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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他要振奋起来。

    白岩抿一口糕点,打起精神。

    这辈子到底与上辈子是不一样的,他多了一个小外甥,还多了兴才,宋嬷嬷也在他身边,他要努力学习,将来下放出去,在宋嬷嬷的老家当个小官。

    “兴才,我这里没事,你下去歇着吧。”

    白岩说了一句,兴才握拳行了礼,回身退下,白岩发现些不对,叫住他。

    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兴才的气息有些不正常。

    兴才能教他隐藏坤泽气息的法子,还有那么高的武功,白岩已经察觉到他身份的不简单,可也没有继续深问过,他只要记得兴才帮过他就好。

    可现在兴才的气息却很不对劲,白岩拧着眉,看向青年。

    兴才顿了一下,他原本不想多说,只是他的性格也不习惯啰嗦麻烦,白岩既问了,他便抱拳低声回道:“世子若是不想与那位再扯上关系,务必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白岩眼睛微圆:“你、你是说。”

    兴才道:“那位还在找您,世子,您千万要小心行事。”

    白岩轻松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焦急的问道:“大人——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帝的脾性天下人都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兴才与楚帝为什么会有关系,白岩却十分担心起来。

    兴才沉沉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像是原来那样,轻松道:“世子不必过于忧心奴才,奴才无事,不过是正巧遇见而已。”

    说是正巧遇见,实则却是暗卫私下探查而来。

    天底下能隐藏乾元坤泽气息的也就只有楚宫暗卫间的秘法,兴才自然也被追查到,不过好在他身上没有白岩的气息,况且都江侯府一直在楚帝眼皮子底下,又为他所厌恶,所以也算过了这关。

    只是也只过了这关而已,既然楚帝都已经追查到他身上,那想必此次不会善罢甘休。

    兴才退出房门,白岩彻底坐不住了。

    他莫名的慌乱也在下午得到了证实。

    此次所有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都被严查,其中有两个介于坤泽与中庸之间,只有微薄气息的学子都被检查了出来,甚至考试还在进行时,一波官兵便开始了全城搜索,用的名头依然是搜查逆党,可里边跟着的是坤泽宫的人,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来其中的内情。

    白岩因为在侯府,已经被彻查过三次,才又躲过这次搜查。

    只是这次过后,他彻底死心下来。

    现下他是被药物压制了十几年,所以即便是有坤泽宫的人在,有身体里的积药影响和兴才的帮忙,这才能藏住,可若是有一天他被迫断了药,是不是就会被发现了?

    即便是想要殿试再见到那位大人一面,也是不应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江郡,待日后会试过后直接去往偏远地方当一个小官。

    白岩心中有些难过,可很快就调节好了。

    他早已经决定好了,这辈子绝对不要别人施舍的感情。

    如果必须要是假的,那就不要靠近好了。

    江郡的第一个新年,宣王世子成功提前折返,秦安王被削爵,罗列的罪名足有百项,搜刮出来的财务更是连当地的钱府都装不下。

    楚帝下令秦安王府的缴纳之物都重到江郡的金库中,不入国库。

    即便如此,今年也不算个好年。

    不知为何,所有心腹大患全都解决的楚帝却比初入江郡时更难相处,连除夕国宴当天,歌舞声洋,底下的群臣却都不敢放肆。

    楚祈宣是赶着时间回来的,他先送白清回了侯府,来不及去探望白岩,便急匆匆的进宫拜见楚帝,只是楚帝没给他什么好脸。

    “十八叔,侄儿不在的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楚祈宣放下酒杯,拧眉看着主座上的楚帝,低声朝身边的楚然问道。

    楚然正致力于劝冷冰冰的太河均喝酒,闻言一抽气,谨慎的回头压低声音道:“这事是你皇叔的逆鳞,你可千万别在他身前提起。”

    楚然唏嘘一声,想着楚祈宣或早晚知道,低声说:“皇兄在找一名坤泽,那名坤泽自己断了与皇兄的联系,身边又或又强人协助压制坤泽气息,如今看来——竟是找不到了。”

    楚祈宣闻言顿住。

    他的确隐约知道宫里或许有一名坤泽存在,可没想到那名坤泽竟然躲掉了他皇叔的追捕。

    事情内情如何暂且不提,单以他皇叔头一次失利,甚至只是一个人都找不到来讲,这的确是天大的逆鳞了。

    楚祈宣又开始担心起来:“那皇叔的情况——”

    楚然这次正经了很多,神情又有些唏嘘的说:“这不必担心,那坤泽——影响甚大,皇兄前几日差些进入易感期,不过那名坤泽出面安抚了,只是自那之后没再出现过。不过我们以问询过国师,皇兄既然已经度过易感期,只普通坤泽能梳理信息素也是可以压制住的。”

    “话说,那位都江侯府的三公子——”

    楚然挑眉看向楚祈宣。

    楚祈宣神情变了些,他低着头,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可否认,白清性格坚韧,与世间的坤泽都不一样,而且他接近天级以上,此次去秦安王一程帮了楚祈宣很多。

    上次的宴会之事只是意外,可白清似乎对他上心了,坤泽本就脆弱,即便是白清表现出来坚韧,依然不会离开这个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