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十六岁那年,赟儿出生,他那么小,那么软,朕高兴的不行。”
“查阅辞海,只想找天底下最好的字眼儿,把父亲对爱子的所有美好祝愿,都付诸于一字上。”
“十七岁那年,朕带赟儿回宫去看兄长,赟儿却被人强行夺去,那些女人以赟儿要挟,逼朕……重复着六岁之前的噩梦。”
“朕不想屈辱的活着,却也舍不得赟儿。后来皇兄驾崩,朕多想逃出去,远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可兄长临终时……把这个帝王托付给了朕。”
“朕一开始便知,即使朕当了皇帝,他们也不会放过朕。”
俩人穿好寝袍捂在被子里。
一旦冷静下来,他便睁着眼回忆,声音低缓的给她讲过去。九幽还是为他心疼,便认真听他说完,才质问他,“皇上放厍贵妃出来,又把冯嫔御关进去,就把我蒙在鼓里?”
“朕不与你说,是因太后干涉此事,厍贵妃深得太后之心,让冯嫔御禁足,也是为保护她。”
“罢了。”
她猛地搂过他的肩膀,去咬他后颈!
男人只是嘶了一声,便任由她咬着,可她只是轻轻咬了几下,宇文邕便猛地推开她——
俊美的皇叔凤眸黑润,吐息急促糙气,满脸是汗,“不行,不能咬这里。”
“疼?”
他把她的手抓过来,犹豫了下,便往自己那里探去,哑声道,“朕累了,他醒了。”
“……”九幽如同触到烙铁一样,连忙收回了手,但刚才的手感就像是有余温的炭,柔的几乎要一碾即碎,和那天肆虐横行的家伙是两个物。和她那次可以说扯平了。
皇叔又突然皱着眉,去摸自己脖颈,
“好疼,好像肿了?”
九幽爬起来去看,只见他白皙的后颈肉,确实有一块红肿了,便拿出来皇后给的药酒,给他涂上。
这一涂上可坏了,皇叔当场喊疼,说火辣辣的疼。
九幽慌了,连忙拿手伸进被里去,现在一碰、他都会“嘶”声皱眉。
“我也没使劲啊?请太医吧?”
皇叔还是怕羞,搂着她勒令:“不准找太医!若说被磨肿了,惹人笑话。”
“上次九龙塔才亲热几回啊,那样你都受伤了,这几天我算算……得有七八次了吧?”
他脸都红了,“鲜卑男人尚且如此……你若是娶了嬮妲男子,还不把人吸干?”
为缓解她的紧张关切,他说体虚乏力,想躺她身边睡一会儿。
——翌日。
朝堂上相安无事,只将君侯兼任外史一职诉诸于众,群臣没有异议,但领旨的时候可搞笑了。
群臣恭贺她“宇文外史”,她险些要忘了,自己被赐宇文大姓,既不是父母的独孤和刘,也不是师父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