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脸要进天禄阁,守卫本来是拦的,此时皇上来,虽一言不发,只给守卫横了一眼,守卫便躬身行礼,低头让路。
九幽前脚进了天禄阁,后脚鲜卑帝王便跟了进来,还喝退了天禄阁里头的管事等人。
女侯爷回头,满脸阴郁,
“陛下禀退旁人,想挨嘈了?”
他看着她,沉声道,“你若想要,朕只要举得起来,便从你。”
“吃够了。鲜卑第一美,吃多了也恶心。”
“独孤九幽……你厌恶朕后宫脏浊,觉得与朕的感情都是在龙床上,可朕何尝不是…只有这后宫的方寸之地呢。你当朕只为与你龙床行乐,可你又何尝不是……只当朕是住在龙床的面首,进宫只是为羊车巡幸罢了。”
“陛下不甘心只被我巡幸么?可除了这个用处,在正事上你没一次向着我,除了能睡,你还有何用处?”
“……你来此处,想找什么?朕尽力协助。”
随后俩人到了内阁,九幽循着记忆去找那面墙。在墙上摸了半天,侯爷都想找皇后要锤子凿墙了……皇上闷声来了句,
“朕试试。”
许是他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力气,他一拳挥出去整面墙都颤抖,垮垮掉大片的灰……女侯爷也被震慑的瞪大了眼。
皇叔尴尬的望着她,默默恢复端庄仪态。皇上跟侯爷锤了半天墙,暗格才开。
要是这破机关再晚开一会,九幽都想强了皇上情景再现。
坐榻上的皇叔吃了一脸灰,而他居然还事先抬袖、挡住了她的脸。
得以幸免的九幽,看着捂嘴咳嗽的灰脸皇叔,一时间竟想起了遥远的凤味入幻。
皇上郁闷道,“看画!”
俩人一看那布满灰尘的暗格,空空荡荡露着木头墙壳子,却找不到那幅画了。
九幽眉头紧锁,呆呆往床上一坐,就盯着墙上那个坑。
皇上侧头,看着发愣的女侯爷,
“那幅画有何玄妙?你不至于为了看画。”
“那可能是第三张三虎图。”
“所以那个洛北冥进宫,不是为欺辱朕来,是为找三虎图?你要把图给他们?”
“没想给,太宰和玄机阁我都不能偏向,我只想自己拿着,藏起来,等我整明白了,就销毁了。”
“朕需查问管天禄阁的人,谁来过拿走画。”
俩人出门一问才知道,春府少宗伯封大人,下了早朝就来天禄阁了。
春府少宗伯大宗伯,主职就是礼法博学,除了皇帝允进之人,就他家可以自由出入天禄阁。
一听是他取走了画,九幽都要疯了!
那画上的魏废帝是他父皇,女帝是她母皇啊!
他怎么知道三虎图的事?还有玄机阁要的镯子,不就是他手上的镯子吗……不会是玄机阁跟他有了勾结吧?
女侯爷面沉似水,缄默沉思,一旁的皇上只是看她两眼,便问旁边儿的奴才,
“封居瀚重病,封少宗伯告病早朝,却有空进天禄阁?”
看管天禄阁的官儿连忙回道,
“听说有游方术士,给封老大人开奇方,治的封老大人病快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