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女配不容易[快穿H]》 炮灰女配小模特2 顾璃第二天醒来,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动了动酸软的手脚,又揉了揉快要散架的腰,终于六神归位,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顺带回想了下剧情。 作为一个女配系统的任务者,顾璃会去到各类肉文世界,成为那个世界的女配,主要任务就是勾引男主,攻略他们的身心,彻底斩断他们与肉文女主的关系。 想当初刚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破坏男女主本来的姻缘就好了,谁知任务做着做着总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最后老是发展成跟男主在床上胡天胡地地乱搞。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目前为止她的任务还没有失败过。所以虽然一开始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后面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这次的任务同样的,也是攻略男主裴东谦,裴氏地产集团的总裁。不过这次有个绝佳的便利条件,就是女配顾璃的身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也是男主裴东谦的现任情人。 女主名叫苏雪儿,是个刚满16岁的清纯小白花,正剧情一开始的时候因为缺钱卖身给了男主。从此两人开始纠纠缠缠虐恋情深的套路。 嗯,也就是昨晚,她成功地赶在剧情发生之前,阻止了男女主的初次见面。 但也仅此而已。 女配顾璃之所以被称做男主的“情人”,就是因为她严格说来只能算是男主的床伴,连女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原主心里一直提心吊胆,害怕被这位霸道总裁玩腻抛弃,一个月前搞分手这一出也是想要来一次所谓的“欲擒故纵”。 只可惜原主这么一折腾,正好碰上男女主命中注定的相遇,裴东谦的床伴顺理成章地从女配换成了女主,然后慢慢地跟女主发展出了真爱。欲擒故纵玩脱的女配后面是哭着求着想回到男主身边也没用,灰溜溜地退出了这场竞争,彻底被剧情炮灰。 不过现在嘛,同样的女配躯体里装的是另一副灵魂,那些情节可就没有这么轻易上演了。 顾璃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先冲洗了一番,再好好地在豪华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 裴东谦现在对她显然还没有十分上心,不过从昨晚的表现以及原主的回忆里来看,对她这具身子的依赖度还不错。她是男主的历任床伴中,跟他的肉体最合拍的一个,也是目前为止维持关系最久的一个。 而男主本身也不是个沉迷流连于花丛的人,一段时间内基本只有一个固定床伴,为了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 也就是说,只要她不胡乱作妖,目前跟男主的关系还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顾璃决定这几天先按兵不动。 裴东谦这一次是过来出差,几天的日程被各种商务会面安排得满满当当,只有晚上才能回到酒店里来休息。 顾璃就干脆在他的总统套房里住了下来,不搞事不添乱,白天老老实实地自己待在房间里,偶尔出门购个物,晚上乖乖地贴身服务。 第六天的晚上,裴东谦总算结束了所有的事情,带着她当地一家有名的西餐厅吃饭。 顾璃穿了件蓝黑拼色的小连衣裙,衬得牛奶般的肌肤更显得白润,一头波浪长发束起了利落的高马尾,露出整个完美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脸上随意化了点淡妆,让本就十分浓艳的五官更加引人注目。 裴东谦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吃相缓慢优雅的女人,感受着从四周投射到她身上或明或暗的目光,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小得意。他虽然不喜欢刻意招蜂引蝶的女人,但女伴不经意间流露的魅力却能让他的男人虚荣心得到满足。 可惜这虚荣心维持了不过半刻钟,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娜娜,”顾璃拿起餐巾迅速擦了嘴巴,对着手机小声说到,“嗯?今晚吗?”她略带迟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今晚可能不太……”对方好像激动地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什么,她咬着唇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怎么了?”裴东谦显然对这小插曲有点不满,前几天一直忙着,晚上都不敢做得太放肆,现在好不容易事情结束了,他还想早点回酒店,把这小妖精压在床上大战几百回合呢。 顾璃一边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着什么一边答:“有个朋友的服装品牌今天办发布会,约好的模特临时放鸽子了,喊我去救个场。”她放大定位仔细看了看,有点抱歉地对着男人笑,“虽然我今晚也很想陪你,但是阿谦,这个我真推脱不了。” 裴东谦一愣。他几乎忘了这一茬,毕竟自从做了他的情人,顾璃可再也没有以模特的身份去过任何秀场。是他给的钱不够花?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坐在对面的小女人扑哧一笑:“喂,好歹我也是个模特,出去跑个业务接个秀很正常的吧?我也需要工作的。” “我养得起你的。”裴东谦开始不耐烦了,心想大概这个小作精又开始作了。 小女人摇摇头:“就算你给我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也得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能一直依赖你。” “那你这次还回来找我做什么?”对话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推进,男人心里窝火,竟有点气急败坏。 “做……喜欢做的事情呀。”顾璃暧昧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甜美又狡黠的笑。言下之意,她来找他也不过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 “行,那你去吧。”裴东谦“啪”地一声扔下餐刀,站起身径直走掉。 印象中,这个向来很有风度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顾璃并不受影响,反而觉得有趣,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边继续把最后一口沙拉优雅地送进嘴里。 街道两旁华灯初上,将这城市照出五彩斑斓的繁华夜景。 回到酒店房间里的裴东谦气也消了,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准备打个电话给那个不知在哪哭的小作精,去接她回来,却发现对方竟然已经关机了。他感觉不对劲,联络到刚才吃饭的餐厅询问情况,才知道顾璃吃完之后就离开了,根本没有在餐厅里等他回头的迹象。 裴东谦彻底郁闷了。难道她真的是突然接了个工作?不是联合所谓的朋友故意在他面前演戏? 备受冷落且委屈的男人决定去冲个澡睡觉。并暗自决定,如果明天早晨之前这女人还不回来,他就另换一个床伴。不能随时给他提供肉体抚慰,他又何必惯着她。 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听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裴东谦心中暗喜,果然还是耐不住了吧。他大步走过去开门,眼底暗藏的愉悦在看清门口的人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找谁?” 手足无措站在门口的小女孩惊慌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我、我……” 她半挽着头发,脸上的妆容很淡,穿着一件改良款小旗袍裙,把瘦瘦小小的身体包裹在里面。年纪应该很小,这身打扮就是在刻意让她显得成熟一些,却又有点不伦不类。 裴东谦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立刻明白了状况,压着心里的恼火:“谁送你来的?”未成年?这背后的人当他是禽兽吗? “没有谁……”女孩更慌了。 裴东谦不耐烦了:“不管是谁把你送来的,听清楚了,我这里不需要。你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先生,”女孩急了,想去抓他的衣袖,一抬头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只有腰间围着条白色浴巾。 她顿时红了脸,一副羞怯怯的模样,“我……你别赶我走,我可以……很乖很听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东谦后退半步,目光淡淡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我刚才的话你大概没听到。我说,我、不、需、要。”说完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他惦记了某一瓶烈酒很长时间,但为了不耽误正事每天只能克制地喝一小口,终于等到事情结束,想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的时刻,那瓶酒突然找不见了。 这种时候,哪怕再有甜美的果汁或清茶送到嘴边,他也根本就喝不下去,反而加深了他想再尝到那瓶酒的欲望。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裴东谦终于还是划开了手机屏幕,再打。依然关机。他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查一下顾璃有没有一个叫……什么娜娜的朋友,我要她的电话。” 五分钟后,一串数字发送到了他手机里。他毫不犹豫地拨出去,很快就接通了,是个听起来热情洋溢的女声。 “您好……” “顾璃现在和你在一起?”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是她男人。” “额,这个……” “让她听一下电话。” “先生,我不能随便……” “你们还有多久结束?” “……先生不好意思,这里不确定……” “你告诉她,我过去接她。” “……” 炮灰女配小模特3 灯光明亮耀眼的会场里,台下观众席首排,身穿小礼服裙的某个女人一脸懵圈地放下电话,看向舞台侧边准备区暗影下的那个窈窕身影,决定不理会刚刚这通神经病似的莫名其妙的陌生来电。 裴东谦又让人查了这个“娜娜”今晚的服装品牌活动地址,直接驱车前往。 等到达某个会场里时,活动看起来已经接近尾声,全场气氛热烈,觥筹交错,展台上站立着一排整整齐齐身姿高挑的模特,台下几个摄影师正在“咔嚓”“咔嚓”地按动相机快门,显然是谢幕前最后的大集合。 他走近几步,目光从台上最左边扫到最右边,并未发现他要找的人。难道他来错地方了? 正疑惑着,就听舞台的背景音乐突然变得舒缓悠扬,台上的那一排模特也自动分列两侧,让出了中间的通道。与此同时,一道窈窕的身影沿着这条长长的通道缓缓走来。 被她穿在身上的粉色曳地长裙正是这个小众品牌发布会的终极之作。 这条裙子的设计华贵却并不繁复,底色是比一般粉色更偏浅的珍珠粉,右肩到左侧腰错落分布着蕾丝绢花,用了大小不一的粉钻和粉水晶一路点缀下来,折射出星芒般的闪闪光亮。原本是一款颜色过于稚嫩的长裙,用了这样的方式后竟显得高贵典雅起来。 如果说这些外在的处理都是这件衣服本身设计的巧思,那被选择来展示它的模特就至关重要了。这颜色容易显皮肤黑,模特的肤色就要非常白;裙子设计高贵华丽,就需要模特的五官、气质都与之相匹配。 这样看下来,顾璃果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的皮肤不仅白皙,还是那种莹润剔透的亮白,五官精致立体中带着贵气,把这件裙子穿在身上,半点也没有被压住,完全地相得益彰,简直像为她量身定做的。再配着她那栗色的长卷发和头上微微倾斜的钻石王冠,俨然一位高贵的皇室公主。 原本喧闹的观众席都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惊艳目光都汇聚在这位缓缓走来的模特身上。只见她在台前微微站定,姿势优雅地牵起裙摆画了一个弧,转身半圈之后,又转回来。 前排的摄影师们都看呆了,直到其中某一位突然醒悟过来,“咔嚓咔嚓”地按起了快门,其余几位才跟着如梦初醒似地端起相机就是一通狂拍。一时间闪光灯闪个不停,台上的女人却没有半分不适,大方温婉地朝各个角度的镜头展示这件精致华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安静的观众席这才又一次喧闹起来,纷纷感叹这最后一件作品的华丽精美和设计巧妙,交口称赞,有些原本就带着合作意愿的人已经端着酒杯向品牌创始人那边走去。 看着台上的顾璃光芒四射,站在观众群里的裴东谦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她好像真的不再是他召之即来的小宠物了。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也随时可能有别的事情,比乖乖在床上等着被他宠爱更重要。 但今晚的她也是他从没见过的,美丽惊人,直击心脏。 模特们的后台换装室,刚刚换好自己衣服出来的顾璃被一个小男助理拦下来。 “顾小姐,特别不好意思,我们娜姐本来是要亲自来跟您道谢的,但一时半会儿实在抽不开身,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男助理恭敬地递上一张房卡。“这是会场旁边那间五星级酒店的房间,房费娜姐已经付过了,含了明天的自助早餐。您好好休息。” 顾璃点点头接过来:“谢谢。”刚才看到娜娜被一群人包围着,她就猜到她现在没有空。不过她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回酒店去睡觉正好。 她把房卡放进随身的小包里,快步离开了活动会场。 一门心思回酒店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故意放轻了脚步的男人。 直到顾璃刷开了房间,走进去准备关门时,一只手突然挡在门边阻止了她的动作,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 “……阿谦?”顾璃一脸惊愕,“你怎么在这?” “我从会场一路跟着你过来的。”男人满脸写着不爽,“你怎么一点戒备也没有,如果我是个心怀恶意的歹徒,你现在已经被入室强奸了知道吗?” 顾璃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笑着凑上去:“如果歹徒是你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男人眼里的不爽立刻化为了欲火。然而他固执地要追究到底:“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顾璃可怜兮兮地掏出手机:“我没电了……正准备回来充上了告诉你一声,今天忙得太晚不回去了……” 裴东谦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了许多:“那我让你朋友转达,我会过来接你的事,也不知道?” 这个可真不知道。顾璃瞪着无辜的大眼摇头。 男人已经没有心思深究,视线范围内就是怀里娇躯低领口下的两团高耸绵软的白兔。他的手臂圈紧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低头一口咬在她胸前。 “啊……”顾璃轻呼出声,捏起小拳头往男人肩上捶了一下,“疼……” “知道疼就给我乖乖的,”男人目光中欲火燃烧,一把抱起顾璃抵到了墙上,撩起连衣裙,粗暴地扯掉了她的内裤,用胯间早已昂扬的坚硬抵上去缓缓厮磨。 隔着略微粗糙的西装裤布料,顾璃的小穴口被磨得阵阵发痒,花瓣微张,“咕嘟”吐出一小股蜜水,直接打湿了男人的裤子前端。 “小骚货。”裴东谦一手托住她饱满的臀肉,一手快速解开了自己的裤腰皮带,释放出炙热的巨物,在那湿淋淋的软嫩穴口蹭了蹭,就着沾满棒身的蜜液慢慢推了进去。 “嗯……好胀……”顾璃一双玉臂圈在男人脖子上,随着他入侵的动作想要往后躲避,然而身后就是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只能被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柔软的腰肢轻颤着迎合他。 肉棒坚定地一入到底,随后毫不停歇地抽送起来,男人有力地胯部“啪叽啪叽”地撞击着娇嫩花户,交合的淫靡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哈啊、阿谦……轻一点……”女人蹙起秀眉挣动了一下,“有点痛……嗯……” 男人心里已经决意要放纵一回,自然丝毫不为所动,紧压着她娇软的身体,粗长肉棒一下一下地狠狠捣进去,整根没入,整根抽出,节奏越来越快,气势汹汹,似乎恨不得把身前的女人牢牢钉在墙上。 “啊……不行了……”顾璃被男人的凶蛮力度干得浑身发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轻吟,“嗯不要……快到了……呜……”随着一声低低的泣音,女人两条白嫩的长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绷紧脚背,潮喷了出来。 裴东谦抚摸着她的脊背,停了一会儿,抱起她朝浴室走去。坚挺的肉棒还在湿滑的甬道里没有抽出来,随着走路的节奏就自然而然地戳弄着花心,刚高潮完的顾璃根本承受不住,呻吟着又小小地泄了一回。 炮灰女配小模特4 等她被男人抱到洗脸台边坐着,已经浑身瘫软,没有半点力气。 裴东谦仍旧环抱着她,从她汗湿的额角吻到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嫣红小嘴,一路往下,从纤长的脖子滑到雪白的胸前,终于开始嫌衣服碍事了。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买这条裙子。”男人解了半天她背后的蝴蝶结,怎么也解不开,一时生气,直接给扯断了。又匆匆拉开她腰侧的拉链,大掌探进去揉了两把她腰间的软肉,从下到上把裙子连内衣一起剥了下来。随后更是叁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整个过程中肉棒一直插在小穴里面,舍不得离开。 “你现在这样子,跟个入室强奸的禽兽也没多大差别……”顾璃脸蛋晕红,无力地任由男人摆布着,却调皮地张口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留下个小小的可爱牙印。“这么凶,裙子都给你扯破了。” “嗯?是吗?”裴东谦心情愉悦,把脸埋进那一双雪乳之间舔弄,胯间巨物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捣弄起小穴来。“噗嗤噗嗤”地快速进出,一次比一次更深,许久之后,终于把大股滚烫的浓精喷射出来。 “唔嗯……”顾璃腰间一片酥软,又被男人按住了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一股带着暖意的种子灌进了小穴深处。她怔呆了片刻,一脸无措地望向男人,“完了……” 裴东谦还沉浸在余韵里无法自拔,亲吻着怀里的娇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我今天忘记吃药了。”她纠结地皱起小脸,“刚才才想起来,本来准备叫你射在外面的……” 男人慢慢退出她的身体,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毫不在意地把她抱起来一起坐了进去:“不用管。万一有了,就生下来。” “啊?”顾璃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一脸惊诧。这男人向来怕麻烦,从前的情人什么的关系都料理得干干净净,更不可能让情妇生下自己的孩子。刚才她虽然也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却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给了回应。 还是说,他也是在试探她? “那可不行。”顾璃念头一转,急急地起身挪到一边,自己张开双腿,用手指去抠挖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一股白浊的液体流了出来。 竟然嫌弃他的东西?裴东谦立刻恼了,抓住女人的手腕带到了自己怀里,语气狠狠地威胁:“你再敢乱抠,等会儿我就在床上射得你满肚子都是。” 小女人听了,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你不喜欢小孩?”裴东谦把她娇软的身子揽在怀里,就着温水轻轻揉捏,给她放松筋骨。 “……我想重回秀场。”顾璃垂着头,“如果怀孕,计划就全部打乱了。” “什么时候的想法?” “最近……确切地说,是今晚。”她抬眼看了看男人,“我过来,其实不纯粹是为了帮娜娜的忙,还因为我自己也想重新站上t台。” 裴东谦沉默了。他能看出来她说的是实话。其实在见到今晚舞台上的她的那一刻,他就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对自己这份职业的热爱和天生的适合。 “先不说这个,”男人有点懊恼自己引出了这个话题,霸道地将怀里的女人提起来跨坐到自己的腰上,“今晚,你必须要满足我。”说完,已经重新坚挺的肉棒对准柔嫩的花穴口狠狠插了进去。 “啊……太大了……阿谦唔……”顾璃在逼仄的浴缸里无处可逃,被男人压着后腰一次次地占有着,动作太大,周围温暖的水波都激起了热切的浪花,将赤裸的身躯环绕包裹…… 最后顾璃竟直接在浴缸里晕了过去。 几天之后,因为那次服装发布会的一张现场美照,顾璃忽然在网络社交平台火了起来。娜娜敏捷地嗅到了风头,打电话来跟她确认过后,用她的自创服饰品牌官方账号在网上发布了一套9张完整的高清大图: 爱连娜高端皇室公主裙,由新锐模特@顾小璃完美呈现。本季最新款压轴之作——粉红之心来啦!美图奉上,欢迎转发。点赞过万,还有更多美图哟~ 这一套图片基本都是当天娜娜请的摄影师拍的官方照,角度更清晰,图片里顾璃美得惊人,一时间引起了大量网友讨论转发。 爱连娜的设计师也跟着转发了一波,晒出了自己当初设计这条裙子的手稿和顾璃穿着这条裙子的对比图,称她是最适合表现这件作品的模特。 当天的化妆造型师也上传了几张顾璃后台化妆备场时的幕后照片,高清怼脸大图能看到顾璃素颜状态下的皮肤非常好,光洁细腻,更是引起一众网友公开舔屏。 娜娜商业头脑敏锐,又紧急联系顾璃过去拍了一套服装特辑,把她品牌下最适合顾璃风格的当季新品衣服都拍了一遍,等到第一条微博点赞过万时,掐点放了出来: 感谢大家的关注,说好的美图来啦!爱连娜本季新款作品,特邀小美女@顾小璃倾情演绎[爱心][爱心],总有一款是你的心头好~ 随着这一波操作,服装品牌爱连娜迅速得到了大众关注,而作为一系列美图主角的顾璃,当然也是粉丝跟着蹭蹭上涨。 之后顾璃也在娜娜的引见下签了一个正规的专属模特公司,开始准备后续的工作。 裴东谦出差回来后的这段日子忙到几乎脚不沾地,也没有特意去关注顾璃的消息,直到好友莫凡发来一张图片:这不是你床伴么? 是一张夏日田园风的小碎花裙子照片,另一个女装品牌的新款宣传,照片上顾璃戴着宽边帽,扎着甜美的双马尾,手里提着一个小花篮,在阳光下笑容灿烂。 裴东谦立刻想要她了。 想起上次在酒店里太过放浪,最后她哭哭啼啼地生生被他做晕过去的事,他忍不住深感头痛。那次之后,这小妖精就再也不肯理他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她竟然已经混得风生水起,成了新晋网红模特。 “叮!”莫凡的新消息又来了,“娇花儿怎么开始工作了,你不养她了?” 就在裴东谦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下一条消息发了过来:“你不养的话,介不介意我来养?” 裴东谦顿时不高兴了,回了一个字:“滚。” 过了一会儿,就见莫凡打了个电话过来。 “怎么,还没分手?” 裴东谦想了想目前的状况,一时难以启齿,但考虑到莫凡那家伙玩女人的危险手段,还是回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别动心思。” “噢,明白了。”莫凡的语气顿了一下,他虽然看上了顾璃的那张脸和那副身材,但兄弟不给玩的话,他也不会强求。想了想,话里又带上了几分玩笑意味,“既然裴哥这么说,我自然是不会出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娱乐圈模特圈可到处都是饿狼,小心你的金丝雀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裴东谦挂了电话,忍不住用手机开始搜索顾璃的名字,一下子出来铺天盖地的美图和狂热的粉丝留言,差点把他看懵了。看着她微博底下一水的喊着“老婆”的颜粉,裴东谦心里极其不爽。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私有物突然被摆在了台面上,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赤裸裸的贪婪眼神。 刷着粉丝们的评论,突然看到了一条平平无奇的消息:今晚终于可以去看老婆啦。后面还跟着一条链接。 裴东谦点开了链接,就看到一个嘈杂的会场,好像是某个美妆品牌的发布会,台上坐着的,正是他几天不见的那个熟悉身影。 这是一条个人直播的链接,主播好像是个男的,摄像头一直对着台上的顾璃拍,完全看不见主播个人的脸,只是偶尔能听到声音:“老婆真的是太美了,近距离看真人,特别漂亮。大家快看……”从拍摄角度来看,应该是台下的vip观众席。 裴东谦查了下地址,收拾东西出了门。 炮灰女配小模特5 半路上的时候,这条直播的观看人数明显变多了,也不知道是主播故意还是无意,镜头总是朝着台上顾璃的裙底和大长腿拍,导致屏幕上一堆舔屏甚至偶尔飘过一两句污言秽语。 这时男主播说话了,刻意压低的声音略显猥琐:“多谢粉丝们刷的礼物,一会儿观看人数破一千,我们就跟到后台去偷拍一下老婆。哈哈。” 一直没有关直播界面的裴东谦看到弹幕上的留言很多都是怂恿主播去拍顾璃的美腿,甚至要求去偷拍换衣的,他气得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加足马力朝某个地方飙去。 某个喧嚣繁华的商业广场里,某美妆品牌的发布会正在一楼大厅里举行。主持人跟台下观众做了一会儿互动之后,开始让作为嘉宾的顾璃来抽奖。 她抽了叁轮,分别给叁个观众赠送了小礼品之后,发布会就进入了中场休息。 顾璃从后台悄悄退场,准备趁休息时间去上个厕所。 避开了人流量多的地方,她转进了一条细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位置比较偏的洗手间,相对人比较少。 走着走着,顾璃就察觉了不对劲,停下来转身一看,果然看见一个瘦小的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跟着她走了进来。 走廊的这一头只有一个女洗手间,这男人想干什么? 她心生警惕,站定在原地不动,却见这个瘦小的男人加快了脚步朝她走过来。她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那男人竟然也快速地追了上来。 就在快被人追到的那一瞬间,顾璃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是清脆的骨头脱臼的声音,以及手机的金属外壳砸到地面的“哐当”巨响。 顾璃回头,就见裴东谦跟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她眼前,正把那个瘦小男人的手臂反拧在身后,痛得他直求饶。 “没事吧?”他关切的看过来。 顾璃惊魂未定,扶着走廊的墙壁,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看她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裴东谦松开了那个男人的手臂,随后一脚踹在他胸前,把人踢到一边,直接踩碎了他身边地板上的手机。 然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大步走过来,抓住顾璃的手腕把她拉走。 “阿谦,那个……”顾璃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跟了几步,差点摔倒,“我、那个,我的活动还没有结束……” “不干了。” “呃?可是已经进行到一半……” 裴东谦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直接进了拐弯处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你找的什么破经纪公司,就给你接这种活动?” 顾璃一脸不明所以:“这……个美妆牌子近两年很火的啊,不算很low吧。” “解约。” “什么?” “跟那个公司解约,经济合同签给我,违约金我来付。” 顾璃惊讶地张大嘴巴,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裴氏不是房地产公司吗?还能签模特?” “我单独给你成立一个工作室,挂靠在裴氏名下就好。”裴东谦把她抱到车边放下来,打开了车门,“经纪人和助理之类的,我来找。” 顾璃乖乖地坐了进去。这男人现在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裴东谦坐上驾驶座,侧过头来看她:“以后,不管是走秀还是接代言、拍广告,都要先经过我的同意。否则,我就每天把你锁在床上。” 顾璃瞪大了眼睛。 “听懂了吗?” 顾璃瑟缩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男主怎么突然一股要黑化的样子,可怕。 等第二天她看到了网上直播的回放和众网友的讨论,才知道那个跟踪她的男人是个偷拍惯犯,不过幸好已经被裴氏提交证据告上法庭了。顾璃也在微博上向担心的粉丝们报了平安。 裴东谦雷厉风行,不过叁天时间就办好了他那天在车上说的一切事宜,顾璃成功签约裴氏,成为了这个地产龙头集团旗下唯一一个艺人工作室里的唯一一名模特。 新晋经纪人很懂老板的心思,给顾璃接的要么是高大上的时装周走秀,要么是时尚杂志的封面或内页平面拍摄,偶尔接一接奢侈品广告。 工作量不大,确保顾璃有足够时间陪老板;每项工作又都很高端,再也不会出现像那次发布会一样,直接跟围观群众接触,从而被人跟踪偷拍的事。她也被女助理保护得很严。 看起来顾璃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被圈养的生活。 不过这次裴东谦对她的独占欲是实实在在地表现了出来,但也尽最大可能尊重了她的职业理想。相比从前,她在他眼中的地位真的是质的飞跃。 实在要旁人评价的话,她基本就是裴东谦认定的女人,称为裴氏未来的总裁夫人也不为过。 只是系统依然还没有判定她任务成功,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数。 幸好,不算太久之后,这变数就自己出现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裴东谦带顾璃参加某个晚宴。顾璃挽着他的手刚走进去大堂,就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女主苏雪儿。 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端着一托盘的香槟酒杯,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等到看见裴东谦的身影,突然眼神一亮。 顾璃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勾起唇角。女主她大概已经等很久了吧。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裴东谦,但就目前这种表现,很明显今晚就是冲着男主来的。 都到这份上了,顾璃总归要给个面子。毕竟是原女主嘛。于是她低声跟身边的男人随意说了几句,两人便暂时分开了。 端着托盘的苏雪儿见到这一幕,简直是天赐良机,当然不愿轻易错过,立刻绕了一圈悄悄地从背后靠近过去。 背对着她的裴东谦丝毫没有察觉,直到无意间转身,撞翻了托盘上的酒杯,酒水立刻洒了他一身。 “啊、对不起……” “没事。”裴东谦看了惊慌失措的女服务生一眼,完全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挡住了她想要用手帕帮他擦拭的动作,“不用了。” “真的对不起,先生,要不……”苏雪儿楚楚可怜地抬头,“衣服您先交给我,等清洗干净了再还给您。” 裴东谦摆摆手:“不必。”转身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那我……我赔给您吧……我知道很贵,我、我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女孩的声音柔弱,惹人怜惜,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裴东谦心里不耐烦,但表面上还维持着礼貌:“这位小姐,我不需要你赔偿。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个女服务生的意图,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种场合公然地想跟他攀上关系。如果不是脸皮厚到极度无耻,就是脑子笨到无药可救。 两人的动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观望,顾璃再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了,于是快步走过来,一脸关切地望向男人:“阿谦?怎么了?” 裴东谦像见到救星一般牵住她的手臂,顺带挣脱了苏雪儿的拉扯,“没什么事,就是衣服被淋湿了。” “车里有备用的,你去换一下吧。”顾璃抽了几张纸巾给他草草清理了下水渍。 “我怎么不记得有带换的衣服?”男人松了一口气,又有点疑惑。 顾璃轻轻一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凑近他耳朵,压低了声音:“谁让你魅力那么大,我早料想到可能会有情窦初开的小妹妹往你怀里撞。这不以防万一,临出门时我多拿了一件嘛。” 裴东谦被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撩得耳根发痒,当即揽住她的腰:“你陪我去车里换。” 顾璃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去吧,我总得帮你料理一下烂桃花。”说着眼神往一旁的苏雪儿身上掠过。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地捏着。 “我可不觉得,”顾璃撅起小嘴,“不摆平这第一个,往后天天有靓妹往你怀里撞怎么办。” 裴东谦只好遗憾地松开了手,但心里因为眼前女人的吃醋表现又隐约泛起了一丝甜意。 顾璃目送他出了大堂,转身看向准备悄悄溜走的苏雪儿:“这位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炮灰女配小模特6 选了远离会场的侧后方一个偏僻角落的走廊,顾璃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苏雪儿。 “苏小姐,你知道刚才你弄湿的那件衣服多少钱吗?” 苏雪儿慌乱地眨了眨眼睛:“可是刚才……那位先生说不用我赔的。” “那是因为他以为你是无意为之。对于粗心大意犯的错,自然可以宽容。”顾璃靠近她一步,勾起唇角,“可是苏小姐,刚才我在旁边全程围观,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是故意的。” 苏雪儿一脸震惊,又马上强迫自己掩饰住了神色:“你有什么证据?我的确是不小心撞到的。” 顾璃直接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你偷拍我?!”苏雪儿又惊又怒。 “大家都是女人,何必再伪装呢,”顾璃漫不经心地收起了手机,“阿谦他帅气多金,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这个我理解,但你这种不入流的勾搭手段,只会让人笑掉大牙。”眼中是毫不留情的讽刺。 苏雪儿被这样轻蔑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忍不住情绪爆发:“你以为你又能占有他一辈子吗?你不过是个肮脏的嫩模出身,只不过趁现在年轻貌美才能做裴先生的情人罢了,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别的女人取代!” 唉,单纯的小白花居然变成了这样。看来没有被男主及时保护起来,就是容易走偏呢。 顾璃十分可惜般地叹了口气:“小妹妹,你好像搞错了,我不止是阿谦的情人,现在也是他的未婚妻。”她说着优雅地抬起手背,把那枚精致华贵的订婚戒指展现给她看,“将来也会是名正言顺的裴太太。” 她看出了苏雪儿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和随之而来的嫉妒,更加刻意地转动手指角度,让钻戒闪出耀眼的碎光。一边又靠近了她一点,压低声音:“告诉你,阿谦心里只有我一个,他再好,也是我一个人的,不管是生活里怎样的万千宠爱,都是只对我而已。像你这样心怀鬼胎想当小叁的女人我见多了,但是只要我在阿谦身边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施舍给你半个眼神。” “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好自为之吧苏小姐。” 顾璃半似同情半似嘲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步调优雅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苏雪儿的眼泪不争气地滴落在地板上。她慢慢地滑坐下来,捂着脸低声地哭泣。 她其实认得顾璃。毕竟是最近很火的新锐模特,电视上都能经常看见她的广告。 并且因为上次的直播骚扰事件,后面她有解释说男朋友及时出现救了她,再加上有路人拍到当时裴东谦抱着顾璃去停车场的cp感满满的画面,网上的粉丝基本都知道她有个男友力爆棚的高富帅对象。 苏雪儿当时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就认出了裴东谦。是之前在那家酒店的时候,经理要她去勾引的人。 照片上他抱着顾璃那极度呵护的模样,跟那天晚上对她的冷冰冰的态度截然不同。 原来他疼一个女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那一瞬间,苏雪儿简直无比后悔,当初因为她过于紧张和害羞,一被他拒绝就束手无策地走掉了。 如果她那时能勇敢一点,扑进他的怀里,或者死缠烂打地抱着他不松手,是不是也有一点可能跟他发生关系?之后是不是之后也有一点可能成为被他偏爱的那个女人呢? 然而没有如果。那天夜里讨好裴东谦失败后,因为她急需要钱,酒店经理又把她送到了另一个老板的床上。 经历了地狱般的几个月之后,她终于摆脱了之前的生活。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之后,某天忽然在晚宴的宾客名单里看见了裴东谦的名字。 苏雪儿觉得这应该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吧。再一次让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上一次她没有把握住,这一次她一定一定不能再错过。 然而,事与愿违。 她想起了刚刚那个眉眼精致如画的女人。她真人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美。难怪能得到裴先生的宠爱。 如果她是她就好了…… 苏雪儿“呜呜”地低声哭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了面前。 她眨了眨泪水模糊的双眼,看清了眼前那一双漆黑锃亮的男士皮鞋。然后是西装裤。往上…… 苏雪儿呆住了。 一个看起来风格跟裴东谦很类似的商场精英男人站在她面前。他冲她温柔地微笑:“这位小姐,为什么独自在这里伤心呢?”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五官虽不比裴东谦英俊却也不差,更重要的是,他浑身的气质温和可亲,一点也不像裴东谦那样冷若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我没事,”苏雪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故作坚强地用手帕擦了眼泪,“谢谢你……” 可能是跪坐的时间太长,她两腿有点发麻,一时没站稳,脚下一个趔趄歪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自然来者不拒地抱住了她,嘴角露出迷人的笑意:“看来我们很有缘。” 夜深人静,晚宴接近尾声,一辆白色轿车稳稳停到会场门口,穿西装的男人拥着个子娇小的苏雪儿上了车。 半个月后,顾璃签了全新的代言,是一款法国品牌的高奢香水。 听经纪人说,这次的广告拍摄是品牌方与一家专业广告公司的团队合作的,创意构想非常新颖,化妆师、造型师包括拍摄、后期制片等都是由这个公司的专业人员完成。从平面宣传画报到动态广告,整体拍摄过程大概会持续一周。 直到听裴东谦偶然说起,她才知道这家广告公司的ceo就是他私下的好友,莫凡。 这个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凡是这肉文世界里面原本的男二,在原来的剧情轨道中同样对女主苏雪儿充满好感和掠夺欲,甚至几乎与男主反目成仇。 那么这一次,没有了裴东谦跟他争夺,他会跟女主走到一起吗? 如果可以,那她之前对苏雪儿说的那些话可就多此一举了。只要女主跟男二的姻缘紧紧绑在了一起,她的系统任务不说用也能顺利完成。 然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在某间酒店的高级套房里,穿着丝绸睡衣的男人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叼着一根点着的香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女人。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半个月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你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钱也拿过了,现在还纠缠有意思吗?” “莫总……”苏雪儿哭得一脸泪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穿睡衣的男人正是莫凡,他听了这话往前倾下身来捏住苏雪儿的下巴:“不是机会的问题,而是你这副身体,我已经腻了。吃腻的东西我只会扔掉。” 苏雪儿哭得更大声了。 莫凡重新躺回沙发:“你再这样,我只能叫保安把你赶出去了。” 苏雪儿知道无望,只得停止了哭泣,一时之间陷入彷徨。 其实除了刚认识的那几天,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有求必应之外,后面渐渐地也变得像她之前遇到的那个中年男老板,只不过把她当做肆意玩弄和发泄兽欲的对象。什么温柔、疼爱都不复存在。 离开他也不算可惜。 她又想起了裴东谦。 显然,裴东谦跟这些男人不一样。 之前哪怕她送上门去勾引,他也没有给她丝毫机会。就因为身边有那个完美的女人,顾璃。 想起之前晚宴上那个女人艳丽的五官和压迫的气场,苏雪儿又是嫉妒又是憎恶。 “只要有我在阿谦身边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这句话仿佛魔咒一般地在苏雪儿的脑海里无限回响起来。 只要有她在。 只要有她在? 那不如……让她消失好了。是不是等她消失了,自己才有可能得到裴东谦的关注? 苏雪儿停止了哭泣,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坚定凶狠。 她捏了捏拳头,低着头乞求道:“莫总,听说顾璃小姐最近在和你们合作拍摄广告,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推荐我去做现场助理?” 莫凡一愣:“顾璃?”他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张杂志照片,“你认识她?” “不认识,”苏雪儿尽量语气平静地回答,“不过听说她人很好相处,对工作人员也很好。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工作,以后也想找一份正经的活儿干。” 莫凡笑了:“她可是裴总捧在手心里的人,助理都是专门配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外人去当。” “他们如果看不上我也没关系,只求莫总给我一个机会去试试。”苏雪儿坚持,“我可以不要莫总的分手费。” 莫凡想了想,只怕这女人是听说了顾璃背后的男人,动了心思想要找机会去傍裴东谦。不过那边的情况他了解,估计她也只能妄想了。 他慢慢点头:“你要实在想做的话也可以。不过我不会帮你推荐,只能给你一个入场身份牌,后面就看你怎么自我推荐了。以后,我们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谢谢莫总。” 两天后,顾璃的平面广告拍摄日程很快开始了。 听说合作拍摄的人也是一位新晋流量的男超模,拍摄过程中可能需要两人有不少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裴某人表示不太放心,交代完公司工作就跑过来拍摄现场探班。 顾璃在保姆车上跟他腻歪了一会儿,整理好衣服去了化妆间。化妆师刚帮她弄好头发,发胶需要一点时间晾干。 正巧顾璃说自己口渴,打发女助理出去买饮料了。 因为裴东谦不想她被打扰,给她安排了专属的个人化妆间,此时空荡荡的化妆间就只剩她一人。 一小会儿后,一个戴着帽子的女生溜进了化妆间。 “顾小姐,上次的事情很对不起。”苏雪儿取下帽子,一脸诚挚地说,“我想向您道歉,以后再也不会有那种行为了。” 顾璃从化妆镜里看向她,嗯,还不错,女主看起来有一点进步。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是发展到之前她预定的情节了? “就只是道歉么?” “那个……衣服的钱我确实赔不起,”苏雪儿咬咬牙,“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从今天开始做您的助理,用工资一点点来偿还。还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你的提议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价值。”顾璃确认了她内心真正的来意,当然要努力配合。 她眼神倨傲,微微抬起下巴,明明坐在椅子上,却像是俯视一般地向苏雪儿投去视线,“我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总而言之,想做我的助理,你还不配。”说着语气又带着几分嘲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想有机会跟阿谦套近乎。这种下叁滥的手段,我都看腻了。” 苏雪儿牢牢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一步一步地靠近过来,不甘地眼神望向椅子上那个近乎完美的女人:“顾小姐,你真的不肯给我哪怕一点点机会吗?” 很好,不要再磨磨唧唧了。说真的,顾璃都有点厌烦女主拖拉的节奏。 她摆出几乎与自己的五官不太匹配的嫌恶神色,用看乞丐一样的目光鄙夷地扫了苏雪儿一眼:“你做梦吧。” “既然这样,”苏雪儿已经扶住了顾璃的椅背,语气一变,“顾小姐就不要怪我心狠。”话音未落,冰冷锐利的刀刃飞快地刺进了顾璃的小腹。 顾璃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边摆出大为震惊的表情:“你……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苏雪儿的神情已经有点恍惚迷离,嘴里喃喃地说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说着突然又凶狠起来,“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有可能……”然后又捅了一刀。 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顾璃的衣服和脚下的地板。 被一个菜鸟生手杀还真是痛苦。毕竟没办法一刀致命。 “小璃?!”女助理拿着水进来,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僵在当场,又立刻冲进来夺下了苏雪儿手里的水果刀,一边大声喊人一边脱下外套按住她小腹给她止血。 动静很快惊动了左右,不断有人涌进了这间化妆室,有的人七手八脚地捆住了苏雪儿,有的人报警,有的人叫了救护车,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顾璃的意识逐渐消失,在最后一刻,终于看见了裴东谦急匆匆闯进来的身影。 少爷的贴身丫鬟1 再度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系统叹气的声音响起:“小璃,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冒险。” 顾璃从沙发上坐起来,轻吁了一口气,靠在靠背上:“但成功了不是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是故意刺激女主那么做的。可你就不担心,万一你死了之后,受原剧情影响,男女主又走到一起,导致你任务失败吗?” 顾璃有点好笑地接话:“我说4087,你虽然是个系统,但也好歹尝试着理解一下人类的感情。我当时跟男主正处于最亲密的阶段,亲密爱人在眼前死去,如果他还能对凶手最后发展出爱情……那这个任务我认输也罢。” “还是太冒险了。”4087打断她,“万一,我是说万一任务失败,你的灵魂就永远消失在那个世界了。” “好吧,那下次我小心点。”顾璃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这次的确是鲁莽了一些。 完成不同任务的过程,让她拥有了不同世界、不同人生的记忆,却独独缺失了自己原本的那一份。从与4087签订契约起,她的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再怎么拼命去回想自己是谁,都没有任何印象。 顾璃走到系统这个空间的唯一的门前,伸手去推。 依然纹丝不动。 听4087说,这扇门的背后,通往的就是她原本的人生。但是签订女配系统契约需要洗除记忆,直到完成足够的任务,积攒的能量才能推开这扇门,让她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看来还不够呢。 在各种各样的任务里经历的世界越多,她就越想知道,她自己曾经在怎样的世界,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是什么导致了她的灵魂与系统产生联结。这样的念头,或许是支持着她执行任务的最大动力。 “小璃,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想加快进程,但如果你消失在异世界,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你还是……慎重一点为好。” 顾璃捋捋长发,重新坐回沙发上:“我知道了,给我下一个任务吧。” ——————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夫人问你话呢。” 刚睁开眼,顾璃就感觉胳膊上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随后被人推搡着跪在地上。 她蹙了蹙眉,抬头望去,就见一位衣饰端庄华丽的夫人正坐在屋里的主位上喝茶,旁边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顾璃的脑海中也在一瞬间突然多出来了许多画面。应该就是她现在所占用的这具女配身体的记忆了。 这女子是这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名字也叫顾璃。 她在七岁那年被卖入一个富贵人家魏家做奴婢,原本小心翼翼恪守本分,却在十叁岁那年误打误撞救了府里十岁的二少爷,从此被缠得脱不了身。 魏夫人干脆把她拨到二少爷的院里专门伺候他。 懵懂的小少爷喜欢这个温柔的小姐姐,半步不许她离开,吃饭睡觉都要她在一旁哄着,甚至向她许下重誓,说将来一定会娶她为妻。 原主虽不敢全然相信,却还是被小少爷诚挚的眼神打动,从此心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期盼。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之后京城那边来信,魏氏夫妇商议过后,二少爷被接到京城的舅舅家中栽培,一去千里,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等到又过叁年,顾璃十七了,魏夫人竟安排她做府中大少爷的通房丫鬟,亲身去教导他男女之事。 可她心中却惦念着二少爷的誓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向顺从的她头一次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因此被魏夫人叫过来亲自问话。 “怎么着,叫你去伺候然儿还是委屈你了?”魏夫人眼中划过一丝猜疑,“莫非,你当初已经勾引风儿做下丑事,早已非处子之身?” “奴婢没有!”顾璃从原身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立刻申辩,按照原身的说话习惯,俯下身来磕了个头,“请夫人明察!” “料你也不敢。当初风儿去京城时也不过十一,你若是那时就有胆子爬床,我必定早扒了你的皮。” “请夫人放心,老奴早就验看过了,这丫头仍是完璧之身,否则怎么配做大少爷的通房丫鬟呢?”一旁站着的嬷嬷谄媚笑着,“而且这丫头的脸生得实在赏心悦目,毕竟是要引导大少爷初尝人事的人,若是找个长得磕碜的岂不是白白坏了大少爷的兴致。” 魏夫人斟酌了一番:“你说得也是在理。罢了,既然如此,就带下去好好准备着吧。” 顾璃就稀里糊涂地被老嬷嬷领了下去。 据4087给的原剧情,这个世界的男主就是那位远走京城的魏家二少爷魏承风。 他的确不负京城里舅舅的教导,后来逐步成长为了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整个魏家的骄傲,并且娶了女主做将军夫人,最后幸福美满。 至于这次女配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她曾经是男主小时候的贴身丫鬟,也曾得到过他年幼时幼稚的誓言,但后来几乎就没有什么戏份了,也不再跟男女主有什么瓜葛。 不说女配,说是路人甲也不为过。 没有存在感? 顾璃的脑子里慢慢形成了一个初步的任务计划。 她决定先顺从主人家的命令。 男主在京城待个几年就能把她忘了,她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 不过如果是原主的话,此时心里有这么一个牵挂和喜欢的人,在得知自己被迫去做大少爷的通房丫鬟时,应该是非常难过的。 顾璃揣摩着原主的心情,跟着老嬷嬷去了浴房,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表现适时地落下一滴泪水。 老嬷嬷一愣,吩咐几个下等奴仆备好了浴桶、热水和衣裳,遣走了所有人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瞧这可怜见的,别哭了,一会儿大少爷见了不高兴。” “嬷嬷,我……” “我知道你还念着远在京城的二少爷,可那是你能惦记的么?你可别忘了,你比二少爷年长了整整叁岁呢!听老身一句劝,还是好好地伺候大少爷吧,若是你今晚能得大少爷的青睐,将来怎么也能做个得宠的姨娘,不比如今要好上许多?”她满意地瞧着面前少女娇怯的样子,心想这副小模样哪个男人不爱,“快好好洗一洗,一会儿水该凉了。” 老嬷嬷带上门出去了。 顾璃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惬意自在地泡起了热水澡。 她没有耽搁太久,洗完之后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正在弄干头发,老嬷嬷又拿了几本春宫画册来给她看,教她一会儿应该怎么怎么做。 顾璃连高清无码真人动作片都看过,这种古代画册根本没什么兴趣多瞄一眼,只低眉顺眼地听着嬷嬷的教导。 这在老嬷嬷看来就是因为心里不情愿而神色消沉。 她也不好再责备什么,怕逼急了这丫头来个撞墙自尽,适得其反,只匆匆叮嘱两句,就送她去了大少爷的院子。 魏家大少爷魏承然这时正在暖阁里赏花逗鸟,一边问旁边的小厮:“所言属实?” “千真万确。”小厮恭敬地回答,“听说那贱丫头一脸的不高兴,还差点惹怒了夫人。” “嘁,一个二弟不要的玩具罢了,这也值得母亲生气。”魏承然不以为然地摆手,“这府里的丫鬟哪个不想爬上本公子的床,还真以为非她不可了?”他将手里的鸟食一扔,“走吧,我倒要去瞧瞧这个一心等着二弟回来娶她的蠢丫头。” 魏承然原本打着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羞辱一番再轰出去的主意,可当他步入内室,看到那个低着头乖乖站在床边的少女时,这主意就动摇了。 她看起来有些慌张,见他进来,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像蒙着水雾似的眼眸中透出几分不知所措,顿时就让他心里一软。 “少……少爷。”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有些颤抖。 “你叫什么?” “奴婢……阿璃。” 魏承然打量了她半晌,“咳咳”两声:“过来替本少爷宽衣。” 少爷的贴身丫鬟2 顾璃犹豫地咬着唇,看起来似乎不大情愿,但最终还是认命般地走过来,抬起一双纤纤素手,为他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衣裳扣子,除下,又慢吞吞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裙。 原身的容貌虽然生得不错,但毕竟是个需要干活儿的奴婢,吃的又没那么好,因而身材偏干瘦,但胜在肌肤白皙剔透,楚楚可怜的气息不知不觉间散发出来。 魏承然看着她一点点地剥除遮挡的衣物,下身的欲望早已抬头。 脱到还剩一条亵裤时,魏承然早已忍不住,一把抱起眼前的女子粗鲁地扔到了床榻上,然后紧贴着她压了上去。 “真是个勾人的尤物。”魏承然满意地在那张樱桃小嘴上咬了一口,“我娘的眼光不错。”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魏承然开始在这具纤瘦却诱人的身体上四处肆虐,贪婪地抚摸亲吻。 “大少爷……你轻一点……”顾璃吃痛地闪躲,却被男人禁锢住了手腕,只能被动承受着他毫无章法的胡乱揉捏,身体也渐渐发烫起来。 魏承然看着这娇嫩的人儿无助地躺在自己身下,忍不住下腹一热,压住她就是一顿舔咬。 顾璃顺从地由着他予取予求。 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被剥除,两人很快就赤裸以对。 魏承然吻着那白皙细嫩的脖颈,盯着那两团雪乳愣愣地发了会儿呆,低下头去含进嘴里尝了尝,再往下一点一点地看去,看到腿心那里稀疏的毛发和紧闭的一条细细的粉红色肉缝,脑袋里轰的一声像炸了团烟花,浑身的血液却疯狂朝下身的那一处坚硬涌去。 他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见到女子的私处,原来这么诱人。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脸上红晕一片,伸手想去挡住赤裸的下身却被他捉住手腕举在头顶,一时急道:“大少爷别……别看了……” 魏承然脸上全是情欲迷乱,俯身重新在她唇瓣上一吻,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挤了进去。 下身的火热巨大已经胀痛得不行,急需一个发泄之处,硬热的棒身抵在她大腿内侧又蹭又刮,无头苍蝇般地乱闯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 顾璃想起自己作为通房丫鬟的使命是要教导人事,她安抚地一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将双腿张开绕上他的腰,又伸手将那粗热的凶器握住,一只手拨开自己那两片粉嫩的花瓣,轻轻引导它抵在小穴的入口处。 魏承然像是立刻明白了什么,胯下一挺,炽热的棒首就戳进了紧窄的小穴。酥胀的感觉传来,顾璃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缓一缓,猴急的男人就一个用力把肉棒全根捅了进去。 “啊……”顾璃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魏承然僵直了身体,半晌才问:“你,你怎么样?”不止是她疼,他也被那紧窄的幽穴夹得有点发痛。 “奴婢没事……”这具身体的那里还没分泌出足够的汁液润滑,此时稍微有些难受。她柔柔地安慰着进退不得的男人,“大少爷再稍等片刻就好。” 她缓了一阵子,身子已经适应过来,撕裂的痛感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酥麻感。 而且她也不是从来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这时免不了内心深处也多了几分期待,红着脸儿轻轻地道:“大少爷……奴婢……可以了。” 魏承然听了松了口气,将炽热的肉棒缓缓拔出来,小穴里重迭的肉壁不舍般地吸吮挤压着棒身,像爱人的挽留,肉棒被吸吮得一阵舒爽,棒首卡在穴口的时候没有完全抽离,反而就着渐渐湿滑的穴口又重重往里一捅。 “嗯啊……”顾璃猛地绷紧了身子,这不知轻重的男人,这副身体还是第一次,他就来这么狠的一下。 身下女子的娇吟轻喘就像一剂春药,魏承然已经无师自通地开始了有节奏地抽送,喉间也发出重重的喘息和低吼。 不过毕竟是头一次,大概插了几十来下就忍不住缴械,浓浓地一股精水倾泻而出。 男人趴在她身上喘息了片刻,抽出半软的肉棒,眼见那被他肏得殷红的小穴一点一点地吐出浓稠的白浊液体,其间还混着一丝丝血红色……真是又淫靡又惹人怜爱。 难怪几个友人都说男女合欢滋味妙不可言…… 魏承然食髓知味,举起她的一条腿,又插进了还往外溢着汁液的蜜穴。 “啊……”瞬间被填满的饱胀感让顾璃忍不住一阵轻颤,小穴立刻紧紧咬住了男人的巨大,层层绞紧。 温热紧致的包裹让男人情不自禁地低喘,埋头在温香软玉的女子酥胸前舔舐流连,点起一簇簇炽热的火焰。 小穴被肆意顶弄着,粉嫩花瓣开开合合地艰难吞吐着粗热肉茎,“唔,少爷……你慢……慢一点……”顾璃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才张开樱唇就被陷入情欲的男人疯狂地追吻了上来,舌头粗鲁地闯入她柔嫩的口腔探取她的每一分甘醇甜美。 肉棒在湿淋淋的软穴里横冲直撞,发出“噗叽噗叽”的响亮水声,棒身紧贴着小穴内壁研磨刮蹭。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顶到了某一处,身下的女子媚吟出声,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男人搂紧了她,随即也死死抵住最深处的柔软,放纵喷射…… 高潮过的顾璃无力地瘫软在榻上,一边感受着阳精带来的暖意,一边身下的小穴儿还一抽一抽地自动吸吮着肉棒。 “大少爷……” 歇了一会儿后,顾璃想叫身上的男人下来,压着她太重,快喘不过气了,一抬眼才发现,男人泄身过后早就疲乏地睡着了。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顾璃手脚并用地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随意地清理了下身体,拉过锦被盖住自己,侧着身子睡了。 早上魏承然是被自己院里的大丫鬟吵醒的。 揉了揉眼睛翻个身,手臂无意搭上了一个柔软的肉体,他一愣,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就见一个惹人怜爱的少女乖巧地蜷缩着身体睡在他身边,脸蛋儿粉扑扑的,然而眼下却有层淡淡的乌青,秀气的眉头轻蹙,像是疲累至极的模样。 再往下看去,魏承然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少女赤裸着身子,一双雪乳挤压出深深的沟壑,下面紧闭的粉嫩穴口若隐若现。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快速坚硬起来。 魏承然抬起少女的一条玉腿,正准备把胀硬的肉棒捅进去,门外传来丫鬟的催促:“少爷起床了吗?夫人请您过去。” 魏承然烦躁地哼了一声,无奈起身。 大丫鬟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服侍魏承然穿衣洗漱。不经意瞟到那根挺立的大家伙,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她替他穿好裤子系好腰带,装作无意地磨蹭了下那处硬挺,带着一脸媚态开口:“二少爷若是难受,奴婢可以帮您。” 魏承然扫了一眼那张故作姿态的脸,心里觉得无趣,抬了抬手:“不必。”视线又忍不住看向床上睡得沉稳的少女。 反正她从此已经是他的通房丫鬟了,人也跑不了,不急在这一时。 想到这里,魏承然才安心地去了魏夫人的院子。 这次选通房丫鬟,原本按照一般大户人家的惯例,应该是从魏承然院子里从小服侍到大的几个一等丫鬟里面挑选的,这样人比较忠心,将来抬作姨娘也不至于在后院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当初魏承然院子里出了个心术不正的狐狸精,差点勾引魏承然过早地沉溺于男女之事,魏夫人把那个贱奴打发了之后,特意挑了容貌非常普通的丫鬟服侍他,结果等到了要选通房的时候,周围没一个能入魏承然的眼。 无奈之下才想到了次子魏承风院子里的顾璃。 还好,魏承然看起来还算满意。 魏夫人端了碗补汤给他:“最近感觉如何?” 魏承然神采飞扬,接过来喝了一口:“谢谢母亲,一切都好。”想了想又笑着说,“人也很好,我喜欢。” 魏夫人“扑哧”一笑:“我亲自挑的,那自然是不错的。”话锋一转又劝诫他,“然儿,母亲送通房丫鬟给你是用来教导你人事的,你可不要沉溺其中,玩物丧志。” “知道了,娘,”魏承然有点不耐烦地皱眉,“不过儿子总要贪几日新鲜,不会耽误什么大事。” “玩归玩,那小蹄子若是让你抬她做姨娘,你可千万别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魏夫人提醒道,“这种小丫鬟娘见多了,个个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魏承然想了想那销魂的肉穴,有点心意动摇:“反正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儿子若是喜欢,给个姨娘的位份也没什么吧。” “胡闹,你尚未成亲,如果房里先有了人,传出去坏了名声,到时还怎么跟大户人家的小姐说亲?”魏夫人戳了戳他的脑袋,“就算真喜欢,也要等到娶了正房夫人之后,明白吗?” “儿子知道了。”魏承然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转而讨要顾璃做自己的侍寝丫鬟,魏夫人也就松了口。 少爷的贴身丫鬟3 另一边,魏承然刚走不久,床上的顾璃就醒了过来。确切地说,是被人推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一脸严肃地端着药碗站在床边的老嬷嬷时,终于完全清醒了。 “把这个喝了。”老嬷嬷一手递过来一碗漆黑的热汤,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 “哦。”顾璃乖巧地接过,什么话也没问,没有任何迟疑地仰头一饮而尽。 老嬷嬷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璃擦了擦嘴巴,淡定地把碗递回来:“不就是避子汤吗?” 老嬷嬷一愣,板起脸训斥:“知道就好。好好伺候大少爷,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顾璃无所谓地笑了笑。 等老嬷嬷走了,顾璃收拾好床铺,回到了自己的丫鬟屋里。 还没来得及躺下补个眠,主屋那边又催她过去伺候,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顾璃无奈,只得强撑着身体酸软去了那边。 刚一进屋,魏承然见到她就拉着她往床上去,丝毫不管是不是还有别人在场,直接猴急地撩了她的衣裙就想扒裤子,下面已经硬硬地抵在她腰间。 “大少爷别……”顾璃用眼神示意了下后面,魏承然转头去看,正好看到另外一个丫鬟因为嫉妒而扭曲的一张脸,还有她死死盯着顾璃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愤怒,立刻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退下!” 丫鬟一愣,有些委屈地劝:“少爷,这大白天的,如果让夫人知道了……” 魏承然冷笑:“贱婢,你也敢管起我的事来了?” “奴婢不敢。”丫鬟吓了一跳,赶紧施了一礼退出去了。 魏承然见无人再打扰,重新把顾璃按倒在床榻上,正要凑上去吻她,却被她抬手捂住了嘴:“大少爷,刚才那位姐姐说的其实没错,白日宣淫,于礼不合。” 她的声音柔柔的,又睁着一双如水明眸望着他,明明是一样内容的话,魏承然却毫不生气,嬉笑着拿开她的手,在她唇上响亮地“啵”了一下:“你倒是知道‘白日宣淫’这个词了。” 说着又去剥她的衣衫,“乖宝贝,少爷我就再要一次,就一次……嗯,你可真香……” 顾璃身子正虚软着,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魏承然见美人儿态度软化,兴奋地把硬了一早上的肉棒顶入湿软的花穴,轻车熟路地肏干起来,媚穴里的内壁紧紧吸咬着棒身,瞬间让魏承然头皮发麻。 “哦……真爽……”男人把她两条修长的腿掰开到最大按住,让整个小穴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眼前,挺动腰胯用力撞击着,两个饱满的肉囊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拍打着水淋淋的花穴,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嗯……大少爷轻……轻些,奴婢要……受不住了……”顾璃眼泪汪汪地媚叫着,可怜兮兮一脸乞求地望着他。 “真是疯了……”魏承然受不了这勾人的小眼神,眼中汹涌的情欲更炽烈,加大力度更加凶狠地抽送起来,粗热肉棒尽根没入又全根抽出,一次一次地顶入到更深的地方。 “一大早上的……爷就想干你了……真紧……” 男人疯狂挺动腰胯,花穴口已经被干得嫩肉外翻,白色的黏稠浊液沾染在四周,在一次次的拍击下逐渐化成细细的泡沫。 过于迅猛的抽送使得花穴内蜜液横流,沾染得整根棒身都泛着水亮的光泽。抽插时带出来的水滴得床榻上到处都是。 肏了许久之后,魏承然终于耗尽了力气,一个挺身死死抵住花穴,一股浓精激射而出。 顾璃被刺激得一抖,身子轻轻颤动起来。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趴在她身上喘息不停。 顾璃喘匀了气之后,露出几分担忧害怕的表情:“夫人若是知道了此事,必定会怪奴婢大白天的勾引大少爷,少不了要受责罚。” 魏承然果然露出怜惜的神色,捏了捏她的小脸:“放心,现在你是我的通房丫鬟,等以后你就是我的爱妾,谁敢责罚你。”说完还想趁机再来一发,却在顾璃的坚决制止下,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 等到顾璃回了自己的屋里,已经是接近中午,她连午饭都懒得吃,直接倒头就睡。睡饱之后,才起来吃了点东西。 不到一天时间,顾璃就从二少爷院里搬进了大少爷的院子,成了他的贴身侍婢。 如果按照原剧情,女配这时已经因为在初侍寝时惹怒魏承然而被罚去了浣衣房,从此干起苦力活了。 但因为顾璃的顺从配合,现在她已经成了大少爷院子里头等受宠的人。 可魏承然刚刚开荤,黏她黏得紧,每天晚上翻来覆去折腾她好几遍不说,要不是她叁番五次拒绝,简直大白天的随时随地都会发情,导致她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够,一副被蹂躏过度的凄惨小模样。 魏夫人知道后怕顾璃独宠将来掌控了魏承然的整个后院,就赶紧又选了几个各不相同的姿色可人的丫鬟送去给魏承然,心想也许儿子尝试多了就不会对顾璃那么执迷了。 魏承然来者不拒,把那些丫鬟都收下,也就新鲜了几天,之后依然叫顾璃侍寝最多。 日子就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流逝。 半年后,魏承然成年,魏夫人找媒人说了一门好亲事,他很快娶了一个同样出身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陈氏。 洞房当晚,行完夫妻之礼,被顾璃养刁了胃口的魏承然只觉得索然无味,看陈氏睡着了,悄悄摸到顾璃的房间,偷香窃玉狠狠折腾了一番,这才满足。 不久之后陈氏怀孕,魏承然就以夫人侍寝不便为由,趁机抬了顾璃做姨娘,从此几乎日日在她房中流连忘返。 一年半时间一晃就过,终于到了原剧情里男主,也就是魏家的二少爷魏承风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了。 经过两年的滋养,顾璃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干瘦的小丫鬟。 现在的她脸颊白皙圆润,肌肤娇嫩得吹弹可破,如水眼波更加勾人,酥胸饱满,腰肢纤细,早已经脱胎换骨,养成了一副魅惑横生的模样。 魏承然几乎夜夜都想赖在她的房间里。 陈氏对此很有怨言,经常去魏夫人那里告状,但魏承然不听指使,魏夫人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不过好在魏承然虽然痴迷顾璃的肉体,倒没有鬼迷心窍地说要休了原配,把她一个妾室扶正。正儿八经的年庆过节之类的时候,看着也还算是尊重陈氏这么个正房夫人,其余的小打小闹,魏夫人也就由着他们了。 魏承风要回来的前一天夜里,顾璃思索着该如何去勾引这个男主,在床上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睡在一起的魏承然自然发觉了,正被小穴含住的肉棒重重往上一顶,“都被我肏了两年了,还在想我二弟?” 顾璃不说话,垂下眼眸。 魏承然忽然想起了什么,略带讥讽地一笑:“听说,二弟这次回来,还把京城舅舅家的表小姐一起带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跟舅舅家结亲。” 顾璃一愣,眼里是实打实的惊讶。 她知道原剧情里,这位京城沉大人家的女儿沉丽君就是女主,沉大人培养男主就像培养未来女婿一般用心。只是剧情好像没提到这次女主也跟着男主一起回来了呀? 难道是她穿到女配的身上之后,也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 不过不论如何,她的拆cp任务还是要继续的。 魏承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璃,以为她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脸上划过一丝恼怒,埋下头在她胸前啃咬肆虐起来,同时下身一波一波地激烈冲撞。 顾璃咬着嘴唇,双目盈盈含着泪水,任身上的男人怎么蹂躏也不出声,露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魏承然当晚一直压着她做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才紧紧拥着她睡去。 自然,两人也错过了魏家上下一起站在大门口迎接魏承风的隆重场面。 少爷的贴身丫鬟4 当晚,魏老爷和魏夫人在内厅设宴给小儿子接风洗尘,魏承然和陈氏作为大哥大嫂自然要去。 原本顾璃是不必出席这种场合的,魏承然却执意要她去伺候,于是变成了魏家一家子坐在桌边吃饭,顾璃站在魏承然身后给他倒酒布菜。 酒席上,顾璃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表小姐沉丽君。 由于舅老爷沉大人是个武将,沉小姐作为将门虎女也是英姿勃勃,看起来爽朗大方,倒让顾璃有点意外。 “丽君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过你怕是不记得了。”魏夫人笑眯眯地给沉丽君夹菜。 “早就听爹爹说过,小姑当初是咱们沉家姑娘中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沉丽君端起酒杯敬了魏夫人一杯,又有些羞涩地看了身边的魏承风一眼,“表弟也是因为长得像小姑,这才生得仪表堂堂。” 一番话哄得大家都开心了,顾璃也借机去观察对面“仪表堂堂”的魏承风。 他已经完全不是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小孩子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年习武强身健体的缘故,他看起来比魏承然强壮许多,肩臂宽阔,充满力量,目光如炬,眉眼间带着在风霜中历练过的痕迹,已经隐约有了点少年将军的影子。 不过听说目前还只是在沉大人的军营里打下手。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抬眼一看,正好撞上顾璃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莫名一愣。 好娇媚的女子……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女子的面容似乎有点熟悉,而且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并不是他见惯了的那种单纯的仰慕,而是带着一丝悲伤? 魏承风疑惑,正准备仔细确认,那女子已经垂下了眼睫。 她是……府里的丫鬟?看穿着打扮也不太像。难道是大哥的侧室? 魏承然此时正好接上沉丽君的话:“表妹这话真偏心,就只有二弟仪表堂堂吗?” 沉丽君的年纪正好在这兄弟俩之间,闻言一笑:“表哥自然也是玉树临风,是我不对,自罚一杯。” 敬完魏承然,又笑着敬陈氏:“嫂子看着气质沉静,想来也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嫂嫂,表哥好福气。”说完有点奇怪地看了站着的顾璃一眼,“不知这位是?”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姿容妖娆的女子,也猜到她大概是魏承然的爱妾之类的。 不过她一向很不喜欢这种狐媚子似的柔柔弱弱的女人,刚才还看到她“深情款款”地望着魏承风,因此沉丽君故意当众这样问,就是想令她难堪。 魏承风也好奇她的身份,于是抬眼看了过来。 顾璃咬着唇没有抬头。 这个时候,就要扮做楚楚可怜的才好。 魏承然扫了魏承风一眼,又回头去看顾璃,笑容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得意:“她是我的侍妾。”他不着痕迹地在她后腰上捏了一把,“去,给二弟满上。” 顾璃身子轻微地一颤,但还是被盯着她看的魏承风捕捉到了,他看她犹豫了片刻,迈着小步子端着酒壶走到了他的身边。 近距离地看,这女子身上的白皙细腻肌肤更加清楚地映入视线,哪怕在京城见惯了美人的魏承风也不由赞叹,大哥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尤物? 顾璃向他行了一礼:“二少爷。”然后目不斜视地替他倒满了酒,又看到旁边沉丽君的杯子也空了,顺带着准备也满上,却被沉丽君突然移开了酒杯,不小心倒了几滴在桌面上。 “表小姐……”顾璃有些委屈地看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沉丽君冷眼以对:“不必,我自己来。” 离得近的几个人都看清了沉丽君的动作,包括魏承风。 他有点诧异,表姐在京城一向是很大方随和的人,怎么会故意为难一个侍妾呢? “行了,你先退下吧。”魏夫人护着自己的侄女,冷冷地吩咐。 顾璃没有多做纠缠,行了一礼,匆匆地告退离去。 见到这场面的陈氏心中一喜,任你再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出席家里的正式场合。 她对刚才给顾璃找茬的沉丽君立刻多了几分亲近,正准备开口搭话,就听自己的丈夫冷哼了一声。 魏承然看着沉丽君似笑非笑:“表妹该不是在京城做大小姐做惯了?阿璃是我的妾室,不是你随便呼来喝去的下人。”说完懒懒地站起来,“爹娘,我吃饱了,二弟如今也平安到家了,我就先回院子里休息了。” “胡闹!”魏夫人怒形于色,然而阻止不了自己的长子甩手走人。 魏承风看着魏承然的背影,轻轻皱眉,一个妾室,值得大哥这么生气吗? 不过……阿璃?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还有那女子的脸……也依稀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难道,他认识她吗? 当夜,魏承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在魏家后花园的一棵树下玩耍,偶然看到了树上的鸟窝,就想爬上去掏鸟蛋,结果爬上去了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还白白摔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跌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身体接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撞到上面,一点都没摔疼。 睁开眼睛去瞧,就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姐姐正抱着他跌坐在地上,她显然摔痛了,两条秀眉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却很温柔地问他:“小少爷没事吧?” 见他不说话,又碰了碰他的手臂:“小少爷?” 他愣愣地盯着她看,只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可真美,就直接抓着她问:“你是谁?” “奴婢是府上的丫鬟。”她忙着站起来,给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又到处检查他是否受伤。 他很喜欢她,找到母亲哭着吵着要她做他的丫鬟,母亲答应了。 于是她天天待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哄他睡觉,替他穿衣,伺候他的一切生活起居。她细心周到,照顾得他无微不至。 他问她是不是会一辈子这样陪着他? 她回答说小少爷将来是要娶妻的,他的妻子才会是一辈子陪着他的人。 幼年的他不干了,固执地说将来要娶她为妻。 她只是笑着不说话,眼里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情愫。 离别匆匆,一纸信函,京城来了接他的人。 临行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要听舅舅的话,好好在京城努力,出人头地。 他哭着不愿上马车,直到看见她亲自过来送别。 她的眼睛也红红的像哭过,但却依然微笑着叮嘱他路途遥远,万事小心。 他抱着她不松手,叫她一定要等自己回来,回来娶她。 她似乎终于相信了他的话,轻轻地点头:“好,小少爷,阿璃等你。” 阿璃…… “阿璃!” 魏承风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将这个他已经遗忘的名字喊出口。 清晨微凉的风从窗口灌入,让他因为梦魇而发热的胸膛慢慢冷下来。 一别五年,两人都长大了不少,她的面容更是比曾经印象中的娇美了许多。 只是,她怎么会,已经成了他大哥的……侍妾? 此时,门外正准备敲门的沉丽君一愣,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那个阿璃,不是表哥的侧室吗?怎么承风表弟会喊她的名字? 她回想起那娇娇柔柔的狐媚模样,咬咬牙,转身离开。 整个上午,魏承风都有点心不在焉,儿时的回忆时不时地跳出来扰乱心神。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了,在京城见惯了人心算计的他,自然也懂得婚姻大事需要门当户对,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娶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比如表姐沉丽君。 娶一个丫鬟奴婢为妻?他怕是要被京城里的同僚笑死。 但是梦里的那句“阿璃等你”却好像成了他的心结一般,从梦到的那一刻开始就紧紧地纠缠着他。 这个女人,明明说好要等他的,转眼却做了大哥的妾。 她就这么轻易背弃他的誓言?即便做妾,她也应该是他魏承风的妾不是么? 他如鲠在喉,烦躁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魏承然的院子。 扫地的小厮说大少爷不在屋里,在书房,魏承风抬脚就往书房那边去,刚刚靠近,就听到了一阵暧昧喘息的声音。 看书房的门虚掩着,魏承风一怔,准备转头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阿璃……” 那是魏承然的声音。声音里充满着欲望黯哑。 只听他一边喘息一边继续说:“乖阿璃,再来一回,最后一回。” 然后是轻轻的一声“噗呲”,像什么物体插进水中的声音。 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吟响起:“不要了……你骗人……呜呜……每次都说最后一回……唔……”话没说完就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巴,声音含混,片刻后才传来断断续续的吟泣声,“不……嗯……不要……我受不了……呜……” 伴随着她无助的哭求响起的是越来越急促的“噗呲噗呲”声。 门外的魏承风这才恍然明白这是什么声音。 他整个人僵住了,想要离开,脚下却像绑了重物一样挪不动步子,更让他窘迫的是,他好像下身可耻地有反应了。 书房里的淫靡声响持续了好一阵才停歇,魏承风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走掉,书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魏承然抱着一个青丝散乱、几乎半赤裸的女子走了出来。 看到他,魏承然一愣,很快露出一丝莫名的得意笑容:“二弟找我有事?” 他怀中的顾璃其实早就察觉了有人在门外,但也装作刚刚才看到的样子“啊”了一声,立刻把头转向魏承然的怀里,蜷缩起来。 少爷的贴身丫鬟5 她身上盖着魏承然的长衫,但肩颈、手臂和小腿都还露在外面,脖子上的几处红痕在雪白皮肤的衬托下尤为显眼。 魏承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含糊说道:“现在没事了。” 魏承然了然一笑,“那就不送了。”说着看了怀里的女子一眼,“二弟不要觉得奇怪,我可不是故意要在书房这般,实在是爱妾太过诱人,大哥忍不住。”他慢慢朝魏承风走近,“对了,二弟可知道昨日早上你到家时,我在何处?” 魏承风摇头:“不知。” “那时我正在阿璃的身子里面舒爽着呢,所以没来得及亲自去迎接你。”魏承然暧昧地放低了声音。 看到魏承风一脸吃瘪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低头看到怀里的女子因为他的话猛地面色绯红,不由得心情更好,“哦,我忘了,阿璃害羞得很。” 他抱着她施施然离去。 魏承风在原地站了很久,用力捏了捏手心,一股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 她明明是他的。明明曾经是属于他的! 她怎么可以在他去京城的这几年,就另投他人怀抱? 而大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明明抢了他的东西,却还要故意那般在他面前炫耀。 魏承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直到晚上睡觉,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回想起白天在书房听到的淫靡声音,下身竟又蠢蠢欲动地抬起了头。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去握住自己的坚硬缓缓撸动,闭上眼睛幻想着那个在树下接住他的温柔小姐姐,一会儿又跳回今天见到的那个半赤裸着身子蜷缩在大哥怀里的媚色娇娆的女子,最后两个形象逐渐重迭在一起,成了被他压在身下的…… “啊……阿璃……” 魏承风释放过后,张嘴喃喃地念出了那个名字,等双眼睁开时,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属于他的东西,他要夺回来! 第二天,他就和魏夫人说想出去散散心,什么仆人也没带,拒绝了想要一起跟去的沉丽君,独自一人骑马离开了。 然后一别数日不归。 顾璃有点疑惑,难道男主是被刺激过头了?产生了逃避心理? 不过就他那天的脸色来看,应该是已经想起她了吧? 记忆里一直默认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发现成了别的男人的所有物,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从他外出却没有带女主一起去就能看出来,魏承风至少目前应该是没有心思跟女主发展感情了。 又过了几天,大少奶奶陈氏忽然邀请顾璃一起去庙里进香,说妻妾二人一起给魏承然祈福。 虽然知道陈氏不会安什么好心思,但顾璃闲在家里也是无聊,于是答应下来。 两人各带着几个婢女家仆出发,不久就到达了城郊附近的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这天天气晴好,来来往往的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陈氏同顾璃一起去大殿上香祈愿,仆人们都候在殿外。 顾璃心思不在这,草草地走了一个流程。 “说起来,你也算是夫君的宠妾了,平日里待你也不薄,”陈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地朝着佛像,口中却对顾璃语气冷冷地说着,“怎么为夫君祈福还如此不诚心。” 顾璃淡笑着看她一眼:“诚心与否还要看信徒资质。夫人面容慈和,一心向善,佛祖看了也会多留几分情面,所求必然比妾身灵验许多。” 而她原本就是来自异世的灵魂,求与不求也没有什么区别。 陈氏无言以对,心里暗骂了一句口舌刁钻的狐媚子。 上过香后已经是接近午时,两人去了寺庙的别院用斋饭,饭后各自回了一间小厢房休息。 顾璃的丫鬟帮她收拾好床铺后就出去了。 她坐在桌边喝了一盏茶水。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周围环境好像有点不对劲,然而也没发现个所以然来。想着丫鬟还守在门外,陈氏那一群人也在不远处的厢房里,魏府下人的安全守卫应该还好,她就准备到床榻上小憩片刻。 但谁知她刚从桌边站起身,就突然感觉后颈一麻,立刻失去了意识。 此时另一间厢房里,陈氏正难掩紧张神色地一颗一颗数着佛珠。 一个老嬷嬷敲门进来,凑到跟前压低声音:“少奶奶,成了。” “真成了?”陈氏一把扔了那串佛珠。 “是的,老奴亲眼看着那黑衣人把那狐媚子带走了。”老嬷嬷安抚地拍着陈氏的肩膀,“从此魏家不会再有令您寝食难安的贱人了。” “太好了……”陈氏猛地松了一口气似的轻喘着,停了片刻又紧张起来,“夫君他……不会发现吧?” “怎么会呢?那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是我们主动找的人,是那人自己找到我们跟前罢了。要不是那狐媚子平日里惯会勾人,怎么会惹上这不知名的人物要绑了她去,实在要说也是她自作自受。” 嬷嬷一连串地安慰着:“咱们不过是好心带她一起出来庙里散散步,上个香而已。少奶奶莫怕。” 陈氏平息了自己内心的不安,但仍旧皱着眉头:“她今日随我一起出门,等下回去只有我一人,难保夫君不会多想。他平日里又宠那个贱妇。” “少奶奶不必多虑,这山贼掳人还能强行怪到咱们头上不成?大少爷至多也就伤心一阵子,过后天长日久地见不到人,这心思自然也就慢慢歇了。何况我看魏家除了大少爷,其他人想必心里都巴不得这狐狸精消失。” 嬷嬷又说了许多番话,总算慢慢让陈氏的情绪安稳了下来。 郊外偏僻处的某个山间,有座隐藏在山林中的温泉别院。 整个别院盘桓在半山腰上,四周环绕的都是绿水青山,烟雾缭绕,风景优美,别院里更有一个巨大的温泉池。 平日里罕见人迹,此时却有一个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 他推开一间寝屋的门,满意地看到了床榻上正在昏睡的女子。 她现在是他的了。 哦,不对,她终于,回到他手里了。 “阿璃……”魏承风温柔缱绻地念着她的名字,坐在床边,用手指轻抚女子的面颊。 虽然那天在家宴上看到的时候就暗自惊叹过,但真的触摸到了才知道,她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触感软嫩柔滑,让他忍不住上瘾,反反复复地用指腹摩挲。 魏承风因为长年习武,手指上有薄茧,抚摸时的粗粝感很快把顾璃弄醒了。 她眨着长长的睫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惊讶睁大了眼睛。 “二……二少爷?”顾璃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左右看看陌生的环境,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 “在山上,是我的温泉别院。” “什么?”女人惊愕的神情莫名让他感到愉悦。 魏承风还想伸手去触摸,却被她一个侧首躲开,然后默默朝里侧缩了缩身子。 “你怕我?” 顾璃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不是。只是少爷比从前威严不少,奴婢……不敢冒犯。” “你什么时候同我这么生疏了?”魏承风捉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揉捏着,“小时候你一直是贴身服侍我的。” “没有一直。”顾璃纠正,“奴婢只服侍了少爷短短一年而已。” “就因为才短短一年,你就把我的话给忘了?嗯?”魏承风的眼里闪动着危险的暗潮汹涌。 顾璃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奴婢没有忘。忘记的,不是少爷你么?” 魏承风一愣:“你说什么?” 顾璃抬起眼睛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少爷若是没忘,又何至于五年不曾给奴婢传过任何书信,递过任何消息,此次回来还要带着沉家小姐一起?” 魏承风一时沉默。 表姐沉丽君对他的心思他知道,毕竟一起在京城相处了五年,而舅舅也对他很好。 他虽然目前对沉丽君还没有男女之情,但并不排斥母亲和舅舅定下这样一门亲事。这回表姐跟着一起回来,就是想要提前熟悉一下魏家的里里外外。 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未来的二少奶奶看了。 至于书信…… 当初他刚到京城的时候,每天还是很想念她的,也动过不止一次念头要给她写信,但都因为山高路远,不方便而作罢。 后来渐渐地,舅舅对他要求严格,管教严厉,每天的学文习武充斥了他的所有时间,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被京城的繁华纷扰吸引了目光。 随着五年的时光流逝,他思念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没有想起来。 现在被顾璃一言点破,他情不自禁地内心升起了几分愧疚。 少爷的贴身丫鬟6 “少爷回来的当天,在家宴上,可曾认出奴婢?” “我……” “想来是没有的吧?当时少爷看奴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不认识之人。”顾璃完全不给他挽回的机会,“少爷并没有受伤或失忆,只是单纯的,像忘记儿时馋过的甜馃子那样,将奴婢忘了罢了。不是么?” “阿璃……”魏承风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心中蓦然一痛,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偏偏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他确确实实,在心里将她淡忘了,所以现在想起来的时候,才更加的……气急败坏。 “所以少爷放心,什么娶不娶的,不过一句儿时戏言,奴婢自然知道当不了真,也不会为难你的。”顾璃神情落寞,“奴婢要回去了,只怕大少爷不见了奴婢要到处寻找。”说着就准备绕过他下床。 手腕突然一紧,转眼间整个人就被魏承风拖回去摔在了床上。 他眼眸发红地瞪着她,想要解释,张口却是一句充满酸味的讽刺:“就这么急着回去被我大哥肏?” 顾璃还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味,就已被他强势地扑倒压住。 等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已经只剩恼怒:“魏承风,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放开我!” “这么激动,莫非被我说中了?”魏承风怒极反笑,炽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我大哥天天离不开你这温柔乡,我倒是好奇,你身上到底生了个怎样的销魂玉洞?不如让我来亲自体验一番?” 顾璃惊慌地看向他,看出了他眼中的势在必得,脸上多了几分害怕的神色,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可魏承风双臂的禁锢如同铜墙铁壁,根本不会挪动分毫。 “知道我消失的这几天在做什么吗?”男人声音低低地问。 顾璃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说:“在找方便肏你的地方。”他在她耳旁烙下一吻,“这里,是我刚买下不久的别院。就是让暗卫去掳你费了点功夫。” “什么?”女子一脸震惊。 “我既然将你带来这里,在我满意之前,就不可能放你离开的。”魏承风贪恋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裙带,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占有欲,“阿璃,你死心吧。” 顾璃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魏承风,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就算是看在小时候我曾尽心尽力伺候过你一年的份上,你也不该如此待我!” “就因为你曾经太尽心尽力,才导致我现在依然对你念念不忘。”魏承风迫不及待地在那雪白的胸脯上咬了一口,只觉得下身胀痛得厉害,等不及了直接用力一撕,女子薄薄的裙衫就被他扯成了碎片。 “所以,你应该为此负责的不是么?既然曾经那样贴心地伺候过我,今日就再好好地‘伺候’我一回吧。” 他分开她的双腿,把滚烫如铁的粗热肉棒抵在她粉嫩的穴口厮磨了几下,强硬地顶开,用力插了进去。 “嘶……果然舒爽……大哥说的还真没错。”小穴里的媚肉不断蠕动着吸吮挤压,让人一瞬间爽快得要丢了魂,魏承风感受了一会儿花穴的紧致包裹,缓缓退出一点,再狠狠一顶,“这是你欠我的。” “啊……”顾璃神色痛苦,拼命地踢打挣扎:“放开……唔……我没有……任何……亏欠你的地方……” 女子的力量对魏承风而言简直如蚍蜉撼树,他轻易地制住她的反抗,腰胯用力抽送了不过几个回合,就感觉到了花穴里的汁水充沛、蜜液横流。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果然是个小荡妇,怪不得等不及我回来就爬上了我大哥的床。还敢说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不是的……不要……”顾璃抗争不过,软弱地摇着头,原本娇媚如花的一张脸上挂满了泪水,哭泣着哀求身上的男人,“别这样……我真的没有……我一直记得你的话……也一直等着你回来,只是后来……后来……” “后来耐不住寂寞,就勾引了我大哥,是不是?”魏承风嘲讽一笑,胯下毫不留情地加快顶撞,“噗呲噗呲”插得爱液飞溅,糊湿了两人交合的地带。 男人疯狂地挺动腰胯,以绝对侵占的姿态狠狠地肏干着。 “我没有……不是的……”顾璃仍旧摇头否认,无助地哭求,“不要这样……” 女子一头青丝散乱,嗓音也开始嘶哑,额上的几缕碎发因为汗水紧紧黏在一起,脸庞布满红潮,眸子泛着晶莹的泪光,随着她的摆动显得美丽而妖媚。“不要……” “你越是这般,越是叫我想把你肏死在床上。”魏承风紧紧盯着她哭得晕红的粉嫩脸蛋和含着泪水而楚楚可怜的眼睛,低声咒了一句,将她的两条玉腿绕到自己腰上,整个身子朝下压过来,肉棒得以入侵到更深的深度,再抬腰飞快地冲刺起来。 “痛……啊……求你……”女子抬起娇嫩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晶莹的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被一波波激烈的冲撞顶弄得毫无反抗之力,表情中混沌不清地带着几分情欲和几分痛苦绝望,在男人的持续蛮横占有下渐渐地放弃了挣扎。 魏承风双眼中的欲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目光发亮地紧盯住眼前的娇软脆弱的小猎物,下身的抽送节奏一波快似一波,肉棒狂风骤雨般地拍打着粉嫩的小穴,只恨不得把它捅穿了一般。 女人的眼神开始涣散,气息也慢慢地虚弱下去…… “阿璃?”终于在湿软花穴里畅快泄了一波的男人回过神来,轻轻唤了身下的女子一声,见她毫无反应,慌乱地去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才勉强放下心来,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只是太想要她了。 想要她的念头压过了一切理智,所以刚才才像野兽一样粗暴地侵占她。 他还以为自己要过她之后就会没那么强烈的欲望,可现在—— 魏承风无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半还插在那湿软花穴中、根本没有丝毫疲态的肉根,忍不住扣住女子纤腰,又开始一下一下小幅度地摆动起来…… 等顾璃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温暖的热水包裹着。 她正坐在温泉池里。赤裸着身体。 刚刚一动,就触到了身后倚靠着的炽热的男人胸膛,一双有力的手臂绕过来圈住了她的纤腰,然后慢慢上移,握住了她胸前的两团丰盈柔软。 她浑身一紧,知道逃不掉,没有再挣扎,任由那双大掌肆意地揉捏拉扯。 很快,殷红的乳尖就被玩弄得挺翘起来,像两颗硬硬的红豆。 她咬唇压抑着呻吟和喘息,却被身后的男人捏住了下巴。 “醒了?”魏承风在她耳旁低声调笑着,一边缠绵地舔吻她洁白精致的小耳垂,“被我大哥肏的时候也没见你晕得这样快,莫非是因为我的阳物比他更大?令阿璃难以承受?” 怀里的女人被这色情的话语激得一阵颤抖,然而却固执地不肯应声。 见顾璃不理他,他干脆去吻她的唇,却见她将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魏承风面色一冷,用力掐住她尖尖的下巴强硬地掰回来,重重地吻了上去。他在那淡粉的樱唇上肆虐厮磨,舌头更探入了甜美的口腔肆意索求。 只是片刻,抵在娇嫩臀缝上的炽热肉棒再度挺立,坚硬如铁,男人亦不再隐忍,棒首寻找到隐秘而熟悉的花穴口,“噗呲”一声全根没入。 看了一眼被禁锢在自己怀里的娇媚女子,只见她绝望地闭着眼睛,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侵犯,一滴清澈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顺着雪白的肩颈滚落到温泉池中,无声无息地消散。 魏承风心中突然泛起一丝说不出的难受,但下身的肉棒正被小穴吸咬得痛快,就压下了这一丝异样,继续挺动抽插,直至释放在深处…… 少爷的贴身丫鬟7 他们在山上的温泉别庄整整逗留了七天,这七天顾璃几乎一直都在被迫承欢,男主疯了一样地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哪怕吃饭的时候都一言不合直接把她压在桌子上开干。 这么个玩法,顾璃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在任务完成之前先被男主肏死。 她要找机会离开才行。 这别庄地处偏僻,她一直被困在屋里,不知道究竟身处何处。 庄中也有少数伺候饮食起居的仆从,但个个看起来少言寡语,问话也是叁缄其口,也不知男主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一日起床,瞧见外面天气晴朗,顾璃就犹豫试探着开口:“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 正在她身上缠绵吮吻着的魏承风一愣。 这还是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正经地跟他说话。不过…… “你逃不掉的。” 顾璃自嘲一笑:“奴婢知道,不需要二少爷提醒。” 魏承风看着怀中女子失落的眼神,默默叹了口气。 “更衣吧。”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用过了早饭再去。” 他跟她分别了整整五年,只是心急于想填补回这些原本属于他们的时光,但本意并不是想把她当犯人一样地囚禁起来。 两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换过衣服就外出了。 别庄附近的山林空气新鲜,山风轻轻吹拂,牵着手慢慢走在山间小路上,倒有了几分恋爱的味道。 “阿璃,这几年来,你有想我吗?”魏承风紧紧牵住身旁女子的手,惴惴不安地开口。 顾璃垂着如羽双睫,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嘴唇回答:“自从做了大少爷的侍妾以后,就不会再想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似乎想要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可他们连最紧密的距离都有过了,何必徒劳呢。魏承风庆幸地想,一边凑近过来环抱住她。 顾璃挣扎,可这几天的肉体日夜缠绵已经让她筋疲力尽,脚下的步子都站不稳,更加躲避不开他的拥抱,只能在男人臂弯中胡乱动弹两下。 魏承风把她牢牢贴近自己,让她感受到了下身最直白坚挺的欲望。 “你……”顾璃一惊,伸手去推他推不开,气急败坏道,“魏承风,这可是在外面!你是禽兽吗?” 男人不知怎么的反而更兴奋了,干脆把随身带着的一件斗篷摊开,铺在柔软的草坪上,直接拥着她倒在了上面。 “……你疯了……”满面惊慌的女子扭身想逃,但很快被抓住了脚腕,两只绣鞋也被脱了下来滚落在一旁。 “买下来的时候我就看过,这别庄附近别无人家,不会有人看到的。” 男人笃定地向她露出一个微笑,不容置疑地开始剥掉她的衣服。 “正好今早没有做过,”他凑了过去附在她耳边,“我想你的销魂小穴想得很。不用担心,一会儿做完了我抱你回去。” 顾璃很快放弃了反抗。 粗热肉茎顶开两瓣柔嫩的花瓣,毫不停歇地长驱直入。 “唔……” 因为在户外,顾璃生怕声音引来什么人,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而还是克制不住地漏出一两句压抑的呻吟。 男人又开始加快节奏,清晰的肉体拍击声回响在山林里。 顾璃的身体已经被这个男人摸透了,在他的刻意撩拨下,淫水一股一股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垫在身下的斗篷。 正在她快要攀上高潮,男人也准备冲刺之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打破了他们的淫靡氛围。 “表弟,你们这是……” 沉丽君震惊地瞪着双眼,盯着不远处地上两具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肉体。 魏承风被人打断很是不爽,匆匆抽送两下,然后“啵”地一声从湿软肉穴里抽离,随意地拿过一边的帕子替自己和顾璃都清理了下,用外衫盖住她,然后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你怎么来了。” 沉丽君看了地上那个极具诱惑力的赤裸女子一眼,努力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和怒火,深深吸了口气:“我来找你。你不声不响离开这些天,姑姑她很担心,要不是我这一路仔细查问踪迹,也不知这几日你竟躲在这偏僻的山林,同这狐狸精厮混。” 魏承风皱眉:“表姐不要胡言乱语。” “我说的不对吗?”沉丽君听出来他是在袒护顾璃,一下子怒从心起,“这贱人原本是表哥的侍妾,那时就勾引得表哥日日流连,冷落了表嫂,如今又来勾引你做下这种乱伦之事,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沉丽君越说越气,“刷”地一下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今日我便杀了这贱人,还魏家一个安宁!” “住手!”魏承风眼疾手快地抬脚踢掉了沉丽君的剑,将她手腕反扭在背后制住,又回头去确认顾璃的安全。 不知为什么,看着刚才沉丽君的剑尖直指地上的女子时,他心中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现在又转为一阵后怕,忍不住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敢杀她,我便先杀了你!”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下,原本最开始他也只是打算强要了顾璃的身子,以报背叛诺言之恨,但现在…… 他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让她从今往后好好地,留在他身边。 沉丽君被他的话震得一时没有了反应,却见地上的女子突然爬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短剑。 “阿璃,你做什么?”魏承风大惊。 “别过来。”女子一脸淡漠地用短剑指着他,后退了小半步。 她身子还赤裸着,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和暧昧的水渍,“我不想做你们两兄弟任何一个的宠妾,放我走。”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件长衫套上。 然而不知道是精神不好还是气血不足,顾璃穿好衣服后才走了两步就晕倒在地。 “阿璃!”不明情况的魏承风大吼一声,推开沉丽君猛地冲了过去。 跌坐一旁的沉丽君心情可谓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剧烈起伏。 看着那个在京城军营的再怎么残酷的训练中都咬牙坚持扛下,从未抱怨过一个字的男人,如今因为一个女人露出担忧彷徨到极致的表情,她几乎快克制不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确认了顾璃身体状况的男人忽然冷静了下来,一把抱起她就快步离开了。 沉丽君一愣,跟着爬起来追了出去。 魏承风抱着顾璃直接下了山,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医馆大夫给顾璃诊治。 大夫替她把了脉,果然说没有大碍,只是疲乏过度,需要静养。又委婉地劝了魏承风两句要节制。 温泉别庄的所在地已经在沉丽君面前暴露,再回去也会很快被人打扰,因此他准备带顾璃出城,却被接到消息的魏夫人带人堵在了城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硬生生拖回了魏家。 因为之前沉丽君一回来就哭着去找姑姑大声告状,魏家已经像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而魏夫人眼下正对府里的流言焦头烂额,处置了一大堆事宜之后,传话让刚刚回家的罪魁祸首魏承风来见她,他根本不听不理。 魏夫人一气之下先严惩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又严禁府里再谈论此事,正准备亲自去魏承风院子里看看什么情况,还没出门就见沉丽君一头撞了进来。 沉丽君这头跟姑姑倾诉着委屈,另一边魏承风的院子里也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把我的侍妾还给我。”魏承然看着拦住他的两个小厮,对刚刚走出房门的魏承风怒目而视,“二弟还真是够卑鄙,得不到就悄悄掳走,真不愧是舅舅在京城里费心教导出来的人材。” 他自从上次听陈氏说去庙里拜个佛都能把人给拜丢了,这些天差点急坏了,几乎一直在派大量的家丁四处寻找,甚至差点休了陈氏。 陈氏迫于他的怒火和压力,才交代了实情,说是和某个神秘的黑衣人做了交易,故意让顾璃被人绑走。 他当时听了心里一凉,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疼宠的那个女人了,没想到掳走她的,竟然是自己的混蛋弟弟。 魏承风快步走到他面前,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卑鄙二字难道不该还给大哥吗?弄清楚,阿璃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丫鬟,住在我院子里,你趁我去京城的时候强纳她为妾,现在还想来跟我要人?”他勾起一抹冷笑,“别说我之前没得到的时候,她就该是我的,如今我得到了,更加不可能放手。” 得到了? 魏承然脸色一青:“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就知道,魏承风既然掳走了阿璃,必然不会白白放过她。 “做了什么大哥不是很清楚么?”魏承风忽然笑了,凑近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几天,我没日没夜地要她,要了她无数次,她现在整个身子,里里外外,到处都沾满了我的气息。大哥满意了么?” “你……”魏承然怒极正要发作,却听魏承风冷冷说了句,“大夫说阿璃需要静养,大哥如果想吵架,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他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不过我奉劝大哥还是不要闹了,若是强抢,大哥身体文弱打不过我,若是讲道理,阿璃原本就是我的丫鬟,母亲也是知道的,你同样争不过我。” 说完转身准备进屋,却听到身后的男人一声轻哼。 “要不是你提到母亲,我还差点忘记,”魏承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阿璃原本是你的丫鬟没错,可你知道她为何成了我的侍妾么?你以为,没有母亲的示意,我能平白无故从你院子里抢了她来?” “你想说什么?”魏承风皱眉。 “不错,从小到大母亲都偏爱你,甚至将你送去京城舅舅家习武,盼着你有天能光耀魏家门庭。但正因如此,你才更加不可以对任何出身低贱的女子动心,阿璃一介奴婢出身,可以做任何人的侍妾,偏偏做不了你的。”他目光笃定,“她在我身边,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宠她,陈氏为难不了她,母亲也懒得管我。可她要是留在你身边……就凭你这为了她不管不顾的模样,母亲第一个饶不了她。不信我们走着瞧。” 魏承然说完,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少爷的贴身丫鬟8 魏承风看着他的背影站了片刻,也转身进了屋。 内室里熏着安心宁神的香料,面容娇媚但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他轻轻地坐在床沿,握住了女子的一只手:“阿璃……”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昏睡中。 魏承风陷入了沉思。 按大哥刚才话里的意思,阿璃成为他的妾,是母亲默许甚至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有机会勾引自己?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 之前在温泉别庄强要她的时候,她曾一边被迫承欢,一边哭着说自己没有做任何亏欠他的事,说她一直在等他。 那时他欲火焚身,只想着怎么痛快地肏她,根本没有认真听进去一个字。 如果,她那时说的都是真的…… 魏承风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子,表情浮起浓浓的愧疚。 他将她的手轻柔地放进被子里,起身离开。 “夫人,二少爷过来了。”丫鬟通报一声,又战战兢兢地看了浑身冒冷气的男人一眼,匆匆地告退。 魏夫人揉着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刚刚进门的小儿子:“你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还能看上你大哥的一个妾室?京城里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犯得着去与你自家兄弟争抢吗?” 魏承风行了一礼:“母亲,儿子怎么记得,阿璃原先该是我院里的丫鬟?我上京之前,一直是她贴身伺候的,怎么一个转眼,就成了大哥的妾室了?难道儿子院里的人,大哥不管看上谁,都能随意要过去?”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魏夫人内心一阵紧张,但很快遮掩住,面色平淡一本正经的说,“没有的事。只不过当年你去京城,你院子里很多奴仆都没有了活儿干,我就将一部分人调到了外院罢了。之后,给你大哥选通房丫鬟时见这丫头生得还算不错,就定了她。谁知然儿喜欢得紧,后面这才抬作了妾室。” “母亲这是故意的了。”魏承风目光锐利,“上京前我有多喜欢阿璃,我不信母亲不知。明明是儿子珍视的人,转头就被母亲送给了大哥,看来我的心意在母亲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魏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混账!有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 “如今,人也抢了,下人们该看见的也看见了,噢,忘了说,表姐更是亲眼所见我是如何宠幸阿璃的,所以,此事已成定局,母亲想瞒也瞒不住。京城舅舅那里,定然不久也就会得到消息,母亲如若还是打算结亲,我也不反对,但阿璃必须毫发无伤地留在我身边。” 魏承风的神情是前所未有地认真:“否则,我就将她所受的苦楚,百倍奉还在沉小姐身上。” 说完,也不管魏夫人是如何的痛斥怒骂、摔杯砸碗,直接转头就走。 想让他娶沉丽君,那便娶,只不过从此世上多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而已。他很清楚,他只想顾璃今后能永远留在身边,不管以什么形式。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魏夫人气呼呼地砸了一套茶具,魏老爷出了远门去谈生意,她找不到苦水倾诉对象,只能在屋子里气闷地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不得不把小儿子的话当真,没敢吩咐人去把顾璃怎么样。 魏家后院总算暂时安宁下来。 在床上歇了两叁天,顾璃终于清醒了。 知道自己回到了魏家的她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眉间总是笼着一抹愁绪。 魏承风想起她之前在山林里说的话,一时怅然。 她说她不想做他们兄弟二人中任何一人的侍妾。 这让他半喜半忧。 喜的是,阿璃虽然被他大哥占有了两年,但好像并没有把心也交出去,对他大哥并没有什么感情。 忧的是,她好像对他也是同样的无情。 他不相信当年她说的那句“阿璃等你”是假话。但五年后的现在……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真的放弃了对他的心意,失去了念想,这才答应委身给他大哥吗? 魏承风一边想着一边唤来暗卫,吩咐了任务下去。 几天之后,暗卫递过来消息,查到了当年在魏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一个老嬷嬷,后来退休回家养老去了。 魏承风顺利地在某个偏僻的外院见到了这个老婆子。 “这不是二少爷么?”老嬷嬷见了他眼睛一亮。 魏承风淡淡地看她一眼:“嬷嬷还认识我?” 老嬷嬷就说自己曾经是魏府的奴才,只不过前两年刚好生了重病,魏夫人心善,就放了她的卖身契,让她回家了。不过她儿子出了意外离世了,女儿远嫁,家里只剩她这么个老太婆。 老嬷嬷住的地方很破旧,也很偏僻,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魏承风掏出了一点小碎银递给她:“找个人把屋子修缮一下,至少遮一遮风雨。”屋顶都破了几个大洞,这还怎么住人。 老嬷嬷接过银钱,千恩万谢:“二少爷真是热心肠,大好人,跟有些攀上高枝的贵人就是不一样,那丫头做了宠妾就再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魏承风一愣:“什么贵人?” “嗨,还能是谁?”老嬷嬷摆摆满是皱纹的枯瘦的手,“也不知二少爷记不记得,便是曾经服侍过您的那个丫鬟,好像……叫做阿璃的。” “她的事,嬷嬷也知道?”魏承风装作不经意地问。 “怎么不知?当初她为了二少爷,迟迟不肯答应夫人去做大少爷的通房丫鬟,还是老奴去帮忙劝解的呢。”老嬷嬷回忆起之前的事,“那丫头哭得可怜兮兮的,送进大少爷房里时,眼睛都是红的。可结果如何?照样勾得大少爷神魂颠倒,第二日就去求了夫人要她做侍寝丫鬟,从此夜夜宠幸。等大少奶奶进门,她可不就成了大少爷最宠的宠妾?” 魏承风的手渐渐捏紧。 “我在夫人面前举荐她一回,原本想着,等她得大少爷的宠,能回头念念我的恩,给老婆子一些方便,可这忘恩负义的丫头,见都不见老奴一面。唉,只怕早就让大少爷宠得目中无人,再过两年,怕是要骑到大少奶奶脸上去了。” “嬷嬷是说,当初她给大哥做通房丫鬟,是嬷嬷举荐的?”魏承风脸上带着泛着寒意的微笑。 老嬷嬷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劲,点头说:“是啊,我见她脸蛋生得好,想要是能伺候主子,也是她的福气。不过这丫头是个忘恩忘本的,得宠后从未感激过老奴。” “嬷嬷没有想过,是她心里不愿么?” 老嬷嬷这才听出点意思来,意外地看了魏承风一眼:“这可并非老奴一个人的想法,当初夫人也瞧上她了。送她去做大少爷的通房,夫人也是赞同的。”她试探着问,“莫非,二少爷心里还记挂着她?” 魏承风没说话。 老嬷嬷讪讪地一笑,支吾了两句,想着怎么补救。 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打开递了过来:“这些……好像是那丫头的东西,当初夫人叫我一把火烧掉,我瞧着这雕花盒子好看就先留着了,里头的字我也不认得,二少爷若是想要……” 魏承风接了过来,见是厚厚的一沓信笺,抽出来仔细一看,竟然全是她写给他的信。 从他离开的第一个月起,每月一封,内容倒也没有多么相思露骨,只是问候他身体如何,在京城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每日习武累不累,军营里辛不辛苦,天冷了多加些衣裳之类,看得他心中涌起一股涓涓暖流。 再有就是院子里的兰花开了,梅花谢了,她又在梅树旁种了一棵杜鹃,锄了些杂草这样的琐碎内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说,但魏承风读懂了。 她是在告诉他,她就像离别时亲口允诺过的那样,在他的院子里一天天地等着他回来。不管春夏秋冬、花开花谢,她都守着他的那一方小院子,一直在。 那字里行间婉转隐藏的情意几乎要令他窒息。 魏承风疯了一样将所有的信都拆出来读了一遍。内容长长短短,不尽相同,但每月一封,从未间断,直至两年前的某一个月,戛然而止。 魏承风拿着最后一页信纸,一滴眼泪不经意滴落,模糊了她的字迹。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她一直在等着他,也从未背叛过他,直到两年前,在这个老嬷嬷和他的母亲各怀鬼胎的合谋下,被迫成了他大哥的通房丫鬟。 老嬷嬷说她那晚一直在哭。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时的她该有多么绝望。 卖身契在主人家,身娇体弱又跑不掉,生杀大权被人握在手,想要信守与他之间的承诺,她就会以违抗主令的罪名,按魏家的家法,可以直接被打死。 而要平安地活着等他回来,就无法再保全自己肉体的清白。 难怪她说自己从未亏欠过他。她尽力了。 难怪那日在家宴上,她用那么哀伤的眼神看他。 两年前,她被迫失贞的那一夜,他在哪里? 也许在军营习武了一整天,正疲累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也许正遇上休沐日,表姐正带着他兴致勃勃地逛着对他而言充满新鲜感的京城的夜市。 反正,他没有想起她来。 在温泉别庄的时候,她哭过、求过、拼命解释过,然而他完全没有理会,只是一味粗暴地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直到她终于绝望,放弃,任由他为所欲为。 阿璃……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是他对不起她。 少爷的贴身丫鬟9 “这些信,为什么没有寄出去?”魏承风喃喃地问。 “信?”老嬷嬷看着盒子里的纸张,“什么信?”她愣了愣,“二少爷是说,这些是璃丫头写的信?”她想了想,“哦,那料想是被夫人拦下来了。” 她看着魏承风的表情,一是尴尬,想了想又劝道,“夫人也是为了二少爷着想,不想这丫头的信寄到京城去打扰二少爷。何况她现在不是很得大少爷的宠么,霸占着大少爷都冷落了大少奶奶,也许早就忘记……” 老嬷嬷的声音突然中断,看着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用力收紧,眼睛不断惊恐地睁大,枯瘦双手挣扎挥舞着。 直到她快要窒息之时,魏承风这才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将人扔在地上:“往后,再也不许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要妄想邀功。否则下次,我便不会再松手了。” 老嬷嬷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吓得连声应着:“是是是……” 顾璃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屋外的丫鬟叫“二少爷”的声音,知道是魏承风回来了。 他脚步匆匆地进房,正好看见顾璃侧过身子背对了他。 她已经不愿意看见他了吗。 “阿璃。”魏承风温柔地唤了她一声,靠近过去坐到了她的床沿。 唤了几声后看她仍旧不理,又脱了鞋袜上榻,从后背轻轻地拥住她。 “是我错了。”男人的声音是从没听过的低落。 顾璃转过身来:“二少爷若是真的觉得错了,就让我走吧。” 魏承风贴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我见到你写给我的信了。” 她一愣,睁大了双眼。 “抱歉,现在才看到。”他轻抚她的如丝长发,“是我不对,五年前明明是我哭着喊着要娶你,是我给了你承诺,但这五年却任由你受人欺负。” 她的情意在书信里写的明明白白。 她不愿做他们兄弟二人的妾,是因为她一心一意想做他的妻啊。 “阿璃,原谅我好不好,从此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顾璃有点懵然,男人后面的话都没有再听清楚。 然而之后魏承风对她的宠爱可谓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他寸步不离地带着她,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往她屋子里堆,罕见的珍奇古玩不要钱似的往她面前塞,只要她控制不住多看了一眼的,他都留了下来。 为了逗她开心,引她说话,他几乎用尽了百般手段。 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止是悔恨和补偿的心理了,顾璃想,魏承风对她应该是有真心实意的。 谁禁得起这么个不要命的宠法? 她的态度一天天软化,最后基本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魏承风另寻了一处宅子,带着她搬离了魏家,也和京城沉家那边通了信,表示拒绝和沉丽君的联姻。 沉舅爷写信过来将他痛骂了一顿,说从此不认他这个外甥和徒弟,顺带也把妹妹魏夫人说了一顿,同时派了沉家的人来接沉丽君回京城。 然而沉丽君根本不想走,她以死相威胁,来接人的沉家的家仆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她还住在魏家。 “姑母……” 自从魏承风带着顾璃住到了别处,她就每天到魏夫人这里来哭诉。 魏夫人都有点听腻了。 “我说丽君呀,这事确实是风儿对不住你,你们在京城五年的感情,说抛就抛,那小子浑没良心,姑母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她打量着侄女的神色,斟酌着说辞,“但……真要论起来,你们表姐弟也确实不曾正式说过这门亲,实属男未婚女未嫁,你如今年华正好,倒也不必把一颗心全放在风儿身上。若让哥哥在京城替你寻一门亲事,只怕有大把的好人家可以挑。” “可我不想嫁给别人!”沉丽君捂着脸哭起来,“我只想嫁给表弟。” 魏夫人一阵头疼。 原本她也是最看好这门亲事,照现在魏家跟沉家的地位,丽君嫁过来其实属于低嫁了。 只可惜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非栽到一个狐狸精的肚皮上了。 “姑母,”沉丽君忽然抬起头,“要不,您帮帮我,您就说突发重疾,让表弟回来看看,然后……我们先……生米煮成熟饭……”毕竟还是大家闺秀的出身,这种事说到后面自己的脸也红了。 魏夫人神色一沉,严肃道:“不可。那小子脾气犟,你若给他设了套,只怕等他清醒过来更加不会娶你。丽君,不要白白丢了我们沉家姑娘的名声。” 沉丽君失望地垂下了头。 “不过……”魏夫人沉吟思索着,“如果想要这小子回心转意,只怕也只能动些手段了。” 沉丽君一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姑母……求姑母帮我。” 魏夫人扶起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若真的非君不嫁,姑母当然也只能帮你了。” 因为和京城沉家断了关系,魏承风之前手下的一些人和暗卫之类的也发生了不少变动,这些日子他各种调整人手,忙了起来。 新府的位置还是在城中,不过跟魏家隔了好几条街。 因为上次顾璃晕倒的事,他发现山中的温泉别庄环境虽好,日常采买和求医却非常不便,因此决定以后两人还是常住在新府,当然也可以偶尔去别庄避暑或玩一玩。 新府不算很大,但两个人绝对够住,而且也需要十几二十个丫鬟婆子下人之类,所以短时间里增加了很多生面孔。 而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个是魏夫人费尽功夫特意安插的棋子。 这棋子在熟悉了新府的环境一段时间后,某日趁魏承风忙于外事,终于成功地把药粉下进了顾璃的茶水中。 顾璃喝了一口就察觉不对,然而已经迟了,意识模糊之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 混混沌沌之间,她想了起来,之前在寺庙里被掳的时候,好像也是他。 那时他还是魏承风的手下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因为这个人是沉家出身,前些日子已经不再听令于魏承风了。 所以……这次掳走她的是沉丽君? 除了这位沉家的嫡小姐,她想不出还有谁有权力调动这个高手。 等她再清醒过来,听进耳朵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姑母,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个贱人?” 好吧。是沉丽君的声音无疑了。 次次都让女主起了杀心,她的系统任务还真是高危职业呢。 只听魏夫人回答说:“风儿现在黏她得紧,如果发现人是被我们弄死的,这心里的结估计就永远地结下了。我们不能伤她性命,而是要让风儿看清这贱婢人尽可夫的本性。” “可这贱人原本就是然表哥的妾,风表弟他还不是……根本不介意。” “傻丫头,与人做良妾与在勾栏做娼妓,区别还是很大的。等风儿见了她一副沦落在众人身下的淫贱模样,心里怎么可能还毫无芥蒂。” 顾璃忍不住咧了一下嘴。 魏夫人果然是老狐狸。 人尽可夫?看来又是春药老套路了。 刚刚想到这一节,就见沉丽君闯了进来,见她醒了,不由分说地掰开她嘴巴,强行塞进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沉丽君练过武,手劲比一般女人大不少,顾璃一时没抵抗住,那药丸被强行送进了喉咙。 “你等着原形毕露吧。看表弟还会不会心疼你。”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顾璃被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她咳嗽了几声,试探着想把药吐出来,然而身子猛地一软,一头栽倒在棉被上。 刚刚下肚,这药性居然这么烈? 顾璃有点吃惊,拖着已经开始发热的身体,跌跌撞撞地下床摸索到门边,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其余叁面都是墙壁,没有窗。 顾璃想了想,强忍着晕眩的不适把屋里唯一的大木桌费力地推到了门后抵住。 过了一阵子,屋外有嘈杂的声音响起,然后外面的锁被人打开了。 那人想要推门进来,却发现推不开。 “这贱人从里面堵上了。” “你们兄弟几个一起把门撞开。”冷冷的女声下达了命令。 “是。” 门外响起了“哐哐”地撞门声,几次之后,屋里的桌子就被撞开了。 七八个彪形大汉涌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女人。 “就是她吗?” “不错。人交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女声说完转身离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其中一个大汉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众人围过来一看,纷纷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这小娘子挺俊俏。” “不过瞧着这么娇弱,一会儿可别给咱们玩坏了。” “主家不是吩咐了么,只要不玩死,怎么搞她都行。” “兄弟们,我们上吧。”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开始宽衣解带。 然而下一秒,一支利箭穿门而入,带着破空的尖啸声倏地同时贯穿了两个男人的身体。 屋里顿时陷入纷乱。 外面有人破门而入,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男人浑身杀气地大步踏了进来,随手带着长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他们的心脏。 剩下的几人又惊又怕,一窝蜂地拥挤着冲出了屋子。 然而抬眼一看,外头院子里的树上,墙上已经蹲了五六个黑衣人,个个手中拿着劲弩,锐利的箭尖都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要害。 “别、别杀我们……”逃出去的其中一人颤抖着举起双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一个不留。”屋里的男人头也不回,冷冷地吩咐。 顿时院子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 少爷的贴身丫鬟10 几个黑衣人跳下来迅速拖走了尸体,收拾了屋里和院里的残局。 男人靠近床榻,一脸的冷峻神色立刻变成了担忧。 “阿璃?”魏承风摸了摸床榻上女子晕红的脸颊,发现烫得惊人,正准备叫人去请大夫,起身的时候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女子睁开水雾蒙蒙的眼睛,乞求地望着他:“别走,我好难受……”她看起来神志模糊,轻扯着自己的衣衫,很快露出大半个香肩。 魏承风见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挥一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强压着内心的渴望,轻声问她:“是谁给你下了药?” 想到了刚才那几个污秽的男人,他眉间升起隐隐的怒意。 幸亏新府那边的护卫及时发现了不对,立刻禀报了他,否则……后果他真的不敢想。 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阿璃,对不起……”魏承风轻抚着她的脸,俯身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知道中了媚药有多难受,不再耽误,直接除下裤子,放出半硬的欲根,握起顾璃纤细的小手包住它轻轻撸动,不过一小会儿,肉棒就傲然挺立,胀硬得不行。 他因为最近太忙有好几天没碰她了,导致现在哪怕只是触到她柔嫩的掌心,他都有射出来的冲动。 “水……给我凉水……”顾璃呜咽着,被情欲折磨得满脸绯红,不停扭动着腰身,想躲开他的触碰。 魏承风不管不问,压住她的身子,强行将她的亵裤剥下来,上面已经沾上了许多晶莹的液体,中间一块都完全湿掉了。 他将亵裤拿到鼻端嗅了嗅,脸上多了暧昧的笑意,抬起她的两条纤长玉腿,棒首抵住了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溢着甜蜜汁液的花穴口,饱含情欲的眼睛看住她:“乖阿璃,我来了。” 刚说完,“噗呲”一声轻响,肉棒整个刺入到了极致柔软的内里。 “啊……”两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叹,顾璃更是控制不住地主动缠上他的腰,小穴内壁不断紧缩,一点一点地将肉棒吃进更深的地方。 “小妖精,还是这么紧。”魏承风被她的小穴绞得牢牢的,几乎没有办法动作,喘息了一下,“阿璃别急,先让我动动。”说着慢慢后撤,拔出来半截,再慢慢顶入。 “呀……”顾璃轻轻叫出声来,脸上表情混乱迷茫中带着一丝羞耻,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他,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清楚,无措地张着小嘴呻吟,“嗯唔……” “我都有整整叁日没碰过你了,你说,你要补偿我多少回才好?嗯?” 魏承风扣住那柔软的腰肢,开始了疯狂的挺动。 每一次插入,有力的腰胯都狠狠撞击在她的整个花户上,充盈的汁水被挤压得不断喷涌而出,沿着两人的紧紧咬合处滴落。 “……给我……嗯啊……”中了媚药的顾璃完全失去了理智,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摇晃,腰肢款摆,迎合着他的插弄。 “别急……都给你……”肉棒“噗呲噗呲”地没入,“哦……阿璃……你夹得我好畅快……”男人满脸迷欲,狂乱地顶撞着身下的女子,肉棒裹满湿淋淋的水液,抽出时亮晶晶的一片,淫靡气息散布到了整个房间。 也许隐忍了多时,魏承风并没有抽送太久就匆匆射入了一股浓浓的热精,惹得身下女子一阵剧烈颤抖。 她的肌肤白皙剔透,男人的手指划过,轻轻掐弄,留下一道道红痕。饱满雪峰被他捏得变形,顶端的红樱桃被手指夹住拉扯,慢慢红肿起来。 顾璃含混哭泣着:“别……疼……” 魏承风下身保持着肉棒插在花穴里的姿势,低下头去吃她俏生生挺立的乳尖,“幸好你没事……”他将两颗红樱桃嘬得湿漉漉红艳艳,然后把一双雪乳握在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 顾璃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低吟着:“轻一点……嗯……承风……” 男人愣住,停下了动作。 她叫他什么? “阿璃,”魏承风轻吻她汗津津的额角,眼里骤然聚起星光般的愉悦笑意,“我在。” 令他高兴的不止是她叫他的名字,更有原因是,在被人下了药、神志几乎不清的状态下,她心里想着的,依然是他。 解了药性之后,魏承风带她回了自己的新府,同时暗卫调查的结果也送到了他的手上。 匆匆几眼扫过,魏承风捏紧了拳头。 果不其然,阿璃被下药的那间偏僻的小别院,背后的主人就是魏家。 原本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怪他无情无义了。 这时,床上的女子慢悠悠地醒转。 他立刻附身凑了过去。 “阿璃,你还好么?” 顾璃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半晌之后,点头:“反正你及时赶到,那就不算太糟。” 魏承风一愣,笑着捉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身体的感觉还能骗人吗?”顾璃看了他一眼,小脸蹭地一红,“我都……被你要过这么多回了,哪里还会分辨不出来。” 魏承风拥住她大笑了一阵,声音又渐渐低落:“对不起,我明知沉家有这样一个高手,应该提前在你身边布置多一些暗卫的。” 还有之前沉丽君能顺利地找到温泉别庄的所在,搞不好也有这位高手背后告密的可能。毕竟他是沉家养着的人,沉丽君才是他正儿八经的主子。 “不怪你。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顾璃安慰他,“何况你不是已经及时赶到了吗?我们以后小心就好了。” “嗯。”魏承风朝她微笑,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心里想的却是绝不放过这次的幕后黑手。 几个月后,沉丽君从魏家莫名失踪,魏夫人心急如焚,派人找了许久,最后才在一个乞丐窝里找到衣衫褴褛、人不人鬼不鬼的她。 沉丽君被人挑断了筋脉,不能动武,走路都艰难,比寻常女子还弱叁分。 那群脏污的乞丐没日没夜地肏她,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用下流污秽的变态手段折磨蹂躏,还经常多人一起“共享”,不到半个月,就把她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魏夫人把她接回魏家之后,报了官,各种调查,却怎么也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直到某天夜里,魏夫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阿璃必须毫发无伤,否则,我必将她所受的苦楚,百倍奉还到沉小姐身上。” 她呆住了。 虽然她和丽君一起设计了那个狐媚子,但是后来失败了,那丫头并没有被人玷污呀?为什么风儿可以这么狠心地报复回来? 她虽然心疼这个侄女心疼得要命,可又能怎么办?抓自己的亲儿子去送官吗?何况她也没有任何证据! 魏夫人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半年后,热热闹闹的新府里办起了亲事。 府门口放着喜庆的鞭炮,一众家仆都面带喜色,殷勤招呼着来宾。 新郎官结束了酒桌上的应酬,一溜烟跑进了洞房。 他迫不及待地揭开红盖头,露出一张明艳至极的女子脸庞。 “阿璃。” 顾璃被沉重的头饰压得抬不起脖子,伸出手指敲了敲头上那个纯金凤冠,面露苦色:“这个可以摘下来吗?” 魏承风笑着帮她取了下来。 顾璃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舒服多了。”还没伸完一个懒腰,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魏承风把她用力搂紧在怀里:“阿璃,从今往后,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顾璃眨了眨眼睛,抬起纤细柔软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腰,声音温柔似水。 “我不是已经留在你身边了么?” 魏承风抬起面前女子的下巴,看清了那双水润眼眸中饱含的情愫,一时心动,忍不住吻上了女子的红唇。 “等等……胭脂还没洗掉……” “不要紧……” “……不行,等等……那个……” “明天再说。” “那你轻一点,不要吓到孩子。” “唔……嗯??” 魏承风呆愣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 “阿璃,你是说……”男人的表情多了几分期待的惊喜。 顾璃抱住男人的脖子,朝他绽放出花一般的灿烂笑容:“是呀。” 数年以后,位置隐蔽的山中别庄里。 “爹爹,你说你和娘亲是在这里定情的,是真的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顾璃听了失笑地摇头。 怀里抱着小童的高大男人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对呀。” 小童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可是之前娘亲说,你们是在一棵树下定情的,当时爹爹差点摔死,是娘亲救了你一命。” 男人含着笑意回过头来看了顾璃一眼:“你娘说的也没错。不过,要是没有爹爹当机立断地下手把你娘抢来这里,后面大概就没有你了。” “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顾璃轻斥了他一句,脸颊上却多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小童却没怎么听明白,只看着不远处的美丽的落霞,小大人般地感叹:“这里果然是个风景如画的定情好地方。” “你若是喜欢,爹爹和娘亲就带你在这里多住几日,如何?” “好。” 小童一脸喜色地从男人的怀里蹭下来,两只小手一边牵起一个:“爹爹娘亲快来看落日。”说着拉着两人坐到石凳上。 夕阳的余晖一丝丝地逐渐隐没进暗黑色的山林,将一家叁口的画面映成一幅温馨的剪影。 首-发:po18m.vip (woo18 uip) 男主的妹妹1 晨光映入窗帘,照亮了一间布置得十分整洁的小卧室,不算华丽,但摆放的各种家具等物件既温馨又可爱,粉色居多,还有不少毛茸茸的布偶玩具,一看就是少女的房间。 顾璃睁开眼,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支起身子,开始左顾右盼地认真打量这个新世界的环境。 从上个世界里回去系统空间之后,简单地休息了小片刻,她就马不停蹄地领了这个新任务。 这样一看,应该是又回到了现代世界。 正仔细观察着,突然听见有人敲她的房间门:“小璃,起床了吗?” 顾璃一愣,快速重新盖好被子躺向内侧。 男人敲了几下,没听见回应,就推开门走进房间,见到那床上睡得拱起来的一团,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一边拉开被子一边轻轻唤她:“起床啦小懒猪,要迟到了。” 顾璃揉了揉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自然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松松垮垮的睡衣挂在身上,领口微敞滑落,露出了雪白脖颈和一边纤细的肩膀。 男人目光一顿,有些不自然地瞥开了眼睛,语气依然柔和:“快去洗漱,早饭已经做好了。”说完在她头顶揉了揉,转身准备出去。 刚一动,就发现衣角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就见少女像只睡迷糊的小猫那样半眯着眼睛,轻轻地嘟囔:“哥哥……我不想去学校……” 那本就宽敞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又往下滑了点,从男人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胸前的一抹娇嫩春色。 他耳根泛红,轻咳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强行镇定:“乖,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不能迟到,快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出来吃早餐。” 说完就匆匆地想离开,却没想到衣角被顾璃牢牢地攥在手里,这么大步一迈,她纤弱的身子差点被跟着扯到地上。他赶紧回过身去扶她,脚下的拖鞋一滑,整个人摔到了床上,正好压住了她。 女孩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和因受惊而睁圆的水汪汪的眼睛在男人的面前陡然放大,小白兔一般的神情可爱非常,还有隔着一层薄薄的空调被能隐约感觉到那两团软软的……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立刻起身快步离开,顺带虚掩上了房门。 顾璃看着男人慌乱离去的背影,“扑哧”一笑,起身下床。 在原主的衣柜里找出了挂好的高中校服换上后,顾璃开始在洗漱间慢腾腾地刷牙。 抬起眼睛看了看镜子中倒映出的原主那张清纯甜美的容颜,那白皙幼嫩的皮肤,那清澈无辜的水眸,啧啧,简直大杀器。 顾璃心情很好地想要咬着牙刷来一张自拍,可惜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 放弃这想法后,她一边刷牙,一边开始回顾之前4087传给她的剧情。 原主顾璃,很小的时候父亲遇难去世,母亲后来带着她改嫁到了林家。 林父当时已经跟前妻离婚了大半年,儿子林朗判给了他。他想给孩子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后母,经人介绍认识了顾璃的母亲,双方觉得合适,就各自带着一个小孩组成了再婚家庭。 新爸爸和新哥哥对原主很好,然而那时她还是懵懂不知事的年纪,只隐约记得一家四口渡过了一段非常幸福的日子。 大概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般无情,就在新家庭愉快的新生活开始后不久,顾母和林父外出的时候意外卷入了一场重大交通事故,双双殒命,还包括顾母肚子里,刚刚几个月大的胎儿。 顾璃和林朗就这样成了毫无血缘关系却又只能彼此相依为命的兄妹。 两人先是靠着一些亲戚的接济过活,后面林朗长大了就开始打工养家,日子一晃就是八年。 林朗今年其实也只不过刚刚二十出头,为了能早点赚钱,也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原主这个妹妹,他高中毕业就辍学了,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 他脾气温和、性格沉稳细致,百忙之中还能把原主的生活照顾得妥妥帖帖,一日叁餐通常都是亲自下厨,料理手艺也早就锻炼得炉火纯青。 原本像他这个年纪早该恋爱找对象的,也因为怕疏忽了这个妹妹而一直选择单身。 一句话,林朗就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全能保姆+超级暖男。 这样的人设明显更贴近温柔男配,当时在系统空间里,刚读了一点剧情的顾璃甚至几度怀疑他是怎么pk掉霸道总裁,当上男主的。 不过等看到女主介绍,她差不多就懂了。 女主刘梦纯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大学生,也是林朗的高中同班同学,曾经在高中时期暗恋过男主。 然而当时的林朗,放学后的生活基本就是去打零工挣钱以及买菜回家做饭。根本没空谈恋爱,更不曾给过任何女生一个眼神。 高考后刘梦纯去了异地上大学,自然也就跟林朗没了联系。但是她内心深处始终埋藏着一份旧时的情意。 大叁实习那年,刘梦纯去了一家很有名的企业实习,结果偶然被她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原剧情中的霸道总裁男配看上了。 霸道总裁趁着一次去外地出差,单独带着她,有意灌醉这个小女生之后就把人带回酒店里睡了。 女主第二天清醒过来,当然是又伤心又生气,狠狠扇了男配一巴掌,然而在男配“诚意满满”的道歉悔过和深情表白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交往。 从此女主这个新人实习生就被全公司默认为霸道总裁的小情妇。 这么不明不白地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女主发现自己怀孕了。 正准备告诉男配时,却意外发现霸道总裁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未婚妻,并且两人的订婚典礼竟然就快要举行了。 女主伤心绝望之余离家出走,来到另一个城市旅游散心,就这么“偶然意外”地遇到了高中时期一直暗恋着的男主。 林朗救下了差点轻生的刘梦纯,认出了是当初高中同学,见她无处可去,就把她带回家暂时收留。 女主曾经深埋心中的暗恋在见到林朗的那一刻起就立刻死灰复燃,在林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她趁着酒醉向林朗告白,多年的情意袒露当然也打动了林朗,两人顺理成章发生了关系。 刘梦纯虽然没有告诉林朗,自己曾经跟男配交往以及怀孕的事,但也没打算让未来共度一生的男人“喜当爹”,于是自己悄悄地去了医院,想把男配的孩子打掉。 可谁知这个节骨眼上,霸道总裁竟然找到了她。 他生气地质问她为什么独自离开,又惊喜地发现她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看到女主竟然要把孩子打掉,男配差点气疯,带着女主闯进了林家,捅破了他和女主的关系,宣告所有权,开始了叁个人的狗血虐恋剧情。 权势地位上处于弱势的男主当然没有办法跟这位总裁男配抗衡,更何况还处于刚得知女主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的震惊状态中,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了刘梦纯。 之后女主就被迫在男配的豪宅软禁下生下了孩子。 孩子出生之后,男配也向女主袒露了心意,说自己已经想办法跟未婚妻解除了婚约,他真心爱的人是她,想要跟她结婚。 女主此时却毅然决然地告诉他,自己心里一直喜欢着的人是男主,之前跟他只是一场错误的开始,她不可能爱上他,哪怕他囚禁她一辈子,她的心也还是在男主那里。 男配颓然失望,许久之后终于想通了,还是把女主送还到林朗身边。 女主哭着倾诉过往,而林朗原本就在思念中不断后悔着,当时为什么没有争取留下女主,所以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很快原谅了她之前对自己事情的隐瞒。 然后两人火速结婚、生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然而毕竟母子连心,一直养在男配那边的儿子也经常让女主牵挂,男配看出了这一点,就利用儿子时不时地引诱女主去探望,然后每次总是被各种理由强行留下,在男配的软硬兼施下发生几次啪啪啪。 男主到了后面其实也有所察觉,但因为心疼女主,就一直睁一眼闭一眼。最后剧情就在这种女主在两个家庭之间来回奔波的诡异情形下大结局。 过完剧情的顾璃只觉得自家哥哥头顶上绿得慌。 ——————————————————————————————— 滚回来码字了。_(:3」∠)_ 男主的妹妹2 根据剧情,在遇到女主刘梦纯之前,林朗怎么看都是个超级妹控,生活中的一切都围着顾璃转,可谓把这个妹妹宠到了天上。 可在女主出现之后,他所有的温柔呵护几乎全都给了女主,而原主顾璃也从一个天真单纯的高中少女发展成了嫉妒心作祟的恶毒女配,几次陷害女主不成,反而被林朗赶出了家,最后流落街头。 幸好现在剧情应该才进行了一小半,女主还在跟霸道总裁拉扯不清,两人每次滚完床单就吵架,剧情还没有走到林朗这个男主出场的时候。 也就是说,目前林朗的生活里,只有顾璃一个人。 这是绝佳的机会,更何况两人还同住一个屋檐下,大大方便了她的任务。 顾璃一边想一边收拾好自己去饭厅,林朗正坐在餐桌边等她,神色也早已经恢复如常。 “谢谢哥哥。”顾璃看了一眼桌上营养丰盛的早餐,冲林朗甜甜一笑,坐下来开始边吃早饭边暗自打量他。 林朗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整个人干净工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理科男的气质,乍一看就像那种学校里的理科学霸。 事实上他高中时学习成绩也确实很好。只可惜…… 算是为了她这个妹妹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 “哥哥,对不起……” 想到这里,顾璃情不自禁地有点替原主感动。 林朗一愣,朝她盘子里放了一片蘸了果酱的面包:“咋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顾璃咬咬唇,“哥哥为我牺牲太多了……” 话音刚落,脑袋上已经被筷子敲了一下:“发什么神经,我跟你说,好好读书,就不算辜负你哥我每天花心思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 顾璃抬起头,刚好看到林朗云淡风轻中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 林朗对她的疼爱肯定是不容置疑,但要想要完成任务,光是这种兄长式的疼爱自然是不够的。 顾璃暗怀心事地吃完了早饭,带上林朗给她准备好的午餐便当去了学校。 高中的课程对顾璃而言基本属于小菜一碟,在学校里平凡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顾璃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与林朗的相处开始装作无意地悄悄拉近距离。 虽然原本他们就已经很亲密了,但之前性格乖巧懂事的女配更多地是把这种默契般的亲密感压在心里,从不宣之于口,更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向林朗撒娇和索要拥抱。 但这些对做惯了任务的顾璃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习惯可是个可怕的东西。 林朗在她面前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表情始终摆的一本正经。 不过偶尔看到她在家穿着暴露时,慌张的眼神还是泄漏了一点他的内心。 这说明现在的林朗至少在逐渐意识到她是个日渐成熟的少女,而不仅仅是个需要依靠他生存的小屁孩。 短时间内能有这样的觉悟,顾璃还算满意。 某天晚上放学一回家,顾璃就发现家里香气四溢的各类佳肴摆满了整桌,热气腾腾,勾得她口水直流,而林朗的身影还在厨房里忙碌着。 顾璃正奇怪,厨房里的林朗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变魔法似的又端了一个巧克力奶油蛋糕出来,放在餐桌的正中央,朝她笑:“小璃,生日快乐。” 顾璃愣了片刻,暗自惭愧自己连原主的生日都没记住,高兴地跟林朗道了谢。 闭上眼睛许了个愿,吹了蜡烛,林朗给她切了一小块蛋糕:“先吃这么多,一会儿还要吃饭。” 顾璃乖顺地“嗯嗯”点头,接过餐盘狼吞虎咽地解决了它。 “饿狼一样。”林朗嘴里嫌弃,手上却早就抽了张纸巾出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嘴角边沾的蛋糕屑和奶油。“又不是没吃过蛋糕,小心噎着。” “这不是你亲自做的嘛,那怎么能一样?”顾璃一边撒娇,一边迫不及待地提起筷子尝了一口菜,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林朗身上不动了。 林朗感觉到妹妹的视线,一筷子正往嘴里送的菜停在了半空:“怎么,盐放多了?” 顾璃立刻摇头:“怎么会,哥哥的厨艺哪有翻车的时候?”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笑容,“不过……既然是我的生日这么个大喜的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呢?哥哥,要不我去外面超市买点酒回来,咱们干杯庆祝庆祝?” 林朗赶紧拦住:“你今天才满十六岁,妥妥的未成年,喝什么酒?胡闹。” “可是今天我高兴嘛……”顾璃别有用心地拉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乞求着,“喝一点点,就一丢丢,嗯?庆祝一下也没什么啦,更何况明天周末,我又不用上课。” 林朗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一脸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不用特意跑出去买,你要实在想喝,家里正好有一瓶没开的红酒。”之前他同事送的。 “好呀,那赶快拿出来吧。”顾璃立刻两眼放光。 林朗起身去取了酒,却只吝啬地倒了小小一口给她。 顾璃才不管,撒娇耍赖地拉着他说话,跟他干杯。谁让剧情里说男主酒量不好,喝一点就晕晕乎乎,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顾璃忍不住有点小期待,想看看他醉倒时的模样,再顺带戏弄一下他,搞个醉后同睡一床什么的,制造一点小暧昧。 然鹅现实打脸总是来得特别快。 大概是女配这具身体真的不胜酒力,就喝了那么小半杯,竟然不知不觉间就醉了。 意识模糊之前看着喝了几杯但脸色正常的林朗,顾璃深感自己被剧情欺骗了。 林朗喝酒脸上不显红,但其实酒量确实不佳,这时也不太好受。 不过他大体还算清醒,有点自责没有看紧妹妹,只好把趴在餐桌上醉晕晕的顾璃抱回了房间。 走到床边的时候,少女似乎有所感觉,迷迷糊糊唤了声:“哥哥?” 林朗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一面温柔地答了声:“嗯。”说完正准备替她盖被子,却被仍旧闭着眼睛的顾璃伸手拉住了:“哥哥,你陪我睡吧。” 林朗愣了下,下意识摇头:“不行,小璃是大姑娘了,要自己一个人睡。” “可是夜里好黑,我不要一个人睡。”顾璃低低呢喃着,“爸爸妈妈可以丢下小璃,但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声音里已经带着几分模糊的哭腔。 这是做噩梦了? 林朗想起当初自己少年时,第一次在父亲的介绍下见到新母亲,以及她身边那个乖巧的小女孩穿着小裙子抱着洋娃娃的模样。 画面一闪,又想到在灵堂上,明明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女孩。 林朗有点心疼,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温柔似水:“别说傻话,哥哥怎么可能会丢下你?” 却见顾璃仍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开手,无奈只好暂时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顾璃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然而小手却得寸进尺地攀上了他的脖子,身子也更贴近了些,甚至还能闻到她呼吸之间散发出来的红酒香气。 林朗一怔,低头就见怀中女孩无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粉嫩的嘴唇,顿时浑身有点燥热。 他想把她的手扯下来,轻轻地试了一下没拉动,想用力一点又怕惊醒了她,只好暂时就这么僵持着,强迫自己的目光移开,却又不由自主地被那一片花瓣似的粉嫩吸引过去。 鬼使神差般地,他低着头慢慢凑近,一点一点,终于触到了那比想象中更加柔软的樱唇。那一瞬间,林朗浑身像触了电一般,不可思议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顾璃在迷糊的睡意中受到惊动,又伸出小舌来舔了舔,这下正好舔在了还没来得及后退的林朗的唇上。 他只觉得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伸手托起女孩的下巴对着她的粉唇深深地印了下去…… 顾璃在睡梦中觉得浑身热得难受,情不自禁地靠近身边一个微凉的躯体,小嘴微张,喉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娇吟,想要得到一点缓解。 这对林朗而言无疑是更大的诱惑和邀请,他难以自抑地翻身压住了她,沉醉地亲吻着,探入女孩柔软的口腔,吸吮着只属于她的那份甜蜜…… 直到厅里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室的暧昧氛围。 林朗瞬间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满眼震惊。 他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在轰然崩塌。 他居然,对眼前这个叫了自己这么多年哥哥的女孩,起了一瞬间的占有之心? 看了看依然在睡梦中的顾璃,和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以及在他的拉扯下已经散乱的衣襟,林朗涌起一阵深深的内疚。 他转身下床,勉强定了定神,匆匆离开了顾璃的房间。 男主的妹妹3 第二天正好周六,顾璃睡到日上叁竿才醒,揉着有点胀痛的脑袋,暗自奇怪林朗怎么没叫自己起床。 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清楚后,找遍了整个家里也没见到人,只看见微微散发着热气的早餐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顾璃默默地坐在桌前喝牛奶,一面暗自思索,难道是昨晚她跟林朗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呀。 先不说她的下体没有任何异样感,单论林朗对她的感情,她自认为也还没到那个时候。 除非男主是一时冲动。 顾璃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有点轻微红肿的嘴唇。 昨夜她虽然喝得神志不清,但嘴唇上被吻得发疼的感觉却真实地留在了脑海。 所以那不是做梦? 林朗吻了她? 顾璃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实质性的进展…… 不过这是好事。 真不容易啊。顾璃“啊呜”啃了一口叁明治,带着得逞之后的浅浅笑意。 可令人郁闷的是,接下来整整一天,顾璃都没有再见到林朗的人,午饭和晚饭都只好自己叫外卖解决。 吃惯了林朗做的美味,外卖吃起来都有点难以下咽,顾璃忍不住叹了口气,嘴巴果然被养刁了。 夜里林朗回来,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临时有事去公司加班,然后就沉默地去厨房做饭了。 他跑出去躲着她,却又因为担心她的饮食起居没人照顾又跑回来。 顾璃看着他别扭的眼神有点想笑,心里却暖暖的。 “哥哥,你怎么这么忙呀?”顾璃像是对他的刻意回避一无所知那样,委屈地吸着鼻子,“我今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林朗的眼神里立刻多了心疼:“对不起小璃,哥哥以后不会了。”明明是他犯的错,怎么最后反而让小璃饿了肚子? 由于自责,林朗做了一顿大餐宵夜想补偿她,顾璃吃得小肚子滚圆,撑得站都站不起来,又喊着胃痛。 林朗担心她撑坏了身体,将她抱到沙发上替她揉肚子,揉了两下突然整个人一僵,然后有些慌乱地抽了手躲进了厨房。 这男人怎么这么纯情呢? 顾璃暗自咬着嘴唇憋笑,她不过就是趁他帮她揉肚子的时候,装作无意用胸口蹭了蹭他的手臂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林朗总是回避着她的眼神,哪怕她凑得很近,撒娇求抱抱,他却像打定了主意要保持距离一样,怎么也不和她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顾璃气闷,干脆也不再理他。 可万万没想到,还在兄妹俩玩冷战游戏的某一天,她放学回家的时候,就见到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略带憔悴,笑容温柔可亲的女人。 女主刘梦纯。 顾璃心里顿时敲响了警铃。 看来,男女主的剧情已经正式拉开序幕。接下来,她怕是要严防死守了。 往厨房里瞄了瞄,林朗还跟往常一样在做饭。 听到她回来的动静,走出来解释了一下:“小璃,这位是哥哥以前的同学,最近可能要在咱家借住一阵子。” 原剧情中,内心敏感的女配第一次见女主,就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理,好像已经预感到哥哥将会为了这个女人抛弃自己似的,所以第一天就爆发了激烈的矛盾,不但冷着脸对女主视若无睹,甚至在餐桌上洒了她一身的汤水。 这也是男主第一次感到,原来平时看起来乖顺懂事的妹妹,也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时候。 之后在女主有意无意地刺激下,根本不在一个段位的女配基本就是秉承着牺牲自我的伟大精神在给男女主拼命牵红线了。 刘梦纯在林朗介绍之后就赶紧站了起来,和蔼可亲地向她伸出了手:“小璃你好,我叫刘梦纯,你以后叫我梦纯姐姐就好了。” 以后?一来就是长住的打算啊? 顾璃也朝她一笑,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礼貌地回了一句:“梦纯姐姐好。” 她才不会傻到因为家里多了个外人,就冲自家哥哥发脾气呢。 林朗一手接过了她的书包,自然而然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语气还同往常一样亲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看来他并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暴露他们兄妹之间最近的那点小别扭。 这也说明目前他跟女主的心理距离还远着。 顾璃暂时放下心来,边朝水池走过去边问:“今天有没有我爱吃的呀?” 半个身子走进厨房的林朗听了这话又探了出来,一脸揶揄:“哪天没有你爱吃的?” 顾璃“哈哈”一笑,去厨房帮忙盛饭端菜。 坐在沙发上的刘梦纯听着兄妹俩的玩笑话,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可转念一想,这种氛围不就是她一直梦想中的婚后家庭场景吗? 丈夫是她从高中起就暗恋的人,性格温柔体贴,还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姑子……看起来也性格乖软容易亲近,而且家里还没有需要她照料的公公婆婆。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只要…… “梦纯姐姐,吃饭啦。” 顾璃的一声呼唤把她从思绪里拉扯了出来,她赶紧站起身走到了餐桌旁。 桌上摆了叁副碗筷,其中一碗饭看起来特别多,都堆成了小山形,刘梦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林朗的饭量,于是装作无意地样子坐在了这碗旁边的位置。 谁知顾璃摆好菜盘后,一本正经地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了。 刘梦纯一愣:“小璃,你吃这么多?” 顾璃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是啊。我每天都吃这么多,哥哥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一点。” 刘梦纯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直到林朗端了最后一碗汤出来,神色正常地在顾璃对面坐下开始吃饭后,才相信这是真的。 林朗见刘梦纯发愣,笑了笑:“手艺不精,你将就吃点。” 她还没来得及接话,顾璃就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梦纯姐姐你别听我哥瞎说,什么手艺不精,管保你尝过这菜就吃到撑得睡不着。” 林朗对自家妹妹的回怼式夸奖很受用,也没出声反对,只朝她露出会心的微笑。 刘梦纯再度感觉自己跟这对兄妹之间的氛围仿佛有一堵无声的墙壁隔开。 林朗习惯性地给自家妹妹夹菜,夹完了似乎觉得有点冷落了客人,可要真给刘梦纯夹菜,好像又有点尴尬。 顾璃马上看懂了林朗的心思,转头就夹了一个大鸡腿塞到刘梦纯碗里:“姐姐,多吃点肉。” 林朗再次给了顾璃一个满意的微笑。自家妹妹果然懂事又有礼貌。 一边想着一边朝刘梦纯看去,准备附和一下妹妹的话,就刚巧看见刘梦纯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小璃给她夹菜?还是嫌弃他做的鸡腿不好吃? 林朗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其实女主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吃鸡腿而已。 剧情里有提到过这一点,而了解剧情的顾璃当然也是故意的。 林朗沉默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给仍在埋头干饭的妹妹盛了碗汤,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一边慢悠悠地喝,一边随口问起了学校里的情况。 顾璃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大致是一切正常,就是最近的数学课有点头疼,顺带撒娇让林朗给她补习。 林朗当然义不容辞。 刘梦纯不想再被两人之间的亲密氛围排斥在外,找话题问林朗:“我记得当初高中时你数学是最厉害的,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那些知识啊?” 林朗一笑:“小璃才上高一,现在学的都不难。” “我连高一的数学都忘得差不多了。”她一脸怀念地说,“我记得那时数学老师可喜欢你了,就是那个张老师,你还记得他吗?” 林朗那时处于生活的重压之下,其实没对自己的校园生活特别上心,也没有对哪个老师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因此摇了摇头。 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刘梦纯略有尴尬,只好放弃了跟他重叙旧时光的打算,转头用长辈关心的亲昵语气问起顾璃:“小璃的学校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交到好朋友?” 顾璃“嗯”了一声:“有几个比较谈得来的同学,大家相处都挺好的。” “男生还是女生?”刘梦纯故意开玩笑,“我们小璃这么漂亮,学校里肯定有不少男生追吧?” 男主的妹妹4 林朗一愣。 他倒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在他看来,自家妹妹还是个小孩子,早恋什么的,他还是不太赞同的。 顾璃喝干净了最后一口汤,满足地用纸擦了擦嘴巴,随意地回道:“情书倒是收到过,可惜……” “可惜什么?”刘梦纯赶紧追问。 顾璃余光扫过听得一脸认真的林朗,笑了笑:“没什么。” 刘梦纯也看到了林朗似乎很严肃的表情,半开玩笑地问:“该不会是你哥不允许吧?” 顾璃摇摇头,直截了当地回:“可惜对方太丑了。”她眨着大眼睛看向林朗,“要是有我哥哥这么帅,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林朗听了她的回答一愣,与她目光相触,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也匆忙避开了视线。 顾璃勾了勾唇角,侧头看向刘梦纯:“梦纯姐姐呢?大学里面应该有更多帅气的小哥哥吧?梦纯姐姐有男朋友了吗?” 刘梦纯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慌乱了一瞬,但很快掩饰下来:“还没有。” “哦。” 顾璃看了看她碗里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姐姐再不吃,菜就凉了。” 刘梦纯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摆弄了下碗筷:“我今天……胃口不太好。” 顾璃没理她,问对面的林朗:“哥哥,咱家只有两间卧室,晚上梦纯姐姐睡哪儿?” 林朗想了想,这时才深感不便起来。 他房间里是一张大床,能睡两个人,小璃房间里是张小床,只能睡一个人。 原本他想的是小璃跟刘梦纯睡他房间,他去睡小璃的房间,可仔细一想好像也不太好,他和小璃互睡对方的床倒没什么,只是让刘梦纯去睡他的床似乎总有点……怪异。 而且家里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洗完澡穿着睡衣什么的,在外人面前也不太好。 其实总的来说,还是因为他跟刘梦纯不算熟,今天帮她只是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施以援手而已,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要不,我先借些钱给你,你在附近找间旅馆住下,一日叁餐来我们家吃,怎么样?”林朗斟酌着问她。 顾璃简直要拍手叫好。这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嘛。 “我不要你的钱。”刘梦纯委屈地红了眼睛,“如果你嫌弃我的话,我可以自己去别的地方,不用你们为难的。” 林朗想起下午碰到她时的情景,怕她情绪崩溃又去轻生,一时也不敢再提让她出去住的话了。 顾璃看了看两人,笑着安慰她:“梦纯姐姐,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家比较小,也怕你住的不舒服。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不如就睡我房间吧。” 刘梦纯听到峰回路转,感激地拉住她的手:“谢谢小璃,那你睡哪里?” 顾璃一脸理所当然:“我跟哥哥睡呀。” 刘梦纯像噎住了一样瞪着眼睛看着她,半晌才说:“这样不太好吧?” 顾璃收拾了碗筷,语气平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从小跟哥哥睡到大,已经习惯了。” 刘梦纯隐晦的狐疑眼神在两兄妹之间扫了一下,还是提议道:“要不小璃跟我睡吧。” 顾璃想也不想地拒绝:“除了哥哥,我不习惯跟别人睡,可能会失眠,”她端起几个空菜碟朝厨房走去,回头补充道,“而且,我早上6点就要起床去学校,动静大,到时候吵醒了梦纯姐姐,那就太不好意思啦。但要是哥哥的话,”她看向旁边的林朗,狡黠一笑,“就算吵醒了,也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是自家亲哥哥,随便欺负。 林朗显然也听出来了这层意思,心里隐约泛起一丝甜意。 是啊,他和小璃才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为什么他一开始想的是让小璃跟别人睡一间,不是跟自己睡一间呢? 虽然,妹妹已经长大了。但,就一晚,那也不要紧的吧。 于是林朗跟着表示了同意。 刘梦纯无奈,看着厨房里少女姣好的侧脸,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没有她做主的份。 林朗原以为之前生日的事已经过去许多天了,他早已经摆正了心态,可谁知当他洗完澡上床,看到里侧躺着的那个娇小身影时,某些掩埋在夜色里的记忆突然冲破阻碍涌上了他的脑海。 不,不是这样的。 他不该这样的。 他不能想这种事。不可以。 林朗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闭上眼睛侧过身子,背对着顾璃躺下,熄灯。 “哥哥,你睡着了吗?”黑暗中,女孩软糯的嗓音低低响起。 “还没,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林朗条件反射地想拿开她的手,顾璃却得寸进尺地凑过来,整个人贴上了他的后背:“哥哥,其实梦纯姐姐住在咱们家挺好的。” “嗯?”林朗一愣。 女孩声音轻软:“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你一起睡了。” 林朗感觉自己的后背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心跳清晰可闻。 睁眼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记忆潮水一般地涌向之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甜软如花瓣一样的触感,轻柔芬芳的少女呼吸,他刻意压制的回忆,此刻似乎都突然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顾璃的气息慢慢平稳、放缓,显然已经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兄妹俩基本先后起床,两人一起吃了早餐,林朗像往常一样目送她出门去上学,自己也准备上班。 看了看还没有动静的另一个房间,他留了个便签给刘梦纯。 等到刘梦纯起来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洗漱完来到餐厅,一眼看见桌上给她留的早餐,想到这是林朗做的,不由得心情愉快。 可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又看到了一旁贴着的便签: 早餐比较简单,请随意慢用。另,经过考虑,我还是觉得给你再找个住所比较好。 刘梦纯的脸色一白。 林朗果然对她没有丝毫情意。 可她暗恋了他那么多年啊…… 不,她不想放弃。 但想到昨晚的状况…… 她其实也不愿这两兄妹睡在一起,毕竟小璃都有16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但如果她继续住在这里,他们势必就要天天一起睡。 要不她还是暂时在附近另找地方住吧。 就像林朗说的那样,每天过来蹭个饭,帮忙打扫个卫生,也能慢慢拉进关系不是么? 而且适当地拉开一点距离,说不定还能产生朦胧美。 她相信自己最终还是会回到这个家的。 刘梦纯的手轻轻抚上了依然纤瘦的小腹,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要找个机会去把孩子打掉,然后全心全意地追求她喜欢的人。 等到傍晚顾璃放学回来,就发现刘梦纯已经把东西搬走了,问了林朗,说是搬到了隔壁小区,离得也不远,房租还是林朗帮忙先垫付的。 正说着,刘梦纯就拎着一大堆食材上门,说是要亲自下厨感谢他们兄妹二人。 两兄妹百般推辞,但见她执意要做,也只好由着她了。 刘梦纯的厨艺其实也还算可以的了,只不过跟林朗这种大厨级别的一比就还差点功夫。 不过顾璃想着,人家费尽心思地过来讨好,总要给点面子,不能太让人家伤心,于是真诚地夸赞了几句。 结果等刘梦纯走了之后,林朗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 顾璃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林朗表情嫌弃地扔了个帕子过去给她擦。 他倒也不是觉得刘梦纯做的菜一无是处,就是他天天给小璃做饭,也没听见这丫头这么走心地夸过他,今天反而夸做菜做得不如他的外人,虽然知道她只是讲客套,但说老实话,他还是有点酸了。 顾璃的衣服沾上了茶水,一大片湿漉漉的,擦了两下就放弃了:“我还是直接去洗澡吧。” 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脸蛋被水蒸气熏得红红的顾璃乖巧得像只小白兔,朝着沙发这边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哥哥,现在梦纯姐姐走了,我……还能跟你睡吗?” 林朗斩钉截铁:“不能。”昨晚已经够折磨了,天天这样,他还不得永远顶着黑眼圈上班啊。 小白兔委屈地眨眨眼:“那好吧。”然后耸拉着脑袋回屋了。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林朗看着她慢吞吞地进了自己房间,慢吞吞地关上房门,过了大概叁秒钟,又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半只兔子耳朵,语气期期艾艾:“真的不能吗?” 林朗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他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睡觉时要乖一点,不许再像八爪鱼一样黏在我身上。” 小白兔立马一脸欢快地蹦了出来:“没问题!” 两小时后,躺在床上的林朗低头看向横亘在自己胸前的那条纤细白嫩的少女手臂,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各种后悔不迭。 正想抬手把那只兔爪子扒拉下来,一旁的少女就好像在睡梦中有所惊动,不但不肯松开,还得寸进尺地把一条腿架到了他的腰上。 柔软的肢体在他的腰间蹭了蹭,又往下微微滑了一点,光裸的大腿内侧刚好贴到了他内裤的那一团巨物上。 林朗立刻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用手阻挡着,但下身的欲根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起来,严丝合缝地紧挨着少女的腿内侧。 太难受了。 林朗调整呼吸,尽量放松身体,屏蔽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慢慢把升腾起来的欲望压下去。 这一夜太过漫长。 男主的妹妹5 第二天是周六,睡得很好的顾璃很早就起床了,可看看身侧的林朗好像还睡得很熟的样子,就没有去吵他,自己蹑手蹑脚地出去刷牙洗脸。 刚刚收拾好自己,门铃就响了。 顾璃去开门一看,果然是刘梦纯。 “小璃,早上好。” “梦纯姐姐早啊。”顾璃一边把她让进门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女主追男人的这份锲而不舍,真的是,连她这个专业任务选手都忍不住佩服呢。 “你哥呢?” 刘梦纯把手里大包小包的新鲜蔬果拎进厨房,回头问她。 顾璃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哥哥还在睡。” “这么晚了还在睡?” 顾璃打量着那一大堆食材,暗暗吐槽,女主不会是想在他们家做上一天的饭吧? “该不会昨晚打游戏熬夜了吧?”刘梦纯半开玩笑。 “没有,”顾璃回过神来,淡淡回答,“他不打游戏的,昨晚可能是没睡好……被我挤的吧。” 正在洗苹果的刘梦纯一愣,确认似地回过头来问:“你们昨晚……还是一起睡的?” “是啊。”顾璃毫不在意地点头。 刘梦纯顿时感觉心头有气浪翻涌。那她搬走还有什么意义?! 她顿了顿,关了水龙头,把洗好的苹果递过来,语重心长地说:“小璃,你可能还没有这个意识,但哪怕是亲兄妹,长大了为了避嫌也不应该再睡在一起。否则会有奇怪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顾璃笑眯眯地接过苹果:“谢谢梦纯姐。” 刘梦纯以为她听进去了,正要再趁热打铁多劝几句,就听顾璃“咔嚓”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我们家又没别人,只要梦纯姐姐不往外说,哪里来的流言蜚语。” 刘梦纯差点晕倒。 她今天一早过来,就是想增加跟林朗的相处时间,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表白,可没想到大早上的就被这个未来小姑子气到了。 看来她一开始看走眼了,这哪里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分明是个小恶魔。 不过林朗对她的爱护之情她还是看得清楚的,在没有得到林朗的心之前,她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跟这个未来小姑子闹翻。 等将来做了她的嫂嫂,再好好管教吧。 想到这里,刘梦纯调整好了表情,又是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我现在就来做,”刘梦纯看了一眼林朗的房门,“你也该叫你哥哥起床了。” 顾璃把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不置可否地转头回了自己房间。 她还是比较想吃自家哥哥做的早餐。 无奈女主现在是恨不得把自己当这里的女主人,估计是想包揽他们家今天的一日叁餐了。 在自己房间里看了会儿书后,顾璃听到客厅传来一些动静,走出去一看,刘梦纯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顾璃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梦纯姐姐。” 刘梦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给顾璃盛了碗热粥,递过来时却没等她接稳就松了手,粥碗“啪叽”一声在地上摔烂了,滚烫的粥顿时溅得到处都是。 顾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却好巧不巧地踩到了一片黏糊糊的粥上,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找不到支撑点的慌乱情形下随手扯了一把面前的女人,于是两人一下子双双摔倒在地。 顾璃立刻“哎呀”叫唤了一声。 一道身影飞快地从房间里冲了过来,火速抱起了顾璃放到了沙发上。 “小璃,你没事吧?伤了哪里?” 原来是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林朗。 他听到顾璃的叫声,还在睡梦中就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没有……好像还好,”顾璃皱着眉头,“就是摔疼了。” 林朗把眼前受惊的小女孩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又反复问了几句,才确定她是手背被烫了一下,另外小腿上被一片飞过的碎瓷划伤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他把顾璃抱到房间里去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裙,替她清洁了伤口,该上药的上药,该包创可贴的包上,这才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发回到客厅。 这时他才发现,刘梦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裙子上竟然隐隐渗出了血迹。 林朗吓了一跳,赶紧问她有没有事,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病房中,刘梦纯缓缓苏醒,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放心,孩子没事。” 冷淡地声音传过来,她一愣,侧头看去,林朗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他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她。 “怎么回事?” 刘梦纯以为他问的是孩子的事,立刻露出悲伤的面容:“我……我之前被坏人欺负过……” 完了。她想。 之前几次叁番想找机会把孩子打掉的,因为等再大一点,可能她平坦的小腹就会鼓起来。到时候,她怀孕的事也再瞒不住林朗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场景她就害怕,而且她曾听别人说,流产过程十分凶险,万一找的医生技术不好,甚至有可能因为大出血而死掉。 她心里害怕,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去。 没想到一个意外,还是暴露了出来。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刘梦纯一急,伸手就想去拉一旁男人的衣袖:“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 林朗躲开了她的手,一脸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怀的谁的孩子、怎么怀的、想不想要,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的是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林朗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严肃。 “我……我也不知道,”刘梦纯愣了,反应过来后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是想做好早饭给你们吃的,递粥给小璃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眼前一晕,就没拿稳……” 林朗见她言辞闪烁,只当她是想推卸责任,冷着脸说:“小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就算真的与你无关,我暂时也不太希望你再出现在我们家。” 刘梦纯一愣,明明顾璃只是受了点小伤啊?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而且她也被顾璃拉扯着摔了一跤,还差点动了胎气,怎么就不问问她?? “医药费我付清了,等你出院了就自己回去吧。还有,你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是联系一下你父母,或者,你肚里孩子的爸爸。我毕竟只是你的老同学,被医生误会成别的身份什么的,也不太好。” 林朗随便交代了两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梦纯用被子捂住脸伤心地哭起来。 林朗飞快地回到了家,又去房间里看顾璃,再叁叮嘱她伤口不要沾水,涂了烫伤膏的地方不要乱摸之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顾璃满意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房间,继续窝在床上看书。 好了,女主弄巧成拙,她今天又可以继续尝到林朗的大厨手艺了。 接下来的两天,顾璃可是各种作威作福,因为脚伤了,就说自己不方便走路,喊林朗过来抱她,因为手伤了,不方便吃饭,就喊林朗给她喂饭,总而言之,能占的便宜都让她占全了。 刘梦纯有整整一周时间没有再过来。 原本在剧情里,林朗对女主的好感就是源于女配的各种神助攻,真正被打动,还是靠着女主那一次勇敢的倾情告白,再加上酒精的力量,才让两人走到了一起。 现在只要有顾璃在,女主想找时间和林朗单独相处难于登天,也根本找不到机会表白。 更何况,现在林朗对她的感觉,远不是原剧情里那样的好,还刚刚被揭穿了怀孕的真相,现阶段表白的话,遭拒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顾璃也渐渐地放宽了心,没有再对林朗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周末时不时也和同学出去玩一下。 某个休息日里,林朗去了公司加班,顾璃在家迎来了几个同学。 因为他们班上的期中考试刚结束不久,班委自发组织了一场聚会活动,让大家难得地从繁重课业里暂时解脱,放松放松。 另一波同学已经先过去了,她们几个女生特地过来邀她一起去。 顾璃就跟着她们出门了。 傍晚的时候她给林朗打了电话:“哥哥,今天要跟同学吃饭,晚饭不用做我的啦!” “哦,那好。那你跟同学好好玩,”刚回到家不久的林朗停顿了一下,还是叮嘱了句,“千万别喝酒,早点回家。” 原本他接到顾璃的短信说出去跟同学聚会了,傍晚回,以为她是要回家吃饭的,所以下班后匆忙去买了新鲜的菜回来,准备趁小璃还没到家之前把饭做好。没想到她突然又延迟了。 “不要玩太晚,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哎呀我知道啦——就这样,拜拜。”顾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似乎又带着一点兴奋,很快挂断了电话。 正在家里厨房忙碌的林朗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锅铲,莫名有点失落。 男主的妹妹6 小璃的语气好像很期待?她真的能乖乖听他的话不喝酒吗? 想起生日那次她醉酒时脸蛋红彤彤的样子,林朗心里隐约升起一丝担忧。 他不想她在别人面前,尤其是班里的那些男生面前醉得不省人事,万一有男生起哄表白,那场景……他决不想看见。 想到这里,林朗不由得皱眉,小璃将来总是要谈恋爱、结婚的,她不会一生都待在他身边。 会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她呵护备至,将她宠得如珍似宝。 他反复这样说服着自己,却觉得心里越来越烦躁,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锅里煎着的鱼散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他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关火。 顾璃这边气氛热烈,平时拘束在学校里的一群少年少女像放飞了的笼中鸟,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又纷纷提议去唱歌,顾璃就跟同学们一起去了ktv。 顾璃坐在人群里玩着手机,想起刚才电话里林朗的语气,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谁让她家哥哥总是不主动的,这不得给他制造点刺激? 班上正好有个男生暗恋她,顾璃打算一会儿让他送自己回家,让林朗看看,再不好好珍惜,妹妹也是会被别人追走的。 包间里面灯光昏暗,大家又叫了饮料边喝边唱,兴致高昂。 那个对她有意的男生果然磨磨蹭蹭地挨过来,端着一杯果汁递给她:“怎么不唱歌?” “我唱得不好。”顾璃礼貌地朝他一笑,接过玻璃杯,轻轻说了声谢谢。 男生趁机坐到了她旁边跟她说话,顾璃虽然有利用他让林朗吃醋的意思,但并不打算真的跟他发展什么感情线,所以一直客套地回应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淡疏远。 顾璃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就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准备提前离开。 果然,那个男生也主动提出送她回家。顾璃自然答应了。 起身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突然一阵莫名晕眩,顾璃以为是包间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没多在意,走出了包间的门。 可是才走出十步左右,晕眩感就越来越强烈,耳边传来的四周环境的嘈杂声音好像都在逐渐远离,同时一阵陌生的燥热开始慢慢地在她身体里窜动。 顾璃扶着走廊的墙壁,心里暗惊,她这明明是被人下药了! 回想刚才的情形,她在包间里除了吃了几块零食,就只喝了杯果汁……是那杯果汁? 顾璃扶着墙,控制不住地轻微喘息着,侧过头去看,落后她半步的男生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忙上前一步想拉她:“顾璃,你怎么了?” “你别碰我,”顾璃用力打掉他的手,带着被人算计的恼怒,“少装蒜,药是不是你下的?”她脸颊绯红,声音也显得柔弱无力,原本怒意冲冲的质问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男生被揭穿了却毫不尴尬,目光痴迷地望着她,脸上露出几分邪恶的志在必得:“顾璃,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做我女朋友吧。”说着就要把她压在墙壁上吻她。 顾璃一抬脚,狠狠踩在男生的鞋上,趁他痛得蹲下去,转身就朝卫生间的方向跑。 男生片刻后也反应过来,强忍着脚上疼痛过来追她,却还是落后一步,被顾璃躲了进去并反锁了门。 不理会那男生在门外的拍打叫嚣,顾璃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朗的电话:“哥哥,快来接我……” 林朗听出她语气不对,急急追问:“怎么了小璃?你在哪里?” 顾璃迅速报了ktv的名字,发了个定位过去,听到林朗说了句“我马上来”就挂断了电话。 门外的男生可能是听到了她打电话求救,开始气急败坏地撞起门来:“顾璃,你把门打开,这是公共场所,你以为是你自己家卫生间呢?” 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放软了语气哄她,“我保证什么也不做,顾璃,真的,你把门打开吧,你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呸,相信你才有鬼了。”顾璃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暗暗后悔自己没有防备。 她一直蹲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身体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潮水般的酥麻感一阵一阵地涌上来,简直要把人逼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焦急的呼喊:“小璃?” 勉强站起身体打开了门,一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顾璃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璃!”林朗吓了一跳,立刻伸出手臂抱住晕厥的女孩,眼角余光瞟到走廊尽头一个仓皇逃窜的男生背影,脸上神情渐渐严肃。 难道小璃是被同班男生灌醉了,堵在卫生间里? 来不及多想,林朗把顾璃打横抱起,离开ktv,开车带她飞快地回了家。 回到家中,将顾璃放到房间里的床上,林朗收拾了一阵,拧了条浸了水的毛巾过来,轻轻地替她擦拭脸颊。 顾璃在睡梦中感到一阵舒服的凉意,情不自禁地低吟了几声,声音含着几分媚意。 林朗手一顿,抬眼看了看顾璃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猛地起身,脸上已经是一片铁青。 那个混账……居然给小璃下药?! 林朗心头怒火四起,恨不得现在就去抓了那个小王八羔子狠揍一顿。 他冷静了下,强自镇定下来,动作轻柔地替顾璃盖好被子,准备去药店问问有没有这类解药。 一双纤细的手臂却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去,他没有防备,扑倒在顾璃身上,嘴唇也凑巧印在她的唇角。 林朗满腔的怒火瞬间就熄灭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手足无措地慌乱。 他撑起手臂支在她身子两侧,努力拉开距离:“小璃,乖,先放开。” 顾璃闭着眼睛,呼吸湿热,喃喃地叫他:“哥哥……” 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他的脖子上滑了下来,在他领口处胡乱摸索着,声音带着无助的渴望,“我想要……哥哥……” 林朗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璃没有回答,小手继续摸索着,终于扯开了他胸前的一颗扣子,立刻就朝里面探去,却被林朗猛然抓住了。 她还不甘心,另一只小手又摸过来,他干脆握住她两只手腕一起压在了头顶。 “嗯……”被困住不能动的顾璃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哼哼唧唧地,快要哭出来,“我……我想要……” 林朗看着她如娇花般晕红动人的脸庞,沉默许久之后,终于低声问她:“小璃,你想要什么?”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焦急,反而含着几分蛊惑,几分温柔的诱哄。 “我想要你……”顾璃蹙着眉头,闭着眼睛不安分地扭动,声音甜软,“我要你……哥哥……” 林朗听到她的答案,身体里一热,似乎有股火焰自心中喷涌而出,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回避似乎都成了笑话,隐忍的意志在瞬间土崩瓦解,他立刻低头吻住了那思念已久的粉嫩樱唇。 自从生日那天夜里吻过她之后,林朗就再也无法单纯地把顾璃当做妹妹对待了。 这些天他虽然刻意拉开距离,心里却发疯般地渴望着与她亲近,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因为这隐秘又难以启齿的欲望陷入无边的痛苦纠结。 林朗曾不止一次地梦到生日夜里的那个吻,在梦中,那个吻还有大胆狂野的后续…… 而现在,魂牵梦绕的女孩就躺在他身下,理智早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 明天上肉肉~ 男主的妹妹7 她的嘴唇甜蜜温软,微微张开,方便了他的掠夺和侵占。 他一边深深地吻她,吸吮着她柔软的小舌,一边温柔地褪去了她的衣服,炽热地目光紧盯着少女纯洁稚嫩的身子,手掌游走在她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看着瓷白柔嫩的身躯上微微泛出的一片诱人粉红的光泽,一点一点地亲吻下去,低低地叹息:“小璃,你真美……” 顾璃早已经被药物折磨得神智不清,根本听不到林朗在说什么,只轻轻扭动着身体,无助地抓着他的手臂,一张口已经是哭腔:“哥哥给我……我好难受……” 女孩无意识的索求让林朗心跳加速,他轻轻剥去了她最后的遮挡物,又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将下身早已硬得发疼的欲望抵住了那粉嫩的小穴口。 “小璃,你会后悔的……”林朗微微喘息,黯哑着声音,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话音未落,劲腰用力一挺,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痛……”顾璃几乎瞬间就哭了出来,“好痛……” 林朗不理会她的哭喊挣扎,坚定地破开那层纯洁的保护膜,朝紧窄青涩的甬道里挤进,一寸一寸,缓慢而艰难,直到整个分身全部埋入。 因为药物的作用,花穴里其实已经有了些湿意,但因为实在是太过窄小,林朗进入得仍然很吃力。 顾璃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痛苦地摇着头:“不要……不……”意识迷蒙混沌,只能含糊不清地推拒着,“求你……好痛……” 女孩的眼泪一滴一滴像砸在了林朗的心上,他忍住想要抽插的冲动,一边亲吻她紧闭的眼睛,一边轻轻地揉捏她娇软的身躯,温柔爱抚,过了一阵子,感觉小穴里完全湿润起来之后,他才试着缓缓挺动。 温热的花穴内壁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不断地收缩着,却将粗大的肉棒绞得更紧了,每一次抽插,内壁都紧贴着棒身摩擦着,那滋味美妙至极。 林朗一开始动作很轻,等紧窄的甬道似乎适应了他的巨大,他的呼吸逐渐炽热粗重,腰身也挺动得越来越快,肉棒拔出时带出越来越多的汁水,再插入时就有轻微的水声,“噗呲噗呲”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淫靡动听。 “嗯……”顾璃脸上的痛苦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迷茫而混乱的沉醉小表情,微张的小嘴里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娇吟。 “不……嗯……”猛烈地进攻下,顾璃即便在迷糊的状态下也不由得娇喘连连,渐渐地又转为承受不住地哭泣,“哥哥别……啊……嗯……” 抽抽噎噎的小奶猫似的啜泣反而换来林朗更加狂热地蹂躏,顾璃的身体被一下下顶撞得往上面移动,林朗就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向自己,每次挺进都使肉棒与小穴的嵌合更加深入。 两人交合的地方早已潮水泛滥,银丝黏连,肉棒仍不知疲倦地抽插着,爱液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林朗终于达到了顶峰,抵在小穴深处释放了自己的精华,然后心满意足地亲吻着身下早已被药物折腾晕了的女孩,轻轻在她耳边许诺:“小璃……乖宝贝,哥哥会一辈子疼你的。” 第二天醒来时,顾璃只觉得身上到处都痛,刚费劲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无力地摔了回去。她躺在床上揉着眼睛,难受地哼了哼。 这时房门被推开,林朗走进来,看她醒了就赶紧坐到床边:“小璃,你怎么样?” 顾璃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怯怯地看他一眼:“哥哥,我们昨晚……” 真的做了? 虽然身体的反应明确地向她表示着肯定的答案,但她毕竟那时不在清醒的状态里,总还想求证一下。 林朗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眼里含着几分担忧:“小璃,对不起……不要讨厌哥哥。”说完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露出一丝厌恶或难过的表情。 然而顾璃听了只是脸上一红,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害羞地钻进了被子里。 林朗一愣,不由自主地长长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小女孩对他们发展成这种关系并不排斥?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林朗心里一甜,隔着被子温柔地拍了拍她:“小璃,别闷坏了。” 顾璃扭了扭,就是不出来。 林朗无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去了洗浴间,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又加了点舒缓的精油,小心翼翼地将赤裸的顾璃放了进去。 林朗让她坐在热水里,自己蹲在浴缸旁边,拿着毛巾亲自给她擦洗身子。 女孩白皙如玉的肉体泛着一片诱人的粉红色光泽,两颊也浮起了红晕,因为害羞而眼神躲闪着,每当他的手抚过她的敏感部位,精致纤巧的肩头就忍不住轻轻一颤。 林朗从她十岁后就没有再帮她洗过澡,昨夜在床上又太过激动没有仔细观察,此时猛然发觉,曾经的小女孩真的已经长大了,身材发育得凹凸有致,胸前的双乳雪白挺翘,一只手刚好能完全握住一只,不算大却十分称手。 林朗的手掌忍不住在那两团细腻绵软上流连,时而将它揉捏成各种形状,时而用两指夹住那粉嫩的乳尖轻轻拉扯,慢慢把它玩弄得红肿挺立起来。 “别这样,哥哥……”顾璃有点难为情,抬手想去推他,却突然被他一把从水里抱了出来。 “啊……”她轻轻地惊呼一声,搂住林朗的脖子,人已经被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瓷砖的台面上铺垫了一块厚厚的干净白色浴巾,顾璃被抱坐在上面,两腿被迫岔开,还沾着水珠的花穴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小璃乖,让哥哥检查检查。”林朗拨开两片柔嫩的花瓣,将一根手指试探着插进了小穴中。 “啊……”粗砺的手指轻刮着柔软内壁,带来一丝丝的刺痛,但更多的是激起了阵阵酥麻的感觉,小穴不停地收缩着,“嗯……”她情不自禁地溢出轻吟。 林朗一笑:“看来没什么事。”他还担心自己昨晚弄得太狠伤到了她。 于是他又插进了一根手指,浅浅地插弄了一阵,感觉蜜穴里湿得差不多了,才站直身子,拉开裤链,粗长坚硬的肉棒一下子弹跳了出来。 昨晚顾璃因为中了药的缘故一直昏昏沉沉,只用身体体验过林朗的“凶器”,现在突然明晃晃地直接看见,惊得她“呀”地一声捂住了眼睛。 林朗扑哧地笑了,他的小女孩真是太可爱了! 他不由得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诱惑:“小璃,你看哥哥大不大?” 顾璃意外地放开手掌,瞪圆了眼睛去看他,剧情中的男主明明斯文内敛得不得了,怎么居然……也会说这么羞耻的话? 林朗一声轻笑,也没有强迫面前耳根都羞红的女孩,只抬手捏一捏她的脸蛋:“昨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那时你可是求着哥哥给你呢。” “别……别说……”顾璃脸上红晕一片,想要夹紧下身,却被站在她双腿之间的林朗阻挡。 林朗也不再故意调戏她,直接捉住她的两边脚踝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挺立的肉棒就堪堪戳进了花穴口,就着这个姿势再用力一个挺胯,将巨大的分身猛地刺进了更里面。 “啊……不要……”顾璃被突然填满的感觉刺激得身子一阵颤抖,小手抓紧了林朗的衣服,不知所措,“哥哥……太深了,快拔……拔出来……” “宝贝,你好紧……唔,放松点……”林朗当然不会听她的,只抽出了叁分之一左右又狠狠向前一顶,重复几回之后就开始有节奏地挺动结实的窄臀,粗长肉棒在已经有蜜水泛滥的小穴里抽插着,深深浅浅,不慌不忙,不再像昨夜那么急切,而是充满兴趣地品尝着女孩紧致的甬道,不停寻找着小穴里的敏感点。 顾璃的花穴内壁一会儿被戳到这里,一会儿被戳到那里,一会儿又被肉棒顶端细细刮擦,慢慢研磨……刚破身不久的身子对于这些还十分生涩,哪里承受得住,不一会儿就被肏弄得娇声哭泣,花穴里喷出了一大股蜜液。 高潮过后的顾璃全身无力,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地软倒在林朗的怀里,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林朗见她疲惫的模样,也舍不得再摧残这个柔弱的小东西,匆匆抽插了几下射进小穴深处,就拔出还没完全满足的肉棒,抱着女孩在浴缸里一起清洗了一番。 顾璃在林朗给她清洗身体的过程中就累得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他抱回的床上都不知道。 等她彻底睡饱睁开眼睛,居然已经到傍晚了。 男主的妹妹8 虚掩的门缝中隐约传来厨房那边浓浓的饭菜香味,顾璃的肚子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 整整一天都没吃饭,顾璃现在饿得很,跳下床就准备直奔饭厅,却不防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在了床边。 林朗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进来,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亲自抱了她出去,放到饭桌旁的椅子上,又端了锅鱼汤出来给她盛了一碗:“先喝这个,”他贴心地帮她垫好餐巾,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掠过她纤细的肩膀,“补一补。” 他的乖宝贝还是太瘦了,往后要每天多喂几顿养胖点才好。 饭后两人一起散了会儿步消消食,又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小缠绵了一会儿,就分别去洗澡睡了。 短短的假期结束,顾璃去学校上课,一进教室就觉得气氛挺诡异,大家都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脸上表情各异。 见她进了教室,其中一个女生就赶紧把她拉了过去低声问:“你听说了那个事没有?” “什么事?”顾璃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方成君啊!”女生神秘兮兮地说,“你没发现他今天没来上课?” “方成君?”顾璃眉头一皱,不就是那个在聚会上给自己下药的男生吗?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顾璃就忍不住想揍他出气,虽然最终结果是促成了她和林朗的好事,但并不能改变这人一开始无耻的目的。 “他怎么了?为什么没来?”应该跟她的事无关吧,毕竟那晚她被下药的事只有林朗和她自己知道。 “你不知道?”女生凑近她耳朵,“他跟隔壁班女生拍拖,拍了好多裸照还有两人在床上的色情照片,昨天那些照片突然被曝光在咱们学校论坛上了,引起好大一阵风波,那女生的父母已经知道了,听说都打上门去了,啧啧……” 顾璃一愣,可真是天道有轮回,这人也算罪有应得了。 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昨天……她想起了吃晚饭前随意的一瞟,客厅茶几上放着林朗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开着,当时那个界面……似乎就有点像她们学校的论坛来着。 顾璃立刻回忆起剧情来,林朗的电脑技术一直很优秀,现在做的也是网络安全一类的工作,难道……是林朗在帮她出气? 她有点疑惑,决定放学回去问问,却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直到另一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璃?” 顾璃回神,抬头看清了女生的脸:“噢,班长找我什么事?” 女生带着几分担忧:“那个……方成君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聚餐那天……最后好像是他送你回家的,你们……呃,我是说,他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顾璃目光掠过周围,发现大家都安静下来,或一脸幸灾乐祸八卦地看着这边或支起耳朵留意着她的回答。 “他没送我回家。”她平淡地回视,“其实那天才走出包间没几步,我哥哥就过来接我了,我是坐我哥哥的车回去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女生尴尬地一笑,回到自己座位上。其余众人见没有什么八卦可听,也就慢慢散了。 放学回到家,顾璃还没想起这件事来,就先看到自家客厅里坐着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是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哭了很多次的女主刘梦纯。 还有一个……一身名牌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在愤怒爆发的边缘。 霸道总裁男配来了?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林朗看向门口,站了起来:“小璃回来了?你先进房间吧。” 顾璃当然不会听,放下书包走到沙发边坐下:“梦纯姐姐这是怎么了?”又看了一眼男配,转头问林朗,“哥哥,这又是谁?” 林朗见自家小丫头不听话,无奈在她身旁坐下:“是你梦纯姐姐的男朋友。” 主要眼前这对男女的事太荒唐了,他不想让小璃听见。 顾璃“哦”了一声,突然又一脸困惑:“可是上次梦纯姐姐不是还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吗?”然后恍然大悟地问,“是不是最近才交的呀?” 她认真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恭维了一句,“姐姐,你男朋友真帅。” 这一句成功地让对面的周青宇暂熄了怒火,揽在刘梦纯腰间的手也终于松了松。 因为他看得出来,对面的林朗从见到这个女孩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她身上。 那过分关注的眼神,绝不止一个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林朗听到顾璃夸别的男人帅,当场脸色就变黑,皱着眉头对对面的两人道:“我们家快吃晚饭了,就不留两位了。” 周青宇侧头去看身边的女人:“纯纯,我们走吧。” 刘梦纯哭着躲开了他的手:“我不要跟你回去!” “那你留在别人家做什么,当电灯泡吗?”周青宇说起狠话来也是个狠人,“我看人家兄妹根本就没有留你的意思,可能还嫌你碍眼。” 之前在医院里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还胡扯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林朗的,可惜胎儿的月份骗不了人,怀上的时候明明她还在他身边。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是去打胎的,还是为了追求别的男人,想要除掉后患才打的,他就气得想杀人。 他为了她跟整个家族里的长辈抗衡,好不容易退掉了婚约,她却在别的城市里想方设法地打掉他的血脉,斩断跟他之间的纽带,就是为了这个曾经暗恋过的高中男同学。 甚至这男人已经明显心有所属了。 刘梦纯转头期盼地望着林朗:“林朗,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跟他走……” 林朗看向他们,神色严肃:“刘梦纯,我们非亲非故,看在曾经是同学的份上,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说你无处可去,我借给你住的地方,借钱给你付房租医药费,现在你男朋友既然来接,我又为什么要阻拦?你清醒一点吧,这里是我和小璃的家,不是你的家。你赖在我们这里算怎么回事?就算你们之间吵架分手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事情,这一切都跟我们家无关。” 刘梦纯哭得伤心绝望,最后声嘶力竭地被周青宇抱走了。 楼下两个黑衣保镖拉开车门,恭敬叫了声:“总裁。” 周青宇把刘梦纯塞进了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刘梦纯觉得自己这次离开,以后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林朗了,不由得激烈挣扎,对着周青宇又踢又打。 男人干脆扇了她清脆的一巴掌:“你别以为我对你的容忍是毫无底线的。” 刘梦纯呜呜地哭起来。 “开车,回去。”男人冷冷地吩咐。 “是。” 男主的妹妹9 楼上的家中,氛围截然不同,林朗忙活一阵之后,从厨房里端出了今天的饭菜。 顾璃愉悦地看着桌上的大餐,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女主大概率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她一边吃饭一边向林朗求证今天在班级里,关于方成君的猜测。 果然,林朗大方承认:“黑进那小子的电脑容易得很,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存了那么多大尺度艳照,我就随便挑了几张发到了你们学校论坛。” 谁让他给小璃下药,此仇不报,他不配当哥。 其实他原本没打算闹那么大的,但他发现那人的电脑里还有对顾璃的各种角度的偷拍,甚至还把赤身裸体的女优照片p上了顾璃的脸。 知道这么个猥琐男惦记着他家的宝贝,林朗简直快气炸了,一口气删光了对方电脑里所有和顾璃相关的东西,顺手把方成君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当然,这些林朗是不会告诉顾璃的。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去洗澡。 林朗在她身上涂满了泡沫,一边揉搓一边趁机揩油,手掌在她浑身各处游走,敏感点更是着重照顾,揉捏得顾璃两腿直发软,站都站不住了,才打开花洒把她冲洗干净,抱进了浴缸。 顾璃软软地趴在浴缸边缘,看着林朗以火箭冲刺般的速度洗了个淋浴,然后长腿一迈也跨了进来。 顾璃莫名的有点瑟缩。 今天的林朗看起来怎么有点……气势汹汹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是精准无比。 林朗把她的身子提了过去,让她跨坐在他腰间,找准穴口就顶了进去。 和往常总是会让她先适应一会儿不同,这回他刚进去就开始挺动腰胯抽送起来,节奏又快又狠,每一下都撞击在她的敏感点上,惹得顾璃忍不住立刻媚吟出声。 “哈啊……哥哥……嗯……”她费力地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在疯狂地被耸动颠簸,胸前一对白嫩小巧的乳峰一上一下剧烈晃动着,吟叫声被顶得七零八落。 “啊……啊……不、不要……” 男人像是在证明着什么,抱着她娇软的身体勇猛抽插,花穴里分泌的淫水一股一股地溢出来,融进了浴缸的温水里。 “哥哥唔……呜嗯……” 顾璃感觉整个身子快被他摇散了架,偏偏软嫩花穴里大肆进出的肉棒丝毫没有满足的意思,依然沉迷地插弄着,还在慢慢加速。 浴缸里的水波被剧烈的动作搅得浪潮汹涌,拍击在浴缸的内壁上,跟两具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女人的娇声媚吟,整个浴室的空气都泛着热烈淫靡的味道。 “别、别……那里不……”顾璃突然惊慌地扭动了下,可被男人牢牢地固定在怀中,无处可逃。 “啊……” 在先后两个高潮的夹击下,女孩近乎凄惨地媚哼出声,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剧烈颤抖了一阵,趴在男人胸前不动了。 林朗平复着自己的喘息,用手指将怀里少女的头发撩到耳后,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顾璃歇了很久,直到浴缸里被林朗加了叁次热水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想咬他一口撒撒气,突然听见正贴着她的耳朵亲吻的男人低低的一句:“你觉得他很帅?” 顾璃一愣。 林朗托起女孩的下巴,在她精致的鼻梁上亲了亲:“有哥哥帅吗?” 顾璃眨了眨眼睛,慢慢才想明白。 所以,哥哥大人是吃醋了? 可她那不是权宜之计嘛。 见她半天不说话,林朗的神色又似乎有不妙的变化。 顾璃赶紧认怂:“那怎么可能,当然是哥哥最帅啦。” 男人总算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顾璃而言就是一片风平浪静,她每天回到家里,先是在饭桌上被喂饱上面那张小嘴,又在床上被喂饱下面那张小嘴,这样的“幸福”生活大概持续了半年多,他们迎来了一个小长假。 顾璃还是偶尔关注了一下女主的消息,知道周青宇的公司已经对外发布了总裁的婚礼消息。男配就是定在这个小长假期间跟女主结婚。 这在原剧情里是没有的。 这大概是因为,周青宇知道林朗心里另有所属,就算把刘梦纯送回来,她也得不到幸福,所以干脆留在自己身边不放手了吧。 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顾璃边想边露出放松的笑意。 女主的姻缘线如果和男配牢牢绑定了,她任务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林朗趁着这次的小长假带顾璃出去旅行,两人四处游玩了几天,最后一站去了某个很出名的景点,晚上两人在附近一间酒店住下。 原本林朗念在第二天要早起,带顾璃去看日出,打算放她一马的,因此还特意跟她分开睡了,结果他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他用枕头压着自己的脑袋,却满脑子都是平时她在他身下两颊晕红,娇喘轻泣的模样,还有那销魂的紧致之处…… 想着想着,林朗就实在忍不住把枕头一扔,悄悄摸到了顾璃的床上。 顾璃面向里侧躺着,睡得很沉,平稳的呼吸声轻轻传进林朗的耳朵。 他见她睡得那么香甜,心里有些不忍打扰,但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撑起一个大帐篷的内裤,无奈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任自己的欲望靠近了她,紧贴着她的后背躺下。 林朗大手撩起顾璃的宽松睡裙,绕过腰间顺着她滑腻的肌肤摸到胸前,轻轻重重地挤捏着那两团柔软,才捏了几下,就已经忍耐不住手往下探进了她的小内裤。 顾璃在睡梦中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微微一动。 林朗没有停止动作,侵入小穴里的手指慢慢抽插着,灵活地刮弄着内壁。 小穴里潮湿温暖,随着他的抽插汁水渐多,某个瞬间忽然喷出了一小股爱液来,溅了林朗满手。 小璃居然在睡梦中被他的手指插到高潮了? 这个认知让林朗既兴奋又自豪,“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他吻了吻女孩的后颈,轻笑着把手指拔出来,把蜜液涂抹到自己高高挺立的欲望上,就着那湿滑一使劲,从后面冲进了她的体内。 “哦……” “嗯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吟,不过顾璃是闭着眼睛,还在沉沉的睡意中没有醒过来,林朗则是被熟悉的紧致感包围,不由自主地满足地叹息。 顾璃身下的小穴自动地吸吮起大肉棒来,穴口处已经被他的手指玩弄得爱液泛滥,林朗快速挺动腰胯,抽插了一阵后用力挺进更深处厮磨顶弄,次次都狠狠撞击在他熟悉的敏感点上,疯狂拍击花穴口处,“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嗯……唔……”顾璃半梦半醒,小嘴无意识地呻吟着,身体却自然而然地迎合着林朗的撞击,小穴一阵一阵收缩得越来越强烈,吐出的花汁也越来越多。突然,她的小身子轻微地一阵抽搐,大股花液浇灌到了肉棒上。 林朗被一烫,也忍不住了,狠狠顶弄几下,死死抵在花穴深处,浓稠的精水喷涌而出。 将射精后依然半硬的分身埋在那温暖的身体里,林朗亲吻着顾璃的脸颊和脖子,注视着她。 想到这么乖巧、甜美如娇花一般的女孩是自己一点点养大的,也被自己夜夜滋润着,以后的一生也将完完全全被他所占有,心中就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柔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都了无遗憾。 “小璃,我爱你……”林朗轻轻地在女孩耳边低喃。 还在沉睡中的顾璃突然听到了久违的4087的系统提示音:“本次任务完成。任务者准备脱离……” 驸马爷的白月光1 回到系统空间,顾璃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是应该要在男主身边留一辈子,确保他不会跟女主死灰复燃吗? 4087及时解释:“本篇女主在婚礼上自杀了。” “啊?”顾璃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又点头表示理解。 可能是对男主爱而不得,过于失望,又逃不出男配的强迫禁锢,过于绝望,双重心理崩溃之下,这样的选择也算合情合理。 既然其中一人已死,男女主的姻缘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顾璃好像领悟到了某种捷径。 4087及时一盆冷水浇下:“任务者主动出手杀女主或男主的话,就会直接判定为任务失败。” “好吧。”顾璃耸耸肩,“那下一个。” 再度醒来时,顾璃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床上。 环顾四周,是一间简陋却并不脏乱的小屋子,几样简单的家具看起来陈旧却干净整洁,窗台边还摆放了几盆郁郁葱葱的兰草,可以看出原主是个虽然贫穷却品性不错的人。 接收了4087传来的剧情,这具身体的原主同样叫顾璃,叁年前嫁给了一个山里猎户。 成亲后第二年,丈夫有次打猎,一入深山不还家,几天后被人发现了让野兽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安葬了丈夫后就搬到了现在的地方一个人独居,做些帮贵妇人描花绣样的活计,勉强养活自己。 这次的剧情男主,却是当朝驸马周彦。 他出身低微,从一介贫寒学子考上状元,受皇帝赏识,之后又由于五官俊美被当今皇帝最宠的隆华公主相中,于是摇身一变成了钦点的驸马爷,身份跟从前已经是天差地别。 而那位最受宠的隆华公主,就是原剧情的女主。 男主被皇帝赐婚,大婚后,和女主由最开始的互相厌恶,到在慢慢相处中爱上对方,经过几番刺杀和政变的波折,最终夫妻和睦大团圆结局。 典型的先婚后爱剧情。 至于顾璃同这位驸马爷的缘分,可就说来话长。 那时是周彦上京赶考,曾路过顾璃出嫁之前的娘家,还借宿过两夜。 不过那时是顾璃的爹爹出面待客,招呼着这名读书人。他跟少女时期的顾璃也就略微碰过几面,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之所以有这个情节,也是为了后面跟女主隆华公主作对比。 原剧情提到周彦当初在顾家借宿时的心理活动,他是对顾璃这个温柔的乡野少女很有好感的,因此最初被赐婚时,对天生性格张扬泼辣的公主十分厌恶。 不过到了后面,两人慢慢袒露真心,周彦是真的爱上了女主,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怀念当初那份不为人知的心动。 所以这个顾璃,连原文女配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在回忆戏份里打酱油的路人甲,都没有正式出场过。 乍一看,顾璃觉得这任务难度有点大。 不过根据原剧情的提醒,现在进度还早,公主和驸马刚刚大婚不久,周彦对女主还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他即将于明天从京城到南方州城办事,顺道会路过他们的县城。 真是个好时间节点。再晚些,恐怕就没她什么事了。 顾璃做好了跟男主重逢的准备。 第二天是个晴朗天气,顾璃将自己一番收拾打扮,穿上了一件原主平时都舍不得穿的七分新的衣衫,挽起一个干净整齐的少妇发髻,看起来朴素又清爽,同时也很温柔可亲。 顾璃离开家,去了县里的集市。 按照剧情,她掐着时间点,提着竹篮走进衣料店,随意地挑选起布料和绣线来。原主手工活儿很不错,在给某户富贵人家的太太做绣帕,正好还差一些上好的丝线材料。 正埋头认真选着,冷不丁旁边传来一个邪佞的声音:“小娘子,一个人吗?” 顾璃一愣,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散发着酒气,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瞧,见她转过来,目光又扫到了她胸前。 顾璃心塞了半天,没想到男主还没等到,半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个大色狼。她不想惹事,放下已经选好的东西,转身就想开溜。 “小娘子去哪儿呀?”那大汉一把握住她手腕将她拖了回来,邪笑着,“不如陪爷快活快活?” 衣料店老板见那人一脸凶横,身材又高大,怕牵连到自己,早已经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顾璃之前好歹经历过不少世界,曾经防身术什么的也学过,以现在这具女配的柔弱身体,虽说不见得能打过眼前这彪汉,想要挣脱束缚逃开还是不难的。 然而她眼角余光一瞟,正好瞧见“日思夜想”的目标——驸马爷周彦从店门口路过。 妙啊,这时间真是掐得太准了。 于是顾璃立刻眼泛泪花地作小鹿惊恐状:“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这一叫成功吸引了周彦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看着店里身形相差悬殊的一对男女,似乎暂时并不打算出手。 彪形大汉淫笑着慢慢迫近,少妇一面后退一面蓄起泪水,最后咬咬唇,仿佛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身从店里售卖的裁缝剪刀中取了一把,直直地朝自己心口插去—— “住手!”与周彦的惊呼声同时,那大汉抢上前一步抓住了顾璃手里的剪刀,夺下来之后扔到一边,又将顾璃推倒在地上:“叫爷看上了是福气,你这小娘们竟敢寻死?”说完又气呼呼地回头冲周彦一瞪眼,“你又是哪根葱?少来打扰爷的好事!” 周彦不慌不忙:“阁下光天化日之下行为就如此嚣张,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吧?” “算你小子识相,当今县太爷正是我亲舅舅!”那汉子一脸得意之色,“还不快滚!” 周彦不禁一笑:“我以为是谁,真是好大的来头。” 那人再蠢笨,这下也听出来了周彦的藐视之意,立刻怒形于色,几步走过来就想揪住他的衣领。 只是还没沾到他的衣裳边,从他身后就闪出两个随从,都是周彦随身护卫的高手,叁两下就把那大汉摔得哇哇直叫,哭爹喊娘。 周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口吩咐:“把他捆起来送去衙门,再查查他以往犯下的事,一并送给那位‘亲舅舅’瞧瞧。告诉县令,若是再敢徇私,我就直接上报京城。” “是。”那两个护卫果断应声,用绳索捆住那大汉就押走了。门口看热闹的群众也纷纷散去,夹杂着几人拍手叫好。 店里只剩顾璃和周彦二人。 周彦缓慢走到摔倒的女子面前,伸出一只手想要扶她起来。 少妇抬眸看了他一眼,怔愣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扭转视线自己站了起来。她后退半步,低头说了一句:“多谢公子相救。”转身匆匆离去。 周彦看着她低垂的面容,隐隐觉得亲切,难道她也认出他来了? 没错,在她想要用剪刀自尽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认出了她。虽然当初只有惊鸿数瞥,但她身上那种温婉的气质一直被他记在心里。 在那农户家借宿的两日里,他其实处处留意着这个少女,他曾经甚至想,将来自己娶妻若是也能娶一位像她这样的就好了。 可惜造化弄人,瞧她的妇人打扮,如今……应该早已经嫁人了吧。 而他也已娶妻。 现在的妻子虽然给他带来了无上的荣华,富足的生活,同时带来的还有皇家女儿的骄矜脾气,以及夫纲不振的耻辱感。 周彦的思想还是偏男子主义的,也希望能有一个依赖于他、被他保护的柔弱娇妻或者是尊重他、了解他想法的贤惠妻子。可惜这两样,隆华公主都不具备。 而刚才……虽然只有短短的片刻,他还是体会到了救下一个柔弱女子时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记得,她好像姓顾? 刚才她应该也是认出他来了吧,所以才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想到过了几年她还能记得自己,周彦心里禁不住泛起了一丝甜意,可再一想,她刚才誓死捍卫贞节的情景,又忍不住对她的丈夫升起了一抹嫉妒。 也不知是谁,何德何能娶了这么一位忠贞不二又温婉可人的娇妻? 驸马爷的白月光2 顾璃回到了家里,回想了一遍今天的情形,一边考虑之后的策略一边用家里有的食材做了顿美味料理,满足地饱餐了一顿后就睡起了安稳大觉。 而另一边,留宿在驿站的周彦却睡不着了,眼前全是一个眉目温婉笑容柔顺的女子身影,而且越来越清晰。他辗转反侧,决定过几天派人去查一查那对夫妻的情况。 在这临海小镇上逗留了几天,贴身护卫就来告诉他,那个姓顾的温婉女子,竟已丧夫近两年了,并且没有再嫁,听说是在为夫守孝。 多好的女子啊。顾氏。他记得当初留宿时,听到过顾伯父叫她“璃娘”。 既已丧夫,她现在是独自一人生活吗? 周彦在口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内心深处隐约升起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又过了一天,周彦上街随意地逛着,忽然见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她还是像那天那样朴素的打扮,可是此时看起来却显得分外美丽。 周彦情不自禁地远远跟着她,看着她走进布料店买了布料、又去了米店,最后在路边摊贩那里买了一把梳子。 周彦看着她走路的姿态、张口笑着与小贩说话的样子,只觉得越看越赏心悦目,不由得一路跟着,不知不觉竟跟到了她回家。 看着她打开屋门走进去,周彦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为自己暗中跟踪的行为羞耻了一番,转身就准备离去。 谁知听见她家门“嘎吱”一声响,顾璃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看起来像粗绳网格的东西。 周彦按捺不住好奇,不禁躲到一边悄悄地看她做什么。 只见顾璃又抱了一大把东西出来,抖开,原来是一张非常大的渔网。 她将那渔网在自家门前摊开,仔细地查看着,很快找到一个破洞口,然后扯了一些麻绳线一点点地将洞口补起来。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周彦也看得有点发愣。 就是这样不急不躁、一心一意、温柔如水的神情。之前留在他记忆里的就是少女这样的神情。现在也是……等等,她现在在帮谁补渔网? 这个问题刚刚从周彦心中冒出来,就得到了答案。 隔壁一户人家的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二十八九岁的渔夫模样的男人,绕到顾璃家门口对她说:“顾娘子,我今日买的猪骨有点多,一个人吃不完,多余的给你拿来炖汤喝。” 顾璃一看他手里几条新鲜的猪大骨,心中一囧,这哪里是‘有点多’,一看就是特意想送她的吧。 回想着记忆里原主和他相处的模式,知道拒绝也没用,于是冲他一笑:“麻烦郭大哥了,你拎到我家灶房里吧。” 一旁周彦不由皱眉:这男人竟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出入她的家门? 那男人把猪骨送进去之后又出来,这时顾璃手里也刚好打完最后一个网结,她将那张大渔网收起来向他递过去:“郭大哥,补好了。” 谁知渔网太大,她刚一抬脚,鞋子就被网格缠住了一只,绊了一个趔趄——当然没有摔倒,那男人及时地察觉了,一把扶住了她。 可是这姿势在周彦看来就太过碍眼了。前两天才以为她忠贞不屈,转眼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细微怒意与莫名的酸涩感,转身离开。 顾璃借男人的力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跟男人道了声谢就回屋关上了门。 要不是有系统任务在身,隔壁这郭家大哥还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啧啧,可惜。 顾璃一边想,一边用刚才的猪骨炖了道鲜美的汤,又用土豆、茄子烧了两个香喷喷的菜,锅里的米饭刚刚焖好,就听见了清晰的几下敲门声。 嘴角勾起了然的微笑,顾璃快速地收拾了下自己就去开门。 果然,不负她所望,周彦正带着几分犹豫神色站在她家门口。刚才她冒险一试,就是为了刺激这个性格温吞的男人主动来找她。 “周……公子?”顾璃故意露出几分惊讶,随后立刻招呼,“公子进来说话吧。” 周彦原本还在犹豫的心,在女子的热情招呼下渐渐平稳落地,他走进了这间不大的屋子:“你……还记得我?” “公子真是说笑了,若在自家借宿过的客人成了新科状元,有谁会忘记呢?”顾璃俏皮地朝他一眨眼,又正色朝他福了一礼,“前几日还要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妾身当时心中慌乱,匆匆忙忙地走了,这几日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顾娘子客气了,”周彦立刻虚扶一把,“举手之劳而已。” 他想到自己曾经借宿的时候不过是个穷书生,她却知道自己后来考上了状元,可见她之后也默默地关注过他,肯定是放榜的时候特意去看过,或者打听过他的消息!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喜,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落到面前女子身上。 她和几年前相比成熟了几分,但独自生活的艰难也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还和从前那样,浑身笼罩在一层温婉柔和的气质中。 “公子若不嫌弃,请留下用一顿粗茶淡饭,就当是妾身的谢意吧。” 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许久,周彦立刻移开眼睛,脸上一热,轻咳一声掩饰:“那就打扰了。” 顾璃从厨房端出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瞬间勾起了周彦的食欲和回忆。 他当年在顾家借宿时,吃的就是她做的饭菜。那时听说顾母生璃娘时早逝,璃娘天生有一双巧手,很小就开始掌厨。 当时周彦就对她做的饭菜念念不忘,现在有幸再次尝到,自然不会客气,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净。 顾璃泡了消食的茶端给他,两人就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慢慢地叙着话。 周彦这才知道,当初他走后不久,她就被爹爹嫁给了一个猎户,后来丈夫逝世,她就一个人离开了从前的地方,找了现在这个新住处,也是为了离县城里近,方便生活。 女子一个人生活的诸多难处被她一笔带过,却在周彦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看着眼前温柔坚定的女子,他不由自主地生出浓浓的怜惜之情,很想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不用怕,有我在。” 然而他已经是身份尊贵的当朝驸马。他的妻子,是最得圣宠的公主,连带着他也跟着多了几分颜面。 “顾娘子,”他仍然有些不死心的期望,“你为夫守孝已近两年,其实也是时候寻一个可靠之人托付余生了,你如今还年轻,往后一辈子……还很长。” “如若寻不到一个值得全心托付之人,妾身宁愿独自一生。”顾璃认真地看着他说。 周彦立刻追问:“那什么样的人才会令顾娘子全心托付?” 顾璃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脸上浮起两片红晕:“天色不早,公子该回去了。” 周彦只能依依不舍地告辞。 第二天傍晚,他忍不住又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间小屋。 轻轻地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使力推了推,才发现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屋里点着昏黄的烛火,他惦记的那个身影正伏在桌上,好像睡着了。手边还摆放着一堆针线。 周彦靠近过去,端详了一会儿女子在烛光下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四下环顾,找了件外衫,轻手轻脚地披到她身上。 没想到这动作还是惊醒了她。 女子迷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周公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周彦没有回答,反而把桌上那堆针线拿开了,语气温柔:“天色暗了就不要再做这些了,小心伤着眼睛。” 顾璃笑了笑,点点头,站起身来:“你稍坐,我去准备晚饭。”说着正要往灶房的方向走,却被男人猛地拉住了手腕。 “你也累了一天了,”周彦忍不住轻微摩挲了一下掌心里的温软肌肤,舍不得放开来,“今天随我出去吃饭吧,算是我还请你昨日的款待。” 女子垂下头,声音轻软地应了一声:“好。”不知是空气燥热还是烛火映照的缘故,周彦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整个人宛如一枝盛放的夜间海棠,令人刹那心动。 他们避人耳目地找了一家僻静的酒楼,吃完饭后周彦又悄悄地送她回来。 几天后,结束了手头的事情,周彦没有理由再耽搁,不得不回京城去复命。 临行前他来找她,顾璃故意外出避开,躲在不远处,看到男人一脸失落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再见到他了。 驸马爷的白月光3 果不其然,短短半个月后,男主又从京城来到了这个小镇。 周彦这次是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明面上对隆华公主说是办事,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为思念。 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如此陌生,又让人随着距离的拉近忍不住地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周彦真是前所未有。他没弄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很想见到那个温婉的女子,越快越好。 然而匆匆出京不带侍卫的后果就是,他在郊外小道上遇到了一拨针对皇家的暗杀之人。 周彦靠着胯下那匹神骏的宝马逃过一劫,来到顾璃家门口时已经筋疲力尽,只唤了一声“顾娘子”就晕过去了。 那时顾璃还没睡,听到响动出来一看,被受伤的周彦吓了一跳,立刻悄悄地扶着他进了屋,又仔细帮他清洗了伤口包扎好。 原剧情里,男主是有一次遇到刺杀,但是那时他在京城和女主一起,并且受伤后是女主照顾他痊愈的,也是这一次契机让男女主之间坚冰般的心墙有了裂痕,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感情发展。 可是按照剧情走的话,这件事至少发生在一年半以后,这大概又是她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给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机会,她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更大。 正想扶周彦睡下,顾璃忽然极其罕见地听到了4087的系统警告:“杀手靠近,任务者有生命危险,请速度离开。” 知道情况紧急,顾璃咬咬牙,随便收拾了两个包袱,将周彦半扶半背地带出了后门,趁着夜色浓重,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山林里。 在山林里的某一个隐蔽之处,有她和她早逝的丈夫曾经生活过的林中老屋。 老屋数年无人居住,一片破败,但顾璃顾不上这些,将周彦扶到床榻上后立刻检查他的伤口,果然在移动的过程中伤口再次破裂了。 顾璃好不容易找出来一截满是灰尘的蜡烛点燃,又在灶台生了火烧热水,一边重新帮周彦包扎。 她身边没有外伤药,现在又跑到这黑咕隆咚的深山里,想去采草药也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 她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毕竟是有男主光环傍身的男人,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顾璃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整晚,第二日一早又去外面采药去了。 周彦第一次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听到耳旁一个轻柔的声音对他说:“张开嘴……你总要吃一点……否则哪有力气养伤……” 那声音就像清泉一点一滴地灌进他心中,他好想睁开眼看看她,可惜再怎么努力身体也不听使唤。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疼痛感在逐渐减小,元气也在慢慢恢复,到傍晚时分,周彦总算清醒过来。 他刚一睁眼,就认出了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再环顾四周,发现顾璃趴在他床沿边睡着了。 屋里隐约传来柴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淡淡的药草香气。 一切静谧而美好。 周彦盯着那一头柔顺的青丝看了近一刻钟,终于没忍住,抬手轻轻抚了抚。 但是顾璃很快被他的动作惊醒了,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露出欣喜的微笑:“你醒了。”话音未落就起身去端了一碗药过来,扶他坐起,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到他口中。 这温柔简直让他心潮澎湃。 由于之前的丈夫是猎户,打猎也时常会受伤,因此顾璃对常用的几种草药、外伤药比较熟悉,接下来都自己背着竹篓去山里采药草,回来捣碎了给周彦敷在伤口处。再加上饮食上的细心调养,经过十来天工夫,周彦的皮肉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这十几天来,顾璃的悉心照顾和如水温柔就像一张绵绵的网,网住了他的心,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总想在这深山隐居一般的安宁环境中多待哪怕一天。 “顾娘子,需要帮忙吗?”看着顾璃忙碌的背影,周彦一个人在屋里也待不住。 “你的手臂不要紧吗?”顾璃看着那一圈厚厚的绷带。 周彦点头:“应该已经没事了。” “那……”女子抬手指了指草屋屋顶,带着几许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你可以帮我看看有哪些需要修补的地方吗?这老屋很久不住人了,我怕等到下雨的时候屋里会漏。” 周彦自然义不容辞。 屋后有现成的梯子,他用它攀上了屋顶,仔细查看过后记下了破损处,下来取了干草和绳子又上去了。 他仔细地将每一处漏洞都补好,又整体把屋顶加厚了一层。 在做着这些的间隙,无意间往下望去时,正好看到在屋门前拉起长绳,准备晾衣服的顾璃。 她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好,用手理了理褶皱——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衣服。之前受伤时被血染红过的中衣,如今已被她洗得干净洁白。 门前柴火堆上挂着一口大锅,还在煮着可口的小米粥。 刚刚晾完衣服的顾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小跑到柴锅边上,揭开盖子确认了一下里面的食物。 诱人的香味就这样随着风飘到了屋顶上。 周彦忽然觉得这副场景深谙他心意。 他猛然醒悟,这才是他曾经一直憧憬的生活不是吗?他曾经渴望的,不就是现在眼前这一切吗?京城里的那些浮华荣耀,何曾是他真心想要的? 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周彦的视线也慢慢落在斜下方顾璃的身上。 她正拿着一把木勺,动作轻柔地舀出一点粥送到嘴边,大概是想试试味道如何。挽起来的袖子下,露出那一截雪白的藕臂,看得他心猿意马。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慌乱地移开视线。 到了夜里,山里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周彦不禁佩服顾璃的先见之明。 他从榻上翻了个身,看到了在地下打地铺的女子背影。这些天来,她一直坚持说他需要养伤,因此一直把床榻让给他睡,自己就睡在冷硬潮湿的地面。 可是现在外面在下雨……地面应该也更潮湿了吧。 周彦心中泛起一丝不忍。 顾璃还在安稳地睡着,呼吸均匀。 终于忍不住,他悄悄下了床,走到她身边蹲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手伸入她后腰和膝盖下把她抱起来,尽量平稳地转移到床上。 他看了看原本就能睡下两个人的床榻,又看了看潮湿的地面,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她身边。 看着顾璃毫无知觉的宁静睡颜,呼吸间隐约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忽然心烦意乱起来。 躺在她身侧,竟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一面听着窗外的落雨声一面胡思乱想,最后不知怎么才慢慢合眼。 第二天,顾璃如常醒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片刻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睡在了床上,并且一只手臂搭在了旁边男人的胸口上。 她吓得一骨碌坐起,望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周彦,瞪大了眼睛。 昨晚明明在地上睡的,怎么到床上来了? 难道他趁人之危想占她便宜?貌似也不像。 那难道是她太想完成任务,半夜梦游自己爬上床来了? 她揉了揉脑袋,不管了,总之先下去吧。 顾璃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脚跨出去,踩到床沿上,正准备悄悄挪另一条腿时,周彦忽然稍微转了下身子。 顾璃以为他快要醒了,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就不偏不倚地摔到他身上。 周彦立刻惊醒。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一张娇俏脸庞。 女子正惊慌不安地趴在他身上,咬着樱唇,满脸羞窘。 他立刻感觉有股火热自腹部窜起,迅速烧遍全身。 其实昨天夜里抱她上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姣好身段,那时他刻意地去忽略这一点,然而现在这玲珑有致的身体正紧贴着自己,这让人怎么忍受得住? 顾璃避过他的视线,用双臂支撑起上半身想爬起来,却不料刚离开一点就被男人按住了。他的两只手分别在她后背和后腰处用力,将她压向自己。 她一惊之下还想挣扎,却听到他黯哑的声音:“璃娘,不要动。”他皱起了眉,仿佛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顾璃立刻明白了。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某处变化,只好乖乖地趴在他身上。 这样近距离地仔细看,男主果然不愧是被公主一眼就相中的人,确实是美男子一枚。 眉眼温和中,依然透着一股没有被完全抹煞的书生气,面部轮廓没有平常男子那么棱角分明,薄唇轻抿,下颌线条也很柔和。 要不是此刻有下身反应的清晰证明,顾璃真要小小地怀疑一下他的取向。 与此同时,周彦也在细细地观察她。 顾璃虽然是个典型的温柔贤惠的小妇人,眼神却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呆板畏缩,反而带着一股灵动的山野气息。两道纤长的柳眉,细细的小鼻梁蜿蜒而下,粉嫩樱唇上还留着刚刚被她自己咬出来的弯弯的小牙印。 他忽然很想也在上面咬一口。 驸马爷的白月光4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男人一个翻身迅速地将顾璃压在了身下。 小女子显然吓了一大跳,接着被这暧昧的姿势弄得脸颊飞红,胸口也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 周彦的目光深深地笼罩在这娇花一般的面庞上,慢慢凑近她的双唇。 顾璃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触感传来,男人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下巴,含住那双柔嫩的粉唇亲吻,感受到女子轻微紊乱的呼吸,这才隐约确认了她的心意。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惊喜,手掌急不可耐地隔着中衣将她浑身上下抚摸了个遍,顺带着一件一件剥掉。 “别……” 女子一声娇吟,阻挡着男人的动作,轻挣了两下想要躲开,却被他趁机扯下了最后一件亵裤,白皙美丽的女子躯体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 周彦看着面貌俊秀、一表人才,实际力气居然不小,顾璃完全被压制在身下不能动弹,徒劳无功地在男人的狂热追吻下寻求着一丝喘息的空间。 “公子,别……别这样……” 男人松开了她的唇,双目熠熠地闪着亮光:“璃娘,我心悦于你。” “可是公子……” “别叫我公子,”男人分开她的膝盖,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俯身在她耳边微微喘息着,“叫我彦郎。” 山林里下了一夜雨,到了早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落着水滴,窗外光线阴暗,空气清凉,却挡不住这林间小屋里的炙热气氛。 床榻上的男女丝毫没有受到屋外风雨的影响,赤裸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男人一边吮吻着娇人儿的红唇和粉颈,一边调整着胯下昂扬的炽热巨物,对准湿软穴口,慢慢插入。 “嗯……唔……” 女子长期未被异物侵入的花穴口紧紧地咬住了这个不速之客。 “璃娘,”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手掌在身下的软肉温香上不断游走,“你再,再抬高些。”细碎火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女子身上的每一处,吻到白嫩丰腴的两只椒乳的时候,男人迷醉地将那顶尖颤巍巍的诱人朱果吸吮在口中,又忍不住轻轻一咬。 身下女子“呀”地一声轻喃,玉臂攀上男人的脖颈,微微偏过晕红的秀美脸庞,含着几分媚人的羞意。 男人趁机把手掌垫到女子的后腰处,将她整个腰胯稍稍往上托起,感觉到方向更加吻合之后,毫不犹豫地挺身用力,将刚刚才顶进了一个蘑菇头的炙热巨物全根没入。 “啊……”女子惊呼一声,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咬着樱唇缓了半晌才呜呜咽咽道,“慢……慢些,痛……”娇娇柔柔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委屈。 男人不接话,只喘着气开始大开大合地卖力抽插,脸上尽是畅快的神情。 女子的穴道虽然湿滑得很快,却是意料之外的紧致,男人脸上又添了几分兴奋的神色,不知疲倦地肏弄了几百来下,但小穴竟丝毫没有宽松的迹象,每次都紧紧绞得他神魂颠倒。 男人呼吸炽热,动作逐渐激烈,双掌用力扣着女子的腿根处,飞快挺动起来,巨物一进一出间带出了很多靡靡水渍,“啪啪”地肉体拍击一声大过一声,同时混杂着两人身下木床那“嘎吱嘎吱”的摇晃,屋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彦郎,你慢……慢一点……唔……嗯……” 女子一开始的痛苦神情也渐渐被隐忍的快乐取代,她紧紧咬着下唇,双眼迷离带着泪光,嗯嗯哦哦地轻吟着,脸颊布满红晕,男人看得心神一荡,越发加快了下身冲刺的速度,疯狂捣弄,几十个回合后用力顶入最深处,滚烫浓稠的精水急射而出。 周彦拥着怀里的娇软躯体,将巨物埋在紧致湿滑的甬道里,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璃娘,自此,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经历激烈性事后黯哑的嗓音传来,顾璃已经没有力气接话了。见他着迷火热的目光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忍不住想去捂他的眼睛。 周彦一笑,抓住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我连你里面都入过了,外面的还怕我看?”说着轻轻挺了下胯,提醒她小穴里还咬着他的肉棒。 顾璃连耳根都涨得通红,彻底偏过头去不理他。 男人亲着她雪白的香肩,一时感慨:“璃娘虽已嫁过人,为人妇,身子却依旧如少女一般……” “你不要说这些……浑话。” 女子羞急,气恼挣扎着要摆脱,周彦为了制住她,用力扣住她腰身,两人这么一动一摩擦,肉棒又逐渐在小穴里有了精神,硬挺起来。 “嗯……” “璃娘,我那处还难受着,再让我来一回吧……” 男人捧住女子的腰臀,把欲根拔出来一些,借着那充分的湿润,重新插干起来,一阵随着一阵,“噗呲噗呲”的水声逐渐响亮…… 两人在床榻上缠绵不休,酣战片刻,休息片刻,等顾璃最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午后。 他们居然做了整整一上午? 她摸摸饿瘪的肚子,赌气在男人肩上打了一下,回应她的是一个火热的深吻。 两人随即起床收拾,在屋里简单吃了个饭。 大概是食髓知味,接下来的几天,男人一直黏在她身边,恨不得贴在她身上一般,连做饭时都要跟进灶房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还要缠上来搂搂抱抱一番。 周彦的伤早就好全了,原本两人在山上住着也别无他事,只是为了再躲避一阵风头。 于是这清闲的男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向顾璃求欢,令她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某日才去后山采了点野菇野菜,一回来就见望眼欲穿的男人眼巴巴地等在门口。 “我就说要同你一起去,你看你一去就这么久。” 顾璃觉得好笑,朝他眨眼睛:“那咱们的大状元郎分得清野草和野菜吗?” 周彦才不管她,帮她把东西卸下来后,匆匆地拉着顾璃回屋,一关上门就将她抱了个满怀:“璃娘,我好想你……” “骗人,我出门才一个时辰都不到。”顾璃故意揶揄笑着看他。 “书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叁秋……” 男人说着,一只手不老实地从衣襟里探进去握住了他贪恋不已的雪乳,揉弄了两番,另一只手快速地解了两人的裤子,一个反身将顾璃抵在墙上。 顾璃早已被身前男人炽热的呼吸所感染,不由得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水,任由周彦扒了她的裤子,将她两条腿打开挂在自己臂弯。 她伸手往下一探,周彦胯下那雄伟的物体早已坚硬滚烫如烙铁。 周彦叫她一摸,差点交代在她柔嫩无骨的手中,朝她下面已经分泌出汁液的粉嫩花穴看了看,放心地将肉棒抵住花心,棒首在花蕊处研磨了一番,直蹂躏得花穴吐出更多蜜液。 “快……快进来……”顾璃只觉得小穴里阵阵空虚,急需被硕大填满,不由得轻轻呻吟出声。 周彦再忍不了女子的这番勾引,用力一个挺胯,粗长坚硬的肉棒就猛地冲进了那紧致柔软的花穴中。 “啊……”顾璃被顶得心头一颤,忍不住叫出了声,双手无力地攀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听着这莺啼一般的叫唤,忍耐不住,不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飞快地挺动腰身,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嗯……啊!”顾璃高高低低地呻吟着,只觉得这男人的肉棒实在是粗大坚硬得与他本人的外形不符,折磨得她一开始就吹了一次。 另一边周彦心里也跟她想得一样,只觉得这小女人在情事上总是这么诱人,这些日子以来几乎夜夜春宵,却还让他要多少遍都不够。 她身下的甬道紧窄销魂,将自己的巨物一寸寸地纳入,吸吮,牢牢地绞住,里面又热又湿,他只抽插了不到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小股汁液涌了出来,舒服得他一颤,然而他忍住了射精的冲动,只停顿片刻,就将那双玉腿抬得更高,直接搭到了肩上,然后以这样的姿势更快地律动起来…… 顾璃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背后抵着墙壁稍稍有些凉,身前的男人身上却像带着火,她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剧烈喘息着,双颊晕红,胸前一双挺翘的雪乳随着男人的剧烈顶撞晃动起伏,直叫周彦看花了眼。 他低头含住一边樱桃,轻轻地吮咬,另一只手握住了另一边不断揉弄,或轻或重地捏着,配合着身下挺动的节奏和女子咿咿呀呀的叫唤,只感觉自己置身天堂。 “啪啪”地肉体拍击声快速地响起,室内充盈着旖旎糜烂的情欲气味…… 良久,感觉到女子越来越明显的颤抖,男人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身下越发加快了速度和力道,狠狠地顶弄了数十次后,猛地插到最深处,抵着那宫口射了出来。 几乎在同时,顾璃猛地颤动了一下,一声模糊的呜咽被堵在口中,甬道内壁也狠狠绞紧了那粗大肉棒…… 两人都喘息了一阵,周彦将她前额的碎发揉了揉,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了下来,自己也上了床。 他舒服地趴在女子柔软赤裸的躯体之上,不知想起了什么,过了半晌叹道:“难怪从前老师总说,读书人切不可贪恋软肉温香,果然有些道理。我与璃娘若相识在以前,我这状元必然是考不上的了。” 顾璃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脑子宕机没转过来,就问了句:“为何?” 周彦看着她笑了,贴了过来,声音低沉暧昧:“以璃娘身下小嘴的功力,怕不是日日要把我吸得欲仙欲死,哪还有旁的精力去读书?” 话音未落,胯下巨物又寻到了软嫩的穴口,刚刚被肏得微微张开的花瓣还泛着水嫩的光泽。 男人火热的目光盯着那处私密地带,掰开她的腿,轻车熟路地挤了进去…… 驸马爷的白月光5 过了几日,正好碰上了七夕,顾璃想起镇上有庙会活动,晚上还可以去河边放灯,就同周彦提了一下。 两人盘算着,距离上次的行刺事件也过去了那么久,县城里应该已经安全了。而山上小屋里原本存粮之类的也不多,为了生活补给也必须要下山一趟。 于是两人简略收拾了下,午后就携手去了县城里。 周彦虽然两次来这个南方小镇,却从没有像这样放松心情地游玩过,因此任由顾璃带着他四处闲逛,两人随意走走停停,很快到了晚上。 集市上比寻常夜晚更加热闹,人流涌动,到处都有卖花灯彩灯的小商贩尽情吆喝着。 两人去买灯,顾璃看中了一对画着栩栩如生的牛郎织女的款式,周彦自然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提着灯犹如一个小孩子般高兴的顾璃原地转了两圈,一旁看着的男人只觉得心生欢喜,油然而生的满足感令他忍不住微微动容。 “璃娘……” 女子停住了脚步,转头目光清亮地看向他:“怎么了?” 男人朝她温和一笑:“无事。只是惟愿年年岁岁都能同你如此共度七夕。” 她脸颊上浮起红晕,低头笑了,又提起那盏织女灯对他晃了晃:“郎君所想也是妾身所愿。” 两人站在街角处,在满街斑斓的灯火下静静相对了片刻,顾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在集市上转了一小会后,他们挑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要了个二楼靠窗的雅间,可以方便观赏等下的庙会游街仪式。 顾璃小心地把两盏灯放在一旁,打算吃完饭看完庙会后,再跟周彦一起去河边放灯。 周彦点了几样店家的招牌菜式和点心。 等上菜的间隙,小二上了茶水,两人于是边喝茶边聊着,顾璃在同他讲往年镇上过七夕时的一些趣事。 正说到一半,忽然对面一楼的小茶馆传来了大声叫好,两人一愣,齐齐转头望去,原来茶馆里临时请了个说书先生,正在那里说着牛郎织女的故事。 那个说书先生嗓门十分洪亮,声音直接能传过来,于是顾璃跟着听了片刻,也觉得颇有点意思。 牛郎织女的故事大抵都差不多,原本也是家喻户晓,因此那说书先生很快就讲完了。但他讲到结尾之后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当今的一桩奇缘轶事,说是当代的牛郎织女也不为过。 茶馆里的众人一听立刻更有兴致了,纷纷催促着那先生赶紧说。 “话说咱们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公主殿下,大家可知是哪一位?”说书先生得意地卖了个关子,“便是贵妃娘娘所出的隆华公主。” “娘娘同圣上对这位公主殿下如珠如宝,那可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因此隆华公主的婚姻大事,也必然是一桩头等大事……” 那老先生娓娓道来,隆华公主是如何如何得宠,又如何微服出宫,看上了一位出身布衣的才子学士,甚至资助他银两,助他进京赶考,最后那位平民学子不负所望考中状元,成为皇帝钦点的状元郎,并赐婚与公主成亲,一跃成为当今驸马爷。 然而他一直不明白这桩婚事的其中缘由,直到洞房花烛之夜,他揭开盖头,才知道当初那位资助自己的神秘女子竟然就是当朝公主殿下,遂与公主两情相悦,夫妻恩爱和谐,成为一段佳话。 顾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啧啧”赞叹,这说书先生果然有些吃饭的本事,他信口胡编的男女主剧情,倒比4087传给她的原版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浪漫不少。 不过,既然揭穿的机会送到了面前,她就准备走计划好的下一步了。 原本就算不是此时,过完七夕之后她也打算同面前这男人摊牌的。 看着面前安静听书的女子,周彦心里有些不安,不由自主地抓住她手腕,唤了一声:“璃娘。” 顾璃抬起头,神情恍然地看着他:“彦郎,他们说的那位状元郎,是你么?” 周彦下意识地想要矢口否认,他与隆华公主哪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宫外相遇、莫名其妙的情投意合?分明就是他殿试那天被钦点为状元之后,出宫的路上被她看到了,隔天赐婚的圣旨就传到了他的住所。 从头到尾,他哪里有说不的余地? 然而那说书的再信口胡诌也罢,毕竟这桩婚事本身,是真的。 “璃娘,其实我……” 女子像是回过神来,抽回了手,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彦郎早就尚了公主了。”她抬眼,声音轻柔地质问,“那此番为何还要再回来找妾身呢?” 周彦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晚饭,顾璃连灯也不要了,直接将就着月色一路回到了山上。 周彦在后面紧紧跟着她,几番出声唤她,却始终没听到女子的应答。 她生气了吧。 回到小屋里,女子简单洗漱后就独自歇下了。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周彦心里难受,却也无力替自己辩解,只能在她身侧躺下,半晌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清晨,在刚刚睡醒的一片朦胧恍然中,他仿佛听到女子在低泣。 他赶紧坐了起来,果然,顾璃侧躺在他身边,用纤白的手指捂着眼睛,喉间有轻微的呜咽。 “璃娘……” 男人心里一疼,俯下身去拿开了她的手指,看到女子那一双红红的眼眶。他立刻抱住了她,“璃娘,别这样……” 她宛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将自己整个蜷缩了起来。 他眼中满是怜爱,抚摸着她的脸,慢慢地凑近她的双唇。 在即将吻上去的那一刻,顾璃忽然秀眉一蹙,用力推开他,转而起床取过外衫,匆匆地出去了。 周彦独自一人在屋里愣了半天,心中有点空落,又有点后悔。 想起这些天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悉心的照顾,以及在床笫之间的婉转配合,显然她对自己是有意的,可就在昨天,他努力想忘却的事实被人摆上桌面,当做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无异于给了她当头一盆冷水。 他不该欺瞒她的。可他心里也总有种预感,一旦璃娘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他内心里根本不想面对那么一天。 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周彦也迅速穿好了衣服,出门一看,顾璃早已收拾完毕,正在做早饭。 乍一看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一瞧,眼里和嘴角边的笑意都不见了,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跟着冷了下来。 “璃娘……”他有些无措地开口。 “驸马爷且打住,民妇身份低微,配不上您的尊口。”顾璃添了一根柴火,头也没抬,“驸马爷的伤势早已经好全,是时候回京城了。这些日子粗茶淡饭照顾不周,还请驸马爷看在民妇救过您一次的份上,不要计较。” 周彦整个人像被重重击了一拳,连脚步都踉跄了一下。她叫他驸马爷?如此疏远客气……他们之间,难道只能退为陌生人关系了吗? “璃娘,你……” “别再说了,”顾璃忽然叹了口气,默默地从锅里盛起两碗粥,“吃完早饭你就走吧。想必公主殿下已经在京城等了你很久了。” 两人默默吃了一顿无言的早饭。 顾璃很快收拾了碗筷,走进屋里把他的几样东西整理了一下,一起打了个包袱,又走出门来,轻轻向他递过去。 周彦没有接。他不知道自己一时的隐瞒,事情就会弄得这个地步。 顾璃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脸来时,晶莹的泪珠已经挂在了眼角,她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下山的路你知道,走吧。不要再来找我。”语气轻柔却很决绝。 “其实我……”周彦说了半句又停了下来,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难过了。他与隆华公主的婚姻还在,但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顾璃拉起他的一只手,将包裹放进他手中。然后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过了许久之后,顾璃从门缝中偷偷观察,果然周彦已经离开了。 顾璃放松了表情,平静地喝了口茶水。 男主是个明白人,只是性格温吞,软弱无决断,再不逼他一把,哪能让他踏出这一步呢。 若装作无事发生,在这山林里同他风平浪静地过下去,男主也总有要回到京城里的那一日。总要去面对和公主的婚姻问题。 如果她毫无反对,可能最终也不过算是一个男主真心疼爱的外室罢了,女主依然占着他名正言顺的正妻头衔,男女主的姻缘就算不上彻底断了,她的任务也就永无完成之期。 驸马爷的白月光6 傍晚,暮色四合,一个提着包裹的男子身影正沿着山路一点点往上走。 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呼了一口气,继续往上。终于,那间小草屋近在眼前了。 他有些紧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慢慢打开。 里面躺着一只金镶玉的手镯。 这是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跑遍首饰店买下的礼物。挑了上好成色的玉,又挑了足金,专门请匠人镶好并在金环内侧刻上了她的名字。 他想通了。从走下山的那一刻起。 他不需要京城的那些名利富贵,他只要她。 他明白她的态度,知道她从此以后不会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和他苟且,因此他决定郑重其事地以这镯子为聘礼,向她许诺。 等他回去京城,就马上着手去和隆华公主合离。哪怕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失去锦衣玉食,失去皇亲国戚的身份和现在拥有的一切,变成普通布衣,他也不会后悔。 往后他只想和她一起,终老在这山中。 他抬头看了看柔美月光,整了整自己的仪容,走上前去敲门:“璃娘,是我,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按理说,璃娘通常不会睡这么早,平时这会儿,她应该还点着蜡烛,在灯光下刺绣。 一股诡异的沉默弥漫开来。 周彦被不安笼罩,抬手一推,竟发现门是开的。山里不比县城,偶尔会有野兽出没,所以平时璃娘都是把门锁死的。 他愣了片刻,立刻进屋点亮蜡烛。 屋里空无一人。然而桌上却留有一张信纸。信纸上压着一枚朴素的木簪,看起来是璃娘的东西。 周彦拿起信,看完后脸色一白,立刻转头冲了出去。 那纸上只有叁个字:速回府。 嚣张潦草的笔迹,让他瞬间浑身发凉。是隆华公主的亲笔书。 她在这里留下一封给他的信,这只能说明她已经了解了一切,并派人掳走了璃娘。 这信上的叁个字,是明确的命令也是最后通牒,以隆华跋扈的个性,他若不回,璃娘绝对性命难保。 周彦以最快速度回到京都。 刚一入京,就见公主府的随从已恭敬地牵着马车在一旁等候。周彦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直接略过去,纵马朝公主府而去。 终于到了。 许久没有见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宅邸,他发觉自己竟然感到十分陌生。也许从心底里,他就从没有把这里真正当做自己的家吧。 他大步踏入。 下人们见到他回来,眼光里多是不以为然和隐约的幸灾乐祸。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对他心怀尊敬。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府邸是皇上赐给公主的,所有的仆从、侍女也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她才是唯一女主人。 至于驸马?摆设罢了。 隆华公主早已经有了消息,正在府内的偏厅内等着他。 他原以为会看到她勃然大怒的样子,然而他想错了。隆华公主竟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甚至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彦郎,你回来了。”只是那笑意里还有点什么别的东西,他来不及分辨清楚。 周彦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她,只轻轻地一点头:“嗯。” “这趟怎么去了这么久?”隆华公主笑靥依旧,“那罕见的红珊瑚可寻到了?” 周彦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次出门之前,他曾随意搪塞她说要去办事,顺便给公主寻她喜欢的珊瑚树,这才得以出门。然而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人话中别有意味。 “依本公主看,你必然是寻到了,并且还舍不得带回京送与我,只打算自己偷偷留着,对吧?”隆华公主笑得诡异,“可惜呀,藏得再好,只要本公主想要,不择手段也能把它挖出来。” 周彦皱眉,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公主怎么找到我的?”他转而问道。 隆华公主抬手击掌两下,从厅外就抬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把周彦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这人原来是周彦的一个随侍,跟着他也叁年多了,武功高强,为人忠心,因为有他,周彦免去了好几次血光之灾。 可是现在这名随侍满身血污,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在。 “彦郎的侍从倒挺忠心,不过还好也交代全了。”隆华公主说得慢条斯理,语调有些忧伤,“原来上次去办事时彦郎就已对别人念念不忘了。这次,更是为了她才出京的,不是么?你以为后来那些刺客为什么没有追杀你追杀到山中去?要不是本公主派侍卫尾随跟踪,正巧撞见,剿灭了那些刺客,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谁知你此行竟然是为了别的女人……” 周彦仍被眼前景象震惊着,一时没听到公主的话,满心里只想着璃娘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也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 “彦郎,我不怪你。”隆华公主忽然又情意绵绵起来,“原本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你跟我坦白,原原本本地承认你与顾氏之间的事,并保证往后不会再见她,我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更不会告诉父皇。你我仍像从前那样夫妻和睦。” 周彦正想嘲讽她一句“我们夫妻何曾和睦过?”打算明白地告诉她,自己不当这个驸马了,他对顾璃的情意是真的,冒着得罪皇族的风险也好,他一定要和离。 可是目光一转落在那浑身是血的人身上,不由得暗暗心惊:隆华真的会原谅他们吗?或者说,真的会放过璃娘吗?会不会是诱哄他承认两人“通奸”之后,再对璃娘进行残酷报复? 想到这里,周彦整个脊背都凉了。 他强自镇定下来,缓缓摇了摇头:“棍棒之下何来真言,这侍从必是受不住打胡言乱语的,公主多虑了。那什么顾氏只是在我遇刺时救过我一回,我在她那里养了个伤,要仅仅如此就说与她有私情,岂不是笑话。” “哦?果真如此么?”隆华公主听到他这样说好像非常高兴,“可顾氏毕竟也是彦郎的救命恩人,彦郎当真对她毫无情意?” “公主真是说笑了。一介贱民罢了,公主若是想谢她救了我性命,尽管拿礼物去谢她,与我无关。”周彦故意说得冷淡,他想设法让隆华先放了璃娘,再暗自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最后自己再挑明休妻的意思。 隆华公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阴森森地一笑,击掌叁下说:“出来吧。” 话音落下不久,自厅内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来,正是顾璃。 刚才躲在屏风后时,她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暗自叹息,隆华公主好歹也是原文的女主,现在不择手段的样子居然像极了恶毒女配。 为了逼他们二人承认,先是诱供周彦,接着轮到她了。既然如此,她也得配合演一把戏,怎么也得趁这机会把男主好感度提高一下不是? 话说叁天前,刚刚赶走周彦之后,顾璃在自家屋门前被人敲晕,再醒来是在疾驰的马车里,手脚被绑,再接着就是到了这金碧辉煌的公主府。公主也没有虐待她,她就当自己是在京城一日游了。 顾璃略低着头走到隆华公主和周彦面前,一如既往的眉目温婉,浑身笼罩着柔和的气息。 这实在是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安宁温暖的女子。 隆华公主和周彦此时难得想法共通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人截然不同的心情。一是怜惜、一是嫉妒。 “顾小娘子,是否觉得委屈?明明是与你春宵几度的情郎,转眼说不认就不认了。可男人都是如此,”隆华公主看似关怀地安慰着,“别难过,有本公主给你撑腰做主,你尽管把在驸马那里受的委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本公主必不会叫你独咽苦果。” 周彦此时才明白过来。 原来隆华刚才诱供自己,是早就有了两手准备。 如果他承认了,她就可以直接给两人定罪,免去现在这一步。而在诱导他说出那样令璃娘寒心的话之后,现在又来诱导她……周彦更加确定,隆华是想逼他们承认有私情。 他知道皇上虽宠爱这个女儿,但总还是国法为先。 在皇帝眼里,凡事都讲法度,哪怕骄矜如隆华公主,也不能随意对一介普通百姓动用私刑。但如果是有了确切的“通奸”供词……隆华便能为所欲为了。 周彦并不怕自己被定罪,他怕的是牵连顾璃一起受苦。隆华,她心肠真的好歹毒…… 顾璃沉默了一会儿,镇定地开口:“公主殿下误会了,民妇真的与驸马爷没有什么关系,一点也没有,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妄信流言。冤枉了民妇无妨,若是冤枉了驸马,惹得公主夫妻二人不合,就是民妇天大的罪过了。”她说得没有那么慷慨激昂,但语气里很坚决。 隆华公主脸色立刻就黑了。 这贱妇居然还维护周彦。这更加证明了两人之间并不止简单的肉体关系,是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周彦深深地感动了。这温暖的小女子,哪怕被自己冰冷的语言刺伤了也不会反过来伤害他吧。 “很好,很好。”隆华公主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抬手唤了丫鬟来将顾璃带下去,“顾小娘子就先在府里住两天吧。本公主还要好好多谢你对驸马的救命之恩。” 驸马爷的白月光7 顾璃跟着那丫鬟退出了偏厅,经过周彦身边时不着痕迹地向他投去了满含担忧和深情的一眼。 周彦的表情果然大为动容。 顾璃被带到了客房。 虽然没被禁足,但也是不能随意走动,一出屋门身后必定跟着两个丫鬟。她也不想闹太大动静,只打算等着看周彦怎么解决这件事。 周彦回房后发现自己也受到了监视,随意出趟门都有人暗中跟踪,更别提往顾璃的客房那边迈开一步了。两人就这样被隔离开来。 两天后。 顾璃敏锐地发觉有个丫鬟过来给屋里换了熏香。 刚开始还没什么,但待着待着忽然就感觉不对了。小腹处有股热流直往上涌,不过片刻就面色嫣红、手脚发软。 顾璃赶紧连着倒了叁杯凉茶灌下肚,迈着虚浮的脚步向床榻走去。 就在这时,门被人“哐”地一声推开,周彦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璃娘,我听说你生病了……”见她走路不稳立刻上前扶住她。 顾璃吓了一跳,用尽全力猛地将他一推,自己也因为反冲力摔倒在地,她摇着头提醒周彦:“别过来。” 周彦愣住了,仔细地看了她一回,又闻到屋里气味不对,忽然愤怒咬牙:“那女人还骗我说你生了重病,谁知竟然是想……” “驸马爷快些离开吧,”顾璃忍着剧烈的折磨,努力维持自己的声音,“公主殿下大概是要……是要……” “捉奸在床。”周彦目光冰冷,“她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费尽心机,我就遂了她的愿好了。”说着再度上前,毫不避讳地把顾璃抱起来搬到了床上。 “不可以——”顾璃急急地阻止,“这是公主殿下的陷阱,你何必要明知故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体内的药效发作起来,甚至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大不一样,变得软绵绵的。 “璃娘,”男人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之前在偏厅里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 顾璃虚弱地点头:“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狠心的人。”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明白的。”周彦的神情郑重其事,“璃娘,我会尽全力向皇上说情,与公主合离,跟你在一起。”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你愿意吗?” 顾璃一脸感动,看着周彦慢慢靠近,不由停止了挣扎,乖乖闭上了双眼。 可还没有等到下一步动作,就听一片纷乱的脚步声朝这里涌过来,接着是隆华公主的愤怒叫喊:“来人!将这个勾引驸马的淫妇绑起来!” 原来公主对男主还是很在意的,生怕来晚一步他们真的做了。 只是,既然这么在意的话,应该不会舍得处罚男主吧,所以刚才并不是说“将这对奸夫淫妇绑起来”? 周彦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伸手挡在顾璃面前,平静地看向隆华公主:“既是捉奸,我二人理当同罪,还请公主公平处置。” 隆华怒气冲冲:“驸马,你可是皇亲国戚,你的脸面关系到我整个皇家名誉,你以为这淫乱罪是说定就定的吗?!”她讥讽一笑:“她就不同了,只不过一个贱婢罢了,在公主府内处以私刑即可,若是父皇问起来,我这府内众人都亲眼所见,她勾引驸马证据确凿,父皇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吧?” “你说什么?”周彦一惊。 “还等什么?给本公主拿下贱婢!拖去沉塘!”隆华公主得意地看了周彦一眼,“驸马要不要一起来观赏这出好戏呀?” “你这蛇蝎妇人——” 顾璃被带到了公主府内的一个大池塘边,手脚被绑,脚下还被系了一块大石,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了周彦最后一眼,就被推下了池塘。 那一眼里没有委屈、不满和怨愤,有的只是浓浓地眷恋、不舍,还有那一丝丝的坦然。 “璃娘——” 周彦急怒若狂,忽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猛地挣脱了左右两边侍卫的钳制,紧跟着跳进了池水里。 冰冷的池水猛地灌进了口腔鼻腔,但他依然努力地在水下睁大双眼,拼尽全力地朝那个快速坠向池底的人影挣扎游去。 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绝对不能。 岸上的众人都乱做一团,侍从们下意识想要跳水救驸马,又突然想到驸马这次实在是触犯了公主的忌讳,不知道公主殿下要不要救他?若是把他救上来了,反而连累自己被公主惩罚,可就不好办了…… 隆华公主一开始完全处于震惊状态之中。她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个看起来软弱的男人居然会跟着跳下去。 驸马周彦是不会游水的,她知道。 然而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 她输了。以一国公主的尊贵身份,竟是惨败。 等回过神来,她才感到了一丝慌乱,猛地提高了声音朝众人发火:“都是瞎的吗?还不快救人?!” 好几个下人侍卫立刻“扑通扑通”地往水里跳。 隆华公主紧咬着牙,手里的锦帕差点绞烂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水面,脑海里回闪过当初的一幕幕。 那时她仗着自己是父皇最疼的女儿,偏偏要自己亲自挑选驸马,一眼就相中了那个英俊倜傥的新科状元郎。 父皇心疼这年轻人的才学,说本可以委以重用,但按照皇家惯例,驸马不可以担任朝廷中的要职,若她要选他,就等于毁了他一生的仕途。 但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根本不想管那些。 如果……如果让父皇知道了她把周彦逼得投水身亡,哪怕她是众多公主里最得宠的那一个,也绝对少不了被惩罚吧。 “你、你、你,全部都给我下去!”隆华公主伸手随意点了旁边的几个下人,皱着眉头,面露着急,“快点去把人救上来!” “是!” 立刻又跳了几个人下去。 “不够不够,去把府里会泅水的人统统叫过来!”隆华公主推了推身边的老妈子和丫鬟,众人也跟着慌了,四处去找帮手,又有两个丫鬟撞在了一起,整个院子里乱成一团。 “隆华这里好生热闹,正巧朕也来凑个乐子?”一个满含笑意却不怒自威的男声响起,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静了一静。 隆华公主惊愕转身,张口结舌:“父……父皇?”她勉强笑着,“您怎么来了?”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踏进了院子,看清眼前的情况后眉头一皱:“你们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父皇。我丢了件东西,正让下人们在找。”隆华公主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语气亲昵,“我们去屋里说话吧。” 这时水里的仆从“哗啦”一声冒了出来,还没看见皇帝来了,只语气欣喜地大声向自己的主子邀功:“公主殿下,驸马爷捞上来了!” 隆华怒气冲冲地转身:“闭嘴!” “驸马?”皇帝一愣,狐疑地看向池面,果然,几个侍卫和仆从费力地把一男一女从水里拉了起来。 再仔细一瞧,那男人可不就是驸马周彦嘛。 皇帝脸色一沉,转向自己的女儿:“隆华,你到底在闹什么?” 隆华公主低下头不敢吱声,目光默默地瞟向了刚刚上岸的周彦,心里祈祷他可千万别出事。 周彦没有呛多少水,意识也都还是清醒的,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旁那个刚刚跟他一起被捞上来的女子身上。 刚才在水下,那些侍卫根本就只打算救他,不想救璃娘,幸好他拼命抱住她不松手,那些人没有办法,才一起拉了上来。 “璃娘……”周彦飞快地扑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给她解开绳索,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璃娘……璃娘?” 女子浑身湿淋淋的,几缕发丝粘在额角,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动静。 “璃娘醒醒……”周彦慌了神,抱起了她的身子轻轻摇晃,“璃娘!” 男人脸上的伤心和焦急一览无遗,甚至有些惊恐过度的怔愣和恍然,任谁看了都马上能明白,他心里深深地牵挂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女人。 皇帝正准备出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面容慈善的看门老婆子走上前去劝:“驸马爷,溺水之人需要这样救……” 老婆子把女子的身体放平,双手交迭在她胸腹处锲而不舍地挤压,过了好久一阵,女子才终于猛地吐了一口水出来,渐渐有了气息。 周彦大喜过望,谢了老婆子,猛地把刚刚苏醒的顾璃抱进了怀里,怕有人来抢一般,紧紧地拥着不肯松手。 “驸马,你成何体统?!”隆华公主上前两步,差点想要亲自动手把两人分开。 周彦转身瞧见了皇帝,压根没理隆华,放开了顾璃,直接在地上俯首叩头:“求皇上允许微臣与公主合离。” 皇帝脸色转黑,神色不愉地反问:“为何?” “微臣与公主原本就心意不相通,实在不是佳偶良配,与其互相勉强,不如解除了这桩婚姻,还请皇上为公主另择佳婿。” “哦?这么说,驸马如今是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之人了?”皇帝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顾璃。 周彦没有回避,如实回答:“是。” 驸马爷的白月光8 “为了这一介民妇,你要与朕的公主合离?你就不怕朕治你个藐视皇家之罪?!”皇帝的语气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若是如此,就请皇上降罪吧。” “你……”皇帝气结,这驸马看着白面书生一个,居然脾气这么犟? 正要发火,皇帝又忍不住想起了当初殿试时,这人显露出的天赋和才学。娶了隆华,也就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青云之志,倒也可惜。 “罢了罢了,朕就赐你夫妻二人合离吧。”他皱眉道,“不过合离之后,朕会将你贬为平民,今后永世不得进京,不得为朝廷录用,你可愿意?” 周彦深叩到底:“草民多谢皇上。” “父皇!”一旁隆华公主不满地扯了扯皇帝的袖子。 皇帝看到周彦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欣喜神色,转而又紧紧抱住那女子轻声说着什么,只觉得一阵头疼,转开了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身侧的隆华还在嘟着嘴撒娇,皇帝把她挽着的手臂抽了出来,轻叹:“朕到底是把你宠坏了。” 周彦终于带着顾璃离开了京城。 当天夜里,两人暂时在京郊的一家客栈落脚。 由于皇帝的金口玉言,隆华公主也不敢再给他们使什么幺蛾子,出来的一路上都还算顺利。 周彦乐得无人打扰,同顾璃在客栈用过简单的晚饭,洗漱后就一起歇下了。 “璃娘……”他从背后环抱住她,轻轻地吻着女子一头柔顺的发丝,“我今日真是害怕到了极点。” 顾璃轻轻地转过身来,靠进男人的胸膛:“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男人的手臂用力,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箍得她几乎发疼。 “不会了。”女子温柔地抬首在他下颌处吻了一下,“以后都不会。” 男人低头温柔地注视她:“你知道吗,我下山替你选了一样礼物。”说着变戏法似地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那玉的成色,哪怕是顾璃这个不懂鉴定的人也看得出是好东西。 周彦挽起面前女子的衣袖,把玉镯慢慢地套上了她的手腕。女子神色动容,轻抚着那上好质地的玉笑道:“我很喜欢。” “接了我的聘礼,就是我的人了。”男人突然带了几分戏谑的口吻。 顾璃“扑哧”一笑:“没想到彦郎是这般趁人不备之人。” “趁人不备?” 男人的手掌在女子腰间摸索着,找到了中衣的缝隙,迅速探了进去:“这才叫趁人不备。” “呀……”顾璃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躲避,“快拿开,好痒……唔……” “对了,今日你中的迷情香,药性还没解呢。”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光裸滑腻的后背上游走,激起了阵阵酥麻。 顾璃努力控制着声音,想要离那炽热的手掌远一点:“可是……之后在池水里泡了那么久,早就……没事了……呃……” “那也不行。”男人才不管她说什么,一门心思只想给她“解药性”,手掌在她背后摩挲了一阵,找到了肚兜的两根系带系成的结。一个在接近她后腰上的部位,一个在她后颈处。 周彦双手并用,飞快地把这两个活结解开了,整件肚兜就被从女子的中衣里直接扯了出来。 “啊……” 顾璃只觉得胸前一凉,两团乳肉已经直接贴上了中衣的麻布料子,细微的摩擦感让红樱慢慢挺立了起来。 那色泽艳丽的肚兜让男人看愣了片刻,又马上扔到了一边,因为有更美的风景等着他去开采。 透过白色的中衣,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两颗诱人的朱果,男人抬起手掌,隔着衣衫准确地握住了一只绵乳,揉捏两番,低下头去舔咬。 “嗯……哼……” 男人灼热的口腔和舌头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依然清晰地传递给了顾璃的感官,她难耐地动了动,口中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下身的花穴口已经涌出了湿黏的蜜液。 口水弄湿了她胸前的衣衫,那颗朱果越发清晰地凸显了起来,男人松了口,抓住她的中衣交领处往两边一扯,衣裳从纤瘦雪白的香肩滑落,胸前的大片美景就落入了男人炽热缠绵的目光中。 “璃娘……” 多日的担忧和思念统统化作了此时此刻肌肤相贴的亲密无间,周彦直接把脸埋入了面前的酥胸里,沉浸地吮咬了片刻,一路湿热地吻下去,一直吻到女子纤细的腰部和肚脐。 “璃娘,多日不见,你仿佛又美了许多。” 一边说着滚烫的情话,男人一边快速褪掉了两人剩下的衣物。 顾璃失笑:“莫不是你的错觉。才这么几日,哪里能有什么变化呢。” 男人的欲根已然抵住湿软蜜穴口:“又或许,是我太过思念你了。” 顾璃主动抬起长腿勾住他的腰,穴口一个不小心就咬住了肉棒的头部。 她用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露出狡黠的微笑:“彦郎是思念我呢,还是思念‘它’呀?”说到“它”的时候故意抬了抬臀,小穴又将肉棒主动吃进去了一截。 原本就按捺不住的男人这下彻底被撩出了火,掐住身下女子的小蛮腰,用力一挺,肉棒一下子整根捅进了软穴里。 “呀啊……” 瞬间被填满撑爆的感觉让顾璃几乎头皮发麻,再也顾不上调戏身上的男人,咬着樱唇哼哼唧唧地娇吟起来。 刚刚把小穴入了个满满当当的大肉棒并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一点一点地调整着位置,似乎想要把小穴内壁的每一条褶皱、每一处沟壑都仔细探索一番。 棒首轻轻戳弄着内壁深处的敏感地带,顾璃快要忍不住了,想要动一下却被男人死死地按着,不得已只能软软地出声求助:“彦郎……彦郎你……啊……” 早已熟悉她身体一切反应的男人猜到了她此时十分难受,还未等她说完就快速地抽送起来,肉棒就着湿润的蜜液顺利地直接肏到了深处,畅快淋漓地插弄了数十下,穴道里溢出的汁水越发多起来,也让肉棒的进出更加顺畅。 “嗯哦……” “好爽……璃娘,你的里面……好热……” 爱潮汹涌,两人的交合之处一片泥泞泛滥,越来越清晰地传来“噗呲噗呲”的水声,几乎响彻整个房间。 “我们……会不会……动静太大了……啊……嗯啊……” 男人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腰胯甚至摆动的幅度更大了,“噗呲噗呲”的水声慢慢变成了响亮的“啪啪”肉体撞击声,每用力撞一下,顾璃的小穴深处就传来一阵难忍的酥麻和颤栗的快感,她努力地把呻吟抑制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忍不住晕红的眼角和剧烈的喘息,随着男人越来越快的节奏和越来越猛烈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身体。 “彦郎……你别……啊……” 肉棒突然撞进了宫口,引起了内壁的一阵猛然收缩,男人不肯后退,就着宫口一阵戳弄,最后冲刺了数十个回合,滚烫的浓浆就喷洒到了最里面。 顾璃忍不住一阵颤抖,紧接着像被抛上了云端一般,浑身脱力地软了下来。彻底瘫在了男人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喘息着…… 太过动情的交欢,让她的眼角溢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男人盯着她晕红的脸,陶醉地看了片刻,低头吻掉了她的眼泪,又吻上她额角细碎的汗珠,最后含住了那双花瓣一般的红唇慢慢吸吮…… 小别胜新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让顾璃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这么一折腾,居然就在这家客栈里整整折腾了一天。 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全都在床榻上耳鬓厮磨纵情缠绵,直到隔日早上才云收雨歇。 顾璃收拾了行囊,勉强拖着差点被男人蹂躏坏了的腰,跟着他离开了客栈。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赏水,最后回到了当初的小镇。 周彦问顾璃还要不要去山上住,顾璃笑着拒绝了提议:“那时是为了躲避追杀你的人,不得已。如今你已经和皇家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住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 山上胜在幽静好景,是个休养的好去处,不过问题也很多。周围最多能种种菜啥的,平时要买其他食材或生活用品还要大老远跑到镇上,麻烦得很。 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还是住到了县城里。 顾璃依旧给当地富贵人家的夫人做绣活儿,周彦则到县城里的私塾里当起了教书先生,挣的银钱不算很多,但养活一家子也绰绰有余。 最要紧的是,这男人真正将顾璃放在心上,事事都顺着她,护着她,两人始终过得如新婚小夫妻蜜里调油。 顾璃在这个世界里以甜宠文女主的姿态走完了后半的任务旅程。 ———————————————————————— 本世界完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1 再次进入新的任务世界,顾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条长长的石凳上,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四处环顾了一下,周围是空气清新的小树林,澄澈的湖水,不远处是颜色外形都整齐划一的几栋教学楼。 明明从未去过类似大学校园背景的剧情世界,顾璃却莫名地感觉有点熟悉。难道原本的她,也曾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过? 做了许多的任务,她还是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前世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在不同的世界里,她一遍一遍过着别人的人生,自如地扮演着各种女配角色,但最后回到系统空间的时候,总觉得内心有点失落和空白。 她还需要多久,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呢? 心里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顾同学,你好。” 抱着篮球,穿着运动衫的高个子男生笑得一脸阳光自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认识一下吧,我是跟你同级的体育系的李颢然。”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顾璃一秒回神,脑子里飞速过滤了一下剧情信息,然后微笑着站起身,优雅地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兴趣认识新朋友。”说完抱着那本书转身离开。 女配原身是这所大学里全校闻名的艺术系系花兼校花,不只长得漂亮,家境也很富裕,典型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过着如同公主一般众星拱月的生活。 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她的性格也稍微有一些高傲,不太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再加上冷艳的外表,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好亲近的感觉。 男主樊子鸣是工程系的大一学生,这时候的顾璃已经大二了,社团迎新招新活动上,偶然认识了过来参观社团的男主,基本上算是一见钟情。 然而高傲的自尊心让女配没办法主动开口,更不能放下身段去追求男主,只能把这份暗恋深藏在心里,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喜欢上了自己的英语老师舒洋,也就是女主。 女配在震惊这两人的师生恋之余也渐渐心灰意冷,接受了另一个男生的追求,从此淡出主线剧情。 如果说她和男女主有什么交集,唯一的情节大概就是最开始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以为是身为老师的女主没有师德,刻意勾引男主,因此义愤填膺地单独去找女主对质过一场。 但后面当她了解到,是男主无视师生界线,主动追求女主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两人面前了。 剧情现在,应该是男主上过了几次英语课,刚刚对女主心生好感的阶段。 顾璃抱着书本走到了图书馆。 按照提示,这会儿樊子鸣应该在阅览室里看资料。 把手上的那本书还了之后,顾璃径直走到了叁楼的阅览室。 这里大多数是理工科书籍和资料,没有几个人在,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t恤,坐在窗边座位上气质干净的男生。 他似乎正在专注地读着一本书,然而事实上心思却有点跑偏。脑海里总是一次次地回想起英语课上那个温柔可亲的女老师,甚至连自己都有点烦不胜烦了。 “hi,小学弟,你在这里呀。” 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念头,樊子鸣一愣,抬起头来,就见一个穿着校服格子裙的漂亮女生坐在了他对面。 似乎有点眼熟。 他认真地想了想,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认识我了吗?”女生俏皮地眨眨眼。 “不好意思,你是……” 樊子鸣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不太礼貌。 “交谊舞社团副社长——艺术系大二顾璃。”女生大方微笑着伸出手。 樊子鸣想起来了,赶紧也伸手同她握了一下:“学姐好。” 当时工程系的学长带他们几个新生参观社团,好像有介绍过,确实认识了一下,不过因为只见了那一面,顾璃当时为了招新表演还化了舞台妆,所以他一时没认出来。 “你有女朋友吗?”顾璃单刀直入。 樊子鸣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樊子鸣愣了叁秒,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之后反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爱呀。”女生笑吟吟地答,漂亮的水杏眼仿佛包罗着天上的星光。 樊子鸣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如果有了解顾璃的人在场一定会大跌眼镜,平时清冷高傲的校花居然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语气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开玩笑。 被这样漂亮的女神告白,任何一个男生都不可能内心毫无波澜,然而樊子鸣想起自己最近魂不守舍的状态,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一段恋爱,因此沉默了片刻,还是拒绝了。 “抱歉,顾学姐,我可能……” 表白失败在顾璃的预料之中,但这原本也不是她的目的。 “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或伤心,依然半开玩笑地问他,“是我不够漂亮?” “当然不是。”樊子鸣立刻否认。如果眼前这个女生还不算漂亮的话,他都要怀疑漂亮这个词的定义了。 “那就是你心里有别人了。”顾璃的语气很肯定。 樊子鸣被说中心事,正想掩饰地否认,却突然听面前的女生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是舒老师对不对?” “什么?!” 他一惊之下猛地站起来,却正巧跟探着身子跟他说话的顾璃撞到了额头。 “嘶……” 顾璃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坐下,疼得微微蹙眉:“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去舒老师面前告发你的秘密。” 樊子鸣在上大学之前一直全心扑在学习上,几乎跟女生没什么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生拉手。 温暖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腕上,他看了对面的顾璃一眼,莫名耳根一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偶然看到你盯着舒老师看,我乱猜的而已。”顾璃又揉了两下额头,“谁知道是真的啊。”说着又低声嘟囔了两句,“你的头是铁做的吗。” 樊子鸣看着她雪白前额上的明显红印子,不好意思地向她道了歉。 “不过说真的,你没有谈过恋爱吧?” 男生有点尴尬地点头承认。 “舒老师的年纪比你大一些,在她眼里,你可能就是个小屁孩,尤其是没谈过恋爱的男生,看起来更显得幼稚,不能带给她安全感。”顾璃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果让舒老师主动选择,她肯定更加倾向于成熟的男人。” 樊子鸣觉得这话有点刺心,然而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所以,如果你想追求舒老师,就得尽快成熟起来,比如,先去经历一场恋爱。”顾璃一口气给出自己的建议,“要不要跟我来一场恋爱演习,锻炼一下?” 看面前的男生彻底懵了,顾璃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又摆正神色解释道:“我可不是要故意通过这种方式成为你的女朋友,是跟你假装恋爱,模拟情侣交往过程中可能面对的一些事情,主要目的还是陪你实战演练,以便你将来追求舒老师时能更加顺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和他谈一场假的恋爱,对这样一位美女校花来说,不会是件牺牲很大、很吃亏的事么? “你不觉得恋爱演习很有趣吗?”顾璃毫不在意地甩了甩一头长发,“至少在我看来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呢。”她再度凑近了脸,扬起几分暧昧的笑意,“更何况,调教一个可爱的小学弟,我也很有成就感。” 话音未落,她就站了起来,也没有催促樊子鸣立刻答应:“我可以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就再来找我吧。我可以保证,你学成出师之后,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决不会以此为借口继续缠着你,更不会阻拦你去追舒老师。你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说完顾璃就直接潇洒离开了。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2 樊子鸣觉得自己从那天开始,愣神的次数好像更多了。不过现在除了舒老师的身影,还有一个清亮的女生声音时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 尤其是再上英语课的时候,每次看着讲台上的舒洋,樊子鸣脑中就回响起顾璃的那句“要不要跟我来一场恋爱演习?” 她的提议真的很令人心动。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却又想不出来。 而且之后顾璃真的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偶尔在校园里碰到了,也只是淡淡地点头打个招呼,这让他甚至忍不住怀疑那天的事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离谱的白日梦。 英语课下了课,樊子鸣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下楼梯时却看见舒洋朝学校小树林的方向走去,他脚步一顿,忍不住跟了上去。 众所周知,学校的小树林是个情侣圣地,几乎每到夜晚都有几对学生情侣在那里趁着夜色你侬我侬。 刚刚结束的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傍晚来临,马上天色就要黑了。 舒老师去那里做什么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樊子鸣脚步极轻地跟在那道苗条的身影之后,进了小树林之后不出几步,就远远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一愣,迅速躲到了一旁的石雕像侧面。 那个男人好像是……物理系的任教授?听说他和舒老师以前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两人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又不知从哪传出的流言说两人之间有暧昧,他一直是不信的。 难道传言竟然是真的? 小树林里。 “看来我们是被学生恶作剧了。”男人无奈地摊开掌心,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工整娟秀的女子字迹,约他下课后到小树林见面,落款正是舒洋。 他向面前的女人解释着:“我今天碰巧忘带手机,上课的时候也跟学生说过,谁知道他们就趁机来这一出。” “我这也有一张同款……”舒洋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同样的内容,落款则是任教授的名字。“我接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学长发条信息给我就好了呀,为什么还要写纸条,为了确认我还特意给学长打了电话呢,不过没人接,原来是落家里了。” 任教授把那张字条接过来,看了一眼,跟自己的那张一起塞进了荷包。 “抱歉,连累你白跑了一趟。为表歉意,我今天请你吃晚饭吧。” “真的吗?那就谢谢学长咯!” 两人商议了一下待会儿吃什么,就并肩一起离开了小树林。 樊子鸣站在石雕旁,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夕阳的余光映照在他们慢慢步行的身上,看起来男才女貌,活生生一对璧人。 刚才因为距离比较远,他只隐约地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却没有听清内容。但单凭眼睛看到的那副情形,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气氛欢愉融洽。 所以,不止传言是真的,顾璃说的也是真的。 如果让舒老师来选,她一定会选择更成熟的任教授。 他拿什么资格去比? 樊子鸣懊恼地捶了一下石雕,满怀挫败地转身离开。 当排练结束,走出社团活动室的时候,顾璃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树下的孤零零的男生。 他背着包,看起来像刚下课,眼睛一直盯着活动室出口这边瞧,看见她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一亮。 顾璃走到他跟前,朝他笑:“在等我?” “嗯。” “吃饭了吗?” 樊子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肚里传来的饥饿感,摇头。从小树林那边过来他就一直在这等着她了。 “走吧,学姐请你吃大餐~” 说完顾璃转身离开,樊子鸣立刻紧跟上她。 出了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就有几条美食街和购物街,顾璃挑了一家客人不多、环境简洁干净的店坐下来。 “顾学姐,”樊子鸣忍不住开口,“上次你说的事……” “什么事?”顾璃故意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就是……恋爱……演习。”他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忍不住低下头,红了耳根。 真是可爱。 顾璃的内心禁不住一阵星星眼乱冒,伸出手在男生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嗯,继续说。” 男生因为她的触碰好像耳根更红了。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地抬头望着她:“顾学姐上次说的话,还算……有效吗?” “当然。”顾璃毫不犹豫地答。 “我接受学姐的提议。” “你是认真的?” “是。” “好。那么我们约法叁章,第一,恋爱演习的步骤和内容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你需要完全服从;第二,恋爱演习期间禁止其他任何异性发展关系,也不要随意向外人透漏我们在演习这件事;第叁,最终考核结果通过与否由我来判断,通过考验之前演习将一直持续,当然,如果你中途觉得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也可以随时提出退出。” 顾璃举起手中的茶盏:“没有异议的话,我们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就算正式达成约定了。” 樊子鸣没有多犹豫,也举起了自己的茶杯。 两个陶瓷的杯盏在半空中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叩击。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在外面散了会儿步就回到了学校里。顾璃拉着新鲜出炉的小男票去了小树林。 “来这里干什么?”樊子鸣皱了皱眉。 今天下午那刺眼的一幕还停留在脑海,导致他现在对这个地方都有点膈应。 “你没听说吗?咱们学校所有的情侣都必来的地方。”顾璃歪着头朝他一笑。“知道在情侣必来之地要做什么吗?”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模糊照亮了她的侧脸,那一瞬间,樊子鸣忽然同时感觉到了分别叫做“素净”和“妖娆”的两种美,既矛盾又和谐地同时出现在眼前女生的身上。 “吻我。”两个字轻轻落在耳旁,樊子鸣瞪大了双眼。 他们才刚刚确立关系——还是“演习式”的情侣关系不到两个小时,也才牵过一次手,现在竟然就要…… 不过想到之前他们的约法叁章,学姐的指令是必须要听从的。何况,既然是恋爱演习,这些事情肯定是要经历的吧。 等了片刻还不见他动作,顾璃干脆凑到他面前,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樊子鸣的目光在那片好看的菱形唇瓣上流连了片刻,慢慢低头凑近,贴了上去。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3 柔软湿润的触感传来,他能感应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 亲上去之前原本只打算蜻蜓点水地碰一下,结果她的嘴唇像是有磁力一样,让他贴上去就舍不得移开了。 就这么贴了一会儿,突然她微微张口,丁香小舌像诱惑一般地探出来一点点,在他的唇上快速勾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樊子鸣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酥麻,舌头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踪迹,直到闯进她柔嫩的口腔,找到了刚才挑逗他的罪魁祸首,并与它开始激烈纠缠在一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吻的性质已经悄然改变。 他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扑通扑通”地像在捶鼓,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拼命汲取她甜美的气息外没有其他念头。 他将她抵在树干上,双手捧着她纤细的腰身,唇舌火热地纠缠着她的轻软和甘甜,越来越沉迷,导致最后整个人都压向了她,把她牢牢地挤在了自己的胸膛和树干之间。 “唔别……你太用力了……”顾璃终于忍不住躲闪了一下,“我快呼吸不过来……” 这一句轻语总算让血脉偾张到陷入迷乱的男孩勉强找回了理智,他松开了她,喘息着向她道歉:“对……不起。” 回想了一下,樊子鸣有点羞耻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像出了笼的禽兽色狼。 “学姐,你……还好吗?”他小心地扶正了她的身体。 “不好。”顾璃假装生气地仰起头朝他微张嘴唇,“你瞧,都被你咬破了。” 借着夜色和远处的灯光,他确实能看见那粉嫩的樱唇上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痕,看形状,真的是他刚才留下的。 “对……对不起。”樊子鸣一边慌里慌张地道歉,一边情不自禁地控制着急促起来的呼吸。糟了,看着她唇上的那个印迹,他又想吻她了。 顾璃看出了他的内心想法,笑着别开头推了他一把:“别亲了,再亲下去会出事的。” 樊子鸣一愣,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就听她压低了声音,抬起手指朝树林深处的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比如,发展成他们那样……” 小树林到了晚上更加的昏暗隐蔽,顾璃所指的地方只隐隐约约能瞧见两个黑色的交迭在一起的身影,别的就看不清了。 他正感觉疑惑,那一双交迭的身影忽然颤悠悠地晃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隐约还夹杂着越来越大声的女生呻吟,远远地传了过来。 樊子鸣“唰”地一下红透了耳根。 他再是傻子也明白了那一对情侣在做什么。 只是这毕竟是在户外,又是人人可能会来的这么一个小树林,居然有人胆子大到这个地步,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刚才顾学姐说再亲下去会发展成这样,难道是指她和自己也会…… 他猛地摇了摇头,把开始往奇怪方向去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掐断。 “走吧,回去了。” 顾璃扯了扯他的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了,这个点很容易被人看见,”顾璃笑了笑,“太过高调会让大家都误以为我们真的在恋爱,这对你来说会很困扰吧。” 樊子鸣站在夜色中看着她向自己告别。 想了想她的话也对,他的初衷是想要追求舒老师的,要是被所有人都认为他在跟校花谈恋爱,再去找舒老师表白,肯定会被当做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转念一想,是不是顾学姐也不想被人误会在跟他恋爱呢?所以她真的只是想玩玩而已? 樊子鸣怀着满腔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跟顾璃的秘密关系开始了小半个月,因为刻意回避着众人的缘故,两人也没有大张旗鼓地一起在食堂吃饭、泡图书馆、压马路什么的,只偶尔晚上在小树林的隐秘角落见一见面,一起私下出去下个馆子之类。 托小树林的福,每次在那里卿卿我我都没有撞见过认识的同学。而樊子鸣的吻技也总算有了很大提升,不会再把顾璃亲到窒息。 某个周末,两人都正好没有别的事,于是一起出去玩。 顾璃选了游乐园。 虽然已经入秋,然而这天的天气实在太过晴朗,太阳高照,从过山车上下来后,顾璃就跑去买冰淇淋了,樊子鸣坐在长椅上等她。 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玩这类刺激性的游戏,以至于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不过幸好,刚才他并没有被吓得叫出来,否则就太丢脸了。 过了一会儿,顾璃捧着两个甜筒走过来,递了一个给他。 “学姐……”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学姐啦。”顾璃咬了一口冰淇淋,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那我该叫你什么?” 顾璃甩了甩长发,不怀好意地俯下身靠近他:“叫……璃姐姐吧。” 男生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神,耳侧有可疑的红晕。 他张了张嘴,却别扭地怎么也叫不出口,最终掩饰性地低头咬了一大口冰淇淋,马上被冰得直皱眉头,嘴巴都冻得有点发麻。 “瞧你,吃得太急了。”顾璃伸出手去把他的脸掰过来,毫不介意地凑上去,从他口中把那一大块尚未融化的冰淇淋咬下来一半。 樊子鸣耳侧的红晕“唰”地一下蔓延到了脸颊。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 有点新鲜,又有点刺激。比刚刚的过山车还要刺激。 “让你叫声璃姐姐就急成这样,”顾璃笑着挨着他坐下,“那要是让你叫我亲爱的或者宝贝,你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樊子鸣在她的打趣中回神,慢慢把嘴里剩下的那一半冰淇淋咽了下去。 “你那支味道好像不怎么样,”顾璃举了举手里的甜筒,“要不要尝尝我的?” “是吗?”他看着已经送到自己面前的甜筒,正准备接过来吃一口,突然顾璃的手又收了回去。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身旁的女生也咬下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微张着嘴巴,朝他靠近了些。 这是……向他索吻的意思? 樊子鸣没空多做思考,他已经知道了含着一大口冰,口腔里会有多难受,于是赶紧凑过去吻住了她。 两个人渐渐相拥在一起,各自手上的另一半甜筒都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化掉了。 一吻结束,才回过神来的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滴到各处的奶油。 “怎么化得这么快……”听身边顾璃微撅着嘴巴嘟囔着,樊子鸣心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句话。 原来接吻真的会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升高的啊。 弄干净了之后,两人又继续去玩了游乐园里的其他项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璃人长得美,那些原本在樊子鸣看来很无聊的比如摩天轮旋转木马之类,在陪着顾璃一起坐的时候似乎都莫名变得有点意思了。 摩天轮转到最高点的时候,顾璃揽上了他的脖子,他已经懂得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去吻她。 从游乐园出来是下午五点,两人找了家餐厅吃晚饭,又去看夜场电影。 电影是个欧美爱情片,男女主动不动就在荧幕上吻得难舍难分,甚至还有两小段限制级床戏。 看着几乎全裸的两人在荧幕上身体纠缠,樊子鸣有点尴尬地避开了目光,正好奇地想看一看顾璃的反应,忽然肩头一沉,仔细一看,原来她已经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呼吸沉稳。 樊子鸣用手掌托着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4 “上周末的游乐园恋爱演习圆满完成!全程照顾女友技能get√,耐心陪伴功力get√,接吻技能get√++,初阶段考核顺利通过,98分!(满分100)还满意吗?” 正在上课的樊子鸣收到了顾璃发来的消息,看到内容后,忍不住笑意,嘴角上扬。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 “小可爱学弟想要什么奖励呀?以下选项可任选其一:a.亲亲抱抱;b.学姐请吃大餐;c.学姐性感浴照……” 还没看完,手臂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樊子鸣回头,就见自己宿舍的一个同学意味深长地凑了过来:“哥们,你上热帖了。”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耳旁同时也传来一些窃窃私语。 他转头四下一看,果然班上同学都在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悄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往他的方向投来窥探的目光。 他立刻用手机登上了校园论坛。 果然,此时排行榜第一的热帖名叫“劲爆!校花女神名花有主?公然与男朋友打得火热!激吻照曝光!” 点击率和留言讨论数肉眼可见地迅速上升,居高不下。 樊子鸣点进去一看,好像是那天在游乐园的时候,两人坐在长椅上接吻的场景被人偷拍了。 照片上顾璃举着一支融掉了一半的冰淇淋,另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稍稍往后倾斜,与之相对的,是他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边前倾着吻她,看起来占有欲十足。 虽然这张照片两人都只露了侧脸,但帖子后面追加的照片里又有两人一起携手离开的场景,都拍到了正面,一清二楚。 顾璃原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下连带着他一起出名了。 不知为什么,樊子鸣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慌乱,而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兴奋的隐秘情愫缓缓蔓延到心头。 虽然被众人围观是有点羞耻…… 学姐她……应该现在也知道了吧。 等到上第二节课,舒洋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八卦氛围依然明显,学生都东一堆西一堆地凑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说着什么。 舒洋一时好奇,放下东西后,走下讲台,探头到离她最近的那一团:“同学们在讨论什么呢?” “没有,没什么。” 惊觉老师到来的学生们立刻哄然散去,各归各位坐好准备上课,教室里的声音也逐渐安静下来。 虽然只草草地扫了一眼,那张激吻照片还是陡然闯入了舒洋的视线。 她愣了片刻,抬头向樊子鸣的位置看了一眼。 直到接收到来自讲台上的目光,樊子鸣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件事好像被舒老师知道了? 他……要不要澄清一下呢? 手机上忍不住划开了给顾璃的信息界面。 “学姐,舒老师好像看到论坛上关于我们的那个帖子了……我应该怎么办?” 很快,回信到了: “我也刚看见。暂时按兵不动吧,但如果舒老师主动问起来,你可以先故意承认,趁机观察试探一下她对你是否有好感。” 樊子鸣疑惑地想,舒老师平常对他并没有特别的关注,怎么会跑来主动问他这件事呢? 另一边窝在宿舍的顾璃却不是这么看。 毕竟她手握全局剧情,知道这时候女主其实已经对男主有了不同于其他学生的印象了。 每次上课她都留意到这个大男孩用专注到堪称入迷的目光看着她,次数多了,她当然也会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所以原剧情后面,男主告白的时候,女主内心其实隐约也是有所期待的。 而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男主突然被踢爆恋情,女主一定会觉得以往的那些眼神什么的都是自己的错觉和误会,从而在心里把男主推回到和普通学生一般的位置。 这就是顾璃想要的效果。 不过,还是不能放任男女主自由接触,谁也不知道在光环的影响下可能会擦出什么火花。 顾璃想到这里,立刻开始收拾换衣,准备出门。 第二节课下课,樊子鸣留到了最后。 舒洋果然把他叫到了走廊拐角的无人处。 他开始有点紧张了。 “樊同学,你好像谈恋爱了?” 樊子鸣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态度在舒洋看来就是默认了。 “谈恋爱没有关系,在你们这个年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老师当然不会阻止,”舒洋用师长的关怀眼神温和教导,“只是希望你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像今天这样引发全体同学聚众讨论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再发生了。” 舒洋拍了拍面前男生的肩膀,笑道:“你成绩拔尖,谈恋爱的同时也希望你不要落下课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想起之前上课时的那张照片,说实话,看到的那一瞬间心里是有点别扭的。她其实对这个男生有一丝丝的好感,但如果任由这好感发展成不可控制的情愫,她会觉得自己师德有亏。 现在突然知道了他在和别的女生恋爱,她就彻底断绝了自己的那一点虚妄的幻想,某种程度而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樊子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差点忍不住要追上去澄清:那是假的,我没有谈恋爱…… 然而冲动的念头刚刚一起,手腕就被一个纤柔的手掌握住了。 “子鸣。” 熟悉的嗓音,却是陌生的称呼,樊子鸣一愣,回过头来,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明艳的脸庞。 顾璃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但更多的是劝慰。 “舒老师她……对这件事好像没有任何吃醋或不开心的迹象。”樊子鸣忍不住有几分失落,“学姐,我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顾璃将他拉到了一边,冷静地跟他客观分析:“照舒老师现在的表现,可以说她心里完全没有你,你解不解释,她也根本就不在乎,你反而浪费初次表白的大好机会。” 樊子鸣没太理解后半句。 “如果你现在去解释了,不就等于旁敲侧击地告诉舒老师,你喜欢她,希望她不要误会你恋爱吗?”顾璃进一步说清,“这样就等于提前泄露了自己的心意,等到正式表白时,惊喜感就会大大降低。而现在舒老师大概率会拒绝你。还不如等恋爱演习结束,你真的‘学成出师’了,再去找舒老师解释这件事,顺带一起表白,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冷静下来的樊子鸣也觉得学姐说得对。 “我们去食堂吃饭吧。”顾璃见他听从了意见,转而露出明媚的笑容,“反正已经曝光了,无所谓被看见。” 两人来到食堂,这时正是午餐高峰期,食堂各个窗口到处是攒动的学生。 他们的携手出现自然也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为了避免多余的干扰,两人去了特色小餐厅要了个卡座,面对面地坐着吃饭。 但哪怕这样,依然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围观,甚至掏出手机偷拍。 不一会儿,校园论坛的头条就换上了: “女神跟男票一起到食堂吃饭了!看起来好配!” 还有一条是“揭秘校花的神秘学霸男朋友身份,原来女神喜欢这一款……” 樊子鸣手机也收到了同宿舍几个男生的调侃: “你小子行啊,居然泡到了校花。” “那可是全校女神,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聚个餐?” 顾璃一边刷手机吃着自己的瓜,一边安慰他:“别担心,等他们热闹看够了,八卦也腻了,就不会再打扰我们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些。” 其实他能分辨,这些目光中大多数都是女生的好奇和男生的艳羡,就像他舍友说的那样,顾璃可以说是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现在公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坐在他身旁,正常人都会忍不住有些激动和兴奋。他也不例外。 樊子鸣忍不住唾弃了下自己俗气的虚荣心。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5 任学校论坛上腥风血雨,当事人两人都淡定无比。至少表面上是。 平静地过了几天,樊子鸣在课上又收到了顾璃的信息。 “我下午有社团活动,你下了课方便的话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按照学姐的教导,女朋友的信息要秒回。 樊子鸣滑动手指,敲了两个字。 “嗯,好。”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樊子鸣下了最后一节课,就拎着书包去了活动室。 交谊舞社团的活动室在整栋楼的最里面,因此他进去的一路上不免要从各种社团的门口经过,也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一些打量的视线和一些窃窃私语。 “看,那不是校花的男朋友吗?” “听说他是大一的学弟,真的假的?” “校花喜欢比自己小的弟弟?” “不过挺帅的……” “我已经是他们的cp粉了!” 这样的讨论让樊子鸣忍不住有点恍然,好像真的陷入一场全校皆知的热恋中。 嗯,来接对象下班,是当男朋友的自觉。 他一路目不斜视地穿过走廊,走入最后一间门口竖着“交谊舞社团”立牌的大活动室。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间舞蹈教室,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两个角落各有一个黑色音响,侧面有两排座椅,七七八八地坐着几个人。 樊子鸣也跟着在一旁坐下。 教室正中间有几对男女舞伴正在随着音乐旋转,他一眼就认出了穿着红色舞裙的顾璃。 她的五官真的太过明艳显眼,放在人群里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与她共舞的男舞伴看起来也很帅气,身材挺拔高大,乍一看还挺相配。 樊子鸣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地皱了皱眉。 这时一个社团干部模样的戴着眼镜的女生走过来跟他搭话:“同学,你好像不是我们社团的吧?你是来找谁的吗?” “我是来接……”樊子鸣硬生生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学姐”两个字,半路改口,“小璃的。” 顾璃虽然比他高一年级,但那是上学早的缘故,事实上两人是同年的,樊子鸣只比她小了一个多月。 但他可不想时刻被人当做顾璃的小学弟。 话一出口,立刻就有几道目光看了过来。 “哇,那是不是顾学姐的男朋友呀?” “还过来接她,果然是真的。” “猝不及防,一把狗粮……” 戴眼镜的女生恍然大悟:“噢,来接小璃呀,那你先等等,这曲华尔兹练完我们就收工了。” 音乐声由低渐渐转向高昂,大概是整首曲子的高潮部分到了,那一对对舞伴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女舞者们的裙子几乎要飘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璃的男舞伴好像借着音乐节奏,贴得离她更近了些,不仔细看还以为他们脸挨着脸。 其实因为顾璃偏着头,还是与他错开了一点。 樊子鸣心里隐约划过一丝不愉快,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生是故意的。 “请问,”他侧目看向旁边戴眼镜的女生,“你们社团还招人吗?” 女生一愣:“你想加入?” 樊子鸣点头。 “可是……错过新生入社的时机了。”女生向他抱歉地摇头,“下一次最快也要等到下学年开始。” 樊子鸣深觉遗憾。 当初学长带他们参观社团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加入呢? 不然现在揽着顾璃跳舞的,可能就是他了。 戴眼镜的女生一边转身默默走开,一边低声嘀咕:“怎么最近一个二个的都在这种时候申请入社?”手里的一沓纸质资料翻开,赫然是另一个男生填写的申请表。 姓名那一栏,写着不怎么工整的“李颢然”叁个字。 “大二的都有,真是莫名其妙,去年早干嘛去了。”女生把纸张塞进了最后几页。 一曲终于结束,顾璃很快看见了坐在旁边的樊子鸣,立刻毫不留恋地撒开男舞伴的手,朝他走过来。 那一瞬间,男舞伴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樊子鸣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男生的表情,更加确信了之前他是故意做出靠近顾璃的举动。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顾璃的包和外套,等她换完鞋子后,亲密地揽住她施施然离开。 走出活动室前,樊子鸣最后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那个男舞伴一眼,露出轻微挑衅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才是她男朋友。 这一切都落入了顾璃的眼底,她低下头笑了。 幼稚又可爱的宣示主权行为。 “去食堂吃饭?” “好。” “想吃什么?” “我选c。” “啊?”顾璃一愣,快速回忆了下食堂的各个窗口甚至特色小餐厅,好像没有哪里分什么abc套餐的啊。 她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樊子鸣的目光有点躲闪,脸颊微红,清了清嗓子:“我是说,上次的……那个奖励,我要c。” 顾璃几乎要忘记了这一茬,忙翻了翻手机信息记录,看看当时自己发了些什么。 当时答应给他的奖励,c是…… 性感浴照。 顾璃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这个呢。” 晚上的男生宿舍。 几个舍友还在外面玩,宿舍里只有樊子鸣一个人。 手机“叮”地传来消息提示,他赶紧拿起来看。 顾璃果然发了一张图过来。 他点开那张高清照片,差点要喷鼻血了。 照片看起来的确是在浴室拍的,周围热气缭绕。 顾璃盘着头发,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长度刚刚从胸前遮到腿根处,似乎再短一分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她的身材果然像他想象的一样好。 纤长的脖颈,白皙通透的肌肤,锁骨,线条优美的肩膀和腰身,修长笔直的双腿…… 樊子鸣的眼神紧紧盯着这张照片足足有一分钟,然后点击了保存。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心跳加速,像每次亲吻她的时候那样。 照片又被他放大仔细来看。 她胸前的浴巾扎得不是很紧,但依然勾勒出了饱满高耸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要是拍照的角度再倾斜一点,是不是就能看见她的…… 正胡思乱想着,“叮”的一声,又一条消息。 这次竟然是毫无遮挡的对着胸部拍的高清特写! 那一双浑圆挺翘的雪乳和乳峰的两粒粉红小樱桃就这么赤裸裸地袒露在他眼前。 樊子鸣感觉鼻腔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一滴,两滴。 他果然还是流鼻血了。 随手扯了张卫生纸擦了擦,正准备再仔细看看,忽然图片不见了。 原来是顾璃撤回了这张图,又发了条:不好意思,我发错了。 然后又来了一张图。 这张也是她赤裸的上身,只不过用手掌挡在了胸前,指缝之间依稀能看到一点露出来的乳肉,刚才看过的嫩红色的乳尖却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然而已经印入脑海里的画面怎么可能轻易忘掉? 樊子鸣一边擦着鼻血,一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视线仿佛要从那纤白的手指间穿透过去。 他懊悔了,刚才怎么没快速把图保存下来呢? 擦完了鼻子,他整个人忽然愣住了。然后目光扫向了自己的胯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支起了一顶大大的帐篷,几乎要爆裂而出。 樊子鸣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摸了摸自己胀硬的下体,难受地哼了一声。 僵持片刻,他最终还是顺从了欲望,解开裤腰,释放出了那根粗长无比的火热阳具,然后对着顾璃的照片飞快地上下撸动起来。 “嘶哈……学姐……小璃……”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几分钟后,“噗嘟”射出了一大股白色的浓浆,大部分流到了裤子上,也有几滴飞溅到了手机屏幕上,沾到了顾璃的照片。 就仿佛他直接射到了她赤裸的身体上一样。 刚有了这样的念头,下身肉棒又再度硬邦邦地挺立起来。 真是要疯了。 他看了眼时间,无奈地继续撸了一把,总算赶在其他舍友回来之前结束了这场淫靡的自慰。 ———————————————— 某璃:(坏笑)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6 随着两人日常成双入对地出现,食堂、图书馆、小树林漫步,好像学校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地也不再过分关注了。 然而也总有人例外。比如李颢然。 这天樊子鸣下了体育课,正从篮球场馆经过,突然被人从背后叫住了。 回头一看,篮球场上的几个男生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你是樊子鸣?”其中一个看起来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生语气生硬地问。 他随意点头:“有事?” 那男生抱着篮球走到他面前:“介绍一下,我是体育系的李颢然。” 樊子鸣没有听说过这个陌生的名字。 “顾璃……是怎么被你追到手的?” 他立刻懂了,但只冷静地看了对方一眼:“与你无关。”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手臂却被人扯住。 李颢然的身后那一群男生开始起哄:“队长,听说这小子是理科学霸,也许校花就喜欢他的脑子呢?” “光有脑子有什么用,”李颢然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就你这小身板,也不知道床上能不能满足顾璃。” 话音未落,樊子鸣已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另一边,顾璃正在教室里坐着准备上课,突然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女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冲她喊:“小璃,你男朋友跟人打起来了!” 她一愣:“在哪?” “在体育馆!” 她立刻推开椅子跑了出去。 等跑到体育馆一看,篮球场那边已经围了许多人,时不时还爆发出欢呼声。 顾璃平复了下呼吸,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一看,原来樊子鸣正在场上和人打篮球。 她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周围的人见校花来了,开始悄悄议论起来,顾璃总算在这旁人的东一言西一语里听出了事情大致经过。 好像就是樊子鸣被人拦住了,不知怎么的双方剑拔弩张,差点开打,但最终克制住了,决定以篮球定胜负。 顾璃扫了一眼场上1v1的两人,忽然觉得另一个好像有点眼熟。想了想,这才记起原来是之前与她“结交失败”的李颢然。 她不由得对樊子鸣升起一丝歉意。这算是因为她引发的事,却连累他被人看不顺眼,找上了。 周围察觉顾璃到场了的人越来越多,出于吃瓜心理,人群默默地给她让开了一条通路。 顾璃干脆沿着这条路走进了内场,坐在了篮球场旁边的椅子上。 场上的两个男生同时看见了她,都愣了下,紧接着更加激烈地争夺起那颗篮球…… 哨声吹响,顾璃毫不意外地看到李颢然赢了。本来嘛,作为体育生,他如果输了,才真的令人惊奇。 樊子鸣累得满头大汗地瘫倒在地上。 顾璃立刻跑了过去,跪坐在他身边:“子鸣,你怎么样?”边说边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汗,“有没有受伤?” “好像还好,”樊子鸣勉强坐了起来,声音嘶哑,“就是腿有点疼。” “跟体育生比体育,你这是自己找虐呢。”顾璃迅速地将他浑身上下扫视了一遍,手臂跟膝盖有几处擦伤,额头跟脸上竟还有几块淤青。 她满眼心疼:“这怎么弄的?不是说没打架吗?”一边轻轻地用湿纸巾给他擦了擦。 “篮球砸的。”樊子鸣咬牙,李颢然刚才分明是故意拿球往他脸上扔,但他懒得在顾璃面前告这种状,倒显得自己小心眼。 他的表情有点懊丧:“我输了。” “正常。”顾璃笑着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根据我的观察,学霸一般都是体育渣。同理,体育生通常也是学渣。人各有所长,有本事跟你比考试呀?” 樊子鸣被她逗笑了,瞬间觉得刚才输了场子好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一旁的李颢然原本当着顾璃的面赢了比赛,很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想校花这下应该看得起自己了。却没想到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往他的方向望过一眼。 她就这样跪坐在她那个小男朋友身边,给他擦汗,同他说话,帮他处理伤口,全神贯注。 好像他不存在一样。也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样。 李颢然心里微微酸涩,颓然低下头离开了。 风波结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散去,最后篮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璃把他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跑去买了矿泉水、纱布、医用酒精和创可贴。 给樊子鸣简单地做了下伤口消毒,把受伤的地方都用创可贴贴上,顾璃拧开了一瓶水递过去。 樊子鸣不接。 “怎么了?” “我想你喂我。”他目光火热地看着她的嘴唇。 顾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学坏了啊你。”但也没有扭捏,直接含了一大口矿泉水,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唇渡给他。 这一吻缠绵悠长,结束时顾璃已经两颊晕红地依偎在他怀中。 “你今天这件事做得很对,没有跟人打架。”她小声地夸奖他。 樊子鸣还记得她告诉他的“好男友准则”,其中一条就是“不得打架斗殴,让女朋友担心。” 不过今天李颢然说的那句话,实在是激怒到他了。 倒不是因为讽刺他身体弱鸡什么的,被伤害到了男性尊严,毕竟他对自己身材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没有体育系的那么健壮,但也结实有力,绝对跟瘦小两个字不沾边。 他之所以那么生气,主要还是因为李颢然那句话里涉及到了顾璃。 他不想从其他任何男人嘴里听到随意轻侮她的话。 “要是以后也碰到别人刻意挑架呢?”樊子鸣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顾璃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比你弱的你就无视,比你强的……”她抬起头,“你就跑,俗话说得好,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樊子鸣跟她十指交握,心猿意马地想到了那天的照片。 “什么时候中期考核?” “嗯?” 顾璃一时半会儿没跟上他跳跃的思路。 “现在,我们算不算到了中级阶段?” “噢,”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恋爱演习的事,“当然算,今天这件事就可以算作你的中期考核。你处理得很好,”她笑着捧住他的脸,“恭喜,考核通过。” “那……这次的奖励是什么?”樊子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顾璃“扑哧”笑了,原来他等着这茬呢。 她站起身来面向他,故意把饱满的胸部凑近他的脸:“这次你想要什么奖励?” 樊子鸣猛地将她拉近,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仰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想要你。” 顾璃印象中那个懵懂单纯的男生这时眼里已经染上了浓厚的情欲色彩,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原本干净的脸庞由于刚刚的篮球比赛沾了一点泥灰,额角伤处贴着的创可贴更莫名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男人气息。仿佛草原上因捕猎而受了点小伤的豹子,丝毫不影响它的威风,一如既往地目光锐利,野性十足。 顾璃狠狠地心动了。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7 她被他那带着狂热占有欲的眼神看得身子发烫,下体私处已经渗出了湿滑的蜜液。 仿佛察觉了她的情动,樊子鸣的手撩起了她的衣角,钻了进去。 “啊……”顾璃身子一颤,低头看到胸前的衬衣里鼓起了一只手掌的形状,那是他的手隔着胸罩正在揉弄她的乳房。 不满足于此,他干脆把她的罩杯推了上去,两只饱满挺翘的雪乳立刻弹了出来,微微颤动着。 他满眼惊艳,觉得亲眼看起来这个部位似乎比照片上更加美好。他用手掌一边罩住一只,轻轻揉捏,拉扯挤压着变幻出各种形状,最后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嗯别……子鸣……” 顾璃抱住了他的脖子,姿势暧昧地骑在他身上,感受到乳尖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还有这男人火热的唇舌…… 樊子鸣终于尝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香软,谁知道他自从看到顾璃的那张照片后,几乎每天夜里都忍不住幻想着她的身体,现在总算,实实在在地被他握在手里,含在口中了。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胯间的那根粗壮肉棒也渐渐直立起来,隔着裤子抵到了顾璃的腿根。 “别,”她的身子猛地一抖,轻轻推了推他,“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樊子鸣稍微清醒了些,暗自后悔,居然在篮球场这种公共场合就想直接要了她。那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对不起,小璃。”他快速替她整理好衣衫,把刚才自己扯开的扣子又一粒粒地帮她扣上,接着扶她起来。 顾璃感觉自己穴口处湿哒哒的一片黏腻,两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樊子鸣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会儿正好是上课的时间,路上都没什么人,他干脆一路把她抱回了女生宿舍楼下。 顾璃这时候已经缓了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跳下地面:“我上楼了,你也回宿舍休息一下吧,伤口小心别沾水。” “好。”樊子鸣确认她自己走路没问题了之后,才同她告别准备回去。 “子鸣。”顾璃忽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去,看到面前的女生微微低下头,声音轻软:“要不……这周末,我们出去住酒店吧。” 樊子鸣愣了下,紧接着有种被巨大的狂喜冲昏头脑的感觉,晕晕乎乎地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宿舍。 到宿舍之后,回想起刚刚与顾璃的亲密,以及她肌肤滑腻柔嫩的手感,还有两人刚刚差点在篮球场擦枪走火的刺激和兴奋……他实在忍不住,拉开裤链,释放出巨物,默默地来了一发。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临近,他上课都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酒店他已经订好了,车票也买好了,还有一整盒的……杜蕾斯。 等到临走前收拾东西时,舍友们总算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从不外宿的人居然在非长假期间打包行李箱? “老实交代,是不是要跟女神在外面过夜?” 几个男生的联合逼问下,樊子鸣迫不得已默认了。 这下宿舍里跟炸了锅一样,一会儿是各种酸得吃柠檬,一会儿又说等他回来了交流经验,还有让他回来透露下校花在床上骚不骚的,被他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舍长老大哥一脸欣慰地看着他:“我们还担心你拿不住女神,看来是没问题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基本差不多了。” 老大哥扫了他的行李箱一眼,转头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个u盘。 “这是功夫秘籍,正式上战场之前记得千万要修炼。” 樊子鸣被他说得云里雾里,接过来插电脑上打开一看,居然是几十部av影片大合集。 “好好学习,到了床上别让女神看不起。”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樊子鸣略带尴尬地收下了。 终于,周末来临,两人一早坐高铁抵达了目的地——一个沿海的小城。 樊子鸣订的酒店就在海边,从房间里都能直接看到大海。 然而他到了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窗帘,然后匆匆去浴室洗澡。 顾璃笑他心急,又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自己先观赏了一会儿海景。正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浪潮一层一层地冲上沙滩,心想这房间视野真是宽阔舒服,忽的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这么快就洗完了?”顾璃诧异。 男人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亲吻:“我等不及了。” 她笑着躲开:“我也很快的,再等我一下。”说完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樊子鸣对窗外的海浪美景毫无兴趣,仰面躺在床上,暗自感叹这时间难熬。 也许是心有灵犀,顾璃感受到了他的焦灼,干脆把浴室里的帘子拉了起来。 他的眼睛顿时黏在了那半透明的玻璃上。 虽然因为水雾和热气的关系不能百分之百看清里面的情形,但大致的模样还是可以尽收眼底。 顾璃的s型好身材,挺翘的胸和臀,修长的两条美腿,基本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眼前。 她在温热的水流下仰着脖子,白皙的手指一一抚过全身各处,轻柔地擦洗着,又将沐浴液在掌心打成泡沫,涂抹到身上。 隔着玻璃看了外面的男人一眼,她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稍微侧过身去,清洗起胸脯和私处,最后从头到脚冲淋干净。 躺在床上的樊子鸣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朝那边望去。 然后呆住了。 顾璃把头发盘在脑后,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单薄的浴巾,刚好遮住胸部和腿根。 这几乎完全一样的造型立刻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张性感浴照。那照片到现在他还保存着,每次看到都能轻而易举地唤起他的冲动。 而现在,她就像是从那张照片里走出来了的妖精一样,活色生香地站在他面前。 她慢慢靠近过来,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声音甜软动人:“要不要,亲自来拆你的奖励品?”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男人猛地扑倒在床上。 “小璃,”樊子鸣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是你自己选的奖励呀,”顾璃朝他温柔笑着,“而且,后期的演习也少不了这个。” 这一长串话,樊子鸣听到耳朵里就只有前面两个字:当然。 所以他立刻动手,扯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 里面是赤裸香艳的少女躯体,一丝不挂。 他只觉得热血“轰”地一下冲上了脑门,已经无法思考了。 她的身体各处都充满了美感,没有任何一个部位不好看,再加上明艳的五官,毫不夸张地说,整个都是造物主的格外恩赐。 “校花”这个称呼放到她头上实在是合适不过了,真是如花美艳,人比花娇。 刚刚洗完澡的身体还泛着热气,被男人火热的目光盯着看,顾璃忍不住扭动了一下,立刻招来了一顿抚摸和揉弄。 掌下的肌肤白皙滑腻,樊子鸣摸着摸着就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上去,一路从脖颈吻到肩膀、锁骨、胸脯,含住绵软的乳肉吸了两口,继续往下吻到小腹、肚脐,然后亲到旁边她纤细的手腕、手臂,再一路朝上,回到肩颈处,吻上了她精致的下巴、嘴唇、鼻尖、额头…… 顾璃被亲得浑身酥软,也忍不住抬手在男人的身上轻抚着,却意外发觉这人平时虽然不常运动,但还是有肌肉,指尖下的触感硬硬的。 摸到半途,男人突然整个人滑了下去,把她的双腿分开压下,漂亮粉嫩的花户整个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盯着她的私处猛瞧,那稀疏的毛发,两片紧紧闭合的浅粉色肉瓣,似乎都比他昨晚在av影片里看到的要漂亮得多。 他想了想昨天临阵磨枪学习的内容,俯下去凑近小穴口,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8 这一下很显然出乎了顾璃的意料之外,她轻吟一声,忍不住想要把腿合拢起来,却被男人死死地压住不能动弹。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穴口周围,唇舌像渐渐找到了方式,轻舔慢咬,一点点地把花瓣拨开,舌头沿着中间那条细细的肉缝探了进去,来回滑动翻搅,很快就感受到了流出来的花液。 “啊……”顾璃双腿大开,无助地抓住了颈侧的枕头,视线往下看去,就见樊子鸣把整个脑袋埋到了她的花户里,一边舔弄一边吸吮,顺带还插进去了一根手指,轻轻拨弄几下,就找到了那颗隐藏起来的小小花核。 “嗯别碰……那里……啊……” 他略带粗糙的指腹按住了那颗湿嫩的小花核,好奇地揉弄了一番,见顾璃反应剧烈,干脆把嘴巴凑上去吸了起来。 顾璃咬住嘴唇绵软曲折地媚吟了一声,娇躯轻颤,花穴口猛地涌出一大股蜜液,全被守在那里的男人吞吃了个干净。 她脱力地躺在那里,脑子里隐约有点恍惚,她居然在被他口交的前戏阶段就高潮了?这男人真的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 而心满意足的樊子鸣舔了舔嘴巴,回忆着影片里的步骤,知道可以开始动真格的了,于是一脸兴奋地伸手去床下的行李箱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来。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愣:“润滑油?”他好像没买这个东西吧?难道是宿舍那群豺狼偷偷塞进来的? 乖乖躺在那里的顾璃听到了他的话,漂亮的杏眼流转,向他送了一个水盈盈的秋波:“我都湿成这样了,用不着的吧。” 男人立刻抛开了那个小瓶子,继续在行李箱里摸,然后满头问号地摸出来一堆奇形怪状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顾璃见他半天没动静,好奇地侧身趴到床沿,朝地板上一看,好家伙,什么跳蛋、乳夹、口塞、手环……全是限制级play产品。 “子鸣,你……”她一脸意外地望过去,“你难道是……” “没有,这些不是我……”樊子鸣从她的表情里猜出来了这些道具大概是用来做什么的了,脸上尴尬一红,忙不迭地解释,“这不是我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多出来……” “哈哈哈……” “小璃,我真的不是这种人,你知道的。”他可不是什么大变态啊。 顾璃差点笑出了眼泪,也猜到他可能是被舍友“特别关照”了一下,笑了一阵后,平复了呼吸,抬起足尖魅惑地在他的胸膛上点了点:“行啦,别管这些了,你还要不要奖励了。” “要!当然要!” 樊子鸣手忙脚乱地一通翻找,总算找到了自己想拿的东西。他飞快地撕开包装,正准备看看要怎么用,又听顾璃问了句:“那是什么?” 他刚刚把手指捅进这橡胶薄膜,心里想着好像买小了,不知道套不套得上去,听到顾璃问,就把手指上的东西伸给她看了一下。 下一秒,就见她坐起身,十指纤纤地捏住套套的顶端扯下来,然后把它丢到了床下。 她拆开自己的长发,随意地甩了甩,纤细白皙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亲昵地抱住:“别戴了,射进来吧。” 樊子鸣呼吸一滞,接着变得更加剧烈起来,他情绪激动,但尽力克制着,慢慢地把顾璃放倒。 他捧着她的脸注视了片刻,对着那微张的粉嫩菱唇吻下去。 她的口腔内是他熟悉的甜软,丁香小舌开始主动与他纠缠,唇齿交错,呼吸交缠,吻到极致情动时,他忍不住抚上了她的雪乳,恣意玩弄揉捏。 “嗯……唔……” 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哼,长腿也情不自禁地缠上了他的腰,把围在他腰间的那条唯一的浴巾蹭掉,踢到了一边,立刻就感觉到了一根火热的大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腿心,她被烫得一抖,小穴里忍不住又湿了。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顾璃逐渐感觉下身传来阵阵空虚和轻痒,耐不住抬起长腿,来回蹭了他两下。 他很快懂了,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在她的两腿之间端正跪坐起来,一手扶着自己粗热的男根抵住了湿哒哒的洞口。 “小璃……”他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身下女孩目光温柔缱绻地望向他:“放进来,你就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了。” 樊子鸣听了这句话,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腰胯坚定地往前一挺,粗长肉茎一下子捅进去了一半多。 “啊……” 小穴里爱潮泛滥,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紧致和窄小,插进去的瞬间顾璃差点以为自己被撕裂了。 男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顶破了什么,低头看去,果然有几丝鲜红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渗出。 “小璃……”他震惊地看着她,“你是处女?” 是她主动找上他要开始这场恋爱演习的,又说这游戏有趣,她觉得很有意思,看起来就像挑上了他这个人,想要随便玩玩而已。 更何况她在他面前一副恋爱经验丰富的老手样子,还说要一步步调教他、指引他…… 如果她自己也是第一次,那么这一切算什么? 樊子鸣愣在了床上。 顾璃强忍着被撑满的饱胀与酸麻,勉强朝他笑了笑:“你别乱想,我可不是菜鸟,这是后面补的处女膜。” 男人疑惑:“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你体验一次破处的感觉,以后比较有经验嘛。”顾璃气鼓鼓地嘟起嘴巴,“你还要不要做了,不上不下地卡在这里,不想做的话就拔出去。”说着抬起长腿准备踢他。 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反压下来,将她两条长腿按成了m形,因为身体角度倾斜的关系,剩余的半截肉棒也“噗呲”一下子戳进了小穴。 两人终于完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 樊子鸣心里虽然有疑虑,但并没有再开口去质疑顾璃的解释。 这只能算中途发生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下身的肉棒被小穴里紧致湿滑的内壁用力挤压吸咬着,令他浑身舒爽到了极致。 果然,插进女人小穴里的感觉,跟平时自己用手解决真是天差地别。 他还想再好好体会一下里面的软嫩湿热,顾璃已经难耐地扭了扭腰,用甜腻的嗓音催促:“你动一动吧,我……呃……” 习惯了听从她指令的男人刚听到前半句就开始动作起来,小幅度地挺动着腰胯,保持着棒身的前半截一直埋在她身体里,后半截不停地抽送,一点一点地把穴口肏开。 丰润的爱液顺着两人交合的缝隙一股一股地涌出,渐渐冲淡了刚刚的那一抹鲜红。 汁水沾湿了耻毛,在两人的私密地带糊成了一片,肉棒进出时带起了轻微的水声。 等到这细窄的甬道被肏熟得差不多了,肉棒才开始慢慢加大了幅度,一点一点,到最后几乎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爱液不知不觉间涂满了整根棒身,让它的抽送无比顺畅湿滑。 “嗯……好深……啊……撑得太……满了……” “舒服吗?”樊子鸣的嗓音黯哑。 “……嗯,舒……舒服……哈啊……啊……” 男人挺胯撞击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节奏也越来越快,撞得顾璃的身子一下下往上移动,每次刚被撞远了点,又被男人拖了回去,势必要让两人的性器彻底紧密的嵌合。 “子鸣……啊……轻、轻一点……”顾璃在这激烈的肉体交战中已经连续高潮了两次,被肏得几乎意识混乱,赤裸美艳的身体剧烈上下晃动着,那一双高耸的雪乳更是疯狂颤动,波涛汹涌。 肏入迷的男人偶然一个抬眸,立刻被吸引了注意,他稍稍缓和下来,俯下身去吃那一对跳动着的香乳,乳尖的两颗红樱桃被他的口水浸润得嫩红凸起,白嫩乳肉上也留下了男人的两排牙印。 “疼……别咬……”顾璃带着细软的哭腔轻哼着,面色潮红,眼角挂着刚刚高潮时的泪珠,惹人怜爱。 樊子鸣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一阵酸胀。他抬手拭掉了她的泪,温柔抚慰似地吻她。 下身抽插的速度逐渐放缓,但依然深深顶入到她身体的最里面,唇舌交缠时也模仿着下身抽送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探入她口腔,吻到银丝缠连时,肉棒最后一次深深地插入,随即喷射出一大股火热的浓浆。 顾璃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樊子鸣拔出自己略微疲软的性器,看着被他肏开了的粉嫩小穴口一小股一小股地吐出黏稠的白浊。 淫靡又勾人。 ————————————————————————————————— 加更一章^^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9 顾璃是在傍晚的海风中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瞧了瞧,窗帘窗户都已经打开,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海浪潮水声。从窗口涌入的风也带着点海水的咸腥气息。 四下一看,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她的身体好像被清理过了,套上了一件棉质的睡衣,床上好像也收拾过了,之前地板上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也已经重新整理好,放到了一边。 樊子鸣去哪里了? 她的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问题,就听房门“嘀嗒”一声,有人刷卡进来。 “你醒了?” 看到床上的女孩睁着朦胧的睡眼,一头柔顺的发丝稍微有些散乱,樊子鸣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过来给她披了件小外套,顺带揉了揉她的肩膀:“睡得好不好?” “不好,浑身都痛。”顾璃闭着眼睛差点又要倒回床上去,被他一把扶住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你出去做什么了?” 还没等他回答,顾璃先闻到了一阵香味,肚里饥饿的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她立刻扭头望向气味的来源。 “酒店里有自助烧烤,都是海鲜类的,我拿了点回来。”樊子鸣笑着示意了下桌子那边,“一起吃?” 顾璃点头,准备下床,腰腿间却传来一阵强烈的酸软。她勉强站起来,揉了揉后腰,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做了几次啊?” 樊子鸣扶她过去在桌边坐下,一脸淡定:“也就五六次吧。” 顾璃一呆。 她记得晕过去之前他好像只射了一次。所以她晕过去之后还被他继续啪了四五次? 肉文男主果然是轻易惹不得的。 樊子鸣把冒着腾腾热气的烧烤推到她面前,还有两小包醋和蘸料。 “怎么了?”看她不动,他有点不解。 顾璃拿过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我说,你会不会太不节制了?” “有吗?”他把一串烤虾尾递到她面前,“不是说女生都喜欢一夜七次郎吗?” “七次郎?”顾璃一囧,“那是秒射男吧。” 面前男人立刻较真地否认:“那我可不是。” 顾璃没空跟他理论,她的注意力已经全被烧烤吸引过去了。 除了虾尾,还有烤鱿鱼、烤生蚝,以及花蛤扇贝鲍鱼之类。一顿海鲜大餐可以吃到饱。 她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晚饭,两人去海滩边走了走,吹着微凉的夜风散了会步。 然而让顾璃没想到的是,这竟然会成为她这次假期里唯一的一次出门。 剩下的时间都几乎被某人禁锢在了床上,疯狂索要她的身体。 顾璃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有多么可怕。 因为被折腾得太累,她精神不济,在樊子鸣的臂弯里一直睡到了周一的中午,才睡眼惺忪地起床收拾东西踏上了回程。 周一的课自然只能请假了。 两人原本就是校园里的风云情侣,这下双双请假,是个人都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于是等顾璃重新踏进校门,论坛上“校花女神与男朋友的外宿激情叁日!”的帖子已经挂了好几个小时。 她管不上这些,揉着酸痛的腰回宿舍补觉去了。 过了几天,体力恢复的顾璃去参加自己社团的活动,樊子鸣那天正好没课,干脆陪她一起过去了,准备全程围观完再带她去吃饭。 两人到舞蹈室的时候还早,只有一个小学妹在电脑前整理社团的影像资料。 顾璃拿了舞蹈服去更衣室里换,想着没什么人,门就没有反锁。 但等她脱了一大半,身上只剩下胸衣内裤的时候,突然有人拧开了门把手。 她吓了一跳,赶紧拿衣服挡在自己身前,却看见进来的人原来是樊子鸣。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她拍了拍心口,嗔怪道,“我换衣服呢。” 他火热的目光在她半裸的身体上扫了一圈,反手把更衣室的门锁死。 于是她懂了:“你想在这里做?” 樊子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炽热的呼吸靠近过来,抱住顾璃,与她拥吻。喘息的间隙,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低声轻语:“这次你动静可要小一点,被人听到就太丢人了。” 樊子鸣含混地“嗯”了一声,唇舌不停地在她肩头、胸前游走,手指灵活地探进了她的内裤里。 “呀……”小穴里突然被刺入了一根手指,另一根还在拨弄着花核,顾璃身子一颤,两腿发软,攀着男人的肩膀,渐渐地站不住了。 他的手指勾弄着内壁,熟悉地戳刺着她的敏感点,很快就感觉到一股黏腻的汁液流了下来。 樊子鸣解开裤腰,拉开拉链,粗长肉根立马弹跳出来,昂然挺立。 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凳上,再示意顾璃岔开腿坐上来。 她的内裤已经被扒掉了,小穴湿黏黏地滴着水。面对着男人,她张开腿,把穴口对准那颗硕大的龟头,慢慢地坐了下去。 “啊……” “哦……”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这样的姿势一下子让肉棒插进了最深处,整个小穴被瞬间撑满,而小穴受到刺激后条件反射地一阵紧缩也让肉棒瞬间被密密实实的内壁夹裹住,两边都舒服得不像话。 樊子鸣动手去解她身上仅剩的胸衣,很快从里面把那对他所钟爱的雪乳掏了出来,掂在手里,轻轻揉捏了一会儿,塞进了自己口中。 火热的唇舌绕着乳晕舔舐了几圈,再去吸吮顶端那颗已经凸起的红樱桃,像小孩子嘬奶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手掌也扣住了顾璃的纤腰,开始上下起落。 “嗯啊……哦……哦……” 顾璃双手搭在男人肩头,配合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抬起臀部再坐下,两瓣丰满雪白的臀肉一下下拍击在男人的大腿上,小穴一次次地把粗大肉棒吃得更深,咬得更紧,爱液从交合处顺着棒身一股股地流下来,把两人下身全部弄湿了。 男人嘴里还“啧啧”地吃着她的乳房,身下挺立的肉棒更是“噗呲噗呲”地狠狠插着水穴儿,上下两头竟像是要攀比一番似的,一声比一声大,原本就狭小的更衣室空间里顿时充满了这淫靡的交欢声浪。 “啊……好舒服……唔……”顾璃忘情地呻吟了一声,又立刻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难耐地用手捂住了嘴,然而娇哼媚吟依然不断地从喉间指缝里逸出来。 肏了好长一会儿,樊子鸣察觉她体力不济,扶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分开双膝让她下坠了一点,然后猛然向上挺动起腰胯,“啪啪啪”地撞击着她的花户,肉棒大刀阔斧地抽送不停,直插得汁水淋漓。 “太……太深了……哈啊……” 男人开始了最后的冲刺,牢牢扣住她的纤腰配合着自己的挺胯节奏,一下一下地撞进小穴最深处,一阵疯狂戳刺后,紧紧压着她的后腰,让肉棒毫无缝隙地嵌入到最里面,然后爆射出大量精水。 “啊……”顾璃差点被他内射到失神,小穴一阵又一阵地颤抖着,被迫吞咽下了他的种子。 肉棒拔了出来,穴口没有了堵塞,里面装不下的浓浊白精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淌…… 樊子鸣喘息着,站起来搂住了快要滑倒的顾璃,看了看时间,飞快地用纸巾给两人收拾了一通。 仔细地清理完,弄干净之后,他帮顾璃换上了舞蹈裙,然后把她扶出了更衣室。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10 更衣室外已经有人在等着换衣服,见两人从里面出来,似乎都明白了点什么,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毕竟都是平时一起跳舞的社员,顾璃脸上一红,回眸瞪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樊子鸣看起来吃饱餍足,精神焕发,半抱着顾璃去了舞蹈室。 人员还没有全部来齐,所以两人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等候。 不远处顾璃的男舞伴看见了他们,走了过来,礼貌微笑着:“小璃,待会儿要练的这支舞曲有几个地方想跟你沟通一下。” 樊子鸣忍不住皱眉,小璃也是你叫的? 顾璃没注意到氛围的不对劲,点点头:“你说吧。” 男舞伴尴尬地看了一眼樊子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 “那就待会儿再说算了,她现在需要休息。”樊子鸣打断了他的话,目露不善。 顾璃这才察觉身边男人的情绪,果断顺从了男朋友的话:“那要不待会儿中场休息的时候再讨论吧。” 过了一会儿,社团成员基本到齐,衣服也都换好了。音乐响起,一对对男女踏着华尔兹的舞步入场。 顾璃把手交到男舞伴手里,正像往常一样摆好姿势,忽然听他说了句:“被男朋友搞high了?” “什么?”顾璃一愣,还没来得及确认,舞步已经开始,大家都旋转了起来,她只得先跟着跳。 男舞伴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偶尔还暧昧地往她的舞衣v领里面看去。 “认真点。”顾璃有些生气了。 “你身上有吻痕。”男舞伴直接挑明了,“换衣服之后没有检查一下吗?” 顾璃一愣,刚才那么混乱,连衣服都是樊子鸣帮她换的,她哪有功夫检查。 “看来他令你很愉快。”男舞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悄悄贴近顾璃的耳朵,“想不想试一下,我可能令你更愉快。”一边说,扶在她腰间的手掌一边慢慢下滑,在她饱满的臀肉上捏了一下。 顾璃立刻皱眉停下了脚步。 旁边一对即将旋转到他们所站位置的成员也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了?”察觉不对的社长暂停了音乐。 顾璃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舞伴,正要张口怒斥,忽然见一个身影冲上来,直接一拳砸到了他脸上,倒把顾璃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原来是黑着脸的樊子鸣。 男舞伴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社员都纷纷退开了几步,几个胆小的女生惊叫了出来。 “子鸣……” “我看到了。” 场上虽然舞衣缭乱,但樊子鸣的眼神始终牢牢地黏在顾璃身上,因此一开始就发觉了不对劲。他看见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但被音乐声压住了,完全听不到,不过看顾璃还在正常跳舞,他也就没干涉。 谁知这男的越来越过分,贴那么近不说,还用他脏爪子摸顾璃的屁股,这就不能忍了。 所以看到那一幕的瞬间,他直接就从座位上站起冲了过来。 不过,他好像……打人了? 后知后觉地看向顾璃,怕她生气,却见她抱住了他的手臂冲他一笑:“子鸣,谢谢你。” 顾璃松开了他的手,看向地上的男生,眼神转为嫌恶,随即语气平静地看向一旁的女生:“社长,我想退社。” 社长愣了,周围的社员都像炸了锅似地议论纷纷起来。 “为什么呀?” “小璃,你退了我们怎么办?” “副社长不要退社啊。” “顾学姐,上回你还答应要教我狐步舞的呢……” 社长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转头劝道,“小璃,你不要一时冲动。”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先喊两个工作人员把他送去了医务室。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顾璃点头:“我的舞伴借着跳舞趁机对我性骚扰。” 所有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难怪副社长的男朋友刚才脸色那么难看,还出手打人了呢。不过色狼就应该教训! “这种人我们开除他就好了,小璃你留下来。”社长立刻表明态度。 顾璃笑了笑:“我们配合了一年多了,才跳到现在的默契程度,想要再从头磨合一个舞伴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我也不打算再跟男搭档跳舞了。” 众人又默默地看了樊子鸣一眼,副社长这是要为了男朋友,跟别的异性保持距离呀。好像莫名有点甜。 顾璃随手拉了另外一对男女生出来:“小雅跟小陈跳的很不错,可以培养,以后代替我跟之前舞伴的位置,应该没有问题。”又转头看向几个小学妹,“我虽然自己不想再跳了,有空时不时过来教你们一下还是可以的。” 几个女生立刻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不放人就说不过去了。社长只好点头忍痛割爱。 “大家先继续练习吧。” 音乐重新放起来,顾璃去更衣室换了衣服鞋子出来,拉着樊子鸣离开了活动室。 回去的路上,樊子鸣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没有怪我跟人打架?” 顾璃笑了:“凡事都有例外。偶尔为了保护女友出手一次,更加令人心动呀。”她凑近过来,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樊子鸣一把将人搂紧,回应般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放弃整个社团的,换个舞伴就好了。” 顾璃看他一眼:“真的?那我回去。”说着立刻转身,假装抬脚就要往回走。 樊子鸣立刻把她扯了回来:“还是算了。”就算是人品正常的男舞伴,他也不太想看着别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跳舞的画面。 “正好,省下来的时间我陪你去图书馆看书。”顾璃笑眯眯地挽住他手臂,“恋爱要谈,学习也不能落下。” 转眼学校的期中考试过去了,樊子鸣依然保持着在自己专业同样的好成绩。顾璃很满意。 测验结束后学校放了个叁天小长假,两人都懒得出去,一起待在校园里。 樊子鸣宿舍里的几个人都或回家或出去玩了,只剩下他一人。于是他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着楼管不注意,偷偷地把顾璃给带了进来。 刚进宿舍门,他就飞快地反手把门锁上了。 顾璃听到动静,回头笑看了他一眼:“你的床是哪个?” 樊子鸣指了指最近的下铺。 她脱掉鞋子坐了上去,开始动手解衣服系带。这男人偷偷带她来宿舍,不就是想睡她嘛。正好她也想要,就懒得表演害羞了。 心急的男人则快速地叁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顾璃还在慢吞吞地解内衣扣子,他已经赤裸裸地扑了过来…… 窗外的日头逐渐西斜、落下,月亮升起。 男生宿舍里的某个下铺床上,一床盖着两个人的被子还在不停耸动、耸动,依稀能看出被子下有一双交缠的身形。 “嗯啊……啊……”娇柔的女声随着男人耸动的节奏一声声地媚吟着,喘息了片刻,断断续续地问,“你的床……会……不会……被我……们摇塌呀?” 男人的注意力从肏穴中分散了些,果然听到本就不太结实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管它呢,塌了再说。” 他抛开不顾,埋下头去吸咬她微微颤抖的乳尖,一边胯下加快了速度,“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因为被闷在被子里,减弱了不少,床板的“吱呀吱呀”摇晃声却因为剧烈的动作更响了…… 两人一直做到了半夜,肚子饿得不行,起床煮了锅泡面,吃完了又继续滚起了床单。 最后樊子鸣几乎射到无精可射,这才勉强放过了她。 顾璃累得筋疲力尽,快要睡着前依稀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句:“小璃,我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她迷迷糊糊地回问了句:“什么病?”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樊子鸣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性爱上瘾症。只对你一个人的。”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11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订好了座位,xx饭店见。” 过了几天上课时,樊子鸣收到了顾璃的信息,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他先是思索了一下是什么特别日子,既不是情人节,好像也不是两人的生日…… 算了,晚上再问吧。 他放下了手机,继续安心听课。 讲台上站着的正是英语老师舒洋,而他的目光扫过去时已经自然而然地没有了任何停留。 下了课,樊子鸣打车去了约好的饭店,远远地就看见了顾璃的窈窕身姿,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薄呢风衣,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头上戴了顶贝雷帽,看起来甜美又乖巧。 他快步地走了过去。 快要到她身旁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走过去跟她搭讪:“小姐,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那男人的目光里是清晰可见的惊艳和狩猎欲。 樊子鸣立刻叁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只是还不等他说话,顾璃已经明确地朝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不方便。” 那男人还想纠缠不休,顾璃直接朝樊子鸣这边走了两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了。” 男人悻悻地走开了。 樊子鸣还没来得及吃醋,先被她那句“我男朋友”给甜到了,心里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我们去吃饭吧。” “好。” 这是一家泰式餐厅,料理别有风味,两人吃得很愉快。 饭后,顾璃捧着热茶,刚喝了一口,就听樊子鸣毫无所觉地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她低下头沉默地笑了笑,慢慢地饮下了半杯茶,才轻轻地说:“我们的恋爱演习,今天要正式结束了。” 樊子鸣愣住。 顾璃抬眸,眼里盛着温柔的笑意:“恭喜你,终极考核顺利通过,你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个完美男友了。我觉得这次恋爱演习可以圆满收官。” 樊子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口中一张一合,她说的每个字都听清了,但他好像没办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或者说,他不太想理解。 可是回想起来,他们好像确实是因为一场恋爱演习才开始在一起的。 她好像从没说过他们之间是真的。 所以这一切确实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还是只是一场梦?现在要醒过来了? 他探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小璃……” 顾璃笑了笑:“温馨提示一下,叁天后就是舒老师的生日。” 他一愣。 “别忘了你开始恋爱演习的初衷是什么,”顾璃提醒他,“现在时机成熟,你该准备跟舒老师告白了。顺带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加油,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既然我们结束了,那今天就不一起回去了,一会儿你自己路上小心。”她走出了两步,又停下来,“噢对了,以后如果在学校里碰到,记得叫我顾学姐。” 樊子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面前的那杯茶从滚烫放到冰凉,坐在桌边的人依然一动未动。 樊子鸣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地行尸走肉一般,好像在失恋,可仔细一想,他与顾璃,从第一天开始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双方只是在演习。 哪怕这样,他现在都难以接受这段关系的结束。 是不是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自己真正当作了她的男朋友? 第叁天上午,樊子鸣在校门口签收了一束鲜花。 “这是谁送的?” “噢,订花的人是一位……”送货员翻了翻订单,“顾小姐。” 樊子鸣怔了怔,手机“叮”地一声响起,他掏出来一看,是顾璃发来的信息: “子鸣,今天是舒老师的生日,记得去跟她告白哦。我打听过了,舒老师最喜欢百合和矢车菊,所以我帮你订了这一束,就当作给你最后的加油助威吧。” 他抱着花,好长一会儿才回神,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学校。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 下课后,樊子鸣去了办公室找舒洋。 舒洋看见他抱着花一愣,又亲切微笑:“樊同学,怎么了?” “舒老师,生日快乐。”他把花递了过去,可其他的话,一句都再也说不出口来。 他对舒老师,好像已经完全没有别的感觉了。 再违心表白,无非是自欺欺人。 “哇,谢谢!”舒洋很开心地接过花束,惊喜地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两种花?” 樊子鸣随口扯了舍友的名字:“是他听说的,然后我们几个人一起买的花,他们派我当代表来送给您。”这一番谎话说得无比流畅,好像原本事实就该这样似的。 舒洋当然也信了,依然笑得很开心:“谢谢你们几个同学,有心了。” 他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件他“曾经的心事”到此为止算是彻底了结了。单纯的师生关系,就挺好。 接下来…… 他要去找真正想要表白心意的人。 他不要结束两人之间的一切,他无法接受他们从头到尾只是个彻底的演习。 小璃…… 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偶然在楼梯拐角撞见了李颢然。 他看见他,倒没有再度挑衅,只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问了句:“你和顾璃分手了?” 他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李颢然见他反应这么大,又耸了耸肩:“没分的话怎么不见你黏在她身边?我刚刚可看到别的小学弟在操场上缠着她说要做她的男朋友了。” 刚说完,樊子鸣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一路狂奔到操场上,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璃穿着全套的运动服,脖子上挂着耳机,正在慢跑。而旁边也确实有个男生一边跟着她跑一边同她说话。两人有说有笑,似乎气氛融洽。 见到这情景,樊子鸣心里像憋了一口说不出来的气,立刻跑了过去,一把拉住顾璃的手臂,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顾璃猝不及防,在他胸前撞了个结结实实,疼得揉了揉鼻子,眼泪汪汪地抬头:“你做什么?”看清是他后,站直了身体,自然而然地把手臂抽了出来。“找我有事吗?” 樊子鸣的心里猛地一空,瞬间又如同针扎一般隐隐作痛起来,她平淡的语调,就好像在跟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说话。 另一边的小学弟也认出他来了,毕竟是之前天天跟顾璃一起上热帖的对象。 顾璃后撤了半步,跟他的距离拉开:“你……今天该做的事情做了?” “没有。”樊子鸣语气生硬。 顾璃一愣:“为什么不去?终极验收的大好机会,正好可以检测你的锻炼成果。” “我不想要这个结果。”樊子鸣烦躁地回答,看了旁边那个奶里奶气的小学弟一眼,心里一酸,莫名带了几分质问:“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顾璃莫名其妙:“我在锻炼身体呀。”不就是跑步吗? “他是谁?”樊子鸣指了指旁边的男生,醋意上头一时让他失去了理智,“又找到新的小学弟调教了?” 原本只是跑步时遇到个搭讪的学弟,随便闲聊了两句而已,什么关系也没有。但听到面前男人怒气冲冲的仿佛捉奸一样的质问,顾璃气得翻了个白眼,干脆一把挽住了那男生的手:“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旁边的小学弟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脸一红,但很快神情恢复了正常,大有趁机上位的意思,还向樊子鸣补刀:“顾学姐已经跟你分手了,你别再缠着她了。” “你闭嘴!”樊子鸣对这小奶狗可没什么耐性,直接大声朝他吼了一句,把他吓得一愣。 樊子鸣趁机上前把两人分开,推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顾璃的手腕,强行将她拖走。 “你干什么……疼……”顾璃被他拽得几个趔趄,蹙眉,“樊子鸣,演习已经结束了,你还跑来纠缠教官是什么意思?” 演习?又是演习! 樊子鸣咬牙,难道在她的心里,他们除了演习就再也没有别的关系?! 难道她……真的从始至终就没有一点点地……喜欢? 樊子鸣眼神黯然,沉默不语,却坚定地拽着女孩离开了操场。 顾璃一路挣扎,奈何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松开。眼见他拉着她朝校外走去,不明所以,“松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樊子鸣叫了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 等到顾璃彻底被放开,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推进了一间情侣酒店的房间。 她气冲冲地朝他吼:“樊子鸣,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璃,我知道恋爱演习已经结束了,”锁死房间门之后,樊子鸣好像突然恢复了冷静,“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顾璃看着慢条斯理松开纽扣,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莫名一阵惶恐,后退几步,一不小心踢到了床沿,仰面摔倒。 樊子鸣正好俯下身来将她抵在床上,双臂撑到了她的两侧:“恋爱演习的初期、中期考核,我通过了之后都拿到了相应的奖励,怎么最终考核通过之后,反而什么都没有?我表现得这么优秀,这不太合理吧?” 感受到男人逼近的呼吸,顾璃一阵慌乱,却在勉强故作镇定:“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都带你来这里了,你说我想要什么奖励?” 跟学姐恋爱演习吧12 男人眼睛里带着暗火,不等她反应,已经动手开始脱她的运动服。 这衣服宽松又没有扣子,最好脱不过了,拉住两边衣角整个往上一扯,顾璃就被他剥干净了上身。 她吓了一跳,扭着身子想要逃,却发现男人用膝盖顶在了她两腿之间,根本逃不掉。 宽松的运动裤同样没逃过被一把扯下来的命运。 这粗暴的开场让顾璃觉得大事不妙,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惹到他了。正打算开口求饶,他火热的唇舌已经吻了上来。 温柔依旧,缠绵依旧。 顾璃愣了,微张着嘴,任由他吸吮着她的小舌,勾引她与他唇舌交缠。 “嗯……” 她被吻得情动,胸前又是一麻,乳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掌,肆意蹂躏,而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她双腿之间的幽谷,熟练地拨开花户,手指在中间那条纤细肉缝上来回轻抚了几遍,慢慢插入了一根中指。 有差不多十来天时间没做过了,小穴里又是紧密闭合的状态,哪怕一根手指都进入得艰难。 但毕竟他已经熟悉了顾璃的身体,很快找到了内壁里的几个敏感点,轻轻按压揉弄。没几下,一股汁液就喷涌了出来。 “看来小璃也很想我。” 樊子鸣一笑,松开了她的唇,飞快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早已胀硬坚挺的粗长肉棒。 明明不是第一次,顾璃却莫名异常地紧张。 棒首在穴口沾了些蜜液,试探性地慢慢插入。他看顾璃似乎还可以承受,就再多入了些,大概到叁分之二的地方时停住。 小穴里传来久违的阵阵酸胀,既舒服又难受,顾璃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期待的目光看向身上的男人。 樊子鸣目光专注地盯着两人交合之处,双手扣住她的纤腰,开始小幅度地挺胯抽送,粗热肉棒有节奏地一进一出,棒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是顶到花穴内壁的敏感点上,一来二去,还没肏几分钟,顾璃就颤抖着身子高潮了。 大量的爱液涌出,穴口更加黏腻湿滑起来。 高潮后的顾璃浑身都软了下来,可是隐约还是感觉有点不满足,内心期待着被整根肉棒填满的感觉。 男人却好像没有领悟到她的心思,肉棒仍旧只插了叁分之二左右进来,但这次他加快了节奏,还放了两根手指在她的花核上反复揉按。 “嗯哦……啊……啊……”受到极致刺激的顾璃脑子里一片空白,媚叫出声,穴口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着…… “舒服吗?”男人又加快了点节奏,肉棒沾满了黏液,顺畅地抽送着,“咕滋咕滋”的水声响起,他低下头咬住她一边乳尖,一只手揉弄着她另一边乳房,身下的手指同时猛地掐了一下她的花核。 “……啊啊啊……” 顾璃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酥麻快感一起降临,如同触电一般,忍不住尖叫出声,身子颤抖个不停,再度迅速地攀上了高潮。 “哈啊……哈啊……” 她无力地喘息着,几乎不能思考的脑子里唯一闪现的念头是,这男人莫非想要让她高潮至死? 瞧他冷静的模样,显然离射精还早,而她已经被他玩弄得丢了两次了。 顾璃此时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春水,别说身体上毫无反抗之力了,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这时候,樊子鸣终于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小璃,你喜欢我吗?” 还沉浸在情潮中的顾璃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怎么样的喜欢?”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诱哄,“喜欢跟我玩恋爱演习的游戏?还是喜欢跟我上床?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顾璃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一团浆糊的脑子拒绝思考。 太难了。这是什么叁选一的绝世送命题。 身下的小穴里又开始痒了,刚才两次高潮都没完全满足到的小穴深处隐隐传来阵阵的空虚感。 “给……给我可不可以?”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身上的男人,“再……再多插进来一点……好难过……” 樊子鸣没犹豫,抓着她的纤腰猛地一个用力挺身,把整根粗长的性器送入了她的体内。 “啊……”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小穴里瞬间充实了,甚至隐约有点被填满撑爆的感觉,立刻弥补了她刚才的不满足。 男人抬起腰胯,借着又紧又滑的甬道大开大合地插弄,肉棒整根抽送,凌虐似地肏着已经有点红肿的穴口,偏偏顾璃在这种蹂躏似的性爱中体会到了更加销魂蚀骨的快感…… 正当她感觉自己要濒临第叁个高潮时,男人突然停下来不动了。 他维持着肉棒插在小穴里的姿势,恶劣地缓缓磨蹭。 即将到来的高潮就这么被卡在半路,顾璃难受得快哭了。 “别这样……给我……求求你……” 樊子鸣低下头,滚烫的目光看着她:“你知道吗,小璃,前两天我去求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顾璃不解地抬眸,只想求他赶快说完,然后用力肏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带着某种笃定和胸有成竹,“我问过你最亲密的姐妹,她说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任何男生交往过。” 顾璃心里咯噔一下,隐隐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 “所以,你当然也没有补过什么处女膜。海边那一次,就是你的第一次。”樊子鸣俯身下来,肉棒深深地嵌入到了她的身子最里面,“你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 “啊……” 男人继续缓缓抽动:“你之所以骗我说自己不是处女,让我来猜猜……大概是……怕我知道了会对你怀有罪恶感,又或者因为要了你的身体而想要对你负责,从而放弃自己真正想追求的舒老师?”他叹了一口气,“小璃啊,你这样牺牲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顾璃的小穴酸胀难受,挣扎着去拉他的衣服。 “告诉我,为什么?”男人的眼神变得温柔,却又把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说了,我就给你。” 顾璃放弃了挣扎,委屈得哭了出来:“你欺负我……你这个坏人……” 樊子鸣不忍地擦去了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心软了。 他把她的修长双腿勾到自己的腰上,肉棒退出来一些,然后猛地像打桩机一样大力肏干起来。 顾璃还没完全哭出来的声音一下子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下都化作了曲折缠绵的媚吟。 “啊……嗯……” 她的身子被肏得起伏不定,两只乳房胡乱甩动着,腰胯主动配合着男人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向上抬起,使小穴与肉棒的接触更深更彻底…… 刚刚前几个被积压的高潮很快再次降临,一波一波的浪潮直接把顾璃拱上了云端。 然而樊子鸣还没有射,他把高潮后的顾璃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上,掐着她的小腰从后面猛地冲了进去。 “啊……好大……好胀……”小穴里这时敏感得要命,一阵紧缩和抽搐,差点把樊子鸣给夹射了,他缓了口气,歇了片刻,再次飞快挺动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 男人的胯间用力地撞击着顾璃的嫩臀,白皙的臀肉都被撞出了红印子,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次次颤动着。 顾璃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小穴里舒服到了极致,期待着肉棒每一次更深的插入。 “啊……好爽……好舒服……子鸣……子鸣……啊……” 她语无伦次地唤着男人的名字:“射……射给我……快……” 樊子鸣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爽吗宝贝儿?” 顾璃被肏得丢了魂一般,拼命点头:“爽……啊……” “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肉棒?” 又来了,这恶劣的男人,非要她亲口说出来不可。 顾璃一边承受着身后“啪啪啪”地疯狂撞击,一边颤抖着声音无助地哭喊:“都喜欢……只要是你的……都喜欢……啊……” 樊子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腔热情都化作了最后的冲刺,肉棒飞快地抽送了几百下,猛地顶入了深处,滚烫的精华激射而出…… 顾璃又迎来了熟悉的脱力感,身子抽搐了几下,被男人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两人的下体还紧密连在一起,不过樊子鸣不想拔出来,此时此刻,就算让他死在这小穴里他都愿意。 两人紧紧相拥着歇了一会儿,顾璃慢慢地回过了神,想起刚刚床上发生的事,赌气在男人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坏蛋,明明是你自己先喜欢上我的,不肯承认,非要逼我先说……” 樊子鸣挺了挺还埋在小穴里的肉棒:“我确实很喜欢‘上你’……” 顾璃吓得一抖:“真的不能再来了,我会被你肏死的。” 樊子鸣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今天是做得太过了,到后面顾璃的小穴已经红肿得厉害,等下还是买点药来给她涂比较好。 顾璃因为太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樊子鸣抱着怀里的娇人儿,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小璃,你怎么没发现,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对舒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好像的确有一点吸引。如果顾璃不曾出现,也许他将来某一天真的会鼓起勇气去追求舒老师吧。 然而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了的呢? 海边酒店里的那一次疯狂? 或许从在小树林第一次吻她的那晚就不对劲了。 那种如同过电的酥酥麻麻的心悸感。是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异性有过的感觉。 后面他就一步步地沦陷了。心甘情愿。 她想玩恋爱演习,他还可以继续奉陪,但她想结束这段关系,那就由不得她了。 他要了她,就想要她一辈子。 叁年后,xx大学的校园论坛上,排名前面的几条热帖赫然是: “校花女神与学霸男友叁年恋情修成正果,毕业即婚礼!” “论我当校花伴娘的二叁事” “女神夫妇的叁年恋爱历程回顾” “当你拍毕业照时被别人撒狗粮是什么体验” “大学毕业时你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 本世界完^^ 男二的备胎女配1 这次顾璃回到了系统空间后,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 整个空间里的光线似乎变亮了一些。 4087的声音及时向她解释:“这是任务者储存的能量积攒到了一定阶段后,空间里的自然反映。” “我的门可以开了吗?”顾璃又惊又喜,飞快地冲到了那扇白色的框架前。 门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把手,因此她每次尝试都是直接伸手去推。 这次跟以前相比,似乎真的有点松动了。但依然没有被推开。 能量还不够。不过……感觉快了。 顾璃忍住心底的激动,沉默了几秒钟,对4087开口:“我想马上执行下个任务。” 越快完成,就能越早回到属于她自己原来的世界。她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牵挂着她的亲人、爱人或朋友,但依然想要回去。 那里是她的来处,也会是她的最后归属。 “小璃,任务者连续叁次完成任务后必须强制休息的,这是规定。”4087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你上次和上上次都没有休息。” 顾璃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休息之后再次进入新的世界,顾璃还没睁眼,先听到了耳旁的恳求:“小璃,算我求你了……这件事除了你,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拜托谁了,真的。你就……帮帮我吧。” 顾璃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匆匆过了遍剧情,好半天才睁开了漂亮的杏眼,轻轻一个眼波掠向旁边的男人:“……阿默,你的意思是,只要秦小姐待在那个囚笼里面一天,你的心就永远放在她身上,是吗?” 抓着她手臂的男人迟疑了片刻,松开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小璃。” “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顾璃很快下了逐客令,把男人送出了办公室。 回头四顾了一圈,周围是一片白色、蓝色的冷色调布置,一旁白板上贴着几张x光透视影片,桌上的器具盘里放着几把用过的金属小刀、镊子和棉签,等着后期处理。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长款白大褂,右边口袋里装着一副听诊器。 胸前的铭牌明明白白地印着:外科医生,顾璃。 顾璃摇摇头叹了口气。 女配这高学历留洋归来的优秀女医生,在爱情面前依然卑微得低到尘埃里。 这个世界的女主名叫秦暖,原本是个公司前台,偶然被总裁男主看上后展开了热烈追求,女主也很快沦陷,两人迅速滚到了一起。 然而在一起之后女主才发现男主在床上有点特殊癖好——很喜欢折磨她的身体,而且总是将她搞得奄奄一息,她这才明白男主就是传言中的sm性虐爱好者。 他的重口味让女主渐渐无法忍受,产生了想要逃脱的念头。 而这时正巧她在医院遇到了一位既温柔又热心的男医生,也就是原剧情里的痴情男二程默,他同情她的遭遇,并表示要帮她脱离男主的恶魔掌控。 于是两人悄悄计划逃跑,然后计划毫无意外地被人透漏给了男主,男主直接在机场把人截了下来,找人将程默揍了一顿,又雷厉风行地把女主带了回去。 经过这件事,总裁男主对女主倒比从前温柔了许多,床上她不答应玩的花样也没有再强迫她玩,几乎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sm嗜好。 在这过程中,女主也感受到了男主的真心,渐渐顺从,最后答应永远留在男主身边,两人happyending。 作为剧情里对女主一直默默付出的痴情男二,程默的一切举动可以说都是为了保护女主。 在医院第一次给女主做身体检查,给予女主超出正常医患关系的关怀之后,女主因为感动也对他产生了一点依赖,然而两人的暧昧很快被男主发觉,他禁止了女主外出,也禁止她再去医院,取而代之的是决定聘请一名家庭医生专门给女主治疗。 程默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央求女配顾璃去应聘,并且求她帮他和女主之间偷偷传递消息。 女配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女医生,同时也是程默的青梅竹马,虽然还没有订婚,但两人在双方长辈眼里几乎已经是默认要结婚的关系。 因此原剧情里顾璃听了程默的请求之后,当场就情绪失控狠骂了他一顿。 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当做未婚夫对待的男人,居然满心都装着另一个有夫之妇,甚至还想请她帮忙私联! 女配一时难以接受,坚决地拒绝了他,并且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理他。 可是等到他和女主私奔败露,被男主找人狠狠修理一顿之后,见到他凄惨下场的顾璃又忍不住心生同情,开车把他接了回来治伤。 等程默伤好痊愈之后,女主已经基本被男主收服,任他再怎么痴情等候也不会有结果了,这才令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回过头来,发现顾璃一直默默地守在他的身后,于是顺应天命一般地同她结了婚。只是他的心依然遥远牵挂着女主,对顾璃不过是履行丈夫的职责。 这么一看,男配女配也勉强算得上happyending了。 重新梳理了一遍剧情的顾璃差点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程默这个人,对女主来说是温柔守候的痴情男二没错,但对女配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渣男。 说白了,就是在心里把她当成万年备胎,如果他成功跟女主在一起了,就把她一脚踢开;实在跟女主没希望了,又回过头来找她。 原本按照顾璃的性子,这回在他来求她的时候,也该给他一个大嘴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考虑到自己的系统任务,顾璃决定还是答应程默的请求,毕竟现实一点考虑,上门去当家庭医生,是眼下最快能够接触到男女主的正常途径。 从医院下班回家后,顾璃就掏出手机给程默发了消息: “我考虑好了。我会去的。” 程默迅速给了回复: “真的吗?谢谢你小璃!” “阿默,我答应你这件事,不是为了秦小姐,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你知道的,我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 “嗯,我明白。”屏幕另一端的男人欣喜地回复,“我会拜托朱教授推荐你上任,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后天下午两点你直接过去就行。小璃,相信我,只要秦小姐重获自由,过上了正常的生活,我就不会再联系她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好,记得你的话。” 顾璃打完这最后一行字,附带了一个深情款款的表情,发送出去,然后“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信你个鬼。 程默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想让女配死心塌地为他做事,对他言听计从罢了。 这种虚情假意,估计也只有原来的顾璃能相信了。 第叁天下午,医院那边顾璃正好不需要值班,收拾了个趁手的箱子就打车去了程默给她发的地址,某富豪小区的别墅区。 下车后,她拎着自己的医药箱走到某个庭院门口,按响门铃。 很快有佣人出来把她带了进去。 顾璃按照佣人的指引去了一楼的一间会客厅。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墙上的监控设备和一个电子大屏。 佣人进来给她上了茶,还没喝两口,电子大屏就亮了起来,显示出某高级办公室里的背景画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到了沙发椅上。 男主徐源廷。 照剧情给的信息,徐家的商业帝国庞大,男主就是个妥妥的富家子弟,并不需要为家里的生意操心,在公司里也只挂个总裁的名而已,不用处理任何令人头痛的事宜。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各种令他感兴趣的玩偶,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 顾璃的目光一凝,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回到茶几上。 “顾医生,你好。” 屏幕里的男人礼貌地向她微笑,看起来彬彬有礼。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私下里是个有重度性虐癖好的变态禽兽呢? “徐先生您好,我是朱教授介绍过来的外科医生顾璃。” 她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开始假装一无所知地询问起他的病情。 “不知道您身体哪里不适?” 徐源廷“呵”地轻笑了一声:“想必朱教授也不清楚我家的详细情况,因此没能和你说明白,你要医治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等下你就会见到了。” 说起来男主这时候也算是百密一疏,选择相信了那个和他们家有点渊源的外科临床老教授,直接采用了他推荐的人选,而没有仔细去调查她。 否则她和男配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及她是在程默的安排下过来的事情早就曝光了。 “我请私人家庭医生的用意,就是因为患者的病情不太方便让人知道,所以也请顾医生严格遵守我们合同里的保密条款。”徐源廷通过屏幕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当然,酬金也会如约支付到你的账户里。” 顾璃表示理解。 “那么,我现在可以去见患者了吗?” “当然。房间在叁楼,你的图像信息已经录入了门禁系统,可以直接刷脸进入。不过……要小心一点。” 徐源廷意味深长地说完,就看到屏幕另一端的女人从沙发上端正地站起来,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会客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笑意。哪怕在向他问好的时候,也只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明明长相很明丽精致,周身气质却十分清冷,带着几分冰山美人的禁欲感。 竟然勾起了他心底里的一丝模糊的征服欲。 这会不会,也是一个令人心醉的好玩具? 男二的备胎女配3 顾璃开始频繁地来到徐家别墅。 因为接触的时间变多,秦暖跟她迅速地亲近起来,两人经常挨在一起说悄悄话,当然大多数是秦暖在说,她在听。 有时候聊得实在太晚,顾璃就只能在客房临时休息一晚,慢慢地那间客房也就成了她的专属卧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源廷的吩咐,佣人给那间客房的衣柜里添上了适合顾璃尺寸的睡裙和其他衣服。 在她们聊得开心的时候,徐源廷通常也没有过来打扰。 终于某一天,顾璃从秦暖的口中听到了程默的名字,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只是后来她被徐源廷囚禁在这别墅里,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见时机成熟,顾璃压低声音告诉了她,自己来这里当私人医生的真正原因。 秦暖听得一脸震惊,忙问她和程默是什么关系,顾璃朝她极其自然地一笑:“认识时间比较长的普通朋友而已。” 她向她转达了程默想帮她逃离牢笼的心情,秦暖十分感动,同样也请她帮忙传话。最后干脆写了个小纸条让顾璃带回去。 由于顾璃来的次数太多,徐源廷已经不会再特意去查看她的监控录像,两人的举止又特意比较隐蔽,因此这些小动作都没有被发觉。 顾璃回去见了程默,转达了秦暖的话,就见那张纸条差点在他手中被捏破。 这是暖暖被软禁的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联系到他。他太激动了。 字条上写的是,虽然她也很想逃出来,但徐源廷对她的监控无处不在,实在太难了。她很感激他的牵挂和想要帮忙的意愿,但劝他还是自身安全为上,不要为了救她以身犯险,触怒徐源廷。 “谢谢你,小璃。”程默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一把抱住了她,“谢谢你帮我们互通消息。” 顾璃轻轻地挣开了,神色认真地看向他:“阿默,你真的打算帮秦小姐逃出来吗?” 程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再这样被囚禁下去,我怕秦小姐会出事。她曾经是我的患者,我也知道她那些伤是怎么造成的。” “以徐家的势力,就算她逃出来了,也会被追到天涯海角。” “那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男人握着顾璃的双肩,“小璃,再帮帮我。”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可以跟徐源廷说,秦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好,需要外出散心,之后我们就能找机会把她带走……” 男人用手掌捧着她的脸颊,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小璃,没有你,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办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惊讶,什么时候起,顾叔叔家的小丫头竟然长成了五官这般精致明艳的模样……还是他从来没有近距离仔细地看过她? 顾璃抬了抬眼,看清了男人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在他低下头凑过来准备吻她的瞬间偏开了脑袋。 “别这样。” 程默片刻就恢复了清醒。 他和顾璃之间,别说婚约了,他连正式的女朋友名分都不曾给过她。好像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她当做身后的那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只要他回头,她永远都在那里。 因此承诺、约定、名义什么的,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他知道,他如果开口求婚,她一定会答应。顾叔叔顾阿姨也一定会答应。 “小璃,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顾璃听了很是感动的模样看着他:“阿默,你是说真的?” “嗯。” 程默看着面前突然高兴起来的女人,心里泛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被女人的话打断了: “阿默,我觉得……你刚才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本来我带秦小姐出门的话,徐先生就一定会加派人手看着我们,甚至亲自跟着,这种情况下再要当街把人带走,就太过明显了,我敢打赌,秦小姐不见的几分钟之内,就会立刻被察觉。” 程默想了想,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不由得深深皱眉,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有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轻柔的女声响起,男人立刻抬头,就见顾璃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凑过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男人愣住了。 顾璃说完就后撤两步,抬眼平静地看他:“你觉得怎么样?”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更容易成功,只是…… “小璃,那你……也许会有危险的。” “为了帮你救出秦小姐,冒一冒险我也甘愿。”她勉强笑了笑,“何况动作快一点,也不一定会被发现。” 男人眼里盛着满满的感动,他第一次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会为他牺牲到这样的地步,不由得上前将她拥入怀里。 “小璃,谢谢你。你太好了。” “你知道我是为了谁就行。”顾璃在他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近期我就会和秦小姐说这件事,让她配合我们,然后……就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隔了两天,顾璃再次去了徐家别墅。 秦暖刚听到她说起这个计划时吓了一跳,害怕不能成功,顾璃向她再叁保证会慢慢来、做足充分准备、寻找适当的机会之后,她也忍不住油然而生出了对自由的向往。 她曾经也是一个行动自由的正常人,现在却被永远地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能接触到几乎唯一的光明就是顾璃了,现在她还说要跟程医生一起想办法带她逃走,她怎么能不激动? 只是按照计划的话…… “璃姐姐,”她担忧地抱住了她的手臂,“我成功逃出去的话,那个恶魔……会不会报复你?” “到那时,他的心思应该在怎么把你捉回来这件事上,没空搭理我的。”顾璃安慰她,“别担心,你要考虑的是出去之后该怎么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嗯……如果我出去了……一定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回来了。” 秦暖轻喃了这一句,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干脆把脑袋也靠了过来:“璃姐姐,谢谢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顾璃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徐家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也会在秦暖的房间里跟她同一床睡。 每当从监控里看到这样的场景,徐源廷只能无奈地放弃他的小白兔玩具,转而让司机送他到一家常去的sm俱乐部里释放欲望。 “啊……主人、主人好厉害……奴不行了……” 情趣房里暧昧昏黄的灯光打在赤裸的女体上,隐约映照出一些斑驳的痕迹。 女人脖子上套着一个项圈,像发情的母狗一样趴伏在地上,高高地翘起后臀,不停摇动着。她脖子上连着一条狗链般的长绳锁,此刻正被紧紧攥在身后坐着的男人手中。 男人西装革履地穿戴得很整齐,坐在皮质的沙发上,微垂着眼眸,一手扯着狗链,另一手拿着一条长长的软鞭,暗红色的鞭身上还带着黑色的细软的倒刺,狠狠一鞭甩到了面前女人的背上。 “啊……啊啊……” 鞭上的倒刺无情地刮破了女人的肌肤,赤裸的后背上瞬间多了一条血色的伤痕,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袭来,女人颤抖着身子潮喷了。 高高向后翘起的小穴里夹着一根小号的震动按摩棒,淫靡的水液完全堵不住,汹涌地泄了出来。有几丝飞溅到了男人的皮鞋上。 女人高潮后身体里传来阵阵空虚感,忍不住伸手从胯下把那根震动棒抽了出来,然后扭着屁股一点点后退着朝男人靠近。 “主人,主人……奴的小骚穴饿了,想要吃主人的大肉棒……” 徐源廷冷漠地抬起脚抵在她的后腰上止住了她的动作,然后踢了踢她的屁股:“转过来。” 这不知道被多少人插过的脏穴他才没有兴趣肏,想要当他的专属玩具,至少要像小白兔那样身体干净才行。 “用嘴巴。” “是,主人。” 女人乖巧地应了,跪爬到他的双膝之间,拉开裤链,轻柔地掏出了一根巨物。在还没有硬起来的情况下,它的尺寸就已经相当可观。 “主人好大……” 女人像捧着一根心爱的宝贝那样,用手指轻轻抚弄着肉棒根部,又鼓起嘴巴一口气将半根棒身含进了嘴里。 她使出了自己浑身的技巧努力吞吐着,又用舌头绕着龟头打转舔舐,这根大家伙只是象征性地硬起来了一些,并且很慢,显然兴奋度不够。 就在她怀疑这位爷是不是硬不起来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抬手不小心打掉了自己脸上的情趣面具。 看到女人的脸,徐源廷稍稍一愣,伸指掐住她尖细的下巴抬了起来。 这个m的长相,倒有几分像……他脑子里浮现出另外一个清冷的身影。 不过没有她精致好看。 她的脸上也从不会出现这样放浪淫荡的表情。 不过不知道,那位冷艳的医生,将来某一天陷入情欲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跪趴在男人胯间,还在呆愣的女人突然发觉自己眼前的肉棒迅速地胀硬、挺直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握住粗壮的棒身,一边上下撸动一边把顶端含进嘴里,只是还不等她开始动舌头,男人已经按住她的后颈,一前一后地在她的口中挺动抽插起来。 粗长的肉棒时不时顶到嗓子眼,原本令人难受的感觉竟又激起了女人的空虚,她忍不住把刚刚还没丢开的震动棒又摸索着塞回了自己的小穴中…… 男人激烈地抽送了良久,感觉快到了,猛地拔出了肉棒,对着女人的脸和赤裸的身体射出了一阵阵白浊。 男二的备胎女配4 大概小半个月之后,顾璃所说的适当机会就到来了。 这天是她上门看诊的日子,正巧徐源廷公司那边有事,还是那种作为徐家企业的继承人推脱不掉的场面事,因此他一早就离开了别墅。 据说当晚他要在本家那边过夜,第二天才回来。别墅里这天就只剩下几个佣人。 顾璃戴了顶宽沿休闲帽,在下午准时到达。 先按照平时的流程给秦暖做了身体检查,然后揣着兜里的小瓶子下了楼。 “顾医生好。” “顾医生。” 因为已经是熟客,路上碰到的佣人纷纷给她打招呼,其中一人停下来问她是否有什么需要。 “我去给秦小姐热一点牛奶。” 佣人立刻表示:“我去吧?” “不了谢谢,”顾璃微笑回绝,“这点小事我自己弄就好了,而且等下还是要我端上去,秦小姐不太想见到其他人。” 佣人不再坚持。毕竟医生说的是事实。 顾璃顺利地抵达一楼厨房。 厨房后面的楼梯间就是一间小小的保安室,里面放满了监控屏幕,有个保安大叔会经常地查看。 顾璃在厨房假装忙活,时不时地观察一下保安大叔,趁他出来上厕所的短短两分钟,潜入了保安室。秦暖的房间画面就在最中央最大的屏幕上。如果监控出了问题,保安一定第一反应就会上叁楼去巡查,所以摄像头什么的倒是不能乱动。 她拧开桌上的保温杯,把自己口袋里装的小玻璃瓶液体倒了进去。 等保安大叔回来时,顾璃已经端着热好的牛奶准备上楼。 装作无意地回头间,刚好从即将关上的门缝里看到了那个大叔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 回到叁楼房间里,跟秦暖随意说了会儿话,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起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快速对换了衣服和装扮,又一前一后地回到卧室里。 两人头发都是黑色长发,而顾璃特意在一周之前把自己原本有点微卷的头发拉直,又稍稍修剪了一番,绑马尾的时候还好,一旦放下来,发型几乎就和秦暖一模一样。 她们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唯一比较明显一点的区别,大概就是顾璃的身材丰满一些,而秦暖体型偏瘦。 因此顾璃今天特意穿了宽松款的外套过来,再让秦暖在里面多穿一件,外套罩住看起来就差不多了。 秦暖穿上了顾璃的高跟鞋,戴好她的宽沿帽,再将帽檐拉得低一些,然后抬起眼睛紧张地看着她:“璃姐姐……” “没事的。”顾璃低声叮嘱,“程默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你。只要你四平八稳地踏出这幢别墅的门,我们就成功了。” 秦暖努力平复了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用力点点头。 “记得,任何人叫你都别回头,像没听到那样,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去,但是千万不要慌张到奔跑。” 这个时间点是佣人们午休的时间,楼道、走廊里都不会有人在打扫,一楼客厅大概率也不会有人在,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保安室里的大叔了。 顾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脸靠近门口“嘀嗒”刷了下门禁,然后回到了床上。 秦暖回头看她,见她无声地用口型示意“快走”,不知怎么心里一热,强行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泪,走出房间门后,不过几秒钟,门板就自动合上了,隔断了她看向顾璃的视线。 她听着“嗑哒”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心里忍不住一跳,想着顾璃跟她说过的话,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把帽檐压低了几分,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保安室里,趴在桌上的保安大叔一个恍神,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里清醒了几分。奇怪,他平时这个点不会犯困的啊…… 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表,还好,也没睡多久,别墅里应该也没什么异常情况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监控屏幕,叁楼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稍微翻了翻身,背对摄像头,露出了一头柔顺的发丝。 嗯,秦小姐还在,那顾医生呢? 保安把视线转向其余监控,看到了顾璃的背影。她穿着来时的衣服,拎着医药箱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顾医生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保安大叔疑惑了下,不过也没多想,视线继续从其他各个屏幕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于是放松了警惕,刷了会儿自己的手机。 穿着顾璃衣服的秦暖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像是在做贼一样,略显僵硬地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别墅大门。 一路上果然没有碰到任何人。 其实庭院边边上倒有一个正在修剪枝叶的花园女工,由于工作属性长期在户外,她对顾璃都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大概知道是这家的客人,隔叁差五地会来一趟,但从来不曾仔细看清她的脸。 因此伪装成顾璃的秦暖也没有引起她特别的注意,只知道这个客人离开了。 出了外院的铁栅栏门,秦暖看到了熟悉的脸。 程默坐在驾驶座上,打开了车窗,一脸欣喜地看着她,低声叫了句:“暖暖,快。” 秦暖按捺住即将重获自由的激动的心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汽车立刻启动,飞快地驶离了这片别墅区。 一下午的时间,顾璃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基本都躺在床上睡觉,偶尔需要去洗手间的时候,也让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绝不往摄像头的方向抬头。 等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正是徐家佣人的白夜班换班时间,顾璃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根据她做家庭医生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值白班的保安大叔跟夜班保安换班时,因为要去学校接儿子的缘故,常常需要提前十分钟离开。 也就是说,会有十分钟的空白时间,保安室里不会有任何人在屏幕前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了那会儿,她就可以先在床上堆一些枕头杂物之类的,用被子盖住,短暂伪装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趁机溜出房间。 毕竟她的脸可以随意刷开这个屋子的门禁。 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走廊,先躲进她平时休息的那间客房里。 那里没有摄像头,并且在衣柜的某个角落,已经提前藏好了另外一套她平时过来看诊时穿的衣服和鞋袜。 她会在房间里换上那一套衣服,然后等白夜班人员全部交换完毕之后,再像平时那样自然地离开房间。 夜班人员并不知道顾璃白天过来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也不会知道今天下午有个同样穿着顾医生衣服的女人已经离开过了一次。 他们只会以为她是一直在别墅里待到了傍晚,毕竟这是常有的事。 所以值夜班的佣人们也根本不会阻拦她,反而会照常地把她送出去。 这样一来,她和秦暖也就各自离开别墅,安全了。 这就是她的计划。 当然,之后等夜班保安发现叁楼床上的情况不对劲,就知道秦小姐消失了。再报告给徐源廷,一查全屋监控,肯定也明白是她耍了花招,但等到那时她也早就离开避风头去了。 毕竟男主那么可怕的人,她也不想承担他的怒火。就是不知道,之后女主会不会又像原剧情那样被他抓回来,那这一通操作就白忙活了。 顾璃一边想一边留意倾听着楼下传来的对话声。 上白班的那个保安大叔嗓门很大,离开之前也总会亲切地跟另外几个清洁阿姨打招呼告别,因此很容易判断他离开的时间。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对话,然后是一楼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时机到了。 顾璃暗自默念到叁十,基本确认保安大叔不会去而复返之后,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快速地把几个靠枕堆迭到一起,再用被子盖住,让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有个人睡在里面的样子。 布置完毕,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嘀”地一声刷开了门禁。 门板缓缓打开,她刚准备抬脚出去,又猛地浑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去路,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看着她。 徐源廷。 他竟然提前回来了? 不是说他今夜会在本家那边留宿么? 她来不及细想,男人已经迎面朝她靠近,她只得连连后退,很快被逼回了屋内。 眼见着男人背后的门板即将自动关闭,意识到自己身陷险境的顾璃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去,想要悄悄寻求逃跑的机会,但意图很快被男人发觉,在她想要飞快绕过他去的那一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把人扔到了床上。 与此同时,顾璃听到了房间门彻底闭合的轻微声响。 她被摔得头晕目眩,蹙着眉正要从床上爬起来,但徐源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副精致的小手铐,制住她的反抗,直接把她的双手拷到了床头栏杆上。 顾璃挣扎了两下,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天花板上直射下来的灯光,然后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那视线里含着几分浓郁的兴味,还有黑暗中的野兽盯紧了猎物般的狠厉与残暴。 她忍不住瞳孔微缩。 徐源廷靠近她,暧昧流连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了一遍。 “顾医生穿成这样,是想要勾引我?” 她白天的时候跟秦暖换了装,现在身上穿着的,就是秦暖平时穿的一件小号的吊带睡裙。 秦暖身形比她瘦削一些,因此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显得稍微有点衣不蔽体。尤其是鼓胀的胸脯,有部分乳肉都露在了外面。 顾璃第一次在徐源廷面前红了脸。 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泛红的粉腮,悠然地坐在床边点着了一支烟。 “顾医生,你放走了我的玩具小白兔……”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俯下身来凑近她,一口烟雾轻轻地喷到她脸上,“是不是该赔我一个新的?” 精彩x影视:「po18hub.com」 男二的备胎女配5 “咳……咳……” 顾璃被男人的烟气熏得呛了两声,脸颊因为咳嗽显得更红了。她的肌肤原本就是那种莹润带着光泽的白,这时白皙里透着红润,跟喝酒喝了个半醉似的。 徐源廷看得兴起,干脆张嘴在她柔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嗯…… 看着这么一个清冷气质的美人,下嘴吃起来……还挺软的。 顾璃感觉到了明显的痛感,蹙眉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喊疼。 徐源廷眼神一闪,流露出更多的征服欲来,神情显然也更兴奋了。 天知道他在回别墅的路上有多么期待。 今天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下午偶然空闲下来的时候,他随意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别墅里的监控。 其实过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再严密监视顾璃和秦暖一举一动的意思,平常也不会再特意去查看录像,只是当时从忙碌的疲倦中抽离出来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看到那个已经习惯会出现在他别墅里的清冷的身影。 然而他发现她已经不在别墅里了,而小白兔乖乖地睡在床上。 一切正常,但略有点令人失望。 原本他准备就点退出的,然后床上的小白兔轻轻地翻了翻身。 他的手指就顿住了。 虽然从监控里只能看到头顶露出来的一点黑色发丝,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哪里有点不对。 毕竟是之前天天在玩的玩具,他对小白兔的体型熟悉无比,看着视频里的画面,下意识就觉得不像是她。 然而别墅里的监控、保安和佣人都在,能在这种情况下自由进入那个房间并且伪装成小白兔的,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他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就招来了自己的司机,一路加急地赶了回来。 怀疑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得到确认,他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兴奋的血液在周身的血管之中奔涌。 原本就在幻想哪一天她能成为自己的smplay对象,谁知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相比之下,已经逃走的小白兔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毕竟,如果在丢失旧玩具的同一天,马上得到了一个更好的新玩具,任谁都没空再去失落吧。 她帮小白兔逃走,无非就是女人的同情心泛滥罢了。 徐源廷重新把视线放回到床上女人的身体上,脑子里只浮现出两个字。 丰润。 由于她的双手被拷着,身上的睡裙是怎么也不能完整地脱下来了,他干脆拿了把剪刀,将她左右肩的两根吊带剪断,然后把睡裙一点点往下剥了出来。 顾璃已经羞耻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身躯很美好,曲线流畅,凹凸有致,该挺翘的地方一个不少,整体还带着一种诱人的肉感。 真是矛盾啊。 明明脸蛋那么冷艳禁欲,身体却让人忍不住地生出极致的邪恶念头。 徐源廷把攒了一截烟灰的烟头移到她的小腹上方,轻弹两下,滚烫的灰烬伴着火星就掉落到她雪白的肌肤上,立刻弄出了两个红痕。 顾璃浑身一颤,意外地睁开了眼睛。 这男人是把她当成了新的sm对象了? 好像从进门到现在,他也没有急着审问她女主的去向。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女主逃走的事,他暂时不会有心思去追究?那么秦暖和程默比起原剧情,应该就有足够多的时间,跑到足够远的地方去了吧。 等到男女主被遥远的空间距离阻隔,姻缘线大概率也会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还好,她的任务总算开启了迈向成功的一步。 就是……现在掉到这个大变态手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活过今晚。 徐源廷见女人似乎有点神游天外,勾了勾唇角,直接把还未熄灭的烟头摁在了她柔软的肚皮上。 “唔……” 顾璃被烫得一抖,疼痛感随之袭来,她忍不住躬起了腰身挣扎着,又被男人捏住了下颌,像是要把她的嘴巴捏开。 她咬紧了牙关不肯张口。 真像野性难驯的猫咪。 男人在心里默默地给新玩具取了个新名字,就叫小猫咪好了。 他动作温柔地在她的粉唇上吻了一下:“再不张开,我就把你的小尖牙,一颗一颗,全、部、拔、掉。” 顾璃吓了一跳,愣神的功夫,男人的两根手指就撬开了她的口腔,捏住她的小舌头拽了出来,飞快地上了一个舌夹。 “呃……” 舌夹的个头比较大,没办法含进口腔里去,因此在外面被夹住的舌头也无法再缩回来,只能保持嘴巴微张的样子。 顾璃心里开始害怕了,本能地想要求饶,却发现在舌头被控制的情况下,她甚至已经无法清晰地说出话来。 徐源廷看着她被迫吐出来的粉嫩的丁香小舌,眼神一暗,凑上去从侧面吮咬了一下,引得身下女人“呜”地呻吟了一声。 他解开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到床下,又随手从旁边取了两条细细的铁链,一边一条,将她的双腿打开,分别把脚踝捆到了床尾栏杆的两根柱子上。 他看着女人略显无助的表情,勾起了嘴角。 高冷的小猫咪,接受彻底的调教吧。 顾璃看到男人从一边取来了几个橡胶头模样的物体,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瞪着一双水盈盈的杏眼紧张地望着他。 “再这样看我,可不能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男人开着暧昧的玩笑,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副眼罩,把她的眼睛遮了起来。 视线被挡,身体上的触觉就变得更加敏锐,顾璃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勾起了她全身上下仅剩的一件内裤边缘,轻轻地揉弄着花唇。 “小猫咪是初次吗?” 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然后又自顾自地“哦”了一声,“我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他的两根手指拨开了她下身的花瓣,慢慢探了进去,“我还是自己来看吧。” 他的手指微凉,戳到温暖的小穴里,激起了顾璃一阵颤栗。 还挺敏感。 徐源廷的手指很快触到了那一层薄薄的膜。 果然是处。 小猫咪的第一次可不能太粗鲁。 男人一边微笑地想,一边毫不留情地把一个橡胶头塞到了穴口。 顾璃轻哼了一声,隐约猜到那应该是跳蛋一类的东西了,紧接着就感觉到双乳被男人揉捏了一番,然后两边的乳尖都被贴上了同样的东西。 最后嘴里也被塞进来了一个橡胶珠。 因为舌头被夹住,她也没办法把嘴里的异物顶出去,正在努力地用舌根和牙齿想把那东西挤走,突然浑身剧烈地一颤。 男人竟然同时把这几个跳蛋的开关打开了。 顿时,顾璃全身猛地传来一阵无法言喻的酸麻,胸前双峰那敏感的两点犹如被针刺、过电一般,身下小穴口更是在电流启动的第一时间就疯狂紧缩,直接把跳蛋挤了出去。 嘴里的那颗震动珠也在不停刺激着她柔软的舌根和口腔内壁,使她生理反射性地分泌出唾液,在合不拢嘴的情况下一点点沿着唇角流出,滑落到雪白的脖颈上。 徐源廷把穴口挤压出来的跳蛋重新塞了回去,但见没多久又有被推出来的趋势,干脆用手指拿着它直接抵到了女人的花核上。 “呃……唔……” 强烈的刺激让顾璃难以忍受地挣扎扭动起来,然而身体被桎梏得严严实实,只能象征性地摇晃一下腰胯,却怎么也逃不开男人的刻意玩弄。 一阵阵细微的电流刺痛感传来,小穴承受不住,很快吐出了一股黏稠的花液。 徐源廷把跳蛋用医用胶布小心地粘在了她的花核上,确保不会掉下来,然后下了床。 顾璃感觉到他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有轻微的响动传来,不知道他在翻些什么。 嘴里的震动珠“嗡嗡”地响着,影响了一部分听觉,顾璃不太听得清男人的动作,只好努力回忆着房间里原本有的那些道具…… 他到底想把什么用在她身上? 突然身侧的床垫一沉,男人上来了。 顾璃紧张得浑身紧绷,几处被跳蛋贴住的地方更加酥麻难忍起来,小穴里潮水渐渐充盈,又有涌出来的趋势。 “唰”地破空声响起。 毫无预兆的一皮鞭挥了下来,打到女人柔嫩的肌肤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呜……” 雪白赤裸的身躯上顿时多了一道显眼的红痕,女人呼吸急促地颤抖起来。 好疼。 徐源廷喜欢她这一身柔滑的肌肤,不想把它弄破皮搞得鲜血淋漓,因此特意选了不带刺的光滑细软皮鞭。但是打上去还是会留下痕迹,并且痛感强烈。 顾璃还没从第一鞭中缓过来,“唰、唰”又是从另一个方向甩过来的第二鞭、第叁鞭。 小穴里积蓄的潮水突然一下子喷涌了出来,像一小股透明的喷泉似的,直接浇湿了男人的裤腿。 男人一愣,停了下来,俯下身用手指把女人半开的内裤彻底拨到一边,就见那粉嫩的小穴口颜色已经变得鲜艳起来,正一张一合毫无意识地抽搐着。 “这就喷了?”他带着笑意用手指沾了些汁液,放到嘴里舔了舔,“小猫咪真是我所有的玩具里,坚持时间最短的一个。” 有点经验的m基本上耐受能力都会提升,性器官受刺激的次数多了,部分人慢慢地也会脱敏。 而他的小猫咪显然是初次经受这种事情,反应简直清纯到不行。 徐源廷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胯下的肉根也迅速挺硬起来。 懒得再玩,想直接要她了。 他不是压制自己欲望的人,于是扔掉了鞭子,拉下裤子拉链,释放出火热粗长的肉棒。 把粘在花核上的跳蛋拿开,看到花户附近整个汁水淋漓的一片,知道润滑已经足够,不再耽误,找准穴口就一口气顶了进去。 “呃啊……” 太……太大了…… 顾璃倒是没有感受到太多破处的疼痛,触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整根插入的肉棒上,只觉得自己下体快被撑爆了一般,胀得难受。 徐源廷那边也好不了多少,刚一进去,小肉穴就立刻牢牢夹住了他,差点动弹不得,等他趁着那片水润湿滑缓慢抽动时,肉壁上凹凸不平的褶皱又不断摩擦剐蹭着肉棒上的青筋和沟壑,让他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 难道小猫咪也会成为让他坚持时间最短的一个? 男人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好笑,握住身下人的纤腰,开始慢慢顶撞。 女人的穴道紧窄无比,只勉强容纳着他的巨物进出。 肉棒一下下地挺进深处,像是要把内壁的每一处褶皱都挤压平整一样细细研磨着,抽插的频率很慢。 好舒服……好紧…… 徐源廷仔细地感受着包裹住他肉根的湿软和潮热,体会这极致的享受。 不仅如此,想到这平时总是一副清冷模样、对他的态度总是拒于千里之外的美人,现在正被他压在身下,毫无抵抗之力地承受着他的肏干,他就忍不住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瞧那嫩红嫩红的小穴口,几乎被他的肉棒撑开到了极致,努力收缩着想把异物挤出去,却只是徒劳地被迫一次次吞吐着粗壮的棒身。 男人的喘息又加重了。 顾璃的前额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乳尖上和口腔里的跳蛋还在不停震动着,细细密密如微电流一般的刺激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渐渐的,隐约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全身泛开。 偏偏这时男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大力抽干起来。 “呃……唔……” 沾满汁水的肉棒像一柄开了刃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捅入软嫩的肉穴,剧烈而凶猛地抽插着,强烈的快感也同时涌上了男人的大脑。 真想……肏死她算了。 水声渐响,伴随着女人模糊不清的呻吟,悄悄地给整个别墅的夜色染上一丝淫靡。 叁楼的动静不算小,但整个别墅的佣人都如同听不到一般,照常做着自己的工作。 夜还很漫长。 顾璃中途晕过去一次,又在男人疯狂的抽送下被弄醒,只觉得下身酸麻中夹杂着隐痛。 男人“噗呲噗呲”地插着穴儿,感觉到了渐渐汹涌的爱潮包裹着棒身,舒爽的刺激感传来,他心念一动,俯下身来取掉了她胸前的两颗跳蛋,然后双手手掌捏住了她绵软的双峰。 “嗯……” 顾璃颤了颤身子,小穴里又是一紧,男人被她夹得舒服地叹了口气,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更肆意地玩弄起来。 丰腴又软嫩,乳尖的两颗小樱桃因为刚刚经受的摧残和刺激而硬硬地挺立着,真是又好看又好摸。 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玩具。 徐源廷感叹地想,张口含住了其中一边乳峰,吸咬了片刻,用上下牙齿轻咬住小樱桃,然后火热的舌头沿着齿缝里的乳肉从左至右轻轻扫过。 本来就濒临极限的女人嘤咛一声,原本绷得很紧的身子忽然彻底软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股蜜液沿着两人交合的缝隙如同爆浆一般地涌出来,滴落在床单上。 她又高潮了。 小说+精彩影视在线:「po18uip」 男二的备胎女配6 然而男人并没有好心地放过她,而是就着那湿滑的水液畅快淋漓地重新肏干起来。 肉棒搅得水声咕滋,气势汹汹地整根插入又整根抽离,一下下地拍击到花户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啪啪”声。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顾璃恍惚地想。 她全身已经脱力,又被绑得牢实,完全没有挣扎的可能,只能被动承受着男人逐渐暴虐疯狂的动作,小穴已经红肿,穴口外翻,整个花户、耻毛都是黏糊糊的一片,而还残破地挂在腿根处的小内裤早已经整件湿透了。 徐源廷肏得上了瘾,肉棒还在她体内任性地冲撞,渐渐把汁水都捣成了泡沫。 他的手在她光滑赤裸的肌肤各处揉捏抚摸着,触到刚刚那叁条已经变成淡粉色的鞭痕时,恶意地用力搓了搓。 “啊……” 意识涣散到快要晕过去的女人又被这痛觉强行唤醒,身下小穴也复苏般地重新开始蠕动吸咬起来。 男人从尾椎骨升起阵阵酥麻的快感,猛地加速冲刺了几十回合,正准备拔出来射精时,穴道里又是一阵抽搐和紧缩,一大股温暖的蜜液直接浇灌到了他的龟头上。 他一个没忍住,就这么泄在了她身子里面。 反正已经避不开,男人干脆再往深处挺了挺,扣紧她的腰肢,严丝合缝地堵住了穴口,彻底地松开精关,把剩余的种子也一起喷射了进去。 内射的爽感席卷而来,他喘着气,歇了一会儿,俯下身来,拿掉了顾璃嘴里的舌夹和跳蛋,再掀开已经被她的泪水弄湿了大半的眼罩。 女人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湿气,更显得无辜又楚楚可怜。 徐源廷难得用温情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见拿掉了舌夹后,她的小舌尖一时还不能自控地探在外面,眼神又变得幽暗,凑上去含住她的唇。 吮吻了片刻,他一边感受着肉棒周围的温暖包裹,一边轻轻捏了捏她精致的小鼻尖:“这么能夹,不怕第一次就被我肏怀孕吗?” 顾璃这时才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脸抗拒地挣扎起来:“我不要……” 这是他听她今晚说的第一句清晰的话。 明明已经被迫吃进去了,还执拗地抗拒着他。 真是倔强又可爱的小猫咪。 徐源廷“哈哈”地笑出了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手掌在她小腹处轻轻挤压,花穴口就“咕嘟咕嘟”地接二连叁吐出一股股黏稠的白浊。 看着那红肿的软嫩穴口处这么淫靡的场景,男人的欲根再度蠢蠢欲动,也不管刚才射进去的有没有排干净,凑上去,握着肉棒抵住她,“噗呲”一声重新插入,腰胯前后摆动着抽送起来。 房间里,肉体的拍击声逐渐响亮…… 顾璃醒来的时候,差点分不清是什么时间。 房间昏暗地拉着窗帘,四周都很安静,只有空调微微的气流声。 轻轻地动了动身体,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捆绑和束缚。身上也似乎不再赤裸,而是穿着一件布料绵软的宽松睡衣。 揉了揉脑袋,回忆了下之前发生的事情,顾璃忍不住后知后觉地想,她是不是把自己给坑了? 当初答应男二的请求,并且帮忙救女主,一是为了维持女配的深情人设,二是为了系统任务把男女主分开。 谁知男主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地阻断了她计划的最后一步。 昨天晚上…… 回忆刚一触及,顾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怕。 原本她刚刚发觉男主对她有所兴趣时,只是想着干脆用自己吸引他的注意,能拖延一阵是一阵,拖得越久女主跑得越远。 但现在…… 她觉得大概女主还没跑到足够远的时候,她可能就要先挂了。 顾璃侧头看向左边,床头立着一个高高的金属支架,上面吊着一个倒挂的大玻璃瓶,一根细小的输液软管一路延伸到她的手背。 作为医生,她很快明白了自己是在注射葡萄糖。 她忍着不适缓慢地坐起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不过片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外籍女医生就进了房间,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跟她比划了半天,意思说她身体很虚弱,不应该这么做。 顾璃掀开被子下床,直接用英语告诉她自己要去洗手间。 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全身各处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她差点又摔了回去。 那外籍女医生立刻跑过来搀扶住她,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用英语小声地说了句:“你丈夫可真粗暴。” 顾璃停顿几秒,也用英语回:“他不是我丈夫。” 女医生一愣。 这女医生叫萨沙,原本是剧情里,女配拒绝男二的请求之后,徐家找来的私人医生。 在原剧情里,一直是萨沙在给秦暖诊治,没想到现在是她治了秦暖,而萨沙在治她了。想想还有点好笑。 萨沙把她扶到了卫生间门口,转头出了房间。 顾璃上完厕所后扶着墙壁出来,见房间里没人,试探着走到门框边的摄像头附近。 红外光扫描了一下她的面部,门禁系统发出“嘟嘟”的禁止提示。 果然。 她的门禁出入权已经被移除了。 她居然像之前的女主一样彻底变成了禁脔。 某栋公司大楼的高层总裁办公室里,男人看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揉了揉眉心。 他这一天看别墅的监控已经第四次了。 虽说人在得到新玩具的时候都会兴致高昂地玩上一阵,这是人之常情,但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持续上瘾的迹象。 不仅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失控了,现在哪怕只是单纯地看着视频里的女人,他都有了强烈的欲望。 看监控里她的样子,还是没有放弃反抗以及逃跑的念头。 永远不配合。 play的时候也是,她可以被他强行征服,但绝不向他低头屈服。 她被情潮折磨得满脸通红的时候,也没有主动向他求过欢。一点点也没有。 后半夜哪怕他用了各种调教手段,她除了身体的自然反应,精神上并没有如他所愿沦陷入欲望中。 反而是他,险些沉迷在这场征服游戏里。 徐源廷烦躁地闭了闭眼睛,退出监控,打电话给司机:“我现在下班,一会儿送我去俱乐部那边。” 过了傍晚,浓重的夜色很快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铺陈开来。 音乐吵闹,灯光炫彩迷幻,徐源廷看着舞池里带着面具扭动的各种肉体,兴味索然地选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来喝酒。 刚喝了一小会儿,一个戴着m面具的清瘦男人就走过来坐到了他旁边。 “徐总。”因为常来,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 “抱歉,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那男人把面具一摘,嘟起了嘴巴:“是我啦。” 徐源廷仔细看了他一眼,哦,好像是之前他某一个朋友的m对象。叫什么……小可? “最近有看到johnson吗?”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奶气的男人抱怨着,“他都好久没来找我了。” 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好意思,我跟他平时联系的也不算多,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徐源廷解释。 小可掘了掘嘴:“再不来找我我就换play搭档算了。”他无聊地看了一圈四周,又无聊地把目光投向徐源廷,“徐大boss,最近在忙什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今天怎么不找女m了?” “我家里有私人玩具。” “那你还来这里干嘛?”小可扫了他一眼,“你的小白兔不是挺乖的?” “小白兔跑了,又捉了只小猫咪。”徐源廷啜了一口酒,“还在调教中。” “是吗?有没有照片?快给我看看!”小可一脸好奇。 徐源廷掏出手机,翻了一张顾璃睡着时的高清怼脸偷拍照出来。 虽然照片上的女人闭着眼睛,但不难看出精致的五官。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小可惊艳地捂住嘴巴,然后疑惑地问:“这么漂亮的小猫咪,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跑到俱乐部来喝闷酒?” 徐源廷迟疑了一瞬,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让他有了倾诉的冲动,他用手撑住额头,吁了口气:“她不太乖,play的时候除了身体疼痛激出来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让他迟迟不能从她身上获得彻底的快感。 “你有了解过原因吗?” 徐源廷摇头,难道不是因为天生性格冷淡? “嗨,女人嘛,心思都比较细腻,不能全身心的投入肯定因为心里装着事。” “……是吗?” “哎呀相信我吧,我起码比你们直男要懂。”小可耸了耸肩,“你家小猫咪的情况,就应该具体了解一下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有什么担忧或者焦虑,两个人沟通好了,问题解决了,play起来才舒服啊。” 徐源廷若有所思地转了一下酒杯。 “另外一点就是……”小可也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对方至少要是自愿的。”他理所当然地说完,见旁边的男人脸上怪异的表情,一愣,“不是吧,徐大boss,你难道是用强的?” 徐源廷没说话,算是默认。 小可“啧啧”两声:“那能配合你才怪。我要是你家小猫咪,非得挠你个满身血痕。” 徐源廷凉凉地给了他一记眼刀。 “算了,当我没说。”小可一缩脖子,站起身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小美人真可怜……” 男二的备胎女配7 徐源廷通过萨沙知道顾璃身上的伤稍稍有点严重,也不想一下子把这么个肖想了好久的珍贵玩具给玩坏,因此后面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碰她,也没有去她房间。 但没想到这天刚从公司回别墅,就听送饭的佣人汇报:“顾小姐说想见您。” 他愣了下,快步上了叁楼。 门刚一打开,斜倚在床头的女人就看了过来,见他进来,也掀了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到他面前。 “徐源廷,我们谈谈吧。” 她穿了件合身的长款睡裙,长发披肩,用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看着他。 男人点了支烟,靠着床尾栏杆坐到了床沿上。 “想谈什么?” 顾璃伸出白皙纤长的两根手指,夹住男人嘴边的那支烟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台上按灭。 “吸烟有害健康。”她也跟着坐到了床上。“哦不,这是题外话。” 她只是不想再一边说话一边被迫闻二手烟了。 见男人的表情有几分讶然,顾璃露出标准微笑:“相信我,将来如果有一天,徐先生有机会躺在我的手术台上,我一定帮你把熏黑了的坏肺叶切得干干净净。” 徐源廷被逗乐了。 他确定自己所有曾经拥有过的玩具中,这只小猫咪是胆子最大的一个。 感觉……倒是挺新鲜。不过…… “都敢在我家里玩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了,”男人带着几分兴味看着她,“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乖乖留下来接受惩罚吗?”还想着给别人动手术? “可是那天晚上我已经被你惩罚过了不是吗。”女人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也对,那次从傍晚到第二日凌晨,他的确在一直翻来覆去地折腾她,也用了挺多道具,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但男人依旧不为所动:“那一点小惩小诫哪里够,更何况,你弄丢了我的小玩具,总要还给我一个。” “所以……你想让我做你的新玩具?”顾璃靠近了他一点,声音低柔,“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盯着她精致的五官,一时没有说话。 这张脸,真是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到。再配上她周身的清冷气质,总是引诱人产生想要蹂躏的暴虐感。 见他不答,顾璃就当他默认了,一本正经地点头:“行,没问题。” 什么? 徐源廷一愣。 之前明明执拗反抗的小猫咪,竟然主动说愿意做他的新玩具? “以后你想玩任何play,我都可以配合,听你的指令,到你玩舒服了为止。不过……”她随意地撩了下刘海,“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男人细微地调整了坐姿,身体转向了她一点:“说说看。” “我不想一天24小时都待在这个房间里。”顾璃立刻表达了自己对自由的需要。“其实你也并不是每天24小时都有空闲的对吧?你有自己的公司,也要去上班,偶尔忙的时候也有可能不回别墅休息,一般可以放松玩play的时间,也就是平时晚上和周末。” 看男人没有露出什么反对的表情,顾璃试探着继续说。 “我可不可以平时住在自己家里,周末再来别墅这边?当然,平时的晚上你想玩的话,也可以让司机接我过来。总之,我尽量随时随地奉陪。” 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徐源廷捏住她睡裙上的绸带,在手里摩挲了一下,“你怎么保证自己会乖乖地随叫随到,而不是回家之后趁机逃跑?” 顾璃叹气:“我家、我工作的医院都在这座城市里,试问我又能跑到哪去?就算跑了,以徐家的实力,抓我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又要接受加倍惩罚,还失去了自由,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她坦然地望着男人:“实在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派人每天盯着我。” 其实从徐源廷的角度来看,答不答应她,区别没有很大,甚至不答应的话,节省了从她家到别墅之间奔波的时间,他玩起来也更方便。 但谁让她是第一个胆敢向他提要求的小玩具呢? 那她就注定也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哪怕她是想耍什么小花招,他应该也应付得来。 “行,我同意。” 男人一锤定音,就见面前的女人眼神明显地一亮。 她果然很开心。 徐源廷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也勾了勾唇角。 不过顾璃很快又平静了下来,神情十分认真地说:“还有个问题我想确认一下。” 男人示意她直说。 “smplay和做爱,哪个能让你更爽?” 徐源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然而顾璃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从生理上来说,看着别人的疼痛反应能让你感到性兴奋,所以你是s;但我的痛觉并不能给我带来兴奋感,所以我想我应该不是m。因此我有点好奇,对你来说,是纯施虐更有快感,还是性?” 她往他的方向挪了两下,然后俯下身子用手肘撑在床单上,抬起小脸仰视着他的眼睛,那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也就是说,相比较而言,你更喜欢虐我……”她的杏眼秋波流转,带着几丝浅浅的风情,“还是更喜欢肏我?” 徐源廷僵住了。 用这样一张冷艳禁欲的脸,说出这样色情露骨的话,强烈的视觉听觉反差几乎是立刻让他兴奋了起来。 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女人睡裙的衣领里隐约露出了那两团丰满的乳肉,半挤压在床上,中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男人黯哑着声音,翻了个身压下来,“我只知道,我现在就想肏你。” 他随手掀开她的睡裙,飞快扒掉了她的内裤,解开自己的皮带放出巨龙,然后一鼓作气地顶了进去…… 跟徐源廷谈完并被吃干抹净的第二天,顾璃终于解除了禁闭。 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傍晚醒来后先洗了个澡,然后把关机了好几天的手机充上电打开。 徐源廷好像没有找她,于是顾璃默认这一晚她可以在自己家里睡。 看着未接来电里一连串的号码和一大堆消息,她赶紧挑重要的回了过去,又跟医院那边补请了这几天的假,然后看到了程默的消息。 “小璃,你那边一切顺利吗?有没有离开别墅?” “有空的话回个电,暖暖很担心你。” 顾璃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小璃吗?” “是我。” 那头程默的声音松了口气:“怎么这么久没有联系?你还好吗?” “没事,我挺好的,前两天手机丢了找不到,今天才找着。你们那边情况如何?现在到哪里了?” “璃姐姐!” 电话那头突然换上了一个兴奋的女声。是秦暖。 “我们现在在边境的一座小城里,离得可远了呢。你怎么样?那天晚上顺利吗?现在在哪里?徐源廷有没有为难你啊?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全都是关机,差点担心死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和着急,显然是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心上,现在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然而顾璃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们居然还没有离境?”只要还留在国内,被徐源廷追回来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吩咐人去查而已。几天时间了,还没搭上去国外的航班? 程默的办事效率可真够低的。 电话那头,秦暖支支吾吾起来:“呃,快……快了,护照也办好了,过两天马上就走。”她怎么能说是因为担心璃姐姐才耽误行程的呢。 其实,逃出来的当天傍晚,车子停在高速服务区加油的时候,秦暖就捧着程默的手机,一边不安地等着顾璃的电话,一边祈祷她如计划那样平安地离开徐家别墅。 一直等到入夜都没有接到联系,她有点慌,打了过去,几次都没人接,过了几个小时再打,就已经关机了。 她担心顾璃,想让程默开车回去接应,确认她的安全,但程默说他们现在逃的距离还不够远,随时都有可能被徐源廷抓回去,那么顾璃的这一番计划和心血就白费了。 又安慰说电话打不通,很可能只是单纯的手机没电了而已。 她虽然放心不下,但想到顾璃为了救她确实付出了很多,她也不想让她的努力泡汤,自己也确实向往着难得的自由,因此最终还是听从了程默的劝告,逃向了更远的边境。 程默给她买了新的手机,办好了离境手续,说要把她送到国外,这样可以彻底逃离徐源廷的掌控,但是她迟迟不肯动身,就是想等联系上顾璃,确认她一切平安之后再走。 随着时间越拖越长,她心里的害怕担忧也越来越重。 今天,她终于接到了顾璃的电话,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好,那就好。”电话那头顾璃的声音依然清冷沉静,令她心安,“出国了之后就隐姓埋名,虽然一开始适应生活会比较困难,但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秦暖握着电话点了点头,“璃姐姐,你现在还在z城吗?” “对,我在自己家里。放心,徐源廷没有报复我。” “那就好。”秦暖松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又有点怅然,“是不是出国以后,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我们可以打视频电话,”顾璃安慰她,“有机会我也会去看你的。” “真的?”秦暖的声音开心起来,“那太好了。我有新手机了,一会儿给你发消息~” “好。你们凡事注意安全。” 男二的备胎女配8 顾璃之后的生活基本恢复了常态,还是在医院上班,只是等到下班后,常常就会有辆豪车停在医院门口,等着接她去徐家别墅。 每周五晚必接人更是不用说,一般直到下周一早上才会把她送回。 她也佩服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 徐源廷的那些调教手段,尝试过几遍之后她的身体也渐渐能忍受了。 只是毕竟她不是m,所以有意无意地,她还是想把这男人往单纯的性关系方向上引导。 比如她不愿再住那间放满了sm道具的房间,而是住回了她之前的那间客房,又一点一点地添了不少温馨可爱的小摆件、小夜灯和装饰品之类,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温柔平静的氛围。 顾璃到得早的时候,就会直接先洗澡然后躺在客房的床上等他。 在这种场景里,徐源廷通常也只会跟她单纯地啪啪啪。 男人实在心血来潮的时候,她还是会提议去那边的sm道具房玩,在那边房间play完之后,再回客房睡觉。 时间长了,男人慢慢形成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只要进了客房这个环境,就不会再玩play,最多只是一遍一遍地索要顾璃的身体。床上的温柔爱抚举动也不知不觉间多了很多。 一个月下来,顾璃粗略地算了一下,徐源廷跟她啪啪的次数倒比纯play多出了一倍。 勉强算是个好迹象吧。 这天,徐源廷在深夜时分回到家,习惯性去客房看了一眼,看到空荡荡的床,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忘了派司机去接顾璃过来了。 他关上门,转头去了自己卧室,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就翻出手机里之前拍的小视频。 那是上周末,顾璃过来别墅这边,他跟她玩椅子play时录下的。 画面里的女人赤身裸体地被绑在道具椅上,两条雪白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架上了椅子两侧的扶手,并且用皮套固定了起来。 她嘴里塞了个口塞,眼睛也被罩住,发出了轻微的呜咽。 完全向镜头敞开的粉嫩小穴口一张一缩地抽动着,流出了不少黏液,混合着一点白浊。 他那时好像刚刚在她身子里泄了一发。 然后一根带滚珠的震动棒慢慢插进了女人的小穴,引起她一阵剧烈的颤抖和细细地呻吟,高潮来得迅疾汹涌,透明的水液喷薄而出。 女人无力地喘息着,眼罩旁同时滑落了一滴动情的泪珠。 然后他把她的口塞取掉,把刚刚那根沾满了她淫水的震动棒塞进了她嘴里,与此同时,身下炽热胀硬的肉棒也挺进了刚刚潮吹过的,一片湿淋淋的小穴…… 徐源廷看这视频看得欲火丛生,忍不住对着视频里顾璃的裸体打了个手枪。 她的身体,真是勾引男人的利器。 然而平静下来之后,他忍不住又翻了翻别的视频和照片,心里慢慢地浮起疑惑。 明明她确实如自己所说的完全在配合他了,play时也顺从了许多,啪啪时也迎合着他的动作,为什么他总是还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足?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想起了那天在俱乐部时小可说的话。 是不是,他也该主动了解一下她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有什么担忧或是顾虑吗? 徐源廷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小白兔玩具。 顾璃为什么要帮她逃跑? 好奇心一起,他彻底睡不着了,跑到书房,用电脑把那天整个别墅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那天之后,他还从没有仔细地查过这件事,也没有派人去追查小白兔逃去了哪里。原本在他看来,这就是顾璃因为平时的接触开始同情小白兔,心软之下帮助她逃跑而已。 整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然而监控视频越看越不对劲。 一楼回廊拍到了那天顾璃一闪而过的身影,看方向,像是从保安室出来。 接着过了一会儿,叁楼房间的视频就是她和小白兔一起走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换装。 这段视频如果只是零星地瞅上几眼,可能还发现不了问题,会以为两个人怎样进去就怎样出来的,但如果是对她们身形熟悉,又一直紧盯着这一段看的话,也不难发现破绽。 所以,她对保安室动了手脚? 联想到顾璃的医生身份,他恍然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类似安眠药之类的药物,但药性又没那么猛,可以让保安头脑昏沉片刻,察觉不了她们的换装,但又能及时醒来,不至于怀疑自己被下了药。 再联想到那晚她意欲出房间的举动,他凑巧回到别墅时所卡的时间点,基本也就明白了她的整个计划。 徐源廷忍不住要赞叹一句了。 再往前面查,他发现她似乎很早就开始有布局的迹象,包括跟小白兔渐渐的熟悉,偶尔夜宿一晚到时常住在客房甚至和小白兔共睡一床,一切的举动似乎都有蛛丝马迹可循。 她甚至算到了他会逐渐地习惯她在别墅里的存在,不再时时看监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真是心思缜密,谋划周全。 这哪里是一只高冷的小猫咪,分明是一只狡诈的小狐狸。 她选择行动的那天,确实本来他也忙到根本顾不上别墅这头。 但就是那么巧,他像心有灵犀一般地想起了她,看了一眼手机监控。 然后成功地把她截在房间门口。 真是好险。 徐源廷勾起唇角,暗自庆幸。 不过…… 男人皱起眉,很快发觉了不对。 她的计划那么周密详尽,目标明确,那么早就开始布局,绝对是从一开始,就奔着拯救小白兔而来的,而不是接触了她之后,心里产生同情,才慢慢诞生的念头。 是从前就认识吗?似乎也不像。 她们刚开始说话聊天的过程他在监控前全程围观,小白兔很显然不认识她,是从她到了别墅之后,两人才开始熟悉起来的。 那么顾璃为什么要主动应聘这份家庭医生的职位来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还是……她是受人所托? 想到这,徐源廷给助理发了个消息:“去查上个月13号那天下午2点到3点,别墅周边的监控,但凡有可疑车辆的,都把详细信息查出来给我。” 小白兔总不可能靠着双脚逃跑吧。 接应的,或许就是顾璃的同伙,或者说……委托人? 想到顾璃工作的那所医院,他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总裁下令,助理们自然是连夜加班,天亮之前,调查结果就全部摆到了徐源廷的桌面上。算是彻底认证了他的猜想。 果然是之前那个觊觎小白兔的男医生。 顾璃的到来,竟都是他暗中安排上的,甚至这整个事情,搞不好都是由他策划出来、顾璃执行的。 徐源廷心里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她跟那个男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那男人带走了小白兔,却把她丢在这里不问死活,显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可以费尽周折,冒那么大的风险,甚至让自己身陷囹圄。 她之前在他面前毫不屈服,却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牺牲到这种地步? 徐源廷心里一股无名邪火蹭蹭地直往外冒。 顾璃这天下班出来,见医院外没有徐家的车在等她,就搭公车回家了。 谁知等走到自家楼下,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车门边,看样子像是正在等她。 她拎着刚买的菜走近他:“怎么亲自过来了?”像往常一样派司机来接不就好了吗? 徐源廷锁了车门,拍了拍她的后腰:“去你家。” 顾璃只好带他上楼。 她的屋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面积不大,布置风格也很简约,非常符合她的个人气质。 男人看似随意地逛了一圈,坐在了客厅的小沙发上。 “这里平时,就住你一个人?” “是呀,”顾璃一边在厨房洗菜一边回,“我爸妈在老家。” 知道男人也没吃晚饭,她就多煮了点,炒了几样家常小菜。 “肯定没你别墅里各地名厨做得好,将就吃点?” 男人接过筷子,在她对面坐下。 他其实饮食口味不挑,所以倒也没觉得顾璃的手艺比那些名厨差到哪儿去。 但他的念头全在另一个问题上。 “你给他做过饭吗?” 顾璃一愣:“谁?” “程默。” 顾璃的筷子放了下来。 既然这么问,这男人应该是查过她和程默的关系了。 “没有,他没来过这里。” “噢?”男人倒是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顾璃无奈:“是真的。” 徐源廷没再说话,吃完饭,打电话让助理送了一套新的男士衣裤、睡衣和洗漱用品过来。 “你要……睡我这里?”顾璃眨巴着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轻笑:“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 等到两人都洗完澡躺到了床上,男人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堆软绳。 “今天我想玩捆绑play。” “你哪里来的道具?”顾璃瞠目结舌。 “刚刚助理一起送来的。”男人云淡风轻地答,“你说过愿意配合我玩任何play的吧。” 男二的备胎女配9 顾璃哑口无言,只能认命地把自己脱光光,让徐源廷把那些绳子一条一条地绑到她身上。 “紧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滚烫的唇舌在她赤裸的后肩上舔吻了一下。 “好像……还好。”她动了动被缠在背后的手臂,暗自感叹自己的耐受能力又提升了。 也不知这男人从哪里学来的古怪绑法,等到全部绑完的时候,顾璃差不多已经成了一只满面通红的肉粽子。 双手被绑在身后,一根绳子绕过了前颈再从腋下穿过,在小腹前交叉之后绑到了大腿根上,让她的腿呈m型被彻底打开的姿势。 另外用了两条细绳从她的胸前勒过去,高耸的双乳被勒得更加凸出来,雪白的乳肉配着暗红色的绳索,更显得淫靡又色情。 顾璃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写满了“来肏我吧”四个字的小性奴。 “原本捆绑play是要把人吊起来的,”男人俯身在她上方,摸了摸她乳尖敏感的小樱桃,“可惜你这里没有天花板吊钩。” 顾璃咬了咬唇:“以后……还是不要在我家里玩这个了。反正我这边道具也不齐全。”更有种被这男人入侵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的感觉。 男人似乎察觉了她的小心思,轻笑:“我倒是挺喜欢你家的。”小猫咪在自己熟悉的日常环境里好像更放松一点。 他拿了刚才一并送过来的震动棒,开动起来,轻轻抵到了她的花唇上。 “嗯……” 熟悉的酸麻感透过花户传到小穴,内壁被刺激唤醒,熟练地开始分泌起汁液。不过片刻,带着点乳白色的黏液就顺着花唇的缝隙溢了出来。 震动棒的头部在花唇口辗转碾过,探入了里面的小穴。 “啊……” 更深层的刺激传来,顾璃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粗糙的绳索在她轻微挣动的时候摩擦着她全身各处光滑细嫩的肌肤,异样的粗粝触感又令她发出一阵呻吟。 男人拿着震动棒,在她小穴入口附近来回轻触旋转,却不往更里面去,令她身体深处隐约传来一阵难忍的空虚。 “……唔嗯……” 她忍不住想要夹住双腿蹭一蹭,以抵消这阵阵发痒的感觉,然而腿根被绳索牢牢的绑住掰开,完全动不了。 “想要了吗?”男人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带着诱惑的语气低声问。 顾璃咬着下唇,含着几分羞意点点头。 男人笑着在她脸蛋上捏了捏:“再忍忍。”话音刚落,就见恼羞成怒的小猫咪翻了个白眼。 徐源廷笑出声来。 他把沾了她水液的震动棒拿出来,抵着她的花户玩了一阵,又慢慢移动到她的全身各处。 腿根、膝窝、小腹…… 她全身瓷白的肌肤被五花大绑的暗红绳索分成了一块一块的区域,男人就按照这些格子的顺序一片一片地用震动棒轻触,看到她全身上下肉眼可见地慢慢泛起粉红色的光泽。 但唯有她胸前两团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房,男人一直没有去碰。 正当顾璃期待着震动棒最终接触到乳尖时带来的酥麻感时,男人突然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大半个左乳,“啧啧”地吸吮起来。 “嗯啊……” 火热的唇舌比震动棒的刺激更加令人心醉,顾璃情不自禁地媚吟出声,突然想到这不是在徐家别墅,万一被左邻右舍听到就太羞耻了。 她立刻重新咬住了嘴唇。 男人的舌尖灵活地绕着她的乳晕反复打转舔弄,另一只乳房也被他捏在了手里,时而轻轻抚弄,时而用两指夹住那颗小樱桃左右拉扯。 他一边动作一边观察着女人的表情,见她露出几分陷入情欲的迷茫,身下悄悄调整角度,把硬挺的肉棒对准了穴口,趁她毫无准备之时一口气深入到底。 “啊啊……” 瞬间的饱胀和充实感让她忍了半天的呻吟立刻破功。 男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立刻就着小穴里湿滑的汁液快速挺动,粗热的肉棒飞快地贯穿小穴,带着满身湿淋淋的水液抽插出“咕滋咕滋”的声响。 大概也猜出了她的担忧,他凑上去吻住她,堵住了这小嘴里无法自控的声声娇喘和媚吟。 男人的舌头闯进她口腔汲取和扫荡着一切,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汹汹,几乎要把她吻到窒息。 身下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绞紧,卡得肉棒进出艰难。 男人放开了她的唇,抬掌在她的肉臀上拍了拍,在她耳边声音性感地喘息着:“太紧了宝贝儿,放松,让我进去。” 顾璃呜咽两声,努力放软身体,才一松懈,坚硬的肉棒又毫不留情地破开小穴里的软肉,大开大合抽插顶弄,肉棒根部鼓胀的囊袋随着男人打桩机一般的动作一次次拍打在花户上,发出响亮的“啪啪”撞击声。 “轻……轻点……嗯啊……我……” 女人被顶得身子不住晃动,两只被勒得更加凸起的乳房更是上下不停剧烈摇动着,乳波差点晃花了人的眼睛。 “我……我有点痛……” 正在疯狂肏干的男人停了下来。 小猫咪委屈地瞪他一眼:“捆的时间太长了……” 原来是被绑得痛了。 徐源廷默默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又太过专注沉迷,把她嫩生生的小穴肏破皮了呢。 “我帮你松开。” 男人意外地温柔。 看起来捆得复杂麻烦的绳索,他并没有花很多时间,随手解了几个活结,基本上就全盘松软下来。 顾璃终于可以活动四肢了。 为了表示对他这种温柔体贴的感激,她直接抬起长腿勾住了他的腰。 男人当然不会浪费这难得的邀请,对准穴口,刚刚退出去的粗壮肉根又“噗呲”一声全根没入。 腰胯一边缓缓前后摆动着,双掌同时捧起了她刚刚被释放出来的雪乳,手指从那道勒出来的红痕上轻轻抚过。 “呀……” 顾璃一声轻吟,刚刚被绳索留下勒痕的地方,再被他的手指这样轻柔地触碰,竟然产生了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的微痒。 男人轻笑,把脸埋入那对雪峰之中舔舐,身下节奏逐渐加快。 “嗯哦……啊……” 女人随着他的节奏主动摇起了自己的腰,配合着他的插干,小穴也不断把肉棒吃得更深,咬得更紧,肉壁褶皱更是不停蠕动起来,挤压按摩着棒身和棒首的各处敏感点。 男人额角渗出了微汗,咬牙坚持了一阵,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啊……不行了……要到了……呀……” 随着女人一声细长的呻吟,大股炽热的精水悉数浇灌进了小穴深处。 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徐源廷拥着她,剧烈喘息了一阵,直到这情潮余韵渐渐散去,才慢慢地退出来。 “你之前的问题,我好像有答案了。” 听到男人黯哑的声音,顾璃偏过头,疑惑地抬眸望向他。 “我应该是更喜欢肏你。” 其实这是早就有的答案,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说出口。 抬手抚摸着女人雪白纤长脖颈上的淡红色勒痕,徐源廷回想起了前不久在别墅的一次窒息play。 原本是sm里常玩的项目了,那次不知怎么回事,可能项圈套的角度不太对,差点把顾璃勒到真的窒息。 幸好他及时察觉,立刻给她松开了。 看着她终于缓过气来,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拼命呼吸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和心慌。 那是一种,不止差点弄坏自己好玩具的后怕和心慌。 甚至盖过了smplay带来的刺激和愉悦感。 从那以后,他跟她play的时候就小心了许多,激烈程度也慢慢降低,到后面基本只是随便玩玩就到做爱阶段。 “嗯……”顾璃被他摸得脖子发痒,左右扭动着躲开了男人的手掌。 “所以,你以后可要多给我肏才行。” “这是什么歪理。”顾璃“扑哧”笑出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过去,“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算不上是你的小玩具了。”她露出甜软的笑容,“知道这种关系一般被称为什么吗?” 男人低头注视着她,显然在等回答。 顾璃凑上去,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语气暧昧:“床伴,或者情人。” 撩人的妖精。 徐源廷身体一紧,刚刚释放过的巨龙又有抬头的趋势。 然而他还没忘记心里的疙瘩,抚摸着女人光裸的身体,许久之后,低下头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啃了一口:“既然是我的情人,心里不该再装着其他男人吧。” 刚刚结束一场欢爱的顾璃原本就有些疲累,被男人抚摸得更是昏昏欲睡,眼睛已经闭上了,听到这句话,只轻轻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回了句:“徐源廷,你会不会太贪心了?”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男人听懂了。 她是在说,不管是玩具也好,床伴或情人也好,充其量也不过是肉体上的关系。而他还想要她的心。这不是贪心是什么? 可是…… 徐源廷的思路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随手在床头摸了下,原来是顾璃的手机。 正准备挂掉,却看到名称备注上写着“小暖”。 这是……小白兔?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按下了接通键。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男二的备胎女配10 这是个视频电话。 接通之后,对面很快出现了一个戴着厚厚针织帽、穿着棉服的女人,一脸灿烂的笑容:“璃姐姐,你猜我现在……” 半句话没说完,秦暖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那个噩梦般的男人,吓得“啊”地一声,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怎么了暖暖?没事吧?” 一旁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 “璃姐姐她……不,不是璃姐姐……” 秦暖语无伦次地说着,又觉得不对,重新端好了手机去看。 屏幕这头,徐源廷就看到她身边出现了一个同样穿棉服的男人。 果然,是程默。 这个男人现在跟小白兔在一起,怕是彻底把顾璃给忘了吧。 另一边,秦暖和程默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屏幕上的男人。 是徐源廷没错。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两人在一起,并没有愤怒或生气的表情,脸上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微妙餍足感,像刚刚饱餐了一顿似的。 最要紧的是,从视频画面里来看,他好像是光着上身的。 秦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质问:“这是璃姐姐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你们这又是在哪儿?芬兰?瑞典?”徐源廷没有回答,看着对方背景的一片雪白大地和景物随意猜测着。 秦暖毕竟是从这个男人的身边逃跑出来的,虽然现在已经被他亲眼看到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气势跟着弱了几分。 程默把手机接了过来:“徐先生,你对秦小姐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非法监禁,是有罪的。我们帮助她逃脱属于伸张正义。” 屏幕另一头的徐源廷露出了几分讥讽的目光。 这男人还真是冠冕堂皇。哪里有一点配得上顾璃? “小璃呢?你把手机还给她,我们想同她说话。” “小璃?”徐源廷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终于想起她了?可惜,她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男人说着切换了后置摄像头,画面一下子转变成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安静地睡着,被子盖住了大半个身体,但从露出来的一片莹润后背和一条放在外面的雪白手臂不难看出,被子下面的她浑身赤裸。 重新凑过来的秦暖刚好看到这画面,差点一下子扑到了手机屏幕上:“璃姐姐!” 顾璃一头长发略显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痕迹,那些红色的勒痕,别人可能不了解,但秦暖作为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懂?!这分明就是被那个恶魔捆绑play之后的痕迹! 程默同样震惊到一时失语。 徐源廷不太想让顾璃的身子暴露在这男人的视线里,只大致给他们看了下这场景就切换回了前置摄像头。 “你这个混蛋!!畜生!”秦暖差点哭了出来,“你对璃姐姐做了什么啊?!!” 男人皱了皱眉,把手机的音量键调小了两格,怕吵醒顾璃睡觉。这只兔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聒噪。 他扫了一眼屏幕画面角落里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似笑非笑:“怎么,当初把顾璃留下来,带着别人逃跑的时候,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吗?” 程默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刺了一下。 徐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再天衣无缝的计划,哪怕当天顾璃顺利离开了别墅,后面也能查出来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和秦暖跑了,留下的顾璃显然成了徐源廷发泄怒火的对象,所以才被他…… 回想起刚刚的画面,程默感觉到心里有一股隐隐的钝痛在蔓延开来。 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会不会比当初暖暖遭受的那些,更加可怕? 程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徐先生,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徐源廷勾起唇角。鱼儿上钩了。 “这个简单,只要你知错就改,把我的小白兔玩具亲自送回来,我就放过顾璃。怎么样?”徐源廷一本正经,“并且不再追究你们偷偷逃跑这件事。” 真要追究起来,以徐家的势力,让程默在医学界混不下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旁的秦暖忍不住了,她的自由原本就不应该以牺牲璃姐姐的身体和自由为代价,她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徐源廷会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就不应该逃跑的。 她捏了捏拳头,坚定地朝屏幕里的男人开口:“我愿……” 最后一个“意”字还没说出口,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按住手腕一口否决:“我不同意。” 秦暖瞪大了双眼扭过头去看他,已经气到了极致:“你想等璃姐姐被他玩死吗?!” 程默没有回应她,只抬头看向徐源廷:“徐先生,你问的问题对象是我没错吧?” “当然,”徐源廷微笑着看他,“所以决定权也在于你,你如果不同意,旁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好,”程默点头,“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把暖暖送回去的。”虽然他刚才也纠结无比,但是……他还是不忍心把秦暖送回到那个可怕的男人身边。 更何况,徐源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到时候会不会真的放过顾璃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反悔,不但顾璃回不来,秦暖也会再搭进去。 所以他不能答应。 至于小璃……程默心中又是一痛。 他确实对不起她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他答复完徐源廷的最后一句,就抬手挂断了视频,神色沉重。 秦暖带着怨气看了他一眼,想到顾璃,眼泪又忍不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扭头就朝房屋的方向走。 男人在她背后呼唤了一句:“你去哪里?” “回去休息。”她语气努力镇静下来,“外面太冷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进了房屋,自己也转头朝不远处的冰湖走去。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倒想在外面吹吹冷风。 顾璃家中。 男人看着对方挂断视频后熄掉的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到了床上女人的身侧。 他当然不需要用一只逃走的兔子来交换他现在心爱的小猫咪,刚才只是故意假装提出那样的条件,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会不会为了顾璃放弃秦暖。而程默的反应如他所料。 “看吧,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顾璃的呼吸沉稳绵长,显然睡得很熟,什么也没有听到,当然也不会回应他。 “你为了他以身犯险,付出这么多,他连保护你都做不到。”徐源廷用手指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点了点,“以后,别喜欢他了。” 徐源廷隔着被子从背后拥住熟睡的女人,闭上了眼睛。 她说他贪心。 是啊,他就是贪心了。 北欧冬季呼啸的寒风灌进脖子,一阵冰冷刺骨。 在厚重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行走着的男人渐渐地离房屋近了。 程默思考着该怎么向秦暖开口。 刚刚在户外吹了一阵冷风,他发现自己想起了越来越多的关于顾璃的事情。 两家长辈很熟,过年过节的时候经常一起吃饭。在他们看来,他和顾璃是迟早要结婚的。有时在饭桌上开起玩笑催促起来,顾璃总是稍有害羞地低下头,却从来不曾否认什么。 而他只是敷衍地一笑带过。 她是因为他才报的医学专业。一个普通女孩子学医要吃多少苦头,她都默默地坚持下来了。只为了将来跟他在同一个领域,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他提出了在她看来匪夷所思的请求。 然而最终她依然答应了。 她知道他想救出秦暖,所以想出了那个几乎完美的计划。也确实帮助他们逃离了魔窟。 自己却落入了魔鬼的掌心。 又回想起之前视频里的画面,除了心痛,隐约还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在不停发酵。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内心深处已经默认了她是属于自己的。 不管他要不要,她应该都是属于他的。 但现在却成了别的男人的身下玩物。 不行。 他不能就这样任她被人蹂躏。他要回去救她。 找人帮忙也好,打官司也罢,徐家势力再大,也总有不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但是秦暖……他是不会按照徐源廷的要求送回去的。 程默站在房屋门口,在寒风中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掌。 当初带着秦暖逃跑的时候,他曾经向她表白过,但她说自己对男人暂时还有心理阴影,并没有答应。 所以他就想一直守候着她,陪她一起逃到北欧,帮助她适应国外的生活。那时他想,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感动的吧。 但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他就要离开她了。 他必须回去找顾璃,否则内心的罪恶感会持续折磨他一直到死。 所以,暖暖可能……不得不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下去了。 希望她能理解。不要责怪他。 程默叹了口气,打开门进了屋。 四处环顾了一下,好像并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暖暖?” 没有人回应。 程默一愣,走到她房间去看了一下,发现行李箱不见了,衣柜里的衣服拿走了几件,日常的生活用品和护照也消失了。 她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男二的备胎女配11 秦暖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要让她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原本对她来说是简直要命的事情。但是要让顾璃从此过上她曾经经历的那种生活,那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顾璃对她来说,就是人生最黑暗时期的一道光,她不想让这道温暖的光亮也被无尽阴暗深渊吞噬。 如果徐源廷以此为威胁想要她回去,那她就回去吧。 顾璃醒来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窗帘洒在她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手掌似乎触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一愣,彻底醒了过来,看到身侧的男人,这才记起昨晚徐源廷是在她家过的夜。 看了看时间,她翻身起来,快速换衣洗漱,又匆匆忙忙地去做早餐。 徐源廷在她忙活的时候醒了过来,也基本很快就起床,收拾完毕。 两人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徐源廷先开车把顾璃送去了医院上班,然后自己回了公司。 上午,医院的某间普通病房里,一个脑袋上缠着几圈白纱布的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在跟前来探望他的几个朋友吹嘘着什么。 “真有这么漂亮?” “瞎扯吧,再好看,能有那电视上女明星好看?” “嗨,不信你们等着瞧……”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气质清冷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几个男人都是眼睛一亮。 她却只平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转头对病床上的男人说:“7号床,你今天可以出院了,叁天之后过来拆线吧。” “哎,好,好,谢谢顾医生。”那男人脸上立刻露出几分和善感激的表情,只是浑浊的眼中依然藏不住一些露骨肮脏的欲念。 顾璃没有再说什么,简单交代了下恢复期生活饮食等方面的注意事项,就转身出去了。 “怎么样?”听见她的脚步声渐远,贼眉鼠眼的男人看了一圈周围的几人,露出几分得意和了然的神色,“我没吹牛批吧?” “卧槽,果然不比那女明星差呀。”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回想起刚刚那美女医生的清冷模样,纷纷陷入了意淫。 “长得这么美,怕不是被这里的医院领导潜规则上来的吧?” “你们猜她被几个男人上过?” “这小骚货要是让我弄弄……” “非要干得她哭爹喊娘地求饶!” “哈哈哈……” 徐氏集团的公司大楼里,徐源廷上午参加了几个例行会议,又听了一下各个助理的报告,等到下午茶时分,前台忽然打电话到他办公室。 “徐总,有一位秦小姐来访。” 徐源廷有些诧异,用手指敲着桌子,迟疑了两秒:“让她上来吧。” “好的。” 五分钟后,秦暖拖着直接从机场过来的行李箱进了一间会客室。这家公司毕竟是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刚刚被前同事异样的目光看到都忍不住有点尴尬。 接待人员给她上了杯热茶。 又过了五分钟,徐源廷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原本坐在里面的秦暖情不自禁地往另外一边缩了缩。 虽然一个多月没见了,但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他带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徐源廷在沙发上坐下。 “跑得那么远,怎么又回来了?”他想到了自己当时在视频电话里说的话。“是程默把你送回来的?” “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为什么?”男人哂笑,“怀念起当初的囚笼了?” “当然不是!”秦暖神情略带激愤,“谁会想要被囚禁一辈子?疯了才想回去!” “所以你现在是疯了?” 秦暖一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正因为那是我打死都不想回去的地方,我才更不想让璃姐姐代替我受那种罪。”她鼓起勇气,直视面前的男人,“我可以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璃姐姐的自由。” 徐源廷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想到小白兔还有这么勇的时候。 “我现在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男人难得平和地解释,“她可以随意地出行、上班,也可以住在自己家里。” 其实那天从视频电话里,秦暖也能大致看出来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在徐家别墅。所以男人说的可能是真的。可是…… “那又如何?璃姐姐身上的那些痕迹你怎么解释?你敢说自己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吗?”她认真重申了自己的诉求,“你说过的,只要我回来,你就放过她,以后不许碰她。” 秦暖还想再说,就见男人果断摇了摇头:“抱歉,不行。” 那个女人,他巴不得让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属于自己,怎么可能放手?不可能的,不管谁来换都一样。 但这个回答彻底激怒了秦暖,她忿忿地站起来:“凭什么?!这是你自己亲口提的条件!你还要怎么样??” 男人淡定地双手枕在脑后,靠到了沙发上:“当时在电话里只是随口一说,看看程默的反应而已,不是真的想让你回来交换,否则凭徐家的能力,你以为你逃到国外就自由了?” 秦暖愣了。徐家有这个能力却没有真的去把她逮回来……那就只能是徐源廷没有下过这个命令。 “所以……你其实不追究我逃跑的事情了?”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中涌上一丝欣喜。也就是说,以后她算是真正彻底地恢复自由,也不需要再东躲西藏了。 她心情愉悦得仿佛中了个头等大奖,然而很快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霸着璃姐姐不放?” 他之所以对顾璃下手,不就是因为她设计帮自己逃走了吗?既然都不追究逃跑的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璃姐姐呢? 秦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又或者,不是“不放过”,而是……舍不得?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你……喜欢她?” 徐源廷略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她探视的目光。没有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秦暖的心情一时有些纷乱。 回想起来,徐源廷对待包括她在内的之前所有女人,其实都差不多是对待宠物和玩具的心态。当初用来追她的那些手段,也只不过是他随意抛出的引猎物上钩的诱饵罢了。 他现在对顾璃的这种“喜欢”,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又能维持多久,很值得怀疑。 但总归不是她能制止的了。 她叹了口气,拖着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 手抓住门把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徐源廷,你的本质就是喜欢虐待别人。所以如果不改掉这一点……你根本就配不上璃姐姐。”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分,徐源廷掏出手机给顾璃打电话,准备告诉她今晚还过去找她。她那个小窝,他睡得倒是挺舒服。 谁知电话打过去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他重复打了几次,依然接不通,于是干脆下楼去了车库,打算像昨天一样直接开车去她家。 刚从地下停车库上来到路面,手机就响了。 徐源廷有点意外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点了接听键。 “喂,johnson?”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有点黯哑的声音,显然还情潮未褪:“我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家小可说有话要跟你讲。” 语气里还带着一股轻微的酸味。 那一头,浑身赤裸躺在床上的纤瘦男人无力地抬了抬身子,又软软地趴了下去:“我都说了是正经事啦,你真是的……”他没有徐源廷的联络方式,就想借这个男人的手机给徐源廷打个电话,谁知他听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按在床上狠狠一顿折腾。 他不就是之前稍微威胁了他一下要换play搭档吗?又不是说换的对象就是徐源廷,更何况全俱乐部的人都知道徐总不喜欢男人啊?! 小可赌气地把脸埋到枕头里。 johnson见他连抬起手臂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重新压到他光裸的脊背上,一只手掌抚摸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另一手举着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了一旁的床上。 “喂?”那头的徐源廷见很久没从听筒里传来声音,以为只是小情侣俩闹脾气随便打给了他,正打算挂掉,忽然听到了小可略带嘶哑的嗓音:“徐总……” 一听就是激烈酣战过后。 “刚才……我好像看到你的小猫咪了……” 徐源廷一愣:“你们现在在俱乐部?” “是的,我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是她……但好像是有人把她带去了威哥那边。” 车子“吱——”地一声猛然刹停。 下一秒,徐源廷迅速原地转头,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朝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那一头,johnson挂断了电话,在身下男人的后颈上慢慢亲吻着:“你要跟他说的就是这个?” “不然呢?”小可撅着嘴巴挣扎了一下,可惜完全动弹不了。“你跟徐家之间不是还有生意嘛,我帮你卖他一个人情还不好?” 也是巧,偏偏他刚才经过回廊的时候随意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男人抱着一个晕过去的女人去了威哥的房间。 如果这女人醒着,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得,但是那紧闭双眼的模样,正好跟徐源廷之前给他看过的小猫咪的睡颜照是一个角度,于是他立刻就认了出来。 威哥可不是什么温柔的s。俱乐部里都知道他下手重,把人调教致死的情况都有。 希望徐大boss能及时赶到吧。 男二的备胎女配12 顾璃被一杯冰冷的啤酒泼醒了。 周围传来高高低低的男人嬉笑声。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光线昏暗,紫色偏红的射灯营造出几分暧昧的氛围,看起来像在一个小包间里面。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整整一墙壁的sm道具。 周围站着大概七八个男人,有的怀里抱着赤裸的女人,有的没有。但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 顾璃甩了甩有点痛的脑袋。 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在办公室外面碰到了那个7号床的病人,抱着一大束花说要感谢自己,她淡淡地表示了谢意,正准备推辞,那男人居然大着胆子把她推进了办公室,意欲图谋不轨。 顾璃毫不犹豫抬腿就给了他狠狠一脚。然后叫来了几个男同事和保安,叁两下把那人给赶出去了。 那人放狠话让她等着瞧,她完全没有在意,这样寻衅滋事的男患者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 谁知道等她收拾完毕,拎着包走出医院大门之后,才沿着马路步行十几米,就被一双手拽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面包车。 沾了刺鼻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当时她吓了一跳,尽量屏住呼吸,拼尽全力挣扎,但是被几个男人一起按住了,又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气体,渐渐失去了意识。 “呸,”看着晕过去的女人,车上一个脸上带着伤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就是这小婊子,还敢叫人打我,看我这回不弄死她!” 说着就准备把一双脏手伸向女人的胸前,却被另外一个拦住了。 “欸,欸,道上的规矩你可是懂的啊?既然打电话请了威哥帮忙,人自然是要先给威哥调教的。” “那是,那是,”之前的男人立刻怂了,露出一脸讨好的微笑,“多亏了威哥和兄弟们帮我,不然这婊子性格这么烈,只怕不好搞。” “再烈的女人,到了威哥手上,还不是会被驯成乖乖的小绵羊?” “是是是……” 面包车一路开到了俱乐部。 顾璃也被抬进了这间sm情趣房。 她的双手被绳索捆到了一起,嘴里也被塞了一个口塞。 清醒之后,她正想要把双手举到面前拿下堵着自己嘴巴的东西时,脖子猛地一痛,整个人被拽了一个趔趄。 她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原来已经套了一根长长的铁链,末端牵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那男人身材壮硕,周身气质阴森,眼神里透着一股天然的凶残。粗壮的小臂上还纹着一条不知是蛇还是什么的图案。 周围起了一阵戏谑的口哨声。 “哟,威哥要调教小母狗了。” 旁边有男人起哄地指向另一个男人:“你这鼻青脸肿的,该不会就是被这女人揍的吧?” 好几个人哄笑出声,嘲弄他制不住一个娘们。 顾璃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个之前在医院里熟悉的脸。 原来是他找人绑的自己。 她暗自后悔,得罪了小人之后,自己应该多加小心的。 被羞辱嘲笑的男人一脸愠怒,但在威哥面前也不敢放肆,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立刻又幸灾乐祸地看向了地上的女人,威哥可是有黑道背景的,折磨人的手段又多,这下这小婊子有够苦头吃了。 就是希望一会儿威哥玩够了之后,也给他个机会上她一次,毕竟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听说,这女人是医生?” “是啊威哥,在医院里我们亲眼见着她穿白大褂。” “那就先让她换上衣服吧。”面目凶残的男人下了令。 两个手下立刻懂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架住顾璃,把她手上的绳索解开,飞快地把外套剥了下来。 旁边不知是谁马上拿过来一件情趣制服play版的小护士装,几人制住顾璃的挣扎,硬生生给她换了上去,然后重新把双手捆到一起。 换装后女人看起来更有诱人犯罪那味儿了。 被叫做威哥的男人开始一圈一圈收紧手上的铁链,顾璃朝反方向抵抗着他的力量,却仍然被他拉着步步靠近。最后她一个踉跄摔倒,男人却依然没有停止手劲,直接让她以跪趴的姿势被扯到了他面前。 “唔……” 被口塞堵住嘴巴的顾璃忍不住蹙眉,只觉得脖子被牵扯得好疼。 男人蹲下身,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凑近,仔细欣赏了下她精致的五官,伸出舌头在她白皙干净的侧脸上缓缓舔过。 周围的男人都发出暧昧的嘘声。 顾璃胃里一阵犯恶心,剧烈挣扎起来,指甲似乎划伤了男人哪里,他怒气上来,扬起手臂“啪”地一声,用力给了她一巴掌。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臂,把她整个人给扔到了一边。 周围几个坐在男人怀里的女人都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顾璃被摔得浑身都痛,骨头像散了架,手肘和手腕也似乎擦伤了,她无力地躺在大理石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威哥一步步地走过来,看着她露在情趣制服外面的两条雪白光裸的手臂,转头朝一边的某个小弟伸了伸手。 那小弟秒懂,从旁边桌上拿过一根点燃的红蜡烛,小跑着上前递到了威哥手里。 凶恶的男人带着阴险的笑意看了顾璃一眼,把燃烧得正旺的蜡烛头微微倾斜,滚烫的蜡油就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她洁白无瑕的手臂上。 女人被烫得身子一阵抽搐,挣扎着想要移开,却被男人无情地踩住了手指,蜡油又滴了几滴到她手背上。 “唔……” 女人发出轻微的喘息和呜咽,额角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鲜红的蜡油滴在她雪白莹润的肌肤上,似血非血,强烈的视觉对比冲击一下子让整个屋里的暧昧氛围悄然上升。 几个看着这场景的男人已经忍不住胯下硬了起来。 有两个胆大地开始悄悄地肏弄起怀里的女人。被肏干的女人只能一面吞吐着肉棒一面抬手死死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漏出来的呻吟声打扰了那边威哥的兴致。 女人的双手手臂几乎被滴满了蜡油之后,男人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果然如手下汇报一样是个性子烈的。 这样的疼痛的程度,她几乎可以不发出声音。也几乎没有任何求饶的表情。 “看来,这还得多调教几番才能有效果。”威哥带着几分征服欲,扫到了女人领口下一片白嫩的肌肤,心念一动。 乳房是女人最容易感受到疼痛的部位,干脆把蜡油滴到她胸口上试试。 他果断把蜡烛放到了一边,抬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子。 刚刚解开一个,就听“哐当”一声,房间门板被人大力踹开,甚至飞脱了一个插梢,半边摇摇欲坠地晃动着。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一大群黑衣保镖模样的人从两侧闯了进来,中间则缓缓走入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 “徐……徐总?”俱乐部里的人认了出来,有点被吓到似的,声音发抖。 威哥皱眉站起身,面露不愉之色。俱乐部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瞧今天这阵势,是专门来砸他的场子?正准备质问,就听对面的人先开口了。 “我徐源廷的女人……”他一字一句,抬眼时里面的暗潮汹涌和猩红暴虐几乎令人心惊肉跳,“还轮不到别人来调教。” 话音刚落,一众黑衣保镖已经迅速上前,几乎是转瞬间就制服了屋里的所有人。 有的人想趁乱溜走,又被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扔了回来,摔得哇哇乱叫。 威哥也在两个保镖的夹击之下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压住跪在了地上。 “徐源廷,你想干什么?!” 因为是到俱乐部来玩,他并没有带很多手下出来,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小弟混在人群里,他暗自朝其中一个方向使了使眼色。 那人见到之后,就悄悄地把手伸到背后,掏了把小口径的手枪出来。只是还不等他冲上去解救大哥,就被某个保镖“砰”地一声一枪爆了头。 他僵立了片刻,瞪着眼睛似乎难以置信,然后轰然倒地。 血花飞溅出来,正好溅到了他侧后方的一个女人身上。那女人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发疯一般地往旁边躲。整个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徐源廷走近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付你这么个道上人物,你以为我的人会赤手空拳地来吗?” “既然知道我是道上的,那也应该知道动了我的下场。”威哥还在拼死顽抗,“过了今天,以后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徐源廷的语气冷漠到了极致,低下身子,凑到他的耳旁:“别担心,今天就算捅了你的老巢,我徐家也摆的平。” 说完他就转头去查看地上晕过去的女人。 她外面凌乱地穿着一件护士情趣制服,显然是被强行套上去的,头发散乱,头上还被扣了一个可爱的小护士帽。一双无力垂下的手臂上满是已经干涸的红色蜡油,乍一看像鲜血淋漓似的,狠狠刺伤了徐源廷的眼睛。 但最触目惊心的,还要属她白皙的脸庞上那个深深的巴掌印,五指清晰可见。 徐源廷的呼吸几不可闻地急促起来,目光也逐渐阴冷狠戾如乌云聚集,浑身上下漫出的强烈冷意几乎让整个屋里的气压都瞬间低了两分。 他一手放在女人背后,一手穿过她的膝下,小心地把人抱起来。再垂眼看被押在一旁的威哥,目光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 顿了几秒,他朝旁边的几个保镖吩咐:“把他的手剁了,再把这屋里所有的道具,全部在他身上用一遍,如果没死就一直重复下去。” “是。” 目光一落,又看到了顾璃手指背后的一片脏灰。显然是被鞋子踩过。 “等等……”徐源廷突然制止了已经掏出短刀的保镖,语气冰冷,“先把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吧。让他痛够了,再剁。” “是!” 保镖立刻把威哥死死地压到地板上,另一人动作迅速地用布条塞满了他的整个嘴巴。下一秒,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执行的保镖距离控制得很好,刚好只斩断一根大拇指,紧接着把刀尖扎在男人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朝食指的方向狠狠切下来。 “唔……” 威哥的痛呼声因为被堵在喉间而显得沉闷憋屈,可屋里亲眼看着这一幕的男男女女有不少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快要走到门口的徐源廷突然停下来扫了他们一眼。 所有人立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明确地认知到徐家的势力和他们这些小喽啰的区别,也明确感知到眼前这位徐大boss是真的动怒了。 徐家果然不能惹啊不能惹…… “今天所有在场的人……”众人眼中宛如地狱煞星一般的男人轻轻地开口了。 有人立刻被吓得跪倒在地:“徐总,这不关我们的事啊徐总!我们真的不知道威哥要调教的竟然是您的人!我们只是……只是无意间来给威哥凑个场子,看个热闹而已……” 徐源廷轻哼一声:“看热闹?”他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女人,不知想了些什么,转头对其余的保镖吩咐,“那就把眼珠子挖出来吧。”又随意扫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个身影,“女人就算了。” “是。”保镖恭敬领命,把他送出了屋外,然后从里面把门缓缓关上。 整个屋内顿时成为了一片充斥着惨叫与鲜血的修罗地狱。 男二的备胎女配13 顾璃被抱到了外面的车上。还在昏迷着。 徐源廷脱下了外套盖到她身上,把她的上半身轻轻抱在自己怀里。 看着女人一片狼藉的胳膊和脸上的巴掌印,以及苍白着一张小脸昏睡的模样,他不知怎么的眼眶一酸,竟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在他记忆里,这好像还是成年以后的第一次。 他从来不曾真正在意过任何女人。 可是刚才破门而入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给用力捏住了。她衣衫凌乱躺在地板上的样子,令他差点被盛极的怒火烧到窒息,满脑子都是疯狂地想要宰人的念头。 徐源廷第一次觉得sm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他现在看着她这一身的痕迹都觉得无比刺目、痛彻心扉。 原来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被人施虐。 而他却曾经作为施虐者,在她身上留下过那么多的印记。 虽然身体上的基本都已经被最顶级的修护药膏和精油抹平了,但她心里对这些伤害的记忆应该是被迫永远留存下来了吧。 而他还妄想要她的心。 “对不起,小璃,对不起……” 男人在她耳旁一遍一遍地道着歉,小心翼翼地把人拥紧,捧着她的脸轻抚了片刻,把额头抵到了她的前额上。 顾璃醒来的时候,朦胧地看着天花板上有点熟悉的水晶吊灯,眨了好几次眼,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徐家别墅的客房里。 除了脖子,身上倒没有太多不舒服的,个别地方有些轻微火辣辣的痛,但感觉都已经被上过药,也用纱布包裹处理好了。 下体私处好像也没有任何不适。 难道是徐源廷救的她? 正想着,房门被打开,萨沙走了进来。 “oh,你醒了?”她欣喜地用英语问了一句,“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话刚出口,顾璃就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估计是被那个叫威哥的男人用铁链勒的。 萨沙也听出来了,立刻拿了支治嗓子的口服液过来让她喝。顺便在床边的凳子坐下了。 “说实话,你丈夫其实挺爱你的。”她意味深长地微笑。 顾璃无奈辩解:“我说过了,他不是我丈夫。” “好吧,”她耸耸肩,“但他确实很在乎你。” “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我来给你治伤的时候,他几乎一直陪在你身边,完全没有合眼。”萨沙解释,“如果这都算不上爱,那什么是爱?” 顾璃朝她笑了笑,心里却想到了别的方面。 手机“叮”地收到了消息。 拿过来一看,一条是徐源廷的:小璃,醒了吗?今天在别墅好好休养吧,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另外,我让厨房给你炖了滋补的汤,想喝的话随时叫佣人送上去。 顾璃微微诧异。这语气温柔得都不像徐源廷本人。这男人突然转性了? 另一条消息却是秦暖的:璃姐姐,你在哪里呀?我回国了,去医院找你说你今天请假。我在离医院很近的16号街区新租了房子,有空来我这玩吧? 顾璃又是一愣。回国了?一个人还是跟程默一起?不过徐源廷现在……应该不会再想要把她捉回来了吧? 想了想,她还是给秦暖打了个电话。 秦暖告诉了她回来的原因,又说徐源廷不会再管她了,她现在是开心得各种拥抱freedom,找了新住所,也找了新工作,生活充满无限生机,一切重新开始。 放下电话,顾璃才知道,原来那天捆绑play完,自己睡着之后,徐源廷还搞了一出这么个事情来。 既然是为了逼程默做出选择,让她对这个男人死心,那为什么之后又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几秒之后,她就明白过来。 除非…… 他不忍心看她心灰意冷的模样,不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打击。 顾璃匪夷所思地歪了歪脑袋。 没想到啊,徐源廷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不忍心的一天。 夜幕降临,男人准时回到了别墅。 第一件事就是上楼来客房里看她。 顾璃看起来精神尚好,坐在床上,端着本杂志在随意地翻着。 “这次谢谢你。”见到他回来,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谢。“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应该会被整得很惨。” 徐源廷坐到了她的床边:“放心,那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她脸上的指印经过冰敷和涂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脸蛋重新恢复了白嫩。 男人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勒痕:“还痛吗?” “有一点。”顾璃笑了笑。 “对不起,小璃。”男人忽然神色凝重地低下头,“我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道歉。”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禽兽行为啦?”顾璃笑眯眯地点头:“好,我接受。” 男人一愣。 “既然你悔过自新,那么从现在起,我应该不用再做你的play搭档或者说……小玩具了吧?” 徐源廷看着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顾璃接着说:“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从此一笔勾销吧,你之前是对不起我,但我也很感激你昨晚救了我,就当扯平了。” “小璃……” “我的身体好像没有大碍。”她翻身穿了鞋子下床,“今天谢谢你帮我请假,我想我应该可以自己回家了。” 徐源廷拉住了她的手。 “还有什么事吗?” “小璃,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我不太想。”顾璃言简意赅地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 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那个人用的那些调教手段,虽然你从来没有在我身上用过,但都是属于sm的方式。所以……我总觉得你和他们,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同一类人。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 男人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顾璃把手从他掌心抽离,“就这样吧,徐源廷,再见。”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莫名一阵恍然。难怪她刚才坐在床上,穿的却不是睡衣,而是衬衫长裤。大概是早就想好了要走吧。等他回来,当面道个别,已经是她的仁至义尽了。 他听到她踩在楼梯板上清晰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是一楼别墅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真的离开了他。 明明还有佣人和保安在,他却觉得整栋别墅里此时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竟只剩下他孤单的一个人。 顾璃完全恢复了从前日常的生活。 去医院上班,下班了买菜回家做饭,日子过得很简单。有时跟秦暖互相约在一起喝咖啡或者逛街看电影,两个人都很开心。秦暖家新养了一只猫,她也会时不时地过去撸一把。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 这天上班的时候,顾璃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小璃……你还好吗?” 程默看起来瘦了一大圈,往常合身的白大褂现在穿起来都显得有点过于宽大。 原本秦暖离开之后,他担心她一时冲动回来换人,也紧跟着准备回国的,谁知护照临时出了点问题,居然在国外海关被卡了足足一个星期。 回来之后,他立刻就联络了秦暖,但秦暖不想见他,只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徐源廷不再追究这件事,自己跟顾璃也都恢复了自由。 于是他又重新回到医院里来上班。果然见到了顾璃。 然而顾璃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是备受摧残之后的形容憔悴。相反,她气色红润,精神状态也很饱满。 “我已经知道徐源廷对你做了什么。”他有点心疼地看着她。 顾璃勾了勾嘴角:“所以呢?” “没关系的,小璃,我不会在意这个,相反,我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程默一脸的悔不当初,“小璃,如果你愿意的话,嫁给我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珍惜你的。”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为什么?”男人的表情里带着震惊,“当初我说等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我们结婚,那时你明明很开心。” “但其实你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娶我的意思不是吗?”顾璃毫不犹豫地揭穿了他的伪装,“你带着暖暖逃出去之后,有想过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回来跟我结婚吗?” 男人被说中了心事,含着几分惭愧之意低下了脑袋。 “你只想着陪在暖暖身边直到她接受你,而根本没有想过我。”顾璃字字诛心,“其实,但凡你有一点把我放在心上,那时都不会任由我一个人留在z城。” “小璃,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情谊哪怕没有爱情,至少也亲如兄妹,谁知你就是个牺牲我对你的感情,去满足自己私欲的白眼狼。” 程默愣住了。他没想到在他面前一向温柔的顾璃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你想救暖暖,并不是因为你单纯地同情她、想要给予帮助,又或者替天行道伸张正义之类,而是因为你自己想得到她。就这么简单。”顾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所以你不能带上我一起出逃,我如果在,你又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去追求暖暖呢?” 她毫不留情地给了他最后一击:“别自己骗自己了,醒醒吧,程默,你就是个虚荣又自私、卑鄙又怯懦的渣男人。” 她说完把他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外,程默呆立了片刻,思索着顾璃的话,突然一脸绝望地抱着头蹲下,许久之后,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迈着蹒跚的脚步准备离开。可刚走出两步,就“噗”地吐出了一口血,身体晃了晃,摔倒在地上。 附近两个小护士吓了一大跳,赶紧一边叫人一边过来查看情况。 “程医生……程医生?” 顾璃在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听到了动静,但并没有出来。 这男人的渣,是渣而不自知。他在面对每一件事情、做每一个决定的时候,总是认为自己是站在正当的立场,又或者是形势所逼下他所能做出的最好抉择。 这种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很虚伪的男人,在她尖锐的话语下被迫看清了那个丑陋的自己,一时情绪崩溃心理郁结导致吐血倒也正常,养养就好了。 希望他以后能面对真实的自己吧。 而她,也必然从此跟他两不相干了。 男二的备胎女配14 顾璃开始过着风平浪静的小日子,只是……总归还是遇到了那么点小困扰。 这天下午,她一如既往在门诊室里值班的时候,看到拿着挂号单进来的男人,差点就要扶额无语凝噎。 怎么又双叒叕来了? “我说徐大老板,您的公司是不用开了吗?” 自从那天在别墅彻底分别,这男人只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短短的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他就开始不厌其烦地出现在她面前,每个下午都跑医院里来挂她的号,请她看诊。有时只是跟她说几句话,有时给她带了些小礼物或者甜点。 但他的其他邀约顾璃都一概拒绝。 时间长了,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知道了有个富二代在追求顾医生。因为太过锲而不舍,顾璃反倒被好心的同事们劝了好几次,“答应他吧”“答应他吧”。 “公司的事上午都处理完了,”徐源廷无辜地望着她,“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顾医生,要不你再帮我看看吧?” “哪里不舒服?”顾璃一脸正经,例行公事地问。 “最近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缺失了重要的一块,”男人的神色也摆得无比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油嘴滑舌地不着调,“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症。” “建议您转精神科或者心理健康科,”顾璃露出完美微笑,快速地在单子上写了什么递给男人,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铭牌,“我们这里是外科,看不了这个病。” 徐源廷没有接她递过来的单子,在她失去耐心即将要按按钮叫下一个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璃……”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顾璃看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的,我不……” “我已经改了。”男人略显着急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以为你放弃那种嗜好。以后,永远。我不会再找play搭档,更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俱乐部也绝对不会再去了。” 见她不说话,他又补了一句:“真的,相信我小璃。从前是我不该强迫你,我恳求你的原谅。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了,床上的一切事宜都听你的,可以吗?” “都听我的?”女人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勾起了一丝兴趣,“这话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徐源廷见有希望,高兴得几乎忘乎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到了晚上,在别墅的sm道具房里,他才明白了顾璃的意思。 男人的双手双脚分别被绳索牢牢捆到了床头和床尾,无法动弹,刚刚被顾璃灌了不少酒的脑子晕晕乎乎地,周身感官却无比清晰。 “小璃……”他看着一旁的女人,心痒难耐地唤她。 顾璃这会儿穿着情趣制服版医生装,白大褂上到处是镂空的蕾丝和网纱,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白嫩的肌肤。除了这件长及膝盖的外套,她里面就只穿了一套内衣和内裤,遮住了私密部位,其余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出来,刺激着男人的视觉。 “给我,小璃……”他感觉到周身的欲望在快速沸腾起来,哪怕顾璃想来一场反向的sm,倒过来虐他,他此时也甘愿承受。 女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开始慢条斯理地穿上黑色网眼丝袜。穿好之后又套上了一双细尖跟的高跟鞋,嗑哒嗑哒地踩在地板上,走到一旁的手提包里摸出了一面小化妆镜和一支口红。 徐源廷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的那张樱桃小嘴涂得鲜艳欲滴。 等到女人放下东西,朝他走过来时,他感觉自己仅剩的理智差不多快要全部消散干净了。 她这样的打扮实在太过勾魂摄魄。 精致的眉眼,素净的脸庞配上唯一浓艳的大红唇,穿着性感挑逗的情趣服和丝袜,偏偏又带着周身清冷干净的气质,无处不在的剧烈反差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发狂。 他感觉自己裤裆里的东西胀得好疼,胯间早已经硬硬地顶起了帐篷。 “小璃……小璃……”男人急切难耐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顾璃媚眼如丝地看过去,用膝盖跪在床上,跨坐到了男人腰间。 灵活的十指飞快地解开了男人的上衣衬衫扣子,让他赤裸坚实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俯下身,在男人胸口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然后站起来,抬起高跟鞋轻轻地踩在他的胸膛上。 “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王,你是我的……奴隶,好不好?” 女人朝他露出暧昧的笑容,尖锐的鞋跟轻轻在他身上蹭动,引起了一阵粗粝的痛感。 男人忍不住闷哼出声,接着就是一阵低沉的喘息。 顾璃控制着脚下的力度,避免把他真的弄伤,踩着男人的胸膛玩了一阵之后,就把高跟鞋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床下。 然后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外科手术刀。 她朝男人望了望,俯下身来,把刀背抵着他的胸口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他左胸那颗小小的凸起附近。 冰冷的刀身在男人的乳晕上来回蹭动,虽然很小心地避开了锋芒,但那凉凉的金属质感还是让他起了点鸡皮疙瘩,乳头也硬了起来。 欲望也更加难忍。 “给我吧……小璃……我好想要……” 低头用自己的小舌尖刚舔了一下那颗凸起的顾璃感受到了男人的焦灼,总算收起了小刀,也终于把注意力转向了他的下半身。 男人的裤子几乎快要被撑爆了。 顾璃解开了他的皮带,扒掉了他的西装裤。然后坐在侧边床上,抬起裹着黑丝的纤纤玉足,隔着男人的一层内裤缓缓在他胯间踩弄。 感知到她的触碰,原本就已经鼓胀成一大团的巨物更加疯狂叫嚣着硬挺起来,棒首甚至突破了内裤的边缘努力地探出了头。 她笑出了声,抬手把男人的内裤扯了下来。 一根粗热胀硬的大家伙立刻弹跳出来,昂首坚挺,顶部甚至已经忍不住溢出了一点点黏液。 顾璃重新跨坐到男人腰间,拨开自己的小内裤,把早已有湿意的小穴口对准了棒首,磨蹭两下,慢慢坐了下去。 “呃啊……” 女上位很容易让两人交合得最深,顾璃只感觉这根大肉棒深深嵌入了自己身体的最里面,让她忍不住一阵酸麻,差点软倒在男人身上。 她把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努力抬起后臀,让这粗壮肉根从蜜穴里拔出来了一些,然后轻缓地、一上一下地摇动起来。 “嗯……好舒服……撑得好满……” 女人张开小嘴娇吟着,身子上上下下地起伏摇晃,被束缚在胸衣里的丰满雪乳也随节奏不停颤抖,身下小穴更是一波一波地吐出爱液,让肉棒的进出更加顺滑。 她稍微加快了速度,闭上眼睛放纵呻吟,小脸上布满红晕,表情十分享受。 与她相对,徐源廷就有点煎熬了。 女人的体力有限,起落的速度对他来说太慢了,穴口吞吐的幅度也太浅,根本没办法满足他,而且刚刚被小穴吸咬了一阵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疯狂地想要狠狠肏弄身上的女人。 “唔……小璃……可不可以放……” 男人想试着跟她商量放开自己,然而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一阵温暖的液体“唰”地一下浇淋在龟头上。 她高潮了。 然而他连个半饱都没有吃到。 顾璃玩得心满意足,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儿,抬起嫩臀“啵”地一声让肉棒抽离,自己舒服地躺到床上叹了口气。 只留下男人那根沾满了淫水爱液的、胀到快要爆炸的肉棒孤零零地挺立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休息了片刻,顾璃翻身下床,走到一边去喝水。 床上的男人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小璃……再来一次好不好?”顾璃笑着捧着水杯凑近他,给男人喂了一口。 欲求不满的男人快要疯了:“小璃,求你了……给我吧。” 见到她嘴角一丝捉弄的笑意,徐源廷忽然明白了。 原来这种求而不得的煎熬,就算是她对自己一点小小的报复和惩罚吧? 小璃她……果然还是太过温柔了。 既然把他绑了起来,原本他以为她的报复会更狠一些,比如把他第一次折磨她时用过的手段再以牙还牙地用在他身上。 哪怕是那样,只要她肯原谅他,肯回到他身边,那么什么惩罚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可是刚刚的反转play,她显然根本就做不到像一个真正的s那样去下狠手,对比他而言,play的过程只能算是蜻蜓点水一笔带过。 因为她本质上就不是一个能随意虐待别人的人。 他的小猫咪啊,天性善良得不行。 徐源廷眼中带着缠绵的情意,口中却反而开起了玩笑:“顾医生,你的病人快要爆体而亡了,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顾璃被逗得“嗤”地一声笑出来,想着男人确实差不多忍得也够了,也怕他忍出毛病,于是重新上了床,飞快地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张开双腿跨在他的腰侧,用手小心地扶住他的肉棒抵住小穴,一口气坐了下去。 “啊……” 男人发出难耐的低吼,整根棒身一下子被密密实实的肉壁褶皱包裹住的感觉太过销魂,让他差点就忍不住射了。 顾璃调整了下角度,重新控制着身体起起落落,这次幅度加大了些,然而毕竟刚刚才高潮过一次,纤细的腰肢只摇了一小会儿就体力不支,软倒在男人身上。 徐源廷轻轻笑了,低声劝诱:“小璃,你就这样趴着,屁股抬起来一点点,剩下的我来动。” 女人没有细想,乖巧地稍稍抬了下臀。 男人抓住时机,开始飞快地向上挺胯,粗热的肉根立刻疯狂地戳弄起刚刚爱而不得的小穴,每一次都深入到底,恨不得整根埋进去似地用力插干起来。 “哈啊……啊……” 女人被猛然剧烈的抽插搅得春潮泛滥,想要抬起身子抽离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趴在那里,承受着男人强健的腰胯不停地向上顶撞的力道,两具赤裸肉体的“啪啪”拍击声格外清脆响亮。 “嗯……嗯……不行了……” 顾璃断断续续地娇哼着,身下一波一波的酸胀和快感交替传来,很快她就浑身颤栗,发出了一声曲折的呻吟,一大股潮水再度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男人也终于达到了欲望的顶峰,猛地一个向上挺胯,滚烫的精水喷射而出,直接灌满了她的整个小穴。 徐源廷剧烈地喘息了一阵,低头看了看身上几乎动弹不了、发出猫一般细细呻吟的女人,满足地笑了。 “小璃,我们结婚吧。” 听到这饱含温柔的话语,顾璃一愣,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抬起头来看他。 男人眼里浓烈的爱意简直像快要溢出来。 “以后,你可以一辈子做我的女王。” 两个月后。 要论z城最大的新闻,就是商业巨擘堪称富可敌国的徐家唯一的太子爷要结婚了! 就在各路媒体新闻记者都等着扎堆去婚礼现场实况报道的时候,风口浪尖的徐家却只低调地默默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以及商圈生意上来往的各位合作伙伴、徐氏集团的员工,再就是婚庆公司的一众策划、工作人员,再低调地选了一个晴好的天气,低调地包下了一座碧海蓝天、风景优美的小海岛,举办了徐源廷的婚礼。 顾璃披着洁白婚纱出场的那一刻,几乎惊艳了在场所有来宾的眼神。 “哇!” “新娘子美若天仙呀!” “太漂亮了……” “徐总真有福气!” 站在会场侧面的一个圆桌旁,身穿伴娘小礼服裙的秦暖远远望着那个美丽的身影,心里满满的都是祝福。 她作为伴娘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等着顾伯父走完这一路,把璃姐姐的手交到徐源廷的手里。 多么美好的一幕。 秦暖忍不住感动得落泪,小声地默念了两句“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转头想拿一张桌上的纸巾擦眼睛,挥出去的手臂却意外打到了一个软软黏黏的东西上。 她回头一看,糟了。 只见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好推着一辆餐车经过,车上放着一个巨型蛋糕。刚刚她就是打到了第叁层蛋糕的奶油上,顿时漂亮的裱花造型被毁。 “这……这是婚庆蛋糕吗?”她慌张地问。 男人点了点头,向她安慰地一笑:“不要紧的。” “怎么会不要紧啊!”秦暖差点急得跳脚,“一会儿新郎新娘要亲手切的!”如果推了一个残破的蛋糕上去,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就是最煞风景的事。 男人依然镇定微笑:“没事,切蛋糕是最后一个环节,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可……可是我去哪里找糕点师傅呢?”秦暖一脸茫然。 “我就是啊。”男人朝她眨了眨眼,开始转手把餐车推向后面的厨房。 秦暖愣了叁秒钟,突然想起早上陪在顾璃身边的时候听她提了一嘴,说徐家请来了整个z城最厉害的高级烘焙师做婚礼蛋糕,味道一定很不错。 难道就是这个人? 正想着,思路忽然被刚走出了几步的男人打断了:“这位小姐。” “……哎。”秦暖后知后觉地应了声,赶紧抬步朝他走过去。 男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头看她。 “介不介意,过来一起帮个忙?” ———————————————————————————————————— 本世界完首-发:po18.vip「po18uip」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 “大概多久能到?” “刚才大叔说估计还得小半个时辰呢。” “唉,不知道公主心里有没有好些,就这样被大王赶着送出去……” “嘘,你小点声吧,公主昨晚烦恼得未曾睡好,现在好不容易打个盹,你就别吵了。” 马车外断断续续的轻微说话声时不时传进,顾璃其实早就清醒了过来,只是眯着眼睛在休息。 她已经来到这个新的任务世界有片刻了,从4087那里接收了剧情,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在捋顺中。 这次的故事是一篇穿越np肉文。 简而言之,剧情是: 女主沐华笙7岁时掉下湖里,被一个现代人的灵魂穿越,之后就狂开金手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能,长大后成功获封“京城第一才女”,闺誉满京,名动天下,先后吸引了四皇子、王府世子、丞相公子、英武将军这四大男主,历经一番波折,最后5p幸福结局。 而她这个不起眼的女配顾璃,则是边陲小国北域的公主,因为和亲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中原的大庆皇朝。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听从命运的安排,嫁给某一位中原的皇子。结果因为在宫宴上以舞蹈挑战了女主,又不服输地想要羞辱她,而被各大男主打上了黑名单。 后面又因为喜欢上了男主之一的丞相公子,遭到女主厌恶,最后被设计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那个毁了她贞洁的男人——一个花天酒地的大臣之子。 她婚后成天被醉酒的丈夫打骂,离家乡路途遥远,又不受自己母国看重,寻求不到任何帮助,最后被丈夫的小妾设计跟几个家奴滚到了床上,被当众捉奸,清醒过来后悲愤自尽。 顾璃在过完剧情之后不由得替原主一阵难受。 难道这就是女配的宿命,哪怕高贵如公主也好,照样注定为他人做嫁衣,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压下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顾璃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剧情里有四大男主,难不成她要全部…… “不会吧……”她愣愣地念出了声,马车外耳朵尖的丫鬟立马掀了帘子探进来:“公主?” “图雅,什么时辰了?”顾璃干脆揉了揉额角假装刚刚醒来。 “回公主,才过酉时。料想今日入夜之前定能到达皇城的。” 穿着绿衣裳的侍女轻声答,顺带倒了杯热茶递进来。马车车队的行进速度缓慢而平稳,因此喝水也没有大碍。 顾璃把茶杯接过来饮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先停一下吧,我想下车走动走动。” 图雅“哎”了一声,立刻跳下车去前面领队那里传达公主的意思,长长的车队很快就全部停了下来,众人开始原地休息。顾璃戴好面纱,掀开车帘,扶着图雅的手跳下了马车。 按照原剧情,她们现在正是整个和亲队伍在去大庆皇朝都城的路上,大概今天晚上就能进城。 车队里除了她和送她前来的使臣乘坐着两辆马车之外,其余人员都是步行,还有些马车拉着货物,里面全部是她的母国进贡给大庆朝的礼物。 甚至包括女配自身,也足足像个被进献过来的贡品。 但就在顾璃即将进城的这一天,原剧情里还有一件不太起眼的事发生。 身为男主之一的英武将军孟长毅,在回京的路上身体旧毒发作,后面被手下抬进了京城寻医。 他这旧毒是多年前在战场上中的一支毒箭里面带的,无法彻底清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起来折磨他一次,因为没有解药,他每回都只能硬生生地扛过去。京城里的良医也看了不少,还是无人能治。 后来是某次偶然在女主面前发作的时候,女主用一朵可解百毒的冰莲救了他,也令他从此以后不必再为余毒所困扰。 孟长毅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开始对女主心生好感。 顾璃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辆马车。 那朵冰莲现在就在她的马车上。那是他们北域的国宝,是极其珍贵的药花,传闻百年才结一朵。为了讨好大庆朝,她父王这次就一口气送了两朵过来。 按剧情走,之后这冰莲就进献给了大庆皇帝,被皇帝赐了一朵给男主之一的四皇子,又被四皇子辗转送给了女主,才有的后面女主用它救人的戏码。 既然早晚都是救,何必不趁它在自己的手上时拿去救男主呢? 她们现在走的这一条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按时间推算,孟长毅应该差不多快要到了。 果然,又休息了片刻,就在车队准备整装重新上路的时候,叁匹风驰电掣的骏马载着叁个男人从她们侧旁飞奔而过,刚刚超出了车队一点点的距离,就听猛地一声嘶鸣,某个高大壮实的身影突然从其中一匹马背上掉了下来。 “将军!” 一旁的两个手下也紧跟着慌忙勒马跳下来,扶起地上那人焦急地摇晃着。 “走,去看看。”顾璃对身旁的图雅说了一声。 图雅虽然奇怪为什么原本还在自怜自伤的公主突然管起路边人的闲事来,但还是紧紧跟了上去。 主仆俩越过车队走到了那叁人身旁。 倒在地上的男人脸色铁青,唇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咬着牙关,看起来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但哪怕这样,仍旧遮掩不了一身英勇威猛的粗犷军人气质。 难怪被封为英武将军呢。 顾璃暗暗地想,嘴上却假装一无所知地问那两个满脸焦急扶着他的手下:“请问这位大哥是怎么了?” 其中一人老老实实答:“将军体内旧毒发作了。”另一人却赶紧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看了顾璃主仆一眼。 他心思比较细,此时不由得担忧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毕竟孟将军是国之栋梁,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他的身体状况如何,在某种程度上来看甚至属于军事机密。 然而蒙着面纱的女人听了只是回头对身后侍女吩咐:“去把马车里的东西拿过来吧。” 图雅一愣:“公主是要……” “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顾璃的声音轻柔,“既然遇上了,又怎么能视若无睹?” 见主子心意坚定,图雅只能领命返回马车里,取了一个做工精巧、雕刻细致华美的白玉盒子过来。 顾璃把盒子打开,取了一朵淡蓝色的、掌心大小的冰莲出来。 “这是可解百毒的药花,给你们将军服下去,应该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两名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太敢接。毕竟是来历不明的女人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是不是解毒的药还不好说。 然而紧闭双目的男人又忽然挣扎了一下,蹙紧了眉心,压抑到极致地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面上表情更纠结了。 “给他服下,你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顾璃投去镇定的目光,“这药花受不得高温,因此一直被放在冷玉器中保存,再不要的话可就化了。” 那冰莲静静地躺在女人白皙的手掌心,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 其中一名手下定了决心,小心地把花从顾璃手里接了过去:“多谢姑娘。”然后准备塞进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 结果孟长毅因为毒发的疼痛感而死死咬着牙关,意识也模糊不清没有听到几人的对话,怎么也不张口。 “我来吧,”顾璃又把冰莲拿了回来,“你们帮我把他的嘴掰开。” 于是两名手下合力,一人固定住他的头部,另一人小心地撬开了他的牙关。 顾璃赶紧趁机把花塞进了男人的口中。 谁知男人滚烫的舌头卷了卷,无意识地舔到了她微带凉意的手指。 她轻轻“呀”了一声,像触电一般,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站起身,脸上露出几分红晕,站了片刻,带着侍女走开了。 车队里,使臣听到了动静,也下了马车查看,听闻顾璃把国宝拿了一朵出去救人,心疼得不行,捶胸顿足地说她暴殄天物,然后把装着仅剩一朵冰莲的冷玉盒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到顾璃的马车上了。 不过人已经救完了,剩下的那朵对她也没什么用。顾璃表示无所谓地上了车。 马车继续前进,很快从这条官道上通过。 等整个车队消失得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路边的两个人把目光放回到自家将军身上,惊喜地发现他似乎恢复了常态。 孟长毅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北域的车队刚进京城不久,就有负责的官员迎上前来,和蔼客气地把他们送到了京中驿馆暂住。 等过两天一行人员休整够了,使臣再正式带着贡品和公主进宫去朝拜,大庆皇帝也会设下宫宴来接待。 知晓了计划安排的顾璃暗自思忖起了原情节。 要知道那场迎接外宾的盛大宫宴,基本就是女配噩梦的开始。 为了展示大庆皇朝的诚意,女主沐华笙在席上自告奋勇抚琴一曲,艳惊四座。女配年少不更事,被激出了斗志,也想展现一回北域女儿的风采,因此也主动提出献舞一首。 然而北域民风开放,舞蹈类型也相对热辣活泼,那些如水蛇一般扭腰扭胯的动作在本国人看来本是寻常,但在大庆朝的众臣看来就是风骚下贱,因此席上包括几个男主在内的一众男人都直接在心里先轻贱了女配几分。有些不正经的人就开始用隐晦的色眯眯的目光看她。 跳完舞的女配察觉了那些鄙夷或下流的眼神,委屈得不行,这时女主又稳稳地端了一杯酒走上来说要敬她,还夸她刚刚跳得好。虽然表露出来的是替她解围的善意,但女配在那种心境之下就认为女主是在暗中讽刺她,因此赌气打翻了酒杯,泼湿了女主的衣裳。 也是这一下,直接让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降到了最底端。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 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羞辱了大庆皇朝风头正盛、被称为“第一才女”的侯府贵女,女配相当于把自己完全摆在了整个王朝的对立面,却还傻傻的毫无所觉。 顾璃自然不想重蹈这个覆辙,暗自盘算了下,当天夜里假作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地折腾了半宿。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公主身体不适了,使臣也赶紧把情况上报,于是获得了更宽裕的休整时间。 照皇帝的意思,北域公主什么时候调养好了再什么时候进宫也不迟。 于是顾璃暂且安心地在驿馆住了下来。 京城的驿馆的占地面积比较宽阔,使臣等一众男子住在外院,顾璃和几个侍女一起住在内院,后面还自带一个小小的花园,可以供人休闲散心。 顾璃表面上在努力地适应水土,暗中却让图雅去外面给她请了两位舞蹈教习女师傅,每天晚上在房中闭门练习。 使臣察觉了,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公主愿意学习讨好男人的手段,对他们北域来说也是好事。 半个月的时间如水般飞快地流逝了。 见使臣还没有进宫觐见的意思,大庆皇帝就随意派了自己的儿子过来询问进程。 四皇子东方浩鄞领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毫不犹豫拉了自己的好友——丞相家的公子谢良一同前往。 谢良的模样长得面如冠玉,更有“京城第一美公子”之称,是不少大户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不仅如此,他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治国之策方面都有不小的天赋,当初作为皇子陪读,在宫里跟四皇子一起念书的时候,就深得太傅老先生赞扬,说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因为陪着东方浩鄞读了几年书,两人的关系也渐渐情同手足,这几年夺嫡之争渐热,靠着谢良的帮忙,东方浩鄞才赢得了如今在皇子中一枝独秀的局面,虽然皇帝还未立太子,但形势基本稳稳倾向于他这边。 所以谢良现在就如同东方浩鄞的左膀右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参与决断,隐约已经有未来的肱骨之臣的模样。 这次北域的使臣来访,还带来了公主和亲,算是两国邦交的大事,必要妥善处理。 因此东方浩鄞带着谢良,一大早就去登了驿馆的大门。 北域使臣脸上堆满笑意,迎接了两位贵客。 谢良表达了来意,询问公主的身体状况是否已经安好,双方好定下正式的觐见日子,迎宾宫宴也好早做准备。 使臣恭敬地答:“近日以来为了让公主放宽身心调养,未曾打扰,暂还不知近况如何。”他滴溜溜的眼睛悄悄觑了二人一眼,“不如此时二位随我一同前去亲自问询一番,想来公主也能给出满意的答复。”说着就起身在前面带路。 东方浩鄞和谢良原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眼下也不好拒绝,只得跟了上去。 谁知到了内院,顾璃却不在屋中。 看着使臣一脸懊恼的表情,东方浩鄞和谢良两人都迅速猜到了他的目的。大概是听说了四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想要提前让公主与他接触认识,博取好感。 虽说这位公主殿下还没有确定要嫁给哪位皇子,但毕竟是冲着和亲来的,自然嫁给地位越尊贵的皇子越好。 这使臣的算盘打得妙,却不防自家公主毫无准备,甚至根本不在这里。 谢良觉得好笑,东方浩鄞却露出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厌恶。 他最讨厌这种妄想攀龙附凤的小心机。 正准备直接向使臣讨个说法,就听一旁正被问话的侍女回答:“公主吗?公主去了花园那边呀。” 使臣立刻回头讨好地笑:“既然两位已经走到了这里,不如多屈尊几步,亲口询问公主吧。” 东方浩鄞站在原地,原本客气的神色淡了几分:“公主既有心情逛花园,想来身体已经大好了,不如大人再同公主商量商量,决定了日子就差人告知我们一声。” “两位莫急,公主身子状况到底如何,还请两位亲眼确认一番为好,”使臣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否则大庆皇帝陛下若是误会我北域是在故意拖延进宫,可就令人不安了。” 难道公主其实还没好全? 带着一丝疑惑,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谢良还是客气地笑了笑:“既如此,有劳大人带路。”然后跟着使臣去往花园。 东方浩鄞也只能快步上前,跟在后面。 驿馆的花园不算很大,一眼就能总览全貌。然而花卉种类还算繁多,五彩缤纷的花朵此时正迎着晨光次第开放。 刚刚走进去,不远处的一个少女就进入了叁人的视野。 她穿着嫩黄色的中原款式裙衫,随意地挽着头发,正蹲在兰花丛里,侧脸对着他们,左手端着一个小小的青碗,右手一朵一朵地采摘兰花放入。 明媚的清晨阳光映照在她脸上,几乎瓷白无瑕的肌肤一览无余。 兰花幽香,吸引得蝴蝶翩翩飞过。可能是沾染了兰花香气,有一只蝴蝶停在了少女纤细白嫩的指尖,缓缓煽动翅膀。 这一刻静谧安宁的美好画面令谢良忍不住放轻脚步,屏住了呼吸。 蝴蝶停了一会儿就飞走了,少女微笑着看它翩翩而去,又摘了几朵花,刚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转头看见了叁个男人,愣了一下。 然而令谢良意外的是,少女脸上并没有撞见陌生男人的娇羞,而是一脸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你们是……?” 使臣赶紧上前:“公主殿下,这二位都是大庆朝的尊贵人物,今日过来是探望您身体是否康健。” 果然被骗了。 东方浩鄞暗想,这少女看起来面色红润,眼神透澈,健康得很,没有一丝病态,刚才那使臣的话不出所料就只是为了骗他们进来见到这一幕。 正以为这位北域公主会借机上来套近乎,却听那少女“哦”了一声,朝他们礼貌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回答:“我身子早已经没事了,皇帝陛下要是定了觐见的日子,我们随时可以入宫。” 使臣被当场打脸,露出几分窘迫,然而看到少女端着碗,毫不停留地准备绕过他们离开,忙打岔问了一句:“公主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呢?” 顾璃身形一顿,大方地把手里的碗递到他面前:“图雅说要给我做兰花糕吃,我就跑来摘了些。”话音未落忽然打了个可爱的小嗝。 显然今天的早饭吃得很饱。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默默朝使臣投去一眼,像是怕他责怪自己吃得太多。她抿了抿唇,然后抱住碗,一溜烟地跑掉了。 谢良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刚刚凑近了来看,这位北域公主确实有着明显的北域人外貌特征,眼睛很大,眼窝比较深邃,还有精致高挺的鼻梁,五官非常的立体明艳。 然而眉梢嘴角等某些地方又似乎带着点中原女子的影子,骨架对北域人来说也明显偏小,跟中原少女差不多模样。刚刚那身中原服饰穿在她身上也并不违和。 谢良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今天过来的正事,握拳咳嗽了一声:“使臣大人,我看公主的状况甚好,我们这就回去禀报皇上,大人这边也准备准备,等着领诏进宫吧。” 使臣恭敬称是。 两人于是离开了驿馆。 回去的路上,谢良说起刚刚的北域公主:“瞧着像个单纯的小孩子一般,也不知年岁几何了,北域王竟舍得让她远嫁。” 东方浩鄞凝目:“来大庆和亲的公主,怎么会是个单纯的人。”今天这场花园初遇是偶然还是故意安排,很值得琢磨。 少女美则美矣,但若是刻意存着想当四皇子妃的心思靠近他,也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我看不见得。”谢良忍不住帮她说话,“殿下不觉得她性子率真可爱,很像静安侯府的沐小姐吗?” 沐华笙? 东方浩鄞想起了那个令人惊艳的身影。她不仅性格活泼坦率,更是才华四溢见识高远,这怎么能比?他轻嗤一声:“天壤之别。” 次日,谢良一个人来到了驿馆。 这次是来商议使节觐见以及参加宫宴的具体各项事宜。 “进宫的日子就定在后天,大约未时二刻会有宫里的人过来传召,届时还请大人身着使节服,带上各项必须的物品,同公主一起进宫拜会皇上。” 谢良告诉了北域使臣那一日详细的流程,又多方叮嘱了些细节。 使臣一面恭敬听着一面着人用笔在纸上记了下来,随后又想起贡品的清单,说要拿给他过目一下,就顾自翻找去了。 谢良在偏厅里等了半天,还没等到,一时无聊,干脆在驿馆里随处转了转。不知内心深处是有意还是无意,脚步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昨天的花园。 依然有不少的花儿在绽放着,争奇斗艳,然而昨日的身影却已不在原地。 他察觉了自己内心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不由得失笑,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指望人家公主天天蹲在这花园里同他偶遇不成? 不过昨日初见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艳,连人带景,整个画面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难以忘怀。 趁着文人的雅兴,他回去还画了一幅画,把那场景给如实记录了下来。 出于天性中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他才想要再次看到那样的情景。 在花园里待了一小会儿,谢良正打算转身离去,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娇柔的少女声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良顿时一喜,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绕过几颗繁茂的花树,这才看到了少女的身影。 她这次穿着一件紫衫,同样蹲在地上,只不过没有采花,而是在用手绢包裹着什么。 走近去看,少女的手边正趴着一只白兔,其中一只后腿伸出来,上面有红色的血迹。她仔细地用手帕给它裹好伤口,然后把它抱到了茂密的草丛里,白兔立刻开始啃起草叶。 少女笑了,用手点了点白兔的鼻尖:“贪吃鬼,整天霍霍我院子里的菜。” 谢良心里突然像被小鹿撞了一下。 少女站起来转身,就看见呆愣愣的男人站在自己背后,眼睛一眨不眨,跟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扑哧笑了:“你这人,怎么像猫走路一般不吱声的?” 谢良这才反应过来,忙躬身就是一揖:“谢某见过公主殿下。”他简直太失态了。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 “谢大人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原本顾璃只是随口一问,可谢良听在耳朵里就像被人揭穿了想故意偶遇她的心事,耳根一红,却面色淡定地说:“来找使节大人商讨一下入宫细节。” “哦。”少女走开了两步,又突然回过身来,凑近了他。 他看着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要退开一点,就见她抬起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认真地问:“你肚子饿吗?” 谢良一愣。 少女见他不答,眼里带着明显的期盼:“有没有,那么一点点饿?” 看她似乎很想要肯定的答案,谢良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 “太好了。”顾璃连奔带跑地朝自己院子冲过去,“图雅——图雅,我们的客人饿了,要不你再做一回上次那个……杏花饼?” 这一头的谢良失笑。 原来是借自己的名头想要吃东西了。 既然套用了他的名义,做戏做全套,他少不得要真的去讨一口吃的了。 男人抬脚跟着少女的身影走过来。 顾璃的院子带了一个小厨房,此时升起了袅袅炊烟,一个侍女模样的姑娘手脚麻利地一边煮水一边和起了面粉。 谢良被少女拉着衣袖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旁坐下,又见她拎过来一壶茶水,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他。 “多谢公主。” “大人客气了。” 顾璃咕咚喝下一大口茶,惬意地吁了口气,双手托腮撑在桌面上,又忍不住往小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谢良终于忍不住笑了:“公主殿下似乎很喜好美食。听闻北域国美食众多,在王宫里应该日常有许多糕点吃吧?” 没想到少女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在父王面前不是特别受宠,那些一眼看起来就很好吃的……一般都轮不到我。” 北域国的王庭情况,谢良也有所耳闻。北域王姬妾众多,子女更是生了一大把,因此不受重视的孩子,日常饮食起居可能都没有比大庆的显贵人家的儿女好到哪里去。 可是一般被送出来和亲的公主,为了掌握更多的联姻筹码,通常不可能这样自揭短处,往往会称自己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 她果然还是心性单纯,毫无防人之心。 “说起来,公主殿下的样貌倒有几分中原女子模样,不知母亲是否有中原血脉?” “谢大人猜的好准,我母妃正是中原女子。”少女笑了,“因此她给我起了个中原名字,叫作阿璃,也说随她姓顾。原本只是个乳名,谁知后来……父王也觉得好听,王兄王姐们便也一直这般唤我了。” 难怪。 他昨日回去打听到北域公主的闺名叫阿璃,心下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像大庆的女子名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一脸不谙世事乖巧等吃的少女,谢良心里泛起一丝怜惜,忍不住问:“公主可知此行前来联姻,意味着往后可能永远回不到北域,见不到你的父王母妃?” “我知道的。”她的脸色落寞了几分,“可是谁让我们北域家国弱小,和亲是必行之事。” “那你……有想要嫁的人吗?” 少女愣了下,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你们大庆朝适婚的皇子有几人……”她说着说着又渐渐笑了,“其实嫁给谁都无所谓,也不一定要是皇子或者皇亲国戚。只要成功缔结了北域和大庆的友好盟约,我也算是尽到了自己做公主的责任吧。” 谢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替她的乖巧懂事心疼。 回想着她的话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动了些别的念头。 其实一直以来,周边番邦小国送过来和亲的公主们,也并不一定全部嫁入了皇室,偶尔也有被皇帝做主许给高门贵户的公子为妻的,前朝就有一位例子。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 “若是嫁给大臣之子,公主殿下也能接受么?”他竟然不知不觉问了出来,甫一出口又立刻觉得不妥,他这话里意思太明显了。 然而顾璃毫无所觉地点头:“自然愿意。既然被我父王送过来,我的婚姻之事就全凭大庆朝的皇帝陛下做主。他将我许给谁,我便嫁谁就是了。” 这时图雅端着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糕饼过来,请公主和谢大人品尝。 谢良尝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因为自己不是特别喜爱甜食,吃完一个之后他就起身向顾璃道谢并告辞。 少女还显得有些依依不舍,可能聊了这么些话之后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还想请他再喝会儿茶。 谢良朝她温和地笑:“若我在公主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男女授受不亲,容易传出闲话。”对她的声誉有损。 “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呀?”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地问。 他这才想到,北域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好像并没有像中原人这样的严格大防。 谢良看着少女的脸,忽的心中怦然,环顾了下四周,正好无人,她的侍女们也都不在,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他抬起手,在她困惑的眼神中,轻轻在她还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软嫩脸颊上抚了抚:“这就叫男女授受不亲。” 微凉的手指触到了光滑莹润如暖玉般的少女肌肤,内心深处更加泛起了一丝难耐的旖旎。 他按捺着几分慌乱的心快速离开了。 既然这次的和亲之事还没有最终定论,公主便有可能嫁给任何人。如果届时他表露自己的心意,皇上会不会同意指婚呢? 已经走出驿馆十几步的谢良不由得又停了下来,返身回望。 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却又乖巧懂事、深明大义。身为公主,却不能享福,反而被送到别国远嫁和亲,她也没有怨天尤人,只是顺从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以后若是有可能,白日里陪着四皇子在朝堂波云诡谲的斗争中腥风血雨,晚上回到家有这样的一个温柔可意的小妻子在等着他,想想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两日后。 宫里派了专门的马车过来接顾璃和使节。她穿戴好衣物,带了些准备好的物品,小吃食和换的衣衫,当然也带上了自己的侍女图雅。 马车进了宫门以后,就换成了小太监抬着的坐轿,一路“吱呀吱呀”地颠簸着把顾璃抬到了某个偏殿。 按照流程,她需要先在这个地方等候,等大殿那边正式宣北域来使觐见的时候,再跟使臣一同前往。 偏殿里有两个小宫女伺候茶水,不过图雅就站在顾璃的身侧,一应事宜亲自动手,倒也麻烦不到人家。 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传,图雅怕自家公主饿了,悄悄地塞过去一个脆枣。顾璃“咔嚓”一口刚咬下,通传的小太监就到了。 图雅慌忙给她收拾整理了一通衣服,顾璃却趁机把枣子几口吃进嘴里,快速地咀嚼起来。 等到在大殿上按照大庆朝的礼节跪拜叩首的时候,她嘴里的枣肉还有一小点没有完全咽下去。 龙椅上座的皇帝东方信喊了句平身,顾璃赶紧趁着一边起身的动作遮掩,一边快速地最后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别人没发现,可坐在一旁宴席上、从她进殿开始就一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谢良自然是看到了。 大概猜到她是吃了点什么东西没吃完,谢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坐在他旁边的四皇子东方浩鄞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锁眉,也随之把视线投向大殿中央婷婷站立的少女。 她今日穿戴的是北域国的特色服饰,配上她本身明丽精致的面容,倒是比那天在驿馆里见到的时候要多了几分娇艳。 顾璃趁着皇帝和使臣正互相寒暄问候,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大殿两旁左右分开了两席,一众皇子、王亲贵族们以及大臣和高门子弟坐在右边,而公主王妃们、诰命夫人和世家大族的贵女们坐在左边。 她看到了女主沐华笙。 快速地扫了她一眼,顾璃就收回了目光。 右边席上,坐着男主东方浩鄞、谢良和那日在半路上遇到的孟长毅。还有一个康亲王府的世子爷男主暂时还不在。 按照剧情,孟长毅这时刚刚回京,还不认识女主;谢良对才华横溢的女主有几分好感,但目前以欣赏佩服居多;至于东方浩鄞和康亲王世子东方宸,两人应该已经对女主有一定的好感积累,今天这场宫宴,如果再让女主大放光芒艳惊四座,只怕这俩人就要彻底沦陷了。 要同时兼顾并阻止四个男主与女主的姻缘感情线,果然任务难度大大增加。哪怕最后女主只嫁给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也算是任务失败了吧?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皇帝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公主这几日在驿馆休息得如何?” 顾璃立刻低眉顺眼地答:“谢皇上关心,休息得甚好。” “那便好。”东方信之前听人汇报说这北域公主一个水土不服就休息了快小半个月,还猜测她是不是故意拿乔抬高自己的身份,此时见她这么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的怀疑打消了大半。 他的眼神往席上自己的一众儿子们一扫,心里开始纠结该把这位番邦公主配给哪个。要论年纪,老叁、老四最合适,可老叁府里早就有了正妃侧妃好几人,总不好叫北域公主再去做区区一个良妾。老四吧,眼下又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这太子妃的位置,作为未来的一国之母,需要慎重挑选,也不该让一个外族女子来当。剩下的几个小儿子年纪都偏小,还不是娶亲的时候。 皇帝微锁了眉头。 北域使臣则趁机献上了贡品清单。 某些在大庆看来丝毫算不上珍贵的东西就直接入库了,有几样新鲜玩意倒勾起了东方信的几分兴致,就让宫人呈上来观看。 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北域的国宝冰莲。 精雕细琢的冷玉盒子很快被放在托盘里献了上去。 东方信打开来看了一下,只感觉一股清冽的冷香扑鼻而来,蓝色的冰莲花瓣片片舒展,泛着点点荧光。一瞧就是好物。 他合上盖子,交给了一旁的太监总管,吩咐放入宫中的冰窖里保存。 实在是好东西,不过…… 东方信拿起了一旁的礼单:“使君,你这单子上写着两朵冰莲,怎么方才那盒子里,朕瞧着只有一朵?” 使臣立刻跪了下来:“请皇帝陛下见谅。此事其实……” “是我的错。”顾璃打断他的话,也跪了下来,“此次在进京路上,路旁偶遇一人中毒,我瞧着那人很是痛苦的模样,就将其中一朵拿去救人了。求皇上恕罪。” 东方信听到她把这么珍贵的好东西给了路人,心里一阵可惜,然而也不好当众因此就责怪她,显得自己小气,于是笑道:“何罪之有?公主心地善良,救的也是我大庆子民,应当嘉奖才是。” “多谢皇上。” 而一旁听到这段对话的孟长毅明显地愣了一阵。 那日在路上余毒发作,意识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然后身体的痛楚就逐渐减轻直至完全消失。 之后问两个手下,他们也确实交代了有个车队里的姑娘拿了朵蓝莲花似的东西救了他,只不过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听着手下的描述,他还以为是某个富商家的女儿。因为商人天南海北地做生意,手里有这样的奇花也很符合情理。因此他这些日子一直在京中暗中寻找,想上门去道谢报恩,却一无所获。 原来救他的,竟然是来自北域的和亲公主。 而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用了他们原本作为贡品进献的珍贵国宝。 孟长毅的目光投向大殿中央那个娇艳的少女身影,一时心里涌起了感激的暖流。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 皇帝欣赏完了贡品,就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都搬了下去,到一边对照清单清点去了。 给顾璃和北域使节分别在左右赐了座,宫宴就算正式开始。 桌上早已摆了些糕点果子果仁之类,还有传膳的宫女在端着餐盘食盒快速而安静地进出大殿,不停地给每个人的桌前添上各色佳肴。 顾璃的位置跟女主沐华笙隔着大概叁个人,但依然一眼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背后立着一名侍女,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长布袋子,想来就是一会儿她要表演所用的琴了。 目光随意地从她身上掠过去,顾璃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看着显然是从御膳房新鲜出炉的带着香味的各种菜式,顾璃忍不住夹了一块不知是什么肉的放进了嘴里。 刚嚼了两下,偶然间抬眸,就和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谢良对上了视线。 谢良就看到少女朝他笑了笑,然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挡在了因咀嚼而微微鼓起的粉腮前面。 他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娇憨可爱。 垂下目光遮掩了下自己稍微有点愣神失态的模样,调整了下情绪,他转头去看另一桌席面上自己的父亲。 谢丞相很快接收到自家儿子的目光,隐晦地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那意思应该是,他已经跟皇帝提过了。 谢良心中一喜,默默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 上次回去之后,他就向父亲倾诉了心愿,请父亲帮忙向皇上请求将北域公主赐婚与他。父亲算是当今圣上的半个恩师,他若是主动开口求了,皇上大概率不会拒绝。 所以……等这场宫宴之后,她是不是就会听到这桩赐婚的消息呢?不知那时她会是怎样的表情。惊喜或期待?或者因太过惊讶而懵住? 谢良难掩高兴的神色,忍不住连连敬了身旁的东方浩鄞几杯。 “何事如此愉悦?”后者疑惑不解。 前者朝大殿中央正在翩翩起舞的一群舞姬抬了抬下巴:“这舞不错。” “我怎么觉着你在糊弄我。”东方浩鄞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哈哈……”谢良开怀一笑,拍了拍东方浩鄞的肩膀,告诉他暂且不用在意,“等此事尘埃落定之时,殿下自然就知道了。” 舞姬随着轻柔的乐声跳着姿态优美的肢体动作,左右两席的男宾女宾们也逐渐放松心情,开始一边欣赏舞蹈一边交谈畅饮起来。 北域使节端着酒站起身,极尽礼貌尊崇地朝龙椅方向举杯:“祝大庆的皇帝陛下福寿永年。” 东方信也十分给面子地接受,遥遥地举杯,然后喝空了杯中酒。 由这两人起头,下面的众人也纷纷开始敬皇帝或是使节,交谈说话声开始略显嘈杂。 坐在男席另一侧的孟长毅看向了斜对面的少女,暗想,她于自己有恩,要不要过去敬她一杯酒呢? 可是他若从男席这边越过整个大殿,走到对面女席那里去,这动静定然会惹得旁人纷纷侧目,自己又是个五大叁粗的军中人,也不知这北域的小公主会不会被他吓到。 然而受人性命之恩,他也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因此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起身了,心想大不了自己尽量把面容放和善些,说话声音轻一些也就是了。 但他刚刚迈出半步,殿上的舞蹈就正巧跳到了尾声,乐官停止了奏乐,一众舞姬朝上座的皇帝施礼之后,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退出了大殿。 此时沐华笙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皇上,臣女斗胆想献琴曲一首,以表对北域使者及公主殿下远道而来的欢迎,同时也庆贺我们邻邦之间即将达成的紧密姻亲关系,祝我大庆繁荣昌盛。” 孟长毅见时机不对,只好又重新坐回去。 龙椅上的东方信看向沐华笙,想起这是静安侯府沐家的丫头,之前也曾在殿上表演过,还写得一手好字,作出的诗词也是文采斐然,已然是同辈小丫头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了。 他带着长辈赞许的目光朝她点点头,正准备开口应允,突然见隔她不远处的北域公主也站了起来。 “不知这位可是曾经自创剑舞的沐小姐?”少女带着一脸好奇又期待的神色问她。 沐华笙有几分意外地看过去,见皇帝没有说话,只好点头应答:“正是。” 顾璃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沐小姐的剑舞我十分喜欢,也曾偷偷拜师学过一招半式,不知今日有没有荣幸……亲眼见沐小姐表演一次?” 大概叁个月前的宫宴上,沐华笙曾经跳过一次剑舞,因为与大庆女子传统的柔美舞蹈截然不同的风格而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球,大获赞扬。宫宴结束之后这支剑舞也随之流传了出去,一时引得京城中许多人模仿学习,因此也有专门的舞师在教授。 只是没想到连这番邦公主都曾听闻过这支舞,甚至还亲自学过,沐华笙一时忍不住心里生出了几丝骄傲之情。只不过今日她没有穿配套的舞衣过来,这身裙子稍稍有些不便。 因此她正打算回绝,却见顾璃转而向皇帝屈身行了一礼:“阿璃也斗胆求陛下准许我与沐小姐合演此舞,以表我北域与大庆结交的诚意,也是为庆贺此次进宫觐见,拜会皇帝陛下之喜。”她把沐华笙的话依样画葫芦地来了一遍,却更加有理有据。 她身为北域的公主,不拘身份学习了大庆的舞蹈,已经显示了足够的尊重和诚意;再者她们两人一为大庆贵女,一为北域公主,合作表演此舞,又刚好能代表两个国家此次的结交与联盟,可谓寓意完美。 东方信欣然应允:“公主此番提议甚佳,朕准了。” 沐华笙一愣,脸色稍微有点不愉。那支剑舞她叁个月前跳完之后就没有再练过了,况且今天穿的衣裳也不对,又没有准备称手的剑。 然而皇帝金口玉言已出,她再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另一边,顾璃高兴地谢恩,然后暂时告退去偏殿里换衣服。 孟长毅见她离开,低头想了想,也悄悄地从男宾席退了出去。 等顾璃在图雅的帮助下快速换好了舞衣,走出偏殿时,就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门外等候着。 “孟……将军?” 少女犹疑地开口,见男人闻声转过来的脸就笑了:“真的是你。” 孟长毅看着眼前换了一套装扮的少女,心中微微意外。 她的这套舞衣充满了北域风格,活泼奔放,色彩艳丽,上衣的衣袖自手肘往下就由轻纱代替了布料,隐约可见一截雪白的小臂;下装则是灯笼状的长裤,自膝盖往下的部分有一条一条的镂空花边,若是走动起来,定是时不时地能看到一点她的小腿肌肤。但整体的视觉效果来说还好,并不会过于暴露。 见她认出了自己,孟长毅更加确信那天救了自己的女子就是眼前的少女,立刻抱拳道:“在下孟长毅,谢过公主解毒之恩。”他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有力,能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公主慷慨以国宝药花相赠之事,孟某没齿难忘。” “将军不必客气,”顾璃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国宝就是为了救人而存在,何况能帮到将军,便算是物尽其用。”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不知是遗憾还是怅然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其实我很羡慕大庆能有将军这样厉害的武将。” 孟长毅一愣。 “若是我们北域也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将领,兵强马壮,也许……我也不必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过来和亲了。” 少女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显然心情有些低落。然而她似乎很快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大庆的皇宫里,立刻窘迫地看了他一眼,“呃,我不是说我不想和亲,只是……就是……” 她支吾了半天,最后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孟长毅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可爱得紧,忍不住帮她解围:“我明白公主的意思。” “嗯,”少女红着脸向他点点头,“孟将军,我先进去了。” 顾璃走入大殿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多多少少在她身上凝了一瞬,还有隐约的吸气声。 她穿着略显大胆的服装,莫名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也很有北域女子的味道。除此之外,她五官本就立体鲜明,头发还用红色缎带全部绑起了一个高马尾,更显得精神饱满,英姿飒爽。 众人的反应都在顾璃的意料之中。 原剧情里,女配穿的那件舞蹈服其实才算是真正的北域舞蹈服饰,然而也的确过于惹火,她现在身上这件,则是经过了反复改良的折中款,既保留了北域风格特色,又不会脱离大庆这边的习俗审美太远。 她带来了两柄舞蹈用的道具剑,递了一柄过去。但沐华笙试着挽了个剑花,觉得太轻,干脆向殿前侍卫借了一把真剑。 顾璃并不介意,拿着自己的剑徐徐走到了大殿中央。 “沐小姐舞姿超凡,阿璃只是东施效颦,模仿不到位之处,还望陛下和在座的各位海涵。”她恭敬地向沐华笙施了一礼,“也请沐小姐多多赐教。” 沐华笙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北域公主该不会是在暗暗地挑衅她吧? 她微微皱眉,但很快松开,也跟着上前,与顾璃并排站在一起。 这剑舞是她自创的舞蹈,所有的细节了然于心,就算同场竞技,难道她还比不过一个自学不久的外人不成? 皇宫里现成的乐师,早就准备到位,左右两席的宾客们也纷纷放下了筷子和酒盏,以饱含兴趣和期待的目光望向大殿中央婷婷并立却风格迥然的双姝。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5 乐声响起。 铿锵的筝音伴随着节奏紧密的鼓点,演绎出金戈铁马战场厮杀的氛围感。顾璃同沐华笙手中的剑气势如虹地同时挥了出去,似两道轨迹平行的闪电划出两条炫目的白光。 因为两人跳的是同一支舞,动作全都一模一样,殿上众人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在两人之间比较起来。 沐华笙只想着自己自创的这支舞从宫宴上流传出去,定然会有某些遗漏,对方再怎么跟外面的师傅学,也不可能学得全须全尾。 但她却料不到顾璃是个手握本世界原剧情的人,对于原剧情中那一场极尽描述的女主高光戏码早已一幕幕研究透彻,这支舞中的每一个动作细节,甚至姿态表情都摸了个清楚明白。 不仅如此,顾璃还趁“水土不服”的休息期专门请了舞蹈师傅,一位专门教授剑舞,另一位则只负责教习顾璃一些习武者最基础的吐纳、呼吸、身姿以及握剑时的手法、出力的方式等。 所以此刻同时比较起来,竟然是身为异族人的顾璃手中一招一式更加沉稳有力,肢体的舒展也更好看流畅,舞剑姿态婉若游龙,再加上穿着鲜艳亮眼的舞蹈服,整体观赏性极佳。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顾璃吸引,原本平均落在二人身上的注视眼神渐渐倾向了其中一边。 正在场上舞剑的沐华笙眼角余光自然也看到了身旁顾璃的表现,不但丝毫不输于自己,甚至游刃有余地有反压的趋势,耳边又隐约传来席间宾客对这位北域公主的夸赞之声,她心里忍不住浮起一丝焦躁,舞剑的动作就迟缓了几分,竟然一时没想起来下一个招式是什么。 侧头看到顾璃毫不停顿地旋转身子,扬起手臂稳稳出剑,同时来了一个漂亮的后踢腿,她这才迟疑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忘动作,周遭不免多了几声唏嘘。沐华笙的心态更加焦灼,一个不留神,原本就不太适合表演剑舞的裙装被自己踩到了一点裙边,脚下绊了一个趔趄。 她站稳了身子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周围人投过来的,夹杂着某些惊讶意外和惋惜失望的目光,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腾起一阵怒火。 她自从穿越到这个古代,过得一直是顺风顺水、所向披靡,又自恃有一副现代人的灵魂和超越世俗的眼光,怎么也该是这世界最耀眼的光芒般的存在。 过去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一瞬间深深刺伤了她的骄傲。 她的眼神落在不远处还在继续配合着音乐舞剑的少女身上。 都怪她。 明明自己准备好了琴曲表演,这个异国公主非要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跳她的剑舞,若是她一人跳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珠玉在前,但她偏偏要拉扯自己一同下水,这要说不是故意的……谁能相信! 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沐华笙紧紧地盯着那一道越舞越快的身影,暗咬银牙,眉眼间骤然凝聚起一丝杀气。 她可不是只会跳剑舞的花架子,也学过真正的,招招锋利,用来伤人的剑术。 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沐华笙突然执剑朝顾璃刺去。 那一边,顾璃正在专心舞剑,余光忽然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不由得一愣,等回首看清,沐华笙手中的剑尖已经直指她面门而来,距离她的眼睛不过几寸。 大殿中央陡生变故,乐师们吓了一跳,手上都停止了演奏。 “小心!”侧前方依稀传来了谢良焦急的呼喊。 顾璃下意识地挥起手中的剑去挡,却忘了对方手里握着的是一柄真剑,两把剑身相撞过后,她手里的道具剑就断成了两截。 不过幸好这一挡也卸下了沐华笙的不少攻势,她刺出的方向发生偏移,堪堪贴着顾璃的脸颊擦过,没有伤到她。 然而一击不中,对方更加急怒攻心,继续朝她出剑,招招狠辣,裹挟着凌厉的剑风朝她席卷而来。 顾璃吃了一惊,没想到女主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想要她性命,只能尽全力去避开,步步后退,却仍不免被剑锋扫到,衣服上划破了几道口子。 正在情急之际,一个高大迅捷的男子身影冲了过来,劈手去夺沐华笙手中的兵器。她恼怒地横砍向那人,却被来人飞快地一把制住了手腕,长剑“铛”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孟长毅看向几步远外一脸惊魂未定的少女:“公主没事吧?” 少女拍了拍心口,刚刚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忽然听到轻微的“嘶啦”一声,整件上衣就四分五裂开来。 原来刚才沐华笙的剑已经把她的衣服划了好几道深深的裂口,再凶险几分连肌肤都会被划破,整件上衣原本就已是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 而她刚刚抬手的那一个动作,不知是牵扯到了哪里的布料,之前被利剑划出的口子彻底撕裂了,这件衣裳几乎是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她上身里面只穿了一件北域款式的小小的胸衣,除此之外雪白赤裸的肌肤一览无余。 少女愣了一下,很快“啊”地惊呼一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如一只受惊的小兽,飞快地想要逃开,然而这大殿之上四通八达,周围数十双眼睛看着,无处可躲,跑到殿外去似乎更加不对,最后只能勉强转过了身子,背对向众人。 男宾席中头脑还清醒着的,此时已纷纷垂下了眼睛避开视线,但尚有几个大胆趁着醉意的,偷偷朝少女白皙的身体瞄过去…… 孟长毅看到了她几乎光裸的脊背,那肩颈柔和又优美的线条让他忍不住怔了怔。看到她肩膀轻微抽动着,仿佛在低声哭泣,他忍不住想要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遮挡。 然而心念刚一动,被他制住的沐华笙就挣扎了两番,看向顾璃的目光中似乎还有残余的怒气,孟长毅怕她再度趁机伤人,只得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臂,反拧在背后。 男宾席中,谢良在见到少女衣裳撕裂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唰”地站起了身,等看到她上衣掉落时也呆了一下,但即刻就没有丝毫犹豫地快步朝她走去,一边走一边动手去解自己的外衫扣子。 只是他离得毕竟较远,还未走到一半,有人已经先他一步,把一件带着锦绣龙纹的尊贵无双的斗篷罩在了少女的身上。 谢良看着那个从高台上走下来男人身影,一时震惊地滞住了脚步。 皇上他…… 东方信看着眼前哭得无助的少女,抬起手背为她轻轻拭去了晶莹的泪珠,低叹了句:“公主受惊了,朕带你去更衣吧。” 见她只是紧紧地抓着斗篷裹住自己的身体,沉默不答,东方信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感受到少女的轻软,他目光中透出一丝笑意,然后抱着她大步离开。 龙椅旁站着的太监愣了愣,赶紧一路追下来,一边不忘高声宣了句:“皇上起驾回宫——” 直到太监的背影消失得彻底,整个大殿才开始窃窃私语,声音由小逐渐变大。 刚才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快,有的人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左右互相悄声问询讨论着,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比如一向被视为京中贵女之标杆的侯府嫡女怎么就突然发了狂,要在大殿上公然提剑砍人了?砍的还是别国公主? 再比如那公主原本过来和亲,是要嫁给某位皇子或者王亲公子的,怎么就突然被皇上抱走了? 众人都是一头云里雾里,却又忍不住津津乐道起这闻所未闻的新鲜事来。 “放开我。”沐华笙用力挣开了孟长毅的钳制,正要开口训斥他不顾男女有别,以下犯上,有损她的名节,一个传话的小太监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声念道:“陛下口谕,静安侯府沐小姐殿前失仪,意欲持凶伤人,幸得孟将军及时阻拦,未酿成大错,罚禁足府中一月,闭门思过。孟将军护公主有功,赏。其余众卿,可于宴后自行离宫——” 众人一下子喜的喜、忧的忧,有的继续吃酒,有的甩一甩袖子便出殿去了。 谢良站在原地,形容呆滞。 刚刚,他似乎听到皇上说了句带她去更衣。 皇帝口中的“更衣”是什么意思,这大殿上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他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好像忘记了该怎么呼吸,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憋得慌。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7 夜色渐深,京城的街道灯火微暗,道路两旁的摊贩也都逐渐收拾了东西回家。 马车平稳行驶着,厚重的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路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拐过一个平静的街头之后,停在了谢府大门前。 孟长毅掀开了车帘,把车厢里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扶了下来。 谢家下人早已飞速进去里面报信,不多时一个机灵的小书僮就迎出来,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多谢孟将军送我家公子回来,还请去偏厅喝杯热茶歇歇脚。” 小心地把人移交过去之后,孟长毅点头:“快扶他进去吧,今日多吃了些酒,我就不上门叨扰了。” 小书僮又感谢了一回,半扶半背着谢良进了大门。 他将自家公子带到前院房中,一应贴身的小厮丫鬟们早已忙了起来,准备热水、毛巾、拿换洗衣裳的,通知厨下做醒酒汤的,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 众人刚伺候谢良躺下,丞相夫人安氏就急匆匆地踏进了屋。 她坐到谢良的床沿边,用手绢替他擦了擦额角因酒后发热出的汗,就听他在醉梦中喃喃地念了句:“阿璃……” 安氏脸色一白,拧起眉头低声向屋里伺候的下人吩咐:“你们都出去吧。” “是。” 等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蜡烛烧到烛芯时的轻微“噼啪”声响,安氏轻握着床上人的手,无奈叹了句:“儿啊,你这又是何苦……” 都说儿女是娘的心头肉,安氏膝下就这么一个独苗,瞧着他在这短短几日间就明显消瘦下来的脸颊,怎么会不心疼?只是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如今已是天子身侧的皇妃,再如何也是不可能肖想的了。 之前谢良向他爹讨人情的事,安氏也是知道的,如今瞧着儿子这样难受,她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起夫君的不近人情起来。 刚刚动念,就有丫鬟在门口禀着老爷过来了。 片刻后,一个须发略有斑白步伐沉稳的男子迈进了房间。 “良儿怎么样?” “刚刚给喂了醒酒汤,睡着呢。”安氏微蹙着眉,“老爷说让他出门去散散心,会一会亲友,兴许能放下此事,可妾身瞧着并无甚作用。这好好地出去,倒是喝得烂醉如泥地回来。”她垂眸看向床上的人,又叹了口气,“当初老爷若是顺着良儿的心意,现下也不至于如此了。” 谢丞相缓缓摇了摇头:“夫人此言差矣。良儿如今跟着四皇子做事,便是未来的太子党,凡事都要诸多小心。北域公主的身份实在是块鸡肋,良儿若是娶了她,不但没有多少助益,反而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趁早断了念头,慢慢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来要紧。” 谢良是他的老来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因此从小就怕他行差踏错了半步,误入歧途。没想到现在一个不留神,他依然对一个异国公主着了迷。 作为父亲,他自然是要阻止的。希望这孩子日后能明白他的用心吧。 春风习习吹拂过茂盛的柳叶枝条,一只灰白的燕子衔着春泥,扑棱棱扇动翅膀,飞到了巍峨的皇宫宫墙之上。 若论当今后宫之中,谁的权势最大、最得皇帝圣宠,那必然是延福宫的柳贵妃无疑。 贵妃之位原本就仅在皇后一人之下,偏巧先皇后已于多年之前薨逝,而东方信又一直没有再立后,因此这十余年来,柳贵妃便是整个后宫里最受尊崇的人。 然而往常热热闹闹、灯火通明的延福宫,今夜却显得有几分萧条。 “自皇上宠幸那位北域公主,已经足足有二十日了吧。” 侧殿的回檐廊下,两个小宫女正坐在那里做着针线,一边闲聊。 “可不是,都冷落咱们延福宫好久了。” “咱们宫里向来以贵妃娘娘为尊,她承宠这么些天,竟然一次都没过来主动拜见。还公主呢,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 “人家圣眷正浓,只怕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你想想,承宠的第二日便被皇上封了璃妃,又是赐居长乐宫,又是各种赏赐珍品一溜儿地往那里送,如今还一连十几天都被皇上翻了牌子侍寝,这份恩宠,怕是全后宫都没有过,她哪能不得意呢?” “就是可怜了咱们贵妃娘娘和六殿下,都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皇上了。” 两个小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轻声交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侧殿里早已经进来了别人。 “娘娘,奴婢去掌她们的嘴,不许她们再乱嚼舌根。”柳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神色恭敬地低声道,却被自家主子拦住了:“罢了,她们说的,本就是事实。” 身着华丽宫装却面色难掩忧虑的女子转身一步步出了侧殿:“轩儿睡了吗?” “回娘娘,已经睡下了。”大宫女一边答一边小心地觑着主子的神色,生怕哪里再惹了她不高兴。 柳贵妃走回了自己的寝殿,想起刚刚那两个小宫女的话,衣袖下的手紧了紧,锐利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自她当上贵妃以来,后宫许久没有过如此离谱的事了。 皇上向来雨露均沾,只是从前少年时情深意浓,可能叁宫六院中更偏疼她一些,但她至多也就连续侍寝过四五日而已。 这突然冒出来的北域公主……该不会成为她以后最大的威胁吧? 柳贵妃长久地盯着窗台上那一盆娇艳欲滴的海棠,静默许久之后,突然朝一旁的人问道:“近日御花园里的花开得如何?” “回娘娘,如今正是仲春时节,御花园那头堪称百花齐放,景致很是不错呢。”大宫女试探着问,“娘娘可是要前去观赏?” 柳贵妃折了几朵海棠花,在掌心里慢慢揉成了一滩艳红的汁水:“再美的花儿,无人看也是浪费,明日告诉御花园的花匠们,本宫十日后要办一场春日赏花盛会,叫他们提早做准备。” “是。”大宫女即刻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不知被暗中多少双羡慕嫉妒的眼睛盯着的长乐宫里,烛台高照,一排排精致的琉璃灯盏这些天来更是彻夜长明。 图雅看着刚刚被皇帝抱上床的顾璃,遮掩住目光中隐约的担忧,“吱呀——”一声缓缓地合上了内殿的门。 公主这段时间接连侍寝,身体倒还勉强还撑得住,就是精神有些不济,白日里看着都蔫蔫的,大约也是心里受了不小的打击。 原本她们主仆二人那日随着使节一同进宫,她还以为宫宴之后就会先回到驿馆暂住,等皇帝的赐婚旨意下来了,再从驿馆陪着公主出嫁去某个皇亲公子府邸。 谁知公主竟这样直接被留在了宫里。 那日进宫觐见,尚有许多随身物品留在驿馆,后面都被皇帝派人去取了来送进了长乐宫,还包括除了她之外的另外两个侍女。而北域使节等一行人,在京城由大庆的官员陪同着逗留了几日,就启程回去了。 如今这长乐宫中,就只有她们叁个侍女是从北域一直跟着公主过来的人,其余都是这里原先就有的宫女或小太监,也不知道底细,随意不敢轻信。 传闻这大庆后宫不同于她们北域,妃嫔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听起来简直像是人间地狱。 可怜她们公主小小年纪,往后竟然要在这种地方困一辈子。 图雅摇摇头,难过地转身走开,眼角余光却似乎扫到了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侧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又走近几步仔细地把殿外回廊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再扫了一圈四周。 大概确实是她眼花了? 宫装侍女的身影渐渐远离了内殿。 此时光线昏暗的檐角下才倒挂下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敏捷身影,用脚勾住檐下的横梁,借着力一个轻巧的翻身,悄无声息地在一片漆黑夜色中攀上了内殿的屋顶。 观察了一下上面的情形和房顶结构,黑影谨慎地踩到了某一处位置,俯下身来紧贴着瓦棱,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瓦片。 他透过那块小缺口朝殿内望去,刚好看到皇帝东方信沉下腰胯,将自己的龙根缓缓推入了床上少女的身子里。 “唔……嗯……” 少女浑身赤裸,肌肤在明亮的烛火映照下更加瓷白无暇,微红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畏惧几分羞窘,两道秀眉轻轻地蹙在一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楚。 从屋顶上看下去,因为角度的关系,少女的胸腹腰胯等部位都被俯在她身上的皇帝挡住了,能看见的只有那张五官立体精致的小脸,以及被男人强行分开压下来的纤细如玉的两条腿儿。 皇帝一边吃着那小小的香乳,一边带着浓浓的情欲低声道:“阿璃这身下小嘴,昨日才被朕肏宽了些,怎么今夜又紧回去了?朕都快被你夹断了……” 屋顶上的黑影耳朵敏锐,一字不落地听了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少女的整张脸庞都因为这话瞬间布满了红晕,羞得似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被男人压着无处可躲:“皇……皇上别说了……” 她的声音甜软清灵,透着几分娇气和无措,屋顶上的人情不自禁地后背一紧。 皇帝吃够了乳儿,又用手掌反复揉搓了一阵,感觉到身下软穴里渐渐有了水意,便开始慢慢抬腰抽插起来。 “嗯啊……啊……皇上……嗯……” 少女随着他一下一下插入的动作呻吟着,似乎想要挣扎又不敢,眼里透着几分委屈和拒绝,却又只能被迫承受着身上男人的顶撞。 浅浅地插弄了片刻,皇帝难以忍耐地直起了身体,跪坐在她两腿之间,用手掌扣住了那纤细的腰肢,猛地加快了挺身的速度。 此时从上面俯视的角度,少女的整个身子,甚至两人交合的私密之处都一清二楚地暴露了出来。 龙根快速地在粉嫩的穴口厮磨进出,肏干得又狠又深,每一次整根彻底地插入小穴,都激得少女娇软的身躯一阵颤抖,抽送时根部拍击在穴口周围,响起清晰的肉体相撞声。 “呀啊……不要……”少女带着无助的哭腔哀求着,“慢、慢一点……” 她努力地抓着身下的锦被,但纤瘦的身体仍旧被男人加大的力道撞得一下下向上移动,胸前小巧挺拔的双乳也跟着上上下下颤巍巍地摇动起来。 屋顶上的人看着那对被男人口水润泽过的粉红晶亮的小樱桃上下乱晃,呼吸在不知不觉间粗重起来,等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时,胯间的布料已经被高高顶起了一团。 他愣了片刻,悄悄把瓦片放回原位,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屋顶,贴着黑暗的墙角下潜行了一阵,正准备跃上院墙,忽然察觉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瞧着她们身上的宫装和发髻,应该是两个宫女。 她们小声地说了几句,其中一人就从怀里取出了一支金簪递过去。另一个立刻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应下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收下了。 贿赂现场?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将自己全身隐蔽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 那两个宫女总算说完了话,收下金簪的那一个,转头匆匆回了偏殿。 呵,竟然是这长乐宫里的人。内殿里的主子还在皇帝身下承着欢,下面的人就已经开始吃里扒外了么? 另一个宫女看起来相对比较谨慎,站在原地左右四处仔细地看了一圈,确认了周围没有别的人之后,才低着头,快速地离开,背影没入了夜色中。 男人本想跟上去看看是哪个宫里的,可转念一想似乎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眼下还有个更为紧急的情况。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依旧高高鼓起的硬物,强忍着不适,纵身一跃,出了长乐宫的宫墙。 回避着可能有夜行人通过的路,他挑了偏僻的小径一路飞快地回到了某座偏远而静寂的宫殿。 正想要从窗子进去自己的房间,忽然听到屋门处有轻微的声响。他紧急止住了脚步,想了想,转身进了另一个小屋。 “世子爷?睡下了吗?”门口的丫鬟轻轻地唤了几声,见无人应答,咬了咬唇,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借着夜色勉强能看到床榻上空无一人。 丫鬟愣住了。世子爷呢? 她呆呆地站了半晌,然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她吓得赶紧回身,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紧张。 “世子爷去哪里了?有事可以传唤奴婢们的。” 男人皱眉:“睡不着,起来随意走走罢了,你在我屋里做什么?” 丫鬟支吾了一阵,还是鼓起了勇气:“奴婢瞧世子爷今日晚膳的时候没怎么用,担心您夜里饿,因此……” 东方宸的眼神落在她手里端着的餐盘上。 大半夜的给他送吃食?这居心未免太明显了点。 “出去吧,我不用。” 听到他这么说,那丫鬟的表情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失望和落寞。但主命不可违,她也只能端着盘子默默离开。 在一只脚即将跨过门槛的刹那,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以后,少打这些歪心思。”他的声音平淡,但不知怎么的就让她瞬间起了一层寒意。 “是,是,奴婢错了。”丫鬟慌不择路地匆匆跑掉了。 东方宸紧了紧眉心。 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宫殿,刚才这丫鬟也是伺候太后的宫女,大概是想着这几年来太后已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继续留在这宫里侍奉下去也没前途,才打算在他身上另寻个出路吧。 可他记得,太后当年待她不薄。却依然阻止不了这人生出异心。 他想起了刚刚在长乐宫里的那一幕。一夜之间接连撞见两个偷偷卖主求荣的奴婢……真是晦气。 东方宸又走到刚刚藏身的那间小屋,把方才匆忙换下的夜行衣收拾了起来。 目光触到裤腰处的一片黏糊的白浊,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窘色,把整个衣服揉作一团,泡进了一旁的水盆里。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8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东方宸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出神。 他的父亲康亲王与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而太后娘娘也是他的亲祖母。他自小就受祖母疼爱,幼年时还曾进宫在太后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长大了,他父王身体不好,他也就理所当然地代为行孝,也会时不时地进宫来探望太后,留在她身边侍奉几日。 不过,这一次进宫,他还存了点其他心思。 之前就听闻北域公主要来他们大庆和亲,但那次的宫宴,他因为有别的要事在身,没有准时出席,本来是要晚一点到的,可谁知等他赶去宫里的时候,宴会已经提前结束了。 后来同其他人打听了才知道,中途原来出了那样的变故。 静安侯府的沐小姐,之前他在其他宫宴上也见过几次,一直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她的那支剑舞他也曾经观赏过,并且十分喜欢。 因此从别人口中听到此次的事后,他觉得很意外,下意识地就在想沐小姐是不是被人设计了,才做出如此失常的举动。 那位北域的公主听起来虽然无辜,可实际上却因这件事获得皇上关注,一举坐上了皇妃之位,如今还颇得圣宠。 这里头,也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所以他这次进宫来也想借机查探一番,看看宫宴上的事是否是这北域公主故意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攀龙附凤。 但…… 就他方才在长乐宫偷窥到的床事而言,似乎与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后宫里的妃嫔通常为了能够怀上龙种,侍寝之时无不极尽缠绵手段,婉转迎合以讨好皇帝。即使心有不满,也决不会像她这样直接表露出不情不愿的模样,就怕一不小心触怒龙颜,从此在后宫之中备受冷遇,那便是在自寻死路。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某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但想想她宫里那个收受外人贿赂的宫女,又觉得似乎自相矛盾。 如若她真的有这般心机,长乐宫上下应该早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又怎么会允许宫女在眼皮子底下有这样的行为。 所以这北域公主,真的如同他打听到的那样,本性单纯?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 柳贵妃要办赏花会的事早就传遍了六宫,顾璃接受了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现实,经过多日的颓废后总算摆正了心态,乖乖地去请了安。 延福宫那边倒是没有为难她,只让她按时参加花会。 毕竟人家才是这后宫一众妃嫔中的老大,顾璃顺从地表示自己会去的。 之前宫宴上发生的事,一下子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莫名成了皇帝的妃子,后面应当要怎么办她都暂时还没想好。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木秀于林的道理顾璃也明白,知道最近自己风头太盛,因此赏花会那天,她谨慎地避免了一切隆重打扮,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个不太受宠的普通妃嫔。 然而等到了御花园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 原本她以为柳贵妃的这场赏花会单纯只是后宫妃子们的社交聚会,除了她就是皇帝的其他女人。 结果还有一道贵妃手谕传到宫外,直接把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们也全都请了过来一同赏花。这些人大都是去过她那场宫宴的,哪怕她打扮得再低调,也绝对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反而后宫这边,就只有九嫔位份以上的才得以出席,统共也没几个妃子,都坐在了亭子里。 顾璃有点摸不准柳贵妃的意思了。 跟几个位份高资历深的后妃们见了礼之后,顾璃乖乖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默默地剥橘子吃。 左右嫔妃开始讨论这御花园里哪种花最好看,今日又是哪一朵开放得最鲜艳动人。谈着谈着,便有人指着外面正赏花的公子小姐们说: “咱们大庆的这些才子佳人们甚少有机会能这样共聚一堂,还盼着他们莫要辜负贵妃娘娘的美意,想寻心上人的可要抓紧了。” 众嫔妃都笑了。 “今日若是凑成了几对,回头那得好好地感谢贵妃娘娘这大媒人。” 难道这赏花会是为了让这些贵族男女们互相相看的?顾璃一边听,手上把一瓣橘子塞进嘴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然而看着柳贵妃一脸笑容接受奉承的样子,似乎是默认了。 “瞧瞧这些年轻人,正当芳华,就如同这花园里的花儿似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是啊,那个穿墨青色衣裳的可是谢丞相家的公子?我这还是第一回见,生得可真是俊俏,怪道京城里称他玉面佳公子呢。” “那可不,姐姐别说,我娘家小侄女那是哭着喊着都想嫁他呢!” 顾璃听到谢良的名字,忍不住侧首看向凉亭外面,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站在一枝花桠旁边,不知是在赏花还是在发呆。 巧的是,她的视线刚刚落在他身上不久,他也抬起头望了过来。 两人都是一愣。 谢良看到他思念多日的少女,穿着裁剪得体的宫装,挽着宫妃的发髻,和一群皇帝的女人坐在一起,心里蓦地一痛。 虽然荣宠,她的神色却不见得有多么欢喜,反而精神还有一丝萎顿,眼睛下方还看得到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承幸太多,被男人过度蹂躏后的模样。 那日在酒楼给孟长毅接风洗尘,隔壁雅间传来的话又浮上他心头。 作为丞相之子,他这边的消息来源其实要比那些市井之人更加准确真实。据太医院的人说,那日后半夜匆匆地应召而去,并不是为皇帝医治,而是为她。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想见到她初次侍寝的时候受了多少苦。 忍着心里的疼惜和思念,谢良很快又瞥开了目光。众目睽睽之下,长久地凝视着她的方向,也会给她招来话柄。 顾璃这头恰好也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也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目光,顺带扫了一眼其他妃子。 其余几人正谈笑风声,时不时恭维着柳贵妃的衣裳款式多么新颖,头上簪的步摇又多么名贵精致,倒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顾璃吃完一枚小蜜桔,又抿了一口花茶。 这时一个抱着沉甸甸花盆的身影慢慢走进了凉亭,小心地把花盆放下后,笑着给众人福了福身:“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众位娘娘请安。” 顾璃意外地抬眸。 沐华笙? 想了想日期,从宫宴那天到现在,好像刚好满一个月。所以她是刚被放出来,就立马进宫参加花会了?瞧着精气神挺好的,应该在侯府的禁足期间也没受什么罪。 “臣女家中山茶近日开得很好,听闻贵妃娘娘要开赏花盛会,便带了过来给众位娘娘一同赏玩。” 她抱过来的这盆山茶确实正值盛放期,朵朵艳红色的花儿缀满了花枝,看着很喜庆。 “起来吧。”柳贵妃慈眉善目地朝她微笑,“沐小姐近日身体可还好?” 沐华笙神情恭敬地答:“谢贵妃娘娘挂怀,臣女一切都好,在家里这段日子也深刻反省了自己,因此今日入宫来,特地想向北域的公主殿下……哦,如今是璃妃娘娘,赔礼道歉。” 亭子里的众嫔妃都因为她的话把目光投向了顾璃。 那日宫宴虽然后妃们都不曾参加,然而毕竟在那之后,后宫里就多了个势头猛的新人,她们当然忍不住要去探询一番这位异国公主是怎样被皇帝看上的。 因此大家也都知道这位静安侯府的沐小姐曾经用剑划破了璃妃衣裳的事。 沐华笙转了个方向,朝顾璃走了两步,浅浅鞠了一躬:“璃妃娘娘,那日的事情实在是抱歉,臣女并非想要故意伤害娘娘,只是当时臣女代表着整个大庆的颜面,求胜心切,因此出手过激了些,却未曾想……幸好没有误伤到娘娘的贵体,否则臣女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语气诚恳,带着歉意的神情:“还请璃妃娘娘宽宏大量,不要计较臣女的无心之失。” 顾璃在心中暗暗佩服。短短一个月不见,女主已经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学会用婉转的话来模糊事实这一套了。 求胜心切,无心之失?听起来倒好像她们一开始就在比武似的,而沐华笙站在大庆的立场,自然不能输给一个异国公主,因此出招凶狠,不小心划了她的衣服,也是完全情有可原? 她这是欺一众妃嫔没有亲眼见过当时的场景,歪曲事实,还想迫她当众表示原谅吧。 果然,见顾璃迟迟不说话,旁边一个资历颇深的妃嫔忍不住开口了:“璃妃妹妹,人家沐小姐已经致歉了,你就宽宥了吧。”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妃子像是开玩笑般地轻嗤了一声:“听闻北域人人尚武,又都生得高大壮实,我还当璃妃妹妹也身手了得呢,如今听沐小姐所言,原来并不擅此道。也不知这些年是不是钻研什么别的功夫去了。” 这话赤裸得,差点就直接说她是在一心修炼狐媚之术了。 周围几个嫔妃有的掩嘴偷笑,有的觉得这话太粗鄙而皱眉,但没有人替顾璃辩白。毕竟这一个月来她太过得宠,众人多少都有点心思借机煞煞她的风头。 “好了,都莫要再胡言乱语了,”柳贵妃抬着长长的护甲抚了抚那茶花的花瓣,又看了顾璃一眼,“璃妃妹妹初入后宫,许多事情兴许还不甚明白,若有什么疑惑之处,可随时来我延福宫请教。不过沐小姐的事情……妹妹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本宫就替她向你讨个人情罢,毕竟她当时也是心系大庆才一时失了分寸。” 如果说沐华笙只是暗戳戳地颠倒黑白,那柳贵妃这就是明着要把她架到火上去烤了。 顾璃站起了身,露出一个和善又软弱的笑意:“贵妃娘娘言重了,沐小姐既然并非刻意为之,臣妾也没有不原谅的道理。”说着看向沐华笙,“沐小姐也不必再挂怀,此事不如就此了却了吧。” “谢璃妃娘娘体恤。”沐华笙十分感激一般,伸手从那盆茶花上折了一枝下来,“今日赏花盛会,还请让臣女为娘娘簪一朵花,以表感恩之情。”说着走上前来,就准备把那朵山茶戴到她的发髻上。 沐华笙抱来的这株山茶是纯正艳丽的大红色,而后宫之中众人都清楚,只有正宫皇后才可以用这样的大红,哪怕之前最得圣宠的柳贵妃也从不敢逾越过。 但北域那边却没有这样的习俗。 女主这是欺负她一个异族人不知道这种规矩,故意想让她去触怒皇帝? 眼看着那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发上,顾璃偏了偏身子躲开,状似无意地抬臂碰到了沐华笙的手肘,她一个没拿稳,花枝掉到了地上。 “抱歉……”顾璃抢在她开口表示委屈之前先发制人,“这山茶在我们北域……是不祥之兆,可万万不敢往头上戴的。” 这是她信口胡诌的,然而这里只有她一个北域人,她既然这么说了,便是怀疑也无法求证。 沐华笙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立刻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既然璃妃娘娘不喜欢,那便只好算了。” 柳贵妃听到顾璃说山茶是不祥之兆,刚才的脸色就冷淡了不少,带着隐晦的嫌弃看了那盆花一眼:“今日御花园的花也颇为鲜艳缤纷,大家也别在这里干坐了,走,一起去瞧瞧。皇宫里的花种类已是繁多,沐小姐这盆山茶,一会儿还是带回去吧。” 沐华笙碰了个软钉子,略有几分尴尬地应了“是”,低头福身送一众嫔妃先先后后地出了凉亭。 外面的谢良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忍不住随着那个身影流连。见她跟其他众妃一起走到了各种花树之间,叁叁两两地分散开来,隐约有自己一个人落单的样子,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去,靠近她。 然而脚下才微微一动,就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侧面过来的一个人。 谢良忙止住了身势,才看清走到自己身边的是刚刚最后从凉亭那边出来的沐华笙。她抱着那盆沉甸甸的茶花,似乎累得气喘吁吁,也赶紧稳住了身形。 “抱歉谢公子,”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枝挡住了视线,我没有看到你。” 谢良退后半步,淡淡地点头:“不要紧。”正准备从旁绕开,又听沐华笙说道,“这花盆实在太沉,可否请谢公子帮我搬到那边角门处?” “今日入宫时,侯府的马车就在我谢家马车前面,我亲眼见到你带了丫鬟进宫的,”谢良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住皱了眉,“眼下又是惺惺作态给谁看?” 沐华笙一愣,眼中隐约有了不愉:“谢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红色只有皇后娘娘与皇子正妃能用,你方才给璃妃娘娘簪花的举动是何用心,真当没有人知道吗?”谢良压低了声音,见她露出一丝心虚,更加想起了之前宫宴上的事,“当初你明明就是剑舞不敌她跳得好,恼羞成怒,趁机伤人,刚才在众位娘娘面前却能硬生生掰扯成另一番模样。沐小姐,从前我觉得你作出的诗句气势恢宏、刚直不阿,为人也必定如松柏清兰一般率直正派,原来竟是我看走眼了。” 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绕过了她,大步离开。 沐华笙站在原地,眼里渐渐蓄起了泪水。她心里其实一直对这位清风明月般的翩翩公子怀有好感,虽然她是现代人,但并不妨碍谢良在她眼里看来就是男人中鹤立鸡群的存在。之前作诗画画之类的事情,也多半是为了吸引他的关注,然而今天他却对她说了这样过分的话。 她继那日宫宴之后再一次体会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难道她穿越而来,不应该是带着这世界最耀眼的光环么?她在这个世界里过去的十年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就是自从遇到……那个北域公主开始,她就仿佛被倒霉星找上了门,接二连叁地丢脸,又大失人心。 那个女人难道是天生克她的不成? 顾璃这头独自赏了会儿花,见日光渐盛,热气逐渐涌上来,晒得她头晕目眩,于是就称身子不适向柳贵妃告退,也顾不上众人是否觉得她娇气,听柳贵妃应允了就准备自己回宫。 她慢慢地走着,逐渐远离了赏花的人群,拐过一个转角,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御花园的角门就近在眼前了。 她正迈着闲散的步子地朝出口靠近,忽然手腕一紧,接着就被人拉进了角门附近的一座假山洞里。 “啊……” 少女的惊呼声还未完全出口,就已经被男人捂住了嘴巴:“别怕,是我。” “……谢大人?” 谢良看着眼前慢慢镇定下来的少女,身子退开了一点距离,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公主。”他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不知是叹息还是怅然的语气,“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自从宫宴上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皇帝抱走,他每日几乎都会重复想起那样的场景,一遍一遍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跑快一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从那以后,他做什么都有一点心不在焉,四皇子几次邀约,包括商讨要事,都被他推脱了。谢丞相对他耳提面命了一番,母亲安氏也几次规劝,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她,想见她,也想知道她眼下在后宫到底过得如何。 因此这次一接到柳贵妃要办花会的消息,他立刻就准备收拾好了进宫来见她。 如今见到了,满腹的话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听贵妃娘娘说,今日进宫参加花会的都是未婚未嫁的公子小姐们,”还是顾璃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轻松随意,“刚才还在说可能是想做月老,帮你们牵线呢。” 男人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少女停顿了一下,看向他,露出了当初在驿馆初见时的明媚笑容:“谢大人若是瞧上了哪家的小姐,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去求皇上给你指婚的。” 谢良感觉自己心上像是被剜了一刀,一时情急,忍不住上前两步,把她压在了石壁上:“为什么要给我指婚?你难道不知我……” “我知道。”少女用柔嫩轻软的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庞,清澈见底的目光不含一丝杂质地望着身前的男人,立刻就抚慰了他的焦急。 她的声音里是难以言喻的忧伤:“可是谢大人,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9 谢良一点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只想把少女一张一合地陈述着这些残忍事实的嘴巴堵上,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唔……” 看着突然吻上来的男人,顾璃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拗不过他的力气,一双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推拒了片刻,最终屈服了。 谢良感受到了她态度的软化,一时只觉得心里又酥又胀,嘴里含着她娇嫩粉润的樱唇碾磨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用力吸吮了一下,然后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了柔软的口腔。 少女惊慌地“呜”了一声,想躲但被男人用手压住了后颈,被迫张着小嘴承受他的入侵和掠夺。 她的口腔比他猜想的更加甜软,舌尖上还带着一点蜜桔的芳香,让他忍不住反复勾缠,恨不得将她整个吞下去一般,疯狂地探尝遍了每一个角落。 他的激烈行为可能吓到了她,她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呜咽,纤瘦的身子轻微颤抖起来。 谢良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他松开那软嫩的唇,看着少女眼中一丝隐约的惶恐,满含歉意地抱住她,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阿璃,对不起……” 顾璃平复了会儿呼吸,抬起头来看他,眸光带着水意盈盈,却坚决地把他推开到一边:“别这样,谢大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赏花会的次日,沐华笙又递了牌子进宫,专门去了延福宫里拜见。 柳贵妃与这位沐小姐并不熟识,柳家同静安侯府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她猜测这侯府千金应该是特意进宫来找她。 两人在偏殿坐着喝了会儿茶之后,柳贵妃就把下人们都支开了。 “不知沐小姐今日来见本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沐华笙笑道:“贵妃娘娘果然快人快语,那臣女便也直说了。我今日来,一是为了多谢娘娘昨天在御花园中为我说话,二是为了……”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送给娘娘一件宝贝。” “这是何物?” “药粉,只需一指甲盖的量,便可令人欲火焚身且神志尽失,手脚发软任人摆布。” 柳贵妃一怔,惊讶于她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竟然能毫无羞惭地说出这些话,然而很快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如此淫秽之物,你拿来给本宫做什么?” “自然是,帮娘娘对付想对付的人。比如……璃妃。” “大胆,”柳贵妃浮起几分怒色,“你这是公然诬陷本宫有暗害璃妃之心了?枉本宫昨日还替你辩解了两句!” 沐华笙丝毫不怕:“昨日的事娘娘也都看到了,那位新晋的璃妃,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仗着自己得宠,来去随意,毫无尊敬之心,偏偏娘娘还奈何她不得。”她观察了一下柳贵妃的神情,继续说,“而臣女因为之前在大殿上划破了她的衣衫,也早已是她的眼中之钉。与其等着她不知哪日借皇上的手来报复我,又或者哪日借着皇上的宠爱踩到了您的头上,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贵妃娘娘觉得呢?” 柳贵妃紧锁眉心,沉默不语。 宫中女子所害怕的,无非是不得宠。而像她这般得过宠的人所害怕的,就是一朝年老色衰,圣宠不再。这几年宫里没进新人,她还稳稳坐着后宫头把交椅,可突然来了个年轻水嫩的璃妃,便一下子让她如临大敌。 昨日的赏花宴,明面上是给京中的贵族公子小姐们牵线,实际上只有她知道,少年郎君们最多七八家,不过是打掩护罢了。小姐们却请了近二十人,且不论嫡女庶女,只要听闻是相貌美、年纪偏小的,几乎都让她召了过来。 她原本是想在这其中挑选几个身份不高、性子听话好拿捏的,花会之后遴选入宫,送去皇帝那里侍寝,好分一分璃妃的宠爱。可谁知那些俏生生的少女们在花丛间一站,一眼望过去,五官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亭子里默默坐在角落边的顾璃。 本来她还打算趁机派人去请东方信过来露个脸,顺带看看有没有合他心意的,后来直接放弃了这想法。若是真请了东方信来,只怕他眼里也只能看得见那个小狐狸精吧。 柳贵妃的视线落在桌上那个小小的纸包上。 若是悄悄地给璃妃下药,再找个野男人什么的,等被皇上亲手捉奸,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要砍头的死罪,她也才能真正除掉这心腹大患。 只是…… “沐小姐倒是好心计,躲在背后不出面,却想脏了本宫的手,届时皇上若追究起来,这罪名还不是本宫一个人扛。” 沐华笙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娘娘放心,臣女之所以说这是一件宝贝,自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此药无色无味,顷刻之间便可溶于茶水或饭食之中,且药效发作一回之后便随着汗液排出体外,无影无踪,就是宫里最厉害的太医来把脉,也绝对查不出来任何端倪。” 她把药包用手指缓缓推了过去:“茶杯饭盏里的残余量,也会在半柱香之内挥发消失,璃妃身上、包括周边一切用品都不会留下药的痕迹,因此皇上追查的最终结果,只能是她自己暗中偷人、淫乱宫闱。” 柳贵妃看着这个传闻中的京城贵女之榜首,第一次觉得,要论天生在这后宫里适宜生存的程度,自己可能还不如面前这个未出阁的丫头。 她用长长的护甲尖在桌面划拉了两下,最后手指缓缓按在了那纸包上:“既如此,沐小姐的大礼,本宫就收下了。” 从延福宫出来后,沐华笙心情愉悦地在小太监的引领下一路顺遂地出了宫,静安侯府的马车正在宫门口处等着她。 她踩着脚踏正要上车,突然看见从一旁轿子里出来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四殿下是出宫去办事了么?”看清了男人的脸后,沐华笙转身朝他走了几步,脸上又挂上了贵门淑女得体的微笑,“殿下辛苦了。” 东方浩鄞侧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浅淡地打了个招呼:“沐小姐。”之后不再言语,径直朝宫门走去。 这位皇子殿下之前明明能看出来对自己有好感的,怎么突然态度如此冰冷?沐华笙怔了怔,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转身追了上去。 “四殿下……”她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一脸委屈,“殿下是不是也认为,我在宫宴上是故意针对北域公主,故意划破她衣服让她难堪的?” 东方浩鄞停下脚步,脸上并没有因为这话多出什么别的神色,仍旧淡淡地答:“这件事情父皇已经有了决断,沐小姐也因此禁足了一个月,其中是非与否,并不是由我来判别的。” “那如果我一定要让殿下来说呢?”沐华笙执意挡在前面,赌气似地看着他。 东方浩鄞静静注视了她片刻:“无论如何,你当时的确想伤人。你那把剑是真剑,即便跳舞时忘记了,过后砍断了对方的剑时也该想起来了。然而你不但没有收住攻势,反而更加出招更加狠厉,若不是孟将军及时拦着,只怕北域公主已经丧命于你剑下。” 沐华笙的眼神逐渐露出失望,手臂也慢慢放了下来。 “沐小姐,两国邦交不是小事,在外国使节觐见的宫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情,父皇罚你禁足一月,已经是最轻的惩戒了,若不是为了保全静安侯府的面子,按宫规的话,至少还要责五十庭杖。” 东方浩鄞说完,没有再看她,快步向宫门走去。 他从前是觉得这位沐小姐什么都好,可那天大殿上她的行为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觉得陌生起来。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当时她挥剑刺过去时那气势汹汹的怒意,哪怕他远远地坐在男宾席上,都能感受得到。 至少在那片刻之间,她是真的想杀了顾璃。 这样不顾一切要伤害一个无辜之人性命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认同。 沐华笙转过头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咬牙捏紧手心,上了自家马车。 宫宴的事,她实在不该失了方寸,一时的急怒攻心导致冲动出手的后果,就是努力经营起来的“京中第一贵女”的形象崩塌。 不过不要紧,她还有机会慢慢挽回。而那个北域公主扫把星……马上就有她好看了。 这一日又是东方宸进宫探望太后的日子。 傍晚时分,暮色昏暗,他正往太后宫殿走着,突然从旁边小路斜地里走出一个身影,脚步飞快,大概因为低着头匆匆而过,一时不查,撞到了他身上。 “唉哟……” 那人影抬起头来见是他,慌忙跪倒在地:“奴婢有罪,冲撞了世子爷。” 东方宸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人不就是那天在长乐宫宫墙旁塞金钗给另一个宫女的那位么。 瞧她现在行色匆匆来的方向,似乎……也是从长乐宫那边过来的。 东方宸起了点好奇之心,但表面上状似无意地掸了掸袖子:“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走路如此冒冒失失。” 那宫女看起来有点惊慌,但还算稳当地回道:“奴婢是……张贵人宫里的,行路不小心,还请世子爷饶恕。” “罢了,下次仔细点,去吧。” 东方宸看着她叩谢了一番,起身匆匆离开。自己也按照原本的路线继续往太后宫殿那边走去,只是走出十余步后,又悄悄折回,远远地跟了上去。 她说自己是什么张贵人宫里的,然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不受宠小贵人,身边的宫女又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得出他的身份?他并非长居皇宫之内,定期入宫来侍奉太后的事也一直很低调。 因此单凭这点,他就能断定这宫女说的是假话。他倒想看看,这行踪鬼祟的奴才到底是哪个主子的爪牙。 他远远地坠在后面跟着,小心地隐蔽着身形。而那宫女还算是谨慎,绕了一大圈远路,才终于从侧门进入了一所气派宏伟的宫殿。 东方宸远远地望着那匾额上的叁个字。 延福宫。 柳贵妃的人? 他有些明白了。怕是新晋的璃妃太过得宠,动摇到了这棵后宫最根深蒂固的大树吧。上次是贿赂收买,这次又是什么? 东方宸暗暗摇头,这后宫里的陷害和斗争戏码,这些年他作为一个局外看戏人都看腻了,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别影响到皇祖母这边,都与他无关。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调头往太后宫殿的方向去了。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0 长乐宫中。 因为得知皇帝今天去了别的嫔妃宫里,顾璃轻松自在了许多,很开心地传了晚膳,又让图雅在小厨房做了几道新鲜花样的小菜,准备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然而吃着吃着,身上就逐渐发热。一开始还以为是进食增加了身体的热量,倒也没注意,可吃完饭后脑袋也开始有点发懵起来。 图雅扶着晕晕乎乎的顾璃到内殿休息,一边拿了热水毛巾给她擦拭,一边疑惑,这晚膳里也就一道酒酿圆子是沾了些酒的,怎么公主就跟吃醉了一样? 然而顾璃除了醉酒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晚膳的饭菜也都是用银针试过了毒的,没什么问题,因此图雅也未过多怀疑,只当她是单纯的困倦了,手脚麻利地帮她脱了鞋袜和外裳,拉过锦被盖到了身上。 内殿放下了纱帘,恢复一片安静,只余床上的少女浅浅的呼吸声。 夜色渐深,长乐宫的一众宫婢下人也都各自歇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月影朦胧下,一道黑影悄悄地翻过宫墙,直奔内殿。他小心地用刀子挪开了一扇窗格,毫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昏暗的内殿,除了两只高高的烛台上火焰在轻微浮动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于是他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掀开了床帘。 床上的少女还在沉睡,也许是身体的异样令她睡得不太安稳,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覆着细微的薄汗,盖在身上的锦被叫她掀起了一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虽然她穿着中衣,但窈窕的身形曲线还是能十分明显地看出来。 潜进来的男人暗自思忖,都传闻北域公主是个小美人,平日他也没有什么机会见识,现如今亲眼看来果真如此,甚至比那些传言中描述的更美。难怪听说皇帝叁天两头离不了她这温柔乡呢。 他紧接着想起了自己今夜的任务。 与宫妃通奸虽然是杀头的死罪,但柳家已经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威逼利诱他答应了这件事。如今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好好尝尝这北域公主的滋味,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 一念及此,男人忽然有了几分兴致,伸手就探向床上少女的衣襟。 只是还未触及她领口下那一小片肌肤,忽然从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过来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凭着本能偏了下身子,闪着寒光的刀刃险险从他面前划过,差点削掉了他的鼻子。 男人心中大惊。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的任何声息,这就意味着对方的功夫水平远在他之上。来不及思考,匕首已经在那人手里灵活地转了个方向,继续飞快地向他刺来,他只能连连躲避,护住自己的要害,在尚未看清对方身形和脸的情况下,两人已经电光火石地过了四五招。 这一交手,又是被处处压制,来人似乎也不打算同他持久对战,很快找到了破绽,狠狠一掌劈在了他后颈,他立刻倒地失去了意识。 后来的人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见一动不动,仍不放心,又点了他身上的昏睡穴和几处封闭经脉的大穴,这才收起了匕首,转头来到床前。 他拉下自己面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之中带着几分淡漠的脸来。 原本去了太后宫中,伺候皇祖母用了晚膳之后,他就回偏殿的自己屋里睡下了。可谁知竟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来来回回地闪过柳贵妃那个宫女的身影,然后就又想到了那天夜里她贿赂长乐宫宫女的情形。 她们到底会想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个小公主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好奇,又或者是内心深处一丝莫名的担忧,总之最后还是换了夜行衣,悄悄地跑到了这里。 如今这屋里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床上少女身体燥热,在睡梦中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嘴里溢出一丝模糊的呻吟。 东方宸凑近她,查探了一下情况。 手心里传来少女额头的温度滚烫,如同在发烧一般,她感受到了一点凉意就忍不住贴了过来,一双小手更是抓住了他的手掌直接贴到了脸上。 软嫩的脸颊泛着红晕,少女歪着脑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花瓣般轻柔的嘴唇不经意触到了他的手指。 东方宸忍不住摒息。 看她现在这般已经神志不清的状态,必然是已经被下了猛药,再猜想到柳贵妃的目的,这药……只怕非与男子交合不能解。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那般,少女身上的燥热得不到纾缓,难受得呜咽了两声,放弃了他微凉的手掌,转而抬起一条腿压在了锦被上,缓缓磨蹭着腿心。 东方宸转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不速之客,思虑片刻,把那个昏厥的男人一口气塞进了床底下,然后抱起床上的少女,扛到肩头,从半开的窗口跳了出去。 这内殿一会儿势必会成为柳贵妃想要上演的捉奸现场,他不能直接留在那里给她解药性,至少要换个地方。 悄无声息地把人带离了长乐宫,东方宸在夜色中左右探查了一番,凭着对皇宫地形的熟悉,走最隐蔽的路线去了附近一个无人居住的小暖阁。 刚刚把少女放到暖阁里的床上,她就哼哼唧唧地扯住了他的领口,不让他退开了。 东方宸喉间微动,就势俯过身去压住了那具娇软的身体,端详了一番她精致的五官。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北域国的人,只是那些人异族特征明显,看着使人心生隔阂,然而她不一样。她身上混合着许多中原女子的外形特征,看起来有种微妙却恰如其分的融合感,也更凸显了与中原女子所不相同的那双深邃明艳的眉眼所包含的风情。 难怪柳贵妃视她如心腹大患。 男人见她已经在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裳,扭动身躯,潮红的小脸轻轻摇动着,口中声声娇吟,忍不住帮她解开了衣服,又褪下了中裤亵裤。 大概是媚药的缘故,她周身皮肤白嫩中透着一层粉润,像极了蜜桃初熟的色泽。胸前两团绵软的乳峰的尖端,嫩红色的两颗小茱萸也早已挺立了起来,可爱诱人。 男人伸手一边握住一只,随意地揉捏搓弄了几下,引起了身下少女越来越剧烈的呻吟和喘息。 想起那天夜里在长乐宫屋顶偷窥到的情形,他不由得也低下头去尝了尝她的乳尖,轻轻吸咬了片刻,又张嘴含吮住一大口乳肉舔弄,慢慢地吃出了一股乳香味儿。 “嗯……”少女紧闭双眼,轻哼着抬了抬手,放在男人的头上,似乎想要推开他,但并没有成功地使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唔……皇上不要……” 还以为自己在侍寝么? 东方宸松开了嘴,抬眼看了看她的神情。潮红的小脸上并没有那晚在皇帝身下的害怕与排斥,反而带着一丝诱人的媚色。 看来这药的效力……还不错。 他支起身子,分开少女那两条纤瘦笔直的玉腿,一眼就看到腿心处一片潮湿泥泞的穴口正往外吐着汁水,周围的软肉一张一合地扇动着,像是在邀请他进入。 不行了,饶是他定力再强,也受不了这般赤裸裸的勾引。 东方宸松开自己的腰带,将早已经忍得胀痛的肉根放出来。这根昂扬挺立的大家伙弹出来的时候,触到了一点少女柔滑的大腿肌肤,顿时又坚硬了几分。 男人伸手沾了些小穴口泛滥的蜜水,涂抹在了自己的棒身上,然后对着穴口开始挺进。 “嘶……” 刚进了一个头,里面的肉壁就已经从四面八方推挤过来,绞得他几乎不能动弹,穴口附近凹凸不平的褶皱摩擦刮蹭着肉棒前端,强烈的快感几乎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勾得尾椎骨都是一阵酥麻。 男人喘了口气,用力朝软嫩的内里顶入,破开层层迭迭的肉壁,艰难地把肉棒推进到最里面,额上缓缓滴落了一颗汗珠。 “呼……” 她太窄了。 这般狭窄紧致的甬道,几乎可以想象到一会儿在她身子里面抽送时会有多么的舒爽畅快。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自从皇上纳了璃妃之后,十天里会有七八天都要宿在她的殿里。甚至赐居给她的这地方名字,长乐宫…… 怕是与之长欢,其乐无穷吧。 男人感受到了蜜穴里面的汁水充沛,潮热湿滑,试探着将肉棒抽离了半截出来,又缓缓推挤进去,来回重复了十几次,总算把穴口扩张了一点点,勉强能容纳他的肉棒顺畅进出了。 少女仍然闭着眼睛,然而樱唇微张,气息紊乱,时不时地从喉间逸出甜软的嘤咛,两道秀眉一会儿蹙紧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他从床角扯了一方小软枕过来,塞到了她的后腰下,把她整个腰胯垫高了些,然后俯身压住她赤裸的身体,逐渐由慢到快,一下一下挺动起来。 “啊……嗯……” 少女娇柔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摇晃着,每次肉棒深深地没入到最里面,都能引起她一阵无意识的轻微颤抖和娇吟。 这反应给了男人极大的满足感和征服感,他的喘息也渐渐粗重,下半身加大了速度和力道狠狠肏弄起来,肉棒根部硕大的肉囊飞快地拍击在少女的娇臀上,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呜嗯……不……啊……” 少女承受不来这么猛烈的攻势,娇吟声很快变成了柔弱的哭腔,身子也开始轻微挣扎,然而在媚药的作用下根本手脚都不听使唤,只轻微扭动了两下就彻底酥软了,反而凭空给男人增添了几分兴致。 他牢牢扣住少女的腿根,不知疲倦地抬腰挺胯,像要把她的小穴捅穿一般,疯狂地插干了几百下后,猛地一个深顶,喷洒出了浓稠的精水。 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息,片刻后,看到少女的如羽双睫颤了颤,一点点地睁开。 药性既解,她也在情潮的余韵中哆哆嗦嗦地苏醒了过来。 眼尾还带着醉人的晕红,她转动依然略显迷茫的眼神,接连缓缓眨动了好几次,这才看清了身上男人的脸。 少女不敢置信似地瞪大了眼睛,震惊到几乎失语:“你……你是谁……” 东方宸被这目光看得心里一酥,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顶了一下她。依然深埋在小穴里的欲根直白地提醒了她,两人正在做着超乎寻常的亲密之事。 她愣了愣,然后原本已经渐渐变回正常肤色的小脸再度“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你、你……你怎么……” 她看起来饱受惊吓,想要抬手推他,可刚抬了一半就酸软不堪地重新放了下去。她现在浑身都脱了力,别提反抗了,移动都困难。 东方宸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粉嫩的嘴唇:“若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柳贵妃陷害,同某个皇宫侍卫滚作一团了。你不该感谢我么?” 身下少女仍是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察觉到自己浑身赤裸,又羞又窘地偏过了脑袋:“你……先出去……” “那可不成,”男人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干脆哄骗道,“这药性只怕要多来几回才能彻底解除……我们抓紧时间吧。” 话音刚落,他轻巧地把少女的身子提起来翻了过去,不容拒绝地按住她纤软的后腰,就着那仍然十分湿滑的甬道,从后面重新缓缓插了进去……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1 深夜时分,长乐宫的宫门被人拍响。 “来了——” 图雅披着外衫,脚步匆匆地过来开了门,见两个提着灯笼的宫婢左右分开,露出后面的皇帝和柳贵妃两张脸。 她露出惊讶的神情,但立刻屈身行礼:“奴婢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柳贵妃开门见山:“方才听宫人说,似乎见到一个黑影朝着长乐宫这边过来了,不知是否歹徒或者刺客,因此我与陛下一同前来,想确认璃妃妹妹是否安好。” “璃妃可是已经睡下了?”东方信问道。 图雅恭敬回禀:“公主确实已经睡了,只是……” “只是什么?”听闻有异,柳贵妃显得稍微有些语气激动,“莫非真见到了那刺客?璃妃呢?快带我和陛下去见她!” 图雅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伸手拦了拦:“不是这样的,贵妃娘娘,只是……公主她现在不在殿内。” “什么?”柳贵妃愣了下,心想怎么可能不在殿内,这侍女必然只是在拖延时间,搞不好顾璃现在正在床上跟那个侍卫赤身裸体纠缠着呢。 长乐宫的下人们这时都已经叁叁两两地聚了过来,基本都穿着中衣、披着外裳,一副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见到两位主子,纷纷跪下来请安。 柳贵妃给身后的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大宫女在这群人里扫了两眼,找到了自己偷偷贿赂收买的对象。 今天傍晚,就是她亲手把药包交给这个长乐宫的内鬼的。 只见那小宫女悄无声息地朝她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已经下过药了。 那么此事应该万无一失。 大宫女接收到暗示,转而也给了自家主子一个安定的眼神。 柳贵妃心中更加笃定了,底气也更足了,让身边的两个小宫女上去拦开图雅:“大胆贱婢,本宫和皇上要进去探望璃妃,你却在这里推叁阻四,到底是何居心?还不快让开!” 图雅被人拉扯着,一脸着急地挣扎起来:“奴婢没有说谎,公主她现在真的不在殿内,她去了……” 这边正在推搡着,柳贵妃已经一脚踏进了宫门,正准备直奔内殿去查看情况,突然听到背后远远传来一声:“皇上?” 她和皇帝均转过身去看,只见顾璃披着一件斗篷,手里提着一盏宫灯,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 “皇上、贵妃姐姐,”她走到二人近前,福了福身,微微喘着气,一脸懵然,“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 东方信赶紧上前,一手把人扶起来:“听闻内宫有小蟊贼夜潜,朕担心你这边,故而来瞧瞧,你没事就好。”他撩开少女身上的斗篷一角,见里面穿着中衣,略有奇怪,“阿璃这么晚去了哪里?” 少女犹豫了一下,似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还是抬起手臂,摊开了手掌:“臣妾今日去淑妃娘娘宫里做客,回来的半路上掉了只耳坠,但直到晚上睡觉时才发觉,因此返回沿路寻找,幸好找到了。” 东方信的目光落在那白玉一般的掌心上,果然看到躺着一只精巧的珍珠耳坠。 柳贵妃自然也看到了,心中咬牙暗恨,表面上努力维持着端庄镇定,但仍然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怀疑:“妹妹衣衫不整,大半夜的,亲自去寻一枚耳坠么?” 顾璃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声音轻细地解释道:“发现……耳坠不见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一时心急,又想到最近夜里并不算寒凉,因此便没有重新更衣。”她转而看向自家侍女,“图雅原本想陪我一同去找的,只是我想应该费不了多少工夫……” 那一头的图雅总算理直气壮地挣开了左右的钳制,帮顾璃补充道:“这耳坠原是北域王妃所赠,因此察觉丢失后,公主心急如焚,慌里慌张地披了件斗篷就冲出去了,奴婢也没拦住。”她向皇帝跪叩下来,“方才奴婢之所以吞吞吐吐,也是因公主此番寻物未归,心中担忧,并非刻意隐瞒,还请皇上明察。” “罢了,”东方信大手一挥,“既然是小事,也不必闹得兴师动众。”他笑着揽过了顾璃的腰身,“爱妃无事便好。” 柳贵妃见这场面差点要被蒙混过去了,不甘心地想要做最后一搏,勉强笑道:“是啊,璃妃妹妹平安就好,不过听闻那黑衣人确实往长乐宫的方向逃跑了,以防万一,妹妹最好还是让我的人在宫殿内四处探查一番为好。” 顾璃乖巧地点头:“那是自然,有劳贵妃姐姐了。” 柳贵妃见她毫无犹豫之色,心里忍不住惊疑,难道她提前察觉了,根本就没有吃下药粉? 可是看她这副小脸上微微透着绯色的模样,虽然解释成刚刚一路小跑过来导致发热出汗也说得通,但同样也很有可能是因为那药物的影响。 若她确实吃下了药,现在却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那必然是已经同男人交合过,解了药性。若是如此,内殿里哪怕她手脚再快、收拾得再干净,也总该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吧? 一边思忖着,柳贵妃一边让手下的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以及贴身的大宫女都进了长乐宫的殿内,又暗自给大宫女使眼色,令她搜得仔细点。 过了一盏茶工夫,一行人都走了出来,为首的回禀道:“皇上、娘娘,长乐宫里里外外都查看过了,并无黑衣人的踪迹。” 大宫女也一脸菜色又有些心虚地看了主子一眼。 刚才她特意在内殿仔细翻找了一番,别说什么男人了,连半点异样的痕迹都没有。床上、床下都是空空如也,室内各个地方包括角落里都没有任何散落的男子衣物汗巾之类,床单被子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和水渍,里里外外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她在进去搜之前也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形。 柳贵妃见到她的神色,知道今晚的事算是落空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此事幕后的黑手是自己,不禁由刚才的心气难平转为了惴惴不安,偏偏这时顾璃还问了句:“贵妃姐姐,不知是哪位宫人说有看到黑衣人的?” 柳贵妃一愣,掩饰住了略慌的神色:“这……不大要紧吧?” 顾璃一笑:“我只是觉得奇怪,咱们大内侍卫把整个内宫围得滴水不漏,怎么会突如其来闯进一个黑衣人,又恰巧被那位宫人看见,还那么恰巧看见他跑向了我这长乐宫?” “阿璃说的有道理,”东方信也察觉了不对,“贵妃,方才禀告此事的宫女,究竟是何人?”刚刚他正在柳贵妃的延福宫里同她下棋,下到一半突然有宫女紧急求见,报告了这件事。他当时乍听之下,一门心思只担忧顾璃遭到不测,于是匆匆赶了来,却没有细想。 现在再回头重新审视整件事,便发觉了诸多不对。 比如延福宫那个宫女为何恰巧在他在场的时候进来禀告,柳贵妃为何坚持陪他一同前来查看,刚才又为何如此笃定璃妃就在殿内,还非要强行进去搜寻……甚至原本,今夜为何临时起意非要他陪她下棋? 在他各种疑虑之时,柳贵妃半蹲着身子,低眉顺眼地答话了:“回皇上,是我宫里一个打扫的小宫婢罢了,臣妾没有带她出来,如果皇上想问话,臣妾这就派人传她过来。” 东方信沉默了片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必了。下次再传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那宫婢就直接处置了吧。此事,贵妃驭下也有失妥当。” 柳贵妃的身子轻微地一震。 自她得宠上位以来,皇帝还从未当众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 她略有委屈地低头:“是……臣妾鲁莽了。” “贵妃姐姐也是担心我的安危,皇上就别再责怪她了,”顾璃状似贴心地说了一句,又仿佛有些害怕地抱住了皇帝的手臂,“不过,万一此事属实,那这宫殿还真有些不安全了,我……怕今夜睡不着。” 东方信很享受被她这样小女儿家家的依赖的感觉,立刻抚慰道:“别怕,朕今晚留在长乐宫休息,也让宫中侍卫加紧巡逻,若真有贼人,必不让其有可乘之机,阿璃放心。” 顾璃笑容温软地福了福身:“臣妾多谢皇上。” 柳贵妃就这样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拉着她走了进去。 这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顾璃毫不在意她如芒刺般盯在自己背上的眼神,步伐平稳地踏入内殿。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柳贵妃今晚的写照了。既然对方毫不留情的暗算她,那她也放弃和平的幻想,大不了撕破脸皮,从此杀入这后宫的腥风血雨里去就是了。 她看着已经站在床前张开双臂的东方信,乖巧地过去替他宽了衣:“臣妾方才奔跑,出了一身的汗,想去去浴房。夜深了,皇上先行歇息吧。” 东方信不疑有他,先躺下了。 顾璃转身去了偏殿的小浴房。 那一头,图雅早已经放好了热水,取了毛巾和换洗衣裳在等候着。 伺候顾璃把斗篷和中衣亵衣都脱下来后,她这才发现亵裤上沾染了不少白浊的痕迹,甚至顾璃的两腿之间仍有一股黏稠的男子阳精在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朝下流淌。 “公主,你这是……”她吃惊地压低了声音,“遭人欺负了么?” 顾璃感觉自己腰腿酸软得险些跨不进浴盆,还是图雅将她扶了进去。热水包裹了她的身体,这时她才总算松开了一口气,却又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若是不被人欺负这么一遭,今夜你我主仆只怕已经脑袋搬家了。” 图雅用毛巾浸了热水,轻轻替她擦洗着身子,一边回想起刚才的蒙面男人。 刚刚她正在自己的房间睡觉,突然被人拍醒,她见那人一身黑衣又蒙着脸,第一反应就准备叫喊,结果立刻被点了哑穴。那人简短地告诉她一会儿有人来长乐宫找麻烦,而顾璃不在宫内,让她尽力在宫门口拖延一下即可。 她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又解开了她的穴道,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她正疑惑着,就已经听到了宫殿大门外传来的声响。 “柳贵妃想设计陷害我与皇宫侍卫偷情私通,今晚的饭菜里面,怕是被有心人悄悄加了料。” 顾璃的声音低沉舒缓,平静地叙述着,图雅也马上明白了前因后果,忍不住背后冒出一阵冷汗。难怪柳贵妃半夜气势汹汹地过来搜人,原来目的不是抓歹徒,而是捉奸来的。 若是她们闯进来,见到的是顾璃赤身裸体地在床上与某个男人颠鸾倒凤,那后果…… 不堪设想。 所以,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虽然欺负了公主……但也算是帮公主脱险了? “公主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图雅小心翼翼地问。 顾璃转了转眼睛,轻轻摇头。 虽然东方宸没有在她面前自揭身份,但是凭着她对原剧情的了解,还是能推断出来。不过既然他没有说,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吧。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先同他发生了关系。 “经此一事,我才知道,这长乐宫竟然早已安插进了内鬼和奸细,整个宫殿就同筛子一般,浑身都是漏洞。”顾璃眉心紧锁,“再这么下去,咱们只怕某一天会死得不明不白。” “都是奴婢的错。”图雅满脸愧疚。 她和另两名北域侍女虽然把公主日常生活的一切都亲自打理好,不让外人沾手,却依然有不少疏忽的地方。比如这次的饭食,她只知道用银针来测毒,却没有安排人试吃。如果试吃了,那药自然早就被发觉了。 “你们叁人已经够仔细了,”顾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只是这后宫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往后我们万事要更小心些。”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2 “公主说得是。”图雅咬牙道,“若是查出来咱们宫里此次暗中与柳贵妃勾结的是谁,我必定要活撕了她。” 顾璃“扑哧”一笑:“你当这是在北域草原呢,像撕牛肉羊肉那样简单?”她从她手里接过毛巾,自己慢慢擦拭着腿心,“若真查出来了,还是先暗中盯紧一点为好,以后有机会,可以作为我们的人证。” 图雅点点头,认真应下了。 在浴房把整个身体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之后,顾璃换了一套中衣,回到了内殿。 东方宸刚才虽然帮她解了媚药,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暧昧痕迹,所以只要把小穴里残余的精水都清理干净了,也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然而等她走到床边一瞧,不知是不是今日处理政务劳累,皇帝居然早已经睡着了。 太好了。 顾璃正好乐得不用侍寝,就在男人身侧的空位置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 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了一轮红日。光线透过窗格照入了某个原本阴暗的小杂房中。 四肢被缚的男人动弹了一下,惊醒过来。 他挣扎着“唔唔”两声,才发现自己眼前被蒙了黑布,只能看见隐约的光线。嘴巴也被塞住了,双手反绑在身后,正侧躺在一个不知是何处的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内力完全使不出来,手脚上的粗麻绳又捆得牢固得很,他尝试着折腾了许久,依然徒劳无功。就在内心浮起一丝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屋门“吱呀”一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后又关上了门,走过来,然后拿掉了他嘴里塞着的布团。 “说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的?”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他应该从未见过,联想到昨夜在长乐宫失手的事,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个人就是昨晚把他劈晕的那个黑衣人。 “你……咳咳……又是谁?”被蒙着眼睛的男人在这冰凉的地方躺了一夜,体力有些虚弱,但为了脱身还是咬牙坚持道,“我可是有要职在身的,你最好趁早把我放了,否则等我上司同僚发觉我失踪,必然……” “呵,”那人的笑声里透着几分淡淡的嘲弄,打断了他的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卫?”顿了顿,又一句话戳到了他的死穴,“替你的雇主隐瞒又有什么用,原本交代给你的任务便是一桩死罪,如今任务失败,你难道以为他们反而会留着你的性命不成?” 他竟然都知道! 被捆着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额上冒汗,身体开始轻微发抖。良久,终于绝望地低声回道:“是柳贵妃。” 第一句话出口,后面的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容易得多了。 半柱香之后,东方宸走出了屋子,重新把门紧闭起来,并在门口栓上了一把铁锁。 他立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转身走开。 昨晚他替顾璃解了媚药之后,就让她先在暖阁等候,自己悄悄返回到长乐宫。 他去通知了她最信任的那个叫图雅的侍女,又潜入内殿去把床底下昏迷的人拖了出来,顺手从顾璃的妆奁里取了只耳坠。 他提着那人从窗口离开时,刚好听到图雅在宫门处与柳贵妃对话的声音。于是他赶忙从宫墙上翻了出去,先在附近随便找了个矮灌木丛把人扔在里面,再去暖阁那边把顾璃送回了距长乐宫不远处。 幸好这小公主虽然看起来缺根弦,但也不算蠢,拿了他给的耳坠就知道该怎么演了。 等长乐宫那边闹起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把灌木丛里的人提溜走了。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事情大概的经脉,但他还是想再亲自审问一番。 根据刚刚这侍卫招供的话来看,柳贵妃倒是把人安排得十分周到,这人曾经犯过事留下把柄,她便以此威胁令他卖命;而内廷的禁军副都统又是柳家门下的人,自然也在暗中相助,所以昨晚这侍卫才那么轻易地摸到了长乐宫里面。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给柳贵妃提供了这场阴谋中至关重要物品——药粉的人,竟然是沐家小姐。 先不说她的动机,单就想想她一个闺阁女子,不知从何处居然能弄来这等淫秽的药物,已经很匪夷所思了。若再论此事中她的心狠手辣,和躲在柳贵妃背后的那份心计谋算,更是令人胆寒。 尤其是对付璃妃的原因,沐华笙并非后宫中人,不存在争宠的问题,而之前也没听说她和柳贵妃有什么私交,他想来想去,也只有听说的先前在宫宴上,沐华笙风头被抢的事了。 就为了这? 在大殿上当场挥剑相向、差点伤人还不够,如今还要非要将璃妃置于死地么? 东方宸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这位静安侯府的嫡小姐,远非他之前所以为的那样面慈心善,只不过披上了一层善于欺骗的伪装。他曾经还误以为她是遭人设计,如今看来,宫宴的事,只不过刚好暴露了她阴暗歹毒的那一面罢了。 按照大庆后宫的祖例,每月初一是各宫妃嫔都要前去皇后宫中请安的日子。而因为如今皇后之位空着,贵妃最尊,众妃便一直到柳贵妃那里请安。 此时延福宫内殿中,柳贵妃的大宫女正在仔细地替她上妆梳头。 “那人怎么样了?” 大宫女手上一顿,恭敬回道:“柳二老爷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斩草除根、清理干净,娘娘无需再担心。” “那便好。”柳贵妃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实在令我不安。” 去长乐宫搜人的那天晚上,原本在她的计划里那时应该躺在顾璃床上的侍卫,竟然消失了。 更离谱的是,他不但没有成功执行任务,甚至还整个人彻夜失踪,完全找不到影子。直到第二天的夜里,他才又神奇地出现,昏倒在禁军卫所附近。 接到消息的柳贵妃自然又惊又怒,可又不能在宫里大张旗鼓地审他,便让与柳家有关系的禁军副都统悄悄把人撤了职,贬出宫,再让宫外早已守株待兔的柳家将他带回去,查询情况。 然而那侍卫只说长乐宫里有武功高强的人,那夜他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是躺在卫所门口。 柳贵妃怀疑他隐瞒了什么,更怕他已经向别人招认了此事背后是她主使,因此秘密带话出去给柳家,严刑逼供,实在问不出来什么,就杀人灭口。 哪怕这样,她还是有点后怕。 难道真如他所说,顾璃身边有高人保护?真是笑话,她一个异族公主,孤身入宫,势单力薄,怎么可能避开这后宫众人的耳目,偷偷豢养功夫高手? 可若非如此,又该怎么解释深夜出现在长乐宫、阻止她计划的神秘人呢? 心里正惴惴不安着,偏偏此时外头的小宫女又隔着帘子禀报:“璃妃娘娘到了。” 柳贵妃一惊,正在给她梳头的大宫女手里就不小心扯断了两根头发。 “嘶……” “奴婢该死!”大宫女胆战心惊地跪了下去。 柳贵妃揉了揉头皮,不耐烦地皱眉:“算了,搞快些吧。” “是。”大宫女赶紧站起来,继续把最后一点发髻盘绕上去,插上了一支金簪。 等柳贵妃扶着宫女的手走出来时,外殿里除了顾璃,还坐了两个低位分的妃嫔,叁人正一同说着什么,那两人就掩着嘴笑起来。 “妹妹们来得真早,”柳贵妃迈着端庄的小步子在主位上坐下:“在谈论什么呢,这么高兴?” 见她出来,叁人一齐起身向她行了礼,坐下后,其中一人嘴快地笑答:“璃妃娘娘在同我们讲北域的一些奇事,有趣得紧。” 柳贵妃看了顾璃一眼,见她只是低眉顺眼地坐着微笑,一副狐狸精装作贤良淑德的样子,直看得人心里冒火。 然而她之前一向不怎么理这后宫的人情世故,现在怎么开始主动跟其他嫔妃搭话,难道转性了? 又或者……是在借此告诉自己,她从此要真正地,融入这后宫之中? 柳贵妃隐隐觉得头痛,随便同她们闲扯了几句家常,就让宫人上茶和点心。 没过一会儿,其他嫔妃也都陆陆续续到来,众人给柳贵妃请了安,也分了主次一一落座。 见顾璃在场,有人不免依然说话带了点尖酸,然而大多数人心里清楚,嫉妒归嫉妒,若是这位年轻的璃妃一直得宠下去,将来保不齐地位可以与柳贵妃一比,她们这些夹缝中求生存的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更何况这里面有许多人还从未见过顾璃,只知道她是北域国的公主,原先还猜想着会不会比较高傲冷漠,此时见她一脸单纯良善,正十分随和地跟旁边人聊着天,马上就起了亲近之心。 讨好一个得宠的妃子,总比跟她站在对立面的好。 因此顾璃身上立刻就多了几道友善的目光,好几个宫嫔借着话题跟她套起近乎来。 柳贵妃一时之间竟像是被冷落在了一旁。 她看着眼前众妃和谐融洽的画面,只觉得心里添堵,陪着众人坐了一会儿,就称自己身子不适,需要休息,令宫女们送客。 顾璃礼仪周到地向柳贵妃告退,同其他众人前前后后地出了延福宫大门。有几人当即在门口就邀请她下次去自己宫里坐坐,顾璃也都微笑着应下了。 她倒不是存心要跟皇帝的这些后妃交好,只是众口铄金,她不想留人话柄。既然决定了要在这后宫好好生存,那么至少像今天这种按规矩去给柳贵妃请安、和一众妃嫔保持友好亲善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皇帝一如既往去长乐宫的次数最多。 这天晚上,侍寝的仍是顾璃。东方信搂着她急匆匆地要了两回,又缠绵爱抚了一阵,便抱着她睡了。 顾璃可能是白天午后睡饱了,这时也不怎么困,被皇帝抱在怀里热烘烘的,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等身边的男人安然陷入梦乡,鼻息沉稳以后,她悄悄地把他的手臂挪开,移动到旁边,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走到桌边,倒了一盏半温不凉的茶水喝下,刚觉得身上舒爽了些,就听到窗格那边传来轻轻叩击的声响。 顾璃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半信半疑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站在外面,一只手抬起来,像是要再敲的模样。 东方宸见她开了窗,露出一丝笑意,把手放了下来。 然而面前的少女看起来大受惊吓,瞪了他片刻,慌里慌张地要把窗户关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窗棱。他力气比她大上许多,轻易地就重新把窗格撑到了最开。 “你……你……”少女气急败坏,却不敢大声张扬,回头看了床榻的方向一眼,压低着嗓子斥道:“你疯了吗?皇上还在里面!” “那你出来。”男人目光带着热意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掌。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顾璃无奈,只得抓着他的手借力一跃,翻上了窗台。还未稳住身体,就被男人直接拦腰抱了出去。 —————————————————————————————————— 这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更新会不太稳定,有可能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年前。。_(:3」∠)_ 追文的小可爱们辛苦了~或者也可以攒一段时间再看的哈。gt;_lt; 弃坑是不可能滴,这个可以放心。 嗯,以上。(顶锅盖跑)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3 东方宸揽着她,轻松地跃过了长乐宫的高墙,又把人带到了之前那个偏僻的无人居住的暖阁里。 一看到暖阁里的那张床,少女就忍不住红了脸,慢慢地垂下了脑袋,结结巴巴地嗫嚅着:“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见她这副羞窘的模样,显然是想起了那天夜里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故意凑近过去,见她神情一惊,似乎转身想要躲开,干脆伸手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身捞进了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 “不要……呀……” 她扭着身子推拒着,却被男人一步一步挤到了屋子的角落。 “唔……你别这样……”顾璃被禁锢在男人的手臂和墙壁之间,慌乱地躲避着他的亲吻,挣扎之间反而把男人蹭出了欲火,胯间的坚硬抵住了少女的小腹。 他今天原本只是有些想见她,夜里一时冲动就跑来了长乐宫。可谁知每次都那么巧,竟然又撞见了皇帝在临幸中。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次的滋味,他忽然就又想要她了。 “放松……”东方宸埋在少女脖间深吸了一口这娇软身躯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怕什么,又不是没被我入过。” “可那次只是意外,你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药……唔……”话才说了半句就被男人气势汹汹地吻住,大掌也从衣角钻入,隔着亵衣捏住了一边的绵软乳肉。 “意外又如何,既然有一回,再多来几回也无妨……” 少女急得要哭出来:“不行,不可以……”又被男人的手指掐住了敏感的乳尖,轻轻一拧,她就“嘤”地一声酥软了身子,再也无力抵抗,中衣被男人慢慢地剥掉。 “乖,抱着我。”东方宸把少女双手绕上自己的脖子,托住她的腰臀抬起来,让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夹住自己的腰,花户正对着自己已然昂扬挺立的肉棒。 肉棒首端溢出了点点白浊,棒身轻微颤动着,尺寸非常可观。 男人握着它一点点地侵入柔软温热的花穴内部,眼神里是炽热的欲望,紧盯着那粉红软嫩的穴口被强行撑开,被迫一点点地吃进自己的大肉棒,紧致的包裹和咬合感给了他强烈的快感和刺激,他忍不住一个用力挺腰,直接整根没入。 “啊……”强行插入的饱胀感让顾璃的小身子一阵颤抖,娇柔软嫩的花穴被粗粝的摩擦引起轻微刺痛,可很快又随着男人的动作转化为令人心颤的酥麻和酸软。丰沛的汁液迅速而汹涌地流了出来。 东方宸喘了口气,每次入她都是这般,紧窄得不行,真是魂儿都要丢了。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开始逐渐挺动腰胯,粗大的肉根一进一出,撑得穴口几乎发白。每次抽出时,花穴附近的软肉都被带出来了一点,又在肉根重新插进去时被带入。 “不……不要……”少女湿着眼睛低声呜咽,握起粉拳狠狠锤了一下身前的男人,只是那一点娇娇软软的力气对东方宸来说跟挠痒几乎没什么区别,根本连攻击都算不上。 少女泄了气,又被他疯狂插弄了一阵,身子被顶得花枝乱颤,最后只能无助地抬起小脸控诉:“你、你究竟是谁?怎么可以……在宫里,强占……皇上的后宫妃嫔……” 东方宸一边喘息着一边抽送肉棒,低头看着怀里娇人被欺负的满脸泪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吻着吻着又攫住了那两片淡粉色的樱唇,汲取她的甜美气息,也顺带堵住了她的质问。 “公主可知,你来我大庆和亲,原本是最有可能嫁给王子皇孙的……”长长一吻后,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的唇,附在她耳边用嘶哑的饱含情欲的声音道,“早知道你生得这副妖精模样,我怎么着也要把你讨过来。” 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旁,身下的攻势也丝毫没有放缓,抽插得越发急促凶狠,“噗叽噗叽”的水声几乎要把人淹没。 “不……别……”少女察觉深处的花房快被攻陷,惊慌地扭动腰身,喉间逸出的哭腔娇软动人,“呜……你饶了我吧……太深了……不啊……” 男人这时哪里能容她逃跑,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一下一下用力去撞她酥软的宫口,欲根也一次次捅进更深处,最后终于一个挺身,肉棒深陷进去,牢牢地嵌入到最里面,放开精关,肆无忌惮地喷射出来。 滚烫的浓精刺激得花穴内壁一阵紧缩,少女的身躯彻底软了下去。男人抱了个满怀的软肉温香,忍不住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温柔地亲吻舔弄。 男人胯间的巨龙退出去后,小穴口没了堵塞,涌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浊,很快洇湿了她臀下的被单。 而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少女已经毫无力气,低声娇喘了一阵,疲累地合上了眼睛。 朦胧间,她听到男人低低地问:“你喜欢皇上吗?” 顾璃的脑子混混沌沌,下意识地缓缓摇头。然后她似乎听到了男人的轻笑。 “难怪你不愿意给他侍寝……” 他后面仿佛还说了些什么,然而她已经睡了过去。 等顾璃在日上叁竿的时辰醒过来,床榻上只剩下她一人,身边既没有皇帝,也没有东方宸。 她抬起眼睛四顾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长乐宫。 听到动静,图雅进了内殿,端着热水毛巾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顾璃试探着问了一句,心想,也不知道东方宸是昨晚还是今早把她送回来的。 “回公主,皇上是大约卯时二刻离开的,见公主还在睡着,就没有惊动您。”图雅回道。 顾璃放了心,那就好。 图雅帮她把热毛巾敷在脸上片刻,似乎有些神情紧张。 “怎么了?”顾璃看她有点不对。 她压低声音:“公主,昨日后半夜,‘那个人’又来了。” 顾璃一愣。 图雅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那人给了我这瓶药丸,说只要吃上一粒,就会使人在大约七八日时间里看起来体虚气短,但那只是表面上显露出来的症状,也能瞒过太医把脉,实际上这药对人体并无任何不良影响,”她把药瓶又收进了怀里,“那个人说,如果公主不想侍寝的话,可以借此药装病。” 顾璃听了恍然大悟。 难怪昨夜他问她愿不愿意侍寝什么的呢,原来是要送给她这个。大概他也是知道她那会儿正昏昏欲睡,没太听仔细,才特意过来交代图雅的吧。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收着吧。”她顿了一下,又拦住,“等等……取茶水来,我想现在就服一次试试。” 东方信最近翻她的牌子太多次了,她担心自己又被柳贵妃惦记上。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赶快利用起来。 “公主,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图雅略有担心。 顾璃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长乐宫,真想要弄死我的话,根本费不着这么曲折。” 白色瓷瓶里倒出来的药丸不大,和绿豆差不多,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就着图雅端过来的温水咽了下去。 服了药之后的半日,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傍晚入夜时分,皇帝的龙辇已经停在了长乐宫门口,顾璃才感到了一点不适,接驾时险些晕倒。 东方信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抱进内殿,火速传召了太医。 太医把过脉后果然说是气血两虚,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又隐晦地劝了劝皇帝节制房事。东方信听了不太高兴,然而也只能遵医嘱。 他吩咐御膳房每日给长乐宫里送补气血的汤,又叮嘱她好好养着,基本隔天就会到长乐宫来看她,但没有再留宿。 顾璃见这药有效,暗自开心,每隔一段时间就服用一颗,每个月大约就只有十来天是看起来气色正常的,内务府自然也只能在这时候把顾璃的牌子送去给皇帝翻。再除去她来葵水的日子,基本能承宠的就只剩下四五天。 比起之前,她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璃妃娘娘体弱多病的传言也在后宫中悄悄四散,柳贵妃那边明显心情好了许多,假惺惺地过来长乐宫探望她时,眼底都有隐晦的幸灾乐祸。 柳贵妃的想法是,哪怕一个妃子再得宠,若是没有健康的身体,便没有机会孕育皇嗣,而她已经生养了儿子,哪怕一时风头被顾璃压住,将来赢的也是她。 趁着延福宫那边放松警惕,图雅也暗中留意到了有些异动的小宫女,基本锁定了内鬼嫌疑人的身份,但按照顾璃吩咐的,只是暗暗盯紧了可疑人员的一举一动,没有打草惊蛇。 又过了月余,天气进入初夏时节,临近端午。 按照大庆祖制,初五当天,皇帝要携皇后一起去帝陵祭拜先祖,在行宫那边住上叁五日再回来。 按照皇帝的意思,内务府拟定的最终日程是:初叁晚先在宫中办一场端午宫宴,邀请群臣同乐;初四启程,御驾前往帝陵;初五在帝陵祭拜先人;初七启程返回宫中。 东方信怕顾璃一直闷在宫里,原本打算带她一起出去,也算一路散散心。然而祭祖是大事,按制程只能与皇后一同前往,如今后位空悬,那就应该是后宫最尊荣的柳贵妃与皇帝同去,在祭拜时暂代行皇后礼仪。 因此东方信的这一点点私心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内阁的一群老古板劝回了肚子里。 举办端午宫宴的时日很快到了。 由于这一次,宫外的人只宴请了叁品以上官员和外命妇,人数不算多,在大殿上坐得也比较松散,灯火通明下,一眼看过去,大半都是些胡子花白的老臣。 不过也有像孟长毅这般,年纪轻轻就已经凭着赫赫战功位居叁品之上的佼佼者。 跟众臣一起说过祝酒词之后,他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眼神隐晦地看向了左前方宫妃们坐的那一桌。 好像没有看到他想看见的身影。 自北域使节觐见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而少女仿若无助哭泣的背影成了停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个画面。 她给他用的北域国宝药花的确很有效。他身上的余毒再也没有发作过,兴许是已经被彻底地清了。 因为太久没受病痛折磨,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之前每次发作时,自己到底是怎么个痛法。而每当察觉到这一点,他对她的感恩之情就又加深了一层,同时歉疚也又多了几分。 当时……他距离她仅有几步之遥,原本可以帮她避免后来的命运。 而现在,她不仅要生活在这冰冷的皇宫里,还要承受宫外那些市井小民甚至某些嘴碎的官员的恶意揣测。 他是一介武夫,孟家门庭也早已败落,基本只剩他孑然一身,即便他想要打听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如何,想要帮她,也完全无从下手。 因此这次的端午宫宴,他是想寻个机会与她说说话的,也想要探问一番她现在的情形。 可谁知她竟然没有出现。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4 酒过叁巡,大殿上的众臣都有了点醉意,氛围也松快了一些,席间左右都互相敬酒攀谈起来,也有少数人开始两边走动,或是去了邻桌。 孟长毅和几位同僚喝过几盏后,也站起了身,准备和他们一起去不远处的另一桌共同敬几位老大人,这时偏巧听到了左后方不远处传来的两位诰命夫人的闲谈。 “听说被皇上纳入后宫的那位北域公主生得极美,怎么不见出席?” “你指那位得宠的璃妃娘娘?还没听说么,她身体有恙,抱病在床呢。” “难怪今晚没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啊,有时候还得看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 孟长毅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同僚问他。 “你们先去,”他顿了顿,“我想出去吹吹夜风,醒醒酒。” “哈哈,你这小子,回京之后反倒酒量变差了啊……” 孟长毅默默接受了几人的打趣,抱拳道了句不好意思,转身从一旁的大殿偏门出去了。 殿外夜色沉沉,隐约传来几声遥远的初夏虫鸣。 门口立着一个提着宫灯的小宫女,见他出来,客气问道:“大人可是要去恭房?奴婢给您带路吧。” “多谢,不必劳烦,我知道地方。” 小宫女点点头,又恭敬地福了福身。 孟长毅转过殿外回廊拐角,查看了一下见四周昏暗无人,悄悄地闪身进了另一条路。 沿着这条安静的小道走到尽头,就能看到宫中卫所。 她被皇帝封为璃妃,赐居长乐宫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但这“长乐宫”究竟位于何处,对于他这么个只进过前廷朝堂、从未踏足过后宫的外臣来说,基本是个未解之谜。 幸好,他想到了每日在宫里巡逻的禁军侍卫。保护皇宫是他们的职责,因此卫所里必然有整个宫殿群的详细地图。 趁着夜色浓重,他很快悄悄地摸到了卫所门口。 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带刀侍卫,孟长毅随手从地上拾了个小石子,脚步极轻地隐蔽在暗处,把小石子朝对面方向扔了过去。 轻微的动静引起了两个侍卫的注意,两人略惊地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就走上前去,查看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他便趁此时机翻进了卫所的矮墙。 悄无声息地潜入唯一的书房,他立刻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副油布地图,目光在数目众多的宫殿群里搜寻了片刻,最终牢牢定在写着“长乐宫”叁个字的某处。 长乐宫内殿。 顾璃还没有洗漱,正歪在内殿的美人榻上,手里端着一本书。 因为装病的缘故,今天的端午宫宴,皇帝特意免了她出席,她乐得躲在殿里偷闲,一边翻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话本,一边吃着水晶盏里图雅给她削好的水果。 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了窗外传来轻轻地叩击声。 顾璃一愣,接着眉心微微蹙起。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她“唰”地一下站起身,匆匆走到窗台边,拉开窗扉:“你怎么又——”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过了好半晌,才讶然道:“孟将军?” 孟长毅正要开口,顾璃就看到他背后不远处的回廊上有个宫女正经过。她吓了一跳,立刻让开身子:“先进来再说。” 看到眼前少女一脸着急的神情,孟长毅也顾不得这样合不合规矩,迅速从窗口跳进了内殿。刚要站直,就被一只纤柔的小手按在肩头推了下去。 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等一下。”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那个宫女的注意,她隐约觉得眼角有人影一闪,但侧头朝内殿的方向望过来时,只看到主子一个人站在窗户边。 窗台的高度差不多及腰,正好把蹲着的孟长毅完全遮掩住了。 宫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顾璃微笑着镇定对答:“无事,你且忙去吧。” 在她们对话的档口,蹲在窗台下方的孟长毅视线自然而然地向下,一不留神就落在了身旁少女那双赤裸的玉足上。 那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黑色大理石的内殿地板上,衬得十足地细嫩可爱,精致的脚趾尖更是粉润剔透,好看得不行。 孟长毅不由得呆呆地盯了许久,直到少女弯下腰用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孟将军?” 他恍然回神,这才发觉她已经把窗户关上了。 男人站起身,掩饰般地轻咳两下,耳根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红。 他环顾了下仅有他们二人的被烛火暖光映照着的内殿,莫名感到一阵心虚,忽然觉得自己今夜实在是冲动过头了,因此带着几分不自然地表情随便找了个话头问:“公主一直住在此处吗?” 少女点了点头:“嗯。”她把桌边的椅子拉开了些,“孟将军,坐吧。” 招呼孟长毅在桌旁坐下后,顾璃自己也跟着坐到了相邻的凳子上,又给他沏了杯茶。 “多谢公主。”男人稳稳地接了过去。 感受到她的包容和善意,孟长毅再次涌起愧意。刚刚乍然见到他这么个不速之客,她也没有惊叫或恐慌,也没有把他当做歹徒,叫侍卫来捉拿,反而全力替他遮掩,让他进了殿内,现在还以礼相待。 而他这样闯进她的宫中,虽说是趁着夜色,但若万一被其他人发现,必然会牵连到她,到时她甚至可能被人诬陷私下与外男见面,名节不保。 孟长毅微微皱眉。他平日向来行事沉稳,干不出这么出格的事,今晚这是怎么了? 正在心中暗悔着自己的鲁莽无礼,就听身旁少女好奇问道:“孟将军是进宫参加宫宴的么?” 男人轻轻点头。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座宫里的呀?” 孟长毅一顿,如实答道:“我去卫所看了皇宫地图。” 话音刚落,就见少女略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为了来见我,还特意去查找了长乐宫的具体位置?” 男人再次点头。 少女笑了,眼底有浅浅的欢喜:“谢谢你,孟将军。我很高兴。” 孟长毅的眉心也随着她的笑意舒展开来,刚才心中纠结的念头似乎也都烟消云散了。听到她的这句话,今夜的冲动也好冒险也罢,一切都值得。 在旁边烛台明亮的灯火下端详了少女片刻,他想起了之前在大殿里听闻的消息。 “公主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虚弱,不知是否身体有何不适?” 顾璃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正服着药装病,脸色确实应该带着一丝病容,但其实并没有任何不适。 那药就像东方宸说的那样,对身体并无影响。 不过这事也不宜宣扬,因此她只给了孟长毅一个劝慰的笑容:“将军无需担心,稍微有点体虚而已,太医已经给开了方子养着了,没有大碍的。” “……那便好。”男人又左右看了看殿里的布置,似乎也有许多精巧华美之处,想来传言皇帝盛宠她是真的。 只是…… 这样的盛宠之下,她真的开心吗? “公主自入宫以来,过得如何?” 男人的声音温沉如水,烛光将他深邃的眉眼映照得清晰,话语里的关切之意同样清楚明白地传到了顾璃的耳里。 她握着茶盏,慢慢送到嘴边轻抿了一下,然后低垂下眼睫:“其实还可以,已经算很好了。” 孟长毅注视着她不语,像是在等下文。 顾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吃穿用度都比我在北域王宫的时候强了不少。就是……”她咬了咬唇,“这后宫种种争斗,有些应付不来。” 男人看到面前少女用手托住了腮,脸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怀念:“从前在北域草原上的时候,这样的初夏之夜,父王都会放我们出去随意玩耍。我和王兄王姐们比赛骑马,累了就躺在浓密的草坪上看那漫天明亮的星辰。那时的自由,我只觉得唾手可得,从未好好珍惜过。如今……”她偏过头来朝他一笑,“便是想要再认真体会一番也没有机会了。” 听着她略带自嘲的语气,孟长毅的心里也跟着有些沉重,却忽然想起了别的什么。 今晚他一路潜行过来长乐宫的路上,偶然抬眼看到过天空,也是夜色正好,星辰闪耀。虽然不一定比北域的更美,但也足够观赏了。 “公主想看看这大庆的星空么?” 顾璃微愕:“你是说……” 然后她就看着男人走到窗台边,把窗户轻轻打开一条缝观察了下,确认外面无人后,又走回来到她身边,低声道了句:“冒犯了。”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轻,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孟长毅抱着她从窗台跃出,踩在附近回廊的扶手上借力向上,直接攀到了屋顶。 等顾璃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男人稳稳放到了整个长乐宫最高的屋脊之上。 因为朝着北面,也刚好避开了一众宫人居住的地方和宫门前往来的大路,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抬头。”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顾璃下意识地仰头去看,暗蓝夜幕中缀满的水亮星辰立刻闯进了眼帘。 夜风在耳边轻微吹拂,带来令人舒适的凉意徐徐。 “这后宫深庭之内,竟也可以看到这样的夜色。”孟长毅听到身旁的少女感慨地叹道,“我也并不是从未抬头仰望过,只是可能宫墙太高,每次看天时总有种自己待在枯井之底的错觉。没想到屋顶上居然能有这般风景。” 她侧首看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隐约有水光潋滟,竟似比夜空里的星辰还要明亮。 孟长毅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也仰头看向天空。 “公主瞧那一颗……”他习惯性地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颗星星,抬臂指给她看,“它叫做天璇,一年四季,耀眼如斯。因此从前夜里行军的时候,我一直靠着它来辨认方向。” 顾璃点点头:“这天璇星的确很亮。”但很快被他话里别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夜里也会行军打仗的吗?” 男人看着她好奇的眼神,温言解释:“会有的。有时来不及,连夜翻山越岭地赶路;有时情势特殊,也需要对敌军发动夜袭。” “孟将军,你给我说说你在战场上的事吧。” 少女把双腿膝盖缩到身前,用手臂抱住,把脸枕在了上面:“还有你身上的毒,是怎么留下的?” 孟长毅想了想,随口谈起了几年前的一次边关御敌之战。 很奇怪,他原本认为自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他竟可以源源不断地把那些沙场司空见惯的事一一道来,浑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少女靠在自己膝头一直安静又专注地听着,只是渐渐夜深,慢慢地有些困倦。等他把最后一句说完,侧首就见到她已经合上的双眼。 长长的羽睫垂在眼睑下方,洒出一道阴影。 他察觉时辰已晚,当即打量了一下四周情况,把身旁少女抱了下去。 依旧从那扇窗口把人送进内殿,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后,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在孟长毅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长乐宫外的墙角下缓缓走出来一个黑影。 那黑影驻足片刻,看了看内殿的方向,又抬头瞟了一眼高高的屋顶,然后转身离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5 第二日醒来时,顾璃发现自己安然睡在内殿。 躺在床上愣了会儿神,扬声唤来图雅侍候梳洗,顺带问了下昨晚的情况。还好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什么异常,孟长毅应该是悄悄把她送回来之后就暗中离开了。 “陛下今晨已经同柳贵妃一同出发前往帝陵,”图雅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禀报,“公主这几日留在宫里,总算可以自在地松口气了。” 不用去延福宫请安,也不用虚与委蛇地应付皇帝,顾璃确实感觉放松不少,这一整天下来也算是悠然自得。 然而正当她以为自己会度过一个闲适的假期之时,某人又在夜里找上门来。 准确地说,是当顾璃被一阵起伏晃动弄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而耳旁有夜风呼啸而过。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惊醒的少女牢牢地抓着男人的衣襟,纤细的身子缩在他的臂弯之中,带着几分无辜的茫然。 东方宸揽紧了她的腰肢,勾唇一笑:“到了你便知道。” 片刻之后,顾璃就看到了眼前耸立着的一座高台般的黑色建筑,由下往上是梯形结构,越往高处越狭窄。 而顶端几乎高耸入云。 “这是……什么地方?”顾璃惊愕地仰着小脸看着这楼台,这么高的高度,只怕站在顶上俯视整座皇城都没问题吧。 东方宸没有说话,抱着她轻巧的身子,连续几个纵跃,在高台外围一圈一圈的石阶上借力,干脆利落地翻到了顶层。这顶层的面积大约也就普通暖阁的一半大小,不过四周都围了齐腰高的泥石护栏,倒是不用害怕摔下去。 他把少女稳稳当当地放下地,才开口答道:“此处名叫摘星台,是整个皇宫的最高处。” “摘星台?”顾璃眨了眨眼睛,看向那四角的飞檐雕壁。莫非宫里还有国师之类的,夜观星象占卜国运不成? 男人的话很快打消了她的疑问。 “这是当年柳贵妃最得宠的时候,皇上为她修建的,专门只是为了夏日夜里,观赏星云夜景之用。” 这楼台实在太高,往下看去,地面的草木都依稀模糊了轮廓,耳旁万籁俱寂,只余习习夜风和檐角外夜幕中隐约闪动的星星光亮。 摘星台。还真称得上一句“手可摘星辰”。 她刚在心中微微惊叹了一下,眼角余光就看到男人靠近过来,一侧首,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闯进了视线:“你若是喜欢赏星星,这里就最适合不过了。” 她一惊,带着几分戒备后退了半步,紧紧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宸已经欺到了她身前,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我的意思是……公主美色惑人,哪怕被养在这深宫之中,都能引得当朝英武将军冒着被当成刺客的风险,夜探宫闱。如何,长乐宫屋顶的夜色可有这摘星台的一半美?” 他竟然看到了?! 顾璃惊愕地瞪着他,随即想起了什么,急忙澄清道:“孟将军同我只是机缘巧合下认识而已,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将她放倒压在了身下,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手掌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摸到了腰臀处,眼中带起了渐炽的欲火,声音黯哑着在她耳旁呢喃:“你同他清不清白我不知道,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清白了……” 他利索地剥掉了她的衣衫,握着粗长肉茎在她娇嫩的腿心处厮磨刮蹭了一番,好不容易把最先端的棒首卡进了紧窄的穴口,释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趁着皇上不在宫里,今夜总算可以与公主尽兴至天明了。” 顾璃又惊又怒地瞪着他。 “你知道么,当年柳贵妃盛宠时,传言皇上也曾在这摘星台上宠幸过她,”东方宸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下体的昂扬巨物蓄势待发,“想不想尝尝在这百尺高台之上合欢的滋味?” “不想……呃——” 她的拒绝刚刚说出口,男人灼热的肉根就猛地顶了进来:“真可惜,但我想。” “你……无耻……” 少女神情羞愤,咬着牙挣扎,娇软的身子却无奈抗拒不了男人执意的入侵。 他将她一双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游刃有余地欣赏着她脸上满是红晕却又怒气冲冲的模样,觉得她像极了一只被逼到角落垂死挣扎即将被饿狼吞吃入腹的小白兔。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就感到自己锁骨上方一疼,原来是少女突然抬起脑袋狠狠一口咬在了他颈侧,带着几分明显的泄愤意味。 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是真的。 东方宸失笑,但丝毫不管不顾,只将整根粗热的欲望彻底沉浸入那柔软湿热的内里。小穴里沁出湿滑的蜜液,让他的进出顺畅了许多,肉棒有节奏地抽送起来,由慢到快,由浅至深,轻车熟路地攻陷了一个又一个敏感点。 少女的身体逐渐酥软,最后彻底卸了力,任由他疯狂顶撞,肆意地亵玩和品尝。 大概是这次折腾得太过火了,最后云收雨歇的时候,男人竟在她委屈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隐约的恨意。 可是恼他又能如何,她无力反抗,最终还是只能乖乖张开双腿容纳下他的一切。 刚刚饱餐了一顿的男人满足地轻抚着身下少女的脸颊:“别生气了。明早我有要事出宫,兴许今后小半月都不得见,今夜算是临行前特意来与你告别,”他伸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便容我放肆一回又如何?” 顾璃气呼呼地把小脸扭向一边。 东方宸哈哈一笑,又拥住她缠绵了一阵,唇齿从她白皙的香肩滑到胸前,一边舔咬着在双乳之间流连了片刻,但终究没有再过度放浪形骸,反而小心仔细地替她清理了一番,又拿过一旁散落的胸衣帮她穿上。 原来做到天亮什么的只是吓唬她的。 顾璃暗自松了口气,神色也不知不觉缓和了许多。 一直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的男人自然读懂了她的意思,不禁又暗叹一句,这小丫头真是浅白易懂,果然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生存。 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来一条迭好的绢帕,暧昧地塞进了她的胸衣里。 “这是什么?”顾璃想阻止却没有力气,只能开口问他。 “名单。”男人扶起她娇软的身体,又把中衣、外衣一件件给她套上,一边慢悠悠地答,“整个长乐宫中,除了你从北域带来的叁名侍女之外,其余人里面,有多少是别人暗埋下的棋子,又有多少是风吹便倒向的墙头草,你可清楚?” 顾璃被他问得一愣。她现在最多就知道之前跟柳贵妃勾结,暗中给她下药的那个宫女是谁而已,然后就是让图雅一直盯着的一两个似乎有异动的对象。 “我就知道。”东方宸好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所以我随便替你查了一下,都写在上面了,你自己回去多留意些。” 真怕这小丫头就在他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那些阴私的手段给弄死了。他可不想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听到的是什么关于她的噩耗。 第二日就是五月初五。 因为皇帝不在宫中,又正值佳节,皇子皇孙们循例便要去太后那里代为行孝,嘘寒问暖一番,顺带送上一些节礼。 太后平日身体不好,没有让他们多打搅,只许了康亲王世子一人时不时在近前伺候,所以相较于其他皇子公主,反而对这个宫外的孙子更为亲近。知道他要出宫,一大早便吩咐宫女们赶紧备下早膳,好让他吃饱了再走。 东方宸刚吃完,就有嬷嬷进来通禀说四皇子到了。 “早知宸王兄也在皇祖母这里,我就把给康亲王府的节礼一并带过来了。”东方浩鄞走进来内殿,一眼看到旁边的东方宸,微笑着说。 他身上的云纹锦袍穿戴得端正整齐,看起来仪表堂堂,丰神俊朗,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太子的风范。东方宸粗略打量了他几眼,又回忆了一下一众皇子堂兄弟们,其中最出挑的,果然还要算眼前这位四殿下。 只是当年先皇后的事…… “王兄要走么?”东方浩鄞看着东方宸一副准备启程的模样,“怎么不留在宫里陪皇祖母一起过节?今日御膳房特别备下了节日膳食,王兄也可以一起尝尝。”他知道太后向来疼这位堂兄胜过他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 “殿下客气了,我已经打扰皇祖母多日,也该出宫回府了,兴许殿下的节礼到达王府时比我还早。”东方宸同他应付几句,又同太后道别一番,就准备告辞离开。 正要转身时,忽然听面前东方浩鄞轻声问了句:“宸王兄……有心上人了?” 东方宸一愣,随即笑道:“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东方浩鄞的目光隐晦地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也微笑:“无事,好奇而已。王兄出宫一路小心。”然后目送东方宸稳步走出了内殿。 他并不是平白无故地发问。 刚刚交谈时,他隐约看到了东方宸脖颈下被衣领半遮挡处有一排弯月般的细小牙印。看起来像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东方宸一向不怎么近女色,听闻康亲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姬妾侍婢之流,每次父皇提起给他赐婚,他也总是以照顾病重的康亲王为由拒绝,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现在,他身上居然出现了疑似和女人亲热后的痕迹? 真是稀奇。 日上叁竿,顾璃被图雅隔着帘子唤醒了。 由于昨夜回到长乐宫时已经是深夜,身子又疲累不堪,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快吃午饭的时辰。 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坐起来,隐约感到了胸前的异样,伸手一摸,掏出来一条丝帕,这才想起昨夜东方宸跟她说的话。 展开一看,帕子上用正楷小字写了一大串人名,粗略一数,竟差不多有整个长乐宫仆从的一半之多。 那些人名的后面还详细写了此人是什么出身,曾经伺候过哪位主子,现在又属于哪方势力,留在长乐宫是偶然还是背后有人特意安排,各种情形,一应俱全。 顾璃原本朦胧的睡意立刻消失全无。 图雅掀开纱帘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捧着一张帕子愣神。 “公主?”她疑惑地凑了过去,猛然瞧见那丝绢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什么?” 顾璃把帕子递给她:“原本还以为咱们长乐宫像个满是漏洞的筛子,”她轻声叹了口气,“哪知根本就已经是个缝堵不上的破窟窿。” “这……”图雅看着看着已经明白过来,同样惊讶不小,“这里头有两个原本奴婢瞧着模样老实,做事也手脚勤快,还想着准备过段时日提上来,在公主近前伺候呢……” 没想到她竟完全看走了眼。 顾璃无力地摆摆手:“算了,那些人存心在咱们这扎下深根呢,防不住的。先仔细盯着,要紧事别叫她们知道,等皇上回来了,再寻个时机把这些钉子慢慢拔除吧。” 图雅赶紧谨慎应下:“是。” “对了,今日可是有什么事要做?”顾璃掀开被子下床,接过外衫穿上。一般没什么事的话,她应该会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果然,图雅替她整理好衣裳,一边伺候洗漱一边说:“今日端午,后宫嫔妃按制要去拜见凤驾。” “凤驾?……如今不是没有皇后吗?”顾璃洗完脸,又热毛巾擦了擦手,“连柳贵妃都不在呢。” “公主别忘了,这后宫里还住着一人,比皇后还要位高尊崇。” 顾璃一愣:“你是说……太后?” 收拾清楚用过午膳之后,顾璃就带着图雅前去太后宫殿请安。 平时因为太后精神不佳,没怎么让后宫妃嫔探望过,这一日主要是按照祖制拜见,一众位份大大小小的宫嫔全到了,宫殿门口比往常热闹许多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几乎将整条巷道塞满。 除了宫妃宫嫔,一众外命妇也基本都赶在今天进宫参拜,因此顾璃主仆才到了门口,就险些被某家夫人撞个正着。 “娘娘没事吧?”对方认出她是正得圣宠的璃妃,一脸惊惶地低头,“臣妇冲撞了娘娘,实在抱歉。” “无妨,夫人不必挂怀。”顾璃毫不在意地朝她笑了笑,正要避让开些,脚下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又是一个趔趄。 图雅赶紧从旁边扶住她,与此同时,又一位刚从太后殿里出来的夫人快步赶过来,在另一边帮顾璃稳住了身体。 “多谢。”她不好意思地朝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妇人点点头,“若不是夫人出手,我便要摔个正着了。” 那妇人维持着托住她手肘的姿势,似乎恍然意识到什么,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瞬,那目光中仿佛包含着某种千头万绪的复杂意味,令顾璃忍不住一愣。 “璃妃娘娘不必多礼,我也是凑巧站得近些。”妇人很快调整了表情,露出温和礼貌的笑意,也把手放了下来。 之前对面险些冲撞到顾璃的那家夫人朝她挥了挥手,热情招呼:“谢夫人来得这么早,这是已经拜见完太后娘娘了?” “是呢,刘夫人您也不晚。”安氏客气地同她寒暄了几句,笑着让开了身子:“璃妃娘娘、刘夫人,你们也快些进去吧。” 顾璃在听到“谢夫人”叁个字时就明白了过来,也有点意外地再看了她一眼,果然隐约能从她的面部轮廓上看出一些同谢良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那温柔的下颌角,自带弧度的并指菱唇,母子俩几乎如出一辙。 一念及此,她才想起,自己好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谢良了。他的音容笑貌似乎都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淡去,远离。 她也不是完全不挂怀的。 只是现在又能说什么呢?总不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问候人家谢夫人的儿子过得如何吧? 顾璃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带着图雅走进了大殿。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6 安氏站在宫外纷杂的往来人流之中,看着顾璃渐渐走远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掌心里的汗巾。 她在原地伫立了不多时,刚刚跟随顾璃一起进去的刘夫人就先行出来了,一眼望见她还站在殿门外,叁两步并上来笑道:“谢夫人还没走呢?不如我们一同回去吧。” 安氏带着歉意地朝她一笑:“我还要再等一等,刘夫人请先回吧。” 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刘夫人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等谁呀?” 安氏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手里的汗巾:“方才璃妃娘娘好像落下了这个,被我拾到了。拜见太后应该也用不了多久,我就想着在这里等等,待她一会儿出来了还给她。” “哦。”刘夫人也未多想,只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宫了。” “您慢走。” 安氏看了刘夫人的背影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掌中这条绣着一枝兰花的方巾。 这确实是顾璃的东西没错,只是并非不小心遗落,而是被她刚刚悄悄拿到手里的。 方才顾璃险些摔倒,安氏扶住她手臂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她宽大的衣袖下露出来这汗巾的一角,心念电转之间,就顺手把它牵扯出来,藏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如果不这样做,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可以之后再跟这位素不相识的璃妃娘娘搭上话。 而此事又是必须要做的。 甚至她今日进宫,表面上是为了拜见太后,实际上最根本的目的却是想暗中寻个机会见一见顾璃。幸好凑巧在太后殿前碰到了,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不显得那么突兀地去拜见这位宠妃呢。 正想着,抬眼间就见顾璃扶着之前身边侍女的手慢慢走了出来。 安氏定了定神,迎上前去两步。 顾璃看到她,神情有些微怔,似乎没想到她还在殿外候着。 “这是刚刚璃妃娘娘进去之后,臣妇在地上拾到的,不知是不是娘娘的物品?”安氏递上了那一方汗巾。 “正是,”她看到眼前娇俏的少女笑了起来,吩咐一旁侍女把巾帕接过去,“真是有劳谢夫人了。” “娘娘客气了。”安氏还完了帕子,一时发觉无话可说,想到自己压在心底的事情,低头踌躇着该怎么开口。 正隐约为难之际,就听少女柔声道:“方才也是,若不是夫人眼疾手快,只怕我就要回宫重新梳洗一番,才能再来拜见太后娘娘。今日多番承夫人之恩,感激之情无以为表,若夫人不嫌弃,可否到我宫里来坐一坐,吃盏茶?” 安氏一听正中下怀,忙不迭点头应了,于是一路跟随着顾璃主仆二人走到了一座精致华丽的殿宇前。 抬头见到那额匾上龙飞凤舞的“长乐宫”叁字,安氏略微环视一番,忍不住心中暗叹,看来传言中皇帝盛宠璃妃是千真万确的事。又想到她今日刻意想找顾璃说的话,一时心绪更加纷乱,拧紧了眉头。 进了长乐宫主殿之后,顾璃唤来宫女给安氏奉了茶水瓜果伺候着,自己去内殿换了件家常的裙衫。 等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安氏坐在椅子上,正愣愣地端着手里的茶杯,似乎一口也没喝,只在那里发呆。 “谢夫人,”顾璃有些奇怪地靠近过去,在她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您怎么了?” 安氏恍然回神,把茶盏送到嘴边饮了一口,以掩饰自己轻微的慌乱,笑道:“娘娘这茶味道十分特别。” “这是我从北域带来的特产金米茶,夫人若喜欢,一会儿可以带一点回去。” 然而安氏的心思全不在此,闻言只礼貌地点头笑了笑,又放下茶盏,带着几分试探看向她:“娘娘自北域远道而来,如今在宫里可还习惯?” 顾璃微笑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大多皆已习惯了,还有些实在与北域风俗不同的小事,倒也不甚打紧。” 她看出了安氏神情中的一丝异样,却不知她到底想同自己说什么,干脆主动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烦扰的心事?” 安氏微有意外地看向她,又飞快地扫了一眼旁边侍立的宫女。 顾璃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从北域带过来的贴身侍女之一,跟图雅一样忠心,原本让她听到什么也不要紧。但为了让安氏放心,顾璃还是示意她退了下去。 于是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此时安氏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神情,匆匆站起身,一脸焦急地在顾璃面前跪了下来:“求娘娘救救我儿!” 顾璃吃了一惊,立刻起身过来扶住了她:“谢夫人这是做什么,使不得……” 安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娘娘若不答应,臣妇不愿起身!” “谢……谢公子他……到底怎么了?”顾璃反应过来她话里的重点,也忍不住起了几分心急。 安氏深深看了她一眼,怅然叹道:“良儿自从赏花宴那日回府之后,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茶饭不思,夜不成寐,短短十数日之间,已将自己饿成了皮包骨头,上次险些因体虚过度救不回来……” “什么?!”顾璃震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安氏。 险些救不回是什么意思?难道谢良差点没命不成? 安氏见了她的表情,却似乎反而宽慰了几分,苦笑道:“我就猜到,娘娘对我儿的心意也并非一无所知……”她跌坐在地上,垂着眼睫,语调低沉而悲戚,“良儿一直是个孝顺孩子,因此后来,我几番以性命相胁,总算迫得他开始正常进食、睡觉,只是他终日浑浑噩噩,形神潦倒,如今……就同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顾璃依旧沉浸在她的话语所带来的意外之中。 “瞧着这孩子与从前判若两人的模样,我这当娘的实在心里难受,”安氏说着说着就落下几滴泪来,“所以思来想去,唯有千方百计进宫来求娘娘,救救我这个唯一的儿子。” “……夫人想要我怎么做?”顾璃听她这样说,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全力把安氏扶了起来,让她重新坐到椅子上,“只要我办得到。” 安氏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她:“良儿的心结全盘牵系在娘娘身上,因此臣妇想求娘娘出宫去私下同他见上一面,亲自劝他重新振作起来。” 见顾璃凝目不语,安氏心中一急,前倾着身子握住了她的手:“臣妇知道此事有违宫规,万一泄露出去也会给娘娘带来风险,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眼见着良儿终日颓丧、心志全无,如同活死人一般,我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想寻个法子帮他!” “夫人勿急,”顾璃终于不忍心,给了她一个劝慰的眼神,“且容我想想此事如何去办。” 安氏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心里深处又忍不住暗叹了一番。 能这么快就点头首肯,这位北域公主对良儿……应该也是有几分情意的吧。这俩孩子如果真的两情相悦,那当初的事,就实在太过令人扼腕了。 真是天意毁了一桩原本上佳的良缘啊。 安氏在长乐宫待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回去了。 而顾璃带着图雅,傍晚时分又往太后宫殿里走了一趟。 进了内殿,叩首请完安之后,她站起身来,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四皇子东方浩鄞正站在一边亲自服侍太后用膳,看了她一眼,很快向她见礼:“璃妃娘娘。” 顾璃侧着身子还了半礼:“四殿下。” “璃妃可曾用膳?”太后半躺坐在靠背椅上,满头银发,精神显得有几分疲惫,推开了东方浩鄞递到她嘴边的汤匙,问得也漫不经心。 “谢太后娘娘关心,已经用过了。”顾璃乖巧应答,“臣妾今日多番打扰,还请太后娘娘勿怪。眼下实有一事禀告。” “说吧。” “臣妾自入大庆后宫以来,深受皇上隆恩,无以为报,时常内心惶恐,如今正值佳节,皇上又去了帝陵祭拜,臣妾也想出宫去寺庙为皇上祈福,也祈求大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祈福……你想去哪座寺庙?” “臣妾是北域人,从小拜的是北域的菩萨。听闻京郊雁回山上有一座兰若寺,里面供奉的神佛中有北域百姓一直崇信的神明,因此臣妾想去那里祭拜一番。恳请太后娘娘恩准。” 少女的声音柔和清灵,让人听在耳中像被抚慰了,心绪宁和起来。 太后精神不济,听着听着就似乎要睡着一般,东方浩鄞及时在她耳边补了一句:“皇祖母,那座寺庙孙儿也曾听闻过,听说求神拜佛很是灵验。” “唔……既如此,”太后又睁了睁眼,声音模糊,“璃妃去拜一拜也好……” 侍立一旁的嬷嬷听清了,从边上柜子里取了对牌过来递给顾璃,和蔼道:“太后的意思便是允了,璃妃娘娘明日即可凭此对牌出宫。您是陛下打心眼里疼的人,此行必要注意安全,记得多带些侍从护卫随行。” 顾璃接了对牌,再叁道谢,那嬷嬷笑着回礼,又从旁取了件绒毯,轻轻盖在太后身上。 一旁东方浩鄞见状,也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碗碟,默默告退。 于是顾璃同他一起走出了殿外。 “方才多谢殿下。” 东方浩鄞侧首看向她。 暮色昏暗,殿前宫灯的光华依稀在少女的脸上闪耀。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在驿站花园里无拘无束的模样。那时的她还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稚嫩,面色红润,目光明亮,像充满活力的花间精灵。 而现在的她,眉目虽也沉静温柔,却再也不复从前的单纯开朗了。后宫诸事繁杂,应付起来劳神费力,他也隐约听闻了她身体不好,一直靠太医开的方子养着的事。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株明明在北域适宜的水土中长大,却不得不被移植到大庆皇庭中的花树,虽然也在努力适应着异国土壤,但开出的花终究是不如从前鲜艳了。 她也会在这深宫里,慢慢地枯萎、凋零么? “殿下?” 少女疑惑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东方浩鄞恍神一愣:“不必客气,明日的随行侍卫我会亲自安排,璃妃娘娘只管安心去礼佛就是了。” 顾璃半福身行礼:“有劳殿下了。” 她说想去拜北域的菩萨,其实应当也是怀念起自己遥远的故乡了吧。 不知怎么的,东方浩鄞就想起了她在驿站摘兰花做糕点的事情,随口道:“御花园里有一处兰花圃,虽已过了时节,但里面的兰花都是上好的品种,你若是喜欢……”他声音轻了下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改口道,“璃妃娘娘若是喜欢,可以让花匠移栽几株到长乐宫中。” 顾璃有点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兰花,但还是感激地道了谢。 东方浩鄞察觉自己说了太多,遂不再言语,点点头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图雅便收拾好了顾璃的随身物品,另带了几名精细挑选的宫女和内监,在东方浩鄞派过来的一队侍卫的护送下,主仆一行出宫了。 因为顾璃是颇为受宠的后妃,身娇肉贵,马车不敢颠簸,一路行驶得极为平稳缓慢,跟随的宫人和侍卫也全是步行着缀在后面,等到达京郊雁回山时已经近午时。 山脚下留了几个人看守车马,其余人员就随顾璃一同上了山。 进入兰若寺中后,顾璃先去庙堂前上了香,祭拜了神明,就由住持带到了一所小别院中暂歇。 正午时分,主仆一行在厢房用过斋饭,之后各自午休。按照原定的计划,下午她会再听一阵寺中的讲经布道,然后就下山回宫。 但令众人始料不及的是,午后的天空渐渐聚起阴霾,不多时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这雨一下就是小半天,直到傍晚时分还没有完全停止。 山路被雨水冲刷,泥泞湿滑,夜里又黑灯瞎火的,强行下山的话会很不安全。保险起见,侍卫头领便建议在兰若寺歇一夜,第二日一早再返程回宫。 顾璃一听,自然是点头答应。 用过晚饭后,众人都各自歇下,顾璃的厢房也熄了灯火。然而黑暗中,她却在床榻边摸索着穿起了衣裳。图雅取了件黑色斗篷轻手轻脚地最后给她披上,低声道:“公主,要不还是奴婢陪你去吧?” “不用的,我自己会小心。”顾璃也压低声音,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天亮之前必定回来。” 图雅小心地把厢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向外观察了片刻,回头示意无人。 顾璃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夜色清凉,依稀还有凉薄的雨丝,然而穹顶之上一轮弯月明亮如钩,周围山林静谧,杳无声响。 她仔细绕过侍卫驻守之处,借着些许月色,偷偷跑了出去,一口气匆匆忙忙赶到了寺院东北角落用高墙围起来的一个隐秘小院之外。 她今天出宫,原本就是为了昨日和谢夫人的约定。午休那会儿心里还在想着,下午要不干脆假装身体不适,无法行路,以此为借口在寺中逗留一晚。谁知老天也像有意促成此事一般,直接用一场雨顺理成章地给了她们留宿的理由。 所以现在…… 顾璃捏着斗篷的衣角,努力平复着自己奔跑过来的急促起伏的心跳,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终于来见他了。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7 顾璃抬手轻轻敲响了院门。 过了片刻,那扇小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略显忧急的妇人面容。但在看到她之后,总算舒了一口气。 顾璃朝她点头示意:“谢夫人。” “娘娘此恩此德……”安氏满含感激地深深屈膝,“臣妇没齿难忘。”她跨出门外,站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此处原本曾经是给兰若寺捐献了大笔香火的孙家老太君的晚年居所,如今无人居住,我便向住持师父暂借了两晚。此处在寺庙中地处偏僻,围墙又高,应当不会有人察觉。” 否则天子妃嫔私会外男的消息要是泄露出去,顾璃和她整个谢府只怕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良儿就在里面。”安氏指了指院中主屋,“臣妇未曾告诉他,娘娘今日来兰若寺进香的事,就怕这孩子忍不住先跑去找您。”她的神情有几分踌躇,“这几日他时常醉酒,兴许现在神志也并非十分清醒。娘娘能劝便劝,若是实在劝不动,就无需勉强了。” “好,我知道了,谢夫人放心。”顾璃认真应下了叮嘱,见她没有什么另外的交代,就快步走进去,又把院门反关上。 门外的安氏左右看了看无人,稍稍放心地离开了。 顾璃来到了院中唯一的主屋前,抬指轻轻叩门。 叁四回之后,依然无人应答,她便使力推了一下,很容易地把屋门推开了。借着门外流泻而入的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趴倒在桌前正在昏睡的男人。 他手里握着一个空酒杯,旁边是一个歪倒在桌上的酒壶,看起来也是空的。 顾璃愣了下,缓缓走近,看清了他的侧脸。 原本在她脑海中这数月以来逐渐淡去的轮廓又迅速地清晰起来。 “谢大人。” 她轻轻唤了他一句,然而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地沉睡着。 顾璃无奈,帮他收拾了桌上的酒壶和酒杯,从一旁寻了根还未使用过的香烛点着,放到了烛台上。然后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借着烛光又看了他片刻,伸手去抚他的脸颊。 少女软嫩的指尖带着暖暖的温度,轻柔触碰之间,谢良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他朦胧地睁开眼,视线一点一点逐渐聚焦在面前凝望着他的少女身上,在完全看清的那一刻,猛地直起了身体。 她放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娇艳的小脸。因为刚刚冒着微雨过来,她的前额碎发有几缕被水汽沾湿了,羽毛般的浓密长睫上也挂了几滴细小的水珠,衬得她更显乖巧。 “……公主?”男人有些茫然地张口,带着几分明显的醉意。 虽然安氏说过他已经恢复了正常饮食和睡眠,但眼下瞧起来还是比从前瘦了不少。颧骨明显了些,连眼窝都有些凹陷了。 顾璃的手指还停留在他脸上,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滑到了他的下颌骨处,立刻察觉了隐约扎手的胡茬。 从前一向仪表堂堂的“玉面公子”,竟然潦倒成这般模样。 顾璃心里一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你怎么憔悴了这许多?” 而谢良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少女闻言,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再抬起时已经露出了甜软的微笑:“是啊,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谢大人是不是每日都在思念我,这才让我入了梦里来?”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猛地抱住了她,紧紧地拥着,用力点头:“是,我每日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顾璃被他勒得发疼,但没有一丝抗拒,反而抬手在他背后轻轻拍着:“那就对了,上天知道你日想夜想,思念过度,便令我来这梦境之中与你相会了。” 谢良听完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喜悦神情,松开了手臂,改为捧着她的脸,深深凝望了片刻,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叹道:“这是我梦到公主的所有梦境之中,最真实的一个,就如同公主真的在我眼前一般。” 少女轻抚上了他贴在她两颊上的双手,眨了眨眼睛:“谢大人记不记得,你曾经告诉我说,这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她凑近了些,目光透出几分小狐狸般的狡黠,“可亲都亲了,该怎么办呢?” 谢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感觉浑身涌上了燥热的酒意,耳根也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迅速涨红。 “公主……” 男人猛地站起身,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直接放倒在桌面上。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紧紧地盯着她,呼吸渐渐粗重。 既然是梦,他是不是该好好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 “谢大人想做什么?”少女脸上依然是甜丝丝的笑意。 “我想做……”男人盯着她剔透饱满的粉唇,蜻蜓点水地在上面轻吻了一下,“早已在梦里对公主做过许多次的事情……” 少女露出几分错愕,然后脸上迅速浮起了一抹羞意的晕红,回避般地垂下了眼帘。 谢良彻底心醉了。 他重新贴了上去,含着她的樱唇辗转吮吻了一阵,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蓬勃的欲望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抵住了她的腿根。 真是令人难耐。 他松开了自己的裤腰,又把身下少女的裤子剥掉,双腿举起来分开压下,略显急切地将自己的火热抵了上去。 没有了衣物的隔阂,私密之处赤裸着互相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两人都是轻微的一颤。 灼热而坚硬的肉棒像烙铁一样,烫得少女的两瓣花唇一抖,渗出了些许蜜液。 男人把肉棒紧贴着两片粉嫩肉瓣中间的那条细缝,不由自主地来回磨蹭起来。 “唔……”少女抬起手掌捂住了嘴巴,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男人的欲根像是受到鼓舞,越发滚烫胀硬,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要把两瓣娇嫩的花唇烫伤。翻腾的快感朝她涌来,她脸上的红潮更盛,眼角也被逼出了泪意。 怎么办,好舒服……他甚至还没有进来,自己就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她努力压抑着呻吟,低下头去看他们紧密贴合的下体,那根粗热的大家伙就毫无预警地闯入了视线,吓了她一跳,真的好大……整根棒身不停地在她的肉缝间来回磋磨,顶端伞状的棒首还时不时地戳到上方的小花珠,又毫不留情地碾压蹂躏过去,引起她整个花户一阵阵的颤栗…… “不……不行了……”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不……” 讨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大股淫水就猛地喷涌出来,直接把贴在上面的大肉棒浇了个汁水淋漓。 男人愣住了,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被汁水润泽得晶亮的棒身,又看看少女早已湿成一滩泥泞、微微张开的粉嫩娇艳的花唇口,眸色渐深。 以往不管在哪一次梦境中,他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 而少女抬起手背难为情地挡住了眼睛,过于动情的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完了,才被他这样蹭一蹭就丢了一次,他不会以为她是个小荡妇吧。 然而这念头在心中停留了不到叁秒,就迅速被下身突然闯入的异物给顶得烟消云散。 “啊……呃……” 他竟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插了进来,带着水意的“噗叽”一声直插到底,整根棒身都完全没入了她柔软的内里之中。 他们就这样彻底……紧密地结合到一起了。 谢良轻轻喘息,只觉得差点被棒首周围蠕动着推挤过来的肉壁褶皱给绞泄,强忍着射意,被情欲冲刷得只剩一片空白的脑中又隐约浮起一丝疑惑。 这感觉太过真实,几乎让他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这般宛如真实的梦境,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他内心的渴求,特意送她过来以慰藉他浓烈的相思吧。 顾璃感受到男人的僵持,拿开了手背去看他,一眼就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和眼底汹涌的欲望。 “公主……”他神志迷乱地哑声低语着,“在梦里,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顾璃的眉梢眼角都因刚刚的高潮染上了媚人的春意,她抬起长腿勾住了男人的腰,眼神似水地望住他:“谢郎觉得呢?” 他都已经在她身子里面了不是吗? 男人满足地叹了口气,开始缓缓挺动腰胯,抽送起来。这一动,连带着她的身子也跟着轻微颤抖不已。 好大……好胀…… 刚刚他进来的那一瞬虽然也酸胀不已,但小穴里面正好汁水充沛,她倒没有多么难受,再加上停顿了这片刻,肉穴儿也适应了一些。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动作,肉棒不断顶撞着穴道内壁,仿佛惊醒复苏一般,酥麻难忍的浪潮就立刻从下体开始往全身扩散,迅速漫延到四肢百骸,甚至连骨头缝里似乎都传来了难言的酥痒…… 男人感觉到了小穴里越发充盈的温柔汁水,将他的肉根整个包裹起来,让他每次都能顺滑无比地一入到底。他忍不住加大了幅度,肉棒整根没入,整根抽出,带着沾满棒身的黏腻汁水开始在少女的身体里快速抽插。 “嗯……哦……谢、谢郎……” 少女又舒服又难过,无助地娇声唤着他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像濒死的幼兽,含着泪水隐约带着凄婉的哀求目光,也不知是在求他停下来,还是求他肏得更狠些。 谢良被她的模样蛊惑了,更加激烈地挺胯抽送,陷入魔怔一般地疯狂顶弄起来,肉棒飞快地一下下侵占着已经被肏开了的小嫩穴,穴口附近薄薄的软肉都被他研磨得开始发红,“咕滋咕滋”的水声清晰而响亮。 “哈……啊……啊……” 少女的媚吟声变得急促而尖锐,身子被他顶撞得不停剧烈颤抖,那细长的如玉双腿几乎要挂不住他疯狂挺动的腰,一次次地滑落,最后无力地向两边摊软开来,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抽搐着。 男人紧盯着她的脸,肉棒不知疲倦地挺动着,享受着小穴里又紧又滑的吸吮感,头皮发麻,不觉间逼近了快感的巅峰。 他低下头攫住了她粉嫩的双唇,舌头撬开了牙关,探进了她柔嫩的口腔,疯狂舔舐遍每一个角落,又勾缠着她的小舌不放,强迫她承受着上面和下面两张小嘴同时被他入侵。 两人气息纠缠,津液顺着唇角一点点溢出,就在少女快要窒息之时,男人终于一个深顶,牢牢嵌入她身子的最里面,滚烫的精华喷射而出。 “呜呜……嗯……” 少女的最后一声媚吟带着凄惨的哭腔,却又被他堵在喉间,最后化成了悠长婉转的尾音。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跟着牵连出了一条细长淫靡的银丝。 烛火轻微地闪烁跳动着,四周只余两人久久无法平复的喘息。 “公主……”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她的脖颈,“公主可不可以,永远留在我的梦里?” 顾璃早已浑身无力,舌根都软麻得无法说话,只发出猫儿般的轻哼,带着残余情潮的湿漉漉的眼睛盛满了浓情蜜意地望着他。 谢良忽然感觉自己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卷土重来。 他拉起她软弱无力的手臂,绕到了自己的后颈,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把她从桌子上抱起来,走了几步,放到了不远处的床榻上。 “若是不能,我只好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结束了。” 男人站在床沿旁,就着这样的姿势,扣住少女的腿根,重新缓缓抽动起来。 早已在他身下瘫软成一汪春水的少女根本无法反抗,随着他的插弄再度陷入了一波一波的快感之中。 她的小穴就是他眷恋的温柔乡,他恨不得永远被她的温暖紧致包裹着,跟她彻底融为一体,这欢愉感永远没有尽头。两人肌肤相贴,汗水相连,共同沦陷在这几乎令人溺亡的情欲浪潮里。 少女在床上又泄了一回身,湿红着眼睛哭唧唧地求着他不要,但男人听若未闻,剥掉了她所有的衣衫,让她整个赤裸着白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 他压着她的手腕,跪在她双腿之间,看着她软嫩红肿的穴口再度被迫一寸寸重新纳入他的火热巨大,疯狂的快感让他抛掉了全部理智,只知道机械地在她身上重复着占有的动作,一遍一遍,似乎永无止境。 她无力的身躯随着男人的耸动而颠簸起伏,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首-发:po18xx.com「woo18uip」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8 也许是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能任意地这样睡下去,破晓的晨光透入屋里时,顾璃虽然疲累至极,但还是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趴睡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两腿呈张开的姿势跨坐在他腰间,而两人的下体还紧紧地连结在一起。 顾璃抬头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男人,慢慢地抬起腰臀,让那根巨物一点一点地从小穴里脱离出来。等最后一截棒首终于也从穴口滑落,没有了堵塞,黏稠的白浊慢慢流了出来,湿哒哒地滴在床榻上。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通,穿上所有的衣物和斗篷,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不舍地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一吻,顾璃的声音轻若鸿毛:“你就当这是南柯一梦,了了最后的心愿,自此以后,彻底将我忘了吧。” 她起身出门,在朦胧的晨光里走出了院子,用斗篷罩住自己的大半张脸,脚步匆匆地一路飞快赶了回去。 还好,沿途没有任何人撞破。 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图雅立刻给她备了热水沐浴,顾璃好好清洗一番之后,又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睡到巳时左右才起床,精神也恢复了些,用了点清粥小菜,一行人就启程下山回宫。 到底是昨夜被谢良折腾狠了,她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忍不住昏昏欲睡。图雅干脆放了靠枕在她身后,又拿了条薄毯给她盖在身上。 顾璃在马车轻微的摇晃中平稳地睡了过去,但感觉没有睡多久,就被一阵金属撞击声惊醒了。 “怎么回事?”察觉马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她疑惑地开口问。 “公主稍等。”一旁图雅上前掀开车帘观望了片刻,退回来道,“前方似乎有人在打斗,只不知是什么人。” 此时她们这一队侍卫头领快步地走过来,隔着帘子向她禀道:“璃妃娘娘,我们正在进城的官道上,前方路途被挡,是否让属下派人去查看一番?” 顾璃微一沉吟就点了头:“小心着些,不要被误伤了。” “是。”侍卫头领恭敬应了,随手点了两名手下前去查探情况。 那两名侍卫很快过去了。 顾璃她们远远地望着,只见交涉了不过半句,其中一人就立刻拔剑卷入了进去,而另一人满脸焦急地冲了回来。 “大人!”他火急火燎地扑到侍卫头领面前,“是四殿下!殿下在前方遇刺了!” “什么?!”侍卫头领大吃一惊,不等他反应,一旁同样惊讶的顾璃已经抬手下令:“快去帮忙!” “是!” 两人双双抱拳,侍卫头领随意点了四五人留下来保护顾璃,剩余的尽数同他一起急匆匆地朝那边赶了过去。 顾璃蹙起眉心。 原剧情里,东方浩鄞可从来没有遇刺过。若是按照原本的进展,这会儿他应该正跟女主甜甜蜜蜜地谈着恋爱才对。 怎么这一蝴蝶,不但女人没有了,连性命都堪忧了? 顾璃还在隐约想着东方浩鄞的剧情线,却突然被自己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打断了思绪。 图雅吓了一跳,掀开车帘朝后一望,“啊”地一声又缩回了马车里面。 “怎么了?”顾璃扶住她的手臂。 “公……公主,”图雅显然受了点惊吓,又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慌张,“后面也有一波黑衣人,杀……杀了我们的两个侍卫。”刚才她向后探出头,恰巧看到一名侍卫的胸口被一道长长的利刃穿过,血色四溅。 那样血腥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顾璃当机立断:“走,我们出去。” 她拽着图雅的手腕把她拉出了马车,两人手忙脚乱地刚刚下地站稳,一柄长刀就直直地插到了车厢里面,牢牢扎进了木板之中。 顾璃后背忍不住泛起一阵寒粟。真是惊险无比,就差那么一秒钟,只怕她们就要葬送在里面了。 几个黑衣人见一击不中,又兵分几路飞快地朝她们包抄过来。图雅惊魂未定,但仍旧鼓起勇气拦在了顾璃面前。 “趴下。”她耳旁响起顾璃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下子推到了马车底下。 而顾璃转头就向前方奔去。 若她所料不错,这些人只是冲着她来的,图雅与她分开,应当没有生命危险。果然,那几个黑衣人杀掉了阻拦他们的仅剩的几个侍卫后,就全部朝她的方向追了过来。 顾璃飞快地跑向远处打斗中的另一群人,一边在心里吐槽,今天到底是多么特殊的一个日子,她居然和东方浩鄞在同一个地方同时遇到刺杀。真是撞鬼了。 她脚下速度再快,最终也还是比不上那些训练有素的习武之人,有两个黑衣人已经迫近了她跟前,其中一个干脆挥刀劈了过来。 感受到了背后凌厉的刀风,顾璃一惊之下转过身,就见那锐利的刀刃已经寒光闪闪地砍到了她面前。 正当危急之际,一柄长剑斜刺过来,“铛”地一声与那刀面相撞,然后沿着刀锋划过,发出“嘶啦”金属刺耳的声音,险险将它格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提剑而上,长臂一伸将顾璃带进了怀中,然后一边抱着她,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了那两个最靠前的黑衣人。 “孟将军?” 顾璃在男人怀中愕然抬头。 孟长毅将她带到路旁岩石的隐蔽处,语气里是沉稳的安抚:“别怕,有我。” 话音未落,已经重新上前去同其余几个刺客缠斗在一起。 那几人见他武功高强,来势汹汹,心里先畏惧了几分,一个不留神又被他斩杀了两人,剩余的见形势不妙,边战边退,寻了个时机逃走了。 孟长毅没有恋战,收了剑,转身走回到顾璃身边:“公主没事吧?” “没事,”顾璃朝他一笑,“孟将军,你又救了我一次。”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四殿下那边也有刺客……” 少女偏过头看向不远处,那里一群黑衣人正在同侍卫们厮杀着,情况虽谈不上紧急,但看起来侍卫那一方也并未占到上风。 孟长毅朝她点了点头:“公主且在此处稍候。” 他飞掠向前,火速加入了战局。 带着凌厉攻势的孟长毅一来,在那群黑衣刺客尚未弄清楚来者是敌是友的时候,就被轻易解决了两叁个,原本僵持的局面立刻就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其余的侍卫信心大振,也纷纷被激发了斗志,拼力厮杀起来。 片刻之后,黑衣人基本就被斩尽杀绝。 孟长毅走到一旁由两叁个侍卫护着的东方浩鄞面前,半跪抱拳:“臣援救来迟,殿下恕罪。” “孟将军言重了。”东方浩鄞立刻示意他起身,“若不是你,今日我还未必能脱身。” “殿下可知这些人的来历?”孟长毅目光扫向满地的尸体,又看向一旁被活捉住的两个黑衣人。 侍卫们将这两人五花大绑,正准备过来请示东方浩鄞带去哪里审问,那两人忽然就倒地不起,身子一阵抽搐后,口吐白沫。 竟然是事先就服了毒的死士。 东方浩鄞眼神微敛,凝重地摇了摇头。此事只能回去之后细细再查了。 侍卫们收拾着残局,顾璃也慢慢地走近,那边图雅也带着另两个吓坏了的小丫头跑了过来。 顾璃看了一眼满地的黑衣人,轻轻地“咦”了一声。一旁图雅赶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她停顿片刻,又摇了摇头:“无事。”然后上前唤了东方浩鄞一句,“四殿下。” 东方浩鄞之前还未注意到顾璃那边,这会儿听她寒暄又解释了几句,这才知道赶来支援的那一队侍卫就是今天他派去送顾璃去寺庙的那一队。 “没想到原本是用来护卫娘娘的,最后反倒大半折在我这里了,实在抱歉。” 如果不是分了一大半的兵力过来支援他,她那边也许不会这么狼狈了。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顾璃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保护皇子原本也是他们应尽的职责。”她从图雅手中接过了帕子,随意地擦拭了两下脸颊,目光又扫到对面衣冠有些散乱的东方浩鄞身上。 想起前日晚上,两人还在太后殿前锦衣华服地聊着天,结果现在双双灰头土脸地站在这荒郊野外,一副齐齐落难的模样,顾璃心里就觉得有几分好笑,一时忍不住,竟真的笑出了声来。 她立刻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掩了嘴。 东方浩鄞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一旁的孟长毅却是有几分明白她这略显跳脱的心思,也跟着默默微扬唇角。片刻后,开口向她问道:“公主今日为何出宫?” “我是昨日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去雁回山拜神的,因为山中下雨拖到了现在才回宫,不知竟会在半路上遇到这样的事。”顾璃看向他,笑了笑,“将军又缘何在此?” 孟长毅答道:“我从京郊大营那边奉诏进宫述职。” 原来也是在进宫的路上,太巧了。她点点头,视线又转向东方浩鄞:“四殿下呢?” 他一愣,随口道:“来这附近查些事情。”事情涉及到如今朝堂上关注的某桩案子,具体他也不方便细说。 顾璃也并未追问到底,只抬头看了看天色:“那我们不如都……一同回去吧。” 正好叁人都要进宫,干脆同路而行。 侍卫去把马车拉了过来,清理干净,虽然有些破损但还可以行驶。 顾璃带着图雅坐上了车,东方浩鄞骑着马在她侧前方,两人在孟长毅和剩余侍卫们的护送下进了城,一路四平八稳地回到了宫中。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19 “放肆!” 候在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被御书房里传来的皇帝震怒声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今日东方信刚从帝陵那边回宫,前脚刚踏进御书房,后脚四殿下同孟将军就一起过来觐见了。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皇上似乎就摔了个茶盏。 太监总管高睦端着茶盘走过来,用拂尘在两人头上轻轻敲了下:“杵着跟木头似的,也不知道进去收拾。” 两个小太监诚惶诚恐地低声唤了句:“师父。”又嗫嚅道,“皇上在发脾气。” “那又如何?咱们该干的活儿也必须得干。”高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瞥了两人一眼,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后端着茶盘叩门而入。 皇帝东方信正坐在御案前,一脸严肃,而东方浩鄞和孟长毅垂手立在一旁,像是刚禀完什么事情。 高睦快步过去把新茶盏放到了御案上,又蹲到一旁去收拾地上散落的青瓷碎片。 东方信缓了口气,站起身来背着手,左右走动了两步:“皇城近郊,天子脚下,那些贼子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地行刺皇妃皇子……此事朕会着令京兆尹详查,你亦可从旁协同,但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 “儿臣领旨。”东方浩鄞拱手应下。 “此前的事可有眉目?” 高睦端着一盘子碎瓷退到了一边,转身的时候偶然抬眼,见到四皇子正默默地摇头。 “罢了,”东方信不甚在意地抬了抬手,“倒也不急。”他转头看向了孟长毅,“爱卿今日立下大功,朕也会例行封赏。” “微臣多谢皇上。”孟长毅行礼谢恩。 东方信点点头:“此事就先这么办,待有结果之后再议。你二人也回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东方浩鄞和孟长毅一前一后地出了御书房,还未完全走远,就听身后高公公尖着嗓子报了一句:“皇上摆驾长乐宫——” 正走着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又莫名看了对方一眼,各自掩下轻微异样,互相告辞。 皇帝的龙辇到达长乐宫时,天色已晚,然而整个长乐宫上下灯火通明,寂静无人,只主殿里依稀传来几句听不清内容的叱问声。 东方信微觉奇怪,制止了一旁高睦已经到嘴边的“皇上驾到”四个字,抬脚径直走了进去。谁知刚踏入主殿,就见地上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坐在主位上的少女神色带着惊惶不安,转头见到他进来,立刻跳下椅子跑过来扑到了他怀里:“皇上!” 少女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东方信立刻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用手臂牢牢地将她的纤腰圈进了怀里:“阿璃这是怎么了?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顾璃在男人怀中哽咽着抬头:“臣妾……臣妾今日险些见不到皇上了……” 东方信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她有些羞窘地想挣开,却被他稳稳地放在了膝头,抱在怀里侧坐着。 “皇上……”她红着脸小声在他耳边呢喃,“宫人们都在呢……” “怕什么,整个宫里谁不知道你是朕最疼的一个。”东方信笑着在她耳旁吹了口气,“说说吧,把宫人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臣妾昨日去庙里替皇上祈福,没想到今日回宫时半路遇到歹人行凶,险些丢了性命。” “此事朕听鄞儿回禀过了,已经下旨彻查,必会将刺客捉拿归案。”东方信抓着她软嫩的小手吻了下,“可是此事与你的宫人有何关联?” 侍立在一旁的图雅福了福身恭敬道:“回皇上,娘娘行事低调,昨日出宫之事也并未宣扬,然而回宫半途却突然遭人伏击,料想凶徒是事先秘密得知了娘娘的行踪,才瞧准了这样的一个方便下手的时机。” 东方信缓缓点头:“有理。” “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消息自长乐宫中泄露出去的可能性更大,因此召集宫人审问了一番,谁知竟真的问出了些特殊情况。” 东方信目光微凝。 图雅见他一副认真听着的表情,便指着地上跪着的一名小宫女继续禀道:“这个小丫头声称昨晚听到了另一名宫女在同别人交谈,言语间说的正是娘娘出宫拜佛的事情。” “此话当真?” 东方信稍微前倾了身体,目光也落到了那个小宫女的身上。 天子威压之下,小宫女赶紧叩了叁个响头,抖抖索索地回道:“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可知谈话的是何人?” “奴婢……当时正在恭房小解,没有见到那两人的正脸……”她努力地回忆了一番,“不过其中一人声音十分耳熟,必定是咱们长乐宫内部的人。” 东方信沉吟片刻,轻哼一声:“既如此,那就一个一个地辨认,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联合外人谋害主子。” 跪着的众人均是一慌,而图雅心里却有了底,当下快速让全部宫人分作叁列重新跪好,然后亲自带着那个小宫女到每个人面前听她们重复一句昨晚听到的话,分辨声音。 刚刚辨认过半数左右,小宫女就退到了上一个人面前:“姐姐可否再说一次?” 那宫女一愣,只好重新开口道:“‘是,璃妃娘娘正是去了京郊的兰……’” 这时跪在她一旁的另一名宫女疑惑地打了个岔:“春喜,你平时声音不是这样的吧?” 叫做春喜的宫女眼神明显一慌,看了图雅和那指认的小宫女一眼,强行镇定下来:“奴婢偶染风寒,嗓子不太……” 话还未说完,那小宫女已经笃定地抬起了手指:“就是她!” 春喜立刻扑倒在地上:“奴婢冤枉!”小宫女愤愤地盯着她:“我可没有冤你,就是你的声音!”两人情态一个慌张闪躲,一个坚信笃定,明眼人一瞧基本就能辨出是非。 “好了!”图雅低声呵斥道,“御前喧哗,成何体统!”她快步返回到了皇帝面前,“皇上,这个叫春喜的宫女被指认出了,还请皇上示下。” 东方信在怀中少女的腰上捏了捏:“爱妃觉得呢?” 顾璃思索道:“直接就此决断兴许有失公允,还请皇上命人再仔细审问审问吧,若万一是冤枉的,也不叫她受屈就是了。” “朕也是如此想的。那就……”东方信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送去刑司吧。” 宫中刑司拷问犯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旦进去就不一定有命出来,春喜头上冷汗直冒,嘴唇吓得发抖,然而什么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就被两个小太监一起拖出去了。 图雅解散了剩余的一众宫人,回过头来跪谢皇帝:“若非皇上做主,娘娘不知何时还要遭人暗算,在这长乐宫也是寝食难安。” 被她的话提醒,东方信也想起了什么:“不错,若是身边人都手脚不干净,那这阖宫上下真的要彻查一番了。” 顾璃一听正中下怀,溜下地面恭敬地对他福身,语气感激:“多谢皇上。” 小厨房那边正好端了安神汤上来。 “爱妃今日受惊了,”东方信主动接过了汤碗和羹匙,“朕喂你。” 顾璃喝到一半,忽然听人通传说柳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了,说是贵妃娘娘备下了许多佳肴,在殿外恭请圣上去延福宫用晚膳。 东方信皱了眉头。 她是代掌凤印祭拜了一回帝陵,就误以为自己真的是皇后了吗?派人特意从长乐宫把他请走,这是要趁热打铁给璃妃一个下马威? 他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朕今晚在长乐宫用膳,不过去了。” “是。”图雅恭敬应了,转身出去回复候在外面的人。 顾璃在听到“柳贵妃”叁个字时,想到今日的事,眼神微变了一瞬,然而很快垂下眼帘遮掩了起来。 她与柳贵妃之间不见硝烟的对战,只怕就要进入正场了吧。 第二日,刑司那边传来消息,春喜很快招认了是自己把顾璃行踪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但到底泄露给了谁,刺杀顾璃的那批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她竟是咬紧了牙关宁死不说。 消息报到皇帝那里,龙颜震怒,下令严刑拷打,春喜没扛过去,一条小命丢在了刑司里面,然而至死也没有招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倒是个嘴硬的。 长乐宫这边的宫人们也因为皇帝的旨意,上下彻底清查了一遍,查出了不少各怀鬼胎之人。顾璃和图雅趁机暗中对照东方宸给的那份名单逐个审问,基本拔除了所有的眼线和暗桩。 东方信重新给顾璃选了一批下人,整个长乐宫的侍从几乎快换了个干净。 新来的人虽然也并非知根知底,但总不至于像先前那么夸张。何况这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哪怕还有诡谲心思的也不得不暂且压下了。 “公主此次也算因祸得福。” 图雅一脸安慰地端上来一碟子小甜糕和花茶:“如今咱们长乐宫再也不是浑身窟窿暴露在各路眼线里地方了。” “可不要高兴得太早。”顾璃无奈一笑,“敌暗我明,后面棘手的事还多着呢。” “公主可是有什么猜测了?”图雅听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顾璃吃下了一整块糕点,又喝了口茶,沉默片刻后转移了话题:“你知不知道四殿下如今住在何处?” “听说是……还住在先皇后宫的偏殿里。” 还未册立为太子,就不能住在东宫,又没被封为亲王,自然也不会去宫外住亲王府。先皇后又已逝世…… “公主想去见四殿下吗?” 顾璃沉吟:“眼下还不能直接去,容易招人话柄。”她想了想,“宫中有没有哪里摆放了先皇后的灵位的?” “奴婢听闻漪叶园附近有处暖阁设了很大的灵龛,专门供奉过世太妃后妃的灵位,先皇后的应该也有。” “那便去看看吧。”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0 漪叶园位于后宫北侧,距离其他后妃宫殿群有些距离,但离皇后宫殿还不算太远。东方浩鄞如果怀念他的母后,这里应当是他常来的地方。 顾璃一边想着一边默默观察这处清静之所。 灵龛正中央的那面牌位供奉的正是先皇后许氏,桌边周围摆满了几排长长的烛台,下方还有叁个大小不一的香炉,正燃着的细线香朝周围挥散出袅袅白烟。 顾璃也给许氏上了一炷香,又拜了一拜。 心里跟着想起了一些原剧情。 东方浩鄞是许氏亲生的嫡皇子,在所有皇子中也人才出众,原本是毫无争议的太子人选。而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没有被正式册封,有个很大的原因便是先皇后许氏的死。 当初皇帝身边还有个宠姬王美人,身怀六甲之时逛御花园,正巧与许皇后碰上,两人起了些言辞上的冲突,许皇后曾经在盛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可谁知王美人回宫之后就腹痛难忍,紧急传唤来太医诊治,但最终胎儿还是小产了,甚至连王美人本身都因为大出血而没有保住性命。 当时王美人正值盛宠,肚子里的这胎也曾被太医诊断出是位皇子,一下子母子俱损,惹得龙颜大怒。皇帝在气头上追查责任,一时也没有查到别的蛛丝马迹,只能将原因归咎于许皇后的那一巴掌。 但许皇后直言是王美人言语挑衅在先,而自己那一巴掌只是出于训诫意味,未曾使力,不可能就这么导致她滑了胎。只可惜这些话在当时的皇帝耳中听来都是各种推卸责任的狡辩,引起了更大的反感,因此干脆令她禁足宫中,闭门思过。 许皇后见无论如何辩驳都无法自证清白,忧愤之下竟走了极端,悬梁自缢了。 她是想以死明志,以激烈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冤屈,然而这桩案子也没有出现别的线索,至今没有明确的论断。但在大多数人看来,王美人的一尸两命可能还是最终归咎于她。 因此许氏就这么成了一位不清不楚的“失德皇后”。 东方浩鄞作为这样一位先皇后遗留下来的皇子,身份也确实有几分尴尬。不过原剧情中,女主沐华笙同他在一起之后,很快就拿到了关键的证据,帮东方浩鄞替自己的母亲平了反。 眼下东方浩鄞看起来还同女主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那证据还会不会落入沐华笙手里。 “公主,我们出来快小半个时辰了。”旁边图雅见她上了香之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跟入了定似的,不禁小声提醒。“兴许四殿下今日不会到这里来了呢,不如我们改日……” 话未说完,两人同时听到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顾璃回头看去,入眼处就是东方浩鄞一张带着愕然表情的脸。 “殿下。” 他愣愣地看着少女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地朝自己靠近。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东方浩鄞的眼神掠过她的头顶,看到了许皇后牌位前多了一炷香,已经烧了半截有余。 “璃妃娘娘是过来祭拜母后的么?” 顾璃在他面前站定,抬头认真注视着他:“我是来找殿下的。” 为什么不去他住的宫殿找?这疑问刚出来就被东方浩鄞自己打消了,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换句话说,她想找他谈的事,应该是较为隐秘,不愿为外人所知。 果然,他听面前少女压低了声音道:“此处说话也不方便,还请殿下今夜亥时左右来长乐宫一叙。” 这样明晃晃的半夜邀约,她还真是大胆。 只是那眼神里的郑重和认真,和完全无关风月的表情,足以让他相信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旁的旖旎心思。 “长乐宫东侧有一处小偏门,平时无人通行,今夜我让图雅守在那里,殿下请走那处小门。” 她低声说完,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当日夜里,东方浩鄞避开宫人耳目,按照顾璃说的时间去了长乐宫。 图雅悄悄给他开了东侧门,一路将他引入内殿。 内殿里没有别人,顾璃正穿戴整齐地坐在桌旁等他。 “殿下请坐。” “不知娘娘有何事相商?”东方浩鄞面容平静地坐到了她的对面,然而心里却有些小小的起伏。 刚才趁着夜色匆忙赶来时,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在与人偷欢的错觉,如此这般悄悄地、私下会面,实在太过暧昧。他忽然不理解自己为何也没有细想是否妥当,居然就这样按照她说的做了。 顾璃给他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昨日遇刺的事,殿下可查出了些什么?” “尚未。” “你我二人在同一日、同一地点遇刺,”顾璃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暗示的意味,“殿下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 东方浩鄞神情一敛:“娘娘的意思是……” “他们看起来是两伙人,也确实是以两伙人的形式一前一后出现,目标明确,一伙杀你,一伙杀我。之所以撞到一起,无非是我们正好都在那个时候出宫办事,又正好都经过城郊那条小路。”顾璃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但掩藏在这表象之下的事实如何,谁也不能断言。至少,我有合理的证据怀疑,他们幕后其实是同一个指使者。” “什么证据?” “一柄长刀。” 顾璃进一步解释道:“当时我同我的侍女坐在马车里,听到后面传来杀人的动静,便跑了下来,而不过数息之间,一柄长刀就刺入了车厢之中。” 东方浩鄞屏息凝神,听得认真,却未料此时顾璃给他抛了一个问题:“依殿下来看,这柄长刀的主人,是刺杀我的那伙黑衣人当中的一个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么? 东方浩鄞没有说话,但眼神透出的是肯定。 “当时场面混乱,我没有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拿了那柄刀插进车厢,后来有没有拔出去,但最后殿下那边收拾残局时,那柄长刀却出现在那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之中——就掉在其中一人的手边。”顾璃一字一顿地道,“殿下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东方浩鄞困惑:“……那人原本在刺杀娘娘,后来却又跑来杀我?”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些人原本就是同一伙,只不过从主家那里领到了两个任务,分别是刺杀殿下和我。于是他们被分作了两组,分别行动。谁知我们恰巧撞在了一起,我又将大半的侍卫分去了殿下那边帮忙,导致他们原本的行动小组人数分配失误——杀我的这边用不到那么多人,叁两下就可以解决;而殿下那边又缺了些人,局势僵持不下。” 东方浩鄞懂了:“所以这个杀手在察觉事态有变之后,便现场转移了目标,为的是让主家吩咐的这两个任务都能圆满解决?” “不错,兴许也不止他一人这么做,但因为两边都穿着一样的黑衣,无法辨认,而我也只认得那一柄长刀。” “娘娘确信是同一把兵器么?” “千真万确。那刀背上开了一个小孔,穿了叁个金属圆环,这装饰不怎么常见,因此一眼扫到马车厢里那把刀时,我便留下了印象。所以后来在殿下那边的地上见到,立马就认出来了。”当时她疑惑了一下,但并没有当场说出自己的猜想。 东方浩鄞沉吟着:“如果真的是同一伙人,又何必特意分开呢?比起各个击破,当时的地形显然把我们围起来合力绞杀更加有利。这计划从一开始的制定就不太合理。” “有一个最大的可能。” 顾璃轻吁了一口气,漆黑的瞳仁里透彻沉静:“就是如果让人知道了他们是同一伙的话,容易令幕后主家的身份暴露。” 东方浩鄞隐约明白了什么。 “殿下觉得,谁会需要同时对付你我二人呢?” 她的声音里有几分意味深长,东方浩鄞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答案。 顾璃脸上带起了笑意:“不如我们一同写出来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均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干燥的桌面上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来。同时完成后,又几乎同时看向了对方面前的桌面。 果然。 他们十分有默契地都写了同一个字:“柳”。 想要杀他,要么同他有仇,要么他死之后有利可图;同理,想要杀顾璃,也必定有同样或类似的动机。 而这世上同时具有这两个动机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没了我,她就能安稳地继续做她的后宫霸主,而没了殿下,她的儿子六皇子就有了当上储君的可能。”顾璃叹道,“这么明显的利益关系,任谁一想都能猜出来她有最大的嫌疑,因此更加不能暴露那两拨杀手其实都是卖命于同一主家。” 东方浩鄞想起那个平时看起来端庄贤淑的庶母妃,忍不住心里升起了几分寒意。真是蛇蝎妇人。 宫外的柳家应该也从旁协助了吧。 怪不得京兆尹查不出半点头绪。京兆尹本身就是柳家门下的人。若是不能将柳家和柳贵妃一举扳倒,那他们遇刺这桩案子最终就必然会不了了之。 “既然都被人一起对付了,那殿下不如也同我结个盟,一起反击回去如何?”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东方浩鄞愣了愣。 顾璃毫不顾忌地继续道:“既为殿下扫除政敌,也能让我在后宫里过得安生些。”柳家全力支持柳贵妃的儿子六皇子,平日必然也在朝堂上给东方浩鄞使了不少绊子吧。 见对面的男人没说话,她又道:“殿下若是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往后有何要事相商,都可像今日这般,来长乐宫找我。” “娘娘似乎……比之前变了不少。” 东方浩鄞好不容易开口,说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但顾璃听懂了。 “殿下可知,我在北域王宫十四年,从不知试毒人为何物。”她脸上的表情似感叹,又似哭笑不得,“但在这大庆后宫,自从中招了一回,此后每顿饭都再也不敢自己先下口了。” 原主性格纯真善良、心思简单,但如今她要是再这么“简单”下去,就无异于慢性自杀了。 生存要紧。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1 夏风带着几分倦燥吹拂入某高门府邸的院墙之中。 僻静的阁楼之上,谢良执笔蘸了饱满的朱砂,一笔一笔地细细添在平铺于桌面的宣纸墨画上。 最后一笔勾勒在画中少女的眼尾处,带起一抹鲜艳的、如泣如诉的晕红。 是那晚她在他身下的模样。 谢良停了笔,怔怔地望着这幅刚刚完成的墨迹未干的画作,心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如梦似幻的夜。 人常云“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可他梦中的“神女”却对他百依百顺,似水柔情几乎都要溢出来将他溺沉。这么想来,他可比那劳什子襄王要幸运多了。 其实自第二日清醒过来,他便知道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且不论当时屋子里残留的淫靡气味和水渍之类的明显证据,单单回想一下母亲安氏为什么要突然坚持带他去从未去过的兰若寺拜佛,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他突然间很后悔。 既悔自己颓废到那般地步,让母亲焦头烂额地设法为他铤而走险;又悔自己那天夜里喝得烂醉如泥,都没有好好地跟日思夜想的公主说上一句话。 他依稀记得自己抱着她,不知餍足地要了好多次,几乎彻夜交颈缠绵,而混沌之间也不知到底跟她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只有他在她身体里面律动的感觉,真实而清晰,甚至直到现在都还仿佛能切身体会到一般。 这几日以来,他已经想明白,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他对她的念想,根本不可能仅仅因为她的身份成为了皇妃而放下,进而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既然如此,为何不想一想真正可能同她在一起的法子呢?她都能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创造时机偷偷来见他,他也决不能再纵容自己认命般地堕落下去了。 按照大庆祖例,皇帝百年之后,生育过皇子皇女的宫妃便可荣升为太妃,继续留在后宫里颐养天年,而未曾生育过子女的妃嫔便会被统一送往皇家宗庙出家,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如今皇上虽正当壮年,但公主毕竟年岁还小,只要她不生育子嗣,待将来皇帝大归之后,她便会被顺利放出宫外。到那时,他就可以另想个法子将她悄悄带走,再寻一处桃花源,从此隐姓埋名,朝夕相伴。 谢良忽然感觉自己灰暗的生活重新有了期待。 只不过这件事,少不得还需要别人的帮忙。 屋外忽然传来小厮叩门的声音:“公子,四殿下来了。” 谢良一听,飞快地扯过一张纯白的宣纸掩盖在方才的画作上,又用两块石镇纸压住,对着刚刚被推开的屋门迎了过去。 “见过殿下。” “免礼。”东方浩鄞一把托住他的手肘,左右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听谢相说你的病大好了,我便来瞧瞧。” “多谢殿下挂怀。” “看着确实恢复到了从前的七八成,剩下的还是好生吃药将养几日为上。”他抬起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人,调侃道,“你们父子也真是,死活不肯告诉我你究竟患了什么病,我派来的御医都给推回去了,真是一个比一个顽固。我们好歹也曾同窗过那么几年吧?” 谢良满含歉意地拱手:“劳殿下费心了。实在是不足挂齿的小病,无需惊动太医。” “罢了罢了,你能康复就行。”东方浩鄞随意地挥挥手,转头间无意瞟到了桌上的彩墨,“新调的颜料?又作了什么画么?”说着就想上前去看,却被谢良拦下了。 他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此图尚未完成,等什么时候画好了再请殿下鉴赏吧。” “也行。”东方浩鄞没有在意这点小细节,想起了自己要讲的正事,“近日吏部有些新的调动,我有意安排你去顶顺俭司从叁品督察的职位,你觉得如何?” 谢良请他坐下,又给两人分别倒了茶,细细思虑了片刻才道:“殿下勿急。如今形势未稳,而明眼人皆知我为殿下的心腹,若此时再升迁过快,容易为殿下招来闲言碎语,别有用心之人可能抓着此事妄言殿下徇私,还是暂且不动为好。” 东方浩鄞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没有再提。 饮了半盏茶之后,不知不觉谈起了另一个事:“你可还记得北域公主,如今宫里的璃妃?” 谢良一愣,差点以为他察觉了什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掩饰道:“她……怎么了吗?” “我记得你当初说她性子单纯,”东方浩鄞摇了摇头,“我看如今只怕未必。” “殿下何出此言?” 东方浩鄞踌躇了下,不知为何还是决定不把她主动与他暗中结盟的事讲出来,只好敷衍带过道:“这数月以来,她既然能在后宫中安稳立足,想必也逐渐有了自己的心计与谋算吧。” 谢良不甚赞同:“殿下这话有失偏颇。后宫是什么样的地方,殿下比我还清楚,真要学不会一点手段的话,她要怎么活?但我相信她的心计只是为了自保,必不会主动去害别人。” “才见过两面,你就如此笃信?”东方浩鄞疑惑。 谢良察觉自己刚才话中袒护之意太过明显,半开玩笑般地道:“识人之明我还是有的。”他岔开了话题,站起身对着东方浩鄞一揖到底,“我愿尽全力辅佐殿下,将来若是殿下登上了太子之位,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暂且保密。”他忍不住透出了几分期待,“还请殿下先答允。” 东方浩鄞十分好奇,但也没有穷追不舍地问下去,点头道:“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离谱之事,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禁宫巍峨,庄严的宫门处守着一排肃穆的卫兵。 一匹骏马快速“嘚嘚”地跑到近前,扬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干净利落地下了马,整装上前,走到近处时,两旁的卫兵恭敬地齐齐喊了一声:“孟将军。” 孟长毅微微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向宫门内恢弘的殿宇。 御书房外,两个侍立的小太监见到他过来,其中一人转头便去通传,不多时出来笑道:“将军快进去吧,陛下正等着您来呢。” “有劳公公。” 孟长毅快步上前跨入殿内,叩请圣安后站起身来,不由得一愣。 熟悉的少女身影正立在御案之侧,一手提着袖子,一手轻轻地磨着墨。 见他望过去,她也抬眸看了过来,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她无声地朝他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少女的衣袖下是一截雪白的皓腕,细嫩的手指正捏着漆黑的墨条,在砚台里缓缓打着圈,整个人看起来恬静又乖巧。 他走了下神,很快被皇帝的声音拉回了注意:“爱卿上回述职的折子朕看过了,京郊大营诸事顺利,也多亏了你尽忠职守。” “皇上过誉了,微臣只是尽了些本分。” “当初与梁国开战时,也是全仰仗爱卿在边关以一敌百,才替朕守住了国界,可谓我大庆之栋梁。”东方信从桌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状似亲切地在他肩头拍了拍,“幸而如今边疆无战事,爱卿也不必再奔赴沙场了,大可留在京城共享繁华,戍边那等受尽风霜的事,朕就让别人代劳吧。” 站在桌边的顾璃一怔,手下磨墨的动作也不由得顿了顿。 这莫非是……在变相地剥夺兵权? 孟长毅自然也能听懂皇帝的话,更加明白此时不能表露出一点贪恋不舍之意,便波澜不惊地道:“多谢皇上体恤。” 东方信见他没有任何异色,表情就多了几分满意:“宫中禁卫军的总统领叁年期满,眼下正要换新人上任,你可想试试?” 见他一时未答,又笑道:“你若不愿,京郊大营那里也还缺个副指挥使。” 只要他交了兵权,其他的职位基本都好说。 京郊大营和禁卫军虽然看起来也是军队,但实际上统领者并无直接调兵的权力,两者均是直属于皇帝。 这其中,禁卫军在宫中办事,护卫整个皇宫大内,虽然职权大,但同时责任也重大,而且毕竟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需得谨小慎微;京郊大营则要自由些,若没有紧急事态的话,日常事务也相对轻松许多。 因此东方信以为他会选副指挥使那一边。 谁知孟长毅拱手道:“微臣愿为皇上驻守宫廷。” 东方信有些意外,颔首道:“好,既如此,那便明日就去与邓统领交接吧。” “微臣领旨。” 孟长毅退出了大殿。 御书房内,顾璃放下了墨条,走到一旁水盆边净了手,娇声向皇帝道:“臣妾累了,想回宫歇息。” 东方信笑着将她圈入怀中亲了一口:“知道朕每日处理政务有多劳累了吧,往后去了长乐宫,你可要好好服侍。” 少女嘟起嘴巴:“臣妾哪回没有好好服侍了?” “好好好,爱妃服侍得最好,”东方信贴着她耳侧吹了口气,声音压低,“朕最喜欢。” 少女红着脸偏过了脸颊,赌气般地推开了他,提着宫裙一溜烟跑了出去。 殿内传来皇帝的一阵朗声大笑。 出了御书房后,她尽量用如常的步速行走着,直到彻底离开这座殿宇,才小跑了一阵,追上了前面拐角处的孟长毅。 “孟将军……” 男人驻足回首,见是她,眼神微亮:“公主怎么过来了?” “有件事想同将军求证一下。”顾璃看了看左右无人,捏着孟长毅的衣袖把他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墙角边。 “何事?” “上回遇刺的事……”顾璃小声地说,“将军与刺杀我和四殿下的两拨黑衣人都分别交过手,是不是?” 孟长毅不解其意,只微微点头。 “如果回忆起来,那两拨人的功夫招式,可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当时一味打斗未曾察觉,如今被顾璃一提醒,再去回想,他便有了个大体的印象:“确有相似之处。倒像是……受过同样的训练出身。” 顾璃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多谢将军。”她朝他一笑,又忽然感慨道,“飞鸟尽,良弓藏,如将军这般的英雄将领,实在是可惜……方才将军怎么没有选京郊大营?听说大内禁军与柳家颇有渊源,这个总统领的位子……只怕吃力不讨好呢。” 孟长毅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关怀,心头一暖,认真道:“官场寻常的职位变更而已,谈不上可惜。何况公主不是也住在这七尺宫墙之内么?护卫整个皇宫的安全,也是护卫公主的安全。”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2 自顾璃向东方浩鄞提出结盟的事之后,他果然遵照约定,每隔几日就会来长乐宫,与她谈论一些朝中事情,顺带交换信息。 这天夜里,他告诉了顾璃行刺事件的新进展。 虽然那日的黑衣人要么被杀要么服毒自尽了,他还是命手下拿着那些人的容貌画像四处暗访,全力追查,最终掌握了些蛛丝马迹。 其中有两人被指认出是柳家的手下,柳家通过自家的地下钱庄偷偷放印子钱时,这两人曾经帮柳家催过债。 “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在自己豢养的打手中,挑选出了一些拳脚不错之人,进一步悉心栽培,最终养成了一批为自己所用的杀手。”顾璃看向对面的男人,“私放印子钱可不是小事,这条线追查下去,应该也能查到一些东西。只不过现在对付柳家还早,最好是待足以将柳家彻底扳倒的各路证据集齐之后再行揭发,一击必中。” “我正有此意,”东方浩鄞莫名升起一种与她心灵相通的奇怪感觉,又暗自压了下去,“若不是十分重大的罪行,只怕柳家这百足之虫,很难一举击溃。” 顾璃点点头,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殿下之前在京郊查的案子,是否是皇上亲自授命的?” 东方浩鄞顿了顿,神色中有几分隐约的惭愧:“确实是父皇交代的任务,只是事到如今都我都没有查出个结论。”之前父皇还催问过他,他自己也有些心急,只是始终都没有解决的线索。 “此事,我建议殿下无需再查下去了。” 东方浩鄞一愣:“为何?” “前两日在御书房侍奉圣驾,我无意间瞧见了此案的上疏奏折,里头前因后果写得十分详尽。”顾璃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同情,“想来皇上已经暗中另外命人把此案的脉络查了个清楚明白,只等着看殿下这边会怎么回复。” “父皇他……为何要这么做?” 看对面的男人露出几分孩子般的困惑,顾璃叹了口气:“若我猜得不错,皇上是想让殿下服软认输。” 东方浩鄞呆了呆,依旧不解。 “殿下年岁渐长,又是一众皇子中最出挑的,眼见着皇上除了你没有别的适合的太子人选了,他自然会想要考察殿下一番。然而殿下的成长伴随的是皇上的日渐衰老和无力,殿下能独立解决的事情越多,证明力量越强大,也就意味着离皇位交替的那一日越来越近。”顾璃说着看了他一眼,“这必然不是皇上所希望的,因此他兴许是想借着此事让殿下碰壁,好叫殿下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许多事情还得仰仗皇上的力量才能解决。” 东方浩鄞沉默良久,才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多谢娘娘提点,我竟全然没有领会到父皇的用意。” “殿下是当局者迷罢了,”顾璃安慰道,“只是有时候帝心难测,也许并不是殿下把每一样事情都做到最好就能令皇上满意。” 这夜从长乐宫出来后,东方浩鄞思虑了很久,第二日就去找皇帝坦白,自称无能,怎么也查不出结果。 而东方信丝毫没有动怒,反温言安慰了他几句,又称赞他近来诸事都办得不错,此事不要往心里去云云。 果然如她所说。 东方浩鄞心中升起一丝由衷的佩服,从此去长乐宫的次数也多了些。 另一边,刚刚上任禁军总统领的孟长毅正每日恪尽职守地领着卫兵们巡宫。 一般而言,巡视之处仅限于外围宫殿,只要守好了外宫,被包围在里面的内宫必然也是固若金汤。 这一日巡完之后,孟长毅由着自己的习惯又独自一人晃荡到了外宫西墙附近。按照地图上的布局,此处隔着两道高墙之内,不远处就是长乐宫。因此每回最后,他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再走一遍这条长长的宫巷,感觉就像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默默守护着她。 他在夜色中沿着巷道信步慢慢前行,眼角余光却无意瞟到了什么。天生的警觉令他迅速抬头,目光刚好抓到了夜空中飞掠过去的一片衣角。 “什么人?!” 他皱眉低声喝问,迅速提气攀上宫墙,追了过去。 前方依稀可辨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几乎完美地融入了这夜色之中。那人身形无比迅捷,几个纵跃之间,已经跨过了两座偏远的小宫殿,再往前就是长乐宫的方向了。 孟长毅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顾璃遇刺的事,心下一紧,脚下加速朝那黑衣人的背影追去。 那人也许是注意到了他,身形顿了顿,中途改了方向朝另一边奔去了,速度依然很快,叁两下就敏捷地隐没到了夜色笼罩的曲折小路之中。 孟长毅追着追着不见了人,心中暗自惊疑。 这是何方高手,竟然潜入了宫廷?瞧那人对这地形道路都熟悉了然的样子,莫非原本就是宫中人士? 在原地徘徊再叁后,把附近小路全部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他依然不放心,回头去抽调了一队卫兵出来,叮嘱他们悄悄地在不惊动后宫各位贵人的情况下,沿着那黑衣人消失的一带,仔仔细细地搜寻到了半夜。 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但他却不知,就在他回去召集禁卫的时候,那黑衣人早就从隐蔽之地匆匆离开,一路飞快地回到了内宫中最北边的宫殿。 他换下夜行衣,穿回日常的衣服,走到了主殿门外。 一个面容和善的老嬷嬷恭敬朝他行礼:“世子爷。” “皇祖母睡了吗?” “回世子爷,太后娘娘已经歇下了。” “那我明早再来给她请安吧。”东方宸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想起方才被孟长毅穷追不舍的事,他忍不住就是一阵头疼。 昨日他刚刚返京,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进了宫,一方面是许久未见顾璃,想见见她;另一方面,他也听说了之前遇刺的事情,有几分担心,想要问一问具体的情况,看能不能暗中查一查是什么人在背后想要她的性命。 谁知半路竟然被新上任的禁军统领硬生生给逼了回来。 他也听说了孟长毅被皇帝调任到新职的事情,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兢兢业业地亲自巡宫,甚至巡到了西墙外。 那处地方……其实仔细想来,似乎距离长乐宫也不远。难道他还对那小公主存了什么私心? 东方宸倒在自己的床榻上揉了揉额角,只觉得更加烦躁了。 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会勾引人呢?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转眼进入了六月中旬。 天气也一日日地炎热起来,后宫之中渐渐谈论起了避暑行宫的事情。 据说往年最热的时候,皇帝都会带部分宫嫔去京外的避暑行宫住上一段日子。那行宫建在半山腰上,面积颇为宽阔,住着也凉爽宜人,没有一丝暑气,再加上难得出一趟宫,因此后妃们往往争先恐后都想去。 这几日明里暗里,已经有好几位妃嫔过来找顾璃“聊天”,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她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分,好顺带着能一起被带去行宫避暑。 东方信自然很快也知道了众妃的期盼,眼瞧着宫中确实慢慢变得闷热,就令内务府开始着手安排起相关事宜来。 等一切日程拟定完毕,避暑行宫那边也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动身前夜,东方浩鄞又去了一次长乐宫。 “殿下明日也会同行吧?”顾璃翻着手边的书册,犹豫要带哪一本,“行装可都整齐了?” “我宫里的长随已经收拾停当了。”东方浩鄞答,又看了一眼她内殿里一旁的箱笼,“行宫确实是一处避暑胜地,然而到了夜间,清凉之意就会渐盛,晚上倒不宜着太薄的衣衫。” 这是在隐约地提醒她吗? 顾璃抬头朝他一笑:“知道了,一会儿我让图雅再多拿两件御寒。”她终于选好了书册,塞进了一旁的包裹里。“上回同殿下说的那人,可找到了?” 那是原剧情中,很早就被女主掌握在手里,最后为许皇后平反的重要人证。 “找到了,”东方浩鄞点头,“只是不知要找此人有何用处?” “殿下先派人好好监管便好,往后必然用得上。”顾璃先卖了个关子。 出于对她的信赖,东方浩鄞也没有多问,只开始说起了最近新掌握到的同柳家相关的一些别的消息,顾璃则将自己在皇帝那边了解到的前朝情况也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他,好让他能更清晰地掌握整个朝堂的动向。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忽然听到殿外传来图雅的声音:“奴婢见过皇上。” 然后是东方信的低声询问:“阿璃在里面么?” 顾璃吓了一跳,站起了身。同东方浩鄞对视了一眼,心中均有些不妙。 “娘娘她——在内殿,”只听图雅稍稍提高了声音,似乎在给她预警,“不过兴许已经休息了。” “无妨,朕来看看她。” 东方信走进了内殿。 里面只点了一支烛台,光线昏暗,他抬眼瞧去,少女正独自坐在桌边翻着本什么,见到他来,似乎有些惊讶地唤了声:“皇上。” 东方信就笑了:“还以为你睡下了呢。既在看书,为何不多点几盏灯火?小心伤了眼睛。” 少女放下书迎了过来:“臣妾见过皇上。” 还未完全屈膝,已经被男人一手捞了起来:“朕不是说了么,只有咱们二人的时候,无需如此多礼。”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床榻边,“明日就要出发去行宫了,今夜……朕想歇在你这里。” 顾璃一愣,想起自己好像确实已有十来日未曾侍过寝了。瞧东方信这阵势,只怕眼下很难推脱得掉。 可是现在…… 她的目光隐晦地往床榻下方扫了一眼。 ———————————————————————————————— 东方宸:你同阿璃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我都没有阻拦,凭啥不让我夜探香闺?!ヽ(#`Д′)? 孟长毅:半夜鬼鬼祟祟接近公主的,一概按刺客处理!(▼へ▼メ)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3 刚才紧急匆忙之间,她只来得及让东方浩鄞躲到床底下。 可现在她突然发觉这似乎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顾璃还来不及细想更多,身子一轻,已经被皇帝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转眼间又被扒掉了外衫。 “皇上……明日一早便要动身,路程尚且不短呢,今夜……还是早些歇息,蓄着体力为好。”她还想要委婉地拒绝。 然而东方信早已埋头到身下少女香软的侧颈流连亲吻起来。 就在一板之隔的床下,东方浩鄞平躺在内殿的地板上,被迫无奈地听着床榻上的响动,也正暗自后悔中。他知道她是最受宠的妃嫔,因此每回来长乐宫之前都会小心翼翼地探查清楚,当晚她是否侍寝。一直以来他也都顺利地避开了。 可谁知今夜,父皇在并没有翻她牌子的情况下,毫无预兆地临时过来了。 而他此时又偏巧在她这里。 “唔……” 东方浩鄞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突然被一声压抑的娇哼打断了。 “放松些……”男人夹杂着喘息的抚慰声传来,“咬得朕动不了了……” “唔嗯……” 少女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呻吟,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漏出了些细微的声音。男人的喘息渐重,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吮吻声,声声清晰地传到了床下。 东方浩鄞的心跳莫名急促起来。 他尝试着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地吐息,想要令自己平复下来。一旦发出了什么动静被察觉,哪怕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是百口莫辩的淫乱宫闱之罪。 可一念及此,却又隐约有种禁忌的刺激涌入脑中。 他只感觉更加心乱如麻起来。 这时床底的横梁间传来了细微的“吱呀”声响,一下,两下,叁下,床板有节奏地晃动着,逐渐越来越快,床榻上也伴随着响起了肉体相撞时的轻微“啪啪”声。 东方浩鄞听出来这是什么动静,蓦地耳根一红,捏紧了手心。正在倍感煎熬之时,忽然听到床上传来少女的半句泣吟:“皇上……慢……慢些啊……” 她娇柔的嗓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带着一丝轻微的凌虐感,听得他心中一紧,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起了某些变化。 他意识到了什么,呆愣地低下头,看见自己胯间被高高顶起来一团。 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御驾銮车、马匹和随行宫人们在皇宫主道上排满了长长的一条。 宫门口处还集结了一众早就在等候圣驾的皇亲贵戚、官员及其家眷们。 之前听行宫那边禀告说,今年山林里野植茂盛,时常有动物穿梭其中,数量也比往年要多。皇帝便干脆大手一挥,趁去行宫避暑这个机会,举行久违的夏猎活动。 旨意传到各家各户,高门子弟无不临阵磨枪,抓紧时间练习骑射,都想借机在皇上面前露一露脸。 因此原本只是皇帝和后妃们的一次普通行程,最后却变成了君臣同乐的一场盛事。 行进途中,谢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催动胯下骏马撒开蹄子小跑了一阵,追上了前面同样骑着马的东方浩鄞。 “殿下看起来精神不佳,”他关心道,“没休息好么?” 东方浩鄞一愣,又想起了昨夜的事。还有她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声音…… 后来他在床下隐忍到几乎要爆炸的时候,床上终于没有了动静。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听着床上人似乎睡熟了时候,才悄无声息地挪了出来。 眼角余光无意扫到少女垂落在床沿的一条白皙光裸的手臂,他不敢再朝床榻上看,只轻手轻脚地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不能再想了。 他捏了下眉心,回应道:“无妨,昨晚睡迟了些,等到了行宫再补一补觉就好了。” “若是实在撑不住,殿下亦可弃马乘车。”谢良在一旁劝道。 “眼下还可以,先与你并马同行吧。”东方浩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因为人数众多、队伍庞大,前行十分缓慢,原本预计申时左右能到达行宫,结果愣是走到了傍晚。 行宫上下负责接待的人员一早就备下了迎接圣驾的宴席,待皇帝和后妃以及众臣都按照安排好的居所各自卸下行装,梳洗一番,换过干净衣裳之后,便先先后后地聚集到了行宫的正殿内。 虽只是避暑行宫,正殿倒是修得气派无比,丝毫不逊色于京城里的皇宫规模。众人也均按照正式宫宴的规格,男女宾分开,分主次落了座。 “这避暑行宫果然凉爽宜人,还是多亏了陛下体恤,臣等才有机会体验到这山中清凉,臣先敬陛下一杯。” 一位花白着胡子的内阁老臣抢着先机恭维了一番。 坐在正殿中央的东方信也朝他举杯示意。一杯酒下肚后,他站起了身,同时看向了左侧。 左侧席上的众妃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按照以往皇家狩猎活动的旧例,狩猎前夕的夜宴上,帝后会同时向众人敬酒致辞。眼下中宫无后,按理便如祭祀帝陵时一般,由位份最高的柳贵妃代劳。 因此还不用皇帝开口,妆容精致的柳贵妃便从席上傲然起身,端正了一番自己的华丽衣冠之后,从宫女手中接过酒杯,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到了他的身侧。 东方信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越过她去,看向了另一人。 淑妃抬肘撞了撞正专心吃凉拌藕片的顾璃:“璃妃妹妹,皇上看你呢。” 顾璃一愣,转头看去,正撞上东方信带着浅浅笑意的目光。她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确定了这是让她过去的意思,于是放下玉箸,径直走到了他身旁。 东方信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好笑,低下头贴在她耳侧轻道:“爱妃也一同随朕敬诸臣一杯吧。” 顾璃这才醒悟过来,有些受宠若惊地看了皇帝一眼,柔柔地应了声“是”,一时忙乱地想要再去席间取一盏酒来,却忽然手里一沉。 就见东方信将自己的酒杯塞给了她,转头向一旁侍立着的高睦招手,后者立刻送上来一杯新酒到他手中。 席间的众妃众臣此时已经有些耐不住地窃窃私语起来。 瞧皇上这样子……是有意抬璃妃与柳贵妃平起平坐么? 众人虽都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位北域公主受宠,可头一次知道她竟然受宠到了这般地步。 顾璃抬眸朝东方信一笑,小声道了句:“多谢皇上。”随后拿好酒杯,身姿端正地站到了他的左侧。 另一边,柳贵妃站在皇帝的右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崩坏,几乎暗中咬碎了后槽牙。 两人一左一右地亭亭玉立在皇帝身旁,一个华丽端庄,一个娇艳动人,被众人看在眼里,都免不了暗中比较起来。 柳贵妃为后宫之尊,代替皇后身份出席了不少场合,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她能轻松压制另外那位年轻新得宠的小妃子,可眼下看着顾璃站在另一边,目光沉静,气势竟丝毫不弱,又因为年轻貌美、五官明艳的优势,反而显得比柳贵妃更加光彩夺目一些。 众臣心思各异,而柳家的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已经有几分冷了脸。 在东方信的示意下,一帝两妃同时向众人抬起了酒盏。 “天佑我大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今山林中飞禽走兽遍地,均是明日狩猎的好彩头。朕借此夏猎之机,盼与众卿同乐,还望各家好儿郎尽显身手,让朕瞧瞧大庆未来之栋梁的风采!” 众人也齐齐举杯:“谢陛下隆恩!” 顾璃的目光隐晦地溜了一圈,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东方浩鄞、东方宸、谢良同孟长毅四个人都整齐地坐在男宾席上。 而另一侧的女席里,她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女主沐华笙。 真是好久不见。 原剧情中,就是这一次夏猎之时,她给原女配下了药,把她扔到了某个脑满肠肥的大臣之子的床上。 第二日清晨,尚未定下姻缘的北域公主与男人私通、作风淫乱的事情就迅速流传开来。 因为两人睡在一床的情形已经当众被人看见,皇帝为了让北域国的面子过得去,只有下旨赐婚掩盖丑闻,将女配指给了那个大臣之子。 从此往后,原主就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敬酒完毕,顾璃也收回了思绪,跟着柳贵妃回到了自己的席中。 男宾席那边,有几道隐晦的目光,时不时地先后投向她身上。她知道自己这会儿正是万众瞩目的时候,不好同任何人有眼神交流,干脆垂下了视线,专心吃菜。 东方宸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原本就许久未曾见她,现在连夜里悄悄去长乐宫都行不通了,只能靠回味曾经与她欢好的滋味,暂且慰藉自己。他听说了皇帝帮她换了一批宫人的事,刚才又当众给她那么大的颜面,想必……比从前更宠了些。 都说女人心易变,她虽曾说过不喜欢皇帝,但被这当今天子九五之尊这样宠爱着,也不知道某一天会不会就开始心甘情愿了。 他烦躁地连饮了叁杯酒,借着酒劲让自己的头脑混沌起来。 东方浩鄞和谢良隔着几座互相敬了几杯,偶尔抬眼扫向顾璃的方向。 谢良则时不时借着饮酒的动作遮挡,忍不住地一次次看向那个他深深思念着的身影。 刚才皇帝当众亲昵地贴在她耳边私语,还把自己喝过的酒杯给了她。当时的画面真是刺得他眼睛发痛,心头酸楚。 他多么希望可以对她做这些亲密事情的是自己。 谢良略显纠结的表情落入了不远处孟长毅的眼中,他回想起之前在酒楼他喝得酩酊大醉的事情,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璃。 他应该还没有放下她吧。 只是公主……已经身为皇妃,还是颇受皇上宠爱的皇妃,谢良的情思若是再不及时斩断,只怕将来某天可能会给公主带来麻烦。 孟长毅小饮了一口。 但无论如何,他会一直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保护着她。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4 第二日是夏猎首开之日,众人几乎集体出动,均希望猎得好物以博皇帝赞赏。尤其是各家少年郎君,都知道若是借机获得了青睐,对自己将来的前程甚至会有一定的助益,因此更加卖力表现。 另一头,皇帝和后妃们就在避暑行宫的园子里听戏赏莲玩投壶,十分悠闲地过了一天。 到了午后晚些时候,陆陆续续有行猎的人归来,果然带回来大批猎物。有猎到野猪、野兔和獐子的,都直接一股脑给拖去了行宫的后厨。 皇帝见猎物颇丰,龙颜大悦,也相应地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一旁就有臣子怂恿着让皇帝评选出个最佳猎手来。 “朕瞧方才那头豪猪獠牙尖利、浑身是刺,想必猎得十分不容易,不知是……” 东方信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嘚嘚的急促马蹄声,显然是又有人带着新的猎物回来了。 众人皆回头望去,一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 皇帝同左右的一众宫妃视线被遮挡了些许,正都心下暗暗好奇着,就见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小道,几个少年子弟也主动上前去动手帮忙卸货。 东方信有点意外地看到了一张带着微汗的年轻的脸。 许久没有正眼瞧过这个侄儿,这么乍一看竟然多了几分陌生。 东方宸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劲装,身手矫健地跃下了马,捧着件什么物体大步走来。那挺拔的身姿让周围好几家女眷都看红了脸。 “皇伯父。”他半跪着行了请安礼。 东方信笑着点点头,一副伯侄情深的模样:“起来吧,宸儿今日猎了何物?” “侄儿侥幸,猎到了一只野狐。”东方宸站起身,把手上捧着的物件递了上去。 那狐狸的脑袋上有一个小洞,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毫发无伤,看起来应该是一箭毙命。这东西个头还不小,毛发是艳丽的棕红色,油光闪亮。 “这野狐身上的皮毛不错,我猎它时便特意小心没有破坏,若是完整地剥下来,还可制一件冬日里穿的小袄。” “不错,不错。”那油光水滑的表皮令东方信很是满意,正准备开口夸赞他两句,就听东方宸随意地道,“这狐皮色泽鲜艳,制成的衣裳也要合适的人穿才是相得益彰。” 他的目光在皇帝身边的一众后妃身上浅浅逡巡了一圈,落在其中一个少女身上:“依侄儿看,与璃妃娘娘是再相衬不过了,便赠与娘娘吧。” 东方信手中微顿,很快笑道:“宸儿言之有理,”又转头看了少女一眼,“这狐皮便留着给璃妃做冬衣吧。” 顾璃朝他温婉福身:“臣妾多谢皇上。”又转向东方宸,“也多谢……” 东方信知道她不认识自己这个侄儿,解释道:“这是康亲王府的世子,是朕同胞弟弟的孩子。” 顾璃得体地颔首:“多谢世子爷。” 东方宸紧盯着少女的表情,见她平静的目光下小心地掩藏住了一丝讶然,知道她应该是认出自己来了,不由得也微微勾唇。 没错,与你几度欢好的身份不明的男人,就是我。 如今你可总算知道我是谁了。 男人目光里的热意几乎要把顾璃烫得一个哆嗦,心里不禁隐隐多了几分焦急。众目睽睽的,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再这么盯着她看下去,迟早让皇帝瞧出端倪来! 仿佛看透了她内心的焦灼,东方宸很快移开了目光,挥手示意几个小厮抬上来另一个庞然大物。 “侄儿另有一物献给皇伯父。” 周围人的注意力立刻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头体型巨大却性格温驯的麋鹿,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刨了刨蹄子,隐约露出几分不安。 麋鹿向来被视为祥瑞之物,尤其这一只头顶的鹿角如树枝一般盘根错节,像一顶华丽的桂冠,又像一团繁复的祥云,更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 围观众臣纷纷夸赞起来,直言世子爷才是今日最佳猎手。 因为送了这么一件珍贵的猎物给皇帝,刚才单独给顾璃送狐皮的事立刻就显得没那么突兀了。众人均想世子爷大概是在借机讨好皇上,也顺带着讨好一下皇上最宠的璃妃而已。 而此时仔细打量了那头麋鹿一番的皇帝心里却默默多了一股怒火。 麋鹿是祥瑞,那鹿冠也确实好看,然而这只鹿显然已经年岁不小,老态龙钟,四蹄站立着都似乎有些颤巍巍的,虽然身上无伤,也不知还能活几时。 送他这么一只老鹿,莫非是在暗讽他年老体衰不成? 这小子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方才也是,当众向他年轻貌美的妃子献礼示好,简直不知何为体统。 东方信有心发作,然而想到当初与胞弟康亲王之间关于继位的种种争议,如今若再罚了他儿子,只怕在文武百官看来又成了他气量狭窄、容不下康亲王的证据。 因此最终也只能将这一口怒气压了下来。 由于多了这许多野味,行宫又开了一场夜宴,将众人打猎所得的东西都制成了美味的佳肴。 皇帝的情绪不是很高,与众臣对饮了片刻,吃了些菜,便提前离开休息去了。 余下众人气氛便活络了些,席间也开始随意走动、谈话起来。 “璃妃娘娘。” 顾璃今晚是单独坐一张小桌,正吃着,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到沐华笙端着酒壶走到了她面前。 “沐小姐。” 她心中泛起一丝了然。要下手了吗?果然,哪怕她现在与原剧情身份不同,成了皇妃,照样躲不开女主这一遭暗算。 站在她面前的沐华笙同样心情复杂。 自从上次给柳贵妃献计献药,后续却陷害失败之后,她再想递牌子进宫拜见,柳贵妃那边也不予理睬了。因此她完全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后宫的情况。直到昨夜皇帝敬酒时,让璃妃站在他身侧,沐华笙才意识到,原来她竟然已经能与位高权重的柳贵妃平起平坐了。 想起自己因为这个年轻的北域公主而多番颜面扫地的事情,她心里就忍不住有几分不甘。而这不甘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淡化,反而日益浓烈起来。 既然柳贵妃失手了,大不了她亲自再做一回。 沐华笙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露出和善的笑容:“璃妃娘娘,臣女敬您一杯。”说着用自带的酒壶给顾璃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表面上看起来两人饮的是同样的东西,其实沐华笙的酒杯里早已混入了解药,把加了料的酒倒进去,两相中和,根本没有影响。而顾璃这边用的是自己的杯子,看起来是满满一杯酒,实际上却是一整杯的烈性春药。 “多谢沐小姐。” 顾璃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所觉,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正要与沐华笙相碰时,忽然一个失手,杯子跌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哎呀,实在抱歉,看来我今日不宜饮酒,”顾璃蹙着眉,像被吓到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转而端起了桌子旁边的茶盏,“还是以茶代酒,接受沐小姐的盛情吧。”说着就将那盏茶水一饮而尽。 沐华笙见事情转头又落空,忍不住心里一阵失望,也不知面前少女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然而也只能把自己那杯酒喝下,先把场面圆过去。 顾璃面带笑容地看着她离开。 因为手握剧情,她对女主从哪里弄到酒、在哪里提前下药,又怎么让自己避免中药的小诡计全部摸得一清二楚,干脆提前安排了图雅在背后紧盯着,用一只一模一样花色的普通酒杯,暗中调换了女主那只已经抹好了解药的杯子。 所以刚才,沐华笙喝下的那一杯,才是货真价实的烈性春药。 既然想害人,就让她自己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吧。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5 隔天一大早,顾璃还在梳洗,就听到行宫里的宫人们议论纷纷,似乎在说什么皇上赐婚的事。 图雅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禀道:“皇上把沐小姐赐婚给了张家公子。” 顾璃一愣,可太巧了,那不就是原剧情中女配被迫嫁的那个毁她清白的大臣之子么?原剧情里沐华笙把女配扔上了张家公子的床,原来换成自己中药之后也是同样和他滚在了一起啊。 这样一来,皇帝同样为了掩盖丑闻,就变成给他们俩赐婚了。只不过…… “沐家没有闹么?” 以张家的地位,可高攀不起女方出身的静安侯府。 图雅掩住嘴角:“闹有什么用,自家嫡小姐当众被人看见光着身子和男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板上钉钉的事实,听说侯夫人当场就气昏过去了。” 还敢给她家公主下药,图雅只恨不得那位沐小姐丢脸丢得更大些。 人言可畏,不过半日功夫,这件私通秘闻就传遍了整个行宫,静安侯府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托辞家中有事,临时收拾了行装,提前离开行宫返回京城去了。 这件事对于夏猎活动来说,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但依然被留下的众人尤其是各家女眷们津津乐道了半天。 到午后小憩时分,皇帝那边派人来请顾璃过去。 她在小太监的引领下穿过不怎么熟悉的行宫宫殿回廊,走到皇帝休息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穿上了骑装的男人。 “皇上这是要……”顾璃有些惊讶地上前请了安,“外出行猎么?” 东方信看着她笑:“爱妃猜得不错,要不要随朕同去?” 顾璃一愣。 “朕听闻北域草原风光甚美,想来爱妃的骑射必然也不差,不若和朕一起去这附近山林里游猎一番,如何?”东方信想起自己许久没有亲自上阵打过猎,看着这两天众臣纷纷满载而归,忍不住也一时兴起。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隐隐令他介意的一点是,昨日收到的那只老麋鹿,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郁躁了半晌,今天亲自出猎,就是想让众人看看,自己尚且身强体健,还轮不到那些嚣张的毛头小子肆意逞能。 另一边的顾璃也回忆起了原主从前的日子。 原主是在北域长大,从小这骑射是必备的功夫,狩猎自然也不在话下。 于是她屈膝恭顺应道:“臣妾领旨。” 待两人收拾停当,早已得了消息的随行禁卫军就被孟长毅迅速清点出了两队精锐人员,准备陪同圣驾。 谁知东方信摆手道:“这么多人骑马跑起来,那林中猎物听到动静早就躲得不见影子了。”说着就只让随意点了五六个人同行。 顾璃换了身水红色的女式骑装,束起了高高的马尾,整个人英姿勃勃,眼神清亮,想到这还是到了大庆之后第一次骑马出去玩,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开心,笑容明媚。 一众臣子在行宫门口恭敬送行,站在最前面的东方宸、东方浩鄞和谢良叁人忍不住都各自看了她好几眼。 尤其是在谢良眼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北域小公主一般。 孟长毅牵了一匹马到她跟前。 “多谢。”顾璃从他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在原地打了个转,目光有意无意地从那叁人脸上扫过,然后轻轻挥鞭,朝前方的皇帝追去。 孟长毅带着五六个禁军侍卫,也立刻策马扬鞭,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一行人离开行宫不远,就进入了茂密的山林地带。 也许是这两天狩猎的人多,附近已经基本看不到什么小动物的踪迹,于是东方信又带着顾璃纵马骑了差不多近一炷香功夫,跑到了比较偏远的地方。 这一带地势已经渐渐趋近平原,丛林也更加茂盛静谧,从地上的痕迹来看,似乎鲜有人至。几人放缓了马速,沿着林中小路慢慢前行,不多时就看到了几只隐没在草丛里的山鸡野兔。 东方信取弓搭箭,瞄准了其中一只。 顾璃和其余众人都屏息凝神,以免惊走猎物扰了皇帝兴致。 利箭“嗖”地一声破空而出,精准地刺中了一只野山鸡,其余几只受了惊吓,纷纷四散奔逃起来。 “皇上好箭法!”其中一名侍卫立刻满脸堆笑地拍起了马屁,飞快地上前去帮忙捡起了那猎物。 东方信没空理睬,踢了踢胯下骏马就准备去追逃跑的野兔。谁知一旁丛林间忽然蹦出一只半大的小羚羊来,呆呆地跟眼前的马匹对视了半晌,掉头就跑。 它四蹄飞扬,跑得飞快,转眼间就赶上了前面疯狂逃窜的野兔,倒把兔子吓了一跳,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分支小路。骑着马一前一后追上来的东方信和顾璃均暂缓了下来,两条明显方向不同的路,哪头弃了都有些可惜。 “不若皇上去猎羊,臣妾去猎兔,之后再汇合?”顾璃快速提议。 “好。”东方信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立即催马奔入了分岔道,东方信也丝毫不耽搁地朝主路的方向直追而去。 身后紧跟上来的五六个侍卫也被这一帝一妃兵分两路的操作给惊了下,一时都在路口停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孟长毅骑着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紧追顾璃的身影而去,剩余的侍卫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策马奔向了皇帝的方向。 孟统领的武力以一敌五都绰绰有余,他既然去保护璃妃娘娘了,剩下的人马就应该全部用来保护皇上,这……没错吧? 那两只野兔沿着分岔道跑了没一会儿,就慌不择路地拐进了草丛里。 顾璃骑马跟在后面,也逐渐偏离了道路,进入了毫无方向感的杂树林。她追得兴起,一时没有察觉,眼里只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猎物,见它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也悄悄勒停了马,下来蹑手蹑脚地取弓瞄准了目标,然后放箭。 一只野兔应声倒地,顾璃松了一口气,上前去将兔耳朵拎了起来。正准备收拾收拾,然后沿原路返回,一抬眼却发现所谓的“路”早就不见了。 她这是跑到哪儿来了? 顾璃疑惑了片刻,调转马头朝自己印象中的来路方向小跑了一段,入眼处却似乎依然是一片茫茫的丛林。木植浓密茂盛,几乎全然遮挡住了日光,但隐约却有几分轻雾和寒凉之意弥漫开来。 “皇上——孟将军——” 她尝试着呼喊了两声,也都无人应答。 丛林深处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又有一阵古怪的窸窸窣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座下的马匹就不知为何突然受了惊,嘶鸣了一声,撒开蹄子飞快地奔跑起来。 “吁——” 她在马背上差点被颠散了架,不停地收紧缰绳想让它停下来,然而徒劳无功,最后只好用尽全力勒住,那马却突然扬起了前蹄,一把将她掀翻在地,然后继续朝前狂奔,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嘶……”顾璃揉了揉摔痛了的肩膀,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唉,这属实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了。 她坐在地上歇了会儿,正要重新打起精神来查探一下出路,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沉厚带着十足安全感的男声。 “公主——” “孟将军?”顾璃一愣,激动地立刻站起身来回应道,“我在这里——” 孟长毅快步朝声音来源赶过来,拨开一人高的杂草,就见到了少女一袭明艳的红衫,站在丛林间蹦跶着朝他挥手,似一团跳跃的火焰。 她看见他的身影,开心地绕过面前的一段枯木枝干就打算朝他走来,然而孟长毅的目光敏锐地落在两人之间的那段被杂草枝条掩盖的路上,蓦地意识到什么,着急出声提醒道:“公主小心……” 话音未落,少女就一脚踩空了。 孟长毅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上有没有安全的落脚之处,飞快地扑过去一把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 两人就这么沿着陡峭的崖坡一路翻滚了下去。 顾璃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但同样能感觉到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紧环抱在胸前,甚至用温暖宽厚的手掌护在了她的脑后。 好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滚落到了最下方的平坦地面上,终于止住了去势。 从一阵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的顾璃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却突然发现自己正以尴尬的姿势骑跨在男人的腰间,双手也正撑在他的颈侧。 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顾璃才突然醒悟般地瞥开了目光,慌慌张张地把身子挪到了一边。 孟长毅也同样掩饰了下有几分局促的神色,坐了起来,关切问道:“公主有没有哪里受伤?” 顾璃尝试着活动了下四肢,轻轻抽了口气。 “好像……左脚扭到了……” 男人闻言立刻将她的整条左腿平放好,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而后干脆脱掉了她的鞋袜仔细查看起来。 少女的裸足白皙莹润,大小还不及他的整个手掌,被他握在手中温温软软的,像极了是用白面捏成的一般。 孟长毅恍然想起了自己那次夜探长乐宫时,似乎也曾看到过她这精致的小脚丫。粉粉嫩嫩的…… “孟将军?”顾璃见他盯着自己的脚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唤了一声。男人被她唤回了神,略显慌乱的视线总算转移到她脚踝间略显红肿的一块皮肉上,他抬指试着轻轻按了按。 “嘶……疼……”少女委委屈屈地蹙起了秀眉。 “骨节有点错位,需要揉按一下,”男人跪坐在她身旁,把她的左脚捧到了双膝之间。“公主可能要忍一忍。” “没事,来吧。”顾璃心一横,咬住了下唇。 男人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手握住脚背,左右转动了下,轻轻一推。 尖锐的刺痛感一闪而过,顾璃还没来得及喊疼,先看见面前的男人红了耳根。看着他快速地放开了她的脚掌,又把眼睛瞥到一边,一副不敢再看的模样,她忽然有些福至心灵地懂了。 莫非……这男人是个足控? 顾璃暗自忍住笑意,自己动手穿好了鞋袜。 “多谢孟将军。” “公主不必多礼。”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跌下来的高高的崖坡,不由得叹道:“这已经是第叁次了。” 孟长毅不解地看向她。 “好像每次我有性命危险的时候,你都恰好在我身旁。”少女柔若春风的脸庞含着明显的感激,又带了几分玩笑之意道,“这要是旁的女子,叁次救命之恩,只怕早就以身相许了。” 不等他回应,她已经转而低下头,用小手托住了粉腮,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喟叹:“可惜……我早就不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了。” 男人看着少女的侧颊,深深地注视了片刻,忽然道:“我救过性命的女子,也只有公主一人而已。并且,公主也曾经于我有救命之恩,不是么?”他说着站起身,四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凑过来将顾璃一把抱起,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石滩,将她放到了其中一块平稳的巨石上坐着。 “公主先在这里稍候,我去寻一寻路。” “好。” 男人四下转了一圈,见天色渐晚,林中雾气渐浓,越发看不清来路和方向,心道不如干脆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找回去的路比较安全。 他回到了石滩边,把自己的想法同顾璃说了。 顾璃当然表示赞同,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他一些:“孟将军,你肚子饿了吗?” 孟长毅一愣,然后就看到少女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从腰间挂着的皮囊里“哗”地掏出来一只肥肥的死兔子。 她拎着那双兔耳朵笑着晃了晃:“我们晚上吃烤兔肉吧?”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6 孟长毅寻了些枯枝木头,在石滩旁升起了一堆篝火。将兔子剥了皮,用一支长箭穿起来,架到了火堆上,又去附近的一条浅溪里摸了几条鱼来烤。 两人简单地用过了晚饭,坐在火堆边安静地休息。 虽是夏夜,林间却很有些清凉。 孟长毅原本还想着,会不会有行宫那边的人循着火光找过来,毕竟公主是很受重视的皇妃,不见了行踪,皇帝应该心里也很着急吧。 然而两人在火边坐到半夜,附近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再没有任何动静。 顾璃先是抱着膝盖,把小脑袋枕在上面休息,渐渐地睡沉了,身子就向旁边歪去。孟长毅怕她一头磕在小石子上,立刻过去扶住了她的身体,缓缓地把她的脑袋垫在了自己的臂弯。 越是入了深夜,周围温度越是凉下来,烧完了木柴,火堆也在逐渐一点点熄灭。 睡在臂弯中的少女忽然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孟长毅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犹豫了片刻,小心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到她身上,然后再将她抱入怀中。 斗转星移,后半夜在两人的静谧相依中悄悄渡过。 第二日早晨顾璃醒来时,发觉自己侧卧在地面,脑袋枕在男人的胳膊上,身上盖着一件长外衫,后背……似乎还紧贴着一个滚烫的胸膛。 她愣了愣,轻轻扭动了下身体,蓦地感受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隔着几层衣服抵在她的后臀处。 而身后的男人很快被她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随之也发现了自己下身尴尬的状况,立刻远离了她几分。 顾璃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正准备跟他说话,一转头却见男人翻身而起,背对着她走开了。 这是……在害羞? 孟长毅在心里反复地训诫自己,跑到浅溪边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待身体的燥热完全消除之后,才带着几分异样回到了石湾旁。 虽然他知道早晨身体有那样的反应很正常,但毕竟是在他珍而重之的公主面前,他实在不想让她误会自己是个对她有轻浮念头的登徒浪子。 可是……他真的对她没有轻浮念头么? 他脑中开始混乱起来。 然而鼓起勇气去窥探少女的神色,却发现她压根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只一如既往微笑着把他的外衫递了过来:“孟将军,你的衣服。” 他默默松了口气,接过来穿好,面上终于也算是恢复了正常。 “公主的脚伤如何了?” 少女活动了一下关节,皱了皱眉:“还是有些痛。”她用手扶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不过慢慢地走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 话音未落,孟长毅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我虽然不记得方向了,可我们出来这一路……似乎离行宫很远呢。”少女搂着他的脖子,有些担忧,“孟将军,你要一直这么把我抱回去么?” 在没有马的情况下,只能靠两条腿,这距离也太远了些。 然而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地朝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昨晚他在找路的时候,其实有在周边仔细探查过一番,心里大致有几分把握,尤其是现在迷雾散去后,他已经对来路方位有了基本的判断。 只是这一带树林地形陌生,也不知道昨日皇上和那另五位禁军侍卫去到了什么地方,后来又有没有到处寻他们。以及,最后没有寻到人的情况下,是先回行宫去了,还是依然在这附近逗留着。 因此他提前想到了这回去的一路上可能会遇到人的许多种情况。 但独独没有料到实际发生的这一种。 孟长毅花了小半个时辰抱着顾璃从平缓的坡道绕回了昨日她与皇帝分开的地方,刚准备朝行宫的方向继续前进,就听到了不远处一阵急促而纷乱的马蹄声。 他站住了脚步,等待那几人渐渐地近了,看清了面容,忍不住一愣。 窝在男人怀里的顾璃更是惊讶地微张了嘴巴。 “吁——” 齐齐勒马在他们面前停住的,居然就是另外那叁位…… 东方浩鄞、东方宸和谢良。 这叁人瞧起来都有点精神不佳,眼里隐约带着红血丝,脸上略显焦急的神情在看到孟长毅抱在怀里的少女时,都露出了几分古怪。 她看起来极其自然地抱着他的脖子,显然已经对与这个男人如此亲密的距离习以为常。 再加上两人昨晚失踪一夜…… 叁人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凝重,各自先后锁起了眉头。 谢良最先下马,走上前来:“孟将军同璃妃娘娘去了哪里?” 另两人也立刻从马背上跃下,一前一后围了上来。 顾璃被这六只眼睛紧盯着,莫名有点心虚,又往孟长毅怀里缩了缩,结果那叁人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孟长毅简单地同他们解释了一下昨日迷路又摔下崖坡的事情。 听说顾璃受伤,谢良立刻关切道:“娘娘伤了哪里?要不要紧?” “扭了下脚而已,不严重的。”顾璃弱弱地朝他安抚地一笑。 “既然伤得不重,为何昨日孟将军不带着璃妃娘娘即刻返回行宫?”东方宸微眯着眼睛看向孟长毅,“行宫里有随行太医,也好马上替娘娘诊治,何必凭白耽误这一夜病情。” 孟长毅坦然看向他:“昨晚这林中起了大雾,实在看不清路线,强行返回的话,只怕误入迷途。” “呵,是么?”东方宸勾起的唇角里含着几分暗讽。他才不相信一个常年行军的人会因为一点雾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顾璃突然觉得空气中好像闪动起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 ……可怕。 “平安回来便好。”谢良微笑着,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圆场,“娘娘不知道,行宫那边的人都快找疯了。” “璃妃娘娘——孟将军——” 这时不远处又有一人骑着马快速地飞奔过来,猛地勒住了缰绳,一脸焦急:“你们可同皇上在一起?” 原来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昨日狩猎时,我们同皇上分作了两路,之后就并未汇合过。”孟长毅如实答道。 “常公公,”顾璃意识到什么,看着他愣了愣,“皇上该不会……也还没有回去吧?” “是啊,”那小太监满面焦灼,额上挂着汗水,帽子都颠有些东倒西歪,显然骑马跑了很长时间,“皇上和娘娘昨日出去行猎之后彻夜未返,禁卫军和大臣们都在连夜寻人,如今娘娘可算是找到了,却又不是同皇上一起……”他偏了偏头,看见了另外叁人,不由疑惑道,“怎么方才四殿下他们没有说么?” 他还以为他们先一步找到了璃妃娘娘,必然早已经跟她交代过眼下情况了呢。皇上失踪这么大的事都没说,那刚才他远远地看着他们四人在讲话,是在讨论什么? 顾璃看向对面叁个男人,一时无语凝噎。 她抬起头:“孟将军,昨日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皇上骑马去的方向你也更清楚些,你快带些人去寻圣驾吧。” 如果皇帝有个好歹,负责护卫的禁军统领必然第一个被问责。而他……也是因为保护自己,才没有紧跟在东方信身边的吧。 若因此而被降罪,那就太冤枉了。 孟长毅看她一眼,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说着把顾璃抱起来了一些,略微送向前方,“那公主就有劳……” 话音未落,前方的叁个男人已经齐刷刷地伸出了双臂,都是一副理所当然要把人接过去的模样。 孟长毅顿时愣住。 他原本是想说有劳四殿下把公主先送回行宫的,结果看着这叁人的架势,他一下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又不想把怀里的少女交出去了。 而顾璃看着那齐齐向自己伸出的叁双手臂,只差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场面……真的有亿点点尴尬。 空气中好像再度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那叁人在伸出双手的一瞬间也愣了愣,又彼此互相看了看。 一旁的常公公疑惑地看着这打哑谜一般的四个人,眨巴了下小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 正懵着,就听旁边的孟长毅转向他道:“常公公,有劳你了。”见他将顾璃扶上了自己的马,赶紧应道,“奴才这就把娘娘平安送回行宫。” 顾璃抓紧了马鞍,转头叮嘱:“孟将军小心。”又看向那叁人,“也请殿下、世子爷和谢大人……都注意安全。” 常公公补充道:“这林子附近还有一队零散的侍卫正在四处搜索,孟统领可召集起来一起寻找皇上。两位殿下、两位大人,圣驾安危就托付各位了。” 说着一扯缰绳,那马儿就带着两人一路小跑远去。 看顾璃离开后,谢良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孟长毅,然后同东方浩鄞共乘一骑,四人便不再多言,抓紧时间集合人手一起去找寻皇帝的下落去了。 顾璃回到了行宫,常公公立刻请了御医过来给她看脚伤。那御医听了当时情况,说是孟统领帮她的脚骨复位得及时,已经没有大碍,只给她针灸了片刻,又涂抹了些药酒,叮嘱仔细休养几日便好。 送走了御医的顾璃还准备再好好补个觉,柳贵妃便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怒气腾腾地像一阵风似的杀了过来。 “璃妃妹妹好生悠闲,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已经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呢。” 听着她夹枪带棒的话,顾璃只温婉地笑了笑:“贵妃姐姐既如此心系皇上,那不如与侍卫们一同外出亲自去寻找吧?”她一脸无奈地把自己的伤脚伸给她看,“请恕嫔妾不能陪姐姐一起去了。” “你……” 柳贵妃被她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指着她的鼻子怒斥道:“皇上还行踪不明,你便同本宫在这里耍嘴皮子,枉你平日如此得宠,若是万一皇上有个好歹……” “贵妃娘娘,”一旁图雅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走上前来将自家公主护在身后,“您也知道皇上疼我们娘娘,如今您趁着皇上不在,对我们娘娘发难,这不太好吧?等皇上回来了,今日之事还不知是谁的是非。” “你一个贱婢也敢威胁本宫?”柳贵妃冷笑一声,重新看向顾璃,“你与皇上一同出去的,如今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妹妹不想解释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么?”她的眼神锋利如刀向她刺来,“万一皇上有什么叁长两短,璃妃妹妹可是首当其冲。” “事情详细的经过我早已对常公公说过了,具体也可等孟统领回来之后核实。”顾璃心平气和地回道,“我昨日几番遇险,又伤了腿脚,眼下只想好好休息,等皇上平安归来——皇上也必然能平安归来。倒是贵妃姐姐,叁番五次地说皇上如何如何,莫非是心中笃定了皇上一定会遇险么?” 柳贵妃气得上前一步:“你胡说什么!” 图雅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拦住:“还请贵妃娘娘容我们娘娘好生休息吧。” 柳贵妃强忍怒意,但见顾璃确实一副准备睡觉、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也只能不满地甩了下衣袖,带着人离开了。 顾璃也在图雅的服侍下,换了衣裳躺到了床榻上。她虽然精神疲乏,心里却存了几分犹疑,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睡着。 刚才柳贵妃的态度着实很奇怪,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算了,先不管她。 她皱了皱眉,又想到了别的。 若是按照原剧情,这次夏猎除了原主被下药发生的那桩丑闻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皇帝也根本没有外出打猎,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行踪不明和意外之类。 等等…… 不会是因为她的存在,皇帝才一时兴起出去打猎的吧? 她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导致剧情出现一些多多少少的变动,但总不至于……连天子的性命都被她影响了? 顾璃在隐约的担忧中逐渐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看着外面天色微暗,竟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听到她动静的图雅很快进了寝殿:“公主饿不饿?奴婢吩咐厨下煲着松茸瘦肉粥。” 顾璃还处于刚醒过来的懵然状态,感觉到腹中空空如也,便点了点头。 等到图雅端着食盘再次走进寝殿,她已经清醒了过来,穿衣下床,想起了眼下的大事:“找到皇上了吗?”图雅将食盘放到桌上,看着她摇了摇头。 顾璃坐到桌边,拿起勺子开始慢慢地喝粥,心情略微复杂。 拖的时间越长,只怕越是凶多吉少。如今太子都还未曾立下,一旦皇帝真的遭难……为了那个位子,还不知这前朝后宫,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和明争暗斗。 届时局势也会更加复杂。 “其他人呢?” 图雅回禀道:“四殿下和一众大臣们都已经回来了,孟统领还一直在外面带着人四处搜寻。” “走吧,我们也去四殿下那里问问情况。”喝完了粥,顾璃用茶水漱了口,又拿帕子擦了擦嘴巴,“免得柳贵妃又要冲过来说我们怠慢。” 图雅把东西都收拾下去,陪着顾璃出了门。 主仆二人沿着长廊走了片刻,顾璃忽然无意间瞟见了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女子身影,不禁停下了脚步。 “公主,怎么了?”扶着她手臂的图雅不明所以。 “我好像看到了……”她踌躇了一瞬,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兴许是我看错了。” 图雅便扶着她继续往前走。然而两步之后,顾璃还是停了下来。 不对…… 她蹙起眉心,转头朝刚刚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快步行去。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7 图雅虽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但也立刻快速跟了上来。主仆二人一路远远地缀在那人身后,渐渐进入了行宫某一处甚为偏僻的院所。 见那女子走到了某间屋子门口,正要左右四下看看,顾璃便一把拉着图雅躲到了院中一坛巨大的盆景之后。 那女子缓缓转过了头。 借着盆景的绿植枝丫之间的缝隙,顾璃看见了一张毫不陌生的脸。 果然是她。 身后的图雅吓了一跳,轻轻地拉了拉顾璃的袖子,用气息无声地道:“公主,那不是沐小姐吗?” 顾璃微一颔首。 “她不是随静安侯府的人一起回京了吗?怎么居然又独自私下返回了行宫,还偷偷跑来这偏僻地方做什么?” 听了图雅的一连串疑惑,顾璃看了看她,只用口型无声地做了五个字:坏、人、干、坏、事。 屋门口的沐华笙确认好了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便推开门进了屋,又把门关上了。 屋外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悄悄从盆景后钻出来,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门口。静静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声音,也不知沐华笙到底在做甚。 顾璃咬了咬唇,拉着图雅绕到了侧旁的窗户边,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图雅眨巴下眼睛,也跟着依样画葫芦。 刚刚凑上去一看,就正好见到沐华笙站在床边,解开了衣裳。而床榻上正躺着一个穿月白色长衫的少年公子,一动不动,不知是睡是醒。 “公主,那……”图雅愕然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好像是谢大人……” 谢大人当初在驿馆时就与公主很有些情分,公主上回去兰若寺,也曾同他幽会过一夜。如今……屋里这情形快火烧眉毛了,公主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吧? 果然,她就见身旁的人深吸一口气,像是心中决定了什么,脸上表情也恢复了镇定,侧首过来附在她耳旁细细交代了几句话。 图雅一听就乐了,频频点头记下,转身匆忙地离开。 而顾璃一秒也不耽搁,快步绕回到屋门前,带着十足的力道,抬脚就是狠狠一踹。只听震耳欲聋的“哐当”一声,原本就没有上锁的门板彻底朝两边敞开。 顾璃大步走了进去,就见里面接近半裸的女子正转头看着她,骇然愣在当场。 “璃……妃娘娘?” 沐华笙上身仅剩一件红艳艳的肚兜,单膝跪在床沿,上半身朝床上的人倾俯着,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副正要低头去亲他的姿势。 顾璃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直冲上来,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直接揪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拖了下来。 “啊……疼……”沐华笙跌跌撞撞地挣扎着,吃惊之余又有点莫名其妙,“娘娘、娘娘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顾璃已经高高扬起手腕,“啪”地一声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那一巴掌太过用力,以至于直接把沐华笙扇倒在了地上。 “你又是在做什么?”顾璃一字一顿,语气冰冷。 沐华笙被她一巴掌打懵了,跌坐在地上,捂着挨打的半边脸颊畏缩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床榻上的人,总算慢慢地找回了点头绪,想起自己的目的,干脆咬咬牙道:“如娘娘所见,臣女已与谢公子有肌肤之亲,娘娘觉得不知廉耻也好,伤风败俗也罢,臣女……是真心喜欢谢公子的!” “嗤。”一道凉凉的嘲讽传到了她耳里。“肌肤之亲?” 顾璃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谢大人衣衫完好,而你连上身都没脱干净……怎么,是觉得本宫瞎吗?”她贴心地又补了一刀,“要不要本宫提醒你,前两日你同张家公子在床上被人发现的时候,恐怕不止肌肤之亲……都肉体相连了吧?” 听她提到之前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丑事,沐华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想起那次正是给顾璃下药,结果反而自己…… “是你?”她恍然大悟,恨恨地看向顾璃,“是你调换了我的酒杯?”她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粗心拿错了杯子,才导致她后悔终身的事情发生! “难道不是沐小姐设计在先吗?”顾璃轻笑,走近她蹲下来,“后面可是你自己爬上了张公子的床,和我有什么相干。不过如今你再想故技重施,跟谢大人发生点什么,本宫可就断断不能容忍了。” 沐华笙从恨意中回过神,总算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样,惊诧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原来如此,呵,璃妃娘娘,没想到你身为皇上的宠妃,居然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她坐直身体,语气带着几分报复般的畅快,眼神阴狠,“你猜皇上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好奇的话,你不妨去皇上面前告个御状试试。”顾璃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神情淡定自若,“且不论事情真假,你我二人若各执一词,沐小姐觉得皇上会相信谁呢?”她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门外,慢慢走到了门边,“可别忘了,我们初见面那日,当着皇上的面,沐小姐做了什么。” 沐华笙一愣,然后想了起来。 那时是在北域使节觐见的宫宴上,她激怒之下直接挥剑砍向了顾璃。 完了…… 从一开始在皇上面前留下的就是如此印象,她再怎么告状,也只会被认为是在挟私报复,空口诬赖吧。要是顾璃再哭唧唧地反告一状,揭发下药的事情,她就是在自掘坟墓了。 沐华笙顿时感到无比的绝望。 “没错,就是这里!” 随着门外图雅略显慌张的声音,一个衣着华贵却满脸横肉的年轻男人气冲冲地闯进门来。 顾璃立刻闪身躲到了门后。 屋里看起来就只剩下沐华笙和床上的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沐华笙的衣裳还脱了一半,这还需要什么解释? 年轻男人立刻怒火滔天,冲过来就给了地上的女人一巴掌:“贱人!都已经被皇上赐婚给我张家了,还在这里不要脸地勾引别人!” “我、我不是……她……”沐华笙挣扎着想指向门后的顾璃,图雅却立刻上前一步道:“张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若引来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年轻男人闻言觉得有理,掏出块布巾将沐华笙的嘴巴塞住,把她双手反拧在背后,强行拖走了。 夜色降临,这一路匆匆都没有撞到人,张公子直接把沐华笙弄回了自己房间。 他想起方才,那个丫鬟不知怎么的找到了他,说什么“煮熟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说沐家小姐又要勾搭她家公子,她一个丫鬟难以阻拦,就来请他帮忙。 他想着沐华笙毕竟是静安侯府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嫡女,原本还不太相信那丫鬟的话,谁知跟着她去一看,眼见为实了。 之前同他的事也就罢了,毕竟那时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他还曾暗自窃喜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地睡了个侯府小姐,还是京城第一才女。可现在都已经明旨赐婚了,没想到这侯府小姐居然这么不知检点!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张家的脸面岂非叫人踩在地上摩擦? 原本赐婚的消息出来之后,他平日的那些酒肉朋友就笑他娶了座身份尊贵的“大山”,只怕以后要欺压到他头上,叫他夫纲不振。结果现在看来……这还没成亲呢,她就急着往他头上戴绿帽子了,眼中只怕是根本就没有他这个未来夫君吧?! “果然是个骚货贱妇人,没有男人肏就耐不住寂寞了是吗?” 男人把沐华笙扔到床上,恶狠狠地压了上去。 另一边偏僻院所的小屋中,顾璃赞赏地看了图雅一眼,用口型道:“办得漂亮。” 图雅捂嘴笑了半晌,凑到她近前,声音压得极低:“公主好好同谢大人叙旧吧,奴婢先回去了。”说着别有深意地朝床上努努嘴,转头带上门出去。 这里既然是沐华笙费心找的地方,应该确实还比较安全,轻易不会有人打扰。 因此顾璃放心地走到了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正准备“拷问”一下这男人怎么如此轻易地中了沐华笙的圈套,但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觉谢良双手双脚都被捆着,眼眶泛红,嘴里被塞了一团锦帕,额间有轻微的汗意。 她赶紧把他口中的帕子拿了出来。 “公主……”他目光迷蒙,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声音里透出一丝难耐的央求,“可不可以……帮帮我……” 顾璃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男人的下身,那里已经胀鼓鼓地隆起了一团。 “她给你下药了?” 在心中暗骂了沐华笙两句,顾璃毫不犹豫地上床,用衣袖替男人擦去了头上的汗,怜惜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别担心,我这就来帮你。” 她解开了男人的裤腰,释放出那根炽热巨物,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包住它,上下撸动了片刻,就见顶端的小孔里溢出了几丝透明的液体,沿着棒身缓缓流下。 她用手把汁液均匀涂抹在整根肉茎上,再次来回撸动,指尖时不时刮蹭过顶端的蘑菇头,另一手温暖的手掌也轻缓地揉弄着肉茎根部的大肉球。 “唔……”男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闷哼响起,声音都有些打颤,“公……公主……” 顾璃抬头看向他,就见那英俊惑人的脸上泛出迷醉的红晕,刚刚帮他擦干净的汗似乎又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喘息也声声逐渐剧烈。 名满京都的“翩翩佳公子”、“谢家玉郎君”用一副这样的姿态躺在面前,任这天底下哪个女人都把持不住啊。 顾璃虽早已同他有过肉体欢爱,眼下却依然忍不住脸红心跳。但心疼他正受着媚药的折磨,也不再矜持,张开双膝骑跨在他的腰间,脱下两人亵裤,扶着那根颤巍巍的粗长肉棒,将棒首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坐下。 “呃……好胀……” 她敏锐地感觉到肉棒进去之后又胀大了一圈,几乎填满了她小穴里的每一处空隙,狰狞的青筋似乎还在不停跳动,碾磨在肉壁凹凸不平的褶皱上激起剧烈的快感和酥麻。 “公主的里面好热……”男人紧盯着她,眼神痴迷,“夜夜梦中相会,也不如这一刻真实地进入到了你的身子里。” 顾璃被他的话激得脸颊发烫,避过目光不敢再看他,只用手撑在他的腰两侧,开始一上一下地缓慢耸动,吞吐起男人的肉棒来。 “嗯……啊……” 好舒服……好舒服…… 她有点羞耻地想,好像只要他的肉根插在她体内,她就已经被极乐的快感彻底包围,幸福满足到了顶点。 男人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满脸通红地咬着下唇,整张小脸上春情荡漾,那纤细的腰肢有节奏地不停摇晃着,贪吃的小穴更是紧紧咬住了他的巨大,每次分离时都恋恋不舍一般用软肉拼命吸吮着,不禁感觉自己的欲根胀得要爆炸,也配合着她的动作开始向上挺腰,一下一下,用力撞击她娇软的穴口。 “啊……啊……谢郎……入得好深……嗯哦……” 少女开始随着他的节奏细声媚吟着,身子被他撞得颠动起伏,几乎要软倒下来。 肉棒加速向上插弄,交合间泥泞的汁水一股一股不停地涌出,将两人相连的私处糊湿了一片。男人开始冲刺起来,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少女不得不抬着腰胯,任由他肆意顶撞,可偏偏小穴深处的酸软也几乎积累到了顶峰。 她无助地抬头看向男人:“谢郎慢点……好不……” 第二个“好”字还没出口,濒临崩溃的快感已经如席卷的浪潮迅速将她淹没。她发出一声婉转缠绵的呻吟,身子卸了力,一下子重重地坐了下去,肉棒“噗呲”一声彻底深入到了她身子最里面,猛地激烈喷射出大股滚烫的浓浆。 少女被烫得一抖,腿儿轻轻抽搐了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男人身前。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8 “公主……” 男人喘息着,感受着依然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那份柔软,悄悄掩藏起眼底的贪婪,声音温柔地诱哄道,“公主帮我解开绳子好么?捆得很难受。” 顾璃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给他解媚药,全没记得他是被绑着的。 心里涌起一阵歉疚,她赶紧支起身子,帮他叁五下扯开了头顶上绑着手的绳索,又掉头去解绑住脚的那一边。 “对不起,我忘了……”看着男人手上和脚上的勒痕,顾璃叹了口气,眼里露出浓浓的心疼,“沐华笙也真是够狠的……痛不痛?” 男人轻微喘息着盯着她,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我还想要。” “嗯?”顾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扑倒了。 药性这么强吗?她脑中只来得及思索了这么一瞬,紧接着就丢掉了所有的疑问,陷入到了男人疯狂的热吻里。 谢良含着那柔嫩的樱唇吸吮,索求身下少女口中的每一分甘美,也趁机汲取她丁香软舌下的每一丝津液,来回勾缠着它舔弄了几番,开始野心勃勃地朝更深处探寻。 “唔……” 顾璃感觉自己的空气都快被这男人掠夺干净了,几乎要窒息,不由得下意识挣扎起来。他感觉到了不妥,总算松开了她的唇,带着歉意再次吻了她一下,然后把火热的唇舌沿着她精致的下巴转移到了脖颈间。 在纤细白皙的少女脖颈上缠绵湿吻了片刻,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支起身体,把再次坚硬膨胀到快要爆炸的肉棒抵住她娇软的穴口,一记猛地挺腰,冲了进去。 “啊……” 身体仿佛被突然贯穿,刚刚被他的深吻所积累的欲浪一下子翻腾起来,软穴里的一小股温暖的汁水就当头喷到了棒首上。 “刚刚进来,公主便泄身了么?”谢良的眼中尽是欢喜,“所以公主也想要我对不对?”他伸指到两人交合处抹了一把溢出来的湿滑爱液,抬手送到她面前,“这便是明证。” 顾璃羞得偏过脑袋,咬唇不语,眼角余光却看见男人把手指放进了嘴里嘬了一下,顿时一呆。 “公主的味道……”他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意,声音低沉,“我最喜欢。” 看着少女因为他这一句话,小脸蛋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男人更愉悦了,半跪坐起来,将她的双腿掰开到最大,然后压下,让她整个花户完美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最顶端粉嫩的肉珠也被汁液沾得湿漉漉地,泛着水光,往下是两片薄嫩的花唇,正被他粗壮的肉茎挤开分向了两边,而花唇之间就是汁水泛滥的源头,也是眼下正紧紧咬合着他肉茎的软嫩小穴口,还在轻微地一张一合,不自觉地邀宠。 顾璃感受到体内的硬物又胀大了,忍不住闭上眼睛嘤咛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渐渐蓄起热意,按住她的大腿,让她时刻保持着向他完全敞开的姿势,然后开始迅速地挺动腰胯。 他浅浅地插弄了一会儿,每次抽出时只退出来一半,时刻在那紧致的内穴里与她亲密接触着,感受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强烈吸吮与水润包裹,不一会儿就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幅度插干起来。 粗长肉茎凶猛地在柔嫩穴口来回抽动,插入时每次都是整根没入,抽出时只留了一个蘑菇头含在穴口,激烈地狂肏了几百个回合后,一个用力深顶,喷洒出了热精。 男人放开了按住她大腿的手,然而顾璃已经彻底瘫软到不能动弹。 他俯下身来吻她,从嘴唇吻到脸颊、耳垂、侧颈,这才恍然发觉,他们做了这么久,居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完。 少女的上半身衣衫完好,只有下体赤裸,而他更是只松开了个裤腰,就这么露出阳物直接肏上了她。 他暗笑自己有些傻气,缓缓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快速地把两人身上衣物都除掉,彻底地赤裸相对。 顾璃看着他的动作,知道大概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也根本无力阻拦,只能无奈地问了句:“药性还没有解吗?” “什么药性?”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刚刚暴露于视线下的赤裸美景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带着几分慌张看向了她的脸。 顾璃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疑惑道:“你没有中媚药?” 男人有些局促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确实没有。 其实他只是被打晕了,等醒过来时,已经被绑在这间屋子里。那女人对着他脱下外衣时,他就把眼睛紧紧闭上了不愿看,心里只觉得恶心,又一边暗悔自己不注意。 然而当他听到自己熟悉的少女的声音时,就忍不住立刻涌起一阵激动,只可惜嘴巴被塞住了不能说话,无法呼唤她的名字。 他看着她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把那个恶心的女人揪下去,看着她狠狠甩出了一巴掌,看着她露出那样杀气腾腾的表情,说出那些毫不掩饰自己心机的话。那模样与他印象中的甜软少女相差甚远,就像一只原本乖巧可爱的猫咪,突然龇起了尖牙,伸出了利爪。 然而她露出这一切尖锐的令人害怕的模样,都是为了维护他。甚至她的愤怒、她的狠厉,都源于她看到了他被人暗算,还差点被别的女人玷辱。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良就忍不住情绪汹涌。 因此她过来看到他时,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微红的眼眶,都只不过是因为被她拼尽全力的维护所感动,然后又迅速转化为了强烈的思念和欲望。 要怎么名正言顺地再次拥有她呢? 于是心念电转之间,他向她撒了个小谎。 如果知道自己中了媚药,她肯定会愿意用身子帮他的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欺骗。 谢良重新俯下身,轻轻捧起身旁少女的脸,眼含愧疚:“我错了。我只是很想很想要你。阿璃,原谅我好不好?” “好。” 少女连想都不用想的答案脱口而出,倒让他一愣。 顾璃见他有些愕然的表情,笑了笑,认真道:“兴许你不会相信,但这世上唯有你……不管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能原谅。” 男人眼中的怔愣慢慢地融成了深情的触动,过了一会儿,又转变为炽热蚀骨的欲火。他抱紧了她,双手在她光裸的躯体上来回游走,最后停留在胸前。 少女那双精致的玉乳似乎比他印象中的大了一些,摸起来的手感却依旧如之前一般滑嫩绵软,令人爱不释手。他一手掌握住一只,尽情揉捏了片刻,然后埋头到她胸前肆意舔弄起来。 “嗯……” 微小的呻吟自顾璃喉间溢出,她的身子软绵绵地任他摆布,被他亵玩了一阵乳肉后,更是浑身都开始泛起粉嫩的情潮。 男人捏住她一只乳儿,稍稍用力,把乳尖的那颗红樱挤得更加凸起,然后一口含住,缓缓舔舐了片刻,又轻轻咬了咬。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从那脆弱的尖端迅速向全身蔓延,顾璃一颤,忍不住娇哼出声。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同自己相拥而坐,张开双腿夹在他的腰上,然后小心地把早已重新昂扬挺立的巨物对准穴口慢慢插入。 再次被饱胀的感觉填满的顾璃舒服地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主动摇摆起了纤细的腰肢,想要套弄男人的肉棒,但无奈方向、力度总是找不准,如隔靴搔痒一般不得要领。 她抬起眼睛,撒娇似的向男人露出央求之意。 谢良笑了,托起她的两瓣嫩臀,调整了下方向,慢慢放落。 “啊……”少女惊呼一声,“怎么突然又比刚才大了许多?我、我吃不进去……” “你可以的……”男人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用唇舌厮磨,“谁让阿璃方才那么主动,它被你刺激到了……”说着扣住她的腰肢往下压,直到两人私处完全紧密嵌合,不留一丝缝隙。 “嗯……嗯……唔啊……” 男人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很快就抱住她的身子一下一下地向上轻微抛起来,下落的重力也自然而然地让她一次次地把肉棒吃到了最深。 他抬起头,热切追吻着少女的嘴唇,与她的小舌勾缠在一起,发出黏腻的吮吻声。一手抱着她的腰加快了起落的速度,另一手悄悄摸上了她胸前,握住一只乳儿揉捏起来。 “唔嗯……” 多重快感的刺激下,穴道内壁的汁水迅速分泌,浸润了整根肉棒,让抽插愈加地顺滑和畅快。肉棒的每次深入都似乎顶到了内壁的敏感地带,不多时,少女就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呜咽,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男人见她整个身子轻微抽搐着,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知道她是彻底丢了。 他停了片刻,把她的身子慢慢放倒在床上,眼神里饱含着爱意:“阿璃……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顾璃的脑子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懵着,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男人把肉茎稍稍抽离了一些,然后扣住她的腿根,毫无预兆地疯狂冲撞起来。 “啊啊……”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被他撞得摇晃不停,刚刚高潮过的内里敏感到了极点,几乎他每次插入,都引起了一阵无法自抑的颤抖。 “啊不……不要太……” 不要太什么呢?顾璃自己都在这激烈的交欢中迷惑了。太深、太重、太快么?可他每次重重地深入、迅疾快速地抽插都带来了强烈而销魂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一阵阵地心颤。 “谢郎……谢郎……” 她只好呼唤着他的名字,看着他宛如发情一般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挺动,尽情挥洒欲望。男人炽热的喘息喷在她脸上,滚烫的汗水滴落到她胸前,最后疯狂插干了几十下,把浓稠带着热意的种子泻入了深处。 他趴在她身上歇了片刻,搂住她翻了个身,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休息。 “我饿了……”顾璃缓了一阵,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看向男人,“晚上只喝了一碗粥。”现在只怕早就被这几次剧烈运动消化了个干净。 “我去给你寻些吃的。”谢良闻言立刻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穿好衣服鞋袜。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总归是在行宫里面,”他朝她一笑,“我走一走应当能找到后厨之类。” 谢良准备停当,走到了门边,才要开门,忽然犹豫了下,转头看向她:“阿璃,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顾璃“哧”地笑了:“这是什么傻话?” “可上回在兰若寺,也是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如今美梦再度成真……我好怕等我拿了吃食回来,这里就剩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他的声音有些低落。 “不会的,”顾璃安慰他,“我会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走到床榻边,将她的衣物都收拾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顾璃还在疑惑着,就见男人把她的衣衫塞进了自己怀里。夏衫本就偏薄,倒也看不出什么。 谢良有些孩子气地朝她一笑:“没了衣服,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也跑不了了。” 刚说完,他就快速地出了屋子。 顾璃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裸的身躯,有些羞耻又有些好笑,拉过床榻一旁的薄锦被,盖住了重点部位。 谢良回来的时候,就见少女蜷着身子缩在锦被里,乖巧地等着他。见他走过去,笑着揉了揉眼睛:“差点睡着了。” 他给她拿了些松软的糕点,还端来了一碗牛乳。 “这么多?我们一起吃。” 他给她后背垫了个软枕,让她靠在床头,然后坚持不许她亲自动手,非要一口一口地喂过来。 顾璃无奈,但也拗不过,只好就着他的手慢慢进食。等吃完了两块糕点,喝了小半碗牛乳,她已经彻底饱了。 男人拣她吃剩下的随便填了填肚子,然后收拾收拾,又脱了衣裳,上床来抱着她。两人在锦被之下互相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阿璃……”谢良的眼神温柔得快滴出水来,抬手轻抚着她的柔顺青丝,“当初我曾想向皇上求一道圣旨,赐婚于我们做夫妻的。” 顾璃一愣。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如果当时能再早一步就好了。”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进入朝堂以来,我一直秉承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准则,可现在……居然在内心深处盼着皇上就这么行踪不明地找不回来。我真是……不配为官。” 他自嘲地笑了笑,忽而又认真道:“皇上百年之后,你若无子,便会被送入皇家宗庙带发修行,我想趁那时带你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寻一处世外桃源,从此相伴一生。阿璃,你可愿意?” 怀中少女的眼里蓄起泪意,然而缓缓摇了摇头。 “我配不上你这样的一世深情,我早已为他人妇……”她低落地垂下眼睫,“而谢郎……应该娶一个待字闺中、温柔贤淑的大家小姐。”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做过皇上的妃子又如何?我不在乎你是否曾经嫁过人、伺候过别的男子。我只在乎是不是你。”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有过除了皇上和你以外的其他男人呢?”她抬起微红的眼眶看他,声音低柔得像呢喃。 谢良唇边的微笑一时凝住。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29 他沉默地抱着她许久,忽而翻身将她压下。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就找准了她身下的入口,略显心急地将自己的肉根推了进去。像刚才一样,甫一进入,就立刻被里面的温软内壁吸吮挤压,男人尾椎处升起一阵酥麻,嵌在少女身子里的肉茎立刻又胀硬了几分,有些急不可耐地抽送起来。 “嗯……啊……” 湿热的穴腔像情人的小嘴温柔地包裹住他,一边不停地分泌汁水,伴随着他的抽插一点一点流泻出来,弄湿了肉棒根部鼓胀的肉囊,又顺着不停晃动的肉囊滑下去,滴落到床上。 肉棒抽插的“噗呲噗呲”的水声清晰可闻,甚至越来越响,顾璃恍然间觉得,若是这屋子附近恰好有人走过,兴许不用贴在门边都能听到屋里激烈的交欢动静。 “嗯……” 莫名的联想让她忽然有点紧张,花穴内壁一阵紧缩,更加牢牢地绞缠住男人粗大的阳物。 谢良喘了口气,暂缓了片刻,抱住她一个半转身,让两人以相对侧卧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将她的一条腿架上了自己的腰,然后按住她的后臀,朝自己的方向施力,迫使她张开的花穴再度一点点吃进肉根,吃到最深之后,再度一前一后地摆动起腰胯来。 他牢牢抓着她的臀肉,手上也配合着胯部挺动的节奏,不停地快速按压,一下一下地将她撞向自己,使那湿滑的私处与肉根紧密贴合。 男人的力道与之前相比加大了些许,抽插间也似乎多了几分急切,仿佛在努力证明着什么。明明正在切切实实占有着她的身体,却依然带着点害怕失去一般的惶恐。 这样的谢良令她更加心疼了。 她放松身子,任由他在体内肆意冲撞,一双小手也摸到了他胸前的小豆豆,辗转揉按着抚弄。 男人一个激灵,看着她的目光逐渐火热,欲念燃烧炽烈。他再度翻身将她压住,疯狂地抬腰冲刺起来。少女的小穴被他肏干得汁水淋漓,“啪叽啪叽”的混合着汁液的肉体拍击声回响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哈啊……谢郎……我快要……嗯……” 少女的娇声媚吟再次变得曲折缠绵,男人加快速度气势汹汹地抽插了最后几百下,一个狠顶,白浊喷涌而出,激烈地打在了少女的花房内壁上。她软穴儿里一阵抽搐,同时涌出一大股黏腻的汁水。 他们一起到达了快感的顶端。 男人的喘息由粗重渐渐平缓。 “对不起,阿璃。” 刚才她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他先是惊愕,然后紧接着便想到了更多。 她虽是皇帝的宠妃,身份带着一层天然的禁忌,但容颜娇美,望之令人心动,根本阻止不了男人对她的绮念。 譬如自己,不就是与她悖德私会的典例么?因此,若是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也看上了她,他也并非不能理解。 但他实在好奇那人究竟是谁,与她之间又有怎样的情愫,会不会比自己还要对她痴心、一往情深。他自问力量微薄,除了一颗真心,也没有什么能给得了她,如若连这真心都在别的男人的对比下显得微不足道,那在她眼里,他会是怎样的存在呢? 又或许,那人待她并无真心,只是看她在深宫之中无依无靠,面对尔虞我诈,就以些许承诺哄骗得她委身。毕竟在那吃人的地方,她举步维艰,也不知踩过了多少深坑和阴谋诡计,但每次她需要保护和帮助的时候,远在宫墙之外的他都几乎无能为力。 一念及此,他便心慌了,又涌起对那身份未知男人的疯狂嫉妒,所以近乎发泄地在她身上折腾了一番。 越是这样,她应该越是讨厌自己了吧。 “对不起。”男人追悔地再度道歉。 “你忘了我刚刚说过什么?”顾璃看向他,依然眉目温婉,脸上还带着残余情潮的红晕,“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 “阿璃……”谢良猛地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不管你有过谁,我都不介意,”他温柔地将她下颌抬起,专注看着她的目光中隐约流溢着一丝恳求,“只要你还愿意要我,我就会一直在这里。” 在大殿上被沐华笙挥剑相向的时候,他无法保护她;她被皇帝纳入后宫的时候,他也无能为力;她在他看不见的宫中挣扎求生存的时候,他也丝毫帮不上忙;甚至她遇袭、包括此次出猎时遇险…… 迄今为止,任何她需要保护的时候,他都无法出现在她身边。 但是…… 谢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阿璃经历那些事的时候,好像确实一直有一个人保护着她。如果因此俘获了她的心,那也不奇怪。 他的手臂紧了紧,带着一丝酸意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孟统领?” 第二日清晨,顾璃步履匆忙地往自己的寝宫赶。 原本天色还未全亮时,她就已经穿好衣衫准备回来,然而她双脚都放到床沿下了,却又被痴缠不休的男人抱了回去。 于是又耽搁了半个多时辰。 回到寝殿时,她特意悄悄从旁侧小门进入,避过了众人。 谁知才刚在内殿换了件衣裳,转头就见一个男人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顾璃瞪大了眼睛,见他神情危险,步步紧逼,心中不由生出点害怕,但最终还是强行镇定了表情,“世子殿下一大早来本宫这里,有何贵干?”她也是想旁敲侧击地提醒他,现在是白天,这里又是她的寝宫,希望他言行谨慎。 然而东方宸的眼里只紧紧地盯着面前少女脖子上未遮掩好的红痕,又听着她这般冰冷生硬的话语,目光中渐渐透出几分幽暗。 自昨日寻找皇帝未果,他们一行人先回来之后,他就十分想单独来见她,只可惜一直未曾找到机会。直到入夜之后,他才悄悄探入了她的寝宫,趁着孟长毅连夜在外搜寻圣驾,心中还窃喜此时应该无人阻拦他夜会佳人了。 谁知她的寝宫里竟然空无一人。 深夜不归……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但他终究还是先回了自己住所,只是也没怎么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又来这里查看,然后就凑巧见到她行色匆匆地赶了回来。 虽有衣裙遮挡,但她走路时的姿势还是看得出有些异样,一瞧就是与男人激烈欢爱过。 皇帝行踪不明,她却彻夜与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最最要紧的是,这男人还不是自己。他眼神一冷,欺身上前。 她惊了一跳,转身欲逃,被他一把抓住,扔上了床榻。 “啊……放开我……” 顾璃被强有力的男人按在床上,叁两下剥去了衣衫,她挣扎无果,抬脚去踢,却被男人握住了脚踝,然后向两边分开,拉开到了最大。 “你、你干什么?”她险些要哭出来,“会被人看见的!唔——” 反抗无效,滚烫坚硬的肉茎还是直直地捅进了她的柔软。 “呵……”男人刚进去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粘稠,显然里面还残留有别的男人的精水。低头看去,那软嫩的穴口也确实有轻微的红肿,只怕她是和那男人一夜疯狂到天亮了吧。 东方宸眸光流露出几分冷厉,毫不留情地伸出两根手指,贴着肉茎旁边挤了进去。 “啊不要……”少女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但怎么也无法让男人强健的手臂移动分毫。“手……拿开……拿开呀……” 她带着哭腔哀求着,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灵活的手指在少女湿热的内里肆意翻搅了一阵,扣挖出了一抹黏腻的汁液。他把沾染着白浊的指尖伸到她眼前:“说吧,这是谁射进去的?” “不……”顾璃下意识地摇头,这男人武功这么强,身份又尊贵,若是知道之后要去对付谢良,那还不得出人命大事? “不说?”男人忽然笑了,眼中晦暗之意却更盛,轻轻朝她俯下身,“不乖的小丫头,是要受惩罚的。” 话音一落,他就扣住她的腿根,狠狠向前一顶。 “啊……”轻微的胀痛感传来,几乎要把软嫩的腔肉撑破,少女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男人恍若未闻,牢牢按住她的身体,毫不怜惜地开始了大刀阔斧地抽送,每一下,都将坚硬的肉刃用力刺进软穴的最深处,直插花心。 “别……啊……” 顾璃感觉自己正在承受一场凌迟酷刑,然而每一刀都令她腰肢酸麻,情不自禁地颤抖,煎熬得难以自持。 不行的……这样激烈的插弄,她很快就会……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濒临界限的快感一下子卡在了半路,少女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男人就这么僵持着歇了片刻,然后又开始逐渐挺动腰胯,这一次似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肉棒没有迅猛抽插,只是在小穴内壁来回研磨,不停刮蹭着里面的肉褶,激起一阵阵的酥麻和颤栗。他对她的身子已经很熟悉,棒首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隐藏在角落的那处特殊的小小凸起,狠狠地碾压过去。 “呀啊——” 少女一下子尖叫出来,小手揪紧了男人的衣服:“不要碰……别顶那里……” 可惜男人的行为根本与她所央求的相反,牢牢嵌在小穴里的棒首反复在那处柔软的凸起磨蹭、按压,来回蹂躏。 “呜不……不要……”她把腿都蜷了起来,想收拢夹紧来排斥那要命的凶残快感,但被男人毫不留情地重新按了下去,拉扯到最开,她腰眼处一阵不受控的酸麻,小穴里一股潮水汹涌而出。 然而男人立刻挺胯上前,用粗粝的肉棒将穴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就是不让她泄出来。 “别这样……好难受……” 少女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但见男人冷硬着脸,坚持用肉棒堵在她身下,又僵持了一阵,直到她熬过了这波欲浪巅峰,才又开始重复起原始的抽送动作。 这回小穴里几乎成了水帘洞,肉棒抽出时都沾满了水液,为了防止抽插时漏出来,男人又把她的腰臀垫高了些,让除了沾在肉棒上被带出来的汁液以外,其他的都难以流出。 顾璃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句话被男人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好不容易说完,她就感受到他加快了冲撞,肉棒戳弄着包含汁液的穴腔发出“咕滋咕滋”的声响,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棒首还时不时撞到那处敏感的凸起。 她发现自己的穴口和内壁开始发热,随之蔓延到周围,最后整个私处都越来越热,轻微颤抖的整个花户都如同在发烧一般。这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令她一阵惊慌,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勉强扭动了下身子。 男人狠狠抽插了几十次,敏锐地察觉了小穴里那深处的暗潮汹涌,最后用力顶撞了几回,在第一股热液浇灌到棒首的瞬间,猛地抬腰整根抽离出去,同时手掌在少女略微鼓起的小腹上轻轻一按。 “啊啊啊——” 随着一声凄哑的哭吟,积蓄了好几波的高潮瞬间从穴口喷涌出来,并非以一小股一小股的状态,而是呈水柱状直接喷射而出,刚开始还混合着一些白浊,到后面就已经全部是透明的汁液。 这样淫靡的景象持续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少女潮吹到近乎虚脱,贴在她小腹上的大掌还在轻轻按动着,每下压一次,她的花唇就颤抖一回,然后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小股淫水来。 少女浑身虚软,身下的小穴在男人的掌控下还在不由自主地吐尽最后一丝汁液,一张精致的小脸上也满是泪痕,早已哭成了花猫,汗水黏着湿漉漉的额发,她细细地喘息着,心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快要被这个男人玩坏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0 “这下总算弄干净了。”男人轻吁了一口气,之前冷峻的脸色总算缓和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少女被蹂躏得惨兮兮的小模样,往前挪了挪身子,握住自己膨胀到已经在纾解边缘的肉棒,对准她胸前赤裸的、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的双峰,刚撸动了两下,一大股乳白色的浓稠阳精就喷涌而出,全部射到了那双挺立的玉乳上。 “你……不知羞耻……” 少女看着自己胸前糊成一团的热精,用仅有的力气骂了一句。 “刚刚喷成了那副淫荡模样,”男人笑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他握着那根粗长阳物,凑上去把顶端溢出的最后一滴白浊蹭到了玉乳尖端的粉嫩小樱桃上,又抵住那颗脆弱的小朱果碾磨了一番。 “你疯了……啊……”少女彻底涨红了小脸,话音未落就被男人一把捏住了乳肉。 他将刚刚射的那些黏稠白精一点一点地在她胸前抹开,均匀地涂满了整只乳峰,另一边也依法炮制,然后双手各捏住一只,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男人的手掌宽阔,指腹带着粗糙的薄茧,揉捏时带起阵阵酥麻颤栗,时不时刮蹭过尖端的粉樱,迫使它挺立起来,又混合着湿滑黏稠的触感,粗鲁地抓捏着雪白的乳肉。 “嗯……唔……” 顾璃被他揉得身子轻颤,快感阵阵,下体似乎又分泌出了不少汁水,但羞耻地不愿发出声音,默默咬住了下唇。 男人玩够了她的胸乳,突然将她整个身子抱起翻转了过去,让她趴跪在床上,分开双腿,然后从后面猛地冲进了她的身体。 “啊……”压抑在喉间的媚吟立刻不受控制地泄了出来,身子被撞得一下下往前倒去,胸前垂坠下来的双乳也不停前后摇晃着,但男人炙热的手掌忽然覆盖上来,从后面绕到她胸前,牢牢扣住了绵软的乳峰,一边揉捏拉扯着,一边身下“噗呲噗呲”地快速肏干起来。 “轻……求……轻点……”少女语无伦次地哆嗦着身子,也不知是求他的手轻点捏还是求他的肉棒轻点肏,反正听在男人耳中全都成了催情药,胯下更加用力抽插顶撞,厮磨得原本就有点红肿的唇瓣彻底外翻出来,汁水横流。 肉棒的每次深插都令她忍不住想往前跑,然而胸前双乳被身后的男人大掌牢牢扣住,丝毫挣脱不得,并且那指尖还恶意地夹住了她的小樱桃,每次棒首顶到最里面时,指尖也配合着用力拉扯挤捏。 “受……受不了了……真的……求……求你……”她扭过哭得稀里哗啦地一张小脸去求身后正肏得起劲的男人,“疼……好疼……” “疼?”男人的汗水滴在她白皙光裸的脊背上,炽热的目光里带着点隐隐的威胁,“只有疼吗?” 少女吓得立刻补充道:“也、也很爽……” “有多爽?嗯?”力度丝毫未减。 她哭得更大声了,磕磕绊绊地答道:“很……爽……特、特别……爽……” 一声低沉的轻笑落在她耳边:“小淫妇。” 然后男人松开了双手,改为掐着她的细腰,猛地加快了插干的速度。 “啊……哈啊……哈啊……” 肉棒飞快地冲刺着,一下比一下肏得更深,只恨不得连根部的肉囊都一起塞进她的水穴儿里去,最后肏弄了几十个来回,一个深插,热烫的种子“哗啦”一下浇灌进了少女的花房。 与此同时,少女的身体也迎来了一阵抽搐,又猛泄出了一波淫水。 男人重新把她翻过来,仰面朝上,捏住她的雪乳拉扯玩弄了一阵,腰胯又开始缓缓挺动起来。 顾璃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他射完之后,还深埋在她体内的巨物根本就没有软下来,甚至隐隐还有胀大的趋势。 “你杀了我吧……”她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声音都有些沙哑,一脸的生无可恋。 东方宸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是一冷,挺腰“啪”地一声用力撞了下她的花户:“我才肏了你几下,比得上你同别的男人彻夜交欢么?” 少女红着脸儿骂:“你这禽兽……” 男人置之不理,按住她腿根继续挺动。 就在顾璃挣扎着想要打他的时候,内殿的门忽然一响,然后一个身影快步地走了进来:“璃妃娘娘,父皇他……” 话未说完,来人的脚步猛地一顿。 就在他几步之遥的床榻上,浑身赤裸的少女正满脸晕红,大张双腿,腿心处被男人的阳物占据,那阳物还在一进一出地抽送着。 东方浩鄞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根本没有想别的,甚至还没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就猛地扑过来狠狠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东方宸被他撞得一歪,但立刻稳住了身形,顺带手快地抓起一旁的长衫将少女罩住,敛眉道:“四殿下一大早就直闯璃妃寝宫,连门都不敲,这不太合规矩吧。” “宸……王兄?”东方浩鄞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脸,一脸难以置信地愕然道,“你怎么会……”他扫了床上的少女一眼,耳根一红,脸上却怒气更盛,抬步上前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她是父皇的妃子,你居然……” 东方宸用上了几分内力,直接将他挥开:“瞧四殿下这副急怒攻心的样子,莫非是在羡慕我么?” “什么?”东方浩鄞一愣。 “她是皇上的妃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四殿下似乎气过了头啊。”东方宸意有所指地说,“昨日在林中,你第一个伸手想抱她,今日一早又毫无顾忌地直闯她寝宫,瞧你这熟稔的模样,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浩鄞无言以对。 自同顾璃结盟以来,他确实曾多次在深夜秘密出入过长乐宫内殿,以至于养成了潜意识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避暑行宫里来,也一时忘记了要同她保持距离。 东方宸忽然压低了声音:“莫不是,你昨夜也同她在一起?” “什么?”东方浩鄞怔愣了一下,就见床上的少女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玉枕就朝东方宸扔了过去:“你闭嘴!胡说什么啊?!” 她两颊还带着红晕,一手捂着胸前遮挡身体的衣衫,这样的发怒听起来也莫名多了一丝娇嗔的感觉,东方宸准确地接住了她砸过来的东西,扬唇一笑,东方浩鄞却徒生几分失落。 她与宸王兄之间,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亲密。 “不是便算了,别恼,”东方宸意味深长地看了东方浩鄞一眼,“这就难怪四殿下会羡慕我了。” 东方浩鄞被他的眼神一刺,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也忘了出口反驳,突然只想逃离这幅令他惶然的场景。 他转身准备离开。 “浩鄞,”床上的少女忽然出声唤了他一句,“你……刚刚准备同我说什么?” 东方浩鄞的背影在原地停顿了片刻,轻轻侧首:“孟统领把父皇找回来了。” 皇帝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行宫。 听说他受了伤,顾璃赶紧收拾了一通去探望,以尽自己做“宠妃”的责任。 去到正殿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后妃们、臣子们、御医们都挤作一团,为了避免打扰到皇帝治病养伤,太监总管高公公便只领了叁位御医入内,过了片刻,又出来知会大家说皇帝没有大碍,先请各位回去。 顾璃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休息,一早又被东方宸折腾了个够呛,眼下昏昏欲睡,闻言就起身返回,顺带向到得早的淑妃打听清楚了事情经过。 原来皇帝自同她兵分两路后,为了追那只羚羊,纵马越跑越远,最后就被带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那五个侍卫倒是跟上了圣驾,但同样陷在迷雾里看不清路,只得原地滞留,直到晚上,雾气渐渐散去,几人才护着皇帝准备找路返回,谁知又弄错了方向,竟误入一片沼泽地。 好容易从泥沼之中挣脱出来,马匹又不知为何受惊,开始胡乱掀人,皇帝也受了伤。众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凑活歇了一夜,第二日开始返程,但因为实在跑得太远,找路费力,皇帝又不能颠簸赶路,因此耽误了许久,直到入夜,才被不停扩大搜索范围的孟长毅带着人找到。 听说完事情经过的顾璃暗想,巧了,她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扭伤了脚。 可等回到寝宫,泡在了温暖的浴池里再仔细一想,又仿佛有些不对。 皇家养的马……都这么容易受惊么? 顾璃在寝宫里一直歇到了晌午。 再一起床,就听说了皇帝下令提前返京的消息。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玩乐,御医们也集体建议皇上尽快回宫疗养龙体。 因此,往年通常会住上小半个月的避暑行宫,今年只住了区区五日,便又集体浩浩荡荡地返程回京了。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1 “儿臣告退。” 御书房里,东方浩鄞禀完最后一件事,隐晦地看了一眼旁边正举着勺子给皇帝喂药的顾璃,又迅速避开目光,默默退了出去。 自从回宫之后,父皇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大好,听太医说,是堕马时造成了一点内伤,从此需格外注意调养。于是父皇开始每日按方吃药,也时常传唤顾璃过来侍疾。 但他每次看到她,脑中总会毫无预兆地想起那天在行宫内殿,她赤身裸体地躺在东方宸身下的画面。 然后他便抑制不住地心烦气躁。 她是父皇的妃子。 但却似乎一直在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禁军统领孟长毅自不必说,对她的保护已经隐隐超出了职责范围之外;谢良似乎也对她颇有好感;宸王兄更是已经……与她有过肉体关系。 这样的女子,若是母后还在世,定会斥责一句“狐媚”、“妖女”的吧。 然而这么一个勾引人的淫乱狐狸精,为何他还总是忍不住地去想她?他难道喜欢上了自己一直厌恶的那种女人么? 不可以。 他不能任自己这般沉溺下去。 断了与她之间所谓的“暗中结盟”吧,也趁此,断了对她的妄念。 几日之后,东方浩鄞寻了个时机悄悄去到长乐宫,准备最后见顾璃一面,亲口同她说盟约作废的事情。 从此往后,他就只在心里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庶母妃。 然而她的侍女图雅却把他拦在了偏门之外。 “公主有样东西让奴婢代转交给殿下。”她把他拉到了一边无人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递了过去。 “这是何物?” “为许皇后翻案的证据。”图雅小声道,“还有之前公主让殿下暗中监管的人,亦是此案重要人证,殿下顺着这两份人证物证去细查,当年的事想必可以水落石出。” 东方浩鄞怔愣良久。 “这是她……给我的?”他喃喃地问了一句。 “是,公主说,殿下是许皇后的孩子,”图雅模仿着顾璃的语气,“殿下有权为她做这些,也应当亲自为她做这些。” 她转身欲行,又停顿了片刻:“对了,公主还说,往后同殿下之间的盟约,可以结束了。” “为何?”明明他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但突然听到这样的话,东方浩鄞竟然心中一慌。 “因为此案水落石出之后,柳贵妃大概也顾不上再来害我们公主了。”她露出轻松的笑意,“殿下以后亦无需再来长乐宫。” 东方浩鄞看着图雅走回去,关上了偏门。 他在原地伫立了良久,终于转身,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布包。 半个月后,东方浩鄞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悄悄觐见了皇帝,递上了数篇人证供词以及物证若干。 是夜,守在殿外的高公公等人都听到了里面时不时爆发的怒斥及摔杯声。 他原以为是四殿下惹恼了皇上,然而等到黎明将至,却见东方浩鄞基本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如释重负般地微叹了一口气。 高公公立刻带着人进去伺候皇帝洗漱更衣,准备早朝。 就在这一日的早朝上,一向对柳家和颜悦色的皇帝忽然发作,以四皇子提交的诸多条罪名及人证物证为据,将柳家派系的主要官员均予以罢黜,并亲命叁司会审柳家及柳贵妃牵扯其中的诸多案件。 朝堂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 柳家一党纷纷忙着撇清关系,也有忠心者上疏为柳家喊冤,然而皇帝一概不理,只等叁司会审的结果。 见天子如此重视,负责的几个官员们自然不敢大意,日日熬着通宵也要把柳家的老底给挖个清楚明白,结果还当真又查出了不少牵连之案,一时可谓朝野震惊。 这其中最先查明白的,便是柳贵妃联合柳家暗中谋害皇子皇妃之事。也就是顾璃与东方浩鄞遇刺的事件。 一切便如顾璃猜测的那般,柳贵妃那时虽与皇帝一起去了帝陵,但留在宫里的内应悄悄从长乐宫那边掌握了璃妃要出宫的消息,火速传递给了宫外柳家。因她平时都待在皇宫大内,有禁军侍卫保护,难以下手,得此千载难逢之机,柳家干脆安排了人手直接在半路伏击。 而四皇子东方浩鄞一直以来都是柳家的眼中钉,他们很早就想除掉他以扶持柳贵妃的六皇子上位,所以在主家的吩咐下,柳家豢养的杀手们也一直视东方浩鄞为长期目标,寻到机会便想动手。 只是两拨人都没想到,彼此开始动手的地方竟然巧合般地离得那么近。也因此才被顾璃抓住了破绽。 此案一查清,柳贵妃便被禁足在了延福宫。 紧随其后,当年许皇后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 四皇子为母平反,提供了此案关键证据,再加上对柳家相关人员的审问提取到的供词,以及见延福宫大势已去后纷纷倒戈相向的一众妃嫔们对当年事件一些边边角角的细节补充,基本就还原了当初真实发生的事情。 表面上看,是许皇后在御花园扇了王美人一巴掌导致的胎儿小产,而事实上却是药物所致。 当时王美人投靠了柳贵妃,几乎每日必去延福宫,而那宫女侍奉上来的茶水里面便加了非常少量的致使滑胎的药物,日复一日,胎相便渐渐不稳起来。柳贵妃再命人暗中在她面前搬弄许皇后的是非,让她以为许皇后要对自己的孩子不利,王美人又是个急躁粗心的脾气,一听便去御花园找皇后对峙了。 毫不知情的许皇后自然一头雾水,矢口否认,王美人以为她是心虚遮掩,一时气急就没了礼数,惹恼了许皇后,这才被扇了一掌。在原本受药物影响胎儿就不稳的情况下,回宫不久就小产了。 王美人大出血一尸两命,许皇后为证明清白投缳自尽,一箭双雕,柳贵妃坐拥渔人之利,一举成为了后宫权势最大的妃嫔。 此案的详细经过澄明之后,许皇后的污名被彻底洗清,皇帝又追封了一个“孝贤皇后”谥号以表哀思,并给许氏族人相应安抚,同时也将正在禁足的柳贵妃彻底贬为了庶民,只看等柳家所有罪行一并查清之后,是判流放还是直接赶出宫去。 然而就在这时,负责会审的最高官员连夜进宫,颤抖着手给皇帝递上了一份新的证据。 那是刚刚离开不久的避暑行宫里的来自马厩的一个小奴仆的供词。 他称自己亲眼看见某个身着侍卫衣装的人在马槽饲料里掺入了什么东西,后面又牵着那些马出去,到后来才知道那些马是用于给皇上亲自出猎的。然后第二日便听说了皇上和璃妃一起失踪未归的事情。 那官员一听这还得了,立刻安排他去指认相关人员,结果指证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禁军侍卫来。再细细一查,便发现了这侍卫背后指使的,竟然就是柳贵妃。他受命给皇帝和璃妃所要乘的马的饲料中添加的东西,正是会令马匹发狂的药物。因此那日皇帝和顾璃才都被马儿摔了下来。 幸好帝妃二人都没有出什么大事。若是万一不小心……那堕马致死的案例也年年都有。 也就是说,柳贵妃、甚至柳家,竟然有弑君谋逆之心。 会审官员跪在御书房里瑟瑟发抖,怎么也想不到柳家和柳贵妃已经到了这种胆大包天的地步,这是想直接拥立六皇子做幼帝吗? 一场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冲刷下来,整个皇宫笼罩在了一片湿凉的水汽之中。 被禁足在延福宫的柳贵妃终于等来了她一直想见的人。 “皇上……”她看着昔日也曾用温柔宠爱的眼神注视过自己的男人,如今正以嫌恶厌憎的目光扫向她,那目光里,甚至连一丝伤心愤怒都没有。 这说明,她做的事情对他而言,甚至称不上一个爱人的背叛。因此对他并无任何锥心刺骨的影响。他对她的感情,早已消磨殆尽了吧。又或许,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夫妻之情。 如今,只剩成王败寇。 “朕倒是真的没想到,你如今对权势的偏执竟已到了如此地步。”皇帝抬了抬手,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便端上来几个盘子,“朕念你侍奉圣驾一场,留你全尸,你自己选吧。” 那几个盘子上分别是鸩酒、白绫和刀子。 柳贵妃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杯鸩酒。 “臣妾自知死罪,只求皇上一件事。” “轩儿的事吧?”皇帝点点头,“你放心,罪不及幼子,轩儿往后我会交给淑妃来抚养。” 他想起之前在长乐宫谈论起此事时,纠结不知要把六皇子东方浩轩交给谁,还是顾璃笑着说起来,说淑妃膝下只有一个小公主,也教养得乖巧礼貌,想必淑妃很有为母之德。他思虑一番,也觉得淑妃合适,便下了这个决定。 “什么?!”柳贵妃听了他这话却一惊,淑妃一向与顾璃交好,孩子若是给淑妃养,那还不是等于送到了敌人的鼻子底下! “皇上!”她扑上去抓住了龙袍的下摆,“不要把轩儿交给淑妃,她与璃妃向来同气连枝,必看轩儿不顺眼,万一……万一害了轩儿……” “你胡说什么,”皇帝皱了皱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心狠手辣?淑妃和璃妃的为人朕都清楚得很,朕劝你勿要妄言。” “不……”皇帝抬脚欲走,柳贵妃却死死抱住了他的脚,还想要反驳,挣扎之间就把刚刚拿在手上的那瓶鸩酒给摔破了,暗红色的酒液流淌了一地。 皇帝不耐烦地挥手道:“柳氏,你想抗旨拒死不成?你可要清楚,你和柳家所犯下的罪,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说着侧首对一旁的小太监微微示意。 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来扯开了她扒拉皇帝的手,手脚麻利地取过一旁白绫套上了她的脖子,用力勒紧。 柳贵妃被勒住了喉咙无法说话,只踢腾着腿,痛苦地挣扎起来。 皇帝终似有些不忍,快速转身离开。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2 叁司会审有了最终结果,将柳家的罪状分门别类地细细罗列了叁十七条出来。 其中包括暗中开设地下钱庄、放印子钱,谋害政见不同的朝廷命官,贪污银两、收受贿赂,私下买官卖爵,甚至背后操纵科举试题;其余众多柳家子弟醉酒伤人、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更是多得不胜枚举。 当然,这些与柳贵妃所犯的谋逆之罪相比,都有些不够看了。 最后,几位罪孽深重的柳大人均判了砍头,其余柳家众家眷一并流放充军。向来站在京城贵族荣华顶端的柳家一夜之间便如大厦崩塌,树倒猢狲散。 柳家势力一除,朝堂上基本就只剩下支持东方浩鄞的一派,以及保持中立的多数官员。然而因为行宫狩猎遇险一事,皇帝的身体状况日渐变差,前朝呼吁尽早立下太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许皇后的名誉既已恢复清白,四皇子的出身也就再也没有争议之处,加之这两年来他的处事能力也有目共睹,是众望所归的储君人选。于是皇帝颁下了一道圣旨,册立四皇子东方浩鄞为太子,即日入主东宫。 “恭喜太子殿下。” 谢府的东侧院阁楼上,谢良满脸笑容地对着东方浩鄞一揖到底,“殿下总算得偿所愿,也无愧于先皇后了。” “免礼,”东方浩鄞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你我之间无需见外。之前的事还辛苦你多番探查。”否则他哪能那么迅速地在半个月之内搜集到柳妃的各个罪证。 “为殿下效劳本就是我应尽之责。”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旁的事情,谢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季先生有封信托我转送给殿下,我放在书房了。殿下先稍坐,我去去就来。”季先生是当初两人的老师。 东方浩鄞朝他点了点头。 谢良下去之后,他随意地在屋里转了转,信步走到窗边,一眼就瞧见楼下池塘里的几株随风摇曳的晚荷,以及莲叶间隐约游动的五彩斑斓的鲤鱼。 真是一副好风景。 “这小子,倒真把画室设在了一处好地方。”东方浩鄞忍不住笑了,忽然想起上次他做了一幅新画,还没拿给自己看。 这么一想,倒是有许久没欣赏过他的画了。 东方浩鄞又等了片刻,看谢良还没过来,便自己四处寻找起来。桌案上空空如也,只悬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画笔,因此他又转向了桌案后方的长木架。 长木架上其中一格放了几张凌乱的画纸,有的随意地卷在一起,有的都揉皱了。他拿了一张看,似乎只是什么模糊的山水轮廓。又找了一阵,最后终于在最右下边一格的角落寻到了一个白瓷长罐子,里头装着几个卷成筒状的画纸,看起来应该是画好的作品。 他拿出其中一幅,同时心里有些奇怪,谢良虽然爱画画,但对自己已完成的画作向来是随意处之,是什么作品能让他这样珍而重之地存放起来? 画卷才徐徐展开一半,东方浩鄞就愣住了。 如玉葱一般的纤细指尖上,停着一只浅蓝紫色的蝴蝶,旁边还有几朵盛放的兰花。 这熟悉的场景……莫非是…… 他把整幅画都舒展开来。 果然,是第一次见到顾璃的情形。在驿馆的后花园。 谢良画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图中少女在他细腻的笔触下更加显得如仙似妖。可见他在画的时候倾注了不少心力,甚至是,恋慕之情。 原来他从第一眼就…… 东方浩鄞忽然觉得这画纸有些烫手,重新把它卷好放入了瓷罐中。顿了片刻,又忍不住拿出了另外一幅,展开来看。 仍旧是她。 他又继续取出了另外几幅,也无一例外,画的全部都是顾璃。 少女在画中的模样千姿百态,有的是蹲在地上抱着白兔,有的是在大殿上执剑起舞,有的是一身水红色的骑装坐在马背上,眉目飞扬;有的则是安静地站在花枝之间,垂眸含笑。 这些场景,有他亲眼见过的,也有他未曾见过的,但不论哪一种,都美到令人几乎窒息。 东方浩鄞越看越觉得,这恐怕已不仅是恋慕了,只怕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正想着,手上展开了第六幅画,他整个人猛地一震,僵在原地。 少女脸颊晕红,眉间轻蹙,眼眸却带着情潮的水光,贝齿轻咬朱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白皙的身体一丝不挂,胸前两团挺拔的玉乳也这么赤裸裸地画了出来,其中一只上还覆盖着男人宽大的手掌,看起来正在抚弄。 再往下,就是蜂腰雪臀,以及微微敞开的花户,漂亮的花唇被撑开,里面含着一根粗壮的男子阳物。两者交合的缝隙间,有几股水流溢出,顺着少女的臀肉淌下。 他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谢良的幻想。毕竟,若是真发生过的事,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然而很快,他就看到了少女侧腰上画着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他拿画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抖。 是真的。 那颗朱砂痣,那日在行宫她的寝殿里,她赤身裸体躺在东方宸身下时,他曾无意瞟见过。若没有真的见过她的裸体,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知道她身体上的印记? 所以她和谢良是真的……有过床事? 东方浩鄞突然感觉自己像被一道雷电击中。 他怔怔地后退两步,撞到了桌案边缘,后背传来的痛感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些。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登时反应过来,迅速把画纸卷好,重新放入了那白瓷罐子里面。 谢良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见东方浩鄞正站在他的桌子前,背着手垂目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上前,递过去,“这是季先生的信。” 东方浩鄞点点头,似乎回避了一下他的目光,拿过信件道:“那我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着就准备离开。 “殿下留步。”谢良出声挽留了一下,踌躇片刻,神色略有点不自然,上前来压低声音道,“上回我说过,若是殿下成功登上太子之位,便有件事想要求殿下帮忙。如今……也是时候将此事告知殿下了。” 东方浩鄞抬眼注视着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预感。 “我心悦于璃妃娘娘很久了,”谢良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第一句,忽然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继续道,“自问与她也算是两情相悦,当初北域使节觐见之时,我原本是委托了父亲向皇上求娶公主的……谁知阴差阳错,公主被皇上纳入了后宫。我知道此话大逆不道,然而公主尚且年幼,待将来皇上驾崩之后,难道要将剩余的岁月都交予青灯古佛么?因此我想恳求殿下,等将来殿下登基,可否做主暗中放她出宫,我必会悄悄带她远离京城,不叫任何人发觉。” “你……就如此笃定,她一定会跟你走么?”东方浩鄞似乎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平静地问了句。 谢良淡淡一笑:“她会的。” 他想起了之前在行宫幽会时,她是亲口答应了此事的。虽然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告诉他,与她有肉体关系的别的男人是谁,但既然她同意以后随他一起离开,就至少说明,同那个男人相比,她还是更喜欢他的吧? 那就足够了。 东方浩鄞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你且让我考虑考虑。” 回宫之后,东方浩鄞先去了漪叶园。 “母后,您说,我该如何是好?”给许皇后上了一炷香,他跪坐在蒲团上,愣神了许久。 刚才在谢府看到的那张画实在给了他太大的刺激。 为什么?她可以一边做着父皇的宠妃,一边与宸王兄纠缠不清,还能一边与谢良私定终身?她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 然而更令他觉得愤怒的是他自己。 因为他发现,哪怕见识到她游走于诸多男人之间,他也没办法从心里真正地去厌恶她。 看到谢良画的那一幅一幅完美的少女图时,他当时心里产生巨大震动的原因,除了是在笔墨之间感受到了谢良对她的强烈感情之外,还有自己内心深处的恍然觉悟,原来这些情景,他也从未忘记过。 包括最开始的驿馆初见。 原来当时她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甚至同谢良一般强烈。以至于根本无需回想,在看到画上纤白指尖的那一瞬间,他就立刻知道了这是谁。 他记得自己当时还曾在心里将她的行为归结为“攀龙附凤”。 那其实是因为,从小他就见过了太多那样的情形。 许皇后还未曾出事之前,他是毫无疑问的中宫嫡皇子,各路上赶着巴结他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撞见过太多“偶遇”,也见识过太多“意外”,到最后,心中已经掀不起一点波澜。 后来母后自尽了,他也亲眼见证了宫中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拜高踩低。那时宫外的许家曾接他出宫小住,外祖怜他年幼失母,对他关怀备至,他曾一度以为那是自己身边除了母后以外待他最真心的人了。 然而等到他要回宫的前夕,外祖却牵了一个小姑娘到他跟前,说那是母家的小表妹,与他年岁相当,日后他若要娶皇子妃,一定要娶她,还说千万不要忘了自己跟许家是血脉相连、荣辱与共的。 他不愿,执拗挣脱了外祖的手,就见外祖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狰狞面色,骂他小白眼狼,不懂感恩。 他吓得连夜逃回了皇宫。 后来他看到母后留给他的绝笔信里说,一定要小心周围对他阿谀奉承的人,越是和颜悦色,背后的心思或许就越歹毒。也要留意女子,尤其是能以颜色惑人的妖女,越是长得鲜艳美丽,越是容易让人掉入陷阱。 年幼的他从此将母后的话奉为至理箴言。 所以这些年来,他没要过任何侍寝宫女、通房,近身之事全是小太监伺候的,许皇后宫里遗留下来的宫女里也曾有想要偷偷勾引他的,转头就被他罚走,撵去了浣衣局。 后来渐渐到了适婚之龄,父皇也着手替他选皇子妃,然而他开始发觉,自己不论看哪个女子都觉得她暗藏心机,别有目的,一时竟然没有人能看得上眼。 直到静安侯府那位嫡小姐进入他的视线。 单从他所了解的那些事情来看,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有别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她在宫宴上展露的才气惊艳众人,连父皇也对她印象不错,暗中也曾问过他是否有意,若他不反对,她就可能成为未来的四皇子妃。 原本他想,就这样也好吧。 但从北域公主觐见的那一日开始,他就察觉了那位沐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到后来慢慢地一桩桩一件件,她泄露的本性越来越多,也逐渐暴露出了那些阴暗的心思。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太多的失望,内心深处反而松了一口气,暗想果然母后说的才是对的,连这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沐小姐也不能例外。 可是…… 现在他为什么要对另外一个暗藏心机、不守妇道的女人如此生气?她也只不过就像母后说的那样,是个媚色惑人的妖女而已,不是么? 他又想起了行宫里东方宸说的那句话。 “她是皇上的妃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四殿下似乎气过了头啊。”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3 “见过太子殿下。” 图雅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点意外。公主都说了不用再暗中会面了,怎么他又跑来了?然而毕竟人家现在已经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图雅拍着脑瓜想了想,还是悄悄把人领了进去。 “殿下?” 看到东方浩鄞走进内殿,顾璃也是一愣。 因为事先不知道他会来,她已经换过了寝衣准备睡觉了。眼下瞧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便到一旁的衣挂上取了件外衫,只是还没来得及披上身,就被已经逼到近前的男人挤到了墙角。 “你这是……怎么了?” 少女一脸懵然,然而对男人周身弥漫的危险气息毫无所觉,眨了眨眼睛,面上甚至没有一丝惊慌的表情。 这是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对她怎么样吗? 她到底凭什么这样以为?凭什么觉得在那些若有若无的勾引之后,在主动向他示好同他结盟、让他心生感激却又让他亲眼看见她与那些男人的肉体放浪纠缠之后,他会没有任何感觉?? 东方浩鄞涌起一阵不知名的怒火,将少女按在墙上,对着她粉嫩莹润的樱唇狠狠吻了上去。 “唔……不……” 她显然吓了一跳,用力挣扎起来,推开了他的脸:“不可以……” “不可以?”男人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与墙壁之间,紧紧地盯着她,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那我问你,为何父皇可以,宸王兄也可以,谢良也可以……偏就我不可以?” 她瞪大了眼睛,一时呆愣,男人便拧住她精致的下巴,重新吻上去。 少女因惊愕而微张的嘴巴恰好方便了他的掠夺,他在那粉唇上用力吮咬又辗转研磨了一阵,有些粗鲁地闯进了她的口腔。小小的舌尖软嫩甘甜,他忍不住又吸又咬,脑子里一热,只想把身前的娇人儿给一口口吞吃下去。 唇舌正交缠到最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原来是她狠狠咬了他一下。 东方浩鄞即刻回神清醒,退开半步,轻轻喘息着看面前的少女,对上她有几分怒意又有几分委屈泪光的眼眸,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没了底气。 男人放开了她,转身以近乎狼狈的姿态落荒而逃。 他飞快地出了长乐宫,在昏暗夜色中脚步匆匆地迅速离开。 等回到东宫,把小厮们都遣了下去,独剩自己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刚才他的行为虽然疯狂,却也是在不顾一切地试探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虽说他时常会想起她,但那也可能只是对她抱有好奇,或者因为她帮过了自己这么多而对她怀有一定的好感。他对有她在的每一个场景印象深刻,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长得实在太美,美色惑人,他就不知不觉记住了。 但刚刚那一吻,彻底粉碎了他心中的那一丝侥幸。 当时的念头很清晰,他想要她。想彻底占有她。 哪怕他知道她不是外表那般天真单纯,有自己的心机和手段,哪怕他见到她跟那么多男人牵扯不清,哪怕他懂得她的身份是自己的庶母妃,任何一丝越矩的念头都是乱伦,他依然阻止不了自己。 他居然真的动心了。 兴许也跟谢良一样,从第一面起。 所以他才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这就是个毫无例外的、想要攀高枝的女人而已。他希望她是。或者说,他希望自己相信她是。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落入她的陷阱,不会迷失自己的心。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跟谢良一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白日里在谢府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谢良的请求,并非因为此事真的困难或者他需要反复思量。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成全。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你看清楚了?是真的?” 皇帝寝宫外,太监总管高睦低声问。 “千真万确啊师父,徒儿亲眼所见,太子殿下悄悄地从长乐宫偏门出来,行色匆匆,像是怕旁人瞧见似的……”一旁的小太监神色诡秘,“您说他会不会是和璃妃娘娘……有一腿?” 高睦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用略带嘶哑的嗓门笑道:“有没有,咱也不知道,但太子既然深夜出入后妃的居所,想必里头也多少有点内情。” 而他正可以借机在皇上面前,参这位新晋的太子殿下一本。 当了多年的太监总管,高睦手上有了不少银钱,他生性贪财,自然也免不了让人在宫外帮忙做些不干不净的生意。谁知一朝马脚败露,竟被四皇子手下的人给查了,银子全打了水漂。虽然最后没有殃及到他的身上,但他始终记恨这位四殿下断自己财路的事,心中暗思报复。 这些年,皇帝待四皇子逐渐没有当初的父子之情,这里头也没少他挑拨的功劳。 如今虽然他当上了太子,但却是皇上在朝堂文武百官的催促之下册立的。自己下的旨意,与为局势所逼而不得不下的旨意,想必在皇上心中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吧。 他侍奉圣驾多年,深谙揣摩圣意之道。 高睦转头匆匆地进了内殿,将小太监看到的事如实回禀。 皇帝皱眉沉吟起来。 “当初在宫外遇刺时,太子殿下也与璃妃娘娘在一处,这劫后余生的,难免产生共患难之情。后来听说那天太子殿下出宫要办的事情也不办了,直接跟娘娘一起回的宫……” “你是怀疑他们有奸情?” “那倒不是。”高睦暗中观察着天子的神色,他知道当今圣上颇为宠爱璃妃,若是将此事定性为两人私通,想必龙颜震怒大多是冲着璃妃去的,太子反而可能被忽略,最后一顿不轻不重的惩罚了事。 因此他特意斟酌了言辞:“只是璃妃娘娘天生花容月貌,奴才说句不稳当的话,是个男人看着都动心,陛下只想想康亲王世子在夏猎时的冒昧举动便知了。璃妃娘娘自然是以陛下为重,然而太子殿下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又和娘娘近身共处过,这难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 皇帝闻言,脸上的表情又多了一丝疑虑和暗沉。 第二日,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便听说了新封不久的太子殿下突发恶疾,卧床养病的消息,说是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上朝。 众臣心中惊愕,私下里议论纷纷,但也有小道消息称,太子是无端触怒了皇上,被软禁在了东宫,也不知这太子之位还能保留多久。也有当初未被波及到的柳氏残余党派私下悄悄幸灾乐祸道:“只怕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东宫里的板凳还没坐热乎,就要被废的太子爷了。” 顾璃听说这件事时也十分意外,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她被皇帝传召过去,抱在怀中足足“审问”了半个时辰。 知道此事事关重大,顾璃自然是矢口否认与东方浩鄞的关系,便说是许皇后一案自己也凑巧提供了些证据,那晚太子是去长乐宫道谢的。至于从偏门出来,她表示自己不知情,兴许是太子为了避免被人误会等等。 她明白此时越是为东方浩鄞求情说话,就越显得两人有私,最后反而还可能导致他获罪更严重,因此干脆摆出一副事不相干、被拖下水的冤枉姿态,还故意埋怨了太子两句,说他考虑不周全,连累她也被皇上怀疑。 东方信见她一脸的坦坦荡荡,又见她小女儿似的撒娇赌气,早就信了她七八分,美人娇躯在怀,也渐渐地心猿意马起来,一双手掌就不老实地从衣裳里钻进去,摸到了她的胸前。 “呀……”顾璃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红着脸儿想躲,“皇上,天都没黑呢。” 男人一把捏住了她的玉乳,揉搓起来:“你是朕的爱妃,朕想什么时候宠幸都行。” 顾璃敏锐地察觉了他语气里的异样,暗自凝了凝眉眼。 从前的东方信,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直白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宣示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似的。莫非是真被刺激到了么? 自从行宫回来,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了,时常咳嗽,体力比从前不济了许多,也经常免朝。如果因此导致他对自己的寿命抱有担忧甚至恐慌,又引起对皇权的千般不舍,那么必然就会同时看年轻力壮、即将接手皇位的太子不顺眼。 兴许这才是他软禁东方浩鄞的真正原因也不一定。 “嗯……” 男人忽然加重了力道,顾璃没忍住娇哼了一声,身子颤了颤,下体也渐渐有了湿意。 他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正要动手脱她的衣裳,忽听殿门外高睦禀道:“陛下,仙丹到了。”东方信一听,立刻回头道:“快送进来。”然后放开她,转身朝来人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顾璃听到“仙丹”二字,心里微觉奇怪,从龙榻上爬起来,远远地望了过去。 就见高睦恭敬地端了一个盘子进来,盘上放着一个锦盒,不知装了什么,送到了东方信面前。 男人打开锦盒,面带欣喜地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仰头吞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的顾璃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吃枣药丸”?一般都是由丹砂炼制而成,明明带有一定的毒性,却被炼丹师之类的吹嘘为长寿灵药,信了这个的皇帝吃了基本都迟早要完。 “恭喜陛下,延年益寿,万岁永康。”高睦忙取了茶盏给皇帝递水,一边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东方信听了,笑着颔首,又回过头来看了顾璃一眼。 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4 高睦献完药就退了出去,东方信则转身走到了床榻边。 “方才皇上吃的是什么?”顾璃试探着问。 “一会儿爱妃便知道了。”男人俯下身来吻她,顺手开始解她的腰带。 顾璃捧住他的脸,故意满眼好奇地道:“我听高公公说‘仙丹’,莫非真是什么灵丹妙药?”她眨了眨眼,又露出一丝担忧,“……皇上可听过‘是药叁分毒’,为求稳妥,还是让太医先查看一下再服用比较好吧。” “爱妃放心,朕早就叫太医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男人扒掉了她的衣裳,又去脱自己身上的龙袍,声音里透着愉悦,“且上回朕已经服用过一次,当真是瞬间便感觉精神一振,仿若年轻了许多岁。” 那不就是兴奋剂嘛。顾璃腹诽。 东方信带着暧昧的笑意低声补充道:“这回听闻那炼丹药的大师将这仙丹药方加以改进,不但能延年益寿,还有如同服用鹿茸虎鞭之功效。” 那就是兴奋剂+壮阳药咯。 顾璃内心无语,暗中翻了个白眼,又劝了两句,还隐晦地质疑了下高睦进献这种药物是否有损害龙体的嫌疑,但见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干脆不再言语。 服过药的东方信的确比平时在床上要勇猛许多,顾璃都应付得有些累了,他才逐渐在她身体里平静下来,然后陷入了昏睡。 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见他一动不动沉睡得有些诡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有呼吸。 想来这就是服药的副作用吧,虽然短暂地令人精力饱满,但兴奋劲过后会比之前更加疲惫、身体更虚。皇帝要再这么服用下去,只怕原本可能还剩五年的阳寿会缩到连五个月都不到。 只希望别那么不巧,哪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那她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顾璃拧眉思索了片刻,看了看窗外夜色,悄悄地取过自己的衣衫穿好,下床,轻手轻脚地出了内殿。合上门刚一转身,就见守在外面的高公公迎了过来:“娘娘深夜何往?” 她惊了一下,然而很快镇定了神情:“我身子有些不适,怕惊扰到皇上休息,想先回长乐宫。” “奴才晓得了。”高睦招手唤了一个提灯宫女过来,“好生送娘娘回去吧。” “是。”那宫女恭敬地应了,走到前面去给顾璃引路。 “多谢高公公。”她微微颔首,跟着那小宫女一路离开了皇帝的寝宫。 高睦站在殿门前,长久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女子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长乐宫后,顾璃先去浴房清洁了一下身体,换上中衣到内殿准备休息时,就被坐在桌边的男人身影吓了一跳。 “公主。” “孟将军怎么过来了?”顾璃意外过后,一脸担忧地快步走过去,“之前太子就是因为同我扯上了关系,被怀疑与宫妃有私才被皇上软禁的,你可千万不要在这档口犯傻了,快点离开吧。” 孟长毅一愣,没想到太子被软禁还有这样的内情,外臣们私下都传他是触怒了皇帝,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倒是真的不知。 “我来是想……问问公主的腿伤有没有痊愈。” 自从在行宫开始寻找失踪的皇帝,到后面启程回宫,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机会再同她说过话,今夜巡逻到外宫附近时,心中挂念,一时冲动,干脆翻了墙过来找她。 少女听了他的话,面上表情变得柔和,走到桌旁坐下:“太医说,多亏了你及时帮我正骨,基本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早就恢复如常。” “那便好。”孟长毅得知她身体安好,心情就放松下来,想起她方才说的事,又多问了两句。 顾璃就把这件事里除了东方浩鄞强吻她的情节以外,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末了催促道:“如今形势复杂,皇上的情绪总有些喜怒无常,太子殿下也不知是升是贬,你切勿卷入这浑水里来,快些走吧。” 孟长毅知道她是因为关心自己才这样说,既然确认了她眼下无恙,于是也不再耽搁,匆匆从窗口跃了出去。 顾璃站在窗边,反复确认了下外头周围没有别人,这才吁了一口气,回到床上睡觉。 可谁知两日后的早上,她还在长乐宫用早膳,就听图雅过来禀告说,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孟将军在行宫时护驾不力,导致圣上陷入迷途,龙体受损,因此撤去禁军统领一职,罚回将军府闭门思过两月。 听闻消息的顾璃拿着甜羹的汤匙迟迟无法送入口中。 “公主,怎么了?”图雅知道孟将军也前前后后帮了她们公主很多,不过这道圣旨只是将他撤了职,对他本人毫发无伤,何况还有从前封的将军爵位在,依旧可以靠领俸禄过活,基本没有太大的影响。公主替他惋惜可以理解,但为何如此一脸凝重? 顾璃摇了摇头:“我们这长乐宫,又被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了。”一举一动,全在监视之中。 这道圣旨来得这么突然,绝不是巧合。他们都已经回宫了这么久,现在才去追究当时在行宫发生的事,实在奇怪。而且当初狩猎时只带那几个人是皇帝自己下的令,后面孟长毅费心尽力地找回他,反而该算立了大功。 这件事,更像仅仅是个由头而已。 图雅见她表情越来越严肃,正要问,就听一道略带嘶哑的公鸭嗓传了进来:“皇上传璃妃娘娘前去侍奉圣驾——” 顾璃怀着稍有忐忑的心情去见了驾。 毕竟,刚刚澄清完跟太子之间的绯闻,转头又要解释禁军统领为何夜入长乐宫,怕她这回即便是舌灿金莲,皇帝也会有所怀疑了。 然而见到东方信时,顾璃却发现他正在昏睡。 她静静地在一旁伺候了半天,无聊到无事可做,准备回去吃饭,却被高睦拦住了:“御膳房一会儿便会送膳食过来,还请娘娘在此耐心等候。” 顾璃察觉情势不对,试探道:“我想回长乐宫用膳。” 高睦不为所动:“陛下平日最是宠爱娘娘,如今圣体欠安,娘娘不该贴身侍疾才对么?” “圣体欠安便该传太医来瞧,我又不懂医术。”顾璃的语气冷了几分,“高公公莫不是想让本宫强留在此处吧。” “呵……”高睦看了不远处龙榻上睡得很沉的皇帝一眼,似乎终于卸下了一点伪装,低声笑道,“没想到娘娘的魅力着实不小,不仅迷惑了太子殿下,连孟统领都收服了。” “什么?”顾璃愕然后退一步,“是你?”她想了想,恍然醒悟过来,“皇上根本就没有醒来,圣旨是你伪造的对不对?” “娘娘可要慎言。”高睦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这确实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只不过传达罢了,那圣旨上的玉玺印章可盖得真真切切的,做不得假。” 那种东西,他一个能随时出入御书房的人想要弄到还不简单? 难怪皇帝在行宫的时候不罚,回来近一个月了也不罚,偏偏现在发作。 顾璃忽然发觉自己踩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高公公意欲如何?”她平静下来。 “唉哟娘娘言重了,”高睦恢复了平时恭敬客气的模样,“奴才哪能命令娘娘如何呢,只不过眼下陛下实在需要人照顾,就……只好委屈娘娘衣不解带地在旁侍奉汤药。” 果然,用那什么鬼仙丹将皇帝弄得半死不活之后,这宦官一派就要开始偷偷只手遮天了。哪怕皇帝中途意识清醒片刻,只要他还想继续服用丹药,就会无底线地信任这奉上丹药的人,给予他更大更多的权力。 之所以假传圣旨撤掉孟长毅的职,就是因为他会忠于皇室,且又暗中护着她,一旦知道内情必会从中阻挠,所以高睦才提前一步先将他遣出皇宫吧。 皇帝不知还能拖得几时,太子又是他亲自下令软禁起来的,后续再来一道废黜的旨意也不会显得突兀,伪造遗诏更换一个年纪更小好拿捏的继承人,再坐在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朝政,怕是要把持在阉党手里了。 “你是想将这弑君的罪名,嫁祸在我头上?”她终于想通了全部的前因后果。 所以现在才将她软禁在这里侍奉汤药的吧?最后若查出来皇上驾崩是药物的问题,那便成了她暗中下毒,谋害天子。 “皇上有旨,今日免朝——” 大殿上,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众臣纷纷低语了一阵,各自散去了。 “皇上已经有数日未早朝,不知龙体是否安康。” 下朝后,回到府里的谢良同自己的老爹讨论起来。 “前几日我们几个内阁的老骨头曾去探望过,那时陛下瞧起来倒是精神矍铄,也不知为何突然就病倒了,怪哉。”谢丞相摸着花白的胡子疑惑道。 谢良也有些担心:“皇上若身体有恙,太子殿下原本可以监国,只是现在也被关了起来,如今政事无人处理,朝堂如同废了一般。” 谢丞相微微叹息。原本他想着儿子可以稳稳地辅佐太子登基,立下从龙之功,未来政局上便有一席之地,如今这形势,还不知有没有变。 “父亲,我想出京去查一查高总管的事情。” “你是说……太监总管高睦?” “是。” 之前有小道消息说是他蒙蔽上听,才导致皇上软禁了太子。 高睦从前做过些私底下的生意,不知现在还有没有经手见不得人的事。若有便是最好,揪出来捅到皇上面前,就能让皇上知道自己受奸人蒙蔽,兴许也会解了太子的禁闭。 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良儿又已经是众人眼中毫无疑问的太子党,也只能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想去的话你便去吧,为殿下多尽些力也好,”谢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千万小心一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及时给我传送消息。” “多谢父亲。” 谢良拱了拱手,垂下了眼眸。 其实他想要对付高睦,也不全是为了救太子。 之前孟长毅被撤职离宫后,他曾前去将军府探望,意外从他口中得知了太子被软禁的真实理由。他怕高睦这人继续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往阿璃身上泼脏水,到时若真惹恼了皇上,将阿璃打入冷宫或直接悄悄处决,那即便等到皇帝驾崩,他也永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5 “孟统领被撤职了?” “回世子爷,是,是前几日的事了。” 太后宫殿里,刚侍候完皇祖母休息的东方宸微有意外地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两日他忙着别的事情,今天也才刚刚进宫。 “为何?” “听说是皇上在行宫遇险一事,有失职之责。” 东方宸挑了挑眉,暗想这可不像是真正的原因。 但不论如何,既然这宫里没了孟长毅,就意味着不会再有禁卫军特意去巡长乐宫外围附近,那今夜他便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她了。 这回倒不是纯粹为了私会佳人,他知道顾璃时常待在皇帝周围,兴许能听说些什么消息,最近太子被软禁东宫,接连着又是禁军统领撤职,皇帝又罢朝多日,怎么看都似乎有股不太寻常的气息。 兴许……他一直等待的那个时机,已经悄然来临。 是夜,东方宸身着夜行衣蒙面潜入了长乐宫。 然而内殿里空无一人。 他想了想,转头去了离内殿不远的一处偏阁,拍醒了正在睡觉的侍女。 “……世子爷?”图雅朦朦胧胧地坐起身子,虽然眼前的男人蒙着面,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你家公主呢?”东方宸压低着声音问。 图雅像猛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他的衣袖道:“世子爷救救我们公主吧,她被……高公公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长乐宫,奴婢前去陛下寝宫探问,也被赶了回来,不知公主现在是什么光景。” “先别慌,慢慢说。” 于是图雅冷静了下头脑,将这几日发生的太子和孟长毅的事情包括顾璃的猜测全都一股脑地告诉了他。 东方宸听着听着,渐渐锁起了眉头。不对劲的感觉更明显了。 “我去探一下情况,你们这边先不要自乱阵脚。” “是,奴婢明白。” 交代完毕的东方宸又悄悄出了长乐宫,刚行了一段路,就敏锐地察觉被人跟在了身后。 果然如顾璃所言,这里附近只怕正被人仔细监视着,任何人的出入,都会被人盯着梢。他蒙在黑布下的表情略浮起一丝轻讽。看见又如何,任谁也追不上他,更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东方宸骤然提速,足下一点,几个翻越身影就消失不见。待彻底甩掉后面的包袱后,他横岔进另一条路,飞快地向皇帝寝宫的方向奔去。 然而等到了近前,却不由自主地脚步一顿。 这宫殿周围几乎每隔数步就立着一名侍卫,将整座殿宇守得密不透风。就这么个阵势,哪怕他身形再快再敏捷,想要进去也必不可免地会被人发觉,从而引起更大的动静。 眼见着是查探不了了,他无声暗伏在一旁檐下阴影里,又默默观察了片刻,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日一早,他照常出宫回了康亲王府。 在王府某个角落的小院里,数名身穿暗色侍卫衣衫的人恭敬立着,整整齐齐地向刚刚走进小院的男人行礼。 “见过世子爷。” “不必多礼,”东方宸抬了抬手,“我们的人准备得如何了?” “回世子爷,一切就绪。”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只待东风。” 东方宸沉默片刻,抬眼看了看西北皇宫方向的天空,也低声道:“东风或许,就在这几日了。” “属下一切听从世子爷调遣。”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入夜之后,他回到主院,沿着熟悉的长廊走进了一间寝屋。 “父王。” 他蹲在床榻前,轻轻握了握躺在床上的虚弱中年男人的手。 “……你……回来了……” 康亲王长年缠绵病榻,神智也早已有些混沌不清,这小半年来都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太医来诊断完都隐晦地劝他尽早准备后事,称王爷恐怕撑不了很久。 也正因如此,东方宸才加快了原计划事情的筹备进度,甚至端午节庆之时没有休憩匆匆出京,就是忙着此事。 “父王,不会等太久了。”他把父亲略显凉意的手背贴到了自己脸颊上。 以往他的这些话语,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然而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康亲王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手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他。 “父王?”东方宸见他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话,忙凑上前把耳朵贴过去。 “……别忘了……我教给你的……天下……为重……” 这句话仿佛耗费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说完之后,他便声息渐弱,陷入了昏睡。 东方宸的神色一凝。 原来父王并非不知道他这些年暗中的所作所为。天下为重……是在劝他收手吧? 不错,他知道一旦起事,必将引发朝廷动荡,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宫墙之内血流成河。也知道这样的动荡或许会令各地藩王甚至周边番邦属国都蠢蠢欲动,生出异心,引起边疆小范围的骚乱甚至战争。 但那又如何? 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必须要将这件准备了近十年的事完成。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他一定会为父王正名,为整个康亲王府正名。 数日之后,由于皇帝一直没有上朝,几个内阁老臣一同奏请面圣,却被几个小公公领到了皇帝寝宫的偏殿里。 等候了片刻,只见高睦带了两个小徒弟一脸沉痛地走了进来:“各位大人,今日只怕是无法面见皇上了。” “高公公,这是何意?” 高睦长吁短叹了一阵:“唉,不瞒各位大人,皇上经太医诊治已是回天乏力,恐怕时日无多了。” “什么?”众人惊了一瞬,然而也多少有了心理预期,不算太过意外。 谢丞相立刻便问:“那太子殿下的身体如何了?皇上可有什么话?” 太子表面上虽说是因身体不适欠朝,但实际这几个内阁老臣心里都清楚,他大约是触怒了皇帝被关了起来,眼下既然皇帝随时可能驾崩,那照理说太子也该解除禁足放出来了。否则何人来继承皇位? 然而高睦摇了摇头:“陛下有另外的旨意,杂家特意取来给各位大人一观。”说着对身后的小太监眼神示意,那小太监就从袖子里捧出来一份绣金线龙纹的卷轴。 这是……圣旨? 几个老臣都面容严肃起来,接过了卷轴摊开来看。才看到一半,均已明白了这“另外的旨意”是个什么意思。 这竟然是一道废太子、另立七皇子为皇储的圣旨。 可七皇子如今才四岁半,懵懂幼稚,人事不知,母妃又是一介低微不知名的宫嫔,若是登基为幼帝,且不论现在的太子殿下,其余众皇子也不知会在心里作何感想,又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么小的君主,必定少不了辅政大臣,中宫无后,便没有人垂帘听政,太后娘娘又已垂垂老矣…… 这种匆忙且荒谬的旨意,真的是皇上下的吗? 然而不论是那针脚细密花纹清晰的锦帛,还是圣旨最后那方清清楚楚的玉玺印,无不在昭示着这圣旨是件如假包换之物。 几个人面面相觑。 若是让七皇子登基,那局势又是一番未知的新变化了。 另一个老臣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这圣旨臣等已经看过,但老夫斗胆,还是想请高公公引我们前去面见皇上,毕竟这继位人选是大事,如此草率更改,臣等也需亲口问一问皇上的打算才行。” 高睦踌躇了一下,悲从中来似的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杂家同各位大人实言以告吧,自皇上病倒以来,连我们几个日常伺候的都不太能见上一面圣驾,这些日子一直贴身侍奉在皇上身边的,其实是……” “师父!” 另一个小太监忽然满面惊慌地闯了进来,也没有向几个老臣见礼,灰头土脸地扑了过来:“康亲王府的世子爷带人来逼宫谋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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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所向披靡的劲头,只怕这宫殿周围的全部侍卫都拦不了多久。 该死的!那小兔崽子怎么还没把卫所的禁军调过来! 他嘴里喃喃咒骂着,眼见着宫门外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倒下,带队进攻的人影离大殿越来越近,心一横,从宫门内侧抓了个人推了出去。 “且慢!”一身银甲的东方宸立刻看见了他的动作,抬手制止了身后的弓箭手和士兵。 “世子爷可真是叫人意外,如此精心筹划,为了这场宫变,已是蛰伏多年了吧?只是不知康亲王爷是否也知道你这欺君罔上之举?”高睦牢牢勒住手里的人,另一手执了柄匕首,刀尖对准了她纤长的脖颈。 东方宸的目光微凝,视线逡巡了几个来回,扬声道:“欺君罔上的究竟是谁,高公公比我更清楚吧。仗着圣上宠信意图祸乱朝纲,蒙蔽上听,我东方家的江山,可从来不是你们阉党的。如今皇上被你困于内殿,危在旦夕,我身为东方氏族的子孙,自然有匡扶正业之责。” 高睦听了一笑,料想他多年筹谋也不会因为自己叁言两语就放弃,两人再继续这么在言辞上虚与委蛇下去,也拖不了多久,干脆直奔主题,将匕首贴上了身旁女子的脸:“世子若再执迷不悟,杂家的刀兴许就不太听话了。” 东方宸沉默了片刻。 那女子被一顶帷帽蒙住了半个头脸,只露出鼻子和下巴,嘴里塞了一个布团,无法出声。虽然穿着普通宫女的衣衫,但从身高身形来看,的确与顾璃十分相似,嘴角下颌等处也是一模一样,只除了看不见眉眼,其余基本都是如出一辙。 会是她吗? 他知道顾璃一直被高睦强留在这宫殿里,但高睦怎么会知道……可以用她来威胁自己呢? 正在犹疑之时,忽然又听那嘶哑如破锣一般的嗓音道:“哦,杂家忘了,此事不宜声张,否则世子爷不仅有逼供谋反之罪,更有淫乱宫闱之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重新把锋利的刀刃抵上了女子的脖颈。 女子听了他这句话后身子一颤,轻微挣扎了下,颈间立刻被印出了一道血丝。随着她身形的摇晃,耳垂上挂着的一双耳坠也轻轻前后甩动着。 东方宸立刻认了出来。 那是顾璃的东西没错,就是他第一次给她解媚药时,顺手拿过的那只珍珠耳坠。 那应该是她无疑了。 高睦故意给她换了宫女的衣服,又蒙住头脸,应该是为了避免众人认出她的身份,因为一旦暴露了他用顾璃威胁自己,就相当于已经同时告知了所有人他东方宸和璃妃有私情,那么这件事本身,也就不能再作为要挟他的把柄。 这太监……倒是还想给自己留点退路。 “放了她,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他没有多想便做出了让步。 高睦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笑道:“没想到世子爷竟然是真的……”他接收到东方宸警告的眼神,顿了顿,重新收敛了神色道,“杂家还是希望世子爷能带着全部人退出皇宫,且保证不得二次犯上,自然了,世子爷的擅闯宫禁之事也可一笔勾销,杂家亦能保证绝不再追究。” 东方宸抿了抿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箭在弦上,且不说他自己,身后那些康亲王府旧部,也绝不可能答应。 可要怎么才能救下她呢? 一声轻轻的唿哨响起,转瞬即逝,他快速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心下有了定论。 那是隐藏在暗处的康亲王府某个弓箭手,向来箭无虚发,有他在的话,应当可以直接一箭取那阉人性命。而他要做的,便是配合这名弓箭手,引开注意。 东方宸忽而扔下了手里的剑,朝宫门方向走上前两步。 “世子且慢!”高睦一惊,又往后退了退,手上刀刃几乎要嵌入女子的皮肤,“杂家劝世子莫行冒险之举。” “高公公误会了。”东方宸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其他兵刃,露出一副要与他谈判的和善脸色,“你手上的人确实对我至关重要,只是方才提的要求,如今这架势……也实在有些难以办到,要不高公公再想想别的……” 话音未落,一支利剑破空而去,精准刺入了高睦的额心正中。 成功了。东方宸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不知是顺势而为的动作还是拼着生前的最后一股劲,那匕首的刀刃竟还是狠狠地在女子的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鲜红的血液立刻疯狂地喷涌飞溅出来,与此同时,高睦和那女子的身形也一前一后地倒在了殿前的台阶上。 “阿璃——” 东方宸惊呼一声,目光里全然是不敢置信,呆滞了几秒,飞快地冲了上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7 冲上台阶之后,他一脚踹开了高睦的尸身,扑到那女子近前。 她的整个肩臂处的浅色衣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水甚至在她颈下汇成了一小股溪流,向着台阶的低凹处淌去。 东方宸的呼吸一窒,耳旁似乎瞬间失去了周遭的一切声音,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 “阿璃……” 他用手捂着她脖子上那道血淋淋的巨大伤口,轻轻唤了一句,却没听到任何回答。 东方宸颤抖着伸出手,将她头上的帷帽轻轻揭落。 所有的恐慌在这一瞬戛然而止,左右的刀剑兵刃相接之声以及手下的呼唤又重新传到了耳朵里。 幸好。 幸好,不是她。 虽然脸型很像,鼻子下颌也很像,但一看眉眼便知不是同一人。 不是她。那就好。 “世子爷……世子爷?” 东方宸站起身,恍然间竟像是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轻吁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宫殿周围的侍卫已经基本被他的人斩杀殆尽,只剩最后一两个负隅顽抗着,也都受了重伤,离死不远了。 “我们进去吧。”再多耽搁片刻,卫所那边的禁军怕就要冲过来了。 他带着人直接闯入了内殿。 却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内阁老臣正在抹着眼泪,一旁有几个小太监正在七嘴八舌地又劝又拉,冷不防见到他闯进来,吓了一跳,转头就想逃。 东方宸立刻让手下把那几个小太监逮住了。 “世子……殿下这是何意?”其中一个老臣憋红了一张脸,“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东方宸看向一旁龙榻上已经毫无声息的人,心下了然,目光扫向那几人:“敢问各位大人,皇上是不是已经驾崩了?” 这话虽然有点大逆不道,然而说的也是事实,便有两人流着泪默默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我进来之前就已经驾崩了?” 几个老臣原本是在高睦的示意下,被几个小太监拦在偏殿内殿的,但几人实在担忧龙体状况,又听闻殿外东方宸逼宫,更急欲确认皇帝的状况,因此强行突破小太监们的阻拦跑到了正殿内殿,然而入眼的就是龙榻上早已没了动静的皇帝。 他们强行上前查看,发觉皇帝身体冰凉,显然已经驾崩多时,而高睦还在骗他们说什么“时日无多”。现在想来,大概是为了让那道圣旨显得更真实一些吧。 这么算来,皇帝驾崩确实是发生在东方宸进宫之前,众目睽睽之下,这也没法强行赖在他头上。 于是又有几人点头。 东方宸笑了。他现在带着五百精兵,便是不情不愿,这些老家伙也还是会惜命的。 “那就各位大人来看,方才被我的人射杀的高公公是否有结党营私、蒙蔽圣上之嫌呢?” 众人无奈,继续点头。 “那我带人进宫清君侧,剿灭宦党是否有错?”东方宸锐利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过去,“方才张大人是想污蔑我故意谋反?” “那……那自然不是,”之前的大臣脸涨得更红了,连连摆手,“世子殿下深谋远虑,为陛下除去了一害。” “那便好,误会解除就好了。这几个宦官同党之后还会再细审。”东方宸用手指了指那几个被拿住的小太监,命人把他们带了下去,然后慢条斯理地在一旁坐下,“皇伯父既然已经驾崩了,眼下依众位大人看,应该何人即位呢?” 谢丞相拱手道:“太子殿下有为君之德,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陛下薨逝,理当由太子殿下继承皇位,成为新君。” 其余几个老臣互相对视了几眼,心中均暗想这谢老头可真敢说,明眼人都知道这局势已经掌控在了这位世子爷手里,况且他也是皇族血脉,现在又当着他们几个的面领下了诛杀宦党的功劳,即便就此登基,那明面上也是勉强说得过去的。 东方宸闻言不急不怒,只淡淡道:“太子殿下若真有为君之德,又为何被皇上禁足至今?皇上临到驾崩之前都没有解禁的意思……这也说不得有多名正言顺吧?搞不好,皇上原本还有心废掉太子也说不定。” 谢丞相一噎,其余几个老臣更是无言以对。 他们想起了之前高公公给他们看的圣旨,里头倒还真是要废太子的。只是众人多少都不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稚龄幼童突然冒出来做皇帝,又料想那多半是高睦假拟的圣旨,做不得数,因此眼下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提及。 “皇上既未立下遗旨,我这倒是有一道先帝的遗诏,各位大人不妨鉴别一下真伪。”东方宸掏出一块黄布递了过去。 几人一惊,忙接过仔细一瞧,上面竟然写着“传位于二皇子东方佑”。 东方佑……那就是皇帝东方信的亲弟弟,如今的康亲王。 这若真是先帝遗旨,那岂非……这皇位原本该是康亲王的?而康亲王又只有东方宸这么一个儿子,顺延下来,也该是东方宸登基。 难道当今圣上的皇位竟来得不明不白? 几个老臣心中暗惊,但紧接着又想到了高睦的那道“假圣旨”,顺带也有几分怀疑眼前的这一份。 虽然看着确实是先帝亲笔的笔迹,也有玉玺印章,但此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令人不敢随便相信。只是如今康亲王府的人都拿着带血的刀堵在这殿门口,他们也同样不敢轻易质疑。 正纠结不定时,一道声音传来:“太后驾到——” 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大殿。 众臣愕然,均跪倒在地:“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东方宸也有些意外,转头看了过去,目光有些轻微的躲闪和不自在。皇祖母她……大概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疼爱的皇孙会做出这样篡位的事吧。 然而太后只是看了那份遗诏一眼,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扫了一眼地上跪叩的几个人,咳嗽了两声,似乎想了些什么,最后慢吞吞地道:“哀家可以作证,这份先帝的遗诏属实,是哀家亲眼看着先帝写下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她又看了东方宸一眼:“因此宸儿若是就此继承皇位,那也合情合理,众卿家不必生疑。” “皇祖母……”东方宸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太后望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责备之意,只轻叹一口气,放低了声音:“你若想做,便去做吧。” 说完这句,她就扶着嬷嬷又转身出去了。 出了殿外,正好迎面遇上刚刚赶过来的禁卫军。 新上任的统领给太后请了安之后,就被告知一切正常无事,是那个去传话的小太监偷了令牌假传圣谕,当场就命人将那太监抓了起来。 新统领十分自责自己听信了小人之言惊扰圣驾,伏地请罪忏悔,之后迅速地把领出来的人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去。 禁卫军虽忠于皇帝,却不是只忠于某一个皇帝,等新皇登基,一切安定了,他们还是会继续忠于新皇。 这也是东方宸为何抢占先机的原因。 内殿里,眼见着大局已定,几个老臣便纷纷告辞离去。 “皇上驾崩之事,这几日暂且秘不发丧,还望各位大人暂时保密。”东方宸最后只叮嘱了这一句。 “臣等明白,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也盼殿下早日登基,安稳民心。” 东方宸在偏殿旁边的小暖阁里找到了顾璃。 她像是被人下了药,昏睡在床榻上,但全身上下看起来基本安然无恙。 他微微放心,想起方才殿门前那惊魂的一幕,又莫名有些后怕,将满身的冰冷铠甲叁下五除二地解下来扔在地上,躺上榻去抱住了她。 失而复得的欣喜掺杂着另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他的心头一片温软酸涩,拥着怀里的少女沉默了片刻,他还是翻身压了上去。 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裳,在那绵软耸立的双峰之间流连舔舐了一阵,又用手掌轻轻抚弄揉捏。 胯下巨物在少女柔嫩的大腿内侧缓缓蹭动着,没多久就昂首硬挺地翘了起来,顶端还泌出了丝丝汁液。他不愿意耽搁分毫时间,快速打开了她的双腿,将火热的棒首对准花穴口塞了进去。 少女嘤咛一声,在昏睡中似有所感,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却正好夹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穴口软肉也跟着就是一缩。 “哦……” 东方宸爽得叹了口气,更加坚定地将粗大的肉茎一寸寸挤入湿热温暖的小穴之中,直到插到了底,才抓住她的腿根,一前一后地挺动起来。 他一边肏弄,一边亲吻着少女赤裸的身躯,从雪白的脖颈到粉嫩的乳尖,再到柔软的唇角和精致的小鼻梁……半个多月未见,他发现自己越发思念她的一肢一体,她的全身各处。 欲火渐炽,男人已经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交欢,干脆趴下去整个压在她身上,快速地抬腰冲撞起来。 剧烈的摇晃终于把昏睡中的娇人儿弄醒了。 感受到身下疯狂的插弄和碾磨,顾璃张嘴就是一声情不自禁地媚吟,瞪大了水润的杏眼看着身上的男人,惊愕之间正要说话,就被他猛地含住了嘴唇。 “唔……嗯……” 顾璃侧首要躲,被男人掐住了下颌,强迫着张开嘴。他火热的舌头卷了进来,纠缠着她的来回舔吮,就是不肯放开。 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身子还酥麻着,被男人这样强行制住更令她头晕目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一个恍神,就被她撇开了脑袋,随即大口喘息起来。 她险些要窒息了。 身下的冲撞一波快似一波,熟悉的快感又像浪潮逐渐涌来,她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在男人的肩头拍打了一下:“别……别顶得这么深……啊……” 谁料东方宸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剧烈地挺动腰胯,一下一下,带着一丝野兽似的凶残,几乎像要把她钉在床上一般。 他紧紧盯着身下的少女,将她的双手按在颈边两侧,下体重复着粗暴占有的节奏,感受着她濒临崩溃的情潮和微弱的反抗。 就是要这样。 他就是想看她这样,在他身下哭喊、挣扎、声声软媚地吟叫,摇着头抗拒却又下意识地回应,最后被他肏得颤抖着如玉一般的小身子,难以自持地一次又一次高潮。 这才是活生生的她。 他绝不能失去一个这样活生生的她。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8 回想刚才在殿门口倒在血泊里的女子身影,东方宸的脑子里忽然升起了一丝荒唐却很明确的念头。 同样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如果高睦手中拿捏着的,真的是她的性命。 他兴许真的会乖乖听话,撤兵退出皇宫的。 原本以为这筹备了近十年的事情,不可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拦,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了,有一个人可以。 他看向了躺在身旁床榻上的人。 激烈的欢爱过后,少女彻底瘫软成了一汪春水,微阖着双眼,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饱满的小脸蛋上透出醉人的晕红,昭示着主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凶猛的情潮。 东方宸从背后搂住她光裸的玉体,嘴唇在她肩头的雪白肌肤上轻轻厮磨:“还在生气?” 他又惹恼她了。 上次在行宫,被东方浩鄞撞破两人床事之后,她曾怒极之下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精虫上脑的淫棍。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把手绕到少女胸前,一把捏住了她绵软娇嫩的乳肉。 “放开。”顾璃皱着眉头挣动了一下,抬手想拍掉男人不安分的狼爪,却被他突然反抓住了手掌,然后十指交握着拉到肩侧,在光洁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男人滚烫的唇接触到她微凉的肌肤,她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地一颤,总算想起了些正经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被高睦偷偷关起来了吗? “皇上驾崩了。”东方宸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来龙去脉,“我带人进宫杀了那群阉党,之后才找到你。”他轻抚着她光裸的手臂,“你呢?一直待在此处么?” 顾璃点点头:“高睦想让我给皇上喂药,我不愿听从,被他扣留在殿中。后来皇上偶然醒来,我原想趁机告诉他高睦的种种僭越犯上之举,然而还未及开口就被赶来的太监关进了偏殿,他又在我的饮食中掺了致人昏睡的药物,我便终日昏昏沉沉。” 原来如此。 东方宸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她被下了药,晕晕乎乎地没法作为人质,高睦也不会临时找个与她身形相似的宫女来要挟他。 让他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不过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眼下他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仔细一想,登基之后,只怕随之而来的就是政务繁杂、日理万机,最怕那些内阁老家伙又开始以新皇需要充实后宫为由把自家派系的女儿们拼命往宫里送,光是思考拒绝的理由,烦都要烦死。 而如果他也像高睦那样,择中立一位年幼的皇子,退居背后做辅政之人,那便既可以把控朝堂,又拥有自己的大部分自由。只是那样的话,先皇的遗旨便不能公之于众,这也算不得真的为康亲王府正名。 他的手指缠卷着少女头上柔顺的青丝,心思泛滥。 其实若是她不愿的话,他也未必非要坐那个位子不可。 所以…… “你想做摄政王妃,还是皇后?” 男人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顾璃彻底懵了,过了好半天才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等了半晌,以为她是没有想好,门口又有手下过来催,他便起身道:“我先让人送你回长乐宫吧,慢慢想,倒也不急。” 顾璃用锦被掩住自己的身体,默默地看着男人离开。 重新踏入那座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宫殿,东方宸心里五味杂陈。 他曾经以侍奉皇祖母的名义,无数次地出入于此,也曾趁着这样住在宫中的便利,悄悄地打探和收集他所需要的各种消息。 如今既已成事,皇祖母也应该明白了,他对她的孝心并不纯净。 “世子爷,太后娘娘在等您了。” 老嬷嬷神色依旧和蔼,低声帮他通报过后,又轻轻掀起了那道毡帘。 “有劳嬷嬷。” 东方宸抬步踏入,心情略有些沉重地走到了半躺在贵妃榻上的身影面前。 “祖母,我……” “坐吧。”太后的面容带着一丝疲倦,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矮凳,看他坐下之后,才缓缓叹道,“是哀家对不起你们父子。” “皇祖母并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 “不是的。”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东方宸的话,太后把满是银发的脑袋靠在枕靠上,像陷入了某种长远的回忆。 “先皇的遗旨,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王府旧部从父王先前住在宫中时的一个老宫女手里拿到的,更早些的具体来源已不甚清楚。”东方宸老实交代。 “哀家先前在大殿里说的话,并非是单纯替你解围,”太后扫了他一眼,“那圣旨,的确是哀家看着先皇一笔一笔写下来的。只是……传位的旨意并不止是那一份。” 东方宸一愣。 “先帝后宫虽诸多美人,但他始终对我这中宫皇后最为爱敬,因此继承皇位的人选也只从我膝下的这两个嫡子之中考虑。今上同你父王年岁相近,都是品性端方的好孩子,才学武功亦各有千秋,难分上下,因此先帝迟迟难以抉择,最终……同时写下了两份继位诏书。” 一份内容是册立大皇子东方信为皇储,一份则是传位于二皇子东方佑。 于是最终的决定权,落在了她的手里。 两个都是她的亲生儿子,长子、次子一般优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同样是迟迟无法选择。 彼时先帝已经病倒在龙榻上,时日无多,因着两份圣旨都未公布出去,众人都以为继位人选还没定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潮汹涌。 其余妃嫔每次来皇后宫请安,也是话里话外绵里藏针地套问情况。她一直谨言慎行,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份圣旨忽然不见了踪影。 是那道传位于东方佑的旨意。 也不知是中宫出了内鬼还是某个妃嫔来请安时趁机动的手脚,反正那道圣旨怎么也找不到了。她正打算暗中细细追查,就突然听闻了小儿子中毒的消息。 她想那遗诏定是被人看过,背后之人误以为先帝的意思就是要册立二皇子为继承人,于是抢先向他下了毒手。 宫中御医将其九死一生地拼命救了回来,然而后遗症就是此后他会日渐衰弱下去,最后终日流连病榻。 大庆当然不需要一个病恹恹的君主。 然而幕后之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还有另外一道圣旨的存在。 先帝离世后,她便公开了另一份遗诏,让长子东方信顺利即位,同时也将后宫所有心怀鬼胎的妃嫔一口气全送进了寺庙里去。 然而佑儿的身体健康终究是再也恢复不了。 长年以来,她一直后悔,是自己的疏于保管,才让贼人钻了空子,误让自己的小儿子成了别人的靶心。 “哀家……真的对不起你们。” 所以之后,她才把东方宸这个皇孙接到宫里来亲自照顾了一段时间,又给他任何其他皇子皇孙无法企及的荣宠,这里面,都包含着她深深的愧疚。 听完前因后果的东方宸久久地沉默无言。 他居然一直处于误会之中。 阴差阳错拿到那份遗诏后,他就一直以为东方信的皇位是从他父王手里抢来的,所以他才筹备这么久,就是想替父王拿回原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却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兄弟二人就是有均等的机会继承皇位。 只是他父王运气比较差,被幕后黑手当做了唯一对付的目标,这才遗憾失去了资格。 父王是无辜的,可这整件事情又能怪谁呢? 顾璃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在长乐宫里用膳,心里对这早已偏离故事主线千八百里的隐藏剧情发展无比的惊讶。 原剧情都没告诉她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东方宸喂了块鱼肉到她嘴里,半开玩笑地道:“当初若是父王即位,我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遇到你这来和亲的北域公主,兴许早就娶了做太子妃了。” 顾璃从剧情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凡事总有意外,若还同现在这般,我依旧在大殿上被沐华笙划了衣裳,依旧被当了皇帝的你父王纳入后宫,届时你又要如何?弑父么?” 东方宸一怔,放下了玉箸。 听眼前少女故意堵他的语气,想来是对自己提出的选择都不满意?所以跟他发小脾气了? 果然,见他停了手,她也紧跟着放下了手里的羹匙,抬眼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今你要做摄政王还是皇帝,随你喜欢,但我是先前的后宫妃嫔,皇帝驾崩,按理我早该收拾东西准备出宫了,你也没有权利强留我在这里。” 东方宸丝毫不为所动,在桌面上握住她的手:“阿璃。” 顾璃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唤她,不由得一愣。 “你若是真的想出宫,我也可以陪你一起。” 原本他只是想着,这宫里已经不会再有对付她的人了,吃穿用度又比外头的要好,他就这么在宫里好好地养着她,把她养成只属于自己的一朵富贵娇花也挺好。 但是看现在,她仿佛并不甚喜欢这宫里的生活。 那他其实也不介意同她一起在外面游山玩水,随遇而安。 未时二刻左右,东方宸回了正殿。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端水来给他净了手,又奉上一盏茶。最后唯唯诺诺地道:“世子殿下,谢大人、刘太傅等几位大人正候在偏殿呢。” “哦?所谓何事?”东方宸看了这小太监几眼,觉得有些面熟,想了想,这才记起原来是当初在行宫时骑马带顾璃回去的那个常公公。 这两日彻底清理了高睦一伙残留的宦党之后,各个主殿又重新换了一批没有牵涉到其中的新的太监,没想到他随手一指,竟换了个熟人过来。 常公公低头恭敬回道:“自然还是为了殿下登基之事。” 这说来也怪,皇上既然已经驾崩,太后娘娘又站在这位世子爷这一边,既然已经坐稳了宫中大局,又为何迟迟不登基,顺应天意呢? 他的小脑袋里愣是想不明白。 “那倒正好,我也有事同他们说。”东方宸随口吩咐道,“先引众位大人去御书房吧。” 常公公连忙称“是”,转头匆匆出去了。 片刻之后,东方宸也走进了御书房,刚一进去,就见左右老臣纷纷拱手:“还请世子殿下尽早公布国丧,宣示先皇遗诏,择吉日登基。” 他走到中间,转身面向众人,似乎想了些什么,笑了笑道:“各位大人勿急,皇上驾崩之事,明日便会公告天下,至于登基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几人惊讶非常,面面相觑,愕然不解。 谁会放弃已经到手的皇位? 谢丞相第一个找回了重点:“那世子殿下打算让哪位皇子即位?” 东方宸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东宫禁闭已解,太子也叫御医看过了,说身体并无大碍,眼下大约正朝这边过来,各位且稍候就是。”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39 这一下峰回路转,各个原本就属于默默支持太子登基一派的大臣们立刻舒了心,当即拱手称赞起东方宸来,什么“高风亮节”,“智勇双全”,“还政于先帝血脉”,“诛杀宦党当居首功”,不绝于耳。 东方宸毫不在意,坐在一边,无视了所有的称颂或议论。 知道自己多年的准备只是源于一个误会之后,他对这皇位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执念了。 皇伯父家的烂摊子,就让太子这个做儿子的自己去慢慢收拾吧。 他现在只想,和她一起,去任何地方都行。 众人等候了片刻,果然见到东方浩鄞被一个小太监引了进来。 被皇帝禁足在东宫这么久,他看起来却并无甚颓败之色,反而精神饱满、仪表堂堂,依旧是之前那个风姿绰然的太子殿下。 东方宸同他交谈了几句,几个老臣纷纷面带欣喜地拱手相庆,口中虽然都称恭贺太子恢复健康,实际大家心中都清楚,这是怎样曲折的一次皇权更迭。 东方浩鄞神色淡定地交代了些关于国丧和登基大典之类的事宜,就让众人退下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堂兄弟二人。 “此次还要多谢宸王兄,否则高睦一党还不知要把朝廷祸害成什么样子。”东方浩鄞半鞠了一躬。 “我也就杀了那个阉贼而已,”东方宸无所谓地摆手道,“剩余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弄吧。” 自从行宫回来之后,东方信基本就把重心放在如何让自己恢复健康和延年益寿上,积压了很多政务没有处理,自然也滋生了不少钻空子的腐败之臣,除了明面上的宦党,这朝廷里也有许多地方需要清理和重整。 “王兄帮我处理了最棘手的那一个,何况……”东方浩鄞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低,“按照皇祖父的遗诏,原本王兄也是有机会继承皇位的,如今拱手让给了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东方宸笑道:“你本就是太子,倒也不必这么啰啰嗦嗦,不过有一点——阿璃我是要带走的。” 他的语气沉稳笃定,不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或者提出交换条件,而是单方面的告知。 他想,反正在行宫的时候,对方都已经亲眼见证了他和阿璃的肉体关系,眼下正好省了麻烦,不用再多去解释什么理由了。 “好。”东方浩鄞似乎思考了一瞬,又似乎没有,但出口的回应倒是十分干脆利落。 东方宸满意地点头,正准备转身去长乐宫,忽然一个小太监进来报道:“世子爷……世子爷,宫外传来消息,说是康亲王爷他……他……恐怕将要……” 小太监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完,东方宸已经猜到了后面的话,心中一惊,立马就准备出宫,却被东方浩鄞拦了一下。 “宸王兄,宫里还有之前璃妃带过来的北域国宝冰莲,可解百毒,你先带回去王府试一试。” 康亲王的病,说到底还是因为当初被小人暗算所中的余毒未清。 东方宸立刻一口应下。他倒忘了这一茬了。 于是小太监也火速领了吩咐去皇宫冰窖里把那朵北域进献的药花取了过来。 “事不宜迟,宸王兄先回王府,璃妃就先叫她暂留在长乐宫吧,等王兄处理好了王府的事情,再来宫里接她亦可。” 东方宸想到顾璃应该也要收拾收拾随身行李之类,眼下确实无法紧急随他出宫,于是应道:“好。”他抬了抬手上的玉盒,“多谢了。” 急匆匆赶回康亲王府的东方宸并未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来得及见到父王的最后一面。 等他踏进王府大门时,入耳的就是一片哀哀的哭丧声。 “世子爷终于回来了……”管家走上前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王爷他已经……仙去了。” 东方宸脚步飞快地奔进了主院。 他的乳娘、小厮,家里的丫鬟、仆从,全都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低声哀泣。 他走进屋里,看着榻上那个已无声息的身影,沉默片刻,随手将装着冰莲的玉盒扔到了一旁桌上。 长年以来,父王一直流连病榻,身体状况好几次濒临危险边缘,他有了长久的心理准备,因此当最终走到离世这一日时,对他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突如其来的打击。 虽然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委实令他有些懊悔和遗憾,但父王生前所叮嘱的那句“天下为重”,他也算不负所望了。 东方宸觉得他父王有些过分仁义。被人害惨至此,这一生却始终无怨无恨。兴许只有大庆江山的安稳,才是他唯一内心牵挂的吧。 第二日,宫中敲响了丧钟,正式向天下百姓宣告了皇帝驾崩,举国同哀,同时公布太子将于叁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 为了避免冲撞,东方宸最终定在了头七之后才公开发丧,将父亲好好地安葬了。 诸多王公贵族纷纷过来康亲王府吊唁,心中均叹皇上和康亲王这一对亲兄弟虽然命运大不相同,最后撒手人寰的日子倒是十分接近。 刚登基为帝的东方浩鄞也派人送了许多慰问品过来,给自己的王叔追封了一个谥号,同时宣了圣旨大赞东方宸清君侧、斩乱党一事,又赏赐下了一大笔金银和嘉奖之物。 东方宸领旨谢恩,料理完王府的各项后续事宜之后,才递了牌子进宫。 谁知这一次竟直接被拦在了宫门外。 “这是何意?” 他看着宫门处戒备森严的陌生守卫,心中暗觉不妙,突然有些莫名的后悔。 “皇上有令,自即日起,无诏不得随意入宫。”一脸严肃的卫兵看着他,神色隐约透出几分轻微的鄙夷,“哪怕身份尊贵如世子爷。” “呵。”东方宸险些气笑了,这是刻意就防着他一个人吧? 他就知道,那位表面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新皇,也对阿璃别有用心。其实从行宫开始就瞧得出端倪。而这一次,先是假装答应让阿璃跟他走,等登基大典结束皇位顺利到手,又来搞这么一出。 那可是他亲父皇的妃子,龙椅都没坐热乎,他倒是不怕乱伦的闲言碎语? 东方宸皱眉看了看宫门的森严阵势,知道孤身硬闯的成功性不大。但如果再度集结王府的人过来强攻进去,那在众人眼里就是明明白白再无澄清可能的逼宫篡位谋反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正当理由。 而东方浩鄞不久前才当众给康亲王府送了那么多赏赐,如果这时他再强行闯宫,在众人眼里就更加是新皇怀有恩德,而康亲王府大逆不道了吧。 他突然发觉自己一直将这个堂弟想得过于简单。又或许是看他那一派正气的表面功夫看得太多太久,慢慢地也被那皮囊所蒙骗。 事实上,在皇宫的夺嫡之争里成长起来的皇子,又怎么会心思简单呢? 但要他放弃阿璃,是不可能的。 东方宸假装离开了宫门口,暗中悄悄绕着皇宫外墙观察了一圈,选择了一个较为隐蔽之处蹲点了片刻,又回了王府。 这两日东方浩鄞估计防他防得正严,他功夫虽好,但也难以突破那道坚实的人墙。倒不如先歇上几天,闭门不出,等皇宫守卫渐渐放松了警惕,再伺机夜探宫闱。 打定了主意,东方宸便耐心等待着适当的时机。 幸好老天并没有让他耽搁太久。 大约四五日之后,他蹲点时发觉守卫戒备相对有些松动,换班的人数比往常也似乎少了那么一两个,于是这天夜里趁机从西宫墙处悄悄翻了进去。 西宫墙离长乐宫最近,他沿着宫中小路飞快地朝那边方向奔去,却还是在半途中被禁卫军截了下来。 领队的倒是没有和他打架的意思,只传话说皇上请世子爷去正殿。 大殿里灯火通明,东方浩鄞衣衫整齐地坐在桌前,显然是还未睡下,在特地等他。 东方宸心里升起了一丝疑虑,莫非他知道自己今夜会闯宫?还是说……宫门守卫的破绽也是他故意露出来的,就等着他钻进来? 为何?他就不怕自己进来之后找机会强行把阿璃带走么? “宸王兄,别来无恙。”东方浩鄞站起了身。新织的合体金色龙袍穿在身上,更令他显得气宇轩昂,比从前也多了几分天子的威严。 “皇上不愧是刚登基的新君,真是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东方宸意味深长地把“说话算话”四个字都加重了语气。 谁知东方浩鄞神色如常,若无其事地道:“朕记得宸王兄的话,如今她也还在长乐宫里,王兄若想带走她,去便是了。” 东方宸一愣,心里掠过一丝怪异。怎么突然又不再横加阻拦了,他不惦记阿璃了? 不过这也与他无关,既然这位新君不再表示反对,他也懒得再耽误时间,转头就准备去往长乐宫。 刚刚走出了几步远,背后忽然传来东方浩鄞不轻不重的声音:“王兄就一定笃信,她会跟你走么?” 东方宸的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又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等走到长乐宫门口的时候,他才恍然察觉,自己这一路上竟然真的一直在思考方才的问题。 他知道阿璃对他并没有什么真心的情意。两人虽多有床笫缠绵之事,但每次交欢几乎都是他强迫于她。 但是他清楚她不喜欢活在皇宫这座巨大的牢笼里,所以她肯定会答应跟他出去的吧。至于出去之后,她孤身一个女子,生活也不方便,大不了到时他就天天围在她身边,死缠烂打,总有一天她会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 那就足够了。 东方宸暗吁了一口气,走入了长乐宫内殿。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1 顾璃不习惯同他这么亲密的距离,僵直着身子待了片刻后,悄悄去掰他扣在她腰间的手。 “不想看信了?”男人带着轻微胁迫感的嗓音响起,带着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畔,“还是想做点别的?” 她吓了一跳,忙道:“看,看。” 不敢再乱动,她将信封里的信纸取了出来。偷瞄了东方浩鄞一眼,见他好像并没有从旁窥探的意思,就将信纸展开默默读了起来。 同上一封一样,谢良还是说他暂时在西南边境附近,一切安好,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大约再过两个月就会返回京城。 他向她描述南方州城的温暖气候,在京城里不曾见过的奇异的花草树木,和一种叫做“饽糕”的小点心,说她一定会喜欢。 他说他原想回京城的时候带些给她,但路途遥远,怕送到她面前时已经不新鲜了,因此这几日特意找了个本地的厨子师傅,正在手把手地学着,等回来了亲自做给她吃。 再然后就是问候她近日如何,身体是否安康,叮嘱她好生吃饭,好生睡觉,勿要过于思念他。 还有两个月啊。 顾璃叹了口气,将信纸小心地迭了起来,正要装回去,身子一转之下,却突然发现左手没办法自由活动了。 侧首一看,东方浩鄞正将下巴垫在她的左肩肩窝里,就这么抱着她侧坐在他身上,双眼轻阖,竟像是睡着了。 眼下看着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他这几日应该真的很忙。皇权更替,亟待处理的事情堆迭成山,也不知道一天能睡几个时辰。 “浩鄞,”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他,见男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的眼中却有疲劳导致的清晰可见的血丝,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吧。” 东方浩鄞揉了揉眉心,声音轻哑:“信看完了?” 不知为何,靠在她肩颈处竟让人无比地放松,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兴许是她的气味。 之前同她结盟那一段时间,他常常夜里去长乐宫与她商谈事宜,那时他们隔桌相对而坐,隐隐约约就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 现在抱她在怀,这气味就更明显了一些,确实带着淡淡的芬芳,十分好闻。 正在心猿意马走神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回答,目光只落在了她白嫩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呼吸起伏的节奏喷薄在顾璃的耳侧。 “我……回宫去了。”她尴尬地偏了偏头,总觉得这男人今天有点怪异,轻轻挣动了一下,跳下地面。 男人也配合地松开了双臂,没有再阻拦。 似乎刚才真的就是只是想让她坐在身上读信而已。 顾璃转身欲行,目光无意间扫过御案上那乱七八糟零散堆放在一起的奏折,又看了眼一脸疲惫的男人,还是决定临时帮他收拾整理一下。 她抬手将叁个显然已经批过的散落奏折迭在一起,放到了桌子右边的那一摞最上方,正要去拿第四本时,忽然瞥见了不远处随意摊开了半页的一本上有她非常熟悉的字迹。 这是谢良的奏本? 她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伸手过去就准备拿起来,但指尖还未触及,就被一旁的男人快速将它合上掩盖了起来。 虽然他的动作很迅速,但顾璃还是隐约瞥见了“微恙”两个字眼。 她心下一怔。 什么微恙?身体微恙?谢良他……生病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可若真的只是偶感风寒之类的“微恙”的程度,他给她的信里为何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顾璃的眉目凝重起来。 “给我看看。”她侧首望向男人,目光里透着认真,“那是他的奏章对不对?” 东方浩鄞看着面前少女神色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细微的担忧和急切,心里涌起一阵不知名的烦躁,声音都冷了几分:“他写给你的信已经全部送到了你手上,这是涉及朝堂政事的奏折。” 她的眼中带起了一丝央求:“那、那你告诉我他都写了些什么?” “一些他正在追查的朝廷小事而已,无甚要紧。” 顾璃心中略急,一时口无遮拦起来:“骗人!我明明看到他说身体不适了,他在外面替你办事耽误那么久,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就都是你害的!” 头脑发热的话脱口而出之后,她才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和冲动,思绪渐渐冷静,小心翼翼地瞄了面前穿着龙袍的男人一眼。 东方浩鄞不知想了些什么,沉默了片刻,轻轻道:“真那么想看?” 他见面前的少女点了点头。 “那就把衣裳脱了,坐上来。”男人的眼里透出了一丝深意。 她僵住了。 他盯着她,压低了声音:“只要留在朕身边,这一日你总归是逃不过去的。”他抬手在她白皙的颈侧暧昧摩挲着,“除非你哪天长了翅膀,飞出这层层包围的禁宫。” 少女的身体轻微地一颤,默立良久之后,认命般地把手里的信放到了桌上,开始解腰间的束带。 外衫和襦裙很快就褪了下来,接着是素白的中衣、中裤。少女匀称的四肢基本已经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寒意令她雪白的胳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被男人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又让她羞耻得红了耳尖。 身上脱得仅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和亵裤,她窘迫地把头偏到一边,却突然身子一轻,被男人抱了起来,分开双腿面对面地坐到了他身上。 顾璃马上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抵着她的腿心。 他摸到她颈后,拉开了系带,整个肚兜便滑落在她腰间,一双轻轻颤动的雪乳彻底袒露在他面前。 男人用手捏了捏那软滑的两团乳肉,伸出舌头舔了舔其中一边尖端的小朱果。 “嗯……” 滚烫的口舌温度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抱住了男人的脑袋,想让他后撤一些,但没想到他刚好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乳尖,这一后撤,就将半个乳儿的软肉都牵扯了一下。 “啊……” 她疼得失声轻呼,男人立刻松了口,雪白的乳峰很有弹性地连续颤动了几下,晃荡出一圈乳波,尖端的小朱果刚刚惨遭蹂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挺立起来。 真淫靡。 男人的呼吸渐重,盯着怀里少女因为刚刚的疼痛而水光潋滟的杏眼,按住她的后颈凑近自己,轻轻吻上了那双粉嫩的樱唇。 他曾经触碰过这里,在一个心慌意乱的夜晚,在他所熟悉的长乐宫内殿。 那时他便清楚地得知了自己对她的欲望。 然而第二日他就被父皇突如其来地禁足在了东宫。而透过自己信任的宫人秘密了解到的内情令他哭笑不得。 禁足的原因竟然是被怀疑与她有染。 那一刻,他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后悔,前一夜在长乐宫就应该直接要了她,干脆坐实这罪名。管她是不是父皇的女人。 他只想得到她。 如今,他也同样不想管这手段是否卑劣,只是想要她。 在少女甜软的口腔里扫荡了片刻,手掌也同时不停歇地揉弄着她的雪乳,随着缠绵交吻得越来越深,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粗暴起来,又抓又捏,将爱不释手的一双绵软小白兔拉扯成了各种形状,又去掐那粉嫩的尖尖。 “嗯唔……哈……哈……” 两人唇舌分离,津液牵扯出了细微的银丝,少女无力地喘息着,看着男人炽热的像是要吞了她的目光,脸颊娇羞的红晕慢慢泛开。 她忽然细细地呻吟了一声,小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前襟,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东方浩鄞一直认真地瞧着她,当然也第一时间发觉了异常,手掌从她后腰处的亵裤边缘探入,贴着饱满的肉臀滑下去,一直探到底下的花户,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满手的汁水。 想来是因为这具少女的娇躯已然阅历过不少男人,性事丰富,所以才这样敏感,反应来得如此之快。 然而这也方便了他许多,因为他已经一刻也忍耐不了了。 男人将手抽出来,拿过一旁的锦帕擦了擦,看着少女已经红透的脸蛋,轻轻低笑一声,快速脱掉她早已被弄得湿漉漉的亵裤,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释放出昂扬坚挺的肉红色巨龙。 他将她的身子往前挪动了一点,更靠近自己,那肉根就“啪”地一声打在了她雪白的小腹上,散发出惊人的热意,更显狰狞了。 少女情不自禁地有些畏缩,但他怎么能容许她逃避,一手按住她后腰,一手用两根手指撑开她娇嫩的花唇,就着湿滑的蜜液直接将棒首戳了进去。 “呀……” 男人的肉棒顶端有些微微上翘的弧度,一进穴口就刚好戳到了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某处敏感区,腰眼立刻就酥麻了起来,穴道内壁的软肉也跟着一阵剧烈蠕动,拼命吮咬绞紧了突然闯入的外来侵犯者。 “嘶……” 东方浩鄞身体一僵,皱了皱眉,险些失控地泄了身。他停了片刻,调匀了呼吸,低头看着粉嫩的穴口已经吃进去了一半他的阳物,还在一张一合地轻微抽搐收缩着,不由得心神一荡。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妖精……明明已经被那么多男人肏过了,还是这样紧。 怪不得之前父皇几乎夜夜临幸于她,那段时间,说她是后宫粉黛叁千宠爱在一身也不为过。 果然,这肉穴足够让任何男人沉溺其中。 顾璃不知道他的这一番心理活动,只感觉到男人停下了动作,便抬起水意盈盈的眼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东方浩鄞忽然又想起她此时此刻愿意被他肏的原因。 气息冷了几分,他伸手抓过桌上那本紧闭的奏折,送到她眼前:“不是想看吗?看吧。” 她愕然地瞪大了双眼。 现在? 然而或许是感受到了男人平静表面下隐约的愠怒,她还是颤巍巍地接过了那颇有些厚度的本子,拿在手上缓缓打开来。 刚刚看了头叁个字,男人猛地向前一记挺胯,将还露在外面的半截肉棒一口气全部没入了温软的小穴。 “啪叽”一声,是他们肉体相撞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顾璃手里的奏折也“啪嗒”地掉落在地上。 “呜……”她喉间溢出一丝极细的媚吟,被突然填满的充实感撑得几乎失语,酸麻的快感瞬间如电火花般地传遍四肢百骸。 “怎么扔了?方才不是很想看么。”男人却依然用恶劣的话语逗着她,侧身从地上将奏折捡起来,塞回到了她手里,“正巧这本朕还没有来得及批阅,不如你直接念给朕听吧。” 顾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抬头见男人似乎是认真的神色,只好无奈撑起酸软的腰肢,重新将奏折捧在双手中打开,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念道:“禀……圣上,自……先……先月……啊……嗯……” 男人不待她念完,顾自掐着她的纤腰起起落落,粗硬的肉棒已经一进一出地火热肏干起来,蜜水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也流淌得更加汹涌,不停地飞溅滴落。 他被紧窄的软穴吸咬得畅快无比,在喘息的间隙带着一丝逼迫看向她:“怎么了?继续念呀,你不是很想知道他的消息么?” “呃啊……”少女委屈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以稳住自己被顶撞得不断晃动的身体,另一手抓牢了奏折,声音里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哭腔,“自……自先月……十五呜……抵、抵达云州以来……臣……嗯唔……暗中……寻……访至……呜呜……” 身子在剧烈摇动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好好看清奏章,她只勉强看了一行,脑子里根本完全没反应过来谢良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只是照着字一个个机械地在读。 然而一边念,身体里一波一波的快感越发汹涌,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正一边看着谢良的亲笔书,一边下体的小穴还在吃着另一个男人的肉棒,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再也撑不住,崩溃地合上了奏章,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我……我不念了……” 东方浩鄞停下了动作,用手掌托起少女的下颌,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心中终归是不忍,拿掉了她手里的奏折扔回到桌上,轻轻拍了拍她光裸的脊背低语道:“好了,别哭了,是朕不好。” 逼着她一边和自己交欢一边去读心上人的手书,完全是出自他下意识的疯狂嫉妒。 然而他已经将她的身子揉碎得乱七八糟,就不要再揉碎她的心了吧。 他重新将她紧紧抱入怀里,火热的手掌和唇舌在她身上各处毫不吝啬地游走爱抚了一番,胯下巨物继续起刚才尚未完成的动作来。 这次他轻缓了许多,抽插的幅度也浅了些,然而刚刚积累的快感已濒临界点,肉棒来回了数十下,她就颤抖着身子喷出了一大股水儿。 等她在怀里歇了片刻,他才重新抽插起来,在汁水充沛的穴道里“咕滋咕滋”地飞快肏干了百来下,最后狠狠嵌入到最深处喷射了出来。 被他大股浓稠的热精一烫,少女突然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小腿,又经历了一个小高潮。 短时间内先后丢了两次,她疲累至极,阖上眼睛彻底地瘫软在男人怀中。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2 东方浩鄞泄在了少女娇软的小身子里,舒服得喟叹了一口气,歇了片刻,温暖的手掌沿着她线条优美的脊背轻柔缓慢地摩挲着,感受着她光滑如丝缎的肌肤。 原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很困乏的精神已经完全被亢奋感所代替。 也许是他肖想了她太久。 看她在大殿上起舞时,看她在树林里被孟长毅抱在怀中时,听她被父皇临幸时,看她躺在东方宸身下时,看她在长乐宫内殿的烛台灯火下朝他微笑时。 欲念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刚才的这一次发泄还远远不够。 “皇上,奴才来给您添茶了。” 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声音,东方浩鄞微微回神,快速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常公公听到里面没有回应,就按照往常规矩,想着是默认可以进去的意思,便轻轻推开了殿门。直到他端着茶盘迈着小碎步走到御案近前,才猛然发觉了不对。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正靠着椅背,身上只着中衣,那件尊贵的明黄色龙袍竟披盖在了趴在他身前的女子身上,龙袍很宽大,将她的上半身躯基本完全笼罩了起来,然而下面还是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腿。 而且瞧这姿势,她竟然是骑跨在皇上的……?她若是赤身裸体,那这龙袍遮掩之下,该不会…… 常公公扫了一眼散落满地的女子衣衫,心头一颤,默念了句“阿弥陀佛”,赶紧目不斜视地给桌上添了一杯热茶,转头飞快地退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太监们日常休息的小阁里,他才松了口气,想到刚才的画面,又忍不住拍了拍心口。 那女子虽然把整张脸儿都埋在了皇上怀里,可谁不知道眼下整个后宫只有璃妃娘娘一个人? 新君刚登基不久,眼下这可还是在国丧期间呢。 皇上居然就这样……占了先帝的妃嫔? 他想起之前康亲王世子把持宫里局势的那两日,似乎也是时时流连在长乐宫中。 那位可也是险些登基称帝的呀。 他恍然摇了摇头,喃喃叹道:“这可真是流水般的皇上,铁打的璃妃娘娘……” 思绪乱飞时,他又忽然想起了更早些时候,在行宫外山林里寻找圣驾那次,四个男人围绕着璃妃的情形。 他当时只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想来……莫不是他偶然撞破了某些秘辛? 乖乖,他将来不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杀头吧? 御书房里,顾璃抓紧了披在身上的衣裳,整个耳根羞恼得通红:“刚才做什么要让他进来?” 东方浩鄞朝桌案上的茶盏抬了抬下巴:“你该用些茶水了。”方才又是哭又是喷潮的。 她还在愣着,就见男人取过杯盏,自己喝了一口尝了尝温度,又小心地递到了她嘴边。 顾璃微微张口,就着他的手饮下了大半盏热茶,果然感觉通体舒畅了点,然而热意又上来,额上渗出了些许薄汗。 东方浩鄞直接用龙袍帮她擦拭着汗珠和身下的水渍,可肉棒刚刚抽离的穴口又“咕嘟”吐出了一波白浊的黏液。 根本擦不干净了。 “还是去洗洗吧。”他将龙袍扔在地下,转头从旁另取了一件御寒的小披肩罩在她身上,然后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将她打横抱起,绕过了屋子中央的巨大屏风,从殿侧后门溜了出去。 皇帝的寝殿就在不远处,而寝殿旁边就是整个皇宫里最大的御用池汤。 池汤里早已注满了温热的水,散发着阵阵雾气,东方浩鄞抱着她,沿着那一路延伸至水中的白玉砌就的台阶,一步步慢慢走入浴池正中心处。 温暖的水流包裹了身体,顾璃忍不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刚想推开身前的男人,转眼又被他圈入怀中。 “我……我自己来……”她手忙脚乱地挣扎推拒,却不妨自己的腰腿正酸软着,被这热水一泡更加地酥乏无力,根本就站不住,软软地滑了下去,立刻就呛了两口水。 “咳……咳咳……噗……” 被男人湿淋淋地捞起来后,她终于老实了,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不撒手。 东方浩鄞脸上挂着浅淡的愉悦笑意,开始慢条斯理地帮她清洗后背、肩颈和手臂。 少女的肌肤白嫩,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衬着池水面的波光粼粼更显剔透无暇,他心中暗叹一句,古人诚不欺我。什么叫“温泉水滑洗凝脂”,他可算是知道了。 从背后慢慢洗到胸前,揉搓到两团香软雪乳时,她难耐地动了动,轻轻咬住嘴唇撇着头不去看他。 先前被他咬过的乳尖尖还红肿着,男人的手指和温水抚弄带过时还有轻微的刺痛感,慢慢地又转为一丝深入肌肤的麻痒。 她的耳尖默默地红了,也不知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其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东方浩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过了片刻,探到了水下她的腿心处,摸索着找到了花穴口,缓缓插进了一根手指,在内壁一圈软肉上刮过之后,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 “嗯……你……”少女动弹了一下,似乎想要抗议,但酸软的身子还是令她只能红着小脸被迫承受着他的亵玩。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反应,一边加快了插弄的节奏,直到看见她秀眉微蹙,樱唇紧咬,满面春潮,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丝丝的泪意,才猛地把手指抽了出来。 突然而至的空虚感一下子把她弄懵了,但还不及她反应,男人已经快速地把她的双腿掰开绕上了自己的腰,坚挺的棒首对准肉洞口,一口气顶到了最深。 “呀啊……” 猛然被肉棒贯穿的感觉让她完全忍不住冲口而出的娇吟,男人不等她适应,就这么托着她的两瓣肉臀,飞快地顶撞起来。 “啊……啊……不要……” 两人的下半身都浸没在温热的水里,肉棒抽插间也带了些水进去,弄得她整个穴腔都麻麻痒痒的,又酸又胀,男人挺动腰胯的动作激烈,带起周边的水流涌动,暗潮跟随着那节奏一下下地拍击在两人交合之处,奇异的快感慢慢地传遍了她的全身。 “嗯……嗯……浩鄞……慢点……”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娇声娇气地央求着。 那一声“浩鄞”喊得他骨头都酥了,男人绷紧了后背,略微放缓了速度,顶弄了数十下,抱着她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动的时候肉棒还在一进一出地抽送,时不时戳弄到穴内肉壁,引得小穴一阵一阵地紧缩,少女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颤栗。 终于走到了另一侧的池边,这里是一个用暖玉修砌而成的斜坡台阶,同样一直延伸到池中,一半淹没在水下。 东方浩鄞把她压在了斜坡光滑的暖玉面上。 他与她交合的私处依然泡在温水里,上半身紧拥着她肌肤相贴,腰胯重新蓄力耸动起来。 他速度不快,然而抽插的幅度却变得更深,次次都是全根没入,一路顶入到最底端,再整根抽出。 浅水面被男人大幅度的起伏搅得水花四溅,热水浪潮一股股地涌上暖玉斜坡,拍打着顾璃赤裸的身体,混合着身下小穴传来的强烈快感,她整个人都在发烫,情不自禁地媚声呻吟着,脑子也像发烧一般有些混沌,随着男人顶弄的节奏也无意识地抬腰去迎合。 “啊……哈啊……嗯不……” 就在意识模模糊糊之间,她呜咽着又泄了一回,男人也紧随其后,射在了她的身子里。 她躺在斜面上无力地喘息着,以为这回总算是结束了,谁料只歇了片刻,他又将她抱起来,转身抵到了旁边垂直的石壁上,肉棒连拔都没有拔出去,直接就着穴道里面黏腻的水液重新大力肏干起来。 这般压着她干了许久,直到她的后背都被硬硬的石壁抵得痛了,他才完全停下。 顾璃疲累到不行,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哭丧着小脸正准备求他抱自己上去,男人又把她翻过了身,让她面朝石壁,从背后蹭了蹭她的嫩臀,肉棒又滑溜一下插进了已经被肏得烂熟的软穴儿里。 这下她真的毫无力气反抗了,只记得被陷入发情公兽状态一般的男人来来回回捅了个遍,然后在一次又一次袭涌而来的疯狂颤栗感中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顾璃发现自己回到了长乐宫,正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也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脑袋迷蒙了半晌,一抬手,却打到了枕侧的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侧首一看,原来是那本谢良的奏折。 她是如何从东方浩鄞那里拿到这本东西的曲折历程立刻涌入了脑海。 真是可怕。 身子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顾璃忽然觉得这本奏折都有些烫手起来。 “公主——” 殿门外传来图雅的轻声呼唤,“公主醒了吗?” 顾璃张口打算回应,却发现嗓子已经哑的不行,幸好图雅还是听到了她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端来了一碗羹汤,扶顾璃坐起来倚靠在床头,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给她喝:“这是润肺补气的,公主多用些。”又愤愤不平地嘟囔了句,“这新皇帝怎么跟他爹一个样,净逮着公主一个人欺负,果真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 顾璃转头看了看窗外透入的昏暗光线,哑着喉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快酉时叁刻了,”图雅把汤碗放到了一边,“要不要传晚膳?” “不用了,我吃不下。”她只觉得身体精神都疲累至极,准备重新躺下睡觉。 图雅替她理好了床铺锦被,似乎犹豫了片刻,俯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公主,今日午后有个侍卫小哥悄悄来了咱们长乐宫,说是孟将军的旧相识,受孟将军所托,会尽力关照公主。他说,若是咱们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也可以偷偷去承云殿旁的偏阁寻他。” 顾璃愣了愣,犹疑道:“此人……可信?” 图雅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条小小的锦帕:“他说这个是孟将军交给他的,公主一看便知。奴婢瞧着也确实是公主的东西,就先收下了。” 顾璃接过来一看,眨了眨眼睛,回忆了起来。 这好像是当初掉落崖坡的时候,孟长毅的手背擦伤,她临时拿来给他包裹伤口用的,后来……确实没有拿回来。 “公主……你说咱们要不要,求这小哥帮忙,同孟将军里应外合,暗中帮公主逃出宫去?”图雅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关切。 现在这宫里虽然没了别的嫔妃刁难和陷害,但这新皇委实不好应付,比他爹折腾公主还折腾得厉害,更何况将来这新皇总要立后纳妃,用新的美人将这空荡荡的后宫再一次填满,等到那时,她们公主作为先帝遗留下来的妃子,还不得被她们戳着脊梁骨,在背后排挤非议。 与其等到那一日,还不如先偷偷想办法,远离这个鬼地方。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3 顾璃听了她的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如今皇宫里的侍卫被皇上换了一大半,戒备加强,想悄悄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是为了等谢良回来才暂时留在宫里,最多再忍两个月罢了。 东方浩鄞总不至于这两个月里就先把她玩死了吧。 “公主可是想等谢大人的消息?”图雅猜中了她的心思,想了想提议道,“为何不悄悄出宫之后再亲自去寻他呢?” 顾璃无奈摇了摇头:“一旦逃出宫,皇上必然会立刻派人追捕,只怕我还没来得及启程,就先被抓回来了。”她叹了口气,“再者,他给我的信里从未提及自己的详细住址,只知是在西南边境的某个县城,并且随着他查的事情进展还在不同的州县之间往来,并无固定居所,人海茫茫,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等等…… 给她的信上虽然没说,可给东方浩鄞上疏的奏章上兴许会有些别的消息? 顾璃又想到了那一瞟而过的“微恙”二字,心里一动,当下忍着疲惫的精神和酸软不堪的身子,又重新坐起靠到床头,把枕边的奏折拿到手里,翻开读了起来。 果然。 他受伤了。伤到了腿,暂且在云州的某处医馆休养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却跟她说两个月后就返回京城来见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等身体完全养好了吧。 寄给她的信看来是只报喜不报忧。 “云州乱民渐众,臣恐诸边宵小有异动之心……” 奏折里提到西南边境稍有动乱,前不久发生一次了暴民行动,虽有州府衙役及时镇压,但他的腿就在那时混乱之中意外受伤,导致行程拖延。此外还说了一些他沿路所查到的高睦在宫外做的一些暗桩生意之类,只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一旁听她念出来的图雅回忆了一下,也点头道:“如此说来,上回奴婢也曾偶然听一个小宫女谈及此事,她的老家便在云州,说近来那边局势动乱,百姓人心惶惶,她也十分担心自己的父母家人,好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顾璃忙追问。 “不知。”图雅摇了摇头,思忖道,“听谢大人这意思,仿佛就是因为大庆新皇登基,君权交替,南边的番邦不老实了,故意挑动纷争,趁机扰乱百姓?” 如果局势不安定,那随时可能有纷争升级,爆发成大规模动乱的危险。 谢良身在其中,现在又腿脚不便无法赶路,一旦动乱发生,岂非首当其冲? 顾璃强行压下心里的担忧,又把那奏折捧在手里,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 这一回,倒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里面提到上回向皇帝敬呈过的“高睦重要罪证”,隐约有流露出与暴民动乱有丝丝关联的意思,还有“先回禀告之事还请陛下万勿疏忽”之类的字眼。 这想来也不是他写给东方浩鄞的第一封奏折了。 到底还有些什么别的内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东方浩鄞愿意把这一本给她看,会不会是因为这里面刚好没有提及那些秘密内情呢? 但很显然,有某件重要的事,与眼下西南的局势有关,也与谢良现在的安危有关。 两天后,顾璃休养好了身体,又被传召去御书房侍奉圣驾。 她稍微隐晦地试探了下口风,见东方浩鄞好像的确没有把其他谢良的奏章给她看的意思,便在一旁老老实实地替他研墨、换茶。偶尔被他揽进怀中耳鬓厮磨一番,午后小憩时又被抱进偏殿里要了一回。 在偏殿的床榻上小睡了片刻醒来,顾璃走回到御书房,却并没有看见东方浩鄞的身影,料想他是恰好有别的事情处理,暂时离开了。 时机难得,她想了想,脚步轻微地走到后面书架边,悄无声息地在上面翻找起来。 部分近期的奏折和圣旨几乎都按照日期先后存放在这里,只是奏折封面并没有写姓名,要从中找到谢良的只怕也不容易。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了下他最早离开京城大约是什么时候,然后从某一日的奏折开始,一本一本地翻开来看,只快速地扫一眼尾页最下方的落款,不是他的就再原样放回。 就这么快速地过滤翻找了一阵,倒还真幸运地叫她找到了。只是打开来一看,里头的内容倒是平平无奇。 开头是循规蹈矩地恭祝太子殿下登基,说自己正在外调查高睦的老底时,突然听闻了这样的大喜之事,十分高兴,原本按礼节应该即刻启程回京来亲自观礼祝贺新皇的,但手头正好查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消息,亟待求证,所以暂且还留在南方州城。 顾璃看完,将奏折合好放了回去。 谢良提到的“先回禀告之事”显然不是这一封。 她继续向后翻找过去。 大概再过了十几二十本,果然又找到了他的。相对于第一本看起来更厚了些。 而这本里上奏的内容却让顾璃吃惊不小。 原来高睦当初作为宦官之首,把持了一段时间的朝政,为了之后能顺利地册立幼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竟然私通外贼,联合了西北的梁国将领,企图在边境制造战乱,甚至暗中答应敌方,要主动割让五城。 双方约定,等皇帝驾崩,年幼的七皇子即位,梁国就会即刻展开进攻,先吞掉那五座城池。 “外患”从来都大于“内忧”,值此紧急关头,大庆朝廷的上下官员必然都会把注意力转移向边疆,着力于抵御外敌,便不会再有人费心思去质疑高睦手中的“遗诏”,质疑七皇子的继承权。 而等高睦借幼帝之手装模作样地调派大军去到西北,象征性地开战几回,梁国那边就会率先撤军,然后双方派人和谈了事。当然,吞下去的城池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了。 但即便如此,在大庆的官员百姓们看来,这也可算是“成功遏制了敌军的攻势”,“及时止损”,众人大多不会觉得那被割让掉的五座城可惜,兴许反而会认为那是交换和平理应付出的代价,同时随着这起事件的最终解决,也会有更多人逐渐倾向于支持宦官政党。 最后梁国获得了城池,高睦成功稳住幼帝政权并扩大势力,就能成为大庆幕后真正的掌权者。 真是一件除了被牺牲的百姓,双方都会得益的事。 顾璃实在没想到那个老太监竟然会卑鄙至此。 幸好他早早地被东方宸围杀了。 想来,西梁那边听闻登基的大庆新君并非年幼的七皇子,而是之前的太子东方浩鄞,也就大约能猜出高睦出了意外,答应割让给他们的城池也泡了汤。 不过,大庆这边的局势虽不像西梁人所期盼的那样发展,但似乎他们也并不想轻易撤回已经准备好的开战兵力。 他们不仅与高睦暗通,连南方边境的番邦小国也有所往来,谢良便是在那里,通过偶然截获的书信探知西梁并没有真正放弃进攻的计划。 南边小国之所以暗中配合,在西南边境制造动乱,也就是想四处点火,令大庆顾此失彼,更加捉襟见肘,也跟着趁乱捞一波好处。 眼下西梁其实已经蠢蠢欲动,只怕西北边疆开战在即。 顾璃目光凝重。 谢良奏章上的最后一句话映入眼帘。 “兹事重大,此局唯有英武将军孟长毅可解,百姓生死存亡,陛下万万不可怠慢。”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4 这天晚上,顾璃回到长乐宫,让图雅悄悄地去将那侍卫小哥寻了过来,避人耳目地带进了偏殿小暖阁。 如今后宫里也没有别的妃嫔暗中盯着顾璃,东方浩鄞那边又忙着新政,况且她如今也尽在他掌控之中,想必也不会还特意派人来监视长乐宫。 因此这回应当是比较安全的。 顾璃想到自己身处后宫消息闭塞,于是一开头就问了西北局势相关的问题。 这个姓李的侍卫告诉她说,几日前已经听闻有军报传回了京城,虽未大肆声张,但禁卫军之间都流传着边疆已然开战的说法。 果然,敌军不愿错过时机,想来已经耐不住了。 “可知如今战况如何?”顾璃忙问道。 “回娘娘,详情倒真不知,”李侍卫恭敬答,“不过西北边疆从前正是孟将军带兵镇守之处,有他在时,梁人从来不敢冒犯。可惜孟将军如今日日待在将军府,根本不曾被圣上传召过。” 顾璃轻轻点头。 谢良的判断是对的。 想要在短时间内迅速击败西梁、稳住局势并令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有应对经验且在边疆一带威名远播的孟长毅显然是最佳人选。 然而东方浩鄞的顾虑她也能明白。 之前他父皇东方信收回孟长毅手上的兵权,就是害怕武将拥兵自重,变成对朝廷的威胁。眼下他刚刚登上帝位,朝纲还不稳,若将这兵权又随意交付出去,同样也会有从此再也收不回来的危险。 因此才会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委派孟长毅领军出征吧。 “李大人,”顾璃郑重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李侍卫拱手:“娘娘言重了,原本卑职受孟将军嘱托,就是来暗中为娘娘效命的。” 又两日后。 东方浩鄞又召了她过去侍寝。 不知为何,顾璃感觉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到长乐宫来找她,而是总让人传召她过去御书房或者寝宫那边。 在床笫间肉体交缠的间隙,令人眩晕的泛滥情潮的诱使下,她一时忍不住把这心中的疑问给问出了口,正在她体内快速律动的男人一愣,停了下来。 顾璃不上不下地卡在半中央,难耐地呻吟了一声,身下小穴也不由自主地收缩,用力夹了他一下。 男人显然感觉到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开始缓缓挺动。而重新被厮磨起来的穴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立刻层层套弄住那根粗热的大宝贝,生怕失去它似的,留恋不舍地紧紧吸咬起来。 顾璃的脸几乎立刻红晕蔓延。 “你不知么?那是因为……父皇曾经在那张床上临幸过你……”男人满足地来回抽送肉棒,一边回答她,一边全方位地感受着那紧致水润的包裹,“我只要看到那张床榻,就会想起那晚,亲耳听着你承宠的事情。” 他轻轻喘息着在她身上耸动,炙热的目光紧盯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是说……你还幻想着自己是父皇的妃子?在与我偷情?” “当然没有!嗯……唔……”她忙不迭地认真否认,只是在满脸情欲的潮红之下,连这正经的回答都听起来有些故意狡辩似的。 “哦?是么?”男人别有深意地目光投向她,“那为何你唤我的时候,总是感觉就像在唤自己的庶皇子……”他加快了身下的速度,语气带着几分低沉的调戏,“嗯?璃、母、妃?” 他从来没有唤过她母妃,哪怕在当初结盟、两人关系已经算得上融洽亲密的时候,也从没唤过。也许是在一直刻意回避这个称呼。 然而刚刚被他带着欲望的黯哑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时候,顾璃的身子竟然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抖,心里隐约浮起一股疑似乱伦禁制被打破的羞耻,再加上这男人在说这叁个字的同时,故意配合着节奏狠狠顶撞了她叁下,肉茎深入直插花心,几乎让她瞬间高潮。 “啊啊……” 细长的娇吟声甜腻婉转,她完全无法自控地拱起了腰身,赤裸白皙的腰腹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大股淫水喷涌而出,肉棒都堵塞不住,直接从两人交合的缝隙处飞溅出来,喷得床榻上到处都是。 男人愣了下,摸了摸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汁水,笑道:“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叫你……璃母妃?” “不、不……不是的……呀……” 他支起身子,在她两腿之间半跪坐起,抓住那白嫩的腿根,就着那娇软肉穴里湿滑的潮水,猛地加速挺胯,大开大合地狠狠肏干起来,“噗呲噗呲”的响亮水声淫靡地回荡在整个寝殿里。 “呀啊……啊不要………” 肉棒在她的体内又胀大了一圈,顶得刚刚高潮完还在敏感时刻的小穴肉壁一阵又一阵不由自主地抽搐,每一次插入都激起了无与伦比的颤抖和酥麻感,几乎让人陷入癫狂。 顾璃小声地哭吟媚叫着,腿心漂亮的花瓣已经被研磨得红肿充血,小穴跟着疯狂收缩,拼命挤压,然而大肉棒依然毫不留情地越肏越用力,越肏越深,速度快得简直令她头皮发麻,身子又爽又难受,意识也跟着混乱起来。 男人总算快要到了,按住她的腿根冲刺了最后上百下,直直地插进了最深最软的内里,俯下身来对着她的樱唇亲吻了上去,同时一股热烫的阳精激射而出。 “唔嗯……” 少女白嫩赤裸的胴体一阵剧烈地颤抖,带着几分凄惨又酥媚的呻吟声却被男人的唇舌堵在了口中,又翻搅得支离破碎。 缠绵交吻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放开了她,看着被自己蹂躏得几乎失神的少女软绵绵地瘫在床上,连目光都泛着一丝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的茫然,他心中升起几分难以言喻的满足,又吻了吻她的嘴角,起身穿衣下榻。 床面锦被上到处都弄得湿哒哒的,已经不能睡了,要吩咐宫女先进来收拾才行。 他取了件长衫将她整个身子笼罩住,抱到了一边的软凳上。然后朝殿外高声唤人进来。 软凳旁紧挨的小圆几上正好放着茶壶和茶盏,顾璃无意间目光扫到了那里,原本还陷在情潮中的迷乱眼神忽然多了几分清醒。 手脚麻利的两个小宫女飞快地整理干净了龙榻,换上了一整套全新的锦缎被面,然后恭敬地收拾东西下去了。在脚步匆匆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小心翼翼投过来的眼角余光都是充满艳羡的。 整个后宫就只有这么一位娘娘啊。 那便是当皇后也没有这般来得幸福吧。 过了片刻,其中一名小宫女又送了一盆热水和毛巾进来,再度匆匆地退下了。 东方浩鄞把毛巾放入水盆中浸湿又拧得半干,走过来替顾璃清理身体。湿热的毛巾擦过略显红肿的私处,她忍不住又是一颤。 他的力道立刻放轻了,动作极尽温柔地帮她全身上下都清洁了一遍,然后将她抱上干净的床榻。又转头去清理自己。 顾璃钻进了柔软的锦被,视线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一眼小几上的茶壶。 刚刚宫女来收拾床铺的时候,趁东方浩鄞不注意,她悄悄把藏在发簪镂空部分里的一颗米粒大的小药丸扔了进去。 那是她拜托李侍卫从宫外弄来的烈性蒙汗药。 听说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她抱着膝盖坐在锦被里,等了片刻,果然见他走过去倒了杯茶水,自己喝了两口,又倒满了一点,拿过来到床榻边递给她。 “我不渴,”顾璃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但男人表情坚持,她只好无奈地含了一口,然后跪坐起来,一把勾缠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嘴唇,将一整口茶水尽数渡了过去。 东方浩鄞倒是全部吞咽了下来,只是两人唇舌分离后,他看向她的目光便有几分出乎意料的讶然。 为了掩盖自己突如其来的主动里透出的怪异,顾璃干脆揽住他的肩膀,用光裸饱满的乳肉蹭了蹭他的胸膛,像猫儿一样地轻轻哼唧道:“浩鄞……我……还想要……” 看着身前少女脸上带着一丝羞意的欲求不满,东方浩鄞的胯下阳物几乎瞬间就胀硬挺立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真的想要?”他低声地询问,想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嗯……”少女脸侧飞红,点了一下头,又垂下了眼睫,似乎在害羞,然而很快调转身体,在床榻上背对着他趴跪了下去,放软了腰,把雪白娇嫩的小肉臀朝着他高高地翘了起来。 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姿势,东方浩鄞险些失控,差点就想要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把坚硬胀痛的肉棒狠狠捅入她的身体。 然而目光落到她两腿之间嫣红脆弱的花户上,看着那已经显然红肿外翻的花唇,他的呼吸就是一滞。 今晚已经要了她好多回,不能再插进去了,她受不住的。 男人顿了片刻,上了床,将跪趴着的少女按倒,从背后抱住她,将又硬又烫的粗大肉根沿着她双腿中间狭窄的腿缝一点点顶了进去,然后捧着她的嫩臀,一前一后地挺动起来。 “嗯哦……” 顾璃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惊讶之余又有些感动和内疚。 她压着心里的异样,夹紧了双腿,用滑嫩的大腿内侧肌肤揉搓按摩着棒身,又把手放到了身下,让他每次顶到最底时,肉棒的蘑菇头都刚好能触碰到她柔软的掌心,纤柔的五指还时不时趁机撩拨一番棒首和马眼附近的肉沟。 男人被她弄得浑身紧绷,喘息粗重,挺身的速度加快,棒身紧贴着她的整个花户亲密厮磨,花唇被磨得酥麻发痒,甚至能感受到那勃起的青筋,很快就有蜜液流淌下来,濡湿了她的腿心和腿根。 她被他磨蹭得一阵舒爽,私处发烫,隐约竟有种已经被男人插入的错觉,她断断续续地娇吟着,忽然胸前又多了一只手,抓住她的乳儿揉捏起来,身下肉棒的冲撞也越来越快,棒首还偶然地戳弄到了她上面的小花核,连顶几下,她就忍不住哆嗦着身子迎来了高潮。 男人也很快攀上了顶峰,蘑菇头轻颤着吐出了一大股黏液,都射在了她的手心里。 弄了这一回,顾璃的四肢彻底酸乏无力,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 东方浩鄞简单收拾清理了一下,也从背后抱着她睡了。 深夜到来,顾璃悄悄睁开了眼睛。 她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仔细听了一会儿身后男人的动静。 他似乎睡得很沉,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顾璃轻轻拿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转了个身,面向他。等了片刻,又低声唤了一句:“浩鄞?” 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掀开了锦被,穿衣、下床,出了寝殿,一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御书房。 回忆了片刻之前给东方信侍奉笔墨时曾经见过的情景,顾璃在最后一排书架的右侧拧开了一个暗格。 果然,那枚曾经见过的金属小令牌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毫不犹豫地抓起来塞进了衣服里,又把暗格重新关好,蹑手蹑脚地走出去,趁着漆黑夜色飞快地回到了长乐宫。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5 图雅正和李侍卫在偏殿里悄悄等着她。 见顾璃一进去,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公主,得手了吗?” 她从怀里摸出那枚小令牌递了过去:“是不是这个?” 李侍卫接过一看,欣喜道:“没错,正是此物,有了它,便可保边疆安宁了。”说着又递了回来,“还请娘娘先收好。” “李大人这边准备得如何?”顾璃将令牌重新收了起来。 “一切就绪,衣物已经交给了图雅姑娘。”他拱一拱手,“娘娘先行准备,卑职在长乐宫西门外等候。”说完就退了出去。 “公主,快,时间紧迫。”图雅从一旁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套男装,当下就要帮顾璃换上。 她张开双臂任由图雅收拾,目光扫到旁边却不由得一愣:“这衣服……只有一套?” 图雅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手上的动作没停,飞快地把她原本的衣衫褪了下来:“奴婢只让李大人带了一套。”她边说边从旁边取了条白锦缎,给顾璃的胸前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 “你……不随我一同出宫吗?”顾璃担忧地看过去。 她知道把北域叁个侍女一起带走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但图雅同另两个相比更是与她亲近许多,她原想着至少也要带她一人出去的。 又正因为图雅同她关系最紧密,她才担心她之后会被东方浩鄞迁怒。 “多带一人就是多一份累赘,奴婢又没有武功,这一路上也无法保护公主,只怕会成为公主的拖累。”图雅手脚麻利,说话间已经将那身男装穿在了顾璃身上,帮她束好腰带,整了整衣领,又将她拉到凳子上坐着,卸了她的钗环,准备梳起男儿发型。 图雅还记得从兰若寺回宫那次,半途遇刺,那时若不是公主在马车上拉了她一把,很可能那柄长刀就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 明明在那种紧急关头,应该是她保护公主的,却反而要让公主分心保护着她。 若不是孟将军赶来得及时,还不知一个人将刺客都引走的公主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境地。 因此这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能再做那个绊脚石了。 “公主放心吧,这皇宫里什么都有,可比咱北域皇宫好多啦,奴婢只是一介宫女,不会有人害的,何况还有她们两个作伴,也不孤单。”图雅语速飞快,一顿噼里啪啦地说完,同时手里也给她绑好了一个利落的高马尾。 “只要公主这次出宫能一路顺利,奴婢就安心了。” 顾璃见她心意已决,一时感慨,站起身抱了抱她,叹道:“之前你劝我逃出宫去,我还不曾答应,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过去,我便已经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当时她只觉得留在宫里等谢良回来就好。 但现在知道了更多其他内情。知道了他在云州因为腿伤暂时走不了,再任由局势发展下去,等西北边境战争全面爆发,南边的番邦小国必然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骚扰民众,趁乱劫掠,引发进一步的动乱,届时谢良就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别说她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哪怕她立刻奔赴云州,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居所,也不可能不顾他的伤势直接带他离开西南。路途遥远颠簸,若是他的骨伤没有好好地愈合,甚至可能今后走路都会有所不便。 最好的办法,就是同西梁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扑灭他们妄图进犯的念头,彻底杜绝他们的侵略大庆之心,那么西南诸国自然也就望风生畏,不敢再暗中作乱。 因此她出宫并不是为了去寻他,而是为了促成这必胜的一战。 “公主的心思奴婢都明白,出宫路上千万小心。”图雅回抱了她一下,拍了拍她后背,催促道,“快去吧,李大人该等急了。” 昏暗的寝殿里,慢慢点起了烛台。一支、两支、叁支…… 逐渐明亮的光线将整个室内映照得清清楚楚。 “皇上。”常公公点燃了最后一支蜡烛,看向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静默地坐在床沿的男人。 他用双肘撑着膝盖,垂着头,双手掌心托住了前额。 “说吧。” 常公公弯腰恭敬回道:“是。方才奴才去各个宫门处问过,半盏茶之前,禁卫军左骁卫李大人带着一个小侍卫从西宫门出去了。因着李大人身上有禁军腰牌,宫门守卫便是正常放的行。” 东方浩鄞良久无言。 茶水入口的时候,他其实并未感觉到怪异。直到即将陷入模糊睡意的那一刻,脑子里昏昏沉沉,才恍然察觉自己中了招,只是药性凶猛,他还是睡了过去。 兴许是临睡着前自己心里敲响了警钟,他并没有像正常中药的人那样一觉睡到天亮,而是半途醒来。 看着空荡的大殿里只剩他一人,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寂寥。 他是不是该庆幸,她下的至少不是毒药。说明她还没有怨恨到弄死他的地步。 其实心里早就清楚,他迟早会失去她的。这些日子与她在床笫间的刻骨缠绵和情爱,终究是宛如幻梦般的半晌偷欢。 他甚至没有想好,等谢良回到京城之后,若要进宫与她相见,他该如何回应。 或许,就像谢良所期望的那样,让他们一起离开? 只是他没料到,她竟提前使计逃出宫去了。 还是对他最有用的美人计。 她应该是自己寻他去了吧。如此一往情深。 连在他身边多待半日也做不到了。 “皇上,要派人去追么?”常公公见他一直不言不语,从旁轻声问了句。才走了半盏茶功夫,应该很容易追上。 “罢了。”东方浩鄞抬头,看着自己前方的烛台灯火,眼神却虚空着像在透过灯火看别的什么,许久之后低声喃道,“就放她走吧。” 常公公也不知这一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他说的,但皇上的意思他算是弄清楚了,那便是不追究了。 这说来也奇怪,新皇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强纳了先帝的嫔妃,瞧着也是爱若珍宝,叁天两头地往寝宫里宣,这怎么人跑了又不追了? 刚登基的那会儿,一帮老臣不知上奏了多少帖子劝皇上早日立后,再着手选秀,挑一些家世合宜的妃嫔入宫,为皇家开枝散叶,全让皇上给挡了回去。这事儿,璃妃娘娘不知,他心里可是门儿清。 可既然这位主子都为璃妃做到这般地步了,怎的又说放手就放手了呢? 京城城南街道,将军府的侧门被人“砰砰”地敲响。 孟长毅大步上前,打开门来一看,就见好兄弟笑盈盈地朝他拱手道:“孟兄,我李某人幸不辱命。” 他让开了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一个娇小身影。 孟长毅一愣,随即立刻认出了那张明艳的小脸。虽然她穿着宫中侍卫的装束,做了男儿打扮,但在他眼中依旧美得无可比拟。 “公主……”他唤了她一声。 “孟将军。”顾璃也朝他微笑点头。 圆满完成任务的李侍卫朝孟长毅笑道:“今夜一出来,宫里这职位我是不能要了,得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孟兄,咱们西北大营见!” “好兄弟,连累你了。”孟长毅面带几分歉意。 李侍卫在他肩头用力拍了一掌:“说什么呢?我可是好久没上阵杀敌了,手都痒着,这回你可得让我做前锋,干死那西梁人!”说完似乎突然意识到顾璃在旁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什么,卑职私下里是个粗人,娘娘莫见怪。” 顾璃一笑:“今夜的事还多亏了大人,感激都来不及。”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他挥了挥手,跟孟长毅道别,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公主,我们进去吧。” 孟长毅关上了侧门,一路引着顾璃进了主院。 “这偌大的将军府,似乎没看到几个仆人。” “我凡事习惯了自己动手,不怎么需要人伺候,因此除了两个看门人和灶房里烧柴火的老妈子,没再买别的下人。” 孟长毅示意她落座,又给她斟了杯热茶:“夜里寒凉,公主这一路吹了不少冷风吧。” “多谢。”她笑着接过去,徐徐地饮着。 他看着烛火下笑颜恬淡的少女,忽然想起他第一次从宫宴上半途溜走,夜探长乐宫时,她也在内殿给他倒茶,笑着说很开心他去看她。 那一幕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恍如昨日。 她这样漂亮、娇软的人儿,总是会让男人惦记的,因此太子登基后才暗中将她囚于后宫,变成自己一个人的私宠吧? 他因为没了职位,不便入宫,一直无法得知有关她的明确消息。不知她到底情况如何、是否安好。后来总算拜托李侍卫打探到了一丝半点儿,这才弄明白了她的处境。 所以他就继续委托这位好兄弟暗中关照于她,如果她有偷偷出宫的意愿,就帮她逃出来。 但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明天一早,皇宫里发现公主消失不见,必然大乱,届时皇上若为了追查而封锁城门,再家家户户搜查,便再难躲过。”孟长毅的面容微有严肃,“因此公主不妨先小睡半个时辰,等天边破晓的鸡鸣时分,我就亲自送你出城。” 顾璃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轻叹道:“不必等明晨,今夜便可出发。” “公主想连夜赶路?”孟长毅声音里透着关切,“可是夜里赶路十分劳累,我怕公主撑不住。” “不是我,是你。” 少女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桌边的男人却愣住了。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属制的物件,放在桌上,推到了他面前。 “虎符?!”他大吃一惊。 “没错。”少女又露出几分笑意,“我听李大人讲过了,你担忧西北战事,想要偷偷地过去支援对不对?但如今西北军营的总指挥使是周将军,你贸然前去,他肯不肯让你进军营都不一定。有了这个,你就可以随意调兵遣将,把梁军打个落花流水了。” “公主这是……从何处得来?”男人依然在惊愕中。 “你忘啦,先帝夺你兵权的时候,我正在御书房伺候,亲眼看着他收回来的,自然也偷偷看了一下先帝把它放在什么地方,出宫之前我将它盗了出来。其实今夜我出宫,就是为了把这个送到你手上。” 少女的声音柔婉清灵,像是在说一件简单不过的事。 然而从御书房里盗虎符,又怎么可能像她说的这般容易。 孟长毅深受触动,抬眼认真地望着她:“公主为何要这么做?”为了他冒这样的险? “我之前几次叁番遇险的时候,都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护着,才得以化险为夷,后来你还为了我留在宫里做那劳什子禁军统领,”顾璃笑了笑,“如今你想要重上战场,去保护你曾经守卫的边疆和百姓,我为你做的这一点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她也希望他去打赢这一仗,除了能保护西北的无辜民众,也可以同时解除西南边的困局,让谢良不再身处险境。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该帮他。 虎符丢失大概是比她人丢了都严重的大事,一定要连夜出城,在东窗事发之前走得足够远。 “西北战事快火烧眉毛了,带着我又无法全力赶路,所以你一个人去吧。”她站了起来,“现在便该收拾动身了。” “那公主呢?”孟长毅显然也想到了,“我一走了之,这罪名岂非全在公主一人头上?公主要躲到哪里?” 顾璃给了他一个安慰的表情:“我没事的,大不了就先躲在你这将军府,之后看情况悄悄离开京城,哪怕实在被搜查出来了,被带回宫里,皇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吧。” 孟长毅的表情略显纠结。 她说得不错,眼下真是分秒必争的时刻,不能耽误时间。而且,他也不想让她受这连夜赶路、马背颠簸的罪。 可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他又实在是不能放心。 “去吧,边疆的百姓们等着你呢。”顾璃又催促了一回。 孟长毅这才调头,去自己屋里收拾了几样简单的东西打了个包裹,又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 顾璃送他到门口,站在门边同他道别。 “将军一路平安。” 孟长毅翻身上马,也向她道了声“公主保重”,骑着马跑出几步后,心中还是莫名地不忍,又轻轻扯住缰绳,转身看向她。 微凉夜色中,少女温柔沉静地站在门口石阶上,见他回头,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再次道别。门檐角下挂着的灯笼透出暖黄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因为是深夜,周围一片黑暗寂静,竟仿佛天地之间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孟长毅心口如同被刺了一下似的,陡然生出一股冲动,调转马头一路小跑回到了府门边。 他目光坚定地向一脸愕然的少女伸出了手:“跟我一起走吧。”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7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都不禁有些窘迫。 原本昨晚孟长毅只是在正经地给她涂药,谁知涂着涂着就涂到了不正经的地方里去,虽然后面他及时收手,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但她还是在他面前泄了一次。 顾璃想想都忍不住觉得羞耻。 和农户家留守的老婆婆一起叁人围着桌子吃早饭时,她都有点没脸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结果老婆婆别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边吃饭边对着孟长毅碎碎念叨:“你个头这么壮硕,小娘子瞧着又身娇体弱的,同房时可千万要顾惜着她些,否则弄伤了小娘子的身子,还得你半夜到处寻药不是?” “噗……”顾璃差点把嘴里的热粥喷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脸颊慢慢泛红。 原来昨晚的动静早已被人家听去了。 他们全程尴尬地用完了早饭,帮婆婆收拾了屋里屋外,再叁谢过她让他们留宿,孟长毅塞给了她一块碎银,就带着顾璃告辞了。 他将她抱上马,自己也跃了上去,轻踢马刺,沿着来时的小道继续一路向前。 原本距离西北大营只剩下半日多的路程,但他暗自思虑了一阵,还是决定不带她去那风沙滚滚、泥土飞扬的战场前线。 他不想让她受日常风霜之苦,更不想让她冒边疆战乱的危险。 孟长毅临时改变了主意,朝正北方向催马而去。这条路线更长了些,他又因为顾念她的伤,刻意放缓了速度,不想太过颠簸,因此又走了一日有余,直至次日午后才抵达了新的目的地。 两人下了马,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牵着已经愣住的少女,缓步走进了这座看起来与大庆风俗已全然不同的边城。 街道、商铺、摊贩、行人……到处都充满了浓浓的北域风情。 顾璃站住了脚。 他竟然把她送回了北域? “公主,”男人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这里是大庆与北域交界附近最近的一座城,地处北域境内,我从前来过几次,觉得环境舒适,是个好地方。你可喜欢?” 顾璃怔怔地看着自己记忆中熟悉的食物、人们的外形轮廓,耳旁听着周围有些嘈杂但倍感亲切的北域话,接下来的这半日就如同梦游一般,任由男人带着自己找了家酒馆去吃饭,又寻了个中间人四处看宅子,最后终于在相对安静宜居的东二街买下了一所两进的小宅院,又添置了些日常用具。 等到傍晚时分,两人已经可以在简单布置完成的“新居”里吃上第一顿晚饭了。 “孟将军,多谢你。” 用完晚饭的顾璃放下木箸,小心地给对面的男人盛了一晚猪骨汤递过去。 前阵子她在宫里无聊,跟着图雅学了些下厨料理功夫,还算不上十分熟练,会做的菜式也很有限,但好歹能应付眼下的一日叁餐。 “公主客气了。”孟长毅接过了汤碗,看着已经换回了北域女子装束的顾璃,暗自心生感慨,她果然还是穿着自己家乡的衣衫更美。 “将军是不是,明日就要奔赴战场?” 既然将她安置在这里,就是打算孤身一人去西北军营的吧。 男人看着她眼里隐隐的担忧,宽慰道:“公主勿要担心,对付梁军我还是有些把握的,此战必能速战速决。” 这个地方地处大庆和北域的交界,可以说离两边的京都都是山高皇帝远,不受影响;又因为如今大庆和北域交好,关系和睦,边界的两国百姓们也多有贸易往来,甚至在边界杂居在一起。集市上也十分热闹,不管顾璃想要买大庆还是北域的特产之物,都能不费力气地买到。 他希望她能在这里生活得开心顺利,然后……等他回来。 顾璃当然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和深情,想到他如此顾虑周全、细心挑选,只为了给她一个温馨的小家,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更别提这里还是北域,是她的故乡。 等战事结束之后,他愿意和她一起,从此留在北域长居。 这也就意味着,他宁愿放弃自己长年的习惯,主动来适应这片异国的风土气候、饮食礼节,主动来迁就和靠近她所熟悉的生活方式。 这男人嘴上不曾向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与她相遇以来的所有行事举止却又让她倍感温暖和值得依赖。 好像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内心总会多几分踏实。 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晚上收拾洗漱过后,孟长毅抱了一床新买的厚被褥送到她房间:“北地夜里寒凉,公主还是盖这个吧。” 顾璃接过来铺到自己的床上,见他道了句“早些休息”就准备回自己的寝屋,忍不住小跑两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他一贯醒得早,动作又快,想必明天等她起床时,他已经骑马向西北军营出发了。 她有些不舍。 “虽说此战于将军而言不难拿下,但终究战场刀剑无眼,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危,”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叮嘱,“……不要受伤。” 男人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了片刻,然后将她搂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轻轻扯开。 就在顾璃以为他要安慰她两句,点头应下时,他却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又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抱起她来,走了两步,放到了床榻上。 “公主……”男人眼中透出隐晦的欲望和缱绻,像是情绪爆发再难压抑,轻喃着问她,“我想要你,可以么?” 他带着热意的目光认真地看着她,顾璃这才发觉,自己其实根本无法忍心拒绝面前这个男人的求欢。她沉默了片刻,拉下他的衣衫前襟,然后对着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是的,当然可以。 这再明显不过的表达愿意和隐约鼓励的方式让他的心中瞬间燃起了欲火,他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回吻她,但初尝情事的生涩让他只是凭借着最原始的本能在吮咬她娇嫩的唇瓣,咬得她都有点痛了。 顾璃用自己的手捧住男人的脸,探出小舌头一点一点地耐心引导,男人也很快掌握了要诀,反客为主,勾缠着丁香小舌与之共舞,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反复舔弄探寻索求,舌尖下意识地舔过少女的樱唇内侧轮廓,激起一阵麻痒。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烈汹涌,被吻得一阵眩晕,近似呜咽地轻鸣了一声,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顺着精致的下巴蜿蜒而下。 男人喘息着放开了她,目光来回扫过身下少女那张泛着桃花般红晕的明媚脸庞,似乎在查看她是否有恙,确认无事之后,便开始动手替她除去一件件衣物。 将少女的全身上下都剥干净之后,他看着床榻上这具如玉般白嫩赤裸的躯体,忍不住浑身血脉偾张,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前两天他虽然在各种原因之下也见过了她的私密之处,但此时此刻的意义已经截然不同,她愿意躺在他的身下,接受他,容纳他。光是这样的念头已经让他近乎疯狂。 他朝她俯下身去,带着一丝痴迷甚至是虔诚的神情捧起少女的绵软双乳,一边用手指揉捏,一边凑上去在顶端的两颗小茱萸上分别吸咬了片刻。 小茱萸不多时就硬硬地凸起来,颜色也慢慢地转为深粉。男人大口含住一边的软嫩乳肉,用力嘬了一下,发出“啧啧”的淫靡之声,舌尖时不时舔过凸起的乳首,另一边也用宽大的手掌整个覆盖住挺拔乳峰,不停揉弄拉扯,手指偶尔碰到了那颗肿胀的小茱萸,下意识地就掐住了,在两指之间揉搓起来。 “嗯啊……轻一点……” 男人毫无经验的力道让她的乳儿一阵痛麻,顾璃忍不住低吟出声,幸好他听到她的呼唤就立刻怜惜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然而随之而来的竟然是身体渴望被男人更加粗暴对待的酥麻空虚感。 她为这隐秘的欲望羞耻地咬紧了嘴唇,下体情不自禁地濡湿了。 好想让他……插进来…… 男人似乎也听到了她内心的渴望,直起身体,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衫也脱了个干净。 顾璃的目光从他坚实宽阔的蜜色胸膛上一点点转移到肌肉结实有力的粗壮臂膀,再到线条明显的腰腹肌肉,最后落到男人胯间那根昂然挺立的雄伟巨物上时,一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肉根整体呈罕见的紫红色,硕大的冠首更是深紫偏黑,像一柄撑开的小伞形状,顶端已经吐出了透明的丝丝黏液,根部几乎有她的手腕粗细,毛发丛生,又浓又密,底下挂着两个沉甸甸的饱满肉囊。 最可怕的还是它的长度,简直令顾璃望之心颤。 男人跪在床榻上,慢慢膝行着靠近她,挤入双腿之间,看了看那娇嫩脆弱又紧闭成一条细缝的花穴口,踌躇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有犹疑。 这不堪一入的小穴真的能吃下他么? 他先将自己的粗长阳物放到了少女的小腹位置,用根部的两个大肉球紧贴住她的花户,这么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长度。 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的顾璃吃惊地发现,从下而上紧贴着自己腹部的这根滚烫可怖的肉茎,最顶端的深紫色蘑菇头竟然已经超过了她的肚脐。 天哪,这若是整根插进她的身子里,该不会直接顶到她的胃吧? 顾璃从沉溺的情潮中清醒了两分,害怕地抖了抖,穴口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小股黏腻的爱液来。 男人后撤了一些,颤动的肉囊与花唇之间就牵扯出了一条细细的水渍银丝,他伸手在湿漉漉的花穴口探了一圈,用指腹推挤按压了片刻,感受到穴口更加湿热,媚肉也变软了一些之后,才尝试着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入口一点点挺进。 “嗯……” 紧窄的穴口被硕大的棒首强行推开,密密实实地抵着那凹凸不平的内壁一路碾磨过去,穴口附近的软肉几乎被撑得粉薄透明,随着粗壮棒身的一寸寸进入也被带进去了一丝。 与之同时,顾璃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穴道内壁被强行扩张开,男人的阳物像彻底侵占她那样填满了她的每一处沟壑和缝隙,几乎令她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好热……好胀…… 那根可怕的东西,竟然真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想到了刚才的画面,忍不住穴口一阵紧缩,肉壁的褶皱也跟着就是一阵颤抖和蠕动,紧紧裹住棒首挤压起来。 “呼……” 男人头皮一麻,停下了动作,强忍住想要即刻射精的冲动,调整了下方向,将身下少女的大腿反向压到最低,又用双手把她的两瓣肉臀都朝两边再掰开了些,然后继续朝里插入。 插到一半的时候,粗大的肉茎就因为强大的阻力不得不停了下来,卡在了那里。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女天真地望着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轻喘道:“全……全部……进来了吧?” 孟长毅低头瞧了瞧还露在外面的半截狰狞肉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女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小穴也跟着缓缓松懈了一点,似乎又可以再入得深一些了。 他抱住她的腿根,再度朝里挺进。 “呀……啊啊……” 花心被肉棒顶得一阵酸软,少女骇然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惊恐地意识到那根东西还远远没有到底。 “不行……我吃不下的……”她慌乱地摇着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别进……别再进了……会捅穿的……” 娇声如小兽般的哼鸣立刻让男人涌起了一丝心疼,他果然不再执着地朝深处顶入,而是后退了一些,挺动腰胯,尝试着开始慢慢抽送起来。 这一抽送,男人就立刻皱眉咬紧了牙关。 柔软的穴腔里已经汁水充沛,又紧又滑,肉棒抽插起来简直是极致的享受,难怪他曾听人云“男女合欢便似人间极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又或者……是因为压在身下的是她,是自己一直念想的人儿,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稍稍抬眼注视着被自己顶得一颤一颤的少女,她的秀眉轻蹙,双眼微闭,眼角还有刚刚哭泣的些许泪痕,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泛着醉人的情潮,一只手抓着身下的被褥,另一只手攥紧了粉拳,抵在嘴边用洁白的贝齿咬住,似乎在拼命忍耐。 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比他以往印象中的她更加娇媚,更加诱人。 孟长毅喘息粗重,喉间突然发出一声充满磁性的低吼,加快了挺腰的动作,如同打桩一般疯狂地插干起来,幅度也更加剧烈,肉棒又一下下撞入得更深了。 “嗯啊……慢、慢点……啊……” 酥麻战栗的快感瞬间像烟花一样在顾璃的脑中炸开,连呻吟声都透着颤抖,哀哀求饶的水盈盈的目光望向身上的男人,透着一股脆弱的无助。 却更加令人兽性大发。 他扣住了少女的纤腰,就着湿滑的穴道快速重复顶撞,飞快戳弄着花心。少女连续不断地媚叫着,一下一下地弓起腰身,胸前两团挺拔的乳肉被顶得上下剧烈颤动,荡出一圈一圈的乳波,凸起的粉红色茱萸更是淫靡地晃动个不停。 男人俯下身来,抬手抓住一只绵白的乳儿大力揉搓着,另一只则用滚烫的唇舌含住,不停地嘬弄舔吸最上方的乳尖儿,像是要吸出奶来一般吮咬不停,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身下肉棒在少女的软穴中激烈进出,疯狂肏弄。 少女的穴腔里渐渐发烫,又湿又热,原本高声的媚叫慢慢变成了细碎的哭吟,感受到肉棒似乎还在往更深的地方挤入,她有些害怕地朝男人的腰腹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一些,却无意间摸到了尚且裸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肉根。 居然还有这么长?!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埋头在她双乳之间的男人,像是反复确认一般用手来回抚摸了一下两人交连的地方。 被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摸,刚才一直没有得到小穴抚慰的小半截肉根立刻亢奋了,连着下面的肉囊也胀大了几分。男人的身体一僵,但没有放慢挺动的节奏,反而加速冲刺起来,竟有种一鼓作气将整个肉根都插进来的势头。 顾璃立刻没骨气地哭了,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别……别……不要…啊啊……”她一面求一面被男人的加速抽送干得淫水直流,汹涌的快感几乎要把人逼疯,她满眼泪花,摇着小脑袋,意识涣散地最后轻喃了一句,“要死了啊……” 男人在她的身体两侧撑起手臂,肉棒痛快淋漓地插干了数百下,即将迎来欲望的巅峰。他垂目看了濒临崩溃的少女一眼,终于心疼还是压过了想要狠狠贯穿她的粗暴念头,他稍稍挺身,抵着花心深处射了出来。 大量浓稠的阳精一股脑儿喷涌入了少女的花房,激得小穴内壁剧烈紧缩,她的小身子迎来一阵不能自控的痉挛,轻而易举地被男人带上了高潮。 ———————————————————————————————————————— 好了,四位男主终于allin了,努力炖肉的作者君已经累趴_(:3」∠)_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8 男人拥住她的身子,肉棒又在她的软穴儿里厮磨了两下,恋恋不舍地抽了出来。 顾璃浑身虚软,闭眼歇息了片刻,不知怎么的,想到刚才他并没有完全将自己没入她的体内,而是顾忌着她的承受能力,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柔情。 她羽睫轻颤,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看向男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脸上还有几分残余的欲求不满。 “孟将军……” 她用猫儿一样的软媚声调轻唤,却被男人捧着脸颊在额上温柔地吻了一下:“身子都给我了,还叫我孟将军?” 顾璃的眼中浮起几分羞意,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前,过了半晌,才软软地唤了一声:“阿毅。” 男人又在她光洁的前额落下一吻:“嗯。”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少女甜软的声音响起,立刻挑起了孟长毅原本就尚未熄灭的欲火。他半低下头俯视着她:“公主的身体……可受得住?” “我应该可以的。”顾璃坐了起来,男人也跟着支起了上半身。 她在床榻上与他相对而坐,这一次把赤裸的纤纤玉足抵在了男人线条优美的腹肌上。 “等等……先试试这个。” 孟长毅低头看着自己略为深色的皮肤映衬着那一只雪白如玉的小脚丫,五个粉嫩的脚趾还挑逗似地轻轻戳弄着他的肌肉,顿时刚才半软的肉棒就精神勃发地挺立起来,微微颤动着,打到了少女的脚踝边。 他一直很喜欢她这双精致纤巧的玉足,没想到竟然被她发觉了。 “公主……”他呼吸急促,想抬手去握住她的足弓,少女却提前一步缩了回去,撒娇般地抱怨道:“你别动……让我来。” 男人放下了手,带着几分意外和隐秘的期待看向她。 顾璃想起刚才男人一直备受冷落的那小半截肉根,一只脚丫探到了最底下轻轻揉弄着他的两颗肉囊,另一只脚的脚背沿着粗长肉根的后半部分反复摩擦了几下,左右脚来回交替轻踩慢揉,不一会儿顶端的马眼里就溢出了汁液。 “呼……公主……”男人竟也被她弄得轻喘不已。 她心中颇为满足,用脚尖沿着那长长的棒身一路刮蹭上去,在顶端的蘑菇头上轻微地弹弄了两下,张开五个粉嫩的脚趾遮盖住顶端,再稍稍使力收紧。 “嘶……” 男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地皱了眉,胸膛的起伏也加快,她认真观察着他的神情,脚趾在肉棒顶端磨蹭了一阵后又放开,两边洁白的足底忽然一左一右地夹住了棒身,一会儿旋转轻搓,一会儿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抓住她的脚丫,用更快地挺身节奏来纾解欲望。在他看来,少女的这双裸足就如同那粉嫩娇软的小穴一般诱人可爱,勾人心魄。 顾璃看他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就用温热的脚心捂住了肉棒的下半截,轻轻踩弄,然后靠近他,伸出手来帮忙,用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上半截,加速飞快地上下撸动,指尖时不时磨蹭过顶端肉伞上的沟壑,调皮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用指腹堵住了顶端的小孔,还揉按了一番。 “呃……公主……先别……”男人被冲上头脑的快感瞬间占据了全部心神,出声想提醒面前的少女却已经来不及,在她移开手指的那一瞬间,猛地喷射出了大股白浊精华,几乎都洒在了少女的脖颈和胸乳上,甚至还有几滴飞溅到了她的脸颊边。 顾璃一愣,用手指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精液,伸到眼前看了看,过了片刻,好奇地探出粉嫩的小舌尖舔了一下。 男人刚刚泄过的肉茎又瞬间硬了。 这画面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再也无法忍耐,他重新扑倒了她,先拿枕边的汗巾替她清理了身上的精水,然后火速分开她的双腿,把坚硬如烙铁的巨大肉棒抵住湿软的穴口来回磨蹭了一下,滋溜一声强行顶入。 “嗯啊……”少女立刻软媚地呻吟出声,声音里是毫不掩饰地动情欢愉,“阿毅……好胀啊……再、再深一点……” 男人盯着那勉强张开到最大的粉嫩穴口,还是像刚刚那样受凌虐般地被他撑得粉白粉白的,正在努力吞吃着他胯下这根粗长的紫红色巨物,强烈的视觉对比冲击令他整个后背一紧,尾椎处都忍不住升上了一股酥麻。 这回插入得要顺畅得多,基本就着蜜液润滑的内壁一直缓缓顶进去了肉棒的叁分之二,最后剩叁分之一时,男人犹豫了下,尝试着继续挺入,就听身下少女轻轻痛呼了一声。 他立刻止住了身形,刚想后撤退出一些,却意外地被她抬腿勾住了后腰。 “别走,”少女杏眸中的一汪春水闪动着绵绵的情意,脸颊绯红,“这一次,整个放进来吧……就算我喊痛也不要停,我想试试……容纳下你的全部。”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胀粗了一点,小穴里更撑了。 “阿毅?”她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男人努力克制住自己因为她刚刚那句话产生的躁动不安,暗自调匀呼吸,等再抬头看她时,眼里已经是遮掩不住的热切爱意。 “公主……”他抱着她,感受到胯下胀硬得有些发疼的欲望,轻抚着她的发丝,哑着嗓音低声道,“我来了……” 他缓缓地沉腰,将剩余的最后小半截肉棒一点一点吃力地推入少女紧窄的幽穴,肉棒竟然冲破花心直接顶进了她紧闭的宫口,探入了一个温暖的内腔。 “啊……” 顾璃强忍着痛楚,却仍然无法避免地痛到生理性落泪,感觉竟然像是第一次被男人破身似的,伴随着轻微的身体抽搐和蜷缩。 男人终于缓缓顶到了最底,整个棒身严丝合缝地嵌入,根部的肉囊再一次紧贴上了花唇,昭示着两人这一次真真正正的亲密无间。 “公主,你还好么?”他满眼怜爱地抚去她的泪水,亲吻她精致的下巴和鼻梁,布满了细汗的额角,和疼到紧紧咬住的樱唇。 他捏开她的下颌,心疼地看着她唇上咬出来的齿痕,火热的舌头卷了进去,与她缠绵湿吻,翻搅着吸吮出动听的啧啧水声。 “唔……嗯嗯……” 少女被他吻得脸颊酡红,痛楚的神情慢慢被陷入情欲的迷乱代替,双手渐渐揽上了他的后背,无意识地轻抚着男人坚实的背部肌肉。 长长的一吻结束,他轻吁一口气,终于开始了下半身的动作,怕直接抽插伤到她,就先轻缓地摇动着肉棒,在那紧窄的宫口反复碾磨扩张,等感受到它松软了些,才试着慢慢抽送,一次又一次地将硕大的棒首顶入内腔,不断把宫口撞得更酥更软。 “呀啊……” 顾璃被顶得宫口发麻,销魂的战栗感一波一波地从下腹涌向四肢百骸,全身都陷入了一股难言的酸软,那反复进出的棒首还带着伞状的沟壑,每次撤出时都像倒钩一般勾扯一下宫口的软肉,激起她一阵阵难耐的酥痒。 她控制不住地声声娇哼着,忍不住想夹紧双腿,然而男人牢牢禁锢住了她的身体,爬满青筋的粗壮手臂带着绝对的力量压制抓紧了那白嫩的大腿根,死死地摁在床上,杜绝了她一切想要逃避或反抗的可能。 顾璃被撞得阵阵发抖,每次男人那巨物的根部亲密地贴上她的花户,体内深处那硕大的棒首就猛地冲进了宫口,简直让她欲仙欲死。 好难受……可是又舒服得不行…… 最开始的疼痛已经完全被火热蚀骨的快感覆盖,男人的动作也渐渐加剧,粗长肉茎开始大幅度地送入拔出,带着水淋淋的黏腻汁液整根抽插不停,肉根的囊袋快速拍打在泥泞的花户上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将不断溢出的淫水飞快地捣成泡沫。 “啊啊……不要……嗯啊……” 激烈的宫交让少女紧紧地抓着男人的后背,在疯狂的起伏颠动中甚至挠出了几道红痕,感受着肉棒在体内的肆意冲撞,一次次碾过宫口的酸胀与酥麻,她恍然间舒爽得一阵激灵,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男人感到一阵热流包裹了柱身,与此同时穴肉内壁的层层褶皱拼命蠕动起来,推挤按压,前端的棒首又被紧缩的宫口像一张小嘴般不停地吸吮咬弄,从未体验过的双重刺激让他猛地倒抽了口气,急剧地肏了数十个来回,一个深插挺进宫口,滚烫的热精放纵喷射,像水枪一样打在宫腔内壁上,逼得少女又是一阵剧烈颤抖和哭吟。 她丢了魂一般地瘫软在床上哭泣了片刻,声音越来越低,在男人彻底平静下来之前,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顾璃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而空荡荡的家里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枕边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孟长毅留给她的一些银票和碎银,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他说昨日匆忙,还有些其他的居家物品没有置办齐整,让她可以慢慢来,挑选合自己心意的东西,一点点把这个小宅院填满。如果感觉一个人生活不便,就先买几个仆人丫鬟伺候着,千万不要累到自己。 他会尽量在一个月之内结束西北战局,回到她身边。 顾璃迭好了信,收进昨天刚买的一个妆奁木匣子中,取了一张银票出来,将其余的存放仔细,就出了门。 这座北域的边境之城虽然她未曾来过,然而北域原本的国土面积也不大,整体的风俗人情都很类同。 因为是由从前的游牧民族发展而来,北域子民一开始的生活都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男女之间也没有严格大防,在性事上也比中原大庆开放许多。除了高官贵族,民间普通的夫妻结合并不需要叁书六聘之类的完整礼仪或者父母之命,哪怕只是两人私下的口头盟约也会受到祝福和承认。 北域女子也并不忌讳抛头露面,因此单独立了门庭的女户也不罕见,像顾璃这样一个人住一间宅子,自己去集市上采买东西、置办生活用品之类的,在周围百姓看来简直再寻常不过了。 她花了大概十日时间,将原本朴素简单的宅子装饰一新,添置了许多小物件,后院的一片土地也让她移栽上了部分花树花苗,另一部分种上了些适合北域风土气候的瓜果蔬菜,又单独用篱笆圈出来一小片地方,买了几只小鸡仔和小奶兔养了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左右隔壁的邻家也同她混熟了,知道她男人外出,自己一个人在家,就时不时地关照着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从来都是带着北域人惯有的热情豪爽向她伸以援手。 越在这里生活,她就越发地感觉到孟长毅挑选的这处地方有多么适合自己,感激之余,心里对他的思念也日渐加深。 距离他所说的一个月期限还剩下最后的七八天,西北的战况也不知如何了。 但愿他一切平安。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9 月黑风高之夜,一个敏捷的身影翻进了东二街的某个小宅院。 他从内侧把大门的门闩拉开,走出去将外面那匹喷着响鼻的马儿牵了进来,栓在了前院里的一棵树下,再把门关好。 借着昏暗的夜色环视了一下已经风景大有不同的小庭院,他的眼中透出柔和,慢慢扬起了嘴角。 她果然将这个小家打理得很好。 他脚步匆匆地走向某间小屋,心里的思念像浪潮汹涌般翻滚而来。 推开屋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安静睡在床榻上的娇柔少女。 他轻轻地走过去,在床榻边俯下身,认真看了一会儿她恬静的睡颜,解了自己的衣衫躺到她旁边,动作轻缓地伸手搂住她。 回到她身边,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宁静祥和。 睡梦中的少女似有所感,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身子,肩膀触碰到他的胸膛,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来。 在漆黑的夜色中隐约看到身前的男人,她显然吃了一惊,猛然半支起身子,慌乱地伸手去摸一旁小桌上的蜡烛。 男人立刻温柔出声道:“公主别怕,是我。” “阿毅?”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璃由惊转喜,点燃了一个小烛台借着火光一看,果然是他。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抱歉,”男人也坐起来,伸臂将她拥入怀中,“回来迟了。”同她说好一个月的,结果硬是耽搁了快一个半月。 当初离开之后,他就快马加鞭地赶去了西北军营,结果发现接替他镇守西北的周将军刚刚被梁国人偷袭,伤势还不轻,只能日日躺在营帐里。 西北的边防军原先都是他孟长毅的部下,本就对新上任的周将军这个总指挥还不甚熟悉,又逢主帅被敌军重伤,更是狠狠动摇了士气。另一方面,西梁军为这一战又准备得充足,因此最开始的叁五日间就被攻下了一座城去。 孟长毅到了之后,出示了虎符,周将军知道他在西北素有威名,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把他迎入了主帐。 将士们听闻了消息,也都纷纷精神为之一振,不仅自己人,连敌军都认得他这张脸,一时都不敢再大肆进攻。 之后他便根据当时的情况制订了反攻的策略,领着从前的部下们一举夺回了被侵占的城池。一战之后,基本就反败为胜,心怀报复的士兵们热情高涨,杀敌无数,一路将残余败走的梁军撵回老巢,追着揍了个哭爹喊娘。 等收拾了残局回到军营,他才知道周将军在首战之后就收到了朝廷那边传达过来的皇帝口谕,说是因前方战事吃紧,秘派英武将军孟长毅协助退敌,令他二人通力合作,击败梁军,保全国土。 听了这个消息,孟长毅就知道新皇是不准备追究虎符的事情了。这令他稍微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对东方浩鄞暗自多了几分认同。 比起先帝,这位他曾经看在眼里的太子殿下或许更有明君之德。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他并不想再次揽过西北大权,只想解决这一仗就走人,因此将虎符交还给了周将军后,深夜悄悄挂冠离去。 然后直奔北域而来。 “你瘦了些,”顾璃听完他简单扼要地讲了下过程,笑着抬起小手抚上了男人的脸颊,“这段日子辛苦了。” 对于孟长毅而言,其实行军打仗已经是惯常,并不觉得苦,但听面前的少女这么说了之后,心里却奇妙地像是被抚慰到了一般涌起一丝甜意。 “公主……” 他轻声唤她,眼神里是毫无遮掩的情意,顾璃抬起手臂抱上男人的脖子,主动贴上去给了他一个深吻。 男人也顺势将她压倒在榻上。 第二日早晨,正在前院练功的孟长毅听到了顾璃在后院正跟别人说着什么话,一时好奇过去看了看,原来是邻家妇人抱了个菜筐子倚在门口正跟顾璃聊天。 但两人嘴里叽里咕噜说的却是他听不懂的北域话。 顾璃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邻家妇人见了他,笑着用不甚熟练的大庆话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又切换回北域话同顾璃说了句什么。 他看着少女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看那妇人离开后,孟长毅走过去接她手里的木盆,顺带问她们的谈话内容。 “也没什么……”她带着几分尴尬解释,“就是昨晚……动静大了点,隔壁婶子还以为……我们家进了贼。” 孟长毅一愣,反应过来后也觉得好笑,问她:“那你方才是怎么回的?” 少女想了想刚才的北域话转换过来应该怎么说,红着脸儿如实答道:“我告诉她是我男人回来了。” 男人? 这个词……似乎不太正式。 孟长毅想了想,将手里东西暂时放到一边,认真握住了眼前少女的双手:“公主,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 少女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呆,眼中逐渐盛起了盈盈的感动水光,但同时又有一丝挣扎和犹疑。 “你不愿么?”看出了她的为难,他忍不住有几许落寞。 “不是的……”少女摇了摇头,“我很开心,只是……”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头回了屋里。 这天夜里,两人仍旧睡在了同一张床榻上。一番缠绵过后,男人喘息着将她拥进怀中,等平静下来,忽然问了句:“你心里是不是还挂念着谢良?” 顾璃微怔,沉默不言,却没有办法否认。 如今西北战事已平,南方诸国应该也都看明白了形势,不会再轻易招惹大庆,云州也就会渐渐恢复秩序。 只是他的腿伤不知如何了。能否走路,如今是仍旧留在云州养伤还是到了什么别处。 失去了他的消息之后,这人海茫茫,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更是无从找起。 但若开口央求孟长毅帮忙,又似乎太过不近人情。 他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小家,愿意与她厮守终生,她却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是不是很过分? 可若要她彻底忘了与谢良之间的种种过往,从此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生活,也实在是难以办到。 “别想了,”男人见她双眉紧蹙,用手指按着她的额心揉了揉,一只长臂绕过她的腰身,低声道,“先睡吧。” 顾璃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次日一早,男人又不见了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书信。 顾璃以为他是在介意谢良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此事而心中有了隔阂,不愿面对她,才暂时躲了出去。 可是直到两叁天之后依然不见他回来,她才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这是去了哪里? 又过了五六日,在一个天气晴好的午后,顾璃正在院子里喂鸡,忽然听到前门有响动。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开门,意外地见到孟长毅带着谢良走了进来。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愣愣地眨了眨眼再看,是谢良没错。 他看起来憔悴了些,不过精神尚可,虽然一脸的风尘仆仆,但看到她,整个眼神都亮了起来。 “阿璃。”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璃感慨万分,心情一时激动,正想要快步迎上去扑入他怀中,忽然听到他的旁边传来“啧啧”两声。 “你这没心肝的丫头,眼里光瞧着他了,当我是个透明人了么?” 熟悉的戏谑语气,熟悉的男人声音。 顾璃愣住,转头一看,果然就见东方宸也背着手,立在一边望着她,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笑意。 “世……世子爷?” 他半个身子还在门外,因此刚刚第一眼没看到,也是角度问题。 但顾璃眼下一点也不想解释这个,把愕然的目光投向孟长毅,想知道他怎么同时把这两个男人一起弄了回来。 孟长毅接收到她的疑惑,张了张口刚想解释,门外一个身影闪过,一把推开了挡路的东方宸,一脸开心地朝着顾璃扑了过来:“公主!” 顾璃被她猛地扑进怀里一抱,撞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然而看着眼前的女子更加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图雅?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图雅噼里啪啦地一通解释:“世子爷和谢大人向皇上求了恩典,带我出来的,不止是我,她们两个也一起回了北域呢,不过我瞧着她们十分思念家人,就先让她们各自回家了。” 顾璃还是一头雾水。 她茫然地将目光在叁个男人的身上扫了一遍,还想再问,忽然看见门口左右有看热闹的人在好奇地张望。 图雅也发觉了,立刻过去关上了大门,先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转头拉着顾璃朝屋里走:“公主,我们进去说。” 幸好这宅子的正厅堂还算不小,五个人坐在里面倒也不显拥挤。 “孟将军这地方挑的倒是不错。”东方宸环视了一圈,难得没有与孟长毅针锋相对。 图雅见到旁边桌上摆着茶盘,手快地跑去倒了茶水,一边递给几人一边提醒道:“公主以后若是长期居住在此,大家互相之间的称谓还是要注意些,这里不是大庆京城,什么‘公主将军世子爷’,若让旁的人听去了不免暗中多有怀疑。” 谢良点头表示赞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微笑着看向顾璃:“往后我们便都称公主为‘阿璃’就是了。” 这话刚一出口,自己就察觉了不妥,左右看了看,果然众人也都听出来了,集体静默了一瞬。 往后……我们…… 这是默认以后大家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么? 顾璃率先打破了沉默:“阿毅,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这称呼一出,另两个男人都是身形一顿,隐晦的目光在孟长毅和她的身上悄悄扫了几个来回。 孟长毅一无所觉,交代道:“之前在京城曾偶然听闻小谢去了南边,我想着帮你去寻他,原本是打算先到西南那一带去打听看看的,谁知刚过朔州地界就在半道上碰到了他们几人,所以……” 谢良是顾璃想见的,东方宸又一直跟在谢良身边不走,剩下几个都是顾璃从前的侍女。 只好全都带了回来。 “我只知道这些。”只能说老天爷的安排太过凑巧。 顾璃向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他愿意帮她去做这件事。 “到我了?”东方宸打断了两人默默的目光交流,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当初在皇宫里你不愿跟我走,后面倒跑得比兔子还快。” 顾璃抿唇,略有惭愧地观察起他来。 他看着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不再像当初在宫里时那样赤裸裸和占有欲十足。 大概是接受了她心里有别的男人这个事实吧。 东方宸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身子靠在椅子上后仰:“我瞧你那么紧张谢良的消息,出宫之后第二天便离京去云州找他。云州动乱的事情我也有听闻,只是不知他受了伤,所以原本打算将他拎回京城扔到你面前的,后来只得先在那边等他痊愈了。”顺带用自己的武功保护一下这个文弱书生的安危,毕竟他可是顾璃的心头肉。 “可谁想等我们回了京城,东方浩鄞那小子却说你偷了虎符跑了,想必是和孟将军在一起。我们不知西北具体战况进行到了何种地步,只能即刻动身前往西北大营,前几日,就在半路上偶然碰到孟将军,才跟着来了北域。” 顾璃倒是没想到这男人也为她去寻谢良去了,一时心中更觉得愧对于他。 “那你……近来还好么?”她总算别别扭扭地道出了一句问候。 东方宸面色一喜,毫不顾忌旁边两人,伸指捏了捏她的脸蛋:“阿璃若是肯让我留下来,那自然就是好了。” 顾璃的脸“唰”地一红,坐得离他远了些,又偷偷地向谢良投去一瞥,却见后者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旁边的孟长毅也淡定如钟。 看来东方宸是已经和他们说过他和她之间的事情了。 谢良察觉了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回望过来,接着往下说:“我的话,原先是在云州靠南的一个小县城里,后面发生暴民的事情受了点小伤,但不甚要紧。之后的事就如世子所言,我们回到京城没有见到你,向皇上询问清楚之后就准备去西北找寻。我想顺便把图雅姑娘几人也送回到你身边,因此也一起带出来了。” 他原本是去调查高睦的,结果在云州突然听闻了皇帝驾崩和太子登基的消息,立刻就给东方浩鄞写了奏折和书信。 他请求他不要将顾璃迁去清冷的寺庙,先留在宫中一段时间,等他回去之后,就立刻带她离开。 东方浩鄞倒是如他所求将她留在了宫里,只是那却是出于自己对她的私欲。甚至趁机占有了她。 当东方宸过来找到他,告诉他这些消息时,他一开始是无法接受,差点想要当场冲回京城去。然而在听说了东方宸与顾璃之间也还有一层关系时,这种震惊就被逐渐冲淡了。 其实东方宸有一句话说得对,也许每一个男人都曾想要独占她,然而最终都会选择尊重她自己的意见。因为他们都会爱上她,都舍不得她难过。 包括后来放她离开的东方浩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想要全力追捕一个人的话,易如反掌。任由她逃出宫廷,便是下意识的不想再强迫她。 可以说,他们几个对她的心思都是如此。 而他又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因为她的心现在看起来……大部分还是放在他身上。 也正因如此,东方宸才会去云州护着他的安危,孟长毅才会不远千里想要去南边找寻他。 他们都是为了想让她开心。也只有她开心了,他们才会真正的满足。 爱一个人,便是如此。 ———————————————————————————————————————— 明日完结~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50 当天夜里,孟长毅和东方宸都十分有默契地把同房的机会留给了谢良。 这间小宅院不算大,总共只有叁个卧房,图雅单独睡了一间,顾璃和谢良睡了一间,孟长毅和东方宸便只能暂时委屈地挤在最后一间。 谢良与她久别重逢,自然是在床榻上纠缠了许久,一边要着她,一边声音温柔地倾诉衷肠。 两人翻云覆雨地颠倒了几个来回,终于肌肤相贴地紧紧拥在一起。 “谢郎……”顾璃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男人胸前,垂下了眼眸,“我对不住你……” 他是为了从高睦手上解救她才离京去调查这宦官的老底,这才在云州受了伤、耽误了行程,他还在一直给她寄信,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 然而她却在此期间沦于其他男人身下,还和别人在这里先有了一个新家。 男人闻言只是亲密地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阿璃没有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他足够强大,也不至于一直以来总是无法及时保护她,叁番五次遇险时也不能帮她解决危机。 “从前我就说过,只要阿璃还愿意要我,我就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不管她身边是否同时还有其他男人存在。 顾璃心下感动,正准备告诉他自己当然想让他留在身边,胸口却突然不知怎么的一阵犯恶心,捂着嘴巴强忍不住,猛地趴到床沿边干呕了两下。 “阿璃?”谢良吓了一跳,趴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又翻身下榻去给她倒茶水。末了一脸凝重地道,“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顾璃愣住。 似乎是有许久没来过葵水了。 谢良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匆匆给两人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去给她请大夫。 这头的动静也惊醒了其余两个男人,一问情况,也当即表示赞同,连夜出去大街小巷地寻了个医馆,吵醒正在睡觉的大夫,把人拖了过来。 这大夫还凑巧是个大庆人,把过脉后就用纯正的大庆话告诉几个男人,确实是喜脉无疑。 “有了多久了?”顾璃忙问。 “照脉象上来看,大约有近两个月了。夫人放心,胎相很稳,只要正常好好养着,定能平安顺利产子。”他叮嘱了几句,开了个寻常的安胎药方,就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几个人客气地将大夫送出门口,东方宸忽然好奇问了句:“先生是怎么来北域做了郎中的?” 大夫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睁着困倦的眼睛道:“我娶了个北域娘子,便随她来了这里,正巧医馆生意也做得下去,就在此处长居了下来。”他看了这几个容貌气度都不凡的男人一眼,“各位夫郎想必是刚从大庆过来不久吧?放心,北域女子身体康健程度,甚至多数胜于大庆男子,女主人这一胎必然安稳,只不知是哪位夫郎的孩子?在下提前恭喜了。” 叁个男人都是一愣。 倒不是在想顾璃肚子里的这一胎到底是谁的,而是…… 谢良拱了拱手:“请教先生,‘夫郎’这一称呼……是为何物?” 大夫讶然回头:“夫郎就是……等等,你们不是女主人的夫郎么?”那刚才他把脉时为何一个个紧张兮兮地围在旁边,都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更何况眼前这几张脸,一个赛一个的英俊倜傥,怎么看都像是刚才那位的…… 然而终究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怕弄错了出笑话,便打了个马虎眼,匆匆告辞。 第二日,心里存着疑惑的几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去找图雅问了问。 图雅一脸理所当然地告诉他们说,比较有地位和钱财的北域女子是可以拥有多位夫君的,就像大庆男人纳妾一般,在众人看来都是寻常,并非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这种情形下,女主人通常被称为“女家主”或是“妻主”,几位夫君则被称为“夫郎”。 北域王宫的公主们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因此图雅早就司空见惯了。随口解释完毕后,她熄了炉子里的火,将药壶里的安胎药倒出来一小碗,送进了顾璃的房中。 心思各异的男人们也跟了进去。 好好休息睡了一觉的顾璃精神不错,靠在床头喝了安胎药后,抬起一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 那里如今还平坦着,然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里头,有了自己的心跳。 她轻轻地抚了抚,目光沉静而温柔。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们这才纷纷想起来昨夜大夫的话。 这个孩子是谁的呢? 这可是阿璃的头胎,将来便是长子长女,谁是她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应该也会在阿璃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吧?会不会从此父凭子贵?? 顾璃自己当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近两个月……” 这个时间算起来,差不多刚好是和孟长毅来到北域的那会儿。那次又是她从未有过的激烈宫交,若是因此有了身孕也不奇怪。 只是他们之前行程走得太快,在路上也才统共花费了叁四天,而叁四天之前的那一夜,她还在皇宫给东方浩鄞侍过寝。 “孩子有可能是阿毅的,”顾璃看向他们,叹了口气,“也有可能是……” 她没有说出来的那个名字,众人却都懂了。 东方宸倚靠在她床边的墙上,想了想忽然道:“若有可能是他的,不也有可能是我的吗?” 顾璃的思绪被他打了岔,一时愣了愣。 “当初在宫里你也没在他身边留几天,之前可一直都是在跟我……”男人的语气暧昧,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她,“是吧,阿璃?” 如果满打满算的话,东方宸最后一次跟她啪啪,好像距离现在还真的是刚好两个月,也就多了那么两叁天。 “可昨晚大夫不是说‘接近’两个月大么?”这应该是还不满的意思吧。 东方宸不死心:“大夫不也说了是‘大约’么,这种事情靠把脉哪里能精准到某一日呢。” 眼瞧着这人竟真的有开始争宠的苗头,孟长毅忙打断他的胡搅蛮缠:“如今也不急着分得那么清,等阿璃生下来,孩子长大后看跟谁像不就知道了。”反正是他的可能性最大,他已经开始暗自窃喜上了,然而面上还是维持得平平静静。 “孟兄说得对,不管是谁的,阿璃都是孩子的母亲,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胎,让阿璃平安地生产。”谢良也借着话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接下来的日子,顾璃还浑然不觉,那叁个男人却已经把自己视作她的夫郎,开始各司其职了。 等图雅告诉了顾璃背后的隐情,她忍不住笑的同时也隐隐感动。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几个男人能这样以和平共处地方式一起陪在她身边。 眼下的五个人加上顾璃肚子里的新家庭成员,几乎可以预见的这宅子将来是不够住的,因此几人商量着想换一座大些的。 但是因为顾璃很喜欢这里,于是最终他们趁着隔壁有户大人家搬迁,从他手里将旁边的宅院也买了下来,再将中间的院墙打通,连成了一体。这样光主屋就多了四五个,附带的小院落也更加面积宽阔了。 这期间,另两个北域侍女也寻了过来,扣头拜谢公主。顾璃叮嘱她们保密,顺带给了一笔银钱,让她们回家去,从此各自婚配自由。对家人就称公主迁到大庆的皇家寺庙去了,不再需要人伺候,因此把她们遣散回家。 至于图雅,因为从小就是孤儿才被买入北域皇宫做她的贴身侍女,也无处可去,再加上本人的强烈意愿,就仍旧留在她身边。 她当然不想让她伺候自己一辈子,到处给她寻合适的对象。过了一阵子,图雅倒也有了自己瞧上的男人,只是坚称一定要侍奉顾璃到孩子平安出生,才会考虑婚嫁。 顾璃的肚子渐渐地大了。 头叁个月胎儿还不稳,因此她晚上都是一个人睡的,但等到期限一过,大夫也表示了行夫妻之礼没有什么大问题,素了好久的男人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同房索要鱼水之欢。 然而毕竟顾璃还是怀着身孕,图雅作为贴身侍女,一脸严肃地向几个男人叁令五申各种注意事项,甚至给几人排了个“同房表”,哪一日轮到谁,写得清清楚楚,倒也不偏不倚,十分平均。 为了心爱的人的身体着想,他们都顺从地接受了安排。而顾璃则意外地发觉自己怀有身孕时,欲望似乎比之前更强烈,因此对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从此她房间里的那张床榻夜夜都在“吱呀吱呀”地摇晃个不停,孕中交欢的刺激令几个男人在性事上都几乎陷入了意乱情迷,但因顾及她的身子,都克制着自己,不敢有太过放肆的动作,而顾璃的每晚也都在极度的舒爽中进入甜蜜的睡梦。 等到身孕六个多月的时候,某天她忽然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消息自大庆传过来的,说是那边新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帝竟然下诏退位,将皇位禅让给了自己的某位兄长,然后就这么离开了皇宫。 北域的百姓都感到惊奇,津津乐道了好几日。 而谢良他们在听闻此事的第一时间就基本摸清了东方浩鄞的心思,外头的人还在纷纷猜测这位大庆年轻君主的退位原因,他们几个已经在一边给顾璃剥石榴一边讨论是哪位亲王接替了皇位。 东方浩鄞不是个心血来潮的人,有禅让这一日,必然是之前就做好了相关准备。而那位亲王显然也不可能就是单纯地被好运气砸到了头,能被选上,自然也有一定的道理。 至于东方浩鄞禅让皇位之后自己去了哪里,这在他们看来已经不算是个疑问了。 所以在之后的某一天傍晚,看到这个人出现在家门口时,几人也都没有太多意外。 倒是东方浩鄞,看到大着肚子的顾璃有些惊讶,又看到另几个男人已经习以为常般地围着她转悠的情景,脸上的表情似乎怔愣了片刻。 事情发展似乎不像他的预料,然而……却给了他更大的希望。 他的目光透出了几分坚定。 东方宸总归是他的堂兄,而谢良又与他结交多年,几人也知道他是冲着顾璃而来,因此终究还是让他进了屋。 顾璃面对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之前他用谢良的消息迫她就范的事还令她有些生气。 然而后来毕竟她也骗了他一回,逃出宫还偷走了虎符。他若是当时计较起来,还说不好她和孟长毅能不能顺利跑到北域,进而买下这间宅院,拥有现在的生活。 他如今又抛下了皇位,放弃了在大庆皇宫里的一切优渥,只为了过来追寻她,她即便心中还有些疙瘩,也做不到狠心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怀着身孕,一想纠结的事情就头疼,因此顾璃决定暂时先不去管他,反正家里空屋子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让他住下了。 东方浩鄞见她不忍赶自己走,脸皮反而更厚了几分,泰然自若地以顾璃的第四位夫郎的身份自居,跟着另叁人一起围在她身边伺候着,图雅这个贴身侍女的活儿时不时被四人抢走,经常无事可干,哭笑不得地自称是史上最闲的侍女。 不仅将顾璃贴身的事宜都安排得细致周到,四个男人还时不时地去找大夫请教女子孕中各项需要额外小心注意之处,饮食禁忌、保胎偏方之类,更自己买了些医书回来研究,让原本就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她更加被护得滴水不漏。 怀胎九个多月之后,顾璃终于在某日清晨生下了一个哭声嘹亮的大胖小子。 举宅皆喜,孟长毅更是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以示庆贺,左邻右舍听闻了消息也都纷纷恭喜,有热心的妇人立刻就拎了东西上门来探望了一番。 图雅抱着襁褓里的粉嫩小婴孩坐在床边逗哄着,四个男人忙进忙出地给顾璃端汤递水,时而问她累不累,想吃什么;时而眉开眼笑地轮流从图雅的怀中小心接过孩子抱了一回,热烈地讨论起应该取什么名字来。 靠在床头的顾璃不自觉地微扬着唇角,心中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 过往的一切不愉悦已经尽数烟消云散,往后在未来等着她的,必定都是如眼前此情此景一般的幸福日常。 (本世界完) ————————————————————————————————————————— ps:这个故事的剧情篇幅确实写得太长了,第一次搞这种np款,嗷嗷,真的费肝_(:3」∠)_(也挺费肾) 拟大纲的时候好像感觉也没有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写到了五十章(#?Д?)。。。莫得经验的作者君迷惑(·w·`ll) pps:虽然可能有点突然,但。。这个世界确实就是璃崽儿的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了,所以这本快穿文也差不多就要到此完结 啦,感激一路追文过来的小可爱们~mua一大口亲亲~笔芯?~ (最后可能还有个关于璃崽儿何去何从的小结尾,大概过两天更叭) 终章:顾璃的世界1 从上一个任务世界里再次回到系统4087的空间,顾璃刚一睁开眼,就发现空间的光线异常明亮,甚至都有些刺目。她仔细一看,只见那扇通往她原本人生的门似乎正在轻微震动,门框周边一整圈都在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强光。 她有了一个惊喜而大胆的猜想。 快速地走到那扇门前,刚准备抬手,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小璃。”4087还是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唤她,然而这次似乎多了几分不舍。 “我……成功了对不对?”顾璃满怀期待。 “是的,你已经通过了所有的任务,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恭喜你,小璃。” “太好了……” 这么久以来,她在各个不同的世界中为了系统任务拼尽全力,一路坚持到现在,说实在的,真的不容易。 幸好她的坚持最终也换来了她所想要的。 “谢谢你,”顾璃最后满怀感激地道别,“再见。” 她抬手推门,在指尖刚触及的瞬间,门就随着那一圈耀眼的白光自动淡化消失,而门后的世界看起来就像是浩渺的暗蓝色宇宙星空。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 凛冽的风从耳边飞速地呼啸而过,失重带来的心脏压迫感还没来得及让顾璃尖叫出声,全身骨骼和脏器的瞬间撕裂感带着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而来。 她连一秒挣扎都没有,就在那痛到极致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是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吧。 山崖边站立的瘦小身影,隐藏在刘海下的狰狞面孔,带着疯狂嫉恨的眼神和嘴角阴狠的笑容。 这是顾璃被推下去之前记忆里最后的画面。 那张脸上的表情太过扭曲恐怖,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意识也从一片混沌中猛然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进入视线的就是宿舍天花板上那架老旧款的大吊扇,正在一如既往“嘎达嘎达”地转动着扇叶,在静谧的宿舍里卷起丝丝凉风,驱散了暑意。 顾璃带着些薄汗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片刻,又下床走到桌边,拿起了那面方形的化妆镜。 没错,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与系统签订契约后曾经被抹去的人生记忆,现在已经全部回到了她脑海中。 她原本是一名普通的大叁学生,因为喜欢爬山而加入了学校的社团,某次放小长假,她所在的登山社组织了一次登山活动,十来个社员一起爬山露营。 晚上睡觉时,她和一个并不熟悉的学妹分到了一起,睡在同一顶帐篷里。睡到后半夜,学妹忽然把她摇醒,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不敢一个人去解手,求她陪她一起去。顾璃信以为真,毫无防备地拿着手电筒跟她一起出去了,谁知学妹把她骗到了山崖边,一把推了下去。 她跟那个学妹之前并无半点交集,登山活动当天才算是正式认识。 如果没有遇到4087,就凭顾璃自己的话,大概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遭那人毒手。 而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是作为完成任务的小奖励,回到自己世界的顾璃脑海里面除了自己原本的记忆,还多了一大堆陌生的剧情信息。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活在一个有剧情发展的世界里。 剧情的男主角是一位大一学生,性格比较温和内敛,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登山社。初次参加爬山活动时因为经验不足,体力不支,险些晕倒,幸好被离得近的一位学姐搭了把手,才顺利登上山顶。 内向的男主情窦初开,记住了这位学姐的名字,从此心中多了一份美好的暗恋。 看到这段剧情的顾璃嘴角一抽。 那个“学姐”很不巧,就是她。 然而对她来说,登山时给身边的社员顺带伸个援手什么的再平常不过,她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了,之后也并没有再跟这个男生打过交道。 可以说在她自己的记忆里,男主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但再怎么说,毕竟也是剧情男主,总会有女生喜欢甚至疯狂爱慕着他,推顾璃下山的那个学妹就是如此。 学妹向男主表白失败后,偶然发觉了他暗恋的秘密,从此陷入了对顾璃疯狂的妒忌和嫉恨之中。于是她也找机会加入了登山社,在那次活动里悄悄地害死了顾璃,并伪装成是她意外失足的样子。 得知魂牵梦萦的学姐竟然坠崖身亡,男主悲痛欲绝,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打击之中无法振作。 一年之后,新入学的女主也加入了登山社团,不知怎么注意到了他,两人慢慢接近,在女主漫长的陪伴和宽慰下,男主终于走出阴霾,甚至比从前更加开朗。 女主聪明伶俐,不但不嫉妒男主心中的白月光,后来甚至帮忙调查出了当年学姐坠崖意外的真相,成功将罪魁祸首送进了监狱,也彻底解开了男主的心结。 两人相约在山顶看日出,在满天朝霞和灿烂晨曦中一吻定情,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 大学毕业后,男主成长为优秀人才,女主也如愿嫁给了他。两人一起到某个墓地扫墓,献过花之后,男人一脸微笑地揽着身边的女人说:“我们会永远幸福的。”又转向墓碑说了句,“学姐,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夫妻和即将出世的孩子……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的。” 女人在他怀里温柔的微笑,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微微凸起的肚子。 happyending。剧情结束。 一路把情节捋顺过来的顾璃觉得内心有一句mmp要讲。 所以……就因为一个男生还没说出口的暗恋,她就被一个陷入嫉妒的疯女人害死了? 原来她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典型的白月光悲情女配,出场早,火速领盒饭,用自己的生命成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推进。 怪不得4087选中了她。大概是不明不白死得太冤,怨气太重了吧。 幸好她现在回到了出事之前的那一天,平安在宿舍里醒来。若是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山顶的帐篷里,那个杀人凶手就躺在她身边,估计她会吓得再也睡不着,连夜都得悄悄下山。 当然,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能回到还没向男主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再多管闲事,直接把那份“要命”的暗恋掐死在摇篮里。 他是剧情的男主没错,可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已经不是系统的世界了,她也不需要再完成什么任务,所以她只想离所谓的剧情和男女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远一点,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度过这一生。 仅此而已。 顾璃给登山社的小组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不成明天的活动了。然后又翻出社长的邮箱地址,给他发了一封正式的邮件,申请退出社团。 如果继续留在登山社,那个想要她命的疯女人估计还会再找别的机会下手,躲过了明天,躲不过以后,还是彻底离远一点比较保险。 看到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顾璃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惬意地半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放松了四肢。 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都选择在长假期间回家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 这么长的假期,又推掉了登山社的活动,突然空置出来的时间……该干什么呢? 正想着,电脑忽然“叮咚”弹出了一条新的邮件消息。 顾璃还以为是登山社的社长回复了她,点开一看,却发现是之前投过简历的一家公司人力资源部发过来的面试邀请。 她把手肘撑在桌面上,掌心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回复了邮件,表示自己会按时参加。 既然无事可做,不如就先找个兼职干着吧。 等第二天坐车到了市中心的寰宇大厦,顾璃才意识到这家公司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规模还要大。 她按照指示登记了证件,就被前台小姐领到了一处安静的会客厅等候。 独自在里面坐了片刻,她听到了两下轻轻的敲门声,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礼貌地朝她微笑。 “顾小姐,你好。” “你好。” 她赶紧站起身来同对方握手,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一愣。 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是有些熟悉。 熟悉到她忍不住当场就回忆了起来。 是了,他长得很像她曾经某一个任务世界中的男主,五官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发型和装扮看起来稍有不同。 男人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隔着桌子向她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接过名片的顾璃刚刚坐下,就像一只被烫到的猫咪似的又猛地站了起来。 名片上叁个斗大的黑字直直映入眼帘。 “裴东谦”。 怎么可能?! 顾璃呆呆地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面试礼仪。 从姓名到长相……真的会巧合到这种地步吗?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句她更加意想不到的话:“你果然也记得一切……是吧小璃?”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顾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礼貌客气的微笑变成了某种难以自制的激动和欣喜,掺杂着几许隐忍的疯狂,站起身大步绕过来,猛地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顾璃暗自懊悔自己露了馅,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桎梏:“你……你先放开……” “不放。”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见眼前的女孩满脸抵触地推拒,干脆将她压倒在一旁沙发上,按住了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认真凝视着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了。” 他的目光里透着热切的渴望,迅速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疯狂纠缠亲吻了片刻,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了软嫩的口腔。 “唔……不……” 身下女孩忽然激烈反抗起来,拼尽全力挣脱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懵了,直起身子,就见她飞快地缩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男人对自己刚才冲动行为的后悔油然而生。 “小璃,对不起,我只是太……” “别说了,”顾璃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呼吸慢慢镇定下来,整理了下自己被弄皱的衣服,拿起旁边的书包,“我要回去。” “小璃……” 她不想再听,抬腿就要走,却又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刚想要挣开,就突然听他说道:“好,我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