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速公路服务区,最广为人们知晓的就是其所提供的食物,味道普普通通,但是价格却远高于市场价。
这边中山所外派办案两人组在高速服务区吃完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餐厅登车继续赶路。
临走前,朱超然还不忘屁颠屁颠地跑去小吃一条街买了几袋子的小食:粽子、麦饼、香肠等不一而足。
“嘿嘿,不出意外估计得搞到半夜,咱不打无准备的仗。”对于吃食,朱超然的理直气壮准备得十分充分,“书哥,也给你备了一些。”
他提起右手的两个袋子,在陈书面前晃荡了几下,一脸的沾沾自喜。
陈书有点无语,不过早习以为常。管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随口问道:“胖子,现在这车开的怎么样了?”
“嗯,基本上没问题了,就是到现在还没真正试过油门踩到底。怕万一真要用上了,自己不习惯。”朱超然挠了下头皮,实诚地说道。
“等下我们起步的时候,你就试一下。”陈书说着指了指中控台屏幕下方的一个被透明塑料盖包裹住的红色按钮,笑道:
“这是氮气启动按钮,安全持续时间是十秒,等会你也一起试试掉。”
“......书哥,这次可以不听你的吗?”朱超然瞠目结舌,半响才回过神来。
......
朱超然自小喜好玩车,在参加派出所协警工作以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和人飙车。
他在圈内也是顶有名的人,外号“死胖”。虽然这个称号不大好听,但这个‘死胖’的‘死’,在他们圈内人眼里却是不怕死的意思。
朱超然的赛车实力,在经过几十场的竞车后,也是有目共睹,不容置疑。
但是他自己心里却一清二楚,死不死的暂且不论,单论那股遇事的狠劲,他是远远不如陈书的。
别看陈书平时不怎么开车,驾驶技术确实也普普通通,或许就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些。可每当朱超然一想起当初陈书开着一辆跌跌撞撞的桑塔纳撵着他追的那股狠劲儿,就心里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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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飙车以桑塔纳一头撞进朱超然野马的车身告终。
当时缩在座椅内的朱超然一脸惊恐地看着陈书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车旁,用力拉开车门,头上一边淌着血,一边居高临下地调侃:
“死胖,死了没?”
那时,朱超然出奇的运气好,竟然安然无恙,全身未伤一毫。这事儿过去都快半年了,每次一想起来,他身上还是会冒起冷汗。
这边陈书将氮气的事情交待完,就示意朱超然继续上路。
“书哥,你为啥要玩改装车?”前面被陈书搞得一头雾水的朱超然乍然醒悟过来,“感觉你也不是爱车的人呀。”
陈书眼皮都不抬一下:“还不是年前和你飙车,被你逼的。”
说完,他便安静了下来,陷入沉思。
距离陈书推断的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48小时。绑匪在这48小时内,按照高速公路公司提供的行程记录表来看,估算出他们除了必要的吃饭和上厕所以外,基本上一直都在行驶。
如此长时间、跨地域地作案,这种持续、长效的行动力会迫使他们的精神压力呈指数地上升,然后接近一个相对临界点而停下,他们也会撑不住!所以这次前往河西省停马店站理必是最后一次变更地点。
陈书心里有了决断。
从未碰面的警匪双方,在这一点上应是达成了共识。
在一个远离案发地点的地方进行交易,为了达成这一条件,乃至于不惜花费数十小时进行绕路式的跨市、跨省,想必绑匪也对这起案件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必然假定了案发地警察随着人质家属跟过来的可能性,所以他们使计逼迫其他人离开本地,失去本土的地理熟悉、人员调动、情报收集等优势。
如此,再利用人质在自己手上的主动权,迫使对方做出一系列的让步,然后在对方条件被削弱至底的时候,他们再出面奋力搏上一搏。
嗯,如此,他们才敢出面奋力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