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乐园(1v1h)》 对窗的死帅哥 拥挤逼仄的现代都市,某些方面压缩了贫富距离。 城西次中心地段,地价相差整整一个数位的两幢大楼,面对而立,最近的两扇窗户间相隔不到一米五。 卓远住东边老破小,姚瑶跟她妈住西边大平层。不拉窗帘的时候,彼此能把对方房间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卓远视力1.5,有次坐在书桌前一抬头,对躺床上玩手机的姚瑶说:“喂,你头上右边,墙壁上趴着一只大蜘蛛。” 吓得姚瑶差点直接从窗户蹦进他房间里。 过去也有很多尴尬时刻发生,尤其在两性懵懂的青春期。姚瑶有几次胸罩穿到一半想起忘了拉窗帘,一转头发现卓远眼神不经意从她胸前两颗蚊子包上扫过。 确实是不小心的一扫而过,所以面不改色波澜不惊。而姚瑶傻在那里,脑袋里一朵烟花炸开,脸能红上三天不褪色。 那时候姚章琴不止一次提过让女儿换房间。姚瑶坚决不换,说不想夏天晒大太阳。 其实她是心里憋着一股幼稚的轴劲儿,不愿意在卓远面前露怯,显得被他看个一两次,自己就有多心慌,多小鹿乱撞似的。 那时她才十六岁。因为老爸的出轨而受刺激病休了半年,姚章琴为了让她换个环境,带她转学到城西,搬家到这里。 卓远是城西A中的校草,发现他住自己对面时,姚瑶少女心里的小鹿确实乱撞了一阵。 不过她现在已经二十七,哪怕是只金刚不坏的小鹿也早撞死了。 她只是有时候看不惯卓远那股闷骚的拽劲儿,always一股八风不动,斑斑青竹的气质,仿佛没人能被他放在眼里心上,光站那儿就比他矮半头似的。 ——顺便一提姚章琴恐高,买的是二楼,地势上说她家确实比卓远家要矮那么一丢丢。 最讨厌卓远的那几年,姚瑶曾声嘶力竭地指着他鼻子骂:“你一个住的整间房子价格加起来比不上我家厕所的死穷人,有什么资格看见我跟没看见似的呀!” 那时他也没跟她吵,窗户一关窗帘一拉,随便这个醉鬼去发疯。 后来姚瑶长大一些,经历了一点事情,才知道他确实有资格。 十几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的男孩,没家境没背景在艺术行业发展,不到三十岁就混成了人脉宽广,说话极有分量的策展人,还在着名杂志上有自己的专栏。 以他现在的收入水平,换成市中心顶层复式也没什么大问题。偏偏依然泰然自若地住在他的老破小,开着奔驰上下班。这叫什么?安之若素宠辱不惊,物我两忘池鱼故渊。 反观姚瑶,高二时突发奇想学画画,她妈斥巨资请名师来教,好不容易考进着名艺术院校,毕业了又被她妈砸了不知多少资源去推。 结果她玻璃心,被人家一丁点批评就打击得溃不成军,蜗牛一样缩在壳里不肯出来。姚章琴宠她,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说不想工作就算了,咱回学校读书,学校里清净。 于是又找了相熟的教授,把女儿弄回学校读研究生。 如今姚瑶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找人谈恋爱,逛街买买买,深夜常emo。 那天她预感就很不妙。 一大早被电话吵起来,连一向早起的卓远都还没出门,头发整齐清爽,穿一件平整的白衬衫,挺拔的身子站在衣柜前系领带。 见她睡眼朦胧一头鸡窝发一脸戾气,他眉毛挑了一下,问她怎么不睡到下午一点。 姚瑶打了个哈欠,黑着脸说男朋友神经搭错,打电话约她去楼下吃早茶。她暗自下决心一会儿要在他饮料里下泻药。 卓远就笑,姚瑶问他笑什么。他摇摇头说,不是特殊时刻,也不是特殊的日子,也没提前说好,莫名其妙地一大清早跑楼下约你出去,你猜他想跟你说什么? 姚瑶咽了一下口水,心想他妈的,那小子不会是要跟我求婚吧? 我失恋他开香槟 她真是误解得不清。 男朋友见了她之后连个屁也憋不出来,任她唠唠叨叨地数落一顿,吃了早饭在公园里面绕圈子,又去吃了午饭,顺便商场买几件新款大衣,吃完晚饭又去看了最新电影。 他话很少,大部分时间心事重重地低着头。 姚瑶愣是没看出半点问题,直到男友终于下定决心开口:“瑶瑶,我们分手吧。”她傻了。 第一反应是:啊?第二反应是想起早上卓远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妈的,原来他是这么个意思。 她气鼓鼓地回到家,此刻还没多少难过,更多是觉得丢脸。 对即将被甩一无所知,反倒卓远看出问题,而她连暗示都听不懂——想到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就很想一头撞死。 客厅里,姚章琴躺沙发上敷面膜,看见她,嘴巴张不开地说:“宝贝,厨房里有红枣燕窝羹……”她头也不回,“气饱了!”摔上了门。 刚打开卧室灯,就听见木塞子弹到玻璃窗上“绷”的一声。她狐疑地一口气拉开窗帘和窗户,对面卓远松开按压瓶口的大拇指,喷出来的香槟淋了她一头一脸。 “你他妈疯啦!”她气得尖叫。 卓远呵呵笑着肩膀都在抖,白净的脸上一抹慵懒神色,看起来已经喝过一些。他穿着平时在家的休闲衣裤,头发松松的,还戴个黑框镜,像个年轻的大学生。 姚瑶恨不得立刻过去杀了他。他就搬出窗台下折迭的梯子,架在两窗之间,在姚瑶爬过来时让她“小心点”。 姚瑶的裙子不顾形象别在腰上,两三下就爬了过去,熟练得都不需要看脚下。虽然下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平台,平台上还铺着厚厚的土。 “砰!”她从窗台上跳下来。卓远还在笑,递给她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白毛巾。姚瑶拿毛巾擦头发,抬起脚狠狠踢他:“你丫故意的是吧!幸灾乐祸?” 卓远喝了酒之后贱得要死:“我是替你男朋友高兴,庆祝他脱离苦海!” “你妈的!”姚瑶扑上去咬他,他灵活地躲开,闪身中还倒满一杯香槟酒,问姚瑶要不要喝。 姚瑶扶着膝盖喘气,恶狠狠瞪他一眼:“等老娘出来再教训你!”说完进了浴室。 头发起泡才发现自己没拿换洗衣服,吼了一嗓子,门缝里伸进来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她上次留下的T恤和格子裤,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澡出来,每个毛孔里都散发着热气,身心舒爽不少。姚瑶端起书桌上的香槟杯,以喝啤酒的豪迈一饮而尽,舒服得长叹一口气。 卓远靠在窗边,朝外的半张脸上带着模糊的笑,笑她如牛饮水。 “你再给我装这副死相!”姚瑶拖鞋也没脱就踩上他的大腿,往下碾了碾,他家地板干净到变态,拖鞋底还没她刚洗过的脸脏。 就算这样,卓远眉头仍是微微一拧,带着点抱怨的语气:“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姚瑶翻了个白眼:“我在外人面前挺成熟的!”卓远笑了笑:“那怎么还被人甩了?”她语结。气急败坏地说:“总比你没人要好!” 冷静下来后,心里说一点失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也是将近一年的感情。况且比起失恋本身,更让她害怕的是,这种感情上的惯性失败,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孤独终老吧?”她两腿一撇,在屋子里铺的地毯上坐下来。 卓远扫她一眼,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姚瑶肩膀垂下来:“他说他想安定下来,所以答应他妈回去相亲。难道我不够安定吗?” 她困惑地望着卓远,他弯了弯嘴角。 “肯定是借口!”姚瑶不甘地咬了下嘴唇,“他多半是腻了,喜新厌旧!你们男人都这样!”“是吗?”卓远语气轻巧得仿佛不把自己算在“你们男人”的范围内。 姚瑶也没指望跟他像闺蜜一样探讨出个一二三。握着酒瓶往嘴里灌,闷着头不知想什么。忽然,她倒抽一口气,紧锁的眉头下眼睛惊恐地睁大:“难道是我年纪大了,颜值下滑?” 卓远撇了撇嘴,知道她喝醉了。 她却真的害怕,跌跌撞撞站起来,脚步不稳扑倒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曲线起伏的腰上放:“你帮我量一量,是不是比以前粗了?” 要不要来做(H) “还有我的胸,是不是也下垂了?”她牵着他的手往上移,放在饱满挺翘的胸上。 卓远捏了捏,掌心里满满一团软肉。没摸出下垂,倒想起了遥远的蚊子包时期,那时什么也捏不起来,手感简直天差地别。 看了一眼姚瑶红通通的脸颊,他想这些年她确实长大了不少,怎么幼稚的性格是一点没往成熟里发展呢? “还有我的脸!皮是不是也松了?”她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凑到他面前,瞳孔惊颤活像一只女鬼。卓远眼睛眯了眯,牙口一张咬住她紧绷细嫩的皮,使劲儿往外一扯。 “啊!”姚瑶痛得往后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见他眯着眼睛笑,腿扫过来踢他一脚:“你还笑!我以后要是真嫁不出去,就只能嫁给你了!” 卓远惊奇地挑了下眉:“我有说过愿意娶你吗?”过了会儿望着窗外,跟好奇似的问,“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姚瑶歪着脑袋想了下:“你不觉得我们太熟了吗,熟得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也是,”卓远点点头,却不完全认同,“可我看你现在还能变着法儿地讨厌我,那应该算新鲜感没完全耗尽吧?” 姚瑶一琢磨,笑了:“也对。谁让你每天惹我生气的方式都不重样!”比如今天,哪有人在别人失恋当夜开香槟的? 想到这里,再次忆及自己失恋的事实,也没了跟卓远插科打诨的心情。低着头沉默了会儿,伸出脚尖碰了碰卓远的腿。 “喂,我失恋了。” “唔。”卓远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转头望着她。 “我又没男朋友了。”姚瑶抬起头。 “所以呢?” “所以……”姚瑶绷着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幽幽闪烁,“我们要不要来做?” 卓远看着她。姚瑶唇一撅,大大张开两条胳膊,像一个要大人抱抱的小姑娘。卓远从椅子上起身,朝她弯下腰,姚瑶一下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 毕竟不是真的小姑娘,这一下扑得太猛,两个人都没站稳,齐齐仰倒在地上。 姚瑶是真醉了,背部摔得阵阵钝痛还乐呵呵地笑,傻不郎当。卓远看着她咯咯笑的脸,一股情绪驱使,低下头去含住了那双唇。 他的动作粗鲁得可以用攫取和掠夺形容,姚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发出换气困难的“呜呜”声都很勉强。 好不容易被放开,脸比刚才更红了一层。她猛喘一口气,软绵绵一拳打在他肩膀:“多久没交女朋友了?这么饥渴!” 卓远不答,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抓着奶子面团一样揉捏。姚瑶又疼又爽,“哎哟”“哎哟”地叫,脸皱成一团,下面很快就湿了。 卓远很有默契地硬了起来,肉棒隔着两层裤子抵着姚瑶腿心,热热的,几乎要就这么捅进去。 “直接来吧!”姚瑶小声说,“先干一次,前戏再慢慢做。”既然这么熟,卓远也不跟她客套,两边的裤子都扯到一半,胡乱堆在屁股上,扶起鸡巴熟门熟路地插进穴里。 “啊!”姚瑶舒服地叫了一声。久违的,熟悉的,怀念的快感,一口气冲上了天灵盖,劈里啪啦像烟花一样炸开。 被这么声曲回荡漾的淫声叫得,卓远的鸡巴在穴里活生生撑大了一圈。他闷哼一声,略等瞬间的快感窜过脊背后,大力挺动起来。 “啊!啊!啊!”姚瑶上衣完好地躺在地上,爽得摇头晃脑,长发凌乱地披散一地,穴口跟鸡巴连接的位置,湿得像是下过春雨的土地,黏黏糊糊一地泥泞,汤的水的都有。 被手指捅到高潮(H) 卓远扶着姚瑶的胯,一下一下往里捅,毫无节奏毫无章法,凭的就是本能。 姚瑶挺起下体迎合,身体的撞击夹杂着水声,“啪啦”“啪啦”响。快感一点点累积,她在逐步加重的渴望中无意识收缩,阴道的内壁像一个拳头一样捏紧。 “用力,啊!再重一点!” 明显能感觉到行进的困难,卓远没有拍着她的屁股让放松,屏了一下呼吸,退出到有一些缓冲余地的位置,蓄足了力气狠狠撞进去。 “啊!”姚瑶的腰像水一样软下来。 卓远继续,依照那股加大了力道之后的惯性,撞击的动作带着狠劲儿,每一下都捅到最里面。龟头重重刮过内壁层层迭迭的褶皱,一拳打在绵绵的花心上,打得淫水四溅。 姚瑶要疯了。嘴里嚷嚷着“不行了,我不行了”,偏偏下面一阵似一阵的紧缩。试图把腿抬起来,令鸡巴换一个冲击角度,又被挂在屁股上的裤头束缚着,挪不开也逃不掉。 小穴的痒意带起一阵全身的麻,在脚尖、乳头、脖子和耳后蚂蚁一样乱爬,其余地方热腾腾的,像皮肤下面有火在烧。 所有的感觉汇集在后颈的脊骨顶端,反向控制她浑身的肌肉张弓一样紧绷。虽然只是躺在地上被操了十几下,却跟做完一场有氧运动一样累。 姚瑶双眼晕乎乎翻白,脑门上飘着四个大字:欲仙欲死。 然而她还没死,屁股一点点抬起来,等待着从下到上被彻底打通那一刻,等待濒死的感觉袭来。快到了,就差一点!她准备好了尖叫,穴里鸡巴却在紧撞几下后抽了出去。 小穴里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四顾无依。姚瑶大惊失色追之不及,习惯性的脏话就出了口:“卓远,你他妈……”卓远一点没忍,立即咬着牙骂回来:“姚瑶,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分开双腿半跪在地,手掌握着鸡巴搓动,力气大得像是要搓下一层皮,眼神黑幽幽的,仿佛燃着两朵暗火,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姚瑶丑态百出。 穴里的空虚像虫子一样啃咬着她,姚瑶急得哼哼唧唧,湿泞的屁股挪过去,夺不过来鸡巴,只好抓着卓远空闲的那只手往中间捅,第一下差点捅错了洞,第二下才对准。 卓远干净修长的手指立刻被紧窄湿热包围,他结实的肩背热起来,刚要释放的鸡巴恢复了一些硬挺。这时要插进去重新用,却有些危险。只得咬牙硬忍住。 凉悠悠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掌往前动了两下就放开,意思是让他自动来。这丫头的人生格言就是坐享其成。他真不知道这种事也依从她的自己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 卓远气恨地喘着粗气,两只修长漂亮的手双管齐下,一边疏解自己,一边还得把姚瑶伺候好了。 姚瑶把T恤的衣摆抓得发皱,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嘴里一遍遍叫着卓远的名字,“给我”,“给我”!带着点痛苦意味,又不知该向他索取的具体是什么。 小穴已经被操得很软,卓远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大有可为,时而屈起指关节剐蹭,时而分开两个指端,从不同方向拨弄。 其余手指撑在长着稀疏阴毛的下腹上,像架在石油井上挖掘车的支撑架,支撑着里面的指头深挖,像是非要挖出什么宝来。 只有源源不断的淫水被挖掘出来,挤压着指缝和穴口的缝隙,“咕唧”“咕唧”地响。 感觉快到顶点,卓远俊朗的眉头紧锁,连带着加快了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他对如何让姚瑶达到高潮很有经验,不顾她会觉得有一点痛,指尖抵着最里面一个点来回搓弄。 他长舒一口气,抬起脉络分明的脖颈,喉结上下滑动,最后两下撸动中一声低吼,滚烫浓稠的精液悉数射在了姚瑶掀起的白肚皮上。 被烫到的一瞬间,姚瑶也尖叫着爬到了高潮,两脚猛地撑起,花穴中一股热流喷出,全部回敬在了卓远灰色的休闲裤上,浸出一朵朵墨花。 响声平息后,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衬得这个深夜是那么的静。房间里一股淡淡的淫靡味道。 窗外霓虹灯闪过,这个夜还很长。 放假无聊爬上来发文,大家也无聊的话,可以一起在评论区聊聊天呀~ 去床上(H) 姚瑶在休息中缓和过来,找回了发难的力气,方才骂道一半被打断的话,以一种气到发笑的语气说出来:“捅几下就要射,不顶用成这样,真有很久没交女朋友了?” 刚才她甚至差一点没能高潮!这算什么炮友的自我修养? 卓远冷笑地看着她,反唇相讥:“你这么耐干,是天天跟那个弱鸡男做?” 不。姚瑶住了口。她跟她前男友交往的一年里根本没做过。应该说,她跟她为数不多交往过的每一任男友都没做过。 听起来很离谱吧,都要归功于她妈。姚章琴女士表面开明,私底下管教有多严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准早出,不准晚归,超过门禁时间回家要提前申请——不然也不能逼得她跟自己邻居“暗通款曲”。 不过她注意到另一个点,指着卓远,仿佛抓到了他隐藏在疏淡表面下刻薄的把柄:“你果然不喜欢我男朋友,居然说人家是弱鸡男!之前让你评价不是死活不开口吗?” 卓远不说话,站起来从床头柜拿出一盒用剩的避孕套。 姚瑶看这包装款式和摆放的位置,睁大了眼睛:“这不会是在我交这一个男朋友之前,我们用剩的那一盒吧?”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她恍惚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做完,盒子里还剩下两个。 盒子往下倾斜,两个避孕套“啪嗒”掉落在床头柜台面,不多不少。卓远撕开其中一个的包装,把套子带在自己喷发过又很快苏醒的性器上。 姚瑶咽了下口水。她有一个很奇怪的点,始终觉得给自己带避孕套时候的卓远很性感。微微弓着背,绷出结实流畅的肩颈线条,大腿肌肉紧实,腿间性器怒目勃发,狰狞发亮。 大概是跟他平时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形成了反差,所以姚瑶喜欢。 卓远一把扯掉姚瑶挂在腿上的累赘,拍拍她大腿的外侧。姚瑶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配合地翻身跪地,胳膊撑在地上,屁股撅起。 红色的裂隙贝壳般张开,卓远对准了插进去,里面淫水依旧充盈。 满足了一次的两个人都没那么猴急,不急不徐地享受性爱过程,体会每一次结合带来的神经酥麻。 有了得空时间,姚瑶脑袋瓜子里开始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话说这次分手,始终不让男友吃肉会不会也是一个原因?那这样说来,姚章琴女士也有罪过。 “喂,卓远,你说我妈不会以为我还是处女吧?” 卓远的声音在背后低沉:“那应该……不会。” “那她管我这么严干什么?” 卓远顿了一下:“可能觉得,外面有狼吧。” 姚瑶像偷到鸡的小狐狸一样“嘻嘻”地笑,摆了摆屁股:“她不知道大灰狼就住在我对面。” 卓远沉默,继而狠狠一撞,撞麻了姚瑶腰眼,她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走神的话来。 这一次操了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姚瑶不记得了,到后面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只记得自己嗓子眼里“啊”“啊”地叫,完全是一种受到顶冲的机械式反应。 原本还嫌两个避孕套可能不够用。是她忘了卓远在床上的时候多么猛,一个避孕套的含金量就足金足量。 起码换了三个姿势,先是后入。然后侧入,姚瑶一条腿抬起来挂在卓远肩膀上,他的下腹往前挺动。最后是面对面,卓远整个上半身密密实实压在她身上,鬓角相挨着,抵在她最里面射了。 姚瑶有点困,但还想继续做。还剩一个避孕套,而且做了半天都在地上——他的床,她已经很久没睡过,着实有点想念。 迷迷糊糊的困顿中,恍惚感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姚瑶眼睛都睁不开,扁着嗓子撒娇:“我还要。” “嗯。” “到床上,不要在地上。” 于是她被抱起来,陷入云朵般的大床,如记忆中一样柔软。她记得卓远有点洁癖来着,往常床边坐坐都要被他瞪,现在地上滚了半天也能上床。 看来真是禁欲太久。姚瑶在卓远灼烫的身体压上来时心里暗笑,又忍不住嘀咕,是因为太忙吗?忙到连露水情缘的时间都没有? 现代社畜真可怜,果然生育率的提高是她这种闲散富人应该承担在肩上的责任。哎,可她又没男朋友了…… 一冲动,差点让卓远不要带套了,直接插进来吧。好在最后话没说出口。似梦似醒中,卓远的硕大,极其缓慢地,坚定地贯穿了她。 失恋缓痛症 姚瑶坚持到卓远最后一次贯穿才彻底陷入昏睡,失去意识前呓语般地嘀咕:“记得多买两盒避孕套。刚才用的那两个也不知道过期没……” 卓远边拔出来边“嗯”了一声,姚瑶怀疑他到底听清楚没有。 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大概卓远在她睡觉后又进行了一些清洁工作。 这也是姚瑶跟他的炮友关系始终藕断丝连断不了,稍有风吹就要死灰复燃的原因之一——卓先生性能力强大之余,服务意识实在到位。 她身上穿着另一套留在卓远家,历史更为悠久的备用换洗衣服。姚瑶脑袋还懵懵的,某一瞬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挺滑稽。 继而,她无意中发现这件衣服的腰部有点变窄了,吓得花容失色睡意全无:“卓远卓远!我真的变胖了,这件衣服怎么小了这么多?” 正在床边扣袖口的卓远眉头一皱,转身坐下来,张开虎口在她腰上做出丈量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没有,是衣服缩水了。” “真的吗,你不是安慰我吧?”姚瑶半信半疑,卓远脸上那可靠的表情又令人不得不信。 她打了个哈欠:“几点了?”卓远看了下手腕上那块做工精致的纯手工表:“七点半,你回去还可以睡一会儿,你妈应该没那么快来叫你吃早饭。” “这么早?”姚瑶嘀咕着抱怨。这是跟卓远打炮的唯一弊端——每次睡完要赶在她妈发现前溜回房间,就得早早起床。 七点半对于姚瑶来说,是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时间。 对于卓远来说却已经有点晚了。他找来一块浸了水的冰冷帕子来为姚瑶醒神,一整张盖在她脸上揉擦。姚瑶一把推开他,没好气:“你要闷死我?” 卓远笑:“我怕你不清醒,爬到半路掉下去。”这事儿不是没有发生过。还好姚瑶骨头硬,只是头发上沾了点土。 而他之所以顶着迟到风险,坚持叫醒姚瑶再去上班,是怕她睡过头后忘了回房。 因为那种事儿也发生过。姚章琴敲不开门,急得在外面眼泪狂飙,最后警察局和消防局都叫来了。姚瑶还是被楼下消防车的声音吵醒的,好歹赶在卧室门被破开前爬了回去。 事后她坚持睡得太熟没听见,姚章琴还忧心忡忡地带她去医院挂了神经科和耳鼻喉科。 “瞎操什么心,我就算摔死也让你爽过了!”刚睡醒的她有点冷酷无情。卓远耸了下肩,丢给她一个袋装面包,出门上班去了。 姚瑶撅着个屁股,沿着梯子爬回了自己房,再拉上窗帘把梯子遮住。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她钻进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里。 突然觉得自己的床怎么这么冷,这样硬?自己的房间怎么这么黑,而且静得有点可怕。一种叫做寂寞的情绪蜘蛛丝一样从被窝的缝隙间蔓延进来,裹缠住她的四肢,紧紧的。 姚瑶这才意识到失恋对自己并不是没有影响,只是卓远陪她度过了阵痛袭来的第一夜,延长了反应时间。 心脏一丝丝地抽疼,她有点睡不着了,纤细的手脚缩成一团,仍免不了冷。她给卓远发语音:“我已经回房间了,你记得买避孕套。” 卓远大概在开车,许久没有回复。 姚瑶先是把刚甩了自己的男友拉黑,然后漫无目的地刷朋友圈。有几个人拍了明媚清晨发出来,画面上有暖融阳光,有精神的小花,有赶着上班的匆匆行人,生机勃勃。 姚瑶觉得真没意思,手机扔到一边裹着被子发呆。没能挨到老妈亲自来叫,她逃离般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开了门走出去。 姚章琴端着一杯美式黑咖,翘着脚在落地窗前看早晨的金融动态,iPad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只要不在女儿面前,她就是一副冷硬的女强人模样。 偏偏为了监督女儿吃早饭,愿意推迟三个小时去公司上班。一见姚瑶,姚章琴绷着的面目瞬间柔和,摘下细金丝眼镜:“宝贝,怎么不多睡会儿?” 姚瑶吸了吸鼻子,委屈在一个人时还能忍,在老妈的关怀前怎么可能忍得住。她扑到妈妈怀里,抱着她的腰,咧着大嘴哭:“妈,我又被人甩了!呜呜呜!” 姚章琴倒抽了口气,她昨晚就觉得女儿不对劲,以为只是跟男朋友吵架,没想到到了分手的地步,一下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拍着二十来岁女儿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瑶瑶乖哦,不难过,这一个没有了还有更好的。妈妈介绍朋友的儿子给你?他在金融街工作,帅得跟韩国明星一样。” 温声哄了半天,女儿还是抽噎,姚章琴心疼得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摆在女儿面前补偿她:“这几天别憋在家里,跟朋友出去逛逛街,妈一会儿给你一张新的信用卡。” 姚瑶抬起头问有多大额度,姚章琴说了一个数字。她嘴巴一撇:“可是我想要小马家新出那个粉色的包包。” “买!”姚章琴摸着女儿乱糟糟的头发,“我让周秘去帮你订。”姚瑶拒绝了,直接送到面前还有什么意思:“让他打钱过来就行,我自己去店里试。” 姚章琴什么都答应。出门时不放心把女儿留在家,反复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公司。 姚瑶又做出自己已经是大人的样子,撅着嘴:“妈我都多大了,你放心去上班吧,我找慕婷陪我。” 姚章琴走了,姚瑶窝在宽大的沙发一角给温慕婷打电话。她是姚瑶转学到A中后结识的闺蜜。温慕婷家境很不好,但两人的友情神奇地延续到现在。 她那边正忙着自己美容院早晨的开业,精神头十足地张罗着员工,得空才来应付姚瑶两句:“怎么了亲爱的,这么早就想我啦?” “没事,就是问你最近生意好不好?”姚瑶咬了下嘴唇。 “嗨呀瞎忙呗,忙到后面钱也没赚多少,怎么跟你大小姐比哦!”温慕婷故意跟她开玩笑,语调夸张。姚瑶应和地笑了两声:“你忙吧,我过两天再找你。” 温慕婷那边正好有个手笨的员工做坏什么事,她尖起嗓子骂了一声,挂上了电话。姚瑶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头一仰死人般地瘫在沙发上。 真想把自己打晕了,把这漫长的一天挨过去。 她躲在被窝 做一份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卓远一天行程很紧,许多人要见,许多事要安排。上午在北区搞一位艺术家专访,下午过江回东区开策展会。 时间被分割成助理记事本上一个个区块,失去原本意义。直到身体机能出现延迟两秒的反应,才提醒他,一天连轴转得差不多了。 那时他刚结束一场喧闹的饭局,站在江边抽一根烟,夜风微凉,吹得水面斑斓的灯光摇晃。回头见助理站在一边,笑了笑:“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吧。” 助理点头离开,他吸完一整根烟,打车回公司,还需要做完这段时间的总结和接下来的梳理。 他就是这样把自己当一节电池来用,不耗尽不罢休。 敲完最后一个字,抬手按了按眼角,打开手机看有没有被自己忽略的工作留言。最后把姚瑶早上的语音留言点开重听了一遍,再听了一遍。 她的声音里含着刚起床时的黏糊,带有被窝的余温,让卓远想起昨晚怀里柔软的触感。他闭上眼,任由疲乏蔓延四肢,压抑住打电话问她想不想吃宵夜的冲动。 关上最后一盏灯,回到寂静的家。室内一片冰冰凉凉的黑暗。东西刚放下,就习惯性走进卧室。只是想看一眼对面暖黄的灯光,而对面也是暗的。 他知道姚瑶有门禁,这个点不可能在外面。所以这么早就睡了?卓远有些失望,眼尾扫过,却发现月光照射下的床上有一个鼓起来的小山包。 他呼吸一窒,轻轻将灯打开。 姚瑶像一只蚕宝宝,窝着睡在安全的茧里。她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身体缩成一团,眉头皱着,白皙脸上一道干掉的浅浅泪痕。 卓远不想问她怎么在这儿,心脏先条件反射地痛起来。 擦拭泪痕的动作惊醒了姚瑶,她忘了自己哭过,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哭了,见是他,弯起眼睛来笑:“你回来了。” 多熨帖的话。卓远面上淡淡的:“嗯。你家里没床?” “大灰狼闯进来把它偷走了。”张口就是胡言乱语,姚瑶揉了揉眼,“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他一向工作到很晚,住在对面的她是清楚的。这是一句撒娇,抑或是埋怨。 强烈的愧疚感像一个拳头,把卓远的心狠狠蜷住。他移开目光,松了松领带:“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姚瑶往外挥挥手。浴室出来,她已经不在床上,开了客厅的灯,正在翻他放在沙发上的包。几份重要的文件都被扔到一边,翻得脑袋都快钻了进去。 “让你买的避孕套呢?”她头也不抬地问。 卓远走过去,将一盒崭新未开封的避孕套从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姚瑶嘻嘻一笑,扔了包过来抱住他的腰,头埋在宽阔的胸膛上闻沐浴后的清香。 “就一盒?多备几盒嘛!明天去买,试试那种带波点的?” 卓远想说买那么多做什么,这次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到你交往下一个男朋友?他忍住没说。毫不肯浪费时间地吻住她的唇。 “嗯……”初时的不备后,姚瑶很快投入,两条纤细的胳膊交缠在他颈后,饱满的胸脯贴着他一起一伏。 卓远压近她,逼得她一步一步随之后退,直到背抵上坚硬的墙。她被压在墙上深吻,感官思绪……整个世界都是卓远的气息,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事。 一言不合(H) 姚瑶抬起一只脚,脚趾挂着红色凉拖,雪白的脚跟带起裤脚,肉贴肉地撩拨卓远肌肉结实的小腿。也因此露出破绽,被他的手伸进分开的两腿间,夹起一把软肉。 “唔……”她的膝盖没出息地一软,差点跪下去,卓远用另一只手牢牢托住了一瓣富有弹性的屁股。至于掌中那块软肉,颇有技巧地利用五指和掌肌轮流揉捏着,像攥着一块海绵,渐渐地把玩出了水。 姚瑶越发站不住,像夏天的胶泥要融化在他身上,唇舌分合间深喘着热气调侃:“你倒是越来越会玩了!” “你倒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他回敬。 姚瑶抽了一口气,有些痛苦地皱着眉说:“我要长进来干嘛,咱们老熟人的,你还要嫌弃我技巧不好吗?” “你有技巧吗?”他反问,真是个好问题。姚瑶不服气地说:“我现在又用不上!”卓远了解她,没头没尾一句话也能立刻明白意思:性爱技巧是用在男朋友身上的。 言下之意是跟你就不必了。 卓远气得想操死她。本来在外工作一天就累,回来跟她做,这丫头一点感恩的取悦意识也没有。合着把他当成了彻头彻尾的服务工作者。 他拿勃起的肉棒隔着裤子压她,热量和硬度都传了过去,只是压着挤着,却不让两边性器接触。姚瑶伸下去脱裤子的手也被拦下来锁在一起。他就是要看着她急。 “卓远你干嘛!”姚瑶急道,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大气性,晚上酒喝多了吗,闻着酒气也不重呀!她扭着腰,语气不耐:“赶快插进来,做完我要睡觉!” 明天一早还得在她妈来叫起床前溜回自己房间呢! 卓远松开她,分开一段距离,高大的身子把阴影投在她身上。他冷冷地问:“你就那么缺一个按摩棒?” 姚瑶一愣,白净的小脸因为巨大羞愤而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胀红:“我缺按摩棒?卓远,当初是谁他妈喝醉了硬把我按在床上操的?怎么不说你自己缺飞机杯呢?” “我硬操你?”卓远一张英俊的脸扭曲了,“是我拿绳子把你绑到我床上来的?” “睡一张床就代表同意发生关系了?”姚瑶硬着脖子,眼睛蛮横无理地撑大,“我那时跟我初恋男友还没分手呢!” 卓远面无表情了一瞬,接着冷冷一笑:“分和不分有差别吗,他不是第二天就把你甩了?”气怒下的口不择言戳到了姚瑶的痛处。 她眼圈一红,大吼:“是我自己想被甩的吗?一直到现在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卓远上前圈住她,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在怀里。姚瑶憋在心里一天无人诉苦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哭得像个孩子。 卓远知道她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他知道,所以想把自己打死。 “别哭,别哭,瑶瑶我们来做。”他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脱下她的裤子把鸡巴迫切地插进湿乎乎的花穴里,一边抽动一边亲吻她脸上的泪。 姚瑶的哭慢慢止住了,转而为另外一种抽泣。她姣好的脸上泛起一种醺醉般的嫣红。卓远想自己真是太久没跟她亲密,都忘了相处的界限。那些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他只想尽力给她快乐,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压上来,鸡巴以一种上翘的弧度深深刺进去。姚瑶仿佛一条缺氧的鱼般仰起头,发出一声绵长而难耐的娇吟。 翘班的工作狂 性事上,卓远不像平时那样冷淡,总是很卖力,而姚瑶需要很重,他们一晚上用掉三个避孕套。姚瑶高潮五次。 累到极致,跌入黑甜梦乡前,她抓着卓远的手指,眼皮撑不开地喃喃:“明天早点回来,我一个人等着太没意思了。” 卓远貌似很鸡婆地问了一句:“你今天没去找温慕婷?”她嘴一撇:“人家没有自己的事吗……”后面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是被晨光和叽叽喳喳的鸟叫唤醒的。姚瑶发现自己还在被窝里,差点吓死,脑子里又响起了那天警车和消防车的声音。 她火急火燎坐起来,嘴里咒骂:“完了完了完了,死卓远怎么走了都不知道叫我起床!”被吵醒的卓远不耐地“啧”了声,翻身背对着她:“慌什么,还不到九点半。” 他十分确定自己定好了闹钟。 姚瑶以为自己见了鬼。这人怎么没去上班,今天不是周五吗?按常理来说此时此刻的他应该坐在办公室精神折磨那些可怜的下属呀。 来不及多问,她光脚下床,匆匆忙忙提着鞋爬回了自己房间。钻进被窝时冻了个激灵,没多久姚章琴来叫吃饭,她装出刚醒的样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送走姚章琴后,姚瑶回到卧室,不抱希望地朝对面看了一眼。对面床铺保持她离开时的凌乱,床上没有人,房间的其他地方也没有。 刚醒时看见没去上班的卓远果然是错觉吗,她终于精神分裂了?“傻了?”卓远脖子上搭着毛巾,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没有固定,额前搭下来的发梢上挂着几滴水。 姚瑶看着他穿一套简单运动装,长手长脚的模样,暗骂一句:烧包,又来假装自己是欧美男模。眼珠子往上翻了翻:“你终于被公司开除啦?” 卓远好笑:“我参股的,自己开除自己?”他屈起食指敲了敲窗台,“过来。” “干嘛?”姚瑶坚决不做随叫随到的小狗。卓远想了想:“一起做个午饭,吃的时候看宫崎骏的电影怎么样?” 姚瑶压抑住开心的情绪:“你家那个死人棺材里能有什么吃的,先去买菜!”卓远点了下头:“ok,楼下车库等你。” 两人各自换好衣服。姚瑶出门前跟家里帮忙的张姨撒谎说去见朋友,中午不在家吃。她和卓远像特务接头一样汇合于地下车库。车子开往一个大型商场。 姚瑶在购物车里放了一大堆食材,当然也放了她心心念念的避孕套。结账出来,目光被一家服装店橱窗里的新款连衣裙吸引,突发奇想地要买衣服。 卓远泰然自若地跟着走进去,在她试东试西时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喝红茶。姚瑶试了半天过来,手上空空如也:“走吧,没一件好看的。” 他便起身,不会表现得有什么。姚瑶觉得为人漠然的卓远最大好处就在于此,心怀淡定,总是能容忍她的漫无目的。 到家后她负责洗菜切菜,弄出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菜叶和土豆。厨艺稍微好一些的卓远负责把菜炒熟和调味。最后出来的成果勉强能吃。 电影看完,茶几上两个空碗里的残油冷成了白色的固体。姚瑶哭得稀里哗啦。做爱之外的时刻,卓远一般跟她保持着克制的身体距离。但他过去环住了她,拍拍她的背:“睡个午觉吧。” 姚瑶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看见卓远高大的身影逆光走向窗前。厚厚的窗帘一拉,世界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她安然入睡。 自甘堕落 没有深究卓远在周五翘班的原因,姚瑶下意识将它当成一个意外。 她知道周末对于这个工作狂来说一向与平日无差,第二天提心吊胆地睁开眼,望见近在咫尺还在安睡的俊容后才松了一口气。 有人陪陪总是好的,尤其是在刚失恋的时候。姚瑶不是没朋友,只不过混酒肉的居多,这种时候顶不了任何用,而其他朋友例如温慕婷,大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只有卓远一直神奇地陪她到了下一个周三。 这期间姚瑶一直睡在他的床上,跟他睡在一起。每天早晨回去应付一下姚章琴,白天以跟朋友见面为借口溜出门,再次跑去卓远家跟他厮混一整天。 而姚章琴从张姨口中得知女儿常出门会友,以为她恢复了心情的开朗,便也放下了心。 他们在一起根本没什么建设性的事情好做。只在周六那天卓远看天气不错,拉她出去爬了一次山,姚瑶累得四肢散架嚷嚷着死也不要再出门。 之后就一直窝在家里,当两条懒惰的毛毛虫。吃了睡,睡了吃,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不定期做爱。到第三天就基本没了聊天的话题,但不管卓远在哪个房间,姚瑶都会跟过去。 沙发上并排躺着,电视播放无聊节目,姚瑶就会自然地伸出手,把卓远裤裆里的性器撸硬了,自己坐上去摇。堕落得要死。 有一次她偶然看见卓远手机里一大堆未处理的工作消息,标红的999+控诉着他这个高层负责人有多么不负责。 姚瑶一边暗自咋舌地怀疑他公司真的倒闭了,一边悄悄把消息提示点掉。怕他看见后,重新燃起对工作的热情和使命感——她不想又被丢下一个人。 然而当卓远的合作伙伴和下属找他到了快疯掉的地步时,再怎么置之不理也不管用。他只躲闲到周三那天,省电视台的某艺术栏目策划部主任找上了门。 门铃疯狂作响,接着是砸门和踢门的声音,姚瑶去开的门。 门外那个火急火燎的中年女人只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将她当成“卓远的一个女人”忽视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对她身后的卓远本人笑说:“卓大才子,你可真是洒脱啊!” 姚瑶心脏一沉,黑着脸拿起外套:“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卓远想叫住她,那激动的主任冲上来堵在他面前,劈里啪啦一顿口水四溅的数落,只能眼睁睁看着姚瑶从门口离开。 卓远心里叹口气。他被找上的这件事情说重要也确实重要——要说极其重要也不为过。 上个月就有人来透过风。电视台接到上级任务要搞一个艺术普及性节目,领导非常重视,希望找一位有口碑有实力的老牌艺术家合作,因此想要通过卓远的关系背书和牵线搭桥。 这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在圈内奠定影响力的良机,换一个人求之不得,所以没人想到他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无比潇洒地玩失踪。 “你们不一定非要通过我来推荐。”他心平气和地说。 主任有自己坚持的理由:“何小姐是我们这档节目的投资人,听说你们过去有长期的合作关系。她非常信任你的眼光,一定要你来把关不可。” 话说得这么透,再推拒就叫不给面子,恐怕会给以后造成不小麻烦,卓远尚未失心疯到那种程度:“好,明天的策划会我会出席。” 主任再三取得他的保证,勉强把心放下走了。卓远没有马上下楼去找姚瑶,而是靠在沙发背上出了会儿神,拨通一个电话:“慕婷,明天要麻烦你陪一下瑶瑶。” 温慕婷接到他的电话后原本高扬的语调在听见“瑶瑶”这两个字后一沉,不耐地问:“那个大小姐又怎么了?” 卓远眉头微微一皱,简单两句话讲清了缘由。“难怪,”温慕婷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我就说她那天一大早的为什么找我。” “你没问她吗?” “有你,有她妈,她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哪里需要我关心?”温慕婷冷淡地说。 卓远忍耐着性子:“只需要明天下午和晚上,你帮我陪陪她。我会提前订好她喜欢的那家餐厅,你带她过去就行……” 温慕婷冷笑着打断他:“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吗,成年人失个恋算什么大不了的屁事儿,搞这行为艺术的一套!” “瑶瑶不一样。”卓远只说。 “是,我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她大小姐的心是易碎琉璃瓦。” “温慕婷。”卓远的语气已经有点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咬着牙说完,温慕婷挂上了电话。 偶遇前男友 楼下小广场,卓远找到了正在跟幼稚园小朋友玩堆沙子的姚瑶:“明天工作那边,我有事必须要去处理。” 姚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抬起头来笑了笑:“好巧哦,正好慕婷说想我了,让我过去找她玩。” 卓远点点头:“吃过午饭后我开车送你。”“不用了吧,”姚瑶站起来拍掉手上和身上的沙,“我自己过去就行,你早点到公司也没事。” 她绕过卓远往回走,让卓远想拉她胳膊的手落了空。 第二天,姚瑶去到温慕婷的美容院,虽然刚过午休时间,店里依旧忙碌。引路的店员小妹妹说,许多白领趁工作休息的间隙来做个小项目是常有的事。 姚瑶不明觉厉地“哦”,进了店长办公室。温慕婷正在讲电话,看见她后抛了个魅惑力十足的媚眼。姚瑶撇撇嘴,回了个丑丑的鬼脸。 “宝贝,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放下电话,温慕婷跑过来抱她。 姚瑶翻起眼皮算了算:“从你这个新店开张吧。”温慕婷精明的眼睛一眯,绝不肯吃下这个暗含道德谴责的亏:“记错了吧,明明是从你沉迷谈恋爱开始。” “你少诬赖我!”姚瑶道行到底浅一层,睁大眼睛叫,一肘子轻轻打在她曲线玲珑的腰上,“你见钱眼开,就以为我见色忘义吗?” 温慕婷打哈哈:“忙啊,大家都忙。”姚瑶“哼”了一声,故作无所谓地说:“我现在已经分手了。” “哦,”温慕婷的反应里看不出同情,她只是娉婷地走到茶盘前,倒了一杯茶放在姚瑶前面,若有所思地嘀咕,“那我可得注意,不能让我这小店倒闭了。” 姚瑶歪了下脑袋:“我失恋,跟你的店倒闭不倒闭有关系吗?”温慕婷耸耸肩:“我不能让自己跟你似的,忙到头来一场空呀!” 不愧是多年闺蜜,最知道什么话扎人心。姚瑶不甘示弱地反击:“放心你绝对不会,你就算剩一块骨头也要攥把碳酸钙出来。” 温慕婷呵呵地笑:“过奖过奖。”还要说话,店员小妹进来说预约的顾客到了。姚瑶一摆手:“去忙吧,我自己打发时间,可不敢耽误你挣钱。” “陪你怎么叫耽误。”温慕婷娇媚一笑,却也不客气,“那我出去了。”临关门前伸进来个脑袋:“你要不要也做个项目?” 姚瑶柳眉一竖:“还想在我身上挣钱?老娘天生丽质用得着吗?” 温慕婷幽幽的眼波在她身上上下流转:“最近腰上赘肉是不是多了点,给你排个按摩?”“你去死!”一个抱枕扔到门上,世界清净了。 不一会儿有店员小妹送咖啡和茶点进来,姚瑶窝在沙发一角,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剧。到底无聊,决定出去晃悠晃悠,没想到巧遇一个近日的最大仇人。 “杜维,你来这里变性啊?”前男友臂弯里挂着女士的外套和包包,一脸恶心笑容地跟在穿在白衣服的店员小妹身后,见到姚瑶变了脸色。 姚瑶的目光移到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身上。嚯,大美女呀!细腰长腿黑长直,一条勾勒身材的牛仔裤,妆容淡淡,既清纯又时髦。 难怪急着跟她分手,原来是后继有人了。 “姚瑶。”杜维的眼神有些怯懦,像是害怕她发作。姚瑶的确很想发作,但分手已是事实,当初眼盲没抓住他劈腿的证据,现在一时还不好找由头翻脸。 “新欢啊?”她假笑着走过去,忍着胸口磅礴怒意。找这么漂亮的下家,是想活活气死她吗?那姑娘扫她一眼,往后捋了下头发,冷冷一笑:“旧爱?”显然也不是个善茬。 两人冷冷对望一眼。姚瑶硬抽出店员小妹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后笑道:“做这些项目就够了吗?我看你鱼尾纹和法令纹也需要做一下,正好我闺蜜是这里的店长,可以给你打折。” 那姑娘嘴角一僵:“咱们什么关系呀你就给我打折?这算我俩的情分,还是——你跟我男朋友的情分?”用嘲讽的表情成功刺痛姚瑶后,她一笑,“省省吧,有这工夫整理下自己。” “你!”姚瑶一副要冲上去跟她干起来的架势,杜维赶紧上来拦住:“好了好了。”那姑娘抱着手臂在后面火上浇油:“杜维,早知道你前女友是这种素质,我就不跟你谈了,拉低我档次。” 姚瑶气得脑袋发懵:“你什么时候跟他谈的,你把时间线说清楚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你说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如此难听的指责,那姑娘也气疯了,从另一边冲上来跟姚瑶扭打。两相冲击,身材偏瘦弱的杜维拦得住才有鬼。 乒零乓啷一阵响,托盘也翻了,美容仪也碎了,照射灯也破了。店员和顾客尖叫着四散逃离。温慕婷赶过来看到这狼藉一幕,崩溃地捂着脸:“我的天。” 闯大祸 “你那样就叫做解气了吗,你妈姚女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越是生气的时候,温慕婷的面容越平和,像平静的海面拼命压制住底下暗流涌动的力量。她手上拿一团浸了酒精的消毒棉球,在姚瑶嘴角破开的伤口上擦拭。 姚瑶脑子里还在回想方才前男友离开时候的那一幕。满身狼狈的他脸上有个红手印,眼睛也是红的。而她在那样的眼神下莫名心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你那个姘头……” “你闹这一出,到底是在乎我,还是不甘?”他打断她,“呵,应该不是在乎吧,要在乎早就在乎了。”他眼神很冷,很硬。认识里的杜维脾气好,性子软,从没用温和的语气说出过这么伤人的话。 “姚瑶,我不恨你伤透了我的心后还肆意来踩上一脚。我只想奉劝你,再这样任性自我,不管多么爱你的人也会累,到最后没人受得了你,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 这话像个石头掉下来把姚瑶砸懵了,那一瞬间从头凉到脚,她甚至忘了跳起来骂他:你个无缝衔接的渣男还有理了? 尤其最后一句话,在杜维走后犹如一道咒语,时时回荡在姚瑶耳边,让她心惊。 温慕婷最恨被人无视,念叨一番得不到走神的姚瑶回应,心里来气,手上力道加重,对准了鲜红的破口狠狠按上去。 “哎哟!”姚瑶下意识想发火,对上她的眼神,变成一副嘿嘿笑的讨好面容,“慕婷,对不起呀,把你的店搞成这样。” 温慕婷木着脸不语,姚瑶抓着她的袖子撒娇:“我把仪器损失的钱赔给你嘛!你找个人算算总数,我现在就打钱!” 拦下她在手机上转账的操作,温慕婷脸色稍微晴朗了些,艳丽的面孔却仍板着:“这是钱的问题吗,当着我那么多顾客上演全武行,人家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 姚瑶用手臂环着她,笑嘻嘻把头放在她肩上:“这不正好帮你宣传了吗?这年头谁不爱看热闹。” “那也不是这样的热闹!”温慕婷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语带嘲讽地说,“走吧,架打完了,该吃点好吃的补充能量。” 听说她要带自己去的是城南那家西班牙菜馆,姚瑶惊喜地欢呼一声:“我最喜欢那一家的海鲜饭,不过好难订到位置。慕婷你特意去订的吗?” “不是我……”温慕婷眼神中一抹似笑非笑,“还能是谁呢?”姚瑶跳起来抱住她摇晃:“慕婷,你真好!” 前头还一副怨气冲天的泼妇模样,现在又变成了撒娇的小猫咪,温慕婷面上在笑,心里厌烦极了她这副各式面孔切换自如的幼稚脾性。 虽然怀着各异的心思,至少吃饭时能维持和谐。许久不见的“闺蜜俩”聊聊近况,互相嘴毒两句,吐槽一下奇葩事,气氛还算愉快。 就在姚瑶的心情差一点要变得开朗时,温慕婷接到一个电话,脸色越听越凝重:“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姚瑶关心地问:“怎么了?” 温慕婷呼出一口气,捏着手机的指端发白,显然在尽力克制怒火:“下午跟你打架那女的,找了律师来我们店里闹,说在我们店里受到人身伤害,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 “什么?”姚瑶惊讶,激动地在桌子上一拍,“跟她打架的是我,凭什么找你们麻烦?”“理由他们不是说了吗?”温慕婷语气不耐,拧起来的细眉间不无忧虑。 姚瑶知道温慕婷新店开业不到一年,经营到如今的地步十分不易。可她却给慕婷带去一个这么大的难题……她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观察温慕婷的脸色,既忐忑又愧疚。 心理焦灼中,情绪全数酝酿成愤怒,化作高亢怒骂,不顾大庭广众就叫嚷起来:“她又不是没动手,还有理了?况且都打完了还来这套,什么人啊!心理简直阴暗到了一定程度,杜维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偶遇前前前前男友 “行了!”见周围客人都往这边看,温慕婷没好气打断,瞪了她一眼,“我必须回店里一趟,下次再吃饭吧,先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干嘛,我跟你一起去呀!”姚瑶一脸急切加理所当然。她惹出来的祸,当然要负责解决,怎么能把麻烦丢给朋友就拍拍屁股不管。 温慕婷一听只有头大,她在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别了吧!我们店里有监控,有相熟的律师,按理来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你回去休息就行。” 姚瑶急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女的这么刁蛮,要是为难你怎么办?要是一直来闹,你们店里怎么做生意?” 她一副干仗架势十足,誓要把那女的打趴在地的气势。 温慕婷本就心急,还要跟她扯来扯去心里更烦,一下语气有些冲:“你去了又能怎么样,跟她吵一架吗,还是干脆再打一架?” 虽然姚瑶愤怒的心里确实只有把一杯开水泼那女的脸上的冲动,但被慕婷明着说出来,显得她素质很低似的,脸一红:“我、我跟她讲道理啊,把事情掰扯清楚,看看是谁的责任!” “这事儿是能掰扯清楚的吗?”温慕婷不想再多纠缠,拿起桌上车钥匙,“走吧,我先送你。” 姚瑶不明白慕婷为什么非不让自己去。那女的摆明了是气不过专门打击报复,说不定来店里找事儿还是因为她下午说跟店长是闺蜜给出的灵感。 她意思是一起去还能帮忙理论,撑撑场面什么的。但最主要是如果她不在现场,始终不能安心,害怕那女的狮子大开口,或是撒泼大闹,让慕婷吃亏。 温慕婷伸手过来拉她走,她将身子避开,脸上坚持:“我跟你一起去!”推搡间,桌上一盘拌了浓酱的蔬菜全部倾倒在温慕婷价格昂贵的裙子上。 “慕婷!”姚瑶惊叫。温慕婷取过桌上餐巾,抿着嘴在身上擦。姚瑶赶紧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刚要碰到温慕婷的身子时,她将餐巾往桌上狠狠一摔。 “你是真想帮我,还是下午没出完的气打算晚上来出?”温慕婷身上一大块黄绿色污迹,眼睛瞪着,脸色从来没这样严厉。姚瑶看着有些害怕,又为她话里的误解委屈。 温慕婷也不想听她回答,一扭头走了。“喂!”姚瑶在背后叫她,她也没有回头。这是城南靠近近郊的地界,这个点是最不好叫车的。 姚瑶站在路边,叫了两次车都排不到,索性踩着高跟鞋,负气在街上走。没想过晚上会惨到一个人在外面跋涉,白天只穿了一件薄外套,风一吹冷得起鸡皮疙瘩。 走到一个寂静的街区,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在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速度极慢,跟她保持一段稳定距离,悠闲得像在散步。 姚瑶不至于傻到看不出对方冲自己来的,但也没听说过谁会开豪车来绑架。她如今没耐心玩,气冲冲地回过头:“谁啊,烦不烦!” “我。”黑色的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姚瑶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脸,惊讶得不敢相信:“李初寒?” “好久不见。”他弯起眼眸,一如当年初见般清新雅致。当年姚瑶只一眼就对这位过来交换的ABC学长倾心不已。从那以后李初寒这个名字成为她才华横溢的白月光,苦追到手的初恋情人,悲惨情史的开端…… 大二那年他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不告而别,再也杳无音讯,偏偏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忆,让姚瑶懵逼得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居然回来了,精致的五官经过这些年的时间洗礼而更加深邃。微凉的晚风中,昏暗的路灯下,姚瑶感觉自己的心跳被找了回来。 大家除夕快乐! 懵了个大逼 跟杜维现女友的交涉还算顺利,对方无非气不过,要一个赔小心陪笑脸的态度,出了心里那口恶气。温慕婷心里明镜似的,人家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要三分给八分也行。 谈到和解问题,对方说:“我还不至于图那点小钱。”温慕婷坚持:“一定要的,这是表达我们的歉意。”台阶递上去,对方下得舒心,她也安心。 关上店门,坐进临时停在路边的车里,紧绷的肩膀疲惫地松弛下来。想来想去,还是给卓远打去一个电话。卓远那边工作还没结束,背景里能听见嘈杂的发言。 他是抽空接的,语气里有一种在思索正事时分神的漫不经心:“慕婷,瑶瑶已经到家了吗?” 温慕婷一听,一股火气直冲上头,上来就是这个名字,瑶瑶,瑶瑶……她是姚瑶的保姆吗?她咬紧牙:“卓远,你就惯着她吧,把她当小孩一样惯着!惯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卓远听出不对,顿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温慕婷把姚瑶如何大闹美容院,又如何在餐厅当着大众跟她纠缠犯倔的过程说了一遍。“所以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卓远的声音冷得像带冰碴子。 “我受不了她!”温慕婷尖着嗓子大叫,“除了你还有她妈,没人能受得了她!”卓远直接挂断了电话,留给正在歇斯底里的她一串冷漠忙音。 而卓远放下手机,站起来拿着椅背上的外套就走。会议室里其他人连忙叫住他:“卓老师,还没讨论完,你要去哪里?”他头也不回,匆匆迈着长腿:“有急事。” 从电视台八楼会议室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库,一直到坐进驾驶室,姚瑶的电话仍打不通。这丫头在干嘛,是因为生气了在闹脾气吗? 心里急得像有一把文火在烧,他决定先开车到那家城南西班牙菜馆,看看姚瑶是不是还在餐厅,如果不是,再沿着她回家的路径一路找过去。 也说不定她已经到家,现在正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窝在床上看电视剧,手机静音才没听见铃声。卓远安慰自己,手上迅速启动了汽车…… “我是来找你的。” “你说什么?”晚风吹拂起姚瑶耳边的头发,顺便把李初寒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吹进她的耳朵。心漏跳一下,转过头,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闪烁在满幕星空下,专注地望着她。 一切都那么的不像真实。 “我是为了你才回国的。”同样的话,变换方法说了一遍,带着强调的意味。李初寒见她一副呆愣模样,笑了笑,三分促狭,“不信?” 姚瑶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屈起来算了算。几年了?从大二下到现在……妈呀,六年多快七年了。七年前他抱着她说要带她去看最美的日出,第二天不辞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晃到如今,一个普通的晚上,一条普通的街道,他突然从一辆轿车上走下来,问她要不要去河边散步。衔接得那么自然,中间的岁月好像凭空消失了。 开玩笑吧?她没煞风景到将这句发自内心的吐槽说出口。但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进一步的试探都找不到方向。 实在太懵逼了。 前男友的硬撩 又往前走了一段,姚瑶顿住脚步,手在单薄的臂膀上摸了摸:“我有点冷。”李初寒在前面一步半的距离回头看她,双手插在兜里:“需要我脱外套给你吗?” “不用了,”姚瑶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我想回去了。”李初寒耸耸肩:“我送你。”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向来路,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散步。 车子在他说要走走后被随意丢在路边,还好暂时没有交警过来贴条。 温暖的车厢里,姚瑶心里酝酿出一点对自己不解风情和没礼貌的歉疚,欲盖弥彰地解释:“不是不想跟你多聊两句,是我妈给我定了门禁,一定要在十点前到家。” 虽然时时因为这一条霸王规矩跟姚章琴抗议,但偶尔拿来当借口是真的好用。 “知道了,”李初寒望着前面的路面,语调轻佻地玩笑,“咱们天真单纯的小公主当然要保护好,毕竟外面遍地都是坏人。” “不是这个意思,”二十七岁了还被叫做“小公主”,这背后的调侃意味让姚瑶有些尴尬,“我妈是怕我在外面玩久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妈那个人,你也知道。” 李初寒笑了笑:“阿姨最近还好吗?”姚瑶回答说挺好的。 “你说,”过了会儿他问,“如果我诚挚提出希望多跟你相处一会儿的愿望,阿姨会不会宽赦一次对你的门禁限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姨那时还挺喜欢我的。” 这人到底想干嘛?姚瑶心里砰砰跳个不停,没多思考就随口而答:“嗯,你可以试试。”对上李初寒暗含深意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里好像有点对那方面意思的应允。 我在说什么呀……她扭过头去苦巴巴皱着脸,都想打自己一下。也是年龄真的大了,玩不转这话中有话的暧昧一套,笨拙得要死。 “到了。”李初寒在她家楼下的小广场停车,却没解开车门的锁。车厢里车灯亮起,姚瑶摇了两下门,疑惑地看向他。 “我那句话是真的。”李初寒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目光悠然地投向车灯范围外黑洞洞的前方。 “哪句话?”姚瑶问。“你说呢?”他反问。姚瑶眉头一皱,认真地问:“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李初寒跟她对看两秒,破功而笑:“我在滨江眠廊开了个画展,半个月后开幕,到时候记得来捧场。”姚瑶莫名松了口气,又有种被戏耍的恼怒,却不好发作:“好啦,我有空一定去。” “我等你。”他依然没有放开车门的限制,在姚瑶耐心彻底耗尽前,英俊的面容一夕隐去了所有玩笑的元素,“姚瑶,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忘记过你。”顿了顿,他轻声道:“这句话是真的。” 姚瑶脊背一僵,摇动车门的动作失了力,她没有回头,这样才有力气把放在心里七年的问题问出口:“当年你走之前,为什么不说一声?” 背后有一声浅浅的叹息:“我必须要回去美国。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跟恋人分隔两地的生活,我不想亲耳从你口中听到分手两个字。” 姚瑶转过背,见他轻笑着摇摇头:“准确地说,是我害怕听到那两个字。”他抬起头,“不过还好,那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中间,不是吗?” 姚瑶愣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李初寒专注地看着她,猝不及防地倾身过来,携过来一阵轻淡的木质香。姚瑶的面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气,下意识一推。 李初寒的脊背撞上前方的台面,与此同时“咔嚓”一声,摇了半天的车门弹开,微凉的夜风从身体右侧灌入。被推开的他弯弯嘴角:“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开车门。” 姚瑶简直受够了,忍着气下车,将车门狠狠摔上。这时从树下阴影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点燃声,一扭头,发现卓远那辆眼熟的车正往地下车库驶去。侧车窗贴着避光膜,看不见里面。 她突然一阵心虚,如果刚才卓远看见了李初寒帮她开车门那一幕,会不会误以为她跟别人在车里接吻? 三个人的暗流涌动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姚章琴迎上来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姚瑶一句话打发,头也不回冲进卧室。关门时放慢了脚步,灯也不开,轻轻走到窗台前蹲下来。 她把窗帘一角掀起,只在后面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对面窗户还暗着,但人应该快回来了。她想看看卓远回来时是什么反应,到底有没有看见楼下的一幕。 屏息凝神,一时达到入神地步,没多久竟然貌似听见那边大门的开关,接着是一串沉稳脚步,卧室灯亮了起来,姚瑶看见卓远穿着墨蓝色夹克衣的高长身影。 而他走进卧室所作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他们相对的两扇窗之间连接的梯子收起,窗玻璃关上,窗帘也拉上,“刷”的一声清脆潇洒。 可把姚瑶气得够戗,站起来在屋子里斗牛似的转了两圈,找了个趁手的透明胶带,“邦”地砸到对面窗上。 对于如何制造出足够引起卓远注意的动静,同时又不至于砸坏窗玻璃的力道把握,她已练得炉火纯青。卓远拉开窗,看见她在月光下一张素白而怒气冲冲的小脸:“怎么?” 姚瑶噎了下:“我的高级润肤露还留在你家,你关上窗户不让我过去,是妄图私吞吗?”她在音量允许的范围内将声调提到最高,表达自己的不悦。 卓远神色淡淡,重新架起两窗之间的“桥梁”,姚瑶麻利地踩上窗台爬了过去,矫捷得像一只白色的猫。她看着卓远在面前换下外出常服,露出腹肌又用棉服遮起来,再走到客厅做事,照这些天来的习惯跟过去。 两人一样没有说话,气氛却莫名凝滞。 “怎么了,几天没去上班,卓老板遭受了下属鄙视?”姚瑶屈膝坐在沙发一端,伸长腿用脚趾挠挠另一端卓远的大腿肉。 卓远扶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李初寒回来了?”语气像陈述。姚瑶心下一惊,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从茶几拿过来一个橘子剥皮:“嗯。”又问,“你在楼下看见的?” 卓远不答,因为答案明显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姚瑶低着头小声嘟囔:“眼神真好。”可能是氛围不太自在,卓远打破沉默问了一句:“他回来做什么?” “办画展。”姚瑶把一瓣橘子扔进嘴里,酸得一激灵,“这橘子上次超市买的,怎么这么酸,下次去再好好挑一挑。” “嗯。”卓远专注做事,屏幕荧光倒映在他镜片上。姚瑶打开手机刷短视频,声音放得震天响,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每次在这里留宿,睡前都会跟卓远做爱一次,形成了仪式感,不然她在这里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床。可是卓远今晚的工作仿佛无止无尽,看不到做完的头。 姚瑶暗示性地说:“我去洗澡了。”卓远点了下头。洗完澡出来后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手边摆着她的手机,似乎被动过。 姚瑶走过去的时候,他开口:“李初寒刚才给你打电话了。” “啊?”姚瑶心下一抖,加快步伐。这么晚打电话,什么情况?一把抓过手机,听见卓远补充,“我没接。”姚瑶想解释说自己没有防备他的意思,但这话没有个由头。 他们又不是什么需要对彼此交代的关系。 她在那个未接来电上点了下,走进卧室走到窗边,那头很快接起,却没有声音传来。“喂?”姚瑶皱着眉头,紧接着从侧面的角度瞥见远处小广场上一束车前灯光闪了两下。 定睛一看,那似乎是李初寒的车!上楼也快两个小时了,他竟然一直没有离开! 以李初寒的角度和距离,看不清姚瑶卧室窗口的情况,却能从她小声的惊呼中明白她已经发现自己守在楼下,便轻笑道:“下来,你有重要的东西忘在了我车上。” 姚瑶下意识一摸腰间口袋,才想起自己换了睡衣,皱眉道:“不可能。”李初寒正色:“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我怕你以后没办法出门。” “是什么?” “我要亲手交给你,”李初寒笑道,“你不下来我就一直等着,等急了我就去敲你家的门。我可一直记得你家的门牌号。” 姚瑶心浮气躁地一撇眉:“我妈不让我出门。”他对答如流:“偷偷溜出来,以前不也这么干过吗?阿姨应该已经睡了。” 姚瑶回头望了一眼卓远所在的客厅方向,抿起唇。她走出去:“我去趟楼下便利店,有点饿了。”“这么晚?”卓远看她一眼,却没指出冰箱里有许多食物的事实。 “嗯,突然想吃关东煮。”她有点担心卓远会说一起去。好在卓远没说,但他静静看着她的眼里,仿佛写着什么都了然。 通过草坪上的小路走到李初寒车前,是看不出她从哪一栋楼里出来的。李初寒靠在车门上,正望着天,回过头冲姚瑶展开一个笑脸,比天上星星还明亮。 “什么东西,给我吧。”姚瑶冲他摊开手。李初寒把一个黑色的胶圈放在她白白的手心,眨了下眼:“你的胶圈掉了,我怕你明天早上起来没办法扎头发。” 就为了这破玩意儿,大晚上叫她出来?姚瑶想发火,却见他神色专注地望着她,俊脸上没有一丁点戏谑的神色。那模样,一如他们都还青涩羞赧的当年。 手掌握紧,尖锐的指甲扎得手心痛,姚瑶低声说谢谢,想了想:“你饿不饿,那边有便利店,我请你吃饭团。”李初寒眯起眼睛:“好呀。” 强撸他的鸡巴(微H) 59wt. co m 吃完饭团重新告别,这一次确认了李初寒的车离开才上楼。距离出门时过了快一个小时,要真像她找的借口那样正经吃关东煮,恐怕一个店的储备都要被吃空。 期间卓远一个电话都没打来,甚至没发消息问一句。姚瑶站在他家的门前,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她用密码解锁进去,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卧室透出一丝暖黄灯光。 是一盏床头灯,卓远修长的身躯背对着门侧躺在床铺一侧,在她进来后也没反应。这是已经睡了?姚瑶心头火起,故意踩着很大的脚步声过去,用手指在他背上戳。 “喂,睡得挺安稳呐,一点也不怕我大晚上在外面遇上杀人狂被分尸!”卓远睁开眼睛,目光清醒明亮:“李初寒弱得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怎么没在美国被人打死?” 他果然什么都看出来。卓远的敏锐有时令姚瑶心惊,但对她这种笨人来说,事情说破了反而轻松,便扑哧一笑:“谁会无缘无故打他,你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卓远看着她,快速勾了下嘴角:“我打他,你不是又要心疼得发疯了。” 他这么一说,姚瑶想起大学时,他们某次确实因为什么误会打起来过。当她看见李初寒的眼角破皮出血,尖叫着扑上去对卓远又抓又咬。 想起往事,她有点窘又有点感慨。往里推了推卓远的肩膀,示意他躺过去一点,而她在卓远的余温中躺下,扯过他身上的被子盖住自己。 “他说回来是为了找我,还说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过我。”姚瑶望着天花板,小声说,“挺莫名其妙的。”卓远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说话。 “哎,”姚瑶毫无体谅之心地去打扰他的睡眠,“你什么意见啊?”在姚瑶以为不会有回答时,听见他低沉的声线:“费心猜测一个消失了七年回来的前任意图,那是病得不清。” 姚瑶喃喃:“可他要是真的爱我怎么办?”没说出口的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她一想到白天杜维对她“不被爱”的诅咒就觉得手脚冰凉,李初寒那么巧合地出现,或许标识着她唯一“被人爱”的可能性——万一呢。 那些破镜重圆的小说里,时隔多年的重新相爱不都比较坚贞可贵吗? “哎你理理我!”她扭过头,执拗地想要卓远说出个一二三,可不管怎么在被窝里掐他踢他他都山一样安然不动。姚瑶索性抓住他裤裆里安睡的鸡巴,团在手里或轻或重地揉捏。 铁钳一样的虎口夹住她的手腕,紧得发疼,卓远眼神像一把薄薄的刀片。“干嘛,摸不得?”姚瑶痛得有点委屈,重重捏了两下。卓远表情再凌厉,也在她手中勃起了。 随着肉棒一点点抬头,一点点坚硬灼热,卓远的手指用力加重,紧箍着她的腕骨。姚瑶忍受着强烈的疼痛感,跟他咬着牙较劲,再艰难也要转动手腕,让手指的圈在他肉棒上上下滑动。 动作时,由于太难抵御那道阻力,还讨巧地伸长了食指在他马眼上一挖,弄来一点前列腺液做润滑。卓远紧咬的后牙“嘶”地抽了口气。 他的鼻息一声重过一声。 你又要强奸我吗(H) 姚瑶跟他的脸近得快要贴起来,瞳孔能捕捉到他面部肌肉的一丝丝细微颤动。从那些颤动,姚瑶知道他也是痛的。 而他的痛才是她的目的,才不是为了让他爽。让你不理我,让你装高冷,让你无动于衷,让你抛下我一整天……我在外面受委屈了你知道吗! 甩了我的前男友诅咒我一辈子不会有人爱,而他现女友跟我打架还敲诈我的朋友,连慕婷都跟我翻脸了!这些你问也不问一句,一整晚就知道做自己的事! 那些报表,那些策划案好看死了对吧!让你看得挪不开眼!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李初寒差点亲上我那一幕?看见了你说呀!你问呀!你一点也不关心对吧!对吧! 好,你力气大,你捏,你有本事把我的手腕捏断!姚瑶心里愤恨地咒骂,齿间抑制不住逸出痛呼。真的好疼,她的手腕像要碎了。 近在咫尺的视线里,卓远的眸子凶狠地熠熠发光,像一头发怒的兽类。姚瑶心下禁不住瑟瑟,却隐隐着迷于这种牵引他情绪的快感。她觉得自己也真是贱。 被紧握的那一只手因血流不通而渐渐麻木,如一块泡胀的海绵,除了热,感受不到其他知觉。却仍在凭着直觉收紧,收紧,与掌中肿胀的坚硬对抗,手心里一片滑腻的湿。 看看你,鸡巴渴得吐口水,多狼狈!姚瑶心里得意,痛死了也不肯把手指松开。卓远当然也不肯放手。两人心里汹涌的情绪都较劲在了用力的手上。 然而姚瑶到底要柔弱些,即使卓远克制了七分力道也对抗不过。很快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不求饶,而是小豹子般翻身压过去,紧紧压在他身上,抬起膝盖加入战局,用劲在他两腿间压蹭。 他一声声闷哼,空闲的那只手以牙还牙地抓着她的胸——她无可回避的弱点,指间夹着顶端挺立的鲜红乳头,带着怒意狠揉。 痛啊,好痛!这个该死的卓远,是想把她捏成肉泥吗?身上各处的痛感令姚瑶头皮一阵阵发麻,唯一的安慰是她知道卓远更痛。 男人的那个弱点比起女人来说更为致命,她知道自己没有丝毫手下留情,不管捏也好拔也好压也好,都像对一根铁骨钢筋。 终于还是卓远先缴械。他结实的脊背肌肉在一瞬间绷紧,身体的颤动透过皮肤相接传递至姚瑶的神经。十几秒后,她在朦胧灯光下举起沾了一大片晶莹白浊的手,带着胜利的意味笑了。 浓稠的白浊在地心引力的牵引下滴滴拉丝坠落,明晃晃落在两人视线之间,其中一滴不小心滴到姚瑶唇角,烫得她不舒服,没多想便用舌头一卷,裹进嘴里吞下。 于是她的胜利没有维持多久,卓远这头发怒的兽眼神一暗,轻易地翻身反压。 “你做什么,你要干嘛!”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被压制住的膝盖也好,仍在酸麻的手腕也好,不遗余力地推拒着他,发了疯一般。 她才不是为了跟他做,才不想让他爽。她不要在这种时候被他压在身下,被他粗大的鸡巴捅得浑身软绵绵,毫无还击之力,被他操成一只服服帖帖的小绵羊。 卓远宽大的身躯压着她,闷声撕扯着她的衣服。手上动作的同时,鼻息和吻灼热地引逗着她鬓发边的毛细孔。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却带着一种秩序下的疯狂。 不管怎么反抗,姚瑶很快被剥光得一干二净,如一只初生的稚嫩小猫。两条雪白滑腻的大腿不容置疑地分开,其中一条被一只大手压制禁锢。 下一秒,卓远的手指捅了进来,重重插进尚未湿润的花穴,让她感受到第一次被洞穿时的痛:“啊!”那一瞬间心脏胀满了对他的恨意,“你又要强奸我了吗?” 她说又,明确地指向他们大二时那荒唐的第一次,他们彼时有各自的伴侣,却在那夜抵死缠绵。分不清谁主动,当时的责任已经无法厘清。 但对这种事,男方的责任总是更为昭彰,毕竟不硬就什么都做不了。姚瑶此时说出来,给关键字加上重音,只是为了刺痛他,明确地刺痛他。 她的目的达到了,卓远的瞳孔黑得像一口井,声音犹如地下传来:“好,是我强奸你。你好好记住,是怎么被我强奸的。” “唔!”硕大的龟头仿佛破土而出的巨木,在干涩的甬道中前进,四壁上的肉状褶皱像本在安眠的减速带,被突然的横冲直撞压过去,带起阵阵破碎般的疼痛。 姚瑶痛疯了气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痛苦地高仰着脖子,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大叫:“李初寒,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