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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用手掐住了云水的脸蛋。

    云水被任寒空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双狐狸眼都瞪大了。

    他口齿不清地说,“你干嘛掐我?”

    他本来说话的声音就有点软,如今这么含糊着说,像是在撒娇。

    任寒空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脸白了又红,然后放开云水的脸,手里的绵软触感似乎还在。

    看着云水因怒气而隐隐变红的眼睛,不会要哭了吧?

    云水纯粹是气的,他其实很想问,任寒空真的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精神问题吗?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其实对方掐地也不重。

    只是除了这个之外,他总觉得任寒空这个人很奇怪。

    他要不还是少和他说话吧,心里这样想着,他身体也偏了偏,对任寒空的抗拒变得明显起来。

    任寒空看到他这个动作后,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他怎么又搞砸了。

    好烦。

    到底怎么道歉啊?

    任寒空想着,干脆也蹲了下来,然后掀开偏长的刘海,对着云水道,“要不……你掐回来吧。”

    他低着头,藏着耳尖的热意,这句话说得很小声,真的很不像平时的他。

    云水听到这句话,愣在了原地,越发肯定了自己刚刚那个想法。

    他脑子里突然略过了来恋综之前看到的那个贴子。

    贴子里就提到了,任寒空的性格比较阴郁、古怪。

    云水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

    任寒空见云水一直不说话,也有些着急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逗云水的那次。

    现在却无比后悔。

    他轻声说着,“云水,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我上次那样其实就是开玩笑的,你看,我根本就没说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刚刚也是我不对,你可以掐回来,我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

    说到后面,他的话语都带着点哽咽。

    云水听到他这些话,立马摆了摆手,“我没有讨厌你。”

    他是这个节目组的路人啊,路人怎么会讨厌你们呢,他只是想安稳地拍完这个恋综,然后回去好好做他的旗袍,仅此而已。

    任寒空闻言,抬头看向他,眼眶似乎还泛着红。

    看着好不可怜。

    云水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分了?

    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任寒空现在的样子与之前特别分裂,而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讨厌任寒空。

    思来想去,对方似乎确实也没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于是他看着任寒空的眼睛,再次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今天怎么回房间那么快?”任寒空又低下头,开始细数着自己的不满。

    云水疑惑,想到了今天和任寒空碰面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太困了。”

    “那你昨天为什么躲着我?难道是怕我吗?”

    “怎么可能?!”听到这里,云水忍不住辩解,“我是因为觉得你太奇怪了,突然抓着我……”

    “原来是这样。”任寒空低声喃喃,眼里发出奇异的光。

    他抬头,神情瞬间变得乖巧起来,笑着说,“那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也不许不理我,更不许突然跑走哦~”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只要笑起来,桃花眼配着他白皙精致的脸,瞬间变得人畜无害起来。

    云水点点头,也就这么落入了猎人的圈套里,轻易地相信了他。

    任寒空忍不住笑起来,他好像知道怎么让云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能明显感觉到,肾上腺素刺激大脑,让他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

    从任寒空蹲在了云水面前开始,宋以温就忍不住皱眉,直到他看见任寒空竟然牵着云水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他没忍住喊了声,“云水。”

    云水瞬间收回了手臂,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寒空一直和他道歉,说不好意思刚刚用手掐了他的脸,所以让他掐回来,这样才公平。

    他又看了眼任寒空,对方眼神很乖地和他对视上。

    云水又消去了心里的猜疑,朝着宋以温走过去,“怎么了以温哥,是需要我帮忙吗?”

    宋以温视线在云水刚刚被任寒空碰过的那双手上绕了一圈,然后点点头,说:“你洗一下生菜吧。”

    云水立马点点头。

    宋以温又加了句,“记得先洗手。”

    云水闻言去了洗手池洗干净手,直到把手搓红了这才拿出来,然后朝着宋以温挥了挥,“干净了。”

    宋以温紧绷的唇角这才缓和过来,他点点头,嘱咐道,“洗三遍就行了,泡久了水对手不好。”

    云水继续点头,然后专心洗菜。

    任寒空这次倒没有再过去,反而眼神沉沉地看着宋以温,心里隐隐升起危机感。

    三人吃了饭,任寒空先去了卧室里,宋以温看了看时间,也上了楼,他今晚还要赶稿。

    别墅里又安静下来,云水实在无聊,下午又睡清醒了,于是他跑去沙发上翻了一本小说来看。

    看着看着他又去找了一小堆零食过来吃。

    不知不觉就入了迷,背后面站了人他都不知道,等察觉到时,陈恪已经站在他后面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