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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思珩也赞同这个结论。

    “别看康导他们总说做不动了,但凡有好的剧本,咬咬牙还是能上的。”

    尤其是入了这一行的,好胜心更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谁会嫌弃代表作多呢?

    “哦,说起来,《风流浪》要赶今年的寒假档。”

    薛霁真也是前两天才从康师傅那儿收到的消息。

    因为是央视出品,从前期的立项到拍摄到成片送审,没有比这更顺利的过程了,可谓是一路绿灯!别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好档期,甚至是主动等着《风流浪》来定档。

    就算是当初备受期待的《玉门雪》也没这份待遇。

    康师民也是算着《沥江往事》的杀青时间,差不多时候了过来问问,能有空搭手一把宣传是当然好了,毕竟算是给他老人家面子嘛。但不来的话,也很正常,薛霁真只是特别出演,甚至不占番位。

    除了他的工作,贺思珩也分享了自己的那部分。

    贺先生年纪上来精力逐年减退,不得不更多的依赖儿子。

    因为是家里的幼子,前头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姐姐在,其实贺思珩前半生并非多么要强的个性,后来更多还是出于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企业的责任,以及他不允许偌大的家产败在自己的手里。

    薛霁真问他:“那你一定很累吧?”

    “以前会这么觉得。”

    这句话是实话。

    尤其是姐姐某年冥诞纪念后,父亲突然和他说:“你早些来接手吧,我怕来不及。”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恐惧死亡,不知道意外哪天会降临。贺先生也不例外,他怕自己去后,小儿子还不足以撑起大梁,怕对方会适应得很艰难……

    在那之后,贺思珩不得不考虑暂停自己的演艺生涯。

    可惜是当然可惜的。

    哪怕是资源咖,走到这一步也需要耗费心血。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父亲身体还不错,但人的老去就算没有太多的病痛,身体机能的老化也很可怕。那种无力感,会日复一日地拉扯着人的神志。”

    老人往往在饱经焦虑和害怕后,才会认命。

    与之相反的是,贺思珩逐渐体会到了尖峰权利的滋味。

    他意识到:原来我所拥有的这些资本、权利,可以用来保护我的家人,乃至我喜欢的人,让他们毫无负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满足大家的各种需求。

    被强烈需要的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想通之后,贺思珩就对这份责任甘之如饴了。

    聊着聊着,他把手机递过去给薛霁真看:

    “这是我在o国拍卖会的收获。”

    除了各色收藏级宝石,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它的表盘正好契合你的生日。”

    全球限量,又是典藏级别的珍品。

    不管是收藏用,还是关键场合戴上手,都是合适的。

    薛霁真刚想说“这也太破费了”,就被贺思珩捧着脸颊低头亲了一口。

    “不破费。从前,我要憋着心意等到新年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你送礼物,现在……现在我只要看到了,觉得你会喜欢、适合你,就忍不住拿到手。”

    “你别拒绝我,好么?”

    明明贺思珩才是送礼的那个,反倒显得上赶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薛霁真哪能拒绝他。

    他刚想换个姿势,贺思珩以为他要挣脱,想也不想得寸进尺地抱紧他,一条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绕过、箍紧腰肢,轻而易举地拦腰挡在他和栏杆之间,晚风微凉,但恋人的身躯是热到发烫的,血气方刚的两个大男人很难不顺着氛围做些什么——

    “薄荷糖还剩几颗?”

    鼻尖蹭过来,又被啄吻了一口。

    薛霁真没有躲,只是垂下眼帘,随口答道:“一半。”

    “一半?你让我数数。”贺思珩是能看到剧本的,他甚至一幕戏一幕戏仔仔细细地数过,一场一颗的话,也不至于吃掉半盒吧?

    “糖盒放在卧室,别数啦。”

    贺公子嘴角一弯:“不数也行……”

    他知道,他就知道,小真一定也想自己了。

    抬起恋人的下巴,果然,薛霁真一脸“懒得跟你说”的傲娇模样,灯光印在他眼底,一双眼睛漾得水光凌凌,贺思珩哪里还忍得住,低头便吻了下去,红酒的醇香,混着苹果派的酸甜,唇齿留香原来是这个意思。

    怎么说呢?

    薛霁真明显吻技见长。

    贺思珩虽然是受益者,但他心里还是冒酸泡泡。

    “小真现在这么会亲了。”

    “你不喜欢?”

    似嗔非嗔的一眼,直把贺思珩看得浑身酥麻。

    他又凑上去,讨好似的吮|吻恋人的唇瓣。两人有来有回,像是缠绵,又像是缠斗,就跟较上劲儿了似的,非要等对方先喘不过气来。可赢了的那个显然也没好到那里去,喘着粗气儿,耳朵红得滴血、耳廓发烫!

    薛霁真只觉得舌尖发麻,脸颊持续发烫。

    “有蚊子咬我。”

    “咬在哪里?我帮你看看。”

    是这里吗?

    温热的鼻息朝下移动,试探的吻落在他颈间,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锁骨,薛霁真背靠着栏杆,在一声微微拉高音调的急促喘|息后,他无力地朝后仰着脖颈,放任贺思珩托住自己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