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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机导播:“得了吧你们,当着韭菜操人家资本家的心,花的又不是莫导的钱,有人赞助呢。”

    摄像:“????谁?”

    执行导演:“谁最有钱就是谁呗,人家花钱哄少爷开心,咱们就是个打工的,加班就加班,少八卦了。”

    “哪个少爷?”摄像一直跟拍,是里面最不知道内情的一个,“不会关少吧?他爹赞助的?”

    执行导演:“呵呵。”

    执行导演:“你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去查查四年前北美极地方程式的冠军是谁,到时候别在现场叫出来被辞了就行。”

    四年的赛车比赛……

    摄像正要打开搜索,他就被组长一拍脑袋:“别看手机了,人都要跑了!”

    摄像一抬头,七人已经各自坐好位置系上安全带了。

    卡丁船是特制的,装备什么的跟f1的摩托艇很像,但是空间要更大一些,还特意做了双控系统……莫筱从哪借来的这种他都没玩过的东西。

    时栖下意识单手往方向盘上一放,脚尖习惯性地踩上油门又猛地刹住,转头望向了黎炀。

    黎炀的目光在他的手上一顿:“哥哥带我吗?”

    “不了,”时栖的手指很不熟练地往方向盘上转了两把,一副新手的模样,“你来开吧,我还不是很会。”

    “没关系,我会游泳。”

    黎炀的笑容和橙色的救生衣一样灿烂,直勾勾地望进时栖的眼睛里:“你相信吗哥哥?我昨天做梦还梦到你开车带我。”

    “是吗?”时栖回了他一个笑容,“那你信吗?我昨天做梦还梦到自己在驾校哭着喊着说不想学车。”

    “那好吧。”遭到拒绝,黎炀努努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栗色卷毛看着都不太有精神了,“那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梦想成真坐你的副驾呢?”

    时栖抬手切换了驾驶权:“那就今天再梦一回啊,梦里什么都有。”

    【哈哈哈哈这俩人互动好有意思啊!】

    【老婆在弟弟面前明显更放松哎,人也开心很多。】

    【果然还是年纪小会撒娇,那位让我们老婆伤心的可以扔了扔了!】

    三艘船都在停泊等待安全员检查后发车,距离挨得很近,沈听泽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谈笑,手里的东西一放,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时栖原本正带着笑的眉眼一敛,迅速偏过了头。

    生气了。

    沈听泽低头失笑一声,虽然一向不喜欢太过磋磨人的对象,但……小兔子有点咬人的脾气,他倒也不是不能哄。

    关越一早抢了首发驾驶权,沈听泽乐得在后面,修长的指骨绕起一根芦苇,认真地低头摆弄起来。

    “沈哥,你在船上带那么多草做什么?”关越一回头,不解地问。

    “算了,”他也没指望沈听泽回答,“你自己系好安全带吧,我等会儿要加速了。”

    那边发车的指令一出口,关越就立刻一脚油门踩了出去,汽船溅起水浪,他兴奋得芜湖一声。

    “哥哥,”黎炀打方向躲了一把,盯着时栖的侧颈放慢语调,“你喜欢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啊啊啊啊黎炀你在说什么?】

    【你才十九岁哪里来得这么多花花肠子!】

    因为只是练习,黎炀也没着急往前,而是专心致志地调戏时栖。

    不过时栖似乎是在走神,并没有跟他对话的意思,黎炀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

    沈听泽的那艘船。

    黎炀眼眸一深。

    时栖其实在看关越。

    他的脚尖微微动了动,重复关越刚刚油门换挡的动作——起步偏离,方向起码打偏了半圈。

    菜逼。

    但是人家自由。

    时栖自打离家出走之后就没摸过车了,乍一看到关越这么激烈的开法,嘴唇抿了抿,眼神看起来颇为幽怨可怜。

    但是这一幕,落在观众眼里显然就成了另一副样子——

    【卧槽卧槽老婆怎么还在看沈哥!】

    【明显是很在意吧,刚刚沈听泽朝这里望了一眼,时栖立马就不笑了!】

    【啊啊啊啊天杀的节目组我跟你们拼了!!】

    【怪节目组干嘛,不是沈听泽自己要给人家戴帽子的?】

    【沈听泽是狼吧,趁着时栖不在就广撒网,结果翻车了?】

    【七七快跑快跑!!!来看看我们乖巧弟弟!!】

    “哥哥?”

    时栖一回神便知道黎炀是误会了。

    但是他能误会的事,观察团肯定也会误会。

    既然要让沈听泽做狼他做兔子——那当然要趁沈听泽勾搭人的时候在台前表现出深情。

    时栖眨了下眼睛,目光忧郁:“你加点油门,往岛尾那边开点。”

    让他看看那个嚣张的菜逼能到底有多少斤两。

    【岛尾?沈听泽的船不就在那里吗?】

    【时栖的视角下沈听泽刚刚跟人暧昧完吧,都这样了还要去找他?】

    【老婆老婆你糊涂啊老婆!!!】

    【妈的都说了时栖是兔子,哪只狼会对只相处了半天的人这么死心塌地啊!】

    黎炀当即皱了眉:“哥哥。”

    “啊?”时栖回头看他,眸中像是含了汪水,发软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