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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策略没想好,但作战方针是要先制定的。

    《小年糕保护计划》

    群公告:更新一下,祁绥和裴扬一样需要防备!注意!注意!这两个都是坏东西!

    做完这些,谢北柯彻夜难眠,未淮年的事情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他都觉得不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问问淮年。

    先问他和祁绥是什么关系,再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发挥。

    谢北柯忍着性子捱到早上十点才给淮年打电话。

    “喂,淮小猪,起床了。”

    电话那头,淮年微微喘着气。

    “做什么?”

    谢北柯脑中警铃大作。

    大早上怎么这么喘?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和祁绥——

    “你在做什么!”谢北柯着急地问, “你人在哪?!”

    淮年: “锻炼呢。”

    谢北柯: “哪里锻炼?床上?”

    淮年: “当然不是。”

    “我在跑步呀。”自从世界融合度升到70%以后,淮年对谢北柯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客气了许多, “说吧,你什么事?”

    谢北柯松了口气,一边唾弃着自己思维的不健康,一边酝酿了下情绪问: “没什么事,祁绥要参加综艺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

    “你跟他……你跟他什么关系?”

    还是那个情况。

    淮年不确定祁绥是否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不好意思自作主张,便只说: “就有点关系吧。”

    “具体什么关系?”

    淮年: “谢北柯,你好烦呀,怎么一直问?”

    “……?谢北柯?”

    “喂,还在吗?”

    等了几秒没人说话,淮年把电话挂了。

    一大早,谢北柯又发神经。

    淮年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开始跑步。好久没高强度锻炼身体,他跑得很爽快。

    被挂了电话的谢北柯一时失神。

    他第一次听到淮年喊他的名字,全名。这么一想,淮年今天没叫他北柯哥了。为什么呢?谢北柯心里猜测起伏,脑补顿生,无数个离谱的剧情走完以后,他的大脑终于找回了之前的重点。

    所以——

    淮年和祁绥到底是什么关系?!

    算了,不管了。

    谢北柯把自己发现的事和资料全都整理好发给淮年,就差没找人做过ppt,搞得跟警察局调查嫌疑犯一样。

    “我觉得祁绥这人可能有点变态。”谢北柯说,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淮年运动完瞧见这些信息人都懵了。

    挨着读完以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吧。

    他现在算是知道祁绥为什么对他这么一个便宜弟弟这么好了。

    也许自己就是祁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是没有血缘的那种,但起码还有过缘分。

    至于谢北柯担心的住在凶宅的事情……

    「哎,统宝,你说,我那便宜哥专门搬回来,还把所有东西都留存复刻……他图啥啊?」

    对失去的不肯放手,所以一直活在构建的幻想之中?

    「他都那样了,还能借原主两千万。」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打伞。

    这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淮年觉得他应该对祁绥再好一些,一是看在祁绥现在是他的首要刷分副本的面子上,二嘛,投桃报李,礼尚往来。祁绥都这么惨了,他这个作弟弟的,还是怜爱他一下。

    至于谢北柯提醒他的那句话?

    淮年哼哼两声,怒回:变态!你才变态!

    谢北柯突然被骂,心里很不高兴,恨不得穿过手机屏幕揍这个小混蛋一顿。

    他还变态?他要变态的话,早就——

    好吧。

    谢北柯反省了下。

    他有的时候做的梦,想的事,的确还是有一些些变态的。

    于是谢北柯只是泄愤一般发了好几个‘我要炸了’的表情包。

    他自己也心虚着呢。

    ·

    祁绥今天下班回家就觉得淮年又不对劲了。

    原本恨不得办完事情就离他远点的小孩,现在主动申请在节目开拍前留在他身边,还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饭。

    “咳,咳!”淮年被厨房的浓烟笼罩, “哥,你再等等,排骨马上就好。”

    祁绥上前关了火,开启抽油烟机,接过淮年手里的铲子。

    “行了,你先出去,我来做。”

    “可是——”

    “你不考虑我的肠胃,也考虑一下排骨的感受吧?”祁绥笑着用铲子的边缘敲了敲锅沿。淮年看过去,这才发现土豆和排骨已经糊成一团,黑黝黝的,粘成炭灰一样的形状。

    好吧。

    淮年退居二线。

    “我其实只是不擅长炒菜,但是青菜和面我还是煮的不错的。”他强调。

    祁绥: “好好好,我知道。”

    “真的!”

    “嗯。”祁绥清理着残局,没回头,问淮年要围裙。

    他空着的手递过来,是想自己接着换的。哪知道淮年直接把围裙从自己身上取下来,凑到祁绥的身边,抬手给他套上以后,又站在他的身后给他系绑带。

    “哥。”淮年把一个蝴蝶结系好,有感而发,对着祁绥说, “我真的记不得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