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升后进入无限流快穿世界NPH》 电梯里的目睹性爱初试炼(h) 完全陌生的环境,飞升之后竟是这样的么? 一身白衣,翩然似仙的女子就这样格格不入地站在充满着现代气息的电梯中,眉目清冷,不染烟尘。 电梯很大,云泱的旁边还站着一人,矮胖的身体,横肉遍布的脸庞,一双淫邪的小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一旁恍若青松的云泱。 云泱仿若未觉,内心毫无波澜。 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眠云真君向来超脱世外,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留存于她的眼中。 哪怕此时身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当中,她也是丝毫不惧不畏的。 “叮”。 静谧的空气中忽然响起这么一道声音,旁边的矮胖秃顶男人瞬间一惊,肥硕的身体往后边退了一步。 接着,就看见面前的电梯缓缓打开,露出黑洞一般的外面,以及,两个人影来。 那是两个样貌不俗的男人。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眉眼不驯,五官轮廓凌厉,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这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桀骜与乖张。 然而这份不俗的样貌与他旁边的那人相比起来,却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那人一身红衣,样式松垮,说不出是长衫还是衣裙,长及脚踝,赤着脚,露出一小片肩膀和胸膛的白玉肌肤。 但偏偏那红衣又薄,有些地方被红衣欲遮欲掩,更显得色情,比如胸前那两点红宝石一般的乳头,将那红衣凸起一小部分,像是要勾着人来吸一吸它一般。 看一眼,都要让人口干舌燥。 那肌肤似玉,又似白乳,被红色的衣服衬托着,更显得让人充满了凌虐欲望。 而那人的样貌更是让人看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媚的眉眼弯弯,红的唇微张,是一个真真的绝世妖精,也像是一个红颜玩物,只想让人将他抱在怀中,好好疼爱凌辱。 那两人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如青松云雪一般的云泱,他们眼中都不约而同地划过一丝惊艳,黑色衬衫的男人眼底不知觉露出了些许期待。 云泱并没有对两人的到来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动过一下。 修炼到了她这个境界,凡周围所感都是靠的神识,而并非是眼睛。 倒是一旁的矮胖男人从红衣男人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目露淫邪,和方才盯着云泱的神情一模一样。 “你们好,我们是你们的新人试炼官,我叫宴廷,他是殊月。”黑色衬衫的男子看着云泱那张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撼动她的清冷容颜,话语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味。 殊月看了一眼云泱,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什么新手试炼官?你们是谁?”矮胖男人这才从美色中缓过来,想起自己正处在这陌生的环境中。 “你们已经死了,这里是域界,我们正处在一个情色世界中,只有完成世界系统给的试炼,才能在这里活下去,不然,就只能灰飞烟灭了哦。” 说道最后,宴廷甚至还眨了一下眼,与他那冷峻的面容十分不相符。 矮胖男人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一幕,倒是有点相信宴廷的说辞,不过。 “情色世界?那试炼是什么?”他问的时候,肥厚的嘴唇抖了两下,似是有些不太相信,有有些什么别的意味。 “自然是,做爱喽。”魅惑到如同海妖一般的声音响起,是殊月。 云泱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胸前的起伏,他们甚至会觉得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直到这时,殊月才往云泱这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微微的不解。 “你这次要哪个?”黑色衬衫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胖子,皱了皱眉,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权不在他这里,而是取决于旁边的殊月。 “老样子。”殊月看了云泱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往矮胖秃顶的男人走去。 宴廷难以言喻地看了一眼那男人,他知道殊月只跟男人做,也知道他荤素不忌,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跟这种男人做。 那男人愣了一下,便见殊月妖异地晃着腰肢朝他走来。 “什么,什么意思?是要跟你做?”他白腻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嗯哼。”殊月摸上他的胯间,如玉的肌肤泛上了红粉,漂亮极了,美人如玉,不过如此。 宴廷看了那边一眼,朝着云泱走过去。 电梯逼仄,宴廷离云泱的白色衣裙几厘米远时,突然像是被什么挡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不必。”直到此时,云泱才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她刚刚一直都是神思外离的状态,试图寻找这个奇怪世界的本源之处,但很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里太大了,她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壁障,怎么也过不去,便只好回来。 泉水叮铃,高山玉雪,清冷如雪花飘落在身上,凉意如体。 眠云真君修为深不可测,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气息拂过,直入大脑。 他们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空气中的火热好似一下被扑灭了一般,殊月眼神难辨地看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 “那,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们喽。” 话语刚落,红衣便随着这话语一同落在了地上,露出白皙无暇的身子,体态匀称而又修长,这无疑是一个从皮美到骨子的男人。 如果忽略那双急不可耐覆盖在他身上的肥胖油腻的大手的话。 粗硕的手指捏上红色的奶头,接着,便被肥厚的嘴唇吃进了嘴里,男人掐着殊月纤细的腰肢,埋头如色中饿鬼一般吸着那颗红艳艳的乳头,嘬的砸砸直响。 殊月抱着那颗丑陋硕大的脑袋,躬起白玉的腰身,如濒死的动物一般将胸前的两点殷红更加地送入男人的嘴中,其它部位更是泛起了绝美的烟霞。 他身体敏感地不行,哪怕只是被这样吸着奶头,腰身便已经是难耐地挺起,但是胯间却没什么动静,蛰伏在那里,那粗长的肉柱还未勃起便已经是颇为可观的程度,但是还泛着未经人事的粉色,想来,这里应该还从没有碰过别人。 站在另一边的宴廷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根木头,只有身下的肉棒早已悄然挺立,撑出一块小帐篷来。 自从来到域界,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浴火焚烧的滋味。 瞅了一眼旁边似乎是完全感受不到那边任何动静的人儿,对她的来历愈发感到好奇来。但可惜,她很快就要死了。 殊月这边已经解开了男人的裤子,那气味并不太好闻,骚味浓重,男人的鸡巴不大,皱巴巴的一小团,深黑色,明显是使用过度,跟殊月的比起来简直是珠玉和鱼目。 妖媚的人儿只是轻皱了一下眉,便张开漂亮嫣红的双唇,将其含进了嘴里,舌尖拨弄,那男人的脏鸡巴就这样被这妖媚的人儿吃了进去,浓厚的阴毛扎在殊月的脸上,呼吸之间,只有腥臊味。 偏偏殊月眼尾泛红,含着短小肉棒,屁穴夹的很紧,他出水了,很多,淫荡的身体只要闻到男人肉棒的味道就起了反应,男人按住他的头,力道有些大地挺动肥胖的腰身短小的肉棒并不能直达久经肉棒的喉管深处,殊月尚且还游刃有余地吞吐着。 “哦,好爽,骚屁股夹起来了?真是个骚货,嘴再含紧一点,哦~夹死我了。”男人说着荤话,肚子上的肥肉抖个不停,双手摸上殊月胸前的奶头,揉弄起来,指甲或轻或重地掐住,刺激乳孔张开,乳头很快变得红肿不堪,比之前的大了不少,挺翘在那里。 肉棒吃的差不多了,男人将其拔出,殊月眼尾泛红,嘴角也是红的厉害,银丝从空中拉长,又滴落在地上。 “肉棒好吃吗?骚货是不是最喜欢吃大肉棒了?”男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短小,含住被掐大了不少的奶子,说道。 “哈啊,奶子被吃啦,好爽,骚臭肉棒好好吃,月儿喜欢大肉棒,给月儿更多的肉棒吧,这边,这边的奶子也要吃。”殊月双眼雾蒙蒙的,仿佛堕入了欲望的深渊,只知道服从于身体的快感。 男人含住另一边的乳头,手指伸入到殊月的后穴之中,肥胖的手指有些短小,但胜在还有些粗,后穴的凸点很浅,刚进去,殊月便像是受到了什么更大的刺激一般伸长了脖颈,那柔软的腰身更是躬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水流了好多,这是,潮喷了?真是个骚浪的美人儿啊,靠着屁眼都能高潮喷水,啧啧啧。” 男人说着,将还张着嘴大口呼吸,银丝都已经溢出嘴角的殊月翻了个面,双手撑在电梯壁上,扶着短小的肉棒便插进了那小小的流水肉穴之中。 “啊啊啊~插进去了,好棒,肉棒插进月儿的骚穴里去了,插死我啊,插死骚屁眼,把精液都给月儿。”殊月款款摆腰,那肥美多汁的小穴就这样自动饥渴地吞吐起那骚臭肉棒来。 宴廷不想看这丑陋秃头大叔狂插美人穴的一幕,只好盯着前面的云泱看,越看便越觉得她像是个真正的仙人一般,周围的色欲染不了她半分,而他看她越久,心境却越是平静下来,仿佛殊月妖娆入骨的浪叫不存在了一般,连勃起的下身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哦~哦~接着,臭鸡巴的精液都射给你,好紧,夹的爽死了,我还是第一次操这么紧这么多水的小穴,还是个鸡巴大的男人。” 男人将精液一股脑地射进殊月的湿热紧致的屁穴里面,殊月仰着头,眼中雾气翻涌,就这样对上了电梯墙上映着云泱身影的视线,淡漠,毫无波澜,仿若死水。 后穴带来的快感一下就被这视线打断,眼中雾气收回,只听得身后传来男人恐惧的尖叫。 可电梯墙上的身影,分明还能映入他的眼中,挺拔而又绝世独立。 男人消失了,持续时间太短,只插入了不到五分钟就射了,结局只有被系统毫不留情地抹灭,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他遇上的是殊月。 后穴的精液还在嘀嗒,嫩红的穴肉吞吐着白浊,红白交错,色情得过头了,殊月却毫不在意似的捡起红衣穿上,遮住了满身的红痕,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进来的那般模样。 “嘁,看着就是个短小的,浪费时间。”宴廷说着,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云泱。 新人试炼,是考察性能力的,第一步便是交合,若时间太短便高潮是会被抹杀的,只是,这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三人站在电梯中,寂静蔓延。 “新人试炼完成,剩下的人员请出试炼场。”系统的播报声响起,打破这静谧。 电梯门开了。 宴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双眼震惊地张大,连殊月都是紧紧地盯着云泱,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个什么花来。 “先出去吧,看看哥哥怎么说。”殊月先出了电梯门。 云泱和宴廷随后走了出去。 外面先是一段漆黑的长廊,周围还有几个电梯门,前面有光亮。 云泱再次试图探究这周围,却依旧碰壁,这里仿佛被某种力量笼罩着,很奇怪,连她也看不透。 被操的骚穴的水都喷到了裙子上(h) “新人?”有声音传来。 “哇哦,是个清冷美女唉,宴廷,你运气够好的啊。”另外一个戏谑的声音也凑过来。 这是一栋公寓,宽阔的空间内四散着几人,三男两女。 “是美女姐姐,好哎!”有个看起来萌萌的女孩儿跑过来想要抱住云泱。 云泱错步,成功让女孩儿扑了个空。 “止步。”清冷的嗓音响起,云泱抬眸,仿若波水荡漾开来。 是高山云间的雪。 殊月眼底划过什么,又消逝了去。 “这次有新人?”楼梯处传来声音,一个和殊月长得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男人走了下来。 如若说殊月是诱人堕入欲望深渊的彼岸花,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皎若云间月。 温和,但又令人感到高不可攀。 “哥!”殊月喊了一声,上前,陈述实情,“她没有和宴廷交合。” 空气中一瞬寂静。 “殊月,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沙发上坐着的高大壮如铁塔的男子说道。 “我作证。”宴廷皱着眉,看向中心焦点的云泱。 殊云眯了眯眼,上前。 “你是怎么从试炼任务中活下来的?”男人的声音很富有魅力,悦耳动听,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 云泱脚步微动,一瞬,便来到了殊云的面前,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或是惊讶或是惊恐亦或是兴味的眼神。 “它不能拿我怎么样。或许是,实力?”她不太确定,所以破天荒地用了一个问句。 实力?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既然是这样,总之你也算通过了试炼,那便欢迎你加入我们云月。”殊云没有过多追问的意思,这里的哪个人都不能小觑,或许她也有自己的秘密。 云泱颔首,她初来乍到,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太过于陌生了。 “我叫殊云,是殊月的哥哥,想必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等会我会让凌玲来给你讲一下这里大致的情况。”殊云嘴角含笑,眼中兴味浓厚。 从闻到她身上的雪松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是个,极品的美人儿。 很想破坏她脸上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看看她被弄坏时的样子呢。 云泱继续颔首,一言不发。 殊云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她介绍自己叫什么名字,嘴角的笑容有些绷不住。 倒是殊月看了一眼云泱,笑了出来。 “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啊?就这么站着?” 云泱这才起唇:“云泱。” 简短的可以,绝不多说一个字。 “泱泱,好名字,好听”可爱的女孩儿跑过来,看着云泱,却又止步于一步之外。 “凌琳,你带着她去房间,顺便给她讲讲这里的事情,我先去吃饭,等会要进入游戏了。”殊云说着,朝餐厅过去。 接下来凌玲保持着两步之外的距离给云泱介绍了客厅中的几人。 另外一个女子是魅惑大姐姐类型的,叫唐娜,铁塔一般的男人是边大力,还有两个样貌不俗,身姿挺拔的男人,一个温柔有礼,叫季鹤舟,一个张扬染着红发,叫江逸尘。剩下的还有五人尚在游戏中没有出来。 云泱全程微微颔首,惜字如金,眼神淡漠。 “你要上去休息一下吗?”凌琳介绍完基本情况,问道。已经过了午时,大家都回房了,客厅中有些冷清。 只有客厅中的大屏幕上转放着一个成员的游戏实时画面。 里面的人依旧在做爱,这在这个世界是很常见的事情,男男,女女,男女,都随时可以沉溺于欲望之中。 “呀,这是白竹亭哥哥,”凌琳看向屏幕,有些惊讶,无他,里面谪仙一般的人正在被几个身材佝偻的老头侵犯着,屁穴红肿淫靡,身上到处都是白浊的精液。 男子身上的洞都被肉棒塞得满满的,嘴里一根,手上各一根,胸上还有两根蹭着红肿如葡萄的乳头,穴里夹着一根,只有前面那粗大硕长的肉柱无人问津。 那些老头一边抽送着黑紫色的脏污肉棒,一边兴奋地辱骂着被操弄的男人,摘下天边的明月,让他躺在自己身下任由发泄,着实是让人感到心情舒畅的一件事。 男人被插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什么被插的好爽,操到花心了之类的,眼中情欲泛滥,仿佛已经沦为了只知道吃肉棒的肉便器一般。 但仔细看他的眼中,便能够发现,他藏在欲望深处的屈辱和不折。 云泱看所有东西和事情都是以一种超脱俗世与表面的眼光去看待的,这些白花花的肉体在她看来和人类看猫狗交合没什么区别,她的情绪不会有任何波动或是羞耻。 “白竹亭哥哥这次的任务好惨,居然是这样。”凌琳带着些许愤恨和沮丧,“云泱姐姐,我先带你上去吧。” 楼梯旋转向上蔓延,二楼是休息区,还没上去,一阵呻吟声便传来。 “骚屁眼被哥哥吃了,啊,就是那里,唔啊,舔的好爽啊,屁眼都给哥哥吃,等会进游戏了,哥哥的屁眼也会给别人吃的吧,吃的像我这样咕啾咕啾的么?啊啊啊,要喷了啊~” 是殊月的声音,很显然他和殊云在这走廊上就干了起来。 凌琳有些不自然,毕竟,云泱的房间在最里面,如果要过去,肯定是要经过他们两人的,她倒是还好,已经习惯了,就是,不知道云泱这样出尘的人会怎么想。 凌琳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前面的两人显然也发现了他们,但动作却丝毫未停。 水声愈渐明显起来,和着殊月娇媚的呻吟。 不过,在场的并非只有殊月和殊云两人,还有那个叫季鹤舟的男子,他正耸动着腰身,肉棒在殊云身体的另一处高速抽插着,那是殊云的女穴。 如此淫靡的一幕。 殊云的舌尖从殊月红艳艳的穴肉中抽出,那媚肉紧紧绞弄着嫩红舌尖,仿佛是依依不舍,舌尖离开时勾缠出了一丝水液,色情又黏腻,他将其舔弄进嘴里,徒留红唇潋滟,又转过头来看着走过来的云泱,身下穴肉被操翻出,露出里面鲜红的蚌肉,汁水淋漓,前面的小阴蒂被季鹤舟掐住,不断拨弄,红肿肥大,瞧着可怜很,前面的弯形粗大肉棒立起,正被殊月纳入他多汁且穴肉外翻的屁眼,淫水,顺着肉柱滴落,不知是谁的。 “是云泱啊~呜啊啊啊,那里被顶到了,你还习惯吗?呃啊啊啊,肉棒被殊月夹的好紧,骚心也被顶到了呜呜呜,好爽呃啊~”殊云舌头伸出,完全不复之前那般明月的样子。 云泱依旧没什么表情,对着他简短回答:“尚可。” 就在此刻季鹤舟像是完成了最后一轮的冲刺,布满青筋的肉棒抽出,又将其插入到了殊月的口中,精液喷涌出来,只听得咕隆咕隆的吞咽声。 殊云的女穴却刚好正对着云泱,没堵住的淫液一瞬间喷出,洒落在她洁白的衣裙上,又顺势滑落,清液嘀嗒。 粉嫩穴口大张,露出里面艳红的穴肉,是被人疼爱狠了的样子,后面的屁穴也不甘示弱,收缩着吐出几口白浊精液,想必是之前就已经装了不少了。 “啊,不好意思,被我的淫液给弄脏了呢。”殊云道着歉,这时候变得像是殊月一般,魅惑招人。 旁的殊月却在看到那衣裙被淫水喷上的那一刹那,前面一直没有过动静的粉嫩肉棒在一瞬间就挺立起来,成为一根庞然大物。 他看着云泱冷静的眉眼,一瞬间,心神大乱。 “无事。”云泱看了殊云一眼,没有管衣裙上的污迹,越过他们,向前走去,身姿挺立,衣衫似雪。 观望(h) 云泱的身影渐渐远去,终是消失在了门后。 长廊上的淫乱被她抛之身后,像是刚刚那一幕没有撼动她半分。殊云泛红而又魅惑的双眸眯起,眼睑颤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呃啊啊啊,肉棒顶到骚点了,快动一动啊,好舒服,唔,季鹤舟,过来舔一舔骚奶子,好痒啊。”殊月分身的勃起也就是那一小会,很快便平息了下去,他晃动腰身,吞吐起湿漉漉肉穴中的庞然大物,想要借此忘掉刚刚那一刹那的感觉。 季鹤舟依言过去,将白玉胸膛上的两颗肿胀如红枣似的乳头含入薄红的嘴唇,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情色翻涌,跨间一片靡乱,分身再次挺立,长柱冲天,一双修长的双手伸过来,将那一只手都握不住的绯色肉棒送进了尚在涌出精水的后穴。 是殊云,他那通红的股间尽是被猛烈撞出的痕迹,中间插着一根庞然大物,让人不禁想窥探一番那巨物到底是如何被纳入美人小小的穴口之中的,倒是美人前面的雌穴,此时像是在渴求什么似的微微张开又收缩,饥渴的要命,但身体的主人却毫不留情地将其直至一旁,直管喂饱后穴的欲望。 两双潋滟的红唇同时发出了动人而又低沉的呻吟,一道妖媚似火,一道清灵空婉,同样的面容似幻似真,却都被情欲拖入了深渊的泥潭,那白玉做的骨已经被浑浊的世俗欲望沾染,成为媚人惑世的美人欲骨。 三人淫乱的交缠直到殊云进入了游戏时才停止,游戏世界是没有日夜之分的,但每栋公寓都会有自己设定的时间,以免造成时间错乱。 等季鹤舟和殊月整理好从房间出来时,正好是晚餐时间。 餐厅很大,坐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食物都是现成的,可以自取,系统会自动补充,倒不用自己做饭。 殊云和边大力都进游戏了,其他人也还没有回来,此时的餐厅有些冷清。 “她人呢?还没来?”宴廷看了一眼季鹤舟和殊月,端了份食物坐下来。这里的她,无疑就是在指云泱了。 “反正我们下来的时候没看到。”殊月腰肢款款,嘴角勾笑,“我可不关心她”。 “啊,那我去看看云泱,她刚来,也许时间还有点错乱。”凌琳匆忙塞进最后一口食物,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此时云泱的房间里面,本应该待在这里的人却没了踪影,只有沙发上的一角堆着一团白色的衣物,是之前被殊云体液沾染上了的衣裙。 周围漆黑一片,却能听到什么东西蠕动的声响,云泱步履不停,白色留仙群依旧飘逸,她自回了房间后便开始探索这片世界,神魂终归是不能离体太久,她还是需要亲自来一趟才行。 诡异,云泱此时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 这不属于她看到过的任何力量,但却自成体系,维持着这里,也就是所谓域界的一切运转,包括他们说的游戏和本世界在内。 本世界是休息的地方,也就是云泱所在的公寓,而游戏世界则是由这种不知名的力量构建而成,以一种邪恶且充满泥泞情欲的规则维持运转。 当参加游戏的人在游戏里面完成交合,也就是系统给出的任务,这些力量一部分会反馈到域界里面充实它本身,还有一部分则是被赋予了完成任务的游戏者,他们将会拥有这种力量,以便更好地在域界生存。 奇怪的法则。 云泱并不能看出这些力量到底是什么,但它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恶意和用途,她的身体修炼的是纯粹的天地灵气,却早已经到达了瓶颈,现如今一朝飞升失败,这一身修为再也没有了精进的余地。 邪恶气息的力量不能为之所用,它的规则于她来说也如同虚无,云泱一时拿这里没了办法。 “云泱,你在吗?吃饭了。”凌凌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声响。 正欲再敲门时,房门忽地一下从里面打开。 云泱换了一件白色留仙群,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仿若站在另一个时空,亘古万年。 “你,你在啊。”凌凌看呆了,半晌,才开口。 “嗯。” “可以下去吃饭了,明天你就要进行第一场试炼了,吃完饭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女孩儿仰着头,咽了口唾沫,对方气场太过于强大,仿佛看她一眼都是亵渎神明。 试炼?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云泱心中思衬。 “嗯。”她踏出房门,准备下楼,虽然吃饭对于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一件事,但这里的一切倒是颇为新奇,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眠云真君,也不曾见到过,所以此时,倒还是有些兴趣。 餐厅里传来的声音还算热闹,但当云泱进去的那一秒却忽然像是被下了禁言咒一般,纷纷沉默下来。 平日里最为活跃的宴廷和江逸尘此时也住了嘴,空气中有些尴尬的气氛蔓延。 殊月看了她一眼,像是被那白衣灼伤到了一般,又很快移开,眼神有些逃避,他仍旧忘不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刺激与兴奋充斥着大脑又汇聚到腹部使那儿逐渐充血挺立。 那感受太过于陌生。 云泱像是没感受到大家若有若无投射过来的视线,兀自端了晚餐走到长桌的一角坐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食物了,自从辟谷开始,对这些凡尘之物就再没有过触及,如今再吃起,味道倒是意外的很好。 云泱吃饭的仪态很好,在没有进入修炼一途时,她便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贵女,虽然她本身并不像那些贵女一般墨守成规,但总归这些礼仪姿态都是经过了多年训导的。 不过一会儿,云泱便起身,打算回房,她对这些食物只是一时兴起,浅尝辄止便可,所以用的不多。 直到白衣身影消失在楼梯处,餐厅众人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吃的好少啊。”宴廷坐在她的对面,自然也看到了云泱用餐的过程,分量很少,只吃了一些甜点,其它的都没有怎么动过。 “那她明天就要进入第一场试炼,没有体力的话可是很难办的哎。”殊月卷着自己微长的发,有些恶劣地说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屏幕上看到她在游戏里面狼狈的样子了呢。 用过晚饭,大家便各自回了房间,大部分人明天都会进入游戏,所以并没有在下面过多逗留。 春香雪(1)青楼淫欲乱交(h) 天边的云霞褪去,蓝湛湛的天空露出了一角。 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冷意,窗外偶有几只鸟儿飞过枯萎的枝头,站在枝条上歇脚。 “姑娘,姑娘,该起了,昨晚妈妈说了今日有贵客要来的。”红色的帘帐拉开,上面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 云泱揉揉微痛的额角,环视四周。 一个很像凡俗界的地方,只是萦绕在鼻尖的脂粉气未免有些太过于浓重。 想到进游戏前一刻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以及其他人的身份,云泱不由地对这个世界的恶劣又深入一层。 初始身份都是小倌和娼妓,且不得做出任何违背角色身份的事情,也就是说必须要接受以这个身份发生的任何事情,不然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抹杀。 而在这期间,系统会给每个人发布任务,一个世界至少要完成三次任务,以这三次任务为基点,如果完成更多的任务系统就会给予更丰富的奖励。 云泱看着面前发光的光板,第一个任务很是显眼地陈列在最上面。 任务一:摆脱娼妓的命运。 美人纤手撩开红纱帘帐,一张清尘如高山雪莲般不可侵犯的脸露出,美人卧榻,酥胸半露,难掩春情。 前来梳洗的丫鬟都看呆了眼,半晌,才堪堪缓过神来。 “姑娘,你长的真好看。”镜子中的人儿即便不舍粉黛,也是美的惊心动魄。 梳洗完后,云泱便跟着丫鬟来到前院。 已经有好些人在那儿了,云泱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红衣妖媚入骨的殊月,还有一旁风姿如玉的季鹤舟。 他们显然也发现了云泱,朝她看来,季鹤舟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容,殊月则是媚眼微斜,透出一丝异样的兴味。 云泱长睫微敛,藏于水袖中的手轻抚衣裳,她暂时还不想打破这个游戏,既然她没有前路可走,那便看看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无妨。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也是想要跟大家说一下今天晚上迎接贵人的事宜,昊宇将军班师回朝,今晚已经包下了咱们春归坊,到时会有许多贵人前来,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把皮子捏紧了,若是叫我发现你们冲撞了贵客或是招待不周,可别怪妈妈我没有提醒。” 老鸨一张菊花似的脸严肃地绷着,上面的褶子显露出主人不好惹的脾气。 大家连连应是,老鸨脸色方才好看了一点。 “那大家就散了吧。”老鸨又讲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宜,便让大家回房去了,毕竟晚上还有客人招待,精神自然是要养好才是。 美人们四散归去。 华灯初上,春归坊作为景国京城最大的烟花柳巷之地,自然是灯火通明。 夜幕铺洒天空,隐秘的肮脏这才开始暴露出来。 春归坊,之所以是京城最为出名的青楼,自然是有它的本事。 这不仅是因为坊里的各个都是美人,还因为这里严明的等级制度规定。 春归坊里分为一亭,一楼,一阁。 分别是夏初亭,秋雨楼,冬雪阁。夏初亭在一楼,是给那些平民百姓消费的地方,姑娘和小倌自然也都是最低级的,秋雨楼在二楼,里面美人儿无数,只需要花费比一楼多一倍的钱就可以挑选一位,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红袖添香,各个精通。 而冬雪阁则更不一样,作为春归坊的招牌门面,冬雪阁的美人不仅要美,还要美的各具特色,除此之外,精通各项本领都是基础,她们还要学会各种话术以及床术。 冬雪阁里又分为梅兰竹菊,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十二位不同的美人,有男有女,无一不是从皮美到骨的人。 云泱正是这冬雪阁里的雪,今天晚上,冬雪阁几乎是全员出动,来招待这些达官显贵。 楼里传来各色娇媚的呻吟不绝于耳,云泱依旧还待在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动作。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还是贵女的时候,便知道,作为官员,是并不能随意出入烟花柳地的,更别说像这样如此大规模地前来。 “雪,你在吗?”清冽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云泱启唇。 门被推开,浓重的情欲混合着香粉味儿还有一丝清冽梅花的味道传入鼻尖。 是梅,云泱不太认识这个人是谁,但根据参加游戏人数来看,她有理由怀疑冬雪阁的十二位都是玩家。 来人同样穿的是一身大红,与殊月不同,他不是媚,而是艳,姿妍浓粹,体态浓华,只那句春风拂槛露华浓来形容才算尚可。 梅的衣衫凌乱,领口敞开,只堪堪遮住那两点嫩红粉豆,却因为豆子被吸舔太久肿胀挺立,反倒将那薄薄衣衫顶出一小片弧度,更是惑人,且不论脖子上到处都是被吸吮出的红痕了,美人如此,倒让人屏息观摩。 “妈妈喊你出去,说是要从我们中挑一位来服侍那位将军。”刚刚娇吟过的嗓子还流露着春情,此刻更是骚艳入骨,直教人连骨头都酥了去,可惜此时的听众是云泱,她的内心没有一丝的波动。 “嗯。”云泱应声,折起的衣衫顺着起身的动作滑落,暗纹流转。 暮辞,也就是梅看着面前雪莲一般的人儿,心中兴味渐起,倒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新人? 两人前后出了门。 暮辞走在云泱的身侧,红色衣衫不时拂过白色,纠缠到一起,勾缠。 云泱离了几分,继续走,不为所动。 后面的暮辞捻了捻那片拂过白色衣角的红,红唇勾起。 空中尽是催情的性药,云泱不喜,皱了皱眉,前方呻吟声渐大,混合着啪啪啪的声响,以及各种粗鄙下流的话语。 红纱帐轻扬,暗处都是做爱的声音,灯光也不甚明了,能在三楼的,基本都是这个世界的朝中权贵和玩家了。 梅已经被刚开始接待的那位小安王拉走了,隐在一角,急匆匆地扒了那红衫,露出美人如玉的肌肤。 “小安王,别这么急性子嘛,这么粗鲁,梅都要被您给弄疼了。”缠人的话语传来,带着娇俏却不乏清冽,更加勾魂摄魄。 “本王可等不及了,骚穴的水都把衣服弄湿了,还叫我不要急性子,嗯?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快些插进去,好好操弄操弄这口嫩穴。”小安王大掌拍上那撅起的肥美屁股,荡起一阵肉浪,白玉似的软肉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凌虐欲渐起,小安王的巴掌接连拍了上去,打的梅娇吟不断,不知是爽的还是痛的。 “噗嗤。”那肉棍刺了进去,梅双手撑在墙上,肥臀翘起,几乎是被插进去的瞬间后穴的水便从肉棒堵住的缝隙滋了出来,原来竟是甫一插进去便高潮了。 “喔,好会夹,不愧是冬雪阁的美人,果然是与众不同,骚穴是不是吃过很多肉棒了才练出来的,是拿精水来养的身子吧。”小安王双手捏住梅的奶头,那里早在之前就已经被他吸弄的很大了,此时捏起来手感正好,指甲掐进乳空,带来不一样的刺激,美人仰头呻吟,似是濒死的天鹅。 “呃啊啊啊,是,啊啊,是吃过很、很多肉棒,大肉棒每次都会顶进唔啊啊啊,太重了啊,顶进小肚子里面,再把精水射出来,都喂给梅,额,喂给梅,那里,那里不要,骚点被顶到了呃啊。” 小安王的本钱很雄厚,此时更是将梅按在墙上,挺腰的动作快成一片残影。 污言秽语入耳,云泱却是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她的法术并不受限制,自然也没有必要去迎合系统给出的符合人设的要求。 周围的人像是没有看到过她一般,抱着自己怀中的人索求,玩家倒是都能看见她,不过此时大都情欲入体,只想着抒发欲望了,只少有几人望见,倒也不知他们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季鹤舟此时被灵山郡主采用女上位的方式骑乘,后穴还插着另一人的肉棍,双重夹击,混着催情药,红舌从薄唇中伸出,仿佛是完全坠入了欲望泥潭之中,却没人注意到他看见云泱一身白衣翩然走过身边时,眼眸深处浮现的诧异。 扮演角色第一要务,不能违背人设。 这是每个玩家都时刻记入脑海的一句话,多少玩家因为这条规则丧命,有的游戏世界漫长,尤其是扮演类,如果不时刻记着这条规则,即便完成的任务数量再多,评分再高,都有可能一招不慎被系统抹杀。 可此人,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尤其是他知道她还只是一个新人的情况下。 肉棒陡然从温暖的肉穴中抽出,感到了一丝凉意,季鹤舟收回那一丝思绪,注意力瞬间被下面夺走,那灵山郡主突然抓紧了那庞然大物,将其用丝带束缚起来,那湿漉漉还滴着水的肉柱仿佛受不了一般在空中抖了两下。 “抖什么,本郡主只是想惩罚一下乖狗狗刚才的不听话罢了。”灵山郡主伸出蔻丹红的指甲扣上顶端的小孔,刹那,一巴掌扇了上去,肉柱晃动,疼意侵入脑中,分身也有些软了下来。 “额啊,郡主赎罪,是奴身的不是,刚才没有专心服侍郡主,请郡主惩罚奴吧。”季鹤舟忍着疼痛,出声道。 系统会给每一个完成游戏任务回去的人修复身体,所有指标都回到进入游戏前,正因为这一条存在,所以他才敢这样开口。 “郡主,小狗的身体我还没玩够呢,可仔细点惩罚,别弄坏了。”身后五皇子景易摸上被扇的疲软了一点的肉棒,埋在季鹤舟身体中的利刃却狠狠凿过凸点,激的怀中的身子一颤,前面瞬间挺拔起来。 “穴里好热呢,小狗的水又多,屁股又紧,连前面这肉柱也生的好看的很,本皇子爱的很呢,只想要一直插在里面才好。”景易的手指伸入季鹤舟的红唇之中,拨弄软嫩的舌尖,搅的口中津液滑落,淫靡一片。 春香雪(2)清晨与离开(h) 作为最底层的娼妓,想要摆脱这个身份是很难一件事。 没有了人格和尊严,人人都只是将你当做玩物,更何况还是脱离这个身份,摆脱注定的命运。 暗香涌动之间,黏腻的呻吟不绝于耳,红纱轻扬,与美人白衣的衣角重迭,白色似雪,红色若梅,是雪落于枝头的红与白相撞。 找到了。 云泱脚步一顿,那红纱离去,衣角不再起伏。 昏黄烛光隐藏处,酒香四溢,甜腻的呻吟远去这一角,让这里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云泱上前。 秦昊明自顾喝着酒,从四周散落着的许多空瓶来看,他已经喝了许多了,他酒量一向很好,可惜,酒入愁肠,酒不醉人,人自醉。 朦胧的目光中映入一抹白色,秦昊明皱了皱眉,抬眼。 面前的人着实是与众不同,倒不是说她容貌实在美丽出尘,光是冬雪阁里的美人,那可太多了。 她的不同在于,绝世独立。 秦昊明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词是如此地适合一个人,明明这人是从一片胭脂浓欲中走出,可偏偏,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从天上而来,教人不敢直视,只怕污了这仙人的清明。 “秦将军。”云泱并不喜酒味,所以隔的稍有些远,但这声音就像是随着那风散入脑中一般,教人一个激灵,男人原本不多的酒意,此时也醒的差不多了。 “你是?”秦昊明原本想说他没有叫人来陪他,可不知怎地,开口却变成了问句。 “雪。我有话想要与将军说,恳请将军垂听。”既是入了凡俗,那便自然是按这里的规矩来,云泱无意乱用自己的修为,此时也款款行礼用上了尘世的敬语。 面前的女子微微躬身,但腰身依旧不折,白衣似松。 秦昊明心有感触,手边的酒已经不知何时放在了桌上,颔首:“允。” 系统安排他们进入游戏的节点显然是很有深意的,一个最为卑贱的身份,该如何爬上去? 答案自然是:依附贵人。 可这依附,也是分为很多种的,而第一步,也是在不违背身份情况下的必要一步,就是满足他们的身体欲求,在这之后进而徐徐图之。 所有人都这么想,但得到的结果却不尽相同。 殊月看着微黄铜镜中的魅惑面容,轻轻拿起一旁的唇脂点染,原本以为他昨天处心积虑得到的结果已经够让人满意了,却不曾想着竟然还有人能更胜过他。 昨日宴会进行一半,他还躺在别人身下尽情承欢之时,那人竟然已经被昊宇将军给赎走了么? 想起记忆中那衣角的一抹白,镜中人的脸色忽然扭曲,随即,那铜镜便被一双玉手打落在地上,里面的人影碎成了几块,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 真是好手段,没想到当初还是他小瞧了她,只是,那抹白色衣物下的身体他都还尚未目睹过,现在居然被一个游戏里面的人物给瞧了去,听着就令人不爽的很。 美人双手抚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吃吃笑了起来,阴晴不定的很。 想来哥哥的表情才是更有趣一些吧,毕竟,以他卑劣又善妒的性子,看见自己的猎物被游戏中的人污了去,才是会更加愤怒呢。 殊月好心情地翘起了嘴角,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他倒也不在意,依旧坐在凳子上,玉指无趣地缠绕着发梢。 被红衣包裹着的纤腰上伸出一双大手,随即晶莹剔透的耳垂被湿热的气息缠绕。 “美人儿,月,我今天可是准时来找你了,可要跟我走,嗯?”覆盖在殊月身上的手愈发放肆起来,红衣拨开,挑逗的美人朱唇轻启,香气吐露。 鱼儿,可终于上钩了。 殊月敛了眸,倒有些想要与云泱攀比的意思,既然都是向上爬,那,到底能爬到多高呢? 游戏嘛,总是需要一点挑战,才玩得有意思,不是么? “大皇子,月从早上起来就一直等着您呢,还好,您还记得月。”殊月转身,双臂缠上身后男人的脖颈,将头埋进身后宽厚的胸膛。 “月,本皇子回去后可一直都在想着你呢,现下让我好好弄弄你。”景伏阳手指向下延展,一寸寸探索藏在衣衫下的美人胴体。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不若如此。 景伏阳大概也知道殊月前面那巨大的粉嫩事物并没什么太大作用,倒也不介意,只随意摸了几下,便熟练地往后面滑去。 昨晚被他操了许久的穴肉还有些没能缩回,在昨晚的最后一次里,那里几乎是被入出了一个他肉棒形状的口子了。 穴口周围有些肿大,估计是做的太久了的缘故,不过这也导致了殊月今日的屁眼摸起来格外的松软,景伏阳在周围抚弄了几下,绕着褶皱打圈,但就是不进去,这里用指甲剐蹭一下,那里又用指腹捻磨,不消一会儿,美人便红着眼眶眼含雾气抬头看着他,似是委屈。 而与此同时,下面的穴口也愈发听话地张开,指腹感受到了一丝水意,不再折磨这口软穴,景伏阳很容易地便伸进了一根手指,里面太湿软了,紧紧夹着那根手指,像是拼了命地吮吸它,热情的很。 “哼啊,大皇子,动一动吧,穴儿受不住了,想要吃一吃。”殊月痒意肆虐,早已吃惯肉棒的嫩逼,怎么会只满足于这一根指尖。 突然,里面又入了一指,轻轻松松便达到了那位于浅口处的一点,两指合并,只需轻轻一按,身上的美人便扬了脖子,发出动人的带着哭泣声的浪声,可怜却又让人激发肆虐的欲望。 两指开始抽动起来,景伏阳很是满意殊月淫乱的模样,奖励似的让他挺起胸膛,捧住那几乎没什么起伏的奶子,张开大嘴含住,上面的红豆也在昨晚被欺负狠了,今日还没有恢复成小小一点,口感正好,男人埋头嚼弄,颇有技巧地抚慰。 后穴中抽插的手指几乎要快成一道残影,殊月檀口大张,嫩红的舌头伸出,香津滑落,“嗯啊啊啊啊,太快了啊,骚点每次都,唔嗯嗯嗯,都被碾到,要爽死了呜,啊啊啊啊,去了去了,要到了啊啊啊啊啊。” 水液喷薄而出,打湿了男人的手掌还有覆盖在上面的红色衣衫。 景伏阳吃够了骚奶子抬起头,手指抽出,饶有兴趣地看着美人犹沉浸在快感中缓不过神的骚浪模样,那被吃的破皮的奶头泛着水光,愈发胀大。 “月哪里都好,只一点,这胸前的奶子太小了,吃的不够尽兴,到时候得找点药把这里养一养,要是能出奶喂给我喝才好。”男人伸出后穴的手,将上面的淫液尽数擦拭在上面,又低头含住,吸舔干净。 “都听大皇子的。”美人被打横抱起,就这样出了春归坊。 既云泱走后,殊月也走了,冬雪阁的十二位美人就这样一夜之间少了两位。 春香雪(3)五年 早春还尚未结束,春意料峭,寒意犹在。 将军府上的景色也就不甚明艳,只有一些草丛中的小黄花探出了头来。 “姑娘这几日休息的可还好?”秦昊明看着对面被茶雾氤氲掩住的绝世容颜,微微失神。 他不曾想过这样一个出身的人,竟然会有如此涵养,更何况那一番言论,即便是他,也不禁想要拍手叫好。 “尚可。”云泱放下青花白瓷茶盏,那纤纤玉手相比起白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的程度。 “我有一事不明,想要来请教一下姑娘。”秦昊明皱了皱剑眉。 “为何那日姑娘会笃定接下来我会马上赶赴边关?” 众人皆知昊宇将军刚刚才打完胜仗班师回朝,全京城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夹道欢行,可面前这人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云泱一时无言,这并不难,凡间的命运,只需稍作掐算便可,即便这里是游戏,也不曾例外,或者说,正因为这里是游戏,于她而言,不用承担因果带来的后果,反倒更肆无忌惮一些。 “算的。” 秦昊明只觉荒诞,虽说景国崇尚鬼神,但他可不是一个鬼神论者,统治阶级的那些把戏糊弄一下平民百姓还尚可,但可糊弄不了他。 正欲开口,心腹匆匆闯进亭中,附在耳边报告。 云泱没有刻意去听,心中早已明白到底是何事,热茶倒入瓷盏中,雾气蒸腾,美人如烟,低敛双眸。 当晚,昊宇将军被皇上匆匆召见入宫,隔日,才回朝不过半月的昊宇将军便再次整装出征。 后世史书载,景和二十一年春,景国与狄蛮交战,这一仗,长达五年。 边关苦寒,黄沙漫天,每逢战后,狼烟升起,与落日光辉和血色交映,都不禁让人心生悲凉,战士的一生,无非是马革裹尸亦或衣锦还乡。 但到底打了多久呢?离家的人又有多久没回家了呢? 这场战役仿佛没有尽头。 秦昊明咽下喉间的腥甜,双手已经因为挥剑无数次而感到麻木。 又是一次战役结束,他照例在回去时第一眼看见了站在军营门口的白衣翩飞的人儿。 她从来都是这般模样,五年,他还是看不懂她,就像她的用兵一样,诡谲奇谋,让对方始终摸不透他们的战术。 可是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呢? “恭喜。”对面的人依旧是这两个字,五年来,没有一丝改变,无论是胜也好,败也好。 他问过她,为什么打了败仗也依旧是这两个字。 “我恭喜的是你回来了,与胜败无关。”那人这样说。 战场如同生死场,稍有不慎,便将命交了出去,她这么说,倒也没错。 “今晚大家好好庆祝一下,将士们也已经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秦昊明将头上染血的头盔取下交给副手,竖起的发丝倾泄而下,橙红色夕阳下,青年即便身染鲜血,也是意气风发的。 “将军,恐怕今晚还不能放松。”云泱藏于衣袖下的手摩挲上袖口。 “雪?”他似是疑惑。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场战争了。”风沙弥漫开来,将这一句话散入黄沙。 景和二十六年,昊宇将军率领景昊军结束了这长达五年的战役,并创造了后世史上着名的风陵关之战,这一战的出名不仅是因其用兵奇巧,巧妙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更是因为在此站中景昊军一举重创狄蛮,奠定了两国此后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和平。 回来依旧是早春时节,和走时的节气一样,荒凉的很。 云泱没有同大军一起进京城,即便军中的人都知道她用谋精湛,能赢这一仗全靠她出谋划策,但在明面上,她也不过是一个从青楼被昊宇将军赎出的一介民女罢了。 但,这也就够了,她无意再多耗心力。 春香雪(4)操熟(h) 丞相府。 暗香浮动,室内一片暖意,纱帐深处,白玉肌肤裸露空中,上面红痕遍布,一路蔓延到锦被之下,引人遐思。 “嗯啊,丞相,今日唔啊啊,今日可是昊宇将军回朝呢,哼啊啊,您,还有心思,在这?” 美人娇吟,一副不堪耐受的模样。 “他哪里能比得上美人在怀,月,我只怕是要死在你的身上。”年过半百的李丞相埋头吸吮,水声潺潺。 “啊啊啊啊,月要受不住了,穴儿要被丞相舔喷了唔。” 那口肉穴汁液横流,早已被操弄了不知道多少回,显出成熟的嫣红色来,教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口熟烂操透了的淫逼。 丞相的舌头很有技巧地在穴中深入浅出抽插,舌头本身并不能算长,但殊月后穴的骚点实在太浅,这下倒也正好,那舌头推进一小段,舌尖突地往肉壁上一甩,正中那凸起的一点,便能引得美人弓了身子,这口骚逼也跟着淫汁迸发,尽数落进丞相张开的嘴里。 他敏感地过头了,尤其经过这几年的调教。 等到将烂熟的穴水尽数舔弄进喉中,丞相那不算壮年的身体便附上白玉的胸前。 那里一片波涛起伏,大如葡萄大小的乳头俏生生地挺立在上面,上面很是明显地显出两个孔来,想来应是穿了乳环,此时没有戴上。 原来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体此时已经完全被调教成一个大奶尤物了,好似从此只能承欢于男人的胯下,任人予取予求。 “这奶子倒是被大皇子调教的很好,本相喜欢得紧。”微长的胡须扎在白嫩的胸脯上,白玉的肌肤上顿时戳出一圈红点,红缨被卷入湿热的口腔,腔壁立刻上前将其裹紧,舌尖挑逗,牙齿嚼弄,那双大掌也不闲着,捏住白浪的乳波,肆意揉搓。 “骚奶子喜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嗯?”含糊不清的话语传来。 “呀啊啊啊~喜欢,最喜欢骚奶子被吃了,好舒服~,乳孔,那里不行的~会坏的啊啊啊啊。” 舌尖戳刺进被调教到可容纳物品的乳孔之中,一阵猛吸,那唾液混合着流入其中,又被卷走。 将美人的玉腿抬起,架在肩上,丞相握住下身勃起多时的粗壮肉棒,试探地蹭上汁水泛滥的逼口,被舔弄过一回的熟穴早已饥渴难耐,连周围的红肿褶皱都不断收缩着,渴求得到肉棒的抚慰。 “进来,月的骚穴要丞相的鸡巴插进来,嗯啊~,好难受,穴里好痒~”朱唇张开,晶莹的液体流出,眼角更是一片绯红,雾气弥漫于凤眼,漆黑的双瞳里此时却没有了光亮。 “噗嗤。”肉棍如愿地进入了饥渴的熟烂红穴中,深红色的穴肉紧紧裹住紫黑色的大肉柱,仿佛吮吸着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给你,我的小骚母狗,屁穴就喜欢吃鸡巴和精液是吧,离了男人鸡巴就活不下去的烂逼,操死你,操死你,给我夹紧点,之前被大皇子玩的都松了吧?” 腰身飞快的耸动间,殊月的上身乳肉翻飞,看得丞相一阵眼热,大掌啪的一下便扇了过去,打在白嫩的大奶上,显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来。 “嗯啊啊啊,母狗要被操死了嗯啊,月不是松穴唔,好喜欢大鸡巴,把里面的精液都射给月吧。” 身体上的快感不断袭来,痒意入骨,美人儿张着嘴说出淫词乱语,但欲望却将本身拉入了无尽的深渊。 没有了灵魂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也许算是吧。 当游戏给予的力量达到一个临界点时,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便在此时显露出来,身体上的不断沉沦,精神上的愈发清醒,看着自己被拖入无底的深渊,却为了活下去,毫无办法,只能放纵自己,屈从于欲望,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春香雪(5)疯意(h) “咿啊啊啊啊,去了去了去了,骚洞被填满了唔。” 丞相将沾满浊液的肉棒从肉洞中抽出,那骚媚的肉壁像是依依不舍,紧紧绞着即便软下去还颇为可观的物事,不肯放松。 屁股倏地迎来重重一巴掌,打的肉浪翻飞,肥嫩的臀肉似是遭受不住,那孔洞只好可怜兮兮地吐出那肉柱,顺势,还一收一缩地吐出几口浓稠的精水来。 “我的好月儿,你可真是个宝贝。”丞相起身,摸了一把殊月胸前的肥乳,起身,话语意味不明。 “丞相过誉,月自当是要好好服侍丞相的。”美人双颊泛着粉意,玉体横陈。 “那你说说下一步本相应当如何?”正在宽衣的男人手中动作一顿。 “如今大皇子通敌罪名已然坐实,不足为惧,倒是那安王,还有如今刚刚回朝的昊宇将军,丞相可得好好留意一下。”殊月捻起胸前的一缕发丝,也不甚在意裸露的身子,无聊地缠绕。 “昊宇将军?” “此人手中握有兵马实权,再加之刚刚击退了狄蛮,恐怕在民间的呼声很高,丞相自然是要多多注意,若他心中无争权之意固然甚好,那丞相只需让陛下早日收回他手中的兵权即可,但若有,那——” 话说一半,殊月却半途打住,没了下文。 “那该如何?”丞相追问。 “丞相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殊月玉指勾起地上散落的红杉,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自然是记得的,不就是大皇子么,等会我便派人给你送来。” 通敌叛国,自然是死罪,即便是天家贵胄,也不例外,只是这人是否真的死了,谁又会在意呢? “那月便在此谢过丞相,若是昊宇将军有他心,那自然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将军可知道一人?此人乃是昊宇将军身边的军师,边关五年,若不是有这位军师在,恐怕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要知道大皇子屡屡传递消息给那狄蛮,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击退对方,可不是聪明二字便能做得到的。” 丞相来了兴趣,他倒是不知昊宇将军身边还有这样一位高人。 “哦?是谁能有如此神通?” “丞相可还记得与月在冬雪阁一同被赎出的那位?” “雪?被昊宇将军赎回的那位女子?” “正是。” “她竟然有如此才能,那本相可是要好好会一会这位雪姑娘才是。”男人来了兴致,衣袖下的拇指抚上扳指,眼中晦暗不明。 “丞相只要能毁了这位,昊宇将军自然不足为虑,当然,月只是说在昊宇将军不肯乖乖交出兵符的情况下的下下之策,该如何行事,还全凭丞相做主才是。” 丹凤媚眼敛下,里面暗潮流动,一片肆意妄为的恶意仿佛稍不注意,就能倾泻而出。 云泱,云泱,云泱,云泱。 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呢。 丞相已经离开,徒留一室狼藉,很快,便有奴仆进来打扫,殊月仍旧披着那一身红衣,也不系起衣带,只那样站着。 奴仆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位的脾性他们可是领教过的,阴晴不定的很。 “来人,服侍我洗漱。”殊月向后方走去,红衣又一次被扔在了地上。 丞相府近年来不知敛财多少,给金屋藏娇的美人修一座浴池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苍月轩的后方便是一座以大理石为基,以暖玉为底铺设而成的温泉池。 雾气缭绕,美人玉足轻点,仿若步步生莲,暖玉并不冰冷,温润了足底,那四周琉璃摆设中的流光暗纹偶尔被烛火的闪动照射出五彩的光辉,映衬在美人光洁的身上,仿佛披上了彩霞的颜色,一时之间,人比琉璃更为动人。 有仆从端着洗漱的工具入内。 美人卧坐于池边软塌,双腿大张,招来一人。 “舔干净。” 双腿间的美景实在是诱人,且不说那比一般人粉嫩的可爱物件软塌塌地卧在上方,就那干净无毛的下体和不断涌出白液的小洞,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下人也不敢贸然用手触碰殊月,只够着脖子,伸出舌头往那依旧吐着精水的红肿烂肉舔去。 先是在菊穴周围舔一圈,将沾染到旁边的白灼卷入口中,细细抚慰那被肉柱入到疼痛的逼口,舌尖带着唾液的温热恰似一味良药,将每一丝褶皱的缝隙都舔弄的干干净净,那口淫逼也便不自觉吐出内里中盛放的更多精液来。 仆从便张大双唇,将小逼含住,任由骚穴的主人收缩肚子将精水排出,再咽进喉中。 末了,还不算完,还要用舌头深入那湿热的肠道中,勾出残余的精水,这些仆从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舌头肥大且长度惊人,能够到一般人舌尖不能所去之处,教人被这舌勾缠的欲仙欲死。 肉壁紧致烂红,水儿又多,原本只是吸出多余的精液,可偏偏这被操的熟烂淫穴受不住流出了水儿,随着浅层骚点被舌面不断剐蹭,那淫液一下泄在了仆从的大嘴中,又顺着嘴角滴入地面。 “啊啊啊啊啊,好爽,这舌头果然深得我喜欢。”殊月平复胸口的起伏,乳尖却骚痒的要命,早就被调教的离不开人的身子,在此时根本受不住如此刺激。 仆从低头应是,又顺着穴口往上,直至将那软塌的粉嫩事物含进口腔,嘬吮。 不多时,嘴里喷薄而出的水液瞬间灌满口腔。 直到此时侍奉完晨尿,这服侍才算完,仆从将那软物一一舔净,恭敬退下。 温泉水滑洗凝脂。 殊月懒散地靠在池壁上,任由侍从将泉水淋在身上,胸前的痒意仍在骚动,他也不管,只是颇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身上那两团畸形的软肉,他从不去碰那里,如果可以,他宁愿将其割掉,可惜,它们现在尚且还有点用处。 想到等会要去见的人,红唇又勾了起来。 大皇子啊,不知等会见到他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他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等着给他呢,希望对方能好好经受住才好。 香炉中的烟熏被点燃,袅袅向上,一室生香,池水从美人身上滑落下来,隐入身下,那红宝石上的水珠将那两点染的色欲横生,又被无情地用帕子吸去。 殊月拿起一旁的白绫将胸前束缚住,红衣顺着肌肤滑落,再看镜中倒影,媚骨天成,不过如此。 春香雪(6)袭胸 云泱还是被请回了将军府。 丞相要见她,连带着皇上都知道了昊宇将军身边有一位谪仙似的人物,更是在听说了此次战役是有了她的出谋划策才得以取胜后,这绫罗绸缎、金银财物源源不断地往将军府送来。 一时间,雪这个名字,在京城的权贵间流传开来,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能有如此殊荣。 云泱倒也不奇怪,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京城,即便不去掐算,她也能料到定会有人不想她如此早地从这场游戏中脱开身,设计使她留下。 既是如此,她也难得来了一点兴致,索性封闭了灵力,投入到这场游戏中。 毕竟这五年,虽然系统发布的三个任务她已经完成,但却始终没能感受到这游戏世界的异样之处,这让她不免有些烦躁。 不若借此机会入局,从观棋人变成掌棋人,也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收获。 惊蛰已过,春雷稍歇,前些时日阴雨连绵不绝,连空气中都只余潮气。 今日倒是难得天气放晴,而昊宇将军的接风宴也被顺移至了今晚。 皇宫夜宴,自是觥筹交错,富贵不可言语,舞女身姿曼妙舞动轻纱,柳腰勾人心魄。 久病多时的皇上被大太监扶出来时,宴上气氛正好。 “皇上驾到!”原本不会来的人却下了病床,一时间,席上人神色惊疑不定。 众人跪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那空置的龙椅被人坐上,引的暗地里不少人眼热。 “咳咳咳,不知哪一位是雪姑娘?”皇上气息虚弱地问出这句话,大殿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正是民女。”身着白衣的姑娘从暗处走出,裙摆暗纹涌动,绽出一朵雪莲。 席上的目光全都朝她汇聚,有几人的视线如炬,几乎是要盯着她烧出一个窟窿眼来,一时之间,众人心思诡谲,变幻不定。 “你便是那位助昊宇将军打赢这场仗的军师?”皇上眯着眼,似乎是想要努力看清下面人的容貌。 云泱伏身,背却依然笔直,不卑不亢“陛下过誉,民女不过是给将军提出了自己的一点见解罢了,算不得是军师。” “如此,也算有功劳,来人,赏。”不过一句话间,云泱几乎成为众矢之的。 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女子地位本就低下,更别说在场的谁人不知云泱只是一个被秦昊明从青楼中赎出的风尘女子,纵使功劳再大,又如何能鱼跃龙门,被圣上亲口封赏? 殿中女子面色不变,行礼应下,又退回了暗处。 那清尘却始终不改脸色的容颜让上首的殊月看着差点咬碎了一口莹牙。 他盛装出席,面容上始终挂着浅笑,但若细看,便会发觉那笑意不达眼底,宛若挂着一张美人的面皮,底下,尽是扭曲与疯狂。 不过,她既然入了这局,还能由得了她么?他就不信,云泱到时候真的能如同现在一般,面不改色! 晚宴上人人都挂着一张笑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浸权贵者拉取自身利益扩充人脉,富家子弟声色犬马沉溺酒色,闺中千金借此机会寻觅郎君,人人都置身于热闹的人间,被俗世沾染。 云泱不喜,借口出去透气。 花园的玉兰和玫瑰倒是开的正好,隐有清香拂过,通过榨取百姓钱财而修建的富丽皇宫气派而又奢华,云亭假山,溪流涧水,美景与美人,构成一副绝美的画。 空中有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 云泱目不斜视,脚下却突然错步,白色云袖被手臂带动,飘飞空中,对撞上一片红,对面似是恼怒,又上前几步,挥手过来。 不过几息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回,若有旁人在这,怕也只是觉着两人出手间尽是美意,白与红不相上下。 但云泱终究还是胜过一筹。 那手掌打上去的瞬间,清冷美人的面色一僵,想要迅速收回时,却已经晚了,那玉手就这么实实地按在那片柔软上面,如陷云雾。 “嘶。”胸前软肉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殊月面色难看,不仅是痛的,还是因为对面人的神情。 他现在倒也确实看到了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额外的表情,但这并不怎么让他开心得起来。 云泱一眼不眨地紧盯着手掌下颇有起伏的胸膛,目露疑色,甚至,还有点,好奇? “你摸够了没有?”似是羞恼,殊月炸毛,云泱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了耻辱,亦或者,还有一份羞耻和不能言说的意味。 云泱收回手,表情恢复成原状,微微颔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话都不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了。 这恐怕是殊月认识她以来听见她说的字数最多的话了,或许放在其它任何场景下都能让他愉悦,但绝不是现在。 男人额间青筋乍现,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要你管!” 红衫远去,只余白雪还停驻于此,手中温热犹在。 春香雪(7)驸马(h) 等到殊月拐过一道长廊,云泱才轻口出声。 “出来。” 假山后的人这才踏步而出。 来人刚好也是一身月白,与云泱的白衫恰有同工之妙。 “雪姑娘好身手。”暮辞拍着手,面上笑容浅浅。 原先的梅脱去了一身的媚意,与早已不存在的冬雪阁一同掩埋了去,现在留下的,是安乐公主的驸马,暮辞。 云泱欠身,礼数挑不出任何错处。 “驸马过奖,若驸马没有什么事,雪就先退下了。” 云泱后退几步,连说话的间隙都没留,便无情转身,留下一个背影。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父皇会封赏你么?”暮辞攥紧手心,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抹白。 “不想。” 那白色如风,连头也不回,只带着轻飘飘的两个字消逝了去。 而原地站着的人神色明明灭灭,掩藏在灯火阴晦之中,看不出深浅。 夜宴结束,众人散去,大殿只余空寂。 安乐公主府。 “啊啊啊啊,骚母狗要被肏死了呜呜呜,小穴好酸,啊,又进来了,子宫,子宫要被大肉棒捅坏了啊啊啊啊!” 暮辞还没到门口,房间里便传来一阵骚浪的淫叫,是安乐公主的。 男人艳丽的眉眼阴鸷下来。 这个骚货,提前离开就是回来挨肏的么? 周围的下人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散发着冷意的脸,眼观鼻,鼻观心。 暮辞推开门,果不其然,一阵浓重的淫靡味传来,“啪!”门被瞬间关上。 那按着安乐公主打桩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旁边甚至还坐着一丝不挂的安王,大喇喇地露着屌,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兄妹相奸的淫乱一幕。 “驸啊啊啊啊,驸马,你回来啦,唔你看,你的小骚母狗被哥哥的大肉棒操的好爽,水儿都要喷没了,骚穴里面都是啊啊啊,都是哥哥的,精液呢,还有,嗯啊啊啊,还有后穴,也被灌满了哦。” 安乐公主美丽的面庞上尽是情欲,丝毫不慌乱地向暮辞,她的夫君,炫耀刚刚的战绩。 啪啪啪啪啪,五皇子的劲腰不断挺进,几乎快成一道残影。 安乐公主就那样跪趴着,任由身上的亲哥哥骑在身上将性器插入肥美的小穴,把白嫩屁股撞的通红一片。 亲兄妹乱伦,皇室权贵的淫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景国就像一个金絮其外的苹果,任它表面看着再光鲜亮丽,也遮不住内里的腐烂气息蔓延。 但他,又何尝不是在逐渐走向腐朽呢。 身上的月白长衫被剥落,露出里面雪似的肌肤,淫贱身子上的乳头早已挺立,他根本控制不了。 安王欣赏着面前身姿如玉的美人,那胸前的两点梅红就像飘落在雪地上的梅花,等着过路人发现后再将其碾碎。 手指伸出点在乳首,那硬的如同石子样的小可爱像是经受不住,微微颤抖,又被手指无情按压下去,打着转揉弄,不断刺激敏感到可怜的梅红,暮辞的乳肉并不算多,但也在调教下比开始时肥厚不少,乳浪被揉捏,显得色情又淫靡起来。 动人的呻吟从红艳的嘴角吐出,耳尖被含住,是五皇子景易,他还尚且没有在安乐公主身体里释放出来,只随意插了一根婴儿臂粗的玉势在那汁水泛滥的穴口,便过来迫不及待地玩弄暮辞。 “安乐那母狗的穴松垮垮的,还是梅的身子更得我欢心。”景易深吸一口暮辞身上的清香,舌尖拨弄那口感上好的耳垂,含住,轻捻厮磨,吮吸,勾缠,又顺着向上,伸入耳洞中,舔砥,扫过每一寸角落,时轻时重地抽插。 暮辞彻底软了身子,耳朵传来的湿润感很快席卷全身,下身的臂儿肉柱充血立起,沉甸甸的,颇为可观。 安乐公主被束缚了手脚,眼热地看着那三人,下身扭动,十分欲求不满,床上被骚水和精液沾湿,玉腿夹紧丝绸被衾,后穴开阖,将布料含入满是精液的洞中,打湿,研磨,夹弄前方的骚穴因为插着的玉势没有人插弄,反而更加磨人,逼水泛滥。 “好痒,婉儿的穴儿好痒啊,想要大肉棒,过来插插婉儿吧。” 女人神色痛苦,身子扭动成一团。 这边的三人却无暇顾及,暮辞弯着身子,双手撑在桌上,肥软的屁股翘起,软乎乎的小奶子也因为重力垂下,被人抓住,色情揉捏。 五皇子半跪在他身前,握着那根巨大粉物啧啧舔弄,舌头种种打上龟头,钻入小眼,让美人的肉臀翘的更高。 又捏捏那装着不少精水的囊袋,张开嘴尽数含进,真空吸吮。 “额啊啊啊啊,五皇子,那里,那里,啊啊啊啊!”美人受不住地落泪,想要射精,却又被身后的人坏心眼地堵住了小孔,迟迟不放,只有一串湿热的吻,在背上蔓延。 五皇子松开含着的粉嫩肉袋,找来一根细长的玉条,趁势插进小孔,脸上一片淫邪的笑意。 “饶了梅吧,梅要受不住了,好,好难受。”肥臀扭动,前面性器涨的发痛,里面迫切地想要射出什么东西来,却因为被堵住,迟迟不能发泄,粉嫩嫩的肉柱不过须臾之间便涨成了肉紫色,青筋勃起,好不可怜。 安王摸摸美人已经湿润松软的嫩穴,心肠坚硬,完全不顾身下人的哭喊,直接插入三指,小小的穴口一下被撑开,像是有些不适应地急剧张缩,褶皱都被撑开,变成粉白的一片,手指抽送,带出些许黏腻的白液,发骚的厉害。 嘴边被送入了一根紫黑色肉棍,蹭着美人嘴角,戳的软糯唇肉红艳艳一片,五皇子坏心眼地将龟头上的清液涂在美人的唇上,像是给那漂亮的唇涂上了一层润唇膏,只是水液太重,又有些白厚黏腻,膻腥味也重的很,只能显得色情。 “舔进去。”五皇子命令道。 暮辞依言,糜红的舌尖卷出,勾起那白腻液体,又消失在嘴里,一一吞进喉中,再落入美人平坦的腹部。 五皇子被这一幕刺激的双眼发红,不管不顾地就这样插进嫣红的唇里,龟头被嫩舌包裹,湿热的口腔抚慰了跳动的青筋,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呼,骚公狗的嘴好紧,舔的也好,比母狗好多了。” 抽动美人嘴里丑陋的鸡巴,五皇子的话语带着一丝轻蔑,好似在他这里,即便是妹妹和驸马,都不过是他床上的玩物罢了。 “唔嗯呃呃,肉棒好好吃,唔嗯,咳咳咳。”暮辞握住肉棒,几乎要将那粗长的肉条全部含进了嘴里,死死舔吮,像是要将这里面的存货榨干,头摆动挺进间,下身赤条条裸露的憋成肉紫色的玉柱跟着甩动,空中荡起淫靡的弧度。 “公狗吃肉棒上瘾了是吧,后穴都发大水了,啧啧啧,瞧瞧这骚水,连我的手指都打湿了,该罚!”安王恶劣一笑,伸手握住甩动个不停的玉柱,紧紧一捏,又将插在上面的细长玉条抽送了两下,本就得不到释放肿胀到生疼的玉柱此时雪上加霜。 疼意从下体席卷上大脑,几乎连脚尖都疼的绷直,暮辞一个不慎,咬了一下嘴里的肉棒,五皇子也被迫遭了连累。 “嘶!安王你干什么!”五皇子将肉棒从暮辞嘴中撤出,怒目瞪向站在暮辞身后的安王。 安王此时正扶着自己的物事往软烂的肉穴中送入,脸上被夹的舒爽。 景易只好讪讪作罢,将怒气发到暮辞身上。 “骚公狗,还敢咬主人是不是!”五皇子握着肉棒拍上那如玉的脸颊,不断扇打起来,拍打的疼意给肉棒带来了一丝不一样的刺激感,反倒让五皇子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快意。 “骚狗错了,嗯呃呃,请惩罚骚狗,插死骚狗的烂屁眼,噫呀呀呀,进去了,肉棒被骚穴吃进去了,好满,屁股被插的好爽。” 暮辞被入的双眼翻白,脸颊也被肉棒抽红,面上凌乱。 长长的穴道里面湿热紧致,时不时还会挤压收缩,肉棒被夹的舒服极了,安王仰着头长叹,他肏了这么多美人,男女都有,还是身下的这位最得他心,当然,他儿子手里的那个美人也还不错,可惜性子太为内敛,没有身下这人的骚劲,不够过瘾。 噗嗤噗嗤噗嗤,啪啪啪啪啪,几乎是每一次的抽插都混合着水声,穴口绷的发白,上面一片晶亮浓稠的白色液体,将肛口周围糊成一片。 “噫啊啊啊,太,太刺激了啊,慢,慢点,骚狗的屁眼嗯啊,要被肏烂了哈啊啊!还奶子,奶子也好痒,吸一吸,嗯哈,吸一吸喔啊啊啊啊啊” 太骚了,安王和五皇子几乎都是这个想法,明明后穴死死地缩紧,不想让肉棒离开,前面粉舌探出勾着肉棒,还偏偏想要让人吸一吸骚奶子。 “骚死你得了!”五皇子大手拍上吊着的嫩乳,啪啪啪,一下又一下,左右开弓,打的垂下的肥乳左摇右晃,手掌扇过石子硬的奶间,惹的美人愈发加紧后穴,又引来安王的一阵猛烈操干。 口舌被肉棒堵住,发出含糊的声响,只听得将肉棒吃的水声作响的动静。 扇完奶子,拇指又顺势揪住乳头,碾弄,以那里为发力点,扯住猛挺腰身,将肉棒全部插进温暖的口腔。 肏干的时间太久了,床上的安乐公主都停止了扭动,只愤愤地盯着那纠缠在一起的三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明明是她的驸马,却像个婊子一样被别人操弄,甚至还要被迫看她和哥哥兄妹相奸,这些人怎么都不去死! 临界点来的那一刻,安王抽出美人玉柱中的细长玉条,任由精液喷洒在肥美多汁的肠道中,暮辞口中的肉棒也喷薄出来,吞咽不及的白乳顺着嘴角滴入地上,跨间一片狼藉,那憋了太久的精液甚至在射出时冲到了胸上,将被打肿的乳肉覆盖上一层黏腻的白色,他几乎浑身都被精液沾满。 春香雪(8)风雨欲来 一夜无眠。 或许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早就有了征兆,等到珑山第一批起义军攻陷了珑城的急报传到京城来时,朝中大臣的反应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这几年来,地方起义的次数实在是算不得少了。 这一次的情况也无非就是比之前严重了那么一点而已。 权贵们依旧沉溺在酒色之中,却全然不知内里的腐败终将会导致外部的溃烂。 将军府。 竹林袅袅处,有一小屋,倚竹而建,用竹造成,与偌大的将军府倒是格格不入。 云泱着一身青衫而立,与周围的竹色辉映,相得益彰,但青烟眉却微微皱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多时,小屋迎来了近几天的第一位来客,秦昊明。 “雪,不知你唤我来是有何事?”秦昊明看着与往日一身白衣不同的云泱,她身上好似多了一些烟尘气息,不再与人颇有距离。 看得越久,秦昊明便有些痴醉了。 这样超脱不俗的人物,教人怎么能不去喜欢,只是,心有芥蒂,不敢,也不舍。 或许天上的月就是要在上面挂着,才能给予人们光亮,使人虔诚地供奉与仰望,而不是被脏污的手抓下来,抱在怀中,踩进泥里。 信徒只能仰望明月,而恶人总是渴望拉下她,成为私人的宝藏。 “秦将军,秦将军!”呼唤声传来,扰了青年痴迷的目光,他这才回过神来。 云泱看不懂那眼中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起殊月和殊云,还有暮辞看向她的目光,都是一样的深沉,让琢磨不透,或许,他们的目光还要更为浓烈可怕也说不定。 “抱歉,刚刚走神了,雪你能再说一遍吗?”青年俊郎的眉宇疏阔而淡然,含着朝阳般的蓬勃生机,仿佛刚才凝视她的目光是她一时的错觉。 “秦将军如何看这次的珑山起义?”云泱收回视线,旁人如何看待她的目光她一向不关心,也没有必要去纠结。 “哦,这个啊,雪认为呢?”青年不作回答,又把问题抛给了云泱。 “珑山起义只是开头,它的后续,定然会导致皇上一点点收回你的兵权。” 天家无情,更何况想要收回兵权的人不止皇上一个,皇位的这块大饼分不得,能得到它的注定只有一人,所以通往它的路上,障碍自然是越少越好。 “我知。”秦昊明神色暗下,他确实无意争夺那位子,但人心难测,他们认为他想,那他就是想,教人辩驳不得。 “那将军想如何?” “雪你认为我该怎么做?”青年抬头,目光认真。 秦家满门忠烈,他的祖父、父亲、兄长皆是为了这个国家血洒疆场,而他也从小便被教导要忠君,爱国,这几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使命。 但是,现在的朝廷还要他忠诚吗?他不明白,也没有人告诉过他。 “这是秦将军的选择,不应由我做主。”云泱不答,她很少参与他人的选择,避免沾染因果,虽说这是游戏,但已经几千年的习惯一时也不能改变。 秦昊明的眸光暗淡下去,垂着头不语。 “那,那我若是不交,岂不是,只能与丞相和安王对立?” 大皇子落败后,京中势力无非两方,丞相和安王,可安王至少还懂得拿五皇子来当个幌子,而丞相的吃相未免就太过难看了些,胃口倒是不小,想要凭一己之力独吞。 “秦将军凭心便好。” “雪,你会一直在我身后吗?”青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目光不措地看着仙人似的云泱。 云泱一时觉得这话语有些怪异,却没挑出错处,“自然。” “那便好。” 秦昊明都不用想,如果自己交出兵权后的下场,他的将军府如今人才凋零,妻子和妾室也无一所出,死便死了,可是雪呢? 那群人会放过她吗?前段时日晚宴上皇上的话就像是一记警告,背后的人毫无疑问已经盯上了雪,若是他不在,何人来护她?便是如此,他也不能交出兵权,从前他为了家国大义而活,现在,他只能向九泉之下的秦家列祖列宗说一声对不起,他想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活一回。 夏至将来,天气越发炎热,而景国的起义运动不但没有像朝中大臣们所想的那样被镇压,反倒是愈演愈烈,声势逐渐浩大起来。 这下连卧病在床的老皇帝都惊动了,整装衣冠上朝听政。 金銮大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咳咳咳,不知众位爱卿,对各地起义事件有何看法”老皇帝满面病容,气息虚弱。 朝中顿时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肃静!”太监手拿拂尘,尖细嗓音刺耳。 “丞相可否有主意?” “臣认为,镇压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是近来兵马不足,各地方也捉襟见肘,束手无策。” 这番话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明示了。 “咳咳咳,秦爱卿认为呢?”皇上昏黄的眼珠转向站在一旁一声不发的秦昊明。 “臣自当为国着想,但凭皇上吩咐。”青年身姿挺拔,伟岸高大。 “好!” 景和二十六年秋,全国各地起义频发,值此时,景国后主景狄任命刑部郎中季鹤舟为安抚使,率昊宇军前往湖州一带全权镇压起义军,秦昊明作为督察随同。 春香雪(9)乌龙(h) 湖州天气潮湿,道路多泥泞,行军困难。 大部队跟在后面,先遣队先行开路,秦昊明安排云泱跟着大部队的马车前进,不仅更安全,也好免受奔波劳累。 云泱自是毫无异议,颔首应允。 不过,她在出发时看见了一人,倒是让她有些意料不到。 “雪姐姐,月儿来找你了哦。”马车帘外的声音准时响起,饶是她这样情绪不多的人,也难免情绪波动。 果然,下一秒,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人比花娇的脸。 “今日又是何事?”云泱这几日也知道了来人的意图,直接开口问他。 “今日是来教雪姐姐来涂蔻丹的。”殊月扬起笑容,上了马车。 “蔻丹?” “雪姐姐莫非从未听说过,呀,作为一个女儿家,可不能不知道呢。”殊月一身女子打扮,胸前的乳肉波涛起伏,露出了大半。 鬓边发丝飘落一缕,美人玉手将其挽在耳后,那耳垂上的红宝石缠花耳坠便被显露出来,摇晃之间,更是风情万种,不可名状。 “不必,我不爱这些。”云泱往旁边挪动,错开热情凑上来的殊月。 那人也不恼,细腰一扭,便跟着凑了过去,手臂挽上了雪似的人,等到手臂相接触时,殊月眼底才终于露出那一抹隐秘的畅快来。 “姐姐,很好看的,我教你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舌尖滚落,裹着甜腻的蜜糖,粘稠又危险。 云泱皱了皱眉头,鼻尖萦绕的脂粉味太过于浓重,让她有些不喜。 这小小的动作并没有躲过殊月的眼睛。 他抬起袖子闻了闻,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无事。”云泱没有将自己的喜厌告诉别人的习惯,只是否认。 殊月没有挽住云泱手臂的手一下握紧,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那便好,姐姐有什么不喜欢的可要告诉月儿哦。” “那我们开始吧。” 打开准备齐全的材料,殊月炫耀似的向云泱展示那只已经涂上了蔻丹的指甲,“姐姐,看!漂亮吗?” 手掌骨肉匀称,骨节分明,肤色白皙,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那指尖上染着红,显出艳丽的颜色,配上玉似的手指,相得益彰。 很好看的一只手,若不是他此时作女子打扮,伸出这大手来有些怪异,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 “好看。”云泱端详半晌,中肯给出两个字。 殊月霎时笑开了眼。 “我说吧。”他又将手摊开,示意云泱将手放上。 既然到了这一步,云泱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只好顺了他的意,将拢于衣袖中的一只手放了上去。 那手和殊月的对比起来显得小了些,但也是纤纤如玉的模样,丝毫不逊色多少。 “姐姐的手真好看,”殊月握住那小手,指尖暗暗贴上,摩挲,眼神晦暗。 旁边的人不知道的是,那被衣裙包裹着的身下,早已淫乱不堪。 敏感多汁的身体面对这人时更加不禁撩拨,只是贴上了指尖,脑中就不受控制地亢奋,还没反应过来时,后穴便泄了春水。 好在殊月今日身上的脂粉味有些浓烈,将那骚味挡了个严实,云泱封了灵力,自然也是闻不到的。 臀肉蹭了几下身下的软垫,殊月有些难耐地忍受着后穴的瘙痒。 “姐姐,这个花瓣的颜色如何?”殊月捻起一瓣千层红,指尖的红色交相映衬。 “尚可。” 他取出花瓣碾磨,加以明矾,捣碎,挤出花汁,再一点点染上春纤,等待多时,深红透过指甲,绛点轻儒染翠袖,正可谓是,一管妙清商,纤红玉指长。 殊月把玩着那手,迟迟不肯放开。 后穴却早已蠕动着叫嚣,渴望更多地被填满,即便亵衣被那小口含吮入肉壁中夹吸,可这点布料却仍不能满足被肏熟的穴肉。 “姐姐喜欢吗?”身体的饥渴他再熟悉不过,对其的忍耐性也绝非常人能比较,即便衣衫下的身体再如何淫荡不堪,他也绝不会在此时将之暴露出来。 “很好看。”云泱看着双手指尖上的嫣红,视线有些移不开。 还未修炼时,她应该也像这样与闺中三五好友一起染过蔻丹,可惜,这记忆太过于久远,实在有些记不太清了。 云泱没注意到的是,此时两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身量较高女子的一对酥胸几乎将抱在怀中的手臂尽数纳入沟壑,两团软肉依附在一起,微微蹭动,那隐秘的红豆隔着衣衫偶尔擦过对方的手臂,惹的人儿娇颤,面色潮红。 而让他感到尤为震惊的,是小腹下方那久违了的热意与疼痛。 他勃起了。 回过神的云泱此时也发觉了身旁的殊月靠的太过于亲近,这么多年,她还从未与别人有过如此亲近的时候,云袖从肉缝中抽出,换了一边坐下。 “姐姐?”正摩擦得起劲的殊月看着远离的女子,目露茫然,却暴露了刚刚才起立的身下。 还不待殊月反应过来,泛着水色的瞳孔便倒映出云泱盯着他胯下青烟眉微皱的神情,似是厌恶。 脑中骤然清醒,浑身犹如浸入了凉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底,却又不自觉升起几分愠怒,她是觉得他脏?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觉得! 被自己所理解到的含义蒙蔽了双眼的殊月,却并不能知晓云泱的皱眉只是因为放置在那里的衣袖被她刚刚起身的动作剐蹭到了指尖粉色的花汁罢了。 “你——”云泱正打算开口道歉,殊月却先一步弯身抓过她的手臂,张口,咬下。 “嘶,你干什么?”洁白无瑕的小臂上被红唇咬住,那人还用力的很,恨不得要将那处的皮肉咬下来似的,云泱吃痛,不解。 直到那儿被咬出了血迹,腥甜味顺着舌尖传到了整个口腔,殊月这才放开被握住的玉臂,面无表情的脸贴上,伸出嫩红舌尖细细将那里的血迹舔吮干净。 “这是你要给我的补偿。”他被云泱那一瞬间的神色伤到了,兀自生气,心中的疯狂与烦躁无处宣泄,只得凭着自己的心意做出这番举动。 “补偿?这未免太过了些。”云泱皱眉,将手臂从殊月的手中抽出,面色比之刚才,还要严肃一些。 不过是不小心将花汁沾染上了衣裙,便要不等她道歉直接上嘴么?还要说成补偿,好生没有道理,云泱不由得有些气恼,作为受人敬仰的眠云真君,何时被这样没有礼貌地对待过。 “太过?”殊月这时反倒露出笑来,一双黑眸暗沉无光,也是,她这样的人又怎会懂得他们这些蝼蚁的苦楚,不过也是看人表面罢了。 他没再多说话,只将东西匆匆收了,跳下了马车。 原本刚刚还充斥着笑声的车厢一瞬间安静下来,云泱低头盯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看了半晌,上面齿印清晰可见,周围也已经逐渐变成了青色,她紧锁眉头,仍是不解。 分明只是一件小事,怎地要生气成这样,连说都不让人说一句就走了。 看了好一会,她也猜不透殊月的心思,只好将衣袖放了下来,遮住上面的痕迹。 这边的殊月刚下了马车,那挂着笑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整张脸黑沉沉的,阴晴不定的很。 又上了后方的马车,将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扔,扑到了季鹤舟的身上。 她不是嫌他,厌他这怪异又饥渴的身体吗?那他就是要放任自己,一身洁白的她有什么资格来挑剔他! “肏我。”殊月扯下身上半遮不掩的上衣,那被束缚了多时的白嫩双乳弹出,在空中上下跳动,挺立的肥大乳尖甫一接触到空气的冷意,便小小颤动了两下,看着肉感丰足,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含进湿暖的嘴里好好嚼弄一番。 “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找雪涂蔻丹?”季鹤舟手持书卷,面带疑惑。 殊月不想和他解释,劈手夺过他手中册子扔在一旁,握住双乳凑到男人的嘴边,乳尖痒意肆虐,刚刚在马车上尚且还能忍受一二,现如今衣服都脱了,哪里还轮得到季鹤舟在这问东问西。 “痒死了,快吃!”殊月粗鲁地将乳头怼进季鹤舟薄红的嘴唇上,两者软肉相触,那乳尖顿时陷入了白花花的胸脯里,对方的唇也凹陷下一块。 殊月完全是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季鹤舟没了法,双手将肥乳捏住,送进了嘴里,舌尖裹住前端,用力舔吸。 “嗯哈~对,咬重一点,那里好痒,还有这边,这边也要。”殊月骚浪地坐在季鹤舟的身上扭动臀部,隔着已经湿透的衣物磨蹭屁股下勃起的狰狞肉棒。 季鹤舟照做,手指捏上另一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指腹贴上乳孔,有技巧地捻磨,拨弄。 敏感点被玩弄,再加之身体一直渴求的欲望被稍稍满足,殊月不由长叹一声,低头伏在季鹤舟的肩上,只有不安分的臀,仍旧扭动着,隔着湿透的衣裙蹭动肉棒。 稍微给他疏解了馋意,季鹤舟放开两只被轮流吸舔的奶子,白玉的肌肤上此时遍布红痕,带着淫虐的欲望。 “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勃起了。”季鹤舟抬头看身上满脸媚意的人,明明用的好像,语气却是陈述。 殊月脸色一僵,不过一会,便恢复了正常,“你看错了吧,我那里根本就不能勃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急切地扒开季鹤舟的青色衣衫,露出早已直冲云霄的肉棒,从腿上翻下,跪坐着,张开嘴低头含住。 那东西实在太大了,殊月勉强含进一半,剩下的则是用染了蔻丹的玉指握住,前后摩擦抚慰。 “哦嗯,你,嘶,你到底和雪说了什么?”季鹤舟继续追问,他敢笃定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想到殊云让他关注殊月动静的话语,他有些想要推开身下的脑袋,却被抓住了分身,不得动弹。 “你猜~”殊月猛吸一口龟头,两颊瘪下去,引来青年的抽气声,接着又放开,抬头看向季鹤舟被情欲覆盖的清润面庞,舌尖探出,魅惑地扫过红唇,避而不答。 春香雪(10)解开(h)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季鹤舟倒也没有一定要知道的意思。 胯下的脑袋不断起伏,将他拉进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殊月的口活很好,他先将肉棒大半吃进嘴里,使劲吮吸,口腔紧的不透出一丝空气,巨大的力道让季鹤舟爽的身体往后微倾,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软垫,等到这时,殊月再慢慢放开口腔,湿热的嫩肉撤回,不再包裹肉柱,换来男人不满的哼鸣。 刚想要按住美人的脑袋撞进紧致的檀口时,他又调皮地在此之前先一步用舌尖堵住了马眼,轻呼一口如兰气息,惹的那巨物微微颤抖,看起来倒有些可爱。 软嫩香舌用力顶弄,不断地想要钻进顶端小小的孔洞,可惜两者太过于不匹配,只有舌尖能进去那么一点儿,殊月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在小孔周围用力戳刺,给季鹤舟带来些许的快感。 “哼啊……,月,摸摸它的后半截。”男人耳廓都泛上了些许绯红,清喘出声。 美人只顾着疼爱渗出些许清液的可怜顶端,后面大半截都裸露在空气中,无人照顾。 跪在地上的殊月有些难耐地扭动跪坐在鞋尖上的臀部,那儿实在是饥渴的要命,原本已经打湿的衣裙现在就像是一层薄纱,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后穴的湿软嫩肉就这样隔着衣物贴上了鞋尖,随着马车的晃动,那鞋尖便隔着几层湿透的衣服更进去一分,虽然也能稍止痒意,但也终究是在隔靴搔痒,不够尽兴。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肉棒的凤眼中尽是馋意。 一双涂着殷红蔻丹的手握住肉棒抽动,殊月微微侧头,伸出红艳艳的舌舔上底下两个分量可观的玉袋,先用香津将它稍微打湿一些,再整个含进嘴中,倒是那玉袋实在大的过分,让殊月刚含进嘴中时有些犯呕,美人眼角顿时渗出些许的泪花,红了眼眶,像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季鹤舟显然被弄的舒服极了,轻轻阖上了眸子,靠在马车壁上。但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殊月在温水煮青蛙,底下的触感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汁水淋淋的穴洞。 肉棒瞬间被纳入了美人后面骚痒饥渴的穴肉深处,缠的紧紧的,密不透风,那儿的水已经流了太多,插进如此巨大的肉棒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凝堵,十分的顺畅。 季鹤舟被夹的呼吸一窒,好不容易稍微缓和一些的时候,马车却不知碾到了什么,车身一震,颠簸起来,他那入在殊月身体中的肉棒却往深处更进了一分,美人似是受不住,肉壁不自觉缩紧,夹的季鹤舟额角青筋直跳。 “嗯啊啊……好深”殊月扶住清润男人的双肩,一双玉腿蜷起,搁置在季鹤舟的身侧,背对着马车门帘,胸前那双随着马车上下弹跳的肥乳几乎是要将男人的头全部淹没进其中。 道路逐渐不平,那插在松软肥穴里的肉棍几乎不用废什么力气便能轻易在碾磨过骚点后,一路长枪直入肠道深处。 “嗯啊啊啊……,好棒,骚点嗯……骚点每次都能磨到呢~季鹤舟,给我吃吃奶头,好痒呜呜呜……”殊月已然不管不顾了,放荡的声音传出,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在马车上。 被嘬出葡萄大小且淫靡泛着嫣红的乳头被男人顺着心意吸入温热的口中,时不时发出带着水声的啧弄声音,混合着身下的水液抽插声,马车里的这一幕简直是淫乱不堪。 殊月的放荡声音外面自然也是能听到的,行军的士兵这一路上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这位月小姐的娇媚呻吟,刚开始还会一边唾弃一边控制不住身下的高高挺立,现如今却已经能很好免疫,面色如常行军了。 但私底下休整时,谁又没起过想将这骚浪的美人压在身下好好肏弄的想法,他简直太喜欢发骚了,这位季大人也是,明明是去平息起义军的,还偏要带着一位如花美眷,底下的不少将士都有些不满的情绪在。 士兵们更喜欢如高山雪莲一般的云泱,他们本就是戍守边关的昊宇军,大多都认识昊宇将军身边这位传奇的军师,自然心也就更偏袒于她。 马车上的淫乱一幕还在继续,季鹤舟把两个奶头轮流吸过一遍之后,将殊月的身体换了个边,美人门户大敞,面对着偶尔会被风吹开一角的马车门帘,那对覆满了红色指痕的肥大双乳一上一下地跳动,甩出色情的乳波,早上还穿戴整齐的衣衫此时全都堆在腰间,露出一丝不挂的下体,而士兵们认为的月姑娘此时正甩着跨间软趴趴的粉嫩大鸡巴,满脸淫乱地任由身后的男人架着一双玉腿肏着屁眼,舌头吐出,双眼翻白,完全是一副被肏到爽得不行的堕落神情。 “咿呀呀呀~,好爽,肏到骚母狗的骚心了呃嗯……鸡巴好会~好会肏穴……唔,要去了,嗯啊啊啊……穴儿又要喷了啊~”殊月穴眼插着的巨物抽动太过于快了一些,几乎要成了一道残影,将美人肏的不知今夕何夕,完全沦为了一个鸡巴套子。 水液溅射而出,季鹤舟闷哼一声,里面仿佛是有数张小口张阖,全都来吸吮着那一根美味肉棒,他又快速抽插了数下,仰着头,抱着美人玉腿上的手掌青筋勃起,尽数将粘稠的白浊泄入了殊月通红的穴口。 粘稠的肠液混合着精液滴落在马车上,刚结束一场激烈性爱的两人都有些气喘,殊月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从季鹤舟的身上起来,也不管那交合处拉出的长长淫靡水色丝线,自顾地整理起堆在腰间衣物,突然,他似是看到了什么,视线一凝,随即便坏心眼地一笑 。 “来人,帮我叫一下雪姐姐,就说我有要事和她商量。”殊月掀起车帘的一角,朝外面服侍的人吩咐。 是因为蔻丹的汁水弄到了衣服上么?原来如此,殊月突然就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被肏的娇媚的神色此时更是因为这一笑而风情万种,看得一旁的季鹤舟打了个冷颤。 “你叫她过来干什么?”季鹤舟的青衫经过了一番战斗后褶皱遍布,上面甚至还有些许的深色水液,让人一看就知道刚才他们发生了什么,更不论马车上此时浓重的腥膻味,浓烈的根本遮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季鹤舟不太愿意将自己的这一面暴露在云泱的面前,虽说她已经亲眼目睹过那一次的三人淫乱,但总归,能少一次是一次,不然,他总有一种自己玷污了仙人的错觉。 “当然是给雪姐姐好好赔个不是,然后——”殊月红艳指尖点上嘴唇,刻意拖长了声音。 “你就不能自己过去?”季鹤舟有些头疼面前的这位祖宗,他倒是随心所欲的很,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看看这马车里现在能不能让人进来。 “不要,我更想看到雪姐姐看到这一幕之后脸上的神色呢~”殊月手指探入口中,摸摸里面锋利的尖牙。 等会怎么补偿给云泱呢?要不,就让她也咬自己一口吧? 最好,能咬在他畸形的奶子上,咬的重一点,直到那个痕迹在这个世界永远也不能消去才好。 他趴在侧边的软垫上有些病态地想着,只要脑中稍微浮现那个场景,后穴就微微吐出一包水液来,连胯下都有些发疼了。 胸前布满指痕的肥乳包裹不住地从衣衫中露出大半,殊月也不管,只是露出吃吃的笑声,看得一旁正在整理衣衫,忙着散味的季鹤舟汗毛耸立。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清冷的嗓音从马车帘外响起,却并不进来,只是坐在马车的门帘外。 云泱的五感即使灵力被封也好的很,之前两人在马车中做爱的声音自然被她听到了,此时过来,她便也不进去,只是端正地坐在外边,看着从周围掠过的景色。 彩蛋:殊月 殊云和殊月刚来到域界时,还是两个从小就被养在温室的花朵儿。 初试炼的场地是在地下室,那里阴暗而又潮湿,被哥哥保护惯了的殊月那时还只会躲在哥哥的身后,一言不发,双眼含泪。 给他们来做引导试炼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壮硕,看见兄弟俩这幅貌若好女,倾城绝世的面孔目露淫邪,胯下瞬间耸立,女的倒是一副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样子,低着头跟在男人的身后。 “你们已经死了,现在,欢迎来到域界。” 男人很快就给两个不问世事的少年下发了死亡通知,过来拉扯兄弟俩,想要脱下他们的裤子。 “你们干什么!”殊云将弟弟护在身后,后退几步,大声呵斥。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你要是不被我干,就得死,哈哈哈哈,别一副贞洁烈妇的表情看着我,我保证,来到了这里,不出多久,你就会变成一个淫荡的婊子。” 男人的话语回荡在他们的耳边,让两个白兔似的少年睁大了双眸。 “我不信,你们肯定是来骗我们的,你们是爸爸的仇家对不对?想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出,我爸爸是a市的首富,他会给你们的。”殊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依旧使劲平复呼吸,还算冷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可惜,这里没有人认识他的爸爸,也没有什么a市首富,对面的男人听的哈哈大笑,根本不作言语,高大的身影倾轧过来,揪住殊云的衣领,提到一边。 “你放开我!放开!”少年的力气怎么能比得过早已经历过诸多游戏世界的男人,只能蚍蜉撼树,作用寥寥。 但男人却像是听进去了一般,依言放下他,朝身后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向着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殊月走去。 殊云那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看到男人的举动,恍然间明白过来,目眦欲裂。 “不!放过我弟弟!你朝我来,我会配合你的!” 殊月天生不足,据说是因为两人在母亲腹中时,哥哥殊云吸收了更多的营养,所以殊月一生下便体弱多病,比起他来更为娇弱,殊云也因此更为爱护这个弟弟。 男人见对方上钩,故意问道:“哦?那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弃你弟弟的,你们兄弟俩长相一样,我肏谁不是肏,你弟弟说不定比你更要乖顺一些。” 殊云看了一眼殊月,紧咬下唇,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句话来,“我的身体和旁人不一样。” 男人来了兴趣,放开殊月,眼中饶有兴味,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殊云颤抖着手解开腰间的裤带,裤子顺着纤细白嫩的玉腿滑下,露出肌肉匀称的双腿,和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 他指尖搭在内裤边缘,却顿住,似是过不去心里的那关。 男人作势抚摸上殊月颤颤发抖的脸颊,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殊云白嫩的下身。 殊云闭眼,一鼓作气拉下内裤,露出光洁无毛的下体,那粉嫩而未经人事的一坨蜷缩在那里,倒是看着颇有些规模,男人下流地吹了一个口哨。 “哪里不同了?”他心里有了个底,内心激动自己碰到了一个宝贝,却故意不说出,想要少年自己展示出来。 粉物被抓起,殊云死死咬住唇,将后面的小洞用手指撑开,除了菊穴外,那会阴处赫然有一口粉嫩且紧窄的雌穴! 男人神情难掩激动,放开殊月,铁塔似的身体朝着殊云走过去,那脚步如牛,混着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在殊云眼中格外可怖。 狭小的空间里,殊云一退再退,被逼到了墙角,没有了退路,白玉无瑕的身体终究还是被高大男人抓住,死死束缚。 殊月漂亮的双眼倒印出这一幕,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跑过去想要掰开男人的铁臂。 “殊月!”殊云制止了他,泄气似的放弃了挣扎,如果一定要做的话,他宁愿殊月是被一个女人上,而不是男人。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副畸形的令他无比厌恶的身体还有点作用。 粗糙的大手胡乱地摸过他稚嫩的身体,最终在那处雌穴入口停下,男人试探着伸进一根手指,那儿太小了,从未被开发过处子地根本容纳不了男人粗大的手指,让殊云疼得不由死死咬住了下唇。 “哥!”殊月站在原地,苍白的小脸上泪痕遍布,他们今天明明只是要和爸妈出去郊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个跟着男人身后畏畏缩缩的女人走上前想要亲吻他,却被少年猛地推开,“滚!别碰我!”女人被冷不丁地推开,眼神发起了狠,被男人训斥压制就罢了,难道还要被这个新人教训吗? 她几步上前,禁锢住殊月的双手,用蛮力撕扯少年身上的衣服。 那边,男人已经将殊云推倒在地上,掰开那瓷白的双腿仔细观察着粉色的洞口,那里不过指甲盖那么点大,想要扩张得大一点恐怕是不可能了,试炼时间有限,男人索性凑上去,张开嘴大口舔吸,层层粉嫩花瓣被肥厚的舌头打开,戳弄的下体又疼又酸,殊云蹬着双腿,受不住地挣扎。 男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声响,嫩白的臀肉哪里经受得住男人的一掌,立刻变得通红一片。 见殊云老实起来不再挣扎,男人这才低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将干涸的花穴舔弄得啧啧作响,水声渐起。 然而少年却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响,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发出。 殊月被力气颇大的女人撕掉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站在那里,身体看起来有些瘦弱,这点让女人有些不满,但在看到少年下体微微翘起的粉嫩肉棒时情绪又消失了去。 殊月站在原地,看着殊云那边,双眼无神,他刚刚看到哥哥的眼神了,那是让他服从女人的意思,他知道哥哥是想要他活下来,可是,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女人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唇贴上了裸露的肌肤,这让殊月几乎是要吐出来。 他不知道哥哥是如何忍受的。 殊云紧闭双眼,即便那里的异样快感逐渐迸发,传到身体的各处,他也依旧死死咬紧双唇,绝不让声音发出。 “看,都流水儿了,果然是个宝贝,逼水都喷到老子脸上来了,等着,马上就用大肉棒来肏死你!” 男人不断地说着淫词乱语,因为之前浪费了一些时间,现在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他匆忙解了裤子,露出早就怒发冲天的肉棒,抵住被微微舔开的穴口,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唔!额啊——”殊云瞪大了双眸,双手死死抓住掉落一旁的衣物,纤细的腰身几乎快要弓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 好疼,殊云仿佛被抽干了空气一般,疼得只能屏住呼吸,他能感觉下体已经被撕裂开来,有血液顺着大腿流下。 那一抹红却全然落入了旁边站着的殊月的眼中,刺痛了少年的眼。 殊月看着殊云痛苦的神色,眼眶中的泪水几乎要流到干涸。 那边男人完全不管殊云的疼痛不断抽插,庞大的身体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而这边的殊月却毫无动静,他站在那儿,目视前方,若不是胸前的起伏,就像是死了一般。 “该死!你这儿怎么软下去了!明明刚才还有点动静的”女人套弄了几下殊月身下的粉嫩玉柱,气急败坏地说着。 亏得那儿生的那么巨大好看,结果是个没用的,女人没了办法,她含也含过了,手也用了,那儿就是不起来,只好将殊月拉过去,跟正在爽的不能自已的男人汇报情况。 男人很快在稚嫩的处子穴中射了出来,抽出带着血液和各种淫靡液体的肉棒,装作不情愿地扯过殊月,既然女人不能上他,那没办法,只能他来了。 给新人试炼的报酬对他们这些小角色来说还算丰厚,他能得到两个人的报酬自然是求之不得,女人只能在旁边干瞪着,看红了眼。 “你弟弟对女人不敢兴趣,我只能代劳喽。”男人恶劣地朝殊云说着,伸出手指随意扩张了一下殊月的肛口,少年也没什么动静,就像个木头美人。 “噗嗤”毫不留情地插入声响起。 殊云不忍再看,身子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穴口流出带着红色血丝的白浊精液,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的死紧,诡异的环境让他明白如果不做爱就会死,所以此时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男人的动作,他要保护弟弟,无论如何。 春香雪(11)道不同 “你进来,我跟你说。”殊月有些气恼,隔着帘子戳了戳云泱挺直的背脊。 陌生的触感顺着后背传到肢体的各处,云泱的背又离帘子远了几分,唇色浅淡:“既然月姑娘不愿意说,那我便回去了。” 她并不是说着玩玩,身体已经一个纵身下了马车,干脆利落,白衣在空中飘飞,又缓缓降落。 云泱并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尤其刚刚还被他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的情况下。 “站住!”殊月拉起身上的衣衫,探出头喊住了冷漠无情的背影。 声音中还带着些咬牙切齿。 淡漠的身影转过身,上了前方的车辙,稳稳地立在上面,轻若羽毛。 “我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他语速过快地说完这句话,脑袋又缩回了帘子里去。 里面的季鹤舟像看鬼一样看着他,又被他瞪了一眼。 好吧,还是那个殊月,季鹤舟耸肩。 云泱看了一眼手臂上被衣衫遮住的地方,好歹还知道说对不起,原谅他吧。 “嗯。”轻飘飘的一个字顺着风传入了帘帐中,若不是殊月一直在注意帘子外的动静,怕不是连这一个字都听不到。 这人,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行么?殊月撇撇嘴,掀开车窗帘子看向云泱的那辆马车。 蜿蜒漫长的军队向前方缓慢行军,消失在这一片野际。 景和二十六年冬,季鹤舟率领的昊宇将士跟随秦昊明叛逃,此次宣讨起义军彻底失败。 又半月,湖州知州府被起义军攻陷,至此,湖州已经完全落入了珑山起义军手中,而此时,季鹤舟却不知所踪。 此后,朝廷兵败如山倒。 “报!青州沦陷!” “报!冀州沦陷!” 一手把持朝政的李丞相此时满脸怒容,将手中的呈贴摔到地上:“滚!” 来报告的将士颤抖着退下,满室静谧。 李丞相扶额,跌坐在椅子上。 各地沦陷的消息不断传来,现在,季鹤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有月,他也联系不到对方。 明明说好帮他去监视季鹤舟还有秦昊明的动向,刚开始还会准时向他汇报,但现在随着季鹤舟的消失,月仿佛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任何消息。 李丞相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是月背叛了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像是疯涨的杂草,再也止不住。 这个贱人!桌子上的书尽数被男人拂落,李丞相明显是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气得不行。 当年,可是殊月主动勾引的他,爬了他的床,和他一起密谋对付大皇子,连同那些大皇子勾结狄蛮的证据都是殊月收集给他的,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现在,是要同样用这招爬了季鹤舟的床投靠安王来对付他? 他胸口起伏不断,很快又冷静下来,想到了自己还抓着他的把柄。 殊月被自己下了药,要是一个月得不到解药可是会爆体而亡的。 李丞相放下心来,换来下人收拾桌上凌乱的公文。 大雪。 庭中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 云泱披着雪貂大氅,坐在檐下面对雪景抚琴。 她本来不冷,可奈何秦昊明非要让她把大氅披上,拗不过他,云泱只好答应。 前方的战况愈发焦灼,云泱没有参与到这场三方的战役中。 那日分别前,殊月来到她马车中问她是否要和他一起走,直到那时,她才知道殊月和季鹤舟布了一场怎样的局。 五年前,朝中安王大皇子两方势力独大,殊月鹤季鹤舟两人各委身于大皇子和安王一方的五皇子,并暗中挑动两方交锋,而丞相则乘此机会发展。 与此同时,朝廷的争端和权贵的奢靡惹来民间各地的不满,小规模的起义不断爆发。 三年前,他们开始发展地方的起义军。 等到大皇子倒台,丞相被迫从幕后出来和元气大伤的安王针锋相对,而这时,就是他们脱身的时机。 利用起义军的声势,他们又完美地完成了隐退。 等到这时,朝中军队早已不足为惧,只等起义军一路高歌攻击京城,直取皇位。 原本这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惜中途出来了一个云泱,也就凭着一个云泱,即便是大皇子不断给敌方传递消息都没有把昊宇军打倒,从而导致了现在的三方鼎力的局势。 云泱静静听他说完,又看他面露希冀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问她:“姐姐,你要不要跟我走?” 美人在初秋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却更显得仙气飘飘,仿佛下一秒便要飞升而去。 “你考虑过百姓吗?”云泱忽略那只还染着蔻丹的大手,抬头问他。 “什么?”殊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这个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把什么都考虑过了,但是,不论是大皇子不断给敌国传递消息而置之不理任其发展,还是利用起义军和权贵之间的荒唐无度,都没有考虑过一个群体。 百姓。 云泱真切地在边关待了五年,她亲眼目睹过将士们是如何怀揣着无论如何想要回家的想法最终战死沙场,也看过月光下他们牵着手载歌载舞却也在想到家乡的孩子和亲人时热泪盈眶。 这是游戏,但也不是游戏。 至少他们此刻,正在身临其境地经历着,以一个完全沉浸在游戏角色中的身份。 那一瞬间,她突然感到了身体里修为的松动,那感觉太久违了,甚至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殊月愣住了。 “这只是个游戏。”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云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无言地下了马车,白色的身影跟随昊宇军逐渐远去。 春香雪(12)覆灭(h) 雪洒琉璃瓦,鸟落枯树枝。 五皇子宫殿。 地暖铺满的寝殿中,一片暖意,大理石铺设的地板上衣衫散落各处。 “唔嗯,五皇子,慢点,嗯啊啊。”暮辞背对着男人,一双玉臂伸出,勾住身后人的脖颈。 啪啪啪啪,肉贴肉撞击的声音不断,白嫩的臀肉被撞击的通红一片。 精瘦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掐住,色情地在那里上下抚摸,命根子被握住,颇有技巧地抚弄,连着垂下的硕大囊袋也不放过,被人揉捏把玩。 已经射过两三次的肉柱还很挺翘,并没有软下来,只有些许清液从顶端的小眼流出,微微打湿了给肉柱带去抚慰的手。 “暮辞,嘶,松点,要夹死我吗?”景易挺动腰身抽插,股间的肉柱随着动作带出一阵阵湿热的粘液,肉棒上面已经被肠液完全打湿了,带着淫靡的水液,又很快消失在暮辞身体深处。 两人都跪在床上,动作激烈地带动整个床都在晃动,床边的纱帐也跟着散落,遮住一黑一白的两具身体。 “五皇子,哈啊,暮辞,暮辞要不行了,穴好酸,啊啊啊,好麻。”暮辞已经被压着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若不是他身体还可以,只怕是早就被肏晕过去了。 景易却并并不放过他,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般埋在美人的背上死命猛插。 “暮辞,你要走吗?”他突然问,双手抱着身下的人细细感受穴肉的绞弄。 暮辞青丝滑落在脸颊旁,微微转过脸,媚眼如丝,红唇半张,双手不曾放开景易的脖颈,“五皇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暮辞绝对不会离开您的。” 妖精!五皇子暗骂一声,身下黏腻的水声愈发大声起来。 “嗯呀呀呀,不行了,穴里装不下了呃啊啊啊啊!”暮辞小腹处早就已经被灌了不知道多少精液了,因为五皇子一直都不肯拿出那根巨物,所以此时都堵在里面,半点都没漏出来。 暮辞觉得让他爽快的肉棒此时变得可恶起来,肉壁像是被插的没有了感觉,只有肠液还因为身体的保护机制,还在不断分泌,肚子里水声阵阵,后面的人却还在用力抽插,力道大的就像是要插破肠子深入胃里一般。 “装得下的,装不下被玩坏了更好,这样你就能成为我的一条公狗,除了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每天光着身体等着我回来把肉棒插进你饥渴的屁眼里,天天让我打种,然后给我生一个小狗。” 五皇子嘴里没个分寸,淫言秽语吐出,暮辞像是被这话语刺激,被手握住摩擦的肉棒突然一下射了出来,精液尚且还有些浓稠,喷射的力度很大,床帘上被染上白灼,又顺着重力滑下。 暮辞的后穴因为高潮而骤然收缩,夹得五皇子额角青筋迸发,只拼命忍着在肉壁中快速抽插了几下,将肥厚囊袋中的精液尽数射进了装满浓稠的糜烂穴肉中。 “呼,呼呼。骚货,说!是不是想做我的公狗,听到我这么说就激动得射了。”五皇子转过暮辞的身体,手指滑上暮辞此刻微张的红唇。 他倾身,似是想要吻上去。 暮辞眼中狠厉一闪而过,空中浓香渐升,在两唇相碰的前一秒,五皇子嘭一声倒了下去,暮辞飞快推开身上的人,起身,开始收拾身上的残迹。 腹部的精液被手按出,顺着双腿滑落在地上,他随意拿了帕子擦去,又将两根手指并拢随意伸进被肏的合不拢的穴肉中抽插了几下,剩余的精液随着抽插被带出,暮辞草草收拾完毕,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五皇子,又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坐在一边,静等太阳落山。 余晖逐渐没落,暮辞消失在黑暗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身影又出现在寝殿,一把带血的匕首被随意仍进了床榻上,暮辞站在床榻前,看着沉睡的五皇子,嘴角勾起一抹恶劣且嫌恶的笑来。 随即,转身消失在寝殿中。 景和二十六年冬,后主驾崩,被丞相查明证实是五皇子所为,五皇子被压入昭狱,等待发落。 年后,安王谋反,自立为王。 原本的三方势力争斗变成了四方势力。 湖州。 虽然已经过了元宵,但天气还是很冷,尤其是在湖州,已经不止是冷了,还带着一种潮湿。 “喂!你知道云泱在哪里对不对?”暮辞追上前方的红色身影,脚步匆忙。 “不知道。”殊月不理他,兀自向前走。 “是在秦昊明身边对不对!”暮辞追上他,“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留在你这边?”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殊月被他说的脚步一顿。 “她不愿。”殊月低低地说出这句话,神色似是落寞,他一直在想,那天他说的有哪里不对。 这就是一个游戏罢了,都是虚构出来的人物!直到现在,殊月依旧不认为他是像云泱说的那般做错了什么。 “朝廷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暮辞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安王是一股新起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而朝廷的腐朽不是一时,按照现在的局势迟早要落败,等他们的军队直入京城,整个景国到时候就只剩他们和昊宇军。 二者相争,总是要有一个胜负的。 而一旦两方对上,他们就要面对昊宇军那边的云泱。 殊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烦躁。 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就因为那可笑的理由?还是说,是因为秦昊明? 想到这里,伴随着烦躁而来的还有一丝委屈,他也说不清到底在委屈什么,只是心口泛酸,不舒服。 “走一步看一步吧。”殊月也不知道到时候应该怎么办,只能这样回答。 景和二十七年,安王所在的青州被起义军攻陷,景国又恢复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又一年,景和二十八年,起义军攻入京城。 至此,景国长达一百三十多年的统治被农民起义军覆灭。 春香雪(完)称帝 景和二十八年春。 入春不久,四野春寒料峭。 秦昊明看着不远处的白衣身影,心中一阵抽动,直到现在,云泱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直到昨天起义军攻陷京城的消息传来,她才过来找他。 她说,已经没有必要了,将士们都想要回家了,一切都结束吧。 可是怎么结束?是去京城求和?还是投降? 不论哪一种,都是他不愿的,掌握着宝藏的恶龙远比自己想的更加贪婪,他的心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平静无波了。 他不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他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清晰地明白,他想要她! 可是她却一直都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秦昊明都有些痛恨她那平静的面容了,为什么?他一开始是为了她啊!为什么总是吝啬于给他想要的,他不信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秦昊明转身,身着铠甲的青年背对着云泱渐行渐远,心中却愈发坚定,他,不想输,也不会输! 春后,两方以平山灵河为界,各自为政,却没有一方有自拥为帝的意思,只是僵持。 春去秋来,叶落满地。 云泱站在巨大的银杏树下,接过一片缓缓飘落的黄叶。 “云泱,你能不能不要走?”青年卑微地恳求,望着眼前无情的白衣身影,目露哀求。 “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云泱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再加之此时的局面一时也很难改变,她待在这里,既不会插手,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趁早离开,还能看一看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 秦昊明的心中暴戾渐起,他想到了昨夜来找他的那人说的话。 果然,这就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好,我放你离开,那你能不能再待一天,明日再走,我今晚为你准备了送别宴。”秦昊明似是退让。 云泱思索片刻,点头应下,多一天少一天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夜。 云泱看着面前的酒盏,眉头微蹙,她并不曾喝过这东西,或者说就算她之前喝过,但因为是修炼过的缘故,身体并不会受到凡间酒精的影响。 但是,她还没有试过在没有仙力的时候喝酒。 “这个,真的好喝?”她有些半信半疑。 “嗯,我刻意准备的酒精浓度不高的,可以放开喝。”秦昊明倒也没有别的心思,爽快说道。 云泱指尖搭上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果然,是甜甜的青梅味,也没有秦昊明喝的酒那样的酒味,很好喝。 云泱双眼不自觉亮了些许,酒杯又一次被满上,又是一饮而尽。就这样,云泱几乎要将一坛子酒全部喝进肚中。 “唔。”眼前的东西开始出现重影,云泱微微晃动脑袋,眼前景色依旧不变,她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是醉了,不过,倒是很稀奇,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么,眼前的事物都变成了两份,晃来晃去的。 云泱面上不显,保持镇静回到了厢房,却在关上门的下一秒往下倒去,不过人没摔在地上,被一身红衣的美人接了个满怀。 “原来是醉了么?”他自言自语道,打横抱起散发着青梅味的人儿出门。 门外站着秦昊明,他的面容掩在烛光的阴影处,看不清神色,直到殊月抱着云泱出来,他才猛然抬头,似是不可思议。 “她为什么……”明明他没有给她下药的。 “醉了。走吧?”殊月朝他一笑,往外走去。 耳边是鸟儿的鸣叫声阵阵,云泱睁开双眼,坐起身,窗边是陌生的环境。 门被推开。 “醒了?”殊月看着坐起来的人,轻笑,“我倒是不知道姐姐如此不胜酒力呢。” “嗯,很少喝。”云泱回道。 “姐姐不问问我们要干什么?”殊月拿了沾水的帕子过来,腰肢款款。 “干什么?”她接过帕子,随意问道,她并不在意这个,如果是想要伤害她的话昨天她醉倒时就动手了。 “姐姐真是无趣的很,不过我也不打算告诉姐姐呢,到时候姐姐就知道了。”殊月眨了眨眼,眼神别有深意。 他就那么看着云泱,美人即便是洁面,也是美的。 一行人正在往京城而去,秦昊明还跟着他们一起,云泱这就有些疑惑了,她不明白殊月和秦昊明究竟商量了什么。 京城。 时隔两年,云泱又一次回到了这里,但这次去的,不是将军府,而是皇宫。 直到坐在空旷的寝殿中的铜镜前,殊月都没有透露任何一点信息给她。 “姐姐,你喜欢秦将军吗?”他站在云泱身后,挑起一缕发丝,突然问她。 镜中的美人目露疑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殊月吃吃地笑出来,继续问:“那我呢?” “你们,有什么区别?”她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男人,眼神中更加疑惑。 殊月瞬间不笑了,嘴角的弧度垮下。 果然是无情! 他没再说话,动手给云泱梳了一个繁复的发髻,冠上沉重的发冠。 “你们要干什么?”她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姐姐不要问了,这是我们商量的最好的结果了,放心,我们都帮姐姐把一切都摆平了。” 殊月弯身,在云泱耳边说道。 直到云泱被宫女换上华丽的龙袍,她才突然惊醒,他们,竟是想要她来做皇帝吗? “殊月!”她有些气极。 “姐姐,你也不想我们继续打下去吧,秦昊明可是告诉我说只要不是你登基,他就继续回去跟我们打哦!”殊月高昂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云泱被他说的没了办法,羽睫颤动,半阖上眼眸,没了声响。 景和二十八年秋,云泱称帝,改国号为月,史称昭明元年。 “恭喜云泱、殊月、暮辞、季鹤舟、元听、牧迟、赵媛媛完成春香雪副本,鉴于本世界景国覆灭,春归坊倒闭,春香雪副本世界将永久关闭,不再对玩家开放。” 域界突然弹出这么一条消息,让所有玩家都炸了锅。 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过哪个副本世界能被玩家关闭的,这还是第一次。 云月,新副本世界《鬼镇》开启 出现在房间时,云泱才能清晰地感觉到修为上面的松动,在游戏里面的感受并不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与她将修为封住了有关。 她换了一身仙裙,下楼。 或许她可以追究一下殊月在副本里面的举动。 大厅里面坐着的人还挺多,因为是角色扮演类的副本,云泱在第一个游戏世界待的有点久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经从各自的副本世界出来。 荧幕上正好播放着云泱在春香雪副本世界的转录。 “云泱!你下来啦?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新人第一次进副本出来之后都会感觉有些头晕的。”凌琳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热情地朝她打招呼。 云泱淡淡回复:“还好。” “你好厉害呀,这才是你的第一个副本就已经上了热门副本的前十名唉!最主要的是,你把春香雪这个副本关停了!” 凌琳几乎是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眼中充满了敬仰。 “之前没有人关停过?”云泱寻了一个单独的沙发坐下,问道。 “没有呢,对了,云泱,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云月剩下的成员,上次你还没见到就进副本了。” “这位是我们温润如玉的白竹亭大佬,这两位是新人,江逸尘和高嘉林,但说是新人也不准确啦,他们也都已经参加过两次副本了。” 白竹亭看向云泱,微微颔首,嘴角笑容温和,一身青色长衫更衬得他确实如凌琳说的一般温润如玉,若是他手捧着一本书,几乎就像是从民国时代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江逸尘眉头扬起,伸手打了一个招呼,高嘉林则是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开朗阳光。 云泱一一点头,唇色淡漠:“云泱。” “对了,还有咱们的宴大小姐和绵绵还没下来,她们应该是还要一会儿,等会你吃饭的时候应该能够看到她。” “云泱,你真的好厉害哦,还能在游戏里面当上女帝,我当时看到的时候都要被帅呆了,比我们云月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小女生双眼冒着星光,开始夸夸模式,看着云泱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我记得你对每一个新来的都是这么说的吧?”慵懒带着魅惑的声音在楼梯转角处响起。 众人转头望去,是殊月,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没有了夸张的胸部。 “云泱,你别听她在那里吹,她就是一个夸夸精,哪个一来就夸哪个。”殊月摆着腰肢过来坐在离云泱最近的位置。 “我哪有!云泱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新人了,这个是绝对没有假话的。”凌琳不服,据理力争。 两人开始就此争论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最后连江逸尘和高嘉林都参与了进去。 白竹亭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嘴角的笑容不变,目光却在不经意之间对上了云泱平静的眼眸,他一愣,随即露出微笑。 云泱啊,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个新人呢。 他看过云泱在春香雪这个副本的表现,几乎是完全无法挑出错误,虽说最后能登上女帝确实有殊月和季鹤舟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但即便她不做上女帝的这个位置,表现也是无疑优秀的。 而最主要的是,也是最让他好奇的一点,云泱没有在这个副本与任何人发生过逾越举动,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就算有时候主线任务里面没有这一条,系统也会想着各种法子给他们发布这种任务,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也不排除偶然性这一点。 打打闹闹中,很快便到了晚餐的时间。 完成一个副本之后会有五天的休息时间,当然,中间玩家也可以选择自己主动进入其它副本,只要保持每五天进一个游戏副本就行了。 晚饭时间,除了宴廷和另一位云泱还没见过的阿木达没来之外,其他云月成员基本上都已经到了。 人多了之后,餐桌上也难得地热闹。 殊月首先就坐在了云泱的旁边,凌琳赶紧随后选了另一边坐下,要不是云泱看着太难以亲近,凌琳估计就要伸手抱住她的手臂了。 云泱只是简单吃了几口甜品,便放下了筷子。 “又不吃啦?”凌琳咋呼的声音响起,全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嗯,我习惯不吃。”云泱如实回答,起身准备上楼,她还需要探查一下在上个世界松动的修为,她都没明白怎么会突然松动。 桌上众人面色各异。 虽说他们确实在现实世界死了,但是在这里跟活着也没啥区别,饭还是要吃的。 云泱离席。 “她,一直都是这样?”第一次见到云泱的宴晚问道。 “嗯,很高冷呢。不过我喜欢!”凌琳边吃边说,嘴里塞的满满的。 还在楼梯上的云泱正好听见这话,嘴角不由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恰如昙花一现,刹那花开,可惜此时无人欣赏,很快便又落了下去。 一口浊气吐出,云泱睁开双眼,修炼无岁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确实还没明白到底修为是如何松动的,但也明白了一件事,进入副本世界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提升修为。 只是这个契机到底是什么,还需要再慢慢琢磨。 这一点明白后,云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房间呼出系统立即进入了她的第二个副本。 黑暗的空间中,面前弹出一个抽签的字样,周围其他人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不能看清,云泱跟着他们的动作点上去。 牌子翻过,上面写着游客两个字。 “角色抽取完成,玩家即将进入副本《鬼镇》。” 随着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云泱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站在写着清水镇三个字的石碑前,周围还有几人,都提着小皮箱四处环顾。 “云泱?你这么快就进副本啦?”宴晚看见熟悉的面容,有些惊讶,按照她的印象,一般新人都是拖到最后一天才会被迫进入副本的,没想到这位还真是与众不同。 “宴晚姐,云泱姐。大家好,我叫高嘉林。”个子高大的男孩尚且还有些青涩,挠着头,做自我介绍。 “我叫李楚渐。”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说话也是文质彬彬的。 “宴晚姐好呀,你们好,我是白芷。”这是穿着一身民国洋装的女孩儿。 “嗯,大家好,我叫宴晚。” “云泱。” 几人各自介绍完,白芷已经挽上了宴晚的胳膊,她们在之前的副本里面碰上过,此时正亲亲热热地说着什么。 “那我们进去?”高嘉林指了指房屋鳞次栉比的镇子里面,问道。 众人没有异议,提着身边的皮箱走进清水镇。 鬼镇(1)清水镇 清水镇上,突然来了几位衣着不凡的客人。 白芷挽着宴晚走在最前面,两人一身洋装,蕾丝边勾勒出裙摆好看的弧度,裙底下一双被白袜包裹住的纤白嫩腿随着前进的步伐隐隐露出。 高嘉林和李楚渐跟在两人身后,就像是两个大小姐的保镖一样护在身后。 只有云泱稍稍落后他们几步,她穿着一身雪莲绸缎苏式旗袍,上面有大片的雪莲花的图案,修饰出女子姣好的身材。 这次的游戏是一个十人灵异副本,死亡率还很高,玩家分为两方,一方身份保密,一方是游客,游客的主线任务是生存五天并救出另一方玩家。 “来客人啦,坐!小童,上茶!”王庆仁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五人,眼中黑雾一闪而过。 云泱等人坐下,他们走到这仁和客栈的一路上都在暗暗观察,试图能发现这里的诡异之处,作为一个灵异游戏,光是副本名字“鬼镇”两个字就能让人心生警惕。 不过很可惜,到现在他们仍然一无所获。 这里太正常了。 不过,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精致的糕点先被端上来,散发着好闻的香气。那被称为小童的小二朝他们几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很是热情好客的模样。 “各位客人可是来我们清水镇来看祭祀的?” “什么祭祀?”高嘉林一瞬间抓到重点。 “是啊,是庆典。”小童的笑容又大了一分,那不正常的嘴角几乎要咧到了嘴后跟。 “止言。”云泱看了那不正常的小童一眼,朝高嘉林说道。 看起来干净阳光的青年立马就闭上了嘴,走的时候殊月和他说过,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听云泱的话。 “镇子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云泱换了一个话题,朝小童问道。 小童的笑容立马消失,带着点惋惜地看了一眼低下头的高嘉林后说道:“有啊,我们镇上有戏园呢。” 他说完,立马就端着盘子下去了。 “戏园么?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线索?”李楚渐若有所思。 白芷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檀口,“那我们吃完之后等会去看看呗。” 云泱在她放进嘴里的前一秒又吐出两字:“慎食。” 拿着糕点的手一顿,杏眼看向云泱:“新人吧?不知道游戏里的食物一般都是可以吃的?” 云泱不语,一身月白旗袍更显得她端庄又出尘。 “嘁。”白芷将糕点放进嘴里嚼了嚼,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饭菜被端上来,冒着热气,桌上人纷纷动筷,只有云泱盯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这个镇子上的人明明都死了,却都能像人一样活动。 但她看不透,有一层东西挡住了她的探视,像是某种符文,那符文牵出的黑色丝线几乎交织成了一团乱麻,又蔓延到镇子上的各处。 想要顺着丝线找到符文的所在,说实话,有点难办。 几人结了账,准备去小童说的戏园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唔。” 跨出门的那一瞬间,云泱仿佛听见了一声哼鸣,微弱,但是真切。 “走了!”白芷朝她喊道,催促她赶紧跟上。 云泱跟上,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规律声响。 仁和茶馆的地下室内,昏暗又潮湿,一个赤裸却浑身破败的男人此刻被束缚上了手腕半吊在空中,一双泛着青紫的富有肉感的大腿跪在稻草地上,膝盖红肿泛着青色,一看就是长期跪着磨损的。 鬼镇(2)虐待(h) 男人手臂因为被束缚了手腕而高高竖起,上面布满了鞭痕和不知名的伤口,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 再往下,富有肉感的胸膛上的乳头被黑色铁环穿过,上面坠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铁球,几乎要将那可怜的红乳头拉扯得断掉,不过因为长时间坠着物件,那乳头被拉成了长条状,估计是很难再恢复了。 再往下,是蜜色的腹部,那里本来布满肌肉,现在却被软化成柔嫩,各种青紫痕迹,到处都是被人虐待过的证据。 胯间的肉柱被铁链捆起,青筋遍布的脆弱之处被铁链一圈一圈捆的死紧,间隙处或可以看见一丝肉色,那里也是没有一处好肉,却不知道因为被人怎样使它勃起,迟迟不能软下,只能任由无情的冰冷铁链收紧,勒出痛苦的模样。 后面的糜烂红穴更是张开了一个可怖的黑洞,好似有什么看不到的巨大东西在里面堵住,让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嫣红的肉壁一收一缩,透明的肠液正在从上方肉壁滴落到下面,又因为长长得不到释放而尽数堵在里面,水声涧涧。 有脚步声从楼道传来。 “哟,母畜是不是还想着等人来救你呢?”那张笑容满面的脸赫然就是小童。 他端着蜡烛,放到一旁的油灯上,微弱的烛光照亮了男人淫乱不堪的身体,小童笑容更加变大。 “不过啊,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母畜觉得呢?”他使劲踢了一脚男人伤痕累累的蜜色大腿,笑容变得恶劣又恐怖。 傅知安不答,一双漆黑的眸子无悲也无喜,仿佛没有任何焦距,周围的事物似是进入了眼中,却又像空空如也。 小童也不恼,只是将束缚在傅知安肉棒上的铁链拿下,他也不是一圈圈解下,而是直接抽开,坚硬的铁链不断刮过被调教到十分敏感且痛感强烈的肉棒,男人的嘴里这才吐出一声呻吟。 “这不是会叫嘛。”小童又伸手勾住褐红色的长条乳头上的铁环,拉扯,原本长度不似一般人的烂乳头瞬间被扯弄的更长,血迹,顺着伤口流下,流过色情肥软的的乳肉,又蔓延过各种伤痕蜿蜒的腹部,滴在地上。 小童看到男人吃痛出血,这才感觉自己来了几分快感,这被他早就玩腻的身体现在也就能让他虐待一下来取悦他了,不知道那几个人的滋味怎么样。 他舔舔嘴唇,拿起旁边的蜡烛,拉起傅知安脖子上的链条,使他被迫仰起头,挺起正在流血的胸膛。 “滴答,滴答。” 是蜡烛的眼泪滴上了伤痕遍布的胸膛,又滴落在刚刚才出血的乳头,鲜血被白蜡覆盖,红白相间,好不糜烂。 “你倒是叫啊!”小童看着傅知安面无表情忍耐的美人脸,突然间怒火丛生,将链子猛地一扯,一只脚踩上那挺立的肉柱,男人脖颈被完全束缚住,得不到呼吸,双唇大张。 可怜的肉棒被踩弄,一下,一下,敏感到极点的龟头被粗糙的鞋底摩擦,傅知安翻着白眼,不受控制的下身却被踩到了高潮。 唾液从口腔中流出,舌头伸出,歪倒在嘴角边上,神色似是痛苦又似是爽到了极点。 “骚狗,精液都射到老子鞋底上了!”小童放开链条,将沾满精液的鞋底抬起全部蹭到了美人的大腿上。 “咳咳,咳咳咳。”傅知安突然被放开,大口呼吸着空气,止不住地咳嗽出声,胸前的乳肉被随之带动,条状的乳头带着小环晃动。 小童摸了摸手中的铁链,抬头笑着问他:“你猜,那群人要过多久会来陪你?到时候,你就可以有一个狗玩伴了,如果是一只母狗的话,还可以用一用你下身那东西,说不定还可以肏出一个小狗出来。” 他荤素不忌地说着,越说越兴奋,有黑雾从眼眶中弥漫出来,掩盖住了一整张狰狞的脸。 鬼镇(3)淫戏(h) “如花戏院?这名字好玩。”白芷看着面前的牌匾,念出声。 几人进去,里面人声鼎沸,有童仆从排列整齐的桌子间穿过,端上茶水和干果供客人食用,客人坐在台下,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不时交头接耳,似是在讨论台上的戏曲。 但令人疑惑的是,台上却根本没有人在唱戏。 至少,他们不曾看见。 “客官,看戏?这边请!”一个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伸出手请他们过去另一边的空座。 “你们的戏台上根本,唔!”白芷有些疑惑地问出声,却被李楚渐快一步在她说完之前捂住了嘴。 根据之前在仁和茶馆的经验,这里不该问的异常最好还是别问为好,游戏里面的第一天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出现的,但如果自己作,那就不一定了。 “没什么,我们到哪里坐?”李楚渐温和一笑,问道。 “请。”小二眼含深意,伸出手臂。 等到他们落座,小二才离开,开始忙自己的事情,白芷他们看不到台上的戏曲,只能依据周围人的评论来推测出台上到底在演什么。 “这个身段真是没话说。”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倒是觉得上次那个才好,动作都很不错,柔韧度也够,相貌比这个好,那叫一个眼含春水呀。”另一边的眯眯眼不同意了。 “哪有,还是这位肤色白皙的好!” 宴晚听了一会,凝眉沉思:“他们谈的是台上的戏子?” “好像是唉。”白芷也只能分析到这儿了。 “但是好奇怪。”宴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戏园子嘛,还能谈论什么? 只有一旁的云泱微微侧面,一双清冷冷的眸子里倒印出了台上的淫乱一幕。 这哪里是唱戏的梨园,分明是聚众赏淫戏的场所。 台上的白发红瞳的少年被摆成一个几乎是倒立的姿势,穿着旦角的头面和服饰,但此刻都松垮垮地堆在白到晃眼的腰间,露出巨大的双乳和微微肿胀的腹部,那乳儿因为倒立而顺着重力向下,埋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有纯白色的发丝被阳光照耀出晶莹光亮。 满是白灼的穴口露出,插着一根巨大的黑色肉棒,软趴趴的粉色肉柱向下垂着,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只是时不时地吐出几口清液来,清液混合着白浊向下缓缓流动,堆积在胸乳的沟壑处。 一个满是胡须的大汉骑在少年身上,黝黑的大掌握着白的不可思议的双腿,身下快速抽动,每一下都带动白嫩的肥乳跳动一下,两团肉啪啪啪互相拍打,晃动的像是在为这场性爱鼓掌。 云泱看不清少年被汹涌奶子盖住的脸上神情,她面色沉静,眼中不带任何褒贬,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戏,与台上的淫乱无关,与周围宾客的肆意谈论无关。 她在看一种透过时间的更久远的东西。 闻初翎觉得。 而不是在看这场与她毫无关系的淫戏。 少年红通通的眼睛像是上好的宝石,镶嵌在白色的眼眶内,连睫毛都是白色,惹人怜爱的模样。 要怎样才能让她那双清透的眼睛里出现他的影子呢? “啪啪啪啪啪”,胯间的拍打声音不停,撞的少年身体不断向台下移动,胸乳中堆积了多时的液体轻洒而出。 台下一片叫好声。 “骚狗的奶子给我夹好了!” 大汉骂了一声,甩了一掌给没用的双乳,打的那里上下弹跳,乳尖颤动,可爱又可怜。 鬼镇(4)戏台(h) 事实上,云泱确实在看一些东西,比如,那隐藏在黑雾缭绕之下的微弱香火气息。 一个供人赏淫戏的地方,会有香火么? 云泱微微偏了偏头,她指尖掐诀,勾了一丝那若有若无的白色,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一切都往后褪去,晕染出泛黄的色彩。 “师父!师父!昨日您教我那首牡丹亭我学会啦!我唱给您听啊!”扎着一根羊角辫的男孩嘴里哼着尚且还不成调的曲子,蹦蹦跳跳地跟在一个壮实的男人身边。 画面很快远去,换上新色。 “班主,我相信咱们如花戏园一定能声名远播的!” 原来的男孩的眉眼还不难看出,他此时已经长大,光着膀子练花枪,身后是一群小豆丁,跟着他一起有模有样地学着。 戏台子前的香火被来来往往的人点燃,上面正上演着一出出令人拍手叫好的戏曲,旦角的水袖舞的飘逸,武生的台步走的方正。 “云泱!” 她皱了皱眉,眼前画面尽数消散。 “何事?”云泱被打断,语气似乎是更冷硬了一些。 白芷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 “我是想说,反正在这里呆着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天色也很晚了,灵异副本的晚上很恐怖的,不如我们先回去。” 云泱看了眼天边铺天盖地的黑色,应下:“好。” 他们朝后方悄悄走去,台上的少年已经被换了一个姿势肏弄,穴肉大敞,面对着观众,淫水突然溅射而出,些许竟然溅到了戏台子下方。 白到不可思议的少年看着正在朝门口离去的云泱的背影,那旗袍将女子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走路之间,仿若带着人来到水色的江南,一摇一晃之间,都是无声的勾引。 坐在位子上的宾客隐晦地看着离去的几人,偷偷交谈。 “看来如花戏园又有新人要来喽。” “可不是呢,都是身段模样不错的,我到时候肯定要来捧场。” “我也是。” 他们谈论了一会儿,又将注意转移到了台上,他们在这儿等这么久,可不只是来看看那么简单。 天色要黑了。 昏黄的夕阳被黑色吞没的最后一刻,若是白芷他们在此,此时便能看见台上他们要救的人了,白发少年身体抽搐,他显然已经被肏了很久了,腹部鼓的老高,里面都是满满的精液。 台下的宾客蜂拥而上。 闻初翎知道这场性爱此刻才刚刚开始。 腹部被按压,少年低喘出难耐的声音,精水被不断排出,他们也是怕把这公用的妓子给玩坏了,一般都会将他白天含进去的东西排干净。 嘴里被灌进液体,是最上等的春药,防止他被这么多人弄坏。 热意渐起,少年白发凌乱地躺在地上,白的发光的肌肤此时全都被粉意覆盖,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他不断挺起腰身,眼角含着水光。 “好热,哈啊,好痒,嗯啊啊,”他控制不住地爬起来,一对水滴状的大奶几乎要垂到腰间,细白的手指伸进还残余着些许白灼的肿胀穴肉,里面正不断地流出水液。 太痒了,不够,根本就不够! “小妓女发骚了呢。”有人这样说着,上前抱住一只豪乳啃吸。 周围的人也都不再等待,纷纷脱下了裤子,露出可怖的下半身,挺起丑陋的鸡巴往少年走去。 他就像是一只掉入了饿狼群中的羔羊,此时只能任他们宰割。 一双双粗糙的手覆上了白净的身体,嫣红的嘴里被猛然插进一根巨大的漆黑肉棒,少年被顶到了嗓子眼,却吐不出嘴里的巨物,只能挣扎起双手,那手也被抓住,握上了两根肉棒。 摩擦抚慰。 “唔嗯嗯,唔!”如黑洞一般的后穴也被插进两根,白日里被插了太久,湿软的穴肉早就能对两根适应良好,此时正不断地吞吐收缩,夹的那两人舒爽低吼。 奶子上同样也被抵上了两根,往乳尖戳戳,又被人拿着拍打巨大的肥乳,直打出一阵白色的乳波。 “这个还没有昨天的好,那个可是有两个穴。”没有抢到空位的人叹息。 黑夜笼罩这处,少年身上覆满精液,连白色的发丝上都不例外,周围还围着一堆人群,等待下一次肏穴。 鬼镇(5)旧时(h) 勉强赶在夕阳落入黑夜之前到了仁和客栈,小童正擦着座椅,看他们回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问他们:“怎么样?如花戏园的戏好看吗?” 宴晚眯眯眼,精致的脸庞稍侧:“小童呢?你去看过吗?” 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那个台上,真的是在唱戏吗? 小童凝噎,过会,才回答:“我还没去过,客栈中的事很多的,我可走不开。” “好了,你们的房间在上面,我带你们上去。”小童将帕子一扔,朝楼上走去。 众人跟随而上。 空中有一阵异香,有些浓烈。 “什么味道?”李楚渐挥了挥袖子,堵住鼻息,他对香味有些不适。 “啊,是安神香,点了之后能让各位客人晚上睡的更好,这边请。”小童笑着说道。 “之后不用再点了。”云泱淡淡出声。 小童眼中阴冷雾气闪过,很快又消失不见,“好嘞,之后就不点了。” 他们一人一间客房,都是相邻的。 进房门前,云泱递给他们一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勾勒出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白芷拿着翻看。 “防止不干净的东西进你们的身,记得贴身保管。”云泱说完,关上了房门。 清水镇的夜晚上空是没有月亮的,黑夜遮蔽了整片天空,笼罩着整个小镇。 哒、哒、哒。 一身月白旗袍的女子自小巷中走过,白色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也不在意。 云泱白日里还没看完那段记录着过往的片段便被打断了,现在只好再去一趟。 小镇并不大,如花戏园在镇子的另一边,走过去要经过镇中最大的广场,也是小童说的祭祀庆典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镇子上最大的高台,白日里他们曾看过,云泱只是远离,没有靠近。 那里根本就是黑线最为交织之处,她不想靠近。 祭台上面此时黑雾缭绕,有一个美艳的女子被黑线缠绕,束缚在空中,美眸闭气,红唇微张,瓷白的肌肤被黑雾般的触手一圈圈勒紧,深入到身体的深处。 “好棒,肏死我啊啊啊啊。”女子被肏的汁水飞溅,闭着眼睛神色朦胧。 云泱停住脚步,看过去。 是唐娜? 她踌躇了一会儿,继续往前。 云泱有自己的考虑,救人很简单,但游戏任务里面不只有救人,还有一条是生存五天,救人之后也不能离开,与其后面躲躲藏藏,不如最后一天再救。 何况,这里到处都透露出古怪,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探寻一个真相。 修仙之人,虽然不能救天下的所有人,但解放出被妖魔缠绕的受尽痛苦之人,是他们的本分。 可惜,这里的情况比妖魔似乎要更为隐蔽和严重一点。 身后有一只诡异的身影跟上了云泱,她拐了一道弯,身影逐渐消散。 后面跟着的人瞬间失去了目标,暗自跺脚。 如花戏园。 戏台前的淫乱已经接近了尾声,云泱目不斜视,寻了一个座位坐下,照例勾了一缕白色,视线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红眸。 他能看到自己?云泱愣住。 闻初翎淫乱的思绪稍稍回过神,他就那么看着坐在那里的端庄女子,葱白的指尖勾着一缕白,神情淡漠。 噗嗤,下身喷出了更多的水渍。 云泱朝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玉指衬着红唇,更为诱惑。 少年眨眨眼,似是同意。 周围人的淫叫不能入她半分耳,双眼闭起,感受来自时间的絮语。 景色快速后退,露出半陈不旧的斑驳。 “哟,这不是王老板嘛?怎么?客栈生意不好做来我这儿打发时间?”长大后的男孩已经成为了班主,打趣着云泱曾见过的那位仁和客栈的老板,他的样貌还正年轻。 “不是,我招了一个男孩儿,叫小童,他又聪明又勤快,仁和客栈的事情现在可一点都轮不到我操心。”王庆仁敦厚的脸庞上绽开笑容,似是炫耀。 老班主也附和笑着,“是吗,那感情好,你也能多来我这如花戏院捧场。” 王庆仁落座,台上唱的是一出穆桂英挂帅,旦角花枪耍的正好,惹来周遭人一阵叫彩。 画面褪去色彩,染上新色。 班主变老了好多,佝偻了背脊。 “世道不好做呐,仗都打到我们这儿了。”此时的如花戏园没有了上一幕的热闹,显得有几分冷清起来。 “是啊,我们也得早做准备才是。”一位陌生的面孔映入云泱的眼中。 “陈老,防空洞修的如何了?”另一边的王庆仁也老了,变成了云泱他们现在看到的模样。 鬼镇(6)陈家 “真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王庆仁叹了一口气,满目都是苍凉。 几位老人叹了口气,画面又急速掠过,荏苒时光穿梭。 云泱看到一颗炮弹砸下,空荡荡的戏园瞬间便被夷为了平地。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耳际。 面前的景象消失在黑暗中,没了声响。 再度睁开双眼时,面前的少年连带着周围的人群都没了踪影,只有黑黢黢的戏台在面前,仿佛张着巨口的怪兽,等着人来自投罗网。 云泱垂眼思索,防空洞么。 她起身,月白色的旗袍贴上纤合秾瘦的小腿,雪莲在上面大朵大朵地绽放。 次日。 清水镇的街道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逐渐变得热闹起来,等到宴晚他们下来时,云泱早就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换了一件月华霓裳镂空旗袍,与昨日那件是不一样的白,但都能衬得美人更加出尘。 “早上好啊!”白芷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坐下来吃桌子上已经摆好的早餐。 云泱微微颔首,“早。” 剩下的人也纷纷和云泱道了早安。 “噗!”白芷刚喝进一口粥,还没下咽,顿时喷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云泱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身体顿时往旁边倾斜,准确躲过。 “怎么这么难喝!”白芷咋咋呼呼地说道,朝小童呼喊。 “难喝?”高嘉林有点疑惑,试探着喝了一口,也跟着吐了。 云泱一只手托腮,仿佛听不见他们说的。 拿了她的符纸,若是今天还感受不到异常,那她的眠云真君干脆也别叫了。 小童匆匆跑过来,闻了闻粥:“没什么问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个食材和昨天都是一样的啊。” 云泱终于肯转过头了,朝小童端详了一会,他僵直着身体,感觉自己灵魂都被看透了一般,身体僵硬却不能动弹。 “端下去吧,之后不用再给我们准备食物了。”云泱移开了目光,将面前的粥推开。 “啊?那我们吃什么?”白芷不解。 “不吃。”云泱不想他们什么都靠自己,只是点到为止。 几人没懂,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反驳云泱的话语,毕竟她在第一个游戏世界的出色表现,现在整个域界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小童攥着抹布的手握紧,眼睛死死看着云泱那张冷淡的脸庞,心中恶意频升。 等到祭祀过后,到时候看她怎么在这里叫嚣! “走吧。”云泱率先出了门,她今日撑了一把伞,上面描着红梅的图案,煞是好看。 美人腰肢纤细,裙摆的细纱随着莲步晃动飘起,玉指握住伞柄,遮住太阳对她的偏爱,背影款款间,他们好似看到了来自古画中的旗袍美人跳出了泛黄的宣纸,正在一步一步走进眼前。 “跟上。”云泱持伞转头,绾起的头发只用了一根白玉兰的簪子插在乌黑的发间,两缕发丝从耳边垂落,美人回眸,也是一副绝美的画。 白芷咽了口唾沫,被眼前好似画中的人给震颤到了。 “来了来了,一天天就知道使唤我们这那的。”她小声嘟囔着,裙摆下的腿却不自觉向前走去。 白芷动作轻微地偏头,视线的余光又偷撇了前面的那人,阳光洒落发丝散出微金的光芒,连头发丝都是美的,倏然间,她仿佛能能清晰地听到从心脏传来的咚咚声。 “我们今天去哪里啊?”白芷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把一个灵异副本玩成度假一般悠闲的人。 “陈家。” 陈家,他们之前倒也打听到过,那是这个镇子上最有声望的人,甚至镇长也在陈家,三天之后的祭祀据说就是由陈家来举办。 面前的宅子上挂满了白布。 “这就是陈家?是有人去世了吗?”李楚渐看着眼前的白绫,若有所思。 “进去看看。”宴晚说道。 鬼镇(7)棺材(h) 门口并没有人守着,五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进入了宅子里面。 “有人吗?”白芷喊道。 “你们是来吊唁陈长老的吗?”冷不丁地,有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白芷被吓了一跳。 白芷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一副病弱公子模样的男人,吓了一跳,他实在是太瘦了,那长衫穿在身上,就像是套在了一副骷髅架子上面一样。 “你要吓死我啊,对啊,我们是来吊唁陈长老的。”白芷脑袋一转,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我叫陈长生,你们跟我来吧。”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问他们的,自顾往左边走去。 几人跟上。 云泱一边观察这陈宅,一边留意哪里有类似戏台那里的白色香火气。 这里果然也有古怪之处,明明陈宅建的地段和风水都是最好的,可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一座聚集黑线源头的凶宅。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源头被她找到了,就是不知道在陈家的哪个人身上。 “到了,这里是陈家灵堂。”陈长生给他们介绍 灵堂外面跪着乌压压的一片,原来人都是到这里来了,难怪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云泱举着伞柄,一双清凌凌的眼眸一眼不眨地盯着灵堂摆放着的漆黑棺材上。 那里黑线缠绕,她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一过来就看到了,只是,棺材里面除了那个黑线的源头,好像,还有一个人? 里面隐隐约约似有声音传出,不过那声音太小,在场的,估计只有云泱能听到一二。 五感扩散。 周围的声音顿时清晰起来,鸟叫虫鸣声,还有远处的吆喝,以及,一道熟悉的呻吟。 “唔嗯嗯嗯,不行,会,哈啊,会被听到的啦。”声音悦耳动听,是殊云。 云泱一时静默,耳边呻吟声不断,她只好收回过于扩散的五感。 算了,晚上来,一样的。 棺材内部。 殊云躺在一位老者的身上,不着寸缕,光洁的背部背对着老者胸膛,被一双泛紫的双唇亲吻嘬吮,含住皮肉舔砥。 他身下的雌穴内插着两根苍老粗糙的手指,正在不断进出,那里已经被亵玩了很久,阴蒂肿成了花生大小,红色的皮肉包裹着,仿佛一戳便能榨出汁水,看着恐怖的很,但穴内又发着大水,黏腻的液体打湿了老者的整个大手。 水声不断,不止是来自于前面的雌穴内的抽插,仔细看去,殊云的后穴处赫然还插着一根萦绕着黑色雾气的骇然肉棒,那东西太过于粗大了,至少得有成年人男子的小手臂大小,就那么直直地插在稚嫩的小小穴口,真教人想看看那里到底是如何吃进去的。 巨大的肉棒缓缓插弄着,厮磨着,就是不肯给个痛快,湿淋淋的水液染湿了整根棒身。 老者嘿嘿一笑,他就喜欢看美人受不住欲望渴求的模样,殊云现在的这股骚劲他喜欢死了。 “噗嗤噗嗤。”前面的手指快速抽插,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摸上了骚豆子,指腹捻磨,那里的敏感点太过于集中,加之之前已经被弄的泄身了数次,此时更是不堪玩弄,只是稍微碾动,殊云的身子便一颤,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吐出些许的呻吟来。 “别,别玩我了,呼啊,快,额嗯,快给我。”殊云眼角泪水划过面颊,嘴里仿佛像是设置好的程序一般自动吐出这句话。 老者能感受到外面云泱等人还没有离去,所以并不着急,仍旧是慢慢蹭着美人的身下,不过,看在他这么骚的份上,老者还是决定给他一点奖励。 黑雾将殊云包裹在其中,化出无数的触手插进美人身上的洞穴。 嫩红的乳孔,还有挺立的肉棒的前端,以及最想要得到满足的骚浪熟穴都被插入了大小不一的黑色触手进去,下一瞬,狂抽猛插。 鬼镇(8)触手(h) “啊!不要,啊啊啊啊,太,太刺激了,呃嗯,要受不住了。”殊云的贝齿再也咬不住被他已经咬得红肿的下唇,放声尖叫出来。 完了,要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吗?他脑袋一片混沌,只有身体上的快感还不断地席卷过全身。 粘稠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面不断扩散,白嫩奶子上的乳孔被细小的触手沿着嫣红的肉孔插入,本就不是能插进东西的地方如今被这样插入,触手上的粘液流入其中,刺激得里面被动地流出乳白色的汁液。 那里竟是被插出了乳汁来,汁水还不多,只是沿着乳尖从伸进的触手周围溢出些许。 下身漂亮的性器更是一片狼藉,敏感的龟头被包裹吮吸,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吸盘,全部都缠绕在小小的龟头上,不住地吮吸,力道大的生疼,突然,一根细微的触手试探地插进张阖的马眼。 “啊啊啊,那里,那里不行的。”殊云弓起漂亮的身子,嘴里殷红的舌头吐露,面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疼还是舒爽了。 触手可不管殊云的叫声,一直往内里伸去。 阴蒂被一根触手同样包裹起来,柔软带着粘液的触手很好地安抚了被玩弄的红肿的花生粒大小的阴蒂,但这样轻微的摩挲只能让下方的小穴吐露出更多的汁水出来。 白色的粘液从插入得密不透风的缝隙处吐出,顺着会阴处流下,没入插着巨大黑色肉棒的后穴处。 肚子里的触手已经顶入了子宫,在那小小的空间里面翻江倒海一般抽动,甬道里混合进触手的粘液,还有清透的花汁,堆积在里面,随着触手的抽动摇晃。 太淫乱了,此时的殊云就像是一道美味的点心一般被人含在嘴里,舔舐,含弄,再将他一步步吞吃入腹。 太多地方的快感加起来已经不是殊云能承受的了,他早就已经忘记了他此时正在棺材里面躺着,外面还有一堆所谓来“吊唁”的人围观,在眼前的一阵白光闪过后,他发出最后的高亢呻吟,下身齐齐喷薄出浓稠的液体,然后晕了过去。 但殊云并不知道,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特制的棺材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面,估计只有云泱才能探听到一二。 “那个棺材里面躺着的真的是人吗”宴晚盯着那个棺材看了许久,问出这么一句话。 云泱有些意外,偏头看她:“不完全是。” “那我们晚上来看看这里?”白芷小声问道。 “我觉得可以。”高嘉林表示赞同,从昨天到现在,他们基本上没有掌握到什么情况,如果只是一味逃避,而不行动起来的话,恐怕这个副本他们都要折损在这里了。 关键偏偏是他们几个新人成为了游客,如果是殊云哥的话,恐怕现在的进度早就不知道进展到哪里了吧。 高嘉林不由有些气馁。 “都可。”云泱正好准备今天晚上过来一趟,一个人也是来,几个人也是来,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周围人逐渐散去,他们跟随人流回了仁和客栈。 黑色棺材里面,殊云早就已经晕过去,但身体上的触手却没有停止,黑暗的狭小空间中,白嫩的美人躺在一位老者身上,全身被触手缠绕,身上的每一个孔洞被插的密不透风,水声不断。 这场淫乱还远远没有结束。 鬼镇(9)交手 入夜。 几人从客栈分开,分头行动。 他们回来后又商量了一下,认为五个人的目标太大,不适合一起在这个灵异的小镇上行动,不如分开探索。 云泱和白芷去陈家灵堂,宴晚打算再去戏园看看,至于高嘉林和李楚渐则是想在整个清水镇探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周围黑雾渐起,前方的道路逐渐被挡住。 白芷抱紧了云泱给她的那一把描着红梅的玉骨伞,不由地向云泱又靠近了一步。 “云泱,晚上出来真的没事吗?”她觉得周围越来越不对劲了。 “你可以回去。”云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衣裙下的脚步不曾停顿,就好像这周围的雾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白芷不说话了,现在她们回去的路都被浓雾遮住,她根本就回不去。 陈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云泱走到侧边,不过脚尖轻点,便轻松越过了高墙,只留下白芷在另一边看着墙壁慌乱。 云泱也没有帮她,只是在这边的一棵树下等待对方翻墙过来。 “云泱,你还没走啊!”白芷刚翻到墙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下一身白色旗袍的云泱。 云泱看了她一眼:“跟上。” 说完,还不待白芷下来,便自顾地走远了。 有她的符纸和法器,跟不上来应该也不会出事。 灵堂。 这里不仅仅是陈家用作灵堂的地方,也是陈家的祠堂,上面摆放了许多的灵牌。云泱绕着灵堂周围走了一圈。 灵牌原先确实是有香火供奉的,但如今因为受到宅子的影响,上面的白色已经消散得几乎没有了。 突然,她衣袖里爬出一个小小的纸片人来,扯了扯她的袖口。 小人没有五官,只有胖乎乎的四肢,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什么。 “你知道?”云泱问它。 小人点点头。 “你去。”她指尖一弹,那纸片人被弹落在地上,看起来摔的不轻,它坐起来晃晃脑袋,爬起来朝一个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桌布下。 云泱站在原地等待,背后却风声渐起,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起来。 穿着旗袍的美人似是无动于衷,低敛的眸不动,只衣袖下的手微抬。 黑色触手不过须臾之间便已经逼近挽着发丝下的颈间,竟是想直取她的性命。 月色荷叶袖摆动,纤白的手指扬起,不过一息之间,便徒手在空中画下了一个阵法,云泱转身,低跟的白色皮鞋发出细微的声响,脸颊的发丝落下一缕,抬眼时,黑色的触手已经跟空中透明的阵法对撞,发出强烈的撞击声。 半落的青丝无风自动,身材纤瘦的人儿站在大堂中,面前是被遮的漆黑一片的大门,整个空间中,只有烛光摇晃,照亮云泱面前骇然的庞然大物。 无数的触手交织在一起,正不断地拍打透明的阵法,触手上面遍布黑色花纹,诡异却带着别样的美感。 云泱能看见它身上缠绕的无数黑线,密密麻麻,那黑色的触手就是由黑线化成,为其中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她端详片刻后,便再次转过身去,不去看污了眼的怪物,只等着小纸片人给她把东西带过来。 一个只能寄生于人体的不知名怪物罢了,时间未到,她倒还不屑于出剑。 怪物看自己被这样冷待,发起怒来,拍打阵法的力度更加剧烈,但既然是阵法,那便要破阵才行,岂是能蛮力破坏的,它注定是徒劳。 鬼镇(10)忠烈 豆大灯火飘摇。 不多时,小纸人从桌子底下出来,小手还在疑似额头的上方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找到了?”云泱过去,蹲下。 小人点头,又进去,费力从里面拖出了一座赵子龙像,上面有类似戏台上的白气。 云泱拿着像站起来,指尖勾起白气缠绕,闭眼。 巨大的撞击声远去,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取代。 “今天是我幺儿陈长生的十周岁,大家吃好喝好啊!”祠堂前面的中年人一身长衫,满面喜色。 院前摆着喜宴,众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云长啊,你跟我来。”之前在如花戏园看到的被称为陈老的人拉过男人,走到一旁。 “二叔,怎么了?”陈云长脸上还带着喜气。 “你先冷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陈老看着他,面色凝重。 陈云长脸上严肃下来:“二叔,您说。” “子龙在前线的消息传来了。”陈老说了一半。 “真的?有子龙的消息了!”青年脸上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压下。 “嗯,子龙他,他为国捐躯了。”陈老叹了一口气,将后半段说完。 后方的喜气还在继续,鞭炮声不绝于耳,但此刻这里的一小片天地却仿佛是失了声,沉寂下去。 半晌,陈云长才颤抖着说出一句话来,一个大男人,此时眼眶通红含泪。 “我陈家的好儿郎,自当是要给国家捐躯,死在战场上,也不愧是我陈云长的儿子。” 画面消散,男人的泪终究还是滑落在地上,灼烧了记忆。 又一幕画面闪过,瘦弱的少年捂着帕子,上面血迹通红,衬着那白色,愈发触目惊心。 “咳咳咳,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家,大家快和我去防空洞!”少年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将帕子收好,招呼大家从祠堂撤退。 众人往那个小小的出口跑去,少年有条不紊地疏散大家,却落在了人群后面。 直到空中的急剧的飞机桨声传来,“轰!” 少年消瘦的身影瞬间被热浪吞没在其中,远处,有一道凄凉的叫声隔着人群隐隐响起,“不!长生!” 至此,陈家祠堂化作一堆废墟。 记忆远去,云泱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手中的赵子龙的人像,空气中只余沉默蔓延。 所以一家父子的名字都来自于此?陈子龙,陈云长。 满门忠烈啊,云泱想起了上个世界的边关儿郎,他们也都是这般赤诚,为了百姓,家人,国家,不惜以身殉国,马革裹尸。 所以,这样的一群人怎么能被丑陋的强盗如此抹灭后世的名声呢?云泱抬头看向阵法外还不死心的黑色诡异物种,心中第一次感受愤怒的情绪。 手中光芒闪烁,本命剑几乎是要控制不住地出鞘。 但云泱还是忍住了,想要帮助清水镇的人并不只是杀了这些怪物这么简单,她还要给他们超度。 灵魂被困在身体里,看着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做出这些不齿的行为,一定,很痛苦吧? 云泱将赵子龙的人像收进空间,挥手撤去了阵法。 触手裹挟着怒意而来,云泱身形不动,以手为笔,空中气流为墨,汇集此方灵气,空中符箓瞬间成形,纤指虚空往触手中央一点,檀口微张:“封。” 庞大的怪物瞬间动弹不得。 “你便在此待三天吧。”云泱挥手,将其身形隐去,低跟皮鞋踏在石板上伴随着哒哒声远去。 鬼镇(11)超度 po18v s.co m 然而云泱没有注意到的是,被层层包裹在触手中沉睡着的人。 那是殊云,却一身赤裸,呼吸浅淡。 直到云泱出了灵堂,后面的白芷才姗姗来迟。 她弯着腰喘气:“云,云泱,你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才过来,我们白天来的时候,这祠堂有这么远吗?” 云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应该又是进入那诡异的雾中去了。 “不用进去,里面我已经看过了。”她叫住想要进去的白芷,朝外面走去。 “啊?”白芷傻眼,她知道自己来迟了,但是不至于云泱都已经看完了吧?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 ou wen np.m e “或者你想自己一个人,那我就先走了。”清冷美人侧身看她一眼,作势要走。 “不不不,我和你回去。” 两人回了客栈。 半夜过后,其他人也都回来了,开始分享自己探索到的线索。 “你是说,这些人都不是原来的镇民了?”宴晚看着云泱,面带思索,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难怪,她总是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一些不对劲之处,却因为没有特别明显的证据,所以一直只是存有怀疑。 云泱没有自己一个人单独探索的意思,将自己见到的都告诉了他们。 “这样啊,我就说,这个客栈明明叫仁和客栈,但他们在地下室对傅知安做的行为跟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这是来自偷偷探索过地下室的高嘉林的吐槽。 李楚渐看了他一眼,继续补充。 “对,还有今天晚上我们去的那个防空洞,那里有很多妇女儿童的尸骨,结合云泱刚刚说的,应该是在炮弹轰炸之前,他们就把这些人转移过去了,在死亡面前能先转移妇女儿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白芷听他们分析完,看向云泱:“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其他人也都向云泱看了过去,不知不觉间,他们都没发现自己已然从一开始的排斥云泱到现在以她为领头了。 烛火摇晃,映照出被旗袍勾勒出身线的灯下美人。 她清冷冷的眸子底下似有波澜惊动:“我想要超度他们,希望你们能帮忙。” “超度?”白芷睁大了双眼。 游戏商城里面倒是有这种类似的能力售卖,叫做净化,但是那个能力未免太过于昂贵,再加之,云泱还只是一个新人,也根本不可能买得起吧? “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静等吩咐。 从第一天的符纸开始,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云泱的不普通,若是没有那张符纸,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沦陷为这些住在人皮里的怪物的胯下玩物了也说不定。 窗外的天色在几人的讨论中渐渐明亮,门外一直在偷听的王庆仁站了许久,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门,朝地下室走去。 这个时候,只有地下室那个小玩物能让他稍微平复一下怒火,这几个人,还有三天,不,两天,两天后,他等着这些人跪在他的胯下祈求他!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没有一丝光亮能照进,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直保持着一分清醒的傅知安立马抬起头来,眼中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 他仍旧是保持着那副跪在地上的姿态,或者说,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姿势,膝盖以下的肢体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甚至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满身的青紫伤痕看着就触目惊心疼的厉害,但男人眼里偏偏没有任何情绪,不是像云泱那般对任何事物的淡漠,而是任何事情都照不进眼中的空洞。 鬼镇(12)春药(h) “我的小宠物居然还没有睡着?”王庆仁举着蜡烛下来,烛火映衬到睁着双眼的傅知安的脸庞。 “是不是还等着那些人来找你?”他仁厚的面皮上挂着笑,将蜡烛放下。 傅知安不答,一双漆黑的眸子只是看着前方。 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只是在被弄疼时才会发出些许的呻吟,其他时候大多都是沉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而这,也就是王庆仁和小童一直虐待他的原因,若是一个模样姣好的美人掐着嗓子求饶,或许还会让他们生出些许的怜惜之情,将他好好压在身下疼爱,就比如说陈老那里的殊云。 可惜分到他们这里的是个哑巴,跟个死人一样,玩着也没趣,只在给他施加疼痛时才叫出来。 “主人我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不好极了,所以,让我来看看要拿哪一个玩具来调教我的小狗呢?” 王庆仁手指从一排的情色玩具中划过,落在了一根毛笔上。 “那就这个吧,今天玩点简单的。” 毛笔被拿起,蘸取了另一边碗中的烈性春药。 王庆仁走过去,拽起栓在男人脖颈上的链条,迫使他挺起伤痕累累的胸膛,小童上次在长条状的乳头上拉扯出的伤已经好了,但是那里还结着痂条,乳头呈现出熟透的紫红色。 毛笔落在色情的紫红的乳提上,用力按下,前端的狼毫被分开,细小的毛扎在乳孔间,戳刺出微微的痒意,春药的水液进入其中,扫在敏感的条状物上。 一边弄完,还要换一边,乳尖上被穿了乳环,并不能很快扫弄完整个乳头,王庆仁也不急,慢慢地拿着毛笔一边蘸取春药,一边扫过乳肉,一点缝隙都不放过。 很快,宽大的褐红色乳晕聚合起来,缩到一起,连乳头也变得阔大硬挺,带着乳环也站起来,微微颤动。 春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了,傅知安嘴里吐出细微难耐的呻吟。 王庆仁画完两个奶子,看见男人的反应后,满意露出一笑。 这样才听话嘛。 毛笔顺着性感的身体向下,来到被铁链束缚着的密不透风的玉柱,冰冷的链条像是丑陋的怪物,吞吃进男人的欲望所在。 “啧啧啧,看看这可怜的肉棒,还挺着的呢,一直都没有释放出来吧?会不会已经坏了啊?小童也真是的,都不怕把我们的小玩物给弄坏了。”王庆仁说着,伸手去解开铁链。 缠绕着的铁链一圈圈从肉柱上解下,只有顶端的插进张开马眼中的细小铁丝没有拿出。 整根巨物已经胀成了另一种青紫色且泛着不正常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坏了,可以看出它被不正常的施虐手段折磨的不轻。 下一秒,铁丝从小口中拔出,但胀成不正常颜色的肉柱却并没有马上射出精液来,它确实已经坏了,明明已经疼痛涨到难忍,但偏偏一滴也射不出来,只能挺立着,可怜兮兮地吐出一口清液。 傅知安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来,似是难堪,又似是厌弃,但这点情绪还不曾被王庆仁捕捉到,又很快消失在眼底,仿佛从未出现。 王庆仁可不管它是否能射精,拿着毛笔蹲下,绕有兴趣地扫过柱身,来到顶端,用细软的狼毫伸进去,当然,这肯定是进不去的,但还是有几根软毛滑了进去,带来一阵瘙痒。 鬼镇(13)怀抱(h) “呃,唔。”想要溢出嘴角的呻吟很快被吞下,牙齿伸出,咬住下唇。 那里已经被男人的多次自虐一般的含咬弄的不忍直视,本来形状轮廓优美的下唇生生被咬肿,比上唇大了一圈。 王庆仁顿时就不高兴了。 毛笔重复蘸取春药,几乎湿淋淋滴着水的毫毛全部沾到肉柱上,将整根柱身全部涂湿后,他转身来到后面的穴口处。 那里还是保持着被透明东西撑开的模样,但里面的水儿已经被排出了,穴壁扩开,也只是被扩开,将括约肌撑的发白。 “好几天都没有给这里灌精了吧?”男人握住透明的东西,往外扯动。 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放在穴里久了的原因,迟迟不能被拉出,扩成黑洞般的穴内急剧收缩,似是不想王庆仁将东西从那处拿出来。 “嘿!”男人扬了扬眉,往紫红的臀肉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那臀肉早已不复刚开始的白嫩,已经被打肿成了两瓣紫红色的肉球,翘的老高。 麻木的屁股感受不到这相对轻的巴掌,只是抖动两下作了反应,透明东西依旧是拿不出来。 王庆仁起了火,手臂使劲,水液搅弄肠肉的声音响起,“啵!”那东西这才被从大张的洞穴中拉出。 王庆仁此时也没了想要用羽毛玩弄男人后穴的想法了,那里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撑开,只有一个正在滴水的骚洞,连合拢都做不到,他索性拿起春药灌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一边唯一的凳子上开始等待。 春药的药性会将这个男人的一切理性都吞噬,变成一个只会呻吟求肏的荡妇,更别说他的所有敏感点全都被这样涂过了春药,等会的场景,一定会更加好看。 果然,红晕很快漫上傅和安成熟白净的面庞,连平时波澜不惊的黑眸里也被水雾弥漫。 “呃啊,好难受。”他终于叫了出来。 他挺起胸膛,饱满胸肌上的宽大乳头挺立,乳环带动摇晃。 浑身都好痒,本来就难受的身体,之前忍忍就行了,可现在涂上春药后疼痛带着瘙痒席卷全身,大脑几乎成了一片浆糊,根本保持不了冷静。 “求我啊,求我就给你。”王庆仁不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傅知安脸上的汗水顺着下颌的优美轮廓滴下,但男人就是迟迟不肯开口,只是独自忍耐,眼前的橘色灯火几乎要照不进漆黑的瞳孔,汗水将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片。 “你!你怎么进来的!”他听到了王庆仁那令他作呕的声音响起。 是他们来了吗?可是,今天还不是最后一天,还,不到救出他们的时候。 他垂着头,汗水一滴滴落在稻草上,双眼勉强睁开,朦胧中,他看见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站在他面前,肌肤瓷白,白的晃眼。 突然,被束缚的双手被柔嫩的手抚上,铁链的声音响彻静谧的地下室。 双手被放开,没了支撑身体的东西,他几乎是被放开的同时就朝地上倒去,以为疼痛会袭来的瞬间,他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嘴里下一秒被放入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 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清冽气息,那纤长的指尖从嘴角离开,放到了被束缚着的脖子上,微紧的铁链也被解开,他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气,干涸的嘴大张。 “还,还没到时间。”他从来到这里的几天内足够明白这个游戏的破局之处了,所以知道即便再难忍受,这几天也要挺过去。 鬼镇(14)乳环(h) “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云泱伸手用手帕将男人额上的汗水擦去。 刚刚给他吃的药丸能很好地治疗他身上的伤,但也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傅知安放下心来,女人无意中碰到额头上的手冰冰凉凉的,温柔地擦拭过脸上的汗水,他身上春药的药效尚且还没有解除,所以不自觉地追随着那只手,难耐地挺起胸膛。 乳环晃动,发出声响,云泱注意到那不堪直视的乳尖,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伸手去解上面的铁环。 手指才抚上长长的乳头,男人瞬间蹭了上来,沉重湿热的呼吸从光洁的脖颈处拂过,带动起细碎的发丝。 “好,好难受,帮帮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低喘声惑人。 云泱又一次沉默,也没把傅知安推开,只是动作迅速地摘下了两枚乳环,扔在了地上,那里已经被玩的太过了,呈现出的颜色显然不正常。 还有下体,那里也是重灾区。 男人动作越发放肆,手臂环上了云泱纤瘦的腰间,下身微微贴上布满刺绣的旗袍上蹭动,那里凹凸不平,能稍微缓解一点涨到不行的肉棒。 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传到温凉的肌肤上,云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她看了那里一眼,并没说什么,只是又取了一颗丹药,喂给神志所剩无几的男人。 这次是解除他身体上春药的丹药。 “你好一些了吗?”云泱低头问道。 药效很快发挥药效,春药带来的发情欲望被缓解,傅知安才发现自己的手环上了人家姑娘的腰身,他收回手臂,但一时也无法站起来,只能靠在这个充满冷香的怀抱。 “抱歉,我膝盖没办法站起来,麻烦你了。”他淡淡地说着,也没不好意思,毕竟在这个世界久了,哪还有什么狗屁的羞耻心。 “无事。”清冷的嗓音进入耳中。 傅知安到现在都还未见过身后女人的脸,但他倒也不在意这个,既然她说他们有办法,还在祭祀没到之前就把他救出来,那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漆黑的瞳孔恢复了冷静,在没有被人玩弄的时候,他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头脑冷静,几乎瞬间就分析出他们的行动。 旁边还躺着王庆仁,他们两个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时没了话语。 “你要不要叫那个高嘉林来把我弄出去?”傅知安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身后女人的动作,只好开口问道。 “不着急。”云泱看了一眼怀中男人的膝盖,吃了她的药,好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她倒也能抱起他,但就怕男人不同意,出于这种种考虑,云泱决定还是等丹药的药效发作了让他自己走上去比较好。 空间又一时沉默下去。 傅知安能感受到身上的伤口逐渐在愈合,麻木的膝盖上疼痛清晰地传过来,还伴随着痒意肆虐,他瞬间明白了女人的用意,也不吭声,只是呼吸粗重,眼前是女人月白的旗袍盘扣,是用上好的琉璃做成,被微弱的烛光照耀出明艳的色彩。 他盯着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其他人是去救别人了?”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是一个男人来救他,好歹力气能大些。 “嗯。”云泱字语简短。 又是寂静。 鬼镇(15)白气 他们再没有了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连烛火都微弱下去,灯芯烧到烛底。 “差不多好了。”云泱看着已经恢复成白皙肤色的膝盖,出声。 傅知安一愣,双手撑着地面,立马打算站起来,他靠在女人身上太久,对方又是半蹲着的,不知道对方的腿蹲麻了没有。 “小心。”男人身影一颤,眼看着要摔下,又被云泱接住在怀中,这一回,傅知安的眼正好对上那双淡漠的眸,她眼底仿佛有雪落下,清冷又不染尘埃。 傅知安愣住,一双手落在纤细的腰间,温热的触感传来。 “不起来?”云泱问。 “哦,抱歉。”男人这才在云泱的搀扶下站起来。 “有衣服吗?”他勉强站起,光着身体站在昏黄的烛光里,身体已经不似之前的破败,恢复成原来的身姿挺拔,光洁。 云泱摇摇头:“我没有男人的衣服。”她的空间里面只有自己的仙裙,倒是没有男人的衣物。 两人一前一后从地下室离开。 他们在地下室待的时间有些久了,白芷和一个白发红瞳的少年坐在桌边,少年穿着粗布的衣衫,但胸前却不正常地鼓起,大的像个气球。 闻初翎一眼就注意到了云泱,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红瞳妖异。 “云泱!你上来啦!”白芷欢快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的傅知安眼神一闪,她就是云泱? “你找件衣服给他。”云泱进去,关上了房门。 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紧闭着双眼,裸露出的双肩青紫,一看便是遭受过什么不好的对待。 “给她服下。”云泱又拿出一颗丹药,递给白芷。 “哦,好的。”白芷现在几乎是对云泱的话奉为圭臬。 “对了,云泱,我给你介绍一下。” 床上的女人叫段芸芸,桌边的是闻初翎,至于云泱带上来的男人则是叫傅知安。 云泱颔首,表示知晓。 快天亮时分,剩下的人才带着唐娜匆匆赶来,他们几乎是一夜未眠,神色带着疲惫,但却不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他们甚至都没有发现,其实从昨天早上云泱让他们不要吃饭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一点东西都没吃,但身体也只是稍有疲惫罢了。 “云泱,只剩下殊云没找到了。”宴晚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眉头紧蹙。 “无事,你们今天暂且在客栈休息,明天子时出来后先去那个地方把东西挖出来,然后再去祭台找我。”少一个并不碍事,把他们现在救出一方面是因为她要提前自己的计划,另一个方面则是可以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云泱也不担心他们不见了之后会被镇民发现,现在整个仁和客栈被阵法所包围,即便他们知道人在这里,只要里面的人不踏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嗯嗯!”白芷点头,一副迷妹的样子。 唐娜看着被人群包围的云泱,不由得感叹,原本她还以为只是个孤高的新人,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位隐藏的大佬,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们云月又多了一位能力者助力。 众人心思各异,但至少表面上都是依着云泱的。 云泱吩咐好后推开房门出去,身上的旗袍一瞬间褪去,覆盖上白色的银丝暗纹留仙裙,盘好的黑色发丝倾泻而下,垂在背后,只一缕用白玉簪固定住。 超度一人或许只需要简单的法术,但超度整个镇子上的人,这就需要法阵来加持了,她要去整个清水镇的中央,在祭台中央画一个巨大的法阵。 但其中准备的时间过长,过程繁琐,再加之还需要那些白气。现在已有的白气不够,所以她准备自己亲自去一趟防空洞,看看那里有没有类似的白气。 鬼镇(16)娃娃 镇上的街道清冷,即便天上阳光明媚,但这里却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阴翳,再也没了之前两天的明亮色彩。 身着白衣的女人脚步轻若无声。 空荡的小巷里,不知从哪吹来一阵诡异的风,前方白黄色纸钱散落,零零散散飘飞在地上,说不出的凄凉。 云泱目不斜视,白裙下的脚步迈过那些纸钱,继续朝前。 防空洞在镇子的后面,那里是一座山丘,用来做防空洞确实比较合适。 防空洞的门大敞,里面白骨累累,云泱环视一周,根据骨架来判断的话,确实大多都是孩子和女人,不过,为什么她们也没能逃出去? 甚至于,连灵魂都没有了。 白裙微动,银丝边随着晃动荡出泛着光亮的弧度。 她继续朝里面深入。 女人大都在外边,孩子则是在最里边,被外面的大人保护着。 微弱的白气指引着她来到了最里边,云泱看见了被一具白骨抱在怀里的娃娃,白气就是由那上面散发出来的。 手指照旧勾出一缕,画面变幻。 “轰!轰!”外面炮火声不断,小小的女孩抱着布娃娃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一旁的姐姐过来抱住她,轻声安慰。 “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的爹爹只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地方躲的好好的,对不对?” 大的女孩明明身体也在颤抖,却依旧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小女孩儿。 “真的吗?爹爹答应过我的,说要给我买一个新的布娃娃的。”她死死抓着娃娃,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期盼。 “他会兑现承诺的。”大一点的女孩儿语气坚定,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 画面消散成模糊的一片,新的片段转换。 大片的血迹铺洒在黑暗的洞中,被怪物进入了身体的男人们杀的红了眼,一路鲜血淋漓地来到最后的小女孩儿这。 “爹爹,我是囡囡啊,你说过,要给我买新的布娃娃的。”女孩儿抱着娃娃,眼中的刀却无情地落下。 殷红的血迹飞洒,染红了怀中的破旧的娃娃。 黑暗之中,云泱周身散着白光,站在过去的时光里,清晰地看到这群饿急了的恶鬼一口一口地将纯净的灵魂吃进嘴里,痛苦的尖叫声不断,他们却恍若未闻,将其一片片撕碎,又塞进恶臭的嘴中。 终于,再也没了动静,黑暗再次归于沉寂。 “孽畜。”云泱衣袖下的手握紧,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来。 她弯身,将布娃娃捡起,上面尚且还能看到血色斑驳,将娃娃的脸染的面目全非。 衣角拂过,她走出这一片白骨,任它们在身后随风散去,只余两个字萦绕在空旷的黑暗中徘徊。 “安息。” 世人总嘲笑他人的面目全非,但却不去探究那面具下究竟承载有多少血和泪,有多少痛苦和挣扎。 外面有雨落下,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线,却在落在云泱身上的那一刻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往旁边滑落下去。 她一双眼眸沉静,步履坚定。 倏然间,她想起了当初拜师时师父问她的问题,那天,也如现在这般下着大雨。 “云泱,你为什么想要修道?” 年轻的姑娘说出老掉牙的话语:“为了斩妖除恶,抹尽世间不平之事。”目光却毫无波澜。 师父和师叔们都说她天生情感淡薄,却在修道一途上天赋出众,前期修炼或许无人能及,但恐后期心性难成,成道艰辛。 她也确实如他们所说于心性一途上感悟不深,只能愈发勤加修炼,希望早成大道,但谁料飞升时出了差错,进了这陌生的地方,反而感受到了师父所说的“悟”之一字。 可现在回想当时一句刻板的话,也仿佛有了更新的感悟,这不止是口头上的空传,而是所有修道之人都要践行下去的一条准则! 鬼镇(完)眉间雪 黑夜潜伏着怪物,隐匿着踪迹,夜,浓稠的过分了。 中心祭台上,一身白衣飘然,云泱已经画好了繁复的阵法,站于中心,周身散发微微白光,恰似莲花绽放于污泥中,出淤泥而不染。 那边一行人跟着云泱给的指示来到一片墓地时,方才醒悟过来。 十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挖出来,根据衣着来看,这分明就是他们十位玩家! 难怪,镇上的镇民明明都已经死了但玩家还能看到他们,明明他们已经两天不吃饭了但依旧还感觉不到饿,他们,分明和镇民一样,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啊。 再回想自己吃的食物时,游客身份的几人不由地都有些反胃,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食物,给死人吃的,那能是什么? “呕。”白芷拍拍胸脯,但换来的却是一声干呕。 宴晚原本娴静的面庞上也染上了几分难受,但没有白芷那么明显。 傅知安看了一圈他们的反应,不置可否:“那我们现在按照云泱说的去祭台?” 天色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何时了,黑沉的可怕,但根据云泱说的,就是在挖出尸体之后去找她。 “是的。”高嘉林点点头。 几人准备离开。 身后的几具腐败尸体却在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周身黑雾缭绕,很明显就是被那些怪物附身了。 手指成爪,悄无声息靠近其中一人。 “动手!”傅知安瞬间转身,一把将其抓住,朝周围人喊道。 刚刚他就发觉了那些黑雾朝着这些尸体暗中涌入,就给其他人使了眼色,果不其然,这些寄生在人类身体里的怪物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几人对上怪物操控的尸体。 虽然是八人对上十人,但他们这边却并不显出劣势,他们的身手都是在系统商城兑换点数强化了的,即便是灵魂,但实力却不容小觑,更别说还有各种道具加持。 祭台。 围在周围的黑雾几乎要成为实体,云泱岿然不动,手中兀自将几件带着白气的物件放在四周。 仁和客栈的算盘。 陈家祠堂的赵子龙。 防空洞的布娃娃。 以及,盛放了如花戏园的戏台白气的纸片小人。 一切都已准备好,她抬头,透过层层浓厚的黑雾,看向墓地的方向。 “轰!”阵法被敲击。 她起身,黑白分明的瞳中映出长满了触手的怪物,它挣脱了她在祠堂画下的阵法,想要阻止她的这场度化。 但,可不由得它说了算,发丝飞扬,白衣蹁跹,脚步向前,祭台上面画下的不知名铭文随之亮起。 一步,东方放着算盘的阵角一道光柱冲破了浓稠的黑雾直冲天际,照亮了小镇的一小片天空。 又一步,白色履鞋下生出大片符文环绕周身,微敛的睫轻颤,化为白羽,南方阵角的赵子龙像处的光芒冲破了污浊,象征着新生。 再一步,面前虚空划破,撕扯出来深渊的洞口,洞口周围金色符文蔓延,眉间朱砂一点如血,银丝蔓延至发尾,一道白玉缠绕冰晶的剑柄从深渊中现出,西方的纸片人化为灰烬,白气骤然绽放耀眼的白光。 第四步,祭台周围阵法破碎,化为铭文消散在黑夜,眉间一点殷红的女子伸手,握住面前已经完全露出剑身的“朝雪”,剑刃冰晶如雪,反射出寒光,似是揉碎了天山上的雪莲,银丝勾缠间,更衬的女子面容如同神女一般出尘。北方的布娃娃随着消散的铭文一同向着亮了大半的天空释放出最后的光芒。 傅知安等人就是在此刻气喘吁吁赶到的,带着满身的污秽和暗黑血迹,刺眼的光芒映照着他们每个人的脸庞,但瞳孔中却只盛得下那祭台中间的女子,一身白衣银丝飘然,似是神祇,带着她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 “云泱,本命剑朝雪,死在这把剑下,不亏。”嗓音清冷,宛若高山化冻的冰雪潺潺顺着高山流淌。 庞然大物搅动着触手似是急躁不安,又似是惧怕,交缠的黑肢退了几步后又朝着云泱戳刺而来。 空中有雪花落下,于尘埃和光芒中纷飞飘洒,剑光如流星划过,带着千钧之势划开重重黑夜和隐藏的黑色腹部,银色火焰灼烧。 沉睡的殊月从腹中滑落,满身污秽。 一片光接住了他,又拭去满身的痕记,将其放于地上,随后回到云泱的手中,隐去。 空中如白昼,四道光柱明亮,周围逐渐人声汇聚,黑线散去,灵魂回归,但都透明苍白,似要消散。 云泱看到了记忆中的面孔,王庆仁,陈云长,陈长生,老班主,小童,陈长老,他们挂着笑容,灵魂即便是千疮百孔也依旧熠熠生辉,都是一群可爱的人啊,云泱脑中突然这么出现一句话来。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数不清的谢谢扑面而来,云泱衣袖下的手指捏紧,似是不知所措,她只是尽了本分罢了。 “分内之事,既是如此,我便送你们超度吧。” 一头银丝滑落只是微动,衣袍无风却猎猎作响,法诀随之念出。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万神朝礼,驭使煌威。 按行五岳,入海知闻。” 灵魂残缺的镇民们朝光柱飞去,透明色的身影逐渐消散,看着正在的念咒的女子,他们脸上是带着释然的笑容。 发丝一瞬飞扬,紧闭的双眼睁开,银白羽睫微颤,声音却带着安抚的温和与坚定响起。 “现,载吾云泱之名,化汝等为尘光,再入轮替,灵魂安息。”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镇民都消散在了光柱之中,光芒渐歇,至此,所有清水镇的镇民们的灵魂都被超度,再入往生。 而随着光芒的逐渐熄灭,清水镇如今的面貌才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破败,颓垣,白黄色纸钱纷飞,凄凉,令人唏嘘,但远方却又有炊烟袅袅升起,这是否也象征着一种新的开始。 系统的声音响起:“云泱、宴晚、高嘉林、李楚渐、白芷、傅知安、殊云、唐娜、段芸芸、闻初翎完成鬼镇副本,鉴于污秽已经消灭,鬼镇不复存在,鬼镇副本世界将永久关闭,不再对玩家开放。” 世界消息突然放出,第二个被永久关闭的副本世界出现。 泱泱 第二次突然出现在房间,云泱已经习惯了,只屈膝盘坐,环视内腑。 在最后为清水镇镇民超度的那一刻,她忽然心灵所至,悟之始成。 修炼之道,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心性难得,即便她天生灵根极佳,也难以追寻,可方才,她终于感受到了那一个道字。 圣人以苍生为道,以水为道,以万物为始道,可道也无形,缥缈于天地之间,难以捉摸。 她不曾入世,所以何来追寻道之一说,没有亲生感悟于苍生痛之所痛,没有理解以水载舟,海纳百川的人世间,没有以人体之躯干踏入红尘感受七情六欲,何来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民只在命运中挣扎,却被冷眼相待,修仙之人,乃乐其乐之,哀其哀之,才是为悟。 一身白衣,是要为世人荡涤清尘的纯粹,一头青丝,是要悟生民平生的喜乐。 清冷的眉眼睁开,却比以往更多了一分亲近之感,不再是可比星辰明月的天山之白雪青松,疏离于众人之外。 只是打坐修炼片刻的功夫,时间便过去了两天。 推开门时,正好对上一双昳丽的眉眼,是殊月。 “云泱!你出来了?”他刚才还看着稍有不耐的面容上瞬间挂起了笑容来,嫣红的唇角勾起,像是一朵艳丽的山茶。 “什么事?”她往前走,也不在门前逗留。 殊月跟上,他今日倒是难得穿上了一件正经的红色衬衫,只是领口还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瓷白得晃眼的肌肤,跟之前那松垮的红杉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去的鬼镇副本我之前也去过的。”他看向云泱的神情有些复杂。 从云泱进去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原本,他刚开始还有些担心,鬼镇这个副本他是进去过的,难度很高,作为一个灵异副本,尤其还是分阵营扮演类,稍有不慎,就会永远留在那里。 鬼镇副本一般都是新人来扮演游客,由老玩家充当被囚禁的那一方,被囚禁者不能有任何动作,不然就是不符合角色,会被系统抹杀,所以所有的任务基本上都压在了新人身上。 在系统给出的任务中,救出被囚禁者这一条任务并不难,但难点在于救出被囚禁者后还要度过五天的时间,而刚好到第五天,也就是距离结束的最后几个小时的时候,镇民会举办一场祭祀,而这场祭祀,会将所有的游客方变为他们的俘虏,一同成为被囚禁者。 游戏破局的关键,在于找到自己的尸体,发现自己其实是灵魂状态,是根本不需要进食的,仁和客栈提供给他们的食物,就是祭祀上能转化他们为俘虏的媒介。 这破局方法说着很简单,但其实里面给到的线索并不多,如果是老玩家,还能靠警觉和经验来发现这些细微之处,但对于新人玩家而言,确实是太过于有难度了些。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一点,云泱的实力。 在春香雪副本时,他就领教过一次,是在假山后的交手,但他以为,那只是皮毛的手脚功夫,云泱让他欣赏更多的,还是她的智慧,以及那身出尘的气质。 但显然,他错了,早在第一场试炼她没有被抹杀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云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殊月没有再看她,只有余光能稍稍看到一旁的白色衣角随主人的步伐而摆动,似是随意地问道。 “自然和你们一样。”既是入世,便要将自己不看为修仙之人,寻常对待,云泱思索片刻,回答。 殊月暗了眸光,果然,是不想和他说么? “好,那我不问你了。”他说着,视线又不自觉落到了对方的青丝上。 目光游离间,他不由想到,那她大抵是仙人吧,发丝如雪,白羽清尘,以身渡众人,法术玄妙,檀口轻启,万物尘归,度化镇民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站在大幕前的他看着里面宛如神迹一般的场景,心口发烫,耳畔失鸣。 仙人入我心间处,宛若得以窥神明。 “我可以不叫你云泱吗?”视线顺着身形拐了个角,又落在了大厅的几人身上。 “那叫什么?”云泱驻足,眉心稍皱。 “泱泱,我叫你泱泱好不好?” 面前的人笑得粲然,往日仿佛一直带着钩子般的粹浓的眼此时只有明艳,仿若心向阳光。 “都可。”入世的话,名字也要随意一点,云泱心中暗想。 “那好!泱泱。”殊月的眼睛更亮了,身体稍倾,几乎是要贴上云泱的程度,脸上的神情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愉悦,明明只是两个字而已,但从舌尖吐出时,心中的隐秘欢喜几乎是要控制不住。 云泱错开一步,朝前方一直盯着他们的殊云颔首。 “云泱!”凌琳发现了下楼的云泱,欢快地叫了一声,跑了过来,天知道,现在她有多崇拜云泱。 殊云一愣,嘴角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扬起,看着高兴的殊月和站在他身旁的云泱,一身白色衬衫笔挺,衬的少年宛若青松。 然而他内心的的焦躁与烦闷浓稠的像是要从黑色的瞳孔深处漫溢出来,他听见了,泱泱,他喊她泱泱?暗处的手攥紧,几乎是要将白净的手掌抠出几个血洞。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白兔先生(h) 爱丽丝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她的姐姐了,上次见到姐姐的时候还是在她的成人礼上,有个男人拉着姐姐不知去了哪里,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她此时无聊地闲坐在河边,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有些不耐烦,天太热了,她感觉到有些昏昏欲睡,做个雏菊花环好玩吗?为这么个玩意儿值不值得爬起来去找花的麻烦呢?她正纠结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姐姐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望过去,那是在一片灌木丛中传来的,很是隐蔽。 她的玩心瞬间就起来了,姐姐在干什么呢?叫声高亢起来,嗯嗯啊啊的,听起来像是在打架,是被打疼了吗? 小爱丽丝偷偷跑过去,从灌木丛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扒在那里偷看。 天呐,有一对兔耳朵在眼前摇晃! 爱丽丝屏住呼吸,继续偷看,那姐姐在哪儿? “啊啊啊啊啊,白兔先生好厉害,穴儿被舔的美死了,嗯呀呀呀,再重一点,骚豆子也要舔一舔,嗯啊,对,吸一吸,咿呀!” 噗嗤,水声溅出,打湿了白兔先生的脸蛋和身上穿戴整齐的马甲。 爱丽丝听着这话语,脸有些发热,他们是在干什么呢?那个白兔先生将整张脸都埋在姐姐的裙子里,只有长长的兔耳朵露出,吸引了爱丽丝的目光。 阳光下,姐姐的上半身的衣裙也被褪下,露出一对洁白的双乳,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揉捏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那顶端的殷红像是奶油蛋糕上的樱桃一般,粉嘟嘟的,爱丽丝想了想自己的小胸脯,有些气馁,很快,她的注意又被吸引过去,那埋在姐姐身下的白兔先生抬起了一张被淫水喷的湿漉漉的俊脸,俯身将姐姐胸脯上的樱桃吃进了嘴里。 呀,这位白兔先生长得真好看啊。 爱丽丝这样想着。 有着白色睫毛白色头发且少年模样的白兔先生此刻正将身下巨大的肉棒塞入姐姐身下小小的肉洞,那两者极为不匹配,看得爱丽丝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湿淋淋的肉棒摩擦过肉缝顶端的阴蒂,戳刺几下,很快,便成功滑进了穴里,带出噗嗤的水声,声音有点大,而且爱丽丝还能分明地看到草丛上从他们交合处滴下的水液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好奇怪,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白兔先生,快一点,再肏的快一些,小骚货要去了啊啊啊啊!”姐姐的声音是爱丽丝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黏腻。 少年的闭着眼睛,一双洁白的兔耳在头上随着动作的起伏晃荡,白色的睫毛和白色的发丝随风飞舞。 多么富有美感的一幕。 正在此时,他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从上身的马甲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来,长长的耳朵也耷拉下去。 爱丽丝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红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那怀表,又赶紧急匆匆地将沾着逼水的肉棒从湿滑紧实的小穴中抽出,嘴里自言自语道:“哦!天呐,天呐!我要迟到了!” 姐姐好奇地问:“什么迟到了?” 白兔先生不回答,只是匆忙扣上裤子,飞快地跑开了。 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着兔耳朵的人,她忍不住好奇,就紧紧追着白兔先生的身影,飞快地跑过一片田地,随即,便看见他嘭地一声跳进篱笆底下的一个兔子洞里。 爱丽丝想也不想便也跟着跳了进去,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到时候怎么从洞里出来。 那个兔子洞最开始是像隧道一样向前延伸,接着猛地下降,实在是太突然了,爱丽丝跑得又那么急,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停住,就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口深井里,那口井好深,她好半天都没有掉到井底,爱丽丝还有空东张西望,琢磨周围到底有什么。 忽然——嘭!嘭!她身子一顿,摔在一大堆树枝和枯叶上,停止了坠落,这一跤就此跌完。 她一点都没受伤,所以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抬头往上看,脑袋顶上漆黑一片,面前则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白兔先生的背影还依稀可见,正顺着通道快速走远。没时间磨蹭了,爱丽丝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恰好听见白兔先生在拐角时嘀咕:“天哪!都这么晚了,肯定会扯我的耳朵啦!” 爱丽丝本以为自己追的很近了,可她刚到转角,鼻子就碰上了一堵透明的屏障,将她挡在身后,白兔先生的背影逐渐远去,没了踪影。 透明屏障的前方是一间长长的低矮的大厅,天花板上挂着一长排的灯光,爱丽丝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到了,大厅里有许多声音传过来。 她半遮着眼睛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两排肉色小人互相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们的体型相对于她而言有些小了,而且灯光也刺眼的很,就像是在她眼前照着似的。 小人儿到底在干什么呢?爱丽丝的好奇心此时又上来了,她伏低了身子,将灯光远离眼前,再往前看,仔细观察。 这回,那细小的声音终于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了。 “嗯啊啊,屁股被肏的好舒服,再快一点啊啊啊!” “小骚货的奶水果然甜死了,把奶子捧起来挤给我喝,嘶哦,穴给我放松点,不然判你为不合格!” 类似的言语传过来,爱丽丝惊呆了。 小人都赤裸着身体,两两互相抱着,亲嘴,或者是做刚刚白兔先生和姐姐做的那种事。 “嗯啊啊啊——,菲尔,唔嗯嗯嗯——这灯光是不是暗了一点?”爱丽丝听到有一个小人这样说道,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影子挡住了灯光,她现在对这些小人而言,有些太过于巨大了。 爱丽丝讪讪地离开,想要另外找法子离开这儿。 忽然,她发现了一张三条腿的小桌子,是玻璃做的,上面有一把小小的金色钥匙,也许它能帮助她离开这儿,追上白兔先生。 她拿着这把钥匙试了一圈,打开了一扇帘子后面的小门,门的外面是条小通道。只有老鼠洞那么大。她跪下来,侧着头往里面一瞧,看见了一座最最美丽可爱的小花园,她想过去,可是那门实在是太小了。 在小门那里干耗着似乎没什么用,于是她又走回了桌子旁,找到了一个瓶子,瓶颈上系着一张纸标签,上头写着很好看的大字“喝我”。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洪水(h) “喝我?”说得容易,聪明的小爱丽丝绝不会这样冒失的,她仔细观察着瓶子,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毒药”两个字。 不过很显然,上面没有,所以爱丽丝就大着胆子尝了一口,那味儿到很不错,有点像樱桃蛋糕,爱丽丝忽然想到了白兔先生伏在姐姐身上品尝那丰满肥乳上两点殷红的情景。 她就这样唏哩呼噜地把它给喝了大半。 突然,她的身体变小,逐渐只有几厘米那么高,和大厅那边的小人一样了。 也许她现在可以进入那座美丽的花园里去了,爱丽丝很开心,等到她走到那扇门前时,才想起刚才把金钥匙忘在桌子上了。 桌子顿时变得高大起来,爱丽丝根本就爬不上去。 小小的爱丽丝没了办法,跑到那边呼喊着大厅里的人,希望对面的人能够帮帮她,忽然,她看见白兔先生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里面,穿着整齐,神情有些严肃。 难道白兔先生也变小了吗? “白兔先生!白兔先生!”她大声呼喊着,希望有着长长兔耳朵的少年能够注意到她。 可惜对方并没有听见。 白兔先生走到大厅中央,将身上整齐的衣着褪下,精致的小马甲被无情扔在地上,白发少年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耳朵耷拉在头发的两侧,被所有人观赏着他性感美丽的肉体。 “啊!我终于见到白兔大人的肉体了,看上去好棒啊,”爱丽丝听到有人这样说着。 “那里也很大呢……,还有后面,粉粉的……”众人议论纷纷。 小爱丽丝看不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要检测的快点!我要迟到了,”白兔先生捡起地上的怀表,神色有些急切。 众人很快排好队,一个女人的手握住了白兔先生身下还没有立起的肉棒,跪下来含住舔了一会儿,那大东西便冲天而起。 “好了,快点!”兔子先生很显然没时间做这些前戏了,拉起女人便直接肏进了汁水泛滥的逼中,劲腰狠狠抽动,每一下都入的厉害,女人被肏的头仰起,双手扶住少年的肩膀,发出濒死一般的呻吟。 “哦~白兔先生,这样不行,嗯嗯啊啊啊太快了啊,去了去了去了,噫!” 不过一会儿,女人便哆嗦着喷出一大股阴精来,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少年抽出肉棒,任女人瘫倒在光滑的地上,又拉了下一个人肏进了对方的穴肉里,以同样的频率挺进,像极了无情的打桩机器,连神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各色女人在他身上乱叫呻吟,女体身下的鲍肉被肏的翻飞,大奶摇晃出乳波,他却依旧冷酷,软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欲。 轮到男人时,白兔先生只需要背过身,双手拉开身后的嫩穴,准备迎接来自男人对他的肏干,后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泛着潋滟的水光,骤然开阖,将那些肉棒纳入其中,再狠狠夹紧,吸的对方几乎是神色恍惚,直到榨干那两团囊袋中的精液才罢休。 男人们都被夹的额角青筋凸起,即便再不愿意射,也由不得自己,那口流着淫水的穴肉太会吮吸,肠道又长又狭窄,实在是能让人死在那里销魂。 “哦~天,白兔先生的逼好骚,好会吸,”不知是谁这样感叹道,惹来一片人的附和。 等到最后,兔子少年的胯间都是女人骚穴喷出的淫水,紧致的小腹上一片水光,而后穴的洞口张缩,肠液混合着精水顺着白嫩的腿流下,那一小片地几乎被积出一个小小的水窝。 爱丽丝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她还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一时忘了反应。 里面的白兔先生已经接过了旁边人递过来的帕子开始擦拭,他显然已经很有经验了,很快便穿好了衣服,准备赶往下一个地方。 这边的爱丽丝瞬间反应过来,拍打起屏障“嘿!白兔先生,等等我!” 她摸索着不存在的壁障,突然按到了软软的一处,看着已经没有了白兔先生的大厅,索性退后几步,想要踹开那里。 “嘭!”“咯哒!”前者是屏障被踹开的声音,后者则是小爱丽丝因为作用力过大跌倒在地撞翻了瓶子的声音。 里面剩余的液体瞬间倾泻而出,朝着那个小洞口涌向了大厅,之前看着小小一个瓶子的液体突然之间就变得无穷无尽一般,里面的人面对着这突然的情况顿时惊慌失措,光着身子尖叫逃跑。 “哦,天呐,爱丽丝,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很快,那液体席卷过爱丽丝,一个浪花将她拍打进水里去了。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3)淮 不知道游了多久。 “咳,咳咳咳。”爱丽丝从水里探出脑袋,想找个出路。 “嘿!前面的小姐!想要来搭个顺风船吗?”后面传来一声开朗的笑声。爱丽丝循着声音转头。 天呐,一艘小型海盗船,是爱丽丝在油画上见到过的模样。 “先生,可能需要您将我拉上一把才行。”爱丽丝的头发都湿透了,身上的蓝色蓬蓬裙也贴在身上,沉重的厉害。 迎着太阳的恣意少年放下了一根绳子,将湿漉漉的爱丽丝拉了上来。 “美丽的小姐,你是要到岸上去吗?”少年穿着一件过时的暗蓝色拉夫领衬衫,微长的头发扎了一个小辫子,上面点缀着一些五彩的羽毛,松松地垂在胸前,很有些复古的意味。 “是的先生,我叫爱丽丝,是追着一位兔子先生过来的,你认识他吗?”金色的发丝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很不舒服,爱丽丝正在用手扒拉着,她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冲动,让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可爱的爱丽丝小姐,你可以叫我淮,兔子先生,让我想想,也许你是指那位指导员,翎。”他很绅士地将一旁的袍子搭在爱丽丝的身上,笑容明媚。 “哦,谢谢。” “也许你需要一杯热红茶来暖暖身子,跟我来吧。”淮很自然地牵上小爱丽丝的手,朝船舱走去。 爱丽丝有些不适应,除了姐姐之外,还没有人这样牵过她的手呢,但是她也不小啦,成人礼之后也许她就要嫁人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低落下来。 “怎么啦?我可爱的小姐。”温热的气息在鼻子前拂过,她的鼻尖有些痒痒的。 淮弯下身体,一双像露娜一样的眼睛在她的眼前一眼不眨,露娜是爱丽丝的小猫的名字,当爱丽丝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双湿软的小猫眼睛就会像淮这样看着她,像是在问,爱丽丝,你怎么啦?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她有些沮丧,也许她不应该跟着兔子先生过来,不然,现在她应该找了一颗大树,和露娜一起在上面睡午觉呢。 “循着心的方向,就可以啦,不用太纠结的。”淮伸手摸了摸爱丽丝的金色发丝,眼睛笑眯眯的,爱丽丝这时才发现,他的嘴角扬起来时,还会露出左边一颗尖尖的虎牙。 “谢谢你,先生。” “好啦,来让我给可爱的爱丽丝小姐泡一杯热茶吧。”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朝爱丽丝伸出了手。 爱丽丝的手小小的,刚好能全部握在掌心里面,他捏了捏,嘴角的小虎牙又露出来了。 一杯红茶下肚,果然好受了很多,淮看着她捧着茶杯的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又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大猫。 “也许你应该认识一下露娜。”爱丽丝盯着他,说道。 淮先生这样,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当露娜对着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做的,露娜就会把下巴放上来,小肚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露娜是谁?”淮慵懒地问道,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我的猫。”爱丽丝是很诚实的一个孩子。 扎着小辫子的少年侧过头,精致的下颌线露出,眼角下垂,似是有些不高兴了“爱丽丝小姐有一只猫?” 后知后觉的爱丽丝终于反应过来,这样将人和动物作比较是很不礼貌,也很不淑女的一件事情,她连忙道歉,手里端着的红茶都差点洒了。 “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的玩偶猫?”她撒了个小谎,有些不好意思。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4)羽毛 “好吧,我原谅你了,但是作为惩罚,爱丽丝小姐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淮终于笑了,大大的眼睛弯起来,但爱丽丝总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 果然,在爱丽丝去换衣服的时候,淮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先生?”她有些不解。 “小姐说了要答应我的惩罚的。”他瘪了瘪嘴,小虎牙都收进去了。 “可是惩罚和我换衣服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哦,也许您现在还不想,也是,刚刚才从水里出来,确实没有心情来享受这件事情,那好吧,我们晚上再见。”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像是之前那样不怀好意的笑来。 爱丽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换了一身淮准备的洛可可风格的裙子,裙撑将缀满蝴蝶结和花边的白色裙摆打开,她还从没有穿过这样奢华的礼裙,就是,爱丽丝提了提领口,这领口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哦,我可爱的爱丽丝小姐,这件衣服在你身上真是太美丽了,仿佛天生就是为你而生。”他像是看呆了,赞美的话语滔滔不绝从那张殷红的唇里吐出,说的爱丽丝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跟我来,我为你准备了烛光晚餐。”他也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很正式的礼服,弯腰,显得更加的身姿挺拔,宽肩窄腰。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手背上,爱丽丝几乎是要跳起来将手收回去,但她还是忍住了,现在,她是一个淑女。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了鲜艳欲滴的玫瑰和华丽的烛台,以及精致的食物。 “请坐。”他拉开椅子,让爱丽丝坐下。 爱丽丝看着面前摆放的食物,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她记得,她之前都不吃东西的,不对,如果不吃饭,她还怎么能活下来呢,也许她脑袋被这水都冲傻了。 “怎么不吃?是我做的不好吃吗?”淮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可能没有什么胃口。”她只吃了一口餐前的甜点,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看着淮发尾上的羽毛发呆。 “既然这样,那好吧。也许你会喜欢我的羽毛?”他注意到爱丽丝的目光,视线落到自己的发尾上,那里,有一支鲜艳的羽毛正装饰在黑色的发丝上。 “你的羽毛?” “是呀,爱丽丝小姐你的羽毛长什么样的呢?我好像还没有见到过呢。”他扒拉了一下那根羽毛,将它从发尾上摘下,起身,走过来将其插在了爱丽丝的耳边。 艳丽的羽毛插在金色的发丝中间,更是别有一番美人的滋味。 “我没有羽毛。”爱丽丝又感到疑惑了,她怎么会有羽毛呢?不对,他怎么会有羽毛呢? “你没有羽毛?”淮微微眯起眼睛。 “我怎么会有羽毛呢?”爱丽丝摆了摆头。 “关于爱丽丝小姐有没有羽毛这件事,也许,我需要验证一下,爱丽丝小姐介意我将惩罚提前吗?”淮在小爱丽丝的小巧的耳朵边轻声耳语,呼出的气息只想让爱丽丝远离。 她试探地点了点头,但她还是没有明白淮说的话,羽毛、惩罚和她,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也许,是她太笨了?姐姐总是说她不好好读书。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5)惩罚 滚烫的气息落在耳垂上,精致小巧的耳垂被含住,吮吸,她甚至能感受到淮的舌尖轻轻地舔舐过那小小的一团,紧接着,温暖又湿润的口腔将其包裹住,含弄,爱丽丝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一瞬间就起来了。 “碰!”她推开少年,那力道是她都不曾想到的大,一下就将淮推到了桌子上,劲瘦的腰身撞上桌子边缘,那声音听得爱丽丝心中一紧。 “嘶,爱丽丝小姐的力气还真大啊。”淮摸摸撞到的腰间,嘴里发出抽气声。 “对,对不起啊。”爱丽丝想要上前看看淮的伤势,但心中却对于刚才淮的动作耿耿于怀,耳垂上的湿润触感犹在,挥之不去。 “请,请不要离我太近了,我可能不太习惯。”爱丽丝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不习惯?”淮眉间皱起,在这个王国,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 “爱丽丝小姐是想拿我寻乐子?”淮站起,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嘴角虽然勾着笑,但是却没再露出尖尖的虎牙来。 “没有的。” “那你说,惩罚怎么办?说好了任我惩罚,结果又说不习惯别人离你这么近,爱丽丝小姐真是过分呐。”淮挑眉,弯腰凑近低下来的脑袋,语带戏谑。 “我,我尽量。”虽然还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会努力做到的。 “那好,既然这样,爱丽丝小姐就不允许再推开我了哦。”淮凑近,轻嗅一口头低到像一只小鹌鹑的小姑娘的体香,手指勾起一缕发丝,落下一吻。 气息越来越近了,爱丽丝几乎是强烈抑制着自己想要推开对方的冲动,柔软的触感紧接着落到了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间,湿热的气息向下蔓延。 对方身上似乎自带这一股冷香,让人禁不住沉醉于其中,淮伸出牙尖,轻轻试探那片肌肤,尖锐的牙齿只是刚刚接触,他便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身上浮现出一片的红晕来,宛如一朵粉白的维多利亚玫瑰,于清晨中缓慢绽放。 “淮,淮先生,好了吗?”爱丽丝感觉到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抵在颈间,发丝偶尔拂过肌肤,带起一片战栗,好痒,还有从双唇中呼出的炙热气息,总是一滴不落地印在她的身上,好烫。 “还没有呢,爱丽丝小姐可以坐下来。”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敏感,连小腿都忍不住地颤抖,真可爱。 双手环绕过被裙子收紧的腰身,带着男人力量的臂膀带动爱丽丝坐了下来,淮就这样跟着她的身体半跪下来,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对待公主一般。 手指顺着腰线下滑,落到了裙摆下的脚踝处,那里也纤细的很,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包裹住,眼眸暗了一瞬,小臂上的青筋凸起,声音嘶哑:“爱丽丝小姐好瘦啊,是不是平时总是不好好吃饭?” 小爱丽丝像是被声音烫到了一般,穿着皮鞋的脚挣扎了一下,却又被男人握住,甚至还更为得寸进尺地向上滑动,抚摸到光滑的小腿上。 “我才没有不好好吃饭!”像是欲盖弥彰,她并不承认其实她觉得自己一直都不吃饭。 淮轻笑出声,掀开巨大的裙摆,将整个上半身盖住。 “啊!”爱丽丝瞪大了双瞳,双腿不自觉闭拢,却把里面的淮夹在了两腿之中。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6)旅途 裙下潮热的温度和气息让爱丽丝感到不适,但里面的人却只顾着品尝眼前的美味,戴好的手套被扔掉,大手滚烫的温度直接接触到逃无可逃的白皙大腿,又被柔嫩嫣红的唇一一吻过。 “淮先生,可以了吗?”爱丽丝死死抓住了扶手,再一次颤抖着声音问道。 尖牙擦过大腿内侧的软肉,淮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出:“不可以哦,可爱的爱丽丝小姐。” 男人终于享用完了美味的餐前甜点,伸手准备掀开大餐的面纱。 “砰!”又是一声,而且比之前更为响亮。 这次可不再是腰间碰到桌子那么简单了,而是头撞到了桌脚,狠狠的撞上的那种。 爱丽丝眼角都红了,颤抖着嗓音:“淮先生,我觉得你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在欺负我,作为一个绅士,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位淑女!” 她义正言辞地谴责完,也不去看地上捂着头的淮,提起裙摆哒哒地跑远了。 少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倒在地上,头发也散了,就那么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低低地从胸腔中发出几声笑来,然后,越来越放肆,淮的面容上,是一种许久未曾露出的畅快。 在一个没有了礼义廉耻的国度,他居然还能听到这样一番话来,着实是,可爱又怜人呢,爱丽丝小姐。 后面的几天时间里,爱丽丝几乎没有出过房门,淮也拿她没了办法。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午后,船,也终于要靠岸了。 少年略有遗憾地看着爱丽丝换上了最初的蓝色蓬蓬裙,撇了撇嘴角,但还是上前给她的金色长发编了一个好看又利落的辫子,将那根五彩的羽毛小心翼翼地别在了上面。 “记得不要弄丢了哦。”自己身上最好看的那根羽毛插在金色的发丝中间,淮仔细端详了一番,感到很是满意,嘴上再次叮嘱。 “知道啦。” “那爱丽丝是不是也要给我一根你的羽毛?”淮从身后环住爱丽丝的腰身,将小少女的身体整个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时不时就会这样对她动手动脚,爱丽丝屡禁不止,只好随他去了。 “都说了我没有羽毛啦!”爱丽丝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明明之前都说过了的,但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难道你是陆地动物?”他捏捏爱丽丝的小脸,换了一种问法。 “陆地动物?人可以算是陆地动物吗?”她想了想上课学到的那些东西,不太确定。 “人?”淮发现了爱丽丝的说法,她是人? 他几乎是有些惊疑地低头看看金色的发旋,将她小小的身体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我可爱的爱丽丝小姐,你能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你是指‘人可以算是陆地动物’这句?”爱丽丝的腰被淮环住提起,她只能稍微踮起脚尖,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精致脸庞。 少年沉默半晌,悠悠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亲爱的爱丽丝,我诚挚地恳求你在之后的旅途上不要再讲出这句话了,不管是对谁。”淮的神色是亲所未有的认真,爱丽丝这段时间还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神情。 不明觉厉地点点头,爱丽丝一时也忘记了问什么。 双脚踏在陆地上时,她还有种幻梦感,但面前的人可不管这些,少年低头,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上船。 少女的旅途还很长,他愿意等待她结束的那一刻。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7)小房子 少年挺直的身形远去,站到了甲板上,船要离开了。 爱丽丝挥挥手,目送他远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双手作喇叭状,清脆的声音回荡岸边:“淮先生,露娜是我养的一只猫,不是玩偶哦!” 有风吹起,带动耳畔金色的碎发和蓬蓬的蓝色裙摆。 少年嘴边熟悉的尖牙露出,小辫子上装饰了各种五彩的小羽毛,他也学着爱丽丝:“我知道哦,但是我最讨厌猫了!” 作为一只鸟类,讨厌猫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吧,但是,不知道爱丽丝会不会喜欢一只鹦鹉呢? 少年挥挥手,海盗船逐渐远离岸边,直到两边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挥动的手才停下。 爱丽丝叹一口气,这下好了,她又是一个人了,而且,从淮那里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但是,白兔先生其实是叫翎? 好吧,也不算是一无所获,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周围的树木高大耸立,正好爱丽丝的前面有一条小路,她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一边想,她现在还是应该继续找兔子先生,她想要回去。 或许找到之后可以问问他。 没过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所粉色的房子。 真是一座漂亮的小房子,和爱丽丝以前在梦中梦到过的一样,有着粉白相间的墙体和窗棂。 爱丽丝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寻找着什么的兔子先生,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头顶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肩膀上,像是很沮丧的模样。 “白兔先生!白兔先生!”爱丽丝惊喜地叫着,牵起蓝色的裙摆,跑了过来。 翎抬头,那朵蓝色的小花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里。 没刹住脚的爱丽丝整个人一下就把少年撞倒在地上,眼前是一片白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以一次对自己的力气大这点有了深刻的认识。 两个人倒在地上,身上的柔软让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天上的流动的云:“请问这位小姐,你还不起来吗?” 爱丽丝感到尴尬了,她正想着应该怎么道歉来的,但是对方都说了,她只好撑着白兔先生的胸膛站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跑得太快了,没有刹住。”爱丽丝拍拍身上的灰尘,伸手去拉地上的少年,他白色的燕尾服都被弄脏了,爱丽丝更不好意思了。 “没有关系的。”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话,但眼睛又是红红的,里面似乎还泛着水光,看起来就好像要哭了一样。 爱丽丝认为他应该是被自己撞疼了,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白兔,软软的,小小的,还喜欢窝在她怀里睡觉,她的心情一下就复杂了,看着眼前耷拉着兔耳朵的少年,她伸手,踮脚去够那抹红色。 眼角忽然被碰到,刚刚走神的翎一惊,对上少女纯粹的又美丽的面容,那张粉唇开合:“不哭不哭哦。” “你是在,哄我吗?”长耳兔少年红通通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啊,我是看到你流眼泪了,应该是刚刚被我撞疼了,所以才这样的。”她赶紧解释,覆在眼角的手拿开。 “这样啊,我没事,你要进来换件衣服吗?”翎看看对方身上变得灰扑扑的蓝色,呆呆地眨了眨眼。 “哦,好的,谢谢您,先生。”爱丽丝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淑女礼仪,跟着对方进去了粉色的小房子里。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8)饼干 里面的摆设也都是粉白色的,爱丽丝好奇地看向前面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兔子先生,心中不禁暗想,难道他居然会喜欢这样可爱的颜色吗? 翎带着她走进一个房间,并给爱丽丝找了一件粉色的蓬蓬裙。 “给,暂时只能找到这件衣服了。”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雪白的耳朵尖处浮出绯色,红白相接,中间晕出好看的粉色。 爱丽丝并不会戳穿少年这一点的可爱之处,她一直谨记她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淑女。 “好的,麻烦兔子先生了。” “兔子先生,是在说我吗?”他茫然地抬眼,问道。 “嗯,”爱丽丝看看他耷拉的长长兔耳,手心发痒,好想摸一摸啊,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叫翎,你叫什么呢?”他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 “我叫爱丽丝,翎先生。”爱丽丝弯弯嘴角,阳光透过粉色的百叶窗照射到金色的发丝上,晕出好看的光圈,连眼睑都是发着光的模样。 翎瞪大了眼睛,垂着的耳朵突然一下就立起来了,他慌乱抬手按住,连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浮上了浅色的粉。 “对,对不起!”他说着,不顾爱丽丝看着他耳朵上的好奇目光,揪住不受控制的耳朵退了出去,并大力地关上了房门。 “真奇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耳朵立起来的样子呢,结果还没仔细看,翎先生就按下去了。 换上粉色的蓬蓬裙,爱丽丝发现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盘粉色兔子样式的点心,看着和翎先生刚刚耳朵立起来的模样像极了。 她弯了眉眼,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像是把刚刚兔子一样的少年含进了嘴里。 是草莓味的饼干,和粉色的外表很相符,爱丽丝吃完,准备出去问问翎她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回去。 翎已经收拾好了,又换了一件黑色的礼服,急匆匆地准备出门。 “翎先生,等等!”她叫住少年。 “爱丽丝小姐,还有什么事吗?”他站住,看着穿着粉色小裙子的爱丽丝,粉色的唇不自觉抿住。 “我是想问……好热。”还不待说完,她扯扯衣领,面上已经是红晕泛滥。 兔子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吃了那些饼干吗?”他急忙上前,将瘫倒的少女抱住,怀中的人不自觉环上他的细长脖颈,眼中一片春水朦胧。 “饼干,兔子先生是指那些粉色的兔子饼干吗,唔,好难受,对啊,我吃了一块。”少女感觉抱着她的人身上有一股凉意,脸颊贴上去的时候好舒服。 脸颊不断蹭动黑色的礼服,扣子“吧嗒”一声被蹭掉,少年无措地抱住少女,红宝石的眼睛无辜,一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兔子先生身上好凉快啊。”爱丽丝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扯动身上刚穿好的粉色裙子了,领口白皙的肌肤裸露,映入少年红色的瞳孔中。 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翎赶紧把少女整个抱在怀里,爱丽丝的整张脸都埋在了少年的胸膛处,只能看见一双不老实的手和金色的发旋。 爱丽丝跟着抱住翎的腰身,带动着他向后移动。 直到,将他推倒了沙发上。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9)乳头(h) 黑色西装的扣子已经被尽数解开,粉嫩的小舌舔上滚动的喉结,垂耳兔少年无措地用粉白的耳朵盖住了双眼,粉色的唇微张。 “翎,兔子先生,你身上好凉快哦。”爱丽丝几乎是骑在兔子少年身上,将沙发上的人百般蹂躏,这里捏捏,那里蹭蹭。 连耳朵都不例外。 毛茸茸的耳朵被拉起来,揉捏,抚摸,翎瞪大一双红瞳,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只有水雾逐渐弥漫上双眼,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爱丽丝小姐,能先起来吗?”他嘴里这么说着,手却不自觉攀上纤细的腰肢。 两人的胯间相触,几乎没有一丝的空隙,爱丽丝不舒服地挪动,觉得屁股下的东西硌得慌,惹得身下人呻吟止不住地从口中发出。 “爱丽丝,那里,不可以的。”他不想要天使一样的爱丽丝小姐碰他这么肮脏的人,但,身上的人缠的未免太过于紧了些。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对于爱丽丝小姐的隐秘渴望,虽然莫名,但是深刻。 “撕拉”这是礼服被撕开的声音,露出白皙的胸膛上和点缀在上面两颗嫣红的红豆,颤颤挺立,微微颤抖。 爱丽丝好奇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触碰,那颗红豆跟着往旁边倒去,仿佛是来了兴致,她捏住它,揪弄。 “啊,乳头不可以的。”翎咬住唇,不让羞耻的呻吟发出,只有眼中的水雾渐浓,将红宝石的瞳覆上水渍,朦胧,却更加娇艳欲滴。 “这个叫乳头吗?”爱丽丝注意到了他的用词,问他。 翎瞬间捂住嘴,摇摇头,却不肯再说。 “好吧,但是我已经知道它叫乳头了哦。”爱丽丝似是炫耀,点点立起来的小石子,伏下身子去舔它。 小颗的乳头被含进温暖的口腔里面,少女显然并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像是吃樱桃那样毫无章法地嚼弄,翎皱起眉头,躬起的瘦腰似是难耐,又似是疼痛。 “唔,请,轻一点。”泪珠还是滑落下来,他眼中像是被水洗过的红日,滴出了泪,从晚霞上划过。 爱丽丝听到了,她很快就听话地放轻了力道,伸出小舌舔弄,好吧,它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软软的,弹弹的,自己的乳头也像翎一样软软的,弹弹的吗?脑中突然划过这么一个念头,但爱丽丝很快就把它抛到脑后了。 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动,柔软的私处蹭过挺立,翎像是浑身过了一道电一般,僵住了。 “到底是什么呀?”爱丽丝不耐烦了,那里一直有东西,像根柱子一样,兔子先生难道会在裤子里面藏一根棍子吗?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爱丽丝根本思考不了太多,只凭着感觉伸手握住了不老实的肉柱。 “爱丽丝!”翎叫了出来,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但却被爱丽丝大力地按住,只能再次瘫倒在沙发上,衣服褴褛,跟个被玩坏了兔子玩偶一样。 “这是什么?”好奇的小爱丽丝不解,盯着被裤子包裹住的巨大东西,手里试探地捏动。 “哈啊~不要~”脆弱的地方受不得如此强烈的刺激,他终于忍不住从口中再次发出软软的呻吟。 小爱丽丝看他这样,更加过分了,开始上手把玩那根东西。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0)冷香液(h) “爱丽丝,别玩了,我帮你。”翎实在受不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在那里的抚摸和揉弄,太磨人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让他来帮她吧,以一种不接触到他肮脏身体的方式。 爱丽丝眨眨眼,迷蒙的眼睛对上他的红瞳,“帮我?怎么帮?” 翎坐起来,也不去管敞开的衣服,少年劲瘦的腰肢和腹部弯下,钻进及膝的裙摆底下。 爱丽丝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哪里见到过呢?还不待她想明白,腿心处的柔嫩被指尖抵住,爱丽丝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很快,那根细长的指隔着南瓜裤在细缝中上下滑动,也不将其脱下,克制而又隐忍。 像有一股陌生的暖流从那片从未有人触及过的禁地流出,打湿了薄薄的南瓜裤,爱丽丝皱眉,对这陌生的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但真的好舒服呀,她伸手,但眼前的兔子先生已经躬下去了,只能抓到一片空,她嘟嘴,似是不满,视线很快又被那双露出一截的兔耳吸引,白嫩的手将毛茸茸抓住,捏紧,这才舒心。 正在专心为女孩纾解的翎感觉耳朵一紧,摩挲的指尖一顿,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粉色的薄唇抿紧,继续为女孩服务。 冷香铺面,那里已经湿成了一片,翎的喉结滑动,像是干渴,又像是无意识的滑落,他试探地探出舌尖,隔着布料触及那片美妙之处。 “啊!”爱丽丝感受到了少年的动作,捏着兔耳的手收紧,裙下的少年跟着吃痛,但仍然没有收回动作,固执地舔舐,潮热的处女之地只有冷香萦绕在鼻间,翎为这香味沉醉,但又感觉到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舌尖用力,抵进凹陷之处,将多余的布料无法吸收的水渍尽数卷进口中。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刺激的少女果然受不住,眉头紧皱,编好的金发散落,连上面的彩色羽毛都差点滑落掉下。 可怜的少女连眼角都泛出了泪花,蓝色裙摆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里面却火热又黏腻,翎用舌尖隔着布料将第一次接触到情潮的少女送上了高潮,甜水淅沥,被少年吞进口中,一滴不剩。 兔子少年轻轻将被攥得痛了的耳朵从少女的手中拿出,白色的脑袋钻出了裙底,看着正在呼吸的爱丽丝,目光柔和,他粉色的唇已经变成了殷红,上面水光潋滟,看着像是沾上了露水的玫瑰。 “爱丽丝,你还好吗?”抱起半瘫着的爱丽丝,靠在白皙又精瘦的胸膛上,翎侧过头,看着闭着眼的美丽少女,嘴角不自觉勾起,连语气都带着轻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爱丽丝才感觉到身体上的滚烫正在逐渐褪去,理智回笼。 天呐,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撕扯衣服?舔兔子先生的喉结和红豆?还有,下身的润湿感还提醒着她刚才被翎抚慰出来的快感,陌生,但又舒服。 脸颊逐渐红润,她一下从翎的怀中弹跳起来,低着头,呐呐说道:“对不起,翎先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突然就,就这样了。” 低着头的爱丽丝没有看见她从少年怀中出来的那一瞬间红瞳的突然黯淡,只顾着低头道歉。 “没,没关系的,是因为那块饼干的作用,不是爱丽丝你的错。”少年说着,嘴角和耳朵一同耷拉下来,手指揪着衣袖上的袖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1)舞会 “是饼干吗?好吧,但还是要跟翎先生说一声对不起。”爱丽丝还是很愧疚自己刚刚竟然那样对待兔子先生,他都被自己弄哭了。 翎摇了摇头,抿着还隐隐泛冷香的唇站起来,礼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只能再去换一件。 “我去换一件衣服。”他不敢去看爱丽丝脸上的表情,怕在对方会露出令他害怕的讨厌的神色,刚才,还是太冒犯她了。 “啊,哦哦,好的。”爱丽丝让开,以为是自己站在这里挡住了翎的路。 兔子先生又去换衣服了,爱丽丝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她看着看着,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直到夕阳降下余晖,爱丽丝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身上盖着一件粉色的小毯子,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落款是翎。 “我有事先走了,爱丽丝小姐的衣服洗好了放在沙发上,餐厅有小蛋糕,记得吃。”爱丽丝拿起来念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问兔子先生回家的事情了。 “这下好了,爱丽丝,你为什么会睡着了呢?”爱丽丝敲敲脑袋,匆匆拿起一旁的蓝色蓬蓬裙换上,准备继续去追翎。 告别粉色的小房子,爱丽丝又踏上了她的旅途。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月亮给树木披上了轻柔的白纱,周围的树木高大,爱丽丝站在树下就像一只小松鼠一样,跟旁边的郁金香差不多高。 “天呐,她是哪里来的?”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爱丽丝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她听见郁金香说话啦? “也许是睡过头了。”她这么告诉自己,继续往前走去。 “你刚刚才睡醒吗?要来加入我们的晚会吗?”郁金香的叶子勾起了她的手,在月光下变幻成一个美丽的女子来,红唇微启。 爱丽丝的手就那样被她握在手里,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有着粉色花苞裙子的美丽女子就牵着她迎着月光向前。 一幕奇幻而又美丽的场景在爱丽丝面前展开。 数不清的不知名花儿舒展了花苞和叶子,在月光的沐浴下变成一个个美丽的女子或是英俊的男子,他们或是卧坐,手里捻着一朵娇嫩带着露珠的花,或是坐在高一些的小石子上手持竖琴,那竖琴的琴弦是由蛛丝构成,花茎作主体,在花朵们的中央,还有一位娇艳的红玫瑰小姐正手持指挥棒。 “我亲爱的小姐和先生们,开始奏乐。”她挥动指挥棒,周围拿着各色“乐器”的花朵们便开始弹奏,美妙的音乐在这月色下传开。 爱丽丝从来不知道原来由花朵做成的乐器竟然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曲子,郁金香小姐已经放开了她,朝她眨眨眼。 “享受这场舞会吧,可爱的不知名小花朵。”她肆意笑着旋转着身体,步入了舞场中,一位落单的先生顺势牵起她的手,两人开始跟随音乐起舞,粉色的裙摆扬起,像一朵盛开的郁金香。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2)白玫瑰少年(300珠 小爱丽丝不会跳舞,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坐下来欣赏这场露天月光下的舞会,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特色,裙摆张开,又合拢,时而肆意开放,时而含蓄内敛。 舞会渐入高潮,音乐的不断激昂也仿佛在提醒着这场舞会的高潮即将到来。 跳舞的花朵们都停下了舞步,朝两边散开。 洁白的月光下,一位披着由无数钻石点缀的长袍的少年走进舞会的中央,他的黑发长及脚踝,头上也戴着白水晶制作而成的链饰,他眉眼浓粹,但却又洁白到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气质虽然矛盾,可美貌又是如此真实。 “今天,是我们唯一一朵白玫瑰——云的绽放礼,让我们为他欢呼!”红玫瑰小姐热情地介绍着。 “现在,请挑选你绽放礼的舞伴吧,云。”随着红玫瑰小姐的话音落下,周围的花朵小姐们都露出期盼的神情。 爱丽丝也想知道这位长相惊艳的白玫瑰先生会选择谁来做他的舞伴。 云环视四周,耳垂上佩戴的白水晶耳饰晃动。 “她。”他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众人朝那个方向看去,爱丽丝也跟着看去。 嗯?为什么她们都要看着我呀? 爱丽丝捧着小脸的手赶紧摆动,否认:“不是不是我。” 她都看见郁金香小姐脸上的嫉妒啦,而且这位云先生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选择她啊。 “就是你,蓝色的不知名小花。”云弯了唇角,白玫瑰少年看着纯粹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爱丽丝感觉到了残酷。 云满意地看着爱丽丝那张淡然的脸上出现惊慌。 刚才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的美丽,只有这位不知名的蓝色小花一脸的淡漠,他突然就很想破坏那份沉静,让那张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瞧,果然如他所料,小花朵这样才好看一点嘛。 “你不想答应吗?”少年的唇角因为坏心眼的得逞而勾起,但因为过于具有欺骗性的外表而看着只让人感到温和,引得周围的花朵一下都看向了爱丽丝。 “你同不同意呀?”她们纷纷问了起来。 爱丽丝几乎是被赶着来到了白玫瑰少年的面前,有些惊慌地看着云,怎么办呀?她可是一点都不会跳舞呢。 “难道是不会跳舞吗?”云像是猜到了她纠结的小心思,小声问道。 爱丽丝眼睛都亮了,小幅度地点点头。 少年笑得更明艳了,肩膀不断耸动,白水晶耳环晃动,带动月光折射的光乱晃。 真可爱呢,原来,她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寡淡又冷漠嘛,他似乎是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感到一股窃喜,怜爱地牵起面前少女的手。 “我教你呀,很简单的。”他说着,另一只手揽住了被蓝色衣裙包裹的纤细腰肢。 “跟着我的脚步。”少年很贴心地提醒她。 红玫瑰小姐满意地看着这一对,指挥棒带动:“奏乐!” 音乐继续响起,大家纷纷转入舞场,开始翩翩起舞。 “这位小姐,不知道我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呢?”看着慌乱踩着舞步的爱丽丝,云愉悦地轻笑一声,继续问她。 “啊,对不起,哦,我叫爱丽丝,云先生。”爱丽丝又一次踩到了云先生的脚,她匆匆道歉,为什么之前在她的成年礼上没有好好学跳舞呢,爱丽丝开始后悔了。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3)邀请 “没有关系的哦,爱丽丝小姐是第一次学跳舞的话,是很正常的。”屡次被踩到脚的云好脾气地说道,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简直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真的吗?”小爱丽丝都要愧疚死了,她对这项运动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基础,只能不断地在错误中寻找正确的舞步。 但慢慢地,她渐入正轨,跟上了音乐的节奏,爱丽丝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果然很聪明呢,爱丽丝小姐。”云赞美道,丝毫不吝啬于夸奖。 “谢谢,云先生教导地也很好呢。”爱丽丝仰头,看着沐浴在月光下少年愈发精致的容颜,甜甜一笑。 “爱丽丝小姐真可爱呐。”云握紧手中的腰肢,将女孩提起,纵跃,舞步轻扬又欢快,只是少年眼中的情绪却隐藏在发丝的阴影中间,让人瞧不真切。 爱丽丝羞涩地低头。 交迭的双手转换,大手顺着裸露在外的胳膊向下,与另一只手一同揽住了纤细的腰肢,然后,不断靠近。 几乎是如同情人之间密语的程度,云才停下,他高挺的鼻尖对上了爱丽丝的额头,轻轻蹭动,音乐跟着变得舒缓起来,他们脚步缓慢,循着音乐踏动舞步。 “好香啊,爱丽丝小姐,是你的花蜜的味道吗?”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不甚明了地问道,仿佛是意有所指,又像只是单纯一问。 “花蜜?”爱丽丝不懂他在问什么,难道是说她会和他们一样产出花蜜吗? 可是她是人呀。 脑中突然回想起淮先生说的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是人类的事情,爱丽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沉默。 虽说她觉得云先生看起来很温和很好脾气的样子,但是,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全身都是香香的呢,比我身上的好闻。”云状似无意地凑上殷红的唇,触碰到了爱丽丝的额头上,浅淡地不带任何痕迹的唇印就印在了上面,带着少年身上独有的花香味。 爱丽丝感觉到有某种柔软的触感从额头上一触即分,她抬头,只能看到云先生嘴角的笑容和他耳饰上白水晶散发的光芒。 好吧,也许是错觉,爱丽丝这样想到。 音乐渐渐停下,跳舞的花朵们都散场了,这时,云朝着爱丽丝发出了做客的邀请。 “爱丽丝小姐不愿意吗?”他完美无缺的面容上出现令人动容的遗憾神情,像是失望极了。 “没有的,只是,”爱丽丝摆手,她不知道如果再停留一下的话,会不会再也追不上兔子先生了,如果追赶不上,那她岂不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那就是同意咯。”他的眼中迸发出晶亮,表情瞬间转变。 待一下,就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爱丽丝想着,小心地点头。 少年高兴的一把牵起她的手,朝他的房子走去。 花朵们应该住在哪里呢?爱丽丝看着面前由小草和灌木搭建的漂亮绿色小屋,有些好奇地打量。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进来吧。”云打开门,邀请爱丽丝进去。 他好心情地想,进了他的房子,就是他的小花啦。嘴角的弧度上扬,颇具欺骗性的外表一派和气和温暖。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4)脱衣 里面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小床,地上铺着一层毛茸茸的小草,看着像一张绿色的地毯似的。 爱丽丝拘谨地坐下,看着面前的云拉开了布满钻石的长袍。 她小小地呀了一声,一下子就抬手遮住了双眼,云先生,怎么不说一声就开始脱衣服啊。 云被她细微的声音吸引,看向蒙住自己眼睛的爱丽丝,她小小的蓝色的一团,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可爱又招人。 少年轻笑一声,此时倒是显现出外貌的艳丽来,一下子就变得媚然了。他的五官本就是浓粹的,狭长又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无论何时都殷红的双唇,若不是气质实在是清澈无害,恐怕和那妖精也没甚么分别了。 “爱丽丝,我们玫瑰是不分雌雄的哦,不用害羞。”他说着,好笑地看着爱丽丝半惊半疑地打开一条指缝。 云身上的衣服过于得繁杂,上面还缠绕了水晶和钻石的链条,解了半天一时间也只是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肩。 “不分雌雄?”爱丽丝有点好奇。 “你的母族没有告诉你吗?玫瑰花本身就是雌雄同体的。”他说着,继续和身上的衣服作斗争。 爱丽丝这才放开了手,她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呢,雌雄同体?那是怎么样的?她面露兴奇地眨眨眼,也不害羞了,只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样的。 云余光瞥了一眼好奇的爱丽丝,嘴角弯出一个莫名的笑,果然,小鱼儿咬钩了呢。 “爱丽丝,你可以来帮帮我吗?”他衣服上的华丽配饰太多了,头发又长,和有棱角的钻石水晶缠绕在一起,一时间有些不能分开。 小爱丽丝点点头,上前帮忙。 云跪坐在绒绒的小草毯子上,任由身后的女孩儿为他一点一点解开勾缠住的发丝,解开的发丝就被拢在胸前,避免重新被勾缠住。 爱丽丝弄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 “好啦!”她将最后一缕发丝弄开,开心地说道。 柔滑的衣服瞬间脱落,露出少年白到发光的肩膀,一侧的水晶耳坠为这幅场景更添了一分诱惑。 爱丽丝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准备将头埋到手臂里,但又想起来对方说过的话。 她是真的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爱丽丝想看吗?”少年的声音里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意。 爱丽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她确实有一点好奇,只是有一点,一点点而已。 云背着爱丽丝的面容上浮现明亮的笑来。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都不用看她的表情,他都能猜到爱丽丝此时的沉默是因为什么,无非不想承认,但是却好奇罢了。 一朵可爱的不知名蓝色小花,云这么想着,笑的肩膀都要耸动起来了。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好吧。”云突然出声,他应该是等不到小花主动过来了,只能自己站起来。 丝滑柔顺的白色长袍从每一寸光洁的肌肤上亲吻而过,最终滑到脚踝处,少年纤瘦但却富有美感的背影完全展现在了爱丽丝的眼前。 像是造物主的精心艺术品,他缓缓转过身,向纯真的少女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体和美丽。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5)教学(h) 爱丽丝还是把眼睛遮住了,云的外表和那些少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她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看吗?”云故意问道。 爱丽丝犹犹豫豫,慢慢打开一条指缝,呀,她又赶紧把眼睛挡住,看着分明跟那些之前看到过的小人一样嘛,虽然之前不小心看了很多那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场面,可是,她还没有这么近看过别人的裸体呢。 “你,你骗我。”爱丽丝有点委屈,他都没有胸,下面还长了一根吓人的大东西,那可不是她也有的。 少年慢慢走近,跪坐在爱丽丝的身前,轻笑。 “没有骗你哦,你把手拿开,我教你看。”他说着,语调轻缓,似带着无限的缱绻,一丝不挂的身体微倾,一头青丝铺在光洁的背上,随意向四周微微散落。 真的?爱丽丝半信半疑地拿开,对上云的脸。 对方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身体向后仰,一只手撑在地上,将双腿完全打开,像是鸭子坐那般,那根巨大的粉物就软哒哒地趴在了小草地毯上。 爱丽丝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少年却全然不顾,挺起胸膛,露出凸起的颤巍巍的两点红色,那里有些肉嘟嘟的,不是像兔子先生那样小小的一颗。 天呐,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在比较什么的爱丽丝脸更热了。 “这里,会比一般的雄性花发育的更好哦,所以才会大一点。”云一只手点在那里,像是介绍一样,慢悠悠地说道。 他抬头,满意地看着爱丽丝脸上逐渐浮现出来的红晕。 “要过来摸摸看吗?”云狡黠一笑,露出不太符合他平时气质的神情。 “可,可以吗?”爱丽丝有点结巴,那里看着,和姐姐的相比,好像也不遑多让。 “当然。”他发出了邀请。 爱丽丝一点一点地磨蹭过去,有点不敢,却被对方抓起了手指,直接触碰到了肥嫩的乳头。 好软,迎着云鼓励的目光,爱丽丝试探地捏了捏那颇有些大粒的一颗,发出如此感叹。 “对,爱丽丝,慢慢捏着它,然后碰一碰它的顶端。”云一步步慢慢教导,但黑沉的目光却死死盯着爱丽丝粉嫩的唇,好想,让那双唇把乳头含住,然后吸一吸。 听话的爱丽丝照着他的话捏动肥大的乳头,还拨动了两下,然后辗转来到了乳尖,用指腹试探着磨蹭滑动。 “哈啊,爱丽丝好聪明啊。”少年的口中溢出控制不住的轻喘,还不忘记表扬了一番爱丽丝的好学。 身下软哒哒的一团慢慢竖起,粉色也因为充血而逐渐转变成深红色。 爱丽丝显然也看到那里了,吓了一跳。 “爱丽丝乖,不要害怕,这个就是雄性的生殖器官哦,现在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云双颊含粉,却还在努力安抚小爱丽丝不要害怕。 “生理反应是指它会这样竖起来吗?”爱丽丝看着有些丑陋的东西,想到了之前翎先生腹部的棍子。 所以,那时候的翎先生也出现了这样的生理反应? “对哦,只要感到舒服,它就会这样立起来,直到里面的东西因为舒服然后从小孔里面射出来才会软下去的。”云纤长的手指握住那一大根,指尖点在上面的小口上。 “里面有东西吗?”爱丽丝简直像一个好奇宝宝,她还从来没有了解到过这些。 “嗯,是白白的,像牛奶一样的液体哦。”云握住深粉色的巨大肉棒前后滑动,但身体下的另一张小口却瘙痒的厉害,水液几乎要打湿了那一小片接触的草地。 “这样啊。”爱丽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向少年的动作。 “云先生这样可以使它舒服,然后射出里面的液体吗?” “这样,只是缓解一下而已,不然它会涨的很痛的。”云继续为她解答。 “那要怎么样,它才可以舒服啊?”爱丽丝觉得那里好像越来越大了,变得怪狰狞的,丑丑的,还没有一开始的好看。 “这个,等会再告诉你,爱丽丝,你还没有看我属于雌性的部分呢。”云握住几乎是要涨成粉紫色的巨大肉柱,身体后仰,双腿大张。 他几乎是仰躺在地上,一双纤合秾瘦的腿呈m状打开,肉柱被拿在手里,只露出下面那口还在吐水的雌穴。 水液几乎打湿了整张穴口,那里也和前面的肉柱一样是粉粉嫩嫩的,但是很小,像一朵花瓣一样。 爱丽丝对这情景可不陌生,她想到了兔子先生钻进她裙子下面的那一幕,那时候,她也像云先生这样流了好多水,连南瓜裤都打湿了。 “这里为什么会流水呢?”爱丽丝不懂就问。 “因为它想要吃东西了,把它填满,就不会流水了。”云另一只手来到身下那处,用两根白皙的指打开不断收缩的小穴,那艳红的口被指尖扒开,两片花瓣被死死按住,只露出一口晶亮的流水的肉洞。 所以上一次是翎先生帮了她,让她那里不再流水了吗?爱丽丝突然想到。 “爱丽丝不想要摸摸吗?”少年已经是完全躺在地上了,长长的黑发蜿蜒,白皙的身子就那样躺在上面,更何况他还是双腿大敞的姿态,好像是任人玩弄的样子。 爱丽丝承认,她好像有点心动。 作者:这篇不完全是参考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 书哈,还参考了动漫电影版的,书里面 是没有玫瑰花这一段的。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6)哄骗(h) 湿哒哒的小口像是沾着晨露的花瓣一般,爱丽丝凑近,伸出手指戳在了上面的小豆子上。 “嗯啊~爱丽丝,这里是阴蒂哦,好舒服,捏捏它,哈啊~”云放声喘息,教爱丽丝辨认他身体上的器官。 “捏?这样吗?”爱丽丝很快便上手了,两根手指捏在那有些肥大的红色小肉团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引来身下的人的浪叫。 “哈啊~好棒,爱丽丝好聪明呀,就是这样,再用指甲刮刮那里,嗯~用力一点。”云双眼迷离,脑子已经完全被快感所占据。 这样,真的会舒服吗?爱丽丝的指甲并不长,修剪的很整齐,她按照云说的,用指甲反复刮过那颗肉蒂,看着他朦胧的双眼,有些疑惑。 下面的小口剧烈地张阖,一股股水液不断涌出,又顺着股沟滑落,一片滑腻。 可爱的小花这样玩弄自己的身体,云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舒爽,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和愉悦,虽然她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更多的还是被自己哄骗的,但是,她单单只是用手玩弄了阴蒂,他就几乎要到高潮。 “乖爱丽丝,刚刚不是问我要怎样才能让它射出来吗?”云半坐起来,但双腿仍然张开,毫不避讳地露出下体。 他握住了滚烫又硬挺的巨大肉柱,准备开始下一阶段的教学。 “那要怎样呢?”爱丽丝乖宝宝一样地坐着,眼神清澈,明明对方已经将充满欲望的身体全部展示在了她的面前,她却依然纯澈。 云可不管这些,他只管将人拉入欲望里,沉溺在他的身上或者体内。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吗? 将陌生的花朵借着舞会引入,然后带到自己的小屋,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已经被玩的熟透的身体,再将陌生花朵的丑陋欲望纳入,成为他的养分。总归,蓝色小花也不例外,只是为什么,他空荡荡的胸膛里面,也会感到疼痛呢,花朵,也会有动物的心脏吗? “手给我。”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一双纤白的手就这样握住了狰狞的肉柱,那里早就已经憋的发痛,不过是一直在忍耐罢了。 “这个,叫肉棒哦。”云带动着小手上下摩擦,抚摸过那里的每一寸皮肉和凸起的青筋。 软嫩的小手和自己的手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小小的,带着陌生的触感,轻抚过自己硬的发疼的地方,带来一片颤栗。 “肉棒?好奇怪的叫法,它好烫哦。”爱丽丝被滚烫的热度惊了一瞬,但是包裹着她的手根本不给她拿开手的机会,只能再次和手心的肉住接触,上下抽动。 “哈啊~对啊,就是很烫呢,里面都是滚烫的奶白色液体,等会就会射出来,小爱丽丝想要尝尝看吗?”云双眼朦胧,被快感冲击的大脑几乎成了一片浆糊。 “可以尝吗?”爱丽丝感觉抽动的频率快了好多,手心都已经有些发痛了,但她时刻谨记她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所以还勉强忍耐着,顺着云的话说下去。 “当然,唔嗯,这里,这里也要摸。”云带着她的手来到顶端,握住,挺着胯部蹭动掌心。 “啊啊啊,好舒服,爱丽丝的手心好棒呀。”云毫不吝啬夸赞的话语,从红艳的嘴里吐出。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7)烟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爱丽丝都要不耐烦了,那丑陋棍子的顶端才喷薄出来浓稠的白色。 是一股清香的味道,有点像清晨的玫瑰花露,爱丽丝皱着鼻子闻了闻,很快分辨出来。 云迷离着双眼,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胸膛在不断起伏,口中带着重重的喘息。 “这个,就是像牛奶的那个东西吗?”爱丽丝用指尖挑起一点,像是自言自语。 缓和了呼吸,云才发现爱丽丝已经快要将那一点蘸着的白色放进嘴里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云忽然就不想要将爱丽丝和之前那些人作比了,他伸过手,在白色要放入嘴里的那一刻,及时握住那根手指。 “和牛奶只是看着像哦,这个不能吃的。”云将那根染了浊液的手指仔细擦掉,温和一笑。 “好啦,爱丽丝,你该走了,你原来是要到哪里去就去哪里吧。”云站起来,决定放开这朵让他感到动摇的蓝色小花。 她有自己的去处,而不是为他这支烂掉了的玫瑰花提供养分。 爱丽丝被云突然的话说得迷茫了一瞬,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对啊,她本来就是要去追兔子先生的。 云披上另一件朴素的白色衣衫,从耳朵上摘下了那只白水晶耳饰,但爱丽丝是没有耳洞的,他也不勉强,只是递给了爱丽丝,让她好好收好。 “记得要想念我哦,这只耳环也不能弄掉。”云的脸仿佛在披上衣服的那一瞬间就清心寡欲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妖艳与媚态。 爱丽丝点点头,被云送出了小房子。 等到蓝色的身影走远了,云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单薄的身影站在风中,仿佛只要风一吹,就能随风消逝了似的。 这边的爱丽丝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咳咳咳。”毫无预兆地,爱丽丝被空气中的某种东西呛到了,她咳了几声,抬头时,远远地看见了一圈奇特的烟雾飘了过来,正准备向她而来。 爱丽丝退了几步,那烟雾没了目标,飘着飘着,就散了。 但很快,爱丽丝就发现了这烟雾的来源,是从一个巨大的蘑菇上飘过来的,她沿着奇特形状的烟雾走过去。 距离算不上太远,爱丽丝很快就看见了巨大蘑菇上披着艳丽蓝紫色衣衫的青年,爱丽丝的视力还不错,在黑暗中,居然还能清晰地看到他正慵懒地躺在蘑菇上,一只手半撑着脑袋,安静地吸着一个很长的水烟管,浓密的蓝色眼睑半垂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爱丽丝或其它任何事情。 或许是爱丽丝已经走到眼前来了,他缓缓抬眼,艳丽的蓝紫色眼睑撑开,将水烟袋从嘴里拿出来,用懒洋洋的、昏昏欲睡的声音和她说话:“你是谁啊?” 爱丽丝总觉得这一幕熟悉地过分了,她像是看过成千上百次这样的场景,但任凭她怎么从脑子里面搜刮,都想不到任何一个跟面前这个慵懒的,面容似是寡淡却又带着一种与众不同气质的人来。 她索性不想了,提起裙摆行了一个礼仪,“我叫爱丽丝,先生。” “爱丽丝。”他又拿起烟管来,吐了一个圈儿。 两人对着,就这么看了半晌。 “不认识。”他继续接着说完。 爱丽丝难得觉得自己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她干巴巴地继续说道:“那您叫什么呢?先生。” “我?你可以叫我衣。”他说完,又不理人了,淡的眉眼,淡的唇,只有那眼睑是艳丽的蓝紫色,给这幅寡淡的脸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像是平平无奇生活中的一点惊喜,只要一点,就能给整个生活带来无限的光亮。 “衣,先生?”爱丽丝试探着喊了一句。 对面看过来,动作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那,请问衣先生,你有看见过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人吗?”她问道,附近实在是没有别的人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给她带来无限熟悉的人。 或许,他们在兔子洞之外见过也说不定呢?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8)蘑菇(h) “兔子耳朵?”他又抽了一口,“见过。” 爱丽丝喜出望外,继续追问:“那您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吗?” “我见过很多。”他慢悠悠地说着,奇特形状的烟圈逐渐飘远,又随着风消散了。 很多?爱丽丝顿住,所以是说她见过很多有着兔子耳朵的人的意思? 她踢了一块脚底下的石子,准备离开,在这里跟这位奇怪的衣先生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浪费她的时间。 蓝色的背影转身离去。 还没走几步,带着慵懒语气的声音就传来过来:“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吗?”爱丽丝停下脚步转过身。 “我可以告诉你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但是。”他不疾不徐地说完半句,又抬手准备抽一口烟管。 “但是?”爱丽丝继续等待后文。 “但是你需要帮我一个忙。”衣将后半句补充完整,终于放下了那杆水烟管。 好吧,帮他一个忙之后再得到兔子先生的踪迹,听起来还算是公平,爱丽丝这么想着,点了点头:“我同意,那衣先生您需要我怎样帮您呢?” “上来。”青年坐了起来,拢拢艳丽的衣衫,爱丽丝能清晰地看到里面不经意露出的白皙。 这个巨大的蘑菇立在爱丽丝的面前,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对着蘑菇比划了一下。 这恐怕有点难度,她想。 “上不来吗?”衣适时地问她,爱丽丝赶紧点头。 烟管又被拿起来了,衣纤长的手指搭在烟管上敲了敲,重新放到了嘴边,抽了一口。 这次吐出的烟雾比之前更加浓了,缓缓地飘到了爱丽丝的面前,还没等她反应,又是一缕烟雾飘了过来。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抬脚踩了上去,非常轻的触感,但是却不会让她掉下去,爱丽丝放心地走到了巨大的蘑菇上。 “衣先生,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爱丽丝跪坐着,问道。 衣抬手,朝她招了招,爱丽丝听话地坐了过去。 青年寡淡的五官依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轻缓地拉过爱丽丝的手,穿过松垮的艳丽蓝紫色长衫,搭在了一根散发着热气的棍子上面,爱丽丝毫不意外地摸到了那熟悉的东西。 “帮我,让它,软下来。”衣慢慢吞吞地说完,放开了爱丽丝的手。 这件事情对于爱丽丝来说可不怎么陌生,她刚刚才在云的小屋里面,用双手握住云先生那根巨大的丑陋东西,让它射出来了白色的牛奶似的液体。 “你的里面也有白色的液体要射出来吗?”爱丽丝握了一下那根丝毫不逊色于云先生的肉棍,对上青年昏睡的眸。 “白色液体?或许是的。”他不怎么在意地说着,一副爱丽丝说的都对的敷衍的样子。 好吧,爱丽丝只能再次动用自己的小手,开始为面前的衣先生上下机械地动作。 但是那根棍子真的很大,爱丽丝只能勉强用两只手包裹住,按照自己了解的那一点皮毛尽力抚慰。 两只手在衣衫里面根本不好操作,每次还没到顶端就停了下来,卡得人不上不下,衣半抬了眼,一对长睫颤动了两下,伸手将衣服掀开半边。 面前的身体几乎是尽数敞开,映入爱丽丝的眼瞳。 她的视线被那颗小小的玲珑的豆子吸引,那里不像是云先生那样的饱满,也没有翎先生那样的粉嫩,是一种寡淡的粉白色,而且更偏向于白,淡淡的,像是衣先生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痒。”衣突然毫无预兆地说了一个字。 爱丽丝不懂他要表达什么,只顾着上下抚慰那根冲天的淡色肉柱。 “这里,痒。”青年的手点上那颗粉白,继续说了一句。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19)师父 所以?爱丽丝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你舔一舔它。”衣纤长的食指和拇指揪住那颗粉白的豆子,面上却仍然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却无端地显出色情。 那颗粉白的乳头就这样被夹在两根手指之间,与白皙的指尖映衬,倒也看出几分粉嫩来,像是春天里的一朵含苞的粉色小花,等待着人采摘。 爱丽丝依言凑过去,张开双唇,将其乖乖含住。 唔,和翎先生的红豆子不是同一种口感呢,但都是软软的,爱丽丝用牙齿轻轻咬住磨蹭,跟个没有断奶似的小狼一般,并不用力含住奶头却不松口,要用口腔固执地霸占住这小小的一粒。 爱丽丝感觉到手下的肉柱好像又涨大了一分,小手包裹地更加困难了,只能艰难地摸摸顶端的冠状,胡乱地从整根棍身上捋过。 舔吮几下小小的乳尖后,爱丽丝退开,那里已经沾满了爱丽丝口中的晶亮,小乳尖的模样比之前粉了几分,不再是偏白的颜色,迎着爱丽丝黑的瞳翘立着。 “还有这边。”衣的眼角似泛了红,和蓝紫色的眼睑搭在一起看,倒是别有一种风情。 他又点上了另一边看起来偏白的乳头,无欲的眸对上爱丽丝的眼,只有朝眼周蔓延的红昭示他的情欲。 好吧,爱丽丝低头,又像刚刚那样含住粉白乳尖,舌尖抵住玩弄,已经吃过好几次乳尖的爱丽丝明显现在对这件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唔。”衣嘴里溢出不明的呻吟。 不够,根本就不够,身下的玉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得厉害,想要释放出来,但那双小手不成章法的抚慰给予的刺激快感却远远达不到那个阈值。 青年低头看看胸前努力吸乳像是对待一件工作一般的爱丽丝,伸手将她一下抱了起来。 “啊!”爱丽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下一秒稳稳地坐到了青年的身上,那根刚刚还在她手里棍子现在已经抵到她的屁股下面了。 她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对面的青年却已经低头将淡色的唇印在了爱丽丝的红唇上。 四目相对,蓝紫色的羽睫扇动,映入眼帘,熟悉的眉目和眼在这一刻却突然打破了被封锁的记忆。 青年缓缓闭上眼睛,在女孩儿的唇上辗转,而云泱却睁着双眼,回忆起了一切,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师父?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无埃瑾衣此人,清玄宗第一剑修,修仙界无人敢与之比肩,但其人却是宛若稚子,心性至纯。 在两百年前,无埃瑾衣突然消失,还曾引起修仙界的一阵猜疑,但是,为什么师父会在这里? 云泱一阵惊疑不定,她还曾猜测过师父是不是已经飞升了,没想到,也是来了这里吗? 可是,如果他是两百年前就来了这里,那她最后一眼见到的,又是谁呢?明明,在她飞升的最后一秒,视线中的那抹蓝紫色就是师父啊。 似是感觉到了女孩儿的不用心,青年抱着云泱的手缩紧,几乎将人全部覆在了自己的怀里,舌尖探出,细细舔吮女孩儿紧闭的嫩红柔软的唇瓣。 倏地,无埃瑾衣被云泱大力推开,云泱快速站起来后退几步,眼神一瞬间恢复清冷,朝还半敞着衣衫的青年行了一礼。 “师父。”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师徒的印记还在,她就还是他的徒弟,刚刚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再继续下去的。 青年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要推开他,还要叫他师父。 “我不是你的师父。”他微微皱眉,一双潋滟的唇上还泛着水色。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0)猫 不认识她?云泱敛眉。 代表师徒印记的莲花图案分明还在识海深处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但是面前的男人一脸的陌生和无辜,根本就不是云泱记忆中纯粹的模样,现在的无埃瑾衣,慵懒,却又带着一丝危险和诱惑。 云泱上前握住青年的手,确认那份印记的牵绊。 对方没有丝毫反抗,就任由云泱的真气探入了一片空白的识海,没有!云泱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青年的识海里面,根本就没有莲花印记。 所以,他不是师父。 云泱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淡漠的眼微抬,一片古井无波。 刚刚她因为记忆的突然恢复,而面前的青年又刚好和师父长着同样的面容,还凑上来吻住了她的唇,才会一时失态,居然忘记了先确认一番,再作打算。 “抱歉,我认错人了。”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居然失去了记忆,还发生了之前那些事情。 错乱又靡艳的记忆在脑中一一闪过,云泱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白嫩的耳尖上却悄然攀上了一抹绯红。 云泱从来不知道,失忆了她,居然会变成那个样子吗?那还是她吗?熟悉,但又陌生,不,与其说像她,不如说,更像师父一点。 那不是她,不是。 云泱抿了一下唇,又看了一眼半跪着的和师父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青年,对这个世界开始产生了怀疑。 这真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吗? 没有答案。或许,她只能往下走,但是走到终点,就能得到答案了吗?她参不破,眼前仿佛被一阵迷雾笼罩,看不到尽头。 衣觉得面前的女孩儿仿佛从推开他的那一刻就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半分刚才的娇憨和纯真样态,只留无尽的清冷,仿佛随时便会化作一缕烟雾,随风飘散。 两人对峙半晌,云泱不再留恋,转身轻跃,从巨大的蘑菇上下来,衣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抓到了一缕穿林风,面前已然是空空荡荡。 女孩不见了,倏然之间,徒留他衣衫凌乱,还有早已熄灭了的水烟袋孤零零地躺在一边。 “真无情呢。”他轻声开口,拢了拢大开的衣衫,蓝紫色的睫耷拉下来,重新拿起一旁的水烟管点燃。 不多时,一圈又一圈奇特的烟雾从林中飘出。 云泱走了没多久,脚步微顿,不是她不想走,只是肩膀上的重量已经明显到让人难以忽视了。 “趴够了吗?”云泱侧头,对着肩上明明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 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突然显露出来,接着是环绕在蓝色衣裙包裹的腰肢上的尾巴。 “唉?你能看见我?”一颗美人头在此时显露出来,他有着和云先生一样的容颜,却横斜着媚眼,风情的唇微微嘟起,吐露出缠绵的话语。 殊月,云泱伸出一根指尖,微微推开美人头。 明明下半身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头漂浮在空中的诡异场景,但云泱丝毫没有什么惧怕之心,害得月有些不高兴了,明明之前的时候,他们都会被他吓一跳的。 这人怎么不和别人一样,凭空出现的尾巴还缠绕在云泱的腰间,尾巴尖一甩一甩的,看着可爱又瘆人。 “看不见。”云泱无情地回了一句,准备继续往前走。 “哎!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兔子去哪里了吗?”他像是炸开了毛,耳朵都竖了起来。 云泱暗自感到有些好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他又缠过来了,像是犯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了云泱的身上。 真的变成一只猫的殊月用下巴蹭蹭身下人的肩膀,从云泱身上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似是被香味勾引,他闭着眼睛,鼻尖耸动,愈发凑近云泱裸露出的白皙脖颈。 “你好香呀。”他突然说道,舌尖伸出来舔了舔了殷红的嘴唇,睁开的双眼里面一片水光滟滟,勾人的很。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1)委屈 “没有好处。”云泱继续延续冷酷作风,又一次伸出手指抵着殊月的额头,推开了他。 “你干嘛老是推开我啊。”美人猫咪不高兴了,连毛茸茸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但是那根灰白色的长尾巴还是一晃一晃地勾在云泱的腰间,不愿意挪开。 “好吧,”他看了一眼云泱面无表情的侧脸,还是妥协下来。 “继续往前走,会有叁条道路哦。”他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兴奋起来,嫩红的舌尖探出,诱惑般地舔了舔唇。 “然后?”云泱视若无睹。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看不见的双手从后方伸出,和那根尾巴一起,轻轻地环住了云泱纤细的腰肢。 月觉得她特殊极了,不仅没有被他所吸引,而且她身上像是染了猫薄荷一般,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一直缠着她,这么想着,连身下那根一直没有过什么动静的肉柱都要兴奋地立起来了。 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吸引呢,他痴迷地盯着云泱的侧面,被她的红唇吸引,好想要,不知道她想不想玩弄一只猫咪呢? “然后?然后哪条路都通往一个疯子呢。”殊月心神都不在对话上了,只有身体在疯狂叫嚣,好想要,想要抱住她,亲吻她,耳朵和尾巴也可以给她玩,他被怎样对待都没关系的。 云泱似是感受到他带着黏腻勾子似的话语中翻涌的情欲,一个转身便远离了看不到躯干的美人头。 “又离开,你这么不想接触我吗?”月委屈地说着,与此同时,他剩下的身体终于显现出来,穿着一身遮不住身体的白色纱衣,绝美的肉体隐隐绰绰地从纱布中露出,尤其是胸膛上那两点玫红,那轻薄的纱衣根本遮掩不住,看得人血脉偾张,但也许云泱除外。 她丝毫不理会殊月像是被负心人抛弃一般的控诉,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准备离开。 “喂!”殊月紧紧跟上。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看到她如此冷漠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仿佛是吃了一个一直想要吃到结果却发现发霉了的果子,新奇的同时,又被那颗无情的果子狠狠伤到。 他委屈地眼角都泛起了红色,不知道为什么云泱要这么冷漠地对待他。 明明,之前她也会和云在月光下跳舞,和衣在巨大的蘑菇上拥吻,可是到了他这里,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根本就不看他,也没有那些温情,冷酷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可是,他好像还是很想要她玩弄他的耳朵和尾巴,他还从来没有给人玩过,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只想要给她。 云泱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委屈什么的殊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算有些耐心地停了下来。 “那你要我如何?”她问道。 看着停下来的云泱,殊月喜出望外,他揉揉发红的眼角,那里突然就变得更红了,“你,你想不想摸摸我的耳朵和尾巴呀?很好摸的。” 他说的有些小心翼翼,将身后的尾巴伸到云泱的手边,然后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那一刻,仿佛有一道电流传遍全身,突然地,两腿间垂下的东西一瞬肿胀充血,薄薄的白色纱衣根本藏不住那根粉嫩的肉柱,只能让它直冲云霄。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2)茶话会 空气中突然静默了一瞬后,云泱扭头就走。 她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只是问一个路,对方居然还能联想到那件事上去,况且,在失忆后的这段时间,那些让她感到难以启齿的画面,已经够让她羞耻和无措了。 “爱丽丝!”月忽然惊起一阵巨大的恐慌,不是,不是这样的,他确实是对她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可是刚才,他真的只是想要给女孩儿摸一摸他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尾巴和耳朵而已。 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踪迹,月的双眼似有水雾涌出,他张着唇,仿佛透不过气来,大口呼吸着空气,脑中一直回想着刚刚云泱轻描淡写地看向他身下的那一眼,像是厌恶,又像是恶心,那样的猜测像一把利剑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戳出一个洞来。 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强烈的情感,只呆呆地站在那里,轻薄的纱衣随着穿林风飘起又落下,连带着的,还有眼角处滑落的一滴晶莹的泪花。 天微亮的时候,云泱已经看到了殊月说的叁条小道。 路边的指示牌上分别指向叁个方向,上面分别写着,疯帽子、叁月兔、睡鼠。 她端详了一会儿,朝着叁月兔那条小道走去。 一座烟囱像兔子耳朵一般的房子出现在云泱的眼前,那房前有一颗大树,那颗巨大而茂密的大树下摆着一张桌子。 云泱看过去时,有两人正好抬起头来,他们正端着一杯茶,不知道在研究着些什么。 一人穿着白色的西装,芝兰玉树的模样,但有一对白色的软哒哒的兔耳正搭在肩上,破坏了男人贵气公子般的气质,是云泱接触不多的白竹亭。 还有一人戴着一顶华丽的帽子,坐在另一边,是云泱上个副本世界见过的傅知安。 他们中间,还趴着一个人正在酣睡,头顶对着云泱,只有一对圆圆的耳朵露出来,不时还颤动一下,看不到模样。 桌子很大,可他们叁个都挤在桌子的一角,这可怪奇怪的。 “这位小姐是?”白竹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作间,像是经受过很好礼仪的世族公子,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旁边的傅知安没说话,默默地观察着。 “云泱。”她没有落座,对方好像也没有邀请她的意思。 “小姐是要来参加我们的茶话会?”傅知安一双锐利的眼看过来,俊美无铸的脸上有些冷漠,像是带着些许敌意。 “如果你们想的话。”她能感觉到他们像是被某种法则禁锢在了这里,靠近那张桌子的一小片天地的时间是固定的,只能循环往复地重复。 白竹亭细致地观察到了云泱堪堪停在那片法则之外的裙摆,眼中似有深意。 “我们自然是欢迎小姐参加我们的茶话会,不过,若小姐能将这位睡得正香的辞先生叫醒的话,我们的茶话会才能开始呢。” 他眉眼疏阔,面如冠玉,薄红的嘴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连笑容,都是最完美的模样。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3)失控 睡得正香的人动了动脑袋上的圆耳,慢悠悠地抬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又很快趴下去,一副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 是第一个世界遇到过的暮辞。 “他没有醒哦。”像是提醒云泱一般,白竹亭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她主动入局,走进了那片时间循环的空间里面。 不入局,她也无法从中找到端倪,一个好的阵法师,从来不止是在阵法外面干看着,而是以身入局,从阵法里面找到阵眼,然后,一举堪破。 她寻了一个座位坐下,开始观察桌上的茶杯。 这并不是一个阵法,只能说有点像,但其中的规则牵扯到时间,所以比一般的阵法还要更为深奥和神秘。 但,万变不离其宗,天地之间的法则总归是不变的。 白竹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随手端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茶,却没有丝毫想要给云泱倒一杯的意思。 青年垂下来的兔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又很快地继续落在肩上,白竹亭有些嫌弃地拨动了一下那长长的耳朵,那表情看着终于不似之前一成不变的面具一般的笑了。 而此时,云泱的精神已经完全沉浸在天地的法则之间,感悟着时间的流动。 刚开始,她就观察到桌上的茶壶摆放的并没有什么规律,但叁人的座位却别有玄机。 四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小屋前的这一幕颇有些静谧而美好。 大树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响,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树的缝隙中穿透而过,洒到桌子上,那些茶壶忽然就被阳光拉出些影子来,从俯视的角度来看,就成了一副奇异的斑点画。 云泱的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挤在一起的叁个人。 “你们可以离开凳子吗?”她神色超然,连身上可爱的蓝色蓬蓬裙都不能遮掩住那份不俗了。 白竹亭有些讶异,他并没有报什么期望,但是这人…… “不行。”傅知安刚刚一直盯着她看了许久,此时很是快速地回答了她的话语。 果然,云泱毫不意外。 茶壶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构成空间的割离和时间的循环的,是大自然的力量和他们本身。 师父说过,最为精妙的阵法,不在于阵法师做了多少,而在于少做了多少,所以,由自然的力量构成的阵法才是最为精妙而玄奥的。 “你们只是想要离开这里吗?”云泱看了一眼旁边粗大的树干,问道。 “我可没说这句话,我只是想让小姐把这个睡不醒的家伙叫醒而已。”白竹亭话术纯熟,继续说着刚刚的说辞。 “如果你继续给我这种理由的话,那我就只能先离开了。”云泱并不喜欢这种打哑谜的话术,她淡漠地抬眼,一向风轻云淡的眼中此时似乎带着些许的不满,这在她身上是很少见的。 云泱愣了一下,随即缄默地敛下了眸。 好像自从封印记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情绪就被无限地放大了出来,虽然之前的一些表现确实不太像她,但是刚刚那一瞬间,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带着些许情绪的,可是,之前清修百余年间,她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绪不太受控制的情况。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4)记忆 白竹亭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意料到云泱会说出这番话,又像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反驳。 “好吧,我们确实被困在了这里,如果小姐有办法让我们离开的话,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男人终于不再挂着那抹虚假的笑了,属于贵公子般的面具卸下后,他的身上只有无尽的冷漠。 云泱站起来看向那棵高大的树,“那就,把它砍掉吧。” 只要树没了,那么这个不算阵法的空间就没有了阵眼,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树?”傅知安看了一眼茂密得不知道生长了几百的老树,有些不解。 “言尽于此,至于如何选择,全看你们。”个中的玄机云泱自然没有办法和他们解释,只能如此说道。 “选择?当然是砍了。”他们因为那件冒犯王后的事情,已经被困在这里太久太久了,连时间的概念都消失在他们的脑海中,无论外界的时间再怎么四季轮转交替,他们的这片时空一直从未改变,此时听到有办法能摆脱,自然是要试一试的。 “那好。”云泱点头,走过去准备将那棵树劈断。 这边的白竹亭刚说完,想要让云泱帮他从屋子里面拿斧头出来,结果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女孩儿穿着一身蓝色的蓬蓬裙,伸手拿着一把瞧着再轻巧不过的银剑轻松地将那颗大树拦腰斩断。 轰隆一声,大树朝桌子的另一边倒下了,扬起一阵巨大的尘灰。 巨大的荫庇瞬间随着巨树的倒下而消失,阳光重新洒在这片空间,而不再是之前被树荫遮挡过后散落的光点。 “咳咳咳,什么东西,打扰我睡觉!”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来,是早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睡鼠暮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还觉得自己是被这灰尘扰了自己的清梦而醒来的。 尘埃散去,树根下的人显露出来,她就那样站着,清绝的脸庞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而空中扬起的灰尘丝毫没有沾染她蓝色的裙摆,她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与狼狈的叁人仿若格格不入。 “咳咳咳,”正用袖子捂着嘴咳嗽的白竹亭看着暴露在阳光下的云泱,狭长的眼里目光稍有些闪烁。 这一刻,他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但都是零零碎碎的,记不太清的样子,在那片不甚明了的记忆里面,最为清晰的,就是面前女孩儿的模样,都是带着笑的,纯粹,干净,令人心生欢喜。 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似有千根针戳刺入太阳穴,白竹亭眼前发黑,面前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极力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片蓝,渴求着想要再看她最后一眼,但终究还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竹!”旁边刚从灰尘中出来的傅知安刚好看见这一幕,赶紧过来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这是怎么了?”暮辞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渗出些许的泪花来,有些不明白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之后天都变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白竹亭昏过去了收场,他们两人将叁月兔抬进了他的屋子里,然后出来给云泱指了一条小路。 云泱谢过他们后,继续朝前走去,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副本最终应该如何通关,但是顺着之前的轨迹往前走,总是没错的。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5)王后 周围的景色不知何时已经全然变成了黑色,只有脚下的道路还能勉强看清,这显然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但云泱的脚步不停,继续保持匀速朝前走。 路的尽头是一颗参天的大树,它就那么矗立在那里,显得突兀又独特。 但和一般的大树所不同的是,它的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树洞,像是一扇门样儿的形状,上面还有一个把手,云泱毫不犹豫地握住,打开了这扇树门。 云泱又一次来到了刚开始的大厅,不过她此时的身形,已经完全可以进入那个通往花园的门了,她弯腰拾起被水流冲到地上的金钥匙,成功地打开了那扇门。 这无疑是一座美丽的花园,有着漂亮的花坛和清凉的喷泉。 靠近花园的入口有一株大玫瑰树,树上的花朵是白色的,叁个园丁正忙着把花朵儿染红。 云泱还没靠近,那叁个园丁就发现了她的目光,顿时都停下了动作,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而还不待云泱开口,其中一个园丁就面露哀求地开口问她:“小姐能不要告诉王后我们正在染这棵玫瑰树吗?” “为什么要染玫瑰花?”云泱不解。 一个园丁被其他两人推出来,低声呐呐说道:“哦,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要知道,这里本来应该种红玫瑰的,可是我们弄错了,种了一株白玫瑰。如果被王后发现我们种了她最不喜欢的白色的玫瑰花,我想,我们都得掉脑袋。小姐你看,我们正在尽最大的努力,趁王后驾临前,把——” 就在这时,一直在焦虑张望的一个园丁突然喊道:“王后陛下!王后陛下!”这叁个园丁立即脸朝下地趴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云泱转身看过去,只见一片乌泱泱的人群朝她这边走来。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极为显眼的,穿着一身红袍的王后,明艳长相的女人并不是云泱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玩家,反倒是她身后的赤裸且面色隐忍的男人是她所熟悉的。 季鹤舟。 容颜如玉的男人的头顶明明还戴着一顶象征着王权的王冠,但是身体却被红色的绳子捆绑起来,那根绳子绑的很是色情,着重将季鹤舟饱满的胸肌突出,又蜿蜒着往下,将胯下的肉柱绕了一圈后,将后面的两团分别捆了起来,突出紧实又不失丰满的臀肉。 而这条红绳的尽头,则是牵在了红桃王后的手里。 “你们在干什么!”王后显然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手指伸出,愤怒地指着地上的红色油漆桶。 叁个园丁被吓得根本不敢说话,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油漆?”王后走近了,她闻到了那股浓烈的油漆味道。 “白玫瑰?”她又眼尖地看到了一旁玫瑰树上还未完成刷漆工作的的白玫瑰,她像是被那点白色刺激到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来人,把这群人拉去槌球场!” 这时,一直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中的翎才终于将游离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吵闹处。 他现在戴着一顶帽子,将所有的白发全部遮盖了起来,没有露出一丁点白色。 爱丽丝! 她怎么会在这里?翎几乎是瞪大了双眼,他看着发疯的红桃王后,慌乱地从人群中挤上前去。 不可以,槌球场那是什么地方,不能让爱丽丝去那里!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气质与之前不同了的女孩儿,脑海中只盘旋着“救她”这一个念头,强烈的心慌感让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王后!”喘着气的兔子少年睁着红色的宝石般的眼睛,叫住了还准备说些什么的王后。 “指导员有什么事情吗?”王后停住,侧过头来问他。 “我想这位小姐一定不是与他们一起的,还请王后陛下放过她。”翎平复下喘息,毕恭毕敬地说道。 王后这才终于看向了一旁站着且不为所动的云泱:“你不是和这叁个贱民一起的吗?” 云泱微微颔首,她还在思考槌球场和惩罚之间的关系,但始终没有办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翎的眼神微微一亮,充满希冀地看向王后:“既然这样,王后陛下您是不是可以放过这位小姐?” 红桃王后高傲地看了一眼翎,红唇轻启,吐出冷酷的话语来:“不,她见到我竟然不下跪!难以饶恕!”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6)审判 翎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 他张开双唇,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红桃王后已经发出了命令,将云泱和那叁个园丁带去槌球场去了。 翎只好闭嘴,苍白着脸跟上浩浩荡荡的人群。 云泱被押走时并没有反抗,她只是看了一眼通红着眼睛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闻初翎,纤长的眼睑低垂,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槌球场。 云泱被带到这里来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把这些冒犯了红桃王后的人压来这里了。 整个槌球场,还有许多人,但无一不都是赤裸着身子,伤痕遍布的肉体上绑着器具被当做球奴,或者是人体淫具,供人玩乐。 “你叫什么名字?”王后高傲地睥睨过来,仰着下巴看向云泱。 “云泱。”她侧过脸,一双清冷仿若无物的眼对上了红桃王后的瞳。 “云泱,听着像是一个东方人的名字。”王后此时似乎心情还不错,又变了主意,不打算惩罚云泱了。 “你想要玩一场槌球吗?”王后伸出染着殷红颜色的手指,指着另一边看起来颇为血腥色情的场面,问她。 由王后所制定的特殊的槌球游戏,规则大概是由球奴口中或身体内含住球,闯过每一关放置的可怕恐怖的淫具,球不掉下来且最先到达终点为胜利,而贵族们则是负责拿着鞭子催赶他们,以使自己所选择的球奴能最先达到终点。 云泱目光不带一点情欲地看向球场,那里的泥土,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情欲的味道,令人感到作呕且不适。 “这样吧,如果你能赢我的话,我就把这叁个人放了。”王后又补充了一句,恶劣地又指了指旁边被束缚住了的叁个园丁。 她鲜红欲滴的唇勾起了一角,眼中闪烁着扭曲的兴奋。 “答应她。”耳边响起了甜腻的声音,热气吹拂过云泱白嫩的耳畔,是月,但周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 月环着云泱的腰肢,身形隐去,无人能看到的艳丽面容上是一片着急之色。 云泱目光平淡,她根本不打算参与这场荒诞的槌球比赛。 她伸出一只手,拿出了一截树枝递给红桃王后,“或许,我可以申请一场审判,而不是来玩一场槌球。” 那是一截极其普通的树枝,或许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这样的一截树枝,它平平无奇,但是红桃王后在看到它的那一刻便劈手夺了过去。 “你是哪里找到的这根树枝!”她双目几欲眦裂,再也没有了刚才恶劣且高傲的模样,周围的贵族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根树枝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人群中一直在关注云泱的翎这时才放下心来,虽然他也不知道爱丽丝为什么说自己叫云泱,而且还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但只要她没事,那就好。 “恕我无法告知您。”云泱不动声色地将月缠的越发紧的手臂从她的腰间拿开,面上继续回应红桃王后的怒火。 “云泱!”红桃王后被她这幅态度激怒,“好!好!好!那就开庭!”她一连说了叁个好字,似乎是气极。 此话一出,连一旁持久沉默的季鹤舟都抬起了头来,黑沉的目光朝站在红桃王后面前却丝毫淡然的云泱看去,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声打量。 这场荒诞的审判最终由红桃王后决定在叁天后开庭。 红桃国许久没有运行的法庭要开庭了,一帮贵族瞬间就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国,一时,举国震惊。 什么时候,只会砍头和以淫虐别人为乐的红桃王后居然会用审判的方式来处理一件事情了?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27)反转 59w t.c o m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今日便是开庭的日子。 云泱到达法庭的时候,红桃王后和红桃国王季鹤舟都坐在王座上,两人都换上了一身红色庄重肃穆的王袍。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熟悉和陌生的面孔在列。 白兔先生翎站在离国王不远的地方,他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拿着一卷羊皮纸,穿着法官服装。 在国王和王后的右下首处,坐着陪审团,还有证人,分别是梳着小辫子的鹦鹉,淮;穿着一身白衣的玫瑰,月;疯帽子傅知安;睡鼠暮辞;三月兔白竹亭。 云泱没有看见那个和师父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慵懒青年,她环视了一周,走了进去,站在了中心的被审判位。 王后宣布审判开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 zhaiwu.x yz 翎不无担心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云泱,展开了羊皮卷,宣读:“今日被审判者,云泱。罪名为欺骗王后和园丁一起给白玫瑰刷上了油漆,且不尊敬红桃王后殿下。现在,请被审判方的证人讲话。” 淮瞬间便站了起来,朝上首的王后和国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后,开始讲述自己的证词。 “我是在海上遇见云泱小姐的,那时她浑身都湿漉漉的,我把她救了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在我的船上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据我所观察,云泱小姐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礼貌且会欺骗别人的人,正相反,她是一位非常可爱的淑女。” 少年站在那里,唇角扬起,露出他标志性的小虎牙出来,说道美好时光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云泱。 翎说完,便坐了下去,月接着站了起来。 他视线在翎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秒,接着立即移开,挂上温和且无害的面具。 “我是在我的绽放礼上遇见云泱小姐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月光下跳了一支舞蹈,然后,我邀请了云泱小姐去到了我的小屋做客,在那里,我们同样也度过了美妙的一段时间,之后,我便送云泱小姐离开了。在这期间,我觉得云泱小姐是一位非常真诚而且可爱的人呢。” 温和的青年面带笑容,但目光除了中一直盯着云泱之外,他眼角的余光还一直看着另一边坐着的翎,直到看到少年嘴角的笑容随着他的话语而逐渐拉平,他才终于不再把余光分给他,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庭中的云泱身上。 连着两个人都在说云泱的好话,上首的红桃王后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的眉间皱起,锐利的目光看向中间沉默的云泱。 疯帽匠等三人派了三月兔白竹亭起来叙述他们的证词。 “云泱小姐拯救了我们三人,她是一位好人。”白竹亭三人的证词简单,但同样也是为云泱开脱。 青年有着一双和翎差不多的白色兔耳,但他却全然不顾及红桃王后不喜白色的禁忌,没有和翎一样将兔耳遮住。 而让人惊奇的是,红桃王后就像没有看见他的白色兔耳一般,没有丝毫要发怒的迹象。 王座上的红桃王后听得愈发坐立难安,她是想要坐实云泱的罪名,怎么找来的证人一个个的都要给云泱开脱。 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冷硬:“这不算!你们怎么向我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说谎!” 她蛮不讲理的说道,在场的陪审团都低着头,全都保持缄默。 翎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看向红桃王后,似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提出这样让证人证明证人的话这种无理的要求。 “王后陛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其实认可他们现在说得我没有犯罪意图这样的说辞,而按照红桃国的法律,证人无须为自己的证词提供详细的证明,所以综上所述,我并没有什么作案的意图。” 云泱难得一次性说这样多的话来,但对待对方荒谬的说辞,就需要拿出合理的诡辩来让对方无话可说。 红桃王后没想到云泱还敢和她作对,她突然就从王位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云泱一步步走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使她生气了。 周围的人无一不跪了下来,祈求尊贵的王后平息她的怒火,甚至有些人都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认为云泱不应该提出让王后开庭这样惹怒她的要求。 “尊敬的王后陛下,请允许我提出另一个请求,以这件物品为筹码。”云泱根本没有被王后的态度吓到,反而继续拿出一件东西接着说道。 那是一颗漂亮的像心脏形状的红水晶,但不详的是,上面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花纹蔓延,将这样一大块红水晶的美感生生破坏了几分,生出莫名的邪恶的气息。 红桃王后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大块红宝石,眼中戾气消散,此时,她甚至连像之前那样问云泱这个东西从何而来的高傲都没有了,只颤抖着声音,像是十分艰涩地说出几个字来。 “你的请求,是什么?” “我想要在这里,审判您。”云泱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一瞬间,法庭内一片鸦雀无声。 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完)心脏 被审判的人由云泱变成了红桃王后,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红桃王后居然答应了这个请求。 美艳的女人穿着拖地的长袍,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中心的位置,然后,站定。 她灰败着脸,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和跋扈。 国王季鹤舟仍然端坐在王座上,对于王后这样令人惊讶的选择并没有多加干涉,只是带着些复杂又纠结的目光看了云泱半晌,才堪堪收回视线。 云泱清冷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大厅回响。 “被审判者,红桃王后。罪名为滥用王权,淫乱宫廷,滥杀无辜。其罪名累累,无法饶恕,现,予以判处死刑。” 当云泱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时,红桃王后的脸色已经彻底变成了惨白,连红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凭什么来处置尊贵的王后陛下?”有贵族愤愤地站起来,向云泱发出质疑,他一张脸通红,梗着脖子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问道。 “这你需要问王后陛下,我想她一定会很愿意为您解答。”云泱看向那位贵族,将问题抛给了红桃王后。 “王后陛下!”贵族扭过头向着一言不发的王后求证。 “按照她说的做。”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张脸上此时面无表情,没了什么波澜。她说完,又突然看向了王座上的季鹤舟,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变成了迷茫:“我难道,又一次搞砸了吗?” 季鹤舟嘴唇蠕动了一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移开了目光,他没有权利来置喙她,所以,也无法给她答案。 红桃国的王后被她的士兵们压着送往了断头台。 这一次,云泱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仍然是那一大群的贵族和随从,而国王季鹤舟则是跟在云泱的身边。 王后依然还穿着那身华丽的大红色长袍,头发精致,一丝不苟,但她那从来都扬起的高贵的头颅此时却被放在了断头台上,而上方,是泛着冷光的锋利刀刃。 很奇怪,她没有尖叫,没有反抗,只是很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就好像是理所应当。 众位随从和贵族站在台下,看着眼前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中有被王后迫害过的人,也有因为王后而得到权力的人,前者幸灾乐祸,后者惶惶不安,但不论如何,那把锋利的刀刃,终究还是在众人的视线中落了下来。 随着一道鲜血溅射而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众人的表情都被固定在了脸上,只有几位玩家停在原地,想起了关于副本世界的一切记忆。 果然,季鹤舟毫不意外。 他兀自上前一步,朝着断头台上走去,那里,已经没有了红桃王后的身影,只有一颗漂亮的红色水晶在血泊中闪着光亮,颜色与之前云泱拿出的那一大块心脏似的红水晶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同样的,带着几丝黑雾,看着不详。 季鹤舟走进血泊之中,任由自己身上华丽的长袍被血液和灰尘弄脏,蹲下将那一小块水晶捡起,攥进了手心。 保留了所有记忆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副本世界所有的原委,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已经有些忘记了他只是处在一个副本世界,他亲眼看着这个王国逐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但他也只能看着,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 红桃王后有错吗?他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刚开始进来副本的时候,他就是红桃国最为尊贵的王子,那一年,王国为他选妃,按照剧情,季鹤舟毫不犹豫地就随手选了后来的红桃王后,也是那时的少女,海伦娜。 海伦娜丝毫不像季鹤舟印象中对于红桃王后的那种刻板印象,她天真活泼又勇敢善良,就像是所有的公主童话中的那位注定会嫁给白马王子的公主一样。 那时,季鹤舟就意识到了他进来的时间一定很早,他应该会在这里等待很久,直到剧情来临的那一天。 可是之后的事情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红桃王国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世界树的崩塌。 作为童话王国,尤其是一个梦境王国,红桃国的支撑以及本源就是那棵维系着所有运转的世界树,然而,随着外面工业时代的到来,梦境这个东西,好像被人类舍弃了,于是,世界树就此出现了第一次崩塌。 作为红桃国的王,季鹤舟当然不能选择逃避,他决定用自己的心脏来维系世界树的稳定,以此来换取红桃国的安宁。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少女知晓了这一切后,顶替了他。 勇敢的少女为了红桃国所有她所热爱的子民,在剜心的前一晚给他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作为国王,他的责任是治理王国,然而作为王后,她的责任是热爱子民。 就这样,热烈但无畏的少女将心脏献祭给了世界树,一时间,举国哀悼。或许爱意也是相互的吧,这样纯粹的信仰竟然让少女活了过来,虽然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世界树答应让少女回来,但是已经没有了心脏的少女是她,也不再是她,她是海伦娜,也是世界树的一部分。 或者说,新生的少女一开始还是海伦娜,后来就逐渐变成了受到污染的世界树了,她太容易受到各种污染了,就和世界树一样的脆弱。 季鹤舟出于愧疚,便事事纵容着她,想着只要她不要太过分就行,日子就这么过去。 突然一天,海伦娜过来找他,问他,她是不是变了,变得不再像她自己了。 季鹤舟没有说话,他保持了沉默,少女也随着他一同沉默了下来。 而在第二天,季鹤舟就拿到了一块通红的水晶,那样地红,就像一滴透明的鲜血。 少女自缢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但还好,世界树不止能让少女复活这一次,可每一次的复活,她都会从一刚开始的纯真再到后来的邪恶,但她最终的结局,无一例外地都是死亡。 然而复活是有限制的,在最后一次复活时,季鹤舟被心里巨大的愧疚感几乎要压垮,不管是为了海伦娜,还是他的任务,这一次,他选择了更为纵容的包庇,让她一步步地,成为了现在的红桃王后。 “不用担心,她的心脏,会随着世界树一起跳动,一起来守护整个红桃国。”云泱走了上来,朝蹲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通往红桃王后花园的那颗树就是世界树,那天它在云泱的面前出现,是为了和她做一个交易。 红桃王后的灵魂在世界树里哭泣,她不喜欢外面世界的自己,但她又没有办法传达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她让世界树帮帮她,由此找到了云泱,拉她进入了梦境中的红桃王国。 梦里不知身处梦,能够看破一切的,只能是外界来的星辰。 云泱答应了,审判外界的红桃王后,结束了这一切。 不仅如此,她还给红桃王后的那颗水晶心脏驱除了黑雾,虽然这个办法并不能根治,毕竟人们的梦境是无法由她来控制的,但至少也能让这个世界树在短时间内不再受污染。 所以,她拿出的那颗带着黑雾的心脏一直都是假的,为的,是让红桃王后看清自己已经被污染的事实。 “恭喜云泱、殊月、殊云、季鹤舟、暮辞、闻初翎、傅知安、白竹亭、沉淮完成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副本,鉴于本世界红桃王后已经彻底死亡,爱丽丝的淫游奇遇记副本将永久关闭,不再对玩家开放。” 云泱眼眸一闪,她并没有在这条消息里面听到那位和师父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的名字,难道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有这么巧合吗? 然而还不待她细思,随着域界的这条世界消息播报,在场的玩家眼前白光一闪,在原地消失了身影。 中心大厅 云泱已经对面前的景色不陌生了,但这是她第一次带着疑问出了副本。 和师父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真的是巧合吗? 她不知道答案,但或许,她也只有走下去,这个世界到底隐藏着什么,师父两百年前的失踪和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既然一时半刻找寻不到答案,那便好好着眼于眼前的事情。 “请参加新人大赛的玩家前往中心大厅。”系统的通知在整个域界响起。 一身淡白衣裙的云泱缓缓沿着楼梯走下,黑发如瀑垂在腰间,只简单用一根白玉莲花簪插在发间固定,但如此简单的装扮,依然衬出她出尘的气质和雪一般的容颜。 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为了这次新人大赛,云月几乎所有玩家都没有进入新的副本,不仅是因为云泱,而是他们这次参加新人大赛的新人还有点多,所以更为重视一些。 他们抬头,看向走过来的云泱,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有人欢喜。 “云泱,等会我们一起去中心大厅,话说回来你还没有怎么出去过呢,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逛一下。”凌琳热情地招招手,朝云泱说道。 宴晚嘴角含笑,也跟着凌琳附和,自从经历过鬼镇副本后,她就对云泱一直抱着一种非常欣赏的态度,虽然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她并不认为这能影响什么。 殊云双腿交迭,一身正式的白色西装,他温和地笑道:“到时候还会有舞会,你也可以参加,云泱这么聪明,应该还没有忘记我在副本里面教你的舞吧?” 少年明明还是在笑的,说出的话也很正常,但平白就让人觉出几分意蕴来。 尤其是一旁的殊月,他一直都是低垂着头的,似是百无聊赖地玩着沙发上搭着的沙发垫流苏,此时听到这番话,也不由抬头,隐晦地看向殊云一眼。 云泱面上神色不变:“不必,我不爱跳舞。” 她面色过于地冷硬,让殊云嘴角的笑容一僵,但随后又恢复:“没事,不喜欢跳舞,还有很多活动的。” 两人简短交流过后,便再没了话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周围不时有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像是若有若无的打量,宴廷赶紧说道:“那我们赶紧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中心大厅。 恢弘的建筑矗立在无数的望不到尽头的公寓中间,属于云月的公寓则是在中心大厅的不远处,但在公寓里面,却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建筑,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 在域界,越是实力靠前的势力,所在的公寓则离中心大厅越近,而实力越靠后,则离中心公寓越远。 云泱看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建筑群,黑沉的眼瞳里面倒映出乌泱泱一片,神思往更深处飘荡。 尽头是无边的黑暗,连神思在里面都要融进那一片漆黑中。 透明的身形飞速后退,漆黑的眼瞳中的神采只是略微失神了一秒便恢复如常,白色的衣角在空中翩飞,她转了个身,跟上前方丝毫没有发现她转身的大部队。 走进那恢弘的建筑,才能更惊叹于这个地方的大和华丽。 融合了中西方建筑的中心大厅,能一下容纳域界所有的玩家,且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让人根本想不到这是在一个游戏世界中。 中心大厅里有专门给各个势力安排的休息的地方,毕竟有的参加新人大赛的玩家距离中心大厅实在太过于遥远。 今天便是新人大赛的开幕式和晚宴,所有参赛的玩家都要来参加,否则视为放弃参赛资格,而除此之外,每个参加新人大赛的玩家所在的势力都还要安排一名老玩家陪同。 宴会 云泱他们走进已经汇聚了不少人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在大厅最上面,还有几块透明屏幕正在无死角地播放前十的热门副本世界。 云月的几人显然给大厅带来了不小的骚动,对于域界最大的几方势力,人们自然都是有所耳闻的。 宴廷和凌琳两个性格外向的人已经和熟悉的人交流起来了,其他人也或多或少认识一些人,正在客气地打着招呼,而此时,一言不发且仙气飘飘出尘的云泱就格外引人注意了。 “唉,那个就是你们云月的新人云泱?” “她就是云泱啊,看起来也没有很厉害的样子啊。” “清冷美人呢,不知道尝起来味道怎样,听说她到现在还没有人在副本里面肏过她呢。” 由于五感的灵敏,大厅中无数人的嘈杂话语传入云泱的耳畔,有对她感到好奇的,有不屑于她的,还有对她有着龌龊心思的。 云泱衣袖下的手指掐住一丝灵力,往周围扩散,刚刚说着不堪入耳龌龊话的那些人瞬间被掀翻在地,摔了一个滑稽跟头,让周围人疑惑地往那几处看去,云泱嘴角微微勾起细小的弧度,手暗暗抚袖。 然而还没等那点弧度落下,她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对有着蓝紫色羽睫的慵懒的眸。 是他。 那个有着和师父一样容颜的男人。 云泱嘴角的弧度消散不见,她低垂下眸,不再看他。 而无埃瑾衣则是在刚才全然将刚刚云泱戏耍其他人的一幕尽收眼底,他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期待着对方发现自己。 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朝他看来,清冷的美人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刚想弯出一个笑来和她打招呼,结果对方却先一步冷下脸来低垂了眼睫没再看他。 和服下揣着的手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来抬起,无埃瑾衣蓝紫的睫微微颤动,慵懒的青年就这样靠在那边的柱子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和服和木屐,揣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后,所有人才完全到场,域界的几大势力站在人群中间,其他人则是在宽阔的大厅内四散着,这时,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整个大厅。 “欢迎各位玩家来到中心大厅参加新人大赛开幕式,明天新人大赛将会正式开始,今天所有的玩家都可以在中心大厅尽情享受系统为大家举办的晚宴,现在,我宣布新人大赛正式开始。” 机械的电子音说着一番官方客套话语,听在耳中不由地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已经参加过不少次新人大赛的老玩家对此见怪不怪,只有些新人还感到稍有不适。 盛大的晚宴开始,大厅中突然响起舒缓的音乐,人们开始各自走动交际起来,新人大赛开幕式的晚宴远不止是预热那么简单,有不少玩家都会趁此机会和大佬交际,期盼如果在副本游戏中遇到时,对方能庇佑自己一把,还有的玩家则是会在此期间与各个玩家进行道具间的交易。 殊云殊月作为云月的队长早就出去和人交际去了,其他几人也都有自己认识的熟人要去打招呼。 云泱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嘈杂和人头攒动,稍微屏蔽了灵敏的五感低着头总结上个世界的怪异。 突然,眼前的光被一片黑暗遮住,云泱抬头,看见了少年一片白色松软的发。 兔子玩偶 云泱抬头看他,等着对方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何事但说无妨。”无声叹了一口气后,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红的白发少年,云泱终于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闻初翎像是有些慌乱,本来就瓷白得不健康的肤色上很快就攀上了一朵朵红云,他手忙脚乱地从他背着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云泱。 云泱看去,那是一只小兔子,有着红宝石点缀的眼睛和毛茸茸的和身体一样长的大耳朵,看着和上个世界闻初翎白兔的样子倒有那么几分相似。 “给我的吗?”云泱指了指兔子玩偶,而与此同时,她还注意到了少年白得过分的手上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 少年低着头满脸通红地小幅度点点头,将拿着兔子的手又往前递了一分,“这个,送给你,云泱小姐。” 他的声音细如蚊呐,若不是云泱的听力还不错,怕是如此嘈杂的环境下根本就不能听清。 “你亲手给我做的吗?”她接过那只可爱的小兔子,指了一下闻初翎手上的痕迹。 本来云泱是不打算收的,但是对方既然为了这个礼物而耗费了不少心力,她也不能辜负他。 闻初翎那双跟兔子一样的宝石般的眼睛瞪大了一瞬,他赶紧将衣袖拉下遮住那片伤痕累累的证据,慌乱地摆摆手:“不是,不是的,这个是,是我不小心弄到的。” 他显然不太擅长于撒谎,演技拙劣得让人发笑,但云泱却像是原来如此一般点点头,轻易就相信了这种像是才刚刚想好的说辞。 “但还是谢谢你,这个,算回礼。”云泱秉持着礼尚往来的精神,从空间中拿出一条绣着云鹤花纹的发带。 这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是当时云泱在修真界第一次偶然获得的法器,它并不怎么有用,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束好头发,但因为是第一次获得的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一些。 闻初翎没想到云泱居然还会给他回礼,他没推辞,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条发带,珍重地系在了腰间。 “谢谢。”少年露出一个纯粹的笑来,灯光下的白发在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像是误入凡尘的佛子。 云泱微微颔首,算是应下这声道谢。 少年在云泱面前踌躇了一会,见她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他,像是问他还有什么事一般,他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按捺住内心的失落离开了这里。 上个世界的每一幕都还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他都能记得清楚,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柔软白皙的肌肤…… 少年感觉自己身下似乎又不争气地有了一点反应,他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片区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此时丑陋的欲望。 这边闻初翎刚刚离开,云泱还想要继续冥思,结果又有一人站到了她的面前,这回,是白竹亭。 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带了一副金丝眼镜,金色的细长链条垂在耳畔,倒是颇有一种复古世家贵公子的感觉。 “云泱小姐,晚好。”白竹亭好不容易和那些人周旋了一会儿后寻了个空闲时间来找云泱。 “何事?”云泱好脾气地询问今晚第二位来找她的斯文青年,对方的意图从面上就能看出来了,想必对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她。 询问与猜测 白竹亭也不和云泱绕弯子,他面上带着一贯无可挑剔的笑容,直接开门见山:“我只是想问一下云泱小姐,你是如何免受在副本世界的,侮辱?” 他很早就注意到云泱了,在听说她在新人试炼副本世界中的表现的时候,他就开始暗中关注她的一切。 除了因为她本身确实像一个谜一般,还有一点更为吸引着他,那就是她在每一个世界,都没有和游戏世界的NPC或者是玩家做爱。 白竹亭不喜欢域界,准确来说,是厌恶,他讨厌每个人都活在这种欲望的世界中,但如果要让他以死来解脱这一切,他又是十分不屑且唾弃的。 死亡,并不是一个强者会做的事情,只有逃避现实不能改变的懦夫才会做,而白竹亭,他从来不会做懦夫的行为,所以他忍受着一次次令人作呕的来自别人的侵犯和自己所厌恶的侵犯别人。 但是,当云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白竹亭感觉他一成不变且看不到终点和希望的漫长生命中迎来了一个转机。 云泱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以实告知?亦或是含糊带过? 云泱其实早就发现了云月亦或是域界的所有人其实并没有来自修仙界的人,从凌琳等人有意无意的寒暄中,她知道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地方,在那里,没有法术灵力,没有修炼,有的是各种她所陌生的高科技,而殊云他们,自然也都是没有灵力的凡人。 这一点,云泱在鬼镇副本和爱丽丝副本中感受最为深刻,这两个世界的服饰和建筑等都是她闻所未闻的,但好在有系统给的记忆,让她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云泱小姐,这很难回答吗?”白竹亭见对方久久不作回答,问道。 “不。”云泱摇头。 “因为,我们并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最终,她还是决定如实告知青年。 其实她的灵力也一直没有掩饰过,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类也自有系统给的一套力量体系,但她的灵力的不同只要细细观察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而且她也无意于遮掩过多。 “不是同一个地方是?”白竹亭这时联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显露出来的力量,莫名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定论。 胸膛中似乎有什么奇异的感觉流淌而过,冲刷过身体的每一个血管,白竹亭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兴奋,在域界待的不知道多少岁月中,他从未听说过竟然会有别的世界的人来到这里。 一个,完全和他们不一样的人,也许她是来自不同文明的星球?还是不同维度的人类?白竹亭一时之间想到了许多种可能性。 “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不一样。”当云泱清晰地说出这几个字来时,白竹亭几乎是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能感觉到沸腾的血液在身体中流转,这是一个怎样的发现呢,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只能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维持面上的镇静。 “云泱小姐,所以你是有一个独有的方式来对抗,它?”白竹亭调换了一个角度,那副镜片在强烈的灯光下反着光,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疯狂和热烈。 云泱听出了青年口中的它是谁,稍作思索后,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说有着不受系统摆布的力量的话,她确实是的。 道具 白竹亭离开了,云泱的力量他是没有办法得到的,但是这一次的询问至少让他知道了域界的系统并不是万能的,它也有办法对抗,而至于如何对抗它,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晚宴渐渐接近尾声,云月的几人打算回去了,他们的公寓就在附近,自然不需要住在中心大厅里面。 “云泱,你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吗?”凌琳有些担心地问云泱,虽然她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但是还是询问了一下云泱。 “多谢好意,你回去好好休息。”云泱因为要参加新人大赛所以必须得留在中心大厅。 “好吧,你加油哦!我看好你哦!”凌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朝她挥了挥手。 殊月走时回头看了云泱好几眼,他今天晚上都没有找到什么机会和云泱说说话,但是等到云泱从新人大赛出来,又不知道到何时了。 新人大赛分为初赛,初赛会筛选出前三十位参赛者进行复赛,复赛则会再次筛选出十人进入决赛,由此来决出最后的前三名,当然进入决赛的后七位也会由最后名次的从高到低有不同的奖励,只是当然会不如前三名的奖励丰富。 等目送云月众人离开后,她便和同样参加新人大赛的江逸尘、高嘉林进入了二楼的新人区。 这次参加新人大赛的人数据殊云说要比以往多不少,尤其是五大组织,光是云月就有三人,往年都是一到两人的。 云泱在人群中看到了闻初翎,对方对上她的视线,不自觉微微抿嘴一笑,红宝石的眼也跟着弯起。 云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对方看着像是渊的人,他们组织除了他之外也还有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云泱并没有见过。 闻初翎像是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般,隔着人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淡漠的白色。 参加新人大赛的玩家在经过系统短暂的介绍之后便各自回到了对应的房间。 本次参加新人大赛的人一共有两百人,这两百人都是满足了参加新人大赛规则的玩家,即近一年内进入域界且有一次副本世界进入过热门视频前十。 两百个玩家的数字并不能算太少,但里面也并不是完全都凭实力入围新人大赛的,也存在有的玩家是因为在某一个的副本里面存在大佬带飞的情况,侥幸进入热门视频前十。 第二日,新人大赛正式开始,域界上空突然出现许多的虚拟大屏幕,开始实时播放新人大赛的情况,供其他玩家观看。 “检测到玩家进入副本世界,玩家云泱,本次副本游戏为新人大赛初赛副本世界之一:《怨灵高校》,本场副本游戏将采取角色扮演机制,但由于系统检测到玩家在上一个世界获得来自红桃王后的特殊消耗道具——审判之心。” “系统判定该道具与本次副本世界存在特殊关联,可以在本场副本世界使用,请问您是否选择使用,如果使用,您将会进入特殊游戏机制中,不参与角色卡的抽取。” 云泱看着虚空黑暗中那一颗红色水晶心脏,这是她上个世界结束后获得的道具,但她并不知道这个道具具体有些什么作用,所以一直没有研究它,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使用。”云泱毫不犹豫地说道。 因为她注意到了系统说的审判之心与本次副本世界存在关联这句话,而在没有明确知道这种关联是什么,以及不确定之后还会不会再次碰到这种关联的副本世界出现的情况下,她做出了这个选择。 “玩家云泱使用特殊道具,审判之心,本场游戏审判模式开启。请玩家做好准备,您即将进入新人大赛初赛副本世界:《怨灵高校》。” 怨灵高校(1)霸凌 甫阳高中,甫阳最负盛名的封闭式管理高级中学。 桃小月是凭借她出色的成绩升入这所高校的,原本她是一个偏僻的县城的孩子,长相普通也没上过什么特长班的她最骄傲的便是她的成绩。 但,自从升入了这所高中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原本引以为傲的成绩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比她优秀、好看、家境又好的简直是人数不胜数。 这让她一个乡下出来的孩子更加自卑而胆怯。但或许,软懦的人就是更容易吸引一些来自别人的恶意。 在寝室,她被所有室友都呼来喝去,在教室,其他同学也从来都没有把她放进过眼中,但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然而祸不单行,让她崩塌的,还是那件事…… 那天,她只是习惯地在上完体育课之后把那些从器材室拿出来的体育器材归还到器材室,这件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逐渐从体育课代表的事情变成她的事情了。 然而,刚到器材室,她就发现了器材室与平时不同的一点——她撞见了学校里面那群富家混混在欺负一个,男孩子。 说是欺负已经不准确了,那根本就是霸凌。 男孩已经被打得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桃小月甚至能看到他躺在地上的黑发下流出来的红色血迹,红白交错间,又一直蜿蜒到白色瓷砖的缝隙处,又随着黑色的缝隙流向更远的地方,像是一条流淌在黑暗深处的血河,可怖又诡异。 而那群恶魔正在解开裤子,将尿液撒到躺在地上少年的身上。 没有经受住这场冲击的桃小月顿时便慌了心神,手里的器材没拿稳便掉在了脚边,这响亮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室内的几人,桃小月那时大脑中只有一个字——跑。 但奈何还没等她从惊恐中软着腿跑几步,便被那群人扯住了头发。 她被拽着头发跟条狗一样被拖回了器材室,在那里,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被那群恶魔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虽然她相貌不怎样出色,但身材发育得还不错,于是后面即便她再如何哭喊,也依旧阻止不了被轮奸的命运。 那时的天色并没有太晚,她甚至还能在大脑一片昏晕的情况下听到外面有走过去的人的脚步声,器材室并不隔音,但即便是她喊破了嗓子,也根本就没有人来救她,反而迎来的是那群恶魔更加恶劣的毒打和虐待。 那个黑暗的时段终于在黑暗来临的那一刻才终于过去,桃小月蜷着身体靠在墙上,她头上的头发被抓掉了一大把,头上更是显得斑秃,一大块的白色头皮从黑发中露出来,那白色头皮上还有一些黑色发丝没有被扯掉,和暗色干涸的血迹混合,惊悚而可怖的样子是半夜见到都会尖叫出来的程度。 桃小月浑浑噩噩地带着满身的青紫和伤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样一个学校,她带着想要渴望出人头地的心情和全家人的希望来到这里,结果最后只是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恶鬼地狱。 那一刻,她萌发了自杀的想法,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散着头发的女孩赤裸着身体双眼无神往外走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无机质的眼朝地下看去,哦,是那个被他们霸凌的男孩。 在被无止境地被当做畜生一样的侵犯中,桃小月埋怨甚至是恨过这个男孩,为什么他要招惹这群恶魔,如果他不招惹他们,那群人就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霸凌他,而她,也就不会遇到这个场景,也不会有这样噩梦一般的遭遇。 桃小月狠厉地踢了踢脚下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的人,光着的脚尖触及到了一片冰冷而僵硬的身体。 女孩的身体僵了一下,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她缓慢地弯下疼痛的腰身,颤抖着手推了推男孩。 伸手便是可怕的触感,冷意似乎要侵入她的大脑,连思维都缓慢了一瞬,她双瞳瞪大,手往上试探着摸对方的鼻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桃小月身体一软,瘫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但即便初秋的天气冷意浓重,此时也比不过她内心的寒凉和骇人。 男孩死了,是被那群恶魔打死的。 那她呢? 桃小月不禁想得更多,她被留在了这里,明天肯定所有人都会指认她是凶手,如果她继续刚刚自杀的想法,他们也一定会被认为她是畏罪自杀,那她的父母怎么办?她还有一个成绩优异的正在读书的弟弟,难道让他们成为一个杀人犯的父母和弟弟吗?还有,如果她死了,那群恶魔会放过她的家人吗? 不,不行,她浑噩了许久的大脑突然在此刻飞速运转起来。 初秋的晚上温差已经有些大了,月光如寒山积水一般洒在大地上,照得人心中发怵。 学校禁地荒废处,一个佝偻着的可怕身影拖着一袋沉重的东西往长满了浮萍发绿的湖水里扔去。 那月光拉长了正在拖动东西的人的身影,狭长如恶鬼一般,明明是人的身躯,但不知为何,隐隐绰绰的树枝横斜的影子映着时,它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正在缓慢地生长出自己的黑色的血肉和四肢。 静谧的湖中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东西落下的声音,那道身影这才终于直起身来,满头黑发披散,血迹顺着眼角和眉间曲曲折折在平凡的脸上蜿蜒而下,那张脸上黑沉的瞳孔麻木地转了两下,似是确认那袋东西完全沉入了湖底,她才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寒月如水,照耀了整片大地,她却义无反顾地朝黑暗里走去了。 怨灵高校(2)重置 甫阳高中高三(2)班。 上课铃声响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班主任走进教室,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生。 “同学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安静。”班主任看着吵嚷的教室,一连着说了好几句安静。 一直到后排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安静之后,讲台下的同学们声音才逐渐变小,目光纷纷看向班主任身后的女孩儿,她无疑是漂亮的,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间如瀑,一双眼睛黑沉无声却又静谧淡漠,在她身上明明穿的是最为普通的长裙,但又让人莫名感到她与这身衣服的格格不入与不相称。 “咳咳,这位是我们班新来的语文老师,大家热烈欢迎!云老师,你来介绍一下你自己。”班主任朝说完身后的云泱说道。 下面打量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云泱身上,高三(2)班,可以说这所高校最为恶劣的学生都在这个班级里面,所以不乏有男生用赤裸裸的目光扫视过云泱那双从衣裙下裸露出来的纤细白瓷的小腿,甚至有的女生也带着挑剔尖锐的目光打量过云泱的每一根头发丝。 “同学们好啊,我是云泱,接下来就由我来带大家后半学期的语文课程,请大家多多指教哦~”女人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来,那抹沉静瞬间就被破坏,像是一直只展现了平静一面的湖面忽然掀起了波浪。 有男生大声吹了一个口哨,其中轻佻之意不言而喻。 女人只是挑眉看去,眼神有些凌厉但并没有出声呵斥。 班主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站在一边也根本没有想要出声阻止的意思,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西装,整个身体都有些佝偻,看着老实巴交的模样。 “那大家要和云老师好好相处。”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出了教室门,对待这群学生完全没有老师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对待领导一般。 在出门时,他那双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倒三角眼甚至还隐晦地往云泱腿那里看了一下,虽然动作轻微,但依旧是被云泱捕捉到了,她嘴角有些轻蔑地往一侧勾起细小的弧度,然后走到了讲台中央。 她转身往身后的黑板上写下几个霸气的大字——云泱。 “大家好,我是云泱,请多指教。”她干练地说出这句话,尤其在后面的“指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有人轻笑出声,云泱也不在意,开始拿起自己的书本讲课。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整个班上就没有一秒钟是安静的,云泱独特的清冷嗓音就在这堆杂音中混合,湮没消失不见。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云泱一把合上书本,准备走出教室。 “云老师!”有个男生叫住她。 “什么事,高同学?”云泱停下脚步,看着他,嘴角是最完美的笑容。 “老师认识我?”高耀丞挑眉,他都不知道他何时认识过这么一位看似清冷实则表里不一的女人了。 “不认识,但是刚才高同学上课没少和其他同学讲话,所以就记住了其他同学喊的这个名字了哦。”云泱虽然是笑着,但说出的话实在不怎么好听,仿佛意有所指。 少年也没生气,他高举着手,朝云泱大声喊道:“老师接着!”若忽略他之前做的一些事,这阳光明媚下的一幕看着倒是颇有一番少年意气。 云泱精准抓住。 “回去看哦!”高耀丞及时说了一句,制止了云泱本来想要打开的动作。 办公室,云泱将书本放下,拿出了纸条,打开。 毫不意外的,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语出现在眼前。 “老师,我猜,你的内裤是黑色。”少年的字迹龙飞凤舞,但是写的话着实不怎么雅观。 单人间办公室内,云泱突然出声:“你确定还要继续重来一次吗?” 明明整个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但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像是跟谁对话一般。 “我确定。”她又自己回答道,但神态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了,面容无波,嗓音泠泠。 “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救自己。”云泱继续说道,目光像是要透过那一行字迹。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明明直接审判就好了嘛,结果还要重新来一次。”云泱又换了一个神情,嘴唇微微撅起,像是有些不高兴。 审判之心,连云泱开始都不知道,这颗心脏里面还住有一个未灭的灵魂——海伦娜,拥有世界树力量的她,除了审判之外也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重置副本时间。 但为了让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发现她并强制结束这个副本,云泱不能亲自重来一次,只能让海伦娜住进自己的身体,才会出现之前自言自语的一幕。 怨灵高校(3)灵异 晚间,下了晚自习之后的实验楼空空荡荡。 两个玩家正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穿梭过闪着绿色安全灯光的狭长空寂的走廊,作为高叁生,她们白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来探索这个校园,只能在熄灯之后进行探索。 进来这个副本世界之后,系统给她们的主线任务都是审判,且审判人数最低不能少于叁人,而这个所谓的审判到底是什么,他们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懂。 韩秋和熊盈盈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叁楼女厕所,她们白天的时候就打听过了,据说有人发现最近在晚上的时候,实验楼的叁楼女厕所间常常会传来凄厉的女声,其声音之凄厉,让人汗毛耸立。 她们两个一致认为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猫腻,于是才会有了这次晚上的夜探实验楼。 厕所最外边是不设大门的,只有透明的塑料帘子垂下,楼道中阴森森且黯淡的绿色安全灯光芒并不能透过这层厚重垂下的透明帘子,里面漆黑一片。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可以明天再找一下其他玩家之后再一起来。”有些胆小且惧怕灵异的熊盈盈看着像是张着巨口等待人自投罗网的女厕所,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你想,系统给的任务里面说审判人数最少叁个,说明我们最后的分数肯定和这个审判人数有关,到时候人一多,而这里可以审判的对象不够分怎么办?”凭借自己实力入选的韩秋显然就和熊盈盈的反应截然不同,她一下就否定了熊盈盈的说辞。 “但是我们现在又不知道这个审判到底是怎么个审判法。”熊盈盈被否定之后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又犀利地朝韩秋问道。 韩秋看了身后的双马尾女孩儿一眼,手中攥紧从系统商城那里兑换来的道具,手心微湿:“如果你永远都停在这一步,那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你要是害怕,可以自己先回去。” 韩秋内心也很害怕,甚至只有强制性地掐住手心才能勉强保持镇静,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所以不想因为自己的害怕而放弃自己这一次的重获新生。 熊盈盈嗫嚅了几下唇,还是没有转身离开。 两人短暂交流了一会,突然,里面传来了突兀的凄厉女声的呻吟。 本就空旷且安静的环境里面,这一声巨大且凄惨的叫声来得诡异又让人毛骨悚然。 熊盈盈一下就抱住了韩秋,双腿几乎要软得站不住,韩秋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是早春的天气,但她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那女声嗓音嘶哑,发出的呻吟似是低吼,又似是绝望的哭泣,韩秋一下就想起了电视剧中那些生孩子的女演员的叫声,这诡异的女声和那种生孩子生到力竭的嘶吼呻吟很像,是一种疼痛混合着迫切用力的声音。 她试探着伸出手,挑开了一片长长的垂下的塑料帘,里面依旧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但那回荡的凄厉女声更近了,仿佛刚刚还远在百米之外,现在便到了十几米之内了。 韩秋颤颤地伸出一只脚,踏出。 不对,触感不同,韩秋浑身惊起一身冷汗。 冰冷坚硬的地板踩上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地面,粘稠,仿佛某种水液铺满,她踏下去的那一瞬间甚至感到了一股不同于一般水的阻力,那说明这种水液已经很浓稠了。 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血。 怨灵高校(4)鬼婴 “韩秋,你有没有听到……”熊盈盈停顿了一下,一只手紧紧拉住韩秋的衣角,生理上的害怕在这一刻几乎到达了顶峰,她之前的副本基本上都没有遇到过灵异题材,所以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 “嘘,我们没有选择。”韩秋能感受到背后的冷汗干透之后的凉意,她又踏出了一步,完全踩在了黑暗中的鲜血之上。 她几乎是半个身体都融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像是被某种物质横刀切成了两半,韩秋看不到自己的全貌,但是这可怕的一幕却被熊盈盈尽数收入眼底,她哆嗦着腿,双瞳放大,颤颤巍巍地放开了手中抓住的那一片衣角。 “韩秋,对,对不起,我害怕。”她说着,转身朝走廊另一边的楼梯跑去。 女厕所离楼梯口并不远,熊盈盈此时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跑!离这里远远的,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安全灯绿光照射到墙上的影子逐渐扭曲起来,尤其是她平坦的小腹,正在逐渐鼓起来,跟个正在被打气的皮球一般。 前路仿佛是近在眼前,但又始终到不了尽头,而且熊盈盈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越来越沉重了。 “呼呼呼,”她喘着粗气,但看着好似下一秒就能够到的楼梯口,又不敢放松自己灌铅的脚步,她知道自己肯定身上有什么被改变了,但是越是这样她越不敢放慢脚步。 “孩子,啊啊啊啊,去死啊啊啊啊!”几乎要划破耳膜的尖锐女声在耳边响起,就像是完全贴在耳边一样,熊盈盈被吓了一个蹑趄,在往常原本可以稳住的身体此时因为过于地沉重而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不,你,你是什么东西!出来!别装神弄鬼!”熊盈盈已经被吓得泪花都从眼角泛了出来,但面前只有一片漆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廊上连安全灯的绿光都已经不见了,她陡然往刚刚跑的方向看去,几乎目眦欲裂。 前面,哪里还有什么楼梯口,明明,就只有一片漆黑。 怎么办?她不自觉地啃咬起拇指,对了,道具!她有什么可以破局的道具,冷静,熊盈盈,冷静!好好想想。 啃噬的手指根本就止不住地颤抖,她抬起另一只手想要紧紧握住,两手互相交迭,但此时恐惧已经完全侵袭了她的全身,连最基本的握紧都做不到了。 还没完全冷静思考几分钟,她忽然感觉了小腹里传来一阵的抽搐和巨大的疼痛,像是那摸起来完全平坦的小腹中有个东西在动一般。 熊盈盈被这个想法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很快这由内而外被捶打的痛感使她根本不能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她躺在地上翻滚,双手捂着小腹,期望这能缓和一下疼痛。 但她慢慢地发现,这强烈的疼痛里面但又诡异地伴着一丝快感。 不,那是什么感觉? 有一只手从她的子宫里面伸了出来,往阴道里试探。 这清晰的发生在她体内的感觉伴随而来的就是她还感受到了一片湿热滑腻的液体从股间不断涌出。 熊盈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查看几乎要撕裂的下体,她的发几乎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而在黑暗里,那一大片的水液不断地从她的屁股下面涌出。 是血啊,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已经掩盖不住了,她此时无比地确定,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一定是一个鬼婴。 这边的韩秋也发现了熊盈盈的消失,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又是一步,她已经完全走了进去,面前依旧是漆黑不见五指,但脚下的触感又变了,她确定现在脚下的液体一定不是刚刚感受到的血液,抬脚时也没有感受到那种浓稠感,好像和普通的水也没什么不同。 她摸索着墙壁,突然从墙上摸到了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 “啪。”厕所的灯随着被打开,面前就是普通的高中女厕所的模样,两边不设隔间,只有两排蹲坑正对着,最里面的角落里还歪歪扭扭地放着几把打扫工具,一切都很正常。 韩秋看了眼脚下,就是普通的水,虽然地很湿,但也并不是刚刚第一脚下去时感受的血的触感。 她眉心皱起,感觉有些不对劲,倒不是她非要来一点异常,而是刚刚明明就已经能感受里面的不同寻常,怎么会一瞬间就变了。 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没有结果的韩秋只能先行回宿舍,但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比她先一步回去的熊盈盈。 “难道是已经到了宿舍?”韩秋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 怨灵高校(5)异常 第二天,直到韩秋去上课,她都没有见过熊盈盈,心里昨晚的不祥预感愈发深重。 大课间时,韩秋准备再去一趟实验楼看看熊盈盈在不在那里。 然而就在这时,班级门口却突然走进了一个人,刚刚有些热闹的班级逐渐寂静,韩秋朝那里看过去。 熊盈盈? 吸引大家注意的,是熊盈盈身上令人瞩目的鲜血以及对方惨白的脸色。 她到底怎么了?韩秋和熊盈盈的座位并不是挨在一起的,而且按照人设两人平时关系也不怎么好,所以此时她也不好过去询问。 只能等到下课了。韩秋暗中观察了一下仿若失神的熊盈盈,只见对方的脸色苍白若死人,一双眼珠一动也不动睁着,她心中狐疑,但此时也只能压下。 上课铃响。 海伦娜走进教室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熊盈盈。 而且空气中的鲜血也瞒不过她,但课间时竟然没有一人想着去办公室打报告告诉老师。 “熊盈盈同学,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海伦娜弯着眼,歪头问了一句。 熊盈盈无机质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了讲台上的“云泱”,她漆黑黑沉的瞳中似是闪过了一些什么,但终于还是低下头来:“云老师,没什么。” “好吧,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要记得告诉我或者朋友哦,毕竟有些事情,一旦错过时机就再也来不及改变了呢。”海伦娜笑着说道,话中似有所指。 “好,现在上课,请同学们把昨天考的卷子拿出来。”海伦娜继续上课。 下课铃声响起,海伦娜走出教室。 身后却跟上了一个少年,是高耀丞。 “云老师走这么快干嘛?”少年跟上海伦娜的步伐,在楼梯口的转角处一个箭步便将她拦在了身前。 “那请问高同学有什么事情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海伦娜脸上恢复云泱一贯冷漠,自带清冷的眸看向高了自己一个头的高耀丞。 “哎呀,云老师不要这么冷漠啊,我会很伤心的,我上次写的纸条云老师看了吗?”高耀丞作捂心状,一双风流上挑的眼看向云泱,视线隐晦。 “纸条?被我上次不小心弄丢了,还有,高同学下次要记得写点重要的东西,不然我会很容易弄丢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呢。”海伦娜说完,从少年的另一边绕过下了楼梯。 她的步速看着缓慢,但倏然间便已下了一层楼,只留高耀丞一个人站在楼梯转角,看向空荡荡的楼梯,碎发遮住的眼中一片晦暗。 “啧,总会逮到你的。”半晌,带着涩然不明的话语说出,他转身,上楼。 韩秋在椅子上此时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教室的温度越来越低了,明明窗外的太阳刺眼,如此明媚,但整个教室却像是完全隔绝了太阳的温度陷入了寒冷的秋末。 而最为关键的是,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样,依旧是有说有笑,连讲台上的老师都是照样讲自己的,唾沫横飞。 幻觉?不,不可能。 韩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她都已经能看到其他人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了,那明显是被冻伤后的颜色,但诡异的是,他们就像看不见自己的异常一样。 韩秋已经将目前能穿上的衣服都裹上了,但依旧能感觉到寒冷的侵袭,她有种预感,这种不正常一定与熊盈盈有关,不,“她”现在到底是不是熊盈盈都要打一个问号了。 作者:为了方便区分,如果云泱身体里是海伦娜我就直接用海伦娜,是云泱我就用云泱 怨灵高校(6)少年 与此同时,操场。 高二(6)班正在上体育课,桃小月被其他人使唤着去小卖部买水,她攥着自己手中这个月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咬紧下唇蜗牛似地朝小卖部走去。 突然,一个篮球朝她脑后砸来,那力道又大又重,桃小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篮球撞得朝面前的地上扑去,整张脸直接撞到了坚硬的地面。 她双手还尚且来不及挡在脸上,只堪堪抱在胸前。 “喂!同学,你没事吧?”一个好听的少年音响起,接着,一只大手把她扶了起来,桃小月已经能感受嘴里的血腥味了,但其它地方倒没什么太大的痛感。 “啊!你嘴角破皮了,不好意思啊,刚刚力道没控制好,一不小心就投过了,然后砸到了你。”少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他的头上就是炽热的太阳,春天的太阳并没有那么刺眼,桃小月坐在地上,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抱着篮球的桀骜少年,清晰地感觉到了胸膛中止不住的跳动。 “同学?你身体还有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江逸尘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桃小月回过神,慌忙摆手:“啊?哦,没有没有,好像就嘴唇破皮了。” 她双手撑在地上,准备站起来,但江逸尘却快她一步,拉着她的手臂带了一把力,一下就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桃小月感觉自己被拉着的手臂那片地方滚烫又炽热,连带着脸上都有了些许的热度。 “要不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医务室吧?”江逸尘又检查了一下桃小月身上的其它地方,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不用,同学你去打球吧。”桃小月朝那边等着少年的同伴看了一眼,认出了他们是和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的高二(3)班,但是面前这位少年,怎么之前没有什么印象。 “那个,我叫桃小月,是隔壁高二(6)班的,你呢?”桃小月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她都能感觉到脸上逐渐升高的温度了。 “我是江逸尘,高二(3)班,而且,我认识你。”江逸尘露出一个平常的坏坏的笑容来,有些神秘地说道。 桃小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要高她一个脑袋的少年,脑子中有些宕机,他认识她?他怎么会认识她呢?明明她长得不好看,成绩也不好。 “之前就总是看你每次抱着一堆水递给你们班打球的男生,那时候想着要是那一堆水里要是有我的一瓶就好了呢,原来你叫桃小月啊,名字也很可爱哦。”江逸尘眨眨眼,将球抱在臂弯里,朝她挥了挥手。 “走啦!”他退后几步,脸上的笑容张扬,就那样印在桃小月的心里,她愣愣地举起一只手也学着挥了挥,心率已经完全失控。 因为这个小插曲,桃小月接下来的心情都是愉悦的,哪怕和之前一样要买好多的水,抱着又重又累,还花了自己吃饭的钱,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像之前一样抱怨。 回到操场时,隔壁少年的身影依旧显眼,桃小月将水放下,单独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抱在怀里,盯着那个耀眼的少年看了很久很久。 怨灵高校(7)寒冷(600珠加更) 等到手里的水都给本班的男生发完之后,桃小月抱紧那瓶单独拿出来的水,准备朝已经下场的少年走去。 还来不及迈出步子,身后不远处的高三教学楼突然就涌出了一大堆人出来,吸引了操场这边的人的注意。 “那边怎么了?怎么都是被抬出来的?”人群在嘈杂的讨论声中朝着高三教学楼围过去。 桃小月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待到再次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时,那边早就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踪迹。 她有些落寞地耷拉下脑袋,看着手里的水沉默了半晌。 突然,一只好看的手从她手里拿过那瓶矿泉水,桃小月被吓了一跳,她看过去,眼前赫然是江逸尘好看的眉眼。 “你,你不是?”桃小月呆愣了一下,指着他眨了眨眼。 “怎么?过了一会儿就不认识我啦?还是说这瓶水其实不是给我的?”江逸尘逗了她一下,面前的女孩儿果然赶紧摆手否认。 “不是的不是的,这个是给你的。”桃小月没想到少年居然离开了之后又回来了,而且还接过了她的水,一时间,心中的某种幸福感在跌落了一下之后又几乎达到了一个顶峰。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那边,好像是说有好多高三的同学冻伤了。”江逸尘也不逗她了,接着解释。 “冻伤?今天的天气明明很好啊。”桃小月看了一眼头顶明媚的太阳,有些惊讶。 虽然是早春,还有些春寒料峭,但也不至于到坐在教室里面还能被冻伤的地步吧? “不知道,那些同学都送去医务室了,具体结果还要等通知。”江逸尘扭开矿泉水瓶,仰着头灌了一口。 少年刚刚打完球,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后又被少年随手捋在后面,此时他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随着每一口水液的进入而滚动,桃小月看着看着,也不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桃小月……桃小月……” 桃小月疑惑地往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人在叫她啊,奇怪。 “怎么了?”江逸尘问道。 “没事,可能是我幻听了,我们先去上课吧。”桃小月摇摇头,也没把刚刚的奇怪声音放在心上,朝着少年说道。 两人的班级隔得不远,所以是一起回去的,桃小月和江逸尘莫名地合得来,再加上少年还喜欢说些话来逗她,所以一路上笑声不断。 直到坐在教室里时,桃小月还觉得刚刚体育课上的事情是一场美好到虚幻的梦境。 她一直都是自卑且懦弱的,但少年就像是一个太阳一般,将他的光不吝啬地照到了她身上,这光芒就像今天的太阳一般,初春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一切都是正好的模样。 正当她还沉浸在刚刚一路上的对话时。 “桃小月……桃小月……桃……”那个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桃小月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朝四周张望。 周围的同学都在笑闹,根本就没有朝她这个班上的透明人这里看。 是谁? 桃小月咽下一口唾沫,感觉浑身汗毛耸立,连周围的温度都像是下降了好几度,她一下就想起了之前高三同学冻伤的事情。 如此相像。如此诡异。 怨灵高校(8)巴掌 “桃小月,我知道你听得见。”这次的声音几乎是近在咫尺,桃小月背脊僵直,她竟然觉得这道声音无比熟悉。 这不就是她的声音吗? “你到底是谁?”她低下头用手中的书本遮住嘴唇,低声说道。 “我?我就是你啊。”桃小月听到声音那个声音这么说道。 她觉得荒谬极了。 “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那些同学冻伤的事情是你干的?”桃小月忍下心中的害怕,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班上同学的反应,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这道诡异的声音。 “我就是你!”女声尖锐起来,几乎是在桃小月的耳边嘶吼,桃小月想要用手捂住耳朵阻挡这声音,但根本无济于事。 “至于他们冻伤的事情嘛”声音又缓和下来,十分阴晴不定,“当然是我做的。”她的语气还有些洋洋得意,像是自己作了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一般。 “而且,我是在帮你啊。”她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桃小月觉得对方简直不可理喻,她埋着头,不再打算跟虚空中的人对话。 对方也没再说话,桃小月的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教室里只有其他人上课的说话声和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 太阳逐渐落下,夕阳西下。 “桃小月!”一个声音叫住了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吃饭的桃小月,她抬头看去,是经常欺负她的几个女生。 “去食堂我们几个带给饭,饭菜照旧。”为首的女生抱着胳膊靠在桌子旁,下巴高傲地扬起,跟使唤下人一般理所当然。 桃小月早就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了,但今天中午她已经把这个月最后的一点零钱都给那些男生买水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来给她们买饭。 “那个,我没钱了……”她低着头,声音微弱,细若蚊呐。 “你说什么?”女升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声音拔高。 桃小月缩了一下脖子,但依旧继续重复了那一句话:“我没钱了,这个饭钱……” “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吗?难道你还想我们给钱你吗?”她说着,嗤笑了一声,其余几人也跟着笑了出来。 桃小月的头越低越下,而她本应该对此习以为常的心态此时居然出现了一丝恼火和愤怒。 凭什么呢?她也是来读书的啊,为什么要把她当做一个奴仆一样使唤?她们有什么资格! 她胸膛因为此时心中的愤懑而不断起伏,桃小月不知道的是,她的脸色正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紫色,双眼通红,骇人的厉害。 “喂!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女生看桃小月还待在原地,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你!贱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教室里面响起,几个嬉皮笑脸的女生都呆住了,看着面前一直都唯唯诺诺的女孩。 被打的为首的女生捂着脸颊,双眼也不自觉瞪大:“你,你骂我贱人?还敢打我?” 桃小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双眼冰冷地看着她们,那目光死寂又瘆人,被她这样看着,仿佛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一般。 “我为什么不敢?”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扬手又在周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打了为首女生一巴掌,将对方扇得几乎整张脸全都偏了过去。 怨灵高校(9)自杀 第二天,继高三(2)班全体冻伤惊动全校之后,又出现了一起震惊全校的事情。 高二(6)班的沉梦雨昨晚跳楼自杀了,她的尸体是早上保安在教学楼区巡逻的时候发现的。 那时,天色才蒙蒙亮,保安打着手电筒突然就照射到了一大滩血液,吓得赶紧报了警。 沉梦雨的尸体被警察抬走了,相关人都被带去了校长办公室,其中就有昨天和沉梦雨发生争执的桃小月。 “就是你!警察叔叔,昨天就是她当着我们的面打了小雨两个耳光!”一直跟着沉梦雨的一个小跟班指着走进办公室的桃小月,满脸激动地跟一旁穿着警服的人告状。 警察闻声望去,看到桃小月低着头缩着脖子进来办公室。 “你就是桃小月?”警察拿着纸和笔问她。 桃小月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沉梦雨的跟班,眼神似是害怕地闪躲了一下,警察并没有放过这一幕,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叫桃小月坐下。 “坐吧,不用害怕,我只是来问你一下情况,你如实告诉我们就行了。”警察看向乖巧坐着的女孩,语气缓和。 桃小月点头。 “据我们调查,你是死者沉梦雨的同班同学?那你们平常有什么交集吗?”警察一边观察着桃小月的面部表情一边问道。 “对,我们……”桃小月说着,眼角余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警察身后站着的沉梦雨的跟班,那女生瞪了一眼桃小月,坐着的女孩儿脖子一缩,继续回答道:“我们平时不熟,也没有什么交集。” “那据李同学说的你昨天跟沉梦雨发生了冲突,并且打了她一巴掌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警察继续追问,问题句句直指要害。 桃小月支支吾吾,半晌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跟班女生不耐烦了,她大声说道:“警察叔叔!她说不出来,就是因为她昨天打了小雨,小雨才会跳楼的!小雨是被她害死的!” 女生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耳,一句句指责的话语在整个校长办公室回荡。 警察微微皱起眉头,他转过身对着女生低声说:“这位同学,你的指证是没有证据的,是诽谤,而且在我问话的时候请保持安静,不然就只能请你出去了。” 桃小月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她会那样做,若放在平常,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去顶撞沉梦雨一句话,更别说是打了对方两个巴掌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更让她觉得可怕的是,她今天早上就听说了沉梦雨跳楼自杀的事情,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都懵了,再然后,就是她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而现在,如果承认她打了沉梦雨巴掌,那沉梦雨的死就多半和她挂上钩了,可她根本就解释不了为什么她会打沉梦雨,如果不承认,班里面是有监控的,等监控调出来,到时候她就是有口说不清了。 怎么办? 桃小月低着头,厚重的刘海垂下,额前的细密汗珠几乎要将那一层厚厚的刘海打湿。 “桃小月同学,昨天你是打了沉梦雨两个巴掌吗?”警察又问了一遍,明明他的语气还算温和,但在桃小月的耳朵里听来就跟催命符一样。 她身子绷的挺直,这个答案就跟有千斤重一般哽在喉头。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办公室周围的温度正在逐渐降低,站在警察身后的女生抱住胳膊,看了看周围,随口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变冷了一点?” 怨灵高校(10)信件 “笃笃笃。”不远的门边传来敲门声,几人循声看去。 穿着一身纯白色朴素连衣裙的海伦娜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李警官,我这里有关于沉梦雨的一些信息,请问我可以进来嘛?”海伦娜明显能感觉到空中的冷气逐渐消散,室内又恢复温暖。 李警官点点头,能获得新的关于死者的消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警官,这是我们班的一位同学给我的匿名信,信中写到了一些关于沉同学事情。”海伦娜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信件有好几页,每页都写得密密麻麻,海伦娜干脆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等着李警官逐一看完这些信件。 随着一页页的信件翻过,李警官眉间越皱越紧,神色也逐渐从面无表情过渡到严肃。 办公室的空气一时寂静,几人各怀心思地等着李警官看完这些信件。 而李警官的心中此时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自杀事件,过来调查一下就可以了,但看完了这封信之后,这件事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沉梦雨,甫阳沉家的人,他有些印象,而正是因为她是沉家的人,所以以他的官职才会出现在这里。 但按照信件上所说,沉梦雨在甫阳高中里面对许多无辜同学进行了多次且性质严重的校园霸凌,其中就包括了写这封信件的本人。 信里匿名同学对沉梦雨的霸凌行为作了非常详细的叙述,包括和她的小跟班使唤许多同学跑腿这种小事,以及使用暴力殴打、拍裸照威胁、指使人强奸、间接杀人等许多恶性犯罪事件,其中涉及被霸凌的同学竟然多达五十多人! 而他面前的这位桃小月同学也正是被沉梦雨校园霸凌过的人之一。 李警官之前观察过桃小月的一些异常行为,现在和信件上所说刚好可以联系上,这也可以证明,为什么桃小月会在看到他身后的沉梦雨的跟班时表现出害怕的情绪了。 但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再进行查证,不能单单只凭这一封匿名的信件就坐实沉梦雨的罪行。 “多谢云老师的协助,这封信件很有用。”李警官郑重地把信件迭好收起来,朝海伦娜点了点头示意。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这件事的真相可以早日浮出水面。”海伦娜淡笑着回应。 桃小月因为那封信而逃过了一劫,因为李警官看完信之后便离开了,只说不久之后会继续来询问她一些事情,希望到时候她可以如实回答。 不管之后要询问她一些什么,总归现在是逃过了那个问题。 “桃小月……”又是那个声音,桃小月都快要免疫了。 “刚刚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是不是来了?”桃小月那时候就觉得周围的温度变低了有些不正常。 “是我,我那是想要帮你,你根本就没有对沉梦雨做什么。”和桃小月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那我打沉梦雨的那两巴掌是不是你做的?”桃小月继续问,但她心里面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你,我不能看着我被欺负!”对方很是嚣张地说道,十分地嘴硬。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会遭受今天的遭遇?”桃小月冷静地问道,虽然当时“她”冲动地帮自己打了沉梦雨,但显然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又会遭受什么,就算沉梦雨不死,没有今天这一遭,但以沉梦雨睚眦必报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怨灵高校(11)回答 mis ew u.co m 又过了几天,高三(2)班被冻伤的学生已经逐渐好转回来上学了。 虽然冻伤的原因至今还没有找到,但这次莫名其妙的冻伤事件并不严重,学校主要把精力都放在了沉梦雨的死上,一时间,学校各种流言纷起。 “桃小月同学,坐吧。”桃小月第二次被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任何人,只有那位李警官在。 “我希望桃同学可以配合我的问话,这关乎到很多人,知道吗?”李警官做笔录之前,事先申明道。 桃小月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警察,心中一时思绪纷飞。 “好,好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 qing w u.co m 两人面对面坐下。 “桃同学之前和沉同学的关系怎么样?”李警官拿着笔,视线锐利地看向低着头的女孩儿。 桃小月揪着衣角:“之前,没什么联系,我们关系不怎么样。” “那你之前了解沉同学吗?” “不太了解,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桃小月猜不准李警官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沉同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警官的问话逐渐偏离,也让桃小月之前对于李警官话语的猜测得到了一些证实。 “桃小月,你要告诉他实情吗?”耳边突然响起的不属于李警官的声音让桃小月吓了一跳。 李警官显然也看到了对面女孩儿反常的惊吓行为,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用的,沉梦雨的家世你知道的,这些警察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会管,他们只会包庇她!我们只是她们有钱人的玩物,高耀丞也好,沉梦雨亦是,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桃小月”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声音也逐渐从一刚开始的平淡到后来的激烈,声声泣血一般,带着无尽的怨气和凄厉,桃小月也一时怔住了。 她并不知晓这位自称是桃小月的不知名诡异到底是什么,她对对方自称是她的说辞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对方也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所以桃小月也没有太过于地害怕它。 但刚刚对方的一番话,确实让桃小月心中一震,她也是被沉梦雨霸凌欺负过的人,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懂得刚才那番话中所蕴含的不甘、愤怒、怨怼等复杂的情感。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是没错的,即便她现在告诉了李警官又如何,他帮不了她,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小人物而得罪沉家,这种阴暗处的黑暗,她难道见到的还不够多吗? “桃同学?”李警官有着两道竖横的眉间皱起,那两道严厉的褶皱越发深刻。 “啊,不好意思李警官,刚刚走神了。”桃小月回过神来,赶忙道歉。 “没事,那桃同学你继续。” “我平时根本就不关注沉同学,所以,所以……”桃小月将头埋得很低,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所以我也不太了解她。”这句话说出来时,桃小月明显感觉到了办公室周围的气氛一下就凝固了,对面显得异常沉默。 桃小月微微抬起头看去时,李警官正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她被这种目光看得脖颈一缩。 “桃同学能保证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李警官伸手揉了揉眉心,又继续说道:“我刚开始就和桃同学说了,你的回答关乎到很多人,不仅仅是你自己,我希望桃同学能够把我的这句话听进去。” 他说完,也没再勉强桃小月继续回答,合上笔帽和本子站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校长办公室,如果桃同学能来找我,我乐意之至。” 怨灵高校(12)黑暗 云泱的办公室内。 韩秋将迟交的作业放在云泱的办公桌上,看了一眼抱臂好整以暇的海伦娜。 “云老师,有个事情我想问一下您。” 海伦娜挑眉,虽然云泱的长相是那种淡然出尘的类型,但活了很久的海伦娜露出张扬的表情时,在这张脸上却并不显得突兀和怪异。 “韩同学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您,您知道审判吗?” 虽然现在被温暖包裹着,但韩秋至今还忘不了当时被寒冷一点一点侵入身体的感觉,仿佛身上的衣物和窗外的太阳都成为了虚幻的摆设,只有接触到皮肤的冷是真实的。 她猜不透任务的审判到底是什么,但她之前看过云泱上一次的副本,里面也出现过审判,虽然这两者联系到一起的几率很小,甚至几乎为零,但是韩秋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来找云泱问一次。 “审判?审判什么?”海伦娜意思不明地接着问了一句。 审判什么? 韩秋被问懵了,难道对方并不知道?是她想错了吗?她看着云泱与之前副本世界截然不同的神态,在那勾起的嘴角停留了一会儿。 海伦娜也不催促她,就那么坐着,等着韩秋回答。 不,不对,韩秋回到海伦娜问她的问题上,审判什么?能被审判的,自然就只有黑暗与不法份子了。 “是黑暗?用光明来审判黑暗!”韩秋突然说道。 海伦娜挑了一下眉:“光明?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光明吗?韩秋同学说的这些还真是小孩子气呢。”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光明代表什么呢?韩秋很快就抓住了海伦娜话语中的重点。 她不由得又一次想到了云泱的上一个副本世界,云泱是被红桃王后怎么审判的呢?红桃王后又是如何被云泱审判的呢? 是法律啊! “云老师,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不存在光明,但还有法律,法律可以审判!”韩秋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地说道。 海伦娜不语,只是笑了笑。 “快要上课了,韩同学赶紧回教室吧。” 韩秋鞠了一躬,离开了办公室。 她此时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信息,在这个世界,她得到的记忆就是韩秋这个身体的,原主性格懦弱,是甫阳高中的特招生,但自从她来到这个学校之后便一直都遭受到班上其他同学的排斥和欺负。 起先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例如藏住她的书本,往她的桌子里面丢一些虫子之类的,后来就发展到了使唤她的地步,接水、买东西、写作业、值日等等,而在最近韩秋的记忆中则更是黑暗。 她被关在了女厕所里一整夜,初春的夜里温度尚且不低,所以她也成功地感冒了,但第二天,所有人,包括她的室友都对此熟视无睹,明明一晚上未归,但对方却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原主当时也想过告诉老师,但是班主任只是说这都是小事,而且她又没有证据,不要破坏了同学之间的感情,甚至还借此机会对她动手动脚,之后原主便再也不敢告诉老师了。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像是了无痕迹了一般,但原主遭受到的心理伤害却无法忽视,韩秋过来的时候,原主正拿着刀片准备割腕自杀。 难道,所谓的黑暗指的是这所学校发生的各种校园霸凌? 怨灵高校(13)线索 如果玩家的审判是指要用法律来将黑暗绳之以法,那么这个世界的玩家的身份必定都是遭受校园霸凌的人。 或许,不止是玩家,还有许多这个副本里面被欺凌的其他人。 想明白之后,韩秋像是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脑中很快便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系统给出的任务的意图正是要拯救这些人啊。 虽然韩秋想不明白为什么系统会发布这么一个“富有人情味”的任务,但她此时依旧心有感触。 在甫阳高中的这些时日,足够让她明白这里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里就是资本家为了自己的后代构筑的黑暗潮湿的温房。因为需要升学率所以才会打着高额补贴的幌子,以此招收一些家庭贫困但成绩优异的学生过来。 但这些学生来到这里之后的遭遇根本就不是他们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即便每天都在被人使唤和欺辱,甚至是失去了自己的贞洁,都叫天天不应,因为这里是一座牢笼,在他们决定踏进这里开始,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真正的人身自由权了。 那他们要如何才能“审判”这些人呢? 韩秋现在遇到的玩家目前只有“云泱”和熊盈盈两人,熊盈盈那天冻伤醒来之后就恢复了正常,她说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从实验楼回去之后的事情了,中间都是空白的。 韩秋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要把这中间的事情查明白才行。 她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梳理线索。 女厕所的诡异,但她进去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跑掉的熊盈盈像是被人附身了一般。 附身,韩秋着重在这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她觉得那段时间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入了熊盈盈的身体里面,那么,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和校园霸凌有关系吗? 如果能找到这个鬼,对她们的任务是否有益呢? 不,最近的异常不止他们全班被冻伤这一件事,韩秋忽然想起学校最近出现的高二学生自杀的那件事。 沉梦雨,她又画了一个圈,原主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她和她们班的高耀丞的关系不错,据说两家曾经还给两人定下过婚约,都属于s市的上流家族。 但沉梦雨此人,韩秋皱了一下眉,她依稀记得那天她刚来时就看到过她的身影,貌似也是甫阳高中的一大恶势力? 想要了解到沉梦雨这个人,还是要找高二的同学打听才行,说不定沉梦雨的死与那个鬼就有很大的关系。 韩秋将纸烧掉,准备再去找熊盈盈问一下之前她和鬼撞上的详细事宜,希望能得到更多一点关于那个鬼的线索。 “所以,当时你的肚子很沉重?”韩秋听着熊盈盈的叙述,问道。 “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跑着跑着就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好重,后来,我甚至感觉到有个东西从我的小腹那里要往下面爬出来,太恐怖了。”熊盈盈说着,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明明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但她回想起来时仍然觉得那种痛感已经深入骨髓了一般,心有余悸。 “鬼胎吗?”韩秋喃喃自语,那么那个鬼一定就是一个女鬼了,而且还怀了鬼胎,说明她生前被强奸过? 怨灵高校(14)小女朋友 韩秋决定先从高二的学生入手开始排查,这也让她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位来学校调查的李警官似乎是找了一位女生找了两次? 韩秋从窗户往操场那边看去,个子娇小的女孩儿正抱着一件校服,脸上的笑容明媚,全然不似之前她看到过的阴沉模样。 顺着女孩儿的目光再往那边看去,篮球场上有一抹最为耀眼的骄阳,韩秋盯着那个男生看了半晌,他?江逸尘? 他们上一个副本就是一起,还算是有些熟悉,不过,韩秋的视线在女孩儿和挥洒着汗水的男生身上转了一圈,她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意外之喜,既然这样,那她要办的事情就能简单一些了。 找到江逸尘的时候,他正抱着篮球低头面色温柔地和桃小月说着什么,女孩儿脸上的笑容纯粹,仿若漫天星辰拨开了云雾,终于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江逸尘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韩秋,他眼中露出一丝意外,域界的人太多了,两个人能连续两个副本都匹配到一起,也算是难得。 “韩秋?”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得到了对面人的回应。 桃小月看过去,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找我有事?”江逸尘安抚地摸了摸桃小月的头,朝韩秋说道。 “有点事,耽误你一小会,不会打扰你和你的小女朋友的。”韩秋状似玩笑道,朝桃小月投过去一个打趣的目光。 桃小月的脸在听到那个“小女朋友”的称呼时就已经通红地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想辩驳,也不敢看江逸尘,但又有些怕少年抵触这样的称呼。 江逸尘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只顾埋头害羞的女孩儿,将篮球塞到桃小月的手中,语带笑意:“听到没?小女朋友,帮忙拿一下。” 桃小月怀中突然被塞进一个篮球,接着就听到了少年这句低沉带着笑意的话语,她低着头,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逸尘已经和韩秋走到另一边了。 他刚刚?桃小月脑子现在跟要炸了一样,脑中一直在反复回荡着那句话。 是在……和她说话?桃小月晕晕乎乎地,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这边,韩秋和江逸尘走到另一边。 “说吧,什么事?不会又是要和我合作吧?”江逸尘揣着一只手在兜里,额前的碎发顺着低头的动作垂下。 “看你的意思,你知道任务怎么完成?”韩秋面色平静,问他。 “不知道啊。”少年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韩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问了云泱才知道的,面前的这人和云泱又都是同属于云月的,说不定还真的比她之前就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你接近桃小月干什么?”韩秋看了一眼那边依然低着头的女孩儿。 “我那是觉得她可爱,她难道和任务有关?”这回轮到江逸尘惊讶了。 韩秋深吸一口气,原来这人是真不知道,她居然还主动说了出来,白白给了对方一个信息。 “行!那你要不要合作?”韩秋问道。 “可以啊,送上门来的线索不要白不要。” 怨灵高校(15)桃小月 “所以你要我去问她?”江逸尘听完韩秋的分析,摸着下巴说道。 “只是让你去试探一下她,毕竟我也不太能确定,只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已。” 江逸尘从进入副本以来自然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但都太过于零散了,如果韩秋不来找他合作的话,估计他还得再瞎忙活一阵。 “行,那我会多关注她一下的,至于那个沉梦雨,她不是我们班的,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们班上有一个她的跟班,平时也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少年点点头,应下这个提议。 其实,江逸尘的这个身份也算是一个透明人物,但这个副本这次居然很反常的不是角色扮演副本,也并没有要求玩家必须要保持原主的人设,所以他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改变原主的形象,从默默无闻的透明边缘人物变成了现在的阳光少年。 两人分开,江逸尘朝还抱着篮球的少女走过去。 桃小月看着迎面走来的江逸尘,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怕刚刚少年说的一番话其实都是骗她的,又怕那只是她的幻听。 “小女朋友,球给我吧。”少年伸出手,低头看着比自己几乎低了一个头的装鹌鹑的桃小月,戏谑的语气中又带着莫名的认真。 桃小月将球递过去,换来江逸尘宠溺的摸头杀。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女生尽收入眼底,涂着甲油的手指握紧,眼中也划过一丝狠厉来。 体育课结束,两人回去了各自的教室。 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不出意外地,桃小月听到了耳边熟悉的声音。 “桃小月,别和那个男生走太近。” 对方几乎是有些命令地说道,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桃小月刚刚一直没落下去的嘴角此时一瞬间就拉平了:“凭什么你说不要和他走近就不走近啊,我干嘛要听你的。” 沉浸在江逸尘温柔中的桃小月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关于他的坏话。 “你会被他害惨的!桃小月,听我的,你要要远离他,我是为了你好。”一模一样的声音尖锐地回荡在耳边,仿若是忠告。 桃小月觉得女鬼简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她会被江逸尘害惨?她又没什么值得少年害的地方,他也不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他怎么就会害我了?你告诉我。”桃小月反问道。 “因为他,唔唔,死!唔唔唔!”女鬼想要说出来真相,但中间的话语却莫名消失,桃小月听得愈发莫名,她快步走进教室,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这个自称是自己的女鬼讲话。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桃小月等了一会儿,对方应该是没有再跟上来,她翻开书,不打算再把时间和心神放在女鬼身上。 已经上课了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没有人能看见空荡的走廊上有一个血迹遍布衣衫的女孩。 她孤零零地站在过道中间,长短不一的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颊,只露出泛着不正常颜色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起皮干涩的唇。 染满了陈旧血迹的校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遮住肌肤上的片片青紫,只有诡异的小腹处还是鼓胀地隆起,看着像是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一般,那裸露的肚皮上弯曲蔓延地可怖的黑色条纹,像是皮肤表层的血管里面已经流淌出黑色的血迹,再也不能被那层人皮所遮掩。 她倏然抬起头,露出一张与桃小月一模一样的面容来,不同的是,她的这张脸已经再也没有教室里那个桃小月的青春活力,只剩下死气和恐怖。 怨灵高校(16)真相 “桃小月”无神泛白的眼机械地转动了两下,语气平静地开口问:“你来干什么?” 海伦娜看着面前这个在她重置时空时冒着被撕碎的风险也要跟过来的“桃小月”,视线在她的隆起的小腹处停留了一会儿。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可以在这个时空报复他们,你不仅违反了这一条规定,而且你还找了这里的桃小月。” 海伦娜的视线停顿了一会儿后,云泱重新又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看着面前的“桃小月”,重新恢复了清冷且面无表情的脸庞。 “桃小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由于她是最先破坏约定的人,只能张了几下唇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要知道,重置后的时空很脆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再次化为碎片,恢复成原本的时空,只有把这一段被重置的时段改变,才算是真正改变了你和他们的轨迹和人生。”云泱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高二(6)班的班牌,走廊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她身上,但地上却没有出现她的影子。 她现在和桃小月一样是透明且被别人看不见的。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充满了罪恶的副本,这次的游戏副本中根本就不存在系统发布“充满了救赎”的任务,也自然不存在什么能够脱离角色人设这一说法。 按照原副本的走向,玩家都要按照角色走下去,每一个玩家都是遭受到欺凌和校园霸凌的人设,他们要在维持这种人设的情况下在这个满是怨灵的校园里面存活下来。 没错,这个世界是有灵异的,他们是被这个学校的所谓的上层不断欺压而死的学生,那被禁止入内的后山的湖中,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的灵魂和尸骨。 云泱当初刚看到时,都不禁为那片湖面上黑压压成为实质的怨气所心惊,那并不亚于当初她在《鬼镇》副本时看到的戾气。 而那些高层人物为了不让这些学生的灵魂出来,他们在后山处布下了极其邪恶,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阵法和符箓,后山的怨灵从此只能待在湖中凄厉地嚎叫,看着自己的尸体逐渐被湖水浸泡腐烂直至成为累累白骨,却永远不能脱身。 但桃小月却是一个意外,她是误打误撞去后山的,也是唯一一个自愿承载那些怨气的人。 绝望的女孩儿在黑暗的滋养下,决定从罪恶的土里盛开出长满了荆棘的有毒花朵,以此来向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复仇。 被神秘力量禁锢的高校将所有人圈禁起来,开始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游戏。 玩家的任务正是在这里展开,在惨无人道的互相屠杀中存活下来,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而云泱因为使用了道具“审判之心”的原因,她的任务是找到那个导致所有罪恶的开端的人,审判他便可以完成任务脱离副本。 但她从那片冰冷刺骨的湖水中看到了他们的绝望挣扎,也从桃小月麻木的眼神中看出了她被欺辱不堪的黑暗经历,审判那个人固然可以挽救后面的人,但从前的人就永远只能在那片湖水中永世挣扎了。 所以她和桃小月做了一场交易,一场名为时空重置的交易。 当时光重回,云泱改变了系统给出的任务和这场副本性质,玩家和桃小月的悲惨还没开始,能拯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这不止是交易,也是一场豪赌。 赌玩家是否能在规则的改变中寻求到生机,不再回到大逃杀,也在赌桃小月他们能否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怨灵高校(17)威胁 “好,我不会再接近桃小月了,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跟着她。”“桃小月”沉默了很久之后说道。 “可以,沉梦雨那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云泱看向身体可怖的“桃小月”。 “我没有对她怎么样,虽然我也很想杀了她,但是她的死和我无关。”“桃小月”解释道。 云泱选择相信她。 她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此处。 这场关乎到所有人的回溯不止是云泱一个人的事情,最想要改变结局的人不是她,而是“桃小月”,所以她才会什么都不继续问就选择相信“桃小月”。 桃小月已经有几天没再听到那个声音了,她最近和江逸尘越走越近,两人走在一起的身影已经被很多人看到过了,有关两人之间的猜测被传得沸沸扬扬。 江逸尘这段时间也观察过桃小月,她周围好像并没有出现过韩秋说的那个女鬼,一切都很正常。 少年的出现让女孩儿这段时间变得愈发开朗起来,也不似之前那番死气沉沉怯懦透明的模样了。 桃小月这几天的心情都很不错,除去那个李警官不时还会在她的眼前晃一下之外,没有了女鬼骚扰和来自沉梦雨欺凌的女孩儿过得很开心。 “桃小月!”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刚刚还蹦蹦跳跳的桃小月身子一僵,这声音像是又把她拉回了过去不堪回首的岁月,让她生理性地感到不适。 她站在原地,身形僵直,下意识地不敢动弹。 后面的女生走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是沉梦雨的跟班,和江逸尘一个班的秦思,桃小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没跑,看来那些记忆都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呢。”秦思为桃小月下意识的怂样嗤笑一声。 桃小月不敢说话。 “喂,等会晚自习下了之后去操场那边找我,老地方,你知道的。”秦思挑眉,伸手拍了拍桃小月的脸颊。 “你也别想着什么花招,沉梦雨手里有的那些东西,我这里也有,如果那些东西我一个不小心发给了不该发的人……”说道这里,她打住了,满意地看着身形都有些不稳的女孩儿,露出一个笑来。 秦思看着面前桃小月这张清秀泛白的小脸,想到她和江逸尘走在一起的画面,就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张脸划烂,她凭什么可以和江逸尘的关系那么好呢? 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到晚自习之后,她自然会好好收拾她。 秦思的身影走远了,桃小月无力地靠上墙壁,想到自己在她手里的那些东西,一时脸色血色尽褪,不行,她不能让江逸尘看到那些视频。 过去她就像一件物品,毫无尊严地被她们拨开了所有的遮羞布,被沉梦思那群人戏弄,拍下了她的裸照以及各种被迫干一些虐待小动物之类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像她永远抹不去的污点,即便现在她伪装好自己,觉得阳光终于照射到了她,将污点粉饰,但它还是存在于那里,只要轻轻一抹,便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桃小月即便知道秦思不怀好意,但她也只能选择听从。 怨灵高校(18)勇气 桃小月到的时候,秦思已经等在那里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站得离秦思有些距离,不敢太过于地靠近,结果被秦思拉了过去。 是扯着头发的那种拉。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被沉梦雨她们欺负的时光,明明沉梦雨已经死了,但不知道是她停在了过去,还是过去将她拉扯着不愿意放她离开。 “喂,说说吧,你和江逸尘是什么关系?”秦思比她高不了多少,但桃小月在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像站在一片巨大的阴影里面,嗓子被掐住,连手脚都是颤抖的。 见桃小月不肯开口,秦思不耐烦地催促她:“说啊,我问你话!” “没,没什么关系。”桃小月低着头,心中大概猜到了秦思把她叫过来的原因。 可是,她连喜欢一个人和接近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桃小月想到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心中一阵酸涩。 “没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会走那么近?”秦思冷笑一声,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桃小月逐渐被她逼进角落,静若寒蝉。 “不肯说?非要我把你那些视频发给江逸尘?” 秦思拿着手机嗤笑,那副得意的样子看得桃小月几乎是生理性泛呕。 但她看着那个手机,很快感到了巨大的惊慌,不行,那些东西不可以被江逸尘看到,她看着秦思明明面容姣好的容颜,却觉得对方此刻的嘴脸像是一个恶鬼一样让人感到可怕和恶心。 明明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沉梦雨死了,她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少年,她也在慢慢变好,但是为什么秦思偏偏要不放过她呢? 她又有什么错呢?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她是桃小月,一个最普通的桃小月。 女孩儿低着头,眼睛通红,眼角尚且泛着泪意,但从眼底深处蔓延出来的狠厉和恨意,几乎要占据她的整个眼眶。 她一直揣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握紧,那里,有一把她为了防止万一而带来的小刀。 愤怒和不甘这时已然占据了她的心神,远处的“桃小月”似乎有所感应,她看着那个站在角落里瘦小的女孩儿,感觉自身的力量好似在逐渐被吸走。 桃小月正在变成“桃小月”。 果然,再来一次,结局还是一样的吗? 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也没有人可以破解这一场死局,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女孩儿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勇气,她只能鱼死网破。 “桃小月”改变不了什么,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准备迎接失败的结局。 突然,站在角落的女孩儿抬头,一把抢过了秦思手中的手机,语气虽然颤抖,但是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定。 “我喜欢江逸尘!如果你也喜欢他,那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告白,而不是在这里欺负一个喜欢江逸尘的女孩儿!这不会让他喜欢你,你也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喜欢。” 她说完,又一把将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像一个狼崽子似的大声说道:“还有,我不像你,我做的那些是被迫的,而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秦思已经完全愣住了,连手机被摔在地上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少年的笑声,她才和桃小月一同看过去。 “说得很好,桃小月,我知道你喜欢我咯。” 少年站在一片月光下,头顶是温柔的皎洁月与清风,他带着独属于他的光走进了桃小月,从此,女孩儿不再害怕黑暗。 怨灵高校(完)联合的正义 桃小月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里面正坐着李警官,像是早已等待多时。 “桃同学,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所以,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李警官带着笑容。 “嗯,我想好了。” 桃小月带着坚定的目光坐下,拿出了那部破碎的手机,开始讲述自己遭受到的一切遭遇。 她在办公室待了很久,出来时的女孩儿脸上带着如释负重的笑容,忽然,她神色一怔,看着走廊上的少年。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桃小月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 “是啊,不等你等谁?我的小女朋友。”少年挑眉,向女孩儿走过去。 “桃小月,你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小女朋友吗?”江逸尘收起嘴角的笑容,正式地向面前的女孩儿告白。 在无比灿烂的阳光下,“桃小月”远远地看着那个女孩儿踮起了脚尖亲上了少年的嘴角,她看着那个少年熟悉的眉眼,想到了原来时空那个被高耀丞霸凌直至死在体育器材室的男生。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啊,可是就是不一样了,在身体的不断消融中,“桃小月”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会不会,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幻呢? 透明的身影在阳光下连最后一缕发丝也消失了,连同着那个不美好的时空一起,而不远处,是少女和少年忘我亲吻的身影。 江逸尘将韩秋也遭受到霸凌的事情告诉了桃小月,韩秋这才见到仿佛是焕然一新的桃小月,女孩儿那时正牵着少年的手,脸上的笑容甜蜜又灿烂。 在经过三人商量后,他们决定联合整个甫阳高中所有被霸凌过的同学一起来揭露高耀丞等人的罪行。 韩秋去联系这个世界其余的玩家,告知他们系统给出的任务中的“审判”的含义,所有玩家都达成了共识联合检举揭发霸凌自己的人,而其他本世界的人也在玩家的带动下慢慢都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一时间,整个社会震惊,来甫阳高中媒体记者数不胜数。 办公室内,海伦娜正交迭着双腿,看着面前的满是戾气的少年。 “高同学,如果你是找我来撒气的话,那还是请回吧,我不是你的撒气桶。”女人今日穿了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不同于之前的白色,这件红裙让她的身上的张扬都显现出来,明艳又不可方物。 “是你,是你把李灏找过来的吧?”高耀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肯定是这样的,沉梦雨也是你杀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少年满脸怒意,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海伦娜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这种杀人犯的帽子可不能随便就扣给我,没有证据的话说了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哦。” 高耀丞被海伦娜的这番话气得不轻,胸膛不断起伏。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管是中央刑警李灏的突然到访,还是沉梦雨的恰好死亡,以及最近网络上爆出的甫阳高中霸凌事件等等,这一切查到最后,居然都能恰好联系到这个看起来最为淡漠的女人。 但是他没有证据,即便一切都太过于地巧合。 刚好她就转过来成为他们班的老师,刚好他带她去参加邀请了李灏的宴会认识了李灏,刚好沉梦雨死亡,还有李灏手里的信。 少年无能怒吼,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来,眼看着就要刺向桌子后面的女人,海伦娜面色不变,突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破开,李警官带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进来制服了高耀丞。 “云老师,你没事吧?”李灏朝海伦娜问道。 “没事,多亏了李警官来得及时。” 女人目送着高耀丞被警察带走,神色逐渐由玩笑不恭变成了波澜不惊。 “谢谢。”云泱开口,也不知道是朝着谁说的。 原来的世界被新的时空取代,系统不会再察觉到云泱这个改变了时空的人,所以海伦娜完成了她的任务,也消失了。 隐藏着罪恶与肮脏的甫阳高中连带着一群人都被彻查,上级中央也派人来查证,这件惊动了整个社会的“甫阳高中霸凌事件”在高耀丞、秦思等人的入狱中结束,因为这些人都属于甫阳上层的家族,所以连带着他们的家族都受到了牵连。 “恭喜云泱、韩秋、熊盈盈、江逸尘、李阮玉、唐云亭完成新人大赛副本之一怨灵高校,排名将在玩家离开副本之后公布。” 作者:这个副本到这里就完了,我承认有点仓促,但是我对这个副本写的一直都不是很满意,我最初对它的构想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在写的过程中,因为故事建构的不完整等各种原因就变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下个副本我会好好构思一下的。 色气 新人大赛的初赛结束,云泱的排名并不高。 因为是瞒着系统的原因,副本最终显示出来的也只有时空扭转的那一部分,所以云泱的成绩也只计算后面“审判”的分数和整体在副本世界的表现。 但重来一次的云泱又因为各种限制而不得不“安分”,所以成绩并没有多么突出,排名也只是刚刚好能进入复赛的名次。 云泱倒是不在意这个,但其他人对此的猜测就满天飞了,毕竟之前云泱的成绩太过于惹眼,难免会引来有心人的猜测。 有人觉得云泱之前的成绩不过是因为她运气好一点罢了,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 还有人觉得她和那些抱了老玩家大腿的人根本就没有区别。 但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云泱仅有的初赛后的几次露面也都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任凭外界猜测纷纷,复赛也在这各方势力的揣测中来到了。 域界新人大赛的气氛被烘托到了一个高潮。 复赛的难度绝对是有保证的,最终只会决出十人出来进入决赛,到时候,有没有实力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三十个人这次是全部进入同一个大型副本,副本类型未知。 殊云都特意过来了一趟,给云泱分析复赛时的情况。 往届的复赛一般都是大逃杀模式或者以个人赛的形式,但不能保证这一次是不是这样。 虽然殊云很相信云泱的实力,但还是难免有些担忧,毕竟如果在游戏里面失败了,那就是真的消失了。 “云泱,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关键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先保全好自己好吗?”少年第一次收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严肃。 他们两人此时隔的很近,少年并排着和云泱坐在一起,侧过脸看着云泱清冷的侧脸。 两人手臂微微接触,隔着两层衣物的温度传到殊云的手臂上。 云泱看着面前纸上的分析,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对方也是为了她而考虑的。 殊云一时间看得有些怔住了,他想到了那个月光下的夜晚,他将身体完全打开,将所有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给面前的这个人。 她没有厌恶自己,甚至还……殊云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身下宛若失禁一般流出一股热流来。 她叫他如何能不动情呢? 身体似有若无地碰到旁边的人,殊云有些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屁股,感受到身下张阖的小口将那片布料含入摩擦。 “哈。”那张殊丽的脸上眼神迷离,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 云泱听到了这声音的不同,她感觉到手臂上逐渐攀升的灼热温度,看向了一旁的绯红着脸的少年。 “云泱,我好想要啊。” 她的目光是如此古井无波,但里面倒映出来的画面却是有着浓粹容颜的少年伸出色气的舌对她发出了邀请。 诱惑 “云泱,你不讨厌我的对不对?”殊云欺身过来,一双眸春水泛滥,里面的勾引几乎像是要化为了实质。 白色的衬衫衣领被他用手扯开了一点点,若是从上方俯视,还能看到被隐藏在阴影中的两点殷红,那里已经硬挺了,像两颗石子一般顶在布料上。 他的身体是诚实的,旷了许久的成熟敏感的身体在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时根本就没有一点自制力可言,只要稍微一点身体上的接触就能让他控制不住地发情。 白皙的颈部弥漫上粉意,少年就那么看着云泱,等待着对方的一个回答。 只要,只要她是不讨厌他的,那他是不是可以再跟她亲近一点呢? 但显然,云泱从一刚开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时就是天边的明月,没有谁能够摘下她,任何人。 当然也包括他。 “我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自然也不例外。” 对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这句话,明明声音若流水潺潺般悦耳动听,但却让殊云身体一僵。 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自然就是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了。 只有把一个人从来不放在心上,才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情,无论好坏。 殊云看着眼前这张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脸,明明是那么地皎若秋月,但偏偏从那张嘴里吐露的话语又如此地凉薄。 身体上的情潮一下就被这句话浇了一个透心凉,殊云坐回原位,整了整被扯松的衣领。 他看着云泱偏过的侧脸,脸上又挂回了熟悉的温和笑容。 高悬的明月吗?那他有的是时间亲手摘下,成为他一个人的宝藏。 “云泱果然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呢。”他像是玩笑一般说出这句话来,那笑意却显然不达眼底。 对什么都不在意吗? 云泱低敛下眸,没有人知道,在刚刚殊云凑上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紧绷了一瞬,连手心里都有了些许的潮湿。 那个副本的记忆她没有抹去,还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所以怎么可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只不过是,极力掩饰,罢了。 “修炼之人,要心静。” 她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来,室内寂静。 两人各怀心思,再无言语。 殊云离开了之后,云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她并不善于与他人打交道。 从前修炼之时,她就很少见人,山中又无岁月,唯一有接触的就只有师父了,如今来了这里,却被迫要与好多人交谈,着实是让云泱有些许的苦恼。 所以她只能用沉默寡言来掩饰她的不善言辞,让人看不出她心中偶尔的窘迫。 殊云是被她唬住了,但让云泱没有料到的是,后面又紧跟着来了一个殊月。 “泱泱。”他穿着一身之前云泱第一次见他时穿着的红色长衫,眼尾带着一缕红意,站在门口唤她。 云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五感很好的她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殊月胸前的被红纱遮不住的两粒红豆,带着一种过分的色气和诱惑,和那身红衣比起来,一时不知是哪个更为殊色了。 攀缠 “你来干什么?”云泱问得有些无情。 殊月径直朝她走过来,腰肢款款,丝毫没有被云泱冷酷无情的话语伤到。 “哥哥能来,我就不能来么?泱泱说话好生伤我的心。”他弯着红唇,露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笑来,语气虽是带着埋怨,但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 云泱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殊月伸出一根白皙的指勾了勾红纱松垮的领口,让那片瓷白腻人的肌肤露出得更多了一些。 “泱泱,这里好热,我渴了,这里有没有水啊?”他毫不顾忌地在云泱身旁坐下,将头偏到正襟危坐的云泱的肩上。 云泱没有转头看他,只是身体微微往旁边倾了倾,但旁边的人就像是攀附着她的菟丝花,这小幅度的动作根本就不能让殊月离开她的近侧。 “没有水,你可以回去喝。” 无法,云泱只能老实回答。 “可是真的好热啊,泱泱,你不觉得热吗?”殊月的身体逐渐贴上云泱的挺直却玲珑有致的身躯,双眼迷离,艳丽的容颜上攀上一抹惊心的红。 热?云泱终于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殊月,果然,对方的脸上已经红晕泛滥了,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连脖子都是带着一片粉的。 身体上传来的触感都是带着一片热意的。 “你怎么了?”云泱转过身体扶住殊月,对方身体晃了一下,一下跌落到她的怀中。 像是清冷的月掬了一捧滚烫的水。 殊月扯着身上的红纱,露出精壮匀称的胸膛的身体,只有腰间还挂着一片薄纱,堪堪遮住蓄势待发的勃起。 “泱泱,你身上好凉快。”明明他比云泱高很多,但此时却迫使自己弯着腰身,整个上半身都和云泱的那片白贴合,不放过一丝空隙。 那两颗敏感的红豆就这样和冰凉丝滑的布料磨蹭,殊月难耐地呻吟了两声,抬起满含春水的眸风情万种地瞧了一眼头顶的云泱。 对方只是敛了眉,握住了他的手腕,似是在把脉思考的模样。 殊月被云泱此时的认真神色看得后穴一阵瘙痒,连前面的肉柱都涨得发痛了,他隐秘地将那里靠近云泱的腿部,隔着一层红纱缓解自己的丑陋欲望。 “你被下药了。”云泱放开手中的皓腕,想要将自己从殊月的贴合中挣脱出来。 但身后便是沙发靠背,她无路可退,只好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缠绕着自己的殊月。 突然,云泱的身体一僵。 “哈啊~那里不要……”殊月的声音几乎是凑在了她的耳边说出的,带过一阵意乱情迷的春意和低哑的勾引。 太过于炽热了。 云泱的手触碰到了一片坚挺炙热的温度,连带着的,还有对方愈加放肆的攀缠。 “泱泱,泱泱,泱泱,泱泱……”殊月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准许给他的恩赐,下身挺动,只是那一点点的接触,便是他的全部救赎,是他安心释放的所在。 浓稠又带着一点腥膻味道的液体在红纱交缠间喷薄而出的时候,云泱的手也一直未曾离开过,只是那双眸深沉地看着面前张着红唇仰头沉浸在快感中的殊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中的燥意一下就停歇下来,云泱抽出手,突然举了起来,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白皙漂亮的指腹间还带丝丝缕缕的浊白液体,因为举起来的缘故而往下滴落。 殊月带着不解和歉意望过去,赤裸的半身在空气中色气而糜烂。 云泱突然拿过去,那张淡薄的唇吐出一个字来。 “舔。” 葱白的指尖勾上了红舌,殊月没有任何疑问和不满,泱泱这么说,那他照做便是。 带着温度的舌舔过带着腥气的指腹,一一带过射出来浓白细丝,复又含住前端的指尖,他直勾勾地看着云泱那张清冷的容颜,暧昧地将伸到面前的纤长手指全部染上他的温度。 云泱的眼中映着与之前殊云有着相差无几容貌的殊月。 她不傻,殊月在域界也是强者了,怎么可能会被下药,不过是他用来糊弄她的小把戏罢了。 云泱心中很少见地浮现了一丝的烦意,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要这样缠着她呢? 宣泄 云泱的眼睫颤动几下,似蹁跹的蝶欲飞舞。 “玩够了吗?”她仍然是举着手的姿势,那只漂亮地跟艺术品一般的手被殊月捧着,上面还犹带着殊月惑人的温度。 殊月面上慌乱了一瞬,他讨好地将脸颊凑近云泱的手,上下蹭动了一下,嗓音掐着水。 “泱泱,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云泱一点也不留恋地将手一点点从殊月的手中抽出:“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生性确实不喜繁杂,对于他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动作常常是能不计较便不计较,但他们不能因为这样,便觉得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 殊月看着云泱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就感觉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慌在心中蔓延开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一般。 明明之前他们还如此地“亲近”,但云泱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 要说吗? 两人之间的氛围冷了下来,殊月赤裸的上半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只有腰间红纱上的点点白灼还显示着之前发生过的炽热。 云泱不想再跟这两兄弟耗下去,她不想知道他们接近她的目的,若是他们安分一点,他们自然还可以勉强维持现在的关系,但如果是怀着不好的心思,那她自然也不会手软。 白色的裙摆从沙发上离开,她冷声:“无事的话,便离开吧。” 殊月错愕地看去,只见那身影皑皑如高山白雪,遗世独立。 他捏紧了一片红纱, 声音恢复了原本的低沉少年音:“泱泱,你真的不知道吗?” 胸口的心意几乎是呼之欲出,殊月无比明确他现在的态度。 从初见时的好奇到后面的惊艳,再到成为他如今唯一想要飞蛾扑火一般接近的光亮,殊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 在看见她时,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渴望着接近,让她的波澜不惊的眼中能够显出他的身影,想要成为她的独属。 “知道什么?”云泱不解。 沙发上的身影蜷缩起来,白皙的肌肤带着瓷釉的光芒,像是一块上好的被珍藏的珠玉,只有那双眼是带着惴惴不安的。 “知道,我喜欢你啊。” 话落无声。 云泱背对着殊月的眼倏然微动,连衣袖下的手都攥紧了一瞬。 “泱泱,你肯定觉得我很可笑吧?”他的声音低落下来,一种潮汐涌动的窒息感包围住他,让他在名为云泱的海水中自愿溺亡。 对啊,他这样一个全身都脏透了的人怎么敢肖想那片洁白的月光呢。 不过都是他的妄想和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他的实力、地位、声望,哪一个不是靠身体得来的? 他不像云泱,生来就是天上的月,只能从地上的泥泞里一步步爬起来,还可笑地觉得自己能够够到那弯月。 但妄想终究是妄想,月亮不需要泥泞,只有泥泞才渴望被月光照耀。 他自嘲地说完,云泱背对着他的动作依然不变,还犹有一点希冀的眸子很快便黯淡了下来,他沉默地收拾好身上的衣服。 “泱泱,不,云泱,我走了,复赛哥哥都跟你说了的,你,加油。”殊月走到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依旧没有转过身来的云泱,声音低落。 门被关上,殊月离开了。 孤身的云泱仍在原地伫立,只有她知道,在殊月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的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因为从未遭遇过,所以只能背对着不敢回头。 因为不知所措,所以只能选择沉默地逃避。 堕落迷宫(1)岔路(补更一)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复赛副本《堕落迷宫》,大家看到这座迷宫中间的巨大时钟了吗?” “你们的任务就是要在时钟敲响五下之前通过迷宫哦,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出口,那么结果,你们都知道的吧?” 云泱看着面前的入口,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延伸,除她之外,再没有别人。 “要注意的是,迷宫的出口只有十个,每个出口仅限一人通过,好,现在,游戏开始!” 系统的话音落下,云泱面前的入口瞬间清晰起来,一眼看去,一小段路之后就有一个岔路口。 走出迷宫,任务很简单,但里面必定是困难重重的。 她并不急着走,而是先放出神识往前方探了一下路,不出她意料地,她的神识延展到前方的两米之后便再也探寻不到前面的路了。 就像是域界别墅区外边一样的诡异,只有黑雾笼罩。 她迈出步伐走了进去,衣摆翩跹,迷宫的两侧是修剪整齐的绿植墙壁,云泱捡起一枚石子,往另一边扔过去,又是不出所料地,绿植墙壁疯长,将小石子挡住。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在整个迷宫回荡。 “玩家云泱犯规一次,黄牌警告。对了,如果累计黄牌警告三次,就约等于一次红牌警告,红牌警告三次,就直接被判任务失败哦。” 系统的提示姗姗来迟,像是故意针对云泱一般。 云泱面色不变,她走到了第一个分岔路口,面临第一次选择。 面前是两条路,一条路两边的绿植墙壁上鲜艳欲滴的玫瑰盛放地娇艳,看起来很美好的模样,而反观另一边,绿植枯萎,枯枝横溢。 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再看那条盛开着玫瑰的岔路,走进了枯败的绿丛。 前方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不再是被两边的绿植所包围,再走几步,连迷宫中央的大钟都看不见了,迷宫逐渐远去。 云泱回头看了一眼不见踪迹的迷宫,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玫瑰花丛里,而不远处,是一座漂亮的被玫瑰花所缠绕的小屋。 云泱还想在周围看一下,结果那座小屋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棕色蓝灰色相交的欧式裙子,将腰肢勒出纤细的弧度,尤其显得一对半露出来的酥胸的波澜壮阔。 黑发松垮地半扎着,只戴了一个方巾,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绝对能算的上一个美人。 单单只是那双眼睛如小鹿一般地撞进云泱黑沉的眸中时,都是带着温婉又美好的模样,她小小的啊了一声,似是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人存在,又赶紧将嘴巴闭上。 “你是谁?” 云泱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不符合她的外貌,有些过于地低沉了,不太像是一个夫人。 “路过。”云泱没走过去,有些警惕地暗中观察着对方。 “路过?这里吗?”她显得更惊讶了,但与此同时,她的眼中又似乎显现出一种不一样的光彩来。 云泱点点头。 女人眼中的欣喜连云泱都能感受出来了,但与此同时,她又很快有一丝的害怕和忧虑闪过。 女人很快就把云泱礼貌地请进了玫瑰花缠绕的屋子。 “我叫许君珩,你呢?”她温温柔柔地给云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后坐到了云泱的对面。 “云泱。” “好好听,我可以叫你泱泱吗?”女人露出一个灿烂又充满期待的笑来,让人不忍心拒绝。 “可以。”云泱点点头。 “泱泱!”眼前的人目光明亮,云泱看着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一个女人穿着欧式的裙子,却叫着中式的像男子一样的名字。 ps:不好意思啦,宝子们,原本我当时是说过那几个副本哪一个大家说的多我就写哪一个,目前排在前面的是神明昭昭和挽红妆,但是这两个因为剧情中需要涉及到其他男主,所以就先推后辽,抱歉啦 堕落迷宫(2)白雾 窗外的阳光明媚,如果不是因为云泱是从迷宫中走来的,还真的会觉得这里就是一座美好的被玫瑰花包围的小屋。 “你刚刚,是想要出去吗?”云泱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口感还不错。 “啊,对的,我要去送饭。”许君珩的篮子还放在一边,但说到这个话题时,她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云泱也不拆穿她,细白的手指端着茶杯放到了桌上。 “泱泱,我还烤了一些小饼干,你要吃吗?”她像是不急着去送饭了,柔柔地露出一个笑容,连语气都是如春风一般和煦。 云泱还没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去拿那些小饼干了。 女人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云泱看了她一会儿。 饼干被摆成好看的样子端上来的时,云泱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玫瑰花海。 热烈的玫瑰一簇拥着一簇,在阳光下绽放得热烈和浪漫。 但是,太过于热烈的东西,终究是会灼伤人的。 许君珩看着云泱出尘的侧脸,那双明月清辉一般的眸透过玻璃窗注视在那丛玫瑰上,认真又迷人。 她轻声,像是怕打扰了云泱:“泱泱,饼干。” 饼干的样子都是各种花朵的模样,其中以各种玫瑰形状的饼干居多,跟玫瑰花茶一样,云泱没有发现这些饼干有什么问题。 她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 太甜了。 云泱敛了翩然的睫,将剩下的半块吃完。 “你不去送饭了吗?”她问道。 许君珩期盼的目光对上云泱平静的眼,那里太过于地冷,像是不带任何温度的常年积雪的山巅雪莲,如果有人妄图摘下,只会被冻得遍体鳞伤。 女人的身体一僵,匆忙收回了目光,剩下的那句饼干如何的话语也默默吞进了肚中。 “那,泱泱,我去送饭,你可以在屋里呆着,也可以在周围看看。” 她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篮子,又似是有些不舍,她转过身,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泱泱你想要走的话,可以在我回来之后走吗?” 这句话问得小心,但她的语气是如水一般的柔和。 那双琥珀色的瞳映着坐着的一身白衣的云泱,直到云泱点头允诺,她才复又露出一个笑来。 许君珩出门了,云泱站起来,透过窗户望去。 那抹身影在玫瑰花丛间显得渺小而又没有存在感极了。 小屋中的白色身影消失在原地。 玫瑰花丛之后布满了白雾,雾中的可见度低到几乎是一米外就看不清人影的程度。 穿着一身棕色和蓝灰色相交裙子的女人走在雾中,却像丝毫不被这种雾影响对方向的判断一样,朝着一个目的走去。 云泱在后方看着那抹身影,白雾勾缠住衣角,几乎要和她融为一体。 许君珩完全没有发现后方的云泱,但她被衣裙包裹不住的半露的波澜的酥胸随着她愈发起伏的胸膛而上下跳动。 云泱指尖往空中撩动了一下,那些白雾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疯狂地往云泱的皮肤里涌动,连带着周围的白雾都朝这里涌来。 这雾,云泱的灵力将雾挡在身外,发现了不对。 指尖上缭绕的雾细看过去,才让人感到不适。 那根本就不是雾,而是肉眼根本就不能观察出来的细小的白色多足小虫,它们煽动者翅膀,靠近人的皮肤处,然后融入。 如此浓的“雾”,那又有多少虫。 云泱看着前方正扶着树干休息的许君珩,却没有动作。 这些虫子的作用云泱并不知晓,但对方想必也不是第一次送饭了,那这些虫子一定不会是致命的。 “雾气”越发浓郁了,云泱感觉前方像是有什么东西,让她不适地皱了一下眉头。 许君珩潮红着脸颊,那双肥乳随着呼吸急剧地跳动。 终于,靠近到一定程度时,女人的身形停下,抬头望向前方的一颗巨大的树。 云泱也跟着看向那颗巨大的树。 那些数以亿计的小虫就是从这颗树散发出来的,所以这里的“雾气”才会比边缘更加浓郁。 堕落迷宫(3)亵玩(h) “你来了。”悠悠的好似从古老的时空中传来的话语响起。 许君珩放下篮子,整个人虔诚地跪在了古树前,面色潮红却像是浑然不知。 “母树,信徒前来还愿。”她说着,抬手便将身上的早已包裹不住了的衣裙拉扯下来,一对饱满且白皙的胸乳弹跳出来,上边缀着两颗樱桃似的乳尖,随着双乳的晃动而上下摆动着,吸人眼球。 随着衣衫褪去,一副美丽的胴体渐渐显露出来。 让人惊讶的是,顺着她的腰线向下看去,那笔直纤细的双腿之间竟然并非是属于女人的肥美花穴,而是属于男人才会有的昂扬挺立。 这是个男人。 云泱眉间微敛,不知他要作何。 突然,从古树上蜿蜒而下些许的枝干,朝着那赤裸的人而去。 雪白美丽的玉体被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漆黑树枝,宛若被捕食者抓住的瑟瑟发抖的羔羊。 脆弱,但又如此令人心生凌虐。 那些树枝像是有了生命,将两颗肥满的乳分别缠绕,更显出其色气,只有上面的乳头还俏生生地挺立着,微微颤抖了两下。 但空气中的白色小虫却无孔不入,在许君珩不知情的状况中,那些肉眼无法观察到的小虫从细小的乳孔钻入进去,两粒不算肥大的乳头很快硬起来,尖端变得挺立。 “嗯啊~这是什么,乳尖好痒。”他想要伸手去抓挠捏玩自己的乳尖,但双手却被两根丑陋的树枝死死缠绕住,不得动弹。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被如此玩弄,但是身体上依旧适应不了敏感处被尽数挑拨的快意,就像是空气中都含有春药一般,只要他进到白雾中便会全身发软,情潮泛滥。 双腿很快就被树枝拉开,结实充满了肉感的大腿处被勒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痕迹,那些从树枝缝隙处露出来的些许白皙肤色都仿佛充满了诱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勾引。 羞耻的地方被迫大喇喇地敞开,许君珩现在整个人被树枝带到了空中,四肢都被那些诡异的漆黑树枝缠绕起来,将一具赤裸却富有美感和情欲的肉体呈大字打开。 乳尖的痒意要受不住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他心中的呼唤,一根细小的树枝悄然攀上了红色的顶端,那里早就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挺立充血而鼓胀得比之前大了一倍,此时看上去还有些不似平常的可怕。 乳孔被小虫的功效而刺激地张开,能够让小枝条很轻易地进入其中。 “唔,啊啊啊——不行,那里不能插进去的,啊啊啊啊啊!” 许君珩仰着头,长发在空中飘落,一张脸上红晕遍布,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此时都是情欲的模样,张着红唇呻吟出声。 枝条并不管那么多,只往里面深入,将乳孔当成了一个简易的肉穴,不断地戳刺、挑逗、抽插。 这些树枝和枝条并不是完全干涩的,上面裹挟着一种不知名的催情的黏液,此时也尽数进入了被插地可怜的乳孔中,使得许君珩越发地觉得双乳的痒根本止不住了一般。 古树矗立在那里,静默无声,但在它的面前,却上演着如此淫乱的一幕,长发的青年被怪异的东西亵玩,却显得心甘情愿。 堕落迷宫(4)肏干(h)(补更二) 那些枝条并没有放过许君珩的双腿间的冲天的红色肉柱,长条状的物事暴露在空中,其中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白雾”入侵。 那些小虫化成催情的药在许君珩的身体中肆虐,让他白玉般的身体像红透了芍药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和模样。 细小的枝条率先蔓延上不小的肉柱,那根赤红上面遍布的青筋被黑色如同邪物一般的纤细枝条缠住,挤压住里面无处释放的激情,让青年脖颈处都因为忍耐而青筋暴起。 原本温柔似水一般的美人脸上此刻被情欲侵吞,全身都被那些东西包裹住挑逗。 张阖的马眼处渗出了些许的清液,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些枝条顺着肉棒上的青筋向上,最终没入吐着骚水的小口,那里原本不是供插入的地方,但此时催情的小虫早就将许君珩的身体变成了一具只能张着腿呻吟的淫欲肉体,所以此时那张脸上不过只出现了一瞬间的难忍的神色,很快便被快感所覆盖。 “插进去了,那里,唔啊啊~好爽,后穴也要啊啊啊” 青年用他之前尚且温柔与云泱交谈过的嗓音呻吟着,像是要滴出水一般。 而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许君珩的被插入调教过的后穴处已经吐着水液收缩了,那口淫洞像是饿极了,骚水滴落,顺着修长的双腿流下,透明的水液染湿了一截截的漆黑的树枝,让那些树枝显得更加漆黑深邃。 那些树枝并不急着肏干这具骚浪身体的饥渴穴肉,只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地方不断挑起许君珩身体深处的情潮。 被捆绑的青年在空中的脸早就被淫欲吞噬,张着嘴骚叫。 “肏我啊啊——肏死母狗,屁股好痒呜呜,”他跟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般扭动着身体,因为长时间的不被满足,居然开始呜咽起来。 终于,一根比周围所有树枝都不同的粗壮且有着诡异花纹的树枝在许君珩的身后插入了他不被满足的肉洞。 那里被撑得大开,树枝的粗壮不同与一般男人的肉棒,更何况,树枝的长度也不是一般肉棒可以比拟的。 粗糙的枝干狠狠摩擦过肠肉肉壁的敏感点,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穴肉深处,直抵穴心,将许君珩一瞬间肏了个透。 “啊啊啊啊啊——” 眉眼柔和,相貌不俗的美人在空中晃动着脑袋,带动着身后的长发摇晃,全身都被刺激得绷地紧紧的,连脚尖都是绷直的。 后穴处太过于的满足,让一直都渴求的许君珩一时有些承受不住太过于汹涌的快感。 更别说里面前列腺被狠狠擦过,肠肉的每一寸都被照顾到。 树枝可不会管青年的身体如何适应,不过刚至穴心,就抽出了一寸,还不等许君珩缓过神,便往里重重一撞。 水声渐大,穴中的骚水被刺激地直流。 吃惯了粗大的肉穴自动分泌出水液润滑,让青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很快便沉浸到了被肏的快感之中。 骇人可怕的一幕在空中发生。 被缠绕的雪白肉体正不断遭受着漆黑诡异树枝的抽插,那些树枝没有放过许君珩身上任何一个洞口,殷红的唇都被塞进了一根树枝,红与黑交替的颜色令人心惊。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树枝像是玩腻了,从尖端喷薄出透明色的液体在许君珩的口中、乳孔、尿道口、肠道深处。 如果细看,那些透明液体中间,还有着细细小小的黑色圆点,它们被包裹在一颗颗肉眼看不出的透明色极小的圆状物中,组成了一股股透明的液体。 堕落迷宫(5)产卵(h) 淡雅如雾的眉因为刚刚被肏得太狠而皱起,原本瞳若点漆的眸此时放空,里面空无一片。 许君珩的股间和嘴中,一大片一大片的透明液体流下。 而另一边,高大繁密的大树枝干中间,一抹白衣身影飘然兮若回风之流雪。 云泱刚刚仔细观察了这颗树,并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只是因为年岁太大而生出了一点灵气。 那些枝干,云泱看向了不远处的许君珩,自上而下的俯视正好可以让她看清青年面上所有的表情。 层层枝干覆盖之间,无数繁茂绿叶遮掩缝隙中,两人的视线不经意之间碰撞至一处,一个清冷如高山白雪,一个迷离似秋水波澜。 “泱泱。” 轻如呢喃的话语从满是污浊的唇瓣中溢出,许君珩的目光一下清醒过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泱会跟过来,她不是母树赐给他的恩赐吗?怎会…… 还不待细想,树干上白色的人影早就没了踪迹,那片白消失在眼前,许君珩挣扎起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泱泱!”他挣扎着,四周的树枝却缠得他愈发紧了起来。 后穴中的那些透明圆形的卵逐渐变大,撑开四周的肉壁,刚刚高潮后的肠肉敏感又多汁,此时受到里面的挤压,碾过汁液黏糊的肠道。 “唔嗯,不要,放开……放开我” 许君珩腰间逐渐躬起,腰眼发麻,但口中仍然念念有词,想要去找云泱,但那些奇怪的东西根本不会放过他。 接受了母树的恩赐,那就要承担相应的母树给予的一切。 接下来是许君珩无比熟悉的流程,那些透明的卵子在温热潮湿的腔道中得到了很好的滋养,透明圆形物中的黑点逐渐变成了白色,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那些白色小点和空中的组成“白雾”的多足小虫是如此地相似。 随着第一个透明卵的破裂,白色细微的小虫从里面爬出,从许君珩湿润的肠道中飞出,后续所有的透明卵都破裂开来,里面的不知名液体侵染了整个通道。 许君珩只觉得自己的后穴处此时敏感至极,哪怕是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颤动,亦或是空中的穿林风从流水的穴口吹拂而过,都能让骚水横流的穴口不住收缩,显得饥渴又靡烂。 这是每一次都会经历的过程,但许君珩还是第一次觉得“还愿”的过程是如此地漫长。 他的思想似乎和身体分割开来,一半无比想要逃离这里去寻找云泱,而另一半却沉浸于此,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 漂亮的乳尖颤抖了几下,在空中暴露过久之后变得冰凉,但身体的其它部位却都是火热的。 快了,快了,许君珩回忆了一遍之前的流程,心中默念。 还不待流程结束,捆绑着许君珩的漆黑树枝突然收回,空中赤裸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直愣愣地朝地面掉了下去。 许君珩只来得及抱住自己的胸前,双眼紧闭,准备迎接来自地面的冲击。 下一秒,带着热意的体温隔着一层衣物包裹住了他,白雾逐渐散去,四周荒凉的景色显现出来,古树前的空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伫立,怀中抱着一个赤裸的美人体。 痛意并没有袭来,反倒鼻尖萦绕的尽是冷冽的香味,许君珩睁开双眼,空中的阳光并不强烈,但他莫名觉得,他面前的这人身上都是发着微光的。 不刺眼,但足够照耀他。 “泱泱。”他唤她,双手勾住云泱纤细的脖颈。 堕落迷宫(6)愿意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云泱面色平静,反观许君珩,满脸无措,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带着惴惴不安的表情望着前方步履不停的云泱。 “泱泱。” 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住了嘴。 林中的白雾散去,周围只剩下些枯枝断树,一片荒寂。 “你一直都在这儿吗?”云泱突然问他。 许君珩眼睛都亮了一下,花瓣似的唇弯出一个弧度,用力点头。 “嗯嗯,对啊,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都在这里了。”云泱的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他的某种开关,许君珩上前一步,和白色的衣角并列。 “你知道你在侍奉一个怪物吗?”云泱偏了头,又问他,一双眼清泠泠的,但又带着莫名的认真。 许君珩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脸颊上悄然攀上了一丝红晕,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似乎变得滚烫起来。 “泱泱,我……我不知道的,我是无意之中被它缠上,然后后来就……”他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次,是我和它说想要一个人来陪我,所以,我以为你是它赐给我的。”许君珩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他不会忘记今天云泱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玫瑰花海之中,红与绿交织,连风都是那么地偏爱那一抹白色,缠绵不舍地从她周围拂过,恍若空气静止之间,他像是看到了淡漠的神明。 云泱想到刚刚那个被她杀死的怪物,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君珩。 怪物被杀死了,但她并没有出去这里,回到迷宫之中。 况且,现在时间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否是相同的,这个问题也要打一个问号。 看来关键还是在许君珩身上。 但对方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两人又回到了玫瑰花海中的小屋里,云泱试探问他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 “外面?”青年换了一身裙子,同样是将大片的胸脯尽数裸露,看起来呼之欲出,勾人眼球,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如此。 “外面是什么样子?”他眼露迷茫,琥珀色的瞳孔晕染出漂亮又温柔的光圈。 “我就是从外面来的,而不是你说的怪物赐给你的礼物。”云泱继续揭示出真相,语气淡然。 许君珩想要继续问什么,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变得低落下来。 “那,泱泱,你是不是要回去?” 他独自一人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连记忆都不是完整的,只有无尽的孤寂陪伴着他。 “自然。” 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的两个字,打破了许君珩的幻想。 许君珩低下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脆弱的背脊之上,明明是一个男人,但此时却宛若一个真正的女性,不是外在的性别特征,而是他身上独有的温柔气质和脆弱。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连指甲都是粉色漂亮的模样。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许君珩听到耳边的声音这样说道,仿若天边渺渺仙音,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他的心中平地乍起一声惊雷。 他愣住,连反应都没有了。 云泱还继续伸着手,也不提醒。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许君珩才将自己的手放上那只微凉的掌中。 两手交迭,许君珩看了一会儿,唇畔露出一个笑来。 “我愿意。” 堕落迷宫(7)火光中的神明 yehua6 .co m 随着许君珩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玫瑰花海在一瞬间裹挟上火光。 青年的长发的发端开始随之燃烧,那小簇的火光映在云泱的眼中,变得逐渐明亮。 “抱紧我。” 她终于还是不忍心,交迭的双手处用力,在青年的惊愕的目光之中将对方拉进了充满冷香的怀抱。 世界都在燃烧,只有这一处是完好的。 无数玫瑰花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连被攀爬上玫瑰花的小屋都不例外,许君珩被拥在清冷的怀中,只感觉那些噼里啪啦的烧灼声响仿佛是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 他伸手环抱住手下带着温度的躯体,双手逐渐收紧,在怀中埋紧的漂亮的眼角处,渗出一滴清泪,又消失在了白色的衣物上。 泱泱,泱泱,泱泱……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5 .com 他在心底不断默念。 那些火的温度因为云泱的缘故,止步于两人一米之外,火光将拥抱的两人包围。 许君珩怕这些烧死过他无数次的火和玫瑰。 但现在,他从火中得到了救赎,从此,他就是只属于云泱一人的许君珩。 每一次他都渴望进来的人能够带他逃出去,他不喜欢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体,不喜欢暴露的裙子,不喜欢被怪物侵犯又产卵,不喜欢一次又一次地在火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烧死。 那种痛苦,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次了,甚至都变得麻木。 但没有人来救过他,那些人只会看着他被火吞噬。 只有面前的这个人,她不是那些人,不是任何一个人,她是云泱,是他的神明。 火光与灰烬中,绿色的迷宫逐渐出现在眼前。 云泱首先看向了迷宫中间的大钟,她记得,在她进来时,大钟的时间是在九点一刻,但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 这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也许只是过了一个小时,也许现在是晚上十点,但也许,已经过去一天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已经到了最后一天的十点。 这个副本的时间设置本身就很狡猾,没有日夜的空间中,除非是玩家不间断地盯着大钟才会知道时间,但偏偏玩家会不断进入未知的空间。 等到出来,根本就不能再判断时间。 “我们走吧。”两人还是抱着的姿态,云泱率先放开许君珩,继续朝前走去。 许君珩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周围充满着好奇。 他从未出过那片花海,所以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目之所及是长长的绿墙。 “泱泱,我们要走出去吗?”云泱已经走出几步了,许君珩赶紧跟上,和云泱并列。 “嗯。”她当时救他是确实有一瞬的随心所动,但她当然还存在一种心思,那就是看看许君珩到底能不能跟着她一起出去。 出花海只是第一步,那出这个副本呢? 云泱眸底晦暗。 又是一个岔路,但云泱并未作停留,径直往一边走去。 沿路上她都做了记号的,只要沿着单程的路径直往前走,不要重复就好。 前方忽然有细微的交谈声传来。 许君珩有些不自然地放慢了步子,身体往云泱那边靠了过去。 “泱泱,我怕。”他像是菟丝子一般挽上了云泱的胳膊,看过来的目光破碎。 云泱视线拂过被挽住的胳膊,颇有些纵容地容忍了下来,人毕竟是她带出来的,这种小事她自然不会去计较。 周围的景象随之变幻,视线空旷起来。 他们像是站在了一个棋盘上。 “人数已满足四人,比赛开始。” 云泱看了一眼四周,很显然,这道声音将云泱和许君珩当做了一个人。 他们此时像是变成了一盘棋盘上的棋子,几人各占一方,她和许君珩都站在一个格子上,同属于一方。 堕落迷宫(8)棋盘游戏(补更三) “现在介绍游戏规则。” 不知名的声音继续说道。 “四人各代表一方,在格子棋盘上占有红、黄、蓝、绿四种不同的颜色,四人掷骰子,以骰子上的点数为步数,以自己所面向的方向为基准,行走相应点数的格子后停下,方向可以在下一轮之前改变。” “接下来玩家可选择用自己所属的颜色覆盖自己行走步数的格子,亦或是继续投掷骰子。” “如果行走过的格子有其他玩家所属颜色的格子,那么玩家可选择接受惩罚后占有其他玩家已经占有后的格子,也可以选择继续投掷骰子。” “当场上的白色空格被全部覆盖满,所占有格子最多的颜色代表的玩家将会获胜出去,其余玩家将会被永久困在此处。” 这个游戏居然一下就会折损三人,在场的玩家不禁面色难看了起来。 云泱目测了一下棋盘中的格子,一共六百四十个格子,很多,而且棋盘两端之间的距离很远。 玩家在玩的时候很容易就忘记自己占有的格子数,而且判断不清其他玩家占有的格子数。 况且,游戏到后期肯定会占有其他玩家的格子,但刚刚说明的规则中又没有说明占有其他玩家占有的格子之后的惩罚是什么。 这种未知的惩罚才是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所以刚开始一定不会有人率先去占有别人的格子。 “现在,游戏开始!” 随着话音的落下,场地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骰子。 居然不是自己投么? 其他玩家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泱泱,”许君珩担忧地看了一眼云泱,为她感到担心。 “你代表我去。”云泱看向其他三个方向的玩家,由于距离太远的原因,对方肯定是看不到她这边的,所以刚刚才没有人出来质疑她这边有两个人。 “我?” 许君珩指了指自己,有些惊讶。 “对,带上它,它会告诉你怎么走的。” 云泱的衣袖中爬出来一个纸片的小人,那是云泱在进入《鬼镇》副本中出现过的小人。 那小人晃晃脑袋,顺着他们交迭的肢体爬到了许君珩的肩上。 小人的高度正好可以够到许君珩的耳边,青年的长发垂下,眉眼柔和,指尖戳了一下小人,那小人被他戳得蹑趄了一下,又赶紧抱住了他的指尖稳住身形。 许君珩低头笑了一下,但眼中尽是柔和。 云泱已经隐去了身形,消失在原地。 许君珩咬咬唇,正好已经轮到了他门这方的轮次。 中间的骰子开始滚动,许君珩随意说了停,上面的点数是四。 云泱代表的颜色是红色,他朝着面前走了四步。 “占有身后的四格,刚开始先占为主。”耳边传来云泱熟悉的声音,许君珩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占身后的四格。”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刚才他走过的四格都变成了红色。 云泱并没有提示他变方向,于是又一个轮次到他时,他继续往前面走去,这次是三格。 几个轮次之后,他逐渐能见到其他玩家的身影了,这也说明几人刚开始的策略都是一样往前直走,先占有身后格子。 直到下一轮,有一个玩家选择了换方向。 许君珩的运气一般,占有的格数并不多,但他看不到其他玩家占有的格数,只能根据云泱的指示来。 但耳边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像是完全放任他了一样。 堕落迷宫(9)局面 等到下一轮之后,许君珩的耳边才终于响起了云泱的声音。 “转到右边。” 许君珩照做,由于他没有占有身后的格子,所以骰子继续滚动,两点。 两步后。 “再向右。”耳边的声音继续说道。 云泱现在的位置能够看到棋盘上所有的格子,场上的局势到目前为止并不能看出来什么,几个玩家所占有的格子数是大差不差的。 但云泱接下来的步骤就并不是按照之前非常规整地占有格子数的玩法了。 一直占有格子的玩法前期看起来比较好,是非常保守的一种做法,但是到了后期也会比较被动。 云泱要做的就是在最初大家都在积累格子的时候,将场上的规整形式打乱。 在所有人都不敢以身触犯“惩罚”的情况下,这不仅能够在中期就占到优势,还能干扰心态并不太好的玩家的心态。 所以之后的几次,云泱给许君珩下达的指示都是毫无规律的,果然,场上已经有一个玩家被许君珩的玩法打扰了自己的节奏,开始有些慌不择路起来。 场上红色格子的分布是毫无规律的,占有自己已占有的格子是不会受到惩罚的,所以那一片零零散散的红色格子周围其他三个玩家根本不敢踏足,只在自己的那一方空间占有空白格子。 时间渐渐过去,空白格子的数量逐渐减少稀疏。 场上四个颜色的格子数量大致数来是差不多的,但是如果从上方俯视,就会发现零散的红色格子所占的那一片明显是非常大的一块。 而其它三种颜色的格子虽然在数量上和红色格子相差不大,但也大多集中在一小块地方,很是密集。 到这里,已经渐渐有玩家发现了云泱这方的玩法了。 黄色的格子开始不仅限于那一片了,逐渐往外扩散。 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玩家敢率先踏出占有他人格子的第一步,还在互相观望。 又是几轮下来。 四方玩家的格子此时都是往外分散占有的,但云泱这方因为早就抢先占有了先机,所以红颜色的格子大致所占的面积还是其中最大的。 到了此时,其他玩家再怎么也都明白了场上的局势了,蓝色格子方的玩家额间滴落一滴冷汗。 他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前期占有的集中成片的格子本来就比较少,再加上后来他一直都没有看出来这个游戏的玩法,一直都在一小片地方打转。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所占有的格子一定是这里面最少的。 旁边就是显眼的红色方格,那交界处,有完整白格子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果想要求胜,那就只能占有他人的格子。 又是几轮过去,许君珩已经被云泱指导着收尾填“空”了。 疆土已经扩好,只等着开垦。 如果照此下去,结局基本上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终于,在这轮时,蓝色方的玩家选择了占有了云泱这方的红色格子。 “是否确定选择接受惩罚占有红方的三个红色格子?”不知名的声音问道。 “是。”男人颤抖着腿,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回答出声。 “红方玩家失去三个格子。” 男人走过的五个格子变成了蓝色,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手指上传来的剧痛。 “啊啊啊啊!”惨叫声响彻在空旷的空间。 男人抱着手,那上面并没有什么鲜血,但恐怖是,上一秒还完好的手此时已经缺失了所有的手指,只剩下一块手掌,掌上五个断口整齐无鲜血溢出,但红艳艳的肉看着令人作呕。 压抑的气氛在整个空间蔓延。 其他玩家都没有想过这个所谓的占有格子之后的惩罚居然是以身体血肉为代价的。 虽然身体上的伤痛在回到域界之后会消失,但是如果此时以身体残缺为代价赢下这局棋,出了棋盘之后的迷宫又应该怎么走出去? 想到这里,其他两个玩家不由得心下一惊。 场上的局势现在已经太过于明朗了,只要等红方将自己那一片的格子占满,那他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先占红色。” 蓝色方的玩家抱着手掌突然说出这句话,吸引了其他玩家的注意。 “红方边缘的格子很少,我们先一起把红色格子的范围给缩小,我有生长血肉的药,如果你们答应我,就不用顾忌惩罚。” 为了以示他没有撒谎,他先拿出一瓶药涂抹在伤口处,那里果然生长出了五根手指来。 下一轮骰子已经开始转动,轮到了黄方的玩家。 他看了旁边那一大片的红色格子,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先给我药。” 这种局面,只能先合作再说了。 作话:上一章写的规则有点bug但是不能再改了呜呜呜,所以这里补充说明一下。 (骰子每次只能连续投三次,玩家可以选择场次轮空,但连续轮空次数不能超过三次。) 如果不那么在意这种游戏规则啥的可以不用看哈哈。 堕落迷宫(10)结束 场上的另外三个玩家开始合作,棋盘上的局势骤然发生了变化。 从未遭遇过的许君珩一下就慌了起来,他的手微微抬起一瞬,似是想要抓住肩上的小纸片人。 他无比想要找到身边那个令他安心的熟悉的温度。 但云泱依然没有出现。 下一轮,到许君珩了,他盯着骰子,正准备喊停下。 不管如何,他不能让云泱输。 “等会,我说停你就说。”耳边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许君珩琥珀的瞳一怔,接着便是无尽的欣喜。 他嘴微微开合,无声地吐露出两个字,泱泱。 “停。” “停!” 许君珩急促的声音和耳边冷静淡然的声音重合,那个骰子停下,是六。 青年有些错愕地眨眨眼,但云泱的声音已经在催促他了。 “你先在外圈把白色空格填满,相信我,我们不会输。” 耳畔传来的声音明明是那样地细微,那个小纸片人趴在他的耳边,只是一个死物,但许君珩却觉得此时他的耳边有一道气流拂过,吹动过他敏感的耳垂,再顺着全身流转,一直蔓延至心脏。 那里,跳得好厉害。 好想见到她。 许君珩踏出脚,一步,两步,那颗心脏就随着这样的步伐,一下,两下。 步数有尽头,六步,站定。 但心脏跳动的次数却是无数次的,每一下,都是清晰可闻。 接下来的轮次,许君珩这边像是开了挂一般,次次都能投出六,周边一圈很快便变成了大片的红色。 其他三个玩家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占有红色格子是要以血肉为代价的,即便他们有生长血肉的药物,但这也并不能长久。 越是珍贵的药剂就越是稀缺,更何况是能够在副本中凭空生长出血肉的药剂,其稀缺程度更是难以想象。 照许君珩每一次都能够投出六点数的运气,即便他们把药剂用完,也不可能占到什么优势。 “系统,我要举报红方作弊。”绿方的女生离许君珩较为近,她已经观察了红方的“女人”很久了,他每次都是等骰子转一会儿了之后说停的,肯定是用了什么道具作弊了。 许君珩心里一惊,看向那个女生。 “你哪里看出我作弊了?”淡淡的声音从许君珩那边传来,是云泱的声音。 女生冷笑一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所以,你肯定用了什么道具作弊了!”她说着,义正言辞地指着许君珩。 “道具?” 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后,随即继续说道:“那你们联合起来用道具围攻我岂不是也算是作弊。”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陈述。 许君珩嘴角忍不住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来,他没想到,泱泱还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毫不认输的模样,让他对她的认识又更进一步了。 他的心中忍不住出现了一丝的窃喜,为自己能看到这样不同一面的云泱。 女生被反驳地无话可说了,看向半空,云泱说什么不能算,最终还是要看那个声音的裁断才行。 “经检测,红方没有使用道具作弊,游戏继续。” 过了一小会,那个声音出声,但说出的话却让女生忍不住皱了眉头。 没有?怎么可能! 她倏然朝许君珩看去,眼神犀利又带着一丝怨毒。 许君珩迎上对方的目光,一头披散的乌发朝身侧微微倾斜掉落,露出一个充满温柔的笑来,浅色的瞳孔明亮似是能包容万物。 女生被这个笑弄地身体一僵,将脸转了过去。 她怎么觉得,这个人,跟刚刚那个声音,有点怪怪的。 但不容她多想,很快便到了她的轮次。 结局早已注定,云泱这方很快便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面前的棋盘在眼前逐渐消失,转而被绿色的绿植墙壁覆盖,他第一时间看向身侧,确认云泱是否在他的身边。 空的。 许君珩的嘴唇微微抿紧。 “找我?” 清透又极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君珩瞳孔放大,转身。 身后一步处,云泱一身初见的白衣站在中间,仿佛一直在他身后,只等着他的回头。 堕落迷宫(11)斗兽场 两人继续向前。 云泱看了一眼中央的大钟,上面的时间在他们刚刚出来时指向的是一点的位置。 不管时间流速如何,他们还是要赶紧加快脚步才行。 沿途做好了标记的路逐渐出现在云泱面前,白衣下的步履停下,许君珩也跟着云泱停下。 “怎么了?”他看不到那些标记,只是下意识地问道。 “不对,我们走重复了。”云泱伸手勾了一缕标记,又抬头看了一眼中央的大钟。 它像是始终保持在那个位置一样,从未有过变动。 不论他们离中间的距离是远是近,无论他们在大钟的哪个方位,他们都只能看到大钟的正面。 这就是这个副本的障眼法。 迷惑玩家以为自己方向没有改变,说不定,连钟上的时间都是假的。 云泱捻了一下手中的标记,那缕光线消散,被换上了新的标记在原地。 “往这边。”云泱看向另一边没有标记的道路,说道。 看来,方法得稍微变了一下了。 许君珩跟上。 耳畔逐渐传来欢呼声,带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潮袭来。 许君珩有些害怕地拉住云泱的衣袖,他似乎极为敏感于人的到来,不止是害怕,更像是有些排斥了。 云泱看了一眼被捏住的云袖,上面起伏的花纹的光泽被攥成了一团,再往旁,是许君珩那张无害又无辜的美丽脸庞。 那双眨动的琥珀眼瞳亮晶晶地看着她,忽而一眨,紧接着,唇畔不自觉勾起一点弧度来,带着他一贯的温柔,像是他被只会对云泱露出笑容的本能驱使。 “牵好。”云泱没阻止,目光从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拂过,硬巴巴地说出两个字来。 “嗯,好!”许君珩应下,将袖子捏得更紧了。 绿墙渐渐远去,面前热闹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他们此时正处在环形的观众席上,视线往下,被环形观众席包围的中央,是一个空旷的宛若斗兽场那样的空地。 四周的人们都戴着面具,加之观众席的光线又黑暗,即便坐在相邻的两人也不能看清对方的模样。 “泱泱。”许君珩将手中的袖子捏的更紧了,整个人都依偎过去,语气有些颤抖。 “先坐下来静观其变。”声音似是从极近的耳畔传来,但云泱已经率先坐下了,许君珩咬了下唇,也跟着坐了下来。 像是斗兽场的中央的空地上明显还没有开始表演节目,只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主持人正在介绍旁边那些被笼子困住的异种。 没错,异种。 那些被困住的根本就不是寻常可见的巨型凶猛动物,而是看起来四不像的怪异模样的异种。 但它们不管如何怪异,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跟人长得很像。 “啊,它们?”许君珩贴上云泱坐得笔直挺拔的身躯,那对大奶跟着也贴上云泱温热的手臂。 “有蹊跷,继续看。”云泱说着,将身体往一旁挪了一点,两人贴合的部位分开,似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和他人身体接触的时候变多了一些。 许君珩当然察觉到了云泱的动作,他没有跟着凑过去,只是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有些低落的模样。 “欢迎各位来宾能来到这里,今晚,我们的演员一定会给大家带来一场难忘的表演!” 介绍完那些异种,主持人扬起手臂,说出最后一句开场前的致辞,全场的灯光黑暗下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空气中某种香味的味道愈发浓郁,云泱眉眼微动,赶紧屏住了呼吸,又看向了一旁的许君珩。 果然,黑暗中身旁的喘息声渐大。 一颗丹药被喂到许君珩的口中,云泱才看向了中央光线打下的地方。 观众席的防护栏已经启动,笼子中的异种也被放了出来,但紧跟着的,还有几个身体赤裸的人类被放了进去。 云泱一眼看到了一排黑发中最为醒目的白发。 堕落迷宫(12)相见(h) 少年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惹眼了,尤其是那头雪白的发和红宝石的瞳。 云泱甚至听到了暗中有人脱口而出的脏话。 似是察觉到了身旁的人停留在台上的太过于长久的目光,许君珩顺着云泱的视线望去。 那双惹人觊觎的晶莹剔透的眼撞进了他的琥珀色的瞳。 许君珩身体几乎是一瞬间躬起,原本琥珀色像是蜜糖一般颜色的瞳孔皱缩,变成了竖瞳。 但只是那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他的喘息声渐大,手中的衣袖从没有被他放开过。 闻初翎的眼中并没有注意到一瞬间异样的许君珩,只能盛放进那抹白色的身影,她端坐着,连坐姿都显得和周围其他人格格不入。 是她吗?闻初翎红瞳微颤。 那人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闻初翎这才发现了她身边还坐着离她极近的一个人,他是谁? 还来不及多想,刚刚灌入他身体中的大量的违禁药品便开始发作了。 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他与她的见面,似乎总是这样狼狈呢,连想要干干净净地站到她面前都做不到吗? 每一次,他都是泥里的尘,一身污浊,全身赤裸被染上那些惹人憎恶的白灼,连身体的快感都控制不了。 而她,是如此冷静,宛若看一场荒诞的戏剧,置身于台下,目光不起任何波澜。 闻初翎不敢再看她,太干净了,而他,即将要踏入池沼。 被喂了大量违禁药物的异种和人类,空气中都是某种春药的香味,这两种混合在一起时,不管是任何种族,都足以发狂,只能任凭本能行事。 异种胯下可怕的昂扬立起时,观众席上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大了,这根本不是人能够容纳的程度的性器。 场上的人类撑着软下的身体想要逃跑,那种东西,插进去会死的吧? 几乎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到。 但场地是有限的,更别说他们的身体和大脑已经被药物侵袭,身体软成了一滩水一样,浑身情潮泛滥,身下的小口极度渴望肉棒的滋养。 没过多久,已经有一个女人被异种抓住,那根狰狞恐怖的怪异丑陋的性器就这样插进了女人湿软的小穴。 那里并没有出现撕裂,血迹流出一地的情况,兽场的人给她们灌下的药自然不是一般的媚药,他们可不想出现人还没干几下就死了的情况发生。 异种双眼赤红,根本就没有了神志,只知道肏干身下紧致的肉洞,毫无章法地耸动那根庞大又可怖的赤红肉棍。 女人被干的只能张着嘴大叫,本就瘦弱的身体的腹部出现的长条形状更是令人惊惧。 观众席上的许君珩吃过丹药之后此时也恢复了过来,但令人尴尬的是,黑暗中观众席上各处的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很明显,有人因为这过于刺激的场景和空中的媚药而就地做了起来。 他被场中的怪异恐怖的一幕刺激地有些不安,这让他不禁想到了那段侍奉“母树”的时光,那时候,他也和这些人一样,被不断侵犯,全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但是,他的视线看向了拥有白色头发的少年,黑暗中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淡,就像是他每一次看见他的玫瑰花海中闯入一个陌生人时会露出的笑容,是风中柔和的阳光,带着他一贯的温柔和和煦。 看呐,他也被那些怪物肏了呢。 屈从于欲望的身体真的很让人厌恶吧,但其实,爽的人,也是你呀。 白色的发因为主人的身体被不断撞击而在空中飞扬,那白皙胸膛上的两点在空气中俏丽挺立着,已经不受控制地硬了。 长发的青年盯着那双迷离的红瞳,收敛了笑容。 “泱泱,我们不去救他吗?” “谁?” “那个白色头发的,我以为你认识他。” 堕落迷宫(13)表演(h) 好痛,好热,明明身下的空虚已经被炙热填满,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闻初翎的身形和身上巨型的异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个美貌若初生的精灵,一个丑陋可怖没有丝毫人性。 但越是这样的反差结合在一起,就越是能激发出人心底丑陋的欲望和不可言说的黑暗心思。 观众席上四处都有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传来,整个会场像是变成了一片聚众淫乱的地方。 许君珩侧脸看着一旁静坐的云泱,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嘘。”云泱轻声的气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闭上嘴,看到了云泱的手势,她指了指上面。 上面?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借着装出来的一些小动作用余光看向上方。 上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刚刚观众席上有灯光的时候上面也是看不清的吗? 但云泱刚刚的动作,明显是说上方有什么。 台上异种的欲望像是无穷无尽,偏偏一次又过分持久,那骇人的赤红浮着粗大青筋的肉棍在那些瘦弱的身体里面进进出出,每一次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最开始的女人已经受不住地被肏晕又肏醒,那口小穴刚开始还有大量黏糊透明的汁水渗出,到最后被那根庞然大物干得已经再也出不来任何的水液润滑了。 这场性交完全变成了一场折磨她的酷刑,只是有点湿润的甬道根本不能容纳进这种程度的巨大。 那每一次的进入都像是一把钝刀从外界混合着冰凉的空气进入体内,一点点地磋磨过她的嫩肉,直到捅进窄小又脆弱的子宫内部。 女人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来。 在她看不到的下体处,那里随着巨物的不断抽插带出了片片血迹,染湿了中间的交合处。 在意识模糊之交,女人也彻底地死在了这场粗暴的性交中。 观众席上的人们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异样,但台下的那个异种已经抽出了带着血迹的恐怖东西,开始扫视在场的环境了。 本来异种和人类的数量就是相等的,现在死了一个人,那么这个异种就没有了与之交合的人类。 当然,它们也可以选择与另一个异种一起肏干一个人类。 但可惜,它们的观念里,似乎不太愿意与同类一起分享,潜伏的危机正在向无知的人类蔓延。 那个异种正在向观众席走去,而与此同时,台上又有一个人类死去了。 鲜血唤醒了观众席上的一小部分人,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不知是足够信任兽场的防护措施,还是有恃无恐。 “泱泱。”许君珩并没有这种侥幸心理,他轻声唤了一下身旁的人。 “等会跟紧我。”云泱的身形忽然凑了过来,突然之间的,让他全然没有防备。 说话的热气喷洒到耳边,但也仅仅是一触即分,他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离开了。 云泱没有等他的回答。 不出意料的,防护栏在一瞬间被突破,明明看起来很是坚固的东西,结果到了关键时候它却像是纸糊的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需要轻轻一推,便破了个大洞。 人们开始尖叫,逃跑,四散。 全场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就像是有一束明亮的光从上而下打到了他们的头顶。 许君珩冷眼看着这荒诞的一幕,脑中忽然有什么划过,他又一次看向了上方。 那里依旧是黑暗,但他却诡异地觉得上方此时一定也坐满了人,像是一个巨大的观众席,而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表演的一环罢了。 还来不及细想,手中的袖子一动,他跟着云泱在人流中穿梭。 人群是向外散去的,但云泱和他明显是逆流,许君珩于嘈杂的环境中看向台下的一隅,那里,有一个白发的少年赤裸着身体,身体随着身后异种的肏干而上下起伏。 许君珩捏紧手中衣袖,云泱停下,朝他看过来。 低头而立的青年看不清太多的表情,只是固执地抓着白色的衣袖,不肯再往前一步。 “怎么了?” 两人相对,仿若此间寂静。 “你,要去救他是不是。”他没有问,只是带着一种被抛弃一般的落寞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云泱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在青年抬起的琥珀色的目光中,倒映出她颔首的模样。 堕落迷宫(14)逃走(h) 许君珩固执地不肯再往下一步,但云泱并不能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那你在这里呆着。”她用灵力布置了一个圈,能够确保他的平安无事。 “别主动出去。”末了,她又有些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许君珩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但那抹白色刺眼的身影已经向着台下而去了,他又低下头,一直攥着袖子的手中空空荡荡。 白发的少年又被换了一个姿势,他的身体经过系统的一些改造,变得也比其他人耐肏了许多。 那个异种的精力根本就是无穷无尽一般,他感觉身后的穴眼像是要被那根丑陋的东西磨得麻木,虽然身体上的快感持续不断,但少年的眼底却心若死灰一般,没有了什么光亮。 那颗本该灿若宝石一般的瞳孔,此时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肠道深处的敏感点被粗糙的肉棒捻磨过,那些跳动的青筋贴合在肉壁上,一下又一下地直抵穴心,肏得又重又深。 这种最为原始的打桩一般的性交方式,让被药物改造后的身体能得到最大的快感,不多时,被干得艳红的穴口又吐出一口水来,从插进的骇人巨物的缝隙中渗出。 异种之前已经发泄过一次了,那些又腥又多的浓稠精液被堵在穴洞之中,得不到释放,所以现在的每一次肏干的插入,都伴着阵阵的水声,黏糊糊的,一下又一下。 还有多久,闻初翎双目失神,他直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刺眼灯光,觉得上方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湮灭。 突然,异种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掐住他腰间的爪子松开。 还来不及反应,他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云……泱”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了,但红色的瞳孔中却像是枯木逢春一般,陡然焕发出了生机。 赤裸的身体被横抱住,闻初翎挣扎着想要下来,以免自己身上的污浊弄脏了云泱。 尤其是他的后穴,那里跟失禁了一般,汩汩地流出浓稠的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 这不禁让他有些羞恼起来,脸上泛上一丝红晕。 “别动。”云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倏地转身往观众席上望去,原本她用灵力布置的圈内,已然没有了长发青年的身影。 闻初翎乖乖地安静下来,注意到了云泱的视线。 观众席,是在找那位吗? 他并没有忽略当时在台下看到过的云泱身旁的青年,当时他就坐在云泱的身边,离她很近很近。 灵力没有什么波动,许君珩根本就是自己走出去的,云泱眉间微敛,她明明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总是被结果弄得始料不及。 精神力所能覆盖的会场内,根本就没有许君珩的踪迹。 他自己逃出去了。 云泱从空间拿出一套衣服,盖在了闻初翎的身上,抱着他朝兽场后面一个隐蔽的地方而去。 “你不找他了吗?” 怀中的人问道,云泱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他自己走的,不用找。”既然对方不愿意和她一起走,那她自然也不会勉强。 隐蔽之处有一处窄小的楼梯,蜿蜒向上,而会场内的人们却因为找不到出口,各自抱头鼠窜,人人自危。 “你可以自己走吗?”她低头看了一眼闻初翎,问道。 怀中的人似是受惊了一般突然挣扎起来,被云泱从善如流地放到了地上。 “我可以的。”他小声说道,用云泱给的衣服将自己的下半身遮住,他不愿意给面前的人看到自己被刚刚被侵犯过的地方,即使,对方毫不在意。 堕落迷宫(15)楼梯之上的凶杀 两人一路向上。 前方的楼梯弯弯绕绕一直不断向上蜿蜒。 “云泱,谢谢你又救了我。”两人之间的寂静被闻初翎率先打破,他看着前方始终挺直的背脊,有些移不开眼。 “举手之劳。” 闻初翎不出意料地听到了这简短的话语,似乎她总是这样,没有什么能够让她产生丝毫的波澜。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不可抑制地去想像关于她的一切,想她的强大、淡漠、却又坚守底线。 “云泱,你知道我们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吗?”他大概也知道迷宫中央的大钟的不准确了,但有些拿不准。 “不清楚,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进入的这些岔路里面和外面的时间流速应该是不一样的。” 云泱留在外面的小人能感知到时间的走速,很明显,这两边的时间并不相同。 所以具体迷宫里面到底过去了多久,她也只能猜测出大概。 以这个兽场和迷宫的时间流速作为基准对比,她一共经历过三个岔路世界,换算过来,差不多她在迷宫里面待了一天半左右。 进来的时候,系统说要在大钟敲响五下之前离开迷宫,根据她的观察,大钟走到十二点时就会敲响一次,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在待满两天半之前离开迷宫。 时间有些紧迫了。 楼梯的尽头依旧是一片黑暗。 闻初翎能感觉到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面色凝重起来。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岔路世界只是简单的一个供人观赏淫乐的兽场,而他脑海里面的那个声音也只是告诉他完成“表演”就可以出去了。 但没想到这场“表演”中途被破坏,连观众席上的人们都无一幸免。 那这里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脑中充斥着疑问,只能先跟着云泱沿着黑暗前行。 血腥味越发浓重了,前方也逐渐闪烁起了灯光,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在一个类似于酒店走廊的地方。 一旁洁白的墙壁上洒着狭长的鲜血,是喷溅出来的那种,粘稠的血液顺着墙壁滑落,几道血流在仅有的微弱灯光下看起来恐怖又骇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闻初翎并没有在周围看到尸首,但血液又证实这里再不久前发生过凶杀。 云泱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前方那一点闪烁的诡异灯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云泱?”少年的话音刚落,前方忽然有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近了,那人浑身衣不蔽体地过来,看见了他们两人。 更准确地说,是看见了云泱。 “泱泱!”他眼中绽放出惊人的光芒,琥珀色的瞳中似是盛满了星辰,亮晶晶的。 青年就像一只蹁跹的蝶,黑发随着加快的脚步在身后划过,朝站定的云泱扑了过来。 然而就在两人要接触的那一瞬,云泱裙下脚步微转,许君珩就那样扑进了白发少年瘦弱的身板中。 这下,别说闻初翎,连许君珩都愣了一瞬,然后赶紧收回手臂站起来,有些哀怨地看向一旁没什么表情的云泱。 “泱泱。”他只是喊出这两个字,什么都没有再说,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点的云泱,面容带着一点委屈的意思。 她还是如刚刚他离开时那样,一头乌发用白玉簪简单地挽起,连一点发丝都没有乱,眉眼精致,带着她一贯的疏离。 闻初翎看着许君珩的眼神微微一颤,他刚刚叫云泱什么? 泱泱。 白发少年也跟着看向云泱,似是想要求证什么。 那人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反驳这个称呼,只是淡淡抬眼,问青年:“你去哪里了?” 少年眼中似有一瞬的破碎,连眼角都不自然地出现了一点红,那不是如面对云泱时情动的绯红,而是连他自己自己都不知道的眼眶涌出的热意。 堕落迷宫(16)吃人 “我不知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想要去台下找你,然后突然眼前一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许君珩有意上前一步,原本就衣不蔽体的身体上那对硕大的胸乳更加地贴近云泱。 “泱泱,我好害怕。”他又柔柔地补充了一句,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一旁的低下头只露出松软白发头顶的闻初翎。 云泱的黑眸看着他,将那双琥珀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无意于去戳破对方这蹩脚的谎言,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至于对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来接近的她,倒也不急于一时,后面自然会见分晓。 “你是从前面跑过来的,那里有什么?”云泱看了一眼前方,问了一句。 “不知道,那里的灯光闪闪烁烁的,我好害怕,就一直跑啊跑,然后就看到泱泱你来了。”他故意只说了云泱一人,似是要完全将闻初翎排除在外。 “我们先走。” 云泱对这番说辞显然不置可否,她并不太相信许君珩,但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前行。 他们走过那片黑暗,来到了之前看到的灯光闪烁的地方,那是酒店回廊的转角处,同样,鲜血溅射了一整面的雪白墙壁。 长长的走廊上只能看见血迹,零零散散,却丝毫没有见到任何尸体。 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云泱。”走在最后自许君珩来了之后明显沉默了的闻初翎突然唤了她一声。 云泱回头看他,明明灭灭的灯光中,他忽然指向了一个被灯光照不到的黑暗的角落。 “那里有属于人类的碎肉的。” 碎肉? “这些消失的人应该都是被吃了,所以才会没有尸体,而只有血迹。”闻初翎接着说出他的猜测。 “吃人?”许君珩微微瞪大了些瞳孔,烟眉拢起。 “难道是那些异种跑上来了?”他像是有些慌乱地凑近站得笔直的云泱,一边问道。 “不,不是那些异种。”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少年否定了,闻初翎毫不避开地迎上许君珩的眼,接着说道。 “据我之前和那些异种的接触来看,它们并不会吃人,顶多是会伤人罢了,所以这里肯定存在一个更为邪恶的东西。” 他说完,又很快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云泱,一双红宝石的眼有些亮亮的,像是想要得到主人夸奖的小狗。 许君珩被对方反驳了一下,也不生气,反倒是因为害怕而抿着的唇瓣微微扬了一下,像是有些勉强的笑容。 “是嘛,我也只不过是,猜测一下。” 他的声音有点蔫蔫儿的,似乎还在害怕的情绪中而心有余悸。 “我认同你说的观点。”云泱确实觉得闻初翎的猜测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少年不自然地咬了一下唇,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点喜色来,如果他此时如同之前爱丽丝世界一样有耳朵的话,说不定此时已经全部透着粉意了。 “那我们先走吧。”许君珩自然地牵上云泱的衣角,突然打破了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 云泱没什么异议,率先往前。 闻初翎盯着被许君珩牵起的那一抹衣角,刚刚的喜色荡然无存。 “快点,你跟上来啊。”前面的青年似乎若有所感,回过头来催了他一句。 两人四目相对。 闻初翎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一秒后,他才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 前方,许君珩早就转过头去,只剩下长发飘然的背影和身旁白色的衣角勾缠。 那个竖瞳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赶紧跟上前面的两人,但刚刚青年回过头时那一瞬间的眼神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冰冷,仿佛充斥着无尽的恶念,仅仅是一眼,都像是要跌入地域深渊。 堕落迷宫(17)酒店 走过一片狼藉血腥的长廊后,推开尽头的暗门,绕过遮挡通道的遮挡物和转角,他们才真正看清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十分豪华的酒店,而他们刚刚出来的暗门正是通往地下表演区的地方。 表演一层套一层,兽场的所有人以为自己是观众,殊不知他们才正是表演的其中一环。 “居然连我们都是表演中的一员吗?”许君珩喃喃地说道。 靠近暗门处已经没有什么鲜血了,说明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从里面逃脱便已经被吃了。 但他们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云泱看着呈环形回廊的酒店内部,中央吊着十分漂亮的挂灯,整个酒店都是灯火通明的模样。 看来想要出去还没有那么简单。 这次的岔路世界居然有这么庞大? 高楼之下的酒店大堂内有些嘈杂声传上来,人们来来往往,推杯至盏,明显是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 “泱泱,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许君珩问道。 情况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如果想要回到迷宫,就要从这里出去,但是…… “我们先混进去。”她指了指下面的香槟云影。 两人没有异议,一副以云泱为首的模样,于是两人跟着云泱顺利找到了一个化妆间,装扮成了来参加舞会的两女一男。 许君珩皱着眉用手指扯了扯抹胸,哪怕是最大码数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胸口也依然有些紧了,那对雪白的大奶从半遮的抹胸里挤出深深的乳沟,像是呼之欲出。 “呼,泱泱,好紧啊。”他低低地喘了一下,似乎是被衣服折磨地不轻。 闻初翎悄悄看了一眼此刻打扮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女子一般的青年,现在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到之前的那副反差的模样。 而且,那对奶子,闻初翎不由地想到第一次见到云泱的时候。 他那时也有着这样一对白软的乳,跪在戏台之上任人肏干,而云泱就坐在台下举着茶杯,一双黑色的眸透过他看向时光深处。 明明目光还是投注在他身上的,但心思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有过任何停留。 她会喜欢有这样大大的白软的奶子的人吗? 他看向云泱的背影,她并没有换上任何衣服,还是那一身仙气飘飘的留仙裙,上面沾染不了任何的尘土。 如同一个真正无欲无求、不染红尘的仙人。 他心里忽然有一丝的害怕。 “云泱。” 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自觉喊出了这两个字。 前方的背影转过身来,侧颜精致而冷漠,一如既往。 少年的睫被头上的灯光打下一片狭长的阴影,像是振翅的蝶,他想要什么,想要看到她一成不变,又想要她的面容上出现他从未看过的风景。 “没事,我们好了,走吧。”少年一身西装笔挺,从着装上来看,他确实看起来已经成为了一个男人了。 许君珩余光斜视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最为得体和温柔小意的弧度,伸手挽上了云泱的手臂。 美其名曰。 “我们两个现在也算是好姐妹吧?” 云泱看了一眼接触的手臂,对方穿着抹胸的长裙,还留着长发,此时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她们两个确实像是要好的小姐妹一般挽着手来参加舞会。 闻初翎一时无言。 他不是不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敌意,那一眼就像是某种警告,更别说对方还一直试图想要将他与云泱割离开,一直都打断他想要接近云泱的动作和话语。 但,这种说辞,也未免有点太不折手段了。 堕落迷宫(18)雕像 三人成功地混进了酒会的会场,因为本身就在酒店内,他们不需要进酒会的邀请函,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窗外的天色是黑暗的,只有一些零星的属于都市的灯红酒绿的灯光。 闻初翎看不太清外面的模样,但云泱刚才沉思的模样明显是外面有些什么。 明明是穿着类似于古装的衣裙,但周围的人对此视而不见,连一丝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也没有,反倒是许君珩,因为他太过于出色的外貌和身材,引来了许多人的搭讪。 连闻初翎都不例外被几个女人挑逗了几下。 云泱将自己隐匿成了一个透明人一般,照例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刚才她确实在窗外看见了一些东西。 她的视线转移到被环绕着的许君珩的身上,目光有些深沉。 被黑暗掩盖的酒店外,有着一座诡异而巨大的雕像,它长长的枝干交缠,中间缠绕着一个看不出五官的人体,只露出修长漂亮的宛若艺术品一般的四肢。 它们互相交缠,姌和。 这座雕像的每一寸都被雕塑者打造得无比完美,但它所表达的内容又是如此的淫秽和诡异。 云泱想到了那个被她处理掉的,被许君珩成为“母树”的怪物。 那真的是令他感到害怕的怪物吗?亦或是,他的拥趸? 那么,他将她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猜不出来的情况下,云泱并非一味地被动,在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的前提之下,她更倾向于静观其变。 青年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形色各异的男人,他们的笑声和调侃以及那种毫不遮掩的视线简直令他作呕。 果然,只有她,才会让他想要主动去靠近,想要将之融于他的骨血。 “泱泱!”许君珩的表情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云泱冷眼瞧着他,是一种比之前的那种毫不看进眼中的淡然更加冷漠的眼神。 许君珩忽然一怔,背脊紧绷了一瞬。 “泱泱,他们好烦人,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不注意到你的啊?”他也跟着坐下,调整好状态,像是真的被烦到了一般后小小地抱怨。 “一点小把戏而已。”她淡淡地回道,没了下文。 青年咬了咬唇,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云泱对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泱泱……”他又唤了一声,欲说还休,连眼眶红了一点,琥珀色的瞳蒙上了一层水汽,变得更加诱人。 云泱不看他,视线转向了另一边走过来的闻初翎。 少年被云泱的目光注视着,眼睛都亮了,脚步加快,三步并做两步而来。 “云泱。” 他真的很像一只小兔子,云泱忽然想到了她久远记忆中模糊的画面。 她似乎,也曾养过一只小兔,有着软乎乎的毛发和红通通的眼睛,每次都会很有灵性地看着她,一看就是半天。 思绪转移间,身后的青年已然捏紧了手,他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将头埋得低低的,但垂下发丝的阴影之间,那对漂亮的琥珀瞳已经变成了兽类的竖瞳。 许君珩脑中的声音在呼唤着他,让他越发难以自持忍耐,为什么,为什么要看那个人类呢? 为什么不看看他,为什么不把目光永远投向他一人! 云泱温热的身体就在身旁,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叫嚣着要将她抱入怀中,融进他身体的每一处。 堕落迷宫(19)拥抱 察觉到了许君珩身上危险的气息,闻初翎微微张大瞳孔,想要伸手去拉坐在青年身旁的云泱。 “小心!”话音落下时,整个酒店的灯光也跟着熄灭了。 酒会上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咒骂声传来,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出乎意料地,许君珩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了,他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垂着头,柔顺的黑发在两侧耳旁落下。 云泱的手落在了青年的脖颈之间,只需要轻微用力,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折断这脆弱的地方。 空气中似有血腥味传来。 青年突然自嘲一笑,在这片安静的狭小空间内显得有些怪异。 “泱泱,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他抬起了头,眼神和云泱交错。 他知道,云泱能够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所以连脆弱都不遮掩了,将自己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她的面前。 如同树脂一般的琥珀中流出了水液,但青年嘴角还是笑着的,不是平常温柔如风的笑容,而是一种云泱说不出来的笑。 她不能理解对方这突然的情绪。 是许君珩先骗的她,况且,对陌生人多一份警惕也是理所当然。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多少还是要保持一点警惕。”她确实未曾防备过对方,尤其是在他突然消失之前,但后来的种种,无一不昭示他身上潜藏着一些危机,所以才会产生怀疑。 而她刚刚的动作,完全是因为对危险来临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青年眼中最后的一丝光芒似乎都熄灭了,最后一刻,他想要伸手,握住云泱的手臂,忽然,眼瞳转变,成为了危险的竖瞳。 云泱感觉对方像是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对方的手轻轻搭上她的手腕,缓慢摩挲,眼瞳迎上她的视线,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和她看不懂的疯狂。 对方的手逐渐沿着她的手腕向上攀升,暧昧地摸索和探寻,云泱在许君珩颈上的手越发收紧,她已经能看到对方额角因为缺氧而迸发的青筋凸起。 空气中的血腥味伴随着人群的尖叫声在空气中蔓延。 闻初翎看着纠缠的两人,觉得他仿佛被他们孤立在了另一个世界,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属于他们的剧目。 他该如何才能靠近她? 许君珩丝毫不管脖颈处的收紧,愈发稀薄的空气让他喘息声渐重,但他的手也未曾离开过云泱的手臂。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率先一步放弃。 “你想死吗?”云泱看了一眼快要到她胸前的手,淡色的唇瓣开合,她的眼中无比清晰地倒映出青年快要濒死的模样,狼狈极了。 可是为什么不肯放弃呢,他想要做什么? 她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杀了他。 终于,那处向上的手搭在了她的左侧的胸旁,许君珩被忽略的另一只手用力,云泱就这样被拥进了青年的怀中。 她怔住的瞬间,听到来自头顶极为冷寒的如同恶魔的絮语。 “不想,但是我想要拥抱你,和你一起。” 他没有说出最后的那一个字,但是云泱却明白了。 但,抱着她的这个人真的还是许君珩吗,云泱有些疑惑了,两人接触的地方是一片冰冷,像是某种冷血动物一般。 “停下吧,格里斯。”他低低地像是喟叹了一下之后,对着黑暗中说了这句话。 那个在酒店里制造慌乱的源头的怪物停下了动作,然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许君珩的身边。 云泱被抱住之后,就没有了动作,并非是不想推开,她只是不太明白,难道刚刚对方于死亡的风险之中,想要换来的,就只是她的一个拥抱吗? “许君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君珩满足地将脸埋进云泱的肩颈之中,低低地笑了一下。 “泱泱,我不是他哦,你可以叫我,许君衍。” 堕落迷宫(20)一起死 “所以,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和它一起,杀了我吗?”云泱推开纠缠她的另一个许君衍。 不管对方是谁,他一步步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也一定是一开始就设计好,且有所图谋的。 适应了黑暗的闻初翎看向那个趴在一旁的蠕动的一团的怪物,它此时正伸着身上的一根像枝条一般的东西想要触动云泱垂下的衣角。 空中银光闪过,那条枝干被横空砍断,黑紫色浓稠的液体从平整的断口处涌出,纠缠成一团的怪物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 闻初翎收回手间,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全然没有了面对云泱时害羞腼腆的模样。 少年手中的道具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脚下却猛地退后了两步,身体向后弯下。 身前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传来,若是他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怕是身体也已经像那个被斩断的枝条一样成了两截了。 “我的宠物,还没有轮到别人来教育的地步。”青年带着危险的竖瞳阴冷地看向闻初翎。 少年毫不避讳地迎上那对他来说颇有压力的目光,他之前就躲闪过一次,落了下风,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一次逃避。 “够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云泱漠然的眼神瞥了一眼被斩断了一条触肢的小怪物,对方滚动的身躯立即停了下来。 它缩在一起,身旁一滩像是血迹的液体,怪可怜的模样。 云泱可不怜悯它,她没有忘记走廊上被吃掉的那些人类,以及刚刚酒店里黑暗时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泱泱,那个胆小鬼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呢。”许君衍扯了扯胸前勒得有些紧了的抹胸长裙。 “没错,你刚开始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身上香甜的血液了,所以,我才会想要把你带到这里,带到这个,属于我的王国。” 青年说着,嘴边露出一个之前许君珩从不会出现的笑容,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张脸,但此时显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血液? 莫非是因为她身上有灵气的缘故?那要她的血液有什么用? 许君衍看出了云泱的疑惑,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因为这片国土生病了。”他没什么起伏地说道,看向了窗外,黑暗之中,那里有一座巨大诡异的雕像。 而以这座雕像延展开,这片土地上还矗立着许多这样的雕像,有大有小,它像是被人们作为信仰的对象一般膜拜着。 “为了治好这种病,我需要很多鲜血,很多很多,牺牲一小部分人而让更多的人获得新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青年锐利的眼忽然钝化了一分,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这种情绪没有出现在脸上,而是由他此时的一种无力而散发出来的。 云泱皱了皱眉,可即便如此,这些死去的人…… “这些人,都是一些蛀虫罢了,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却依然不满足,那我就只好让他们为这片土地做出最后的一点贡献了。” 许君衍说完,用脚尖踢了踢爬过来缠住他的小怪物。 它身上那些黏糊糊的汁液让他很不喜欢,毕竟他不是许君珩,不是一个一味沉浸在被害妄想症中的胆小鬼。 “所以你就想要我的血,觉得我的血可以治好这种病?” 云泱很快联想到这之间的联系,问道。 “不止呢,泱泱,我可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寂地为了这些人死去,放干身体里面所有香甜的血液。” 他突然笑了起来,邪气的很。 “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死,然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堕落迷宫(21)输赢 “我可没有那个打算。”云泱的眼底一片冰冷,如同高山之上常年不化的冰雪。 固然许君衍想要拯救这片国土上的人们,他作为被供奉的至高无上的所谓的“神明”,有属于他的责任,可她不是。 欺骗,从来就不是一个美好的品德。 纤长的玉指间亮起燃烧的符纸,长身玉立的人一身白衣无风自动,连披散的黑发的尾端也渐渐染上一寸寸白。 “你若执意要留我下来,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清泉击叩池底般的声音在此间流淌而过,而对面的青年也做好了抉择,他脚边的小怪物身体一瞬间膨胀起来,变成了如同外面雕塑一般的庞然大物。 许君衍眼底闪过一丝的犹疑和呆滞,青年此时布满青筋的手掌捂住了眼前一瞬,低声。 “闭嘴!是你先放弃的。” 再拿开手时,那双面对着云泱从来都充满了温柔和脉脉如水的琥珀双瞳已经变成了满是危险和凌厉的竖瞳,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瞳,在此时愈发显得剑拔弩张。 两人之间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巨大窗棂外升起一轮皎洁的圆月,从透明的玻璃窗外投射进来,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闻初翎看了一眼宛若神女降临般的云泱,自知自己留在这里只能成为拖后腿的存在,自觉对上那个伸着触手的巨大怪物。 若他能护在她的面前,免她无忧,若他能更强一点,闻初翎咬了咬唇,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 许君衍看着立于月下绝美的云泱,全身的每一处无不在叫嚣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不够,不够,她是属于他的,如果有一个两全的办法,那一定是战胜她! 手下带着宛若千钧的力量疾风踏去,而对面迎上的是一张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薄薄的纸片,许君衍眼下错愕,想要收回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紫黑色的光芒和微弱的白光碰上,却碰撞出巨大的能量波动。 风起。 许君衍睁大了竖瞳,另一只手下意识想要去抱住本该在他意识中倒下的云泱,但手中灼热滚烫的温度却突然之间足以灼穿手掌。 他急速退后几步,打开手掌时,白净的手掌中赫然有一个黑色焦糊的印记,带着一种足以穿心的痛传遍了全身。 月光穿透窗棂洒下,云泱一头白发散落,仿若被月光偏爱的宠儿,眉间一点红色是她在尘世间最为浓烈的色彩。 一张纸片,怎么可能? 许君衍不敢置信地缩紧现在还有些颤抖的手掌,竭力控制自己。 云泱抬眸看去,青年身形还尚且能稳住。 能接下她三成的实力么?还不错。 身旁空间撕裂了一个黑洞,扭曲的时空让周围所有的画面一瞬间模糊,从黑洞里,出现了一个剑柄。 云泱反手握住,微微用力抽出,整个空间像是被瞬间冰冻了一般,月凉如雪。 “请。” 既然试探已过,那自然得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了。 许君衍敛眸,遮住眼中的惊讶和惊艳,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会被逼出全部的实力来应战一个他无比渴望想要拥有的人。 脚下复杂诡异的花纹自动练成一片,一把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魔杖从地下浮现而出。 脑中另一个人格在不停挣扎着想要出来,却被他极力压下。 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死亡可以让他拯救所有的信徒,他并不介意献祭自己,可是不行。 许君衍对上云泱清冷的白瞳,他突然觉得那双此时毫无情绪的眼像是摄人心魄的上古法器。 或许,唯一的变数就是她了吧。 “你不是想要走出那个迷宫吗?只要我死了,你和那些人就都可以出去了。”他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丝笑容,像是回到了之前。 来吧,如果他死了,她便能如愿,而如果她输了,就留下来永远陪着他吧。 堕落迷宫(完)消散(900珠加更) 两人之间的交手已经快成了一片残影,鲜血淋漓的酒店内部已然一片狼藉。 闻初翎看不清转移至黑暗中的两人,只能先顾及眼前的怪物。 手中唐刀砍断的枝条已经不知道多少,但对方的触肢有再生的能力,源源不断的体力消耗让他逐渐力不从心。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闻初翎迅速拉开双方的距离,手中刀身上的血液顺着重力滴落在地上,胸膛不断起伏。 怪物似乎是觉得他想要逃避,很快便追了上来。 就是现在!闻初翎一边后退,一边飞速拿出一次性道具,使用。 近距离的使用道具让他快速接受道具传来的关于怪物的弱点的信息。 腹部是它的弱点吗? 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寻找合适的机会出手。 而另一边,云泱和许君衍之间的战斗也逐渐进入白热化。 黑暗中的两人都能视物,倒也没有什么阻碍,他们都没有选择用其它的手段来战斗,而是用最为原始的力量的碰撞。 而结果,很显然…… 许君衍一只手捂住左胸上的伤口,那里正逐渐有黑色的血迹从指缝中渗出,反观对面的云泱,衣角连尘埃都不曾沾染。 还真是,强大啊,许君衍咽下喉间涌上的鲜血,继续拿起魔杖。 还来么?云泱目光倒映出对方冲过来的狼狈模样,提起剑迎上。 四目相对间,两人手中的武器摩擦出刺眼的能量的火花,许君衍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云泱的剑却再往前抵进了一分,离他的脖颈处越发地接近了。 “还不放弃吗?”云泱红唇轻启,相较于许君衍,她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 她无意杀死对方,但却不能放弃自保。 青年咬牙,额上青筋暴起,将云泱的朝雪剑往外极力压下,巨大的波动在武器相交之间破开,两人俱是后退一步。 但几乎是同时的,下一秒,两人都快速向前,将手中的武器刺向对方,一个剑尖银光划破空中,剑身微微振动,一个魔杖上面布满幻化的黑红尖刺,犹如荆棘染血。 白发落下时,尘埃落定。 云泱眼眸低垂,看向停在胸前没有任何尖刺的魔杖顶端,视线从手中银白的剑移至对方。 血液顺着剑身一点点滑落至她的手腕,是黑色而冰冷的,没有温度,没有鲜红的颜色,像是许君衍这个人给她留下的最为深刻的印象一般。 “泱……泱。”魔杖掉落,发出清晰的声响,他忽然笑了,明明还是竖瞳。 “我不会死。”云泱抽出朝雪剑,看向那把上面没有了任何伤人尖刺的魔杖,似是解释。 “我知道,你很强大。”嘴角又是一口血液涌出,许君衍身体晃了晃,勉强稳住了身形。 云泱觉得此时的许君衍有点怪异,那个笑容…… “你是许君珩?”她问道,这种笑容,不会是许君衍。 “是,也不是,”他的身体开始消散了,成为一片黑色的雾,往地下渗入。 “我们融合了,许君衍想要你留下,但许君珩不想你死,许君珩一向是个胆小鬼,他只想着你,不会像许君衍一样考虑那么多,所以两个人的意识就融合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是之前那样在风起时,玫瑰花丛之中最柔和的笑。 云泱看向剑上的属于对方的血液。 “值得吗?”她问道,纯白的羽睫垂下,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是泱泱的话,就值得,我不想要你死,也同样无法看着我的信徒饱受痛苦,所以,这样就好,我已经尽到我最大的努力了。” 他说完,身体的一半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泱泱,我可以抱抱你吗?作为现在的许君珩。”青年的一半身躯消散,唯有剩下滴着血液的上半胸膛还停留在半空,却执着地伸出双臂,嘴角带笑。 云泱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静默。 许君珩失落地苦笑了一声,连手臂以下的身躯也快要消散了。 他微微张了张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手中打开的双臂想要垂下。 忽然,冷香侵袭入鼻尖。 他被抱进温暖的怀中,还未被消失的身躯也被纤细的手臂环住。 青年眼瞳因为不敢置信而张大,连手臂都忘记回抱过去了。 不过须臾之间,许君珩便消散于黑暗之中,云泱的怀中已空,只剩本该被青年手臂抱住的背后还有几缕黑雾萦绕不肯离去。 云泱怀中空落,她慢慢退后一步,两侧逐渐被绿色的长廊取代,若不是脚边的魔杖还依然存在,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宛若一场大梦。 她弯身捡起魔杖收起,抬头间,是白发少年看见她之后欣喜的呼喊。 伴随而来的,还有面前大钟的崩塌和系统传来的声响。 “恭喜云泱、闻初翎、韩秋、时逾初、唐云亭、序湛、江逸尘、孟清也、高嘉林、迟筱通关新人大赛复赛副本《堕落迷宫》,排名如前,现在,通关玩家将会直接进入新人大赛决赛副本《厄溶之岛》,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厄溶之岛(1)挑选 无边辽阔的蔚蓝海洋之上,一座鲜少有人问津的小岛静默。 而在今天,一艘豪华的游轮在小岛的渡口处停下,带来了一批神秘的客人。 “各位,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如果有需要,可以去那边的基地中挑选一个称心的宠物。”说话的男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指了指一旁的庞大基地。 “这是你们的身份卡,可不要丢失了。”他给带来的新客人一人分发了一张黑色的磁卡。 人群中骚动了一会,又重新平歇。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座隐秘的厄溶之岛,要知道,这里出入的船票可谓是一票难求,可不是有钱就可以拿到的。 有人够着头看向那座由特殊材料打造的基地,单看去,就已经是十分地庞大了。 像是导游的男人看着面前露出各种神态的人群,脸上始终挂着一种奇异的笑容。 “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们的是,千万不要试图踏足基地内部磁卡不能去到的地方,那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要知道,有时候,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他说完,恭敬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留下的人也随之散去,不过,大多数都是朝着基地的方向而去,想要见识一下所谓厄溶之岛的极乐。 基地都是刷卡进入,进来之后他们会先做一个选项测试,然后便会有基地的人带他们前往不同的区域挑选“宠物”。 杨东旭是这批次的客人之一,自从无意之中知晓了厄溶之岛的存在后,他花了大把的人脉和金钱,一步步得到了入门券和船票,如今他终于来到了这里,心中的激动已经按捺不住了。 平板被放到他的手中,上面赫然有几个不似常规的选择题。 第一题,性别取向:A:女性B:男性C:双性 双性?这个世上真的会存在双性吗?扬东旭之前之肏过不少女人,对男人是不感兴趣的,但这双性人,他一直都是只听说过没有见过,此时看到这个选项不由得有一丝地兴起。 他在A选项上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C,女性他肏的也不少了,不如换一下口味。 后面的题目不用说,也大多是对他口味做一些了解的题目,例如性癖,爱好容貌等等,十分细致。 他这人倒也没有什么sm之类的特殊爱好,唯有两点,他喜欢那种带着一点反抗能让他有征服欲的,其次就是他有点恋腿癖,喜欢好看修长白皙的腿,每每看见好看的腿,都会让他有一种发泄性欲的冲动。 做完测试之后,他便被带往了下一片区域,基地的密闭很好,每一段路之后就需要刷卡才能进入下一段,不像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反倒是充满了科技感。 这让杨东旭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和怪异。 很快,他到了地方。 门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两排长长的足有人高的玻璃器皿,而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和赤裸着身体的人类。 杨东旭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前面包裹严实的人已经进入了门内,他咽了一口口水,跟着进去。 “这两排都是调教好了的符合您标准的双性人,但考虑到您的诉求,请您跟我来。”前面带路的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杨东旭在两排装满了人类的玻璃柜中走过。 里面的人类有瘦有胖,身形有的丰腴有的瘦削,但他们的面容都是美的,此刻正紧闭着双眼,漂浮在不知名的液体中。 杨东旭的视线扫过这些双性人,看到一两个符合他性癖的,不由地闪过几丝惊艳。 走过长长的通道,那些泡在液体中的双性人的数量令人惊讶,而这仅仅是其中的一角罢了。 前方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传来,带着一种杨东旭最熟悉不过的情欲。 “后面房间内的双性人您都可以任意挑选,不论哪一位,您都可以带上他,在厄溶之岛度过美好的一周。” 后面长长的甬道被隔成了一个个透明玻璃的小房间,而每一个房间内,都有一位正在被调教的“宠物”。 杨东旭透过透明的玻璃隔板,看着那些美丽诱人的尤物,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求得一张厄溶之岛的船票了。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厄溶之岛(2)序湛(微h) 领养“宠物”的客人逐渐增多,各处通道变得不似以往那般死寂。 关着男性“宠物”的地方,作为一批新来的实验体,闻初翎和江逸尘等人被分别关在隔间的玻璃房内,全身各处敏感点被注入特殊的药物,以供后续更好的调教。 闻初翎眼前模糊成一片,头顶白炽灯光晕出大片大片的光圈,整个视野都是白茫茫。 所有玩家都成为了实验体,那云泱呢? 她那么厉害,应该不会遭遇这些吧?他还是太弱了啊,根本就只会拖云泱的后腿。 少年的白色发丝在耳边颤动,后穴内特制的骇人的东西不断进出,被机器控制的东西根本不需要休息,毫不疲倦地在湿软的穴肉内抽插。 而除此之外,他的胸膛处也贴上了两片铁片,里面有不知名的细长东西进入了细小的乳孔之中,那本来不是能够容纳东西的地方,但闻初翎却不觉得疼痛,只有无尽的快感要把他消融了。 更别说被蹂躏地皱缩成一团的胯下的粉嫩肉棒,那里更加不堪入目,被特制的类似于贞操锁一般的东西将肉棒锁住,连勃起都做不到,只能靠后穴来获得强烈的快感和高潮。 又有一位客人进来挑选喜爱的“宠物”。 系统给出的主线任务是逃离这个岛屿,而第一步便是先要离开这个囚笼的基地,成为被客人挑选出去的宠物。 但闻初翎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譬如他知道的,他们之中的时逾初就已经逃了出去,他们空行的人在新人阶段就能够拥有关于时空的能力,确实能够在副本之中获得最大的助力。 少年表现在外空洞破碎的眼神简直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很快,漂亮的少年就吸引了这次前来的客人,那是一位留着半长头发的青年。 闻初翎全身的道具被解开,颈部被栓上带有特殊机关的牵绳,像是遛狗一样被牵了出去,在此期间,他并不能站起来,只能在地面上爬行。 青年用手抬起闻初翎的下巴,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就他吧,真是太漂亮了。” “这个是我们还没有调教好的宠物,客人您确定要选择他吗?”引导人员再次询问了一遍。 青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尤其在近距离看到了闻初翎宝石一般的红瞳之后,就更加满意了。 青年允许闻初翎站起来,然后他拉着绳子往外走去。 赤裸的少年并没有衣服,作为宠物,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之后陆续有有几位客人进来,领走了几位使出浑身解数的几位玩家。 临近傍晚时分,来基地的人所剩无几,还剩下最后一位客人,引导人照例带着她穿过长长的陈列了许多人类的玻璃容器,来到最后的玻璃房。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领走的没有调教好的宠物尤其多。 也许和新来的一批实验体容貌过于出众有关。 云泱逐一扫视过玻璃房,没有看到熟悉的白发红瞳的身影,亦或是任何一位她熟悉的云月的其他两位。 来迟了一步么? 她视线在一处突然停住,那处玻璃房内,少年狼一般的目光对上她的平静的眼。 他身上的伤痕实在是太多了,大多是因为少年极其不听话才会做出的惩罚,连头上都有些许的血迹顺着额角留下,顺着优越的眉宇淌过高挺的鼻梁。 都破相了,云泱移开目光,想要从头再确认一遍。 房间内的序湛被刚刚云泱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看得怔愣了一下,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突然,胸前乳尖处的电流通过全身。 “呃啊~放……放开我”他呻吟了一声,独属于少年的喘息声像是海边夜晚清爽的风,哪怕此时是因为乳尖的电流而忍不住喘息,也不似一般人的低沉。 后穴冰冷的器械又往里进了一点,他的括约肌不由得收紧,全身的每一处都是紧绷的,平常能用来抒发欲望的肉棒被屈居于狭小的贞操笼中,得不到释放,只能无助地不断收缩着菊穴口。 “他。”耳边清泠泠的声音响起,他在汗水模糊的视线中望去,又是她啊。 云泱看着被放开的狼崽一般的少年,直到对方无力地跪在了她的脚边。 “哈……哈……”他的全身都是密密的汗液和血迹,那些伤口被汗水流过,只会更加地疼痛,序湛此时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再抬头了。 但面前的人却蹲了下来,细长漂亮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内心划过一丝的厌恶和恶心,然后使力从云泱的手指间将头扭了过去,下巴也因此脱离了那点冰凉的触感。 来到这个岛上的这些人,无论面上如何道貌岸然,也不过都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 “客人您也看到了,他是没有被调教好的,您需要另外挑选一位吗?”引导人适时开口问道。 序湛的肌肉紧绷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如果他错过这个客人,还怎么逃出去? 云泱站起来,刚准备回答不用,脚边的少年拉住了她的裙摆,伸出殷红的舌头,在她裸露出来的脚踝处舔舐了一口。 那舌尖上带着一点倒刺,跟猫咪一样,舔过时带着一点的酥麻,云泱看过去,正好和序湛还没有收回的讨好的眼神交汇。 少年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将头扭开,不再和云泱对视。 “不用了,就他吧。” 序湛耳边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他捏着云泱裙摆的手收紧了一下,那片布料被捏得皱巴巴成为一团,在他掌心的汗水中濡湿。 他不自然地想要松开手,耳尖的绯红还没有褪去,结果手中的裙摆却突然被拉走,他看去,颈部的绳索却突然收紧,毛茸茸的脑袋不由得被拉进,呼吸喷洒间,他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 “捏脏了,回去帮我洗衣服。” 谁,谁要帮她洗衣服了!他悄咪咪地看去那一方白色的衣角,果然,刚刚被他捏过的地方此时黢黑一片,和其它纯白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厄溶之岛(3)遇见 y edu 9. co m 黑夜将整座小岛笼罩,而岛屿上坐落的豪华酒店中,却是灯火通明。 序湛和云泱刚走到酒店大堂,里面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场景,被挑选的“宠物”都是没有人权的,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讨好自己的主人。 所以那些被拴着绳子的少年少女门一丝不挂地跪爬在地上,绳子的一头被穿着整齐的人们捏在手中,随着主人的走动而在地上爬行。 序湛眼神有一瞬的凌厉闪过,他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副本世界了,但将淫乱的项目如此搬到明面上且毫不避讳的世界这还算是头一次。 他们这些人真的还有人性吗? “走。”云泱没有束缚他人,让其爬行的嗜好,只是象征性地松松捏着绳子,两人之间的距离隔有点近。 穿着白色简单款式长裙的女人在人群中走过,连带着她身后站立行走的序湛都成了引起其他人视线的存在。 “她是谁啊?懂不懂规矩?”人群中窃窃私语。 云泱眼神瞥过,那寒冰一般的眼神瞬间让首先嚼舌根的那人闭上了嘴。夲伩首髮站:y ed u 8 .co m 两人上了电梯,那些淫乱的场面在两人面前随着电梯门的合上而消失在门缝之中,序湛低着头,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思考着之后可行的一系列方案,准备等会将云泱的客人身份取而代之。 楼层在十一楼停下,云泱走出电梯,迎面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被牵着的闻初翎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看着云泱微微怔愣,但脖子上的绳子却不给他反应走神的机会,他被拉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稳住身形。 牵着他的那位青年似是注意到了白发少年的注意被前面云泱夺走,也跟着看过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向云泱的视线中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打量。 云泱目不直视,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注视一般,带着序湛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 闻初翎身边带过轻微的风,他低下头,继续跟上前方的青年。 刚刚在他看向她的那一刹,耳边就响起了属于云泱的声音。 “需要我帮你吗?”带着她独有的冷冽和清淡的声音在耳边乍响,闻初翎之前所有的担忧才落入了心中。 她果然没事啊,那他也要变得更强才是。 虽然很想在此刻能够跟在云泱身边,但是,他低下头,轻微地摇了摇头。 耳边再没有了别的声响,直到白色的衣角从身边掠过。 虽然心中知道此时云泱这样做才是最好的,但闻初翎的心中还是不由得升起一种失落,垂下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犹豫。 他看到了云泱身后跟着的序湛,想到云泱应该是用了某种办法顶替了某个客人的身份,那她去基地是想要找他的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中就止不住地冒出一点喜悦,像是碳酸饮料中的气泡,一点点地在胸膛处炸开。 所以,是来迟了一步吗?才会带着序湛出来。 云泱和序湛进入准备好的客房,里面是类似于情趣酒店的风格,到处都透露出情色的意味。 本来准备一到酒店就下手的序湛此时却因为之前的小插曲而犹豫了。 闻初翎认识她?她是玩家? 还没想明白,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时逾初!”他回过头,背后站着的赫然是他被一直以来视为死对头的空行的那位。 “这么没用,还得人家带你出来?不行啊,序狗。”对方挑了挑眉,然后拽过了那根绳子,扯了扯,连带着序湛的脖子都被拉了一下,身形一时不稳。 云泱也没管他们之间的叙旧,径直去了浴室。 “她真的是玩家?”序湛看着走远的云泱,惊了一下。 “是啊,云泱,你知道的那个云泱。”时逾初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跟着看向云泱的背影。 原来是她么?只是听过名字的序湛这才终于将名字和脸对上。 厄溶之岛(4)姐姐 热水顺着皮肤滑落,云泱是第一次在副本世界中进行这种凡尘间人类需要进行的活动。 但感觉还不赖。 黑发打湿蜿蜒在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上,水流顺着发丝亲吻美人的背脊,又顺着姣好的曲线向下而去。 空气中似有什么扭曲了一下。 下一秒,云泱已经穿好了一身雪缎织锦裙,脚下步履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地看向原先站着的地方。 热水还没有关上,时逾初一过来就连带着序湛淋了一头的热水。 “喂!时老狗!你有病啊!”序湛还光着身子,连衣服都没有换上,被时逾初拉着手腕就瞬移过来了。 两人都被头顶的花洒淋了个落汤鸡,狼狈得很。 时逾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被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抬头冲云泱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 “嗨!”倒是热情得很,就是可惜此时的场景并不那么令人愉快。 云泱一言不发,也没出去,那双看着就能冻死人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时逾初。 少年也不害臊,嫌弃地将一旁咋咋呼呼的序湛推到一旁,然后走过去,露出一个自认为可以拉丝的眼神看着云泱。 “姐姐,能考虑让我抱一下大腿吗?” 他故意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将光洁的额头露出,倒也不油腻,却越发显出他的少年气,配上此时滴着水的面容,带着一种男高的清纯感和莫名的诱惑。 序湛看向时逾初,瞳底地震,他知道时老狗一直都没有脸皮,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而且说就说了,还要带上他是几个意思? “姐姐,弟弟现在都是处哦,不信的话可以验一验。”他继续大胆地朝云泱走去,被水淋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显出少年充满了张力的身躯,活像个男妖精。 不过这话他可没有说谎,虽然不敢说全身都没有被别人碰过,但也绝对是处男。 “我无意于你,且,男子要自重。”云泱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时逾初,干巴巴地回答完,然后打开浴室的门离开了。 白色的衣角离去,时逾初愣在那里。 她说什么?男子要自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喂,序狗,你听到她说什么?哈哈哈!”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他的某个笑点,少年撑着墙壁,笑得不能自已,将刚刚一副清纯男高的模样破坏得彻底。 序湛翻个白眼,从自己的域方中拿出衣服赶紧穿上,不想理会这个时不时就会发疯的时老狗。 时逾初打住笑,瞥了一眼穿衣服的序湛:“你知道这个岛怎么出去吗?” 早就适应神经病经常发疯的时逾初的序湛穿好裤子:“我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被带出来。” “啧,真逊。” 时逾初推开门出去,照例不忘记踩序湛一下。 序湛被噎了一下,还没穿好上衣,耳边又传来云泱的声音:“记得把你捏脏的裙子洗干净。” 序湛差点没摔一跤,外间时老狗魔性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窗外的白裙还滴着水,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无言。 序湛有点不敢对上云泱,只能低着头,盘算着自己域方中的道具,倒是时逾初,他显然还没有放弃刚刚在浴室说的那个目标。 此时颇为殷勤地坐在云泱身边,端茶递水,一会削水果,一会儿问要不要捏肩,活像个已经被金主包养了的小蜜。 序湛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这种行为,但耳边传来的裙子的滴水声又莫名让他有点不自在。 “姐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啊?”时逾初很是不要脸地开口问道。 活了几百年的云泱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喊姐姐,有点没反应过来。 “姐姐?”少年自觉在云泱的脚边乖巧地坐下,还恰到好处地和云泱保持了距离,没有贴上去,哪还有之前笑得癫狂地跟个神经病的模样。 “你们要跟着我吗?”云泱问道。 “是我!和他可没关系。”时逾初说话间,唇内一颗云泱之前没有注意过的小东西经由灯光反射出光亮。 似是注意到了云泱看向了那里,少年赶紧伸出艳红的舌尖,上面,赫然有一颗黑曜石一般的舌钉。 “是sedin哦。”他夹着舌头说道。 “姐姐喜欢吗?”少年被吹干后蓬松的黑发松软又乖巧,更别提他此时捧着脸蛋用一副期待极了的模样看着云泱,活像一个等待着主人夸夸的小狗狗。 只有他身后知道他本性是个蛇精病的序湛听后极为不解风情地翻了个白眼。 厄溶之岛(5)算盘 “你了解这个岛屿吗?”云泱直接忽略时逾初的问题。 少年正色:“我从基地出去之后就逛了一圈,感觉没什么怪异的地方,那艘船还在渡口停着的,但是系统应该不会发布这么简单的任务才对。” 如果只是逃离这座岛屿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出来了,只要跟着这批客人度过一周,然后再搭上船,自然就可以逃离,但是,确实是太简单了一点。 时逾初可不会相信系统会这么好心,这都已经决赛了。 “姐姐有什么看法呢?”他刻意不去强调决赛的个人角逐的性质,然后卖乖地问道。 “那个基地里面,有某种东西在嘶吼。”云泱淡淡地说出自己已知的信息,她自然知道得比他们要多些,却也不会全部告诉他们。 “基地?”序湛吃了一惊。 “果然还是不好搞,会不会最后来一个大逃杀也说不定。”经历过大逃杀副本的时逾初提出自己的猜想。 云泱没有再接话,在之前她的精神波动范围中,她还注意到了一个比基地里传来的嘶吼要更加可怕的东西。 这座岛屿之下的深海。 看来要离开绝非易事。 “姐姐,那我们晚上都住在你这里吗?”时逾初当然明白云泱应该还有一些信息没有告诉他们,就像他也隐瞒了一些东西一样。 作为竞争第一名的候选者,当然还是要多留些心眼才是。 酒店的房间内部只有一张大床,为了让客人玩得尽兴,那张床看起来可以躺下至少四五个人。 “我可以睡沙发。”序湛率先开口。 “姐姐,既然这样……”坐在地上的时逾初心里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我晚上要出去。”云泱很是无情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得到了少年一个哀怨的眼神。 “哈哈哈哈,时老狗你也有今天。”序湛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那你呢?你连姐姐的脚边都坐不到!”时逾初怼回去,然后又朝着云泱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你说是吧,姐姐。” 云泱不理他,站起来准备出去了。 明月高悬,海浪拍打着沙滩,那艘船孤零零地停留在渡口,不过云泱此行的目的不是那艘船,而是海底。 白色的身影进入水中,海水将其包裹,黑色的乌发和裙摆在水中飘扬。 吃了避水珠的云泱丝毫不用顾忌周围海水的流动,朝着海岛下方游去。 当了几百年真君的云泱,空间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品,原先云泱不需要,现在倒是都用上了。 娇小的白色身影很快靠近了岛下靠着山体后的庞然大物。 一个巨大的海下基地。 这个,就是他们潜藏的秘密?靠近基地附近的海水都含有某种物质,云泱看不出,但也不敢贸然接近。 海下接近显然不可取,看来还是得从陆地上寻找突破口进入基地里面,看看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秘密。 云泱转身离开,向着海边的水面上游去。 水面上的月光正好,将整片水面都映出波光粼粼的纹路,闪烁着银光。 偏僻的背靠礁石的一角,两个少年的呻吟声纠缠在一起,混合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起,被海风吹散。 厄溶之岛(6)海中月下的绝色(h) p o1 8c 女孩子柔软的胸脯挤压在裸露的胸膛上,唐云亭身下前后的两处又被侵占地满当,一时伸不出手去推开面前的韩秋。 海浪涌起拍打礁石的声音阵阵,伴随着一旁江逸尘的喘息在耳边晕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远去。 可恶,韩秋被侵占入穴内的属于身前少年的性器插地腿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 两人在抽插的空隙间四目相对,韩秋忍住身体传来的快感使了个眼神给唐云亭,让他快点。 他们可是借此来调查的,不是来做爱的。 包裹着肉棒的穴肉被女孩故意缩紧,将其中被迫随着身后律动而抽插的坏东西夹得抽搐了一下,少年破碎的呻吟从淡色的唇中溢出。 这一下连带着唐云亭的后穴也跟着收紧,紧致的肠道将男人夹得不轻,那肉物跳动几下,然后喷洒在少年湿热的穴中。 “嘶,夹这么紧!”男人骂了一声,结果却被韩秋隔着唐云亭一掌劈晕了过去。 身旁不远处还在埋头肏穴的另一个男人显然还没有发现这边发生的变故,但一直分心关注这边的江逸尘可不会手下留情。 直接一个手刀过去,将男人劈得不轻,两眼一翻就晕厥了过去。 随着男人的倒下,插在少年赤裸身躯后面的肉棒也从湿漉漉的穴洞中滑出,还带出了细长的粘稠水液。 江逸尘啧了一声,用域方中的湿巾擦拭了身后的穴肉,然后套上了衣服。夲伩首髮站:po18bv.com “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江逸尘踢了一下脚边的男人,朝着分开了的韩秋和唐云亭走过去。 “你以为这个能力是这么简单随时就能使用的?”唐云亭先用衣服给韩秋披上,然后开始穿自己的。 少年身边的空间扭曲了一瞬,出现了两个人影。 江逸尘毫不意外地看着那两人:“时逾空,序湛,你俩感情还挺好。” “谁跟他感情好!”序湛嫌弃地绕道另一边,离时逾空远了一点,表明自己的想法。 “哟,江哥哥,既然大家都这么巧遇见了,那就一起呗,刚好能共享一下消息呢。”时逾初笑眯眯地搭上身边唐云亭的肩膀,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江逸尘嘴角抽了抽,一点也不想理这个自来熟的神经病。 时逾初的喜怒无常和变脸估计谁都不会想去领教,也许他上一秒还在好姐姐好哥哥叫着,下一秒就直接对着拔刀捅心窝子了。 但时逾初的实力…… “那你说先去哪里?”唐云亭自然看出了江逸尘的顾虑,将时逾初的手臂拉下,问道。 “咦?我以为你们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去海里?”他指了指海面。 海面这时的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明月搁置在海面之上,离他们不远也不近,将一轮明月倒映在海面之下,深不可见的海底宛若一个巨大的透明温室被莹莹的光照亮出银色混合着浅蓝的光。 不远处的月亮和海水之间传来了海水的涌动声,吸引了岸边几人的注意。 白色的长发裹挟着海水而溅起了水珠,又随着发尾滴落在海面,宛若月之神女的绝世面容自海水中露出,那双清冷的眸上的白睫颤动了几下,抖落了不堪承受的几滴水珠,她半阖下眼眸,那一滴透着月色的水滴就从眼角边滑落,像是神女怜悯的泪。 溅起了一丝涟漪。 像是月光披了纱,朦胧了每个人的眼。 直到对方朝他们所有人看来,那眉间的一点红才灼热地炙烧了出神的他们。 “姐姐?”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不知是不是刚刚海风灌进了口腔的缘故。 厄溶之岛(7)虚假和真实 海面翻涌,将底下潜藏着的血色翻出,海中的人瞬息之间便来到了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海水沾染过的痕迹。 “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去海底,先回酒店。”云泱提醒了一句,她的白衣依旧出尘,如果不是海面上被卷起的血色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恐怕任谁都不能将这两者结合起来。 “云泱!”韩秋惊喜地喊了一声,得到了染雪了一般的人的微微颔首以及一声韩秋。 女孩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回答:“那我现在就回酒店。” “云泱,久仰。”唐云亭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难怪会让老大注意到。 恢复了黑发的云泱看去,对着不认识的少年只轻微礼貌点头。 “姐姐,是水下有什么吗?你有没有受伤?”时逾初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好弟弟的人设,围上去一副关心的模样。 “我没事,那东西你们打不过。”云泱毫不客气地说道,朝着酒店方向而去。 出于一点私心,云泱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 空间中许君珩留下的魔杖还余留颤动和光芒,但交手的那人却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本琥珀温暖的瞳全数变成了黑色,再也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这座岛,云泱的目光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店和不远处静静蛰伏的基地,眸光深沉。 真是傲慢呐,或许是对自己的实力够有自信。 唐云亭镜片后的目光被隐藏,突然有点期待自己老大遇上对方的模样。 挑战强大的对手,可不是老大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云泱和刚出来的时逾初序湛说走就走了,可怜唐云亭和江逸尘还要负责后续两个客人被打晕的事宜。 后半夜,海浪翻涌卷起,云层遮蔽了月亮。 整座岛屿颤动了一下,幸而不过是轻微地类似于地震的余震,但是也足以让酒店内的客人们惊慌,已经有人想要回去了。 但整座酒店的人员似乎见怪不怪了,只有几个服务员安抚了他们几下,白天那些在基地内见过的引导员连人影都看不见。 一旁的银白色基地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 “姐姐,是之前的那个东西引起的?”时逾初在床的另一边抱着曲起的双腿,朝站在窗边的云泱问道。 “嗯。”极好的目视能力能让她在一片黑暗中看见海边翻卷的海浪,那是由许君珩的触肢扰乱的暴动,甚至影响了天气。 响雷乍起,闪电从远处划过,劈向了渡口的方向,豆大的雨点落下,模糊了透明的窗。 他在愤怒,还是在悲鸣?云泱的手隔着窗触碰那些雨点。 空间中的魔杖在兴奋地嗡鸣,为找到自己的主人而雀跃。 “姐姐,你是来自于异世界吗?”时逾初远离了一下在床的另一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序湛,几乎到了床沿边,仰头问她。 似乎是没有想到时逾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云泱想了片刻:“如果按照你们普遍的说法,那大概是的。” “你们那里每个人都会像你这样强吗?”此时柔和灯光下的时逾初简直像一个好奇的小狗狗,眉目都软化了一点。 “并非如此,那里也会有没有灵力的凡人。”云泱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和人谈起她从小渡过的世界。 她的眼神没有了平常的疏离和距离感,是时逾初从未看到的风景。 “那姐姐一定是最厉害的那种。”他的语气带着一点肯定,和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此间灯光轻柔。 是吗?可是她也会有不能办到的事情,修仙之道她悟了几百年,但却还不及在此方世界的一两个副本悟出的多。 似乎之前只是她的一场梦,现在和以往,哪个才是真实? 亦或是都是一场空。 就像是每个副本之中的人,他们又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她参不透,如果是假,为什么许君珩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师父…… 厄溶之岛(8)囚笼 天渐亮,海风从辽阔的海面吹上岛屿,岛上的客人们迎来了一个不能承受的巨大打击的消息。 他们的船昨天晚上被雷电劈开成了两半,此时岛上的人员正在抢修中,但估计这不是一两周就可以修好的,酒店内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到底是什么雷电,能够劈开那样大的一艘船,何况那艘船的每个部位选材都是上好的材料。 有人不相信,认为是岛上的人员搞鬼,要他们给一个说法,还有的现在就想要离开了,正在前台歇斯底里。 虽然岛上的环境确实不错,但是人们还是有一种对于潜藏事物的直觉。 直到基地里面出来了一群人,里面为首的人说了一些承诺和补偿,人群中的躁动才逐渐平息。 时逾初隔着窗户看这些打道回府的人们,他们面上挂着一种得逞的笑容,似乎是觉得自己在刚刚的谈判中获得了多大的利益似的。 真是让人恶心的嘴脸。 他正打算将窗帘拉上,视线却和底下一个被牵着绳子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闻初翎? 他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拉上了窗帘。 楼下的少年微怔,时逾初怎么也在她的房间里面,她带出去的不是序湛吗? 基地出来的人安抚好客人们,又走向了基地内。 专属的磁卡刷开门,向着里面黑暗的内部走去,几人绕过弯弯曲曲的银白通道,又过了几道门,通道有愈发往下的趋势。 为首的人突然停下。 “你们先去培养室,看看昨天的药剂的临床反应。”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那些实验体如果不够,就从人体箱里再取一些。” 其余三人点头应下,朝一个方向离开。 等到其他人全部走远,原地的男人才继续往里。 乘坐电梯进入深海处的基地内部,穿好防护服,男人在上面看着像是一个重要人员,但进入深海中后却像是一个助手一般。 云泱离开了他身边,感受到空间中的魔杖又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冲动。 那里?云泱看向一处没有门的墙壁,那似乎是一道闸门,巨大而沉重,带着一种古老且陌生的能量波动,将里面的东西关住。 昨天,他是从这里面跑出来了吗? 云泱进不去,只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嘶吼,像是受伤后的低鸣,她这才想起她之前和他对阵时用剑刺伤了他的触肢。 是因为她刺伤了他,所以才会又被这些人抓回来吗? 她再做停留没有意义,将小纸片人放出一张贴在墙角便于监测后,便跟着另一个即将要上去的人员离去。 黑暗中的有着无数触肢的半人半恶魔般的怪物悄然睁开了漆黑没有任何光亮的双眸,看向了面前的囚笼,他伤痕累累的触肢抬起一点高度,小心地碰上囚笼,强烈的电流袭来,那根触肢瞬间变得黑乎乎焦糊一片。 “呜”他缩回触肢,喉间溢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声音,像是疼极了后的呜咽。 岛屿之上,人们在海边嬉闹,却没人发现已经融入了海水之中的某种黑色的血液,交合着湛蓝的海水进入了他们的皮肤之中。 厄溶之岛(9)自杀 上岛后的第三天,酒店内突然出现了自杀事件。 死者是在浴缸中被发现的,初步判定是溺水而亡,而他的“宠物”则是死在了床上,死状极其凄惨,像是被性虐死去的。 而为什么判定他是自杀,则是根据他爬向浴缸方向的行动轨迹判断的,看现场,极有可能是男人原本是在床上和“宠物”在床上正在进行某种调教活动,而当时应该是突然出现了某种情况,导致他极其渴求水源爬向了浴缸。 发现死者尸体的人是他的好友,说是当时想要过来询问他要不要去吃午饭,发现里面无人应答,才会去前台找管理人员。 这个消息传播得很快,原本昨天遭遇了雷电劈船事件后的人们更加人心惶惶,连上岛后的性致都没了。 “你们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现在船也没有修好,到现在都不给出一个准信,如今可好,死人了,还说什么自杀,我们花了大价钱和精力来到这里是为了自杀的吗?” 很多人要求岛上的负责人出来给个说法。 但单从这个人的死状推断,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岛上出来的负责人也只是咬死了那个人就是自杀。 至于修船的进度,给出的理由则是今天也不过是第二天,进度慢一点也是应当的。 总之,这件事到最后也没有落到一个说法,那个客人的尸体被搬进了那座基地里面,没有了后续。 “我怀疑他们一定在掩盖些什么。”序湛这两天都在调查海岛周围,倒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些东西。 “那不然呢?他们隐藏在基地里的秘密,差不多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中面临的最大的威胁了吧?” 时逾初摸了摸下巴,目光看向那边的银白基地。 “而且,你说巧不巧?我昨天刚好看见他们在海面上穿着防护服采集一些东西,那些海水里面也有问题,你们最近最好别去碰那些海水,以免出问题。” 站在一旁沙发后的江逸尘补充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唐云亭的视线看向了沉默不语的云泱。 “云泱,我记得那天晚上你是从海里面出来的吧?还有血迹翻涌上来。”他状似浅浅地提了一嘴,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转移到了云泱身上。 “那些血迹确实是你们猜测的那样,但是关于这个人的情况我也不知情。”她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 几个人像是达成了共识,在云泱的房间内聚在一起结成了初步的同盟关系。 “江逸尘,你记得多注意一下基地那边的情况,我最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唐云亭继续说道。 “行。” 几人都分配了任务,唯独没有人敢给云泱分配。 “我可以去把那具尸体偷过来给你们检查一下。”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将几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偷尸体? 真的可以吗?不是说尸体被带到了基地里面,他们也不是没人去试过,很多道门,而且都需要磁卡,就算偷了一张,下一道门也不一定能打得开。 “真的可以吗?”韩秋在其他人死亡般凝视的目光中小心地开口问道。 “可以。” 云泱点头,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 厄溶之岛(10)死状原因 上岛后的第四天,酒店又死了两个人。 死状和昨天的人相似,都是在浴室发现的,然后他们的“宠物”同样也全身没有一处好肉,死状凄惨。 “他们爬到浴室是想要干什么吗?” 酒店内的人都人心惶惶,也顾不上什么满足自己的性欲了,所以这几个人聚集的也越发肆无忌惮和频繁了起来。 “浴室里面有什么?”顺着序湛提出来的思路,江逸尘继续问道。 “外面没有浴室又有的东西,”韩秋喃喃自语,“他们最后都在哪里啊?” “我趁尸体还没有被抬走前看了一次,他们最后都是在浴缸附近。” “是水!” “水!” 时逾初的话音刚落下,韩秋和江逸尘就一同说了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皱了眉。 那么接下来的方向呢,他们为什么会需要水,死之前又发生了什么,这些都是接下来要找出来的问题。 “笃笃。”外间响起了敲门声。 韩秋先起来去开门。 “看来又有一个人要来加入我们喽。”时逾初将双手放到脑后,靠在沙发背上,看向门边。 果然,外面来的人正是闻初翎,少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这群人,然后视线在房间内梭巡了一圈。 “别看啦,姐姐去基地里面偷尸体去了,不在这里,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靠在沙发上的少年朝他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姐姐?他可以喊云泱姐姐吗? 少年内心疑惑,面上却不显,腼腆地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寻了个地毯的边角坐了下来。 “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我们可以交换一下信息。”韩秋问道。 “他们都是在浴缸死的,应该是死前极度渴求水源导致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说出信息。 “这个我们知道了,下一个。” “海水有……” “有问题,我们也知道,下一个。”时逾初极快地打断了他。 “水源被污染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囤一点淡水,以防万一。” 水源被污染了? “你怎么知道?”韩秋问道。 “我的味觉比一般人要灵敏一点,最近喝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虽然还不会造成很大的问题,但是这两天的水中特殊物质的浓度是在上升的。” “到时候这个岛肯定会出大乱子,这么多人,需要的水源可不少。”序湛皱着眉,接着说道。 “你们有容纳水源的道具吗?我觉得不止是水源,其它东西也需要多准备一点,以防万一。” 主线任务说的是逃离这个岛屿,可是也没有给出时间限制,万一时间战线拉得过长,没有水源和食物,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这次的副本是生存挑战?我以为决赛会出一点不一样的副本来提升难度选拔第一呢。”时逾初摸摸下巴,好似觉得这样有点太过于平淡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谁先逃离这个岛屿的人才是第一名。”一直没有说话的唐云亭才一开口就将大家互相合作的氛围打了个稀碎,大家都沉默下来,想着之后自己的行动。 毕竟是个人赛,谁又不想要新人大赛的奖励呢,所以即便几人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谈着合作,但是最终肯定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正沉默间,空气中突然落下一个直挺挺的尸体来。 云泱的身影也在他们面前逐渐显现。 厄溶之岛(11)诚意 “云泱!” “姐姐!” 两道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时逾初嘴边勾起一丝笑容,又很快扭过头看向云泱。 “姐姐,你没有受伤吧?”他完全没有像其他人看那具尸体一眼,反倒极其殷勤地问起了云泱的状况。 “无事。” 客厅的地上和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云泱转身朝房间内走去。 潜入基地对她来说当然并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上面的基地里几乎没什么人看守的情况下。 根据海底基地的小人传递的信息,那些研究人员都去海底基地了。 看来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们有谁对研究这方面比较熟悉的?”她突然朝那些人望去,问道。 “我了解一点,但是也不多。”序湛挠挠头,回道。 “跟我进来一下。” 她进去了,但是门还是开着的,明显在等着谁进去自然是不言而喻。 顶着几人灼灼的视线,序湛走进那扇开着的门。 床边,赫然坐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吸了一口气,接着随手关上了门,外间几人讨论的声音停顿了几秒,被关上的门将剩下的讨论都隔绝在外。 “是需要我帮忙看什么吗?”他也没坐过去,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措的样子,他不是那种很腼腆的性格,但不知为什么,在面对云泱时,总是会有一些局促,也许是和两人刚开始的见面有关。 云泱见他不过来,只是在门边傻站着,两只黑黢黢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身旁垂下的帘帐。 “这个,你看一下。”她无法,只好自己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不明白对方是怕她还是怎样。 虽然她让他洗过一次衣服,但若是少年耍些滑头放进洗衣机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手洗,可这好像也并不能成为他躲避她的理由吧? “哦,好的。”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云泱在那边等着他过去拿纸张,但是他偏偏没有过去,一直都在这边傻站着。 少年接过一沓纸张,小麦色的脸颊上少见地出现了一点不自然的红润。 这导致他在拿到资料后的几秒中看似在看着纸上的文字,实际上都处于放空的状态中。 看了半晌后,序湛的神色明显凝重起来。 云泱倒没有催促他,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她对他们世界的一些科学知识确实缺乏一些认知,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员才能行。 外间几人的讨论声愈发激烈起来,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序湛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许的严肃和凝重。 “或许我们可以出去一起说。”她适时地开口,这让序湛一怔。 “真的可以吗?这毕竟是你带来的资料,如果共享的话岂不是我们都一起坐享其成了?” 他像是有点不可置信,在他的认知中,从没有人会这样做,或者说,在域界,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出现。 “既然是合作,那我当然要拿出最大的诚意,不是吗?”她走过来,面容上分明是面无表情的冷酷无情的模样,话语却又像是理所应当。 门被打开,外面的几人没有看过来,继续刚才的讨论。 “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后面逃出的事宜了。”序湛打断众人的讨论,说道。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厄溶之岛(12)渎神 根据云泱拿到的资料,序湛大致能分析出来几点。 “他们在进行一个渎神的试验。”他的第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将神死去不久的躯体用特殊的容器关住,再从他的体内提取出某种能够使人类得到强化的基因,以此得到一支庞大的强化异种军队。” 序湛当时看的时候也被这群人震惊到了,那可是神的躯体啊,拿来做实验,真的不怕降怒于他们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给大家缓一缓的空间。 “所以,那些被泡在容器内部的人都是已经完全实验体了?”韩秋问道。 “没错,虽然他们体内的那些基因还不完全稳定,但是还是具有了初步的超人类的能力了。” “要是那些庞大的实验体被放出,嘶。”江逸尘龇了龇牙,想想都觉得有些牙酸。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之前云泱和祂打了一次,有血翻涌上来你们知道吧?那些血,就是导致酒店内人们自杀的关键。” “根据上面的报告,原本祂的血只是含有剧毒,但是因为长达几十年的实验,祂身体内的血液早就改变了,变成了一种能促进人异化的血液,而当这种血液稀释到海水中,体格不匹配的人就会像那些看似自杀的人们一样。” “初始一两天他们并不会感觉异样,但半天之后,他们就会变得狂暴,所以那些人才会被性虐待而死,这个阶段大约会持续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便会觉得极度缺水,不仅仅是想要喝水,而是皮肤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想要水的浸泡。” “但这种缺水的症状其实并没有缓解的办法,如果想要靠泡水来缓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没有撑过来的人自然就会死去。” “姐姐,你那天接触过那些血,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时逾初听完,顿时坐不住了,一下就瞬移到了云泱的面前。 少年又不敢离云泱太近,只能像只小狗一样两只手扒在沙发边上,就差身后有条尾巴摇晃了。 闻初翎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时逾初抢先了一步,对方有个作弊一样的瞬移技能,他的红瞳都黯淡了一分,只睁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云泱。 “无事,不必担心。”她摇摇头。 “那就好,序狗,你继续吧。”他放下心来,然后换了一个不客气的口吻,朝序湛说道,翻脸如翻书简直被他演绎地淋漓尽致。 “没有了,上面能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就是这么多了,你们的发现呢,关于这具尸体。” 尸体并没有太多的信息了,就是简单的缺水而亡,这一点也在云泱拿到的关于许君珩血液的实验数据中提到了。 “他们有些人来这个岛其实是为了注射基因的吧?”闻初翎忽然说道。 厄溶之岛,明面上是一座私人建造的为了满足那些有钱人欲望的天堂,但暗地里实则是给富人提供人体改造基因的实验基地。 如果是这样,那简直不敢想象这里到底耗费了多么庞大的人力和物力,以及涉及到这里的人又到底有多少。 人类的贪欲从来都不是可以想象的。 在众人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中时,闻初翎却看向了云泱。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好像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云泱向来是沉静且面色不惊的,她的视线,从来都是目视前方,从容且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淡然,虽然她此时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区别,但闻初翎就是莫名从那一点下垂的眼角看出了她的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