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语带怀疑,虽然冰屋精致新颖,温馨浪漫,可一想到大冬天的,躺在硬邦邦,凉沁沁的冰块儿上,他骨头里都冒着寒气。
不待薛向接口,小家伙先笑出声来,“啊哈,三哥怕了,羞羞!”
“谁怕了,只是不习惯这样亮晃晃的睡觉。”小意梗脖分辨,如何肯在小家伙面前服软。
薛向笑笑,道,“放心吧,这冰屋可没你们看到的这么可怕,它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在底部一层的睡袋上,扑了厚厚的毛皮,是隔绝热传递的,晚上睡在睡袋里,一点也不会冷,况且,人住多了,热气会聚集的,屋内温度不会很低,靠门位置挖了冰槽,热气轻,冷气重,冷气会随着冰槽溢出。热气会占逐渐占满室内,不会冷的。”
“那热气多了会不会把雪融合,到时候屋内滴答滴答地下起小雨呀?”小家伙歪着脑袋。提出了问题。
薛老三揉揉她的小脑袋,道。“算你机灵,这点聪明的爱斯基摩人早已经想到了,要知道这冰屋原本就来自生活实践,生活就是遭遇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爱斯基摩人当然也遭遇过你说的这个问题,聪明的他们就会冰屋顶层。开个针孔大小的缝隙,让热气缓缓外溢,如此,室内就不会因为太热而下雨啦。”
就地取材。因材施教,薛老师上了堂生动的小学物理课后,便催促着小家伙三人,快快入屋入睡。
冰屋新奇,加之夜黑天寒。又忙活了一天,众人早困了,小家伙也不黏人,抱了小白,当先钻了进去。小意,小晚紧随其后。
为保温计,冰屋修得稍矮,但足够宽敞,大号冰屋,三人平躺丝毫不见拥挤。
帮着三小弄好了睡袋,调好枕头,道了“晚安”,薛老三便牵了苏美人出得门来。
方替三人掩好木门,薛老三的大手便朝苏美人腰间探来,苏美人方要惊呼,饱满红唇已经被薛老三嘴巴堵住,香舌被含,*受扰,久旷遭袭,冰雕般的人间玉人瞬间融化。
苏美人是被薛老三抗进屋的,玉体方被投在厚实的睡袋上,薛老三精悍的身子便押了上来。
玉人的矜持,早被薛老三的一波又一波的袭扰,击得粉碎,不拒反迎,索求甚烈,一番盘肠大战,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七次征伐,最终以苏美人哀啼告饶,薛老三方才鸣金收兵。
酣战方罢,兴奋未退,一时无眠,苏美人墨发半铺,玉臂横陈,另一只手臂死死揽着薛老三,慵懒道,“薛向,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此话一出,薛老三那正在苏美人白玉瓷扮间流连嬉戏的大手,猛地一凝,“咳,咳……是,是该要一个了。”
薛老三的心像是被针尖戳了一下,从来都是小妮子提,如今,苏美人竟也提了,难不成自己真就绝育了?
似乎察觉到薛老三的尴尬,苏美人的玉臂环得更紧了一些,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寂,屋外的动静儿似乎大了不少,寒风呜呜,嘶吼呼啸。
“估计是我出了问题,实在不行,咱们领养一个吧?”沉默许久,薛老三骤然开口,答案却是石破天惊。
的确,生育一事上,薛老三有些自暴自弃了。
原本,他还坚持问题不出自己身上,自己是无事的,毕竟,打破虚空,见得身体的神明后,他几乎连最微笑的毛细血管都能掌控由心,百病不生,阳根又怎会出问题呢。
可偏偏这些年过去了,苏美人,小妮子的肚皮皆无半点动静儿,其中小妮子还拿来了身体检查报告,问题出在谁身,不是明摆着的么?
尽管现实残酷,薛老三也不得不面对,若是不考虑二女,他还真就不在乎有无血脉,可偏偏一个女人一生中若无子女,几乎连生命都算不得完整,薛老三又怎能让苏美人抱憾终生,无奈,只好选择领养,给怀里的女人一个慰藉。
熟料,薛向话音方落,苏美人便蹭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凶狠瞪着薛老三道,“别胡说八道,咱们结婚不过三两年,才多大年级,急什么,我妈生我,也是在和我爸结婚五年后,改天去医院查查,有病治病,我可不要别人家的孩子!”
薛老三心下感动,生怕她冻着,急道,“好好,你说了算,快躺下,躺下,别冻着。”
说话儿,薛老三伸手朝苏美人白玉一般的身子拉过,不选别处,直直奔那对丰硕的玉兔袭来,原想,苏美人定然一番退让,哪知道人家避也不避,反手推了薛老三一记,抬腿就跨坐了上来,顿时就化身最狂野的草原骑士。
一夜贪欢,次日一早,薛老三两口子直睡到十点钟,才被肚子饿得呱呱直叫的小家伙指挥小白给骚扰醒来。
穿好衣鞋,薛老三便领着一大家子滑了回来,用过早饭,不用薛老三安排,小家伙便嚷嚷要进山。
当初,看完《世外高人》,小家伙便吵着要来看翠屏——玉女二峰,此刻来了,自不可免。
可惜,雪后山林,放眼茫茫一片,实无可观,除了小白骤返山林,兴奋异常,跳脱得厉害,一会儿叼回只野鸡,一会儿捕回只野兔,最生猛的是,这异兽大发威风,竟然以小博大,咬死头野猪,楞生生拖到了回来。
中午吃了一餐,小白打回的野味,众人便意兴阑珊,怏怏而返。
折回小区,点检了下储备的年货,自觉缺货甚多,薛老三又拉了一大家子,朝集市进发。
又采买了些野味,菜蔬,零嘴,玩意儿,薛老三直觉哪里不对,似乎缺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询问苏美人几位,还是小家伙机灵,嚷嚷道,“年年有余,还没买鱼!”
薛老三一拍额头,笑道,“就是这个,过年哪能没鱼,走,买鱼去!”
倒非薛老三迷信,而是国人的传统,老祖宗的规矩,没鱼未必不能过年,可至少心里得咯应。
转悠了一圈,薛老三这才发现问题的诡异性,这集市各种野味,家禽,家畜,可谓是应有尽有,就是无鱼。
寻了一大圈,就只一个摊位,在卖着晒干了的咸鱼,即便是那晒得犹如枯柴的咸鱼,也销售火爆,摊前挤满了人抢购,稍微问了下,价格惊人,竟是往年普通鲜鱼的数倍。
薛老三是父母官,治下出了这等怪事,自然惹他好奇,招来治安大队分派在此地维护治安的黄队长一问,这才弄清根由。
原来,云锦一带往年过年吃鱼,全靠这云锦湖,可今年天气冷得邪乎,多年不冻的云锦湖也封上了,弄得大伙儿全没了鱼吃。
没鱼吃是小,影响群众过春节事大,薛老三立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便给这黄队长下达了任务,他点了几个人,让黄队长火速通知这些人到管委会聚齐。
交代完,薛老三便领着一大家折回了管委会的木屋,调好了电视机,摆上了零嘴儿,不待他吩咐,人家四位立时把牌桌就支了起来。
薛老三苦笑一声,便摇头出门而去。
在管委会门前的风景石上站了约莫十来分钟,西北方向主干道上,五辆自行车疾驰而来,小小自行车硬是骑出了机动车的气势,远远便瞧见彼处烟尘滚滚。
“报,报告,石碣村村长蒋大为报到!”
“薛书记,我老唐没来晚吧!”
“…………”
五辆自行车几乎同时到达,车还没停稳,各式招呼声便响了起来。
薛老三点的正是各村如今的干部,要么是村长,要么是村支书,村官虽小,好歹是官,较之以往的平头百姓身份,自然显赫许多,这几位都是新换届当选的,可以说是薛老三拣拔于阡陌,自然自认为是薛系人马。
如今薛书记第一次相招,这几位自然着急上火,得了信儿,什么也不管了,撩起自行车,便奔突了过来。
“行了,行了,都别白话了,都不是外人,用不着招呼来招呼去,今儿找你们是为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