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靠近我的男人都是病娇(nph)》 第一章小黑屋h(1) 最先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昏暗的木地板,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后背僵硬的要命。 我被绑起来了…? 双手被捆在背后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一用力就能感觉到坚硬的粗糙的绳子勒地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间。 好困,大脑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进而变得发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轻盈的吐息间我慢慢清醒了。 不仅仅是被绑起来这么糟糕,昏暗的室内气温很低,裸露在外的皮肤鸡皮旮瘩迭了一层又一层。 更糟糕的是,我浑身乏力,我能感受到我双腿的存在,可是当我试图控制它们的时候,仿佛被放空了电的机器人滞塞迟钝。 不能情绪激动 ,不能过分思考,当困意席卷大脑,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一个高中里随处可见的学生,我家里也没钱,为人也低调,难以想象被绑架得动机… 为了避免过度的情绪使自己昏睡,我缓缓得思考,仿佛课堂上无时无刻得发呆。 有脚步声…难道是有人过来了? 沉浸于思考中的我猛然听到这里声音有点不适应,对方是什么人,是绑架我的人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大脑又开始发困… 那个人来了。 他好高啊,并非不分场合的发花痴,我高度近视,在昏暗的环境下实力更是差的要命,我努力眯起眼睛,只能看到一个非常细长的身影。 这个人走的很慢,大概3米左右我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出来这个人有着很长的头发,皮肤白的似乎会发光。 他来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真的好高,我坐在这里抬起头只能看到下巴。 这个人为了更好得看清我,他低下身子,双手撑在了椅子两侧。 仿佛我笼罩在这个人的阴影中。 我可以看清他了,漆黑地眼睛仿佛比深夜更加暗淡,莹白色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在这令人不安的环境中诡异的令人害怕。 还没等我说话,他屈起一跟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头,手指向下轻轻移动,冰凉的指尖令人心生不适,手指来到我的嘴唇上。 从未被人仔细捻磨的唇在他的指下成为了有趣的玩物,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点了点,然后是指腹的按压,仿佛确定软硬之后他便伸出拇指,两指捻起我的嘴唇,力度不是很重,然后揉来揉去。 我不理解他想干嘛,不过看他暂时没有杀害我的意思我只能默不作声暗暗观察。 似乎为我的乖巧感到稀奇,他哼笑一声,。 食指很轻易地撬开我的上唇,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食指与中指并用开始试探我的舌头,正是这样安静到两个人都听不到彼此呼吸的情况下,我清晰地感知到他是怎样地玩弄我的舌头。 他挠我的上颚,不断的扣弄舌头下面的区域让我的口腔津液流的到处都是,我不懂为什么被人玩弄舌头我没有反胃,我向来与人疏远,可是眼下是被一个人老老实实地玩弄舌头不仅口水流的到处都是还不由自主的发出了难受的就是哼哼声。 看着有些被打破平静的我他深色的眼睛里起了变化,不能称之为柔情类似于意外和感到有趣。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 再怎么迟钝的人这时候也该反抗了,“不要强奸我好吗,虽然我家境很一般但是你要的话你给我家人打电话他们会想尽办法去搞到钱的!而且你这只是绑架,如果你再犯了强奸罪的话,你会被判死刑的!”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出于恐惧也不知为何告诉运转的大脑竟然也不困了! 我惊喜的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腿,却惊慌的发现我碰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只是笑,他并不在乎我说的话,他站起来做了一个扎头发的动作,我感到不安,开始试图努力的扭着手解绳子。 下一秒,他蹲了下来,他足够高挑,哪怕蹲着也能跟我平视。 他看着我的脸,不再解扣子而是把本就单薄的短袖直接掀起来,看着里面的文胸他眉头拧在了一起。 于是便一倒推到我锁骨处。 猛地感受到胸部暴露在空气里,难堪又害怕的心情使我不敢看他。 但是他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甚至离得很近,他似乎嘀咕了一句好可爱。 然后感觉乳头被一个湿湿的温热得东西包裹住了,他的牙齿和舌头对着我的左胸乳头进行了一个细致的探索。 乳头被刺激的感觉太清晰了,哪怕我没有看着他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在被侵犯。 我觉得我会吐,可是并没有。 甚至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很温柔。 突然间,我的一只腿被他拉了起来被放在他的臂膀上,他用空出来的手去脱我裙子。 太糟糕了… 我怒视着他开始挣扎,但他的手好冷好有力,我的腿在他臂弯里被控制的不能动弹。 “滚吧,变态,不要强奸我啊!去死!” 我生气地大吼大叫,他嘴角笑意更加深了,他的食指搁着内裤轻轻打转:“你湿了。” 低沉的带着嘲弄的笑意,深色瞳孔看着他的指节或者我内裤的方向。 我还想骂他,他变了低下身子亲我,他的嘴唇好凉,舌头就像含了冰块一样,与之不同的人是他强烈的占有动作,他逼迫我配合他的舌头,舌头与舌头彼此摩擦,津液的交换声很大。 他一直搁着内裤在抚摸。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我的身体却难以置信的感觉舒服,我感到下体有液体流出来,浸湿了内裤,感到丢人我想把腿收缩起来,可他牢牢地控制我,甚至把腿往外边掰扯。 我似乎清晰地感知到我的穴口有开张的迹象了,它自发地把内裤吸紧。 终于,他停止了接吻。 他调整了姿势,警告我:“如果你不想骨折的话就不要乱动” 然后低下头亲吻我的内裤,轻便地咬着内裤边把我内裤脱了下来,我不感不配合,我在心里唾弃自己是个荡妇。 然后便是舌头包裹住了我的整个阴唇,他含着我的阴唇吮吸那颗敏感的豆豆,豆豆越发地硬了,他便一下一下地舔。 被口交就是这样的感觉吗?我爽的眼泪就快留下来,不同与自慰简单的摩擦,整个阴部都被很好的舔开了,他的舌头很有技巧的玩弄我的阴蒂,我感觉我快要高潮了然后他停止了。他站起来,能听到链子拉开的声音。 一个大的惊人的鸡巴在空中立起,那个鸡巴是深红色,遍布于上筋脉仿佛有生命般慢慢跳动。 我认命版闭上了眼睛,他固定好我的腿,然后鸡巴直冲穴口。 很少被外界侵入的穴口很紧很狭窄,他不再顾忌我的紧绷状态,用鸡巴用力的怼开穴口,一鼓作气全部冲了进来,特别的疼,我眼泪直接泵出来,但是滚热的鸡巴紧紧的贴合着我被填满到要溢出来的感觉让我舒适。 他疯狂而又快速的抽查起来,因为之前的前戏做的很充分,因为疼痛被短暂的忽略的濒临高潮感又出来了,他仿佛发觉喔开始急促的喘气,把鸡巴怼的更深,这时我才知道他的鸡巴没有完全伸进来,有什么东西怼到我的宫口,过分开张的穴口忍不住让我颤抖,他的鸡巴操的更快了,他猛然停滞,然后缓慢把鸡巴全部插入,我感觉我快要被撕裂了,但是快高潮的感觉不希望他停下来。 和。很快他便以快的令人发疯的速度狠狠地怼往深处,而我的肉壁更加收紧这个疯狂的鸡巴。 再在一次被狠狠地蹭过穴内敏感点,我高潮了,体内的淫液喷溅了出来,他的鸡巴被浇灌了彻底,然后他便更加发疯的抽查,一下又一下,他高潮的时候咬住了我的脖子特别痛,然后大量液体被射到了我的体内。我们两人的液体太多了,顺着交接的穴口溢出来,流到了我的肛门,粘稠的热烈的体液 。 第二章小黑屋h(2) 我被滚滚精液浇了个哆嗦,高潮过后身体被完全打开了。 下意识收缩的小穴使得刚刚发泄过的男人的鸡巴受了刺激更加的膨胀,他掐着我的腰,鸡巴顶着我的宫口缓慢的撞击。 而我置身于事外,被强奸犯操高潮这件事让我很是恍惚,此刻没有被强奸的痛苦了,感受到不合尺寸的鸡巴紧紧地贴着我的肉壁,被灌满的感觉让我爽到说不出来话。 只是这种程度的性爱并不能满足这个男人,他把我的手解开。 我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可是他没有一丝痛苦,他嗤笑一声,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我。 “继续,如果你想废了这双手的话。” 我打了个寒蝉,我能感受掌下他跳动的血管,有力而坚定,这个男人细长的外衣下有着蓬勃生命力的肌肉,从胸肌到腹肌以及肩膀上因为兴奋而蹦起地肌肉令人心慌。 我终究是松了力度,刚才的高潮就是在他的身上以抱着艹地方式结束的,这个男人他可以轻松的瓦解我的力量。 我的动作或许是取悦了他,他坐在不知捆绑了我多久地凳子上,双腿张开,将我整个人困在她的怀里。 他体温真的很低,但是顶着后背的鸡巴却是那样滚烫。 一边用鸡巴一起一伏的在我腰窝打转,被迫扭过脸与他接吻。 刚才的高潮带来的感觉余韵还在,生理的刺激下面又开始滴滴答答的流水。 仿佛能感知我的状态,他命令我。 “身子扭过来,坐我鸡巴上。”我并不想听他的话,他无视我的消极抵抗强硬的将我身子扭了过去。 我离他的话胸膛好近,其实我并不算是一个骨架小巧的人,这个人太高了还有着那样饱满的肌肉,我感觉在他的怀里我像是一个要被操坏的玩具。 他的双手在我背后摩挲,并不算高的体温在他仿佛冰块般的手掌下几乎冻结。 他向下摩挲,用力揉捏我的屁股,我说了我并不算小巧,可是他的手掌很大,我的屁股在他的手里呗肆意揉捏。 感官上的刺激那样清晰,我感觉我湿的一塌糊涂。 他托起我的屁股,下半身地鸡巴高高竖起,我不断分泌液体的小穴感受到他鸡巴的靠近似乎自发的收缩似乎很是欢迎。 屁股被抬起来很高,因为他的鸡巴实在太大了吧也太长了,就算被狠狠地操过一次,这样清晰地看着我还是有些害怕。 看上去狰狞地鸡巴找到我的小穴,他坚定地把鸡巴从头部往里面塞,我看到我的穴口被撑开,那是我自慰的时候从来没有被张开的大小,那恐怖的迹象就像是我把我的拳头塞入下体。 这是怪物妈,我感到害怕,身体为了减轻疼痛伤害有更多地液体分泌出来。 他看出来了我的恐惧,只是可怖的龟头都令人惊慌,他便就着穴口开始摇晃龟头,肉与龟头贴的很严实,他的晃动只是让人看到他的龟头退出,淫液顺着股流,平视封闭的很好的小穴被撑成了可怕的形状,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 然后黑洞又被填上,来回玩了几下她就着湿淋淋的龟头便继续往里面捣。 他的鸡巴真的很粗,更令人恐惧的时候我的小穴饥渴得吞入,明明已经被我撑到极致了,穴口呗撑得平滑的没有一丝褶皱。他还是坚定的推入,一指都紧致地穴口被比我拳头还大一圈的鸡巴撑裂开,我感觉疼,因为尺寸的不合适,可是我的淫液却并没有停止分泌甚至异常汹涌。 终于他把鸡巴全部塞进去,而我却绷紧乐整个背部,只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小腹异常的隆起,仿佛有巨蟒在那里沉睡。 事实上是比巨蟒更加恐怖的东西,他的鸡巴仿佛没有棱角的兵器,但是把我的穴肉挤压地没有一丝空隙。 他拖着我的屁股让我坐的更加彻底,暴露在外的阴部感受他的阴毛刺人,我们的下体连的过于紧密了,我自暴自弃地像着或许按照这样的紧密,哪怕我用力我也抽不出来他的鸡巴。 他的鸡巴只是在我的体内,我都能感觉到了堆积的快感。 他一动,缓慢而又磨人的对我进行了第二次强奸。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和不认识的人,或许我要给这个性事打个满分,他前半段磨人的要命就是为了让我充分感受到他的鸡巴如何填满我怼到宫口,后半段又是整根进入退出让我渴望而空虚。 而到我快高潮的时候他便以非常迅速的频率大力抽查,我的体液飞溅,他的大腿和腹部都是我的淫液。 在我高潮的时候他撵着我的宫口打转,但是每一次的深入都仿佛把我身体贯穿。 我爽的大脑一片放空,仿佛崩坏的水泵,大股淫液布满他的鸡巴,他爽的喘气声都加重了。 不再托着我的屁股反而固住我的腰两侧,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一般,用他地鸡巴泄愤一样的速度力量在我穴口冲刺,而他的高潮让我心悸,我感到本就满当当的穴深处被迫涌入大量液体,我难耐地扭动脚趾,有些失控。 “不够,”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我要把你的子宫灌满,腹部也填满,像我鸡巴形状隆起这样整个都要鼓起来。” 他在宣告什么,说完后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直视着我。 看着我害怕和试图挣扎的样子他笑意更深,重重地一个挺身又开始了一轮奸淫。 这是一场漫长的强奸,随着高潮的累计,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轻易的高潮了可是他乐此不疲地进行一个活塞运动,仿佛对我小穴的冒犯便使他高兴。 后来就太累了我睡着了,感觉迷迷糊糊间他在撕咬我的嘴唇,有点疼,不过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再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自己家的卧室里。 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这样感慨着。 我想张口说话发现嗓子干痛的要命,掀开被子,被自己裸露的身体惊呆了。 乳头上的吻痕和牙印密集而恐怖,和大腿内侧一片红肿,还伴随着更加深色的被人留下的一片片痕迹。 我内心惊慌地去摸我的小穴,它已经红肿的合不上了,碰一下就疼的揪心,但是值得清醒的是总算没有透明的液体流出。 后知后觉的我仿佛才惊醒,我被强奸了。 内心的悲痛和肉体的困顿令人窒息,可是我必须得打起精神来,拖着艰难的身子找到床头的手机,不敢有一丝犹豫我便下单了避孕药。 我内心焦灼万分,希望避孕药有用,通过时间的现实从我丢失到出现在我家卧室,已经过去叁天了,我不清楚我睡了多久,可是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 我应该是刚被弄回来,那个可怕的强奸犯就那样不吃不喝的奸了我两天。 我心头一片黑暗,平静的生活被这样打断,我感觉浑身置于冰窖。 不过我爸妈应该是不知道的,喔还算轻松的安慰自己,他们工作很忙,在我失踪前他们就出差了,难道是因为父母远在国外所以…? 我试图捋清楚我为什么遭受这样的折磨,我究竟招惹了谁被这样对待? 真相就像是一团毛线,没有半分思绪。 硬要说的话,我考者自己优秀学业考上了当地的一个贵族高中,本来想去公办学校的,可是兰高高中的优秀教学资源对我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我仔细思考,我在学校高冷低调,长相也一般,也从来不参与任何小团体,无非人缘差了一些,谁又会对我这么狠毒地心思… 心里没有任何答案,只能以后出门的时候更加保护好自己了。 我也不敢去医院,也是没必要,因为我的下面肿得厉害但是我仔细地看了没有任何撕裂。 也没有想过报警,我干净清爽的身体没有那个人的任何体液,也就没办法查证,如果真的是兰高的有钱子弟找人下的手…那就更没有办法了,那个贵族高中学生有钱的可怕,我还只是个高中生,家境一般,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我整个高中。 我要好好活下去,找到真凶,想尽办法报复他。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等到颤颤巍巍的拿到快递后我躺在床上,喝着药开始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因为我学业优秀,老师听着我虚弱的声音不用多解释就让我好好休息主动给我批了一周假条,并体谅了我旷课的事儿。 第三章苏逡 漫长而又清晰的梦,在梦中缠绵的身体,被贯穿的战栗让我睁开眼睛后仍然历历在目。 归功于我良好的体质,因为糟糕的梦境大脑还有点缺氧一样的恍惚但是身体上的不适感已经减轻了。 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我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清凉的可乐打开电视。 电视频道上正播放着一档新闻,高中未成年少女怀孕,孩子父亲不知去向,少女在卫生间生下孩子精神刺激过大最终进了精神病院,终幕是少女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背后的墙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画,;少女的父母哭天抢地…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可乐被捏的变形,甚至划破了我的手指。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一定不要怀孕啊,强奸的产物是不应该被诞生的…… 如果真的怀孕的话,那就只能打掉了。 心情有些焦躁,无处发泄的恨意让我有些抓狂。 我冲进卧室,拿出一本数学资料做了起来。 一坐便是半天,看着写满的习题,稍微对了对答案,我感觉舒服多了。 我的学习便是我的安全感来源,我没有别的任何长处,就像是草坪里不起眼的一颗小草,但是学习使我真的很快乐,这一切都会过去……我胡乱安慰着自己。 我早就通过手指插过了自己的阴道,但那是非常艰难的,自那之后我更喜欢摸着自己的小豆豆轻松的高潮,既然轻松就能爽到为什么不呢。 强奸的事已经过去了,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网上找了关于防身的一些策略,下一步就是锻炼体能,我一向满意身体的耐性,可是为了预防糟糕的事情再次出现,四肢的爆发性和强度还是要加强。 这样总结着,最坏的结果是以后要是带着避孕产品了,那确实令人烦躁。 严重的梦魇随着休息日的减少逐渐少多了,在家里我也有意识的进行了力量训练,虽然被强奸的事还是心头一大噩梦,但是已经好很多了,因为我感受到最近乳房胀痛,这种身体的不适令我惊喜,我马上就要来月经了,这是这几天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第二天就要正常去上课了,深夜里我不断地给自我进行心里建设,在一种自我怀疑但强行安定的情况下入睡。 一起床就是一个大晴天,背着书包来到已经不能再熟悉的公交站。 看到了我现在的同桌,是一个很内向的女生,她频频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有些困惑,不过公交车一来我就上去了,对方的不对劲的表现我也没放在心上。 公交车停站了,我随着许多学生一道下了公交站。 来到学校门口,仍然是清一色的昂贵轿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 突然我被一辆车吸引了,那是我近期很喜欢的一款车,是这个月才出的全球限量款,而且车身是非常罕见的颜色,不是主推色,这不是一般有钱人啊,我摇摇头深刻地感受到阶级差距。 因为戴了眼镜,我定睛一看,驾驶座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扎着高马尾,后脑勺饱满流畅,看上去非常丝滑且茂密的头发一部分跌落在笔直的黑西装肩头和后背使得那个人显得昂贵不可方物。 我突然感觉很不好,我想到了那天强奸我的人生也是长长的头发,糟糕的记忆涌上心头。 我看不到车里人的正脸,只隐约注意到那人侧着身子弹烟灰,拇指关节上银色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光。 我不敢也不想细看便快步走入学校。 来到教室长呼一口气,看到座位上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 苏逡在我的位置上悠哉地举着漫画书看,他的身子向后仰,交迭的二郎腿好不惬意。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10分钟上课,那就刚好去一趟厕所,等他不在了再过去。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苏逡已经很敏感地捕捉到了我的存在。他把漫画书一放,开开心心的几步来到我面前。 “姜月你总算来了!” 苏逡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漂亮儿又生动,教室李的人被他吸引了,视线聚焦到我们这里。 我有些僵硬地跟他打招呼“嗯…” 他似乎没有看出来我不怎么欢迎他的样子,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眉毛拧在了一起。 “你这几天没来发信息也不回复,我好担心你。”他有点急切地说着,提到担心两字他的目光十分严肃。 我当然知道他跟我发了很多消息,不过就是不想回罢了。他这样目光炬炬,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我还是不爽了起来。 想到前几天的糟心事又想到了更早的和苏逡之间事情,我烦躁地给他赶走了。 苏逡想要拉我的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看上去真诚极了,目光里的温暖和热切仿佛我是不懂事的恋人,这样的联想让我尴尬不适希望他立马走开。 苏逡在上课前走掉了,我不仅避开了他想拉我的动作还拒绝他仿佛要安抚我从而摸摸头的举动。 走掉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缓解自己心情。 苏逡这人是不差的,我们从小便认识,我小时候是一个很皮的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经常一块玩,家里人也互相认识。 可是好景不长,初中的时候我父母在闹离婚,家里乌烟瘴气我经常去找苏逡诉苦,而因为家里的原因我经常不开心在学校乱发火,那段时间学业完全被荒废掉了,老师厌恶我动不动旷课,学生们看着我经常冷着脸阴沉沉的不说话偶尔张嘴就毒舌便都不喜欢我。 我的朋友们也渐渐疏远我了,只有苏逡一直陪着我,看上去完全不着调的人,那时候却惊人的让人感到安心和可靠,我就算完全把他当成垃圾桶肆意宣泄也没有关系。 在非常糟糕的阶段我对苏逡产生了致命的依赖性,初叁的时候甚至上了床,因为我俩之间向来口无遮拦,一个人提出想法另一个人就会踊跃尝试。 然后就做爱了,当时完全没有想朋友之间做爱会怎么样会不会毁了一段关系 我就是觉得心情糟糕的不得了,而看的很多书里写做爱是高兴的事情我就做了。 苏逡做起爱来简直是个疯子,倒不是说很粗暴他频率太高了,一开始只是每天都做后来发展到只要是有空就做,哪怕紧张到不行的话初叁他都要旷课带我去开房去做爱。 那段记忆就是黏糊糊的两个年轻人拼命的舔舐对方。 不过后来一段时间身体不适,去做了检查,医院告知我性生活应该减少,身体发育不成熟,我当时只是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 当即便把苏逡的所有联系方式删掉了,他像一条没有主人的小狗求我原谅,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理他,我连解释都懒得说就来了一句“腻了” 确实也腻了,苏逡性欲强,床上姿势少,他只会用力地抱着我额头相砥做爱,我们就好像在妈妈身体里地一对双胞胎,身体深深地融合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炽,身心都被熨帖了,但是每次都这样也确实没意思。 无节制性爱影响到我正常的身体健康,苏逡在我这里直接判死刑。 不过一段放荡的日子对心里疗愈还挺不错的,我从新投入到学习中去,在家里面哪怕父母吵得要杀了对方我也只会戴上耳机在自己的卧室里随性来一段舞蹈。 中考备战有序地进行着,苏逡看着我认真学习的样子也识相地不再找我,我开开心心的每天学到深夜。 中考结束后甚至心情不错地去嫖了一次鸭子,在鸭子的技巧下我一想起苏逡都忍不住嫌弃。 高中之后成熟了一点,偶尔想起苏逡发现他对我还挺好的,在我拉黑他之前的最后一次做爱,他双眼冒星的给我商量初中毕业之后就找他爸妈同意我俩订婚结婚之类的。 我认真的听了,有些困惑:“为什么要结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像我爸妈那样,结完婚天天吵架多没意思啊。” 他躺在我身边,认真的看着我说“阿月,这不一样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会永远爱你珍惜你,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脏话打你我的钱全部给你。”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告诉我这是他赞下的全部钱了,里面的钱可以让我用到大学,还可以实现旅游自由。 我脸色微沉,苏逡确实有钱,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大的令人心寒,明明小时候还是在一个小区生活的,至今我不得不依赖着那对冷淡的父母,他确实可以用他的钱轻松的改善别人的生活。 他没有看到我面下存在感动之外的其他糟糕情绪,他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看上去我们亲密无间。 不过我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们俩充其量面上朋友私下炮友他演上瘾了。 所以我只是翻了个身睡觉了,至于他怎么深情地盯着我的后脑勺我才不在意了。 第四章新朋友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撒在我的桌子上,鸟群有规律地排成阵列又散开,飞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我内向的同桌捣了捣我的胳膊,“姜月姜月,老师提问你了。” 看着黑板上简单的令人发笑的题目,不用思考就把答题思路和结果口算了出来。 老师的脸色僵硬后又缓和了,他示意我坐下。 坐下去之后我桌子上有个小纸条,是我那内向的同桌写的。 她问我最近几天为什么没来,有点担心我,纸条上还有个彩色糖纸包裹起来的糖果。 我看着纸条愣了半天,我不理解为什么她离我这么近还要写纸条,不过糖果嘛,我还是很喜欢的,做题不顺利或者心情差的时候我都会吃点甜的。 我扭头向她对嘴型:“谢谢你,季弥。” 季弥看着我,嘟嘟囔囔没事啦,双手捂住了脸。 她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我满脑困惑,不过笨笨的也不令人讨厌。 初中的时候养成的坏脾气留到了高中,不过比起初中的人际交往高中实在麻烦,我就干脆摆起了臭脸,因为长的一般般吧,倒也没人调侃的叫冰山美人,反倒是有些自来熟的同学曾经壮着胆子来问我题。 我看着简单的题,陷入了沉思。 看了看小心翼翼问问题的同学,我无情地吐槽傻逼。 或许是我臭脸时间长了形成的威慑或者过于出彩的学业令人心生敬畏,倒也没人在被我骂完之后怼回来。 毕竟一进高中就蝉联全校第一是我,各种比赛凡是参加必然拿最高奖,现在高二的我都已经获得名校的保送了,学校的老师也建议我可以试图学习一下大学的教材,写点论文什么的。 我懒洋洋地拒绝了,我很享受高中的摸鱼时光,不清楚大学之后我是否是这样高光的存在,或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宜一口吃成胖子。 不过私下我也会偶尔翻一翻,从而发现了不同于高中知识,是不一样视角的乐趣。 然后老师们就看到我的成绩在每次考试中上升,时不时来个满分也是见怪不怪了。 下课后,季弥破天荒的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原来她这么外向啊,我靠着后面的墙听她对我的敬仰之情。 她从一进高中就知道我是一顶一的学霸了,曾经也鼓起勇气问过我题,被我冷淡地以蠢笨如猪形容后就不敢再我找我了。 不过自从她做了我同桌以后,她就又克制不住想结识我。 听她这么说,我无语地问她:“你是抖m吗?” 她小声狡辩不是,然后双手握拳,漂亮的杏眼充满着年轻人的激情。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我想认识优秀的人,姜月,你真的是我见过学习最好的人了,我很欣赏你羡慕你,这是其一。自从我跟你做同桌以后我发现你其实不是那么高冷,你有时候发呆的样子我觉得你好孤独啊……“ 听着她叽里呱啦的长篇大论,我简直无力吐槽她说我看上去孤独什么的,不过…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嘲笑她:“笨蛋。” 她免疫了我的笨蛋,像被主人拍拍头的小松鼠,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那你是同意跟我做朋友吗?”她双手握住我的手,激动地不得了。 我看着她的手白白的软软的,就像她奶白色的小脸。 “我脾气很差的……”破天荒地说明一些事情。 “没关系!”清脆响亮的声音满满喜悦。 很久都没有新朋友的我突然交了一个新朋友,心里久违地有一种微妙的感情,不过很快冷下心头,呆在我身边的人都不会长久,唯一长久的人,苏逡也被我无数次推开。 不过让我不解的就是,苏逡就真的跟个认主人的狗一样,哪怕我骂他很多次他都要坚定不移的找我。 高中本来不是一个学校,他中考考的一塌糊涂。 中考前一天他确实有找我想跟我和好,但是毕竟第二天中考嘛,我有些暴躁,对他毫不客气地骂了一顿。 看着他垂头丧气离开的样子,我淡定地用茶杯喝茶,心里腹诽他都快考试了,也不想正事儿,倒也没想到那是我骂他骂得最难听的一次。 苏逡是高二转学过来的,兰高生源分叁部分,有钱的普通学生和差生穿黄色校服,有钱且学习异常优秀的人穿黑色校服,普通家庭但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穿蓝色校服。 当然我穿的蓝色校服,季弥也是的,不同类型学生会分在不同教学楼。 苏逡一个黄色校服的人倒是时不时来找我,不过现在也才开学一个月吧。 已经是高中生的我不会像初中那样决绝,我会淡定地接过来苏逡送来的午饭和零食的投喂。 倒不是我欠这么一点吃的,零食的投喂权也是他软磨硬泡央求来的。 我一边吃着他给的零食,一边告诉他,“你这么努力没用的,我不想跟你做朋友的。” 每次这么说他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琥珀色的瞳孔被眼泪浸染雾蒙蒙的。 “阿月,别这样好吗……” 我把零食嚼的更加大声,懒得理他要死要活的样子,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懒得计较他的称呼问题。 他要平时喊我阿月,那他的零食就会被我全部扔掉。 是他说的只要看我我吃他买的零食他就很欣慰了,所以我扔过一次后他平时就很老实地喊我全名,偶尔被我冷淡的态度搞得特难受地时候才能小心翼翼地喊我阿月。 “姜月,你知不知道,今天学校转来了一个超级超级帅的男老师?” 我看着季弥激动的样子万分嫌弃,这可刚交上朋友就是暴露原样乐。 本来以为是一个安静可爱的小松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一惊一乍的小刺猬。 “你擦擦口水吧。”我笑骂她。 现在的高中生有够闲的,不想着学习反而是八卦让她们来劲。 班级李不止季弥还有不少人在八卦新来的老师。 “哇,不是我说,我现实中真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你放屁吧,你上次追星不是见到你了idol了,那不帅吗?” “我偶像奶狗挂的,那老师超级帅,好有男人味儿啊,像模特一样身材好死了。” “我们学校校草也不赖吧?真有那么帅?”有人求真务实的询问。 学校的校草,一般般把。 我心里吐槽,排行第一的司柏昱整天一张死爹脸,还是我学习的死对头,我不觉得怎么帅。 搞不懂她们天天吹捧那个司柏昱冰山美男多少沾点眼光不好。 排行第二的苏逡初中我就睡过了,身材很好脸也漂亮,虽然我觉得也就那样不过比那个司柏昱不强的多? 听着无聊的八卦,我也很无聊地内心暗自比较起来。 不过因为同学们的话我还是稍微留意了新来的老师,听说下午就有他的课,一边喝着茶一边做题的我内心腹诽,还是教物理的,能来这个学校教书的老师实力自不用说,换个物理老师也好,之前那个物理老师总是跟个圣父一样希望我学习再认真点,我好几次都像骂他,没看到我每次物理都满分吗总是哔哔赖赖。 但是对方出于好心和讲课还算风趣,我每次上课都当听小品倒也没真的怼他,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师。 看了看下午的课表,除了一节物理还有一节自习课,看着外面的太阳,毒辣的要命,我戴上眼罩准备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有人轻轻得叫我名字。 把眼罩推上去,是季弥啊,她打了两份饭,为了向我示好买了很丰盛的菜,还有解暑的雪糕。 我乐不思蜀得收下,嘴上说着要回去给她转账她果断拒绝。 嘴里含着冰冰的雪糕,心里的热气都被消散勒。 结果过了一会儿,那个苏逡可来了。 他提着饭盒,看着我和季弥桌子上满当当的饭,愣了以下,不过还是带着笑意走过来了。 “姜月,你看我带了你喜欢吃的。” 他打开饭盒,食物荤素搭配得当,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香气。 苏逡用筷子夹起一块虾饺,虾饺可爱饱满在阳光下剔透而又诱人,我被虾饺吸引了全部视野,下意识便咬住筷子了。 吃完之后看着苏逡开朗而得意地笑又不爽了起来,我跟他不熟,只不过被美食蛊惑了。 而且我觉得他喂我很奇怪,就像是一个大狗给主人喂饭一样。 我不爽但也不吐出来,因为这个虾饺特别的香,说起来我还挺喜欢美食的,也有点挑吧。 也不知道苏逡哪里搞来的好吃的。 第五章毒蛇 看着我的注意力被苏逡的饭全部吸引走,季弥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她对苏逡投去带有幽怨的视线,又拜托我尝一尝她带的饭。 “姜月,我排了好久的队,给你打的饭都是最新鲜的。” 她眨巴眼睛,皱起鼻子就像个炸毛的小动物。 看着那么可爱的季弥,我感到惊讶,不过她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我觉得我得支持她。 我的视线在两份饭之间徘徊,苏逡又夹起一块肉片,那片肉边沿被煎的金黄,感觉酥脆可口。 又看了看食堂的饭,倒也都是我爱吃的,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苏逡也是瞪大眼睛看着我,他的瞳孔颜色很浅,窗外的光线在他的发梢显得头发温暖柔软。 我感觉我好像被一只大金毛和小刺猬注视着一时之间呆住了。 最终还是苏逡败阵来,他没让我过多纠结。 他坐在对面用着我吃过的筷子乖巧地吃起盒饭,一边吃一边碎碎念:“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做的午饭,光是为了保持食材的新鲜我都废了好大的功夫,研究了一星期才做出来的第一顿盒饭。” 说完他抬头看看我,笑起来傻乎乎的:“不过姜月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难得没有给他冷面,季弥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苏逡,她又看看我想说什么又没说。 这顿饭我吃的很快落,就是那个苏逡的盒饭真的很诱人,我时不时看了几眼。 苏逡长的好看,一头微卷的深咖色头发,皮肤虽然没有很白但是很细腻,一双灵动而漂亮的眼睛又清澈动人,鼻子很立体,连嘴巴的颜色都是很浅的。 不过他身材很高大,保守估计也有个183吧,黄色领边的简约款式校服使得他清爽而又朝气,手指葱白不失骨骼感,一双美丽的手不乏斯文的吃着饭使得饭更香了。 意识到我看苏逡的频率有点高了,我把这样的行为归功于上午学生们对于帅哥的讨论,我只不过是在求真务实的用肉眼评估。 所以更加理直气壮地看着苏逡,苏逡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 面上不知道是不是吃饭热的,还有点红。 吃完饭之后我还在观察慢条斯理吃盒饭的苏逡,他怎么吃的这么慢啊,而且他的耳朵很红,搞不懂,吃个饭跟中暑一样蠢得要死。 不再看他之后苏逡又很快地吃完,此行为我大为困惑。 以为关系进一步的苏逡想要搬个动作坐在我旁边,我果断拒绝了,忽视他泛着水汽的大眼睛,我戴上眼罩就睡觉了。 听到苏逡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什么的东西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不过我很困也没在意了。 季弥真是个好女孩,我心想,她不仅请我吃饭,还把桌子上残羹剩饭也收拾了。 下次她问我问题就稍微态度好点吧,一直目中无人的内心难得地开始学会体谅人。 如果这一天的时光停留在这里就刚刚好了,或许在不久后我会这样感慨。 交到了脾气很好的同性朋友,没有跟异性纠缠不清,生活平淡稳定。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你觉得一切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他就会随意地拨弄你,看你像个小丑一样自我欺骗。 因为中午贪凉,饭前吃雪糕饭后又连续几杯冷饮,我拉肚子了。 第一节就是新老师的课,上完厕所我洗了一把脸,顶着湿漉漉的刘海来到教室门口。 很不幸的是,一个疑似老师的人也在门口,他本来正要打开门,听到我地脚步声扭头看我。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整个人呆滞了。 白的快没有气色的脸上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拥有着亚洲并不常见的深邃立体的五官。脑后高高扎起的马尾使得他立体的帅气中更是添了几分潇洒。 他很高,我在他面前第一感觉就是这样,黑色的西装也遮挡不住他衣服下充满力量的肉体。 我似乎回想起来那天晚上了,在他的身上被迫给予欢愉,细想就是对我精神的凌迟。 他搭在门把上的手修长而有力,白皙的颜色和深色的袖口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是炙热的中午,我置身冰窖。 努力使自己看着镇静一点,黑衣服的男人或者说是新老师,他定定地看着我,复而笑到。 “好巧。” 声音低沉而动听,音色美丽迷感觉仿佛化身为被顶级音乐家抚过的琴键,把人心间轻砸出一个口子。 不过我已经开始发抖了,我狼狈地抢先他一步进了教室,仿佛被人刺了好几刀一样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季弥看着失魂落魄的我有些困惑地小声慰问我,我没有说话,只是扭着脸看着窗外。 太阳高高悬在空中,空气中带着令人燥热的温度,可是我身上的冷意并没有减淡一分。 季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甚至安慰我,上课偶尔迟到被抓包是没关系的,我没有向她解释。 我趴在桌子上,我那一刻异常希望讲台上正在自我介绍的老师消失。 我不敢看他,一想起他,粘稠的阴寒的噩梦会重新深刻地记起。 但是学生们好像很喜欢他,毕竟这个强奸犯确实很帅,说话的状态和外形会让人想起出身优越的贵族,并非主流的柔顺长发让他立体地仿佛西方人面孔带有几分东方侠客风格的倜傥。 他的声音上去温柔而疏远,不同于在奸淫时的冷淡,有人大胆的问他有没有对象。 他耐心回答没有,有人追问,老师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那个变态没有出声很久才回答:“学习很好的女生吧。” 仿佛开玩笑一样的语气,我猛地抬头,他笑眯眯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当那双眼睛看着我时,我仿佛被巨蟒盯上的猎物有一种窒息感。 我心里乱哄哄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不仅是强奸犯,还是今天早上校门口豪车里的主人和这个所谓新物理老师, 他强奸我的时候左手倒是没有戴戒指,现在他戴着,通过眼镜我可以清楚的看到。 那个戒指就是蛇型环绕的,银色金属质感在他美丽的手上显得更加高贵。 可是他的一切令我抵触,蛇也是我不喜欢也最害怕的物种。 然而他就像蛇一样,贪婪而冷血,被他作为猎物的我被盯上后早晚会被拆吃入腹,不留残渣。 物理课是恍恍惚惚过去的。 他仿佛没有任何顾忌一般像一个负责任的老师走下台,来到我的桌边敲了敲桌子:“你是叫姜月对吧,课堂上好好听讲。放学后来我办公室。” 听上去是负责任而又礼貌的语气,不带任何私情。 他说话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看他,靠近他的空气就像冰刃一样会割伤我,令我害怕。 他走掉了,空气中似乎还弥留着令我恐惧的气味儿。 季弥小声地安慰我,她觉得这个老师长的帅而且说话还蛮温柔,游蛮负责任的,看上去不像为难人那种。 季弥乐观地帮我分析,她觉得我学习那么好,能出什么大问题呢。 我当然没办法给她分享我的困扰,我害怕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顾酩。 心里起这两个字,我就心里打颤以及不可抵挡的痛苦恨意。 顾酩他有钱可以买的起有钱人都难以买的起的豪车,不知道他是巧合还是故意来到我的学校。 如果是有意而为之说明他早就盯上我了, 不仅仅是被蓄意拐起来强奸也好,找到我的学校安排进了我的班级。 他就像剧毒的毒蛇,紧紧地锁定她的猎物,作为他的猎物,我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最让人难过的就是,我还不知道怎么招惹了他。 我就招惹了这样的通天大麻烦。 第六章眼泪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件事。 要去找顾酩。 我面色阴沉地拿出书包里的小刀和避孕套之类的,为了最坏的结果出现也提前吃好了避孕药。 为什么不去告诉父母呢,那对冷淡虚伪的父母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在没有上小学的年纪以前我还大概记得,他们关系很好,对我也很关爱。 随着我上小学,他们就开始吵架,性格不合,父亲虚伪自大,母亲爱慕虚荣,他们互相出轨,但是很可笑的是,说是为了我而彼此捆绑在一起。 事实相反,那时候他俩的名声都很烂,但是在外人面前又会装做相亲相爱一家人,好像只要不离婚,他们彼此乱搞就不存在一样。 小学时我还对这些一知半解,我只是发现父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有着大片大片的空白时间,我学会一个人煮泡面看各种闲书消磨时光。 也是在那个时候和苏逡的关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太无聊了,苏逡是我一个小区的邻居,看上去就像个漂亮的小王子,我从一年级时就找他玩,可他好忙啊。 永远都是忙碌在各种补习班上,我去过他家,简直就像个音乐器材店。 不过他闲的时候会给我弹钢琴,我要出去跑着玩也跟我一起。 到四年级的时候,父母在不在家已经是一个样子了。 他们不会考虑到我是个小孩子,应该吃营养的饭。 我就只能煮泡面,拿着被他们精心计算好的零花钱攒钱买牛奶面包。 五年级时我的身高是同龄人最小的,他们也从来没考虑过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是出了什么问题。 除了定期的给我准备生活费和学费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家庭的关爱。 六年级时,我踏入青春期,父母的忽略我实在受够了。 我那时候就开始有荒废学业的迹象,苏逡还是忙的要死,但是他好像看到了我的腐败。 他推掉了很多的课外学习 。 他带我去博物馆,去商场,给我买好吃的陪我玩,可是我一天天的就像吃了炸药一样,爆炸的的时候冰的扎人。 他觉得我瘦小可怜随时都好像要死了一样,我每天都在说肚子饿,他把他的牛奶都给我了,在我父母不在的时候给我做饭。 这些事情令他父母不爽,他父母像看乞丐一样看我。 我不吭声,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缩在苏逡背后,我抱着他的后背发抖。 “苏苏,苏苏,我们出去玩。”我是在请求他,像一个卑微的虫子依附他。 他发觉我的害怕便会跟他们父母据理力争,哪怕再放肆他父母仍然那样爱他,不再干涉他的行为。 每次在苏逡那里得来的好心情,在父母回家后,他们就会破坏掉。 我母亲好像发现苏逡对我很好,她时不时告诉我,“你得找个有钱人啊,苏逡家里不差可是也就一般般吧。” 父亲没有对我精神物质上的关怀,甚至可笑的指责我一点也不漂亮,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我瘦小的身板,说我以后嫁不到好人家,有钱人不会喜欢像我这种么难看的女的。 他们每次这样说我都会捂着耳朵,我觉得好刺耳。 到初中时,那几年他们工作遇到一些问题,难得的在家里呆很久。 那时候他们竟然开始做起了饭,儿童时期的恨意好像就在几顿饭之间消散了。 可是也就不到两个月,又开始了互相捉奸,家里经济紧张,在巨大压力下他们互相谩骂对方。 吵得厉害了就打架,砸东西,我每天每天的睡不好。 我跟相熟的同性朋友那里在人家家里住了个遍,这样的日子也不会终止。 我还是要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那张床不小,被子很厚实,可是我的眼睛就像是水龙头一样,每次都会流的满脸都是。第二天起来嗓子干痛眼皮肿得老高。 我以为我差点就可以重新得到一份亲情的爱,可是自始至终都是我单方面的臆想。 人痛苦到极致后就开始放纵,旷课出去玩,穷的不行的时候干日结,因为初中是公立学校,学费倒没事儿,可是我父母总是忘了给我钱,我就像个野孩子似的。 我有时候蹲在路边,看着身边的乞丐向过往的路人乞讨,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上初中以后苏逡被他父母彻底控制起来,他们好像真的像在培养王子一样,让他学各种东西,不过好在他心里强大,一切都做的很棒。 然而我一日复一日的更加烦躁,再一次找苏逡无果,我对着他家的窗户向他咆哮,“苏逡你要是再没空的话,我们就绝交吧。” 苏逡好像被困在了高塔里的长发公主没有我想象中一样想尽办法飞奔出来哄我。 我心灰意冷的走掉,我告诉自己应该去习惯一个人,但是胸口酸涩的感觉怎么也无法忽略。 也就是这天晚上,他像个聒噪的青蛙在楼下大声的叫我名字。 我想装作睡着了,可是外面很冷,尤其是寒冬的深夜,他会不会冷得眉毛都结冰了? 我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我快速的随便穿了一件外套连保暖裤都没穿就踢踏跑下了楼。 小区的灯光是暖色的,他戴着黑色的帽子上漂满了白色的雪花。 我有点愣住了,眼眶微微发酸。 他小跑几步过来,抱着我的肩膀认真的看着我,他冷地一直发抖但是发抖,漂亮的眼睛里有着难以言喻的炽热,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得到我的倒影。 “阿月你相信我,以后我都不会没有空的,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他在弥补白天没有回应的遗憾,大半夜的就开始发疯。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做到了。 他每天会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我对我灿烂的笑。 “走啊,阿月。” 放学时牵着我的手,我们踏着夕阳的影子,一起回家。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或许是挨了几顿打或者是更加出色的完成他父母的苛刻要求。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在经过上学路上的时候随便折了一段桂花扔在他身上。 “我送给你了。” “好的!” 他拿起那段开有花瓣的树枝,细细的看着,爱抚那多花仿佛什么稀世珍宝,花瓣轻薄美丽,散发着带有春天气息的芬芳。 我随手给他花,他就开心的不得了,甚至做成了标本和书签,我知道后也只是调笑他。 “还真是多的溢出来的浪漫细胞啊。” 他不否认,他向我恳求:“阿月以后会送给我很多很多的花,对吗?” 我随便答应了,路边的花不比草高贵,他好像个傻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 因为知道他资助我而断了他经济命脉的父母也不忍心真的让他受罪。 然后我日子就好起来了,学习还是烂,但是能吃饱饭了,因为从不学习,脾气差的要死只有苏逡能忍耐我。 就是这样好的人,说被我扔掉就扔掉了。 花不会永远盛开,一段关系的终止更是不需要看季节和时候。 我现在和苏逡已经不是朋友了,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强奸一事不断地激起曾经的做爱经历,激起过去的回忆,苏逡在我脑海里浮现。 快到教室门口乐,我犹疑片刻。 人做决定是一瞬间的事儿,有些时候或许是我钻牛角尖了。 于是我扭过身跑走了。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我可以找苏逡,他也很有钱,或许他可以帮我的。 他永远不会拒绝我。 我打开手机,给苏逡发信息,那边没有回复。 我打电话,那边立马接通了,我刚要说什么。 意识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身。 我吓得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是顾酩,他反应迅速的往我嘴里塞了像药丸一类的什么东西,我立马吐出来,可是那东西已经化在了我的舌头上。 我觉得顾酩是个疯子,学校的监控设备到处都是,他直接给我下药。 他看着我拿着手机,备注苏逡的屏幕那头一直发出来声音,好像在喊我。 但我一直在抖仿佛什么听不到了,顾酩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是故意的。 顾酩帮我按了挂断键,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但是眼睛冷冰冰的。 “你在找谁?你的…玩伴?” 他在警告我,说话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碴。 又神经质地他拍了拍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当然可以找他,不过你会后悔的。”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对他的学生露出来一脸嘲讽,好像在欣赏我的恐惧无助。 他屈起一跟手指,然后降落在在我头顶。 漂亮的手指在打转,很轻的力度,但是我僵硬的像个傀儡。 “毕竟是个学生,不明白成年人之间的差距。” 他好像很轻松,然后弯下身子在我耳侧说话“为什么不报警啊,这不比你找你的玩伴直接?” 顾酩就是个疯子,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是黑暗的本身,每次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都要加深我的恐惧,我感觉我的心脏似乎拧在了一起。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要被这个疯子疯狂的骚扰,命运带给我糟糕的家人,连我平淡的生活都要毁的一塌糊涂吗。 眼泪从眼眶里失控一般流出来,“为什么?” 我像个小丑一样在强奸犯面前控诉,“你非要毁了我吗,顾酩你有钱有势,你非要跟我这样的平民纠缠不清妈?” “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我从来没主动招惹过你!” 他静静的听我说完,强硬地掰这我脑袋赛在他胸口。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他好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 恶魔在扮演温柔的形象。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手就像不可撼动的钢铁,我感受到了两人力量差异,鼻子被压的生疼。 搁着坚硬的衣料,我用力地撕咬他,却是无效的隔靴搔痒。 我慢慢平复下来,他推开我,身子向下与我平视。 “姜月,不用这么害怕,这一切都是很有趣的不是吗?” 我打了个寒蝉,不想跟他对视,但他强硬地把我脸别过去,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被用牙齿咬出血的下唇。 他轻笑出声,似乎在温柔地安抚我。 “起码我不会杀了你,对吧?” 第七章被发现(修改) 今天顾酩良心大发地放过了我,但是我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喉咙里避孕药的味道令我作呕。 还有他给我的药丸,我陷入了思考。 身体没有不良反应那应该就是避孕药吧… 我仿佛被抽了魂一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仿佛将我陷进去,身体的疲惫远远没有精神伤害来的大。 苏逡一直不停的给我发微信,通讯录的未接电话也是一个又一个。 我只是看着他的微信头像并不回复,他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萨摩亚在对着镜头笑,这只看上去就不聪明的傻狗就好像每次苏逡看到我一样露出如出一辙的神态。 我讨厌狗,对主人那么忠诚,但是远远没有人类的寿命长,狗开心的去了天堂,而人类只会一直悲伤的缅怀,比起痛苦的长久,曾经的快乐让人回忆起来岂不是更加剜心剔骨。 但是我鬼使神差的给他发了个在吗,等我发完之后我恨不得立马撤回。 可是撤回就好像我发了不该发的东西,所以我就让那条信息保留了。 苏逡没有回复,从一个小时前就没有回复了,有可能是被父母强制要求学习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苏逡其实学习一直都不错的,他只是在一个阶段里被我狠狠拉下水了,但是我从来不后悔。 就正如他再怎么对我好,我们仍然不是朋友一样。 微信里出现了新的朋友添加,我懵了一下。 一个头像是一瓶清爽的饮料,橙色的杯子里是大块的冰块,她的备注是季弥,后面还跟着可爱的表情符号。 我立刻就通过了,接着又有信息框弹出来。 一个有些黑漆漆的头像,我点开那个人的头像,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背景仔细看能看出来是在空阔地地方,有很多璀璨的星星,男人的背影看着有些孤独。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没有通过。 这个人又申请了,备注了有事。 我眉头一皱,点了同意。 一通过就是一个信息弹出来,司柏昱。 我下意识就发了个“?”过去。 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他才发了一句话。 明天中午下课后去小森林A区。 我看着对方龟毛的打字速度,忍不住发了一条语音。 “司柏昱你有事儿吗?我们应该不熟吧?”语气里满是对他的不满。 他没有回复,过了很久我准备去做饭,突然一个微信电话弹了出来。 我接起来司柏昱平静无波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月。”简短的两个字搁着手机听筒好像在我耳边说话似的。 如果不是我讨厌他,他的声音还真的挺有磁性的。 “干嘛?” 他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了,他告诉我为了避免失眠有些话明天再说,语气犹犹豫豫,但是没有说出来原因。 听到这里我就直接挂掉了。 打开他的微信一气呵成的删掉,如果这就是想要干扰我学习的手段那样也太无聊了。 躺在床上,我静静地回想一些事情。 想想我一个普通高中生,长的也一般,除了学习好点,究竟是怎么碍着顾酩的眼了,被他盯上。 从来不在意外表的我跑到厕所把灯打开,我离镜子很近就是为了仔细地观察。 我发量一般,发质也一般,眼睛虽然不小,但是毫无光彩,嘴角向下耷,眉毛总是不由自主皱在一起,整体看着就一副凶相。 张开嘴,两颗锋利的小虎牙,我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这小虎牙会派上用场。 我把自己脱光,除了身材瘦一点,皮肤稍微白了一点也没什么出彩的,胸部也是平均值的B杯。 或许变态就是这样吧,不能用普通人的脑回路去猜测。 悲喜参杂的一天度过,第二天我磨磨蹭蹭的不是很想去学校。 第一节课就是物理课,最终老老实实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我泄愤般咬着苏逡昨天留给我的糖果。 顾酩一踏进这个教室,班级范围安静后就有些躁动。 或许在普通人看来搁谁的老师长的像个模特似的会不在意,我比谁都在意,可是我比谁不像看到他。 他这次没有再针对我,可是到发物理测试卷的时候,我不得不起来拿试卷。 因为这个变态说每个人都要自己拿自己的,他想认识大家。 我去拿的时候,他递给我的时候食指在试卷下面好像无意识刮了下我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让我心惊,我瞪着他。 他笑眯眯地夸赞我“姜月同学是满分,大家要好好向她学习。” 我快步回到自己座位,看着他在那里认真的讲课样子一直在内心骂他变态,我用力搓着他摸过的地方,他就是故意的。 今天天气不错我正打算出教室打饭,有个不速之客站在教室门口。 路过的女生都用艳慕的目光看着那个人,不是苏逡而是司柏昱。 司柏昱好像一直在等着我,他看到我后用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探究目光打量我。 “为什么要删了我?” 他的语气凉冰冰的,好像跟我有仇。 不过这个家伙一直一副死爹脸,说话态度也是这么差,至少为数不多的接触是这样,所以我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 “有事快说 ,我要吃饭了。”我无比嫌弃地瞟他一眼就要走。 他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体温很高,掌心有点热,过分白皙的手在我胳膊上显得我有点黑了一圈使得。 我刚要发作,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顾酩。”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警惕而震惊地后腿,他露出了果然如此地神情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拉着我往食堂相反的方向走。 我听到我们走后有人喧哗的声音,心里有些不爽,不爽司柏昱,也嫌弃围观的同学会怎么造谣我俩的关系,毕竟司柏昱找我的架势还真的跟怨妇似的。 因为我臭脸,学校的各种传言我听了很多只是他们不敢当我面说,什么我跟苏逡分手,我是渣女什么的,每次苏逡来找我都会被围观。而司柏昱更是跟神隐的人似的,他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就算在,也是在学生会处处理事务。 我跟他们一开始只是不认识的竞争对手,我大部分时候考第一,他就是万年老二,我们参与比赛的项目不同,机缘巧合有段时间参与了两个一个比赛,第一个比赛的试题类型刚好是我训练过的,我直接拿了全国前叁吧。 比赛结束后我只是象征地问他,他考的怎么样。 他一言不发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有些不屑。 “就算你考的很好,你觉得有意义吗?” 他说这不知所云的话,后来我知道他考了第7,我匪夷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第二个比赛是我极少参与的团队比赛,因为比赛的专业性很强,一向独来独往的我便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队友是随机分配的,兰高可能用了某种手段把我和司柏昱分在一起。 一开始知道这个结果我是不愿意的。 因为之前的比赛结束后他的恶意令我不爽,他也没我厉害,我凭什么要给他擦屁股? 所以当校方通知我的的时候,我直接就开始讽刺司柏昱:“我不喜欢跟比我差的人成为队友。” 学校的荣誉关于我什么事,被强行安排的我很简单的想着,如果不能自己选择队友的话我就弃赛。 校领导人为难的看着我,作为一个靠成绩入读这所高校的学生,哪怕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对于学校的知名度还是很有帮助的。 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任何比赛后的采访,是因为我不想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但是但凡查询一下兰高近几年的历史,我的综合成绩评比是最优秀的,兰高作为一个校史并不长久的高校,就算有着让众多学生心驰神往的教学资源,但是还是需要强大的例子能证明自己。 毕竟当我进入高一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高校前赴后继地来试图挖走我了。 我不知道校方是怎么告诉司柏昱,被嘲讽的当事人倒是找上了我。 我的讽刺应该让他觉得很不爽吧?从各种意义上的天之骄子被我一个平民出口不逊的嫌弃,不过他也没有求我,他只是冷静的说着,仿佛陈述现实一样淡定。 “跟我组队可以拿第一。” “那你拖我后腿怎么办?” 想着上次比赛的排名,我佯装困扰的问他。 过于不客气的话,换成别人可能已经气的走掉了吧。 司柏昱还是那副成竹在胸的自得和平和,我就再度嘲讽他:“那你找别人呗,司少这么厉害跟谁组队都可以拿得你所说的第一吧?” 我对他这样有敌意,无非是记仇上次比赛结束后他意义不明的话语。 看说服不了我,他就走了。 不过事情的转机是有天我无意看到了比赛奖励,比赛给的现金奖励异常丰厚。 虽然自从进入高中以后,我参与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拿过不少钱。 那些钱被我攒了起来,兰高每年的奖学金我也存了起来。 我在做长远的打算,我偶尔也会去网上接点翻译的兼职。 不过兼职的廉价做了几天我就懒得再做,当我后续再试着去做家教,第一次家教学生就被我训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我的学习再优越,学生家长也不敢再要我辅导,令人气绝的是甚至那一次地补课费都没有给我…… 不过当然我要回来了,我主动打了那家人的电话,嘲讽对方没钱就不要请家教。 钱到了,而在我接到家教兼职的平台上我的机会也被杜绝了,我看着后续没有家教工作再接受我,我想我应该是被举报了。 我觉得我没有错,也没有可惜失去了工作的机会。 只不过我倒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接找司柏昱说明比赛合作的事情了,他也没为难我,我们就顺利成了临时小组组员。 哪怕一开始我俩之间很尴尬,商讨项目时效率很低,还是我暂时把对他的不喜暂时放下后,两人之间合作好了很多。 甚至有时候当我过于投入比赛项目时,司柏昱被我拉着讨论和忙碌到半夜。 而在不算短暂的合作中,我展现了我的暴脾气和足够强大对新知识的接纳和输出能力,司柏昱每被我喷一次,他就好脾气的接受,反倒是我对学习强烈的热情和优秀的输出偶尔会让他露出来惊讶和惊艳交炽的神色。 比赛进行时,我叼着一跟棒棒糖淡定地展示结果,看着他有点紧绷的状态,我随手就给他一根。 这是为数不多地我和他非常和谐的相处了。 司柏昱面色有点讶异,看上去对糖果没有一丁点渴望。可是我的手那样就那样举着,漂亮的糖果就是我最大的善意。 我懒洋洋地抬起脸看着他,难得和善的开口。 “糖果可以让你平静一点。” 他看着我,我们的前面是认真工作的评委,旁边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台下还有很多的观众,旁边环境乱糟糟的。我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轻松吃着糖,还向她发出了吗吃糖邀请有一种好像已经拿到冠军的轻松。 他犹豫着,没有立马接过去,他的视线轻轻的落在我的的脸上又去看那颗糖。 我看请他吃个糖都那么拧巴,不爽的刚要把糖从新放回口袋,他就用他那漂亮白皙的手抢也似的扫走我手心漂亮的透明色纸包裹的糖果。 他稍凉的指尖轻轻略过温热掌心肌肤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短暂的愣了一下。 糖果是酸奶味儿的,吃起来有一开始点酸,不过适应之后就是酸酸甜甜的,咬开后有酸奶流心的设计深得我的喜爱。 他深色如常的把糖果含入嘴中,眉毛好像比刚才皱的更紧了。司柏昱冷冷淡淡的脸上不合时宜的被糖果顶的鼓出来一块,我噗嗤笑出声来,司柏昱吃糖跟吃药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我,棒棒糖的形状从右脸滚到了左脸。 比赛结果正如司柏昱所说是第一,司柏昱一直冷淡地脸上知道这个结后罕见的有所波动,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周边拥挤的人群,已经有记者伺机而动了, 帅气的司柏昱明显更吸引人,看他是主要被采访人,而我转身就趁机跑路了。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司柏昱得体大方地在镜头前分享他的比赛心得,说着感谢他靠谱的队友,嘴角若隐若现的有着微笑,看上去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却有着谦虚的修养,记者们都露出了艳慕且大为欣赏的目光。 我心里骂着虚伪,换了个频道。 比赛的奖金司柏昱没有要全部给我了,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他那么有钱拿着也没用。 而比赛一结束,我重新变成了对他恶意满满的样子,他至今没有解释为什么上一次比赛结束说的话那么阴阳怪气,而这次团队合作,客观的说还是我做的付出比较多,他提供了构思而我很快就把进度做完了,比赛所做的项目很费时间,司大忙人在场的时间还是有点不够看的,为了更加尽善尽美,甚至完善了他所做的部分。 不过他上次比赛不屑我的样子历历在目,我不可能看他顺眼的。 偶尔看到在学校见到他就当成不认识的空气,在校期间但凡考第一,我就会恶意满满的给他打招呼告诉他这件事。 他永远都是排在我下面的第二名。 看着一开始稍有缓和的脸色也变成了最初对我冷冰冰的样子,视我如空气我就知道因为比赛建立起的脆弱友谊就这样被我掐死在摇篮里。 总之就是这样结仇了吧,不过最令我忌惮的就是他在学校时间不长,不知道他如果像我一样学习时间长一点会不会还是第二,所以每次面对他这个对手我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我看着他拉着我去森林A区走的很快,虽然他说出顾酩两字让我警惕,不过一直拉着我的手腕还是很痛,我腾出另一只首用力掐他,他总算松手。 他向我抛了一个冰冷的眼刀,我揉着自己的手腕浑不在意。 就是因为总是遇不上正常的帅哥,所以在这个年龄段才会很难像别的女生一样花痴。 我的思绪无限的发散,一边走一边饿得难受,糖也吃完了。 总算到了A区,我催司柏昱赶紧说究竟怎么了。 “我昨天看监控,看到你和顾酩了。” “什么?”我表现的很震惊,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似的,但是我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心里咒骂着顾酩这个神经病变态,只要他在的地方霉运就如影相随。 第八章帮助的条件 司柏昱皱着眉头,他告诉我监控记录下顾酩喂我吃药还抱了我的画面。 司柏昱仿佛一大善人劝我:“你要不是自愿的话可以报警。” 一听到报警我就打了个寒颤想起来昨天顾酩也是提到报警两字,我感觉说话都有点困难了。 “不用你管。”我翁声翁气的低声说话。 他直接掰过我的肩膀“姜月,你在搞什么?” “你被下药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眼皮一跳,“那也不管你事儿。” 看着他像个跳脚的蠢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毕竟是为了我而担心?我还是提醒他,顾酩不是一般人,他才能那样张扬的在摄像头下为所欲为。 司柏昱听到我所说的之后沉默了,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像利刃一样好像要破开我内心的重重防线。 “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什么了?” 司柏昱有时候敏锐的可怕,我不喜欢这种费脑子地对峙。 不想再理他蹲下来揪小草,他看着我一副拒绝再跟他沟通的样子,喊我也不起来。 他只好也蹲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我脸上巡逻试图捕捉什么。 我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我腿麻了站起来,他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我就是感觉肚子很饿,司柏昱跟我说这些我觉得他脑子有坑,听他语气不是要举报我也不是嘲讽我反而气地跳脚就很奇怪。 除非他是想让我向他求助,不过这个认知让我恶寒算了吧,他对我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不可能的。 我实在太饿了,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冷淡的开口。 “司柏昱,如果你想只是来看我好戏就到次为止把。” 我拍了拍他的衣领,“你看,你的衣领是黑色的,”我指了指自己“我是蓝色的。” 我顿了顿,“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代表着不同阶级的衣服,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画出了天堑。 他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我,我一直知道他眼睛很美,是很古典的丹凤眼,明明是那样美丽的眼睛在他那张臭到不行的脸上真是浪费了。 这会儿一看我还意外发现他右眼眼下有颗黑色的小痣我有点意外,更浪费了。 看他一直不说话我就走了,走之前我还特意交代他有些不该存在的监控视频就删了吧。 他突然几步跟过来,拉住我的手。 “等一下!” 我疑惑地扭头看他“干嘛?” 司柏昱仿佛下定决心,他坚定地看着我开口说道。 “我可以帮你。” 相信那一刻我的眼睛一定亮了起来吧,不过很快喜悦的心情就平复下来。 “条件呢?”我一直都深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朴素的道理。 “假扮我女朋友。” “啊?” 我希望我那一刻变成聋子,想象司柏昱一直喜欢我,我感觉简直要折寿了,这是我第一反应。 他缓缓的开口,原来是他家里逼得近,自从高中后就逼迫他学习商业本领经常把他从学校弄走接管大小公司,现在又急着跟他定亲稳固家族实力,因为他还有几个表哥表姐都在争诺大的司家财产。 我听到他说着原因,牙跟冒酸,有钱人的困扰真是令人心生羡慕。 他不喜欢相亲的任何一个对象,他家族有个特殊的规定,如果是自由恋爱,结婚后不能离婚。 听到这里我更加困惑:“你要跟我结婚?”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尴尬,竟然罕见地有一丁点害羞。 “先订婚,你要是我对象的话,我可以动用家族力量保护你。” 听上去好像很深情很为我着想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司柏昱,你会这么好心,会帮我?” 我不算友善地反问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柏昱保持沉默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按他所说他不喜欢相亲的任何一个对象,他说他欣赏我,所以才要帮我。 我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对方给出的蹩脚理由。 司柏昱所说的一切都听着很不错,不过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平民坐在未婚妻的位置似乎很不妙啊。 电视上播放的家族之间的差距勾心斗角着实险恶,司柏昱给出的帮助要是一口接下的话就像是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 他看着我犹豫不定的样子倒也没着要一个答案,反而是我在追问原因。 “为什么要帮我?司柏昱。”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目的。 我跟司柏昱就像不相交的平行线,之前因为比赛而产生的交集早已是过去式。 “不需要什么原因,你要同意的话对我而言也有帮助。”他的眼眸低了下来,漂亮的丹凤眼配合着他清冷的嗓音倒是美丽宜人。只是说的话清晰明了拒绝让人再追问。 “再说吧,我要吃饭了。”我深感无趣地打断了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状态里。 季弥作为个积极的干饭人早就吃完饭了,我回去后甚至还埋怨我她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我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姜味儿糖,看着她难受的呸个不停,努力喝水的样子就安心地睡起了午觉。 下午的体育课上换好便于运动的衣服便去上课了,自从有了锻炼身体的意识,体育课就得到空前地重视。 上完体育课就是自习课,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教室了。 季弥体力废,上完体育课后就好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回去休息了。 看着我好像要再跑几圈,她向我竖起大拇指,虽然不理解但是敬佩道。 “姜姐,不愧是全面发展的学霸。” 因为班主任一直对我是放任状态,我就心安理得地又去操场上跑了几圈。 回到更衣室,甩了甩头发,运动过后的身体有一种轻盈感。 我刚要打开门出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顾酩,他今天没有穿黑色西服,黑色如墨的头发随意地披萨在身上,他的英气和美丽交炽在一起形成了惊心动魄地视觉效果,明明只是一件纯色的衬衫,胸前的扣子解开,随意而倜傥。 看着我像见鬼了的表情,他的表情似乎毫不意外。 我不想思考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是变态不是嘛。 顾变态更是把变态一词贯彻的淋漓尽致,他在我呆住的功夫进了女子更衣室,手背后就反锁。 那漂亮的手指落在我的锁骨处,出于方便我没有穿校服,是一件无袖背心。 我吞了吞口水,摸了摸口袋,小刀和避孕套没有随身携带。 他揉着我的锁骨,没轻没重地给我锁骨揉红了一片。 他细细地打量我仿佛在思索从那里下口,深色的瞳孔有深不见底的欲望在酝酿。 “你刚才在找避孕套吗?”他轻声问我好像是温柔的情人。 下一秒他把我抱起抵在墙上,墙壁很凉,运动后我的体温是偏高的,我有点不舒服。 他的鼻子在我脖颈轻嗅,滚热的呼吸撒在脖子上激起一阵战栗。 虽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还是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因为我面对的是顾酩这个变态,顾酩似乎轻笑一声舔弄我的脖子,一下又一下,让我联想到有些动物进食前会先舔两口再大快朵颐。 他的手臂将我牢牢固定和高大的身躯与我严丝合缝。 从脖颈处地细吻越往下越沉重,锁骨被啃出来一片片红霞。 “不要留在锁骨啊!” “为什么,学校应该没有禁止早恋吧?” 我的不快就是他的食物,他亲吻我的下巴,在脖子上重重留了个几个吻痕。 真的是……我内心狂躁而有没有办法,强烈的愤怒和无力感使我脑袋一阵发懵。 顾酩这次出奇的有耐心,他依偎在我耳边缓慢的舔舐,不仅仅是耳朵外轮廓,丝滑的舌头还要往耳蜗里钻,耳朵是我敏感的地方,他一舔我就有点受不了的气息乱了。 深入的舌头在耳朵摩擦,湿湿的黏黏的我感觉我要溺毙了。 “不…不要舔…啊,那里…不行,啊”感觉耳朵仿佛被性侵一样的占有,不仅仅是耳朵带来强烈感受。 我的身体似乎也受到了蛊惑,小腹有奇怪的感觉了。 我并紧了双腿,内心告诉自己这是强奸,不希望自己有生理反应。 可是顾酩在我眼角舔走地是什么,是因为愉悦而产生的生理眼泪,这一认知使我胸口微微窒息。 第九章更衣室(h) 温柔的亲吻是最好的催化剂,明明是在被强迫,我却感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 顾酩把我舔成了一滩水,一朵软云和任人采撷的花。 我感觉我的腰很软,后背的墙因为我的体温仿佛成了带有温度的硬床。 顾酩以他的身体为支力点,裤子鼓起的一大块在一下下的顶弄我的下体。 衣服的衣料并不算柔软,但是我的内裤好像有点湿了,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似乎正在接纳他的触碰。 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很漂亮,蛇型戒指还细节地刻画了蛇的鳞片熠熠发光,仿佛里面关着真正的生命。 他低头亲吻我的指节,好像一个细致浪漫的情人,首先是用温暖的嘴唇轻轻触碰然后是牙齿的研磨,手指被他含入嘴内又舔弄了几下。 我的视角看到他有点动情的神态,不再是一副冷淡或者嘲笑人的火大模样。 他亲的很认真,好像生怕重一点我的手指会受伤一样。 他睫毛也是很茂密的,向下看的时候睫毛会遮掩一部分眼睛,当看不到他眼里那些令人不悦的情绪时,显露出来一分静娴之美。 人的十指连心,他细致的舔弄我的指头,不仅仅是被沾湿了我的指头,好像我的心脏也被舔了一遍。 舔完最后一个手指,他探索着做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动作。 他的体温还是有点低的,但是配合着我偏高的温度还是很有熨帖的。 我不理解,他是一个强奸犯,要做就赶紧做,这样的事情细腻我内心很难不受影响。 他看着我们十指相扣,他的手指节狭长,喔的下面明显短了一截,掌心整个被他包裹住了。 仿佛不是强迫与与被强迫的关系,就像一对情侣。 当然这一切的假象在他抬头看我地眼神时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发觉我似乎有些沉浸与其中,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有促狭的笑意,但是算不上友好。 “只是这样就湿的一塌糊涂了…” 我也意识到我我似乎沉浸在强奸犯地温柔陷阱里,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身体还沉湎再温柔的情调里。 他视线落在我的嘴唇上,整个人贴过来。 我和他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了,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话。 “好好感受。” 然后嘴唇轻轻碰了我的嘴唇,他闭上眼睛。 上唇被柔软地含住了,仿佛一片果冻被牙齿咬住,松开后又有滑腻的舌头爱抚它。 重复着这样的节奏,我的上唇被吸的又酥又麻。 然后是下唇,他的气息沾在我身上,我的唇上。 是一个很绵长的吻,他的舌头很长也很灵活,当口腔被侵占的时候我有点呼吸困难。 舌头想把他推出去,他却是得了趣,舌头尽职尽责地在我口腔内侵占领土,推搡着我的舌头,搜刮我的津液,他剥夺我的呼吸,两个人的唾液被交换了一波又一波。 嘴唇分开时,透明的液体拉的很长,他在我下巴又留下一个湿湿的吻痕。 只是一只手就可以将我湿淋淋的内裤褪下去,他拉开裤链。 巨大炽热的头部顶着我的小腹,似乎有生命一般。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往后缩就是墙。 他调整了两人的姿势,然后抱着我的腰用已经发情的穴口纳入她的巨根。 真的很大,我的腰部收紧,哪怕湿润的甬道已经爱液密布,只是进去一个头部我都感觉倒下体有微微地撕裂和酸胀。 顾酩皱着眉头,低声骂了一句操。 然后就不留情地全部推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刺激地颤抖了一下。 小腹鼓起的痕迹是那样明显,已经苏醒的巨蟒在我体内开始剧烈地冲击。 我被颠簸地有些难受,只好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头发零零散散的撒在我的手臂上,痒痒的倒也丝滑。 我看着他的脸,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事里。 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嫣然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的大脑是清醒的,肉体被拖入情欲的漩涡。 只不过每次当他又重重地碾过我敏感的地方地带,我的喘气就会加重。 两人相交处的快感不断传来,我的小腹酸胀地要命。 突然身体有高潮的预感了,我的小穴不受控制地快速收缩。 他被绞得呼吸一紧,操地更快更深了。 当快感爆发,我整个身体绷紧了,我自发地做出了自己都想不到的大胆行为。 我双手掐紧了他的脖子,在高潮那一刻,使出了吸奶的力。 他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可是他还是在我体内驰骋,我刚高潮的小穴是敏感的,经不起他发疯的冲刺。 他很快也高潮了,精液射入宫内,我又一次到了高潮的边缘。 他当然注意到这一点。 他没有在意我掐的他很难受,一只手不知是我几倍力气就扼住了我的喉咙,不曾疲软的巨根在我体内发疯的乱撞,喔呼吸难受的要命,可是掐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至少在我生命流逝之前我被刺激的高潮了,因为缺氧身体的快感是爆发式的,密密麻麻又有毁灭性,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他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我也松手了。 很明显,他漂亮的脖子上有深深的掌印,像被狠狠虐待后一样刺眼显目。 他在我体内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我现在的脑袋整个都是懵的。 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随即我就被她抱起,他注意到更衣室有个等身镜。 我当然也注意到了,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后我用力推他“不行,别这样!” 手上的力度绝对算不上留情。 可是他抱起我毫不费力,炽热的巨根深深地迈入再拔出。 哪怕是在我极力反抗间,小穴传来的苏爽感的让人头皮发麻。 他边走边操还是来到了镜子面前。 他把鸡巴抽出来,一瞬间下体的空虚感让我难受的要命险些站不稳。 他把我的身子扭过去对着镜子,我双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 镜子中媚眼如丝,面红耳赤的少女微微睁大眼睛,我的身上有他留下来的齿痕吻痕,但是我整个人仿佛情动了一般,仔细看可以看到大腿内侧亮晶晶地湿滑一片, 他站在我后面,细长的身高和不乏力量感的身体衬得我很是弱小。 他从背后抱起我,一只手抱住一跟大腿,将我的下身不容拒绝的分开整个展现在面前。 “变态!” 我为这个丢人的姿势感到难堪,就好像小朋友被把着撒尿一样。 可是顾酩却在我耳边笑了,就算他变态也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声音低沉而悦耳。 那热气哈着我的耳朵,我想缩起来现实世界更加地依偎倒他的怀中。 在我还在害羞的功夫,他又把巨根插进去了。 哪怕我不看镜子我也能感受的很清楚。 我终究还是把脸扭过来了,我看着大腿被完全打开,大腿内侧肌肉有些绷紧。 整个下体在镜子里可以清晰看到,被操的深色的花瓣已经被打开,大的惊人巨根无情地劈开我的小穴,深深地埋入,小腹上巨蟒也是对应着凶残的节奏,一整个显示出来,动起来可怖惊人。 我看着他操我的架势,我由衷的害怕我会被操地合不拢腿,下面会被操烂。 看着我似乎在走神,高大美丽的男人把他的整个巨根撤出。 我看到我的花瓣抖动了几下,层层肉壁通过操开的花口清晰可见,身上几处也沾染上清热的颜色。 我不敢看,腿下意识地合拢,可是腿在他的控制中不能随心所欲。 我的小穴在流水,花瓣被精液和我地体液打湿,淫乱的敞开似乎在欢迎什么狠狠地操进去。 欣赏够我着急错乱的样子后,顾酩操着他的鸡巴对准湿淋淋的穴口,我眼睁睁的看着小穴被大它几倍的巨根侵犯,画面不仅仅是色情还有种荒诞的撕裂感。 原来我一直是被这样的东西侵犯吗,高大的男人有着不逊色于体型的生殖器。 甚至大的超乎常人了,他的鸡巴的头部差不多拳头那么大,柱身也是粗硬而滚烫每次看到这异于惊人的形状我都害怕的腿软,这样恐怖的东西每次都能操倒我的宫口,操倒我体内的最深处,我还不得不接受被一次次操的爽到高潮的事实。 我的身体在某些时候真是坚强的可怕,不会流血,也不会被过大的性器官侵犯而被玩坏。 这或许是可悲的,但是看着镜子里被贯穿的的一上一下的我而言,这或许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落在变态的顾酩压力就是耐操的玩具吧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哪怕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凶残的节奏,那双向来无神的眼睛透漏着沉重的哀伤。 第十章想开(修改) 有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顾酩俨然穿戴整齐,脸上是餍足的惬意。 我动了一下,身上清爽,衣服也穿戴整齐了,下体有有点疼但有一种清凉感。 “给你涂过药了。” 顾酩这样说着,我毫不留情的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 顾酩告诉我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了,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去。 我没有吭声,腿稍微有点软了,但还是坚持自己走几步,发现虽然走起来慢,但倒也不需要别人的搀扶。 毕竟这才做了几个小时,上次呗摁着做了两天我躺了几天就休息好了,我的身体耐力惊人的好。 我没有跟顾酩说一句话,他想碰我被我甩开了手。 我挪到墙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估摸着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也推开门往教室方向走。 顾酩早在我休息的功夫自己离开了,走之前还颇为烦人的捏住我的下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着话。 “你还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看着我张嘴好像要骂人,他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唇。 “别说话。” 我懒得再理他,闭上眼睛扭过去。 诺大的教室已经没人了,我缓慢地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着已经放凉的茶水吃了一颗避孕药。 窗外的太阳已经变成橙红色,热浪一阵阵地吹拂着我。 镜子里我看上去疲惫而昏昏欲睡,脖子上的指印清晰可见,轻轻地碰一下都会有点疼。 我张开的手被夕阳打上暖暖又暗淡的光,我觉得我不能消极下去,人的本能是喜新厌旧的,顾酩早晚有一天会对我失去兴趣,他强奸我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会蛰伏起来在有机会的时候杀了他。 云霞在天边无限的延伸,形成丰富的色彩层。 我撑着额头,杀意渐气的内心想到一些让事情让我茫然。 这次的强奸已经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至少这一次我自己也很舒服。 就是这样的现实折磨着我,我听到窗外的风声和伴着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内心的焦躁情绪无处安放。 我想到之前看过一些作品里,当没有办法去反抗糟糕的处境时,受害者可能会爱上强奸犯。 我没有 我没有爱上顾酩,也没有喜欢他,就是感觉做爱的时候很舒服,是只要技术好谁上我我都能接受吗,哪怕是被迫的? 我在审核我的内心,我在过早的年龄就体验过性爱,甚至初中毕业就去嫖鸭子。 我不重视,也不反感性爱,我厌恶的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意愿,对着自己憎恶的人也能动情。 又是一杯冰水下肚,避孕药的味道消散了很多…… 云霞是暖暖的橙色,夏天的味道炎热而又充满生机。 我从来没想过杀人,顾酩是我内心深处唯一的例外 我的内心这样想着,随着握紧的拳头大脑变的平静起来。 我走出教室,虽然双腿有点发困,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摸着裤子里的小刀,以后我都不会再把它遗忘了。 当我走出校门,看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一直看着手机的司柏昱,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身影,抬头向我看来。 我没有跟他打招呼,打开手机开始打车。 今天就不坐公交回去了,因为一场性爱我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在我等车的功夫,司柏昱走了过来。 “姜月。” “司柏昱,你今天可真闲啊。”本来不想开口的我看见个说话的人都有种克制不住烦躁,便开口阴阳怪气他。 他突然低下头在我耳边说话,声音低低地说出了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半个小时前顾酩从女子更衣室出来了……今天下午你也一直没有回教室。” “你们是在更衣室做了吗?” 我下意识地抚弄了一下遮住脖子的头发,已经换了一件领口偏高的短袖,加上两侧头发的遮挡,按理说只要不是近距离的观察应该不会发现的。 而且司柏昱身高很高,他的视角更应该不容易注意到。 他的声音很低为了让我听清楚,配合我的身高,甚至曲下了他笔直的脊梁。 注意到司柏昱的眼神轻飘飘地似乎在我脖子上停留地有点久了,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司柏昱这个人眼神毒辣得可怕。 他说完后我直接用力把他推开,装模作样的扭动僵硬的脖子,好像在松脖子以此来放松。 我想我的眼神那一刻一定是彻骨的寒冷,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我身上发凉。 “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宽吗?” 他是白天向我提供了用条件交换帮助这一选择,对我算是有善意。不过这不代表我的一举一动被人特意关注,这种不分场合问起人家不想说的事就是侵犯个人空间的行为让我恶心。 我看着他,厌恶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他没有回答是与否,不过那种锋锐的探究目光让我深感不适。 然而这样的僵局被打破了,我听到有人在轻笑。 一个沉重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顾酩饶有趣味的站在我旁边介入我俩的话题。 “在干嘛,你们两个在吵架吗?”令人厌恶的顾酩漫不经心地说着,我用力推他的胳膊然而是纹丝不动。 顾酩再一次做出超乎人想象的举动,他仿佛旁若无人一样贴着我的耳朵说话,被他气息拂过的脖子似乎变得很敏感令人不适。 “姜月,你怎么看见个男人就勾搭。” 顾酩自作主张地把我往荡妇方面定义,我一边抵触他的靠近一边内心涌起一个想法。 我一把拉住司柏昱的胸口衣服,“帮帮我。” 我努力回想生活中小动物的眼睛,做作的让自己看上去很无辜,想办法试图挤出一点泪水。 司柏昱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暗光,或许是惊讶或许是别的什么的。 他强硬地把我从顾酩拽到他身边,我两只手都攀附在司柏昱的胸口,他洁白的校服被我扯出一道道皱纹。 不久前还肉贴肉的女人就靠在别的男人身上,顾酩肯定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说不定会直接对我失去兴趣不再骚扰我。 但是顾酩再一次让我大失所望,他好像并不介意我的小举动,他看着仿佛无比恩爱的我俩。 他的手指点在我的喉咙处,被他碰到后我就很快皱起眉头,可是司柏昱却没有阻止反而是用一种思索的目光看着顾酩的动作。 “有意思。”他这样说着,手指往我脖子痕迹明显的地方轻轻刮了一下。 看着整个都僵祝的我顾酩眼带笑意地离开了,他的背影很潇洒,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吹起美丽的弧度。 我当机立断推开司柏昱,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的力度趔趄了一下。 对于我这种用完即扔的行为他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困惑地看着我,一手托胸一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 “姜月,你竟然会撒娇。”他的语气很微妙,好像我做了多么奇怪的事情。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司柏昱 ,你没有发现吗?”我艰难的开口“可能你觉得你家里很厉害,顾酩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等我说完这句话,司柏昱反应过来后就沉默了。 “而且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演戏也稍微靠谱点好吗?”我对他发火,慢慢地揉着被顾酩碰过的地方,不喜欢顾酩这个人被他碰的感觉就像是被蛇舔了一下,心悸而讨厌。 司柏昱跟个哑巴一样对我的指责不说话,看着我生气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掐了我的脸。 “姜月,你脾气真差。” 他陈述了一句废话,我想躲过他的手,厚颜无耻的他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脑袋,又捏了几下。 我心里气的要命,以后一定要加强身体锻炼,我这点力气在他们这里不够看的。 我打的车来了,他松开手的功夫我用力地踩了他的白鞋一脚,看着他眉头皱的老高,我心里舒服多了。 司柏昱也是个神经病,我给他下了定义,他不晓得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自以为是地打破人与人正常的社交距离。心下下定注意,他以后再乱摸我的脸就把他的手里咬烂,至于为什么不用刀子,我脾气差但也没到恶意伤害人的程度,一不小心给他戳出个好歹,我可承担不起后果。 回到家里,我立马打开电脑按照白天心里涌现的计划去搜索信息。微信又有信息弹出,是季弥。 季弥邀请我去吃烧烤,还加了一句她请客。 还有一条信息弹出,是苏逡,几个小时前他一直在问我今天去哪里了, 没有看到我,又邀请我晚上去公园散步。 我迅速回了季弥可以,对方立马发了好几个开心的表情包。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脖子,我忘了我现在这样不太方便出去,只不过因为到家休息了一下我身体上的不适感好多了所以下意识就答应了。 可是刚答应就拒绝显得很奇怪,我想着找一件可以遮住痕迹的衣服就行了。 或者说用那种戴在脖子上的饰品,项圈式项链就行了。 洗完澡之后我又对着镜子给脖子抹了点药,拿出了项链试了一下。 这个项圈链不是我买的,前段时间买东西送的,我看它做工不错就留着了,因为它布料柔软,白色的底纹细密而工整,勤俭节约的我就拿它偶尔当发带洗脸用。 戴上去之后效果不错,我照了照镜子,被吹风机吹过的头发柔软而蓬松,皮肤的水分刚刚好,双颊微微发红,整个人气色十足,而且透漏着一股子轻松自在的神态,让我看上去温和了许多。 白皙脖子上的chocker在我想象中会是与我极不相搭配 但是意外的是增强了几分独特的气质。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发现没有被留下什么吻痕,仔细检查好几遍后松了一口气。 稍微露出来的一点红色痕迹就说自己抓的好了,季弥看上去就很单纯,想也知道她应该什么都不懂。 愿意让我费工夫的原因不过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同性朋友邀请我吃饭了,破天荒的我想尝试一下,在出门前我就会把需要的信息准备好。 至于苏逡…… 我破天荒地思考了与他的关系,我不清楚苏逡的家底,顾酩一面之词嘲讽我去找苏逡,还说我后悔之类的,倒也不用劝信。 不过……苏逡至少是目前我遇到的男性里最正常的,他不会惹我生气。 想开之后,我回了个不去给苏逡,也没有解释白天去哪里。 他那边立马回复一个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一般我是从不回复他的消息。 我今天不仅回复了,还认真的把它表情包打开看了一下,感觉很好笑,慢慢的打字回了个: 有空记得给我带饭。 我带什么饭自然是被我惦记他那天带的盒饭,他的厨艺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突飞猛进。 苏逡立马发了个好几个快乐小狗表情包,还发了几条语音。 平时我是从来不听他的语音的,鬼使神差的我今天打开听了。 “姜月…阿月,我好开心!你总算没有那么抵触我了…” 苏逡的声音有着年轻人的朝气音色很干净,他小心翼翼地叫着我的名字,尾音还稍微带了点哭腔。 又把剩下几条听完,我的内心有点微麻。 哪怕是再冷淡的人类,像我这样没有感情,一旦把心上的口子开了一点点,就会被猛烈的真诚所冲击。 苏逡他一直在等我,或许正如他所言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包容我的人吧。 他在那边又发了什么信息,好像要送我礼物。 看到礼物我的思绪漂的很远,在几年前或许我还需要真挚的感情,我的物质需求除了吃饭其他的没太大追求。 所以对于他能送什么我不期待,初中时送的那张包括他全部存款的卡已经被我还给他了。 不过搁着手机屏幕我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情侣一方努力挽回另一方。 刚复合挽回成功的一方心里很激动 ,而另一个人勉为其难的不得了。 我被自己的联想无语到了,我还没想着跟苏逡和好呢,也不对,我跟他不熟。 他对我只是个友善的陌生人,却对我这么上心,所以我就才会这么大反应。我这样想着,就顺理成章地稀释了因为他引起地一些情绪波动。 但是莫名的,今天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小草在再艰难的土壤中都会冒芽,一个人绝不可以让自己心灵里的火熄灭掉,而要让它始终不断的燃烧。 像梵高所说那样,内心的火焰要让他永远的烧起来。 只是被强奸了,除了偶尔带来的困扰,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对着镜子露出笑容,两颗尖尖的虎牙让我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年轻人的活力了。 第十一章烧烤 电脑上显示着被我提取的关键信息,A市有十大家族,仅仅是兰高就有我认识的叁位大家族的人物。 司柏昱是司家最有潜力的下一位继承者,司家目前是由他爷爷掌管,司柏昱的照片显示在网上,他穿着深色西服年轻而又锋芒毕露,不同于在学校是内敛冷淡的气质。 根据资料显示,凡是司柏昱接管的公司业绩都有明显提高,他在投资方面更是有着可怕的先见之明,凡是他出手的领域都会被掀起惊涛骇浪。 往下翻,顾酩其实在网上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他大概23岁左右,有黑道背景,其他就没有了。 我来回看了好几遍,他的学历以及过往经历都是不公开的。 通过信息可以知道顾酩有一个年长他一岁的哥哥,他的哥哥是顾家最高掌权人。 有人推断顾家是十大家族里最不不容小觑的,按照A市明面上的排名顾家排不了第一,但是听说顾家发展的海外势力惊人 。 看到这种推测我有点心跳加快,战栗感从心脏口萌生,怎么会有顾酩这样的大麻烦招惹上我。 顾酩的哥哥顾钥,人如其名,他的哥哥长身玉立不同于好看的皮囊在顾酩身上看着碍眼。 顾钥看上去优雅大方,虽然是近两年才接手顾家但他在业界风评很好为人低调,惊人的实力和超出常人的颜值却总是会吸引世人的眼睛。 也不同于一双好看的眼睛长在司柏昱脸上是浪费,顾钥的眼型标准而完美,五官清秀俊美,自有一股出尘气息很难让人把他与商场叱咤风云的商人形象联系起来。 有一张偷拍他喝下午茶的生活照,后面的场景是几栋复古建筑,镜头稍微有点模糊但这不妨碍顾钥的美貌展现的淋漓尽致,顾钥端庄地坐在做工精致的白色椅子上,他的唇形华美偏薄,嘴角微微勾起,优雅斯文地品尝手里的茶,茶盅做工美丽,在他的手中更是被衬托的仿佛过去只有贵族才会使用的精美皿器。 顾钥仿佛跨越了时空,是从民国过来的翩翩公子,有一种岁月的沉淀贵气。 我感慨万分,哥哥风光霁月,弟弟就是除了脸好看就是脑子有大病的强奸犯。 我滑动鼠标滚轮继续查阅资料,苏家。 关于苏家的记录很复杂,苏家分为好几支,家族庞大,苏家地势力很分散,我看了半天没有对苏家整体实力的评估只好作罢,苏家类似于一颗大树开出不同的分支,分支又开指节,所以大树深不见底,又不依赖于一个枝节的繁荣。 我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苏逡或许帮不了我,如果他要帮我,他付出的代价不是我能偿还的。 看完冗杂的资料,我决定出门了。 不过小刀还是记得带上,我看着避孕药想了想没拿,如果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拿出来挺尴尬的。 其实现在也不好直接定义顾酩是强奸犯了,他是比强奸更恶劣的把我当玩具玩。 不过把自己比喻成玩具也挺不舒服的,毕竟我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个人,顾酩显然没有把我当人。 我心里叹气,作为个家境一般的平民,被远超于自己阶层的人玩弄可悲可恨又无能为力。 不过其实也是有办法的,不过风险太高了,我拆开一颗糖丢到嘴里面,糖的甘甜驱散了一点苦闷, 想到危险的法子我就叹气,越是有风险的事就越是要谨慎的部署。 我又起了白天做爱时,我掐着顾酩脖子时的手感。 他当时呼吸都变了,我舔了舔牙齿,如果我的力气足够大的话… 很快我又叹气,顾酩不在意我掐他也不在意我的任何举动,甚至把我的抵触当成了情趣,让我很有挫败感。 究竟怎么样才能杀了你啊,顾酩! 一路上我想着血腥暴力的事情,不过当我来到烧烤摊的时候,季弥像个白色的小兔子高高兴兴的跑到我面前我露出来一个和善的笑容。 季弥长的可爱又漂亮,当我仔细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五官出奇的精致,浅色的自来卷被打理的很漂亮,玲珑剔透的大眼睛仿佛芭比娃娃一样纯真可爱,嘴巴也很小巧可爱就是话太多了。 而且性格很好,当她成为我朋友后我发自内心地欣赏她。 甚至觉得她没有被选为校花之一可能是因为有钱人的偏见吧,毕竟学校公认的校花美则美矣,没有灵魂,看谁都是温柔的笑,难道她喜欢每个人吗?还不如季弥来的实在,我双标的想着。 季弥用她柔软的小手把我牵到她选好的位子,桌子上已经有很多她点过的烤串。 本来就没吃晚饭的我看了忍不住食欲大振,美食的确是促进关系的一大利器。 我专注地吃着烤串,听着季弥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心里不觉得吵闹甚至时不时回复她。 无非就是学校考试题好难啊,很困扰啊之类的。 我问她哪里不会,她做出了思考的动作。 “好像是这次数学月考那个第13题来着,题干是什么…来着。” 稍微一思考我就帮她把题目完整的回想出来,然后干脆利落的把解题思路告诉了她。 季弥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她又缠着我问了好几个在我看来简单的要命但是困扰她好久的难题。 我一边吃着烤串,一边纠正她有些题目数字记错了,她看着我专注干饭的样子眼睛越来越来亮。 “姜月你好厉害啊,我觉得你比老师讲的都好。”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我故作严肃的看了她一眼,一边笑一边又塞了一串素菜来解一解因为吃太多肉而发腻的胃口。 烧烤没有啤酒是没有灵魂的,看着很乖巧的季弥有着自己的美食理念。 她一开始还想喝白酒来着,但是考虑到吃完饭有点晚了,如果她喝醉了会很麻烦且不安全一系列的问题。 我就赶紧阻止了她,不过她还是美滋滋的给自己搞了一瓶啤酒。 我沉迷于烧烤中没有在意一开始叽叽喳喳的她,这会儿格外安静。 “姜月,你是不是跟苏逡之间有什么啊?如果你不喜欢这种问题我就不问了。” 季弥小心翼翼地问我,毕竟是私人问题 我托着腮看着季弥,“怎么,你喜欢他?” “没有,没有。”正在喝啤酒的季弥被呛了一大口,“我有对象的!”她又变成了炸毛的刺猬。 我嘁了一声,笑她的反应一惊一乍。 季弥那个劲儿上来了,她举着手机让我看屏保。 是她跟一个男生的合照,季弥打扮的很漂亮,靠在男生肩膀上,那个男生娃娃脸,长的也很精致。两个人看上去还是蛮搭配的。 不过我刻意逗季弥:“你们两个长的好像啊,不会是姐弟吧。” “姜月!”季弥轻轻地锤了我几下,哪怕生气也是软乎乎的,她告诉我男生比她大,算兄妹恋。 我听完之后快笑吐了,拿着杯子狠狠地灌了一口。 喝完之后嘴里生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我震惊的看着季弥“这怎么有酒味儿?” 季弥也是震惊的看着我,但是无辜的说道“你一直在笑,就拿成我的被子了,活该,哼。” 说完之后还很得意的笑了,她还告诉我 ,她背着我把白酒啤酒兑在了一起,听完后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不能喝酒的,我痛苦的撑着额头。 我初中那时候叛逆,有一次自己在家喝啤酒,一瓶没喝完就断片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一个不认识的路边,当时手机不在身上,父母也不在家,苏逡刚换了号我记不住。 我都不敢相信我是如何艰难的靠着仅剩的一块钱加上不断的问路才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到家门口看着锁紧的门叹了口气。 我好歹知道把门锁上,钥匙牢牢的放在口袋里。 苏逡后来知道这件事一再强调我千万不能喝酒,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用他说我也被那次神奇的经历弄得再也不敢喝酒,那是我运气好,躺在路边没人理我,运气不好可能都没命了。 然而现在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季弥我突然发现一件糟糕的事情。 “季弥,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第十二章醉酒(1) *醉酒(3)有睡奸,第叁人称预警,因为女主喝醉了, 就不展开女主视角了 季弥看着她的小伙伴姜月双眼迷离 ,说看到了两个季弥的胡话吓了一大跳。 忙问姜月:“姜月你再看看,真的有两个我吗?” 姜月冷哼一声,眯起了眼睛对季弥正色道“谁…谁…告诉你,你,有,有……” 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整个脸就重重地栽在了桌子上。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姜月,季弥精致的小脸上一片紧张,她推了推姜月,姜月换了个姿势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一,一个季弥,额,额,叁个眼睛…四张嘴” 季弥看着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哼着小曲的姜月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在跳,她万分懊恼自己不该喝酒的。 季弥生的小巧可爱,姜月比她高了一头,自来卷的漂亮女孩咬咬牙一把托起姜月,心里忽地一轻。 原来她的同桌竟然这么轻的么……不过那也不轻松啊,季弥皱着眉头一脸苦哈哈。 秒醉的姜月柔若无骨,偏高的体温使得贴近他的季弥热的有点难受。 好不容易结完账的季弥,驮着烂醉的姜月开始打车。 夜晚的计程车好不容易来了,季弥尽量小心但又非常吃力的把姜月塞进去。 喝醉酒的女孩嘀咕着什么,好像说着让人听不懂的鸟语。 季弥看了看计程车的师傅,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姨心里稍微放松。 “阿姨,我去给我的朋友买点醒酒的东西,您帮我看一下我朋友好吧?” 季弥柔声细语的说着拜托的话,因为她担心等一会儿姜月吐在人家车上就麻烦了。 得到同意后季弥寻思到了最近的店铺买了一天点醒酒的物品,小小的脸上满是烦恼,她现在这会儿满心后悔自己不听劝非要喝酒,害的现在姜月醉的找不着北。 可是等她回到打到的计程车旁边后,看着空空如也地后座,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阿姨,我朋友呢?” 计程车师傅呵呵一笑安慰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孩,“你说刚才那个女娃娃啊,她起来接了个电话疾苦打开车门自己走了,我喊她,她还说谢谢我呢,怎么了?女娃娃你怎么不要那么害怕,不要怕奥,你朋友没得事地,她看着很清醒。” 计程车阿姨絮絮叨叨,说起话来带个口音,听上去也不像骗人的。 季弥捏着手里的醒酒饮料,低下头,眼里的泪水似滴非滴。 阿姨听上去不像在撒谎,在阿姨嘴里姜月是完全清醒的,可是万一呢,万一姜月是自己醉醺醺的跑出去呢,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 季弥内心被焦灼占满,在她强烈要求让计程车阿姨开车往姜月离开的方向去。 姜月这边还在发酒疯,她浑身发软,但是一步一步走到大公园的入口。 看了看夜跑的人,晃晃悠悠跟这人群跑起步来。 夜跑的人不多也不少,姜月却眯着眼睛嘟囔着:“好…好多…人,别…额别…挤” 她那也不叫跑步了,歪歪扭扭,轻一下重一下的踩着地面。 结果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在地上了。 夜跑的人自动避开她继续跑着,但也有好心人给她扶了起来。 好心人是一个看上去就很年轻的男孩子,看上去跟姜月。 帅气清秀的男孩子把姜月扶好在一边的座椅上,晃了晃姜月。 “喂喂,你是喝醉酒了吗?” 姜月因为酒精原因皮肤微微有点发热,因为额头出了汗,有点湿润的碎发刘海贴着额头,她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生,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因为醉酒她的眼睛雾蒙蒙很湿润,看上去无辜可怜。 “你…谁啊?” 姜月主动靠近男生,她的脸蛋似乎快要贴在了帅气男生的脸上。 男孩子不敢用力推她,他只好一点点挪开距离,他很少与女生那么近,他只是作为一个路人看一个女孩子倒在地上没人管挺可怜的。 总算移动到安全的距离,但是男生的脸有点微红了。 姜月靠近他的时候,视线似乎一直盯着陌生男生的眼睛,眼睛似睁非睁,迷离而动人,她的嘴唇微张,看上去柔软可亲。 看到男生离自己远了,姜月奇怪的咿了一下,她把自己的一只腿敲到男生腿上,话都说不利索就开始胡乱使唤人。 “我,我…腿软,抱…额…抱我…回…回去,回!” 男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陌生的腿,因为穿了短裤,皮肤大面积的裸露,少女的腿柔软而温暖,看上去光滑细腻,不肥不瘦看上去就像被人打磨的很好的美丽白玉。 他有点僵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把这个女生的腿放回去,就算想下意识的摸一下也不应该趁人之危吧,男生这样想着,整个人都僵硬了。 “姜月?”似乎有人发现了这一出的困局,喊出了醉酒女孩的名字。 满头汗也不失一丝帅气,白色的体桖被汗水打湿,显出来漂亮清晰的肌肉线条的一个男生,看到姜月后不确定地喊了一下。 姜月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地做出了回应,“干嘛…” 声音软绵绵的,不同于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是阴阳怪气的语气,她好像在抱怨她名字的人那么大声。 苏逡震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他立马来到姜月身边。 一把搂住姜月的肩膀,苏逡对对面的男孩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女朋友喝醉了,我这就带她回去。” 帅气的男孩眉头皱起来,问苏逡怀里晕乎乎的女生:“喂,这真的是你男朋友吗?” 姜月听完后只是在苏逡的怀里像一个小猫似的挪了挪姿势更好的靠着,然后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不回答。 好心男孩只能又问了一遍,虽然自己只是一个路人,但是一个女生大晚上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一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要把她带走,那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虽然说眼前紧紧搂着女生的男孩子长的帅气逼人,看上去真的很喜欢这个女生,一脸爱意地摸着女生的头发。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当这个男生喊这个女生的时候神色有多么可怕,尤其是他一过来就把女生的腿放下去的时候看自己的那一眼,本来开朗帅气的脸上阴云密布,眼神狠毒而又凶残,好像守护着宝物的恶龙被人觊觎了自己重要心爱的宝贝,明明只有一个眼神却饱含深刻的恶意和警告。 可当他看向怀里的女生又是一副充满了温柔的光辉模样,看女孩的神情就像是看挚爱的珍宝。 而且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男生在挪女生腿的时候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动作,漂亮的手掌从大腿划过轻松握住女生膝盖放下来,放下来的时候手掌好像留恋般不经意地往大腿回了一下子。 可是男生搂着女生的样子又好像无比开心,不像是变态捡尸到手的喜悦,他看上去是真的非常热烈地喜欢他女朋友。 苏逡怀里的姜月又动了动脑袋,不舒服地哼哼两声。 怀里的少女仰着脸蛋看着温柔望着他的苏逡,但还是生气的哼一声。 “苏,苏苏…胸…熊肌…硬,难…难受。” 虽然傲人的身材被怀里的女孩子嫌弃了,但是看到心爱的女孩子不仅认出来自己,还用着软糯声音的一点一点地叫他小名,苏逡爱意快要溢出来。 他搂的更紧,“阿月,明明你喜欢胸肌的,你怎么这样说我的胸肌呀。” 苏逡喊起阿月时声音像掺了蜜酒,有种醉人的温柔和情意,像是对一个不懂事的的小孩一说话样温柔。 姜月好像被大声训斥了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更深的埋在苏逡胸口像委屈的小动物,两只手自发的抱住了苏逡的腰。 “不许…不…不要,说,我!”她带着醉意每个字都说的不太清楚,可是苏逡仿佛能听得很清楚,他听着姜月的话,心软的仿佛踩在棉花糖上,心碎的的好像在美丽的月芽上微微荡漾。 从小到大,他见过坏脾气的耍赖的和恶声恶气粘人的姜月。 可他从来没见过喝醉酒的姜月,竟然是这样子乖巧甜美,就好像一只奶呼呼的小猫,用它软绵绵的小拳头疯狂地砸在他柔软的心上,他对她内心的怜爱之意已然决堤不止。 苏逡一手抱着姜月 ,一手轻柔的拂开少女额前的碎发,深情地落下一个吻。 作者:呜呜呜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喜欢纯爱 第13章醉酒(2) *h真的在下一章,不是骗人的 帅气好心的少年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总算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几眼,醉酒的少女被少年紧紧的抱在怀里,少年仿佛失而复得一般,抱得是那样紧,他低声跟女生说话的举动却温柔地难以言喻,好像生怕大一点声就把柔软如云的少女吹走。 苏逡从姜云口袋里拿出来她不断振动的手机,上面显示是季弥。 他垂下眸子,将手机调整成静音后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站起来稳稳将姜月抱在怀里,他看着怀里老老实实不再乱动的姜月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挡不住。 再次踏入姜月所在的小区,苏逡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走到姜月所在的那栋楼前,看着旁边挨着的一样高的建筑。 在很早之前,他们会幼稚的在自己家里给对方喊话。 姜月住的楼层没有电梯,他就一步一步稳稳的抱着姜月走上去。 他走的很慢,担心动作太大会震醒姜月,又恨不得在慢一点。 抱着日思夜想的软香如玉,他恨不得时间拉的无限长,抱着人上楼的苦差事都让他心里甜滋滋的。 来到回忆中的地方,苏逡看着眼前的门贴满了小广告。 突然间,苏逡被什么吸引了。 门的右下角那块墙壁有小字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苏逡借着楼道里的暖光。 上面写着: 姜月和苏逡永远在一起 苏逡留 那个字体非常的隐蔽,因为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干趴下来去看。 那是苏逡在一年级的时候写下来的,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都在改变,他的阿月不会再把他当成唯一。 可是他会一如既往的永远喜欢着姜月 ,就像他一年级悄悄在姜月家门口留下的痕迹。 他希望姜月能看到这行字好让她知道他是那样的热烈的喜欢着她,但是又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苏逡活到18岁所有的狼狈都在姜月这里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希望姜月知道他多么喜欢她,又不希望姜月知道他一直一直是那样的喜欢她。 用钥匙打开门,苏逡没有换鞋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鞋架落了一层灰,姜月的鞋子单独的放在地上。 姜月的父母还是像过去一样,让姜月一个人留在家里。 走到姜月的卧室门口,苏逡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绪。 明明与姜月的关系转变仅仅在一年之前,可是他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姜月没有跟他绝交前,他们还无数次的睡在这个房间。 苏逡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仿佛只要足够谨慎,过去的记忆就可以保留。 门被推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人能看到的全部视野。 苏逡将姜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姜月一挨到床就开始翻身。 苏逡也挨着姜月躺下,姜月的气息混着酒精的味道萦绕在自己身边,似乎让他微醺。 他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面对面看着姜月。 他无数个日夜渴望着像现在这样和自己心爱的阿月躺在一起,他就像是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 过的乱七八糟的可怜阿月全身心地依赖着他,阿月唯一的依靠是他。 可是一切都改变了,苏逡将自己地额头与姜月的额头碰在一起。 “我该怎么办?阿月?”这一刻地苏逡仿佛总算发现月亮的星星。 阿月已经成熟的可以有着足够关心她的新朋友了,她可以为了新朋友将过去的自己完全摈弃。 而这只是开始,只要姜月愿意,她的身边可以有一个两个更多的朋友。 他向她的星星靠近,是这样的近,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以唇吻住她的月亮,让两个人的气息彻底地交融在一起。 可是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姜月的脸,柔软的头发。 他的阿月比起初中的时候更漂亮了,他开心的想着。 初中的阿月生活节奏一塌糊涂只要他一没看好她,她就乱吃垃圾食品,每次一长痘就乱发火迁怒他。 但那时候的阿月头发很柔顺很健康,比头发散发着青柠香味但是毛燥的现在要好。 但是阿月不长痘痘了,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他的饮食健康多了,只是那不够营养的头发让人心疼。 苏逡一直觉得他比姜月本身更要了解她,苏逡温柔的手指摸着姜月的眉眼。 其实姜月是很辛苦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完整健康的亲情也没有一个稳定的物质供给。 她一直紧绷着自己,她像个永不停歇的永动机警惕害怕所有靠近她的人。 他曾经与姜月无比亲密,不知为何就被她抛弃。 或许是哪里触犯了她的逆鳞,所以被扔出了她的世界。 不过苏逡不怪她,他坚信着,他永远不会和姜月离开。 姜月冷淡他就发热,姜月暴躁他就包容,姜月一次次的推开他他会自己调整好去找她。 他的阿月不喜欢解释,他很难过,不过没关系,他可以试图不断的去解读阿月的内心。 就正如当初造就了长达一个月的黑暗时光——被姜月拉黑,那就是怪他一和阿月建立乐最亲密的关系就疏忽了阿月的身体心里状况。 但是他知道有一点,阿月永远不会将他真正的抛弃。 苏逡参与了姜月的整个童年,姜月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是有他一直在陪伴。 他的阿月要是想抹去他的痕迹相当于要摸消掉生命的一部分,抹去她的过去。 因为除了他,姜月的过去没有多少值得留念的东西。 苏逡着迷的看着姜月,浅色的瞳孔里是睡得安详的姜月。 他有时候也是会喜欢到恨他的阿月。 阿月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一直那么的珍惜她爱护她,阿月前脚还在对他欢声笑语,下一秒就轻易的就将他抛弃了。 苏逡偶尔会自暴自弃,干脆从姜月的世界里消失好了。 他不想喜欢他了,他的阿月有时候绝情的让人绝望。 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心脏,心脏链接全身的血脉。 她的阿月内心做出决定后仿佛一个侩子手,一个刀法精准的医生,她将他的心脏碾碎切成一片一片。 她不知道有的东西是不能去损耗的,比如他对她的信任和安全感。 可是一旦他离开了,阿月可能会像过去一样没人管然后腐败了,但是也可能会随着逐渐成熟忘记他。 前者他不忍心,后者他又怎能甘心 可是当他实现了这一年来最大的心愿,他安安静静的就躺在姜月身边,当激动和欢欣的喜悦如洪水般宣泄而出,任何激烈的情绪好像蒸汽滚烫过后就消散,剩下来的就是无边的孤独。 他的阿月能在他们感情最浓密的时候轻飘飘的一句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的是大片的浸染了黑色的空白,苏逡入魔了般看着姜月。 他的手伸出来,缓慢的靠近姜月的脖子。 他这一刻无比的想要毁灭掉自己心爱的人,喜欢阿月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 姜月安详的睡着,恬静的脸乖巧动人。 如果阿月就这样平静的死在自己手里多好啊,苏逡这样想着,脑子里开始构思幸福的未来。 他要在阿月提过有好感的C城买最好看的一套房子,把阿月的骨灰放在自己的床头日夜相伴。 然后再去实现阿月的梦想,阿月喜欢学习,他就去全球最顶级的大学读书,拿得世界认可的科学奖项。 到时候对外宣布姜月是他挚爱一生的妻子。 他将所有的荣誉与阿月共享。 然后就自杀吧,要花点钱留下靠谱的医嘱将自己火化之后的骨灰和阿月放在一起。 这样他们就永远的在一起了,他们可以被葬在任何地方,不管是雪山还是湖泊,永远依偎在一起。 如果阿月现在睁开眼睛告诉他他们一起自杀,不论是割腕,跳楼,他都不介意,能够跟阿月死在一起是他现在认为最最浪漫的事情。 第十四章醉酒(3) *少的几乎可以忽略的h 姜月脖子上的项圈链被解开了,鲜红的掌印与星星点点的红梅点缀在白瓷般的脖子上。 苏逡的手僵住了,双目不带眨的看着被隐藏在项圈链下的惊喜。 他似乎被压了千斤钢铁,呼吸有点困难,开口的嗓音沙哑低沉。 “阿月,你醒醒。” 他推姜月时胳膊上若隐若现的筋脉此刻无比显目,姜月的眉头皱起,蝴蝶般灵动的睫毛微微颤动,嘴里一边哼咛着翻了个身。 苏逡的手重新挪到了姜月的脖子上,手掌一并就开始用力。 “为什么?” 仿佛有人在轻轻的叹息。 苏逡看着掌下的女孩脸色憋的通红,被汗浸润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 苏逡腾出一只手把碍事的头发挪开,另一只手在不断的用力感受着姜月的生命活力。 很快姜月就开始咳嗽了,整个面部已经涨成了深红色。 苏逡的的瞳孔猛地变大,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全身的血液在往心脏集中涌去,脸上脖子上染上了浅浅粉调。 “阿月,阿月,你怎么不说话?” 姜月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口水和眼泪混在了一起,整个人夸张的扭动,可是她没有睁开眼睛。 苏逡猛地松开手,用两只手的力度一起捏住。 成年男性的力气可以轻易地揉碎脆弱的生命。 姜月发出了尖锐的悲鸣,苏逡脖颈被汗水打湿,一滴汗液从他鼻尖滴下,轻轻的滴在了姜月的眼皮上。 苏逡的眼前水雾缭绕,泪水混着皮肤散发出来的热度肆意地在他脸上流淌,泪水滚滚流过融合成水迹让他尝到了苦涩的咸味儿。 姜月的胸脯一起一伏,宛若溺水的困兽。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算隔音的天花板传来脚步声喝壬交谈的说话声,室内只能听到混乱的喘气和细不可微的哭声。 姜月是被猫叫声吵醒的,她缓慢的睁开眼睛。 尚未开口说话就感受到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用力的揉着喉咙缓解着疼痛不适。 她在梦里看到自己泡在深不可见的海底,她用力地向上游着,可是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她往下坠。 她好像还听到了苏逡的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 她想大声喊着苏逡,可是只要一张嘴海水就往她肚子里灌,她的肺部好像被无形的东西压住,肋骨一根根断裂开。 这样的梦之后,她又梦见了一大片草原上,有人支着她的腿在用男性特有的器官侵犯她。 她惊恐的拼命挣扎,她努力的试图看清她面前这个男人是谁。 可是眼前一黑,只有下体被侵犯的的感觉异常清晰。 然后那个男人射在了她体内,男性器官离开了她。 而她在草坪上扭动着,她的情欲还没有宣泄出来。 她也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痛苦的煎熬没持续多久,梦就消失了。 姜月猛地坐起来活动着醉酒后僵硬的身体,震惊的看着自己穿戴整齐的衣服。 所以她只是做了两个梦? 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着12:30。 手机页面显示着5分钟前季弥的电话,稍微翻了一下 季弥从大概她醉酒到现在给她打了一百多个电话。 她连忙拨过去。“喂,季弥?”她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太好了姜月,总算打通了,你能听到吧,你喝醉之后跑到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了!”季弥在电话里叽里咕噜一大堆,听着季弥讲述着今晚上的事故 ,在她从计程车下来后季弥就一直在烧烤店附近找她。 甚至在附近的公园找了好久到现在还没回家在找她,甚至已经报了警。 姜月听完后叹了口气,内心有点触动。 刚睡起来有点迷糊,她沙哑着嗓子解释她现在就在家里,又好一通解释她喝完酒就会乱跑的以往经历让季弥赶紧回家。 在经过季弥长达20分钟的感想和惊讶后,季弥告诉她多喝点水然后就回家了。 然而电话一挂断,姜月就脱掉了裤子。 她的内裤湿淋淋的,手伸进去阴蒂还硬着,梦里的影响显而易见。 她起来到客厅里喝水,当冰水划过喉咙,她面色痛苦的将水一口喷了出来。 脖子上的疼痛感自清醒后就一直折磨着她,姜月伸出手摸着脖子。 大片皮肤肿了起来,灼烧而又刺痛 第十五章顾酩的心动(1) *本章大部分是回忆吧 *比赛内容没有考据,我就是想吹吹姜月宝贝 一只野猫一边舔弄着地上的一滩水一边环顾四周喵喵叫着,一辆价值不菲地轿车猛地发出刺鸣,灯光照在前方一片白蒙蒙,瘦小的猫咪见状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两步并一步的逃走了。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的身边烟雾缭绕,浑圆的肚皮将衬衫顶的饱满,他颤着一抖一抖的肥肉,无比神气地向一个一看就高贵的场所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精神利落地穿着制服小哥向他飞奔过来。 “王总,顾总已经到了。” 被称为王总的男人大声咳嗽两声,将还没有抽到一半的烟扔到地上,从新点燃了一只。 “我知道…你们这金碧轩最近管理不行啊,刚才有一只野猫停在我车前,我差点没压过去,呸。” “王总人菩萨心肠,野猫就算被您压死也是它的福气。” 制服小哥天马星空的吹捧着,腰压的更弯,嘴角要列到脑后勺。 “放你娘的屁。”肥胖的男人猛地吧烟吐在制服小哥的身上,小哥吓得一哆嗦,他敏捷地接住差点烫到他的烟,扔也不是也不敢递给面前的男人。 “那野猫要是敢脏了我的车轮胎 ,你小子今天晚上就光着身子帮我舔轮胎吧。” 制服小哥忙言是是是是,将肥胖男人的话牢记于心,又好声一阵安抚。 肥胖男人这才满意地往里面走,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几口。 被火辣的侍从牵引到门口后,他立马清了清嗓子,将嘴里的烟吐掉。 礼貌的敲了叁下门,“顾爷,我进来了?” 里面没有人说话,他眼神一横,旁边的热辣女郎立马扭身进去。 片刻后,女郎出来说顾总让他进去,肥胖男人调整好表情就进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几个男人坐的颠叁倒四,他们的怀里有着一个或者两个性感尤物。 最中间的男人更是放荡的将笔直修长的腿搭在桌子上,皮鞋踩在桌子上的食物也浑然不觉,他的面部被烟雾缭绕看不太清,不过周身气派十足,西装纽扣全部解开了,松松垮垮的倾斜在两侧,内里浅色的衬衣似乎若隐若现的彰显着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肥胖男人连忙小跑上前,脸上的笑意讨好谄媚。 “顾爷, 您怎么不玩妞啊?今晚我找的妞可是贼正啊。” 被他问候的男人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感觉。” 肥胖男人一听仿佛吓得找不着北似的 ,他浮夸地大吼一声,骂着正在欲海沉浮地众人。 “玩玩玩就知道玩,顾爷还没玩上呢 ,什么货色你们都是下的去手?” 被他谩骂的众人纷纷停止了当下的动作,只有个别还在插着美人穴的男人卖力冲刺着。 有人识相的立马去喊人,换一批美人过来。 说着没感觉的男人调整了姿势,掐灭了手中的烟,立马有人识相的递了一杯酒。 不到半分钟,房间的门被打开,络绎不绝地有各色美女走了进来。 不论是性感尤物还是清纯少女,风格多种多样。 进来的女孩子们都用好奇紧张的目光打量着周围,显然业务不是那么熟练。 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没被开过苞的新鲜血液才被允许送到这个房间。 而当她们环顾一圈后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最中间的男人,被众多视线关注的男人浑然不觉地喝着小酒。 室内色彩鲜艳的灯光偶尔扫过他的脸上,带来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刚才还在大声训斥的王仁立马跑到顾酩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顾爷,您看看,这一批行不?都是没开过苞的。” 顾酩听到他的话懒洋洋的抬起头,被他视线扫过的女生纷纷红了脸。 “没感觉。”他晃了晃酒杯,兴致阑珊。 王仁的脸色骤变,他一直听闻这位传说中的顾爷裘马声色,浪子的名声在他们圈里面如雷贯耳。 没想到,他的眼光是如此之高,王仁心下直冒冷汗,他有求于于顾酩,若是不把他的伺候好了,他可该如何开口。 顾酩没有在意王仁的反应,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一杯酒下肚,他又抬头看了一圈新进来的女人。 在某个女人身上只是稍微多看了几眼,王仁立马把那个女人叫过来。 女人刚想贴着顾酩坐下,顾酩对她做出了一个拒绝的动作。 王仁只当顾酩不喜欢在众人面前玩,立马识相的把其他人喊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他总觉得顾酩没有太大兴致,他皱了皱眉头,难道天下有不好色的男人?不过看顾酩留下了那个女的,那就当他假矜持吧。 被认为假矜持的顾酩在王仁带上门之后,立马对面前的女人下令。 “小姐,你稍微坐远一点。” 姿色美丽的女子有点尴尬的往旁边挪挪 ,她爱慕的看着顾酩,有这样帅的客人,她其实根本不想挪开啊。 顾酩看着面前的女人乖巧听话也没再说啥,顾酩点燃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外人传言他犬马声色,对着漂亮的女人来者不拒。 那只是一种说辞,他在他漫长的23岁生涯中前几天才刚刚结束了处男身份。 她看惯了形形色色的美女,要是有人知道对着一个姿色平平的平民少女纠缠不清估计外界知道要笑掉大爷了吧。 不过也不好说,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上够了各种美人想换换口味。 花心公子的人设套在身上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他早就认识姜月了,不过是单方面的,姜月一直目中无人要不是他前几天摁着她操了一顿,姜月还会把他忽略的彻底。 顾酩又让试图给他倒酒的美女坐远一点,他的头靠在沙发上,惬意的吸着烟。 顾酩惊才绝艳的脸被被点燃的香烟熏地雾气森森,既像是清然出尘的天人不杂糅一点世俗的欲望,但是美丽的脸庞一笔一笔勾勒的丽色又仿佛堕入人间勾引人犯罪的精怪。 这两年顾家跟司家有一些商业上的来往,跟司家有个有意思的小子关系不错,那小子做过几次高中比赛评委和导师。 有一次刚飙完车,心血来潮他去看那小子。 刚好就是在进行一场比赛,他去的晚就刚好到了比赛结束,正在颁奖的环节。 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女孩子拿着冠军面无表情的面对观众,没有半点喜悦的神态,反而淡定的咬着棒棒糖。 不像其他选手对着评委连声道谢和面对现场的观众的热情有所回应时,他皱了皱眉头点了一根烟,这么拽的人确实罕见。 他问司家做评委那人,“这人怎么拿第一啊。” 司徇刚要说什么,顾酩拍了拍他指一个人。 “你看旁边那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 ,那么漂亮礼貌,呦,还有人送花呢,明显比她更有第一名的风采吧。” “首先,这是学术性的比赛,不看重外表,其次,你看不上的这个第一名她很厉害的。” 司徇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比赛开了有十几年了,她是到现在为止唯一拿满分的。这个比赛包括笔试和口试部分,以及附加题。笔试满分的情况下,现场评委出的任何一道题她基本上都是秒答,其他选手……根本没有机会回答,额。而附加题是指现场根据评委们的问题自己自发编出来一个综合题,这个题目要保能做出来,并且会直接用于下一次比赛。” 听到这里顾酩点了一跟烟,开口道。“你们这比赛有点意思。” “这个比赛难度在于年龄限制,成年后就不能参赛,题目的范围是完全高出高中范围 ,很多知识都是延伸到高等大学研究生阶段,属于大学课外延伸和竞赛难度…本来以为她年龄卡着成年那根线,比赛前谁关注她呢,可是想不到啊…她的表现优越的有点令人惊讶 ,而且…她回答时是用英文作答的,她的发音很正, 不像是在回答回题,反倒是像在跟我们上课。” 司徇一口气说完一段话,顾酩吸着烟仔细地打量那个明明拿着冠军却淡定的仿佛置身事外的家伙。 他好奇的问司徇 ,既然能参赛都是有点东西的学生,干嘛表现的好像八百辈子没见过优秀的学生一样。 司徇扑哧一笑,向他解释,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实力差距可能跨了一个纬度,虽然这第二名…… 司徇又开始长篇大论,但是顾酩的视线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冷淡的冠军同学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名为姜月的冠军走起路来懒洋洋的样子,她随手就将金牌放在裤子口袋里,好像塞了一个卫生纸一样毫不在乎。 路过司徇评委时,司徇看着她仿佛遇见了千里马的伯乐,高兴的同她打招呼“姜月同学,你这场表现真是不错啊,看出来你是个很有潜力的人 有没有兴趣加入……” 司徇长相帅气,说起话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礼貌热情的话在少女耳边环绕着,但是又好像空气一样,置若罔闻的少女默不作声地拿起她放在评委席的书包转身就走掉了。 转身就走的少女眼睛里没有进任何人的影子,她背着自己那青蓝色的书包像一阵风,夹带起一点点的细不可闻地糖果香气。 少女离开的身影随性而自在,微风吹拂过的头发在背后轻盈的飘着,仿佛春日里的柳芽,倒显出了一些年轻人的生命力和一点朝气。 没有得到一个眼神的司徇有点尴尬,作为冠军的姜月耳朵没问题就是也太高冷了吧,他无奈的向顾酩摊手“优秀的人总是有那么一点傲气…” 他面前的桌子上还孤零零的躺着姜月的作为xx比赛第一名的证书,他眼睁睁的看见姜月一过来将证书扔到他桌子上了。 司徇试着回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从知道自己是第一名后就没翻开过证书,看上去明显不是遗忘,更像是嫌证书沉…因为少女扔完证书后有一个明显的动作。 顾酩眯着眼看着姜月走远的方向,他吐出的烟雾似乎张牙舞爪的扑在了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又很快的消失地一干二净。 “个性不错 ,腿挺白的。” 同样被忽略的帅哥顾酩口出惊人,不知是该让旁边的人该吐槽他禽兽呢还是色心泛滥。 司徇一脸懵逼的看着顾酩,仿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我有性欲了。” 顾酩对着司徇的脸毫不客气地吹了一口烟,不顾司徇呛得一直咳的可怜模样。 他转头看着姜月离开的方向,顾酩的眼里露出一点兴趣。 他此刻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念头,他想泡妞了。 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扭动着拇指上的蛇形戒指,昂贵精美的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泽,蛇形仿佛会会随着他的心情所移动发出兴奋的嘶嘶声。 作者的小调查 读者小可爱们,你们接受结局be或者ne? 番外开甜甜的if线吗 if线可以高高兴兴搞纯爱了~会轻松一点 第十六章顾酩的心动(2) *全文是回忆,顾酩和姜月的初次会面 “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潦草的字迹歪歪扭扭地攀在浅蓝色的卡片上。 纸片旁边透明的水杯逐渐见底了,红的白色的花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有几朵花快要跌了出来。 姜月起身又接了一杯水,顺便扶好了花束。 比赛刚结束的第二天就收到一束花,姜月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早上当她如平时一样踏入学校的时候,被保安拦下来 她被塞了个满怀,保安看着只短短惊讶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反应的姜月。 “这位同学你可真幸福啊,看样子你男朋友平时没少送你吧?” “没有。” 姜月简短的回应后就回到了教室,当她看到花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有一个人选。 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了,初中毕业后苏逡就没再找过她了。 她抱着鲜花开始猜测,自上高中后没有什么朋友。 她每天叁点一线的过着规律的生活。 走到教学楼下,一边抱着鲜花一边背着不算轻的书包。 姜月看了看不远处的垃圾桶,这么麻烦的东西要不扔了吧。 一想到等下要抱着一束花去教室可能会引起别人注意还不如早点处理了。 走两步,一个卡片掉了下来。 看着上面的话姜月又重新把卡片卡在花束里。 平时默默无闻地大学霸抱着一束花进了教室,熙熙攘攘的教室安静了一瞬间。 有学生看着那花开始窃窃私语。 “还没情人节吧。” “姜学霸竟然被送花了?” 当她坐下时,那朵花被她放在了窗户口。 从新接好水的姜月看着那束花,花瓣在空气中似乎得到了伸展,每一只都是鲜艳娇美,层层迭迭堆在一起倒是吸引人的视线。 她有多久没被送过礼物了,也就一年左右。 她看着那朵花,美丽的,新鲜的。 下课后姜月盯着那束花看了好半天,她不清楚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说高兴吧可能只有一点,更多的是茫然。 比起这不清不楚的意外“惊喜”,她只在意是谁送的。 姜月抱着那束花来到了保安室。 一无所获的姜月离开保安室后反手就将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父母在家,抱着一束花回家指不定要被怎么骂呢。 那束花跌在垃圾桶里,夕阳的颜色渡在花瓣上看上去像被抽干了水分,无精打采。 姜月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公交站,公交站稀稀拉拉的站着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 姜月戴着耳机放着能让人振奋的音乐,公交车来了,她等到最后才上去。 扫完码她注意到一个手差点碰到自己了。 她连忙抬头,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男人的看人时目光冷冷淡淡,深色的眸子好似幽幽井水深邃的带着冰凉的触感。 她的眉毛皱起,径直走到公交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坐下。 姜月低头看着手机,又切换了一首歌。 平静温柔的音乐在耳朵里漫游,冲淡了因为刚刚被莫名其妙盯着看的不适感。 有人走入她的视野,没有一丝声响,刚才看着他的男人在她旁边坐下。 姜月心下烦躁,不再忍耐。 “这车上有那么多位置,你能换一个位置吗?” 男人听着她说话,目光上上下下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将她看了一遍。 男人右手突然猝不及防地抬起来,姜月下意识地往后缩。 结果男人只是刷的一下把窗户开的更大,帅气的男人右手就搭在窗户的把柄上。 “抱歉,这个地方的夕阳很美。因为你已经坐在在这里,我只好坐在你旁边。” 开了口的窗户风一阵阵的吹着,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得体而礼貌。 男人的碎发被吹乱了,柔顺的马尾一飒一飒的被带起很多发丝,那张稀有的俊美脸背对着夕阳的余晖,被照的反光的的发丝是橘色调。 姜月手机里的歌还在欢快的唱着: こんなに优しい时间が流れはじめる(温良的时光如水流淌) 姜月不再理会他,抱着自己的书包面向窗户闭上眼睛。 公交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猛地刹车。 姜月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有人扶了她一下。 猛地睁开眼睛,俊美的男人脸离她很近。 突然那么近的距离,姜月愣了一下。 男人美丽的脸面相光线,暖暖的颜色柔和了脸上的棱角,夕阳下深色的眼睛眸子被稀释了冷意。 男人的眉眼缓和,似乎温温柔柔, 似有情意般看着自己的爱人。 姜月的耳机刚才不小心被扯掉。 空灵的女声荡漾在两人之间形成的气氛里。 ゆっくりと溶けてゆく 时の中 (慢慢地融化在,时间之中) こんなに谁かを爱してしまえるのなら (能够这样地爱着一个人) 男人眉毛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姜月插好耳机从新把耳机塞到耳朵里。 姜月脸色不是很好,刚才的那一下她本应该直接推开男人,但是反应更快的是视觉上的冲击。 她懊恼的想着,她什么时候竟然会看着一个男人走神了。 不过,这男人确实是她见过除了苏逡之外最好看的人了。 公交车到站,男人注意到姜月似乎要起身,礼貌绅士地立马站起来。 姜月慢悠悠的离开了,男人看着少女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露出一抹笑意。 姜月似有预感般往回看,公交车上除了司机只有那个男人端坐在座位上。 或许那个人是换乘的,姜月把下意识联想对方是跟踪狂的念头按下去。 第二天,姜月在出门前收到一束花,送花的快递员告诉对方是预订的,他个人是不清楚送花人信息的。 姜月叹了一口气,她打开自己的房间把花放在床头。 当顾酩按照昨天的路线和时间来到姜月小区门口,普通话而破旧的小区。 垃圾桶里旁边的鲜花碎的一塌糊地,蓝色的小卡片被混浊的水染成了深蓝色。 有人从小区进出,把外卖盒子往垃圾桶里扔。 垃圾多的溢出来,饭盒的饭淅沥沥把残破的花浇的乱七八糟。 顾酩在阴影的身影走入暗红色的地面,点燃一根烟离开了。 第十七章顾酩的食欲(3) *题目没错,这叁章算是一个交代吧,换个词语更贴切 *时间线是姜月和司柏昱都参与的两次比赛 “哎,顾酩你不知道这个比赛太黑心了,前十名基本都是金钱买断制的,这种暗箱操作的比赛意义是什么。” 司徇翻开特殊材质制成的箱子,里面有几把泛着冷光的手枪。 “你从昨天就开始说了。” 顾酩眼皮都没抬,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几步跑到他面前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顾酩摆了摆手,那人就退下。 顾酩左手撑腮,银蛇戒指在他脸上留下浅浅的红色的痕迹。 “你知道吧,顾酩。上次你没赶上的比赛,姜月那小姑娘记得不就是没理我那个。这次听说她也参赛了,虽然她实力不错不过她可能要失望了。” “这么黑?”猛然提起的姜月两字顾酩一时没想起来,不过他自然地顺着司徇往下说,刚好他明天有空去跟司徇观摩一下。 司徇把手枪颠在手上,他手指灵活的扣下扳机。 下一秒手枪被人打飞,手枪砸到地面的瞬间司徇露出无奈的笑。 “你这么防备啊?” 顾酩拿起一把手枪对准司徇,看着司徇僵硬了一瞬间,然后放下。 “条件反射。” 手枪放下的声音让司徇送松了一口气,刚才顾酩的动作让他有种小命不保地错觉。 “司家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叛徒,说实话你是顾家派去司家的间谍吧?”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试一下,光明磊落的教师当久了也会想尝试点别的。” 司徇看着箱子李的物件,瞳孔微微瞪大,这个手榴弹的型号…他用震惊地目光看着顾酩,顾酩是真的黑啊, 果然刚才的玩笑就不敢乱开。 他本来就以为顾酩混黑道很酷,当被枪指着那一刻,他看到顾酩仿佛看尸体的目光整个人被冷水浇醒,顾酩是真的想杀他,他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让自诩胆大的司徇感到恐惧,他现在有点后悔结因为觉得顾酩好玩结识顾酩。 司徇坐在比赛台下困的直打盹儿,直到有广播喊出司柏昱。 顾酩抬起头,司徇在台下当评委,司柏昱在台上比赛,这就是比赛的公平性? 广播里喊着姜月,一双帆布鞋踏入视野 。 顾酩觉得台上的女生异常眼熟,直到一个棒棒糖被姜月丢到嘴里面。 大脑的神经仿佛被激活了一样他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她短暂的对这个女生有兴趣,他的两束花都是被无情的扔到垃圾桶了。 顾酩恶意的想着,以学业为傲的姜月拿不到好名次会不会气的掉眼泪? 不知何处而生的恶意,让他越发期待比赛的结果了。 不过,顾酩站起来,他背后的手比划着做了个动作。 几个人影从比赛场地不同角落出现,他要先去杀个人。 “喂,顾酩,那个姜月你绝对想不到,她竟然拿了第叁名,还有司柏昱,第七名,先说好,司柏昱我可没帮他打通关系,他是不知道题的。” 顾酩暗笑一声,他今天出手的时候,刚好巧合杀了几个暗箱操作比赛那边的人,他这一动作倒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而姜月的好成绩,他的心情微妙地介于开心与失望之间。 估计肯定骄傲的不得了吧,姜月。 顾酩随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莹莹月色在冬天的上空看上去寂寥而暗淡。 顾酩轻飘飘的踩过一个尸体,司徇还是在哀叹不能笼络到姜月,不过他也不用太遗憾了。 司徇的死亡让司家和顾家陷入了僵局,顺利推进的很多项目暂时终止,但是司徇身上被扒出了惊人的信息,是苏家的间谍,不过为了几大家族的稳定 信息仍然被保留着。 顾酩休闲的戴着墨镜看着赛场上不同组员展示,不对,顾酩内心无声的说着,不像是冠军的气质。 直到姜月和司柏昱上场,他取下了墨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姜月深色如常的讲述着理念,产品具有很强的先驱性,司柏昱负责了展示。 顾酩在台下看着,产品的实用性不强,但是后续有一定几率可以带动其他机器理念的变革,由姜月负责解说,姜月顺利的从中文转换成英文指出里面大量运用到的国外实验数据和一些论证,阐述了可塑性,将复杂的东西进行了完美的展示。 顾酩眼里有一点惊讶,他之前看过一部分姜月说的论文,那部分论文和实验数据非常难懂,因而存在的前瞻性被严重低估。 但是有趣的是生僻难懂的英语单词被姜月随意的吐出,将复杂抽象的东西揉碎成评委都能听懂的程度展现出来,那份熟稔让姜月不像是引用者倒是像亲自参与了成千上万次的实验。 顾酩此刻内心有一丝遗憾和了然,难怪司徇执着于挖走姜月,姜月的天份在普通的家庭简直是一种浪费。 如果她能够从小在国外得到最精英的教育,顾酩轻轻拨动戒指,姜月的名字就不仅仅是在国内比赛拿得第一这么简单,只要她想,以后她会成为被各个国家争夺的顶端人才。 看着台上讲述完毕状态整个松弛的姜月,顾酩轻笑一声。 宣布名次的环节,姜月高高举起的手里有一颗精致的棒棒糖,司柏昱扭捏片刻后迅速拿走。 顾酩看着气氛融洽的男女,觉得异样刺眼。 从未见过姜月笑的顾酩只顾看着,少女笑起来明朗张扬,让人想到阳光下生张的白杨树,挺拔玉立,那一丝俏皮又好像被风吹拂的绿叶,融化冰块的一份热气,稍有不慎就把握不住,但又酝酿着生命的热度。 只是那样的风采是对着一个司家的愣小子。 顾酩不再观察,他转身正欲离开。 眼角余光又瞥到刚才还在台上的姜月仿佛灵活的锦鲤在人群中出现然后消失。 讶异过后顾酩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和姜月很快就会再碰面。 届时,姜月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顾酩似乎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为特定的某个人带来的情绪陌生却不可思议地有着隐秘的兴奋感。 顾酩走过一个教室,教室里有一对学生正在交谈。 漂亮的男孩子泪水似含苞待放的透明花朵,对女生小心翼翼的说着什么。 女生安静的吃着零食,好像不愿意理那个男生 。 男生自然地给女生递零食,女生又坦然的接下来。 顾酩的眼神似冰冷的兽类,粹在眼里的细光好像毒蛇牙齿上的粘液。咬着烟的牙齿轻轻研磨着,仿佛潜伏在暗处的冷血动物度过了漫长的冬眠需要一些可口的猎物来一饱食欲。 该说 ,不愧是从小认识到大的青梅竹马吗…? 凶猛的野兽有时候为了食物要向别的猛兽宣战,顾酩觉得他不需要宣战,他的猎物不需要抢,也没有人有资格占有。 当他派人去查姜月过往经历时,几番动了想要让苏家那小子消失的念头。 不过让人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宝物被一只狡猾的毒蛇叼走享用那应该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顾酩看着一脸惊慌的姜月,他想他们总算正式见面了。 因为姜月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让她留下深刻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要冷冰冰的样子品尝她,让她感受被海水吞噬冰冷而看不到头的体验。 顾酩听着姜月的声音,冰冷的小黑屋,顾酩发现食物好吃的出乎意料。 第十八章意外之喜 少年痛苦地喘着气,身上的不断落下的脚仿佛蓬勃大雨,冲刮着他的身体,他的头发粘上泥土与脸上的血错杂。 季弥拉着我,她掌心很热,但是她说起话来好像被冰激到一样,似乎正在被虐待的是她一样 “姜月,他好可怜。” 地上的男人就像一个被人扒了壳子的穿山甲,他被人踢的被迫翻来滚去,围着他的几个学生黄色领边暗淡破皱。 我觉得好饿,拉着季弥就要走。 当看到别人的痛苦无能为助的时候细看就是一种残忍。 季弥却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的嘴唇抖动着,嘴唇上原本地粉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姜月,他真的好可怜。”季弥还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校园暴力常见的几乎在每个学校都会存在,我在初中也有幸体会过被众人所不喜,明里暗里的被挤兑。 那是我想体验那样吗,当时甚至没有人会像季弥这样善良的人道两句不公。 心怀不轨的人们在群体中隐藏着,偶尔作恶,看大家都是这样便觉得心安理得。 “季弥,你要是真的觉得他可怜你可以去告老师,但是你应该知道兰高是个什么学校吧?” 兰高把学生分为叁类,我们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在这里通过学习得到校方认可,其他两类学生也会这么这样认可我们吗。 比起努力学习才有幸穿着蓝色校服享受着兰高的教育资源。 很多人宁愿成为成绩巨烂但是安心在兰高过日子的黄色校服学生吧,至少不用时刻准备与时常冒出的自卑感做斗争。 季弥叹了一口气,显然清楚了自己的同情心多而无用。 就算去告老师又怎么样,老师反而会劝我们安安心心不要多管闲事。 来到这里的老师哪一个不懂得审时度势,为了一时的正义感被有钱人家的孩子仇视,丢了饭碗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不过之前真有这样傻的老师,当然结果也是非常惨烈的。 我高一的时候有个班出现了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女老师,她带过的班听说团结而友爱。 她有次为了班级的一名被霸凌的学生出头,结果呢被告上了法庭,被施暴者控诉精神侮辱和性骚扰,这样荒谬的理由,可还是被法院判下莫须有的罪名。 罪名轻飘飘地落下,砸的女老师头破血流。 这之后,女老师不仅被罚款她还要向趾高气昂的有钱学生道歉。 她离开了兰高,据说后来也不在这个城市了。 她走的那天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就像是一片枯叶被吹到很远的地方,还有谁会在意它会落在那里。 这件事之前我偶然见过她,年轻的老师抱着一堆试卷,嘴里嘀咕着学生的情况,她的眼神热忱光明,好像革命战士有着饱满地精神状态。她经过我时,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真诚明亮地笑容,好像白蒙蒙雪地里滚热的太阳。 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导致一场改变规则的革命,沉默的蓝衣服们只会更加管束好自己的言行,安安心心的毕业就是最好结果。 走神拉了回来,欺负够了的黄衣服们心满意足的走开。 季弥刚要过去看看情况,一个蓝衣服学生过去踩了几脚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真给人丢脸。” 我冲了过去,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恶心的苍蝇倒在地上发出了蚊虫一样招人厌的哼哼,他惊讶的瞪着我踩在他胸口的腿,我看着他恶心的又用力踢了几脚。 那几脚仿佛发泄着我不知名的怒气,如果在我脚下的是顾酩就好了。 那个男生看我这么凶残,我一挪开脚,他就一骨碌爬起来了灰溜溜地走了。 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男生被季弥小心的扶了起来,季弥掏出创可贴给他贴在手上。 脏兮兮的少年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当发现我的视线后他抖了一下,因为我不算友善地看着他,他扭头对季弥柔弱的说着谢谢。 我看不清他脸上混着血和土的的五官,但他声音还挺礼貌,干干净净的嗓音与他现在这副尊荣不相符合。 他蓬头垢面慢慢的向我走过来。 我后退一步,浑身都是抗拒。 “干什么?” “刚才实在谢谢你了……最后那个人踢我的时候我根本动不了,谢谢你。” 他的声音软软的,诚恳的好像我做了很了不起的大事儿。 “你要搞清楚,我只是在结束之后赶走了一个碍眼的苍蝇。不要搞得我好像救了你命似的。” 我不客气的说着,不想再浪费时间我自顾自的去食堂吃饭了。 季弥很快跟过来,她看上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姜月,有个重大发现。” “啥?” “刚才你救的那个男生好帅啊!”季弥的语气惊喜而意外。 我嫌弃的看着季弥,几分钟之前她还无精打采,被残酷的校园暴力吓的瑟瑟发抖,现在竟然在意起了被暴力当事人的颜值。 “哦。”我嘴里的饭满当当的,对季弥的话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姜月,你刚才怎么那么厉害啊,突然过去就是一个过肩摔,特帅!好像漫画一样!” “还好吧。”我喝了一口汤,平静的说着 “那个男的你没看到吗,那身板瘦的跟个猴子似的。” 我冷笑一声。 不过能直接把那个人撂倒我也有点意外,自从那噩梦两天后,我自发在网上看了不少防身视频。 我只是复制了视频的动作,想不到效果拔群。 不过,能把不同性别的人掀翻对我而是一个重要发现,只要我力量再强一些,或许假以时日,说不定也可以把顾酩踩到地上揍一顿? 我想着美好的事情,感觉嘴里的食物都变香了。 季弥以为我低调,把我刚才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细节描述地栩栩如生,她的语气羡慕而激动。 “行了,你再不吃饭,休息时间就不够了。” 不想再听季弥说话,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就像一个唠叨的唐僧。 不过比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最高兴的还是顾酩今天没来上班。 午休结束,班长通知顾酩老师有事请假。 教室里发出了一阵哀嚎声,只有我我内心暗喜,不用看到讨厌的人,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想着在网上看的顾酩是混黑道的,内心暗暗祈祷,希望顾酩的仇家最好早日结果了他,枪杀也好,被捅死也好。 第十九章于呈的药 午后的阳光热烈奔放,靠近窗户的半边身子仿佛被融化成火山岩浆,但是我还是浑浑噩噩的睡着。 可是总是有人不想让我安生,隐隐约约间耳朵里季弥跟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音量不大但我还是吵到我了。 把眼罩取了下来,我不爽的抬头看着季弥。 季弥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交流,她在说着什么,男孩子每次都以简短的话语回复。 注意到我被惊醒后,季弥连忙道歉,不认识的男生也跟着道歉。 “有什么话可以出去说,我在睡觉。” 起床气在我胸口闷着,我还算有耐心的说着话没有直接说滚。 “对不起,额…我。”陌生男生捏了捏衣服地下摆。 厚重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呆滞而怯懦。 “我就是过来道谢的,姜月同学真的很谢谢你,你不仅学习那么厉害,今天还帮了我一次。我真的太谢谢你了。” 说到这里我知道他是谁了,就是季弥说很帅的,被几个黄衣服殴打的人。 他的脸上贴着好几个卡通创可贴,嘴唇也破了个大口子,手上的擦伤也很明显。 “还有别的事吗?”我听他说完打了个哈欠。 他身高很高,细长的脖子下肩膀和腰的比例协调自然,而且手指细长,嘴巴和鼻子的形状倒是精致,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唯唯诺诺,跟季弥口中的帅沾不了一点边。 “就是姜月同学…还有季弥同学,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是E班的于呈…” 脖子上还在隐隐刺痛,我烦躁的揉了揉,顾酩留下来的痕迹让我觉都睡不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从我面前消失。 不过微涨的胸口让我不舒服之中又有点安心,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我衷心的欢迎月经到来。 名为于呈的少年愣愣的看着我,他突然开口:“姜月同学,我家里是学医的……” 他摸索摸索口袋拿出了一个纸片, 纸片是双层,他打开给我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姜月同学,里面的粉末可以治皮外伤,还可以缓解疲劳,你要不要用一下。” 季弥和我都呆住了,在我那一刻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 我伸手把纸片包接过来,“你这不会是有毒吧?” “啊…姜月同学,你相信我,这个…”他张了张嘴,眼神暗淡了很多。 “因为总是挨打,这个我经常用的……” 我挑了挑眉,看他不像作假的姿态,就倒了一点在手上。 明明是粉状,可是一接触人的皮肤就成了膏状,滑滑粘粘。 我闻了闻掌心的味道,有点草药的芬芳,还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于呈看着我谨慎的样子,有点着急的解释道:“姜月同学,真的没事儿,我……一般不轻易拿出来,这个还挺难弄的” 我抹了一点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薄荷水撒在脖子上般清凉,曾被用力掐过的地方酥酥痒痒,心下信了半分。 于呈露出来笑容,“姜月同学这个真的很好用,如果你体质好的话,明天你脖子就会全好了!” 我看着他笑的时候露出来雪白牙齿,视线忍不住去看他的口袋,他的药……我还挺在意的。 “不要喊我姜月同学,罗里吧嗦的, 喊我姜月。”起床气消散的一干二净,我平和的跟于呈说着话。 “哦,好的,姜月,你脖子的伤没事儿吧?” “很疼。” 我摸着上过药的地方,疼痛不适的感觉减淡了很多,药效显而易见。 于呈愣了一下,又掏出来个药包,那个药包比他刚才给我的看上去大一圈,药纸做工很精美,有奇异的花纹。 他捏着那个药包似乎很是纠结,我的视线牢牢的黏着药包,所需之心显而易见。 他还是递给了我,我快速拿走。 “谢谢。”那一刻我发自内心的感谢,白天那一脚看来没白踢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递过来的应该是很宝贵的药。 不过是他自愿给的,我拿着倒也心安理得。 “能帮上忙我就很高兴了。”他露出来一个温柔的笑,姿色平凡的脸莫名顺眼了很多。 递完药之后他就走了,我也再没有瞌睡的心情。 我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两包药,我心想,要好好的把它们利用起来。 季弥围观了全程,于呈一走。 她又开始叽叽喳喳:“姜月,你要有新的桃花了,我看那于呈,眼睛都要长在你身上,那药说给就给,我好歹给他贴了创口贴我看他也没盯着我看哪里有伤口,我今天嘴烂了上火呢这么明显他都不说什么。” 我看了一眼季弥的语气嘴巴,确实烂了一块儿,看来昨天的烧烤没少吃。 “我帮了他,他给我药也没什么。”我不觉得于呈对我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苏逡哎,听说昨天那个神秘的司柏昱还来找你……姜月教教我,怎么让身边围绕那么多男人!” 季弥眉飞色舞,听着她的描述我脸色都有点绷不住了,她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没有对象,被她编排的好像个海王渣女。 不过……看着季弥期待的目光,我淡淡开口。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学习。” 我迅速地翻开了她桌子上的课本,她的小脸瞬间变得委屈巴巴。 “就会欺负我。”她嘴上说着,老老实实的拿起了笔。 不过季弥的话确实得承认一半,苏逡确实……一直对我穷追不舍?司柏昱莫名其妙要帮我,但是动机不纯。最可恨的顾酩跟个疯子一样又是恐吓又是不带套上我。 与其说男人影响我拔刀,是刺激我快速拔刀吧。 于呈给我的两个药包让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要不我给你顾酩下毒? 可是就算我不留痕迹地给顾酩,他就不会发现?就算没发现,我给他毒死了,顾家会不会查到我身上? 顾酩的尸体到时候会被最专业地法医搜寻线索,而且顾酩现在在兰高当老师,只要足够细心就会查到我身上,我能否在面对追问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和大脑清醒? 我问了自己一堆问题,似乎顾酩是我不可磨灭的障碍。 不过……我摩挲手中的药,或许我可以试试慢性毒药,就是那种无声无息,让人身体慢慢衰竭的药。 或许在顾酩死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产生联系了。 作者小调查2 小可爱们,大家能不能接受本文有一点点的百合擦边,不是已经有对象的季弥(季弥:感谢作者给我的纯爱形象 偷偷剧透,是黑长直反差美人~(有没有聪明的猜出来呢~而且也快登场了 是单箭头女主,85%的友谊成分 如果雷的人多的话,那就100%的友情咯~ 超过10个同意就搞,超过10个不同意就不搞,在评论区回复就好了~ 因为收藏里我相信应该不是全部都是追平了,噗 最近把女主的伙伴团写完节奏可以放缓一点啦,感觉我文章节奏有点压抑的说捏,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我很喜欢交流~ 话说只有我一个人喜欢顾酩吗,我下贱我好色,我就是觉得长头发的男人很帅呜呜呜呜 图片是丹凤眼的男演员,谁懂,很爱一些明明眼神生的温柔,但是整个人很高冷,找不到代餐捏,这个只是参考眼睛,丹凤眼真的好好看。(此处暗示司柏昱 (本文简直是本人xp大合集) 第二十章云庭(女角色) 想法瞬息万变,只能稍安勿躁。 顾酩黑道背景,难道就没人给他下过毒?会有比我更专业,更会埋伏的人,然而顾酩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按捺住心里的杀意,我需要更加周全百无一失的筹划 “姜月,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在写作业的季弥突然开口。 “有点热。” 我一把把窗帘拉过来,眼前开阔明朗的视野瞬间暗了下来。 转瞬呼吸间,我掩住眼里的情绪,我需要更加全面的情绪控制,当我有什么行动时。 季弥都能看出来我面上的状态,顾酩难道不能发现?不过很快心里又有了第二个计划,想到这里我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到了放学的时候,季弥轻松的哼着小曲,好像过周末样自在。 “姜月,我等下要去约会了,你要跟我一块儿吗。” “不。”我背上书包就离开了。 刚走到楼下,一个眼熟的男生站在楼梯口,他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个品牌包装袋。 是在季弥手机上看到的男生,认出来后我又多打量几眼,季弥眼光还可以。 又走了两步,在靠近教学A楼的时候,注意到司柏昱和一个背影很窈窕的长发女子交谈。 那个女生个子非常高挑,柔顺的黑发大概有到腰部那么长。 我没兴趣关注他们在聊什么,但是司柏昱好像在我附近安装了电子眼似的。 他不再说话,看向了我。 那个女生看着司柏昱突然停滞的话语,也扭过头来。 一双似水含情琉璃美目,五官美艳大气在完美的脸型上相得益彰。 女生身量很高目测175左右,四肢修长,在司柏昱旁边也不显得娇小,反倒身量相当,只有男女先天的生理发展趋势显出来差异。两个人仿佛从时装秀走下来的模特,就算穿着兰高简约的校服气质仍然一骑绝尘。 漂亮的女生看到我后露出来浅浅的笑容,嘴角小小的梨涡陷进去,仿佛云雾缭绕的青山里自由生长的花田,气质出尘却又让人生不出距离感。 她就是兰高的校花,云庭。 司柏昱对云庭说了什么,云庭点点头。然后司柏昱向我走了过来。 “姜月。”司柏昱平静无波,又有一份细微的波动,他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 “干嘛。”我没好气的在他向我靠近时后退两步。 他看着我不亲近的动作,略一停顿。 “下下个月有个XX比赛,可以个人参选,也可以选择自由组队…” 没有在我脸上看出来任何兴趣,他不再往下说。 “奖金多少钱?” “个人第一名10万,组队赛特等奖是35万,不过两者难度也不一样。” 我挑了挑眉,有些心动了。 想起来上次跟司柏昱合作,他把他那部分奖金都让给我,虽然他自己一分没留不过也确实我付出的多一些,这次要是再合作的话我可以赚到更多钱。 司柏昱看着我,露出来果然如此的神情。 云庭也走了过来,浅笑嫣嫣,她向我伸出一只手。 “加入我们吧,姜月,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 我瞬间了然,但是又有一丝犹豫,叁个人啊……那分的钱要变少了。 司柏昱在旁边开口:“云庭那边有亲戚是这次的比赛委员会的成员。” 我疑惑的看着司柏昱,他是暗示我们要暗箱操作走后门? 司柏昱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云庭也参与了进去,可以保证比赛的公平。” “姜月,虽然我没你优秀,但是我的观念就是我只参与能够保证公平的比赛,哪怕没有名次也没关系。” 她仿佛琉璃般的眸子清澈见底,让人忍不住信服。 不过……云庭她挺优秀的,云庭兼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因为过于出彩的颜值,总是会被学生私下议论,一举一动被人盯着。 之前无意听到过她参加了一个什么国赛,名次还可以,据说当天好像身体状态差,要不名次会更高一点 我勉为其难地把我的手放当她的手心里,她的手温暖细腻,触感丝滑。 她对我露出来一个浅浅的笑容,梨涡深深,温柔似水 “姜月,我和司柏昱会努力不拖你后腿。” 司柏昱在旁边绷着脸,似乎不满意云庭这么说,又没有反驳。 他的眼睛看着我和云庭握住的手,看着不老高兴。 “姜月,你是不是厌男?” “司柏昱,或许你该想想你为什么这种想法。” 我面无表情的抽回了手,司柏昱感觉我厌男,不过是因为他自己不招人喜爱,倒是把帽子扣在我头上。 云庭看着我和司柏昱的对峙,笑意更深,眼睛弯弯似乎被我俩取乐了。 我没心情再理他俩,就转身走了。 “司柏昱,你干嘛那样说人家,我觉得姜月还挺可爱的。” 云庭温温柔柔地说着,我困惑的扭头,司柏昱不是很友善地盯着我并没有回复云庭的话。 云庭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向我递来的目光里仿佛带有风吹来的气息,清淡随和。 一回到家,我立马掏出来于呈递给我的药包,我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进行我的研究。 要不要利用于呈给我做点毒药? 我摇了摇头,于呈给我不熟,而且一旦开口就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我举起那个更精致的药包闻了一下,有奇异的香味儿钻入我的体内。 看这上面的图案我拍了一张放到网上识别,识别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 有床单被单,还有设计图案。 我漫无目的的翻着,心里隐约失望。 突然间,一个少数民族的服装图案映入我的眼帘。 我点开那个图片,又比照了手里的药包。 奇怪的念头在我心里产生,于呈说他家里学医的,是中医吗? 为什么这个药包的风格跟这张图片如此相似,我陷入了困惑,又继续搜集资料,又去网上找了基本关于中药的科普书和少数民族风俗介绍看了起来。 看完全部资料,我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于呈,他不是汉族人。 这一个发现没有直接现实根据反而是我的猜测偏多,不过还有一个信息也很值得重视。 他是E班的,E班……是曾经那个为学生出头老师带的班级。 于呈也好巧不巧,被我和季弥发现被霸凌。 而且他也说了,今天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一瞬间我有一个惊人的猜测,难道,于呈就是我高一时老师为其出头的学生? 我已知的信息很少,因为平时也没太关注学校的八卦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打开季弥的头像,立马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等了片刻,那边一直没有回复,我叹了口气。 热恋中的人出去玩都不看手机的吗? 第二十一章被救了 “老大,E班那小子有问题啊。” 黄头发的少年抽着烟,黄色的领口下扣子打开两个,露出一点胸膛。 被称为老大的人踢了他一脚,眼神仿佛在看白痴 “我知道。” 我和季弥在不远处坐着休息,昨天见到的几位霸凌者还在昨天所在的地方站着,似乎在等着谁。 季弥眼下泛着青色,她困的脑袋直打盹儿,好像一只贪睡的小动物。 我正在朗诵一首英文诗,小树林里光线被密麻参差的树叶切割成一个个小光圈照在我手里的书本上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透过覆盖我的深夜, 我看见层层无底的黑暗。 感谢上帝曾赐我, 不可征服的灵魂。) 我读的很慢,时光仿佛在文字上无限的停留。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就算被地狱紧紧攫住, 我不会畏缩,也不惊叫。 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 我满头鲜血不低头。) 嬉笑谩骂的声音穿过了空气,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季弥。 她睁开眼睛看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还是昨天的那个位置。 蓝色衣服扑入尘土中,黄色的衣领在空中潇洒地晃荡 季弥的面色变得惨白,鸦黑的睫毛垂在瞳孔上空,她的嘴唇微不可见地颤抖。 她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可是终究没有开口。 我摇了摇头,“季弥不要冲动。”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 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可是季弥她站了起来,漂浮在空中的光斑亮晶晶的撒在她浅色的卷发上。 她松开我阻拦的手,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这两句话我念的格外慢,我似乎想从每个单词里顿悟一些东西。 当soul的尾音在我嘴里久久停留,少女的声音愤怒而惨烈破开虚空如利刃一般刺在我的背后带来阵阵冷痛。 风起,几只惊弓之鸟穿过树林高处,有蝴蝶轻盈地落在master这个单词上。 我带着满身的冷意和满腔愤怒走了过去。 那几个黄衣领的少年把季弥推在地上,有人拽着她的长发,拿火机点燃,有人踩在了季弥的手上,有人淫笑着,去扒季弥的裙子。 我瞳孔仿佛针扎般猛地缩小,大脑一时间失去了思考。 当有大片的血色在我眼前绽放开来,我被人推倒在地上,稀碎的石子触感仿佛乱针扎过我的全身一遍遍洗刷我的痛感神经。 我睁大眼睛,手中的折迭小刀胡乱用力舞动着,有人试图靠近我,他的手臂被我划出了长长一道。 “住手!” 尖锐而愤怒的声音传来,那是云庭的声音。 她的声音此刻并不好听,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权威而不可侵犯。 我眼前的人影眨眼间就消失了,我被云庭扶了起来。 几个刚才还在为非作歹的学生仿佛犯了错一样老老实实站成一排。 有人抱着自己正在不断渗血的胳膊,他的胳膊下半截被染成了一整片红色,蹭上胸口一大片。可是那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我的小刀最开始戳中一个人的后背,那个人此刻面色扭曲,冷汗不断从脸的两侧分泌,嘴里发出阵阵抽气声。 于呈和季弥站在我两侧,除了于呈蓬头垢面像个乞丐一样,季弥虽然面色苍白,眼眶泛红,衣服已经被整理的很是完整,那个火机烧过的头发痕迹不是很明显。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云庭,云庭此刻仿佛高傲美丽的天神在审问犯了罪的世民。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没有人说话 “校园暴力是嘛…”我只能看到云庭的侧脸酒窝深深,她还是在微笑,仿佛只是温柔地询问。 很快响亮的一记耳光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云庭狠狠地扇了一个人的耳光,被删耳光的男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脸色青白交炽,好不精彩。 “云庭,你怎么敢……?” 又是一耳光,男生的脸就高高肿起来好像个猪头,云庭甩了甩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背手靠近那个杯子赏耳光的男生。 她还是浅笑着,声音像掺了蜜的砒霜。 “你觉得……攀上成珺风我就不敢打你了?” 男生咬着牙支支吾吾仿佛被戳中了命脉,但还在殊死抵抗挽留自己的颜面。 “云庭,你是个什么……” 男生的脸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踢趴下,他挣扎着起来,但他身边的人没一个敢过去扶他。 “如果再被我发现,兰高你们都不用呆了。” 云庭下了最后的审判结果,那几个男生低着头不敢反对转身就跑了。 云庭这才转身来看我们叁个人,她的视线轻轻带过于呈和季弥,停留在我身上。 “姜月,你没事儿吧?” 她又变成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姜月,眼睛水润剔透,有着温暖的色彩。 我没说话,漫长的沉默后缓缓开口。 “谢谢你 ,云庭。可是,云庭…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云庭听完后摇摇头,她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黑色的十字架耳钉在她耳垂上与她身上温和的气场有一种奇异的冲突感但是不让人反感。 “我不是在帮你们……” 她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 “我在维护我心里的秩序。” “我一直以为兰高跟别的学校不同,兰高理念包容开放每个人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定位,各得其乐。” 她这样说着,温和的面色褪去,清澈的眼神里不再保持笑意。 “可是我发现总有人借着自己的特权,随意的践踏别人” 她看向于呈乱糟糟的头发,又看了看还在恍恍惚惚发呆的季弥。 于呈害怕地往我旁边缩了缩,我嫌弃地立马躲开。 于呈不是施暴者,心虚个什么,我心里暗骂,而且那么脏,碰到了我,我还要洗衣服。 云庭叹了口气,随后又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我们。 “没关系了,以后你们都不会害怕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她温柔的话仿佛一个定心丸,拂平了人焦躁的心情。 云庭得到了季弥和于呈诚挚的感谢。 我看着云庭的黑色衣领与她的黑发融合在一起,云庭出身高贵成绩优越且心底善良。 云家可是A市十大家族之一……她永远不会像我们叁个这样被欺负,她扇别人耳光,行使特权去警告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几个平民,同样的特权在不同的人手里发挥了不同作用。 我想到,我们叁个被救了,也不用担心被报复。 这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是我的脑海里仿佛卡了频道的磁带一直重复地想起季弥躺在地上的样子,心情逐渐低沉。 这么大的兰高,今天是季弥,下次又会是哪个女孩子被推到地上 ,被扒去衣服,在无人阻止的情况下实施暴行。 我也想到了顾酩,心里翻滚的情绪几乎要吞没我。 她们会幸运地被救吗?可是谁来救救我? 云庭看着我的脸,好看的眼睛眉毛皱起来似乎要问我什么,她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那神情好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小动物。 我被这眼神看的一个激灵,这才如梦初醒般。 紧接着毁天灭地的负面情绪也好,涌起的感激之情也罢,通通淡了几分,我对着云庭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没关系的,我告诉自己。 哪怕无人救我我也要自救,刚才那几刀,我可是刀刀见血,除了最开始被推到地上的害怕,其实更多的是愤怒,对于捅伤别人除了害怕把人直接捅死外倒也没别的感觉。 我对自己又有了新的认知。 我需要技巧,力量和更多的实践练习。 我看着施暴者离开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防卫过当杀人涉嫌犯法,法律是是这样确立规矩的。 我看了一眼云庭,她对我笑的温柔。 风又刮了起来,有灰尘漂浮在我们脚下,几片树叶打着璇儿被阳光照的透明晃晃悠悠地落下,悄无声息地栖息在土地上。 明公正义的法律和权势滔天面前,谁更有份量? 之前那位女老师可是用血泪检验过的结果,又怎么能怀疑呢。 第二十二章司柏青的迫害 云庭看着我们叁个灰头土脸,忍了忍还是礼貌地开口 “要不去医疗室看看吧?处理一下身上的小伤口。” 于呈率先摇摇头,“我先去换个衣服洗洗头。” 我看了他一眼,脸上都是泥土,黑一块黄一块,季弥贴在他身上的创口贴都被蹭掉了,不过他身上伤口倒是少了很多。 云庭没有阻拦他,只是问了他的名字。 于呈诚惶诚恐地报上名字,我看一直在他哆嗦话都说的不利落有些郁闷。 云庭好歹是帮了我们一次,他的反应好像云庭怎么他似的。 不过他走之前隆重地向我们叁个道谢,他先看了看季弥。 “谢谢你,季弥同学……也很对不起,你过来帮我还牵累你了。”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看了看我和云庭,抖了几下认真开口道。 “谢谢你,姜月,你拿个小刀就刺他们太勇敢了!谢谢你,云庭同学……你真的帮了我好大的忙,我现在感觉……有点难以置信,我以后都不用忍受校园暴力了。” 他说着说着带了点哭腔,我们叁个女生无奈地看着他。 他好像不好意思了,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就走掉了,走之前说如果以后需要他可以随时找他。 我心里腹诽于呈除了他的药也没什么有用的,他的好学习在我们之间也就还好,大概和季弥差不多。 云庭要带我们去医疗室,我和季弥拒绝了。 “云庭同学,我叫季弥。你也赶紧回去吧,我和姜月去就行。” 云庭对着季弥浅浅微笑了一下,季弥仿佛一个呆瓜呆住了。 “我也一起去吧,我是想找姜月商量关于竞赛的事。其实我经过这里也是有同学说看到你们过来了,要知道我来得再早一点了。” 云庭美丽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还有点自责。 我打断她的情绪:“那赶紧去医疗室吧,我这会儿背上挺疼的。” 她们两个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我们叁个人一起去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看着地上的影子,从云庭到我再到季弥,我们的影子好像楼梯一下从高到低。 我看一眼云庭,我的头顶大概就到她的下巴,季弥又比我矮半头。 季弥对着美丽的云庭挺扭捏的,一向自来熟的她一路上才憋了一句话。 “云庭,你多高啊?” 云庭做出了一个思考的动作,不确定地开口。 “去年好像是174,现在不确定长高没。” “真好啊,大长腿女神呜呜呜。” 季弥一开口,她那个劲儿就又出来了。 云庭忍不住扑哧一笑,“还好吧,高有高的好,低有低的好处。” 她看着我,眼睛弯弯,梨涡清甜。 “像姜月这样的身高,抱起来很舒服吧。” 我立马恶寒一般抖了抖,季弥还在接话茬。 “我驼过姜月,你别看他瘦,身上还挺软的。” 看着季弥眉飞色舞的神态,我无奈地扶额。 “季弥,你少说两句吧。” 到了医疗室,医生给我们大概地检查了一遍,有个护士就要过来给我俩上腰,季弥连忙说“我们自己来。” 云庭想要帮助也被拒绝了,她坐在挨着的床上,我们之间搁着厚厚的帘子。 突然云庭问我:“姜月,你们药上好了吗?等下司柏昱会过来一起讨论比赛的事儿。” “我在给季弥上药,快好了。” 云庭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产生了歧义,我刚趴下,掀起后背的衣服,都有说话的声音。 是一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快乐的声音,像个小鸟似的。 “姜月姐姐就是在这里吗?” 云庭的声音几乎就要出了喉咙,结果帘子被猛地拉开。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后背药上到一半,为了方便上药,内衣也解开了还有细碎石子没清理干净。 季弥不好把我的衣服盖上,我不用回头就知道那几个人看着我,忍不住面红耳赤了。 “滚啊,帘子还不拉上!” 帘子刷的被拉上,几分钟后。 我还是红着脸,心里带着气出去了。 司柏昱和一个年轻的女生坐在一个床上,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拉开帘子的人,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充满了歉意。 司柏昱平静的看着我出来,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他白皙的耳朵上通红一片,被我盯了一下就心虚的挪开视线。 我生气地坐下,一边是云庭,一边是季弥。 “你就是姜月姐姐吧?刚才对不起啊。”刚才的始作俑者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不想理她,的确是意外,只能说……凑巧。 我咬了咬牙,叹气,算了。 “哥,你快点给人家道歉啊!” 刚才还乖巧的女生对着司柏昱的后背就是重重一下子,司柏昱躲没来得及,被打的皱起眉头。 “你刚才看的最专注了,拉你你还站着,怎么这样子对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 司柏昱因为女孩的话面色越来越难看,脸短暂红了一下便是生气而压抑的铁青色。 “司柏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名为司柏青的的少女对着司柏昱翻了个白眼,“我说实话还要被嘲笑,这世道还讲不讲道理了,你自己管不好你的眼睛还怪我说出来。” 司柏青说起话来又脆又快,但是每说一句话好像戳在了司柏昱的心窝上,司柏昱的表情变化是我从没见过的精彩。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忍不住要说司柏青确实有一手。 平日大家眼里的高岭之花在她的语言文学攻势下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动又无力反驳。 看司柏昱不痛快的样子我心里舒坦很多,看着司柏青那娇艳可爱的脸顺眼无比,那掀帘子的小错误就被翻过去了。 突然季弥诡异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扭头就看到季弥抱着自己的嘴巴,好像忍耐的很痛苦。 云庭倒是一副端庄美丽的姿态,不过那勾起来的嘴角显然她也被逗笑了。 司柏青看了我们一样,又看了看司柏昱那铁青的脸梗乐了。 “哎,你们想笑就笑吧,我哥这个人不经逗,开不起玩笑,多有得罪了。” 司柏青一笑就露出来整洁的牙齿,司柏青两颗小兔牙让她看上去狡黠而灵动,无形之间冲淡了我们共同坐在这里的尴尬氛围。 作者有话说:被迫害的司柏昱哈哈哈哈哈哈 司柏青:迫害我哥是伟大的成就????????????)? 第二十三章去司柏昱家上课 当我们开始讨论比赛详情的时候,季弥就回去了。 唯有司柏青还坐在这里,她跟司柏昱坐的隔了一个人那么远,我看了看司柏昱有点紧绷的状态,估计他是怕被司柏青冷不丁地再打一下又闪避不及。 因为比赛的工序确实复杂,我听着司柏昱讲述比赛有点昏昏欲睡。 等他好不容易说完,云庭开始发表她的看法和一个大概的理念。 司柏昱点了点头,进行了一个详细的补充。 我看着因为白校园暴力而弄脏的白色鞋口,提出了反对。 “虽然你们说的思路没错,问题是,不够严谨还有创新性。” 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从新梳理了一遍,司柏昱和云庭都点了点头。 像这种需要展示产品的比赛,创新一般排第一位,不需要过快的确定具体的项目。 和司柏昱之前合作过,云庭因为今天帮了我和季弥,所以倒也不是完全陌生。 头脑风暴在进行着,司柏青也不知道听懂没,只要一有人开口说话她就跟着点点头,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我脸上的目光停留了有点久了。 “我饿了。” 我摸着肚子不想再去聊比赛的事,反正离比赛的时间不短,这一次交谈主要就是大概交换想法,试一试彼此的层次和程度,后续上手环节更为重要,也会需要更好的磨合度。 在交流中,云庭积极表达意见而善于接纳别人的想法 让我因为多了一个人加入的不熟悉不适感冲淡了很多。 而话题一结束,司柏青看我的眼神闪闪发光。 “姜月姐姐,你好厉害啊,我本来我哥说的夸张了,想不到你真的……很让人有想要学习的欲望!” 司柏青夸的我有点尴尬,司柏昱也一直盯着司柏青生怕又说了什么有毁于他形象的话。 “司柏青对吧?不用喊我姐姐…我”我刚想说我俩不熟。 “好的,姜月!”司柏青打断了我,她那反应似乎误会了我的话,算了,懒得解释的我不再说话。 “对了,姜月你可以做我家教老师吗?” 司柏青热情的看着我,我和司柏昱都愣住了。 “姜月,我觉得你讲东西的时候思路特别清晰,说话的声音节奏我也很喜欢!而且我才初叁,你辅导我应该很轻松吧!” 我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因为我确实需要钱,司柏青看上去…… “我讲话很毒舌的。”我直接摊开告诉司柏青了,“讲题的时候,你要是第一遍听不懂,我就会骂你。” “没关系!”司柏青发现我没有明显的拒绝后追加攻势,她忽略司柏昱张口欲说什么的状态,有点激动地向我靠近一步。 “姜月,当我家教老师吧,我可以开出高于市场的价格,不管是你工作的时候还是休息都会给你开工资。” 听完时候我很难不心动,下意识看了一眼司柏昱,他也看着我,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他默许了司柏青自作主张。 我心里想着金钱,直接就答应了。 司柏昱看着我,有点意外的神色,他对司柏青说:“那你自己出钱。” “那肯定了。”司柏青骄傲地扬起了下巴,也是,司家这种大家,哪怕是只有初叁的司柏青手里的钱请个家教也绰绰有余。 后来的我没有想到,因为我这么一个选择,我和司柏昱产生了深深的交集,这种交集不是我现在所能想象的。 一直默默看着我们聊天的云庭脸上面带笑意,她逗弄着司柏青开口:“你怎么不邀请我啊,司柏青?” 司柏青愣住了我,她呆了半天,眼睛里流光闪烁,向云庭吐了舌头。“你猜咯,云庭姐姐。” 云庭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小小的梨涡让她看上去美艳之间又带着一丝俏皮。 我不再理他们,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 云庭随后也离开了。 只有司柏昱和司柏青停在哪里似乎在聊什么,随后空气里传过来司柏青快活的笑声。 后来的几天我的日子就平静了许多,顾酩已经连续请了一周的假了。 他不在的日子,生活充实而快乐,至于苏逡,没有特别关注他。 不过自从我在微信上说要他给我带饭后就没再主动找过我了,除了偶尔会想起那个饭确实好吃,其他的倒是没有惦记。 一放学,我就往门口走收到了司柏青发过来的信息。 因为答应了上次去他家做家教,刚好今天就是第一天。 司柏昱也早早在校门口等着了,我走了过去。 司柏昱带我去一个一看就很豪华的轿车面前,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氛,我看一眼司柏昱,他靠在座位上,双手环胸一副静静休息的样子,就算是这样他看上去矜贵而优雅反而显得我有点不自在了。 我也打开手机,开始听歌。 司家开车司机技术自然是专业的,一路上都很平稳。 而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轿车,我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我从初中的时候,就想过未来要有自己的房和车,虽然父母经常不在家,家里跟我一个人也差不多,但是我对父母早已没了感情,我更希望有一个人自己的家 车的话,买一个好点的,平时除了旅旅游或许还能跑跑赛车。 原则上,我比较向往稳定平静的生活,但是我也过过一段自由的日子,虽然经济很窘迫,但是那种体验让我在穷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埋下一颗种子,我想体面地自由。 初中的我还是有够疯的,回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个时候毕竟还是不成熟,旷课,频繁性爱,泡网吧。 要不是没有机会或许我会尝试一些别的,比如骑摩托比赛之类的。 司柏昱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当我感受到一道视线,一扭头果然是他。 “看什么看。”我下意识就怼他。 司柏昱似乎无语住了,不再看我。 我内心暗暗想着,我应该表现的很淡定了,要是我要有这么多钱,我也会坐习惯的,很多事情不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我看着车外的风景,聪繁华地城市中心经过,经过各种街景,最后来到一个看上去安静又美丽的别墅区。 司柏昱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紧跟着下去了。 这个别墅区……我看着,内心一片感慨,还真的跟电视上一模一样,甚至是更加华丽了。 “姜月?” 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喊我,一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子我愣住了。 几天没见的苏逡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帅气,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可是当他看到我身边的司柏昱的时候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他向我走过来,嘴角的笑意就像白天的太阳一样明媚,可是上半张脸又好像冷冰冰的参杂了一些负面的情绪。 “姜月,你怎么来司柏昱家啊?” 他看着我,那种微妙的感觉笑意我很难形容,就是给人感觉很奇怪,苏逡好像上半张在哭下半张脸在笑。 那一向洒满阳光的眸子里失去了温度,我仿佛在被他审问一样。 我只知道这样的苏逡是陌生的,我皱起眉头,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股子烦闷感。 第二十四章被看腹肌红了脸的司柏昱 “你们是在交往吗?” 苏逡看着我的脸色不善仍然坚持问道,他的眼神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就好像结了冰的熔浆,寒冷的下面又有着惊人的滚烫。 什么时候苏逡变成这样了,我陷入了困惑,明明几天前还是那个像个狗狗一样,用着柔软而清澈的眼眸看着我。 “没有,我来给司柏昱的妹妹上课。”我这样说着。 我看到他肉眼可见的有一个放松的动作,但是那张脸上表情还是异样到让我不舒服。 “嗯,那姜月加油哦。” 苏逡露出来他招牌式的阳光笑容,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 司柏昱喊了我一声,我跟着他走向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别墅。 我没有回头再看苏逡,只是那道视线仿佛实质般,我忍不住回头看,苏逡向我招了招手。 明明一切是正常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下一秒司柏昱开口问我。 “姜月,你是不是跟他交往过。” “干嘛,家教问题可不包括这个吧。” 司柏昱突然停下来,我差点就撞上了他。 他突然停下来转身面相我,“你的前男友……似乎对你余情未了。” 又是这种仿佛要扒开人内心的目光,我没有搭理司柏昱,比他早一步来到他家门口。 司柏青一看到我就像一个灵活的狗狗往我怀里扑,我吓得闪避。 结果没注意到台阶,整个人往后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我被司柏昱牢牢的抱住了。 司柏昱的体温偏高,当我在他的怀里时,我似乎嗅到了一点香水味儿,很轻很淡,但是足够独特让人闻了之后有点恍惚。 我的后背搁着他的衣服依然清晰地感受到司柏昱强有力而又平稳的心跳,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那个热度仿佛要通过衣服穿透我的肌肤。 还是司柏青的声音让我从失态中反应过来,“姜月,快点进来吧,我已经拿好资料了。” 我往屋内走去,司柏青蹦蹦跳跳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和司柏昱刚才发生的尴尬。 司柏青打开一个房间,我一走进去就呆住了。 她的一个卧室快顶我家那么大了。 落地窗将别墅外的风景一览无余,占平极大的床,四周放满了各种可爱的玩偶,墙壁更是被刷成了自然的彩虹色,而在推门的瞬间,挂了几个小星星饰品的风铃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她的房间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可爱而又活泼。 她一看我进去,就反手把门锁上。 然后拉着我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面前,地面上放了两个软铺子,软铺子是小老虎形状。 她一屁股坐下,让我也坐下。 “姜月,你会打游戏吗?” “什么?”我有些困惑的看着她,司柏青扎着丸子头,说话的时候身子晃来晃去,耳朵上挂着的吊垂设计项链一晃一晃。 “嘻嘻,其实我学习很好的,不需要家教,你就过来陪我玩游戏!” 我坐下,不熟练地拿起游戏把柄。 “你确定不要我教你?” “当然了,就像我说的,娱乐也会给补课费。” 给钱不干活地好事谁会拒绝,我看着司柏青打开屏幕开关,游戏地画面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平时不怎么玩游戏,我一开始玩的很菜。 司柏青有些震惊“姜月,我以为你会是玩游戏很厉害的那种。” 我没有说话,莫名地有点不甘心。 几个小时后 ,司柏青看着自己连跪的局面向我哀嚎。 “姜月你绝对是故意的,一开始装弱让我大意!” 我杀地正起兴,只是挑眉问她“那你还玩吗?” “玩!” 司柏青某些时候有一种坚持不懈的品质。 过了不久,一局游戏刚结束。 有人敲门,“司柏青,带姜月出来吃饭。” 在我印象中,司柏昱一直是清冷寡言的冰山形象,除了在涉及比赛的时候会交流比赛话题。 然而当我出门的时候,我被惊呆了。 司柏昱皱着眉头端着一碗菜,看到我们出来后才放到乐餐桌上。 客厅的光是暖色的,司柏昱的表情百年如一日的冷淡但他现在穿着白色体恤,胳膊两侧的肌肉线条流畅美丽。前身是一个粉色的围裙,围裙上印着可爱的小黄鸭。但是猛的看上去他就好像没穿衣服就穿了一个围裙一样,我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轻车熟路的解着围裙后面的系带,放下围裙,然后坐下。 看到我和司柏青坐下后,他就安安静静地吃饭。 明明室内有着空调,他穿着白色背心,他的胸肌露出来一半,雪白一片,吃饭间会因为动作想一个白炽灯会不由自主地吸引人的视线,儿当司柏昱每夹一次菜的时候,他骨节处的肌肉优雅的伸张。 再看看他的脸,显然他在家一直以来习惯这么穿的。 许屎我的视线过于直接了,司柏昱放下筷子塔头看我。 “姜月,你在干嘛?” “司柏昱,你在家一直都是…穿的这么凉快的?”我脱口而出。 他冷淡矜贵的脸上平静如波,“我穿的很奇怪吗?” 我低头默默吃饭,不再说什么,他就坐在我对面,白色的体桖将上身的肌肉块和腰身勾勒地很清晰,健硕优美的男性身材很难不吸引人视线。 “哥,姜月意思是你穿的太暴露了。” 司柏青冷不丁的开口,年轻女孩的话语直接明白,我和司柏昱都呆住了。 司柏昱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水分在他脸上蒸发,他的皮肤很白,很快就染上了红霞的颜色。 可是他害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静地吃着饭,我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一个上半身。 司柏昱在家里……可真放的开啊。 吃完饭,我把自己的碗端到厨房里,司柏昱也进来了 他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带有袖口地白色短袖。 美好的肉体被藏在衣服之下,我看了半天一无所获。 他很自然地把我吃过饭的碗接过去,挤了一点洗洁精开始刷碗。 司柏昱的丹凤眼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碗,侧脸线条完美流畅,可能因为在家里,当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冷淡的气息消散了很多。 “司柏昱,你好像家庭煮夫啊。” 我条件反射地开口,他猛地顿住。 然后他把头扭了过来,漂亮的丹凤眼里有一丝不悦,眼下的泪痣在他脸上看上去精致无比,他这一眼俨然没有丝毫威慑力。 “姜月,你在说什么?” “我说…”当我靠近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手突然一滑,水龙头的水溅到了他的胸口。 轻薄的衣料碰水后自动吸附在他的手腹肌上,无论看上多少眼,他的腹肌是真的很漂亮。 司柏昱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姜月,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好像有那么几分怒气。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下有红霞渲染出美丽的姿色,他白皙的耳尖染成血红色。 嘶……我震惊地发现一件事,司柏昱因为被我看腹肌害羞了。 第二十五章苏逡变得奇怪 “哥,你快点送人家回家啊,大晚上的人家一个女孩子回家多危险啊。” 司柏青坐在沙发上,一边惬意地吃着水果一边催促司柏昱。 司柏昱坐在沙发的另一侧闭目养神对司柏青的话置若罔闻,但是他的耳朵像被铁烧过一样,还是通红。 我站在门口看了这对兄妹一眼,司柏昱哪里来的怪胎被看看腹肌怎么了,搞得我怎么对待他似的。 “拜拜。”我对着司柏青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刚才我的补课费到账了 ,从我下午到她家呆了从6点到10点,司柏青直接给我转了4000元,所以对于司柏青我的态度是很友善的。 可是一到门口,看着宽阔的道路,我发现一个问题。 这地方也太偏了,打开手机看了眼打车回家的价格心里忍不住在滴血。 我本来也不想走这么晚的 ,可是为了生活为了赚钱,人有时候要向生活低头。 司柏昱出现在我面前,他手里拿了个车钥匙。 “姜月,我送你吧。” “嗯。” 司柏昱平稳地开着车,我在后座昏昏欲睡。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哼唧两声不想睁开眼睛。 然后有人戳了戳我的脸蛋,我烦躁的把戳我的手打开 “谁啊!” 一睁开眼就是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司柏昱的脸悬在我的上空。 好像有一点太亲近了,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司柏昱,你看着我干嘛啊,让开。” 司柏昱没有说话就安静的挪开,我浑浑噩噩地下了他的车。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昂贵的车睡起来的感觉确实不错。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司柏昱,又看了看他的车然后就走了。 司柏昱看着我走进小区又回到驾驶座,他白色的车影越来远远慢慢的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还没走到兰高校门口,有一个人脑袋张望着。 苏逡一看到我就好像家逢喜事般绽放处灿烂夺目的笑容。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学校里走。 “姜月姜月,你怎么不理我。” 昨天的苏逡仿佛吃错了药,他今天又恢复成原来的黏糊劲儿跟在我身后。 他紧跟在我身后,“姜月,我这几天有事儿,所以一直没来找你。”他的语气小心翼翼,他低下头看着我,好像一个很希望得到主人回复的大狗。 “关我什么事。“我冷淡地回复,他不在得几天除了偶尔想起盒饭其他时候苏逡就没在我脑袋里存在过。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嘴巴微微抿起来,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那双浅色地的眼睛犹豫不定地望着我,似乎只要我说一句生气眼眶里就要渗出来透明的泪水。 “你有什么好值得我生气的?”我困惑的看着他,他来不来我不在意,又何来生气一说。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他漂亮的眼睛好像红通通的兔子眼睛柔顺无辜,“姜月,你怎么又这样了……” 我不再理他,我一直都是这副态度对他,他的语气好像我不该如此这般。 突然,他拿出来一个饭盒,我不受控制地被蛊惑了,那个盒饭里的食物我之前只尝了一点点,但确实非常美味。 看到饭盒吸引了我的视线,苏逡又傻乎乎地笑了。 “姜月 我专门给你做地早饭。” “我想吃午饭。”我皱起眉毛,早饭没吃,但是我对惦记之前那次午饭的味道。 “姜月,你尝一尝吧,这个早饭也很好吃的,是我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 他一说好吃,我就把饭盒拿过来,不吃白不吃。 一打开饭盒,看着发出阵阵香味儿的饭,就开始吃了起来。 苏逡在我旁边说着话,“姜月,我不在的时候这几天你还好吗?” “挺好的。”不知道他说的不在是不在学校还是不在班级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 “骗人,我听人说,你有天被校园暴力了,云庭救了你对不对?” 我困惑地抬头,“苏逡,你怎么知道?” 那一天虽然附近有学生,但是也应该没多少人会在意到全程的。 “云庭是校花,关于她的信息学校总是流传最快的。” 苏逡向我解释,然后他离我更近了一步。 “姜月,你真的捅了别人好几刀吗?” “一个人一刀,应该捅了叁个人。”我回忆了一下,对于他问我捅别人的事情并没有激起我的什么警惕心。 “你下手还是太温柔了。” 苏逡的脸色骤变,那一瞬间仿佛恶煞附体。 “伤害了阿月的人哪怕用命来赔偿才是应该的。” 他笑了一下,那笑意仿佛晴日初晨里的冰雹突兀而荒诞又有点凉的过了头。 “毕竟阿月是最重要的。”他看着我似乎在宣告着她的忠诚,两个眼睛弯起来好像在向主人邀宠的笨蛋。 “我吃完了。” 苏逡轻车熟路地接过我手里的饭盒,又拿出了纸擦拭我的手指,将可能弄上的每一点残渣细细擦掉。 “好了好了。”干燥的纸擦的太仔细了太久了,我的手指头部都变红了。 苏逡立马把视线从我的手指移到我的脸上,他懊恼地开口,好像很自责。 “下一次,用湿巾擦吧。” “随便。” 吃饱喝足的我回到了教室,走的时候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苏逡今天黏人黏得格外紧,而且他又一次露出来了很奇怪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苏逡好像哪里变了又似乎没变。 第二十六章被忽略的回忆 *本章回忆要素高 苏逡回到学校的这一天,我吃到了这段时间吃的最满意的一顿饭。 饭盒里荤素搭配得当,一个个晶莹的虾肉被类似年糕但又十分轻薄的面团包裹着,虾肉里面似乎又混了别的肉茉吃不出来但非常的香,几块板鸭的皮烤成了深酱色,当我夹起几块板鸭肉时,鸭肉非常新鲜,鸭肉本身的肉香味儿里又被调料融合了一点蜂蜜甜味儿,味道不仅不冲突,反而大大地丰富了它本身的口感,饭盒里还切好了水果块,吃肉吃腻的时候就吃点草莓,草莓被切的很整齐,鲜红色的果肉在亮光下水润多汁,吃到嘴里甜度适中,果肉在牙齿间被击碎的瞬间,我惊喜地发现苏逡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草莓块里加了一点椰果粒或者别的什么的,我有点意外。 看着我吃的高兴,苏逡仿佛被客人认可的大厨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季弥也痴痴地看着,她看着饭盒里的食物,眼睛里带有几分渴望。 但是因为饭盒里的饭太过好吃了,我全部就吃完了。 “季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没了就是没了。” 季弥眼神可怜巴巴,明明她碗里的饭还有那么多,她好像更期待苏逡所做的饭是什么口味,不过直到结束她也没有吃到。 “你要是真想吃,你可以向苏逡学学怎么做。” 我提出意见后,苏逡立马着急地看着我“姜月,我只会给你一个人这样做饭,这个工序她也学不会的。” 苏逡在宣誓衷心这一块儿总是反应很快。 季弥被扣上了教不会的帽子,怨念更大,看了看我和苏逡嘀嘀咕咕道。 “臭情侣,以后只要有你俩在的场合我就离远点。” 听完这话,我有点困惑想说什么。 苏逡仿佛被认可了一般,“嗯。” “我跟苏逡不是情侣。” “我知道……!开个玩笑嘛。” 苏逡因为我的话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本来也不是情侣被莫名其妙地这样开玩笑我才不愿意。 “姜月有考虑找个男朋友吗?” 姜月突然开口问我,他又看了看苏逡笑眯眯地说道。 “你看苏逡同学,长相帅气还有一手好厨艺又对你那么好,你不会心动的吗?” “姜月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我佯装生气拍了下姜月,有对象的人都热衷于给单身汉凑对吗。 姜月笑嘻嘻地躲开然后看着苏逡,“苏逡,你是不是喜欢姜月,想要成为她对象?” 苏逡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希望之光和期待满满但是看着我不为所动的样子那光芒又消散了许多,他挠了挠本就不乱的头发。 ”我啊,只要能陪在姜月身边每次见到她开开心心地就很满足了。” 听到苏逡的话我的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情绪,我不需要他陪。 “那要是有男生把姜月抢走了怎么办?” 苏逡诡异的沉默了,他突然闭上眼睛想着什么,茂密的睫毛遮盖了他眼里的情绪,他好像在幻想着季弥所说的情况,然后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姜月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对吧?” 苏逡歪着头看了我一眼,他靠在窗户上的身影很是单薄,黄色的衣领被风吹动,精致的锁骨像天使的翅膀校服大片的纯白让他看上去干净纯洁,他的笑容生动温暖会让人想到在草地上肆意生长的绿草鲜花,欢声笑语的人群。 “不好说。” 其实我想说,是,不会。 从苏逡之后我便没有再喜欢过别的男生了,虽然不清楚过去我对苏逡究竟是友谊,还是依赖,还是精神寄托。 但是我知道我也是会有欲望的,我冷淡,但是我也是人,我想吃,想玩,想有钱,想做爱。 但是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报仇 ,我的生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作为明面上地学习生活娱乐,另一部分就是埋藏在心底下的仇恨和痛苦。 我不会轻易地放过顾酩 至少在复仇完成之前我应该是没心思想恋爱的事情了。 至于之后……我鬼使神差地看着苏逡。 他正在正用一种奇特目光看着我,我们的视线交融,我用前所未有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要将他看透。 我一直认为,苏逡放不下地不是我,而是过去的回忆。 苏逡参与了我整个童年和初中年代,虽然我们最后分开了,我放下了,但是他好像还把我当成过去的姜月,他想让我变成过去那样。 虽然我脾气一直不好,但至少之前,我需要他,我恐惧害怕,我依恋他对我的好,吞噬了他,也吞噬了自己, 我猛然想起去医院做检查那天…… 那是我们关系出现重大变化的一天。 那一天我好害怕,我躺在冰凉的病床上,医生用着仪器给我检查身体。 消毒水的气味儿在空气里弥漫,医生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我。 “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我看着严肃的医生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医生的眼生变得轻蔑而冷酷。 “那么年轻都发生关系了,女孩子要自爱一点。” 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但是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 “你男朋友没来吗?” “他有事儿……” 我小声狡辩着,其实心里很失望很疲惫,苏逡一天都不会来了他告诉家里的事儿他今天走不开。 “女孩子家家的……遇到不靠谱的对象就分了吧,你这次幸亏发现的早,你的性生活太频繁了,会刺激到子宫影响生理发育,长此以往以后可能会不孕不育,子宫病变几率也会提高。” 听着医生的话我的脸色惨白,虽然只是医生的建议我仿佛看到了他说的那一天发生在我身上。 要不是因为我坚持要来医院,可能我的对来产生会因此不可逆的影响。 “还有,幸亏你们平时戴好安全套了。你这个年纪女孩子生孩子对你身体损伤也很大。” “哦。” 血色从我脸上完全褪去,我浑浑噩噩地下了病床。 我走出门,有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旁边都站着温柔搀扶着的男人们,那些孕妇或是年轻或是年龄大,但都看上去很幸福。 我孤零零地一人一个走在走廊上,摸了摸自己的口罩头深深勾着,我害怕有人认出来我,我身边……没有一人。 当我走出医院,太阳的温度似乎要将空气里的水分完全政法掉,但是我浑身发冷。 我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整整一个上午苏逡没有给我发一条微信或者一通电话。 “真奇怪啊…” 我喃喃自语,我把他删掉了。 可是当我做到公交车的时候,我悄悄把联系方式加回来,因为他是自动通过,我加上了她,他还是没有信息。 我回到家里我就去找苏逡,我内心已经积攒了一天的孤独寂寞苦楚,我现在就像个孤独的小兽需要他的安慰和体温。 可是当我站在她家门口,反复按着门铃 没有人开门。 我不死心地按着,好像再多按几次,苏逡会跑出来一把抱着我。 他对面的邻居买菜回来了,正要开门时邻居阿姨看着我。 “姜月,你怎么还在按门铃啊,苏逡那孩子一家已经搬走了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上午。” “哦。” 我不在乎地哦了一声,我听到了有什么声音破碎的声音。 可是回顾四周,没有玻璃破碎,我看着苏逡家的门,不,它已经不是了。 邻居阿姨回家了,那栋不算隔音的门传来她小孩喊“妈妈”的声音,有女人笑着说话道“我要做饭了,乖乖等着妈妈哦” 只有我还站在门口。 “苏逡你能出来吗?” 我趴在他家门上小声说着话,没有人回复我。 苏逡,他不要我了。 这段记忆隐藏的太深,当我回忆过去,总是这一段会被模糊掉,可是今天我一切都想起来了,那天温度,医院的温度,还有我心脏破碎的声音。 不是因为“腻了”而抛弃了苏逡,是因为我害怕,我感觉我被抛弃了,所以我抛弃了他。 是因为我受不了痛苦放弃他后用“腻了”做自我麻痹,所以他后续再怎么找我我产生的厌烦也好,烦躁也罢,甚至是我去嫖鸭子,也不过是我自己告诉自己“腻了” 为了证明自己腻了。 是因为内心更深处的恨,我在意他所以恨他,恨他没有发现我的不适,恨他没有跟我一起去,甚至搬家都没有告诉我。 所以当他后面无论如何对我好,我都很难再感动了。 我对他的期望停留在躺在病床那一天,留在他空荡荡的家门口。 他后面越对我好,我就越反感,因为当时我需要的只是他陪我去医院一起。 他当时对我越好 我就越是厌恶,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在…… 苏逡有罪,我内心叹息一声。 他错在不该对我太好,人是贪婪的,他对我那么好所以我不允许他犯错,哪怕并非他主观意愿不在场,我也没有办法接受。 哪怕他那天下午就给我发信息打电话了,那也来不及了。 感情不讲道理,那一天我体会到了痛苦无助,比起被亲情忽视带来的慢痛,爱情的痛明显更快梗剜心剔骨我没办法接受他没把我放在第一位,没办法接受他不能百分百的满足我,所以我彻底删了他。 或者说,是我放弃了,我逼迫自己断了感情,内心的错乱和心碎。 当我发现我喜欢他,我自卑,我孤独,我怨恨 我不满我的喜欢就像是杀人的刀。 我会用刀子对准自己也会狠狠地戳向别人。 我的大脑得出来答案后放空了,我可能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爱了。 因为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善于毁掉一段关系。 我用复杂地心情看着苏逡,我应该给他说清楚。 我们结束了,永远不要来找我了。 今天是不是吃了一顿饭,就会有下一顿饭,我会心软会回头我们会重新粘在一起。 可是我的内心受不了一丁点他做的不完美,所以… 哪怕很麻烦,我要跟他说清楚,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不想痛了,哪怕我现在有了友情,身边似乎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只要随着感情的加深,她们早晚会离开。 很早之前我被陌生人送花的时候,我似乎是不在意的,但是心里还是妄想猜测着可能是苏逡送的。 初叁分开后是谁每次到校门口之后下意识看一眼,是谁在去年生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产生期待,又在期待着谁会来,当没有人关注又孤零零地坐了一夜。 高中我无数次会放学后会下意识看向校门口,我觉得只是习惯 ,没有感觉,可是那为什么要看那一眼呢,我习惯地是谁会出现在那里? 我对苏逡态度改善真的只是因为饭吗 ,人真的会因为一口饭而惦记好多天吗? 为什么当顾酩让我找他的时候,我会打通苏逡的电话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我需要他。 究竟是谁走不出来?究竟是谁需要谁? 姜月,你自我欺骗,自我洗脑,该清醒一点了。 我不想再玩自欺欺人的游戏。 我讨厌厌烦的一直以来不是他,讨厌的是我无法摆脱感情需求的自己。 我可以告诉自己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我不喜欢苏逡 我不在意他,我差点就要骗过去自己了。 但是我不敢承认,我曾经太喜欢他喜欢到要抛弃他。 是我离不开他。 没有有人应该会像我这样善于毁掉一段关系了。 初叁那一年那天晚上他给我那张卡说他是世上最爱我的人那一刻我应该是发自灵魂地爱上了,所以我骗自己,嘲笑他明明我们面上朋友私下炮友。 所以就有了“腻了”。 所以有了无数次的语言暴力让他远离我。 我宁愿相信我惦记那顿饭也不是苏逡本人。 我好失败啊…… 我连相信有人会真的爱我也做不到。 我贬低情感本身,把自己伪装成不需要爱的样子。 姜月是胆小鬼。 我内心轻轻地说着。 *关于女主,我一直在想这两句话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惧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人间失格)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人间失格) *对于回忆,人会自动做处理,会美化,也可能会较真到痛苦的地方,我想说的就是说。 女主很极端,她只有两种选择 扭曲感情本身,贬低,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获得 第二种,承认感情,但是无法接受感情带来的一定点伤害,所以反而会放弃 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人会有强迫性重复,就是人在童年收到的伤害会在后续的亲密关系里不断重复 亲情做出的错误示范,会在爱情里重复。 因为长期被忽视,所以不能接受忽视。 女主受到来自父母的语言暴力,所以他也会暴力别人,只不过是弱化般的……就是不是特别严重毒舌 第二十七章争吵与温存 *本章爆更,5000字 “苏逡,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对苏逡的态度便没有那么的僵硬了。 季弥用八卦的眼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逡。她看上去似乎期待我们发生着什么,或者我要跟苏逡说什么事情。 苏逡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喜悦,因为这是从初叁那次分开以后我第一次这样主动要找他。 上课时间早已经到了,我和苏逡还在操场上。 “苏逡,你要不还是放弃吧。”刚走到操场上我就对他认真的说。 “你在说放弃什么,姜月?”苏逡笑起来很是阳光灿烂,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说,你放弃我吧。”我叹了一口气,刚才在教室里内心冒出的很多情绪让我现在缓过来之后也有点疲惫。 “姜月,对不起!”苏逡一把拉住我的手,我难得没有松开他“是不是因为我最近没有找你,冷落了你,是我不好!是不是今天的饭不好吃,没关系的,我下次做的部分再好吃点…姜月,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做的更棒的……姜月,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悲哀地看着苏逡,他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苏逡,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一直很棒也很优秀,你会弹钢琴,会各种乐器,……你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我难得说了一大堆话,这是这一年来我对他最温柔的一次对话。 但是苏逡只是看着我摇头,他的眼神里有着纯粹的悲伤。 “姜月,你怎么了,你骂我吧,不要这么温柔,我以后会做的更棒的。” 他似乎能看出我内心深处所做的决定,事实上我不是第一次说让他放弃我。 可是他这一次反应格外激烈,那个曾经骄傲的像个王子一样的苏逡哭的整个脸都很难看,他的嘴巴瘪着,哭起来胸口一直在振动,他看上去那么难过。 我有一丝不忍心,这一份不忍心倒不是说后悔。 我不忍心地时候竟然让他在我身上耽误了这么久,我应该早一点认识到自己的内心给他说的。 我扭过身不想再看他,操场院墙上的爬山虎密密麻麻。 我随便掐了一块叶子在自己手里揉搓,然后随意地扔到地上,心里的情绪便淡了几分。 “苏逡,你觉得你这样做能挽回我吗?” 我猛地转过身向他走进。 “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很好?” 我的声音猛的尖锐起来,本来恢复的很好的心情被自己的一句指责所打乱。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我恶狠狠地指责他 “苏逡,你看看你,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啊?你学习比我好吗?你有让我利用的价值吗?” “姜月…我可以给你做饭,求求你,让我呆在你身边。” “做饭,谁稀罕你做的饭。”我呸了一声,面容粗俗可怖。 “你知道…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我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从小跟我在一起玩,我就会感激你?” “没有,姜月…那是我自愿的,我要谢谢你……” “或许你认为你掏心掏肺地对我好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啊……”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苏逡紧张地就要给我擦眼泪。 “我每次找你我都要冒着很大的压力……”我推开他要帮我擦眼泪的手,自己随便擦了擦,就继续对他咆哮。 “你的父母每次都会用看乞丐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什么是乞丐吗,就是脏兮兮地没有人爱又不会自食其力的人,我那个时候才几岁啊,我爸妈不在家,只是因为找你我就要忍受这样的眼光,你以为我想在你家听你弹琴啊!多么可笑……你很享受弹琴,为了让你高兴,我每次都要度秒如年地坐着,有次我看的很清楚哦,我前脚从你家的凳子上起来,对,你知道那个橙色地凳子记得吗?你的妈妈会拿毛巾擦一遍,可是他只是没有擦你做的哦。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觉得我是乞丐所以就担心有细菌会掉在上面?呵呵…” 说道最后我笑了起来, “姜月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一切,我会跟她们吵架的,相信我……” 苏逡看着我,他想抱住我 我用力地把他推开。 “苏逡啊……” 我摇了摇头,“苏逡你究竟明不明白,要你父母尊重我不是靠你吵架就能解决的……” 我的声音弱了下来,“……算了,我不想说了。” 有万千话语梗在心口,我却说不出来,此去各奔东西无所谓了。 苏逡看着我突然沉默更是慌了神,“姜月,你不要难过了……那都是过去式,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到这里我冷哼一声,“一切都会过去,苏逡…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本来想藏在心口的事情,被我宣泄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我说腻了的那一天。” 他的面色大变,因为这是他噩梦的,就是那一天,我自发选择抛弃了他。 “我们8点?不对,8点34分开的,那天早上很凉快,我去医院检查……你知道我检查的什么吗?” 苏逡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是我们关系骤变的关键。 “我去了妇科……我去挂号去排队,有好多孕妇,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你知道…当仪器在我小腹上检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苏逡的眼泪似乎要干涸了,他的手声音沙哑,只会重复着“姜月,对不起……” “我在想……我那段时间小腹老是疼,我会不会怀孕啊,那时候我16岁,我的心情你能体会到吗?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医生是怎么说我的,他说我要自爱,他说不靠谱的男朋友要不就分了吧……或许,是我运气好,我没有怀孕。” 我在吵架的时候突然笑了一下,苏逡的表情并没有我突然的一笑变得轻松反而看着很沉重。 “如果你知道怀孕了会怎么样吗,那是5月24号夏天,一个16岁的初叁生去医院检查后怀孕然后流产……那就是我的下场,你知道16岁的我就去流产会怎么样,我可能会大出血死。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不然你现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面对我。” “不会的……求求你,姜月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错,那一天确实…走不开。” “苏逡。” 我喊了他的名字。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会找理由解释,因为我们总是做爱,做爱,像禽兽一样不分时间频繁的做爱。医生告诉我,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以后我可能不孕不育,还会引起子宫病变。苏逡,你不要现在假惺惺地看着我。那我问你,为什么那天一个上午一个电话都没有?一条微信短信都没有……你知道的,那天我去的医院,不是其他什么别的地方。” 他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我所说句句真话,他仿佛被无形的耳光扇了头晕一样,不再哭泣。 只能睁着眼睛看我说话,只是那眼神是难以形容地心碎和自责,他喃喃自语“对不起…我的错” 道歉是如此无力,我向他更近一步。“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了,我可以理解你,你知道真正让我痛苦的是什么吗,我一回到小区就去找你,我按着门铃,我想让你出来紧紧得抱住我,我的心里好凉…” 苏逡对我露出来一个惨淡的笑容,“姜月,我现在也可以抱你…” “滚。”我生气地斥责了一声,他又老老实实地听我说了。 “没有人回应,还是你隔壁的邻居回来后告诉我,你搬走了。苏逡,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我趴在门上喊你的名字,你已经不在了,我真的好难过……” 有一滴眼泪从我眼中落下。 这就是被我大脑不断忽视的回忆,哪怕再回忆起,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过去的悲伤现在回忆起来也是让心脏干痛。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知道了又怎样,你对我产生的伤害我无法忘记,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要走,他从背后抱住我,他抱得好紧,我想推开,也死死推不动。 我的心情那样悲凉,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怎样,过去的就算了,我们就此别过,他还是他那个耀眼地苏逡,我也会回归我的生活。 “阿月,你不要伤心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那一天我的手机确实掉了,又一直忙着搬家,确实不知道没有联系你的几个小时里你是那么痛苦,我有罪我该死,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们会好好的,对吧?” “回不去了……”我在他怀里放弃挣扎,因为刚才激烈的逼问,我这会儿有点疲惫。 “放开我,苏逡。我该离开了。” “不!”他只是抱得更紧,好像只要一放手我就会彻底地消失一样。 “我的痛苦……算了,跟你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姜月,我求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因为我难过一次,原谅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然而我只是沉默,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有力,可是我并不留恋。 “不需要,我才不需要你。”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踩他的脚,他忍不住松开了手,我跳了出来。 “我已经有新的人了,你就是过去式了。” 我对他微笑,他听到我的话后面色聪震惊到暴怒。 “姜月,你说的新的人就是跟新的男人上床?” 他向我逼进,眼神似乎凶猛的野兽在向他的猎物发出警告。 我沉默了,“关你屁事。”我说新的人是指季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他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抱住我。 “姜月,你为什么可以跟别的男人上床,不可以跟我上啊,我们做的次数更多,而且……” 他色情的用下体碰了碰我,夏天温度很高,我们靠的太近了,我有点不舒服。 “我那里也长大了,你应该会很喜欢他的。” 我不理他,急着从他怀里出来,他看出来我在乱动不情愿脸色突然很阴沉。 “姜月,你可以接受别的男人掐着你的脖子给你操的高潮,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那个男人就让你那么舒服吗?”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凉了半截。 我想到喝醉那天晚上,我的梦,起来后的脖子那么痛 我那么痛苦地被强奸,他以为我很享受,在这里发疯。 巴掌不能表达我的愤怒,我双手成拳打在他脸上,他躲都没有躲,被我打地松开了我 我的脸上做不出来任何表情了,我看着他摸着他的脸困惑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隐瞒什么了,他既然喜欢吃醋那就全部告诉他好了。 “你知道…前段时间我请了几天假对吧?” 苏逡一听我的语气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他又向我走过来,认真地听我说。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被人绑了起来,屋子好黑啊…”回忆起那噩梦的两天,我开始发抖,苏逡立马拉着我的手。 “姜月……” “一个男人他就走了过来,他说起话像没有温度地动物,像蛇,我最讨厌蛇了他亲我,脱我的衣服……” 苏逡眼眶又湿润了,那双眼睛里满是对我地怜惜。 “整整两天,我被人操了两天……” 我忍不住哽咽了,“你知道有多恶心吗,我的小腹里全部都是他的精液……当第叁天我在家里的时候,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买药防止意外怀孕,那几天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为什么校园暴力的时候我有刀吗,因为我被人在一个看不到光的屋子里强奸了两天啊!我从这之后,凡是出门就要带刀子,带避孕药,那个变态……” 苏逡抱着我,我恍惚地倒在了他的怀抱里,我突然就很累了,向别人揭开自己的伤疤简直就是对心灵的二次摧残。 “姜月…我会保护你…” “苏逡…”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就跟那强奸犯不一样吗?只不过那个人是比你变态点,你呢……又好到哪里去。” 我在他的怀里懒得动了,伸出手莫住他的脖子,他的表情错愕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疼得皱起眉毛。 “那天晚上你想杀了我吧……” 苏逡仿佛被剥光衣服暴露全身被人欣赏的动物 ,他眼里的慌乱那样明显,因为猛地被我揭开真相地丑态令我发笑。 “是,我是喝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在梦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不能呼吸的感觉,好像在大海中……又在第二个梦里被人操了,那个人就是你吧,你还射到我身体里了,真恶心。” 他听着我的话仿佛没有油的蜡烛再也做不出一点反应 脸色苍白一片我看了只想笑,明明是强奸我的人还要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姿态,真可笑啊。 “那个男人是谁?”苏逡抖着嘴唇,但是目光如炬地看着我,他不敢提强奸两字,生怕激起我的痛苦。 我叹了一口气,“你没必要知道。” “姜月,我求你相信我,”他这时候好像一个温顺的大狗狗,看我态度没有凶残之后立马开始撒娇。 “姜月,你给我说说吧。”他的尾音有点嗲,我听了还是一脸麻木。 “知道了你能给我报仇吗?”我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他。 “那当然了!”苏逡仿佛看到我愿意沟通的意思,积极地展现他自己。 “阿月只要你愿意,他的死法你都可以选择,捅死毒死,被打死,被枪杀,都可以的。” 他笑了起来,如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子,看上去那样真诚温暖。 我笑容更深,但是不乏讽刺地开口。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吧,是兰高我们班的物理老师,顾酩。你是十大家的人应该认识他吧,赶紧去杀他。” 我对苏逡露出了一个温柔开朗的笑,苏逡要是真的能杀了顾酩,他做过的事情便可以在我这里一笔勾销。 不过苏逡那脸上自信的笑容在听到我说的名字后愣住了,他的表情变得危险而严肃。 “是顾家的那个顾酩?” “对啊。”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苏逡开始沉默 ,他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 “对不起,姜月……我现在杀不了他。” “哦。”我的语气瞬间冷淡了下来,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你相信我,姜月,早晚,我会把顾酩杀掉。相信我,那不会太久。”我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那样有力,苏逡一直是这样的,我提什么要求他都能接受,似乎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安心……明明他那样子对待我了。 “那在这之前,只要顾酩想,那我就要继续被强奸了。” 我抬起头对苏逡笑了一下,只不过那是嘲笑,嘲笑苏逡的自不量力。 “姜月,别这样……”苏逡又开始哭了起来,他仿佛一个温暖地大狗狗,我什么都不想想了,我只想抱着他,心里很是疲惫。 苏逡的眼泪好多啊,我摸了摸我的脸,我以为是苏逡的泪水掉到我脸上了。 可是眼睛很痛,原来…是我在哭啊。 第二十八章苏逡在门外脸皮很厚 *本篇废话比较多,做一个铺垫,接下来会有大家爱看的……猜猜咯? 当我完全平复了情绪,我一把推开苏逡,掏出手机给班主任请假。 我现在没有心情学习了,我就想安安生生的找个地方睡觉。 班主任还没有回复我,我已经背着书包坐上回家的公交车了。 苏逡看我状态不对一直跟着我,我骂他。 “滚啊。” 他停住了。 我走了两步,他又跟了上来。 “苏逡,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其实我想直接骂去死的,不过还是没有开口。 苏逡眨了眨吧眼睛。 “姜月,我要跟着你,我要保护你。”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想跟就跟着吧反正我不会理他的。 他一路跟着我回了家,我打开门,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冷嘲热讽“滚外边,别进来。” “嗷。”他看上去没有生气,只是郁闷和无辜。 天天装可怜,这家伙……我不再理他,走进了家里。 回到我的房间,我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我是被饿醒的,一醒来,发现已经下午3点30了,我睡了好几个小时的大脑饿的发懵。 就随便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就到了门口,我没有打开门,趴在猫眼上悄悄看着。 苏逡好像很自在地蹲在门口,一边扣着我家的墙壁一角,一边嘴里横着小曲。 我看了更加郁闷了,他这个人脸皮死厚,都被人赶在门外了还这么轻松,以为我会原谅他? 然后我扭身,静悄悄地走回去给自己做饭。 很快饭香味儿馋的我食欲大动,我拿起筷子和碗把晶莹的饭弄在碗里。 “姜月,我也想吃饭!” 某个厚脸皮的狗在外面叫着,我完全没在意。 我靠近门口,靠着门然后坐在地板上。 我吃着饭,问苏逡。“苏逡,咋还不滚啊。” “我要保护你,姜月!” 他这么说着,我垂下眼眸看着碗里的饭,心情变得郁闷。 我吃的很慢,我听到他在门外哼着的歌声音越来越大。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 (胭脂扣) 一字一句,他唱的幽怨而深情,要不是窗户外的光线明亮,他就仿佛那勾魂的男鬼,粤语的调调幽怨空灵,我瞬间放下手中的碗,“苏逡,你要是滚就请滚远一点。” “对不起啊,姜月。” 他呵呵笑了两声,哪怕被我骂了也好像很高兴似的。 可是没安静了多久,我的饭快吃完了的时候,他又唱了一首歌。 还是会想你 还是会怪你 怪你轻而易举潇洒抽离 还是爱着你 想走进你心里, 拨开迷雾抓住你的声音, 几百遍 重复了几百遍, 重复的情绪重复了熬过想你的夜 这思念难道直到感受不到痛为止 可这过程我怎么可能会装作没事 你教会我怎么爱你却没教会遗忘 随意的举动撕碎我所有的立场, 我心知肚明不愿戳穿你的另一面, 却没想过如今变成我的nightmare, 昏黄的路灯照不亮整条街 我怎么用力也走不到你心里, 倾盆的雨下了一整夜, 我们离得这么近你却看不清楚我的泪滴, 我知道我可以随时被代替, 却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我们的爱就像是流星落下, 随烟火消失的火花,(还是会想你) 其实苏逡的音色很棒,他对音乐的天赋与生俱来,这首歌有点酷,他唱起来一点也不酷,反而很柔情。 我把碗放在旁边,静静地听他唱着。 唱到最后,他沉沉地开口。 “姜月,对不起。” 这一句声音仿佛风一样,我靠在门上抬着头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话。 “对不起,姜月。” “哎…”他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沉默格外漫长,但我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 “姜月你在听吗?” 我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说着。 “姜月,可能我真的是笨蛋吧。我自以为是,我以为你喜欢听我弹钢琴,你说会弹弹钢琴的男孩子很帅……所以我总是弹……” “我要为我的父母道歉,他们没有尊重你,明明你是我那么重要的人。” “我要向初叁的你道歉,我啊……其实不是仅仅因为没做过爱才那么疯狂的,因为是你…试过一次后,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真该死。”他突然自我嫌弃道。 “我没有注意到你身体出了那么大的情况也没有及时联系你……也没有你陪你去医院,你说得对我不该找理由 我以为你只是因为月经痛经,我一直分的不太清……” 真是个傻子,我叹气,一动也不想动。 “当时搬家,我手机掉了,我就一直找不到,那阵子又很忙我就想着忙完了再联系你,其实一直到下午我们才忙活完……哎,说这也是找理由了,反正就是我对不起你,姜月……” “姜月……其实我有点感动的,你说你那么难过,在我家门口的时候心都碎了,可是我好感动啊……” 他说起话来断断续续,我有点发困了。 “你竟然那么在意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了,我一直觉得你像是融不化的冰,我抓不住的风 你竟然为我那么伤心……我…” 他沉默了,“其实姜月,分开后我真的好想你啊,每天都想,梦里梦到你好多次,只要一睁眼我就会流眼泪,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天,你说腻了之后……那一个晚上我坐在床上都没有闭上眼睛,我拿了一把小刀在我手上比划,当时就想,如果你不要我,活着也很没意思……可是我没有动手,我想,只要我活着,一直出现在你面前,或许…你只是一时想不开?或许你能看到我,从新回到我身边。” 他的嗓子有点哑了,可他还是说着。 “真的好难过啊,那每一天每一刻,只要想到你我心脏就疼的要命。” 他哽咽了一声,“我当时实在太难过了,还吃了一些止痛药,可是那种感觉好像在骨子里,在肉里,附在我的皮肤喝血管,每分每秒跳动的心脏都说好痛……” “你中考前一天骂我好狠啊,你说苏逡你是不是犯贱啊,上赶着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说全世界的男人死光都不会看我一眼……你说了好多,额,我不是怨你我是说,我太在意你了,你说的每句话我就在脑海里重复……” “姜月……我也不想那么……贱的,可是你的话似乎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了,我中考的时候也一直在想,我看不到数学试卷上的每个数字,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我的脑袋似乎停止了思考……我考的好差啊……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垃圾。” “那个暑假,我一直在想,要不放弃吧,我才16岁,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了,放下吧放下吧……可是我,高一那一年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欲望 我每天骗自己,我不喜欢姜月,每天重复,只要想到你我就重复,我不喜欢姜月……” “我当时天天骂你渣女,渣了我的心不负责,可是我走不出来……看到别的任何女孩子,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 那一年真是太漫长了,做什么都走神……高二的时候我才接受自己放不下你所以我就来了……” “谢谢你,姜月……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接近你。” 他又叹气,“姜月,那一次你喝醉我真的是禽兽,我失去了理智,你知道吗,我想你日日夜夜,结果看到你地脖子上有别的人痕迹,我真的要疯了,说实话当时我就想抱着你,一起跳下去算了,但是我还是不忍心。我掐你脖子我的错,喔不带套上你也是我的错,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可以结扎带套吃药只要你想的话。” “姜月……” 他的声音好像突然变得好近,他似乎贴在门上说话。 “我前几天没来学校,就像你说的,我是个废物胆小鬼,我没脸见你……”他又哽咽了几声。 “我没办法接受我竟然掐了你,还不带套上了你……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你杀了也没关系。” “姜月,原谅我吧,求求你了……”苏逡的话哭声从压着声音小声抽泣越来越大声,我听着听着,脑袋似乎很困,但是每个字都听的清楚。 我突然打开门,看着他。 “苏逡,你说我杀了你也没关系?” 他坐在那里,猛地抬头看我,整个脸上充满了泪水,他脖子上的青筋跳动,似乎很痛苦。 他对我露出一个笑容,“只要你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杀了我,也没关系” “能死在阿月的人手里是很幸福的事情。” 他笑着看着我,整个人看上去平和而放松。 “滚进来,我要杀你。” 他好像听到主人命令的小狗,一下窜起来,比我抢先一步跑到我家里。 我命令他“自己去拿把刀。” “好的,姜月。”他灵活地走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然后走出来站在我面前,他笑得很高兴,又拿着菜刀,这一幕多少有点诡异了。 “滚去卧室等着。” “好的!” 他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了卧室,我扶额,他兴奋地好像要跟他上床一样。 我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小刀,露出了一抹笑容。 苏逡,既然是你说的,杀了你也没关系,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了一眼卧室,慢慢走了进去。 苏逡老老实实地躺在我的床上,脸上甚至有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他那么高兴我的脸色瞬间就变差了,他可真是一个狗啊,被我杀掉就这么高兴吗? 第二十九章被掐脖子勃起的苏逡H 我拿起我的小刀比划在苏逡的的胸口,他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想让我继续。 “阿月……” 正当我我在思考割他的脖子还是胸膛的时候,他喊我的名字。 那声音轻飘飘地,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身体放松了 “在就好,这一幕简直跟做梦一样……” “闭嘴!” 他老实了起来,我看了看这身衣服觉得有些碍事儿,于是用刀子顺着他的领口向下割,他的黄色领边校服很快就被分成了两片。 我伸出手把衣服扒的更开,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没有任何动静,呼吸很平稳。 我的指腹点在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腹肌形状很漂亮,跟见过的司柏昱的胸肌不同,是很自然的肉色,泛着浅白,充满了年轻人的力量。 苏逡的呼吸有写错乱了,“姜月……你” “我没让你说话就闭嘴。” 他又老实下来了,我看了半天,视线落在左边的乳头。 那个肉粒很可爱,是粉色的,我用刀尖戳了一下,苏逡似乎抖了一下。 他的声音变得不自然起来“姜月……” 我猛地在肉粒上面皮肤开始往下割,他浑身绷住了,肌肉线条一瞬间整个鼓起。 我一鼓作气,在他左胸画了个心型,他的乳头被包裹在里面。 鲜艳的血流出来,衬得他皮肤更白,乳头在空气里好像比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更鼓了。 我用力的伸手按了那个肉粒,他急促地喘了一下,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爽的。 我不满意地用刀背敲了敲他的腹肌,“你认真点,我正在杀你。” 苏逡委委屈屈地开口,“对不起,阿月,可是刚才……好爽啊。” 他抬起头悄悄看我一眼看着我脸色恐怖又立马躺下了 我看着他的左胸,陷入了沉思。 被刀划过的地方有鲜血渗出来,他不痛的吗? 不过我不会心疼他就是了。 因为苏逡爽到了这件事让我有点不爽,为了更方便的行动,我脱了鞋坐在他腰。 他的体温很高隔着我的裤子似乎能渗透到皮肤,我又摸了几把他的胸膛。 苏逡这会儿老老实实不再说话,就是呼吸重了一些。 我把刀随便扔在床头柜上,拿起厨房的菜刀就对着苏逡做了个要砍下去的动作。 他看到那把刀迅速落下,只是拼命眨了眨眼睛,他的身体在我身下一动不动。 “没意思。” 我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 “我说了,没关系的呀,阿月,一想到死在你手里,我觉得很幸福,不会害怕不会躲开的。” 我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头发柔顺地铺在浅色的床单上,漂亮的脸上那双眼睛坚定而温柔,嘴角微微勾起 ,看上去温顺而任人宰割。 我直接双手合并一把扣在他脖子上,他只是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用力的双手产生一丁点不适。 “姜月,你的小拇指在往上挪点 ,对,然后手指用力在你能感受到血管跳的最明显的地方使劲,那样我生命会流逝的更快,对。” 他轻松地说着,甚至温柔地教导我怎么去做。 我按照他的意思不断用力,果然他的面色开始变红了,漂亮的眼睛里水雾氤氲,我感到一种快感从后脑迸发,整个后背都舒畅了起来。 他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他的状态已经不稳定喊我的时候断断续续的。 “姜…姜月,真……真棒。” 他仿佛被我掐的像个破碎的玩偶,我的心情有种隐秘的快感。 苏逡被我掐的呼吸困难的表情太棒了,我看到我在苏逡眼睛里的样子好像很兴奋。 我弯下身子,几乎贴着他的脸,我的前胸与他的胸膛紧密地贴合,仿佛爽到了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爱你!”他拼劲全力蹦出叁个字,然后猛烈地咳嗽。 我更加用力,我的整个胳膊都绷紧了 ,上半身的力气全部压在了决定苏逡命运的双手上。 突然苏逡蠕动起来,我在他身上坐的不稳,看样子,他应该是快死了……我心里更加期待。 但是他鼓起地硬包顶住了我,不对,我看着苏逡的表情,明明泪水满脸都是,嘴巴大张,舌头也伸出了一些,他看上去很痛苦。 他又动了几下,有明显坚硬的东西碰到了我的屁股。 苏逡……这个变态,我皱着眉头,手上的力气就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一把扣住我的脑袋,我被压在他脸上。 他好像真的很兴奋,我用力地咬着他在口腔里胡乱搅动的舌头,他非但没有感到痛,反倒是被刺激般更加放肆,他的舌头很长,他似乎向往我喉咙深处舔去,我的舌头被他碾磨的酥酥麻麻。 “阿…阿月…”他动情地吻着我,眼神陶醉般闭了起来。 他在我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的情况下坐了起来,稍微动了动,他好像发情了,用鼓起来的那块顶弄着我的屁股。 我不想让他乱动,结果因为挪的的姿势不对。 他鼓起来的物什碰到了我敏感的下体,我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喘。 他仿佛受到鼓舞一般一下又一下,我手上的力气仿佛被夺走了。 我抱住了苏逡的脖子,不再用力撕咬他,反而是跟他的舌头共舞,他的手顺势来到我的后背,温柔地爱抚着。 被他双手爱抚过的地方,会带起一阵阵战栗感,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夏天短裤的布料很轻薄,我的内裤应该湿透了吧,他似乎能感受到那份湿意。 明明是隔着裤子却用硬邦邦的那处精准地撞在我不断分泌爱液的私密。 一向宽敞的房间此刻变得很是狭窄,我只能听到我们俩唾液不断交换的啧啧声,粘稠且水分充沛。 “阿月,我想……” 不知道是谁先松开了手,苏逡害羞地看着我,眼神纯洁皎洁,似乎刚才发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月,用你的小妹妹杀杀我好不好啊。” 我的下身一片泥泞,这种显而易见的情况下还要说废话。 “把裤子脱了。” 仿佛得了命令的狗,但凡慢一秒就显得不够真诚。 我低头看着他刚才一直蹭我的地方,在空气里高高扬起。 我重重地拍了那个东西一下,苏逡痛呼一声。 可是那根棍子好像很是享受被这样对待,顶端的小口咕嘟咕嘟流出来浓稠透明的液体,滴在了那白静粉嫩的柱身和我洗的干干净净的床单上。 我认真看一眼苏逡又看了看他清秀而又体量不小的鸡巴。 “这玩意儿可真淫荡, 对吧?” “那阿月就好好地惩罚它吧??” 苏逡抬了抬腰,让我更加仔细地欣赏他的大鸡巴。 “不听话的鸡巴就交给阿月管理好不好??” 他看着我,我看了看鸡巴,又是一巴掌下去,苏逡的整个腰陷了下去,苏逡的身体泛着粉红色。 “鸡巴,快说谢谢阿月??”他可爱而又认真地用拇指和食指对鸡巴来了个暴栗。 硕大的鸡巴仍然坚挺,仿佛被我俩欺负了一样,颤颤巍巍地又流出了透明的泪水。 第三十章孺子可教的好狗苏逡(h) 苏逡一边亲亲我的脸蛋,一边脱我的短裤。 “阿月的脸软软的。”苏逡突然舔了两下,然后轻轻咬住我。 我毫不客气地用力拽了下他左乳,他嗓子“啊”了一声,喉结滚动了几下。 “阿月……”他低声喊着我的名字,一向清透的声音现在听上去有点哑。 他的乳头旁边的血已经干了,乳头因我的用力,有些充血。 短裤总算被完全脱下,他的粉嫩鸡巴对准内裤凹陷的地方摩擦。 不知道是不是内裤渗出来的液体还是他的鸡巴总是泪流不止,当他鸡巴又一次微微分开我的内裤,几缕粘液被拉扯成丝状,在我的内裤和他的鸡巴头部形成了自由变形的桥梁。 我舒服地咬紧下唇,鸡巴头部仔细黏着在内裤的时候下面的嘴巴仿佛会呼吸一样,她淅沥沥地出水好像要冲破内裤的阻碍与鸡巴水乳交融。 “苏逡…快啊。” 我催促他,搁着一层布料的快感是粗糙的,仿佛不相熟的人拥抱的时候胸膛之间会有着细不可微的距离,这一层布料就是这距离,我需要更加亲密紧密的贴合。 苏逡好像在我头顶闷笑了两声,“阿月,小妹妹要先做好准备才可以欺负坏鸡巴,没准备好的话……” 他说起话来好像未成年的小朋友,听上去不谙世事又有点故弄玄虚。 我皱着眉头,他口中的小妹妹不仅做好了准备像随时待命的士兵,只要内裤的屏障一消失,就会得了令一样吞没敌军。 “再等一等……”苏逡低着头亲吻我的额头,他的嘴唇热热的湿湿。 他两手拖住我的屁股便于下面的小穴和他的鸡巴有着更好的接触认识,彼此临摹对方的形状。 “着急的话会操坏的。” 他温柔地说着,苏逡的脸落在我的山根,鼻头,下巴,就是没有亲我的嘴巴,他的声音显露出来动情时的意乱着迷。 可是我觉得那着迷的人分明是我,我眯着眼用嘴唇试图去碰他的嘴唇。 他调皮的挪开,我的嘴唇亲在他的嘴角下巴。 “苏逡……” 我听上去有点慌了,好像又有点生气,他的调皮令我伤心,想要被更温暖的东西被包裹住。 然后温柔的嘴唇轻轻含住了我,我发出满足的轻哼。 苏逡将我的气息都吞入了,我们的舌头就好像大战了几百回合也不知疲倦的死对头,你追我赶,你抢了我一片土地我就很快杀回去。 我们的身体好像有生命的麦芽糖,苏逡有着他自己的味道,他好像橙子汽水味儿的发情药,不然为何他的汗水分泌在身上我非但不讨厌反而贴地很紧。 我感觉我的下面已经水流成河,内裤好像兜不住了似的,每次鸡巴分开都会带走大片水渍,床单好像被淋湿了,我的大腿也感受到了凉凉的液体触感。 可是苏逡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他啃着我的脖子,可能是牙齿可能是嘴唇也可能是舌头,好像配合地很好的交响乐团,每次有咕啾几声,就会有温暖的皮肤留下它们表演过的痕迹。 “苏逡……”我叫着他,声音有点抖,他的鸡巴好像戳的越来越快了,下面发热发麻有电流般的触感蔓延到小腹我的脊椎骨。 可是我不想搁着内裤就被蹭上高潮,我放下搭在他前胸的手,自己去脱内裤。 苏逡好像发现了我要做什么,他按住我两只手的手腕重重地压在他靠近心脏的地方。 “阿月,你听。” 苏逡说着,焦躁的我似乎真的能通过手掌感受他的心跳。 他下身的动作开始粗暴,每次鸡巴的龟头半个深深导入,内裤好像贴合着我的小穴又好像被他的鸡巴撞得深深陷进去一个窝,我的花瓣搁着内裤也被轻而易举地操开了。 他撞地又深又快,心跳声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似乎想要跑到我的手心里。 当高潮来临时,我短促“啊”了一声。 这场准备过于漫长了,明明下面爽到不行了,小穴有了生命般长着嘴巴喘气。 但我仿佛受了酷刑一样怨怼地看着苏逡,他还没有射,也是,鸡巴的惩罚需要小穴的全部参与才会失控的飙眼泪。 苏逡亲了亲我的额头,很快就说出了让人生气的话。 “阿月,可是我没有戴套哎,你有套吗,或者药之类的……” “我去拿。” 仿佛理智回了笼,之前的我好像被妖精蛊惑的纯良百姓因为欲望忘了最基本的常识。 苏逡阻拦了我,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躁动的情欲好像火苗窜地很高又好像荡漾在流水里,内心逐渐安静了起来。 “阿月……我还是结扎后再操吧。”苏逡腼腆地看着我。 “谢谢你,阿月,我觉得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直接上你。” 我抬起头看到苏逡露出来一个笑容,不是刻意讨好,也不像是故意整蛊我,他的语气正常的好像现说在要吃饭一样日常又不分场合荒诞。 我没有说话,我抱着苏逡的腰,他的身体我早已抱过无数遍了。 一年多过去了,他的身材锻炼的更好了。 我将我地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肌上,眼睛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乳头,也是漂亮的粉红色,看上去好像为了凑热闹而急着出来见世面的小豆子。 我使劲掐了一下,苏逡这次却没有爽到一样发出怪叫声。 “阿月……你不开心吗?” 他低着头,好像在对我对头顶说话,只是说话的气息似乎有几缕吹到了我脸上,我不想动也不想看苏逡。 “我还没爽到。”我的声音闷闷低低的,听上去像是在闹脾气而不是欲求不满。 “那我帮阿月好不好?” 苏逡温柔地给出了建议,我感觉有东西搭在了我头上 第三十一章自作主张的坏狗苏逡(h) 是苏逡在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我的脑袋,在他的抚摸下我的身体好像变得很轻盈,可是似乎有意无意地他的手指会不经意地刮到我的耳朵,有点痒痒的,但是酥酥麻麻倒是蛮舒服的。 我在他的背上毫不客气地乱抓了几下,心里有一股怨气。 苏逡明明是我的狗,我怎么能这么享受,好像被主人顺了毛般享受。 可苏逡只是轻轻笑着,似乎是喉咙里的笑意。 我更不高兴了。 “不准笑。”我一把推开他,哪怕那个胸膛温暖又舒适,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看上去毫不费力地推开。 然后就是一个耳光,我用的力度绝对不算轻,一个巴掌后,苏逡的右脸很快就浮现了我的手掌印。 “对不起,阿月……”苏逡的眼睛还是那样水汪汪的,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这才对嘛,狗狗就是无论被主人如何对待都会眨着无辜动人的眼睛看着主人。 狗是不可以帮主人顺毛的,苏逡看我的表情喜怒不定,他捏住我的一只手温柔地舔我的掌心,湿漉漉的舌头扫过掌心时带过一阵莫名的触动。 我温柔地揉了揉他额头前的刘海,对,就是这样。 “乖。”我对苏逡说着。 “巴掌不是惩罚哦,调皮的狗狗需要管教。” 苏逡温顺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是纯粹的爱慕和服从 然后又低头又耐心地伸着舌头舔了起来。 我眯起了眼睛,苏逡是一只孺子可教的好狗。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 虽然说已经接受了苏逡帮我舒缓性欲,可是当我背依靠在苏逡身上,他的食指在我湿地不能再透地内裤上打转时我还是把腿并地很紧。 “阿月,怎么了?” 苏逡低下头看着我,我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并没有看他。 虽然初叁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是像今天这样开着灯做到这一步还是第一次。 而且之前的话在跟苏逡做的时候只有一种姿势,就是关上灯的传统性爱姿势。 跟顾酩……是一种被迫沉沦的分离干,肉体与大脑分开只要做完就会感到自我厌恶。 可是现在我清晰地感受到明明是隔着内裤,苏逡的手指好像漫不经心的剐蹭着,我的下体仍然忍不住一阵战栗。 “阿月……”苏逡又在轻轻地喊我名字,“我可以看着你下面帮你按摩吗?” 他的语气好温柔,我的腿被他的手一点点掰开。 “不要…”我刚要拒绝他重重地捏了我鼓起来的小硬块儿。 “不要掰开腿,还是不要我看啊。” 苏逡在引诱我,他吻着我的发又对着我耳朵吹气,当热风吹过耳轮廓,往我耳朵里面钻的时候我忍不住发抖,好舒服…… 我没办法拒绝苏逡,我睁开眼睛看着苏逡 “腿可以掰开,不许看。” “那阿月捂住我的眼睛好吗?”苏逡眨了眨睫毛,认认真真地把我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 “那你再低一点头……”他的身量很高,为了更好地捂住他的眼睛需要他的配合。 “阿月要是捂好哦,不然我会偷看的。” 他俏皮地对我笑了一下。 “不准看…”我生气地捏苏逡的脸,他的皮肤质感很好,五官也很漂亮,每次闹人的时候都会让人想要欺负他。 “好好好,不看不看。” 我认真地看着他,苏逡笑眯眯的似乎不是很可信。 “阿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吃了你。” 他的语气说到吃了我的时候很轻松,漂亮的眼睛完全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很是得意。 然后腿就被完全分开了,苏逡也是第一次帮我自慰,他好像有点紧张,一直在问我问题,呼吸有些凌乱。 “阿月,你的内裤什么颜色啊……” 我不理他,因为他手中的动作让我的身体完全化为一滩水。 我一低头就能看到苏逡漂亮的手指不知轻重地揉着我的小豆子,小豆子搁着湿淋淋地内裤不是很明显,但是苏逡的手指轻巧地捏住了。 “阿月的小豆豆脾气真坏啊…” 苏逡在笑,苏逡的气息喷在我脖颈上我忍不住向他更靠近了一点。 小豆子成为了苏逡心爱的礼物,他时不时地将指腹按或是上下滑动着我开张的穴口,大拇指轻轻剐蹭小豆子,很是雨露均沾。 “阿月,我进去了…”他的呼吸骤然一沉,手指从我的小腹进去,他的掌心将我的下身全部包住了。 我嗓子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声,苏逡的掌心很热,他只是随便动了两下我就湿地难受。 “苏逡…快一点了。” “遵命。”苏逡轻松地开着玩笑。 过于漫长的每个动作将我的感官无限放大,在我要求后苏逡开始快速剐蹭他口中的小豆子。 苏逡的手很长,手指也比我宽一些,因为是不同的手我的小豆子在他地刺激下更加坚硬了,他的手手指太快了,本来豆豆就很敏感,他的其他手指又均匀地按在饱满的穴肉上不同力度按摩着。 整个下身都被他快速地刺激,快感交迭太快了,我有点失控,无法抑制的喘道“慢点…” 他更快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内裤,两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错按摩,不同的手指粗细给豆豆带来了新鲜感。 “苏逡…慢”我咬着嘴唇,他根本不听我的,快感太过强烈密集我想让他放慢一点,无法掌握的节奏让我的身体无法抑制地抖动。 他的手指仿佛几个高频率的跳蛋快活自由地在我豆豆上肆意,我捂住他眼睛的手已经不稳了。 濒临快感的体验让我忍不住蜷缩往后退,可是后面就是苏逡坚定有力的躯体。 快感在体内爆发的那一瞬间,我的手自然滑落苏逡灵活地舔了舔我的掌心,舌尖带着一点唾液就低头吻住我。 我的腿因为高潮不由自主地变换了动作,他将我的内裤整个脱下,一双手控制小豆豆,另外一只手一指就着丰沛的液体噗叽伸了进去,快速地探索着。 我的高潮还未停止就被他这样刺激,大腿忍不住乱动。 我推着他的脑袋,可是他吻的太深入,哪怕我现在已经很用力地拽他头发掐他脖子也不放开。 正当我打算两只手一起推他的时候,他突然退出。 他向我不知羞耻的张开舌头,舌尖滴啦下来的一点液体细亮透明。 他又很快地把舌头伸回去,原来他又再调皮了。 我刚要生气地摔她一耳光,他像个小鸟一样啾啾就地亲了亲我的脸蛋委屈巴巴地哼唧道“姜月,先别打我了……” 他的声音就像刚出生的奶狗,嗲里嗲气,我梦见地顿住。 苏逡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指一个在豆豆上,一个体内。 “原来阿月的坏脾气豆豆…” 他在豆豆上重重的按了个圈,猝不及防地快感让我喘出声来。 “真可爱啊。” 我的双腿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打开,我很快看到了,他的手指进出时带出来的液体,湿淋淋又透亮。 他的另一只手将我的豆豆又挫又刮。 “你骗我……”我有点哽咽住了,苏逡他竟然骗我。 苏逡亲了亲我的眼角,铁这我的额头说话,温柔的语气仿佛能凝聚成棉花糖。 “阿月…乖…” 可是我还是心里难以控制地感到悲伤,苏逡看出来我的难过。像个犯了错要被主人打的小狗,眼睛里都是自责,“等下阿月高潮了,阿月打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苏…苏逡是坏狗……”我泣不成声,不知道是伤心多一点,还是下面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我有点失控。 苏逡看上去真的地很着急,他又亲亲我地脸蛋。 “阿月,不要难过了……我心都要碎了。” 第三十二章-三十三章 苏逡听上去是那么难过,可是我突然一个激灵,他的手指找到了我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 他好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用手指一直在挠,抽查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啊,苏逡……” 这次高潮是两个地方一起的,我小腹忍不住挺起来。 有液体从我体内宣泄而出,他的手指在高潮时紧紧地插在体内被我的淫水冲刷这纹丝不动。 “啊…阿月真棒。”苏逡似乎是在真心的赞美,那个手指在我体内似乎有什么新发现一样还在慢慢摸索。 高潮过后我忍不住张开嘴巴喘气,两次被快速逼近高潮,小腹微微酸胀。 苏逡看着我爽的失神的样子,一脸爱怜的永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然后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 “阿月…你看,我的手指上都是你的液体,你留了好多水。” 他似乎生怕刺激不够一样,有点惊讶的用力单纯的语气提醒我去看。 我懒得看,慢慢地享受高潮的余韵,被色欲填满的大脑逐渐清醒。 连续两个耳光打在苏逡脸上,苏逡呜咽了几声。 他看上去似乎被欺负地很可怜,巴掌印在帅气的脸上异常显眼。 看着我气的不说话只顾着瞪他,他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脸蛋,亲了我一口笑嘻嘻地开口。 “不要生气嘛,阿月,难道刚才你不爽吗……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了。”说到最后声音轻飘飘的,但是我是半点都不会信了。 我的脑袋泡在池缸里,苏逡在浴室外面问我:“阿月,要我帮你进来洗吗?” 我不想说话,把喷浴打开,热水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我将自己潜入水中仿佛自虐一样…… 我刚才和苏逡接吻了,他帮我自慰… 现在想来跟做梦一样,我那么地顺从…为什么? 温暖的热水不能缓解心里的焦灼,我突然发现我渴望着什么。 我大声喊到“苏逡!” 没有人应声,好像刚才敲门的人不在。 我又喊了一声,明显这声没有那么大了。 苏逡走了吗?…… 突然浴室门被打开,我也哗地一下从水里坐起来。 苏逡走了过来,浴室里水蒙蒙地看不清楚。 “苏逡。”我喊着他。 他走了过来,走入我的视野。 苏逡看着我不着丝缕,脸上闪过一错愕。 可是他坦然地走了过来,我的脑袋沉向浴缸里。 苏逡的脸离我好近,我好像在深水里的美人鱼好奇地看着人类。 苏逡看着我,视线看向我的嘴唇。 “需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吗?” 我摇了摇头,我就是静静地看着苏逡,心里有很多困惑。 但是苏逡一笑,她将我整个人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他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我没有反应过来,我身上的水大片地浸湿了他的胸膛。 她看着我的裸体,眼神有一丝微妙。 要是之前我早就炸毛了,可是我现在没有。 我看着苏逡一边抱着我,一边用手摩挲着我的下巴。 “你喊我进来是要我跟你一起洗鸳鸯浴吗,阿月。” 他的声音是那么清澈,不带有一丝情欲。 我的内心酝酿着什么,没有开口。 苏逡好奇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们在对视,在望着彼此。 “苏逡……”我的声音有点温柔,苏逡好像要沉浸在我的眼神中了。 我在说什么“苏逡,你还是要走吗?” 没头没尾的话,苏逡看了看我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 “你希望我走吗?” 我没有说话,苏逡他要去哪里……明明,明明我才原谅他。 我内心的情绪翻滚着,我恶狠狠地看着苏逡。 “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明明刚刚那一会儿他还抱着我,摸着我的豆豆。 他就要走了吗? 苏逡看着我的表情,表情收敛了起来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你希望我走吗?” “你要滚就赶紧滚。” 我猛地推开苏逡,我从他温暖的胸膛离开,我的心好像颤动了一下,为什么? 苏逡的瞳孔好像跳动了一下,他的气息向我扑来。 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抬起我的下巴,苏逡笑地有点邪恶 “你是不是在意我,不想让我走。” 我抬起手要给他一巴掌,他很轻易地就捏住了。 我向他凑近要咬他一口,他亲住了我。 苏逡的气息灌满了我,他的嘴唇,他的舌头。 我没有咬下去,苏逡好像只是走了流程一般扫了一遍 我还没有感受到什么他就退了,他的手指摸着我的下唇,他的眼神似乎带有一点笑意和浓重的情绪。 “好孩子…没有咬我。”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瞪着他。 “苏逡,你是我的狗。” “是啊,我是阿月的狗。”苏逡对我笑了笑,那个眼神纯洁干净。 “苏逡,你要不要走?”我的语气很凶,似乎在说你快滚 苏逡的眼神下流地看着我的锁骨再往下,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经过我头皮的时候我似乎起了一阵战栗。 “这个答案应该问你。”他笑嘻嘻的,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想回答,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我看着苏逡心里就很难过。 为什么…我不能再心硬一点? “苏逡我要杀了你!”我突然看着苏逡。 “是在下的荣誉。”他的嘴角勾起,在什么都没有的胸膛上比了个骑士礼仪,看上去很是可笑。 然后我泡够了,但是我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苏逡好像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他把我整个人抱起来 是竖着抱的,苏逡的臂力有那么大吗,我内心有点意外。 我的一只悬空,当我想伸回来时我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硬的。 我看着苏逡,他对着我露出来一个开朗的笑容。 明明都硬地像块石头了,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苏逡把我抱到床上,他顺着我的耳朵往下摸,手指所经之地带了一阵战栗。 他的呼吸有点乱了,眼神里的欲望呼之欲出。 我伸手掐住他的脸两侧“你说结扎才操的。” 他捏着我的手腕快速亲了一口手心,“我可没说要操你哦,阿月,你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个人哪怕硬的跟石头一样也若无其事,我忍不住有点懊恼,这样倒是显得我想让他做什么。 苏逡看着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吧唧一口亲在我额头上。 他美滋滋的抱着我,“赶紧睡觉吧,阿月,熬夜的话会有幽灵给你抓走。” 无聊的说辞,我心想,可是我自动往苏逡的怀里钻了钻,就像初叁那年那样,苏逡的体温和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熟悉。 苏逡熟练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有点昏昏欲睡。 没见面的这一年苏逡变了好多…… 他会忍耐了,说话也没那么直接了…… 而且,还骗人,我有点瞌睡的想着。 不过,我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我睡着了。 半夜我突然惊醒,我看着苏逡的睡颜,心里有恶意诞生。 苏逡,为什么你让我这么痛苦……你的言行调动起我的情绪,我讨厌你。 我坐在苏逡身上伸出手掐着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气锁喉,很快他就难受地咳嗽。 他用力挣扎猛地张开眼睛,那眼神恐怖犀利,看到是我后又变成了似水春风般温柔。 “阿月,…咳…真坏啊。” 他真的不怕我掐死他吗,我生气瞪着他,手下力气不断收紧,可是他真的一点都没试图过挣扎。 我无聊地放弃了…… 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安抚性地摸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逡穿了一件我的外套去了学校,到学校大门口办理领新校服程序,而没有等他,直接就走了 苏逡看着我离开,脸上没有一点悲伤,反倒是笑眯眯的让我看了很不舒服。 不过跟往日不一样的是,下午一放学苏逡就来找我了 季弥用揶揄的目光看着我俩,我什么都懒得解释 事情的意外就意外在,我出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人正是我地噩梦来源,顾酩,虽然不知道顾酩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去学校,不过当我想装作没发现一样若无其事走开。 顾酩直接向我走了过来“这不是姜月同学吗?” 他看了眼苏逡好像个热心的学生老师:“姜月同学怎么还早恋啊?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顾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苏逡,“小情侣要好好相处。” 听上去就像个开明的老师,结果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话。“小心被挖墙脚。” 苏逡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猛地朝顾酩望过去,顾酩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顾酩黑色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样会把人快乐的情绪带走。 顾酩慢悠悠地走进校内还摆了摆手,好像是在打招呼说我走了。 苏逡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背影,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担忧“姜月,姜月你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无论多少次看到顾酩都是一如既往地会激起我的惊慌,不可控制。 第三十四章与苏逡分别 苏逡的胸膛温暖可靠,我没有推开他抱过来的动作。 他好像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我都听不到了。 苏逡将我放开,“我要走了,阿月。” 他在说什么,我几乎都要听不懂。 “阿月,我想保护你。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相信我不用等太久。” 他在说什么? 我在发抖,牙齿在打颤,我想扇他一耳光,苏逡,你怎么敢骗我! 可是我又慢慢冷静下来了,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我一开始都没打算将顾酩的事儿告诉他,是我……昨天情绪不受控制,我什么都说了。 苏逡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悲伤。 “阿月,你不要难过。” “我的离开并非我的本意,我下一次回来一切都会改变,好吗?” 他抱着我的肩膀,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的喉咙里咕噜咕噜,胃很难过,我想要呕吐。 “阿月,其实不瞒你说……我昨天就应该走的,我们昨天说了很多话,我很高兴……”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他看上去比我伤心多了。 “飞机票是8点的,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没有开口,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他又骗了我,他说他要保护我,这…就是他口里的保护吗,我差一点点就要相信了。 我知道我不该怨他,可是我心里的怨气似乎要将我的大脑和心脏打的稀巴烂。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我好像要把我的牙齿咬烂“滚。” 我转身离开,苏逡又来抱我,当他的体温整个覆盖住我的时候,我几乎条件反射就想埋入他的怀里。 我心里在想苏逡,你能不能不要走啊…… 但我什么都没说,很快就用力的踩他,推他,他都没有放开我。 “苏逡,你要是不想我讨厌你的话就放手。” 苏逡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力气被我的话语轻松瓦解。 “苏逡,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许诺,我不在意你,也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恶心的来找我了,你可以滚了。” 苏逡看着我,他的脸色好苍白,他试着对我做出来一个笑容,可是他笑不出来,他没有说话,眼泪一直在流,真是丑陋。 “对不起,阿月。” 他只是这样说着,他好像要摸我的头发,我躲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阿月,我走了之后就没办法给你送饭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露出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阿月,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个时间就离开,有很多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下一次见面将会是美好的,你所憎恨的……” 他说到末尾顿了一下,没有说出顾酩的名字。 “我会杀了他,好吗?” 他的眼神冰冷冷的,但是我感觉很疲惫。 我不想再听到苏逡说什么了…… 可是他拉我,还想抱我,他好像舍不得我。 我跟着他一起上了车,苏家的车不比司柏昱家的车低调,可是我没有心情再去关注这些东西。 我不断的截屏锁屏,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在苏逡的怀里好温暖,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对着我笑的很温柔,我们亲密无间,好像是去约会。 “阿月,果然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我大片得沉默,心里堵的要命。 我的手摸向他白皙的脖子,这里,昨天被掐了两次,他安安静静地鼓励我,顺服我…… 我的手指摸向他的声音左胸膛,这里,被我用刀子刻了一颗心,他没有说一声疼…… 我又去看他的脸,昨天用拳头打了他,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他也没有反抗…… 我的心里很难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苏逡……”我小声地喊他。 “怎么了,阿月……”他摸着我的脑袋,苏逡的手触碰我的时候,我感觉很舒服,可是心里又很悲伤,就好像有人拿了个冰块将我滚热的心脏冻结。 “你会死吗?”我的眼神与温情毫无关系,能让苏逡不得不离开的只有苏家…… 他却好像被我感动了,他亲了亲我地额头。 “阿月,你在担心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小欢欣,他的胳膊好热,我好像要出汗了,黏糊糊的,但是我没有推开。 “你不能死,苏逡……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我对他笑了起来,眼睛里是纯粹的黑暗。 “遵命,阿月。” 他捏起我的一只手,温柔地在手背落下一吻,好像一个虔诚的骑士,面上露出了满足地笑意。 我摸着苏逡的脸,他享受般顺着我的掌心蹭了蹭,就像一个被主人爱抚很享受的小动物。 苏逡,是我的狗。 狗的生命只能由主人来决定。 “苏逡……” “在。” “不是在,是汪。” “汪汪,阿月。” 我总算露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真好啊,乖狗狗。 一定要活着回来哦。 我低下头,眼眶发酸。 苏逡亲昵地蹭着我的脖颈,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就像一个狗狗在逗它主人开心。 他舔着我的脖子,声音有点闷闷的。 “阿月,不要伤心。” 我没有理他,他又亲了亲我,我还是没反应。 “主人,汪汪汪。” 我总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 “坏狗苏逡。” 苏逡笑了一声,“是好狗。” 然后把我抱得更紧,我在他的怀抱里什么都没想,感觉难得的心安。 “阿月,我爱你。”他贴着我的耳朵温柔地说着,他的气息让我发颤,但是我再没有推开他。 *作者:总算把苏逡送下线了,无奈地擦一把汗 第三十五章被引导杀人 男人的皮肤很凉,他抱着我的手放在枪管上。 “姜月,你在走神?” 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我的皮肤起了鸡皮旮瘩。 顾酩真是个变态…… 我看着前面跪了几个男人,穿着黄色的校服,每个人都被他蒙上了黑色的眼罩 ,双手被绑在背后,那几个人紧张地呼吸着,可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别人。 我的心在抖,手中沉甸甸的枪几乎要拿不起来,但是顾酩从我身后将我环住,姿态亲密地拖着我的手,手枪对准中间的人。 “姜月……你看,他们欺负了你的朋友,还伤害了你,你不恨他们吗?” 我的牙齿止不住打颤,我在顾酩的怀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顾酩想让我开枪把那天霸凌我的人杀掉…… 倒不是说不恨,也不是没有想过杀他们。 可是不是这样的…… 我抬头看了眼顾酩,他看着我笑得很高兴美丽,期待地看着我。 顾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低头,而且比起杀了眼前这几个男人,我更想杀掉的是……我身后的顾酩,这个长着美丽似妖,伤害我的男人。 顾酩突然低头,他好像在亲吻我的头发,他咬住了我的耳朵诱惑我。 “姜月,你看,你讨厌的人他们就乖乖地跪在你面前,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开枪打死他们。” 我没有说话。 “而且,你那天可是拿了一把小刀就刺中了叁个人。” “姜月,你真勇敢……” 他突然开始舔我的耳朵,被他含住的那只耳朵那半张脸似乎被注入了毒素,我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顾酩感觉到了我的发抖,他喉咙振动发出低笑。 “姜月,你最恨的人是我,对吧?” 他的左手抬起我的下巴,拇指上的戒指冷得让人心口一颤。 我被迫抬起头,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他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顾酩的味道是雪地上冻死地动物冰冷而血腥,不带一丝生机。 他的眼睛很黑,像深不见底的地狱,我在里面被恐惧的炼狱灼烧。 我想移开我的视线,可是他的手那么有力,我不能动弹丝毫。 “杀了他们,给你杀我的机会。” 恶魔在欺骗我,我怎么可能中圈套。 可是枪声响起来,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的呼吸声。 剩下的跪着几个男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在求饶。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不霸凌别人了!” 拼死求饶的声音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敲打我的耳膜,我觉得吵人聒噪,心里升起一股烦闷。 我刚要抬手,我突然顿住了… 我刚才杀人了? 我仿佛才从梦中惊醒,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僵硬地扭头看着顾酩,他露出一个优雅而认可的笑容。 他深色的眼睛里带了一点欣慰的情绪,他帮我把脸两侧湿淋淋的头发温柔地别到耳后。 他松开了我的的手,我的后背猛然一空,他静静地站在我旁边好像一个慈父对着他的孩子行为赞赏道。 “好孩子,做的不错。” 他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流漏出来一丝柔情,他帮我擦掉脸上的汗。 “不要紧张,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那么凉,可是哪怕抚过我温度偏高的皮肤,我也几乎没有任何知觉了。 我看了一眼被我一枪打中的人,在子弹射入他体内的那一刻那个人就停止了呼吸。 他的胸口红了一片,他向后倒下,嘴巴还是张着的,但那里面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的心头狂跳,一种眩晕感包裹住了我,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着,哪怕我紧紧的咬住我的下唇,我也控制不住由内心深处产生的诡异兴奋感。 明明开枪前……我在顾酩的怀里还在发抖,好像一个被欺被猎人网住的小动物,弱小而无力抵抗。 顾酩说杀了他们,我就可以杀了他 ……我就动手了。 我感觉我好冲动,我对顾酩一无所知,或许他只是在逗弄我,因为……我根本杀不了顾酩。 可是看着死去地那个人,我把下唇咬破,我也感觉不到一丝后悔或者反胃之类的感觉,甚至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那份隐秘的欢愉。 就好像……我先天对杀人不排斥,是天生的杀人犯。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疯狂,有更多汗水从我的脖颈,额角渗出来。 “姜月,你做的没错,他们欺凌别人,你是正义的,或许你只是杀了一个人,但是又有多少人会免去莫名的霸凌,就像你和你朋友一样。” 我脑海里被迫回忆起那一天,季弥痛苦的被推倒在地上,她的泪水 ,她的尖叫无助…… 我的内心被浓重的阴影所笼罩,顾酩又轻飘飘的开口 “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 顾酩笑出声来,“你觉得那一天如果你们没有被及时赶过去的人所救会发生什么吗?”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顺着顾酩的话语开始幻想,季弥会被侵犯,就像我被顾酩…… 想到这里我开始痛苦起来,噩梦般的回忆从我大脑深处激活。 我快速地按动扳机,一声,有人尖叫。 我的眼前不再是乖乖跪着的施暴者,是顾酩,是黑暗的屋子,是季弥被拉下裙角发了疯无效抵抗被施暴,是施暴者们的笑声,是顾酩黑暗的眼神……顾酩旁若无人在监控下给我喂药,对我嘲笑恐吓,每一个细节,药的味道,顾酩冰凉的体温,在我面前不断重复着出现…… 又一声枪响,房间里安静了起来,静悄悄地…… 再也没有哭泣没有求饶声,只有我胸口地血在燃烧着,我的呼吸急促而猛烈,好像磕了药,我的后背被汗水淋透了,我仿佛溺水般身体沉重。 枪口有白烟冒出来枪身发着热……我突然意识到我又杀了两个人。 这一次不是顾酩的恶意诱导,是我自己的选择。 房间里面现在是叁具尸体,只有我和顾酩两个活人。 我的手指很困顿,似乎有万斤重,我的眼前被水雾打湿,困住视线的是我的汗水吗? 我竟然出了这么多汗…… 顾酩抱着摇摇欲坠的我,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顾酩冰凉的手盖在我的眼皮上,是那样的冰凉,在我滚烫的眼皮上触感强烈,我突然打了个盹。 “好孩子,不要怕。” 他虚伪而又温柔地说着,用手指帮我拭去脸上的汗。 “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温柔地说着,他的气息均匀地撒在我的脸上。 突然他的手挪开了,我的视野里看到顾酩的整个脸。 他漆黑的眸子里里不再是往日的冷酷和讽刺,此刻满是令人心碎的柔情,白的不正常的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晕,挺拔鼻子下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嘴角勾起美得惊心动魄的弧度,嘴唇颜色好像浆果般鲜颜美丽。 顾酩明明是冷冰冰的毒蛇…… 可是他此刻看上去好像一个堕入了人间被引诱的爱欲之神。 他充满粘稠爱意的眼神仿佛成了实质化的蛛网,而我就仿佛掉落在蜘蛛网上的毒虫,只不过这蜘蛛网的材质有着令毒虫上瘾的味道。 不然为什么我觉得他摸我脸蛋的时候为何如此轻柔,为什么此刻我没有害怕,没有抵触,不像之前一样对他只有深入灵魂的彻骨仇恨。 可是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被顾酩浓厚粘稠的气息包裹着,我的灵魂出卖了我,大脑停止了思考。 他亲吻我的额头,“做的真棒,姜月。” 他的嘴唇是滚烫的,他的气息明明是一如既往的令我讨厌……可是他的语气他的动作却让我此刻诡异地感到心安。 “你的苏逡已经走了,我陪着你好不好。” 他的话仿佛轻飘飘的羽毛,但又如巨钟般震荡了我的心灵。 我的心口哽住……比起杀人带来的分裂魔幻感。 铺天盖地的悲伤好像埋伏好了地猎人冲进来网住了我的心脏,一把将我残忍绞杀,痛感毁天灭地。 我好难过啊,仿佛是一个生命被困在埋了千年的坟墓,有着难以承受的孤独之苦。 几个小时前我才给苏逡送上飞机。 他的体温,气味声音我都听不到了。 他离开的那一幕他的背影就好像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再也看不到他。 苏逡,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了。 我… 而且刚刚… 刚才还杀了叁个人… 我杀了人,还变态地感到一种兴奋…… 我是个疯子…… 我难道不是疯子吗? 随着一声声自我逼问,内心的情绪似绵延不绝的大山将我压垮,而海水灌溉了我的理智冲刷我的骨头 我一口咬住自己的食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口腔里爆发出血腥味儿让我反胃。 我感到一种剧痛,不仅仅是心脏和胸腔,也不是紧紧的贴着皮肤不断流动的血管,我的整个灵魂都在悲鸣…… 我安安静静仿佛尸体一样躺在顾酩怀里,只有滚烫的带着悲伤的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宣泄而出来证明我还活着,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类。 第三十六章司柏青的谈心 *本章铺垫… 窗外下着小雨,我想到了苏逡。 我拿出手机给苏逡发了一条微信,对方没有回复。 我叹了一口气,打电话,也是打不通。 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双手,叁天前我经历了太多。 司柏昱的家车就停在学校门口,我走了过去,敲了敲窗户,不是司柏昱是司柏青,她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收起雨伞,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柏青对我还是很热情,但我不是很有心情回复她,她也不是很在意,叽叽喳喳的。 车子一路平稳,我跟着司柏青一起到了她家。 我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司柏青表现的比平时更快乐。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给我了一瓶。 当可乐下肚,我从漫无目的的情绪里回到现实。 “姜月,今晚我哥不回来了!我们可以玩一晚上游戏,不是不让你回家,我不会开车,嘻嘻……” “嗯。” 我简单回应着,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在大厅里看到地上的烟头,垃圾桶里有着新鲜的避孕套,我父母他们回来了,不回家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我和司柏青玩游戏到3点,她兴致很高,光是饮料都喝了叁瓶,明明玩的那么菜。 “姜月,您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哎?” 司柏青看着游戏屏幕突然开口问我,我锁着眉头,不置一言。 “是为什么呢?你学习那么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你朋友也相处的不错,不会是失恋了吧,姜月你有对象吗?” 司柏青耐心的询问着,明明只是一个初叁的小姑娘把我分析地头头是道,我叹了一口气对她笑了一下。 “因为很重要的人离开了。” 我轻轻地说着,我这样说对她而言应该是一个很敷衍的回答吧。 可是司柏青长久地不回答,我扭头看她。 她低着头,侧脸的神采淡去了一半,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司柏青,你又死了!” 我突然喊她名字,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游戏屏幕上。 她生气地哼哼两声,说我故意看她死了不喊她… 我看着她又是一副笑呵呵的状态就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本想一个人单独睡一个房间。 可是司柏青一手抱着一个可爱的大黄鸭,一手拉着我的衣服下摆,她抬着大眼睛看着我,看上去可爱无辜 “姜月,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我沉默了,我一般不跟陌生人睡一个床上。 “我不踢被子,睡觉姿势也很老实。” 她对我笑的很可爱,摇着脑袋,耳边地吊坠一晃一晃亮晶晶的。 可是我还是拒绝了。 深夜里,外面狂风乱雨,雷声阵阵,我睡不着觉。 有人突然悄悄地打开了我的门,我吓了一大跳。 是司柏青,她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明明是黑暗中,她那双眼睛亮晶晶,可她小声啜泣着,看上去实在可怜。 喔没再拒绝她,她睡到我旁边,我轻易的问道了空气里的酒精味。 “司柏青你怎么喝酒了?” “对啊。”她满不在乎地说着。 “你年龄还小…”我对她说,因为年轻总是会忽视一些问题,我用我的亲身经验体会过了。 “姜月,你不懂。” 她突然扭过身,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天花板叹气。 “酒精多么迷人啊,让人忘却一些烦恼和痛苦。” 她的声音听上去好悲伤,司柏青她说的她要给我讲一个故事,我本来想拒绝,可是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闭上了嘴。 “我最喜欢的人死在我初一,我的第一个爱人。” 窗外的风声很大,司柏青的声音不大,可是我可以听得很清楚。 “姜月,你知道吧,我是司柏昱的妹妹……” 我静静的听她讲着,她看了我一眼确认我在听之后又继续讲道。 “其实…不瞒你说,我很聪明。虽然我是个女孩子,在我幼儿园的时候,我爷爷就很偏爱我,那时候我好开心啊。我有很多朋友,我收到所有人的宠爱。” “可是我…我5岁那年被拐卖了……” “那一天,我在地下停车场跟我哥玩捉迷藏,雷声就算再大,也没关系,我们玩的很开心。突然有一个人就捂住我的嘴,我被弄走了。我哥一直在喊我名字,我多想叫出声来让他发现我,明明我离他也不远…” “可是他找不到我,我被塞到一个面包车上带走了…” “叁年后,8岁我回来了,可是那叁年的记忆我记不得了,家族有找高级心理医生,帮我唤醒记忆,可是后来他告诉我们,我的记忆一旦苏醒,可能有严重的后果。因为那段记忆出于自我保护被藏了起来,如果记忆我不能承担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精神分裂也有可能。” “我觉得那个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因为我5岁的时候还是很活泼的,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一样……” “后来我知道为什么我被拐走了。” 司柏青突然停了下来,窗外有闪电闪过,室内仿佛明昼。 司柏青露出来一个讽刺的笑容,在她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那么维和。 “因为我太优秀了……我哥是不可能害我的,担心我影响到苏家其他人地继承问题,把我弄丢了……真是令人恶心…” 司柏青的声音抖了一下。 我默默地摸了她的脸蛋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也有一点难过,就算出身大家族,这样的经历也是不可磨灭的噩梦啊,可怕的家族纷争…… “不过我六年级就在我爷爷的生日宴会上宣布了我要放弃竞争家族继承人…那天我爷爷打了我一顿,我平时好爱哭的,那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后来就很学习一般吧,我装作贪玩不爱学习的样子,因为我真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初一谈了恋爱,那个男孩子他好棒啊,我明明学习也一般,处处低调,他说他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在发光,他说我是了不起的人……” 司柏青突然开始啜泣,我拿床头纸递给她。 “谢谢…他真的,他不是在骗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爱一个人的眼光,我每次看到他,我觉得我是他的唯一……我们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我们每次偷偷拉手都好开心啊……” 司柏青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那段回忆一定很美好吧 “可是才7天啊,从我们确实关系到结束,就7天,你知道那个男孩子怎么死的吗,他被车撞死的,这么巧合对不对?我觉得不对劲,因为我了解他,他做什么事儿都很细心,平时性格很好,我觉得有问题……我自己偷偷查了,你知道我查到什么?我查到了被司家禁止调查的警告……真是疯子,拐了我一次不够还要毁掉我的爱情!……” “说实话,知道真相后我整整难受了一个星期,也可能没那么久 ,但是每天都跟要死一样……为了躲避痛苦我找到乐一个很棒的法子?你猜怎么着,我只要多爱几个人就不会那么痛了……” “因为人的感情毕竟有限,要么深情要么博爱,我学会爱不同的男孩子,我发现真的有用……!” 司柏青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活泼的她,我什么都没说。 内心想着,多爱几个人就不会那么痛了? “姜月,我不知道你的爱情观是什么,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啊……生活是自己的,为了减轻痛苦去试试不同的道路未尝不是一种办法。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段话,人爱任何人都是爱自己,世间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投影……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的身上必然有着跟他相似的特质,所以我喜欢了好多人,我发现了我自己……我觉得很有趣,原来真的每个我所喜欢的人 ,我身上都可以找到对应点,很有意思……” “姜月……”司柏青突然悄咪咪地凑过来。 “怎么了?”我的语气还蛮温柔的,司柏青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啊。 “你觉得我哥咋样……” 我突然沉默了,我想说不咋样,可是毕竟是人家亲哥我直接说不好也不行。 “姜月,我悄悄告诉你,我哥死闷骚,他绝对对你有意思,你有对象,感情不好就分了吧,分手了就考虑我哥吧。” 我有点想笑,这么卖力推销自己亲哥,司柏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 “因为姜月你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看你的感觉,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你别笑啊姜月,你讲比赛那个状态让我感觉我要是跟你一样大,我也可以做到,就是可惜了……” 随着司柏青的话我也有点失落,明明可以做万人瞩目的优秀的人却要被迫平庸,司柏青那么开朗想的开的人也会很难过吧。 “不过我现在无所谓了,争来争去不就为了那点破权利,我作为苏家继承人孙女,我的钱是花不完的,不争继承人喔的日子轻松很多哎,你看我哥,就是为了那个目标,太压抑了……哎。我的快乐他永远不理解,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对吧?” “嗯。”听着司柏青的话,我觉得一时之间内心平和了许多。 既然只专注于一个人那么难受…… 或许…我可以试试。 转移视线不乏是一种消解痛苦的方式 作者有话说: 司柏昱 你看看,为了你,我大费苦心!!! 第三十七章司柏昱做早饭 雨过天晴后的太阳是温暖的,我难得起了个早。 一宿过后,来到大厅里拿起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一杯水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人打开了,我好奇地走了两步去看是谁,是司柏昱。 司柏昱换了一双拖鞋,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室内。 “姜月?” 司柏昱看到我很是意外,司柏昱漂亮的眼睛下有着淡淡黑眼圈,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一种明显的疲惫,但是他的状态松懈了很多。 “司柏昱,早。” 我喝着热茶,肚子有点饿了。 司柏昱好像有点懵了,他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看了自己一眼,穿的是司柏青的睡衣,司柏青的衣服风格太可爱了,胸口的大黄鸭肥嘟嘟划着水。 我看到司柏昱久久地看着那个鸭子,有点不爽。 “你家又没一次性睡衣,所以借了你妹妹的衣服。” 司柏昱手掌成拳比在嘴边,咳了一声。“哦。” 他向我走了过来,突然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的眼睛。 “姜月,你的眼角……” 他的手离我好近,差一点就碰到我了。 我啪地把他的手打开扭身去洗脸了,只不过洗脸的时候脸蛋一直在发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会想说我眼角有眼屎吧,多少有点太尴尬了。 不过他…或许是骗我的,因为洗之前我照镜子了,眼睛周角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对于司柏昱这样的行为我只能定义为眼残。 洗完脸之后我陷入了困扰,这么大的别墅,没有一次性睡衣也没有一次性牙刷? 我只好又回到大厅去找司柏昱。 “司柏昱,你家没有一次性牙刷。” 司柏昱正在给自己倒茶,听到我的话之后他没说话,倒完那一杯茶才站了起来。 “我给你拿。” 他说着,到了洗浴室,他伸着胳膊在超过我头顶的高度打开了一个墙柜。 我一看,里面各种一次性用品很齐全……我沉默了,难怪司柏青不给我拿一次性睡衣,她够不到啊。 司柏昱把牙刷和杯子拿给我,我一手接过来。 我刷着牙,心想这一次性牙刷的质量真好,有钱人的的生活品质真高…… 一直到刷完牙洗完脸我发现司柏昱还站在我旁边,“干嘛一直站在这里?” “我也要刷牙。”司柏昱说着他突然附身向我贴过来,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当他靠近的时候带起了一点清爽的薄荷味儿,司柏昱这个家伙身上每次香水味儿都不同…… 司柏昱拿起一只牙刷,美丽的手指哪怕挤牙膏都看上去赏心悦目。 “你家有别的地方可以刷牙,你偏要站这里,你是不是傻子。” 我习惯性地呛了他一句。 “忘了。” 司柏昱懒洋洋地看我一眼,我又对着面前的镜子照了照。 阳光很明亮,穿着司柏青睡衣的我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违和,一觉过后头发有点翘,整个人是放松的状态司柏昱站在我旁边静静地刷着牙,就好像……一对婚后夫妻。 我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司柏昱,他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困惑我的反应。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司柏昱刷完牙就去做饭了,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有点不适应,我算是客人吧?这么安静地等着人家给我做饭有点尴尬。 只好去厨房,一进厨房就看到司柏昱一手抱着哥碗一手在搅鸡蛋,司柏昱脱下了正装穿着一个浅色的衬衫,胸前的粉丝卫衣阳光下泛着浅黄色调,他的神情很专注,好像不是在搅鸡蛋,仿佛在做一个学科难题。 司柏昱注意到我进来,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 “我来帮你打下手。” 我几步走了过去,司柏昱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他把碗放在旁边,娴熟快速切了一段香葱。 随着当当当的声音,他仿佛专业的大厨,胸前的粉色卫衣就是他的荣誉勋章。 切完后,他停下看着我。 “姜月,你出去吧,我自己做。” “奥……”我没有移开视线仍然看着他做饭,上一次来他家也是司柏昱在做饭,他做的饭没苏逡做的好吃不过味道还可以。 “你要是在这里帮忙的话,笨手笨脚的切到手就麻烦了。”司柏昱皱着眉头看我,看上去好像很嫌弃我,不想让我添麻烦。 我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不帮就不帮呗,司柏昱总有千万种方法让我每次对他态度稍缓和又恢复成原样。 这就是司柏青说的司柏昱对我有意思吗…?不过我也不喜欢司柏昱,倒也不在意他对我的态度。 一直到做完饭,司柏青也没起来。 我安安静静的坐在司柏昱对面,一口一口喝着稀饭。 不知道是不是司柏昱厨艺优秀还是食材问题,明明汤里面没有什么复杂的添加物,但是喝着有一点点淡淡的清香喝甜味儿,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司柏昱,虽然比起苏逡差一点淡也还算OK。 司柏昱注意到我的视线也看着我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他什么都不说, 结果他开口。 “味道不好?” “还行。”我勉为其难地评价着,把脖子两侧的头发并到了脑后,但是司柏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看着我。 我没在意他的目光,继续埋头吃饭。 “你们司家那么有钱没有保姆吗?” 我无聊地开口,司家作为十大家之一,结果作为最有潜力的新一任继承者在家自己洗耕做饭,多事有点不符合逻辑。 “…不习惯陌生人。”司柏昱简短地回复了一下,这一顿饭再也没有别的话题。 我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叫他妹妹起床,因为毕竟跟他们不熟。 吃完饭我要帮司柏昱端盘子端到厨房,司柏昱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放下吧,我自己来。” 我就看着他气质出尘的脸上平平淡淡,这一切好像是他日常里的一部分。 我又看了一眼他胸前粉色围裙的小黄鸭,和我自己身上的睡衣的大黄鸭,我内心有点困惑,司柏青该是要多喜欢鸭子啊? 我第一次见司柏昱穿粉色围裙还不适应 ,现在看着人家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我也就习惯了。 他去洗碗,我也没去帮忙,我玩着手机。 玩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 苏逡,整整四天没给我回信息了……自从他上了飞机,他怎么了…? 不过只是稍微困惑了一下, 心头的情绪很快就掀过去,苏逡是去国外处理事务的,繁忙也正常。 他要是有机会肯定会回复,想到这里我此后就再也没想过关于苏逡的回复一事。 作者:小朋友们,十万字了可以点梗了!!很好奇大家的想法……有趣的话会写! 第三十八章被告知相亲 因为今天是周末,不想回家的我打算出门放松一下。 因为司柏青一直没起床,司柏昱把我开车送到繁华的市中心。 到了一个我想要的地点,司柏昱突然看着我问我。 “姜月,你一个人出来?” “嗯。” 司柏昱沉默了一会儿,我打开车门就要出去,司柏昱突然喊住我的名字。 “姜月,昨天的补课费司柏青给你转了吗?” “没有。”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然后司柏昱我们又顺利地从新成为微信好友,看着转过来的额度,我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司柏昱好大方啊,从我到他家倒离开门的全部时间都被计算了进去很明显我的钱包余额又鼓了起来。 司柏昱突然又开口:“司柏青……她脾气不好,多给你的算是精神补偿。”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司柏昱,司家这对兄妹还真的是致力于抹黑彼此,不过在我内心司柏青确实比司柏昱好很多,司柏青的心思单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很有礼貌,昨天单方面谈完心之后,她也令我改观了。 虽然我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不过起码该考试就考试,该参赛就参赛,除了父母比较糟心和顾酩……,最起码我最在意的学业不受影响,学业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不管有没有遇到顾酩有没有跟苏逡吵架聊开,学业是我平淡生活里比较高光和拿手的一部分。 我一边走一边想,如果真的人生互换的话,司柏青的人生其实我也并不喜欢,我没办法对于最在意的事情委曲求全,我会去想方设法去调查,查不到也要查,该报复的报复回去,所以这就是我对司柏青印象不错,不同的人生,她的心态我很欣赏,做法不支持,但是可以借鉴思路。 我打开微信余额,内心思索着。 虽然对于更长远的未来来讲,我目前的积蓄不够看,不过只要我持续地拿奖去司柏青家做家教,数字还是上涨的很快的。 我卧室抽屉里有苏逡留给我的一张银行卡,他走之前特意交代我里面钱我应该够用,不够了问他要。 不过我只是把那张卡放起来,等苏逡回来再说吧,只是单纯的想着。 突然又想起司柏青,我内心有点小疑惑,我感觉我好像在薅羊毛,司柏青薅完,去薅司柏昱……等有机会了可以教教司柏青打游戏,我这样想着,这钱也会拿的更有底气。 因为是周末商场人很多,我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季弥和她对象,这对情侣走起路来慢悠悠的,季弥嘴里吃着一个甜筒,他对象拎了好几个购物袋,各种名牌的logo在上面很显眼。 季弥看到我就好像小狗发现骨头一样,她猛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 “姜月,你一个人出来玩啊?” “是啊。” “走,一起。”我本来想拒绝,可是季弥笑嘻嘻地拽我的力度一点也不含糊。 然后我就只好被带到她对象面前。 “林业旭,这是我好朋友,姜月。” “姜月,这是我对象,林业旭。” “你好。” 对方对我笑了一下,明明很高的个子配了一张娃娃脸,有点像季弥的男性翻版。 “你好。”我感概的开口。 “林业旭,你不是挺好奇我总给你说的姜月,你看到本人不多说两句?” “额…”她对象被季弥问到了,脸上懵逼了一下。 他又开口“姜月,你有兴趣参与我最近的一个创业项目吗?” 我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开场白。 季弥显然也被无语到了,她推了一把那男生。 “林业旭,你可真厉害,上来就说这个。” 我们叁个人静静地坐在咖啡店,气氛和谐却诡异地聊起了创业。 林业旭向我解释,他听季弥说我学习特别好,觉得我应该比较有想法,他目前的创业只在一个构思阶段,所以只是试着拉了一下人。 我看着他向我展示的方案电子档,有了一点兴趣。 创业需要同伴,虽然他做的领域不感兴趣,但是也让我有一点想法。 按照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我也可以试着创业,创业团队成立后做出了产品,只要能卖出去或者产品本身吸金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我在思考具体的领域,对于我而言,能赚钱就是好结果。 不过我又没有大量资金投入店面做实体,所以虚拟端是我考虑的。 最后我敲定互联网开发方向,互联网方向一旦成功的话可以赚不少钱。 虽然我的计算机技术只是按照学校纲领走的刚好及格,因为今天的意外,我发现一个问题…… 我很少主动去学习高中文化课以外的东西,哪怕是比赛,往往是给出了一个目标后才针对性练习,虽然练习时候大量补充了一些知识,不过那都是零散的。 像司柏昱和苏逡之流,他们虽然学习不如我,但其他方面做的都很不错。 或许我可以调整一下之前的咸鱼态度,试一试别的领域。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开始考虑买一台电脑,然后跟林业旭继续交流。 一番沟通后,林业旭对我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姜月,你思路很清晰也很有想法,虽然你不加入我,但是我觉得你也可以自己试一试。” 他的话刚好说到我心上,我们就加了联系方式,季弥在旁边看着我,又看看她男朋友,双手托腮。 “姜月,我明明是找你玩的!你怎么突然就根他聊起了正事儿!” 我拍了拍季弥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因为我们不一样。” 我这句话似乎杀伤力很大,季弥整个人跳了起来假装要揍我。 我连忙阻止她 ,季弥总是这样,只要跟她在一起心情就会变得轻松起来。 回到家里,仅仅在门口听到交谈的声音我就顿住了,不过还是打开了门。 我爸妈都在家,他们看到我态度也很平静,明明是许久未见,父母和子女之间没有什么温馨叙旧的话。 “姜月,你回来了,刚好给你说个事。” 我妈也不问我昨天去了哪里,在她眼里,可能还不如期待新情夫几点打来电话重要一些。 我妈开口,她说道:“我和你爸最近寻思着,给你安排个相亲,既然今天回来了,那晚上就去吧。” 一听到这话我就开始皱眉头,又是这样,他们好像唯一关注的只有这个方面,我开心的不开心别的任何事情从来没有过问我,只他们会按照他们自己的心思给我下命令。 我刚想说不去,突然想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去再搞砸相亲似乎更好一些,毕竟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有着自己的小金库,翻脸就翻脸吧,我又不会饿死了。 第三十九章在相亲场合搞事 我妈一再喊我名字让我涂口红,我一声不吭,用行为反抗。 跟着我爸妈去了一家饭店,看到饭店的时候我内心惊讶了一下,因为一看就是消费高档的场所,这相亲对象还挺有钱,我突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以吃一顿丰盛的晚饭了。 当我推开房门看见里面那个人的时候,我惊呆了。 看上去最起码有40多岁,脸上肥肉耷拉着,啤酒肚挺着,这是我的相亲对象?而且他的头发很少,是地中海,我几乎控制不住我嫌弃的表情。 我爸瞪了我一眼,又走过去向那个人赔笑。 “哎呀,对不起啊,我们来晚了,要不我们先坐着吃。” 那个男人掏出一只烟点了起来,明明是吃饭的场合,他的行为非常不礼貌,我心里看了更是厌烦。 刚坐下,又有人打开了门。 我一扭头,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看上去大概跟司柏青差不多大,虽然脸上稚气未脱不过身形已经很高了,他长相很帅气,虽然说是单眼皮但眼型不错,发型是烫的灰色小卷,他的耳朵上还有耳钉,穿的黑色皮衣外套,脖子上挂着一串金属项链。 我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脾气不好,像不良少年。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虽然眼神很冷酷但是倒没有恶意,因为他的恶意对准了那个大肚子男人。 “爸,我说了我不要小妈。” 果然……他的个性就跟长相一样鲜明,我也不想当他小妈,这一点使得我看他怼他老爸的时候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还没搅局就有人捣乱,我的心情有些微妙的高兴。 不过当我还期待着这个男孩子躲怼大肚子男人两句,他就在我旁边坐下。 他自以为很帅气地对我进行了一个wink,“你好,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当我对象吗?” 机会这不就来了,我那一刻我内心有点小喜悦,虽然对这个男孩子一无所知但我还是回复道。 “谢谢你,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 我对他假装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抽着烟的胖男人一直抽着烟,直到我们对话结束才开始咆哮。 “孙邑,你在搞什么你这臭小子,胆子大的呢,还有你这个女的,叫啥,姜月,你是个什么东西,咋的,看见我不满意,看上老子的儿子,贱女人!” 那个肥胖男人像个野兽一样乱吼乱叫,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直接到他面前打了他一耳光,他被我的行为惊呆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死肥猪,长的一副恶心相,还敢舔着脸跟我这种妙龄少女相亲,赶紧哪里凉快擦哪里去吧。” 肥胖男人气的要发疯,他猛然间站起来要打我。 我父母上前阻拦,不过被他称为孙邑的儿子反应更快,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俩跑路了。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我父母在向那个男人赔罪,没有一个人出来找我。 “姜月,你可真猛啊!”孙邑停下来后用新奇的目光看着我,出现在那个拽酷的脸上带着一丝痞气。 “你也是个好儿子。”我对他笑着,看着亲爹被打反倒帮打他爹的人跑路,孙邑也不是一般人。 但是我这句话可能过于有歧义了,孙邑梗了一下,她突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我一把把他手放下,“我要走了。” 我可没心情跟他扯聊,不过孙邑突然拉着我的手。 “姜月,走,哥带你溜圈。” 他对我爽朗一笑,因为过于帅气所以还是蛮清爽不让人方案。 我疑惑地看着他刚想拒绝,我们已经走到了门外。 在繁华的饭店外面,一辆很是拉风的摩托车停着,看上去与旁边的轿车格格不入。 他一脚跨过摩托车,拍了拍后座。 “姜月,来坐,坐过摩托车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出于条件反应我觉得我会拒绝,可是没有,司柏青的话仿佛历历在目,我做不到爱一个人,也做不到爱很多人,但是感兴趣的话多接触接触也不是不行,因为我对自己很了解,我很难动心。 于是我坐在上面,孙邑对我得意的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启动摩托车,我们离开了这个饭店。 很明显,孙邑很喜欢高速行驶,哪怕在市中心,他的速度也不算很慢,我坐在后面稍微有点不安,只好拉着他的一点衣角尽量保持距离。 他突然救行驶到一片空旷的土地,他的声音在空气里有点听不清。 “等下就好玩了。” 而我一看旁边的景色就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又叹了一口气,孙邑怎么说也是大肚子男人儿子,他也不会怎么样我,再说了,我口袋里有小刀,我放松了一下。 孙邑突然开始加速,我不得不猛地抓住他的衣服,整个人贴着他。 耳边的风声呼啸着,明明是在完全陌生的男人后背,我似乎也感觉不到反感了,孙邑在我前面唱着一段rap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当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后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孙邑听到后大笑了几声,他问我。 “爽吗?” “再快点!” 我的话语是对他的鼓励,他整个人往前倾了点,我感觉疯几乎要迷了我的眼睛。 因为现在相亲时间提前了,现在也才下午,傍晚的夕阳红艳艳的,少年的歌声救好像滚烫的碳酸饮料,明明不解渴但是冒着汽,把人的坏心情都好像烧掉了。 我慢慢地把上半身直起来,摩托在道路上高速行驶,我往旁边看,附近是被染成了闪闪发光的湖泊。 前所未有的体验了我的神经,那一刻,我心中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也忍不住哼起歌来。 Why you always in a mood, 为何你总是心情不悦, fuck in 'round, actin' brand new, 四处游转 却焕然新面目, I ain’t tryna tell you what to do but try to play it cool,我不愿对你指手划脚 但却会镇定地说, Baby I ain’t playing by your rules, 亲爱的 我才不会因你 而循规蹈矩, Everything look better with a view 敞开新视野 一切将会更美好, (mood) 第四十章一起看日出吧 我的好心情一直到孙邑停车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为止 孙邑带我来到一片空地,有几个不同的骑手引擎发动着,看到孙邑就给他打招呼。 一个身材格外好的男性转过身来,他把自己的头盔取下,飘逸的长发被风打乱,那双熟悉的眸子笑眯眯地看向我,面容一时之间美得不似人类。 是顾酩…… 本来高兴到战栗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顾酩不仅会在我心情糟糕的时候彻底把我拉入谷底也会像现在这样,在我大脑还在激动到不平静的时候猛地出现让我心梗。 他对我喊道。 “姜月!” 我装作不认识他,缩在孙邑背后。 可是顾酩直接从摩托上下来,几步走到我身边。 他先是给了孙邑一拳,好像关系很好地笑着对他说:“哟,这是你新女朋友?” “瞎说,我可没有女朋友。” 顾酩对着我微笑了一下,我把脸扭到一边。 他又问孙邑:“情人?” 孙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孙邑身子猛地动一下,我只好坐直身子,装作在欣赏风景看着天边飘散的云烟。 “顾哥,这是我前小妈,你肯定不信吧,今天我爸和她相亲,她直接给了我爸一巴掌,姜月她可真有个性!” 孙邑突然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只好扭过去。 顾酩的眼光似乎黏在在孙邑拍我的那只手上,不过我也不习惯地把孙邑手推开。 顾酩笑了,他对我伸出手,笑得异常帅气:“认识一下,我叫顾酩。” 我眨着眼睛看他,想装傻。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贴着我耳朵说话“再装不认识,就在这里操你。” 我脸色刷的变白了,不过反应过来后气的直接推开顾酩,顾酩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孙邑还在探头探脑看着我俩,一脸疑惑。 顾酩直接把我从孙邑地摩托后座抱了下来,我虽然努力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他把我放了下来。 我顺手就是一耳光,打完后顾酩和孙邑包括我自己也懵了。 不过顾酩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张脸,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的松开。 “孙邑,我对象跟我闹脾气了,我给她带走咯?” 然后顾酩直接抱着我的腰,他的手指在我腰上极度色情的往下摸,在我臀上打了一下,看着气的眼冒金星的我。 “姜月,你再闹一下试试?” 我咬住下唇,不敢再反抗,不过还是在顾酩的鞋子上重重踩了一脚。 顾酩没有搭理我,他半带强制的把我带到她的摩托上然后亲密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笑嘻嘻地说着。 “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我一边说着,准备自己下去,顾酩直接上手摸我大腿,手指已经碰到短裤的边缘……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我看着他,气的面部抽搐。 他把手伸出来拍了拍我的脑袋。 “听话。”然后把头盔带到我头上,他很快跨上摩托车就加速行驶。 孙邑在后面喊着“姜月!” 我忍不住扭头,大喊了一声“滚!” 孙邑但凡聪明点就不会相信顾酩的话,顾酩开着摩托仿佛亡命之徒,就算我再不想碰他,也不得不缩在他坚实的后背,双手紧紧抱着他,好像我很依赖他。 顾酩好像很高兴,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姜月!” 我不理他,他又喊了我好几声。 “姜月你再不说话,我们立马下车野战!” 顾酩的声音很好听很优雅,说起话来却是粗鲁的神经病。 “顾酩!” 我大声喊他,“你去死吧!” “那你来杀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被我逗乐了,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很难过。 顾酩……阴魂不散,前叁天我还当着她的面杀了叁个人,他当时……好像硬了,不过又给我送回家了。 我的记忆开始变得破碎,那一天我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拿枪打死他了,不过我忍住了。 时间好像变得无限漫长,我在顾酩的后背上看着夕阳越来越红,然后月亮悄悄地抬头,夜幕慢慢染上天边。 顾酩一路环山绕行,他行致山顶时停下。 我头脑发懵,正要自己下去,他已经先一步下车然后把我抱了下来。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顾酩要把我带到这里了,我们这个位置很高。 明明是夏日,山顶的风是凉凉的,因为远离市区漫无边际的夜空里繁星璀璨,往下看能看到一条河仿佛银带一般围绕着城市,夜晚的城市好像奇奇怪怪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又好像彩色的星星掉落在地面上。 顾酩他看着我着迷地看着风景,他把我面上的头发轻轻拂开。 “喜欢吗,姜月?” “滚。” 我没有看他,因为顾酩我的神经早已呗锻炼地很强大,他除非要么强奸我,或者让我杀人,我都不会有太大反应,不过也有可能……今天心情还不错,我暂时不想跟顾酩追究我们之间的仇恨。 顾酩突然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野,他俯下身子看着我。 “姜月,你再这样,我真要操你了。” 他的声音仿佛比山间的风还要轻柔,内容却是令人火大到心肌梗塞。 他……只是在吓我,我心想,打定主意不理他。 他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他转身到摩托车后座拿了一个东西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 “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我看着那把银色的手枪,叁天前的记忆历历在目。 他看我面色不好也懒得解释,直接一把抓过我的手强硬地让我把手枪拿好。 “…你已经杀过人了。” 第一句话就让我置身冰窖。 “如果以后谁让你不爽,或者试图伤害你就用这把枪杀了他,不用担心任何风险,你背后是我。” 顾酩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孩子要去考试了告诉她好好考试不用担心一样。 但是我仔细拿起拿把手枪,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内心有一个很好的主意,现在把顾酩杀了怎么样,现场学着埋尸……在顾酩眼里可能是我恨喜欢这把枪吧。 这样想着,我对顾酩笑了一下。 “谢谢你。” 顾酩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他没什么动作可是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此刻好像被星星点亮似乎发着光。 然后我举起手枪对准顾酩,顾酩错愕了一下,他的两只手立马举起来,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起来。 “姜月…” 我没等他说完,不再生疏地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顾酩应声倒地。 顾酩倒下的那一刻仿佛电影里美丽的反派唯美死去一般,头发如瀑布般散开,明明不到几秒,但是在我眼中放慢了好几倍,他的恐惧,他的意外,每个表情都使我感到发自灵魂兴奋的战栗。 我走到顾酩跟前,顾酩的眼睛瞪地很大,似乎保留了生前的情绪。 我一只脚踩到他的胸口,用力踩了一下,借着月色,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胸口没有血。 可是我看着顾酩还是那一副尸体的僵硬模样,我蹲下去摸着他的的脸,冰凉凉的,他体温一向低也不知道他究竟死没,我正在认真地观察。 突然顾酩用力地拽我,我被迫整个人趴到他身上。 他的唇离我很近,他眼神仿佛着了迷一般看着我,我刚准备咬他。 他突然把我推开。 他坐了起来,对我笑了一下。 “姜月,我没死,你意外吗?” “你骗人,顾酩!”我气的整个胸口都在震动,心情急转急下。 我要去扇他,他却猛地一把抱着我。 “别生气别生气。”他拍着我的后背,好像我是不听话的小孩。 “这个手枪里面是麻醉弹,可以维持8个小时效果,大概还有1分钟起效。” “这什么垃圾手枪!”我气的把手枪仍到一边,在顾酩怀里剧烈的挣扎着。 可是顾酩的力气大的惊人,他像制服小朋友一样轻松的瓦解了我的力气。 “别动……我有反应了。” 他的话语好像真的麻醉剂一样制服了挣扎地仿佛失心疯的我。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脑袋。 “好孩子,真听话。” 一分钟以后顾酩还真的躺在了地上,虽然说是麻醉,除了四肢不能动之外,他的意识貌似很清醒。 我恶狠狠地走向他,“顾酩,你完了。” 顾酩似乎觉得我的话很有意思,他懒洋洋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天空。 “你杀不了我……杀了我,你会骑摩托自己回去?” 我皱起眉头,顾酩带我来的地方之偏僻大概步行估计要一天才能回到他带我离开的时候地方,更不用说回到城区。 我低下头,而且……杀死顾酩不仅仅是杀死他本人那么简单,他的黑道背景,他还有个十大家之一的哥哥。 明明你的敌人安静地就躺在你面前,你却杀不了,这种心情复杂地难以用言语能解释清楚。 顾酩看着我好像很难过,“别伤心了,姜月,来躺倒我身边看星星吧。” 我肯定不会再听顾酩一个字。 可是过了一会儿当我发困的时候,我发现好冷。 顾酩安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睡着没,他身上倒是穿了一件外套。 我静悄悄地走过去,正要脱下他的外套。 突然睁开眼睛,第一眼是寒冷刺骨的阴鸷,人出来是我后他又笑得很温柔。 “冷了吗,姜月。” 我没理他,努力的把他外套废了老大力气才脱下来,他一动不动除了面部看出来他还活着,他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我穿着他的外套,坐的离他很远,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可是越到半夜气温越来越低,我不得不回到顾酩身边,我一开始只是坐到他旁边,他高兴地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 我就扇了她一耳光,倘若说扇苏逡还留了几分力气,扇顾酩那是生怕力气不够大。 可是他动不了,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我把顾酩的外套当做被子,趴在顾酩胸口,顾酩的体温很低,我觉得有点难受,他真的是活人吗? 顾酩似乎也深深明白他这个特点,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姜月,你可以抱着我的脑袋,我的舌头是热的,我可以帮你升温。”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着类似发情的话,我懒得理他,只是抱着他更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 过了一会儿他身上似乎稍微热了点。 我又把他的手当做被子一样拿过来放在我身上。 顾酩被我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取暖工具,但是他偶尔开口说话却是听着很高兴。 “姜月,你真软。” “姜月,你抱的我很舒服。 “姜月,我硬了。” 再不说话我就要被顾酩活活气死,我从他胸口抬起头瞪着他“你再说话,我就把你那里割了。” “好。”他看着很轻松的答应了。 我用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又继续趴着了,我不想割他,还要脱裤子,还要脱他内裤,而且太恶心了。 过了很久,我几乎都要睡着了。 “姜月,我们一起看日出吧。” “滚。”我好像只认识这个字了,迷迷糊糊地骂着。 但是我的大脑似乎没那么困了……内心的情绪焦躁着,难过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天空刚蒙蒙亮我就醒了,顾酩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他看到我醒了的样子笑得很高兴。 “姜月,果然你陪我看日出了。” 我没理他,从他温热的身体上坐了起来,初晨,还是有一点冷,我抱紧他的外套,看着远处的太阳,天空越来越亮,变成了蓝色,又慢慢变红,云层的颜色又好似彩霞似乎离我很近,好像只要我走两步,我就可以走进去。 我突然看了一眼顾酩,他也看着我,他的眼神仿佛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明媚。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冰冷毒蛇…… 我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他的外套里。 如果…… 如果没有第一次的强奸…… 没有杀人…… 我可能,不会讨厌顾酩。 我想起顾酩的眼神心里突然难过起来,我是变态吗,我在想这种事情。 我应该恨他! 可是我此刻似乎没有了恨意,我静静地躺下,躺在顾酩的身边,顾酩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眼睛里只有天空的色彩了。 就这样一刻吧,让我先放下。 我的内心变得很安详,我似乎也变成了天上的一朵云。 第四十一章看到自己的黑暗 *本章一万字 *女主很黑暗 “走吧,姜月。” 顾酩在拍我的脸,他蹲在我旁边。 可是我没有说话,山顶的空气很好,当我抬起手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每根手指都在畅快的呼吸着。 “我们去约会吧。” 顾酩在我旁边笑,我听了心头厌烦。 “不去。” “那送你回家?” 顾酩的话让我想到了我昨天在相亲宴上的放纵,回家……要挨骂,就算搬出去也要收拾东西,找房子…… 一时的痛快之后漫长琐碎的后续令人烦躁,我更加不想动弹了,而且,我现在特别饿,我的脑袋好像不太清醒了。 顾酩看我不说话,又问我“那你再休息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温柔,然后身上一重,被我扔在一边的顾酩外套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刚想把外套扔开,顾酩按住衣服,笑嘻嘻地说道。 “盖一下吧,还没到中午,风有点凉。” 风似乎能听到顾酩的心意,刚扔开外套突然掀起一阵冷意,我被冻了一下,只好老老实实地盖着外套了。 顾酩走开了,我的心情短暂的放松了。 过了很久,顾酩又过来了,他递给我一瓶饮料。 这个饮料是我从没见过的牌子,上面贴的标签是英文。 我好奇地看他一眼:“不会有毒吧。” 顾酩似乎被我逗笑了,“姜月你可真谨慎。” 因为饥饿感阵阵传来,我把饮料打开。 饮料是天空的颜色,透明的瓶子里有小小的颗粒,好像海底漫游的生物,在阳光下饮料瓶子反着光。 我喝了一口仿佛将海洋送入口中,一开始的触感是特别清凉好像有人把薄荷碾成液体做成冰块送入你口中,然后是泛着气泡的甜意,又好像可食用的香水一般,后调是久久挥之不去的芬芳,像山间树枝上花瓣坠下的第一滴露水带着纯天然的味道。 我一口一口喝着,前所未有的蓓蕾体验让我越来越震惊。 顾酩看着我,他轻轻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仿佛掺杂了泉水的味道,他心情很不错。 “走吧,去约会。” 我没有理他,只是自己慢慢站了起来,因为饮料能量的摄入,我的大脑清醒了很多。 顾酩在上摩托前深深地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想说我不去,可是他比我更快开口道。 “姜月,给我一天时间,我们去约会,当做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好吗?” 他应该是在求我,可是他笑得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酩,明明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的头发,眼睛,眉毛都是深邃的黑暗,可是他好像一个来山顶旅游的开心游客,没有人认识他的内心和过去,他好像在说走吧,一起去玩吧。 那一刻我的内心微妙地颤动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拒绝了。 “……送我回家吧。” 顾酩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又给我戴上头盔一路飞驰。 我往后看,山顶的景色慢慢越来越远了,我离天空也越来越远了。 突然间,大片的桃粉色映入我的眼帘,山路两边的花盛开了,花瓣不断地被风吹落。 顾酩的话摩托所经之地不仅仅是轰鸣地机器声,有花香,花瓣掉落在我的胸口,顾酩长长的头发上。 我看着顾酩的长发被风肆意吹拂着,我有些困惑头发不会遮住眼睛吗,他还开的那么快。 可能是顾酩摩托太快了吧,我看着他的头发想着想着……不知道处于什么心里,我取下自己的皮筋将顾酩的头发扎了起来。 “谢谢你,姜月。” 他的声音很真诚,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地变态了,我们好像是的出来玩的朋友…… 我不喜欢这种联想,可是我紧紧地抱着顾酩的腰,生怕自己松开就会从摩托上滚落下来。 摩托停留在一个地方,我把头盔取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顾酩走到树边,那么高的身影在参天巨树前是渺小的,他认真地的看着那颗树,看着每一片树枝和花朵 他折下一段花向我走了过来。 “送给你。” 我反手就把花打掉,顾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那朵花卡在了我的后座。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看我,他深情得看着他折下来的时候成果。 “你陪着她吧。” 说完后他上了摩托,我们一路畅通无阻。 “姜月,你想杀我吗?” 我闭上眼睛懒得说话,他这是明知故问。 “姜月……我是说如果……” 顾酩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忽明忽暗,我仔细地聆听着。 “今天之后我就彻底地离开你,不再骚扰你,你会原谅我吗?” 我的内心随着他的话开始颤动,兴奋喜悦的情绪在我心口盘旋,我似乎一直期待着这一天。 可是我皱着眉头,或许……顾酩在骗我。 顾酩久久地不说话,他带我到了一个地方,也是一个山顶,山顶起风了,每走一步,眼睛几乎都要被吹得睁不开。 顾酩在打电话,我想催他赶紧给我送回家,可是我又不想跟他说话。 顾酩向我走过来,他又把昨天晚上被我扔掉的手枪递给我。 我推开他的手,他又变成了那个那副强硬的姿态,他逼着我拿那把枪。 “姜月,里面的子弹我换了,你可以试一下,今天之后我就离开你不是骗你。” 我才把手枪拿过来,我对着一颗树打了一枪,因为子弹发射出去的后座力使我虎口发麻。 我走了过去,去看那颗树,我打的有些偏了,……不过我本来就没受过专业训练,只要能打中目标就可以观察。 我看了半天,子弹深深地卡在树木体内, 坚硬的树干因为外力的侵入有些龟裂了。 …顾酩应该说的是真的…… 我拿着手枪走向顾酩,一把打开保险目标对准顾酩的头部。 只要我的手指这么往下一按…… 我又想起来昨天晚上顾酩假死的那一幕,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可是顾酩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好像一个小朋友拿着玩具枪一样,他有些无奈地笑着。 “好了姜月,别闹了。” 他向我走了过来,我有些不高兴。 他抱着喔,我把枪对准他的胸口愤愤地看着他。 “走吧,上飞机。” 比刚到山顶更为放肆地疯宣泄着,有机器巨大轰隆声。 仿佛电视剧的画面,一个直升机悬着桨停半空慢慢向山顶靠近。 那一刻我的内心被震惊填满,我从来没见过直升机,我呆呆地望着,顾酩要干什么。 顾酩没有给我解释什么,当直升机靠近的那一刻。 顾酩一把抱起我几步跨上飞机。 飞机驾驶员给顾酩打了个招呼。 “顾爷好。” 顾酩没有给我解释他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看着山顶的风景逐渐变小,我情绪地感知到我离地面越来越远了。 前所未有的体验使我紧紧的抱紧了顾酩,顾酩安抚地拍着我的背。 “不要怕,不要怕,等一会儿就适应了。” 可是我只是在发抖,身体因为上了高空有不适感,顾酩抬起我的脸,她仔细地确认这什么,然后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把眼睛搭在我头上。 “好孩子,没有哭,真勇敢啊。” 顾酩的声音就像我从他指缝离看到的白云,轻飘飘的很舒服。 我不知道顾酩要干什么,过了好久我才扒拉着顾酩的衣服。 “顾酩,我要回家。” 顾酩笑了一声 ,没有理我。 我什么也没说,我现在打开飞机跳下去只会死路一条 飞机好像开了没多久也可能很久。 突然驾驶员说了一声“到了,顾爷。” 顾酩嗯了一声,猛地吧飞机门打开。 风像恶魔一样渲泄而进,似乎要将我拖出去,我恨不得整个人粘在顾酩身上,不敢看一眼。 顾酩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相信我吗,姜月。” 我还没说什么,我发现顾酩在往我们身上穿着什么,喔艰难地睁开眼睛,可能是降落伞…… 顾酩在我和他之间绑了一个东西,我们可以牢牢地不分开,我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可是在高空肿我也不敢用力挣扎。 “顾酩,求你了,送我回家。” 顾酩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事的,姜月。等会儿会很有意思。” 他凑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拿好手枪,你觉得生命受威胁的时候就对我开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抱着我直接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我的尖叫声似乎要说什么冲破云霄要将我的胸腔震碎,可是顾酩张开了双臂,他很轻松地对我说。 “姜月,你看。” 我看了一眼,几乎要昏厥,我们似乎在往一个雪山上直直下坠。 我抱着他的时候那个手枪要被我扔掉了可是顾酩强硬的包着我的手,我的脑袋在他胸口。 他的心跳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淡定…… 飞速下降的感觉首先是恐惧,直面死亡让我那一刻忘记了仇恨。 我和顾酩好像一对比翼鸟缠黏在一起,任何一切事物不可以将我分开。 很快我们就降落了,我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大口地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顾酩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比我更快调整好。 他向我伸手,我拉着他的手整个人异常艰难地站起来。 我看了看四周……我们在雪山上,因为穿的短袖,当风挂起来的时候雪山的温度要将我的生命冻结,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我扑向了顾酩。 顾酩的身体总算不是冷冰冰的了,我的心里难得得到一丝丝慰籍。 “姜月……” 他的笑声成为了雪山上唯一的热气,我不再反感他的声音只是紧紧地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她体内。 “你没有开枪,所以是信任我。” 顾酩自以为是的说着,可是我还是感觉好冷好冷,我觉得整个人有点意识模糊了。 “看一眼雪山我们就走吧,去约会。” 顾酩推开我,我像八爪鱼一样不想松手可是还是被他推开了。 当我离开那个怀抱后,我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我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顾酩走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他的衣服外套好像鸟妈妈地翅膀将她的幼崽全部护住。 她把我抱起来,我好像变成了顾酩怀里一颗胚胎,一个婴儿。 他没有说我什么只是笑嘻嘻地喊我名字。 “姜月,看雪山。” 在体温得以保障的情况下,我总算慢慢抬头看着周围的景象。 不同于画报上或者电影上地美丽,当人出于一个大自然中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渺小。 我和顾明似乎变成了美丽雪山的温度一粒雪花…… 风呼呼得刮着,我感觉冷。 可是我忍不住深处我的手,晶莹美丽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跌落,在我手心变成了一点凉意。 “这里风景不错吧,之前我拍的照片……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看。” 顾酩的声音高亢他看我沉浸在美景里,她忍不住向我分享他之前的经验…… 顾酩还会拍照…… 我有些意外。 “姜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在这里给你拍几张照片……” 他在说什么,突然间,我抬头望去,直升机又来了。 顾酩抱着我走了过去。 走上飞机离开雪山之后,美丽的风景伴着恐怖的温度也远离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顾酩将我一把拉过去。 我跌坐再顾酩怀里,他的温度一点都不冷了,因为兴奋……人会体温升高吗? “姜月,你已经不害怕了。” 顾酩的声音似乎有一点惊喜和意外,我看了她一眼。 害怕什么……顾酩?高空?还是雪山…? 我也为自己感到困惑,我现在好像就如顾酩所说那样,先忘掉之前的事情,安安心心地约会……不对,是 一起玩。 当再一次从飞机上跳下去,我还是恐惧,我还是尖叫。 但是我还是好像那一颗真的长出来乐翅膀,风景在我身边变化着,我向地面看去,我和顾明正在向一片绿色的田地坠落,还有仿佛与田野融为一体的的水带,突然…… 降落伞绽放了,我们可以稳稳地下降。 当有物品跌入水中会带起水花,我和顾酩好像掉在了瀑布里…… 我猛烈地挣扎着,我从来没游过泳,当我想要呼吸时,水流无处不在涌入我体内。 我感觉我溺水了。 我要死了…… 有人抱住我,在水中,顾酩温柔地吻我,他向我口中渡气,他救了我。 我看着他,他好像美丽的风景水妖,长发好像深海生物四处飘散,他的眼睛好像被湖水染成蓝色,瞳孔地一点黑像深邃的海洋将我吸入。 可是我不再害怕了吧,我抱着他,从他口中夺走更多气息。 我们从水中冒出头,我大口喘气,从学生到一睁眼就能看到的美丽瀑布。 我的心情好像瀑布冲下来溅起的水花,舞动着,自由的快乐。 “开心吗?” 顾酩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对他笑起来。 “很有意思 ,顾酩。” 他也跟着我笑了起来,将我脸上地水带擦去。 “如果有相机就更好了,姜月,你现在好美……” 我看着顾酩的眼睛,我还是紧紧地抱着他。 顾酩才是那个美得应该呗记录下来的人,明明……上飞机前还那么相杀了他,可是……我现在只想抱着他。 看着眼睛在阳光下微微眯起也不乏闪着光,笑得爽朗满眼都是我的顾酩。 那一刻,我好像重新认识了我自己,也认识了顾酩。 顾酩会像一个灵活的水蛇去湖里抓鱼,会很快就从山里面找不同的草叶做香料,我们中午顶着太阳吃烤鱼,吃小虾米。 明明太阳要把我晒成一滩水,可是我的错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跟顾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前18年没有体验过的,一切都那么新鲜。 吃完饭,顾酩带我去森林里找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吃了会中毒的蘑菇,教我如何简易地制作陷阱抓捕猎物。 我跟着他做了一遍,可能我运气好,一个小兔子栽了进去。 “你真棒,姜月。” 顾酩拍着我地脑袋,我骄傲的看了一眼顾酩,恶意十足的看着我抓的那个兔子。 我学习那么好,学什么都会举一反叁融会贯通。 顾酩用手指戳了一下那个兔子,兔子拼命挣扎也没有办法。 “笨兔子,怪你这么轻松地被抓到让这个可恶的姜月那么高兴!” 我退了一下顾酩,顾酩没有躲开只是对我笑。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兔子很聪明被你抓到是它地荣幸。” 我这踩没有计较,我们嬉戏着 好像亲密无间的朋友。 下午的阳光很明亮,在山上,在树林里,我躺在顾酩的腿上,他靠着一颗树打盹。 我看着高高的树冠将太阳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偶尔有光线掉在顾酩身上。 我忍不摸了一下顾酩的脸…… 顾酩没有睁开眼睛,他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他好像美丽的风景蝴蝶停落在这棵树脚,他的呼吸浅浅的很安静。 “真好看啊,顾酩……可是…” 我把手放下,我不想去想不存在的假设。 只要我现在高兴的享受着时光就行了…… 太阳下山了,我和顾明原路返回,我抱着一个又一个蠢笨的猎物心情很高兴地看了一眼顾酩,他怀里明显没我多。 他伸出手掐我的脸,“姜月,不要那么得瑟。” 我要咬他,他连忙松手。 “姜月,你才是最凶残的动物。” 我懒得理他,到了瀑布边就催着顾酩去准备晚饭,顾酩说着我懒可还是像个任劳任怨地老奴准备着事物。 我枕在我的胳膊上,看着比昨晚更美丽的星空。 真好啊……今天过的真快乐。 等了很久,顾酩喊我去吃饭。 我们围着一堆火坐下,夜晚的瀑布也是那么美丽。 水声叮叮咚咚,顾酩专注的吃着东西催我吃东西。 “顾酩,你看!” 我推了他一下,有闪着微光的萤火虫绕着他,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安静好温柔,就像是生长在密林深处的精灵,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睛在发光,他的头发那么柔顺漂亮,哪怕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似乎透着水润的光。 “姜月,你在看我。” 顾酩向我凑近,顾酩的气息仿佛在大自然中活了起来,他不是冷冰冰的毒蛇,他可以是热烈灿烂的火星,可以是神秘蓝调地萤火虫,他可以是山间吹来的细风带来夏天的生命活力…… 但是我推开他了,顾酩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坐了回去,他吃着兔子肉看着天空嘴里开心的说着。 “姜月……” 他喊我。 “干嘛。”我吃着嘴里这一块肉,感觉好像没上一口好吃。 “今天你开心吗?” “还好。”我淡定的回答,不想回应他的节奏。 “那我把你兔子肉抢走咯。” 顾酩向我扑了过来,我一个没注意,肉掉在了地上。 我被笼罩在顾酩的身体下面,他的体温很舒服,再炎热的夜晚刚好可以冰一冰我燥热的大脑。 “我可以亲你吗?” 顾酩期望地望着我,他的眼睛里是会发光的温泉,喔好像要被泡软了。 “不行。”我感觉我有点不清醒,但是条件反射使我冷静。 顾酩猛地脑袋掉下来,掉在我的耳侧。 他对我慢慢说着话,语气离听不出来好坏。 “姜月……” 他听上去有点悲伤,我犹豫地推着他…… “我们只有这个最后一个晚上了。” “那很好啊。”我喉咙里的笑意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姜月……我也想给你机会杀我。”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是我的心似乎要聪这安谧地氛围里抽离,回到…… “但是你杀了我,你对付不了我身后的势力……顾家家族” 他说着我们心知肚明的现实,我一点一点冷静了下来,我的血也变得越来越冷。 “我一年后就会死了,我从小就中了毒……这个毒很难解,我去兰高找线索,到现在都找不到解药的线索,所以我要离开兰高了,毕竟……拿不到解药一年后我就没办法维持生命了,那么今天之后我就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我不会打扰你了。……不管还能不能活着,我死了你也会开心,我没死我也不出现不打扰你好吗?你能否原谅我?……” “不能原谅。” 我一把把他推开,顾酩太自私了,明明那样伤害过我却要这样子可怜兮兮该走了的时候让我原谅他,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如何抚平。 顾酩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暗淡了 他的声音一只手用力抓住心脏,他好像在抽冷气。 “等下……嘶,这个毒真霸道。” 他看了我一眼 眼里屎淡淡的遗憾。 “如果是几天前我听到姜月你这么说,我会很高兴的,我一直……都想在你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哪怕是恨也好,厌恶也好。” 他看着我不理他,他又向我凑近, 我把脸扭了过去。 “哎…” 他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顾酩格外……话多,还做作。 “昨天晚上,姜月你应该不知道,我一直没睡着……我给你手枪的时候你对我笑的那一下,我心里有些东西改变了。你安静的抱着我,我知道你是没办法,你捶我的胸口,嫌我烦,可我还是开心……你没有说要跟我一起看日出,可是……你睁开眼睛了……你躺在我身边 ,哪怕没有看着你我也知道,你的气息我很清楚……” 顾酩的话好多,听上去云里雾里。 “你还记得我们早晨看到日出对视那一眼吗,我看到你眼里的云朵,你眼里的彩霞,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恨我了,恨一个人……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放下我。” 我双手托腮,在走神,可是顾酩的每一个字我都一字不落地听着。 “可是凭什么,顾酩,你以你自己的意愿强奸我,让我开枪杀人,现在要带我玩,又让我玩,你觉得你很深情吗,真是恶心又自私!” “…你说得对,我就是恶心又自私。” 顾酩大大方方承认了,他突然问我。 “你还记得你高一的时候有人给你送过两次花吗?” 我突然顿住了,震惊地看着顾酩…… 顾酩像是想起往事,神情变得遥远。 “第一次送花,我在门口等着你放学,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花扔到了垃圾桶。” 我沉默了,虽然我做的没什么问题,但他说的也确实是现实。 “你可能都不记得我们的人第一次见面,你扔完花区坐公交,我坐在你旁边,你说车上那么多座位,干嘛坐你旁边……” 说刀这里,顾酩笑了一声。 我也忍不住开始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当时对你说,抱歉,这个地方的夕阳很美。因为你已经坐在在这里,我只好坐在你旁边。你就没再说话了。” 我根据顾酩的话想了起来……那一天确实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令人不爽的坐在旁边。 “其实……我是想看你,所以坐在这里。” “顾酩,那在这之前我都没见过你。” 他说的记忆我回想起来,可是顾酩为什么要送我花,想看我? “前一天你在比赛,我在台下看到你拿着第一名很冷静就觉得你很特别。你下来的时候也很有个性,评委给你说话你也没理她,把证书一扔就走了。”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急着吃饭。” 我坦然地说道,我发现顾酩眼中的我似乎跟我本人重迭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顾酩突然笑出声来,“姜月,你真是……算了,反正就是一见钟情,送了两次花都被扔到垃圾桶里,我也很不爽的好吗!” “好啊,顾酩你,你尾随我到家!” 我对着顾酩就要动手,顾酩立马闪开,因为我打他的时候毫不留情。 “姜月冷静,确实,我是变态,我就是想看看腻住在哪里,我一到你小区,那花在垃圾桶里,卡片被污水弄脏了,我感觉……我的心意被糟蹋了。” “你可真矫情……” 我懒洋洋地撇了一眼顾酩,“第一次是我考虑到我拿回家会被扔掉,所以自己扔的,第二次我那天下午出去玩了,回来后放在卧室的花就没有了 ,我想应该是我爸妈他们的扔的,他们做事从来不考虑我地感受,觉得我早恋吧……” 顾酩听着我的话又平和了起来,他向我歪着脑袋说话。 “可是你眼里根本不进人,你不记得我,还扔我的花,我第二次见你和司柏昱的个人赛,说起来你得感谢我,那个比赛很黑,那天我刚好杀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是暗箱操作的,没了他们你拿到了还不错的名次。” “切…”我不屑地开口,但是又转念一想,他确实无形中帮助了我虽然不是有意,但我也没说什么了。 “第叁次是,你和司柏昱合作赛,你给他糖,我就在家下面看着,我都没见你对我笑过。有次去兰高 你和你的小竹马多亲密,他给你吃的你就拿……我感觉很不爽,为什么是有我在你这里得到的态度是最差的。” 我叹了一口气,“你搞清楚,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又没见过你,不认识 不熟悉 不了解,我干嘛要对你态度好……” “我就失控了……不能接受,23年以来第一次有女生忽略我, 唯一两次送礼物还要被扔掉。而且我本来就快死了,我觉得,既然我看上的人一直忽略我,那我就让她记住我……做法可能比较偏激了一些。” 顾酩对我笑了一下,熟悉的露出了阴测测地冰冷,我已经不害怕顾酩了,看着她恐怖的神情懒得搭理他,反而自己躺下。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自己的问题,伤害了我这就是不能原谅。” 顾酩滚到我身边,他对我轻轻说着。 “对不起,姜月,……我可能不懂感情,其实我偷偷调查你 我知道你初中就跟你竹马做了……我不知道怎么样让你记住我,我……所以给你带来了恐怖的印象。” 一切真相大白,我一把用力的掐住了顾酩的脖子。 “顾酩,你真是变态啊!就是因为你的一厢情愿,你几乎要毁了我!你知不知道强奸对一个女生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是两整天,你就是个变态的禽兽!既然你查过喔,我初中去医院看病你没查出来吗,纵欲曾经那样伤害过我,你还要反复迭加我的痛苦吗!?” 喔掐他不过瘾,又冻手打他的脸,我的一番话让顾酩沉默了,我一拳一拳打到他的脸上,顾酩开始流鼻血了,他猛地咳嗽一声 嘴角有血液流出来。 可是我没有手软,我那一刻满身心愤怒,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变态这么自私。 可能因为我的过激暴力,顾酩不仅脸肿了,他开始吐血,我觉得可能是我毒发了……因为他的学真黑,而且像是从他体内吐的,他捏紧自己的心脏好像很痛苦,但我只是冷冰冰的看着,看着一向强大地顾酩被我所揍,被毒药折磨,没有一句安慰的话。 过了很久 顾酩停了下来。 “好点了吗…姜月?” 我没有理他,我对顾酩的恨当然不是几拳可以解决的,看着他美丽的脸被我打成了猪头,我只好了一点点。 “不好。” “就那么恨我?” “对,希望你死。”我对顾酩又笑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在说顾酩你真变态一样真诚。 顾酩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来吧,拿你的小刀来刺我,刺到你开心为止,不过为了你好 你还是不能杀了我。” 听到顾酩的话,我把第一刀落在他的心脏,他好像很震惊。 我看着顾酩倒下,内心无喜无悲 因为顾酩根本没死,他好像从口袋离吃了一颗药,对我笑了一下。 “继续啊,姜月,我还没死,刺到你开心为止吧。” 我拿着那个刀,开始在顾酩身上刻字,顾酩应该很痛苦吧,他一直在喘,好像一个落水狗一样,写完后我才发现我写了什么,我在他地胸口写了顾酩是狗,顾酩努力直起身子看一眼对我笑了一下。 如果是我平时,那个笑容一定很美丽 可是此刻配合着她的满脸血,真是丑陋。 “姜月,心情好点了吗?” “不好。”我还是想让顾酩死。 顾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好像在编辑信息,然后又对我微笑。 “那你开枪吧,只要不是心脏,应该都来得及抢救。” “顾酩你不要后悔。”喔微笑地看了他一眼,顾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往你痛恨地地方打。” 第一枪是顾酩的左腿,那是货真价实的子弹,他的血飙了出来,染红了草地 然后屎顾酩的肚子,顾酩的手臂。 也没多久……顾酩不说话了,我走了过去,顾酩在对我虚弱的眨眼睛。 “没关系的,我没死。等下会有人给我抢救,今晚上让姜月好好发泄好不好,现在有高兴一点吗?” 我温柔地摸了摸自己顾酩的脸, 冷冰冰的,对着他笑了一下。“你可真是听话的玩具。” “那我今晚就做姜月的玩具。”顾酩看着我的心情冷笑好像听到情话班享受,脸蛋红了起来。 “等下,姜月我就告诉你往哪里打最能刺激人的痛觉神经,好不好?” “好。” 我拍了拍顾酩的脑袋,与他对视。 “我杀不了你,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好。”顾酩似乎听到了吗让她定心的答案。 顾酩今天晚上仿佛一个人体靶子被我打了13枪,除了面部和隐私部位,我基本上都有打中,顾酩就像个小强一样到后来一直在喊我惨叫,可还是死不了,因为有直升飞机停落,有最专业的人士给他补血做手术拿子弹,然后在旁边等着,也不知道顾酩如何说服他们不阻止我。 到了天快要蒙蒙亮,我躺在完全是血人地顾酩旁边。 我有点昏昏欲睡,“顾酩,我累了,你怎么还不死。” “我死了,姜月就不能消气了。” 我笑了一下,感觉好疲惫……血淋淋的顾酩取代了噩梦地那两天,我对顾酩……没有喜欢也没有恨只剩下了疲惫。 “姜月, 感觉累了吗,好好休息吧,希望我走之前这样被你对待能让你高兴点。” “顾酩,你还强迫我杀人。” 我又想起来对顾酩的第二个痛恨点,“姜月,你本来就想杀他们……如果你不想就不会被我蛊惑,而且,你杀了他们之后才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痛快地对我下手而且不会痛苦,对吧?” 听着顾酩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我内心深处的秘密,在校园暴力那一天,我看着那几个施暴者离开想过秘密计划一个骗局看上去像是我防卫过当杀人,再利用云庭的特权维护自己利益……不过计划还没实施,就被顾酩打断。 我承担不了自己动手杀人的痛苦,所以把这个怨气撒在顾酩身上,这就是我,不仅擅长感情自我欺骗,也喜欢伪善。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内心情绪平复下来。 如果我是顾酩,我有了特别喜欢的人,而我一年后就要死 ,我会把那个人关起来……日夜占有。 我才不会给那个人伤害我的机会……我才是,最黑暗的,只不过在法律下活了18年被压抑住了罢了。 ……我是黑暗的,我跟顾酩是同类。 我突然睁开眼睛对顾酩说:“顾酩,好好找到解药,活着回来,我要折磨你。” 顾酩似乎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的声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声音充满了喜悦。 “姜月,怎么突然不想让我死了。” 说完之后我又有些后悔,苏逡也是,顾酩也是,苏逡成全了我内心的恶意,顾酩又在激发我的恶意……我应该停下来,可是……我不想隐瞒自己了。 一直自我欺骗只会让我陷入情绪的深渊。 一直以来我向苏逡和顾酩夸大被强奸的痛苦,其实我被顾酩上的时候肉体和精神是快乐的,我痛苦无非是不能接受我是这样的人。 可是我就是……初叁的时候, 纵欲也是我引诱的结果,是我一次抱住苏逡的脖子告诉他占有我,苏逡不可能拒绝我。 我擅长把自己的痛苦无限放大伪装成弱者,去让在意我的苏逡痛苦,看着他听话我觉得舒服。 当顾酩乖乖地被我当成靶子打的时候,我已经就不恨他了。 我只是……不想处于弱势,我想支配别人。 我想看到强大的人在我手下自愿被伤害,拿出心脏被我凌虐着对我说。 “阿月/姜月,你真棒。” 哪怕我在拿刀子捅他们,我不害怕极端扭曲的爱意。 因为我是我比那爱意更加恐怖。 因为我……才是是黑暗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内心的渴望和平时的道德约束相违背,而且苏逡和顾酩确实要背锅 他们不好好引导女儿,所以女儿会很黑 第四十二章奇怪的男人 *本文不是悬疑哈 我一个翻身滚入了草坪中,看到旁边突然出现的人一言不发。 “你……” 这个人突然有些震惊地开口,我什么都没说,手枪对准他就是一枪。 “out。” 我说完后就站了起来离开场地,把脸上的面具一把取下。 到了休息室季弥几步小跑过来,她给我递了一瓶矿泉水。 我一口饮尽,季弥又给我递了湿巾。 我擦着满头大汗,对季弥笑了笑。 “季弥,他们还是那么菜。” “噗,姜月,为什么不能是你太狂热了。” 我摇了摇头,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不由感慨万分。 那天我被顾酩的手下单甚送回家,我父母就已经又出差了。 第二天我又被单甚带去练枪…… 这是我第今天第二次玩cs,刚好来试一下训练效果。我发现一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手太弱还是我枪法太好,游戏玩起来很没有体验感。 “姜月…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季弥悄悄地凑到我旁边说话,她的眼神正看着坐到一边一边喝着茶漫不经心地注视着我俩的男人。 “他的眼神好恐怖……” 我安抚地拍了拍季弥的脑袋,皱着眉头看过去。 明明是夏天,一个陌生男人穿着黑色卫衣,下身黑色牛仔裤搭配马丁靴,他还戴了一个黑色口罩。 他看上去在喝茶想事情,可是那陌生的眼神一阵一阵的扫过来,好像自从我结束这一局游戏出来之后这个人就在看着我们,他的黑口罩从头到尾就没有取下来过。 我把矿泉水瓶盖拧好正要走过去,那个人没再看我转身离开了。 我停下我的脚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男厕所…… 季弥也好奇的跟了过来,“姜月,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走吧。” “嗯。” 我坐在小饭馆里不断搅动着奶茶杯里的冰块,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最近睡眠不好心情烦躁郁闷。 “姜月,饭点好了。” “嗯。” 我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因为我的暴力一个个破碎开,忍不住想起那天第一次有人教我练枪…… 顾酩的手下名为单甚,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几乎吓了一大跳。 那时候我刚夜跑完,浑身都是汗水回到小区。 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身后,“姜月小姐。” 单甚的声音没有一点作为人的情绪起伏,当时我下意识就远离了他几步。 可是单甚没有任何反应,他向我递过来一张纸片。 上面只有潦草几个字,姜月,好好练枪。—顾酩 我看着字迹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与顾酩的第一次见面我印象不深刻,但是字迹这种有迹可循的东西我反而更能记住。 “这么快?” 跟顾酩分离的时候顾酩开玩笑的说要找人教我练枪,想不到这么快…… 我看着眼前不算熟悉的男人,看面部应该跟孙邑差不多大,只不过奇怪的是整个人透漏出来一股子成熟稳重的气息冲淡了五官的精致感,可能是因为夜晚那没有情绪的眼睛看着还是有些吓人了。 “姜月小姐您好,我是那位的下属被派来训练您的。” 我挑了挑眉,想不到不仅这个人送我回家现在还要教我练枪… 不过半个小时后我就坐到了我家的沙发上看着排了一桌子的不同种类枪支,地面上空空如也的箱子完全打开着。 我好奇地拿起了一把枪,摩挲着,真枪的手感是沉甸甸的。 按常理讲……我不应该大半夜把一个陌生男人领进家门,但是单甚…是顾酩的下属,而且他还说了一句“箱子里的东西不能在公共场合打开,姜月小姐请您让我去您家打开。” 他的态度坚定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得不让我的那句,“有什么话在楼下说。”梗在喉咙里。 我就只能硬着头皮领他上门,自从顾酩之后……我的生活节奏算是彻底被打乱了。 我开门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儿,我要拒绝大晚上就去练枪的训练。 不过我坐在沙发上,他静静地站在了一旁,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姜月小姐,您选一把手枪之后等下我们就去练枪。” “为什么?顾酩安排你……教我练枪?而且等一会儿就去?我不去。”毕竟大晚上的,练枪这种事听上去就很耗费精力和注意力。 我满脑子困惑,不过单甚没有做出具体的解释。 “那位原话,姜月小姐很有用枪的天分,不想看到天赋的没落,我受命令同时也建议姜月小姐早点学会更加专业的用枪手段。” 我更加不想说话了,我突然拿起一把枪,上膛,打开保险对准了单甚。 仿佛只是眨眼间,手腕发出剧痛我手里的枪被人击掉。 我被单甚反身压在沙发上,单甚的举动让我感觉自己是个蚂蚁般无力反抗,而且他的动作毫不留情,哪怕没有看到他的脸也能感受到瞬间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意,那一刻我内心涌起了巨大的恐惧,我要…被杀了? 单甚很快又松开了我,他面色平静地单膝下跪向我开口。 “抱歉,姜月小姐……真枪是不能随便对准我们这种黑道上的人的,刚才……多有得罪了。” “如果您挑选完毕,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单甚,内心疑惑更重…… 不过,我又想起来那天晚上顾酩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以后谁让你不爽,或者试图伤害你就用这把枪杀了他,不用担心任何风险,你背后是我。” 如果说那时候说可以美其名曰为了我好 ,可是我看了一眼单甚内心有一个奇怪的猜测难道我以后可能要有麻烦了?不然为什么这个时机就来找我…? 不过单甚轻而易举的反杀当时令我不爽,不用他再说服我就同意了,内心也隐隐约约有个想法。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打趴单甚。 我看似百无聊赖地喝着奶茶,内心却不断想起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弥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季弥看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着字,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啊……就唯一奇怪的就是白天那个男人,明明是夏天穿的很厚……哦,对了,C城最近有杀人案,姜月你知道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甘甜的饮料,后背冒出一丝冷汗。 “c城杀人案?什么情况…?” “就是我在手机上看到有新闻报道c城前两天在A1区富水路437号,大概半夜2:30路灯监控下看到有一个浑身黑衣服的人把一个路过的女生拖走,监控直接黑屏了……当天夜里就有人报警失踪,然而到现在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我的内心被疑云聚拢,我感觉身上突然生出阵阵凉意。 “季弥,C城到我们这里只要坐半个小时高铁就到了,还有……下个月我要去C城参赛了。” 第四十三章被邀请加入俱乐部 “你好,这个位置是我的。” 陌生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季弥的交谈,我们扭头一看。 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高个儿男生站在我们面前,他的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他的语气听上跟说话内容一样平淡礼貌。 我看着他,这人眼睛被完全遮在帽子下面,黑色的口罩罩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到他具体的长相。 “季弥,这个人……” “就是他。”季弥突然就站了起来,对着那个男生不客气的说道。 “就是你!昨天我朋友出来后你一直盯着我们看什么意思?” 那个男生沉默了几秒,淡淡开口。 “你们认错了。” “不可能……”季弥正要对他说什么,那个男生突然绕到我旁边,我看着他,他拿起座位上的一个深色书包背到身上就要离开。 季弥拦住了他,“你是谁?昨天为什么看我们?今天也这么巧能够碰面……?” 我看着面前气氛僵滞,慢慢地思考着。 昨天……在玩CS的时候我是没见到他,是在休息室见到的,当然也不排除不是同一个场次,今天又换了一家规模更大的店面,又碰见了他,这是巧合吗……?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突然一个人从前台走过来,穿的一身休闲装,是个长相还蛮成熟的胡子邋遢大叔。 “怎么了,这位可爱的小妹妹?” 大叔耐心地询问着,又去给跟帽子男人说话。 “小悉啊,戴这么厚不热吗?” 被称为小悉的男人好像跟大叔并不熟,他一动就跟大叔多了一步距离。 “这个男人有问题!” 季弥理直气壮地看着那个男生,通过我的视角只能看到季弥气的整个脸蛋鼓起来。 大叔听了呵呵一笑,看了看季弥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一把把戴帽子男人面上口罩取了下来。 “小悉,还不赶紧给人家小妹妹道歉,看给人家气的。” 突然失去口罩的男人有点不安,在口罩离体的瞬间往我这边焦急地看一眼,因为那一眼太快,要不是我一直盯着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产生的错觉。 我的内心有点疑惑,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 取下口罩的男人露出了全部面容,他的脸型很立体,帽子下压着深色碎发,双眼皮狭长贴着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皮肤很白,上唇偏薄,下唇有点微肉,尽管嘴角有一个黑色的唇钉,他的五官很张扬搭配着单薄纤长的体型气质看上去很内向,看上去像个忧郁的宅男。 他似乎注意到我走过去,他有点着急地想把大叔手里的口罩拿回去,可是大叔一直在嘻嘻哈哈地让他给季弥道歉。 我走到了他们叁个人面前,戴帽子的男人注意到我,他突然呆呆地看着我。 我也好奇地看着他,他给我的感觉……他认识我,但是我对他没有一丁点印象。 “你是谁?”我皱着眉头语气极其不善,他的眼光似乎像停留在我脸上但又不敢细看好像我是个什么洪水猛兽。 “我不认识你。”他很快开口敷衍我,又看向那个拿着口罩笑嘻嘻的大叔。 “我走了。” 在大叔想要喊住他之前,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被我碰到的瞬间,他好像僵硬了,我眼睁睁的看到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旮瘩。 ……这个人是怕人?还是就那么害怕我? “放手。” 他扭了过来,最奇怪地莫过于他比我高出很多,看长相风格应该是不好惹的类型。 可是他甩开我手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用力,他…好像只是急着跟我保持距离。 我内心更加困惑,干脆两个手一起拉住他。 “你躲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他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我两手一起拉着他的胳膊,很快他白皙的皮肤上显示出来淡淡红色。 我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他的胳膊,这个人……可真娇弱。 往上看,他的脖子……出冷汗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了搞清楚这个人究竟什么情况,我喊季弥过来。 叁分钟后,我和季弥以及陌生男人和大叔一起坐到了一张桌子上。 “所以…柯悉阳,你干嘛盯着人家两个女孩子看干嘛?就算要看好歹把口罩取了 ,不然就跟变态一样。” 柯悉阳不说话,他的头发不长不短,黑咖色的头发很柔软使得他取完帽子后看上去有些乖巧,哪怕……他嘴角有个唇钉。 真奇怪…… “你是叫柯悉阳对吧?为什么看见我反应这么大…?” 柯悉阳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杯,似乎在跟杯子里的自己无声对话。 等得我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柯悉阳突然看向我。 “……你不记得我了?” “你谁啊?没见过你。”我不爽地双手环胸靠在背后的座位上,内心更加好奇,因为前车之鉴我对于单方面认识我但我不记得的人类多了几分警惕和好奇。 ……顾酩发疯的原因我觉得有一部分可能就是因为我太容易忽视人,虽然不是我的问题,不过面对这种情况我开始尝试刨根究底,就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柯悉阳又盯了我一会儿,眼神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记得也挺好的。” 然后又快速地戴上口罩,把帽子一扣就打算离开。 胡子大叔好像要阻拦他,他这次力气倒是挺大的,大叔没拉住,我们几个人默默地看着他离开了。 大叔帮我和季弥的茶杯里添了水。 “两位小姑娘,你们可不要生气,柯悉阳这孩子我认识,人还不错就是太内向了,我想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误会,他这个人就是奇奇怪怪的。” 季弥不满地看着大叔。 大叔挠了挠头,“啊…这样吧,我是这里的老板今天你们玩的场次我报销好吧?” 很明显,这个胡子大叔不仅认识柯悉阳, 关系也挺不错 ,他似乎我不想让我和季弥揪着柯悉阳不放。 季弥看了看我,因为只有我玩了,季弥对这种真人枪战没有一丁点兴趣,要不是因为我,她基本上不会踏入这种店面。 “老板,你把柯悉阳联系方式给我。” 我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看向胡子大叔。 在我看来柯悉阳看我们那一眼可能是在确定我的身份,柯悉阳一定认识我,而且我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是那个反应。 “啊…这个嘛,”大叔没有一口回绝,他低头看了会儿手机似乎在翻看什么。 “也不是不行。”大叔对我笑了一下。 “你是叫做姜月吧,我看了你玩的很不错哦,是今天到目前为止里所有玩家里的最强mvp,如果你加入我们嗨玩俱乐部,我可以把柯悉阳的联系方式给你。因为原则上,我们俱乐部成员信息是不透漏的,哈哈哈” “嗨玩俱乐部!”季弥突然站了起来,她有点激动的看着我。 “姜月,我听我对象说过嗨玩俱乐部是咱们A城最大最正规的俱乐部,听说那里面高玩玩家很多,你要不试试?要不你老是说没有体验感……” “季弥,你对象也加入了这个俱乐部了吗?” “没有。” 我看着胡子邋遢大叔,又做了十指交叉合并的动作放在了下巴颏处。 “老板,你是嗨玩俱乐部什么人,你不是有什么目的?” 第四十四章变态的鸭子(h) *本章主要是潦草的回忆肉 云庭半小时前给我发了信息,下午放学后去准备关于比赛的事情。 我看了看季弥,“季弥,放学后我就不和你一块儿去吃饭了。” “好吧好吧。”季弥嘴上这样说着,她像一团没发酵好的面团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姜月,为什么最近苏逡不找你了,咱们大帅哥物理老师也辞职了。” 我跟着季弥一块儿趴下,一本正经地说谎。 “苏逡要好好学习吧,快月考了,季弥你得加油啊。” 季弥一听我这样说小脸都皱成一团,“姜月,你不要再向我心口戳刀了,顾酩老师不在的物理课体验感直线下降!” 我扭过去嘁了一声,“顾酩那种的一看就不适合当老师。” “那适合干什么?做模特?确实,长的太帅了当老师好可惜啊,他不会真的辞职当模特了吧?” 听着季弥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打断他。 季弥又开始抱怨她最近的感情,“姜月,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真的气死人了,你说人的脑子怎么能直成那个样子,我跟他生气,不理他,他也不理我,我问他,他说怕我烦,不敢找我…!” “噗。”作为一个单身汉我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 “姜月你还笑,谈恋爱真的是……开心的时候好开心气人的时候真的气人!” “对象不行的话就分了吧。” 我认真地看着季弥的大眼睛,她脸上的肉被桌子挤压成一片,嘴里念念有词,恋爱既然是高兴的事情 ,不高兴的话就应该分手,为什么季弥要为此苦恼? “姜月啊……”季弥的胳膊啪的打到我背上,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我有对象,你没有的原因。” “无所谓。”我对季弥笑了一下。 离与顾酩分开已经快一星期了,我的心情自从暴 打顾酩那晚上之后就一直很不错,本来一度认为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痛苦地活着了,结果没有。 而且……单甚作为个教导者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他从来不会给我聊起关于枪法以外的话题,我也被他带到过室外室内等不同地方进行练习,最重要的是……加入嗨玩后,我进了射击榜前十,虽然嗨玩不是什么比赛机构可以完全评估出我的水平,但是也确实匹配到稍微能打些的对手。 前几天还短暂地为柯悉阳的事儿好奇,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兴趣,因为我仔细地搜刮记忆后我想起来了,柯悉阳就是我初叁毕业嫖过的鸭子。 ……柯悉阳为什么害怕我,原因也很简单,他是我第一个可以完全支配的男人,那一次我扇他耳光掐他脖子完全没有丝毫克制。 柯悉阳的皮肤很容易受伤,性格也很好,不过那个时候可能内心深处有一种怨气吧,我对他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现在想想也很奇怪。 因为初叁的我是没什么钱去高档场所玩的,我是怎么在一个小场所玩到一个长的不逊色于苏逡的鸭子,而且……我回想起来,那一天的一切。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个人店门口,夏日的光照不到里面,里面很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反而让我在门口探头探脑更加好奇。 美艳的老板娘穿着一身红色睡衣裙就走了出来发现了我,她看到我很高兴。 “哟,小姑娘长的真水灵,进来坐坐坐,第一次来吧?” “小姑娘,你看你可是运气好,前脚有新货后脚你就来了,我去喊那个小柯,小柯他可是处男呢………呵呵呵” 然后我就见到了一个明明长相精致锐利但气质却很怯懦的男孩子被她推了出来。 那时候的柯悉阳看了我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你过来吧。”他好像有点紧张地喊我,我走了过去。 我看着面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真心地问出了一个问题,“等下怎么样都可以吗?” 柯悉阳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未成年吧。” “成年了。”我拉着柯悉阳就进了小房间。 柯悉阳一进来我就关上了门然后喀的一声反锁,他还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摸了摸我的脖子,我仰着头看他。 “等下……你可能会疼。”柯悉阳这样说着,对我露出来了浅浅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笑后,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气,我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骑到他身上。 “为什么是我疼…”我看着有些懵逼的柯悉阳有些闷闷不乐。 “要我亲你吗?”柯悉阳温柔地摸了摸我脑后的头发,明明我刚刚那么粗暴的对待他了,他好像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 我没说话,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了,陌生男人的声音气息几乎要环绕了我。 心下忍不住一急躁,我就扇了他一耳光。 他被打懵了,呆呆的看着我。 “你打我干嘛?” “我没感觉。”我叹了一口气。 柯悉阳摸着自己的脸久久没有说话,他突然把自己上衣整个脱掉,他很白,不论是锁骨还是上半身的腹肌胸肌线条好像做工精美的滑腻白巧克力,一眼过后很难不被吸引。 他拉着我的一只手去摸他胸肌,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 “明明我是卖的……怎么这么有罪恶感。” 他嘀嘀咕咕地小声说着话,然后抱住了我气息撒在了我的胸口。 他好像认真的看着什么,用手指碰了一下我的胸部。 当下我就直接顿住了,完全不同于苏逡不敢看不敢乱摸的风格,柯悉阳是个处男怎么这么大胆。 我一把把他推开,“你们是不是骗人,你究竟是不是处男?” “这很重要吗?”柯悉阳的嘴角勾起来,他是在笑,可是眼睛里的情绪冷冰冰的。 “你既然都选择来玩了,还在不在意我是不是处男?” 听完他的话,不知是被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里的讽刺所气到。 我又用力的扇了一耳光,我往前坐了坐。 然后用力抬起柯悉阳那张帅气好看的俊脸嘲讽道。 “是不是因为你后悔了?你害怕了?所以你在刺激我,想让我走对吧?” 柯悉阳避开了我的视线,他小声的叹息。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 我听他的话更不乐意了,刚要再做些什么。 柯悉阳突然将我搂紧,他抱住拼命挣扎的我一起扑倒在那张刚好可以放下我们两个人的床上。 我的后背被他按住,成年男性的力量压在我后背仿佛一座巨山,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更是让我不安。 柯悉阳明显已经硬了,他脱下裤子用着坚硬的物件摩擦我的两股。 “停!我是花钱来的,你在干嘛!” 不过他没有停止,他亲着我的脖子和头发,搁着裤子不断磨蹭发泄了他的第一次。 他的力气和体温使我感到陌生,完全没有尝试过的姿势又严重刺激了我的精神。 当他总算宣泄出来后,他爱怜地抱住了我。 他擦了擦我的眼泪“对不起。” 柯悉阳的声音很温柔,可是我感觉不仅是下面湿漉漉的了,我的眼泪也一直流个不停。 我想到了苏逡…我们头贴着额头,每一次……都很温暖快乐。 我在沉默,内心有点后悔。 可是我一抬头又看到了柯悉阳那张脸上充满了一种温柔的光辉。 为什么?我的内心满是疑惑?我对苏逡不是腻了吗,我为什么会想起他。 我抱着柯悉阳,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得听我的,我花钱了。” “好的。” 后面就是我兴奋的笑声和柯悉阳时不时的呜咽声,我不习惯和陌生男人做爱,每一次只要高潮或者爽的时候我会扇他耳光。 但是他好像痛并快乐着动作越来越放肆,他的精液就跟眼泪一样泛滥,我觉得我不像是嫖客了,反而被他欺负。 作为一个嫖客我竟然被一个处男鸭子欺负了,我内心无法接受这一点。 再一次高潮后我让他滚到地上去,他服从了,我一脚踩到他的胸口。 可是他面色红润地看着我“想要在地上做吗?你会着凉的。” 明明是个鸭子……他怎么能说出像情人一样熨帖的话语我看着他的脸,愤恨地踩到他的脸上。 可是他好像很舒服,裸露的下半身柱体一直在流水我不高兴地蹲下去,打了他一耳光。 他摸着脸没有生气反而向我靠近,他好像……要亲我。 我当然不会顺他的意,我继续打他。 足足好几个耳光之后他才意识到……我不是在跟他玩情趣,可是他还是温柔地对我眨眼睛。 “小朋友,你不开心吗?” “滚…”我的喉咙里发出了厌烦的声音,我又去打他耳光踢他胸口。 可是……这个男人射了 。 他的液体似乎要将避孕套冲破,避孕套被他撑得满当当的。 我看着他陌生的男性器官觉得恶心,只好去往他漂亮的脸上发泄。 渐渐的,他的嘴角被我打破了,他的胸口被我打出了乌青。 可是他还是那么乖巧,他甚至想抱我…… 我被他抱上了床,他的器官戴上新的套子顺利的进到我体内。 明明是陌生男人的体温……可是我觉得很舒服,我高潮了,我看着他的脖子在我面前那么近,上下耸动着…… 我伸出了我的手…… 用力…… 柯悉阳射了,虽然没有冲破避孕套,但我还是不舒服。 我把他掐的一直咳嗽,可是他反倒抱着我转了个身。 我坐在他腰上,他的性器官就在我体内,随着我掌心的用力,他的下面也好像越来越硬,动作也越来越快。 我有些不开心……真是变态的鸭子,掐死他他会直接高潮吧? 可是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泪口水流了出来,看上去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爽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松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喂,别睡着啊。” “我射了。”在我前所未有地大力一巴掌下,我身下的鸭子射了,他射完后对我微笑我感觉更痛苦了。 “我要折磨你!明明我才是嫖客,你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随便。” 后来的房间里就是柯悉阳的小声的哭声,因为我的性欲伴随着施暴欲,他是鸭子,他完全不能反抗客人的意愿。 变态的……无论如何都会射的鸭子。 这就是我最后的回忆。 第四十五章成珺风的敌对 面前不远处是云庭和一个男生正在起着争执,那个男生个子很高,一头黄毛。他正在试图靠近对云庭动手动脚 ,云庭努力避开他,可是他好像乐此不疲还在一意孤行地对着云庭上手嘴里说着什么。 而在他们旁边是站着一个正在涩涩发抖的于呈,于呈深深勾着头,厚重的眼镜遮挡了眼睛里的全部情绪,他不得不站在那里,因为他就是话题的中心。 “云庭,你就是为这种东西出头?” “成珺风,关你什么事?”云庭又一次避开黄发男生的接触,我离得有一点距离但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云庭的梨涡好像结了霜,漂亮的眼睛像水雾一般再没有一丝甜意。 我走了过去,“喂,你在干嘛?” 我看清了那个男生的长相,他穿的不是兰高的校服,这个长相是成珺风…云庭那次校园暴力倒是提到过这个名字,成家…也是十大家之一。 我想到了顾酩的话,看着云庭被骚扰我纵容着心里的火气就直冲冲地到他们面前。 “你是哪根葱啊?”黄头发男生把视线从云庭身上挪开,不屑地看着我。 我走到云庭旁边一把拉住云庭的手,云庭美丽的脸上带着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要和云庭去讨论竞赛了,不要碍事儿。” 成珺风长相帅气可是气质仿佛一个流氓一样,突然凑到我跟前。 他随意地将我上下打量,“你不会就是那个姜月吧?云庭上次也救了你。” “关你屁事。”我不再理那个男生拉着云庭就要离开。 可是成珺风一把揽过云庭的胳膊,好似万分亲密地说着。 “云庭是我未婚妻,云庭做了不对的事儿我成大少就该管一管。” 我突然顿住,看向云庭。 云庭面若冰霜,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看着成珺风但是没有一句反驳,我心下震更为惊,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我和云庭要去找司柏昱商量比赛的事儿,这不是云庭一个人的事情,不要碍我们事。” 成珺风冷笑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杂草,你敢给我叫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成珺风突然松开云庭,他向我走了过来,他的手掌握成拳高高举起来,他的眼神像看一个蚂蚁般蔑视。 “你再说一句试试?天王老子来了老子我就是要管,老子未婚妻我想咋管就咋管。” 我努力平息着我的呼吸,可是内心的火气越燃越烈,成珺风见状鼻子里又发出声音,他把拳头慢慢放下去。 “作为个杂草就该老老实实的,原则上我成少不打女人。” 他话音刚落我扇了他一耳光,响亮的巴掌声好像一层冰冻结了在场人的情绪。 云庭拉着我嘴唇颜色淡了几分,她的眼里写满了对我的担忧,她摇了摇头表示。 “姜月,你走吧,接下来我来处理吧?” 我看着云庭,云庭再也不是上一次处理校园暴力的英姿飒爽,毕竟……云家只是十大家的第九,令人生厌的成珺风家族好歹排到了第七,哪怕只是差了两个名次,家族之间也是有着显而易见的差距,而且云庭和成珺风之间关系……显然也不是一句未婚夫妻能解释清楚的。 可是我看着好像要发狂的饿狼一样凶猛盯着我的成珺风勾了勾嘴角,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低头的。 成珺风一拳挥向我,我轻巧地避开,反手卡住他的胳膊肘,用力地创到了他的胸口,成珺风被我打的后退了几步。 …单甚在教我练枪同时也教了我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和进攻术,我看着眼前狼狈的成珺风心里暗爽,专业人士所授效果显而易见。 成珺风被我击退之后明显丢了面子,他瞪着我又要冲过来。 “我要杀了你!” 云庭猛地到挡道了我身前,可是……成珺风最终却打到了突然冒出来的于呈身上,于呈被揍后猛地咳嗽了几声,他的眼镜被打的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成珺风一看有人碍事更是气的发狂,他那张本勉强有几分姿色的脸上完全被仇恨扭曲丑陋不堪。 “你们怎么敢?” 他再一次发动进攻结果被人轻松瓦解,司柏昱出现了。 我看见司柏昱仿佛在训诫一个不懂事的畜牲,明明只是一个快速响亮的耳光。 但是成珺风猛地咳了一声,他的嘴角沾了几滴血,显然那一下他被打的口腔出血了。 我看着司柏昱的脸仿佛才是结了千年的寒冰,他静静地看着成珺风眼睛仍然是美丽动人可是里面有着显而易见的杀意,这种杀意非常眼熟……在单甚身上我也感受到过,不过这么直面接触我的第一直觉就是司柏昱难怪为司家最有潜力的继承人,够狠。 “滚。”司柏昱简单地甩了一下手,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似乎沾染了脏东西一样嫌弃。 “司柏昱,你也要多管闲事吗?” “成珺风,滚。你应该不希望我说第叁次吧?” 气氛仿佛拉了剑拔弩张的样子,说完后司柏昱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直线,他的眼神好像能将散发热气的空气冻结。 此刻他的面前好像不是十大家的成珺风好像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遣退的职员,只是一个碍事的树叶轻而易举就可以弄开。 成珺风恶狠狠地看着司柏昱,他说话的时候偶尔露出来的牙齿已经染成了红色,“司柏昱,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牛逼的爷爷,算你恨!” 他嘴上那么说着还是离开了但是在路过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尤其恶狠狠的看向我,他的眼里是彻骨的恨意。 “我记住你了,姜月。” 司柏昱皱眉看着成珺风,成珺风见状不再看我加快步伐离开了好像一个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野狗。 我用力捏着眉头,我应该是和那个成珺风结仇了……不过管他呢,谁要惹我我就动手……我想着这几天的训练效果忍不住露出淡淡笑意,顾酩用自己做的块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突然有人的阴影覆盖了我,是司柏昱。 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我的的手腕并拨开露出来了我的整个脸,“姜月,你没事吧?”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司柏昱,他的眼神不再是凉凉的了,有点严肃也有点担忧,他好像真的在担心我。 “没事,走吧,去讨论题吧。” 我动了下我的手腕司柏昱又仔仔细细得看了我好几眼才松手,他放下手后又变成了与人先天带有距离感的司柏昱,他对我带有温度的关切眼神仿佛是我的幻觉一般很快消散。 我又去看于呈,于呈咬住上唇他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 他抬起头我愣了一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季弥要说他好看了。 取下眼镜的于呈颜值动人,他的瞳色仿佛黑曜石一般,明明是深色的瞳孔内部像晶仁一样繁杂美丽,眉毛很清秀,不论五官还是脸型都是极其标志,配合着她他那纤长的身形,就是妥妥一个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更不用说他现在眼中带泪就像书中描述的美人落泪仿佛梨花带雨让人美到心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过于仔细,他的面相并不扁平,那双眼睛过于光彩夺目配合那形状恰到好处眉毛有一点点异域风彩。 于呈还在吞吞吐吐地向我们道谢,还没等我将于呈的面部进行一个细致的观察。 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走吧。” 我看着那只手,司柏昱的手很美丽,手背上的是血管清晰可见,骨节好像由上色的彩釉白玉塑成。 我看了司柏昱一眼,他还是抿着唇,他的眉毛锁的很紧。 他还在生气中,他在气什么,成珺风已经走了啊? 我甩了下我的手,司柏昱还是紧紧地捏着,他的手很漂亮可也不能成为捏痛我的原因。 “司柏昱,你捏痛我了。” “对不起。” 司柏昱松开了,不过松开前他还是悄悄的捏了下我的手指,我有点困惑地看着司柏昱。 司柏昱的脸又变成了一副淡然自若的状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月,对不起。” 云庭也跟了过来,她看着我,她的眼神有着深沉的悲伤,在那张美丽可人的脸上我感觉内心都微微震了一下,她为什么会这样一副仿佛做了什么极度对不起我的事一样。 “不要跟疯狗计较。” 我开口安慰云庭,可是云庭没有被我安抚后平静下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脚下似乎在走神。 她的面色还是很苍白,她似乎心事重重,云庭……是怎么了? 我的心里越发困惑。 第四十六章司柏昱发起击剑邀请 我看着云庭坐着云家的车走了,我默默地走出校门,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今天虽然司柏昱出手帮我们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爽,司柏昱打成珺风那一耳光让我感觉到了我们之间力量差异,或许……我也应该更加积极地锻炼自己体能了。 这样想着,有人喊住了我的名字。 “姜月。”司柏昱慢慢走到我旁边。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这是司柏昱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一般只有去他家做家教的时候我们才会同路。 “你脸色看着不好。”他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看着脚下的影子。 夕阳是黄色的,把我的影子照的很长,司柏昱又靠近了一步,我们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 “送我去嗨玩俱乐部。” 司柏昱眼睛里有点意外,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带着我到一辆白色的轿车面前。 我把书包往旁边一放,靠着窗户坐下。 司柏昱在驾驶座没有回头看我,淡淡地问道:“姜月,你是去嗨玩找人?” “我去练枪。” 我回答后,司柏昱沉默了。 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言。 到了俱乐部门口,司柏昱也跟着我下来,我好奇地看着他,像是无声的询问,司柏昱你也要进去吗? 到了门卫处,我和司柏昱都拿出了会员卡。 嗨乐俱乐部占地面积极大楼层很高,当我和司柏昱共同走进一个电梯,他看了我几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 “司柏昱,你是进来练什么?” “击剑。” 听到这里我眉毛挑了一下,那他跟我不是在同一层下啊,那他为什么没有按按钮。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司柏昱紧跟着我走出来。 我更加疑惑,“司柏昱,你也要练枪?” “不是。” “那你……” “姜月,你水平怎么样?” “射击综合榜第十。” 司柏昱听到之后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的亮光,不过很快他又皱起眉毛。 我搞不懂他什么反应,到前台处挑了一把我惯用的枪找到一个靶子,随便打了几发。 司柏昱在我旁边看着,什么也没说,可是我打完后他又向我凑近了一点。 “干嘛?司柏昱。” 司柏昱露出一抹欣赏的神色,不过他的眉毛还是皱着。 他悄悄低头,他的气息离我无限接近了,我有点不适应,不过司柏昱突然攀住我的一边肩膀,力气很大。 “姜月,打的不错……不过…” 我看着他像卖关子一样刚想推开他,他离我更近了,他的嘴唇快要贴近我的耳朵,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呆滞了。 “排在你前面的人你可能超不过了。” 听完他说的话我一把把他用力推开,他没有任何反应地看着我。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司柏昱,他这种行为让我很不爽,如果我手里是真枪简直都要忍不住对他来一发了。 可是司柏昱很严肃,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理他,继续对着靶子进行一个瞄准,刚要按下扳机。 司柏昱又凑了过来,“姜月,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我不喜欢冷笑话。”我面无表情的说着,打完一发后用枪口贴住了了司柏昱的下巴。 “司柏昱,你再废话我就要用枪打你了。” 司柏昱好像被我的行为取乐了,他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好像生怕被我捕捉到。 他捏住枪口向我俯下身子,好像在向他的情人说着暧昧的悄悄话,他的气息完全撒在了我的耳朵上,似乎要吹进我的耳蜗。 “姜月……排在你前面的人,可都是枪上沾过血的。” 他说完就挪开了身子然后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试图观察我的反应。 “哦。” 我百无聊赖地换了一匣子弹,上膛,对准司柏昱。 “所以呢。”我淡淡说道。 司柏昱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万年冰山融化的风彩仿佛春天破了冰的清澈水面,不够温暖但是清丽明媚。 他美丽的丹凤眼里流露出了几分意外和有趣,配合着那颗动人的痣,那一刻我好像成了被那翩翩公子注视的心上人。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好练吧,练完后去2楼204室找我。” 我不理他,又自发去换了一把枪。 嗨玩的好处是可以跟人pk,但是又不能随时直接使用真枪,……体验感还是不够完美。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有些饿了。 我没有去找司柏昱,我打算去楼下弄点吃的。 结果刚等到一辆电梯,电梯门打开站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司柏昱,一个是脸蛋漂亮长了一双桃花眼的陌生男人。 我什么话都没说走了进去,司柏昱问我“姜月,你饿了吗?” 我没理他,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废话。 那桃花眼男人似乎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眼神好奇地在我跟司柏昱中间打转。 “司少,这是你女朋友?” 本以为司柏昱会直接否认,可是他没有,我瞪了那个桃花眼男人一眼正准备说什么。 司柏昱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身子直接贴了过来。 我连忙松手,推搡着他。 “司柏昱,你干嘛!” 可是司柏昱的手不仅攥的很紧,他还趁机捏了捏我的脸蛋看着桃花眼男人面色不善道。 “管好你的眼神。” 司柏昱身影挡住了我看那个男人的目光,我在背后用力掐了司柏昱的腰,可是他纹丝不动。 电梯到了,那个男人先走了出去。 我立马用力推开司柏昱,“滚。” 气呼呼地去吃饭了,可是司柏昱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摩挲着掐过我脸的手,我不想再看。 结果吃饭的时候,司柏昱直接坐在了我对面。 我顶着司柏昱大活人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吃着美食,完全把他当成空气,他也没有介意。 “姜月,你怎么不找我。” 我没理他,继续吃饭。 “姜月……” 司柏昱突然凑的很近,我嘴里的饭哽住了。 突然凑近的美丽双眸好像是夹了细微闪电的水波,不然为什么我心里突然震了一下。 司柏昱的唇角勾起,他眼神看着我的嘴唇慢慢说着话。 “你找我,我教你击剑。” “滚。”我把他猛地推开,司柏昱一下被我推的靠在椅子背上,不过他也没计较我的举动。 “慢慢吃吧。” 我看着他离开,心想他果然是有病,不过……离近看司柏昱的眼睛是真的美丽,明明是那么臭脸的人,眼睛有时候看人去却跟带了钩子似的,司柏昱……不会是故意的吧。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有些烦躁,司柏青的话又出现在我脑海里,她说司柏昱死闷骚…… 不行,打住。 司柏昱除了长的好一些,其他方面都不适合我的标准,脾气不好,脑子有坑。 想到这里我几口把饭吃完,然后准备离开座位。 结果司柏昱又过来给我递了一份冰凉的可乐,他的手就举在我面前。 “给。” “不喝。” 司柏昱的眉头皱起来,我看了更是不爽,只是被拒绝一下就皱眉的家伙脾气可真烂。 “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司柏昱又偷偷凑的很近说话,我条件反射推开他,不过被他拉住手。 “姜月,你的反应速度得再快一点,不然击剑不适合你。”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低着头细致地揉着我的掌心,心里的火气蹭蹭冒得老高。 “要你管。” 我用力拽,没拽回来。 最终还是被司柏昱带去击剑了,不过当我看到司柏昱轻而易举地把对手击败,立马跃跃欲试。 结果不到半分钟,我的剑就脱离了我的手。 司柏昱的笑声很低,但是好像要冲破他的面罩穿破我的衣服将我心口的怒火点燃。 “姜月,加油。” “再来!” 当然……完全没有经验的我完败了。 回家的车上,司柏昱的车里放着舒缓的情歌,我看着窗外的风景闷闷不乐。 “姜月?”司柏昱在喊我,我没搭理他。 “姜月,作为一个新人你已经很有天分了,不用对自己那么苛刻。” 司柏昱的这句话可能是好意可是只要一想到下午的战绩我心里冒着火,他刚说完这句话我就重重地锤了司柏昱的架势后座,“司柏昱,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哦。” 司柏昱不说话了,可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就笑了。 司柏昱的笑声好像比温柔的情歌更加有磁性,有点像是酒精度偏高的果汁又加了几块冰。 不过我还是不爽地看重窗外的风景,作为司柏昱的竞争对手……我觉得就是对我的挑衅。 “滚。” 司柏昱不笑了,他沉默了好久又慢慢开口。 “姜月,有时候你令我很意外。” 我没理他,我不在意他怎么看我。 “你很有意思。” “关你屁事。”我又重重的锤了他的后座,司柏昱沉默了。 “姜月,你脾气真差……”他好像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我把我的手伸到了窗外,虽然驾驶座的人让人火大,不过司柏昱开车技术很稳,他的车坐起来也很舒服。 慢慢地……心里的燥火被风吹淡了,我看着窗外的建筑物被染上夕阳的橙色,真好啊,回家就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了。 第四十七章低情商的孙邑 “姜月?” 有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 一回头一个男孩子一口灿烂的白牙和灰色小卷,不是孙邑是谁。 一想起孙邑我都就想了相亲那天,孙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顾酩带走还像个傻子一样喊我名字我更加不想搭理他。 不过孙邑好像完全看不懂我的脸色,他一路跟我跟到了电梯里。 “姜月,你太牛了,你也是嗨玩俱乐部一员吗?是玩哪一方面的?” 孙邑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叽叽喳喳在我旁边打转,我一把把他推开。 “滚。” 孙邑又凑到我跟前试图拍我肩膀,“姜月姜月,你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啊?” 我懒得理他但是他实在聒噪,就对他甩了一个冷酷的眼刀。 孙邑愣住了,他没有再说话。 到了楼层以后我就离开,孙邑又跟了上来。 我实在忍无可忍对他生气了:“孙邑,你干嘛,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孙邑被我吼地一个哆嗦,可是他伸起一跟手指轻轻地捣了一下我的肩膀。 “姜月,你怎么了,上次我们还好好的?” 我实在无话可说就拿起一把枪练了起来,不过路过一个靶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黑色连帽卫衣,黑口罩,不正是柯悉阳本人,柯悉阳扭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伪装的很不错,看上去就是陌生人的一眼。 我索性站在柯悉阳旁边,我看着他打枪,一个年级轻轻就去卖身的鸭子我倒要看看他水平怎么样。 柯悉阳完全不受我的影响,砰砰砰几声后,弹无虚发。 我对他勉强刮目相看了,虽然床上是变态了点但也不是毫无优点。 然而孙邑又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柯悉阳又看了看我。 “姜月,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咱们去飙车。” 孙邑完全自来熟地又试图把肩膀搭在我身上,我一把推开他的。 “孙邑,你烦不烦啊?” “啊,姜月,你究竟怎么了,要不是上次你被顾酩半路截胡了,要不你跟我在一块儿玩绝对过瘾。” 孙邑不说还好一说我火气就很大,我刚要抬起手打孙邑一耳光孙邑好像很高兴一样拉住我的手。 “太好了姜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走吧走吧,摩托车的油够咱们嗨到半夜。” 我用力拽回自己手,孙邑年龄小个头不小一看就不少吃好吃的,性格虎力气也很大。 一时半会儿我拽不开,“孙邑,你放手!” 话音刚落,孙邑的胸口被人用力打了一拳。 我呆呆地看着出手的人,柯悉阳?这个鸭子在英雄救美?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是训练场所,你想闹请滚出去。” 明明柯悉阳说话的时候每个字都没太大情绪起伏,可是他的语气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悦。 “你谁啊?我跟姜月的事儿,你掺和什么?姜月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看了一眼柯悉阳,对方听到我的话之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别的反应。 孙邑又裂开嘴一笑,“那咱们走呗,姜月,这次我一定让你体会到机车的魅力。” 孙邑又想来拉我,但是柯悉阳动作更快,他站到我身前,柯悉阳比起两年前身形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高高瘦瘦的,不过我很清楚他看似单薄的身形下有着怎样漂亮而完美的肌肉线条。 柯悉阳不仅挡在了我面前,他还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姜月,不想去可以不用去。” 柯悉阳在安抚我,他的手温度很舒服,比我温度低一点,但是不算冰凉,而且他的手指看似纤细但掌心很柔软,被拉住的感觉像是被放到了一块带有筋骨的果冻里。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连我名字都知道。”我在柯悉阳看我的时候恶意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绝对不算友好,柯悉阳皱着眉头沉沉地看我,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又去看孙邑,孙邑的表情有点意外和呆滞。 “你们什么关系?”孙邑又试图走到我跟前,他的语气里是纯粹的好奇。 我缩在柯悉阳身后,对着孙邑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玩吧,我不去。” 孙邑却像个黏人精一样,他看了看柯悉阳又看了看我,他不走了,他就站在我们旁边看我们练枪。 只要是我开过的枪,孙邑就在一旁吹捧。 “姜月,你太厉害了,你的动作好帅啊!” “姜月,你都可以去店面里当教练了,怎么可以打地这么完美!” “姜月,你……” “闭嘴。”我瞪了孙邑一眼,孙邑对我傻乎乎地笑了。 “姜月,你太棒了我克制不住我的赞美之心。” 我没理他,孙邑的视线又落到了柯悉阳身上。 柯悉阳打的频次不高,不过每一次完善准备后打出来的成绩都堪称完美,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司柏昱说排在我前面的人枪上都沾过血,……柯悉阳排在第五来着,那他得杀了多少人? 我脑海里慢慢把一个鸭子和杀人狂联系起来,心里生出一种荒诞感,究竟是无节操的杀人狂去做鸭子,还是鸭子是先天杀人狂最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从见不得人的鸭子身份转变成更见不得人的杀人狂? 在我想着的时候,孙邑就像一个人工喇叭一样在柯悉阳旁边大声叭叭。 “你这个姿势一看就不对,你没看到姜月那样的,又漂亮又帅气一看就很标准。” “你看你打的啥,你靶子有问题吧,不可能打那么好,做人要诚实,看你大夏天还戴帽子戴口罩,你是不是有问题?” “枪打的不好就好好练,我给你提建议你也不听,做人不能太狂傲。” 柯悉阳完全把孙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仍然自顾自地练习着,我看着孙邑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明明是门外汉却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一个打的很好的人。 不过我没阻拦他,因为我注意到柯悉阳的眉毛皱的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凶狠,他是在……忍耐吗? 我探过头看着孙邑自以为是的指点柯悉阳,对孙邑友善地笑了一下。 孙邑看到我的笑容好像受到了什么鼓励,对我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下一秒就以更加看似专业刁钻实则乱说一通的门外汉话语点评柯悉阳,甚至默默地把柯悉阳的沉默当成了对自己话语的认可。 “小伙,你看这才对嘛,你这会儿状态可比刚才好多了吧,做人只有谦虚才可以进步。” 孙邑说着说着拍了拍柯悉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孙邑是真的不懂人脸色,是真的傻,不过也确实有意思,不过孙邑心眼也太小了吧,柯悉阳拦了他打了一下他就那样骚扰人家倒是让我看了一出精彩的孙邑个人秀。 枪啪的一声射到靶子上,柯悉阳手里的枪掉头立马对准了孙邑,他杀意十足地看着孙邑眼里是结成晶体的冰块。 “滚。” 孙邑看都不带看他一眼,又扭身过来找我。 “姜月,他让我滚哎,你陪我一起飙车吧。” “行。” 我推开孙邑要搭着我胳膊的手,跟着孙邑往电梯的方向走。 “姜月。” 柯悉阳拉住了我的手,我困惑地看着他。 柯悉阳戴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的眼睛里竟然透露出几分在意和担忧。 我更加意外了,我自动走到柯悉阳面前,一把拉住他的领口。 柯悉阳顺从地低下头,“好好练枪吧,变态鸭子。” 我几乎要贴住他的脸,考虑到说话内容敏感性,快要贴住他的口罩好像要亲他一样轻飘飘地说着。 柯悉阳听完我的话身体明显地僵住,他放开了我的手,又默不作声地拿起我刚放下的那把枪练了起来,一言不发也再没有看我。 柯悉阳没有我预料之中跳脚,我内心有点不满意不过也没再注意他的状态,跟着笑得格外得意的孙邑离开了。 第四十八章笨蛋狗狗孙邑 “姜月,你做的真棒。” 我开着摩托转了一圈后停在了孙邑面前,我对孙邑摆摆手。 “上来,我带你溜圈儿。” 孙邑嘴里喊着一声“好咧!”就上来了。 我的背后突然被男性气息占满,孙邑老老实实地一把抱着我的腰让我顿了一下。 孙邑好像生怕自己不舒服一样,他动了动,脑袋贴着我的脖子说话。 “姜月,出发啊。” 明明是我带他我却感觉整个被他环住,我定了定心安慰自己,孙邑……只是个小屁孩,努力忽视着背后浓烈的男人存在感。 然后就启动摩托像一个弓箭一样射了出去。 孙邑在我身后没有一丝不适,反而像个大型犬发出了高兴的声音。 “姜月,你可真猛!” 我心里默默感慨孙邑的粗神经,玩摩托的神经都那么粗吗,我刚上手他就敢让我带着他飙车,不对,或许只有孙邑神经才会这么粗。 我看着面前的里程表指针疯狂摇摆,我一加速它就像个指南针一样猛地往顺时针方向艰难而坚定地移动。 坐在前面开摩托的体验不同于在后面抱着别人的被动感,明明已经戴好了头盔,可是风声好像更大了,我沿着山路速度开的更快,孙邑在我后面高兴地吹口哨。 大概很久之后,我们才停了下来,夜幕已然降临。 我和孙邑坐在一颗树下,孙邑在嘻嘻哈哈地给我说着什么。 “姜月!你真好玩。” 我不搭理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跑了一圈之后我的心跳变快了很多,有风一直在吹着,带走我身上不断散发的热度。 孙邑看上去也很高兴,他站起来在够树上的叶子,他个子很高,轻轻一跳,短袖被拉扯后露出了半截腰部,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孙邑……的身材看上去很不错。 孙邑拽住一个树叶后一下子躺下去,他双手背后枕在自己胳膊上对我笑着。 因为是夜间,能够清晰看到的那个只有孙邑那油光水亮的大眼睛高高兴兴地看着我,明明是长的一副拽不拉几的不良少年模样,但是意外的是一个脾气很好的粗神经笨蛋少年。 我也跟着躺下,说起来,关于跟顾酩关系的转折点也是从遇到孙邑开始,孙邑难道是我的锦鲤? 我扭过去认真地看着孙邑那张帅脸,他的侧脸清秀帅气,嘴里一边叼着树叶的根部一边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孙邑,你脸上有蚂蚁。”我提醒他,可是孙邑随便一扒拉,蚂蚁被他蹭到了额头处,我只好叹气。 “孙邑,别动。” 然后慢慢起身,靠近孙邑的脸。 夜晚的灯明明在不远处,但我们在树荫下视线不是那么好我只好更加仔细用心的看着。 孙邑就在我的身下,随着我的靠近,孙邑突然停止了哼曲。 我认真地扒开他的刘海,蚂蚁在那里打转,我一把捏住递到孙邑面前。 “你看,蚂蚁。” 可是孙邑不说话了,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他抿住嘴巴认真地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 我把蚂蚁扔到一边,又躺下。 “叫你乱扒树叶,蚂蚁掉脸上了吧。” 可是孙邑变得很安静,突然他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们好像不是躺在草地上,好像是柔软的床上。 孙邑小声喊我名字。 “姜月。” “干嘛。”我扭过去身子面对他,我突然发现我们离地很近,孙邑的气息味道近在咫尺。 我不适应地刚要往旁边挪挪,孙邑拉住了我的手。 他认真地看着我,“姜月我要给你说一件事。” 我好奇地看着他,孙邑的脸还是眼睛似乎发着热气,明明隔了一点距离差点就要烧到我。 “姜月,我们谈恋爱吧。” 孙邑刚说完就凑过来亲在我的额头上,很轻很快的一下仿佛只是风吹过的触感。 我的内心震惊了,我立马坐了起来推了一下孙邑。 “你没吃错药吧?”那一刻我的内心有点慌乱,孙邑在我看来就是脑子缺根筋的小屁孩 ,可是他的嘴唇碰过的触感却那么清晰。 孙邑也跟着坐了起来,他直愣愣地一把抱住我。 脑袋在我脖子处蹭了蹭,他好像个黏人的小动物在撒娇。 “姜月姐姐,你讨厌我吗?” 我没说话,我应该一把推开孙邑,但是没有,孙邑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一点也不讨厌他,我挺喜欢他的……不过是类似与是对司柏青的那种心态。 “姐姐,和我谈恋爱吧,我从来没谈过对象,虽然我很笨,但是我会努力对你好让你开心的。” 我垂下眸子眉毛皱在一起,孙邑听上去还蛮认真的。 我一把推开他,冷静地看着他。 “不行。” “为什么?”孙邑好像那一瞬间慌了,他蹭到我跟前酷帅的眼睛几乎瞪成圆形,为我的拒绝感到不可思议。 “我跟你都不熟啊,孙邑。” 我叹了一口气,“而且,你年龄应该比我小吧,是上初叁吧?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屁孩谈。” 说到最后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摸了摸孙邑的脑袋。 “你是不是因为缺乏母爱,看见个女的黏上人家就想让人家当你对象?”我想起跟孙邑第一次见面,我猜测着孙邑可能是单亲家庭,试着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读他对我的感情。 孙邑好像有点不高兴但是趁机又抱住了我,他的脑袋埋在我的胸口,他好像有点生气,不过没有一点杀伤性,甚至在撒娇一样抱怨。 “女朋友才不是母亲!我分的很清楚的哦,我就是第一次见到姜月就觉得很新鲜……我喜欢跟姜月在一起玩,姜月刚才帮我抓蚂蚁的时候,姜月你……好温柔,我就心动了!虽然我才初叁但是当姜月男朋友一点都不奇怪……” 他说着说着抬头看我对我笑了一下,“姜月,你看我可以一把抱住你,我比姜月身形大的多哎。” 我看着他,皱着眉毛有点想笑有点无奈,慢慢地把他手扒开。 孙邑老老实实地坐好看着我对他似乎要说什么。 “那只是心动,今天我可以帮你抓蚂蚁你就心动,明天别的女孩子帮你买水那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孙邑立马两手拉住我的一只手认真急切地说着“不是的,姜月!是因为姜月你,只要温柔一点对我,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你骑摩托的时候我抱住你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我当时好想亲你!”说完之后他用手捂住了脸,明明是昏暗的光线,孙邑的脸和耳朵全红了,我挑了挑眉,孙邑这么纯情? 但是我还是无情地拒绝,“孙邑,你别傻了,那可能只是因为我们一起骑摩托因为刺激带来心跳加速让你产生的错觉,我们是不可能的。” 孙邑好像更急了,他又凑近了我只不过歪着脑袋有些困惑。 “可是姜月不管你怎么说,我现在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突然低头扭捏了半天又抬头坚定地看着我:“会有那种想要亲亲抱抱,更加亲密的心情!” 说完后他猛地退回去,又捂住了自己的脸,应该是为自己说话太直白而不好意思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喜是悲就又躺下。 “孙邑,我们虽然见了两次面,但是我们不熟悉彼此,这样的心动很容易产生,但是并不能长久。” “不会的,姜月,你看,我长相你应该不讨厌吧?我家里还有钱,而且我很专一的,跟我谈恋爱不亏,而且……姜月你也很棒啊,我爸一开始跟你相亲,就是听说你是万里挑一的学霸想让你私下辅导我功课,而且姜月我们都在嗨玩俱乐部,你也喜欢玩摩托,我们的性格都很大胆喜欢追求刺激,我们不仅互补还有共同话题,怎么可能一在在一起之后就会不心动!” 他又靠了过来,“而且……每一次见姜月我就感觉对你的喜欢多一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微微波动了一下,少年的热烈情感纯粹而直白那一刻我仿佛被明朗清风击中般感到震惊。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内心有点乱了。 猛烈而快速产生的喜欢就会比日久生情差吗? 喜欢是什么?是陪伴还是单纯本身…… 那一刻我在思考关于爱情,关于心动的定义。 不过……“孙邑,我们不适合。” 我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孙邑,孙邑看着我格外冷淡,他清澈的眼睛里迅速泛出了水汽。 “为什么?” 他向我小心翼翼地求问。 我主动凑过去,认真地看着孙邑,孙邑长的很好看,虽然脑子笨,但是心思单纯,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纯粹。 他看着我的靠近眼神似乎要沉迷在我脸上了,我伸出一支手指点住他的嘴唇。 刚才就是这样一张嘴在一直猛烈地表白,温柔的亲过我的额头。 我对孙邑温柔地笑了。 “孙邑,我是坏女人,你不适合我。” 孙邑那一刻眼睛里似乎飘落了花瓣将他的瞳孔染成了瑰丽的色彩,他的面色红润好像一个陷入爱河无法自拔的笨蛋。 孙邑捏住我的手指亲住了我。 我呆住了,孙邑的嘴唇就好像果冻一样,软软的非常Q弹,但他只是亲了一下又迅速挪开。 他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嘴里碎碎念道。 “姜月姐姐……其实我知道的,姜月姐姐那么优秀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男人,上一次顾哥给你带走……不是我不想,顾哥不仅开摩托特别厉害,他还很神秘,看上去很厉害,长的也特别好……我看着你俩在一起拉扯,你们那么般配,我不敢阻止。今天那个戴面罩那个男的也是,他打枪很厉害吧,姜月姐姐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看他……我知道我就是个直脑筋的笨蛋,姜月姐姐嫌弃我也是正常的……” 孙邑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他没有一句指责我的话,他为我的拒绝只是纯粹的伤心,他觉得他自己不够优秀反而配不上我。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摸了摸孙邑孙邑的脑袋,帮他擦去眼泪。 我没办法对他再说一句狠话了,“孙邑不是笨孩子,孙邑你啊,心思单纯虽然不懂看人脸色,但是跟你在一起玩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别伤心了。” 孙邑一把拉住我的手,他痴痴地看着我。 “姜月姐姐,求求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留在你身边,不只是朋友的身份。” 他仿佛字字泣血,我不敢再看他可怜的神态反而站起身子背对他。 “孙邑,不行的。” “姜月姐姐!” 孙邑的哭腔扰乱了我的心声,可是我逼着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孙邑,我说了我可是坏女人,我的身边不仅有你看到的男人,我还有聪明的坏狗狗,而且说不定以后我身边还会陆续有人,我不可能会陪你玩一对一的游戏。” 说到最后我扭过去对他残忍地笑了一下,我在践踏他的真心,我的心里也很被悲伤的情绪渲染,但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拿在手里,告诉孙邑现实,让他放弃也是为了她好。 孙邑沉默了,他连哭声都小了很多,我看着他,他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走吧,该回去了。” 我不再在意他的情绪,走往摩托停的方向。 可是孙邑突然站了起来他猛地从背后抱住了我,“姜月姐姐……”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起伏。 “姜月姐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笨蛋狗狗吗?” 孙邑他在笑,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带着刚才的哭腔微微颤颤抖。 “成为不了姜月姐姐的唯一,就成为姜月姐姐偏爱的狗狗之一好不好,姜月姐姐拒绝我也是很难过的吧?” 孙邑突然掰过我的脸在我嘴边亲了一口,“姜月姐姐之所以那么温柔还是不忍心的吧,如果是姜月姐姐,再坏一点我也可以接受哦?” 他舔了舔我的嘴巴,他的舌头软而湿润,明明……孙邑是白纸一样的少年,可是他此刻又好像偷偷泡了酒精的糖果,那份醉意带着甜爽口感狠狠地侵占了人的味觉。 我没办法再拒绝他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主动撬开他的嘴唇去亲他,孙邑高兴的嗓子里发出了呜咽声,他兴奋的颤抖。 他的舌头像他本人一样笨拙,可是我一点都不嫌弃不讨厌了,只是逗弄着。 很久之后,我们两个人放开彼此,谁也没说话。 我拍了拍孙邑的胸膛,对着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笨狗狗,希望你不要后悔哦,我的坏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哦?” 孙邑又抱住了我亲了亲我的脸蛋,“如果是姜月姐姐的话,再坏狗狗我都会感到荣幸。” “走吧,笨狗。” “好的。” 回去的路上我安心地抱着孙邑,脑子还在发懵,今天出来一趟,捡到了个笨狗。 我抬头看看天空,繁星璀璨,明明是快速剐过的风声,但是莫名的觉得风儿甚是温柔,就好像孙邑现在哼的小曲,明明是很酷很拽的,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很放松。 孙邑,以后就是我的笨蛋狗狗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没发出声音。 希望他……不会后悔吧。 作者:女儿就是养狗大师,各种品种不同性别狗狗都有…… 第四十九章孙邑的吻 “好了好了,孙邑,别亲了。” 孙邑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一下车就抱住我亲个不停。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从身边来往的人,内心有点抓狂,孙邑简直跟个牛皮糖一样推都推不开。 但是孙邑好像没断奶的小狗一样,抱着我哼哼唧唧。 “姐姐,姜月姐姐。” 又是一个热乎乎的吻落到了我的脸蛋上,我内心的甜蜜被烦躁占满。 我一把推开孙邑,并扇了他一耳光。 “孙邑。” 我冷冷地喊着她的名字,他被打懵了,摸着自己的脸眼睛里充满了茫然,他不确定地喊我名字。 “姜月姐姐?” “滚。” 我不再看他,就要往小区里走。 内心不再是柔情蜜意,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我太冲动了,我喜欢的是乖巧的顺着心情的乖狗而不是发着情纵容自己愿望发情的孙邑。 结果没走两步孙邑又猛地抱住我,我生气地推他,要对他再来一耳光。 “对不起。” 孙邑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听上去有点委屈。 “对不起,姜月姐姐,我……我第一次来姜月姐姐的小区,我太高兴了!我感觉离姜月姐姐又近了一步,我不想跟姜月姐姐分开,姐姐原谅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孙邑一句一句地说着,我内心的烦躁稍微平息了一点。 “放手。” 孙邑似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抱着我没有松手。 “孙邑,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结束吧。我很喜欢你的表白,但这并不代表就要接受你不分场合的发情黏人,令我感到厌烦。” 我的话语很有效果,孙邑一点一点把我放开了。 他低着头站在我面前,脸色不是很好。 我不再对他留一点情面,“孙邑,我给你说过的。我是坏女人,你以为我在挑逗你?” 我冷笑一声,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如果只是这样就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撤回你的表白……” “不要。”孙邑拉着我的手,他漂亮的眼睛里似乎又变得水雾蒙蒙。 “姜月姐姐,你不要说了,我的错,我不应该得意忘形不顾你的心情就……” 他越说声音越小,然而我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手抽了出来。 我冷静地对他说:“不用急着自责,问题不在于你。我跟你说过了,我是坏女人,我脾气不好,自私自利……” 我突然凑近了孙邑,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只是一个耳光就受不了吗?……呵呵。” “孙邑,我告诉你,不仅仅是耳光,如果真的要当我的狗,无论你有没有做错只要我想我就会随时给你一个耳光。” 孙邑听着我的话他没有抬头看我,他似乎在发抖。 我静静地看着,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孙邑你的喜欢是单薄的脆弱的,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冷酷暴力,巴掌只是我比较温柔的手段……如果你让我不开心的话……锁喉,刀子都是会存在的……” 孙邑好像开始哽咽了,我有点想笑。 “孙邑你没见过哪些脾气差的人是怎么对待狗的吗?拳打脚踢,狗狗哪怕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也会跑到主人旁边舔她的掌心,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我认可的狗,孙邑,你懂不懂?” 随着我的一字一句内心被浓重深沉的情绪浸染,并非我刻意玩弄孙邑的心情,让他在天堂和地狱跌宕,倘若一段关系成立,首先必然是坦白。 我在向他坦白我的真心话,可能太残忍了吧…… 孙邑的眼泪一直在掉,他是觉得自己喜欢这样一个女人一定是自己眼瞎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站在他身旁,心情一时之间很是复杂。 没有人会讨厌干净纯粹的偏爱,可是我……本身就是黑暗的,我不可能为了孙邑就去改变自己。 我的经历,我的个性塑造了我,哪怕是我的黑暗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我看着孙邑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哭,他一定很难受吧,可是此刻我不能上去安慰他,有时候直白血淋淋的现实比起被包裹起来的梦幻糖果才是更好的。 我今天可以安抚他,哄着他,顺着他…… 那下一次呢,我早晚有一天会对他动手,我还是会扇他,会对他冷言冷语,与其沉浸在人与人最开始友善甜蜜的新鲜感里。 我要残忍地把假象撕个粉碎,能接受的人自然能接受,不接受也好,趁早脱离倒也不会太痛。 渐渐地,孙邑不再哭了,他还是低着头,他应该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地向我走过来,他试着对我露出笑容:“姜月姐姐。” 他应该是想拉我的手,我直接躲开了。 孙邑的手悬在半空最后悻悻放下。 “对不起。”孙邑很擅长道歉,他的对不起没有幽怨只有淡淡的感伤。 孙邑笑了一下,眼睛里好像是破碎的星星。 “姜月姐姐……我好喜欢你啊。”说道这里他又开始擦眼泪,他哽了一下然而我只是静静地一言不发。 “姜月姐姐,如果我乖乖的……不惹你生气你可以不打我吗?”他努力试着微笑,他在向我征求意见。 “不能,我脾气不好,哪怕我开心也不代表停止我的暴力,孙邑我再强调最后一遍。我是一个坏女人,或者说我是个坏人。” 我对着孙邑露出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坏人指的是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极端自私自利,哪怕在打你一个耳光之前我对你态度友善,那也只是一时的,不要沉浸在我的温柔中,事实上,我是由纯粹的黑暗塑造,不要喜欢我了,去喜欢像你一样的单纯的善良的女孩子吧,强行留在我身边,你只有数不尽的耳光和不同程度的暴力,哪怕我会亲你,那你能接受下一秒被掐脖子被殴打吗?” 我说着说着走到孙邑面前,对他扬起一个巴掌,孙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我把手伸了回来,对他笑了。 “你看,你害怕我的暴力,本质上我们不是同一种人,因为能在我身边呆着的人没有一个是因为我的的温柔留下,你觉得耳光很痛苦吧?暴力很让人难以接受吧?是不是只有疯子才会喜欢?” 孙邑没有说话还是安安静静地听我说着,我离他更近一步。“但是孙邑我告诉你,我身边的男人只会为此感到兴奋和愉悦,他们不害怕这些,所以我从来不压抑我的本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走吧。” 再也说不出来任何可以阐述我有多残忍的话语,我说的已经清晰到连小学的学生都应该能听懂。 可是孙邑还是在喊我,他的声音在颤抖,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为…什…么?” 孙邑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他努力地捏着我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 “姜月姐姐……”他哭泣着,他说起话赖有点含糊不清了。 “你说那么多想让我讨厌你吗?可是我这里……我的心脏。” 我自动伸开我的掌心搁着单薄的短袖去感受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坚定有力地在我掌心跳动着。 “我觉得心痛,我为自己感到难过……是,我害怕暴力,姜月姐姐,在我想象中,恋爱就应该是甜甜蜜蜜,轻轻松松的。可是……” 他总算抬头看我,眼里星星碎成了银河,他的眼神温和坚定。 “姜月姐姐,你一次次的说你是坏女人,是坏人,你说你自私自利。可是我……我心疼你,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就让我做你的笨狗狗,简简单单的留在你身边好吗…?” 明明孙邑是那么笨的一个男孩子,但是……他真的很擅长吧我的心脏戳的稀巴烂,我有点说不出话来,我感觉鼻子有些酸了。 我用力的抽出我的手,扭了过去。 “别这样,孙邑,我不值得,你走吧。” 我一点点克制自己想要从胸腔里奔涌出来的悲伤,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才16岁,你没有见过很多人,不要……随便看到一棵树就去放弃见到更大的世界,离开我吧,失恋的痛很快就会过去,再说了,我们才见了两次对不对?” 说到最后我变得轻松起来,脑袋变得越发清醒。 “孙邑,其实我很高兴你向我表白,你让我觉得我很幸运被你喜欢着,可是喜欢是喜欢,在一起是另一件事情,不合适的关系早晚会走向毁灭,放下吧,这个世界不止有姜月……也会有很多个美好的女孩子,就当作是我最后的温柔,不要让我的黑暗沾染了你,OK?” 我最终还是扭头走向了他,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蛋。 “开心一点,痛苦是一时的。快点变成第一次见面酷酷的孙邑。” 孙邑听着我的话他两手捧着自己的脸再也没有一丝克制开始嚎啕大哭,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哭吧哭吧,你什么运气啊,竟然遇到我喜欢我这种人……” “哭完就回家吧,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是几乎要遗忘了时间的漫长,孙邑紧紧地抱着我,他也知道这是和我之间最后一个拥抱他似乎要将我揉碎在他的身体里,我没有反感,慢慢感受着她的呼吸他的心碎。 他不再哭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稳。 我的内心也变得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平和,我叶慢慢想清楚一些东西,有些东西有些感情就它存在,或许还会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并非得到才是唯一的选择。 我推开了孙邑,孙邑没有再反抗。 他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好孩子,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 “拜拜了,姜月姐姐。” “再见。” 我开始往回走,内心带着一丝甜蜜的忧伤,如果是之前的我……说不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吧。 可是孙邑……他太单纯了,我不能毁了他。 我走着走着走不动了,被人真诚地喜欢着,孙邑的吻,孙邑的话语,明明是……那么笨的男孩子,可是说起话来将我冷冰冰的心脏戳的稀碎。 我走不动了,我想起打他的一个耳光,想起他向我伸出来的手,想起我一遍遍说我的缺点……他却说心疼我,我内心的悲伤再也压抑不住。 我觉得很幸福,能够被这样的男孩子喜欢是我的荣幸。 我看着面前的影子,我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悲伤化成了小小的雨滴把地面打湿。 先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一觉起来会好起来的。 似乎过了没多久,我感头顶发凉,小雨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我的腿也麻了,我慢慢站起来。 该回家了。 在我起身那一刻雨水变得好大,我被淋了一脸雨水。 仿佛带有某种心电感应,我起身往孙邑离开的方向看去。 孙邑还站在那里,我对他挥挥手。 “再见,孙邑。” 那一刻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我觉得遇见孙邑是我的幸运,我觉得很快乐。 可是雨好大,他好像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了。 我转身离开。 突然,有熟悉的气息环绕了我,孙邑又从背后抱住了我。 孙邑的体温在大雨下还是很高,我们黏糊糊地抱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大脑放空了。 “怎么了?”我看着孙邑,好奇地问他。 孙邑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他摸着我的脸,他的手指很舒服,我并没有躲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深了,孙邑的瞳孔也被染上了深深的颜色。 他亲我的耳朵,他的气息滚烫似乎要将我的耳朵含进去。 “姜月姐姐,我不走了。” “抗疼痛指数是可以慢慢提高的,让我做你的笨狗狗,最听话的最喜欢的狗狗,好不好啊?” 孙邑在舔我的耳朵,明明是个像白纸一样的孩子,此刻却仿佛可以摄人心魂的美杜莎一样诱惑着我。 他在抚摸我的耳朵,恰到好处的力度引起我的一阵战栗。 “你看 ,姜月姐姐,你也很喜欢我的触碰呢,姜月姐姐高兴到在发抖呢……” 孙邑气息见带着一点喘,他慢慢低下头下头去亲吻我,是额头 ,是脸蛋。 他被夜色沾染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的嘴唇,我没再躲开,我们在大雨中拥吻,孙邑的味道雨水的味道伴随着消散的星星融化了我。 那一刻……我不再挣扎,陷入了大雨中唯一的温暖—孙邑的怀抱里。 第五十章暗处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杀顾酩了?” 叮咚一声,我的个人网站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 我打开一看,只有这么一句话。 来源:未知。 外面还在下雨,孙邑半小时前就离开了。 我起身将窗户一把关上,闪电的声音一阵一阵在响,我把卧室灯关上披着一个外套坐在了床上。 我对这个邮件进行了回复: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复,我仔仔细细地看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沉思。 自从上一次跟季弥对象林业旭碰面后我这段时间就抽空买了个电脑,私下已经陆续地进行电脑学习。 出于某种考虑,我首先学习了关于电脑隐私方面,自己构建了个人网站,但是互联网只要联网就会进行信息的一个交流,我一直在花费功夫在密码方面做功夫,一直到昨天才构建出内心想要的成果,打开网站后只有很简单的构造,存放了我通过互联网和书籍收集的材料,还有个人构思,主要就是创业和比赛两部分,另外设置了一个邮箱小程序,个人网页邮箱的开发目前是单向发出的,究竟是谁,突破了我的网络安全权限向我发送了邮件。 我的回复如同石沉大海,对方再没有邮件发送过来。 我点击电脑鼠标打开一个提前找好的视频看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电脑基础并不扎实,更多的是针对性的学习,但是陌生人的邮件让我起了警惕心,因为他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在跟顾酩骑摩托之前,或者说根季弥吃烧烤那一天,我就考虑过要去暗网买凶杀人。 ……总之就是废了很多功夫进去一个网站,我看着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血腥暴力是小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作秀还是真实的残暴。 各种杀人直播,开肠破肚…… 但是有一条帖子吸引了我,有好心人发布了链接,关于真正暗网的链接。 点进去后又需要暗号,我打开那个人之前的帖子,是关于一些枪支炮弹的科普,以及一些战场实拍景。 我心下有了自己的判断私信了他。 “在吗,暗号怎么拿?” 那个人没有回复,很久之后给我发了一串看不懂的文字,并解释“解密这段文字,就是暗号。” 我没有再给他发信息,不清楚是被戏弄还是……但是一想到可以去到真正的暗网。 我又有些高兴,那段时间会偶尔思考密码的事。 结果不太顺利但是得到了暗号进去网站。 也就是在遇到于呈那两天在思考下毒的阶段,我在那个网站上发布了招募。 我没有直说顾酩的名字,我询问大概多少钱可以杀一个黑道上的人。 那个帖子陆续有人回复。 只有一个人敏锐地判断出来了我的隐藏信息。 “楼主是不是资金不足啊,正常与黑道对峙的敌对方是不会在这个网站上发布这样的问题的,楼主是否遇到了什么问题。” 那个人向我私信,询问情况。 我把个人信息造假和一定程度上扭曲顾酩信息告诉了他。 因为一个国外的黑帮头子,家里的海外企业被做空了,失去了重要支柱后国内企业也断了资金链,所以哪怕身负巨额债款,也要复仇,家里没有什么黑道背景便试着互联网试一试。 当时编的时候心里也是很烦躁,因为这个人是唯一回复最认真的,可是他似乎对于我本人的信息过于刨根究底了,我只能不断撒谎,模糊焦点。 “……你需要很多钱。” 这是他的回复,后来他又告诉我,世界上也有很多组织唯金钱至上,不同于黑道,那些组织在暗面。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或许可以试一试。 “多少钱?” “100万美金。” 看到那个数字后,我保持沉默了。 不过很快那边又发来信息,“( ?°?° )我是见习杀手,第一单一折。” 对方的颜文字让我无语,但是我最终半信半疑地给他达成了协议。 他又发了很多图片以及一些文字并做出了解释,正面证据比一切嘴炮都管用。 他说虽然不怎么上网,但是保证上网的话会尽量给我回复信息,而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70万人民币,对于我而是一个巨款,但是……可以彻底买断顾酩的性命,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怎么样,但是或许我可以试一下。 后来就是一些事情,这件事被搁置了,到后来放下了对顾酩的仇恨。 也就是刚刚才再上了那个网站,只能看到他给我留的后一条回复。 “你是不是要杀顾酩?” 我又看着几分钟前的信息“你为什么不杀顾酩了?” 我看着那短短几个字突然有点手发凉,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被监视了。 从“你是不是要杀顾酩?”到“你为什么不杀顾酩了?”中间间隔了不止一星期,他在追问我,因为暗网上我后续没再给他联系。 我认真地思索着,从一开始的被关小黑屋到现在为止,其实最大的漏洞就是……那一次被顾酩下药学校的监控。 我已经告诉司柏昱帮我把监控删了……但是,他如果诚心想玩弄我他必然拿监控要挟我。 可是……我跟顾酩的关系这个陌生的网友又如何得知,那段监控又流露到了谁的手里。 我感觉我在出冷汗,我安慰自己。 我只是个平民……比起顾酩那种像疯狗一样做事完全随心所欲的奇葩,与其说是针对我倒不如说是有着黑道背景的顾酩才是重点被盯梢的对象。 那一次我杀了叁个人,就是回家路上眼一黑意识就没有了。 杀人的房间灯光很清晰,最后顾酩是在我睡着后才送我回家的,那个地方对于我是未知的。 我后续也没有因为杀那叁个人遇上什么麻烦…… 我打开那个我进去过的暗网,那个人的回复日期我仔细看着,半夜11点半,我又看了看现在的时间,11点43分。 这个人多是在晚上给我发送信息的。 而他确认我杀的人是顾酩竟然是我们私聊后的第二天。 我皱起眉头将电脑合上,那个自称见习杀手的人……他太神秘了,他给我带来压迫感,他虽然没说出来我是谁,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直接判断出来我要杀顾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问题关键应该就在那段监控。 我第二天就必须找司柏昱好好问这件事,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自从跟顾酩那种变态打交道之后,我的生活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我又想着陌生网友给我发地那个信息。 “你怎么不杀顾酩了?” 什么叫做不杀了,好像……我被人一举一动包括我的内心也被监控着一样。 太奇怪了,明明是暖和的被窝里,我出着冷汗,倘若说有人通知我说要来杀我,我会害怕但是会努力练枪,在对方杀我的时候跟他搏命。 可是……像这种信息完全未知,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立场如何的情况才会更让人感到不安。 好像一直在被人偷窥……被人关注动态,被观察。 好像无形之中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是因为我和顾酩的纠缠吗? 我猛然想起来我打顾酩13枪那天晚上,顾酩作为个黑帮头头被一个女人打了13枪,那天晚上很多人……那些人会被灭口吗? 而且从外人眼里应该是我恨透了顾酩,所以才会打了他13枪,但是顾酩又愿意被我打……这关系就很值得玩昧了。 如果说这件事是完全隐蔽倒还好,但是如果走露风声。 或许因为那13枪,可能因此……我已经被推上了浪口风尖。 或者更早,监控那时候…… 那么……单甚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要教我开枪,为什么要教我防身。 ……顾酩不会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因为……那太恐怖了。 想要去针对一个平民女孩,藏在暗处的势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抹杀我。 只不过,危险源自于顾酩,屏障也是顾酩。 顾酩不仅仅是当我与别人发生争执时可以不畏强权的挡箭牌,他也是……一把利刃,将我挑入了一些人的视野。 顾酩……的敌人吗? 藏在暗处的眼睛,究竟是谁? 第五十一章与司柏青合作 巧就巧在当你要找一个人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他。 到了家教日,司柏昱不在家。 我坐在司柏青旁边,电脑包就放在我腿旁边。 “司柏青,我教你打游戏吧,不然每次就过来玩玩游戏就拿钱不合适。” 司柏青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她的眼睛刷的亮了,然后歪头看着我:“姜月,开始吧。” “你往右边…” 我还没说完,司柏青已经预判了我的话语,进度比我快了两个点。 “你…” 我还没说什么,我的角色被司柏青打死了。 我有点困惑地看着司柏青,我还没教她呢,我先死了。 “再来。” 又一局,我死了。 “继续。” 我死了。 无限重开后我把游戏机猛地往地上一摔,震惊地看着司柏青:“司柏青,你完全不需要我教啊?” 司柏青看着我像一个吃饱美食的小狐狸眯起了灵活的大眼睛,她比了个嘘的口型。 司柏青摇头晃脑,耳坠碰撞的声音好像被风吹动的风铃。 “姜月姐姐,我可是游戏笨蛋哦。” 我看着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笑着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司柏青。” 然后我也没玩游戏的兴致了,拿出电脑包里的电脑开机。 我对着电脑一阵噼里啪啦,司柏青也没有玩游戏了她像个安静的猫咪凑过来。 “姜月,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看她,反而更加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因为…我正在深入学习关于电脑防火墙相关的东西,我要加强个人网站的自我防护,而且……我看着面前繁杂的字符,我要花更多时间学习一个艰难的任务,去查出给我发邮件人的隐藏信息,那个人的信息。 司柏青看我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在我旁边坐下,“姜月,你这一步打错了。” 她的手指点在屏某处,我大概看了几秒,司柏青确实一眼就指出了明显错误。 我看了一眼司柏青,眼里是认可欣赏。 “司柏青,你可真是聪明的小狐狸。” 司柏青对着我吐了个舌头,好像恶作剧成功一样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蛋对我歪了歪脑袋。 “姜月,我不是狐狸,我是笨蛋小狗。” 我眼里笑意更深,忍不住揉了揉司柏青的脑袋沉默地看着她。 司柏青又安静地看着我电脑屏幕了,我主动让了让位置让她也一起看。 原则上我不会展示隐私性的东西,但是目前电脑上是理论和技术相关东西,没有涉及到核心,所以我倒也不是很在意。 “姜月,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司柏青再度开口,我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了。 我看着司柏青的脸,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瞳孔微微一动就快速的扫过复杂密集的字符。 “司柏青,你可真是不容易……”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电脑合上。 司柏青没有阻止我,她突然不说话了。 她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司柏青的味道是草莓混着青草的味道,我本以为我会推开她。 可是我看着司柏青,司柏青这会儿看上去很安静,她的眼神放空了,她应该是在休息,可是她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悲伤。 我没有生气司柏青在骗我,故意装作打游戏很烂。 可能她是为了给我套近乎,她想让我高兴,也可能……她只是习惯了伪装自己。 她从知道现实是怎么一回事后就被禁止展现真实的自己,或许在有些方面我跟她是同类……或许她是真的很信任我所以看上去她上去只是给我指出电脑技术方面的小问题,她其实是通过这个举动在向我表达善意,表现她的真实,表达对我的感情信任。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我拍了拍司柏青的脑袋,明明不是谈心的场合……我内心却有些话想说。 “司柏青,现在很难过吗?” “习惯了…”司柏青头抬起来看我,表情看上去像在打瞌睡,有点倦怠。 但是她突然又对我笑了一下“姜月,我可以躺你腿上吗?” 我沉默了,她试探地躺下,我僵硬了一下就适应了。 我慢慢地摸着司柏青的头发,司柏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司柏青继承了司家优秀的基因,不同于她哥的古典丹凤眼,她的眼睛是圆润可爱的,只不过动起来的时候眼波流转很是生动带了少女的娇憨,不过他们五官都是出奇的标志。 “姜月……” 司柏青突然伸出手指捣了捣我的脸蛋,我没有闪开。 她看上去更开心了,又用肉乎乎的小手捏了我几把,不过她力度很轻所以我只是任由她捏,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叹了一口气。 “司柏青,我可不是你的玩具。” 司柏青听了我的话刷的把手放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我有点懵了,我怎么说了她一下她就那么委屈? “姜月,抱抱我。” 司柏青悄悄地更贴近了我一步,她看上去像一个很需要妈妈安慰的小朋友。 她看我没有反应,眼泪一点一点流了出来。 我心一软忍不住抱住了司柏青,司柏青好像一个小猫一样在我怀抱里蹭了蹭。 “姜月,姜月,姜月姐姐……” 她在喊我名字,我只好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姜月,其实一直以来真的很难过。” 我皱着眉头,手里的动作更是温柔了几分,哪怕是那个谈心的晚上,司柏青也没有这一刻那么失态。 司柏青在小声啜泣,“我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做笨蛋小狗。” “我想他了,我想我的爱人!” “可是他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说的话含糊不清,但是我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因此我的眉毛皱的更紧。 “司柏青……” 我在温柔的喊她名字。 “怎么了…呜。” 我慢慢把司柏青推开,不再嫌弃地帮她擦掉眼泪。 “司柏青,你振作一点。” 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司柏青,你看你这么痛苦……” 我想着我要说出口的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口。 “你没想过复仇吗?” 我知道我这句话很残忍,会让她再度想起痛苦的过往和本身的无力反抗。 可是司柏青突然止住了哭声,她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她突然抬头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过于明媚自信一时之间我有点懵了。 “姜月姐姐也觉得我是被打击的彻底缩起来了对吧?” 司柏青突然站了起来,她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下一口对我甜甜的笑了。 “姜月姐姐,我骗过你了。”首先是个俏皮的笑容 “姜月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我的人的。” 司柏青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收敛了起来,那一刻,她好像不是一个初叁的孩子,她的脸上是成年人的冷酷。 但是我看着司柏青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站了起来主动走向司柏青。 用着同样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看着她,可是司柏青淡淡地看着我好像见怪不怪,明明……我是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司柏青,我们是同类。” “司柏青和姜月是同类。” 司柏青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她又眯起眼睛可爱地笑了一下。 “姜月,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说的对。” 司柏青向我伸出手,我看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我们彼此笑了一下,这一刻,我内心真正地认可了司柏青。 我低着眸子静静的想事情,虽然……我是个复杂的人,我身边有或是像我一样或者单纯如季弥或者孙邑的人。 可是……只有彻底的真实才能打动我。 所以司柏青第一次给我谈心,我第一反应觉得就是太顺理成章了,我只是对她改观。 然而像今天晚上,司柏青彻底暴露自己真实的自己,她的报复心,我感受到了司柏青风格的诚恳。 所以我认可她了。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不仅仅是话语,一个眼神,一个举动 ,有些东西就意义不同。 说不定……以后我和司柏青会成为很好的伙伴,不仅仅是朋友。 我想着司柏青对电脑的反应……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原因吗,司柏青私下应该没少学电脑技术, 她想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 地下停库一般有摄像头,但是拐走司柏青的人那个人没有被查出来。 虽然司柏青讲述的时候没有说到这一点…这说明,当时要么是监控死角,要么监控……出了问题。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我看了一眼司柏青,她在走神发现我看她以后对我甜甜地笑了一下。 我和司柏青的问题不论性质是什么……都是与监控有关。 还有那一天……季弥给我提到的失踪案我等到了后续,女生和黑衣服男人是亲人。 是有人……故意黑了监控,在制造恐慌…… 监控,监控,为什么都是跟监控有关。 我掐着自己的眉毛让自己内心的焦躁平息,监控需要网络。 我看了一眼我合上的电脑,我突然走过去。 把电脑打开,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姜月,跟司柏青聊的开心吗?” 来源:未知。 恐怖在那一刻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我确实是被监控了,不仅仅是之前,还有现在。 不过很快我冷静下来了,我静静地摸着电脑笑了一下。 ……是电脑本身暴露了我的位置。 既然对方喜欢这样玩,就让他看着吧。 我早晚会把他揪出来,只要我的电脑技术比他强就行了。 我喊司柏青,对她笑得温柔。 “司柏青,我们来合作吧?” 我把电脑屏幕整个翻转对准司柏青,司柏青看着电脑那一瞬间表情变得严肃冷酷。 “我需要你的技术, 当然我也会变强,我们一起合作,你帮我找到这个神秘发件人,我帮你查当年地下停车场的真相怎么样?” 我静静地看着司柏青,但是司柏青没有说话。 我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司柏青她不会拒绝的。 司柏青像个猫咪一样慢悠悠的走到我的旁边,她一把抱住我对着我吐了下舌头。 她笑起来像是一个得意的小猫,眼睛里尽是调侃和逗乐“姜月姐姐,你猜我拒绝还是接受呢?” 我不理她,只是对她笑。 “好了好了, 不卖关子了,我肯定不会拒绝姜月姐姐的。” 司柏青的小脑袋在我胸部蹭了蹭,看上去我变成了小猫的温暖小窝。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司柏青……真是个大胆的人。 她敢以家族秘闻来博取我的初步信任,又一点点展开真实的她。 她在拼命拉拢我,哪怕我不给她提出合作要求。 恐怕……她第一次见面就有了这个想法吧? 步步为谋,却也凑巧。 人生……还真是由巧合凑成。 不过……司柏青真幸运,因为遇到的人是我,有的时候我只关注渴望知道真相,合作第一点就是互相信任,我是不会叛变司柏青的。 司柏青……从某种程度上是另一个我 ,我们很像,不过因为经历导致她比我更会隐藏。 我又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笑了一下。 以后不得不根司柏昱有更多接触了,如果司柏青知道我是个渣女会不会后悔把他的哥推给我。 想到这里我就推了推司柏青,“司柏青,你之前说的对,我们是同类,我也很博爱,你会不会后悔把你哥推给我……虽然目前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 司柏青突然抬起头,很惊讶地看着我。 “姜月,你在说什么?” 她慢慢站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 “我自己就是个海王,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 ,我哥就算被你玩弄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再说了……” 她突然对我笑了一下,“如果是他自愿的话我更是阻止不了。” 我戳了戳司柏青的话脸蛋,有点好奇,忍不住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她。 “司柏青,你是不是对你哥有怨气啊,这么无所谓我对他的态度?” “对啊。”司柏青点了点自己头。 “姜月,你是我应该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了。” 我听着她的话慢慢思考着,司柏青承认过她哥不可能害她,但是……司柏青的噩梦叁年,无法抹去的悲痛不仅仅是幕后黑人带来的,家族愿不愿意找,能不能找到,明明跟司柏青一起玩却眼睁睁地把她搞丢了的司柏昱都是司柏青痛苦来源制造者。 哪怕司柏昱没有恶意……哪怕司柏昱可能努力找过司柏青了。 我闭上眼睛慢慢回想如果我是司柏青,我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拐走,我哥找不到我,我的内心不仅仅会是铺天盖地的害怕和痛苦,我会听着他的声音,会恨之入骨。 为什么一起玩却是我被弄走,为什么你竟然找不到我? 当痛苦足够大的时候 ,就会无差别地覆盖所有亲近的人。 就像我初叁……那次去医院体检。 人的痛苦不会因为客观原因消失,感情有时候不讲理智。 有些人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当我痛苦存在的时候他们就是错了。 我靠着司柏青的肩膀上突然感觉有点疲惫了,司柏青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们……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相似呢。 第五十二章出发 “姜月,明天我们就要参加比赛了,你会紧张吗?” 到了十月份,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眼前的云庭穿着咖色风衣外套,对着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嘴角的小梨涡让她看上去像一杯暖胃的咖啡。 “不会。”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比赛资料,又递给云庭。 “云庭,紧张的话再看一看吧。” 云庭拿了过去,我又去看司柏昱,司柏昱他看着窗外风景。他的脸似乎与早晨的冷空气融合在一起看上去不是那么清晰了。 上一次和司柏青达成协议后,一晚上都没等到司柏昱,等了两叁天他才又出现在学校。 做继承人的这么忙吗?我内心默默吐槽。 司柏昱看着窗外发呆我也看着他发呆,问司柏昱的那次对话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废话。 问就是删了,问多了他还沉默。 不过在我的横眉冷对之下,司柏昱看上去也不像说谎。 把这件事儿也只好先搁置了,眼下更重要的是明天我们的比赛。 我们叁个人大清早在别的学生还在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空教室讨论了。 不出意外等一会儿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去C城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上午参赛。 云庭看上去是最激动的,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端庄娴静之美,不过她看上去有肉眼可见的兴奋,紧张和期待感。 我忍不住问她,“云庭,你好像很期待这次比赛?” 云庭抱住我给她的资料,罕见地露出来一个开朗的笑容。 “我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姜月……你觉得我这段时间表现怎么样?” “嗯……” 我想了一下,对这云庭点了点头。 虽然跟云庭是第一次合作,但是越是临近比赛的这段时间云庭是愿意为比赛备考最充分的人,她的态度很端正,而且把分配好自己那一部分也做得尽善尽美。 司柏昱突然扭了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对着我和云庭开口。 “走吧。” 我和云庭愣了一下,不过司柏昱已经转身走掉了。 云庭走到我的旁边,脸上有着克制不住的喜悦,让那张一向稳重安静的脸看上去充满了活力。 “姜月,C城风景很好的,你去过吗,那个城市靠海,晚上看海风景特别好,你晚上没什么安排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我眉毛一挑微微惊讶了一下,C城我之前是为了别的比赛去过,不过为了省钱开了个钟点房到时间我就走了,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说起来云庭的想法我觉得可行。 “那就在最热闹的时候去吧,你说的地方应该有夜市吧,到时候一边看景一边弄点好吃的。” 云庭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她笑得那么开朗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了。 “那就这么定了。” 结果到了校门口,又有些意外的情况出现。 一个黑色的轿车停在附近,一对靓丽的男女在喊云庭。 “云庭。” 我看着云庭,云庭在见到那对男女后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她又是变成以往的端庄美丽慢慢地向那对男女走过去,对着我扭头淡淡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让我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跟最开始的那种疏远。 “拜拜,姜月。” “云庭,进去吧。” 一个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地对云庭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上位者一贯的权威,说的每个字都都好像下命令一般点到即止的强势。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一身昂贵的西装裁剪得体合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成熟的精英范。 云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的,父亲。” 云庭慢条斯理地坐了进去,一个人跟着云庭差不多高的女人脸带笑意地看着云庭。 那个女人染了红咖色的卷发,一身做工低调奢华黑色连衣裙,脖子和手腕上都戴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珠宝,她的脸美艳高贵,有着跟云庭极度相似的面孔,虽然保养得当不过周身气派一看就是浸润了上流气息的豪门太太。 女人跟着云庭坐了进去,我安安静静地看着。 云庭的父母吗?云庭看上去跟父母关系不是很融洽的样子,不过我没有再多关注,司柏昱就过来喊我。 我顺势坐到司家的家车后座,司柏昱又在低头看手机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上去他好像等一会儿就要去开会似的。 我没有心情再关注外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补觉了。 我脑海里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时间过得很快啊…… 从被关小黑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经历了强奸,强烈地恨一个人,杀讨厌的人,与苏逡分离,放下仇恨与顾酩分离,发现被监控…… 简直就是一环扣一环,不仅要抽空去准备比赛还要去学习练枪,学习防身术,还要时不时地应付一下黏人的孙邑。 一想到这里我就叹了一口气,生活是充实了,不过就是太充实了。 哪怕我学习效率再高,我的时间被切割的粉碎,一直到现在,我还对那个神秘黑客毫无头绪…… 倒不是说做的努力不做效,有次强行查对方的ip,结果电脑被黑了…… 废了好大功夫才把电脑维修好接着用,不过……那个黑客做事还勉强留有余地,电脑恢复后文件倒是还保留着。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内心暗暗思忖着,感觉人生还真的是因顾酩之后彻底改变了。 要是说怨顾酩, 那自然是怨,因为他,给我招惹来很多麻烦…… 不过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吧。 我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街景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我的内心已经比最开始时强大多了。 我想着自从前两天单甚就再也没有教我枪法,不再联系我,内心就有一点点困惑,他是有事从而以后都不教了还是暂时离开? 我伸出我的手仔细看着,用左手摸着右手的薄茧,不仅仅是写字,我的右手对于枪也是磨合地无比熟练了。 就算单甚不在了,枪法的入门我已经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实战。 我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间里不断地在变强……我的体能,我的电脑知识,我的枪法。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是一个月之前的惨剧再一次出现的话现在的我说不定我有一搏之力? 我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内心悲喜不定,如果顾酩……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的话,我要揍哭他。 我把拳头握紧,因为内心坚定的想法疲惫感都舒缓了许多。 我又懒洋洋地靠在了舒服的皮质车座上,没多久就有点困了。 第五十三章云庭的心声(1) “到了。” 有人好像在推我,力度不是很大,但是因为这陌生的晃动我慢慢睁开眼睛。 结果入眼就是一大片浅灰色的卫衣。 卫衣? 我一抬头就发现了一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我竟然睡在了司柏昱的怀里。 我立马就要推开他,结果我的脖子一麻,好像扭到了 司柏昱好心地帮我慢慢扶正,帮我无比自然地把脸上的碎发用手指抿开。 “姜月,我看你黑眼圈很重,所以没有推开你。” 但是我只是像个僵硬的机器人一边活动着因为长坐而麻木的身子一边不说话,内心暗自诽谤司柏昱的胸膛还不如这车座躺着舒服, 我倒是宁愿他推开我。 司柏昱看我久久不说话以为我觉后犯迷糊,又伸出他的手指捏了我的脸蛋。 “醒醒,到了。” 我震惊地抬头看他,司柏昱脸上竟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感觉更吓人了。 我连忙把他的手拍开,司柏昱看了一眼我推他的手脸上表情一秒收敛,他那一贯冷冰冰的臭脸这才让我有了几分现实感。 我跟着司柏昱走入一个昂贵大气的酒店,我似乎意识到什么。 “司柏昱,我自己去找个酒店。” “不用了,已经安排好了,住在一个酒店晚上再对一下比赛流程。”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没再阻止,我跟着司柏昱走入电梯。 到了二楼一个穿着保洁服的大叔推着垃圾箱进来,我往旁边挪了挪,结果司柏昱突然靠近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看着电梯里的自己默不作声。 那个大叔看到我们后一脸笑容看上去很是和善,我不想理他,对于陌生人我从来不是自来熟。 到了16楼,我跟着司柏昱出了楼梯。 看着宽敞的走道仿佛走入了什么有钱人的豪宅走廊,我内心微微震撼。 司柏昱领我到了一个门前然后递给我一张房卡,他扭身就进了隔壁房间。 我拿着那张卡,滴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走入房间那一刻我再一次被震撼了,房间占地面积极大,空气里有着令人耳目一新却清淡的芬芳。 我往前面走过去,房间的阳台也很大,我踏上阳台。 往下看我看到C城很多楼房的房顶好像不同的色块拼凑成城市风光,阳台也有个沙发。 我一屁股坐下去,沙发也很柔软将我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内心不由得有些小小欣慰,不过…… 我拿出手机问司柏昱房间一晚上多少钱,司柏昱秒回不用给,是云庭定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我发信息,说我跟云庭一个房间。 我看了一眼室内,是两张床,松了一口气。 要是大床房的话那确实挺尴尬的。 室内目前只有我一人,那就等见到云庭之后再给她转钱吧。 然而正当我想着这件事儿的时候门咔地一声被打开了,云庭走了进来,我忍不住站了起来走过去。 “姜月,你已经到了啊。“ 云庭对我微笑一下,笑容好像有疲惫。 我内心有些好奇但什么没问,反而开口说着我比较关心的事儿。 “云庭,我现在给你转钱吧。” “不用了。”云庭一脸风淡云轻地坐到一个床上,她拍了拍她旁边的空位招呼我过去。 我看着云庭这会儿笑起来状态还挺自然,就坐了过去。 云庭看了我一眼,她笑了一下又开始叹气。 “姜月……” “怎么了?” “我还是有点紧张。”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云庭,说出口的安慰不是那么尽人意。 “云庭你之前不是参加过比赛吗?有过经验之后这次应该不会那么紧张吧。” 云庭一听我说话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她直挺挺地躺下好像很累的样子。 “姜月……你说之前那次国赛吗?” “对啊,我听人说你那天身体状态不怎么好,但是名次还挺不错的。” 云庭突然不说话了,她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我好奇地推了推她。 “睡着了?” 云庭没有理我,在我真的以为她睡着之后正准备起身,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姜月。” 云庭睁着眼睛,眼神看着有些哀伤。 “怎么了?” 云庭慢慢地重新坐了起来,她飘逸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拨弄开,深邃茂密如瀑布的黑发在纯白被子上颜色对比鲜明,云庭的美丽就是哪怕一个无意之举就有一种惊人之美。 “姜月,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身体状态不好吗?” 云庭淡淡地问我,我看了一眼她起身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难道云庭有考前恐惧症?非常严重的那种?要不然为什么她这会儿嘴唇颜色淡了很多,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疲惫。 云庭接过来我的水。 “谢谢。” 我看着云庭她拧开瓶盖没有喝一口,她的眼神在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次国赛前一天,我被家人关在卧室里,他们不想让我去。” 云庭平静地说着让我听完之后直接火冒叁丈的事。 “为什么?哪怕是父母干涉人身自由这种事也不行吧。” 我口直心快地开口,突然发现我在评价云庭父母的举动,这种行为是不妥的。我略一思索,决定不再说话。 云庭没有说话,她拿起那瓶矿泉水,往自己嘴里送。 但是她好像发呆的太严重了,矿泉水顺着她的嘴边流下,她被呛了一下。 我递给她卫生纸,她接了过去。 “比赛那天早上,我跟我爸大吵了一架,他大概扇了我叁个耳光后才同意我去考试……那个考试我还差点迟到了。” 云庭想着并不美好的回忆,脸上气色淡了几分。 我走过去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照我心里话的话我想把云庭的老爸骂一顿,不过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云庭看着我,又笑了一下。 “这次比赛我没有被关起来,我也提前说服他们了,所以……姜月你不用担心我会掉链子哦。” 我心情复杂地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 “云庭,你先睡一觉吧,好好休息吧,比赛时间还早。” 云庭直接陷入了被子里,一言不发。 我坐在旁边的床上,看着好像已经光速入睡的云庭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司柏青也好,云庭也好,怎么这越是有钱家庭的孩子看似那么幸福,却也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快乐…… 云庭她家长为什么不让她比赛啊,我内心有些好奇,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我好奇就可以知道的,除非当事人愿意。 ……而且,那觉得不会是轻松的理由。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可能五星级酒店的床实在太舒服了 ,哪怕室外阳光明媚,不知不觉间我也有些困了。 先睡一会儿吧,我想着,我慢慢失去了意识。 第五十四章云庭的心声(2) 我是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被惊醒的,我稀里糊涂的坐了起来。 ……原来是云庭在洗澡。 我拿起床头的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当水分滑入体内感觉大脑清醒了几分。 没多久,云庭走了出来。 我看到云庭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是直接穿着内衣出来的。 云庭不仅身高脸蛋完美,她的身材比例也是宛如超模一样,符合当下最流行的纸片人身材。 云庭一边擦着脑袋,对我打招呼。 “姜月,你醒了啊?” “嗯。” 我眼睁睁地看着云庭走进,然后坐在我对面的床上。 云庭皮肤很白,因为洗完澡身上略略有些发红。 这个不是重点,吸引我的是她身上的纹身。 云庭的肚脐眼上方描绘了一把1分米左右的宝剑,纹身师的手法应该很好吧。 那个宝剑明明是在人形的肉体上却完美保留了细节,我仔细看着,那个宝剑上还缠了一头蛇。 那个蛇的鳞片和宝剑的锋利都刻画的很好,哪怕我从来没见过身边的人身上有纹身,我对纹身一无所知但我还是不由自主被吸引了。 因为……竟然是云庭这样的人会去纹身,明明云庭看上去就是一个端庄美丽温柔大方的大家闺秀形象,不对……那次她帮我们出头的时候倒是挺英姿飒爽的。 云庭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她对我笑了一下。 “姜月很好奇我的纹身吗?” 云庭笑起来很温柔,嘴角的梨涡清甜柔美,但是我的视线向下,她身上的纹身就像某种神奇的图腾,比起云庭的酒窝更加吸引我的视线。 云庭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她撩了下她湿润茂盛的黑发,我这次又清晰地看到了。 云庭一边耳侧那个黑色十字架哪怕在茂密的黑发中也在引人夺目。 云庭……看上去很乖,似乎是假象。 她喊我名字。 “姜月,想要摸摸看我的纹身吗?” 我觉得我会拒绝,可是云庭的纹身似乎给我带来了一句很大的精神震撼。 我摸了上去,纹身与她的皮肤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明明是酷炫黑暗的纹身摸上去也只能体会到云庭的皮肤光滑。 云庭看着我好像一直很关注它的纹身,她直接坐在了我旁边。 “云庭,为什么会纹纹身?” 云庭不说话,我摸了半天之后才放下手看着云庭。 云庭的脸应该离我挺近的,但是她的脸上似乎被某种情绪笼罩了她一向清澈温柔的双眸似乎莫名的有些模糊不清。 “姜月……” “你想知道我纹身的表面原因还是深层原因?” 云庭在向我抛出一个疑问,我沉默了。 我跟云庭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云庭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一个是因为比赛她态度很端正,此外便是哪怕出身豪门也能保持着好脾气和平等待人。 我看向云庭,云庭似乎被黑色的头发包裹住了,她看上去不开心。 ……与其说是她在问我问题倒不如说是她想向我谈心。 “云庭,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作为个倾诉者,就是一回生两回熟,我把选择权又重新还给了她。 云庭对我笑了一下,没再看我,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看向遥远的星空。 “姜月,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她的第一句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我只好沉默着听她讲述,在传递情绪。 “姜月虽然是普通家庭孩子,但是有很大自由空间吧?” 我想着,虽然父母比较难受,但是云庭说的对,最起码我比赛没人把给我关起来。 “姜月,我要讲很长的故事,你会烦吗?” 云庭看着我,还是那样的温柔有礼貌且小心翼翼。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说吧。” 云庭就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是云家继承人的独女,云家是十大家之一,这听上去是很体面的事情吧?” 我不说话,我想到司柏青第一次谈心,我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十大家……怎么每个都多少有点奇特的地方。 “可是我觉得很痛苦。” 云庭突然低着头用手撑着额头,她的肩膀在颤抖。 我不得不做点什么来安慰她,“云庭感觉难过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要勉强自己。”或许我的话有安抚效果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姜月,你可能不理解,为什么我这么有钱我很难受对吧。” “其实我在11岁之前还是挺幸福的,因为11岁之前云家还不是十大家。” “从小我爸就带着我去各种地方做慈善,他告诉我怎么做会让自己更有亲和力,每次我会遇到不同的穷人,小孩,成年人,我挺喜欢跟那些人接触的。只不过那时候年龄还小,我爸每次让我跟他们打完交道之后就会拍照,我以为只是留念。” “11岁有次去一个偏僻的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庄呆了很久,走的时候有个女孩子问我要联系方式,我就给她了。那个女孩对我笑,她说谢谢姐姐,我心里也很高兴,虽然…我知道可能以后大概率不会见面了,但是还有电话号码,我们或许可以偶尔联系。” “可是刚上了车,我爸就逼我把纸条交出来。如果我当时但凡聪明一点,我就不会给他。我乖乖给我爸了,我爸当着我的面把纸条撕成了粉末。” 我震惊地看了一眼云庭,她爸在干嘛。 “我父亲说,云庭,你已经11岁了,不能再像一个孩子单纯了。”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后来他就用行动去解释什么叫做不能单纯。我更加频繁地去参加慈善,从小到大很多次我一直以为我爸在培养我的善良……不,他不是那样高尚的人。云家之所以成为十大家是因为成家拉了一把,成珺风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云庭继续说。 “或许他们早就谈定了一些东西,云家在成为十大家之前我爸四处拉着我做慈善是树立形象,即为云家后续成为十大家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企业总是这样的,不仅要钱要权,还要名声。” “这些倒是还好……可是变故就在我11岁那一年,可能因为家族势力一时之间跨越了太多,我爸脾气变得暴躁和易怒,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看来那只是他原本的性格。11岁之后我被要求学习舞蹈音乐仪态一切可以让我的美丽最大化地事物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云庭的情况是跟司柏青不一样的复杂。 “因为我被卖给了成家啊……” 云庭突然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我不清楚成家,不知道为什么成家要帮助我们云家,后来我才知道是成珺风,成家最受宠的太子,他看上了我的外表,因为他的任性,成家不得不帮扶我们云家。” “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成家的帮助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我必须嫁给成珺风,其实……我好恶心他,他就是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因为我的一张脸随意使用家族力量做事就像个幼儿一样任性。” “我去找我爸说不同意嫁给成珺风,我爸从不理会我的反对,他被我问烦了,会一把推开我,云庭,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你所享用的一切,你的衣食住行,是我给你的,或者说你更加体面的十大家身份更是多仰仗了成家。” 云庭到这里不再说话,她悲凉的看了我一眼。 “姜月,或许你会觉得我太贪心了吧,享受着最好的物质,又想要绝对的婚姻自由,那个时候我好年轻啊,我觉得我爸的话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我离家出走了……可是一星期以后就被人捡了回去,我得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耳光。” 云庭突然让我看她的耳钉,“你看,他为什么暴怒,因为我离家出走的第一天就去打了耳洞,回去后他觉得那个耳钉让我变得丑陋,他骂我,云庭,你怎么敢私自打耳洞,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是个野孩子,你是要嫁给成家的人,我警告你最好把自己的美丽保持的完美无缺。” “姜月,你知道吗,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爸之所以暴怒是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子。我从小是个乖孩子,我们前11年相处和谐,现在看来是因为当你的宠物温顺时,你是不需要教训它的。我的第一次反抗伴随着我的流浪,伴随着耳光结束。成珺风那时候听说了我离家出走的事儿特意去看我,他恶心地摸着我的耳朵对我爸笑,云庭耳钉不错,挺好看的。我爸就好像得到什么莫大宽慰一样,把这件事轻轻揭了过去。” “这样听上去是不是成珺风还可以?如果这样想你就错了,成珺风就是个神经病……他自己不学习,他不见得我好,他总是时不时找我爸,说我学习太好了,他觉得不舒服。我爸就劝我,把学习成绩压一压,让成珺风心里舒服一点。我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荒唐的事儿,所以我的学习越来越好,后来初二参与了一个省赛。 明明我拿了冠军我开开心心地回家,结果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一个耳光。” 云庭看着远方,她的眼神变得像头发一样黝黑。 “你有体会过心情从云端狠狠落入深渊的感觉吗?就是因为我拿了第一名,我爸那天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反击了几次,他快气的发疯,他把我关了起来?他在门外叫我名字,好像很恨我一样,他说,云庭,你能不能不要以你的自私毁了云家?我爸……他简直是个虚伪的疯子。” 云庭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刚成为十大家的云家不得不靠着成家维稳,成家我也是佩服。明明成珺风烂的像垃圾一样,可是他们早早公布成珺风就是下一任继承人生怕成珺风作为太子心里不高兴,是,从大局来讲,我应该配合我爸,装傻,讨好成珺风,然后把我自己变成一个大脑空空的美丽废物嫁到成家去,可是凭什么?” 云庭带着愤怒看了我一眼 当然她的愤怒对准的不是我,而是对准了她本身的痛苦和无力反抗的现实。 “明明我是一个人,却从来人考虑过我的意愿,打耳钉要被扇耳光,学习考的太好要被打一顿,就是为了……所谓的大局?不……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幌子,问题在于我爸,我说过我跟他和平相处了11年,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小,我们没有利益冲突,当初那个被撕的粉碎的纸条就是证据,我必须按照我爸的意愿活成听话的玩偶,要美丽要端庄要做成珺风想要的新娘,如果没有达到……我只要反抗他一次,他就会发疯……我小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我爸对我妈挺好的,我妈看我爸却永远那样安顺但是没有爱意,因为我妈已经变成了菟丝子,我跟我爸一次次争吵,我妈只会温柔地安慰我。 云庭,你个傻孩子,你应该听你爸的,别气你爸好吗?我妈已经活成了……这样完全依附我爸的人,她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可是我不想……” 云庭突然笑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如果完全顺从我爸的话,或许是没那么痛苦的,可是……我不甘心,说一句可笑的话,我的前11年造就了我的娇小姐特性,我是独生女,我一直以为……我是绝对被宠爱,我是可以得到一切的。然而后来的事我也告诉你了,宠爱是有代价的。我也不想要那份宠爱了,可能我很脆弱吧……我反复跟我爸吵架,可是我没有自我生存能力,如果没了家族的钱我不能养活我自己……所以哪怕我痛苦着,怨恨着,披着光鲜的外衣仍然作为云大小姐身份在云家。” 云庭说着说着,她好像有些疲惫了,但是她脸上又有着把一切都说出来的轻松感。 “人最痛苦的就是不能自洽,我痛恨着自己的云家身份,我痛恨着自己不能独立,我痛恨着明明恨死了所有人,但是我真的条件反射一般,被我爸训练成了看到人就会温柔的笑,会被人夸赞不愧是成家的好媳妇儿。一个人的力量是脆弱的,我父亲我母亲,还有时不时跑来烦人的成珺风都在告诉我做一个温柔的合适的未婚妻,不需要聪明,聪明那意味着失控,不需要有自己思想,那意味着会让他们不舒服。” “后来初叁我就去尝试自杀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脆弱了,我觉得也是,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对抗外界我选择了毁灭……然而现实是,我自杀没成功,被救了之后又是耳光。好烦啊,熟悉的那一套,你要保持你美丽的完整性,云庭,你是云家的,你没有资格这样对待你自己。然后我就被关起来了……半年,我的行动只被控制在我的卧室里……我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学会了接受现实。” 我摸了摸云庭的后背,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是不是日复一日的争吵也使我爸厌烦了,我高中后我爸没再约束我的学习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成珺风玩的女人太多了,他很少想起我……可是上一次国赛前就是因为成珺风特意找我爸感慨了一句,云庭现在好厉害啊,可以进国赛。又是耳光,又被关起来。哎……那次处理校园暴力也是,成珺风又跟发神经一样受刺激他去吃于呈的醋,他讨厌我帮助别人,他觉得我手里掌握太多权利了,他就是不想让我舒服。成珺风就是我的一切噩梦起源…不,我爸也是,成珺风只是一个诱因,我的一次次反抗激发出来我爸的真实罢了。残暴独裁和绝对专制,不允许违背他的意志。”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哪怕我打了耳洞,自己高中后偷偷做了纹身,我还是不能改变这一切……现在想来,那次处理校园暴力,我去泄愤的打那个男生,我跟我爸又有什么区别呢?嘴上说着平等,当对方权力不如你的时候,对对方实施阶级压制,我打人,踢人,难道那不是独裁行为吗?我一直觉得我会成为一个善良平等永远都会为自己而活的人,可是我……我还是变成我爸那种虚伪独裁的人,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云庭悲凉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的情绪也堵堵的。 “云庭,放轻松,其实你已经很棒了,最起码你处理校园暴力的初衷是为了平等。” 云庭听到这里愣住了,她叹息了一声。“是嘛。” 对我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 我安抚着云庭让她再去睡一会儿觉,心里也默默地感叹着。 云庭能反抗到这种程度 ,或者说能跟我一起参加比赛都是她一步步在暴力与耳光中争取出来的。 已经无需论述云庭父亲和成珺风谁更是云庭的噩梦来源,他们都只是在云庭痛苦噩梦里的铸造者,一步一步用折磨和强硬要求塑造了现在的云庭。 脆弱又强大,温柔又暴力,平等又专制。 一切的一切有迹可循,而云庭父亲的行为也是一次又一次把云庭推入了深渊反复吞没她。 云庭的父亲真是该死的人呢,因为对权力的过度追求,物化自己的女儿,要求把云庭变成美丽玩偶,不仅没有为云庭带来幸福和自由,反而借着成家的借口一次次对云庭实施暴力控制,他打的不是云庭,他打的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脆弱。 因为靠着成家大崛起,就委屈自己的女儿,没有想着为什么不可以通过自己努力去巩固权力,自私懦弱又恶心。 不过……人在绝对利益面前是不可能退缩的,正如云庭父亲从小就有意思塑造云家形象,他的控制欲和对家族事业要求也使得在有机会的时候牢牢把握,一把跨越成为十大家。 ……然而一件事物的完成却由自己女儿幸福祭奠,云庭她父亲不会被良心所折磨吗? 或许吧,所以……云庭她来了。 这一次跟我们一起比赛,堂堂正正的,没有耳光没有被关起来。 第五十五章与司柏昱接吻 跟我谈过心的云庭显然没有丝毫睡意,我起身去洗了个脸,再回去时云亭到了阳台在吹风。 夜晚的风有点凉凉的,云庭穿戴整齐地看着室外风光,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背影,她看上去有着难言的孤独悲伤。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对下比赛流程。” 司柏昱在门外说着,我去喊云庭。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前方不远处是人群和在城市灯光下吸收五颜六色而变得忽明忽暗的海水。 云庭在我们刚出门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让我和司柏昱先找一个地方她要处理点事儿。 当时云庭脸色太难看了,我就没再说什么。 司柏昱在我旁边静静站着,他试图给我聊起比赛的事儿,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我有点饿了。 C城的风光确实很美,我看着前面的人群,因为我的位置比较高,沙滩上的人们看上去就像一群漫无目的自由行动的蚂蚁。 “姜月,你饿了吗?” 我迟迟没说话,司柏昱只好问我。 “饿了。” 我没看他叹了一口气,司柏昱听完后直起了身子。 “走吧,带你吃点好吃的。” 司柏昱这样说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我不得不几步跟上他。 “司柏昱你之前来过C城,这边美食你熟悉对吧?” 司柏昱没有回头看我,他的声音似乎被风吹散又好像被我风吹到我耳朵里。 “对,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刚还想再问点什么,突然司柏昱用力抱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带到一边,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虽然司柏昱力气很大捏的我肩膀生疼,但好歹帮我了我。 我没有指责他,反而幽幽吐槽一句。 “骑车不要眼睛可以捐了。” 司柏昱听到我这样说之后似乎低低笑了一下,司柏昱的声音一贯是没有太多情感色彩的,但是他现在笑的时候声音特别有磁性有着特殊魅力,那一刻我短暂地忘记我对司柏昱的讨厌,不过很快就回想起来。 “司柏昱,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推着司柏昱的胳膊,试图推开他。 他把手放下了,不过他扭头看向我。 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带了点温柔的严肃,“姜月,我牵着你吧,你走路都不看路。” “不要。“ 我这么说着,可是司柏昱还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本打算用力的掐他一下,可是司柏昱的手感确实很好,现在已然入秋了,夜晚气温很低,出来的时候为了方便也没有穿的很厚,司柏昱的手像个火炉又像个及时的火炭一样包裹着我的手给了我贴心的温度。 理智上我想放手,可是他手的温度就像个暖宝宝一样熨帖了我,我一时之间不愿意放开。 我看了一眼司柏昱,他也在看我,他脸上还是浅浅淡淡的笑意,明明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情绪却将那份距离感揉了个粉碎。 我低头,当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夜灯,我们的影子偶尔交迭有时分开,影子里我和司柏昱的身高一高一低,只有两只手紧紧地牵着好像在秋季夜晚下散步的情侣。 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有散步的老年人,有小孩在疯跑,也有着走起路来蜜里调油的情侣。 C城景色很美,只要往栅栏那边看,就是海洋的清新味道,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我的手在司柏昱手里悄悄地换了个姿势更加舒服地躺在他手里,捏住他的手指。 “姜月……” 司柏昱喊了我一下,我抬头看他。 明明还是那一副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发丝被路灯照成丝丝缕缕的金色,眼睛似乎也有一片片星光坠落,看上去似乎带着暖暖的热意,此刻的司柏昱就好像韩剧里深情看着女主角的男主角,我看到我在他眼睛里发着呆的神态,并不是很机灵的样子。 我不再看司柏昱,我们继续走着。 突然,我和司柏昱一同顿住了。 前面有几个人在拍照,明明是秋天,笑容张扬美艳的新娘穿着华美的婚纱,看上去就很阳光的新郎好脾气地配合着摄影师摆动作。 新郎新娘关系应该很恩爱吧,他们每做完一个动作,新郎就会抱住新娘亲亲她的脸蛋。 “亲爱的,忍一下,现在可能有点冷。” “我可以的。”新娘吸了一下鼻子对着新郎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想在C城多拍点照片,这点冷没关系的。” 我没再看,我拉着司柏昱就要经过这对拍婚纱照的夫妻。 可是司柏昱好像被吸引了,他认真地看着那几个人,久久驻足。 “走啊,司柏昱。” 我喊他的名字,司柏昱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跟着我一块走了。 “司柏昱,你是想结婚吗?怎么看那么久。” “他们看上去很幸福。”司柏昱没有看我,他看向远方眼神似乎在发呆。 “姜月,你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吗?” 司柏昱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我一听立马推开司柏昱。 “司柏昱,我才高二,我结个什么婚啊” 司柏昱被我推开后也没有生气,他只是默默地又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那只手,我刚才牵了一路,很舒服很温暖。 但是司柏昱问的问题太奇怪了,我一时之间不想理他。 我不理他之后自己往前面走了几步,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掌心的温度在冷空气里迅速地下降。 我扭头去看司柏昱,他慢慢向我走过来。 我不客气地对他说,“我冷了。” 司柏昱好像懵了一下,不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他伸出手牵住了我。 司柏昱的温度靠近的瞬间带走了指尖的寒意,我对他脸色缓和了很多。 我们安静地走着,司柏昱看着我又问我。 “姜月,你很冷吗?” “嗯。”我要不冷就不会牵着他了。 司柏昱突然停下,我看着他脱下外套,司柏昱的身高很高,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就好像大衣一样。 我没有反感,当他外套披在我身上那一刻,我被司柏昱的气息整个包裹住了,司柏昱的外套上有着薄荷味儿的清香,明明是很不符合他风格的味道,但是意外的好闻。 司柏昱安静地帮我披好外套发现我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对我笑了一下。 他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下我的脸蛋,“姜月,你脸都冻僵了,你先披着我外套,等下吃点饭就好了。” 按照之前我会立马把他外套脱了扔给他,也会避开他的触碰。 可能是是夜晚的灯光太温柔,司柏昱就像融化的一块冰一样,滋着淡淡的热气冲散了寒冷。 我下意识就捏住了他温度偏高的手指,捏住之后我和他都愣住了。 我为什么要捏住他的手指…… 司柏昱反手捏住我的手,对我笑起来更加耐心十足,他甚至微微屈下身子看着我。 “这么怕冷吗?” 司柏昱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摸着我的脸,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近了。 司柏昱的手指像他的身高一样高大,他的掌心可以轻松地覆盖我的面部。 他用掌心暖了暖我的脸蛋,又放在额头上,看上去他只是在帮我取暖,可是他……怎么穿的那么少体温又那么高。 他离得好像有点更近了点,他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在检测孩子的体温。 “好点了吗?” 他在问我,司柏昱的声音柔软的就像烫牛奶,明明他音色先天清冷此刻冷意却被完全冲散掉,他用手帮我脸蛋升温,他的声音熨帖了我的心灵,让我感觉还蛮舒服的。 我看着司柏昱越来越近的脸没有一丝反抗了,我的视线看向他的嘴唇,他的五官看上去还真的是没有一处不精致。 司柏昱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手指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他的食指轻轻摩擦我的下唇。 “姜月,你嘴唇干了。” “嗯。”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升温了,我看了一眼司柏昱他的眼神完全停留在我的嘴唇上了。 他的眼神温柔缱绻,眼角的泪痣那么清晰,当被那双眼睛看着时仿佛变成了对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这是我和司柏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近,可是我没有推开他的心思,我似乎被司柏昱的外套,司柏昱的手指蛊惑了。 我看着他越来越贴近的嘴唇,我暗暗想着。 那是软的吗?会不会像司柏昱平时说话一样没有温度吗? 我看着看着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司柏昱的嘴唇温度很高,我亲了一口后发现触感还不错。 司柏昱似乎被我惊到了,我松开他后发现他的瞳孔里似乎有点意外和惊喜。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那一瞬间让人想到美人一笑百媚生。 他的手指好像在一点点分开我的嘴唇,“姜月,我帮你看看牙齿……” “嗯?” 我困惑地看着他,司柏昱是牙医吗为什么要看我牙齿,不过我没有反抗,他的手指从我嘴唇表面碰到了嘴唇内部,他的手指卡在了我上下门牙之间,好像有在认真地一点点分开。 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吻了下来。 司柏昱的舌头就像个狡猾的泥鳅,顺着口腔微微张开的小口却硬生生整个冲了进来。 司柏昱的吻法与他本人性格大不想干,他的舌头过于热烈,哪怕我已经跟不同的人接过吻,热烈的湿润又强势的舌头还是猝不及防地将我的阵地打的败阵连连。 ……司柏昱真的很有接吻天赋,明明只是一个吻我感觉我脸蛋温度似乎在攀升,他的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得不被迫起头来迎接他的全部气息。 而且,司柏昱很奇怪……他会在我们吻的很动情的时候猛地松开我看着我的表情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然后舔着我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又亲上去。 明明他的眼神也是深厚的情感欲望了但是却有着执拗的一丝清明,我有点不爽。 我主动抱住司柏昱的脖子猛地亲回去。 司柏昱的外套掉在地上,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在意。 他抱住了我的后背,手指似乎魔法师的技法在我后背腰上轻轻扫过,偶尔他的手指会离我屁股很近,在腰窝处按摩一下,每每如此我会忍不住战栗一下。 他将我抱得越来越紧配合着我们仿佛融为一体的接吻,哪怕搁着衣服我也感受到了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小腹。 ……这个该死的司柏昱,勃起了。 我突然清醒了点,尝试离开他一点。 不过他浑然不觉,他彻底地沦陷在我们的接吻中只要我一分开他一点点就立马紧跟着贴住我。 许久之后,我主动推开他。 我看着司柏昱,对着司柏昱恶意十足地讽刺:“司柏昱,这么容易就硬了吗?我看你挺会亲的,这么容易兴奋?” 司柏昱默默看我一眼,他美丽的双眸有几分湿润看上去生了几分魅态,因为漫长的深吻嘴巴变成亮晶晶的颜色看上去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一番。 “是初吻。” 他只说了叁个字然后叹了一口气把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要披在我身上。 我推他,“不要,掉在地上了。” 他对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姜月,别闹。你会冷的。” 但是我还是推他的手,刚刚亲了一会儿我体温还高,暂时不是很冷。 “我不冷。” 他不再劝我,认真地看着我。 “那我穿上外套抱着你?” 我愣了一下,司柏昱将外套抖了抖披在我身上。 外套因为在地上呆的久了有点凉意,他刚披上我就有些生气了。 可是司柏昱的手伸到了外套里面抱住了我,明明搁着那么重的外套,他一下一下艰难的地摸着我的后背。 “听话,姜月,不要冻感冒了。” 司柏昱的声音很柔软,他明明是在安抚我却好像在求我,语气非常温和,我不跟他计较了。 看着我总算听了他的话不再扔外套,司柏昱在我头顶落下一个吻,偷偷摸摸地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 “姜月真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咬了他胸口一口,那一口绝对不算客气。 然而司柏昱并没有生气,他还是稳稳的抱着我。 “姜月……” “怎么了?” 他慢慢地推开我,一边笑着一边捏了捏我的脸。 “姜月,有时候你很可爱。” “哦。”我不在乎地说着不过下一秒主动抱住司柏昱,唯有充满力量感的胸膛才是我最心动的场地。 第五十六章被绑架 司柏昱带我到了一个烧烤摊,可能因为C城靠海,海鲜产品丰富,烧烤的食物也以海鲜为主,虽然味道不错,吃多了重口味烧烤后我忍不住喝了一大杯水。 “司柏昱,我离开一下。” 司柏昱看我脸色不好,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地看着我。 “要我给你买点胃药吗,姜月。你现在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不用。” 我拒绝后立马跑开了,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个公厕。 我捏着鼻子走了进去,还真是出师不利啊……那烧烤怎么后劲那么大。 可能因为蹲久了,我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我推开门,厕所旁边是密密匝匝的树,在沙滩上打下斑驳阴影。 我看着树影子,摸了摸口袋,手机忘拿了…… 我往回去的路走,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我加快步伐,突然后颈一痛,我被一个散发着怪味儿的布蒙住口鼻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人大声交流的声音吵醒的,但是睁开眼后我发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被绑架了,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忍住了。 我尽量缓慢地眯着眼睛悄悄打量眼前的情况。 现在,我是靠着一堵墙坐在这里,后背被捆住,但是我的腿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眼前站了4个男人,他们发出粗鲁的声音大声交流着。 “成哥,人已经昏迷了半个小时了,要不要把她弄醒?” “不用,让她自己醒来后发现被绑起来后吓死她这个臭娘们。” 有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空气里,是成珺风…… 我无法动弹,尽量控制呼吸平稳,但是内心仿佛被滔天怒火点燃,怎么会有这么下贱卑鄙的男人,为了报复我将我绑架了。 “成哥,你确定这个娘们可以随便玩不影响?” “少废话,我可是成家唯一继承人成珺风,我说可以玩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可我今晚上还看到她和司柏昱在一块儿……司家,成哥真没问题吗?” “行了,行了少废话,玩个女的看给你吓得,我这样说吧,我背后的靠山说出来司柏昱那死小子肯定吓得抖叁抖。” “算了,别让她睡了,你们想玩玩想咋弄就咋弄,留一口气儿活着就行,我就去门外等着好了喊我。” 听到这里我冷汗直流,我要被轮奸了吗? 那几个人影慢慢向我靠近,我在思索着要趁他们上我的时候谈判还是逃跑,还是…… 短裤里的小刀应该还在……可是我要先解开束缚。 明明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可是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要在合适的时候得出最优解。 “喂,醒没,没醒老子要玩睡奸了。” 有人用力踢我,我觉得我的腿好像被踢肿了,心里火气更大。 但是我所能做的反抗只是睁开眼睛狠狠瞪着他,因为我在没有还手能力前不可以激怒他,能做出绑架事儿的人说不定一个冲动就捅死我了。 ……刚才一个说话的男人似乎很忌惮司柏昱,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们谈判,反正成珺风也不在。 结果下一秒,有冰凉的触感顶住我的脸。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手枪。 有人作呕的开口,“不要那么看着我大哥,等下操死你个贱女人。” 我忍耐着心里的怒火一言不发,我必须要非常清晰的一句话抓住他们注意力开始进行一个商量,而且不能激怒他们。 “各位大哥你们稍等一下,我们来进行谈判吧,我是司柏昱女朋友,你们绑我是拿了多少好处,司柏昱双倍还你们。”我尽量冷静礼貌地开口,滔天恨意要从我身上每个毛孔溢出来。 我的话语使得拿枪顶着我的男人把手枪拿开,他好像被我说服后犹豫了。 “大哥,她说她是司柏昱女朋友。” “那岂不是更好了,我最喜欢玩别人对象了。” 有淫邪的声音像个馋肉的野狗喘着粗气过来,他摸我的腿,那一刻呕吐的心情要冲出我的胸膛。 不过我还是忍耐,当愤怒到极致的时候我心里涌出第二个想法。 “你们要一起上吗,这位哥哥,你的手枪有点吓人,你们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后,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们好吗?” 那一刻我化身成来者不拒的最为下贱之人,我把每个字说的很嗲,哪怕我相貌一般但是正常男人对着发淫的女人都会有所反应。 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态度突然改变的奇怪,有人扇了我一耳光,我把口腔咬出血,我要忍耐,我柔情地看着扇我的人。 “哥哥要是把我解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解开吧,一个女人还能干翻咱们叁个大男人?” 应该是被他们称为大哥的男人开口,有冰凉的刀片滑过我的胸前,我身上的绳索和衣服一起破碎了。 很好……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黑暗中那叁个人开始在我身上乱摸。 我忍着强烈的反胃观察,手枪还真的被那个蠢货扔到一边,我观察了一下距离后又主动抱住眼前的大哥向他撒娇。 “哥哥,不要拿刀,我好害怕啊……” 我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柔软放荡的玩物,在瓦解他们的警惕心。 我亲着被我抱住男人的脖子,他僵硬后就把刀子扔到地上。 “妈的,老子要干死你!” 他开始在我身上乱亲,旁边的小弟也在上手摸我。 “这么贱的女人真实罕见。” 有人在嘲笑我,我向他抛媚眼。 然后我缓缓的一边诱惑着面前的男人,勾引他往刀子方向靠近…… 我捡起地上的刀子直接往他背后戳去,他一把推开我。 我翻身滚到那把手枪掉落的地方,拿着枪在他们试图碰我之前连续开了叁枪。 叁声过后,他们叁个在地上哀嚎,一时之间没有人站起来。 门被人一把踹开。 “你们怎么开枪了?” 成珺风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室内。 我没有丝毫犹豫对准成珺风开了两枪,他的心脏,他的腿。 他一下子就向我跪下了,可是我内心没有什么太高兴的情绪。 我拿着那把刀子走到那叁个男人面前,用力地把每个人的手戳的鲜血琳琳,对准他们的头部一人又补了一枪。 我内心没有什么愤怒或者开心的想法,内心平静地不可思议。 我缓慢地走向成珺风,我的每一次靠近他眼里酝酿的情绪在累计着,他的喘气声紊乱着疼痛又让他浑身绷紧却又止不住地发抖。 他愤怒地看着我,但是眼睛里尽是爆炸开的恐惧。 “成珺风,选个死法吧?” 我对着可恨的男人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语。 成珺风牙齿一直在哆嗦 ,他似乎急着想说些什么,我冷眼看他像蚂蚁一样无力反抗,便调整好刀子的方向高高举起一把往下去捅他的喉咙。 “姜月!” 有人喊住我的名字,司柏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试图抢走我手里的刀子。 “姜月……先不要杀他。” “滚。”我仿佛修罗恶煞化身粗暴地推开了司柏昱,司柏昱看上去急得要杀他一样,他满脸是汗水,脖子上好像泡过澡似的滑腻一片,他试图求我。 “姜月,你先冷静一下……” 我扇了司柏昱一耳光,推开他作势要继续捅成珺风,司柏昱一把从背后抱住有些失控的我。 我拿刀子毫不留情地捅向司柏昱的胳膊用力扭动,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他的衣服上很快渲染大片血迹,可是他没有松开。 “姜月,求你了……不是不让你杀,你现在杀了成珺风,你也会死的!成珺风背后的人哪怕是我我暂时也惹不起!” 我突然沉默了,手略一颤刀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成珺风的死亡倒计时宣布中止。 我像个在博弈中斗败的公鸡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可是司柏昱又温柔地抱住了我。 “对不起姜月,是我没用……” 司柏昱嗓子沙哑了,他把带有余热的外套脱下来包裹住我,他顺利地拿过我手里的枪。 他对着死的不能再透的尸体头部又来了几发,可是我已经产生不了任何情绪了。 我只是看着,我用目光将眼前的成珺风杀了一遍又一遍…… 早在成珺风跟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不能杀了他。 因为经过训练哪怕我往成珺风心脏口处开枪,哪怕那一刻是真的想杀了他,但是最后的理智又强迫我也完美算计好了靠近心脏地方开枪,给他留下了抢救时间。 不过我当时差一点就要失控割他的脖子了……司柏昱出现的凑巧,被我一刀刺中后阻止了暴走的我。 成珺风又被司柏昱打上叁枪,成珺风趴在了地上就像一个被人折磨的很可怜的野狗喘着粗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站了起来,司柏昱已经在联系人来抢救成珺风了。 他看见我站了起来连忙抱住我,他的怀抱很温暖……应该是这样,但是我的心里被彻骨的寒意侵袭。 ……哪怕司柏昱没来我也可以自救,可是……就是因为我的出身,我一次又一次地要遭遇这种情况,为什么? 我抬头看着司柏昱,他用焦急而心碎的目光看着我,明明是我被绑架他好像害怕的是他要被杀了一样,是为什么? “为什么?” 我抬头问司柏昱,“你在害怕什么?” 司柏昱没有说话,他将我的脑袋按到他胸口,他抚摸我后背的时候胳膊所滑动时带了一点血腥气味儿。 “姜月……” 他在小声喊我名字,我不想理他。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来得再早一点,我是个蠢货,一直那么久才意识到什么你丢了……” 我没有说话,司柏昱能在我刚杀完人就赶过来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我什么也没说。 司柏昱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 “太好了……”他说着,他的声音里有着诡异的笑意。 “这一次没有弄丢自己心爱的人了。” 司柏昱抬起我的脸,我抬头看他,司柏昱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他的下巴在滴水,他的眼泪滴到了我被刀子滑开从而裸露的胸口。 他的瞳孔变成了彻底的黑色,他对我笑了一下,好像在死神手里勉强活下来的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不见底的黑暗。 “姜月,我向你承诺,不需要多久成珺风将以最惨烈的死法死去好不好?” 我久久沉默着,听着司柏昱的承诺无悲无喜。 “我冷。”我说着,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因为没有衣服的遮挡在空气中暴露着,让我有些冻的发抖。 司柏昱抱着我坐下,他对我笑了一下。他脑袋埋在我的胸部,他没有多余的色情的举动。 他温热的脸贴在我胸口上,我觉得冰冷的身体好像慢慢活起来了,不过他的泪水太多,我的胸部好像做了个小淋浴一样。 “姜月……” 他说话的时候会哈气到我的胸部,被他气体吹拂过的地方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姜月……” “走吧,准备比赛。” 过于黏人的司柏昱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司柏昱抱起我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我看着后面像尸体一样的成珺风,那一刻我希望他化为粉末。 第五十七章顾钥初次登场 司柏昱静静地坐在我旁边,他沉默地看着我。 云庭也站在我床头,云庭泪流满面。 她一直在向我道歉,我心里有些郁闷忍不住开口。 “又不是你们被强奸,你们怎么一个个那个悲痛,而且我也没受伤。” 我并非是在安慰他们,就是单纯的有些困惑,我看了一眼沉重的司柏昱又看了看云庭。 云庭自我被送回来后就一直道歉,说因为她我和成珺风结仇。 我听了只想叹气,成珺风就是个贱人,不管是不是因为云庭我和他都不对付,没种报复心还强,玩绑架轮奸这一套……难怪云庭死活看不上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要对比赛流程吗?” 我坦然开口,结果云庭和司柏昱听到后都沉默了。 司柏昱默默地摸了下我的脸蛋,“姜月,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明天不用比赛。” 云庭也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对我温柔地笑了。 “姜月,好好休息吧,这次比赛没了就没了,以自己身体心情为准。” 我震惊地看着云庭,又看了看司柏昱。 “不行,明天我要正常参赛。” “姜月!”司柏昱和云庭同时喊我,司柏昱顿了一下又告诉我。 “那我和云庭参赛,比赛奖金按照你还在的情况下照常分,你好好休息吧。” “不行。”我固执地看着司柏昱,虽然不久前我才杀了叁个该死的贱男人,按道理讲我应该比较疲惫可是这会儿意外的挺精神。 司柏昱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悄悄地凑到我耳边说着话。 “姜月,如果是因为……奖金的话,你好好休息,比赛的全部钱我转给你包括我和云庭部分,你不用比赛了,以心情为主。” 我听着司柏昱说完,用力推开他,皱了皱眉毛。 “我没事儿。” 然后他们说什么我没再听了,过了很久,司柏昱好像在我旁边叹了一口气,他离开了。 云庭还在劝我休息,我也拒绝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是第一个起床,收拾好就到楼下等他们。 云庭和司柏昱陆续下来了,真奇怪…… 我看着他俩,明明是我经历了最惊险的事情。 他们两个黑眼圈一个赛一个重,不过他们一下来我就催他们两个送我去比赛场地。 C城地广人多,预防堵车就要早点出发。 好不容易一路堵车到了比赛场地,结果发生了人群拥堵事件。 我忍不住看着那群人有些困惑,“是有明星开演唱会了吗?” “不是,是标风企业正式开始营业,顾钥过来参与剪彩。”司柏昱告诉我,语气平淡。 顾钥? 那一刻我惊呆了,顾钥是……顾酩变态的哥哥。 我有些好奇了,我也想往那边人群过去看看。 顾酩那个人那么变态………他哥又是什么货色。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也在张望。 司柏昱突然拉住我的手,“走吧,姜月。” 我看向司柏昱,他的脸上又结出了厚厚的冰霜,我有些困惑,顾钥是司柏昱的仇人吗? 我不理回司柏昱坚持看着,总算等到了我要所见之人。 一身白色西服勾勒出腰细腿长完美身材的顾钥从人群中走出,顾钥身量很高估计跟顾酩一样,但是气质却是非常斯文儒雅又不乏高贵美丽,明明一身现代服装周身的沉淀气质却好像哪个明星从拍摄民国剧的剧组里跑出来一样,他身边的记者和路人几乎要将他淹没。 我静静地看着,只从客观角度来讲……顾家兄弟都是长的没话说。 顾酩长相的立体度和精致度是亚洲罕见的,更不用说那一头黑色长发让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潇洒倜傥气质。 然而他的哥哥好像最为尊贵的明玉研磨成,他的发丝和皮肤无一处不透漏着贵气,他在人群里不仅仅是鹤立鸡群更像是仙子落入凡间自动形成了淡淡光辉与普通大众泾渭分明。 我仔细地看着顾钥,突然间被我盯着的人好像无意识地扭头看向了我这边。 我专注地看着他,明明搁着很远的距离他应该是看向我这边很快地笑了一下。 顾钥眉眼生的极好,好像是古人用工笔一丝不苟地勾勒出来的古典秀美,无论是眉毛的位置颜色和眼睛形状和深色瞳孔,以及皮肤面部肌肉走向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 尤其是那一眼,他的眼睛流光溢彩仿佛宝石被注入灵魂,唇红齿白却不带一丝娘气只给人面若冠玉风度翩翩之感。 美得不似真人的顾钥又被人群淹没,我再也看不清楚。 然而我的内心很是震惊……顾钥看向我那一眼,他认识我吗…? 我又看了一眼云庭,云庭对顾钥那边没有丝毫兴趣,她好像一直嘴里默念着考试内容。 我们到达了考场,我们叁个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却无比顺利地完成了整个流程。 期间我坚定信任的目光不断传递给云庭,云庭的发挥也达到了完美。 我们结束后就回酒店了,我忍不住认可云庭。 “云庭,你今天做的很完美。” 云庭好像低头笑了一下,她拉着我的手指认真又感激得看着我。 “姜月,多亏了你,团队的主心骨。” “反正肯定是第一。” 我没有反对,又开始向他们两个提议去吃饭。 这一次司柏昱抢先安排了饭店的位置,我们没有再去像昨天晚上那种小摊吃饭。 在下午我睡着午觉的时候成绩就出来了,我醒后云庭就通知我们是第一名。 我迷糊地点了点头,云庭给我递水我也一把接过去。 我去敲司柏昱的房门,司柏昱很快开门。 结果一开门我就吓了一大跳,司柏昱他上身没有穿衣服,洗完澡后的司柏昱皮肤水润饱满,我很快从那张熏的通红眼波流转的脸看向了他的身材。 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司柏昱完整上半身,他的皮肤上还有大片水渍,他白皙光滑的腹肌上一滴水珠滑落沿着他的腹肌往下坠入他的浴巾,他的马甲和腰部的比例都堪称一绝我内心不由暗暗猜测,如果我是画家我一定以他的身材为样本画画粉丝绝对爱看。 而且司柏昱的乳头也是很浅的粉色,让我想到了苏逡,苏逡的身材是糊了一层粉色可可粉的榛果味儿巧克力,司柏昱身材是滚烫滑奶味儿的巧克力,柯悉阳就是纯白原味儿巧克力。 我内心暗自做比较,以苛刻的目光进行分析。 顾酩……算了,顾酩身材很好但是……那吃起来辣嘴,会受伤的。 我收住目光发现司柏昱正带着盈盈笑意看我,浴后的司柏昱格外动人,我看了感觉一时之间移不开视线。 “姜月,找我有什么事吗?” “去吃饭。” 我突然想起来中午那段饭味道不错,我期待地看着司柏昱眼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带我去吃好吃的。 不需要我多说司柏昱绝对懂了,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等下,等我穿好衣服就去吧。” 司柏昱扭身就去拿衣服,他走动的时候,他笔直有力的腿和做的每个动作都让他的肉体充满了张力,我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姜月?” 司柏昱似乎发现我一直在看他,他对着镜子里的我笑了一下。 司柏昱突然走到我身后把门一把关上,然后一只手撑在乐我身后的墙壁上。 司柏昱拉起我的一只手去摸他的胸肌,对着我无奈的笑了。 “姜月,你是不是想摸?” 第五十八章去海边 叁分钟后我离开了司柏昱的房间,我还没摸出来个好歹,是司柏昱把我推出去的,关门的时候司柏昱一直低着头没看我这一点令我还挺郁闷的。 摸不起就别让我上手啊…… 这样想着,不过司柏昱红着脸动情的样子看上去很稀奇,而且肌肉手感也不错。 我坐在后座上,一边是洗完澡之后散发着甜香味儿的司柏昱,一边是脸上止不住笑容的云庭。 “姜月,我们是第一。” “嗯。” 我轻松地看着云庭,她自从知道消息后一直有点激动,她此刻笑起来露出一点牙齿,嘴角小梨涡很可爱,这一刻我才感受到云庭作为个高中生的活力生气。 不过没多久,云庭又离开了。 她在饭店门口一边接着电话对我露出来一个失落无奈的笑容。 我只好跟司柏昱一起进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收到云庭给我发来的信息。 “姜月,我要走了。” “去哪里?不吃饭了吗?” 我快速打着字,那边又弹出来两条信息。 “我要回家了。” “对不起,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云庭的信息让我皱了皱眉头。 “姜月,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跟你们一起讨论竞赛一起合作是我这一年来最快乐的时光。这次比赛也很顺利,已经国庆节了,姜月想的话留在C城好好玩吧,C城美食和风景也不错。这次很可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和姜月一起看海。(*ˉ︶ˉ*)” 云庭给我发了一大段话,我停下手中吃饭的动作思索了一下给云庭发过去。 “好的。” “云庭,你要开心一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话。 ……其实云庭的情况是我这种外人不能干涉的,我昨晚上和司柏昱都打了成珺风几枪,不出意外这辈子他都会痛恨我,不过……他应该不会再绑架我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和云庭走的近迁怒云庭。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在这之前他先养伤吧。 我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清茶,一片片碎末状的深色茶叶沉淀在底部,我似乎隐隐约约透过水面看到了我自己。 死亡不是唯一的答案,……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的想再给成珺风几枪。 虽然我没被枪打过,不过那应该是痛到极致了吧。 想着昨天晚上成珺风趴在地上喘的跟要死一样,我心里舒服多了。 吃完司柏昱说带我去看海。 明明昨天还是很冷的,但是可能晚上饭口味太辣了。 我沿着海边走着,海风无孔不入地吹拂着我裸露的每个毛孔带走身上的热气,我看着细软沙滩上留下的一个又一个脚印被白蓝色的浪花一卷就消失不见了慢慢地有一个想法,想光着脚体验一下走在沙滩上的感觉。 我不顾司柏昱的阻拦直接把鞋脱了,他皱着眉头看我一直劝我把鞋子穿上,夜晚气温太低了。 我一手捏着一只帆布鞋在地上踩了踩,确实很凉,没有任何保护的双脚似乎被细密的沙子吞没,我不顾司柏昱的反对往大海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平静的海面,夜晚的海水是内敛安静的姑娘,只有人们吵闹的声音会被风携带到各个地方,月光的银辉洋洋洒洒倾倒在了靛蓝色海面,我走到了一块石头上。 那块石头很大,很粗糙硌脚又难受。 不过我没在意,我跳望着海面,大海一眼看不到头。 “姜月,回来吧。” 司柏昱在远处喊我,我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司柏昱也站到了我旁边,他一声不吭地帮我把手里鞋子拿走了。 我手上一轻更是乐的自在,我跳下了石头。 一脚一个坑,湿冷柔软的沙子仿佛想要留住我每一步都要将我陷下去。 地上突然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我好奇地弯腰捡起来。 “石头。” 我把石头举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石头是红色的,还有白色青色的底纹,鲜艳的红似乎格格不入但是在月光下彰显着奔放的生命力。 司柏昱也走了过来,他看我那么好奇也扭头凑过来看。 “司柏昱,你喜欢吗?” 司柏昱看我一眼,摇了摇头。 “那扔了吧,我还以为能捡到宝石。” 或是这会儿心情不错,我自我调侃了一下。 不过司柏昱从我手里抢走那块石头,一把放在自己口袋里。 “姜月,把这块石头当礼物送给我吧。” 司柏昱背着大海对我笑了一下,他的双眸似乎沾上了月亮的气息,玲珑梦幻。月光照在他身上使得那张脸上染上了淡淡碧色似乎像是夜间的灯塔,浅色衬衫被风吹动着,衣领有点乱了,他看上去似乎与海面融为一体,他变成了浪花的一部分。 司柏昱每次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更为美艳和清丽。 我没有说话,沉默就是同意。 司柏昱几步跟了过来,他看着我,我们静静的走着。 “司柏昱,我累了。” 我一屁股坐下,不愿意再走了。 失去了最开始踩在沙面上的新鲜感,我屈起腿擦着脚底的沙子,脚冻的失去了知觉,这时候我才有点后悔不该随便脱鞋。 司柏昱挨着我坐下,看着我的脚。 “姜月,脚很累吗?” 我没理他,一边揉着沙子一边试图活动脚趾试图让他们热起来。 突然司柏昱凑过去捏住我的一只脚,他掌心很热,当我的脚放入他掌心的时候忍不住踩了两下,很柔软很舒服。 司柏昱对我笑了笑,一把捏住我乱动的脚趾。 “我帮你吧。” 我把身子挪成舒服的方向,看着面前的男人司柏昱认真地帮我清理脚掌上的沙子,他的睫毛很轻地颤动,面部似乎停止了呼吸般专注,眼睛里的笑意不减,手中动作动作缓慢而细致好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但他又时不时地会捏了捏我一个脚趾头笑出声来。 “姜月,你的脚可比脾气软多了。” 他还有心情调侃我,我不乐意了。 我一把把脚伸回来,不过他捏住我的脚腕,力度有点大了反而让我反抗那一下使得他的指腹扯痛了我的皮肤。 “别碰我,滚。” 我一瞬间失去了让他再碰我的心情,但是司柏昱完全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他还在仔细地帮我清理沙子,看向我的时候脸上笑意十足。 “别生气,姜月。” 脚面上的沙子总算被清理干净了,司柏昱突然低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我的脚背。 明明刚才上面还是很多沙子……不脏吗。 但是司柏昱吻下的瞬间仿佛童话中的王子在亲吻他手中的一朵玫瑰或者名贵的宝石,我闻着海风的味道,我似乎变成了总算被王子发现的可怜小美人鱼。 司柏昱的手,他的吻…… 那一下不仅仅是脚部皮肤被亲吻的温热我也在司柏昱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他抬起脸时面部被皎白月色照得过于和煦和明亮了,一时之间我没有了火气。 他不再是那个惹人厌的死对头了,我第一次发现司柏昱也可以是壁炉里的炭火一寸寸烫碎我的冰面。 亲吻过后的他离我越来越近,我们的气息慢慢交融,我低下头眨着眼睛没再闪避。 不过当我和他的嘴唇只有一指之隔时我坚定地把他推开,“不行,你刚亲过我脚。” 司柏昱愣了一下,又猛地坐了回去。 “姜月,你啊……” 他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无奈和笑意深深的宠溺。 “我们看会儿海吧。” “好。” 我和司柏昱静静地坐着,我们所呆的这一块地儿人烟稀少,渐渐地似乎沙滩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走吧。” 坐了没多久我就感觉有点冷,我靠到了司柏昱身上。 他很知趣地把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腰,似乎在这一刻我们变成了知心知底的亲密恋人。 “冷。” 我忍不住缩住脚,司柏昱只好把我的脚一起拿着来放在他大腿上。 他的体温很高,我的脚瞬间好起来了。 “要穿鞋吗?” 他问我,我点头,要去拿他身边的鞋子。 不过司柏昱很自然地自己把鞋子拿了过来,他捏住我的一只袜子将我脚上剩余的一点沙子拍干净,有点笨拙但是认真地帮我穿着。 “司柏昱,不用了” 我去抢他手里的袜子,虽然他很贴心,但是他那好像对待幼儿一样的小心细致姿态,让我面部忍不住有点烧了起来。 “没关系。”他阻止了我的动作,温柔而强硬的帮我把袜子穿好,然后是鞋子。 我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司柏昱又蹲下去,帮我把编起来的裤脚放下整理平整。 他起身的时候趁我没注意咬了一口我的脸蛋,虽然一点也不疼但是我心里不高兴了。 我推开他自己离开,司柏昱一把拉住我的手。 他的体温透过我的手腕传递我的血管到心脏,司柏昱的笑声烦人地钻到了我耳朵里。 “姜月,你害羞了。我咬你的时候你脸好热啊。” “滚。”我没看他,自顾自走着。 突然他又从背后抱住我,司柏昱的怀抱温暖而厚实,我似乎掉到了一床柔软的被褥上。 “姜月……” 他在喊我名字,我不理他。 他看我不说话又偷偷亲了我一口,我彻底生气了。 推开他自己往前面跑了几步,司柏昱没有追了过来,我跑的时候心跳很快……应该是气的吧,我心想,不过脸上的热度怎么也下不去,耳朵烫的让我莫名心慌。 第五十九章方梓夜初次登场 “姜月。” 司柏昱在喊我的名字,然而我的视线被面前的照片墙吸引了。 我的手指点在一张照片上,照片拍的是一个瀑布,视角应该是站在平地向上仰拍,波涛汹涌的瀑布被定格的瞬间美出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精妙,我观摩着越发觉得眼熟。 又翻看了其他照片,一张风格异常飘逸的照片又吸引住了我,我仔细地看着署名:酩酊。 酩酊……是顾酩啊,照片上的瀑布我跟顾酩那天一起见过。 “姜月……你很喜欢这个人的拍照风格吗?” “只是随便看看。” 明明与顾酩分离没多久,时间又好像流逝了很长时间。 不过顾酩没说谎,他还真的会拍照。 “姜月,你看这几张。” 司柏昱示意我看他指的方向,是几张不同视角的海,还有石头,沙滩,人群。 照片颜色很冷,又很艳丽,像一杯高浓度的果酒倒在了燃烧着鲜花的火堆上,散发着异香又带点日常怪诞的美感。 “这个叫酩酊的摄影师挺神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火的,C城海滩这边有些艺术展会随机收录他作品然后展览。” “他得过奖吗?” “没有,他从不参与比赛……网上也没有他的个人账号,不过还是有很多网站上收集他的零散风景照。” “他照片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但是因为风格很独特,意外地很有人气。” 司柏昱看出来我感兴趣,耐心地向我说明,不过听着司柏昱的语气还是有那么一丝欣赏在里面。 “那不会有人借着他的名义造假吗?蹭热度?” 我取下一张照片认真地看着,我不懂摄影也感受到了照片扑面而来的冲击之美。 顾酩拍的照片让我从另一个角度认识了他,他是一个还挺喜欢记录生活的变态…… 是因为寿命不长才会这样吗? “有过,不过模仿的太拙劣了,被揭穿后模仿的人就不多了。” 司柏昱拉住我的手,我把照片放了回去跟着司柏昱离开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前面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就是给人提供枪打气球,打中了有奖励,那地方围了不少人。 我看着那满壁气球和人群后抬头看了一眼司柏昱,司柏昱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的表情一时之间有点错愕,“姜月,你要玩吗?” 我不理他自己走了过去,心想我现在的射击技术玩这种游戏岂不是降维打击直接乱杀。 不过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我见到了一个熟人—柯悉阳。 柯悉阳还是标志性一身黑套餐搭配,他正在跟一个与他身高相当的男性交流。 那个男性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造型风格很有特点。 一头黑色中短发,脑后蓄着一根细长的小辫到腰部,辫子尾部银白色头绳绕了几圈。 那人身上一件休闲宽松的浅灰色外套,材质轻薄做工精美。仔细看衣摆处带了一点古典的暗纹,裤子修身宽松款式和一看鞋子版型明显带国风要素。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柯悉阳竟然会跟这种风格的人认识,柯悉阳明明看上去就很孤僻。 柯悉阳终于注意了我的目光,他扭了过来。 柯悉阳嘴里吃着什么东西,黑色的口罩卡在下巴处。他吃东西的时候黑色的唇钉似乎也跟着动,我从他带有惊讶的视线挪到了他的唇钉上,结果意外发现他的唇色很红润,粉色的舌头似乎若隐若现,他在吃糖……? 司柏昱拉住我的手晃了晃打断了我的观察,他好奇地问我。 “姜月,你在看什么?” 我看了司柏昱一眼,他的脸明明还在笑,但是笑意淡了几分,司柏昱说完后就去看柯悉阳。 柯悉阳身边的人因为柯悉阳的举动也扭过头看着我们,留着小辫的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俊美邪气。 眉眼是剑眉星目式的正统古典长相,浓密的眉毛下眸子仿佛深邃的湖水美而幽静,狭长的眼角晕染一线媚红…这个男人竟然化妆。 他的鼻子雕塑般立体,鼻子下面唇型仿佛微微绽放的花瓣,看上去柔软可亲。 他唇部颜色异样瑰丽,不知道是不是涂了口红像胭脂融化后着色在唇面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在夜色中,陌生男人那张脸仿佛话本故事里的神秘精怪。 他看我第一眼是看陌生人的冷淡,但很快他就扭头对柯悉阳笑了一下。 “柯悉阳,这就是姜月吧?” “嗯。” 柯悉阳还在看着我,面无表情的吃着糖,我身边的司柏昱仿佛空气般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美丽邪气的男子侧脸面部轮廓立体生动,他扭头的时候我看着他,他白净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很小的项链。 红绳吊坠悬着一块环形玉石,那块白玉在他那张美得过于出彩面容衬托之下不减美色,反而杂融了这个男人格外奇邪的风格后硬生生带出一分典雅古感。 这个男人面相给人第一感觉又魅又冷,姿色明明出众但很怪。 我认真看着,司柏昱没有说话。 我有点好奇地抬头看一眼,司柏昱眉毛收紧地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脸上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了个干净,他的眼神牢牢地锁定在看着我的柯悉阳身上。 “姜月,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我拉着司柏昱走过去,喊老板给我拿枪。 然而柯悉阳的视线风筝线一样随我而动,他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我和司柏昱相扣的手,他嘴里吃糖的动作瞬间停止。 我打完第一个气球,柯悉阳走了过来,他好像不懂什么叫社交距离,胳膊很自然地贴着我的身体。 他黑黝黝的眸子安静地看着我,脸上不带一丝情绪。 “姜月,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 我看他一眼,又连续打了几发。 “姜月。”司柏昱在喊我,我扭过头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了,他在对我笑,但他嘴角僵硬看上去很是勉强,司柏昱他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了。 “姜月,问你话的这个男人是谁,你真的不认识吗?” 司柏昱连续抛出疑问, 明明语气急切热烈却硬生生压制成成普通的追问,但是声音里丝丝冷意已然冒头。 我心里窜出了一点邪火。 因此更加懒得回复,我无所谓但是又如同泄愤般地猛地打了几枪。 司柏昱本来就不是我对象,柯悉阳跟我除了一次肉体交易外也没有别的联系。 “你要想知道,你可以问他,我不认识他。” 我身边的空气仿佛实质化地冻结了,让人更加不得劲,我便随便开口敷衍一下,司柏昱自己去跟柯悉阳聊吧,我只想安静地打枪。 突然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扭头,是那个不认识的美艳男人。 “小姑娘,看样子你玩得有点花啊?” 他美丽的眸子仿佛银针一样密集尖锐地在我脸上扎了一遍。 他的恶意让我眼神凝成冰霜,我手里的长枪叁两下了找到它的目标,如同一柄利刃用力刺向这个男人的胸膛。 我压抑着胸腔马上破墙而出的怒火,面上看上去无比平静。 好半天才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丝怒音。 “滚。” 陌生男人低头看着胸口那杆枪,手指轻巧地搭在上面。 明明我的脸上写满嫌恶,他反倒因这一戳收起了恶意的态度突然抬头对我露出笑容,好像只是个礼貌的陌生人在释放善意。 “你好,我是方梓夜。” 方梓夜笑的时候露了洁白的牙齿,明明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 可是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张脸,他眼里的恶意已经消散了,可能是因为他眼角一丝媚丽的红,他明明在笑却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嘴角的肌肉因为不爽而绷紧,这个人给我感觉很不好。 这一刻,被他盯着的感觉我好像古代迷失在森林里的倒霉书生,他就是那个摄人心魂的鬼魅,荒谬诡异。 第六十章送上门的柯悉阳 方梓夜被柯悉阳拽开,司柏昱也及时挡在了我面前。 “滚开,我要打枪。” 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一把推开司柏昱扭过身继续打枪。 面前的气球墙连续破裂开,好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 打完手里几发后突然就没了玩的兴致,我玩完一把就自己走掉。 有人在喊我,有司柏昱的声音,有柯悉阳的声音。 我不回头也不说话,有的时候身边围绕太多男人还真是烦人。 回到酒店后我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手机一直在振动 解锁开屏后,是柯悉阳在给我发信息。 他通过了很早之前给他发的好友申请,他在微信上问我很多问题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跟今晚上那男的什么关系。” “你发地址,我去找你。” 每条信息时间隔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干嘛。” 两个字丢过去,那边好像随时拿着手机似的,很快回复。 “招鸭吗,我上门。” 我看到那叁个字,手猛地抖了一下,立马发过去一长句话。 “不招,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了,我现在也没这方面需求。” 打完这句话我就要把柯悉阳删掉,可是他的下条信息发过来后我还是顿住了。 “我只被你睡过。” 我没回复。 柯悉阳在那边打打停停,发了过来。 “一年前你给我搞出心理阴影了,我对着别人硬不起来。” 柯悉阳今天晚上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一刻不同于之前的事情内敛和距离感,他好像……想让我睡他,他竟然在解释。 但是我看到心理阴影四个字就开始笑,心情好起来了。 我的一次暴行挽救了一个失足鸭子,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知不觉就当了一回好人。 我突然有点想说什么的欲望了,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柯悉阳,被我睡是你的幸运,你被虐上瘾了?但是你太贵了,我拒绝。” 我一边说一边笑,我把柯悉阳贬地很难看,因为我当时嫖他的时候赶上活动,加上老板娘心善看我是第一次嫖鸭,我就花了100元。 现在的100元,我也可以付得起,可以是可以,但是没必要。 柯悉阳那边突然不说话了,很快又发了几条短语音。 第一条,“我可以免费。” 第二条,“还有什么拒绝的原因吗?” 我的笑容呆滞了一下,柯悉阳还真是没脸没皮。 我慢慢坐起来,脚在床单上滑来滑去。 我在思考柯悉阳的话,上一次性生活还是跟苏逡……不过苏逡自从走之后就再也没给我发过一条信息。 我缓慢闭上眼睛,又睁开,内心很轻很淡的伤感被我压下心口。 我拿过手机,给柯悉阳发了个定位。 我绝对不会……自己折磨自己,我的内心起了一点莫名的燥火,我对苏逡有怨气,不想再去回想那灰暗两天,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休息。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我到门口看一眼猫眼,是柯悉阳,他戴着口罩和黑色帽子,要不是我免疫他这样打扮,不然还以为是哪个变态站在门口。 我把门打开,他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着我。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不理他,自己走了回去坐到床上。 柯悉阳也跟着我过来,做到我旁边。 “姜月,你跟别人合住。” “对啊。” 我扭头看一眼柯悉阳,他看上去有些拘谨,可真奇怪,既然已经做好了上门的准备还在那里假装矜持。 “是跟今晚上那个男的?” “关你屁事,把口罩摘了。” 我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一开口似乎回到了很早之前那一次的相处模式。 “究竟是不是?” 他还在追问,一边脱口罩一边认真地看着我,似乎那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你好烦啊。” 我一把把他头顶的帽子掀掉,满意地看着柯悉阳头部再也没有任何遮挡。 柯悉阳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他跟一年前相比似乎有哪里变了还是没有变,他看上去乖巧温顺,眼神平和。哪怕嘴角的唇钉也没有完全破坏这份气氛,很奇怪。 柯悉阳注意到我的视线慢慢地向我靠近,他在说话,声音闷闷的。 “你要是跟别人睡一起,我们做的话要让他进来站在旁边看吗?” 我意外地看着他,柯悉阳专注认真地看着我,他不像是在说骚话,好像是在认真地向我询问,考虑这个可能性。 “噗。” “你愿意,我也不想。” 我一把扯过柯悉阳衣服领口,我们的距离猛地拉近。 “柯悉阳,上一次你就挺骚的,现在口味更奇怪了,你是想让别人看着我们做吗?” 柯悉阳的眼神因为我们猛地拉近晃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一眼我扯他衣服的手,伸出一只手捏住我的手腕,他又更近了一步。 “姜月……如果你是跟那个男的同住,我们就在你们睡的的那张床上做,好不好?” 柯悉阳对我笑了一下,眼神有些深了,分辨不出来他是开玩笑还是在较真什么。 我猛地甩手,推开他。 “柯悉阳,去洗澡吧。” 柯悉阳因为我的这一句话脸上很快涌现一抹惊讶,虽然情绪起伏不明显,眼里笑意转瞬即逝,但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趴在床上看着手机,人在酒店躺,有人自动上门,我回想那一次,柯悉阳让我玩得挺尽兴的,虽然跟他不熟,但是干嘛要拒绝免费凑上来的乐子。 空调温度似乎有些高了,我去拿床头遥控器调温度。 突然一双冷冰冰的手摸到了我的脚裸,我猛地吓一跳。 扭头看,柯悉阳赤裸着上身低着头捏了下我的脚脖子,他的头发在滴水,滴湿了我的皮肤,冰冰的。 我伸腿就是用力一蹬,他也没躲开,老老实实地受住了,我这才没给计较。 柯悉阳走了过来,他俯下身子看我在手机看什么。 “要做吗?” 他说着,微凉的手指摸到了我的耳朵,柯悉阳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是混合果香,混着他本身的味道倒也不是很甜腻。 我放下手中的手机,一个动作盘腿坐好看他。 他也一屁股坐下,手掌撑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些什么。 柯悉阳洗过澡之后皮肤微微有点发红,但是皮肤更加白滑细腻,裸露的上半身就像是被雕刻的很好的白玉。 我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往下看,代表男性标志的喉结,他的锁骨很漂亮很纤瘦,胳膊上有漂亮的肌肉形状,他的腹肌锻炼到位,腹肌排列的也很完美,人鱼线流畅。 我看着看着,觉得室内温度有些高,想到他的手那么凉,就去摸他的手,果然,微低的体温让我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第六十一章柯悉阳讲骚话(h) 柯悉阳扭头向我靠近,他轻轻一口亲我的额角,他的嘴唇很柔软,仿佛羽毛轻轻扫过心口。 他发觉我没有反抗后嘴唇一路向下,温柔地碾过我的脸颊,最后轻轻地舔了一下我的下颚。 他的舌头很热,他贴的太近了,我似乎感受到他唇钉的凉意。 我避开他的舔舐,用力地掐住他的脸两侧。 “柯悉阳。” 他困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点困惑,似乎一个正要发情的人被强行打断后有些茫然的无辜。 我轻轻地摸了下他的唇钉,冷硬的触感。 “你的唇钉膈到我了。” “哦。” 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像是我在说什么废话,没有一点有趣的反应 。 我有点不满,他突然一把揽住我,我被迫趴在他的胸口上。 “姜月,你不喜欢这个唇钉吗?或许它在某些时候很有用。” 我悠哉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看着离视线很近的地方,他的乳头在灯光下粉嫩柔软,拇指食指指甲并起来用力揪了一下,乳头被拉得立了肿了一圈,充血的外表看上去是生机勃勃的初生牛犊那样莽撞可爱。 可是柯悉阳扇这个当事人平静到没有定点反应,呼吸都没有颤一分。 “有屁用。” 我不在意地说着。 柯悉阳在我身上的手陡然动了起来,好像几条柔弱无骨的细蛇在滑动,搁着一层衣服,他手指拂过的地方仿佛被爬行动物经过的草坪,被压扁,带来痒痒的感觉。 柯悉阳缓慢低头,他冰凉的手从我背后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摩挲着我体温偏高的后腰,我被激地抖了一下。 他努力弯着身子勾下头,我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耳朵几乎要感受到嘴唇的热度,他对着我的耳朵哈了一口气。 “比如,在口的时候,舌头是热的,唇钉是凉的,应该会是很丰富的体验。” 柯悉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只有压低的低缓声音里窥得几分情欲,尾音带了点鸦片烟似的笑意缥缈虚幻。 我仿佛是被猝然掉入深潭里的拼命挣扎的金鱼尾巴疯狂舞动搅乱了周边水纹上漂着的安静栖息着的蜉蝣生物,内心情绪剧烈地翻滚着波动了一番,有什么隐秘浓烈的东西从我体内从一点点蔓延着一层层漾开。 柯悉阳……好淫荡。 稍一纠结后不客气推开他,我怒视他,不说话。 他眸带轻轻笑意望着我,整个人又透露出有点随和不羁的放松姿态,他摸了下自己的唇钉。 “姜月,你要是想的话,立马就让你体验。” “滚。” 我没有说想还是不想,只是面红耳赤地推了一把砸到他的胸口。 他被我猛地一锤跌了,摔在柔软的床上,漂亮的肉粉色躯体仿佛一大块细肉被仍在案板上,他似乎比洁白的床单还要纯洁,倒下去的瞬间手自然地伸到空中似乎要抓住什么,仿佛坠入虚空的深渊渴望被拯救的堕神。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张美丽的脸被模糊复杂的情绪占满,是迷茫,破碎。 这时候的柯悉阳很美,好像一片不规则的剔透的纯色透明碎片。 不过他很快坐起来,脸上表情全部收敛,有点意外地看着我,倒下去瞬间爆发的美感消散殆尽,仿佛昙花一现美到极致又极快枯萎,我被短暂惊艳到的心情平复下来。 “难道你没被口过吗?比如被今晚上那个男的……” 柯悉阳平静地说着,然而一说到口字我沉默了,倒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个对象提起来也让人不爽,毕竟是顾酩那个家伙……,我沉思片刻后定定地看着柯悉阳。 他低头望着我,黛色睫毛仿佛蜂鸟的羽翼密而灵动,饱满水润的眼睛里似乎在期待什么。 一个用力的巴掌甩过去,柯悉阳不再说话了,他没看我,低着头,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要问那么多。”我冷淡开口,除了耳朵有些热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迹象证明我心乱了。 但是柯悉阳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意听上去好像识破了我的拙劣伪装,让人异常火大,下一秒他的身子好像巨鹰捕猎俯冲了过来。 他扑向我,我身上一重,下一秒他的脸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蛋。 耳朵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灼热的气息无限膨胀将我耳朵全部吞噬了。 “姜月,你害羞了。” “滚……啊。” 我的一声滚说到一半,他开始舔我的耳朵,我的喉音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儿,细不可微的颤音溢在密不透风的空气里,彰显着着藏不住的意动。 他的舌头很热,像是跳出皮肤限制的灵活血管,一轻一重,是密集的毛细血管或者咚咚流动的大动脉,节奏错杂却又有种某种规律。 被他舌头磨过的耳沿变得湿漉漉黏热,我的耳朵化成一摊被降伏的草食动物,我也变得老实起来,只有呼吸一点点乱了,不成节奏地粗喘,不仅仅被他舔过的耳朵,紧压在床单上的整个脑后勺麻了一大片。 “你想试试吗?” 柯悉阳一口喘气,一边艰难地在发出邀请,他的每个气音幻化成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我的耳朵,直冲冲地钻往更深处,唤醒了我脑内的情热。 我的大脑超了转得缓慢沉重,不然为什么此刻没有直接推开他。 “不……”我拒绝了,可能声音不够冷酷,甚至像是撒娇一样不轻不重地挠着人心口上,我控制不住。 柯悉阳从我身上起来了,他自作主张轻便地脱去我的衣服,先是一把撩开我的上衣,扒着我裤两边带着内裤往下脱。 他的动作很快,我还没来得及起身。 我的下身变得光溜溜的了,他的手指从小腹开始点着往下摸,来到我最隐秘的地方,无情地扒开肉瓣,在那颗鼓起来的豆子停顿片刻后上重重地剐了一下。 那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含住我的灵魂体用利齿咬了一口,爽到人的天灵盖却不怎么不痛,很奇妙,从下体传来的快感卷袭全身我一瞬间忘记了思考。 起到一半的动作顿住反而重重地落躺在床上下,那一下太快了体验感也太强了,好像细微的电流渡水摩擦出化学反应过于刺激猛烈,我也清晰地感受到在他摸之前下面就有点湿了,身体超乎想象地对陌生人的触碰敏感地像个肉食含羞草。 “姜月,你看,你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柯悉阳仿佛一个醉心研究的学者一样严谨开口,他的手指好像有了生命的枝条,一下一下碰着我的下面,我的大腿在颤抖,我试着坐起来。 他又捏了下我的豆豆,我受不了地把腿合上,坐起来后看到的就是柯悉阳戏谑的目光。 我的腿夹地很紧,他的手指也被夹进去了。 好像我缠着他,两只腿贴在一起像个巨型捕蝇草一样笼住自己的食物,捉住他的手,困着他,禁止他离开。 “滚啊。” 我有点气急败坏了。 用力地去抓挠他的胳膊,腿迫不得已微微打开,他的手指色情缓慢地抽离,沿着我的大腿根肌肤留下一点湿意,证明他来过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这几个动作间我下面被搅的湿淋淋,床单似乎也沾上一些,他抬起手主动凑到我面前让我不得不看一眼。 “姜月,你看,你的身体很兴奋。” 柯悉阳的食指很近,透明的液体好像实体化的情欲透亮鲜明,他粉色的指甲盖全部湿透了,一丝液体沿着手指侧面在往下流动,他矫健的胳膊上红印赫赫在目,但是也不及那湿湿的手指更吸引人注目。 我下意识扭过头。 一把推开柯悉阳的手,有点懊恼,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完全不受情欲影响的冷静模样。 片刻后我眼角余光瞥到他的下体,这才得意的开口反将他一局。 “柯悉阳,你硬了。” 我的脚顺势腾地抬起来,一下子精准踩到他鼓起来的地方。 柯悉阳僵硬住,我的脚掌无情扭动好像在杀敌般用力两下。 柯悉阳的脸上表情不再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了,他安静地低下头看着我的脚,耳朵鲜红似血滴。 他试图伸出一只手试图碰我的脚,我的脚灵活避开后还毫不客气地踹了他的手两下。 他不再有反抗的多余动作。 我面带恶意地看着柯悉阳踩着他硬邦邦的裤子,不对,下体。 每踩一次那个地方似乎变得更硬,那个热度烫的惊人几乎要冲破裤子一层不算厚的屏障。 脚掌拇指食指用力地夹了一下,柯悉阳不受控制地喘出声,声音沙哑了。 “姜月……” “柯悉阳,你想搁着裤子被踩还是脱了踩呢?” 柯悉阳不说话,他一直凝望着我的脚,仿佛一个剧毒蝎子攀在他的下体,他不敢乱动,身体硬的像一块风化了的石头。 “哪怕只卖了一次也还是鸭子,怎么玩都会高潮。” 我失去了询问的耐心,恶狠狠地开口,似乎像是剿灭敌人般重重落脚,每一次几乎都要把他鸡巴踩断。 可是没有,柯悉阳甚至腿分开了一些,让我更方便实施暴行,我的脚好像个暴力拆迁户一次又一次让柯悉阳不到两叁秒忍不住发生几声痛呼。 我越来越用力,在用脚霸凌他。 柯悉阳突然浑身绷紧,他的鸡巴似乎搁着裤子猛烈地颤动想要追随着我的脚而去。 他的裤子很快湿了一片,触碰到那份湿意后我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柯悉阳对我笑了一下,他的眼角泛红,可能因为他一直在舔唇,嘴唇好像涂了润唇膏晶亮,因为被脚玩高潮了,他爽了,他对我友善的笑了。 这个认知让我内心火气蹭地冒出来,我一把扑过去把他推倒在床上,用力打了他一耳光,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耳侧。 “柯悉阳,你真是个变态。” “对,姜月你说的没错。” 柯悉阳一点也不怕我,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指摸我的嘴唇。 “我可以吻你吗?” 柯悉阳在笑,他的眼角敛起浓烈笑意,他好像一条狡猾的狐狸试探地看着我,红润的舌头从嘴角溢出缓慢地舔了舔嘴角的唇钉,黑色的唇钉被舌头扫过后表面更加光滑,乌黑发亮。他眼下皮肤大片潮红似乎被蒸汽熏过。 这一刻柯悉阳仿佛被打开什么机关一样,是陌生诡异的生动,他像个野生动物一样完全发情了,发出交配求偶信息。 第六十二章蹭蹭射了(h) “张嘴。” 我对着柯悉阳的动情无动于衷,下达冷冰冰的命令。 柯悉面上甚至没有一丝困惑,他乖巧地张开嘴巴,他的嘴唇红润,口腔因开合地很宽敞上下唇齿间带出几丝银色黏线,仿佛不堪一击的透明篱笆。 我凑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柯悉阳眼神下移,他好奇我在做什么。 柯悉阳嘴巴里面没有奇怪的饭味,反而有着清爽的草药牙膏味儿,混着他发情到有些淫乱的潮红面颊,有一种奇妙的冲突感。 我咬住他的下唇,他的嘴唇软乎乎的,仿佛牛奶草莓味儿的果冻,被他舔的发光发亮。 柯悉阳闷哼一声,他飞出舌头极快地舔到我的人中带过鼻头,湿软的舌头好像花瓣雨,被舔舐过的感觉仿佛被鸟嘴带出泥土的果实,有一种新奇感。 我抬眼看他,他望着我,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意了,好像热空气凝华成的剔透水珠,滚烫灼人。 我松开他的下巴,攀住他伟岸的肩膀亲了亲上去。 柯悉阳仿佛得到天大的恩赐一样,舌头激动地不得了在我口腔里乱蹦乱跳,我的软舌不满地把他的舌头怼回去,他舌头锲而不舍地凑上来,我们的呼吸因为凑的太近了,他吮吸吞咽的声音我听地一清二楚,仿佛口渴的婴儿找到了妈妈的乳房,贪婪地吞噬着好像生怕喝不饱,听的我心口阵阵发热,舌头也被他欺着包着酥麻不止,直爽到鼻腔喉咙处。 这个吻很漫长,当我们结束时,我才迷迷糊糊注意到我的裤子又被柯悉阳拔下来了,他完全膨胀的柱体定到我的屁股处一晃一晃,借着我的股沟作为舒缓情欲的慰籍。 我有些累了,喘着粗气趴在他的胸口,我的屁股还翘在半空中,下体完全光秃秃,没有任何东西碰着敏感的地方它也在孜孜不倦地冒水,好像永不枯竭的深井,柯悉阳的喉咙发出一声闷笑。 他的两只手去揉捏我的屁股,发热的掌心一覆盖上柔软的股肉,我的屁股神经仿佛被人爱抚后惊醒后轻轻打颤,他的手指缓慢地揉着,好像不熟练的发面师傅。 可是我小腹下面,我的肉穴好像受到什么刺激般,流水流地更汹涌了。 “姜月,你的水流到我鸡巴上了。” 柯悉阳有点意外地开口,说完他又笑。 然后他一个挺身,用力拖住我的屁股往后带,鸡巴顺利地从后面滑到前面,贴合住下面的小口快速摩擦。 “不要。”我咬住他的脖颈仿佛肉食动物撕咬他的食物,我的虎牙很尖,他被我弄得痛呼出声。 可是他的柱体好像发了疯一样,快速猛烈地摩擦我的小穴,我感觉下面已经被撞开了,开放的肉瓣亲密热情地吸附住肆虐的猛兽,给予充满爱意的雨水,我越来越湿了,他的龟头仿佛有意识般撞到我最敏感的豆子上,豆子被撞地仿佛修仙一般,快感剧烈密集从下面爆炸开,我的大脑无法思考了,我想动,但我动不了,我被拽入情欲的漩涡,我只能用力地抱着司柏昱的脑袋,揪着他的头发忍耐着享受着他对我实施的甜蜜酷刑,快感仿佛迅速破冰的海面,但凡我的身子错开一点点,柯悉阳就会用力掐住屁股上的软肉固定好,肉棒更为残暴地撞我的豆子,明明他还没有把鸡巴肏入我的体内,仿佛暴雨夹着闪电的快感电击了我洗涮着我下面的穴口,我的全身,爽到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柯…悉阳…” 我试图喊他的名字,他的鸡巴突然顶住我的豆子,硕大的龟头猛吸住它拧着强扭了一大圈,我忍不住小声尖叫着喘了一下,他的鸡巴仿佛找到目标的敌军,对我的豆子实施酷刑,好像有仇一样不间断地撞它,我的豆子被撞的大了肿了,下面好像失禁一样水泄不止。 “停…”我努力找回一点意识,过于激烈地情欲让我大脑难以捕捉任何字眼,我在服软,小声的哼唧着希望柯悉阳能停下。 柯悉阳猛烈地撞击突然停下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下体像缺水的鱼不受控制地扭了两下。 柯悉阳抱着我往上提了提,他咬住我的嘴,又恢复成发疯野狗般撞击速度。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了,他的舌头好像埋伏很好的间谍聪明狡猾地玩弄着吮吸着我的舌头,我听到了他嗓子里舒畅粗鲁的呼噜声,好像狼吞虎咽的野兽。 下面就是被高速转动船桨甩的浪花四溅的海水,声音很大,咕啾声,他的鸡巴撤退,噗叽声,他的鸡巴拧着遍满淫液的穴肉撞到豆子上,撞的我神志不清,嗓音失控了地喘。 很快,他的鸡巴硬的要将我我的花瓣撞烂,我饱受情欲折磨的大脑变成一摊浆糊,舌头被吸的发疼,我要离开,他不许。 他的鸡巴在一次又一次含住我豆子欺压时,他射了。 他的精液就像狂风骤雨但又精准地扫射在我的下面,就像海面起了暴雨,湿意铺天盖地,又像一条失控的水龙头被我脆弱的豆子堵上,精液四溅,又精准噗嗤噗嗤砸到豆子上,我也控制不住地泄了,腰身一软,我的下身坠落,穴肉坐在光滑黏糊糊的鸡巴上,坐到了柯悉阳的腰腹,我累地只顾急促喘气,柯悉阳也总算放开了我的嘴唇,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呼吸声浓厚粘稠,仿佛看不见的气体在我周边开了巨大音响轰鸣在我耳侧,震得我收缩的下面仿佛被威胁一样缩地更快了。 “姜…月,你…爽了吗?” 我的大脑还没半分清明,柯悉阳在喊我名字。 我没说话大脑还是空白的,可是他下面不曾疲软的肉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忍不住全身战栗起来。 “……滚。” 在我恢复半分清明后,我逼迫自己坐起身子,对着柯悉阳一个耳光。 柯悉阳潮红的脸上很快就显现出来我的暴怒,一个清晰的红色五掌印如同不规则蜈蚣鼓在他脸上,可他依然美丽飘逸。 他对我露出来的一个舒展开的笑容,伸手用拇指指腹轻轻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食指又抿了抿眼下半干的水痕。 “姜月,你怎么哭了。” 柯悉阳在问我,好听的声音离带了几分歉意和心疼。 他的手指擦完眼泪并没有离开,轻轻地刮蹭着我的下巴又去摸脸侧肌肤,柔软的掌心好像大片蒲公英轻轻飞到云朵上。 “滚……” 我气地骂他,可惜杀伤力不够,只是一个字就断断续续的,他的语气柔软的似乎毛茸茸的被子裹住了我,我内心几分清淡的委屈因为他的爱抚又加重了几分。 他眼里一瞬间生出烂漫的细光,他坐起身子一把抱住我。 我们上身穿着完整的衣服相拥,彼此最为隐私的性器官紧密地贴合因为他的动作黏糊地摩擦着,一时间我感觉身体有点暖又生出奇怪的痒。 “生气了吗,姜月不要生气,别气了。” 柯悉阳在轻轻地拍我的脑袋,手里的力度好像要哄我睡觉一样细致轻缓,嘴上笨拙地安抚。 他松开我,我低着头不想搭理他,他又捏了我的脸,我使劲掐住他不老实的手。 “我来之前吃过药了,不带套也没关系的。不要生气好吗?” “不好。” 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身体短暂地紧绷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不过并不愿意给柯悉阳面子,硬邦邦地开口。 柯悉阳还蛮细心的,我想着。 “柯悉阳,你躺到地上去。” 我好半天才抬起头,对柯悉阳毫不客气地下命令。 “好。” 柯悉阳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了我的脑袋起身下床,裤子他也顺便脱了。 他安静地躺在地上看着我,他的头发半湿,上身深色长袖,与光洁白净的下体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他的肉棒还是直挺挺的,躺下的时候一柱擎天配合着他那张温和懂事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叛逆了。 我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扇了他柱子一耳光。 “柯悉阳,你这东西太不听话了。” “对。”柯悉阳对我微笑,那个笑容很真诚,似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不生一丝反对。 我又踩了一脚,力度之大,踩完后我下意识担心会不会踩断那根玩意儿。 可是柯悉阳剧烈地喘了一下,嗓子里发出了类似受怕的惊喘声。 可是他的脸更红了,在地上的他像喝醉了酒的酒鬼歪七扭八地仰视着我,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破碎的光片,他难耐地舔了下唇角,似乎进入了发情状态。 他的肉棒因为那一脚变得更加膨胀,遍布在上面的血管似乎复活了的生命体血脉喷张,硕大的头部小口子畅快地吐着着汩汩清亮液体,明明肉棒在空气里什么都没操到却表现的兴奋地张牙舞爪,蓄势待发。 第六十三章被柯悉阳操了(h) *本章4000字,有的肉还是一口气放一块比较好 “柯悉阳,你把下面弄软了我就让你操。” 我无情地向柯悉阳下达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算多体面,因为我下面流的水多到大腿根都滑溜溜一片,我早就把裤子内裤脱到了一边,现在光着屁股蹲在他旁边,一只手正在他腹肌上胡乱摩挲着。 “姜月…下面弄软这是不可能的。” 柯悉阳的眉头拧在一起,对我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我静静地看了一眼他的肉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视线扫过去时,那根棍子似乎又很快溢出一缕稀薄水柱,见状我咬紧牙齿迁怒地打了地上男人一耳光。 “柯悉阳,你做不到就算了。” 我要起身,柯悉阳伸出手沿着我的小腿往上摸,很快就碰到了我湿漉漉的下面,我惊地仿佛绊住脚似的猛地坐下。 柯悉阳一骨碌坐了起来,他面向我偏着头试图亲我,手指灵活地揉住下体的肉唇,随意地捏来捏去。 我不可能再合上腿让他得逞,避开他的脑袋去拽扯他的胳膊离开。 “干嘛,松手。” 我脸上气的温度嗖嗖飞升,他的手指灵活游移,可我连似乎粘在下面生长在我下面的胳膊却不能撼动半分,他的手指只是随意剐蹭几下,我屁股下面的那块地板依稀有了新的水渍,不小心碰到后,热乎软和的触感却像刀子般锋利地砍在我的神经上,告知我我湿地一塌糊涂的现实。 我不能接受,我试着起身,推阻着柯悉阳不让他碰我,他违逆我的意愿一只手将我硬生生拖拽过去。 我又变成了撅着屁股趴在他的胸口的狼狈姿势,他的一只手揉着我的下面,另一只大手牢固坚硬地按压住我的后脖,他的手指纤长但手掌体量不小,掌心温热力气大的惊人,被他单手降住的时候我动弹不得,连续挣脱几次都失败了,我此刻好像一只被主人擒住后脖的可怜小猫。 我觉得屈辱,不仅仅是姿势,他的手很灵活……揉的我太舒服了,我不仅反抗势微,甚至连带着喉咙里忍不到几秒就蹦出了几声丢人的,但实打实爽到了的哼唧声。 “姜月,让我操进去吧。” 柯悉阳的手不轻不重捏了几下我的脖颈,指尖沿着我的脊椎骨一路下滑,仿佛飘逸的小飞蝶一路亲吻下去轻盈地不可思议,指尖来到了尾椎骨后指腹压住那块皮肤顿住,我痒地开始发抖,指腹往内璇了两圈又继续下潜,屁股似乎感受到危机自发收紧,他似乎被逗乐了。柯悉阳轻易地笑出声,那只手出乎意料地伸到我的前面配合着另只手一起玩我小穴。 穴口已然泛滥成灾了,一只手指扒拉几下就将穴缝撑开,另一只手指腹自上而下地压在开张的穴口最上端那颗鼓当当的豆子上,以豆子为中心按摩着挪动着蹭抚着周边软肉,偶尔地也会捏紧那颗鼓起来的豆子带点力度揉搓。 “柯…柯悉阳。” 我觉得他似乎给我下了药,只要我的豆子一受刺激我的大脑就开始犯浑。 “我可以操进去吗?” 他问我,舌头细密地舔着我的耳朵,我觉得现在好热好热,耳朵变得很烫很麻,下面像夏天热融化的雪糕一样是一块一块一片片的湿。 我不说话,柯悉阳的手指中指突然夹住我的豆豆往左右带点劲儿拽动,疼痒的快感猝不及防地击垮了我,我的身子在往下沉,在这失神片刻下意识就抱住他秀气的脖子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跟救命稻草。 “姜月,你的下面好多水。” 柯悉阳又笑了,他突然用掌心擦抚一遍我冒水的穴缝,很快一下子,我开张的穴与他温热掌心严丝合缝,激地我顿了一下复而大口喘气。 然后湿热的液体被柯悉阳尽数抹在我的大腿根部,确实很多水……我趴在柯悉阳脑后,我的小腹绷直也蓄不住不断逃出下体到处跑路的淫液,大腿内侧肌肉似也在发颤,被他揉进大腿根部的爱液夹不住似的化成微小的断溪在往下淌,痒痒的湿热,他的掌心,手指关节,不经意间蹭到我的手背都因为沾了我的体液滑的要命。 我什么也看不到,还是臊地面红耳赤。 “如果给你口的话,你也会流水流的这么泛滥吗,姜月,你的下面……好像坏掉的水龙头。” 柯悉阳的语气柔软的没边,每个字咬在嘴里像竹蜻蜓忽闪地翅膀轻快清透,明明是让人火大的话我却一时之间无力反驳了。 在他的话语下,我似乎感觉碰着我小穴玩弄它的不是手指了,好像变成了某种温热的东西,我想到了柯悉阳饱满红润的下唇,他整齐白净的牙齿,嘴角硬硬的冰凉的黑色唇钉……联想到这里,下面咕噜一下又吐出一小摊液体,他的掌心接的稳当当的,很快又均匀地抹在了我开张吐水的穴口。 “姜月,你被我说兴奋了,你好湿,你是水做的吗?” 他的手指就着丰沛的液体噗地钻了进去,我趴在他身上的动作剧烈颤抖。 他突然不说话了,一只手专心揉捏豆子,好像在磨合泡了水的橡皮泥塑形,偶尔会特别用力地掐住有几分施虐的意图,他的另一只手钻进狭窄的甬道灵活地探寻。 我喘地好像坏掉的不成气候的风箱,当他的手指找到了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我哽了一声,快要哭出声来。 因为……太激烈了,我下身最敏感的两个地方被他完全控制着,他好像专心致志地逼我高潮,指腹使劲扣着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肿胀僵硬的豆子被他夹着四处拽动,偶尔还会用指腹顶着试图掀着包裹豆子外面的肉皮,似乎要把豆子从我下身扣出来。 我感受着下体密集连绵不断的快感,抑制不住地开始哭泣。 “姜月,你哭起来真棒。” 柯悉阳猝不及防开口夸奖我,他的声音轻软缥缈仿佛青白烟雾酥麻了我的大脑。 他得到了极大的欢愉,明明没有笑声,可是他兴奋的胸口在猛烈起伏震着我。 “姜月,你的泪水还真的跟下面流的水一样多。” 柯悉阳再开口时声音又回到了现实的沙哑低沉,他在忍耐着什么,他故作轻松地逗我,可是呼在我后背的滚烫气体热地能烧穿我的脊梁骨。 他的呼吸变得更沉了,他好像报复性地更快更用力地玩我的豆子折磨它其他手指揉搓压挤着豆子旁边的嫩肉,明明下面是人最敏感的地带,他一点也不客气,我被他玩得曲着后背,两只腿忍不住乱动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摆放姿势。 “别…别这样。” 我被迫出声求他,我的下体化成了一摊水,一片被搅的翻天覆地的湖泊。只有柯悉阳灵活的手指搅动时我才能感受到别的东西存在着,可是我抱他抱得死紧。 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他被我勒地喘不过气,可他不说话。 我的求饶反倒成了助兴的情趣,柯悉阳不再顺从我,我的体内很快又被强行塞进去一只手指,两根手指并肩齐心协力地用力擦着来回撞击我的敏感点,恍惚间我好像被肉棒贯穿了,我的身体越来越烫了,腿好像被绑上重物难以承担地颤抖。 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腮帮子发力,张开嘴巴利齿冲出来狠命撕咬住柯悉阳的耳朵,他湿冷的发丝擦过我滚烫的脸颊冷得让人心悸。离第一次高潮间隔不久,快感又翻天覆地夹杂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快速窜着涌上来,我的小腹有点涨了,我好像不是在高潮一般,更像是失了禁,腹腔流不尽反而储蓄颇丰的爱液一经爆发后就喷射出来,像泄洪的水坝报复地攻击着推阻着之前在体内肆虐的手指,但他的手指纹丝不动仿佛定海神针般稳当。 他另一只手灵活轻巧地来到还在抖着吐露大股淫水的穴口大度的用掌心包裹住,就这样,他的一只手的两只手指在我高潮后不断颤动收缩的穴内享受着高速按摩 ,另一只手心及时含住我宣泄而出的爱液。 我突然感觉很累,一时之间我就着僵硬的后背,机械地维持着刚才还很爽此刻无比艰难的动作有些昏昏欲睡。 “姜月。” “你潮喷了。” 柯悉阳在喊我,再度开口时喜悦的跳动的每个字眼都仿佛细针试图钻进我的脑神经让人烦躁让人发痛。 可是我很累,我疲惫地再发不出定点声音,喘气呼吸声都轻了几分。 他的脑袋一点点挪开我胳膊再也无力维持的禁锢,臂膀落空后我落魄地坐到了他韧性十足滚热的大腿上。 柯悉阳深色眸子里闪烁着惊人的光芒,明明没有与他接吻,他的嘴唇赤红似血染,他的脸面蒸了桑拿一样散发蒸腾热气。 “姜月,你看。” 他的手抬起来,一只手凹陷的掌心有很小一滩透亮的水,另一只手特意伸出两指姿态让我看。 那两根手指被我穴肉泡的发白微胀,丝丝缕缕的液体沾在指节打弯处往下掉,顽固地躺在鼓起来的指腹上,还有一两丝沿着指甲盖边缘往旁边慢慢滚动。 只肖一眼就能看的让人面红耳赤,我感觉嗓子干痛,可能是哭多了,可是柯悉阳如获珍宝的模样,他让我去看我下面流的水……这也……太过激了。 “你流的水,我的手指都有好好感受着。” 柯悉阳对我笑了一下,他给人的感觉一向内向,此刻他看上去生机勃勃,嘴角的黑色唇钉似乎也在跟着得意的笑。 他两只手突然握住自己硬挺的柱子,手指和掌心的水被他一点不漏地全部擦在了粉白的鸡巴上。 他重新对我绽放一个清丽似春花的暖融融的笑容,湿润的黑瞳里是心悦诚服的满足和喜悦。 “姜月的水都被我的鸡巴吃掉了,这样就算我操过姜月了,对吧?” 我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连续两次快感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让我此刻还有点发懵。 但我拼了命地在大脑还没转过来圈时去寻觅,搜寻一个词语去形容震惊过后有些复杂微妙的心情。 “柯悉阳,你真是个变态。” “对啊,我是变态。” 下一秒柯悉阳凑到我的耳边缓慢温柔地吹着气,“姜月,现在准许我这个变态操你吗?” 我没说话,我被抱上了床,柯悉阳叁两下脱掉他的上衣,我躺着柔软的床铺上,发着呆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下一秒柯悉阳生猛得像个被饿了很久却强行压着食欲的猛兽,滚烫肉棒仿佛开垦荒地般一点点深深肏进去,快感迟钝却好像过载般满到溢进我的骨子里,伴随着小穴被一寸寸撑开被异物闯入的爽痛,我哭了,我猛地起身去扇柯悉阳,去掐他脖子。 不管我发了疯地多么用力揍他,他只会笑出声,温柔地,缓慢地,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像嘴里含了软玉小心翼翼,一只手的指节爱抚着我的脸蛋轻轻捏我耳朵,另一只手固住我的腰身,腹下钢铁般的肉棒坚定不移地发着狠劲一次次深入直到撞进最深处,像咬住食物的肉食狂兽大口贪婪吞噬着风卷残云地侵占肉穴内每丝空气每滴水分每条褶皱。 好久他才射了,他抱着我安抚失控的我,我坐到他的身上他又操进来,他肏到一半,我泄了,可是他像个不会停止发情的野兽,时不时地开口对着我的耳朵哈气,絮叨着能够刺激我逼迫我流出更多淫水的话,一句又一句,他终于射了,他的肉棒离体。 我不受控制地主动贴着他一把揽紧他的脖子,明明小腹涨的要命难受,小穴一离开肉棒却好像没喂饱奶水的巨婴,还在口渴着哭嚎折磨地我心慌,深入骨髓的快意裂了个口便止不住。 柯悉阳耐心地亲着我的额头,又肏进去。 如愿以偿他深深肏进我的最深处顶住宫口,顶地我发抖,我爽的细着嗓子抽了一声,我哭了,我松开他的脖子失控地暴打他。 可是柯悉阳变了,哪怕他的嘴角被我打烂,脸上数不清的耳光交炽着斑驳着熠熠生辉,胸肌被撕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可怖痕迹,他也只会笑着慰问我,轻声哄我,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可怜巴巴的流泪,反倒是一次次帮我拭去脸颊上眼角出堆积着的大量溢出的泪水。他呼唤我的名字,真诚地夸赞我水多,欣赏怜爱的语气仿佛是作为家长总算看到自己的笨蛋小孩有朝一日拿了满分那样感慨。 我们一直在做,谁也没有叫停。 我在他身下被肏高潮,坐到他身上高潮,掐着他脖子高潮,骂着他高潮,被他说的话刺激高潮,一直做到我失去意识然后一切都变得模糊。 柯悉阳像密不见风的密林温柔地环住了我紧拥着我,我睡在他柔韧有力的洁白臂弯里,鼻子挨着他硬挺的胸膛处,不自觉地轻轻吸入他身上勉强尚存的清浅果香,我好像睡在月亮湖凝成的一叶扁舟,荡荡悠悠,轻轻扬扬。 在我睡着后,柯悉阳硬邦邦的鸡巴也安心地憩息在柔软紧致的小穴内,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我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仿佛过冬的粽熊每根毛孔深深地融化在冬眠的香甜梦里。 第六十四章偶遇 “姜月,我走了。” 迷迷糊糊间,有很轻的声音擦在我耳边说话,我的脸因为这股气息发痒,有什么东西捏我的脸,我皱着眉头拍开,难受地翻了个身。 旁边是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又安静下来了。 窗外的阳光照亮了室内,我揉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柯悉阳已经走了。 我摸了摸旁边空荡荡柔软的床单,我们昨天肉贴着肉深深地陷入彼此身体里。 食指用力揉着太阳穴,我起身下床,意外发现床头放了一杯已经凉透的白开水。 我拿了过来,一口饮尽。 随着冷水浸润透肺腑,我感觉身上一轻,因为纵欲发沉的大脑清醒许多。 我身上干爽,除了下体略略有些肿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异样体验。 扫一眼手机,已经是中午11点了。 可能是昨天做的实在有够频繁,我感觉好饿,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溅到身体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也挡不住自发浮现出柯悉阳白花花的身躯。 我面色不虞,昨天晚上还是有点失控了。 打开房门,看到面前的人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姜月。” 司柏昱站在面前,他喊我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 我抬头打量他,视线从他泛青的眼下移到他面色白的有些过头的面上,司柏昱看上去好像生病了一样。 “我要去吃饭了。” 说完转身就走,司柏昱再没说话。 我进了电梯,眼角余光瞟到司柏昱还是静静地矗立在门口,他的眼神没有看向我这边,他看着我住的那个房间门,他好像在发呆,又像是通过那扇门看透什么。 我嘴里塞着面包,时不时吸几口纯奶。 手机上显示着柯悉阳发来的信息,首先是一句早安,然后问我吃饭没,第叁条就是询问我下次上门时间。 我想了一下,发了叁个字。 “我拒绝。” 他那边很快发了一句话,“为什么?” 我没回复,关闭手机页面继续吃饭。 昨晚爽归爽,可能因为没有付钱的原因吧,柯悉阳的表现还是有点失控。 他说他吃了药,我就让他无套内射了,当时觉得爽,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真糟糕。 想到带颜色的回忆,我的脸有些升温。 ……总之,柯悉阳不是适合的床伴。 得到这个定义后,我心里长舒一口气。 吃完饭就按照网上线路,去了C城最富盛名的场所游玩。 虽然C城跟A城挨的很近,像这样沉浸式地呆在这里这倒是第一次。 明明没过去多久,手机里又收到好几条信息。 季弥和孙邑的信息几乎前后挨着都问我考试情况。 季弥趁着假期早就跟他对象一起旅游了,孙邑在微信上抱怨他好无聊,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我在C城这里呆几天。” “啊!!!” 孙邑那边很快甩了几个痛哭流涕的软萌表情包,我又刷刷地接收到他的语音。 我戴上耳机,听他说了什么。 “姜月,说好了这个假期一起去吃饭的,你真的不回来吗?” “我好无聊啊,姜月不在的每一天,生活都无聊的要命。” “姜月,姜月,你怎么不回信息。” 明明还不到一分钟间隔…… “那你就无聊着呗。” 我发送信息,又发了一个和善的微信自带表情微笑脸。 关上手机,走入这间C城最大的绘画博物馆。 因为假期,人流量不少。 我在时疏时稀的人群里穿梭,小情侣或者家庭出游倒是不少,也没有因为是饭点人流量变少。 走入一间展览室,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前方白墙上灰褐色框边的纯红画面,画面上是个佝偻的骷髅。 我慢慢走了过去,在画作前定住。 背景深红色,灰蓝色颜料塑造骨架,那是个跪在地上的骷髅,地面上渲染着奇奇怪怪的颜色,像是花朵,又像是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这个画的笔刷非常凌乱,但是画面整体又和谐到诡异。 “这副画很有意思。” “仔细看的话,会注意到骷髅脖子上有红色的锁链,锁链与红背景融为一体,看上去就跟在空中断了似的。” 有熟悉的男声在旁边絮叨,他如数家珍地分析着什么。 我眉头逐渐缩紧,懒得看他。 “小姐,你也对这副画很感兴趣吗?” 那人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我不再看画,转身往左边走。 他走到我面前,莹白的下巴,做工精美的高衬领下油青的环玉柔和典雅。 “姜月,你好没礼貌啊,我都给你打招呼了,你也不理会人的吗?” 方梓夜乍一开口就是呛人,我拧着眉头瞪他。 这个男人从昨晚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莫名的有敌意,现在偶遇他,非但不给人带来半分欣喜,倒有一种好心情被人打搅的烦躁。 “你可以不打招呼。” 我横了他一眼,往门口走,试图离开这个还没开始看的览室。 “姜月,你不好奇在这里遇见我。” 方梓夜又跟了过来,他与我并肩而行。 他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存在感过于强烈,哪怕再努力忽视,仍如芒在背,令我不悦,更不用说他说话的声音嘈杂,吵的人心头厌恶感更浓。 “真的不好奇吗?” “别走那么快啊,等下我。” “我给你说,柯悉阳也在这里,还真是赶巧。” 我倏地停下,方梓夜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身影骤然间贴的我很近,我抵触地躲开,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强势有力。 “姜月,你们两个昨晚是睡了吗?“ 耳边声音好像细小的蚂蚁唰唰爬进了耳朵内,他的气息侵犯了我的私人领域。 我用力甩开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饱含笑意的双眼。 “管你什么事?” 不清楚是否是我的错觉,身边遇到的但凡长的好看的男性很大概率就像面前这个男人一样,无趣,又喜欢随便打破人的社交距离。 令人生厌。 “你生气了?” 方梓夜露出一个纯粹的无辜惊讶表情,他眼睛微睁,仿佛燕尾般狭长的眼角一动那抹脂红更加夺目。 他突然捂住嘴扑哧笑了两声,该是匪夷所思的无聊动作,方梓夜做起来却有一种灵动的美感。 “姜月,我骗你的。” 他向我走近一步,弯下身子,声音一再压低。 “柯悉阳不在这里。” “看来你们昨晚是真的睡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心口的情绪再难维持平澜无波。 方梓夜不去考个记者证潜入娱乐圈真是亏待他的过盛好奇心了。 “方梓夜。” 我还是开口了,后槽牙被我咬紧,脸颊两侧肉蹦直,不留情面地厉声道。 “你家人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打探别人的隐私吗?” 我的语气里是浓浓警告意味。 “教归教,至于做不做是我的事。”方梓夜语气懒洋洋。 “话说回来,姜月,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你能和柯悉阳……搞在一起,我还挺好奇的,你不介意的话,给我讲讲呗?” 方梓夜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离我很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看上去如孩童般纯粹不带恶意。 “无可奉告。” 第六十五章桃花眼的男人 “没意思。” 方梓夜不满意我的回复,不过他的心情也完全不需要理会。 我不再在意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换了个览室继续观摩。很可惜,看了老半天,似乎只有第一眼看到的那个骷髅更加吸引人一些。 我掉头转身离开,走之前眼角余光留意到方梓夜,他又陷入了其他画面的世界里。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是司柏昱发来的信息。 他邀请我一起吃中午饭,像个没事人一样,白天早晨那会他不对劲的状态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不过我吃过了,虽然吃的潦草。 发过去拒绝的信息,他那边没有动静。 许久,信息框才弹了出来。 “一起吃个晚饭吧。”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好。” 我简短的回应了一下。 不再有信息跳出来,我刚要关闭手机屏幕,讨人厌的声音又冒出来。 人未置,声先到。 “姜月,你是在跟男朋友聊天吗?看的那么专注。” “关你屁事,话真多。” 我横了他一眼,像吃了炮仗一样猛怼了回去。 在我没注意到的瞬息间,他什么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站在我旁边了,一时之间心里警铃大响。 他刚才一直在看我用手机聊天吗?看到屏幕了吗,还是又在诈人的调侃? 面对我的一脸嫌恶,他竟毫不在意地笑了。 那个笑容足够明媚阳光,我看了更为不悦。 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没了看画的心晴了,戴上耳机走出博物馆。 不过很凑巧,生活或许就是由一个一个巧合构成。 我见到了昨晚上与我抵死缠绵的人,柯悉阳。 显然他也发现了我,柯悉阳微颔首后的目光沿着黑色帽沿直直的探过来,我们的视线搁着不近的段距离骤然拉近汇聚,滞留。 柯悉阳在喊我的名字。 “姜月……” 他的眼睛很黑,眸子里的意外暗光一滑而过,鸭舌帽在脸上打下的阴影似乎也盖不住眼里的情绪。 我径直走过去之后稍顿,“柯悉阳,拜拜。” 我没去看柯悉阳,他的视线凝聚在我的身后,难以分辨他眼中的传递的信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司柏昱。” 我单身托腮,百无聊赖地拿着一只叉子戳着面前盘子里的咬了一半的牛排。 包厢内的光是甜橙色的鲜活,司柏昱安静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他姿态优雅,每一口的动作都在彰显名门大家的风度和格调端庄美丽。 “怎么了,姜月?” 司柏昱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我,我在他有些困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一副恹恹的寡淡深情。 “不好吃。” “姜月,想不到你这么吃不惯西料。” 司柏昱眼中的懊恼一闪而光,很快又神色恢复如常。他行云流水地拿过桌子上贴着英文标签的红酒,给我面前的高脚杯填上漂亮的红色液体,仿佛一小块灵活的水涡在杯子跳动着打转,颤颤巍巍半天平静不下来。 “那等下要再去吃点别的吗?” 他耐心地询问我的意见。 “……算了。” 我低头看着面前的食物,一时之间有些困惑。 司柏昱今天晚上异常沉默,他全程都在安静地吃东西,偶尔抬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抬头环顾四周,是充满了西式风格的餐厅布局,无论是地面上的华丽图案,墙上挂着复古式的中世纪壁灯。 这家店时司柏昱精心挑选过的,配合着流淌在空气里的轻柔英文情歌。 我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总感觉有点像情侣约会。 而且……,我观察着似乎是专注于吃饭压根不怎么开口的司柏昱。 他平时话不多,今晚上话更少的可怜,……而且司柏昱现在看上去有些紧张。 只是被我目光打量着,他脸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绯红,耳尖是可爱的粉色。 我看了眉头一皱,他在搞什么……? “我去一下厕所。” 我猛地起身,推开房门。 一边走向厕所,心里慢慢有个猜测。 无论是吃饭的场所,有点安静过头的司柏昱,特意换了一身休闲不失利落的驼色大衣。加上稍一靠近就可以嗅到的独特男香。 香水……司柏昱今晚上的味道很迷离,就像是一顿大餐前的悠哉前调,明明不浓郁,但很抓人,后调仿佛碎在地面上的酒杯,微辛却甘的香味儿如同酒精般强势霸道地占据了鼻子的记忆。 ……不过还挺好闻的。 司柏昱……是要做什么吗?难道…… 我走出厕所,突然一个身影在我身边顿住。 “你好?” 仿佛花瓣般清新的嗓音但又沾上夜色的深邃,酥麻低沉。 我抬头,一个穿着灰色高领毛衣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对着我笑。 一双琉璃美目柔情如蜜又似乎揉碎了许多的香料,被他目光注视时,仿佛空气都会有种微妙的热度。 他发色是偏浅的淡墨,刘海微长,但是不显凌乱,肤色仿佛被蕴养许久的美玉,水色十足。 我困惑地看着他,……这个人。 “你是司柏昱的女朋友吧?” “什么?”我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态度笃定。 我皱了一下眉头,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几秒。 想起来了……,是那天在嗨玩遇到的桃花眼男人。 他那天是一身蓝色的水墨风西服,今天的衣服风格猛地沉稳下来,一时之间确实没认出来。 “我不是司柏昱的女朋友。”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道。 那个人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那种错愕的反应莫名使人不舒服,本来就不是,难道我要上赶着承认吗? 不再理会这个人,我径直走回房间。 刚坐下,意识到司柏昱已经吃好了。 “要走吗?姜月” 司柏昱慢条斯理地拿过一张纸巾擦着赶紧到不沾一丝食物残渣的嘴角。 “走吧。” “咚咚咚” 有轻微的敲门声猝不及防地响起,司柏昱定了一下站起来去开门。 我的视线伸向司柏昱的黑色鞋跟,修长的腿,长长的衣服下摆到往他修长美丽的脖颈和一头漂亮的黑发。 ……司柏昱看上去像是在与刚才在厕所跟我说话的人无声对峙。 司柏昱站在门口,还是那个男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司柏昱,真巧啊,我看到你女朋友了,想着你也应该在这里。” “司槿序,你有什么事吗?” 司柏昱对男人热情的招呼毫不客气,近乎有点不礼貌了。 而当那个男人说到女朋友叁个字的时候我下意识站起来就要反驳。 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名为司槿序的男人注意到了我,他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双眼睛笑的时候不仅美到梦幻还有几分灵动和似溪水般绵绵柔情。 ……我对这个人无感,也不得不承认,当被那双桃花眼望着时但凡换个定力差点的普通人都要受不住了。 不过我也只是微微震惊,没有太大反应。 因为我所惊讶的不过是司家的外貌基因,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出类拔萃。 我不合时宜地暗想道。 六十六章司柏昱的礼物 “姜月,你喜欢刚才那个人的类型长相吗?” 司柏昱一字一顿的开口。 “没有。” “你一直在看他。”司柏昱语焉不详。 “你看错了。”我矢口否认。 我抬头佯装愤怒地看着他,司柏昱面上看上去如临大敌般面上严肃的不得了,在我的眼神下,半晌叹了口气。 “好吧,可能我看错了。” 司槿序在司柏昱冷淡敷衍招呼下早就走了,我同司柏昱一道离开饭店。 我忍不住内心连连叹气,饭的场所虽然是很用心挑选过的,但是口味确实不怎么如意。 “姜月,一起去看电影吧?” “不要。”没有满足进食欲的我没有一丝娱乐的心情。 “姜月……” 司柏昱扭头看我,他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眼睛里好好像有夜幕里掉下来的星星碎片,他面上带了一丝一点恳求。 “电影票已经买好了,去的那个电影院又是在商场里,附近吃的不少。” “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司柏昱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他眼下的泪痣似乎像会说话一样配合着那双典雅美丽的眼睛,一时之间倒也没脱口而出拒绝的话。 “如果没有好吃的美食的话,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我挠了挠脑后勺,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司柏昱嘴角勾起,眼里的星星似乎又亮了点。 我吸了一大口珍珠奶茶,珍珠粒混着一口香奶顺着喉管快乐地滑下去。 “姜月,有什么要吃的吗?我去买点。” “不用,一起看电影吧。” 说话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司柏昱那边稍稍凑近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太明显,他发现了。 “姜月,你害怕恐怖片?” “没有。” 电影放的声音太大,为了更好说话下意识就挪进了一步。 我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电影,柯悉阳说的一起看电影就是看连环杀人犯的悬疑片吗。 ……电影拍的挺好的,虽然不怎么看这种类型,可是电影开头,首先是留着汉的胡茬下巴,大口喘气,一个受了重伤垂死挣扎的人跌跌撞撞跑向一个光明的出口还是抓住了我的全部视野。 电影过去半个小时了,虽然杀人犯一直在作案,我仿佛化身成了里面的警察陷入悬案,毫无头绪。 不过比起找不到的凶手……电影里涉及一些邪教片段,为了神献上一个人的生命,那个祭品被活活捅死后还要被肢解摆上信徒用血画的阵法,实在是有够猎奇…… “司柏昱,你喜欢悬疑片?” “没有,只是拿不准姜月你喜欢什么类型,这个电影网上说反转特别多,很烧脑,我猜姜月你可能会喜欢吧。” “姜月,你觉得谁是凶手?” “……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个。” 我又深吸了一大口奶茶,虽然这种类型的书籍和电影看的很少,但是电影似乎是披着社会推理皮的本格推理。 我按照自己的脑洞,站在警察视角把目前线索推了一遍。 “邪教元素很重要。” “大概就可以锁定在这两个毫不想关的人身上。” “噗。”司柏昱突然捂住嘴笑了一下。 “司柏昱,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看了剧透发现我说的不对?” “没有,就是觉得姜月你认真分析的样子很可爱。” “剧透……我不会给你剧透的,好好保留观影体验吧。” “这还差不多。” 我脑子里直接忽略关于可爱评价两字,我难以理解司柏昱的笑点,不过大屏幕上的血淋淋的暴力美学明显更吸引人。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不对劲。 怎么还有吻戏?这不是该好好走剧情的吗…… 我下意识扭头看司柏昱,司柏昱好像一直在看我。 我扭过头发现他眼神里饱含的某种情绪要溢出来。 “姜月……” 电影院里环绕着一句纯情的表白“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男配角的声音干净真挚。 “我送你个礼物吧。” 司柏昱的眼神在黑暗中像永不熄灭的月光,他的声音温柔的很清晰,似乎与电影中的表白交织了,一时之间我还以为他也在说“我喜欢你。” 司柏昱给我递过来一个很精美的小盒子,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不该拿。 “打开看看吧,姜月,……虽然有点匆忙,但是我已经尽力了。” 话已至此,我接了过来。 手指一捏,一个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银链在发光,我举到面前。 是一个被困在玻璃小球里的星星,动一下,小球里的流沙会动, 司柏昱突然举起手机打了个光。 星星的颜色是渐变色,银金色渐变,当晃动时,星星似乎在流沙里游泳,看上去可爱又漂亮。 “姜月,里面的星星是融合了金银,所以颜色是这样,流沙……的材质,你猜猜是什么?” “我不猜。” 我不客气的开口,不过项链的设计很有想法,这个猝不及防的意外我还挺喜欢的,忍不住嘴角扬起。 “是昨天晚上的石头,所以沙粒是真实的海边取料,我觉得昨天……” 司柏昱顿了一下,笑着说。 “昨天对姜月的心情就像是掉进海滩里的星星,有点不真切,但是就像这个星星一样。” “我的内心很……开心。” “我……” 司柏昱突然收声,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看上去有点湿润了。 “姜月……” 他喊我名字,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又沙哑。 “姜月,可以接受这个礼物吗?作为我们之间的第一份定情信物。” “司柏昱……” 他眨着眼睛看着我,虽然电影院黑漆漆的。 但是他眼里的温度透过不断拉近的距离有点灼热了。 我看着他,慢慢凑近。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仰起脸很快地在他眼角的泪痣处亲了一下。 司柏昱猛地一下子闭上眼睛,他的睫毛不断颤动,呼吸的轻重被他克制的很好但是节奏乱了。 “你是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吗?” 我坐了回去,指腹不断摩挲着手里项链,凉凉的体验让我有些躁动的内心稍微缓和了点。 “可以吗……?姜月。” “我……” 我低着头,内心有点乱,大脑一片空白。 “司柏昱,对不起。” “姜月……”司柏昱喊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有点小了。 我扭过头把装好的项链还给他,“司柏昱,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男女朋友的话,确实不行。” “谢谢你。” “姜月…”司柏昱又轻轻地喊我的名字,司柏昱拧着眉头眼睛似乎被什么打湿了,没有泪水,但是他的眼睛雪亮,他看着我,我们半天不说话。 他的眼睛悲伤在蔓延,那种纤细的情绪似乎盖过了电影里的大声争吵。 我看着这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敏感细腻的司柏昱,心里似乎也收到那份悲伤的感染,心口淡淡的梗塞。 作者哔哔:姜月老一套渣女式心碎又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司柏昱很难过 “这是完美犯罪啊,结局的设计有点太出人意料了。” 我坐在司柏昱的旁边,主动开口。 司柏昱安静地看这车窗外,阴郁的神情背过去大半,勉强隐约窥得一丝阴影,唯一清晰可见的只有他僵硬的下巴线条。 “喜欢就好。” 司柏昱语气无起伏地开口,让人听不出来悲喜。 我打量他半天,他也没回头。 我自觉无趣地扭过来头,没有把他的敷衍放在心上。 只不过是表白被拒,他敷衍的态度打断了我难得主动聊电影的心思。 再说……,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大屏幕上展现的剧情,导演可真是个鬼才,结局凶手被受害者反杀,受害者成为新的罪犯,转变为更为邪恶之人。 新的罪恶产生,旧案却迟迟无法解决,这么黑暗的结局设计倒是挺大胆的。 我脑海不受控制地又涌现出邪教祭祀画面,电影里直到最后也没交代清楚最后的安排。 我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关于导演的信息和有关电影里邪教的解析,翻看了半天。 给我猜测的大差不差,这部电影没有结束,有续集。 不过………最引人关注的就是,有自称业内人士爆料,这个电影拍摄时真的死人了,被压了下去。 再者就是网上没有关于编剧的信息,电影编剧名字是虚构,离谱的还有就是说导演和监制也只是挂名,编剧才是最有实力和隐藏最深的……… 这不就是阴谋论吗?我蹙着眉头,有点困惑,但是那些离奇的猜测就像是神秘的符号,莫名的……令人在意。 顺着搜下去,有一些营销号和个人账号被炸号了。 我内心疑云更深,添加了一个比较全面的阴谋论到收藏夹,那个发帖人很神秘,最为毛骨悚然的是他在分析最后还发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话。 “我是个神秘学爱好者,友友们,告诉你们个恐怖的事情,这个电影虽说是纯属虚构,但我根据玄学推算过(具体方式不能说)电影里有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此外,这个电影有些信息建议大家不要深挖了,最多一个月,这个电影就会下架,还有我可能再过几个小时就炸号了。” 看到这里好像看了一部恐怖片一样,莫名地让人发寒。 我扭头看一眼司柏昱,他还在盯着窗外。 我低头看着手机,内心一时之间有奇怪的情绪。 我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人的话……但是,作为一个昨天才上映的电影,电影人气很高,目前为止,敢大胆提出来是取材于现实的说法这个帖子确实是第一个。 而且很多被炸号的账号多是关于宗教展开讨论,以及奇怪的阴谋论。 按道理讲,人出于猎奇心里,这些帖子只会带来更高的人气,不应该……被删掉。 难道……理性判断,我觉得阴谋论不用理会。 突然灵机一动,查了电影里最残酷的一场杀戮出现场地,结果现实中没有对应的事件,以往历史也不好找。 我突然失去了查阅的兴趣,能在互联网上公开的信息说实话,很难有特别核心和机密的。 再说了,我怎么真的相信那些阴谋了?我自嘲了一下,靠在后座。 到了酒店后,我下了车后,司柏昱紧跟着下来。 出租车的身影扬长而去,我低头给司柏昱转车费,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声,他也没反应。 他似乎一直在看我的脑后勺,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撇了撇嘴。 一分钟前,孙邑发来信息要给我个惊喜。 看我不回复我之后他又立马发信息说要来C城找我玩。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0点20了。 我皱着眉头想要发信息拒绝他,孙邑可真会找时间,白天不来,晚上了人家要睡觉了美其名曰屁颠屁颠就要来。 “姜月,我快到C城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冒火了,他脑子真的有病。 他一个初中生,大半夜的心血来潮就要乱跑。 “你回去。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姜月姐姐,呜呜呜,我真的想见你,C城的海很漂亮吧,我想和姐姐一起看晚上的海,姜月姐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你。” “我不是故意这个时间点才见你的,我白天一直在上辅导班,家里也有些事儿,到9点多才闲下来。” 看着孙邑发的一长串话,我心里纵是郁结成气,也不得不在考虑一件事。 要不要去找他? 孙邑又发来几条语音,我拿出耳机,戴上听着那边像个可怜的小狗狗一样不断撒娇,道歉啊,说想我。 我拒绝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在聊天的空当,本来就到了房间门口,我抬头看一眼,司柏昱安静地靠在自己房间门上,眼睛像猫咪地瞳孔一样幽幽地打量着我。 我皱着眉头,懒得搭理他。 刚准备离开,心里下定主意去高铁站接孙邑。 “姜月…” 司柏昱喊住了我,我困惑地扭头看着他。 “姜月,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我去接人。”我随便敷衍了一下,司柏昱走到我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当他靠近我时,我被笼罩他的身影之下。 “姜月,你是去约会的吧?” 按照平时,司柏昱这样说毫无疑问会得到我的忽视冷眼,严重点我还会喷他事多。 可是司柏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我看着他俊秀的脸。 他的眉毛紧缩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攀附着我,眼角微微泛红,他在吞咽口水,他的个人气息混合醉人的香水味儿如同附骨之疽,缠住了我的手脚。 可是我并不反感,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我再动一下,司柏昱崩成一条直线的状态就会被撕裂垮掉。 他看上去太难过了,已经憋的眼角通红可是眼睛还是干涩的,他应该并不期待我要出口的答案,可他还是执拗地仿佛一个漂亮的红眼白兔顽固地看着捕捉它的猎人,去奢求一些不该存在的妄想。 “是的。” 我低着头,略一思忖。 抬起头对司柏昱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为止唯一称得上是温柔的真挚笑容。 “司柏昱,我要去约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告白的事情,就当它过去了,项链很好看,你可以自己留着。” 下一秒,我被拽入一个怀抱。 我听到了一向冷静自持之人的哭腔。 “姜月……” “姜月……你不要去好不好。” 司柏昱像个懂事的幼儿一样哭着,努力克制不敢大声,他的声音很好听,但仿佛被放入烫水中的脆弱生灵,灼烧的痛,他的声音也不大,但是莫名地贴着我的耳朵,明明是小声哭泣我却听出来了里面的狼狈,哀怨,和求而不得的渴望 司柏昱……上次在我面前哭是我比赛前一天被绑架那次,他当时……状态很失控,但是最后勉强拉回理智。 但是现在的他仿佛完全被人硬生生扯断脱离古琴的丝弦发出细腻动人又哀声连连的悲鸣。 好像一个……可怜的小孩。 我在他的怀里,我没有任何动作。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应该是孙邑一直在不断给我发信息。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应该推开司柏昱,但是没有。 司柏昱一直紧紧地拥住我,喊我的名字,他说了很多个求你,陪我……好像一个离不开妈妈的黏人小孩。 “就这一次好吗,姜月,可不可以留下来……” “求你了,我……好难过,姜月。” “姜月……” 作者:爱看一些男孩子哭哭,纯情好耶! 第六十八章喝点小酒助兴 “孙邑,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啪啪打下这条信息发过去,那边很快又回复几条信息,我没有因为对方夺命连环追问做出解释。 怎么解释?解释我现在和一个不久前才表白的男的坐在一个床上聊天所以才不去? 不过好在我也没直接承诺答应去接他,也没告诉他我所住的酒店位置,那么只能只能委屈孙邑自己回去了。 发完信息扭头看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司柏昱,他眉眼弯弯的看着我,一副心情好的不得了的样子。 “司柏昱,你要说些什么吗?” “姜月……” 司柏昱微微瞪着眼睛专注地打量我,他试探性地向我靠近,眼神落在我的嘴唇上。 ……他要亲我? 我没有动弹,默默观察他要干嘛。 随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脸蛋有些发红了,绯色从眼周晕染开。 可是他突然停住,脑袋撤回去。 我眉毛一挑,司柏昱背过身子去床头拿什么东西。 很快他托着一瓶未拆封的红酒举到我跟前。 “姜月,要喝酒吗?今天晚上吃饭那会儿你一点都没喝,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喝不了。” 说话间他已经拧开酒瓶盖子,酒瓶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对我露出浅淡的笑容。 “试一下吧,这个牌子的味道还可以,不怎么喝酒的人也不会排斥。” 我连忙拒绝,“司柏昱,你别递给我,我一滴也不喝。” 司柏昱定定地看着我,我全副武装的抗拒姿态让他忍俊不禁。 “那算了。” 司柏昱突然拿起酒瓶对着瓶盖灌了一大口。 司柏昱仰起头的样子帅气利落,伴随着咕咚一声,漂亮的喉结一动,红色的液体被他送入体内。 一口过后,他停了下来。 我的视角只能看到司柏昱的嘴唇因为酒液的浸润更加水亮瑰丽,因为那一口挺猛地,他被猛呛了一下。 一些酒液不小心溢出嘴角,顺着精致葱白的下巴淌水,而几滴红色的水雾滴落在米白色卫衣领口。 司柏昱扭过头咳完之后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酒让他整个人使得笑起来有点自在的快活,不过喝得太猛那一下又让他带了点狼狈。 “姜月,让你见笑了。” 司柏昱削尖的白皙指尖擦过嘴角的酒液,他说话的气息带了点酒味的迷离和甜熏。 “姜月,我心情上来的时候都会喝点。” “所以,现在是看到我坐在你旁边不开心才喝的吗?” 我讲着反话逗着司柏昱,他波光潋滟的目光因为我的打趣流露出更加迷人的神采。 “没有,我太高兴了。” “司柏昱……你和你妹妹都喝酒啊。” “司柏青和我喝酒口味喝不到一块儿……” 司柏昱的一只手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重新凑近我的脸。 “姜月,我想和你一起喝,好吗?这个酒真的很不错。” “不要。” 下一秒嘴唇被堵住,司柏昱湿润的嘴唇贴了上来。 下一秒,他的舌头舔了一遍我的下唇,我的鼻腔里涌进香醇的酒精味儿和同样勾人的香水味。 本来放松的大脑里某根琴弦绷紧了,我的嘴巴微微翕张。 司柏昱灵活的舌尖轻轻探了进来,羽毛般带过我的上齿,顽皮地点了点我的舌面又狡猾地退出去。 司柏昱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双眼水汽缭绕,但是清明犹存。 “姜月,我们……” 他说着退了回去后,转身把酒瓶放回去,低着头看着撑在床上的手指没有看我。 “司柏昱,你想做什么?“ 我也侧目打量他手上的动作,他纤长骨感的手移动着,然后像白蘑菇伞一样笼罩在我的手上,柔软地又全全箍拥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滚烫到让我微微楞了一下。 “我……” 他还是磨磨唧唧地开口,在他试图抬头看我之前,我猛地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领口,司柏昱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司柏昱,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觉?” 司柏昱仿佛一个被点燃的炸药嘭的一声,整个脸变成了番茄色,好像喝高了一般,因为我的一句话,他彻底醉了,他捏着我的手直直压了过来。 我的脑袋撞在柔软的褥子上,司柏昱的右手挑着我的下巴摩挲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灵活的与我的手仿佛发情期急着交配的蛇类紧密快速地纠缠在一起,他的掌心好热,我感觉我的手指陷入他的掌心后似乎要出汗了。 他半低着眸子,目光深邃地游弋在我面上。 他的拇指按着我的下唇一点点把我本就放松的口腔张的更开。 “姜月,我可以吗?” “你去洗澡。” 我笑了一下,语气平静的对着司柏昱下达指令。 司柏昱叹了一口气,他的呼吸全部洒在我的面上,我觉得面颊上的每寸肌理都变得敏感起来。 然后他的舌头伸了进来,我尝到了司柏昱力荐的红酒味道。 司柏昱的口腔湿热柔软,舌头灵活而又强势,他的舌头一遍遍亵弄着我的舌头,他咬着我的舌尖把我舌头衔出体外,又席卷而上,大舌完全地又吞没了我发出的喉音。 不知道是他猝不及防而波涛汹涌的攻势击垮了我本就没设防的防线,还是那来势汹汹的侵占里的酒味儿麻痹了我的大脑。 我在他身下哼咛着,挣脱开他与我十指相扣的手。 司柏昱猛地顿住,舌头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抱着司柏昱的脖子头抬着更加用力地啃了上去。 我听到司柏昱大声吞口水的声音,他不再捏着我的下巴。 手指来到我的后脑勺,掌心托着我沉甸甸的脑袋。 我们吻地不断深入,我感觉大脑在发热,我们吻的过于深切了。 口水交流一波又一波,彼此舌头摩擦粘黏的咕叽声和呼吸声被不断吃入体内,我们好像已经进入性交环节一样激烈。 ……司柏昱,母胎单身,竟然这么会。 我不甘心,恶狠狠地撕咬他的下唇。 我如愿以偿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很快他吸着我的舌头好像要将我的舌根吸断般残暴,我的身体因为他逐渐失控的气势也有了反应。 过了很久之后,我猛地推开司柏昱。 “行了,你把我的嘴亲的好痛。” 我努力眨着眼睛试图把那一点因为兴奋而产生的生理眼泪眨回去,司柏昱摸着我的下巴,眼神着了魔似的看着我被亲的红肿的嘴唇。 对着我看似生气实际爽到故意别扭的眼神露出一个春风抚水的温柔笑容,“姜月,你现在……好可爱。” 他在我的眼下的脸蛋啄了一口。 “你赶紧滚去洗澡吧。” “好。” 然后我的身体猛地一空,我不得不像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稻草一般抱紧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姜月也一起吧。” “不要,放我下来。” 我用力揪着司柏昱脸蛋,他不理我。 我用力咬住他的脖子,司柏昱倏然间呼吸停滞。 粉红色爬上他的耳朵和面部,他的脖子甚至也染上彩霞的颜色。 司柏昱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 “姜月,第一次在浴室做吧?” “不行,我不同意!” 看着司柏昱无辜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恳求,我冷着一张脸拒绝。 不过心跳频率直接失控了,我……还从来没有在浴室做过。 第六十九章在浴室被司柏昱口(h) 司柏昱把我放入浴缸里,他就开始脱衣服。 很快,司柏昱就浑身赤裸了,司柏昱一身细皮嫩肉在洁白的浴室里仿佛生命复活的油画人物,每一寸肌理和每一个举动都充斥着一种生命力之美。 “司柏昱,我不要在这里做。” 我喊他名字大声抗议。司柏昱扭过身子,走了过来然后蹲下来与坐在浴缸里的我对视。 “姜月……”司柏昱皱着鼻头,看上去像在撒娇。 “姜月,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嫌我技术不好,因为我没做过,我希望在做的时候你能高兴一些,所以今晚上我会努力尝试一些花样好吗?” “什么花样?” 我一下子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感觉脸蛋更热了,现在的处男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懂。 “放心吧,一切以你开心为主。” 他亲了亲我的额角,“现在该姜月脱衣服了。” “我……” 我还没说话,司柏昱已经手伸到我的背后帮我解开内衣扣子,我的胸前猛地一松,乳房自由了许多。 “姜月是不好意思了吗?那我帮你脱?” 司柏昱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他已经打开水龙头放水。 我穿的裤子很快因为飙出来的水打湿,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我自己来。” 我红着脸拒绝司柏昱帮我主动脱衣服的服务。 结果就是我这边刚脱完上衣,司柏昱就抱着我的腰不断亲我的后脖颈,他的吻似乎沾上了热水的味道,我脱着脱着身体就开始有些升温了。 “想吃掉姜月。” 他在我背后嘀嘀咕咕着,我忍住内心的躁意,慢慢把裤子脱掉,……只剩内裤了。 “司柏昱,把你的棍子拿远一点,我要继续脱衣服了。” “脱啊,姜月……” 他困惑地开口,我扭头看他,咬牙切齿。 “它戳的我有点痒。” “对不起,姜月。” 然后司柏昱稍微往后退退,本来还挺宽敞的浴缸因为司柏昱的大个子变得没有那么大自由互动空间了。 我艰难地把内裤脱掉,迭好起身放在浴缸前方洗手池上。 下一刻我被司柏昱拽入已经蓄了不少水的池中。 我仰躺在司柏昱的胸膛里,他的两只手灵活地捏住我尚在空中跳动的乳房。 他的手掌很大,乳肉在他手中似乎成了自由玩弄的橡皮泥。 “轻点,很痛!” 我的指甲用力滑过他的双臂,他的胳膊出现一道道红痕。 “对不起,姜月。” 司柏昱语气喜悦并不诚恳道歉,拇指手指紧跟着揪住胸部最敏感的两点猛地往前拉扯。 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刺激,我爽痛地喘了一声。 “姜月,扭过来好不好,不然我不能更好地看着你了。” “不行,要先洗澡。” 我拍了拍他的手,他乖乖的放手,我痛心地看着自己乳房上的掌印,扭脸瞪了司柏昱一眼。 当我再度起身去拿洗发膏的时候,司柏昱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他完全炽热的下身不断地摩擦着我的股缝,好几次都要碰到最为敏感的地方,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他站直把我身子扭过去对着他,因为浴缸里都是水,脚底很滑,我也不得不站好任由他发挥。 他一手抱住我的腰固定好,另一只手来到我的大腿根轻轻摩挲然后低头咬着我靠近他胸口的右乳。 他的力气有点大,乳粒最先被吸入口腔的感觉是痛。 “司柏昱,你是属狗的?” “对不起。” 司柏昱立马道歉,然后宛若狮子大开口般大力吮吸,司柏昱就像个几百辈子没喝过奶的婴儿,也像被饿了肚子之后放出来的饕餮,我的乳头成为了他心爱的食物被他吸的啧啧作响,时不时的啵啵哒哒声音羞得我都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看。 不过当他逐渐调整好力度后,因为乳头的刺激,我下面也水滴成河。 “呼…” 我难耐地喘着粗气,他的手指突然开始攻击我的下体,拇指食指指腹合力捏住最为敏感的那颗豆子轻轻拽扯。 “司柏昱,等下。” 司柏昱并没有停手,他的舌头一个乳房肆虐过瘾后换成另一个,还在大腿根打转的手指灵活的来到下体,一根纤长的手指带着不管不顾地冲劲闯入我的穴内。 我的腿忍不住发颤,可他的手指很长又很灵活。 我被他高速抽查的手指操的腿有点抖,爽到不仅是下面水止不住,生理眼泪很快又钻出眼角。 “姜月,这样站着很不舒服吧?” 司柏昱突然停下,从我胸口抬头看我,他的面色潮红,嘴角有是他亮晶晶的唾液。 这一幕也太色情了…… “姜月,我把你抱到台上吧?”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我还是被他不容拒绝的掐着腰抱到洗手台上。 屁股猛地接触冰凉光滑的台面被刺激的一个哆嗦,下一秒我的大腿被有力的一双手握住。 司柏昱把拉过我的一只腿驾到他的肩膀上,低着头亲了一口我的小腹。 我因为他这个动作猛地绷紧,“司柏昱,你……” “放心,姜月会快乐的。“ 司柏昱安抚我,然后就舔上我的下体。 因为刚才手指的操弄,花唇半开,司柏昱咬住一边唇瓣,像吸乳头一样一边移动着一边找到最能刺激我做出反应之地。 而我因为他的动作身子不由自主后撤,可是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蜷缩着上半身,司柏昱的牙齿触感异常清晰,他很快咬住了我的豆子,他用舌尖不断顶弄着包裹着豆子的嫩皮,上下唇一张用力啜吸着似乎要将豆子吸出体外。 “司柏昱,轻点……” 可是我的声音就像泡了欲水一般绵软而动情,他更加用力地撕咬吮吸,一个人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被肆无忌惮地对待,我发着抖,下面流的水似乎要将我的整个屁股底打湿。 司柏昱也通过我的身体反馈,柔软的的舌头钻入穴口。 我猛地攥住他的头发,防止我摇晃的止不住的上本身脱离自己的控制。 可能我的身体太兴奋了,隐隐约约间他舌头不断进出带入液体的黏哒哒的汩汩声听的一清二楚。 我想到了我和司柏昱正式的第一次接触,他冷着一张脸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是来参赛的。” “嗯,我也是” 当初那个谁也不在意,哪怕是对着我也是冷面最多的司柏昱匍匐在我的腿间,卖力的舔弄着,他的舌头偶尔会伸出来取悦似的包住我那颗因为情欲完全鼓起来的豆子亵逗几下,又钻入那潺潺流水的小口去刺激去开垦狭窄的不断收缩的穴壁。 第七十章被司柏昱气到了 被口的感觉,首先最直接的就是爽。 除开一开始的害羞后我得了趣地享受着仰起头,不再克制自己舒服的喘声。 “舔快点。” 我用力扯了一把司柏昱的头发,我的力度之大让他直接停住口中的动作。 我不满意地拽着司柏昱头发往后扯使得他抬头看向我。 “司柏昱,不是你要舔的吗?为什么停下” “对。” 司柏昱皱紧的眉头很快松散开,他低着头继续舔舐着。 而我因为他刚才有些锋锐的目光明明下身还是水深火热一片,陷入情欲深涡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司柏昱讨厌疼痛。 不,或者说,他拒绝服从我。 对于性方面,比起无法控制地害羞带了无足轻重的烦恼,我下意识地更喜欢掌握一些主动权。 昨天和柯悉阳的性爱虽然刺激到有些失控,不过基本上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可是……我揪着司柏昱的一根根湿润的发丝陷入了思考,我今天不断为司柏昱退让,因为心软拒绝了孙邑。 因为好奇跟着他进行所谓的浴室play,可是我只是仅仅是用力拽了下他的头发,他的眼神就那样凶狠…… 靠。 他的舌头突然用力,快速到来的高潮让我猝不及防中断了思考。 “姜月……” 他用嘴巴接住了我高潮的体液,我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然后他在喊我的名字。 司柏昱红着眼角看着我,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邪气。 “姜月,要尝尝自己的味道吗?” “滚。”我抬起一只腿用力踢他一脚,他一躲,脚恰好踩在他的肩膀上。 司柏昱的表情一时之间停滞了,那一刻他的脸上滑过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月,你怎么这么不乖?” 司柏昱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般。 他捏住我蹬出去的那只脚脚腕,他的掌心滚烫,似乎一块烙铁一块脚环捆住了我。 我用力往回扯,他纹丝不动。 心里的火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再也难以自抑,我腾地一下子伸出另一只脚去踩他的脸。 “滚开,司柏昱。” “我不想跟你做了。” “姜月。”司柏昱另一只手轻巧地拽着乱动的脚脖,他的两只手拽住我的脚脖,我被迫一点点拖向他的方向。 “我错了,我再温柔点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不行。” 我把脸扭向一边,内心的情绪逐渐复杂起来。 我的身体……因为司柏昱已经发情,可是对于司柏昱的态度我希望自己猛然窜出来的情欲乖乖地自己消失。 “那我再给姜月口一次吧,姜月,不要生气了?”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往我小腹处舔舐,我直接硬生生地把他的脑袋拽开。 脸上的情欲随着越来越糟的心情开始褪去,我的脸此刻结了冰般无情。 “司柏昱,我说了,我不想做,别让我烦,ok?” 司柏昱再多唠叨一句,我都要忍不住动手了。 “姜月,你还在流水,你需要发泄,需要我。” 他的语气有些克制不住地激动,他竟然可笑地试图说服我。 “我需要你?”听到这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我居高临下地瞧着司柏昱,司柏昱毫不畏惧地与我对视。 看,还是那一副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自信目光,哪怕是面对着心上人,哪怕是吻到彼此情热永远都是有着这么几分清明。 司柏昱,才是真正清醒的沉沦者。 我内心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我过于在意自己的猎人身份,原来我才是那个愚蠢的猎物。 司柏昱肯定是觉得我和他气氛都到这里了, 彼此赤裸相见,必然会进行下去对吧?用口交带来的巨大取悦顺应我的自傲,然后接下来爽的神志不清的我做着做着被他牵着鼻子走,是吗? 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司柏昱,我不需要你了。” 他听到我的话脸上美丽的神态一点点瓦碎,熟悉的脆弱和慌乱出现在瞳孔里。 “姜月,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去擦擦身子接孙邑?还是发个信息让柯悉阳过来,最起码柯悉阳在床上我们两个人节奏倒也合拍。 白天拒绝也不过是笃定暂时不需要他,我可没有拉黑他。 “姜月,……你是不是要找别的男人?” “对啊,关你什么事?” 我总算挣脱他的束缚,慢慢地脚尖踩到地面上稳稳下去。 “姜月,你就这么需要不同的男人来满足你吗?” “啪”的一声,我对着司柏昱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司柏昱面色铁青,眼睛里是深沉的悲伤和沉重的愤怒,他怎么敢这样瞪着我?他在对谁发火?他怎么有资格? “司柏昱,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我呵呵低笑一声,胸腔的火气几乎要叫嚣着烧毁我的一切理智。 “是你在向我表白,我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你不早就看到了,现在了你才来质疑我?你配吗?你装个什么劲?” “你把我弄的有感觉了,你看看你自己又是个什么烂态度,拽你头发怎么了,你不是自己答应要帮我口,要取悦我的,你停下来干什么,你瞪我又什么意思?” “别这样一副难看做作的表情,我不欠你什么的。” “要知道你是这种态度我就不该留下。” 我扭过身,拿过洗手台的内裤丝毫不留恋地打开浴室门离开。 司柏昱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的后背灼出个洞,我懒得搭理他。 我用着吹风机擦头发,一边看着手机,11点半。 孙邑最新的消息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滑动这手机页面,眉心慢慢锁紧。 司柏昱……这个人太糟糕了,本来可以是很美好的夜晚,因他一己之力破坏掉了。 差劲的男人。 我看着精子里的自己,神采奕奕的圆润眼睛带了几丝怒火,尖尖的眼角因为泡了水有些发红,细细的血丝爬上眼白,但是小巧的面上还是有着几分不自然的潮红,那是因为情欲被强行中止带来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 “姜月……”司柏昱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了,气人不眨眼的司柏昱还是那副美丽的姿态宛若出水芙蓉,不知道他呆在浴室里那几分钟想了什么。 他看着我平静地吹着头发,面上出现了一丝真实的无措。 我内心暗自冷笑,只要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会卖惨装可怜的司柏昱我已经看透他了,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 “姜月……对不起。” 他走了过来,“姜月,我帮你吹头发吧。” 我要拒绝,但他以一副不容拒绝的绝对强硬姿态夺走了吹风机。 司柏昱的手很大,他帮我按摩着头顶凌乱的发丝,我的发丝在他手中灵活的飞翔,他细心认真地帮我吹头发。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们,我穿着浅色的秋衣一脸不虞,他光着上半身的面上有些平静的悲伤,但是手上的动作那样体贴。 我们看上去就像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才不是,我内心暗自反驳。 突然,吹风机的声音落了。 我看到镜子里的司柏昱在我背后倾过身子,轻盈地亲了下我脸侧的头发。 他闭着的眼睛亲完后才缓慢睁开,他对着镜子里的气到脸颊两侧绷紧的姜月认真道歉。 “姜月,对不起。” 我不说话。 司柏昱抱住了我,一个滚烫有力的怀抱。 “滚开。” 我内心微微有了起伏,但是面上没有丝毫体现。 “姜月,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不知足,我不该自以为是。” “我不是……姜月的什么人,对不起,我不该在得到甜头后得意忘形,不该不控制自己的支配欲,对你露出了不好的眼神。” “哎。” 司柏昱长叹了一口气。 “姜月,不要生我的气了 ,好吗?我们不做了,只要姜月开心,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气了好不好。” “不好,我不接受道歉。” 我硬邦邦的开口。 “你挑起的火,当然也不需要你熄灭,你放手,我要找别人。” “姜月。” 司柏昱的眼眶红了,对于我毫不客气的说辞他的眼神中再没流露出一丝有些碍眼的锐意,相反,他的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我看着镜子里眼角泛红的司柏昱,大刺刺地开口讥笑道。 “你可真假啊,司柏昱。” 第七十一章摸摸苏逡的脑袋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在气氛僵滞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过去,上面跳动的名字我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苏逡。 竟然是苏逡?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给我发信息了……? 最起码半个月了吧。 我低下眸子,因为司柏昱带来的愤懑消散的一干二净,干燥的口腔里仿佛吃了未成熟的梅子般,酸涩,甘甜的口感中渗出一点子青涩的汁液,滴到我的心口。 我拿起手机,不知为何,搭在屏幕上的大拇指一直在颤抖…… 苏逡,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心口有莫名的情绪开始堆积。 我看着不断跳动的手机界面,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断。 半晌,未接通的页面汇聚成小长条弹到屏幕上方,手机页面接二连叁又出现了好几条微信信息。 我把手机锁屏,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坐在床上低着头开始穿袜子,司柏昱慢吞吞地走过来。 “姜月……刚才是苏逡打的电话。” 我没理他,只是眉头一皱,心里淡淡的阴郁情绪清晰了几分。 “你为什么不接?” 在司柏昱说话的空当我把鞋子穿好了,稍微拢了拢头发就走出房间,司柏昱做了好几次想要挽留我的动作,他最终没敢碰浑身低气压的我。 我走出酒店,过了夏天秋天的夜风很凉,我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我的手机在颤动,苏逡还在打电话。 可是……我不想接。 我慢慢地走到一颗树下,打开手机页面,扫了一遍苏逡发过来了的文字,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可我只注意到最后两条。 “姜月,我到C城了。” “姜月,C城的海风好冷啊。” 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深色海面,那湿冷的气息似乎要穿透手机屏幕钻到我的毛孔里。苏逡说……他在海边等我,他说了好多好多,我都没在意,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陪伴我,明天就走了。 看到这里我觉得好疲惫,我不想见他了。 总是这样……每当我的心情因他起伏时,他都要残忍地剥离,一次又一次。 我在别的男人那里找温存,好像谁都可以…… 可是,只有苏逡。 他让我失望,我…… 我拽着衣服帽子慢慢走回酒店,我打定主意好好睡一觉,苏逡让我心烦意乱。 我不想见他。 可是我的手机不断颤动,我不想看却还是摸出手机。 “姜月,你现在应该是睡着了吧,这里的海很美,我会拍很多照片,你早上起来就应该可以看到这些照片了。” 紧跟着一条语音。 “对不起。” 听筒里发出苏逡的声音,伴随着海风的飒飒声被吹散,但是又清清楚楚的像一个个低沉的音乐符号落在我的心间。 我顿住脚步,看着黄色路灯下拉的很长的影子,它似乎在延伸着,去往遥远的地方。 我坐在出租车里,司机一直在絮叨,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不断变换着的城市夜景,我一言不发。 手机静静地躺在大腿上,苏逡在微信里说他走了,海边风太冷了。 我还是没有回复,内心有些焦灼,但是我沉默着,内心有某种坚定。 他不会走的。 到了海边,给絮絮叨叨的司机转了车费我就下了车。 第一感觉就是冷,夜深了,海边的温度太低了,我仿佛穿着短袖进入寒冬,冷到一接触车外的空气大脑都有些冻僵了。 我走下道路,下了阶梯。 我走的很慢,一向热闹的沙滩空无一人,安静地只能听到海浪翻涌的声音和风声。 我搓了搓有些僵硬的鼻子,继续走着。 真的好冷……我冻地有些难受了。 苏逡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吗?……他没有走吧? 我戴好帽子,往一个方向慢慢渡步。 隐隐约约间,风声更大了。 我没有停下。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从我背后的方向。 可是我没有回头,只是走得越来越慢了。 有笑声裹挟着熟悉的味道,我的后背猛地一沉。 “姜月,你来了。” “嗯。”我慢慢地转身,抱住苏逡的后背。 苏逡的怀抱第一次这么凉,凉到我心里去了。 他穿的很少,他好像瘦了。 我收紧力度,苏逡一言不发,他享受着我的拥抱。 他的手指摸着我脑后的头发。 “姜月,怎么穿这么少。” “苏逡……”我的胸口有些发闷,与苏逡见面的每一秒似乎变慢了一般,但是彼此呼出的每一口空气带着久别重逢的恍然和喜悦。 “苏逡,明天一定要走吗?” 我在见到苏逡重复了几遍告诉自己只是见一面就离开,可是……一张口就是这样丢人的恐慌的话语。 “对不起,姜月。” “我想你,姜月。” 苏逡低头他亲着我的耳畔,他冰冷的唇贴着我冻僵的耳朵,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更冷硬。 “姜月……” 苏逡呵出来的气息灼热,我的心口似乎也被灌入了热度。 我的手移动着,来到他的前胸,拽着他胸口布料坚硬的衣服。 我的意思显而易见,苏逡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他抱着我的腰,向我微张的唇带着他特有的味道覆盖了下来。 苏逡的舌头,嘴唇,我被他的气息包围着。 安心的感觉,和酸甜的情绪再也不加收敛。 我被他抱着,被他的舌头占满口腔。 兴奋到身上的冷意似乎被击溃般寸寸逃走,我听到苏逡乱了的呼吸和我满足的喟叹。 许久,苏逡主动推开我。 他摸了摸我的脸蛋,露出了一个温柔到让人心碎的笑容。 可是他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微妙地古怪。 “姜月,你身上的味道……变了。” “酒店的沐浴露跟平时的肯定不一样。” “不是。” 苏逡极快地反驳,我和他都愣了一下。 苏逡皱着眉头,他的手指似乎蝴蝶般轻巧地来到我的额头一路下滑停留在下唇。 “……姜月,你……,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 苏逡的语气很低很沉他她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和指责,他的音色滞涩,他手上的动作越轻松,他这句话却像慢刀一般要了他老命老半天才成型个完整的句子被吐出来。 甚至也不甚清晰,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别过脸,看着远处的海面,没有丝毫隐瞒。 “是你想的那样。” “姜月……”苏逡的声音在发颤,他腔调里的情绪仿佛海风般吞没了我。 “你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猛地哽住。 然后扭头对着苏逡露出一个笑容。 “苏逡,我变了。” “姜月,对不起。” 苏逡的道歉轻飘飘的,声音低到仿佛化成鞋底的沙子。 “我早该预料到的,我没办法照顾好姜月,……我没用。” 苏逡在自怨自艾,我主动上前一步,抱住情绪不稳定的苏逡。 他弯着腰,沉沉的脑袋压在我的脖颈。 “姜月……” “苏逡。”我摸着他脑后的头发,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安抚着。 “苏逡,没关系的。” 我的话语似乎触碰到他的什么开关,苏逡咬住我的肩膀衣服,并不用力,没有伤到我丝毫,我拧着眉头,一时之间手部的动作顿住了。 “苏逡……” 我喊他名字,可他像个被人丢弃的小狗呜呜呜哭着,明明那么大个人,在我面前却没有一丝体面。 “至少,我们之间是不会变的。” 我深吸一口气,沉静地开口。 苏逡听罢只是顿了一下,哭声更大了。 像被人揍得很惨的流浪狗,没有一个字说自己痛,但是每句话都仿佛在说他很痛。 “姜……姜月,呜呜……” “姜月!” “我……呜,我不想你变…!” “回不去了。”我慢条斯理地补刀,他被我这一句呛得打了个盹。 眼泪像枪林炮弹一样打湿了我的脖子氤氲了我的衣服。 我叹了一口气,倒也不计较他的作为。 明明……应该是我该难受,搞得好像是我明天要离开似的。 不过…… 我继续摸着苏逡的头发,现在还是先好好安慰他吧。 苏逡:我那么大个老婆!呜呜呜!出国前还有希望1v1的!我好恨 作者:怪我咯??? 顾酩:叫我大预言家。(恐怖微笑脸) 顺便哔哔:这章结束,直接走主线了,回学校,这一段节奏太慢了,害 ,摩拳擦掌,哎嘿 第七十二章方青昧(女角色) “季弥,现在就要去吗?” “姜月,走吧,我相信你这一趟一定不虚此行。” “我可没有做公益的想法。” “哈哈哈哈,我是带你见个人,你干嘛那么紧张。”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季弥,自从从C城回来后,季弥也好巧不巧地旅游结束。 季弥的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阳光的味道,显然她心情不错。 可能不仅仅是月考取得不错的成绩,比起以往有很大提高,再就是她的旅游很顺利吧,不像我……想到这里,我就中止了思考。 我们一路乘坐公交,下了站季弥就紧缠着我的胳膊,我跟着她去往一个从没走过的方向。 “季弥,你说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孩子啊,姜月你都不认真听我说话!” “哪有人面基奔现在福利院的?” “哎呀,姜月我不都说了嘛,不是面基奔现,我们之前就曾经一起参与活动,可惜那时候互相不认识,只不过最近才幸运地挖到了宝!” “……季弥你又不是鉴赏家,你怎么判断出来对方的作品就有那么高的价值呢?再说你们也不熟……” “哎呀,姜月不要那么谨慎啦。” 季弥简单粗糙地安抚我的疑惑,我内心更加郁闷,季弥说是因为对方在同一个志愿者群里,无意间听到对方的语音后,惊为天人,看着人家油画头像好看便直接加好友。 然后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对方的绘画创作,季弥直接开始膜拜。 因为线下距离离得不是很远,又莫名其妙地谈到奔现,接着季弥就突发奇想地拉我过来,说是一对一线下面基不安全……不过因为今天没什么别的安排,我就跟着来了。 当我们在院门口停下,季弥像个灵活的猴子四处张望,我无聊的双手插兜。 “人呢?” 季弥看上去一脸迷茫。 “姜月,走吧,我们直接找她。” 季弥一手拽着我的手,一手拿着手机看着那边发来的信息。 我们进入院内,身边像是挂起龙卷风似的,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去。 我们一直往前走,到走廊尽头。 在左边挂着102标牌门口停下,季弥笑嘻嘻地看我一眼,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吧。” 一道仿佛黄鹂鸟般清脆动听的少女音从室内传来。 季弥的手搭在门把上,一扭。 咔嚓一声,雪白的门被打开。 我跟着季弥走了进去。 “你好,我是季弥。” 室内空间并不大,一张靠墙单人床纯白的被褥,一个学习桌和一架木质衣柜,再无它物。 顺着季弥的视线看过去,一身淡蓝色连衣裙短黑卷发的女生站在窗口背对我们,窗帘是粉色,被风吹动着,在她身边呼呼舞动着配合着明媚的阳光。 她的背影就像童话样本里的美人鱼,看上去纤弱美好,纯白蕾丝花边的裙摆不大但很顺滑。 “你好,我是方青昧。” 姓方?第一反应我竟然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方梓夜。 她扭过脸向我俩走过来,那是一张让人看了生不起一丝恶意的脸。 黛眉秀眼,下巴削尖,皮肤嫩白,她看上去很稚嫩,明明个子不算太高,但当她动起来时,她仿佛缓缓流淌的溪流,优雅平静。 她有着远超乎年纪的平静,少了一丝活力,气质青稚但又平和。 “你来找我了,季弥。” 方青昧走到季弥面前给她握手,我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女孩子,她仿佛兰花般美好纯洁,但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气和沉淀。 “这位是?” 她的眼波转伸我身上,我开口道。 “我是姜月,你好。” “你好。”方青昧又伸出手,我自然地与她交握。 方青昧笑起来露出一点贝齿,因为可爱的笑容,让人信服她实际年龄一定很小。 “方青昧,你几岁啊?你看上去好小。” “14岁。” 听罢我和季弥都有点恍惚,14岁,这小孩还真蛮稳重的。 “你们是来看画的吗?” “对!”季弥连声应道。 “跟我来。” 方青昧答应着,我俩跟着她来到那台方桌子处。 她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沓子素描纸。 季弥把那几张纸平铺在桌子上,我和季弥都被画上风景吸引了。 多为一些风景速写,虽然只有黑灰白叁色,但是画面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画面轻快又有活力。 又继续翻看着,是几张彩色的花朵特写,街道,星空,小猫小狗杂七杂八的。 “小青妹妹你好厉害啊,年龄这么小画的都这么有韵味了。” “没有,没有,谢谢季弥。” 方青昧挠了挠下巴,脸上有一丝羞赫。 “??” 季弥突然被桌角什么吸引了,我也探着头去看。 一个塞满了废纸的垃圾桶。 季弥似乎被方青昧的画彻底打动了,她看着垃圾桶竟然有几分跃跃欲试。 “季弥,那个……是废稿,还是不要看了吧?” “小青妹妹,你废稿画的是人吗?” “你怎么知道?”方青昧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季弥直接走过去,抽出一张废稿。 “我看小青拿出来的画纸都没有人物像,我乱猜的啦。” 季弥手上的废纸让我不由目光一愣,虽然说是废稿,画面完成度也挺高的,是方青昧的自画像,可是…… 画面很奇怪,纯蓝的背景方青昧没有动作,仿佛证件照一般,她的五官没有上色,只有淡淡的铅笔印痕。 清浅的灰色铅笔印与色彩浓重的背景纯黑的头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什么不画上五官呢,小青妹妹,你这废稿也好厉害啊,感觉这张有莫名的吸引力。” “没有没有。”方青昧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她有些无奈。 而我的视线又回到了垃圾桶那里,有一个边角都是红色的画纸吸引了我。 我也抽了出来。 我看着被垃圾桶里随便翻出来的画面看着看着眉头凝在一起。 纯红色的背景,一个灰白骷髅背影,熟悉的味道狂草凌乱的笔触,明明看不到骷髅的表情,却有什么浓烈的情绪似乎要钻出画面,这种熟悉的既视感…… “方青昧,你是不是见过一个作品在C城艺术绘画博物馆二楼01室有展览?” “有个骷髅画跟你风格一模一样。” “什么?”方青昧困惑地看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画,她低着头沉思片刻。 “对,我见过。” “那个画是一个骷髅跪坐在地上,脖子上有锁链,背景全红。” 我皱着眉头根据回忆描述。 “呵呵,都是我画的。” “我天,画风跨越真大。”季弥伸着脑袋看我手里拿的画 ,小脸上有着明显的震惊,双目圆睁。 我本来以为方青昧会说临摹什么的,她直接开口大大方方承认。 我端详着手里的画,这笔触,给人震撼的感觉还真不是临摹,与那时所见如出一辙,方青昧她……可能真的是原画家。 我抬头震惊地看着她,这么小的年龄,便已有如此高的艺术造诣了,天赋秉异到有些超乎常人了吧? “姜月,你好敏锐啊。” 方青昧走到我面前对我微笑了一下,拿走我手里的画。 那张画很大,她举到面前挡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姜月,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分。就像我师父说的那样,有缘自会相见。” “你师父?”我挑了挑眉,她猝不及防打开的话题点我有点懵逼。 “他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以后,你就明白了。” 方青昧放下手中的画,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她的笑容晴朗,明眸善睐,却让人一时之间看不清摸不透她的想法。 第七十三章桃花劫 “硬币!” 季弥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什么?”我探头看去。 季弥指了指抽屉,“姜月,里面有硬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无语地拍了拍季弥的肩膀。 “现在都是用手机支付,猛然看到现金比较稀奇。” 季弥说话间,一只手伸进抽屉里夹起两枚硬币,是方青昧。 她露出一个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两位姐姐,你们猜猜硬币是干嘛的?” “除了坐公交还能干嘛?”我和季弥大眼瞪小眼,方青昧是在故弄玄虚吗,不过因为她年纪那么小就画出那样的作品,她哪怕开玩笑的话也不容小觑,我和季弥都有些带了几分认真地注视着她。 “硬币可以起卦。”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只听到季弥忍不住噗嗤一声发出笑声。 “你们不相信吗?”方青昧瞪着漂亮的眼睛,困扰地看着我和季弥。 突然间她伸出一只手,像影视剧里的道士一样掐着手指,嘴唇开合,没发出声音但是念念有词。 “季弥,你前两天出去游玩了,有人同你一道,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对吧? 季弥慢慢收住笑容,看上去有几分严肃,但是开口就是调笑。 “小青妹妹,你不要诓我,国庆出去玩的人很多的,而且你看我……这么青春靓丽,有个男朋友也很正常对吧?” 叁言两语间,季弥化解了方青昧的话术。 方青昧的小脸皱在一起,因为季弥的话句句在理,她直接背过身子聪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划着什么。 “季弥……”她小声嘟囔着季弥的名字。 “你的对象姓林,对吧?” 季弥对象的名字,林业旭。 “我立马看看我朋友圈有没有出现过我男朋友的名字。” 季弥动作浮夸地陶着兜里的手机,一个渐变白的手机在我们眼前一晃。 “啊!完全没有……小青妹妹,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是占出来的。” 方青昧随意地靠在桌子边沿,对着季弥轻声笑道。 “怎么样,相信我了吗?” 我也紧跟着凑到季弥旁边看她的手机,的确……朋友圈什么从来没有显示过关于她对象的名字。 “两位姐姐,既然我们有缘,不如我帮你们算一卦吧?” 季弥还在抱着手机一脸震惊,我连忙点头开口问道。 “算什么方面都可以吗?” 我专注地看着方青昧,这一刻没有一丝唯物主义者该有的脚踏实地。 “什么都可以。” “那看一下我这段时间的运势吧?” 我摸了摸鼻子,从上个月遇到顾酩之后我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发生了不可回头的巨变。 比如……被强奸,比如杀人,比如………在渣女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考虑事情因果,只从事件本身出发,我也是很不得了的人了。 突然想到什么,我抿着嘴唇低着头克制着突然升起的笑意。 不过……不知不觉间感觉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更加强大了。 “姜月。” 我听着硬币在桌上翻滚的声音,方青昧念了一长串文邹邹的说辞后猛地抬头看我。 “水山蹇卦,外卦为水,内卦为山。” 她嘀咕了一句,“是凶卦。” “什么?”我瞪着眼睛,几步走到方青昧旁边。 桌子上的一张白纸画了几个我看不懂的卦,旁边备注的就是方青昧嘀嘀咕咕的一句话。 “别慌。” 季弥拉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掌心,“听听方青昧怎么说。” 我摇摇头笑道,“我难得唯心主义一回,这运气看来不佳。” “姜月……你是不是近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情,饱受烂桃花困扰?” 本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话随着方青昧的再次开口,我抬头眼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方青昧皱着眉头看着我,她的表情空前严肃。 一瞬间,心里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 “姜月,那个卦象是关于人际的。此外,我算出来你今年命犯桃花煞,你……到年前都会为此所困。” 我眉头一跳,心脏要跳出喉咙,难道……顾酩重蹈覆辙?我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季弥悄悄打量我,着急地像个溜溜打转的小动物。 “姜月,你……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知八字吗,我帮你进行一个详细的推算。” “算了。”我摇了摇头,本来跟着季弥出来的好心情这么一搅和意兴阑珊。 “我是唯物主义者。”我对方青昧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把她的话往心底压。 “姜月……你如果信的过我的话,我们去找我师父吧,我师父特别有能力,或许可以指点一些迷津?” 方青昧提起她师父脸上就显露出一点仰慕之情。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信这个的。” 我扭头看季弥,“你还要留在这里吗,我要回家了。” “姜月,怎么这么快就回去啊。”季弥小心翼翼地看着神色如常的我,她生怕哪一句话就惹我不高兴。 “回家学习。” 我叹了一口气,推了季弥后背一把轻松笑道。 方青昧这会儿的稚态表现出来,她不安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对她自然地微笑,礼貌得体,没有人能窥出内心一丝阴霾 “姜月,那个桃花已经出现了。” 方青昧轻飘飘的话语砸在我心口,砸的我心脏发怵。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摸了摸下巴,面上一脸无所谓开口道。 “姜月,此桃花……是灾劫。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扰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们既然因画结缘,便是我的小友,你若有难我们就一道找我师傅去吧?” 方青昧对着仅一面之缘的我愿意说这么多,我便不愿意把她往坏的方面想,就算是骗人那便是有所图。 她图我钱?那这吃相难免着急了些,可她也没有向我推销什么产品。 我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姑娘,那担忧的神色也不像作假。 我扭过身不想再看,“谢谢你,再见,方青昧。” “姜月!”季弥喊我名字,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走出院外,一种仿佛勒住人喉咙的恐惧感紧紧地缚紧了我的心脏。 我走到一颗树下停住,一个手附在心口。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我在恐惧。 是谁……?是顾酩吗?可是……他答应我了…… 难道……我心里慢慢浮现一个笑的欠扁的脸。 方梓夜?………但是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聪明到能给我带来巨大麻烦的人。 我越想越着急,过了几秒拽着胸口的衣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像顾酩一样变态,我安慰自己。 或许只是什么瞎包烂桃花,碍事,但是很好解决那种吧? 我不再困扰此事,一边质疑着自己的多疑,可是回去的路上疑虑重重,思绪万千。 方青昧的每个字都像千真万确的真心话。 我揉着眉头,无法克制地开始为此苦恼着。哪怕公交车外的阳光再温暖,我对这份温度的感知淡了好几分。 第七十四章杀人念头 据报道,芝加哥近期发生多起暴乱,死亡人数持续上涨中。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频道,手里拿了一个红苹果。 芝加哥?离我父母出差的地方挺近的,猛啃了一口苹果,思索着,要不要问问父母工作情况。 我的爸妈,虽然他们学历不高,之前也没问过他们从事什么工作,但是貌似与贸易物流有关,他们遗留在屋里的工作文档有时候会翻开看,上面英文不少。 不过,或许这就是我学习好的原因。 虽然从来没有跟父母进行过一个深入的沟通,但是他们从头到尾的冷血理智,我独得真传,学霸基因反倒是没那么关紧的一部分。 打开手机,突然被传送了一条新闻。 “爆!成家老爷子成玖89岁高龄去世!成氏旗下商业集团暂停营业一周。” 成家?我来了兴趣便打开这则新闻仔细看。 看着看着就发现很有意思的事情,照片上不仅是形形色色吊唁的老少男女。 我看到了云庭。 她标志性的一头长发和肃穆的一身黑裙子,以及那完美的侧脸,她身边竟然是坐在轮椅里的成珺风。 我嘴角扬起,点开有成珺风特写的照片,成玖是成珺风爷爷,按道理讲,对于这种庄重的事儿我不应该抱着戏谑的态度。 不过看着成珺风那个贱人一脸悲痛的样子,觉得心里有种扭曲的快乐。 而在评论区活跃的网友言论也吸引了我的视线,成玖已经离开人世叁天了,直到今天格外隆重的葬礼,这个新闻才没有被藏着掖着,完全曝光。 一是成家百年大家族,成玖是最出色的一任领导人。 他一死,成家股票有明显的下跌。 而让这件事变得戏剧化的是,且颇为有意思的是,云家股票上涨了。 我翻看着这几天关于A市的报道,云庭和成珺风的订婚信息也曝光了。 所以云庭出现在成玖的葬礼上。 我仔细观察着带有云庭照片的镜头,云庭面上有着一丝悲悸,不过……出于一种近乎直觉般的敏锐判断,我觉得云庭的悲伤是假的。 那就是一个标准的营业状态,虽然形容不合适,感觉更像是在特定场合出现这种情绪比较协调罢了。 也是……成珺风那种货色给云庭带来的困扰,管他身边任何一个亲人去世,云庭都没必要感到有丝毫难过。 虽然有猜测成分,我看着云庭心里泛起一丝惋惜之情,云庭……什么时候能到得到自由呢? 当网上曝光云庭和成珺风订婚时,云庭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因为成家占据了这几天的网络新闻版面,哪怕在成家拍到了有顾钥白色西服正脸,我也像随大流的网友一样,被成家瓜吸引着,对于顾钥,仅仅是评论区有一波人感慨着好帅,也没别的什么别的有效信息。 不过当下不是思考他人事端的时机,我给父母发了几条微信。 他们很快就回复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顺便问他们关于芝加哥的事情,让他们注意点在外的安全。 过了很久没有人回复。 直到我吃完饭,才收到单独“好。”字。 我揉着眉心,暗自苦恼就不该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不过想法传递到之后我就把此事放在一边。 开始整理别的事,关于网络黑客对我私人邮箱的骚扰。 我在C城那几天他挺老实的,没有什么垃圾信息发过来搞人心态。 关于被绑架时,成珺风提到的靠山一事。 想到这里我就是有些未雨绸缪式地发愁,成珺风的靠山是谁?令司柏昱这个司家最有潜力的下一任继承人都忌讳的存在。 好在成珺风被我打过那几枪那一晚之后就没再找过我事儿,眼下也是成家多事之秋,新旧权力的交替,成家那种家家族内斗想必少不了。 网上也有冷门说法,成玖可能并非死于病,是有人下毒手。 当然众说纷纭,作为一个普通旁观者我们是无法得知真相的。 我那天晚上杀了3个强奸犯,我当时也没在意去问司柏昱是他帮我处理的后续还是怎样。 之所以有底气敢开枪,说句不合适的话。 要多亏顾酩,从第一次被诱导着恶意杀人,到毫不客气地打了顾酩13枪,从心态上来讲,我早就冲破最开始的道德束缚。 更不用说后来有单甚这种专业人士带着我练习,有嗨玩场地训练,才有了那一晚秒杀叁人,重重打了成珺风几枪却没打死他的佳绩。 对于一开始坚定想搞死顾酩的念头逐渐变得很微妙,因为我早就意识到一件事,当下,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顾酩对于我而言有用。 一旦体验过纵容内心的恶念和报复欲痛快处理事情后,我骨子里的冷静理智开始偏往有些疯狂的方面。 偶尔在半夜我也会思考,如果我也是十大家之一的话,否活着就没这么多麻烦? 也不好说,哪怕处于一个很高的位置,总有比你更有权势的人出现,某些时候还不得不低头委曲求全。 我突然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手搭上了窗沿。 因为顾酩,我感受到了阶级差带来的宛若深渊般无法逃离的痛苦。 也因为他,我体会到完全可以顺着心意报复可以报复的人,接触到自己内心无法忽视的黑暗面,接纳了它。 我一度认为顾酩……是来毁灭我的,现在看来,他从某种程度上又变态地成就了我。 方青昧的话卦象我在意,但是如果不是顾酩重蹈覆辙的话,因为如果一个人在被打了13枪的情况下还能说出造假的话来获得我的信任。 那顾酩已经超离了人类的范围了。 我不介意他活着,眼下……总感觉有潜在的危机在靠近我。 我,需要倚仗。 对于征服强大另一性的恶劣快感在哪怕是虚幻的摸不到但有用的权力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我皱着眉又咔嚓咬下一口苹果。 姜月,要做好准备了,接下来,会是一场或者不止一场未知等待着你。 “叮”的一声。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我走了过去,是司柏青。 “姜月,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关于那个变态黑客我已经找到情报了,你今天有空吗?我们约着见一面?” 我看着几条信息,本来有些紧绷的心情松了几分。 司柏青的意外之喜这么快,窗外的阳光尚且明媚,现在才过中午罢了,这么好的天气刚好适合头脑清醒的处理一些事。 “司柏青,等会儿你有空吗?早点见面早点解决事情。” “姜月,哈哈哈,是很重要的情报哦!” “虽然今天不能彻底结束这件事,不过是很重大的突破!” “姜月,就定在3215号街永恒大楼401室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下午3点半不见不散。” “OK。” 我看着季弥发过来的地址,打开用地图app导航了一下发现有点距离。 此外,巧合的是,这个大楼离嗨玩很近,我要不要碰面玩之后去练练枪呢? ……想到方青昧说的桃花煞,如果像顾酩那样变态开局就是小黑屋但是又没有顾酩的权势那样厉害的话,打死他也没问题吧? 作者:剧情开始加速ing 第七十五章关系 *4000字,手滑忘记分章了 “什么?国外?” 我下意识猛拍一下桌子,激动地连坐在屁股底下的凳子也因为我用力过猛发出了蹭的巨响声。 周边陆陆续续有不同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缓慢调整状态,但是面上表情仍然严肃。 司柏青手肘托脸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露出一点小得意的神色。 “姜月,仅仅是这一步的线索也花了我好多功夫啊,你去忙着竞赛的日子我忙着攻破那个人的ip,现在算是取得初步进展。” “谢谢。”我试着扯着嘴角露出一点笑容,对着司柏青诚恳道谢。 司柏青今天戴的是青蓝色紫藤花流苏耳环,在阳光充沛明媚的室内,她看着不像是来讨论正事的架势,倒像是来品鉴下午茶的娇俏千金。 面前的白瓷茶杯里的茶早已放温了,可是我没有喝一口的打算。 季弥看着我半晌不说话,她稍一犹豫把桌子上的白纸抽回去。 那张白纸上写着一串代码,而我之所以激动就是解开代码后明白了司柏青想要传达的意思的意思。 9.28号,下午6点半,美国芝加哥…… 这是那串代码的意思,那个黑客最后活动的时间。 而我内心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和怀疑,又是芝加哥,我拿出手机翻览着备忘录存好的信息。 一边想着代码一边看手机,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内心强烈地不安着,我的手掌缩成拳后松开再重新握紧,圆润的指甲仿佛长了倒勾因为我用力过度刺的手心疼。 应该是我的脸色太差了,司柏青注意到这一点后轻松的神态收敛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糖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接住,当我掌心摊开后司柏青和我都吓了一跳。 我的掌心斑驳红印和透明汗水交织,仅仅短短几秒就留下宛如自虐般的痕迹。 司柏青立马起身走到我身边,她的脸离我很近,真切的目光力满是担忧。 “姜月,你怎么了?” 我不说话,内心还沉浸在一种深不见底的疑云当中。 父母所呆在美国的城市旁边就是芝加哥,这个也太近了……而一直观察着我的黑客也在芝加哥。 我内心很难不对这些事情产生联想,我摸着面前的茶杯,不知是我的手在抖还是茶杯在抖,当我试着喝一口茶冷静一下的时候,那口茶跌落在我的胸口打湿了衣服。 我猛然间顿住。 “姜月……冷静一下,你怎么了。” “司柏青。”我总算抬头看她一眼,那一刻我的表情像被白色浓雾遮盖,浑身散发的负面情绪浓厚而深邃。 “我遇上麻烦了,很严重的大麻烦。” 我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永恒大楼401这家咖啡厅,又是如何近乎沉默般好半天一个字一个字含糊半天没有说清楚情况。 ……按理我应该相信司柏青,告诉她我的困扰。 可她自身也有烦恼要处理,最终这件事我还是没有讲出来,我只告诉了司柏青我能讲的部分,关于我父母出差的位置。 顾酩的事儿,我死死压心底,没有一丝想要倾诉的欲望。 ……我不能把司柏青扯进来,这是当下简单纯粹的想法。 司柏青通过我的只言片语似乎发现了什么,或许在她看来是我对她的不信任或者我的有所隐瞒让她失落。 当我们走到分叉口,一边是嗨玩一边时她回家的方向。 “姜月,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没办法说出口,没关系的。” 司柏青低着头,她安静地看着自己脚下那双深咖色的玛丽珍淑女鞋,声音有点闷闷的。 “姜月,如果……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你在某一天可以找我。” 她总算抬起头,对着我慢慢开口道。 “姜月,……我觉得我们不仅仅是合作的关系,我们是朋友,无论你怎么理解我,你是我这个世上为数不多值得相信的人了。” “司柏青。”我有些艰涩地开口,内心情绪万千。 “没关系,姜月。”司柏青笑了一下。 “我只是不想看到姜月那样的状态,那一刻我也感觉好难过。” 司柏青的小手牵住了我的手,她的声音似乎是放进了中药里的糖果,甜味儿不足尽是稠苦。 我的心也似乎被某种东西敲打着,看着司柏青的目光不再是看后辈的姿态,我看着比我小两岁的女孩,心里默念着。 谢谢你,司柏青。 “姜月!”有熟悉的如同小鹿般灵动的声音叫住了我,是季弥。 我看过去,方青昧在季弥旁边乖巧地站着,她们个子相当,方青昧仍然一副稳重平静的样子使得年龄看上去徒增几分,明明相差了4岁她们看着倒像是同龄人。 季弥和方青昧慢慢走过来,司柏青和我都调整好状态打招呼。 季弥大大咧咧地把方青昧推到我们面前介绍她,虽然因为占卦一事我看见方青昧心情很微妙,不过对她心里终究是有几分敬意。 而司柏青眨巴着眼睛听着季弥一口一个“才女”“天赋秉异”来形容方青昧,她表现出对这个小女孩的兴趣。 方青昧在此期间纠结地悄悄打量我,我对她自然一笑,她松了口气,我不由得有些无奈。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还是会比较在意别人的看法。 “你好。”“你好,小才女。”司柏青和方青昧握手,正式结识。 我们四个女生没聊多久便分道扬镳,司柏青一看手机时间有点激动地说回家有点事。 而季弥尽管再叁邀请我,我以要练枪为主谢绝了她的邀请。 有点失落的季弥和方青昧离开了,我看着季弥她们离开的方向不经意间多看几秒后发现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 方青昧似乎往司柏青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有点异常…… 我站在原地思索着,方青昧确实有点不对劲,她的眼神……在司柏青身上停留地有些久了。 不过我不会无聊到直接往百合方向思考,那个眼神,我努力地找个词语描述我心里的判断,想起来了。 那不是看陌生人了的眼神,像是看故人,我得出这个结论后小震惊一把。 那么为什么方青昧会认识司柏青呢? 我摇了摇头走向嗨玩,我都能观察出来的事情司柏青那个人精和敏感的季弥自然也能发现,不过那眼神不算恶意,至于具体什么情况她们怎么做只能日后再说了。 因为我眼下也有着麻烦,处在芝加哥的黑客,芝加哥的暴乱,离芝加哥很近的父母,最后,成珺风的靠山,而关于司柏青小时候拐卖的调查不能说不去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眼下自己也有很多紧急事情需要处理。 而在今天下午和司柏青会面时就想到,苏逡也在国外,那就等训练结束后问问苏逡关于芝加哥有什么情报吧。 他走之前只说是去美国,具体哪里倒是没有透露。 而他自从上一次回来后,再离开时告诉我他只有半半夜才有空跟我保持联系。 我走到嗨玩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已经不是上个月除了学习一无所有的姜月了。 当我一到打枪训练场所那一楼层,还没出来电梯门我听到了很多人的吵闹声,人们沸沸扬扬的叫着什么。 “林天宵好厉害啊!!!” “我去,不愧是嗨玩射击榜第一名,估计这辈子我都打不了这么好!” 我慢慢走过去,眼神扫过人群,很自然的看到了柯悉阳,他看到我之后径直走过来。 “姜月。”“柯悉阳。” 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走到那群人之中,垫着脚试图想看到些什么。 突然下身一空,我被人抱了起来。 “谢谢你,柯悉阳。” 我急着看人,下意识便开口。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厚底铆钉靴的高挑身影格外扎眼。 那个女生扎了两个低丸子头,我这个视角能看到她微微鼓起来的圆圆的小麦色侧脸,还有大的有些浮夸的墨镜。 她打枪的速度很快,就像是在刷新成绩一样,但是每一次都是最佳,每一枪都是满分。 我直直地看着,那是个令人心生震撼的背影,仿佛能瞬间把人拉倒真实的战场,因为她的手上还戴了黑色的露指手套,非常………有个性的一个人,我想。 很快,她就打完了桌子上所有手枪,她扭过身子走向我这边。 因为我背后是存放弹匣的前台,那个女生越走越近。 我逐渐看清楚她了,那个女生走到我面前猛地停下。 “方梓夜,你怎么举个人?” 我听着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第一名明显是对我身下的人说的。 我连忙低头对身下笑的一脸明媚的漂亮面庞开口,“放我下来。” “好啊。”方梓夜轻轻捏了一把我的小腿,当我下去的时候他好像又拍了下我的屁股。 当我站在地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扇了方梓夜一耳光,本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冷却下来。 我环顾四周,众人的视线聚焦到我这里了。 而我眼冒火星的盯着面前仍然摸着被打了一边脸笑的有些恣意的方梓夜,“姜月,你可真是不客气,这么狠?” “打的就是你这个变态。”我甩了甩手,神色恢复如常。 而那个林天宵走到我面前,她食指扒着墨镜往上一推,墨镜卡在她的头顶。 我总算得以看到这个名为林天宵女孩子的全部长相,她是个混血儿,面部风格混合了亚洲人的内敛温和和西方的深刻立体,眉眼深邃,眼睛是蓝色,脸型偏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配合着那精致的五官,气质看上去热烈帅气不乏美艳。 她噗的一声,吹出一个粉色的大泡泡。 原来刚才她脸鼓着是在吃口香糖。 “方梓夜,我看到了,就是你在性骚扰人家?” “我可没有。”方梓夜脸皮厚的要命,他还在满不在乎地笑嘻嘻着,他把背后的小辫拿到前胸把玩着。 对我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我不为所动,不配合他。 “我跟姜月认识,我跟她闹着玩呢。” “方梓夜,就一会儿功夫你就干出丢人的事儿了,不嫌丢人吗?” 柯悉阳冷不丁开口,一身黑的他走到方梓夜面前厉声斥责到。 看上去就像是他们不熟,有好心的陌生人出头为我打抱不平一样。 “好哇,你们两个一个一个都在为外人出头训斥我?” 方梓夜的眼神突然飘在我身上,他磨着牙眼神像个没牙的小狗佯装愤怒瞪着我。 “姜月,你可真有本事。” “她不是外人。”柯悉阳冰冰的手牵住我的手,我有点发懵。 我皱紧眉头苦大仇深地看着柯悉阳,“柯悉阳,没必要。”没必要为了杠方梓夜这货,乱说话啊……我可不想被随便定义关系。 “臭情侣。”方梓夜把辫子一甩,冷哼一声背过身子离开了。 唯有我站在原地斜着眉正色道,“我们不是情侣” 可是没人在意我的反应,柯悉阳甚至把我的手捏更紧了,低着头幽幽的目光泛着莫名地情绪看着我,他仿佛不满意我的说辞。 本来就不是好吧,我皱着眉头。 “柯悉阳,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不是情侣,虽然……” 我没说完柯悉阳捂住了我的嘴巴。 “姜月,我知道。” 我们默默对视半天,他先败下阵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手。 “姜月,你可真是一点嘴上亏都不愿意吃。” “本来就不是,为什么要承认。” “……” 柯悉阳不再接腔,彻底的缄默了。 恭喜我写出全部女配角出场咯。(总算写到这个妹子,黑皮酷帅辣妹,suki) 方青昧和司柏青不是搞百合那种情况(重要提醒),本文为数不多的百合要素也只与姜月有关。(作者牛气叉腰) 关于本文的十大家族,怕大家一开始记不住,所以一开始没说,现在汇总一下。 司家,顾家,苏家,成家,云家,方家,林家,柯家,(未出现的,祈家,沉家) 因为有些有些角色不是十大家继承人直系血脉,所以出场时不会特意点明家族这一点。 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太久了怕有人忘了,黑客的起因是因为姜月曾经在暗网试图买凶杀人,杀顾酩,才会引出来后续,所以姜月没办法对司柏青全盘托出。司柏青也是属于行动受限类型,做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前文都有,和司柏青谈心那一章写了,没了(我这解释应该没用,因为前后章节差的太远,怕有人忘了) 第七十六章求助者 “姜月同学。” 门外有人在邦邦敲门,传来陌生女孩的声音叫我名字。 我和云庭对视一眼,云庭向我点了点头,我就走到门口打开门。 是两个面色惨淡的女孩子,一个女生捂着肚子另一个女生头发有点乱,脸上沾了灰尘。 “姜月,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头发有点乱的女生直接走到我的面前,眼眶发红,她看上去有点激动。 云庭好奇地看向这边,“怎么了,两位同学?” 那两个女生看了云庭一眼,最终还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我正了正神色,“云庭,稍等一下。” 拉着这两个女生走到教室角落,“你们怎么了,需要去医务室吗?还有,你们为什么认识我,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一开始拉着我手的女生颤抖了一下,她低着头眼眶里的眼转溜溜打转,半晌才抬头鼓起勇气告诉我。 而我听着她的话叙述,表情越来越凝重。 很快,她就把事情讲述完了。 又是校园暴力啊,我捏了捏眉心发愁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当得知面前两个女孩子被踹被拳打脚踢之外,倒没有别的比如……强奸之类后我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一高一低互相依偎着的可怜身形,我的内心受到影响后有些为她们感到不公。 这次校园暴力的施暴者不再是一般有钱人,是是十大家的人。 我扭头看了一眼云庭,她还在好奇地张望着我们这边,黛眉轻簇,显而易见的在意。 我又叹了一口气,看着仍然一脸恳求神态的两个女生陷入了沉默。 她们的想法很容易理解,我看着她们蓝色的校服领边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们同我一样是同阶级的普通人,而我和季弥之前因为校园暴力被云庭救了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后来又和云庭一起参与比赛。 她们应该是想着找我帮忙只要说服我就是相当于向云庭求助,我看着矮一点女生眼里星星点点的泪光心里更加不好受。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儿了,上一次还是国庆前我结识于呈那几天,只不过这两天假期结束后愈发严重的施暴情况,她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更不用说她们眼睁睁的看着施暴者领头人沉家大少沉飒曾经跟她们班主任勾肩搭背,看到她俩还狠狠地瞪一眼以示警告后,她们就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发愁。 沉飒,我略有耳闻,学习还不错,在兰高社交有一手,不仅隶属于学生会的干部,很多认识他的学生都会感慨他出身好待人有亲和力,风评不错。 然而拥有着这样一个高度评价的人竟然因为女孩子不愿意当他对象专门找几个人定期揍人家。 面前这个个子稍低,五官宛若莲花般清新淡雅的女生是最开始的受害者,就是因为拒绝乐沉飒的交往要求,便惹上了麻烦。 而这个高个子女生是她朋友,因为心疼她帮她出头了一次之后便连带着被一起揍了。 ……有点棘手,我单手摩挲下巴。 今天特意找云庭就是为了关心一下她的近状,结果聊到一半,这两位女孩子便找回来了。 如果跟云庭说的话,或许可以解决。 云家近期商业上的操作让它名声大噪,而成家不知是否是成玖死后坏了风水一样,已经过去一星期之久,不但没有一个新的继承人被推出来,成家内斗的丑闻倒是时有发生,反而是云家云庭的父亲时不时还会去成家救场,作为联姻企业,他的行为很博好感度。 不过云庭就比较不好受了,成云两家关系越是相处的融洽只会一遍遍让她想起和成珺风烂人有婚约,每当外界提起成珺风,就会有人提到云家那个漂亮体面的云庭。 云庭厌恶这种关系,更不想在别人嘴里与成珺风一起提起来。 “我现在每天还要去医院给成珺风送饭……” 几分钟之前云庭拧着眉头满脸嫌恶地说着,“为什么?”我大为困惑。 还没得到云庭的解释,便是这两个女生的敲门声。 “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我拍了拍看上去更为镇静的高个子女生肩膀,示意她们先离开。 “谢谢你!”两个人的道谢声此起彼伏,她们的眼睛里写满了希望,我更是不忍直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虽然没有看到她们被霸凌的具体情况,可是只要想象一下就能感觉那种无名火自心口迸发着,随时能窜出来。 “姜月?”当那两个女生彻底离开后,云庭走了过了,她美丽地脸上写满了忧心。 我看着云庭想到之前只是因为帮我们出头,成珺风就跟个疯狗一样找于呈和云庭麻烦,那个贱男控制欲太强,更不用说这次事情牵扯到十大家,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否该开口告诉云庭……可能是一起住在酒店谈话关系的促进或是一起比赛的经历,我没办法仅仅抱着利用云庭善意的达成一些目的,我不能……眼睁睁地把朋友推入麻烦中,因为我很清楚,云庭这种人当知道这件事她大概率是要参与的。 就像上次那样,就像她无数次反抗争取想做的事情一样。云庭,眼里容不得不公,她会一直贯彻自己的念头和理念。 ……可她现在要给她最恶心的成珺风送饭,这中间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是否意味着云庭现在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大麻烦,哪怕忍着恶心也要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云庭,你接着说,为什么要给成珺风送饭?” 云庭听罢低下头,一举一动之间她长长的头发一倾而下遮住她一侧的莹白脸颊,云庭看上去陷入了一种不可言喻的糟糕情绪里。 我走过去,拍了拍云庭的后背。 过了很久,她才缓了过来。 云庭告诉了我一个更为爆炸的信息,这个月她就要成珺风进行订婚宴会。 她在向着她最恐惧厌恶的现实逐步靠近无法后退。 “我要给他送饭,姜月我要这么做,我不提前适应的话,以后看见他我会吐的。” 云庭惨淡一笑,那个梨涡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我的心慢慢下沉,云庭的悲伤缠住了我的全部意识,我感觉到了她平静神态下的绝望。 “不过,以后可以自由参加比赛了。” 云庭突然笑出声,她的笑声有一种瘆人的甜冷到人骨子里。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姜月,我发现当我不再反抗之后,我可以拥有更多自由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姜月?” 第七十七章初步行动 “姜月,她们找你说了什么事,她们看上去好像遇到大麻烦了?” “云庭。”我静静地看着云庭,堵在心口的话欲发不发。 “……是不是校园暴力?” 我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索。 云庭的神情瞬息万变,一种全新的但并不陌生的情绪盖过了她的悲伤,清晰的愤怒灼烧着她的眉眼,云庭咬着牙齿没说话但是可见已明白了我没回答背后的信息。 “是谁?姜月,我要去找他。” “姜月,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作为一个学生不能专心想着学习却像失心疯一样以折磨别人为乐?” “云庭,……这次是十大家的人。” 云庭开始沉默,片刻后她试探着开口。 “是不是沉飒?” “云庭你怎么知道?” 云庭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沉飒在圈子里的名声烂透了,也只有在兰高,他穿上黑色校服,稍微伪装一下就不少人前赴后继地拍他的马屁。” “沉飒跟成珺风是一丘之貉,不过沉飒比成珺风聪明多了,那也不过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鬣狗。” 越说云庭有些激动,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姜月,那两个女生有没有……?” “只是肢体暴力。”“哦好。”云庭闻言吁了一口气。 性侵属于所有暴力里最过分的一种,不管是我自己的经历还是季弥上次差点惨遭毒手,对于这方面总是格外留意。好在那两个女生没有经历这,不然那将是彻底的黑暗。 “姜月,我现在就要去找沉飒。” “云庭!” 云庭已经离开教室,我小跑几步跟上她。 “云庭,你不要紧吗?成珺风和你爸那边……” 云庭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她的眼神径直看向前方,仿佛走向深渊的勇士,她的脚步有劲迅猛,她纤细的身影似乎黑夜里的闪电一样如鞭子般破裂虚无的黑暗。 我不再说话,紧紧跟着云庭。 云庭是这样的,她一直如此…… 该死的成珺风!该死的云父! 云庭的神情愈是坚定,我的内心便越是为她感到一种深沉的痛。 “哟,云庭,你还真是大善人啊。” “云庭,你以为说服了我,你就能阻止所有校园里的黑暗事件吗?我和你不一样,既然上天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为什么不能物尽其用,云庭,你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 事情的解决轻松的出乎意料,沉飒审时度势,此时的云庭不仅仅代表云家,她厌恶的成家也成为了可以调动的筹码,云庭硬生生插脚插进来,沉飒只能退让。 可是当我们转身离开时,沉飒的话仿佛打磨的光滑的锥子一般刺破了云庭的平静,云庭的脸逐渐发暗,那份意气风发很快的败落。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说明暗处的蟑螂早已多的数不清。 能被解决的不过是幸存者偏差……正如于呈,遇上我们不才摆脱校园暴力的困扰。 解决了一次,又解决了一次,可是总会有人作恶,就像阳光照过的地方必有阴影,光明与黑暗从来不是单独存在。 云庭已经尽力了,我也做过努力,我亲手杀了叁个施暴者……可是,藏在黑暗背后的不仅仅是我们所能看到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勇敢的像那两个女生一样向我求助,她们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抱着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念头来尝试。 我们所能解决的只是能看到的问题,隐藏在后的施暴者,没有被发现的受害者该怎么办呢? 如果只是在兰高,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那便是只能制止特权阶级的放肆,要有更高的权力去束缚,而不是指望他们自发收手。 而这个更高的权力还要保障绝对的公正,在兰高这个天然有着不同阶级的校园内,那就是表面以校规进行规定制度方面正面约束,内在以绝对权力的压制。 以暴制暴。 我看了一眼云庭,云庭还在为沉飒的话耿耿于怀,面色难看,关于这份构思只是靠云庭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需要更多力量。 “姜月,我真没用。” “沉飒说的话,我没办法反驳,我的力量是这样的弱小……” 云庭突然停住,她伸出双手,她的掌心柔软白皙,她紧紧握紧拳头,手掌背面的凸出来青色血管仿佛蚁虫一般啃咬着云庭的情绪,她的唇色越来越淡,面色透漏着暗淡无力的灰。 我上前抱住云庭的手摇了摇头,“云庭,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姜月……” “云庭,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为什么不,这种糟糕的事情早该消失,没有谁应该得到折磨和无端虐待。” “云庭,我有个主意,你要听听吗?” “姜月,你有什么方法?” 云庭的脸上血色一点点恢复过来,她的生机在恢复,我不仅感觉到她对我的在乎和信任,我的心情仿佛好像泡在清澈开水里的茶叶枯皱着皮但逐渐泡开,有一种温热的满足。 “在此之前,我们先找几个人吧?” “谁?” “于呈和季弥。” “什么?” 云庭看上去有些困惑了,她漂亮的眸子眨巴着,她无法理解我的做法。 “人齐了之后好好聊聊吧。” 其实我的心里还有一个人选,不过我没有急着说出来,一步一步来吧。 云庭,我,季弥和于呈一起出现在校长办公室,我看着云庭和校长僵硬冷淡的对峙,暗道果然如此。 “同学们,你们看,你们解决好自己的问题不就好了?” “云庭同学,哎,你看,这是行不通的。” “为什么行不通?仅仅是为了学生去争取正当方式保障自己人身安全就这么困难?”云庭近乎咄咄逼人般追问。 地中海秃头大肚校长小眼睛又转移到我身上,“姜月同学,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这边不予通过。” 校长取下眼镜拿着眼镜布胡乱擦着,他油盐不进。 我和云庭的火气越来越高,虽然只是尝试,通过校长作为个突破口建立新的校规严惩施暴者,惩罚明面上的恶。 这个可恨的老头只是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杯里的水满了一杯又一杯,他不知疲倦地喝着,却没有丝毫松口。 “同学们,你们回去学习吧。” “你们说的新校规制定不制定又能怎样,你们觉得我有那么大的的权力吗?” 校长肥脸挤出一丝笑容,他令人作呕半娇柔做作地表达他的无奈,他说到权力两字眼神直勾勾看着云庭,眼神中意味显而易见。 这个学校不是云家一家独大,就算站在有钱人的顶端,她也没有铺天盖地地能力影响所有人,她也没这个精力。 我们不得不悻悻离开。 “这一步失败是必然的。” 我坐在座位上,双手环胸,视线扫过他们叁个人严肃的面上。 “兰高是贵族学校,光是学校股份十大家占了1/3,更不用说说零零碎碎的股份,与其说校长不如说说是代理人,他推叁阻四倒也正常。” “占股份的十大家有顾家,苏家,司家,还有沉家。” 季弥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大声念情报。 季弥悄悄地走过来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我,“姜月……” “怎么了?” “你和司柏昱关系怎么样?” 第七十八章反对校园暴力(1) “稍安勿躁,季弥。” 我示意季弥坐下,诚然把司柏昱拉进来能让我们行动的背后多了一丝依靠,司柏昱背后是司家,一个很重的筹码。 但是,一是目前还没到必须要找他那一步,关于此次行动是致力于反对校园暴力。 二是司柏昱的态度在我这里不是很清晰的,因为那一次在医疗室谈比赛时,司柏昱明知道我和季弥有伤口处理,他后来再没提及这件事。 也就成珺风那回找事,他出面了,他的态度很模糊,他不像是对于校园暴力会放在眼里,………可能是因为后面稍微跟我稍微熟了一点点他才愿意出手。 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冷淡的,不过倒也不必把他的个人要素完全考虑进去。 因为在找校长之前我们四个就商讨过了,找校长是直接途径,不行的就换第二个途径,当面对不公个人力量不够大时就需要借助大众的力量。 我们四个会身体力行开展一个大型活动,活动主旨就是反对校园暴力。 叁个环节,第一步要尽可能去游说多的人,无论是穿什么颜色衣服的人,获得大众支持关于设定相关校规惩治施暴者的氛围。 第二步,当这件事有足够的曝光度以后,全校知晓后会选定这个月的某一天汇集全校师生开展一个校内活动。 这个活动就是投票,先由我们目前已知的受害者登台讲述情况,季弥也打算准备了一篇演讲稿到时候表达自己的一些想法。 关于校园暴力指定校规的建立是成立还是反对进行匿名投票,这一步就取决于之前我们所做的努力到哪一步。 而第二步的关键之处,少不了云庭这样的人坐场,预防一些黄黑衣服的人看没有有效威慑力纵任恶意。 按照计划的是,老师们也是可以投票的,不过这部分票型可以不用完全计算在内,计于中立就行了。 第叁步,当场公开投票结果。 学校的学生群体我们是统计过的,校服虽然分为叁个类别,但是阶级只有两个,以是否有钱为分界线。 而这个人数巧妙的达到了1:1。 所以只要拉住蓝衣服的绝大数票型,由云庭主要负责蓝黄衣服就行了。 诚然真诚说服是最好,必要时候,云庭的身份也会适当给人施压。 我们的活动表面上看只是反对校园暴力,当然更深一层用意是反对兰高的阶级霸权,我们四个人的在教室气氛凝重地讨论着,这件事最终结果最起码有6成可以实现。 而在这个完善的叁部计划实施到第二步时,第一步的反馈也可以使我们做到,心中有数。 当这份计划列为文档在我们第二次找校长时他沉默了,他没有说好或者是不好。 “年轻人啊,总是有些热血沸腾的,哎。” “你们执意要这么做就去做吧。” 校长没有提出具体反对意见后,我们便开始实施了。 这就是兰高比较能称得上开明之处了,兰高不限制学生自由恋爱,除了校服强制要求之外,无论是早晚自习或者是平时放假之类都是以学生为主,从不存在恶意克扣假期的情况。 而校规里也没有相关具体规定禁止我们几个这样做,总之开头就是开了个好头,就正式进入原定计划步骤了,开始造势。 不过,当第二天按照原定计划行驶时很自然就碰了一头壁。 “我不感兴趣,我要去学习了。” “你们这样的活动真的很没意思,做好自己就行了,被暴力的人谁让ta倒霉呗。” “别说了,我不关心这些事情。” 当我们这边忙前忙后印了许多纸张,无论是看上去有点偏社恐的于呈还是因为担心冷脸影响效果特意调整出社交笑容的我,我们努力做着该做的事,效果却没有那么立竿见影,反倒是阻碍重重。 到了饭点,我随便买了点饭抱着饭盒道学校天台吃。 时下秋高气爽,蔚蓝天空一望无际。 我向来善于解各种学科难题,却无法解每个人的人心。 对于如何反对校园暴力这件事,计划初步预估结果成功率最起码得有一半以上。 人总是善于制定计划,反而容易轻看了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我吃着饭,因为有些低落的情绪,没吃多少就生出一种类似饱腹的虚饱感。 “姜月,你果然在这里。” 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司柏昱已经自发走到我身边。 “姜月,你心情不好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心情不好。” “关于你们要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司柏昱一眼。 “云庭自身的高人气,让关于她的事总是流传很快。” 司柏昱在解释,他说这说着就开始跑偏。 “姜月,你为什么没有叫我?” “司柏昱,你会关心校园暴力这种事?”我反问他,对于他有点指责式的语气并不感冒。 “我不关心,但是。” “这关系到姜月你。”司柏昱说完这一句后不再说话,我低着头对于他想表达的意思心知肚明。 正值中午,尽管已然入秋,倒没有那么冷。 司柏昱突然碰了碰我搭在栏杆上的手,叹了一口气。 他把外套脱了很自然地披在我的身上。 “司柏昱。” 我扭头看他。 “姜月,如果你需要用到我的话,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司柏昱露出一个笑容,那个诚挚到不参杂一丝恶意邪念,介于友谊之间的热忱和两性之间的狂热让司柏昱这个眼神饱含深意。 我主动靠近他一步,一把抱住司柏昱。 “谢谢你。” “荣幸至极。” 司柏昱的手一搭一搭地轻拍我的后背。 “姜月,那上次的事儿……你不生气了?” 在氛围刚刚好之时,司柏昱就开始说令人扫兴的话。 我猛地甩开他,把外套递还给他。 “一码归一码。”我的态度急转急下,不留情面。 司柏昱看着我极速变化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憋笑一样。 “好吧,好吧。” 他说着,拿回外套后重新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披好别冷着了。”动听轻盈的声音轻的像蜂鸟扑扇着翅膀飞过耳侧。 再开口时却带着有些热到有些沉甸甸的情绪。 “姜月,继续生我气也没关系。” “你就尽管放心的好好使用我吧。” 他摸着我的脑后勺,我看着他的笑容似乎让湛蓝的天空也变得更加明媚几分,没有推开他多余动作的手。 司柏昱,你是自愿的。 我内心默念。 傻小子。 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对视着彼此,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爱看一些笨蛋情侣。 司柏昱顿悟后撩妹技术飞速进步ing… 不知道大家理不理解姜月想法,如果主动找司柏昱会比较麻烦,但是对方白送的意义就不一样,这中间是有细微区别的,哎嘿。(说了等于没说) 第七十九章反对校园暴力(2) *本章略短,今日手感略差 璀璨的橘色光线泛着波纹的鳞光照透了桌子上的透明水杯,放学时间点E班学生们早已走的稀稀拉拉不剩多少人,我站在于呈面前。 “于呈,聊聊吧。”我看着一边喝着水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的于呈,内敛温顺的气质让他被光线照亮的半边身子纤细如嫩芽清新,哪怕戴着厚重的啤酒盖般老土眼镜,也会让人难以忽略他有些过于出色的形象。 “怎么了,姜月。” 他抬头看我,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之前让季弥帮我问过后,我就知道了于呈的班级,不过到了今天就是有备而来。 “于呈,你能告诉什么你会遭到校园暴力吗?” 我单刀直入,直接切入话题。 于呈没有立马回复,在眼镜遮掩下的眼神看不真切,他背靠窗台,阳光洒在他的背面,但他似乎泡在了亮的有些泛白的光线中。 “这个事情说起来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嗯,那个老师,白空老师,在她出头之前,我就帮过那个女生,我给那几个施暴者悄无声息的下过泻药,江月,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霸凌我的人已经不在学校了。但是,但是之前就是那叁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下药很奇怪,不像是一个受害者该有的一个被动姿态。” “或许这就是天真吧,我以为我帮助他就可以改变不公的现状,只不过是把自己也拉入了那个深渊。” “好在我遇到了你们,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拯救了我。” 听着他的话,我有点想要发笑但是忍住了。 是我亲手杀了那叁个施暴者,这一切都仿佛一个圈一样,这叁个人早在高一就做过恶,那时候就牵扯进去一个女生,一个老师,然后是于呈。 后来我和季弥,于呈参与进来,我是构成这个圈的最后一笔,我的确是除暴安良,做了一件好事。 眼下我们都在努力着,画好更大的圈。 “那你下的药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我一下开口就抓到了他说这一长段话的重点,虽然现在这个药已经对于现在我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用,但是还是会下意识有点好奇。 “姜月,给你。” 于呈直接从校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包装非常精美的,但是又很风格也很诡异的药片包。 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拿到了之前一直想要拿到的东西,不过目前倒是没有什么大用了。 于呈挺奇怪的,这种有害于人的药他随身携带,他难道有什么秘密吗,还是单纯防备心太强? 想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随身携带小刀,是因为顾酩带来深刻心里阴影的缘故。于呈也是因为受校园暴力影响太严重才这样吗? 我摸着口袋很快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咬的糖果嘎吱作响。 “于呈,那个高一被霸凌的女生后来怎么样?你跟那个女生关系怎么样?就是你之前出头帮助的那个女生。” “后来那些人腻了,那个女生所受到的霸凌就中止了。然后我们也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自从那个老师走之后,班级氛围都变得很悲伤安静,我们就算在一个班级里经常见面,也从来不打招呼” “于呈,我们需要这个女生进行帮忙” “具体帮什么忙?到时候让她上台讲述关于被霸凌的经历吗?” “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嘴角带了一点笑意,目前并不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于呈。 于呈也跟着笑起来,他当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那个笑容又傻又诚恳,他完全相信我。 “我相信你,姜月,我们这次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的” 我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开展活动尽管也才两天,我便有了一些新的思路,既然要好好做这件事,就是要考虑全面。便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尽管按照计划实施推送动差不多可以了,但是为了得到一个最佳结果,这是最好不过,但是有的时候也可以使用一些别的方式,只不过有风险,我内心暗暗叹口气。 我需要和那个女生单独聊聊。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左右。 全校都掀起了一股风潮,以我们四个人为中心进行的宣传活动已经有不少人关注了。 季弥还在网络上建立了几个群,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关注这件事。 除开一开始的受挫,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有人忽视,便也有爱看热闹的人,也有热心肠的人,我们不再是是个人行动,甚至有人主动帮我们宣传。 E班的学生格外多,甚至好几个人要求加入我们四个人的小群,商讨着如何更为高效有感染力地说服其他人,唤醒有些人早已麻木的心灵。 关于那最为关键的第二步也提上日程。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八十章反对校园暴力(3) *恭喜顾钥正式上线,苏逡同学回归 “同学们,现在是反对校园暴力这一活动的关键环节,现在正式开始。” “首先,很抱歉耽误了瑕余时间,但是整个过程预计1个小时左右结束,结束后大家可以继续参与兰高一年一度的综合体育比赛活动。” 一开始是一两句零零碎碎的问候,很快就切入正题,我和季弥她们站在一旁看着云庭拿着话筒,随着云庭一字一句温柔坚定的话语,我们的内心似乎沥干了水分被点燃的干燥柴火,为期一周不止的奔波努力就要在在即将到来的时刻检验成果。 我站在走廊,往下看。 两栋教学楼之间的地面早已经搭好了台子,云庭站在那里拿着话筒,像极了影视剧里的校园女神拿着话筒唱歌,无限美好,可是不是那么轻松的场景,她也不是在唱歌,她在讲述很严肃的事情。 “走吧,季弥。” “姜月,我有点紧张。” 季弥眨着灵动的双眼看着我,她手心攥着薄薄的一张纸条,上面只不过零星几个提示词,更为详细的稿子季弥早已记到大脑里。 我怕了拍季弥的后背,“季弥,你只要说出你想说的就行了。” “你之前不也参加过演讲比赛吗,关于演讲这一块你完全可以再自信一点。” “可是,姜月,这不一样。” “又有什么不一样,这一次你只需要完全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就好了。” 不需要太多技巧,真实就是必杀技。 等我们下去后,看到有学生陆陆续续从班级里走出来,很明显,云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当然我们前几天的努力也起效果。 我和季弥一边下着楼梯听到了有人抱怨的声音,似乎是指正在进行的活动无趣而影响人。 我没有在意,在足够大的人群里,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有这是很正常的,这种人大概率也会选择弃票不参与。 走到一楼看到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楼的过道里,他们岁数不小,看着远方的云庭议论纷纷。 刚好这几天赶着有HR到学校来招人,所以见此景也就见惯不怪。 毕竟是兰高,学生的优质性让不少企业都有一种想要提前看好采走的打算,也不会因为学生年龄太小看低,反正也只是去实习,混个阅历和经历对很多学生而言也有帮助。 我一开始也是有考虑过,不过忙着更为重要的事儿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季弥同学上台发言。” 季弥仿佛风化的石头僵硬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她点点头,露出鼓励的笑容。 她小跑着上去,就像那一天一样,季弥的每根发丝似乎发着光,她紧张的开口,但是一出声就是充满力量和激情的内容。 我看着台上的她,看着季弥身边的云庭,仰起头微笑,真到了这一刻,比起紧张,反而有一种总算可以进入正题的期待感。 我们……一定可以的。 没多久云庭她们背后就拉了一块幕布,投影被映在上面。 有视频,有图片,没有繁杂的ppt页面设计,有的只是纯粹到直白的事实。 在这几天里我们努力着,接触了不同的人,有人反感有人忽视,有人支持,更有的过去或者眼下正忍受着校园霸凌的人挺身而出,我们记录了下来她们的音频,她们的感受和残酷的伤疤和伤口。 在ppt打开那一刻,学校里某一栋楼突然爆发出巨大声响,有群人在咆哮。 我抬头望去,是E班人,她们大声说着。 “我们反对校园暴力!” “每个人生来平等,为什么就是因为出身不够就要平白忍受那些恶意的伤害。” 许许多多的声音杂乱的像海水一样,像是学校体育运动会上拔河比赛用尽全力的选手们,有些痛苦,但是每个字都爆发着视死如归的冲劲。 我环顾四周,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这里吸引了全校目光。 突然间,于呈正说着话的话筒顿住。 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不远处,她正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是白空老师,这个当时事迹震惊了整个学校默默离开的老师她又回来了。 她静静地走在我们旁边,看着我们。 于呈的嘴巴张合着,他的眼睛微微瞪大,鼻头很快就发红,似乎某种氛围在延续。 有人哭出了声,一个女生。 我让于呈找的,他曾经帮助那个女生,那个当初被霸凌,被老师保护的女生。 她缓慢地走向老师,连头都抬不起来。 “老师,对不起。” “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白空老师笑了起来,她眼角温柔的皱纹仿佛鱼尾一样扫去人心间的阴霾,她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仿佛冬日里的太阳,会给人无限温暖和煦的感觉。 活动继续着,一些东西似乎在悄无声息间产生了改变。 我们很快迎来了最后一步,投票。 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那么长的队伍,学生们从我们面前开始排列,一直排到教学楼地楼梯,排到走廊里可以看到地面发生一切事情的每个位置。 台上摆了一张桌子,季弥和方才还在老师面前哭哭啼啼的女生认真地注视着每个把纸条放在巨大黑箱子里的人。 就像是水缸快要蓄满了水,我们似乎能透过不透光的箱子看到如雪花乱飞地多到数不尽的纸条。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稍后季弥就和那个女生就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清点纸条,根据学生们的选择给今天的活动画上完美的符号。 “我反对!” 离我们最近的一栋楼,传来了不和谐的音符。 “你们只考虑到如何制定校规保受到暴力的人,你们没有考虑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吗?” 趴在二楼栏杆上的沉飒笑的一脸嘲讽,他洋洋洒洒地大声开口说着话,哪怕没有话筒他的声音我们听的很清楚。 “如果有人要害我们这种好人怎么办?如果哪个人看我不顺眼了,往自己身上制造伤口去向学校告状,说我霸凌他,那我就只能退学了吗?!” 他飞快走下楼梯,像一阵风一样跑到舞台上。 “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我说的话!”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季弥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大声训斥他。 “先是有了拥有特权的人对普通背景学生的欺负才有了这一系列的活动展开,你这个人只顾乱嚷嚷,非要假定一个少数情况来撼动一个本就样本很多的现实。” 季弥快而脆的开口,沉飒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可怖。 我忍不下去,也上了台。 “季弥,不用给这种人搭腔。” 我看着沉飒,这个目空一切,拽的二万五八的纨少,内心涌起强烈的厌恶感。 我的手高高扬起,他瞪着眼睛下意识就有个后缩的举动。 我没打他抢过话筒,“同学们,大家继续有序投票不要受这位捣乱者的影响,他开口提出来的问题固然存在,但是从动机来讲,他是想阻拦这个活动,扰乱各位心情,本质上属于反对校规修改。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校规的修改对他个人利益带来了负面影响,所以他反对。身正不怕影子斜。进一步说是否是这位同学做过什么事情,他更恐惧别人的作恶?比如他是一位霸凌者,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 我没有看沉飒,目视前方保持着一种练习过无数遍的笑容弧度得体开口。 我一说完,沉飒瞪着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千刀万剐般仇恨,我破坏了他精心营造好的小校园人气男神形象,他自然厌恶我,更不用说我是再当面威胁他。 但是很快,司柏昱站在我面前,他高大的身影阻碍了沉飒的视线,我见此景嘴角微微勾起。 下一秒台下传来了响亮的鼓掌声,有几个穿着正装的成年男性站在台下,他们鼓着掌,似乎是欣赏了一出精彩好戏。 而当我地视线扫过去时,看到一个人的脸我呆住了。 顾钥长身玉立站在几个或是地中海或是大肚子的中年西装男子面前仿佛掉在了臭水沟的玉石一样仍然难以掩盖其光彩。 已经有不少学生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女孩子们的目光更是密密麻麻地云集在顾钥身上。 顾钥还是维持着鼓掌后两手交迭的姿势,他只是往那里一站,他的气度和神采就像是盖不住的宝石光辉和打磨好的利剑,衬得旁边的人庸俗而又无聊。 他那双美到有些失真的面容看向我这边,那双飘逸出尘如同黑曜石般光彩照人的眼睛看着我。 “兰高的学生,你们很有想法。” 他那张俊美无涛的面上显露出一丝欣赏,被顾钥这样仿佛天人般不可高攀的人物认可,我旁边的人都有些愣怔了。 “很可惜,我来的有些晚了。” “没能看完你们的全程,有着这样一批令人骄傲的学生,兰高的老师们也很有感触吧?” 顾钥身边有人迎合着,校长也在其中。 很快,我们亲眼看到队伍里不仅仅是学生了 ,有着或是面生或是眼熟的老师也排起了队,最初没有被我们计算在内的票数此刻也站向了我们这边。 顾钥的一番话,四两拨千斤,作为一个凭空出现的强大力量,把我们成功的筹码不断加重。 很久之后,司柏昱宣布结果,以8比2的票率,校规修订一结果得到压倒性的支持。 而那个本来完全不管事的校长最后也大步上台,说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场面话,激动地发表感想,以我们兰高学生为傲。 我早就离开此地,事情完满结束,该回教室了。 可是很快季弥又喊我。 “姜月,你考不考虑那个,去顾家旗下集团实习?” “什么?” “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季弥拉着凳子还没坐热的我离开教室,显然因为我离开太早就一会儿功夫,就缺失了一些信息。 我们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面站着司柏昱,云庭,于呈,和那个于呈帮过的女生,以及零散几个我眼熟但不认识的人,应该是校榜前十。 而校长的沙发上,一边是笑的一脸谄媚的校长,一边是翘着二郎腿,哪怕喝着茶都优雅到每个细节都无比到位,气质矜贵的顾钥。 顾钥品完一口茶,当他放下茶杯开口那一刻,他似乎将两个人之间上下级气氛挥散,开口说话或是笑容都是不卑不亢的平易近人。 片刻后,就被校长告知,顾钥为了感念母校,他打算招5个学生到顾氏集团实习。 他们会以正式的标准教导学生职场知识,以及各方面能力,工资也自不用说。 顾钥的意思很明白,他说要打造一只由年轻新锐力量构成的队伍,里面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也会花大功夫培养。 而这种近乎掉馅饼般的福利也自然是兰高年纪前十的学生才可以匹配。 当校长传完话后,我陷入了沉默,司柏昱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 他自己是司家人,可能不用大学毕业说不定就直接继承家族。 他自然不用考虑 ,我需要考虑。 可是…… 这是顾钥啊,顾酩的哥哥。 哪怕再香再可口的大饼掉在我面前,只要跟顾酩挂钩就好像破坏了口感一样不再美味。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打开校长办公室大门走了进来。 “姜月,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朝气蓬勃的充满惊喜的熟悉音色传来过来,下一秒,我的手被人拉住。 一张俊脸在我脸侧不断凑近,那个人弯着腰好奇地看着我。 “姜月,你在想什么?” 仿佛秋天被夕阳揉碎成一片片的清澈河水般动人的眼神,是苏逡。 这是苏逡回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八十一章在意的一眼 “苏逡,为什么要跟我一块坐公交。” 我的脸看向窗外,公交站牌离得越来越远了。 “我想和姜月呆一起。” 苏逡的手牵住了我的手,我掉过头,苏逡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发着光盯着我,眉毛舒展,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没有说话,把脸又扭过去。 我的内心有点郁闷,不是因为这个一见面就粘着我的苏逡。 是顾钥。 顾钥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前特地给我打了个招呼。 “你是姜月对吧?” 他的语气虽是询问,但那眼神看不出来像是有疑问的意思。 “兰高的第一名啊,不错。” 他看着我,嘴角带了一点笑意,仿佛精密的显微镜仪器般细致入微的探寻视线瞬间凝固在我身上,我有点不适。 不过很快他就移开视线,从我身边推门而出。 “兰高的学生很有想法。”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视线越过在于呈身侧那个女生稍顿片刻,那个女生有点迟钝,正在走神,并没有注意到。 顾钥走了,只剩下门被轻轻合上的发出的声音。 然而那一瞬间我的瞳孔猛地放大,一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心脏。 脑海里浮现一个荒唐的念头。 顾钥……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司柏昱和苏逡都在盯着我,他们似乎想说些什么。 注意到这件事后很快我的面色平复下来。 我离开校长办公室,看着室外明媚的光线陷入了思考。 因为活动开展第一天就出师不利,我心情不好在阳台吃饭。 在跟司柏昱对话后,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仅仅依靠唤醒人的麻木和权力束缚就可以拉到票型吗? 而直到很于呈那次聊天后,电光火石间我就有了一个念头。 投票环节是公开的,可是数票环节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自己人,这个地方可以做手脚。 我的想法直接明了,一个是季弥一个是那个被保护过的女生。 而当我见到那个女生,那副内敛羞涩样子,整个人的总是时不时错开和别人对视时显得气质偏弱时,这个计划就已经在构思中了。 和她聊天,谈生活谈学习,谈帮过她的于呈,谈她的高一,她曾经的被霸凌。 我的态度很温和,哪怕是社交礼仪范围内的笑容耶维持的很有温度。 发现她一旦提到白空老师表现出来的痛苦时,计划已经成型。 关键信息已经出现了。 如果说这个隐藏计划是我对结果的执着的话,那么这个女生强烈的愧疚同样会促使她更加希望使这个活动的结果走向成功。 往往是经历过深渊的人便更能体会同等遭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所以对于我们努力游说表现冷淡的学生,我能够理解。 ……我首先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才能体会到相似遭遇下无力反抗的煎熬。 他们理直气壮说与他们无关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遇到顾酩之前的我的观点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人生不能假设,我已经在一次次事件中开始改变,关于我的残忍,关于我的同理心,我的善恶观并不割裂,随着经历事情只会更加清晰。 我可以手刃仇人,我也可以为了能触碰到心底的正义去拼尽一切去努力,去想法设法。 当然,我不允许失败。 当白空老师入场,那个女生失控的情绪。 投票环节季弥的平静和那个女生的紧张,每一步都没出错。 哪怕在清点票数环节,那个女生紧张地在自言自语我都在冷静地观察。 在场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谎报票数或者暗箱操作。 私底下就已经告诉苏逡和这个女生我的想法,把票分两沓,当属于支持那一类的票型篇少时直接把反对票放进去,增加支持票的票数。 明目张胆的欺骗。 季弥一开始是反对的 ,那个女生也对我的想法感到天方夜谭。 “就是要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做。” “当天无论是否有相机记录下来关于活动的结果每个步骤,票上的具体字迹稍微远一点就是没人看的清的。” 再说也很少会有人往这方面想,正义的使者同样可以是伟大的欺骗者。 有些时候,我的行为作风趋向结果主义者。 不过很快,我又向她们解释,如果持支持的票很多的话,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这个计划只是一个补充罢了。 至于季弥的纠结,季弥可能是想到那一天她被人烧头发扒衣服的惨痛回忆,就算她一开始反对的很激烈,后来又沉着一张脸告诉我她同意。 而那个女生从始至终的态度都不明确,她没有说好还是不好,第二天我告诉她白空老师当天会去,这件事处理好的话,算是圆过去的一个遗憾。 那个女生平静的表面很快出现裂缝,她想到那个为她出头,害的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城市的老师,她最终答应了。 而至于如何找哪个老师,我直接找向司柏昱。 司柏昱虽然不算一个心底善良的人,但是听我的话。 他没有任何异议就接受我的请求,顺带着他本人则更好奇我想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说完计划,他轻轻一笑。 “姜月,你胆子真大。” 无论如何荒谬,司柏昱接受良好。 这个计划最后也只有于呈和云庭不知道。 于呈是没必要,云庭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总感觉她知道后可能会产生一些分歧,所以就隐瞒了。 云庭是真正正直的人,我不想破坏她对于这个活动的初心。 那么顾钥呢? 他走之前不咸不淡地给我打招呼,看向那个女生那一眼竟让我生出几分不合时宜被发现真相的慌乱之感。 虽然最终的票型……是真实数据没错,季弥和那个女生并没有暗中操作。 巨大的悬差只能说明很多人拥有同理心,这件事上学生们还是比较偏善的群体。 季弥也告诉我她们没有篡改。 那么顾钥为什么要突然看那个女生一眼? 总感觉……很不好,如果说时因为颜值的话,同在办公室的云庭明显更引人注目。 难以理解。 而且……我想起来了,去比赛那一天第一次见到顾钥,我清楚看到他看的是我,要么是我那个方向。 顾钥在那之前就认识我了吗? 算了,一味陷入对别人的单方面的猜测最有可能的反倒是严重偏离正确的事实,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去顾家企业实习了。 我早晚会解决我的困惑。 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苏逡也要一起。 行吧。 苏逡以苏家的身份去,我以优秀的学业为依托去。 而刚刚苏逡就在我旁边凑着耳朵说悄悄话。 一声“阿月”打断了我的思量。 “阿月,我给你说,我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我不是太感兴趣,但还是开口应道。 “到你家再说吧。” “你要来我家?” 我震惊地瞥了苏逡一眼,他也太黏人了吧,刚从国外回来就要跟我回家。 而且还没提前告诉我一下。 “阿月。” 苏逡皱着眉头,嘴巴瘪着配上那双有些亮晶晶的眼睛,看上去在撒娇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明天是我生日啊,你忘了吗?” 嗯……,好像是的,我想起来了。 第八十二两狗相遇 “孙邑?” 我到了小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眼角余光也瞄到苏逡略显僵硬的奇怪反应。 “姜月。”孙邑看上去似乎等候多时,本来气场蔫蔫的他看到我后似乎重新注入了活力,他小跑过来一把抱住我。 “姜月,姜月。”他的拥抱温热舒适,脑袋蹭在我的脖颈处痒痒的有些发麻。 我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将孙邑一把推开。 我下意识扭头看苏逡,苏逡的脸色让我有点意外。 苏逡那张脸仍然俊美飘逸的,只是他那双一贯温柔可爱的眼睛里温度散了干净,仿佛如临大敌般恶狠狠地怒视着孙邑。 他的面色很差,像遇到什么晦气的事一样扰乱了美好的心情。 苏逡拉着我的手腕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给我拉回去。 “姜月,这个人是谁?” 孙邑似乎这才注意到苏逡存在似的,他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眼神灵活地在苏逡脸上打转,一副不把苏逡放在眼里的架势。 “姜月,这就是你身边的男人吗?” 孙邑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做作表情,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一样。 “你好,你好,我叫孙邑。我是姜月姐姐的狗,请问你是姜月的什么人?”他殷勤的伸出一只手,看上去热络真诚。 苏逡沉沉地看着那只手,尖锐的目光似乎要将那个手灼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姜月的狗?” 苏逡说着把手迭上去,他脸上不虞的神色逐渐褪去,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 “我是阿月的青梅竹马。” 孙邑肉眼可见地顿住了,一脸不可思议。 “这段时间我没在阿月身边,有劳你帮姜月解闷了。” 苏逡一开口似耀武扬威般宣示着主权,明里暗里开始打压孙邑。 孙邑似乎被苏逡的恶意打击到了,他皱着一双英气的眉毛可怜兮兮地朝我看过来。 而苏逡看着我和孙邑的眉来眼去身上气压一低再低,那张完美的笑脸已经逐渐趋向崩溃破碎的边缘。 “姜月?” “阿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下意识地就捏住了苏逡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有些无奈地开口。 “苏逡,别闹了。” 我拉着苏逡的手,却用冷淡的眼神示意他有些过分了。苏逡眼神一暗,孙邑面色也微妙地僵硬住了。 几分钟之后我看着孙邑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跟在我身后的苏逡。 “阿月,你生气了吗?” “阿月,是不是把那个叫孙邑的赶走你心里不开心啊?” “阿月……” 我猛地停下,缓慢扭过头去。 我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苏逡,苏逡瞧着我染上怒火的神色,他似乎火烧眉毛般慌了。 他连忙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掌心。 “阿月,对不起。” 我没说话,苏逡的拇指好像狗尾巴草一样轻轻的在掌心蹭着滑来滑去,他的手很滑很温暖哪怕指腹略有些薄茧仍然不影响整体的手感。 “对不起,阿月,我下次不这样了。” 比我高出许多的苏逡低下脑袋,好像犯了错的大金毛,也像个黏人的小朋友晃着我的手,他嘴里一口一个对不起,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软。 我内心火气没有因为苏逡软绵绵的道歉消散多少,但也没甩开紧紧攀附着掌心的大手。 掉身往面前一栋楼走去,看在苏逡明天就要过生日的份上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推开门,大开的窗户将冷风一阵阵送入室内。 苏逡几步到窗户口把窗户一把合上,然后又说兴冲冲地跑过来。 “姜月,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我抬头看着满眼笑意,主动请缨后一脸雀跃的苏逡懒懒地“嗯。”了一声。 苏逡一路哼着小曲走进厨房,我听到一阵哐啷作响的声音,忍不住扶额。 “苏逡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我打开电视,往沙发上一坐,忍不住发出放松的喟叹。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泡沫狗血剧,我调的音量不大不小,哪怕离厨房有段距离我似乎也听到了苏逡哼歌的调子。 苏逡他很开心,我不知道是在听苏逡的歌声还是电视频道的声音,我觉得有点吵,但倒也不讨厌。 夕阳渐渐隐去,我打开客厅最亮的那个灯,厨房那边很快也传递过来一阵阵熟悉的香味儿,可能是炖汤或者什么之类的。 我靠在沙发上,扬起下巴抬头看向白茫茫的天花板,一时之间觉得很疲惫。 璀璨的灯片似乎在眼前跳跃着,我似乎陷入了某些属于过去有些模糊了的褪色回忆,可是当我细细想起时,一幕幕又开始清晰。 我想到一年多以前也是有无数个日子里,我懒洋洋地卧在沙发上,苏逡在厨房里忙活。 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一样的放松和谐。 可是很快我又重新调整好坐姿稍微宽意的心情暗淡几分。 早已经不是过去了。 不仅仅是我和苏逡的关系,还有……现在的处境。 麻烦缠身,危机潜伏。 我长叹一口气,从卧室拿出电脑开始新一天的练习和学习。 ……再努努力,说不定就可以知道那个神秘黑客的真实身份了。 “姜月,饭好咯!” 厨房门“碰”一声被打开,苏逡端着一份陶瓷大碗走了出来。 他穿着我平时穿的深色围裙,他的神情看上去温柔缱绻,他招呼我赶紧过去吃饭。 我走到餐桌旁,苏逡轻巧地用筷子夹起一块炒的金黄闪着油光的肉块,他先是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几口带走嫩肉的热气然后又送到我面前。 “阿月,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看着苏逡笑起来弯成月亮湖的漂亮眸子,那眼神似乎像勾起人的食物味道一般,我看着他一口咬住筷子的肉块。 好烫!我的眉毛皱在一起。 但是……挺好吃的。脸上紧绷的神情又放松下来。 我一边咀嚼着内心暗自想到。 而苏逡早在看到我变脸的瞬间立马转身手忙脚乱地跑到厨房给我倒茶去了。 苏逡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 *半夜良心发作,滚回来填坑 第八十三章抱抱 吃饱喝足之后第一感觉就是犯困,我看着眼前一只白皙的手握着茶壶柄将面前的茶杯填满。 若有若无的白烟沿着杯沿似乎能化成实质性的薄纱,杯内无色无味的茶水此刻看上去甘甜解渴。 “苏逡 ,你想怎么过生日?” 苏逡给我倒完茶久坐下了,他很快回答。 “阿月说吧,我怎样都行。” 他的手很自然地拽过我的一只手,我的指尖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 “今年过生日能和阿月一起过。” “我好幸福啊。” 苏逡的语气就像孩童般,声音里带着轻松的快活笑意。 我听着他的话,脑袋却似犯困打盹般慢慢低下去。 “哦。” 不合时宜地,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的前两个月。 是我的生日。 那一天我一个人买了份小蛋糕插上蜡烛,坐在现在坐的椅子上默默把蛋糕吃完。 回想着那个夜晚,眼前的桌子上似乎出现了一份奶油小蛋糕,漂亮的彩色蜡烛在黑暗中散发着点点光辉,就像遗落在人间的星辰。 “姜月。” 苏逡捏了捏我的手,温柔舒缓的力度重新把我拉入现实。 “阿月是在不开心吗?” “是因为今天晚上饭不好吃吗?” “不是。” 苏逡突然沉默了,缓了几秒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月,是不是因为赶走那个男生你不开心?” 苏逡的语气似乎渗出了酸味儿,虽然他已经尽量克制着语气平静, 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仍然不可避免地溢出。 我猛地把手抽回来,闷笑一声。 “不是,苏逡你在想什么。” 苏逡的脑袋不断凑近,他歪着脑袋看着低着头的我,一双漂亮眼睛瞪的圆溜溜。 “姜月,你看上去不开心,怎么了。” 饭后的苏逡看上去随意慵懒,他柔软的气息搁着不算远的距离似乎能吹到人心口。 “苏逡,你可真幸运。” 我忍不住开口了,不过一发声就是克制不住地带着冲劲。 苏逡眉头微微簇紧,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的面色,轻盈地把手搭在我的后脖颈。 苏逡的掌心柔软,轻轻捏两下我的闷气就淡了几分。 “对不起。”苏逡眉眼间带着棉花般柔软的淡淡悲伤,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状态。 “苏逡。” “我今年生日的时候是一个人。” 我只说了一句话,下一刻一个宛如雨后春笋般新鲜的拥抱拥住了我。 苏逡温和的腔调里透露出几分惊喜,“阿月,谢谢你。” 我被猝不及防的拥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搞什么?” 苏逡没有立马说话,他的一只手从后脖颈顺着我的后背上下游弋,另一只手在腰间不断收紧。 “阿月,对不起。” “你的17岁生日我没在场。” “你的18岁我也没能参与。” “阿月,谢谢你……你愿意开口说出来。” 苏逡的心情我瞬间了然,之前长达一年的回避就是因为我单方面对他下达了死讯。 而今天,就在刚刚,我无比自然地开口了,直率的表达了我的不开心。 我狭隘,计较,苏逡却没有怪我,他在说谢谢我。 听着苏逡的话,我的心情慢慢沉下来,某种刁钻执拗的话语沿着嘴角似乎要溢出来但我最终什么都没说。 17岁那天,我抱着某种奇怪的期待坐了半天,很快就像无事发生过快快乐乐地吃蛋糕。 18岁那天,没能加上我微信的苏逡给我发了几条生日快乐的信息,但是那一天我心情如常,没有因为任何因素有半分不快。 而只有今天,我看着满脸高兴的苏逡,他满心期待地过生日子的快活模样让我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如同软刺挠的人心里发闷,而苏逡一句一句又一句柔软包容的话语,这个让我感到舒心的拥抱环上来时,我的糟糕情绪逐渐淡去,烟消云散。 苏逡。 我悄声喊着这个名字,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明明他人就在我面前,我就在他的怀抱里。 一种奇异的寂寥感沿着我的胸腔发散,我主动伸出手抱住他。 “苏逡。” 我小声的叫他名字。 “阿月,我在。” 似乎呢喃般的细小声音贴着我的脸颊,似乎渗透到皮肤深层引发心脏的微微战栗。 我的手指带了点狠劲,整个脑袋深深埋入他的胸口。 我感受到了。 一种真实的温暖慢慢驱散那份不适,这个静止的拥抱却像火星一样点亮了我的心情。 久别重逢的喜悦心情是这样的吗? 我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打转,苏逡似乎在憋笑,也可能是痒的。 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好像黏糊糊的小情侣。 很快地我就产生这样的联想,不过倒也没有反感的意思。 许久,我在苏逡的体温下竟然有些发困了。 “苏逡,走吧,去买蛋糕。” “好的,阿月。” 苏逡化身成难舍难分的牛皮糖恋恋不舍地推开我,看着有些发癔症的我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 “阿月,你看上去困了。” “要不,不出去了?现在睡觉吧。” “不要。” 我猛地站起来,低头俯视着苏逡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看着他疼的“嘶”一声才满意地松开手。 “你去刷碗,刷完之后我们就出去。” “遵命。” 苏逡仰着头看我眼睛发着光,嘴角高高扬起,就像得到出去玩命令的快乐大型犬。 然后刷地站起来,一阵哐啷哐啷声之后收拾好碗筷抱进厨房。 我就拿着手机盘腿坐在沙发上。 苏逡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成了精的狗,会逗主人开心,会做饭,最重要的是,听话。 “要选哪个?” “阿月喜欢哪个就买哪个,如果都喜欢就都买下来。” 我对着苏逡的后背重重地锤了一拳,这就是太听话的坏处了。 有的时候给他商量,他完全按照我的想法不带思考的。 他就没有自己喜欢的款式吗? “阿月干嘛打我。” 苏逡嘴巴憋起来,腮帮子鼓起来,漂亮的眉毛压眼,一脸委屈的看我。 他还真的是……太爱撒娇了。 作者哔哔:纯爱组今日上分?1 第八十四章或许不需要安慰 明明是苏逡生日,他的手机摄像头却是一直对准我,惹得我连忙捂着脸很是不忿。 “姜月,你的存在才是我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 当我夺走他的手机即将按下删除键时,苏逡在我旁边开口轻声说道。 我扭过头看他一眼,他的脸上奶油蹭被成不规则的一片片的亮片,就像花脸小猫,那双瞳孔里跳动着暖橙色的烛光和一脸嫌弃的我。 “苏逡,你要是不会拍可以不拍。” “拍的啥啊……” 我看着相册里的我张牙舞爪的显出残影像个返古野猿,皱着眉头不再迟疑,干净利落地删完之后把手机还给他了。 苏逡接过手机,捧着手机一脸失落样更让人无语。 两小时后,电视里的鬼影若隐若现,我摸着肚子,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客厅没有开灯,四周黑漆漆,只有电视机屏幕发出阵阵幽光。 我靠在苏逡臂膀处,他的手盖在我手背上,他一脸专注的盯着电视屏幕,那副专注的神情好像能将毫无营养的恐怖片剖解成一帧一帧的照片。 “阿月,我走后你有想过我吗?” 电视里鬼被降伏后发出惨叫声,苏逡不合时宜的开口。 “没有。”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挪了挪身子换成更舒服的姿势。 结果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下巴。 “阿月又在骗人了。” 苏逡的温热指腹摩擦着我的下巴,带来阵阵酥痒感。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我顺着劲儿抬头。 苏逡已经完全偏过身子正低着头,他的视线洒在我面上,手指还在缓慢移动着,轻盈的指尖虚虚贴着下巴颏往上挪蹭着来到下唇唇中,手指一弯在唇面上轻轻刮了一遍。 他黑暗中如同夜猫般亮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阿月,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呢?” 他的话语仿佛磨平棱角的钉子,语气复杂微妙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听。 他的眼眸半耷,那视线粘着在我的嘴唇上,目光融化成烫人的木炭火星子随着他指腹在我下唇一揉一蹭,下唇被揉的微麻发热。 “苏逡,你这是在指责我?” 我眼神一棱,冷淡的语气破坏了有些旖旎的氛围。 苏逡听罢停下手中动作,低着头摇了摇脑袋发出几声低笑,那笑声似自嘲般简单夹杂着叹气。 很快,我的面前一黑。 苏逡的气息压了上来,湿润的舌头沿着唇缝滑了进来。 我尝到了奶油的微甜和牙膏的青橙味儿,苏逡的舌头绕着我的牙床舔了一周,舌头与舌头摩擦间纤细粘湿的液体被刺激的分泌出来。 一个漫长的吻之后,我仰靠在沙发上缓缓吐息。 黑暗中除了电影结束的插曲就是我们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阿月……” 苏逡的手指来到我的脸侧,像一只羽毛轻轻地扫荡在我的耳侧。 “我好想你。” 湿漉漉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耳垂,耳朵似乎能呼吸般被轻触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痒。 “阿月,我不是白天给你说过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顾家兄弟关系不合。就是你白天在校长办公室见到那个年轻老板,顾钥,和……顾酩似乎有龃龉。” 说到一半苏逡顿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那个他之前一度避之不及的名字。 我却只是沉默,我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弟了,关系不合吗?在巨大家族产业面前会有能和谐相处的兄弟姊妹关系吗。 “然后,阿月……很抱歉,我在国外没能杀了顾酩。” 苏逡看我面色如常,他继续开口。 然而我只是低着头看着掌心,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杀不了顾酩的……除非,他能拿到苏家最高权势。 杀一个人很简单,子弹,刀子,甚至只是一双手扼住脖子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 而一个人背后所代表的背景才真正让人在意的。 “但是,阿月,我打了重伤的他一枪!虽然过程很麻烦,不过那一枪之后他肯定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了。” 说完之后,苏逡像个傻子一样笑出声来,他的快活笑声在客厅里回荡着。 然而我只是双手交握,仍然一言不发。 “阿月,你为什么没一点反应?” “难道你不希望顾酩死吗?” 苏逡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滚烫烟头砸穿我掩饰很好的表面,郁闷低沉的心情被一种无名怒火替代。 我翻过身一把掐住苏逡的脖子。 “苏逡,你是不是很骄傲?” “你以为打了他一枪我就会高兴?” 我冷淡的目光冻结了他生动的情绪,苏逡的脖子被我控制地死紧,他没有丝毫挣扎,只是眉毛微微一皱小心翼翼道。 “没有。” “对不起,阿月。” 但是他的示弱并没有让我的态度改善,我不断用力,慢慢地感受到掌下人有些难受的微颤后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口道。 “你觉得顾酩为什么会受伤?” “为什么?” “是我,姜月。一晚上打了他13枪。” “阿月!” “还有,苏逡,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在顾酩的引导下杀了叁个人,那叁个刚好就是那一次的校园暴力者。” 我缓缓说道,面上平静。 当提起那个颠覆性的夜晚,我内心仍然难以自制地微微有些波动,黑暗的浓稠情绪翻滚着。 “最后,我比赛的前一天,我被成珺风安排的人绑架,我开枪打死了叁个试图强奸我未遂的贱人。” “苏逡,你是不是在国外觉得很辛苦呢?觉得打一枪顾酩就好像做了很了不得的事呢,那我呢……” “一件又一件,麻烦层出不穷。” 我说话的时候一字一句,不是在控诉,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逡彻底僵硬住了,他的脸上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表情,明明在黑暗中,却让人感觉他被某种巨大的情绪撅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 是觉得震惊吗?意外吗? 很快那张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悲伤,那个眼神仿佛黑暗中会反光的荧光玻璃,将凝滞的沉默空气切成一片一条,粉碎成奇形怪状。 为什么你要露出这样的神情? “为什么?” 我近乎自言自语般开口喃喃道。 苏逡,你为什么要看上去那么难过。 当那一天离开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我无论经历什么都有可能啊…… 不过我挺过来了,我虽然没有手刃仇人,但我打了顾酩13抢,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我通过自己又杀了叁个绑架我后试图侵犯我的人。 回忆起这些事我的内心骤然一空,情绪逐渐平复。 等我完全缓过神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苏逡的怀抱里。 他的泪水留的到处都是,我的脸颊和头发都被他蹭的湿漉漉。 “阿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个废物。我对不起你,阿月。” “我让阿月受难了,对不起,呜呜呜……” 苏逡在我耳畔絮絮叨叨,他的悲戚不需要戳就碎的到处都是。 晚来的道歉。 我心想,那一天,我躺在顾酩的怀里,我的灵魂被我自己撕裂城一片一片。 那时候我好恨啊,我好难过啊。 我渴望的苏逡无法出现,我咬着手指哭地像个得了重病的患者。 那时候我想要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可以依赖的安心怀抱。 不是顾酩……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闭上眼睛。 当我在比赛前一天自己主动开枪打死那叁个人的时候。 我就已经彻底蜕变了。 我不是什么可怜的人。 我可以自保。 “苏逡,别哭了。” 我突然抬起手指去抚摸他的眉毛,苏逡的骨相很好,他的五官精致立体,眉骨突出。 “成长是这样的。” “痛苦。” “突破。” “认识,接受自己。” 我淡淡开口。 所有过不去的坎会过去,人在不断杀死过去的自己后变成新的自己。 哪怕我的成长并非我愿意,可是……终究还是改变了。 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我……也已经开始面对自己的一切欲望,和情感。 我承认需要感情。 但我不会再过度依赖它了。 我猛地坐起来,一种豁然开朗感萦绕在心头。 我竟忍不住摇着头无声笑了起来。 第八十五章方秉玉 想不到实习开始的时间那么快,还不到一周,顾钥手下就给我们几个拉进一个商业群。 今天就是去岗位的第一天。 因为我们的性质特殊性,带领人一开始就说好我们有两种实习方式,一种是一个月上半个月班,抽空去公司打卡,另一种就是放假的时候去 ,但是要保持正常上班满勤。 “姜月,你怎么选?” “先看看吧。”我摊开面前一部小册子,这本是专门提供给关于顾家公司员工的手册。 随便翻了下,内容很是无聊。 “姜月,我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今天有雨,我没有带伞。” 我抬起头困惑地看苏逡一眼,“你记错了吧?” 苏逡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显示今日有雨。 我没吱声,可能是我昨晚睡觉前看迷糊了,我把册子合上。 其实没伞也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下班的话门口就有公交,要么就是打车。 因为只是第一天上班,我和苏逡只是打了卡,其他同校的人因为我不认识就也没主动给她们搭讪。 加上苏逡我们也就不到10个人,在A城还被分成两波安排在不同地段公司。 不过苏逡对安排的结果很满意,我们穿着休闲装坐在招待室好像上门的客户一样随意。 很快就有人带我们去看了办公环境,踏入办公室后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安静,每个人都在埋头忙自己的工作,没有因为我们几个外来人而有太大反应。 因为我们进的是服务层互联网公司这一块,很快就被安排着询问计算机技能水平,语言水平等各种详细情况。 统计完后我们就接着围观员工工作情况,我随便到一个员工桌前,看着他沉浸在工作中 ,不过看了半天发现电脑页面一动不动。 他……是不是在摸鱼啊? 不过这个人毫不在意我站在他旁边,可能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吧,我忍不住想笑想想算了。 而苏逡嘴里念叨着肚子疼,跑到厕所去了。 不过,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这个时间长度……真的不要紧吗? 不过 按照公司规定,哪怕今天什么也不干也有薪资,在其他学生离开后我仍然呆在这里,白嫖的事干嘛要拒绝。 到了中午,又在公司的食堂体验了一把,价格适当,菜种丰富,还有免费的饮料提供,我内心忍不住感叹这个待遇还可以。 “姜月,你干嘛点这个菜?” 苏逡又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了,他在委屈什么啊,一天天的。 我不爽地怼他,“你不是喜欢吃青椒吗,特意点的。” 苏逡不再说话了,他摸摸夹起一块青椒鸡蛋放入自己碗中。 “谢谢姜月。” “既然姜月考虑到我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把菜吃完。” 说完,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低头吃饭。 “肚子还是有点痛啊。” 他小声嘟囔着,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搞半天,我忘了他肚子疼这回事儿。 看着面前红的绿的菜品,基本上都是辣口味,毕竟今天下雨了,气温偏低,吃点辣的暖暖身子。 考虑到这一点,我看着苏逡的目光缓和几分。 苏逡抬头看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上去挺快乐的,只是没一会儿就面色发红地去拿了一杯热饮。 “是挺辣的。” 我接过苏逡手里的盒装热咖啡,由衷感叹道。 下午仍然无所事事,我和苏逡找了一张空桌子坐在那里。 苏逡一直在捣鼓手机,很是投入。 我的视线看向窗外,室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甚至有的员工热的把外套都脱了,室外阴雨霏霏,我面前这块玻璃都沾染上一层雾气。 我拿起一张纸巾把玻璃窗户重新擦的锃亮,眼前的视野清晰了许多。 我们在15楼待工,当然,这整一栋楼都是顾家产业。 我看着对面的楼也很高,甚至我的视野穿过玻璃和遥远的距离注意到对面一个人正站起身子喝茶。 闲情逸致。 我的视线往下移动,看到广阔的路面上车来车外,能活跃在这个地段的大概率都是一些名牌车。 因为下雨的原因,它们在雨水的冲刷下车速似乎迟缓几分。 视线顺着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游走,我突然发现很奇特的一幕。 一个一身浅色衣服的成年男性撑着一把油纸伞从路对面缓缓走过来。 他的步子很慢,穿的衣服在这湿冷的天气里有够轻薄 灰色深衣交领衬衫,一袭轻薄修长的裤子。 我看不清他的脸,从我的角度看,那把伞很轻盈但又完完全全遮掩了他的面部。 不过他这架势让我忍不住联想到前几天跟苏逡一起看的某部恐怖片,现代化城市里肆意妄为的古老鬼。 随着他的走进,我注意到那把油纸伞倒是不错,绵绵细雨下伞面飘逸的水墨画更是增色几分。 除了一些场景古风拍摄的话,21世纪真的有人出门打油纸伞吗? “是方秉玉!” 突然间有个女生从我桌子旁边窜过去,她激动地拉着站在窗户旁边的女生。 “方秉玉之前来过一次咱们公司,哇,那长的叫一个俊俏,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什么啊,我没见到,你说了我也不明白。” “就是你往那儿看……” “对对对,那个打油纸伞的人,看见没走个路就贼有气质。” “姐妹,我给你说,咱今天要有眼福了。” “为啥?” “方秉玉啊,他上次来的时候咱们公司总老板顾钥也在啊,他们都是十大家的人,咋一个个嫩会长呢。” “老板?就是那个超级无敌帅的顾钥?” “对啊对啊,反正现在是休息时间, 等下我拉你去看看!” “行。” 因为那两个女孩子挺激动的,又在隔壁,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方秉玉? 姓方的十大家。 我脑海里很快又蹦出来方梓夜和方青昧。 近来我看我跟方姓男女接触不少啊。 想到这里我就打开手机搜索关于方家一些信息,可还没开始看,苏逡叫住我的名字。 “姜月,你对她们所说的很感兴趣吗?” “什么?” “方秉玉,顾钥。” 提到这两个名字苏逡笑了起来,他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明明那眼神是带着笑意,可是那笑容看了直叫人打心眼里不舒服。 作者:这章好水好水,不过总算写到新人物半出场了,开心!!! 第八十六章回家 兴趣的话倒是一般,好奇心只有一点吧。 不过也没急切到要立马去看看的程度。 不过最后还是见到了。 “这个女生叫姜月,是兰高的第一名。” 顾钥办公桌旁身边站了几个大概是是高管之类的人物,他们因为顾钥的话纷纷看向我。 一瞬间,尴尬的感觉席卷全身,虽然是事实,顾钥那笑得过分明媚和赞赏的语气还是令人稍微不自在。 我一走神,视线就开始乱飘。 视线落到了站在巨大玻璃窗户前的挺拔男子。 他看着窗外,负手静立。 他的气质很出众,只是一个背影,版型简约的轻薄服装穿在他身仿佛化身成最为名贵的绸缎料子。 没看到脸就给人一种气度非凡之感。 在听顾钥交代一些事项之后我就无情转身默默离开了。 谁让我和他苏逡是今天到现在唯二留在公司的新人,他又去厕所,不在现场。 这份尴尬我就不得不自己承担。 走进电梯打开手机,到了楼下发现雨还是那么大。 苏逡还没好,看来是被中午的饭折腾的够呛。 我站公司门口,再往前几步雨就要飞到我身上。 “你在等人吗?” 仿佛风中飘动的枝条般清丽温和的声音在我周边响起。 猛地扭过头,是那个方秉玉。 他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礼貌的笑容,一双似古画中的纤挑诗意美目,剔透的眸子如同落棋时稳胜的最后一步黑白棋泛出平静智慧的光芒。 方秉玉的五官猛地看去美到不真实,面前几缕湿亮的蜷曲黑色发丝微微贴面也不显狼狈,反衬得那好看的不似真人的面容沾染几分世间人味儿。 他骨相绝佳,英气线条潇洒的面部轮廓冲撞了了五官的出尘之美,鼻梁高挺,唇状精致偏薄。 他的长相远比动人的音色更有冲击性,好似远离闹市的青山上那几抹飘渺云烟,但湿透发丝带着小水点贴在美人面上又陡生出几分美艳,他好似自带距离感,却诱惑人想要亲近却不敢亲近。 而且身材也非常高挑,脊梁板正,哪怕撑着伞的那只手也是稳重端庄的。 “对。” 我淡淡开口,眼前这个俊美男子却不再说话了,他扭过头扔撑着那把古韵十足的油纸伞。 他的侧脸也像是被计算好的完美人像摹印,明明周围是现代化建筑,当看向他时似乎将人拖进一个奇妙的境界,连吵人的雨滴声都似乎化成了滚落在城市这座大棋盘上的叮咚玉珠,伶俐动听。 不过只是看两眼我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因为苏逡的体温已经贴了上来。 “阿月,车就要来了。”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仍低着头,另一只手的拇指滑动着掌心里的手机屏幕。 不过一辆纯黑轿车迈进雨幕,有人撑着伞走出车门来接应我俩。 “阿月,等很久了吧?” 苏逡猛地把车门关上,连忙扭过脸问我。 “还好。” “阿月,刚才站公司门口那个男的长的还挺有气质的。” 苏逡再张嘴话题开始跑偏,我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炽热光明,似乎只是单纯的欣赏。 如果能忽略掉那夸赞时古怪腔调的话是这样。 不过他的视线过于强烈了,近乎钉子般牢牢固定我的脸上 他好像很需要我的一个回复或是认可他说的话。 “哦。” 我淡淡回应道。 “阿月。” 苏逡又往我旁边挪了点,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落。 “阿月刚才一直在盯着人家看。” “阿月是喜欢那种长相吗?” “你可真闲啊,苏逡。” 我皱着眉头瞥他一眼,我多看别人两眼他就这么多话吗,跟个笨老头子一样啰嗦。 “对不起,阿月。”苏逡说着只是扬起一个笑容。 “等等,这不是回我家的方向。”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车窗后猛地转过身子震惊地看向苏逡。 “对啊,去我家。” “不去。” 我脑海里蹦出两张苛刻的脸,拒绝脱口而出。 “阿月,我爸妈不在家。” 苏逡心领神会到什么,目光专注起来,他的表情一时之间转变得十分正经。 “阿月……” 他喊着我的名字,眼神柔了下来,那温度好似刚刚点燃的蜡烛,或是赤色灯笼里徐徐暖光。 苏逡很自然地凑到我耳边说话,我甚至忘了避开他的动作。 “我绝不会做让阿月不高兴的事。” 他口中热气顺着耳蜗缓缓淌进去,感受到苏逡气息的耳尖连带着那半边脖子的肌肉似乎都松缓几分。 下一秒双手被放进温热的掌心,手背上也感受到了他的拇指轻轻骚动后的细微触感,有点发痒。 苏逡……真黏人啊。 “我要回家。” 我抬头对着苏逡平静道,虽然刚才他的一连串动作让人心脏酥麻了几分,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我打算回家后继续操作电脑,黑客一天揪不出来,我就一天难以安心。 虽然目前来说除了垃圾邮件没有其他的困扰,不过司柏青那次给出的线索加上新闻,很难不让人在意。 “好,我跟姜月回家。” “什么?”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好缠人啊。” 我皱着眉头撇撇嘴,苏逡回来后的一星期一半时间都是睡在我家,想到这里我就产生一些困惑。 “苏逡,你就这样一直跟着我,你爸妈不管你?” “阿月。” 苏逡轻轻喊着我的名字,顿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阿月,其实他们不是我爸妈,我应该改口了。” “你之前见到的只能称之为我的监护人。” “什么意思?” 我看着面前一脸平静到不能再自然的苏逡,眼神中没有调侃的笑意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像过分平静的碧水湖面,但是水下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阿月,我没有爸妈。” 苏逡淡淡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观察到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后竟然笑了一下。 “阿月,你好像很好奇。” “难以置信。” 苏逡刚才说的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到阿月家里之后再说吧。” 苏逡下一秒融化成一摊烂泥粘黏再我身上,气的我忙不迭把他推开 ,那么大的个子,对自己的重量心里没数吗? “阿月,让我抱抱。”苏逡却好像来了劲,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散发着一个强烈的讯息—让我黏你。 我当然不会顺他的意,带了点力度扯他头发,掐他后脖子。 苏逡应该是疼到了,他嘴里发出几声闷喘。 只不过那声音听上去不像是痛苦,甚至听上去像是爽到了的喟叹,被刺激后克制不住后的哼唧。 作者:进度缓慢推动ing 第八十七章苏逡的坦白局4000字爆更 “苏逡,好了没。” 我敲了敲浴室门,苏逡没有应答。 我忍不住眉头簇紧,“苏逡,你已经在里面一个小时了,我要洗澡。” 里面猛地发出一丝奇异的声响,惊喘如惊弓之鸟。 我嘴一抿,“咔哒”一声就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一幕令我震惊,苏逡似被猎人发现的弱小动物眼神惊慌地极快地看我一眼手撑着胸口转过身去。 而我也呆住了,苏逡在这散发着热气的浴室脸色苍白,他的反应很不对劲。 我几步过去,探着头问他。 “你怎么了,苏逡?” 苏逡没有理我,他的两只手重重地按住左心房,他表现的似乎那里被人打了一枪似的血流不止,他看着很痛苦。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苏逡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他低着头,肩膀在颤抖。 “痛……” 很快他就发出一声嘤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 我俯视着他,他好像在地狱里灼烧的犯人忍耐着超出世间一切可以用的词语形容的折磨。 我微微敛起打量的目光也慢慢蹲下去,他这个样子让我想到那一晚的顾酩。 不过一个内敛一个外扬。 我不再说话用力掰开苏逡放在心脏处的手,因为我的触碰,他下意识就松开了。 我看到了。 白皙的肌肤上丑陋狰狞的不规则的圆形伤疤,那块白色的疤痕中是熟悉的弹孔状,因为时间长的原因,倒也没有那么突兀了。 那晚有幸看到顾酩做取子弹手术的全过程,苏逡这种的虽然是第一次见也能一目了然的辨别出来。 “苏逡,你中弹了?” 疤痕很快又被捂住,苏逡对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阿…阿月……,这…丑。” 断断续续地说完苏逡又继续喘了起来,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脏绞痛? 我起身走出浴室,从房间里找出常规止痛药,倒了一杯温水,拿了几颗药片走进浴室。 我的手刚刚举到苏逡面前还没有开口,他就如沙漠中濒临死亡的旅者总算发现发现生命之源,握住我的手腕一把舔过药片,然后拿住水杯一口灌下去。 他的动作太急太匆忙,口腔里狼狈地喷出几滴,他捂住嘴咳嗽好半天。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相信哪怕是毒药苏逡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苏逡咳嗽老半天后,缓了下来,不再捂着心脏,反倒是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 “阿月,对不起,我现在这样很难看吧?” 他已经可以流畅的说出完整的话了,因为猛烈地咳嗽,此刻面上泛起红晕,被暖气熏的热腾腾的倒是带来几分生机。 可他整个人分明看上去是那样脆弱,仿佛飘在沙滩上河蚌被强硬掰开后包裹着血丝的白珍珠,美丽中带着初生的稚弱。 我的视线从他有些迷离的脸上下移移到他赤裸的上身,我曾经在他左胸刻了包裹着粉色乳头的红心 。此刻已经变成浅浅的白疤痕,右胸的弹印几乎大差不差地停留在心脏的位置。 我仔细端详着,因为长期练枪以来的经验,以及时不时私下查找骨骼器官医学图的积累。 苏逡……差一点点,子弹就会打入一枪毙命的死穴。 我的手…忍不住覆了上去。 “阿月,好丑,不要看……” 苏逡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哭腔,我摸着那个疤痕一言不发,脸色愈发阴沉。 不知过了多久,苏逡才慢慢变得正常,在我近乎苛刻的审问目光下,他一五一十什么都说了。 期间我下意识地做了个抚摸他面部的动作,苏逡很快就有些失控了,他的脸主动主动追寻我的掌心,湿意浸透了我的手指直到每个指缝。 苏逡说,他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当子弹射入体内那一刻,他一直在想一件事。 我还没实现给阿月的约定,我不能死。 我怎么能死!……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而这个枪口的创造者是谁,是—顾酩。 无论是左胸恶意满满的心型刀疤也好,右胸的致命枪伤也好,都是因为我。 而当在浴室呆了很久的苏逡来到客厅,一下子瘫痪在沙发上,深深地望着我的时候,他又讲起了白天没说完的事,告诉了我一切。 苏逡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困惑。 父母在意的是优秀的自己,还是优秀本身。 不仅仅是我所看到的他从小就很忙,他的父母对他严苛但是最大限度的包容他,爱他。 他说他从来没感受到爱这个词,他从记事起,就因为监护人的洗脑。 一个观念在他脑海中扎根。 他必须优秀,要超出同龄人碾压程度的优秀。 要永远是第一,不能是第二,不可以失误,任何事情禁止失败。 不可以平庸,所谓的多才多艺也只是检验他学习效果和能力的一次次测验。 苏逡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有我看不懂的挣扎和迷茫。 他试过争执,寻求原因。 只有耳光,暴力和禁闭。 说到这些事情,苏逡似乎很平静,当目光来到我微皱的眉头时轻轻颤动一下。 “阿月,还好有你。” 因为我的存在,他充满反抗失败的被迫全能的童年有了几分温度。 虽然我想反驳我没有那么好,事实上我俩在一起我也一度认为他照顾我比较多。 可是苏逡告诉我,只有跟我在一起时,他才能感觉他是活着的。 而他父母对我带来的困扰,他也一直在道歉。 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已经死了。” 苏家的总部在国外,那一天他不得不离开就是因为作为苏家有资格竞争继承权的一辈,他不去只会得到一个结果,默认放弃继承权。 哪怕我们前一天,似乎只要差一步就要彼此打破对方的界限彻底融入彼此。 哪怕……才刚刚揭开心结,他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深入灵魂的爱意。 更何况,要干死顾酩,需要权势。 而他的父母也不是亲生父母,在苏逡出生的那一年,因为苏家出于新旧政权交换之季,内斗十分严重,而苏逡作为主家长子的孩子,本应是万众瞩目,众人翘首以待的存在。 却不得不送入国内,找到靠谱的家族成员扶养他。 苏逡不到叁岁时,父母全部命毙,死于家族纷争。 在他五年级的时候,他被告知了这一切,而主家通过他的私人手机联系他,当时在他面前就有两个选择。 回归家族,通过考验成为继承人竞争预备役,二是,装做什么不知道,继续做一半有钱人家的“优秀小孩”。 苏逡当即拒绝,并当天就换了手机号。 我突然想到我那次喝醉酒的前几天苏逡刚刚换了手机号,明明经历了一切事情却能保持的很冷静。 当然,他的监护人知道这个结果后,他接受了长达5个小时的斥责和洗脑,他未曾改变自己的决定。 而他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 “我不渴望权势,唯一能使我发自内心感到快乐和幸福的只有姜月。” 苏逡说他那时候还小,他以为他可以选择,他以为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再后来就是那一天了。 我一个人独自去医院检查身体。 我们关系聚变的那一天,让我对苏逡的感情彻底磨灭的那天。 苏逡总算说出那天消失的真正原因,他的监护人联系主家根据苏逡的情况制定一个计划来逼迫他做出新的选择。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重复看了一天的父母死亡录像,血肉横飞,肢零破碎。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苏逡了。 结果没有。 刚刚饱受精神折磨的苏逡就收到了我的决裂讯息,一时间两重深度精神刺激。 苏逡说到这里喃喃道。 “我好像被剥夺了活着的意愿。” 苏逡失去了唯一能感受到快乐的途径,那天之后的每个日子里,他就在想。 “我还活着,我真坚强。” 能称得上是世上唯一一个亲人的姜月也抛弃了他,仿佛游荡在下着暴雨无边无际大海上的无帆小船,他随时会被巨浪吞没,他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而苏逡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前一天,我们重归于好那一天。 原本因为对我实施暴行后一味逃避的他总算鼓起勇气想来告诉我。 “阿月,我要彻底放弃继承权。” 结果话一直到离开就再也没能说出口,也永远说不出来。 因为我,姜月。 他自己选择走上了他无比排斥的路。 “如果是因为阿月的话,所有的目标都会变得有意义。” “阿月,我觉得我是个垃圾。” 苏逡又在叹气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厌恶优秀的自己。 无论是被逼着培养的优秀也好,被迫看父母惨死视频逼着他复仇也罢。 所有人的动机在他看来都是把他们当成一个好用的工具。 他觉得没有人能看到苏逡,看到的是“好用的工具”“有潜力的下位继承人”诸如此类标签。 而只有我,姜月能使他感觉,他是作为“苏逡”本身活着。 所以当我抛弃他后,他宣称精神破灭或者死亡也毫不为过。 而那对披着温情皮的监护人在因为苏逡差点没度过继承人审核后,直接被枪毙。 原因很简单。 “有潜力的种子被培养成这样,枪毙死法只是温柔的惩罚。” 苏逡第一次真正直观感受到,“权力”的背后代价竟然如此之高。 他告诉我,他或许是有点悲伤,不过更深层次的有些东西在内心改变。 他不再摆烂,以一个疯子一样的偏执去疯狂训练自己,不分日夜。 “我根本没空跟阿月打电话,对不起。” 哪怕想我想的要命,他能做的只是咬咬牙,仿佛一个血蛭一样啃噬着所有生灵—全部领域的知识,关于格斗,商业,一切家族所需要的所有素养。 而在初步掌握后又主动请缨接下关于杀掉敌方势力的任务或者训练。 他要学习所有东西。 他也确实从一开始不受重视,因为长子独生子身份勉强获得注视的一颗幼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变态成长速度一跃成为当之无愧地最有潜力苏家下任继承者。 哪怕他后来参与一场混战,故意攻击顾酩这件事也没有被家族训斥—这几乎肯定了苏逡的价值。 “我好想变强啊,阿月。” “我想保护你。” “可我是个废物,顾酩这一枪竟然把我打出了后遗症。” “对不起。” 不定时发作的心肌绞痛,终生都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这是苏逡为了我所付出的代价之一。 而苏逡后来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阿月,如果没有那个人来打乱我们生活的话。我好希望成为一个废物,所以成为阿月的狗真的是不错的选择呢。” “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向主人撒娇,很幸福的身份。” 苏逡破天荒地笑了起来,说的话有些颠叁倒四,但我什么都懂了。 苏逡早已走山了一条不归路,因为我。 可是他本质还是那个—黏人的,只为了阿月而活的浑浑噩噩混日子人。 在我这里当狗,被我随意讽刺,肉体伤害,是会真的让他感到幸福。 他是个废物,能让我开心,他觉得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他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因为他的独立思想核心是我,一切出发点都是我。 所以不是我惩罚他,说他是狗。 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我,姜月的—永远衷心耿耿的狗。 不可思议的……感情。 我看着苏逡眼中似有泪光,忍不住帮他用指尖温柔拂去。 忠心的狗只会有一个主人,但是主人的选择不会只局限到一条狗身上。 就假设说哪怕这只狗救过她的命,作为主人的考虑只是—再多养几条。 我对着苏逡笑了,苏逡有些激动。 他是觉得他的全盘托出让我很感动很震撼吗? 是这样。 我的手慢慢下移,移动到心脏那个位置。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这颗。 在这段时间,在被周围一个个人逼到极限的瞬间和日子里,我开始扭曲。 只是单一个人这样程度的爱,不错。 可是,不够。 我需要权力,我该如何得到它呢? 作者:小月月的成长速度好快捏…… 感觉逐渐从傲娇坚强小女孩到黑暗面越发成熟的清醒者了捏~ 不过人的欲望就是逐渐升级的,对东西的认知也是。 越了解 越渴望。 而按照边缘递减规律,姜月对苏逡态度发生改变也是必然的,物极必反。 接下来可以开启超爽的虐苏苏模式捏~ 苏逡的设定必须纯爱,如果轻易就接受np了的话怎么能虐到他呢,对吧? (其实也不用太在意我说的话 宝子们可以根据剧情自由理解,有句话很有意思。 作品一旦产生,作者就死了。) 第八十八章怀疑 “姜月,要一起来参加聚会吗?” “滴”一声我的手机上收到这条讯息我没有直接回复。 给我发信息的人名为启琛,对这个名字的唯一印象就是前段时间反对校园暴力活动中,他中间宣传帮了不少忙。 季弥探头探脑看了我一眼,“姜月,去吧去吧。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谁?” “纪梦兰。” ”噢。” 我淡淡应道,纪梦兰啊,那个女生就是之前于呈帮过那位,就是顾钥离开之前看的那位,想不到看上去那么内敛的一个人竟然会主动组织这种活动。 庆祝兰高关于校园暴力校规修改生效吗? 随即,我想到了什么。 立马发信息过去表示我同意。 我之前就有困惑,这一次顺便去解决一下。 关于校规隐蔽操作的事,按道理讲,只有我,季弥,纪梦兰,司柏昱知道。 可是顾钥离开前那一眼我不得不留意,究竟有何寓意? 很快我又想到于呈,于呈帮过纪梦兰,虽然他们后来一直到那个活动之前都没有跟彼此说过话。 但是……他们是一个班的,当时纪梦兰会考虑去找于呈商量我的提议吗? 可是就算于呈知道,跟顾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开始回想初遇于呈,一直到后来种种。 于呈第一次见面就是受害者的形象,他当时还给我一种很好用的跌打扭伤药,第二次,云庭救了我们。 第叁次,于呈帮忙挡下成珺风的一拳。 第四次,第五次就是反校园暴力活动了。 ……突然之间,我又想起来,那一次他掏出来的泻药。 心里慢慢生出一丝困惑,我想到第一次拿到他的药去网上查的结果。 与少数民族风格相似,于呈是少数民族? 为了查证这一点,一放学我就找到司柏昱去调取于呈学生档案。 虽然司柏昱一脸狐疑,但他什么都没说。 而我看着电脑屏幕上于呈的信息给我想的大差不差。 司柏昱在我旁边静静站着,偶尔会问查这个干什么,但我什么都没说。 “司柏昱,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姜月,不用说拜托。”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做。” 我告诉司柏昱能否整理出来于呈过去关于校园暴力相关事宜,时间,地点,频次。 司柏昱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正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我的时候他答到。 “好。” “姜月,你是对他感兴趣?” 控制得当的平静语气,可是当我抬头时,司柏昱眉毛似乎能夹死苍蝇一样皱的死紧。 “我在怀疑他。”我平静地看着司柏昱。 我本以为司柏昱会问怀疑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同我一道默默地看着于呈的个人学籍档案。 “姜月……” 似乎过了没多久,司柏昱叫我的名字。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监控的事吗?” “对。” “那一天你和顾酩的监控我看到后就直接删除了。” 我没说话,这种结果他早就告诉我了。 “你现在查于呈,让我突然起来有个信息应该告诉你,于呈也是学生会成员一员。” “监控室是轮流值班。” “于呈是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值班的人。” 一瞬间,我滚动鼠标的手突然顿住。 “姜月,你是遇到什么困扰了吗?” 我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陷入思考中。 于呈是那个黑客? 我的第一反应,但是很快我就摇摇头。 那个奇葩黑客第一次给我新电脑发送邮件的时候我就猜测监控有问题,这厢我对于呈有着困惑,他竟然也与监控扯上了关系。 一种里不断理还乱的微躁涌上心头。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苏逡说过,顾酩与顾钥不合,而在上个月我就猜测过有顾酩的仇家之类盯上我。 如果说,假设说是顾钥呢? 他们的不合到哪种程度?想要互相杀死对方吗? 如果按照一个比较大的仇恨来猜测,顾钥盯梢着顾酩。 那么足够缜密细心那么就自然地就会摸到我的存在。 如果监控是于呈泄露给顾钥,那么那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后来遇到了于呈,帮助了于呈。 于呈给了我药,如果我顺杆子爬的话,脑子一热就问他有没有毒药…… 然后给顾酩下药。 那么谁是受益者。 是顾钥。 心里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不可闻。 然而这只是我的猜测。 如果猜测合理的话,那么于呈跟顾钥必然有所联系,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在C城,参赛路上第一次见到顾钥,他就看向了我。 在校长办公室那一次,走之前顾钥看那个女生一眼,是笃定我一定被蒙在骨子里,所有动作不加收敛。 因为从我的视角来看,顾钥没有认识我的机会。 但是如果按照顾钥和于呈认识,那性质就不同了。 怀疑一旦产生,所有的求证就是为了证实猜测。 纵然内心千百种想法,呆了一会儿我就离开资料室,交代给司柏昱的事情虽然很麻烦,但他一定会完成,只不过要花一些功夫,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效率一定是空前的高。 就像上次找那个白空老师。 到了晚上,临睡前,司柏昱给我发了很多关于于呈的信息。 我选择性地找了重点看了后,脸色越来越沉重。 我和季弥第一次见到于呈被打的场所,也是于呈第一次在那里被打。 我思索了下,那个位置是我这栋教学楼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 第二件事,司柏昱通过一些途径查出来关于我那段监控视频被动了手脚,有人还原了那不到几分钟的短短视频,又欲盖弥彰的删掉,而那个时间就是于呈值岗那一天。 一切事情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监控,设计好的相遇,泄密。 不,还不能妄下评论。 我需要知道他是否跟顾钥真的认识,通将过繁杂的信息穿成点和线,最开始只是建立在空想上的猜测慢慢成立,我却生不出一丝喜悦之情。 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23:30。 到这周周末就会有一个聚会,届时于呈也会参与,我会通过我的方式从他那里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在那之前……我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弄到一个有用的道具,市面上不能直接买到的“窃听器” 作者:总之,就是加速了,哈哈哈哈 第八十九章欺骗于呈 晚上8点,所有人都到齐了,有的人起身拿零食和饮品。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于呈所在的位置,他的旁边刚好有空位,心下微微一动。 不过又看了看仿佛左右护法坐在我两侧的司柏昱和苏逡,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而隔了几个人的季弥还仰着脸向我挤眉弄眼,眼里的调侃之意显而易见。 云庭看了我一眼,嘴角是浅浅的梨涡,她的脸上有淡到几乎不可见的浅粉色,想来云庭应该很少或者从不参与这种聚餐,她也有点激动。 原则上,我不太参与这种多人聚餐,只不过这次事出有因。 苏逡就跟闻着味儿的狗一样我去哪儿都要跟着。 司柏昱则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喝着茶,虽然没有像苏逡一样盯着我,不过他做什么动作都似乎有意无意地有点贴近我。 明明是很大的圆形桌子,一时之间我竟然觉得有些活动不开。 不过当下我也没太在意这些,因为我正在思索着,等会儿要做什么。 饭宴开始了,纪梦兰首先站起来发表一长串的感谢词,似乎是卸下了心里的重负,她讲话的状态很轻松,与之前我跟她接触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虽然以我为中心,我和身边两个人都异常沉默。 苏逡除了偶尔给我夹菜,会开口问我,他一直用那双灵动的眼神瞅着我,跟我与很多同学一起吃饭似乎让他感觉很新鲜。 而司柏昱看了好几眼我碟子里的菜之后,默不作声。 当上到汤食之后,司柏昱一马当先给我乘了一份。 那一份咸汤稳稳落在我的面前,很快我就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 苏逡皱着眉头似乎看着毒药一样盯着那个小碗,然后又看向司柏昱。 司柏昱慢慢扭过头,隔着我,他们眼神在空气中交织,似乎能撕裂空气带出火药味儿。 不过不管是苏逡夹的菜还是司柏昱乘的汤,我都平平静静地享用掉。 只不过是两个人互瞪而已,只要不闹到我身上我完全不会在意。 喝完汤之后,又喝了点饮料,我就起身离开去厕所。 站在厕所镜子面前,我把仿佛米粒大小的监听器卡在领口下面,只要不是掀开校服领子,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 东西到了之后,试了试发现放在蓝色校服上黏着性最好。 等我回到房间,饭间氛围已经进展到比较白热化的程度,有人在提议玩游戏,虽然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 我顺手拿过桌子上的大瓶饮料,开口说为了感谢在坐参与活动的各位要给大家倒饮料。 从于呈开始,我单手拿起那沉重的饮料瓶子,晃晃悠悠地往他茶盅里倒。 结果举的太高,手一滑,撒在了于呈身上。 我连忙抽出餐桌上的卫生纸,一手攀着于呈的肩膀,一手拿过纸张略显亲近的往他胸口擦。 “不用了,谢谢姜月同学,没事的,没事的。” 他试图拿走我手里的纸,我透过他的镜片看到隐藏在后他美丽眼睛里的慌乱,耳尖微红。 我的身子往下倾,他的手几乎险些碰到了我的胸口,然后我猛地起身。 拉住于呈的胳膊,“对不起,于呈同学你和我出来一会儿。” 于呈呆呆的看着我,一时之间有些懵逼。 不过我一用力就顺着这个劲儿把他拽起来,拉着他走出房间门。 而在离开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苏逡那冷峻到有些扭曲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司柏昱皱着眉头试图劝阻他。 门咔哒合上,苏逡没跟出来,我松了一口气。 我把于呈带到一个空包间,合上门。 又“啪”地把灯关上,黑暗的四周只能听到于呈吞咽口水的声音。 “姜月同学……怎么了?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于呈,那个人没告诉你吗?” “什么?”对于我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有些狐惑。 “我已经进了顾钥的公司,顾钥说你不需要再关注我了。” 略一思索,我猜测着用“关注”这个词语形容我之前的推断。 猜测不知于呈是否会直接反驳我,可他只是不说话,黑暗中他的镜片似乎泛着浅淡的光。 好半天,愣了好半天他才回复一句。 “谢谢你通知我。” 不再是和颜悦色的温和语气,被我话语误导的于呈似乎相信了我的话。 也没有任何解释,仿佛一切心知肚明。 看来猜测是对的。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有些疲惫,很快他扭过身子,走到房间地窗户边。 “太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 似乎承担了能压迫人全部生命巨石的可怜人总算推开束缚,他在自言自语,语气如释重负。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领口下的监听设备,也无声叹了一口气。 这么简单就套出话了,不过于呈在窗户边的自言自语似乎很有深意。 心下划过一丝疑云,为了得到更多信息。 我主动走上前去,拍了拍于呈的后背。 “真好,你结束了。” “我这才刚开始。” 几乎是瞬间功夫,于呈开口道。 “对不起,姜月。我…对不起。” 我低下头,眉头一跳。 顾钥确实跟于呈认识,而我方才那样说他也没有反对。 他在为顾钥办事,但是我这么一卖惨,他就说对不起,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这样想着,我伸出手拉住于呈的手。 我能感受到当我的手指钻入他的掌心,他微微一颤,呼吸停滞,不过他并没有躲开。 我乘胜追击,“于呈,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我刻意讲的含糊不清,甚至尾调带了一点细不可微的哭腔。 说完后,我就忍不住打量他一眼,我演的有些煽情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看破我的伪装。 而且第一次这么演,说不紧张是假的。 不过现在房间黑漆漆,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应该没事吧? “姜月,你也是有什么把柄在顾钥手上吗?” 似乎刚才我的举动真的触动了他,于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他的语气真挚温柔。 他偏过头,透过那双眼镜他的双眼似乎在黑暗中发着暗光的黑曜石一样动人。 还真是好骗的人。 我捏紧他的掌心,低下头,努力发出一声哽咽的声音。 似乎是伤心到极致,一时之间难以言表。 我又听到了于呈吞咽口水的声音,他扭过身子。 另一只手摸住我的肩膀,他的声音轻盈的不可思议。 “对不起,姜月。” “可是如果我不按照顾钥的安排监视着你的话,我爷爷会死的。” 仿佛晚风吹来的叹息,裹挟着冷空气,情感仿佛沉甸甸的冰块压在人的心头。 作者:于呈的待遇太好了, 全书目前唯一得到姜月最温柔对待的男配,(虽然这温柔也是假的) 第九十章苏逡打于呈 所以,姜月……” 我听于呈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得不低着头维持一种虚假的深深共情并低沉的悲伤状态。 “咚”一声,门被人踢开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室内的灯光开关开启后无边无际的白亮仿佛利刃从四面八方冲击着我和于呈。 他甚至犯了傻,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背部对准门口。 那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好像担心我是即将被带走的囚犯。 “姜月。” 急切的脚步声,和苏逡大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老老实实地趴在于呈怀里,眉毛堆积在一起。 苏逡来的真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有的氛围被破坏了,这下麻烦了。 可还没等我再多想些什么,苏逡一把将我从于呈怀里拽出来。 他心急如焚的焦灼目光很快来到我的脸上。 “姜月,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刚才演戏用力过猛,可能这会儿眼眶里还有几滴虚假的眼泪,眼眶还有点发酸。 苏逡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一咬牙。 一拳上去,他将于呈打翻在地。 眼镜摔在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 “你干嘛?” 于呈大声怒斥着苏逡突如其来的一下,他秀气的眉毛簇紧,那双一贯内敛温和的眸子里带了火气。 “我干嘛?” “看看你对姜月干了什么?!” 苏逡愤怒的质问声冷却到能够冻结火山岩浆,他俯下身子,拽着于呈的衣领继续往他脸上招呼。 我咬着下唇看着面前的一幕,一言不发。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姜月的什么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于呈一边拼命躲闪,嘴里频频发出疑问。 这疑问似乎进一步加重了苏逡的怒火,拳头砸到人面部的声音,拳拳到肉,钝重感清晰。 “你不是姜月的男朋友的话,更不能随便干涉别人的社交吧?” 于呈的话火上浇油彻底焚烧苏逡的全部理智,苏逡身上瞬间爆发出浓重的戾气。 他几乎是要把人打死一样手下毫不留情,出于求生欲于呈也不得不开始反击。 可是于呈的力气在苏逡面前完全不够看,苏逡几乎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我仍然一言不发,直到看到于呈被打的鼻血四溅,连忙上前。 “苏逡,住手。” 我的语气冷静淡漠,没有怒火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姜月……” “你在维护他?” 苏逡猛地扭过头看向我,眼里跳动着有些疯狂的怒气,似乎阿比斯深渊沉重的纯黑烈焰。 他眼里看不到任何作为人该有的温度,只有混浊的杀戮欲。 我的眉毛猛地簇紧,嘴角绷住。 苏逡,现在就像一条桀骜难训的野狗。 这样的事情,我不允许。 我的目光来到他的手背,每条青筋都鼓起来,仿佛青碧色的小蛇细细蠕动。 “苏逡,你以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是想杀我第二次吗?” 我走上前,主动拉近与苏逡的距离,冷静地看着他的眸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我的一句话似乎晴天霹雳又仿佛一大桶冷水对着苏逡劈天盖地浇灌下去,熄灭了他滔天怨气。 他这才如大梦初醒一样恢复神智,倏地松开于呈的衣领,克制不住地往后蹒跚趔趄几步。 面上很快就浮现出熟悉的痛苦神色,苏逡眼角发红,眼白泛起血丝,他看上去狰狞而狼狈。 “对不起,阿月……”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稳,似乎被我面无表情的神态吓地神魂颠倒,他整个人万分恐慌,不知手脚该放哪里。 下一秒,于呈的拳头就挥到了苏逡脸上。 “你个家伙,你之前究竟对姜月做了什么?” 苏逡躲都没躲,他听着于呈的话,脑海里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越来越仓白,方才的打人的嚣张气焰消散的一干二净。 这时候,司柏昱踏着快捷的脚步跑了过来。 “我只是接个电话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他先是看向我,眼神满是担忧。 “姜月,你没事吧?” “没事。” 我淡淡应道。 下一秒,司柏昱就强硬地把于呈和苏逡分开,硬生生夹在两人中间,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 好像在说,下一步要干什么? “司柏昱,我送于呈去医院。” 我走到于呈身边,拿出口袋里的卫生纸,细心地为他擦去鼻下溢出来的血迹,又捡起来地上掉落的眼镜,迎着于呈感动发亮的目光交到他掌心里。 “姜月……” 我听到了苏逡痛苦的有些发颤的声音,他在喊我名字。 但是我没给他一个眼神,反倒是离开前拉了拉司柏昱的袖子。 “司柏昱,谢谢你。” 司柏昱没有说话,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眼神柔的似乎能掐热水。 那双对着别人只有冷淡的目光与我对视时没有一丝寒意,因为我的感谢一抹浓烈的色彩仿佛暖春开在花圃里或是山野间最美的那朵生命力旺盛花朵。 他下意识想抬起手试图拍拍我的脑袋或是触碰我的脸颊,不过最终手还是放下来了。 “姜月,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 他轻轻地说出这一番话。 我眼角余光注意到苏逡因为司柏昱这一句话浑身僵硬住,很快他就捂住自己的面部,似乎一颗被人遗忘的冷硬石头,明明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却被仿佛被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阴影腐蚀,整个人透露出衰败的气息。 像似的话,苏逡也曾说过,他还说要保护我,当然结果显而易见…… 苏逡不敢再撒娇,不敢再挽留,他应该是在无声哭泣,他的眼泪顺着指缝沾湿手背,在灯光下仿佛剔透的水色液态宝石,不过我的内心没有一丝触动。 我拉着于呈的手在司柏昱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离开。 今天无论如何,必须从于呈这里找到突破口。 苏逡打于呈这么狠也好,我再出面阻止他。 就可以强化于呈对我的好印象,谁会对一个多次帮助自己,处境都很困难的同类心生怀疑呢? 于呈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朋友,性格内敛脑子单纯的人,只肖一眼就知道骗他骗到什么程度了。 接下来,我需要继续从他那里知道更多关于他和顾钥的情报。 这是一个好时机,要好好把握。 至于苏逡,诚然今天晚上他的失控有我没给他解释的原因。 可是如果凡事都要解释,难免过于琐碎麻烦。 他是时候该搞清楚自己定位,多冷静一下了。 正是给他太大权限,他就有些顺杆子往上爬总是试探我的底线。 这种事情该由我来终止了。 他不是因为真的心疼我误会于呈对我做什么了,才打他。 他看着我和于呈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嫉妒的险些失控,忍耐着快要到极限的怒火,只不过那会儿司柏昱拦住了他。 他打于呈只是找到个幌子得以肆意宣泄他阴沉的占有欲和暴戾。 他……是真的想打死于呈。 我回想着他动手的样子,面色越来越沉。 还没打几拳,于呈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难道……苏逡去国外一趟之后变化就有这么大的吗? 杀心过重。 不过,即将踏出房门时我突然听到了空气里苏逡仿佛得了病的重重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下意识扭过头,苏逡捏住自己的左胸口衣服,当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对我露出一个苍白脆弱的温柔笑容。 心肌绞痛犯了? 我拧紧眉头,几步走过去。 一把拉下苏逡的耳朵,他顺从地弯下身子脸上带了几分喜意。 我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开口。 “别装了,有这种后遗症你不可能不随身带药。” 松开他后,苏逡面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笑意可笑的僵硬住。 他变成了一个抽条的空洞白色幽灵。 我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转过身不再在意他的一举一动跟着于呈离开房间。 作者: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苏逡小朋友挺住。 第九十一章情报交换 “于呈,你直接打苏逡,你不害怕吗?” 我站在于呈旁边,看他排队取药。 叁分钟前,做完检查他对我笑得一脸轻松。 “姜月,都说了没事。” “啊。” 于呈扭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意外。镜片挡不住漂亮眼睛里地诚挚的温度,他的眼睛很美,仿佛撒上薄荷叶的香槟酒,就算隔着一层镜片,当被他认真注视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那抹风情。 “毕竟当时被打的那几下也有点生气嘛,苏逡?对吧,他太过分了。” 于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等于啥也没说。 等到我们从医院出来,于呈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 “姜月,我送你回家吧?” “好。” 我合上手机,尽管手机上接受了很多人发来的微信讯息,我也没有立马回复。 于呈就这样出来了,还没问出来什么,我的内心有点失望。 对待于呈脸上伪装的神色淡了几分,回答也变成敷衍那一套。 不过当我们坐上计程车,于呈看着车窗外的城市的彩色霓虹灯似乎在走神。 不过很快就开始喃喃低语,好似在哼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内心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于呈。” “怎么了?” 我对他露出假惺惺的惨淡一笑,“对不起,我骗了你。” 于呈因为我这一句话愣了好几秒,我接着开口。 “等下找个地方聊聊吧。” 于呈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暗光流动,我们两个人之见和谐的氛围开始变得微妙。 等到路过一个大公园,我和他从车上下来。 我一开口就是坦白,我直言我怀疑他和顾钥认识,今晚上就在套话。 他被我惊地立马站住,支支吾吾半天个“你…你。”却没了后续,不过看上去震惊之余没有被欺骗的愤怒。 话锋一转,然后我又告诉他顾钥派人通过互联网监视我,观察我,我的父母在国外也被他管控起来。 因为说的话谎言中掺和着一定真实,尤其是当我拿出之前收藏的那则芝加哥暴乱新闻时,告诉他我父母就在这里出差。他沉默了,他一言不发。 好半天他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当我絮絮叨叨,掺和着大量谎言抹黑着我并不熟悉的顾钥,他自始至终没有反驳。 而当我说完,他总算开口。 或许是我的诚意打动了他,他讲起了关于他爷爷。 他从小父母就死的早,是爷爷扶养她长大。 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爷爷经常不在家,很忙,虽然他追问过原因,他爷爷缄口不言。 他就不得不辗转在别的亲戚家。 他上兰高这件事还是他爷爷的安排,所有一切平静表面的打破就在上个月。 他直接被打电话通知到一个饭店和顾钥见面。 顾钥直接给他看了他爷爷被绑架关在破旧房间的视频,告诉他,他需要为他做一点事。 他当时就同意了,离开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报警。 当然当警察一听到顾钥的名字后,他的报案直接被无效处理了,追问后也只得到了警察的打太极式回应。 再后来,顾钥让他看了爷爷向他呜呜叫着,然后哭着一张老脸让他听顾钥安排的视频。 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家,早有人拍了他空荡荡的家视频发到他手机上告诉他一切属实。 通过打电话给当地的亲戚邻居,他也知道爷爷早在顾钥出现在他面前就离开了。 顾钥所做属实。 那么他不得不低着头,咬牙选择名为“合作”实则胁迫的事情。 于呈说着说着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眼里的恨意翻滚。“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顾钥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识时务才能活的更久。” 他说尽管顾钥当时还答应他事情结束后会给他打一笔钱,不让他白干,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他爷爷活下来。 然后他又叹气,我欺骗了他,又空欢喜一场。 我听完后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于呈,你觉得顾钥是靠什么爬到那个位置?” 我声音严肃,于呈抬起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接触过顾钥的弟弟—顾酩,顾家的人都是疯子。” “你应该庆幸遇到我能给你说这些。” 他脸上疑云更重,我慢慢说道。 “顾钥或许在需要你时,他通过威逼利诱达到目的。” “可是当你失去价值时,你觉得……你会迎来什么?” 顾钥是连绑架人家家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她需要于呈接触我,说明无论如何,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直接接触我。 而当于呈失去价值后,如果顾钥不希望这个知道内幕的人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他就有可能被抹杀。 于呈皱着眉头陷入思考,然后我又详细询问了他跟顾钥的每次交流,我那些困惑的地方逐渐迎刃而解。 于呈被校园暴力的地点是顾钥的安排,调取监控视频也是顾钥的安排,他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不过也不得不照做。 然后他又补充一些他有些在意的细节,比如那次接触成珺风。 他汇报后,顾钥竟然搁着电话那头笑出声。说他做得好。 听到这里我拧着眉头,我梳理着已知的情况。 跟成珺风只有两次接触,一次是在学校,当时于呈也在,被成珺风记恨上。 第二次是被绑架,我杀完人之后就打了成珺风几枪。 第二天在比赛的路上见到了顾钥的真容,想到这里我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这件事也跟顾钥有关。 脑海里电闪雷鸣,我突然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嗨晚俱乐部。 并非我空穴来风,在重遇柯悉阳时候我被那个大叔邀请进嗨玩。 当时我就有些困惑,但是的确没有在嗨玩俱乐部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没放在心上。 而当我打开手机搜索嗨玩创始人相关信息的时候又看到了“顾钥”的名字。 又是他。 我忍不住皱起眉毛,陷入困扰中,前段时间开展反校园暴力事件中,季弥提到过顾家占据有兰高股份。 我的内心疑虑更重。 我又问了一些于呈一些情况,直到他再说不出有效信息。 我就开始梳理这些信息。 按照时间顺序,顾钥先通过于呈拿到监控视频。 然后是被校园暴力的于呈跟我相遇,安排他接近我。 当时于呈也接到了顾钥的任务,最好自然地把毒药给姜月,但是不可以主动开口。 所以他给了我跌打扭伤药。 这简直就是沿着人的常性思考做出的推断。 当时,因为顾酩的事压在心头,于呈给药那一天的想法就是问他有毒药没,给顾酩下慢性毒药。 不过又因为我过于谨慎,所以反倒是没问出口。 如果我鲁莽地问了,就算于呈给我了,想必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怀疑他。 然后就是加入嗨玩的事了。 抱着一种虽然怀疑老板目的不纯,但又不亏的念头加入,就是看看会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不对。 或许俱乐部也有顾钥的眼线?并不确定。 接着就是被绑架的事,那几个人拿着手枪和小刀恐吓我。 枪…唯一能跟嗨玩产生联系的就是这个物品。 那一晚开枪杀了叁个人。 那歹徒如果只是想施暴的话,叁个成年男性哪怕不用刀具也足够轻松遏制我的行动。 为什么要带枪?想杀了我吗? 可是……当时成珺风的行为只是想要折磨凌辱我,并不打算要我死。 我甚至通过那把枪成功扭转了局面。 不过当时成珺风也提到一个点,他背后的靠山…… 靠山是谁? 顾钥吗?我想到成珺风爷爷去世,顾钥也去参与了葬礼。 成珺风靠山是顾钥? 仅仅是顾家顾钥的公司势力已经这么恐怖了吗?让作为司柏昱家下一任最有潜力的继承人都要避讳叁分。 不对,我想到了更早的时候司柏昱曾经跟我谈判,提出对付顾酩。他不太把顾酩放眼里……而后来苏逡又表现出对顾酩的忌惮。 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司柏昱高看了司家权势,后来成珺风的事儿又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不过,以上只能是猜测。 只能说成珺风绑架我一事,顾钥很有可能参与了。 这只能通过时间,或者以后查证了。 再后来就是于呈参与了反校园暴力活动,通过我的盘问,于呈说纪梦兰确实没有给他说我的私下计划。 我叹了一口气,猜错了一个点。 很快又产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顾钥的眼睛是比照相机还恐怖吗? 他能透过一个人的状态就判断我们的计划吗? 那绝不可能,我揉了揉眉头,信息不足,只能靠推断,或者以后有办法再探。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那些信息太碎,我不得不根据我的情况把它们整理起来。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因为我们不断核对信息,或是处境都很艰难,谈话结束后于呈要坚定的和我一个阵营。 “姜月,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说他要偷偷叛变顾钥,听罢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不过没有拒绝,只是告诉他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在顾钥面前保持正常就行了。 难道顾钥能全能到像个蛔虫钻到我们的肚子里窃听我们谈话? 现在只要一想到顾钥,我就开始脑壳发疼。 不同于顾酩的事恣意妄为,顾钥实在太会隐藏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我主动出击,去于呈那里套话,获得情报。 像这样被暗中注视,被人“算计”被蒙在鼓里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再说,如果成珺风绑架那个事顾钥真的参与了,那个枪……真的只是恐吓吗?不怕擦枪走火我就死了。 不过想来自己也是个平民,在人家看来死就死了。 顾钥花费这一番功夫围着我打转,我想目的只有一个,关于顾酩。 可是……我对他们的关系只能猜测,顾钥一开始是希望我用毒药杀掉顾酩,所以派出于呈。 为什么是希望我去杀掉顾酩呢? 可是事情走向没有想他想的那样推动,反倒是我现在进了顾钥的公司,现在很有可能换了个环境继续“被观察”。 那我能做什么?我没有任何背景权势,只能暗中多留意,带几个心眼,遇到风险后及时避开。 再能做的就是,看观察我的人动机是什么,要干什么。 静观其变。 我躺在床上,不由得想顾酩。 在一切不幸开始前,对于我的日常生活不一样的只有两次鲜花。 我没有在意。 对当时还不认识顾酩当成一般陌生人,哪怕跟我一起坐到最后一站,我当时就有一丝困惑,不过没放在心上。 后来我所不在意的一个细节推动乐我和顾酩的局面。 一切不是我的错,可是顾酩这个意外的教训太过深刻。 现在的我,无比在意每一个让我感到不安或是感到不对劲的细节。 必须要这样,近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就是为了避免顾酩那种情况再度发生。 我翻了个身,心情逐渐有些烦躁。 顾酩真是一切万恶之源,他为什么不再遇到我之前死了算了。 因为跟他的接触,顾钥这么一明晃晃的不定因素我知道后得不得不随时惦记,以防万一。 第九十二章差一步 “姜月姐姐,你来了?” 门很快打开,我垮着电脑包走入房内。 每周惯例的家教时间到了,我看着站在门边笑的一脸灿烂的司柏青也礼貌一笑。 司柏青今天戴的是白蓝色云朵小耳环,刚洗过的头发被吹得半干,她脸上淡淡酡红色,仿佛比真的柔软白云还要可爱。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房间,司柏昱咔地把大门关上。 “姜月姐姐,你知道吗,那个方青昧好好玩啊。” 结果刚坐到柔软的床铺上,司柏青就在分享她最近的日常。 “那蛮好的。” “不过……方青昧的技能点好奇怪啊。” “什么?”我扭过头狐疑地看向她,方青昧的技能除了画画就是卜卦,难道方青昧也给司柏青占了一卦? “她给我起了一卦,说什么九二卦什么之类的,就是说我近期有口舌之争来着。” 司柏青笑嘻嘻地说着,语气浑不在意。 我突然哽住,如果现在正在喝茶的话肯定要活活呛死。 我现在合理推测方青昧玩票性质大于专业性了,好像凡是她占过的人,都结果蛮差的,她上次还说我有桃花劫来着。 看着我的表情如便秘一样难看,司柏青眼珠往上一转,食指点了点下巴,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补充道。 “不过方青昧她对我蛮好的哎。” 注意我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司柏青似乎被人否定一样眉毛一扬解释的更加起劲。 “姜月姐,你说她个小女孩为什么对我那么在意?” “难道……”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司柏青,收起你大胆的想法。”我克制不住笑意,对着司柏青弹出一个爆栗,司柏青连忙捂着额头屁股往后挪与我拉开距离。 但是她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又跑到我身边悄悄耳语道。 “姜月姐姐,我给你说,方青昧占卦16岁生日上我会收到一份独特的礼物。” “嗯?” 对着司柏青没头没脑的一句,我彻底懵了。 “姜月姐姐,我给你说,那个方青昧真的可好玩了。” 我眼一扫,司柏青脸上是纯粹的快乐。 她告诉我方青昧跟她一样会喝酒,酒品相当,叁观类似,遇到她仿佛遇到Soulmate。 听着司柏青略带浮夸的形容,我嘴角笑意更深,司柏青就像个能量充沛的小气球,每次跟她在一块而都会很轻松。 “你,方青昧,季弥,或许你们可以拼一桌比赛喝酒。” 我头一歪,对着司柏青打趣道。 “好主意!哎,不对,季弥姐也会喝酒!她竟然没告诉我。” 司柏青一惊一乍,竟然掏出手机开始逼问季弥,嘴里碎碎念着。 “司柏青,你还有季弥联系方式?” 看着她的小题大做,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对啊,我们叁个还有空一起聚一聚呢。” “哎,姜月姐,你太难约了,根本喊不出来。” “没办法。”听到这里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就不太有出门逛街习惯,而且这段时间超忙,忙着一心攻破那个黑客,连嗨玩都没怎么去了。 更不用说昨晚上还对嗨玩俱乐部起了疑心,不过以后还是要照常去,该练的不能停 毕竟嗨玩是为数不多能提供正规练习场地,也能匹配到能打的人的地方。 顾钥那边公司的话,就正常去。 躲是躲不掉的,不如正面面对。 而且,今天来辅导司柏青也顺便是带来一个好消息。 “司柏青,你知道我们一直研究的那个黑客吧?” “对啊,怎么了,我到判断出他IP在国外后就没能再深入下去了。” “我昨天晚上没睡觉,捣鼓一个晚上之后,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 “IP在国内,而且就是我们这个A城。” “啊,姜月你的电脑技术超过我了,我好酸啊!不行,今天不打游戏了,打电脑。” 司柏青立马一副故意摆出哭丧脸,仿佛收到天大的打击一下,下一秒还真的煞有其事地把电脑打开。 “我可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我弱弱抗议,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黑眼圈和肿眼泡都快把我的眼睛压成一条缝了。 回应我的只有司柏青一声鬼哭狼嚎,我摸了摸下巴不再说话打开电脑继续琢磨。 自从学习电脑技术都有一个多月了,除了对那个破译黑客痕迹有些困扰之外,其他的技能只能用一个手到擒来形容。 前几天苏逡回来的时候本还打算看能不能拜托他通过苏家找点靠谱的电脑高手帮忙,想了想又做罢,隐私感我是永远放在第一位地,如果不能在我眼皮子低下操作的话,我总是不放心。 而且到时候要不认识的陌生人拿走我的电脑和我的账号研究,总让人感觉不舒服。 而自从过了昨晚之后我总算也得以松一口气,真实IP在国内,这说明有些事情没有那么恐怖。 而且就在一个城市 ,范围大大缩小。 之前是因为黑客IP和暴乱场所是同一属地芝加哥我才心焦如焚,因为父母工作地方离这里很近,我便忍不住多联想一些东西。 根据最新的突破看来,只是父母附近刚好有暴乱,倒没有我想象的他们会像我一样被人暗中窥视着。 目前来说,麻烦只针对我。 而且就算按照之前猜测的话,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们你们不要在那里工作了,有危险,被人盯上了,除了挨一顿骂,但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该怎样还怎样。 目前来说的情况才是最好的,只需要……最后一步,就可以知道那个烦人的像个变态一样偶尔发电无聊邮件的人是谁了。 还在A城,要是哪一天让我知道这人是谁的话,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打他一顿。 虽然没有造成大的财产损失,毕竟那次修电脑也没花多少钱,但是因为我个人情况特殊性,他的存在就像迷雾一样混淆我的视野,就很闹心。 “姜月姐姐。” “怎么了?” 司柏青喊我的一声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思考。 “我怎么感觉方青昧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说明你们有缘?” 我想到那一次方青昧也是说什么我们是有缘人之类的,然后给我占了个非常不尽人意的一卦。 “或许吧。” 司柏青轻轻的应了一句,听上去她还真的这么认为? 几个小时后,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柏青,开门。“ 完全陌生的敲门节奏和未曾听过的中年男声音响起。 那是谁? 我注意到司柏青的身体身体瞬间绷紧,她刷的站起来,以一种很难形容但绝对算不上好的表情走到门后,肉眼可见的异常缓慢速度打开门。 她好像讨厌门外的人,我默默看着,得出判断。 第九十三章失望 “爸,你来了?” “嗯。” 门外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灰西装,眼角皱纹堆积,虽已上了岁数但能窥出年轻时候几分风采,眉眼生的极好,虽有老态,也能看出和司柏昱几分想象。 面前男子是他们父亲。 我跟着司柏青走出房间,司柏昱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往茶盅里倒水,在我们出来后淡淡望了一眼,看到我时嘴角勾出清浅笑意。 我没有反应,我的视线看向他的对面一个浑身名牌,从发丝到指尖都透露出来贵气的黑发红唇女子,她看上去美艳而瑞丽。 “柏青,这位是?” 那女子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有些疑惑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 “阿姨,是我的家教老师,姜月。” “噢。”女子知道结果后失去兴趣,视线很快转移,她对司柏青笑得格外明媚。 “柏青,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司柏青嘀咕一句,做出近乎没有礼貌的行为。她忽视女子的再追问,拉着我走到客厅,在司柏昱旁边坐下。 司柏青的面色自从遇到这两个人就没好起来过,她一坐下就开始翻看手机。 我静静地坐在司柏青左手边,旁边的司柏昱视线不由自主地飘过来。 下一秒,突兀的音符响起来。 “司柏昱,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相亲的事儿。” 话音刚落,司柏昱的面色沉了下来,他直接站起身子。 “爸,我说过了,相亲的事不要再提。” 司柏昱的语气如深冬寒冰,我有些困惑地抬头望去。 司柏昱的反抗似乎并不奏效,美丽女子取下搁置着在柜架上的皮包。 拉开拉链取出一沓子照片,然后走了过来尽数排开在桌面上。 我看了一眼那些照片,都是各种长相风格迥异的美女,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年轻女性。 司柏昱父亲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司柏昱冷声道。 “司柏昱,别闹了。早日定下亲事对你也有好处。” 司柏昱听罢男子的话重重坐下,他的眉头缩成一个死结。 他突然看向我,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担心。 “姜月……” 看样子,他很困扰。 他很快把头扭回去,看了看站在我们面前的男女,随即正色道:“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男子面色大变,暗沉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脸上就展现出明晃晃的不悦。 “我喜欢姜月。” 司柏昱突然冷不丁拉住我的手,然后扭头对我笑得一脸温柔,眼神里尽是满满光辉。 “姜月是我的—” 他迟疑了下,看我没有试图反驳的意思。 “女朋友。” “什么?” 司父满脸不可置信,他几步走了过来。 “司柏昱,你为了谈个对象,还把人家弄在家里当你妹妹家教。”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司父咬牙切齿,愤愤的目光在我和司柏昱脸上游荡。 “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哥?姜月姐姐是我愿意她当我家教的,我哥和姜月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指手画脚什么?” 司柏青双手环胸,伶牙俐齿着呛她老爹,我听着她的话更是震惊,司柏青这开口就好像跟他父亲有仇似的,没有一丝尊重的意思。 “你,你们!”司父似乎被司柏青狠狠激怒了,目眦欲裂。 而司柏青仍然一副浑然不觉的随意姿态,甚至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地看着司父。 司父下一秒就像喝高了一样把桌子上方才放的照片一下子挥地到处都是。 脸色阴沉,狠狠瞪着我们叁个,嗓子里挤出一声冷笑。 他拉着一脸懵的美丽女子转身离去,似乎要离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房子。 司柏青和司柏昱都静悄悄的,一言不发。 司柏昱甚至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而司柏青拿着桌子上果盘里的一颗圣女果丢到嘴里悠闲地嚼着。 “司柏昱。” 本就快走远的人突然掉头回过来,他站在不远的距离看着面无表情的我和司柏昱。 “你是说这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对吧?” 司父不善的逼问语气让司柏昱面色更冷。 “我告诉你,你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司柏昱开口反问道,语气里满是不耐,他们看上去像是仇人倒跟父子不挂钩。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尽管带着这个所谓的姜月去见顾老爷子,你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 说到最后他嘴角笑意嘲讽,而我也因为这个男子的话突发一阵反感。 难怪子女都不亲近他,这样的父亲,不尊重人还易怒,还真是难为司柏昱和司柏青了。 而当顾父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司柏昱仍旧沉默着,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陷入司父的话语中。 “咱爸实在太恶心了,哥,还好他走的及时,再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要拉着姜月姐姐出门了。” 司柏昱没有借腔,只是无声叹了一口气,显然他也不喜欢他的老爹。 “司柏青,我不是你哥对象。” 没有一丝停顿,我扭身向司柏青解释道。 听到我的话司柏青只是眉尾一挑,面色反应淡淡,好像早有预料一样。 我转过身又对着脸上莫名有几分失落神色的司柏昱开口道,“司柏昱,我们去阳台谈谈。” “好。” 司柏昱站起身子,我跟着他离开。 “对不起,姜月。刚才是没办法,我不得不那么说。” “我还要给我爸道歉,他这个人一向不会办事。抱歉。” “但是,姜月,我对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司柏昱刚到楼顶的阳台,迎着暖暖的微风向我软绵绵的道歉。 我的一些郁闷和烦躁就像是一拳砸到了棉花上,使不出来半分力气,甚至有点想笑。 我想到之前司柏昱为了躲避家族定亲的事儿,和我商量假扮他女朋友,然后帮我对付顾酩。 当时我俩谈崩了,他的态度太差劲,我警惕心太强。 现在看来,要是遇到这种逼婚的父母,很难做到心情维持的很好。 不过,刚才他俩喊的是阿姨,不是妈。 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不确定了吧? “司柏昱,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谈崩了那一次。你说我假扮你女朋友,你帮我对付顾酩。” “嗯。” “就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像今天这样?” 难得的,我嘴角带了点调侃的笑意。 “不是。”司柏昱的否定让我猛地收住笑意。 司柏昱的目光顺着楼顶的逆风看向远方,他的眼睛里似乎一望无际又似乎只是单纯在发呆。 他扭过头,对我淡淡一笑,只是笑容里有些莫名的悲伤。 “姜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着司柏昱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心下有个猜测,难道是关于司柏青? “你说吧。” 我们在阳台,吹着半冷不热的顶风,司柏昱讲述了过去,那个我听过的耳熟的故事。 “所以,我当时那么建议,我是想着,希望你假扮我的女朋友,然后我们表现的很亲密,引出当时杀害我妹妹男朋友背后的人。” “对付司柏青他们就是用了这一招,让她变得意志彻底消沉。 所以我想着,当我也有很在意的爱人在身边的话,他们应该还会出手。” “对不起,姜月。这就是我当时不想说明的真实原因。” 听着司柏昱诚恳的自我坦白,我嘴角一抿。 然后狠狠打了司柏昱一耳光,“司柏昱,你真恶心。” “你是不是觉得很自我感动,是,你是为了你妹妹,为了家人着想这么做,那么万一你设想的情况存在呢,或是说我答应你?然后某天也被车撞死?” 说着说着,我又再度狠狠扇了司柏昱一耳光咬牙切齿道。 “而且,你那是完全不公开谈判,我所承担的风险你没有告诉我,你那自以为是的善心在我这里看来是什么,是趁虚而入,是令人作呕的算计。” “因为我当时确实很需要一些外援,可是你抱着这样的动机,现在想想……” 我声音逐渐冷到极点,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极度鄙夷的看着他。 “司柏昱,你跟有些人一样都是卑鄙无耻的下贱。令人作呕。” “对不起。”司柏昱满眼哀伤的试图靠近我一步,我又后退,他顿时僵硬住了。 “姜月,此时非彼时,其实现在我是真心希望你成为另一半,我会把我能得到的一切都给你,我会保护好你,不要说自己被车撞死这样的话……我好难受啊,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我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司柏昱。 一个又一个,糟糕的男人总是有着那样的理由去掩盖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不仅是被陌生人所伤,被最亲近的人所伤。 哪怕现在看上去无比懂事的司柏昱之前也是对我有着那样冷血的念头,好像我是可以轻松拿下的好用工具人。 我现在无比庆幸当时的谨慎。 “姜月,不要这样看着我……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望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他仍然试图接近我,并且抬起手好像要碰我。 我直接躲开。 “我讨厌你,司柏昱。” “一想到被你这样的人喜欢着,我觉得反胃。” “永远只考虑自己的想法,永远抱着侥幸心理,你是不是觉得当时拒绝的我很不知好歹?那如果我当时轻易答应你的条件,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所以不仅仅是那一次,这一次,下一次,永远,我都不会接受你的想法。” 越想越晦气,越想越恶心,我不再看司柏昱一眼转身离开。 我听到了司柏昱喊我名字的声音,他试图从我背后抱我,他絮叨着道歉的话,哭腔,眼泪的热度滴到我的脖子上。 但我只觉得反胃,认为他虚伪。 在这一刻,我对人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恶劣到那种程度。 还不是因为我,没有背景,唯一被盯上的原因只是有利用的价值。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如此。 爱情何等曼妙,有人愿意为了它,甚至不怕牺牲生命,比如苏逡。 有人愿意为了它,忍受自己不喜欢的,委屈求全,坦露自我,比如司柏昱。 有人愿意为了它,克制自己的欲望,选择放手,比如顾酩。 我应该是感到幸福,被这么多人爱着。 可是我觉得好疲惫,就像夏天盛满了冰水的气球,马上就要肿胀到要爆开。 气球一开始在天上飞的时候是很自由的,哪怕它轻轻的,内里空无一物,可是它很快乐。 我突然停止思考了,伸出手摸了一把司柏昱的脸。 “姜…姜月…?” 他的语气有点欣喜若狂,好像我做了非常了不得的举动。 “再见了,司柏昱。” 再没有一丝对他实施暴力的想法,我坚定地推开他。 司柏昱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剧烈反抗着,但又怕弄疼我。 我看着哭成泪人的司柏昱缄默不语,安静地转身离开。 今天的家教课,看来应该是不用上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哪怕只是别人附加到我身上的,也让我感觉好疲惫。 我还能变回一开始的轻盈气球吗? os: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出自《妙色王求法偈》 第九十四章让人无语的黑客真身 明明离开还不到半个小时,司柏昱的电话和微信发个都不停,只要手指敲敲屏幕就可以给对方一个回应,但我不想动。 就像昨晚的苏逡一样,电话多的我手机都有些发热了,不过我也没拉黑,一直到半夜他才消停。 秋天很凉,当我疾步走在别墅区宽阔的大道上,这一点感知尤深。 之前家教都是司柏昱送我,很方便,但是今天不想看到他,出门前顶着司柏青困惑的目光严辞拒绝了他。 我查了查地图,想了想决定坐公交去嗨玩,练练枪发泄一下。毕竟这里离我家实在是太远了。 或许我去的时间点赶得巧,嗨玩射击那一层就我一个人。 我拿起一把惯用的手枪打了起来,砰砰砰几发过后感觉心里的烦躁感淡去许多。 我又通过前台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一间房间,因为空调的偏高,脱去外套。 心不在焉地继续打,因为没有对准靶子,除了砰砰几声充满节奏外,其实打的七零八散,不过也不是很在意了。 “哎?姜月。” 还没过多久,突然有人咔地打开门,我一扭头吓了一大跳。 是林天宵那个射击榜一大佬,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才自己瞎打的几发,有点尴尬。 “你继续,不用在意我。” 或是室内温度确实有些高,她也把外套脱掉,她今天没戴墨镜,精致的五官加上高挑的个子,她站在我旁边盯着,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真人芭比娃娃注视着一般。 不过或许抱有某种微妙的心情,接下来我的状态投入多了。 一轮结束,林天宵走到我旁边认真看了看我的战绩。 “嗯,打的不错。” 下一秒,她抢过我手里手枪随意开了几发。 每一发都精准的仿佛计算机计算过一样,正中靶心最中间的核心。 她觉得不过瘾,又往后走几步。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她往后撤的太多,按照人的正常视力,已经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距离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她一直到最后贴着墙,手一甩,子弹发出,仍然不偏不倚,战绩完美。 我的内心微微有点震撼,打完这一发她看着我的表情露出一个的意笑容,显然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羡慕的目光。 她又重新走到我的旁边,对我露出阳光一笑,因为她的皮肤是小麦色,笑起来时候一口白牙更是亮的一晃晃。 “姜月,你不用这样看着我,经过大量实践和训练你也可以做到。” 我摇了摇头,直言道。“我们之间差距很大。” “姜月,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我教教你?” “什么?”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天宵,就,挺意外的。 “姜月大怨种,这算是我代表某人的赎罪。” “你在说什么?”我眉毛拧在一起,本来对这个女孩子的欣赏被她突如其来的怨种形容击溃。 她看着我面色,突然捂住嘴巴。 “糟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似乎在想找补的话。 好半天,她挥挥手。 我身子倾斜过去,林天宵低下头颅,嘴巴凑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姜月,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我觉得我会直接推开她,因为我跟她完全不熟,她开的玩笑也很尴尬。 不过下一秒她说的话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姜月,我悄悄告诉你,你一直在找的黑客就是方梓夜。” “不可能!” 我吓得一把推开她,差点活生生吓出冷汗,用警惕到冷酷的目光审视着面前地高挑女子。 她怎么知道?而且怎么可能我一直困扰的人竟然是……方梓夜哪种货色? 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惊喜,惊吓,嫌弃,郁闷,恍然大悟的体验交织在一起。 本以为一个无限神秘的强敌竟然是身边出现过的人,我竟浑然不觉。 而且我一直觉得方梓夜脑子有点问题,不过……一想到我竟然为这种家伙困扰那么久,心里生出一种奇异地憋屈感。 林天宵静静地观察着我的神色变化,面上一时之间有些同情。 好像生怕我不信似的,她解释道是因为方梓夜用完电脑后不锁屏,她无意间看到的,她甚至拿出手机试图向我证明什么,我皱着眉头看去,是拍的电脑屏幕,收件人是我,内容刚好是昨晚收到的邮件,一个毫无意义的表情符号ヾ( ′ー`)?。 我看了更加无语,那种气到极致反而说不出来的稚涩感堆到心头。 “方梓夜是不是没上过学?网络骚扰是犯法的。” 寻思着林青宵和方梓夜认识,我也没直接破口大骂,只是困惑的反问道。 “噗。”林青宵笑出声,她拍了拍的我的肩膀。 “他还给你备注大怨种,所以刚才我没控制住那样叫你。对不起,姜姐。” 得,称呼都变了。 “我要报警。”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最近的警察局电话。 “可别,姜姐。” “怎么?”我皱眉认真地看她一眼,林天宵这个人我不懂,她敢于揭露方梓夜恶行,说明有正义感,我对她印象不错,不过现在才记得维护,会不会太晚了点? 亏我对她第一次接触的印象很好。 “姜姐,你要不先打他一顿吧?柯悉阳压着他马上过来了,发泄完想怎么处理都看你心情。” 林天宵又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看上去无比的灿烂真诚明媚,我被说服了。 然后事情就真如林天宵所说的那样,柯悉阳像压罪人一样把方梓夜带了过来。 “嗨,姜月,又见面了。” 方梓夜龇牙对我笑,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 柯悉阳一张俊脸拉的老长,那眼神似乎要剥了方梓夜的皮,方梓夜还在美哉美哉,对着怒火一触即发的我笑呵呵。 然后我上来就是一耳光,他懵了。 柯悉阳和林天宵一起困住他,我对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好好发泄一顿,直到见血心里的怒气只好了那么一点点。 在打他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后悔自己没有戴一种打架专用的指扣,那样痛击感更强。 那天下午,我们四个人洋洋洒洒从俱乐部辗转到医院又到警察局。 “柯悉阳,林天宵,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啊?!我不是你们的好伙伴吗?” 脸上贴满大大小小创可贴的方梓夜被困在局子里,对着即将扬长而去的我们大吼大叫,他好像明天就要被枪毙一样,看上去悲痛欲绝。 不过对着那张被我打成猪头脸的可恶男人,我是没有半点同情,可惜网络骚扰只能最多拘留10天左右,像他这种恶劣的人就应该永远关在里面再也不出来是最好的。 林天宵到门口说她有饭局,然后悄悄溜走了。 不过走之前她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和柯悉阳一眼,让我内心忍不住猜测。 难道我和柯悉阳睡过的事她也知道? 没等我思索太多,柯悉阳一把拉过我的手, 露出来一个放松的笑容。 “姜月,你心情有好点吗?” “还好。” “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差,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他有些平淡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细腻的关心,让这平凡的一句问候有了温度。 “我昨晚上就是为了查那个神秘的方梓夜,一晚上没睡觉。” 或是柯悉阳他们今天的做法很博好感度,我甚至有些阴阳怪气地解释了一下。 柯悉阳叹了一口气,对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抱歉,方梓夜毕竟是我朋友。” “如果不是的话……” 说到这里,柯悉阳顿住,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越发暗沉。 “姜月杀了他也没关系。” 柯悉阳说完嘴角微微展开一抹笑意,他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耳垂。 而因为他宛若川剧变脸般的极快表情变化,一时之间我忘了避开。 真奇怪啊。 方梓夜,柯悉阳,林天宵,他们的关系跟普通朋友不一样,但又有着某种看不懂的很深的链接。 但是他们为什么能接受我当着他们面暴打方梓夜,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关系这么奇特。 不过很快我又低头看了一柯悉阳主动拉着我手并包裹住的举动,轻轻摇头,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 眼下只需要专注解决掉自己遇到的复杂麻烦就行了。 *果然炮友都比有些单恋者靠谱省心(默默吐槽) 完全无伤害男配合集: 柯悉阳 于呈 孙邑 犯下重大错误排行榜:(按照恶劣度) 苏逡 顾酩 司柏昱 方梓夜 (苏逡翻下过错可以重点回顾醉酒章节) 顾酩排在第二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杀姜月, but,罪行还是很大。(拜托事情起因就是他) 顾钥不算此范围,因为……emmm他的定位嘛,大家慢慢看就懂了(强行卖关子 被打pia飞~) 第九十五章在大街上动手 不对。 刚走没两步,我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方梓夜网上骚扰我的动机是什么。 而且相当当初让人毛骨悚然的两句话。 “你是不是要杀顾酩?” “你为什么不杀顾酩了?” 前一句话是预备买凶杀人的第二天,后一句话是孙邑表白那晚对方突破我单向邮箱的限制,我被迫收到的。 第二天我去找司柏青的时候也发送了一条。 “姜月,跟司柏青聊的开心吗?” 当时猜测对方知道我的定位,也就是清楚ip所在位置是司柏青家。 而且还清楚司柏青那天一个人在家。 能知道这个事情反过来说明一件事,他知道司柏昱不在家。 要不哪怕是炸人的惊吓方式也可以是,“姜月,跟司柏昱聊的开心吗?” 方梓夜清楚司柏昱的活动状态? 不对。 司柏昱不在家的时候多半是在司家公司忙活。 想到这里,我突然卡壳。 好半天,有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猜测。 难道方梓夜掌握了一个大量的互联网数据库,只要接触网络,他就可以锁定个人或者公司电脑。 方梓夜……不仅仅是普通的黑客。 方梓夜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或者说清楚这些动态? 想到这里,我猛地甩开柯悉阳的手,抬起头一脸正色的盯着他。 柯悉阳跟方梓夜认识。 方梓夜是什么身份?那跟方梓夜熟络,是他朋友的柯悉阳又是什么身份? 柯悉阳看我突然停下脚步,有些困惑地顿住。 “怎么了,姜月?” 夜晚,我看到了在他瞳孔里出现了我自己的黑乎乎身影。 我没说话,皱了皱眉头。 好半天,我突然开口。 “柯悉阳,你知道顾酩吗?” 几乎是肉眼难以捕捉的惊讶从他眼里飞速闪过,柯悉阳没有正面回复。 一时之间柯悉阳的表情甚至变得难以形容,像是知情又像是无所谓,对于不认识的人毫不在意。 “怎么了,姜月?”他开口问道。 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俩之间的气压突然低了下来,冷风沿着裸露的皮肤飒飒吹着,我的手和脸有些发凉。 “柯悉阳,为什么方梓夜知道顾酩?” 我猛地走进一步,柯悉阳的状态发生了变化,他竟然有点趔趄地后退一步。 好似收到什么惊吓,他的目光不再看着我,甚至扭头看向一边的景色,不知道是在忽视我还是在发呆思考怎么回答。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一些猜测渐渐成型。 柯悉阳绝对知道些什么,他的反应是如此真实, 我想到了当时在那个线下CS店,柯悉阳一直盯着我引起季弥的怀疑。 当我靠近他时,他的反应也是很明显。 柯悉阳这个人是连撒谎都撒的一塌糊涂的人,想到这里,我反而缓了半口气,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看他怎么答复。 “姜月,你真的要知道吗?”柯悉阳过了几秒才缓慢地把头转过来,他询问我,甚至嘴角带了一点浅浅的笑意,可是他的瞳孔似乎与背后青黑的夜色融为一体,橙色路灯的光辉也似乎隔绝了他。 明明只是一句平常的询问,我却觉得大有玄机,他……这架势好像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 我略一沉吟,再没有半分迟疑。 “说。” 既然有选择知道真相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把握。 “姜月,你当时给方梓夜撒完谎话之后,方梓夜喊我,说你撒谎太扯,还是我破解你的IP地址的。” 柯悉阳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拳头捏紧,一种无名怒火从心口破裂开延伸着窜出来。 “破解完之后,我告诉他,我认识这个人,我和她睡过。” 柯悉阳的下一句话让我大脑突然宕机,因为柯悉阳开口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表现的有点小愉悦,就好像在说我今天跟女朋友约会了,真开心。 不过他的情绪外显非常不明显,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表情丰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一张扑克脸。 比如现在,明明他在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顾酩呢?我问你为什么方梓夜会知道顾酩?” 我追问道。 柯悉阳却突然不说话了。 他拨弄着脖子上的围巾,好像那围巾裹得很奇怪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冷眼瞧着她,不早不晚偏偏要这时候做点小动作,卖关子? “姜月,你真的要知道吗?”柯悉阳仍旧整理着围巾,舌尖沿着嘴角舔过黑色唇钉。 喉结滚动,他开口却欲言又止。 我却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柯悉阳在紧张。 我伸出右手活动手指关节,好像在缓和因为寒冷有些僵硬的手。 等下他要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接动手打就行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睡完我之后我就请假了叁天。” 明明是正经场合,柯悉阳却扯出一点桃色话题,不过我无动于衷,我倒要看看好他想怎么说。 “回去上班那一天的第一个小时,我就办理辞职了。” 说到这里,柯悉阳叹了一口气。 “柯悉阳,你是小学生在这里朗读日记吗,说这么多废话吗?” 我皱紧眉头猛怼他一句。 柯悉阳抬起头眼神无奈地看着我,好像我怎么他似的。 “就是……因为一直忘不了你。” “我后来去查了你的学校和家庭住址。” 我突然凑近柯悉阳咬紧牙关,朝他下巴狠狠打了一拳。 “你可真是变态!” “而且你骗谁呢?当时我嫖你我可没暴露我的个人信息吧,前台又不需要登记,老实说,你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 说到这里似乎戳中了柯悉阳的痛处,他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过他老老实实被我打了一拳后也没说半句不好,他低着头沉默,某种暗沉的情绪在酝酿着。 “你睡完我之后,我就跟踪了你,到你的小区。” “名字也很好问,只要装做认识你,小区里的人告诉我的。” 听完之后我再也忍耐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怒火,我一脚踹到柯悉阳的肚子上,他被我踹的一屁股做到地上,发出闷沉一声。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我现在非常想拿个小刀,给他来几下,反正柯悉阳也不会反抗。 我今天再一次意识到诚实不仅仅是美德,过度诚实就会给人带来困扰。 柯悉阳被我踹坐到地上也没有生气,他刚试着站起来,我走了过去,对着他的脸用尽全力一拳。 “啪。”一声,柯悉阳被我打的发出一声咳。 我这会儿被白天没发泄完的怒火影响,加上他刚才的话,我气的完全理智。 又对着他的胸口重重和脑袋打了好几拳。 我眼角余光瞟到周围有人围观,这才收回一丝理智,我这个样子,就跟当街家暴的情侣有什么区别,纵是火气再大,我收手了。 “起来。” 说完就开始头不回的往前走,柯悉阳这才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后。 “姜月。”明明是身形高大的强壮男人紧跟在身侧轻声喊我名字。 我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他领回家尽情打一顿。 反正他也不会反抗不是嘛? 很快我揉了揉眉心,现在不是打人的功夫,我话还没问完。 “姜月,你家有人吗?要不我去你家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在酒店的话还是不够方便。” 柯悉阳似乎有读心术一般,在我旁边体贴的补充着,他的语气非但没有一丝怒火,听上去竟然有点细不可微的为我着想的操心。 “你查了我的学校和家庭住址,然后呢?” 我冷淡开口,柯悉阳似乎被打开开关的AI又慢慢说出来。 当我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第二次把柯悉阳踢倒在大街上之后,我拽着他的衣领终究叹了一口气。 “滚到我家,继续说。” “好。”柯悉阳突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哪怕他还在流鼻血,脸上红痕斑驳,他看上去是那样轻松愉悦,就好像是耳聋之人复明后听到天籁之音,眼神闪出一种喜出望外的惊喜光芒。 *总之本文变态含量高,是这样的 第九十六章柯悉阳的身份 “姜月,这是你家吗?” 柯悉阳刚刚踏入我家一步,在亮光下,本来平静无波的面上晕开一丝波澜,眼睛微敛,面上笑意一览无遗。 他甚至自觉地脱了鞋子,带了点期待地看着我。 不合时宜地,我突然想到他这样好像上门服务的鸭子。 虽业务不熟练,胜在热情高。 我摇摇脑袋,甩开无关联想。 然后“咔”地关上背后的门,直接上锁。 希望……等会儿柯悉阳不要发出鬼哭狼嚎,半夜扰民总归是不好的。 但想到之前做爱时,怎么打他,他不管哭也好笑也好都是声音不大又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路上,他说到自从知道我的学校喝家庭住址后后他就消停了,他偶尔会想起我,但是私底下再没行动过了。 再接触与我有关就是那天晚上知道我的ip后确认我的身份,他直言当时都对我没啥感觉了,只是还记得我。 所以能坦然地给方梓夜说他和我说睡过。 不过倒是方梓夜兴致很高。 “可能因为方梓夜是处男吧。” 柯悉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不能理解方梓夜为什么在知道他不是处男之后,就对破了柯悉阳处男身子的女人格外感兴趣。 而且因为已经失去兴趣,当方梓夜问关于我的信息的时候,柯悉阳直接说了。 甚至柯悉阳以超高的激情分析判断,从我那几天行程入手,通过学校系统知道我请了几天假。 再从学校入手,查询,找谁招惹了我,试图寻找原因,连夜翻看监控。 后来还是通过我那个年级的老师学生名单,看到在我请假那几天就录入学校系统的新老师—顾酩,产生联想猜测。 按照时间顺序直接查顾酩所带班级监控和靠近办公室走廊监控,然后顺利的翻到被删除的那一段监控视频,在自己电脑上还原,看到顾酩对我下药的全部过程。 第一个疑惑接触,我缓了一口气。 然后狠狠地扇了柯悉阳一耳光。 柯悉阳个子很高,他温顺地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也没有我打他一耳光有半分不悦和困惑,甚至因为我这一耳光没有在外面那么暴怒不收敛,他笑了一下。 根据柯悉阳说的情况,我多半也知道为什么会有那句话了。 “为什么你不杀顾酩了?” 可能我太久没回复,那边就产生了困惑。 不过这个原因目前不是我最关注的,我更想知道的是,方梓夜究竟是什么身份? 今晚上带他去警察局登记的时候,警察们没有因为他的名字而特别对待。 或许他没有什么背景,虽然方梓夜方姓氏也是十大家,但是我没问过,他也不是网上一查就知道的方家如雷贯耳的代表名字,像什么方秉玉。 不对,如果他真是十大家的人,他也完全可以通过自己身份免除看守所之苦。 或许他是没有背景。 那更奇怪,我不知道哪个普通人会那么奇葩地干着犯法的事那么上头。 还有……柯悉阳也是奇葩,被嫖一次就离职了,感情是在体验鸭子一日卡吗? “柯悉阳,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刚才还在讲话的柯悉阳在我想事的功夫突然走到一边,找了个凳子坐下。 因为我的问话这才看过来。 “姜月,我们?” “对 ,你和方梓夜。”还有林天宵,不过林天宵没有招惹过我,我不太需要知道。 柯悉阳突然卡壳了一样,他摸了摸嘴角的唇钉若有所思,他在专注地考虑着什么。 半晌,他扭头专注地看着我展唇微微一笑。 “姜月,你是对我有好奇心吗?” 听上去他有点惊喜。 我抿抿嘴巴,晃了晃右手。 然后扇了他一耳光,笑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 方梓夜被我打了一耳光跟没事人一样,明明脸颊两侧皮肤都微微有点伤淤,两面上的掌印像逐渐淡去的全覆盖纹身。 他突然往椅子上一靠,仰头对着天花板莫名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突然身子前倾,他的气息笼罩了我,我们鼻子几乎碰鼻子,差点就要贴一起。 “我还以为是介于男女关系基础上的好奇心。” “竟然是这种—支配服从。” 说到第二句话柯悉阳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的眼神里有什么情绪在弥漫。 “姜月,我们做吧。” “滚。” 我猛地推开他,扯住他的衣领,微微低头俯视他,我的面上是寒冷彻骨不见底的冰山极地。 “我知道你的想法。” 我勾唇,吐露出残酷的话语。 “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变态。” 一语罢,柯悉阳的眼神似乎暗了几分,有点类似伤感的复杂情绪堆积眼底,但是嘴唇还是保持微笑的浅浅弧度,看上去他并不意外我会这么说。 “可以亲亲我吗,姜月。亲完我什么都告诉你。” 柯悉阳仰着头看我,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面上的负面表情很快消散干净。 他说的每个字就像情人间的亲密喟叹,语气带着一点挠人心弦的狡黠。 当然,不领情的我又打了他两个耳光。 柯悉阳一言不发,在我横眉冷对下只好一五一十说了。 柯悉阳,方梓夜,林天宵都是十大家的人。 不过他们都是不受重视的人,在家族里就跟透明人一样,所以他们很自由。 林天宵是最快加入GOA组织的人,不到初中就加入了,主攻暗杀。 方梓夜是第二个15岁加入,隶属于情报部。 柯悉阳是去年才加入,暗杀部预备役。 “GOA是什么?” “杀手组织。” 我的瞳孔猛地一跳,杀手组织? 十大家的人生存形态太奇怪了,有司柏青和云庭这种被限制严重的,也有像他们这样的行动完全自由的人。 “我们都是悄悄加入的。” 柯悉阳又补充道。 我坐在他一边的凳子,大脑似乎变成被人强行浇灌了水泥的塑料袋,被压的沉沉黏黏。 我身边竟是一些什么人啊。 “叮”一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传来提示音。 我拿出手机,是司柏青发来的信息。 “姜月姐姐,下周日是我16岁生日,到时候开PARTY你也来玩吧?” “姜月姐姐,白天我爸他们走后,你和我哥怎么啦,你从阳台下来后就走了,你的脸色当时好像也不是很好?” 下意识就想回个不去。 最终却只是打开看看微信页面又关闭屏幕。 我和司柏青的合作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虽然她试着帮我,不过因为方梓夜太狡猾了,她得到的是虚假IP。 我几乎攻破,不过最后却是被方梓夜的朋友林天宵强行自爆,让我知道正确结果。 司柏青那边的话,以后就不去了,按照合作条件帮查她当年的事,就远程辅助好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司柏昱了。 不过既然是道别,既然是司柏青的话,就去一次吧。 彼此留个好印象。 “去。”我回复,选择性地忽视第二个问题,她要真的想知道的话,就问司柏昱吧。 思路一经打乱,等我回过神来,柯悉阳只是默默看着我,看上去就像个安静乖巧的美男子。 可惜是一个变态。 还是一个……因为他的辅助下,使方梓夜一段时间给我带来很大困扰的变态。 想到这里,我扭头对柯悉阳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好吧好吧。”柯悉阳叹了一口气,活动活动脖子,开始热身做好备战准备。 几个小时后,全身都被我踩了打了一遍的柯悉阳一边倒抽气,一边颤颤巍巍地从门口往楼梯口走。 应该是全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的体验吧? 我看着柯悉阳的佝偻背影,步履蹒跚,忍不住会心一笑。 “姜月,拜拜。”柯悉阳突然扭头对我微笑,好似约会结束的情侣,眼含一丝不舍。 门“彭”的一下被关上,我懒得和他告别。 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来到厨房,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今天连续打了两个人肉沙包,什么气也存不住了。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悠悠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身边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虽然得知柯悉阳跟踪我的那一刻是愤怒极了。 毫不犹豫地动手打他。 不过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大概是顾酩拉低了我的底线,他的变态又提高了我的接受度,柯悉阳的做法不对是很变态。 但我已经没有那么震惊了。 顾酩也干过跟踪的事,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方梓夜倒是会藏,我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小动作,这就是两个人区别。 不过管他呢,面前有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实沙包,不用白不用。 而且。 冷静下来想想的话,黑客这件事主责还是在方梓夜身上,像这种闲着没事干瞎捣乱的人,除了适合打死也没别的价值。 司柏昱白天给我说过的话仍旧历历在目,现在想想也很正常。 他那时候也跟我不熟,隐瞒情况坑别人的做法很小人但也合理。 就像为了目的,我会骗别人,给我带来巨大麻烦的人我想让他死。 不过,他的性质更加恶劣,更为恶劣的招式用在我的身上,我不能接受。 所以,也就没必要跟司柏昱这种人接触了。 司柏昱的爱情是不值钱的,垃圾人的爱情再真挚也是垃圾。 os: 给司柏昱点蜡,一路走好。 喜欢这两章的姜月状态,是该好好打打人放松放松了。 就要双标就要双标。 第九十七章去司柏青生日宴 “姜月,走吧。” 我看着站在小区门口的司柏青不置一言,她的旁边站的是司柏昱。 我想不到她竟然亲自来接,明明是她自己的生日,她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苏逡站在旁边不远处,急切的目光在我们几个身上打转。 自从他打了于呈那一天以后,他总是抽空试图找我沟通,不过都被我冷处理掉了。 就像现在这样,按照之前他肯定凑在跟前说几句,现在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敢造次。 “我在等人。” 我对司柏青淡淡礼貌地笑了一下,就差直说她们先走吧。 今天是司柏青的生日,不过这也不妨碍我看见司柏昱就隔应。 司柏青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她抬头望了一眼司柏昱,司柏昱的目光仍然执拗地落在我的脸上,我视若无睹。 司柏青似乎看出来什么,走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姜月姐,我们先走了。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一定要来哦。” “嗯。” 司柏青他们坐上车刚离开,苏逡不出所料凑了过来。 “阿月,你是要参与司柏青的生日宴会?” 我拿出手机开始发送信息,视苏逡为空气,十大家之间的信息互相流传倒也正常。 很快,就有一辆网约车停在小区门口,意外就出现在我打开车门上车的功夫,苏逡跟一条狡猾的猫一样钻了进来。 “我也要去。” 人家邀请了你了吗?这句话硬生生被我吞下去,现在的苏逡不是过去默默无闻的苏逡,是新的最有潜力的苏家继承人。 不过我看他笑得一脸灿烂,内心不爽感直线飙升。 “你下不下去。” “阿月……”苏逡撒娇示弱。 我咔地打开手边门,瞪着他,他要不下去我就下去了。 苏逡叹了一口气只好把他那边的门打开,站在车门外的他给我挥了挥手。 “那阿月……你去吧。” “别生我气了,对不起。” 我嘭地重重关上门,苏逡的道歉被硬生生隔断,然后是汽车扬长而去的背影。 这几天我着实晾了他几天,他说的话和做的事完全当放屁。 苏逡也从那一天地不断道歉开始反省自己做错什么。 一开始他咬准自己打人有问题,我没理会他。 后来他反省到自己太冲动,或许他误会了事情真相。 我仍没说话。 他有天夜里发了一条微信。 “我不该干涉阿月的任何决定和行为。”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这句话,我嘴角浮现一点笑意。 “让阿月不开心的我是罪人,我以后一定会克制自己,更多的理解阿月,阿月,别气了好吗?” 看到早上他发的信息我把手机锁屏,我不想原谅。 苏逡总是有很多背后的原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去说,或许他有他有他的困扰,或许不想让我参与一些不好的事情,或是太沉重。可是他留下的印记就像是刀子在树木体内凿的小洞,小洞的边沿早已被小虫啃噬的难以修整。 所以现在的我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试着安抚他?凭什么? 而且光是顾酩就把他搞成那个样子,为了让他好好活下去,顾钥的事也就暂时不告诉他了。 多说无益。 “你好,姜月。” “方青昧?” 我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微微惊讶,震惊的不是方青昧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她身边的人—方秉玉。 “你好,你就是姜月?” “嗯,是的。” 方秉玉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只好也伸出一只手同他礼貌交握。 方青昧在旁边小脸上扬起笑容神采飞扬,似乎她很乐于我俩的会面。 “姜月,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师父—方秉玉。他也是我义父哦。” “师父,这是我朋友—姜月。” 听罢方青昧的介绍我的内心忍不住抖叁抖,方青昧才14岁吧,方秉玉看着这么年轻,他们的年龄差应该只适合兄妹吧? 方秉玉对于我有些探究的目光坦然处之,只是嘴角勾起礼貌得体的浅笑。 “方秉玉,你来了。” 不是司家人的声音,是顾钥。 他走到我们几个人面前,同方秉玉打招呼。 视线略过我和方青昧,没有停留。 我内心微微收紧了一下,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糖果。 放入口中,慢慢冷静下来。 或许是那次和于呈交流后,再面对顾钥的心情有些微妙,不过我笃定我的反应并不明显,要学会适应伪装,适应任何情况下保持平静。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撇开各种杂绪,我开始在司家举办的宴会上四处走动,场地很大,美食美酒尽一些我没见过的牌子,奏乐团正演奏着不同的欢快曲子。 来的人也不少,有些是商业大亨,或是一些影视明星,共同点缀着这个盛大的生日宴。 司家人仍然很宠爱司柏青,我心想着,哪怕是司柏青没了继承权,在关于她的重大日子力给出来百分之一万的重视。 走着走着就走到后花园,院子是江南水乡的设计风格,典雅别致,走过小桥,明明园内很多假花假树,在寒冷的秋季仍然繁荣的一片喜庆,不觉突兀。 “姜月。” 有人走到我身边,是司柏青。 “我们一起去看个东西吧?” 司柏青今天穿的的也很正式,头发烫了一次性小卷,嘴巴涂抹了暖色镜面唇釉,她的眼上还有淡淡眼影,妆容不浓郁却仍旧衬得她美艳可爱的如同影视明星一般夺目。 我的视线移到她的手上,一个简约而不失精致的A4纸那么长的扁长盒子。 未开封礼盒上水蓝色的蝴蝶结和司柏青一身亮粉连衣裙倒是意外协调。 “司柏青,这是你的礼物。” 我笑了笑婉拒道。 “里面应该是个碟片,方青昧她要搞什么还真的猜不到。” 司柏青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而我有点微愣住了。 哪有朋友生日送碟片的? “所以,我也要把她喊过来,我们几个一起看。” 几分钟后,司柏青拉着我找到方青昧,我们走入别墅二楼靠近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看吧,大屏幕投影。” 司柏青跃跃欲试即将打开门的时候,方青昧突然拉住了她。 “司柏青,看之前我先打个预警。” “什么。” “这绝对会是你这几年来最难忘的礼物了。” “真的吗?” 司柏青眼睛一亮,眼睛里兴味愈浓。 而我看着方青昧,她对着司柏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里有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面上似乎是一直渴望着的事情马上实现的紧绷和兴奋。 一切都很正常,心里却蹭的升起奇怪的预感。 有点古怪。 os: 从恶趣味角度来说,我很喜欢一些身份play,什么比如司柏青喊嫂子,方青昧喊姜月师娘之类的,孙邑之前的强行小妈称呼,还有未曾展开就死掉的师生play “去死,顾酩。” “叫我顾老师。” 虽然以上正文都不会出现,但是想想还是蛮得劲的哈哈哈哈哈。 (寄希望于番外if场合了,or小剧场) 而且我总是在幻想平行空间设定下的众人人设,现代篇的苏逡是纯纯舔狼战士。 在别的世界观舍弃青梅竹马设定后,他是超冷面酷boy的说。 啊,好想写啊,但本篇还没完结。 而且姜月本篇还是蛮温柔的啦,如果在某些世界观设定下,姜月切开超无情的啦hhhhh。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绝对理性之人。 呜呜呜呜,好想写啊QAQ。 第九十八章司柏青遗忘的过去 *本章有黑暗内容,慎入 *想不起来前情可以回顾36章, “司柏昱,你最近状态不行。” 刚打开门就发现两个人在室内,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背影坐在椅子上,他背对着门在向面前的低眉顺眼的年轻人训话。 因为我们几个人发出来的声音,一身正装的司柏昱扭过脸朝我们看过来。 “姜月…” “姜月?” 老头猛地站起身看向我们几个。 “爷爷,我跟我朋友一起看点东西。” 司柏青晃了晃手里的礼物盒子。 不过那老头并没有急着理会她,戴着镜片眼睛的锐利双眼接触到我后似乎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瞳孔骤缩。 这就是司家最高掌权人,被他注视的时候,视线似乎凝聚成锋利的刀刃,他周身带来很强的压迫感,让人不容小觑。 他走了几步站在我们面前更加仔细地端详我,我被他打量的目光盯地很不舒服,下意识皱起眉毛。 司柏昱很快走了过来护在我面前,“怎么了,爷爷?” 颇为怪异的是司柏昱面上带了罕见的几分紧张。 “司柏昱,这就是你爸说的女朋友?” “我…”司柏昱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置若罔闻,司柏昱眉头一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不能在一起。” 一把年纪仍然精神矍铄的老头往后退了几步正色道,司柏昱因为他否定的话瞬间脸色煞白。 “为什么?”他下意识向前一步,近乎逼问般的语气少了冷静自持,倒是有些慌乱和细不可闻的愤怒。 “等会儿再跟你说。” 司军行,司家掌权人,他此刻说的话如同最高指令一般,只是神色一凌,司柏昱不再开口。 “柏青,你和你朋友先看吧,我和司柏昱出去了。” 刚才还一脸肃穆的老头看向司柏青的目光温和下来,看上去与一般的和蔼老年人无疑。 “爷爷,我们一起看吧。” “方青昧说是这份礼物一定会令我很难忘。” “…好。” 司军行沉吟片刻竟然答应下来。 而在这一刻,我看到方青昧嘴角很轻很快的扬了一下然后回复成平静无波。 有点奇怪。 事情真相的推进往往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 几分钟之后司柏青爆发出一声尖叫,而司军行烟灰缸扔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轰天轰地。 “你是谁?” 司军行似乎失去了理智,他转过身一把掐住方青昧的的脖子,他双目瞪大,面色赤红,那一双爬满皱纹的枯木老手狠狠扣紧方青昧的脖子,如果没人阻止的话,方青昧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司柏昱总算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去拖住司军行。 方青昧刚脱离桎梏就摇摇头笑了几声,明明她还在咳嗽,她看上去状态并不轻松。 她执拗地来到司柏青身边,抱着司柏青的肩膀轻声道。 “司柏青,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柏青,只会抱着头一直在尖叫,司柏青满脸都是泪水,她在发抖在害怕,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我皱着眉思索我们刚才看到的画面,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 那是一个多年前的录像,画面已经有些模糊。 最开始是一片全黑,然后是有人走动的声音。 一个小女孩在喃喃自语。 “我好饿。” 很快,门被人打开,室外的光线射入昏暗的室内。 在场的我们每个人清清楚楚看到了,坐在地面上脖子上拴着狗链的小女孩,她的脸很脏,头发乱糟糟,身上漂亮的白色裙子早已被蹭成一片黑一片黄的。 有人把一碗饭放到她面前,她无动于衷。 那个人走之后,小女孩才立马拿起那个碗手一抓开始吃饭。 她的双目混浊,明明吃饭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没有任何筷子叉子之类的餐具,她就如同原始动物一样大口吃饭。 很狼狈,很可怜。 很快她又站了起来,她在自言自语。 “who am i?” “i am……” “嘻嘻嘻嘻……” 画面里的女孩突然不说话了,开始发出吃吃的笑声,声音又细又荒诞。 而司军行这才反应过来一样,立马抢也似的关闭播放设备。 他怒气冲冲地指责方青昧,“你从哪里搞来的碟片?你是谁?” 而司柏青也就在司军行掐住方青昧脖子那一刻开始尖叫,她抱着脑袋一直在叫在哭。 “是我!!!” “那不是我。” “我是谁?” “我是谁?”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司柏昱及时出手才制止了司军行的暴行。 最终还是我和方青昧一起驮着仿佛受了惊吓的病人司柏青慢慢走出室外。 “姜月,你们先去医院,我等下就去。” 离开前我特意看了一眼屋内,司军行坐在沙发上以手撑脸仿佛一架凝固的雕像一言不发,司柏昱站在他旁边似乎在问些什么,老头仍然沉默。 在这喧闹混乱的范围里,只有方青昧一直面带笑容。 隐隐约约间我似乎知道了什么。 那个录像里的小女孩是司柏青,司柏青那丢失叁年里,就是那样子,狼狈的,弱小的蜗居在看不到光的黑暗小屋子里,像狗一样进食。 我抬头看了一眼方青昧,嘴巴微张,疑惑冲到了喉管。 “方青昧,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日子里这么做?” “因为这才是给司柏青最好的礼物啊。” 方青昧向我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开始温柔地安抚司柏青。 我不再说话,强硬的一把抱过司柏青,瞪了方青昧一眼。 “我送她去医院。” 室外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走廊对面的座椅上,我和司柏昱静静坐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空气里充斥着紧张的氛围,因为不久前方青昧才过来就站在我们面前讲了几句话。 “你们觉得我是罪魁祸首吗?” “我只是给出了真相,我又不是作恶的人。” “为什么司军行要掐我脖子,他在害怕什么?” “当年的真相,你有空或许可以好好问问司军行。” 最后一句话方青昧对准司柏昱锋利地开口,司柏昱皱紧眉头思索着,一时之间也没有反驳对方直呼他爷爷大名。 事情似乎远远比想象中复杂。 我们没有阻止方青昧的离开,今天一连贯的事情砸的人措手不及。 很久,病房门被打开。 我和司柏昱走了进去,打着吊针的司柏青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我要找方青昧。” “她不在吗?” 司柏青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我和司柏昱,在确认我们身边没有她想看到的人之后她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了。 “司柏青,你为什么要找方青昧?” 司柏昱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柏青听罢只是缓缓转了个身子,我看着她的脑后勺。 她啜泣着喏喏开口,“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她曾救过我啊……” 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空气里瞬间遍布悲伤,司柏青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我和司柏昱却是站不住了。 现在还是需要找方青昧过来讲述真相。 我拍了拍司柏青的脑袋,垂下眸子,看样子她恢复了丢失的记忆,而且她现在虽然看着很脆弱,但是她精神状态很稳定。 完全没有她之前说的,司家找的心理医生说过她一旦恢复记忆会导致精神分裂之类的。 我坐在司柏青床边拇指摩挲着下巴,事情的走向似乎去往了奇怪的方向。 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司军行为什么白天暴怒到要掐死方青昧。 而事情的扑朔迷离到晚上突然出现的方青昧才变得清晰起来。 “我可是抱着要被我师父批一顿的决心坚定要来的。” 方青昧轻松的坐在床边,拍了拍司柏青腿部的被子。 “司柏青,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其实,你应该自己都梳理出来了,何必要我再讲一遍?” “我…”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全部好了,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这个被司家封印的过去回忆。”说到最后一句方青昧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而司柏青也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也只好端着一张脸静静地听着方青昧的讲述。 司柏青是被顾家上任家主顾雄筑设计绑走的。 而当年抱走司柏青的就是方青昧的爸爸,严云杉。 方青昧原名严青昧。 司柏青被带走后就是被像狗一样关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的小黑屋里,每天只有洗澡和上厕所时间属于她自己可以暂时从小黑屋里出来。 剩下时间就是在那小黑屋里熬日子,在别的小孩都在开开心心的玩耍上学的日子。 她被日复一日的关着。 而方青昧就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她被严格看守着。 方青昧因为跟她做朋友时间长了看不下去就帮她逃脱 ,可她们每次都会失败。 方青昧那时候太小了,只有幼儿园那么大的孩子要帮仅仅比她大两岁的孩子离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她们仍然坚持着…… 在第叁年,最后一次谋划离开总算成功。 其实不是的。 方青昧向我们摇了摇头。 司家当年完全可以救出来司柏青,可是他们并没有。 可能是顾雄筑要挟过他们要是敢试着找司柏青,他就随时下命令让严云杉杀了司柏青。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其次,司柏青的价值还没高到司家要为了她彻底跟顾家撕破脸。 我思索着,听着方青昧的分析。 我觉得有点古怪,背后还有隐情吧? 司家和顾家都是早早成为十大家的大家族,都被一方欺压到这种程度上,司家为什么没点反应? 而且……顾钥白天还去了司柏青的生日宴,司家顾家两家明面上看交情不差。 突然间内心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 是不是……当时司家已经放弃了司柏青,不是没有挣扎,而是并不重视? 那…为什么顾雄筑下令拐走的是司柏青呢? 正当我陷入困惑中,听完全部真相的司柏青安静了下了。 她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面上血色不剩几分。 “所以都是假的啊。” “宠爱,重视。” “一切都是假的啊。” “哈哈哈哈。”司柏青说到最后笑了起来,眼泪从她眼角不断溢出,方青昧连忙上前帮她拭去泪水轻声安慰着。 她们好像两个互相依偎的小仓鼠,方青昧轻轻地拍着司柏青的额头蹲在床头温柔地看着她。 “司柏青,你不要太难过了,你的仇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我爸在你离开的一星期后就死了呢,还有顾雄筑,前两年不就死了嘛,这是好事啊。” 方青昧垂眸安慰着,她手上力度温柔,但她语气越轻我越觉得毛骨悚然。 自己父亲死亡这种事她也完全不在意。 说着说着她突然凑到司柏青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司柏青死气沉沉的眼睛陡然一亮,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方青昧。“ 而司柏昱在听到关键信息后早就站在窗户边,望着室外的风景陷入了沉寂中。 而被迫接受太多司家秘闻的我一时之间更是搭不上腔,只好也就低着头想着一些事情。 我看了看司柏昱又看了看司柏青。 司柏青的童年悲剧由顾雄筑塑造,司家做法暂且不评价,但是罪魁祸首确实是顾家。 眼下的司家由司军行领导。 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论是司柏青或者司柏昱担任了司家下一辈的领导人。 我能否通过借助他们的势力与顾钥抗衡? 司军行不采取复仇的手段难以理解,我又看了一眼司柏青,如果是她的话……是否会向顾家发起复仇呢? 我又看了看司柏昱,为了自己的妹妹试图不择手段利用陌生人,哪怕牺牲掉他人生命的司柏昱,他如果当上了司家家主,他会向顾家复仇吗? 不,最大的问题不仅仅是司军行还活着。 我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可能会祖辈仇恨和这一辈放在一起,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能分的很清楚。 尤其是…… 我看了一眼司柏青和方青昧亲密的身影,司柏青一副被治愈到的样子。 当年对她造成伤害的人都死了,尽管是仇人的女儿,司柏青很在意她,她分的很清楚。 方青昧她爹是她爹,她是她。 她没有迁怒到方青昧身上。 这个想法只能暂时打消了。 我又扭头看向司柏昱,目光渐渐幽暗起来。 如果司军行赶在顾钥对我动手前死掉,司柏昱继承司家如何? 我可以利用他。 他之前那么多的诺言说的比花动听?没道理给他机会让他兑现他要拒绝吧? 不过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我叹了一口气。 方青昧是方秉玉的徒弟,方秉玉跟顾钥看上去关系不错。 牵一发动全身,我的构想很好但还是太久远了,还有不确定因素。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 先从成珺风什么时候死再考虑司家这边力吧,司柏昱当时可是给我许诺过他要搞死成珺风,看他什么时候兑现这一点。 而且。 我对司军行的印象非常不好。 他今天审视我的目光很不舒服,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但是他们的目光又似乎在通过我的眼睛看向谁。 那种好像看故人有点惊讶,几分忌惮和不尊重人的狠厉目光令我恶心。 我管他通过我看谁,只要一想到司家最高掌权人是这样的人就让人发自内心的不适。 * 司柏昱,如果哪天你被姜月利用了,那是你的幸运,晓得不?(*′▽`)ノ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