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觉得我应该为你怀育?你要不提我倒忘了。”
“朕只是内疚,听闻有偏方可解麝香阴毒…朕只想你的身体恢复,痊愈如初。”
昨夜刚臣服龙威,而今他的体贴坚持不过早上,就给她来这一出?华胥姑娘越想越气,眼窝泛红湿润了,
“滚!我宁可绝后也不会给你们生孩子!”
“幽儿!怎么你的脾气见长?”
这句话让她眼泪顿时下来了,“我昨晚真是自取其辱。”
“别哭幽儿!”突然冲过来的男人,低沉的嗓音与勒令无异,她偏头躲过他来拭泪的手,自己粗鲁的抹一把脸上的眼泪。
九幽发现,男人都觉得女的只有怀孕,就会被征服,变得温柔守家。
“我刚才的作呕,和当初吃了凤味如出一辙,今天就是没查出脉滑,不然你怕要以此要挟我相夫教子。”
鲜卑帝王顿时冷了脸色,漆黑深邃的凤眼一挑,似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怒。
“幽儿,你在不甘什么?你若有孕,朕为夫君,难道朕还能让你操劳伤身吗?”
他这话登时把她气的脑门一热……九幽愤而抬手指他:“你住口!别拿孔家三纲五常来捆我!我最讨厌这个!”
“孔夫子何错之有!”
在鲜卑帝王问出这话时,女侯爷已经撂下不敬天子的手,冷眼看着他:
“儒学无错,但尔等狗皇帝借孔家愚民,便是大错特错!宇文邕,你以为我一概不知?那天厍贵妃用龙香,你却敷衍了事,我不在的时候你与妃子缠绵,我回来你又装作情有独钟寸步不离,如此骗来骗去,你真当我傻啊!”
“独孤九幽!你何时见朕骗你了?”
鲜卑帝王丝毫未觉自责,还凝眉盯着她。九幽则表情镇定,不动声色的脚踩地上,站起身来。
“我当初猜龙香有问题,让冯嫔御去砸被禁足的厍贵妃云和殿,龙香那么宝贝的东西,她肯定不会一次用完。果然,我找到了那种东西,厍贵妃是受元凤惊指使的,我都能查出来了,你会查不出来?就想将计就计?”
自她鞋尖一下地,宇文邕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此时他连忙跟着下地,大手便抓住了她的腕子!但眼睛仍盯着她冷漠的神情,“朕只是……不想你卷入,无关的纠纷。”
她也不留情,直接一针见血:“在陛下心里,我本就是无关的人。”
高大的鲜卑帝王沉着脸,自知百口莫辩,遂闭上了嘴,手紧紧抓着她的腕子,目光深沉的听她说。
“你天天黏着我,在我对你交出全部信任依赖了,你又闹这一出。等把出滑脉了,再拿身孕说事毁了我么?呵呵!贱人邕,我这辈子都不会给男人孕育,你不过是我心血来潮的一个玩物,大把会生孩子的男的,蹦嗷嗷要给我传宗接代,除非你生!以后,再想被我上,你先喝避yun药。”
这些话粗俗已极,尤其后面那几句,几乎不是人话了,连宇文邕听了也觉得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