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扭头去床头柜拿东西了,原来就为给他看床边笼子里,那只咕咕叫的鹦鹉。
“少阁主,这个送你了,以后大可用它来传信。”
而洛少主玩味的看着她,
“你皇叔确实倾国,他长成这样连男人都心动,怪不得你愿做佞幸。不过,他只是比我大一岁,怎么老态龙钟的?脾气也冷硬傲慢。”
“他不老。我更不是佞幸,他躺我身下时也要管我叫妻主。”
洛少主摇了摇头,叹道:“两个失心疯。”
见她只是站在床边,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他而后双膝并拢,姿势得体的坐在榻上,低头拎起笼子,盯着鹦鹉道,
“它叫什么名?”
“送你之前没有名字,劳烦你给起一个。”
他自来熟的打开笼门,摘下尖长的护指,很熟练的捏起桌上的米粒,抓了米在掌心逗鸟。
这鸟也极其自来熟,傻大胆的跳他手上开始吃了。
略微沉吟,他道:
“叫娇娇。”
“……换一个吧。”
“不换,我看你来气,使唤它解气罢了。”
“那便随你。”
她瞧着他喂鸟,有些心酸,“怎么它跟你那么熟啊?你对我都没这么热乎。”
洛叔叔百忙之中侧头,瞥了她一眼,嗤笑了声,
“小白眼狼。”
于是屋里陷入了沉默。
俩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她抿唇忽然笑了。只是唇角微咧,像在自嘲。
白发男子一挑白眉,
“别看我,洛叔叔不是你想碰就碰的,找你皇叔去。”
“华胥嬮妲男子多久能把出喜脉来?你数一数,离开我几天了。”
“与你无关,这几天我少说也上过十几个,就算我有了,也不知是哪个的了。”
“你那东西,前些天还雏鸟流血,我不信你短短时日就……”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不信。顺便说一句…有时候,初次的血迹也能用药物毒物伪造。”
“你说什么?你那个……这不可能!”
他不耐烦的推开她,皱眉,“女人可真烦,好骗又好笑。当初那个赌约分明一开口,你就输了。”
“洛北冥,我可真羡慕你,一分的心动,能做出十分的浓情,让我这个谨言慎行的人,不敢信不敢配合。”
“不必羡慕我,只是你装的更好,连自己都能骗过,你对谁都深情,我可看透了。”
——忽然听到外面闹闹吵吵的,里头的洛少主也道,“果然有事。”
九幽出去一看,皇上被禁军和内监围着,与纪律等人,和一群眼生的官兵对上了。
而所有人都还跪地着,只有那个大周天子站着,并不喊平身,而是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呵斥:“放肆!侯府怎可有如此秽物!”
为首的官兵是个莽撞大汉,肩头扛个血肉模糊的人。
九幽连忙出来问,“怎么回事?”
皇叔回头,俊冷的面容上嵌着一双冰冷凤目。“平身——给君侯讲。”
于是一群人起身道“谢皇上时。”
君侯才后知后觉的躬身行礼,而后自己起身:“谢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