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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跟在苏云初的身后看着苏云初这般,却也不知从何问出口,只是发现了苏云初一碰到慕容渊,就会变得不一样。

    这般走着,昭和宫已经近在眼前。

    然而,才堪堪到了宫门口,景怡便里边走了出来。

    苏云初有些惊讶,“怎么过来了。”

    景怡走过来的时候,却是首先看到了苏云初面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黯然神色,虽然看到她的时候,便恢复了过来,只是,她看错不了。但是看着苏云初若无其事的样子,便也不再开口相问,“我今日无事,便过来看看你,却是不知道,你去了御书房之后,还要去一趟颐远殿。”

    苏云初笑笑,“顺妃娘娘的身体不太好,我便过去看看,前几日你没有过来,不知此事罢了。”

    景怡听了,却也担忧道,“顺妃娘娘怎么了?”

    苏云初跟景怡简单解释了一番顺妃的情况,,却听得景怡道,“那你可要好好调理一番,顺妃娘娘是五哥的母妃,顺妃好了,五哥在前方才没有后顾之忧。”

    景怡说这话的时候,真心程度如何,苏云初自是听得出来了,当即点点头,两人便在昭和宫里边如同往常一番,自是姐妹一般的交谈。

    待景怡离开了昭和宫,走了一段路之后,在一处花园的假山之处,原本消失了的慕容渊才突然出现,景怡却是轻呼一声,待到看清了慕容渊之后,才拍拍胸脯,“五哥,你吓死我了。”

    慕容渊却是看向她,皱眉不语。

    景怡却是一脸笑意,笑嘻嘻地看向慕容渊,一双小手伸向他。

    慕容渊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白玉暖棋放到她手中。

    景怡一脸笑意接过去,“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五哥,景怡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还是你的妹妹,这白玉暖棋,是当年你对弈赢来的,我一直垂涎不止,可你却是收得很好,今日,终于让我拿到手了。”

    慕容渊冷哼一声,不说话。

    却是听得景怡道,“先说好了啊,云初现在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是因为你一盘棋子才去跟她相交的,我是为了朋友之义。”

    慕容渊看着景怡手中的白玉暖棋,口中却道,“你的朋友之义,看来也不过如此。”

    景怡却是不被慕容渊的这句话惹恼,只是笑道,“不管五哥怎么说,如今我是人财两收,景怡也托了五哥的福,庸俗了一次,不过,我却是很开心能够与云初相交。”说着,摇摇手中的棋子,“总之,谢谢五哥了。”

    不等慕容渊回话,景怡已经再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走了两步之后,突然顿住脚步,对着慕容渊道,“五哥,云初是个好女孩,虽然我也喜欢三哥,不过,比起来,我还是更崇拜五哥。”说着,便悠悠然离去了。

    慕容渊听着景怡这番话,冷硬的唇角终是微微翘起,在日落之前,稍稍昏暗的花园里边,倒是显得他没那么冰冷了。

    第二日的时候,宫人之间,不知为何,纷纷传着一个消息,据说,华妃娘娘宫中所养的猫,一夜之间,全部死亡。

    华妃娘娘为此大怒,太医去检查之后,也检查不出什么,只是看着那些猫的惨状,便令人毛骨生寒。

    华妃要求皇上彻查此事,在御书房闹了小半日,最后,皇上实在受不了,不知说了什么打发掉了华妃,华妃只面色不好的出了御书房,而凝华宫这件事情,终是不了了之。

    苏云初在听说了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诧异,她放下的药物,最多只是只能让那些猫持续兴奋七八日,变得异常凶猛,脾气古怪,直到如今,药性早已过去了,即便是有后遗之症,也不至于离奇死亡,实在有些想不通怎么回事。

    景怡听了,眼神微闪,却是道,“唉……可怜了这些猫了,这下手也太狠了。”

    苏云初奇怪,“你知道是谁做的?你先前还愤愤不平,说凝华宫的猫频频伤人呢,如今倒是同情起来了?”

    景怡却是摆摆手,“我可不知道是谁做的,虽然我也不喜那些猫,但毕竟,这么多,是在是有些不忍啊。”

    苏云初很是怀疑地看着她,一点也不相信景怡的话。

    景怡却是一脸怅然地看向苏云初,“明日,你就要离宫回府了,到时候,这偌大皇宫里边,便只剩下了一个人了。”

    苏云初笑道,“你若是要出去,该是不难的吧。”

    景怡却是摇摇头,“公主出宫,还得向各个宫门的人请示一番,请示之后,我出宫的心思都没有了,何况,那时候出宫,必定有一帮人相随,实在是不尽兴。”

    苏云初理解这层关系,然而,却是听得景怡换了一个语气,“没关系,便是再有许多不便,为了你,我也会出宫的。”

    苏云初嘴角微抽,这变化倒还真是快。

    却也道,“好,那我便在宫外,恭候你的大驾。”

    两人自是一番交谈。

    苏云初第二日出宫,因为她为永业帝看病有功,永业帝的赏赐,几乎是堆满了昭和宫,加上她如今身价上涨,这一番救治帝王的荣誉,已经足够让很多人都来巴结她,因此,除此之外,后宫各个宫殿之中,也给苏云初送了不少礼。

    苏云初即便不想收下,可是频频送来的礼物却也还是在昭和宫之中堆积如山。

    难道明日,让她将这这些搬回侯府之中?

    看着这一箱箱一件件的,苏云初也觉得头大了,其中,除了永业帝的赏赐之外,便数顺妃的颐远殿和怡妃的清和宫送的多,还有苏云初始终没有见过面的皇后娘娘娘娘也送了不少礼过来。

    玉竹看着这一堆礼物,问道,“小姐,这些该作何处理?”

    苏云初已经头大了,“我也不知道。”

    玉竹有些咋舌,却是听得苏云初道,“过后我去与皇上说说。”

    苏云初最后还是去见了一趟永业帝,提起了那一堆赏赐的事情,永业帝本是坚持让苏云初拿回去的,但不知后来苏云初与永业帝说了什么,永业帝终是松口了,让那一堆东西,除了留下一些皇后和怡妃顺妃的几件物什以及永业帝的赏赐之外,其他的全部充入国库之中。

    如此一来,各宫各院送给苏云初的礼物,最终成了国库所需,送出去的人情,都打了水漂。

    第二日将近午时时候,苏云初用过午膳,慕容治便来接他回去了,当日是慕容治带苏云初来宫中的,今日,送苏云初回去的还是慕容治。

    苏云初离开宫门的时候,毫不犹豫,没有留恋,那个深墙高院的地方,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住在里面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就是囚笼之中的鸟,没有自由。

    慕容治这次仍旧是没有给苏云初准备单独的马车,依旧是让苏云初与他同车而行。

    马车之中坐着的两个人,如同来时的时候,苏云初也不多话,却是慕容治看着她笑道,“父皇给你的赏赐,虽然你都推掉了,但是,赏赐却是不仅仅如此而已,你等着吧,明日之后,最迟后日,便会揭晓。”

    对于赏赐,苏云初没有多大的兴趣,她一直都知道,若想承受多少名头,就要往身上多加多少层包袱,自古至今,一直如此,因此对于慕容治的这句话,苏云初只是淡淡而应,“臣女不在乎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