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1v2)》 1.钻戒 五月的午后有些燥热。 聒噪的蝉鸣和做不完的试卷让教室里的学生脑子嗡嗡作响。 高三的他们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一刻都不敢松懈。 与其他人不同,阮郁此时百无聊赖地用撅起的嘴撑起中性笔,人还坐在教室里,思绪却像风筝一样在这个无风的下午越飞越远。 母胎单身了好多年,她看着身边一对对的情侣十分地好奇,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令她心动的男生。 学生本就不被允许在校园里太过于注重打扮,尤其是高三这个阶段,面临着升学压力的学生们都只想着怎么能提高分数。 整天被老师耳提面命要多做题,大家都看起来一副被学习摧残的模样。 哦对了,有一个人不一样。 简子珩,他们班的班长。 这人白净的皮肤像是没晒过太阳,白玉雕的面孔似的,那一双桃花眼却是深如幽潭,眉眼间皆是淡漠。 他学习一向很好,又有一张招摇的面孔,从来不乏追求者,不过从来没见到过有谁真正和他在一起过。 这人每天除了做题就是做题,好像没有别的什么能牵动他的心。 她没有把简子珩纳入考虑范围,这样的人应该很无聊吧?她可不喜欢只知道学习的木头。 简子珩好像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少女那双机灵的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里像载着星河,比这夏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没表现出来什么,他又转过身去继续做题,只是那手握着笔悬了半天,竟是一个字都写不下了。 片刻后,看着试卷上答卷处一堆数字里出现的“郁”字,他耳垂有点红,胡乱地把这字涂成一团黑,就像他乱糟糟的心一样。 …… “叮叮叮——” 简子珩伸手按停了手机的闹铃,叹了口气,他又梦到了阮郁。 十八岁的夏天,燥热又膨胀的少年感情,像热化的糖粘在他的心上,这些年都不知道梦到过多少回了,每次梦醒来只觉得心里空虚无比。 阮郁,这个狠心的女人。 对那段短暂的夏日恋情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他一个人,阮郁当初只是一句腻了,就狠心地把他丢掉,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他在被她遗忘的角落默默回味着,一遍遍侵蚀着他的心脏。 简子珩起床穿好衣服洗漱,照常去上班。 名校毕业的他自己创业,这几年已经小有规模,算得上新贵了。 刚创业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努力工作,全靠心里那股劲支撑着——他希望有一天如果再遇到阮郁,能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期待着她或许能高看他一眼罢了。 在办公室专注地工作,翻到今天要入职的职员表,一个名字直接抓住了他的视线。 阮郁。 25岁,毕业于美国B大学。 阮郁…… 这两个字在他的口中被咀嚼了无数次,无声地做着口型,喉咙有些干。 她当年就是去了美国留学,年龄也对得上。 “让这个阮郁入职后来见我。”他平静了情绪,吩咐秘书。 等待的时间让他度秒如年,一小时的时间让他觉得比曾经等的七年时间还长。 终于——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装模作样拿了本文件翻动着,淡淡说请进。 他朝思暮想的那人进来了,褪去了十八岁的青涩,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还是那样的光彩照人,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那头棕色微卷长发的轮廓泛着光。 可是…… 她无名指上钻戒的光,晃得他眼睛疼。 2.发酸 “简总,找我有事吗?” 阮郁嘴角挂着的笑礼貌而疏离。 她的神情在看到他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根本不认识他这个人,自己对她来说已经是个毫无印象的路人。 简子珩咬了下后槽牙,才止住心里翻山倒海的情绪。 有很多话想说却咽了下去,他还是那副端着的冷淡模样,可那双眼却似有似无地向阮郁瞟去。 “你的简历很出色。”他没话找话道。 又顿了顿,“今晚公司有迎新会,记得参加。” 这话传到阮郁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奇怪。 阮郁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自己上的大学其实并不是什么名校,在国外的时候光顾着玩了,也没有去提升一下技能,更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到处找实习充实简历。 而这样的简历竟然还被上司夸奖出色。 她尴尬地笑笑,有点怀疑眼前这位上司的眼神。 “谢谢简总,我会去的。” “嗯,你先回去吧。” 回到工位的路上阮郁还在想,报到第一天就被上司传召,还莫名其妙地被夸奖了一下掺水的简历,这公司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而办公室里的简子珩握拳抵在唇上,看着手上倒着拿的文件,有些懊恼刚刚的表现。 下班后,所有人都出发去了一家烧烤店。 阮郁的旁边坐着简子珩,让她有些不自在,和上司坐在一起还是让她压力颇大。 殊不知方才简子珩不着痕迹地强硬挤走了要在这坐的人,才换来的这个结果。 烤盘上滋滋响的烤肉冒着烟,香气勾着所有人的胃,老总请客,大家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堆肉。 一两杯啤酒下肚,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 市场部的同事林岑如坐在阮郁的左边,她笑眯眯地问:“阮郁,你高中在哪儿上的?” “我是一高的。” “诶,我也是啊,咱俩还是校友呢!”林岑如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拍了拍阮郁的肩膀,“我敬你!” 说罢她举着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又悄悄靠在阮郁的耳边:“你知道吗,咱们大老板也是一高毕业的呢,看人家真是年轻有为啊。” 阮郁酒力不胜,已经有一点迷糊了,此时听着耳边带着酒气的悄悄话,也只是说了句:“这样啊。” 说者无心,旁边耳力甚好的听者却有意。 重遇一回,他的心境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候的青涩,被阮郁的一切动作牵动着,心情随着她的一言一行起起伏伏。 听到阮郁平淡的回复,他心里有些发酸,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期望着阮郁那张红唇里能说出一句让他惊喜的话来。 可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从十八岁起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就连当初表白也是他上赶着凑上去。 年轻气盛的那会,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张过人的脸,他深知自己的优势,也一直都是老师家长和同学嘴里的品貌兼优的尖子生。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他,问阮郁要不要跟他试一试的时候,只得到了良久的沉默。 等了好一会儿,他的手都紧张得出了手汗,心里忐忑,才终于听到那句思考了很久才说出的话。 “行吧,那就跟你试试。” 好像对于跟他试试挺不情愿的。 3.妒忌 简子珩自告奋勇地送已经醉倒的阮郁回家,提前离开迎新会,大家正聊得火热,他不在倒也能更加尽兴,于是只客套了两句,两人就离开了。 他扶着阮郁,女人醉酒后的体温很高,他的手虚握着抵在她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毛衣只觉得烧手心。 “你家住哪儿?” “……啊?” 阮郁盯着地面愣了半晌,又歪头闪着那双迷蒙的眼睛望着他。 “我送你去哪里?” “哦……” 显然这个醉鬼的大脑已经成一团浆糊了,什么也听不懂,什么都不会说。 好在简子珩没有喝酒,还能开车。 他连拖带拽的,好不容易把人塞到后座,满脸通红的酒鬼立马转了个身,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他被阮郁那可爱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 这人真是永远都不会委屈自己,就连醉得无法思考了也会凭着本能地让自己更舒服。 从她的口中没有问出地址,没有办法,他只能找个酒店让她先歇息一晚。 他当然想把她带到自己家,只是他不想做任何冒险。第一次重逢,这样的举措实际上并不礼貌,他不愿意让她再次疏远自己。 到了酒店停车场,看她睡得太香甜,他只好打横把她抱起。 阮郁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正好呼到他的锁骨,带起一阵酥麻。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难受。 费了一番力气带着阮郁用房卡刷开门,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双手撑在阮郁的两侧,垂眸盯着她的睡颜,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酡红的脸蛋那样平静恬然,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她总是一副处世无忧的状态,睡着的样子倒是和十八岁的时候挺像。 那双迷糊的眼睛轻轻开了一条缝,她噘着嘴像是撒娇,也不知道看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是她胃里实在烧得难受,口干舌燥的。 她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沙哑的嗓子小声说道:“景南……我想喝水,要冰的……” 简子珩的深眸一下子冷了下来。 景南,是她的丈夫么?那支钻戒纯度可真好,闪着光提醒她已婚的身份。 是啊,她已经结婚了,这样状态下脱口而出的名字,想必他们的感情挺不错的吧。 妒忌的火焰燃烧得他要发狂,这些年自己失眠的时候,她是否在和自己的男友、或是丈夫,度过激情的夜晚? 闭着眼睛深呼气平静了片刻,他起身去小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再把阮郁扶起,轻柔地喂她。 一些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沾湿了衣领,冰凉的水通过食道进入胃里的刺激感让阮郁有些清醒了。 她带着水雾的清亮眸子望向面前的男人:“你是……” 简子珩咽了下口水,心跳加速,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难道她终于认出自己了? “你是那个,莫名其妙地……” “夸我那破简历的,简总……嘿嘿……” “……” 他突然有些气血涌动,咬了咬牙根,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是吗。” “你,嘿嘿,你眼神不好使……” 眼神不好使的到底是谁? 简子珩愤愤地看着她,直接上前堵住了那双说个不停的嘴。 4.错认 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简子珩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竟然还能再一次遇到阮郁,吻上她的唇。 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完全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忍不住。发酵了七年的感情,在此刻像是尘封多年的老酒被打开,酒香四溢钻进鼻孔,勾着他躁动的心。 “嗯……” 阮郁被封住嘴唇,有些呼吸不畅,酒精上脑,她现在又有些迷糊了,浅浅地回应了简子珩的亲吻。 简子珩简直要被这似有若无的回应折磨得要疯掉,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丈夫,竟然还会回应,这说明她也是接受自己的吧? 哪怕不记得自己也好,只要她愿意接受,他甘愿做一个低贱的第三者,能求得阮郁身边的一个位置,不管什么都好,他的一切尊严和骄傲都不值一提。 可那双滋味极好的红唇却在分离之后说出了让他心颤的话。 她说:“景南,你怎么也回国了?” “嗯,我想你了。” 没来得及思考,他就这么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他很卑鄙,扮演着另一个人的角色,说出煞有其事的台词,仿佛能从这拙劣的角色扮演中得到一丝被她在意的欣喜。 他不知道景南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但从她这么亲昵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个很亲密的人吧,亲密到能被她认定为可以照顾她的角色——她刚刚感到不舒服,第一时间喊的就是那个名字。 他承认他很嫉妒。 “嗯……” “别跟我太紧,我不喜欢……” 简子珩愣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口中的景南,这说明他有几分可乘之机,不是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让人难以走近她。 “好。” 简子珩正欲起身离开,却被一把勾住了后颈压下去,耳边被呼出的热气熏得热烫。 “正好,我想要了……” 阮郁不容拒绝地舔了一下嘴边的耳垂——反正是夫妻关系,正好贺景南来了,满足一下她的欲望也不为过吧。 “……你确定吗?” 简子珩极力压制着欲望,咬着牙问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废话了?” 仿佛对面前男人有所不满,她大舌头地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作势要推开他。 简子珩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是被认错成另一个人,但他心里对于阮郁的渴望早就超出了其他的一切,兴奋和欲望在此时占了上风,充斥着他整个大脑。 “我给你。” 不再废话,他一边亲吻着身下的人,一边动手脱下碍事的西装外套,他们的舌尖纠缠着,共享着鼻尖的一方氧气,直吻得两人都情迷不已。 一手探向下方,把短裙推向腰间,他隔着内裤抚摸着湿热的幽处,找到让她兴奋的花核,隔着濡湿的布料轻轻揉捏着。 “嗯——”快感的开关被反复揉弄,阮郁忍不住抬起腰,像是在躲闪那磨人的动作,又像是在抬腰迎合着,把下体往那只手里送。 简子珩起身将她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脱掉,专心用唇舌侍弄起阮郁的下体。 “啊啊……好舒服……” 小巧圆润的花蒂已经充血硬起,在舌尖的舔弄下不断发烫,下方的花穴又颤抖着挤出了更多的爱液。 甜腥的液体被舌头卷入,这是阮郁的味道,简子珩的味蕾提醒着他——他在吮吸着阮郁最敏感的地方,尝到她最甜美的味道。 5.第一次舔她(H) 他尝到了阮郁的味道。 这样的认知让简子珩兴奋无比,更加卖力地用唇舌侍弄起面前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不过上一次已经是七年前,那时阮郁对性爱很好奇,拉着他偷尝禁果,软磨硬泡让他帮她舔。 他自然不会拒绝,少男的自尊心在喜爱的少女面前不堪一击,只不过纠结了片刻他就答应了。 此时听着耳畔含糊不清的娇媚呻吟,抬眸看到阮郁浮着红晕张嘴喘息的模样,他又想起了那年夏天,他和阮郁在自己的卧室里汗湿又缱绻的午后。 似乎在重遇之后那些记忆变得更加猖狂地占据他的大脑,时不时就要出来冒个头。 那天下午气温很高,他的卧室开着空调,传来丝丝凉意,却吹不灭两具年轻身体疯长的欲望。清俊的少年紧抿着唇,两眼发红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光溜溜的身子,她身上泛着粉红色,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景。 “简子珩,你怎么耳垂那么红?你害羞了?”阮郁轻快的声音此时有点压低,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卧室,即使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下意识地小声说话。 “……没有”简子珩别过脸,他怕他再看一秒阮郁的身体就会忍不住流鼻血。 “你不看我要怎么给我舔啊。”阮郁嘀咕着,她此时满心好奇,嘴里也没有遮拦,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 简子珩不再回话,专心地用平时用来握笔的修长手指扣住阮郁的膝盖,向外拉开,含羞的花瓣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地像是要冲出胸膛。 他咽了下口水,垂下眼皮挡住黑亮眸子里快要满出来的欲望,手伸到在空气里有些颤抖的肉瓣上,稍微磨蹭了一下,湿滑的体液沾上他的手指,是从未体验过的触感。 “啊……”阮郁小声叫了一下,一只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手放在唇边缓解突然的紧张。 这会儿真的被简子珩的手碰到下面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流出淫水的地方翕合着,显示出主人心里的焦灼。 少年又将手指向下沾了更多的液体,再放到上面的阴蒂上轻轻揉捏,在润滑之下指尖不断滑动着,在一次次的揉捻下快感不断堆积,阮郁的小腹颤抖着,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直接的动作。 “哈啊——”还没有用嘴,阮郁就被一根手指摸得高潮了,她哑着嗓子叫出声,然后大口喘着气,柔软的腰肢在高潮后更是软得不像话,还微微战栗着。 简子珩鼻息越来越重,趁着她高潮的余韵,俯身将那枚殷红的圆珠含入口中,有点咸,这是他第一次尝到阮郁的味道。 他的下身硬得不行,但他没有理会,他从来都是专心做事的人。就像做题,他会先将不会的题解出来再做下一道。 舌尖戳刺着花蒂,他小心地收着牙齿,确保阮郁能得到最细心的抚慰。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小腹,身下的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唔,简子珩……”刚刚高潮的身体十分敏感,此时又被耐心地舔舐着,将快慰无限延长,阮郁脑子像一团浆糊,无意识地开口叫了埋在自己腿间的少年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简子珩身体一僵,抬眼看着少女沉浸在欲望里的神色,嘴里重重地一吸。 “啊啊——”短时间内经历了两次高潮,阮郁秀气的眉毛轻蹙,带着点哭音地呻吟了出来,大腿失力地想要合拢,蹭到少年毛茸茸的头发,又被痒得发抖。 阳光透过纱帘像给少女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光,她还在胸口起伏地喘气,但这个画面在简子珩眼里却像一幅精致的油画,硬得发疼的下体也扰乱不了他的心了,只有眼前的景象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6.脏话 阮郁在简子珩的唇下高潮了,她更加无法思考,体温升高,她扭动着身体试图脱去身上碍事的衣物。 简子珩看得耳朵通红,心尖发颤,这画面实在太容易勾起他更深的欲望了。 “热,我好热……”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阮郁此时没有多大力气,身上的白色毛衣又是比较贴身的款式,她尝试了好久都脱不下来,急得一脸委屈的样子。 她难耐地微仰着头,发丝凌乱铺在身下,精致的眉眼处被染成红色,红唇微张。 简子珩埋首在阮郁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仿佛再睁眼看一秒她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的唇含着阮郁的耳垂,轻轻舔舐着,这片小小的空间都充满了黏腻的空气。 他们宛如在交颈缠绵,像一对爱侣,只有简子珩心里清楚,自己之于现在的阮郁怕只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阮郁被舔得有些难受,她的下巴靠在简子珩的肩头,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进来,我想要……” “嗯。”他轻声回应。 阮郁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落,在解开乳罩的时候耽误了许多时间。 简子珩那双手像是纠缠在一起似的,没什么经验的他何曾做过亲手帮女生脱内衣的事情,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将复杂的扣子解开。 终于将那带着蕾丝的白色物件脱下的时候,阮郁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嘲笑他的笨手笨脚。 简子珩抿着唇,他似乎一紧张耳垂就会红得滴血,此时那抹红有些蔓延到脸侧。 他低头盯着床单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心里感叹了一句糟糕。 阮郁完全赤裸的身体对他的视觉震撼太大了,让他就连看一眼都觉得下身要硬到不行。 片刻后两人赤诚相对,他扶着自己粗硬的肉茎低喘着,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套。 瞄了一眼床头,他拿过盒子一看,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小方块,而且全都是最小号的。 简子珩一向教养良好从不发脾气,但他现在实在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脏话:“操。” 他突然觉得心头被灼热的火烫着,情欲和愤怒的情绪充斥着大脑,他喘着气冷静了半晌,将那盒子粗暴地扔到一边。 下了床捡起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也不管端正的西装被他穿得有多么不整齐,心里只想着快点出门去找个地方买套。 阮郁有些懵,她看着男人莫名其妙的动作,似乎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 还未说出口的询问被打断。 “我马上回来!” 简子珩俯下身安慰地亲了一口阮郁的嘴角,然后一手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出了门。 他脚步飞快地走向电梯,站定后才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此时就像是个急色的少年,着急忙慌地出门买套,只为了可以和女朋友共度春宵。 他笑着摇摇头,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了一番歪歪扭扭的衣领,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往常镇定的样子。 买好了东西,他提着袋子走进房间。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两只胳膊不老实地放在被子外面,不知道梦里有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嘴角有一抹甜甜的笑。 他过去将阮郁露在外面的胳膊轻轻放进被子里盖好,一个不带情欲的吻落在阮郁的头顶。 简子珩将灯光调至睡眠模式,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静的阮郁,才转身离开。 7.人菜瘾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郁有些懵。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环境,她虽然刚回国没多久,但也轻易认出了这个天花板不是自己刚住了一阵子的新家。 这明显是酒店的装修风格。 她有些宿醉后的头疼,坐起身揉了揉发胀难受的太阳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难道醉酒后的自己把衣服全脱了? 阮郁有些疑惑,她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她侧头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盒子和避孕套,昨晚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天啊,阮郁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自己好像昨晚把上司认成了自己的丈夫,甚至还……强迫人家帮自己口了? 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她只觉得下半身并没有事后的不适感,尚且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她又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撒了一地的银色小方块,上面赫然标着尺寸为最小号。 阮郁感觉嗓子眼像被棉花塞住一般,一时有些气憋,难道…… 难道是因为上司太小了所以她才没有任何感觉? 这里还剩了这么多,都是最小号。 这个简总真是人菜瘾大,买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用掉了几个,根本没有让阮郁留下任何感觉。 嗯……阮郁捂了捂额头,说不上来的感觉,突然有点觉得简子珩好像,也挺可怜的? 那里那么小,估计心理也是有点问题的。 毕竟好像也是自己主动酒后乱性……不对,更可怜的好像还是她自己吧! 她根本就没有爽到,还莫名其妙做出和上司睡了的狗血事情。 她总不能等会去了公司,对上司安慰一句“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吧? 辞职的念头在心里发了芽,感觉在这家公司有些待不下去了。 刚回国没多久,工作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回国的决定。 手机铃声响起,阮郁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声音是从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里发出来的。 她连忙把衣服简单套在身上,走过去拿出来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贺景南。 她有些心虚,虽然结婚没多长时间,但她到底做了亏心事,犹豫了半晌才点击了接通的按钮。 “喂?景南,我刚起床,有事吗?” “我刚下班回家,想着你可能快要上班了,打个电话提醒你该起床了。” 那头的声音在电话里也温润好听,犹如泉水流过玉石,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阮郁撇了撇嘴,贺景南什么都好,对她的日常都照顾得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但就是总是有种把她当小孩子看的意思。 “好好好,是我多虑了,阿郁那么厉害,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那边顿了顿,又开口:“这边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就马上回国找你。” “嗯,我等你。” “我想你了,阿郁。” “我也想你。” 挂断电话,阮郁松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趁早解决这个事情。 毕竟和上司一夜情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能好好解决,她就要给自己找个后路了。 只是可惜了这份薪资很高的工作,她夸下海口要回国家里并不支持,她便赌气不花家里的钱,要自己靠工资养活自己。 话虽如此,父母还是给她准备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嘴上说是给她和贺景南的婚房,实际上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疼自己的女儿怕她吃苦罢了。 8.郁郁 阮郁踩着点打卡上班,坐到工位上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一早上没有见到上司的面,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她其实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午饭时间,阮郁约了一个同事去楼下的餐厅吃饭。 她此时心情放松,和同事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因为聊着电视剧的话题太过于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她不小心和来人肩膀相撞,撞了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被那人及时用手拉了一下胳膊才将将稳住身体。 “抱歉……” 她连忙抬头道歉,却发现是那位被她认定为人菜瘾大的简总,又慌忙低下头。 “是我该说抱歉。”简子珩看到阮郁站好,马上就把握着她胳膊的手放开了,举止克制又礼貌,丝毫让人想不到昨晚他还在阮郁的腿间颉取花蜜。 他向阮郁点头示意,就错身离开了。 他的身形颀长优雅,得体的西装在他身上被衬得更加优雅不凡。 只是背后看不见他发红的耳垂,和摩挲着方才握阮郁的那只手的动作,像在回味着刚刚他故意没躲开制造的偶遇。 阮郁坐在椅子上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吃饱后总觉得有点犯困,光晕透过玻璃看得她有些恍惚。 微信的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昏昏欲睡。 她打开手机一看,是简子珩的好友申请。 名字明晃晃地写着简子珩三个字,头像是一只钢笔,资料很简单,朋友圈里面也没什么内容。 像他本人一样,有些冷清。 不过在昨晚之后阮郁对他的印象有些改变了,这个人表面上冷淡,实际上唇舌却是热情似火。 顽皮的记忆又再一次浮现在她眼前,腿间传来微妙的感觉。 阮郁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尝试让自己清醒一点。 明明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这样胡思乱想,她应当快刀斩乱麻,别再动这些心思了。 定了定心神,她还是通过了简子珩的好友申请。 毕竟现在还是上下属的关系,直接拒绝不太合适。 加上好友后,简子珩的名字下面断断续续出现了正在输入中的字样,阮郁等了半晌,没有消息发过来,便打算放下手机。 刚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消息提示音又响了。 阮郁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简总的打字速度真是老干部,想不到一个年轻人打字还这么慢,该不会是戴着老花镜一笔一划地戳屏幕吧。 【简子珩:抱歉,刚刚没有看清撞到你了,没事吧?】 哼,果然眼神不好使。 【郁郁:没事,也是我不小心,劳烦您担心了。】 那边再没有新的消息了。 两人似乎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阮郁觉得这样也好,不该发生的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阮郁看着对话框那边简子珩的头像,莫名觉得那支钢笔有些眼熟,记得小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好像也有一支。 简子珩在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那支放在置笔架上的钢笔,口中念着郁郁——阮郁的微信名。 “……其色郁郁。” 9.怨夫 阮郁不喜欢秋天,也不喜欢黄昏。 比起其他三个季节,秋天是一派伤感,万物凋零。 落叶像垂死的蝴蝶,在地上打着旋儿被风吹得飘来飘去,又在下一秒被人们的鞋底踩碾过,变得又脏又破。 这一副将败未败的景象,比起冬日的万籁俱寂,这样风烛残年的衰败让她只能觉出被时间向前推着走的无力感。 秋季的傍晚时分,太阳即将收起耀眼的光芒,天空像正在燃烧的火焰,色彩浓烈,却如同即将被云层熄灭的垂死挣扎。 看到红灯,她踩了刹车,仰头看着天空,莫名觉得自己此刻很孤独。 从十八岁起全家都去了国外,七年来她全部的生活都在那边,她的父母、朋友和新婚的丈夫,都在那边。 做决定时的热血已经渐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后悔。 她一直是被保护的角色,作为独生女被寄予了厚望,大抵生活顺风顺水的人就是会骨头痒痒,试图靠自己去闯一闯。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贺景南义无反顾地要追随着她一同回国,若她反悔,只怕身上任性的标签又要加重了。 在外人眼里,她是娇养的温室花朵,而贺景南是一个接替了她父母的工作、来照顾她的园丁。 她和贺景南是大学同学,大三的时候在一节通识课上相识,贺景南对她展开追求,她没多想就同意了,长得帅,又会照顾人,她没什么理由不同意。 于是在毕业两年后,贺景南向她求婚,双方家长都喜闻乐见,她也同意了。 她只是想着,反正都要结婚,两家条件相当,贺家又不在乎什么嫁娶的名头和入赘的闲话,以后的孩子自然也是随母姓,于是她更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只是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她找不到生活的激情。 国外的生活本就无聊,毕业后朋友们更是各奔东西,为了工作忙碌,贺景南又是个安静的性子,她每天的生活重复,没有盼头。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那位简总,好像回国以来第一次有大的情绪波动就是因为他。 阮郁笑笑,将思绪抛却脑后。 将车停好,她走向了入户大堂,却不曾想碰见了一个刚刚还在她脑海里浮现的人物。 “简总,您也住这里?”那人也发现了她,她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嗯。”他微笑着,气质不似在公司时的清冷,“在外面不用叫我简总,叫我简子珩就好。” “君子如珩,您名字寓意真好。”阮郁尬夸了一通。 简子珩接话道:“是吗,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 “呵呵……”他说话的时候似有深意,阮郁意会不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刷了钥匙,惊讶地发现两人竟然是上下层,阮郁在19层,简子珩在20层。 “真巧啊,简总,呵呵。”阮郁一紧张就开始没话找话。 简子珩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有些幽怨,他垂着眼看阮郁,气氛瞬时变得安静,就在阮郁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开口幽幽道:“阮郁,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那样子,活像个被阮郁抛弃的怨夫。 - 他俩还没do上,进展太慢了……我再努努力T^T一开始码字就控制不住走向了呜呜 10.能去你家坐会儿吗 阮郁盯着简子珩的脸看了又看,终于从记忆里抓取出了一丝线索。 “你、你是……那个简子珩?” 过去了七年,没心没肺的阮郁竟然在心里连一丝角落都没给他留,他倒好,自己一个人念念不忘地想了她那么久。 他嘴角微沉,眉眼也耷拉着,像是有些委屈:“你记忆里还有哪个简子珩?” 简子珩那副可怜的样子看得阮郁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她不对,高中那会她正是没心没肺的时候,又因为突然被通知要出国心里很乱。 她当时好像找了个小男朋友缓解压力,她想起来了,那个男生的名字,就叫简子珩。 不过她当时主要也是出于好奇心,后来又觉得谈恋爱太腻歪了,正好也距离出国的行程没几天,她就直接提出分手了,没想到却让简子珩记了这么久。 “抱歉啊,我……我记忆力不太好。”阮郁摸了摸耳后,有些没底气地说。 “你当初提出分手也是这个样子。” “什么?” “……没什么。” 提出分手的那天,阮郁也是摸了摸耳后,不过语气比现在干脆多了,好像自己不是她交往了几个月的男朋友,而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 她好像紧张或者尴尬的时候,就会摸一摸耳后。 电梯在19层开了,阮郁急忙走出去,给简子珩丢了句拜拜,就打开大门进屋了。 她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脏,平复着心情。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自己十八岁时做的事情,却在此时被提起,又是出自被自己这个负心人糟蹋了的男人之口,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是和自己一夜情的上司! 亏自己还在想他是不是被自己强迫的,感情人家根本就是半推半就,早有此意。 她今早还在想,简子珩人菜瘾大,那里很小。 她第一次偷尝禁果就是和简子珩,记忆有些模糊,她也记不清了。 兴许他真的很小,自己当时年纪小分辨不出来罢了。 阮郁用手锤了两下脑袋,感觉自己现在有些不清醒,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小不小的,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根本不是小不小的问题吧?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竟然是简子珩打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励自己终将是要面临暴风雨的,摁下了接通。 “喂……” “我没拿钥匙,你能让我进你家坐会儿吗?”那边的声音诚恳,好像真的在说正经事。 阮郁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她一脸无语:“……我们小区的锁,是指纹密码锁,不用钥匙。” “哦,是吗。”简子珩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的指纹密码锁坏了,现在我能去你家坐会儿了吗?” 阮郁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砰”的一声。 “它真的坏了……不信你看看。” “呵呵……” 阮郁气得想骂爹,前面的愧疚感此时荡然无存,这男人好像是直接把自家的锁给砸坏了。 这是什么三岁小孩儿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11.我想吻你 阮郁还是让简子珩进了家门。 说是坐一会儿,就真的是坐一会儿,绝不可能被突破底线,阮郁暗自握拳,发誓道。 阮郁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坐姿端正,愣是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简子珩弓着腰,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偷偷笑了一声,肩膀微微颤抖。 阮郁抿了抿唇,像是被戳中一般,恼羞成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只见那人突然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他在低头时迅速换了一副受伤的表情,此时这副模样,看起来像被抛弃似的,有点可怜。 简子珩一手掩面,低声说:“抱歉,我只是被你伤到心了。” 那副嗓音低哑好听,说着控诉的话,传到阮郁的耳朵里,还真带来那么点愧疚感。 简子珩看阮郁表情似乎软下来了,他内心窃喜,面上还是一副伤心的样子。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阮郁,不再开口。 外面灯火阑珊映入他的眼眸,亮晶晶地和眼里的深情杂糅在一起,看得阮郁心里痒痒。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此时他们都不说话,气氛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阮郁的耳边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自己胸膛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怎么办,自己好像真的要被美色所迷惑了。 阮郁张了张嘴,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抱歉,但是我……已经结婚了。”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总之……” 看着简子珩越来越难过的表情,阮郁说不下去了。 若是他身上有耳朵和尾巴,怕是此时全都会耷拉下去吧。 她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手指,在无名指上不经意地戳了一下,又勾起她的一根根手指,直到每一根手指都交缠在一起。 她心乱如麻,在温柔的动作下忘记了拒绝。 简子珩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分,他清楚,即使阮郁不是要出国,他们两个的感情或许也走不远,少年时期的他们都太过固执了,年轻气盛,难以为对方让步。 现在的他们似乎都被磨平了一点棱角,他也学会了在阮郁面前示弱。 阮郁心软,他就利用她的弱点,一步步拉低她的底线,从慢慢接近,到肢体接触,再到更深入的交锋。 最后,他要夺得桂冠,成功上位,将那什么劳什子正牌老公丢到一边去。 他的两指中间夹着阮郁的无名指,那上面带的金属环太硌手了。 他内心又在叫嚣着嫉妒,快要吹灭方才的冷静,心脏像是被放在煎锅上被火烤,噼里啪啦作响,十分煎熬。 阮郁不知道为什么简子珩突然气压有点低,就感觉下巴被一只手抬起。 双目对视,阮郁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头晕眼花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丝丝缕缕的星点在闪烁呢。 简子珩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想让什么东西去填满它,他低声引诱道:“我想吻你,可以吗?” “好。” 阮郁的嘴比大脑先反应过来,替主人作出了回答。 12.你摸摸它 两唇相触,柔软的触感让简子珩的身体一僵。 她的唇好软,好香,好甜。 两个人对视的双眼慢慢地阖上,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瞬间。 是简子珩先反应过来,用舌尖轻轻地扣响阮郁的唇。 阮郁无谓的挣扎抵不过内心的渴望,她也想要更深入的亲吻。 像最美味的糖果,甜蜜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味蕾,渗透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们就这样一手五指交叉,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接吻,像最亲密的伴侣。 唇舌纠缠的声音由小及大,没有说出的话都尽数淹没在情意绵绵的吻里面,阮郁的心防被一点一点攻占。 简子珩的手抚摸着阮郁的面颊,贪婪地攫取着她口中香甜的味道,这是属于阮郁的气息,印在他记忆里七年,醇香得让他悸动。 简子珩一边吻着阮郁,一边偷偷睁眼看她。 她真好看,真可爱,她细软蓬松的发丝可爱,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也可爱,她好像有一点脸红,那浅浅的红晕也好可爱。 紧紧纠缠的舌头是他们身体内部的连接,空气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失控。 起初安静的亲吻变得愈发激烈,不可收拾,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够他们交换,有些令人窒息。 阮郁先受不住了,她喘着气慢慢分开彼此的唇,她的眼前是简子珩被她亲肿的嘴唇,泛着水光,看得她下腹发热。 简子珩颔首,将额头抵在阮郁的额头上,眼神缱绻得能拉丝,他们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变得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试图更进一步。 他得寸进尺地问:“你也想要的,对吗?” “我……”想要两个字差点说出口,阮郁仅存的理智又急忙拉回了她,“我们不该这样……” 简子珩又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可是你吻得我好难受,我那里很难受……不信你摸摸……” 心里腹诽他拙劣的演技,但阮郁的手半推半就地被抓着往简子珩的裆部探去。 那里的布料鼓起,又硬又烫的触感让她想要缩回手,却被按着不能动弹。 简子珩故意将下巴搭在阮郁的肩头低喘出声:“嗯……” 低沉性感的声音近在咫尺,阮郁耳朵发热,传来一阵酥麻。 阮郁脸红地小声说:“你自己解决吧,卫生间在……” “不要。”简子珩拒绝,“你帮帮我吧,我一吻你就控制不住了……” 感情这还是她的问题了? 阮郁嗫嚅道:“那,那也不行啊……” “求求你了,阮郁……郁郁……”情动的男人仿佛格外脆弱,他无赖地跟阮郁撒娇。 听到自己的小名,阮郁整个脸都红透了,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被这声郁郁叫得直接断掉了。 “就一次啊,就这一次。” “嗯嗯,你快点。”简子珩见好就收,一步步来,先不用急。 “……你把皮带解了。” 简子珩积极地解开皮带,这怕是有史以来他解皮带最快的一回,他拉下里面的内裤,粗硬的阴茎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你摸摸它……” 13.你挺大的别自卑 阮郁摸上简子珩的那根东西,用手握着慢吞吞地上下撸动了几下。 她不敢看简子珩的眼睛,但他的喘息却无时无刻不在刷着存在感,提醒着自己的手在他的阴茎上做着什么。 简子珩故意用声音撩拨着阮郁,听得她面红耳赤,眼神飘忽。 她刻意不去想这件事,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简子珩的这根东西还挺大的,怎么会用加小号的安全套呢? 简子珩看她本来就慢的动作现在直接停下了,一脸神游天外,不由笑着故意问她:“你在想什么?” 阮郁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用最小号的套……” “嗯?”简子珩顿时觉得周围暧昧的气氛又被她破坏了,“你觉得我很小?” “没有没有。”阮郁又开始说胡话,“你挺大的,不要自卑。” 简子珩:“是吗?” “不是,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阮郁磕磕巴巴地做着无谓的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我小了,阮郁。”简子珩眼睛牢牢锁在阮郁的脸上,“你说得我自卑了,怎么办呢。” “你要对我负责的,我心灵受创伤了。” “哈?”阮郁没想到简子珩能说出这么无赖的话,她印象里高中的简子珩可是清冷的班长形象啊,怎么现在长歪成这样了。 时光果然是把杀猪刀。 “我们去卧室做好不好?” “别,就在这儿挺好的。”阮郁可不想去卧室,她心里还是觉得卧室是主人两口子住的地方,她跟简子珩去那干这种事像什么样子。 “那你是答应我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答应了什么? 阮郁没想出来答案,下一秒就被简子珩高大的身躯收着劲儿压到了沙发上。 “喂,别……”阮郁的唇被堵住了,这次的吻是充满情欲的攻击性的,吻得她七荤八素,她的腿无意识地蹭了蹭简子珩的大腿,简子珩吻得更起劲了。 她的嘴巴被放过,但简子珩的吻却一路向下,在脖颈处又舔又吸,一只手又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简子珩摸着掌下紧致光滑的肌肤,蹭着内衣的边缘伸了一只手指进去摸索,揉弄着有些硬起来的乳头。 “嗯……”阮郁的身体微微僵硬,她隐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你也想的,他吻你的时候你也情动了,反正贺景南又不在,你找点乐子又怎么了呢?最起码简子珩条件不错,你也不吃亏。 阮郁大抵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享乐主义者,她用手抓住简子珩的胳膊,简子珩还以为她又要拒绝,但听到的话却是:“你有女朋友吗?你身体没病吧?” ……她倒是小心谨慎。 “放心,我年年体检都没问题。”对于女朋友的问题,他直接忽略了,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偶尔晚上做个梦还都是关于阮郁的,哪有什么女朋友。 “哎,你还没说你有没有女朋友呢,我可不想插足。”阮郁挡住了简子珩要亲她的嘴。 “……你不是都结婚了吗,还问我。”简子珩醋味儿涌上来了。 “你不愿意可以走,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外面男人有的是,我找十个都不在话下……” 简子珩咬着牙说了句没有,就立刻把阮郁气死人的嘴堵上了。 她还想找十个?门都没有。 14.加大号的(H) 阮郁的上衣被剥落,简子珩的唇舌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轻轻的吸吮着,又在胸前的软肉停下,张嘴含住。 他的口腔湿热,含着阮郁微硬的乳尖,又用齿尖轻咬,舌头也卷着乳肉吮吸。 阮郁快被这样的动作搞得要融化了,她两颊粉红,张着嘴满足地呼出气息,眼睛向下看去,正好和正在望着她的简子珩对视,她的视线也氤氲模糊了。 简子珩只觉得阮郁的眼神快要勾走他的魂,看得他还裸露在外的阴茎激动地流出几滴前精,被蹭在了阮郁的腿上,浸湿了一小块布料。 “啊……”阮郁耳边是简子珩舔吮的声音,客厅的面积又大,她恍惚得都以为自己听到了回音,微凉的空气被她吸进鼻腔,呼出的却是热烫的气息。 简子珩觉得阮郁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甜,他起身舔了舔嘴唇,又动手将阮郁下半身的衣物也全部脱下。 在脱下内裤的时候,中间位置的布料完全湿掉了,还带出几丝粘连的银丝。 阮郁察觉到简子珩发烫的视线,一条腿曲起,不好意思地试图挡住腿间湿漉漉的地方。 简子珩摸上她的膝盖,轻轻向外分去,他倒吸了一口气。 那里沾满了淫液,泛着水淋淋的光,因为情动轻微颤抖着,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味道,深深吸引着他。 他向前进了一步,阮郁还以为他要直接插进去,连忙用手推着他的肩膀:“等下,你先把衣服脱了。” 简子珩低笑了声:“好。” 他像表演脱衣秀似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优雅地脱下,解到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被阮郁叫停:“衬衫别脱了,继续脱裤子吧。” 他那副模样看得阮郁心痒痒,白色的衬衫半遮着他精壮的上半身,中间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紧实的腹肌,竟有一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是正经与肉欲的反差感,更色了。 “好了,可以了。”阮郁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衣衫半褪的模样,像个有些骚气的良家夫男,有一种违和感,“你进来吧。” “你这么急着让我进去?”简子珩伸手摸了摸阮郁的阴唇,那里又湿又滑,他的手指沾上黏腻的液体,像在被挽留。 “……你在说什么猪话,不做算了。”阮郁推了推简子珩的腹肌,觉得手感不错,又推了一下。 “……”下腹一阵热流涌动,简子珩紧绷着吐出一口气,抓住了阮郁作乱的手,“别动。” 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自己的下体,阮郁收回了手,仰躺着一副坐等享受的模样:“你开始吧。” 简子珩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伸手往地上的衣服堆摸索了一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串银色小方块,看得阮郁登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竟然早就准备好了安全套,合着今晚是擎等着引她入局呢。 被阮郁埋怨的眼神盯着,他拿起一包撕开,慢慢给自己的小兄弟套上了雨衣,又故意向阮郁展示了一下包装上的尺寸:“看好了,这个是加大号的,不是最小号。” “谁、谁管你……”阮郁瞬时有点心虚。 “那我管你,我会让你舒服的。”简子珩咧着嘴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阮郁的穴里稍微抽插了几下,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更放松,才推起她的右腿,视线紧紧盯着阮郁情动的表情。 将火热的硬物缓缓挤进早就渴望的地方,一寸寸将湿滑紧致的甬道填满。 15.说不清的心动(H) 简子珩猛吸一口气,手撑着沙发身体僵硬得不敢动,他急促地喘息着开口:“嗯……你放松……” “你……”阮郁不明白简子珩怎么这么紧张,大腿被他抚摸着,却感觉到更敏感、更加无法放松,含着他阴茎的穴道反而更加收紧了。 简子珩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双桃花眼此时眼尾发红,极力忍耐着——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做爱。 他一颗心都被阮郁在七年前拿走了,虽然阮郁并不知道简子珩对她这么浓烈的情感,但他空荡荡的胸膛又怎么会去结识新人,这里没有阮郁来填满,就是空荡漏风的状态,冷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即使他的第一次早就给了阮郁,说他算是个老处男也不为过了。 现在结结实实地感受到阮郁温暖的包裹,虽然是他费尽心机不光彩地求来的,但那股暖意从心里顺着血管流向全身,又汇聚在他被绞得发疼的硬物上。 为了不在阮郁面前丢脸,又为了自己那点可怜得没影儿的自尊心,他强忍着慢慢抽动起来。 这副模样看得阮郁更湿了,自从被简子珩勾起了高中时的记忆,她也想起了简子珩十八岁时的样子,毕竟是她第一次尝禁果的对象。 他在以前可比现在表情寡淡多了,但每次在她的逗弄下,都会忍不住让薄红染上他的眼角和耳垂,张着嘴喘息。 记忆里的那张脸和眼前的人重合,阮郁被情欲占领的思绪突兀地传来悸动,像是尘封了七年的怀表开始转动指针,滴滴答地敲着她的心。 简子珩缓慢磨人的动作让她有力气去胡思乱想,又在慢慢堆积的情欲影响下被掺入了一丝说不清的心动。 “简子珩……”阮郁被半真半假的情意感染,总觉得眼前的人越看越顺眼,不由自主地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听到阮郁叫他的名字,简子珩兴奋得尾椎发麻,再也忍不住地快速挺动腰身,将肉棒完全契合地插入抽出,毫无技巧地胡乱顶弄。 “啊——你、你慢点……”突如其来的动作带来的猛烈快感让阮郁说不出完整的话,一张嘴就是咿呀的呻吟,听得简子珩又耳根发软,不管不顾地狠狠肏弄。 强烈的快感从小腹蔓延到全身,阮郁颤抖着高潮了,痉挛的穴道将简子珩的阴茎夹得没几下就缴械投降。 他俯下身和阮郁紧紧相贴,又怕压得她难受,用胳膊肘顶着沙发垫。喘息了几下,他起身将安全套扯下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又拿了个新的出来。 从快慰里恢复了神智的阮郁看到他的动作,颤着声问:“你怎么又……” “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简子珩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你摸摸,有了你它才会跳得这么快。” 阮郁摸到简子珩发硬的小乳粒立在细腻的乳晕之间,那里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手掌,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注意哪个东西。 在她分神的时候,简子珩拿来一个抱枕塞到她的后腰下,将她的两条腿抱起。 他的鸡巴一见到阮郁就不争气地起立,磨蹭了会还在翕合的肉瓣,就挤着缝再次插入到最深处。 也许阮郁没感觉到,但他心里觉得上一次太丢脸了,竟然一插入就忍不住想射。 他决心这次要证明自己,很快就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