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背德)》 01/错觉 北方九月的初秋,蝉鸣已进入尾声,但天气依旧不见凉爽,只走短短的几步路就已热的人汗流浃背。 钟淳清停下车,用防晒衣袖遮面一路小跑进阴凉通风的楼厅。 早晨出来的太过匆忙,以至于忘记戴上面部防晒三件套。 衣袖遮掩的还是不够到位,一张肤白胜雪的小脸,此时面颊处已泛起微微的红。 钟淳清防晒并不是担心肤色黑白的问题,而是她面部皮肤太过敏感,稍稍不注意就会红的要命。 那通红的脸颊简直令她尴尬至极。 她按下电梯键,仰头望着数字由大变小,直到传来“叮”的一声,待里面的人全部走净。 她这才抬脚迈步走进去。 接着刚欲抬起指尖,按下关门键,不料,一道温润明净的男声淌进她的耳朵,“劳烦请等一下。” 钟淳清顿了下,收回欲要按键的那只手,抬眸望去,随着那人走近,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男人似乎也在端详着她,带着疑问地语气,轻声开口:“淳清?” “杨老师,好久不见。”她微笑。 男人似乎也很意外,随之向她露出一个久违的阳光灿烂的笑意。 “没想到真是淳清,确实太久没见了。”他说,“你住在这里吗?” “嗯,我家在这。”钟淳清瞧见他手上的行李箱,下意识问出:“原来您也住这?” “我是最近刚搬过来的,这边清净也距离学校近一些。” 她点点头,“噢,这样啊。” 钟淳清抬起指尖按下关门键,接着按了自己的楼层数,随后看向杨漓。 “杨老师,您去哪层?” “你楼上,九层。” 她敛下微讶的表情,礼貌地弯起笑:“这么巧,楼层也挨得这样近。” 杨漓看着她,低低“嗯”了声。 视线四目相对。 只一瞬,她又很快移开视线。 本就微微泛红的脸颊,此刻已是面红耳赤。 杨漓的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小姑娘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在这密闭安静的空间里,钟淳清已经尴尬到快要脚趾抓地。 呆呆地望着那由小渐大的数字,直到传来“叮”的一声。 “杨老师,我到了,您……您要进去喝杯茶吗?” 她声音有些不大自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僵硬。 “不了,谢谢淳清,我还要赶回去收拾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 言毕,她像如获大赦那般逃出了电梯,杨漓见状不禁低声失笑。 其实,他自进电梯开始,就看出了小姑娘藏匿于侃侃而谈下的紧张无措。 她还是那么娇憨可爱。 只是六年没见,小姑娘似乎与他生疏了不少。 钟淳清进门就先接了一杯水,喝下两口平复心情后,忙跑进沙发里坐下。 至于为什么要跑向沙发呢? 那是因为走向沙发的时候,不免要路过全身镜,她不想看到自己。 那张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蛋!! 他还是和六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那时一样,甚至好像更年轻了些。 那双神色温和的眼眸还是能轻易地令人深陷其中。 32,这个岁数应该也结婚了吧。 那就意味着,她以后避免不了还会和他的老婆碰面。 真不敢想象,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的老婆相见的场景,该会有多么尴尬。 钟淳清想到这,恨不能要从这里搬走,早知道就听赵凌栋的,买另一处的房子了。 哎,只可惜没有卖后悔药的。 “老婆,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啊?”钟淳清想的太专注,竟一时没听到赵凌栋开门的声音,“噢!今天老板有事,下班就早了些。” 赵凌栋站在玄关处,弯腰换好拖鞋,迈步朝着沙发这边走来。 他坐下伸手揽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侧头看着她:“脸这么红,又过敏了吗?” “今天出门忘戴帽子和口罩了。” “晚上想吃什么?”赵凌栋问。 “没想好呢。”钟淳清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常用的橙色软件。 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两下,侧头问道:“小馄饨怎么样?” “可以啊。” “那下单了。” 两人都不会做饭,所以整天都是靠外卖度日。 吃过晚饭,钟淳清窝在沙发里追了几集肥皂剧后,才迈步朝着浴室走去。 出来后吹干如瀑长发,就钻上了床。 被领导临时一个急事叫走的赵凌栋,忙完刚刚回来。 他一进门,见她正靠在床头看书,便借势瘫倒在床,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老婆,我好累啊!”赵凌栋揉捏着眉心说。 钟淳清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抬手边帮他按揉太阳穴,边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嗨,别提了,有一个明天会议上要用到的任务书,被我压到其他资料底下忘记看了。” “噢,快去洗澡吧,今天早点休息。” 钟淳清停下按摩的手,将他推了起来。 “先亲一下再去!”说着赵凌栋反身将她压倒在身下,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顺势钻了进去。 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握住那浑圆的嫩乳,指尖将小巧的红果按压陷进乳晕里。 “等、等一下,你先去洗澡。”钟淳清推着他禁锢在腰侧的手臂。 赵凌栋心不甘情不愿的,依言松开了手,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待出来时,额间碎发上还挂着几滴湿漉的水珠,他掀开被子钻进去,顺手关上了灯。 黑暗里,他伸臂将她搂进怀里,单手自下而上脱着她身上的真丝睡裙。 随即欺身而上,接着吻住她的唇瓣,手指向身下探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奔向潮湿的花园。 “嗯…啊…” 茎身涌入花瓣的那一瞬,钟淳清抑制不住轻哼出声。 她睁开狭长的眼眸,借着窗外淌进的月光,透过他竟看到了杨漓的脸庞,好似这一刻撑在上方的人变成了杨漓。 钟淳清感觉自己应该是魔障了。 对,一定是魔障了。 才会出现这种错觉。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与他交颈相拥,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涌动。 试图抛开脑海里那些荒唐的杂念。 02/离经 翌日,天气预报还真是准时,闷热了许久的天气终于阴沉下来,乌云密布。 无数的银丝细线,纷纷扬扬的如瀑布般从墨色的天空倾泻而落。 车窗外风雨交加,路边的树木随风狂舞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溅落在车顶不断发出闷响。 雨刮器开到最大,前挡风玻璃视线依然模糊不清,车子从车流拥堵的主干道一路驶进小区停车位。 钟淳清将车子停稳熄火,掀眸望向窗外,拿起雨伞的那只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风雨这样大,打伞也是没有用的,照样会被淋成落汤鸡。 这时,包里的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赵凌栋:[老婆,回来了吗,用不用我去接你?] 钟淳清:[回来了,我就在楼下车里呢,现在雨势太大出不去。] 赵凌栋:[带伞了吗,我去楼下找你。] 钟淳清:[带了,不用来找我,等雨势小些我在上去。] 赵凌栋:[好。] 这暴雨像是与她故意作对,坐在车里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雨势也丝毫不见转小。 钟淳清把手机装好,随后将包包挂到一侧肩上,指尖覆上车门把手,深深地吸了口气。 旋即拉开车门,快速撑起雨伞,顾不上那被泥水浸湿的鞋袜,迈着大步迅疾地跑进楼厅。 她好后悔早上没有相信天气预报,偏偏还不信邪的穿了条白色长款连衣裙出门。 现在腰际以下,湿答答的裙摆紧贴着细致光滑的肌肤,纤长的腿部线条透过污浊的布料若隐若现。 像极了明星拍出的那种艺术大片。 虽然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但竟也有些意外的性感勾人。 钟淳清此时此刻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碰见什么人才好。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里面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见到她不觉也是微微一愣,“淳清,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果真应了那句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木讷地点点头,又疑惑地开口:“杨老师下这么大雨,您要出去吗?” “嗯,出去接个人。” “噢。”她呆呆道。 杨漓的眼眸由焦急已转为温和,继而轻声说:“回家先去洗个热水澡,小心着凉感冒。” “……好,您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钟淳清站定在电梯一角,盯着地上的某一处怔怔出神。 能冒着这么大雨出去接的人,想必这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应该是他老婆吧。 要怎么能和他一起住呢。 想到这里,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自己的头。 钟淳清啊钟淳清,他去接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在这里暗自揣测人家做什么。 她一进家,放下手里的包包雨伞,紧接着就直奔浴室而去。 洗到一半,才想起来竟忘记拿干净的换洗衣服进来了。 “凌栋,你还在外面吗?”她扯着嗓子喊。 钟淳清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怎么了,老婆。” “你帮我拿身干净的内裤和衣服来。” 冲掉身上的沐浴泡泡,随之慢慢呈现出来一道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 “我拿来了。” 她闻声将门拉开一道缝隙,伸出一节藕白的长臂扬了扬手,“放我手里。” 赵凌栋瞧着她与自己这样羞涩避讳,一时起了想要逗弄的心思,“老婆,门缝太小递不进去啊。” 钟淳清闻言又将门拉开了一点点。 他见状又故作诚恳地说:“老公我好人做到底,亲自给你送进去怎么样?” “不用,你就放我手里吧。”她拒绝。 不料下一秒,他却蓦地将门一把拉开,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但待看到面前的软玉温香时,身下的小帐篷竟立马支了起来。 钟淳清看着他把衣服放下,又反手将门拉上,不由皱起眉头:“关门干什么,送完还不快出去!” “老婆,我们好像还没在浴室里尝试过呢” “正好现在试试,怎么样?” 她瞧着他满眼的欲火,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反感,推着他便向外赶。 “我不要也不想,你快出去!” 赵凌栋反手一把抱住她,声音中带着急切:“可是我想,老婆咱就试一下。” 手上滑腻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将他的欲望之火焚烧的更焰,俯身一味湿漉的玫瑰馨香钻入他的鼻腔。 几乎只要一瞬,他就要溺毙在这欲望之海中。 顾不上怀里奋力挣扎的人儿,低头一口含上那粉嫩柔软的唇瓣。 这时的挣扎反而倒成了情趣的添加剂。 湿漉的水汽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钟淳清僵硬挺直的身体,在他火热舌尖的拨撩下,逐渐软了下来。 湿红的舌尖在乳晕边缘不停打转,慢慢舔过一粒挺翘的红珠,用滑舌将其包裹含住吮吸。 大掌覆上另一边,一把结结实实的握在手里,虎口贴住那粒红珠按压,使其陷进乳晕里。 “唔…嗯…” 酥酥麻麻的痒感迅速传至她的神经中枢,引得她身体不由一阵战栗。 光滑的背脊紧贴在大理石瓷砖上,胸前的燥热与身后的炎凉,仿佛形成了冰火两重天。 手指游弋至身下,两指尖剥开花瓣,轻触那小小花核,她双腿忍不住发软。 待他欲要伸指,向那更深处探寻之时,钟淳清制止住他,嗓音棉甜软糯。 “这里没有保护伞,你去拿。” “老婆,今天能不能不用了?” “不能,我现在还不想生宝宝。” “那你等我,这就回来!”说着在她唇角啄下一口,匆忙跑了出去。 钟淳清快速将门关上反锁,轻哼一声,“想的真美,能轻易叫你得逞吗?” 门外声音急迫热切:“老婆,门怎么锁上了?” “你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随后便不再理会门外的呼喊叫嚷,自顾自的重新清洗了一遍身体。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了赵凌栋的身影,想必又是跑到客用浴室去冲冷水澡了。 她吹干头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窗边,向着小区门口张望了一眼。 这么长时间,应该回来了吧。 不知道他开的还是不是那辆黑色的车,车牌号她有些记忆模糊了。 他老婆会是什么类型的呢。 甜美可爱的?温婉动人的?亦或是妩媚霸道的? 也说不定会不会就是…… 她这类型的呢? 这时天边的一道闪雷,打破了钟淳清这场离经叛道的游思。 天呐!你在想什么啊,人家都已经结婚,甚至说不定孩子都几岁了! 她一脸微红的从窗边离开,淡定从容的去接了杯水,喝下去两大口。 脸颊的红,此刻才稍稍褪去了些。 03/崴脚 一场暴雨过后,闷热了许久的气温终于迎来一阵凉爽。 连续几日,钟淳清都没有偶遇过杨漓,这无疑让她倍感轻松。 只是在这轻松之际,内心深处又矛盾的交织着那么一点点小失落,暗自偷偷期待着能够见到他。 一周七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却不想一大早就被赵凌栋吵醒。 “老婆,我们出去玩呗!” “不要,我好困。”钟淳清打个哈欠又翻个身,“你自己去吧。” “别呀,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赵凌栋见她容色稍动,又再接再厉道:“好老婆,这次咱俩好不容易一起放假,就出去玩玩呗!” 钟淳清睁开困顿的睡眸,懒倦的问:“去玩什么?” “你不是喜欢露营嘛,那我们就去露营,正好试试新买的烧烤炉。” 她其实放假最喜欢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但是赵凌栋与她恰恰相反,喜欢社交恨不能整日待在外面。 两人刚在一起那时,钟淳清没少陪他参与各类的社交聚会,但两人也因此没少吵架。 后来两人各退一步折了中,既然他不喜欢闷在家,而她又不喜欢社交,索性就两个人一起去大自然。 这样他既不用闷在家,她也不用费力社交了。 两人吃过午饭先去买了烤肉腌渍,临近傍晚才出发前往露营地。 从落日余晖慢悠悠吃到灯火阑珊。 “我们走吧。”钟淳清说完站起身,刚迈出一步,不料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摔倒了,没事吧?”赵凌栋伸臂欲要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别动!先别动!我脚疼。” “我慢慢地先检查一下,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他说着,将她的裤腿向上轻轻挽起,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照,发现半个脚踝鼓了起来,肿得很明显。 赵凌栋抬眼看向她,“老婆,看样子扭的不轻,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钟淳清眉头拧在一起,脸色很难看,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声音轻颤:“好……” 两人从医院包扎处理完回来,已经是接近凌晨了。 钟淳清坐在床边,转头看着赵凌栋,“我要去洗澡。” “医生说先不能碰水的。” “你去找个塑料袋帮我把脚包起来就好了,然后洗的时候还要麻烦你扶我一下。” 他闻言,突然想起被关浴室门外的那次,接着扬起眉眼,勾起唇角,“这次不把我锁门外了?” 钟淳清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我的脚现在还很疼,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说着同时,装腔作势的皱起眉头,故作疼痛道:“哎呀,又给抻到了。” 赵凌栋一脸担心的蹲下,去瞧她那只受伤的脚,“有没有事?老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找塑料袋!” 待他用塑料袋把她的脚包裹好,打量着她,问:“衣服从哪里脱?” “浴室啊。”她不假思索。 “去浴室没有在这里脱方便。” 钟淳清视线向他身下扫了一眼,扬了扬下巴,“你能保证吗?” 赵凌栋见状一脸尴尬,但仍认真地说:“我不能保证它,但我能保证不动你。” “好,那我就在这里脱吧。” 待她脱净身上的全部衣物,他将她从大床上一把抄起打横抱进浴室。 放下来时,钟淳清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膈到了自己的后腰,低眸向他身下瞧去。 而赵凌栋顺着她的视线,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无地自容。 他撇撇嘴,“我都说了我不能保证它。” 钟淳清没忍住噗嗤一笑,“说的你和它好像真能分开一样。” 她支使说:“递我一下沐浴露和浴花。” “老婆,我帮你涂。”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搀扶着她的腰肢,半边身子都已被花洒淋湿。 湿腻的衣服贴在火热的身体上,使得身下的反应更加强烈。 钟淳清专注的擦着沐浴泡泡,全然没有注意到伸向乳峰的指尖。 直到胸前传来一阵酥麻,她抬眸冷眼,问:“你在干嘛?” “我就摸摸不动你。” “滚,出去,我自己洗!” “自己洗真行?” 他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而是仿佛她说行,他就真的会出去。 钟淳清看到他这样,胸口里也是憋了一口闷气,毫不犹豫道:“出去。” 下一秒,赵凌栋就真的松开她,迈步走了出去。 她扶住冰凉的墙壁,来支撑着身体大部分重量,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当初死皮赖脸追她时,甜言蜜语说的那叫一个动听。 现在呢,他说的和做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呵,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爱她。 到底是爱她的人,还是只爱她的身体? 如果爱她的人,会像现在这样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澡扶着墙壁拖动伤脚挪出来时,赵凌栋早已搬到了其他房间。 两人自此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冷战。 因为伤脚实在动不了,钟淳清向公司请了十多天的病假,直到扔掉腋下单拐可以慢慢走动。 那天下班,她打车从公司回家,不想,在楼厅摁了几下电梯键竟毫无反应。 恰巧这时,从旁边的楼梯口出来一位阿姨,见状上前来,“电梯下午就坏了,现在还没有修好。” “好,谢谢阿姨。” 钟淳清慢慢走到楼梯口,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内心挣扎了数十秒。 算了,不给他打电话,之前那十多天那么难熬都过来了,现在也一样。 不就八层吗,咬咬牙怎么也上去了。 她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地向上挪动,花费了足足了十来分钟,才走到二楼。 向上望了一眼,深深地叹一口气。 接着刚欲抬脚,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忙给人让开一点通道,示意后面的人先走。 却不想那人并未动。 她正欲要疑惑的回过头,却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温润的男声。 “淳清,是哪里不舒服吗?” 04/痛经 钟淳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见到杨漓时,自己不是一身邋遢,就是崴脚负伤。 虽然很期待见到他,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 杨漓见她扶着栏杆,挪动着看上去并不灵活的一只脚,慢吞吞地转过身。 钟淳清尴尬弯起笑,回应:“杨老师好巧……” “扭到脚了吗?” “嗯,那天不小心踩到石子上扭到了。” “需要我帮忙吗?”他轻声询问。 “谢谢杨老师,不过没事,我自己慢慢上去就行。” “你确定吗?”杨漓向上抬眼望去,又低眸扫向她受伤的脚,“八楼你要这样慢慢上去?” “……” 杨漓瞧着钟淳清一脸无措的耷下眼角,继而柔声解释道。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毅力,只是这样怕是会加重你脚上的伤。” 言毕,他蹲下身把后背亮给她,示意说:“来吧,我背你。” 钟淳清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只是没想到他会热心到这个地步。 犹豫片刻,迟疑地开口:“这样不……太好吧?”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顾虑,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或是因为他们曾是师生关系的原因,遂会介意产生这样的肢体接触。 “你别介意,我只是想着这样可以避免碰到伤处,也多少会省些时间。” 钟淳清闻言,连忙支吾着解释。 “噢,不是,我只是担心这样被……被师母看到会不会产生误会?”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轻,但还是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去了。 “师母?”杨漓明显愣怔一瞬,很快却又蓦地笑了:“我单身还没有结婚呢。” “啊?那您那天接的人是……” “接的是我妈,她那天出去买菜,雨太大被困在了公交站。” 钟淳清脸颊旋即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粉,此时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杨老师,是我误会了。”她十分羞赧的说。 他摇头笑笑,嗓音轻缓低柔:“没事,没关系。” “她就是看我刚搬过来,整天上班没时间收拾家里,就想着过来两天帮忙收拾一下。” 她讪讪的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子。” “嗯。” 杨漓复又蹲下身去,侧头看向她:“误会解开了,所以……要不要上来?” 如果栏杆不是金属的,想必此时早已被钟淳清的指甲给扣出痕迹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见他扬起英眉,向身侧偏了偏头示意她上来,“嗯?” “谢谢杨老师。” 他身姿蹲得很低,钟淳清几乎毫不费力趴到了他的背上。 “小心点,我要起身了。” 他双手轻轻握住那两条纤细的小腿,慢慢站起身。 本就在二楼,再加上杨漓挺拔的身姿,让患有恐高症的她不由得“啊”了一声。 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上他的脖颈,丝毫不敢松手。 “是我碰到脚伤了吗?” “没有,我有恐高症,刚才一眼撇到楼下,有些害怕。” “闭上眼睛会不会好一些?” “嗯,我现在就在闭着眼睛。” “抓紧我,我要上楼了。” “嗯,好。” 此时的她,心跳简直如鼓噪,也不知他会不会感受到。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样超近距离接触,他身上带有一种阳光清澈的馨香,使人很安心很舒服。 杨漓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稳健,使她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钟淳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忍不住打量起他。 他的颈部线条很纤长且流畅往上延伸是削瘦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温和的眉眼。 “淳清。”杨漓蓦地开口。 她慌忙收回视线,嗓音温软轻细,“嗯?” “还记得高二有次你肚子痛,我也是这样背你去医务室的。” “您还记得?”钟淳清微讶。 杨漓不仅记得这件事,甚至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高二下学期,正值五一假期结束后的早晨第一节课,他一进教室放下书本,环视一圈发现人不齐。 还缺一个人。 “钟淳清是请假了吗?” “没有吧,昨天还和她聊天,没听她说请假的事。” 说话的人是地理课代表高歆蕊,与钟淳清关系最要好的女同学。 “可能是路上堵车吧。”高歆蕊猜测道。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大家寻声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钟淳清。 杨漓点头,“没事,快进来吧。” 钟淳清快速走到座位上,拿出书本,课堂开始进入正常秩序。 课上到一半,杨漓瞧见她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对劲,平时上课都炯炯有神得很,今天蔫头耷脑的,脸色很是苍白。 杨漓趁同学们写题的时候,走过去低声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淳清抬起脑袋,额头上一层薄汗,嘴唇几乎毫无血色,“肚……子痛。” 说夸张点,杨漓看着她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性。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我可以回宿舍躺一会吗?” “可以,能走吗?” “……嗯。” 钟淳清缓慢地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教室门口,听到杨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稍等一下。” 他向着教室,提高声音:“大家先写卷子,我一会回来收。” 他复又回过身,见钟淳清紧咬着唇瓣,藕白的小臂覆在小腹上。 钟淳清被他搀扶着刚走出楼道几步远,杨漓蹲下身去,“上来,背你回去。” 钟淳清痛到顾不上思考,直接趴了上去。 距离女生宿舍有一段距离,她的小腹与他温暖而宽阔的背脊紧紧贴合在一起。 钟淳清感觉疼痛似乎有一些减轻。 杨漓背着她一路走进宿舍里,轻轻将她放到小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是痛经吗?”杨漓弯下腰轻声询问。 钟淳清含糊不清的应道:“……嗯。” 杨漓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办公室女老师们之间聊天说,痛经是可以吃药缓解的。 “淳清,带止痛药了吗?” “嗯,在柜子里。” “现在要吃吗,我拿给你。” “要。” 他把药拿出来,摸了一下她的水杯,才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需要温水!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最后在宿管那里找到了一点。 杨漓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她的宿舍,小姑娘已经睡着,他低下身轻声开口:“淳清,我们起来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钟淳清睁开疲倦的眼眸,杨漓抄着她的肩膀扶起来。 小姑娘的半边身子,轻飘飘的靠在他胸膛里,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飘进他的鼻腔。 额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微微凌乱的长马尾随意散落在肩边,他呆呆望着这一切。 竟一时有些失神。 小姑娘的手指纤如细瓷,虚虚的握着那水杯,嗓音清软无力:“老师,我吃完了。” 杨漓连忙接过,随后扶着她躺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俯下身低头道:“没什么事的话,老师就回去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在他转身之际,钟淳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 顾不上其他,一把拉住他的食指。 手指肌肤相触那一霎,他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小姑娘的手很凉,那微妙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在这一刻,杨漓突然心生出一个“龌龊”的想法―― 他想用一生去保护眼前这个如白瓷般易碎的少女。 05/情动 “您还在五中任教吗?”钟淳清棉软的嗓音,将杨漓的思绪拉回现实。 “去年调到一中了。” 一中?一中!钟淳清不由睁大眼睛,那可是他们这里最好的一所高中,难怪他那天说,这小区距离学校近。 原来是调去了一中。 她听着耳边响起些微的轻喘声,杨漓的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您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 “不用,这是第六层,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这道轻轻的低喘,竟然有丝格外的悦耳,闭上眼睛使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钟淳清咬着唇瓣。 她的内裤嵌进小穴里,随着他每一下抬腿向上迈步的动作,不断与他宽阔的背脊产生似有若无的摩擦。 衣物之下,两片肥软的花瓣粘腻在一起,摩挲刺激着敏感的花蒂。 磨的她那里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待听到这声勾人的轻喘,那痒意越发的明显,粉嫩的细缝中竟抑制不住涌出一股又一股温热透明的液体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怕不是快要疯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近太久没和赵凌栋做,过于空虚寂寞。 所以才会这样情动难耐……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他现在虽然是单身,可是钟淳清你已经结婚了,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况且人家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来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善于帮助别人而已。 曾经与他朝夕相处两年,你还不清楚吗? 她在心里给自己念着经,警告自己不要再动心。 背着她一鼓作气走到了八楼,钟淳清真是佩服他的好体力。 刚一踏进八层,杨漓就听她连忙说:“谢谢杨老师,您把我放在这里吧。” “好。”他轻轻蹲下身,叮嘱着,“小心慢点。” 她由于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再加上小穴刚深深释放过,双腿刚着地脚下就不禁一软。 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栽倒下去。 杨漓迅疾的伸手过去揽住了她,这才使钟淳清免于伤上加伤。 只是…… 一个尴尬至极点的姿势随之产生了。 他的左臂托住她纤细的腰身,右臂搂住她窄直的背脊,手掌握住半个软弹的浑圆,无名指指尖不偏不倚刚好压在那颗敏感的乳珠上。 钟淳清夏天穿的都是不带胸垫的,薄纱款胸衣。 火热的掌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好似要将她牛奶般细腻的肌肤灼烫出一个印记来。 她呼吸微微一颤,要命的酥麻电流感直冲到钟淳清的神经中枢,让她的大脑宕机一秒。 杨漓的指尖清晰感触到,一粒陌生软糯的红豆正以极快的速度挺立而起。 微硬的奶粒顶撞着他的无名指尖。 两个人“扑通扑通”鼓噪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竟一时有些分不清谁的更剧烈。 时间停滞几秒后,彼此默契的松开手,俱都敛下眼眸。 杨漓耳根有些发热,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淳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的……”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没……没关系,我知道。” “您要不要进去歇一会?” 杨漓心神微乱地摇了摇头:“回去注意好好养伤,我先上去了。” “好。”钟淳清知道赵凌栋在家,所以便没有过多挽留。 而且此刻,两人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跳,谁都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彼此。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楼梯,抬手摸了两下侧颈。 刚才背着小姑娘上楼时,她口鼻间呼出的轻细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侧颈处。 仿佛现在还痒痒的。 ― 钟淳清进门就瞥见懒散坐在沙发里,开怀大笑打着游戏的赵凌栋。 听到声音,他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已收起,语气不温不冷:“电梯坏了,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她真想回复他俩字:呵呵 要真有心想接,还用得着她打电话吗?她平时几点下班,几点到楼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自己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但钟淳清没出声,懒得再跟他起争执,浪费口舌。 赵凌栋瞧她冷凝着脸,一句话也不回,便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穿上拖鞋就进了客卧。 钟淳清见状,嘴里发出一声轻嗤。 呵,滚呗,慢滚不送! 随后她也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站在床边拉开裤链将牛仔裤脱下,接着是湿漉粘腻的内裤。 赵凌栋曾用软舌变着花样挑逗她的小穴,她都没有湿成过现在这样。 而杨漓仅仅是单纯背着她,当然,还有那一下不小心的误触。 内裤竟然就湿的可以拧出水来! 钟淳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来是她低估了白月光对自己的杀伤力。 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内衣和居家服,再出来时,点的外卖也恰好到了。 她手提着包装袋放到餐桌上,慢慢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钟淳清脑海里闪现一个细思极恐的发现。 这六年来,她每年都会梦到杨漓,尤其是前几年,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梦见一两次。 现在他们又产生了这样的联系。 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斩不断的缘分在? “啪嗒”一声,汤匙落地的清脆音,惊的钟淳清打个激灵。 吓得她忙收回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沐浴后,钟淳清早早的钻进被子里,她拿起手机,打开不常用的企鹅聊天软件。 指尖点到联系人,一眼找到那个在列表里“躺尸”多年又铭记于心的头像。 当初是为了解决一些地理难题才添加的,但是添加后她一次也没有问过。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用不用这个软件。 再三犹豫下,她还是点开输入框,输入了两行字。 钟淳清:[杨老师,今天太匆忙都没有好好感谢您,周六您有空吗,想请您吃个饭。] 刚放下手机,不想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又连忙捞起。 打开一看,不是QQ消息响动,原来是微信。 她随手打开,以为是哪个公众号发来的消息提醒。 待定睛一瞧,是微信通讯录里面新的朋友那栏,有个红圈数字一。 点进去,这个头像她曾在地理班级群中,点过放大过无数次并早已熟记于心。 验证备注只有两个字:杨漓。 各位可爱的宝贝们,可不可以留下一个免费的珠珠和收藏,跪求T_T 06/牵引 指尖轻轻触到“添加”两个字,手机便很快传来一声振动。 杨漓:[学生们在QQ上提问问题比较多,重要消息容易被淹没。] 钟淳清:[刚好我也不常用QQ。] 钟淳清:[您这周六有安排吗?] 杨漓:[没有,时间地点你来定,我周六整天都有时间。] 钟淳清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干脆的就应邀了? 周六一早,杨漓就发来了消息。 杨漓:[脚伤好些了吗,开车不便的话,要不要搭我车?] 钟淳清:[谢谢杨老师,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能开车了。] 杨漓:[好,路上注意安全。] 临近傍晚,钟淳清简单冲个澡,随后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各种化妆工具仔细描绘勾勒着五官轮廓。 待一系列装扮完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由跟着瞪大了眼睛。 好像已经来不及按约定时间到达餐厅了! 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就迟到,会不会也太没有礼貌了,况且对方还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杨漓应该也不会去那么早吧,应该不会的! 杨漓坐在落地窗边,一眼便望见窗外那抹白净的倩影。 他的呼吸静止了一瞬。 钟淳清的长相是偏清冷淡颜系的,一张脸清纯而又透彻,弯弯的柳叶眉下,是精致的樱唇琼鼻,白玉无瑕般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 她身着一袭法式长款白色连衣裙,颈部线条纤长流畅宛若天鹅般漂亮,在平日的疏离感中增添了一丝温婉动人的气质。 此时的小姑娘推开餐厅玻璃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茫然的找寻着。 像一位迷途的公主,在找寻她的王子。 在璀璨水晶灯的辉映下,将这幅绝美的画面凸显的更加楚楚动人。 杨漓的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他深呼吸调整下内心紧张躁动的心绪,开口:“淳清。” 闻声,小姑娘立马转过那清亮的眼眸,冲他挥手,露出嫣然一笑。 “杨老师,原来您在这儿!”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有点堵,耽误了些时间。” 她赧然地说着路上提前编好的借口。 杨漓唇边挂着一抹好看的笑意,眸子里泛着柔光:“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到。 那更完了!这证明他发现了自己刚才说的是谎话,因为来时一路都畅通无阻。 钟淳清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镇定露出莞尔一笑。 其实她不知道,实际上杨漓已经坐在这里快足足一个小时了。 他拿过一旁的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别,杨老师您先来,想吃什么您随便点。”她又把菜单推了回去。 杨漓闻言没有再作辞让,拿起菜单,掀眸温声询问:“淳清,有什么口味偏好或者忌口吗?” “我都可以,没有忌口的。” 点了两个招牌菜,遂就把菜单递给了钟淳清。 她伸手接过,刚抬起眉眼,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我也都可以,没有忌口。” 视线相触,一时静止。 一秒。 两秒。 三秒。 …… “车牌尾号0376的顾客,听到广播后,请您前往停车场挪一下车。” 这一声广播,使她恍若惊弓之鸟,蓦地垂下眼眸。 但鼓噪的心跳让她已无心去辨别菜单上的文字内容。 只是盯着图片向着服务生胡乱的指了两道菜作罢。 额前的一缕长发调皮滑落,细长的手指将发丝别到耳后。 杨漓将她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那纯良净澈的眸光中,透着一丝她看不懂得深邃与温柔,令她无可抗拒,忍不住欲要沉溺其中。 至于这眼神中藏匿着什么深意,此时此刻的她,断不敢去妄加揣测。 过得片刻,杨漓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长方形纸片,抽出一张递给对面的她。 “朋友给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感兴趣吗?” 钟淳清低眸一瞧,不觉微微张大了嘴巴,这是她很喜欢一位歌手。 两个月前她还特意定了闹钟抢票,结果开票就一扫而空,她连最远的座位都没有抢到。 “这是我很喜欢的歌手,票很难抢到的。”她抬眸疑惑的看向对面,惊讶:“您朋友不去了吗?” “嗯,他公司临时通知要出差,后天回不来,就把票送我了。” “后天一起去吗?”他询问。 钟淳清藏在餐桌下的手,暴露了此刻她内心中的纠结,拇指指甲不停扣着食指关节的侧面。 演唱会的举办地虽在不远的临市,但结束后怎么预计也要天亮才能回到家。 况且舟车劳顿,疲劳驾驶也不安全,所以毫无疑问要住酒店的。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不该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可耐不住一票难求的诱惑。 以及,内心最深处那份渴求接触的牵引。 挣扎片刻,她弯起笑,点头应下。 吃到一半,钟淳清以去洗手间为由跑去前台埋单。 不想收银员却告诉她,同桌的先生已经结过了。 钟淳清一脸惊讶懵逼,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彼此都没有中途离开过。 所以他什么时候去结的? “您……确定结过了吗?”她微眯起眉眼,疑惑的问道。 “确定,这位先生很早就来了,提前放了押金在这里,说所有花费从押金里面扣除。” “您是那位先生的……?” “朋友。”钟淳清不假思索道。 “这是找那位先生的零钱。”收银员说着将一迭钞票,放到柜台前,“您看方便转交给您朋友吗?” 钟淳清拿过那迭零钱,面带羞赧的回到座位上。 “谢谢杨老师,但是很不好意思……这次还让您破费了。” “这是找给您的零钱。” 杨漓接过零钱,轻轻启齿:“这顿饭理应我来请。” “为我那次无意的冒犯。” 钟淳清见他还在为那件事而耿耿于怀,“您也都说了是无意的,下次,下次一定叫我请您。” ― 待回到家时,赵凌栋已坐在沙发上等待她许久。 见她进门,他便就冷沉着一张脸,起身走向玄关处站定,居高临下的看正蹲在地上换拖鞋的她。 “干什么去了?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07/荤话(微H) “我为什么要回?”钟淳清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将脱下的鞋子摆放好。 “我问你干什么去了?”赵凌栋沉声重复了一遍。 面对他的质问,钟淳清忽的拔高声音:“吃饭!犯法是吗?” “和谁?” 钟淳清直起身,斜睨他一眼:“和谁有必要告诉你吗?” “就因为那天那点破事没完没了,过不去了是吗?” 她皱起眉头,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是我过不去,是吗?” “但凡你让我看到一点,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我对你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钟淳清说到后面,声线里都带着哽咽,眼泪毫无征兆的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赵凌栋见她这样哭,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没说什么,别哭了。” 上前抱住她,认错,“老婆,我真的错了。”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无可奈何被他抱得死死地,“你放开我!” “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赵凌栋当晚就搬回了主卧室。 深夜里,房间中响起一道轻细的娇喘声,让人听了不禁面红耳赤。 太久没做,她也想好好的释放下,免得再发生单纯背一下就能湿的无可救药,那样离谱的事情。 今晚的赵凌栋似乎心情很好,对于前戏格外的有耐心,滑腻的软舌勾的钟淳清心痒难耐。 她绵软的嗓音里带着点急不可耐,喘息着说:“我受不了了,不要再弄了!” 赵凌栋从她两腿间抬起头,坏笑着看向她,故意挑逗道:“老婆,哪里受不了?” 说着指尖探向花瓣,贴着花边慢磨打转,随即又快速向下按压花核,两指尖不停摩擦。 “啊…嗯…”钟淳清忍不住呻吟出声。 “是这里吗?”赵凌栋问。 “老婆,想不想被我插?” “你说一句,老公求你插我,我就让你舒服。” “老婆,只要你求求我,我今晚保证操的让你爽翻!” 赵凌栋嘴里吐露着各种不干不净的荤话,这让钟淳清不由感到有些刺耳。 她不喜欢这些听起来,低俗且带有恶趣味的荤话,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他见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愿,便也就失去了要继续挑逗她的兴致。 随后握住灼热的分身在穴口边缘蹭了蹭,茎身沾满湿滑的蜜液,对准粉嫩的穴口一下送了进去。 异物入侵的撑胀感使她眉头紧锁,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呼:“啊……” 随着腰肢的挺动,从花瓣处又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感。 她抬起双臂刚抱上他的脖颈,不料就被他的一双大掌握住手腕,一把拉下将其禁锢在床铺里。 钟淳清喜欢两个人交颈相拥带来的亲密感,不喜欢这种一方处于上位者压制着另一方的姿势。 她试着挣扎了两下,奈何力气不够大,但这在赵凌栋的眼里反倒成了另一种情趣。 他的分身向着蜜穴,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她的身体跟随着他的律动节奏不断上下浮动着。 赵凌栋在性爱关系里面,习惯性喜欢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导。 而钟淳清呢,又是个注重细节控的闷葫芦。 凡事即使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不会去主动提出来,而是等待着对方去发现。 偏偏赵凌栋还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干什么都是大大咧咧,不顾及后果,甚至有些鲁莽和草率。 所以两人在床事上,也从来没有深入探讨过,比如双方都喜欢哪种姿势,哪里更为敏感…… 久而久之,钟淳清对于床事不再那样热衷,只要他不主动提出来,她是绝对不会上赶着找他做的。 他半直起身,双手紧紧钳制着她纤细的腰肢,身下向着小穴奋力的挺胯做出最后的冲刺。 一下一下的,到最后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他呼吸粗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得意地开口。 “老婆,有没有被我操爽?” 钟淳清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没有回答。 面对她的不理不睬,赵凌栋不急反笑:“这是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话落,她蓦地直起身,也不顾两人的结合处还紧紧嵌连在一起,就伸手将他从身上一把推开,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想再听这些刺耳的污言秽语。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冲走了躯体上令人生厌的粘腻感。 这场性爱好像也并没有令她释放多少快乐,依然会情难自禁的想他。 四目相对那一刻的眼神里,他眼底为什么会藏着从未看到过的温柔?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又随即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些杂念和疑问统统抛出脑海。 克制着不去想。 翌日一早,钟淳清还没有睡醒,意识朦胧间听到屋外响起门铃声。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伸手扯起被子盖过头,打算继续睡过去。 没一会儿门铃声便安静了。 不料下一秒,枕边的手机又嗡嗡作响了起来,刚舒展开的眉心又重新皱起。 钟淳清合着眼,摸到手机接通,烦躁的“喂”了一声。 听筒那头传来一阵嗓音轻快的男声:“老婆,订的玫瑰花到了,你去门口签收一下。”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强压下一大早就被吵醒内心产生的不悦,“什么玫瑰花啊?我什么时候让你订了?” “是我给你订的,当做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快去门口签收一下。” “知道了,挂了。” 她挂断通话,烦躁的起身,穿上睡衣和拖鞋,蓬头垢面的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面无表情的接过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签收后回到客厅,将玫瑰花随意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回到卧室又补了一个回笼觉。 傍晚,赵凌栋下班回到家,看见钟淳清正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 他走过去揽上她的肩膀,开口道:“老婆,今晚咱出去吃吧,我还买了电影票,吃完咱俩去看场电影。” 钟淳清摇了摇头:“改天再去吧,今天不想动。” 赵凌栋以为她这是还在计较那件事情,从而摆出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 他从而脸色微变,手臂从她肩上离开,冷下来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花也送了,这又怎么了?” 08/误会 她闻言侧过头,冷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来月经了。” 随后唇角勾起的一个嘲讽的笑容,“你的花治不好我的痛经。” 赵凌栋自知理亏,面对她的冷嘲热讽也并没有说什么。 “你要不爱在家吃,自己去外面吃点吧。”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不爱在家吃?”赵凌栋说着又重新揽上她的肩膀,“我什么时候不爱在家里吃饭了。” 钟淳清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便任由他去。 “老婆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都快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呀!” “我错了,但你得该吃吃,不能因为生气就饿着肚子啊。”赵凌栋嬉皮笑脸道。 钟淳清斜睨他一眼,轻哼一声:“猫哭耗子。” 他咧嘴一笑,故作认真道:“老婆你误会了,我可是真慈悲!” ― 临近中秋,公司为了赶进度,三天的任务被迫压缩成一天去完成,所以钟淳清加班到九点多才驾车回来。 车子丝滑的驶进小区,在停车位停下。 刚下车,便听见一道清沉悦耳的男声:“淳清,刚回来?” 钟淳清转过身,借着昏黄的光亮,瞧见杨漓正站在距离她仅有一车之隔的地方。 她微讶,“嗯,您也刚回来?” 杨漓向她走近,点了点头:“最近要盯晚自习。” 小区楼下散步遛弯的人还有很多,昏暗的道路被路边一盏盏辉煌灯光点亮起来。 夜幕中星辉闪烁散发着灼灼光芒。 一阵晚风拂来,路灯的灯光变得格外柔和,像是被沐浴了月色一般。 两人并肩漫步穿梭在过路人群中,不知不觉就已走进楼厅。 九点一过,楼下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就开始陆续有回家的了,这时等待在电梯口的人就多了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还未等里面的人走出,等待在外面的人就有迫不及待先行进去的。 待里面的人走净,外面的人几乎一拥而入,钟淳清站在门口往电梯里张望了一眼,里面可以称得上是拥挤。 如果硬要塞进去两个人,虽然可以挤下而且也不会超重。 但她不想。 杨漓察觉到她脚步未动,没有说话心想着和她一起等下一班。 不料这时,里面一位面容和蔼的阿姨冲着他俩招呼,道:“下一班可要等很长时间的,你们小两口还不一起进来?” 钟淳清听闻瞪大眼睛,慌忙摆手解释:“阿姨,我们不是……” “哎呦,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你们两个眼里的爱意都藏不住啦!” “阿姨,您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 “相信阿姨,你们两个有缘分……”电梯门倏然闭合,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老师不好意思,您别介意,阿姨可能有点耳背。”她难为情的向杨漓说着。 杨漓扬起唇角,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因为阿姨看人挺准,说的很有道理,当然,这只是杨漓的心里所想。 “淳清,高中领毕业证那天……是生我气了吗?” 钟淳清刚松口气,但听到杨漓这句没来由的话,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她纤长浓密的翘睫轻轻颤动,沉默过后,樱唇缓缓轻启:“没有啊。” “那怎么没有理我?” “我……”当时觉得咱俩缘分就到那里了,所以我想洒脱离开。 这是她的心里话,但嘴上:“当时光顾着和同学们聊天了,不是故意不理您的。” “噢,我还以为是你不想理我了呢。” 钟淳清感觉此时的杨漓,就像个被冷落的小朋友,委委屈屈的。 她忙表示:“没有,怎么会呢。” 电梯门再度被打开,这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安静的针落可闻,彼此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电梯抵达八层,钟淳清转过身礼貌问:“杨老师,您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杨漓低眸扫了眼手表,不答反问:“淳清希望我进去喝杯茶吗?” 钟淳清看到他低头看表的动作,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刚才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之前他都是直接回答“不去”的。 面对杨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反问,钟淳清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索性杨漓很快又补充道:“和你开玩笑呢,这次时间有点晚,下次再说吧。” “好,杨老师晚安。”钟淳清向他挥挥手。 “淳清,晚安好梦。”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闭合上了。 钟淳清回到家就和赵凌栋说了要去看演唱会的事,只不过是删减版。 “凌栋,我后天和朋友去临市看演唱会,结束太晚,可能要在那里住一宿。” 赵凌栋快速扒拉着手中的游戏手柄,眼睛专注盯着前面的屏幕,随口应声:“嗯,知道了。” 见他答应的如此愉快,她试探性的扬眉说:“你不问问是哪个朋友吗?” “还用问吗,你朋友还有谁啊,不就那个高歆蕊嘛!”他语气及其笃定。 “哎呀完蛋了,输了!”赵凌栋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转头看向钟淳清,“老婆你去吧,我再打会游戏,别打扰我了。” “好,我回卧室了。”说着转身毫不停留的迈步走开。 一进卧室,她迅速把门关上。 回家前她还在想,要怎么跟赵凌栋说起这件事。 实话实说吗……她跟一位帅气且单身的异性出去看演唱会,还要在外留宿。 这样听来,估计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可说谎的话,如果他要是问起哪个朋友,她该怎么回答。 没想到他倒帮自己找好了答案。 钟淳清背靠着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此时因心虚而躁动的心跳已慢慢平复下来。 09/喜欢 约好的时间是周日午后出发,钟淳清很快准备好了,到了那天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 俩人前一天商量好,开杨漓的车自驾前往,虽然临市不算很远,但最快也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况且还要跨省市,她担心自己的车技应付不来。 钟淳清下来时,杨漓的车子已停在楼厅门口。 正当她犹豫着坐前面还是后面时,副驾的车门已经从内被打开,杨漓向内偏了偏头,“淳清上来吧。” “好。”她弯起笑。 随后先把背包递了过去,杨漓接过放在后座。 她进来的一瞬,鼻息间涌入一股淡淡沁人心脾的阳光柑橘调,钟淳清觉得这味道就像他带给自己的感觉。 既温暖又安心。 车子行驶着,前面是个转弯。 钟淳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他手上行云流水打着方向盘。 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实在很是迷人。 杨漓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问:“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钟淳清慌忙把头摆正,没想到自己犯花痴竟被逮到现形。 杨漓抬起右手翻转着手心手背瞧了瞧,疑惑:“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钟淳清顺着他的视线,光明正大的看了看他的手。 那双手很好看,每根手指均匀且修长,手背皮肤白净,蜿蜒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一直向上延伸到小臂。 她发自内心的赞叹道:“没有,您的手很好看。” 杨漓侧过头看她,扬唇:“喜欢吗?” “嗯,喜欢。” “那我呢?”他扬起声调。 钟淳清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立即又觉得这问题有些不太对劲,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不喜欢?”他拉长尾音。 钟淳清试探性问道:“您指的是哪层含义的……喜欢?” “淳清觉得是哪层含义的?” “我很喜欢您的教学风格。” “故意答非所问?”杨漓一针见血地将她揭穿。 “我没有。”钟淳清拒不承认。 钟淳清眼见这氛围越来越暧昧,便试图转移话题,“那边的山景很好看诶!” 杨漓看出她的意图,没忍住失笑出声,附和:“是很美。” 他的声音在耳际,顿了顿又补充道:“人也是。” 钟淳清的心蓦地传来一阵失重感,双颊旋即染上一层细致而明艳的桃花粉。 杨漓喜欢自己? 但她的理智警告她,这个话题不能再接下去。 车子抵达演唱会停车场。 隔着现场距离有百余米,密闭的车内也能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 两人先去吃了饭。 临近进场,在体育场外的洗手间门口,杨漓伸手把钟淳清的背包和手机一起接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很快就出来。” 钟淳清回来时,杨漓把手机还给她,“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是吗。”她指尖快速点开未接来电,备注显示“凌栋”。 “杨老师稍等一下,我去回个电话。” 钟淳清见他点点头,随后自己便走远了些,确保杨漓不会听到。 “老婆,到了吗?” “嗯,到一会了。” “现场人多,别和高歆昆走散了。” “嗯,知道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俩能有什么事,待会就要开始了,别给我打电话了啊。” 讲了几句,钟淳清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第二次因为杨漓对赵凌栋撒谎,这感觉莫名的有些微妙,呼出一口气,这才转身去找杨漓。 杨漓看她表情有些变化,不禁疑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家里打来问问到没到。”钟淳清弯起笑。 杨漓闻言没有多问,“我们进场吧。” 演唱会开始,一首热烈的开场曲,场子氛围一下被带动起来,前面的歌都是歌手原创歌曲,歌迷们全场大合唱。 杨漓耳边传来细软的嗓音,跟着轻声哼唱着,他唇角漾开笑意,好似那道声音飘进了他的心里。 “下面这首歌,是来自我很喜欢的一位歌手,这是我首次翻唱,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阵欢呼热烈的掌声过后,悠扬沉静的钢琴曲慢慢响起。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让我对着冲动背着宿命。” “混忘自己的姓。” 钟淳清妈妈讲粤语,所以她也通晓一点粤语,歌词里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明白。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杨漓侧头看着身旁全神贯注,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我信与你继续乱缠。” “难再有发展,但我想跟你乱缠。” 这句歌词在钟淳清的脑海里,不断重复闪现着,钟淳清此刻被深深地触动。 这句歌词唱到了她的心坎里,体味到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直到看见两滴晶莹顺着脸颊落进衣服里,杨漓才意识到。 小姑娘流泪了。 待一曲完毕,杨漓轻声开口:“刚刚想到什么了?” 钟淳清摇摇头:“没什么。” “不想和我说?”他说,“等你愿意分享时,我随时乐意倾听。” 钟淳清咬唇,这个秘密大概会烂在心底一辈子吧。 但与杨漓那双认真的眼眸相触上,她还是“嗯”了声。 前台的老板正在拿着计算器盘账,听见脚步声抬眸,见是一对俊男靓女。 还未开口,杨漓便把身份证拿出来,说:“麻烦开两间。” “不好意思,就剩一间了。” 气氛一时凝结住。 老板见杨漓又将身份证收了回去,看出两人的迟疑,又连忙补充:“是双人床,不介意的话,可以凑活一晚。” “今天办演唱会很多都是提前预约的,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几乎哪里都满客了。” 老板说的都是实话,他们来这里前,就已经去过三家酒店,但都已满客。 所以才来这远一点的小旅馆碰碰运气。 钟淳清敛下眉眼,“算了杨老师,在这里将就一宿吧。” 杨漓这才又把身份证重新递上前。 办理好入住,两人找到房间,钟淳清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只比单人床大一丢丢的双人床。 陷入了尴尬,刚才她还在想,可以在双人床中间放个枕头,却没成想连枕头的用武之地都没有。 钟淳清犹豫了下,道:“要不我去找老板要床被子迭好,放在中间吧。” “不用,我去车里凑合一宿就行,好好休息,晚安淳清。” 10/雷雨 这话根本没给她留说客套话的机会,“杨老师……” 说完杨漓就转身出了房间。 钟淳清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裙躺进被子里,于心不忍给杨漓发了条消息。 钟淳清:[您在车里冷不冷?] 杨漓:[还好。] 钟淳清:[我前几天太忙,没想到要订酒店的事。] 两人前几天都忙的要命,谁都没想起来住店会成为一个问题。 杨漓:[我也给忘记了,不过第一次在车里睡还挺有意思的。] 钟淳清:[是嘛?以后有机会我也体验试试。] 杨漓:[嗯,盖好被子,晚安。] 钟淳清与他道晚安后,放下手机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外面开始乌云密布,闷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闪电透过窗帘映照进屋内 “轰隆”窗外的一声电闪雷鸣,惊醒床上熟睡的人儿。 吓得钟淳清弹坐起身,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伸臂慌忙去摸床头柜上的台灯按钮,摁了几下没有反应,这才知道是停电了。 这一瞬间,她惊恐害怕的情绪在黑暗里被放大到极致,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茫然地去翻找枕下的手机。 她没有犹豫,没有思考的点开了与杨漓的聊天对话框。 钟淳清:[杨老师,您睡了吗?] 钟淳清发完消息,蜷缩在被子里,把手机紧紧的握在手掌心,贴在左心房的位置,不断祈祷着。 她担心他睡着收不到消息,可自己又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没过几秒,左心房感到一阵麻麻的振动,钟淳清快速打开手机。 杨漓:[还没睡。] 钟淳清:[您可不可以上来睡?] 杨漓:[出什么事了吗?] 钟淳清:[突然停电了,屋子里现在很黑,我不敢一个人在这。] 发完这条,杨漓那边就没了回音。 钟淳清:[杨老师?] 五分钟过后,门口传来几声轻小“咚咚咚”的敲门声,钟淳清的心瞬时被揪了起来。 手机这时也传来一声振动。 杨漓:[淳清别害怕,门口是我。] 钟淳清拖鞋都顾不上穿,慌忙跑下了床,甚至忘记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了门把手,转动暗锁。 门开的霎那间,杨漓借着电筒微弱的光亮,第一次在小姑娘墨玉般的双眸里看到了极度惶恐不安的情绪。 那一瞬,他的心脏顿顿地抽了下。 杨漓下意识上前伸臂将钟淳清抱在怀里,“别怕别怕,我来了。” 接着,只听杨漓的声线里,全是懊悔:“对不起,我那时应该在这里陪你的。” 他像哄小宝宝那样,一只大掌轻轻拍动着钟淳清的肩膀,柔声安慰说:“淳清别怕,没事了。” 钟淳清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拥抱里,内心里所有惶恐不安的情绪皆已化为乌有。 窝在杨漓胸膛前的小脑袋轻轻抬起来,四目相接,“您刚才没有回我消息,我都要吓死了。” 说话时,她纤细的手臂还覆在他劲瘦的腰际间。 “我当时看到那条消息就下了车,进门的时候又跟老板解释了几句,他才同意让我上来。” 杨漓敛下眼眸,补充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钟淳清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闷声解释:“我姑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雷雨夜去世的,所以我格外忌惮这样的夜晚。” “我担心您。” 她这话听得他心头一暖,在杨漓心底泛起层层涟漪,荡漾开丝丝甜意来。 钟淳清从他怀里退出来,关上房门,转过身见杨漓已坐到了床边的椅子里。 “我在这里陪着你,这回放心睡吧。” 钟淳清走过去,拿起她带来的背包,放在床的中间,看着杨漓道:“您躺上来睡吧。” “没事,在这里将就一下,很快就天亮了。” 钟淳清指了指背包,“这个放在中间,没有关系的,坐一宿会很累,明天您怎么有精力开车呀。” 杨漓没有再推辞,起身把椅子放到一边,随后脱下鞋,侧躺在床铺里。 钟淳清见他身体蜷缩着,只占据一个小小的床边,于是开口道:“杨老师,这边还有地方的,您可以往我这边移点。” “好。”杨漓依言向床内侧挪了点,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提醒充电的提示音。 杨漓见她也躺下,便说:“手机快没电了,我先把手电筒关了可以吗?” “嗯。”钟淳清应了声。 两人背对背,各怀心思。 空间寂静的针落可闻,杨漓蓦地开口问道:“淳清高中那时,有喜欢的人吗?” “有。”钟淳清不假思索。 “和他在一起了吗?”他斟酌试探。 “没有。” “为什么?” 钟淳清思索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们身份悬殊,没办法在一起。” “这个人,我认识吗?” 钟淳清瞳孔微微收缩,心跳漏了半拍。 她不清楚,杨漓是什么都知道了还是在试探自己。 “可能……认识吧。”钟淳清不想他再问下去,佯装打了个哈欠,借此结束话题:“杨老师,我困了。” “嗯,睡吧。” 良久过后,杨漓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深深浅浅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慢慢地翻过身去,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打量起眼前纤瘦的身影。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和暗恋多年的小姑娘躺到一个床上。 杨漓漾开唇角,心里甜滋滋的。 在他思绪迷离之际,身旁熟睡的人却突然有了动静,小姑娘转过身秀眉紧蹙,口中无意识的轻声呻吟着什么。 杨漓有些担心,低声唤她:“淳清,淳清?做噩梦了吗?” 身旁的人迷迷糊糊朦胧间,竟一头缩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上衣下摆,眉宇间透着害怕,大抵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杨漓愣怔住,犹豫一瞬伸手覆在她的背部轻拍着,柔声安慰:“我在呢,淳清不怕。” 钟淳清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来,呼吸再次恢复了均匀。 视线下移,身上的睡袍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此时前襟已敞开大部分,露出胸前大片白皙以及若隐若现的乳沟。 杨漓扫过一眼,喉结上下滚动,旋即移开视线。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过后,他抬起手捏住那睡袍前襟的一角轻轻拉起,慢慢为她整理好。 但身下的小帐篷不知何时已高高支起。 杨漓缓缓握住自己腰际间的那只纤嫩的手,钟淳清微凉的手温传递进他火热的掌心里。 拇指轻轻摩挲那细嫩的皮肤,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杨漓额头冒出了一层小汗珠,他起身摸黑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重又回来躺下。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才沉沉睡去。 11/老公 翌日临近中午。 钟淳清伸个懒腰,捂住打着哈欠的嘴巴,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两人中间的背包不知何时,早已孤零零的落到了地下。 钟淳清再一低头,不由瞪大双眼,杨漓的长臂正松松垮垮的环在自己的腰间。 而自己竟躺到了杨漓的怀里! 她的小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只是震惊之余,也不忘借此机会,仔细端详起杨漓的睡颜来,浓密的英眉没有一点修整过的痕迹,但眉形却格外工整有型。 视线下移是长长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瓣很是性感。 钟淳清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去触碰,他眼尾边一颗微小的痣。 这是她之前没有发现过的。 当然,她之前也没有机会,可以这么近距离观察他。 指尖与肌肤相贴,杨漓蓦地睁开睡眸,钟淳清还来不及反应。 手就已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 “睡得还好吗?”杨漓的嗓音带着清晨独有慵懒沙哑,听起来格外勾人。 “还、还好。”钟淳清有些结巴,慌张的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坐起身,脸上升起一团绯色,弯腰去拾起地上的背包来收拾,不再去瞧他。 杨漓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忙碌,并没有揭穿她,而是开口问道。 “淳清,午饭想吃什么?” 钟淳清午饭一般都在公司随便吃两口,这么突然一问,她也想不出要吃什么,“我都可以,杨老师想吃什么?” “昨天我看这附近有家米粉店,看样子还不错。” “那我们去吃米粉吧,刚好我很久没吃过了。” 她不知,杨漓之所以会摸准她爱吃,是因为之前他在学校食堂值班的时候,见到过钟淳清去买米粉。 待听见洗漱间房门关闭的声音,钟淳清这才松出一口气,缓缓地在床边坐下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自己和杨漓之间这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到底算什么? 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她接下来要怎么去面对赵凌栋? 这些个问题在她脑子里,一遍遍的审问着她。 两人吃过午饭,回来收拾好行李,办理完退房手续,再开车回来时,夜幕已然悄悄降临。 在路边吃过晚饭,才开车回到小区。 下车后,杨漓低眸看了眼时间,走到她面前站定,斟酌着提出邀请。 “今晚的夜风很凉爽,想不想在楼下散散步?” 钟淳清一怔,转瞬又弯起笑:“好啊。” 八点半这个时间点,小区楼下消食活动的人有很多,简约明亮的路灯成排交相辉映照亮小区每条主道路。 皎洁如银盘的圆润明月,镶嵌在漆黑幽远的夜空之中,令人遥不可及。 杨漓人高腿长为照顾着她的步伐,故意缩减放缓了脚步。 一阵凉爽的秋风徐来,杨漓停下脚步,抬起指尖挑起她额前一缕散落的长发。 在钟淳清错愕的目光中,为其别到耳后。 视线相触只一瞬,钟淳清慌张移开视线,杨漓注视着她,轻声开口:“淳清,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钟淳清黑玉般的瞳孔望着前方明亮的一角街灯微微收缩,心脏不由一顿,指尖蜷缩着陷进掌心里去。 在杨漓这几次意味不明的对话中,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杨漓是喜欢她的。 原来他比想象中更加关注自己。 原来高中时代的这场暗恋,不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而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 待目光一转,扫过八楼那处馨黄的小窗口时,微缩的瞳孔已被悄悄低垂的眼眸敛下所有情绪,指尖与掌心已然慢慢分离。 只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显然已经太迟了…… 学生时代的师生恋一经发现,必将会使两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的出轨又何尝不会这样? 钟淳清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接这个话题。 “……在学校的时候,您帮助了我很多,如果没有您的教导,可能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所以我非常非常感谢您。” 杨漓目光如炬,似乎是想将她看穿,“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值得,况且我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不足挂齿。” “其实我想问,你对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呼吸微滞,指尖轻颤,脸颊要被那道轻柔而灼热的目光烫出一个洞来。 他这句话里弦外之意的试探性太过明显,几乎是毫不掩饰。 “杨老师,我……有点冷。”钟淳清抱住双臂,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可以先上去吗?” 话音刚落,杨漓便把外套脱下来,“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来,披上一点。” 钟淳清想要婉拒的话,刚开到嘴边,带着阳光温暖气息的外套就已落到了肩上。 她只好支吾着道了声谢。 这个话题转换的太过明显,但杨漓并不着急渴求她现在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两人迈入电梯,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被外面伸进来的一只手臂挡住了。 “老婆,你回来了?” 这道突兀又熟悉的男声,叫电梯里一直静默着的两人,猛地抬起头来。 钟纯清看到进来的赵凌栋,心里俱是一惊。 而杨漓听到这称呼,先是愣怔住。 只见赵凌栋走近钟淳清,动作及其自然的伸臂揽上她的肩膀,低头问她:“我刚才恍惚看见背影像是你,回来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忘记和你说了。” 钟淳清不露声色的,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拿了下去。 就在钟淳清犹豫着要不要介绍他们彼此认识的时候,赵凌栋却倒是主动问起,“老婆,这位是?” 她仅用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对赵凌栋小声嘀咕着:“这就是我那天说的高中老师。” “杨老师,这是我……老公赵凌栋。”钟淳清不敢去与杨漓那双清澈的眼眸对视,只是羞赧的向他介绍着。 她平时也很少说这两个字,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字着实显得更加烫嘴。 除了“老公”,她一时又想不出别的措辞。 丈夫、先生好像又太过于正式了些。 “凌栋,这是我的高中老师,杨漓老师。” 赵凌栋边与杨漓握手,边笑说:“您好杨老师,之前听清清提起过您,说您教学有方,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为。” 在杨漓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暗淡,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转而淡淡一笑,礼貌颔首:“过奖了。” 两人相握的手,旋即松开。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钟淳清脱下外套,再次道谢:“杨老师,谢谢您的外套。” 赵凌栋与他说了两句客套话,这才牵着钟淳清一起离开。 杨漓的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这一幕落到杨漓眼中竟是格外的刺眼。 眼底一片失落怅然慢慢流露出来。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试探她的心意,显然现在她已经给出了这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答案。 钟淳清说过家在这里,但他以为是和父母的家亦或是独居的家。 从未曾想到,她说的其实是两个人新婚的小家。 杨漓握住外套的手指,不觉微微收紧。 12/干涩 钟淳清曾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杨漓与赵凌栋碰到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且突然,让她有些措不及防。 她轻轻的从胸口呼出一口气来,接着便听见赵凌栋疑惑的问:“这老师多大岁数啊,看着还没有我大呢?” “比你大八岁。” “八岁?”赵凌栋认真的算了下,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假的!32了?” “我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你算算我都高中毕业多少年了。” 赵凌栋忽的响起什么,问道:“怎么和那老师一起回来的?” “回来路上碰见的啊。”钟淳清眼睛不眨的说着瞎话。 “那他外套怎么在你身上?” “哎呀,我有点冷,人家就是礼貌把外套借我用一下而已。” 钟淳清故作理直气壮,带着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不要那么小心眼行不行?” 瞧着她这态度,赵凌栋信以为真,但嘴上并不示弱:“我哪里小心眼了,不就随口问两句吗?” “好了好了,我去洗澡了。”钟淳清并不想再说下去,拿过睡衣进了浴室。 水汽蒸蒸的浴室里,她低头闭着眼睛冲掉发顶的泡泡,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将长发彻底吹干才出去。 她掀开被子刚躺进去,赵凌栋就放下手机,伸手关上了灯,随后扯过一旁的她翻身欺压而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以至于钟淳清还没反应过来,在黑暗里有些发懵:“你干嘛?” 赵凌栋轻笑出声:“我的傻老婆,都在一起多久了,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随即抬手扯掉她睡衣肩带,低头一口含住乳峰之上那颗小巧的红果。 她微拧起眉心,挣扎着推起他的脑袋,“我不想做。” “老婆,我都素几天了。” “可是,我今天真的很累。” “好老婆,我尽量快点结束行不?”他语气里带了一丝恳求。 钟淳清不愿再与他废话,也不想大晚上因为这件事吵架,就当锻炼身体了,遂开口妥协。 “那你快点,我困了,想早点睡觉。” 他的唇覆在纤长雪白的颈侧,嘬着一小片娇嫩的颈肉,低喘着:“老婆,你真的太香了,我真恨不能把你吸进我的身体里。” “……” 手掌掰开两腿间覆盖住阴阜,指尖剥开两片粘连在一起的唇瓣,围绕着那小小的敏感花核细细研磨。 在确定杨漓是喜欢自己的那一刻,内心就犹如千帆过尽,苦尽甘来的流浪者终于找到了她的栖息地…… 胸前一边浑圆的奶团被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虎口卡在敏感的尖尖边缘,拇指不停刮蹭着那粒红果奶尖。 如果那时不是她转移话题,恐怕自己和杨漓之间这层窗户纸,现在已经破了…… 另一边的红果奶尖任由灵巧的滑舌摆布着尖尖的朝向,舔舐着向左、向右、向下埋进乳晕里,最后被火热湿滑的灵舌紧紧包裹住,像婴儿那般嘬咬着吮吸。 她也想坦然的面对杨漓,可她不能,她害怕自己那颗竭尽全力去抑制的心,会…… “啊,好疼!”突然传来的撕裂灼烧般痛感拉回钟淳清游离的思绪。 “太紧太干我也疼,可我弄了很久,你都没有湿。”赵凌栋说。 他确实在前戏中花费了不少时间。 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怎么舔怎么磨,穴口依然干涩的很,没有分泌出一点点蜜液来。 后来他终于耐不住性子,也不管甬道多么的干涩,就一股脑插了进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做这么艰难的爱。 “能不能出去不做了,我很疼。” 她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生理性的泪花。 赵凌栋将滚烫的分身从干涩的小穴里拔出来,剥下避孕套直接进了浴室。 他似乎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达对这次做爱的欲求不满。 然而钟淳清并没有理会,而是起身去客房浴室,重新冲洗了身体。 ― 一连几日,钟淳清都没有见到杨漓。 中秋节过后是要补课的,也许他正因此忙碌的不可开交。 时隔半月,直到停车场再次遇见他,才让钟淳清彻底意识到。 原来这些天,杨漓是在有意与她保持距离。 那天下班,两人的车一前一后驶进停车位。 钟淳清先下了车,待看到半月未见的杨漓时,她不觉微微一愣。 杨漓似乎又清瘦了些,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她弯起笑主动与他打招呼:“杨老师,您回来了。” “嗯,刚下班。”杨漓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很多天没见您了,中秋节要补课很辛苦吧?” “还好,忙习惯了。” 电梯抵达八层时,钟淳清与他道再见,杨漓也是礼貌的回应她一句。 钟淳清走出电梯,听到身后的门关闭,她缓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电梯怔怔出神。 杨漓今天有些不对劲,以前都是他主动抛出问题的。 而今天,她问一句,他才会答一句,全程没有向她抛出任何问题。 钟淳清本就为自己向杨漓隐瞒结婚的事情耿耿于怀。 在看到他对自己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疏离感时,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在怪自己,甚至是讨厌她。 这个可怕的想法,将钟淳清折磨的夜不能寐。 国庆假期前一天,赵凌栋被公司临时派去南方出差一周。 赵凌栋不在家,钟淳清也懒得订外卖,恰巧公司组织聚会,就和同事们出去吃了。 连续几晚她都很难入睡,今晚她想借助酒精顺利入眠,所以就贪杯多喝了些。 杨漓母亲从几日前,就告诉他国庆前一天回家来过节,因为国庆老两口要去外省旅游。 从父母家吃饭回来,进电梯时,指尖竟鬼使神差触到了数字八的按钮。 “叮”的一声,杨漓抬眸向外淡淡的扫过一眼, 只是这一眼,要他欲摁下关门键的手指蓦地停在了半路空中。 幽暗的灯光下,隐约看到钟淳清家的门口地上,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他抬腿迈步走出电梯,想去仔细辨认是不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啪嗒”的一道脚步声,楼道的声控灯得到感应自动亮起。 瞬间的刺眼光亮,扰得缩在地上的人直蹙紧眉头。 紧接着耳边模模糊糊响起一道熟悉悦耳的嗓音:“淳清,为什么坐在地上?” 13/醺醉 钟淳清坐在大理石地板上缩成一团,整个人侧靠在门板上。 听到声音,她缓慢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慢慢聚焦,落在杨漓清朗端正的脸庞上。 她醺醉的很深,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泛起迷离缥缈,白皙的双颊微微染上红晕。 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凌乱的飘落在腰际间,褪去了原来纤尘不染的清冷气质,反倒增添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娇柔感,吸引着更想靠近她。 但似乎她怎么努力去看,眼前的人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喝酒了?”杨漓轻声询问,“地上冷,先扶你起来好吗?” 见她毫无反应,杨漓复又口吻轻柔地哄着她:“我们先起来再说,好不好?” 得到钟淳清的点头应允,他双手抄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但奈何钟淳清身体发软,自己根本站不住,就此顺势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以防身体倒下去,她纤细的手臂下意识勾上他的脖颈。 面对她突然的凑近,杨漓一时不知所措的愣怔在原地。 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线条流畅的颈侧皮肤上,拨撩他的心发痒。 她眼波柔软,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地笑。 登时又撅起红润的唇瓣,故作嗔怪,委屈道:“你不是不想理我嘛?” 杨漓的身体几乎一顿,欲要揽住她的手臂,就这样僵停在了半空中。 两人吵架了?她这是把他认作了……赵凌栋。 按理说对此早该漠然的。 但他到底无法忽略内心里,那一瞬间跌落般的轻微失重感。 钟淳清意识迷糊低下头,脑袋缓缓的靠进了他的胸膛里。 亲密接触间,杨漓鼻翼间呼进的满是消散的酒气。 钟淳清穿的是修身方领短袖,裸露着胸前一大片白皙肌肤,杨漓只扫过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有钥匙吗,送你回家。” “我……我忘带了。” 杨漓纠结了半天称呼措辞,而后才生涩的开口:“你……老公,他人呢?” “他、他出差了。”钟淳清口齿不清的支吾着。 “今天不回来吗?”杨漓疑惑的又问道。 钟淳清微闭着眼眸,缓慢的点了两下头,随后便没有声音了。 杨漓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抬腕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十二点钟,这个时间点送她去她朋友家,不太行。 送她去她父母家,貌似更不太行。 孤男寡女,她又醉成这样,好像送去哪里都不好。 内心里踌躇犹豫了片刻,杨漓低头说道:“这里冷,要不去楼上将就一宿,明天等你酒醒再找开锁师傅,好吗?” 钟淳清轻轻的“嗯”了声。 得到应允,杨漓一把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迈进电梯。 钟淳清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脑袋贴在他的胸膛里,安安静静的合着眼睛。 杨漓的客房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没有时间收拾。 所以一进门,就将钟淳清直接抱到了他自己睡的主卧。 伺候着她脱了鞋子,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随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过得片刻,主卧房门重新打开,杨漓手上多了一杯蜂蜜水。 把蜂蜜水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俯下身去轻声唤她:“淳清?醒醒,先把蜂蜜水喝了再睡,好不好?” 钟淳清皱了皱眉,微睁开混沌的睡眸,向着他张开双臂,嗓音清甜绵软地吐出一个字。 “抱。” 杨漓唇角轻轻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闪着柔柔的光。 心里被她这个小宝宝求抱般的举动,搞得一塌糊涂。 他弯下腰,钟淳清动作自然的抱住他的脖颈,杨漓双手覆在她的腋下,将她轻轻抽起来。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拿桌上的蜂蜜水,举着杯子慢慢喂她。 喝到后面,钟淳清自己抬手,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 杨漓的手微不可察的轻顿了下。 只见她举高杯子,仰头将蜂蜜水全部喝了进去。 待钟淳清躺下,他重新为她拉好被子,柔声:“晚安淳清。” 转身之际,他的手蓦地被一把拉住,“别走,你先别走。” 杨漓不明所以回过头,去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想你……陪我待一会。” 他在床边坐下来,声音里含着宠溺。 “好,那就只能待一小会,等下你就需要休息了。 即使她今晚没有一刻认出他,即使全程把他当作是赵凌栋。 杨漓也觉得值得了。 因为没有这次机会,他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个小姑娘原来有这么多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上学那时就知道?” “……”杨漓在思考,她和赵凌栋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钟淳清见他默不作声,并不管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那么包容我的任性,你记不记得有一次,那天你着急回家,下课时你忘记收我的默写纸……” “因为这个,我后面上课时就故意低头不听讲不理你,但你都没有生气,然后还反过来哄我。” “所以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我?” 听到这里,杨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意识到,她这些话不是对着赵凌栋说的。 而是对着他自己说的。 杨漓很高兴,钟淳清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他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他也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哑着嗓子哄她道:“淳清听话,你喝多了,不要再说醉话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听到杨漓这样说,也不管头晕,就从床上坐起身,反驳道。 “我没有喝多……说的也不是醉话,我现在清醒的很,说的都是憋在这里很久的心里话。” 说着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 钟淳清眼含水波,借着酒精壮着胆子,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杨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这么多年,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挥之不去。” “有时候我都会鄙视我自己,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说着低下头去,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偷偷想你。” 14/终于(H) jizai9.com 这声音虽然细若蚊声,却还是一字不落的淌进了他的耳膜里。 这一词一句像海浪般一遍遍拍打着他的心房。 纵使表面伪装的再平静如水,可眼眸里那流动着的幽邃炙热的光芒,早已暴露了他内心里翻涌的狂风巨浪。 “偷偷想你”很简单的四个字。 确使杨漓脑子里紧绷了很久的那根弦。 “砰”的一声,彻底断了。 这些天压抑克制在心底的所有感性,犹如洪水猛兽那般像他扑袭而来。 杨漓运用一切理智建立起一座,不去想她、爱她的自控力堡垒。 在这一刻已坍塌的分崩离析。 去他的什么仁义道德,哪怕就此会陷入万劫不复…… 那又怎样? 他蓦地上前,抬手捧住娇小的双颊,低头俯身一口贴上那喋喋不休的粉嫩唇瓣。 滑腻的舌尖撬开洁白的贝齿,毫无阻碍的闯了进去,她的口腔里夹杂着蜂蜜水的清甜与酒精的凛冽气息。 两种气味交迭在一起,传递进杨漓的大脑里,使其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钟淳清静止一瞬,旋即闭上含着水光的亮眸,攀上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津液银丝相互拉扯间,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渍声。 喝了酒的钟淳清媚态横生,像生长在暗夜里的妖精,勾着他的脖颈向后仰去,两人的身体慢慢倒进宣软的大床里。 他火热的唇瓣渐渐下移,先是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口,最后流连在朱红翘立已久的雪峰之巅。 温热的舌轻轻滑过敏感的奶果尖尖。 舌尖围着乳晕不停打转,勾着她。 就在悸动到达巅峰之时,奶头蓦地被他一口含进濡湿潮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包裹在柔软的舌里。 一阵触电般强烈的电流酥麻感,从酥痒的乳尖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使得身体不由颤栗。 “嗯……” 钟淳清抑制不住的一声轻哼,杨漓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身下的某一处,涨的茎身发紫。 大掌覆上软弹的浑圆,腻滑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他用虎口轻轻夹住,白嫩的乳肉以更大的面积钻进口腔内,一下一下深深地吮吸着。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8.co m 此时的杨漓更像个虔诚的信徒,享受着钟淳清带给他的一切…… 包括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感。 身下的蜜液从小穴里一波波涌出,在纯白内裤上印烙下一片水痕。 杨漓吐出朱红挺立的乳珠,上面还挂着他光鲜亮泽的津液。 随后抬头望了眼沉迷享乐的她,低头再次堵上那如玫瑰花瓣般红润的唇瓣。 另一只大掌慢慢下滑,来到一片潮湿的秘密丛林。 掌心轻而易举覆盖上整个阴阜,指尖循着水源来到一处陌生的领域。 两指尖慢慢剥开两片黏连在一起的花瓣,呈现出中间那极为敏感的嫩粉花蒂。 由于杨漓常年握笔翻书,指腹早已生出一层薄薄的手茧。 带着薄茧的指刚一轻触那小小花蒂,摩擦就引来身下的人儿一阵不小的颤栗。 杨漓指尖勾住湿透的内裤边缘下拉,秘密丛林的全貌随即映入眼帘。 钟淳清感觉身下的手抖动的越发厉害,随后拉过他的手,哑着嗓子:“你的手为什么会抖?” 杨漓感觉自己像个毛头小子,虽然年少时和朋友们看过几部片子,但在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到目前为止仍然是零。 当面前心爱的姑娘,她所有的一切全部揭露在眼前时,杨漓无法用词汇准确的描述出,那一刻自己内心里的悸动。 只知道手会抑制不住的失控颤抖。 “淳清,我是谁?”杨漓的唇瓣贴在她耳边。 钟淳清声调轻轻的,回答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杨漓。” “会后悔吗?” 钟淳清弯起傻笑,摇摇头:“不会。” “……啊。”话落,身下空虚的小穴就被巨大的灼热滚烫旋即撑满。 杨漓见她微蹙眉心,以为是弄疼她了,抬手轻抚她鬓角碎发,嗓音轻柔:“抱歉,是不是弄疼了?” “不疼……胀。” 他扬起唇角,低下头在他刚刚抚摸过的位置印下一吻。 刚劲的腰肢开始缓慢挺动起来,茎身被温暖湿润的小穴紧紧包裹着,给杨漓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两人交颈相拥,他轻轻啃噬着她脖侧的颈肉,听着耳边她轻细的喘息。 一道低沉悦耳温柔暧昧的轻喘声,传进她的耳朵,“淳清,叫我。” “杨、杨老师。” “不是这个,叫我名字。” 钟淳清眨了眨眼睛,樱唇轻启:“杨漓。” 她的嗓音柔甜清脆,像一根羽毛拨撩着他的心。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过我?” 只见她忘我的点点头。 “只是想过?”他挑眉,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随即话锋一转,“可是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茎身进出小穴的律动愈发加快,不断撞击着花蒂核心。 钟淳清的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肤中。 在二人此起彼伏、相映交迭的喘息声中,将封闭已久的两个禁忌灵魂彻底解放了出来。 关键时刻,杨漓握住傲人的坚硬猛地抽离出来。 一股白浊的液体洒落在棉质的白色床单上,印出一片痕迹。 他撑在她的上方,眼含温柔的伸手拂开她额角被汗水侵湿的发丝。 彼此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额鼻相抵,杨漓眉眼间漾开灿烂的笑意。 暧昧因子,四处弥散。 他低头似有若无的啄着她唇,轻声呢喃着:“阿清,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以后不可以再放开我。 钟淳清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身体已精疲力尽,困意慢慢侵袭她的大脑,使她无力去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应答着他。 杨漓瞧出她困意来袭,但也担心她身体粘腻不舒服,“阿清,我们洗完澡回来再睡,好不好?” 待得到回应,他扯过一旁的薄单,裹住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打横抱起,迈步走进浴室。 伺候着她洗完澡,复又抱回到大床上,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折腾完这一切,天色已朦朦见亮。 杨漓怀里抱着自己梦寐已久的女孩,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时隔六年,彼此的心终于坦诚相见,身体也终于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