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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有黑衣人跪在青年跟前,恭敬拱手禀报,“禀主子,影子军统帅崔明荣崔将军前来奏报!”

    “五千并州军已经接手了吗?”青年微微抬眼,看向下头跪着的黑衣人,淡淡问道。

    “回主子的话,并州军守军统领已经被击杀,五千并州军已经接手!”黑衣人恭敬回话。

    “告诉崔将军,一个月内,将并州军整顿完好,随后就赶往漠州,继续进行特训。”青年说着,抬眼看向前方,“将并州军的统领的人头送到金陵,唐震呢?”

    黑衣人恭敬应话,“唐震唐大人正在府衙与静坐的士子们谈话。”

    “我的老师宋鸿儒老先生到了吗?”青年——唐远之问道。

    “回主子的话,宋鸿儒老先生已经于今日下午到达,眼下正与未央书院的老师们,以及竹林六老几位老先生喝茶说话。”

    唐远之合上手里的册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册子递给黑衣人,“将这本册子送到我的老师和几位老先生那里,请他们看看,是否可用于十日后的恩科重启。”

    “是!”

    待黑衣人退下,阿七和阿六就分别靠近一一禀报:

    “……金陵天一阁急报,赵相已经于今日黄昏素衣简冠,和老夫人两人一起离开金陵城了。”

    “漠州呈报,大爷和金家大娘子已经到达苏州。”

    “安州江田大人呈递折子,已经将白衣教和银矿一案公审结束。江田大人请示,能否让宋玉书参与安州重建?安州那边人手实在不足……”

    “明州急报,花族族长已经离开明州,似乎朝苏州前来。”

    “漠州急报,边境有兵卒调动的迹象……”

    ……

    待阿七和阿六禀报完毕,唐远之一一的回复:

    “苏州的奏报两天一次,不可拖延!”

    “宋玉书已经和少主子定下三年的契约,江田要用,让他自己亲自写奏报请示少主子!”

    “花族族长务必盯紧,行踪要随时上报我和少主子!”

    “漠州夷族动静盯紧了,沈家军的动向如何?

    阿六恭敬拱手回答,“回主子,朝堂兵部的急令,沈家军突然离开漠州,朝北洲而去。”

    唐远之微微思索了一下,嘴角勾起冷笑,“无碍。传令三爷,白马军需做好随时奔赴战场的准备。”

    “是!”

    唐远之又抬眼看天,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苏州那边的夜空……不知会如何?而灿灿真的不回信了?

    苏州唐家的事不难解决,就是恶心了点而已,而灿灿是十分生气的,才会在八卦小报上,隐隐的透露当年金陵赵家赵霖杀妻毒子一案,而灿灿又随后让起风居的说书人,将当年赵霖一事套在苏州唐家身上来传扬出去,这是在打赵家的脸面……又打算将苏州唐家的事闹大,坐实杀妻毒子一事……

    但又怕会让自己真的难过,纠结于此,才会画下斟茶请罪,可是,他却是早就不在意了。

    他唯一在意的,唯一会怕的,只有灿灿当年不见踪影的那四年……只有灿灿拒绝他,跑到起源之地生死难卜的那些日子……

    但,灿灿是决计不会想到的。

    “主子?”阿七忍不住低声请示,主子可是在等黑啾啾?

    主子晚上睡不着,只要少主子不在身边,主子就没法就寝睡觉,虽然主子武技高超,心法修炼之下,不睡觉也安然无事。但如同少主子所言,是人,就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但主子只有在少主子在的时候,才会如常人一样吃饭睡觉。

    不知道少主子有没有发现这点?

    而主子在少主子不在身边的时候,无法就寝也是打坐练功,或者处理事情,但今晚,主子看着夜空说来并州散步,便骑着马来了,他们赶紧跟随,但来了后,又一直翻着苏州呈报的册子,看着少主子在苏州做的事,怔然出神……现在又看着夜空……是在想黑啾啾怎么还不来吗?

    哎,阿七都想偷偷的传信给少主子了,回信给主子能不能勤快点?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黑点砸了下来!

    阿七和阿六瞪大眼睛,哇靠!是黑啾啾!昨天主子刚刚写信回去,这么快黑啾啾就回信了。

    唐远之也是一愣,随即眉眼间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忙解下竹筒,将黑啾啾递给阿六,阿六忙接过。

    唐远之打开信笺,先是一幅画:一小人叉腰瞪眼,旁批: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接着是几行字:

    你个混蛋!

    你居然让大姐姐来管我吃食睡觉!

    你呢!?

    阿九说你一直都没有怎么睡觉!

    你当你是神仙吗?!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唐远之手指轻轻的抚了抚那叉腰瞪眼的小人,嘴角微微弯起,所以……灿灿果然来信了呀。

    唐远之心头愉悦极了,素来清冷平静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柔。

    “回去了。”唐远之说着,看了看夜空,三更天,也许他可以再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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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的苏州,街巷上人潮涌动,都朝某条街道涌去!

    “怎么了?怎么了?”

    “哎呦!出大事啦!那里住的女人,她,她是夷族奸细啊!我的天啊!”

    “啊?!等会!哪条街??”

    “还能是哪条街啊,就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