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 刻意 周粥抱着一个白色的小猫,漫无目的的在城郊的别墅区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门口,那栋别墅从外边看和其他的别墅没什么区别,只是别家的院子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的在院子里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只有那一家的院子里杂草较多,秋千也落了一些灰。 周粥一只手抱着猫,另一只手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我到了他家门口,一切正常。】 那头回复的很快,【按计划行动,注意安全。】 周粥没回,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兜子。 她鼓励似的摸了摸小白猫的头,说道:“去吧。” 周粥话音刚落,只见小白猫“喵”的一声,跳出她的怀里,穿过围栏跑进了那家独栋别墅的院子里。 小白猫跑到了院子后,乖巧的卧在一堆杂草上,舒服的晒着太阳。 周粥装做很着急的样子跑到围栏旁,蹲下来唤着小猫的名字,“小怂,出来。” 小白猫压根不理她,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懒懒的卧在杂草上。 周粥没办法,她认命似的去按门铃,她按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 她又按了一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 当她想按第叁次的时候,门开了。 这时周粥透过围栏就看到从别墅里走出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上身穿着一个黑色无袖T恤,露出精壮有力的胳膊,下身一条休闲的黑色短裤,随意的穿了一双拖鞋。 他头发极短,显得脸部的线条更加凌厉,他五官长的很好看,甚至精致的有些过分,一对标志性的剑眉,无形中给人一股狠劲。 太阳光一照,周粥看到他的左耳上带着一个银色耳钉,活脱脱一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痞子。 陈祈拧着眉,像是还没睡醒,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女人,周粥今天特意换了一件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上衣也是穿了一件极其简单的白T,扎着高马尾,看起来特别像一个穷大学生,和这里成栋成栋的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陈祈拧着眉看着她,双手插兜没动,也不开门,隔着一个小院子,周粥听见他不耐烦的问道:“你谁?” 周粥指了指院子里那个正在舒服的晒着太阳的小白猫,怯生生的说:“那个,不好意思,我的猫跑你家院子里了。” 陈祈轻飘飘的瞟了一眼小猫,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抓住它的脖子,小猫害怕的“喵”了一声,陈祈烦躁的轻啧了一下,然后打开门,把猫丢在周粥怀里。 周粥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只见陈祈砰的一声把门又关上了,还说了一个字:“烦。” 周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慰的摸了摸怀里的猫,走出老远才小声的安慰道:“小怂做的很好。” 听到表扬的小猫,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喵”叫,周粥笑了笑,她单手抱着猫,刚掏出手机,手机就想响了,周粥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问道:“周粥,情况怎么样?” 周粥回道:“我没见到陆谨,我在他的别墅里见到了一个看起来才20出头的年轻男人,长的和陆谨有几分像。” 电话那头疑惑道:“我没听说过陆谨有一个儿子。” 周粥摇摇头说:“我现在也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具体来历。” 电话那头宽慰道:“没事,不急,大鱼也慢慢吊,你先住在城郊的别墅里,一切按照计划行动,我和老余再去查一下陆谨的信息,对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粥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 早上九点更新,日更。 春梦 周粥抱着猫走到一间别墅,按了密码走了进去,别墅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住也没什么家具,她把猫放下,去厨房找了一个干净的碗给小猫倒了点水,放在它面前后,周粥去到客厅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 周粥收拾完,已经快下午六点了,小猫怏怏的趴在地上,看起来有些饿了,周粥见状,把行李箱的猫罐头拿了出来给它吃,她蹲下来看着小猫吃着罐头,才意识到她自己也有些饿了,她摸了摸小猫:“我去买一点吃的,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小猫“喵”了一声,周粥笑了笑,又摸了摸它头,才起身出门去。 中午时,陈祈被周粥吵醒后,又重新回去睡了一觉,而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却做了一个很离谱的梦。 陈祈梦到,他和刚刚那个来敲门的女孩,在他家的草坪上做爱,还当着小猫的面,中间他们换了好多姿势,从白天做到了晚上。 陈祈醒时,还有些懵,他低头看了看胯下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低咒了一声,起身去了浴室,他打花洒,调成冷水,冲了会,可心头的那份欲火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越烧越旺,陈祈没办法只能靠自己撸,可当他自己撸动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梦里的那张脸,他索性也不管了。 浴室里传来男人压抑的低喘,不一会,一股精液从男人的马眼处射出。 从浴室出来后,陈祈神清气爽,他打开手机,才看到张坤下午四点的时给他打了个电话,但那时候,他正在梦里做那一种事,爽的他压根没听到,他又看到张坤给他发的微信说【我新开一家酒吧,来捧个场?】 陈祈本不想去,可是他又想到今天这个匪夷所思的梦,他觉得他应该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起了性欲。 陈祈改了主意,回了一个【在哪】 那头秒回【就在你们家不远的那条街。】 陈祈【知道了。】 那头又回【杨子他们也都在这。】 陈祈没在回,放下手机,转身去换衣服了,他衣柜里就一个颜色,黑色。 他穿了一身黑衣黑裤还顺手带了一个黑帽子就出门了。 天还没完全黑,他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门口的地上多了一个白色的卡片,他走近才看清那是一张身份证,他没那么好心,本想当做没看见一样径直的走过去,可刚走出两步他就想起,中午那个满脸穷酸样,说话还怯生生的女孩,他停了下来,犹豫了两秒后,退后了两步,才蹲下去捡了起来。 果不其然,还真是她,陈祈看着身份证上的那张照片,那时的周粥脸有些婴儿肥,也没现在那么瘦,一双大眼睛,有少女的可爱和稚嫩,陈祈又想起梦里的那张哭的可怜巴巴的脸。 陈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周贻的名字,在当他看到年龄的时候,冷笑了一声,心道,那看着弱不禁风的小Y头竟然还比他还大一岁。 陈祈收回笑容,像是顺手般的把身份证放在了裤子兜里,压低帽子,走了。 周粥去到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随意的买了一些吃的,但都是速食,她本来想买好了东西就回去的,可是一想到别墅里连热水都没有,她便打开了一桶泡面,问便利店的服务员要了点热水,在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 她边吃边想着。 她现在不知道陆谨的别墅里住的人是谁? 无法确定今天中午见到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所以也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 现在看来一切都还都是未知数。 她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吃着泡面。 不一会一桶泡面就见了底,周粥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简单的擦了一下嘴就准备离开,她一手拎着吃的,一手拿着手机,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街那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虽然他们至今为止只见过一面,但周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影。 只见男人低头走着路,他虽然没走多快,但他高,步子大,周粥拎着零食,小跑着,才能勉勉强强跟上他。 周粥小跑了一会,正好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不会被他发现,才不紧不慢的走着。 陈祈低头看着手机,压根没注意身后的人。 周粥跟着一会,见他停下来,低头回了一个信息,就拐到了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巷子里,周粥看他进去也赶忙跟上他。 等周粥进到巷子里时,人就已经不见了,她住前走了一会,只见一个装修简单,从外观上看和其他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有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叫【西街】 周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消息未传来之前,她也不打算轻举妄动,只是默默的记下这个地方,转身就离开了。 关于更新:早上九点,日更 西街 陈祈到【西街】的时候,天还没彻底黑,酒吧的人还不算多,前台调酒师见他来了对他说道:“祈哥,杨子哥他们在二楼第一个包厢。” 陈祈点点头,朝二楼走了,他推开包厢的门,发现包厢里和一楼大厅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楼大厅人不是很多,而这个包厢里男男女女乌压压的做了一大片,热闹的不得了。 “祈哥,这。” 说完,杨子拍了拍旁边的人,让他把位空出来了,旁边的那人见陈祈来了,也特别有眼色起身去到了另一边,陈祈也不客气,径直的去了他让出来的位置。 他刚坐下,原本还在和杨子调情的女人,转过头来,递给他一怀酒,杨子看到了也不生气。 因为这里的女人也不是只属于他一人,大家都有攀高枝的机会。 男人都想借着陈祈往高处爬,更何况女人。 可若能攀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陈大少爷,也算她真有本事。 更何况就算他没有那虽见不得光但令人羡慕的家世,只凭着他那张脸和身材,想睡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陈祈接过酒,没什么表情的打量了那女人一眼,只见那女人虽然化着夸张烟熏妆,但仔细看她的眉眼和他今天中午见的那个女孩有些相像,只不过他身边这个,上身一个领口超低的吊带,露出傲人的事业线,下身一个黑色的超短裙,火辣又性感。 而女人对陈祈打量的眼神没有必须出任何不满,反而大大方方迎了上去,还露出一个得体又有些妩媚的笑容。 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妓女就是妓女,任人挑,任人选,而干着妓女行业,还立着贞女牌坊的女人,未免有些太可笑。 何必呢? 不知好歹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祈烦躁的轻皱了一下眉,自从做了那个梦后,看谁都像那个女人,明明他只见过她一面。 他喝了一口酒,压下心里的烦躁,漫不经心抬头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喜笑颜开,娇滴滴的回道:“姜嘉嘉,祈哥叫我嘉嘉就行。” 陈祈没在说话,女人也不在意,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帮他又开了一瓶酒,递给他,陈祈没拒绝,转头问杨子:“张坤呢?” 杨子:“刚刚酒吧有人找坤哥,他去看看了。” “嗯。” 又玩了一会,张坤还没回来,陈祈觉得无聊,想离开了,这时嘉嘉贴心的问:“祈哥是醉了吗?” 陈祈:“嗯,有点。” 杨子也听到他们的对话,顺式说道:“那祈哥,让嘉嘉送你回去,一会坤哥来我给他说一声,你来过了,现在要迫不及待的回去睡觉了。”说完他还贱兮兮的看着陈祈。 陈祈白了他一眼,但也没反驳,只是“嗯”了一声。 嘉嘉娇羞的笑了,陈祈刚起身,一个没注意,裤子兜里的身份证就掉了出来,嘉嘉还以为是一张银行卡,眼疾手快的帮他捡了起来,到手才发现是一个女孩的身份证,嘉嘉看了一眼,第一感觉像是这乖巧的好学生,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这时,陈祈回头,发现嘉嘉站在原处,正拿着周贻的那张身份证看的入迷,陈祈退后的两步,伸出手,嘉嘉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把身份证递到他手里,并解释道:“祈哥,刚刚掉了。” 陈祈没说话,只是又把身份证重新放回了裤兜里。 走出西街,嘉嘉像是开玩笑的问道:“祈哥,那个女孩是谁啊?” 陈祈点了一只烟,抽了一口,才回:“不认识。” 他没骗人,确实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又巧合捡到了她的身份证而已。 嘉嘉又问:“那她的身份证怎么在你这里?” 陈祈:“捡的。” 这一路上陈祈只是在抽烟,嘉嘉也没说话,两个一路无言,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陈祈一眼就看到街那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倒不是因为她长的有多显眼,只是在这快凌晨的大街上,只有她披头散发,一身睡衣,着急的奔走在药房,怀里还抱着那只小白猫,隔着一条马路陈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无助。 他停住脚步,看着她,嘉嘉也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街对面的那个女孩,就是陈祈捡的身份证上的那个女孩,她刚想问,就听到陈祈说道:“你回去吧,我会让张坤按陪睡的钱给你结。” 嘉嘉还想说什么,可还没等她说话,陈祈就已经大步朝街对面走去,连头都没回。 谢谢 陈祈走到街对面,在红绿灯旁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把烟按灭,扔进垃圾桶里,他刚做完这一切。 只见周粥就抱着猫从他身前的一家药房走出来,陈祈本以为她会看到他的,可谁知她头都没抬,只是抱着猫失魂落魄的从他身旁走过。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陈祈这下真的确定了,这人压根没看见他。 陈祈站在原地,“喂。” 周粥没回头,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陈祈又叫了她的名字,“周贻。” 周粥还是没回头,抱着猫自顾自的往前走。 陈祈气笑了,这人彻底把她给无视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叫了一声:“周贻。” 这时周粥才懵懵的回过头,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时,她的眼神没有欣喜,只有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惶恐,她不知道陈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她的第一感觉是陈祈调查她了。 但她很快掩饰住了她的紧张,陈祈没动,周粥主动走上前去,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祈冷哼了一声,不回答她,却反问道:“你刚刚没看见我?”他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弯腰,凑近周粥的耳边,低声的问道:“还是说,你是装没看到?” 他离的太近,周粥的左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只要她侧过脸,她的鼻子就能碰到陈祈的脸,她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现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实话实说道:“我没看到。” 陈祈看她紧张的那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他正过身,也不在逗她了,双手插兜,用下巴朝她怀里的猫一指问:“它怎么了?” 周粥回过神来,心疼的摸了摸小猫,“它不舒服,刚刚吐了。” “那你来这干嘛?”他又用下巴往药房的方向一指。 周粥解释道:“我对这不熟,没找到宠物医院,就只能来药房,但药房的人说,她不会给宠物看病,而且也没有能给宠物用的药。” 陈祈听完,没忍住噗笑了一声,调侃道:“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周粥转过身,不想理他了,抱着猫要走,准备继续找宠物医院,而陈祈快她一步,走到她前面,周粥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懵懵的站在原地。 陈祈走了好远,回头才发现周粥还站在原地,“愣着干嘛,跟上。” 周粥看了一眼怀里蔫了吧唧的小怂,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 周粥跟着他,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家门面特小的宠物诊所,他们两人到的时候,诊所还没有关门。 周粥把小怂抱给医生,说:“它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吃了一整罐猫罐头,然后到晚上的时候就一直吐。” 医生把小怂抱进诊所,周粥全程跟着,陈祈对那个小猫并不感兴趣,他只是靠着墙独自站门口抽烟。 一根烟抽尽,周粥抱着小怂出来了,陈祈随口一问:“它怎么了?” 周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声的解释道:“医生说它饿了太久,一次吃的太多,吃撑了,所以……”她没往下说,但陈祈也明白了。 周粥很是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陈祈又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低下头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口说无凭,你打算怎么谢?” 周粥低头专心的摸着猫,不去看他,这时陈祈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递给她,他故意只把卡露出一点,让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周粥以为是房卡,不敢去接。 周粥低头继续专心的摸猫,想假装没看见,陈祈看她不接又往前递了递。 周粥空出一只手,轻轻推了过去,小声的说:“我不要。” 陈祈好脾气的收了回去,“不要就算了,反正是你的东西。”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这次不用他说,周粥就自觉的跟上他,她又小跑了几步到他面前,拦住他,问道:“我的什么东西?” 这下换陈祈不想给了,他好笑的看着她,“你管什么东西?不是你说不要的吗?” 周粥无法反驳,她刚刚确实说了。 夜深了,两人一路不语,走在回别墅的路上,周粥家比陈祈家要近,就先到了,周粥抱着猫要回家,陈祈这时又把裤兜的那张卡又拿了出来,递给她,这次周粥没在犹豫,接了过来。 拿到手里才发现是她的身份证,“怎么在你那?” 陈祈:“捡的。” “谢谢。”原来他不是调查她了。 陈祈转身要走,周粥都快进别墅了,又回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陈祈回头,“陈—祈。” 周粥:“谢谢你,陈祈。” 陈祈回过头去,压低帽沿,才低笑了一声。 等陈祈回到家,仔细回想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偏偏只想接近她,一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他就心软。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但对一个人心软一次,就会对有无数次。 陈祈 周粥回到别墅,把小怂安置好,才上楼睡觉,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周粥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调侃道:“还没睡醒呢?” 周粥解释道:“昨天小怂生病了,折腾到半夜。” “小怂好点了吗?” 周粥:“好多了。 “那说正事。” 周粥点点头:“好。” “我和老余查到了那个你说的在别墅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他叫陈祈,是陆谨的儿子,但他随母姓,他妈妈叫陈潋,陆谨和陈潋没领结婚证,也就是没结婚,陈祈的户口也一直在他妈那,陆谨对他这个儿子保护的很好,所以知道他有儿子的人不多,还是你老师用了一点关系才打听到。” 周粥问:“那他妈呢?” “他妈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周粥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会,又问道:“那陆谨不和他生活吗?”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陈祈自从他妈去世以后,陆谨就把他放在那个别墅生活一直到现在。” 周粥沉默了一会,听到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周粥就是现在有一个事。” 周粥:“你说吧。” “我们觉得如果接近陆谨太难,不如换一个人试一试呢?” 周粥反问道:“接近陈祈?” “对。用陈祈来接近陆谨。” 周粥没犹豫,“好。” 周粥又和他聊了一会。 “如果没问题我们就按照这个机会行动,如果成功以后只能你主动的联系我们。” 周粥:“好,我知道了。” “注意安全。” 挂着电话,周粥下楼去看小怂,过了一晚,小怂已经恢复如初了,周粥又给它弄了一些吃的,蹲下来摸了摸它。 周粥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陈祈,想起刚刚电话那头说的话。 原来,男人不止会对心软,照样,女人也会对男人心软。 可没办法,命运使然 。 心软又能怎么样? 也改变不了什么。 打架 陈祈自从那晚回去之后,不知怎么的,病了一场,他自己在柜子里找了一些药,吃过药,睡了醒,醒了又睡,在家待了两天才恢复过来。 他清醒后,去洗了个澡,就看到张坤给他发的微信说【上次有事,今天来西街喝酒吗?我请客。】 陈祈精神不错就回了一个【嗯。】 陈祈到西街的时候,张坤就前台等,见他来了,递给他一杯酒,两人去了二楼那个包厢。 包厢没人,就他们俩,刚坐下,张坤问道:“听说你上次从这带走一个女人。”他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陈祈喝了一口酒,没否认。 张坤又笑道:“那怎么花了钱,还没睡上。” 陈祈不语。 他那天本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有点像她梦里的那个人,再加上他那天做了一个不可言喻的梦,他觉得他可能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可就算没遇见周贻,就算那天他真的带她去开了房,他也不会睡她,因为他对她没有任何性欲。 张坤见他这样,补了一句:“放心,那天钱给她结了。” 陈祈:“谢了。” 张坤还想说什么,可没来得及,就听到一急阵促的敲门声,边敲边说:“坤哥,楼下有人闹事。” 张坤皱眉,起身去开门,陈祈坐着没动,打开门发现是一楼的调酒的小哥,张坤问道:“急什么?好好说。” 调酒的小哥缓了一口气说道:“坤哥,就是楼下有人闹事。” “谁?” “就是那个前两天刚来工作的那个女生,她一个自称舅舅的人来找她,说已经把她卖给了别人,不让她在这当妓女,要带她走,那女生不跟她走,结果那人就动手了,还砸了几箱酒。” 张坤很淡定,转身对陈祈说:“你在这等我?还是一起下去,观摩观摩?” 陈祈不以为然,“不去。” 张坤不管他了,转头对调酒的小哥说:“走,下去看看。” 他们两人还没出门,张坤低头思考了一下,问:“那个小Y头叫什么来着?” 调酒的小哥:“坤哥,她叫周贻。”他话音刚落,只见陈祈用力的放下酒杯,抬头看向他问:“你说她叫什么?” 调酒的小哥看他的眼神有些害怕,声音还有些发颤:“祈哥,叫…周贻。” 他只是听说过陈祈打起架来不要命,更何况也没人敢惹他,他虽只见过陈祈几面,但感觉人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吓人,今天怎么一看,陈祈还是那个陈祈。 张坤还没反应过来,陈祈就冲了出去。 张坤疑惑的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道,他这是怎么了? 陈祈到楼下的时候,一楼大厅的音乐已经停了,周粥被一个看着40多岁的中年油腻男人推倒在地上,身旁全都是碎酒瓶渣。 陈祈推开人群,去扶她,周粥低着头看着她正在流血的手,压根没看清来扶她的人,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她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声音还一些掩饰不住的委屈。 陈祈大力的扯她起来,把她护在身后,这时,周粥才看清扶她起来的人,陈祈还是穿了一身黑衣,在忽明忽暗的灯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她看到正入迷,陈祈突然回头,看着她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他是不是打你了?” 周粥点点头,“嗯。” 那么明显想巴掌印就算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话音刚落,陈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男人没扛住,往后退了两步,嘴角出了血,嘴里还骂骂咧咧,陈祈走上前,青筋暴起,单手拎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死劲揍他,没人敢上去拦。 调酒的小哥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站在张坤身后,人都快吓傻了,颤颤巍巍的说道:“坤哥…要不要拉一下。” 张坤站在楼梯口抽烟,摇摇头说:“不用,拦不住。”他再清楚不过了,陈祈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周粥害怕陈祈把人打死,跑上前去拦住他,她抱住陈祈的胳膊,陈祈回头给她,周粥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红,“陈祈,我没事。” 陈祈恢复了一些理智,松开男人,男人被打的太惨,刚松开他就倒地上了,陈祈又把周粥护在身后,蹲下来,居高临下的对看着男人说:“你把她卖了多少钱?” 男人吐出一口血,老老实实回:“二十万块钱。” 陈祈噗笑了一声,“二十万块钱?二十万块钱亲舅舅就能把自己的亲外甥女的卖了。” “我给你二十万,以后不要来找她,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来找她,你这半条命也别想要了。” 说完,他也不理地上的人,拉着周粥的手要走,周粥挣扎了一下,陈祈以为她是不愿意,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周粥见状,解释道:“我去拿一下行李。” 陈祈这才把手放开,让她去拿,在等她的时候,张坤走了过来,主动说:“放心,你先走吧,一会钱我转给他。” 陈祈点了一根烟,“谢了,一会钱打你卡上。” 张坤也借他的火又点了一根烟,“第一次见你为女人打架。” 陈祈只是抽着烟,不说话,没一会儿,周粥带着她的行李,还有小猫走了出来。 陪睡 周粥跟着他,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抱着小怂。 陈祈也不帮她,双手插兜,自顾自的往前走,仿佛刚刚替她打架的人不是他。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走到他们上次晚上碰到的药房门口,才停了下来,陈祈让周粥让她在门口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周粥现在心里乱乱的,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为刚刚被打的那个惨兮兮,她名义上的舅舅担心,又有陈祈刚推开那么多人冲到她身边,为她打架的感动。 刚刚的他,像一个属于她一人救世主一样,为她出头,护她身后。 * 陈祈去药房买了碘伏和创可贴,就两样东西,收银员还给了他一个黑色塑料袋子,陈祈付完钱,本想打算离开,可他一转头就看到柜台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排排避孕套。 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张坤的话,“做好防护措施。”他看似像是随手一样拿了一盒,拿完他站在原地又认真思考了几秒,觉得可能不够,又伸手拿了两盒。 他把避孕套放在黑色的塑料袋里,把碘伏和创可贴拿在手里。 陈祈从药房出来,就看到周粥抱着猫,乖巧的站在路灯下,其实她五官也算不上有多精艳,但她站在那,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少女独有的单纯和可爱。 周粥脑子还是乱乱的,自然也没注意到陈祈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陈祈走到她面前,把碘伏递给她,周粥才收起自己复杂的情绪,抬头看向他,说了一句:“谢谢。”才接过他手里的碘伏。 只是她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也不方便上药,她只是接过,拿在手里,并没有打开。 陈祈见状,也没有帮她上药的打算,只是帮她把行李箱拉过,走了。 周粥跟在他身后。 一阵风吹过,周粥听到他问:“怎么去了那工作?” 周粥把早就编好的说词,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我原本是北城大学大二的学生,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大学生活,我父母就出了车祸,全都死了,只剩我一人,我们家原本是做一些小生意的,可是近几年生意不好,我们家也欠了许多外债,为了还钱,没办法我只能退学,我工作了两年还了一部分,后来我舅舅拿了十万块钱,说先帮我还,我当时很感谢他,他还说,他朋友有一套别墅没人住可以让我去住,他是我亲舅舅,我很信任他,结果我就来的了这里,可前天我去他们家吃饭,意外听到他和一个人打电话说,让他放心我现在就住在那个别墅里,还说他只要二十万现金,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我的亲舅舅把我给卖了,我特别害怕,从他家回来之后就悄悄的搬了出去,我还要尽快挣钱还给他,可是我能想到来钱最快的办法就是卖,我还没来得及卖,他就知道了我搬出去的消息,找上门了,所以就成了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这一段话,对周粥来说,有真也有假。 陈祈听完,停住了脚步,此刻他的心底冒出来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他没回头,只是沉默着,周粥也没说话,过了一会,陈祈才开口说道:“走吧。” 周粥跟着他,走到他家门口,周粥这时才意识到陈祈这是把她直接带回家了,她以为陈祈会带她去开房,或者他有其他办法,就是没想过他会直接带她回家,在她的意识里家是一个很私密的地方。 周粥在门口踌躇不前,陈祈见状,不免回头问道:“怎么?不愿意住?” 周粥摇摇头,小声的问:“我这等于是卖给你了吗?” 陈祈玩味的看着她,“二十万都花了,你觉得呢?” 周粥认命的点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呢?打扫卫生?还是做饭?我都会的。” “都不需要。” “那我需要干什么?” “陪睡。” 宝贝 周粥前脚刚进陈祈的家门,随后陆谨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此时陆氏的办公大厦灯火通明,一个看着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站在32楼的办公室的落地窗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场景。 助理敲敲门,才走了进去,只见男人并没有回头。 助理说道:“陆总,小少爷今天带回别墅一个女孩。”他又继续说道:“她叫周贻,今年24岁,18岁考入北城大学,学的是金融,但父母在她20岁那年出车祸身亡,她家原本是在北城做一些小生意,她父母死后欠了许多债,她为了还债,就退了学,之后她舅舅帮她还了剩下的部分钱,但她舅舅转手把她卖给了别人,她知道后偷偷跑了,去张坤的酒吧当了服务员,所以小少爷才会在张坤的酒吧为她打了架,又拿二十万帮她赎了身,晚上的时候带她回了别墅。” 助理说完又朝前走了几步,把周粥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陆谨听完,还是没回头,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助理快走到门口时,陆谨才问了一句:“他受伤没有?” 助理:“放心,陆总,小少爷他没受伤。” 陆谨轻点了一下头,嘱咐道:“盯着那个女孩。” 助理:“陆总放心。” 助理走后,陆谨才回到办公桌旁,拿起刚刚助理放在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周粥刚上大学,是在北城大学门口拍的,穿着一身绿色军训服,眼神干净又清彻,笑的也很阳光,完全是一副又乖又听话的小白兔模样。 陆谨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把照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 周粥听到他说出“陪睡”那两个字后,就一直忐忑不安,但她又自我安慰道,陈祈应该是为了吓她,不会和她睡的,她对她自己的脸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再说陈祈这么大一帅哥,想睡什么女人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跟着陈祈进了别墅,陈祈走在前,打开灯,把行李箱放在鞋柜旁,又从鞋柜里给她拿了一双拖鞋。 当周粥换鞋时,陈祈走到沙发旁把黑色塑料袋放在茶机上。 周粥换好拖鞋,才看到别墅里的布局,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很空,别墅的空间很大,装修的也很繁华,但家具不多,而且没有生活气息。 陈祈让周粥随便坐,他自己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周粥抱着小怂坐在沙发上,她刚坐下,陈祈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他坐在周粥对面,向她伸出手。 周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疑惑的看着他,这时听见他说:“碘伏给我。” “哦!”周粥把碘伏递给他。 陈祈接过,这次让她伸出手,周粥把小怂放在腿上,老老实实的递给他一只手。 陈祈看着她的手掌,微微皱眉,虽然没有大的伤口,但都是啤酒瓶碎渣压出来的一个一个小口子,有些伤口还在渗血。 他问:“你就没感觉到疼?” 周粥确实没感觉疼,她一路上都在想其他的事情,忘记她手上还有伤口这事了。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陈祈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说:“那你还真是厉害。” 陈祈从茶机下拿出一盒棉签,他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把棉签沾上碘伏帮她消毒。 这是周粥第一次看他正经的模样,她心情更复杂了,她一直以为陆谨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他儿子肯定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可她接触过才发现,这少爷除了脾气暴躁,看着放荡不羁,心思却单纯的可以,她突然有一秒的不忍心,不忍心骗他。 这时陈祈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换一只手。 周粥听话的换了一只手,这只手的情况要比那一只手好一点,所以陈祈上的很快。 上完药,陈祈起身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准备上楼去洗澡,周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道:“那个,我能和它一起睡吗?” 陈祈回头,周粥指了指她在她腿上卧着的小怂。 陈祈无情的摇摇头,吐出两个字,“不能。” “哦!” “它只住楼下。” “那我呢?”她其实想问楼上那么多房间,她住那一间,可是陈祈一直没提,她也就忍住没问。 “二楼第一间,和我一起住。” “啊?”周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愿意?”陈祈皱着眉问道。 周粥摇摇头说:“没有。”她那敢不愿意啊。 陈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用下巴指了指小怂说:“你把它弄好,就上楼。” 周粥点点头,“知道了。” 陈祈这才继续上楼,走到一半,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把放在茶机上的黑色塑料袋拿在手里,才上楼。 周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个黑色塑料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初夜(微微h) 周粥在楼下给小怂吃了点猫罐头,又给它倒了一点水,看它吃饱喝足,周粥才把行李箱里属于它的小窝拿出来,放在沙发旁。 小怂也累了,看到熟悉的小窝,二话不说钻了进去,周粥摸了摸它,又从行李箱里拿了一身她自己的睡衣,关了一楼的灯,才上楼去。 她在门口磨蹭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一个心里建设,才敲门。 她敲了一下,没人应,她刚想再敲一下,门从里边打开了。 陈祈刚洗完澡,没穿上衣,露出结实的腹肌,他皮肤很白,周粥这才注意到他锁骨旁长着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周粥愣了几秒,红着脸转过身去,磕磕巴巴说:“你,你…你是流氓吗?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陈祈有些好笑,“这么害羞?一会还要一起睡觉呢?” 他这么一说,周粥脸更红了。 陈祈不逗她了,主动去拉她的胳膊,让她到房间的浴室去洗澡。 他刚洗完,浴室热气还没有散去,周粥还能闻到属于成年男人荷尔蒙的味道。 周粥看陈祈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于是小声的催了他一句,“我要洗澡了。” 陈祈“哦”了一声,靠在洗手池旁,双手抱胸一脸玩味看着她说:“你洗啊?” 周粥有些无语,“你在这我怎么洗?” 陈祈故意调侃道,“我在这你就不能洗了吗?” 周粥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所幸不理他了,只能动手去推他,陈祈本就是故意的,没打算真看她洗澡,所以周粥推他的时候,他也配合着,陈祈刚出浴室,周粥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 陈祈见状,轻笑了一声,去吹头发了。 周粥磨磨唧唧的洗完澡,又在浴室洗了自己的贴身衣物,才出浴室门。 周粥出来的时候,陈祈正半躺在床上和张坤发聊天。 张坤:【你刚走,你爸就找我打听你今天打架的事了,我如实说了。】 陈祈:【没事,就算你不说也有人会告诉他。】 张坤:【行,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希望你今天能早点破处。】 陈祈脸色一黑,【滚。】 见她出来,陈祈才抬起头,只见周粥湿着头发,穿着她的草莓睡衣裙,裙上半身是个圆领,胸口位置挡的严严实实,下身的裙摆到脚腕的位置。 陈祈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由轻笑了一声,心道,她这是防贼呢? 周粥被他看的心底直发毛,“那个…吹风机在哪啊?我想吹头发。” 陈祈收回他的视线,继续低头看手机,心不在焉回道:“在桌子上。” “哦!” 周粥去桌子上拿吹风机,无意间一瞟,看到桌子上他画的许多张汽车结构分析图,她又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才拿着吹风机去浴室吹头发。 她头发长,吹了好一会才彻底吹干,她出门,把吹风机放回桌子上时,看到陈祈还是在半躺着玩手机。 她才忽然想起来,她的手机还在楼下,“那个……我去下楼拿个手机。” 陈祈知道她是故意拖延时间,从她洗澡开始,没关系,他也有耐心陪她耗,“哦,那你去吧!” 周粥下了楼,把遗忘在茶机上的手机拿到手里,又去看了小怂一眼,发现它已经呼呼大睡了,周粥在心底默默吐槽,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主人都要被别的男人睡了!它怎么睡得着的? 周粥慢吞吞上了楼,进了卧室,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咬牙,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陈祈见她上了床,就放下了手机,顺手关了大吊灯,只留床头旁一个发着暗黄色的小台灯。 这是周粥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人一起睡觉,准确来说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成年男人,她紧张的要命,不敢乱动,背对着他,只睡了床边一角。 陈祈躺下,看着她离着远远的背影,心里很不爽,于是他大手一挥,直接把她拉到他身边来,这下他们两人面对面躺着,周粥的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她被陈祈搂在怀里,紧张的一动不动,这时陈祈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你刚刚离那么远,怎么睡?” 周粥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心底吐槽,离那么近才睡不着好吧! 陈祈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不睡她的,担心她今天被她舅舅骗,又受了伤,情绪不好。 可人真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口,他什么都忘了,只想睡她。 周粥躺了一会,发现陈祈的身体越来越热,像火炉子一样,这时原本老老实实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慢慢的向上移动起来,周粥想阻止他,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压根阻止不住他,被他摸过的地方,感觉麻麻的,从腰到肚子,眼看陈祈都要摸到她的胸了,她小声的说了一句,“陈祈…别…” 陈祈搂着她的时候,已经硬了,他声音低哑又充满情欲在她耳边说道:“一会我轻点。” 说完,他亲了亲她的耳垂。 前戏(微h) 陈祈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觉得还不够,他低头寻到了周粥的嘴唇,亲了一下,本来是温柔又缠绵的一个吻,可他越亲越激烈了起来,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周粥只能被迫承受着,当她被亲的快呼吸不过来时,轻轻的推了陈祈一下,陈祈这才放开她,让她调整一下呼吸。 周粥躺在他怀里,面色潮红,轻喘着,她胸前的领口也乱了,一高一低,低的那边露出明显的锁骨,陈祈趁她调整呼吸的时间,嘴和手也都没闲着。 他低头埋进她的胸口,去亲她的锁骨,亲了一会,又往上去亲她的脖子,还发出轻嘬声,他一边亲,手隔着她的睡衣去摸她的胸,周粥平时睡觉不喜欢穿内衣,可是今天为了保险,她特意穿了内衣。 陈祈摸到她的内衣时,轻皱了一下眉,只能暂时转移阵地,他翻了一个身,压到周粥身上,他低头看着身下娇滴滴的女人,忍不住亲了她一口,低哑着声音说道:“张嘴。” 周粥大脑一片空白,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轻喘着,陈祈趁她小口呼吸时,找准时机,霸道的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周粥不会舌吻,只是呆呆的不知所措,这时陈祈也意识到了,一改霸道的进攻,温柔的去寻她的舌头。 周粥慢慢的沉浸在他温柔的亲吻中,压根没注意到,此时,陈祈的手已经从她的裙摆下伸了进去,越来越往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脱下她的睡裙,陈祈松开她的唇,往上一扯,再一个用力就把她的睡裙给脱干净了,他随手一扔,继续去亲她。 这下没有烦人的睡裙的束缚,他进行的也越来越顺利,可能是天赋异禀,陈祈第一次单手就打开了她的内衣扣,他把内衣往上推了推,就看到周粥白白嫩嫩的胸和两个粉嫩嫩的乳头,乳头此刻已经微微挺立了起来。 周粥很瘦,胸不算大,他一只手只好能摸完,胸在他的手里变化着不同的形状,他又爱惜去抚摸她微微挺立的乳头,想让它变的更硬,他摸完一边又去摸另一边,爱不释手,仿佛怎么像都摸不够。 她上下失守,等周粥反应过来她被脱的只剩一个内裤,陈祈松开她的唇,低头去亲她的胸,他没着急,一直在她的乳头旁打转,舔了一口,松开又舔一口,周而复始。 周粥想起身推开他,可她完全没有力气,她不得不承认,她被亲的很舒服。 陈祈亲完一个,秉着雨露均沾的想法,又去亲另一个。 两个乳头都被他亲的红彤彤的,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陈祈的手一路向下,摸到她的内裤,才低沉的笑了一声,说:“湿了。” 周粥早就感觉到她不出息湿了,在他亲她的那一刻,她下体如开了匣的洪水,一直在流。 她虽初经人事,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能感觉到陈祈对她有欲望,而她对陈祈也有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凭借着这一份感觉能走多远。 在她出神的片刻,陈祈已经把她的内裤给脱掉了,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害怕她疼,只能耐着心把前戏给做足,他用手去摸她的阴蒂,周粥难耐发出一声娇哼,“啊嗯…陈…祈…别…嗯…” 陈祈听到她娇啍的声音,血液翻滚,越来越来劲,他揉了一会,发现周粥的水越流越多,他这才试探性的到小穴的入口,缓慢的入了进去。 一种陌生的入侵感,让周粥不太试应,她半眯着眼,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抱着他的胳膊娇喘着,“陈祈…啊…难…受…啊” 陈祈手指进去的那一刻,小穴又热又紧的包裹着他,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手指往里刺。 “啊…嗯…啊嗯…陈祈…啊…啊哈…啊…” 陈祈没理,直到小穴喷出了一股淫水,陈祈才抽出手指。 他抬头看了快要哭的周粥一眼,安抚的亲了亲,一边亲一边自己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脱了。 他已经硬的不行了,起身拿出从床头柜里,黑色塑料袋装的避孕套,急匆匆的拆开,套上了一个,才发现买小了,他低咒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凑合先用着。 周粥还没缓过来劲,就看到陈祈又重新压了过来,两人全身赤裸。 陈祈不由分说的打开她的双腿,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穴口。 那东西没有直接进去,只是在穴口上下磨蹭了着。 破处(h) 陈祈对他自己的那玩意,还是有自信的,他怕他一下子全部进去,周粥会受不了,他只能在穴口处上下磨蹭了一会。 而周粥一直在流不停的淫水和他龟头马眼处分泌的粘液,正好可以起到润滑作用。 他那东西一直在穴口处蹭,周粥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东西的坚硬,她也说不出她身体现在是什么感觉,想让他进来,又害怕他进来,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腰,又轻哼了一声。 陈祈见状,所幸也不等了,直接对准穴口缓缓的插了进去,他那东西又大又粗,才刚进去一个龟头,周粥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入侵感,她想推开他,让他出去,可是她那点力量,跟小猫挠似的,压根没有任何杀伤力。 她小穴又紧又热,陈祈刚进去一个头,温热的穴肉包裹着他,虽然有点排斥,但又紧紧吸着他,爽的他腰眼发麻。 他迫不及待的又进去了一点,猝不及防的顶到了她那张膜,周粥咬着嘴唇没出声,她害怕她忍不住大叫出来,发出只有在小黄片里听到过的,女人淫荡的叫床声。 陈祈虽然很爽,但低头看着周粥紧紧咬着嘴唇的样子,眼角通红,可怜巴巴,不由的放慢速度,他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放到耳后,声音低哑,充满情欲,有一种成年男人在床上独有的性感,他说:“别咬嘴唇,要是疼就咬我。” 说完,就去俯身去寻她的嘴,撬开她的唇,去勾她的舌头,趁周粥把注意力放到亲吻上时,他腰部一个用力,顶透那层膜,插到了最深处,只留下两个囊袋,孤零零的在外面。 周粥被他这么一顶,疼的她一个不留神,直接用力的咬破了陈祈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口腔中,陈祈松开她的唇,用手擦了一下她刚刚咬破的地方,非但没有生气,还笑了一声,又去亲她。 他的阴茎紧紧插在她的小穴里,只是浅浅的动着,周粥搂着他的脖子,“啊…陈祈…啊…陈祈…再慢一点…啊…疼” 陈祈安抚的亲了亲她的耳垂说:“这是最慢了。” 他顶一下,周粥就低哼一声,他就这样浅浅的插了一会,直到周粥从有些痛苦哼哼声,变成欢愉的娇喘声,他才忍不住的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 他慢慢的退了出去,又狠插到底,次次如此 ,爽的他也忍不住粗喘着。 周粥受不了他那么狠的进攻,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边哭边让他慢一点,“啊嗯…啊……嗯…啊嗯…啊啊…嗯…嗯…陈祈…啊…慢…一点…太快了…陈…祈” 陈祈没理,她不知道的是女人的求饶声,只会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他更用力的抽插着。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有女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语和男人性感的粗喘声,还有“啪啪啪”的肉体与肉体的撞击声。 陈祈插了一会,周粥受不住,死死的搂住他的背,尖叫着高潮了,高潮后的小穴的更加敏感了,死死的夹着他的阴茎,他也有了射意,但他不想那么早射,强忍住咬着牙,把她的腿折到M,狠狠的抽插着,直到周粥又高潮了一次,他才忍不住拔了出来,射在她的肚子上。 他第一次开荤,精液又多又浓,射了好一会,才射干净。 直到射完,陈祈又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轻轻的去拍她的后背,让她缓一缓,另一只手去帮她擦眼泪。 周粥可怜巴巴窝在他怀里,只是轻喘着,陈祈爱惨了她这一副乖巧的模样,一脸餍足,忍不住亲了亲,问道:“舒服吗?” 浴室play(h) 周粥不得不承认他那玩意插的她又爽又舒服,但她现在不想理他,她刚刚哭着喊着让他慢一点,他不但充耳不闻,还越插越快。 陈祈见周粥一直不理他,坏心眼的去用他那刚射过,还半软着的性殖器去蹭她的小穴,边蹭边在她耳边问:“刚刚舒服吗?嗯?” 周粥被他磨的上不上,下不下的,又不受控制的又流了许多淫水,还都正好浇在了他的性殖器上,陈祈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笑了一声,自顾自的回答道:“流了那么多水,看来是很舒服。” 而此刻周粥感觉到一直在她穴口蹭的性殖器变的越来越硬,直挺挺的立在她的入口处。 他又硬了。 周粥害怕他又要再来一次,于是轻轻推了陈祈一下,小声的说:“我想去洗澡。” 陈祈哦了一声,把已经硬的阴茎,借着她刚流出的淫水,一插到底,周粥尖叫了一声,缓了缓,又用了点力气去推他,说:“不要了,你出去,我想去洗澡。” 陈祈只埋在里边,没动,“我这不是打算抱你去洗澡吗?”说完,他起身把她面对面的抱进怀里,两个人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相连着。 她全身的着力点都在陈祈那根硬邦邦的肉棒上,她害怕掉下来,只能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他明明没怎么动,肉棒却随着走动,一下又一下的顶到了她的最深处,淫水也顺着腿流到了地板。 她羞耻不敢低头看。 从床上到浴室这一小段距离,周粥小死了一次,还没到浴室,陈祈就感觉她高潮了,忍不住,紧紧的抱着她,狠狠的操了几下。 周粥带着哭腔,“啊…陈祈…陈祈…太快了…啊……慢一点…陈祈…不要了…啊…啊…” 陈祈抱着她,又狠顶了一下,才朝浴室走去。 陈祈把周粥放在浴缸一旁,让她先坐着,随后他把还硬邦邦的肉棒从她温热的小穴拔出来,自己去放热水了。 周粥坐在浴缸一旁,这才看清他胯下那直挺挺的肉棒,她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对比她在小黄片里看到的,陈祈更加好看,粉粉的。 他的不算特别粗但是很大,周粥到时看小黄片的时候,还很好奇这怎么大的东西是怎么插进女人的下体的,真的能舒服吗? 现在一试,果然,做爱真的会让人愉快,特别是和自己爱的人,更爽。 陈祈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刚想抱她去浴缸,一回头就看到,周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胯下的巨物,沉思着。 陈祈走近她,她坐着,他站着,他把性殖器凑近她的脸边,笑着问道:“还满意吗?” 他的肉棒离她很近,她能清楚的看到他那马眼处还在吐出粘液,她鬼使神差的去摸了摸,第一感觉就是又热又硬,她还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那肉棒上脉络分明且还会跳动的青筋。 陈祈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摸,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意,才忍住想射的冲动。 他被她再摸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射,这样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陈祈不让她摸了,直接把周粥抱着浴缸里躺着,陈祈覆在她身上,顺着水,直接顶了进去,水一起一落,周粥也被他顶的上下晃动像一个毫无支撑的浮萍。 陈祈抱着她在浴缸里来了一次,又在花洒下站着,抬起她一条腿,又来了一次,他本来还想再来的,可周粥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陈祈见状,压下心底的欲望,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换了个新床单,两人才赤裸着相拥而眠。 * 医院的急诊室。 周粥的“舅舅”正躺在病床上,骂骂咧咧的对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说:“这小子下手真TMD狠,要不是周粥拦了一下,他真恨不得把我给打死,对了,二十万已经打到卡里了。” 年轻男人说:“余哥,你说,这个陈祈,他对周粥是不是有别的感情?不然不可能下手那么狠,二十万说拿就拿。” 周粥的“舅舅”回道:“如果这个陈祈真对周粥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正好方便了我们,只不过现在不知道周粥怎么样?我今天还打了她一巴掌。” 年轻男人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余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到时候想办法和周粥联系。” 周粥的“舅舅”:“我没事,周粥的老师知道她被陈祈带走了吗?” “李老师他怎么说?” 年轻男人回:“李老师知道了,但他没说什么,这不正是当初我们就料想到了吗,只不过现在从陆谨变成了陈祈,反而是周粥师母知道周粥被带走后,一直在哭。” “哎!她一个小女孩,确实是我们没用,一直找不到他的犯罪证据。” 用手(微h) 凌晨的时候,陈祈醒了一次,他半梦半醒中发现周粥不在他的怀里了,他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周粥背对着他,自己孤零零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边一角。 那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也就是说,她在睡梦里也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不知怎么的,陈祈心突然疼了一下,大手一挥,又把她搂了回来,周粥没睁眼,跟个小猫似的,无意识的轻喃了一声,又继续睡了。 陈祈怕她一会又跑去床边,一只胳膊让她当成枕头枕着,一个只胳膊放在他的腰上,紧紧抱着她。 做完这一切,陈祈满意的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早上八点不到,周粥就醒了,准确来说她是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咯醒的。 那东西气宇轩昂的抵在她腰间,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她是侧躺着的,她身后那人也是,所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 其实也不是不舒服,只不过就是不自在,这是她长那么大一来,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人同床共枕。 她以为陈祈还没醒,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把他一直放在腰间的胳膊拿开,又悄悄的离他那硬邦邦的东西远点,她害怕吵醒他,只能慢慢挪动,好不容易到床边,眼看还有一步就下床了,结果陈祈大手一挥,直接把她又给扯了回来。 得,一夜回到解放前。 其实陈祈在她拿开他胳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他故意没动,想看看她要干嘛。 周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没回头,只是略显僵硬的躺在他怀里,她知道他醒了,于是小声的说道:“我想去洗漱。” 谁知,陈祈压根不接她的话,只是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声音还带有刚睡醒的懒散,说道:“我硬了。” 周粥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硬了。” 周粥这才反应过,红着脸,弱弱的反问道:“那怎么办啊?” 他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嗯?”说完,他原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老实的往下去探,周粥赤裸的身体,正好方便了他,直接探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周粥不太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她空出一只手试探去阻止他乱动的手,她抓住他的手腕,可怜巴巴的说:“疼。”她怕陈祈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说:“真的疼。” 她没骗人,是真的疼,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小穴,火辣辣的疼。 陈祈见她这样说,原来想继续深入的手指也退了出来,周粥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她刚松了一口气,陈祈就大力的掀开了两人身上被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让两个人更加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身体。 周粥看到他锁骨的黑痣处,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她想起来,那是她在浴室的时,没忍住咬的。 周粥还在盯着他的锁骨发呆,只见他俯下身去,强硬的打开她的腿,低头认真看了看她的小穴。 周粥被他这么一看,羞耻心达到了顶峰,她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要闭紧双腿,不让他看。 这时,陈祈双手控制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只见她原本粉嫩嫩的小穴,现在确实又红又肿。 他反思了一下,昨天她是第一次,再加上他第一次开荤确实没控制住。 他又认真的看了一会,才抬头说:“确实有些肿了。”说完,他又抱着她侧着,反握着她刚刚主动抓着他手腕的手。 一边牵着,悄悄的住他那个东西上放,一边还义正言辞的说:“那怎么办啊?” 周粥脑子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被他带到硬邦邦的肉棒上了。 周粥在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让她帮他用手撸出来,可是她也不会啊? 她只能老实巴交的说道:“我不会。” 陈祈见她没拒绝,当然,拒绝了也无效。 他直起身,背靠在床头,又把周粥抱坐在他腿上,让她双手握住他的肉棒,“没事,我教你。” 说完,他就把双手覆在周粥的手上,带着她撸动了起来,边动边指导:“握紧,手掌用力。” 他带她撸了一会,见她学的差不多了,于是放开了手,只见陈祈自然的把他空着的两只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又摸又揉。 周粥撸了好大一会,感觉手都酸了,见他迟迟还没有要射了感觉,不由有些着急,她学着小黄片里的女人,一只手帮他继续撸,虽然只能握住一半,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囊袋。 她这一摸,陈祈爽的腰眼发麻,眼睛也有些发红,他强忍着想射的冲动,“你这跟谁学的?嗯?刚刚不是还是说不会吗?” 周粥累的气喘吁吁的回:“我看过片子,但是是第一次帮人弄。” 她边回答他,小手也一直没停,当她看到他的马眼处又吐了许多粘液时,就知道他快从射了,她咬咬牙,从囊袋又摸到他的黑色的耻毛,一路向上,又去轻抚他的龟头。 这下陈祈没在忍,一大股精液,直接射在她的手心。 周粥棒着一股精液,一脸不知所措,陈祈伸手去拿床头柜的纸巾,帮她擦手,等收拾差不多了,又起身抱着她去了浴室。 你爸 陈祈抱着她去浴室洗漱完,又把她放回床上,一转头就看到地上,昨晚被他扯的皱了吧唧的睡衣,见状,起身又去衣柜给她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T恤。 也不管她喜不喜欢,直接给套上了,昨晚,她被折磨的不轻,今天一个大早又帮他撸了一次,现在的状态就是又困又累,而且陈祈刚帮她洗漱了一番,身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完全睁不开眼睛。 她也没心思管陈祈了,自顾自的盖着被子继续睡了,陈祈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帮她掖了一下被子,他才起身去换衣服,换完衣服,他停了一下,折回去帮她把窗帘拉紧,这才出门去。 他去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两份早餐,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药膏。 等他回到别墅,才不到十点,他把早餐放在一楼的桌子上,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才走上楼去。 他到卧室的时候,周粥还蜷缩在被窝里,安安静静的睡着,陈祈走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她皮肤很白,可能是被子闷的,也有可能是昨天被情爱滋养的,面色红润,她脸很小,典型的巴掌脸,可陈祈却觉得她不止脸小,那都小,特别是那地方又小又紧,但却让他欲罢不能。 他安静的看了一会,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帮她抹药,他把药膏挤到指腹上,他不敢用力,只能轻轻的抹到她那个地方。 他碰一下,周粥就无意识的轻啍了一下,药抹完,他也被她给哼哼硬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不出息的阴茎,低骂了一声,去洗澡了。 刚洗完澡,见周粥还没醒,他也不打算叫她,自己下楼去吃早餐,刚到楼下,门铃就响了,他不耐烦的去开门。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来做客。 真的TMD烦人。 陈祈阴沉着脸打开门,只见张坤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陈祈没什么好脸色,自然也没有什么语气,“一大清早的,来干嘛?” 张坤忽略他的态度,调侃道:“怎么,昨晚没泄火?” 陈祈骂他:“你TM要没事就赶快滚。” 张坤这才严肃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是你爸,听说你昨天花了二十万赎一个女人,今天早上特意李助理来找我,害怕你没钱了,让我把这个亲手给你的。”他把亲手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陈祈不接,“给他说,我不需要。” 张坤强行的递到他手里,“我是给了,但怎么处理随便你。” 陈祈看都不看那银行卡一眼,单手一折两半了,随手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张坤并不意外,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得,银行卡我已经送到了,走了。” 陈祈也不打算送他,正想关上门,只见张坤又折了回来,笑着说:“对了,你嘴怎么了?怎么破了?” 陈祈下意识的去抹自己的嘴唇,回想了一下,是昨晚亲她的时候被她咬的。 张坤见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笑意更大了,“陈大少爷现在不是处男了吧!” 陈祈白了他一眼,“赶快滚。” 跳板 陈祈用力的关上门,刚想去吃早餐,眼睛一瞟,就看到安安静静卧在沙发旁的小猫,小猫眼睛亮亮的,听话又乖巧的盯着他。 陈祈也盯着它,只见小猫可怜巴巴的“咪”了一声,他叹了一口气,得,他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他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它一眼,才认命的去厨房帮它去接水,又帮它打开一个猫罐头。 他做完这一切,低头看着它,只见小猫喝了一口水,又迫不及待去吃猫罐头,看它吃的狼吞虎咽的,陈祈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才起身去客厅吃早餐。 * 周粥醒的时候,脑袋懵懵的,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陈祈并不在卧室,她又伸手往身旁一摸,才感觉到旁边的被窝里早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看来他早就起了。 这时,她转了个身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比早晨醒来的时候好了许多,浑身也不是很疼了,最关键的是,她下体火辣辣的疼也好了。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自己原本赤裸裸的身体被套上了一件白色T恤,T恤很大,刚好能盖到她的屁股。 她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下,在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现在的她,成功接近了陈祈,并和他有了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一段关系准确来说是情人之下,炮友之上,她能感觉到陈祈对她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可陈祈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陆谨,陈祈只是她的一个跳板,仅仅而已。 她也知道,当她和陈祈一起迈入这个别墅时,陆谨一定会找人调查她,而且查的一清二楚。 所以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联系任何人,可是她又回想起,昨天陈祈在酒吧不要命的打老余,也不知道老余现在怎么样? 她按奈住心底的担心,准备下了床去喂小怂吃饭,她今天起晚了,也不知道小怂现在怎么样? 她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睡衣,还有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内衣内裤,她红着脸去捡,没办法,其他的衣服都在楼下的行李箱里,她只能先凑合着穿,可是睡衣已经不能再穿,皱了吧唧,她穿上内衣内裤,又套上了那个白色T恤,才慢吞吞的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