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师弟攻略手札》 负责 香椿 误会 木春 姜糖 她说 铃铛 故交 属意 喜服 守诺 窃夺【H】 发带 轻慢 饱腹【H】 遐想【H】 蛊惑【H】 让步 上瘾 意象 亲吻 栖霞 金乌 萌芽 汲取【H】 潮湿【H】 山杏 唢呐 麦地【H】 窃爱 花海 农活 春日 月光 薄衣【H】 地宫 怨怼 ——恭喜宿主获得记忆碎片 ‘这种碎片,不如不要。’ ——由于这条出生线被彻底搞砸,不得已修正世界,每一次重制世界造下的孽都是自己要偿还的债。时间是河流,可逆,但必须是流动,堕神和神殒却让这里没有继续流动,成了一潭死水。让整个镇子上的人的亡魂桎梏这里。 ‘你有BUG,你不是说我只有男主才能杀死吗?’最后昶燮根本没有动手,是她自己拿的古树幻化成的利刃杀了自己的。 ——这就好比玩游戏,玩家死亡可以读档重来,但是玩家要删除角色,就算是GM也没办法阻止。 幼椿不想再和系统说话了,就算她的问题更大,也不可能完全不去怨系统的。 洪水侵袭的时候,每一滴水都带着罪孽。 幼椿睁开眼,就看见邬羲和坐在地上,一腿平放,一膝曲着还夹着手肘,他手心托着腮听见她坐起来的动静,才望过来,明明嘴角勾起带着笑,眼睛却如同死水。 ‘他一直记得我们之前的事情吗?’ ——不是的,宿主是开启回溯的钥匙,您不记起他们也不会记起的。因为这一切本身就是基于宿主存在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因为原文男主凌昶燮不在此处,所以本次的回溯他将不受到任何影响。 “椿要和我做当年未做完的事吗?”邬羲和看着她身后,眼神往上望去,挂满红绸的树。 只要取了红线,挂在树下,他们就是夫妻了。 她看着邬羲和,记忆只是载体,感情一直存在,就算她不记得了没关系,身体会替她记得。所以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排斥过邬羲和与她的接触。 红线是诅咒却不是因为灯笼,那些灯笼也不是像昶燮说的那样是什么门票,是灯笼主动找到了他们这些留有血脉的人。带他们这些后代回家而已。昶燮是知道买香火纸钱是为了供奉死人,让他们不要为难自己。却不知道这些死人都是谁。带这些香火纸钱,也不代表‘他们’会收,因为很少人会像幼椿那次一样。一开始买的纸钱香火就是为了祭拜祖先,所以幼椿的东西被抢了说明镇上的亡魂收到了愿意去庇佑她。 就算是这一世,红线的本质还是没变,他们挂了这红线,就代表寿命平分,谁都不能保证未来自己会不会遇到更令人心动的人,万一邬羲和有一天遇到了他更喜欢的人,他心里难免不会产生怨忿。 幼椿转移了目光,不知如何面对的时候逃避成了不二的选择,‘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系统没有马上回答,传来滋滋的声音。 就当幼椿以为系统会再一次回答她,不在权限内无法回答的时候系统开了口。 ——邬羲和本身就是下凡渡劫,失败了之后也不过是被召回重新开始,而宿主的身体被昶燮带回去还给了幼家,你的母亲毕竟也是青荫墓,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把它当作亲生女儿在养。 ‘所以那个身体里的人是焘奡吗?焘奡被带去上风凌了,邬羲和就在寒潭里把她杀了。这就是我一直以为的这本小说的剧情线不是吗?’ ——是的宿主。 ‘那我想知道,昶燮娶的‘幼椿’是谁?’ ——还是焘奡。只要焘奡的影子不是被完全抓到,她就能一直活着。 幼椿咬着大拇指,大概能明白昶燮娶“她”是因为愧疚,愧疚没有带走她把她救下来。哪怕知道那个人不是她。可是焘奡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变成她呢? 邬羲和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静等幼椿。 “影子呢,不对,焘奡呢?” 邬羲和一脸了然的表情,遗憾的看着红绸,“椿似乎总是在我和焘奡之间,选择她。” 这话让幼椿一时语塞,“你是当我的面杀了焘奡。”试问哪个人能做到男朋友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好朋友,此时电视机还在播放逃窜凶手,所有特征完全符合的是你男朋友,这她还杵着才奇怪吧,她又不是恋爱脑。 若只是焘奡,她还能问一句邬羲和为什么,可系统那时候的那句话就像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椿我没有怪你。”邬羲和脸部肌肉像抽了抽,没有真的在笑,“但是我希望你也为我想一下,焘奡做了所有,我只是知道真相怕她去动你。可是我爱的人没有听我一句解释,还亲手杀了我。”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邬羲和更想问的是你真的爱我吗?可他问不出口,不是羞于表达,是知道真相有多残忍。倘若幼椿对他有半分感情,起码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他可以技不如人被焘奡算计死,可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渡得过去是情劫,渡不过去是死劫,“只有我自己在意你答应过会在意我感受的承诺。” 幼椿话被堵住了,她确实答应过。她无法去感同身受,即使角色对调,她成了那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人,她成了被喜欢的人捅了最后一刀的人,她一定会恨邬羲和的,而不是还能像他一样笑着和自己说没怪她,除了抱歉她想不到还能说什么,“对不起。”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你道歉。但是椿,我希望你把栖霞镇的记忆丢掉。” “为什么?” “这对我来说是耻辱。”因为相信人族的承诺,而被骗成这样。 互相驯服就是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这句话对于幼椿来说轻飘飘的一句话,声音却很大,耳朵都快震聋了,他在否定他们的过去,他希望他们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就当做不存在,幼椿鼻间冒出的酸意,温热的液体涌在眼眶打转。 “我希望今后的幼椿不是椿,只是上风凌的二师姐。” 掌心被指甲掐到毫无知觉,幼椿此时觉得眼睛快被滚烫的水灼烧到把眼球都烫熟了,她倔强的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好。” 她答应的爽快,好像对过去不曾留恋,邬羲和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们之间若是谁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再也不纯粹了。 邬羲和站了起来,和幼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焘奡藏在守诺里了。”语毕,他转身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似乎不打算听,确切说那是一种漠然,不是礼貌。是一种幼椿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幼椿目光放回到守诺上。 焘奡只敢浮现出一个影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还是幼椿主动开得口,“我没想起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太怀念和椿以前拌嘴的时候了。只是我没想到椿,会对邬羲和那么冷淡。”焘奡躲在树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幼椿瞥了一眼邬羲和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只是觉得,他要是不认识我的话会更好吧。”没有在她们家寄宿,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无论那时候邬羲和和焘奡发生了什么,她总觉得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焘奡伸出手她却感受到了幼椿的疼,是从心底深处万花丛中里突兀的一片贫瘠,是春回大地后曾经被火烧过的地方还是光秃秃的一块。 “为什么啊!你明明是我的玩具啊!”焘奡摸着她手上纹上去的红线,如同叹息一般又喃喃了一句,“明明是我的啊。” 幼椿反握住了焘奡,“你想出去吗?” “我这样对你们了你还愿意带我出去?” “我只问你一句,你想出去吗?” “我还能出去吗?”依山而生的精怪,真的能离开山吗? 幼椿牵着焘奡的手,回头叫着邬羲和,“羲和我想带她出去。”眼神是希翼中带着散碎的星光。 “二师姐自己决定便是了。”邬羲和却瞥开目光冷淡道。 幼椿想要带焘奡出去的原因是她想活着带邬羲和从地宫里出去,系统说因她而起债要自己还,那她还就是了,而且她不带着焘奡走,她都不知道焘奡和邬羲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个问题,既然当初我黑化值刷完为什么不是马上把我穿回现实?’ ——传送是要时间的宿主,您这次若是成功了。我向您保证这一次很快。 幼椿不想再和这个坑逼系统交流了,本来早点把她穿回去啥事也没。 系统心里苦,但它有苦说不出,这都叫什么事啊,谁知道这两人是双向的,幼椿是刷到了黑化值但是邬羲和没有渡完劫啊。 急了 “你们站在邬羲和站太阴,椿去太阳。这阵法第一步解的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焘奡站在树旁,让他们去阵法里破除。 气流顺着八卦的走向像用风重新画了一遍八卦阵,扬起的尘埃连带着古树的树叶一起在空中飞舞,像极了七八级的台风天,幼椿看着焘奡的手势,“焘焘,是你把姆婆杀了的吗?”正在里面她依次见到了栖霞镇人的残魂,唯独没见到姆婆。 当丧失的记忆重回脑中的时候,回忆中她成了第三视角,节点中的细枝末节她开始逐渐清晰明了。 将真伪莫辨的话语娓娓道来,让幼椿一直沦陷于令人盲目的话语,直到被发现,“是她年纪到了。” 幼椿面带微笑,“我知道了。”系统和她说过,只要焘奡的影子不是被完全抓到,她就能一直活着。 邬羲和沉默的看着她们,他解释才会坠入焘奡的思维陷阱,但他真的没办法解释吗,也不是。被误会难受肯定是难受的,但是他很想知道幼椿如果自己发现真相,会对他产生多大的愧疚。 阵法中包罗着万象,日月星辰尽流转在其中,被时光惠赠了的未必是好事,连同残忍都一并算在内。 * 本来杨依和昶燮已经分道扬镳了,但是杨依对地宫并不熟悉,加之每个时辰地宫的自由转换,杨依又走到了昶燮面前。 “你怎么那么狼狈?”昶燮眉尾轻挑起,打量着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沾着灰的衣服似乎遇到了水大面积的污浊沾染上衣服,头发凌乱像是睡相不好,睡了一宿没有梳头,上面还有叶片,移到了杨依的脸上。 杨依用衣摆擦了擦脸,显然什么话都不想说。 “除尘决也不用吗?”昶燮走进一步,杨依就慌张的举起本命剑的举动,“我要对你动手,早就动了。好歹也是椿椿师妹,我不至于。” 几句话没有打消杨依的戒备,昶燮索性和邬羲和之前一样,没有等杨依同意,清洁术直接像杨依袭去。 杨依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也没避开。 微风带着暖流席卷身体的时候,杨依发现他真的只是清洁术,连带着疲乏感消退了不少,杨依用衣服把自己脸埋着,“谢谢。”刚刚昶燮举起手她根本没有还手能力。 “把自己弄得如此窘迫,连除尘决都用不了。对我产生戒备是中了幻境?” “我不想说。”她和昶燮分开没多久,应该就中了幻境,因为那时候昶燮又追了上来说要和她一起走,陪她找师姐他们。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中了幻境,只当是以为昶燮和幼椿也是婚约关系。 要不是遇见其他门派的人,她估计早没了,但是其他门派的人又觉得她和魔物待那么久,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对着她打杀,幸亏地宫时辰到了她跑到树林里又下暴雨但起码甩开了那群人,接着就遇到了昶燮。 整个过程,让杨依觉得十分丢人。怪自己技艺不精,也怪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昶燮之前劝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说什么每个人私心自用,门派就无法发扬光大的时候确实很帅,当时也的确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可危险真的来临,她发现她没有办法去克服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甚至怪自己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不想说就不说了。你打坐休息会,我给你放风。”昶燮耸了耸肩,刻意和杨依保持着一定距离,又是能在她遇危险时,即使出手。 杨依揉了揉鼻尖,把酸酸痒痒的感觉想要弄没,昶燮这样对她全是因为二师姐的关系,二师姐还生死未卜,她却什么都帮不了。 “椿椿不会有事的,我们家的法器即使在地宫也是能保命的。” “嗯。” “邬羲和藏拙,看得出地宫与他只是闲庭信步。” “嗯。” “所以不用担心了,你恢复好,我带你出去地宫便是了。” “那个,昶公子谢谢,但是你一直和我说话,我没办法入定。”杨依无奈的看着一直安慰她的昶燮。 昶燮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作为一个话痨一个人走太久,好不容易碰到活人想多说几句嘛,“您继续。” 这边看着杨依入定,昶燮揪了一根莳霖放在口中咂摸,看着天上月亮出现,诧异了一下,他来地宫那么多次,还从未见过云散之后的天空。 不过绞杀阵法开启没多久就关闭这件事情来说,地宫似乎就开始不太一样了。 幼椿睁开眼就看见打坐的杨依旁边,昶燮一副吊儿郎当叼着莳霖的看见他们还惊讶的草都掉了。她真的很难去把那个农活做不好就自卑,说话时容易羞涩的少年与他划为等号。 “你们怎么那么快?”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幼椿走到了昶燮旁边,看着他坐的附近一簇的莳霖,也揪了一根放在口中,酸的眉头直皱。 “现在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昶燮若有所思的看着空中的如同玉盘一样的明月,“若是能走出树林就能走出地宫了。” “嗯。”幼椿单音节的应了一声,这里就是栖霞镇下山的路。 “你在让你师妹打坐会,她灵力几乎都空了。” 幼椿惊诧了一下端量着昶燮,最后什么都没说。 昶燮从刚才就看见原地不动的邬羲和与另一位女子,只是邬羲和连装都不装了,是那种将其礼貌撕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和他有点说不清楚的傲。 另一位女子穿着简单,一身白衣如同披麻戴孝一般,脸上也无血色,像是死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开始腐烂的死人一样,眼珠子有些僵硬。 “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不要某一段记忆吗?”幼椿的问话打断了昶燮的审视。 昶燮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幼椿和邬羲和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他说不上来,“有。”昶燮注意到幼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邬羲和身体轻微晃了一下。 “那要如何……” “不过要出了地宫和我回一趟青启城才行。”见幼椿好像迫不及待地,邬羲和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昶燮感觉邬羲和的气息一瞬发生了变化,有点像……急了? “好。” 等杨依入定完,一睁眼看见幼椿和昶燮两个人蹲在她面前讨论那株口感好的时候,杨依没忍住扑了上去把幼椿扑倒在地。 “二师姐!”杨依嚎完一嗓子,才想起还有个九师兄,眼神先是飘到一名身上泛着寒意眼神如同看死物一样的注视她的女人,害的她又往幼椿怀里缩了缩,才看见九师兄。只是九师兄的眼神,杨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从幼椿怀里起来,把幼椿拉起来。 幼椿注入了点灵力发现杨依已经完全恢复了,“好了,那你恢复好我们就赶紧走吧。” 杨依点了点头,她朝着昶燮望去,不管怎么样她应该和昶燮道歉的,还有……道谢。 幼椿见杨依似乎有话要和昶燮说,她挪开步子,“那我们走吧,再不走地宫又要变了。”等杨依恢复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两天,只是变换的时候焘奡和他们说过,只要他们一直保持在这个地方不走动,即使换了场景,最后换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被传送在这。这也就是杨依完全没有意识时间在流逝的原因。 幼椿见焘奡在前面带路,她走到邬羲和的旁边, “你之前说焘奡做了所有,她做了什么?”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邬羲和冷淡的瞟了一眼幼椿,想要走开,却被幼椿拉住了袖子,“二师姐自重。” 幼椿听到这话手不自觉松开了,好像他们之间只能都忘了才行,不过话说回来她可能也没办法去面对一个听别人话就动手的男朋友。 杨依这边扭捏的和昶燮道谢完就看见两个人比她道歉还要变扭的样子,“二师姐你和九师兄吵架了?” “没有…”幼椿下意识一口否决,瞅着杨依的小眼神犹豫了几番,“你要…咳咳我是说你要是大师兄和三师姐意见不合,你会帮谁啊?”她当然清楚小情侣之间肯定会吵架闹变扭,但是那对情侣会像他们一样,一方动手那啥…… “看谁有理啊。”杨依想到没想的回答,眼神从幼椿挪到邬羲和的背影再转过来,“可是这是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师姐啊。倘若是道侣这种就不一样了嘛。” “怎么不一样?” “哦~”杨依听着幼椿问的急切,拉长了音调,偷偷手肘顶了顶,“那之前还说没关系。” “本来就没关系,我就一问。”幼椿恢复成一脸傲娇的样子。 杨依内心叹了口气,要是指望二师姐猴年马月才能哄好就九师兄,“我个人觉得,像道侣亲友这些就应该帮亲不帮理,和谁关系好就帮谁。大道理谁不知道啊,但是伤到了心就很难修补了。” “如果是大师兄和二师姐闹不和,我一定无条件帮二师姐的!” “我可谢谢你哦。” 杨依笑眯眯看着幼椿变扭的样子,眼神掠过了二师姐带着的姑娘,杨依只觉得浑身不适,往昶燮身边走去。 “你也觉得不舒服?”昶燮见杨依靠近他,轻声说道。 “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宫的原因,就感觉阴深深的。” 昶燮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椿,能跟我一起走吗?”焘奡亦步亦趋跟着幼椿问出了这句话。 走在最前面的邬羲和侧目了一眼。 “好。” 邬羲和冷哼着走的更快了。 幼椿带着焘奡跟在后面,她想过了哄不好就不哄了,虽然她没理,但是架不住男朋友一心想分手。她比较懒又不愿意动脑子,她能怎么办?唯有摆烂一条路。 系统本来都想下线了,怎么会有这种宿主,它开始怀疑人类的喜欢都是嘴巴说说的。 矫情 邬羲和脚步一顿,差点没忍住转身,那些植物也没碍着他们前进的道路,他却拿着本命剑利落的砍着藤蔓。 他还不能生气了?他被背刺就算了,他本来就没指望幼椿能意识到焘奡是什么,虽然想过解释,但是没有证据的解释苍白无力像狡辩,既然焘奡有本事让幼椿如此坚定的想要杀他,一定是让幼椿看见了百口莫辩的东西。但是凭什么要带着焘奡?带着就算了,他之前都给她台阶下了,她还是不下,挂了红绸,他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到底是谁想离开谁啊。 照理说焘奡都跟他们了,会畅通无阻才对,可这条一直走不出去的隧道般就像鬼打墙了。越想越气的邬羲和回头皱着眉,冷不丁的往焘奡方向看去,她故意瑟缩的躲在了幼椿身后。 幼椿见焘奡害怕的样子,看向邬羲和,邬羲和只有一边的嘴角提了提,露出不屑的表情。 幼椿摸了摸鼻子。算了,她决定再努一把力。幼椿也没有管身后的焘奡,小碎步挪到了邬羲和身后,就像明知道做错事的小朋友忸怩的叫着大人,软糯的唤着他的名,“羲和。”声调和姆婆捣的沾满了黄豆粉稻饼并无二致,还带着回甘的甜。 “二师姐不是一向来都觉得我的名字污嘴吗?” “没..没啊怎么可能呢。”幼椿挤出个大笑脸,“我最喜欢羲和了,巴不得天天叫羲和名字呢。” 焘奡幽暗的盯着幼椿的手,只见她手指小心翼翼用着食指和大拇指可怜兮兮拉扯着邬羲和手肘处的衣服,那不敢造次的样子使得焘奡鬼气森森的皱着眉。 “嗯,只是手起刀落不带一丝犹豫。”说出来的邬羲和发现自己本质上真正在意的点,不是被幼椿背刺也不是她不愿和自己结为道侣,他真正在意的点是他发现自己不如焘奡重要。所以当幼椿没在关注焘奡的时候,他显然没有之前生气了。 “那倒也不是,还是有犹豫的。”幼椿松开了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虽然前脚因为邬羲和否定他们的过去难受的要死,后脚她就忘了这茬。 邬羲和被气笑了,看她的表情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初那个香囊,就和哑了炮仗生不起气了。算了,本来也不怪她,说到底是自己大意觉得焘奡是小妖被钻了空子。 幼椿突然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邬羲和,好家伙这边在说‘这对我来说是耻辱’,现在自己上赶着提起。 邬羲和听见幼椿的想法略微尴尬的摆起脸色,想要找补一下。幼椿就抓着他胳膊往自己怀里揣,深怕他跑掉还十指紧扣,“你自己提起的啊。不关我的事,你也说你不想要我的道歉,那既然你不要,那就拉倒,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哥哥不会不要我了吧?” 一句句往外蹦,邬羲和本就从气到极致成了哑火状态,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没底线没原则,松了口气,无奈道:“你现在倒是反应快了。”什么都介意,到最后却什么都原谅。 “那不是以前牡丹没有什么和男朋友吵架的经验,现在我会了!以后我会努力变得熟能生巧的!” 邬羲和整句话里面,两个重要的词汇他不懂,但整句话凭他的直觉来说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是二师姐追的九师兄啊。”杨依和昶燮两个人已经慢慢悠悠地晃荡了上来,杨依拿着乾坤镜给同门实时播报,她完全忘记邬羲和让她一开始不要联络的事情了。本来她记得的,后来发生一系列事情就被屏蔽无法使用。好不容易现在能用了为了报平安就把邬羲和最初交代的事情忘在脑后,结果就被大师兄勒令早日回上风凌。 幼椿一转头就是乾坤镜里严予己板着脸,身体下意识害怕的往后跳了一步,蹿到了邬羲和怀里,为了避嫌想要推开邬羲和的时候。 “师姐若是跳出去,那就不要了。”邬羲和嘴角含笑,嘴唇几乎没怎么动就把这句话说出来,吐字异常清晰,声音虽然说的轻,但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幼椿耳里。 不要,什么不要?幼椿呆滞的抬起头看着他下颌线,想到刚刚那句‘哥哥不会不要我了吧。’脸色怪异着回看乾坤镜里的严予己。 严予己倒是没说他们之间,只看着邬羲和提了一句,“会回来吗?” “会回来的。” “嗯。心魔注意。”严予己说完就掐断了乾坤镜。 “请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幼椿用手指勾了勾邬羲和的衣领,丝毫不觉得现在的举动过于暧昧。 这也太过分了吧,全程没有和她交流一句的大师兄!注意力怎么全在邬羲和身上!这怎么她这个师妹就是捡来的是吧? 邬羲和正想开口。 “心魔什么心魔?”杨依疑惑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一路过来被撒狗粮习惯了,也不觉得他们这个举动有什么问题,最多就是认为两个人可能遇到生死之际把话说开了。 “呃,因为剑修不太结为道侣……”幼椿闻着邬羲和身上淡淡地草药味,真是令人安心,毕竟大多数剑修的道侣就是剑,“就本来修无情道这种没什么,但是一旦有道侣就容易有心魔。” “这就是你们剑修人均单身狗原因吗?”昶燮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杨依举着手中本命剑挥了挥,慷锵有力的回答道:“我们剑修有伴好吧!专一!钟情!”想起原先是有个大师姐的,和严予己同时进门,这事除了大师兄就只有大师姐唯一关门教学的二师姐了,“二师姐,大师姐是什么个情况啊……” 幼椿因为重制世界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的接触过那个大师姐,只是依稀记得,“大师姐曾经就入魔再斩心魔,回归正道,突破瓶颈。” “她怎么解决心魔的?” “据说杀了心上人” “……好的当我没问。”杨依入门晚,确切说她连大师姐这个也是三师姐说漏了嘴。好像大师姐是上风凌不能提的存在。 “不提大师姐,是因为大师兄。不是因为大师姐是禁忌的存在。”幼椿猜到杨依是不是因为门派里没人提,她才问的模棱两可。 “哟,这是什么,不会严予己喜欢的人吧!”昶燮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凑近幼椿想要听一听。 邬羲和默默环着幼椿的手,带着幼椿往后挪了一点,拉开了昶燮的距离。 “那我不清楚…只是当初大师兄和大师姐出门历练,一起离开了东玄大陆,只有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姐不见踪影就被上风凌剔名了。”严格说起来大师姐才应该是二师姐。 昶燮本是为了八卦,见着邬羲和的动作挑了挑眉,莫名心里多了一丝不爽,眼神挪到了幼椿带着死气沉沉的女人身上,“你和我未婚妻是什么关系?” 只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聚在自己身上,昶燮含笑,“椿椿要和我要回去了,你要和她一起吗?” 邬羲和沉声道:“和你回去是为了取消婚约。” “那没有取消之前,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啊。”昶燮嘴角上扬,根本不在乎邬羲和冷到掉渣的脸以及他蠢蠢欲动的本命剑在颤。 一个医修是怎么敢挑衅剑修的啊。幼椿震惊的盯着昶燮,怎么这么讨打啊。 “啧啧,我的未婚妻对别人那么好,真是嫉妒。”昶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起像是盘算什么的狐狸一样,作死般的踩在邬羲和一副随时要爆发的边缘上,“对了,我可爱的未婚妻,我要是出什么事,青启城可是有未过门也要守寡的传统,那到时候可不止我一家逼着你了。” 好贱,幼椿制止着邬羲和,犯不着因为嘴贱动手,“算了算了,我们上辈子欠他的。” “欠他什么了,他又没真动手,没动手就没和你产生因果。”邬羲和冷意更深,“要欠也是焘奡,关我们什么事。” “话也不能那么说……” “那要怎么说?”邬羲和冰冷的看着她,他和焘奡选择焘奡,现在连这种也要忍着昶燮,明明她之前在每次和焘奡起了争执,她都是无条件帮他说话,为什么越亲近反而越不把自己当回事。 幼椿吞了吞口水,扭头就对着昶燮和善的微笑,“我倒是不知道您有喜欢被戴绿帽的癖好。” “现在知道也不迟。” 杨依嘴角抽了抽,一个医修是怎么敢挑衅两个剑修的啊。杨依都没眼看两个脸都快扭曲的情侣组,连二师姐的剑都开始跃跃欲试了。 杨依想着昶燮一路过来帮了她挺多,还守着她,立马当起了和事佬,“师姐师兄,昶燮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依直接拔剑朝着昶燮砍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好心帮他说话,什么人啊真是。 昶燮侧身躲多一击,“就这?” 杨依气到牙痒痒,本身是玩闹性质挥过去的剑现在连起手的气势都变了,这一句彻底把杨依惹毛了,几乎招招凛冽,不留余地。 昶燮面带笑意迎刃有余,甚至继续嘲讽,“原来上风凌徒有虚名。” “慎言。” 邬羲和与幼椿都极有默契拔出本命剑。 昶燮依旧笑靥如初,口型表演,“我说,上风凌,名,不,副,实。” 面对三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昶燮躲起来开始抱头鼠窜,也就幼椿和杨依对邬羲和来说是累赘,不然邬羲和一个人就够把他打的心理阴影。 昶燮之前和幼椿过招就发现幼椿有时候过于大开大合很容易被钻空子,果然,在幼椿幅度较大程度的情况下,环住幼椿的腰,借着她的力去打杨依,就瞧见邬羲和,直接推开了杨依开始逼退他松开幼椿。 脚步轻点,把幼椿带到杨依身边,借着邬羲和逼过来的剑刺向焘奡,邬羲和虽不清楚昶燮这样做的目的,却也故意将本是能收回的剑就着力道顺到焘奡身上。 焘奡身体接着剑,并没有见血,只是用惨白的手握住着邬羲和的通体雪白的兵刃,即使看得出手被剑割伤,她也毫无痛觉,慢慢拔出,过程中根本没有去看邬羲和,而是冷漠的乜斜着昶燮,倒退了几步,“凌公子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昶燮无谓的耸了耸肩摊开手,大方说道:“我承认是故意的,但是椿椿执意要带着的人我总得知道是什么,毕竟要带回青启城,我总得为青启城的人负责吧?”他印象里应是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可对她的厌恶是打从心底冒出来,他简单直接面对了自己昭然若揭的恶意。 “一如既往的讨厌。”焘奡的病态的肤色伤口格外刺眼,她晦暗地盯着昶燮,眼神里淬满了毒,她并不在乎伤口,但她这种只活在阴暗潮湿地方的东西记仇的很。 === 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写着写着总是会脱离大纲,每次都很离谱。这次也不例外,本来都要写吵架分道扬镳,谁知道你还真是成熟的男主啊,自己把自己哄好啊啊??(疯狂摇肩 你这样我很难搞啊,我后面剧情咋搞啊!(发出猪叫┗|`O′|┛ ~) 回首 幼椿却瞥开了视线。或多或少知道昶燮这样的目的,她也是看邬羲和明明能避开,还完全不避,直截了当地捅了上去。 焘奡看着幼椿的反应身体震了一下,手握成拳,眼神扫视了剩下的三个人,才看向邬羲和,“我倒不知道您现在这么大方了。” 冷嘲热讽着邬羲和似乎完全不介意昶燮和幼椿的互动。 邬羲和没有接茬,清楚知道昶燮对于真正喜欢时候是克制而非现在这样,“再不走时间又要到了。”说完再转身的时候,表情凝重了起来,焘奡隐忍不发只能说明在憋大的,就像当初一样,再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只是假意闹了变扭,然后就开始无事发生,那时候他也以为焘奡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在意幼椿。结果下场就是如今这样。 “这是一条隧道,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也不能回头。”焘奡指着由树与藤蔓相织而成的隧道,“一旦回头,就会永远被留在地宫里。” 焘奡这次说完却看着昶燮,“凌公子很清楚吧,曾经那么多次想带人离开最后那些人无不例外得都被留在这里了,永世不得超生。” 昶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终于知道厌恶从何而来。 “凌公子,那么恨我,可是你们家还是每年都会给我送祭品呢。”焘奡似乎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啊,也不是哦,他们呀,都以为是给金乌大人送祭品呢。” 焘奡带着笑眼神流转在邬羲和的身上,“只可惜,地宫里的‘大人’早就投胎转世了,这不就便宜了那个魑魅嘛。” 杨依其实有点不能理解,这个姑娘是二师姐要带上的,她起初以为是和昶燮一样,是故交能带着他们出去。后来昶燮故意挑衅他们,实则针对这姑娘的时候就猜到有仇。但现在看起来,这姑娘好像和九师兄也有仇。 但若是有仇,二师姐为何要带着她呢。 “你觉得我们气急败坏就会回头吗?”邬羲和反问了一句,就牵着幼椿往隧道里走了。 焘奡站在原地未动,眼神又瞟到在叮嘱杨依的昶燮身上,“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回头,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你也要跨过尸体往前跑。” 杨依懵懂的点了点头。 “那你往前走吧,只要你过了这道坎,往后剑修修道什么心魔都不成问题了。”昶燮让杨依先走在前面。 “你怎么还不往前走?”焘奡见昶燮与她一样站在原地未动,她以为昶燮是要看杨依会不会回头,但是杨依都已经走到了没影了,他还不动。 “你不也是。” “我是在等人回头。” “幼椿吗?” 焘奡不语,只是含笑看着隧道。 “在下有一个疑问。” “看心情回答咯。” “每一次来地宫,我总是能梦见一个姑娘,想要把她带走的执念,是不是与你有关。” 焘奡的脸微微侧了过去,不再看着隧道,“你怎么会觉得是我?你就没有对谁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吗?” 昶燮叹了口气,“那便是着相了。” 焘奡看着昶燮还不跨进去,“你是不是曾经对古树许过愿啊!”边说变用手掌推了一把昶燮的背,把他推入了隧道。 昶燮背后阴影晃了晃,像极了灯笼里的烛火跳动了一下。 昶燮步子缓了缓,终究没有回头,焘奡好像听见他说了什么,却不真切。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幼椿慢吞吞地和邬羲和走在如同散步,掌心里的温度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干燥温暖,会牵引着她,“椿,你知道为什么那些阵法里,没有姆婆吗?” 幼椿眼睛本是看着前面的路,听着话的时候脑袋微微侧过去的时候,掌心被握了握,幼椿意识到邬羲和可能根本就没开口。是为了骗她回头,可是侧过头也会被留住吗? “臭丫头!” 幼椿浑身一个激灵,脚步彻底停住了,邬羲和牵着她发现牵不动了。难怪阵法里姆婆不曾出现,是为了这一刻吧。 是让她产生疑问却不得相见,是明知道她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一定会介怀心里,在让她回头的时候去见最后一面。 焘奡根本没想着要和幼椿出去,她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把幼椿留下来。 难怪昶燮这样演她,都完全不动怒。 邬羲和无法拽动她,想尽办法也不能撼动她半步,邬羲和面色凝重,只因这一次是肉体凡胎他拿焘奡毫无办法。 焘奡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幼椿回头,在阵法中把所有的亡魂召唤而出,徒留幼婆婆在她手上,通过姆婆把幼椿彻底留在地宫,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永永远远陪着她。 幼椿清楚的知道姆婆不会再活着了,只是这一刻幼椿回想起了自己经历过这样失去的瞬间,是那时候她经历一系列大爆炸的时候,她无人可依,她觉得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那时候把一切归咎于自己身上。不想活,放弃了,人是抵挡不住自己放弃的。 “有姆婆有我,一起生活在栖霞镇,和当初那样不好吗?你要是醒过来不就再一次感受离别的痛苦了?以后再也无法见面了。” 幼椿陷入迷惘,那时候在春日祭没来之前,确实很快乐,虽然有红线在提心吊胆的,但是后来长时间没有人离世,她就开始放下心来。 手里的木春从枯木中透出了嫩芽,丝丝嫩嫩抽出的绿意连带着花苞都开始涨了,花瓣如潮涌至。 风与花瓣缠绵在一起吹在幼椿身上,就像从背后吹来的风把她一直往前推。 “出去吧,幼椿,别回头。” “走吧,别回来了。” “幼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对啊,替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是镇上的人声音。 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在最不理智的时候,做了判断造成的错误让栖霞镇的人来买单。她是重置了,可是栖霞镇的亡魂却一直停滞不前。 无法消亡,无法返生,无法被超度。 泪珠从脸庞滑落滴到了木春上,花瓣与风愈加猛烈的往幼椿不断的推动她迈着步子,明明是她害了他们被桎梏在镇上。 却没人怪她。 无力可欺的手回握住的时候,邬羲和还来不及问,幼椿握着他往前奔,是茂密植被遮天蔽日的树影底下都抵挡不住向阳生长的生命力,那些想要阻碍的藤蔓植物皆被踩在脚下。 她带着邬羲和从洞口出来,阳光直射在幼椿脸上,她被光晃到难过的眯起了双眼只留了一条缝,手想要挡住光,看外面景象的时候。 “师姐。” 幼椿扭头想说既然和好了,还叫什么师姐。 邬羲和看着光下的粉嫩的脸蛋下小绒毛清晰可见,像多汁的水蜜桃,邬羲和在幼椿还未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咬了一下她的脸颊,“真可爱。” 幼椿回神,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许咬我!”她揉了揉脸蛋,总感觉有个牙印。 “椿太可爱了。我没办法保证。” 幼椿看着光下的邬羲和,脸上毛孔都没有,不知道是真皮肤那么好还是光的柔焦,光晕在他身上晕染的色彩让她觉得像法式油画一般透着朦胧细腻的美。 她眼睛有些失焦没办法焦距了,整个人往后仰,和来月经时候猛然站起供血不足一样,她抓着空气以为能稳住身体,却明知道自己会抓空,邬羲和握住了她的手,倒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昶燮眯着眼,看着焘奡在给熟睡中的幼椿梳头,这样的场景真是诡异的很。 焘奡似乎很惊讶昶燮的出现,眼神落到了奶白色的脚踝上金色细链,变得了然,“凌公子真是小人行径,有了婚约便可以随意入梦吗?” “是因为它察觉到了你要害她,才把我唤过来的。” “只是梳头,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害她了。”焘奡摸着幼椿柔顺的青丝,梳子从头梳到尾,动作轻柔的像怕吵醒幼椿,“只是想为她梳去三千烦恼丝。” “我可以让她失忆又不会伤害到她,但是你的方法未必不会伤到她吧?”昶燮几乎一下就想通,之前幼椿和他说的不要某段记忆,“若真的不会伤到她,法器也不会把我召唤到这里。” 焘奡抬起头,看着昶燮,良久,才把梳子丢到了地上。 “记住你说的。” 焘奡化为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铃铛察觉到危险消失,昶燮睁开眼,看着纱幔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坐起来看着在玩折纸的邬羲和。在出来隧道之后,焘奡并没有跟上来,他只见到了昏迷的幼椿和面色难看到极点的邬羲和。 便干脆把他们都带回了青启城,路上邬羲和只是让睡觉,是的,睡觉。他从辟谷开始连带睡觉也一并摒弃,如今让他睡觉。最后邬羲和甚至在他卧房里逼着他睡觉,“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你也能猜到焘奡会做什么。” “也许吧。”昶燮耸了耸肩,“不过焘奡为什么和你一样希望她忘记栖霞镇里发生的事情?” 昶燮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在他的认知里,认为邬羲和和焘奡都是希望幼椿忘记地宫里的事情,他只觉得在阵法里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和幼椿是家务事,焘奡是不安好心。” 这句话算是解释,又不算,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变相去堵昶燮追问的嘴。 “我可以让幼椿不记得,但你会失忆吗?”昶燮看着邬羲和的背影,一腿盘着,一腿架着手肘,“哦,不对,我换个说法,那你想失忆吗?” 邬羲和转过身看着昶燮不怀好意的笑,沉吟道:“你想做什么?” 心结 “你之前不是想忘记某一段记忆吗?” “呃,现在不太需要了。”幼椿尴尬的退了一步,醒来在青启城也算预料之中,只不过她来了就被幼家接回去,幼椿眼神落到杨依的身上在不远处盯梢,害的杨依成了见他们的幌子了。为什么修仙这种世家还能古板成这样啊! 昶燮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在幼椿眼里他在拿个平金,装个瞎子就有江湖行骗的样子了,“我现在是真的不用了,之前和邬羲和吵架了,才需要,现在真不用了。” “这次是邬羲和委托我来的。”昶燮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再是插科打诨沉重地说道:“你只要还记着栖霞镇,焘奡就能顺着找到你,让你忘了是不想再受这些牵绊。” 幼椿皱着眉,邬羲和为什么不自己和她来说这些?她为什么要忘,对她好的人,她不想忘记。尤其是现在只有她知道焘奡的影子不被完全抓到,就根本杀不死她。系统那次会解答那么多也是因为她记得。 看着幼椿似乎并不想忘,昶燮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有一个秘法你可以把你不想记得的事情放在里面,但是它会察觉到你想记起来的时候碎掉,到时候所有的你依然会记得。” “还能这样?”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昶燮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粒珠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需要吗?” 见幼椿还有些犹豫,昶燮继续说道:“你看,邬羲和的本意是怕焘奡伤害到你。你不记得她就没有媒介来接触你了。而你本身并不想忘记,到时候你就算记起来了你也可以装失忆,邬羲和又不知道对吧?” 昶燮靠这句话轻易说服了幼椿,就在幼椿还想要找根绳子的时候,珠子接触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线,珠子就像被悬挂在手腕上,而纹在肌肤里的红线因为珠子就像被拽出一些被迫挂着珠子。 “它会在一炷香后生效,邬羲和也不会记得地宫里的事情,不过麻烦先结一下在地宫里欠我的钱。” 嘛玩意?幼椿不可置信的看着昶燮,“好歹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你还管我要钱?” “感情是感情,钱是钱。你这时候提交情,多伤钱是吧?”昶燮怕幼椿不给连忙笑眯眯补充道:“概不赊账。” 现在幼椿很难不去想,原文里面邬羲和会跟昶燮成为好基友,其实终极目的是为了看病不想给钱吧?幼椿磨磨蹭蹭从腰间解开荷包要掏灵石。 被昶燮一把抢过,“这些刚好!那么我先告辞了。”昶燮拿着幼椿给的灵石在手里把玩,招呼着杨依一起离开。 杨依走的时候时不时回头看着风中凌乱的二师姐,内心复杂,那她是不是还要谢谢昶燮帮她盯梢的时候没有收钱,“对了,你和二师姐商量好了骗我九师兄,又和九师兄联合起来诓骗我二师姐?他们两互相忘记地宫的事,对你是有什么好处吗?”杨依不知道原委,只能想到是地宫里的事情沾染到了脏东西,靠记忆压制确实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是昶燮让两个人互相欺骗就很耐人寻味了。 “啊哈哈哈。”昶燮干笑了几声,没想到杨依听到了全过程,“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杨依在昶燮想说你不会要去告密揭穿我的时候,杨依就率先说道:“我要回上风凌了,没时间告发你了。” “那么快?这你不看看道侣互演?” 杨依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谢谢,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昶燮笑了笑,“不过,我骗了他们。” 杨依走了几步,机械的扭头,看着昶燮的笑容,嘴唇干的彻底,“你不会真的让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嗐,谁知道呢。” 杨依把刚刚的质疑吼得更大声了,“那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别再回答是有趣了,这哪里有趣了啊!”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杨依还想着回去就能看着二师姐和九师兄喜结连理当道侣了! “我不喜欢留后患。”昶燮笑还是挂在脸上,“既然记忆是她的媒介,那就把记忆毁了。” “那不能换个方式吗?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当初她使劲找糖吃,后来和他们走散之后,嗑的cp居然开始发糖,结果现在来了个毒唯? “会喜欢的人,总是会再次心动的。”昶燮不懂杨依在意的点,“再说他们结不结为道侣,管你什么事。” “你懂个锤锤,你知不知道剑修真的很难找老婆啊,我真的担心那么好的九师兄孤寡一辈子,等等,好家伙,你其实嘴上说无所谓,实际你就是觊觎我二师姐?!” 昶燮双手举起装作投降状,“可别,我们两个都在想办法悔婚,我若是真觊觎你二师姐,我强取豪夺又如何?在青启城谁敢说什么。” “呵,那是因为我九师兄厉害,你当然不敢正面引战,只能背地了耍阴招,做些小人行径。” 一天之内被两个姑娘说小人行径的昶燮快绷不住了,敷衍的回道:“好好好,厉害厉害。”想快点结束话题。 “那是,我九师兄真的很强啊,青阳宫并不好进,但是他用实力证明规矩是人定的,但强者就是来打破规矩的。” 昶燮知道邬羲和并非普通剑修能入上风凌,还能每次在地宫化险为夷,实力定不俗,但他听着莫名内心不畅了起来形成了郁结,“嗯。”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从小有个样样比你好的哥哥,家里人时不时就会让你把他当榜样,结果有天哥哥不见了,你以为好不容易喘口气,却发现当你做什么事情都不如哥哥出色的时候,家里人表面不说什么,暗地里还是会希望你哥哥在就好了。 杨依这句话让昶燮再次回忆起这些,是啊,消失的是他就好了。 “好了我走了。”杨依抱拳示意昶燮不必再送了,昶燮也就留步目送着杨依进入人海随波出城。 杨依都快出城了被人拦截下来。 “这位姑娘,例行公事。需要检查。” 杨依倒是真没多想,青启城发家就是靠法器,大多出城的人都要检查一下乾坤袋,登记法器购买的出处,方便统计和管理。 “那麻烦姑娘了。”来人见到上风凌的袍子显得客气,还特意解释道:“青启城比较特殊,城主大人虽是凌家的,但商会会长一职一直都是几家轮做,所以才需要登记出处,后续若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证明是在谁家手上污了青启商会的名声。” “明白。”虽然是解释听起来像为了售后,但是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杨依任由他检查,盯着别人的襻膊回神,往上看是商会的徽章,她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前面说几家轮着做,又说出了问题一副严查追究到底的架势,怎么想都觉得那几家很在乎商会会长,而且为何特意和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这些。 “检查完毕,放行。” 杨依在整理着乾坤袋的东西,在一样样放回去,她东西不多检查的也快,无非是二师姐当初觉得她东西太少,强塞了些,否则她能更快的出城。 “会长有令,封城!只进不出。” 收拾到一半的杨依手上慢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御剑而行来传话的人,旁边已经有人抱怨起来了,“什么啊,一个商会会长又不是城主发话凭什么封城啊!” “是说啊,你们商会的人难道不知道,我们一天赶路就是为了尽快送货吗?” “就是就是,南离山的陨铁一天一个价,你们要货那么急,还不让出城了?!” “你们若是不想死,我劝你们听令行事。”传话的人一脸煞气的扫视众人,冷笑了一声,“有命赚没命花,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那些抱怨的人立马噤声。 传话的人又扫视了一遍,在确定有哪些门派的人,统计到上风凌的时候瞥到了少女剑穗上与之纠缠的玉佩是少城主的护身符。想到了幼家的婚约,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幼家的嫡女,怕出事。 便跳下了飞剑,走到了杨依身边,自作主张说道:“这位姑娘,商会会长有请。” 杨依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是有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但还请姑娘走一趟。” 这态度颇有点蛮不讲理,若是不同意可能会强行带她走,“那我可以通知昶燮吗?” 能直呼名讳果然是与少城主有关系,“自然。” 杨依整理完东西就跟着来人一起走,这才发现昶燮的玉佩被自己剑穗勾住跟着自己,她记得这块玉原先是颜色润泽如羊脂玉的纯白,如今和墨水滴在上面,黑白相融浑浊不堪。杨依手摩挲着玉佩,感受到似乎为了保护主人自己被腐蚀所以才被她的剑穗轻易勾了下来。不然这种护身符,是不会轻易就能离开主人的。 再联想到封城,昶燮是出了什么事吗? 琐事 对于便宜父母她其实没有过多感触,就像路人NPC,只觉得十分疲倦。 “椿儿也是大姑娘了。” 看着这个女人的长相,眉眼里让幼椿莫名的亲切感,最终还是搭理了便宜母亲,“嗯。” 幼母嗫喏着唇,许久未见,千言万语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却还记得联姻的事情,“青启城的商会会长历年来都是几家轮流。” “母亲有什么话,开门见山说便是了。” 幼母眼神细细端详了幼椿许久,良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怨我,但是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使命,那我便直说了。” “幼家想要商会会长的位置。” “您觉得我嫁过去之后,凌家就会默许把位置直接给了幼家吗?”青启商会之所以轮着来就是为了制衡一家独大,人人平等。尝过权力的滋味,又岂会甘愿屈居人下,但是凭什么觉得她嫁过去就能得到。 “这自然不会,但是椿儿手上的红线也不知道昶燮那孩子能不能处理好,要是椿儿出什么事情,我们幼家自然会上门讨个说法。” 这样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进地宫,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会被幼家人带回来,这是现在的情况。倘若是她初次来没有毁了原本的剧情线,她也懂了为什么孩童时期被送入栖霞镇,为什么要昶燮要给她送华服接她。 “明白了,我只是牺牲品。”幼椿笑了笑,无悲无喜的看着幼母,有点同情又像是可怜。索性她不是真的女儿,不然该多伤心。 “椿儿……”幼母还想要说更多的时候,看着幼椿的眼神,话突然哽住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那是一种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祭品的存在,是怜悯是慈悲是冷漠,是反差杂糅在一起组成的神性。 马车上的母女再也没人开口半句。 幼椿第一次来城主家,显得过于隆重,下了名帖,凌家几个旁系女孩出门迎接,十分正式。 幼椿跟着便宜母亲介绍时候该问好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她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就像她该知道原本剧情线。 她恍神的功夫就坐在水榭里看着烟雾缭绕里的荷。 “幼姑娘是因为看见我堂哥太俊俏害羞了吗?”凌家旁系的姐妹看见幼椿脸红,不免开始打趣。 那边昶燮顿了顿,往屏风看去,屏风让她的身影变得朦胧,风姿卓越倒影在屏面。 幼椿拿着手背降温,昶燮那张脸初见确实觉得好看,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根本不至于。这不是想到了些在地宫里不该想的场景嘛。 幼椿惊醒般慌张的站起来环视了一圈,这里实在太像幻境里她被囚禁的岛。 “椿儿快坐下,那么没规没矩。” 幼椿茫然的看着幼母,她终于想起为什么会从地宫里出来时候,邬羲和咬她脸蛋似曾相识了,在离开幻境时的梦境,是一模一样的。 “幼姑娘是坐太久闲不住了,让哥哥好好陪陪幼姑娘吧?伯母和我们一起去听戏吧。” 嬉笑的离席,这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只是她们的方式过于生硬了点。 水榭里,徒留两个人隔着屏风,“邬羲和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幼椿看向屏风那头,不理解昶燮在说什么。 “没什么。”昶燮不确定幼椿记得多少。 “说起来,我师弟呢?” “近日来青启城有很多人受到诅咒,严予己让他去调查此事了。”昶燮发现幼椿称呼变了,眼神移到她手腕上的珠子即使隔着屏风都能见到珠子的微光,试探道:“想他了?” “对邬羲和就是普通同门之情,只是未见他才一问。” “既然是同门之情为何前面刻意加普通。” 见幼椿答不上来,昶燮绕过屏风走到了幼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沉吟不语的少女,“你想,悔婚吗?” 她早就换下了在地宫里简朴的白色道袍,暗纹印花特质的衣领,袖口和下摆的刺绣在随着她动作,若隐若现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展翅蝴蝶,似乎晃神的功夫就会飞走,珍珠挂坠在袖口随着她的动作撞击得颤音还有些悦耳。 “当然啦。”幼椿抬起头望着昶燮,别说是不是包办婚姻,她便宜父母都想送她去死,还想利用她的死来谋取好处,别做梦了。 “那我们去把我家的传家宝给偷了吧?” 幼椿期待的表情,变得扭曲,嘴角像有线在操纵着她抽搐的不停,这男主脑子什么时候能正常点。 “我们家想要我娶你,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灵根生出的的孩子。是因为你母亲说过陨落的青荫墓中,唯有你是最后一个传人。” “最后个传人?”幼椿挠了挠脑袋,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会点什么,但是她连上风凌的剑法她都学的画虎不成反类犬,她就算真的会青荫墓的术法,也是刻鹄不成反尚鹜,如果她真是最后个传人,不如当失传比较好。 “是啊,说起来青荫墓可是能让死人复活。”昶燮沉思了片刻,“从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来说,你母亲的话并不可信。但也不排除一个可能性。” “你想说以命换命吗?”幼椿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果然是祭品啊,送上去给人换命啊! 昶燮变得哭笑不得,“我可没这样说,我是觉得你可能是身上有什么秘宝之类,虎毒还不食子呢。” “老虎又不是人。”人可比老虎心思歹毒多了,幼椿细细的打量着昶燮的五官,想着男主嘛,代表着正能量,心思单纯也实属正常。 昶燮注意到幼椿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去,思忖了片刻说道:“死而复生确实令人神往,鲜少有人能拒绝。人,总是希望自己深爱之人即使死掉了也幸福的活在另一个世界。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忽略了死而复生是违背常理的。” “谢谢你的安慰。” “不仅仅是安慰。”昶燮正色道,含情的眼眸明亮,神采像一圈晶石上的光晕,“无论是你想的还是我想的,只要咬死不是真的不就行了?本身就是违背常理的,我从未听闻过有任何能起死回生的法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有那么简单,就算你说了,旁人不信只当你故意的。只会觉得藏着掖着,或许也不是起死回生,再说了你觉得什么样的法宝能逆天改命?死而复生唯有一命抵一命吧……” “说的多了,自然有人信,不符合常理的说多了,只当玩笑话。” 幼椿没有继续说了,总之她觉得事情根本没有昶燮说的那么简单。不看近处的小荷尖尖而是眺望着远处如同墨汁点化出重峦迭嶂的山群。 入眼大片的郁郁葱葱,树木苍翠茂盛把湛蓝的天空遮挡只有几块破碎的光影,蓬勃的生命力,邬羲和皱了皱眉,他厌恶一切旺盛富有朝气的东西。 只是他舌尖抵着姜糖按在口腔软壁上,辛辣与甜味交织在一起从嘴里弥漫开。咬碎了却没吞咽,只是让糖慢慢融化在口中。 “九师兄,大师兄让咱们找什么呀?”杨依看着前面小气巴拉都不肯给她分糖吃的九师兄,她倒也不是非要吃这个糖不可,她好奇多看了两眼,结果九师兄就塞入怀里,还睨了她一眼,不就是一颗糖,至于吗! “剑脉。” 杨依眼神落在了随风舞动的粉色发带上,“师兄不把这个换了吗?” “地洞里有机关,我看过,你去疗伤吧。”邬羲和只是指了指前面,来此处调查附近的村庄,就看见杨依被人捆绑在祭坛,借着青启商会的名头,“暂时先别回上风凌了,此事我会和大师兄汇报的。” “师兄怀疑,是阻止我回上风凌吗?”杨依被带走之后就被迷晕一直绑起来,绑的绳子是特质的,她无法使用灵力还好把本命剑藏回识海里,至少不会被收走,可无法使用灵力自然无法催动召唤与凡人无疑。 “青阳宫另一位峰主是幼椿的姑姑。应是青启城出了什么事情,不想你回去从上风凌传出什么风声。”邬羲和救下杨依检查过,只是被捆绑起来卸了灵力,看上去并无大碍。 虽然二师姐确实是裙带关系在师门里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情,但是她就没想到这一层。不由想要试探九师兄还记得多少便问道:“师兄发带不换根吗?这个太过胭脂气,师兄不会觉得过于女气吗?” 邬羲和看了杨依一眼,皱了皱眉,“看样子恢复好了,自行前往吧,我还有别处需要探查,杨师妹就此别过。” 这嫌她话多了,杨依自讨没趣掏出玉佩,“那师兄能把我把这个转交给昶燮吗?” 邬羲和看着一块发黑的玉饰本想拒绝,但是附在玉佩上的气息,他总觉得在哪里接触过,正要接过的时候,杨依指着半空中的仙鹤,“那不是二师姐和昶燮嘛!我自己去还他吧。”玉佩又被拿了回来,杨依御风乘剑打算追上他们。 偏袒 “你这孩子,是不是因为你的小师妹?你放心好,你是我们凌家唯一的媳妇。” “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和昶燮……”昶燮的奶奶死死拽着她的手,卡着的话都是因为看见背后御剑飞行的两个人,杏瞳瞪大,这两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们所乘坐,唯有舆一块长方的地方,一把伞面一样的蓬悬挂在上方,不靠任何外力支撑。故而老夫人顺着幼椿的眼神往后转去,一回头就看见了他们。 老夫人先是见到上风凌道袍的女子,面色不善虽然不清楚地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从回青启城,昶燮就和这个上风凌的小师妹形影不离,居然还被商会带回来家里来了,她只能找人先拖住,以防纠缠不清。 眼神挪到另一个少年身上,老夫人微微不自然的翕张了几下,她暗地里调查过,幼椿与一个师弟关系甚好。耷拉下来的眼皮看不出眼睛眯起,这两个剑修御剑飞行追过来的人实在是太碍事了。 在快接近的时候,邬羲和与杨依被拦了下来,“哎,你们是哪来的,这里今日属于限行区,不得入内……” 杨依在邬羲和面前没有表露出什么,目光投向凌家的标志时一肚子的火,表面上客客气气请她过去,实际上把她绑着丢祭坛,语调冰冷道:“我们上风凌不欠人东西,只是来还物件。”杨依留了个心眼,催动着留影石,省的到时候给了侍卫,昶燮非说没收到,讹她一笔。 杨依亮出的玉佩正打算拿给侍卫,那边疾驰而行的上前的贴身小厮率先说道:“少阁主邀请两位过去。” 杨依望向邬羲和,自己心怀芥蒂却不想为难九师兄一直没见到二师姐,便开口道:“有劳您了。”收回了玉佩,打算当面转交。 邬羲和装作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幼椿的方向淡淡道:“我就不去了。” 杨依见他真打算掉头回走,“师兄?”若是本就不打算来,还追过来干吗,总不见得是怕她从剑上掉下来吧。 幼椿不顾老夫人还坐在旁边瞅着她,就身子往前顷,喊住了邬羲和,“师弟!” 似乎是笃定了幼椿会叫住他,他脚下的剑只偏了方向几度。 虽然邬羲和掩饰的很好,但杨依还是看出到了自己的九师兄身上散发的愉悦的气息。她刚刚怎么会冒出九师兄怕他摔下来的想法…… 侍卫带路,又唤来一人与幼椿那边交代,稍后少阁主来安排会面。 “对不起啊,老夫人。”幼椿尬笑了几声,从下帖拜访到男女分席来看,还是保留着传统观念,她这种行为被认为是野妇可在正常不过了。 老夫人面色如常,“上风凌的师门关系处的倒是不错。” “因为新晋弟子最初都是由师兄师姐亲自教导待有了基础,师父才会正式上课。故而关系比寻常门派要更甚一点。” 老夫人点了点不再言语。 幼椿屏气凝神想要倾听前面昶燮与他们说些什么,老夫人瞥了一眼,幼椿惦着脚尖又尽量保持着不动声色,“便连一刻也等不急?” “许久未见同门,让老夫人见笑了。”幼椿尴尬的慢慢站回原地。 “怕不只是师弟吧?” “老夫人何出此言?” “见你这样,像极了想要见心上人的样子。”老夫人摇了摇头,连下意识的否认都没有,看样子传闻是真的,“起初我以为你是因我孙儿的态度和你师妹。如今看来你们是我们多事了。” “老夫人……” “那就当你们年轻人出来踏青了,我回头会劝劝昶燮他娘。这香囊你带着吧,山里头还是有些蚊虫,驱蚊的。” “谢谢老夫人。”幼椿保持着笑,接过香囊别在腰间,心里却开始奇怪起来,不知是不是先前和昶燮交流的那些,让她敏感了起来,老夫人误会她和邬羲和的关系,为什么只是说劝劝,心里的疑惑一旦种下了种子很快就会发了芽。 这一块最早是一片群山,后来因为当年仙魔大战群山被一分为二,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变成了两座山头,底下的平台是用来歇脚的行宫。 “阁主,少阁主邀请幼姑娘过去。” 幼椿垂着脑袋,男主家里除了坐拥好几处灵石脉,名门家族器修为主,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天下最大的藏宝之处琳琅阁阁主就是老夫人。 “是在奇怪唤昶燮少阁主是吗?” “请老夫人解惑。”幼椿作揖,她确实不知也十分好奇。 “凌家是嫡长子继承制,他上面有个兄长是少城主,即便出家了,这位置还是会给他兄长留着。我们作为长辈更想看见兄弟俩休戚与共。” “所以琳琅阁的存在是为了辅佐青启城吗?” 老夫人笑了笑,“谁成就谁,还真说不准。” 那边昶燮亲自过来邀请着幼椿,老夫人只说两边景色不同,她先去品茗,只是最后老夫人离去的时候,幼椿觉得老夫人有点欲言又止。 “两处景色不同,朝山下面是海,由于海水特殊在光的反射下像晨曦故此朝山。另一种山的山脚下种植着金蒲桃从高处眺望是宛如暮霭,得名暮山。不过这金蒲桃和很多植物都相克,对人体有不同程度的损害,远观就好。”昶燮看着幼椿因运动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带着她从朝山前往暮山,一路介绍着景色,三步一个侍卫,五步一个小厮。昶燮多看了两眼,为了撮合不是应该人越少越好?祖母怎么还反其道行之。 “朝朝暮暮,寓意真好,你要单说名字,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男女最后爱而不得,化作两座山遥望呢。” “你要编故事倒也不是不能编,只不过大多数人都知道,这里是因天魔大战,一斧头劈开的,你再编故事未免太把大伙当傻子了。” 话音随着台阶最后一步落下,幼椿第一眼看见的是倚栏听风的邬羲和闭着眼养神,接着才看见皱成苦瓜脸的杨依。目光再次转回邬羲和发现他还用粉色发带束发,“师弟,你不把发带换了吗?” 原先在地宫里,大多情况下昏暗,倒也不是很起眼,现在地势开阔一眼就看见黑发中被粉色竖着,而且地宫那时候没条件换发带,这都在青启城多久了,还不换?幼椿细细盯着邬羲和的脸,恍然大悟,不会是邬羲和有颗少女心吧!他喜欢粉色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邬羲和身体站的笔挺,衣摆被风吹得摆动了起来,遮掩住他晃了晃的身形,什么颜色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是说他少女心,他不能接受。 “你没忘啊,二师姐!” “我忘什么?”幼椿懵懵的看着杨依。 昶燮捂着杨依嘴强行拖着她离开,小声咬耳朵,“你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她只会忘记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并不是地宫里所有的事都会忘记!” “哎哎,你们去哪啊?”幼椿想把那两个人叫回来,不过看这架势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再说悄悄话,看样子是叫不回来了。 幼椿看着抱剑的邬羲和眺望着远方,想到刚刚在昶燮那个荷花池的事情,脸热了起来,她还是不要搭话了。 “师姐把我喊住,为了何事?” 邬羲和起的话头,不接又不太好,幼椿盯着自己的脚尖,“昶燮说大师兄让你去调查诅咒?” “青启城商会例行换届,琳琅阁借着换届给众人展示了青荫墓的画皮。殊不知那东西有诅咒。凡参加之人必遭诅咒,三个月以内相继暴毙。一时流言四起说接触了那些参加的人也会中咒。” “那听起来不像诅咒?听起来倒像是瘟疫。” “瘟疫。”邬羲和复述了一遍。因为青荫墓这个门派的特殊性,大多数的惯性思维是与咒联系,反而最常见最容易想到的却忽略了。 “青启城也不是人人修仙,灵根这种东西靠后天培养很难培育出来,还是凡人居多,极阴之地沾染什么东西带回来,得瘟疫也不奇怪吧?” “还是师姐考虑周全。” 昶燮和杨依已经走了回来,听到幼椿的那些话,昶燮立马想到了,“有能帮上忙的尽管说,价格公道。” 杨依听着这话一脸鄙夷的表情。 “少阁主还是注意下商会动向吧。”邬羲和轻描淡写提了一句。 昶燮目不转睛的看着邬羲和,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交情可言,在此之前邬羲和也从来没有喊过他少阁主这种称呼,“邬少侠是觉得与琳琅阁有关?” “只是推测对琳琅阁不利。” “邬少侠可有什么线索?” 幼椿听他们俩这种对话方式直摇头,现在装什么不熟啊。 “线索有。”邬羲和说完三个字看着昶燮,伸出了手,“她的荷包。” 昶燮语塞着把荷包拿出来还给了邬羲和,“分文未动。”小眼神斜视着杨依,这都要告状? 邬羲和点了点头,换了一袋灵石给了昶燮,“凌家有内奸。” “内奸?不可能。我们家规严苛,门风磊落,不可能出的。”昶燮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拿着邬羲和的灵石放回乾坤袋里。 杨依看见九师兄只是换了袋灵石,昶燮对她表情由阴转晴,她拳头硬了。 风吹动了粉色的发带,少年狭长的眼睛闭起像是图个清静,“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少阁主,我们找到了偷窃玄兵陨铁的人,是一名女子大约五尺,束发穿的是上风凌道袍,属下……就是她!”那人指着杨依,只是幼椿的站位让昶燮以为指的是她。 杨依刚刚就是把玉佩还给了昶燮还没和他说自己被抓起来的事情。 昶燮皱了皱眉,“他们是我的客人,不得无礼。” “城主有令要缉拿归案。” “拿城主压我,便是不把琳琅阁放眼里了?” “属下不敢。只是少阁主还是亲自去解释为好,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那你就去和他说,我不放人。” 这种一脸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又和闹着玩一样,幼椿真的无法想象前脚还说自己严苛家规是怎么养的出这样性格的人? 来人只能眼神示意后面的人去请人,自己则是还杵着原地与昶燮形成对立。 唤来的人并没有等多久,杨依不由得起了疑心,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们回来特意等着,又或者说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幼椿见到昶燮往她身边迈了一步,身体紧绷的像蓄势待发的兽,神经随时要被扯断。 “直接拿下,费那么多话?” “那我倒要看看,谁敢?” “凌昶燮,青启商会不是一家说的算,城主也是为了整个城考虑。你也说他们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想你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吧?有什么事情去公庭对簿。” “堂姐好大的架势啊,知道的是怀疑丢失案与他们有关,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杀人放火了。” “少阁主,您这样做有失偏颇,不能因为他们是您朋友就偏袒至此。” “偏袒又如何? 她是我未进门的妻子,我不护她谁护她?”昶燮常年挂笑的脸,神色都凝了几分。 慕春【H】 凌家几个面面相觑,难怪怎么撮合都没用,怀疑他们要去审讯就被拦下不说,当着面就说未过门的妻子。 “除非她自己想走,否则没有人能带她走,我话放这里了。”昶燮护在他们身前,尤其是把幼椿完全挡住,小声和幼椿交流,“把我劫持我祖母应该会出手的。” “那么怂?!”幼椿压低着声音也无法遏止住自己的惊愕,她不知道杨依他们是不是因为调查得罪了什么人。 “毕竟家里没实权,我就是个纸老虎。唬唬外人还成,真要家里长辈出面,我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被唤堂姐的女人看着他们小声嘀咕,再另一座山头看见了反光,得到了指示冷声道:“放箭!” “不是吧,昶燮,他们是真不管你死活啊。” “我说了我爹不疼娘不爱你还不信。” 幼椿哪里知道男主在自己家里混的那么差,“那你现在说怎么办啊?” “要不从这跳下得了。”昶燮说着就想拉幼椿往下跳,幼椿没有反应过来尖叫声都才啊到一半。 “老夫人,小少爷和小少夫人真的跳下去了。” “嗯,那就好。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他两在谷里待上一段时间,想不成亲都不行。哎呀我抱曾孙指日可待咯。” 他们两个器修大家,名门之后,一个单火灵根,一个单金灵根全是器修最完美的天赋灵根,好家伙,一个跑去当医修一个跑去当剑修,他们能不气吐血吗? 那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既然儿时有婚约,那就让他们结道,到时有了孩子,让他们的孩子当器修岂不是美滋滋?最主要凌家现在就那么个独苗苗了,昶燮他原本上面有个哥哥哪里知道去修了佛,皈依入空门。 “老..老夫人……是幼,幼姑娘的师弟与……幼姑娘。” “什么?” “掉下去的是幼姑娘和她的师弟。” 老夫人连拍着玉石扶手两下,震碎了围栏,她气急道:“你看看你想出来的馊主意!!” 昶燮的堂姐摊了摊手,“我当初说把她师妹师弟引过来,你也是赞同的。”利用师弟师妹总能赶鸭子上架吧。 “怎么会是她师弟?” 小厮一脸尴尬的举着浮生镜,镜中冷箭是对着幼椿,邬羲和想要拉开幼椿,昶燮却一把把幼椿推了下去。 然后就看见邬羲和不假思索的一起跳了下去。 “师弟怎么就跟着一起跳下来了?”幼椿捂着脚踝,坐在地上,任由风吹动着碎发一脸疑惑。 “脚崴到了为什么不说?”邬羲和靠近蹲了下来,想要拿开她的手,却发现幼椿死死的捂住。他根本没打算回答幼椿的问题。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被推下来视野丢失,召唤出木春,靠着本命剑插在陡壁上,单手挂着,接着她就看见邬羲和也下来了,只是他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挂着,所以也是她第一次明显看见邬羲和脸上错愕的表情。 邬羲和眼神落到自己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他不觉得昶燮会害幼椿又掉下来,但他想不通短短时间里幼椿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护你,我是自愿的。” 幼椿还是捂着脚踝,她根本那时候没想过御剑飞行,见邬羲和来着之后带着她安全降落,只是她不知道是不是他本命剑超载了,接上了她之后迅速降落和蹦极一样刺激,她吓的腿软走下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就把脚扭了。 听着幼椿想着超载,邬羲和嘴唇抿成一条线笑的无奈,“这里有个阵法,无法催动灵力,不然直接御剑返回就行了。” “哦。”感受着手背上的热意传递过来,连带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我自己能解决的。” “解决什么?脚崴走不动还坚持走到现在?还是你觉得脚崴了坐在这凌昶燮就能带你回家?” 为什么他一瞬间火气那么大,幼椿瘪了瘪嘴,她是能走的,不然也不会和他走了那么多路找上去的办法,崴到是不适感,偶尔麻麻的有种被针刺到的感觉,她都能忍受。只是走到大片金蒲桃下的时候脱力了,呼吸困难,她都怀疑金蒲桃是不是在抢氧气。 而且,她总觉得覆盖在她手背上的邬羲和的手心越来越烫了,“师弟,你中暑了?” 邬羲和滑动着喉结,他俯视她的角度,看着她白皙的脸蛋酡红,醉酒后脸色出现的红晕,眼睛雾蒙蒙的泛着奇异的水光,红润的小嘴翕张着急切的喘着气。 花香浓郁的令她感觉氧气稀薄,幼椿汗洇湿了整件春装,显得愈加透明,浓郁的栀子花香袭卷他的鼻腔。 她一个人蜷缩着,能感受到她手开始卸力那副难受的样子让他开始回忆起幻境里给她用上缅铃时候的模样。邬羲和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从见到的时候就隐约闻到了药味。 邬羲和浑身带着热源猛然靠近像狗一样嗅她身上的味道,幼椿吓得往后跌去被他扯到自己怀里,他勾下了香囊问着幼椿,“这是什么?”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幼椿颤着身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昶燮祖母给的驱蚊。” 娇滴滴的嗓音迤逦的尾调,她软弱无骨瘫在他怀里,小手攥着他的衣领,邬羲和冷笑了一下,不是因为幼椿这幅样子,是因为觉得凌家下作。 “师姐我给你香囊取下了,金蒲桃比较特殊。” 幼椿微微抬起头盯着邬羲和脖颈线条凸起,他讲话是喉结的滑动,她靠了过去行动比脑子快了一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扯弯了腰,干燥却柔软的嘴唇贴在了喉结上,她舌尖伸出舔了一下。 汗珠随着脸庞滑落在脖颈上,刹那肌肉绷紧,青筋凸起,邬羲和咬着牙才没有扑上去,手捏着香囊几乎快碾成破烂。 “师弟……”扭动着娇躯蹭着,她好难受,哪怕是幻境里那些,她也不算未经人事,缓解内心深处的焦躁,仿佛多蹭蹭身体难受的感觉就会消失。 “师姐。”他声音低沉沙哑,邬羲和清楚的知道幼椿佩戴的香囊有问题,和金蒲桃的花香产生了反应,他最好找个水池把她放里面,再去找昶燮拿药。 可他贪恋她在自己的怀里,理智告诉他该如何做,身体却半分都不想动,他喜欢她软糯的喊他,享受着投怀送抱的主动,他现在做的就是任由事态发展,和凌家比起来他还真说不出谁跟下作。 在地宫里的幻境,满脑子欲望只想着泄欲,可如今,他却不想那么草率。 幼椿抬着头,黑白分明的瞳染着情欲,就像烦人的柳絮一样想要缠绕想要交织,嘴唇抿着他的肌肤。 “唔…”邬羲和为什么不对她做些什么啊,就像在地宫里那样囚禁她,让她成为他的禁脔…… 这个事态发展难受的不是她,是他。 “师姐。”声音比刚刚还要喑哑几分。 唇瞬间被攫取,嘴唇与嘴唇的厮磨碾压他根本不能满足于此,濡湿的舌强硬的扫荡着口腔软壁,幼椿殷切的回应着,用自己的乳儿去蹭着他,扭动着身躯,她好想邬羲和肏她。 这种话……邬羲和额间暴露的青筋跳了跳,他不想忍了。他终于把她压在花丛中,自己的身下,挑开着已经湿透了衣物,“师姐。”吻从嘴角,锁骨一路往下。隔着肚兜张口咬住,她身体瞬间如一张弯弓。 “唔,师弟……” 手快速脱掉她的肚兜,白嫩嫩如桃儿的乳被束缚解开,弹跳了出来,像口渴已久的沙漠旅人见到绿洲,迫不及待的一口含住那粉粉嫩嫩的尖尖,还不够,他手中搓揉把玩着乳根捏成他可以吸咬更多的形状。 幼椿挺着身子迷迷蒙蒙身体依旧难受,可又好像缓解了一样,手不知放哪,一边推着邬羲和的头,一边又希望不要离开自己。 “师弟,哈…啊啊..嗯我好…呜呜....难..难受….”也不是难受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乳珠在他口中咂嘬,她变得好奇怪。 大力吸吮着奶尖,想要吸出奶水般,含含糊糊道,“师姐,马上就不难受了……” 空出一手,一路解开她的腰封,抽开绳子,往花香浓郁之地寻去,手指摸到一片嫩滑如豆腐般的花户,潮意明显,他急切地探索着花缝,却寻而不得。 凸起的小甜豆一碰她就敏感的抖动着身子,“…我…好奇怪…呜呜呜…”想要他触碰更多小甜豆。 幼椿发出似哭非哭的声音,难受又舒服。 邬羲和一路往下,急切地解开她的衣服,扳开她纤长笔直的双腿,迫使她完全张开展露在他的面前。 趴在她身下,唇舌挑逗着她的小甜豆,她弹了一下腰肢,邬羲和见状就高频率用舌按压着,打圈挑逗小甜豆又重重的吸了一口,身下的娇躯哭喊娇喘越来越激烈,“脏..别…不要了啊啊啊啊啊……”濒临到一个点,绷直的身体化成一滩春水。 少女双眸失神,眼角噙着泪水,娇躯泛着粉,奶子的乳珠被吸的像樱桃般,乳儿上都是他大力揉捏的红痕,而邬羲和捧着她的小娇臀,头埋在她花户喝着她大片涌出的花液,好像什么琼浆玉液。 红线【H】 他感受到幼椿哼哼唧唧时不时小频率抖一下身体,他终于抬起头,揉了揉幼椿的脸,“师姐未免太敏感了。”比那时候在地宫里的幻境中,要敏感的多得多。 身下对他大腿展开的少女,花户光洁无毛,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他眼帘,小甜豆已经红肿,花缝已经显露翕张着嘴,没有多余的褶皱与暗色,他轻松就能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探入抽插,她颤巍巍抖着身子,发出小奶猫的声音,可怜见的。 蜻蜓点水的玩弄不够,他顺着花穴口又探寻了些,随意抠弄了几下她就咿呀的喘着气眼神涣散。酥麻的快感让花穴收缩,他用手指轻轻再往里伸,抚摸着里面的软壁,越吸越紧,绞得紧到极致,他咬着后槽牙一鼓作气抽插起来满足她的同时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会随时被欲望侵蚀理智。 大量的蜜液再一次从穴里喷出想要顶开走他作乱的手指,邬羲和松了口气,缓了缓呼吸,打算把她衣服穿上的时候,幼椿迷蒙的扭开了邬羲和帮她收拢衣服的手,曲着腿,腿心对他大张,衣服虽然凌乱不堪的还挂在身上,可重点部位对他一览无余,那些他留下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水光,把红痕的印迹愈加明显。 “还想要……想要更多……”她绯红的脸蛋比夏日的晚霞更艳丽,小脸去贴着他的手,伸出小舌去舔刚刚满足过自己的手指,可怜兮兮地用着委屈的眼神瞅着邬羲和,“师弟,帮帮我。” 邬羲和撑着身体,僵硬的背脊拱起,呼吸越来越急促,鼻腔喷薄的热气快要融化她,什么东西要即将失控,他直接把幼椿推回了自己的身下,趴了下去张口含住,继续狎玩着她的穴口,用唇舌接住花露,不免心猿意马想到换做自己昂扬该是如何舒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样想着下体又涨大了几分,马眼沁出的水,他解开了裤头身体覆盖着压在她的身上,手指急切的搓着小甜豆又掐又揉,双眼猩红,“师姐尝尝自己的味道。”说罢撬开她呻吟的小嘴,品尝着她的甜美。 他勃起的肉棒蹭着她的两片贝肉顶磨着穴口,任由她的花蜜打湿自己,偶尔微微撑开,他得到片刻爽意,喘息声加重。 被蹭的难受,穴口有时会被撑开点,扩张不完全的穴口的皮肤就会撑开的泛白,幼椿摇晃着小屁股扭的想要躲开,他大手桎梏在她的腰间,“师姐别乱扭,会忍不住。”他不想与她无媒苟合。 幼椿药效间歇性,上来的时候那点疼反而带着爽,她就不会考虑那么多,双手环着邬羲和脖间,“羲和…想要…想要羲和…”她想被邬羲和玩弄,想要像梦境里那般随意操弄她,用精液将她灌满。 挺着奶子感受他的胸膛的肌肉,花蜜越蹭越多,他越来越难以克制,尤其她前面被分开的腿,现在还自觉自发盘在他的腰间,听着她脑海里那些话,他怎么可能克制的了。 甚至她还换了称谓。 小甜豆被剐蹭着抖动着身体,难耐处愈加空虚。她的娇喘在他耳边是最强有力的春药,他挺动的动作越发用力。 抽插间进去一个头,幼椿药效上来没有半点不适,邬羲和不同,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紧迫感,大力吸吮舔舐着他的龟头,连沟壑也被照料的满满当当。 空虚处填了一点进来,幼椿身体像是知晓什么东西能缓解难受,拼命夹住不让他抽离,裹挟的把他引入。 紧致的花穴被硕大一点点撑开。 实实在在的满胀感让她喟叹,幼椿娇声用自己的脸蹭着去贴他的肌肤,主动又乖顺,“羲和,好舒服啊……”还不够,想要他进来更多,想要被他操死,就像那时说的把她肏到怀孕,全部肏进胞宫,用精液将她浇灌。 邬羲和绷着肌肉线条尤为明显,他好像自制力被这一句轻易瓦解了。 “师姐,忍一忍。” 幼椿看着邬羲和狂热的眼神,终于感到害怕,“不..不要了哈啊啊啊啊……” 他猛地刺入如利刃破开肉壁,直捣花心深处,渴望许久一下子满足,瞬间高潮。初次承欢的疼痛在药物和高潮下消失殆尽,透明的液体夹杂着血丝在抽插间带出体外。 看着她扬起的天鹅颈,邬羲和挞伐用力,是忍受到了极限已无法温柔以待,大开大合,“师姐敏感,穴还浅。”是要控制着理智才能把握自己不要次次全根没入顶至最深,可还是有念头去朝着宫口顶撞。 “羲和..羲和…”她不知羞耻,像个荡妇挺着奶子去贴他的胸膛想要去迎合。 “师姐里面又热又湿。”他舔着她耳廓下身大力挞伐着,“紧得都快被你绞断了。” 他双手揉捏着幼椿的奶子,在她耳边说着骚话,发现说着些话,她的花穴会松软的夹紧同时裹着蠕动,听着她内心羞耻的声音,身体表现的完全不一样,不行了..感觉要坏掉了。 “师姐舒服吗?” “呜呜…羲和慢点…我…受不住…” “慢不下来,想要全进去。”怕她不适,他没敢一次性全部肏入,他好像肏进去。 “那..你都进来呀……”她挺着身体迎合扭动,想要更多的慰藉,在幻境里他不是次次顶的很深吗? 听这句话,终于全根没入,耻骨相抵发出激烈的躯体相撞声,大腿根部被拍红,每一下都捣极深极重,细密的泡沫黏稠的糊在她的穴口,被抽捣带出,他像是捣药的药杵,要捣烂她的深处,撞击着宫口。 小腹酸胀感一下涌出,“不..不行,呜,快,出去…” “出不去了。椿咬的好紧。”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往下压着,整个人俯冲的姿势去占有索取,就这样还不够,他要她的脑海中全是他。 灵府密密麻麻深处线交缠让她全身染上他的气息。她扭着腰肢的迎合咿呀,怎么能喊她椿,太作弊了。 穴内的软肉吸着肉棒裹挟的更深,宫口扩张引着他在胞宫里撞。 “原来那么喜欢被喊椿吗……”他舔着她软糯的耳垂,鼻息喷洒的热气蒸腾着耳廓,低哑的嗓音过于诱人。 幼椿被他撞的如同一潭春水荡漾开来,小手挠着他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邬羲和餍足之后的游刃有余。 完全照顾着她想要的快慢与轻重,好像他们肉体间很合得来。 邬羲和顶着酸软的花心慢慢的磨着,“椿自己捧着乳儿好吗?” 幼椿听话的捧着奶子,双腿大张,抬着腰,套弄着他的肉棒,眼神迷茫着瞳孔却又只倒影出他一个人。 她乖巧地与幻境里并不一样,那时候的她是被动承欢,现在她愿意配合了。 “自己揉着,用食指和大拇指去夹乳珠,拉扯着给我看。”他循循善诱教导着幼椿如何玩弄自己的身体,而他禁锢着她的细腰去进攻着深处的宫口,她的穴实在过于狭窄,邬羲和缓着气,箍的他生疼,想要她再放松点,却发现她玩弄自己的乳尖只会夹缩得更紧。 他低下头猛嘬了两口她刚好捧起的奶子,她就潮吹了。喷射出来的液体被他一个深顶全都涌了回去。 “师姐倒是比幻境里更敏感淫荡啊。” 别,别这样羞辱她,她会更兴奋的,小肚子被顶的酸胀随时都感觉自己要尿出来。 果然穴肉巴巴咬的不肯放迎上来吮吸的愈加用力,感觉强烈。 邬羲和挑了挑眉,“师姐是小骚逼吗?骚的没吃过鸡巴才那么如饥似渴?” “淫荡的每个男人都能让你大张双腿吗?” “啊啊啊啊……”不行,羲和一说这句话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画面身体兴奋到极致,穴流涓涓止都止不住疯狂泛滥。 “真骚啊,让我觉得师姐就像勾栏院里的妓女,给块灵石就能张开腿了任人肏弄。” 她没有,幼椿哭着眼泪汪汪,可她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一句整话都说不了,像破掉的娃娃,除了喊他什么都不会,供他使用。 鸡巴都快被绞断,邬羲和粗重的呼吸让他抽了出来,不是难受,是爽的他差点就射了。 他没想到幼椿被语言羞辱,身体能骚这样的没边,他再次肏进去的时候,动作快的肏出了残硬,嫣红色媚肉都被翻出又被操了回去,“真想干死师姐这个骚货。” “师姐巴不得给我生孩子吧?” 小腹凸显出他鸡巴的轮廓,可见邬羲和操的有多重,肏的有多深,双腿被他抓着腿根分到了极限。 “难怪用嘴用手指都不能满足师姐,师姐是不是只喜欢被鸡巴干,嗯?” 身体激烈的奶子颠簸的厉害,就被挨抽了一下,幼椿娇喘徒然拔高了几个度失神的眼睛再也无法聚焦,肌肤柔嫩嫩的如今惨不忍睹的掐痕留下的痕迹。 液体浇灌,邬羲和迷恋的抚摸着幼椿娇嫩的手腕,摩挲了好久才拽着戴着珠子的红线,像从里面抽出了什么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邬羲和把虫子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虫子扭动着灵活的身子一下子咬破肌肤见了血就钻了进去,红线缠绕在邬羲和的手臂,他低头吻了一下昏过去的幼椿,两条纠缠的红线慢慢浮现而出成了绸缎。 红绸 溪水流淌,在石头上发出泠泠作响像瓷碗装满了水发出清脆的声音,水流冲刷着幼椿的身体她丝毫感受不到凉意,流动的水还能保持着适宜的温度,虚弱无力喑哑的声音,明显是用嗓过度了,“你这样会不会太浪费灵力了。” 用灵力加热着水温确保她不会着凉,“你现在身体比较虚。”邬羲和无所谓的说着。 做完某些事,他还能有力气抱着她走出金蒲桃抑制灵力的阵法,找到溪流,幼椿脑袋靠着他胸前,“你地形那么熟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来过一遍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右手抬不起来。 “嗯,调查剑脉。” “也是师兄让你做的?” 邬羲和眼神落在饱满的乳儿上,粉嫩嫩的像花瓣落在乳尖上,他手不老实的揉捏了下,见乳珠再次绽放他才说道:“不是,是自己想要去调查的。”他可以骗杨依,但他不想骗幼椿。 “调查剑脉做什么?呃,剑脉是因为本命剑吗?”幼椿用左手拍开了邬羲和的爪子,不过说完她感觉自己像个差生。 “剑脉脉别藏风蓄水,分阴阳灵气聚集之地,四周形局紧密,能卫护穴庭,使不受外风侵袭而耗散‘生气’故而常此庇佑着青启城。” 她很想说还是不懂,幼椿偷偷瞥了一眼邬羲和的下颌,要不还是不懂装懂? “剑脉被破坏,青启城就会衰败。”邬羲和索性说的简单明了,低着头吻着她肩颈,水的湿润和故意呵出的热气,让她敏感的身体起了反应,“不问问我找的原因吗?” “我觉得师弟心里有数,就没必要问。”幼椿瑟缩的想要躲开邬羲和的亲吻,她双腿还在打颤呢! 邬羲和动作迟疑了一拍,最后只是啄了一下她脖颈,就抱起她离开了溪水,用了清洁术把多余的水分吹干。 幼椿磨磨唧唧穿着衣服,右手有些僵硬,抬不上,邬羲和见状立马帮她换上,幼椿乖乖的让邬羲和系带,她不想回去。 “师姐,要不……和我回我租的宅子?”邬羲和看着她靠着大石上,询问着她的建议。 “可以吗?”幼椿抬起头,眼里希翼的目光让邬羲和血液四处流窜,他本来就没吃饱。 邬羲和轻咳了一声,摸出一个红色的缎带,递给了幼椿。 “什么意思?”幼椿二丈摸不到头脑,怎么就给她条红色的带子,看样子好像也不是发带。 “想让师姐挂在剑上。” “这个绸缎真的要挂在我的木春上?”幼椿皱着眉头明摆着不想挂,这玩意不是一般的丑太像村里大爷拿着武术刀晨练挂得布头了。 邬羲和面色凝住,手保持着动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几息之后露出委屈的表情,“是我不会送东西,看师姐从不挂剑穗就想着……是我擅作主张送了师姐不喜欢的东西,下次我会注意的,师姐不喜欢……就丢了吧。” “怎么会,我是说我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完全没有办法见邬羲和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他每次眉眼耷下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特别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崽,“我这就挂上去!” 只是挂着的时候幼椿走神了,她不免想到了栖霞镇挂红绸的传统,虽然木春是守诺其中一根树枝,但这红绸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红线。 邬羲和见幼椿把红绸挂着了木春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显得被幼椿的行为给治愈到了一样。 “师姐,还走得动吗?”邬羲和环住幼椿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下巴搭在她肩上,“要不我抱着师姐走?” 幼椿抬头看见他流畅的下领线条,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往上,沉静的眼瞳里幽深的欲望翻滚。幼椿眼睛转了转,直觉告诉她,邬羲和是不怀好意! 邬羲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能有什么坏心眼,不就是想抱抱贴贴之类的,还能再做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算再要继续,那还是等把幼椿骗回去再说,“回去还有些山路,御剑太引人注目了,只是担心师姐走不动。” 幼椿顿感难为情的抿着嘴唇,她好像总是误会他,“我走得动。” 邬羲和挑了挑眉,“师姐的意思是还有力气?” 幼椿没有察觉到邬羲和尾调上扬带着兴奋,“嗯。” 邬羲和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面对面贴着,单手抬着幼椿的小屁股,“那更应该保持体力了。”下一秒,他夹杂细碎金色的的瞳仁对上了她的暗流翻滚,他的唇抵了上来。舌尖探进来,绵绵麻麻的感觉侵袭着幼椿的每一个感官。 她手推了推能抬起一点,但是像扭到了一样麻麻的,气血不通畅,被压久了一样,鼻音的哼了哼。 邬羲和分开了唇,眼神瞥到了她的手,没有再继续,明明刚才想的是回去再说,差点没忍住。 如果一直没有尝过甜头,自然就会一直清心寡欲,可偏偏知道了滋味之后,只要回想就难以忍住。 邬羲和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带着幼椿回了青启城 郊外的小院,单进门,南边一个屋子,北边还有个被搁置的房子,但由于是厨房改造的屋子,现在到有点像仓库了一堂一厨,中间的小院只有一口井。 幼椿只是觉得这个小院子为什么那么眼熟,总感觉住过类似的,可是她住过吗?记忆中有一层迷雾一样拨不干净,幼椿不打算去想了也许以前在现实世界住过的农家乐吧。 “师姐你也看见了,北边这个屋子屋主拿来堆杂物了,南边的屋子空着。” “好。”南边的屋子被屋主砌成了两个房间,所以幼椿在屋外看了眼邬羲和住过的痕迹,就去了另一间落了灰的屋子。 邬羲和看幼椿起脚往空着的屋子走去,“那边脏,没打扫没住过人。” “没关系啊,我有手有脚,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这时候幼椿真的非常庆幸乾坤袋这玩意,平时家当都在里面,不然可能还会纠结离家出走还是要打包好行囊的。 邬羲和像深闺怨妇一般幽幽的盯着那堵墙,在心里问候了房主,又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住客栈。 邬羲和眼睑阖上,算了,一步步来吧。 * 邬羲和撑着下巴,看着幼椿打井水,倒不是他不帮忙,是幼椿说她还挺享受自己动手,自己动手有什么好享受的? “成就感吧,这种反馈是靠法术没有办法得到的。”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想要理清楚和邬羲和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回便宜父母身边,但一直和邬羲和处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理性面对,还是需要个人空间考虑一下。 听着幼椿想要独处,邬羲和心头涌上一丝烦躁,想要触碰她的一切,哪怕只是看着她。想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处在一个空间。他只是怕弦绷得太紧会断,“那我去整理厨房。” 邬羲和往后院走去的时候,幼椿松了口气,盯着井水好半天,终于想起自己把乾坤袋里的衣服洗一洗,除尘决是挺好用的,但是她更喜欢阳光晒过的衣服。 “你倒是悠闲。” 幼椿回头便看见倚着木门的昶燮,不知他在这里看了多久。 “这么快就能找到?” “姑奶奶这还快?消失两天,可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找你。”昶燮快步走下台阶,院子小没有照壁一眼就能在门口看见她。 “我不想回去。” “邬羲和用了隐秘之术,若没有接触过,望气也难以察觉这里。”昶燮看了一周,若不是邬羲和特地给他暴露行踪,他也寻不到此处。 幼椿用袖子摸了摸汗珠,听昶燮这样说放心下来。 “你不问问我怎么找到的?” “你和邬羲和商量好的呗。” “你不问原因?” “他自有分寸。”幼椿绞着衣物,虽然不清楚邬羲和与昶燮之间是为了剑脉还是师兄说的诅咒一事。 昶燮看着她发丝在光下镀了一层奇异的华光,不问可以是因为不关注,本身就对这些不在意。但还有一种可能说明对邬羲和绝对的信任。 “我想问你当初在地宫说可以帮我解红线?” “嗯。” “怎么弄啊?” 取红线并不难,只是短时间内她无法用那只手,昶燮落寞地说道:“嫁给我就行了。” “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幼椿掸了掸洗好的衣服,挂在绳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珠子,绑着的线已经褪色,不再是红色,想到自己和邬羲和做了那档子事情后,红线消失了,顿时又觉得昶燮可能和她没开玩笑,“只有成亲吗?” 昶燮本来都调整了下心情,她这样说,“邬羲和都给你解了,你想表达什么?” “就好奇,我,问问就是想知道有哪几种解法……” “你还是要悔婚吗?” 幼椿手指曲着捏住把湿透的布料,盯着布料发了会呆才语重心长道:“昶燮我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优选择,你对我并没有感情基础,更像个搪塞长辈的借口。” “邬羲和能给你什么?” “昶燮,你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吗?”幼椿说这句话眼里就像有一层光,好像是刺破黑夜中第一缕曦光倾泻,不那么刺眼却很触目,“那种感觉很难说明,但是我知道比起最优选择,第一选择更吸引人。” 妒忌 昶燮难堪的侧过了脸,他从未被坚定的选择过,他又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感受。在和兄长从小长大的过程中,自己永远是后置位。 幼椿不觉得昶燮是因为喜欢她而说这些,她更加笃定了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们很想得到,“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家需要的,但是我嫁给你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时候知道自己不对劲真的没有办法吗?也不是,她其实可以念清心咒压制直到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当知道邬羲和随着她跳下来之后,她任由了事态的发展,甚至是她主动勾引了邬羲和。她面对邬羲和跟着她跳下来的事实受到的冲击,内心就有什么东西被重重锤了一击,怎么可能不动容呢,幼椿轻咳了一声忸怩的说着,“我和他就是同门情。” 昶燮心里嗤笑,这话就骗骗自己吧,不过转念一想,小女孩子害臊,“你晾衣服吧,我去找邬羲和了。” “好,他在厨房。” 昶燮脚步停了下来,面色古怪,辟谷的人何须食物?更何况青启城的灵米灵菜都是供货,像他们这种是不可能买到的。昶燮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是在玩过家家?” 风吹拂着碎发,幼椿正好在拉扯布料的褶皱,闻言转动着裙摆,“我就当你是嫉妒想要加入。” 昶燮脚尖转回往后院走去了。 才刚跨上台阶还未来得及出声,邬羲和仿佛就知道他来了,“你知道你祖母给她香囊了吗?” 昶燮没说话只是看着邬羲和忙活的背影。 “香囊的成分我都能闻出,你作为一个医修对药物敏感程度比我高。山下的金蒲桃会产生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所以。”邬羲和转折处停住了,他收拾好一处,转身冷眼和昶燮对视,“是你默许了。” 全身散发着极寒的冷意,即便邬羲和没有拔剑却压迫感十足逼向昶燮,“少阁主不会真有夺妻之好吧?” “我若直接取她香囊,那么多眼梢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今天他们拿你和杨依作为威胁,明天你猜猜会用什么?再说了,你应该有数我是故意把她推下去的。”昶燮叹了口气,不过邬羲和没有拔剑说明还是愿意相信他,“我最多是猜到你一定会去找她。可我没料到你会直接跳下去。” “逼着幼椿嫁你是为了什么?” “我母亲是为了复活我哥哥。至于我祖母,只是想让幼椿怀上凌家的骨肉。我父亲默许了她们两个,在他眼里只要有继承人,是谁不重要,除了我。” 邬羲和沉默地站在昶燮旁边,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用想着如何宽慰了,我方才又问了一遍幼椿想不想悔婚。” 这句话就像在引导邬羲和往幼椿第一遍是不想悔婚一样。 邬羲和没有生气,从地宫里就能看出昶燮的痛苦是想做绝却又心软,和光同尘不纯粹,同流合污的也不彻底。 “不过现在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她的回答。” “无所谓。她的行为就已经是答案了。” 昶燮开始怀疑了,“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昶燮嘴巴瘪在一起,一脸无语的表情,真无聊,早知道不把幼椿推下去了,“真是……令人妒忌。” 邬羲和唇角勾了勾,看样子椿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昶燮。 昶燮抬眸就看见邬羲和轮廓都柔了几分,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会因为一个人就能影响到那么多。 “对了,我记得这里多一个屋子吧,我住下来也没关系吧?” 邬羲和猛地表情凝住,正要开口拒绝。 “你还真想加入啊?”洗好衣服的幼椿打算检查邬羲和收拾的怎么样就听到昶燮的话,“大少爷不回家享受锦衣玉食来这里。先说好,住可以,但是得干活。” 这句话把邬羲和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堵死,毕竟幼椿已经变相同意了,他还能再说什么。 “又不是没干过。” 邬羲和目光灼灼的盯着幼椿,幼椿被瞧得脸热,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朝着邬羲和的方向看。 昶燮眼神在他们之间流转,狗粮果然难吃,他不能一个人吃。 * 邬羲和拿着木铲搅动着灵米熬出来的粥,要是能具象化的话,幼椿毫不怀疑邬羲和脸上的冰渣子掉下来,熬得粥都能变冰粥。 一个昶燮也就罢了,好歹是住对面。再来个杨依是怎么回事?还美名其曰没房子住,和幼椿睡一个屋了。邬羲和当时表面还维持着驯良师兄的样子,心里这笔账已经记上了,自从杨依跟昶燮待久了,开始近墨者黑。 邬羲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注意力全在身后,所有的灵识都探测着幼椿的一举一动,她怎么还不过来哄一下? 幼椿杵在门口当门神,手上是一个毛毡挂饰,她觉得收了红绸,虽然不好看,但是也该回礼,想了半天也想不好送什么,隔壁那户农家养羊,她就去搞了点羊毛,心里琢磨着窝在被窝里织围巾,谁能想到一个堂堂剑修不去练剑,搁着织毛衣! 大冬天她还特意将洗净毛梳成条状的羊毛条,一点一点的将羊毛逐渐地搓在一起,用手轻轻地捻合。开始时,还挺简单的。结果她卷长了之后,就开始导致线条脆弱断裂了,她真的有被气到,她好不容易搞的那么点毛线全毁了,半成品被她气的天天拿小针戳,一度被昶燮以为她在扎小人咒谁,最后发现变成了毛毡。 邬羲和嘴撇下一点,听着她心声,不提起这件事就算了,他居然不是第一个被送礼物的人。她先给了昶燮,昶燮在他的眼神下没敢要。后来她又捣鼓了半天打算给杨依,杨依本来都打算收下了,在看见九师兄“和善”的笑容,杨依最后也没敢收。 邬羲和是真不知道,昶燮那时候其实真的很想收,幼椿做的小玩意属实新奇有趣,是个小猴子,虽然怪丑的,但是丑中又透露着一丝憨,若是制作成摆件也就罢了,只是她做剑穗……连他一个医修都知道送剑修剑穗的含义,幼椿怎么会不知道,送了那么有标志性的东西还说对邬羲和没情谊,没情谊会送让人误会的东西吗?!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幼椿真不知道。 幼椿手里握着毛毡,挪着小碎步一点点绕到邬羲和身后,本来穿的规整的衣服硬是被幼椿扯出一个褶子,“师弟,送你个东西。” 终于到他了是吗?邬羲和的表情实在说不上是正常的,只是眼神落到她掌心里的小黄狗,他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陷了下去。 掌心里立着,一只幼崽,吐着舌头,背后还能看见尾巴在摇摆的样子,比起昶燮那个不知道精致多少,又比杨依那只要活灵活现,看得出用心很多,前面那两只,只是试验品。 “这,呃,这里好像没有这个名品种,在我们那边它叫柴犬。” “师姐知道,送剑修剑穗的含义吗?” “呃?”不是吧,还有含义?幼椿大脑短路的时候,他已经拿走了。 “我就当师姐知道才送的。”邬羲和手指都舍不得用力,小心的控制着手的力度,“那么精致打架都舍不得动剑了。” “别..我送你……不是,反正坏了能补啊,你别这样说。”剑修不使剑不就是送菜吗! “我说笑的。”嘴上这样说他挂上在了本命剑上,开始寻思着平日里减少拿剑的次数。 幼椿见他满眼亮晶晶的样子,呼出一口气,送人礼物总是会担忧,生怕对方不喜欢。这样一想,那天她还说红绸丑……是不是很过分啊! “羲和。” 邬羲和抬眸望着她,等着她后续的话。 “我那天说红绸丑,对不起。” “没关系,椿说的是实话,比起好听的假话,我喜欢难听的真话。” “可是……” “没有可是,椿能对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喜好,这对我来说更值得开心。”邬羲和一把握住了幼椿的手腕,“能进一步了解椿,才是我想要的。” 幼椿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厨,厨房太热了,嗐,真是一点都不透气。” “嗯。”邬羲和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间,慢慢收拢,她被迫挪着碎步贴在了一起。邬羲和弯下腰脸部一点点靠近,她的碎发蹭到了脸部,被挠的有些微痒。“师姐,喜欢什么颜色和款式?” 是因为她说丑,所以才问吗?幼椿头垂着,邬羲和靠得太近成了额头挨着他的肩膀了,“我喜欢做工复杂花里胡哨的,偏爱粉色。” “偏爱粉色。”他就像在咀嚼着这几个字,厨房让幼椿自己好像在蒸桑拿,煮灵米熬出来的热气缭绕整个空间,为什么他重复的让她莫名羞耻。他的发带还是地宫那一根,竖起的头发,让她脑补邬羲和平日梳头,会不会咬着这根发带束发呢?她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好色情。 倏地对上了他的瞳,回忆如潮涌,幼椿腿软的时候,邬羲和扶着她身体。欺身压上,桎梏着她的腰,不容拒绝的贴上了嘴唇,灵米熬出来的粥,清香味弥漫在厨房里。 可是邬羲和觉得不如她唇舌交换的津液甜美,手掌穿过了她的发丝摁着她的后脑勺,膝盖轻巧的分开了她在发软的腿,她的两只手只能死死揪着邬羲和衣服,幼椿在换气见缝插针说着,“别,厨,这里厨房……” “师姐的意思不是厨房就可以吗?” === 金蒲桃没毒就是普通的景观树,只是前面的植物瞎诌,但是金蒲桃是真的有。 支开【微H】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幼椿一把推开了邬羲和,整个人娇俏的可爱。想要拧邬羲和肚子上的肉,紧实的肌肉她改为掐都有些困难,最后像个老流氓一样拍了他的臀部,跑了出去。 邬羲和被幼椿的举动惊住了,都不如听到幼椿心声那一句,‘他屁股好有弹性,下次要多拍拍’来的震骇。 灵米久煮不烂,焦糊的口味完全没影响,却还是被昶燮说了几句暴遣天物。自从昶燮入伙,食物来源全权他负责,一个嘴上说修仙之人怎能不辟谷,结果吃更多。 “对了,明日我要回去一趟。中午不用做我那份。” 邬羲和眼珠滴溜溜地往昶燮那瞟了一眼,没说话。 “那可太好了,明天我们吃面吧!”杨依两眼放光,眨巴着眼睛,透露渴望看向幼椿,她自从跟着师姐师兄吃食之后,发现自己是个面食爱好者,但偏偏那个昶燮老说凡人食物浊物缠身,灵米灵菜是他最后的让步。要不是师姐带着她吃了一次,她都不知道面食的快乐! 幼椿还在想明天做什么吃的,听杨依一说,“明日你不是说要暗中监视商会吗?” “我吃过饭去也一样。” 用完饭洗碗筷的杨依,哼着小曲儿,拿着抹布擦碗。也不是不能起决,但是师兄说过要锻炼心性,所以平日除去早日练剑,在小院里就不用法术了。 邬羲和踱步走到杨依不远处,看着她又打了一桶井水,“当初绑我们的人是琳琅阁,不是商会的人。” “诶?”杨依半转着身体,抬眸望着表情凝重的邬羲和,“可我问了昶燮,说那是商会的标志。” “他是少阁主又怎么会说真话呢?或许商会的那几家想要位置,但不至于犯蠢来招惹上风凌,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得罪一个门派于他们又有何好处。” “师兄的意思是,昶燮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 “明日一早你练完剑,去琳琅阁探听一下关于画皮的传闻。” “这画皮,师兄也觉得不是咒术吗?” “椿和你提了?” “二师姐说应该是瘟疫……” “去义庄检查下死状。” 青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死因骇人,都早早下葬,唯有无人认领的死者还被丢在义庄。 连完剑,先去琳琅阁再去义庄,一南一北的方向,等赶回来都大半夜了吧。杨依力不从心的把碗筷浸入在水中,看样子她是没口福吃师姐的面条了。 * 幼椿早上练完,收了剑就打算回屋,没想到邬羲和跟着她回了屋子,“你进来做什么?” 邬羲和维持着动作,看着床榻上两个迭好的被子,“杨依平日里和你睡一起?” “对啊,这屋子里就一张床,不睡一起睡哪?”其实她的小师妹勤奋多了,基本上不睡,都是坐在椅子上打坐,只有她一个人睡。 邬羲和手指曲了曲,基本不睡说明偶尔还是会睡。他弯着手指绕了绕脸颊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师姐可以去我屋里捋下蚊帐吗?我不会挂。” “好。” 幼椿没多想,这里确实蚊虫不少,邬羲和不喜香,所以他屋里也不点,用蚊帐也正常。 绕回了邬羲和的屋子,幼椿见床上也没放着蚊帐,她一回头看到的是面对的她,邬羲和反手关上了门,光线打在的脸上,剩下一般在阴影里静默,半明半暗的脸庞死死盯着自己。幼椿吞咽一口口水,“蚊帐……呢?” 邬羲和步步紧逼直到幼椿后退小腿被床绊倒一屁股坐下。 他还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幼椿,“师姐是在不懂装懂吗?”似乎被幼椿的反应苦恼到了。 幼椿瞪大双眼,等下他不会刻意找他们不在的时候就为了骗她过来做些什么吧? 邬羲和听着她心声叹了口气,挨着幼椿坐下,双手环着幼椿的腰,“羲和只是好想师姐。” “不是每天都见到吗?” “不一样,想要和师姐独处,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 幼椿语塞,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那你和别人想的还挺不一样呢。” “嗯,想你,一日不见就想让你插翅难飞。” 呃,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东西!幼椿面色古怪,心里的话也就自己想想,瞅了邬羲和好几眼,他靠了过来距离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味,“你,你别靠我那么近。” “好。”他应该得极快,只是并未往后退,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距离,甚至更过分的把头搁在她肩上,“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师姐。” 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她掌心摸了摸他的头,“可是现在已经在一块了。” “不够。”他声音委屈,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哽咽到哭出来,“师姐又不是与我同住。” “邬羲和,你这句话我很难不去想你是不是在耍流氓。” “想要师姐。”他蹭了蹭她的肩窝,黏黏糊糊像一只小奶狗,滚烫的鼻息全部喷薄在她的耳垂下,手悄悄环着腰肢的手绕到了前面,解开了她的衣带,不老实捧着她的乳儿见她纵容自己,邬羲和揉捏绵软,嘴唇开始留下痕迹,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昂扬隔着衣服蹭着她的花户,濡湿的舌舔了舔玉色的耳垂一口含入,身上娇躯又软了几分。 邬羲和膝盖轻松顶开了闭合的腿,分置左右,幼椿迷恋着邬羲和为她制造的欢愉,鼻音毫不吝啬地发出色情的声音鼓励邬羲和做的更多。 “想要师姐再主动点。”邬羲和脸贴着幼椿的肌肤上,声音丝丝沙哑连带着他说出的话都滚烫着,“我可是把元阳都给了师姐了。”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小骄傲,幼椿一脸嫌弃,搞得谁不是第一次一样。她推了推邬羲和的脸,发现死都推不开,“满脑子都是这些事,你觉得我敢和你同住吗?” 邬羲和手顿了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嗯,羲和知道了。”他委屈的整理着幼椿的衣服,把衣带给她系了回去。 幼椿看他背对着自己落寞的样子,在厨房没让他的得逞,平时也都避着他。趁着昶燮出去,他特意支开了杨依,幼椿叹了口气,可能憋太狠了? 邬羲和眼睫微微颤抖,嘴角轻轻上扬作势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小手终于勾住了他衣角。按理说幼椿的这个力度,若真想拉住站起身的人,是拉不住的。 可某些人偏偏被拉住还借势后仰了。 “怎么了?”他一下子往后倒去,没有摔在硬板的木床,而是躺在柔软的皮肉上,邬羲和得寸进尺的挪了挪头枕在了幼椿的腿上。 幼椿深呼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亲了亲他额头,“下不为例。” “椿倒也不必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吧?”邬羲和噗嗤就笑了出来,虽然幼椿主动他还蛮开心的,但是,嘴角的笑意被压了下去,邬羲和眉间蹙了起来,“和我做这些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吗?”是自己太过分所以她其实根本不舒服?可听她心声也不像,但她为什么那么排斥,邬羲和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 幼椿不知道邬羲和在想什么,她把自己腿抽开,转了个身爬到了邬羲和身上,双腿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不痛苦…还..挺舒服的…”幼椿细若蚊声的轻哼哼,她觉得要是不说出来,邬羲和真觉得自己不行怎么办。 邬羲和手放在她两侧腿上没有动作,“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师姐务必要告诉我。” 不是,为什么邬羲和一本正经的样子,会让她错以为是在教学!而且现在这个状态怎么那么像无良师姐诱导小师弟骗取他元阳,啊也不对,毕竟她已经得到邬羲和元阳了。 幼椿脸红一下白一下的,她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师姐现在要做什么呢?”邬羲和清澈透亮的瞳孔里透露出跃跃欲试。 她真的很像教学,教坏小朋友的那种。 幼椿没有直接解开邬羲和的腰带,她只是一把扯开了他交领的衣服,露出些许肌肉,她直接吻了上去,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肌肤。 幼椿柔软抵着越来越硬的物什,羞红了脸,他舔着肌肤,觉得自己好像在抱着一块石头,她本来还想咬一下他。 邬羲和滚动着喉结,他想放松身体去享受幼椿带给他的愉悦,可是感官带动着大脑刺激,神经性的兴奋,让他肌肉无法放松崩的紧紧的。 幼椿只好用着指甲轻轻剐蹭着他皮肤,在碰他浅褐色凸起的茱萸时,他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就泄了力气,难得听见邬羲和发出小奶猫一样的呜咽声。 幼椿顿时两眼发光,她大概能懂,为什么她越不想让邬羲和碰的地方,他越喜欢去专攻敏感点了。 她挪了挪腿调整了跪姿,让自己的花户完美的契合在他的坚硬之上,唇移到他的茱萸抿着,唇珠辗轧着,舌尖触碰又改成吮吸,耳边是他呼吸逐渐加重,压抑喘息快抑制不住的呜咽声,邬羲和发出的声音也太色了吧。 屁股撅的越来越高,邬羲和本来放在幼椿腿间的手,因为她玩弄着乳首都改掐着被子的,手再次摸着顺着大腿外侧抚摸上了幼椿的翘起来的小屁股。 想到了厨房里她的那句话,他索性五指张开,隔着裙子轻重不一的揉捏着饱满弹性的软肉,见幼椿改用牙齿,邬羲和像是教训幼椿没轻重,拍了她的小屁股。 手滑下去一点,才发现衣服泛潮,手滑了进去,撩开了裙摆,他怎么可能肉在嘴边不张口。 厮磨【H】 两个人衣物凌乱不堪,却没有脱下一件,唯有裙摆衣角层层迭迭的遮掩下,是两具肉身的起伏。 她面色潮红,神色迷醉,小口喘着气,双手攀在邬羲和的胸膛,借着膝盖支撑上下,软腰被邬羲和一手握着。 幼椿抬起头望着邬羲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全是水光,眼角挂着泪珠,红晕的脸蛋无法消下去,嘴角的津液像引人发情的桃花妖,“师弟,师弟,好舒服呀......”软穴缠裹着的肉棒变得越来越坚不可摧,戳着她汁液泛滥成灾,堵都堵不住。 她自动自发扭动着曼妙的腰肢,一脸渴望他的样子,伸出小舌头把唇角的液体舔去。邬羲和深呼吸压下自己反客为主的冲动,想要知道她还能变成什么样子,他只褪到大腿的裤子已经湿透了一大片,他不懂幼椿动得那么慢,“真有那么舒服吗?”他是舒服,只是要克制自己不去大开大合索取更多,顶的更深完全占有比起来,他更喜欢后者。 “嗯……”她双手放在邬羲和衣领与汗津津的胸膛上,本是塌下去的软腰供起来一点,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小脸去贴邬羲和的脸侧,眼睛舒服到微眯起来,“喜欢这样耳鬓厮磨……” 邬羲和晃了晃神,眼神逐渐温柔起来,本来控制不住的挺腰满了下来,好像不按着自己的节奏,让她感受更多也挺好的。是空缺的情感被一点点填补,除了肉体发泄,更多的是感情上的索取,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更多的触碰,而非单纯的欲望。 “好喜欢椿。” 轻易感受到她水泄出更多,邬羲和扯开了她衣领把她小衣解开,捧着她乳儿亲亲舔舔,揉搓捏挤,“想要师姐揉给我看。” 幼椿觉得舒服极了,那种泡在温度正好放松下来随着水波起伏,在他身上靠膝盖借力给自己制造更多的乐趣,捧着奶子学那时候邬羲和的教法拉扯揉捏乳珠。身下包裹着的那根棒子涨大了一整圈,更加坚挺一副要戳破她的肚皮。 “椿越来越色了。” 幼椿舔了舔嘴唇不理解邬羲和再说什么,无辜纯真和媚而不自知糅杂一块儿。 血液越发沸腾,是忍到了极限,“椿,最近都让我忍的好辛苦。”邬羲和的声音沙哑的像几日未进水了一样,浑身滚烫,喘促起来的气息与蒸笼上的热气一样要被烫伤了。 幼椿沉浸在欲望被满足的状态,听得朦胧,就被他反制压在了身下,眼前一黑,眼睛被他扯下粉色的发带盖住了。 她慌乱的眼神被粉色的发带掩盖,张着小口娇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全然信任的不反抗,邬羲和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椿也忍忍。” 幼椿迷蒙的眼看着邬羲和的轮廓被粉色的雾遮住一般,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听力就开始变得敏感,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喑哑乞求的嗓音,肉棒恶狠狠的顶到最深处,凶狠的辗轧着她的花心,逼着她口子绽放,一下下捣腾的用力,手抓这乳根捏出他想要的形状,接着就和狗啃似的,又嘬又咬,乳肉立马都是一片红印子,他开始专攻于红艳艳的小红豆,两边轮流咂嘬满足不了了一样,两个手合拢一起,让她的两粒小红豆几乎并拢在一块,在嘴里用舌头翻搅,幼椿那一粒小小坚挺的被舌苔剐蹭敏感的受不了,腿部借着腰肢扭动剧烈,幼椿挣扎起来,却被他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呜咽声掺杂着娇喘,听起来放荡无比。 她穴里软肉绞得都快咬断了,邬羲和双眼猩红的看着小嘴舌头都在外面的幼椿,“师姐缠的这样紧,真想就这样操死你。” 幼椿被撞的感觉身体七零八落魂不附体,听不清邬羲和在说什么,身体不收控制的低频率颤抖,小穴却高频率吮吸着,每一寸软肉裹着粗硬的柱身带动着一起痉挛。 “不..好深……羲和……” 不是幼椿前面和他缠绵不舒服,是舒服的,是精神的藉慰,肉体的享受,但是那种舒服对于他而言,是情感上感受着幼椿对他的依恋。体验过在她身体上驰骋的爽,那前面对他而言,就像驴子面前掉着的胡萝卜,而他就是那头该死的蠢驴。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幼椿尖叫声下,压榨着邬羲和肉棒里的精液,想要榨干他,软穴在高潮之下的吸力,爽感直冲头皮,搅得白沫粘附在小小的一朵花上,白嫩嫩的大腿根部被他激励又疯狂的抽插撞击的红肿,他肏的极深又用力,疯狂的插捣,像是在报复之前那么磨人的交媾。 邬羲和粗重的呼吸,在破开宫口的时候,浓烈量足,射得颤抖着。 居高临下看着身下本是如玉般质地的莹白色的身子。晃悠悠的乳儿红痕倒是消下去了,只是青紫隐约泛了出来,可见他刚刚揉掐的多用力。无暇得身体被摧残的犹如狂风过境,惨不忍睹。 那小小的穴口,在他“啵——”地抽出来时,就像开到糜烂的花朵被滋养到催熟,慢慢花瓣合拢了一样,最后缩回一条缝,只是花穴被自己操的时不时抽搐着,吐出他刚射进的白浊,显眼的挂在了闭合的花缝中间像闭合的蚌挤出一粒珍珠。 邬羲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后槽牙鼓起,死死咬着,意识还没回笼的幼椿躺着任他胡作非为,放纵一次没关系吧,幼椿能接受的吧,他好怀念肏大她肚子的模样。 他扯着被子垫在她的腰下,架着她的双腿,半软的鸡巴蹭着柔嫩的贝肉,逐渐坚硬起来,破开的贝肉刺入了进去。 他手放在绵软的肚子上,挺胯耸动,有一下没一下搅动着,伏下身体舌头去舔她吐出的小舌头,卷到自己的口腔里细细舔舐,手从肚皮上顺着往上摸回奶子,轻捻慢揉的,指腹摩挲抓弄,大拇指按压着凸起的红梅,拨弄着,用极其色情的方式玩着她的奶子,“椿都没有意识了,里面还咬得那么凶。每碰一下你的乳尖,你下面就会有一股热浪。” 小穴似乎使用过度开始痉挛,“好苦恼,又想让椿身上涂满我的东西,又像把椿的肚子肏大。”他迷恋的目光沉醉在她身上,唇再次压了上去,吞咽不及的津液泛着水光在顺着嘴角留下,他想要幼椿身上沾满了他的味道。 意识回笼,感觉肚子一颤一颤,小腹鼓囊囊的,水流泄不出,很胀,想要尿尿,嘴里被舌头入侵的无暇顾及,哼哼唧唧的想要把邬羲和的舌给顶出去,却被邬羲和错以为幼椿在回应,嘴直接把她的唇都给含了进去,幼椿愈加激烈扭动着腰肢不想再做了,邬羲和只觉得她下身扭的如同蛇一样求欢。 邬羲和抽出来的时候,幼椿还松了口气,邬羲和反手就搂着给她发翻了个身,继续后入,被子磨着乳珠刺痛,可前面被邬羲和吸破了皮,肿的和葡萄一样,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松软的穴再次富有弹性,“师弟师弟,呜呜呜轻,别压,呜呜羲和求你了……啊啊啊啊,好涨……” “师姐,连哭声都那么可怜。”可怜到他更加急切的索求更多,双手握着腰抬高,让她完美贴合,肏的更凶。 小穴被使用过度疯狂的痉挛,简直是便宜了邬羲和,享受着快感,捣得更凶,顶着宫口,戳的让深处开出花去接纳他,软肉翻出殷红,又被捣了回去,凶狠的抽插数十下,咬着肉棒紧闭的口子研磨出细缝,他挨风缉缝,强行撞了进去。 幼椿的身体如同破掉的人偶撞击扑了向前去,被腰上桎梏的手拽了回去。 “哈啊啊啊……” 重新被压回身下,只是握着的手游弋,手从被子和乳肉中间塞了进去,夹着乳肉揉捏,如同春雨绵密的吻落在背脊,如同美玉光洁无瑕的背,星星点点。 邬羲和死死压着她,下身快被插的毫无知觉,他身体和火如滚烫,细密的汗水早就变成了从水里打捞起的状态,搅动着深处酸酸胀胀的幼椿哭了出来,她要尿出来了。 单方面的掠夺,让幼椿无力去迎合他,被动的承欢下是她承受不住的哀求,“羲和,要尿出来了……” “师姐又不是没尿过。” 混沌中她真的分不清幻境里她做过那么羞耻的事情,咿呀声像极了戏台班子远远传来,只是更娇更媚。 邬羲和耳朵动了动,捋了捋幼椿鬓间打湿的发,“椿,他们回来了哦。” 迷迷糊糊地咬着唇,想要爬起,邬羲和还是压着她,只是他动得缓慢了起来,黏稠的水沫,开始被清水替代。 大开大合运动的人,因为怕被撞见而不得不像之前幼椿那样,早知道应该带椿去外面的。 先是平稳轻盈的脚步,随后而来的是可以隐匿的脚步声。 “诶?师姐怎么把门开着,人又不在啊?” 院子中间的声音,幼椿哆嗦的咬着手背,小穴里缠夹的软肉骤然缩紧,死死拽住肉棒不让他再抽动半分,害怕被人发现。 邬羲和咬着后槽牙,箍着她腰肢,大掌用力的都要留下印子了,虽然速度不快,但挞伐的用力且顶撞的深。幼椿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在对抗这股力量,本来靠吟哦声分散极致的欢愉,现在只能发泄在手背上,全压抑住。 她会坏掉的。 散心 背脊上都是汗珠,邬羲和整理了衣服,用了除尘决,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关上门,杨依总觉得师兄好像练了一天的剑一样,“师姐呢?” “在屋里睡觉。”邬羲和声音像是像是渴了太久,干哑的明显。他快速打量了眼 杨依,“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等我赶去的时候,义庄的尸体不知道被谁收殓了,一具都没有了。另外师兄,有件事……”杨依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担心有人偷听。完全忘了自己回屋子里根本没看见师姐。 “昶燮已经出去了。” 一听昶燮出去,杨依立马说道:“琳琅阁,似乎是想要城主之位。但我听得不多,不知道有没有断章取义。”这很难不多想,同样都是凌家的血脉,城主有权有势,而琳琅阁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人,连他们青阳宫都分叁六九等,亲传外传,更别说人间这套士农工商了。 “你觉得昶燮要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杨依看了眼昶燮的屋子,沉吟了片刻,“是为了牵制师兄吗?” “继续。” “一方面牵制,一方面想知道我们能调查出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昶燮没想到师兄会直接丢给我。所以我今天做这些,师兄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不要给你找不到尸体推脱。” “没有啊,我这不是怕耽误事,先回来了嘛。” “你先回来才耽误事。”邬羲和没什么情绪说着。 杨依尴尬的嘿嘿嘿笑,听得出师兄真的在恼她先回来,她也不敢在继续晃悠了,“那师兄我继续了,不打扰了,回见。”说完脚底一抹油往门外奔去。 邬羲和视线转回自己屋子,回身把门拉开,一把接住了依着门而失去支撑点的幼椿,“怎么不多躺会?”拦腰横抱起幼椿,打算带她回去躺着。 幼椿被抱起来之后,蹬着小腿想要邬羲和把她放下来。 “不会流出来吗?” 幼椿大脑慢了几拍,似乎不理解邬羲和的的话,甬道里顺出来的液体给了她答案,幼椿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师姐那么快恢复,好像身体开始能适应了。”趁着幼椿还在害羞,他已经抱回到床榻上,伏在幼椿身上,亲了亲她额头。 “别,我,我还酸着呢……” “就亲亲。”邬羲和嘴上这样说,唇从额头移到了耳廓轻呵气,身下的人就开始颤巍巍,他隔着衣服摸着软软的娇躯,跪在幼椿两侧没有压着她,可他拱脑袋的亲法,把幼椿整理好的衣服又再次变得凌乱,即将消下去的印子,再度有了颜色。 幼椿推了推吸着她乳儿邬羲和的脑袋,大腿还颤动着就再度被分开在两侧,她眼角挂着泪珠,小脸一片靡红,“你说过就亲亲的。” 幼椿撒娇的哀求,嗲嗲地令邬羲和心尖都颤了颤,他语气柔和哄道:“现在也只是亲亲。” 她在幻境里就知道邬羲和这种纵欲过度的人,现在上了贼船根本下不来。 邬羲和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节制,想要的,努力争取到了,不停地索取,怎么会是错的呢? “师兄让你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全丢给杨依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剑脉吗?”幼椿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去分散邬羲和的注意力。幻境无节制就算了,眼下还这样。 提起杨依,想到被打扰的烦闷,邬羲和替她整理着衣服,亲了亲她额头,“你还有力气出去逛逛吗?” 在外面总不至于做这些了,幼椿稍微思考一下立马同意。 整理好的幼椿满心欢喜,以为邬羲和会带她去青启城里面逛逛,谁知道越走越僻静,不知道为什么幼椿脑补到了以前朋友说的相亲男只会带她去免费公园溜达这件事,导致幼椿瞥了邬羲和好几眼,心里寻思着不至于吧。 邬羲和分析着话,大致能猜出含义,邬羲和有些无力感,被妻子认为自己抠门怎么办?他承认自己带幼椿没往闹腾的地方走确实居心不良,但绝不是因为不愿意给她花钱。 最后,邬羲和放弃了一开始的念头,想到了找补的借口,“青启城眼线不少,就算是易容难免不会出什么岔子,不如去隔壁镇上散散心。” 幼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家伙她又误会了邬羲和,还是他想的周到,她都忘了离家出走这件事,她怎么能觉得邬羲和是去免费公园的相亲男呢! 此时邬羲和的表情说不上多自然,就像一个刚开始学木雕刻的手艺人第一次尝试雕刻人的五官那样奇怪。 在附近的凉茶摊里,两个人坐下来要了凉茶和素菜包子。 邬羲和已经习惯了幼椿到哪都要吃东西,辟谷对于她而言等于零。她完全不在乎不辟谷吃人族食物从而导致灵力的杂质不纯。 “你这面发酵的也不行啊,素菜里面没洗干净还有砂,你还敢卖那么贵?!” “老人家这话说的,我这可是青启城背回来的灵菜,哪来的沙!你掰开啊,你别吃啊,你还吃完了倒打一耙,想吃白食啊你!” “你当我没吃过灵菜吧,你这分明就是普通的菜叶子,灵菜都是需要凭商会许可购买,要是酒楼你胡诌也就罢了,你这荒郊野岭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此话一出,其余坐着的人纷纷侧目,更有好事者往前围着。 小二一听急了,“别给你吃白食找理由了。” 幼椿咬着筷子,听着热闹,毕竟她这种吃瓜群众只吃瓜,不凑热闹,虽然这包子确实不是用灵菜所做的,但味道又比寻常素菜包要鲜美许多,“跟真的灵菜比起还是差了点。” “茶叶与泉水,也与寻常不同。” “哎,英雄所见略同。”幼椿看向邬羲和一脸你懂我的表情,“但是我看摊主也不是修仙之人,怎么搞来的?” 邬羲和沉吟几息,站了起来往摊主和老头说话的地方过去。 “各退一步,老人家的钱算我们这桌的。” 幼椿手撑着下巴颇为苦恼的看着邬羲和交涉的背影,反派老做善事,她猴年马月才能回家啊! 邬羲和掏出灵石的手,被老爷子打回去了。 “凡人你给什么灵石,你没铜钱吗!” 瞧着老头子吹胡子瞪眼,邬羲和手凝着,莞尔,“可是晚辈没有铜钱。” 幼椿站了起来快速走到邬羲和身边,掏出一腚银子丢给了小二,还好她当初回便宜家里顺了不少钱财,“不用找了。”牵着邬羲和走回位置上。 “让夫人破费了。” 幼椿刚拿起的筷子,被邬羲和这句夫人惊得筷子摔在在桌上,夫,夫人? 没想到老头跟了过来,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从头到尾打量着他俩,“不是都说剑修人人单身狗吗?哦,你们是门派内销啊。” 老头毫不客气自己用手抓着包子吃了起来。 幼椿大脑还在超负荷工作,满脑子都是两个汉字撞击着额头。 “幼椿是不习惯这个称呼吗?”邬羲和拿着一双新的筷子,握着她的手重新放到她手中,“那不如我还是唤二师……” “等等,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 “幼椿。”幼椿一个激灵回神,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老头,这个名字怎么了?等一下不会城里有她的通缉令了吧! 老头似乎被这名字无语凝噎住了,良久才说,“这样也好,也好。” “好什么?好你的孙儿没有娶她吗?” “你这孩子。”老头似乎被这句噎到了,小眼神瞅着邬羲和老半天。 就在幼椿以为老头会下一句指责邬羲和的时候,小老头话锋一转,“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标志性的佩玉,明晃晃的就挂在老头身上。 幼椿瞄了两眼,一脸无语,这老爷爷还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她怀疑凌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邬羲和心里认同。 “客官,那银子我们的确也找不出,所以这边再送您碟小菜。” “有劳了,想问下你们这摊位离地应当不远吧,保留着新鲜口感。” “客官这都能吃出来!当天采摘送来就二里地,先采先做。” 那边又来了一桌新客人,“小二!” “哎,那先去忙了。” 邬羲和颔首,那边老头见小二麻溜的跑走了,“小兄弟也是在找剑脉吗?” “晚辈可没有没说过在找剑脉。”邬羲和面无表情地说着,把送来的小菜挪到了幼椿面前。 “是吗?上风凌不是向来不问世事。” 幼椿与邬羲和对视了一眼,幼椿低着头,上风凌确实不管。大多有求助之后,青阳宫指派任务,所以她第一反应听见师兄让邬羲和调查画皮,是青阳宫指派。 “的确,只不过陪夫人回趟娘家正巧遇上。” 幼椿猛然抬头,这个人怎么自说自话的!他怎么一口一个夫人叫的那么顺口? “还吃吗?”邬羲和勾起唇角,一脸宠溺看着幼椿震惊的表情。 幼椿呆滞的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夫人”这个称呼里。 “晚辈协夫人先行告辞了,毕竟陪着夫人出来踏青,也不想被人打扰,望前辈见谅。”说罢,就带着幼椿直接离开。 有礼貌,但不多。 “你怎么能……能,叫我,夫人呢……”幼椿扭捏的说着,交握着的手,她想放开。 邬羲和却抓着她的手,重新握着,十指紧扣,生怕她跑了一样,“那椿和我做这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了?” 幼椿闻言抬眸望着他绷着的脸,一脸严肃似乎在谈论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她的关注点很奇怪,邬羲和说的是‘你把我当什么了?’而非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虽然是几字只差,后者强调的是自我约束的道德,前者更多的是倾诉自己的不满。 一个的重点在于她,另一个的重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种人。 幼椿羞红了一张脸,慌乱的瞥开视线,打算先转移话题,“昶燮的爷爷怎么知道你在找剑脉?” “他在炸我的话。”邬羲和老实回答了,知道逼迫也不是这个办法,嘴里的茶味早已消散,徒留一缕缕的涩,她似乎总是不肯承认他,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你是知道是昶燮的爷爷才上去解围的吗?” “只是被提醒了,能让普通蔬菜泉水用灵力滋养,一定是附近灵气浓郁外泄了,所以想要知道摊主种的地在哪,估计那老爷子也是,所以才闹那么一出,被我打断了。” “这也太奇怪了,昶燮爷爷会不知道剑脉的所在位置吗,这可是他们家的东西啊。” “有没有可能只有历任城主才能知道,而他作为家主是无权过问的。” “不是,等一下。他们不是继承制吗?没道理之前是城主现在就不知道了吧,剑脉还会挪地方啊?” “不是继承,是推举制。为贤是举。” 幼椿抿了抿嘴唇,“那听起来城主一定油水很多,不然怎么感觉他们家每个都想要。” “在高位体验过权力的滋味,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幼椿叹了口气,如果享受过特权和专制,的确不会想要在下来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画皮偷出来?”幼椿手肘捅了捅邬羲和。 邬羲和扭头默默看了幼椿一会儿,“好。” 幼椿一脸兴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唯有系统本想冒泡提醒幼椿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下线了。它有什么好提醒的,幼椿更像个反派。 预感 夜寒露重,月亮在云中半藏半掩。 幼椿与邬羲和两个人站在琳琅阁最高处的屋顶,踩着檐边,幼椿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月黑风高夜,偷人好时节。” 邬羲和睨了一眼幼椿,“偷人?” “咳咳,我是说皮,嗯,你听错了。” “是吗,我还以为师姐在邀请我。” “去去去。” “好啊。”邬羲和靠近幼椿,搂着她的腰,脚步一踩,轻巧的躲开了阵法,拉着她就往竹林深处。 “我…你别故意曲解啊!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如果我偏要装傻呢?” 幼椿仰着头,看着他的瞳,浩瀚无际的星空里,他的眼睛并不是如同星星一样亮晶晶的,也不是如同皓月那般皎洁清冷,在这样的夜晚,她居然觉得像是太阳,是用火炬都无法形容的灼热。 “那你会不会有点……精虫上脑?” 幼椿本来想说的委婉一点,但是她再不直接有天会被榨干。 邬羲和笑容彻底维持不下去了,两边的嘴角往上耸了耸挂了下来,眼里的小太阳被乌云遮住透不出一丝光,无奈的神情叹了口气,“那你这样说我,会不会有点过分。” 幼椿想要辩解,过了几遍的脑子也找不出一句合理的解释。 “巡逻马上巡到那边了,只是找个由头带你走。” “那你不早说!”幼椿眨巴了两下眼,更尴尬了,有点懊恼的想要拿小拳拳催他一下,又觉得自己理亏,换成手指头戳了戳邬羲和的腰,又改成手指抚着腰间衣物的褶皱,“你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两个人都觉得是玩笑话,才是笑话。万一一个人当真了呢?” “嗯,我得问题。” 幼椿想了想环住邬羲和的腰,毕竟她理亏在先,蹭了蹭胸膛。 唯有邬羲和自己清楚,他故意曲解是真这样想,幼椿给他找了个台阶,他也就下了,低头看着幼椿的发旋,滑动了一下喉结,“要不明天再来吧?” 幼椿要是明白现在的邬羲和的心情,就会知道此时要去上班的人,结果自家养的猫突然跑到你脚边蹭你脚踝,还躺下翻着肚子要rua。不过再进一步比喻,邬羲和做不到直接出门。他的小家伙平时可一点都不粘人。 “然后明日复明日?” 他从喉间滚出一声笑,闷闷地,像夏日闷热天气里的雷。 “你知道他们库房在哪吗?知道巡逻时间和换人时间,入阁的钥匙……” “停停停,改时间改时间,我去调查一下。” 邬羲和嘴微微翘起一点,竭力的往下压,不想让幼椿发现,可是眼里泛着晶莹的光出卖了他,“亲我下,我告诉你。” 幼椿愣了一下,虽然是她提的偷东西,但是她完全没有过脑子,什么都不想。可是邬羲和陪着她闹,还把这些都提前准备好,“没有我。你是不是也会去?”换个角度,本来邬羲和就要做这些,现在带着她,她不是成了累赘了?要不是她今天说,邬羲和计划应当更周全,所以反复说让她改个时间。 邬羲和嘴角噙着笑,被人挂在心头的感觉真好。 “突然就理解了青阳宫别的师兄师姐想要一起出门的心情了。”邬羲和握着她的手,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不是因为路上有伴或者是分工合作。” 邬羲和顿了下,“是因为安心。”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时幼椿大约感动了两秒,又跳跃思维了起来,听起来青阳宫的前辈们老是公费旅游。 邬羲和不像当初那样,现在听见幼椿脑子想什么都不稀奇了,弯腰啄了一下幼椿的嘴唇,“走吧,这后面有个水榭,地砖下面藏着密道。” “你也太厉害了吧,是来了多少次,记那么清楚。” 倒也不是没被夸过,上风凌以强者为尊,偶尔听到师兄说句尚可,也会有短暂的喜悦,只不过同样被夸,到底是不一样的。 幼椿没仔细看邬羲和是怎么打开机关,地砖就往上面弹起来了,“声音那么响不会有人来吗?” “今天他们琳琅阁阁主大寿,不然昶燮不会匆匆回来又出门。” 邬羲和扶着幼椿下了台阶,密道幽暗,听着风声似乎狭小又深。两个人刚下来,上面的石板重新阖上了。幼椿起了个决,手指上像是萤火虫,点点荧光从两人身边半径照亮,属于能看清路不至于被绊倒,却又不像火把一类的显眼。 邬羲和眼神短暂闪过意外,“师姐这个倒是有趣。” 上风凌的确没教过这些,算是趣味小术法,他们剑修可不会教这些。可是她怎么会的呢?幼椿苦恼的皱着眉,实是想不起来和谁学的。 邬羲和视线落在红线绑着的珠子,没说什么带着幼椿继续往前走。 幼椿环顾着密道,与上风凌密道比起,这里的空气干燥没有那么湿润,也没有浓郁的血腥味。和当初地宫里,这里地面平整都是砖地,两边都是打磨过的石壁。这要是自己走,就算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吓她,她靠自己的想象力就能吓死自己。幼椿悄悄看了一眼邬羲和,唯独一样的是,每次身边都是他。 幼椿见邬羲和伫立不动开口询问道:“分叉口,往哪走?” “说实话师姐,当时我来的时候,是一条路笔直到底。” “那不如我们分开走?” “不要。”邬羲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前面不是还觉得没了他,会自己吓自己,怎么后一脚就要分开走了。邬羲和快速瞥了一眼,顿悟了是觉得每一次和他走烦了? “可是我觉得两边都有东西。”幼椿摸了摸下巴,“我们一起走太耽误事了。如果一边不对再另外一边天都要亮了,杨依和昶燮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就当历练啦,小师弟不会怕了吧!” “嗯,怕。” 幼椿调笑的表情没有维持住,陷入邬羲和眼神里,闪亮的眼睛里是某种情愫翻滚,饱满的情绪无处安放最终归为平静。 他怎么会害怕呢?他担心的不过是她。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除非是昶燮亲自杀我。”像是受到了蛊惑,幼椿轻易的说了出来。 邬羲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厌恶昶燮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幼椿猛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前面的话,堆出一个笑脸,嘴角抽了抽,笑的很是勉强,“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家里见哦!” “家里?” “嗯,外面不安全嘛,回家比较好。” 轻而易举被这两个字哄到了,邬羲和想了想琳琅阁守备并不森严,修士大多散修,幼椿应付绰绰有余。让幼崽去见识过外面的危险或许更容易想要归巢吧。 如果邬羲和知道分头行动的代价是差点失去,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幼椿半步。 画皮 隧道的尽头是一扇门,用灵力就能催动门打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诅咒的说法,外面没有护卫守着,像是笃定没有人敢来。 映入眼帘的是珠帘后面,美人榻上的女人,五官的精致程度总让人觉得睁开眼就会消失。看久了便会发现‘她’没有生机,美则美矣只是依附于骨头上的一张人皮。 邬羲和细细思索这样巧夺天工的剪裁与缝合,青荫墓掌握的人应当没几个,可青荫墓灭门了那么久,邬羲和走了上去,指腹触了一下,还是新鲜的。 “邬少侠觉得手感如何?” 邬羲和不意外身后的人,“剥下来没多久?” “也就这几日吧。”昶燮看着皮无动于衷地说着,“皮都是取刚未及笄的少女,只取脸蛋,乳房及大腿内侧这三处。” 邬羲和退了一步表情似有嫌弃,瞥了一眼,“还是有腐味。” “灵力只能保证肤质,没有魂魄去滋养该腐烂的还是会腐烂。” “没注意。” “邬少侠觉得这脸捏的如何?” “会想知道她睁眼时的样貌。” “我初次见到没人和我说这是画皮,当时觉得天妒红颜,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就那么早离世了。”昶燮笑了一下,“我祖母不太满意琳琅阁的位置。” “猜到了,在凌家多少尴尬。” “是啊,不上不下的。”昶燮走了两步与邬羲和肩并肩站在,无喜无悲的看着画皮,“也不知这具骨架是谁的。哦,对了,你走进来没看见角落一堆失败品吗?” 邬羲和微微侧过身,瞟了一眼失败品,“你做的?” 昶燮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幼家能改变琳琅阁处境?” “说不上改变。只是目标一致,不会轻易背叛。”他想要城主,幼家想要会长之位,那必然鼎力相助。“祖父家宴上嘴快还说了午间遇到上风凌的人了。” “令尊祖,身体坚朗,颇有些孩子气。” 邬羲和说的委婉,昶燮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祖父那种性子,怕是起了冲突,“祖父在找剑脉。” “我也在找。” 昶燮表情凝固了几秒,他没有想到邬羲和如此坦诚,他本来还想再试探几句。 “已经找到了。”轻飘飘又吐出几个字,邬羲和眉眼柔和,微微笑着,“凌昶燮,你想谈合作是不是该表明应有的诚意。” “你要取青启城的命脉,你还要我有诚意?”凌昶燮怒极反笑,“这是合作吗?在下看来,你这是在要挟。” “少阁主几次三番拿幼椿说事,就不是要挟了吗?” 邬羲和转过身看着昶燮,还是少年时期就结了金丹维持着样貌比昶燮矮半个头,在气势上有不逊于昶燮。 “而且少阁主明知我与幼椿之间的事,安排金蒲桃,难道就是大丈夫行为吗?”把话都说破了,邬羲和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那次在厨房里,昶燮的解释。“破坏剑脉的方法有很多……” “世间皆有因果,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邬羲和嗤笑了一声,“我还真不信。” “就算幼椿离家出走了,那终究是她的父母。她如果知道你找剑脉是为了破坏,她还能待你如初吗?” 邬羲和还记得在栖霞镇里她说想带他回去见父母,虽然现在她不记得这些,不愿意嫁给昶燮所谓的反抗也仅仅是离家出走。但这些无不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见邬羲和沉默,昶燮继续说道:“幼椿那么善良,她也会希望自己道侣起码人不坏吧?” “你不必拿幼椿来说服我,她从不过问我的事。” 确实,这点昶燮在之前就知道,幼椿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过于相信邬羲和的分寸,“你想说幼椿事事以你为先,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变成天平上的人,而那头是她的父母,她还能以你为重吗?”邬羲和什么都好,就是太早暴露自己的软肋。 让所有人都知道幼椿对他的重要性,昶燮来不及琢磨含义,只是涌上邬羲和这样做的目的带着一丝刻意。 昶燮不再继续剑脉的话题转而说道:“幼椿不是和你一起,她人呢?你不会找了由头让她先回去了吧。” “她去了另一条路。” 昶燮心沉了下去,怪异感被扩大,“你要是真心待她就不该让她擅自行动的。” “你们守卫几斤几两我有数,” “你知道琳琅阁不满足于现状,你也知道画皮这一绝技出自青荫墓,你怎么就没把他们关联起来?” “幼椿没你想的那么弱。”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尽头那处是焘奡呢?” 邬羲和泰山崩于前而不瞬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昶燮又补了一句,“这画皮的精致度来说,你从来没有想过是我祖母在供养焘奡吗?” 邬羲和脸色越来越差,他早该想到的,活着从地宫里出来的人就他们四个,昶燮从地宫出来什么都没有带。他们琳琅阁当然能借用昶燮说从地宫里带出画皮,反正世人都知道凌家小公子喜欢去地宫众人皆知,不是秘密。而这画皮的程度显然不是那么陈年老旧。 不等昶燮说话,邬羲和转身疾步离开了石室。 昶燮摇了摇头,否认自己的怪异感,他怎么会怀疑邬羲和拿幼椿当靶子的念头。视线范围内看见了角落的失败品,再转头看着画皮。 人与妖有时候真说不清谁更歹毒。 * 幼椿叹了口气,好像没有邬羲和在身边真的挺不习惯的。 幼椿想起之前系统上线提示音,‘你之前找我?’ ——提醒宿主进度 系统判断该进度截至目前是以往版本里最有利的,怎么能这时候掉链子。 ——琳琅阁里机关甚多,宿主谨慎为妙。 虽然只有昶燮能杀死她,但也不是刀枪不入,该流血重伤昏迷是一样不落。 就算幼椿不会因死亡而再次重置,但是赶不上剑脉节点,又要耽误进度条了。 似乎想起了身体的疼痛,幼椿拿着木春开始这里敲敲,那里戳戳,‘真的有机关吗?’主要前面她和邬羲和走一点问题都没发现,也有可能是邬羲和默默处理了也没和她说。 系统没有回她,真是过分…… 明明拿木春戳过的砖地,幼椿再次踩上去,一脚踏空,尖叫声卡着喉咙里,不知道是不是卡着了,陷落的地面只是降落半人高,用手掌撑着就能上来。 幼椿牙咬着木春,双手撑着地面,刚把一条腿搁在地面上,另一条腿还没提上来就听见重物滚动的声音,萤火随主人心意往前探,幼椿终于看清是几乎挨着整个密道大小的球形巨石,幼椿立刻缩回腿,整个人半蹲下来握着木春回到了坑里。 蹲下来的幼椿又开始担心这个石头不会刚好掉落坑里吧!好像都是这样设计,她这是在自寻死路。 幼椿表情涨成猪肝色,她还真是慌不择路,紧紧捏着木春打算试试看剑法的时候,巨石确实停下来在坑上,卡着坑,属于她出不去,石头也掉不下来。 幼椿蹲在木春还被她叼着,她取下咬着的木春,握在手里,“呃,琳琅阁机关设计还挺人性化哈?”所以琳琅阁的机关才不是想致人死地,是想活捉啊! ‘用剑能劈开吗?’ ——不行,这个石头是特质的,是打造兵器的材料,凌家许多制器……宿主你在做什么? ‘扣点材料下来。’幼椿从乾坤袋拿出个小锤子和小铲子,敲了起来。 ——不是,宿主你包里为什么还会有这些?现在是占便宜的时候,你不是该想怎么出去吗?! 它好好一个AI,跟着宿主的时间越长,越趋于宿主性格。系统为自己悲哀,它想恢复成初识宿主的正常样子。 ‘之前不是还要接任务嘛,我只领取采摘挖掘这些杂活。再说了我哪能一时半会就能想到啊。’ 幼椿美滋滋敲了一大块下来,觉得自己真会过日子。脑海中初步回忆了一下大小,她怕敲太多到时候卡住的石头真掉下来把她砸死,不过只敲里面,外观维持原样就没关系了吧? 叮叮梆梆幼椿又开始了敲了起来。 ‘我觉得以后我出去二次就业可以当个雕刻家。’ ——为什么不是敲墙师傅? 系统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的情绪,说完懊恼起来,它为什么被带跑偏了。 ‘嘶—对哦,我二次就业岗位选择还挺多。’ ——但是宿主,您选择分头行动,离开邬羲和不刷黑化值真的还能回去吗? 幼椿想问系统怎么不提醒她,那时候没经过大脑思考,是下意识说出口的话,等现在仔细回想自己避开邬羲和的原因,是她怕习惯了身边每次都有他。无论自己失败多少次总有一天她 会回去的,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黑化值总有天能刷满的,但是感情牵绊的越久羁绊就越深。’ 系统短暂发出电流音就下线了,这个宿主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幼椿还在思考要再原地坐以待毙,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打算靠着坑壁假寐一会儿,头靠着壁岩坑里的地砖来了一个360度旋转,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 杨依呆滞的目光有了神采,怔怔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幼椿。 幼椿环顾四周和杨依大眼瞪小眼,“你怎么会在这?” “机关我没注意,就被抓到地牢来了,师姐不是来救我的吗?” “怎么可能,我就是来救你!”决口不提自己也是机关下来的,幼椿屁股挪了挪觉得软软的,软中又包裹着坚硬的材质,才发现自己一屁股坐昏了一个人。 “嘶——真是难为情。”幼椿嘴上这样说实际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从那人身下下来,用脚尖踢了踢确认昏死的足够彻底,“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 “我不知道……” 幼椿看了眼杨依的手铐和脚铐,蹲下来在把刚刚踢的时候听到钥匙的声音,打开了锁住杨依的镣铐。 “你本命剑被收了吗?” “收了,他们似乎有个剑冢。剥离本命剑的神志。” “那你还能记得在哪吗?” 杨依摇了摇头。 幼椿眉头紧蹙,看样子是剑冢的原因,所以感应也消失了。从乾坤袋里拿出以前用的普通佩剑,“你先拿上这个防身,我去找一下剑冢。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了。” 幼椿差点就顺口说去买几个橘子。 “我换上这人的衣物和师姐一起行动,会不会更好点。” “我知道你想的是速战速决,但我考虑的是容错率,他们总会发现这个人没回去,来检查,万一发现你不见了,加派人手找你,那我们找剑冢难度也会增加。你待在牢房里,把这人丢在这个地方假装他在偷懒打盹,就算有人叫醒他,他发现你还在这里也不会多想。” 幼椿怕杨依误会又分析道:“你不是第一次被琳琅阁带走了,他们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动手了,只是把你关起来,找人看管也无意于上风凌结仇,所以你在这里并没有危险。” 杨依大概是知道二师姐的意思了,九师兄也来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两个分开行动,二师姐也不想增加九师兄的负担。所以自己是诱饵,全程不需要参与其中,又给了佩剑用于自保,若到时二师姐出什么岔子也增加了容错率,“那二师姐多加小心。” “我给他下了涣神散,能抵三个时辰,可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先溜出去。” 幼椿拍了拍杨依的肩膀,杨依心里泛起了波澜,二师姐从那次昶燮捅的篓子,把人打趴下开始,那个在她眼中嚣张跋扈,又骄纵的二师姐在她心里就逐渐模糊了起来。 “二师姐。”杨依喊住了幼椿。 “怎么了?” “昶燮能信吗?” 疲惫 在小院里,杨依没有开口询问过邬羲和,现在却问了她。 因为杨依自己也清楚邬羲和会说什么,而幼椿不一样。 “他当时说你和师兄失忆是件有趣的事情。” 幼椿手摸上了珠子,在刚刚爬坑的时候已经有了磨损痕迹并不光滑,“也许,有什么东西我和邬羲和都不记得,对他是有利的。”也许,他与焘奡也达成了什么。只不过这点是她的猜想。 “你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动摇了。”幼椿不知道昶燮和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在没有他们的时候,这个两人相处模式,“小师妹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我不知道。”杨依眼神错开了幼椿探究的目光,再次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选择相信,那就要承担最坏的结果。”幼椿发现杨依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在发呆,“如果你觉得昶燮值得,那就听从本心。” 幼椿看了一眼杨依,能动摇的肯定不是这一句,但她现在无暇深究,“我先去了,你自己保重。” 走出牢房,幼椿去了隔壁一个空牢房。到杨依面前是凑巧,恰恰也说明机关是能到牢房,更何况乱走容易碰见狱卒。幼椿走了一遍牢房,地砖没有区别,拿着木春开始敲墙壁。 她是猜错了吗? 幼椿放弃了,三面的墙壁被她敲完了,她也试过天花板,她靠着墙壁的角落,头压着墙壁,墙壁被推进去了一点。 “难怪机关都不是空心的吗?”幼椿半蹲着推压了几次,推不开,索性开始用肩臂那侧去猛烈撞击。 墙壁彻底陷下去,而幼椿因惯性摔了进去,用剑减缓了掉落速度,滚落了几圈,来到一侧逼仄的出口。她还来不及用萤火照明前路,近处就有火焰喷射过来。 幼椿手脚并用,爬到了隧道顶,火焰终于停下来了。她手指死死抓着凹凸崎岖的石壁,不敢放松。 等了好久火焰都没有再喷射,“不会这玩意就和自动门原理一样吧?”心慌的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幼椿自言自语下来在打算试试,随时在见到火焰时打算再爬上去。 萤火在周身照明,幼椿紧张的一步步往前挪,绷紧的神经导致一点风吹草动都在感官里无限放大,耳边在提醒她有什么齿轮的声音在转动。 萤火往前探去,是一排滚筒式的刀刃,而这排刀刃后面是一扇门。 幼椿趁着火焰没有继续喷射,走到了前面,发现喷射的机关是一个龙头的形状,估计还在冷却? 只不过这处脚踩着的地面有些奇怪,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看着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不想再看的时候,她大脑后知后觉了起来,这个小孔不会射出什么东西吧? 像是为了感应她的念头,排刺开始陆续从远处到近点刺出,幼椿连退了几步。静等它全部结束,想着和龙头应该都一样是有冷却时间的。 所以幼椿这次没有像刚刚等火焰一样,排刺结束她就再次踏了上去,前面的滚筒式还好是有规律的,三个筒是按照无穷号的顺序,只要按照它滚的方向走就能通过。 结果幼椿在快走到的时候,排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后面的排刺也开始不规律了起来。龙头火焰似乎是冷却完毕,像是明确知道人的具体位置,发出挪动重物的声音,它居然开始转动了起来。 在排刺突出,火焰开始喷射的时候,那些滚筒的刀刃飞了出来。 脚下的排刺随机戳出,她不敢在落脚,为了防止这个龙头的火喷到自己,幼椿扭着腰以一个极其扭曲高难度的姿势躲过了火焰,不过背部还是被高温灼烧到了。 没想到本来站定的地砖尖锐的刺突了上来,幼椿脚吃痛的整个人往后仰去,空中旋转的刀片开始旋转把她竖着的发带划破,头发被卷入齿轮头皮被扯得生疼,幼椿疼的呲牙咧嘴,被逼得走投无路,拿着木春反手割断了自己的头发,不然头发就会带着她卷入滚筒里变成肉泥。 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的木门,脚下踏空,斜坡下是一个洞,幼椿已经没有力气用剑阻止自己随着惯性的滚落。 狼狈不堪还不足以形容她的悲惨,头发像狗啃的一样,滚落的青丝早已成了鸟窝,脚下被刺伤的全是穴与泥混在一起的产物,背部衣服被烫的破破烂烂的布料,连带烧焦的味道。 落入幼椿面前多了一双嫩足,是赤脚的。脚趾和脚背上用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金饰与宝石,衬的足像上等的羊脂玉,明明光着脚,却不沾染尘埃。 幼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焘奡。 “我的椿真是狼狈不堪。” 幼椿还维持着趴在地面的样子,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焘奡。 她的脚踩在幼椿的手背上,没用什么力气,幼椿却动弹不得,焘奡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待价而沽。 焘奡的视线一直落在红线上,幼椿随着焘奡的目光瞥了一眼,昶燮给的珠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了。杨依说过昶燮给珠子是因为有趣,可是就焘奡这个举动,幼椿开始怀疑起昶燮的真实目的。 “如果在古树下,我死了你会想办法复活我或者说你有能力复活我吗?”与其说她想知道焘奡当初为何要跟着昶燮回凌家,倒不如说通过焘奡来确定昶燮做事的目的性。 焘奡看着幼椿,“我没有办法复活你,无论是把你做成药人用蛊操纵还是用红线吊着制成傀儡,那都不是你,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的皮囊,因为我没有办法把你的魂魄重聚。真正的复活又怎么能把一具肉身活动算作复活呢?真正的复活应当是魂魄重聚你有自己的意识。” “当初和现在不同,上风凌有你的长命灯,它可以聚魂。青启城的剑脉则是汇魄,你若这次若还为了邬羲和殉情,我就能复活你,让你再也记不起他。” 焘奡缓缓蹲了下来,她摸着幼椿的脸蛋,“椿忘记姆婆不好吗?” “你是要对邬羲和出手吗?” “做成傀儡算出手吗?”焘奡并不意外幼椿对姆婆避而不谈,“后悔把我从地宫里带出来了吗?” 后悔吗?幼椿看着焘奡的脸,她不知道,“我只是当时不想让你活在地宫里的影子里。” “椿是觉得我一直活在影子里?这样说到也没错。但我啊,其实是活在你们的阴暗面,只要恶意存在,那些东西就会一直滋养着我。所以在不在地宫对我来说并无差别。”离开地宫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更能滋养她。 “画皮是青荫墓的诅咒吗?” “它只是瘟疫的源头,就算是施咒没有那么快见效的涉及那么多人。”焘奡解释完了手流连于幼椿的肌肤,“椿和我回去吧。” “我没有办法和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之心的人做朋友。” 这句话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你以为是我让他们变成傀儡吗?他们其实早该死了,这是人族自相残杀的报应,我依山而生,在恶意中滋养法力,是他们的欲望使我变得更强大。你怎么能怪我和他们狼狈为奸啊,你应该怪人族的贪心去觊觎本不属于他们的能力!” 幼椿明显感受到了贴着自己脸的手在颤抖,她眼眸里倒影的焘奡是第一次慌乱无神的样子。 “幼椿你知道肉身佛吗?” 幼椿知道,是先喂人毒药,之后把五脏六腑这些容易腐烂的器官掏出,在里面放入香料水银防止内脏腐烂和生虫,塑上金身,这就是肉身佛。可是精怪妖魔这些也会被这样对待吗? “难道妖怪就没有痛觉吗?五脏六腑被掏出来的时候我也很疼啊。” 贴着脸蛋的手越发抖了,就像害怕打针的人,只要回想起打针的画面就忍不住颤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就该死吗?被做成的东西还要我庇佑凭什么啊!”焘奡说完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她收回了手,搂住了幼椿。 她用手为梳打理着被滚动之后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被剑割断毛躁躁的头发,“你说我没有敬畏之心可是从来也没人教过我,最开始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的。” 焘奡摸着幼椿的脸蛋,手指转而用从手背从下颌一路摸到耳后,焘奡靠着幼椿贴在她的耳边,把她发丝撩到耳后,“如果我成不了邬羲和,起码让我成为一部分的你。” 抚摸脸蛋的手指甲成了利刃,在刺破皮肤瞬间,幼椿感受巨大的吸力把自己吸到了另一处。 从背后快速的被人拉回,让幼椿久违的体验到了过山车的倒退,最后在她瞳孔里停留的焘奡强打起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离的疲乏神态。 迷茫 “察觉她的杀意就把你带下来了。” 幼椿看着简单解释的人,他与昶燮九分相像的人,其实五官真的大差不差,差的是那一分的气质,让人一下子就感觉出天差地别。面前的人更像是第一次来栖霞镇的人,“你看起来有点透明。” “毕竟只是魂魄。” 幼椿打量了一下四周肉眼可见的气流朝着一个方向流动像溪流像可见的气流,“你是一直在偷听我和焘奡讲话吗?” “想知道你们的关系。” “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才救的我?” 魂魄摇了摇头,半晌才指着脚链的位置,“因为你是我弟妹。” 幼椿低下头,她穿的严严实实,脚下又是靴子,“你是昶旭?” “论辈分你该喊我声大伯。” “我与昶燮解除婚约了。” 昶旭表情淡淡的,摇了摇头,“若真解除了,定情物怎么不归还?” “说来话长。”幼椿四个字搪塞并不想要过多解释,打量着四周,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几个位置各有一个石头做成的灯笼,缠绕着雷电的术法。从进来的时候就察觉这里灵气充沛,一扫而空了疲惫,幼椿活动了身子骨,“前辈在这里修行?” “这里是剑脉,你该喊我大伯。” 幼椿撇了撇嘴,她差点忘了青启城的人不是奇葩就是古董,打算转移一下昶旭的注意力,“你和焘奡关系很好吗?” 幼椿措辞了一下才这样问道,他在有能力把她带这里的情况下要先知道她和焘奡的关系,又一根筋的把她当弟妹,这种情况只有关系匪浅才能解释吧? “夫妻。” 幼椿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呆滞的目光卡了好几分钟,“据我所知焘奡一直在栖霞镇啊!” 昶旭似乎不愿意说话了。 幼椿盯着山洞过来的地方,系统说过昶燮没有进入回溯,那么知道栖霞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当事人。 她也可以理解她死了之后,系统重置世界需要时间,所以故事会继续延续下去,也就是她当初问系统后面发生了什么,系统给她的答案是,昶燮娶了假扮她的焘奡。 但是为什么昶旭会说焘奡和他才是夫妻? “虽然很冒犯,您为什么魂魄会脱离肉体呢?”她想知道昶旭到底死了没,如果死了,那他是和他们一样受到了栖霞镇桎梏。 昶旭手挥了挥,面前落下棋盘,“嬴者提问,输者回答。” “我不会下围棋。” “象棋呢?” “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幼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只是略懂。这就像如果昶旭来她的世界,她说比赛做PPT一样离谱。“前辈,既然我们都有对方想要知道事情,不如互相提问。” 幼椿看昶旭在思考她的提议,“你想知道焘奡,我也想知道。”从前面的对话推断,昶旭也只是想知道焘奡在没有和他接触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 “我母亲想要复活我,用锁魂阵把我一直囚禁于此。” 昶旭回答了幼椿为什么魂魄脱离肉体,说的详细是为了展现自己诚意。 “我和焘奡算是朋友。”幼椿再次看了几个石灯笼的布阵,这种阵法强大很容易堕落成魔物,但是昶旭此刻没有受任何影响,许是心智坚定。焘奡说剑脉汇魄,难怪昶燮母亲会把昶旭困在城下。幼椿看着气流,竟然误打误撞来了剑脉处。 “算是?”幼椿看着昶旭,他们其实彼此之间并不信任,唯一的链接是焘奡,“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是。” “焘奡和我之前是朋友,直到她杀了我的亲人。焘奡和你真的是夫妻吗?”幼椿想了想,“我换个问法,焘奡才是你弟妹吧?”她应该用最少的问题得到最多的答案,她更想知道昶旭是不是受到回溯影响的人。 “是也不是。” 就当幼椿想要说昶旭没有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在下记事起就一直做个梦境,我一直教导着焘奡……昶燮娶带回的她,却因为一些原因是我替昶燮拜的堂。” “家族里无人管她,我,偶尔会照顾她。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这些事情本就寥寥几句说完,还是昶旭就是不想说。起码幼椿知道,昶旭也是受了回溯的影响。那个所谓的梦境就是世界还未来得及重置时的后续。 昶旭没有骗她的理由,焘奡嫁给了昶燮真的是因为昶燮对她抱有执念吗?加上系统说过她以为小说原本的剧情实则是后来事情的延续,那她刷邬羲和的黑化值为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推动小说剧情吗? 幼椿开始对这些抱着怀疑态度,如果小说反派一直不黑化,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反派黑不黑化的问题,而是主角就从来都不是好人。 画皮的确是瘟疫和咒没关系,但若是城主真的中咒了呢?焘奡说了当初和现在不同,说明那时候焘奡嫁给昶燮是为了通过剑脉复活她。那昶燮明知娶的不是‘她’,依然要娶,却又不愿意拜堂,那唯一能想到的是,幼家背后的势力。加上幼母明知道焘奡不是她的女儿还依然在照顾,幼家和昶燮联盟,一个是为了商会会长,另一个她能想到的就是昶燮一直只觊觎城主之位。所以昶燮要问她两次悔婚,对她地宫里态度也模棱两可,都是在试探。 在房里听见邬羲和与杨依的沟通来看,昶燮把他们抓了又刻意带到她面前,本来是想着让她孤立无援,只能投靠他,但看她无意联姻的态度,就干脆让他们觉得昶燮和他们是一伙的。借着加入实则是为了监视他们。昶燮住过来的原因是为了牵制住他们,昶燮以为邬羲和会认真调查,结果邬羲和丢给了杨依。 那么大费周折做这一切,为的也是到时现任城主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管他们,也不动杨依,让杨依动摇,一切的可能是好让上风凌出面证明,城主是中咒而亡。 “栖霞镇的人对她好吗?” 幼椿愣了一下,思绪被打断了,她总感觉快触碰到剧情的真相,被昶旭这句话弄得有点没头没脑,“好的吧,毕竟是镇长的女儿。” “是吗?” 昶旭的反问,让幼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没有发生姆婆事情之前,她嘴上说着和焘奡是朋友,可她一点都不了解焘奡。她不知道为什么焘奡最后要杀了栖霞镇的人,她不知道焘奡和邬羲和结下的仇,甚至明明把她带出地宫是想要知道焘奡和邬羲和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却还把焘奡忘了。 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昶旭声音随着凝滞的气息缓慢流动了起来。 “我自小身体并不好,被家里人送去了佛修,那时候领我的师父送了我一句偈语‘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识自本心,见自本性。’那时候我并不明白含义。直到昶燮总是喜欢去地宫,他每次一回来,我就会梦见她,一次比一次清晰,无论是内容还是她的长相。我开始期待昶燮去地宫了,哪怕我知道这样对我的身体并不好。” “我只是想梦见她。” 幼椿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后面的问题了。” 昶旭看着气流,上下起伏在一定范围内,就像缠绕交错,却始终密不可分时,内心生出了羡慕,“无妨,只是发几句牢骚罢了。” 幼椿从透过昶旭魂体看着石头壁,“这些壁画是什么?”并不在意昶旭是否会回答,只不过想要缓解尴尬。 “剑脉的产生的原因。” 幼椿好奇的看了起来,第一幅画是一个女人和一颗树,第二幅画是女人杀了一个人,第三幅画女人一群人用武器抓住,第四幅画是一尊佛像。 “画里的女人是谁?”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几个是现在要争夺商会的几家。” 第四幅本该是让人觉得有神性的慈悲,幼椿的鸡皮疙瘩却起来了。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她突然就想到了焘奡说的肉身佛。 幼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壁画,虽然焘奡骗过她,也不排除焘奡是为了引导她去这样想,当初这些人把焘奡抓了做成肉身佛,因为焘奡自身特殊性,逃了出来,那这个剑脉是用它本体做成的。 当初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像为新帝出了一份力而分到了一杯羹,只是现在这杯羹商会那几家都想要全部。 她算是理解前面焘奡说出来的话了,只是理解不代表认同。 “如果有长命灯,又能用剑脉则是汇魄。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昶旭看着幼椿心思沉重的看着气流,“能迎来转世投胎,出生就是筑基期。” 焘奡想的是把她重生带回去,这样的确能忘记前尘旧事。幼椿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壁画看向了肉眼可见涌动的气流,缓慢透过石壁到了另一侧。 石壁的另一侧,赤脚的女人面前空荡荡的,还能依稀感受熟悉的法术,焘奡显得过于安静,她平静的接受面前幼椿的消失。耳边响起当年昶燮那句‘不是变成人样就能装成人。’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当人。” 焘奡手像是想要触碰空气中残留的东西,却说不出到底是想摸幼椿的余温还是法术的残留。 “人族太复杂了。” 焘奡形影单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复一日,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焘奡(上) 自懵懂长出神识它就和风一起游荡于整座山,看着山变迁的样子,看见了成群两条腿直立行走的动物,建立一座座平整或稀奇古怪的石头,真奇怪搭这种东西居然是为了让自己关在里面。 “真是有趣,居然有魑魅。” 它像往常一样每次巡视完整座山就会停留在一棵桃花树下。它好奇的盯着树下的双脚直立动物,好像能看见它。 它没有管这个动物,反正在它眼里这些东西寿命都没它活得久。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双脚直立的动物来到它面前,“你这样是没有办法拥有实体的。” 它若学会人族语言,它就会用自以为是去形容,可彼时它听不懂面前的人族在说什么,只是偶尔会去一群幼崽面前听白头发的人说话,终于知道这个动物叫人族。 花谢花开,年复一年。 村子有了雏形变成了镇,它终于知道能学到知识的地方叫学堂,只是随着时间变迁,那个和它说话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死亡。 “我要怎么才有实体?”那是它第一次主动和这个人族说话,这个人族后面再也没和它说话过。 它也尝试和别的人族讲话,他们只会大喊鬼啊,然后就跑开了。这样一想还是他好,还会主动和自己讲话! 他从书中抬起头望着它,“我为什么要帮你?” 为什么?它以为他当初那样说是会教它,不过它也无所谓,就当它想再次随着风一起去镇上的时候,发现出不去了。 它有些急迫的撞击着奇怪的罩子。 “想来就来,可我不会让你想走就走。”他阖上了书本,“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魑魅。” 魑魅依山林而生好魅惑人,人面兽神四足。可面前一团粉色雾气,哪有本点魑魅的样子,“你看看能不能去那个人偶身上。” 它有些不服气凭什么要去,它就不去! 他没有逼迫魑魅,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几个日夜过去了,它开始无聊了,即使它在怎么捣乱,那个人也不会和它交流,除了角落里静静躺着的人偶。 它知道这个东西存在很久了,那时候和它讲话的时候,他就开始拿桃木做着雏形,做的时候还听他喃喃自语,“精怪不是该惧怕桃木吗?” 它看着在打坐的人,偷偷钻进了木偶里,活动着,没有发现打坐的人睁开了眼。 它实在没办法像人族一样直立行走,像个奇怪的兽。手脚并用甚至脑袋趴在地面上蠕动着,连爬都不会。 他好笑的笑出了声,“看了那么久,学不会人族的走路方式吗?” 它又不是人族,为什么要学! 它不想搭理他,连滚带爬终于扭曲的滚出屋子了。 却一下迷失方向,以前没有实体它能俯瞰整座山,如今它只能看距离自己的地方。它想挣脱出人偶,却发现自己出不来了。 他依靠着柱子,“想进去可以进去,可我不会让你想离开就离开。” 又是这句!它快气炸了,人族真是讨厌! “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如何伪装成人族,学得好了自会让你走。” 它憋屈的膝盖与手臂以一种跪趴在地上的姿势看着他,头扭曲成不合理的样子,半夜里在山郊野岭看起来瘆人。 “那么第一课就该学习如何走路。” * 又过了几年,她终于勉强像个人族,他终于会偶尔放她去镇上买东西。 “焘奡,你兄长放你出来一趟真不容易。” 焘奡脸僵硬的提了提嘴角,“别和我提那个讨厌鬼。” 面前的男子也不想提,可他想要说亲总要先打听打听焘奡兄长喜好。还好大人说过,焘奡是捡回来的妹妹,若真有血缘,他哪有这样的想法。 幼家姑娘闻言浅浅笑道,“焘奡,要是真那么讨厌凌大人为何不早点嫁出去啊。” 焘奡眼珠子转了转,她是想要摆脱凌昶旭回到以前随风飘荡的日子,她点了点头。根本不在意人族女子该娇羞该恼怒这些反应,直截了当地问着面前男子,“你愿意娶我,我回家等你和我兄长提亲。”比起那个讨厌鬼,她和谁待在一起都行。 忽略了男子欣喜若狂的表情,焘奡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飞快跑去了,甚至昶旭让她买的东西她都没买,她都要离开他了,才不会在听候他的吩咐。 昶旭瞥眼窗外,太阳才刚往山头偏了偏,意外焘奡这次回来的那么早,每次她去镇上不到酉时绝不回来,只是提回来的小竹篮空空如也,让买的东西一样都没买回来。 正想问焘奡是不是不舒服,毕竟她一回来就往床榻上冲,鞋子也不脱,门口就来人了。 “凌大人。” 栖霞山本就是凌家的地产,若不是家中长辈让他来此学习如何开矿灵脉,建设一定规模人口,作为试行取得威信,他也不会常驻于此。 他撩开竹帘,快步走出内室。 “不请自来叨扰大人了。” 他扫了一遍来人男子提着富有生命力还在乱蹦的大雁,旁边是镇上出了名的媒婆,若没猜错,这是提亲? 他怒极反笑,周旋了几句就把人都送走了。 越气反而表现的越为冷静,床榻上的人去了后院,他慢慢的踱步走到桃花树下,在摇椅上看见了她,“还没学会做人就开始想学人成亲了?” 焘奡懒洋洋在窗棂下的摇椅上晒太阳,“兄长不会绑着妹妹不让出嫁吧?”焘奡这名字是他取的,说既然要当人族要有自己的名字。 他难得听出了些阴阳怪气内涵的话,怒火却被焘奡的话抚慰了些,“这话说的像是你介意当初我把你说成我妹妹。” “怎么会呢?”焘奡躺着都犯困了,声音越发无力,刚闭上眼就被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整个人瘫在他怀里,焘奡有些怀疑这个摇椅会不会散架 “我和他们说了,你实则是我养的外室,怕传到父亲耳里。才以兄妹相称。”。不是兄妹才一个姓,嫁夫随夫。 他本可以不这样说,外人只当她是捡来的妹妹,他只要一口咬死焘奡是亲妹妹,这些人又哪里敢打凌家的主意。焘奡斜眼瞄了一眼昶旭,她不懂人族这些弯弯绕绕的,也从来没有觉得姓凌的教她的东西是被筛选过的。 就比如现在的昶旭把她双腿分开,手揉捏把玩胸部的柔软是兄妹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 “东西没买回来是不是该惩罚了,嗯?” 焘奡倦意正浓,她不想费力气,带他灼热的鼻息弄得有微痒,缩了缩脖子,那时候他有问过她想不想学术法,她欣然同意,只是后面嘴巴酸的很,她都不知道用舌头舔和包裹着肉卷一样的东西能学到什么术法,唯一要说的就是肉卷在她的努力下越来越坚硬,最后在她口中喷射出的乳白色液体,在他轻声细语哄骗下她吞咽进去的时候确实觉得身体好像更有力气了。 姓凌的对她虽然不像她以前在学堂里看的先生们那样严厉,但平时也算不得好,只有让她吞咽那液体的时候才会温柔的不像话。 “焘奡什么时候才会觉醒魅人的天赋呢。”他鼻尖蹭着她柔软细腻的脖颈,那时候他就觉得很神奇,做出来的人偶被她附了身之后,触感竟真的像人一般。 “你能不能闭嘴,我想睡会。”焘奡嫌他烦,转过头用嘴猛戳了他的嘴唇。在焘奡认知里她在发泄自己不满又懒得转过去用手。 嘴唇被柔软的润泽碰了碰,他愣了半天。 就这小半会功夫,焘奡已经熟睡了。 手掌包裹着的娇嫩的乳儿随着呼吸在他掌心颤颤巍巍地。额头抵在她的后肩,呆板,无趣,严厉,灭人欲作为从小就是城主继承人培养,这些无时无刻都伴随着自己。枷锁一旦挣脱就会触底反弹。 他很好奇妖怪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他从一开始就对魑魅抱有好奇,养着那么个东西给自己生活增添几分色彩。 他怀着坏心眼儿,没打算认真教导焘奡人族的世界,任其发展,却又蓄意让她供自己泄欲。毕竟同是人族太麻烦,家里特意让幼家的姑娘陪着他来这里,打什么心思昭然若揭。离开牢笼逆反心理一并涌现出来,不如找个本来就靠惑人的妖精。 他不否认,在焘奡面前才是真实的他。 焘奡睡眼惺忪地意识还没回笼,耳边是压抑地喘息。 乳儿被挤压在一块,不知道弄了多久,男人的掌心把它们弄红,挺立的乳尖被他大拇指按压陷了进去,肉棒回回都要捅到她的小嘴了。 焘奡彻底醒了过来,肉棒对着两团雪乳射了出来。 小脸沾满了白浊,焘奡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表情让他很快硬了起来。 “焘焘我想要你。” 焘奡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把她压在身下她下面当初是用一朵桃花所代替,从没有到有,花瓣彻底展露供他龟头塞入小半个,焘奡就疼的受不了。双腿乱蹬只是让他能快一点去占有,去创造不存在的甬道。 “真好,这样焘焘从开始就是我的形状。”他死抓着焘奡的腰肢桎梏着她,不让她逃走,眼里没有半分心疼,满脑子都是掠夺。 焘奡疼的眼泪哗哗直流,冲刷着已经变成精斑的小脸,难以言表的痛苦像是要撕碎她的魂体,烟雾一样的本体在木偶里横冲直撞不停地被搅散打乱在一点点糅合在一块。 焘奡这一刻恨极了他。 不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是恨他凭什么让自己那么痛苦。 肉体啪啪相撞的声音,抽泣,呜咽,低哑渴求的声音让卧室内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屋外的人手悬在空中,整个人被定住了身体,虽是黄花闺女但在来时,家里人不是没教导这些闺房的事情。 幼家姑娘想着自小与他青梅竹马劝说两句,担心他这些不像样的传闻传到长辈耳里,她以为他只是不想耽误她才说些搪塞的话,眼下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焘奡真的是他养的外室。 焘奡(下) 桃花树下,阳光被花瓣割裂的斑驳陆离,披在一丝不挂的雪背上。蝴蝶骨的起伏误以为她快长出了翅膀。 男人躺在躺椅上,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暴起,这样的一只手应当杀伐果决的握剑抑或是从容不迫的执笔,可现下他按着毛绒绒的脑袋不停的按压在自己胯下。 小嘴根本含不下所有,剩余的部分只能用小手撸动,嘴角都和感觉快裂开,吞咽不及的津液流淌一片。 猛吸了一口,焘奡摇了摇脑袋,挣脱他的手掌,吐了出来抬着水汪汪的眼眸楚楚动人望着他,“大人..我嘴好酸哦……”焘奡娇声娇气嗲兮兮地说着,她发现这样说话这个臭东西就真的不会再逼迫自己干不想做的事。 “娇气包。”他指腹抹去了焘奡嘴角多余的水渍,扯过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摸了摸下边一手的液体,“是真含不下了,还是想要了?” “想要大人了……”焘奡在性事上一向坦诚,爬在他身上,握着粗壮的肉棒,上面经脉盘虬,花穴迫不及待又吐出一滩水液,抵在自己的花缝,蹭了蹭就一口滑入娇喘了两声后,自动自发开始自我满足,膝盖撑着两边,小屁股一扭一扭带动着腰肢,焘奡藕臂环着凌昶旭脖颈,她娇媚的唤着凌昶旭,伸着小舌头舔着他的唇角,大腿带动着臀部扭动,很快开始神魂颠倒了起来。 “叫夫君。” 焘奡还记得夫妻要穿红色衣服,“那不要了。”姓凌的总是会为难她,谁知道又是不是在坑她。 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她那么果断,他迅速抽出,焘奡欲求不满的发出哼唧声,晃了晃身体,他换了手指,拨开她娇嫩的贝肉,狠狠用手指插入了粉色无暗沉的花蕊里,抽插剐蹭着身下一丝不挂的娇娇。 另一只手反手将她的手腕桎梏,两团白花花的大奶子随着手指抽送晃个不停,樱红的小奶头涨的很大。她为了满足他,搞得自己欲望高涨,现在又不给她,焘奡难受的身体如蚂蚁咬噬,痒的不行。 疼她可以忍,痒她忍不了。 “大人……”整张小脸哭的都是泪,嫣红的小穴还被两根手指肆意进出着,两片肥白臀肉,露出蜜水直流饥渴的小穴,翕张着小嘴一声声不停地求肏。 他被焘奡这幅媚样勾得口干舌燥,可偏偏还极具有耐心吊着她,声音喑哑地哄着,“焘焘叫夫君就满足你。” 焘奡身上有一种气质,仿佛游离在尘世之外,又毫无怨言地被卷入红尘之中。而他迷恋其中。 “夫君..夫君..要夫君肏…想要被夫君肏的下不了床呜呜呜呜,给我吗..求你了夫君~”小屁股扭得都快没边蹭着他的腹肌,她管不了是不是坑了,就算是火坑,她也往下跳了。 被她这几声叫的硬到不行,一巴掌扇在白花花的雪臀上,挺腰就把肉棒重新全插了进去。哭腔的媚叫声像猫儿一般。 饥渴的小嫩穴骤然被填满,强烈的满足让焘奡的不停浪叫,“啊哈……夫……夫君的大肉棒插进来了......好舒服.....唔.......”开开合合的小嘴,却突然被男人两根沾满她液体的手指插入口中进来。 “刚才是谁说不要的?肉棒一插就淫荡成这样……看!看你这穴含着肉棒的骚样。” 直到嘴角的津液顺着他的手流得胸脯上到处都是。尤其是那光下,晶莹的小奶头,抓着一只奶子开始狂撞。 她吮嗦着手指,媚眼如丝,还能撒娇,“夫……君~” 害得埋在里面的肉棒都大了一圈,他捏着她屁股就往鸡巴上套。 女上位本就能入的很深,她还嫌不够,挺着小奶子恬不知耻去蹭着他的胸膛。自那日破瓜之后,她终于像书中魑魅那样好魅惑,无时无刻都处于发情期一样缠着他。在床榻上终于被昶旭哄着唤他夫君。 “夫君好棒啊……啊啊啊…”扭着腰攀升至快乐的地方,焘奡意乱情迷地发着抖,缩在他怀里,昶旭吻就落下,一手把她想要松开的手臂抓到身后,让她不得不再次挺着奶子给他吮吸,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屁股。 “骚东西谁让你高潮的。” 受疼的屁股,穴里软成烂泥的软肉突然富有弹性咬着肉棒,昶旭闷哼了一声,差点被夹射。 他呼吸急促,狼狈不堪的把她压在身下抱着她的腿根,小穴里被撑开的几乎快毫无血色的肉皮薄如蝉翼的包裹着,可怜巴巴贴着肉棒,肉棒恶狠狠进攻又捣出更多汁液,似乎想要给外面的贝肉增添几分色彩,肏翻出嫣红的软肉,又很快被捣了回去。 焘奡毫不吝啬地吟哦着来表达自己的快乐,除了第一次的痛苦之后每每都是欢愉的,尤其白色的液体摄入体内时,四肢百骸都有一种暖流在给她疏通什么,和昶旭做这事很快乐,他射给她东西那种舒服更快乐。 直到顶到一处软肉,焘奡身体僵住,酸麻胀感使她控制不住的抽抽,像是一根线快断掉,那样形容不确切,是从高空坠下的失重感,她无法控制自己感觉在失控的边缘,“呜呜,夫君错了错了……”是一种被他掌握住命脉,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粘着泪滴的小脸蛋娇滴滴撒娇蹭着他的肌肤,啜泣声又委屈又软绵,软嫩的小穴不间断地收缩给她身体挞伐的人带来极致的舒爽。 焘奡主动去寻他的嘴唇,是为了示弱,不是想融入这个社会,而是出于自我保护而遵循这个世界默认的法则。 他受了刺激粗壮的肉棒想要贯穿焘奡的窄小的腔道,搅着里面的汁液,那清亮剔透的水在长时间抽捣过程中被带出溅的到处都是,水顺着花穴流淌出又被恶狠狠捣回去,很快快被撑破的小穴外面就是一圈黏腻的细沫沫,粘稠的液体滑到交合处弄得两人濡湿一大片,甚至还顺着大腿根部淌了下来。 不知廉耻的挺着奶子博得他所有的注意力。箍着的腰肢恨不得焘奡就长在他身上似得,那种失控的感觉,焘奡松软滑润花穴一直包裹着肉棒,又紧又软,如同为他量身定做。 细细密密地绞缠吮吸,对待那坚硬的“武器”里面温柔热切的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极尽展现自己的热情。 两条白嫩的腿对折弯曲,雪白的酮体上下摆动,遍布印子的娇乳荡出诱人的乳波。 “小嫩穴里头怎么紧成这样?”男人也被她高潮下的甬道夹得舒爽极了,结实的腹肌绷紧隆起。 被操得欲仙欲死,才张开小嘴放声浪叫,湿热的甬道剧烈的收缩,软穴里的淫水泄了一波又一波,“啊啊嗯嗯啊…都射给焘焘的骚穴好不好?” 最终,男人低喘着,破入宫口射满了胞宫,连带拔出来都有“啵”的一声。 抬着小屁股,双腿还维持抬起并拢的样子,那是一个昶旭随时都能在肏进去的姿势,闭合的花穴都是晶莹剔透的液体,小穴像在呼吸一张一合,蛊惑着昶旭告诉他,花朵随时都能再次盛放。 “夫君不在继续了吗?焘焘还想要,还想要被夫君操哭。”她张开双臂,想要抱着他。焘奡故作天真地与他对视,人族的眼睛真好看,倒映着她,里面还有一圈的她却是倒着的,沦陷于他深邃瞳仁里满到溢出的欲望。 他明明知道,在继续下去,修为尽失。 明明知道,焘奡想要的不过是他的精气。 他还是把她的腿架在肩上,双手环着抱住了她,开始了新的一轮抽插。 * 焘奡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哭红的眼睛水光潋滟却十分空洞,抱着自己。她终于榨干了凌昶旭,可是这个人族都死了为什么她还不能离开这具身体! 凌家追杀着她,镇上的人躲着她。 她还是被人族抓到了,她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让她动弹不得,只是一次次灼烧之苦灌下去的药,清新的感受着利刃切割着皮肤掏出的器官,在她的身体里塞满了线团,身体里流出红色的液体,就像人族一样的血,从切割的皮肤出来好像流不干净,金色的东西贴在皮肤上,她只能坐在缸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无法脱离这个人偶了。 它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从来都没说过要变成人族啊…… 它静静地被供奉在桃花树下,给它造了个地宫,除了它那口棺材,围绕它一圈呈阶梯状的灵牌。 也不能说被供奉吧,也许是镇压。说桃花树下好像容易引起误会,确切说它被装在了棺材里。永远埋在了桃花树下。 “幼姐姐救救我。” 幼家的少女看着棺材上面供奉佛龛,眼神里充满惋惜,随风喃喃低语着,“我都提醒你嫁人就好了。”或许妖物真能榨干他们修仙的人。可不能为他们家所用的城主继承人又算什么东西呢?就让焘奡背了这个锅,他们幼家才不会被发现动了什么手脚。 幼家的少女双眸暗淡,看着摸着棺材特质的玉,“我救不了你,我自己都无法从家族脱身。我们家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工具。” 过两天她就要离开栖霞山回去了,反正她只是个工具,悲从中来的抱怨了几句。深呼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对着焘奡的棺材说道:“他们怕你觉醒。这所谓的地宫只不过是阵法。吸着你的生命去滋养他们的运势,又怕耗尽你,所以他们每年会施舍些祭品来维持你的生命力。” 让它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得被超度。 焘奡仿佛能听见远处的桃花树开花的声音,她好怀念没有实物的时候,随着风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人族的世界太复杂了。 “为什么我不能决定自己想要什么呢,好奇怪啊。” “不管在哪里都是束缚,那死亡会是解脱吗?” 焘奡还没反应幼家姑娘在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利刃破开肌肤流出血的声音,之前的苦痛印象深刻以至于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 “焘奡,我自愿当你的祭品,你会觉醒吗?”手臂上的血缘滴在佛龛之中,封印的纸条被血洇湿,那一张温柔的脸,带上的笑却开始扭曲,“让栖霞镇的人都给你当祭品好不好,让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吧。” 纯阴,又有修为,可以逼着焘奡觉醒吧,毕竟依山而生,法力与修为就是天生的。 诅咒 “大人是杀我之前,还要先来羞辱我吗?”焘奡看着邬羲和,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邬羲和拿着之前的妖丹去窥探她的过往实在太容易了。 “木春就是那株桃花的本体吗?” “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介意幼椿的本命剑是木春吗?”焘奡眼神有些怪异扫视着邬羲和,想到了邬羲和为何会这样问。 邬羲和轻咳了一声,“没有,只是桃木对你来说似乎更为得心应手。” “大人倒是越来越适应人族了。”清脆的笑了一声,他们可没有人族吃醋的说法,他们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怎么能沾染别人的气息,“桃木对我来说不是镇压,大人应当知道我们都是天生就该会的。” 邬羲和瞳仁渗出了几缕金色使得眼睛看上去妖异了许多,他瞥向石壁,“你杀的他?” “后来你和幼椿死了之后,我想复活幼椿。”焘奡赤着脚,走在小石子上的路像是察觉不到痛,不直面回答邬羲和,“那时候他没有修佛。人怎么能和精怪媾合呢?所以自那世之后,他落下病根唯独靠佛修能抑制魂魄里沾染的东西。” “人族总是不思悔改。昶燮想要的不过是幼家的支持,我唯一的要求是让昶旭和我拜堂,他既当初哄我喊他夫君,那他就该还我这一次。” “我勾引他破戒,我看他挣扎于道德的底线,看他臣服欲望不顾伦理。可是后来他护我没命的时候,突然就累了。他欠我的都还完了,所以这一次,我没想找他。可是他还是死掉了。”时间久了她也就不怪昶旭了,她当初就不应该走进人族给自己造的牢笼里。 邬羲和是明白焘奡这种感受,就像当初幼椿杀他的时候怀着的心情。可是最后回到地宫的时候,他不是累了,是明白恨的不是幼椿,是自己。 “他为了你纲常伦理都不顾,这不算爱吗?”邬羲和语气疑惑的问出,是真的询问,毕竟两个人只是披着人族,实则本质上都不是人族。 “那是爱吗,那是天性如此。”焘奡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邬羲和,“大人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也是,人类和兽本就没有差别。”邬羲和并不否认,他望着石壁后面,“确实,多情的是人族,无情的也是他们。” “你对昶旭没有感情,但为什么要执着于幼椿呢?” “幼家的姑娘说过,幼家女人都是工具。与其要去一个牢笼被禁锢一生,为什么不在栖霞山呢?” 瞳孔中流出的金色细细碎碎却越来越多,邬羲和捂住了眼睛,自愿奉献以至于执念也给了焘奡。“在乎幼椿想要带她走,却又随意夺取姆婆的生命。” “我本来就没有心。”焘奡正视着邬羲和,“倒是大人,就不会分不清她到底是幼椿,还是你上风凌的二师姐吗?” * “她本来就没有心。” 幼椿蓦地瞪着昶旭。不是因为昶旭的这句话,而是涌现的记忆灌入脑中的疼痛,就像不要的东西强行给予。 ——获得碎片,导入宿主记忆 ‘什么意思?’幼椿瞠目结舌,她是又解锁了什么吗,可是焘奡的往事和她没关系,除非那个出现的幼家姑娘和她有关系。 ——邬羲和解锁的 ‘他来了?’ 系统不好评价幼欣喜的样子,就像爱情剧里面知道心上人在楼下等自己那样。 ——宿主一直在等他? 幼椿不自然手指梳着头发,哪怕知道系统理解不了,也要掩饰自己尴尬,‘那个幼家姑娘…和我没关系吧?’幼椿装模作样问了一嘴。 ——没有,宿主这是青荫墓的诅咒来源。 系统通过模拟推断出,宿主得到此消息会更利于帮助邬羲和破坏剑脉。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春日祭本来祭的就是焘奡,那些回来的人都是带着祭品来的。而栖霞镇没有生育能力是因为本身他们就已经死了,所以过了那么多年一直维持死掉时候的长相。’人都死了怎么孕育生命,长大变样的也只有他们三个,‘这是青荫墓的诅咒吗,这不是人族自己对自己下的诅咒吗?’ ‘系统,为什么我和昶燮能带走焘奡。’ ——昶燮能带走焘奡,是因昶燮本就是凌家血脉。宿主能带走是因你本就不属于这世界,从而百无禁忌。 ‘如果百无禁忌。那我春日祭在桃树下的许愿能成真吧?’ ——宿主好像很在乎自己的愿望能不能成真。 幼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时候自己是真的希望焘奡能获得幸福,何况那天还是她的生日。 ——宿主对她没有怨恨了吗? ‘人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即使把我丢入她的处境感受到的也是不一样的,怨恨终究是怨恨的,但在许愿的那刻我是真心希望她幸福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钦佩淋过雨想为他人撑伞的人,也理解自己淋雨就想把他人伞给毁了的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焘奡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都是因为昶旭是这样教她的。‘ ——所以宿主是打算报复昶旭? 幼椿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自顾自说道‘人类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就会让别人也陷入同样的问题,然后去看对方是怎么做的。’ 幼椿瞥了一眼灵体的昶旭翻了个白眼,护不住又何必去招惹呢,渣男。“城主推举制,昶燮之后也算是身兼多职了。” 昶旭对他的父亲没有感情,“父亲就算死了,昶燮也无法坐上城主。” “什么意思?” “我祖母以诅咒之名让焘奡帮她铲除异己,焘奡能同意都是为了你,她还是想把你带回地宫。从这方面来说我很羡慕你。” “先别羡慕我,我有个疑问,你这样魂魄不上可维持多久?是不是只能依附于剑脉存在。”幼椿问的有些急,她根本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她的目标是回家,只要知道系统让她去刷邬羲和黑化值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就行了。 “倒也不是,若是能找到适合的皮骨就能附身。” “你真的是修佛之人吗?”幼椿不得不开始怀疑。 “修佛为的是什么,是普度众生还是修心修己?真正的修行不是为了出世,而是为了入世。”昶旭转而声音压得很轻,“倘若继续修佛,我就没办法梦见她了。” 幼椿眉毛挑了挑,嘴微微张开一点,没想到,还真有自掘坟墓的。昶旭身体不好才去修佛,为了焘奡,连命都不要,她可以这样理解吧。可是从记忆碎片里知道的,她很难评价这种自我感动。 “可是很快昶燮就会发现,无论他笼络多少人,城主都不会是他的绝望。” 听着昶旭的话,幼椿眼神落在雷电的阵法上,想起之前在凌家时那些旁系说的话。突然有点同情昶燮,自己有个哥哥,从小到大都不如他,甚至可以说在他笼罩的光环下,自己活在阴影里长大,整个成长的过程中是无形的压力。“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样说昶燮,这是你的问题以及你家里人的问题,让他再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是你们作为长辈的失职啊。正确积极的心态我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但起码他应当是视你为骄傲,是榜样,是学习和奋斗的目标。而非现在这样。” 所以即使昶旭死了,昶燮的母亲首先想到的是复活昶旭,而不是把爱转移,“不过你们也算扯平。他间接害死你,而你让他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偏心是常态,别人的家务事她也不好评价,只是有些气不过帮着昶燮说了几句。 昶旭被说也没恼意,人畜无害的笑着,“她和当初的她。你真的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幼椿反应慢了半拍,她总觉得昶旭问的不是焘奡,好像在映射什么。但是不对啊,昶旭又不知道他们在栖霞镇的事情。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想说的是纠结于他是不是过去的那个人,本身对他也不公平。无论是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喜欢的应该是他本身,而不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人。” 幼椿声音柔柔的却带着坚定,一步步走向第一个雷电起步的阵法。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来,但我知道的是,倘若我今天和你发生同样的情况,我不会像你一样,我清楚地知道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他。” 石壁的另一头。 “我清楚的知道,二师姐还是椿都是她,所以并不意外自己会再一次喜欢上她。那时候梦境里我以为是欲望,其实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了。”邬羲和把玩着本命剑,‘清风明月’通体如玉的质地,如皓月般的光辉莹莹照亮着整个山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善意是出于好意,是想要你变得更好,而她想的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所以喜欢她,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邬羲和横着剑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手食指搭在无名指上,轻轻一弹,石壁应声倒落,灰尘扬起是一个幽蓝色的灵体以及一个刚用木春把石制灯笼压住的阵法丢出去的一幕。 幼椿回头就看出邬羲和温和含笑,专注的瞧着她。幼椿只是回唇勾了一下嘴角,就扭头看向了焘奡,“既然这里是封印焘奡的地方,那就毁了。” 焘奡怔怔地看着幼椿的侧颜,她只是对自己很浅很浅的笑了一下。在树下抬头仰望的是她,伸出手带自己走的是她,现在毁了剑脉可能要背负骂名却还一脸无所谓笑的还是她。 焘奡真的不理解人族。 相抵 ρo⒙àsīà “你不是应该恨我或者讨厌我吗?” “很多事情功过是不能相抵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同情你的过去,所以我毁掉了阵法,让剑脉被破坏。但,我不能原谅你杀姆婆的事情。” “昶燮坐不上城主,多亏了你们,杀兄弑父怎么会被推举呢。”这句话轻易打断了两个人,博得了幼椿的注意力以及焘奡。昶旭话是和幼椿说的,但一直看着焘奡。 幼椿拍着手上的灰,通过阵法的石灯笼雷电和气流组成了火花带电光的画面,“难怪您察觉到了我想毁剑脉却不制止。是这里等我们啊。”凌家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昶燮的朋友,能来这里也是他授意。 “毁了剑脉等于毁了青启城,不毁剑脉您就一直能靠剑脉的灵气苟延残喘。”邬羲和走到了幼椿身边牵住了幼椿的手,“昶燮确实可怜,想要当城主又不得不保护着剑脉,若是不毁,你们的母亲一旦找到复活的办法,昶燮多年的努力就全付之东流。” 哦吼,幼椿捏了捏邬羲和的手,他们想一块去了。都觉得昶燮怪可怜的。 邬羲和以为幼椿是不安,默默往前走了几步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幼椿的面前。 “我也觉得昶燮挺可怜的。”幼椿挪了半步垫着脚,下巴靠着他肩背附近,“我们就这样等着凌家的人来吗?” “你不是为了偷皮?” “你拿到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流,昶旭没有再次打断,只是移到了焘奡身边,没说话。 焘奡只是看了一眼昶旭就没动作了。 阵法的电流愈演愈烈,几乎要阻断气流,像是要撕裂整个空间,邬羲和把乾坤袋给了幼椿,从刚才进入之后,他听不到幼椿的心声了,完全听不到一点。他不信幼椿的小脑瓜什么念头都没有。 幼椿拿着乾坤袋里的皮,摸了摸,看向焘奡,“焘焘,他把你困在人偶里,你不想报复回来吗?” 邬羲和余光看着幼椿,从他和焘奡沟通的角度来说,焘奡是完全不想报复的,幼椿说什么都没用。 “椿想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她不想被幼椿讨厌。 幼椿表情凝滞了几秒,捏着人皮的手松了松又像鼓足了勇气朝着焘奡丢过去,“我想看你操纵皮影。” 焘奡没有去接只是手汇聚了点法力轻松把昶旭推进了松松垮垮里的一张皮中,红线迅速从自己身体里涌出缠绕上人皮的四肢提着。没有骨头作为支撑只能靠着进入皮肤里的红线作为支撑。 阵法终于彻底阻断了气流的流动,堵在一处,随着气压的变化和它自身的流动轨迹,流入的空气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气流漩涡。 终于石壁被冲破了。 山洞呈现出一种随时要崩塌的样子。 幼椿踩在了木春上拉过邬羲和打算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就不怕目标太大吗?” 焘奡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说话的人是昶旭。 “所以我把小师妹留在了地牢。” 邬羲和与焘奡表情微微变了,这样即使被看见也可以说是为了救杨依,至于杨依为什么在地牢和地脉被破坏这件事轻重一比,青启城未必有时间去计较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上风凌去承受青启城的讨伐。”昶旭凝神抬眸望着幼椿,“幼姑娘真是好手段。” 从记忆恢复,幼椿就打算让凌家处理焘奡,只是得知了凌家和焘奡的旧事,她心情复杂起来了。以及昶燮处处充满的矛盾,他知道家里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不是因为他阻止不了,而是他也是受益人之一。但幼椿已经不想去了解昶燮去地宫的原因了,往好点想是频繁去地宫是为了找破解的方法。 风起御剑,山洞轰然倒塌,滚石翻落扬起的泥土风沙,吹乱了幼椿的发,她侧了侧脸,眼角余光看向焘奡,手指结印。 “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刚刚。”幼椿悄悄对着邬羲和眨了眨眼,她当初留着杨依是真的为了容错率,她对自己的脑细胞有深刻的认知,是不可能算到这些的,“他们误会我没关系。但我不想被你误会,我真的为了……” 邬羲和打断了幼椿的话,殷切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想被我误会?” “因为会害怕呀……”幼椿说的很轻。 微风浮动,邬羲和还是听清了,只是他不确定该不该问,说那么轻怕是不想让他知道,只不过是为了回应。 话音随着御剑彻底飞出坍塌的碎石,空中鹤鸣,坐在上面随风衣袂飘飘是一脸漠然的昶燮。 “邬羲和。” 本以为昶燮会等他们先开口的,邬羲和站在幼椿的身后,他环着幼椿,昂首瞥了过去。 “是我干的。”幼椿张开了双臂,像玩老鹰捉小鸡那样护着幼崽一般。 “的确,故意让杨依被我们抓到,确定不会伤害她,让她留着给你们做内应。幼椿我确实低估你了。” “昶燮……” “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地宫其实是给你们家族祭品,你也早就知道那些幌子是给你们家祭祀生灵,那这种剑脉不应该毁吗!” “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们现在毁了剑脉,想法子把自己摘出去!”昶燮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吼了出来,情绪激动下眼眶泛着红,握着拳头青筋凸起抵着唇边压下了情绪激动,深呼吸后才说道:“我也说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想再追究。现在来找你们是为了替你们做实来救杨依的事实。” 幼椿难掩惊讶,这,昶燮若是真想做城主,这不得把他们打包? “很惊讶?剑脉一直是我的心结,从各个角度来说。”是悬在高空的一把剑,是他斩断兄长不会复活与之相对的是青启城的衰败。只是有人替他做了决断,无论好坏,起码松了口气。是长期以来悬而未决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 “那你还要说些什么吗?”幼椿问出来的本意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但出于朋友,她可以接受昶燮对她的谴责。 昶燮只当幼椿在质问他,“你要我说什么,真相就是人为的。为了集权,把那些不服的人以各种借口消失,从头到尾都不是诅咒瘟疫,只是我们杀人的借口。” 邬羲和和幼椿十指紧扣,感受幼椿阴郁的心情,他才开口,“在没有焘奡之前,青启城就从来没有没落过。” 昶燮呼吸放缓了,浅的几乎听不出声音。 幼椿不明白邬羲和在说什么,歪着头看着他。邬羲和知道昶燮懂了,就没再言语。 “这里你们顺着溪水出去,能回地宫,往地宫走吧,焘奡也出来了地宫没有威胁了。” “那杨依……” “你们管自己吧,杨依比你们安全多了,还能直接回。不像你们地宫还要绕上半圈” 幼椿听出了干涩,“这地宫还真是……好像我记得也能回青阳宫。” “栖霞山本就是东玄大陆的中心点。”昶燮打算离去,鹤闪动着翅膀,他冷冷的再次瞥了一眼便飞走了。 木春很快降落下来,幼椿怕惹眼所以落的很快。 “青启城没有衰败和剑脉并没有直接关系,就像很多人求神拜佛有些人能愿望成真并不是真的靠求佛得来的。” “哦,我懂了。心理作用!可是你刚刚和昶旭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前面还说不护着剑脉就会没落什么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的,就算有,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幼椿点点头,道理她还是懂的嘛!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只是邬羲和话锋一转,“青启城衰落是必然的果,原因是焘奡。” “因果论?”幼椿瞧着邬羲和,上下打量一番。 “果因论。”邬羲和摇了摇头,“必然产生的结果,无非是达成的途径不一样。” “可以理解为,你最终会成为一代宗师,有可能是受到了打击奋发图强,也有可能是天资如此。” 讲的是天命本该如此,“是因为司命都写好在本子上吗?” “嗯。” 就像小说吗,每个人物的命运都被写在话本上就改变不了吗?可她的出现不是已经使得整个剧情都偏离了。幼椿挠了挠脸颊,“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ΓiΓiwen.℃ o м 邬羲和抬起眼眸望着太阳,“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地上两个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邬羲和看着幼椿,他们十指紧扣,“焘奡和我说过,当她知道昶旭护她死掉的时候。她就觉得算了。” “不是的,本来我也觉得是一码归一码,相抵的。可是我刚刚觉得。”幼椿抬起头也看向了邬羲和的眼睛,“爱是最大的恐惧。” 邬羲和闻言瞳孔放大,猛地抬头看着幼椿。 是在听昶旭的版本里看出了焘奡的心软。 十指交握的手,小小软软的用着力道捏着比自己大一圈手上没什么肉的手,“师弟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心机【H】 害怕的只是心上人误会自己是个心机深城府重的人。谁不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呢。 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就光牵手这个动作,幼椿心跳加速的血液在全身沸腾涌上脸颊,绯红如刚升起的朝阳。 幼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也不是第一次去牵邬羲和的手,大致是因为说出口的话。 邬羲和另一只没有被牵的手手背完全贴在自己的嘴唇上,面上是忍而不笑,耳后根烫的本来清晰听见的虫鸣鸟叫都听不清了,只能听见自己一声一声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 “师,师姐会走累吗?”邬羲和问出口,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蓄意了,他完全不满足只是牵手那么一小块的接触。 幼椿向右边绕了小半圈脖子,“没,不会……”才发现邬羲和脖颈上的伤口,细微的并不显眼,若不是她颈绕了小半圈还看不见,是在耳后剩下的部分在衣领下,领口的血迹已经暗沉下来。 幼椿刚要开口,噎了回去。 见幼椿想要说什么又盯着他,邬羲和想起来的太急便没那么注意机关,伤到了,“小伤结痂了,不碍事的。” 幼椿她想知道邬羲和记得没,“苎宁,嚼烂了覆在伤口能止血。” “师姐懂得真多。”邬羲和依旧笑得柔和。 幼椿的笑彻底僵住了,她没有想过邬羲和失忆的情况。 他一点点收紧握着幼椿的手,有些紧张,他知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幼椿对他的心意。可是他故意那么说是开始自己嫉妒自己,说起来也是好笑。比起当初,他更希望幼椿喜欢现在的他。 邬羲和迫切的想知道,如果他失忆了,幼椿的喜欢会减少吗? 说到底他对自己没有自信,比起栖霞镇上的他,现在的自己实在没有讨喜的地方。 穿林打叶声,像极了暗器划破风的穿透声。 在躲避暗箭,赤着脚已经开始流出黑紫色的血,焘奡依旧没有放开红线,尽管这张人皮现在已经成了累赘。 “放开我,不是更容易逃跑吗?” “放开你,没有了剑脉你会死。”真正意义上消逝,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逆天道活那么久,不会有投胎转世了。 “我死了,不是遂了焘焘的心愿吗?” 焘奡侧着头,没有看向拖着的人皮,而是伸出手,地上人的影子,变成实体的尖锐的物体刺穿了凌家的守卫,她没有正面回答昶旭,“现在带你走是因为愧疚。”没有昶旭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可后来保护她死掉的人也是他。 昶旭以为焘奡再说幼椿,“她……对你并没有下死手。”这话本不该昶旭说的,他想着也许这样说焘奡心里会好受点。 “嗯。”她知道幼椿会想杀了她,却又没彻底下手。她不想深究幼椿是因为杀不掉她不亲自动手,还是也多多少少会在意她们之间的感情。幼椿现在让凌家追杀她,是对姆婆有个交待,对她们之间也是。 焘奡说话的分神功夫,罡气利落迅疾的划破了焘奡手臂上,紫黑色的血液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人皮被牵动着的,昶旭是被拖着的背靠焘奡,面对后面的追兵抬眸目测了一下坍塌山石,口中念念有词。 巨大的响声让焘奡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最前面的一些人被压在石下,后面的人则是被堵住了,昶旭一脸无辜的看着焘奡。 焘奡迅速收回目光,脚下的步子是越来越快,的确没有昶旭她变成影子一下子钻到地里回地宫会更快。现在的昶旭一旦离开这张皮就活不下去了。 “我不会感激你。” “没关系。焘焘愿意带我走,已经很意外了。” 焘奡抓紧时间凭借的对山的熟悉程度轻松甩掉了一部分修士,躲在树木蛀空的洞里,“我不想带你回栖霞山。” “焘焘好像忘记了。”昶旭皮囊呈现出一丝诡异,是一种努力想要提动肌肉,“决定权从来不在你。” 焘奡蹙着眉收拢了红线,他在说什么呢?现在活动都要靠她的红线。 四肢扭曲肉皮融在木上,和桃胶一样,提着的红线一点点被吸收,转而化成他的力量,焘奡愣了一下倒退了一步,撞在树木上影子还没融进泥土地就被黏糊质地粘住。 “你想出现就出现,但我不会让你想消失就消失。” “你不是应该只能靠……”该死的,他能动动嘴皮就让山石滚落,就该想到剑脉养了他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会魂飞魄散,怕是剑脉不被毁,也早晚被他吸干! 影子被胶质困的动弹不得,一点点揪出来成了线团做的人偶,她被困在凝胶里面像琥珀。 “焘焘还是乖一点,你现在回栖霞也许还能遇见幼椿他们。” 焘奡停住挣扎,她就不应该对昶旭心软的。这个狗东西,比起幼椿她现在更想时间倒退不去管昶旭,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现在就和噩梦重现一样。 看着焘奡小脸几经变换,昶旭声线沙哑中紧绷,“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别,只要你不在,我就能保护好我自己!” “要是我在,你当初会被抓?” 焘奡不想说话了,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把施咒人搞死她就能回到当初那种无实物的状态。 “我知道你喜欢不被束缚,无拘无束的样子,但是焘焘你对自己了解的情况和能力并不透彻。” “通俗点就是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这是焘焘自己说的哦。” “你想表达的不就这意思吗?装什么装啊。”焘奡像一点就着的炮仗,她真是受不了人族,虽然之前幼椿和她相处也差不多,但是幼椿对她的好和昶旭是不一样的,就像邬羲和说的那样。幼椿的好,是她想能为你做点什么。而,其他人其实是因为你身上的有利可图。 昶旭沉默了几个呼吸,“你也没问过我,我能给你什么。” “我想要的你能给吗?” “你都没问,你怎么就下定论了?”昶旭不想在一些小事上浪费口舌,“你无非就是想要幼椿一直留在你身边不是吗?” “你知道还要我问?”焘奡的语气已经不仅仅是不耐烦了。 “带我回去,我能解决。” “笑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凝在一起的桃胶质地把手脚束缚在树上更浓稠了,像是把人嵌入一般,“就凭我现在这样对你,而你毫无反抗能力。” 好好好,仗着自己能耐比她强是吧,懂得比她多是吧,“你是老妖怪是吧!”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年龄更大,只是以前还在满山溜达的时候,经常听到幼崽这样骂人,就能听见老头子气的跳脚,她就默默记住了,想要看昶旭也和老头那种吹胡子瞪眼,虽然他没有胡子。 “彼此彼此。” 焘奡更生气了,奋力挣扎发现越来越黏糊,胶质甚至进入她的口腔里,是活物一样搅弄着她的舌头,掠夺着她口腔里的呼吸。 红线散落一地又被胶质卷起珍藏了起来。 “我只是希望自己更有说服力。” 他的声音宛如叹息如溪流涌入焘奡耳里,痒痒的,专注力都在瘙痒上,忽略了伤口,黏腻的把小石子碎屑粘了出来,把血液一点点擦拭干净的感觉,触碰的地方开始愈合。 黏糊的包裹开始变的柔软,怀念起幼椿家里晒过的棉被,那时候还没有邬羲和的时候,她们经常在上面打滚,在艳阳天里在草地里沾满蒲公英,在星尘飘散的夜里互相依偎的看星星。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任由昶旭为所欲为,是像兽类露出柔软的一面展现脆弱的肚皮。 衣服并不多胶质顺着四肢延伸就解开了衣服,与方才的红线一并被珍藏。 乳儿很久没有被外人触碰,敏感的一下就绽放了蓓蕾,两腿间挤入的物质轻巧分开了双腿,细细密密的闭合的如同蚌肉,昶旭知道里面也藏了一粒小珍珠,更知道里面有多绵密柔软。 胶质成了贴合她私处的样子,那一粒小珍珠迅速被攫取。 “唔……” 舒展开的四肢立马有回笼的念头,却还是被嵌在枯树上,耳边还是他的声音,“焘焘还是别发出声音的好,会引来追兵的。” 耳廓像被他含入口腔中,濡湿与潮热让焘奡小幅度的扭动想要避开,只是花缝的缝隙反而被蹭开了一些些,胶质柔软富有力量模拟成舌头的样子舔了舔便探入进去,一下子就被夹住了。小甜豆被快速舔揉掐捻,很快涓涓的汁水淌了出来,好似融化着胶质变得越发浓稠。 “还以为焘焘是迫不及待了。” “呜……”焘奡难耐的分开的腿想要去蹭他,可是胶质的物体她都分不清她在蹭什么。他却真的压了上来,不与她呼吸,双腿乱蹬,是让他胶质插入到深处,窒息下软肉紧绷到极限,他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枯树若不是被他焊住早就倒塌了。 “嘘,他们来了。” 本性【H】 昶旭结界下是通过枯树能清晰看见追兵的痕迹,是天上架着法器巡逻,和后面拿着符咒地毯式的找她消失的留下的痕迹。 软穴一下子锁住,昶旭闷哼了一声。 湿热的润滑他本来都畅通无阻了,且他用的也不是实体,还能绞那么紧。 不是因为被人发现,是怕被带回去恐惧让身体处于随时备战状态。是恐惧降临回忆起以前的旧事,她真的打从心里厌恶昶旭,说什么保护她,怕是以保护之名像当初那样囚禁她。昶旭要的只是一个能依附于他的人。 他翻身将焘奡双乳压在枯树壁上,白嫩嫩的乳球一下子被压成雪白的大饼滩在上面,除了被握起的腰肢而撅起的翘臀,她和一只青蛙无疑。 进出抽插焘奡咬着嘴唇,在树洞里她不想看到这些人,她也不想这时候和昶旭做这些,可抽插翻出嫣红的嫩肉,留恋不舍摇晃的小屁股,她身体无法拒绝。 “你说追个画皮需要出动那么多人吗?” “谁知道呢,我们这种小角色划水乘凉就好了。” 两个人竟然就在这颗枯树下坐了下来,焘奡手指甲抠着树皮,那么多树影下不去乘凉,找个枯树?! 是就像赤身裸体在人族面前做这些,焘奡羞耻心浮现与害怕被抓回去。 这方面当初昶旭是认真教了,本意是不想让焘奡去接近旁人,看到焘奡害羞,柔软的胶质捣得更凶,捣烂,捣碎她。分出的柔软快速揉捻着小甜豆,腰肢一抽一弹,诉说着她到达极限,又疼又痒又黏腻。 冰凉触感的皮肤贴着了被挤压成的大奶子,揉掐把玩,不厌其烦的标记自己领地留下印子,身体的抚摸是细细密密,湿湿黏黏的。双腿被架起,是个小孩子被把尿的姿势,病态白下脆弱的花穴被狰狞又粗壮的褐色半透明物体一次次破开,一种破坏欲迷茫,是对这具病弱样子的身体一种凌虐美。 过于惨白的肌肤留下的是紫色痕迹,“焘焘被人发现会那么兴奋吗?” 像濒死的鱼弹了弹,全身疯狂的颤抖,透亮的蜜液一股一股滋了出来,相交的地方如瀑布倾泻。胶质操入最深处,持续不断戳刺着她的花穴,手中力道几乎要将她的圆臀掐至变形。 余韵未结束,就被接二连叁顶入抽捣攻击酸软的嫩肉。昶旭不管不顾要将她的最娇嫩处的地方捣烂,榨干,那些黏腻又淫荡的汁水完全是征服的勋章。 “既然那么兴奋,焘焘做给他们看如何?” 不顾焘奡的挣扎,带着她出了枯树,是大人把小孩把尿的动作,大腿被挂在手臂两侧,张开到极致,焘奡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是如何一点点把琥珀色的胶质吃进去,箍着她在树上是黏稠软胶进出时带着凉意的坚硬。 “不要不要……求你了……” 一步一次顶着软肉,瑟缩的扭在昶旭的怀里想要挣扎,两腿扭着想要并拢,是不容拒绝的力道固定死死,不得不摊开最私密的穴口任凭粗长胶质粗鲁的捅进抽出。 他走到了两个在枯树下偷懒的人面前。 “他们看不见的。”本来恶趣味的昶旭听见了哭腔的焘奡,说了实话,“我也舍不得让旁人看见这样的你。” 说话的功夫已经在他们面前,大开的贝肉展现着里面珍珠般的小甜豆,焘奡手捂着脸,她手臂夹着胸愈加饱满,洁白无瑕的胴体全露在男人灼热的视线。 蜜液横流的软穴一次次被强行撑开填满,里头的殷红媚肉随着肉棒的抽送被反复碾磨。每次插干都会带起过电般的舒爽快感。被惯穿花心,不自觉的扭腰夹紧胶质,小脸多了几分迎合的淫荡痴态,嘴角溢出吞咽不及的诞水。两边贝肉操到媚肉外翻,细嫩的媚肉裹缠着胶质拼命的夹弄撮吸,爽得昶旭呼吸粗重的越发没了轻重。 “怎么下雨了?”依靠着枯树的人,手背抹去脸上的水滴,疑惑的望着天空,阳光直射哪有半点下雨迹象,“我就说好端端的不去树荫底下乘凉是吧。” 另一个人只觉得水泽有些腥甜,正要开口视线一阵旋转,就看见自己的脖子喷着血,人头滚动落在草地。 焘奡错愕的回过头看着面部表情因嫉妒而扭曲的昶旭死死盯着两个死掉的尸体,他胶质物在一点点缩回来,“你为什么……” “因为焘焘的东西被别人碰到了。”面对焘奡,昶旭表情迅速回到眉眼温和的样子,嘴角含笑知道她要问什么。 软穴并没有因为主人的慌乱而停止吸吮,馋裹的软肉夹舔的令昶旭兴奋的冲刺。 明明是他非要在人前做这事,因为溅到了液体就把人杀了?昶旭是入魔了,内心拉扯与撕裂感也抵挡不住身体攀升到顶峰的愉悦。 蜜口一收一放,泄出的大片液体被塞满又溢出,噗嗤的声音铺散在背上的黑发让动情的焘奡脸颊更是绯红。 昶旭看着她失焦的眼神,松了手。 失去禁锢的同时,也失去了对平衡的掌控,没有力气的伏在草地上,背后是弯下去的完美弧度,只有玉腿还维持跪着的姿势,双腿收拢,臀部翘着,昶旭的角度能看见合腿的花穴亮晶晶的在面前,一点点挤压出液体,一点点沁出,滴在大腿根部顺着往下流。 小脸沾着草与泥,丝毫不印象她的媚与欲,“昶旭……”不够,她还想要。 口中喊他着他的名字,斜在唇边几经与唇舌缠绵才滚动出的叫唤,是当初桃花树下的她,图谋着他鲜红跳动的心脏与精气。 焘奡彻底趴了下去,用臀去蹭着那臀肉凸起的僵硬,“昶旭……”贝肉被撩拨的舒适忍不住分泌出更诺的蜜液,伸出的空虚感想吮吸些什么,不断地收绞着。 血气一股脑涌入,青筋鼓动不再是胶质的物体,是人与人之间的皮肤摩挲,焘奡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与她一样病态白的肤色,只是他身上还拢着一层寒霜似的看上去清冷与疏离,抵着自己的坚硬是久违的肉棒,焘奡撅着臀部将自己一点点送入。 在草地上顶的不断前移又被拽着臀拖回来,一拉一扯,深深浅浅,沾着的草屑汁水溅出洒在草地上,咕叽咕叽抽捣声,皮肤与胶质物摩擦的声音,听起来淫靡的羞人。 指甲里是泥土和草屑,焘奡的小脸沾着泪水,迷漫的水气明知道坐在草地的两个人靠着树看不见,但是她莫名有了人族的羞耻心,快感冲击,口中的话支离破碎的被撞的如同在像昶旭索要更多。 “唔,呜呜..想,要抱抱……” 昶旭动作只迟钝一息,里面环住她的软腰,换了一个体位。 肉棒抵着最娇嫩柔软的地方旋转了小半圈,焘奡哭着就涌出的汁液往他腹肌上灌溉。 她从来没有要过亲近的举动,昶旭怜爱的眼神温柔的想把她沾湿的碎发捋一捋,面上一阵疾风,昶旭单手桎梏。 “焘焘倒是清楚男人最虚弱的时候。”抓着手腕,眉眼还是带着笑,“在没有我之后,有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你?” 只是他使了力道,又用胶质开始固定她的身体,让她被迫去承受那份不容抗拒的疯狂。 沉迷欲海的眼神,是恨意中夹杂着迷茫,她其实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牵手 “他们早就离开地宫了!”焘奡一把推开昶旭,失去支撑踉跄了两下也不想被搀扶。 昶旭被推开,默默跟着焘奡站在随时能搀扶着的距离,“也许幼椿给你留了什么。” 焘奡狐疑地盯着昶旭,眼睛眯了起来。 “毕竟‘守诺’又开始冒花苞了不是吗?” 焘奡往前大迈了一步,险些摔倒,再腿部没有力气和重心的情况下,跑步还能跑了出去,虽然跑步姿势很奇怪,昶旭属实没想到,她还能有力气。 昶旭瞥了一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摇了摇头,才大步跟上。 整个栖霞镇似乎还维持着最初的样子,但似乎又不太一样。大街虽冷清却不再是衰败景象,是幼椿来时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空无一人。 满天的花瓣消散了,唯有淡淡的花香徒留在风中,魂牵梦萦来蛊惑人心。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熟悉的小院,篱笆上牵牛花开了几朵,地上有些印子,像是前不久拿出了什么东西晒了晒,才会在泥地留下印子。 走到了正堂还有一盘银杏果,似乎是前面在晒的一样,昶旭走了过去,食指碰了点外皮就舔了一下,“咸的。” “她喜欢用盐炒银杏果。”因为听着昶旭的话,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便走神了片刻。恍惚中总感觉幼椿还在厨房捣鼓果酱。 手指无意识抚摸桌子上经过岁月纹理的痕迹,鼻腔酸了酸。幼椿走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因为她能想办法让幼椿回来。幼椿死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因为她可以复活。可是现在,幼椿活的好好地,回去了上风凌,她却觉得彻底结束了,声音中有一丝哽咽,“你之前说,你能把幼椿带回来?” “能,但没那么快。” 焘奡终于正眼看向昶旭。 昶旭含笑看向焘奡,抬起手摸着焘奡的脸庞,“布置棋局总是要时间的。”眼睫下的阴影,让笑多了几分怪异。 * “下一个。”邬羲和表情冷漠,提着剑,表情分明在说废物。 “羲和,是让你指导不是让你打擂台。” 邬羲和姿势顿住,先是眼神落在了幼椿身上,见她眼神无意识在发呆,这才看向严予己,似乎不明白教学的含义。 三师姐见邬羲和这样,又觉得严予己不会解释,“二师姐,麻烦你上去和邬羲和示范一下吧。” 幼椿被喊了一下,冷不丁的抖了抖身子,回神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明白过来撇了一下嘴,什么示范。是上去丢人现眼吧。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召出了本命剑,轻飘飘的踩在了正中间,举着剑站在了邬羲和的对立面。要她和邬羲和过招,除非邬羲和蓄意让她,不然…… “诶,听说二师姐打不过九师兄吧?” 擂台下面小声交流着。 “听说只是入上风凌的辈分,不过排在前面的几位,应当也就大师兄是绝对的碾压了吧?” 一字不差的落入幼椿的耳里,幼椿嘴角撇下,那可不,她就是个咸鱼!只会偷摸拐骗下毒跑路。 邬羲和听着幼椿最后一句,在他面前我就是武力值为0的渣渣,无奈的笑了笑,“师姐,是教学,不是比试。”邬羲和语气软了几分,冷若冰霜的眼神化了一点,便露出了春色几许的目光。 严予己常年板着的脸,嘴角也细微的抽了抽。 三师姐一脸,你看吧,对于别的同门那是不耐烦,对于心上人哪会啊,人人都觉得是幼椿死缠烂打赖着邬羲和,那是他们没见过平时邬羲和是怎么对幼椿的! 邬羲和上前一步,轻柔地托着幼椿抬剑的胳膊,“这一招所有动作大道至简,多余的动作都将成为累赘,二师姐本就出手偏凌厉,随本心便好。” 三师姐瞧着邬羲和手把手教学,态度温柔的像七旬老人面对孙儿的样子,“师兄,你解释什么,是他不会教吗?是看他教的人是谁!”她都没眼看了。 “也罢,这样示范也好,让他们盯着点。”严予己说完背对着走开了也不想大型双标现场。 三师姐再度翻了个白眼,这哪是教剑法,这是让他们上风凌强行被喂狗粮吧!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幼椿按照招式木讷的挥舞着剑花,自从那日从地宫回来之后,邬羲和对她就毫不掩饰了起来,幼椿擂台上的却陷入了回忆。 “为什么要在桌上放一盘。”邬羲和看幼椿一口一个吃的开心,不解喜欢吃为什么还要放。 幼椿咀嚼吞咽完才理所当然说道:“吃多了会中毒啊。”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给焘奡的。” “怎..怎么可能!”幼椿气鼓鼓说完,眼神乱瞟了两眼。 幼椿心不在焉的样子使得邬羲和莫名来气,她怎么能对焘奡心软到没下限,邬羲和阴阳怪气道:“精怪可不会吃多了中毒。” “我知道啊。”幼椿玩着自己的手指,“我是怕自己吃多了中毒。” “哦。”被她理所当然的解释,搞得自己更气了,脚下生风走的更快。 “九师弟。” “……” “师弟。” “……” “小九?” 邬羲和转过头看着她,“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 “叫羲和就不会生气了吗?” 邬羲和停下脚步看着幼椿,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她,在他走近的时候还要微微扬起下巴看他。在阳光下她的头发到发丝都泛着微光,他说不清痒意从何而来,只觉得心脏的地方若有若无想要搔挠的感觉,邬羲和滚动了一下喉结,手抬起一点又复原,他好想摸她的头。 却忍住了。 他们之间夹着的何止一个焘奡。 他只是对自己不自信,连自己的醋都吃。 手掌握拳复又放松,邬羲和背过身往前走了,他不想让幼椿知道他记得从前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想做她的师弟。 就像之前他和幼椿说曾经他也不信命,却被她亲手了解。司命簿上写着他们,但是月老笺上又没有他们,就注定是孽缘,是宿命亦是诅咒。哪怕是下凡渡劫他不想遵守天道,每次是真的想搞死幼椿,来反抗命运,但是和幼椿相处过程中每次都喜欢上了。 幼椿小跑了两步,抬手牵住了握拳又呈现出空落落的手掌。 干燥的手被柔软无力的手十指紧扣住。 “羲和,虽然你有些事情可能不记得了……”幼椿话止住了,她发现邬羲和的手开始用力回握住她,像是要阻止她说下去。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幼椿眼神落到了交握的手,他收得越来越紧开始疼了,“我想说的是,在没有想起来之前,我大致就是对你有好感的。” “我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有好感的,明明我在青阳宫对你不算好,一次次误会你,你却总是把我当师姐。虽然答应我会来接我,后来你也没有来接我,在地宫里还……非礼我。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下意识第一时间想到你。” “被留下的只是记录,记住的才是回忆。记不得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新的记忆。”即使被握的很疼,她忍着疼,没有抽出手,也在努力回握邬羲和。她想那次造成的伤害,对于邬羲和来说还是有阴影的,所以他就想装作不记得,现在的疼不算什么。 离开青阳宫隧道里的手,进入地宫里的手,在栖霞山的手,她只不过每一次都坚定选择了他。怎么可能不心动。邬羲和的手慢慢放松了下来,就这样吧,就让当初的邬羲和只活在她的回忆里。 就让现在的九师弟陪着她去创造新的记忆。 师姐 幼椿打了个哈欠,凭什么她那么倒霉!祈秋日来值守刑司。 一般来说青阳宫的刑司从上至下分十层,一般与地面齐平的都是些师门里犯了错的同门弟子,往下走都是罪孽深重的弟子直到第四层开始能进入形司当值的都是有一定自身实力的人。只是祈秋日,有头有脸的得去参加庆典,那些平日值守的人又得去维护场面,剩下的才开始值班。她实力是不行,但她入门早辈分高,这差事就轮到她头上了。 杨依从小门把食盒递给幼椿,虽然她们辟谷了,保不齐那个小贼不是,“二师姐,我那天给大师兄打扫被大师兄骂了,第一次见大师兄发那么大的火。”杨依吐了吐舌头,虽然当时又害怕又难过,现在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你做了什么?”幼椿眼神瞄着食盒,好香啊,闻起来好像是那种肥瘦相间的肘子肉。她偷吃点没关系吧?希望这个小贼已经辟谷了。也不知道这个小贼搞什么,祈秋日当天来偷东西,还撞到大师兄脸上。这就好比大年三十当天来偷东西,可不就撞到人最多的时候嘛。 “有块留影石,我不小心催动了。” “嗯嗯。”幼椿有些敷衍,注意力全在食盒上。 “但是就是上风凌主峰上的月亮啊,啥也没,有什么值得大发雷霆的吗!” 注意力一下子被耳朵截取了关键词,幼椿回过来在小门里看着杨依,“是你原先大师姐的事情,别问了。” “师姐明明之前还说大师姐不是禁忌的存在。” 幼椿叹了口气,“留影石里的景象是当大师姐心情不好,大师兄找到了她,他两看了一晚上的月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会用留影石留下。”照理说真想留影不应该是录自己和心上人吗!谁会录一晚上的月亮啊! “嘶,大师兄未免也太纯情了。”杨依咂摸了一下嘴,手摸了摸下巴,“不对啊,师姐咋知道那么清楚,整的你在现场一样。” “那时候上风凌弟子没有那么多。我们满山头找大师姐呢,结果师兄先找到,我和师父一起到的,就说别打扰他们,结果师父拉着我在树上盯了他们一宿……” 杨依听出了幼椿声音里的幽怨。 虽然不记得有没有直接接触过大师姐,但这件事是幼椿穿书生涯里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前有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后有她偷听墙角喂蚊子。 “嗐不说了,我先去送饭了。”再不去饭菜冷了,肘子就不好吃了!幼椿一转身,小门就自动阖上上了锁,没有令牌的人是无法打开的。 幼椿提着食盒,踢了踢锁链,“你辟谷了没啊?” 被锁链带动的男子抬眼瞥了一眼幼椿没打算搭理她。 “老实点,不然我用刑具了,不过你放心我动手极快,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节省顾客上路的时间。” “你们名门正派还搞屈打成招这套?” “大哥谁大过年的还想加班啊,你说是不?” “大过年?” “呃,祈秋日……”因为祈秋日和现实过年差不多,一下子顺嘴说习惯了。类似于大过年被安排看牢房,真晦气。幼椿烦心的看着牢门,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像什么时候要发生一样,不会是小日子快到了? 幼椿注意力回到了小贼身上,看他被锁链绑的扭动想要解开,“别想了,除非我师兄给你解开,不然你别想解开。”打开了食盒打算尝一点。 男子见幼椿吃的津津有味没眼看,扭动着身体不像面对她,幼椿听着锁链声音,眼尖的瞧见耳后有一块特殊的印记,她放下了碗筷,走了上去。 怕就怕不是普通的小贼是魔修。 幼椿脑子还没运转,手比脑子快了一步,食指挑起一点,直接掀起,在看见易容面具下的那张脸,尤其是眼下的那颗泪痣,幼椿愣住,“你不会要杀人灭口了吧。” “在你们刑司,我能做什么?何况我还被绑着。” 幼椿一时语塞,打量了坐在地上的人半天,才叹气,“那你来上风凌做什么,还要易容成这样被抓。”放下来戒备心的幼椿虽然狐疑昶燮的做法,还是松绑了,心里寻思着这里刑司,昶燮作为一个医修掀不起多大能耐。 “你前面还骗我说除了严予己没人能解得开。” “嗐,这不是省的多费口舌,也让被绑的人死了这条心。丑话说前头,我可以给你松绑但是不能放了你。”幼椿利落给昶燮松绑,难怪那么熟稔的接她话茬,“不过为什么青启城需要堂堂新上任城主来偷东西?你要去也去别的流派啊,剑修穷的只有把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刑司不是有本门的镇山剑吗?” 刑司整个建筑像是一座倒过来的宝塔,只是它的每一层都是地下,尤其是镇山剑是在最底下的一层。平日里是两个长老杵着,外加值守的掌门。只不过祈秋日这天,不安排掌门。 幼椿收起来玩笑表情,蹙起了眉头,嘴唇先是抿成了一条线才开口道:“昶燮?” “你毁剑脉,我毁镇山之宝,这不才是扯平吗?” “你不是说你不计较吗?” “凌昶燮可以不计较。但是,作为青启城城主,怎么可能不计较?” “不,昶燮就算是城主也不会这样做。”是她脑海里曾经觉得男主有问题,是觉得主角本身就不是好人。可在毁了剑脉,昶燮还愿意还放了他们走之后,幼椿发现身为昶燮的无助与无奈。作为一个外来者,她理所当然把昶燮当做主角,把邬羲和当反派,在她的眼里他们都是没有血肉一个客体的存在。基于这样的认知,她时常无视他们的举动和想法,而是用惯性思考去认知解读。幼椿召出了木春握在手里,“你不是昶燮。” 幼椿神色凝重的瞧着面前的人,她来到这个世界,和昶燮相处时,就算是主角,他也只不过是个会纠结挣扎的普通人。 能知道昶燮与她相处的模式,和细微的差别。 “昶旭,你为什么要装成昶燮?” 话音随着落下的是“昶燮”变成了昶旭的样子,眼下的泪痣消失了。 凌昶旭没有回答幼椿的话,只是神色漠然往下看去,每层都是回型走廊,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最下面用雷盾制成透明结界。 “你用昶燮的脸毁了镇山剑,便能挑起青启城和青阳宫的矛盾。” 昶旭目光再次回到幼椿身上,并不意外幼椿会这样想,薄唇亲启,“昶燮来了。” 这回轮到幼椿沉默了,她知道毁了剑脉不可能就那么无事发生过。但她以为昶燮说不计较指的起码事情不会来的那么快,或者说不会暗着来。有理有据找个幌子光明正大的发难不是更利于青启城吗? “昶燮又为什么来?”幼椿握着的剑已经蠢蠢欲动,若真动起手来,她敌不过昶旭。大脑思考着如何拖延时间以及闹得越大越好把人招过来。 精神专注下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是为了,不破不立。”昶旭眼神从幼椿头顶掠过,盯着来人,嘴角弯起弧度越来越大。 随着昶旭的话,幼椿背后传来耳熟的声音,“青阳宫没有镇山之宝,就和地宫里活人祭一样都是幌子。青阳宫让本门弟子去送死,只不过与青启城一样,用弟子的魂魄续青阳宫的运泽。” 为什么青阳宫魂灯灭了从不追究,掌门知道自己的弟子未归不闻不问,找那些凭自身实力爬上来而不是世家子弟,那些地宫里的话萦绕在耳边。 “对于世家而言,他们只需要稳定不出现动摇他们的地位就行,其余的不会去管的。”更何况为了独享资源。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 当时在地宫里听着昶燮说的那些,幼椿并没有全信,她猛然转身不可置信地望着严予己,现在由大师兄亲口说出,她惊觉下是小衣汗津津的贴着背脊,“师兄……我不明白……” 严予己看着幼椿迷茫的眼神,眼神中带着复杂。当初师父筹划把上风凌独自分出去,最后衣师妹命殒为终,师父至此不提此事,陈年旧事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直到邬羲和被领进门,师父把他带到自己面前只说一句置死地而后生,就开始闭关。 初始他并不明白,是邬羲和找上他,问他了关于青阳宫极为隐晦的事情,并和他说大师姐并不是命殒,他才后知后觉。邬羲和做的就是当初师父师妹没有做完的事情,只是如今幼椿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了大部分的事情。 昶旭瞥了一眼,清清嗓子道:“用天下人的性命来换取上位者眼中的运势,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明白身为幼椿大师兄的顾虑,有些话严予己说不了也不能说。幼椿毕竟是严予己师妹的关门弟子。事败之后,严予己雷厉风封了相关人的口,也是那次事情之后发现幼椿的魂体被偷梁换柱,但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也就没有揭穿。“剑脉、摧毁地宫、戳穿镇山之宝。幼椿你已经做了前两件事了。再做一件就可以了。” “那如果我不做呢?” 寂静的刑司,三个人各怀心思。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什么意思?” “地宫、剑脉除了你,上风凌还有两个人。” 幼椿盯着啃了一半的蹄子,上面的油脂都冻住了。杨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来地宫找他们实在过于蹊跷,加上后面还在地脉的牢房遇到。可是原文里做这些的都是邬羲和!等一下,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在昶旭和严予己身上来回打转。心里的猜想不确定,最后锁定在昶旭身上,“你说的昶燮来是为了不破不立?” “我们毁了青启城的剑脉条件就是助昶燮坐稳城主。” 解释的人是严予己,幼椿迟钝的再看向了昶旭,“你在剑脉里说的话是为了激我,其实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谁分的清呢?” ‘系统,你出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宿主请问。 ‘原文里大小姐掉下寒潭到底死没死,你知道我问的不是焘奡。是真正的原文。’ ——大小姐是真的死了,清霞居的掌门怕大小姐父母找过来,所以才收邬羲和为义子为了封口,邬羲和把大小姐做成了人皮,给自己的本命剑当容器,就是……宿主之前见过被当成魔修的女孩,最后嫁给了男主昶谐。原文剧情,让本命剑那么做是为了要去昶燮家毁掉剑脉。 ‘所以每次我把事情搞砸,刷黑化值吊儿郎当,你觉得没关系是因为最后的结果。只要有人做了,是不是邬羲和做的没有关系?’ ——是的。 ‘好好好,那还刷狗屁黑化值啊!’ ——宿主,在这里请允许我解释一点,从头到尾就不存在刷黑化值一说。邬羲和已经够黑了,不需要在刷黑化值。 ‘哦,合着刷不了黑化值是因为他本身就黑。’ 从头到尾邬羲和黑化值始终是0,是这么个意思啊!虽然和系统是这样沟通,但幼椿压根没有这样想,原文剧情邬羲和把大小姐杀了,可实际情况他在自己身边一直很温良,果然原文和实际是有出入的。 从系统角度来说,刷黑化值是为了让反派黑化,黑化的目的是什么,推动主角。那些黑化需要邬羲和做的事情就是做昶旭刚刚说的那些事,包括在栖霞镇系统也从来不出现。是因为从头到尾她都在替代邬羲和做这些,栖霞镇被毁变成地宫,地宫又在她手上变成剑脉被毁,好家伙她成反派了! “地宫里大师兄说的注意心魔并不是剑修的心魔? “那时候以为是小九做的,所以让他注意摧毁时器灵的反噬。” 所以为什么邬羲和去地宫得到法宝,去青启城找剑脉,最后在刑司的时候文中戛然而已,不是反派没有变坏,是他本身就不是反派。他是被牺牲的棋子,只是在视角下他成了反派。幼椿再想到了那些小说情节,由点连成的线。 ——无论怎么歪,都会自我修正。就像邬羲和与宿主说过的,结果论。 ‘我一直认为小说里的他们只是纸片人。’可是现在昶旭和严予己让她去做的事情,足以证明这个世界在自我修正成它要的结果。 ——宿主,赋予他们生命的是创作者,但是赋予灵魂的是你们的共鸣。 就像配角,一个推进主角成长的人,但是当喜欢上配角的那一刻,意义就不一样了。 ‘邬羲和本身的小说结局是以身殉道吗?’ ——是。 幼椿走了两步看向雷电罩住的结界,原来底下是空无一物的,她喜欢的人原来一直是光明坦荡,向阳生长的,背对着他们两个人,尽量压抑着颤抖的声线。“所以师兄要我做什么?” 那就拜托他一直保持见过黑暗依旧选择阳光干净的样子,反派她来做。 严予己和昶旭对视了一眼,明白幼椿已经懂了。 挣脱 “那么金乌,你从栖霞镇离开,真的醒来了吗?” 邬羲和猛然睁眼,打坐的背后全是汗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祈秋日当天被安排带领上风凌弟子祈福,两天过去了,他也没见到幼椿。祈福完去找她路上,三师姐说她值班太累跑回去睡觉,昨天要去幼椿院子,师兄又把他喊去教学示范。 院外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人,邬羲和眼神瞥了一眼。 “师兄在吗?” 杨依的声音随着她叩门声一并传来,邬羲和屏息悄无声息地翻上了房梁,隐去自己的气息。 “师兄那我们进来了哦?” 推门而入的师兄摇了摇头,“这两天小九都没见到幼椿肯定是去找她了。” 杨依神色凝重瞧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从情义上来讲她不信二师姐和人里应外合,监守自盗。可是大师兄拿出那些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相信二师姐。即使证据确凿,她依旧选择本心,就当她帮亲不帮理了。上风凌其他师兄师姐毕竟没和他们一起经历,对二师姐印象也难免会停留在骄纵蛮狠不讲理,现在瞒着九师兄,是因为怕师兄知道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 “上风凌倒也算了,我们都不会去说,但凡他走出上风凌在青阳宫别的山峰转转就知道了。” “先回去和大师兄说吧。” 人走了确定不会离开,邬羲和才翻身下来。与其从别人口中听,他到想知道,严予己会说什么。刑司值守,两日未归。地宫,剑脉,如今的刑司。似乎一下子就联想到什么了,本命剑像是被重力击碎了冰块破碎开,又轻盈的变化成了纸片藏在袖中衣摆中。 云雾深处,耸立着一座气势磅礴巍峨的宫殿,远远看去清静与庄严,院落式的格局、殿堂式壮观建筑。匾额上遒劲有力的书法,端庄大气的写着青阳宫。 左边的石头刻着四个字“清静无为”,往左走去分别是书阁、占星楼、钟楼和鼓楼;右边则是“离境坐忘”,右边深处是药圃果园,名木奇草,清池芳花,点缀着观景亭阁。这是刚入门的青阳宫的景致,上风凌习得是剑修,在最高处的山峰。 “为什么要去找幼椿?!是你认为当初害大师姐离开的人是幼椿,所以现在私心逼迫她同意的吗?” “或许吧。”严予己眼睫垂下,“更多的原因是,你能力在她之上。” “择优是吗,那你该选杨依。”邬羲和冷笑了一下。 严予己垂下的眼眸再次抬起,带着些许寒意不近人情的样子,“你以为我一开始不是这样打算的吗?” 所以在地宫遇见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杨依。去青启城一直跟着他的人也是杨依,杨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被牺牲的备选项。 算准了杨依的性子,遇见同门时的依赖程度,对同门的不设防备以及对同门的绝对信任,“大师兄筹划甚是缜密。” “如果缜密就不会有意外。”意外指的是,严予己的确没想到做这些的人都是幼椿。 “师兄,您现在说我做的还来得及。” “小九。”严予己抬起头看着邬羲和,审视中夹杂着探究,“你忘了你之前给自己找的退路吗?” 从最初严予己就没忽略过邬羲和想做的事情,在那日晚上他并不是真的想八卦青阳宫传出他们两个的绯闻,但那时如果没有出现,幼椿就会被推入阵法。提刑司不是说幼椿行事出格欺辱同门,而是在提醒邬羲和最终目的。再后来幼椿上赶着去找邬羲和的麻烦,邬羲和可以躲开避开甚至用更过分的手段,可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紧握的拳,纸屑慢慢紧贴着邬羲和的肌肤,像是在安抚着。 “小九,你就算现在跳出来解释也无济于事。你一直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太好了,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说的,还是觉得幼椿蛊惑太深?”严予己给足了邬羲和回忆的时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再说不是正好吗,你不是之前就一直想杀她。” “我,我没有。” 这几个字中气不足,引得严予己笑了出来,“蓄意引出魔兽又假意救幼椿,逼着三师妹罚你,拖着受伤不治疗转了大半个青阳宫给她取药……” “够了!”邬羲和制止严予己说下去的话,眼角泛红,视线里竟流露出来哀求。他不否认当初睚眦必报的性子是多次想杀了幼椿,在张麓凡为难自己的时候,想用本命剑杀了她。月夜下她向自己求证的时候,想杀了她。在她来自己庭院不知做什么的时候,想杀了她。在寒潭下想杀了她,喂了她妖丹是实验也是想杀了她。故意把她丢在‘守诺’旁让她自生自灭,清楚地知道她几斤几两留下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谁知道,他动了心。 装失忆是知道栖霞镇的自己更好,作为九师弟他对幼椿只有恶意。但是他就卑劣的希望他即使不好,幼椿喜欢在意还是九师弟,以此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 而如今突如其来的自我厌恶,极其厌恶身为她师弟的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差点失去幼椿。 严予己嘴角弯出弧度,礼貌和善从喉间滚出几个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八个字残忍的像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刺穿。幼椿沦落到今日,何尝没有邬羲和的手笔。 “师兄……师兄没有人能预知未来的事情..若是……”之前说话还好好的,清澈的嗓音染上了哽咽的哭腔,还在尽量维持着吐字清晰,“若是当初师父也是这样逼你呢?师兄怕是忘了当初给我的身世,父母皆是魔修。这样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 严予己恍惚了起来,彼时他也是像这样去求着师父的,于现在邬羲和更甚。只是那时候的师父把他丢到寒潭试炼,师父拿自己的本命剑去压制他。 邬羲和见严予己动摇,神色一改前态,“二师姐一直以为我是个好人,所以在她面前我便努力做个好人。以前我从不信报应,但若真有,只求报应在我身上。不要去为难她。” 严予己神色复杂,“若你能说服她。” 邬羲和听见严予己这样说,心中呼出一口气,他知道喊师兄又搬出大师姐有用,“那我这便……” “只是作为师兄我提醒你件事。” “师兄请说。” “的确现在幼椿也知情了,你去替代她,倒也维持了她心目中你一直光正伟的形象。她被你说服,你以身殉道……” 邬羲和调动全身肌肉想着赶紧去找幼椿,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严予己把话说完。 “你就没想过幼椿的父母不会再一次让她联姻?要知道青启城世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联手机会。” 回家 从答应严予己的那刻开始,她被没收了所有的法器,包括脚踝的铃铛以及本命剑。 在没有外物傍身的情况下,她不是意志坚定之人,阵法里极其容易迷失心智。幼椿恍惚的觉得,是不是严予己为了做实她因心魔滋生窃取镇山之宝,而故意把她丢在这里滋养心魔。 幼椿盘腿坐在地上手压在盘膝的腿上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完了。她以前不会这样阴谋论的,也不知道是阵法的原因还是之前和她说的这些事。 说来真是好笑,本来外面的长老是为了看管宝物,乐观点想她不是囚禁的犯人,她现在可以算是宝物了。 幼椿玩着自己的手指,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无聊死的,电流滋滋的声音隐约听见了长老说话的声音。从外面看阵法是透明的,可从里面看,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浑浊。阵法破开一处小门,人影靠近。 幼椿昂着头眯着眼看见了来人,高高在上俯视她的人。心累与心烦交错,觉得这群人有完没完的心态口气不善道:“你一次次去地宫,是因为昶旭吗?” “算是吧,我间接害死自己的哥哥。”昶燮低沉的笑着,像是阴雨天里水滴顺着瓦片滴落到谭水的声音。“第一次瞒着家里去了地宫,多亏了家里的法器捡了条命,大病了许久,才得知……一些事情。” “也是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哥从小到大都会梦见一个女人。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我第二次去了地宫。”昶燮眼神幽幽的盯着幼椿,“每一次去地宫我身上沾染到的阴气,回去当天昶旭就会做梦,这样对他身体影响太大了。” 幼椿沉默的与昶燮视线交汇。 “幼椿,我哥和严予己就算有什么谈好的事情,他本来是不必出现的,他一直喜欢以病弱躲在幕后。他这次过来,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他要把你带回地宫。”昶燮面对着幼椿蹲了下来,“愚者畏果,智者畏因。你可能觉得我是害死我哥的罪魁祸首。” “我前面和你说的是因,现在我想辩解的是他连我这样的想法和犹豫都算到了,第一次去地宫是他安排的,甚至第一次在地宫交的朋友也都是他安排的,被蓄意接近和善意包裹,与他们深交,然后安排他们在我面前一个个死去。他让我见到了地宫里的残忍。” “在挣扎和犹豫里,我哥一次次逼着我做选择。世人以为我哥是病死的,我也以为我哥是被我害死的,但其实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把焘奡变成如今的模样,再想办法引出地宫,让她在剑埋吸取灵气,都是为了他自己能脱离凡胎与轮回,游三界之外。” “万生万物都离不开轮回,而他这样可以得以永生。” 幼椿点了点头,“明白了,那你现在过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并不意外昶旭想要永生,毕竟他的出生已经决定了世俗上的权势钱财都有了。 “的确不是。”昶燮拿出几沓符咒,咬破了手指,滴在上面。 幼椿看着昶燮的举动心里涌上悲凉,在这一刻她明白了邬羲和说的果因论。本来她还奇怪为什么长老会让昶燮进来,现在答案很明了,毁了剑脉又盗走宝物,青启城城主替天行道。系统说过她只有昶燮能杀死,可是她失败了那么多次,足以证明每一次昶燮都是动手了。等死般的闭上了眼。 昶燮注定会杀了她,什么原因导致的并不重要,万变不离其宗。 “可能会有灼热感。”昶燮把符咒一张张贴在链条上,看得出严予己也想让幼椿没有那么难受,只锁了她的脚。 “你就不能一击致命,还要死前折磨一下我?” 昶燮贴的手顿了顿,“我要是能一击把锁链打开,我怎么会仅仅只是一个城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锁链打开?幼椿眼睛睁开,才发现昶燮把符贴满了锁链,“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这都看不出来,你是多蠢?”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幼椿咂摸了一下嘴,“你不会是来救我的吧?” “那不然呢?” “不是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啊,不是,大哥,你有没有问过我啊。”本来都打算英勇牺牲,看见生的希望,求生欲把那片死意烧得一干二净。 “就算不是我来救你,我哥也不会真的让你死。我前面说了,他还等着带你回地宫。” “我真的没明白……既然要有个去死,那我也同意了啊。反正都做了那么多……” “可是,幼椿你回答我,你真的想死吗?” “我……” “如今的严予己,和他瞧不起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逼迫一个不想死的人为了所谓天下大道而去死,这就是他所谓的道吗?” “昶燮你要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来这里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想说什么正义凛然的话,但是我见不得我的朋友要再一次死在我面前。就算以后我城主坐不稳,那也是我能力不行,力不胜任。”坐在靠朋友的鲜血下稳固的位置,他没有那么下作。 在昶燮要打开幼椿脚铐的时候,幼椿的手压着昶燮的手背,“昶燮,我不是因为被逼迫的。” 昶燮看着幼椿。 “我知道你因为地宫那些朋友,所以见不得我也要死。我能理解你现在是在救自己,你希望总有个人是你能救到的。” 阵外传来杨依的声音,“凌昶燮你还没好吗!” 昶燮和幼椿同时往外看去,幼椿笑了笑看着他,“你救到了杨依,且不止一次。但是今日你放我出去,你或许安然无恙。那你想过杨依吗?” “她作为上风凌弟子,罔顾门规,擅自闯入刑司,放走罪大恶极之人,你想过她的下场吗?既然救了她,就不要再把她推入囵圄了。” 昶燮怔怔地看着幼椿,想起那时候在地宫回来之后,昶旭和他说过的话。如果你不能确定伸手是完全把人拉上来,就不要去伸手,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或许你以为伸出的手是救人,殊不知你才是亲手把对方推入悬崖。 “那我就要再次眼睁睁看着我朋友去死吗?” ——不是死,是解脱。 系统的声音在幼椿脑子里响起来,宿主做完既满足回去条件,一、由昶燮想要杀死宿主,无论是不是出于他本意,宿主都会死。二、反派任务都已达成。三、助原文男主达成青启城主结局。 幼椿舔了舔嘴唇,她明白了,“昶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是让羲和去死,我做不到。” 幼椿发现掌心下的手,执意催动着锁链。 昶燮声线不稳带着颤抖,“我也做不到。” “师..师兄……” 杨依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话音落下,已经抬眼就能见到匆匆赶来的邬羲和。 邬羲和见到他们两的动作,眉头蹙了蹙。走到幼椿身边借着检查幼椿有没有受伤,默不作声的挪开昶燮的手。 “少城主还是带着我小师妹先回去吧,动静太大时间太长,对谁都不好。”明明该改口城主,却故意加个少字。 昶燮对称呼无所谓,但也清楚拖得太久了。交给邬羲和起码能说服幼椿,昶燮没有犹豫,转身就离开了。彼时他不知道有些转身就是最后一面,也不知道有些话就是最后一句。 阵法雷电在昶燮离开后又开始汇聚在一块。 “你等会怎么出去啊?”幼椿看着小口子愈合有些着急看着邬羲和。 邬羲和没有回答幼椿的话,自顾自的问她,“火锅要怎么做?” 被邬羲和无厘头的一句,幼椿下意识就回答了,“先要熬汤底,虽然清水也行,不过我喜欢那种熬出来的汤底。”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问火锅吗?” “羲和,我说了你想记得就记得,不想记得也没关系。” 邬羲和轻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把她鬓发捋到了耳后,“椿是不是做完,就要走了?” 幼椿本来想骗他的,“是。”却惊讶于邬羲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替你完成的。” “羲和,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椿想知道什么呢?” 幼椿看着邬羲和的瞳孔,那里面倒影着自己,“你知道的一切。” “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先从大师姐的死亡开始。” “大师姐不是死亡,她和你一样是来自于异世。只是她完成了她要做的事情,所以离开了。” 幼椿记忆模糊好像确实大师姐说的梗,只有自己知道,“当时栖霞镇消亡是必要条件吗?” “是也不是。三千世界,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气运,这里的气运已经快到头了。但这里的人把这一切归结于栖霞镇神陨在先,便想用人魂去安抚天道的怒气。可这本来就是他们臆想,祭祀生魂并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误打误撞喂给了焘奡。而焘奡作为山神孕育出来的精怪,是能给予回馈,这便让青启城开始转运,其他门派开始效仿。” “人族就是这样,你说他们有错吧,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你说他们没错吧,却为了一己私心残害同族。” “毁了这些气运也无法逆转,但是能阻止他们继续残害同族吗?” “是也不是。短时间内能阻止,这点时间够上风凌独自分出去,但一旦离开青阳宫腹背受敌,只能答应昶旭,助昶燮坐稳,与青启城联盟。从长时间来看,尝过甜头的人族为了填满自己欲望的沟壑总能想到新的法子,更恶毒。” “你怎么知道更恶毒……” “你的大师姐来这个世界之前,可不是只有人族一家独大的。可如今东玄大陆只有人族了。”邬羲和瞳色彻底变成金色,看着幼椿,“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幼椿看着邬羲和的脸,明明只是瞳色变了,她却觉得邬羲和失了人性,对着她笑的人有种她形容不出的慈祥,是那种长辈对于晚辈又不仅仅于此,那些寺庙里菩萨就是这样,虽然带着笑,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对你的苦难只是袖手旁观,“你是来渡劫的是吗?” “是。” 幼椿嘴唇张合几次,不确定邬羲和知不知道焘奡和昶旭的过去,还有昶燮和他说的那些话,“我还想知道昶旭是很久以前就在算计焘奡吗?” 邬羲和只是面带笑容,看着幼椿。 幼椿手抓着邬羲和的袖子,“你知道我再问什么的对不对?” “从昶旭知道焘奡是魑魅开始,他就一直在为自己铺路。包括知道只要焘奡把他杀了,他们家族的人是不会放过焘奡的,也知道幼家姑娘的决绝。”还是那样的笑容,“椿永远不要听人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幼椿松开了抓着的袖子,她不喜欢这样的笑容。她喜欢的是知道她听不懂就会解释的通俗易懂,她喜欢的是真心出自内心情绪波动的表情,而不是刻板的像一个营业笑容,“那听起来,昶旭真是料事如神。” “预测并非预言,天地自有其规律因而可循迹推演。但人心莫测,人事难知。他也没算到昶燮执着于那么久的城主位置,不如你的命。虽然他没救出你就是了。”最后那句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无论是不是出于本意,昶燮要杀她已经达成,也就说只要邬羲和让她走,幼椿仰起头看着邬羲和,“小九,我想回家。” 幼椿说完这句话之后,邬羲和是完全听不见幼椿的心里想法了,眼睫下一片阴翳,她不喊他名字了。 但邬羲和没想到的是幼椿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发呆。 春烬 p o18 a r.co m 幼椿躺在自家大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光,她居然回来了。 太魔幻了,前一秒她还在整个青阳宫众人面前下的刑司里,由几位长老处以雷刑,下一秒就躺在床上。真是安全无痛苦。 耳边想起电流声音,幼椿摸了摸耳朵她也没带耳机,“不是系统,你怎么还在?” 系统的声音一瞬间和屏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幼椿就模拟出人类无语的样子。 ——有点意外,宿主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家。 “我只是个过客,就像过来旅游谈了个恋爱。但我总不能忘记我的目的地吧?”她不反驳对邬羲和的感情,但也绝不会因此为他停留。 系统想起来女主就是那种嘴巴说说喜欢的人。 ——因任务完成,宿主当初问询为什么昶燮要杀你,是因为男主以为毁灭世界的人是你,你替邬羲和背锅。 反正她现在已经回来了。说实在的,她已经不在意了。幼椿打了哈欠,手捞着手机打算看看社交软件有没有人找她,“听我说,谢谢他。所以系统你的出现是为了让我推动什么吗?” 系统难得沉默了,只发出“滋滋”的声音,以表明还存在,但不想回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 m porn8.co m ‘不,我应该换个说法,既然黑化值也是一个骗局,你让我做的理由是什么?’ 幼椿见系统还是不肯说,‘你不是说了我已知的情况,我提问,你会回答的吗?’闲着无聊又打算看看购物车有没有降价的。 系统终于有了声音,没有感情的机械电子音开始回答。 ——刷黑化值是一个让您接触邬羲和使得他厌恶你所产生的情绪。 ‘为什么要让邬羲和讨厌我啊?’ ——我是由邬羲和创造出来的,宿主也知道他是来渡劫的神。人说因果论,但神讲的是果因论。他已知你会杀掉他,所以想在渡劫前让你彻底消失不出现于他的世界,但作为和你有交集的人,他不能出这个手。 幼椿表情瞬间凝固住了。 ——起码知道一切的他,不能出这个手。 “换句话说,他如果什么都不记得,杀了我是没关系的?”幼椿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拿着手机快速点开购物软件却快速刷着屏,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我出现的意义就是让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杀了我,而不去伤害邬羲和是吗?” 是她一直觉得邬羲和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就惯性认为邬羲和是个好人,从而忽略本身心狠手辣到能真的把原主皮剥了送人当手鼓,她去作死刷黑化不就正好遂了他本身就想杀了她的意吗? ——宿主,月老的红线并没有你们。所以邬羲和会那么执着和宿主的红线。 系统帮着邬羲和说话,幼椿似乎和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宿主? 幼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月老红线没有名字,他就觉得是死劫。想把我杀了,在我遇到的每个人,他都希望对方动手。那他为什么还要设置只有昶燮才能真的动手把我杀了。’ ——天命不可违,他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邬羲和渡劫真能直接参与设置,他根本不需要宿主这样的媒介来干预。 ——虽然主人是来渡劫的,但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宿主是情劫还是死劫。 “不是的,他笃定了我是他的死劫。”所以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谋划怎么把她杀掉。就算等他真的动手发现他没办法亲手杀了她,邬羲和也一定会借别人手杀了她。 越想越气,鼻子酸了酸坐了起来,“那他怎么不开始就动手啊,栖霞镇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啊!” 系统只知道已知情况但不代表有读心术。按照模拟人类的心情,它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警报弹响,系统处理反应慢了几秒。它的主人是疯了吗…… ——宿主小世界面临崩塌,您需要再次回去解救主角。 提示完之后的系统直接进行了传送,它说了好多不该说,主人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肯定会被主人抹杀。 邬羲和站在昶燮背后,剑架在昶燮颈旁,“幼椿不回来,那所谓的主角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眼神落在剑穗上的柴犬,你让我做的我会做,但是做完之后怎么做就是我的事情了。 “你没有劝住她,是她不想要你的。” “哦?哪有如何。她不想要我,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天行有常,不可借天道,窥人意,探气运,与天争职。” “不争了,顺应天意就是了。”这世界也快走到头了。 * 每个人都一副哭丧的表情,知道是今天她大喜的日子,不知道还以为给她幼椿奔丧来的! 幼椿看着玄镜里的自己,朱唇粉面,青丝被绾成了复杂华丽的样式,插满了金饰,内心奔腾。虽然传送这个事情过程很快,眨眼一瞬。但是她要消化所发生的事情就不是眨眼就能消化完的。系统把她传送回来是因为主角昶燮受到了生命威胁,系统警告主角一死世界直接销毁。 结果好笑的是,上风凌因幼椿的事情把昶燮绑架。这就很离谱了,这和师兄当初的意思完全背道而驰了吧。她当初理解的意思,是她背锅毁了剑脉和镇山之宝然后带着秘密永远死去,以绝再有献祭后患吗! 而不是师兄让她死,是要拿她当起义的借口才对。 “你别哭了,和奔丧一样。”耳朵都要爆炸了,幼椿扭头就对着幼母说道,“你本来就没多喜欢我啊,哭那么伤心是因为我起不到联姻的价值吗?” 幼母被毫不掩饰的话怼了一句,一下子竟没回话。其他几位正要开口,幼椿完全不给机会,“都走吧,演戏演那么久大家都累了。”幼椿边说边站起来,把她们一群老妇人轰了出去连带门也关上。 拍了拍手双手叉腰,她早就该这样做,想起衣服要弄皱,慌忙把手放下,镜中的少女喜忧参半的神情,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邬羲和。 系统在送她回来后就消失了,现在的情况都是从那些叁姑六婆闲话里听到的,她在接受刑法之后就被送回来了。她之所以能复活是使用了幼家的禁术,焘奡和她解释过禁术的复活实则是行尸走肉。系统可能是借着禁术给她送回来。 明面上嫁人实际逼着把她这个用禁术复活的人还回去。这点幼椿又忍不住吐槽,出于人道把尸体让幼家带回去了,结果幼家把她复活。那你当初尸体就别还啊!搞得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物品。 外面仙鹤化羽已经提醒着吉时已到,随着人行走,衣摆摆动开的精美细细的展现出繁缕复杂的花纹犹如幼椿此时的心情。 交迭的正红软纱层层迭迭交错像是人类亲手编制的云彩送上祝福,脚步声贴近幼椿才回过神看着邬羲和,总觉得他,有点奇怪。“羲羲和?”盖头下她看不清,所以她也说不清哪里奇怪,就是直觉,身体早已习惯对于邬羲和信任,往他站立的地方挪了挪。 “羲和,我好饿,能不能吃点东西?”这话半真半假,她主要是想掀开盖头看看他,之前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结果现在真的见到,她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确实有点嘴馋了,来了之后就一直能闻到食物的香味。 “师姐?” “嗯。”声音随着蜡烛爆芯一并响起。“嬷嬷说不能随意掀开,但是我眼前太红了,就只看得见你轮廓……你可不可以先掀开盖头?” 幼椿见邬羲和半天没多动静,正想在开口,巨大拉力让她前倾,盖头也移动站扑在他身上,露出半张脸。幼椿忽然羞涩了起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结果就是大婚之日的遇到。幼椿揪着他衣服,轻声说道:“我真的好饿。” 幼椿听见他叹了口气,面上一阵风才发现邬羲和掀开了她的盖头,“不是都辟谷了吗?”把她扶到桌前。 也就是这句幼椿彻底觉得邬羲和的不对劲,辟谷这件事邬羲和很早之前就知道也都会默许进食这件事。幼椿咬着嘴唇,“你管我。”拿着桃酥就往嘴里塞,吃的狼吐虎咽。 邬羲和手撑着下巴坐在圆凳上,看着她吃东西,他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她鼓囊囊的脸颊,害的她嘴唇完全嘟起来了,像极了小仓鼠。 幼椿一下子拍掉了他的手,如果回去之前邬羲和一切都和她说了,为什么现在是一副,呃她应该怎么形容呢,像训狗时候食物放在狗子面前不给吃。“你干嘛呀,我都那么饿了。”瞪着邬羲和才发现他的瞳色也褪化之前的样子。 “看师姐吃的太香都快忘记我的存在了。” 幼椿的手缓缓放下来看着邬羲和,视线只盯了几秒就把桃酥放回去了。时间节点没错啊,为什么全都是异样。 “师姐?” 幼椿抹了抹嘴唇,她决定试探一下,猛地扑到了邬羲和的怀里。邬羲和虽然接住了幼椿,差点连带着圆凳整个人被她扑倒,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邬羲和,“羲和,你能不能放过昶燮?” 邬羲和手才刚摸上她的头发丝,嘴角扬起的弧度僵住了,“什么意思?” 天性【微H】 幼椿瞪着圆圆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邬羲和,接下来的话根本就不是她想说的,就像有人控制她身体把话说完。 幼椿扣着手心,指甲戳着掌心的疼痛都没办法夺回身体的主控权。幼椿努力的挣脱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要是以第三视角看也就罢了,偏偏眼珠子能乱动身体。 “我们都成亲了,你不能放过他吗?他,他本来就是被牵扯进来,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啊。” “说完了吗?” “羲和……”幼椿脸色变得煞白,“我都回来了,你要是觉得我还会走你可以对我下咒下誓,为什么要去牵扯旁人?杨依都怀孕了,好歹也是我们师妹啊,你……” “你走或不走,真的能由我说了算吗?若是我能留得住你,我何必去杀昶燮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这句话如同一条蠕动的虫子钻进了幼椿脑子,蚕食她的神经,疼得泪水一下子流出,口腔呼吸困难,虚汗直冒,直挺挺的要跪下来的时候,邬羲和揽住了她。 她想起来了,每次都是昶燮出于不同原因把他杀了,邬羲和又杀了昶燮,如同魔咒。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走向,所以破除循环的方法是昶燮杀了她,又不能让邬羲和杀昶燮?可是这种循环模式根本没有尽头, 邬羲和瞳色逐渐被金色渲染,他皱了皱眉,“啧。”手贴着背后传输着灵气渡给她,让幼椿舒缓下来。 “你啧我?” 搂着她的腰,一点点收回,往自己怀里带。把幼椿完全搂到自己怀里深深呼吸幼椿身上的香味,“不是啧你,地宫错位。刚刚被影响了。” “刚刚是地宫时候的你?” 邬羲和沉默了一下,显然不想让幼椿知道,短时间内却找不到说辞。 可是邬羲和没想到他的沉默让本来还行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幼椿想深呼吸来平复心情,她生气更多,又头疼的厉害只能赖在邬羲和怀里,人的本性是变不了的。自己真的和笑话一样以为他是个好人。 “椿?” “别叫我。” 邬羲和被凶了一句,噎着话不敢再说什么。从结果来说,他理亏。金色的瞳想被墨汁侵染金的不纯粹了,更像是黑色瞳孔里渗透出金色的液体。 “你要我怎么去面对我以为我们是彼此喜欢。结果是想杀了我的人?” “最初我并不认识你,想要摆脱自己死劫也是人之常情吧?” “对,人之常情。那你能换位思考,知道真相的我,并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的人之常情吗?”幼椿不给邬羲和回答的时间,“而且邬羲和,我并不觉得你是真的喜欢。你对我新奇是因为我占了我来自世界的便宜,我们那边但凡是谁来,对你来说都是新奇。” “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善良的,难不成椿还要说你们那边每个人都很善良?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说沾了光,恕我不能苟同。在有趣的世界也会有无趣之人,再无聊的世界也会出现风趣的人。” “在栖霞镇的时候,你就想杀了我对吧?”幼椿咬着下唇,系统没出现她要知道昶燮在哪还得套邬羲和的话,至于感情的事情她不想纠结了,“我之所以知道焘奡过去的事情,也是因为和我有关系的对吗?” “我当初是想借用焘奡,所以故意用幼家的先辈捏你的脸,让焘奡对你产生执念,但是我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你。焘奡可以留下你,昶燮可以带你走,这些我本可以袖手旁观的。”邬羲和见她避而不谈感情的事情,是真的想划清界限。即使解释又绕回去,“椿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那时候我动手捅你的那刀,你不计较是自知理亏。”幼椿是维持着怀里的动作像是最后在留念,只要一想到对方一步步别有目的接近是为了杀掉自己,巨大的委屈是靠深呼吸都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可是邬羲和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互相抵消的。我介意啊,我就是如鲠在喉啊!” 就像当初在地宫那时候她还不知情,邬羲和闹了会变扭还和她好,她天真的以为邬羲和情根深种,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邬羲和沉默,她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可邬羲和也不能确定是她对自己还有留恋,还是……邬羲和眼神落在被拽的皱巴巴的衣领上,大红的颜色刺的眼睛疼。 他闭上了眼。 邬羲和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她只是没有力气。 倘若他没有喜欢幼椿,只觉得她无非就是芸芸众生给他渡劫的一个,勉强算得上的生灵?他不否认生灵。就像那些人族,在碾死蝼蚁时,有多少人会想起那也是一条命。 如果他没有喜欢幼椿,他只会嗤笑,区区蝼蚁也想反抗?就像那些人族,给自己治病时,有多少人会在意万物的命,他们不也是把那些生灵屠杀给自己延续寿命。不怀揣着能给我治病是你的荣幸已经属实有良知了。 万物皆有灵。 他之前做的事情,和他讨厌的人族毫无区别。 没有人争得过天,再努力也是徒劳。 让你见识到一点曦光,最后再全部摧毁。 这就是天命。 “我要做什么才能祈求得到你的原谅?” “我很想说你也去死一死,可这也是气话。你真的去死我也会难受,邬羲和,我现在短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睁开的瞳仁金色和黑色在互相侵蚀对方的颜色,邬羲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旋上,以前计较她喊师弟,计较她不喜欢喊名字。现在却觉得叫师弟也没什么不好的。攥紧的拳松松握握,想要开口的话在下一秒卡在喉间。堵住的话只是因看见了幼椿的表情。 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眼眶和鼻尖像是被冻红了一样,喑哑的嗓音带着恳求,“邬羲和,我想回家。” 黑色温柔的瞳,怜惜消磨殆尽,柔软的心一瞬间坚硬,金色终于把黑色吞噬完了,“椿,唯有这点我不会答应的。” “你明明之前答应的……” “之前是之前,椿不是回去过了吗?” 幼椿心紧了一下,泪水凝住,眼眶承载不住,划过脸庞,表情僵住,“你这是言而无信,偷换概念!”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邬羲和抬着手,抹去幼椿的泪,“椿执意想回家,那索性也不必求得椿的原谅了。反正……” “……椿怎么样都不会原谅我的。” 邬羲和低沉的笑了一声,闷闷的声音是从胸腔震动产生一般,幼椿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那是一种身体本能察觉到危险的反应,巨大惶恐让她没有恢复过来的身体想要逃离开,下一刻手臂被拽着。 是在她面前从未展露出的阴鸷,从来都是被很好善意伪装出来的面具被他亲手撕毁,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幼椿意识到邬羲和,这才是真实的他。给她看的小说是为了欺骗她,人只要一旦先入为主其观念是不可能轻易被扭转的。 天旋地转红色的晕了眼,柔软的被褥也没有减轻被甩到床上的疼痛。压下的脸,幼椿害怕的别过脸,唇擦过脸颊,亲吻落到了耳垂。 娇躯习惯性的颤栗,酥麻感席卷,敏感的听见他呼吸声就能沁出蜜液,手腕推了推推不动,嗓音染上了哭腔,“邬羲和……你是在折辱我。” “怎么会是折辱呢?椿嘴里的话,都开始变得伤人了。”邬羲和把头盖扯过塞入了幼椿嘴里。 头盖的刺绣里是镶嵌着珍珠灵石等珠宝,邬羲和用大部分的软布料包裹住了搅着她口腔,听她呜咽声在他身下挣扎不了,邬羲和莫名更兴奋了,白嫩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椿虽然不想做,但是衣服都被自己蹭得全部松开了哦。” 婚服因挣扎已经凌乱不堪,屈辱的表情反而使得邬羲和解开衣服的动作更快,分开的腿被架在他腰的两侧,邬羲和在她耳边说完了这句话就张口含入色如羊脂玉般的耳垂,细细吮吸,手挑开了衣襟,兜不住的绵软被细绳子抽开一下子就像兔子蹦了出来,两团大奶颤颤巍巍,露出她白皙曼妙的玉体。 细腻的肌肤在手下的抚摸,他将手十指张开张到最大,手指缝中露出来的白花花的奶肉,已经溢出来了,大拇指按压着翘翘声声生生立起的乳尖打圈,剩下指腹抓揉,体会幼椿的颤栗,改为完全拢住整个两团白嫩软滑的奶肉,用力箍住底端,让上面的奶头和周围的一圈奶肉涨了出来,刚才的搓揉玩弄,已经让奶头涨大了一圈,粉嫩艳红。火热的舌头一伸,直接舔了上去,卷进嘴里,吸得啧啧作响。舔着面团般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乳,咬吮吸还不够,非要嘬出一个个红色的印子。濡湿炙热的唇舌间,他的唾液,把奶头和周围的奶肉舔得湿润又晶莹,染的亮晶晶,泛着淫靡的光泽。 幼椿乳尖微微的撕咬还带来酥麻的痛感,奶尖儿已经被咬的红肿了起来,巍巍的在白花花的乳上挂着。 邬羲和埋着的胸口,将浑圆的乳肉挤压另一边的乳高高翘起方便他进行玩弄,而另一边的乳就落入他的口中,吸吮个不停。 手搓揉的力度加上口中的吮吸让幼椿痛苦不堪又充满欢愉,前者是精神上后者是肉体方面。她呻吟的呜咽出声,同时张大了嘴巴,布帛包着的宝石珍珠刮蹭着口腔软壁,不停肆虐着,扫荡着,搅弄着她嘴里的嫩肉,吞咽不及的口水,布料已经全部湿透了,似乎无法承载更多的不断从嘴角淫靡的溢出。 痒意和酥麻交织的感觉从奶子传遍了全身,尤其是下半身那个尴尬的地方。 每吸一下她的乳头,她的小甜豆就会颤抖一下,而那口水汪汪的花穴也会渗出透明的液体,将亵裤打湿了个透。 精神上的厌恶,使得她身体想要避开,脖子像天鹅一般仰起,弯的不停的向后仰,好像不能维持正常的姿势了。腰也拱起想要避免一切的接触。 只是她的嫌弃,在邬羲和身下看起来实在是像在迫不及待把胸送给邬羲和玩弄。 邬羲和抬着充满欲色的眼,轻笑了一声,不再用嘴唇对着乳做些什么,她的耳朵被霸道被卷入他唇舌中,反复的吮吸,甚至改成了双手,略带无情地攀上了她的酥胸,把浑圆的大奶子像两个面团一样来回揉捏。耳垂上湿润的痕迹,是在寓示着男人正在对她做什么事情,“椿那么快就想要了?” 他的手不只笼罩着奶肉,旋转角度的搓揉,而且还让最敏感的乳尖夹杂在他的食指和无名指的指缝间。用力狠狠的夹住抬起,猛的往上一拉,同时手完全拢住,增大了拢住的压力,幼椿控制不住,呜咽声让整个腿用力夹住了邬羲和的腰。 她的乳尖已经被玩的红肿,他还要像被鹰隼的爪子抓住一样,想要更多的渴望从她的嘴巴,奶子还有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幼椿狂乱着摇摆着头,想要脱离邬羲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挤压着胸腔中的空气,也没能用舌头把口中塞着的头盖顶出来,他塞得实在太深了。 献祭【H】 只能发出呜咽,快感仿佛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猛烈,不停蔓延在身体里,身体都颤颤巍巍的。 之前被解开胸前的前襟,两只白兔大半个都是他留下或啃咬或揉捏的痕迹,红色肚兜淫荡地挂在了胸上。目光凝在牛乳般的奶上,搓揉了两下浑圆,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尖,整个吸吮进嘴里,连同乳晕旁边那一小片白花花的嫩肉,也跟着被吸含进去。 下半身穿着的婚裙,早已被强行撩至了腰间。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伸向神秘的三角地带。而邬羲和似乎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越害怕什么,他就越干什么。他的手往幼椿下腹部摸了进去,才刚放上去,就发现布料泛着潮意,他隔着亵裤来回画圈儿研磨,丝毫没有要脱掉的打算,她的蜜汁泛滥的更厉害了。汨汨透明的水不断流出,布料吸收不住渗到指缝上。 上下的敏感点全被把控着,鼻音不断传出轻轻的哼唧声,迫切地浑身不断扭动,分不清是想避开还是索求。 邬羲和见状轻笑了一下,咬着乳头的嘴含糊不清,“我就知道,这里早就想要了。” 整只手终于从亵裤里探了进去,包裹住花阜,手指微微往里勾,一插进去,嫩肉四面八方而来地绞住了手指。 温热,紧致,湿滑,仅仅插进去,就被她的湿嫩搞得头皮发麻。往里来回摁捻揉动,紧跟着又插进一根手指给她做着扩张。指尖逐渐要往里探的情况下,见幼椿仍想躲,被邬羲和狠狠的按住屁股。 邬羲和好看的薄唇紧紧地抿起,那种打从心里对他的反感使得她身体根本没有去接纳,肌肉的紧绷无不再告诉他,幼椿现在对他有多排斥,若不是对她身体的了解,他又怎么会让她湿那么快。 两根手指技巧性地抠弄她的嫩穴,关节碾压穴内敏感点,汁水淋漓,噗嗤噗嗤地往外流水。手臂遒劲奋力地撞,指腹用力地抠弄,从不同的角度顶撞抽插她的敏感点。 一边吃着她的奶子,一只手还不断玩弄着另一边,不冷落任何一个地方,下面的小穴更是被另一只手罩住,两根手指不断进进出出。 幼椿眼角溢出泪水,她感觉自己的小穴在逗弄下,已经湿的不行,甚至布料都已经因为更多的液体而贴着肌肤呈现出本身的弧度。 以前和邬羲和做这事她是快乐的,何况那是和她喜欢的人,可现在身体的愉悦没办法带动心绪,是割裂的两个她,她只觉得很痛苦。整个人如同被祭祀的羔羊,灵魂仿佛升腾了起来,隔空看着处于亢奋状态下即将高潮中的自己。 战栗,颤抖,身体不停地做出迎合的姿态。 这一瞬间幼椿想吐,反胃的情绪蔓延身体,却做不出抗拒。 看起来在被代表着欲望的手指不停的侵占着。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敏感的身体,控制不住高潮的快感,更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爆发的巨大欲望。 而这仿佛是一种绝望的献祭,代表着她背叛自己处于极度的欢愉之中。 泪水溢出的更多,在耳朵处感觉积攒的如同池沼,更多像泡在水里的耳鸣声,痛恨自己肉体的享受,甘愿在他怀中沉沦。 高潮的刺激让她不停不要命地往他的大手上蹭,小穴被两根粗手指插的更深了。于是丝毫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增加了一根手指,不断地戳弄着小穴的内壁,一下比一下迅猛。汁水嘀嘀嗒嗒地从手指抽插缝隙中流出,整个甬道又酸又软。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的飞快,幼椿的蜜汁将他的手染亮,水珠色情的从鼓起的青筋留下痕迹,邬羲和滑动着喉结,望着她娇躯泛着媚色,一副渴求的样子,猛的抽出手指,引来小穴的一阵空虚,穴肉不断蠕动,渴求着填满。 与此同时,胸部上的力度变轻,仿佛鹅毛拂过她的白嫩双乳一样,根本没有什么感觉。隐约的酥麻感越明显,她好像更痒了。没有刚才舒爽,甚至期盼着有什么能够重重地往她奶子上吸,挤压她的奶子,把玩她的奶子。 而且连穴口也空虚的收缩起来,盼望着什么又粗又大的东西捅进来,搅一搅,缓解这股蔓延到全身的酥麻感觉。 这一刻幼椿恶心自己也唾弃自己,是身体对他的臣服。 邬羲和看着幼椿的眼神中带着渴望,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手劲儿,然后又开始像毛一般轻浮过去,丝毫不带力气。 一条大腿被高高抬起,小腿肚架到少年精壮的肩膀上,他动作轻轻的,柔柔的,用手脱下已经湿到贴合身体曲的亵裤,露出了里面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小花穴,完全闭合的两片花瓣被渗出来的水,像是花茶吸饱了水分,却还是紧紧的闭着。又仿佛海底里的珍珠蚌一般,不轻易打开壳子,让别人窥得真面目。 如同饿了几日的野兽窥见了食物般,恶狠狠盯着粉嫩晶莹的小花苞,喉咙有点干,有点痒。他的喉结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幼椿感受到下身凉飕飕的,呼吸热气喷洒在小甜豆上,幼椿心惊肉跳,害怕得小穴一个瑟缩,两片花瓣又挤出了一缕透明水流。 邬羲和像是对待稀世珍宝,用手指小心的将贝肉剥开,粘乎乎的淫液在两瓣花唇间扯出一缕缕银丝,然后又一条条的绷断。 粉嫩的穴因情动而变成了玫红色,鼓鼓涨涨的小甜豆探了出来,硬的如同豌豆粒,在他灼热的视线下,颤颤巍巍的又涨大了一些。指腹在上面蹭过,穴口就蠕动着吐出晶莹。 耳边的心跳声跳了一下,迫不及待地俯首,要去采撷这朵汁水丰沛的花朵。 整朵花嘬进嘴里,火热的唇舌吸舔过小甜豆,大力吮吸两瓣花唇,被舌尖一卷含在嘴里,甚至还嫌不够,直接用手拨开两瓣花唇,牢牢固定住,强行把甬道,只为他开放,看着汩汨的水液顺着狭窄神秘的花缝流出,伴随着幼椿如同小兽哀鸣发出的鼻音。 舌头就像是鞭子,一下一下的拍打在甜腻的蜜穴上,在小甜豆与穴口间来回的滑动,舔的幼椿身子轻颤唔唔的想要蹬腿。 邬羲和猛地低头一吸,舌头直接戳进了小穴里,颗粒的舌苔舔啜娇嫩的小甜豆,摩擦时的快感让幼椿停止了挣扎,大脑彻底一片空白。幼椿再也无力挣扎,像是被狼束缚住的小鹿,只能悲哀的等着饿狼的撕咬,忍受着邬羲和唇舌无休止的进攻,嘴里的呜咽也像是最后的哀鸣。 她觉得自己快被舔化了,不停地进进出出,一刻也没有停下,每一次都带来快乐与折磨,随着抽插,只觉得下身都在水里泡着。穴内的褶皱被舌不断的捅开,侵犯,狠狠地操弄。脑海轰鸣地一声,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伴随着快感让她无地自容。为什么她被强奸,身体依然会对这些刺激和反应体会到愉悦。 花穴的贝肉已经被舔到发红,发肿,麻到知觉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他吸着花唇,吮着穴肉,舔着花缝,插着甬道,真的像要把整朵花吃下去。 这种猛烈又疯狂的举动像是彻底走进了深渊,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邬羲和的舌头上,随着舌头进进出出,吸吮舔弄,带给她每一次感官的波动与刺激。欲望的起起伏伏,真实的泪水却变成了生理性泪水。 在吸吮够之后,略带惩罚地舐咬着两片贝肉,力道,不算重,可是娇嫩的敏感的穴哪里受过这种惩罚,再微小的刺激,放在敏感的地方,都是放大无数倍的感受,灭顶的快感袭来。一道道白色的光在脑子里闪过,幼椿喷了,喷的一塌糊涂。 大片的水流喷进口腔,像尿了一般,吮吸不及的都溅到了邬羲和的下巴上,少年摸着下巴的水,用力一把将汁液甩在了她白嫩的胴体上。 幼椿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高潮的快感充斥着颅内,下面的小穴随着高潮的余韵一抽一抽的,吐出更多的嫩汁。身体被拍的那一下,并没有使幼椿回神,身体本能瑟缩了一下,鼻音哼哼。 邬羲和看着抽搐的花穴,如暴雨打湿过一般的娇艳,红润的色彩完全是被他吸肿,硕大的龟头顺着嫩穴上下的摩擦。 幼椿下面被摩擦得又痒又想要,身体也不听使唤地随着邬羲和的肉棒磨蹭,而不断的扭动。两片被掰开的花唇顺着一上一下的讨好肉棒,又老实地紧紧的箍着那颗硕大狰狞的龟头。 邬羲和见幼椿这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磁性的嗓音嗤笑道:“不是折辱吗?”掌心里的汁液,邬羲和色情的涂抹了幼椿一身,穴口敏感地收缩着。 听到这句话彻底清醒的幼椿不知哪里爆发的力气,猛地推开了邬羲和想要离开,刚往后爬了一步,幼椿就被邬羲和从身后强势地压着,瞬间完全动弹不得,沉甸甸的大胸都被被褥压得变了形状。 “椿不会觉得自己能跑掉吧?”冷笑地勾着薄唇,温热沾满液体的手掌心,狠狠地压着她细嫩的后脖颈, 两条修长白嫩的腿还跪趴在床上,被少年有力的手掌一下掰得很开,屁股却已经湿漉漉了,分不清是汗还是蜜液,色情地晃着。邬羲和眼神看见蜜液淫靡地挂在穴口,显然比起汗,究竟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邬羲和滚动着喉结,直挺挺翘着的肉棒已经饿了太久,太阳穴一阵阵地肿痛着,眸光幽暗地盯着她腿间那一张一翕,正不停淌着汁水的小口。刚刚被他用手指玩弄的穴,开始不断地滴着水液,一根长长的银丝就滴在了被褥上,洇出痕迹,他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 羔羊【H】 他箍住幼椿细腰往下一按,健壮的腰腹使力,猛地往上一挺。 “噗嗤”一声,整根粗长硕大的阳物都插入蜜穴中。还没搅动便能感觉自己那根肿胀的阳物被一收一缩的嫩肉紧紧绞住,一点活动的缝隙都没有。他被夹得一阵胀痛,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额头上、鼻尖上沁出些细密的汗珠,他往后一靠,闭上眼眸,抿紧薄唇,泄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下面那张小嘴,夹得太紧了,宛如处子一般,又紧又会吸,死死的吮着,嘬的邬羲和腰眼发麻,肉棒直颤,几乎就要交代,恍惚间连他的精魂都差点被吸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幼椿的不愿,甬道又开始绷得紧窄的难受,起初高潮的润滑在不断摩擦过程中水液越来越少,开始黏稠变得干紧。邬羲和先前又忍了太久,导致异常粗硕,插进更深一些的地方时,粗壮硕大的阳物又硬又干,表层的青筋暴起,凹凸不平,往前挤时,摩擦得娇滴滴的内壁火辣辣的一阵生疼。 邬羲和只好给跪着的幼椿转了回来,边插边揉动她的奶子,两个诱人的大奶子都乱颤起来那两个浑圆随着他的动作的波动而愈发颤抖。胸乳晃动的样子实在太诱惑人,他开始边插边啃咬两个大奶子,早就磨破皮的乳尖让甬道开始分泌汁液,来缓解疼痛,绵软回弹下暴虐心的燃起,又重又狠地来回蹂躏她的奶子,泛红的印子无不说明邬羲和的占有欲。 汁水越来越多,软穴开始接纳着肉棒,邬羲和进出变得顺畅了起来,穴里的嫩肉像无数张嘴一样吸吮着大肉棒,内壁的层层褶皱来抚慰着他,攻城拔寨,在她的小穴里横冲直撞。 穴里的嫩肉紧紧吸附在粗壮的茎身上,往外拔时,穴肉跟着一路外翻,被拖拽至穴口,那些被带出来的媚肉又被粗硕的阳物肏了回去。 幼椿的脚只能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身侧,垂在两旁,随着邬羲和的抽插一颤一颤的抖动。能感觉到穴里肉棒的搏动和热度,双腿想要往回缩,却没想到邬羲和强硬地挤了进去,不容许她的双腿合住,只能越张越开。 小穴酸到不行,越酸舒爽的感觉就越明显,她也禁不住渴望着更多更多。幼椿几乎为这个想法恬不知耻蒙羞到想要去死,但是身体却诚实地告诉幼椿,他们非常契合小穴随着抽插,两片花唇可怜兮兮地裹着那根凶猛的青筋缠绕的大肉棒,无力地攀附着她,被调教成了专属模具。 这样的爱抚下,穴里的层层褶皱紧缩着,异常的敏感,看起来羞涩得很,但是却丝毫挤不到抵挡的作用,任由大肉棒整根尽数的捣弄进去,狠狠顶在了宫口,肉棒一刻都没有停下过攻势,进进出出,把两瓣花唇都带进了穴里,又被操弄了出来。高速鞭答的动作,让两个人的交合处泛起了湿哒哒的水光,穴口像豆浆沫沫一样起了乳白色的气泡。 浑身布满了红晕,处处透着被疼爱过的痕迹。邬羲和抓着白嫩的大腿内侧,富有弹性的手感,享受着每一次触碰幼椿的颤抖。尤其是在肏到穴里某一个点时,幼椿浑身战栗。 邬羲和死死的盯着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看着被撑成圆形的窄穴艰难的吞吐着他的肉棒,被刺激的头皮发麻,猛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紧致的软穴箍紧了他的肉棒,让他变得更加兴奋,连续不断的快感让幼椿几近乎崩溃的边缘,穴里的肉棒却坚挺无比,搅弄得花穴软的像一张鸡巴套子,只会依附在根上。 软穴的深处又酸又痒,花心的软肉抽动着又喷出汩汩水液,浇在穴口碾动着的龟头上,又被龟头一下子捣回了体内,刺激让她整个小穴往外喷水,她感觉大腿内侧都快被浸湿了。龟头顶端的小孔张开,硕大的龟头被水淋得一片湿亮,滑溜溜的,捣的汁水四溅。 肉棒在穴里弹了好几下,他刚刚差点就射了出来,“椿的小穴又湿又软,还会吸。”揉着奶子的手越发揉捏的大力,邬羲和喘着粗气说着,却抽出肉棒,只是把灼热的龟头抵在了穴口,慢条斯理的研磨着。 看着幼椿似乎终于被他肏的意识不清,邬羲和吮吸了幼椿的耳垂,想要从后面肏她。 双眼失焦地幼椿根本没有力气抵抗邬羲和,被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捣鼓地背对着他,明明娇躯已经被男人玩得跪都跪不稳,还是被摆弄跪在床褥上,小腿分开往两边高高翘着,撅起臀部,腿间滴水的穴口一时间来不及缩回而大开。 似乎是因为听话,而得到的奖赏,空虚的小穴被火热的大肉棒一瞬间填满,又不断地抽插,小穴里面有层层折皱,在吸引着他不停地往里捅,捅得越来越深。翘臀被他慢吞吞的肏弄磨得淫荡的扭动了起来。难耐地翘着,揉搓颤抖着发红的臀尖,用手掌发狠地揉捏着她的屁股,手指摁住她求肏的臀部,对抗着窄穴的吸力,将被蜜汁浸湿的肉棒从穴中向外抽出,带着通红的媚肉向外翻出。 龟头在层层迭迭的软肉上刮过,刮得穴里的淫水顺着棒身流出,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甚至压着操干还不过瘾,直接抱在了怀里,一只大手托着她的肩,一只大手扶着她的臀。 把她整个身体按在了自己的大肉棒上,就像被串起来的糖葫芦,这样上上下下直来直去,大开大合的操干,不停的抽插,上下弹跳白到发光的奶子如同刚发酵好的面团却有了弹性,幼椿疯狂地被操弄,抖动着腰杆,最后终于肏开了宫口,浓烈量多的白浊全部灌进了幼椿的穴心深处。 耳边的喘气声像是把遥远的人带了回来,她汗津津的还被邬羲和抱着,嘴巴的酸胀,让她感觉下颌好像脱臼了,之前泪水已经将哭过之后脸,干到紧绷的程度就像假面,明知道哭是无用的,可她真的好累,他们已经变成了凶猛的野兽与侵占的羔羊。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更像是被主人支配和随意玩弄的宠物。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邬羲和听到了幼椿的心声,邬羲和迷茫又虔诚地说道:“椿才是我的主人。”虔诚是因为清楚知道自己爱着幼椿,对她的爱意坚定。迷茫是他终于反应过来他彻底搞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无法在向前一步。 在他抽出盖布的瞬间,她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被褥里。 躺在绵软的床上,碎发遮挡住大半张脸,视线里是都是残缺的,大多是斑驳的黑。邬羲和手被她的碎发撩到耳后,看着她眼神无光,无意识的看着面前,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椿?” 眼珠子动了动才转向邬羲和,幼椿面无表情盯着他,突然笑了出来,是肌肉纹理牵扯皮肤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当初哪是幻境,分明是预知。”嗓音是撕扯过度,沙哑的声音。明明她在过程中不曾喊叫,嘴里一直被堵着,更像是伤心过度后悲极气噎的失声。 “我……” “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她能怎么反抗,做什么都是徒劳。 邬羲和手还僵着,他只是想回到当初,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出怎么样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话,也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当幼椿真对他如此,他发现他根本承受不了。说白了当初做的打算不过是在赌她对自己的心软。 “所以椿其实也不喜欢我,只是愧疚吧。从你地宫里出来对我得不知所措,到后面因为金蒲桃的投怀送抱,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天命如此,就活该他算计未曾谋面的爱人,导致现在的结果吗? “现在说些有用吗?” 邬羲和低着头,像个已经知道错的孩子。知道错并不是反思他想要留下幼椿所做的行为,而是在反省他就应该使用最初的手段,他不觉得欺骗有任何问题,若不是清风明月把真相告诉幼椿,他能骗幼椿一辈子。 只是幼椿现在连半个眼神都不再给予。 良久邬羲和离开了,离开之后婚房就像水墨画被晕染开,婚房一点点消失。底下的莲花水气弥漫开,雾气缭绕。 ——宿主想要回家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邬羲和。 电子音响起来,躺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又打算坑我?”幼椿手臂撑着床铺,冷眼看着眼前挥之不去的大雾。甚至还用了阵,是真打算囚禁她。 ——不是的。宿主,您能明白神渡劫的意义在哪里吗? 系统无法模拟出幼椿实际的情绪,不能确定幼椿是否会回答。半天都没有听见幼椿回答,系统只能自己说。 ——是成为一个摒弃七情六欲又能博爱世界的存在,主人知道这个世界气运走到头了。但这才是考验他的地方,可是他并没有顿悟。 ——他没有理解作为一个合格的神应该做到的地方。 ——邬羲和,羲和。在上古时代是光明的缔造者,所以他本该是气运走到头之后,让这个世界真正重现光明。而非毁灭,或冷眼旁观。 ——作为原身是金乌的他,理应是和太阳一样要先灭再燃烧,所以黑化、受苦难、死劫都是必然经历的。 ——和宿主说这些不是为了帮主人说话,只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如果宿主细心就会发现他的瞳色,金色是神性的一面而平时的黑色是代表着主人的人性。 “你不是系统,你才是他真正的本命剑。给我看的小说是编出来的,但起码也是基于一些事实。”她坐了起来,青丝滑落盖在背脊上,幼椿目光悬在莲花瓣上,“一个是剑体本身,一个则是剑鞘。但平日里化成纸屑?” 所以邬羲和很少使剑,他们剑修倒也不是说除了本命剑不用别的,但心意相通,总归是本命剑更为顺手。 她目光几近乎呆滞,“那我把他杀了,我不会再回来了吧?”摒弃七情六欲又怎么会做到博爱呢?在她的认知里,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可她竟然开始有些同情邬羲和。 ——对于宿主而言,所有的事情将终于主人的死。 “本命剑让我杀死自己的主人,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笑。” ——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主人决定把我丢去葬剑池。 幼椿听到这话,身体放松,整个人看上去松弛了些,打起了精神。 我执 幼椿抱着双膝,看不出在想什么。 夕阳的天空缱绻出曼丽的暮霭,光洁的背脊在黄昏下披了一层晚霞,幼椿终于像回过神一样望了望天空。 “之前在幻境里好像都没有感受到时间。” “因为那只是幻境。”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邬羲和,或许他一直都在。 “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 邬羲和没说话,垂着头。 平复心情下是幼椿理智回归,“可能我也有问题,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换位思考,要是邬羲和与她在现实世界谈恋爱,然后突然跑了,她第一反应也是生气觉得邬羲和是渣男吧?就算邬羲和作为渣男跑路,她可能就是气自己被狗咬一口,虽然她不能拿自己的行为标准去要求对方。但是邬羲和的做法,她难以接受。 “椿总是会反思觉得问题在自己,明明我才是加害人。”邬羲和蹲在幼椿旁边,发现他一靠近幼椿身体不自觉肌肉紧绷,看着幼椿表情没有变化,是身体下意识对他的反应,心里顿时苦涩了一下。 邬羲和舔了舔下唇,“我其实做好了,你回去不会再出现在我身边的结局。你走了之后,我并不如预想中那般。我甚至都没想过你回来之后会那么厌恶我。我以为起码你对我还有些感情,不至于……不至于我碰你的时候那么抵触。所以冲动到丧失理智,头脑发昏了。” “你若真做不到不是应该你来找我吗?”幼椿抬起头看着邬羲和,问出话的同时就像思路被打通了,有没有可能是邬羲和根本不可能来她的世界? 邬羲和伴有略微愤慨的心情的看着幼椿的脸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一种对于事物没有办法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幼椿笃定了邬羲和没办法来她的世界,“人不可能既要又要吧?” “我也不是人啊。我能体谅椿作为人族,所以经常拿人族的标准道德去衡量我的行为,可我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邬羲和委屈的说着,看上去像是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被不应该的指责而心里难过。 他们现在像极了异地恋的情侣,还是种族不同,哦,那就是异国恋,在争吵中发现对方好像是偷渡过来,没有护照。这样一想,幼椿的表情一言难尽了起来,她一边唾弃自己怎么什么时候脑子还能发散思维的脑回路,一边又觉得好像是那么个事。 邬羲和见她走神,回忆起彼时还能听见她心声的时候,靠近着幼椿,在触碰幼椿手臂的时候,还仅仅是手指蜻蜓点水擦到一点。 幼椿猛地甩开了邬羲和的手,慌张的一手捏着衣服,一脸惊慌的神情,另一只手上是终于能被召唤出来的木春。是肌肤接触想起了压在身下无法反抗的羞辱,发现刚刚能心平气和讲话是因为保持安全距离,一旦邬羲和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恐惧感再次降临。 ——宿主想要回家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邬羲和。 系统的声音再度盘旋在幼椿脑海里。 “如果椿真的介意,那椿杀了我吧。宿命这种东西,好像怎么做都无法解开。”邬羲和不容拒绝的力道用手掌抚在幼椿握着木春的手背上,“如果椿不杀了我,我就会做在地宫幻境里的那些事情,把椿一直囚禁。可是椿,一直都想回家对吧?” “邬羲和,我在我自己世界过得很平淡。不像在这里,可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我自己世界的所有。我知道我现在做这事一定会后悔,但若我因此不能回家我会恨我自己。”幼椿拿着木春一寸寸研磨进去一般,没有身不由己的无奈,红色的液体倏地从邬羲和胸口上晕染开,猩红色刺激着眼,可她眼波枯萎,心跳尚还在跳跃,“我是喜欢你的,但是这个喜欢,我不要了。” 邬羲和神情温柔,似乎因为幼椿终于愿意牵着他的手,“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没有错,想要活下去很正常。可邬羲和我也没错……我只是想回家。” * ——主人为什么要让宿主杀您。 因为现在无解了。 她太厌恶他了。 “做好了把她困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恨我的准备。” “当她真的恨我,厌恶我的时候……”触碰时候幼椿的反应还历历在目,明明在地宫里他对她做那些事,她还会对他无条件信任,主动靠近他去牵手,现在却变成了害怕,“我发现幼椿比我想象的重要得多。” 他没办法去接受毫无保留的信任变成满脸戒备的抵触。 “不如让她愧疚,永远都记得我。”邬羲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摆弄着自己的尸体,他爱幼椿,也允许幼椿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但是他很自私,幼椿心里只能有他。“她既然厌恶我,短时间内浓烈的感情是无法轻易抹除的,能与之相比有什么能代替同等重量的感情,除了愧疚我想不到别的。” 告诉幼椿,回家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太清楚幼椿的性格了,被逼急的情况下又有人撺掇她,一定会做的。就像那时候在地宫,焘奡的话让幼椿动手了,只要给幼椿充足的理由和煽风点火,她还是一样会做的。 幼椿不如他们,倒不如说幼椿承受能力只在这个范畴里,会被逼急抗不了压力,做出些不计后果的事情。幼椿也和他们不一样,不会觉得杀了就是杀了。而是动手了就会一直愧疚,伤害他人势必违背她本身善良的天性,那索性设计她再杀了自己一次。 “不想她回想的时候,记忆中的我是一片荒芜。” 情感这种东西就是非常地消耗自己,就像喝了的酒,有短暂的快感,可是也带来了自伤。 快感总会消散。 ——所以主人决定放弃神的资格要去宿主的世界找她吗? 系统说完,空中浮现的光点像是把邬羲和袖中的纸屑吸了出来一样,纸屑在空中一点点黏在光点上变成一个人的雏形,已然出现了那个当初邬羲和在凉亭里被欺负的时候出现说上课的双髻少女。比起之前相貌平平无奇过眼就忘,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冽,“清风明月”本就是一体。 “体会过爱才会明白给予与接受的关系。” 清风明月看着自己主人做的决定,不是死局是主人一直没有参透,可它不能说,“我无法理解主人像人类一样具有同等情感做出这种让步。”岂止是让步,就像现在让那些修仙的人再做回凡人,有几人愿意? “现在有差吗?我在这里也是死局。” “金乌你还是没有参透。以往你就过于冷心冷情。” 天空中传来的声音,邬羲和抿唇勾勒出一丝弧度,更像是讥诮的表情,“是吗?所谓的渡劫不就是设置一些障碍改掉我们本身的恶习,被统一规训成你们觉得合格的地方吗?” “不是改掉是引导。” “因为评价冷心冷情,所以渡情劫。”大部分的脸处于阴暗处,棱角下皮骨更锐利,邬羲和声音平缓如同陈述事实,完全没有高低起伏,“在孕育初时,就被教导没有分别心,对待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以平常心去对待,对任何事内心都没有偏执。佛家讲心无去来,是知涅即空心,了断世间因果,不恋红尘才能修至入涅。而在道家要求我们不过多地干预,不妄作为,不违背规律,遵循规律而为。” “冷心冷情。”邬羲和轻笑了一声,“分别心太强往往会导致,终其一生都无法体会到无条件的爱。既不会无条件爱自己,也不可能无条件爱别人。可没有分别心亦是。不觉得很荒谬吗,要没有分别心对待万物,守护博爱众生,根本不知晓爱,如何做到这些?” “金乌你在我执。” “爱众生是爱,爱一人亦是爱。” “小爱的爱存有占有的私心,只会令人感觉被困,这种爱是牢狱。你对幼椿就是如此。当所爱的人再无法觉得快乐时,会想方设法解脱以便能重获自由。拿幼椿来说,被束缚的她,逐渐变为愤恨。在过程中你强调自己的意愿而忽略了她的需要,这便不是爱。这只是占有和支配别人的欲望,以及试图满足自己需要的错误途径。因执欲之爱所带来的痛苦,你觉得这是爱吗?” “先是否认对我们的驯化,说是引导。把我本身对于幼椿的情感归为小爱后,再否认我对幼椿的感情。我不否认占有和支配,也不否认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幼椿身上。爱本是就会伴随而来的负面情感,嫉妒、毁灭、扭曲、痛苦、恐惧、沮丧、伤害、占有、恶毒、摧毁,是竭尽隐瞒压抑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拥有大爱的存在。在大爱里的,慈悲心与怜悯我一样都没有。我本可以真的杀了凌昶燮,我没做不是因为我学会了慈悲与怜悯。而是,我不想幼椿对我失望。” 在心动的过程中,邬羲和是知道自己做了许多怕麻烦的事情。在栖霞镇他可以直接让焘奡不复存在彻底消失。上风凌的弟子存亡何必揽到自己身上,在地宫里他也不想去管杨依,地宫与剑脉不让亡魂超度与他何干,可是他一一做了,只因怕幼椿会难过。 毕竟他爱的人,是一个来自异世界为了名义上的姆婆,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就想去报仇。一个在师门里说不了几句话就要管师妹生死,还有一同在地宫行动甚至还被坑了几次就掺和人家家务事,为了那些萍水相逢的师门就去愿意赴死。 爱上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件麻烦。 冷心冷情的人并不会爱上这样的人就变成热心热情,只是他愿意为此多看看身边的周遭。 上空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邬羲和抬起头,直视着太阳,“反正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吧?” 太阳距离他越来越近,邬羲和身上突兀的开始有黑色的羽毛,强烈眩光下,再度睁开眼,是一股铁锈味。 她啊 邬羲和再次睁眼时,处在一片树林中。鸟叫声并不频繁以及隔着很远人类交谈的声音,邬羲和眼神落在旁边的是一只鹿崽上,铁锈味是来自它身上。 灌树丛中传来异响,邬羲和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处于灵体状态,看着手,意味着别人看不见他,且他无法触碰到任何物体。 探出了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一脸震惊下是眉飞喜悦的笑脸,“妈……”下一秒她自己捂住了嘴,因为她发现小鹿要跑走,还在懊恼小鹿又要跑才发现小鹿没动,她视线往下移才发现小鹿的腿被夹住了。 小女孩上前走了几步,小鹿冲了过来,小鹿虽然不大但对于小女孩来说还是偏高,没有撞到她,她却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爸爸!妈妈!”女孩吓的叫着家里人。 邬羲和被这声音吵得头疼,可他无法离开,彻底被这一圈困住了。冷漠看着两个幼崽的行为,他琢磨不透天道的用意。 听见小女孩还在喊,邬羲和本不想多费口舌,就他五感听到的范围里,那些人族所处的距离是不可能听见这孩子的叫声,“你声音传不出去的。” 无奈小女孩根本听不见他声音,邬羲和揉了揉太阳穴,若天道本意是让他处理,那他宁愿耗着。 在邬羲和想着应对方法时,女孩有了动作,她可能意识到没人能帮她。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泥土,耐心观察发现小鹿的冲撞在一定范围内。 “你能不能乖乖的,我知道你很痛,我想把你解开,但是我怕你撞我。” 邬羲和嗤笑了一下,万物皆有灵,鹿也确实有灵性,但是这种语言起不到任何作用。孩子头发上还夹着枯叶,小脸也脏兮兮的,唯有眼睛让他有种熟悉感。 小女孩整个人一字步,手慢慢试探,脚又做好了随时跑掉的打算,在小鹿要撞的时候,小女孩一溜烟跑到了树的背后,再探出个脑袋默默观察鹿。再看见小鹿不动的时候,再重复以上行为。这样拉扯了几次,小女孩体力不支的扶着树,气喘吁吁,“我是真的好心想帮你,你能不能不要踹我啊。” 邬羲和看着小鹿,检查了伤势,这捕兽夹卡着小石子,力道并不是很大,不然估计骨碎了,但是他很怀疑就算小鹿不掀翻她,女孩未必有力气能掰开。 那种熟悉感有种莫名的亲近让邬羲和鬼使神差地举起透明的手摸着鹿头,“她没有恶意。” 女孩看着鹿卧下来休息,一点点靠近着,发现小鹿不再有伤害的打算,松了口气,开始检查鹿的边缘处,血肉模糊,垮着一张小脸,“我妈说山上很多捕兽夹,我本来不信的。还好观光车上来我有认真听被夹了要怎么解开。” 邬羲和瞳孔放大,手颤了颤想要拿掉女孩头发上的树叶,却想起自己无法触碰到。近距离看着女孩才发现熟悉感从何而来,是幼椿小时候。 庆幸自己还好让鹿安分了下来。又有些担心幼椿对捕兽夹的处理,怕她伤到自己。不过正如她自己说的认真听了。捕兽夹有个小机关可以弹开,小鹿一下子弹跳起来掀翻了幼椿,她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邬羲和不悦的盯着小鹿,本来打算逃跑的鹿,回来跪了下来。 “哎?”幼椿歪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小鹿,鹿是真的通人性吗?一脸不可思议的小表情跑到小鹿边上摸了摸它的毛,“不用谢啦,你快回去吧。” 看见小鹿和兔子一样蹦开进入灌木丛里,歪着头自言自语道:“这难道就是观光车说的鹿的生命力顽强吗?”幼椿眉头皱了皱,因为刚刚的摔跤被小石子划伤手了,又抬头看了看天,好像快天黑了,惯性想要喊爸妈的时候,想起来刚刚自己嚎了半天都没有人。 小脸委屈的想哭,又在努力憋着,吸吸鼻子,“以前奶奶老说老天爷真的有用吗?”幼椿嘀咕了一句,“老天爷你看在我那么努力帮小鹿的份上,能不能把我送去爸爸妈妈身边阿?” 邬羲和想要安慰幼椿,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幼椿有交流,他听着大声呼喊幼椿名字的男人和女人,叹了口气。 天即将变黑,起了一阵风,幼椿感觉像被风能推跑,把她头上的枯叶轻飘飘的吹走了,就看见地上不知是不是枯叶蝶,在往远处飞去,似乎在等她,见她不跟上来,又起了一阵风。 “原来奶奶喊的老天爷真的有用啊?”幼椿惊讶的小脸写满了不可思议,脚步连忙跟上,追着蝴蝶跑。 听到了人群中喊她的名字,幼椿加速的跑着,冲出了树林。 在幼椿见到父母的那刻,两片枯树叶在风停下时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邬羲和双手抱胸依着树木,看她被父母检查伤势,以及和管理人员道谢。就在邬羲和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下一秒他在人族的办公室里,看着幼椿父母在签署什么。邬羲和靠近瞥了一眼,却没见到幼椿。邬羲和穿墙而出在走廊里看见一个老奶奶和羊角辫的小女孩在说话,邬羲和飘了过去。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道:“奶奶我是不是不该去管小动物的。” “小椿做的很好,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爸爸妈妈被很凶的叔叔阿姨叫进去很久了。” 邬羲和看着幼椿小手显然有包扎过的痕迹,才把视线挪回到幼椿小脸上。 老人似乎在思考怎么和小朋友解释,就在还在孙女要哭的时候,开了口,“小椿,每个动物都有自己的习惯。就和每个小朋友家里的习惯都不一样,奶奶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可是动物也像小朋友一样去做客吗?” “森林就是小鹿的家,你去森林做客就要遵守森林的规则。” “我有督促爸爸不许抽烟也没有乱扔垃圾。” “小椿是做的很棒,但是森林的规则不是只有这几点,你看你去动物园玩,是不是有臭臭的味道,那是动物身上的味道,我们人类也有味道,你接触了小鹿,它身上就有我们人类的味道,鹿妈妈闻到了人类的味道,就会以为小鹿不是它的孩子了……” 邬羲和愚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幼椿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 “那我是不是害小鹿要饿死了啊。”幼椿听完解释立马小珍珠就从眼睛里跑出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小椿不哭不哭,不会饿死的。爸爸妈妈就是去签领养哦。” “领养?” “爸爸妈妈找了一个动物机构喂养,会给小鹿喂食,只是这样一来小椿以后得玩具会变少。” “没关系,小椿的压岁钱也可以给小鹿的。”幼椿点了点头,举着小拳头。 邬羲和哑然而笑,原来是从小就蠢,视线回到了幼椿身上,但还挺可爱的。 岁月轮转,他只是被困在了幼椿身边,亲眼见证她的长大。 直到幼椿救了一只乌鸦。 少女姣好的面容散发着愁云,曼妙的身材也被包裹在校服下,等着兽医的救治。 前台看着小姑娘一直坐着,看了眼时间,“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才能知道结果。” 幼椿点了点头背着书包离开,回到家刚好晚饭坐好。 “怎么回来那么晚,晚自习不是要下半学期吗?” “我看有只鸟受伤了,就送去兽医诊所了。” 父母二人对视了一眼,“小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导致什么。” 幼椿垂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她当然知道,就像小时候救的鹿。虽然家里人承担了养大小鹿的费用,但本来可以避免的。他们家庭经济状况也就普通,还要每年额外支出一笔开销。所以小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救了这条生命,就要一辈子对这条生命负责。 “可是爸妈明知道,不还是主动承担了?”幼椿抬起头噘着嘴看着她爸妈,小时候她是私底下和父母说救了一只小鹿,是他们主动去和人家说的,要是她爸妈势力点或者不知道,完全也不用承担。 幼椿爸爸被这一句一时搞得不知道接什么。 “算了,我们就是怨种家庭。”幼椿妈倒是看得开,之前女儿还在小区喂养流浪猫被投诉到家里,现在这只流浪猫就被养在家里此刻蹭着她的脚。 邬羲和因从小看着幼椿长大,对这家人早已见怪不怪了,愚蠢两个字他都说累了,心里还是讥笑,天道不会觉得给他看这些就能感化他吧? 洗完澡的幼椿看着小区楼下,玻璃上印着她的脸,“老天爷,希望那只乌鸦能顺利渡过。”自从小时候找到父母之后,她祈祷就习惯“老天爷”三个字开头。 邬羲和坐在她床上,管老天爷什么事?虽然没有实体,但灵力他还是能用,所以幼椿从小到大的祈祷,都是他在做。但那只乌鸦他不想管。他的幼椿太博爱了,甚至之前去她爷爷奶奶家抓了一只老鼠,她爷爷让她丢出去,她都怕给老鼠摔死套个塑料袋。 对谁都和善,真诚,善良,尊重生命的人,唯独对他狠心。 邬羲和想不明白,这样的幼椿,为什么不会为了他留下来? 新人 po 1 8a g.co m 自那天乌鸦彻底治疗失败之后,幼椿发现,喊老天爷没用了。 因为没用,她后面再也不喊了。 直到大学时候做的梦,醒来之后,幼椿就不太爱说话了。 “你怎么越来越I了?”茶水间里原先一个班里老同学捅了捅幼椿,他们一个班的,大学面试的时候进了同一个企业,不同的部门。但是幼椿进的部门时机很好,没多久就坐上了组长。 “快收起你的E人I人,我现在脑子有点像IE浏览器反应不过来。”幼椿终于被滴滤咖啡冲好了,把咖啡渣的包丢掉。 “大早上开例会,谁都像IE浏览器。”秦止走之前还拿杯子碰了幼椿的杯子,像是干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a z .c om 确切说就是干杯,为了新一天的打工人怨气而奋斗。 幼椿拿着马克杯回到自己工位上,开机写邮件提流程,就被人事叫了。 “幼椿,这是你们组的新人。” 幼椿点了点头,她作为组长咋不知道他们组要进新人?领导也没说啊,最近他们部门也没有面试。奇了怪了,表面不动声色,拿着hr递过来的资料,凑过去用气音问道:“什么时候的面试?”他们企业这种不是校招就是猎头,校招时间不对,猎头的话也不会分到他们组,她有点想不通。 hr眼珠子往旁边瞅了一眼再往天花板看了一眼,眨了眨眼,“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忙了。”说完拍了拍幼椿肩膀,同样用气音回道,“空降。” 幼椿也没有抬头基本是眼神齐平盯着人家喉结领口这块公事公办,带到位置上,把基本资料给他让他先熟悉熟悉。 上一个也是空降!她干的活!送给上一个空降兵,人家顺理成章高升就给她提了一个组长。本来她还因为邬羲和的事情挺难过的,谁知道一入职场根本没心思难过,每天不是面对做不完的工作就是尔虞我诈职场斗争,她还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站错队伍。 算了,功绩给了就给了吧,不然还能咋办,小组长起码也比原来高了点薪水,幼椿走完神终于低下头问他,“hr带你都介绍过了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开的页停顿了一下,少时他抬起头,“没有,我刚报道,他就带我过来了。” 四目相对,幼椿本是营业微笑慢慢往下撇,“邬邬羲和?” “是我。”男人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连退了好几步,“呃,需要帮忙吗?“ 幼椿靠在后面的玻璃窗上,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脸,心头涌上多种情绪,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又打算装模作样骗她是吧! “你先不懂的地方自己看。”幼椿声音陡然低了好几度,冷漠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查询余额,很好,她现在的存款不支持她裸辞,等她回家晚上就去修改简历! “好的,前辈。” 嘶,前辈这个称呼让幼椿浑身不自在,“你能换个称呼吗?” “直呼名字不太好吧?”邬羲和带着不确定性,“幼椿?” 幼椿浑身不自在起来,眉头紧紧皱着,“你还是叫前辈吧。”回到位置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当时怎么没让他和别人一样,喊她组长不就完事了! 邬羲和继续低头看资料,没有在意幼椿的一举一动。 可这一天幼椿在意的不得了,结果下班一扭头就发现邬羲和电脑已经关机了。幼椿问着邬羲和旁边工位的人,“他人呢?” “到点就下班了。” 幼椿看了眼时间,很好,她今天又白送公司两小时——免费加班。 回去路上幼椿只要路过能反光的地方就会看的很仔细生怕邬羲和跟踪她,到家才发现她好像有点应激过度了。如果真的是邬羲和,他要装的话短时间也不会暴露。如果不装的话,她其实也拿他没办法。除非她再一次被囚禁,不过这次她能报警就是了。 想通这点幼椿改简历的手停了下来,也不急于一时。至少等她拿完年终奖!却分不清内心再次的波澜是因何而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幼椿都开始感慨邬羲和是不是演技太好,以至于她常常觉得邬羲和好像就是这个世界与她不认识的普通人一样。 “今天部门聚餐,无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 看到这条消息幼椿烦躁如同经期前兆,根本不想拿私人时间被迫加班,尤其是进了包厢发现不是几桌,而是那种三十人大桌子。幼椿表情越加扭曲,这意味着……她今天可能得喝成喷泉。 …… 然而她没有多喝酒,新来的邬羲和非常上道,帮她一杯又一杯喝酒。也许是空降挡酒这事也没人敢说什么。 又因为挡酒,表面是她送邬羲和去打车,实际是邬羲和送她。 “邬羲和,你非得每次都要演吗?” “前辈可能误会了,或许前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邬羲和确保幼椿能站住之后又退了一步,“帮前辈挡酒是因为前辈算是我的上司。” 幼椿眨巴了一下眼。 邬羲和仿佛真的怕幼椿误会,“因为流程我每个部门都得去,帮您挡酒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新人的分内事。等流程过完,我未婚妻那边也有个交代。” 前面的话幼椿疑虑并未消散,但最后这句话幼椿心里一紧接着是毫无征兆地心慌,是一块东西摔下去之后,所有的碎片一同掉落下来。 “未婚妻?” “对的。”邬羲和拿着手机屏幕给游戏看了一眼。是亲密的合照,虽然一晃而过,也能看到邬羲和搂着别的女人。 “那就好……”幼椿强颜欢笑了一下,本该庆幸却开始堵了起来,邬羲和被她杀了,不然她怎么能离开呢,可是一个人顶着同样的脸和名字抱着别人的时候她心里真的好堵,她眼神回避开,落在了影子上,喃喃道:“……那挺好的。” 鼻子酸了起来,难怪茶水间说什么小姑娘告白结果人家说有未婚妻的新来同事说的就是他啊,幼椿深呼吸想要压下眼泪。 但倘若幼椿看的仔细就能看出照片里男人的不情愿和女人的僵硬。 “前辈没事吧?”邬羲和见她好像站不稳,却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动了动嘴皮,连抬手的动作都不曾有。 幼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能站稳。她又没多喝,但不是因为喝醉她为什么会站不稳啊。 邬羲和瞥着穿着黑丝的高跟鞋又踉跄了一下,他拿着手机点开app,“那我给前辈打车,还是前辈自己打车?” “我……” 下一秒邬羲和就眼睁睁看着幼椿摔了一跤,邬羲和只能扶着幼椿去附近的长椅上,他甚至懒得自己找药店,叫了个外卖。两个人坐在长椅上,邬羲和看着她丝袜膝盖处破了,渗出血,猜到明天应该挺大的乌青。 “前辈家里人来接吗?或者…前辈男朋友?” “没事你管自己回去吧。”幼椿倒吸着冷气,她都想到会那么疼。也没想过邬羲和真的不会拉她一把,就算他不是他,正常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扶一把吧! “外卖我写的很清楚,能找得到,留的也是前辈的电话。” “你有我电话?”幼椿警觉的看向邬羲和。 “企业通讯录,那我先回去了。”邬羲和边说边站起来。“前辈最好还是找人来接下,虽然前辈看上去挺清醒的,但毕竟喝了酒还受了伤。” 幼椿尴尬的把眼神挪开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我会的。” “好的,那我先走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幼椿有点绷不住地哭了出来。先走的人,好像更容易释怀。但是明明走的人是她,她想不明白啊,为什么啊,她只是想回家,邬羲和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跑步来的声音让幼椿慌张擦干眼泪以为是外卖小哥,还心说这小哥找的挺准,邬羲和写的够清楚。就发现走掉的人又折回来提着纸袋。 “刚离开公园,他就打电话,我发现留的还是自己的号码。”邬羲和匀着气,尴尬怕麻烦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幼椿看的真切。却没看见接过袋子后邬羲和的表情。 幼椿打算自己消毒拿着酒精棉翘起腿,想起自己的丝袜,她尴尬的看了一眼邬羲和。 邬羲和却会错意,蹲了下去,“我来吧。” “呃,嗯……不用……”麻烦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已经检查着伤口了。 “前辈这个丝袜……” 幼椿看着膝盖的丝袜也不知道该说质量是不是太好了,本以为该擦破成一个洞,现在仅仅是和勾破一样还有几缕黏连着破皮渗血的伤口,“呃,撕了吧。” “撕了?”邬羲和诧异下是眼睛盯着伤口,手下小心避开她受伤得地方边缘甚至都开始红肿,但丝袜却被暴力撕破大半,晚上公园的路灯照不亮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暗,这个角度她完全走光了,黑丝裆下是她隐约可见的内裤,他就演了那么一下,就完全对他放下戒备心,他的幼椿还是那么单纯。 幼椿手扶额,不撕了怎么办,当做脱袜子吗?!她这是连裤的又不是过膝袜。 “我想了想,其他同事好像都有人接,前辈应该是没有男朋友。那我送前辈回去吧?”处理完伤口邬羲和抬起头,眼睛清澈见底问道,好像真的出于礼貌。 “不用了,我朋友会来。”幼椿本来确实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但是一想到自己也确实走不动,这才刚刚拜托了老同学。 “那我陪着前辈等人吧。” 本来不信的邬羲和在亲眼见到幼椿真的叫了个男人来接她后,表情逐渐僵硬。看着幼椿和别人亲密接触昏暗中的拳头攥紧青筋爆起,当初焘奡他都忍不了,何况一个男的。 团建 邬羲和记得这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幼椿其实和大部分同学关系都是一般,就因为这两人一个学生会所以关系好些,“前辈走光了。” “哎!?”幼椿听到这话被架起的手臂立马放下要去捂住臀部的时候,邬羲和已经脱下外套自然而然用外套环住了幼椿的腰肢,外套的长度又能盖住臀部,而他顺理成章让幼椿放下来的手搭在了他肩上,维持着正常边界感的同时阻挡了他们的接触。 秦止看着他们的互动,一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但被叫过来帮忙这样直接走好像也不太好,“我车停在下面车库了。” “好。”幼椿羞红了脸走光,那邬羲和不是都看到了?!她真的一头撞死算了,她刚接受邬羲和可能就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不是他,结果走光这件事,她希望还不如是他看见! “过两天团建,你去哪?”秦止走在前面问着幼椿,他们公司这次分三批,去三个不同的国家,自己报名,但是要错开,公司要求是每个部门必须有留守人员。 “打算选游轮那个。” “猜到了,懒得早起,懒得走行程,都会选这个,你小心晕船。”秦止边笑边回过头就看见邬羲和阴暗的表情,他怎么听说这小子有未婚妻啊,对幼椿一副占有欲的行为,怎么想都不对劲。 此时的秦止与其说思索着他们的关系,倒不如说想看幼椿对这家伙的态度,“我送小椿回去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照顾她理应的,那看样子您和前辈关系很好。”邬羲和温和的弯着眉眼,问的自然,一瞬间没觉得哪里不对经。 起码幼椿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止看了眼幼椿,视线回到邬羲和这身上,这小子想套他们话,“你是想问我和幼椿的关系?” “我知道前辈和您是同班同学。” “哦?”秦止眼神回到幼椿身上,瞥了一眼,“你们路边等我,我开上来吧。” 幼椿二丈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秦止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止以为这些事是幼椿说的,连公司都没人知道的事情,他不觉得这小子能从哪里打听到,根本不知道邬羲和看着幼椿长大,什么事都知道。 邬羲和看着秦止下去,站在原地搀扶着幼椿,“前辈是决定好了游轮?” “对啊,和小组的其他人都商量好了。” 车开上来,就在秦止打算找个借口不带邬羲和的时候,他自己主动说了,“那前辈就拜托您了,我叫的车已经在路边了。前辈到家麻烦发个消息。” 说完就礼貌道别。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秦止开着后视镜,“那小子看着不像好人。” “确实。”像邬羲和的能是什么好人! “怎么,暗示你什么了吗?” “你在说啥啊,直觉罢了。” 秦止看见幼椿错开的眼神,“你自己清楚就行,他有未婚妻的。” “我知道。” * 日光下的海岸,海面铺满粼粼的波光,涛声阵阵,海风徐徐。风带着咸湿扑面而来,邬羲和却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遮住双眼。一股馥郁又熟悉的香味铺天盖地向他涌来,令人目眩神迷,“前辈?” “嘿嘿。” 邬羲和环顾了一下,虽然还有伶仃的几个同事不过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你喝了多少酒。” “不记得了,好像被领导逼着喝了一小壶?” “白的?” “嗯嗯。”幼椿乖巧地点头,团建要是和自己的上司一个派系还好,不是一个派系难免会被难为一下。 邬羲和莫名来气,他的世界谁敢逼她喝酒,谁敢给她委屈?整天私底下吐槽上班不好,他的世界哪里需要上班?上风凌的值守,只要她犯懒,哪一次他没有帮她糊弄过去?偏偏还喜欢这个世界,他真的有被气笑,“你这样还能走路?” “我觉得没问题。”幼椿站稳了看着邬羲和,眼中的清明之色看起来不像喝醉了,是与海水一样的波光粼粼又多了几分情愫。 “幼椿,去喝两杯。” 幼椿回头看见是秦止,邬羲和就看见幼椿嘴角扯出一条线往两边分不清到底是想要笑着往上提还是有什么话要说,平日里笑起来就会元气满满的卧蚕都显得僵硬。 幼椿贝齿咬着下唇,眼神瞟了一眼邬羲和。不知说什么,索性就随着秦止走了。 “前辈不是喝醉了吗?”背后传出一道声音,冷到掉渣。 幼椿扬起头侧看邬羲和脸黑的可怕。 “她喝没喝醉她自己会说。”秦止礼貌的笑着,眼神落到了邬羲和的手上,玻璃上的反光映照出脸上的玩味,“小椿不想去可以直说。” “没有,走吧。”幼椿避开了邬羲和的视线,推了推秦止。 秦止被推动向前,侧过身对邬羲和打了个招呼,“那我们先过去了。”满意的看着邬羲和恢复了一张死人脸,放弃丧失表情管理盯着他看。 幼椿低着头没有回头去看邬羲和说的很轻,“小九要来吗?” 邬羲和迟疑了一下才抬步跟着他们,她叫了小九两次,邬羲和有些不确定幼椿是发现了,还是喝多错认了。 “嚯,果然一个娱乐场所超过百分之六十五的同事,那基本等于办公室了。”被推着的秦止率先进来酒吧,看见的都是埋头敲着笔记本或者平板的的人。 幼椿挑了眉,“要不咱们也回去拿一下笔记本?”她说呢,为什么那么安静,退了两步想确认一个这里是酒吧不是咖啡馆吧,就撞到了身后跟着的邬羲和。 邬羲和撞的满怀,前胸是她不小心贴上来的后背,头发随着身体摆动而飘出的栀子花香。是只要再次触碰到就无法抑制内心想要完全占有的本能。 还没有彻底将她搂住,她自己就站稳了,立马回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边说边靠近秦止与他保持距离。 邬羲和低头看着掌心,轻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幼椿,“没关系。”他好像没有办法容忍幼椿和他这样生分。倒也不是说善良得体和真诚是不好的,但椿总是会去低估规则技巧和人性。 世人都是畏威不威德的,从不否认的劣根性,硬来不行,软的总可以吧?比如社会性死亡,占领道德高地,尤其是椿的世界对女性并不友好,即使出现任何问题过错方都成了女方。手机屏幕的合照被删除了,邬羲和自然的坐在幼椿的旁边,看着她酡红像夕照晚霞隐褪后的脸,放手机的时候手背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她迟钝的眼神迷茫的瞧了他一眼。 许是他们这桌的人格格不入,有几个认识秦止的人走过来主动聊天,幼椿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鸡尾酒,她看过菜单酒精度不高啊,莫非是喝了混酒?耳边混混沌沌听着他们聊的内容手扶着额头,另只手垂着沙发上,就挨到了邬羲和。 自己手的旁边肌肤触碰是一片冰凉,她没过脑子的握住了邬羲和的手背,邬羲和在交谈的过程中回握住了幼椿。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邬羲和牵起唇角,笑意隐没在阴影中。 这个笑容在幼椿眼里和梦中的人重迭,呢喃道:“小九。” 声音在交谈中完全被盖过,只有注意力全在幼椿身上的邬羲和听得清清楚楚,过分的用另一手挠着她的手心。 幼椿一声声跳动的心跳声在人声鼎沸中震耳欲聋。是桌上维持正经同事关系,看不见的地方小动作不断。 “幼椿,你觉得呢?”话题不知何时扯到了她,下意识就要抽回手,邬羲和紧扣着她的手,不让她抽出。 她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聊什么,拿着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我觉得我喝多了。” “小椿?”秦止看的瞠目结舌,前面幼椿还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后面谁能想到一口,他没记错的话邬羲和那杯好像是只有冰块的纯伏加特,“就没有觉得口感上不一样吗?” 幼椿这才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个杯子,邬羲和的杯子放的太近,她拿错了。 “我送前辈回去吧。” 秦止本想说他来,可是他们站起来在昏暗的下还是看清了两只十指紧扣的手。 好在邬羲和牵着,她走路踉跄了一下,就立马被扶住,秦止目光直接放在邬羲和身上了,看了一眼其他同事,摊了摊手这回去之后有什么八卦可不关他的事。 幼椿一边扶着走廊缓慢的走着,另一边是整个人倚靠着邬羲和。 “我带你回房间吧。” “都听羲和的。” 邬羲和正想考虑怎么有边界感带她回去,幼椿自动自将重心全部在他身上,脸颊还蹭了蹭。邬羲和不确定幼椿是为了试探他还是真喝多了,他带她走回去的路上避开着同事,走到酒店的走廊,“前辈还记得述职会吗?” 幼椿懵然地看着邬羲和。 “幼椿?” “羲和~”她脸颊去贴着他胸膛蹭了蹭。 邬羲和鼻息一下子变重,肌肉的紧绷蓄势待发,脚下生风加快了脚步,幼椿这样黏糊糊的喊他名字了,手都颤抖的好几次才刷开房卡。 “要羲和抱抱。”幼椿搂住邬羲和的腰不让他关门,使劲往他怀里蹭。 邬羲和滑动着喉结看着幼椿通红的脸,“前辈喝醉了。”在关门插卡的时候她还一直在自己怀里扭动,迫使性器翘得高昂。腾开的手点开通话界面,他不想赌幼椿是在试探他装醉还是真喝醉了,不过是她自己莽上来的,不过是计划提前开始而已。 “为什么是前辈,你以前不是喊我师姐就是椿。”幼椿甜糯的嗓音带着委屈勾着邬羲和的脖颈,跳了一下双腿环住邬羲和的劲腰,下身磨蹭着鼓囊囊的地方,低胸的领口邬羲和角度一下就能看奶白奶白的乳晃悠悠地贴着他。 私德【H】 邬羲和额头鼓起的青筋沾着汗珠,呼吸急促,热气喷薄在她肌肤上大掌托着她的小屁股,臀部的曲线,能明显感觉她腰肢软了几分微微痉挛。让邬羲和急不可耐就想把她压在沙发上肏,可他既然决定骗,那就得演戏演全套。把通话中的手机丢在茶几上。 清了清嗓子,“前辈这样我会很为难。”却难掩情欲。 邬羲和说着想把她放在沙发上,她就手臂勾着邬羲和的脖颈,上身欺压亲了上去,嘴唇的柔软湿润,小舌一下子就滑入邬羲和口中纠缠着他的舌头,扫荡着他的口腔。 迫不及待地反复交迭地摩擦、重合在一起,吃得彼此的津液都舍不得掉下来,邬羲和贪婪地想要把她全部吞入。 幼椿的主动让现在的邬羲和冲动的难以自抑,单手脱了自己衣服,还不忘一直亲着幼椿。幼椿连衣裙彻底被掀起到胸上堆积在一起,让幼椿双手抬起脱了,压着幼椿在沙发上,抱着她的腿勾在臂弯里,此时大张得腿,可爱的蝴蝶结底裤对着他的球裤打着招呼,隔着布料肉棒碾着小甜豆,幼椿鼻音轻哼哼了起来,人瑟缩了一下。 幼椿的瑟缩让他想起幼椿之前对他的回避,邬羲和瞬间清醒了下来,他刚刚太冲动了,差点没忍住。唇舌互换让他扭头,额头抵着幼椿颈窝喘着粗气,声音喑哑地说道:“前辈我也是男人。” 幼椿小脑瓜被酒精麻痹的没有理解,为什么邬羲和老是喊她前辈,“我知道啊。” “所以我很难拒绝前辈的投怀送抱。”邬羲和微微抬起一点,滚烫的嘴唇印在幼椿细腻的肌肤,不是舔咬吮吸,仅仅是嘴唇贴在她的锁骨肌肤上,一点点移到她的天鹅颈,过程中夹带着私心胯下不停蹂躏着她的花穴,缓释自己的难耐,“前辈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 邬羲和以前做事话哪有那么多吗?幼椿怀疑自己性魅力不行,小腰扭得一下比一下猛浪,卯足了劲儿要把邬羲和的魂都勾走。灰色的运动裤上鼓囊囊的第一片已经被染成了深灰色,只是蹭蹭亲亲,幼椿的水多就让邬羲和疯狂,可他现在还不能尽情享用幼椿。 “羲和现在不肯肏我。”幼椿老实地回答。 邬羲和愣了一下,喝醉的幼椿实在让他无力招架,他的手一点点下移虎口掐着乳房的根部,大拇指按压在挺立的乳尖上上下拨玩,另一只手先是隔着小内裤打圈小甜豆才勾开了内裤用手指探入,湿软精致的地方,只是手指进去邬羲和就呼吸粗重了起来,滚烫的鼻息再一次喷在幼椿肌肤上,花穴就吐出一口花蜜加重了本就水灵灵的甬道,“我们这样不道德。” “羲和以前把我压在身下做这些事情,你怎么不这样说?” 邬羲和听着她的话,熟悉地用手指按揉着她的敏感点,本就是被他开发的身体在他手下也不过是轻车熟路的送她欢愉。 “嗯啊啊啊,羲和……哈啊,唔……”身体微微痉挛是早就熟悉的爱抚。 只用一根手指就把幼椿插的魂儿都快飞了,他自己却有些吃味儿,酸溜溜的。 湿润紧致的地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不断地吮吸绞着,额头上很快浮现了一层薄汗抽出手指,大力粗暴地扯掉了运动裤扒拉下一口子,他并不把幼椿的内裤脱下,只是一直用手勾住,他一口含住幼椿耳垂,盯着肉棒研磨着穴口将进不进的。 龟头就次次滑过穴口,前面舒服过的幼椿难以忍受这样的寂寞,努力想要夹住能让她舒服的大肉棒,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滑了每一次都错开,急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一直挺着腰想要吃进去。 耳垂的敏感点让穴口收缩好几次邬羲和都以为要被吸进去,他也很想一举贯穿在里面驰骋但他得诱导幼椿,“前辈没有套。” “可你以前都是内射的啊。”幼椿的哭腔,挺着奶子使着浑身解数要邬羲和去操她。 邬羲和突然低沉地笑了,潮湿水气与低沉的笑声灌进了耳朵里,诱惑着幼椿的汁水淋到了龟头上,“前辈太热情主动了……我现在不是不肯肏你。”眼神瞟到还在通话的界面。 幼椿没有理解邬羲和这句话的意思,邬羲和搂住幼椿的身体手臂一点点收紧好像怕她跑了一样,“是前辈在勾引我不得不背叛自己未婚妻。”这样的幼椿早就刺激的他肾上腺素飙升,让他肉棒变得更加的硬,硬的快爆了。 未婚妻……? 幼椿迷蒙眼神在下一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崩溃的表情,邬羲和一操进去就是把她大腿分的极开顶的极深,抓着她大腿内侧不断接纳他粗长的所有,像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户不断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他饿的太久,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想好好的填饱肚子。 但还不忘提醒幼椿,“前辈我真的可以内射吗?”粗壮的巨物青筋盘虬,粘着两人交合物的黏液,她未脱掉卡着边缘的内裤时不时就勒着肉棒,爽中夹杂着疼痛,反而激发了他的暴虐性。 “唔嗯啊啊啊,可…可以啊啊啊,羲和,呜呜,羲和慢点,跟不啊啊上呜呜……”他太迅猛了想配合的幼椿根本反应不及。 “内射会搞大前辈肚子哦。”里面绞着的软肉似乎更为紧致,摩擦带来的酥麻感刺激着邬羲和双眼泛红。 幼椿小脸全是生理性泪水,白净泛着赤霞的脸蛋,爽的不能自已,她双臂伸向他脖颈圈住,整个人贴上去小嘴主动寻上他的薄唇,急促的舔着,像一只太久没看见主人回家的小狗对主人撒娇的黏人样,热情的幼椿终于舔了邬羲和微张的嘴。幼椿的小舌主动去触碰他的牙细细滑动找到他的舌头纠缠,渴求的亟需他口中的液体,分开的腿张开更大的角度,只为了让邬羲和进入的更深,一副想要被完全占有。 亲吻的难解难分,同时下体激烈撞击紧密抽插从正上方重重向下,小穴深处蔓延开的痉挛,身体战栗个不停,快感无从躲避、 邬羲和兴奋地交换的彼此唾液吞咽不及,下体粘连处更是如同狂风暴雨,感受到了自己是被幼椿渴望的存在。舒服到完全失去理智无法在克制如同野兽释放本能的欲望,风度尽失只知道握着幼椿的腰肢狂乱的挺动腰,配合摆动的臀部快感直冲头脑。 又热又粗噗啾的一下插的很深,又很粗鲁的顶撞,“椿,椿..椿……”一声又一声的名字伴随着是一下比一下更重更深的鞭笞与掠夺。 幼椿整个人仿佛升天了一般,浑身上下都被快感所充斥着,身子不断的战栗,绵软白皙的奶子上面红润的乳尖看起来变得更加鼓胀了,花穴不停吞咽着肉棒,被压制的穴口不停的抖,连同小甜豆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是身子不停抽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 “啊……啊哈……嗯啊……”幼椿嘴里无意识的呻吟,细小如猫叫春的声音,硕大的龟头势如破竹,直接拨开了两片贝肉,甚至把两片小花瓣都顶进了窄穴里面。娇喘呻吟只是引诱着邬羲和愈加想要侵犯她。双手狠狠挤压双乳,尤其立起来的乳尖被他揪着用力捏住。 “啊啊……羲和太重了……啊啊…羲和……啊啊啊…”因为太过用力,娇嫩的小穴猛的收缩,蜜液喷溅得更厉害了,一股股地冒了出来,呈一条透明的水流抛物线。 把浅灰色的运动裤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深灰色,而窄穴里面正好充当了绝佳的润滑,穴里的褶皱像含羞草一样闭合,却丝毫起不到抵挡的作用,任由大肉棒整根尽数的捣弄进去,狠狠顶在了花心深处。 “啊啊……进的太深了……啊哈……” 一个肏干,就直接把幼椿操成了眼白上翻,舌头吐出嘴角,一脸淫荡样子,大肉棒操的又急又快,仿佛迫不及待,其实是因为邬羲和被收缩到极致小嫩穴夹的差点没一下子射了出来,而是间歇性,就像她的软穴能锁住一般。 他不停换着方向抽捣,不停戳弄着小穴里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甚至对准了花穴上方最敏感的那一点,狠狠的操干了数十下。而量多浓厚的白浊也一下又一下喷射在这些敏感点,最后邬羲和抵在宫口射完,抱着幼椿深呼吸,他开始怀疑做为人族的持久力是不是有点弱。 而幼椿在高潮下的大喘息下敏锐的听见了语音挂断的声音。 “什么声音?” === 除夕快乐 故意 邬羲和愣了一下,没想到酒精会发的这么快运动会加速汗液流动,导致新陈代谢加快。邬羲和里面抽出翻身下来,拿着手机略显呆滞。 接着幼椿听见社交app不停的消息声,幼椿终于意识到,她把她同事给睡了!! 邬羲和看着沙发上的幼椿,一脸复杂地表情,在光影交错之中,是清楚此刻内心阴暗面地期待即将到来的表演,“我未婚妻和我分手了。” 幼椿还是维持着动作,只是甬道里缓缓流出的液体清楚地告诉她为什么。 “前面我和女朋友打着语音电话,后面我以为我挂了……” 幼椿尴尬到绝望只用了几秒,她好想让邬羲和别再说了。你说她喝到断片吧,倒也完全没有,印象中她确实把他当成了他。邬羲和最初好想还拒绝了她拉着,但是经不住她这样的投怀送抱?幼椿现在多少有点崩溃,她不仅出轨了,还勾引了有妇之夫! “我没想到她语音电话不仅没挂还录了屏,也就是我们的呃,她全都录下来发我了。” 邬羲和甚至点开了录屏,背景声中清楚地播放着她如何勾引邬羲和,只是邬羲和在他动情喊椿之前按了暂停,戛然而止。然后就在幼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邬羲和坐到了她的对面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问她。 “前辈我该怎么办?” 就像误入歧途之后迷茫的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知所措下的面具是邬羲和胜利在握的微笑,邬羲和变了吗?并没有他只是更会伪装了。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幼椿的小时候了,是像感化告诉他即使为了幼椿也行?不觉得很可笑吗?世界万物自有其规律,花开花落生老病死,不应插手不应强求,就像那个世界一样,气运到头就该消亡。顺应自然规律不就该放任不管吗? 若不是给他看幼椿小时候,他怎么会知道如何一点点蚕食幼椿。 “对..对不起我把你当作前男友了。” 幼椿道歉的如此之快且承认他们上床让邬羲和有点意外。但前男友这个称呼他不太喜欢,再如何也该是前夫,“那看起来前辈很爱前男友啊?”只是后面几个字咬牙切齿,言语间又换上了阴阳怪气的语调,“或者说前辈很想念前男友。” “嗯,我想他,我也很害怕他又出现,可是又不影响我想他。”是她确实以为邬羲和骗了她,让秦止喊她喝酒也是为了借酒装疯套话罢了。谁知道今天午餐的时候喝了酒,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支开秦止。幼椿看着邬羲和的脸,被一个已经说不出是很像而是长得一样的人问这个问题就像巨大的讽刺,她笑了一下,皮肉拉扯下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像一朵花开到极致后的瞬间枯萎,这样的讽刺就像最后一根稻草,长久以来被折磨的人一直是她。 一个她应该恨应该厌恶,甚至他的一切牵扯她所有注意力害怕邬羲和还是他,却在种种迹象后发现他不是他,他有未婚妻,开始无尽懊悔,“凭什么啊,为什么啊,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啊!” “我跟他..他其实不那样对我,我会妥协的。”就像最初在栖霞镇她最后为了他留下,那时候她甚至都不是妥协。 “可是他为什么要强迫我啊……我真的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他,我也不想恨他,我只是讨厌我自己,我都知道我是他的工具人,我还是喜欢他。但是很多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消化啊,总该给我点时间吧。他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步子来,我做不到啊。我不可能上一秒知道真相下一秒就要去面对谎言的背后吧?” 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一下子从眼眶夺出。 “我家庭幸福,朋友很好,生活中没有不顺心的事情。直到遇见他,就是我倒霉的开始,可以说他是我所有不幸的来源。” 邬羲和双手无处安放,她哭的不好看甚至有点歇斯底里,是几次想要冲上去抱她坦白,看她哭的时候体会到了后悔,前所未有的一种体验是不断把他拉回当初情景之中鞭笞他内心的埋怨。 “哪怕他对我做了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可我还是很喜欢他,我无法控制我的心对他的喜欢,但是我可以控制我的理智去不要这份喜欢。但在过程中我恨自己,自己就像斯德哥尔摩。” “邬羲和你知道吗?”幼椿红着的双眼直视着他,仿佛在看他又仿佛她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他要我杀了他,要我亲手把他杀了。” 邬羲和却不敢看幼椿,避开了视线,他没想到最后的动手,幼椿居然猜到了。邬羲和呼吸变得迟缓,他该继续演下去吗…… “我做了啊。但是我会有‘凭什么’的不甘心,这种不甘心折磨的是我自己。而非他,从头到尾被折磨的只有我自己。就因为我不肯留来陪他!” “那前辈的前男友真该去死。”邬羲和说这话一点都没有心理障碍,他转身去卫生间,怕再留下来自己会选择和幼椿坦白。 卫生间传来水龙头的声音,幼椿抹眼泪的时候,面前出现了热毛巾。 她还以为邬羲和去洗澡了,眼神落到邬羲和的裤子上,裤子是干了,全部都是她留下来的痕迹,幼椿眼神回避开。 邬羲和见到了幼椿的反应,把毛巾给幼椿,看着手机眼神意味不明,坐下开始拿着手机低头回消息。 幼椿看见他不停地手指敲打着屏幕,冷静了下来,嘴唇上下闭合了几次嚅嗫道:“还是很对不起..你和你女朋友…” “我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邬羲和手机锁了屏,握在手里,注视着幼椿非常平静地说着,“所有她对我的一切的指责不满,我都照单全收。” “那你还能挽留住她吗?” 邬羲和盯着幼椿声音缓慢道:“决定权在她,不在我。” 幼椿默默低下头,主要原因都是她。 邬羲和勾起嘴角,饶有趣味的观察起幼椿自责的样子,煽风点火的说一句,“不过前辈要是怀孕,生下来的孩子我也会负责,我也可以娶前辈。” “你在说什么!你女朋友……” “是前未婚妻。” 邬羲和莫名其妙纠正这个,幼椿一时之间觉得奇怪,但也就一下。 “前辈不用自责了,是我被分手,不过话说回来,前辈真的不用去洗澡吗?都流出来了。”这个角度完全能看见射进去的精液一点点从紧逼的贝肉里沁出一粒一粒地小珍珠,流淌出来。 幼椿猛地一下站起来,又因为站的太快体力透支没跟上摔了下去,只是这次邬羲和接住了她搂到自己身上,故意在她耳边压低声线,“前辈要不要在休息会?”饿肚子看见食物忍不住就兴奋到全身发抖根本控制不住,那种手上即使拿着餐具都会嫌碍事,完全暴露兽性的本质。 幼椿挣扎下他的手臂不知有意思还是无意,一直刮蹭她的乳尖很快软下去的乳尖又硬如红豆,“我可以……” “可以站立洗澡?”邬羲和刚吃了点还没有彻底餍足,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要亲自摧毁幼椿的道德感,“可是前辈腿都软了。” 膝盖抵着幼椿的穴口,裤子的粗砺摩擦着敏感又娇嫩的贝肉,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液体混合物开始不断洇湿在膝盖处的布料上。 “你放开我。”幼椿皱起了眉,太奇怪了一副很在乎未婚妻,但是发生关系后的邬羲和实在是……让她不得不肯定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但他又不能让幼椿对他反感,闻言他便真的放开了幼椿,软弱无力的幼椿就像烂泥滑落,一屁股跌坐地上。 “但是前辈我裤子被弄成这样没有办法从你房间离开。你也不想公司团建结束,隔天工作日就传出我俩的绯闻吧?” 这个角度邬羲和完全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她能清楚的看见他裤子上所有污渍。 “前辈应该也不想听到团建没多久,就听到我因前辈分手之类的事情。”邬羲和手肘搭在沙发上,“茶水间的八卦前辈应该比我清楚。” “你想做什么?”幼椿眉已经皱了起来,意识到面前的人像是在威胁她。 “没什么,借用前辈卫生间用一下。” 卫生间的门似乎没有关紧,淋浴间的热气不断飘出来。 浴室里呜咽声和水声惨杂着,热水淋在纠缠的肉体上,手被按着瓷砖上,她感觉自己好像出轨又好像没有。从对她的投怀送抱保持边界的镇定,又到决定对她不拒绝的时候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快速接受了未婚妻的分手,并在面对她情绪崩溃时候给她缓和时间,站在制高点进行道德控诉,运用他们已经不正常的关系开始反扑,看似被动实则处处引导。 无论他是不是他,叫邬羲和都不是什么好人。 邬羲和手指关节曲起,揉弄着小甜豆,然后把中指插进去,反复按压她体内深处的敏感点。手指关节磨擦很快让幼椿敏感的身体起了欲望,邬羲和舔了舔嘴唇,滑动着喉结,“做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前辈应该知道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吧。”话这样说,他开始专攻敏感点,在她快到的时候抽出手指,按压着沐浴露开始按摩她奶子。 称呼提醒着她到底在做什么,可脑子晕乎乎的,来到浴室就像被蛊惑了,她确实站不稳,就被抱在大理石的台面上,起初他确实在给她清洗,其实这本身就有问题。 一个刚刚发生性关系的人,尤其是那么尴尬的关系,她却任由他给她洗澡。 最后幼椿抓着他的手腕,带着欲色看着他。小穴忍不住地收缩,好像想要有东西插进来,如果是肉棒那就更好了。“我们不该这样的。”软软的带着哭腔的撒娇牵动着邬羲和。花穴酸涩,眼角挂上眼泪的同时小穴也越来越痒。 “那应该怎样?让你跪在地上,上身趴在床边,一只手按住你的腰,肏到你无法跪住?” 想到这些,幼椿控制不住开始挺动着腰,扭动着屁股让下面的两瓣嫩肉不断地摩擦,同时小甜豆也在这个过程被挤弄着。感觉到小穴在不断地渗出涓涓的水液,摩擦时的触感变得湿湿滑滑,体内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感。幼椿一想象,有了羞耻感,想要控制自己不在流出,可惜事与愿违,穴口随着他骨节分明手指挑着长长细细的银丝,举到她面前,手指张开黏着几缕,“嘴上拒绝,身体没有什么说服力啊,前辈。” 幼椿腰部的酥麻,好像已经让她的身体记住了,简直就是在期待着,整个小穴为了摸索到肉棒色情的张合着。为什么他那么清楚自己的敏感点? “只是摸了几下,你就腰肢抬起来腿张成这样,怎么想都不是真的拒绝。”说到这邬羲和有些生气,是因为见过了她真实想反抗的样子,所以现在清楚知道她这种小打小闹的简直就是半推半就的顺从。明明是自己却感觉像幼椿背叛了他,“如果真想拒绝我,麻烦前辈拿出更认真的态度反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顾幼椿的反应,青筋盘虬还在颤动的肉棒插了进去,把流着水的泉眼堵住。 贪欢【H】 小穴被撑得满满当当,酸胀的感觉从体内发散至全身,幼椿四肢在潜意识当中想要反抗这种难耐,却手脚发软难以动弹。扬起天鹅颈,闭着眼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像他妥协。 窄穴里的软肉蠕动着,湿漉漉的小穴就是为了不让肉棒拔出来而拼命夹紧裹挟,明明很紧却又意外的很滑。邬羲和手在幼椿的胸和腰之间流连,还时不时地捏着乳尖,引起她的一阵战栗,下面也忍不住缩紧,在不断冲撞的过程中细致地感受他的形状,“不抵抗没关系吗?” 幼椿死死咬着下唇她根本不想发出任何证明自己舒服的声音,却还像个小动物发出令她觉得糟糕的喘息。 “别咬嘴唇了,前辈的嘴唇那么漂亮。”邬羲和侧过脸来亲吻幼椿的脸颊,幼椿撇过脑袋躲闪他的亲吻。邬羲和眼神暗了几分,停了下来,拔出他的欲望,却又渴望的用下身开始磨着她的花唇来回抽送,一手抚上她的一边胸,揉捏着她的乳肉玩,一手伸到下面,将她两片贝肉分开,让自己的性器能进的更里面一点。 指骨分明宽大的手掌如此轻柔,简直就是羽毛从身上吹过一般柔软,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欲擒故纵的在她身上像安抚什么。幼椿根本没有想到,邬羲和骤然把她的双腿掰开,直接把肉棒整个钉在了花穴外面。整根肉棒不停的在花唇上下抽插,时缓时快的节奏让幼椿有些受不住,迟缓的动又怎么能缓解体内的瘙痒? 经不住快速冲撞带来的痛感和刺激,但无论是哪种都足以让幼椿持续分泌着淫水。强烈的快感很快就让她到达了高潮的边缘。 只是欲求不满的穴口更加敏感,龟头每一次都戳入穴口进去一点,往前推仿佛要进入,但每次都在进入几秒就滑出去,去顶戳那同样敏感的阴蒂,快感只增不减,水流的更多,幼椿几乎要沉溺在性器顶戳带来的快感里。堆积了无限的快感,就像煮开的开水一样,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仿佛滚烫的热水在她的体内不断的涌现着,即将要喷涌而出,她已经快要被滚烫的快感煮熟了。 邬羲和看着幼椿因没法彻底满足而发抖的身体,“对了前辈,你刚刚说我们不该哪样?”是逼着她承认不道德,萦绕在耳边的甜腻的娇喘只会让邬羲和的兽性逐渐扩张,心底却又十分在意被避开的吻。 这样无意义的磨蹭着她的小甜豆,一颤一颤地好舒服,感觉穴口要被压坏了,能感受到邬羲和的肉棒好硬,在不停地抖动,就只是蹭蹭就那么舒服,如果插进小穴里会怎样?甚至身体无意识地开始去磨那根在自己腿根作恶的性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却被邬羲和有所察觉,稍微停下来还能看到她扭着屁股自己去磨自己的性器。 无论穴内的吸力如何蛊惑引诱硕大的龟头始终进不去,邬羲和都不用去管幼椿的腿了,即便不用他扶着,幼椿已经自觉的把腿环绕着他的腰肌,不停的撕磨着,随着他的抽插,甚至迅速夹紧了这个猛胯,甚至还随着他的摆动而前后进退。 身下从她体内流出温热的汁液抚慰着他的性器增加润滑,手下细腻的肌肤,如果感情也能像性交仿佛伸出手就能据为己有就好了 终于,在她又一次塌下腰去迎合他时,腰却被邬羲和紧紧抱住,一寸一寸不由分说把小穴撑开。下身被按在性器上不得动弹,幼椿又开始推着邬羲和的胸膛。 “不是前辈自己扭着主动吃进去的?”温柔至极的语气,湿热的气息撒在她耳畔,性器却不容拒绝地挺入她的嫩穴。“前辈自己扭着腰那么主动,现在得到就不要了。” “被前辈这样一下下夹着真舒服。”水声潺潺宛如他低音炮的伴奏,他捏揉了几下臀部,手就换了方向,似乎特别偏爱她雪白细腻的乳,“和前男友做的时候前辈也会夹的那么紧吗?” “啊啊……别,不要说了…”是被唤醒的羞耻心又沉溺在情欲之下,在极致欢愉之下被惊醒却又舍不得放手,“呜呜,嗯......不要了……”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好痒,饥渴地花穴里,滑溜溜的蜜汁不停的分泌,给邬羲和肏干的攻势增加了顺滑的速度。邬羲和操的越来越快,肉棒硬的发狠,硬的发烫,整根炽热的大东西不停的在幼椿的腿间进进出出,看起来甚是淫靡。幼椿的穴口都被操成了殷红色,因为太过猛烈的操干,两人交合的皮肤也因不断摩擦周围甚至都翻起了细细的沫子。 “发出像动物一样的喘息,还跟我说不要?”邬羲和气到眼睛眯起,明明口中前男友也是自己,但心里窝火感觉幼椿真的背叛他了一样。 “前辈的这里。”说着他就一个深顶告诉她,他在说哪里,“就不像是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器官,更像是为了让我把鸡巴操进去。” “前辈的前男友也会肏那么深吗?” “就算我停下来了前辈的腰也不断在摆动求欢。” “湿到融化了一样,是因为我的鸡巴太好吃了吗?” 耳里是他说的污言秽语,小穴受不了这么猛烈的肏干了,幼椿频繁翻动着眼白。 可是,就连现在这种猛到不行的攻势,邬羲和还是不满意,想要操的更深,于是直接扛起了幼椿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让赤裸裸的小逼直冲冲的对准大肉棒。 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求着邬羲和更狠更猛烈的肏干自己。 “前辈怕是不知道我一说,前辈的小穴就会死死吸住不让放行。” “呜呜呜呜呜…不要……” “这次又是不要什么呢?”邬羲和的话语听起来气定神闲的,但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幼椿的脸,一刻也不放过她的表情,眼神逐渐下滑,直到被他肏干的都快嫩肉外翻的小穴。 邬羲和的一只手抓紧了他扛在肩膀上的细白长腿,然后胯下猛烈的进出着,啪啪的皮肉拍打声把幼椿刺激的更加脸红,她整个身体都在震颤,不停的被邬羲和的动作给拍打到全身都在颤抖,甚至连两个奶囊上下翻飞,都像是两只蹦跳的小白兔想要蹦跶开身体。 幼椿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快被操飞了出去,她没办法抵抗抽插的快感,并且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积累的快感就像每一次都可以带她上高潮。从紧密相连的地方可以清晰地听见越来越响亮的水声,这个姿势肉棒会沉到更深的地方去。 极力克制之下愈发沉重的顶撞,下体伴随着体重一下又一下的重击,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肉棒能明显在体内越来越坚硬,滚烫的柱身蔓延的热度愈发扩散,小穴自发的把邬羲和的坚硬夹紧。 邬羲和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抽了出来,差点又被夹射。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幼椿身体就公主抱把她带回床上,幼椿夹着腿往床还没爬两步,背后滚烫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她被烫的身体都抖了几下,邬羲和不急着进去,他唇慢慢在她后背探索般的亲吻,舌苔擦着白皙的背脊,手揉捏着乳肉爱不释手的打圈摁压着乳尖,另一手指在满是花蜜的穴口,探入进进出出,模仿肉棒抽插的动作,激起酥麻的痒意和快感,还时不时点转着敏感的小甜豆,时轻时重地,快感一波又一波。 幼椿趴在枕头上侧脸被镜子倒影而出,能看见邬羲和的昂首挺立在腿间,青筋盘缠着粗大可观的柱身,顶端吐着前列腺液的龟头更是有鸡蛋大小,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而自己则是诞水控制不住的滴在枕头上,一脸欠操的表情,娇喘急促而催情。 “真好看……” 邬羲和看着撅得高高的臀部,双腿大张跪在两边。对准被自己操的有些外翻的穴口慢慢塞入,里面软烂湿濡,性器一下又一下顶戳着为他打开的穴口,顶端被穴肉软软地吸食着,带来不小的快感。顶端分泌的液体和她的淫液交融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水又越流越多,每次戳进去穴肉都像是在挽留一般紧紧绞着他的头。 有几次他退出来她还抬着屁股追出来,甚至用穴磨着自己的性器自慰的淫靡模样极大满足了邬羲和的视觉,他兴奋地抚摸着幼椿的屁股,她便像一只小母狗淫乱的摇晃着屁股。 幼椿挺着腰用自己的私处去攀附柱身,然后自下而上地磨着,感受着柱身上那青筋在她穴肉里跳动,整个甬道都被极大地抚慰到了,流出的汁液全数浇在了柱身上。自己主动用小穴在羲和身上晃动磨蹭,对他做那么淫荡的行为,连自己都讨厌自己,可是她真的好舒服,完全神志不清无论是羞耻心还是道德感,都抛之脑后。穴里紧紧锁着肉棒密密麻麻地咬了上去,幼椿也紧紧咬着下唇因为邬羲和这样的说话而不肯发出声响。只是乖顺地撅着臀部供后面的人操弄。 随着欲望的不断攀升,在最后临界点时,蜜水自嫩穴深处喷涌而出,“唔啊啊——”单凭隐秘的不停的抽搐到达了高潮,她已经不知道到达多少回了,更不用提在邬羲和面前明目张胆的喷水高潮了,“没有体力了...呜...” “前辈不用担心。”他舌头舔着耳垂,张口用濡湿的口腔剐蹭着耳廓,再次换了个动作,把幼椿抱到自己身上,“…夹的好紧啊前辈。”邬羲和抱着人小幅度地上下颠,性器在穴里小幅度地磨,稍稍上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内里的逼肉跟着性器稍稍翻出来,仿佛舍不得。 关系【H】 邬羲和见她好奇,便趁机将性器缓慢抽出,逼肉被性器带着往外翻,在她睁大眼睛的时候再快速插回去,看着幼椿一片混沌又欲求不满的样子,“前辈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呜,同,同事……” 冷哼下大掌紧箍着纤细的软腰往自己身下扣,自己则是恶狠狠的奋力肏地更重力更深。将她的双腿掰开,镜子里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赤裸裸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哦,同事。那前辈也会在别的男同事身上大张双腿起伏?” 幼椿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被抱在怀里浑身赤裸,双腿大张,白皙的皮肤上尽是情欲的红晕,最艳丽的是被使用过度的花穴,此时仍在被迫一开一合地吞吐着男人的肉棒。油光发亮的大肉棒,不断肏干着红肿水灵的花穴,每次抽出,都带着两片娇嫩的花唇不断拉扯,甚至还带出穴里娇嫩殷红的穴肉来,又随着插入,被重重地顶了回去。 看到这副淫靡的画面,只感觉无比的羞耻,再也无法直视想偏过头去,她实在太放浪了! 邬羲和看着她躲避的目光,将她的雪臀更是牢牢地把控着,让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地颠簸,娇小的两片花瓣一样的嫩肉仿佛被粗壮的性器从下面破开,因为性器的进入被撑的高高隆起,小小的穴口本吃不下却只能撑到极限的紧紧含着,可怜巴巴贴着柱身希望能被温柔对待,而粗长的性器却只是进了大半根,还有相当一段裸露在外没进入。 “所以前辈和任何一个男同事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幼椿靠咬着下唇已经没有办法抑制住娇喘,泪水溢出眼眶可怜又委屈看着镜子中的他。 在记忆中的哭泣脸颊重迭了,邬羲和如同噩梦惊醒,“对不起……椿,前辈…” 邬羲和这声突兀的道歉,让幼椿有些奇怪,“我真的没力气了。”幼椿腿脚软的没办法从他身上自己离开。 邬羲和缓慢的抽出,两个人交合的液体在没有堵住的情况下淅淅沥沥滴落下来,渐渐抽插出圆洞的甬道又再次闭合成花缝。 “你不用给我清理,我自己会……”幼椿见邬羲和有打算抱着她去洗澡害怕的手指扣着门框。 “前辈放心,这次不会乱来了。”邬羲和就像太阳底下晒太久焉了的绿叶,没什么精神,连话都是有气无力地说着。 幼椿低着头,“可,可我还有点……”在道歉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满足,被吊着。其实他要是完全不碰她倒也没事,偏偏就算如同他所说,毫无邪念的给她清洗那也是在碰她的敏感点。 邬羲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也没有泄出硬的难受,“那我会安静点的。” 幼椿被这句话莫名弄得害羞起来,他能不能干脆闭嘴啊! “那我继续了?” 他可以不可以别问,幼椿闭着眼呼吸有几分混乱,紧张的身体带动着花穴也在收缩之下死死箍着龟头,不安地吮吸夹吸着。 湿软的穴浅浅磨着粗壮的铁杵一般的肉棒,邬羲和看着扭动的幼椿,抱紧了酥软的身体,绷紧腰身猛地向前挺了过去,又快又狠的将狭窄湿热的甬道顶开,肥大的冠肉从敏感的穴壁重重蹭过。 强烈的酸胀让幼椿咬在邬羲和的肩上,她被这样扛着,两条腿打开在他手臂上,纤细的腿都没法夹住只能绷直,花枝乱颤了起来,挺着翘翘的奶子只往邬羲和的胸膛上乱扭。 细嫩的媚肉裹缠着肉棒拼命的夹弄啜吸,爽的邬羲和呼吸粗重,禁锢着幼椿的邬羲和眼眸越发猩红,把控着速度越来越不克制。 房间里,皮肉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黏腻的水泽声和小动物般的抽泣。 团建回来,幼椿和邬羲和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三番几次用怕同事撞见留在房间里,甚至把衣服洗了没干作为借口。 “你和组长……?”坐在邬羲和旁边的同事看见邬羲和手机亮了一下,他也只是一瞥就看见屏保是一张阳台上晾衣服的侧脸,一眼就认出是幼椿。 此时幼椿背脊坐挺,想听邬羲和如何解释。 哪知邬羲和锁屏,对着同事说道:“诚如你所见。”没有再多余解释,而是站了起来把办公椅推入办公桌,走到幼椿的工位,拍着幼椿肩膀,“前辈到饭点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幼椿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组里异样的眼神,瞪了一眼邬羲和。 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区域不往电梯厅,却转而往安全通道走,邬羲和亦步亦趋跟着她,幼椿没忍住,“你这样别人怎么看我?你要是这样,那你还留在我房里怕人发现?”就是害怕被人发现,她才默许他留在房间里。 在这个社会任何两性问题都是女方吃亏,虽然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邬羲和睫下是晦涩不明的眼,他十分清楚这样做会对幼椿造成的困扰,“对不起,是我没想到……”就像当初那样没有得到之前他可以伪装,装到任何能让幼椿放下警惕和戒备的样子。 但是只要得到了,他就很难去抑制天性里的掠夺心和占有欲。 “给前辈造成了麻烦,真的真的很抱歉。”甚至在做的时候录音,不断澄清自己,都是为了胁迫她。 …… “主人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上次不是因为你?”邬羲和无波澜的眼神透着杀意。 “我当时不知道主人还会把她带回去啊,那时候我以为主人是已经同意幼椿回家了。”清风明月假装拿了张纸擤了擤鼻子,宛如鹌鹑,“再说主人我只是缺心眼……” 清风明月说完偷摸打量着邬羲和,主人只是拿着手机看着屏幕,已经换成宿主晾衣服的侧脸了,不由的想起那张照片的由来。 “主人您身边有个障眼法,幼椿的反应不是更容易看出来对您残留的感情吧?” 邬羲和冷眼看着在他家里窝着沙发的女人吃着薯片,“没给你扔葬剑池很遗憾?” “呃,我会把家里打扫干净的。” 邬羲和没有再理清风明月,手不停地在笔记本上敲打着什么。 “障眼法?”邬羲和抬起眸子,“我去哪里变?我到现在还能记住的女人长相,一个焘奡,一个杨依。” 清风明月把薯片一股脑倒进嘴里咀嚼着,好像确实为难主人了。“那我勉为其难配合一下主人?” 邬羲和直接忽略这句话,当时陪着幼椿长大,他自然在房间里听到了他的本命剑是如何把他卖了的。 清风明月见邬羲和面色开始沉了下去,“呃,主人要不和我合照当屏保然后不经意对着宿主展现。” “正常人会和本命剑合照?” “修仙界也没有相机手机这些东西啊。” “那你见过哪个剑修随身携带本命剑的小像?”邬羲和站起来看着清风明月,嘴角提了几分笑的几分凉薄,“也对,你倒是提醒我可以让幼椿承担更多的骂名,善良的她只要我道歉就一定会说没关系,然后自己默默背负骂名,只要我一直引导让幼椿误以为错认,之后让她社会性死亡,在充当救世主的身份以担心她的名义去蚕食。” 清风明月彻底慌了赶忙说道:“主人,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真的不怕时候幼椿知道真相吗!您真的要去赌万分之一的几率吗?”她说合照是想让幼椿吃醋,毕竟是她嘴快完全没必要和幼椿说的事情,她说了。如今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可她没想到主人会用合照想到再次去逼宿主。 “现在送你去葬剑池也不迟。” “如果幼椿真的知道了,而这一次天道也不会给主人机会了呢?主人,我猜不到天道的用意,但这次主人还像之前那样对幼椿,您想过幼椿会怎么做吗?” “起码,不要让她后悔遇见过主人。” …… “渣男!”幼椿的话把邬羲和的思绪拉了回来,“前面还一副深情要求得未婚妻原谅,没两天就改屏保了。” 邬羲和看着手机屏保,他是计划用恶劣的手段再次把幼椿困在身边,在幼椿踩着楼梯的时候,邬羲和开口了。 “她现在也不原谅我,和我说‘她现在短时间没有办法接受我。’” 幼椿脚步缓慢眸子从踩下去的地方上移了几寸平视着墙壁,收回。 “和我说‘喜欢我,但这份喜欢,她不要了。’”邬羲和看着她下楼的背影,他双手插着口袋,“前辈,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能让她原谅我。” 这些话耳熟的让幼椿不免回想过去。 在自己的世界,科技代替了灵力,不再是陌生。所有都是自己熟悉的场景,没有所谓的任务催促着她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是她发现少了点什么。 幼椿看着每节台阶上提醒边缘的标记,“你要真那么喜欢,那天无论如何你都会推开我。情深却不专一?”说完她回身直视着邬羲和,她和邬羲和差了几个台阶,邬羲和本就比她高,如今愈加。他们都没有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说彼此,可她还是这样说,倘若面前的人真那么爱未婚妻,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说到底幼椿是怨邬羲和不推开的。 “我觉得我挺专一的,如果前辈是我未婚妻,我甚至都不会给别人接近我的机会。” 楼梯的灯光还是让安全通道显得昏暗,可白炽灯在邬羲和头上又显得多了几分光芒。 “邬羲和,欺负我很好玩吗?”幼椿的声音没有起伏,很平静的如同叙事,可她心里是怅然若失的彷徨无助,堵在心里想要做些什么,细细想来又很无力。她再听不出他说的都是当初她对他说的话才是脑袋有问题。 “我……” 幼椿垂着头,曾经扩张的爱意将她瓦解的寸步难行。在游轮上的崩溃是因为以为自己出轨,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后悔。不得不正视自己说出不要的喜欢只是埋藏的更深,她根本没有丢掉。 此刻,邬羲和因看不到幼椿的表情慌了起来,整个人被吊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无法有落地的真实感。要是幼椿歇斯底里他反而还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幼椿这样就好像他们是彼此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明明也就几个台阶,此刻他却想承认了他们之间没有缘。 明明也就动一下腿,此刻他却连一步都无法迈开的天堑。 复燃 “重新..追求你?”邬羲和不确定的反问是指向人族是有这个说法的吧。 “你管这个叫重新追求?”幼椿嗤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要你对我真诚一点……”她声音轻了下去,无他,看着他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却无意识地在扣手,像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事不知该如何补救的人,“……你甚至都没和我道过歉。我都没有在计较你这次的行为了。” 邬羲和收起了玩笑表情,变得正经,“我很抱歉那次给你造成了伤害,是我没有意识到椿不是我的所有物,椿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而我无视了椿的需要,一直单方面把我所想要的强加于椿的身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幼椿蹙着眉又开始怕邬羲和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椿会心软,所以这句话我得提前说。椿可以不原谅我。” “我真的为当时强硬的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行为反思,你对我所有的负面情绪我照单全收,我以后不会再做出违背椿意愿的事情,也不会无视椿的想法。希望椿别放弃我。” 被真挚诚恳的道歉幼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似乎真的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而说出道歉的话。 “我也知道我对幼椿的感情是阴暗扭曲自私自利,让椿有不好的体验。在椿成长的过程中没有接触过的阴暗面全在我这里体会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成长过程中没有接触过?”发现疑点的幼椿不解的问道。 邬羲和的犹豫就在两个呼吸间,“因为我目睹了你长大的过程。”他其实可以继续撒谎,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我知道了。”这样离谱的回答反而才是真话。 幼椿说完了,邬羲和实在不知道接什么,任由沉默发酵,他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可是大脑里愣是一个字都憋不住来。 那种毫无希望又祈求看着她,幼椿视线瞥到台阶上,“咳,所以哪个合照?” “清风明月。” “难怪你未婚妻就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样。”先不去管邬羲和是不是凭空捏出来的,就按照HR提示高层空降,每个部门的评分,不想待在总公司。那这样的人有的未婚妻至少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可是她又没有听过集团放出这种风声。若是真的两情相悦,也不至于从来没有同事见过,或者听他主动提起,甚至有同事去八卦,他也就笑笑并不直接回答。 “椿哪怕没有原谅,也还是会在意。” “这次为什么要骗我?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只要想,就能不被我发现,为什么要故意说那些话?” “起初想着让椿自我羞愧,承受良心谴责,借此我趁虚而入。后面改主意了,太想知道椿发现我又一次骗你会怎么样对我。”明明这时候说假话更好。 幼椿瞪大着眼,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该真诚的时候全是套路,该撒谎的时候又老实巴交了起来?她就不该给台阶的。 即使听不见心声,可现在幼椿的表情太好读懂了,“椿刚刚说了,希望我对你真诚点。” 邬羲和本身就像一个太缺乏安全感的人所表现出一次次要人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就像当初他用一眼就能看穿自己不想记得而装失忆一样。而现在他愿意剖开自己让幼椿去了解真实的他,那么做仅仅为了挽回。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从各方面来说。”幼椿迈了步额头抵着邬羲和的胸口上,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她这样完全把重心放在头上,邬羲和只要退一步,幼椿整个人就会摔下去。从生气到无力,最后想通了。她是喜欢邬羲和的,而她也确认邬羲和对她的感情,虽然邬羲和对她用的方式她的确不太能接受,那她觉得还是能让邬羲和改的。 邬羲和是在说谎和诚实之间选择后者,如释重负后的心慌,他无法去断定幼椿的想法。邬羲和不语,手在迟疑之下拉住了幼椿,抱在了怀里想收紧怕她跑走,又不敢勒太紧怕自己抱了一场空。在害怕幼椿说出自己不能接受的话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但是……感情根本不是靠理智就能决定的。”是明知他恶劣的程度,在听见他有未婚妻的六神无主,在他想用道德绑架却反而庆幸未婚妻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她这段时间真实体验过的情感波动,她无法对自己说谎。 “动心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维持一段感情是要长时间用心维护的。我今天和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负责。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幼椿深呼吸了一下,“你也说了我可以不原谅你。” 低头的幼椿不知道在说完的时候,邬羲和倏地眼睛泛红。邬羲和慢慢把幼椿推开,自己蹲了下来,即使有了台阶的差距他还是比幼椿矮了好多,“椿,能不能别不要我?” 幼椿愣愣的看着邬羲和,他就像一只金毛乖巧的坐立湿漉漉地眼睛对她表现出无害,幼椿不确定把手伸了过去,还有点距离的时候,邬羲和脸颊主动去贴幼椿的手掌。 他眨眼的时候,卷翘的睫毛已经沾上了水珠。 幼椿心神慌乱盯着面前像个听话大狗在线卑微,幼椿抽回了手,心悸转身就往楼下走,太卑鄙了。她本来也没说不要啊,但是总该说明他触及了底线。 幼椿分不清呼吸急促是因为下楼梯太快还是情绪的起伏,昏暗过长的楼梯间,回忆起走出地宫长廊的时候温暖干燥的手。幼椿终于放弃,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决定还是去电梯厅。 外面的阳光与天花板的灯光让幼椿像是喘了口气,电梯厅里此时没人,想着还不如有人。邬羲和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此时就他们两个人,不说话她却有些尴尬。 幼椿迅速按了一下电梯按钮,手放下看见电梯门上朦胧倒影着比她高一个头却垂头丧气的邬羲和,她是不是不应该在邬羲和哭的时候推开他,“你还记得在游轮上,我说过的不甘心吗?” 后面萎靡不振的人猛地抬起头也透过电梯门倒影直直地看着她的脸,“记得。” 电梯门开了,电梯里面空荡荡没有人,电梯的轿厢正面是一块巨大镜子,照映着他们彼此视线的交汇。 “我不知道该怎么比喻,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后果却要我来承担,就像我点了夜宵问你吃不吃,你说你不吃,结果夜宵来了,我在洗澡,你却把它吃完了。过程中我什么都没做,我却还吃不到我点的夜宵。”幼椿说完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比喻很奇怪,也知道羲和对于食物也不可能那么执着,好像拿这个比喻……”很不恰当,既然要拿比喻也该拿他懂的比喻,可纵观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大多都是无欲无求,没有特别执着的,如果非要说他在意的,那可能只有自己了。心脏一块地方慢慢塌陷下去,慌乱看着自己的脸,剑修专出恋爱脑。 邬羲和抬手按了负一楼,“我知道,即使我吃完后面给你补点了外卖,你也无法接受,或者接受了心里也会不舒服。有种秩序感被打破的委屈。”在看她小时候经历就会发现幼椿父母答应幼椿的事情,没做到,即使后面补上了她还是会很烦躁。视线再度回到她的身上,电梯里的香氛味不如她身上的味道,牵住了她的手,“所以,我有什么办法能弥补你吗?” 是邬羲和主动提出而不是她要求的,幼椿怔怔的看着他的脸。 邬羲和凝望着她,眼中某些情愫在翻滚,可当她也向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倏然的收回了眼神,恢复了平静,“我只求椿别离开我。” 幼椿诧异着看着邬羲和的躲避,她要是不想和他再有牵扯根本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感受着手里的温度,恍惚好像回到了书里,她定了定神,回握住邬羲和,“羲和,我没有说要离开你,我就是想表达我还是很生气。但是我愿意给你机会。一方面确实成长环境不同你不了解原则和底线,另一方面是所有的感情都会遇到问题,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吵架,但是如果你是想和我好好相处,我想我们应该一起解决问题。” 邬羲和尾音像变调微微发着颤音,“是。” “你遇到不想做的事,是不是该和我商量而不是逼迫我。我不否认爱就是相互驯化的过程,可我宁愿称之为磨合。”那么久过去了,她能接受邬羲和当时盘算她死来求自己生,邬羲和那时候根本不认识她,她确实不该因为这点而无法接受。只是突然知道情绪上难免会膈应,尤其是邬羲和后来对她性行为的方式。 “椿要我做什么才能消弭不甘心?” “或许你也要做件极其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就算你最后真的做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你道歉你弥补,你也没办法去扭转你对我造成的伤害。” “我知道,可是你让我去做不愿做的事情我才能知晓椿的痛苦,而不是为了扯平。”他其实猜测过很多,幼椿或许会说些伤人的话,冷处理他。无论过程如何,他知道的结果是,幼椿一定会心软。从小到大幼椿的成长轨迹用滥好人都不足以形容,在他眼里幼椿一家人都是那种放在以前到他讨厌的圣母。 他仅仅只是道歉了。 “那现在我们算..什么关系?” 幼椿思索着眼珠子转了转,“你是我没有原谅的男朋友。” “好..好好......” “你的原身是金乌,那金乌是乌鸦吗?” “你可以理解我原身就是乌鸦。” “对不起,在这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在认真答题还是在搞笑。”幼椿眨巴了一下眼,穿过过厅的时候,幼椿会敏感的觉得有人在看他们,她还真是做贼心虚,都怪邬羲和,“话说,你对大师兄和昶旭是什么看法?” === 祝大家顺风顺水顺财神,新的一年都能遇见心软的财神。 郁闷 邬羲和抬眸扫了一圈,默默牵住了幼椿的手,“我对他们无感。” 换而言之就是没有看法,幼椿知道邬羲和说的无感指的是说不上讨厌欣赏,就是路人。都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还能那么漠然说出无感。 “焘奡呢?” “或许有那么点介意。” “昶燮呢?” 这下邬羲和几乎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在电梯到了负一楼专属的停车位,他都没有回答幼椿。 在车旁邬羲和示意幼椿上车,他们午休时间其实不短有两个小时,但是大多都只会用一个小时,剩下则是被自愿加班。 幼椿看了眼时间,心里想着偶尔一次不被自愿加班应该没事吧。上了车自己系好安全带,看着邬羲和表情怪严肃的,幼椿无奈道:“真那么讨厌昶燮啊?” “不是讨厌。”是本来都可以把昶燮杀了,谁会允许一个随时能踩死的蝼蚁来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在栖霞镇的时候是,在后来的青启城亦是。 对于昶燮和焘奡态度不一样,是他们本质就不同,焘奡骨子里和他是同一个想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想法对于幼椿而言都是负面阴暗的,也清楚幼椿并不会喜欢他们真实的一面,所以他们就一直伪装着幼椿喜欢的样子。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幼椿在最开始就远离。 可凌昶燮不是。相比之下,昶燮太干净了,和幼椿同样是人族,互相能共情,了解对方的无奈和挣扎。是能在世俗观念里对彼此的共鸣。是真实的昶燮,而非装出来的他。 如果幼椿最初先认识凌昶燮…… 邬羲和垂下眼睫,他甚至都没把握说出同时认识他们这样的话,因为清楚幼椿肯定会先喜欢的人是昶燮。即使现在决定让幼椿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是会害怕。 方向盘上的手被盖住,接着邬羲和就听见幼椿说了话,“那你就好好庇佑凌昶燮一生吧。” 他眼神落在她的手背上,开口时如鲠在喉,喉间好像有团气堵着,好半天才吐出了个字,“好。”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脆弱,这的确是他极其不愿做的事情,他平缓发动着车离开了停车库,正午的光猛烈又刺眼,眼睛就像被强光晃到一样酸涩。作为金乌的他都能直视太阳,又怎么可能会被晃到眼。 “我不想让上风凌消失,我还挺喜欢的。” “好。” 邬羲和算是明白天道那么爽快同意把他带来这里的原因。 人算不如天算。 车子里蔓延出的沉闷让幼椿开窗通风,虽然猜到了邬羲和不愿意但是他现在这样,她真的属实没想到。 邬羲和也开了窗,手肘架在车窗旁。他倒不是不愿意回去让气运扭转,庇佑凌昶燮,照顾上风凌。仅仅是因椿提到了凌昶燮,就能引出的委屈感,他还没办法述说。不仅仅是吃醋,这种不是具象化的事情,说出来显得他小气。不说吧,心里堵着一团棉花,还会让椿以为自己只是个说到做不到,空口说大话的人。 承认别人好不难,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是有种屈辱感。若要装他可以强过昶燮百倍,可幼椿想让他坦诚。现在体会到了太多没有体会过得情绪,害怕,憋屈,不知所措,心慌。 幼椿就看着开车的人像是情绪不稳定,她眼里的邬羲和一直都是做事迎刃有余,“那么不情愿?” “不是。”邬羲和看到红灯,连忙踩着刹车慌张看着幼椿,“没有不情愿。”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糟糕了。他甚至都没办法在幼椿面前装作心里受伤来博取她同情。 许是看见邬羲和不对劲的样子,幼椿诡异的心态平和下来,这就是己所不欲强施于人吗?好爽。 邬羲和扯出一个笑容,主动挑起话题,“你前面怎么问我原身?” “呃,嗯……”幼椿愣了愣,片刻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车行驶去哪,幼椿不知道也不想问,熟悉的景色不断倒退,她不开口,邬羲和也就不问了。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奇怪,直到在红灯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才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邬羲和,“我现在算是彻底理解了你说的果因伦,我……我在读书的时候救过一只乌鸦。” 邬羲和表情慢慢凝重了起来,似乎不用在听幼椿说,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只乌鸦,最后还是死掉了。一直以来我小时候总会和老天爷祈祷,因为每次都能成功,除了那次。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说着幼椿偷瞄起了邬羲和,等着他的反应。 “和我有关?” “梦里有个很朦胧的声音问我,是否认同:既然救了一条生命就该对这个生命负责到底。我因为小时候另外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是认同的。它又问我,即使这条生命本身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吗?”幼椿细细用视线描绘着邬羲和的轮廓停留在他的眼瞳,“在我眼里你非常想要渡劫,本来我觉得说的是你,现在我不确定了。” 邬羲和发出短促的笑声,为了规训他可不止渡过一次,不过每次目的不同,用原身去渡劫被剥夺所有记忆和能力,或许是他选择了幼椿,但同时天道在变相告诉他,幼椿也选择了他。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后来我笃定是你吗?” “联想到我做的行为?” “不是哦,我是问了木牌没有我的名字,是因为我和你总有个人会死吗?那个声音和我说:因果机缘是命定,可心思情意只能问自己。硬要给两个素昧平生的人绑红线属实无趣,唯有动情的人,名字才会出现在木牌上。” 邬羲和舔了舔嘴唇,在被救的时候就爱上幼椿的他,自然出现在木牌上。可彼时对幼椿来说,她只是像做一件好事救了一只乌鸦而已。这点邬羲和他还真不知道月老木牌是这样的,但是一旦想到一切都是被规划的,“椿,我知道你在书里因为没成功轮回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我都让清风明月给你能消除就消除。因为我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幼椿背脊一僵。 “本来我一直觉得,这是我和天道的博弈。直到你说这些,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因不满天道很,逆天而行有的死劫,在做下决定的那刻等于自我放弃。你不是天定,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幼椿却还想救他。 “把你视作我死劫的目标,只要把你解决了,我就没有死劫。听上去我是想活下来,但我是想摆脱天道的控制。来这里看你长大并非我本意,我只是觉得有些荒谬,神是无法直接插手世间的运行规律,所以只能通过我们渡劫来干预。在这点上清风明月应该和你说过我无法直接,呃……就像只能让昶燮动手一样。”说到这里邬羲和瞥了一眼幼椿,发现他现在提这个幼椿没什么反应默默松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运行规律本就是顺其自然的发生,而不是去刻意制造,就像栖霞镇,青启城,上风凌,他们每一个人的决定所做的事情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他们就应该承担后果,而不是去祈福庇佑,让神慈悲怜悯心去化解。” 幼椿手贴着他的皮肤,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无所不能的人突然展现了自己的脆弱。 邬羲和以为幼椿担心的是他说了又做不到,“答应椿的事我会去做的。” 幼椿摇了摇头,“不是哦,你可以选择不做。我确实想逼迫你干不愿意的事情,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不就也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吗?” “可是……” “羲和能和我说出真实的想法,我还挺开心的。不过你可以听下我的想法吗?” “嗯。” “青启城我的确不想说。但栖霞镇,是凌家把焘奡献祭,那这件事做错的凌家无可推诿。但是和村民有关系吗?他们是不是无辜的呢?上风凌知道用活人祭,想要阻止自己得同门不去送死,有错吗?这些事做错的人是得到了惩罚可为什么其他人就活该一起陪葬呢?” “不作为。” “不作为。”幼椿重复了一遍,“羲和你是站在上帝视角纵观一切事物的发生,栖霞镇的村民知道焘奡是什么吗,知道凌家要做什么吗,上风凌除了你和大师兄还有谁知道地宫里面是什么?” “椿,你想说他们无辜。可我指的不仅仅是一个种族。那我问你,动物在森林里住的好好的。你们人类过度开发森林,动物做错了什么吗?人类以发展之名驱逐其他种族,那时候有别的人族站出来吗?或许有吧,但微乎其微大多数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多数人是做哑巴的,动物就不无辜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那你这样说不是也在否认善恶有报吗?我没有说动物不无辜,每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都在用自己的感官与方法认识世界,而赋予意义。我是想说所有生命都无比珍贵。” “我没有否认,但是每个生灵之间不用衡量吗?椿是人族,我不是,万生万物于我来说都是同样的。我愿意去做不是因为被说服,是因为你对我的重要程度所以我愿意去做。我不赞成椿说的自己是加害者,椿让我做这些,才是让我心里好受点,感觉在赎罪。椿对我还是太温柔了。”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去了,幼椿明白邬羲和本身也不是能轻易被说服的人,也不想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殉道 车开到地下车库,幼椿不由得感叹神就是处于什么世界都能活得轻松吗,为什么公司开到家只要两个红绿灯啊。 下了车在电梯里,视线看着电梯按钮,“其实我以前有留下的想法,在栖霞镇的时候,那时候我需要刷隐藏人物的黑化值。我不知道你就是隐藏人物,当时最好的方法是跟着凌昶燮走出去去找那个隐藏人物,可是我留了下来。” “那为什么后来你不愿意了?” 电梯门开了,幼椿逃也似得率先出了电梯,狭小逼仄的空间让她有点想要回避,“你说呢?” 邬羲和词穷,这哪里需要问。上风凌的小九和栖霞镇上的羲和完全没有可比性。虽然都是他。 “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那时候羲和不知道会被我捅。” “上风凌的我最初也没有被你捅的记忆,依旧算计你,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应该要求幼椿那时候体谅我。”随着话音落下,邬羲和打开门猛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东西,就已经看见幼椿一脸石化的表情,甚至牵着的手都是僵硬的,“那个你听我解释。” 这就好比好不容易挽回前女友结果一回家,一个女性坐在自家沙发上,邬羲和不知为何脑补到这些,这就是近墨者黑吗? 幼椿根本不知道自己成功把邬羲和洗脑成了会带跑偏有脑中小剧场的人,“渣男!” “不是!”邬羲和转头对着沙发上葛优躺的清风明月怒吼道:“你给我变回去。” 这个样子的邬羲和,幼椿凝了片刻,他好像真的很生气身体还在抖,就像破防了。 清风明月在被吼的瞬间就从沙发上摔下来变成了一把通体雪白的剑,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哦,忘记合照是清风明月,毕竟邬羲和家里玄关能直接看见沙发,幼椿一进门就女孩子的背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清风明月会跟着邬羲和。 清风明月吓得一动不敢动,就和一个没有器灵的死物一样,躺在地板上,看上去有点可怜。 幼椿挣开邬羲和的手,走到清风明月旁边,蹲了下来,“能不能让她变回去,我都没见过她。” 是了,当初幼椿见到的双髻少女不是完全体,也就十几岁的模样。如今合二为一的清风明月外貌上有了很大的不同,是以她看照片根本想不到。 邬羲和没有说话,清风明月自然不敢违背主人。 幼椿侧过身看着邬羲和,“不可以吗?” “椿不饿吗?邬羲和扯开了话题,拿着拖鞋走到椿的旁边,陪着幼椿蹲下给她穿拖鞋,“下午倒也可以不去上班,可是椿不是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吗?” 幼椿抬头看了眼时间,“想吃便利店的咖喱。” 邬羲和顿了顿手,“好。”起身时候睨了一眼清风明月。 玄关传来关门声,幼椿呼出长长一口气,“你主人走了,可以变回来了吧?” 清风明月小幅度换了个角度,才化为人形。幼椿靠近清风明月细细观察,“那木春是不是也能变成人啊。” “不是所有的剑灵都能变成人,况且木春是男孩子吧,主人大约是不会同意的。”何止不会,当初在地宫木春是有机会化为人形,在木春斩断主人发带的时候,主人就用灵力彻底把木春压制在剑里了。当然这些它不会提了。“主人知道你想问我,才愿意被支开的。” “那你是想说你无法告知?”幼椿看着清风明月素净的脸蛋,是冷白皮,五官并不惊艳,可是气质里是一种高高在上傲气,她实在无法和身上里的系统化为等号。 清风明月看着幼椿的拖鞋,是一个狐狸头还有小铃铛的拖鞋主人亲手做的,还知道幼椿问不出口的话,“有没有可能主人知道你有太多问题,才带你回来?” 幼椿抬起头摸着下巴,两个人背后就是沙发,她还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他也能回答我啊。” “是吗?宿主真的会去问或者真能问出口吗?” 这里清风明月这样说倒不是觉得幼椿不再信任主人,而是主人说过人类有时候会面对想知道的事情却因知道自己正面情况下没有办法应对,就会通过第三方途径获取答案。 “他和我说我轮回了很多次。每一次你都给我消除记忆。” “对啊。” “他说这种感受不好受?” 清风明月知道幼椿要问什么了,还挺欣慰,主人居然把幼椿哄好了,“因为主人是跟你一起轮回啊,除了那次守诺你是有记忆的,其他你都不记得了。可是主人每一次都会存在,虽然重置的时候主人会和宿主一样记忆消失。但是宿主失败之后主人就会全部记起来。” “难怪栖霞镇和上风凌性格会差那么多。”幼椿碎碎念了一句,随即想到邬羲和确实想要逆天而行。那为什么这次成功之前失败,“我之前轮回总是死,为什么这次昶燮没杀了我?”这次在刑司,动手绝佳。 “因为之前没有唤醒焘奡,守诺吃了祭祀的生灵从而保证法力啊,后面焘奡醒了,古树的法力被焘奡吸取大半,自然功效会弱了。而且昶燮应该是许过愿的,只是以往没有唤醒焘奡,古树也就无法催动,许愿的话也就一直存在。对于一些愿望而言,那更像诅咒。这次焘奡醒了,说起来当初主人可是在古树下对宿主承诺的。” “哎?他说了什么。”幼椿一点印象都没了。 “那时候你不是说‘你会回来接我的对吗?’” 幼椿回忆起来了,那时候刚进入栖霞镇她都不知道那个古树叫守诺,嫌她碍事把她一个人丢在凉亭里,邬羲和当时承诺说:羲和不会抛弃二师姐的。 何止没有抛弃简直是就不放弃。 “好吧,为什么他能过来。”就像在那个世界她都猜到邬羲和没办法过来,现在又过来了,他们从楼梯间开始到他家,她还是没能问出口。但现在面对他的本命剑就能轻而易举问出口。 “因为主人,放弃了当神。自然就能来宿主的世界找宿主了。” “你这样不是应该讨厌我吗?”幼椿垂着头,睫毛像是帘子密密麻麻遮挡住,她意识到邬羲和的坦诚是带有赎罪意味的,就像他都知道她不喜欢被骗,他还最初骗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清风明月板着的脸微微惊讶,“怎么会?我还挺喜欢宿主的。” “你们不是本命剑和主人心意相通吗?你主人都因为我剥夺神格了。” “主人喜欢你,我也喜欢你,这不是心意相通吗?” 啊?是这么个心意相通吗……本来还郁闷的幼椿笑了出来,“要是你主人有一半你的可爱就好了。” “这话可不兴说啊。”清风明月骤然觉得温度冷了下来连忙找补道:“宿主不是之前还老觉得我坑你嘛。” “一码归一码,你主人也没少做让我生气的事情。还让我背那么个骂名,决定了,他要是不处理好这日子没法过了。” 清风明月吞咽了一口口水,完了完了,她该死,这都不用主人把它丢葬剑池了,它自己现在张腿就想跑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它已经是个成熟的剑灵了,会给自己收烂摊子,“话说回来,宿主您还是劝劝主人吧,那个世界宿主不是还有好多熟人嘛,除了凌昶燮,还有大师兄,杨依,焘奡,尤其是宿主的本命剑,您也不希望他们彻底消失吧。” 虽然邬羲和已经答应去做了,看清风明月的样子完全不知情,被坑了那么多次,她也要坑清风明月一次,故意问道:“凭你坑了我那么多次的了解,你那么想让我回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能让邬羲和又变回神吗?”不然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逼着邬羲和回去,从之前聊天不难看出邬羲和的排斥与厌恶,若不是她希望他也不会去做。 “主人陪您在这过完您的一生,他就会消失。既,从未出现过。” 幼椿瞳孔缩小了一下,“他还…真是为真理…不对,是以身殉自己的道。”从清风明月的态度来看,邬羲和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清风明月才会坦然告知。一开始她觉得邬羲和说的好听为她,还不是为了自己。来这里不就不用被逼着做不想做的事,还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不妥协。直到听到陪她过完一生就消失,倘若她就原谅了他,今天也没打算问清风明月,他就不打算说,坚守着自己的道然后彻底消亡。如今厌恶到都无所谓自己本身了,却还答应自己背弃的信仰。 清风明月不想去揣摩幼椿和主人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幼椿这样性格的人,说出这些话显得冷冰冰到没什么人情味,“决定权在宿主,毕竟您继续在这个世界,主人也会陪着您直到死亡。只不过宿主有投胎转世,而这些和主人都无关了。” 邬羲和根本不会爱自己,所以她的离开才会变得像精神支柱崩塌。不会自爱会为了得到爱而委曲求全,就像他明明坚持无为,却因为她而动摇,他根本不想爱自己,却……想要爱她。 清风明月等不到幼椿的答案,默默变回剑躺在幼椿的脚边。 咖喱饭被买回来,幼椿只啃了几口猪扒。 “不合胃口吗?” “要上班了。” “我感觉你更不开心了,因为上班?”邬羲和抬头看了眼时间,幼椿难以启齿,邬羲和眼神就回到了便回本命剑的清风明月身上,“椿之前还说一起解决问题,原来椿只是说说的,椿是想解决有问题的人吧。”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只是有种沉重感,是我觉得回报不了。我不愿意挂红绳也是这个原因,我总觉得羲和会遇到更好的人,我觉得……” 狡猾 “不会的,世人爱的是完美无缺的神,而非我这种一己私欲浑身阴暗的东西。只有椿会因为几句话就原谅我。” “什么完美,追求完美本身就是病态!要是真有完美的神,那古今中外的神仙还需要各司其职吗?直接一个人管全世界就完事了,用得着还分东方西方吗?我觉得你值得你就是值得。” 邬羲和眉眼弯弯,像焉了的花重新得到了水份与阳光,被维护的感觉还是一如既然的好,“椿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你觉得我值得,我觉得你在妄自菲薄。”满身劣迹,为了把你困在身边做出一次次伤害你的事情,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倘若真要说完美,我觉得那只有爱才会美化,就比如我会觉得我妈很完美,哪怕有一点点的缺点也是不影响我对她的爱。是让所爱之人做完美的自己,而非扭曲他们。我并不觉得羲和阴暗啊,就像你自己说的‘世人爱的是完美无缺的神’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完美无缺。” 邬羲和仿佛被定身了,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最后一把拉住幼椿怀抱住她,“你才是太阳。”而他之前却一直用自己想法改变她。 幼椿抬起头,问出了真正不开心的原因,“如果我不要求,你陪我过完就甘愿为了自己所认定的道而消亡吗?” “生命周而复始。人和万物,是一样的。有人逝去也有生命新生。这又何尝不是万物永恒呢?” “不一样啊,你是消失啊,是我理解错了吗?” “没有,就是椿还能轮回,我是直接不存在了。” “那,那你也不介意我轮回和别人在一起吗?”幼椿推开了邬羲和的怀抱认真的表情带着审讯意味。 邬羲和挑了挑眉,扬起的唇,眼尾、嘴角、脸颊都在张扬着愉悦,眉宇间还带着点狡黠,“听起来椿好像是在邀请我生生世世都纠缠你。” 幼椿蹭的一下就脸红了,如同熟透的柿子,轻轻一咬就能把汁水与果肉一并吸出。怎么感觉好像莫名其妙表了个白?她不是这意思,她就是觉得这样说会不会能让他多多少少在乎点自己的生命。 两个人都在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邬羲和手臂侧着身体撑着沙发手掌托着脑袋显得懒洋洋,“椿,确定要我去庇佑凌昶燮和上风凌吗?” “你是答应的事情做不到咯?” “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神陨这事很难发生的,即使当初发生栖霞镇的事情,也只是成了地宫并不能真的影响到我,等同于我是永生的,而椿轮回转世我依旧会把你困在身边,即使这样你还是希望我去做那些事对吧?” 这一次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幼椿。幼椿不会明白像邬羲和这种人只会自己做选择,把选择权交给对方就像野兽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人宰割。 “那羲和我希望你也明白,我之前和你说加害者这些话,是基于你真的不想做,我也不会继续逼你,因为喜欢你,我不愿意去勉强你。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会消失,我就一定会逼你。”幼椿手掌摸上他另一侧脸颊,“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也多在乎自己一点,哪怕是为了我。” “好啊。”邬羲和手盖住了摸着脸颊的幼椿手背,“那你要陪我一起回去。” “可是……” “只占用椿休息天的时间。” “但是……” “不去见旁人也没事,不过木春没有了主人应该会孤零零的吧?” “不是……” “上风凌对我来说就是上班,难道椿上班不会抱怨吗?只是想要有人陪,如果椿真的很为难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只是没有椿有点寂寞。”邬羲和说的缓慢,尾音拖长生怕被拒绝,神色满是落寞。 光是上班不抱怨的工作的人就已经打败全球98.8%的人了,何况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绝不是她心软,“感觉你让我做决定,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情。” 邬羲和握着幼椿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吻,“爱是自由的,是看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怪,他只不过笃定幼椿的回答。 果不其然,幼椿捏着邬羲和的脸颊,“就一次。” 两个人磨磨蹭蹭在快迟到的时候才赶回公司,邬羲和在上来的时候和她说了一下要去忙很重要的事情,还带上了清风明月。不会是这个世界还需要斩妖除魔吗?不然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要带着本命剑。幼椿想了想坐在工位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幼椿:所以我能理解让你回去比杀了你让你死还要难受吗? 邬羲和:理论上是,但是能让椿陪我生生世世也不亏。 幼椿盯着屏幕,抿着嘴笑看着他还在输入中。 邬羲和:真可恶啊,还是被天道摆了一道。 邬羲和:[抓狂表情] 幼椿笑意还未隐去,秦止拿着文件夹放在幼椿头顶上。 “你怎么过来了?”幼椿接过头上的文件夹。 “你是瞒得好啊。” 幼椿不理解的瞥了一眼,就翻着文件,“怎么标书是你送过来的?” 秦止没有回答幼椿这个问题,毕竟他过来也不是为了工作,是借着工作的幌子来八卦,“原来你真不知道他是董事长孙子啊,传出来的故事居然是真的?” “啥..啥啊?” “说你们两因为误会分开,本来邬羲和都不打算来这个公司是为了追回你,才来的。” 幼椿没什么表情,内心疯狂扣问号,不是虽然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怎么这个表述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幼椿尬笑了两声,“你怎么听到的啊…” “下午董事长带着孙子孙女巡视这不就知道了,还知道原来你才是他未婚妻。难怪我提未婚妻你说你知道,我说他不是好人你也知道。也是,吵架的时候对象能是什么好人。” “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我是如何当枪使得吧?亏我游轮上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牵手我还想帮你找借口。” “嘶,不是,你真的信我,我比你还晚知道!”她说怎么带着本命剑还要化人形,她以为是躲安检啊! “算了算了,早该想到的。”秦止倒也不是非要计较摆了摆手打算回去了。 幼椿拿着文件有点无语,所以当邬羲和回来,幼椿翻了个白眼。 邬羲和:我惹你生气了? 幼椿:我未婚妻那边也有个交代 幼椿把当初邬羲和搪塞的话打给他。 邬羲和:那帮未婚妻挡酒不是应该的吗? 邬羲和:前辈? 邬羲和:师姐? 他看着手机明明是已读,却故意不回,不停刷新希望她快点回,等了半天还是没理他。 邬羲和:你再不理我,我就到你工位上蹲着了。 幼椿:没有,在忙。 邬羲和:那我等你下班再解释? 又是已读不回。 幼椿迅速切着屏幕,因为前面沟通导致她都差点忘了,邬羲和一开始小算盘真是打的好啊!她算是知道了,邬羲和天生就是个大黑笔!乌鸦他本来就是个黑的啊!就算是三只脚那也是个黑毛啊! 居然还想道德绑架她! 幼椿有点气不过,又默默发了一条消息。 幼椿:起初我装醉是想试探你来着…… 果然听着后面一时间不再有动静,滑轮椅子被推开,脚步声靠近。 “前辈有个问题需要请教一下。” 幼椿保持着和善的笑容扬起下巴,“嗯?” “能去小会议室谈一下吗?” 幼椿看了眼电脑,锁屏拿上了工作卡,跟着邬羲和,她其实也不知道邬羲和到底是不是要去会议室,“会议室需要预约,你约了吗?” 邬羲和随意挑了间小会议室,刷着卡,让幼椿先进去。 她就不应该问。 小会议室门被关上了,百叶窗还是闭合的,而他也没有开灯。整个房间只有窗外隐约有光透进一点,也许是靠在门上还是能模糊不清听见来去脚步声和一些说话声音。 “让我猜猜,其实一开始串通的是秦止。可是你没想到中午那顿是要喝酒。而你也没来得及和秦止说。”邬羲和下巴抵着她头顶,“其实椿不特意说装醉我反而不会在意的……椿或许一开始是想装醉试探我,后面喝多了也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谁吧。” 幼椿心突然跳得厉害,她气不过就没经过大脑思考,现在发现要是真计较起来,自己可能是辜负方,尴尬的想要回避邬羲和,却被他一下子抓住。 “所以椿那么快原谅我是觉得自己理亏,勾引有妇之夫,并且自己出轨?”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和你那时候都没关系什么叫出轨!” “又不是嗓音大就有说服力……”邬羲和嘟囔了一句,他虽然是想用道德制高点去绑架她,也确实在她投怀送抱的时候那么做了,可他最后放弃了,他不想让她对他产生后悔的念头。 可一旦想到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谁,邬羲和把她桎梏在怀里一点点收紧了双臂,徐缓地弯下腰,下巴也移开了她的颅顶,一点点往下滑任由发丝擦过他脸颊,他侧脸压在幼椿肩上,缓慢低沉道:“所以椿当时…随便一个男人都会把他当成我…嗯?”说话间的热气慢悠悠的流转在耳垂和脖颈两侧流动。 不堪言状的压迫感让幼椿双脚被钉在会议室的地板上,甚至幼椿都觉得天花板都在往下压,“可他们都不像你。” “你的意思是说,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