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古言h】》 再见(微h) 枫叶还未红透,江南的秋雨倒淅淅沥沥下了好几遭。这倒让阿舍院里的枫叶受了罪,一夜的斜风猛雨后,橘红的枫叶零零落落从树枝跌落了不少,湿趴趴地贴在青石板上。 阿舍打开竹窗,才望见她小院中那颗枫叶树,被秋雨滋润一夜后竟红透了。 阿舍叹了一下时间飞快,她刚到江南时彼方才是春日,一转眼倒竟有半年之久了。她没叹多久的岁月匆匆,转而又去厨房把今日要卖的点心蒸上了。 她做的是小买卖,点心品种不算多,但胜在干净用料实,味道也不错,算的上是色香味都俱全。 这小半年也攒了不少回头客,月余也能赚些小钱养活自己。比起在宫中日日提心吊胆,夜夜揣测人心,她很满意这样平淡的小日子。 糕点在笼中蒸着,阿舍也没稍着空偷闲,而是抓起扫帚扫起院中的落叶了。 扫好落叶后,笼中的糕点也好了,阿舍往竹担里安放好点心,便稳稳的担起来竹担往街上走去。她租了住的院子后,身上便没余的钱财来租铺子了,只能摆个摊子。 阿舍起的早,到街上时除去与她一起摆摊的同户,就只有早起到码头上工卸货的男人了。 “阿舍妹子,来叁块米糕。”有个身量壮硕的男人对着阿舍道。 阿舍熟捻地把米糕用油纸包好递给男人,随口唠了几句家常,“阿虎哥今日起的倒早。” 阿虎算是她的老顾客了,阿舍初摆摊时就常来照顾她生意。 阿虎因老母病重,家中贫困,今年二十有叁也还未成亲。旁边不少摊主看见阿虎对着阿舍一个初来乍到的孤女颇为照顾,也有了不少闲言碎语。 不过阿舍并不太在意,日子是自己过,她不可能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就断了自己唯一的谋生之道。 行的端,坐得正,说便说。 “昨日早早便睡下了。”阿虎笑呵呵的接过米糕,又抓了抓垂在脑后的那根发带,费力找着话题,想多唠会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可说的。 阿舍见他这样,也没接话,自顾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半顷,见站在眼前的高壮男人仍旧没憋出来话,她神色不改问:“阿虎哥怎么还不走?” “噢、噢,我这就走。” 等到日头移到头顶时,阿舍担中的糕点只余叁四块了,她没急着回家,想着等等看。 好在日头照的人身上倒也暖和和的,趁着日光好,阿舍手头绣着给自己的鞋垫子,她手艺不精,但凑合穿穿还是可以的。 忽地,好光线被一个颀长的身影给遮住了。 “我全要了。” 是成年男子的音色,深沉低哑又带令人信服的威严感。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 良久后,阿舍才敢抬头撞进那男人好看狭长的凤眸中。 她先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叹骂,那人不会是在西北寻了什么不老药了吧。 其实仔细看,其实男人的脸庞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感,换来的是凌厉的线条,那双凤眸里的清冽坦荡,疏风朗月,也换成黑漆漆望不到底的一片漠然。 但总有一些没变的,比如他还是穿着玄色衣裳,脸上仍旧是看不出来喜色悲怒的神色。 谢修衡看到了阿舍打量的眼神,不怒也不笑,只是淡淡道:“老板不做这生意吗?” 阿舍低头赧然了一瞬,还好她离开的时候没把事做死,不然如今倒只有尴尬了,转瞬想开后又为他包好最后几块米糕。 只是递给他时,他似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阿舍的手背。 他的手宽大厚实中又夹带丝丝温暖,可在阿舍触觉中这丝丝温暖,如同冬日带着火星的碳一般,烫的发疼。 幸好只是一瞬,他便松开了。 谢修衡忙着吃点心。算算他行军在外七年,回来后一年又阴差阳错没能吃到她的点心,竟也有八年之久了。 入口仍是一贯的清淡细腻,很和他的口味。 这点心他想了足有八年之余,现下终于吃到,又望着眼前那个娇小女娘,得偿所愿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不该在西北吗?”又怎得知我在这。 谢修衡因战功被封为异姓王,皇帝赐他封地西北。 “我想你做的点心了。” 彼时阿舍早已没了早晨面对阿虎的游刃有余,愣在原地,也和早晨的阿虎一般摸了摸后脑勺,也没能找到灵感说下一句。 该从何处说起。 等到谢修衡吃完点心,他开口打破了那片漠然,“你如今住哪?” 阿舍下意识回道:“就在旁边不远的巷子里。” “既然点心都买完了,回家罢。”谢修衡撂下这句,便往巷子走去。 阿舍望着男人的清冷修长的背影,边跟着他,边暗忖了一番才理解谢修衡是要回她家的意思。 进了小院,谢修衡停顿脚步先望了望院中红透的枫叶树。 小院不大,但被她打理的干净又别致,进去主屋后能感觉到主人布置的用心,谢修衡勾了勾唇角。 “我去给…侯爷泡茶。”在称呼上阿舍卡壳了好一会,她不知道称作谢修衡什么才妥当。 主屋也是阿舍的寝室,往旁一望就便能看到她夜夜宿在上面的竹床,梳妆台上还搁着她的妆箧。 处处都是她生活的气息,谢修衡脑里不禁浮现出她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的样子。 谢修衡突然想不管不顾了。 阿舍翻找出来家里最好的茶叶,但肯定比不上皇宫、侯府的茶叶的金贵,也不知道他喝不喝的管。 心里又叹骂自己太狗腿。 她稳稳地端进去,放在木桌上,正准备给从漠北来的矜贵侯爷奉茶时,突然被侯爷本人扶住了脑袋,稳稳地被推向他柔软温热的唇上。 吻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唇贴着唇,他却仍贪心的觉得不够,修长的五指微微发着力,把阿舍的脸更推向自己。 唇舌相依,呼吸相缠。 阿舍没有经历过这般,不会换气,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谢修衡感受到了她呼吸的费力,他松开嘴,看见阿舍的唇被他吮的发红,微带着水光,双腮也染上了红,一副娇俏模样,他露出来一些笑容。 阿舍大口喘着气,还没从刚刚男人强势的那个吻中反过劲来,鼻尖绕着好闻的檀香,让她晕乎乎的。 就再次被吻上了。这次于刚刚的掠夺强势不同,这次是一个温柔的吻。 这回她终于知道了反抗,想蓄力推开男人,但她又哪里能抵过一个终年征战沙场拿刀的将军,终究不过是蜉蝣撼树。 他几乎是很轻易的,就把她往那张竹床带去了,阿舍浑身僵硬硬的,两双手因为反抗被谢修衡一只大掌轻松攥在了一起,反绞在她乌黑黑地头顶上。 阿舍没有经历过情事,他亦是。 但男人聚堆的地方,女人总是提最多次的话题,因此他在军营也听过许多情事上的技巧和淫话。 阿舍今日穿的是常见的窄袖素色衣裙,素色与她很相衬,发髻松散,显得她更有些楚楚可怜,弱柳扶风之意。 谢修衡手上拆着她的腰带,深邃如潭地眼睛却盯着她微湿的杏眸看,阿舍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谢修衡低低的哼笑了一声,继而又用腰带在她手腕上松松的打了个不易挣脱的结。 之后的一切全都是顺理成章,他顺利的摸到了曾让他魂绕梦牵的那对起伏。 她的胸乳生的很好,挺翘圆润。谢修衡指上带着长年握刀剑所留下的茧子,粗糙的触感抚过女人的乳晕时,让阿舍颤栗了几下。 谢修衡又拨弄了几下,本还羞涩藏在乳晕里的乳头立即冒了出来,盈盈的触感,让他想到珠圆玉润的珍珠,坚硬、光滑。 阿舍被他触弄得有些难受,全身酥麻麻的,一下子软了,眼中不由的泌出泪水,将她一直盯着的景象模糊了。 她不敢去看谢修衡,也知自己无力能反抗。 或在内心深处是不想反抗的。除了他,她没有在想过嫁于其他人。 谢修衡缓缓的吻上去,一路沿上,吮吻过她的乳尖、锁骨、脖颈。他吮的力度发着狠,将阿舍白皙如乳的酮体上留下斑斑红印。 期间阿舍不禁闷哼出声,入耳却似淫荡的娇喘,阿舍觉得羞耻,便死死的咬住下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谢修衡却坏心思的想要听她发出更多因他而有的声音,于是他的唇又贴上去了。 同时男人的掌也没闲着,摸向阿舍的下头,褪下她松垮在身上的衣裙、小裤,待脱下这些衣物、阻隔,阿舍是整个赤条条的在他面前了,她的那处已经因为他分泌出来一些黏腻的汁水了。 “不要…看。”阿舍蹬着两条细腿反抗,却也被谢修衡一把抓住被迫分得更开。 阿舍小穴处的毛发并不多,只有阴阜上的寥寥几根,穴上生的也如同她身体般干净娇嫩,花苞上粉嫩嫩之中泌出光亮的淫水。 谢修衡摸触了上去,捻起来几丝清亮液体,他将阿舍的腿分的更开,仔细地窥探起阿舍的小穴来。 他顺着湿滑地嫩肉缝隙往上,找到了他曾听闻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花芽,试探性的揉动几下,阿舍的淫水便分泌更多出来,几乎打湿了下边的垫子。 阿舍也感觉到了身体不同的异样,痒痒的,她今年也近花信年华,在宫中也守过谢太妃与先皇的夜,多多少少也听见过,明白些。 谢修衡手下的动作不停,阿舍只觉得穴里一阵酥麻舒坦的感觉在不断攀升。 男人不快不慢的轻轻搓揉着,舒服的阿舍想要哼出声来。 谢修衡自然也感知到了阿舍的畅快,揉搓的动作不断加快。阿舍自然顶不住这般刺激,下意识想去推开放在她花苞上的那手,可手被牢牢的绑在一起,无力挣脱。 快意不断积攒,等到阿舍觉得全身热腾腾、几乎到了难耐的地步时,谢修衡突然停手了。 像是名贵的琉璃盏要摔碎了,可快到地面的那一瞬,时间暂停了,琉璃盏就这样不尴不尬的悬在空中。阿舍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他稍稍偏头移到阿舍的耳边道:“阿舍,求我。”这也是自进屋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男人的声音因忍耐暗哑低沉。 他说这话时带着笑,热气扑在阿舍耳上,让她颤抖了几下。 明明是他蛮来生作地自己拉着她做这肮脏事,这下他冠冕堂皇地一句,倒成了她求他一起下风月。 他自己衣冠楚楚,而自己却是赤条条、毫无隐藏,好不公平。他与她之间总是这样,差了一大截。 谢修衡总高于阿舍之上,身份如此,就连情事上面也是如此。 阿舍想着,心中无端的又带了几分怨,奋力抬头咬上了谢修衡的耳垂。 可男人却被这十分暧昧的亲近迷昏了头,痛意也变成助兴的催情药。 修长灵活的五指又伸到了阿舍的花苞里,带着情意的狭长凤眸潋滟着水光,爱意尽数投进了阿舍眼里。 或许是刚刚的窥探让他记住了女人每个地方的位置,他没看位置却找的极准,两指插了进去,缓缓做着扩张。 汁水打湿了他的指。 “阿舍,好湿。”他额头蹭了蹭阿舍。 又用另只干净的手,轻轻触摸了下阿舍早年间留在额头的那块小疤,喃喃道:“有我在,往后不会再有人敢欺你了。” 阿舍听到他这话,想着这是她初记得“谢修衡”的标志。人人都骂他叛国狗贼,忘恩负义,她也曾骂过,怨过,可如今他在她面前没变,还是那样子。 那谢修衡到底是怎样的。 心里堵的满满,下面也被他用指捣鼓的又添了几分湿润。 等到扩张的差不多了,他才从阿舍身上起来。放出来自己硬了许久的阴茎,随意的撸动几下,龟头处因为硬的时间太过久,而滴出来几丝清液。 内衬却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他将阿舍的白皙姣好的长腿架在肩上,抓着自己的已硬邦邦的茎身在她湿漉漉的穴上滑动,他那里生的很粗壮,龟头翘起,茎身突出青色的经络来。 小洞已经充分湿润,肉棒又硬又烫,阿舍可以感知到肉棒上的经络,很烫。龟头在滑动中不小心闯了进去。 感知清清楚楚,她却不敢低头去看。 “呃啊…”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阿舍有些不习惯。 硕大的龟头刚进去便感受到了由四面八方而来的湿润挤压,舒坦的他闷哼了一声,穴里的小洞被龟头撑出形状,仍源源不断的吐出淫水来。 谢修衡怕她初次会痛,并不急着持枪直入,而是探到她的阴蒂,轻轻的揩动几下,下身的肉棒才缓缓的探进洞穴里。 “呃哼……”肉棒上的经络和龟头的翘起擦过她穴里敏感的嫩肉,又因行动缓慢,让她有些痒痒的痛快感。 直到顶到最里面时,谢修衡才加了点力气,抽动了起来,穴里的淫水也顺着他的抽动,流动出来,清黏的淫水中掺杂着几丝血。 初见(h) 谢修衡肩上架着她细白的腿,手揉了揉她雪白的臀肉,想让她放松好受点。 她脸上的羞意倒已看不出来了,替换的则是被情意所掌控的放纵。男人看她面色并无痛意,这才放心的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穴里的最深处的嫩肉被他带有翘起的龟头撞动了许多下,又直直的退出去,继而又狠狠肏弄进去。 谢修衡毫无章法的肏干又快又急,把穴口流出的淫水都打成了沫子,阿舍受不了这样急的肏动,唇中不断娇哼着:“不要了,不要了……” 他的肉棒在里横冲直撞,而她的小穴无数的媚肉夹着、吸吮着他的棒身和凸起的筋络,他那里经过这样的舒爽,把想射精的冲动压了压。 不知撞到了阿舍穴里的那块软肉,她穴中不断瑟缩着,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在不断发抖、发烫,蓦地她穴中不断喷出来许多清亮的水。 阿舍还以为是自己失禁了,闷哼哼地哭了起来。 谢修衡此刻也被她穴中突然而来的一阵阵无规律的紧缩,闷喘几声,射了出来。 他射的又浓又多,乳白的精液尽数都射到了阿舍穴里的最深处。 他没急着退出去,还以为是不甚弄伤了她,手探去阿舍脸上,“怎么了?痛?” 又急忙忙地解开她被绑住的两手。 他绑的松动,阿舍手腕上并不痛,只是有两条浅浅的红痕,阿舍把手挡在脸上,呜呜的哭声不停。 谢修衡征了一瞬,继而看向床褥湿透的一片上,心中了然,掰开她的手,唇角往她的嘴上贴了贴,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无奈宠溺道:“笨,这不是失禁。” 阿舍脸颊还带着刚刚高潮过后的潮红,杏眼闪着水涟涟地泪光,更令人心生怜惜。 他肉棒本就还在温暖的穴中,看到阿舍不禁又硬挺了起来。 阿舍穴口已然带了些肿,腿心也被他硕大的囊袋撞的发红。她初次尝情事,自然不易过度。 阿舍自然也感受到了,穴里男人的肉棒又有再起的势头,她刚刚是痛快舒坦的,并没有很重的痛感,可如今结束穴口一动,便又有刺辣辣的疼。 不由自主推他手臂:“你先…出去。” 谢修衡存了几分逗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乳,俨然要再来一发的势头,问她:“让什么出去?” “是你的……”阿舍说不出口了,垂下眸子,带了几分恳求道:“你别弄了好不好,我那里很疼。” 谢修衡最听不得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乖乖的退了出去,花穴中一下没了堵塞,里面的精液混着淫水全流了出来,穴口被撑出他那处的形状来,正翕张的流出属于他的东西。 他揉揉阿舍的发顶,又眷恋的在她脖颈蹭蹭,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味,柔声道:“我们成婚吧,在西北也好,回长安也好,在这里也好,我都听你的。” 真奇怪,明明是那么疏风朗月的一个人,无论是八年前长安里的正得帝心的少年殿前司,还是再到驰聘疆场、坐筹帷幄的谢大将军,他都那么高不可攀,如天上悬挂的月亮一般,可如今却压低了身态,恳求在心上人的耳边。 … 阿舍初次见谢修衡是在渊和十七年。 她十岁进宫,或是凭着脸圆人乖分配到了尚食局,后又被派到正值盛宠的谢贵妃宫里。这俩地都算是好归处。 阿舍打心底也觉的自己幸运,打算着待她二十五出宫,便去个小地方开个点心铺子营生。 荣宠万千的谢贵妃是谢修衡的亲姑母。 或是因得爱屋及乌,加上他自己也争气,在文武两方面都显出不俗的成绩来。渊和帝很重用他,彼时他才十六,却已经是统领宫中侍卫的殿前司。 那日是小暑,暖风循着暑日的身影如约而至,吹的人闷闷的。阿舍同着云梅,给秋妃送冰酪解暑。 没成想在玄武门的宫道附近,偶遇了刚出太极殿气势汹汹的秋妃一行人。 秋妃蛮横无理是出了名字的,近日谢贵妃与陛下怄气,夜夜都宿在珠华殿,因此那份刁横便愈发显了。 “奴婢参见秋妃娘娘,奴婢是长秋殿的,奉我家娘娘的命给您送冰酪。”阿舍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将冰酪举起。 半响,没人接话,阿舍举着冰酪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秋妃坐在轿辇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阿舍,懒懒的摸了摸头上的流苏道:“劳烦你家娘娘惦记了,只是珠华殿里还不缺这点东西。” “秋娘娘不如尝尝,这回我们殿里的冰酪倒可能与珠华殿的不同,这里面加了些陛下所赏,从南番献上来的果子,又添了些牛乳,味道则更加酸甜爽口。” 阿舍不知哪来的胆子反驳,或许是因为谢贵妃平日对她们这些奴婢都很好,宽和友善。 云梅在衣裳遮挡处不由拉了拉阿舍的袖子,表明她说太多越界了。 “长秋宫的人都好生伶牙俐齿。”秋妃在轿上撇了低头跪地的阿舍,嗤笑一声。 秋妃此话一出,阿舍心中便没了胆量,她才十五岁,还没去过心念念的江南,还没开家点心铺子…… 不知是因为日光没留情,还是因为紧张,阿舍额头已沁上一层薄薄的汗,更无情些的直直流进了她眼里,刺痛的睁不开眼睛。 “是奴婢多言,请秋娘娘责罚。”阿舍朝着秋妃在石板地上磕了几下,石地坚硬,即刻阿舍光滑的额头便磕出血来。 “不如把你送去掖庭,好好替谢贵……”秋妃终于开口,宣判着对阿舍的惩罚。在诺大的宫里面,贵人想要处死她们这些没身份的奴婢,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忽地一个颀长的身影挡在了阿舍身前,替她挡住了热烈的日光,打断了秋妃的话。 她微抬头去看,身影挺拔颀长,又带着坚定,仿若天生有着信服感。窄袖玄袍,垂在脑后的乌黑发丝随着躬身行礼微微浮动。架在腰间的剑未出鞘,而阿舍好似看见了那剑闪着危险的锋利。 她无端的想着,那人肯定很好看。 “姑母心善,对下头奴婢也多有宽容,因此也都没规矩些,但长秋宫的人自也有长秋宫管教,不必动用娘娘的手了,劳费娘娘心思。”少年不卑不亢,如林下清风。 阿舍看得有些痴,一时都忘记了秋妃是怎么被少年打发走的,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 直至跪在一旁的云梅拽她给少年请安。 “奴婢参见谢大人。” 阿舍即刻也随着她请安行礼。 少年没给她们多讲话,只丢下淡淡一句:“回宫罢。” 没等着少年玄衣的背影消失,云梅便数落起她了,屈指敲敲她木木脑袋:“来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咱们只管送。你知道掖庭是什么地方?进去便永无翻身之日。” 阿舍朝云梅吐吐舌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姐姐知不知道刚刚替咱们说话的那人是谁?” “你刚来不知,他是咱娘娘的独侄子,是陛下亲封的殿前司。”云梅替她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又压低声音:“叫谢修衡,长的好看吧,宫里头不少宫女们在他身上动歪心思。” 又看出阿舍那股花痴劲,警告她:“那种人不是咱们能高攀的起的,咱们老老实实混个二十五平安出宫已是不易了。” 十岁前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很远了,进宫后,人人自危,都只会保全自己罢了,谁会去照料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婢女呢。 阿舍性子又软,好说话,初来时不少人欺负,可无人在她被欺负时出过头,后来被欺负多了,自然会自己维护自己了。 她那时或许是年纪小,又见识少,一下子便对悬如高月模样实在太好的谢修衡有了不该有的少女心思。 谢修衡是第一个为她出头的,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结果都是他救了她,不然她如今就该在漫无天日的掖庭洗衣服了。 阿舍想着要怎么谢他,做些点心?她也只会做些糕点了。可人家是殿前司,又怎会看得上一个小婢的东西,就算他接受,可偌大的宫里,再见一面也难啊,晚间,她躺在铺上怅然的打算着。 但谢修衡的身影却如同因刚刚磕头而受伤的伤口一样,刻在阿舍脑门深处了。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情节或者play吗~\(≧▽≦\) 桃子点心(h) 自那事之后,阿舍便常会拎着做好的点心,在玄武门附近徘徊。只是她空闲的时间少,每天也只有一点时间。 但她脑筋死。 觉得等的回数多了,总能遇见。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约摸蝉鸣时节,她终于等到了谢修衡。 谢修衡看着朝自己递来的漆木食盒,疑惑问她:“是谢贵妃吩咐送来的?” 阿舍不敢抬头正看看眼前高大的少年,思绪迟钝,呆愣愣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这一举动把谢修衡整迷糊了,反问阿舍。平日也总有高门贵女生着法子收买宫中公公,给他送些东西,他是一概不收的。 眼前这小宫婢他有印象,是那日在玄武门外举着冰酪被秋妃刁难的那个。 “是大人上次…帮了奴,不然奴这时就该在掖庭洗衣服了。”阿舍又扯着理由,想撇清自己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感谢,“奴虽没读过书,却也曾听过一句话是叫‘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谢修衡欲开口纠正她。只见面前只堪堪到他胸口的小宫婢低头打开食盒。 他也跟着她望向食盒里的点心。 五颗桃子模样的糯米点心,整整齐齐地躺在白漆盘子上,表皮透着里头馅的粉嫩来,桃尖一点红似是女儿家害羞模样,看着十分乖巧。 谢修衡看着点心,愣了瞬,摇头失笑,“这就是你“报之以桃”的点心?” 那可真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阿舍见他笑了,只觉得燥热的天,也变得凉快了,这世上就是有人天工巧琢,无论喜悲怒笑都十分迷惑人。 又给他解释这点心,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来,倒也没了刚刚的胆怯结巴。 “这点心原本是透花糍的做法,须得选用江南的吴兴米,用石臼细细捣为糍皮,馅料和形状奴改动了一些,换成了桃酱。” 听她说的这样考究,谢修衡伸出指尖捏住颗桃子送入口中,糍皮软糯,里头的桃酱被制作它的人冰过,入口还有些微凉,恰好中和了桃酱的甜腻。 不似平常点心的黏腻噎人,这点心做的清淡又有趣味,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倒让他思想起来幼时母亲给他做的点心,也是这般。 只是谢家树倒猢狲散后,母亲也随之在他生活消失,没了踪迹,他也就没在吃过称心的点心了。 谢修衡抿唇轻笑,谢过面前的阿舍:“点心做的很好,心思也巧,谢过你了。” 阿舍也跟着傻笑,没话找话,无脑道:“这时节桃子生的都很好,听闻效果和天宫蟠桃一样。大人平日也要多吃些桃子,可以驱邪避凶,延年益寿。” 谢修衡被她逗笑,觉得眼前这小宫婢正经书没怎么读,但应该没少偷看话本子,轻笑回她:“好,我记得了,你也是。” 远处,有几个护卫巡逻到此,远远的望了一眼自家上司正和一个穿着寻常鹅黄宫装的宫婢,在绿荫下吃点心,不禁揉揉眼睛,以为是热出幻觉来。 不对啊,上次他奉了张尚书家贵女的命,给他头儿送糕饼。结果他头儿发了一通冷脾气,令他不准接高族贵女的东西来他面前。 难道小宫婢的就可以接??? 是夜,蝉鸣依旧恬燥。 阿舍躺在铺上,听着蝉鸣却没了平日里的烦躁,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这几日她十分走运。谢修衡吃了她的点心,还夸了她。谢贵妃也是,夸她做的冰酪可口。 心中喜悦,便舒坦的她想要打个滚。不过她心思粗,想着没几下便伴着喜悦入睡了。 … “阿舍,阿舍,梦到什么了?”男人手上带着凉,贴在阿舍脸上倒冰醒了她。 现下天气转凉,天也慢慢变短,睡时窗外还是天光云影徘徊,这时已半黑了。 阿舍挣扎醒来,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场梦,此时并非是八年前的盛夏。 她感知到穴上冰凉凉的一片,刚刚的动作让里头的阳精溢出来许多,流在了她腿根处,有些不舒坦。 想起那是什么,脸上不由又绯红一片。 谢修衡没陪她一块睡,撩撩她的发梢,看她愣住的神色笑道:“有些肿了,给你上了药。” 又随手端来放在一旁的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问:“吃些东西?梦到之前在宫中吗?” 她直直的看向谢修衡,与梦里在树荫蝉鸣下的少年重合起来。他现在还是那样清风明月,对她还似往常一样温柔体贴,没有半分传言里的暴戾不堪。 粥还腾腾飘着热气,阿舍低头尝了一口,喝起来正正好好的温度,又嗯了一声,没在过多解释梦中所事,接过他手中的碗,自己吃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西北?” 谢修衡坐在床边看她,给她一个略霸道的回答:“你什么时候去,我什么时候回。” 阿舍有些倦了,抬头看他,“西北没了你,怎么可行?还是回去吧。”现下西北是谢修衡的封地。 谢修衡被她的反问,听得有些不耐,却也没显,直看着她碗里的粥尽数喝完,“小穴可还痛?” 阿舍脸一红,脑中浮起睡前的荒唐事。 没等她回答,谢修衡却径自探去了她穴口,涂了厚厚药膏,看起来已消肿了。 “看起来倒是大好了。” “唔……不要。”阿舍被他突而来的触动,睫毛都微颤起来。 男人纤长的五指已经在里面搅弄起来,穴洞里还余着他射进去的阳精,被他这一摆弄溢出来不少。 女人的穴才微湿透,男人已等不急了,就着遗留的阳精润滑插肏了进去。他硬了许久,中途还对着睡梦中的她自渎了一番。 他算不上是重欲的人,只在初遇阿舍在宫中的那段时光,心绪郁闷,常会梦到她,醒来不免又要回味着梦中娇艳的她,手下闷闷地一下一下地撸动着那物。 刚开苞的花穴很敏感,龟头只微陷进一点,花穴里的嫩肉却等不及似的吸着龟头。 “阿舍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谢修衡轻笑,捏着她穴上微微凸显着出头的那颗阴蒂,纤长的中指和食指才揉捏了几下,便有小股的花液溢出来。 男人这才放心入了进去,这是这一进去,谢修衡便有些失控的不管不顾起来。 毫无章法的撞击,肏弄的阿舍有些吃不消,哼哼的喘叫起来,全身被他一飞快的顶弄也晃动了起来,本就是半挂在身上的内衬,衣领大开,里面又未曾穿小衣,这就省了谢修衡的事。 在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阿舍的乳因得他飞快的撞弄,也随之颤动起来。阿舍的乳不算大,他一手可握。奶子如牛乳一般白嫩,乳头又似多年前她给他做的桃子点心,桃尖带着的那点粉。 谢修衡尝了上去,似是婴孩吸吮母亲那般,啧啧作响。 阿舍咬紧了下嘴唇,上面被他含住,下头也被他堵的满满,没下都发了狠的撞着。 她可以感受到那硬如铁每一条凸起筋络是怎么划过她的花壁,又怎么狠狠的撞弄进去的。又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唇,是如何吸吮着她的乳尖。 太羞了,可肉棒的没一次进出,都让她不禁因为舒坦和太过刺激地叫出来,阿舍咬着唇,把整张脸都羞耻地藏在自己的臂弯中。 又进了数百下,阿舍软着身子泄了一次,可谢修衡还没,他学什么都快,渐渐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些章法来。 他将阿舍换了个面,让她背朝自己,又把她的腰按下去,翘臀和光亮湿透的花穴对着他。床铺已经被他在阿舍睡时换过一次,可如今又被她弄湿了一片,似乎都能挤出水来。 阿舍就跪在湿透的床铺之上,撅着白嫩发红的臀被他一下又一下的入着,穴中又不断在他每次插入里都带出几丝淫液来。 阿舍被他插的跪不稳,整个人还泛着高潮过后的粉,谢修衡将她的双手反缴在背后,另只大掌又细细揉捏起她的那两团柔夷。 “阿舍,我是谁。” “是谁在肏你……”他似乎要从中找些实感来,来证明这些不是梦境。 阿舍不应他,谢修衡便更加了力气撞弄,宽大的囊袋撞得阿舍腿根红红的。 一直到阿舍求饶似的哭喊出:“是谢修衡。是谢修衡在肏我。” 他心满意足地才罢休。 刚高潮过后最过敏感,才不过被他重重地插弄几下,便又泄出一股水液,几次下来她与谢修衡的腿间几乎都被淫水打湿了。 直到谢修衡泄出来,阿舍才支撑不住整个人软摊在了床上。 一沾床,她很快的便累得昏睡过去了。 只是睡梦中,她又似梦魇一般,梦到了宫里面的事情。 初次写肉文 有好多不足 大家可以给我提些建议或是说些想看的play 我慢慢进步改进!!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o^ 荔枝膏(h) 阿舍本觉得自己与谢修衡缘分就到这为止了。 可好像老天一直在眷顾她。 渊和十七年,热烈烈的晌午,闷热让人没什么胃口,谢贵妃懒懒的卧在贵妃榻上食着冰酪,婢女在一旁打着扇。 “娘娘,谢前司来了。”婢女前来禀报。 谢家一族子嗣单薄,谢修衡的母亲早逝,父亲又早些年在战场殉国,独留了谢修衡一人。谢修衡也算是谢贵妃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所以陛下有恩,准谢修衡能出入长秋殿。 “还不快请进来。”谢贵妃又对候在一旁的小婢吩咐道:“去小厨房吩咐碗冰酪来。” 谢修衡仍着窄袖暗纹玄衣,规矩没少,先躬身作揖向谢贵妃行礼:“请谢贵妃安。” 谢贵妃很喜欢这个侄子,听他来精神了不少,又柔了眼眶,“快坐,这会日头正晒呢。” 等谢修衡坐下来,又絮絮叨叨:“你年纪也不算小,可有中意的女子,早些定下来好。” 自他及冠,谢贵妃见他必定要问问他亲事上的事情。但见他今日神色阴沉郁郁,有意扯开话题,正巧有婢女端来冰酪。 “快尝尝,这冰酪加了不一样的东西,看看你能不能吃出来。”谢贵妃很满意从尚食局调来的阿舍,心思巧,做出来的东西别致又滋味上佳,这冰酪就是她做来的。 谢修衡尝了一口,的确与平日里的冰酪不同,入口冰凉凉的,可又无寻常的冰牙,口感比寻常更细腻,入口即化,掺杂着的牛乳中和了甜腻,很合他胃口。 忽然又想起前些日子被秋妃为难的那个小宫婢所言,道:“与寻常尚食局所做的不同,可是加了从南番上献的果子?” 谢贵妃笑道:“舌头真灵,这是殿里新添的女使做的,心思巧吧。还是陛下亲自……”说到这,谢贵妃又有些兴致缺缺,一下没了笑。 谢修衡听到这,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秋妃父兄的确得力,为陛下分忧不少。朝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两党暗争。” 谢修衡是替皇帝来当说客的,谢贵妃因秋妃得宠的事心中郁郁,吃味了好久,与皇帝也闹了好久。 谢贵妃没回他,试探问他道:“盛夏炎热,天天在宫中顶着太阳当值太辛苦了,让你来长秋宫也不来,这冰酪看着倒和你口味,不如就让殿中宫婢每日给你送些茶点?” 谢修衡不是多事的人,素日谢贵妃要送什么东西给他,他都以不合规矩拒绝了。可这回脑中倏地想起那呆呆的小宫婢,低头看见冰酪,又想起那别致精巧的桃子来。 想到投李报桃,眸中阴沉的情绪倏地消散。 “那就谢过贵妃了。” 阿舍听过这消息后,欣喜万分,当场便欣然答应下来。毕竟在那时她的意识里,能为自己摸不到的月亮做些事情也是好的,不求回报,只愿他好。 谢贵妃让她自己准备,并没说送什么好。她回去翻找起自己写满糕点做法的点心册子,冰酪或是酸梅汤虽都是清凉解暑的东西,但途中耽误些时间,怕是会减去些冰凉滋味。 还是做绿豆糕吧,这时节吃绿豆正好去火解热。 煮豆至烂,糖粉伴之,面中和入玫瑰油,做出来的色如碧玉。 阿舍把点心挨个摆整齐,又做了碗荔枝膏,生津止渴,去烦意乱,夏日喝也不错,又摆弄冰块镇在一旁。 等到快申时,她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但谢修衡没想到是她来送点心,吃惊了一瞬。 看着她在雕花漆木桌上一一摆好绿豆糕和荔枝膏。 糕点色如碧玉,形状捏成花朵形,白玉瓷碗中的荔枝膏还腾腾冒着凉气。 “大人尝尝。夏日里头吃些绿豆很好,去热解暑呢。” 入口仍是清淡细腻的口感,绿豆捣的绵软,又填着几分玫瑰油的香气,不至于干噎。 荔枝膏也是,入口并非齁甜,里头掺着几块清透的冰块,散着凉意,恰好中和了乌梅的酸意和砂糖的甜腻,夏日解暑良品。 或是谢修衡吃的称心,心情也上佳,对阿舍露出个笑,夸她:“点心做的很好,你手很巧。” 阿舍咬着下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要笑的太开心。谢修衡吃的好,她自然开心,觉得月亮也没有那么远了。 她挠挠后脑勺,努力挤出一个含蓄的笑,“奴谢过大人夸奖。” 被谢修衡夸过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晚间,躺在铺上她心口仍旧砰砰砰的跳不停。捂住胸口,又思想起做些什么点心来。 现下天热,不如做些开胃的东西来? 她床位朝着窗,先下天热,窗并没关严实,阿舍翻个身托腮望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来,晚夏的风吹在她身上凉丝丝的,让她罕见的没了睡意。 在谢府的谢修衡也是没睡意,不过他本就少眠,就算入睡也无法睡熟,有什么响动便立刻被惊醒。 今日看过从西北传来的书信后,心思沉重,失眠则更甚。开展雕花木窗,月亮今夜也并非圆满,细细弯弯的独悬天上,乌云似是把星都遮掩掉了,显得月亮更是孤寂。 他不知是如何睡着的,雕花窗没关严,夜风透过单薄的寝衣吹进肌肤上凉丝丝的,似是柔软无骨的女儿家手心拂过胸口。 他仍旧躺在床上,只是多了只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掌,探进了他紧实的胸膛里。谢修衡幼时便习武,得了个结实的好身体,肌肉郁勃。 那软滑的手便顺着他腹肌的形状、沟壑一路滑至到他那片浓密发硬的阴毛才乍然骤停。 女子未着寸缕,肌肤皓若凝脂,柔软骨肉匀称的臀骑在他大腿上,女子停了瞬后,又接着从他裤中掏出早已经坚硬充血胀大的性器。 性器因充血涨成红紫色,只余上翘的龟头还露着粉。通身胀大,棒身青筋暴起,看着还有些可怕。 夜晚屋内只点了几盏灯,昏暗黄豆大小的烛火在一旁映出来男子与女子的影子来。 女子的两条细长圆润的腿勾在他的腿侧,手中抓着他那物,先是撸动几下,龟头便急不可耐的吐出清液。 女子接着低下头,两侧的碎发洒落在谢修衡的腿上痒丝丝、轻飘飘的,樱桃小口吐出粉红的舌,试探性的将龟头上黏着的清液舔舐掉。 柔软温热的舌刮过马眼,让谢修衡战粟闷哼了一声。 他那物太过硕大,无法吞下,女子的舌便顺着龟头一路舔动到他的柱身、每一条凸起的青筋。 小舌滑嫩,舔过后,又用唇间紧紧吸吮过去,女子柔心弱骨的手也没闲着,柔柔的捏触着谢修衡下的囊袋。 谢修衡舒爽的喘哼出声,想要她吞下更多,大掌情不自禁的缠住了女子如绸的墨发,扣住她的脑袋,挺了挺腹间,将她的头按了下去。 一瞬女子便吞下了大半个肉棒,口腔湿滑柔软,女子舌尖不断滑动着、裹着棒身,模仿着性交,吃过后又吐出,不断的抽送着,直至谢修衡的一阵喘声。 浊白的精液糊了女子满口,因过多又浓稠,从她口中滴落,顺着脖颈滑了下去。 谢修衡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孔,弯弯的柳叶眉,圆圆大大的杏眼,脸颊圆润,眸中带着水光,嘴上因刚刚的荒唐和他的不怜惜发着肿。 骑在他身上的正是今日给他送点心的那个宫婢…… 玉带糕 阿舍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醒来时依旧是趴着托腮看月亮的姿势。 这一觉腰酸背痛的,阿舍活动手臂伸了个懒腰。 不过好在今天的点心,她有了头绪。 叁层玉带糕,样子别致。以糯米和面,分成叁层,每层的夹面都不同,一层放猪油,一层放糖粉,一层放芝麻,口感咸甜奇妙。 又加了道水粉圆子,水粉作面皮,松仁、核桃做馅,入口滑嫩,果仁补脑爽口。 依旧是申时后,她才动脚往太极殿的方向去了。 今日没了阳光,乌云遍布,把整个宫殿都压抑的灰扑扑,偶有凉风吹过,清凉凉的。 阿舍出来的急,没准备把伞,但她心中却是庆幸没像昨日一般弄了些解暑的点心,今日这天吃上碗热腾腾的水粉圆子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她脚步不禁快了些,一是怕圆子凉,第二则是怕下雨,毕竟淋雨挺狼狈的,得了风寒还要花银子喝苦巴巴的药,实在是划不来。 她到时谢修衡已在偏殿等她了。他活动量大,午间用过饭,消耗的也快,申时刚好吃些东西贴补下。 谢修衡见到昨夜荒唐梦中的主角,脸上倒是没半分羞意。做这梦他也实着惊奇,他不是重情欲的人,谢贵妃也往府里面塞过许多才情皆上佳的美人,说是给他当使唤丫鬟,但实则就是通房。 但他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喧闹,身上的脂粉呛人。 对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小宫婢,他却罕见的不同,似是天生的好感,每每见到她,都似乎可以在她身上找到了许多年未得到的心安。 或是她长得就讨人喜欢,令人舒心,圆圆脸,细眉总柔和的弯着,圆圆的杏眸总是笑的眯起来,身上不似平常爱美的女子带着脂粉或是浓重的花香,她身上只有浅浅的香气,那香气他不太说的出来,像是冬日午后的暖阳。 又或是她做的点心太过合他的胃口了,总是恰到好处,甜的恰到好处,有趣的恰到好处。 阿舍将今天的点心照旧摆在雕花红木的桌上,却听见少年问了句与这场景不太相干的问题:“还未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阿舍有些错愕,指尖紧张的握住了食盒,照实回答:“奴名叫阿舍。” 阿舍。谢修衡在心底将名字念了念,抿出笑来,指着眼生的那盘层层迭迭地糕点,问她:“这是什么点心?” “叫叁层玉带糕,是苏州那边的点心。” 谢修衡仍是穿着窄袖玄衣,屋里因乌云遮掩昏昏暗暗的,玄衣上头的暗纹被窗外的那点光亮流淌过,才依稀显出来,乌眉挑着凌厉的弧度,显得他英勇神武,阿舍无端想着话本子里的将军,大抵就是这样吧。 她又研究起他身上的玄衣,瞪大眼睛才看出这件和昨日那件是有着花纹的区别,她是藏不住事情的,想着想着便脱口而出:“大人穿白肯定也很好看。” “为什么?”谢修衡挑眉问她。 阿舍撇着嘴想着理由,没想出来,便恨了恨自己读书少,没能找出理由来,歪头道:“大人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谢修衡听了她夸赏则抿唇笑的更开了,捏起一块桌上的叁层玉带糕,“你家乡是江南?” “算半个。”阿舍解释,“我母亲是江南人,因此会做许多江南俗食。” 阿舍回答完后,殿中一时安静,直到窗外的,细雨大滴落在外头石地板上 淅淅沥沥的,雨中狂风把树枝吹的沙沙作响。 “下雨了。”阿舍喃喃。 心中一面期盼起雨快点停,一面又骂起自己心思太粗没带伞。 阿舍那时年纪小什么都显在面上,谢修衡看出了她面色的焦急和懊悔,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等阿舍收拾盘子和食盒时,谢修衡递给了她一把玉骨竹伞。 谢修衡面不改色:“雨一时半会不会停。” 阿舍楞楞接过,触摸伞把似乎还有他手中留下的余温,那伞把的暖流似乎通过她的手掌延接至到她心中似了。 于是阿舍撑着伞,迎着风雨的寒冷,她身上穿的单薄却也没觉得冷,心中仍是暖暖的。 夜时雨才算停了,与她同铺的云梅好奇疑问她:“从哪拿的伞?这可真贵重。” 伞把是用温润白玉打造的。 “这是白天我给谢大人送点心时,结果下雨了,他给我的。”阿舍平日与云梅走的最近,云梅是个刀子嘴,但也是豆腐心,虽老是数落阿舍,但最关心阿舍的也是云梅。 云梅触上那玉伞,笑了:“这么说谢大人还挺贴心?” 阿舍仍是傻傻的:“我也觉得,谢大人长得好,人也好,前途也好,以后也不知道谁家贵女这么有福气。” 不过阿舍的好心情和幸运没持续几天,每月初二她们这些宫婢可以在宫偏门与家人通信或匆匆见一面,因此一到初二宫婢们便喜呵呵的,但她一直不在喜呵呵的范围里。 自她十岁进宫便与宫外的家人断了联络,除了偶尔来的书信让她寄些银钱,其他有和没有一样,或是开始还有期待,每每期待落空,次数一多便无所谓了起来。 这日阿舍还和寻常一样,翻着册子想着做什么点心好。 刚刚收到家中东西的云梅却叫喊了她好几声,急切切的,“阿舍有你的信。” 阿舍接过那封歪歪扭扭的信,她识得些字,只是不多。磕磕绊绊看完,心中由雀跃转为了失望。信中写着母亲得了痨病,父亲却在赌坊欠了一大笔,把妹妹买给了人伢子,银钱却差上许多,这不才惦想起被买入宫里面的阿舍。 阿舍想起幼时事了,她是家中头一个女儿,却没有半分头个孩子的娇惯。母亲在长安的街南角支了个馄饨摊子,因做得滋味好,日子还凑合,但是父亲却不争气,每每得了钱不是吃花酒就是出进赌坊。 直至阿舍的第一个弟弟出来,她也被买到了宫里去。 有什么好难过的,不是年年都这样吗。 阿舍前面还把银钱都给了家中,可年纪慢慢长了,自己心里也有了打算,要开个点心铺子,要攒钱。 她进宫也有五年,却没攒下什么钱。 她吸吸鼻子,低头继续和面准备点心来。 只是直到申时到达太极偏殿见到谢修衡时,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谢修衡今日倒穿了件月牙白的袍子,整个人生像块温润上好的玉,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一双凤眸里又透出利剑出鞘般的锋利。 那样锋利的眼睛当然看出来阿舍的心不在焉,疑惑问:“怎么?”平日不都傻呵呵的。 阿舍却摇摇头,把瓷白碗摆好,里头是碗热腾腾的肉馄饨,今日天还泛着雨后的冷,吃上一碗热热的馄饨的确舒心。 谢修衡猜测今日是初二,宫中有规矩今日婢女可以和家中联络,估计是家中有事,坏了心思 一贯不爱管闲事的他,今日却有了好心思。 “是家中发生事情了?” 阿舍抿抿唇,不愿说,她也有浅薄的自尊心。 谢修衡却也不强问,只是与她说起贴心话来,“世上有许多人无法抉择的事,例如父母、出身,但命总握在自己手里,若是觉得那些不堪,总有办法改变。总有更大的一片天地,不要被现在困住了。” 阿舍点点头,道:“那我要到二十五岁出宫,去江南开点心铺子。” 谢修衡想着他也不要被宫墙和仇恨困住。 “你想去江南,我却想去西北。”谢修衡道。 阿舍听云梅说过谢修衡父亲是驻守西北的将军,西北那地方常有匈奴扰乱,他父亲就死在了西北。 他想去西北是否有这个原因。 谢修衡幼时没见过几次他父亲,但父亲每每回来都会抱住他,用泛青的胡渣贴他稚嫩的脸颊。 父亲会给他讲述西北的风景,战场的险事他又怎么一一威风解决斩杀的,又会教他射箭。 母亲总是坐在远着温柔的注视着他和父亲,然后递给他亲自做的点心,为他擦汗。 香囊(h) 阿舍想着后来他果真完成了理想,去了西北,成了将军,歼灭了许多匈奴,大抵也大仇得报。 谢修衡来之后,阿舍的日子还似之前那样平淡如水,照旧买卖着点心,只是夜晚之时,男人带着热烈体温的触摸和亲昵的细细吻吮总会打破这些她以为的平淡如水。 阿舍出摊卖点心的时候,他有时会在家等她,有时会出门办些事情。但这些阿舍都没有过问。 阿舍住的巷子不算偏僻,周围人家却不算多,但都住的很近。有些邻家的妇人闲来无事总会在巷口聚成堆,边干着手里的活,边唠着家常。 算是平淡苦闷日子里的慰藉。 谢修衡此次前来这不算是独自一人,在不远处的客栈住了几个随他一起的下属。 阿舍卖点心的时候,不准他随她一起。无事时他会在远处远远的望她一眼。 这回恰好碰上了八卦的妇人们,她们见谢修衡是从阿舍院中出来的,而且穿着不凡,通身气度也不似平常人,便窃窃私语。 有个好事胆大的妇人,问谢修衡:“瞧着你眼生,你和阿舍是什么关系?” 谢修衡皱眉,不悦,没理她。 “平日她和阿虎不清不楚的,阿虎娘还张罗着要他俩定亲呢,若是和她有上什么可要慎重。”妇人仍说着。 “阿虎?”谢修衡轻嗤一声,音色似西北凛冽的寒风,他通身本就带着冷,先下凤眸阴晦一片,显得有些吓人。 谢修衡眯眼,薄唇轻启:“那与你何干?” 妇人被吓住了,没吭声。 谢修衡心中在却意了起来,面上没显,径直回了院中。 阿舍回来时,谢修衡仍是那副样子,全身都带着戾气。 吃醋拈酸的问:“阿虎是谁?” 阿舍望着他那双极其陌生的眸子里,他生得高她许多,站起来阿舍堪堪直到他肩处,这下对峙,好似把她笼罩在属于他的阴影下。 估计是他听到什么了,但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阿舍眸中带着泪,抬头看向他,那副极其熟悉,但又陌生的俊脸上道:“你终于不装了。” 终于不装你的清风明月了。 谢修衡听了这话,眸中隐晦更甚,似是被她戳到痛处,大掌紧紧掴着她纤细的手掌,他攥的极紧,阿舍立刻感受到痛意。 平淡如水,日复一日的幻境终究被打破了。 他的吻细细的吮上了阿舍,舌头戏谑地模仿着性交的动作,阿舍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在他怀中不断扭捏着,却更加重了男人的兴趣。 叁两步把她摔放到他们几乎夜夜缠在一起的竹床上。他力气极大,阿舍的衣服被他扯开,鼓着起伏的素色肚兜被他一把扯掉,外衬还松垮的挂在她身上,里头却漏出来那双呼之即出的乳,看起来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不是……放开我。”阿舍仍旧反抗着,手不断在男人的背上敲打着,泪从眸中滴落,她爱慕许多年的月亮,终究西沉了。 男人大口吮吸着阿舍的乳,她偏头不敢去看。 这些天,男人几乎摸清了她身上的每一处。 他的手下抚到阿舍的花苞处,那里的遮掩的小裤已经不知道被他什么时候摘掉了。 他触上去,不过几瞬,便抓准了她的敏感处,窄小的穴口立即濡湿了男人的掌。 外头依旧是好秋光,红枫似是听到屋中主人的反抗簌簌的掉落几片。 男人掏出来硬挺许久的巨物,分开她的腿便插入了进去。这几日花苞日日被他肏弄,似乎习惯了他的出入,他进去的很轻易。 刚进入,龟头便感受到了四方濡湿媚肉挤压的痛快感,男人修长、骨相极好的手捻上了女人花苞上突显那颗肉蒂,想要她也沉沦在情爱中。 敏感的阴蒂被他揪着,穴口又被他的肉棒死死堵着,又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塞着,没几下,阿舍便抖促促的高潮了,清液打湿了他们的交合处,有了淫液的润滑肉棒更无阻畅通的出入起来。 她全身涨起了粉,脚趾都被刺激的蜷缩起来,还未曾从高潮的余韵中起来,男人仍旧大开大合的肏干着,没下抽插都要重上几分。 阿舍觉得难耐,高潮过后的身子更要敏感,她受不住这样猛狠的肏干。 “别……不行,好难受……”她的求饶在平日的谢修衡听见,会轻上几分,可如今他被情欲控制着,哪管得了那么多。 谢修衡看着阿舍被泪水打湿的脸和哭喊声,发髻被她刚刚的挣脱弄散了,如今贴在脸上又被泪水打湿,他伸手把湿发撩到她耳边。 手上这样温柔缠绵的动作,可下头入的却一下比一下深,甬道不断抽缩着,经过这些天他记住了她的所有,明白她这是要高潮的前兆。 男人便坏心思的不动了,感受着嫩肉的裹吸,肉棒紧紧堵在她将要抵达高潮的穴中,穴口与阴茎直接没一丝缝隙。 谢修衡转而去玩她那双奶子去了,她乳很挺翘,即便是躺着却还是圆滚滚的挺着,拨弄着上面的红豆,白皙的奶子被他捉弄出来许多红痕。 阿舍觉得难耐,下头被他堵塞的满满当当,现下不动,淫水都被堵在了里头。 想要推开他,却换来他更紧的桎梏。阿舍的手臂便垂了下去撑着地下,想要摔下去。 谢修衡没等她摔下去,便给她翻了个面,让她跪趴在床上,抓着她胸前的奶子揉搓。 甬道被上头传来的刺激,不断抽缩把肉棒缠的更紧了,谢修衡这时也缓缓抽动起来。 上翘的龟头随着抽插划过穴壁上无数的敏感点,女人刚刚本就被人挟持堵着空了许久,这回紧急猛狠的抽插,直接让她泄出来一大股淫液。 这个角度谢修衡可以看清茎身是怎么插动的,每每插抽都会带出里头紧吮着肉棒的穴肉,还会溢出来许多粘粘的清液,随着棒肉的拍打发出“咕叽……”的水声 他进的很深,又粗又烫,阿舍小腹上几乎都突显出他肉棒的样子,高潮的余韵还在,她脑中昏昏沉沉,几乎忘记了自己,口中不断的哼着“轻点……嗯哼。” 谢修衡有些迷恋的吻上了她纤瘦凸显的蝴蝶骨上,听着身下女子的娇喘声,挺身猛紧的插抽着。 他掌下揉着女人雪白的挺翘的臀肉,拍打几声。 阿舍只能感受到穴里被他插的发麻,不断紧缩,穴口分泌出许多的水液。 等到她在泄过一次,男人似是腻了在床上,转身拎起来她换了个地方,让她裸着上身趴在梳妆桌,挺翘的乳肉可怜地被碾在红木桌面处。 谢修衡扯着她的乌发让她抬头去看铜镜里被情旎操控的自己,肉棒还插在她穴里,似是长在了一起一样,严丝合缝。 穴口被他肏出龟头的形状大小的圆洞,随着身后的插抽,周围的褶皱因他而发白展开了起来。 一直到院里的好秋光景转为暮色,男人才放开了下的女子,把阳精尽数射进了穴洞深处中,“啵”一声抽了出来,光亮的棒身还连带着许多穴里的丝丝淫水。 男人起身将昏昏沉沉的她放在了竹床上,卑劣的轻吻了一下,阿舍没说错,他的确是在装,在隐忍对她的欲望和占有,怕阿舍会不喜欢他原本充满戾气偏执的谢修衡。 阿舍一沾床便陷入了迷糊的昏睡中,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有帕子在擦拭她身下的污浊,她想要睁眼去看,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她意识神游到了八年前,依旧是渊和十七年。 那回是谢修衡第一次对她漏出那样的神色,阴沉沉的吓人,活像个玉面阎王。 阿舍整个夏日都在给谢修衡送点心果子,或是通过上次的安慰,他俩关系好像更近了些,阿舍也没了顾忌,常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平日的趣事或是苦恼。 也是这样的秋日,枫叶都红了,谢贵妃终于和渊和帝和好如初。许是上天眷顾,谢贵妃在这关头有了孕。谢贵妃已是半老徐娘,前些年一直没能怀下身孕,先下有了,这不就是老天眷顾吗。 整个长秋殿都陷入喜悦当中,阿舍也为谢贵妃高兴。整日依着谢贵妃口味,变得法子的做了许多别致的小点心,盼着孩子顺利降生。 只是那日阿舍去给谢修衡送点心时,仍带着笑,给他说起长秋殿的事。 她没注意到谢修衡当时面色阴沉一片,凤眸中的戾气似乎要溢出来。 “你也很高兴吗?” 阿舍点点头,说着:“对啊。不过谢贵妃最近确实嗜酸,还让我做山楂糕,我还奇怪呢……” 她正兴奋的说着,谢修衡的大掌却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把桌上玉碗里的酸梅汁都震出来了一些。 阿舍被他吓到,探头问他:“大人,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又看看谢修衡眼底沉沉的一片,似是睡不好,想也没想便从身上解下香囊,香囊里头放的是一些助眠的。她幼时睡不好,噩梦连连,夜晚总会惊醒,母亲便去问了大夫。 把助眠安神的药材做成了香囊,挂在小阿舍的身上,此后她便再也没做过噩梦,也没惊醒过了。 直至现在,她早已没了睡不好的困惑,但也会常在身上挂上一个这样的香囊。她绣工不好,上面绣的桂花弄得粗粗糙糙,马马虎虎的。 “喏,大人若是睡不好,可以在睡时挂上这个。”阿舍对他解释,“我幼时也是睡不好,后来身上挂了这个便再也没有睡不好了。” 谢修衡顿了下,从她手中接过香囊。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簇桂花,触上去有些粗糙,还余着许多线头,和制作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令人欢喜的娇憨。 倏地谢修衡的心情好起来了,其实在这宫中,他也不是一个人。 至少有阿舍陪他,惦记他。 安眠 黄昏甲夜,外头已黑漆漆的一片,月亮今日很圆满,型如圆盘。屋内灯火缓缓摇曳着,外头不知从哪传来几声狗吠。 谢修衡端坐书案前,看着书卷,阿舍的香囊放在一侧,突地有些困意。 他的视线从书卷里移向香囊,伸手拿起香囊凑近到鼻尖,淡淡地草药香,带着些微苦,却不难闻,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勾起来了。 “清峰,备水。”政事上的烦恼与困惑被这困意打散了,他手上捏着香囊,心情明朗起来。 清峰疑惑着,他主子平日不到半夜,不会上床就寝,连带着他也得熬大夜,今日是怎么…… 不过还是别问,主子近日颠寒作热的,别再哪句话弄得不对,让他发怒。 洗漱沐浴过后,他便手中握着香囊,鼻尖密绕着淡淡苦味的味道,陷入睡梦当中了。 有多久,没有这样沉沉的安眠了,他也不记得,或许是父亲逝去的时候?或许是母亲消失的时候? 直至现在,谢修衡也还留着这个不太完美的桂花香囊,里面的草药早没了作用。 在大漠塞北的那几年,几乎每晚是枕着才能入睡。他后来想里面有作用的或许不是药材,而是那个人所带给他的信念。 五指捏着香囊,屋里一片黑,除了偶尔巷中传来微弱的婴孩的啼哭,屋里头静悄悄的,薄薄的月光透过窗,透在睡熟的阿舍脸上。 谢修衡跪坐在被月光投影的竹床旁,月光笼罩着他和望着熟睡的阿舍,谢修衡心中在做一个决定,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在初遇到她后就不断陷入了内心挣扎的深渊里。 明明心里头清楚的知道,她只是喜欢在宫里头的“谢修衡”,喜欢他装造出来的光风霁月的表皮,可心中又不自控的去对她释放心中的所以善意和爱意,开始放心不下她。 不知什么时刻,等到巷子里的婴孩啼哭声断了,他也决然抱起在竹床上的女子,替她穿好厚厚衣裳,关上了小院的木门。 马车缓慢安稳的穿过街巷,谢修衡怀中抱着依旧在睡梦里的阿舍,抚上她的脸,她清瘦了许多,脸上已褪去了当年的婴孩般的稚嫩肉脸,真正的成长成女子了。 谢修衡心疼起来了,八年,皇位可以易主,北漠的沙可以增厚叁倍,襁褓之儿可以长至龆龀之龄。 八年,也可以让他的阿舍从稚嫩的小女儿家,长成真正的女人。 或是那场情事太过火,阿舍直至天光大亮的午时才醒,思绪还没规整回来,身上先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桎梏,鼻中绕着好闻沉重的檀香。 “醒了?” 阿舍对上那对好看的凤眸,奋力从他身上起来,观察着周围的装横,四四方方,空间极大。 是在马车里。 阿舍皱眉,她明白过来:“这是去西北?” 唇齿(h) 谢修衡微微颌首。 阿舍眉心皱的更深,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只是一动腿心处便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腿心先下肯定是红肿的一片。 谢修衡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嗤笑她一声,“虽上路的急,但药膏还带着,要抹药吗?” 阿舍瞪他一眼,心中了然,说得冠冕堂皇是上药,等下还不知道要闹到哪里去。 她思量着开口,找着不能去西北的理由,想要好好和他说,尽量不惹他,省的再受穴下之苦:“那小院怎么办,我交了一年半的房契,还有拿了张婶的钱,已经说好要帮她婆婆做寿桃的……” 阿舍现下还坐在谢修衡怀中。 怀里抱着心爱的女子,谢修衡懒散的手撑头,表情含笑,听着她的絮絮叨叨。 好似回到了那年宫中的夏季,每每给他送点心时,都会拉着他絮叨一会,闹腾的像绿树里头的蝉蛹,却听得他很舒心。 说了半响的阿舍都没得到谢修衡的回应,她摇摇他的臂膀,道出刚刚的结论:“所以我不能去西北。” 谢修衡却仍是面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下撑头的手,转而拨弄起她睡乱的发丝:“到西北我双倍赔你,嗯?” 阿舍撅起嘴,打掉在她耳边的作恶的手,“西北太干巴巴了,我这样的江南人是受不了的。”哪像你皮糙肉厚,待了八年,还舍不得回来…… 现如今的阿舍看谢修衡,早已褪去当年看少年温润君子的那份感觉。 “是吗?”谢修衡带着坏笑,探入阿舍裙摆当中,揉捏着被层层衣物包裹着的花穴,或是因得昨晚的那场内心纠战,此刻也没了顾忌,在阿舍耳边细细道:“阿舍穴里的水却是很多,似是江南水乡也比不过的连绵缠人。” “你别……外头有人。”阿舍心虚的推开他的臂弯,她先下还记得昨夜吃的苦,倒不敢再直接和他犟。 江南小镇的街巷很有着鱼米之乡的风趣,外头的人和摊子络绎不绝,在马车上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些叫卖声和人群拥挤声。 谢修衡突然一下来了兴趣,扯开她裙中的小裤,让那片已然红肿可怜的花穴漏出来,连腿心处都泛着红肿,花穴微肿着泛着媚色,穴口还正微微吐出来些昨晚遗留着的乳白精液。 阿舍没想到谢修衡真的如此疯,竟敢在街市上弄这种肮脏事,想着外头的车夫,也学他贴在耳边小声慢慢道:“不要在这,外面可以听到……” 谢修衡仍是面下无尘的样子,咬上她耳朵,无辜道:“其实我只是想替你上药而已,阿舍难道是想在这就同我交媾吗?” 阿舍一下子被他逗弄的脸上酡红,转头不去看他,嘟囔着:“既然是上药,那便快些。” 谢修衡动用手上的力气,让阿舍对坐在他身上,把她身下的裙子全部撩了起来,两手抱着她的臀,让下头光溜溜的朝着他。 昨天他弄得的确有些狠了,花口处现在都还微微翕张着,他拿先前备好的干帕子,擦掉流出来的乳白阳精。看着泛红可怜的花穴,想也没想便抬高了她的臀,栽头唇舌贴了上去。 阿舍被他突如来的俯下身与穴口传来的濡湿温热,不禁惊呼出声,意识到之后只死死的憋着异样所带来的难受,伸手抱住他的脖颈,用他俩能听到的声量:“别…快出来。” 谢修衡唇舌吮嗦着阿舍的穴,从穴缝到阴蒂都舔弄了一遍,穴中立即分泌出不断的淫水来,自然尽数都入了他口中,甜甜的。 他的整张脸差不多都埋在了阿舍的腿根处,舌头已灵活的钻进了花洞里头,不断摆动着,抵着上头的花壁。阿舍不敢大声嘤咛出声音,却又被下头的快活弄得难耐,只好咬着他的耳边微微的喘叫着,表达着欢愉。 外头仍是一片热闹,小贩的叫唤,行人的脚步,还有马蹄的哒哒声,在此刻仍清楚的回荡在寂静车厢内,添了几分刺激。 他的鼻尖贴着阴蒂,随着舌头的滑动也在微微摩擦着阴蒂,呼出来气息散在阿舍的穴处痒痒的。 谢修衡的唇舌持续地吮着,舌头在里头不停搅弄,又大口吸着分泌的花液,直到阿舍奋力咬着他耳朵,全身颤动着,连挂在他身上的小脚都卷缩起脚趾,小声哼着:“不要了……快到了,好难受,谢修衡。” 阿舍穴口不断瑟缩,吐出一大股花液打湿了谢修衡整张脸,可就算这样,他仍旧舍不得离开,细细的将花穴处的所有残留的花液都吸舔了个干净。 阿舍彼时也无力虚脱的把整个头栽进他肩膀处,死死的咬了口他肩膀,整个人还发着颤,但口中却不饶:“恨死你了,言而无信,谢修衡。” “八年,你口才倒是有长进。”谢修衡搂着她,拿起一旁干帕子擦擦脸,笑道:“这可不算言而无信,舔过后穴口是不是舒服多了?” 不过的确,被他这么一舔,确实没了摩擦带来的肿疼。但阿舍仍堵着气,不理他,也不知道外头的人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谢修衡似是知道她的担忧,拍拍她背弯,似是安抚幼孩一般:“没事的,他们听到也不敢说什么。” “……” 客栈(h) 重要的哪里是他们敢不敢说什么…… 阿舍听到他这样另类的安慰,心中更烦躁了,拍开他的手,欲说什么,结果被马车外传来的男声吓了一跳。 “公子,再行一段路便到了山林间,怕是没有店铺,可要在此处用饭休整?”青峰试探问着,若是只有公子那好办,他们都是群糙汉子,站着也能睡,可现下添了个女子,看他主子放心尖的样子,便多问了几句。 阿舍怕车外那人会掀车帘,吓得要死,把整张脸都藏进了他的肩背里头。 车里此刻一片旖旎,阿舍露着两条白皙的腿,双腿叉开坐在谢修衡腿上,她腿心贴着他那处,硬邦邦的,车厢里绕着她淫水腥甜的气味。 反观他衣冠修整,脸上的水液已被尽数擦干净,只余唇上还留着水光,那里还能看出刚刚的放纵,此刻思量开口:“无妨,不急着赶路,找家客栈,今夜留宿在此。” 阿舍花穴赤裸裸的贴在他小腹处,他那处在帮她舔弄时,便已烫如铁一般,鼓了起来,此刻与阿舍穴口贴在一起,还坏心思的厮磨着花穴。 听见他要找客栈,阿舍窥见了他的心思,又咬了一口他肩膀。 谢修衡低低笑一声,感觉到她花穴处已经被刚刚的厮磨弄得有些湿润了,他那处的衣物已经被她弄得湿了一小片,好在是玄色袍子,并不显眼。 手又揉了下去,探入那片湿润,指尖捻了几丝黏液,举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阿舍脸上已经是火烧云,不敢去看他指尖,将脸颊陷入他的衣间,嗔怪:“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刚刚……” 青峰办事很利索,很快便找妥当了客栈,还与谢修衡心连心似的只开了叁间房。 阿舍的小裤被他刚刚扯坏掉了,如今只能空着,谢修衡将放在一旁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又看看自己被她濡湿的那处,贴在她耳边道:“阿舍把我衣服弄脏了,可要帮我挡住。” 阿舍没听懂,怎么挡? 又正想反驳他,她的小裤都被他扯坏了,他怎么还有脸怪她,她先下要怎么出去。 突然整个人临空而起。谢修衡把她抱起来了,阿舍羞羞的不敢去看外头的风景,整个人藏在他胸膛,听着谢修衡有力平缓的心跳,而自己心跳不断加快。 一是这样太羞人,二是因为怕别人看出她的异样,她长裙里什么也没穿,花穴已经被他刚刚的挑逗不断濡湿着。 直到谢修衡把她安稳的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阿舍才敢睁开眼,想骂他的大胆,还想骂他学坏了,又想问他谢修衡是本来就这样坏,还是之前没显出来。 可她问不出口,樱唇已经被男人的唇死死贴住了,他的舌尖探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头,薄唇又吸吮着阿舍的唇,她里头什么也没穿,花穴已经湿了一大片,倒是方便了他。 阿舍脑中呆呆木木的,瞬间什么想法也没了。 谢修衡倒是闪过许多心思,想要就这样,让她一路什么也不穿,穴里日日填着他的东西,直至西北。 手中释放出来匿伏许久的阳具,胀大的阂人,龟头仍旧上翘,具身显露着许多横亘的青筋。 放在花穴缝隙处滑动几下,不知道撞到哪里的软肉,阿舍先抖着身子泄了一次,唇齿间也不断打着颤,哼出媚叫来。 男人放过了她的唇齿间,转身在她胸口厮磨起来,捏起乳头,将两乳凑近了,舌尖便舔了上去,舌口不停从左乳又舔至右乳。 肉棒早已经撞进去,里头媚肉不断吮吸着棒身,每次抽出都发出水声,连带着些依依不舍紧缩着的穴肉,上头奶子不断被舔弄着,阿舍穴中也被刺激的不断滴着淫水。 吃够奶子,又贴到阿舍耳边,咬着她耳廓,缠着她道:“阿舍要不要在上面一回。”这话带着诱惑,在上面,好像就是掌握者。 阿舍没有掌握过谢修衡,每回在他身上都是被动的,他要走,她没法子留住,他回来要打破她的日子,她也没法子。先下有这样的机会,她心中也蠢蠢欲动起来。 “呃…好。”她被他下头无停的撞击,弄得舒坦又难耐。 谢修衡将阿舍半抱起来,翻身轻易的让他俩掉了个位置,大掌揉捏着她的臀肉。阿舍呆坐在上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弄。 谢修衡哼笑她,腻歪的亲亲她的脸颊:“笨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脑袋不会转弯,他还以为凭着这些年在宫里头,她看了那么多后宫的你争我斗,会变聪明警觉,结果还是原本那个呆呆笨笨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宫婢。 他手里动着劲,抱着她的臀,让她整个人栽到他胸膛,阿舍的挺翘的奶子便也压着他的胸膛,因被他抓着臀不断抽动起来,奶子也被迫晃动着,他常年习武练剑,造就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奶尖滑动在那处,反而解了肉棒抽插穴口,而带来奶尖的空虚瘙痒。 花穴随着谢修衡手中的力气,不断套弄着肉棒,女上的位置阿舍的花核正好蜷在他小腹处,随着摇动磨着,花苞受着双重挤压刺激,很快便又在他怀抱里泄出一大股花液。 等她全身的那股无力战粟过去,谢修衡才贴到她耳边说着小话,他身上带着檀木香气绕着阿舍鼻尖,吸出来的气息又洒在她耳窝中,痒痒的,“学会没有?就是这样摇。” 说罢,又放正阿舍,双手护着她盈盈腰间,自己半躺在塌间,一副游刃有余的懒散,狭长凤眸里似带着能把人卷进去吞噬的渊,身上上头的袍子还规整的挂在上身,只要不看下头,正经的像是刚中探花的状元,正检验阿舍的学问。 阿舍全身还带着高潮过后的酥软,坐在上头,等那阵刺激的余韵过去,手才扶着他有力的臂弯,上下晃动起来,她没在上头过,没有章法,只顾着自己舒坦,慢慢摇晃着。 谢修衡的茂盛耻毛抵着花苞处肿胀突显的阴蒂,上翘的龟头和棒身随着阿舍的摇动,划过肉壁处的敏感点,上翘又粗长的龟头直戳着最深处的敏感媚肉,穴里头不断分泌出来淫水,在滑动中流出许多,打湿了俩人的交合处。 阿舍简直要舒坦死,她要是难受就摇快点,舒坦就慢慢的磨蹭,全凭借着自己,但谢修衡就有些难耐了,肉棒包着湿滑的穴肉,但却不能大力撞动,根本不如刚刚大开大合来的插弄来的痛快。 手抚上她软绵的臀,大力揉捏着,弄出许多红痕,喘着:“动快点。” 阿舍先下还沉迷在情欲所带来的欢快里,被下头一阵一阵的欢快舒服的眯了眼睛,红唇泄出欢愉的叫声,似是猫发春,根本没把谢修衡的话听进去。 她被激烈的情事弄没了羞耻心,自顾自的把他当个角先生,还捉着他的手放在奶子上面去。 下头是舒坦了,可奶尖却空落落的想要被人揉捏,吮吸。 谢修衡怎么能如她愿,不但没抓她的奶子,还把她整个人提起,挺立的肉棒滑出了还泛着水的花苞。 穴口还不断瑟缩着泛出水,里头粉肉恋恋不舍的还勾缠着随肉棒翻了出来。 “自己掰开穴肉,弄进去。” 姑母(h) 他这话说过。 下头的穴洞似乎也觉得羞耻,随着阿舍的呼吸翕张着,被龟头撑出来的形状还没合上,可以看里头光亮的粉肉滴着淫水。 阿舍半响没反应,她做不来这样淫靡的动作,可小穴正在兴头上,此刻空虚的难受,穴里瘙痒,想要什么东西进到最里头,去挠挠那块嫩肉。 她手指蹭了蹭谢修衡的指腹,他手上带着茧子,蹭上去有些瘙痒。 谢修衡撇了她一眼,他靠在床头,而阿舍此刻是跪坐在他身上的,这一眼显得就有些居高临下。 见她一副求欢样,轻笑,干净修长的两指探到穴口,刚触上去里头的媚肉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吸着他,发着“啧啧”水声。 谢修衡两指在穴里岔开,把肉洞撑的更大,又抓着阿舍娇软的手让她自己照着这样掰着穴口。 阿舍乖乖照做,用力掰着穴。 在谢修衡这个角度可以看清穴口里头的软肉是怎样蠕动吸附的,又是怎样吐出来亮晶晶的淫水的。 往上又能看到阿舍羞红的脸,额上泌着层薄薄的汗,她胸口的那对乳尖被他吮的红肿。 看到这景象,他无可控制的涨的更高了。 硕大滚烫的龟头没入穴口,阿舍发出声喟叹,抓着他有力的臂膀艰难的往下吞着肉棒。 几乎是很轻易的便吞下去了,这样的姿势让他俩贴的很近,性器与小穴几乎没有间隙。 穴洞不断溢着花液,几乎打湿了全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阿舍眼里被猛烈的快感,逼出了泪,打湿了睫毛,低低的垂在眼睑。 谢修衡跨间不断向上顶着她,回回都能顶住她最敏感的那块软肉。 阿舍被刺激的哼出声,奶子也随之跳动,谢修衡抓着奶子,指尖轻轻的来回摆弄凸起的乳头。 屋里头很安静,窗外也没什么杂音来干扰,屋内只绕着女人的媚叫或是男人低低的喘声,还有腥甜淫水发出咕叽咕叽声。 阿舍的敏感点不断被粗壮龟头顶撞摩擦着,快感被积攒,不知积攒到那步,终于不可忽视的泄了出来。 下头正是敏感,无规律的紧缩着,阿舍整个人都打着颤,牙间也被这巨大的快感震慑的不断哆嗦,软着身子栽到谢修衡胸膛。 谢修衡此刻也贴在她耳边低喘,勾住了她盈盈纤细的腰弯,射了满满一穴的浊白。 谢修衡没退出去,湿透的层层迭迭穴肉包着半软的肉棒,俩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相拥了许久,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屋里头没热水,谢修衡先起身找了快干净的帕子,细细将她腿间的粘浊擦拭掉,又给她穴间上了层厚厚的药膏。 也给自己草草擦拭后,换了身衣裳,拍拍阿舍似睡非睡的脸颊,“饿吗?我去下头唤些饭。” 阿舍却抓住了他宽大厚实的手掌,偏头看他,或是因为刚刚的水乳交融太过契合畅快,她有了胆子,问出自己这些日没敢问的话:“谢…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谢贵妃对她们这些宫婢是真的很好,长安沦陷那天还散发了许多钱财给她们,让她们趁乱逃离出宫。 平日繁华似锦的长安一瞬沦陷为了马蹄战火后的破败,百姓们四处逃难,热闹的长秋殿一下空了。 阿舍本还想着带谢贵妃一起走,可自谢贵妃产下四皇子后,身子便不好,恶露不尽,平日很少出来走动,整日卧在床榻上,陛下前些年来的还勤,后头也少来了,四皇子也没养在她身边。 “阿舍,逃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做点心那么好吃,在哪都能养活自己。”谢贵妃卧在踏上抚着阿舍的头发,笑了笑:“我早就该死了,只是在这人间偷活了许久,也该下去赎罪了。” 谢修衡反握住她的手,神色淡淡:“姑母很好,先下在长安谢府。” 阿舍看不出谢修衡在想什么,听到他这样说,虽然与世人传的闲话没两样,只是少了囚禁俩字,但她还是心安一些。 活着就好。 今天下午不知道为啥一直上不去 所以更的晚了~大家有想看的play或者特定的剧情可以说? ??? ?谢谢大家的猪猪和评论 我会加油写的 白切鸡 阿舍不是心中有大义的人,她格局小,想不到那么多,心只顾着眼前对自己好的人。 所以她没有问那么多。 谢修衡抿出笑,捏捏她的手,带着几分安抚意味,随即松开她的手,起身下楼了。 阿舍衣服被他扯坏了,现在只能光着身子窝在床上等他回来,哪也去不了。 不过谢修衡回来的倒是很快,像是怕她跳窗跑一样。 “这是给你的。”他手里头还捧了件鹅黄衣裳。 阿舍接过,只觉得这颜色有些眼熟,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勾连不起记忆来。 他回来还带了热水。这间屋子很大,许是客栈里的头房,还带有洗漱的隔间。 阿舍接过衣服躲进隔间,还把隔间的门给死死串住了,怕他会突然进来。 阿舍身子修长,身量在同岁的女儿家里算突出,或许是因为吃的东西全到身量上去了,她腰肢纤细,胸乳上的肉也不算多,但甚在挺翘,盈盈一握也别致。 只是先下身上多了繁密红痕,乳尖也红肿起来,乳肉、腰间都带着青紫指印,看着自己的惨状,阿舍心中挂上了怨气。 只好小心翼翼地拿湿布擦拭着胸乳,微触碰下便火辣辣的疼。小腹堵涨涨的,忍着羞把里头的东西扣弄出来,又拿温水仔细的擦了擦,她才安心。 衣物备得很全,连小衣小裤都有,阿舍摸着滑溜溜的鹅黄绸缎,脑中突然串起那年夏日穿着的鹅黄宫装,也是这样的鲜亮颜色。 阿舍心里吐槽着他,脸上却挂了笑。 仔细穿好衣服,她没敢把最里头的小衣束太紧,怕弄会疼乳尖,好在小衣质地棉柔,穿上去也并不会摩擦的难受。 隔间被水汽弄得满是雾蒙蒙,她在铜镜里头照了照自己,通身笼着雾气,雾里看花不真切,乌发微湿,杏眸里也被水汽浸得发润,皓脂发着沐浴后的粉,姿媚深深,再穿鹅黄衣裳没了之前的娇憨,倒显得妩媚。 阿舍仔细瞧着镜中的自己,发现无法将自己和八年前穿着鹅黄宫装、翘乱着发髻的小宫婢重合起来,也是,她今年也有二十有叁,实在算不得豆蔻少女,她娘在她这个年纪,小阿舍都可以干活了。 当初离开宫中时,她想的是自己孤着过完此生,阿舍心下沉沉,抓着干帕子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 倏地离开满是温热水雾的隔间出来还有些发冷,谢修衡已把饭菜摆好了,却没动筷,似是要等着她来一起用。 看她湿散乱着乌发,看愣一瞬,随后笑道,朝她勾勾手:“过来。” 接过帕子,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手上轻柔地擦着长发。 进客栈时还正值晌午,经过颠鸢倒风,先下竟已是未时,日光也没刚刚那样烈了,随着清凉秋风透着纸窗洒在阿舍发上。 谢修衡眼上带着秋月春风的柔情,只是阿舍背对着他看不到。 用过饭,换了床上单子,谢修衡与她一起睡了会,美名其曰补觉。 与他在小院同床共枕这几天,她早上要起来蒸点心,夜晚还要趁着月光与他厮磨,每回几乎都是累到昏睡,也算头次清醒着同他一道睡,心中不免带着几分紧张。 没成想,刚挨上床,身后被他拦腰抱着,全身被他染上了沉重的檀香味,男人宽大的掌带着暖,阿舍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属于他的温度不断传递给她。 于是她很安心的便睡着了,没她想象中的辗转难安,这一觉很沉很沉,又久远,她似乎回到了幼时在家中的饭桌上,和妹妹坐在桌旁,眼睛却盯着母亲倒弄饭菜的身影,鼻子绕着白切鸡的香味。 梦里头当然没白切鸡。 谢修衡坐在床边,躬着腰看她,擦过她的口水,又用指尖捏着她圆脸上的肉,带着低沉笑意:“该吃饭了。” 阿舍睁开眼,歪头看着桌上每碗都冒着浓浓香气的饭食,笑眯了眼,还没从梦里头完全脱离出,口中喃喃:“果然是白切鸡。” 她只幼时过年吃过母亲做的一回,吃完就被买到了宫里头,后头守着尚食局当然也见过师傅烹过这道菜,但她没吃过。 谢修衡笑出声音:“在梦里头也吃到了?” 又挪揄她:“怎么也叫不醒,菜刚摆上桌,醒的倒快。” 阿舍扶着他手臂借了点力坐起来,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屋里已点上昏黄烛火,才发觉竟然已是晚上了。睡得好醒过来,她脑袋清明,心中也没了那些烦闷,眼睛笑成月牙:“好晚了,快用饭吧。” 白切鸡是苏州这里的特色菜,看着清清淡淡,尝上去却别有滋味,没失鸡肉本身的鲜美,黄澄澄的飘着油,却不油腻。 一顿饭用完,又该洗漱上床进梦乡,阿舍撅撅嘴,她这一天几乎没下地走过路,整个人像只养肥待宰的小猪。 阿舍洗过漱先上了床,或许是白日宣淫过,又或是谢修衡有了良心,没碰阿舍。 只是拍拍她的肩,把她搂入怀,他俩身量差的多,在床上也是,他下巴放在阿舍乌发上头。 静悄悄的,屋里隔音很好,只依稀传来下头饭食酒肉过的醉鬼们的一点喧闹,但是这些都和他俩没关系。阿舍贴着谢修衡,她可以感受到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白日睡得太多,阿舍有点睡不着,指关敲敲他的肩膀,忽地想到外头的传言,说谢修衡明明自己可以当皇帝,却兜兜转转把皇位仍旧给了萧家人。 继位的是渊和帝的七弟,早年远走封地,不理人事,得个淡薄名利的好名声。 阿舍问他:“为什么不当皇帝。”这是阿舍想不明白的点,他给她说过,他的夙愿只是在西北,渊和帝又待他如亲子一般,他捷报频传怎么会亏待他,既然不想要皇位,那为何还要冒那么多的风险,去给他人搏嫁衣,这不是谢修衡的作风。 谢修衡摸着她的蝴蝶骨,蓦地听到她这样说,半开玩笑的搪塞她:“怎么,你想当皇后?” 雪夜 阿舍明白他这是不愿回答的意思,心中不免失望,没出声,继而自己琢磨起来。 谢修衡的手转去她胸前,把玩着那对柔夷,静悄悄的黑暗中突然响起来他的声音:“这七年,你在宫中怎样?” 他出征在外,走的不算全须全尾,他留着心腹在宫中通信,阿舍也占据通信内容,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每日蒸的什么点心,或是又好心帮人值夜。 但他还是想要知道,在她心里那七年又是何感受。 谢修衡出征那夜,下了阿舍整个冬日都在期盼的初雪,可她却没心思去赏雪堆雪人了。 战场一瞬千变万化,什么也说不准,阿舍不由担心,却也没机会再见他。 随着夏日的结束,谢贵妃孕吐也严重起来,阿舍每日变得法子做些清淡的点心给她贴补,也没了空给谢修衡送点心,自然也没了和他接触的机会。 他出征前渊和帝为他办了场酒宴,望他捷报归来。 阿舍自然没机会去。冬夜寒骨,长秋殿早早便安置睡下了,一片寂静。 她今儿值夜,和她一起值班的宫婢,发懒打着盹,阿舍却心思沉重。 想着事,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雕花木窗,是下雪了,雪花似棉絮缓缓落下。 她有些惊喜,仔细关好窗户,小跑出去看雪景,伸手去接落雪,但转逝便与掌中温热融在一起了。 冽寒的风随着雪粒打在阿舍脸上,发着寒冷的疼,她这才感知到冷,吸着鼻涕准备回去。 “出来看雪,还穿那么单薄?” 忽地,谢修衡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传入阿舍的耳中,他声音在寒风中仍带着坚韧。 阿舍在纷雪中回头,果然是谢修衡。 他应当是逃了酒宴过来的,身上穿的也单薄,只着着件月牙白窄袖长袍,站在风雪里,却依旧如竹挺立,眉眼如画,秋月寒江。 阿舍有些恍惚,他仿佛像月宫里下凡的仙人般,让她都认不出来了。 阿舍回过神,小跑到他身旁,逆着纷纷落下的雪抬头:“你明日就要出征,去西北了。”你真厉害,真的完成自己的理想了。 谢修衡闻言对她笑,他穿的少,掌心却依旧温热,抓过阿舍冰凉的手,没说话,拉她去了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 他俩坐到亭子里,亭檐替他们挡着雪。 有了地方躲避,谢修衡的手却没松开,另只手帮她拂去肩上的雪,“很喜欢雪?” 阿舍的手被他捂得也热起来,点头,“我每每到冬日都只盼着快下雪,虽然冷,但有雪看。” 谢修衡却仍是对她笑,他的笑带着蛊惑人心的作用,阿舍也不禁笑起来。 “大人,你此去肯定会捷报频传,回来风光过安定门。”阿舍说着讨巧的吉利话。 “你怎么知道的?”谢修衡虽笑着,眼底却带着幽色,手掌和阿舍手紧紧贴在一起。 阿舍回答着他的疑问,呵呵笑着,故作玄虚:“当然是听见的。” 又从他手里抽出掌心,一只抚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另只从袖中掏出个东西:“噔——” 谢修衡睁开凤眸,看到的是只做工比香囊要好上许多的平安符。 “大人只要收下这个,保准可以平平安安,大杀四方。” 谢修衡漏出贝齿,说话的气息都带着笑意,捏着平安符:“那我肯定好好存着。” “喵——”或许是雪天,不知哪来的猫似乎也觉得寒冷难耐,叫声都带着怨气。 阿舍本还欲说什么,在雪夜突然听这样满是怨气的猫叫声,不由想起云梅给她讲过的阂人故事,吓的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 谢修衡见她这样,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要转头去查看异样时,掰着她的脖颈吻上了她,温热的唇贴着冰冷,蜻蜓点水。 却让阿舍迅速浑身都涨热起来。 看着她羞红的脸,谢修衡轻笑,轻抚着她的发间:“此去不知多久,阿舍会等我回来吗?” 没戳明,但阿舍凭着刚刚雪夜里的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心怦怦的跳起来,她只觉得冬日的冷、刚刚的惊吓都不见了,不敢置信。 等亭外的雪停了,阿舍才红着脸点点头。 谢修衡还是带着笑,松了口气,把她揽入温暖的怀抱中:“宫里尔你我诈,要多多留心观察,万事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有事可以找谢贵妃,她会保你。” 阿舍凭着雪夜的约定,等了谢修衡一年又一年,独自看了许多场雪,每每思念他时,才惊觉发现他没留下东西给她,阿舍只能凭着脑中记忆,听闻传言里远在西北的他,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青金玉 似是谢修衡对谢贵妃说了什么,谢贵妃对她很好,还破例提拔阿舍为长秋殿的大宫女。 谢贵妃产子后,身子不好,阿舍便寸步不离谢贵妃,夜间也在隔间守夜。 谢贵妃不能侍寝,渊和帝渐渐来的少,连带着长秋殿也不似盛宠时繁盛,宫婢内侍走了不少。 谢贵妃郁郁,阿舍就托内侍找些宫外头的新鲜玩意讨谢贵妃的欢喜。 因为阿舍觉得谢贵妃是谢修衡唯一的亲人了,她虽有亲人却似没有,她不想谢修衡也和她一样。 谢贵妃被她逗乐,说要给她奖赏,她就会说:“娘娘等将军归朝那日,能开个恩给我,让我去安定门看将军走过就好了。” 宫里头一群势利眼,见谢贵妃失势,身后又无强硬母族,面上不显,暗地里送的东西却苛责许多。 阿舍生性胆怯不喜与人争执,这七年却也因这些苛责,据理力争过,撒泼打滚过,算成长了不少。 她那时想等谢修衡回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也随她说的祝愿一般,绞杀了许多匈奴,灭了匈奴一族许多的士气,却没有风光过安定门,谢修衡也没回长安。 接着,远在安陵封地的七王爷叛乱,率两万人,沿着安陵一路攻破,直至长安。 谢修衡率将士与七王爷里应外合。 茶楼说书先生说,那夜的怨气把月亮都染成了血色。 而阿舍与宫婢们在一片慌乱里逃离了满是血的长安 。 她最后也没能等到谢修衡风光过安定门。 这是阿舍视角的那七年。 … 客栈下头的人吃完酒,醉醺醺的上楼,脚步拖踏发出响声,细微的响动传入屋里面,在黑暗中这声音被放大,有些刺耳。 阿舍白日睡得多,现下自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身旁的男人已经阖了眼睛,半响没动静,只有贴着阿舍的坚硬胸膛微微起伏着。 男人粗粝的掌心还隔着薄薄中衣握着她那片柔夷。 阿舍想要掰开他的手,刚握住,却听到男人的声音。 “睡不着?”谢修衡被她翻来覆去挑起了兴致。 阿舍与他贴着极近,感觉到了来自他腹下坚硬的那东西正缓慢变大硌着她,男人的掌也探入她的中衣里,捏挑着奶尖。 “明天不是要赶路吗……我要睡了。”阿舍拧了下伸进她中衣里的胳膊,转过身子假寐。 谢修衡见她这样,在夜里轻笑了下。 他自找到阿舍后,香囊似乎也没了作用,有阿舍在他亦可以睡的很好。 他睡得好,阿舍则不然,谢修衡睡的很沉,长臂却还死死桎梏着她,她想翻身也没法子。 直至鸟儿在窗边叽叽喳喳地寻食的时,谢修衡才醒,松开了阿舍。 阿舍却一夜没睡,好在她白日睡得多,现下也不算困,见她怨念的盯着他看,失笑,捋她睡乱的发丝。 “该起床了,等会给你看个东西。” 一说有东西,阿舍便来了劲,好奇问他:“什么东西?” “洗漱完给你。”谢修衡故作玄虚。 阿舍极快地洗梳完,向他讨要东西,眼中都闪着好奇地亮。 谢修衡嘴角扯出笑,往她伸出的手上放了个做工精巧的小盒子,盒子通身是真金打造出来的,上头还镶着几块椭圆的彩色宝石,沉甸甸的,阿舍一只手还有些接不住。 金灿灿的盒子被窗外晨光打在上面闪着光,她打开,里头紫蓝色的珠串链子,雕着好看的纹路,光映在上头,通透地反射着里头的光泽。 应当是西域的青金玉,阿舍曾在谢贵妃的妆箧里见过,属于西域佛教七宝之一,寓意着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她回想起渊和十七年的夏天,好似对谢修衡絮絮叨叨中里不经意提过一嘴,说自己很喜欢西域来的宝石,做成珠串肯定也很漂亮。 最珍贵的是,原来会有人把我说过的一句微小如尘埃的话,记在心里。 阿舍眼睛更亮了,拿起那串珠子,映着窗外的光看青金玉的清透,她喃喃:“好漂亮。” 谢修衡在西北这些年,逛集市收了不少这样的名贵珠宝给阿舍,现下却懊恼没从西北多拿些来给她。 “带上看看?”谢修衡替阿舍拿着盒子,让她自己带到手腕上,白皙滑嫩的小臂上坠着颗颗剔透的蓝色珠子,晶莹的蓝色,盈盈泛着光影反射在臂上,很相称。 天光伴着朝阳,把屋里肉眼看不见的细小尘埃照的一清二楚,阿舍用手浅浅拨动着珠子看,谢修衡就在一旁帮她拿着盒子,无声带笑的看着她,一片祥和。 青峰却在这时敲敲屋里的门,打乱了屋里的祥和,示意要上路了。 谢修衡皱眉:“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备着吧。” 阿舍也收好珠串放在随身的兜里,忽地想到什么,咳两下,羞赧了脸,一字一顿对他道:“背我下去……” 谢修衡觉得好笑,学着她一字一顿,玩味地问她:“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昨天当着掌柜小二,还有那么多旅客的面抱我上去,现下若让当着那么多人,让我走下去,这实在太…… 要是你现在背我下去,说不定大家还会以为我是腿脚不便利。 谢修衡当然不知道她缺根筋的脑回路是怎么的,只觉得她挑眉逗眼、自作聪明地样子很好笑,“那我背你下去,得给我报酬。” 奸诈,阿舍瞪他一眼,表示并不吃他这套,转身走至门前,准备自己推门出去。 谢修衡双手交叉,立在光影处,戏谑地望着她英勇就义的背影。 他看戏没叁秒,阿舍就转过身,心理搭建崩塌。 至于欠什么,谢修衡没说,阿舍问他,他只轻飘飘地来了句:“投之以李,报之以桃。阿舍要学君子,要知恩图报。” 他还故意学多年前的她说错典故,经过这几年,阿舍日日伴在谢贵妃身边,也染了不少读书气,阿舍自然早知道了这句话的正确读法,现下又被他提起,阿舍脸上羞红,扭头到一边,掀开帘子看山林风景。 马车行得缓慢,但在山林陡峭处仍颠簸的不像样子,阿舍被突然而来地颠簸推得七倒八歪,谢修衡看她这样揽她入怀,吻在她发间,轻声安抚道:“今日应当可以出山路。” 阿舍嗅着他身上的檀香,没由来的安心。 谢修衡又不知从哪里变来话本子递给她解闷,一旁的匣子里装着几样点心,阿舍惬意的靠他怀里看跌宕起伏的话本子。 舒服的不得了,饿了有点心,渴了有茶。仔细算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闲,穷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要干活,她自幼便帮忙照看妹妹,闲暇帮母亲捏馄饨,后头入宫边干着活,还要边提心吊胆,处处留着心。 在后来,出宫支点心摊子,里里外外也都是她一个人。 或许是茶太好喝,人太闲,阿舍沉迷话本子的意识倏地被尿意唤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青天白日的山林间,了无人烟,哪里可以小解,再说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她径自憋着,过了一瞬,伸手扯扯正看书的谢修衡袖子,谢修衡没看她,以为她又要喝水,随手拿来一侧的水囊。 现在看到水就烦的阿舍:“……” “不是这个。”她移至他耳旁:“我想小解……” 谢修衡轻笑,觉得她应当是憋了许久才说,无奈揉揉她发间,对外道:“青峰,再此休整一会。” 谢修衡拎着她下车,找了处无人的地方,看着她急忙忙解衣服的背影,戏谑笑着:“没事,我替你看着。” 阿舍听到他懒散的笑着,本就窘迫的脸更红了。 这边开着玩笑,可青峰那头就不太妙。 不知从哪来的劫匪,应当是埋伏许久,趁着他们休整突然放了冷箭,青峰他们虽不敌劫匪人多,却个个都是上过战场厮杀过匈奴的。 本觉得轻易,交手后才发现不妥来,他们口中带不流利的京城话,身材矮小,耳上个个都有匈奴才有的耳洞。 他们人多,还藏了人在暗处放着冷箭,武艺上等,应当是遗留在外的探子。 渐渐青峰一群便落了下乘。 谢修衡与阿舍回去时,便在远处听见了厮杀声,他身上没趁手的武器,把唯一的匕首递给阿舍,将她藏进了处不显眼的地方。 阿舍脸上起了担忧,他转身走时,扯着他的衣袂。谢修衡回身贴贴她的头顶,轻声柔语道:“没事的,在这里等我,很快的。” 或许是许久未闻地血液,唤醒了他身上的凶性,他随手捡了个散落的箭矢,向前大步走去。 那些个匈奴人见了他,个个更愤气填膺,在草原没有那个匈奴人没听过谢修衡的名字。 谢修衡的名字就似噩梦。 大庆重文轻武,多年连个趁手厉害的武将也没,他们在昂大的西北几乎当家做主,初听到谢修衡的名字,他们大多轻蔑一笑,谢云廷的儿子大抵也会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可谢修衡狡诈阴险,计谋多得数不清,杀了他们许多族人,害得他们妻离子散。 似乎是那群的头儿,男人已杀红了眼睛,举着刀锋先朝着谢修衡袭来。 谢修衡却一侧身,躲过了袭击,手中的箭矢直直飞出插入了男人腰侧,箭上似乎带着毒,男人腰间立即便溢出许多乌黑的血来,仰后倒去。 身旁还在与青峰一群人厮打的匈奴,见头儿昏死了过去,不少人心中便乱了,有想要奔至头儿身侧查看,也有暴起青筋轮着刀剑朝谢修衡砍来的。 谢修衡手中早已拾了他们头儿的剑,朝他们刺去。 谢修衡又快又狠,剑剑都刺向他们的要害。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藏山间里的匈奴射了好几箭都没能瞄准射入动作极快的谢修衡身上,看着弟兄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心中懊恼不已。 忽地他与一个倒下地的弟兄对上了视线。 弟兄的胸腹已被谢修衡捅上了一刀,他强忍着爬到谢修衡衣下,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的腿。 谢修衡此刻正与一人厮杀,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正欲去解决俘在他脚下的那个匈奴。 却被暗处的箭直刺上了肩膀。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猪猪! 真相 阿舍听着那头不断传来的嘶喊声,刀剑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叮当声,心中慌乱。 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草丛当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心中明白自己帮不了谢修衡什么,现下不添乱就是最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厮打声转为平静,有脚步匆匆往阿舍的所在处走进。 阿舍才敢抬起头,心中盼望着来人是谢修衡,手中的匕首却突地抓紧了。秋风瑟瑟,她却依旧因为恐慌起了一身的冷汗。 “夫人,匈奴已被剿灭。”是青峰的声音传来,他脸上已染上了大片的血。 见是青峰阿舍心安了一瞬,转瞬又思考起谢修衡怎么没来找她,便问:“侯爷受伤了?” 青峰有些焦急地点头:“公子中了匈奴人的暗箭,箭上有毒昏死了过去,不过现下已……”已经服用了解药,应当没事了。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阿舍却听到中箭、有毒、昏死这等字眼,跑着过去看谢修衡了。 谢修衡已被简陋的包扎过,肩上掺着布条,却被血渗透,靠在车辕处阖着眼,脸色苍白,嘴唇没了血色。 阿舍浑身的冷汗被迎着的秋风吹干,现下浑身都冷起来了,现下浑身冷的颤抖,脚上一软趴在了谢修衡脚下。 看见他这样,这些年的胆怯、怨恨、担心全都突然爆发出来,大滴大滴的热泪滚在脸上,抓着谢修衡的掌心,另只手抚上他的脸上:“你还好吗?醒一醒,不能死,我还欠你报酬没给呢。” 青峰这时也撵上了阿舍,恰好赶上这场苦情戏,他道出刚刚没说完的话:“公子已经服了解药,应当不会有事了,只是回西北的路程要耽搁了。” 听完青峰的话,阿舍愣住,脸上依旧落着大滴的泪,不置信问:“真的吗?” 她没有见过谢修衡这样落寂,她见过的谢修衡总是意气风发的。 青峰连忙点头,他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在往前行一些路,兴许会有猎户,可以借宿。” 阿舍听着他话,心安定了许多。看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躺着许多匈奴的尸体,土地也沾满了黑红的血液,青峰一行人身上也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现下整个队伍竟只她一个人安然无恙,阿舍忽地觉得背上了重责。 不过青峰说的没错,走了没多久果然出现了几户猎户。阿舍只说是前来江南采茶的商人,她与谢修衡是夫妻,却没成想半路招了劫匪,又给了猎户夫妻许多银钱。 住在深林里的猎户都很淳朴,当即收拾了间屋子给阿舍和谢修衡住,又拾捣出另间屋子给青峰几个人住。 阿舍要了些热水给谢修衡擦洗身子,她小心地脱掉他混着血的玄衣,却发现她给他绣的歪歪扭扭的平安符,他竟然藏放在玄衣里,日日都贴身放置着。 更吃惊的是,阿舍看到他身体那刻。 阿舍虽与他同床共枕多天,他把她囫囵看了个遍,可阿舍从来没有见过他裸着身子。 这回她知道了为什么了,他身上竟有许多的疤痕,大多都是刀剑伤,阿舍无法想象原本的伤口有多疼。 疤痕丑陋地盘亘在他坚硬有力的身体上,离心口最近的一条只余半寸。 _ 傍晚,阿舍不好意思麻烦猎户家的娘子做饭,径自担了掌勺的活。 猎户守着山林,也捕了不少野味,大多都留着买钱他们给了足够多的银钱,这些野味可以随她用。 阿舍看见屋里有晒干的陈皮和挂起的辣椒,还有宰杀好的兔肉,心上便浮上了道菜。 陈皮兔丁。 陈皮有着入药的功效,理气健脾胃,做菜也不错,热油先下过炸过切好的兔肉后,另起锅放入辣椒、花椒,有了辣椒炝锅香后,在放入炸好微微酥的兔丁肉,最后放入陈皮。 这道菜便好了,兔肉带着鲜辣又带有陈皮自身的清香,口感外酥内嫩,很下饭,她先给猎户一家盛好送去。 这菜给谢修衡他们吃肯定不行,阿舍转而起火炖了鲜嫩的野鸡汤,又炒了个清淡的青菜。 暮色深深,谢修衡也醒了,彼时阿舍正端着碗鸡汤进屋。 见他终于醒了,阿舍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谢修衡脸色还苍白着,见她一副吓坏的样子,漏出笑:“咱们这是在哪?” 阿舍给他逐一解释,最后递上鲜鸡汤:“你受了伤要多补一补。” “那你喂我?” 他现在怎么还有心思挑逗她,阿舍羞赧起身:“灶上还煮着药,我去看火。” 阿舍只是找个借口离开,青峰早就拦下了这个活计,正蹲着在厨房煎着药,见阿舍来还以为她是端菜,并未抬头看她。 “青峰,你上过战场吗?”阿舍走至案板上照常切着菜 青峰抬头,嘴上应阿舍的话,语气中还带着几丝兴奋:“我父亲是教头,自公子开蒙便教着公子习武,我也就跟着练,也算和公子一起长大。公子做什么,我便跟着做什么,自然也就跟着公子上了战场 ” 阿舍闻言笑了,手里的活没停:“那好厉害。” 青峰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现下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给火上扇着风。 “我在茶楼就常听说侯爷领着的那支军队个个骁勇善战,都斩杀了许多匈奴,你跟着侯爷长大,武功肯定也不逊色。” 青峰挠着后脑勺,壮硕的汉子却羞红了脸。 “那你肯定知道公子是怎样从安陵一路至长安的?”阿舍面色不改,走至青峰身旁,“给我说说吧,我自小就爱听这些英雄桥段,只可惜听到的都是些加工润色的。” 青峰从未和女子一下说过这样多的话,听着阿舍的夸赞,迷晕了脑子:“公子捷报频传,守住了西北,很得百姓们的心,几乎没怎么打,便开了城门。” “只在长安动了刀剑,杀了很多人……” “那先皇呢?真的是侯爷亲手杀的吗?”阿舍问到自己想要的问题,手隐隐抖了起来。 青峰点点头,回忆起那天:“那天都杀红了眼……整个宫城都被血洗了。” 长安城沦陷那天,谢修衡真的好似疯了一般,谁敢挡他的路,都会被他尽数斩杀。 直至行至太极殿,看着无措蹲坐在地的渊和帝,他忽地仰天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泪混着脸上染上的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至玄衣。 那天他说了什么。 青峰记忆尤深,也只有他听到了。 谢修衡大笑着问渊和帝,他的俊脸染着血,却依旧动人,似是地府的玉面阎罗下凡:“你还记得十六年前在西北,勤勤恳恳为你斩杀了许多匈奴,保了你,西北子民的谢云廷吗。” “你却贪恋他妻子貌美,不顾人伦,做了夺人妻的事情,还使计谋害害死了他,你该为你做的事情赎罪了。” 番外1(厨房play) 在江南小院那阵,他们夜夜厮磨。 谢修衡也从情事上的生疏渐渐找着了些心得,也在一寸一寸的了解着阿舍身上的敏感之处。 她那小院不大,谢修衡玩的花样百出。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阿舍几乎都被谢修衡压着肏弄过。 每每做完,次日的早上阿舍看到屋里的家具都要脸红好大会,双腿打着颤,继而狠狠的用抹布擦着。 最出格的一次是在青天白日。 厨房旁的枫树已层林尽染,空中偶有几只大雁翩飞,秋风瑟瑟,带着凉。 阿舍很满意厨房的置放,灶台旁有扇高高大大的红木窗,蒸点心时,她好把窗户展开,便添着柴火,边望着枫树发呆磨搓着时间。 谢修衡来了后,她仍照常卖着点心,日暮而出,日落而归,谢修衡也有着自己的事,也是日落时回来。 因此阿舍与他之间除了在床上,其他交流少的要命。 但他俩似乎也心照不宣都并未干扰,多过问彼此的事情。 “在做什么?”谢修衡仍是低沉的音色。 阿舍疑惑着回头,男人已行至她身旁,宽大粗糙的掌抚上了她的圆肩。 “米糕,你要吃吗?”阿舍手上挑着灶里带着的柴。 谢修衡找着话题,问:“就这一样?” 阿舍不耐,想问他今日为何未出门,转过头却撞进了他的眸里。 谢修衡眼睛生的真的很好,此时眼里带着水,似竹烟波月。 他眼里带着玩味的笑,让阿舍突地想到昨夜谢修衡抓着她的发丝,用蛮力让她抬头望着他,一边扯着头发,下头相连处还要一下比一下撞的深,语气都带着狠:“阿舍,我是谁?” 她想到那些细节,脸倏地红了。谢修衡又与她挨得近,他身上的檀香围了她满身。 谢修衡此刻的掌也随着圆肩往下头滑落,阿舍怕热穿的薄,此刻清楚的感知着他带有粗茧的指腹轻轻刮着她的皮肤,虽然轻,可上头的茧子带来的磨蹭感,立刻让阿舍颤起来,下头的花穴被他喂养几日,不知廉耻的记住了他,沁出些花液。 掌抚上她那双起伏,阿舍感知过来他要干什么,挣扎着站起来:“不要……” 谢修衡比她高许多,轻易地用两臂将她围在灶台旁,阿舍整个笼在谢修衡的影子里,无处可去,被迫被他捻着下巴,踮脚抬头和他相吻。 修长的臂已抚上阿舍的腰间,下头那处早已硬如铁一下没一下的撞着阿舍小腹。 津液相缠,唇间被他吮的发出声音。 裙摆被他撩起来了,亵裤也被他急不可耐的撕扯掉了,漏出盈满清透花液的小穴。 抚上她那片湿润,谢修衡咬着她耳廓哼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她淫荡。 薄唇顺着她脖颈吻下去,在她胸肉停留,隔着衣物细细吮着,将她小衣都吮湿了,奶尖挺立,在衣服里突出形状。 吮奶时,他下头的龟头已闯入了花苞,重重的撞着,阿舍站不住,又受不得下头的撞击,哼出难耐的叫声。 谢修衡扣上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这样的姿势令他半入的肉棒被肉苞全部含住了,穴里水液源源不断的流着,有些濡湿他俩随动作翩飞的衣角,还有的顺着腿滴在地下。 阿舍臂弯扣在谢修衡的脖颈,她不敢大声哼出声,窗户还展开着,她怕被邻家听到,只好呜咽着把头埋在他玄衣里头。 肉棒已完完全全的撑进了层迭的媚肉,他肉棒粗大将苞口的褶皱都撑展开了。 肉棒不断的捣着花心,阿舍受不住,颤颤巍巍的花穴处流出小股乳白的阴精表示着她已到了极乐之巅。 她是到了,谢修衡没有。肉棒仍旧不停捣着湿滑的媚肉,退出来时还要坏心思的刻意磨磨她的穴口 阿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她的米糕已经蒸好了,柴火燃尽了,但她都无法去顾忌。男人才在她穴口最深处射出来精液。 可能要断更了!!真的不好意思,但真的不会坑!也不会很久,因为开学事情比较多,再然后我想把大纲磨一磨,把阿舍和小谢的之间的情感写的更加深刻,把他们的人设更加鲜明立体一些! 满春光 谢贵妃闺名是王曼文,家里人都“阿曼,阿曼”的唤她。 她父亲是尚书局里头不大不小的官,阿曼母亲早逝,但她父亲是个痴情的,一直没续弦。 她是家中独女,父亲什么都依她,但她性子却不因为父亲的纵容而刁蛮,性格柔顺,阿曼生的又好看,她十四岁时,家中便登了不少的媒人说亲。 不过对于她自己婚事,她自己心中打着小算盘。 王父虽在着尚书局干着文官的活,手中抓着笔,衣袖染着墨香,不通刀剑,心中却盼想着舞刀弄枪,纵马沙场。 于是他与好多武将打着交道,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带着他玩,唯一一个不嫌他文绉绉,还与他相聊甚欢的是正六品的昭武谢校尉。 他也是个寡夫,守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儿子女儿都与阿曼年龄相仿。 俩人相见恨晚,府邸也近,因此常互相串门蹭饭。 因此阿曼也多了个青梅竹马和手帕交。 谢云廷年少顽劣,招鸡斗狗,无恶不作。在武上头十分有天赋,在诗文上头便……显得有些偏科。 阿曼则相反,在诗文上头极有些文采。 谢父对谢云廷很不满意,隔叁差五罚他跪祠堂、挨家法。谢父是不愿让他做武将,想着让他考取功名,以后混个小官当当就好了。 “阿曼,王阿曼,别写了,赏个脸看看我?”谢云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她家的墙头,闯了她的闺房,抱着臂懒懒的靠坐在她展开的窗框处,与外头的春光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 阿曼最近正构思着一本话本子,她如今是豆蔻年华,出个门都十分不易,整日拘在屋里,一点意思都无。谢云廷便替她找来了许多长安里头流行的玩意解闷,她刚迷上了话本子。 把世面上的差不多都看完了,心中便蠢蠢欲动,有了自己写的心思。 “云廷,我想自己写话本子,然后流通到街上换钱。”阿曼起身走进靠窗的谢云廷,语气带着兴奋。 谢云廷抬手揉她的发间,偏头笑道:“这么厉害,先给我看看?” “……”阿曼脸上浮起来红晕,不好意思的开口,带着心虚:“才不要让你看。” 谢云廷仍笑着,瞧着她的窘迫样子,努嘴点点头:“不看不看,那…等阿曼发财了莫要忘记我。” 他双手抱胸,假意思索着,逗她玩道:“最起码要请我去醉仙阁吃上顿饭。” 醉仙阁是长安有名的饭馆,里头价位自然也极高,非同寻常人家能吃起。 阿曼没吃过,却常常听闻,引得她也十分好奇里头饭菜的味道。 她明白谢云廷是在调侃她,便顺着他的话说:“哪里哪里,还是等谢大将军请我吃来的快。” 两人相视傻笑。 这一年的春日,是长安最繁盛的春天。 嘿嘿嘿是小谢父母的故事。 满春光2 阿曼自六岁认识谢云廷后,就如同多了个装秘密的匣子。那些能和父亲倾诉的烦恼,又或是不宜给父亲说的心上事,都可以给谢云廷念叨。 就连她第一次来月事,第一个告诉的也是谢云廷,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吓的要死,一边又不敢给父亲说,怕他也会为她担心。 祖父祖母年迈,远在老家,母亲早逝,父亲没有兄弟手足,在长安只余她一个亲人,她要是死了,父亲怎么办。 阿曼开始还憋着,死咬着嘴唇控制自己的泪,等见到谢云廷时,便憋不住了,哭的鼻涕都流了出来。 她不懂这档子事,谢云廷更不懂了。 只见她哭成这样,嘴上又念叨着“要死了”,他自己也被吓的半死。 提着衣袖叁两下把阿曼脸上眼泪鼻涕擦去,着急无措道:“我背你去药堂,阿曼别怕。” 那时阿曼十二,谢云廷长她一岁。 谢云廷却已抽条高上她许多了,身影宽大结实,远远望去倒不像少年郎,只浑身还带着青涩。 阿曼爬在他的背上,没由来的安心,好似刚刚的恐吓随着鼻涕眼泪都被少年的衣袖拂去了般。 老大夫听过俩人的描述后,抚着白胡子对着少年担忧无措的脸,没道德的乐了:“这不算病,是你妹妹变成女人了。” 谢云廷听的糊涂:“这怎么能算没事。” 老大夫故作玄虚:“回家问问你家大人自然就懂了,女娘若是腹痛可拿些调养的补药即可。” 谢云廷稀里糊涂,阿曼却有些了然,回去时手中提溜着药,身子乖乖伏在谢云廷的背上。 谢云廷半路没听到阿曼开口说话,还以为她是吓到了,故意逗她开心:“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到时候喝药的时候, 吃几颗就不苦了。” 阿曼点点头,还是没开口,等拿到两串糖葫芦的时候,忽然道了句:“云廷哥哥,谢谢你。” 谢云廷揉着阿曼的头发:“说什么谢啊 ,要是真想谢我,回头帮我写写诗文就好了。” 后头这事掀过去了,但俩人关系忽地微妙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嬉笑打闹,阿曼也被限制了出门,整日学着练女红,男女有别四个字如同顽山隔开了俩人。 直到有日谢逢悦邀她一聚,正逢春日,俩人赏着谢府后院春景,她挑中了朵花,问过逢悦,刚想摘,却被只修长好看的手抢先了。 那也是她隔了一年半第一次见到了谢云廷,他好像又拔高点,仍是乌发高扎,桃花眸看谁都带着情。 看着少年手里的花,她愣住。 “怎么,这才几年不见便认不出来了?”少年将花递给她。 那日后,谢云廷又重新浮现在她的生活里头了,逢悦每每邀她出门,她都能看见谢云廷的身影。 谢云廷有时也会借着自己妹妹的名头,嘴上说的是帮忙送信,脚下却干着翻人墙头的缺德事。 开始还规矩,只在屋外头,还会避讳着阿曼身旁的丫头,后头便放肆了起来,干脆把逢悦这个口头幌子也去掉了,直接说是他想要见阿曼。 “王阿曼,要不要去踏春?”谢云廷敲着她的窗框等她开窗。 阿曼闻着声音推开窗,便见了谢云廷提着几坛酒似乎向她炫耀,她托着腮靠在窗台,愁眉苦脸:“就算想也不能,我爹今日会早回来。” 阿曼没出过长安街外,因着身份的限制她如今连门都少出,对外头的风景好奇的紧,却也只能从书墨中窥探幻想着自己骑着马,踏过的刚没过马蹄的青草,迎着远处吹来的春风,眼望着远处的峻山有多过壮丽,耳中穿过流觞曲水的有多悦耳。 看着她蔫巴巴的神色,谢云廷忽地浮出来了个想法,等把她娶回家,他一定要找到可以跑千里的马,随她一起望过漫山遍野,天下奇观。 俩人的婚事,似乎都心照不宣,没等着阿曼心中的小算盘啪啪响到她父亲耳朵里,谢云廷便先求了他父亲定亲。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叁书,似乎是老天也祝愿,这些都顺利的办了下来。 只是等大婚的前几天有个习俗,新郎不能见新娘的面,这让他俩有些难熬。 不过离经叛道如谢云廷,他不信这些,还是在大婚前晚翻了墙头,还带着阿曼去了醉仙阁,定了最高的包厢,阿曼推开窗户,整片夜空便入了眼。 这样的美景,她也只敢小嗦一口果酒助兴,夏风呼呼吹到她的微红脸上,畅快的散去了她的焦躁,谢云廷心中却蠢蠢搅动了起来,却只捧着她的脸稳当又克制的吻上了阿曼的额头,又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阿曼,明日你就是我的妻了,往后你如何,我便当如何。” 热腾腾的气息浮在阿曼耳边,让她刚刚褪去的红又上来了。 谢云廷自称是粗人,说起情话来也自然不会修饰的天花乱坠,只会道出来心中所念的大白话。 婚后的日子对他俩的相处没多大变化,顶多算敞开了心扉,更加没羞没燥,或许唯一变化是谢云廷见阿曼再也不用翻墙了,想见她的话便快步回到家中便可看到她,她有时在他俩共同的书房写着自己喜欢的话本子,有时慵懒地靠在榻上为他做着里衣。 谢父不常在家中,又无婆婆,逢悦又与她向来交好,近日也定了亲事,闭门不出。 谢府大小事都归阿曼管着,平日有管家协助着她,办起事来倒也顺遂,也没了之前在闺阁中的拘束,王府也近,她想要回娘家只不过几步路,婚后的日子阿曼过很舒心。 谢云廷逆骨,谢父自然做不了他的主意,他还是入了军营,他脑子灵,武功上乘,还自通了套剑法,寻常人总会被他的花招扰的头昏眼花。 在军营还得了个“一战不败”张扬名头,谁和他比试都要落下风。 这般的好人才,在重文轻武的大庆不多见,于是谢云廷升的很快,职位竟然都撵上了他父亲。 事业得意,情场更得意。 他好像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军营操练一日后,无论多晚都要回谢府,有时阿曼都睡下了,他就会自顾自沐浴完,悄悄上床手上捏着她有些凉的脚,替她暖着,暖着暖着自然便过了火。 顺着她白嫩滑柔地腿肉向内探去,揉捏着花蒂,阿曼早已经睡熟了,她睡眠很好,不太容易被吵醒,被他这么一捏只舒服的哼了几声。 柔软的花户被他揉的水光潋潋,手下可还坏心思的控制着,隔一会便停了对花蒂的挑逗,等她那股劲压下去,便在去揉捏。 阿曼被他弄得欲求不满,在梦中也夹起腿来,悄悄磨蹭着缓解欲望。 谢云廷被她这幅饥渴模样逗笑了,一面也有些按耐不住起来,释放出胯下庞大青紫的那物,无端的磋磨几下便有几滴清液缠绵的滴下去,正好滴流到阿曼的小腹处,把那处的毛发都有些打湿掉了。 拉开她两腿间,让花户没遮拦的望入他眼中,他急切地在下头戳弄几下,便借着湿滑撞了进去。 阿曼却还仍闭着眼,只是脸上泛起了红,饱满的樱唇张开,发出舒服的哼叫。 下头不急不缓的撞着,撩开她的里衣摸着那两对柔软,慢慢搓揉着乳肉,连带着乳头也一并拂揉过去,直到乳尖硬挺了起来,他才放过发红的乳肉,低头舔起挺翘殷红的乳头。 下体也从轻缓转为用力的抽动,也不知划过了哪个敏感点,阿曼在那串急促的抽动里泄了身,身子软瘫瘫的没力气,她半着眯眼,脸色潮红,刚醒便看到了谢云廷对她笑。 谢云廷凑到她耳边咬她:“终于醒了。” 阿曼泄过后,身体软绵一点也没力气,娇哼着道:“不是说了若是你忙太晚,就别来回奔波了吗。” 谢云廷在花穴猛顶两下后,便抽了出来,抓着阿曼娇嫩的手撸着那沾了不少花液湿漉漉的那物,嘴上不正经:“自然是想你。” 一面说着,一面又将瘫软在床上的阿曼抱坐了起来,阿曼下头的亵裤早被扯掉了,现下只披着大敞开的月牙白中衣,里头的那对肉乳呼之即出。 下头坚硬性器光溜溜的蹭着柔软的花穴,阿曼泄过一次后敏感的不成样子,只是蹭磨几下便流了不少的水液出来。 阿曼跨坐在他身上,口中因下头而喘着,谢云廷低头便可注视到她的神色,看到她是如何为他沉沦的。 肉棒进去湿滑的穴洞里头便有些不受控制,向上无止极快的撞弄着。 谢云廷可以感受到穴肉是如何吸吮着他的龟眼的,一下一下都勾着他的神经。 乳肉也随着跳动,谢云廷咬着那对乳尖,手下扣着她的双臀入的更狠更深,许是有百下抽动,随着阿曼泄身的到来,他也射了大股的白浊。 大概擦洗过后,已是叁更,阿曼躺在他的温热的臂弯里头,勾勒着他的眉眼,心疼道:“都快要天亮了,你等下又该去军营了,人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这样,以后不要趁黑回来了。” 谢云廷却很满足这样,抓着她的手吻着,不正经:“只要天天能看到你,我就觉得可以原地升天了。” 可日子哪会总一帆平顺,快入冬那会,谢父受邀前去酒宴吃席,吃了醉,回去路上复发了旧疾,当场不治身亡。 这事对谢云廷打击很大,他变得沉稳寡言,他开始后悔总和谢父吵架,不听他的劝告,他原本是想着他还年少,等他将来有了孩子,在上了战场立了功名,证明给谢父看之后,便好好为他颐养天年,养老送终,再也不气他了。 可如今却没机会了。 随着天气的冷,谢府的气氛也似陷入冰冷中,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光彩。 逢悦的亲事也被搁延了下来。 谢修衡是深冬那会来的,这或许也是老天给谢府的一点安慰。 正月还没过完,西北便告急,传来了战事,谢云廷在征战名中。 阿曼自然忧心,但面上却不显:“我知道的,你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家里,所以你不要忧心。” 谢云廷拦她入怀,抚了抚她肚子,嘱咐孩子要乖,不要闹他娘亲。 战场上的事说不清,谁也不知道会打多长时间,或许回来时,孩子都该上学堂了,谢云廷思索:“我给孩子起好了名字,放在书房第叁层柜子里头了,你看着选选。” 最后还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叮嘱不出来了,只好摸着她的头发,拦她入怀。 但谢云廷真的是不可多得天赋武将,他行战不讲章法,刀剑诡谲,斩杀了不少匈奴人的头颅,收复了我国许多的土地。 而这些只用了不近一年的时间。 他连升几级,皇帝还亲封了他归德将军称谓。 只是没能赶上孩子出世,他归来恰逢孩子刚过满月。 是男孩,阿曼从那一堆的名字中选了——谢修衡作孩子的名。 一年年,快速更迭。 这期间陛下驾崩,叁皇子继位,改名渊和。他们也搬离了原来的谢府,住进了更大的府邸。 只是谢云廷随着职位的高升,变得更加忙碌,大庆的边疆不算安稳,总有大大小小的战事,谢云廷一年半载不着家。 阿曼身边虽没谢云廷的陪伴,但她有着个小谢修衡,看着他一日日长大,心中宽慰许多。 她将谢修衡成长中的趣事一一记录下来,写成厚厚家书寄给谢云廷,也让他虽未曾经历孩子的成长,却也见证了许多。 日子平淡,虽不圆满,可在一份份寄来的家书中都悄悄补齐了。 内幕 谢云廷的位置越来越高,来巴结谢府的人家也不少,贵妇递帖子邀阿曼做客吃茶的也许多,但阿曼越发不喜纷扰,能拒的便都拒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扰。 逢悦自谢父逝去便身子不好,汤药不断,婚事一直延着,不怎么出房。 稚子年幼,正是黏母亲的年岁,早晚都离不开阿曼。谢云廷又年年不着家,偌大的将军府就她一人当家做主撑着,阿曼越发小心谨慎起来,能不露面的就不露面。 可那些平日的往来好拒,上头宫中的便不好把握了,比如近在眼前的百花宴。 渊和帝的后宫并不充盈,先不说后位空悬,后宫的四妃之首都还没凑齐。 这场百花宴,太后名在赏花,意在挑些合心意的闺秀,充实后宫。 阿曼心下清明太后用意,只当是过去凑人数,捡了不打眼的烟青色旧春衣,簪了个京城少妇人爱梳的坠马髻,旁只斜插了两只金钗,又应着春季的景添了两朵绢花。 脸上更是没怎么拾捣,额上连正时兴的花钿也无,只为了添气色涂了些樱桃口脂。 给她梳妆的小梅嘴很甜:“夫人就算打扮的这样素净,也是娇艳惊人。” 小梅说的是实话,阿曼生着与性子不太合的艳媚脸庞,凤眸上扬,就算懒散时也现出勾人心弦的韵色。 谢云廷最爱她在榻上因他迷离滟潋的媚态,绛唇喘着嗔怪。 自从诞下孩子,阿曼的身姿反而更加妙曼,曲线起伏,更有韵味。 她到达宫中时,已有不少贵妇小姐入席了,正聊的欢。阿曼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她鲜少出席这类的宴会,贵妇人们大多都觉得她脸生,穿的也平常,便没什么人来找她搭话,阿曼也落得个自在。 她自顾自环视起四周丛绿满花的风景来。 整个宴会与阿曼试想的一样无趣乏味,矫揉谄媚。 与她有同想法的人还有渊和帝,待宴会快散时,皇帝才现身。 渊和帝与太后没血缘,亲缘也浅薄。渊和帝十七岁时才被继到了太后名下,更有甚者说陛下生母便是太后用计害死的。 无论怎样,现下是母慈子孝,一片融合。 阿曼不甚在意坐在高处的天下主,四周的风景花植被她琢磨全了,她也不好直视天子,只好低头扣扣指甲上的蔻丹来打发时间。 今日的天气十分给面子,天朗气清。百花宴取之名,人都聚在园子里头,百花映着人。 阿曼身上的衣服讨巧,仿佛雨后天漏出的那抹淡青,配着四围万紫千红的花芷,显得更加清新脱俗,胸前突起的那对柔夷,又添了几分妩媚风情,天青色中和了她眼间的媚,显得柔和。 她低头专心扣着蔻丹,浑然不知有双锋利的鹰目已经盯上了她。 后来的事,阿曼说不清。 她稀里糊涂的成了逢悦,与许多名门贵女一同选入宫中。 谢云廷得了自古来武将最好的、最体面的死法——马革裹尸,留名青史。 可她还没能抚养谢修衡长大成人,没能等到谢云廷带她行走万里山河,游山玩水。 … 阿舍端着药回去,心思沉重重的,青峰没给她说谢修衡叛乱的确切原因,反而是拉着她说了一堆谢修衡这些年的不易,让她不要怨恨谢修衡。 她进去时,谢修衡正半靠在榻上观看着此处的地图。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放下手中的地图,脸上也带了笑,抬头去看她,却看见她满脸心事。 谢修衡脸色还带着苍白,向呆立在门口的她招手:“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阿舍突然有点眼酸了,她想上前抱着他哭一哭,想问问他那些伤口疼不疼,还想问问西北的夜冷不冷,战败的时他怕不怕。 毕竟阿舍心最软了。 她努力憋着眼泪,不想它流出来,装作平常坐在床边递药给他。 可泪模糊了阿舍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事物了,她低头埋在谢修衡的怀里,呜咽出声问他:“谢修衡,你疼不疼?” 谢修衡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抚上怀里女子的发间,一手替她理着头发,另只手抱住了她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子。 等到阿舍的泪水把被子都濡湿掉了,她才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帮七王爷叛乱?” 谢修衡知道这个问题非回答不可了。 他出生时父亲便长久在外,几乎没怎么陪过他。 但是母亲常会给他念起父亲,谈起父亲的厉害,他也总能看见父亲给他寄来的小玩意,那些都是长安城没有的。 于是他在同龄的小伙伴面前总是能抬起高高的头,让别人去仰仗羡慕他。 姑母对他也好,虽然姑母脸色总是苍白白的,老爱咳嗽。但会在母亲气怒要打他时护着他,还爱给他缝制些小衣服。 外公对他也好,隔叁差五就要带着吃食来看望他,休沐时会带着他去踏青骑马。 可是有一天这些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外公来接他,可外公不是要带他去踏青游玩,而是面露难色地给他解释:“阿衡以后和外公一起住好不好?外公每日回来时都给你带糖葫芦吃好吗?” 年幼无知的他,只扭头看看满是白绸子的府邸,从前照顾他的人都消失了,府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他转过来只有外公花白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 “为什么,是外公一个人住害怕吗?” 外公听到童言稚语,强忍着泪,扯了个笑:“对啊,阿衡来陪外公吧,这样外公就不怕了。” 大家都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有些懵懂的明白了,父亲不会回来了,母亲也是。 母亲变成他的姑母了。 等到他再大些,外公也离开了他,是在他下学后的傍晚间,外公躺在夕阳余光下,身下的摇椅还在晃动,好似就是等他太久睡着了一般。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开始频繁接触到皇宫中的事情,渊和帝还下旨让他住进宫中与皇子们同吃同住。 也就是在那时,仇恨的种子悄然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在宫中的每一刻每一时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他要忍下帮着杀父仇人,夺母之人做事的罪恶感,要忍下他们恩爱的画面带来的厌恶。 他开始努力练武,整日埋在书海里,他想接近到那个男人身边,接近到朝堂之中。 一日复一日的谨慎小心,他每日紧绷的要疯掉。可没有人能与他分享心事,出谋划策,他身后无挚友,无靠山,只有许多冤死的亡魂依靠着他。 可是突然有一日,有个圆圆脸的小宫婢在树荫傻傻的高举着食盒让他看,一本正经的说“投李报桃。”还像模像样的做了桃子点心给他。 谢贵妃说要给他送点心,他第一次存了私心答应了,好像每回想起她呆呆的样子,他那些烦闷总能一挥而散,紧绷着的神经也可以松一松。 很神奇,他也不知道缘故。 一直到谢贵妃有身孕那天,他心中想着无所谓,可是等见到知道她也很开心时,心中却在意了起来,但也是,她本来就是长秋殿里的人,开心也是常理。 他开始给自己找补,可是她却递给他一个香囊,关心的是让他以后都能好好睡觉。 天知道是香囊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他难得有了个好眠觉。 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自请去西北抗战。临走前那天下了场雪,他坐在席间,听着官员的奉承话,但心早就飘到了阿舍曾给他说自己很喜欢雪的那句话里面。 突然生了想见见她的心思。 于是他找着借口偷溜出来,连披风都没拿,径自快步走到了长秋殿里,她果然在看雪,冻得鼻涕都要出来了,却呆傻的不知道回去添衣服。 他突然后悔来的太急,没能把遗留在殿里的披风带出来。 于是他急切想要带她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亦是可以给她说心里话的地方。 手里捏着她神神叨叨说灵验的护身符,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子,衬着她的脸颊更加雪白,让他想到兔子。 他有些不舍。 为什么会不舍呢?他明明痛恨这里,明明想离开好久了。 于是他问她会等他回来吗? 等他回来,她还在吗? 只是他也没想到一去就会那么久,久到襁褓的稚儿可以长到龆龀之龄,久到可以世事变迁。 如今他是大仇已报,又身居高位,封侯拜相,他觉得他应该圆满的。 但或许是支撑他许多年的那口气,突然消散,喜从悲来,许久未生病的他,结结实实的大病高烧了几日。 病后他却突然醒悟过来,好像没什么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习武不是,读书更不是,这些都是他想要接近那个人而铸建起来的阶梯。 他如今放心不下的那点牵挂,好像只有阿舍一个了,他知道她在哪,他派心腹暗中跟着她,在暗处帮她快些顺利到达江南。 他却不敢去见她。 怕反目成仇,连表面的那点和谐也不见了。 当年(微h) 阿舍不忍在听下去了,她没抬头,哭过的声音藏被子下闷闷地:“谢修衡,你真的很厉害。” 她还想说些别的什么大道理来安慰他,想了想,却只能恨自己腹中没墨水,抬头去看他,却看见谢修衡正对着她温柔浅笑。 他用温热腹指去擦她含泪的眼角,明明刚刚诉说苦恼的人是他,他却给她讲起道理安慰起她来,“阿舍,还记得当年我给你说的话吗?我那时叫你不要被手相的那几条线困住,不要局限于宫墙,总有办法改变的,总有更大的一片天地等着我们,我们不是做到了吗?”我们真的离开了满是阴险的宫墙了。 阿舍总觉得那是刚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着,她还记得那天他手掌的温度,记得他说那话时眼中的坚定,又记得当时内心的迷茫挣扎。 那时她觉得江南太远了,她好似一辈子也到不了江南,开不成点心铺子,那时的她想也不敢想,她有一天会和谢修衡这样近。 “世上的事,许多都不是非黑即白,都有两面性。或许没有那些事,我兴许遇不见你呢,又兴许我会成个纨绔浪荡的公子哥,整日不学无术,浑浑噩噩。”谢修衡把怀里的阿舍按了按,让她贴他更近些。 阿舍可以感受到他微微起伏温热的胸肌,又可以感受到他一跳一跳有力的心跳,她没由来的很安心,听完他的话反驳道:“但是我觉得你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毕竟你那么聪明厉害,无论在什么境地都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 谢修衡轻笑一声,下巴蹭蹭她的发顶:“这么信我?” 阿舍脸上带了羞赧,红扑扑的,很惹人怜。但听完他说的话,她转念一想,有些气愤的抬头微瞪他,“所以攻破长安那日,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你就这么不信我会等你吗?” 无论在阿舍心中的那个谢修衡有多好,多厉害。但在谢修衡心中,他在她面前总是怯懦的。 就好比当你一直缺乏的东西出现,你会开始依赖,一旦依赖,便会无可控的怕失去。 因为在乎,才会害怕,才会有了软肋。 但或许是成长经历让谢修衡十分能言善辩,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他没回答阿舍这句话,反倒是避重就轻扯到了桃子点心那天。 “那当年你送桃子点心那回,是否就对我有了其他的心思,投李报桃只是你的借口?” 阿舍已经看明白了他的套路:“别转移话题啊。” 但接下来回答她的不是答案,而是谢修衡细细密密的啄吻,全都印在了她的脖颈处。 这回并非是他不愿回答,而是在他视角的她过于吸引人了,阿舍的脸颊粉粉的,不知道是羞还是因为刚刚的情绪起伏,她耳廓都带着浅浅的粉,仿若桃子成熟后透着的粉嫩让人想去品尝。 只是这一吻难免就有些过火了。 她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颠抱起来,斜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上,顺利尝到了她的樱唇。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肌肤上,却像猛火,让她那片肌肤立刻染上了粉红,让她感觉到那里热腾腾地不舒服。 他的手也没闲,自然而然的捏住了她的那对滚圆,虽然隔着层层衣物,可触感一点没差,拇指坏心思地摩擦乳尖,直至柔软变硬,明显可以感觉到立了起来。 阿舍可以感觉到他那处早已硬邦邦的了,仿佛还散着热气,正好就硌在她臀边。 她被亲的晕乎乎,可他吸的很紧,舌尖一直挑着她的舌,吮着她的津液,不留一丝缝隙和喘息。 一直到那个让人有些窒息的吻结束,她才得以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喘着气,这也才发现他臂膀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浸出来了血。 她后悔起来,可谢修衡还欲低头找着她的唇,还想缠着她,他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 起名 外头已经是暮色了,太阳将落不落。屋里头光线不算好,只有斜着的那点光透过木窗,勉强维持着照明。 他偏头去找她的唇,高挺的鼻梁正好抵在她的肉肉的脸颊上。 一时间,呼吸相缠。 阿舍可以看到他的一根根的睫毛,亦可以看清睫毛下的柔情眼眸。她被这样近的亲昵弄得心猿意马,身子不自控的颤抖起来,心跳加速。 谢修衡吮着阿舍的唇,舌尖趁她不防备钻了进去,一下一下轻轻搅着她的舌,发出细微的啧啧水声。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脖线条一路向下,缓慢轻柔地伸到了那片湿润里。 隔着层层衣物却仍然可以触到湿,可而知她那处肯定是湿的透透的了,谢修衡在她耳畔轻笑出声。 他正欲扯下他的腰带时。 阿舍却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又带着安抚意味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抬头去看他否定道:“不行,你的伤口裂开了。” “我去拿药,这些天就…安心养伤吧。”阿舍大义鼎然地拍拍谢修衡的肩膀。 “……” 于是俩人终于清淡了几天,一直沿到了再次启程上路。 江南崇倡多子多福,猎户家也不例外。 凭着这些天的相处,又因得阿舍做的点心形状有趣特别,又好吃,早就和孩子们混熟了。 走时年纪最小的小宝,还依依不舍捉着她的衣角。 小宝还不足三周岁,整个人肉团团的,才到阿舍大腿,葡萄大的眼睛还含着泪。 看的阿舍心都化了,蹲下掏出包里今早蒸的老虎馒头,逗他:“小宝,看看这是什么。” “嗷呜,是老虎。”阿舍佯装老虎发威的模样,把小宝逗乐了。 阿舍抚着小宝柔软的的头发,“小宝要好好长大,以后像老虎一样厉害。” 谢修衡站在一旁看着她逗小孩,也乐在其中。看着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他心思飘到多年后,无端想着他也会和阿舍有自己的孩子,光是想想就使他心情愉悦,脸上也带了痴笑。 直至谢修衡将孩子的名字想好,他才发觉竟已上了路。 阿舍奇怪地盯着他看,一时担心起那箭上的毒药是否有降智的作用,她打算着要找个机会问一问青峰。 正巧谢修衡这时转过头,和她对视。 盯着他许久的阿舍颇心虚的转过头,干巴巴地笑笑。 谢修衡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道:“我想好了,以后若是男孩子就叫回舟。” 阿舍才明白他刚刚是在想这种没影子的事,不由笑出声:“那女孩子呢?” 谢修衡刚刚想了一圈都没想好女儿的名字,他的女儿定要有个不同的名字。 他思索道:“不如等女儿出世,找素来卜卦的大师,卜卦起名?” 阿舍疑惑,觉得好笑,明明都是些没影的事情,他却弄得好似孩子马上要出世一样,再说他不是不信这些道家之事,于是问道“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这不一样。”他虽不信这些,但仍是想要为自己孩子弄一个这世上最好的兆头。 “好好好,都听你的。” 西北(h) 直至抵达西北,已是冬日了。 这是阿舍平生第一次到这片辽阔的土地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匈奴与大庆如今像是潭平静的死水,表面风平浪静,其实里头已腐烂发臭。 无论暗地如何,表面一片和平。 匈奴向大庆送入了不少异域美人,陛下也下旨赐婚给丹阳郡主远嫁和亲,以示两国交好。 西北没了常年的战乱,百姓安居,富庶许多,集市上物品繁多,流通着西域各色各异的玩意。 只是阿舍还没去集市上看一看呢,就被谢修衡不由分说的压到了榻上。 自从他肩膀上中了那一箭后,他们便没有在做那事情。 一是阿舍说要加着从前的伤,好好养一养,去去邪晦。二是去西北的路不算好走,他不忍心让阿舍太过劳累。 路途山高水远,这让刚开荤不久的谢修衡,忍耐了许久。 阿舍被他猛烈狂热地吻着,鼻尖笼罩着他身上的檀香,手臂紧环着他的胸腹,没由来的安心。 那里已经是湿哒哒的一片,软的不成样子,谢修衡伸手勾着她下面的穴口,指尖刚刚触进,便感受到穴肉聚在一起急不可耐地吸着他。 谢修衡抓着她莹白的臀肉,让她的腿分的更开,将殷红的小穴袒露在他面前。 而后缠绵地低头蹭蹭她的耳窝,低声说道:“我要进去了。” 西北今年早早的下了场雪,刚好被初来的阿舍赶上。屋里已经生上了炭火,猩红的火星贪婪地吞噬着木炭,为整间屋子笼着热气。 谢修衡挺着腰把紫红的龟头朝着湿漉漉地小穴肏了进去,才刚没入了粗硬龟头,便感受到了湿滑穴肉紧紧裹着地痛快感,却不敢大开大合的进入,只先用充血的龟头蹭着她边缘穴肉。 阿舍被粗硬龟头的闯入酸涨的有些难受,眼中泌上了泪,她许久没有经过性事,如今好像更加敏感,光是细柔的磨蹭没有解掉她的性欲,反而更想要他全部进来,去抚摸最深处的那点软肉。 “哼……好难受。”阿舍闷哼着,想让他捅进去,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混乱中下意识想去抓着他的手。 “疼?”谢修衡反扣住她的五指,误解了她的意思,另只手抚着她被汗打湿的发丝,腰下的动作也停了。 阿舍抓紧了他的指,好似要从他那里借助一些勇气。思绪乱乱地摇摇头,羞着脸,蹭到他耳朵旁才小声道:“我……想要你进来。” 谢修衡闷笑一声,腹下用了狠劲,粗壮的肉棒全须全尾地整根肏了进去,十指紧扣着,嘴上也说着下流话:“这么喜欢被我肏?” 阿舍不敢去看他含着坏笑的眸子,干脆闭上了眼睛,却被他不断顶着花心,刺激地喘叫出声音来,下头也一阵一阵泄出淫水,浸着他的龟头。 谢修衡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下头直出直入,次次都捅进最深处。 “别……太重了啊啊啊。”阿舍被下头飞快地顶着,身子也随着晃起来,穴里快意积攒着,几乎到了难耐的地步,淫水和粗大的肉棒搅在了一起,发出旖旎的水声。 她的小腹几乎透漏出他的形状,阿舍只觉得好像要被他捅穿了一样,酸酸涨涨。不知肉棒蹭到了哪处软肉,阿舍突地喷出大滩的淫水来,打湿他俩的阴毛。 他们贴的很近,屋里头绕着情事特有的旖旎香味,谢修衡亲着她的唇,舌在口腔里头仿着下头性交的模样。 肉棒出近比方才温柔不少,翘挺着的龟头从穴口退出时,还要坏心思的蹭蹭穴口,似是挠痒一般。 阿舍已经迷迷糊糊,浑身抖着,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余韵中出来。 等外头的雪悄悄停了,谢修衡也捅进了花苞最深处,轻吻着她的脸,将积攒大半个月的精液都射了进去,或许是太久没有干着档子事,他射了很久。 最后还堵着花穴不出去,凑到阿舍耳旁轻声说着:“我们成婚吧。” 结尾 夜深,屋里也点燃了蜡烛照明,昏黄的烛光被罩子笼着。阿舍不喜欢太明亮,于是只在罗汉床前点了两三盏。 微弱的烛光下映着谢修衡凌厉的侧脸,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阿舍懒懒地靠在他胸前,抬头望着他看书投入无防备的样子,幽暗光线下模糊了他的锋锐让他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她忽地生了学画的心思,想要把他所有的样子,想把他只余她一人可以见的模样全都记下来,于是她伸手想要去勾勒他的眉骨,鼻梁,嘴角。 她的指尖突地滑动在他脸上,让他有些痒。谢修衡放下书转而握住她的手,低头蹭在她头顶,询问道:“怎么了,无聊?” 雪已经停了,有些积在房檐上的雪已化成了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砸在院子石板上发出来“滴答滴答”声音,给这个平静温暖的夜晚无端添了几分趣味。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闲暇时都会干什么?”阿舍好奇问他。 谢修衡思索寻找着。在西北这些年,他很是殚精竭虑,几乎日日都在精密思考中,很少有过闲暇放松的时刻,可他又想找些好玩的说与她听,让她不至于觉得他无趣。 “骑马?”西北多山,空闲时,他好独自骑着马儿越过祁连山,跨过山崖,迎着铺面而来的冷风,无端想着他父亲是否驾马肆意越过这里,是否与他一样站在山崖望着远处茫茫的天,想着仗乱何时能安生,何时才能在见到心爱的人。 阿舍还没骑过马呢,她今日不知是怎地,什么都想学,便笑道:“我也想学,改日你教我吧?” 谢修衡听完她的话,突然有了带她共骑一匹马,俩人站在山顶一同看暮色的心思。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便会去做,“不如现在去?” 阿舍望了望窗框外黑漆漆的天,外头那颗枣树被狂风吹得摇曳不停,簌簌落下不少叶子,偶尔还传来风吹的呼呼声,似乎都证实着外头的寒冷。 她觉得有着几分不合规矩的冒险刺激,又对上谢修衡含笑询问的眸子,脸上带了开怀的笑:“欸,可以吗?” 外头泛着刺骨的冷,阿舍捂得严实实的,掂着雕花灯笼照明这前方的路,大氅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风帽上还镶着绵软的动物毛发,让她只露出来一双溜溜转看什么都好奇的大眼睛。 谢修衡跨坐在她后头为她挡着寒气,他身上很暖和,环抱着她,让她浑身也热起来。 他骑艺很好,即便在不稳当的山崖间也骑的平缓,只是当俩人站在山顶时,天又突然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幸而不算大。 阿舍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手心转瞬化成了水,她抬头去看身旁的俯视远方的谢修衡,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阿舍透过他,想起来那年他出征在即的那场雪,也是这样子。 又想起来那个蜻蜓点水的轻吻,所以她忽地垫脚扶着他的结实有力的臂膀,轻轻的在他侧脸上印上了一吻。 谢修衡被突如来的吻打乱了思绪,晃了晃神,觉得眉心突突地跳着,转而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看到她杏眸里闪着狡黠的笑,亮晶晶的。 他手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低头亲吻了上去。这是一个很细腻缓慢的吻,他舔吸着阿舍的唇,舌轻轻的在她的齿间打探,慢慢的才探了进去。 良久才放开她,雪悄无声地落在俩人的头顶、肩颈。谢修衡贴心地帮她拍去落雪,转而扣住了她的掌,为她妥帖地传递着掌心温暖。 “等到我们成婚后,回一趟长安吧,去看看……母亲。”阿舍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好怎么称呼谢贵妃合适,思来想去还是称母亲吧。这样叫谢修衡也会开心的。 谢修衡似乎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样的事,有些诧异,转头看她,笑着点头道:“好,然后我们在一起去看父亲和外祖。” 阿舍对上他的目光,也对他勾着唇笑着,漏出洁白的齿。 此行阿舍并没有学会如何骑马,但她心里明白往后日子还很长,慢慢地她会学会骑马的,毕竟谢修衡会是个好老师。 就这样完结啦,会写番外的,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 踏青(番外微h) 等到阿舍再有了学骑马的心思,彼时已是春日了,西北一连几日都是大晴天,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适合去游玩或是登山。 于是阿舍找准了谢修衡休沐的日子,在厨房闷了一下午,终于在夕阳将落时做好了一桌饭菜。 谢修衡近日很忙,没空陪她用早晚膳,晚上回来已是甲夜,一大早便又不见了人影,直到中午才会露个人,陪她用个午饭。阿舍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反正大抵是利民养息的好事吧。 不过他今日回来的很早,阿舍正准备去大门望望他呢,却正巧碰到了迎着黄昏回家的谢修衡。 她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偏头明知故问他:“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谢修衡点点她的额头,在她脸上看出四个字——没安好心,他学她语调回道:“因为明日我休沐啊。” “我今天可是很辛苦呢,给你做了一桌的好吃的。”阿舍开门山见。 谢修衡点头赞同,没忍住笑着道:“是,辛苦夫人了。那明日夫人想做什么?” “这几日天气都不错,那明日陪我骑马踏青吧?” “都依你。”谢修衡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用过饭后,阿舍念着明日踏青,迫不及待地早早洗漱上床就寝。 等到阿舍躺到床上准备闷头大睡时,谢修衡还在榻上看书,阿舍颇不满地看他:“把灯吹灭,我要睡了,要看书,去书房看。” 自从到了西北后,他的书房仿佛没了意义,除了平日他与官员谈事会在书房待一待。其余时候多半都要和她一同挤在榻上看书。 听了她的劝告,谢修衡乖顺地放下书,吹灭了灯却没往外走,径自脱了外袍丢在椅旁,向床边走去,朝被子里托住了阿舍的脸颊便往上亲。 屋里头没一盏灯了,只在外头屋檐上挂着的雕花木灯笼还燃着,向屋里映进来一些微弱灯光。 他炽热地掌心向阿舍寝衣里探去,轻而易举地揪住了那一点浅粉和软绵,缓缓揉弄着。 阿舍想去推他,想说不可以,却都被温热地吻给堵住了,又被细柔地触弄软了身子。 或许是做的次数太多,他俩之间逐渐默契,在房事上更是契合的出奇,穴肉好似已记住了他的样子,一经他的触碰就要流出黏连的花液来。 谢修衡扶着性器缓缓插入湿滑的小穴中,阿舍喟叹一声,随后含糊不清地给他讲条件:“呃……只许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