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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好厉害,小熙骑马马咯。”

    小熙胳膊短,只能够着男人的腰,勉强坐稳身。

    “小熙……”苏时栖心跟着提到嗓子眼,两眼差点一黑,每天的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总有一种小命悬空的感觉。

    不过倒是震惊,傅淮夜居然能为孩子做到这一步,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小熙吧。

    视线落到孩子笑得灿烂沉醉的小脸上,他心情一松,神情也逐渐舒缓下来,这样的傅淮夜,要是把小熙交给他来照顾,自己也会放心许多。

    小熙玩了会就累了,刚贴到软和的枕头上,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睡着了。

    傅淮夜给孩子轻轻盖上被子,身上微微有些出汗,起身去了一趟浴室。

    苏时栖侧卧着身体,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屁孩的脸蛋,看着面前睡熟里打着小呼噜的孩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小东西虽然偶尔是皮了点,但好在也算乖巧懂事,长得可爱,总是让他看到这脸就狠不下心来。

    他正显得入神,一双大手突然落在腰上,身体被人强行掰正躺平,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的手紧紧按在他的肩上。

    苏时栖愣了下,傅淮夜俯身吻住他唇,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眼神骤地一紧,气息混乱,有些恼羞的推开他,别扭歪过头,不去看男人的脸,“傅爷,孩子还在了。”

    傅淮夜看了看旁边的小熙,带着情欲略显沙哑的嗓音,低沉道,“那我们小声点。”

    苏时栖想拒绝又不敢,想发火又没底气,只能弱弱的婉拒,嘴里囔囔着,“我今天不太想做那种事。”

    傅淮夜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从浴室出来就发现他情况不对,却不知是为何。

    男人沉默了几秒,眯起黑眸,声音微哑,“心情不好?”

    苏时栖不自觉地咬着下唇,至于原因,他根本说不出口,有些抵触的推开他,“傅爷,我们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傅淮夜眼神冷了冷,幽深的狭眸紧盯着他的脸,心中莫名腾起一股躁意,神情从没这么沉过,“什么意思?”

    苏时栖嘴唇嗫嚅了几下,什么都没说,足足过了好半晌,眼眶有些湿红润的说道,“你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

    傅淮夜眼神明显一愣,知道他肯定是误会看什么,见他不高兴,眼底闪过一抹恶劣,却不急着解释。

    “你吃醋了?”他略带玩笑地问。

    苏时栖心头猛地一震,自己怎么会吃醋,虽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高兴,他努努嘴,稳下情绪缓缓开口,“我没吃醋,只是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呵,未婚妻?”他怎么不知自己何时竟有了未婚妻,“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苏时栖见他居然没解释,更是肯定了外人口里之前的传言,声音发紧道,“大家不都在说,而且,我都看见了。”

    他可都亲眼看见了,傅淮夜向来不喜女人靠近自己,而那女人对他的意义,肯定不一样吧。

    傅淮夜唇角带过一抹轻笑的弧度,眸底掠过一抹玩味,“你还知道什么?”

    苏时栖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就算他真知道什么,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不过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我就随口说说。”

    男人深邃的黑眸微挑,玩味地睨了他眼,苏时栖让人看得浑不自在,又无处可躲,只能起身下床,迈开双腿绕过男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有点口渴了,先去喝杯水。”

    傅淮夜长臂一伸,精准无误地抓住他的手腕,omega骨架本就不大,男人根本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他手腕一不小心就给捏碎。

    苏时栖下意识挣脱了两下,表情逐渐变得僵硬。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傅淮夜缓缓扭头看他。

    苏时栖瞳孔猛然怔愣了下,喉结不算明显,耸兀的上下滚了滚,“她不是你未婚妻?”

    “当然不是。”傅淮夜淡淡掀起眼皮,一副傲慢矜贵的神情。

    那女人要是敢进傅家的门,他就打断傅云的腿。

    omega怔怔凝着他眼,回过神无措的站在那儿,面红耳赤,“那外面传的,说江家和傅家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傅淮夜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缓缓露出一抹逗趣的笑,“那不过是母亲一意孤行,想要江家和傅家联姻,阿云也因为这个,最近一直闹着不肯回去。”

    “听权叔说老宅那边今天突然打电话来,难不成也是因为这事?”

    傅淮夜点了点头,便算是回答了。

    苏时栖蹙了蹙眉,“这姻就非联不可吗?”

    omega若生在豪门,婚姻大事便注定由不得自己做主,可傅云一个beta,再加上傅家这些年无可撼动的商圈地位,谁不是盼着能和傅家沾亲带故,就算不知是多少门的远房,傅夫人为何非要让他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傅淮夜挑了下眉,嘴角笑意更加深了几分,“你也这么想。”

    苏时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他不喜欢,那为何还要逼他。我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就算孤孤单单一辈子,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傅淮夜长眸微眯,若有所思地凝在他脸上,眸光亮了亮。

    “那现在可以了吗?”男人低哑道。

    苏时栖脑袋嗡的一声,像蜂巢般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