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眨巴着纤密羽睫,褐红的凤眸,水润的像两颗宝石。“我的巫蛊血是天生的,你不是…一旦发疯起来,就不是人了么。”
恍然大悟的妹妹,羞赧一笑,“我不是…能克制住么。”
哥哥那双纤瘦而有力的手,还搂在她腰间收紧,纤长羽睫往下一瞥:“这条腰带,是他送的?”
“嗯……是。”
九幽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他突然凑脸过来,又将细腻光滑的脸蛋儿贴在她下巴上,她还是慌了。
结果他只是吸了吸鼻子,又抬起精美的脸瞅她,眸色仍然泛红。
“这两天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幽妹子一时云里雾里的,“谁敢说你的坏话啊?再说了,旁人说的我也不可能信啊。”
九冥哥哥这才眼神温软了几分,低哑着嗓音道,“我像中毒了,好想…吸你的血。”
她望着近在眉睫,几乎贴脸的那张雁形唇,忍不住凑过去,自他凉滑的下巴,tian去他唇角淌下的猩红,甚至将他上唇珠的水渍都收入口中。
味道腥甜。
他难耐的滑动喉结,颤抖着嘴唇,出声是极度压抑克制的沙哑:“别…又惑我。”
九幽妹妹微微抬眸,收回了脸,眨巴着眼睫毛,努唇望着他:
“你嘴上的血哪来的?你不会把祁连给吃了吧?”
“是鹿血。”
妹妹当时眉毛都立起来了!
“你就不能不喝那玩应儿!”
他忽然一垂眼睫毛,雁唇微撇,软声道,
“我以为…只要我热烈主动一些,你就会爱我,可你比我更克制,不愿不伦。我仍记得,在我自持退缩时,你爱上了楼见桃!希望你只因为血亲,才不愿让我拥有你。”
她无话可说,只有一句:“对不起,是我辜负你了。”
九冥缓缓抬眸,任由鬓角的白发垂落,流泻。
“这白发是华胥的远古遗恨,也是感染巫蛊血的征兆。玄帝晚年便是如此,从前我并无惧,现在我怕了…我好怕沦为供巫蛊二皇驱使的奴隶,好怕会堕落,只有你能让我清醒了…”
“我永远与你同在。”
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昆仑‘我愿与君绝’之时,她这句都能让他瞬间清醒,满心都是对她的爱意。
他搂紧了她,揉了揉她满头顺滑的青丝,将脸贴在她鼻尖,满眼猩红却很温柔,“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今天对我那么冷落,我心里难过。”
“我冷漠了吗?他是来做客的,举目无亲就我一人,我理应优待他啊。”
“你跟他就如同红馆招嫖,论身份地位和感情,他都不如狗皇帝和兰陵王,尤其是有封浮华这样的正室,洛北冥至多做个侍妾。”
“洛北冥并未想与我怎样,但也不该轻看了他。”
他将鼻梁抵在她耳后,温热的喷吐呼吸:
“他那嗓子若是叫喘,指不定把你迷什么样儿,何况还是个雏儿。”
幽妹子耳根都红了,听他嗓音低沉柔媚的说话,她觉得这男人成天在勾她的魂。“哥哥怕不是想断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