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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场拿出纸笔,拍了拍白龙的头,让白龙飞行的速度降低,然后在平稳的龙身上,写下了回信。

    这封信的内容和之前那封没什么联系,他只是照常问候了几位师父,然后让几位师父帮忙,帮他撤掉之前他亲自下的第一道仙尊令,那道寻找小黑的仙尊令。

    自古以来,还没有仙尊会在登位第一天就下仙尊令,也没有哪个仙尊会撤掉自己亲自下的仙尊令,洛笙刚登位不久,就已经占了两次头一份了。

    洛笙将信纸卷起来,塞进送信鸟腿上的信筒里,又喂给送信鸟几颗灵气糖,放飞了送信鸟。

    墨浔野蓦地伸手抓住了送信鸟。

    洛笙一愣,奇怪地看向他,问道:“徒弟,你在干什么?”

    被墨浔野抓在手里的送信鸟也歪着小脑袋,用豆豆眼好奇地盯着墨浔野看。

    墨浔野沉默许久,抓着送信鸟的手缓缓松开。

    送信鸟拍打着翅膀,带着洛笙的回信飞向九重仙门。

    墨浔野知道,等送信鸟一到,那七个老东西看到了回信,巴不得立刻撤下仙尊令。

    洛笙……当真不要小黑了。

    洛笙看着送信鸟花里胡哨的小身影消失在云海里,握住白龙的龙角,道:“小白,加速!冲啊!”

    白龙十分听话,仰头一声长长的龙吟,巨大的龙尾拍碎了云层,周身白光越来越亮,飞速冲了出去。

    小白两个字深深刺入墨浔野的耳中。

    他低下头,黑眸里翻搅着暴躁的情绪。

    洛笙,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啦!

    我不行啦,我哑火了,写不出三更啦!orz

    第52章 保护

    洛笙骑着白龙,气鼓鼓地往第三个仙尊传承秘境而去。

    路上,齐明澈看出了洛笙的心情不佳,没有多问,墨浔野倒是很想和洛笙多说几句话,但洛笙也不怎么理他,加上墨浔野的本尊正忙着追赶墨黎的踪迹,最后干脆也不说话了,只在化身上留下一丝神魂,防止化身没有他控制时显得太过呆板。

    前两次洛笙开启秘境后都很低调,赶路也只是用圆盘,圆盘是很常见的法器,并不显眼,所以就算他到了秘境附近,那里早就聚集了各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仙门势力,也没人会特别注意洛笙这三个年轻人的组合。

    这回洛笙懒得低调,巨大威武的白龙飞行时声势浩大,每一次甩尾都留下一道拖长的炫目光轨,再加上时不时的仰头长吟,所过之处,无不引人注目,甚至有不少修者飞上空中去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嚣张,骑着条白龙横行高空。

    又有无数人猜测白龙的来历,如今龙族濒临灭绝,灵沛大陆上人们最熟悉的反而是魔尊墨浔野那条玄龙,而这条看着比墨浔野还大了一圈的白龙,曾经根本没听说过!

    更有修为高深的高境界修者,察觉到了白龙飞过后留下的灵气波动,对白龙的来历有了些许猜测,只是那猜测太过惊世骇俗。

    在洛笙赶路的时候,墨浔野已经寻到了墨黎最后留下踪迹的地方。

    这地方是一片诡异的密林,密林的树木叶片发紫,植被同样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应当是长年累月被那些劣质咒厄之气影响,又为了生存,挣扎求生下产生了些许变异。

    墨浔野领着魔一等魔族大军落地,一落地扑面而来的劣质咒厄之气的腐朽味道让众人差点呕出声。

    魔一苦着脸,悄悄往墨浔野身边靠近了些。

    习惯了他们家尊上凛冽干净的咒厄之气,一闻到这种劣质品的腐朽臭味,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只是魔一是个面瘫脸,外在表现不明显,其他跟在后面的魔族就比较外露,各个面容扭曲。

    墨浔野环视四周,这密林四处弥漫着浓烈的劣质咒厄之气,看着没有人烟,似乎许久没人来过,面前却有一条被高草遮掩的小路,虽然被挡着,但很容易发现,就像是故意留在这里让他发现一般。

    魔一也发现了,但是没出声,他相信墨浔野肯定早就发现了。

    果然墨浔野回头,猩红的眸子看了魔一一眼,然后一甩袖袍,道:“你们等在这里。”

    语毕,人已经走进了小路,很快消失不见。

    墨浔野离开后,魔一领着其他魔族守在原地,只是魔一双手背在身后,掌心摩挲着一颗圆圆的东西。

    那东西通体洁白,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是刚才墨浔野甩袖时借着遮挡交给他的。

    魔一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但墨浔野给他的,一定是现在能用上的。

    墨浔野顺着小路一路往前走,很快便发现了一处小木屋。

    木屋大剌剌地立在那里,后面是一条黑滚滚的小溪,周遭没有树木遮挡隐藏,就那么简单轻易地让他看到了。

    木屋里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腐朽气息最浓。

    墨浔野单手覆上面上的鬼面具,面具消失,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只是这张脸冷冰冰的,半点表情也无。

    墨浔野走向木屋,紧闭的门在他靠近时自动打开,黑漆漆的内里亮起淡淡的光芒。

    一名青年背对着墨浔野负手站在前面,听到动静后转身,露出一张十分普通的脸。

    “你终于来了,我的好儿子。”青年微笑,眼神诡异。

    墨浔野神情未变,只一抬手,青年的一只手就齐肩割断,掉在了一边,却没有血液喷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