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四下里看了看,确认没有闲杂人等能过来,只有不远处、一片禁军排成圈,把她包围。
而她们周遭的野草,都比膝盖高,要想不被人围观又安全,就近的地方,也就隐入郁郁葱葱的草丛中,最合适了。
九幽没多想,就放怀里的美人坐下,又脱下了身上外袍,准备给他就地一铺。
当雪白的外袍,铺在草叶翠绿葱葱的地上时,再亲手把莲裙红衫薄艳的男子、推倒在其上…此时此刻,九幽突然一点也不可惜这白衣裳了,还很羡慕它,能如此近距离的和他接触。
男子尴尬的瞪着她,颤声道,“你要不要这么猴急啊,地上草硌得慌…”
九幽闻言,一只手就探入到了他后背上,摸了摸,“哪疼?我给你揉揉?”
她一边说一边想,自己这点儿治跌打损伤的手艺太好用了,哄哄受伤男子正用的上。
幽妹子嗓音温软,极具欺骗性,要不是独孤九冥跟她熟悉,都会被她的正经外表骗了。
发觉她的手看似漫无目的在往下,所过之处隔着衣料都透热,刚到腰间,男子就慌了:“别!别往下了,我是胸口疼又不是腰疼!你不是来拔针的么!!”
哦,她这才想起来正事。
九幽坐在美男身侧,这美男双手捂在胸前,红白相间。黄金面具下那双眼,红褐色琥珀显得湿漉漉的,像雨打湿了星辰。
她默默的板起脸,左右开弓,将他的两只手臂展开,各自掰到他两侧,呈一字型伸直。
九幽再去挑开他衣领时,男子已经尴尬的、不好意思看她了,默默的侧过头去,眸色忍怒依旧。
可是他这伤处,也委身难堪了些……衣襟解开到、只剩一层红纱衣料,露出男子红衣下,竟然缠了好几层白纱布条!九幽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他从腋下到肩膀头,缠了厚厚的两三层,遮住了一侧胸膛,而另一侧的鲜艳红豆,都显得那么不重要。
她颤着手去触他、红纱下的包扎,当指头拂过扣在白纱缠绕、那一侧鼓起的红纱时,黄金面具下传来、男子‘嘶’的一声痛吟…她出声都带着颤音,
“什么是取心头血?”
独孤九冥当即在心里暗恨!她这记性怎么还这么好,以后跟她说话要注意了。
他一双琥珀双眸极度冷冽,嗓音压低了,声音缓缓、“死不了,你先管那根针。”
幽妹子真听话,遂垂眼俯看…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还是那么瘦,半透的红纱裹得身体,不仅没一丝赘肉,腰腹肋条也顺下两道去耻骨的线。尤其是胸肌别样精致,鲜艳的红豆上,透过红纱衣,扎着纤细冰冷的细长针头。
可以想象,他此时得多难受。
九幽心道,那女人针法了得,去练飞镖多好啊。
望着男子红瓤雪腻的精瘦半身,她心思一动…就去撸他窄袖左腕的袖子,当看到肘窝那颗红豆大的、跟个痣似的胭红守宫砂,她心里算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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