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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言揉了揉眉心,回来几日心肠也变软了,上次想着饶过对方一命,没成想倒是差点害了爷爷和云哥儿。

    “放心吧,这次他不会再出来害人了。”这么多案子要是张家父子还能出来,那这位就不只是乌纱帽不保了。”

    陆天寒对他微微颔首,“多谢!”

    招呼陆二也帮着收拾,他自己转身回了后堂卧房。

    房门打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趴伏着应是睡着了。

    后背有伤云生只能趴着睡,脸颊上的肉都被挤到了一起倒是可爱,嘴唇微微嘟着唇色有些苍白,似乎是疼了还能看到中间眉心皱起。

    云生外面衣服全部脱去,穿了里衣也松松散散系着袋子,陆天寒把被子掀开,轻轻褪下衣服看他背后的伤。

    就这么一会时间,药膏效用也没这么快,还是青紫一片,肿的比之前还厉害。

    陆天寒拿过一旁药膏又给涂抹了一遍。

    眼下走路怕是有些困难,晚上也不知能不能回去。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柔和注视着床上睡着的人。

    他原本正帮着东家搬动柜子,路过街上就见几个人匆忙朝衙门跑去嘴上说着:「也不知何大夫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我们回去,真真飞来横祸啊,这畜生半点人事不干,我看今日云大夫也在那姓张的平日就轻浮,可别伤着了他。」

    听到夫郎可能有危险,他来不及细问放下手上东西,和前面带路的管事说了一声匆忙赶了过去。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陆天寒从思绪里回神,垂眸看了眼床的人,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起身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正是何玉言,他也不进屋,看着陆天寒开口问:“云哥儿如何了可好些?”

    陆天寒:“还睡着,我刚给上了药。”

    “嗯,他这次受苦了,好好照顾他缺什么说一声。”何玉言把手上白瓷瓶朝他一抛,“上好的金疮药,涂抹在伤处等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陆天寒伸手接住,道了声谢。刚才涂抹的药膏何大夫说也是上好金疮药,都还有大半瓶这又是一瓶。

    何玉言不欲多说,确认云生没问题后转身走了出去。

    活计是做不了了,陆天寒只能拜托何大夫遇到主人家帮他说一声今日实在对不住了,至于说好的工钱他都没做完自是不好再上门去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床上的人总算是醒了。刚一挪动,就感觉后背一阵疼痛。

    他侧着脸朝周围看,屋里没人。他现在想自己起身估计是不可能了,也不知什么时辰了,猎户见他睡了这么久,居然都不叫醒他。

    他提高些声音,试着朝外面喊了几声:“寒哥,寒哥,师傅。”

    片刻房门便被人打开,门口的人正是他家汉子。

    陆天寒大步走近,问:“怎么,可是疼了?”

    云生摇摇头,对他扯出一抹笑,“不疼,现在几时了?我们要不要回家了?”

    “刚酉时一刻。”

    陆天寒想着他后背的伤,现在更适合躺着休养,他和地冻肯定是要回去的,小弟学堂要开学,他也要忙着田里庄稼,让夫郎一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没人照顾。

    云生估计自己应该睡了快一个时辰,他试着朝外挪动,想要起身下地,但一动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陆天寒赶忙扶着他,皱眉说:“别动伤还没好,夫郎今晚要不先在医馆歇着,等过明日看好些了我再来接你回去,你现在动都动不了怎么坐牛车。”

    云生撅嘴,比起医馆他还是更想回到家中,他现在不能下地,做什么都不是很方便,别人也不像陆天寒同他一样亲密,谁照顾都觉得不习惯,反而是给别人添麻烦。

    陆天寒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何大夫年纪大了,自是不能再照顾,何玉言又是男子也不方便。

    他犹豫道:“要不我去雇辆轿子,比牛车平坦的多,里面再铺上软垫夫郎趴一会儿。”

    云生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陆天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夫郎等会儿我去找车。”

    第177章 回家养伤

    何大夫听说他要回去,还有些不赞成,这刚伤了怎么就要往家里跑?

    云生看着他,抿了抿嘴唇:“师傅我倒是不觉麻烦你们,但我要去茅房还有擦洗身子怎么办?”

    何大夫:“……”

    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住了,医馆里好像真的没有人能照顾到这个地步,张婶虽是女人但她除了煮饭时间也要忙家中的事情,府上虽然有丫鬟,但云哥儿这性子估计也不习惯被她们照顾。

    云生看他脸上神情,笑道:“师傅放心吧,我擦了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寒哥说给我找辆马车一会儿在里面铺上软垫应该没问题的。”

    何大夫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回去好好养伤,想吃什么让你家汉子多买些,给你的药膏你记得每日都涂抹伤处才不会留疤。”

    “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师父。”

    何大夫搬着椅子离他坐的近了些,脸上严厉的神色一收多了些温和,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日可是吓到云哥儿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还要你护在我身前。”

    “师父说的哪里话,得亏你没事,不然我该自责了,他们上门本就是因着我,而且不管师傅和地冻谁受了伤我都会难过,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反正玉言哥他们也彻底解决好了。”挡那一棍子他确实不曾后悔,两人都是他的至亲,谁受了伤他心里都不好过,反正还年轻着回去养两天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