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招,元祁祤骇然的发现,云千墨不仅是武功提高了,连内力也是提高了,他速度快,她的速度更快!
忽然想到了什么,元祁祤凤眸闪过了一抹慌乱,在这么短的时间要将武功和内力提到极致,必须是用金针封住全身各大穴位,再配以药蛊进体,其中稍有差错,她就会全身经脉尽断而亡。
而且,即便是她成功了,这种方法也是极其伤身体的,只此一次,她日后也不能再练武了。
心,疼的紧紧的揪成了一团,她这是准备好了要与他拼命。
这边是高手过招,而另外一边,郡王府的侍卫也迅速将云千墨带来的人团团围住,打着打着,最后都不约而同的住了手,退到了云千墨和元祁祤打斗的周边,在一旁观看。
“主子,小心!”黄芪紧张得大喊出声,他与党参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元祁祤不敢大意,他用了十成的功力,可问题是他竟然连云千墨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他的剑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内心很是纠结,一方面他怕自己失手会伤了她,另一方面,他也怕她真要杀了他母亲慕容惠兰。
这样又过了十多招,他们都没法伤到对方,云千墨一个虚晃,退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拧开了盖子,仰头就将瓷瓶里的药吞了进去。
“墨儿,你……”元祁祤红了眼睛,她真是不要命了。
云千墨抹了一下嘴角流下的鲜血,她刚才吃的是可以短时间内将人的内功提高十倍的药物,这种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而她也会被这种药物所伤,身体因为受不了而吐血。
“元祁祤,将我父亲交出来!”她今天来,要么救出父亲,让母亲和父亲团聚;要么她死,把命永远留在这里!
“主子!”便是党参和黄芪都感觉到云千墨的内功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倍,感觉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却被元祁祤挡住了。
“不可能!”元祁祤认真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云千墨徒然又攻了上去,只是这一次,她的速度要比刚才快了更多,剑与剑相击时不时的擦出万千火花。
沉闷的天空突然发出一阵轰隆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黄豆大的雨滴落下,剑与剑撞击的声音夹杂着雨的声音,入耳变得更加的凄厉。
云千墨是抱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所以她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而元祁祤纵容恼怒她不爱惜自己,却还是一边退让怕会伤到她。
很快,元祁祤的手臂上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下来。
可是,云千墨却眯起了眼睛,对这一切全然不顾,黄芪和党参咬牙想要冲上来,却被云千墨带来的人缠住,双方的人马再次打了起来。
雨声再大,也难以挡住兵器激烈的碰撞声。元祁祤在转身的时候,腰间再次被云千墨的软剑划出一道伤口,尖锐的疼痛声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让开!”云千墨的声音很冷漠,眼神却有点空洞。
元祁祤的长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雨水打在他受了伤的地方,疼得他整张俊脸都微微扭曲起来。
“主子!”黄芪和党参瞧见这一幕,手一挥,更多的侍卫围了上来,他们抽出了空闲切入了战局。
虽然,他们心中都知道云千墨在主子的心目中很重要,可是眼下,云千墨这些招数都是要杀他们主子啊。
只是,他们的加入毫无用处,云千墨下手反而更加狠辣了,没一会儿,他们二人便一人中了一掌,摔出了几米远的地方。
“宋筱,你个坏女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元生让给我,啊啊啊!”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打开的房门的屋里传来。
云千墨眸子闪过寒意,身子一轻,提剑往那个方向飞去。
“主子!”
四周的侍卫都似乎被这一幕定格住了一样,世界都停留住了元祁祤用身子挡住了云千墨长剑的片刻。
云千墨冷冷的看着他,她手中的长剑差一粒米的位置就会刺进元祁祤的心脏。
“墨儿,能死在你的剑下,真好。”元祁祤却是逸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往前。
云千墨定定的看着他,此刻他们都已经在慕容惠兰的门口,柔和的烛光从里面照射出来,映衬着元祁祤面无血色的脸,他看着她,却挂着满足的笑意。
“小宫主,我们找到宫主的夫君了。”棋长老和画长老提着长剑奔了过来,由于云傲之行动不便,由其中一名下属背着他。
云千墨转头,云傲之对着她轻轻摇头。
侧头,看见了慕容惠兰在房间癫狂的砸着东西,几名婆子在死死抱着她。
雨很大,风也很大,云千墨忽然感觉浑身冷得发抖,她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长剑从元祁祤的身体里抽了出来,血伴随着他衣服上的滴水掉在了地上。
元祁祤痛哼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竟单膝跪在了地上,可是,他却仍旧是看着云千墨。
“撤!”
云千墨蓦然转身,几名长
千墨蓦然转身,几名长老相互看了看,她们都知晓现在是斩草除根的绝佳时机,可也是最佳的逃走进会。
于是一声清哨,跟着云千墨而来的人都迅速的撤走了。
元祁祤伸出手,却只能拉住了一缕空气,接着眼前一黑,人便倒在了地上。
“主子……主子!”
……
七个月之后,一处风景秀美的山顶之上,一间四合院的草屋,一个白衣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旁边矮凳子上坐着一名满头白发的女人。
“傲之,你说人会不会真有下辈子?”宋筱忽然轻声问。
“有的。”云傲之坚定的回答。
“那,你下辈子,还会不会再娶我?”
云千墨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出来时候刚好听见了她母亲的话,停下了脚步。
自那个晚上之后,幽冥宫正式解散了,可是琴姨一直不愿意离去,她也在这段时间跟着琴姨学会了女红,学会了做衣裳,做披风,做很多很多东西。
云傲之侧头看着宋筱,笑得很神秘,“不一定了。若是下辈子,我托生成为一个帝皇,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我就会娶你做我唯一的皇后,让你好好享福。可若是下辈子,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和墨儿,我就投胎成为你的大哥,给你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一辈子都做你的依靠。”
云千墨捂着嘴,和刚出来的琴姨对视,均看见对方的眼眶发热。
宋筱轻轻的捶了一下云傲之的肩,嗔怪道:“不要,我下辈子,还要嫁给你。”
云傲之侧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筱儿,你从来就没有怪过我么?是我不够强大,连累你一辈子跟着我受苦受累,甚至还连累了墨儿……”
“生同寝,死同穴,生死永相随。”宋筱说的话打断了云傲之的话。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云傲之的眼泪,却无休无止的流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深情的说道:“生死,魂亦追随。”
“筱儿,下辈子,我,还娶你。”
“嗯,你若是不娶我,我就去找你,万一你生成了女儿身,那就换我娶你。”
琴姨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云千墨却狠狠逼退了眼泪,在很久一会儿都听不见父亲母亲说话之后,她才拿着披风走了过去。
可是,云傲之和宋筱十指紧扣,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已经去了。
又过了半个月,云千墨背着简单的包袱,包袱内,是她父母亲的骨灰,她要带他们回家。
“琴姨,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经过相处,云千墨很喜欢琴姨,可是琴姨却摇摇头,“不了,我在泰安那边还有个外甥女,我准备去那边。”
“多保重!”
辞别之后,云千墨独自坐上了马车,踏上了去东陵国的路。
赵天对母亲一往情深,对她也很好,她之前就那样走了,这次回去要跟他好好告个别。
哦,还有木棉花,那个爱哭的丫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当归有没有带走她?
刻意的不去想,可是她,她其实,心里还期待见他一面吧?
那一剑,刺得并不算很深,他是南海国的郡王爷,是东陵国的摄政王,是星月阁的主子,他身边有很多医术高明的人,他会没事的。
因为完全没了内力,云千墨一路上走走歇歇,十多天之后,她才终于进入了东陵国的国土。
东陵国摄政王府的书房内,元祁祤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一笔一划都勾勒出神韵。良久,他低头,亲了亲画像中的女子额头处,又亲了亲女子的两颊和鼻子,最后,停留在画像中女子的唇上。
“主子,那个,城外有人发现了云小姐。”黄芪敲门,在门外斟酌着用词。
主子那一次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恢复了过来,回到了东陵国,当归坦白对云小姐动武的事,被废除了武功,并逐出了摄政王府。
元祁祤猛然从画像中抬起头来,嘴唇沾满了墨汁,薄唇了张了几次,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去拿些饭菜来,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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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往宠文来写的
☆、193 她,还是他的
马车到了赵将军府,云千墨付了车钱下了马车,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兴奋起来,“快快,是永乐公主回来了。”
守门的两名侍卫云千墨是认识的,不禁疑惑的摸了摸脸,虽然她离开快九个月了,可是相貌并未改变,而且,赵府的人什么时候见到她会露出这样兴奋的样子来了?
“参见永乐公主。”
两名侍卫恭恭敬敬的对着她跪下行礼,云千墨沉默了一下,抬腿就往府里去。
一名侍卫狗腿的跟了过来,想要帮忙接过云千墨手里的包袱,却在云千墨清冷的目光下尴尬的收回了手,其中一名立即说道:“公主,老爷他昨日去了兵营。”
云千墨冷冷瞥了他们二人一眼,远远的,她听见了花园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商氏在招呼着什么人。
既然赵天不在府上,她没有去花园,她也不觉得商氏会想见她,所以径直往冬院走去。
“小姐!”一声带着激动和哭腔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绿色的人影飞奔了过来。
云千墨望着木棉花,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傻瓜,哭什么呢。”
“参见永乐公主。”冬院的下人瞧清楚是云千墨,立即跪了下来,就连木棉花也想要跪下来,却被云千墨稳稳的扶住。
“小姐,七王爷登基,颁下了圣旨认小姐作义妹,并赐封为永乐公主。”木棉花解释道。
宫北翎已经登基了?但是认她作义妹是什么鬼?
不过,尽管云千墨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回过神,却也明白为什么守门的侍卫会唤她公主了。
进了屋,木棉花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小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云千墨将包袱交给了木棉花,她,她还是信得过的。
云千墨一边喝茶,木棉花一边絮絮叨叨这几个月来东陵国发生的大事,说的最多的,自然是五个月以前,七王爷宫北翎忽然举兵造反,只不过才刚与宫北翎定下婚期的大食国宫主没那么幸运,在造反的过程中,在混乱中被人杀死了。
如今,太后被软禁在冷宫,而五王爷宫北寒则被封为闲王。
宫北翎正式登基之后,迎娶了丞相家的次嫡女张翠薇为皇后,并颁下圣旨封云千墨为永乐公主。
木棉花叽叽喳喳的说着,却忽然停了下来,犹犹豫豫的看着云千墨,咬唇了好几次。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