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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嘉有了想法:“那要不我们返回刚刚的地方呢?那不都是沙滩吗?也没草木,平坦还有水。”

    阎朔:“那并不是主沙滩,而且根据沙质判断,在那搭建庇护所,一旦涨潮必定被淹。”

    “那这样。”林乔迅速做了决定,“我们分成三组,一组去找水源,剩下两组先去收集材料。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大家拿好工具,一个小时后返回集合。”

    第22章 二二个花瓶

    林乔看向阎朔,阎朔明白她的意思,告知大家大家需要的材料种类。

    1、用来充当框架和支撑的粗树枝或树干。

    2、拿来做遮盖填充的树叶树皮或干草。

    林乔正准备安排,淮年就跃跃欲试地举手:“我!我来砍树!”

    林乔瞧着他那细胳膊细腿,想叫他再考虑一下。

    “求求你啦林乔姐!”淮年轻轻扯了下林乔的袖口,“我也想试试,想给大家帮忙。”

    林乔没辙,点了点头。

    可若让淮年去砍树,谁来跟他一起?

    她的目光看向谢北柯,谢北柯别过头,一副别喊我我不去的样子。林乔又往旁看,最终目光锁定在阎朔身上。

    “小阎,你跟他一起成吗?”这活最累最难,林乔得安排个厉害的跟着淮年。有了阎朔在,林乔觉得,不管淮年能不能完成任务,他们今天晚上的住所也该是有着落了。

    谢北柯不敢置信地把头转过来,问林乔:“那我呢?”

    林乔理所当然:“跟我一起啊,不然?”

    谢北柯抿了抿唇,盯着阎朔和淮年,没再吭声。

    他不高兴。

    但也不知为什么不高兴。

    不过……淮年应该很高兴吧?

    往少年那看去,他果真是笑得明朗。

    呵呵。

    谢北柯想,讨厌的人果然笑起来都如此讨厌。

    -

    三支小队就这么分配完成。

    淮年和阎朔负责拿着砍刀去收集树木,谢北柯和林乔则负责收集其余材料。闻嘉和沈虞的首要目标是寻找水源,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寻找一些可用的素材也很好。

    三批人各自出发。

    淮年跟在阎朔身边,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两把大砍刀。

    眼神很馋,仿佛此刻被阎朔攥在手里的不是刀,而是一大块熏好的腊肉排骨。

    “阎朔哥。”淮年这样喊人习惯以后张口就能来,“那个刀……要不我自己来拿?”

    许久没有碰到些像样的武器,淮年有些手痒。

    阎朔居高临下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变,拎着刀迈开腿就往前走。

    见此,淮年轻叹一口气。

    瞧阎朔这样子,他不会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自己来砍树吧?

    淮年很发愁。

    阎朔的胸肌他摸不到就算了,难道他连一把大砍刀都碰不着了?

    系统警告他:「你别乱来。」

    系统: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是当花瓶。

    淮年不乐意:我就摸一摸,拿过来过过手瘾也不行吗?

    系统无言以对。

    淮年灵光一现,有了个歪门邪道的主意。

    “阎朔哥,我们要去哪啊?”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了。淮年停下脚步,做出气喘吁吁的模样,两手撑着膝盖上,小口小口地缓着呼吸,可怜地望着阎朔,“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阎朔顿住脚步回头。

    少年看起来的确很虚弱,一张脸发白。那脸小得过分,阎朔甚至怀疑他的脸还没手中的砍刀刀面大。

    不管怎么看,用哪只眼睛看,阎朔都很确定:对方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四肢不勤,五谷不识,脾气还有点娇作。

    阎朔最不喜和这类人接触。

    最重要的是,对方最开始同他说的那句话,算是阎朔人生里头一回遇到的调戏。如果那算调戏的话。

    总而言之,阎朔对淮年的初次观感并不好。他不了解娱乐圈,也没听过那些似是而非的八卦。他完全是凭借着第一印象和自我判断瞧不上眼前的人。

    这才走了多久?对方就已经累成这副模样,当真是不顶用。

    阎朔抿了抿唇,环顾四周。

    他们正走在丛林之中,阎朔这一路的目的时寻找有无枯树。过于枝繁叶茂的树木砍掉以后处理起来麻烦,而且对树木来说是一种消耗和浪费。

    很显然,眼下暂无任何树木枯败的痕迹。

    继续往下走还不知要走多久。

    阎朔伸手把两把砍刀咔地一下插入泥地里。

    “你再坚持一下。”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猎鹰似的眼盯着淮年,仿佛只要他再说一个不字,钉在泥地里的刀就能落在淮年身上。

    淮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一伸,靠着背后的树干直说:“不行不行,人家走不动了呀。”

    他屈膝抬腿,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小腿肌肉,又把手握成拳,轻轻敲着腿,自下而上地望着阎朔。为了凸显自己的弱小可怜又无助,淮年还可以眨了眨眼。

    “阎朔哥哥。”他狠加一记猛料,“到底还要走多久呀?我不想走了。”

    “你要不把我留在这吧。”淮年噘嘴,“人家真的好累。”

    短短几句话间,淮年眼睁睁看着阎朔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他就像是风雪中的一棵铁松树,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