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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是谁坏了爷的好事?!”

    男子短刀被击飞,身躯同时受到波及,一连往后踉跄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其他几名男子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地拦在付乘凛身前。

    正要为兄弟找回场子,蓝色的婴儿车猝然进入视野。

    几人顿时脸色大变,紧握着刀具的手一软,接连从他们手中滑落。

    整个二区,只有一个人时常带着一个婴儿出行——他们的领主!!!

    “领主大人,对不起!我们不该冒犯您,还请您放过我们!”

    男子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向付乘凛求饶。

    付乘凛扫了一眼那几名目露惶恐的男子,摆摆手:“你们走吧,顺便告诉其他人,他是我朋友……别动他。”

    “多谢大人!我们这就走!”

    几名男子大喜过望,动作麻利地逃离了付乘凛的视线范围,连地上的刀具都顾不上收拾。

    被遗弃的刀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

    “啧,刚刚为什么不反抗?”

    明明可以轻松解决那些人。

    付乘凛下颌绷紧,压抑着内心焦躁,声音严厉地质问道。

    那高高在上的星河之主,那与他实力相当、又或者比他更胜一筹的对手,不该流连于这种脏污的市井,更不该受人羞辱……

    “我在等你回头。”

    “你他妈的是脑子被挖了吗?!”

    “乘凛,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埃蒙脸上一热,琥珀色的瞳眸深处凝起阵阵波澜,那深浓的情愫足以将付乘凛全身覆没,吞噬殆尽。

    付乘凛浑身一抖,烦躁地压下眉心:“如果你只是因为我一个见义勇为的小举动就让你产生误会的话,是我不对。但我不得不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埃蒙布莱奥托不感兴趣!你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别再浪费时间了,更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赶紧滚回你的塞纳星!”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埃蒙眼中的盈盈碎光瞬间暗淡,指尖不自觉地轻颤,连同脑后的长发也因对方直白的拒绝光泽尽褪。

    “跟你无关。”

    付乘凛也不指望能从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塞纳星皇帝嘴里听到一个正常的回应,十分干脆地避开了回答。

    埃蒙声音苦涩:“是那个西罗卡?还是你那个带着面具的朋友?还是那个三区领主……”

    付乘凛急忙打断埃蒙没完没了的胡猜:“不管什么类型,总之,跟你没有关系。”

    “我不信,你在撒谎……”

    “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别再跟着我了。”

    付乘凛握住残缺的扶手,手指关节因他无意识的用力,微微泛白。

    付旬舟晃晃悠悠地爬起身,半张脸搁在护栏上,他朝着父亲的方向隔空抓了抓,试着招呼对方快点跟上。

    眼见身影越来越小,距离越来越远,父亲却一直没有跟上来。

    “你想跟着他?!”

    付乘凛手上的力度紧了紧,对小家伙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感到有些苦恼。

    “呜~”

    付旬舟眉头一皱,纯净的眼睛在泪水的浸泡下,透出明晰透亮的光泽。

    “臭小子,跟着我还委屈上了?!”付乘凛调整了一下轮子的走向,用身躯直接隔开了

    付旬舟的视线,“给我记好了,你是我付乘凛的儿子,可不是塞纳星皇室的皇子!以后也只能跟着我!”

    那天之后,付乘凛没有再见到埃蒙,与此同时岛上也发生了不少事。

    因着四区领主莫雷肯不知所踪,四区俨然地成了一块无主之地,其他几个领主之间为了争夺四区的归属权,接连发生了几次冲突。

    而一区领主中途退出,放弃了对四区的占领。

    “江先生,你难道就不想跟我们一同瓜分四区这块蛋糕?要知道,那地下炼器厂可是能够让食雾岛和其他星球平起平坐的资本。掌握了它,就等同于拥有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库。可惜了莫雷肯那个头脑简单的夯货,不懂其中的价值,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要是落到我们手里……我想以江先生的实力,再加上我那些人力物力,一定能让它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费尔克目光紧盯着对面的青年,灰眸中的精光越来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副巨大的蓝图在自己眼前徐徐展开。

    为了早点吞下四区这块势力,他这些天隔三差五地往二区走动,每次都是借着拜访的由头充当说客,试图把付乘凛拉到自己的阵营。

    据他了解,这位二区领主结束轰动全岛的三场决斗之后,出乎意料地低调了起来。既不加入四区的权力更迭游戏,也不主动跟他们几个领主拉进关系,而是每天都忙着整治二区的秩序,似是要把整个二区改头换面一番。

    他打心底里不愿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帮手”,何况要对付乔伦瑟那只狐狸,他实在需要一个像江凛这样的人。

    “即便领主口中的未来确很吸引人,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四区的势力没什么可图的,领主怕是要失望了。”

    付乘凛嘴角微勾,依旧是雷打不动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眼下他还没完全消化二区的势力,暂时还不想花费一番心思去碰其他钉子。

    更何况,费尔克眼里的用意又是如此的昭然若揭,他可不想为了一点好处,凭白给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