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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是你。”

    阿尔温羞得浑身通红,一咬牙,跪在地上,发尾的彩色铃铛坠落在地,丁零当啷在地面跳了几下。

    他抱住谢黎的公狗腰,将脸埋进对方的小腹蹭了蹭,脆生生道:“你说这样做,就不会生气的。”

    谢黎瞬间回神,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又感觉还真有可能是自己干出来的混账事。他深吸了口气,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从阿尔温的怀抱里退开。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阿尔温一眼。不敢看呀!

    他冲进衣帽间,匆匆扯了件衣服穿好。温热的呼吸从口中呼出,他背靠在衣柜门前,低头懊恼地看了眼精神的兄弟,一阵苦涩。

    后脑勺往后撞在衣柜门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他仰起头,重重地呼出口热气。

    隔着一道墙,他愧疚道:“对不起,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弄清楚那天晚上,我都干了什么混账事,你不要害怕……”

    “不可以!”

    房间里,阿尔温来不及站起来,着急道:“不准搞清楚。”

    谢黎的愧疚被冲淡了几分,挑了挑眉。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以阿尔温这种脑袋瓜不太会转,爱憎分明,世界里非黑即白的小笨蛋来说,如果他真的做了让阿尔温痛恨的事情,会怎样?

    阿尔温会杀了他。

    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谢黎的脑子有点糊了。

    阿尔温主动回来了,阻止他踹死达里尔,还拦下不让他去教训烦人的会长。这明显的保护态度,他要是看不出来,他就是傻子了。

    回到他的房间,这个“案发现场”,阿尔温不应该是黑化、暴躁,恨不得杀死他吗?

    谢黎蜷了蜷手指,站起走到活动门边,见到阿尔温乖巧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名贵的地毯,倾身靠向自己的方向,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召唤的小猫咪。

    阿尔温乞求地望向谢黎,怯怯道:“我、我可以起来吗?”

    谢黎鼻子一热,慌乱地捂住鼻子,暗红的血液透过指缝渗出。

    他心底生出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结论,极力想否掉。但除了那个可能性,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

    迫切想知道答案,他顾不得狼狈,蹲到阿尔温跟前,盯着那双漂亮的蓝眸。

    他隐隐期待道:“为什么回来?”

    阿尔温侧目,躲开谢黎过于炙热的视线,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忘、忘带东西了。”

    谢黎心底的那个答案很模糊,却指向某个令他向往的方向。

    他想让这个答案变清晰。

    他要一个清晰的答案。

    他捏住阿尔温的下巴,将小家伙的脸掰过来,强迫对方看向自己,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潜入梦中的魔鬼,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引诱迷路的小蝴蝶踏入深渊。

    “阿尔温,不可以说谎。”

    阿尔温从谢黎几乎没有变化的声调中,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经过那晚上的教训后,他本能地张口含住对方抵在唇边的手指,讨好地抿了抿。做完这些,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羞得满脸通红。

    然而,不等阿尔温发难,谢黎先一步有了反应。

    谢黎手下一僵,呼吸一滞,指尖刮过柔嫩的唇肉,抽回的手尖带出暧昧的银、液。卧槽——谢黎手足无措地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床边,退无可退。他就一个纯情小处男,哪里扛得住漂亮美人的撩拨?

    他不知道喝醉那晚自己干了什么,但绝对是非常混账的事,否则阿尔温也不会怕成这样子。

    虽然阿尔温的反应很不对劲,可是谢黎也没敢往任何好的方向去猜想。

    谢黎一咬牙,发狠下了决心。

    既然阿尔温自己跑回来了,他说什么也要把小家伙留住。想留住小家伙,首先要做到的第一点就是不能再碰阿尔温了。

    没错,他能感觉到阿尔温很讨厌自己的碰触。

    眼前的阿尔温,于谢黎来说是送到嘴边,看得见却绝对不能下口的美味。

    可不能再把阿尔温吓跑了。

    再说,他只是单纯地想养只漂亮的光明女神闪蝶,没别的任何意思。

    谢黎的脑子很乱,喝醉那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阿尔温这本能的讨好行为,虽然很让他心动,但真的好变态啊!

    不是阿尔温变态,是他会觉得自己调教出了一个完美的性、奴,自己是个死变态。他真的不是!

    在谢黎心里炸开锅的时候,阿尔温跪趴在地上,纯粹地眨了两下眼睛。

    他歪了歪脑袋,某个猜想涌上心头。

    他想到那晚自己被欺负得那么狠,清醒的谢黎却在自己一丁点的讨好之下害羞了?

    阿尔温的心脏怦怦怦地跳跃,似是被虐、待后寻到的某种变态的快感。他咽了咽口唾沫,乖巧地爬到谢黎跟前,伸出双手揪住对方的衣物,轻声道:“我、帮你检查。”

    他察觉在自己的触碰下,这个雄子浑身肌肉绷紧了。

    这让他暗暗激动,扯下对方的衬衫,报复地咬住对方的肩膀。

    “嘶——”

    谢黎吸了口凉气,浑身一颤,是疼的。也是舒服的。

    他阖上双眼,尴尬地伸手扯过床上的薄被盖在腰间,鼻血不要命地往外流。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阿尔温,别闹,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