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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早彻微微一顿, “其实也可以把悟叫过来,但是你们两个一起的话,我怕我把家底掏空了也按不住你们。”

    他那是不想发疯吗,他是疯起来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今天是冲绳之行的最后一天,其实他们拢共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是时候先从短暂梦境中脱离开来了。

    这次的行动要是能找到端倪他就不打算这么快说,但居然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早做打算了。

    说实话,他现在有一点焦虑,焦虑到想去网上提问,请朋友来观看自己的尸体并且对此发表分析,对方有什么样的表现才比较正常。

    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可能账号会被当作是在钓鱼封禁,而且他投诉无门,因为他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在钓鱼。

    第30章 一般来说很少

    注意到风早彻提到的问题,夏油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叫上五条悟,自己在当天晚上独自一人去了风早彻的房间,

    他们订房订得相隔不远,出门拐弯用不着走几步路就能到。

    夏油杰敲了敲门,没有听见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门就忽地自己开了。

    风早彻把房间内的冷气开到了最足,自己裹着被子背对门口,见他进来,整个人往外一个探头: “来了?做好心理准备吗。”

    “你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可能不把糟糕的结果全部想过去一遍?”夏油杰靠近他,单手按在他头顶,直接把裹着被子的风早彻一把给按了回去,

    他们订的房间是人均一间双床房,不为别的,就为了宽敞。

    此时,他们身侧的另一张床上用白布裹着一长条状物体,从外表来看,很容易联想到那日拿来伪装的,天内理子的尸体。

    夏油杰不清楚风早彻究竟是怎么把那东西搞来的,他稍微查看过尸体的状态,和真人死后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至少他看不出来,生动到了一种相当可怕的地步。

    他不怎么认为那是术式的结果,但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尸体的来源,只能暂且默认。

    哦对了,还有一项小小的细节。

    天内理子的尸体,最开始在额角处有非常显眼的,被子弹打穿的伤痕,他们本来都认为没有什么,但风早彻依然坚持着要把那处伤痕给“遮住”。

    许许多多的细节在头脑中反复涌动,最后汇聚成一片混沌。

    夏油杰向着那边靠近了几步,被风早彻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小臂。

    “好了,你去吧。”他严肃道。

    夏油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臂,认为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没有必要,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就这样试着解开了白布。

    随着白布中尸体面容的逐渐呈现,风早彻察觉到对方的手臂肌肉不自觉绷紧了一下。

    “这的确是我的术式,但并不是单纯地创造尸体,而是模拟在某一平行时空中……”风早彻特意编过一个不会影响他们判断的说法,但在这时却有几分说不出口。

    “我的……死相?”夏油杰缓慢地吐字,像是不会说话了似的。

    “对,尝试触发能力的时候,默认选择的对象是我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正好是你,我也是那天之后发现你的……不太对劲,其中有不少值得好好调查一番的地方。”风早彻尽可能以平稳的语调完成这一段叙述。

    “我非常焦虑,丝毫没有调查的方向。”动手的人再明确不过,他只能想方设法地找出意图偷尸体的人,风早彻闭了闭眼, “原先以为,这任务中或许会有那诅咒师的蛛丝马迹,但是,我并没有发现。”

    “什么诅咒师?”

    二人齐齐一惊,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是五条悟倚在门框边上, “下午就见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结果大晚上的……”

    他未说完的话被生生掐断在喉间,俨然是随着视线下移,一样注意到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尸体,甚至是……来自自己的咒力气息。

    “彻。”五条悟进房间,反手将门带上, “好好交代清楚吧,你的术式看起来真是每天都在给我提供新的惊吓。”

    言语说到最后,语调已然有些许的漂浮。

    将原本和夏油杰解释过的前因后果再对五条悟说过一遍后,对方的神色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恍惚,回过神来后,他快步走到床边,进一步确认了尸体身上咒力的气息的确来源于自己,做不了假。

    “可我想不到有任何需要对杰动手的理由,所以这理由势必还不到出现的时候,我……”五条悟也和风早彻先前一样说不下去了。

    任是谁突然被剧透说“你在未来会将你的好友杀死”,都会一脸茫然,不把这乱说的家伙赶出去都算是好的了,要不是风早彻的术式经过多次测试有着足够强大的信赖值,夏油杰的尸体又大喇喇地摆在那里做不得假,五条悟都想直接否认“他会亲手杀死夏油杰”的这一可能性。

    “你没有用术式,不然杰的身体不可能完整到这一程度,所以理由非常简单,就是杰做了你认为不能够去做的事,并且他也认为这是不应该去做的事。”风早彻对这一点已经想明白了。

    所以,在大限到来之际,夏油杰没有怎么反抗,五条悟也给他留了全尸。

    “这种一般是心理问题吧,杰,你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心理问题吗?”五条悟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忽地扭过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