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采蕖归(古言1v1)》 1瑞雪 常州终于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娘!你看下雪了!”赵祁安把蒸笼放到大锅之后倚着门口,用手接着雪。 白珂给他拿过来一件鸦青滚毛边的皮袄,又给围一个毛领。 “嗳,我的小祖宗!在蒸锅旁边有热气就不穿个厚衣裳了,冷风就和刀子一样,不知不觉地就进了你衣服里,一冷一热,不染上风寒才怪” “还有这个白天偶尔涂一点脸上,别皲喽”白珂递给他个小铁圆盒,上面印的兰氏润脂膏。 “娘,我又不是娇娇小姐,要涂这作什么” “你不是娇娇小姐,以后难道不想娶个弱柳扶风的娇小姐?” “我不!我要娶便娶话本里背刀的女侠客,有力气,还能帮我做活。” “安儿到底还是个小孩,你是没有见过绫罗绸缎披着,梨花香沁着,粉面圆眼的美人,男人一见了,没有不爱的。” “我嘛,偏看不上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姐们,倒贴我都不要。” “小鬼头!嗳,这笼大概还要一会,我来照看,你去院子里顽吧” “娘,我就想在这,看看雪,人来了也好帮娘。” “好吧,把手放前面的口袋里,别伸出来,仔细冻着。” 今年的初雪格外大,才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盖住了地面。刚下的雪就是好看又好顽,白白净净的,松松软软的,一脚踩下去能留出个印子来。 一辆马车咕噜噜地停在门口,车头的小子跳下来问今天有什么汤食。 白珂忙说不巧,今天卖得好,一个时辰之前馄饨便卖光了,这便剩下了包子。 “升儿,便买上几个吧,小姐不要素的,挑几个小肉包装起来。” “嗳,您看,要几个,这有牛肉的,猪肉的,羊肉的” “一样来两个吧” “10文钱” 白珂用油纸包了几包用麻绳一绑交给了小厮,接过几枚铜钱来。 “小姐不是喝鲜花上的露水长大的,怎么还会有小姐爱吃肉包,怕不是个富态像隔壁张姨那样的罢。” “我见过她一面,人家可纤瘦着,和你一样,你也爱吃肉,也没见你胖成西市的屠哥” 赵祁安不理,自顾自地去抓飘在空中的雪。真漂亮,他想起杨万里的一首诗—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他是向往那高山荒岭之地,高山上下上一场雪,定然是雾凇沆砀,天水俱白的一场美景。 “安儿,安儿?包子卖完了,回里屋吃饭了” 里屋里笼上了一炉炭火。热烘烘的。 白珂接过他脱下的皮袄,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圆桌上一碟糟鹌鹑,一盘冻蹄膀。两碗粳米榛子粥,炉子上搭着水盆,里面烫着半瓮金华酒。 “安儿喝杯酒罢,暖暖身子” “谢谢娘”赵祁安从托盘上拿起两只倒立的白瓷杯,拿起已温热的酒瓮。倒出来两杯。一杯递给了娘亲。 “这酒倒不辣,甜丝丝的”“这又不是烧酒,这酒不烈性,不好醉人,也不会教人误事” “来来吃肉,吃饭。先把肚子填饱,这冬天还是养养身体。来年才会有好气运” “娘的五行之术没想到还颇为精通。” “……吃罢,小鬼头!” 这蹄膀用香料腌过,用黄豆酱混着八角桂叶炖了两个小时,汁水结结实实进了里面的肉缝里,格外地香。 白珂只夹了两三筷子,余下的都归了赵祁安。他本来倒想推脱。 “你吃着罢,我吃这糟货好下酒。这粥也不许剩,底下还有一层板栗肉,想着你不吃糖,整锅里就放了指头肚那么大的白冰糖。”赵祁安老老实实吃完了饭,肉也下了肚。白珂让他在院子里走走再睡上一觉。这铺子只有早上和上午是忙的。下午十分地清闲。 白珂吃完了饭到了后屋洗衣服。赵祁安把门口的积雪用大扫帚堆在一边。 进屋,用铁叉子捅了捅炭火,坐在一旁读起书来,他已经考过了童生,今年或者明年打算去考府试。娘亲说自己绝不是要去田地里当那庄稼汉。他这只手就该执笔写书卷,未来能为民谋福祉。他虽对读书没有什么兴趣,总算还有天分,童生考试他是常州的第三名。 2李家小姐 “翠儿,你说我这打扮还成么” “小姐薄施粉黛的样子也是美极了,不过,若是想出门,这衣服还是要添的” 李清蕖放下眉黛,站起身来。转过身对着穿衣镜比量了一下。 “喵呜~”李青渠笑着看跳到桌子上的君君。 冬天就一样不好,把人裹得像她养的君君一样。刚开始捡到君君的时候,是只瘦猫。后来,被她喂着喂着就长大长胖了。原本黯淡的皮毛逐渐变得雪白。李青蕖也越来越喜欢这只胖滚滚的猫。抚琴、烹茶时就让翠儿抱着它在一旁。 “小姐再加一身披风罢,前儿下了一天的雪,现在上面的雪化了一点,被北风这么一刮呀,冷得很” “好罢,你帮我挑一件就是了” 翠儿拿出了一件外罩红绫缎子,里头缝了数条貂裘。毛绒绒的,防风又暖和。 翠儿给自家小姐系好了绑带,又帮她带好了白狐毛卧兔儿。君君见了主人要走,连忙跳了过去,抓着披风边。 “带着你去,别急,翠儿,把我的羊绒帽兜去来” 李青渠把君君放进帽兜里。整个抱住。翠儿这才引着她出了府。 “原本这首饰叫外头小子取也罢了,便是夫人又会说什么呢?” “母亲一年生辰也才一次罢,我自然该尽心尽力,这发簪是我描了样子图纸,亲手送过去的,这取回来也自然该是我去。这才叫有始有终” “小姐,宝月铺到了” 李青渠取过自己的红纱帷帽来,遮住面庞后,抱着君君下了马车。 宝月铺铺主是个青年男子,但是售卖的毕竟大都是妇女之物,平时都是他夫人过来负责和客人交谈。 “李小姐,您订的簪子做好了,您挑个木盒子,给您装进去” 李青蕖拿着累丝镶宝金簪仔细看了看,并没什么处理不当的地方。 “喏,就这个红木的罢” 王氏娘子去了一块白绢布仔细把簪子包起来,放进了木盒子。 “翠儿,收好” 翠儿拿出二两银子给了王氏,把那木盒收进了袖中。 两人出门时,本欲直接登上马车,李青渠想着既然是出来一次,不如便在外面吃些东西,家中的饭菜虽也算得上山珍海味,偶尔试试那市井风味也是不错。 翠儿便吩咐马车跟在后头,自己和小姐在前头。 “翠儿,这个铺子味道好香嗳,还有些熟悉。” 白记食铺,是了“小姐,您上次吃的肉包便出自这一家。” “哦?” “老板,现在有什么吃的?我家小姐想吃些热东西。” “早上包的肉馄饨还剩一屉呢,姑娘吃么?” “翠儿,中午便吃这个罢。” “几文钱?” “三文钱” “您请往里走,我看着铺子,我让我儿子去给小姐煮东西” “安儿!上一碗馄饨,小姐可要芫荽么” “我不吃这个” “安儿,别放芫荽!” “小姐,您且等一会” 李青渠打量着这店,足够明亮宽敞,打扫得也甚是干净。 “翠儿,帮我抱着君君,我把这帷帽取下来” “馄饨来喽!”赵祁安端着一碗热滚滚的馄饨走来。轻轻地放到了梨木桌子上。“请慢用” 赵祁安端馄饨的时候被热气蒙了眼,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客竟如此美貌—— 眉似新月,明眸琼鼻,肤白胜雪。大概并未施唇脂,是清秀的粉色。额头顶上的卧兔儿更是把她映衬得像神女一般他竟看得有些痴了。 “嗳,我们小姐美貌公子也不必一直看着罢” 李青渠见他身长七尺多,长眉入鬓,齿编贝,唇激朱,是个长相十分周正的男儿。她在府上见的多是小厮,倒是不曾见过如此的人物。 赵祁安回了回神,“小姐,失礼了!” “公子且继续忙罢,我也要吃东西了” 赵祁安有些羞涩地回到了里屋。 “真是个登徒子,小姐的容貌怎么能被好色之徒看了去,瞧,小姐脸都红了” “我看他倒不像好色的粗人,看他倒有些像爹爹的气质,背挺得直直的,就像,就像院子门口那颗大松柏似的。” “小姐还是见的人太少了,小姐平时在闺房里一年才出几次大门,哪里知道外面的人心险恶,就是从小吃着玉粒金莼长大的贵公子也不尽然是良人,更何况是这样小门小户的公子” “嗳……”李清蕖还要说些什么,被翠儿催着趁热吃馄饨。 瓷碗很大,汤面覆着一点紫菜,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个,发现那面皮薄如纸,软如缎,吃着却有韧劲。馅心是瘦肉配着肥肉。香而不腻,汤和府里的差不多,都是用老母鸡,猪骨熬出来的。碗底有几缕姜丝,几粒小虾米。让这汤多了一点韵味。 李青渠很快便吃饱了,剩下五六个让翠儿代劳了,翠儿平时就和她在一块吃了不少好东西,嘴慢慢也养得叼了。不过这肉馄饨做的的确很不错。 两人离开的时候李青渠让翠儿多给两分钱。希望白珂能把这铺子继续开得红火。 小赵:老婆真美(流鼻血 3夫妻情事(父母H) “恒郎,你瞧蕖儿送我的发钗,好不好看?” “斯斯戴什么都好看。”李世恒上午入朝议政,中午和同僚到茶楼吃了点肉菜,下午又和那帮老臣一起商议奏折,回来已经是精疲力竭,只想回到内室温香软玉抱满怀。 李世恒倚在平日自家夫人小憩的贵妃椅上。半阖着眼看着顾斯打扮。 “你就惯会哄我” “我不哄着你,斯斯怎么肯和我结为夫妻?” 李世恒下了塌,踱步过去,站在顾斯的身后,把她头上的簪环都卸了下来。“涂的什么,这样香” “你上个月送我的茉莉油,忘啦?”顾斯嗔怪着打一下他的手。 “老了,老了,不记事了”他拿一把牛角梳子给她从头梳到发尾。又用指腹轻轻地按压头上的穴位。又从头到了脖颈,肩胛…… “卿卿可舒服吗” “大人什么时候学的经络图,难得百忙之中还肯伺候我。” “卿卿既舒服了,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伺候伺候我?” 顾斯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早已卸下了玉带,脱了外袍,中衣,只留下贴身的亵衣亵裤。那物什分明已勃发了,直勾勾地顶出了高度。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已不怀好意。 “卿卿,咱们该安寝了。” “不…你还没有洗过,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身上不干净。”李世恒最近天天入朝议事,回来倒头就睡,她定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哦?上次我去永州三日,也没净身,卿卿可是迫不及待地把我扑倒在了床榻上,为夫一探卿卿的小衣裳,下面都湿透了。” “你……你就这些事想的清楚!”这话流出来仿佛是那话本里欲求不满的淫妇,是缠着夫君不务正业的妖精。她可是书香世家的小姐。 “卿卿既要我去洗,我便去洗” 顾斯没想到他倒听话。 “啊!”李世恒转了身接着便把顾斯抱了起来。 “你坏死了……” “不坏,夫人的身子怎么被我滋润一番?” “香儿,备水” 李世恒抱着顾斯在纱橱后面,一件一件解她的衣服。宽绸袄,妃色的对襟衫,红绫的主腰。漏出一双莹白的藕臂后,他又开始解她的裙带,紫绡裙,绒裤。最后剩了粉梅纹的亵裤。 “喏,卿卿自己将小衣裳解了罢” 他的一双大手还在隔着衣裳作乱,解了岂不是遂了他的意。 李世恒见她磨磨蹭蹭。“原来卿卿还是愿意把这衣裳都交予为夫处置。” 他虽不是那风月场上的好手,但也已通了十几载的房事,女人的衣扣是极容易解的。 三下两下,顾斯就成了他怀里的小羊羔,浑身赤裸。李世恒抱着她下了水。 “夫人身上可真香,一脱了衣裳,便让为夫把持不住” “好痒嗳”这色欲入脑的男人在她的后脖颈亲个不停 后腰上戳着一根水淋淋的热东西。“夫人坐我腿上,我帮夫人好好洗洗身子” “浑说什么,我早晨刚沐浴过” “为夫倒觉得夫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 “是夫人身下流的水的味道,这么多澡豆都盖不住” “你!” “不要紧,待会我帮夫人弄干净。只不过夫人要先把我伺候舒坦了” 他用双臂把她举起来,掉了个,分开双腿坐在他大腿上。 他不由分说对着顾斯的脸吻下去,左手掐着她的柳腰,右手揉着她的奶。 吻够了,趁着她晕晕乎乎的时候,手从她的腰间退到自己勃发的阳具处,扶住往前猛然地探了进去。 “嗯啊啊啊啊嗯!慢一点啊!” “咱们洞房花烛的时候,夫人的奶才刚能被我手掌覆过,如今却抓不下了,可见为夫的用心良苦” “嗯啊……不许那么快!”李世恒明明是文官出身,偏那阳物生的这般大,第一次洞房进去了一半 她嚷着疼,他便狠心抽出来不做。后来磨了几次,又是花油,又是饮酒助兴,几次过后才终于尽根而入。 硕大的阳具在窄穴里大力地抽插,拍打出啪啪的水声。 十几分钟后,金针刺破了桃花蕊,白浊的液体隐入水底消失不见。 李世恒扶着顾斯让她趴在自己肩头上咻咻地喘着气。 等两人都平复了下来, 李世恒抱着她用绢巾把身上擦得干爽了,让香儿去过狐狸毛裘的大氅来,让她盘住自己的腰,趴在胸前,大氅正好围住了两人。 到了床榻上,顾斯已经迷迷糊糊很想去安寝,这是她十几年来的习惯,每次极乐过后,她便睡意沉沉。 李世恒其实仍未餍足,一遍一遍的揉着她的奶,只是他也知晓她这个通病,也不去打扰他。揉了一会,又轮流含住顶上的红樱果。吃得水光淋淋地才松开。 想着她身上没穿衣裳,又不好喊她起来,他便披着衣服下去,添了些新碳,又上床搂着她的腰睡去。 4何为情意 “娘,我想知道,你和爹是如何相识相爱的。” 赵祁安从火锅炉里捞出一块羊里脊肉沾了香油放进白珂的碗里。 “安儿怎么突然想问这个?”白珂一时有些慌乱。 “之前娘同我说我若是喜欢人,就要去追求,可是什么样才叫喜欢呢?我想只有娘和爹情投意合才会生下我来,那么当初,娘是怎么喜欢上爹的呢?” “这个…当初我是一个舞姬,后来你爹有一次看我跳舞,然后…就说喜欢我,和老板赎了我的身。我们在一起几个月就怀孕了有了你,后来,他出门去西域做生意,就再也没有回来……” “娘是因为还喜欢爹爹才至今未再嫁么” “嗯,一生爱一个人便够了,安儿也要记住这个道理,无论是庶民还是天子,只要你想,都可以只守一人,只爱一人。” “安儿今年十七岁,也快到了娶妻的时候了,安儿想的话,娘去请个媒婆来,给你牵线搭桥。” “不,孩儿想还是先立业后成家,起码要过了府试才能去寻觅良配。” “安儿志向远大的很,你爹爹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赵祁安趁着太阳大出门购置了新的墨块和宣纸。府试不仅考人的策论,还要看卷子表面是否干净整齐,字不够齐整的,是肯定要被考官打下去的。娘亲便写得一手好字,她说自己的字太过于张扬了 需收些锋芒才好。 十一月还没过,李府就已经开始忙着为新年准备了。为祭祀准备银纸,线香。过年官员朋友之前还要走动,需置办些绸缎布匹,屠苏酒。 自己府上也要顾着给丫鬟小子裁衣料制新衣,还得备下许多银稞子,红绸荷包,赏给他们。 当然这些都交给了下头一等二等的丫头小厮去置办。李青蕖没有什么要忙的。 “翠儿,你说那书上写的男儿可以志在四方,那女子呢,能做出些什么事业”李青蕖一边打着香篆,一边问她。 “女子,翠儿不曾读过几本书,小时候母亲同我讲,女子要做的只是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为夫君开枝散叶便是贤妇了。” “可惜我不懂朝堂策论,如果学会了那些,虽当不成上官婉儿,也许能当个学堂里的女先生。” 她拿出了一根线香,用小火折子点上,扣上了香炉盖。白灰色的烟蜿蜒着向上头飘去。 “翠儿,杜甫有句诗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如今也有么。” “大概有罢,翠儿也不太懂外面的世道。” “小姐是想行善么?” “我倒有这个想法,只是也无从施展。” “小姐,我听说每个月都会有善人布施米粥,搭上一个棚子,专给穷苦的农人和乞丐的,只是小姐太不适合抛头露面的,不如拿出些钱来让旁人做” “嗯,这话有些道理,可是我应该找谁去做呢?” “小姐咱们上次去的白记食铺每日也做粥的,不如给她些银子,让她多做一些,布施出去不就成了么” “翠儿言之有理,这钱交给下头的人我不放心,中午吃过饭,下午咱们一起去。” 由于年关将至,朝中的事务并不多,李世恒偷得浮生半日闲,巳时便回到了府中。顾斯忙着吩咐厨房多做一些。 自己做了碗蜜煎梅汤,伺候他饮尽。李世恒勾着她的衣带说是要换换衣裳。两人又进了内室,只留下李青蕖一个人。 半刻钟过去了,娘亲和爹爹还没有出来。饭菜一道道上了。一盘的松花饼,一盘鹅油烫面蒸饼,荤菜有一瓯乳鸽雏,一瓯水晶鹅,一板干板肠。李青蕖坐着又等了一刻钟,爹爹和娘亲仍是未来。打发了张婆去问,回来说,老爷正忙着,让小姐自己吃就是。 有什么事要这么紧急要在吃饭的时候,还要拉着母亲一起。 她吃了半盘水晶鹅肉,吃了两块饼,觉得有些油腻,倒了点母亲给爹爹做的蜜煎梅汤,喝了一杯。便回房休息去了。 睡了一个时辰起身,从螺钿柜里找出二两银子,一个红宝石戒指放进荷包里。 和翠儿二人乘马车到白记食铺。看店的却是那个小公子。这时人不多,他拿着本书在看。 “小公子,我们小姐找你娘有事” “嗯?”赵祁安抬头一看,原是那天见到的小姐。 “我娘亲睡下了,有什么事便找我罢。” “小公子,我们小姐念着冬天贫苦的人没有东西吃,正好你家卖一些米粥。小姐想让你们每天多做一些,布施出去,当然银钱是少不了你们的。你们可愿意?” “这是二两银子,加一个宝石戒指,足够抵消几个月的粥钱。小公子可想好了吗,若是不能做主我们也可等一等。” “小姐果然宅心仁厚,这样积德的事当然应该帮着小姐去做。这银子我收下了” “公子,你读的什么书?” “是《治国策》” “公子要考取功名么。” “小生不才,几年前考了童生,明年便要考府试了。” “公子当真是志向远大,不甘心泯然于众人” “小姐过誉了” “公子若是以后能进入院试,考了举人,我便让我爹爹聘你做我的教书先生” “谢小姐赏识。赵某不才虽不敢担保什么,但也会砥砺深耕的。” ———————————————————— 和作者多互动一下下叭(?gt;?lt;?) 5新年将至 “这是那个李小姐送来的?” “是,娘” “哎呦,这也太多了,咱们就是连着半年做吃的,也不过一两银子,李小姐虽然是想做这积德的好事,可你也要同我商量商量”白珂道 “我看她受不了冷风,她说这次不成便下次来,我不太忍心让她再来一次” “安儿什么时候也知道疼人了,往前不是最看不惯这样的闺阁小姐么” “可是李小姐同书上的小姐不一样,她肯关注那些贫苦人,已经是很多富人都做不到的善行,” “安儿的确是所言有理,只是这银子确实太多了,咱们只收下一两,剩下的你拿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李小姐,她若不收,你便买点东西送过去。” “娘,我知道了。”赵祁安把银子放入钱柜,那枚宝石戒指拿着摩挲了一下却收回去放在自己的书柜里的暗格。 “蕖儿,今天去拜访你沉伯伯,先梳妆打扮着罢” “是那个升了官的沉伯伯?” “就是他,他和你爹爹考举人的时候交了朋友。如今又来到永州,给你爹报信,让他一定要偕家眷一同前去。” 李青蕖吃完了玫瑰蒸饼,用木樨茶漱了口。便坐到梳妆台前,让翠儿把发绾上去,插上一根金丝步摇。拿出一只青雀头黛描了柳叶眉。扑了米粉,用蔷薇粉扫了点在两腮。用手抿了些唇脂涂在嘴上。 爹爹娘亲照例地同乘一辆马车,自己和翠儿同乘一辆马车。 大致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稳稳停下,翠儿扶着自己下去。 沉府的确修得气派,和李府不相上下。爹爹同沉伯伯老友见面,自是高兴得很。“砚清,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小厮碰上来一个黄花梨木盒放在书案上。里头是两块徽墨,两只湖笔,一块端砚。 “李兄有心了,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特地寻了这些来与我” “客气了,咱们多年的交情原胜过这些物什” 这边两位夫人因着当初同月诞下了麟儿,夫君又都在准备科考,两个妇人便互相分享着怎么看顾孩儿。隔了十几年再次重见也不免聊些孩子的话题。 “蕖儿,过来,这是你吴伯母,小时候她可照顾过你。” “蕖儿见过伯母。” “蕖儿如今出落得越来越美貌了,不知可许了人家么?” 李青蕖一听也不免绞紧了手中的丝帕。 “她自己说还小呢,我们也舍不得她离开” “话虽如此,倒也可提前筹谋着,有些小公子也是这个年纪,父母都开始张罗着先给他们添一个侧室。” “如何?你给舒羽也开始准备纳妾了?”“我才不做这些事,舒羽如今也忙着科举应试,我也不喜欢纳妾这种作风,砚清和你家老爷皆是没有纳妾,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种滋味可好极了,丈夫都是归咱们一人所有,我是决意不让舒羽纳妾的” “你倒是好婆婆,未来坚决不给儿媳妇找气受” “我自然是的,不知道蕖儿肯不肯见我们舒羽,我们两家攀个亲可不好?” 李青蕖正喝着牛乳茶,差点没有扶住茶杯。 “蕖儿小时候可和羽儿同寝过,蕖儿当时可爱吃条头糕,羽儿吃的时候还抢他手里的” “娘,说这些作什么!” 顾斯见着女儿脸羞得红了,也就不打趣她了。 “纯儿,去,把少爷叫来,说有贵客到来” 沉舒羽昨儿就知道是父亲的老友来拜访,便换了一件月白的长袍,黑色狐狸毛的大氅进了正屋。 “娘亲” “羽儿来了,这是你顾伯母,这是李老爷的千金,名唤青蕖。” 这沉公子的确是一表人才,一看便是贵公子出身,唇红齿白 形容昳丽。 “伯母有礼,李小姐有礼”沉舒羽朝着两人作揖之后叫丫头过来添茶。 “娘亲,这里若没什么事,孩儿便退下了。今日的书还没有温习完” “这孩子,天天就忙着这些事” 很快便到了晚上,两家人齐聚在一起,上了一大的八仙桌,一盘东坡肉,一盘红煨羊肉,一大锅的板栗虾仁鸡汤。因着即将要辞岁,每个人都上了一碗羊肉饺子,一扇软饼拣肉丝细菜儿裹卷并酥烧。 外头人家放起了烟花和小炮竹。噼啪作响。真是喜庆得紧。 等撤了饭菜,已经是酉时,天尽然黑了。沉砚清便让他们住下。从库房里多拿出了几条鹅毛长毯,火盆。给西厢房安置上。 李青渠有些认床,并不如平时睡得好,第二天早晨起来显得有些憔悴,叫翠儿多给她敷些红粉。用竹盐漱了口。 丫头提着食盒过来,说沉大人有事情出了门,让我们分别送过来。 “有心了” 食盒里是一小盘腌鸭胗并鹅脯,一碗红豆粳米饭,一碗热腾腾的肉圆并泡泡馄饨 和翠儿两个人分食了,沉府厨娘的手艺的确很好,吃完还有些未尽兴。 6上元灯节相遇 爆竹声声辞旧岁,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 白珂拿出了一个铜锅,放在火上,和赵宇哲吃起来涮牛肉。 “娘,我若明年考中了秀才,三年后又考中了举人,娘愿意我去作那教书先生么。” “安儿之前不是说要做官么” “上次李小姐同我说若是我考中了举人要我去做她的教书先生” “李小姐倒赏识你,若她说的不是一句玩笑话,你做官也好,做先生也好,便是和我一同打理这铺子也好,只要你平安,我并不求你大富大贵,金榜题名。” “谢谢娘” * “蕖儿,今年的上元灯节,你愿意和舒羽同去么”顾斯给她用刨花水团成一个麻花髻,用细红绸带子扎好。 “我不愿意,娘亲。” “我看这小沉公子长相又好,又不耽于女色,是个作夫君的好人选。” “娘既觉得他好,不如舍了爹爹去和他在一起。” “哎呦,你娘可是正经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娘十八岁生的我,如今才三十四岁,还年轻着呢,若真想再觅一个年轻的小公子,也是容易得很。” “蕖儿!娘是在为你打算呢,你就真看不中这沉公子。” “起码现在看不中。” “那你总不排斥和他交个友吧,你们总归都是文人家养出的孩子,都读过诗书,识礼数。聊聊天不成么” “就这么说定了,我让沉公子陪你去灯节,姑娘家家的,多个男人陪着娘也不担心。” “娘!”李青蕖气得差点把红花粉打翻。 翠儿适时地端上一碗七色藕粉圆子,“小姐,趁热吃罢。” “娘总是这样,好乱点鸳鸯谱,不顾及我怎么想的。” “小姐那沉公子是个好人物,怎的小姐都看不上。” “他冷冰冰的,待人像冰块一般,上次去沉府,你可见到他正眼看过我?” “也许是不敢看小姐,怕亵渎了小姐呢?” “我记得白记食铺那个小公子,看我的时候就和他不同,好像就和爹回家看到娘的时候那种眼神一个样子。” “莫不成,这小掌柜爱上小姐?也是,我们小姐天生丽质,合该男人喜欢的,只是这小掌柜出身寒微,又只是个童生,可不如沉公子” “翠儿忘记了?沉公子也是童生,那还是专门去上的学堂,那小掌柜可是自己捧着书自己母亲教着识字的。” “翠儿见小姐对他比对沉公子还上心,莫不是也喜欢上了这小公子,想学那崔莺莺?” “我才不会婚前与人…与人” “翠儿只不过是提了莺莺,小姐怎么自己想到这些男女之事上了呢?春日还没到,小姐便有一颗春心了?” “翠儿!仔细我把你这月的银钱克扣了去叫你再浑说!” “翠儿不敢了!” * “沉公子就在外面的马车上,你若愿意和他同乘一顶…”顾斯道 “我不愿意!” “好罢,那你就坐自己的小轿子,外面还是冷着,出去带上一个热汤婆子” “翠儿,看好小姐,别让小姐胡乱吃东西” “是!夫人。” “小姐想穿哪一件衣裳” “那件鹅黄锦毛的袄,和那条蓝绸子裙罢” 待梳整好已过了半个时辰。出门和沉公子的小厮打了声招呼。便一同去往东市。 “娘,你看,那有卖胭脂水粉的。” “我要这个作什么,你不如自己买些东西” 赵祁安还是执意给白珂买了一瓶桂花油,一罐宫墙红的口脂。 旁边有卖些闲物的,他也记挂着要给李小姐买一样东西。只是他着实不太懂女儿家的首饰,娘亲平时戴的也不过是两个白玉镯子。 他扫眼看到一对耳坠子,橘红色的玉石被雕成南瓜的形状,上头围了一圈的小珍珠,着实小巧精致。 摊主要价半两银子,买下的话送他一个鱼龙灯。 “娘,你看这个如何?” “虽是便宜,但李小姐什么样的宝贝首饰没有见过,你送这个也不是不成,只以后再换回去些银子罢。” “好,老板用个盒子装起来罢。” 这边李青蕖和沉舒羽同行倒也不算太无趣,两人猜对了许多字谜,赢来了一个花灯。 “李小姐不曾上过学堂还如此聪敏,比沉某实在强出许多。” “沉公子过誉了” “小姐,你瞧,那有个卖梅花糕的,咱们去瞧瞧罢。”翠儿道 “嗯” 一个大铁器,里面十几个梅花型的模具,倒上白米面糊,挖上几勺红豆沙或者芝麻糊,翻过来,倒过去之后,撒上一层红糖。 “沉公子你想吃这个么” “我自小患有牙病,不能多吃甜的,也可少吃一些,便要一个芝麻的罢。” “母亲要你花时间陪我,让我请你吃一个罢” “怎好让小姐花钱!” 李青蕖不喜推诿来去。 “翠儿,我要三个红豆的。” “老板,一个芝麻的,五个红豆的。” “好嘞,十二文钱” “李小姐!你也来看灯会”赵祁安没想到才走了一会就看到了她。只是旁边的男人…… “赵公子幸会,白掌柜,又见面了” “嗳,今日再遇李小姐,着实有缘。安儿因念着小姐给多了银钱,想给小姐买一件礼物,如今倒正好碰见了小姐”赵祁安从衣袖里取出木盒递于她“是一对耳坠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赵公子有心了” “小姐旁边这位公子气质不凡,是小姐的表兄弟么” “我父亲和李小姐的父亲是好友,李小姐母亲担心她出行安全,特让我来相陪” “失敬失敬!” “赵公子,我们先走了。对了,这个送给你,梅花糕,很甜” “不许推辞!当是我送你的小礼罢” “谢谢李小姐了” 赵祁安咬着又烫又甜的梅花糕,心里却暗自忖度着,那男人与她是否是青梅竹马,不然怎会在一起游玩灯会?梅花糕本是发甜,他吃着却无甚滋味。 7我要考举人 “夫君,再过几天该是蕖儿及笄的日子了,你最近忙不忙啊”顾斯挽着李世恒的胳膊,伏在他肩头说道。 “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这也算蕖儿的大日子,我这个作父亲的岂能错过?” “那我们该请什么人呢?夫君与我的双亲都因不喜这常州的气候,都在江南住着,咱们要请么?” “父母亲年纪大了,不便于来回奔波,给他们报个信就是了。斯斯便拟个名单,只把离得近些的关系好的请几家便好” “嗯,宾客观完礼之后不如再听一场戏,咱们听京剧还是昆曲” “京剧听得太多了,还是昆曲罢。” “其他的小事都由你看着操办便好。不必过问我的意见” “你们男人啊,就只顾着吃酒听曲儿,别的家事是一概地不上心!” “夫人能干,我才愿意全权委托,旁人我如何放心,夫人与我结发了十几年,心意哪有不相通的地方。嗯?” “这倒不一定,当初我想再生第二个,你偏不让我生,劝了我整整一天,我刚点头你就把那绝子的汤药喝了。我看着蕖儿大了也想有个小弟弟小妹妹陪着她” “斯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生蕖儿的时候两三个时辰生不下来,差点难产,产妇说你内里亏损,本就不适合有孕,生蕖儿之后,厨房熬了两三个月的人参鸡汤” “我心疼你,你还只想着生孩子,孩子比你夫君还重要么,嗯” “啊呀,昨儿你才要过,现在又来?我困了,要睡了!” “左右明日有假,何必顾东顾西?” 一番语声低颤,被翻红浪,红烛几近燃尽了,方才雨散云收眉儿皱,迤逦相依傍。 * “娘,我若这府试真中了,大概也证明了我是块读书的材料。若是还进了三甲,我想请个先生来教我,娘请个帮工帮着买卖,娘可情愿么?” “安儿有如此的念头当然是极好的,娘支持你,这考试啊把你封起来,连着两天天不让你出来,苦着呢,娘给你做了黄米面子饼和米碎,竹筒也灌上了水,无论考的如何都不用大悲大喜,回来娘给你做九肚鱼吃” 赵祁安拿上装满干粮的包袱便登上马车。经过两三番的搜查,确认考生没有携带小抄的方按照顺序号引领考生到了一个个考试地点。 第一卷是考四书五经。开头就是《大学》的“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矢之” 再是中庸的“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 最后多的是论语孟子讲仁善的经句。赵祁安这些都是没有问题,小时候娘亲就教着自己背诵。 第二卷的策论要难得多,既要引用这些经史子集,又不能整段整句去抄,最终还是要以自己的观点去解释这些东西。洋洋洒洒要写五千字才够。 赵祁安拿着卷子打了一下午的草稿,堪堪有了一个框架。 外面已渐渐黑了,他决定先睡上一觉,地方很小,他要蜷缩起身子才能躺下,更没什么褥子,被子,只有随身带的貂鼠皮袄。凑合着过了一个晚上。 早上母鸡打起了鸣,也把一众考生唤醒了。 赵祁安吃了点黄米面饼喝了口水,运了几下气,便开始写第二卷,字迹工整也是重要的评分标准,母亲告诉他先帝推崇书法,有个考生殿试时虽理论差了些,可写的字飘逸秀美,最终和第一名一同录取了,给了个文书的官职。 赵祁安画了一上午的时间写完了一半多。卷子要在黄昏之前交上,匆匆喝过一口水,便又匆匆地写起来。 梆梆两声,考官敲了两下锣之后,便令人打开各考生的小门,把卷子一张张交上,陆续地走出考场。 白珂炖了一盅鲜鱼汤,蒸了两碗菰米饭,一盘炸熟后又腌制了的猪肚条。赵祁安胃口大开,几乎将饭菜一扫而光。 李青蕖卯时便起来梳洗打扮,由母亲给她亲手给她梳髻,往日都是要编几个小辫子散在肩头,如今是要绾成一个小妇人的模样。顾斯给她绾了一个堕马髻。 “斯斯,你挑一个发钗,娘待会行礼时给你戴上” “娘给我准备的这些都漂亮着,虽是我的大事,可也是母亲一手操办的,还是母亲代我选了罢” “嗳,好罢” 顾斯挑了一支百合嵌宝石蝴蝶金钗用锦袋装了放进袖中。 “剩下的装饰,你自己挑罢” 可惜是母亲决定来的人家,不然她还真想请那个小掌柜来。上次翠儿去买猪肉馄饨的时候,说正好遇上那小掌柜出发去考试,大概也快到揭榜的日子了。她戴上了那对小南瓜耳坠子。 正厅地上放置了一个锦丝蒲团,旁边是父亲相熟的几个老友并夫人一个一番行礼之后。由母亲给她戴上了发钗,大致也就礼成了。 中午时,李世恒邀请众人去酒楼看戏。 李青蕖自己点了一首桃花扇,她平时听的戏少,平时只是爱看些书,烹茶,抚琴。 娘告诉她这是女人家专爱看的戏,男人没一点兴趣。 她倒不觉什么,爹爹和那群人举杯畅饮醉翁之意并不关注于听些什么。她自己喝着甜杏仁茶,吃着栗子糕倒也惬意地很。 * 放榜的日子到了,白珂和赵祁安一同去看那黄榜。 “安儿,你中了,第二名呢!”白珂很是激动 “嗳,中了!”赵祁安再抬头看那第一名——沉舒羽,是上元节和李小姐同行的那个白衣公子。他才不甘心居于他之下。 “娘,我会继续努力的,我要去考举人!” ———————————————————— 小赵:努力考硕士中…… 8难得有情人(男二×侍女H) “少爷,请吃茶” 沉舒羽端起茶杯,发现上面茶沫上点画着翠竹。 “香儿怎么学的点茶的?” “从少爷的书里找到一本茶书,就跟着上头学了” “香儿天生的聪慧,比我打出的茶沫子都要厚” 沉舒羽呷了两口便不吃了,让她坐下吃尽。 “穿得这样少,不冷么”沉舒羽见她只着白棉纱小袄,一条绒裤。 “马上也要睡了,没必要再加衣裳的。” “香儿,今年也同我一般大了罢” “香儿不晓得,大概和少爷是差不多大的。” “十五岁,是女子及笄的年纪,你可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香儿,香儿的命是夫人给的,若不是夫人救我,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夫人到时候对我什么安排,我就到那地方去。” “香儿,我想娶你”沉舒羽抓住她的手 “夫人不会让少爷纳妾的。” “我娶你为妻,不好么” “少爷怎会娶我一个丫鬟作妻子,与少爷相配的也该是李小姐那样的人物,我身份低贱哪里配得上少爷” “我说配得上便配得上,你说你身份低贱,我难道是什么世家出身么,我爹爹从那么偏远的州郡里考出来的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我娘亲当年也不过是卖花女,与父亲结为了夫妻,我只不过出生在好时候,没吃过什么苦头,我还未考取一官半职,算个什么出身?” “何况……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何苦再执拗着这些东西” “那……那不算的!” 香儿又急又羞。脸上染上红霞。 “过来,陪我一同睡罢” 香儿别着身子要回自己的小塌上睡。 被他捞起腰抱着到了床上,把她放在里侧。轻轻脱了她的绣鞋。 自己也脱了靴子上了床。 “我喜欢香儿,香儿也喜欢我罢!”沉舒羽搂着她,让她伏在自己胸膛上。 “少爷太坏了,我不喜欢少爷。”香儿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怎么个坏法,嗯?”他又去亲她的额头。 “少爷那次骗我已行了房,会怀上小孩子,我还吃了好多红花糕” “你去吃那伤身的东西了?” “还是少爷坏,之前把那些书藏起来,不叫我看,后来我又去找书才知道那样根本不会怀上小孩子。” “你若怀了,我就同母亲说娶你,双喜临门。” “我害怕。少爷不要占了我身子,我的命只握在少爷、夫人的手里,少爷就算是现在喜欢我,以后若不喜欢我了,我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香儿现在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总之,我向香儿保证过多次,我定要娶你。只是既怀不上孩子,咱们不如多行几次,如何?” “不要,唔…” 沉舒羽翻了个身,把香儿压在自己身下,亲吻着她的香唇。双手摸索着向下解了她的衣裳。摸着她娇小的圆乳,一下含住那红樱粒。直到把那红果吃的水光潋滟,他往下用手探她的牝户。两根手指顺着她的小腹下去,擦过微微硬挺的小肉蒂。探到那方蜜洞,发觉已经是为有源头活水来。虽不至于沾个满手,却也已打湿手指。 “不要……少爷不要碰那里”她最受不得这种如蚁啄心似的痒意。宁可他粗暴些,也不过是一阵的疼痛,只有这痒意是最难挨的。 沉舒羽除了自己的衣裳,再次去往那穴口处搓揉。又引来她的一阵娇哼。 他把手中的水尽数抹到她的双乳上,低下头吻了吻。 下头悄悄扶着挺涨的阳具便入了进去。新年的时候她嚷着疼的厉害,他也便收了心思,只入了不到一半动了动,连她的元红都没破。 “啊啊啊啊啊,不成,少…你怎么还往里头去,不许!”香儿害怕极了,书上说男人入得越深,越容易抽不回去,一但把男人的元阳泄在里头,女人是肯定会怀孕的。 “香儿,别怕,我忍得住能撤出去,身子不要绷得这样紧,你越紧我越忍不住” “疼啊,你慢点动,坏死了你”她急了也不再叫少爷了,用手去捶他的胸膛,两寸的指甲去挠他的后背,嵌进他的背肉里去。腿儿被他搭在手臂上圈住,下头门户大开地对着他,方便了入港。 “香儿,你不知道你现在多美”白嫩嫩的乳,红艳艳的穴,朱唇微启,眉儿紧缩。这足以令一个男儿欲罢不能。 “少爷!也够久的了罢,快拿出去,书上说了过分纵欲的男子会提前衰阳不举” “香儿担心我的身子,第一次就该推了我走开,现在又从了我,手儿搭在我肩头上,腿儿也挂在我腰背上,分明是未足意,我的身子好着呢,香儿不放心,以后每日都给我吃蛤蜊,枸杞茶,咱们打个赌,我到四十岁只怕也做的动你” 他掐着她的柳腰,迅猛地抽插挺动,打的她的呻吟都破碎。 没有征兆的,那穴里突然地收缩,她抖着身子,也不忘提醒他“快出去!快出去!” 沉舒羽被绞得脊骨发麻,忙抽了出去拿起旁边的秋香绿的汗巾,丢在了里头。 她回了神之后看着自己被玷污的汗巾“你……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汗巾,偏要用我的,上面还有我绣的合欢花!” “我赔你还不成么,要什么花样的,什么材料都给你。”“你就嘴上说的好听。哈嚏!”她这才发觉自己竟仍赤裸着。忙拿锦被把自己包了起来。 “等等,你…下面还没有擦净,小心着凉”沉舒羽本欲拿着白绢亲自给她擦,被她夺了过去,悄悄地探到身下把水液都擦干净了,这才把绢布丢给他。自己整个人钻到被子里去背着他躺下。 他见那浅粉色的水印,会心一笑,仔细迭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自己强硬地也钻进了被子里抱着她,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 开个车╰(*′︶`*)╯ 9我爱慕李小姐 “男儿当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己任……”江老夫子在竹席上侃侃而谈,已经是夏季了,秋季便要开始三年一次的秋闱了。 “赵祁安,你平日是最用功的,同我说说,你科举是为何,为了做官,为了赚得银钱,还是为了结交上流人士?” “我心仪一女子,可她出身高贵,父母亲又怜爱至极,我想如果我可以考取功名,我便有底气上门提亲。” 旁边的学生都笑了起来。老夫子淡淡一笑“你说的那个姑娘,她可倾慕于你?” “我…我也不知晓,我第一次与她相见便被她迷住了,她生的极美,还有善心,愿意在冬日为那些老人考虑,听说他们没有东西吃,便花了银子让我娘亲煮粥免费提供给他们,她爱吃我包的皱纱馄饨,她和我一样都爱喝鲜汤……她还” “嗳,好了,我知道了,这姑娘虽未和你定情,但是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对么”江夫子心中了然,手把着自己长胡须。 “是” “那你可要更卖力去学习,俘获这姑娘的芳心,出身于高门的姑娘往往都爱那白面的书生,懂得冬天煮雪烹茶,燃香。这些就要你自己去钻研了。” “娘,我回来了!” “嗳,桌子上有井里湃过的果子,李子杏子都有,洗洗手吃了罢。” “娘,今天生意还好吗” “还好,做的一桶梅子酒都卖光了,凉粉冰果儿卖了大半桶” 赵祁安拿起“这杏子怎么如此甜脆,娘从哪里买的?” “李小姐送来的,说是西域产的,那边的太阳好,杏子也结的又大又甜” “安儿,你实话同我说,那李小姐对你有没有…情?” “我不知道” “那你呢,你对她的心思还是一如既望吗?” “我爱慕她,我还是想娶她为妻,走这科举之路也是为了能尽量和她的出身相配。若她还愿意履行诺言,我便到她府上,慢慢和她相处,也好有机会俘获她的芳心。” “你这孩子,心里就只有美人,倒不把那功名利禄放在眼里” “功名利禄陪伴不了终身,有何意义呢?” “小鬼头,你啊,看看你三十岁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说” “我对她的心是不会变的” * “翠儿,你怎加这么多冰在冰鉴里” “小姐,这都快三伏天了,去年这个时候也放这样多呀” “可能,是睡觉时候盖的多了些?”“小姐去洗洗身子吧,我看小姐的头发也有些打结了” 待把木桶续上水后,李青蕖脱了白绵绸睡裙,沉入到水中去,水里挤了玫瑰花汁,闻起来很香。那澡豆搓开了揉在身体上,后背自己摸不到的地方就由翠儿帮着擦一擦身。 “小姐,你有没有发觉自己身子好像变了些?” “哪里变了?”李青蕖看着自己的身体,打量了一会儿。 “小姐皮肤变白了,腰也细了,还有就是呢…这胸前也愈来愈丰满了呢,小姐难道自己没注意到?” “哪有,我瞧着没什么变化。”虽然翠儿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女孩,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才能检验嘛,不如小姐穿去年的抹胸试试,看看还穿得上么?” “你便拿来,才一年,我怎么也会穿得上。” “我给小姐找去。” 翠儿从衣柜子找了一件相思鸟罗仿主腰抹胸。 “我给小姐擦身子” 翠儿把她的头发包起来后,给她递过去主腰。 扣上两颗扣子之后,剩下的梅花扣子便再也扣不上了。 “怎么真的,真的大了些?” “我没有骗小姐吧,之前,小姐穿的是系带的抹胸,自然就没什么尺寸之忧。”翠儿得意道 “好啦,把别的能穿上的衣服给我” “小姐穿什么颜色的?” “夏天选青绿色给我,清新些。” 最后选了一件苍绿碎花抹胸,一条雾蓝真丝素绡的百迭裙,一件麻绸秋香色的折领衫子。 “小姐刚沐浴完,不如在这亭子处吹吹风,头发也干的快些” “我给小姐端碗解暑汤来” 李青蕖把头发放了下来,正好迎着阳光,晒在头发上,发着乌金的光芒。 一碗冰湃梅子荔枝汤端了过来。 “小姐尝尝,我特意让她们放了紫苏叶,汤里应该没有那么酸了” “嗯,好喝着呢,这西域的水果果真不同,不像之前采买来的杏子,把人的牙都要酸掉了,你倒是爱吃那酸的,一袋子呢,三日便吃光了半袋去。我记得那几天你连松子都吃不了,吃了好几天的汤泡饭和面条呢” “嗳,以后这不就长记性了,不吃那么酸的了,酸梅干蒸在饼里味道也很不错嘛” “小姐这里太阳越来越大了,咱们回去罢!” 10蕖儿,我真想日日与你相见 “蕖儿,娘带你去庙里求个符” “求符?求什么” “你爹爹最近忙于政事,饭都来不及吃,医生看了说 需得好好养胃,最后还要求一个福袋,挂在你爹爹床头上,才有神佛保佑” “娘以前不是不信这些么?”李青蕖清楚自己娘亲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不仅把夫君治的服服帖帖,平时也从不供奉什么神佛,听闻其他几位与娘亲交好的家里都供着送子观音,供了几年才怀上一个孩子。可见神佛没有什么用处。 “求个安心嘛,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罢,还没找到你心仪的夫君,依娘看,该给你求一个姻缘签。” “求签也未必有什么用,我倒没遇见多么合适的男儿” “试试,总好过没有希望嘛,哪个少女能不怀春” “走啦,去拜拜佛,在家闷着也是闷着。” “瞧你,头也没梳,翠儿,给小姐梳梳头。” “母亲也不知道突发奇想要去山上,我倒觉得怪累的。” “翠儿听说那山上求签倒很灵,男子为了仕途去求一卦,之后便会平步青云。女子求姻缘签,也很快会求得如意郎君” “真有那么灵吗” “神佛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小姐若信了,自然也会抱有希望,缘分来的也许就很快了呢” “迷信!”话虽如此,李青蕖还是跟着顾斯登上了马车。 “轿子里还是闷了一点,喏,这是娘亲自晒的酸梅干,放在嘴里嚼一嚼,也好去去暑气” “你小时候娘带你去过你爹爹老家的那座小山庙,里面有一个白须子的老道士,那道士让你抽了一根签,又细看你的样子,说呀,你以后必定嫁给一个出身高贵的公子,还说呀,这个公子会对你一心一意……” “便就是有,且看以后我会有什么机缘,我倒一直不信这些佛道的东西。”这酸梅干的确好吃,满满一荷包瞬间没了一袋去。 “夫人,小姐,到了庙口了。” 寺庙下有二十多层白石头的阶梯,走上去倒着实有些累人。 “娘,好重的香灰味道。” “有才好呢,这是个大庙,信男信女们很多都自己带着香来烧,线香虽比不得檀香,沉香,也总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来,那里就是求签的地方,咱们卜一卜” 一个戴着僧帽的和尚过来询问“两位女施主,贫僧在此有礼了,不知是要来烧香拜佛,还是求签占卜的?” “我为夫君求一个福袋并符文,我女儿过来卜一卜姻缘” “小姐既求姻缘需得在那边菩萨前占卜,那里有我的师长,夫人既求福袋,这边请”“蕖儿,你过去罢,翠儿,跟着小姐”顾斯到了那边的佛像去。 “小姐,想求姻缘签?”这也是个白胡须的老道士。 “道长有礼,我想知道我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抽一根签罢”老道士交给她一个木桶,里面盛这许多木签。 她握着晃了一晃,便掷出一根签。上面是一句唐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小姐衣着不凡想必是通诗书的,可知道这两句诗的意思?” “是讲一个男子考中科举之后十分愉悦,骑着高头大马,几乎看遍了长安城的话花朵。” “是了,小姐的郎君必定科举上很成功,定会取得功名。小姐的面相极好,以后的夫君大概是入朝的官员,或者是出身大族的世家公子。不会有错。” “科举?小姐,不会是沉公子罢,叁年前他是府试中第一名。” “我倒不想是他,他实在没什么趣。” “哦,那…难道是那小掌柜,那小掌柜不也参加了府试,没先生教当时居然也中了。他今年也要参加秋闱,若真一步一步得,入朝为官,倒也不算配不上小姐了。小姐同我说说看,那小掌柜小姐是否中意呢?” “我尚未同他深交,哪里就谈得上中意与否,只是我觉得和他见面时便觉得投缘,他想必出身于市井,人情世故懂得很多,虽比我大一岁,但是像是大了好多的样子,说话都像个大人一样,我一直觉得他与爹爹很是相似,只是爹爹未做过商人罢了” “也就是说,小姐真有些喜欢那小掌柜喽”翠儿早就看穿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嘴角都翘了起来。 “也许是吧,如果这签真奏效,希望他考上举人,爹爹是最看中文人的,我若提出让他教我诗墨,想必也不会那么困难” “蕖儿,在和翠儿聊什么呢?求得是什么签?”顾斯求了一个红福袋收入袖中,却看到,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十分欢乐。 “是个好签,那个老道士说我未来的夫君会入朝做官” “是了,两个和尚都这么说,蕖儿定当会嫁的一个如意郎君了!” “娘!” “女儿大了总是要结亲的,做女人可比做女孩有趣。蕖儿可不用十分害怕。” “娘觉得嫁人好吗?” “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见过娘在你爹爹面前有受了委屈的时候,娘虽也是每年都会和你爹爹吵几次架,可每次还是你爹爹来哄我,这个呢就叫做驭夫之术,等你要出嫁时,娘亲会传授于你的” * 赵祁安此时正在贡院里考着试,阳光直直地洒在纸上,白纸黑墨显得格外清晰。 考前一天的时候,李小姐特地来同他说,娘亲带她求签的时候给他也算了一卦,说他定可以成功,还给了自己一袋梅干,说可以生津润喉。 此刻他嚼着杏干,一边写着诗文,她还肯履行那个诺言。如果可以他不想再叫她李小姐,而是唤她蕖儿,希望她不会厌恶这份卑微的情意。 “蕖儿,真想日日同你相见。” ———————————————————— 是我更的太少了,还是没有车车 为什么没有猪猪和留言(。??︿??。) 11如愿入府 “江夫子,学生来拜访您,师娘好,这是送给夫子的礼物,请您收下” “这么大一板的普洱,想来你也化了不少银子” “学生还买了一套青瓷的茶具,也一并送给师傅” “娘子,收下吧” “师娘有礼”赵祁安把东西交给师娘后,江夫子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如今考中了可有何打算,还惦记着那位姑娘吗” “是,学生不才,虽考了第十名中了亚元,但但也受了当地几位官员士绅的邀请,其中便有李小姐的父亲,如果李太傅愿意的话,我也有接近李小姐的机会。” “那你之后还要考试么,李太傅对女婿的要求想必一定不会低,你考中举人,在他眼里只是堪堪算是有些前途。不过之后的诗书我也教不了你了,你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这个老头子已强了许多。” “大概学生我还是会继续科考的,如今的我还配不上李小姐,先生会如何妄自菲薄,先生的阅历岂是我小辈可以干的上的” “希望你早日抱得美人归罢” “借夫子吉言”赵祁安再次向江老夫子行了礼。 * “安儿,李府送来一张请帖,想请你去做客呢”白珂递给他一张请帖。 “听说李太傅一共请了今年中举的十叁位考生,大概有意笼络人才。” “笼络?李太傅已经身居高位还需要笼络谁呢?” “李太傅官至一品又如何,也会有想取而代之的官员盯着他呢,若他哪一天做了什么错事,又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需要有人去支持他。” “娘如何懂得这些?” “你翻书的时候娘也看,自然也懂一些官场上的东西。” “娘以为我该去吗?”赵祁安坐着看向自己的娘亲。 “你已经快弱冠了,你想做什么不必问娘的意见,再说了你不是喜欢那李小姐么,你若爱她,这难道不是个大好的机会?” “娘既如此说,我便去了” “今日你洗洗身子,换件衣服,这套白衫子还是去年做的,你考试的时候我去布庄给你裁了半匹的蓝绸子做了一件长衫。你穿着那套去罢,体面些。” “谢谢娘,娘费心了。” * “赵公子请随我进去罢,老爷在正房中设宴,赵公子见了老爷,介绍自己后,便可入席了”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想必就是李太傅了,周围已有四五个学子入席。喝着酒或是与同伴闲聊。 “赵祁安见过李太傅”他朝着李老爷作揖。 “赵公子请入席。”“听说赵公子是商人出身?如何想到要走科举之路?” “晚生不才,虽是商人之子,但是不想困于市井之中,如果有幸做个地方官,便可以为民谋福祉。” 李世恒微微一笑“好志向。赵公子请入席罢” 陆续的,那些个冯公子,陆公子都入席了。 赵祁安低头斟茶的时候发现那沉公子竟就在首席之处。沉舒羽是第叁名的解元,虽都是举人,却又低他一头。 “大家既是从秀才考上了举人,想必也是日夜温书,劳累且辛苦,今日我摆下这桌宴席,大家吃些东西,放松心情。” “李太傅费心了”众学子讲到。 菜品一道道摆上来,旁边还有侍女伺候。 “赵公子,这一道是火腿炖鲜笋,这一道是板栗野鸡块,这是炸鹌鹑,这是蜜汁火方,这是菰米饭,这是黄米面 的小春卷,这是鸡肉卷,公子喜欢喝酒还是茶,奴婢给您斟” 赵祁安连忙说“劳烦姐姐,我自小就没有旁人伺候我吃饭的,我自己来便好。” 李府的饭菜做的很好,鸡块鲜嫩,鹌鹑肉炸的酥脆可口,菰米饭有一股淡淡清香。 酒大概是自家酿的,虽看起来有些浑浊,但香味不减。 李世恒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酒,祝愿学子们之后平步青云” “谢太傅!”众人皆一饮而尽。 酒过叁巡,有叁个舞姬,并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安置了一个圆凳。琵琶女先是朝着李太傅鞠躬。 “应太傅的吩咐,奴婢弹一曲桂枝香献给诸位公子” 琵琶女弹起了曲子,叁个舞姬围着她跳起了舞。 沉舒羽好酒,特意吩咐下人要一小瓮烧酒。几杯下肚,脸有些红了。 “少爷,你少喝些!夫人若见你醉着回府,还不说你一顿!” “香儿知道关心我了,这米糕你最爱吃了,我都留给你,这米酒我不喝,你喝几杯。” “叫李老爷看见了不好,我只是个奴婢”她小声说。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李伯伯的,今日若不听话,回去我可要罚你”这话说的暧昧,她可不要给他揉搓自己的机会。 “我吃便是了。”她侧着身子,用衣袖挡着脸拈着米糕小口吃着。 赵祁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大家公子与侍女勾勾搭搭成何体统,现在虽不知道他中意李小姐与否,便是他真喜欢李小姐,自己也绝不能同意。 过了半个时辰,舞姬跳完了曲,酒也几乎喝尽了。 “感谢大家今天应邀入席,我知道其中有些学子的家境不如意,我李某人愿意出银钱资助其中几位公子,每人十两纹银,已经派人送到家中去,愿几位公子能善用银钱,家境富裕的,我选了几套苏州砚和松烟墨,也送到几位公子的家中,希望你们继续读书弄墨,今天的宴席就到这里罢。” “多谢李太傅!” “赵公子请留下,我有一事相邀。”李世恒又开口道。“赵公子认识我的女儿青蕖是也不是?” “是,李太傅。” “我家小女说你市井出身,又没有名师传授,却能考中举人,实属不易,小女也好舞文弄墨,她一直想求一位先生指导她,我平日又忙,她也不爱听我的话,前几日她同我提了这件事,所以我想请赵公子为我小女的教书先生,不知道赵公子可愿意?” “蒙太傅不弃,我赵祁安怎有拒绝的道理。” “据我所知公子家离李府有些远,不知赵公子愿意住在府上还是每天驾着车马来去” “太傅自己定便好,小生无不从命。” “嗯,既然如此,我便要给赵公子安排我府中一方住处,与蕖儿的住处有角门隔断,白天便教蕖儿,晚上落锁回去安寝,一周便教五天,给公子两日假期,可回家看望母亲。每月叁两银子,如何?” “谢太傅!赵某感激不尽” “还有要公子注意,蕖儿今年十八岁还未嫁人,公子要注意言行举止,我也已经提醒过蕖儿的贴身侍女” “那是自然的,我不能冒犯了小姐。” “好了,赵公子慢走,明日后日来都好。” 他向着李世恒行了礼道“赵某告辞。” 夫人曾问过自己,为何同意蕖儿的要求,未婚女儿怎好单独与外男见面。他说看了人之后再定夺。今日一见,这男子倒是仪表堂堂,大约也许是蕖儿动心了,不如便就安排在府中,方便自己观察再督促他继续学习考试,若真再考得殿试,倒也算配得上自家女儿。 ———————————————————— 来自岳父的肯定(竖大拇指) 12蕖儿,我喜欢你(3768字) “既要去李府,你且带上几身衣服,李太傅倒大方,一个月给你叁两银子,另给咱们十两白银,咱们虽也不缺这钱,但也是一桩好事。白珂道” “李大人的确是个好人,不过那李小姐如今为何尚未出嫁,还会愿意请一个男先生来教书呢?难道她真…对你有些意思” “我…不知道”赵祁安摇着头。 “安儿肯下功夫的话,也许也能和她成为夫妻,若她也倾心于你,便更不是什么难事” “娘喜欢李小姐吗?”他抬起头看着白珂 “你喜欢谁,要和谁结为夫妻都不需要问娘的意见,你哪一天成亲后娘绝不会干扰你们,你们只管过自己的日子。” “娘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李小姐?” “安儿是觉得我们是商户之子,低贱么,何必妄自菲薄,朝为田舍汉,暮登天子堂都有可能,李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李老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同你一样读书,才得到了官职,安儿对李小姐以礼相待便好,没有必要觉得不如她。”白珂给他倒了一杯牛乳茶递给他。 “娘说的确实…有道理。谢谢娘”赵祁安饮尽了杯中茶。 白珂很快便给他收拾好了包裹,几套换洗的衣服,两串铜钱并二两银块。李太傅应允过他书房里的书可以随便借阅,厢房里也准备了笔墨纸砚,不必从家里带许多。因此也只带了一本批注过的诗集。 就这样赵祁安坐上了马车去往了李府。 门口的小厮已认得他,恭敬地打开大门,唤另一个小厮带着他熟悉熟悉里面的各个庭院。 “赵公子,这是一扇角门,西边是小姐的住处,东边就是您的住处,平时都会有人来送餐的,书房就在您的旁边,您可以随意借阅。白天您可去小姐屋子教书,黄昏的时候这门就落锁啦,您得在这之前回来。喏这里还有张地图,上面都标注着,也不怕您忘了。” “谢谢你了。”赵祁安把布图收进衣袖里。 “不敢当不敢当,哦对了,老爷还拨给您一个小厨娘作侍女,负责给您洗洗衣服收拾床铺,她叫雪儿,您有事只管吩咐她。” “我知道了。谢谢” “不必谢,那您自便吧。” 赵祁安先去了自己的屋子,把包袱解开。 “赵公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他心想大概这就是那个叫雪儿的丫鬟。 “我的东西不多,雪儿姑娘不必费心,这床铺也都收拾得很好了。有劳了。” “我给公子倒碗茶润润嗓子罢。” “谢谢。” 把衣服都摆好之后还不到午时,他打算去见一见李青蕖。 穿过角门,左边种着翠竹,右边地上几个矮胖的花盆种着着茶花芍药。路用小鹅卵石铺成,走起来倒有些意思。 翠儿看到赵祁安向他招了招手“赵公子,过来吧。” 赵祁安便随着翠儿入了她的厢房。她正低着头弄着香灰。 翠儿轻轻拍了拍手“小姐,赵公子来啦” “你怎么来得这样早。”李青蕖向他招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她今日施了脂粉,用青黛描了眉,唇上也红红的。显得人更娇艳了。发髻上插着一根步摇,几串细宝石珠子链轻轻地摆动着。 “你怎么又这么看着我。” 翠儿扭了扭嘴角“我看是小姐太美貌了,引得赵公子每次都这样呆呆地看小姐。” “翠儿,不许胡说!去拿点心来给赵公子尝尝”她怒嗔道 “遵命,我的小姐。”打了帘子走开了。 赵祁安一时回神倒还不好意思插进去话。 “冒犯…冒犯小姐了。失礼失礼!”赵祁安又羞又愧起身朝她作揖行礼。 “坐吧,你既要教我读书写字,为何害怕看我。” 他看着她虽故意板着脸却仍难掩笑意。 “赵公子可会点香?” “家中只燃线香,鄙人不才,还不会弄这些。” “我教教你罢,线香虽方便,但一插在香炉里立马便着了,也没什么趣味可言。” “那便有劳小姐了。” “喏,我把香灰已经压平了,公子把这个篆模压在中间,再用这个小勺子把香粉填进去,把凹进去的地方都填满,再慢慢提起来就好了。” 赵祁安按着她说的步骤一步一步做起来,虽有一小半香粉塌落了,但别处基本成型。他以为做得很差,本想向她道歉,毁了她这炉香。她却夸他做的还不错。用细火柴打着了火苗让他轻轻点在香灰开端处,扣上了青玉炉盖。白烟袅袅,是荷花香。 “有趣罢,嗯?”她手肘撑着桌子,窝起个小拳头抵着下巴,看着他说道。 赵祁安自知无法坦坦荡荡得看她,微微侧了侧脸道“这样的雅事做起来自然是有趣的。” “嗯……赵公子,我以后该叫你夫子,还是先生,还是原本的赵公子呢?” “小姐爱怎么叫便怎么叫,这个没有什么讲究的。” “那我还是唤你公子好了,叫夫子像是把你衬老了一般。” “公子可会丹青?” “鄙人不才,不曾学过。” “哦……那先生一定诗词歌赋罢。” “这些还略知一二。” “那用过午饭,未时过来同我教一教。”“小姐可曾读过什么书?我也好准备准备”赵祁安道 “诗经全集,李白,王维的诗集都曾读过,只有这些诗集。讲国策的我不喜欢因而没有读爹爹喜欢的孙子,李斯的书。” “小姐既已读过这么多,何必请我来呢我也许读的还不如小姐读的诗多。”赵祁安心中疑惑。 “你可以教我练字,我也可教你水墨丹青,赵公子是难得的与我年龄相仿,兴趣相投的男儿,我请公子来,也…希望与公子常常见面,公子难道对我没有…友情么。我与公子相识也有叁年之久了。” “是,小姐言之有理,能与小姐接近也是我赵某的福气。” 茶水迟迟未上,李青蕖却看到一直躲在门帘后头的人影“翠儿!你躲在帘子后头作什么,偷偷听我们讲话么。” “哎呦,我哪里敢呀,我不过是不好意思小姐和公子的交谈嘛!”翠儿把一壶茶,一碟小糕点放在桌子上,退到自家小姐身后。 “好了好了,少贫嘴了,公子想必口渴了罢,喝杯茶润一润。” “谢小姐。”赵祁安端起茶杯,茶水泛着艳红。喝一口,大概是乌龙茶。淡淡的清甜。 “这是牛舌酥,里面放了火腿碎,有点咸香的。你尝尝” 赵祁安拿起一个小酥饼两口便吃了下去“嗯,果然肉香四溢。多谢小姐款待。” 赵祁安发觉外面的日光已晒不到桌面上道“如今日头已高,也该到用饭的时候了,那小生先告辞了罢。” “嗯,公子慢走。”李青蕖跟在他后头,送他到门帘处。直到看不到他。 “哎,同男子说话还真有些难为情,我感觉脸都有些热了”她坐到冰鉴旁边的小木椅上摇着小扇子。 “哪里是男子,小姐跟沉公子讲话的时候可一点波澜不惊。” “他已有了心上人,再说我又不喜欢他,还要什么波澜。” “如今那小掌柜能离小姐近些,我看小姐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胡说什么!” “小姐喜欢他才召他入府,是也不是?小姐既通文墨,又写得一手好字,不需要他教什么,无非是你来我往,培养出情愫来,每个月还要出叁两银子白白送给人家,还有侍女伺候起居,那小日子过得滋润至极,是也不是?”翠儿防着她的小拳头,一边说,一边溜到窗户外头去。 “翠儿!”李青蕖没她跑得快,她想定要克扣她的例银这小丫头才知道收敛。下午的时候,李青蕖打开出自己的水粉颜料,教了教他怎么蘸笔,怎么画牡丹的花蕊,怎么行笔画出花瓣来。画画最是耗费时间了,很快便过了几个时辰,他带来的书都没用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总是她在教自己一些文人雅士的小游戏,点茶,打香篆,行酒令,猜射覆。也让他倍感新奇。 “赵先生,老爷请您去正厅入席呢”一个小厮过来同赵祁安说道。 “李老爷可曾请了客人?” “沉府的老爷夫人和沉小公子来做客。” “是中了解元的沉公子?” “是啊,是沉解元。” “好,我收拾收拾便去。” 到了正厅,发现众人已坐整齐,“李太傅,沉老爷,两位夫人,在下来迟,失礼了。” “不妨事,本来唤你来便有些迟,坐小沉公子旁边罢。” “是。” “赵公子的确生得仪表堂堂,怪不得得了李老爷赏识。”沉砚清打量着赵祁安说道。 “沉兄,我哪里看中他相貌,我看他出身商贾,却有从官的志向,这才召他入府的。” “哦?弃商从官,这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用餐,用餐罢” 李青蕖看着自己爱吃的香酥鸭肉摆在沉舒羽那处,眼前的红油猪蹄有些油腻,她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羽儿,蕖儿不是爱吃炸的鸭肉么,你跟蕖儿换一下菜罢。” “是,娘亲。”小厮拿起两个托盘,掉了个方向。 “谢谢沉伯母。”李青蕖夹起一块鸭皮放进口中,酥麻油香一下子充满了口腔。 “斯斯,蕖儿今年都十八了,还没有什么定亲的打算吗?”沉夫人道 “蕖儿说还没有中意的人选呢,因而也就没有替蕖儿找”顾斯道 “要我说啊,羽儿和蕖儿从小认识,若是结亲,再好不过了。” “娘亲又提这事”沉舒羽已同她说过好多次,怎奈娘亲一直觉得他与李青蕖是良配。 李青蕖一向不善在饭桌上谈话,低着头吃自己的香酥鸭和蒸的碧粳米饭。 “那也要看蕖儿的意思嘛,蕖儿不点头,我们也不能硬做主张啊。” 顾斯又道。 “感情多培养总会有的嘛。” 赵祁安听到这些,心中有些不痛快,可他人微言轻又不好说话,只能一杯一杯喝酒,米酒喝完一壶又唤小厮上一壶烧酒。 李青蕖看他有些面色红润,偷偷同父亲说,让他及早回去休息。 待小厮搀扶着他走了,过了半刻钟,推脱自己身体不适,也离席了。 “翠儿,咱们去看看他”翠儿引着她穿过角门,到了他的居室,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喝酒的,喝了才两壶就晕成这样子,还出汗了”李青蕖拿出自己的手帕子给他擦了擦。 “谁?是谁”赵祁安皱了皱眉,模模糊糊睁开眼。 “赵公子,是我,你喝醉了。” “蕖儿,蕖儿,你关心我……”赵祁安呢喃道 “大胆,怎可叫小姐的闺名” “翠儿!别吓着他” “蕖儿,沉舒羽他喜欢丫鬟,他…配不上你,蕖儿……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罢,不要喜欢他。”赵祁安身上没劲,只有手尚且可以动弹,摸到她的小手,便一把握住。 “赵公子,你别碰我呀”李青蕖又羞又喜。 “公子,醒酒汤做好了。” “小姐,有人来了!”翠儿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李青蕖用了大力气才挣脱开,脸却因此有些红了。 “小姐安好,奴婢给公子煮了醒酒汤。”雪儿道。 “嗯,你且喂他喝了罢,我先走了。”忙拉着翠儿走了。 ———————————————————— 表白啦~ 今天写了好多,可以得到你们的猪猪吗(?gt;?lt;?) 13安郎,我也心悦于你(2692字) “赵公子?赵公子,起来喝口酸梅汤罢,解酒的”赵祁安张来了一点眼缝,只有雪儿一个人。 他轻轻倚了枕头斜着坐起来。“有劳了”端过酸梅汤来,里面加了几颗小葡萄和橘皮。喝了半碗下去,已觉浑身通畅。 “公子可感觉好些了?要给您用凉布巾擦擦汗么” “不必了,我自己躺一会就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 李小姐…蕖儿,你知道了我喜欢你,你可心悦于我吗?赵祁安心中默默想着。 * “小姐以为如何?赵公子说的虽是醉话,我看也多半是真心话。”翠儿给她打着扇,一边说道。 “那就算是他喜欢我罢……”手中的丝帕绞个不停。 “小姐,可爱他?” “……算,算是罢,现如今我也没有比他更喜欢的男子。” “哦…这还是个两情相悦的佳缘,先是进了小姐的厢房,以后要进小姐的闺房了?”翠儿掩面偷笑着。 “你怎么扯到这上头了,看了那不正经的话本子,又来编排我。”李青蕖偏过头去,不想理她。 “哎呀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过了河就拆桥,那话本子不是咱一同看的,里面关于男子和女子怎么交谈呐,怎么调情呐,怎么鱼水之欢呐,小姐看得可是比我还要高兴,如今正好有个现成的男儿郎,不正好能做小姐的情郎?” “翠儿!不许说这些东西。再说,我真克扣你的月钱了!” “好好好,我就正经问小姐一句,小姐打算怎么对赵公子呢?” “我……我还没想好,你去给我拿碟栗子糕来,我在榻上细想想。” 放下了纱帐,她让翠儿自己去休息去。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桃花扇》来瞧。 一边瞧,一边吃着圆滚滚的栗子圆糕。瞧了几页,她已想明白该如何做了。 * 赵祁安倒头睡了一会午觉,本已起来穿戴好衣裳,打算去同她聊上一聊。没想到,翠儿过来了。 “赵公子醒啦,小姐让我过来看看,今日不必到小姐那里去了,明儿再来也是一样的,这是一盒奶油炸糕,小姐说吃起来甜的,酒就不会伤胃了。”翠儿把东西放下便打招呼要走。 “等等,你家小姐有没有……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想法”赵祁安道。 “我可不好曲解小姐的意思,要是说错了,要扣我的月钱呢。” “翠儿姑娘只管说罢,小姐真要扣你的月钱,我愿意补上这亏空”赵祁安忙道。 “我是小姐的人,自然该听小姐的话才对,公子不必害怕,左不是什么坏事,只管放心。”翠儿既这么说,赵祁安也不好再说什么。 “有劳翠儿姑娘,姑娘既好容易过来一趟,这里是一吊钱,姑娘拿着买些吃的用的,姑娘只需在小姐面前替我美言一两句,这钱便不必让小姐知晓,可好?” “赵公子既有这份心意,翠儿也应当成全公子,好,公子放心就是。”翠儿拿起那吊钱装进衣袖里。同赵祁安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为何不让他今日去呢,赵祁安左思右想,难道是生气了,又或者是自己冒犯了她,她觉得羞了?听翠儿的口吻,大概不是什么坏事罢。 他坐下来,拿起一块炸糕,吃了一口,里头还是温热的,又软又甜,配着酸梅汤,一碟很快就见了底。 “翠儿,他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李青蕖道。 “好着呢,我看他还打算今天来找小姐。按小姐的说法,我给回绝了。” “嗯,翠儿做的很好。” “小姐为何不趁热打铁,今日与赵公子一叙呢?”翠儿着实不懂。 “我想,这种事大概还是欲擒故纵得好,既是他先说出口,他就该自己一个人去想去猜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李青蕖往茶沫上倒了一点茶粉。 “小姐可是跟着书上学坏了?我本以为小姐没有这样多的心眼呢。” “我也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又没有人能跟我说该怎么做,母亲想必很懂这些,但是这事情又不能叫母亲知道。” “小姐算是暗度陈仓喽。” “嗯,算是罢。”她端起盖碗来又吃了一口茶。 * “雪儿姑娘,劳烦你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想今晚沐浴,换身衣服。”赵祁安道。 “是,公子。” “雪儿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赵祁安叫住雪儿。 “公子请问。” “嗯,一个男子向女子表白心意,女子却走了,放弃最近的相约相见的机会,选了下一次相见。那说明这个女子对男子有没有心意呢?” “雪儿也没有婚配,倒是不太懂这些,不过那女子既是没有当场拒绝,也许是一时激动想不出来该如何应对,回到家去,想好一整套的说辞才约见面罢。” “嗯,大概是这样的罢,好了,你去罢。”赵祁安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到底是女子的看法,总归是比自己揣测的要好罢。 赵祁安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衣裳。早早上床睡了,明日既要去见她,自然不能精神恹恹地顶着黑眼圈去。“翠儿,小姐在屋子里吗?”翠儿头一次在屋外,倒叫他不适应了。 “小姐在里头呢,公子只管过去,小姐不让我进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赵祁安脸上很快弥漫出了羞赧的红色。 拂过珠帘,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笼头发。水银镜里看到了他。李青蕖转过头看着他。 “你怎么又不敢看我了,前儿还好好的”李青蕖起身直直地向他走去。 她今日特地按着书上说的,穿了一件赤色主腰,淡粉色织金条的罗衫,一件杏色绵绸的旋裙,是温柔娇娇小姐一派的打扮,特地带上了他送自己的南瓜灯耳坠子。 “公子昨天说的可是认真的,可曾骗我?”李青蕖道。 她离自己不算近,但是赵祁安低着头就能看见她的裙边。 “我……哦对小姐是真心的”赵祁安磕磕巴巴说道。 “抬头看我。”李青蕖轻声唤他。 赵祁安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她今日打扮得很漂亮,耳上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耳坠子。他壮了壮胆道“我爱慕小姐,从叁年前见小姐第一面,我就忍不住想着小姐,原本我只打算考了秀才,有点名头就完了。可是小姐同我说愿请我入府,我珍惜与小姐亲近的机会,因而愿意走科举之路。昨儿,我酒醉一时吐露真言,小姐……小姐可爱我么?”赵祁安握了握拳头,伸出手来,却不敢碰她的小手,只虚虚拉着她的衣袖。 李青蕖向前走一步,轻轻搂住他的腰“我也是一样,我喜欢你最开始咱们相识的时候看着我时候的样子,好像怕亵渎了我一样,要么看痴了,要么看一眼就往旁瞟着别的东西。你醉酒时说的沉公子,他喜欢谁和我不相干,虽算是青梅竹马,他长大了从未对我有什么心思,我也不喜欢他对我冷冰冰的。说起来,你是唯一一个我…心悦的人。” 她的脸就这样轻轻贴着自己的胸膛,手就这样拢住自己的腰,他感觉身上被她碰到的地方都生出一团火来,烧得他面红耳赤。这样大的惊喜突然笼罩住他,飘飘然如堕进了云雾中。 “我以后不叫你赵公子,叫你……安郎,好不好?”这样一个陌生的称呼让两个人都有些羞赧。赵祁安尚未及冠,头发一部分还散落在衣襟上,她便挑起一缕头发绕起圈来。卷曲的头发像极了她凌乱的内心世界。 “你……既唤我安郎,我叫你蕖儿好吗?”赵祁安手不再捉着她的衣袖,而是同她一样,轻轻揽着她的柳腰。 “嗯,都依你” 屋外的翠儿用团扇遮着日光,一边给小雀儿添水。一边听着屋内两个人说着甜腻腻的情话。呵,若不是小姐许了她一两银子的额外月钱,她才不替这两个人在这热地里望风呢。 ———————————————————— 赵祁安:老婆主动抱我了,好激动!!(?′?`?) 14美人在怀(内含亲亲) 赵祁安被她拉进了她的闺房,让他直接坐在床边上,娇娇小姐的闺房的确与自己的不同,妃色缎子的床褥,藕荷色的纱帐子。淡淡的玫瑰花香,无一处不是精致的,无一处不是柔美的。 “安郎,你喜欢我什么呢?”李青蕖窝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她的头发上抹了桂花油,他低着头就能嗅到花香。 “我只觉得见了你与其他女子不同,我娘亲经营着小食铺,人来人往也见了好多的女子,可是见了她们我没有什么感受,只有你,我见了第一面就丢不开,放不下,忍不住寻求与你接近的机会,每每见到你,我就忍不住与你亲近,一与你亲近,我身上就发热,看,额头上潮漉漉的。”赵祁安道。 “那我给你擦擦。”李青蕖拿着自己的丝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小汗珠。 轻柔的丝帕上带着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 赵祁安捉过来她的小手,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圆溜溜的梅染的粉玉镯,衬得小手也格外柔嫩。 他轻轻揉着她的手心。 “哎呦,好痒呵。”赵祁安的手到底是男人的手,又是干过一些活的,略微有些粗糙。 “蕖儿,可知道什么还会痒么?”赵祁安笑道 李青蕖看了那些个话本西厢,自然便想到那上头去了,脸霎时红了。 “你…这才第一天,你就想做这些营生!也不觉说出这话来羞人!” “可我连卿卿的腰都搂过了,如何不能逗卿卿乐一乐?” “那怎么一样!青天白日的,怎好做这些不正经的勾当!何况咱们还不是正经夫妻,怎好行…床帏之事”最后四个字到底还是不能从她嘴里自然地流出,毕竟旁边的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 “蕖儿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想挠一挠你的腰上的软肉罢了,书上说,女子这处最是敏感,我便想试试。你怎么会想到那……房事上头,我赵祁安怎会是那种偷香窃玉之人。”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哦,我还以为你真是要…怎能如此随便呢。”李青蕖意会错了意思,更加羞涩了。埋进他的肩头上,又马上抬头一看,唇脂印到上头去了,清晰可见是个女子的唇印。 “怎么办呢,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不用怕,我回去拿竹盐搓一搓就好了。” “那我给你拿香粉先盖一盖,走在路上被人看见了可要说不清了。”李青蕖去取来一盒白茉莉花粉,轻轻扑在那红印上去。蕖儿的脸现如今离他这样近,他忍不住去看她,她往前探着身子,衣襟便有些散开,他看见她一大片洁白的肌肤。若是能把那罗衣脱了下去……便会露出两节又白又长的藕臂…… “嗯,我瞧着看不出来了,唔……”她的气息轻轻扑在他的脸颊,他一时春心萌动,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侧着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又香又软又湿润,唇齿中流露出来的呻吟,促使他睁开双眼,他爱这个女人,他要看着她如何地去感受这个吻的滋味,是痛快的,还是甜蜜的,羞涩的,抗拒的。显然她不排斥他,放心地将嘴唇交予他,任他索求。说来奇妙,没人教过他如何接吻,而他却无事自通般知道并且渴望去吻她的一方红唇。 李青蕖也没想到他竟这么大胆,刚刚才说了不做那偷香窃玉之徒,转头便来轻薄自己,她想用捶他几拳头出气,才抓住他衣领,便被他吻软了身子。 “唔……嗯啊……别…别,不要了,我要喘不动气了” 她如此说,赵祁安也觉得有些过分了,才松开她的嘴巴。那唇脂已完全不在她的嘴唇上了,嘴唇上亮晶晶的,只有可能是他留下的…口液,只有嘴角旁边的雪腮上是一片模糊了的红印子。 “你真讨厌!趁人不备,把人抱过去,还……这算什么正人君子!还有这茉莉粉,幸而我手稳,才只飞出去了一点,若是整盒倒了下去,你能来收拾我的床褥么。” “有朝一日,我娶了蕖儿作夫人,当然可以帮卿卿收拾床铺。”赵祁安仍抱着她的腰。 “我还没答应嫁你呢,再说,爹爹娘亲也不知道,等你什么时候同爹娘说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嫁你。” “待我金榜题名时,必会同太傅大人提亲,蕖儿已十八尚未出嫁,不是也在等我么?”他用手挑起她玲珑小巧的下巴。 “你倒这样相信我是为了等你么?”李青蕖故意要气他,还甩开他的手。 “那卿卿是等谁,说出个名字来,让我知道哪家公子有幸得了李太傅千金的青眼,也同我一样来作李府的入幕之宾?嗯?” “我不嫁人,难道不可以常伴青灯古佛,我爹爹得享朝廷那么多年的俸禄,便是专门给我造一座庙也使得。” “卿卿舍得我,去做那尼姑么。”他作势又要去亲她。 “不要了!”她努力挣脱开她的怀抱,坐在圆桌旁,她的脸一定很红,自顾自倒了一碗清茶降降火。 赵祁安随着她出来,还没等坐下,翠儿便进来了。翠儿见这两个人,嘴角上都是烂漫的红色,可想而知两个人是干了什么勾当。 “嗳,小姐,我只是偷偷溜进来打算喝杯茶的,外头这么热,我替你们望了这么久的风,可不能不算得辛苦啊,这银钱可不该少了我的。”翠儿仰着头道。 “好啦,知道了,端盆清水来,给赵公子擦擦脸。” “是!”这小姐和小掌柜倒也快,小掌柜前儿才醉着说喜欢小姐,今日就亲上了,用不了多久,只怕要娶了小姐。 待水端上来,两个人都拿了一块绢巾,给对方细细擦除脸上的唇脂膏。 缠绵了半日,外头天已有些暗了,“快回去罢,明儿再来”李青蕖催他。 “记得要念着我,不许想别人。”赵祁安捏捏她的手心之后,走了。 ———————————————————— 亲亲啦~可以拥有你们的猪猪吗 15书房之乐(男二×侍女H)(3460字) “香儿,你今年十六岁了对罢”沉舒羽坐在圆椅上搂着她。 “你呀在书房里也不老实,再说我几岁了与你何干。”她掰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圈着自己。 “我与你从去年起就开始有了肌肤之亲,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你正好是及笄之岁。也该嫁人了。”沉舒羽认真地瞧着她。 “我只不过是个婢女,及笄了又有什么不同,少爷说要我嫁人,要我嫁给谁?我的身子早已不干净了。还能嫁给谁” “不干净?谁说你不干净了,你若觉得是我碰了你的缘故,那也该是我脏,我碰了你,你也不干净了,是不是?”沉舒羽最不喜她以婢女自居。 “少爷何出此言呢,少爷尚可以娶妻生子,我是少爷的人了,别人也不会要我,可少爷不找那与少爷相配的大家闺秀,如今却只与我厮混在一起,这算什么。”香儿转头,让发髻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不去看他。 “可我心里只有香儿一人,只想娶香儿,又该如何?”沉舒羽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轻轻把她头上插的发簪一根一根拔下来,妥帖地放置在桌子上。 “少爷若真想娶我,便同老爷夫人说去,要娶一个婢女为正经妻子,老爷与夫人会同意么,你只说要娶我,夫人敲打过你不许娶妾的,你若娶了妻子还要同我……我连个名分也没有。”她自是知道配不上他的,他总是说爱她,却又给不了她名分,她都是懂的。 “我会给你名分的,香儿,我在等一个机会,等机会到了,我便同爹娘讲明,你只会是我的妻子,我也只会是你的丈夫,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沉舒羽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小衣穿的牢固,想必是她常穿的背后系了许多带子的款式。便隔着那府绸的小衣来回地揉搓她的奶肉。 香儿不明白他说的时机是什么,只是他又来撩拨她,身上不禁被他勾出火来“别……不许孟浪,经史子集的圣贤书都在这屋子里,少爷倒好,倒……倒干起这种事来了!” 沉舒羽已经把她的整个上衣都脱掉了,只剩下一件小衣,一看是牡丹纹的鹅黄绸子,正是他亲自为她挑的一件。 “可是我见了卿卿就忍不住,卿卿还特地穿着我送你的小衣裳,这难道不是故意要勾起我的火来么?嗯?” 沉舒羽把她转了个身,让她和自己脸对着脸,解了她的小衣裳“卿卿长了这样的好东西如何要用小衣裹着,就该把它露出来天天给夫君看才好。” “嗯……不,不行。”沉舒羽解了自己的衣裳便低下头吻住她的乳珠,手也是一样地不老实解了她的裙带,从小腹上往下滑去,探向她的私密之处。偏生她是个不争气的,他咬上自己的乳珠时便已经湿了,手指借着充足的花液,往那方密洞滑去,先是蹭着两旁的肉贴着直直进去。再是指头肚在里头绕着花心一周一周地旋转,打圈。全身的感受都不如这一处强烈。 “少爷嗯……不要,香儿不要这个……”房事也行了那许多次,那穴肉早已不再断情绝欲,一张一吸地收缩着,渴望着更大的东西填进来充满它。 “既不要这个要什么?嗯?香儿说出来,我无所不应”沉舒羽扯开了长袍,解了亵裤,阳具弹跳出来,撞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爷……不要手指……嗯唔……我要爷…要爷进来”香儿又羞又急,这种事向来都是他又快又狠,平日里根本不需要她去求他的,如今却起了这么个坏心思,真是恼人! “说出来,卿卿要什么?”那阳具已然勃涨得很大了,青筋尽显,顶头说粉又透着紫色,活像个染了颜色的杏鲍菇。不过比杏鲍菇要硬要粗,插进去的时候还会更大,让她欲哭无泪。 “香儿……香儿要爷的…爷的肉棒……插进来”他的手指在里头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方才还又加了一根,那声音还越来越放肆,让她觉得羞人得紧。 “嗯,我听不清?香儿不妨再说一遍?” “我要……我要少爷的肉棒…肉棒入香儿!”她甚少有这样的时候,抬头一看便是挂在墙上的先贤像,他们一看就是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之人,把她看得更加羞耻,低下头去双手直接去搂着沉舒羽的脖子。 沉舒羽这才把手指抽出来,水淋淋的,两根手指分开的时候,还牵扯着一根根的水丝。他满意了,尽数把淫水抹在两只白奶上,涂得均匀了,又用嘴吸了个干净。 他甚至不需要用手扶着阳具便能入进去,她是与他身体上最亲密的人,在洞口处磨一圈,便足够整个龟头上春水润泽。这一磨,又引得她一阵呻吟。 沉舒羽搂着她的腰,里头水液充足得很,不需多用力便能入进去。 “爷……你快些”香儿最恨他这样慢慢地磨,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沉舒羽捏了捏她因情欲而涨红的小脸“小淫妇,还不是你太紧,才圈得爷入不进去,喏,又是到了一半便卡住了” “我是淫妇?我看少爷更是好色之徒!都说沉家公子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背地里却是个重欲的色鬼!” 沉舒羽倒也没生气,坦然得收下了这个称呼,又道“嗯,我就是色鬼,要你看看色鬼是怎么入你的!” 他知道怎么才能入得深,把她的左腿曲折着一掀,扶着她的腰一转,又回到了原来的体位。阳物在花径里转了个圈,更让她酸软不已。 她一时看不到他倒觉得有些慌乱“爷怎么又不想看着我了?” “我想换个姿势入你”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这样一句话。 “哎呀!”沉舒羽突然站了起来,可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哪里站得起来。 “爷……不要,我站不住的。” “不怕,喏,你趴在桌子上便好” 她刚把手臂搭在桌子上便嚷着嫌太硬,太凉,沉舒羽笑了笑把身上最后一件袍子脱了下来,粗略地对折了几下搭在书桌上。 虽然这个姿势让她感觉有些难受又怪异,但是为了一解痒意,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嗯……爷……好……好爽利”他的肉棒又粗又大,结结实实地尽根入进去,直戳在花心上,把她的魂都要撞散了。 “嗯……香儿可舒服了?”沉舒羽捏着她白嫩的臀瓣,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操弄而不断地颤抖,便觉得满意极了。 “香儿……香儿舒服……” 沉舒羽看着前几日父亲送给自己的湖笔,又起了坏心思。 “香儿,可想试试不一样的新东西” “什……什么。”他已经入了她几百遭,下头又酥又麻,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水,自己连话都懒得说出来。 沉舒羽放慢了速度操她“我想……用这支毛笔来弄你,你觉得可好?” “不……不要!不要那个,我只要爷……只要爷入我”沉舒羽入她她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那千丝万缕的羊毛,想想都要发痒了。 “真的不要?”沉舒羽又问了她一次。 “香儿不要!香儿只要爷。” “好罢,那就让我好好疼疼你。”沉舒羽再一次加快速度用阳具去撞她的穴肉,不一会便感觉那内壁有些收缩,他知道她是快要到了。 香儿只感觉自己快要置身极乐之地的时候,他却停住了。她回头去看他“爷,怎么不动了?” “嗯,咱们坐下,我考考你,你若对了,我便给你。” 她却不知道他要卖什么关子,穴肉里还紧夹着阳具,但仍随着他坐下来。 只见他又拿起那支毛笔,她当他还存着那个念头,“不!少爷答应过我不用这个弄我的。” “我没有反悔啊,好香儿。” “来,你用这个,写问我的名字。” “可,这墨都有些干了,怎么写呢?”“你下头流出的水难道不够多么,嗯?” 她的脸登时更红了“笔墨纸砚怎好…怎好亵渎?少爷还是读书人呢” “我喜欢香儿,也喜欢读书写字,这两者结合起来,岂不是妙哉?” 他执笔朝两人下头结合之处探去,总是不故意磨蹭,两个人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提起笔,置于端砚上头,拿手指肚捏着,轻轻按压,便流下数滴水掉下去。 “我说香儿是水做的罢,是也不是。” 她羞愤难当,到底没有他有文化,可以随时能想出骂人的词来。 沉舒羽重复了几次,水终于够化开墨的了。毛笔在砚里搅动着,终于成了墨汁。 “来,写罢” 她接过笔来,想着这有什么难的,从小他开始写字的时候也带着她的。 “嗯!少爷你!”那阳物这时候倒在里头动起来。 “香儿只管继续写,我慢慢弄你。” 漫长的操弄如同凌迟,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歪歪扭扭写完一个“沉”字便手软握不动笔了。 “爷,给我罢,别戏弄我了。”肉棒在里头搅得穴肉突突地跳。 “香儿不成了,写不来我的名字?”他摸着她圆滑的肩头。 “爷想我写,我明儿写一百个好么” “香儿既写不来,我是定要罚你的”沉舒羽牢牢箍着她,双手贴着她的小腹,快速的挺腰操她。 “啊啊啊啊,爷,爷轻些!” 沉舒羽只当了这话是耳旁风,又操弄了十几下,她的穴肉紧紧地夹着他的肉棒,复又松开,喷出一股水液。 香儿顿时觉得灵犀透顶,倚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地颤抖着,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少爷拔出来罢” “香儿不成了?” “不成了,香儿不成了!” “也罢,今日就先饶过你”他扶着她的腰慢慢地抽拽出阳具,引得她又是一阵轻轻的呻吟。 从桌上拿过她的汗巾子来,用手握着告了片刻,阳精都喷在在了里头。 “少爷怎么总爱用我的汗巾”她嗔怪道。 “香儿身上都沾着我的味道,难道香儿的汗巾子不该沾上我的味道么” “少爷坏透了!”她道。 “我若是不坏,也给不了你闺房之乐了。香儿变成那深闺怨妇了可怎么好呢?” 香儿没理他 ,只想赶紧冲洗干净身子“爷抱我去洗澡,我累了” “遵命,我的好香儿” ———————————————————— 下一次收费应该在二十章以后的H章了 求珠珠(?ˇ?ˇ?) 16赵某自是感激不尽(含男二戏份)(3323字) “公子,老爷召你去书房呢”雪儿道。 “老爷没说有什么原因么?”赵祁安心中惴惴,怕的是自己同蕖儿的事情走漏了什么风声。 赵祁安入府已经半年有余,还是李老爷第一次召他去。赵祁安对着铜镜看了看脸,脖子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痕迹,转过身去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嗯,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祁安穿过小石子路,到了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在下赵祁安求见老爷。” “请进。” 赵祁安把前几日借的书先归还到书柜上,“不知太傅召我有什么事么?” 李世恒旁边搭了许多张帖子,赵祁安想大概是要呈给皇上的,封面都用金边做的纹样。 “赵公子来我李府可觉得习惯么?” “当然,吃穿用度上都十分妥善,每月叁两银钱,老爷还允许我可以随意借阅古书,赵某实在感激不尽。” 李世恒笑了笑,让赵祁安坐下。“若不是蕖儿同我说,本来倒是也不太了解你,其实,你能入府,基本上也是蕖儿起了作用” “是……小姐也是对我有恩。” “嗯……赵公子可想过成家。”李世恒捋着胡须看着赵祁安。 他的眼神过于直白了,赵祁安有些慌乱。“我…我想着先立业,后成家的。” “这话说的是有理,那赵公子心中可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吗?” 该说有么?说有又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说没有那是作假。 “嗯?赵公子不必怕我,你说有我也不会问那女孩的家世,没有便是没有,不必担心什么。”李世恒道。 “回大人话,有。” “嗯……好,我像你这个年纪已经与夫人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既然如此,那位女子可喜欢你么。” “是的,大人” “你想做官以后娶那个女子为妻是不是。” “到了我中榜的时候,我便会上门提亲,我不会辜负她的” “跟我说说这些日子里,你教了蕖儿些什么?” 李世恒这话锋一转,又问到这个倒更叫他不好说了,他哪里教了她什么东西,无非是两个人偶尔行一行酒令,猜个诗谜罢了。 “让赵某实话实说,我没能帮上小姐什么忙,小姐也是读过不少书的,只是不爱军事策论罢了,若是科举单单考些诗赋,小姐考个举人也是一点没有难度。平日里我也不过是和小姐吟诗作对,让小姐开心些,别的便没有什么了。”“你倒肯说实话,蕖儿平时没有人时时陪她玩乐,我招你到府里也是这个想法,你陪陪她,叫她开心些。她今年十八岁了,还未结亲,我们虽也想叫她寻一个好儿郎,她道没有中意的人选,我们就让她待在府里,开开心心的就成了。” “……”赵祁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赵公子可以回去了。” “遵命,大人。” “哦,对了,赵公子毕竟是外男,与小女还是要适当保持些距离,无论你对小女有什么念头,都不许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是”赵祁安听了这话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行了礼告退了。 回去之后,忙灌了口茶才平静下来。 “公子,可是渴了?里面的茶不多没了,我给公子煮一些。” 赵祁安看雪儿抱着艾草和香蒲才意识到今日是端阳节。 “不必,我自己煮就好了,你先布置这些东西罢。” “是,公子。”雪儿把香蒲做的花环挂在墙上,艾草研磨碎了加一点在香薰炉里。不一会就做完了。 “公子中午想吃什么样的粽子,我给公子去厨房拿。” “我不拘什么样的,混几个差不多够一盘就好。”赵祁安赏给了雪儿一吊钱,说她照顾自己许久,也该有些回报。 “谢谢公子!”雪儿领了铜钱便出去了。 艾草有股特别的苦味,他闻着倒也有些沉醉。 很快雪儿提进来一个食盒。一盘小粽子,一碟一小碟麻仁金丝的酱菜,一碗酸笋鸡丸汤。“粽子吃多了不消化,因而给公子装的少了些。多吃些丸子也是一样的。” “够吃的,雪儿姑娘费心了。” 剥开几个小粽子,吃了几个,里面有包的蛋黄猪肉丝的,有放了去了核的蜜枣,还有放了花生米碎的。吃一个喝一口汤,很快便吃完了。 * “娘,您怎么来了。”沉舒羽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迎上去。 “娘来看看你呀”最近天气热,娘怕你吃不进去饭。给你亲自做了几样。 侍女打开一个黑漆食盒,端出几碟菜来。醋溜藕丁,粉蒸肉,鲜椒鲫鱼,一碗胭脂米饭。 “娘真是费心了。” “吃罢,好吃才是费心的有用。” 吴音音转过头看着内室小塌上坐着一个人手中好像还拿着一些丝线。“是香儿罢,过来我看看做什么呢?” 香儿一味做活倒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听到夫人传话,拿着手中编的丝绳过去给她请安。 “夫人,我给公子编辟邪的手绳。”香儿道。 “我也给羽儿编了一条,羽儿正好一只手一条。” “做这些手工活可耗心神,你也来吃些东西罢,羽儿饭量一向小,这些肯定是吃不完的。” “香儿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羽儿平时也是拿你当姐姐一样尊重” “姐姐?呵,哪里有乱伦的姐弟呢”这话她当然只能在心中过一遍。 “谢谢夫人了。”香儿坐在了沉舒羽的旁边。 “来尝尝鲫鱼汤,这个时候的鱼是最鲜美的。” 香儿接过那碗汤却觉得闻起来有股异味,让她有些想吐。她疑心自己是有些受了暑气。可为了不辜负夫人的好意,她还是拿了汤匙轻轻挖了一勺鱼肉放进嘴里。 “呕……”她忍不住一下子吐在碗里。 “哎呦,怎么了。”沉舒羽和夫人一同问她。 “香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以前你也是能吃鱼的。”沉舒羽道。 “大概,大概是受了暑气,贪吃了些冰的东西罢,香儿也不清楚。” “去,请个大夫来”吴音音吩咐了侍女。 “夫人,不碍事的,我自己吃点药就好了。” “你哪里懂得药理,吃错了药比不吃的毒性更强呢!” “谢谢夫人了。” “喝口茶漱漱口。”沉舒羽给她倒了一碗清茶。几遍之后嘴里的鱼腥味才淡了。 “大夫,这位姑娘是什么病症?” 那白须子的老大夫也是去过几次沉府,了然小沉公子是未娶妻的,这姑娘又不是妇人打扮……算了,沉府的家事自己去处理罢。 “这位姑娘已有孕两个月了” “!!”震惊了在场叁个人。 “不可能!”香儿的反应最大,书上说没有弄进去就不会有的啊。 “香儿,这孩子,是谁的?”吴音音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关切的样子,心中已有了个不想相信的答案。 “这孩子……”她能说是少爷的孩子吗?她会不会被灌上一碗落胎药,会不会被逐出沉府?她害怕极了。 “孩子是我的,母亲。”沉舒羽大大方方承认了。 “你!你这个混账……” 香儿连忙跪在地上“夫人,是我…是我引诱的少爷。这孩子我可以落掉,毕竟不是嫡出的孩子,少爷还没娶妻,不能坏了少爷的名声。” “香儿!母亲,我要娶她,香儿从小就跟着我长大,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是我强要了她,母亲不要迁怒于她。”沉舒羽同样跪在地上给自己母亲磕了个头。 吴音音简直被这个儿子气晕,无媒苟合,还有了孩子。“我找你父亲来,你们自己同他说。” 沉舒羽牵着香儿的手跪在正厅的毯子上。“香儿既有孕了,坐着说。”沉砚清道。“羽儿想怎么样。” “儿子想娶香儿为妻”沉舒羽道。 香儿自己把手帕子绞来绞去,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 “香儿,你肯嫁给羽儿吗” “我……奴婢自知配不上少爷,少爷对我有情,但是少爷这样尊贵的人物,也该娶一个相配的小姐。” “香儿!”沉舒羽着急了。 沉砚清摇头笑了笑“香儿,我只问你,羽儿强迫你了么?” “没有,当然没有,少爷是好人。” “那就成了,找个良辰吉日成亲不就一举两得,双喜临门的美事。” “真的!”沉舒羽目光闪闪看着自己父亲。 “夫君,只是香儿的身份……”吴音音仍是觉得不妥。 “夫人忘了,咱们当年是什么身份,苦上加苦,也是一步步走到今日,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罢。” 吴音音听完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有些纠结,毕竟香儿是没有父母的孤女,总也得给她找个娘家。 “好啦,准了你们的婚事,给香儿找到一个合适的母家,就找个日子让你们成婚,香儿这肚子拖不了的。”吴音音道。 “谢谢……谢谢夫人。”香儿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爹娘”沉舒羽也很激动,自己准备了很多说辞都还没有用上,父亲母亲便应允自己可以娶香儿。 * “夫人,咱们李府要多一个女儿喽”李世恒看完沉砚清给自己寄的信,笑出了声。 “沉府怎么了?”顾斯拿过了信一看。 “ 羽儿和他的丫鬟有了孩子?” “是,那个女孩是个孤女,砚清总要给她找个母家,便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是挂个名而已,也没什么,我给他写封回信,应了就是。” “这羽儿倒是真有能耐,看着沉静,倒在婚前就让小丫头怀上孩子还要娶为正妻。” “他既愿意,咱们能说什么呢?好在沉兄家也是穷苦出身,不看重门第,若是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也是,倒也成了一段姻缘。” “婚宴在下个周就要办了,估计那姑娘是要过来住几日,得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这事便交给夫人你了。” ———————————————————— 求珠珠╰(*′︶`*)╯ 17大婚(副cp为主) “李老爷,李夫人,香儿给您请安”中午时候,沉舒羽随着香儿承马车到了李府,同顾斯安排的照顾香儿的侍女交代了一下香儿的忌口的东西和日常喜好。送了一些礼物给李世恒,又和香儿缠绵了一会,方回了府。 顾斯和李青蕖结伴去了香儿的厢房,到底都是女人好说话,顾斯让香儿安心住下,沉舒羽是李家的干儿子,既是儿媳妇,也不会亏待了她。吩咐丫鬟从库房里准备下叁匹绢纱,叁匹苏州产的织锦锻,两个金镯子,几支红宝石镶的簪环。全了作父母的情义。 “夫人如此待我,香儿感激不尽。”她下床便要给顾斯行礼。 “不妨事,别惊了孩子,这孩子未满叁月是最凶险的”一提起孩子,香儿总觉得羞耻,哪里有正经女孩家未婚便与男人……怀着孕嫁到男人家去,说好听些是双喜临门,说不好听的就是奉子成婚,女子不守妇道,未婚先孕。 顾斯还有事先走开了,让女儿留下和她说说话。 李青蕖还没有见过和她几乎一般大怀着孕的妇人,“香儿姑娘,你肚子里头有个小娃娃,可曾在里头踢你打你?” “他还算乖的,在里面还安静,也许是月份小了,若以后大些,也不一定就不会转性。” “香儿姑娘,你和小沉公子……嗯,从开始行事以来,多久才怀上这个孩子?”李青蕖在书上只了轻轻一笔带过的某某家小姐成了亲叁年,四年后,怀上了一个孩子。 “大概,大概已有两年了罢”被外人问到房事香儿更羞了,上一次被人问还是沉夫人问她和沉舒羽有了多久的私情。 “两年才怀上一个孩子啊,怀娃娃真是一件难事。”李青蕖自己便很喜欢小孩子,若有以后——她想和安郎生个女娃娃。 “李小姐也喜欢孩子?”香儿看着她有些陶醉的样子还真有些可爱。 “啊,是啊,我若以后成亲了,定要生个小娃娃。” “李小姐可有中意的男子了?” “我和他约定了,等他再考一次试,能做上一个官,就和自己爹爹提亲,爹爹喜欢读书人,他虽出身是商人,但是也是一步一步走了科举的路,想必爹爹是不会太讨厌他的。” “香儿希望李小姐有一段好姻缘,我是被他套住了,无论他之后对我好不好,我也只认他是我的夫君了。” “沉舒羽对你不好么!” “不,不是的,他对我很好,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主人,如今也成了我的夫君,只是我也没有见过别的男子,他在我眼里就是容貌品德最好的一个郎君了,只是他还会见到很多貌美的女子,我纵是相信他,也害怕他日后会变心。” “不怕,他若是对你不好了,我就让我夫君去打他,给你磕头认错。” “李小姐说笑了” “负心汉人人得而诛之嘛,不过依我看小沉公子应该是个好人的,不是那寻花卧柳之徒” “姑娘,厨房给您炖了汤,您喝吗” “我和李小姐说话呢,放在桌子上罢,我待会再喝。”自己毕竟是客人,平白住在人家家里,怎么还能养尊处优地吃着补品把主人晾在一旁呢。 “哎呀,我有什么要紧的,关键在你,怀着小孩子,还是喝点热汤才有用。” “打开看看,里头有什么?” “哦,是乳鸽茯苓汤,下头人加了点红枣,补气血的。” “小姐对汤也有研究?” “我娘常给爹爹做饭,我也跟着吃些东西,自然知道啦。喝罢,趁热。” “这汤很好喝,夫人有心了” “这不值什么,等你呀嫁给小沉公子,他照顾的肯定比娘要细心得多。” “希望……希望如此罢”香儿想着自己之后会有名分待在沉舒羽的旁边嘘寒问暖,不免笑了出来。 “香儿姑娘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难道是想夫君了?这才离开他几天呢。”李青蕖看着准新娘自己也觉得开心。 “哎呦,我才没有想他,夫人和小姐待我这样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小姐!小姐,赵公子找您呢,说向您求一样东西。”翠儿原本在屋外逗鸟,被雪儿找到了就同她说了事情。 “哦,赵公子是一位书生他教我写诗的,香儿姑娘,我要走了,明儿再来同你说话。” 他还缺什么东西是要向她求的。她想了想倒没想出来。 回到了自己屋子,赵祁安正坐在那里喝茶吃果子。翠儿识趣地给两人关上了门。 赵祁安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倚在自己肩头上,照常搂住她的腰。 “想我了?”李青蕖抬头笑着看着他。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不成么?”赵祁安早就不是第一次亲她了,但是每次还是会脸红。 “我的端阳节礼物呢,蕖儿可曾给我准备?”这几日沉舒羽娶妻,府上凭空多出一个媳妇,蕖儿都顾不上陪自己,天天跑去和那小媳妇说话,一个怀着孩子的少妇,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也不知到底有什么聊头。 “我的端阳节呢,你得先给我呀,哪里有女子巴巴先送出礼的事。”“喏,给蕖儿的。”赵祁安从袍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一只小巧的金步摇,两块衣料,还有一个小木盒。 她打开一看,竟不是木盒,是两件锦绸的抹胸。男子送女子这些,是顶暧昧的。 “你怎的知道我穿什么样的,万一大了,小了呢?” “我抱你的时候便知道了,还用着测量么?”赵祁安笑道。 “你又没摸过我……那里”李青蕖差点说出那个让人害羞的词来。 “我没摸过,难道眼睛看不出来?” “你下流!还敢看没出阁的姑娘身子” “是,我下流,以后我若有了名分,更下流的事情我说不定也做的出来。” “你看了什么书,变得这样不正经!” “你压在宣纸底下的西厢记啦,桃花扇啦……” “你还偷看我的书,你……”李青蕖说得出骂人的词来。被他哄了几下也就又好了。从木盒子拿出一块杏干,哄她吃下,杏干酸甜又开胃,中午剩了几个奶油小酥糕也又进了肚子里去。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李府的二小姐和沉家的独子结了亲。陪嫁就有十几箱奁,嫁妆,也浩浩荡荡运到了李府。 香儿端坐在梳妆台前,几个经验老道的婆婆给她梳头发,顾斯则负责给她挑首饰,很快就盘成高高的发髻,一支一支戴上成对的金钗,宝石簪环。香儿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大的荣耀,忍不住要滚下泪珠来。 “哎,香儿姑娘,这妆可画了一个时辰,别哭花了,李青蕖拿着草木纸折迭一下吸干净眼角的眼泪。 “谢谢夫人小姐,香儿感激不尽。” “不必,只要你能和羽儿夫妻和谐,这些感恩才是有用的。”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张灯结彩,香儿就这样庄庄重重进了沉府,自此成为了沉家的少奶奶。 新婚的宴席上,名流云集,喝酒奏乐,自是喜不胜喜。 新婚之夜,沉舒羽揭开自己新娘的盖头。 香儿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喜色。 “怎么了,夫人?谁给你委屈受了?”沉舒羽坐在床榻上抱着她。 “就你对我不好,别人对我都好。”香儿垂着嘴巴。 “你说说看,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你让我怀孕,让我担惊受怕的,不是你坏么?孩子又没有长在你肚子里,你自然是老爷夫人的宝贝儿子,你做错了还能怎样,所幸他们是仁善性子,不然现在我都没有命活了。” “乖,我从前就试探过爹爹娘亲的,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便是当初不同意你入府,我也一定护你和孩子周全。现在你既做了我的夫人,就把我当成夫君好不好?”“你要保证以后不娶妾室我就答应你,不,连通房也不可以有。”她急着要他先做出最基本的承诺。 “这些自然,还有什么,只管提出来。”沉舒羽笑着看着她。 “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今天就只有这些” “夫人,咱们安寝罢,咱们不睡,肚子里的娃娃也要睡了。”沉舒羽摸摸她隆起的的肚子。 “你去灭烛火,我不要下地。”她终于有了一点恃宠生娇的觉悟。 “遵命,我的好娘子。” ———————————————————— 求珠珠O(≧▽≦)O 18捉奸在床(微H)(5615字) “安郎,你喜欢小孩子吗?”小厮报信来道小沉夫人昨日生了个小公子,李青蕖又喜欢小孩子,跟自己母亲学了个虎头帽的模子,印了花。准备绣成一个送给那小公子做百日礼。 赵祁安坐着看她绣着小老虎的胡须。“当然,等我娶了蕖儿,我们再生个孩子,我定然喜欢。” “可我要是不想生呢?娘亲说生孩子会很痛的。”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那有什么关系,我唯爱蕖儿一人,有了小娃娃只是锦上添花罢了,若是没有,那蕖儿不必为了小娃娃忧思费神,那时候可要时时刻刻陪着我。”赵祁安把捏着她的小手把黑色的丝线穿到底布上去。 “什么时候你要娶我了再想孩子的事罢”李青蕖还觉得那一刻还远着呢。 “难道不是蕖儿自己问我喜欢不喜欢小孩子,自己想生,又怕我不喜欢孩子,是也不是?”赵祁安笑道。 她腾出手用指甲掐一下他的手。“才没有!” “好好,没有,蕖儿说叁什么就是什么。”赵祁安每次说话都是要顺着她的,他舍不得和她斗气。 “连他的小孩都有你绣的帽子戴,蕖儿不给我做些什么吗?” “端阳节那日不是给你给你做了一个香囊,你又不缺什么,要我给你做什么。”这男人也太贪得无厌了,她想。 “那小孩子也不缺东西穿戴,蕖儿怎么对他那么用心,嗯?不过他以后是你的干儿子罢了。可我呢,我以后可是你的夫君,哪有夫君比不上干儿子的道理。”赵祁安忿忿不平。 “安郎想要礼物?”她扬起脸看着他。 “自然是要” “那你闭上眼睛”赵祁安便乖乖把眼睛合上。 李青蕖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个算不算礼物?”她轻轻柔柔地说道。 赵祁安脸上又红了一片,“好蕖儿,这个礼物我倒想让你日日送我。” “耽于女色可不好,你还要去奔赴你的前程呢,老同我拉拉扯扯作什么?”刚亲完,她倒不认账了。 “蕖儿就是我的前程,我早已说过的,等我中了榜,就同你爹爹提亲。” “我不信,古往今来,再怎么是情种的男人也会为了名利折腰。” “蕖儿不信不要紧,再等一年,你自然会看得到,我若是变心,娶了别人,就让我不得好死。”赵祁安认真对着她起誓。 “说什么呢?这种话怎么说得,别说是你,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变心,你还发誓这样咒自己!” “蕖儿也不许,你若是爱上了旁的男人,我就把那男人的脸刮花。”除了赵祁安自己,没人可以娶她! “小气鬼!”她努努嘴。 “我就是小气,蕖儿爱小气的赵祁安么?” “……爱”她被他抱在怀里,吻铺天盖地地袭来。看来他的话,她还是听的,在家的时候能不敷粉便不敷,方便他亲她的脸。亲着亲着,他又去摸她的后背,顺着脊椎一道滑下去。 缠绵了许久,李青蕖才面色绯红地推开他“好啦,你还有书没温习完呢,回去看书去,我把这个绣完。” “我想在这看书,还有红袖添香,多好。” “胡说!你在这屋子里你还能看的进去书才怪呢。你乖乖去读书,我绣完这个给你做酒酿圆子吃。”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摸着赵祁安的头。 “嗯,多读些书,好早日能娶到你。”他起身还是不忍心走,捏捏她的耳朵。抚抚她的鬓角。 “读书时要清心寡欲才好,不许想我。”她嗔道。 赵祁安反问她“那忍不住该怎如何?” “你去讨一张我爹爹的画像,把画像挂在你面前,看你敢不敢想我。”李青蕖戳着他的衣襟笑道。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他亲了一下她的鼻尖,走了。 抄书背书比起和她相处来还是枯燥了些,但是他唯有做官,李老爷才能看得起他,他才可以娶她为妻。 温习了两本书,又临了两张字帖,真学起来倒也进入了状态。 肚子也不太饿,叫雪儿给他沏一杯雀舌润润喉咙。 不久,雪儿就拿着一个托盘过来,“公子,茶沏好了,这是翠儿送过来的酒酿圆子,让我代为传递。” “好,你放下罢,不必去帮我传饭了,今日早饭吃的多了。” “是,公子。”雪儿拿了托盘便走了。 赵祁安打开盅盖,淡淡的酒香混着米香,拿起勺子来吃了一个,藕粉搓的外壳,里头包了一点玫瑰酱。想到是她做的,他一点儿也没有浪费,都尽数吃了。 李青蕖闲来无事,脱了鞋,到床榻上去,从枕头下抽出来一本翠儿给她采买胭脂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的诗集。 是诗集,也是香艳的诗集。集市上这种书是不会摆在明处去卖的,需得找那角落处才寻得到。 她翻了几页,又揣摩了那些情景 不免也红了脸。什么“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欲罢檀郎扪弄处, 灵华凉沁紫葡萄。” 床事当真有如此美好么,引得这些个文人墨客引以为风流之事。若不是娘亲从小教育自己不要轻易相信男人,她倒真想和…… “蕖儿睡了?这还没到晚上呢”顾斯看着她把纱帐都放下来,想来人应该是窝在里头。 李青蕖连忙把书塞进褥子下头。把床帐挂到钩子上,“娘,我没睡呢,在床上躺会儿。娘亲来有什么事么。” “赵公子怎么没在?” “他还要温书,还要考试,我这边没什么的,就让他回去了。”“你倒是肯对他好,每个月这叁两银子他赚的倒也太容易了些。” “这个是爹爹定的嘛,那也不干他的事”李青蕖一下一下捋着自己的头发。 “我倒是不晓得你爹爹干什么对一个书生这样好,又没什么家世,商人之流也没有赚的多少银子。”虽说李世恒当年也是如此,到底他是自己当年心仪的人,到了这小一辈,还是接受不了。 “哎呀,娘,人家就是要走科举的路,管他有没有钱,有没有家世,有文采照样可以榜上有名的嘛。” “瞧你这么维护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若是真的,这个女婿我可不中意。若不是羽儿娶了那个小丫头,我定要撮合你们两个。” “我……我不喜欢赵公子啊。” “小鬼头,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娘给你带了好东西。起来看看。” 她披上一件衣裳下了床,桌子上摆了一个小包袱,她打开一看,是好多麻绳捆着的油纸团。“啊,是艾草糕,还有黄米糕。” “你姥姥让小厮驾车送过来的,想着你爱吃,给做了这么一个包袱。” “嗯,姥姥最疼我了。娘也吃吧。”李青蕖拈了一个艾草窝窝糕给自己母亲。 “我自然也是有份的,这些都是蕖儿的。” “哦,好吧。”李青蕖就着茶吃了五六块小糕点。 “这个叫翠儿给你放到井里,一下吃太多可消化不好。” “知道了娘亲。娘亲要走吗?”外面的天已暗了,正好该是爹爹回来的时候。 “我回去照顾你爹爹去。蕖儿到院子里走走,别积了食。”顾斯一道说一道提着裙子跨了门槛。 “好的娘。” * “雪儿,给我剪剪烛花,灯暗了。”赵祁安有些看不清书上的字。 “是,公子。”她漫步过来把烛芯挑了一挑。 书桌被照亮了几分,可这声音…… “蕖儿!你怎么会……”赵祁安又惊又喜。 “今天是七夕节啊,你陪我出去放河灯好不好,安郎。”她站着摸摸他头上的小发髻。 “可……你怎么过来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锁了门”他实在有些惊讶。 “这还不简单么,翠儿给我偷来了钥匙,我就打开啦。”她得意地说道。 “陪我出去罢,我已经同爹爹说啦。我们去看看月亮。今日外头会很热闹的。” “可不会被老爷发现我们……翠儿没同你一起么”她头一次这样的“离经叛道”倒叫他很不适应。 “我想和你一起,翠儿在旁边岂不碍事?人家为了你特意把这钥匙都偷来,安郎不会扫我的兴罢。”李青蕖故意努努嘴,轻轻捶了捶他的肩头。 “李小姐盛情相邀,赵某也不好不从。”赵祁安到底还是不想让她不开心。 两个人前后脚出了门,一出去李青蕖就主动牵上他的手,等到一辆马车,便给了他几文钱让车夫拉着去河边。赵祁安先下车,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下来。 “安郎,你瞧,那么多人呢。”李青蕖看着黑夜里亮着的点点星光,开心极了。 赵祁安许久没有出来了,也颇觉有趣。 “安郎,咱们买个灯放。”她早就看见那有个搭着铺子的老婆婆,地上摆着锦鲤灯,荷花灯…… “随你,咱们又不缺银子。”赵祁安被她拉着去了那小铺子。 “小姐,是要买灯么?”老婆婆招呼着。 “我想买这个粉荷花的,安郎你要什么?”李青蕖道。 “我同你要一样的便好。” 一共六文钱,赵祁安从衣兜里数出几枚给了她。 “公子,小姐,这灯里可以放字条的,把自己的愿望写下来。” 老婆婆给了两张字条,两只毛笔。李青蕖偷偷侧眼看了他一下。提笔写下“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写完了她就要去看他的。 赵祁安写的是—— “鸳鸯交颈期千岁, 琴瑟谐和愿百年。” 两人都看了对方的,相视一笑。老婆婆给两盏灯点上小火苗。两个人挽着手,提着等,来到了河边。 旁边大概是一对夫妻,丈夫抱着小孩子,娘子脚下放了叁盏灯,大概是全家人许的愿望。 “安郎,以后咱们成亲了,还要出来放河灯。”她看着他,坚定道。 “好,都依你,蕖儿以后生个咱们的孩子,我们到时候抱着小家伙来,好不好?” “好罢。”她手指一下一下扣着灯柄。赵祁安得到肯定的答案,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蕖儿当真是爱我的。” “放河灯罢。”她躲开他充满戏谑的目光。 两个人把字条放进去,轻轻把灯放在水面上,伸出手拨弄几下水面,河灯便向远方飘去。 赵祁安情涌心头,一下把她拥进怀中,她乖巧地窝在他双臂之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情难自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开始只是两片唇贴着,慢慢地,一小截香舌点了点他的嘴唇。 李青蕖和他亲吻向来只是蜻蜓点水般碰碰双唇。现在她却想试试书中所写的。她轻轻用舌头叩开他的牙关,里面是同样的温热湿软,两个人的舌头终于碰到一起。 赵祁安一时有些呆滞,很快又亢奋起来,感受她小舌的香滑软嫩,交缠起来,发出啧啧的水声。 “唔……安郎,安郎,我喘不动气了”赵祁安本来越吻越投入,差点就吮住她的舌根了,听到她的求饶也只好放开她。 李青蕖含羞瞧着他的脸,掏出丝帕把他唇上的口液擦拭干净,擦完了,赵祁安又握住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嘴巴也擦干净了。“安郎,我爱你。”她拿着他的手交叉握着。 “蕖儿,我也爱你。”他低下头亲亲她的脸颊和额头。 两个人抱着腻了一会,她说口渴,两个人又去买酒喝,喝完叫了辆马车回了府。 “安郎,我怎么感觉有些醉了……”赵祁安本打算送她回房间接着回去。没想到却跟着他一起进了她的闺房。 “安郎,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她娇媚的声音让赵祁安难以招架。 酒是色媒人,这话说的不假。他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压在了她身上。 他低着头吻她,一下一下,亲到脖子,锁骨处。她穿的衣服并不多,把两层薄纱一脱就剩了一件蜜茶色的抹胸。大概是男人的天性,手隔着布料去揉她的胸。 “嗯……安郎,好痒,好痒呵……”李青蕖纵是只有叁分醉,也忍不住贪恋他,想让他带给自己极乐。 “蕖儿,你好香……”赵祁安第一次这么贴近她的肌肤,还是在床上,多么刺激! “安郎,我想要你……”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 “李青蕖!赵祁安!你们出来!”顾斯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这样大胆,她和李世恒坐在亭中赏月,就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身影绕过竹林,好像去的是蕖儿的屋子,两个人悄悄跟过去,却发现了这桩丑事! 是顾斯!!! 还在床上缠绵的两人一下如同被雷击中,是顾斯!李青蕖心中懊恼,怎么骗骗被母亲发现了。赵祁安一下子就也醒了,亲热被蕖儿的母亲撞破,他纵身为男子,也太羞人了。 两个人连忙把衣服穿戴整齐,互相让对方看看有什么仪容不妥的地方,确定没什么的时候,才灰溜溜地出去。 没想到李世恒也在,天要亡她么,被父母撞破了这件事,真个羞死人了。 “赵祁安,给我跪下!”顾斯太生气了。 赵祁安跪下,李青蕖也跟着他一同下跪。 顾斯一时皱起了眉头,“赵公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蕖儿的闺房呢?”她努力遏制住自己想打这个年轻男人的冲动。 “……”赵祁安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她主动过来找的他。 “是我,我想和他一起放花灯,然后就让翠儿偷了钥匙,我过去找他,然后我们一同出府……”李青蕖小声说。 “好个翠儿,就是这么照顾自家小姐的!算了,先不提她,我反正是要罚她的,蕖儿,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还有,这是不是你们第一次……还是以前已有了首尾!” “是,女儿喜欢赵公子。这……就是第一次,以前没有过……” “赵公子也喜欢我家蕖儿是吧?”顾斯感觉头上都快冒出火来。 “是。”赵祁安自知心中有愧,一个书生一无所有的身份这样就去引诱了千金小姐,企图无媒暗合,实在是作孽。“赵公子,你现在有什么呢?喜欢我家蕖儿,你不娶她就打算先要了她的身子?让她只能嫁给你?” “我……我一时情难自禁就……但我是真心想娶蕖儿的,明年就是考进士,我想做了官之后就…就上门提亲……” “好了,夫人,别生气了,瞧你,脸上红了一片。他既这么说了,就让他这么做好了。”李世恒刚才未发一言,实在是他插不进去话来。 “不,纵是他考中了,我也不认他这个女婿,他才入府两年,谁知道他的真面目,若是只是想借李府来一步升天,又该如何!” “赵公子也是自己一步一步考上举人的,一点水分都没有,纵是他考进士,我又不会授意考官给他漏题作假。赵公子若肯凭自己努力做官娶蕖儿,也是一桩美事嘛。”李世恒还是满意这个年轻人的。 “若他是个好人就不会婚前去和蕖儿……可见他德行有亏”顾斯看着这个可能是她女婿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满。 “若夫人这么说,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夫人不还是愿意嫁我?”李世恒笑着说。 !!!跪着的两个人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那!那不一样的!”顾斯感觉陈年往事被剥开外壳,当年的她和李世恒更为离经叛道,婚前的几次亲热,顾斯的爹娘一直一无所知…… 顾斯一时说不出话来,但还是胸中有气。 “不过,婚前这样确实不好……我想个折中的法子。赵公子考中举人若你和蕖儿都没有变心,我就同意你娶蕖儿,但是到你考试之前,你和蕖儿不能相见,我安排人把门锁起来,派人看着。可好?” “不好!爹爹,还有将近一年呢,我一面都不能见他么,再说他要是考不上呢……”李青蕖不能想象那么久都见不到他。 “蕖儿!”顾斯又生起气来,还没嫁人,心都飞了。 “那就一个月见一次,每个月的第一天,我叫小厮来看着你们,这样可行?” “是,我愿意,李大人。”赵祁安一听有机会娶蕖儿,又能每个月见面,他觉得已经是很满足了。 “赵公子的文采尚好,依我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中举,若是这次考不中,赵公子便回家自己预备考试罢。” “是,谢大人给我机会,赵某已是感激不尽了。” 总算一个月能见一次,李青蕖觉得也算有了点宽慰。 “就依爹爹说的……蕖儿愿意这样。” “夫人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女儿大了,我已是管不了了的。”顾斯还是气哄哄的。 “娘……气大伤身呢”李青蕖过去扯了扯娘亲的裙子。 “好了好了,蕖儿你去睡觉,赵公子回房间去罢,世恒你回去给我按按头。” ———————————————————— 可以得到你们的珠珠吗(???) 19思之若狂 “夫君,你真打算让那小子娶蕖儿?”顾斯倚在李世恒怀里,让他捶着背。 “我看他还不错,不像那等攀附权贵之人,他也和蕖儿相识多年了,蕖儿就爱他,咱们能怎么办?”李世恒道。 “我怕蕖儿被他骗了啊,蕖儿从小没接触几个男人,若是那小子就说些花言巧语,以后再找了别的女人,怎么办呢?”顾斯怎么也不看好这个所谓的女婿。 “儿孙自有儿孙福,便真有什么不好的,咱们能怎么办,就那那些家世好的公子哥,他们就一定对蕖儿好么?除了羽儿,咱们还知道谁?既然也没有别的人选,那就先这样罢。” “什么叫没有别的人选!我的蕖儿难道就只配得上他?只要眼巴巴指望着嫁给这么个人!”顾斯看着李世恒,叫他的话气到了。 “那蕖儿又不喜欢别的男人,那我也没有办法啊,那依我看,若是怕他变心,就跟他说好,若是想和蕖儿成亲,便入赘到咱们府,若是日后有了孩子,只了一个,便和蕖儿姓李。若是有两个,便一个姓李,第二个姓赵,一般男人可接受不了这些。”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一般男人哪里会肯入赘到妻子家,就是你当年也不肯……” “我当年不想受岳父大人的掣肘嘛,再说当年我可是执意让蕖儿姓顾,是斯斯说我的姓好让蕖儿跟我姓。” “你又和那小子不一样……” “乖啦,有什么不一样,等他真考中了,再同蕖儿好好说道说道,若是还执意要同他一起,那就由她去罢,孩子是我们生的,可她的夫君该她自己捡。” “好罢,那就按你说的。”顾斯最终还是妥协了。 * “翠儿,我好想他……”李青蕖百无聊赖,只能和翠儿一起下下棋。 “还说呢,小姐这次偷偷溜出去,害得我被夫人扣了半年的月钱。” “哎呀,月钱有什么,左不过十几两银子,我拿个银锭给你就是。” “果然小姐还是对我最好!” “我想现在就见他……父亲真是的,让我一个月见一次,还要派人看着我。” “小姐若真想见赵公子,也许能有法子。” “有什么法子,快说呀。”李青蕖一听重新来了精神。 她想了想说道“白天人多眼杂自然是没什么机会,晚上的时候,虽然老爷排了人看着门,但是总会有疏漏的时候,如果就有那么个人吃酒啦,打牌啦,让赵公子翻墙过来不就好了。” “他是个文人,如何翻得过来,这个法子行不通。”“不是有梯子么,再说南角那颗树又大又弯,树枝子伸到了那边,对于一个男子来说,不成什么问题的。” “这法子倒有点可行。等再看看看门的都是些什么人,再考虑罢。”李青蕖心不在焉,棋下了两局都输了,她也就不下了,自己去卧在塌上看了会书。 * 这天是沉小公子的百日宴,李家也自然被邀请参加。 “娘啊,为什么不让他也来呢?那么热闹的场面,他也该出来放松放松嘛。”李青蕖握着自己娘亲的手摇晃着。 “你是那小孩的小姨,他是什么人,和沉府有什么关系,把他带来,和你眉目传情么?”顾斯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你呀,乖乖等着月初吧。”顾斯摸摸她的手,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为情所困的样子,真是随了她。 沉府摆了几桌宴席,李家坐在主陪的圆桌,离主人靠的近些。 小沉夫人身着桃红对襟短衫端坐在哪里,小公子在旁边由乳母抱着。大概是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没怎么动弹。 沉老爷端起就来敬来的宾客,感谢他们抽出时间来参加孙儿的百日宴。 李青蕖也跟着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青梅酒。 菜很快就上齐了,没有在身边她也觉得没什么趣。吃了几口乳鸽肉,豌豆虾仁,喝了一碗豆腐酿汤就放下了筷子。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到了正厅,乳母抱着小公子让众人看看。小婴儿被小绸被裹着,安详地闭着眼睛,虽还太小,众人都道是个俊俏孩子,把礼物都送了出来,有送金项圈的,玉手环的,也有送小衣服的。李青蕖做的小虎头猫也让翠儿拿了过去。 小婴儿终于醒了,嚷嚷着,小沉夫人以为是饿了,把他抱过来,和众人行了礼,先回了房间。让沉舒羽继续招呼客人。 李青蕖也偷偷溜了出来,跟着香儿去了她的房间。 “夫人,这孩子长的好漂亮。” “这孩子就是太调皮了,我还以为是他饿了,结果只是叫我抱。”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露出宠溺的笑容。 “姐姐,生孩子疼么?”李青蕖趁着机会赶忙问上一问。 “我倒不是很疼,产婆说我以前做活做的多,身体就好,这孩子刚生下来比旁的孩子要小一点,大约一个时辰就生下了他。” “哦,是这样。” “李小姐可找到如意郎君了?关心这个问题。” 李青蕖就把她和赵祁安的故事删删减减说了一遍。 “那不很好么,依我看男人的性子是该磨一磨,如果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怎么会珍惜呢?一个月不见若还感情如初,那就很好。至于李老爷和夫人,毕竟只有你这样一个独生女儿,你若执意要嫁,也不会拒绝罢。”她道。 “香儿姐姐是过来人,想必说的话一定有道理。”李青蕖道。我只不过是愚人之见罢了,毕竟我和夫君同你们也不太一样,我总归是先有了孩子,可小姐又不可能在婚前有孕,我觉得关键还是要赵公子让岳父岳母满意才好。” “也对。”李青蕖点了点头。 小婴儿扭动着身体想往床上去,她就解开了布被,把他放在了床榻上。 “这孩子有小名么?”李青蕖问道。 “他呀叫沉子华,小名就是华儿”香儿道。 “他真可爱。”李青蕖看着这小孩子扭来扭去,一会爬上迭好的被子,一会又爬下来。 香儿提出让李青蕖抱抱他,开始她不敢,怕摔了他。 慢慢的,她用手臂圈住他牢牢地抱住,轻轻地摇晃。小孩子看着她咯咯地笑。 “以后我要能生个这样乖的小孩子就好了”李青蕖逗逗小华儿的小鼻子。 “相信李小姐定会如愿以偿的” ———————————————————— 卑微雪球,在线求珠╮( ??ω?? )╭ 20亵渎(H) “公子,该吃饭了。”雪儿已经唤他了。 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读书,不然该怎么能做官娶她。 他揉了揉太阳穴,把书合上,准备吃晚饭。按他的要求,雪儿给他拿了一瓶玉壶春。喝了酒好睡觉。 一盘的清蒸鸭子,一盘炒笋,一碗火腿焖饭。一边吃,一边喝酒。酒香着实醉人 饭还没有吃完,酒已喝尽了。 他从小喝酒便不多,入了府之后也有了机会喝酒,酒味辣辣的,他虽不是多么喜欢,但是喝几口肚子里暖暖的,格外催眠。 赵祁安把一壶酒饮尽,头已经有些晕了,就脱鞋上了床。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女人的身影,他以为是雪儿,嘟嘟囔囔道“雪儿,我今天早睡觉,你不必管我了,收拾东西就走好了。” “你把我认成别的女人?赵祁安,你看看我是谁!” 他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是他的蕖儿!“蕖儿,你怎么会来……门都锁了,还有人看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点事情还要问么…人家好心看你睡觉不盖被子要给你盖上怕你着凉,结果呢!你居然叫别的女人,早知道,我还是不要过来的好,扰了赵公子的好事!”她气冲冲地要走。赵祁安忙拉住她的手。 “是我,我喝酒喝得多了昏了头,眼睛不好把你认成了旁人,我与那丫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我的心意,蕖儿还不知道么!”赵祁安急忙为自己辩解,女人最是敏感多疑,他就怕说不清楚,惹恼了她。 “你的心意?你说的心意不过是嘴上说说,谁知道你是怎么写 想的,是不是在骗我……” “我要是骗了你,就叫,就叫我走出去跌倒个半身不遂,叫我投湖自尽!” “不许胡说,你便是这样做了又能证明什么?” 赵祁安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蕖儿还是不信,我……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里头是不是只装着你!” “好啦,我知道了,安郎心里有我,咱们都认识多久了,我会不知道安郎是个什么性子么!”李青蕖往床榻里头又坐了几分。 “安郎爱我,我也爱安郎,咱们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夫妻。”她抱住他 赵祁安,亲了他一下。 “蕖儿真好,我不会辜负蕖儿的。”赵祁安握住她的细嫩的小手。 “安郎……前几日,咱们没有做完的事情,今日做了好不好。”她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赵祁安听了有些吃惊“我……我那天喝了酒,一时冲动才……夫人说的对,我一个男人不该在咱们婚前就…就要了你,这是对你的不负责任。”“不负责任?我不信,那天你只不过醉了叁分,我娘亲一说话你马上清醒,那是喝醉了么。只不过是想借着喝酒的由头和我行事罢了,如今爹娘不在,你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愿意早早就把自己交给你。”李青蕖搂着他宽厚的脊背,柔声道。 “可是……我怕,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怀上孩子该怎么办呢?到时候我怕夫人责怪你。” “娘亲才不会罚我呢,要是真有了孩子,娘一定会很快把我嫁给你的,就像沉舒羽和香儿一样。” “我……”赵祁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许说“可是”“不要”,你想要我,就要了我,我是安郎的人,安郎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青蕖含情脉脉看着他,拿开手便吻上他的唇。 “唔……”赵祁安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主动,盛情难却,他也抱紧了她,吻得更加深入。 她的手已经开始偷偷滑下去解他的衣带了。赵祁安抓住她的手,“蕖儿,你可想明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蕖儿不怕,我知道安郎不会辜负我。”她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和他更加亲密。 “嗯……”赵祁安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先是探下身把她的绣鞋脱了。又再次和她脸对着脸。 “蕖儿,你真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所幸,你竟也喜欢我。”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和当初那个害羞的小掌柜在一起呀。” 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身下更硬了几分。外袍已经被她脱去,他本想先解她的衣裳,但是她说怕羞,让他先脱了自己的衣裳。 赵祁安笑了笑,直起身把里面的衣服叁下两下脱了个干净。他是文人身子,不怎么强壮,手臂上也没有什么肌肉,只下半身,黑色的毳毛中长出一根深粉色的肉棍子。头部大些但颜色稍浅,是淡淡的绯粉色。 “安郎,它怎么这样大!”他的阳物怎如此张扬舞爪,足足有五寸有余,和她在书中看的插图一点都不一样。 “那…便就是这样大,蕖儿害怕了?” “我不怕,也许我能容纳得了呢”她说这话纯是给自己壮胆。 赵祁安笑了笑开始解她的衣裳,脱了合领衫,解了裙带,一颗一颗解开了主腰上的扣子,再褪了她的亵裤,她终于赤裸着面对他。 “你好美……”白嫩嫩的双乳,平坦的小腹,稀疏的毛发。赵祁安想看看她的那处是什么样子。他往后退了一点,想掰开她禁闭的双腿。 “安郎,别瞧,我……我怕羞”她道要灭了那烛火,不叫他看。 “别怕,别怕”女孩的力气到底没有他大,少女的私处终于暴露在他眼前。淡粉色的花唇,中间的花心子颜色更浅,泛着一点点的水光,像极了茶花上清晨的露珠。 “蕖儿身上真是哪里都漂亮……”他的笑容里与以往不同,带了一丝淫邪。 “安郎,把烛火灭了罢,我怕…怕羞”她刚才怎么也没挡住他看那地方。 “好,我去灭了,床上的事情应该听女人的”他把灯用灯罩盖住,便没了光亮。 再次上床,他先是去亲她,从脸一直亲到锁骨,路过双乳的时候,先亲了亲那雪团子似的乳肉,然后这只手轻轻握住,去亲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揉着另一只。亲着亲着就变成了婴儿一般的含吮。 “唔……安郎,好痒,哎呀,不要用牙磨它啊”他真是太坏了,含着咂了半天还要用牙去磨那里,若是红了该怎么办。 抬起嘴来,左边那只乳已经布满了水光,他又去安抚另外一只。 她的呻吟声也是这么好听,像小猫咪发情一般高昂娇媚。 他先把手探下去,摸了摸下面的穴。很好,已经能摸到水液了,但是大概还不够,书上说,要能滴下来才算够。 他的手指从上到下,又是打圈,又是刮蹭,那颗小巧的肉蒂很快便挺立起来。接着手指向下移动,摸到了那个小洞口,那就是他要进的温柔乡,他刚伸进去一点点,她就叫了起来,不让他继续进去,她说这样实在太痒了。 他听她的话,只在洞口处浅浅抽插。旋转着打着圈。就是这样她也流了不少水。 “蕖儿,我要……要入你了”他摸摸她的脸,哄着她。 “安郎,轻轻的,我……有点怕疼”她蹙着眉,鼓着嘴,更让人怜爱了。 他亲亲她脸,握着硬挺的肉棒朝那水淋淋的穴口探去。 “啊啊啊,好疼”那龟头还没入进去。 “乖蕖儿,我还没进去,是你太紧张了罢,别怕。” “那……那继续吧,啊!” 他一挺腰,龟头还是撞了进去,终于把穴口撑开。 她疼的头上都沁出了薄汗。他还要往里入。 “蕖儿,里面好湿好软……”他迷醉于她的私密水道之中,紧紧地包裹住他的阳具。快意在他身体里流窜,这也是他的快乐的源泉。 “乖蕖儿,你且忍忍,我想再进去一些,你看,只入了一半不到。”“好……好罢”速战速决总归比那慢慢的磨要好许多。 他扣着她的腰,狠下心来,肉棒子全插了进去。 “要死了啊,好痛,安郎你太过分了,偏生要长那么大的东西!还要来折磨我!”她控诉着他。 “蕖儿乖,我不动了,你且歇歇。我这东西天生就生的这样,蕖儿就遇上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总之现在也换不了人了” 她疼的落下泪来,又被他一颗一颗含了去。 过了半刻钟,他才轻轻挺动了一下腰腹“如何,蕖儿 可休息好了吗?” “好像不太疼了,安郎轻轻的动。” 赵祁安如获圣旨,开始慢慢插进抽出,囊袋轻轻拍在她的阴部,发出让人脸红的啪啪啪的声音。 “嗯…安郎,好舒服,嗯……” 她是他的女人了,她的腿被他扳着,她的穴紧紧含住他的阳具,唇儿也被他含着。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 抽动了百十下,他已有了射意。“蕖儿,我要抽出来了……” “嗯,别紧夹着我,不能弄在里头。” 他使力把阳具抽了出来,射到了她小腹上,弄了浓白的一滩。 “蕖儿可爽利?”他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嗯?蕖儿怎么不说话?”他再一睁开眼睛,发现她背对着他。“怎么下去了,地上凉,你没穿鞋呢,来,上来。”赵祁安握着她的手臂往床上带。 “公子!你放开我。”她打着他的手。 这声音不是蕖儿… “雪儿!!你怎么会在这!” 赵祁安终于醒了,看看自己还完整的衣服,只是两腿之间有点湿黏黏的。竟是一场春梦! “公子,你还好吧,刚才您一直胡言乱语。” “我…我没事,酒喝多了,说胡话罢了……你走罢。” “好,雪儿走了。” 21伺机而动 赵祁安不好意思让雪儿拿去换洗脏浊的袴子,把袴子子收了起来,隔天沐浴的时候用了个澡盆混上澡豆泡了,冲了两三遍才干净。 顾斯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遇人不淑,她又那么单纯,自己岂不成了罪人了。所以她决定还是找赵祁安再聊上一聊。 “夫人您来了。”雪儿在门口逗着小猫玩,看着顾斯来了,连忙请安。 “不必声张,你且玩自己的去”顾斯悄悄地掀了门帘进去。 左边是床旁边有一张桌子,顾斯能看见他的背影,提笔蘸墨大概是在写文章。 “咳……”顾斯清了清嗓子,赵祁安一回头便看到她。连忙起身过去给顾斯行礼。 “夫人有礼。”赵祁安两手抱着作揖。心里却在打鼓,蕖儿的父亲上次看来并不是很反对,只是夫人并不中意自己同蕖儿好。 “赵公子,坐吧,咱们再谈谈,上次蕖儿也在,老爷也在,人多了,有些话我也一时想不出来该怎样说”顾斯平平淡淡地说。 “是,夫人。”赵祁安在顾斯对面坐下。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赵公子当时想走科举的路子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权力?地位?还是银子?” “赵某说一句实话,若没有遇到蕖…李小姐,我当初考了秀才就不会继续考了,她当时和我说,如果我能考中举人 ,她就会说服李大人请我入府,当时也害怕这话是玩笑话,可是我还是去做了,我考中之后小姐还是没有定亲,我想我便有机会了。李大人让我入了府,我就有机会和小姐亲近……”赵祁安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也还是担心顾斯不理解他。 “若赵公子说的是实话,倒也是个痴情的人。我再问赵公子一件事,赵公子以后可有纳妾的打算?” “没有,我爹爹也只有我娘一个人,我爹爹死了,我娘至今未嫁,我也不会纳妾的。” “那赵公子肯不肯入赘李府?”顾斯直直看着他的双眼,她不希望看到他说谎。 “入赘?我倒……还没有想过。夫人对我娶小姐的条件便是入赘么?” “如果是的话,赵公子肯接受吗?男子入赘,那么赵公子就要住在李府,不能常常回家,蕖儿若生了孩子要姓李。一般男人想必不会做的到。” “我……若是真要如此,赵某愿意。蕖儿若生了孩子,那么辛苦,随她姓李,也不是不可以。” “真心话?” “是,夫人”他坚定道 “话说的好,做到不太容易,男人变心太常见的事情了,我一定要同你说的是,不要辜负蕖儿,你知道我不满意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入府之前是什么样子,我只有蕖儿一个女儿,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会很生气的。” “赵祁安知晓了,我定不会辜负她的,我给夫人做下保证。” “就这样罢,你继续读书,持之以恒也能看得到你的决心。年轻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多谢夫人教诲!” 顾斯走了,赵祁安终于松了一口气。顾斯一直看着他,看得叫他心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放心了。总之他是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走一步且算一步好了…… * “翠儿,你观察了这些天可有什么发现么?”李青蕖问道。 “嗯……晚上看门的基本就是吴婆和张婆两个人,不过也不会待很久的,亥时也就散了。钥匙确是问过,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夫人拿着,一把老爷拿着。最多也只能支开她们人,门是打不开了的……” “这样啊,我见不到他了……”她蹙着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让赵公子学学爬墙不就好了,他一个男人,如何学不得!”翠儿道 “纵是他肯学,我也不让,他摔了怎么办,他还有半年就要考试了。不能出差错的。”她还是得为了他着想。他的前途比她一时的思念要重要的多。 “小姐倒是会为了他着想,外头的公子有的是想娶小姐的,小姐就只为了他忧思费神的。”翠儿实在不懂这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家里没什么钱,没有显赫的家世,只不过有一张皮囊就让小姐爱成这样。 “不许胡说!你懂什么呢,你比我小了三四岁,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哪里懂什么叫爱……” “是,翠儿不懂,小姐爱他定是这赵公子有什么地方吸引到小姐,让小姐芳心大乱了。” “好啦,别贫嘴了,帮我想个法子,我真想见见他,离月初虽已过了十天,我感觉倒过了好久了。”李青蕖手肘抵在桌子上,两只手撑着下巴。 “嗯,小姐我又想出来一个办法,咱们找个人来配出一把锁来,再让赵公子亥时以后过来不就成了么!”翠儿灵机一动,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从外面找个锁匠么?会不会被发现呢?”李青蕖听着也觉得这样有些道理。 “咱们府上的小厮也有会的,只是怕走漏了风声。” “好啊,翠儿你寻个机会去找人,这件事办成了,我还有银子给你。” “小姐这谈情说爱啊,倒便宜了我,白得了这许多银钱。”她沾沾自喜道。“你乖乖的,以后你大了,我也给你寻个好夫君。你就知道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要,我要跟着小姐才好,男人有什么用,我嫁了人还要伺候他的爹娘。还是小姐待我好。我只伺候小姐一人就能得银子,多好的差事。”翠儿抱着自家小姐的手臂,自觉有了长久的依靠。 ———————————————————— 下一章应该是真正的车车 求珠珠~ 22吃蟹赏月(初夜H) 翠儿花了几吊钱从外头找了个锁匠,抽了个午饭的时间取了个锁模。不到一天便造出来一把钥匙。 “小姐,成了。”翠儿把钥匙放在荷包里给了李青蕖。 “小姐可高兴了?”翠儿笑嘻嘻地问。 “那是自然的,喏,给你的奖励。”李青蕖拿出一两银子并一个小金稞子放在了翠儿的手里。 “谢小姐赏赐了。”翠儿得了银钱喜不自胜,给她添了一杯热茶。 “翠儿,你说哪一天我叫他来好呢?”李青蕖开始盘算起挑日子。 “小姐随意挑个日子不就得了,又不是要跟他定亲行礼。”翠儿满不在乎道。 “……就重阳节罢,叫他过来和我一起喝喝酒,赏月。” “小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大晚上把人找过来,又喝酒,难保不会发生些事情……” “翠儿!不许胡说。” “有什么说不得的,小姐和赵公子上次可不就差点成事了,没有夫人过来,说不定现在小姐肚子里已有了孩子呢。” “不许再提这事了!” “好好好,这事呀做得说不得,不能为旁人所道。小姐只管和赵公子自便就是。翠儿先走了。” 趁着李青蕖还没生气,翠儿溜了出去。 中秋将至,赵祁安同李世恒提前一天说明了要回家一次,同母亲团聚。 “公子,小姐给您的。说务必您亲自打开。”雪儿递给赵祁安一个荷包。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字条,一把钥匙。 字条上写的是——重阳之日,蕖儿想请安郎一聚,亥时之后便再无人守门,安郎可以用钥匙开了角门,蕖儿等着安郎。 唔……她倒当真是思念自己,才不过几日未见就念着自己。不过……这半夜去进女子的闺房……上次被夫人撞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若是再被发现一次…… 赵祁安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了,自己隐秘些,清醒着去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收好了钥匙把字条放在烛火上烧了。跟雪儿说,叫她去跟翠儿说他应了。 * “安儿,来,娘给你蒸了几只螃蟹。咱们一起吃”白珂端出一个蒸笼来。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娘费心了。”赵祁安帮白珂倒上菊花酒。 “安儿,和李小姐怎么样了?”白珂问道。 赵祁安正掏着蟹腿肉,一时顿住“嗯,还好,李大人和夫人也都和我谈过话,只要我考中登榜,就让我娶她。” “哦,那倒很好,安儿会如愿以偿的。” “是,娘亲。” “蘸上些醋,里面放了紫苏叶,吃了不伤胃”白珂递给他一个醋碟。 白珂问他喝不喝酒,他念着还要去找李青蕖喝了两小杯便放下了。 吃了两只螃蟹肉,掏出小怀表,已经快到了亥时。 “娘,我要回去了”赵祁安道。 “天已晚了,还着急回去做什么,住下罢。”白珂不解。 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只好实话实说。 “安儿,你不会已和李小姐做了床上夫妻了罢。”白珂心中已了然,情郎夜入女子闺房,除了谈情说爱难不成还会吟诗作对么? “还……没有。”赵祁安支支吾吾,也不知该不该说曾经被她父母撞见的事情。 “你回去罢,你同李小姐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喜欢她便好好待她。只一点,别……别让李小姐婚前就怀上孩子。知道么” “知道了,娘。”赵祁安也没想到白珂会这样好说话,但这话也太直白,让他有些脸红。 “嗯,还有女子的名声也是要紧的,安儿最好还是不要碰她的好,我虽不能管你,却不能不说,男人家于这些事上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女孩到底是容易有些名誉身体上的折损,其中利弊安儿要懂。” “是,娘,安儿晓得的。”赵祁安向白珂行了礼便承上马车走了。 他进了大门之后,悄悄走到角门的地方,细细听了听大概是没有人的。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蹑手蹑脚到了她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赵公子吗?请进罢。”是翠儿的声音。 赵祁安这时才推门进去。她穿着素地朱红的裙子,牙白的主腰,鹅黄的衫子,静静坐在那里坐在那里。 “翠儿,出去守着。”李青蕖道。 “是,小姐。”外面虽然冷风阵阵,好歹有银子拿,待上个半个时辰多也就差不多了。 “安郎,咱们一起吃螃蟹好不好?我特地叫翠儿给我们蒸了两只大的。”李青蕖到矮几上端出来一只大盘子,还有些烫手,她用手帕包着边端到了桌子上。 赵祁安虽已经吃了两只,但又不好拂她的意,接过她递给他的小勺子,小锤子,开了自己的那只螃蟹。 “安郎,我爹爹酿的酒,你尝一尝。”李青蕖给他一个黑漆描金的小酒壶。 “好,这酒倒有点甜味,不辣喉咙。”赵祁安夸道。 掏吃完了螃蟹,她又倒了两杯木樨茶用以漱口。 “蕖儿,你怎么想到今天找我的。”她转过身就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拢住。 “我怕我在别的时候打搅你,你又快考试了,黑漆漆的,你过来第二天必是不能睡觉的了。所幸明日也是假,你还可以放松放松。”李青蕖说完便倚在了她的颈窝处,两个人贴的更近。 “蕖儿当真这么想我?” “难不成你不念着我?人家费心机给你配的一把钥匙呢”李青蕖鼓起了嘴巴,佯装生气。 “念着呢,我若不想你 也不会来。”赵祁安低头亲了她一下。 她马上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软下来,轻轻地反抱着他。 “安郎,今天晚上别走了好不好,我想……咱们一起…睡。”她低着头在他胸膛上绕圈。 “蕖儿,你当真不怕么?毕竟你是女儿之身,若是…若是弄出来一个孩子,可怎么办呢?咱们还有时间呢,等我,等我登榜了,再回来娶你,不好么。”赵祁安抚摸着她的手背。 “可我就是想现在与你亲近怎么办呢,虽说还有半年,我倒感觉像是十年那么长,安郎若是怕孩子,你要是不把那东西弄进来,我再喝一碗红花汤就好,不会伤身体,也不会怀孕的。”李青蕖笃定道。 “你从何处知道的,不会是什么野史杂谈罢。”赵祁安觉得可这是大事,疏忽不得。 “不是!我从书里看到的,也让翠儿去问过大夫,他说就是如此的。” “便就是这样……也不能……唔!”他的唇被湿软的东西碰上了——是她的唇! “安郎,要了我罢,我想和你做夫妻……”她的藕臂环上了他的脖颈,抬起头来又亲了一下他的唇。 “蕖儿……”她这样撩拨自己,底下又被她坐着,下头也硬了,上头脸也红了。 “安郎生的真好看,别的女子没有这个机会亲近你了,只有我……安郎也爱我是不是?”李青蕖摸着他高挺的鼻梁 “是,我是爱你蕖儿,你……可不要后悔…”赵祁安抱住她的腰起身去了她的闺房。两人倒在床上 “蕖儿今日为了我穿得这样漂亮?”赵祁安伏下身体去摸她的身子,衣料都是顶丝滑的,下头软软的是她的肉体。 “安郎若喜欢,下次来,我还穿它。” “蕖儿穿什么都好看,不必为了我改变什么,我一个男人也不懂女人的衣服。” 赵祁安轻轻脱了她的外衫,解了主腰上的扣子,露出一双白奶来。和她在梦里看到过的一样大小,一只手握着还余出一点来。顶头是酡红的樱珠。像一颗实色的红宝石只是要比宝石软得多了。轻轻捏一捏还会变硬。 “安郎,痒呢,也别老盯着这处……”经过了他这一番的揉捏,白奶上已泛着粉色。看着都叫人羞死了。 “好,待会再弄你这处。”赵祁安笑了一笑,终于去解她的裙带,红色的裙子被扔到一旁。红红的一片象征着两人现在的热烈。最后轻轻褪下下她的亵裤。下头也终于露了出来。 竟然也同他的梦差不多,毛发稀疏,虽然并着腿,两腿之间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粉色。他伸出手,朝她下头碰了碰。 赵祁安笑道“既说要我,怎么把腿并的这样紧,嗯?” “我,我有些……紧张,看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李青蕖拿着衣服挡着胸口,两只手靠在一起握着拳头。 “因为书里没有我啊,蕖儿是爱我,才会紧张的罢。乖,我不会害你。”她还是乖乖张开了一点。 他用手摸了摸下头的穴肉,果然有了湿意,一边揉,一边引起了她的呻吟。本想倒过头来看一看,却被她压住头说道不许看,不看就不看,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你……你也脱了衣裳呀,就我一个…光着,你衣裳齐齐整整的。” “我若脱了衣裳,待会你可就疼了……”他轻轻亲了一下她的下巴。 “安郎那……那里生的很大么。”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她还没有见过他那处呢。不会真有那种五六寸的阳物罢? “那你来帮我脱,蕖儿也动动手。”赵祁安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李青蕖咬了咬嘴唇,把袴带的结打开,袴子掉落下去。一根直挺挺,五寸多长的阳物就那样露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看起来那样的粗,像有……三指多粗的样子。肉色中还有点粉色,不过这一点粉色根本遮不住它的狰狞,后头是他的囊袋,比那阳物的颜色更深,和她拳头一般大。 “怕了?别怕,我轻轻的”赵祁安解了自己最后的里衣,两人终于赤裸相对。 他伏下身又去亲了亲她的两只雪团子,含着红珠用舌头绕着又吮又吸。 “安郎,你对这床笫之事怎么这么熟呢。你不会还有女人罢?”李青蕖发觉他跟书上的登徒子床事做的一模一样,难道他也看了这些书? 赵祁安不敢说出自己曾梦到过她“是我偷偷看了些书,蕖儿也不必想多了,我没有别的女人,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 “哦……哎呀,好痒”赵祁安吃了好久了……还不松口。 “我……那我进去了?”他试探着问道。 “嗯……”她娇羞地应了声。 赵祁安握着自己的阳物在那穴四周绕着圈,沾上了许多水液。龟头变得湿淋淋的。 “嗯……啊啊啊,进不去了”赵祁安奋力挺进,只进了一个龟头卡在那里,里头还是生涩的,进也进不去,出呢也出不来。 “蕖儿,你……这处生的也太紧了些!”里面好像有一个圈捆在他的阳物上,似乎想要逼迫他把精水丢出来。 “都怨你,怎生的这般大!害得我疼”下头猛然被这么个大东西塞住,真叫她难以忍受。“乖蕖儿,那东西就生的这般大,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书上写了,这种事呢,一回生,二回熟,慢慢来就好,我再往里头进些……” “啊啊啊!”他一下又把一段又塞进去了,里头似乎是没有什么水液的,磨得她火辣辣的疼。 赵祁安见她流下了眼泪,也实在不忍心再入她。 “蕖儿是不是很疼?”他看着她已经泪眼汪汪。 “不能……不能再入了,就这么这,安郎只放这些好不好,下次……下次再让安郎都……都插进去。”她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赵祁安亲亲她的额头,把鬓角因为汗水而打湿的头发往外笼了笼。 就这样,赵祁安让她抱着他,他轻轻地抬着她的腿,前前后后慢慢摆动着腰,一点一点去抽插。囊袋也不那么频繁地打到底下的穴肉上了。 “嗯……嗯,安郎,就这样,如今不是很疼了……安郎可爽快么?”她面带桃花,两眼微阖,眉毛轻轻挑着,极尽娇媚。 “蕖儿爽快,我便爽快,你是女子,自然娇弱些,我该听从蕖儿的。”赵祁安虽未尽根而入,到底他喜欢她,看着她得了意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抽动了百十下之后,她已感觉到了那尽头,“安郎,好难受……” 赵祁安看她弓起了身子,知她是要丢出来了,抽了几下,拔出来。她那下头涌出一股水液来,浇在他的汗巾上,雪青的汗巾被洇湿,还带着一点点粉红的血迹。 抽出去的感觉怎么比入进来更难受呢,下头一阵空虚,她累得闭上了眼。耳边传来隐忍的呻吟的。她睁开一条眼睛缝,竟然是他在自渎!一只手握着那粗长的肉棒子上下动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愉悦又压抑的深情。过了不到半刻钟,他也泄了出来,用那汗巾子包了起来。 “蕖儿,我……”赵祁安实在一时难以自抑,竟当着她的面…… “没事的,是我……我不中用,下次我补偿给安郎。安郎上来睡罢,明儿再早些回去。翠儿我只叫她守了半个时辰,今晚上是不能洗的了。” “好……我给你拿绢巾擦擦下头”赵祁安从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条丝巾,打开她的腿,发现那穴肉已经有些微微红肿,是他太粗暴了……下次得需更温柔些。 擦干净后,他上了床,搂着她,不断地亲着她的脸。 “蕖儿,我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只会有我一个。”他笑着说道。 “嗳,我也是你的了,以后,咱们成亲了,再生一个女娃娃,都说女儿随夫亲,安郎长的这样漂亮,咱们的女儿肯定也会很好看……” “蕖儿可真好……” 月儿高高挂在天上,两个相爱的人在淡淡月光的照应下,进入了梦乡。 23心有千千结 “安郎,该起了,还有半个时辰婆子就要去看门了。”李青蕖披了一件中衣,坐起身来,催他快走。 看样子他昨晚睡的好极了,推他一下都不醒。她下身还有些疼呢。 “安郎,起来了,我娘要是来了,非要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好了,我醒了,昨天真是睡得格外香甜,大概是蕖儿对我太温柔体贴了罢”赵祁安慢慢直起身子来,赤裸着去抱她。 “穿衣服罢,待会啊,你想回回不去了。” “我在这呆待一天不成?” “一天?我爹娘要是来了非得打你十板子不可。”李青蕖佯怒道。 “好啦,我知道,我这就穿衣,不逗你了。”赵祁安下了床,先穿下身的袴子。 李青蕖本想下床替他穿戴,但是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有些困难,她干脆把两只枕头迭起来,倚在身后,就那么静静看着他。 “安郎,你怎么生的这般俊俏,明明是个白面书生,后背倒也宽厚。” 赵祁安已经在穿外袍了“嗯,我看呐是你身子太小了,一对比男人的身架子,自然觉得宽厚罢。”他素日里倒是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从小到大只帮白珂搬一些大米和免费,但是白珂心疼他不会让他背太多。他倒是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多么壮实。 “我身子小?小倒是吃亏了的。”若是她出身于平民,白日里要做活,估计也不会同他做一回就没了力气,跟他求饶。 “蕖儿不必在这事上担忧,总之无论几次,我都不会伤了你。”赵祁安正色道 “好啦,该走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不会叫我伤身体的。”赵祁安又去牵了了一会她的小手,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方走了。 “翠儿,你来的正好,给我煮碗红花汤来,里面放一点红枣,枸杞,并滋补的药材,炖成一盅。我要喝。”李青蕖道。 “小姐,你……你和他,赵公子昨晚没走啊!”翠儿昨儿等了半个小时,见没什么人熬不住就回去睡觉了。竟没想到小姐居然…… “是……我和他已经行了夫妻之事,他虽……没弄进来,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喝点药的好。”李青蕖对于这件事到底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前儿个夫人刚说呢,不许你们……小姐倒暗度陈仓了。”翠儿笑道。 “不许笑!也不许说出去,对了,给我打盆热水,我要洗洗。” “好,我的小姐。”翠儿自去准备了。 李青蕖穿上中衣和小裤,外面罩着一件长袍子,坐在梳妆台上。 对着铜镜,她开始梳自己的头发,因为昨天晚上翻来翻去,导致头发有些凌乱,沾了点桂花油才梳顺,她又想到,若是半年后她能嫁给他,她就该把刘海全部梳上去作夫妇人打扮。时间过的真快,几年前两人相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 “公子怎么从外面进来的?”雪儿进了屋一看竟没人。一转身,赵祁安正在门口。 “哦,我今天醒得早,出去透了透气。”赵祁安道。 “嗯,公子已摆好饭了,公子自用罢。” 赵祁安吃了一碗白粳米饭,配了一点糟鹅肉。肚子便饱了。 赵祁安本打算今天看看书,但是总是想到昨晚的情事。看着书就想她,心里很是浮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沉香粉,也是她送给自己的,打了个小香篆,闭上眼睛默读了几句道德经心里才平静下来。 * “小姐,给我讲讲昨晚你和赵公子的事情嘛,我想听。”李青蕖觉得自己一个睡突然地有些冷清,叫翠儿过来和自己一张床睡,才感觉有了些睡意。 “这……这有什么好讲的。你还是姑娘呢,听了这些不好。”李青蕖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左右翠儿一时又不嫁人,又不是听了这些就要去和情郎共赴巫山。小姐既不愿意说,那翠儿来问小姐。” “嗯,好罢。” “赵公子的那处可大么?” “有……有五寸多长,粗…也是有三指多粗。”想起那阳物的雄伟,下身又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没想到那本子里说的竟是真的!我还以为男人都是像春宫图里那样短小。那……小姐疼不疼?” “当然疼了……又涨又酸,像是嘴里含了一个大包子,吐又吐不出来,吃又吃不下去。所幸他心疼我,我说放多少,他就放多少,不然的话肯定要伤着了。”细细想起那时,李青蕖还是忍不住要打冷颤。 “没想到赵公子虽是书生,倒孔武有力。小姐以后可是有福了。”翠儿笑得眉毛都挑了起来。 “这算福气么!我倒想要个弱些的夫君,只是既给了他,他就是我一人的夫君了,我也不能会想着别人。” “小姐这样笃信么,说不定小姐日后寻着一个更俊美的儿郎呢?小姐到底身份高贵,赵公子也不一定要娶小姐,赵公子也可以入赘嘛,到时候小姐说什么他都要听,也不敢违背小姐。” “不许胡说,就连爹爹这样爱娘,都没有肯点头入赘,更何况是他……再说他如果入了榜做了官,跟我一比,我也不算太高贵,不需要让他折腰。” “小姐是太爱他了罢,倒这样信他,也不怕他变心么。” “他不会变的……他若变了我就让小厮先打二十板子,施了宫刑,让他当和尚去。” “哇,小姐可够狠心……”翠儿感叹道。 “好啦,好啦,睡觉,叫你来又不是让你听故事的……”“是,我的小姐,我到底不如赵公子讨小姐的欢心,小姐厌弃了翠儿也是应该的。”翠儿故意做出垂泪的姿态。 “乖,明儿给你赏银还不成,我什么时候厌弃你了!”李青蕖嗔道。 翠儿一听有银子拿也不装模作样了,贴心给李青蕖轻轻地捶背,捏肩。她很快入睡了。 23奔赴考场 “蕖儿,你怎么来了!”赵祁安明日便要启程去京城考试,并不是月初,按理在白天他不能见她的。 “我跟爹爹求了今天见你,你明日就走了,我舍不得你……”李青蕖蹙着眉看着他,这一去,也关乎着他会不会被爹娘认可,可以和她结为夫妻。虽是婚前两人已做了帐中夫妻,可到底算是偷情,叫人听了耻笑。 “蕖儿念着我,是我的福气,我才走几天呐,不过七八天就回来”他把她拥入怀中,下巴贴着她的发髻。 “安郎,你会考中的罢?我想……今年就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明年后年咱们的女儿就会出生。多好啊。”李青蕖伏在他的肩头上,倾诉着衷肠。 “一定会的,我舍不得你,若不中我还要再等叁年,叁年之中难保生什么变故,那我岂不是是后悔死了。”赵祁安轻轻拍着她的背。 “安郎平日这样努力,我信你,不会辜负了我的。” 翠儿在一旁看不得这两人的卿卿我我,悄悄打开门出去了。 “安郎,你还要看书么,我是不是不该久留?”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不急,你留下来,咱们吃个午饭,再走。”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 午饭很快摆上来了,一盘酥皮鸭块,一小盆莲藕猪排汤,两碗芙蓉鸡片,一碟四方肴肉,几块豆沙江米卷。 “天有些冷了,原是该吃些辣的,想着你怕肠胃不好,就没让厨娘做那些辣菜,清清淡淡的,养胃。” “蕖儿用心了,我身体倒好,小时候一到冬天,娘会给我包加了辣椒的羊肉饺子,吃上一盘子,肚子就会暖暖的。” “安郎的娘亲是个好人,不然也不能把你养的这样好,若让你一意经商,我可就没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等我考完了,我带你回去看看好不好?让娘亲见见你。”他夹起一块鸭脯肉放进她的小碗里。 “那当然好,我也许久没去你家了,一直在府中待着,没什么趣。” 一时饭毕,两人亲热了一会,还是李青蕖先放开的手,让他继续看书,别让她扰了他的神思。 “蕖儿回去可别太挂念着我,仔细相思成疾了。”赵祁安笑道。 “左右你很快就回了,我才不会想你。”李青蕖头一侧伏在他的肩头上,一时看不到他的脸。 “乖,你在家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嗯?”赵祁安亲了亲她的头发,深深吸了了一口桂花油的香气。 “嗯……”李青蕖点点头,最后和他亲了一下嘴巴,才依依不舍走了。 第二天送行的时候李世恒亲自在门前同他祝福金榜题名。顾斯不许她出去,李青蕖在窄窄的门缝处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去而感到失望呢? 赵祁安朝李世恒拜了一拜,一跨步上了马车。 他终于走了……李青蕖心里空落落的,小厮推开门,李世恒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蕖儿不必难过,我看过他的文章,不出意外是能中的,我还是中意这个人做女婿的,蕖儿安心就好。” “爹爹,我知道了……”李青蕖听到自己父亲说他的事,心里还是有些羞的。 赵祁安第一次到京城,路上颠簸了五六天,晃得他精神不太好了,但是显然的,京城里的人穿戴比永州人要讲究得多。女子多着锦缎,外头罩一层纱衣,腰上系着玉禁步,头上戴的流苏金步摇能垂到耳下。果然是富贵。 先得找个客栈住下,问了一个卖梨子的老头,得知附近一个客栈是最好供这些考生住的。 赵祁安寻到了那家客栈——龙门客栈,掌柜说这是寓意为鲤鱼跃龙门。赵祁安点点头,拿出半两银子供四五天的住宿吃食。 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沉舒羽,看来他比自己早来一步。 “赵公子,有礼”沉舒羽朝他作了一揖。 “沉公子,赵某这厢有礼了”同辈之间的礼行完了,两人也聊起天来。 沉舒羽邀他到房间一叙,赵祁安也应了。 “赵公子走这科举之路也着实不容易,李大人没有给你找个小厮伴着么” “是我没有要,李大人在平时已经资助我很多了,平白无故在人家家里吃喝,已经很够了。” “怎么是平白无故呢,赵公子若中了就要做李府的女婿了,青蕖妹妹又属意于你,前途美人都在眼前呢。” “沉公子从何处知晓的?”赵祁安竟不知这事情竟然叫沉府都知道了。 “我夫人同我说的,青蕖妹妹那次在华儿百日问了我夫人几个问题,我夫人问了一问便知道她有个爱慕的情郎了。”沉舒羽看着赵祁安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心里有些宽慰。 “不知蕖儿问过令夫人什么问题?可否告知赵某?”赵祁安倒是很有好奇心。 “嗯……原这些事不该让咱们男人知道的,不过赵兄毕竟是还未得佳人,告知赵公子也是理所当然的,青蕖妹妹请教我夫人……房事是否疼痛,生小孩子的感觉如何……大概就是这些事情。” “哦,是这样。”原来她是一直喜欢他的早就想着成为他的妻子。“青蕖妹妹爱慕赵公子是件极好的事情了。赵兄可要把握住” “是,多谢沉公子我告知这些。那不知沉公子家里可安好?” “好着呢,我爹娘对我夫人和儿子都好,夫人温柔体贴,儿子也听话,沉某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得了这样一个好夫人” …… 两人谈了许久,快到了日落才拜别。赵祁安在最后几日也不忘看书。 两天天之后,赵祁安和沉舒羽结伴而行去了考场,这一次考试要考五天,条件却好了一些。也有干净的水喝,有专门的吃食都由考官检查过才送的。 五天终于过去了,写了几万字的国策和诗赋。赵祁安心想大概是能中的了。 考完无事,正好他也带了几两金子,实际上这几天住店吃饭,没花很多,他先到绸缎庄打算给蕖儿寻一匹料子作礼物。老板娘是个年轻的小夫人,给他寻了一匹茜红色的宝花立鸟的薄罗缎子,说这颜色喜庆又大方,女孩穿着极衬脸色的。赵祁安便掏出一两银子买了,还送了他一匹白丝麻的棉纱,两匹布织起来就能做一条裙子了。 赵祁安道了谢,另寻了叁匹月牙和涧石蓝和银红的缎子想送给蕖儿的父母,并自己母亲。 马车转转悠悠又走了几日才回了府。这次李青蕖求了父亲要迎接他的。赵祁安远远第一眼就看着她,心里高兴起来。 让马夫帮着自己把布匹搬下来交给小厮。李世恒问他考的如何,他只说大概是没问题的。 李青蕖心早已飞到他身上了,可惜父母还是不让两人独处。 中午设了宴,顾斯特地让李青蕖坐在自己旁边,离赵祁安远远的,她却还往对面瞟。真是,人还没过去,心早已过去了。 24我等着第二大喜事呢(H) 离出榜就还有一天了,赵祁安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晚上常常睡不好,叫雪儿放了一个大香炉放在床头的地方,里面放了半块的沉香,正好能燃上一晚。 赵祁安闻着香气渐渐进入了梦乡。大概过有一刻钟,他好像梦到冬天来了,一阵冷气传到被子里,但好像很快又暖了起来,旁边好像有一个热炉子,被他紧紧抱着。不对,他摩挲了一下,怎么是软软的呢,还很光滑,还有……热气吹在他的脸上。 赵祁安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李青蕖!她披着一头青丝,蜿蜒地摊在枕头上,微微一笑。 “你……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我知会一声”赵祁安起身俯视着她。 “我若提前告知了你,不就吓不到你了么”她笑道。 “你半夜来着能吓到我么,外面黑漆漆的,不把你吓到才怪。”他勾勾她的小鼻子。 “我才不怕,我提着一个琉璃宫灯在前面,照的亮亮的,根本不怕。” “……想我了?”官家小姐夜会情郎,实在是痴情得很。 “嗯……我想安郎了。若安郎中了,我便嫁你要准备婚期的话还要几个月,那时候安郎想必不能住在李府。若安郎不中,岂不是要三年不能见面。我舍不得你。”李青蕖轻轻抱着他的胳膊。 “卿卿爱我,我欣喜若狂”赵祁安低下头吻了吻她。 “卿卿半夜来此,只是想我吗?”她待在被子里,连锦被都沾染上了她的体香,淡淡的,温和的茉莉味。 “我想念安郎……也想与安郎亲热,白日里爹娘看着我,我也没机会见你。”她搂上赵祁安的脖颈。 “安郎,你这样手撑着床可不累么?不如……倒伏在我身上,还……轻松些。”她在床榻上还是容易羞。脸儿也红,锁骨一片也染着粉色。 “蕖儿叫声夫君听听,说好听了就给蕖儿”赵祁安怕待会入进去疼,还是得提前逗逗她,撩拨她,把待那身子软了,水液润泽了,方能入港。 “夫……夫君。我……来伺候夫君脱衣罢。”她很是听话,很快就把自己代入到妇人的角色。 “我不要蕖儿伺候我,该我伺候蕖儿,蕖儿这么娇弱,床上该享受才对。”赵祁安特别加重了“享受”一词,叫她更羞了。她哪里娇弱了,是他太有劲了,狂风暴雨似的,容易吹折打坏了花。 “那……安郎先脱自己的衣裳”李青蕖可再不想自己光裸着被他从头看到尾。 “好,我先脱。”赵祁安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中衣中裤脱了,留下一条亵裤包裹着他那条孽物。 还是那样大,棉绸的布料软的很,没什么筋骨,正好描摹出了那东西的轮廓。 赵祁安正想把那汗巾解下被她打断了。 “安郎,灭了灯罢,我害怕看那东西……对了,把那床帐子也放下来 就一点光也没有了。”她还记得上次见到那孽物,张牙舞爪的,吓人极了,她不要再看了。 “你怕它?”赵祁安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兄弟,它即将进入的温柔乡的主人竟然会害怕它。 “我怕,安郎这东西不该生这样大的。若不是我喜欢安郎,我就忍住不和安郎亲近了。” 对于她的要求他总是有求必应。下床去罩了灯,又拉上了床帐子。 这可怎么撩拨她?赵祁安犯起了难。 “蕖儿,你好歹摸摸它,它没有那么可怕,是你身子太生涩了,刚经了人事的缘故。嗯?”赵祁安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肉棒上放。 她还握着小拳头,叫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了。 “怎么,怎么这样热!”李青蕖手心里像是攥了一个暖手的汤婆。不过不同的是他的阳物上还是有毛毳,有些许扎手。 “精血汇集的地方,自然更热些。蕖儿,握着上下动一动”他引诱着她。 “哦”她怕他疼,轻轻地弄着。 这样慢吞吞的哪里能解渴?“蕖儿用力些罢,快一点,就像我这样握你的手腕的力度这样动。”赵祁安喘息起来,被心爱的人握着自己的阳物确实很令人神往,却暂时得不到满足。 “嗯……好。”李青蕖知道她的脸现在一定很红,不过还好,毕竟……熄了灯他看不到。 在他一阵重重的喘息声中,赵祁安泄了出来,只是没有跟她说,阳精大部分都蹭到她手上了。 “啊啊啊!你讨厌死了,不跟人家说……这黏黏的!”李青蕖忍不住真想用这手打他脸上。 “是我的错,我的错,蕖儿别动气,我给蕖儿拿洗手的东西来。”赵祁安好声好气哄着她。 赵祁安下了床,端了盆水来,看她用澡豆狠狠洗了几次才罢休。 一番折腾,两人又上了床。这一回,他先去解了她的衣裳。露出两颗他爱不释手的双乳来可惜看不到那好颜色,着实有些遗憾。 “唔……嗯”他竟连摸都不摸了,直接伏下身吃了起来。 “蕖儿的奶又香又软,被我一人独享了,蕖儿说我是不是很有福气?” “嗯……哎呀别咬!”他是不是属狗的,每次亲完都要在那尖头处用牙磨一磨,整个含住之后还要轻轻咬住。 “蕖儿痛了?那再换个地方”赵祁安亲亲她的脸。 他一路向下吻过她的小腹,到了那私密之地。虽然他看不清,但是他有嘴巴,有两手扶着她的大腿,唇便贴上了她的穴。说来惭愧,这法子还是沉舒羽教给他的,说这样,女人才动情最快,不过第一次需要缓缓图之,女人总是怕羞的嘛。 “不要……不要,那里不可以!”李青蕖在他唇贴上去的一刻就颤抖了起来。他的嘴唇是温热湿软的,呼出的气轻轻打在她的阴阜上,蔓延开来,引得下头一阵酥麻。 赵祁安听着她细碎的哭声,心里更激动了。不顾她的哭喊下头的穴肉湿软极了,他伸出一小截舌头一一舔过外面的阴肉和藏在穴口里头的肉核。 “啊……啊,安郎不要吸那里!呜呜”他用唇舌去侍弄那处已经是离经叛道,还把舌头伸进去搅弄,还用力去吸那里,岂不是里面的水……都进了他嘴里吗! 她想着这样淫秽的画面,下面的攻势又越来越猛烈,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穴中流淌出一股水液。 李青蕖泄了身子之后有些茫然,身上仿佛每个地方被轻轻按摩过一样的放松。 赵祁安轻轻一吸,将她为他流的水咽下。他摸了摸那里,是了,够湿润了。 “蕖儿,我要进来了。放松”他温柔地说道。 这一次果然比前一次要好得多,下头比上次湿多了,一用力半根便入了进去。 到底已经了一次事,李青蕖虽感觉有些痛,到底还是得了些趣,被他填满,和他亲密无间,这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啊。 “蕖儿,疼吗?”赵祁安进到一半,害怕弄狠了,先得问问她。 “进去罢,唔…嗯,不怎么疼的了,只是有点胀”她把手搭在自己胸口上好让自己喘气不那么重。 “好,乖蕖儿,我慢慢的。”赵祁安轻轻的,慢慢的磨,龟头蹭着她柔软紧致的肉壁,一点一点前进着。每进的快了些,都会引起她的一阵娇喘。叫他慢些轻些。 终于尽根而入,龟头上的马眼正好抵在那花心子上,两人皆是一阵酥麻。 赵祁安徐徐图之后果就是出了一层薄汗,身上格外有些热。稍微歇了一会,那阳物就插在里头享受着肉壁的包裹。 “蕖儿,把腿缠上我的腰好不好?”我进的能畅快些。”他喘息着说道。 “可是我没力气了呀。动不了的”纵是她不是用力的那一个,还是被他弄得没了力气。 “好,我动,蕖儿歇着。”赵祁安把她腿曲起来,按在大腿外侧,两只腿都围绕在他腰间。 “嗯……啊……安郎怎么……怎么这么……生猛”他开始动起来了,在穴里头抽插着。 那孽物着实又大又粗又长,不断顶着她花心子不说,还又胀了些,几重感受都具在一起。叫她难捱过去。 抽插了百十遭之后,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狠顶了一下抽出来,连忙拿汗巾丢在了上头。 那肉壁一时没了填满它的东西,开始剧烈收缩起来,叫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下头也流出了水来。 “蕖儿,可舒服么?”赵祁安躺下去抚摸着她的脸。 “就是……就是抽出去比进来好像更难受。”那一瞬的空虚感比填的满满的真个要难受多了。 “等咱们成亲了,夫君就可以不出去了,蕖儿可以含着夫君的精水和阳物睡觉。” “我……我才不要。”他怎爱上了说荤话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真叫人讨厌。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蕖儿下次可要身体力行证明蕖儿不想这么做。”赵祁安又揉了揉她的奶。 “不许摸了!睡觉!明儿早上我还要回去呢。”她抱怨说。 如今可就差第二大喜事到来呢……赵祁安心想。 ———————————————————— 加更可能在明天后天吧~ 可以求个珠么\( ̄︶ ̄)/ 25该商议亲事了 “蕖儿,醒了?”赵祁安撑着头看她。 “嗯……”她被他看得有些羞,用手把他推远。 “蕖儿吃干抹净了就不认人了?”赵祁安皱皱脸故作埋怨。 “你……你倒还好意思说么!”李青蕖穿着主腰扣着胸前一排镀金扣子。 “明明是你……在我身上泄欲,怎么反说是我……” “蕖儿巴巴跑到人家床上,还要人家亲手脱了自己的衣裳,蕖儿得了趣儿,就要走还不让人亲近,可太伤我分心了”赵祁安故意捏着嗓子,模仿小姐的做派。倒逗了她笑。 “好啦,我怕羞还不成,外面天都亮了,我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背着他把衣裳穿好,把床帘拉了起来。 “你再睡一会也好,我要走啦” “你倒像嫖了我一般。”赵祁安一丝未挂看着她形容整齐的样子,心里有些奇异。 “哪个小倌能有安郎俊俏,又有学识,安郎若是愿意作小倌,我也可以作女客,只是安郎只能伺候我一人。”李青蕖笑道。 “是了,我只会让蕖儿一人玩弄我。我是蕖儿的人,蕖儿怎么对我都可以。” “好了,我走了,记得让雪儿给你做些韭菜鸡蛋的饼子,泡些枸杞茶,固元养精的。” “蕖儿觉得我身子亏虚?”事关男人的尊严,他正值壮年,哪里有虚弱的地方。 “纵情于声色,年少也要保养身体,那些又不是能壮…阳,怕你亏损了精气罢了。” “哦,那可要多谢蕖儿为我打算了。”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走了啊,吃不吃由你”李青蕖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不理他走了。 屋里已一片明亮,赵祁安也没了睡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 “雪儿,你怎么来得这样早?”蕖儿离开不过才一会儿,她就过来了,这两人不会是撞上了罢! “我昨日睡得早,醒来的也早。”看着他有些警惕慌张的眼神,她笑了笑又说“……雪儿看到小姐了,小姐说回头给我赏银让我不要说出来。公子不必担心。” “哦,知道了,嗯……”赵祁安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公子可有什么衣服要洗的么,我看床上好像有些乱……” “不……不必了,沾的东西女孩家不方便洗,我自己来就好,雪儿不必费心。” “好罢,我给公子传饭去。” “嗯。” 登榜的日子到了,不仅要在集市口贴出皇榜,还有官员派人单个去通知中榜的学子。 赵祁安越到最后一刻,心中越慌,这是他的大好机会,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大人,这是今次的中榜的名单,您请过目”京城派出的人把黄榜交到了李世恒手里。还有一箱的皇银,用来奖赏学子。原件已经张贴到了集市的墙上了。 “有劳了。”李世恒送别了来人之后,打开看榜,果然不错,赵祁安榜上有名,在探花中列第六名,上面第五名是沉舒羽。 “召赵祁安过来罢”李世恒唤一个小厮,“慢着,把蕖儿和夫人也叫过来。” “是,老爷。” “赵公子,老爷那里已有了榜单,叫您过去呢!” “我!我中了么!”赵祁安穿戴好了本打算出去看榜,并不知道原来这科举的事还归太守管。 “我在老爷书房门口当差,看着老爷心情不错,想必公子是榜上有名的。” “好,我先去找李大人!”赵祁安匆匆赶过去。 “大人,我…我可中了吗!”赵祁安喘着气说道。 “是了,第三名,探花,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赵公子没有让我失望。”李世恒拍了拍赵祁安的肩膀。 赵祁安也一时大喜,接过那黄榜,第三列探花,往下看几位就到了他,朱笔写的“赵祁安”三个字。他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探花有100两的银钱,我会派人送到你家里去,还有呢,就是官职的任派,今年是让学子进入当地的官府半年,学习一下办事和为官之道,明年就会派你到别的地方做官了若做的好,也许会做个京官,做的不好就是地方官,这个还需要你自己去实干,若想出人头地,我还是能帮帮你的,贤婿?”李世恒道。 赵祁安被那最后两个人吸引了去“大人,愿意讲蕖儿嫁于我?” “不是嫁……夫人来了。” 顾斯和李青蕖一起到了李世恒的书房,顾斯看着勉强合拢嘴巴却忍不住笑意的赵祁安心中便已知晓了这个结果。 “如何,赵公子可中了?”顾斯拉着李青蕖让她坐下来。 “他中了探花,第六名,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李青蕖在一旁听着心中笑开了花,他中了,可以娶她了。 “李大人,夫人,既已事先说好,是不是可以商议……亲事了?”赵祁安小心翼翼说道。 “不是娶,是入赘才对。”顾斯慢悠悠说道。 “娘?”李青蕖还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夫人,真要如此么,一般男人也不会……”李世恒还是想着男人不免年轻气盛,怎么会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赵公子到底出身商贾,不比世家子弟,我们蕖儿若嫁过去,你变心了怎么办,我同她爹爹是可以庇护她,可是她心伤了找不到爱她的郎君了呢?公子若愿入赘,不过是听从蕖儿的事情多些,也不会亏待了公子的娘亲,只不过蕖儿就可以免了那些俗礼,不必每日早起请安敬茶。另外呢,蕖儿若生了孩子,第一个孩子要跟她姓李,若生了第二个才能姓赵。赵公子可以考虑考虑。” “娘,这样……好吗?”李青蕖问顾斯。 “娘是为了你好,你爹爹和我也是讲理的人,他若做了官,娘也会让你跟他走的。” 赵祁安立在一旁,认真听着顾斯的话。 “夫人,我愿意,我爱慕蕖儿多年,不在乎这些。” “真的?”顾斯倒不想他如此爽快。 “是,只要让我和蕖儿在一起,我愿意。” 李青蕖看着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唉,更爱他了。 “那既如此,找个好时机请公子的母亲来罢。大家聚一聚,商议商议。”李世恒道。 26得知身世 赵祁安想着这是重要的事情,还是得亲自回去请白珂过来。 叫了一辆马车,中午走了,晚上便到了。 “娘,我回来了。”赵祁安道。 “安儿出息了,以后是要平步青云的了。”白珂笑道。 “有了这个路子而已,以后还要继续努力才好。” “吃些菜,娘买了些雪菜,开胃的,炖的鸡汤,暖身子的。”白珂给他舀上一碗汤,抓了一点盐放进去。 赵祁安接过碗来道“娘,李大人说了我要和李小姐结亲需得入赘……” “不急,你吃完了再一起讨论,娘也有话要同安儿说的。” 一时饭毕,白珂把赵祁安带进了她的卧室。白珂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知道该告诉他他的身世了。 “安儿,娘给你看一样东西。”白珂伏下身,掀开床单子,下面有一个大木箱,把箱子搬出来白珂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把外面的衣裳拿开,里头还有一个木雕的小盒子。 白珂把盒子打开,里面有几个金灿灿的元宝,还有几块玉佩和发钗。 “娘,这些是做什么的?”难道是给蕖儿的礼物?他心想。 “安儿,如今你已经二十岁了,也已经考上了进士,也快要结亲了,我……要把真相告诉你。” “真相?什么真相?”赵祁安疑惑道。 “安儿,我不是你的娘,你的爹爹也没有死……你其实是皇子,你娘是妃嫔,但是被害死了,你爹爹也就是皇上还在世。”白珂刻意放低了声音道。 !!! “娘……娘在同我开什么玩笑?”赵祁安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怎么……怎么会,自己怎就成了皇子? “我没有骗你,安儿,这些都是你娘亲的遗物,喏,这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安字,安就是当初你娘亲和皇上商议出的一个字,只是没有确定下来名字。说说当年的事罢,你娘亲姓柳名筠儿,虽不是大族,是个州官的女儿,但是品行恭谨,待人温和,皇上很喜欢她,半年就怀上了皇子也就是你,但是赵妃嫉妒她,你娘亲生产之后,赵妃派人纵火,门窗锁死了,你娘知道了就吩咐贴身丫鬟先把你抱走,宫殿里有一个暗道,可以出宫的。可是你娘身体弱不能动弹,就死于那场大火……” “是……这是真的吗?”赵祁安听完不可置信,他的亲娘被害死了? “是,那个丫鬟就是我姐姐,柳妃对她很好,我姐姐很感激她。走的时候你娘让她那些珠宝走,估计……也是知道有人要害她的孩子了,后来隐约传出风声,调查柳妃宫殿的侍女,我姐姐却出宫了,被迫自杀,我就拿着这些东西逃的远远的,这样把你养大。” “……我……娘,不对,我该怎么叫你?”赵祁安看着白珂心里一团乱麻。 “你该叫我姑姑,我比你大,但是为了不被人发觉,你还是要叫我娘。于理我该跪下拜你叫你三皇子的,你是皇上第三个儿子,上头还有皇后生的大皇子二皇子。” …… “是……是这样……”赵祁安还是呆滞了,自己怎么会是皇子呢! 白珂给他端来一杯茶让他静静心。 两人相顾一时无言。 “安儿,你说说你的看法,你想娶李小姐对吧。” “是……我是要娶她的。我……”赵祁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安儿已经知道身为皇子,可有要报复之心?” “如果都是真的,我会找到那个女人把她绳之以法,可是我如何做得到?我现在连皇宫都进不去……” “安儿若娶她,借了李大人的势,也许有机会进京呢,不过只见到皇上,皇上也未必会信还容易招惹杀身之祸,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你安安稳稳地做个官也好。我答应了姐姐要照顾好你,你过得好,我就知足了,对得起姐姐的亡灵。不过……李小姐让你入赘,你还肯吗?会不会觉得李小姐配不上你?” “我……”他是皇子?皇帝的儿子?他的蕖儿难道配不上他…… “不……哪怕我是皇帝,蕖儿也要做我的妻子,所谓皇子又如何,也是个人,我既然爱她,就不在乎她身份如何。入赘便入赘,没有什么丢面子的。”赵祁安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珂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就好,以后的事只要不关乎你的性命我都不会插手的。” “明天……娘要去李府要……商议亲事。”他道。 “好,娘陪你去。”白珂拍了拍他的肩。 “这些东西,你看看罢,放在身上不安全,如果……日后有需要的话,娘会拿出来会有大用。” 赵祁安拿起那块刻了字的玉佩,金线混着黑线编的络子,指头还是能触到玉,温润的,他死去的亲娘也曾摸过这块玉……金子是官铸的,底下印着建元五年。 是夜,赵祁安躺在久违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