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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幸的是李氏至今未被请封侧福晋,四阿哥待李氏也淡淡的,可见李氏的地位有所动摇。

    她不是没有机会争取的。

    但今晚的四阿哥有点温柔,过后问她,“听说你的小日子迟了几日?”

    武静蕊一愣,道:“是,不过很正常。”

    她想,四阿哥知晓她喝药,怎还会问这种问题?这口气明显是有所怀疑。

    四阿哥不语。

    武静蕊莫名觉得不安,四阿哥不至于盼子嗣盼到这个程度,明知原委还生出这样的误会。

    但怎么可能呢?

    不会有意外的,武静蕊这样安慰自己。

    四阿哥贴着她的耳朵,“嗯,是爷多心了。”

    武静蕊不由得松了口气。

    “明儿个爷让大夫来给你诊脉,调理了这么久,该好些了。”

    武静蕊有点排斥。

    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毛病,她很健康,只是想多等几年,才忍着喝那些补身子的药。

    四阿哥如此说,明显是又生了心思。

    这才多久啊?

    “奴才还是觉得身体有点虚。”武静蕊小声反驳。

    “爷瞧着你精神很好,比李氏都好。”四阿哥压根不理会她的话,很固执的样子。

    咳,干嘛拿她跟李氏比?

    这能比吗?

    但她没法再找借口,只好答应了。

    片刻,又鼓起勇气,“爷,您许久不曾看过宋姐姐了吧?宋姐姐到底伺候您多年,尚无子嗣……”

    您找宋氏也行啊,何必揪着她一个?

    她没那么大的勇气,刚生了一个,就又要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运气……

    武静蕊觉得她才十五岁,就要被逼着生二胎,着实痛苦啊。

    简直是没有人性。

    四阿哥沉脸,“武氏,别恃宠而骄,爷这是抬举你!”

    武静蕊扁扁嘴,什么嘛。

    这样的抬举她害怕。

    只要不提孩子的问题,她觉得就这样和四阿哥腻下去也不成问题。

    四阿哥又放缓了语气,“大嫂又要生了,三哥的福晋也怀了,五弟也有了庶长子,小曼,爷希望你再给爷生个阿哥,爷一定赏你。”

    呵,这是眼红别的兄弟了?

    别羡慕,你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不比他们任何一人差,着急什么呢?

    这话她不敢说。

    但四阿哥明显很是在意,又生气她的反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又起来了。

    ……

    大夫诊了脉,说没什么问题,嘱咐她继续养着。

    武静蕊放了一半心。

    另一半是怕四阿哥真不顾她的身体。

    她不禁期待新福晋赶紧进门,如此,四阿哥定不会再逼着她,而是谋划嫡子了。

    奇怪的是她的小日子推迟了十日了,还不曾来,明知不可能是那个原因,还是担心。

    她从未推迟过这么久。

    好在大夫没说出令她害怕的答案,想必是无碍的。

    只是今早,肚子隐隐有点不舒服,就没出去,一直在屋里歇着。

    不是来小日子,又有坠痛感,喝了惯常补身体的药膳,才好了些。

    因为烦心,也没注意什么味道。

    胡大夫在苏荃面前却是另一番说辞。

    苏荃欢欢喜喜地让人送走了胡大夫,照胡大夫的话叮嘱了膳房,并未宣扬开来。

    到了下午,四阿哥从宫里回来,苏荃才禀了。

    “武格格确然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胎气不稳,奴才已经让膳房把给武格格的药换成了安胎药。”

    四阿哥眉头舒展开来,“武氏可知晓?”

    苏荃不明白这点,仍道:“胡大夫不曾告诉武格格。”

    四阿哥点点头,“很好。”抬脚去了后院。

    苏荃心道,主子何曾这样?自个儿的小妾有了孕,却生怕对方知晓了生气,特意说了要瞒着。

    这样的事哪个女人不高兴的?何必瞒着?

    苏荃完全不相信武格格知晓了会不高兴。

    四阿哥健步如飞,进了武静蕊的院子。

    奴才们请了安。

    武静蕊也没什么精神地行了礼。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眼中却藏了柔软的笑意。

    武静蕊不明所以,这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但四阿哥在宫里遇到什么高兴的事都与她无关。

    她完全不关心。

    她只知道昨夜后就一直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懒的。

    原本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虽然好些了,但是精神还没恢复。

    “听说今儿不舒服?”四阿哥关心地问。

    武静蕊摇摇头,“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已经好多了。”

    四阿哥眉头一紧,想起了昨夜,本打算适可而止,却因恼了她,多少冲动了些。

    幸好没事。

    本想瞒着她,等胎气稳定些再说,此刻却变了主意。

    四阿哥漫不经心道:“大夫都说了,你胎气不稳,应好好歇息,以后注意些,别叫爷担心,嗯?”

    武静蕊茫然呆了许久,才仿佛反应过来。

    什么胎气不稳?

    她没怀啊。

    难不成四阿哥误会了?

    武静蕊解释,“爷,大夫没说奴才怀上,说奴才身子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