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司发现自己是情色主播(1v1 h)》 第十四章晚点 直到被温忱送回家,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周声声还是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迅速传递而来的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虚假的,那个情欲迷乱的夜晚,温忱真的将手指伸入了她的身体,和她热烈亲吻,交换呼吸。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工作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周声声顺手打开了直播平台。现在是下午,大主播并不会选择这一时间开播,因此出现在首页上的都是一些新主播。 她百无聊赖地滑动着界面,突然被一个直播间夺去了目光。这是一个主播拍摄的情景剧,演技一般,但周声声对这一主题十分感兴趣。 直播中,男主角正对着电脑打字,敲击的键盘发出阵阵声响。这时,女主角穿着情趣内衣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 男人起初并没有看向女人,仍然在专心办公。直到女人在他的面前刻意扭动身姿,露出丰满的胸脯和臀部,男人这才有了反应。 男人说起了台词,“宝贝,我在工作,等晚上我再上床好好满足你。” 女人却撅着嘴,将自己的两只乳都贴在男人的后背上,身体微微晃动。她的手按在男人腿间,略带诱惑地说道,“你可以继续办公啊,我自己玩就好。” 男人的性器早已鼓起,他一手在身下撸动着,却还是坚持道,“这不好吧,我晚上就要交文件了。” 女人却满不在乎地说,“老公,我会好好服务你的哦。” 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解开男人的裤子,用两瓣唇抚慰早已兴奋起来的东西。她吮吸得滋滋作响,男人嘴上仍然说着不行,可身子已经瘫软在靠椅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接下来,就是显而易见的电影剧情了。 周声声大约是看到温忱身体的缘故,抑制不住地将他和直播中的男主角对比,而后意识到两个人简直毫无可比性。 温忱真的是各方面都完美。 她觉得自己瞬时成为了温忱的狂热粉丝,这也没什么,爱是需要崇拜的。 周声声关掉直播,借着这个起因,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身为一个成年人,她只是馋温忱的身子,她有什么错呢。 / 温忱刚洗完热水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便接到了周声声发来的信息。 “温总,上次您要我整理的文件我已经打印出来了,现在给您送去可以吗?”仍然是程式化的询问,却在二人关系更进一步后增添了撒娇的尾调。 这次温忱却没立即回复。要知道,这位视工作如生命的上司几乎没有延迟回复过周声声的消息。 就在周声声觉得自己也许是被对方的沉默拒绝时,温忱的回复发了过来。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周声声松了一口气,这才像她老板。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衣柜前,翻找着后排的衣服。虽然她的直播内容多为音频,但也会在固定的时间真人出镜,不露脸,但会换上性感的服饰,以期吸引观众的注意。 这些衣服都是她在内衣店专门定制的,与身材极其贴合,能够勾勒出最优美的曲线。 她思忖了许久,将其中一套奶白色的睡衣拿了出来。睡衣的上半部分是短上衣,除去下面的流苏,大约能遮住乳房以下。而下半身其实是一个镂空的超短裙,隐私部位均有方便进行性事的开口。 周声声之所以会选择这套睡衣,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温忱发现她自慰的那天,她穿的就是这一套。 她带着这套衣服赶去了温忱的家。 从前来这里,她只是站在门口匆匆将文件递过去,打了招呼便赶忙离开。现在,心境却大有不同……她是想留在这里的。 这是一场豪赌。 周声声坐了电梯上来,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忱便已经打开了门。 她有些惊讶,“好巧啊,温总。” 温忱只是说,“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正好瞧见你向这边走。进来坐吧。” 周声声眉眼弯弯,她其实并不算浓颜,但妆容偏向成熟,身上透出别致的气质,一颦一笑格外惹人疼惜。 温忱给她倒了杯咖啡,周声声觉着放松了些,开玩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享受到被领导服务的感觉,好神奇。” 男人坐在她对面,桌面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前,他微微俯身看向屏幕,漫不经心地开口,“不是第一次了,”他抬头又看向周声声,“昨晚才是。” 周声声放在沙发上的手做出抓握的动作,手心微微出汗。想到今天来此的目的,她干笑一声,“温总,我把之前整理的内容打印出来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迭纸,拿给温忱。 温忱粗略地扫了一眼,对前面的几张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他骤然将最后一张抽了出来,拿到最上面浏览。 周声声起初觉着没什么,直到她的目光瞥见上面的一张十分眼熟的图片。 那是一个嘴上被封上胶带的卡通女孩。 那是她在直播平台所使用的头像,从来没有更换过。 这张图是周声声高中时在本子上随手画出来的,后来用扫描到电脑上进行了二次重绘。 至于其他图片,是她直播间的截图,有些是真人出镜的,露出了纤细的腰身。 温忱在看她的那一页信息…… 周声声顿时感到坐立难安,她出声询问道,“您和庄总的视频会议在什么时候开始?” 温忱看了眼时间,“八点。你不着急的话,可以晚点再走。” 第十五章奶油&偷欢(4000h)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五。 周声声觉得温忱应该不会看出自己的身份,但还是觉着心虚得很,于是主动找了个借口,“温总,方便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家吗?我不会随便动东西。” 温忱缓缓抬眸看着她,片刻后说道,“好。” 他貌似还是有些介意的。 当然,周声声也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短暂摆脱这样的气氛。 书房和卧室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没有得到温忱的允许,周声声并不打算擅自闯入。她看向远处的厨房,走了过去。 厨房面积很大,和周声声自家的小厨房相比简直天差地别。这里干净整洁,却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 温忱大概也不太会做饭吧,毕竟工作那么忙,即便想学也没什么时间。再加上他的经济能力,倒也不需要亲自洗手作羹汤。 她打开冰箱瞧了瞧里面,惊异地发现这里存放着不少当季的蔬菜和肉。除此之外,还有酒类等饮品。让周声声最为感兴趣的是放在最上层的一桶奶油,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动过了。 她回过头来对温忱扬声道,“温总,冰箱里的奶油我可以拿来用吗?” 温忱依旧是反应迟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了周声声的请求。 得到准许,周声声忍不住用小勺挖了一点奶油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晕开,糖分让人的心情变得格外好。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裱花袋上。 / 温忱进了书房,里面隐约传出男人谈话的声音。周声声踮起脚伏着身子从门缝钻进去,手中还拿着装了奶油的裱花袋。 她将身子压得很低,视频中的庄晗并不能看到她的身影。周声声在温忱的座椅旁坐下来,一只手隔着男人身上柔软的家居服轻轻抚摸着。 温忱神色未变,但大掌却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紧紧固定在膝盖上。 周声声被他禁锢的一时间动弹不得,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拿着裱花袋,将奶油一点点挤在了温忱细长的手指尖。 白色的奶油和麦色的皮肤形成明显的对比,她微微俯下身,吻上温忱的指尖。滑腻水润的舌头在指腹上浅尝辄止地舔舐着,留下的水渍在光照下泛着光。她认真地舔吻着手指,可当事人却并不买账。 温忱继续旁若无人地同庄晗交换着意见,时不时地还会闲聊几句,仿佛周声声的一系列举动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体内的胜负欲开始作祟,周声声想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于是将双腿打开,露出粉嫩的穴。 她将裱花袋上剩余的奶油挤在了小穴的外部,接着用手均匀地涂抹开来。部分奶油堆积地实在有些多,她便只好又将多余的抹在胸前。 周声声把手指浅浅地插入小穴中,微微抬起下颌喘息着。很快,小穴在生理敏感和心理活动的双重刺激下流出水来。手上的动作顿时轻松了不少,奶油和淫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像是进行了一场激烈性事后因抽插过度产生的白沫。 空旷的书房里,除了温忱和庄晗谈话的声音,便是周声声自慰传来的水声。 这时,庄晗突然疑惑地开口,“我怎么听着你那边有杂音啊,像是水声。” 周声声眼里带着得意,抬头看着男人,一副娇俏的模样。 温忱平静开口,“最近养了条鱼,可能是晚上寂寞了,总在水里乱游。” “你居然还养鱼?不会是周助理送你的吧,我看她就在办公室养过。”庄晗调侃道。 没等周声声反应,口中忽然多了两根手指,是温忱的。 手指被口水濡湿,在周声声的嘴里慢慢搅动着,不时地拨弄她的舌头和牙齿,惹得女人一阵颤栗。 他的主动来得突然,周声声又惊又喜,伸着脖子迎合他的逗弄,身下也涌动着异样的感觉。 温忱从始至终都没有低下头。 她凑近了身子,挺起腰来将手放在了温忱的裤子上。由于是家居服,比较宽松,周声声索性脱掉上面的一部分,轻轻松松便拿到了对领导为所欲为的机会。 看着硕大的性器,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小穴也随着身体的兴奋而收缩着。 周声声没有犹豫,将长发拢到耳后,低下头亲了亲这根自己已经期待已久的东西。 电脑前,温忱握着鼠标的另一只手已经握紧成拳,青筋骤起。 庄晗的语气听起来贱兮兮的,“上次我给你推荐的那个小蜜桃,你看过了没?真得很不错,很适合你这种晚上没有爱可做的单身汉。” 周声声也听到了,庄晗口中提到的小蜜桃和她一样,也是目前平台力推的主播。小蜜桃的直播内容较为传统,基本就是秀身材和性爱内容。 所以说,温忱也看过了? 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小蜜桃的小穴,兴许是一边看一边自慰的…… 周声声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向温忱坦白自己的主播身份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声声不息,是不是会听着自己的直播射出来呢。 她懊悔地叹了口气,只得将这份遗憾付诸于行动。换言之,周声声只能从亲自触碰温忱的身体这件事上获得片刻的满足。 她学着电影里的姿势,先用舌头将整个棒身舔一遍,接着再含住蘑菇状的龟头,模仿吃棒棒糖的样子吮吸着。 温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按住她的头,对着屏幕上庄晗的脸匆匆说了句,“我捡下东西。” 随后,俯下身来。 手掌推开周声声的脸,温忱重新提上了裤子。不等周声声辩解几句,直接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吻得用力,技术也比上一次精湛了许多,和周声声相比青出于蓝胜于蓝,学习能力可见一斑。 周声声被他吻得身子发软,一瞬间忘记了还击,只想溺死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不知吻了有多久,温忱终于舍得松开她,却将女人的两条长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两侧。地毯柔软且温暖,周声声顺势躺倒在上面。 此刻,温忱只需要微微低下头,便能看到女人已经剃好了阴毛的光滑丘阜。 饶是周声声色胆包天,也断然没有想到温忱会让自己用这样的姿势。在她的印象里,如温忱一般沉稳的性格,不会把自己放置在这样淫荡又色情的体位。 可他就是做了。 周声声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温忱的了解还不够多。 温忱用微凉的手背贴上周声声的小穴,指关节有节奏地下压着,像是在给穴肉做按摩。每按压一下,都能感觉有淫水从中流出。 周声声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腰部本能地向前顶,企图得到更多的侵略。 温忱仍然在回答着庄晗的话,“看过一次,不感兴趣,所以关了。” 庄晗嗤之以鼻,“就你小子,不管看什么美女都一副性冷淡的模样。就你家那位周助理,我看算是个美人坯子,性格啊工作能力啊都很好。人家跟你共事这些年,你没把握住也就算了,反倒把别人一起同化的无欲无求了,我真是佩服你。” 周声声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庄晗的话里道理满满,可他又怎能想到,就在他刚才提到的这两个主角,此刻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沉浸在隐秘的欢愉中。 性冷淡的男人,现下正用一本正经的表情抠着女人的穴。 而被同化的女人,已经在情欲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流出的淫水沾湿了一片地毯。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逐渐偏离外人眼中的刻板印象,更加趋于内心埋藏已久的真实。 周声声强撑着有些脱力的身体,拉住温忱的另一只手,在他的掌心里写下真心话。 “好想……被插入。” 温忱知道了她的意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 周声声觉着或许是自己要求的进展太快了。 这时,温忱突然对庄晗说,“我还有工作,先这样吧。” 语气之凌厉,仿佛他才是公司的大老板。 他动作迅速地关了电脑,旋即低头用双唇贴紧了女人的花穴,舌尖颤动着挑逗充血的阴蒂。 周声声的口中传出一声娇媚酥软的娇吟,双腿痉挛了几下,颇为狼狈地求饶着,“温总,温总,温忱……我不行了,真的……” 他只是轻轻碰一下,便让她舒服成这个样子。 温忱不理她的求饶,又将人固定得紧了些。 游戏继续。 他的唇舌光顾着小穴上的每一寸,末了甚至评价一句,“好甜。” 不知说的是奶油还是别的什么。 周声声一边抑制不住地叫出声,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我一会还要回家,今天还是就到这里吧,求你了。” “是吗,”温忱掰开她的穴,露出里面殷红的肉,娇艳欲滴,“可你今天穿的是睡衣。” 周声声继续嘴硬,“我只是觉得这套睡衣舒服而已……” “原来是这样,”温忱忽然停止了动作,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我还以为,是为我穿的。” 他将周声声从地上扶起来,抱到椅子上坐着。 周声声只觉得腿间湿泞一片,怕弄脏了书房的座椅,急忙站起身来。 她一个趔趄向前,似乎是将自己的一对奶送到了温忱的面前。 温忱没主动也没拒绝,只是揽住她的腰,嗓音充满蛊惑地问她,“现在,是要留下来,还是离开?” 见周声声没有回应,他低着头去蹭她的脸,像是骤然化身犬系动物,面对主人二选一的抉择,拼尽全力地讨好,希望得到主人的欢心。 真的到了这一步,周声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她也如此。 故而,周声声再度搬出了先前温忱的承诺,“你之前说,可以慢慢来的。” 没成想,听到这句话后,换来的是男人沉闷的笑声。 “我们可以不那么做,”他又把周声声抱起来,走到了厨房才放下,“我只想亲亲你。” 他动作娴熟地取出奶油装进裱花袋,在女人的皮肤上挤出绵密的奶白泡沫。 奶油是凉的,温忱便用掌心将其抹匀,直到周声声的肌肤与奶油融为一体。她的身体散发着甜味香气,宛如一块使人垂涎欲滴的蛋糕。 她没能参透温忱的想法,“……我该怎么做?” 男人的唇舌在她的乳尖徘徊流转,“抱紧我。” 周声声被他吻得昏天黑地,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温忱用炽热的吻覆盖。他似乎对亲吻这件事表现得格外着迷,反而对于真正的做爱没有流露出太大的兴趣。 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攻势,轻声唤着温忱,“温总别再亲了,我,我……” 温忱终于从一串绵长的亲吻中抬起头,和周声声对视着。她的眼睛中含着一汪水,眼尾点点泪痕,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温忱的呼吸也有些乱了,他抬手把周声声散落汗湿在额头上的发丝撩起,露出整张精致的小脸。 嗓音中带着一点欣喜,“你和以前相比,变化好大。” 周声声以为他在对比几年前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 “那个时候很笨啊,什么都做不好。”她的声音中或多或少带了撒娇的意味。 温忱在她的脸上轻啄一下,“我说的是大学。” 周声声骤然愣住。 “大学?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认识啊。” 而且,那时的周声声还是刚从县城里考到大城市的小女孩,穿着打扮颇显陈旧。由于家里不给生活费,她只能半工半读,更没有时间学习化妆和穿搭。直到大四时间和金钱充裕了许多,她才通过互联网平台的学习逐渐为自己改头换面。 如果说温忱见过大学时的自己,她会觉得很尴尬。 周声声是这样想的,也表现出来了。 她的不安,她的紧张,她的焦虑。 温忱接着说,“你还记得在甜品店打工的时候吗?那时你在朋友圈帮店里做宣传,接到一个蛋糕的订单,很大。可是最后并没有人去取蛋糕,订单也取消了。” 周声声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件事。 *连载期间偶尔放下收费章~ 第十六章蛋糕往事 她大一大二课多,只能周末去做家教。自从大三开始,随着课程量的减少,周声声的空余时间也多了起来。她加了许多兼职群,终于找到了一份在学校附近的蛋糕店做工的机会。 周声声并不懂蛋糕的制作,只负责与订制和购买蛋糕的顾客进行沟通。现在很多人现实工作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去实体店购买,她便时常在手机上和顾客对话,记录他们的需求。 她的性格虽然内敛,但被动社交时展现出的能力很不错,因此朋友圈零零散散地加了不少大学同学。一番宣传下来,倒是也有几位同学选择从她这边联系定制蛋糕。 蛋糕的类型有很多种,生日蛋糕,节日蛋糕,甚至还有人突发奇想来定制分手蛋糕…… 不知是哪一天,周声声的好友申请里多了一个昵称为“w”的人,他的头像是黑色的背景中点缀着一个小小的白色十字。周声声只瞧了一眼,点击通过,便不再理会。 过了两天,w给周声声发来了消息。 “你好,我想定制一个蛋糕。” 周声声顿时打工人附体,用热情礼貌的语气回复道,“您好,这边看到了您的消息。请问是想定制什么主题的蛋糕呢?如果您对款式内容有具体的想法,也欢迎向我们描述出来,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对话框的上方显示出对方正在打字中。 周声声放下手里的盒饭,盯着屏幕好一阵,只见这行打字中的状态不停地闪现着,却迟迟不见顾客的消息发来。 她心下疑惑,兴许是顾客的想法比较明确,需要详细地表明自己的需求。 而后,对方回复了,“能够维持一段关系的蛋糕。” 周声声:…… 没想到,顾客打字这么久,最后说出的是这样一句简短且意义不明的话。 周声声耐着性子继续询问,“您方便说是什么关系吗?这样有利于我们为您提供更加清晰的选择。当然,我们这边也有应用范围很广的蛋糕模型,您可以看一下。” 说完,发了一个文档,里面是她细心整理的蛋糕店所制作的各式蛋糕样品图。 w再次沉默许久,然后回道,“是我的母亲,我想为她庆祝生日。” 周声声为这位奇怪顾客的脑回路感到无奈。 如果想要生日蛋糕的话,方才就可以说出来了,可他偏偏将重心放在了维持关系上,也许是一个和母亲关系不佳,试图用蛋糕来完成破冰的孩子。 “好的,您可以在这边的版块选择自己想要的样品,或者对于您原创的想法进行描述。” w只是选了一个模样很普通的蛋糕,没什么新意,甚至有些单调。 周声声忍不住为他的迷之审美感到着急,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款式上会有许多留白,您看看是否需要加些文字或者图案呢?” w回绝得很彻底,“不用。” 周声声刚想回复一个好的,只看到对方又发来一句话。 “同样的蛋糕,我要四个。” 这个蛋糕虽然样式上不是最贵的,但尺寸很大,使用的也是质量上乘且价格昂贵的奶油。顾客一次性购买四个蛋糕,确实不常见。 想来应该是一场由很多人共同庆祝的生日派对吧,真好啊。 老板曾经告诉她,每卖出一个蛋糕,可以获得相应的提成。 周声声也很高兴,这一次她终于能多赚几顿饭钱了。 于是,她和w商定好取货方式和时间,而w选择的是到店取货。 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取货那天,周声声在前台等着顾客的到来。然而,明明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刻,对方却没有现身。 周声声起初没当回事,只以为w现实有事,可能会晚点来。 可她一直等到下班,这一天约定好取走蛋糕的客人都来了,w仍然没有动静。 临下班前,周声声按照w留下的号码,给他打过去电话。 过了很久,那头终于被人接听。 周声声斟酌着开口,“你好,这里是暮色蛋糕店,您先前在我们店订购的蛋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 男人微弱的气声落在耳畔,“我爱你们……” 她被这莫名其妙的回复吓了一跳,有种身在恐怖电影里的感觉。这时,老板看到桌上放着的未被取走的四个蛋糕,对着周声声皱了皱眉。 周声声只得硬着头皮和w沟通,“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您的蛋糕还没有取走,请问什么时候方便来?顺便,我们也支持送货上门服务。” 回应她的只是不断重复的一遍遍“我爱你们”。 周声声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终于,对方挂断了电话,她才紧张地抬头看向老板,“不好意思,刚才我给顾客打过电话了,但他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板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脸色并不好看。 周声声的心里也很失落,就这样错失了一大笔提成,实在令人难受。 之前和w的谈话就有些奇怪,现在接了那个古怪的电话,周声声不敢和w继续联系。 隔了几天,那边还是迟迟没有回复,周声声索性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 这段兼职生活中的小插曲,并没有在她的心底留下多么深刻的痕迹。 现下温忱将此事提出来,周声声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个w,是你?”她惊声问道。 温忱被她的视线灼了眼,低着头将人往怀里拢,像是在刻意逃避她的目光。 他哑声道,“是。” 周声声察觉到他情绪不高,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揶揄道,“当年你害我失去一笔提成巨款,现在轮到我给你打工领工资,这算不算是因果轮回啊?” 温忱应声,“嗯,因果轮回。” 第十七章和你好像 半响贪欢过后,周声声还得如往常一样前去上班。昨夜她宿在温忱家中,只做了亲吻拥抱的勾当,其他的却没发生。 不知不觉间,周声声似乎已经习惯温忱这样的相处方式,自己也乐在其中。 她忙着白天的工作,偶尔和温忱谈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至下班。 周声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下楼前去停车场找温忱,却被一个同事拦住了。 “哎!声声姐,可算见到你了,”周声声闻言向着声音的发出者看去,是一个戴着眼镜模样眼熟的女孩,只听她继续道,“今天看你基本都和温总在一起,我们都不敢来找你。” 周声声以为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状况,严肃道,“什么事?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提出来啊。” 女孩摆摆手,“不是工作的事,其实是我们这边组了个聚餐,各个部门的都有,大家都是爱玩的那种。我看声声姐平时也会参与我们的活动,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来啊,就在今晚。” 周声声想到温忱,正准备婉拒,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我可以来吗?” 她讶异地看着来人,“温总……您也参加聚餐?” 温忱向来是那副冷静温润的模样,反问她,“周助理不会不欢迎我吧。” 既然温忱要来,周声声当然不可能替他做主。但考虑到温忱这种喜欢安静的人在这群外向的同事中可能会显得格格不入,她还是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句,“温总,我们私下的聚餐通常结束得比较晚,和公司的聚餐不太一样的。” “没关系。” 旁边的女孩见到温忱要来,脸上也展现出惊讶之色。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在聚餐的小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通知了温总要来的消息。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妈呀,温总怎么会莅临我们这个小破局?我好害怕。” “聚餐不会变成另一个工作会议吧,瑟瑟发抖中。” “对了,周助理会来吗?她跟温总关系好点,希望能给我们留条活路啊。” 女孩赶紧打字回复,“声声姐已经答应来了,就在我问她的时候,温总才说要来的。” 周声声的计划随着温忱突如其来的举动全部被打乱,她有些无奈,但想着能和温忱待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好。 / 聚餐中。 似乎是因为温忱的到来,每一个人都收敛了不少,不再像平时那样肆无忌惮地调侃彼此。 就像是老师在场的学生聚餐,让人轻而易举便丧失了兴致。 这时,其中一个同事提议大家可以玩小游戏活跃气氛。 “那真心话大冒险?”另一人说道。 “这也太老套了吧,更何况真心话什么的很伤感情。” 有人表示反对,自然也有人表示赞同,“这怎么老套了?真心话大冒险永远不变的派对top1游戏好吧!就算不想说真心话,也可以选择大冒险啊!” “你们一个个都想知道别人的秘密是吧……” 周声声的身边坐着温忱,他们两个坐得不算远,只听周声声偏过头对男人说,“温总,你也要玩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片刻的寂静过后,只听温忱淡淡道,“我参加。” 这种私底下的活动和公司的聚餐完全不一样,虽然公司不大,员工也多是年轻人,但温忱的身份摆在那里,基本不会参与这些娱乐活动。 今天兴许是看在周助理的面子上。 众人对周声声的佩服增添了几分,能够和温忱这种看起来低气压的人长期共同工作,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桌面上很快摆上了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随机转盘。一位同事点击转盘中心,只见红色的指针伴随他的动作飞速旋转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指针上。 很快,指针停止了转动,而它指着的方向,正是之前那个来找周声声的女孩子。 几个人忍不住发出呼声,女孩也在大家的催促下选择了真心话。 真心话的题库在软件中有所显示,女孩点开来看,问的是最近一次感到十分尴尬的场景描述。 女孩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周声声的脸上,顿时有了想法,“我想到了!是和声声姐聊天那次。” 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声声身旁的温忱,想来心中仍然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温忱看出她的不自在,主动说道,“和周助理有关吗?我很好奇。” 周声声联想着自己和女孩的接触,貌似也只有她向对方询问37.8度名字由来的那一次了…… 她禁不住坐直了身子,双眸紧紧地看着女孩的方向。 女孩喝了杯酒,摘掉了眼镜,壮着胆子对众人道,“其实我和声声姐最近都在关注一个直播平台来着。37.8度,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当时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的。” 她说着,打开手机向其他人展示了软件的图标。 一瞬间有好多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有什么可尴尬的啊!只是欣赏美而已。” 周声声莫名被提到,虽然也觉着不习惯,但心下知道同事们的秉性,便笑着回应说,“对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温忱开口,“其实公司最近也在接触这个平台的合作,大家能多看看是好事。” 有些人还没听到这个消息,冷不防听到合作二字,情绪有些兴奋。 “真的吗温总,那好吧,我也不装了,我也经常看的。”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再次热络起来。 大家聊着天,喝着酒,氛围很好。 周声声也弯着唇同他们推杯换盏,享受着这一难得的场景。 感觉到耳畔的热气和温忱的声音,“周助理平时也看直播吗?” “当然啊,”大约是酒精在作祟,周声声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潜意识里口不择言地吐露了心声,“看呢。” 几秒钟过后,她突然察觉到不对。 僵硬地转过头来,对上温忱一双古井无波的眸。 她讪笑几声,“我……偶尔看看。而且这是工作相关,难免会多关注一下。” 温忱也笑了,“我知道。” 什么叫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周声声觉着自己又陷入了和温忱玩文字游戏的境地,可她不愿意陷入其中周旋,主动询问,“温总也看吗?没准我们关注的类型差不多呢。” 她抿起嘴角,一脸的淡然,将情色之事说得宛如吃饭喝水一般。 嗯,本来这才是人们对于这一话题应该有的样子。 温忱的反应有些不置可否,他只是提了一嘴,“最近看到一个主播,声音和你好像。更巧的是,她的id里也有声声两个字。” “……” 第十八章明知故问 闻言,周声声呼吸加快,只觉得周围热闹的声音在逐渐变小,消散。紧张和惊惧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脑,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出现了轻飘飘的感觉。 她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不会吧,这是我哪位素未谋面的姐妹吗?等我回家看看。” 眼神不敢和温忱对视,只能望着男人白色的衬衣兀自定格。 不知怎么,周遭的热闹骤然安静下来,周声声抬头看去,这次倒不是她的幻觉。 “哎,”有人小声提醒着,“到温总了。” 原来是游戏轮到了温忱。 周声声立刻说道,“温总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温忱最终选择了大冒险,也就是喝酒。 周声声觉得莫名遗憾。 她正想着,便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哦,到我了,那我选真心话吧。”她大大方方地开口。 周声声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问题,请你形容接吻的感觉。 看到这条文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声声的身上。 周声声有一瞬间的失语。 旁边有人出来解围,“这问题也太苛刻了,且不说有的人没准没有接吻的经历。就算有,谁会记得接吻的感觉啊!” “确实,我和我女朋友接吻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哪还顾得上体会感觉。” 温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眉眼间多了几分调笑之色,“周助理有和旁人接吻过吗?” 明知故问! 他们昨晚才吻过,那般激烈,周声声即便是回忆也觉得实在过火。 她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像是在较劲一样,出声道,“以前当然有亲过啊,但是我都忘了……况且,不同的人感觉也不同吧,没办法形容。抱歉,我还是选大冒险吧。” 说着便举起酒杯。 “周助理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周声声的话再次引发了众人对于彼此谈过几段恋爱的讨论,而她作为发起者,却默不作声地喝下了大冒险的酒,坐到后面躲懒。 过了一会儿,温忱也走到她身边,坐下身来。 周声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百般纠结地拿着杯为自己倒酒,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着。 温忱微微蹙眉,制止道,“别喝太多。” 她点了点头,停了一阵,又抑制不住地开始喝酒。 周声声本来酒量就好,不易喝醉,此刻也放开了胆子,喝得脑袋晕乎乎的,这才放下了杯子。 她半眯着双眼,身子向后靠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温忱忽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说,“困了就送你回家。” 周声声不太想和他讲话,但还是强撑着回了一句,“我等大家散伙再走吧。” 温忱难得没有遂她的意,直接对在场的人留下了一句,“我送周助理回家。” 紧接着,将人扶起来半靠在自己的怀中,向外走去。 几位女同事打算起身帮忙搀扶周声声,却被温忱用行动婉拒了。 他将周声声抱在了怀里。 这显然是超越社交距离的亲密举动。 女同事惊讶地立在原地,刚想大声呼唤周声声的名字将人叫醒,却见她用头蹭了蹭温忱宽厚的胸膛,喃喃低语着,“别亲了,又不做……” 温忱轻拍她的后背,“嗯,不做。” 女同事登时被二人语气熟稔的对话震住,露出了然的神色。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几位女同事相互对视一眼,迅速赶回包厢——一场热火朝天的八卦会议就此展开。 / 温忱抱着周声声来到了停车场。 他怀中温暖,怀抱的姿势也充满考虑到了她的感受,舒服得周声声几欲入睡。 温忱摸着她绯红的脸颊,哄道,“我现在送你回家,一会再睡,好吗?” 周声声听到他的声音,勉强睁开了双眼,笑出声来,“温总觉得我有几个男朋友?” 温忱不说话了,好半天才答非所问道,“你家地址。” “我没有家了,”她抱紧了温忱,“你带我回家吧。”她讨好似的搂着男人,抬手去摸他鼓起的喉结,“你看起来很好睡,我想和你睡觉。” 温忱拉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我们回家。” 二人驱车回到温忱家中,已是深夜。 站在门口,周声声像是真的感受到了家的气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后面的男人身上。她半趴在温忱的肩头,主动去吻他。 唇间沁着酒香,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很痒。 他躲着一面躲着周声声的亲吻,一边将人带到卧室的床上。 周声声没能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去了浴室。很快,门内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折迭双臂趴在床上,目光倏然望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因为刚才的误触发出光亮,便伸出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温忱的手机屏保和壁纸都是默认图片,他的手机罕见地没有设锁,周声声轻而易举地便打开了。 她随手点开了相册,只见里面几乎都是工作时拍摄的图片,竟然连一张生活照都没有。 他的生活,看起来有些单调。 这时,温忱洗完了澡,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周声声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他,“我在看你的相册。” 温忱动作微顿,颔首道,“没什么可看的。” 忽然,周声声出声问他,“喂,我听说你们男人都会拍自己下面的照片,不管年纪多大,相册都会有……你怎么没有啊?” 温忱闻言皱眉,“你听谁说的?” 周声声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显出几分可爱,“祝瑶说的啊,她是我朋友。她说自己交的每一个男朋友都会在相册里存这种图。” “那你呢,”温忱一手撑在她身侧,认真问道,“你交的男朋友也是这样吗。” 周声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她顿时来了兴致,反问道,“你说呢。” 温忱骤然起身,作势要脱掉睡袍。 周声声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你——” 她是真的有色心没色胆。 温忱低下头,耳尖红得像在滴血。 “你可以直接看我的。” 第十九章合二为一(第一次do/剧情) 周声声被他说得浑身发麻。 她用双手捂住眼睛,却还是漏出一点缝隙,禁不住地去瞧他。视线里的男人褪去衣衫,赤裸着身体,展现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很美好的男性躯体。 她看得眼热,这种感觉不同于从前两次半推半就的腻歪在一起,温忱对她罕见的主动才是令周声声心下颤动不已的缘由。 刚刚洗过澡的身体上缀着几滴水珠,被热气熏蒸过的皮肤泛着喜人的淡红色,和男人面上的薄红相差无几。 还有他身下匍匐着的性器,也是那样健康干净的颜色。 一切的一切,周声声都好喜欢。 她鬼使神差地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温总,不是老板,“温忱。” 温忱出声回答她,随后拉住周声声的手,放在自己稍微有点抬头迹象的性器上,喉结滚动着开口,“声声,你摸摸他,好不好?” 他怕周声声不应,又补了一句,“请求你。” 这是周声声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上一次是在老家的门口,微醺的状态下,温忱向她伸出手。 现在换她伸手了。 周声声半握着圈住温忱的性器,学着记忆里的场景上下套弄着。她唯一的实操经验都在手下这一根上,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加上温忱在自己面前向来是老板的姿态,周声声忽然产生了学生时代的错觉。 她努力地学习着,生怕自己笔下的试卷出了错。 “这样会舒服吗?” 周声声抬起头,看着温忱,却惊觉对方早已红了眼,也不知是情欲的支配还是别的什么。 温忱触及到她的视线,垂下头吻了下去,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下身隔着周声声的裙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能感觉到温忱的欲望在不断攀升,和逐渐硬起来的性器一起,刺激着彼此的感官神经。 他亲吻的步调略微慌乱,可在周声声看来,却是比往日多了几分热诚。她期待着他的到来,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周声声只能拼命地拥抱他,回应他的吻,在唇舌的碰撞和口中津液的交换中找寻片刻的温情。 温忱没有急迫地触碰她的身体,他只是凑在她的耳边,重复地叫着周声声的名字,末了留下一句,“声声哪里都很好。” 周声声的手抚上他肩头,“哪里好了……” 她原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却听到温忱如数家珍般的陈述她的优点,“工作好,性格好,亲吻时的技术也很好。” 周声声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心夸赞自己还是仅仅在床上调情。如果是后者,他真的不太擅长。若是前者……周声声不敢往下想。 她轻声伏在温忱耳边,嗓音越发充满引诱的意味,甚至连本人都未曾意识到,“我带了安全套。” 温忱应当不是会在床上为难她的人,只要他想,周声声一定能够获得非常完美的一次性体验。 她有些胆怯,时常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敢拿自己的人生下注。周声声觉着自己始终站在悬崖上,下方是万丈深渊,而她自己不过摇摇欲坠,在汹涌的大风中强撑着不让自己掉落。 可是温忱从后面紧紧拥住了她。 说实话,周声声不觉得一个拥抱能换来一世的安稳。但在这一刻,她不想松手。 温忱禁欲多年,他从来不觉得隐忍是件难事。可是听到周声声的话,他觉得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 下身的欲望喷薄而发,一向冷静的大脑此刻也被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主宰,眼里只有女人雪白的肌肤和挺起的胸脯,再抬头看去,目光落在周声声那张泛红的小脸上,温忱的心中生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就这样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发泄,将肿胀的性器不留情面地刺入女人紧致的小穴,直到周声声像直播里那样用娇柔的声音向他连连求饶。 她哭喊着叫他别做了,可他不许。 天哪……那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画面。 温忱的眼角淌下几滴水珠,不知是什么,或许混合着汗与泪。他起身去拿了安全套,不是从周声声包里取出的,而是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到的。 周声声望见他的动作,只笑笑说,“温总早就准备好了哦。” 温忱将安全套撕开,套好,动作不知怎的显得格外虔诚。 他将周声声的身子翻了过去,拉下长裙的拉链,露出光洁的脊背。周声声配合着他的动作,褪去内衣裤,将整个身体暴露在男人眼底。 由于是背过身的角度,温忱的眸光掠过她的后腰,看到一条并不明显的疤痕。 他轻轻地用手掌盖住那里,试探着问道,“这里怎么会留疤?” 周声声身子一紧,扯开他的手解释道,“小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很丑,不要看。” “一点都不丑,”温忱看向她,“哪里我都喜欢。”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周声声蹙着眉一字一字地说着,“就是很丑啊,其实没必要这样安慰我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可能现在痕迹淡了,你觉得没什么,因为我后来去做了医美,从前这条疤可比现在难看得多。” 兴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郑重,她沉默许久说了声抱歉。 温忱吻着她的背,一直吻到伤疤上。 他说,“但你有能力为自己修复伤痛,我很佩服你。” “其实我并没有……”周声声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我以前又黑又土,被很多同学说过完全没有审美。后来我赚了钱,才抓住了一点儿潮流意识,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修复了身上的伤疤,却没能修补内心的伤疤,于是爬起身来,对温忱说,“我没那么好,温忱,如果你介意的话,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细腻绵长的吻缠住唇,悉数落回肚子里。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温忱才徐徐说道,“所以才喜欢你。” 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周声声的耳畔,掀起平地惊雷,“你足够爱自己,我想我也可以学着像这样,足够去爱你。” 她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如果说与温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一场表层梦境,这一次无疑是在梦境的最深处,她挣扎不得,但似乎并不想醒来。 周声声沉默了许久,久到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和温忱进行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便已经提前进入了贤者时间。 温忱没强求她,只是提起被子掩在她身上,又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周声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温忱伸手递过来的被子,却迟迟没接。 温忱又转身给她拿了吸管,没想到他家里还会备这种东西。 但周声声依旧没接。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明知这样是不礼貌的,却还是任由胸中恐慌躯体化,无限蔓延至全身,宛如石化一般动弹不得。 温忱喝了口水,凑到她的唇上,强行渡了进去。 干涩的唇终于再次湿润起来,周声声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主动捧起杯子,将里面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她仰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薄唇轻启,说了一句,“我很好。” 温忱静静地望着她,“是。” 她说,“你过来。” 温忱只看到她将被子挪开,双腿摆成了鸭子坐的状态,一手挤进腿缝来回摩挲着,另一只手则放到唇边,舌尖舔舐着手指。 她好像知道自己很美。 温忱的眉眼舒展了些,他抬起膝盖顶在她腿间,手掌遮住她的眼,吻了上去。 他拉起周声声的手,换成自己的,轻轻磨着穴口,挑逗着阴蒂,激发女人身体的阵阵快感。她的身体本就敏感如斯,轻度爱抚便已经开始湿润。借着淫液的润滑,手指更加方便地顺着穴口潜入。 周声声忍不住轻喘,她没怎么克制,发出的声音又娇又媚,让人产生凌虐的快感。 温忱也没放过她的双乳,他将头埋在女人胸前,沿着一圈棕粉色的乳晕细细舔吻着,直到周声声受不了地求他,“你去亲亲中间的……好痒啊。” 于是男人听话地吮吸住小乳珠,边亲边用牙齿轻轻地摩擦着,并没有痛感,却能引发极大的舒爽。 周声声的双臂无意识地抬起来,在空气里胡乱地抓着,突然被温忱拉了下来,按在床头。 她发出一声嘤咛,“嗯……” 不顾她的请求,温忱将手上的淫液抹在了自己的性器根部,而后趴下身来,唇舌对着周声声一张一缩的穴口。 舔舐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明显,周声声浑身像是触电一般,两脚乱蹬着,直到下面的床单严重皱起。 温忱用有力的手臂掰开她的双腿,形成一个M字形,而沁着水的小穴也在此时彻底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 周声声的叫声随着他一下下的舔吻开始变了调,男人毫不留情地用舌尖去刺探穴口的动静,惹得一汪水难耐地从中争先恐后地逃出,将身下的床单都染成了极深的颜色。 属于女性身体的甜香散发着,温忱的鼻尖偶尔也会沾上一些,只觉得这味道令人着迷。 她双腿痉挛着,只能伸出手去抓温忱的头发。温忱任由她肆意了片刻,主动握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很快,周声声坚持不住,终于明白本子里的小死一回是什么含义。下身抑制不住地流出水,从阴蒂到菊穴,没有一处不是湿润的,少量的毛发也被水凝结成一缕缕,紧紧贴在阴户上。 “不行了,我已经到了……”周声声蹙紧了眉头,脸上两团酡红色增添了几分风韵,“你直接插进来吧,我很湿,应该不会太疼。” 她直接开口道,倒是很坦诚。 温忱骤然抬起头,问她,“第一次?” 周声声觉得下面一阵空虚,想要得不行,答话都显得有些敷衍,“没关系的,现在很好入……” 温忱却好似被人夺舍一般,改了主意,“虽然湿,但我用手探过,你下面很紧。” 周声声被情欲逼迫的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第一次觉得边缘性行为是这样痛苦,自己似乎已经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捂着脸,带着轻微的哭腔催促道,“我不怕的,你快点,求求你了……好想和你做爱。” 说着,用脚去碰温忱下身已经硬起来的性器。 她的力道不大,但隔着安全套还是将快感传递给男人。温忱的小腹早已燃起一团火,蚕食着他仅剩不多的意志力。 他喘息的动作都有些打颤,叫了她一声,“乖宝。” 周声声用气声应他。 “如果感觉疼了,记得和我说。” 周声声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话。 心下莫名的紧张,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期待感,她做好准备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温忱的性器已经蓄势待发,他甚至不需要周声声的抚摸或是自行安慰,只要看到周声声沦陷时的模样,欲望已然勃发。 他扶着涨大了的性器,顺着穴口送了进去。 两人同时窒息了一瞬。 她的穴道窄而紧,温忱还没有完全突破,便被绞得进退两难。 周声声感觉疼痛袭来,可方才已经放下尊严请求温忱了,此刻她不知该如何说。 温忱吻着她的手背,嗓音低沉,“乖宝,放松一点,别紧张。”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幼稚的称呼。 叫了几次了?周声声记不清。 但每次都是在床笫之间。 她艰难地喘着气,像溺了水的小兽。 “我已经很放松了……真的,你太大了……”她红着眼圈说道。 温忱空出一只手在她穴上的红豆处按压着,手法不轻不重,速度却逐渐加快了些。周声声再也无法克制住强烈的快意,哭喊起来。 同样,一直卡在前端的男人也忍得辛苦。 他控制着身为动物骨子里的施暴欲,用平生最大的耐心伺候着眼前的人,手臂上隐隐看出青筋,额头布满汗珠。 周声声看到他眉头紧蹙的模样,心下不忍,断断续续地发送着邀请,“你可以再进来一点儿。” 得到她的获准,温忱的动作加快了些。他挺动着胯部,一点点地向前送入。周声声望见他的腰身,默默夸赞了一句,“好身材。” 温忱没来得及刹住车,整根性器乍然没入穴中,两颗球体也和她的下体紧密相贴。 周声声发出一声喟叹,夹杂着疼痛和满足。 温忱问她,“很疼吗?”说着,加快了抚慰阴蒂的动作。 周声声早已被他的优质服务弄得格外舒服,现下觉着虽然有些疼,但还不是不能忍受,于是喘息着回答,“还好……你可以动一动试试。” 这一刻,温忱终于实现真正意义的欺身而上。他抱紧了女人的身体,一下下地在她穴中进出顶弄着,感受甬道中的炽热,房间中响起他们碰撞交合的声音。 他们躲进彼此的身体,然后合二为一。 “好舒服……温总技术好棒……”周声声餍足地舔唇,眉眼间尽是风情。 温忱吻着她的唇角,“是周助理配合得好。” 周声声知道,这场性事一直是温忱在迁就自己,而她根本没出什么力。 “下次我会主动一点的,”她咬着男人的耳朵,“我用嘴,好不好啊?” 温忱最受不得她这个声音,一时间产生了揭穿周声声的冲动。忍耐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不用。” “那可由不得你。”周声声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温忱见她古灵精怪的表情,狠狠地向前顶了几下,女人受不住,身子立刻又软了下去,只听她柔柔道,“我开玩笑的啊……” 可他的动作并非玩笑。 激烈的情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他尝到了放纵的滋味,便停不下来了。 随着温忱的顶弄越来越快,周声声的腿不安分地摆动着,甚至开始主动挺起身子,承接他猛烈的进攻。 不过一会儿,她紧紧收缩着小腹,眼中已经空无一物。 周声声高潮了。 这和她自己用手达到的效果全然不同,是由内而外地感觉到了舒服和放松。 温忱同她交换着热切的亲吻,不知进行了多少次抽插的动作,某一瞬他忽然抱紧了周声声,下巴靠在女人的颈窝,不再动作。 浓精射进套中,一股股地发泄着欲望。 他抱了许久,明明精液已经尽数射出,却还是不舍地留恋着周声声的身体。 周生生觉着小腹一紧,小声对温忱道,“今晚喝了很多水和酒,我想去洗手间。” 温忱这才从她穴中抽身,将安全套摘下扔掉。 周声声正欲下床,却被他抱起来,“走。” 她轻呼一声,虽然和眼前的男人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可让她在他面前上厕所什么的,她还是有心理包袱。 “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在门口等我吧。”她的眼睛由于刚才流出眼泪,仍然是湿漉漉的,乞求着开口。 温忱勾唇,摸了摸她的脸,有点像是撸猫的姿态,“好。” 周声声最终还是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毕竟,上厕所还是有声音的……虽然她在意识到声音的一瞬间按下了冲水,但还是觉得被温忱听到了。 她进入淋浴间简单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发现穴里的水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每次将手伸进去都能感觉吐出了一点液体。 再次出来时,只见温忱拿了一套干净的女士睡衣和内衣放在床头,示意她穿上。 周声声略显惊讶,“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你来之后,我根据记忆里的手感差人定做的。”温忱说。 紧接着,他也进了浴室。 周声声只觉得两颊烫得很,将这套衣物换好,发现尺寸竟然意外的十分贴合。 温忱仅凭眼和手就能掌握她的尺码吗…… 他洗完澡出来时,周声声正侧躺着身子,等他回来。 温忱躺在她身后,长臂揽过她的腰,对她说了一句,“晚安。” 周声声也回了他一句。 安静的夜色里,她心跳如擂鼓。 或许,他也是吗? 第二十章情趣酒店 自从二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周声声在办公室里的行为也越发放松大胆了许多。当然,面对持续不断的工作任务,她还是会尽最大努力去完成,但约莫是第一次的缘故,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去看温忱。 起初几次,温忱都在专心工作,没有理会她。周声声的行为便更加大胆了些,主动递了杯咖啡上去,笑眯眯道,“温总,咖啡。” 温忱这才从工作中抽身,接过来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是他喜欢的温度和口味。 眼见着快要到中午了,温忱开口道,“周助理,晚上有时间吗?” 周声声抿唇笑道,“有啊,温总没发现以前你夜里给我发信息我都秒回吗?” 温忱抬眸看她,第一次见她对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一时间竟还有些不适应,“看来,我应该做出些补偿,周助理才会答应我了。” 刚入夏,北方的天气阴晴不定,温度也忽高忽低。有时夜里冷得很,可白天却又热了起来。 好在这周开始,温度逐渐回暖,维持在较热的状态,公司的人也纷纷换上清凉的衣物。 温忱一向是穿正装上班的,却是看不出什么。只是周声声忘记了看天气预报,今天穿了较厚的女士长裙,才上班几个小时,已经感到了不适。 早知道该换吊带的…… 但她此刻也没有时间回家换衣服,只能向同事借来了凉贴。 凉贴的作用还是很显着的,敷在身上传递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倍感舒爽。 周声声想了想,对温忱道,“我都可以。不过,下班的时候我想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再出来。” 他们……应该算是在约会吧。 温忱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天气热了,周助理记得员工关怀。” 公司会请同事们喝下午茶,这些已经是常事。周声声通常会告知各个部门,由公司出钱为大家购置下午茶的食物和饮品。 周声声很快出了门,准备去通知大家。 她站在走廊里,忽然收到了许多好奇的视线。周声声顺着视线一个个看去,这些人却又默默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她起初以为自己的穿着不符合今天的温度,引发了旁人的疑惑,但又走了几步,却发觉还是会有人忍不住抬起头看她。 周声声原本不打算计较,然而念在相同的现象出现了很多次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克制住,找了一个同事前去询问。 “小陈,怎么今天大家都在看我啊?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她蹙着眉发问。当然,还是先将过失往自己身上揽。 小陈是个瘦高的男生,平时在公司里寡言少语,很少参与八卦。他瞧了一眼周声声,又看了眼温忱办公室的方向,小声地解释说,“周助理,今天我听到很多人都在传……” “传什么?”周声声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不好意思,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吗,我竟然都不知道。” 小陈叹了口气,告诉她,“大家都说你和温总在一起了。周助理,我估计大家只是觉得新奇而已,没有其他意思。要不然你和温总说一下,让大家别传了。” 她和温忱的事怎么就被同事知道了…… 周声声愣住了,她之前完全没有把事情往这方面想。 顺手在微信上联系了之前聚餐的女孩,结果却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好几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 周声声一看到这个便开始发怵,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接到这样的长语音总是令人窒息。 她找了个角落打开语音收听,那头的女孩语速飞快,“声声姐,你和温总是准备在一起了吗?那天你喝醉了,温总要送你回家,我们担心你一个人不方便,准备上去帮忙。没想到你人喝晕了,跟温总说什么做不做的……应该是我想的那个吧……不过话说回来,温总那时哄你的语气好温柔哦,我还从来没在开会的时候看到他表现出那副样子。” 周声声只觉得尴尬遍布全身。 怪不得大家都是那种表情,原来是因为这样。公司就这么些人,小道消息传递得飞快。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和温忱做爱的确是件快乐的事,可若说将二人的关系彻彻底底曝光,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温忱身为老板,也不希望自己的公司传这些无聊的消息吧。 她思忖了半天,给温忱打了个电话。 “周助理。” “……温总,现在公司里有人在传您的一些闲话,您看要不要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她把自己在其中的位置摘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与整件事情毫无关系。 床上叫他名字的女人现在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周助理。 “……”温忱沉默片刻,说道,“好,麻烦了。” “那我不打扰您了?” 温忱叫住她,“晚上等我。” “……嗯。” 那边的电话被迅速挂断。 办公室里的男人看到手机屏幕逐渐熄灭,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周声声内心忐忑,一路上有意识地避开各色人的目光,终于来到了温忱面前。 温忱只对她点点头,细心为她开了车门。 周声声心下紧张,余光瞥向左侧驾驶座的方向,视线忽然被男人的侧脸占满,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下颌,有些痒。 他在为她系安全带。 “我们去哪里?”周声声问他。 温忱不答,却反问她,“你觉得我们该去哪?” 周声声从来没有过约会的经验,想到自己和温忱的关系似乎仍然出于暧昧阶段,不太明朗,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小声说,“去你家。” “然后?”男人的手在方向盘上逐渐握紧,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周声声没法再说下去了,她低下头,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上床……” 温忱的车停下了,却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家门口,而是一座酒店。 周声声看了眼酒店的名字和外观,觉着熟悉得很。细想之下,得出了答案。 “怎么来这个情趣酒店?”她惊讶地看向温忱。 刺激她的不只是情趣酒店的招牌。 周声声上次直播的地点,就在这里。 你不喜欢这里吗(微h) 温忱的眼神就那样黏在她身上,周声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口,“也不是不行……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啊。” 她状似漫不经心,可每一个字加了重音,听起来极其不习惯。 温忱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向酒店走去,“过来。” 周声声被迫跟随他的脚步进入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她的脸,随口道了一句,“这位小姐很眼熟啊,上次是一个人来的?” “……”如果可以,周声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隔绝一切气息。 她禁不住在心底埋怨这位前台,明明可以一句闲话不说地为二人开好房间,却非得提这么一句。现在她只能用沉默掩饰尴尬,一句话都不敢说。 “两位看一下选择哪个主题的房间呢?”前台继续询问道。 温忱只瞧了一眼,目光再度落到周声声的脸上,“你喜欢哪个?” 周声声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互联网上所说的脚趾扣地是什么感觉。她迟钝地抬起头,看向前台出示的电子屏幕。 对方实在是热情得很,一边为她滑动屏幕一边介绍着房间的详细内容,“您看这间是医院主题的,您和男朋友可以各自扮演患者和护士的角色。当然,我们并不将角色对标性别,两位可以随意选择身份……” “对了,您上次选择的是教室主题,如果还有未开发的项目,也欢迎继续尝试哦。” 周声声翻了一圈,似乎也只有教室这个最为正常。其他的主题要么是小众爱好,要么充满了特殊道具,根本不是她能适应的。 她动作僵硬地伸出手,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是温忱付的钱。 一路上,周声声像条丧家犬一般走在温忱的背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皮鞋,默默挪动着脚步。 她的脑子里思考了几十种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比如被温忱质问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会来酒店之类的话。 她正为此做着努力,不料前面的男人在电梯门口前骤然停止脚步,转过身来,周声声一时不察,跌进他怀里。 不知是为了营造氛围感还是什么,情趣酒店的灯都不太亮,有些甚至是饱和度很强的色彩灯,显然是为了布景所用。 昏暗的灯光下,她撞进男人的胸膛。温忱环住她的腰,承接周声声全身所有的重量。 随着一声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酡红,女人依偎在男人身边,发丝染上薄汗。 是欢好过后的样子。 见到温忱和周声声在电梯前拥抱的场景,女人小声对身旁的男伴道,“你看看他们,还没到房间里就忍不住了,不像你,还得我主动。” 说罢,女人轻哼一声。 男人低声呵斥她,“你小点声。” 周声声急急忙忙想从温忱怀里起身,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神色颇为慌乱。 “别动。”温忱按住她的手,没给她逃离的机会。 半推半就地走进电梯,狭小密闭的环境内,周声声只能听到自己大喘气的声音。温忱的指腹落在她的红唇上,蹭下一点绯色的印迹。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像是能从中发觉出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 周声声开口弱弱唤他,“温总……” 一记吻印在她唇畔。 她想退,可他没给这个机会。周声声被逼近电梯的角落,温忱抬手覆住她的发,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 她只觉得很热,唇上早已濡湿一片,可对面的人还是不遗余力地用舌去描绘唇形,直至深入其中与她的交缠在一处。 周声声想到这里是电梯,头顶必然是监控摄像头,她绷紧了身子,借着换气的空档,掌心抵住温忱的唇,“这里有监控……就算是亲也要进去吧。” 温忱却充耳不闻,舔吻着她的手心,痒得周声声迫不得已收起手。 紧随而至的是他更加汹涌的亲吻。 周声声去推他,无意间摸到男人的小腹,只觉得那里烫得厉害。再向下探去,竟摸到一处凸起。 温忱上头仍旧吻得热切,却还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五指,用她的指腹按揉着。 周声声见到他一副准备在电梯里办事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 他平日里根本不是会在情事上如此心急的人。两人第一次做爱时他尚能忍得辛苦,怎么到了这里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皱着秀气的眉,准备采取迂回战术,手上的动作不再由温忱主导,变成了主动的触碰。 好不容易抓住双唇分离的时机,周声声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对他道,“去房间里,好不好?” 这一次,温忱总算放过她,将人拢在身侧,一齐出了电梯,走进这间校园教室主题的房间。 周声声抬手去开灯,被温忱制止,只听他说,“我来。” 说罢,径直走向摆放在课桌旁的一个小夜灯,按下了开关。 灯光微弱,这里也并没有窗户,人立在旁边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周声声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向温忱,“你……” 她念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忱没答话,走过去把周声声抱到了课桌上。 周声声的身子颤了颤,桌面很凉。 温忱又将旁边的垫子拿到她身下,随后去解她的衣服。 她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袖,心中其实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面对,“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温忱亲了亲她的手指,继续动作着,“你不喜欢这里吗?” 那就射进来好了 周声声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温忱没有留给她机会,很快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上半身穿着白色的内衣,长裙迭在腰间,下身的安全裤不知何时也没了踪影。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温忱。 周声声忽然想起了自己初来公司面试时的场景。 原本自己是不该和温忱见面的,可那时他正好路过,顺便进来亲自面试了她。 周声声觉得那时的温忱是一个特别严肃,问话十分犀利的人。彼时她刚步入社会,回答起来声音有些抖。 现在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了。 温忱俯下身,手掌在乳房边缘轻轻打着转,见她逐渐起了生理反应,便用唇舌去包裹。嫩红的乳尖在空气中颤动着,连同周声声的身体一起,屈服于本能的原始反应之下。 这样的环境下,她本想忍住不叫,但情动时的呻吟还是会溢出一点,听得人抓心挠肝。 内裤湿了一片,温忱随手脱下来,便将两根手指齐齐插入穴中。虽然有了淫液的润滑,可周声声毕竟初经人事,况且温忱的动作也不算特别温柔,她还是觉得下体出现了极强的异物感。 手指稍微挪动一寸,都会出现疼痛感。 “有点疼。”她忍不住说。 温忱又试着动了一下,周声声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她却没再吱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承受。 过了一会儿,她发觉到下面有更加粗硬的东西正在缓缓进入着。小穴像是被撑开了似的,一点点向外吐水,试图将突如其来的冲击化解掉。 温忱见她下面紧得很,抚慰着阴蒂的动作加快了些。“原来做过了还是会这样,”他淡淡说着,“腿再张开点。” 随着周声声勉强将腿又打开了一点距离,温忱的性器也齐根没入她的穴中。他向前送着身子,频率并不快,但次次都顶在周声声的敏感点上。 她仰起头,被迫颠簸着身体,两团乳一颤一颤的,模样可怜。 温忱突然开口对她说了一句,“我还没戴套。” 说着,又向里面顶了好几下,周声声的欢吟声随着他的每一次顶弄从口中传出。 她脑子一片混沌,想到温忱对自己的反常举动,想到他也许已经发现自己的直播身份,又想到他极有可能因为这种事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周声声快疯掉了。 她有些不管不顾地摇头,双手抓紧了课桌的边缘,“我能怎么办……你要射就射进来好了……” 反正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床上的交情,能好到哪儿去。 不论是在一起厮混还是相隔两端,对于周声声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温忱大约也默认了她的看法,肏得更加激烈,直到花穴上的两瓣肉开始外翻,穴口混合着淫水的白沫,男人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扣住周生生的两腿,抬起其中一条放到自己的肩膀旁,像是真的到了高潮时刻,准备把自己的精液都射进穴里。 周声声被他顶的出现了一次小高潮。 快感遍布全身,又被男人翻了个身,半趴在课桌上。她看不见温忱的脸,却能清晰地察觉到他顶撞自己的滋味。 灯光忽明忽暗,周声声想到她当时就是在这张课桌上坐着,将跳单放在穴上,打开直播间。 观众们一边在弹幕上发出各种各样的评价,一边为她送出礼物。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总之钱是到手了。 温忱和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他给她发工资,还要在床上和她亲密缠绵。 周声声好想哭。 她从前并不怎么哭,面对家里的事,自己的事,眼泪对她而言只是多余的东西。 但这几年,周声声整个人都变得感性许多,看到温情的故事,梦幻的电影,她都会难以抑制地掉眼泪。 泪水打湿了眼睫,顺着脸的轮廓落到温忱的手上。 温忱的动作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定定地望着手上的液体,而后从女人的身体里退出来。 温忱用手背擦拭周声声的泪,她意识到了动作,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同样湿了的眸子。 他没再碰她的敏感部位,只是把周声声紧紧抱在怀中,沉重地叹气。 “都给别人看了,能不能也给我看?” “声声,就当是可怜我。” 温忱的上衣还穿着,周声声贴着他的胸腔,似乎能感觉到跳动的心脏。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好害怕,”周声声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他们心照不宣。 温忱原本已经在高潮边缘,现下骤然止住,肿得生疼。他自己动手抚弄着,周声声只能听到耳畔深重的呼吸声。 “声声,”温忱叫她的名字,“我喜欢你在直播里的样子。” 他嗓音低沉,“隔着屏幕看时,好想抱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 好希望那个让你高潮迭起,和你耳鬓厮磨的人是我。 温忱拿了手机,打开周声声的直播回放。 房间里又多了一道声音,是周声声自慰时传来的水声和说话声。 周声声听得害羞,哑着嗓子求他,“别放了……” 温忱贴近了她的脖颈,呓语般呼唤她的名字,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他的语气似乎是在乞求周声声的帮助,“怎么办声声,我快受不住了……你帮帮我。” 周声声见他的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小心地碰了碰性器的顶端。 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抖动。 温忱将精液射在了周声声的手上。 他缓了好一会,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清洗。” 周声声抬手凑近了鼻子去嗅,“好像也没什么味道,我还以为是很刺鼻的。” 说着,她又想到情色片里经常会有吞精的场景,她胆子没那么大,只伸出舌尖舔了一小口。 正欲作出评价,却被温忱拦住了。 “周声声,别吃……很脏。”只是看到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温忱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情动。 他想生气,可心底却平白生出些罪恶的渴望来。 周声声被他抱着去洗澡时,她说,“我直播是因为我想,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知道,”温忱用花洒冲洗着她的胸部,“我不会干涉你。” 周声声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她忽然踮起脚去亲温忱的唇,口中黏糊糊地说着,“那你陪我玩好不好啊?” 他答应了。 如果是和她一起,好像做什么都无所谓。 有事要记得找我 周声声接到电话时,正和温忱在小区的某个路灯照不见的角落里吻得激烈。 她有些沉迷其中,双手不由自主地探向男人的腰身,指尖触及结实的腰腹肌肉,手心缓缓渗出些薄汗。 温忱在她唇上轻点一下,颇为无奈地对她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去。” 周声声不甘地回吻,“我工作也很努力的,没有耽误。” 温忱握住她的手,轻飘飘地落了句,“小色鬼。” “我只对你色,这还不行吗。”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笑得开怀。 熟悉的铃声忽然响起,带着接连不断的振动,周声声急忙直起身,从包里翻出手机,只见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小猪表情。 是祝瑶打来的。 不知为何,周声声的心底猛地爬上来一种谈恋爱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她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喂,怎么想起给我……” 话还没说完,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祝瑶出车祸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她被救护车送走前委托我给你打个电话。” 闻言,周声声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她在哪家医院?伤得重不重?我现在就过去!”她攥紧了手机,语气焦灼。 温忱虽然没听见电话那边的动静,但仍察觉到时间紧迫,拉着周声声上了车,“地址。” 电话里的男人将医院的位置告诉了她,没有回答别的内容,迅速挂断。 周声声无暇顾及其他事,手指扣紧了座椅,不安地盯着前面一辆辆车,反射着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 来到医院,周声声陈述了自己的身份,从医护人员的口中问到了祝瑶所在的急救室。一路上,她只知道祝瑶被送来时身上有很多血,人已经陷入昏迷。陪她来的是一个与她年纪相当的男性,似乎是祝瑶的朋友,还为她缴纳了费用。 果然,周声声在急救室门口瞧见了男人的背影。 对方听见她的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周声声见到是个生面孔,祝瑶也从来没在朋友圈分享过他的照片。 她满心都是担忧,走上前去主动道,“先生你好,我是刚才和你通话的人。请问你知道祝瑶问什么会出车祸吗?” “她喝多了,自己没看清路,”男人说着,抬起头瞧了她一眼,原本漠然的脸上忽然多出一丝探究。 周声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神,发现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身后的人。 她抬眼望去,温忱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这处。和她对视,他主动开口,“方才护士说她是全身多处擦伤,送医途中生命体征平稳。周助理,别太担心。” 周声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紧张。” 她走到温忱身侧,却见对方默不作声地和她拉开距离,对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说道,“你认识里面的人?” 语气熟稔,显然不是陌生人。 周声声一愣,这两个人竟然相识。 男人从大衣中抽出一根烟,刚想送进嘴里,忽然想到这里的环境,又放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缓缓道,“我女友,不过现在是前任了。”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他瞥了眼旁边的周声声,漫不经心地说,“你这助理长得还挺漂亮。” 他的话令周声声感到极度不适,但她并不清楚温忱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只能强压下这种感觉,“先生,之前护士告诉我你给瑶瑶付了医药费,你看现在方不方便让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男人语气干脆,“怎么说里面躺着的那个也是我前女友,就当分手费了。” 他说完这段话,迈步离开,消失在转角。 见人已经走了,周声声思忖着走到温忱身前,“要是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大概率要在这里陪床。” 温忱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今晚我陪着你。陈缙的话你不用管,等过几天事故判定出来自然会知道原因。” 周声声这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 见她神情疑惑,温忱索性直接解释了,“一个认识的朋友,不是很熟。” 她微微颔首,还是不太放心,“可是公司最近比较忙,你最好还是回去休息。” 这时,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护人员推着祝瑶从里面走了出来。周声声立刻起身表明身份,跟随着他们来到了祝瑶的病房。 周声声和温忱紧随而至,只听医生护士向她交代了照顾病人的事宜,这才离开了这里,病房终于归为一片寂静。 陈缙为祝瑶安排的是一间单人病房,空间宽敞。除了祝瑶自己的那张病床之外,还放着一张折迭起来的陪护床,铺开后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的身体。 她再次对温忱道,“你看,我在这里很方便。祝瑶的爸妈在外省,买最快的机票明早就能来,到时我也可以抽身了。” 周声声从前照顾过重病的母亲,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温忱叹了口气,“有事要记得找我。” 他今晚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低落,周声声能察觉得出来。 看样子他和那个叫陈缙的男人关系并不好。 态度轻浮,不懂得尊重别人,周声声对那人的印象亦是如此。 也难怪温忱是那种态度。 / 温忱从医院离开后,正准备驱车离开,便在路旁看到了陈缙的身影。 他手上夹着根烟,烟头冒着点点火星,口中吐出的眼圈顺着气流悬浮在空中,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怪异的气息。 见了温忱,他似笑非笑地抬起手臂,似乎是在打招呼,唇间溢出几句话,“好久不见,哥。” 陈缙分明是笑着的,可那笑意不达眼底,隐约透着些狠戾。他这样做,显然不是为了客套,更像是一种讥讽。 温忱并不打算理会,车子开过去时,只听见男人高声喊了一句,“爸妈在家等你呢。”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隐约可见几道突起的青筋。 温忱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陈缙的身形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过往的回忆却清晰涌上心头。 脱掉衣服的动静 周声声醒来没一会儿,祝瑶也睁开了眼睛。她刚想起身,发觉自己的手臂和腿都被固定住,身上还有些伤口被牵动着抽疼。 “你醒了啊,”周声声忙起身查看祝瑶的状况,按了铃等待护士的到来,“瑶瑶,感觉怎么样?” 祝瑶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干涩无比。 周声声给她倒了杯水,这才好了些。 “陈缙呢?那个疯子在哪!”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用力,以至于面部的表情都变得狰狞。祝瑶的脸上只有浅浅的破皮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影响她张口说话。 医生走了进来查看祝瑶的情况,周声声安慰她,“他走了,等医生检查完没事了,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瑶的情绪似乎还是很不稳定,“等我出院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患者伤势并不重,安心恢复即可,期间注意不要……”医生嘱咐了一堆,周声声一一记下。 临走前,医生将周声声叫出病房,斟酌着开口建议道,“患者是你朋友吧,刚才我注意到她精神状态很差,方便的话建议你带她预约医院的心理咨询,及时进行心理疏导,会让她感觉舒服很多。” 周声声点了点头,“好,谢谢您。” 她回到房间里,看到祝瑶疲惫却倔强的模样,一阵心疼,“瑶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遭遇车祸啊?” “声声,我现在总算明白那句话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交了那么多男朋友,还是第一次你遇到陈缙这种人。他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祝瑶悲愤地控诉。 不等周声声回应,她又滔滔不绝道,“我跟你说,我昨天和他在酒吧准备分手,谁知道这男的突然开始发疯,求我别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痴情种,玩玩而已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把我带走!我当时真的吓死了,一边给你打电话一边跑,结果没看到车……” 祝瑶的话让周声声大吃一惊。昨天她见到的陈缙,和祝瑶口中描述的陈缙,根本不像是一个人。除非他,太会演戏了。 她想起来自己之前查看过陈缙放在这里的手机,是祝瑶的。但在通话记录里,并没有拨打给自己的那一条,而周声声自己也没有接到祝瑶的电话。 “我这边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是还没打出去就出事故了?”周声声问她。 祝瑶蹙着眉道,“也许吧,我那个时候很着急,也不知道打的是不是你的号码。” “你呀,”周声声无奈地说着,“以后还是注意点,别从垃圾桶里捡男人。两个小时之后你爸妈该到了,你想想到时候怎么和二老解释。” “怎么敢劳动他们大驾!”祝瑶一惊,扯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好的姐妹呢,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呜呜……” 周声声下楼去为她买了早餐,请了一位临时的护工看护,便打好招呼离开医院,前往公司。 她其实不喜欢工作,如果是从前的自己,也许会选择请一个上午的假。但今天,她特别想去见一个人。 推开办公室的门,却不见里面的人。周声声想着温忱可能在忙别的,再不济就是去了洗手间。可过了许久,他却迟迟没有到场。 周声声工作了一会,耐不住性子,问了旁人。 “温总今天没来,有事休假了,他没跟你说吗?”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见到温忱不久前发来的信息。 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 温忱每次出去工作都会提前通知她,这次应该是有私人事务要处理。不过,以周声声对他的了解,温忱似乎很少因为私事牵绊工作。 她打了许多字,删删减减只留下一句,“好的。” /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声声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是恍然抬头,便发觉雨滴拍在窗边,留下一道道湿痕。天空也渐渐变得阴沉,几团乌云簇拥在一起,遮住了日光。 下班时间,她先去医院探望了祝瑶,见她精神大好,身侧尚有父母悉心照料,这便放心离开。 走进所住的小区,周声声路过一条窄巷,昨夜和温忱在这里拥抱接吻的画面涌入脑海。她原是想把温忱带回家,做些成年男女想做的事,但最后却没能如意。 她抿着唇,缓步走进电梯。 电梯门开的一刹那,周声声隐约瞧见一个男人正蹲在她家门口。 心头一紧,周声声转身就想关门下楼。 薄薄的声音在空气中破碎地拼凑在一起,“声声……周助理。” 手指悬滞在电梯的关门键上,她分明听见了温忱的声音。抬脚迈出电梯,她走到温忱身前,这才看到男人此时是坐在地面上的,后背靠着门。 他身上全是湿的,从头发到衣服,没有一处是没被雨淋过的。 周声声看得一愣,问他,“你浑身都湿透了怎么还在这里啊?”说着打开门,拉起地面上的温忱,“快进去。” 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情况,没带伞也就罢了,难道不知道开车或者打车吗。 而且,下雨了不回自己家却来了她家门口…… 温忱牢牢地抓着她的手,她尝试抽离,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你得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啊,不然会感冒的。”她从小习惯了照顾人,现下对温忱说话的口气更像是长辈面对调皮的孩子。 温忱没听她的话,眼神漠然,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脸。 周声声顺手从旁边取了一块毛巾,伸手给他擦脸。她的个子没有男人那样高,微微踮起脚尖,两人的双眼这才勉强出于一条水平线。 温忱看着她认真的眸子,视线向下游移,被她的唇吸引。 心中的渴望疯狂生长,他像是犯了瘾,此刻只想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温忱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面对周声声,他的忍耐度是零。 冷不防被人堵住双唇,周声声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她睁着眼睛,温忱也是。 二人之间,达成了一种稳定的和谐。 他神色认真地一点点用舌尖包裹她的唇,阵阵痒意爬上心头。 窗外,雨依旧在下着,势头渐盛。 她听不见雨水的声响,耳边只有男人窸窸窣窣脱掉衣服的动静。 坐在她家门口 衣服褪去时泄了一身的水汽,周声声的指尖触碰到男人的身体,被烫得心惊。明显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可温忱却只字未提,延续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推着他的胸膛,却无法制止温忱的行为。这一回周声声学聪明了许多,右手猝不及防地探入男人的裤中,捉住那根软着的性器,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 温忱闷哼一声,终于放开她的唇。 周声声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又转而去贴他的,果真灼热得很。他淋了雨,发烧也是正常。 她佯装嗔怒道,“感冒了还要来亲我,不怕传染给我吗?”说完,将温忱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好,又推着男人向浴室走。 “先洗澡,我去给你拿药。”她松开手转身想要去找药箱,一双长臂从背后将她圈在怀中,胸膛像是有一团燃烧着的火,让她一时间没办法抗拒。 在周声声看不见的地方,温忱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拧眉喘息着,分明想要接近她,希冀着热烈的亲吻,却再也不敢肆意靠近,只能隔着她的长发,嗅到她身上一点令人安心的气息。 不想让她走…… 周声声觉着他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但又深知现在去追问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同他十指相扣,轻声安抚道,“你听话一点,吃了药,我就帮你。” 帮什么,不言而喻。 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硬物正顶着自己,嗤笑一声,“温总,你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温忱像只被主人奚落一番后耷拉起耳朵的大狗,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衣角,乞求主人的怜爱。 “我去。”他张口说话,嗓音沙哑得不行,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了。 周声声见他走进浴室,着手去翻找感冒药。她拿了袋冲剂,又用热水壶烧了水,为温忱冲好。 温忱洗了澡,敲了敲门。 周声声知道他没有带换洗衣物,拿了件衬衫过去。这是她高中体重基数最大时买的一件很便宜的衬衫,温忱应该勉强可以穿上。 门开了一条缝,周声声把衣服递到他手中,“你先凑合穿这个吧,等雨停了我去你家里把你的衣服取回来。” 温忱很听话地将衣服接过,作势关上门。 周声声有意提起他的情绪,故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霸道地把我拉进去,然后……”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落进他怀中。 温忱的手指在她唇畔划动着,“然后什么?” 周声声看到温忱终于对自己的话有了些许反应,弯唇狡黠地笑着,“就是……把我酱酱酿酿啊。” 温忱被她的举动惹得身上起火,偏偏自己还病着,不想传染给她,只能委屈地抱了抱她。 周声声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给他套上了衬衫。 “有点……紧,”她有些无奈,“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尺寸大的衣服了,今天只能委屈你。” 衬衫穿着温忱的身上像是把小袋子套进了大模具中,布料紧绷着,原本可以穿到周声声膝盖的下摆此刻堪堪遮住男人的下体,若是走动几下,那根蛰伏的星期便能露出来。 还好现在是晚上,夜色浓重,家家户户拉起窗帘,温忱也不至于被看到,自在许多。 可显然,当事人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周声声能从他古怪的脸色中瞧出几分懊恼。 这也好,起码温忱的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了许多。 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坐下来喝了口药。这冲剂闻着便有股刺鼻的气味,品尝起来更是令人难以下咽。温忱蹙着眉勉强喝了几口,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周声声。 “……”周声声憋了半天,看他还是用那双眸望着自己,忍不住出声,“温总不至于害怕喝药吧。” 她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冲着温忱晃了晃,“等温度降下来,我再给你喝几口。” 温忱似乎并不买账,一手撑在桌面上,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现在换成周声声浑身不自在了。 她坚持了没一会,终于缴械投降。 手指搭在刚刚换好的睡衣扣子上,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穿着的内衣。她最近开始接纳这种蕾丝边的内衣款式,觉得穿起来很修身,多了几分性感。 “周助理,”温忱难得开口,“我想喝水。” 周声声顿时停住动作,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红了一片,“你不能这么得寸进尺,慢慢来还是你说的。” 温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自己起身去倒了杯凉白开喝下,这才继续喝药,直到将一碗灰黑色的药全部喝下。 原来喝的是这个水。 周声声假笑几声,产生了将温忱连夜送回家去的想法。 她满脑子酒精装的都是什么,才能把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误会成这个样子? 周声声不服气,抬头看到温忱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计上心头。 她微笑着走上前,没有任何犹豫地解开了内衣的锁扣。胸衣掉在椅子上,一对嫩白的乳跳了出来,强烈刺激着人的神经。 当然,处于温忱的目光之下,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指尖的轻颤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动。 她坐在桌前,乳尖紧贴着桌面的边缘,身子微动,桌角与乳头产生摩擦,产生快人的爽意。 周声声佯作镇定地打开手机,点进直播软件的界面,一本正经道,“这个月我还没有开工,今天也该做一次直播了。” 她抬头问温忱,“温总,从观众的角度,你觉得我做哪种内容会有更多人感兴趣?” 温忱沉默片刻,倒也配合着她,“发过来我看看。” 于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在饭桌前讨论起情色直播的内容生态和行业前景。 她发了温忱几篇内容不错的故事,让他作出选择。 温忱浏览了一会,把自己选中的内容读了出来,“这个,关键词是厨房,人妻,蓄意勾引,还有女上位。” 周声声还是第一次从温忱这张嘴里听到这些词汇。印象里,他从来不会说出格的话,最多在床上让自己放松些,不要那么紧。 她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新世界,和温忱就情色内容这件事上达成了罕见的一致。 “你喜欢看这种?”她问。 温忱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对她说,“情色直播面向的观众多为年轻人,他们往往没有机会体验婚内情事,因此会对这一主题产生好奇。” “所以你也会好奇,是吧?”周声声见他不为所动,步步紧逼。 温忱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多大决定似的,“只是因为你,才会好奇。” 他话音刚落,周声声已经在熟悉稿子了。 十分钟后,她在直播平台挂上了预约公告。 「本月首次直播:厨房play!妻子和丈夫多年恩爱的秘密。真人出镜,感谢大家的支持。」 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做爱(h) 温忱的手机屏幕上端弹出一条订阅消息。 您关注的主播「声声不息」开启了直播预约。 虽然温忱顺手将消息划动删除,可周声声还是眼尖地瞥见了上面的文字。不知为何,想到温忱兴许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他从前每一次和自己在公司见面,也许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自己裸着身子的画面……她难耐地夹着双腿,心中隐隐透着期待。 她把拍摄的设备拿了过来,摆在不远处,刚好能够看到裸露出的后背。 周声声的定位是声音主播,她并不打算在镜头面前将自己的身体展露无遗,即便已经很美,她却时常觉着自己比起平台里那些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主播,还差得远。 反观温忱,男人只是平静地坐在一旁。 直播开启,周声声向观众打了个招呼,“大家晚上好,我们今天的直播主题想必各位已经看到了,那么现在就要开始了哦。” 直播间再次热闹起来,许多人都被周声声若隐若现的身体所吸引,当她微微转动身躯时,侧面露出的小半个乳房随着动作摇动着,像只跳脱的白兔。 「主播能不能转过身来啊,好想埋在这对奶上,看起来很柔软。」 「只有我这么觉得吗?主播看起来就很有人妻感,现实里应该也是很会照顾人的类型。」 周声声还是第一次在温忱面前直播,她深吸一口气,读起了文本。 「下班之后,祁正回到家里,见到妻子沉愿正在厨房做饭。他自顾自地换好鞋和衣服,走到沉愿身后,将她搂在怀中。 沉愿早已听到了丈夫开门的声音,笑着同他说,“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祁正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只觉得这几天在公司加班积压的欲望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他抚摸着妻子的乳肉,模仿着性交的姿势一下下地顶着女人的臀。 沉愿知道他的焦急,温柔地吻着男人的手,“等我做完饭再来,好吗?” 可祁正已经等不及了,一只手探入围裙之下,这才发现沉愿并没有穿内裤。他再抬头望向她的胸口,发觉那里已经出现了两个小凸起,很显然,她也并没有穿内衣。 祁正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臀肉,低笑一声,“在家里穿得这么骚,是不是等我回来被我肏。” 沉愿羞涩回应,“是,这几天你没碰我,下面都出水了。”」 周声声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探进张开的小穴中。 温忱就坐在她身侧隔着一个身位的地方,不会被摄像头看到,却能清晰捕捉周声声自慰时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聆听她每一次动情时的呻吟,定格她脸上的每一个诱人深陷的表情。 男人眼神暗了暗,只听周声声将穴里玩得出水,指尖沾染透明的液体,一次次在幽深的穴口进出着。他看了许久,身下的肉柱已经开始抬头,温忱甚至回忆起之前的那几个晚上,自己的性器是如何代替她那根细长的手指,在柔嫩的穴中来回冲刺,顶弄着脆弱的花心,让她数次泄身,只能求饶。 恍惚间,随着周声声口中提及故事中主人公的名字,温忱骤然反应过来,方才的那一切不过只是自己贪欢时做的梦,而非现实。 「婚后这几年,两人激情不减,这间屋子的每一处都成为了两人欢好的场所。沉愿被肏了不知多少次,下面早已肏开肏熟,此刻淫水淋漓,滴落在地面上,祁正一次性插进去三根手指,她爽得媚叫一声,瘫软在男人身上。 “老公,快点进来……我真的特别想要。”她分开双腿,等待着身后男人的进入。 没想到,被插进去的却是一截冰凉的物体。 沉愿心下疑惑,问道,“老公,你把什么弄进去了啊?好凉,感觉水流得更多了……” 祁正淡淡开口,“是你平时用来吃饭的勺。你还真是兴奋得很。我的宝贝可真是来者不拒啊,被饭勺肏都能湿的这么明显。” 他用饭勺在沉愿的腿间玩弄着,最后缓缓将起取出,只见勺中多了些液体。 祁正毫不避讳地将妻子的淫水一口吞下,品尝过后评价道,“好甜。” 沉愿被他的举动扰乱心绪,急急转过身,从裤子里释放了男人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小穴便送了进去。 祁正被她压倒在厨房的椅子上,沉愿俯下身和他相互亲吻着,唇舌交缠的声音格外明显。她坐在祁正身上挺动着身子,每一次都感受到男人的性器埋入身体深处,舒服得她头皮发麻。」 周声声加快了自慰的速度,她大着胆子进了两根手指,便已经觉得不敢再入,只能尽量将手指想象成男人的肉柱,在体内浅尝辄止地插入着。 可这与真实的性爱相比,是远远不够的。 温忱的性器尺寸可观,哪里是她两根手指抵得上的。周声声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那根东西送进自己的体内,可她知道,如果温忱在,就有可能。 她被快感刺激得眼角流泪,双眼朦胧地望着坐着的人。另外一只手则咬在唇齿之间,样子像极了发情期被欲望折磨却无处散泄的小动物。 漂亮的眸子与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温忱察觉到她潮水般的渴望。 那一刻,她眼中只有自己,最需要的也只是自己。 他下身涨得生疼,却用唇形默默对周声声说,“感冒,不方便。” 周声声却恨他是个榆木脑袋。 她发狠地抠弄着小穴,双腿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着,口中发出的声音撩动人心,听了便身子酥软。 周声声喘着气,轻声继续。 「祁正玩弄着沉愿的奶,两团肉被男人的大掌揉捏成各种形状,一对深棕色的乳头硬得宛如小豆。他张口含住其中一个,只听沉愿发出满足的淫叫,“另一个也要……老公吃我的奶,以后……就能喂我们的孩子吃奶了。” “怎么,这是想给我生孩子了?”祁正抓紧她的腰,主动向前顶胯,速度加快了许多,似乎已经在冲刺的边缘。 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将性器顶入,“够深了吗?是不是已经顶到你的子宫了,嗯?” 沉愿连连称是,“对呀……好想被内射啊,快点射进来,好想要老公的精液……” “当然是如你所愿。”祁正低吼一声,抱紧了女人的身体,胸膛和乳肉连在一处,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女人的身体里。」 周声声念到故事的尾声,已经快要发不出声音了。也许是在温忱面前的缘故,她的敏感点更是明显到无以复加,每戳弄一次,身体忍不住地颤栗。 快感达到顶峰,她靠在椅子上无力地向后倒去,小穴里喷射出透明的水液,周声声无助地开口,“要尿了……别看我……” 然而,身下的水液根本止不住。直到她发泄完所有,整个人已经失去了重心,向一边倒去。 接住她的是男人的手臂。 视线被发丝遮住,周声声只能透过缝隙看到温忱被欲望侵占的双眼,满含侵略和占有的眼神,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她被人捞起,反应过来时已经趴在了温忱的身上。小穴处恰好对应着他昂扬的性器,只要她主动掰开穴,就能让他轻松进入。 直播屏幕里,观众们看到周声声背对着坐在陌生男人的身上,她的身躯挡住了那人的脸,但两人之间所做的事已经十分明显。 周声声伏在他脖颈间,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直播还没关,等等。” 温忱却抓住她的手,用刚才她自慰时用的手指打开穴肉,挺身进入。 周声声瞬间感觉被他填满,一腔的话尽数哽在喉间,只知道在他耳畔低泣。 她想起刚才读过的文稿,轻声唤了一句,“老公……” 像是一把温柔刀,切入骨髓,却又媚化人心。 温忱去顶她,感受甬道中的极致柔软,他知道对面就是摄像头,如果他将周声声翻过身,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在自己身下辗转起承的模样。 到时候,她是不是就见不了人了,只会每天待在这里和自己无休止地享受交欢之事? 内心的想法被肉体上的欢愉无限放大,温忱忍得难受,好多次他想将欲念付诸实践,却没能下得了手。 他吻着女人的锁骨,一路吻到胸前。 周声声第一次尝试女上位,终于体会到了文章中对于女主状态的形容。 并不夸张,是真的有种在快感前濒死的状态。 更何况,这个进入她身体的人是温忱,她甚至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抑制自己的行为。 忽然,温忱将人抱起,性器仍然在穴里,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插入其中。周声声顿时失去了平衡,将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牢牢抓紧。 二人的身体严丝合缝,没有丝毫距离。 温忱将摄像头关掉,直播间的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黑色。 他根本没办法完全隐藏自己的私心。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炸开了锅,房间里的两个当事人却已经难以自拔的陷入情潮,任由原始的性冲动驱使身体,让意识短暂逃离。 是那样如此真实地拥有着彼此。 你……别乱动 这场性事来得激烈又突然。 周声声第一次居于上位,尝到了诱敌深入的愉悦,同时也被这种极致的感受惹得浑身上下如过电一般,她初尝禁果不久,饶是身子的承受能力再强,却也无法完全抵挡男人的攻势。 温忱到底见不得她泪湿的眼眸,匆匆关闭了直播后,抱着人躺到柔软的床上。 周声声的卧室很小,床的面积也不大,温忱覆上去时双脚勉强顶住另一头。无奈,他只能半跪着身子向前推送着性器,直到周声声第二次发出餍足的轻哼,这才停住了动作。 屋里没开空调,两个人出了一身汗。周声声高潮之后呈现大脑放空的状态,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温忱不着寸缕地蹲在她床边,顾不上尚未得到发泄的坚挺欲望,眉头紧蹙着握起她的手,轻声问,“声声,体温计在哪里?” 周声声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脸上,“我没事,好困,让我睡觉……” “对不起,”温忱真诚地向她道歉,“是我失控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说完,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洗净之后为周声声擦拭身体。 “都说了没事了。”周声声大约是真的困了,身子疲乏得很,不愿意同他继续争辩,只能任凭男人翻动着她的身体,温润的毛巾擦过皮肤,却是很舒服。 他小心地为她擦身,直到最后,剩下腿心那处还没有清理。 温忱的视线只在上面扫过一眼,便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接近她,进行无休止的索取。 他忍得辛苦,下面更是痛得厉害。 温忱没说什么,起身喝了杯水,缓了缓杂乱的心绪,拿起毛巾去擦她的穴。毛巾虽然软,但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和嫩肉产生摩擦。 周声声只觉得自己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或许是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只感觉有人在腿间四处作乱。 她忍不住分开腿,随着潜意识的牵动,两瓣穴肉轻轻地翕动着。 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对仍然处在欲海之中的男人无疑是一场酷刑。 他用手掌按住周声声的双腿,力道稍微大了些,看到白皙的腿肉出现了几道红痕,又慌乱地收手,近乎恳求地开口,“你……别乱动。”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结束时,温忱拿着毛巾逃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 他抬眸望见浴室的墙上有一面全身镜。 神情一愣,不曾想周声声竟然还会在这里安放如此大的镜面。 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浑身是汗,腿心的那根性器被耻毛包裹着,很是丑陋。 相比之下,周声声的那里美丽得多。没有浓密的毛发,也没有狰狞的巨物,时不时地还会流出些甜腻的水……光是在脑海中回忆,他便觉得承受不住。 用这根丑陋的玩意进入她的穴,温忱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荒谬。周声声那样娇弱的穴道,却要持续地受住他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定然是很辛苦的。 他蹲下身来,对着镜子撸动性器。淡红色的肉柱上青筋缠绕,在温忱一番不太温柔的动作下没出息地射出精液。 他简单冲洗了身体,回到卧室查看周声声的状况。 女人双眸紧闭,侧着身子入睡,两腿之间夹着被子,房间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他又从衣柜里找到了一条薄毯为她盖好,这才放轻脚步去了客厅。 从前因为一些事,温忱也住过狭小的空间,但最起码也是有床的。睡沙发,还是第一次。 周声声曾经说过,她的学生时代便是整夜宿在沙发上,只能蜷缩着身体度日。 他当时并不能感同身受,只是心疼。 现下自己躺在这小得可怜的沙发上,连双腿都只能贴着地板,温忱终于体会到她朝不保夕的那些岁月里是如何在一个个孤独窄小的夜色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还好现在是夏季,天气热,他不觉得冷。 周声声却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北方的寒冬。 他探过她额头的温度,并无异常。自己喝了药之后,体温也逐渐恢复,困意也随之爬上来。 温忱怀中塞着一个抱枕,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子里被周声声的情态填满,短暂地将白天发生的事挤了出去,换得片刻心安。 / 周声声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起床之后,昨夜的疯狂缠绵涌入脑海,她呼吸一滞,光着脚走出卧室寻找男人的身影。 厨房里,温忱煮了两碗面,面汤的香气顺着打开的门钻进她的鼻子里。 周声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温总会煮饭啊。” 而后又觉得不妥,毕竟煮面并不能算得上是做饭,很多不会做饭的人通常会选择将煮面作为唯一的烹饪技能。 “我的意思是,你会亲自下厨做早餐,很勤快。”听起来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话…… 温忱不置可否,将两碗面条端上了饭桌,“会做的,早些时候不是很忙,经常自己在家做饭。刚才看你的冰箱里没什么食材,就煮了面。” 他为周声声拉开椅子,后者显得受宠若惊,忙客气道,“我自己坐就好。” 温忱看向周声声的神情颇为不解,昨晚还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尚且能够喘息着在他耳边落下一声声的娇吟,现在却又作出这般疏离的举动。 “周助理,”他轻唤这个平时说了千百遍的称呼,“我以为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 像是苦等主人回家的小动物,满心欢喜地在门口摇着尾巴,本以为会被主人抱在怀里,却冷不防被踹了一脚,只能低低呜咽,无声控诉自己的苦闷。 周声声看他委屈的眼神,哪还管的上别的什么,立即解释道,“我只是习惯了这个叫法而已!那以后我叫你什么?温忱,还是……老公?啧,好肉麻。” 她低头吸着面条,掩饰自己的尴尬。 温忱没有为难她,淡笑道,“叫名字,好不好?” 她得了台阶自然下,连连点头。 “嗯……我想问一下,”周声声出来的时候没拿手机,想起昨晚的事,又紧张起来,“直播后来怎么样了?你没有露脸吧?” 温忱向她陈述了后续经过,包括自己是如何关闭直播间,如何带她回到房间,甚至最后还贴心地为她的直播设备充电。 周声声一想到直播间黑屏后出现了接近十分钟的性爱原声,只希望此生再也不要打开这个软件。若说丢脸倒是不至于,毕竟她做的就是这一行业,哪怕真刀实枪地在镜头前做爱,也不会为人诟病。 她只是觉得,自己延续了这么久的声音直播模式,突然被打断,还是以这样突然的方式,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观众反馈。 温忱瞧出她内心的纠结,斟酌着说道,“如果担心这件事,我可以和你一起解释。” 他望着她的脸,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你……” 他为她打理好一切。 周声声真想一头扑进他怀里。 床上床下不太像一个人 办公室恋情向来是职场忌讳的话题。通常而言,如果一家公司的上下级同事间产生恋情,如果处于热恋期,很难将工作和生活完全分开。若是最后不欢而散,便更不用多说,一定会给当事人的心中增添许多负担。 周声声仔细地思考过,也守在病床前和祝瑶开诚布公地探讨过这一事情。 “你和你上司?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两个居然连床都上了?戴套了吧!” “他连你在做直播都知道了?你们还玩直播play?” “……” 发出一系列惊天动地的询问,祝瑶喝了一口水,勉强压下内心的剧烈震动。 最后作结,“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哪怕是在大学时代便认识的无话不谈的朋友面前,周声声还是感觉到了外界传来的压迫感。她故作随意地将双腿交迭,低声为自己解释,“只是顺其自然就那样做了,说实话,我没有考虑太多。” 祝瑶睁大了眼睛,她原本就是浓颜系五官,此刻显得瞳孔都放大了许多,“你这哪是没考虑太多啊?刚才听你对你老板的描述,他对你的照顾可谓是事无巨细,跟电影里的十佳好男人也没差了。周声声,我看你的恋爱脑是要长出来了!” 周声声倒是坦然接受了她给自己盖上的帽子,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恋爱脑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否认。说实话,他起码到现在没有做过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当然,我也承认他对我不是透明的,比如前几天……但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押在这么一个男人身上就是了。” “唉,”祝瑶叹了口气,“姐妹这也是替你着想。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傻子,但是现在的人都太复杂了,有时你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 “对了,”周声声给她拿了件衣服盖在身上,“这个陈缙似乎跟温忱认识,你要是还有什么没理清的事,我帮你问问?” 祝瑶经她这么一问,顿时说不出话来。沉默许久,她才恹恹地道了一句,“再说吧,等我出院了提这事也不急。” “反正,我这里还有他的东西。” 看了眼时间,周声声对她说,“一会护工阿姨就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得走了。” 祝瑶笑眯眯地抬起那只伤得不重的手臂,向她摆了摆手,“我们家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快去吧,约会顺利哦。” 周声声浅笑一声,推开门。 医院的停车场里,温忱已经在等她。他今天没穿正装,浅色的上衣和裤子,身后一辆暗色系的车,让周声声忍不住联想到一个有点罪恶的词:人夫感。 她有些后悔自己看了那么多类型丰富尺度极大的艺术作品。从前看到温忱,只能把他锁定为自己的领导,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做事才能不被批评,薪资上涨。而现在……目光触及男人的面容,各种该想的不该想的限制级画面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温忱见她朝这边走来,直起身来迎上去。 “今天去看祝瑶了,耽搁了些时间,抱歉啊。”上车之后,周声声率先开口。 “没事,”温忱顿了顿,望向她,“带你去个地方。” 周声声语气放松,“好啊,去哪里?” 温忱没有正面回答,“你去过的。” 回顾自己和温忱同框的地点,似乎并不多。除了平日里在公司之外,也就是一些聚会和出差的场所。 ——他们在开始这段关系前,似乎没去过工作以外的地方。 周声声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别的。 她转过头问他,“可以在车里放点音乐吗?” “想听什么,可以联网搜索。” 周声声其实并不怎么挑歌,什么类型都能听点。她想了想,还是说,“听你喜欢的吧。” 她自认为品位不高,又不了解温忱的音乐喜好,打心底不太希望自己出糗。 温忱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和周声声想得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对像他这种事业有成人士的刻板印象,她认为温忱会喜欢古典乐和钢琴乐等等类型。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没什么营养,和床上的合拍相比,还是生疏得多。周声声觉得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挺割裂的,床上床下不太像同一个人。 到了。 周声声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外面,发出一声惊呼,“这里是暮色啊。” 暮色就是周声声大学时打工的那家蛋糕店。 “是。”温忱带她走进店中。 时过境迁,如今这里的装修风格精致了许多,蛋糕的样式也随着市场潮流变了又变,唯独没有更改的是这个颇具文艺气息的店名。 站在前台的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见到二人进店,热情地冲他们打招呼。 周声声看着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不同的是,她那个时候并不多话,来人也只是礼貌应对,并没有女孩这般活跃。 “两位想要购买什么呢?我们这里有很多种类的甜品和蛋糕,可以供您挑选。”女孩浅浅地笑着,将周声声和温忱带到透明玻璃的展览柜前。 周声声向她道谢,又问旁边的男人,“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吗?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蛋糕了。” “是为那件事向你道歉。当时我没能遵守承诺,只能以蛋糕作为赔礼。”温忱说得郑重其事,倒是让周声声平白生出些不忍。 她无奈开口,“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掉了。况且,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温忱却没同她客套,径直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风格和口味。 周声声见自己根本拗不过他,索性不再推辞,指着玻璃柜中一个蛋糕,“这个。” 这个蛋糕做工很细致,上面的内容十分丰富。一间小屋前站着个女孩,周身被一团团爱心簇拥着,她手捧一束鲜花,笑容明媚。当然,蛋糕做得不会像绘画那般细致逼真,但总归有几分意思。 临走时,周声声随口问了那女孩,“你也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吗?” 女孩莞尔道,“对呀,现在学习不忙就来打工啦。姐姐和哥哥也是吗?” 周声声还没回答,温忱却忽然出声,“是。” 她抬眼去瞧,却不小心撞进他眼眸。对视间,周声声忽然觉得温忱这双眸实在难得,每每认真看向自己,仿佛有万千情丝在其中流转。 就好像已经爱了很多很多年。 帮帮我…用这里就行(微h) 回到温忱家,他没让周声声起身,自己拿了刀和其他餐具,将蛋糕切开放进碟子里。 他将袖子挽到手肘处,切蛋糕的动作耐心又仔细,不像是第一次做。 “你……和家人很喜欢吃这个吗?”周声声接过碟子,用小勺挖出一口奶油放进嘴里,绵密细软的感觉在唇齿间溢开,带着淡淡的甜味。 温忱握刀的手用了几分力,面上划过异样的神色,过了会又漠然开口,“他们并不喜欢,我也不清楚。” 他似乎不怎么提及自己的家庭。 周声声回忆着当年的情形,彼时的温忱在聊天框里表现得比现在还要内敛得多,大约也是与家人不和。既然如此,她不会多提,免得勾起他的伤心事。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周声声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并不是会主动为自己和旁人找麻烦的家伙。 她弯唇冲他笑,“那你一定很喜欢,看你切蛋糕的姿势,很熟练啊。没想到,温总还喜欢吃甜食呢。” 生活太苦,偶尔来点甜的也不是不行。 不曾想,男人却否认了她的说法,“我不经常吃。这蛋糕是为你买的,”他将整个蛋糕分出几个小块,却没给留出自己那份,抬起头望着周声声道,“我知道现在说得有点晚,但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道歉的。” 周声声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弄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温忱对于这件事太过看重,“既然如此,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蛋糕很好吃,谢谢你。” 可即便她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温忱的脸上却没有轻松的神色。 他走到周声声身侧,倏然放低了声音,“声声。” 周声声又吃了一大口奶油,还没来得及抿去唇上沾着的奶油,便匆匆抬起头看他。 紧接着,男人的唇猝不及防地凑了上来。 她拿着勺子的手僵住片刻,而后缓缓放回了桌上,抚上温忱撑在桌子上的手。 这种接吻的感觉,不同于以往的欲念作祟,他和她都没想过之后接吻之下的那些床笫之事,此刻只是单纯地想要贴近彼此。 双唇相贴,共享着口腔里甜腻的味道。周声声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主动缠住他的舌。时间过得久了,只觉得嘴唇发胀,隐隐作痛。 看来小说里写的不假,过度亲吻的确是会产生副作用。 二人分开时,周声声的眼皮变得有些热。 “抱歉,”温忱拢了拢她的发丝,用指腹蹭着她的脸,“实在想要亲亲你。”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落在唇边,周声声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唇,于是抬起手,伸出食指贴在他唇畔。 温忱会意,主动含住她的指尖。 他们才接过吻,口中的湿热感极重,他藏住锐利的齿,柔软的舌尖掠过略微粗糙的指腹,带了丝丝痒意。她没忍住勾了下手指,男人的头便更加靠近了些。 “你怎么还会这样……”周声声被他几下弄得心神荡漾,下身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内裤的湿润。 温忱的表情平静而虔诚,若不是周声声在场,她绝对不会相信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下流的行为。 “我只是好奇,”周声声轻声求他,“你放开吧。” 天色渐晚,她想回家睡个好觉。不为别的,距离上次那场出格的性爱直播过去了三天,明天又是她的直播日,周声声不仅要想办法解释当天的事情,还要养精蓄锐准备新的直播内容。 温忱放开她的手,却按住周声声想要起身的双腿,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声声明天会直播。” 他没问她,用的是肯定句。 “你知道?”周声声颇为疑惑,她从来没把自己直播的时间告诉过温忱。 后者大方阐述道,“我把你的直播都看过了。” 周声声每次直播结束都会发布录播,供新粉观看。令她没想到的是,温忱竟然连她的往期录播都会浏览。 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干涩地开口,“别看了,不就是一些小故事吗,你喜欢的话我亲自讲给你听还不行吗。实在不行,你想做,我也可以陪你……” 周声声说到这里,有些无地自容地用双手捂着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她的上司竟然变成了这种随时谈性的奇妙关系。 温忱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变,像是有一场风暴汹涌将至,他捉住她的手,反问道,“陪我?” 周声声点了点头,箭在弦上,由不得她。 温忱骤然拿起桌上的手机,在软件里打开了周声声几个月前的一场录播。 声音放大,在空旷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楚,那是周声声和观众在打招呼,“大家晚上好,今天的主题是生日晚宴,其中还有少部分的道具使用,希望大家会喜欢。” 她的开场白基本就是几句礼貌语以及介绍当天的直播内容。 思绪被拉回往日,周声声立刻便想起了这场直播。回顾整个故事情节,她终于知道挖坑埋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温忱,”一时间周声声也忘记了客套和矜持,“这个我真的不会,没经验,能不能……” 温忱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脸。 手机里,故事已然开始播讲。很快,随着周声声的媚叫开始响起,屋子里的气温仿佛也突然发生了改变。 直播里,她迅速喘息着,“哥哥,别舔那里……流了好多水,我害怕。” 很多次直播她都会自慰,这次也不例外,小穴传来的水声顺着设备放大,听得人心颤。 周声声挣扎着想把温忱的手机关了,可双脚被男人扣得死死的,就搭在他半跪着的大腿上。 温忱的性器在一声声悦耳的呻吟中苏醒,腿心顶起的鼓包和周声声的脚触碰到一起。 她起先没注意,还下意识地蹬了蹬。 直到周声声在温忱的脸上看到克制却难耐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温忱的嗓音传到她耳边,混合着低声下气的恳求,“声声,帮帮我……用这里就行。” 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背。 隔着裤子足交「Рo1⒏red」 他看起来真得很难受,周声声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拒绝。 “我不太会……”她试探着用脚掌蹭了蹭温忱的大腿,“这样可以吗?” 周声声从前只在电影里看过这种场景,通常都是一场性事的前戏部分。她一直觉得用脚去碰对方的私密部位,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可是温忱的表情看上去很满足,并不排斥她这种行为。 他竟然还主动邀请她。 温忱整个身体都跪在了她脚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满足之色。他低低喘息着,好久才勉强出声道,“好舒服,声声好会。可以脱掉吗?” 他指的是周声声腿上的丝袜。 她下身穿了一条和肤色贴近的丝袜,脱下来后,便只剩裙下那条白色的内裤。 周声声没有拒绝,微微点头。 得到她的首肯,温忱起身托起她的臀,一点点地将丝袜从下身剥离开来。周声声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余光瞥见温忱额上的一层薄汗,惊觉他大约是忍得很辛苦。 双腿感到一阵凉意,很快便被夏季的温热所吞噬。她被男人再次放到椅子上,也不知内裤究竟是汗湿还是别的什么,只能再度抬起脚,放在温忱的性器之上。 中间只隔着一层非常薄的布料,和直接贴上去基本没差。灼热的温度顺着脚心传到她身体,周声声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有些发烫。 她控制着脚下的力道,两只手抓紧椅子两端。很奇怪,明明无法理解温忱的快感来源,身体却还是本能地对这一行为产生反应。 温忱捉住她的脚,眼圈微微泛红,“可以了。”他将周声声的脚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等等,”周声声不知哪来的勇气叫住他,问道,“我们不接着……做吗?” 她的下面已经湿润了。 或许是听到做这个字,温忱下意识地别开脸,“不做了,次数太多对身体不好。” “也不太多吧,”周声声掰着手指数了数这些日子里他们做爱的次数,“和平台的主播一天好几次比起来,已经很少了。” 她张口就来,温忱听得更加不自在,“声声,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抬眸继续道,“他们是在工作,想和你在一起是我的本能。” “……” 周声声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踮着脚捧起男人的脸,她默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而后犹如鼓足勇气一般,认真地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不含任何情色意味。 “那我现在亲你,也是我的本能。还有——”她主动脱掉自己的衣服,又去解开温忱的,“想和你做爱,也是我的本能。”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温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反握住周声声的手臂,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声声由被动变为了主动的那一个。 两人纠缠着躺到了床上,她同他咬着耳朵,“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温忱却看了眼后面的衣柜,“我给你买好了。”说完,将手指伸进她穴里,动作轻缓的搅动着。 “你考虑得好多,”周声声还是不习惯在明亮的地方做爱,看到彼此的身体都展露给对方,她有点害羞,于是用手遮住双眼,“怪不得能合作开公司呢。” 温忱自顾自地开口,“不是因为这个。” 他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些,周声声被来回的进出刺激着敏感点,脚趾蜷缩起来。 “慢点,慢点……”周声声一连重复了好几次,难耐道,“我才刚开始有感觉呢。”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可是声声这里有很多水。”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话的? 周声声只能将这一切归为人不可貌相。 “别说了,你怎么现在都不害臊了啊。”她尾音上扬,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温忱直接低下头去舔她的穴,伸出舌将流出来的淫水卷进口中,“因为很喜欢。” 她爽得连连出声,顾不得什么羞耻心,此刻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性事里。 温忱见她已然坠入其中,小穴经过淫水的润滑,变得畅通无阻,这才找出安全套戴好,用性器替换手指,插入进去。 他肏得并不重,但每推送一次都牵动着周声声的敏感神经。过了一会,竟是女人率先耐不住,咬着唇求他,“你快些,我可以的。” 温忱揉了揉她的小腿,“真的?” 周声声重重地答应。 话音刚落,男人抽插的频率与方才全然不同。他迅速地挺身,每一下都入到最深处,而后抽出,周声声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开始承受他的下一次肏干。 她的皮肤在一次次的撞击中逐渐转变为粉色,果真像是一块诱人的蛋糕。 温忱拉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已经被汗濡湿。不仅如此,周声声还从他手上沾到一些别的东西,略微黏腻,过了几分钟才后知后觉回神,想到这应该是自己的淫水。 淫水顺着股缝流了下来,小穴被肏得汁水四溅,她爽得不行,咬着自己的手指,才不至于叫得太大声。 温忱见周声声的手指已经被咬出了红痕,柔声哄她,“没关系的,这里隔音很好。” 说完,将手指从她口中拿出来。 “不行,”她还是不敢放松下来,“万一被别人听到,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我被自己的上司肏,他们肯定会觉得是职场潜规则……”声音破碎,周声声每次快到高潮时都会不可避免地失去理智和判断。 温忱看着这样的她,眼中的欲望也在不经意间愈发明显。 他克制不住,说出的话也放肆许多。 “是因为被上司肏才会觉得舒服吗,如果我不是你的上司,还会这样吗?”温忱问道。 “喜欢……和你。” 听着她的回答,温忱又挺身进了数次,这才射了出来。 周声声的穴被蹂躏了太久,看起来红肿又淫靡。 实在可爱,他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温总,打扰了 算起来,今天应当是祝瑶出院的日子。前几天,她还特意给周声声发了信息,通知她待到出院时一定要大张旗鼓地来接她。 她事先给祝瑶打了电话,响了好久,那边却迟迟没有接听。她又尝试打了几次,竟然关机了。 周声声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 她再次联系了祝瑶的父母,却被告知两人已经乘坐昨天晚上的飞机回到家中。 祝瑶的母亲是一位退休教师,对女儿平日颇为宠爱,听到周声声这样询问,担忧地开口,“是瑶瑶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声声不敢妄下决断,只得宽慰道,“您误会了,是瑶瑶不放心您二老,让我打个电话问问您有没有到家。” 对面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要是瑶瑶再出什么状况,还麻烦你告知我们一声。真不好意思,我女儿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是不成熟。” 周声声好不容易才将祝瑶的母亲安抚好,紧接着便去联系和她有接触的其他人。 她去了祝瑶先前所住的医院,工作的单位,生活的小区,却无一例外扑了个空。 走出小区门口时,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照理来说,祝瑶也是拥有正常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哪怕短期失去联系,出事的概率也很小。但作为祝瑶的朋友,她还是放不下心。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周声声再次拨打了祝瑶的手机号码。 令她惊喜的是,这一次电话很快便被人接通。 她急忙问道,“瑶瑶你在哪里呢?医院的护士告诉我你今早已经离开了。” 对面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在我这里。” 周声声闻声一愣,在大脑中迅速搜寻着声音的主人,惊声道,“你是……陈缙?” 男人轻笑,“怎么,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让我猜猜……温忱告诉你的?” 她对陈缙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加上祝瑶对他恶劣行径的描述,周声声本能地认为陈缙会对祝瑶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 “她在哪里?我想去找她。”思索再三,周声声不打算和陈缙继续对话,免得出什么差错。 “她在睡觉,走不开。等她醒了,我会转告她。” 陈缙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却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我这里有她留下的东西,”周声声又道,“我送过去就走,还请你告诉我她现在的位置。 “周助理对吧,”电话那头,陈缙将烟头熄灭,颇有兴致地继续道,“你和温忱应该不只是工作关系吧。他看你的眼神,和旁人不一样呢。” 谈及温忱,周声声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她没有回答关于个人情感的任何问题,只是坚持说道,“抱歉,这些事和我想问的无关。祝瑶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麻烦你告诉我她的地址,可以吗。” 她压抑着内心的不适,尽可能地让自身情绪稳定下来。 “我这里还放着有意思的东西,关于温忱的。作为他的情人,你有兴趣来看看吗?”陈缙调笑着开口,对周声声的问话充耳不闻。 情人二字,格外刺耳。 周声声被他逼的退无可退,正当她思忖着如何回应时,陈缙那边却突兀松口,“祝瑶就在上次的酒吧。” “具体在哪个包厢……”周声声的话没说完,只听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陈缙实在将没礼貌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她无奈地放下手机,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找到了祝瑶提到和陈缙分手的那间酒吧。 这里是祝瑶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周声声偶尔也会来陪她,但都坐不了多久。除了工作中必要的应酬,她并不钟情于这样热闹的场所。 她在人群中穿梭,寻找了许久,没见到祝瑶的身影,却透过半掩的门瞧见两张熟面孔。 一个是陈缙,另一个是……温忱。 除这二人之外,包厢里还有几个她叫不上名字的人,但隐约觉得从前见过。 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若是贸然进去,第一句话该如何开口。周声声正做着心理建设,便听到陈缙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当年说的是真话,没想到还是找了女人。”陈缙望着杯中半透明的酒水,朗声道。 温忱看起来兴致不高,“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插手。” 陈缙依旧穷追不舍,“哥,你也会和她步爸妈的后尘吗,像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她是我的助理,”温忱直接打断了陈缙的话,眼中带着些愠怒,语气冰冷,“成年人的关系,你觉得会维持多久。” 他们是兄弟? 周声声感到莫名的喘不上气,提着包的手紧了紧,察觉到指甲碰到皮肤时传来的痛楚,缓缓回过身来。 她没准备听两人接下来的话,礼貌地抬手敲门。 陈缙唇角微扬,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烦,“谁啊?” 周声声深吸一口气,回答说,“陈先生,我是来找祝瑶的。请问她在哪里?” 门被打开,陈缙和她打了个照面,冲着周声声勾了勾手,“周助理,坐。” 周声声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对温忱,她没有直视男人,只是对他颔首道,“温总,打扰了。” 这事本和温忱无关,周声声把一切不想搅和得更乱。 酒吧的上层是可以休息的房间,陈缙给她报了个数字,想来是房号。 “你去看看她吧。”陈缙的身子向后靠去,脸上笑意未减。 周声声匆匆点头,离开的脚步有几分慌乱。 不知怎么,心里乱得很。 她走到陈缙所说的房间门口,敲门问道,“瑶瑶,我是声声,你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里面传来祝瑶的声音,有些虚弱,带着点鼻音,“我刚睡醒。声声,我现在不太舒服,等有空了再见面好吗?” “真的没事吗?我很担心你。如果有情况一定要和我打电话。”周声声叹了口气,对于祝瑶不和自己见面的行为,她还是会忧虑。 里面的声音还是慢吞吞的,但能听得出来是祝瑶本人,“我就是太困了,今晚喝了点酒,早知道应该听你话的……算了,现在太晚了,声声你也回去休息吧。” 她说得合情合理,周声声一时间也拿不出理由辩驳。顿了顿身子,她只能嘱咐了几句,祝瑶那边也一一应下。 周声声转身下楼,准备离开酒吧。 楼梯间有个人影隐隐绰绰,她刚一抬头,便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周声声身形一震,正欲挣扎,却对上温忱的双眸,怔在原地。 他唇间传来酒气,似有几分醉意,“声声。” 车内亲吻(微h) 酒吧楼下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沉浸在氛围中的男男女女用酒精麻痹着彼此的神经。 可这里却不然。 周声声没有沾酒,意识清醒得很,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也知道方才酒精发生了什么事。 “温总,”她嗓音淡淡,有一瞬间觉得这样平静的自己有些可怕,“陈缙的事,实在没必要骗我。我和他不熟,只是因为祝瑶才产生几分纠葛。” 温忱伸手去抱她,周声声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两步。她回忆起在医院那天,陈缙同温忱见面,自己想要接近温忱时,他也是这样拉开距离。 她顿了顿,换上了公事公办的口气,“您喝醉了,要不然我送您回家?” 灯光昏暗,应是情意撩拨的场景。 温忱不愿听她这样讲,有意垂下头去吻她。 周声声用手撑住他的胸膛,走到温忱的身侧搀扶住他的手臂,嘴边说着“我扶您”,脚步向楼下走去。 温忱起初没动,但见周声声神色毅然,只能迈着凌乱的步伐跟随她的动作。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贴近了周声声的耳朵,呼着令人作痒的热气,悄声对她道,“对不起。” 他说得极小声,周声声一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什么?”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温忱便又不说话了,缄默地向前走着。 她蹙着眉将人带到车后座,正准备为温忱关上车门,只听晕乎乎的人再次不依不饶地开口要求,“你坐我身边。” “……”周声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和温忱出去应酬的次数也不少了,从来没见他喝得这样多,向来清明的头脑似乎退化了许多,连讲话的语气都变得幼稚起来。 她耐心解释,“喝多了酒,坐在后面会舒服些。温总,我去前面开车。” 原本已经快要收回的手被温忱紧紧抓住,他抬眸直直望向她,染了酒意的目光比平常少了些凌厉,多的只是委屈。 “那……去副驾驶吧。”周声声被他磨的没了脾气,即便和温忱在床上肌肤相贴,此时却还是要将人当作自己的上司,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和温忱的关系不像任何一对暧昧对象或者情侣。 亲吻,拥抱,做爱,对于自己而言,也许其中包含真情,但占比永远大不过工作。 想到这里,周声声幽幽叹了口气,几经辗转,最终顺了温忱的意把他弄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见温忱脸色苍白,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她又将他的座椅角度调大,让人能够半躺在靠背上。 这车是温忱的,周声声从他贴身的口袋里拿了钥匙。 她准备启动车子,衣角倏然被人扯了扯。 这一次她不打算搭理温忱,只是礼貌地回应,“您好好休息吧。” “声声。”温忱唤她的声音骤然大了许多,语气中带着不可名状的紧张感。 周声声被他奇怪的语气说得心头一紧,连忙回过头来瞧他。 温忱抬手圈住她的腰,按下肩膀,便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尽管车里的空间宽敞,可突如其来的姿势变动还是让周声声倍感不适。她惊呼一声,立刻着手推开眼前的人,想要从温忱身上下去。 温忱死死攥住她的手,借着掌心传来的疼痛,周声声知道他这次用了很大力气。 他原来不会这样的,哪怕是做爱,也会恰如其分地把握好力度。 她只能将一切缘由归结为温忱喝醉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着说着好几次,将女人的身体箍在怀中,下颌压在她肩头,喘息的空档语气轻颤。 忽地,温忱又问她,“你怎么不问我?” 还颇有些埋怨自己的意思。 “我问你?”周声声哭笑不得,“我是以什么身份,用什么理由来问你?” “你是我的,我的……”温忱怅然地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下一句来。可他还是抱紧了女人,隔着长发吻上她的脸颊。 好热。 她用双臂抵挡着他的入侵,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双唇被湿热的柔软紧密包裹,温忱的吻来得急切又凶猛。 毫无章法的攻城掠地,让周声声几次三番喘不上气来。 她攥着男人的衣角,不知哪来的力气撑着座椅起身,“陈缙说,我是你的情人。” 温忱的动作僵在原地。 “……”他看了她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不是的。” 他该怎样说,他不知道。 车里的温度不断升高,周声声忍不住打开了车窗。夏夜的晚风吹拂脸颊,她这才发觉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快被温忱脱掉。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坐在一旁像个木偶人一样的温忱,“现在,做吗?” 问得干脆,但似乎又多了些别的意味。 不远处驶过来一辆车,明亮的车灯晃得周声声一时睁不开眼。她想抬起手挡住视线,冷不防贴上男人的胸膛。 他遮住了光,一切又陷入黑暗。 周声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靠在温忱耳边,轻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再说员工不该好奇老板的隐私,不是吗。如果你想说,我早晚会知道的。” 说着,一只手摸索着去解他的长裤。 温忱微微皱眉,按住她的手,哑声道,“声声……” 周声声语气绵软,却容不得他寻找反驳的理由,“这可是你说的。我不是情人,那我应该是什么啊?” 他没答话,默默松开了手,任由周声声肆意作祟。 她动作缓慢地将裤子拉开,手放在温忱腰侧,后者只得配合她微微起身,掩盖身体的布料便被脱了下来。 被女人的视线观察久了,蛰伏的性器不争气地抬起头来。 *求珠珠>< 控射「Рo1⒏red」 大约是酒精的作用,那根肉柱硬得很快,周声声稍微抚摸了片刻,便已经昂扬着头乞求她的怜悯。 男人凌乱琐碎的呼吸在车内清晰无比,周声声甚至能听到他唇间溢出的几声喟叹。她忍不住抬起头,恰好对上温忱的双眸。 他眼尾泛红,眸中带泪。 周声声不知道他是被快感裹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觉得温忱这副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下意识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温忱紧紧抓着靠椅,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尤为突出。从始至终他只字未言,却眉头紧锁。 “这样会舒服吗?”周声声在掌心弄了些口中的津液,借着润滑的作用罩在龟头上来回拂动,指尖在顶端轻按几下,有粘稠而半透明的液体缀在下方。 见温忱没有出声,周声声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再度移到他身上。温忱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不愿被她瞧见自己的情态,他偏过头去。 “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准了温忱的脸。约莫是被温忱充满破碎和零落的模样影响,一瞬间恶向胆边生。 温忱躲得快,她只来得及捕捉到他下颌线条优越的侧颜。 “声声,别拍了……不好看的。”温忱艰涩地开口,像是透不过气。 周声声又撸动了几下柱身,只觉得他的性器又在自己手中跳动了好几下。 她低着头在上面亲了一口,温忱身子没坐稳,直接倒向了后面。过了半天,双臂堪堪撑住身子,右手伸过来挡在周声声的额前,“可不可以不做了?我怕我忍不住,会弄脏你。” “没关系,”她晃了晃手机,对着那张照片说,“这个也算是我们的秘密了。” 温忱喃喃地说着,“秘密……吗?” 他的手缓缓握成拳放在身侧,再没阻止她。 周声声用灵巧的舌舔弄他的性器,直到它已经完全立起。听着温忱越来越快的换气声,又去吮吸下面两颗敏感的球体。他那里很干净,没什么太重的气味,周声声只当是在裹糖。 恍惚间,正在享受着这一切的人觉得自己似乎做着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既有他无比渴求的甜蜜,却也潜藏着无法抑制的苦涩。 但起码这一刻,他真的拥有她。 温忱不敢再低下头去看周声声的长发,和她喘息时抬起的那张泛着粉的脸。 下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多想不管不顾地将女人按在车里,用肿胀无比的性器插进她的穴道,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孔洞在被自己侵占之后撑得愈发巨大,甚至隐约看到里面的红肉。 他毕生的忍耐力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觉得自己快要到达那个点,温忱忙拉住周声声的手,慌乱地亲吻着每一个指节,“声声,可以了。” 周声声起身,倒是真的遂了他的愿,不再继续做下去。 “那就先这样吧。”她抿唇笑了笑,随即从他那里抽回手。 温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蓄势待发的性器却像是被人扼住一般,想要发泄,但被堵住出口。 他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周声声见温忱没有动作,问他,“怎么了?” 温忱终于人命,准备自己上手解决问题。 然而,刚准备动作,又被周声声出声制止了,“都说可以了。”她歪着头看他,有几分计谋得逞的狡黠。 温忱憋得厉害,生理本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连讲话的语气都变了调,“声声,你帮帮我,声声……” 怕她狠心不答应,温忱讨好地吻着周声声的手指,舌尖在他掌心画着圈。 让他做这些情色片里才有的动作,倒也真是难为他了。 周声声好整以暇地看着,最终将手覆上去。仅仅爱抚了几下,温忱便重重地叹了口气,射出了几股浓精。 他得到了快慰,赶忙为周声声抽出纸巾,擦拭她的手。温忱这时的表情很专注,饶是谁也不会想到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下却挺起一根没有完全软下去的性器。 周声声终于觉得自己胸中一直堵塞的地方被破开了一小块。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影院情事(微h) 似乎是刻意躲着周声声,祝瑶再没接她的任何一个电话,只是说自己喉咙发炎不舒服,有事可以通过打字说明。 周声声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却没办法接近。加上祝瑶多次表示不希望她将此事告诉家中老人,周声声也看了她发来的几个视频,人倒是没什么异常。 她和祝瑶是大学同学,两人相识于学校的新闻社。祝瑶是社团里的中流砥柱,负责统筹文案、拍摄等小组的工作,而周声声则是为了得到学分才在文案组混了个位置。 在外出参与新闻拍摄取材工作时,两人同时关注到了校园猫咪的题材,因此合作结缘。 祝瑶家境殷实,父母在体制内工作,对她的束缚比较少。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她擅长交际的性格。 在此之前,周声声从来没有交过朋友。从前仅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也不过是偶尔搭伙,并没存着实打实的真心。 两人毕业后不约而同地留在同一座城市,这才延续了校园时的联系。生活上一旦遇到什么困难,也会彼此赶来帮忙。 这段友谊也就顺其自然地延续到了现在。 当初告诉祝瑶自己直播的事,后者也对此表示强烈支持。 周声声很感谢能拥有这样一位朋友。 她试着去关心她,为她着想,但又怕自己过度贴近会让对方产生负担。 她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时间的流逝。 / 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 “想去哪里?”温忱问她时,周声声正忙着收拾桌上的文件。 约会的地点,无非就是那几个。周声声也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只能顺口提了一句,“吃饭,看电影,开房。” 当代人的快餐式恋爱莫过于如此。 她想不出多么浪漫的,事实上,如果真的有人将唯美梦幻的场景展现在她面前,周声声怕是会忍不住当众逃离。 谈不上尊不尊重的问题,性格如此。 温忱走到她身边,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我去订票。” 周声声一愣,“真的要去看?今晚?” 男人点了点头,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来选。” “……好。”周声声打开选票软件,粗略地浏览了最近上映的电影作品,没找到自己中意的。 忽然,角落里的一个粉色的图标引起了她的兴趣。 上面写着“成人影院”四个大字。 如今对于情色作品的社会开放度正在逐步提升,但相关的法律法规尚在完善,影院并不会对这方面进行大肆宣传。 她好奇地点了进去,封面上跳出来一根硕大的男人性器。 周声声手指一抖,正欲返回,手机却被温忱夺了过去。视线触及屏幕,他微微蹙眉问她,“想看这种?” “……不是,”周声声尴尬地解释,“我一点进去就这样了。” 温忱沉默了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我的不好吗?” 他怎么敢这样直接。 周声声觉得温忱实在是表里不一,明明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面孔,口中却能道出这般露骨的话。 “好,当然很好,”她硬着头皮夸赞,“比他们的都要好。” 男人颔首,“我会学习的。” 学习什么,周声声大抵已经猜到。 她深吸一口气,捏着他的手指,“不用,其实你的技术很好。” 说完,向门口走去,作势要离开。 温忱忽地攥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今晚就看这个。” 周声声讶异地回过头,看到他笃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温忱这是在……较劲? 她强忍内心的异样,接过手机选择了一部封面十分大胆露骨的电影。画面中,男人和女人身影交迭,一对嫩乳随着身子前后颤动而荡出乳波的瞬间被定格。 “就看这个,”周声声没给温忱仔细查看的功夫,直接选了两个靠后排的座位,付了钱,“买完了。” “我把钱转给你,”温忱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用的聊天账号吗?” 周声声脱口而出,“w?” “是,”他语气微顿,“后来给你发消息,就只剩下红色感叹号了。” “……抱歉。” 周声声连忙打开联系人列表,寻找那个熟悉的id为w的账号。所幸她工作后新建的账号和长期使用的私人号是分开的,一分钟之后,终于见到了w的头像。 经过一番操作,她将w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很快,温忱的转账便发了过来。 周声声看着上面的数字,抿了抿唇,还是说,“不用转这么多的……给我两张票价就行。” 偌大的办公室里,男人将她圈在怀里,嗓音轻柔,“不止这一次。” 两人来到电影院,看到了一条标注着成人影院的通道。前往这条路的人并不多,但无一例外都是情侣关系。 周声声不怎么看电影,仅有的几次经历也是祝瑶带着去的。第一次和温忱来这种地方,看的还是那种题材的电影,她有点紧张。 然而,自己选的,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温忱的表情却平静得很,似乎对一切习以为常。 周声声和他在后排落座,她回头望了一眼,两人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前排零零散散地坐着些人,和普通观影厅不同,这里的观众从来不会购买爆米花等食品。周声声的目光扫过隔着两排的前座情侣,男人的手里拿着个小袋子。 她细细思索,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 温忱扯了扯她的手,“在看什么?” 周声声凑到他耳畔极小声地说,“前面那人拿了安全套。” 温忱不再说话了,眼神看向已经开始播放片头的幕布。 周声声正襟危坐,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片头是一段以玫瑰和露水为意向的极具淫靡色调的影像,将性与爱的场景具象化,传递出独特的美学论调。 周声声觉得这一段很不错,正准备继续欣赏,影院里却突然响起了巨大的喘息和呻吟声。 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淫叫交织在一起,周声声只听了几秒,便觉得脸红心跳。 她没好意思转过头查看温忱的反应,对于这种情况,温忱向来冷静自持。 周声声回忆着当时在电影详情页看到的剧情介绍。这部电影讲的主要是已为人母的女主在丈夫去世后一蹶不振,某一天意外和搬到自家隔壁的男大学生相遇,两人在大胆的性爱中逐渐产生感情的故事。 “请你插得再狠一点……好想被射进来……”空荡荡的影厅里,回荡着女主用英文说出的淫词浪语。 周声声听得脸颊发烫,双腿死死并在一起,压制着生理上的反应。她决心在温忱面前做出淡定如水的模样,不愿落了下风。 偏偏前面的情侣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拥抱,亲吻着彼此,津液交换的水声此起彼伏。 她一抬眼便见到方才拿着安全套的男人已经将身旁的女伴压在座位上,靠背堪堪遮住两人的亲密举动。 周声声第一次知道不合群是这样痛苦。 她强迫自己专心看电影,不料那幕布上展现出的性器官都是那样高清,她甚至看到了女主穴边的黑痣。 “……” 快疯了。 就在此时,男人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腰侧。 电影院中的隐蔽性事(h) 周声声无措地抬头去看他,温忱眸色沉静,可呼吸的频率却乱了几分。他未曾开口,只是与她对视着,便已经表露出全部的情感。 “我们……还是专心看电影吧……”周声声不知如何同他说话,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抱在一起,做着恋人间的事情。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周声声回忆起自己打开成人影院界面时,弹出的隐私条款。她向来是不仔细看的,当时也只扫了一眼。 好像写的是影厅内的一些尺度。 她陡然明白过来,原来在成人影厅里,男女间的身体交流是被允许甚至提倡的。怪不得方才走进来时,不远处前往普通影厅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向这边投出匪夷所思的眼光。 没点阅历和胆量,还真是不能随便进入这里。 周声声觉得她的举动纯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不仅如此,就连身边的温忱也…… 她咬着下唇,轻声开口,“我们可以回家再说……或者看完电影也可以。”这已经是周声声最大的让步。 “声声,”温忱唤她,低头吻了下来,“亲亲你就足够。” 他要得不多,周声声也恰好给得起。 她将男人的肩膀压得更低些,两人便在昏暗无比的座位上旁若无人的接吻。 这里很隐秘,想来也不会被旁人在意。 温忱的吻技比从前好了不少,周声声只管微张着嘴享受,两只手臂勾在他脖颈间,身子也顺势倒下来。 他将人拢在怀中,周声声几乎整个人都坐到了温忱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她忍不住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加舒服些。 忽然,余光瞥见一对情侣,这两人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女人只是坐在男人身上,彼此的视线仍然在电影屏幕上。 周声声立刻来了精神,示意温忱向那边看去,“你看他们……就很正常,还在专心看电影。” 言外之意,她和温忱也可以坐怀不乱。 温忱忽然向上顶了顶她的身子,周声声瞪大了眼睛,欲与他继续争辩,只听后面的人靠在她肩膀处压低了声音道,“你仔细看看。” 无奈,周声声只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两个人。 明明就是在看电影……等等。 不待温忱向她循循善诱,周声声便自顾自地向前倾斜着身体。 坐着的女人并非一动不动,身子反而以一种规律的节奏向上颤动着。透过屏幕的光亮,一张沉浸在情欲中的侧脸展露出来。 她又转换了视角去看她身后的男人,也是同样的神色。 这次终于轮到周声声无可辩驳。 她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低一些,却因此与温忱离得更加近,稍微一转头,便能碰到他的鼻尖。 背后传来温忱低低的笑声。 她缓了好一会,闷闷开口,“我没办法做到和他们一样。” 温忱圈着她的腰,诱哄出声,“让我摸摸你。” “我……”周声声终于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一丝危险,只属于男女之间的,对性与爱的极致渴望。 “那天,我被你折磨得好难受……”温忱握起她的手重重地吻着,口中含糊不清地哀求,“声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嗯?” 周声声只觉得浑身的敏感点都被他击中,除了点头,做不出其他举动。 温忱每一次用这样软下来的口气来求自己,她都没有办法拒绝,像是有种莫名又致命的吸引力。 “你……别弄得太明显。”想到这里,她的气势已然落了下风。 温忱吻着她的耳廓,表示同意。手指伸进裙摆,借着长裙的掩盖,在她腿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 周声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感到吃不消。 她咬着牙坚持不动,似乎是周遭漆黑环境的影响,人的一切感官被无限放大,加上电影中男女主角做爱时放荡的叫声充斥着耳畔,周声声的快感也来得格外迅速。 内裤被剥落,褪到小腿间。温忱换了两根手指在她穴口一遍遍地蹭着,直到淋漓的水液从里面流淌出来。 周声声半眯着眼睛,只听到电影中的女主角说了一句,“我不管什么世俗的眼光,我只要你现在就进入我!这难道不是世上第一快乐事吗?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你。” 即便经历了一场不算美满的婚姻,面临丈夫的去世和家中的孩子,女主仍旧有勇气去追求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 男主问她,“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张床。” “天呐,难道你认为世界上会有什么是永恒的吗?你要知道,我们都会死去。只有当下,你在我的身体里,而我是这样激烈地亲吻你。” 听完这段话,周声声小腿微颤,剧烈的快感席卷全身,一小股晶莹的水从穴中喷涌而出,流到了温忱的大腿上,染湿了布料。 她有点窘迫,红着脸转过头想和温忱道歉,却被男人夺了唇,还了她一个炙热的吻。 “脏了。”贴着男人的唇角,周声声轻声道。 温忱却不甚在意,“不会,闻到声声的味道了。” “哪有味道,我明明洗过澡。” 温忱嗅着她身体的气息,“很好闻。” 一个姿势坐久了,周声声忍不住动了下身子,却骤然感觉到某个硬物抵住了她的臀。 回过神,她意识到自己虽然释放了欲望,可服务她的男人却还硬着,没能得到发泄。 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她扭头翻着包,从中取出了一个安全套。 递给温忱时,后者难得露出惊愕的目光。 “戴上。”现场还有其他人,周声声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将袋子塞到他手中。 温忱顿了顿,“你不习惯,还是……” 周声声抓着前面空座的椅背,微微站起身子蹭着他鼓起的性器,瞬间便让人噤了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温忱抬起她两瓣臀肉,哑声说了句,“我进来了。” 紧接着,对准湿润的穴口,让性器横冲直入。 空虚作痒的小穴瞬时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周声声差点当众喊叫出声。她捂着嘴,后臀下意识地翘起,回应他的进入。 为了防止两人发出太大响动,温忱的手掌紧紧贴在她饱满的臀部,柔软的肉随着交合的频率一颤一颤。 周声声舒服得头皮发麻,温忱亦是如此。 座椅间的距离并不算太大,他每次都能入到最深处,抽出时却只能抽出一小部分,相当于性器全程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身体。 抽插的次数多了,两人的节奏变得十分契合。 电影里的主角在做爱,周声声和温忱也便隐匿其中,享受着这场特别而又惊险的欢愉。 在性事的最后阶段,男女主相拥接吻,加快了身下的动作,迅速冲刺着。 男主对女主说着我爱你。 周声声和温忱同时达到高潮,像是已经融入对方的骨血之中。等待余韵褪去之时,她恍惚间也听到身后的男人对她轻声说着什么。 全天候性爱直播 这段时间,周声声的直播事业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和一同温忱过夜的晚上,她经常会开直播和观众聊天。有时是情色短篇故事的播讲,有时是深夜情感电台。 对于那天直播中的小插曲,她并没有给出非常明确的解释,一句私人生活,扼杀一切猜想。 她做直播也有段时间了,虽然直播间不乏纯粹拿内容当作消遣的过客,但也积攒了不少忠实粉丝。会看情色直播的人,其实很多人并不介意她的私生活如何。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么多关注者,但凡有几个上纲上线,她的处境怕是要变得尴尬许多。 直播进行至一半,周声声开设了连麦环节。 “那我现在就开始随机选中一位举手的朋友上麦了,大家做好准备。”说罢,一个网友的头像出现在了前排第一位。 周声声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 那边似乎有信号延迟,顿了几秒才传来声音,“姐姐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听到是女性的声音,周声声忍不住弯了弯唇,“很高兴能和你聊天呢,今晚想说些什么?” 女生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她,“姐姐,再过一阵子就是平台的周年庆典了,听说会请很多大主播进行全天候性爱直播,我想问下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你会参加吗?” 起初问好的那句听着是个腼腆的女孩子,没想到下一句竟然是这样的。 “周年庆典啊……”周声声思索着前几天平台负责人给自己发来的邀请,她只说根据现实时间安排考虑,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我也看到了,但是工作比较忙,不确定能不能参加。” 女生的语气更加急切,“好想看你参加啊!姐姐可以用那种会自动码掉正脸的摄像头,我看到别的主播在用,效果巨好!姐姐考虑一下吧,自从看了你的直播,我对别的主播都清心寡欲了呜呜……” 周声声觉得她特别可爱,忍不住多聊了几句,“我的内容和别人比起来竞争力不大,毕竟大家还是更喜欢更加直接一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播间突然多了好多弹幕。 「不会啊,主播的内容很独特,我很喜欢。」 「主播身材特别好,加上不露脸,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主播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上次你直播后半段和你做爱的那个哥们就不错。」 很快,大家的讨论点便从周声声是否参加周年活动转变为她在周年活动中会做什么。 她有种自己已经被抬进活动中的感觉。 见评论的风向都在自己这边,女生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姐姐,那天和你做的小哥看起来身材很好,你有没有考虑把他拉过来给我们发福利呀?我只是提个想法,如果他不接受的话你别介意。” 周声声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说完又觉得不妥,“我猜的。”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有可能吗!爱你姐姐!”不等周声声解释几句,女生已经光速下麦。这次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周声声会携手那个男人参加周年活动。 负责人给她发过关于活动细节的文档,周声声还没仔细看过。眼见形势如此,她只能将文档再次打开,查看里面的内容。 全天候性爱直播,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在室内安装各个角度的摄像头,并借助设备开展直播。时长应不少于二十四小时,期间双方需要待在同一个房间内进行各种姿势的性爱。 当然,长时间的性爱显然会导致人体力不支,因此直播也是可以休息的,只是休息阶段仍然需要保持直播连线状态。 参与活动的所有主播间会产生角逐,最终诞生一位总人气最高,广受观众好评的主播,并且获得平台的巨额奖金以及首席推流。 说实话,周声声有点动心。 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拉上温忱,对他来说实属勉强,大抵是会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失望了。 过了一会,直播结束,周声声关掉电脑准备上床睡觉。 手机响了一声,她点开来看,是温忱发的。 「晚安。」 记事起,从来没有人对她道过睡前晚安。 周声声发了条语音,“你是不是看了我的直播?” 温忱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传来,“看了。” 周声声估计他已经知道全天候直播的事情,也不打算藏着掖着,试探地问,“那你会参与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观众提了才问问。其实我本人并没有很强烈的意愿。” 她一连解释了好几句,落在温忱耳边便生出了欲盖弥彰的意思。 “那你会给我奖励吗?如果我配合的话。”温忱思索着说道。 “奖金分你一半,”周声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虽然把到手的钱给别人着实肉疼,但若是对方确实付出了,钱是必然要给的,“或者你多要点也行……毕竟你不是干这个的,多少会有精神损失。” 她自顾自地说着,觉得自己分配得很合理。 不想温忱却道,“不要这个。你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吗?” 闻言,周声声愣了愣。 总感觉这个愿望带着些阴谋的气味。 她清了清嗓子,“那要先说好,我能做到的才行。” “依你。”男人淡笑。 再次互道晚安,周声声坠入梦乡。 可这个梦,似乎不太安稳。 摔碎的东西要怎样拼凑 周声声是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借着黑夜里手机屏幕的光,半眯着眼勉强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 这些日子她接到的电话并不多,可几乎每个都不算好事。现在见到上面显示的文字,更是心下一紧。 是徐丽,小云的母亲。 本能地想要挂断电话,但转念想到小云,犹豫片刻后,周声声还是选择接通。 没想到,传来的声音并非是徐丽的泼辣嗓门,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线,“小周啊,我是你家隔壁刘叔,招娣在你那儿吗?” 她被问得一头雾水,“招娣……小云怎么会在我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上学吗?发生什么事了?” 刘叔啧了几声,“你还是赶紧回来帮着找人吧!你妹妹昨天放学回来就没见着人影,找了半天也没个信儿,听听你徐姨都哭成啥样了……” 方才还弥漫着的困意顿时散了大半,周声声动作利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匆匆换好外出的衣服,便向小区停车场走去。 她开了自己的车出门,径直向老家奔去。 路上,周声声对刘叔说,“叔,报警了吗?” 那头连忙道,“唉,昨晚就上派出所说了这事,人家也来帮忙找了,这孩子也不知去哪了就是找不到。” 周声声思索着又道,“您方便把电话给徐姨吗?” 刘叔这才将电话又递到徐丽手中。 徐丽一接过通话,对着周声声便没了好脾气,“都是你个扫把星!如果你没回来跟我女儿说话,她怎么会突然就离家出走!你把我家小云还回来,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得到报应!” “……你和小云吵架了吗?或者她最后一次离开家时有没有发生其他事?”事情紧急,周声声根本没有理会徐丽的那些话。 有些东西,听听便罢了,若是一直藏在心里,会像刺一样扎根,痛苦一生。 “我……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谁能想到她居然这么倔!”徐丽的口气软了许多,却仍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周声声大致猜到了前情。小云早上去学校时因故和母亲吵架,一时负气离家,对于青春期的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她并不觉得小云有什么错。成天生活在讥讽和谩骂的环境中,饶是成年人都会觉得心情低落,更何况是个涉世未深的初中生。 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小云的下落。 “那她有没有提到过要去的地方?”话一问出口,周声声已经意识到,像徐丽这种与孩子内心几近零沟通的家长,是断然不会知晓小云内心深处真正向往所在的。 果真,徐丽没了话,只是嗫嚅着,“小孩能想去哪里……除了学校哪都不该去。” 周声声深吸一口气,“我正在往回赶,别关机。” 说罢,挂断了电话。 深夜的公路上没什么车,但灯光依旧是亮的。周声声看着远处的道路,只觉得一眼望不到边。 小云此刻会在哪里呢? 她忽然想到方才的梦境,也是这般的场景。不同的是,梦里的她没有驾驶着车辆,而是孤身行走在大路上。 周遭全是树丛,眺望远处,却只能见到连绵的山,没有丝毫现代化城市的气息。 诡谲的是,在梦里她不会感觉到疲惫。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她不知路的尽头是什么,只是毫无意义地前行着。 就在那时,她隐约瞧见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周声声看不清他的脸,就连四肢的轮廓也无比模糊。 她试探着走上前,感觉快要触碰到那人的身体,却倏然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住身子,整个人迅速向后退去。 那一刻的速度简直快到匪夷所思,周声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那人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见不到对面的身形。 于是下一秒,她便被突兀的声音拽离了梦境。 这实在不是个好梦,色调压抑,情节荒诞。搭配上现实中刚刚发生的事情,周声声的情绪也变得低迷。 终于,周声声在老家见到了徐丽,身边站着的还有两位派出所民警,以及几个帮忙找人的邻居和亲戚。 目前对于小云的下落尚无线索。巧合的是,前阵子下了一场大暴雨,学校附近的很多监控都出现了故障,显示出的画面并不清晰。加上学校放学后人流量较大,一时间很难从监控中找寻小云的走向。 徐丽见到周声声,脸上露出埋怨之色,但没同她搭话,想来也是真的着急了。 周声声这些年和小云的交流甚少,猜不出她会去哪里,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转身时,却听到徐丽忽然高声叫她的名字,“周声声!” “什么?”周声声抬头。 徐丽抄起桌上的水杯,向着她的头扔去。周声声躲闪不及,被磕到了额角。 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蹲下身来。 屋内的其他人连忙制止徐丽疯狂的行为,其中一个警察走上前询问周声声,“你怎么样?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周声声缓了好一会,摸了摸受伤的部位,殷红的血丝蹭到指尖,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先去找人。” 从小到大挨过的打也不算少了,她并不觉得这点伤口算是大事。至于徐丽,这笔账她可以过后再算。 周声声本不欲与徐丽争辩,可这时的徐丽却宛如狗急跳墙一般咬着她不放。只见她冲进房间,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恶狠狠地冲周声声叫嚣。 “小云临走之前嘴里念叨着要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你说你一个没出息的扫把星怎么就把她给洗脑了?我知道,你还赖在这个家不走就是因为你妈留下的这个破镯子,值不了几个钱的破玩意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以后,你也别进这个家门!” 她抬手将玉镯扔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周声声的眼泪倏然掉了下来,她走上前去,盯着许久未见的镯子看了一会儿,旋即跪下身拾起残存的部分。 她有多久没见到它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将这个镯子收了起来。兴许是看周声声在坟前哭得悲痛欲绝,这个一向冷情的男人终于舍得动一点恻隐之心,答应周声声等她结婚后便将这个母亲生前留下的遗物交付与她。 她沉默着把碎掉的镯子收入怀中,站起身看向徐丽。 徐丽满脸得逞的样子,仿佛让旁人痛苦,她自己的生活就会变得很幸福。 周声声向前走了几步,在徐丽由得意转为惊愕的目光下,打下声音清脆的一耳光。 徐丽被打得发蒙,只听周声声用力吸着鼻子对她说,“从前我觉得你很可怜,遇上我爸这么一个要钱没钱,对老婆孩子态度还很差的男人,只能痛苦地过一辈子。现在……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他人见状,生怕两人扭打起来,立刻将周声声和徐丽都拉远了些。 她笑了笑,“抱歉,让大家看到这场不愉快的家庭闹剧。我很担心小云的安危,准备先去找找看。” 没人再去拦她。 坐回车上,她抽出纸巾将镯子小心地包好,放进包的夹层中。擦了擦眼泪,周声声驱车离开。 她叹了口气。 断裂的手镯可以找专业人士修缮,可有些东西,也许永远都无法拼凑完整。 天亮了 周声声几乎转了小区和学校周围的大部分地方,都没见到小云的身影。路过超市门口,她下车去便利店买了瓶水。 就在她返回车上大口饮水解渴时,手机里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声声姐姐,我在墓园。你来找我,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她眸中一亮,情绪激动,立即给这个号码打了过去——对面没有接。 周声声不想放弃,一边按照她所说的地址驱车前往,一边坚持不懈地拨打号码。 遗憾的是终究没有人接听。 当她来到墓园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墓园早已关了门,只有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住着看守的工作人员。 周声声走上前去,心急如焚地问,“请问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徐徐走出来一个老人。想来是被人骤然吵醒,他的语气不大友善,“吵什么吵啊,这么晚了还打扰我这个老头子……你这女娃,这个时辰来坟地做什么?” 这座小县城是近几年才开设的墓园,规模很小,收费却高,因此很少有人会选择将亲人的骨灰埋葬于此。 周声声三年前将母亲的骨灰盒迁置在这里,是不希望母亲身后再和家里的其他人产生任何纠葛。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每逢忌日,她自己来便好。 小云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怀揣着众多疑问,她向看守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人家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疯子,半信半疑地出来开门,“真的假的?还有小孩来这里玩?” 顾不上同他解释清楚,门开的那一刻,她小跑着进去,口中高喊着小云的名字。 很快,黑暗里走出一个女孩,身上还穿着县城初中的校服。黄昏时这里下了点雨,她的衣领还有未干的湿痕。 周声声立即认出是小云。 小云看见周声声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期待。而后又紧张地向她背后的老人看去,脸上展现出不安的神色。 周声声向她解释了老人的身份,这才让小云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随后,她又跟老人私下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希望老人能给她们留出说话的时间。 她言辞恳切,老人最终还是答应了。 “你快跟我说说,今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她走到小云身边,俯下身轻声细语地问她。 对于离家出走的事,周声声只字不提。 这只会伤孩子的心。 “我……”小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沉默好久才道,“我和妈妈吵架了。我说我以后想去姐姐的城市打工,变成和你一样好的人。妈说我没出息……” 周声声摸了摸她的头,才初三的孩子,已经长到她下颌那么高了,“这不怪你,能成为你心目中的榜样,我很荣幸。” 忽然,小云紧紧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请求,“姐姐,你能不能带我走?我学习不好,上学没什么用,但是我不懒,我可以去小店打黑工。我赚的钱都给你,就当生活费,好不好?求你了,姐姐,我在家里每一天都好难过,妈妈总说我没用,什么事也做不成,我想向她证明我可以。” 她眼含热泪,语气却无比坚定而认真,不像是冲动之举。放弃学业去打工这个想法,小云从前就对周声声提过,只是当时经历劝说后并未坚持。 周声声望着她的模样,只觉得鼻头一酸。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稚嫩的面孔,整日居于重压之下挣扎着起身,从不见天日的黑袋子里捅破一个孔,祈求着某一天能有光从那里透过来。 时至今日,她有了赚钱的能力,为自己改头换面,从土里土气的小姑娘变成了别人眼里的都市丽人,可心仍然是冰凉的。 旧日的伤疤藏在心底,平时被繁忙的生活与工作所麻痹,以为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殆尽。忽然有一天,因为某些人,某些事,痛楚再次占据全身,这才意识到苦难的阴影从未离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捂热自己的心,于是不顾一切地去温暖旁人。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周声声扯开嘴角,故作轻松地说,“我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她临走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放学都会蹲在她床边,和她说在学校碰到的趣事。” “其实,那些都是我编的。上学时每天就是学习,哪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啊。我只是希望她听了会高兴些。等到真正离开的那天,心中会少点牵挂。” 小云抹了抹眼角,“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 “是,”周声声也不避讳,带着小云来到母亲的墓前,“你今天,也是来看我妈妈的吗?” 小云拘谨地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和我妈破坏了你的生活,姐姐,我是真心想像你和阿姨道歉的。” “傻瓜,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周声声蹲下身来,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的那两个字,“不过是阴差阳错,时移世易,况且,真正的错也只在老一辈人,和我们无关。” “你看,这是我妈的名字,她叫周红。” 当年周声声的母亲去世后被亲戚草草下葬,她甚至没能在墓碑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只有一个被冠了夫姓的代称。 经过周声声的争取,最终留下“周红”二字。 红是赤色,是真诚与热烈。 生前,母亲不能自在生活。如今人已故去,周声声只希望她能在另一个世界快意顺遂。 “姐姐,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小云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周声声莞尔,“那说说你吧,有什么不快全都吐出来,这样会好受许多。” 小云的眼眶瞬间红了。 “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说,可是爸妈从来不听,他们说我不务正业,整天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小时,小云向周声声讲学校,讲家庭,讲少女心事,讲未来梦想。 她说得滔滔不绝,周声声便只管做一个专注的倾听者,最忠实的听众。 最后她说,“小云,姐姐想办法带你去城市里。不过,我不建议你现在打工,哪怕对知识并不敏感,校园生活也是人生的一段宝贵经历,我希望你能继续学业。” 小云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可又想到什么,她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没有钱,我妈也不愿意……”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嗯……等你长大了,可以再回来帮我。”她抿起唇角,笑意温柔。 后面的话,周声声没有继续说。 拉起小云的手,对她而言,就像是再次触碰当年的自己。 那个自卑敏感,渴望获得自由的小女孩。 远处,几个人站在墓园的门口。定睛望去,正是徐丽和民警。 还有,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剩余几人见到小云,立即迎上去。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徐丽的态度与面对周声声时天差地别。 她们两个,现在也算是彻底闹掰了。对此,周声声不甚在意。 只要徐丽认得自己的女儿,愿意对亲生女儿好,其余倒也无所谓。 民警和周声声谈了几句,得知真相后,开车送徐丽母女离开。 在场便只剩下周声声,以及温忱。 两人离开墓园,找了个有光的地方站定。 “我给你发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看到了啊。”周声声主动挑起话头。 温忱望着她的眼,“你哭了。” 周声声没有和他讲述具体的原因,只是望着逐渐泛白的天,语气轻松地转过头,“天亮了。” *我掐指一算下章会do 我们做(微h) 温忱走在她身后。 周声声环顾四周,只瞧见自己的车,温忱的那辆不知所踪。她转身问道,“你的车呢?” “在你家小区附近,”他如实回答,“抱歉。” 言外之意,是要搭乘周声声的车离开这里了。 她抿唇,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啊,我送你。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想去之前住的酒店办理入住,大概需要折腾好一阵。” 周声声开口,温忱便会意点头,“我在附近住。” 说完,他走到周声声身边,模样竟有几分乖巧。 墓园本来就属于郊区,处在县城边缘。附近没有什么设施较为完善的酒店,周声声指使驾驶位上的温忱在这里开了一阵,终于看到一家旅馆。 上面的牌子原本是有灯光闪烁的,时间久了,坏掉的灯偶尔才会闪一下,满是陈旧破败的样子。 和温忱相处有一阵了,周声声的态度也变得大胆起来。若是从前,凭借着这层工作关系,她断然不会让上司住在这样的地方。 “只能在这里将就一阵了,”她靠在副驾驶位,眨了眨眼,“我付钱,希望温总不要介意。” 温忱看了眼旅馆狭窄矮小的接待室,只有一个年轻的男生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打游戏。 他微微颔首,率先下车,为周声声打开另一侧的门。 走到门口,周声声忽然抬手,抱住温忱的手臂,和他一起进去。 男人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而后才恢复正常。 听到开门声,男孩说了声“欢迎光临”,但目光还是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大抵是一局游戏尚未结束。 两人也不恼,待他鏖战游戏直到结束后,温忱这才说道,“麻烦帮我们开一个房间。”随后递上两人的身份证。 男生见到两人深夜来到旅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他小心为二人办理入住,把钥匙交给周声声。 小旅馆只能登记客人信息,没有使用房卡开门这一说。 去房间的楼梯很窄,这里没有安装声控灯,显得格外黑暗。周声声试探着向上走了起步,突然被身后的人拦腰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叫了温忱的名字。 他说,“我在。” 此刻,周声声和温忱贴得极近,她抬手摸到男人的后颈,动作放轻地一下下按压着。 气息交缠,无人的楼道里,他抱着她上电梯。两具身体没有任何间隙,她甚至感觉到温忱下腹的凸起。 “温忱,”周声声嗓音有些抖,“我们做吧。” 温忱没说话,只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 进了房间,他将怀里的人放下。周声声刚准备去开灯,便被男人压在墙上,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温……”她连张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缠住舌,只觉得唇边全是湿热的气息,舌根被吻得发麻。 相处这么久,温忱会如此急迫还是第一次。 周声声的内心也算不上平静,双手在温忱的脊背上胡乱煽风点火,手指顺着中线徐徐向下推进。 温忱倏然咬了她的下唇。 “乖宝……别动。”他停下动作,强行箍住周声声的双手。 方才那一瞬间,他被强烈的刺激感惹得大脑一片空白,险些失了分寸。 被填满了(h) “我之前看到电影里的演员是那么做的,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表演,原来是真舒服。”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却忽略了男人眸中浓烈的渴望。 温忱的动作急得几乎没了节奏,只想快些剥掉那些麻烦的布料,见到她光洁的肌肤,一对活色生香的乳,还有身下那一碰便害羞颤抖的穴。 等到她全身赤裸,温忱这才停手。他有些沉迷地凝视着面前的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他竟也能与这般美好的光景亲密相触了? 从前只在梦里幻想过,却远不及现下的具有冲击力。他伸出一只手,指尖落在周声声的脸颊,一路滑落至前胸。 这动作颇有些调情的味道,周声声被这真实的触觉弄得身子发烫,喘息着说,“……你别这样,我以后不碰你后面了。” 连讲话的语气都出现几分撒娇的意味。 于是温忱低下头去亲她的乳。淡粉色的乳尖在唇舌的逗弄下挺得极快,不知是不是被吮吸过的缘故,视觉上瞧着似乎大了点。 她忍不住向前挺了挺身子,温忱便舔得更加用力,柔软的舌将整个乳尖包裹住。感觉到下体一阵濡湿,周声声紧紧并住双腿。 “声声,打开。”温忱横出手,诱哄着让周声声打开双腿。 女人只好挣扎无果,穴上的痒意反倒更加强烈,也便半推半就地遂了温忱心意。 两腿分开后,温忱再次将她抱起。周声声在空中没有落点,只能将男人宽阔的胸膛作为唯一的靠山,长腿夹在他腰间。 穴肉被这样的姿势分开得彻底,蹭着温忱上衣顺滑的布料,在上面留下黏腻的水痕。 温忱在她身下垫好衣服,开始脱自己的。 不过一会,周声声便看到他不着片缕,腿间两个囊袋沉甸甸的,中间一根扬起的男性阴茎格外吸引人目光。 她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几次做爱都是被如此狰狞之物入侵小穴,多少有些惊讶。 可他总是肏得自己很舒服。 温忱趴在她穴口,鼻尖沾染了晶莹的爱液,他用手刮下来,两指轻轻按压着,拉出一道银丝。 “别玩了,行不行?你来点直接的。”周声声看到他玩弄自己的淫水,一时间更加羞涩,只能低声去劝他。 他没顺她心意,用舌舔着她的阴蒂,而后又进入穴中,模仿着性爱的频率浅浅进出。 周声声用手去按他的头,想制止温忱的行为。指尖刚伸过去,便被男人捉住。温忱从她腿间抬头,将手指放入口中。 他唇角沾了点水渍,极尽色情。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周声声抽不回手,只能任由温忱舔舐。 温忱的声音含糊不清,“我有认真学习过。” 他还真的在学啊…… 周声声无言反驳,只得噤声。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声响,二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好像是隔壁?”周声声终于得了机会,起身往墙边走去。 很快,清晰的哭喊声入耳。 “老公再深点,就是这里……今天是我安全期,可以内射,好喜欢老公的精液……”娇媚的女声传来。 拍打臀肉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只听一个男人道,“小骚货,也不怕被隔壁听到。” “怎么可能,他们肯定睡觉了……啊,好深……” 周声声听得蹙眉,回头看了眼温忱,思忖着说,“隔音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不然我们——” 口中的话骤然转变为支离破碎的求饶,温忱扶着性器入穴,只一瞬便肏得周声声再也没法开口。 猝不及防地被填满了。 *求一求朋友们的评论呀~感觉这篇文评论不是很多的样子vov 安全期(h) 不待周声声有所反应,硕涨的性器便开始前后抽送起来。交合处混合着汗水和爱液,在不知疲惫的动作中发出阵阵悦耳的水声。 温忱侧着头去亲她的唇,周声声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七荤八素,只知道凑上去与他融为一体。 就在此时,隔壁房间里的响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靠在墙边低声交流的窸窣声。 大约是这边发出的声音被对方听到了。 周声声瞬时红了脸,推拒着温忱的进入,“别弄了,好像被别人听到了,你看他们都不做了……” 当初为了做直播不影响旁人,周声声在房间本身隔音效果不错的情况下,仍是购买了隔音棉进行安装。她实在不希望自己享受快感时无意间发出的声音成为别人生活的调剂品。 那样也太尴尬了。 温忱却不以为意地拥上来,灼热的胸膛和她两只乳紧密相触,她甚至感觉到两颗乳头被摩擦得泛起疼痛。 男人将她两条腿抬起,下身自顾自地向上顶。一边抱着肏,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周声声的眼角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珠,眼前只能看到温忱专心和她做爱的表情。专注得可怕,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过了会儿,那边的人也不再顾及他们二人,继续刚才的行为。 隔着一堵墙,两对男女赤裸纠缠,肉体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知何时,这样的性爱已经演变为一场心照不宣的竞赛。无非是比拼谁顶撞得更狠,谁的耐力更持久,谁更为享受。 周声声的嗓音已经彻底哑了,只得断断续续地开口,“慢,慢点……温忱,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温总。” 她叫他温总,原是希望温忱还顾及几分同事间的薄面,知道她工作日还要上班,故而放轻动作。 可深陷在欲望泥潭中的男人似乎会错了意,早就失去基本的判断。 他轻咬周声声的耳垂,含在口中吮吸,声音低沉,“乖宝说谎,直播时明明很喜欢。” 周声声无暇思考,“哪场?” 他俯首在她耳边低低笑道,“被我看到的那晚。” 这样一说,周声声全然明白了。 “……你当时就看出来了,却不说,害我烦心好久。”她身子软得不像话,说出去的话亦是如此。 “声声,”温忱将动作的频率放慢了些,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后来你和我通话,我只说了几句便挂断,是有原因的。” “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有反应。” 他眼神深邃,仿佛能包容她的全部。周声声无意躲闪,任凭自己深陷其中。 “那你是不是……”她已经想到了结局。 温忱握住她的手,放在性器露出在穴外的根部。那里又硬又热,甚至有些发烫。 她听到温忱轻声说,“抱歉,它没办法控制自己。” 而后,温忱抽出湿润的阴茎,在旁边寻了个安全套准备为自己戴上。 周声声挡住他手臂,不太敢看温忱的眼睛,“那个……我今天也是安全期。” 潮吹(h) 这么直白的邀请,在他们之间还是第一次。 周声声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沉溺在这段关系里。 她无措地抬起头,看着温忱的脸,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 温忱却表现的比她要平静得多,他只是将安全套重新戴好,抬眸对周声声道,“即便是安全期也有几率出错。声声,在你正式做好准备之前,我会尽自己所能在稳妥的情况下让你更舒服。” 在周声声的目光中,温忱再次顶入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抱住男人的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没有那么随便的,”周声声又想到了理由,小声说,“因为刚才听到隔壁这么说,我一时上头就……” 纠结了很久,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温忱索性吻住她的唇。 结束一吻时,周声声只听见温忱极轻的语气,“声声愿意和我做这样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有一点喜欢呢?” 周声声羞得闭紧双眼,而男人也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喜欢什么?喜欢他……是吗? 她甚至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个“也”是怎么回事。 无人听闻的内心角落里,周声声已经将两人这些年的交情回忆了数遍。 他对她,一直很好。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因素作用下,周声声在高潮中紧紧收缩小腹,脑子已经变得晕乎乎。 小穴里的水好像永远也流不尽,她无需用力,便有透明的液体从穴口喷射而出。 温忱感受到下体被水液沾湿,于是离开她的身体,只用手指在她阴蒂上按揉。 强烈的快感之下,小水柱喷涌而出。 周声声潮吹得厉害,分了好几股才将水全部排出。 她的余光瞥见身下一片水渍,禁不住捂脸。 温忱拿了纸巾为她简单擦拭,安慰着她,“看来是对我的服务很满意。” 她将手指微微露出一条缝,看着温忱的侧脸,“我……我还从来没把自己玩成这样,都怪你。” 闻言,温忱面上笑意更甚。 “你喜欢就好。” 她哪里说过自己喜欢了。 和陷入情潮的男人简直没办法正常交流。 周声声准备起身,双腿却被人箍住,动弹不得。 温忱用眼神示意她向下看。 ——她是舒服了,可他还硬着呢。 她颇有几分得意,抬脚轻踩肉柱,“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做了,你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温忱却不依,看向她的眼神多了点意味不明。 那是无声的请求。 她终于还是抵抗不住这双眸,主动分开腿,泥泞的血全都暴露在男人视野之中。待他再次进入,短暂褪去的快感再度爬上神经。 她双乳摇晃着,下颌微微扬起,望着墙壁上陈旧的挂画,认知渐渐沉睡,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最后的收尾。 忽然,不知是顶到了穴中哪处,周声声放下的手攥紧成拳。她猛烈地抖动了几下,一切被温忱看在眼里。 他知道那里是她的一个敏感点,便花了心思用性器在此处研磨。周声声身体如过电一般,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尿意竟在此时袭来。 周声声吸着小腹,不知如何陈述。 她不想去厕所的时候,却是能够大大方方地说出请求。可现下真的想去了,又觉得丢人。 她咬牙承受着温忱愈发强烈的抽插,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每每快要浮到空中,下腹便开始绞痛,只想快些去洗手间,释放出来。 人有三急,果真如此。 失禁(h) 温忱看出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周声声扁了扁嘴,最终还是克服心理压力,坦然开口,“我现在想去厕所。” 温忱顿了顿,没有放开她的身体,只是将人搂在怀中,任由两人的私密处紧挨着,男人的性器依旧抵在她穴中最深处,像是钉紧了一般。 这样的姿势不仅没有缓和她紧张的情绪,反而……更想了。 她一手按在温忱肩头,别扭地出声道,“去找小云的时候,我买了瓶水……喝太多了。” 温忱不疾不徐地抱着她向洗手间走去。 打开门,映入眼中的是白色的马桶和洗手台。 周声声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人的天性,一见到这样的陈设,只觉得尿意来回翻涌,根本把持不住。 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解决个人问题,可温忱却丝毫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她用眼神请求他,温忱只是吻了吻她眼角,随即不留情面地进入她身体。 声音落在她耳边,“乖宝,我快好了,再等等。” 他也是真的快要达到高潮,话少了许多,只知道按着女人纤细的腰向前抽送。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了许久。 周声声脑海里绷起的弦,随着温忱一声难耐的喟叹,彻底断掉。 淡黄的尿液顺着腿流淌到地面上,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挣扎着想从温忱的禁锢中起身。 “你快让我下去,快点!”周声声心急如焚,嗓音中带起了哭腔。 她实在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 在成年的异性面前失禁,这对于她而言简直难以接受。 周声声这样想着,眼眶如开闸放水般流出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 温忱见她是真的害怕了,沉默着放开女人。 待到周声声来到马桶前坐下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感觉。也就是说,她在温忱的身下,泄了个彻底。 她抬眸看向温忱,见到对方也在瞧自己。 周声声一时羞愤难当,声调提高了些,“你别看我了!” 温忱拿起旁边的纸巾,走到她身边,想为周声声擦拭穴口。 周声声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将纸巾夺过来。 “你转过去。”她睫毛似乎挂着晶莹的泪珠,讲话的口气也放软了些。 温忱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很快,身后响起纸巾摩擦皮肤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细微的水声。 周声声不解,她用了许多纸,认真地擦了好半天,可透明的淫水却一直留存在穴中。每换一张纸,还是会被水染湿。 她有些无力地坐在马桶上。 这时,温忱出声提醒,“可以用淋浴清洗。” 想必已经猜到了她的困局。 周声声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心思几乎无所遁形。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猜透。 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 她认命地走到淋浴间,抬手去拿高处的淋浴头。温忱先一步来到她身侧,为她拿起。 细密的水流冲刷在身上,周声声默许了温忱赎罪式的行为,等待他为自己清洗身体。 她禁不住开始自我反思,浴室率先开口,“是我没忍住,对不起。一会你也洗洗吧……弄在身上很脏的。” 温忱将背对着的女人转了个身,按住她的肩膀。周声声稍一抬眸,便落进他的目光。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面对庞大不可及的猎手,想跑,却又不敢动。 “不脏,”他神色认真,像是和她讨论什么严肃的工作项目,“你都不嫌弃我,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好。” 她反驳着,“你哪里都很好,我哪有机会嫌弃你。” 温忱的眼中晦暗不明,只说了句她不太能理解的话,“一点都不好……” 在床上表现得很好 夜里,周声声和温忱各躺在双人床的一侧,中间隔了约半个抱枕的距离。旅馆的床并不大,而他们……似乎也不想离得那样远。 周声声尝试着闭上双眼,可生物钟却时刻提醒她,天将亮正是该起床清醒的时机。加上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每每眼皮沉重粘连,她总能想到家中往事。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温忱,强行让内心平静下来,将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 空旷的环境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睡不着。” “嗯?说谁?”周声声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自己,又或者,温忱此刻也正面临着无法入眠的问题。 被子下,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小臂处,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他力道适中,拿捏得很准,惹得周声声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温忱说,“我们。” 周声声轻笑一声,配合他的动作转身与之四目相对。夜沉入水,温忱的眸也像沁了水汽,朦胧得看不清。 但她却能清晰感知到,他在望着自己。 “我在想小时候的事……”周声声思忖了半天,突然开口。但也只说了这句,便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了。 温忱没有追问,用平静的口吻安抚她,“不论如何,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声声伸出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身子凑得更近了些,“温忱,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毕竟你都知道我这么事了……”她语气带着委屈。从周声声出生到现今为止,还从未有人如此详实地了解到她的家庭,她成长的地方。 她向来不愿在人前提及这些。 或许是自卑,或许是不希望旁人因此为自己贴上一个苦难者的标签。 温忱虚抱着她,沉声道,“好。” 她斟酌开口,“你和陈缙是兄弟,可是关系却不好。我记得大学时你找我订购四个蛋糕,想来为的是你们一家四口吧。你们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那天你在酒吧的脸色很差。” 温忱的手紧了紧。 他嘴唇绷紧,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声声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的脸,等待温忱回答。 “声声,陈缙并不是我的兄弟。” 闻言,周声声显得很惊讶。 “那他为什么叫你哥?”人类骨子里流淌着的好奇欲让周声声不假思索地道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也许太直接了,又道,“你们从前是很好的朋友吗?” 温忱应声,“我们小时候关系还不错。” 原来是儿时玩伴。 沉默许久,温忱继续说,“但是长大之后发现两个人的观念不一致,我们都没有办法说服彼此,最后不欢而散。” “这样啊,”这一会,周声声困意翻涌,闷在枕头里的声音传出来,“如果是情感观,我一定支持你。” 温忱见她半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抬手去拍她的后背,“是。” “别拍我了……像哄孩子一样。”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由气息在支撑。 “我……年纪也大了,你在我面前,确实是小孩子。”语气中竟有几分怅然。 周声声被他一句话激得清醒不少,强撑睡意说道,“你还不到三十岁啊,而且这个年龄也是很多人开启人生的起点。” 她灵巧地向前拱身,捉住温忱的脖颈,在他耳边悄声道,“尤其在床上,表现得很好。” 说罢,又躲回自己的被窝里,欲盖弥彰地用被遮住半边脸。 温忱愣愣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感觉下腹的热源正在逐渐苏醒。 那几年公事公办的周助理,和眼前俏皮灵动的周声声,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 角色扮演 从老家回来之后,周声声一直状态不佳。虽然没有达到发烧的地步,却总是喉咙发炎,咳嗽不断,人也提不起精神。 她很少去医院,自己在家里找了药服下,效果却并没有那么显着。在岗位坚持了一周,还是被温忱要求着选择休息。 温忱白天需要工作,只能在晚上和周声声浅聊几句。她休假期内很清闲,没什么事情做,也不希望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到自己浓重的鼻音。想到祝瑶前些日子的境况,周声声给她发送了问候的消息。 「你怎么样了?我最近生病在家休息。」 祝瑶这次的回复倒是很迅速。 「我和男朋友在一起。」 说完,一张祝瑶与陈缙的合照出现在屏幕上。 周声声微微蹙眉,却也不好干涉她的想法。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念着别人,自己的身体和情绪才是第一位。」 对面发了个点头的表情,便不再说话了。 周声声隐约觉得这不该是祝瑶的态度,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毕竟,她和祝瑶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们也并不完全了解彼此。 她甚至想到,自己或许也只是祝瑶漫长人生中的一位过客。 犹豫了许久,周声声还是继续叮嘱了一条。 「早晚不要穿太薄的衣服,会有温差。」 放下手机,她打开电脑,百无聊赖地刷起了直播平台的首页。 由于最近许多公司都参与了平台的融资,37.8度在业内可谓是声名鹊起。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主播与受众群体的涌入,这让周声声等曾经的老牌主播感受到了压力。 不过,她并不算太难受。直播的收入的确可观,但周声声拥有一份目前看来并不会有风险的工作,拿着稳定的工资,不至于被行业冲击搞得捉襟见肘。 观众变多了,人们接受的类型也扩大了不少。从简单姿势的性爱再到后来借助情趣道具,生活用品,甚至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都在不断刷新着观众的眼球。 她大致查看了平台里的各个分区,发现角色扮演和性虐待题材的直播流量涨势明显。 “原来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吗?”周声声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她的名气可以说是站在风口上吃到行业红利的后果,若是论内容,大约是比不上一些新主播的。 工作多年,她已经形成了对于创作内容的反思心理。直播于她而言,并非只是发泄欲望的爱好,也是周声声竭力试图做好的事业。 她是不是也应该迎合一下时代的潮流呢? 比起性虐待,角色扮演与她的直播风格更为契合。于是,周声声点进了相关主播对我直播间,试图浏览学习。 尖锐的女声从设备中传出,周声声被吓了一跳,连忙调小了声音。画面里的女主播穿着黑白女仆装,头上戴了一对猫耳,裙摆下垂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与其说是娇喘,实际上与尖叫无异。 一个男人将她压在茶几上,在她体内肆意抽送。 两人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直播,故而吸引了许多观众。 直播间的弹幕里也多是些“干死她”之类的污言秽语。 她看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关闭。 这种大胆的直播内容,周声声还从未尝试过。理智告诉她无需强求自己转变性格,可内心又冒出一个极度大胆的恐怖想法—— 若是能被许多人围观做爱,那种感觉岂不是会比简单的做爱高潮要刺激得多。 她倒在床上,裹着薄被,一边幻想着一边扭动身子,过了会,感觉到腿心微微湿润。 周声声又打开手机聊天框,选中温忱的名字。 手指在屏幕上方滞空好久,终于开始打字。 「下班之后有空吗?想和你谈一谈直播的事。」 绝交 她担心自己的消息会打扰到温忱工作,又发了一条。 「闲时再回。」 饭点将至,周声声戴上口罩,穿好外套下楼去便利店里买些速食。生病的人格外犯懒,走几步都觉得疲惫不堪,更不要说自己做饭了。 她烹饪技术不佳,味道比起旁人差了些,正好偷闲尝尝外面的食物,总比自己做的好吃。 站在琳琅满目的一排排货架前,周声声专注地挑选着商品。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身形高大,和她贴得极近,只要稍一侧身,便能碰到。 她本能地觉着来者不善,随便拿了件商品转身想和这个人拉开距离。就在此时,手臂被人牢牢抓住,她紧张地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 “干什么?”她所在的位置并非监控盲区,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也会被发现。 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周小姐是吧,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递给周声声一个U盘。 他没有再多留,向便利店门口走去。 “等等,”周声声忽然叫住他,见男人回头,才道,“有什么文件不能发邮箱?” “……”男人挠了挠头,一时没懂她的意思。 周围有几个人闻声向这边投来目光,周声声的底气也足了许多,敏锐地出声询问,“谁让你把这东西给我的?” “你管那么多呢,给你就拿着。”男人顺手抄起货架上一瓶水,对着她煞有介事地晃了晃。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出社会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周声声看出他天真幼稚,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于是,她开始循循善诱道,“男的女的,跟我认识吗?” 一个外表壮硕的店员走了过来,见到周声声与男人对视,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我就是听陈老板的话送个东西而已!”男人害怕惹事,急忙如实诉说。 周声声也从他的口不择言中寻到了重要的线索:陈老板。 不出意外,她认识的姓陈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陈缙让人给她送U盘,安的什么心?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祝瑶。 顾不上与陌生人纠缠,周声声迅速走到收银台结账,出来后迅速给祝瑶打去了电话。 另一边的人姗姗来迟,接电话的第一句便是,“我这段时间很忙,你先别和我通话了。” 的确是祝瑶的声音。 周声声顿时无比讶异,她们二人之间未曾发生过任何矛盾,为什么祝瑶的口气竟然这样不耐? “瑶瑶,你最近究竟在做什么?消息不怎么回,现在连电话也不愿意接,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一起分担,”她真诚地说了一长串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 祝瑶沉默一阵,陡然出声,“你还是别联系我了……我和陈缙快要结婚了。我从他口中得知,你的那个暧昧对象和他关系很差,我作为陈缙的未婚妻,也该适当和你减少接触。” “……什么?” 周声声只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祝瑶又重复了一遍,“声声,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但是我必须和你绝交。” 简直太荒谬了,不可置信。祝瑶竟然会和陈缙结婚,还因为陈缙与温忱的关系,而将自己踢出她的人生。 怎么是他 周声声不死心,颤着声问,“陈缙是不是对你不好?他是不是逼你了?我可以和温忱分开,我辞职!我辞职总可以了吧,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她和祝瑶的交情,算不上有多么深刻。可她是周声声唯一的朋友,是她学生时代见到的仅有的一束光。周声声从前性格孤僻,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戴上面具,装出活跃的样子,使自己不至于沦为社会的背景板。但从祝瑶出现之后,她的心被逐渐点燃,压抑了许久的接触欲得到纾解。 ——她本就是个渴望得到沟通和交流的人。 祝瑶交过许多男朋友,有时不免为情所困,周声声竭尽所能地安慰她,认真听她的倾诉。于周声声而言,最大的秘密便是在网络上做情色主播。在和温忱阴差阳错之前,她只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一个人,那便是祝瑶。 她们明明相处得那样要好,祝瑶还说等自己哪天若是愿意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定会请周声声陪她共同见证那一刻。 只听祝瑶幽幽叹息一声,“声声,我也有我的生活啊,不是每一份友情都可以走到最后的,你那么聪明,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周声声眼角流出泪来,嗫嚅道,“可是,可是……”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听到祝瑶这么说,周声声艰涩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陈缙托人给我送来一个U盘,和你有关系吗?” 祝瑶明显一怔,过后才道,“那是我以前录的视频,关于我们两个的。嗯……你干脆扔了吧,反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不待周声声回话,便挂断了。手机屏幕随之亮起,上面显示着祝瑶的备注。 她眨了眨眼,一滴泪落在小猪的脸上。 怎么会这样突然啊。 周声声用力地吸着鼻子,拿起一大袋食物回到家中。此刻,她早已没了吃饭的心情,只能拿出U盘插到电脑上。 里面果然是一个视频。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撕开包装袋,小口地吃着。一只手操作触控板,点开视频。 即便是逝去的美好,却也是她青春里无比珍贵的一部分。 视频里的光线很暗,根据视角判断,录制设备被放在了高处。 周声声有些疑惑,记忆里,她和祝瑶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同框过。 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背景中出现了一排书柜,其中放置了许多图书。 紧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环顾四周,见毫无异动,这才抬起头,目光看向摄像头。 周声声忍不住按了暂停。 这是一个少年,五官端正,看着竟有几分熟悉。 “陈缙……?”凭借对男人那张脸的记忆,周声声辨认出此人的身份。 但视频里的陈缙明显比现在年轻了不少,像是在上高中的年纪。 紧随而入的是另一个少年。 这两人身形相仿,周声声拉回暂停了很久,却没见到他的样貌。 忽然,后来的少年对陈缙的脸上挥了一圈,像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两人迅疾扭打起来。 周声声看得心惊肉跳,他们似乎都对彼此下了死手,拳拳到肉,不过一会儿,深棕色的地板上出现了血渍。 陈缙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身体却向摄像头这边缓慢地移动着。即便头上出现了明显的伤口,他的嘴角仍挂着疯狂且诡异的微笑。 身后,另一个少年站起身抬头。 周声声看得指尖一颤,不自觉地碰到鼠标,视频暂停。 她曾经贴着这张脸,亲密地吻上他的唇。 “怎么,会是温忱……” *这篇文会在本月正式收费,收费内容包含往期部分章节以及后续章节,请周知。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祝生活愉快! 后文剧情将会揭晓主角的一些往事,呼应前文伏笔。再快点的话,番外会写校园篇。 以上。鞠躬—— 下次最好别这么做 周声声紧绷着脸,双目死死盯着屏幕,仿佛再看仔细些,便能发觉出温忱与这个人的细微差别。 只可惜,这段时间她和温忱的关系太近了,对于温忱的相貌,她记得很清楚。眼前少年的五官,分明与温忱生得丝毫不差。 手中的食物也被随手放在桌面上,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搜寻联系人列表里的那两个字。只是真正翻到那一页时,又萌生出退却之意。 温忱曾经告诉她,他与陈缙是旧相识,两人因为某些观念出现分歧,这才断了联系。其实这本就是他的私事,况且人的一生总能遇到一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对象,很正常。 若是她盲目打去电话陈述事实,只怕温忱也会觉得意外,甚至不解。 可周声声不得不承认,温忱和陈缙打架时的动作实在出乎她意料。一个素日里温文尔雅,就连在床上也要极力克制汹涌情欲的人,竟然能对玩伴下如此狠手,这未免也太过割裂。 如果只是单单一次争执,兴许是年少无知。然而,画面中温忱下手极重,看不出丝毫怜悯。一瞬间,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脑海中爆炸开来,令她左右为难,头痛欲裂。 敲击空格键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视频继续播放。 温忱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缙,半蹲下身扯起他染血的衣领,“下次最好别这么做。” 未曾想,陈缙却因此笑得更加畅快。他一边咳嗽着,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血痕,语气薄凉,“哥,你以后肯定会变成爸妈那样。你看你,平时演得多辛苦,现在看来,骨子里没准携带了我爸的暴力基因。” 迎接他的是新一轮的殴打。 “他最好去死。”温忱的声音越发冰冷。 陈缙闷哼一声,“有什么不好?你可以试试。看他们的样子,很享受呢。” 温忱唇启,只吐出两个字,“恶心。” 随后,他起身离开,只留下瘫软在地上的陈缙。 见到温忱走了,陈缙一动不动地盯着摄像头看了好一会。 哪怕隔着屏幕,哪怕这段录像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周声声还是被陈缙的古怪眼神惹得头皮发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两人撕破脸,以至于大打出手? 周声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目睹的一切。今天发生的事不多,可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摧毁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觉得手脚发凉。 周声声双手握紧,抵在额头,闭上眼睛。 现在不是悲天悯人,自怨自艾的时候。问题既然出现了,她便只有单枪匹马去解决。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 每个人都会面临难以跨越的坎,可这世上并没有救世主。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她会选择及时止损。 周声声猛地站起身,换好衣服,带着电脑走出家门。 酒吧。 不起眼的角落里,女人半拢着长发,正襟危坐,对面的男人却声调散漫,“看到视频了,感觉如何?” 周声声莞尔,不卑不亢,“我不明白,陈先生是有哪种不为人知的癖好吗?竟然允许别人欣赏你狼狈的模样。” 酒红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勾勒出若隐若现的风情。 只进入身体 陈缙也不恼,“这么快就开始替他说话了,看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今天来找陈先生,不是因为视频。我想问问祝瑶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周声声迎上陈缙的眼神。 陈缙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着,“她应该和你说了,我们最近正在筹备婚礼。不过,听你的口气,她并没有邀请你。” 从陈缙的话里,周声声察觉不出半分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喜悦和期待。她实在想不出祝瑶是为何要与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 “陈先生,”周声声深吸一口气,一只藏在桌下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传来钝痛,“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娶祝瑶,我会离开温忱。只希望你……不要辜负她。至于你和温忱的纠葛,我无意参与,也没有在其中周旋的资格,你没必要在我这里下功夫。” 陈缙喝酒的动作微顿,语气中带着探究,“有意思。你把温忱当什么?炮友,还是床伴?” 这两个词,听起来没什么区别。 “这对你很重要吗?”周声声反问他。 陈缙微微挑眉,“是。说真的,我很希望看到他被人抛弃之后的表情啊……他所谓的爱,实在可笑。” 周声声瞧着他说话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诚然,爱是奢侈品,可像陈缙这般对此嗤之以鼻的,她无法苟同。 “我和温忱之间纯属你情我愿,无关其他。还望陈先生能把我的意愿带到祝瑶那边,让她知道。” 她其实一刻也不愿与陈缙多待,只不过…… 陈缙忽然俯身与她拉近了距离,“既然不是非他不可,周小姐有没有考虑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声声身边出现一个身影。 陈缙面上难得展现出惊诧的神色,“温忱?” 周声声将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屏幕正亮着,上面显示:与温忱正在通话中。 她站起身,温忱顺势将她揽入怀里,沉声道,“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取得胜利,一点都不光彩。” 陈缙冷笑一声,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你们小两口合起伙来跟我演戏,哥,看来你也很执着胜利者的这个位置。” 周声声望着两人的交锋,只觉得疲惫不堪。 温忱转过头对她轻声道,“你先去那边坐坐,我和他说几句话,好不好?” “有什么是我不方便听的吗?”这一次,她没选择转身。事实上,这也是周声声首次在男人面前说出这样不太礼貌的话。 她用的是反问。 温忱眼神复杂,牵住她的手,像是寻求着什么。 “她说的对,”陈缙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们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你们两个又不是炮友,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的那种。” 陈缙越说反而越兴奋,俨然是握住了温忱的把柄。 周声声忍不住又去看他,温忱的情绪的确不佳,言谈举止间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她不免联想起视频中的画面,心头一动,主动道,“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 白天这里的人并不算多,但也偶尔会有几位男士走到周声声身侧搭讪。 “小姐是一个人来的?”男人手中端着个酒杯,走到她旁边,说道。 周声声否认,“不是,和朋友来的。” “哦?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她想了想,说,“男性朋友。” 这时,温忱走了过来。周声声冲他招手,又对搭讪者道,“我朋友,抱歉我先走了。” 男人只得扫兴而归。 温忱与周声声从酒吧离开,再到上了一辆车,一路无话。 期间,周声声只说了句,“麻烦送我到小区楼下,谢谢。” 她没有提那个事先打给温忱的电话,也没有询问陈缙同他究竟讲了些什么。 就好像,一切都已过去,再无干系。 张嘴 到了地点,周声声下车,温忱也跟在她身后。她脚步微顿,转过身来,望着温忱的胸膛,淡淡说道,“今天冒昧打扰你,很抱歉。我只是想得知祝瑶的近况,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天的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她的确倍感疲惫。面临今日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周声声已经自顾不暇,她甚至不想与温忱对视,免得看见他的眼神,自己会内心不安。 “声声,我渴了,”温忱的目光就悬在周声声头顶,“可以让我上去喝杯水吗?” 明知这是赤裸裸的借口,可周声声一时竟也找不出反驳他的话。犹豫再三,她还是微微点头,与温忱一前一后进入了家中。 周声声起身去厨房为他倒了杯白水,递到温忱身前,“给。” 温忱没有喝,而是没头没尾地出声问了一句,“方才你和陈缙说的,都是真话?” “……嗯?”周声声思考片刻,这才回忆起自己与陈缙的对话内容,“你指的是哪句话?” 长臂将她拉入怀中,耳边是温忱的低沉嗓音,“别走。”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方寸天地,周声声抬眼只能瞧见温忱的下颌。她尝试扭动身体,换来的却是对方愈发强烈的控制。 周声声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今日的事发生之后。 她语气颇为无奈,“祝瑶从前帮过我很多,我们共同度过了宝贵的岁月。我……不能轻易放弃她。” “所以选择放弃我?”周声声话音刚落,温忱的问话紧随而至。 场面一时有些剑拔弩张,即便不费刀枪,却也在二人之间拉出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警戒线。 周声声叹息,将清晰的逻辑摆在温忱面前,“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不得不这样说。当然,我也承认,如果在不远的将来,陈缙与祝瑶成婚,我大概率会离开你……是我自私,对不起。” “可是温忱,你也和陈缙有秘密不是吗?我知道,总有些事会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不得出,这我理解,也尊重你的行为。只是,这件事已经明显上升到其他层面,阻碍了我的生活。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我真的没办法将这一切当作不存在。” 她直起身子,在温忱的颈部轻吻一记。 “我不会逼你,也没这个资格。如果你不愿意坦诚相待,我们可以和平结束这段关系……反正,原本也不算光明正大。”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理智与感情似乎是无法并存的,哪怕周声声已经维持着平稳的情绪说出这一大段话,却还是觉得心揪得生疼。 友谊是真挚的情感,喜欢也是。 她想,自己应当是喜欢温忱的吧?不然,又怎么会在那个微凉的夜里答应温忱醉后的请求,随后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耳鬓厮磨,半响贪欢呢。 只是这份萌发不久的爱意,也许永远也无法说出来。 温忱垂下头精准捕捉她的两瓣唇,周声声却无意与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只得缩着身子躲避。 忽然,温忱一手扣住她的腰,嘴唇和她的皮肤摩擦着,不太清晰的两个字从他口中传出。 “张嘴。” 强制(h) 她几乎是被强迫着撬开牙关,和温忱的唇舌彼此交融。口腔黏腻的触感让周声声的精神为之一振,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传遍全身。 周声声试着反抗,两只手并用着推开男人对我胸膛,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然而,温忱此时的表现与视频中年少时的力气如出一辙,紧紧压住她的身体,不让周声声有任何可乘之机。 顺势将她的外衣脱下,这一回,温忱没遂周声声的心意。没一会,周声声身上便只剩下里衣。 她瞳孔微缩,全然未曾料到温忱会这般直白行事。周声声心底爬上一丝慌乱,声音短促而急切,“我今天真的不想,你别为难我。” 温忱稍作停顿,抬眼望她,很快又错开目光,全神贯注地解开她身上最后的遮蔽。 “别!”周声声双手抱胸,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这已经是极度具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动作,温忱看得真切,一阵恍惚。 他没再碰周声声分毫,而是转而去脱自己的衣服。 周声声的身体依旧紧绷着,她不敢放松,小心地站起身来,去捡地上的衣物。另一边,温忱浑身赤裸,右手放在软着的性器上,明显是自慰的动作。 “你先冷静一下,”周声声顾不得穿内衣裤,只披上一件外衣,堪堪遮住隐私部位,“温忱,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觉得温忱表现得过于极端,和他往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符。有那么几个瞬间,周声声宁愿相信温忱是喝醉了搞不清状况,而不是发自内心地想用床笫之事来解决问题。 那样一点都不好,她不喜欢。 周声声又将倒好的水推到桌子边缘,便不再说话。 温忱没有硬,纯粹是因为情绪和场合。 他侧过头去看周声声,后者立刻站起身来,一副随时会跑的姿态。 男人哑着嗓子,“声声,你来摸摸它好不好?没有你,硬不起来。” 见周声声没有挪动脚步,他补充道,“做完之后,我把所有和陈缙有关的事都告诉你……可以吗?” 周声声一时愣住,鬼使神差地进行下一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温忱将她双腿放在自己肩头,扩大了小穴张开的角度。 他动作急切,只来得及扶着性器在穴口蹭了蹭,待到找准位置后,便迫不及待地闯进她身体。 身下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他顶得又凶又重,却没做任何前戏与润滑,猛然间的动作刺激柔嫩的穴肉,周声声觉得有些痛,禁不住将身体里的性器咬得更紧。 看到她隐忍不发,双手抓紧床单的模样,温忱眼底欲念翻滚。 或许人性本就如此,见到旁人在苦难中挣扎,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诡秘的快感。 他又试着肏了几次,只看到周声声被搞得半死不活,下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殷红的血刺目,他立即抽出自己的作案工具,改为手指抚摸。这段时间,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性经验,也舍得花上时间去做漫长的前戏,只为让对方的身体达到最适合承受的状态。 温忱含住穴上肉珠,利用口腔的温暖让她逐渐产生感觉。两根长指深入浅出地进行着抽送的动作,紧接着便是女人下体分泌出的水。 指腹将水液均匀地涂抹在穴周,周声声的大腿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她主动伸了手,温忱将其握住,在手背落下一吻,“会舒服的,不会再疼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见不得周声声露出一点脆弱的姿态。从他们擦肩开始,便是如此。 温忱知道,方才的行为对周声声而言无异于犯罪。他绝望地知晓自己恐怕再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吻她的穴,将灼热的阴茎送进去。可又忍不住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他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甚至都还没得到,却要失去她。 我们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 手指送入穴中,只留下指根一小截,上面残存着周声声流出的水。她只低下头瞥了一眼,情绪突然失控。 第一次面试时,她局促不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前是两位和颜悦色的面试官。见到她紧张地攥紧衣角,其中一人对她安慰道,“不用紧张,当作和我们聊聊就好。” 周声声在面试官的引导下,紧绷的情绪终于收敛了些,回答问题的语气也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随即坐到了周声声的对面。 见状,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细细观察来人的衣着和气质之后,周声声隐隐猜到,这人多半是公司的高管。 面试官们和男人小声交流了几句,周声声听得清清楚楚,他果真是领导,而是还是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她小心地问候一声,神色认真。 温忱脸上一片淡漠,声音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公事公办地问了她一些问题。 待到面试快要结束时,温忱问她,“你为什么要来这家公司?” 周声声一愣,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被其他面试官问过了。也许温忱不清楚他们的问题,因而又提了一遍。 想到这里,她将之前的答案改了改说辞,回答了他的话。 不想,温忱却否认了周声声,转而说,“我想问的是,你内心一瞬间的想法。和能力,公司都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屋内的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在周声声的身上。 周声声被他问得瞬间大脑空白,她迅速思考着,最终想到了一个还算的上是真诚的理由,于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当初看到公司的招聘信息,意外发现创始人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难免会多关注一些。”说完,只瞧见温忱微微点头,她便匆匆说了声再见,灰头土脸地离开。 周声声觉得今天这场面试已经被自己搞砸了,入职无望。在来之前,她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结果人家领导上来随便问了个问题,她便吓得丢盔弃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失败。 彼时的温忱对于周声声而言,就像是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雪山之巅。她拼尽全力消耗生命,不过是想要一览半山腰的风景。谁料对方骤然降下雪崩,她也只能无声地被埋没其中。 思绪被快感拉回现实,她看到那个原本与自己人生毫不相干的男人正在为她舔穴。周声声忍不住用双臂遮住眼眸,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温忱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和她携手一生呢?不过只是荷尔蒙达到峰值时流露出的只言片语,算不得实话。 周声声叫他的名字,“温忱。” 温忱轻声回应她,“嗯。” “我们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那么疯狂,却又清醒着坠落,“在天亮之前。” 什么时候天亮,她不知。只希望这一次,那束光能来得慢些。 你随时都能放弃我 温忱进入她时,周声声身体已经完全被快感催熟。男人俯身和她相拥,控制着身下的力度,尽可能将感觉延长。 见他不回答,只是一味做着,周声声也不再说话。方才那句“一直做下去”,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和温忱延续关系的理由。 可他似乎并不接受。 周声声看着温忱紧闭的唇,行为已经快于理智,径直吻了上去。 这是最后一个绵长的吻。 结束之后,晚安。 温忱也回应着她,不同于以往,他们彼此拼尽全力。直到周声声力竭,喘不过气时,才被男人放开。 两人喘着气,热气散到对方的脸上,感受着久违的气息。温忱捉住她一只手,轻轻捏动着指腹,“声声,你随时都能放弃我。” 周声声听着这句话,怔愣良久,忽然推着温忱的肩膀坐起身来。她眼底逐渐浮现出异样的神采,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惊诧和兴奋,“你的意思是……” 他终于肯将背后的深渊撕开一道口,牵起她的手共赴其中。 她第一次觉得温忱离自己是那样近,与性无关,是心与心的距离。 “我知道凡事两全其美很难……可是人生苦短,我愿意尝试。”周声声眼神坚定。 而后,她又凑到温忱耳边,小声询问,“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 温忱后知后觉地看向她的脸,或许是因为情绪高涨,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未完成的性事,周声声的脸颊微红,像是害羞的神色。 他一时失语,只用短促的口吻说了句,“乖宝。”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入耳却是这样一个词。 此前在床上,她听到温忱说过好几次。 “你很喜欢这个称呼,”她若有所思地说着,“为什么呢?” 温忱将头埋在她颈窝,刻意躲避女人的视线,“因为你从前也是这么叫学校里的猫。” 他一句话让周声声过往的回忆涌入脑海。 学校里有一段日子,她经常随祝瑶在校园里闲逛,寻找那些流浪猫。小猫个个狡猾得很,人一靠近,便灵巧地跳跃跑开。 两人试探了许久,终于发现,用食物来引诱猫咪,才能让这些小家伙们心甘情愿地配合拍摄。 于是,周声声负责发放食物,祝瑶则开始拍摄。 看到小猫在镜头下温顺地摇头晃脑,周声声忍不住称赞道,“乖宝宝。” 时间久了,每次遇到小猫,她总会拿出食物投喂,并且给予称赞。 一时间,“乖宝宝”成为了周声声嘴边挂着的常用词。日日与猫咪相处,仿佛烦恼也少了许多。 她不禁发文没问,“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温忱喉结微滚,“我之前回学校办事,顺便看到了你,觉得很可爱,所以才那样做。” 言外之意,还是她自己泼出去的水。 “好可惜,我那时都没注意到你呢。不过你不是应该毕业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温忱只伸出手在她掌心写了两个字,凭借着周声声的猜测,那两个字是:找人。 她想到庄晗和唐林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几人应该早有交情。 隔墙的秘密(300珠加更) 温忱见她脸上表情,便知周生声声误会了自己的话。他思忖着再度出声,“不是找别人,是找你。” 说出这番话,他有些不自在,有点心事被人猜中的感觉。 周声声浑身打了个激灵,冷不防被他提到,她试探地问,“找我?做什么?” 温忱搂紧她,“因为蛋糕的事,想和你道歉……只是最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说得真挚,周声声不疑有他。 她一向不擅长接受旁人的道歉,温忱也不例外。周声声亲了亲男人的侧脸,“难得你还想着我。不过,你当时买了四个蛋糕,是不是有一个是给陈缙的?” 周声声自然引出接下来的话题,希望温忱不会再那样抗拒诉说过往。 温忱却摇了摇头,“不是。但那四个蛋糕,是给我和他的父母。” “怪不得你们之前以兄弟相称,”周声声恍然大悟,“这算是发小吧,两家彼此熟识。” “声声,”温忱眸色晦暗不明,“我和陈缙父母的关系,不止于朋友。” 他顿了好久没有开口,周声声并未仓促追问,只是伸出一只手轻拍男人的后背。 她一下下地拍着,模仿哄孩子的动作,只是想给温忱更多的安全感。 事实上,周声声已经隐约透过温忱刚才的只言片语猜测到这段“朋友之上”的关系。 男人声音沙哑,“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没有答应陈缙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哥,你现在来我家,给你看个好东西。”陈缙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走进监控范围内的两男两女,咧嘴笑道。 温忱估计他这次或许又要给自己看那些主题情色小电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没别的正事可做吗?阿姨私下里找了我好多次,希望我能督促你的学业。” 他的确是不厌其烦,每每陈缙同他在一起,温忱都像个长辈一般劝告他,不要整日沉溺于男女之事。当然,他只是将陈缙的行为理解为青春期少年对于性的好奇和幻想罢了。 陈缙却毫不在意,连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许多,“你现在来,我保证,待会你看到的东西,一定终生难忘。” 说到这里,他刻意拉长了最后半句话的尾音,明显是意有所图。 想到与陈缙多年的相处,温忱终究还是让他如愿以偿,来到了他家的住处,一栋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这别墅是以私人名义买地并且动工的,周围全是绿化,没有其他住家,安谧宁静。 来到门口,他像往常一样输入自己的指纹,却意外发现门被人有意锁住,如果不是里面的人走来开门,是无法进入的。 像是感应到温忱已经到来,陈缙突然给温忱发了条消息,“现在可以进去了。” 温忱蹙着眉,抬眸看了看头顶的监控,大约明白了他的行为。 于是,他不设防地推门而入,这次果然轻松。 由于来过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与陈缙见面。况且,平常这个时间陈缙的父母应当在工作。 一楼客厅被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人。 陈缙的房间在二楼的楼梯拐角,温忱径直上去,打开房门,却没见到陈缙的身影。 很快,他又收到了消息。 陈缙告诉他,自己现在正在走廊尽头的书房。 见到这行文字,温忱迟疑片刻,问他,“叔叔阿姨从来不让我们去那里,你贸然进去,实在不妥。” 陈缙有些不耐烦,一连发了好几条,“你别管,进去就行,我等你。” “其实我妈已经同意了,里面珍贵的书和古董太多,他们之前只是怕我弄坏而已。” “温忱,你快进去。” 拗不过他,温忱只好试着打开那扇门。 然而,当他瞧见里面的光景时,更加疑惑。 ——这里没有书,没有古董,只放了张小桌和床。当然,也没有任何人。 给陈缙发去的问号,对方没有及时回复。温忱满心困惑地观察房间里的陈设,忽然,听到了隔着墙壁传来的细碎声音。 像是……什么人在呻吟。 *提前把加更写了哦,过段时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