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1V1 伪骨科）》 01 夜里12点，雨下的特别大，往地上一砸一个小水窝。 松元从名为“布鲁斯”的宠物店里走出来时，眼神阴翳的不像正常人该有的，稍作停留后，他撑着一把黑伞往街上走。 雨势浩大，把他裤腿角都浸湿了。 松元手握着伞柄，双眼目视前方，一直走到十字路口的转角处，都没有停下来过。 就在刚刚，松元养的一只猫死了，他去朋友那把它往宠物店送，因为江澈有学过兽医，有救治宠物的经验，他认为他养的猫会活下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猫死后松元没什么情绪，只是眼神里多了几抹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等他将猫处理完后，江澈挽留他，害怕他过于伤心，担心他。 松元也只是沉默，沉默得太诡异了。 江澈感到差异，猫是该到了这一步年纪了。可人不是，人应该对自己养的宠物有感情，把它当作家里一份子，同时，它的离世，松元应该感到伤心才是。 可是他没有。 江澈想问，松元也只是极尽保持沉默，仿佛死的不是跟他朝夕相伴五年的猫。 松元拐进一处较暗的街道，这里灯光微弱，如果不是下雨天，昏黄的灯光上会聚集很多蚊虫。 风刮过来，黑伞在松元的手里微微向上提了几下，是风带动的。 松元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伞，也是在这时，通过黑伞上尖尖的位置看到了近处，一个他所熟悉的身影。 他抬伞，在往平视线看过去时，那抹熟悉的身影扭头就跑。 松元嗤笑一声，迅速追上去。他把她衣裙后领给揪住，紧接着用闲着的那只手，轻轻一拉她的胳膊，施瑞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周遭气压明显低了一些。 施瑞在他怀里止不住的颤抖。 就在刚刚，就是刚刚，她才把他的猫给弄死，本以为松元会处理的很慢，没想到，她沿着偏僻的道路走，还是被松元逮个正着。 松元这个时候叫她：“宝宝，这么着急要离开我呀？” “还是说，宝宝想我了？”他勾唇。 施瑞觉得他疯了。 他们是两个单亲家庭结合在一起的人，施瑞照例要喊他一声哥，可是……施瑞就不知道怎么了，就惹到了松元，松元还整天跟她做一些奇怪的事儿。 奇怪的事儿，施瑞也懂，但他们这样，她总觉得不妥，有违兄妹之间的道德。 施瑞说：“哥，你先放开我，我，我是出来买东西的。” 松元不放，甚至还往她脖颈里嗅了嗅，“下大雨了宝宝，你撒谎不动脑吗？” 他还笑。 但施瑞还是怕他的，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施瑞的母亲出轨的松元爸爸，也就是他们现在共同的爸爸——松江山。 施瑞轻轻推着松元的胸膛，周边大雨斜着往她后背上打。 松元又把她圈的紧了些，让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尽量缩小，他看着红着脸的施瑞，眼底笑意愈演愈烈，“宝宝呀，手感好不好？” 施瑞手依旧在他胸膛上抵着，只是耐不过他力气大，被迫跟他近了距离。她没听懂，便问：“什？什么？” 她看了看抵在他胸膛的手，突然就明白了，立马把手放了下去，没想到松元把她圈的更紧了，空闲的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腰，薄唇直往她耳边凑：“瑞宝宝，我好想要你呀～” 施瑞红着脸说：“不，不行！” 松元笑着，接着伸着舌尖在她耳廓周围微微打着圈，“那宝宝说，哪里行？噢～我懂了宝宝。” 他说完接着就去摸施瑞的大腿根内侧。 施瑞睫毛轻轻颤了颤，咬着唇，后又松开，“哥，哥，别，别这样。” 松元偏不，那只闲着的手正往她大腿内侧摸，施瑞穿着裙子，松元正好行了个方便。 他摸到施瑞的蕾丝边内裤，看她的眼角笑意盈盈，“宝宝出门穿的蕾丝内裤，你说，是不是主动过来勾引哥哥的？” 施瑞摇头，张着嘴说不是，松元不听，拨开她蕾丝内裤下面那布料，去摸那片久违的紧致蜜穴。 他在蜜穴上面轻轻用着指腹刮擦着，怀里的施瑞闷哼出了声。 松元看着她笑着说：“宝宝，哥哥要忍不住了，但是雨太大了，哥哥担心你会感冒，所以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在施瑞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的同时，把正在她下体刮擦着的手指抽了出来，往伞外面淋了淋。 施瑞还以为他嫌她脏，眼睛有些发红。因为路灯昏暗的缘故，松元没看到。 他把怀里的人松了些，说：“走吧宝宝。”他说完打着伞就往前走，完全不顾还没回神的施瑞。 施瑞知道有时候松元就这样，在很多欢愉结束后，松元都会用着冰凉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看她。 仿佛他们之间，只有无休无止的欢爱。 甚至有很多时候，施瑞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我们虽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我们现在在关系上是这样，并且这样做很不好。 每每这个时候，松元都会用“宝宝，是我弄得你不舒服吗？”他说完就会加快速度，并且开始用力，最后只剩下施瑞的求饶声回荡整间屋子。 松元的母亲，施瑞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她只知道，她的母亲，跟她现在的父亲经常一起不着家，也不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 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她也试图用逃避，用逃跑，用尽了各种方法，为了就是不要他这样。可松元并不，他会在她试图逃避，逃跑的时候狠狠的惩罚她，并告知她：宝宝，你怎么逃，也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就像现在，她跟他回了家，那必定是要付出一晚上的惨痛代价。 02 快到家的时候，施瑞跟他道了歉，说了一句，猫是被她弄死的，具体怎么弄死的，她没有细说。只是因为，她觉得弄死他身边伴他最深的心爱之物，这样她会好过一些，并且，她最近老忘事儿，神经也有些衰弱。 但松元却破天荒的原谅她了，施瑞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但在看到他那张清秀冷清的脸时，她还是觉得，他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两人进了家门，家里依旧黑漆漆一片。这栋别墅里，也只有他两个人守着了。 松元不去开灯，施瑞要去，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身子被他抵在了别墅门上面。 施瑞缩着脑袋说：“哥，你放开我。” 松元一只手掐上她细软的腰肢，光是隔着布料就想起他们双方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令双方难以忘怀的一夜。 也是那一夜，松元的心不知道哪变了，变得跟先前不一样了。 他又使劲掐了掐施瑞的腰，施瑞“啊”了一声，尾音长到了松元的心口。 他似乎很满意她叫，当即又使劲掐了一下，施瑞不乐意了：“你，你太坏了！” 松元含着笑把她裙摆撩了起来，“哥哥还有更坏的呢。”紧接着他就去扯施瑞的蕾丝内裤，施瑞脸红，并伸出一只手去抓他那只在她底裤边缘游走的手，在暗中微微瞪大眼睛：“哥，你，你别这样。我不做！” 松元暗笑一声，完全不顾施瑞愿不愿意便将她内裤褪了下来，他说：“宝宝，你愿意做。” 施瑞摇头说“不”，然而松元已经将一根手指怼进了甬道里，他在里面搅了搅，笑着说：“宝宝，你不做，为什么下面是湿的呀？” 鬼知道为什么是湿的。 松元开始接下来的动作。 他在里面用手指抽插了一番后，接着就换已经雄挺的硬物在蜜穴口处轻轻的蹭着。他憋了一路，快把他憋坏了。 施瑞咬紧唇瓣，脸上涌上潮红，一双鹿眼微微睁大着，长长的睫毛挂着一片雾气。 她生怕他会一下子怼进去，就像她跟他的第一次一样。 松元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胸，他很喜欢施瑞的胸，很软，每当去揉她的胸时，施瑞总会溢出些令人心潮起伏的声音。 这动静他可太喜欢了。 已经摩擦了有一会儿了，松元高施瑞10公分左右，他俯身，随之说道：“宝宝，我进去了。放松点，别夹我。” 他的话引得施瑞又脸红起来，同时，松元扶着他胯下的硬物准备往里送。 施瑞照常嗯哼了一声，甬道接着就被松元的硬物填的满满当当。 她呜咽：“松元，你，你轻点。” “不喊我哥了？”松元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胯下之物一直往里送，他喜欢九浅一深。 “哥……”再之后就是施瑞支离破碎的娇喘声。 施瑞实在受不住松元，他的体力就跟无限似的，她喷了，他还没射，他射了，接着就又进去。 整整一个晚上，松元抱着接近昏迷的施瑞，从一楼的客厅，一直做到叁楼的客房。他要让她身上的味道充满整个家。就像宣示主权一样。 她是他的。 03 松元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做了早餐后，就把昨天沾有两人体液的施瑞的衣裙手洗了。 他很喜欢手洗施瑞的各种衣服，也可以帮她亲自洗。 当然，施瑞自己也是不同意的。 二楼一间松元对门的房间里，施瑞正在穿校服，两个月的暑假生活就要结束了。 施瑞今天高叁了，说实话她不太喜欢上学，能坚持到高叁全都是因为松元，如果不上学，就会被松元整天抓住从家里做。 施瑞简单洗了个漱，就下楼吃饭了。 走到旋转楼梯往下看的时候，发现松元也在微微仰着头看她。 施瑞习惯性的笑了一下，也不得不说，松元每天都太好了，他用不着刻意打扮，188cm的人站在那，穿着一件名牌印有花纹的白t，一双帆布鞋或运动鞋，手腕上戴一块价格不菲的表，整个人气质轩昂的同时又有些让人不敢靠近。 施瑞最看不懂的永远都是松元那双看人不带情绪的眼睛，就像深湖一般，让人难以琢磨，好像多看一眼，就会陷进去，永远出不来一样。 松元看着呆站在旋转楼梯上的施瑞，嘴角漾着清晨的第一抹微笑，“宝宝还不下来？” 施瑞闻声这才回过神来，往下看，看到的却是单手抄着兜往餐桌上走的松元。 他这个样子，也很难令人想象，这个少年昨晚是怎么欺负她的。 施瑞坐在松元的对面，松元给她递过来勺子，施瑞接过，道了声谢谢。 松元一脸宠溺道：“宝宝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哦，好。”施瑞用勺子正往嘴里送热粥，松元不吃却一直看着她。 炽热的目光令施瑞很不舒服，旋即她抬起脸，问松元：“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松元笑：“没有呀宝宝，只是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哥哥在想如果你这张嘴用来吃哥哥下面，哥哥一定会很舒服的。” 施瑞快速垂下头，脸红的不知所措，她真的不会料到大清早松元会说荤话……… 还一点儿不脸红……… * 施瑞去的这所学校是在山河省齐江市有名的高中。 班内不是学习分子，就是家里有钱，亦或者世世代代当兵的。 这也全都拖她母亲赛娜嫣的福，自从嫁给松江山之后，施瑞的生活方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速提升。 各种名牌样样不缺，但施瑞成绩不算好，级部垫底级别，班主任重点关注对象，也好歹她长得好看，有很多时候，就因为她好看，而放过了她。 施瑞抱了几本书从松元开的奔驰车内下来。 松元还算低调，知道不能太引人注目，也就开了辆60来万的车。 施瑞在车门外跟车内的松元说再见，这个时候两人才有所正常。 松元开了车窗，往副驾驶那边坐，坐过来之后朝窗外的施瑞伸手，施瑞自然凑过。 松元看施瑞的神情尽是温柔：“妹妹，身体要是有些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施瑞乖巧的点下头，“嗯嗯，那哥，我先进去了。” “嗯。” 施瑞走了，松元关上车窗后，并没着急回到驾驶位开车走。 他盯着施瑞的背影，眼底满是冷清，所有人都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所有人也根本没有机会能真正的离他心近几分。 * 施瑞到了班内，坐到座位上，第一个跟她搭话的便是她来到这所学校第一个愿意主动跟她做朋友的——宋晓茜。 施瑞很喜欢宋晓茜的性格，有时候柔韧，有时候又特别好玩热情，她也很希望自己的性格能跟她一样，最好先不要忘事儿。 宋晓茜将施瑞的学霸男同桌赶到她座位上去了。 她坐在施瑞旁边，因为这所学校并没有早自习，所以她们有大多数时间都在闲聊，闲玩。 宋晓茜媚笑着说：“瑞！你穿校服也太美了吧！” 施瑞都要习惯了：“晓茜，我…你每回见我都要说……你穿校服更好看。” “哪有啊瑞，你这都要比我们高叁的系花都要美了，这所学校的美女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个人美！” 宋晓茜这话说的可真对，施瑞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就有男老师、男同学给她特别关注，之后陆续就有人给她送情书，也听说有好多都暗恋她呢。 施瑞自嘲的笑笑说：“晓茜，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人美不重要…” 宋晓茜打断她的话：“最重要的是心善，内在美才是真的美。瑞啊，你每次都说这些话，你不烦啊？当然了，你可是人美心也美呢。” 施瑞不喜欢，她想接着反驳，她的同桌却从宋晓茜的位置上回来了，宋晓茜无奈只能回座。 施瑞的同桌是级部第一的大学霸，兼学生会主席，乃至她们班的班长。 他也是级部里公认的男神。 纪梵深到了施瑞面前先是礼貌性一笑，接着落座。 施瑞对他很有好感，但也只是班上同学互帮互助得来的好感。 纪梵深看着施瑞微微侧着头，暖阳打在他的长长的睫毛上，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温暖了些。 他问施瑞：“施瑞，早上送你来的，是你哥吗？” “啊？”他……看到了？ 纪梵深笑了下，“没事儿，我是好奇问你一下。” 施瑞点点头，如实回答：“哦哦，是我哥。” “你还有个哥哥？”纪梵深显然不知道，因为施瑞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总是神神秘秘的。 施瑞：“嗯嗯。” 纪梵深看出施瑞不想告诉他，她跟她哥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了，也就作罢。 他又将课桌上的一个本子拿给施瑞，“施瑞，送你一个本子。” 施瑞收下了，“好，谢谢。” “客气了。” * 这一天施瑞正常上下课，却不知道，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的人，俨然打心底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04 齐江市一处公寓内，也就是陆子野的家中。 松元在跟陆子野在卧室谈论几个问题。 陆子野嘴角叼着一根烟，神情寡淡，松元笑吟吟的看向他：“你的金丝雀呢？” “什么金丝雀？” “你从边界回来不是带了个妞？” 陆子野抬眼：“你要看？” “不看，没我家宝宝好。” 陆子野想踹他，明明他家的陈愉才是最好的。 陆子野呼出一口白烟，“你有什么事？” “你从边界处弄得那套军火，准备怎么处理？”松元就不笑了，转而一脸冰冷。 “卖了。”陆子野说，随之他把烟掐了。 松元想了一会儿，嘴角重新扬起，“行吧，改天来我这坐会儿。我就先走了。” “嗯。” * 施瑞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好怕松元会像昨天一样，因为他永远要不够她。 施瑞去了自己的房间，把整身校服脱下来后，只剩内衣内裤。 她房间有一面全身镜，是松元给他买的，他说他很喜欢一边跟她做爱，一边透过镜子看她。 施瑞望着自己凹凸紧致的身材，在这一刻也是心生耻辱。 如果…施瑞想，如果自己身材特别不好，松元会不会不在碰她，会不会对她心生厌恶。 施瑞想着，自己的屋门却已然被悄悄推开。 松元走路都没有声响的，直到施瑞在看向镜中的自己时，着实吓了一跳。 门框旁正倚着个少年感十足的男人，施瑞能通过镜中，看到他胳膊上隐隐鼓起的青色血管。他在压制，压制着体内横冲直撞的邪性。 施瑞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宁静。 松元发现她在镜中偷偷打量他，笑的邪肆又有些许冷清。 他向前一步，施瑞紧忙往床那边退一步，伸手抓起脱在床上的校服褂跟裤子，她想在这几秒里能迅速穿上。 但松元已经抓住她的手腕了，松元笑说：“宝宝，你这么怕我？” 施瑞在他面前摇头，“不是，是你走路都没有响声的。” 他哈哈一笑，紧接着就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施瑞手里还紧抓着校服褂，松元夺来一把从身下给扔了。 “宝宝，你每天都在勾引我，哥哥真的忍不住了。”他在施瑞的锁骨窝里舔了舔，“宝宝，你好香。” 施瑞脸红着想抵他胸膛，却被松元单手扣住了两只手腕，压在枕头上。松元看着身下娇艳欲滴的施瑞，胯间性器已经昂起头来。 但他不急。 松元大掌揉捏着施瑞隔着内衣的乳尖，施瑞身子便止不住的颤起来。 松元笑笑，这只手又迅速将她的内衣往上怼，片刻之后，两只饱满的浑圆暴露在他面前。他似乎很满意，脸凑她那两只浑圆面前，接着用嘴去吸吮。 施瑞自觉闭上眼睛，身子颤了又颤。溢出来的哼唧声就没有停过。 松元转而用牙去吮咬她的乳尖，咬力重的痛的施瑞叫出了声：“唔，好痛。” 松元停下，看她的眼底里满是情欲：“宝宝。”他把她的两只手腕松了，“宝宝，你勾着我的脖子好不好，哥哥轻轻的对你。” “好……”施瑞双眼迷离，头脑已经不清醒，整个人完全沉沦。 每次亦如此，松元只需要轻轻撩拨施瑞的身体，她就受不了了。 但她跟松元比起来，相比之下，还是保守些。 松元已经握着粗大的性器在她蜜穴口摩擦了，他完全故意的，就是不进。 施瑞双手十指相扣的勾着松元的后脖颈，双眼迷离的睁不开，嘴里闷哼着。 松元也有些憋不住了，他微微喘着粗气问施瑞：“宝宝，要不要我进去呀？”他蹭的幅度又大了些，蜜穴口也在这时往外直冒蜜水，一齐浇在了松元红润的龟头上。 也罢，松元知道她不会说，也就不让她说到底进不进了。他抬腰，随后手扶着那根东西直接往蜜穴里送。 松元粗大的性器在这一瞬间被施瑞湿漉漉的蜜穴全部吞了进去，就是有些紧，都做了这么多次了，施瑞还是紧。 松元去掐她的屁股，“宝宝，别夹我，我射进去了可容易怀孕哦。” 施瑞紧接着就放松了，但还是夹的松元那根东西紧。 松元笑道，挺腰抽插：“宝宝就是紧，看来还得做很多次呢。” 05 夜里叁点，松元刚把操到失禁昏迷的施瑞放到床上，今夜格外的浪荡了些，松元把她身子抵在叁楼落地窗前做的，做了很久很久。 松元望着身旁睡着的施瑞，屋内只有床灯开着，这并不影响他看她。 他俯身，轻轻在施瑞的侧脸上落了一吻，嘴里并轻声喊道：“晚安宝宝。” * 今早简单吃了松元做的早餐后，松元带着她去了学校，到了门口后，松元把车打在校门口的路边上。 车内凉气开的足，施瑞今早在副驾驶。 还好穿的是校衣校裤。 松元侧着头笑看她，“宝宝，不舒服就跟我打电话哦，我在家里等你。” “哥，没事儿的，我先下去了。”施瑞说着就去拉车门，松元却从驾驶位往这来，伸手把她正在拉车门的手扣住了。 施瑞扭头，看松元，“哥…？” 松元轻笑一声，整张脸就往施瑞锁骨那里埋，他边吸边道：“哥哥硬了。” 施瑞被引得面红耳赤，轻咳一声准备掩埋这层尴尬，“哥……” “咚咚咚！”车门突然在外被人拍打着。 施瑞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宋晓茜。 “哥，你放开我，外面是我同学。” 松元从她锁骨那抬起脸了，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嗓音凉薄：“哦。” “那我下去了哥。”施瑞看了回到驾驶位的松元一眼，接着打开车门就下车了。 宋晓茜一看真是施瑞，连忙向前一步扶着她下来，并通过施瑞看驾驶位的人。 松元也在看她，两人猝不及防的眼神碰撞了下，旋即宋晓茜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这这这……！！！！也太帅了吧？！ 施瑞注意到鞋带开了，蹲下身来正系鞋带。 宋晓茜眼咕噜一转，便同车内的人打招呼。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尴尬的。 宋晓茜对着松元摆摆手，“你是施瑞的哥哥吧，您好，我是她好朋友，宋晓茜。春眠不觉晓的晓，茜是一个草字头一个西字。” 松元在驾驶位“嗯”了一声，但能听出来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带感且具有磁性。 听得宋晓茜心脏是一抽一抽的。 近处施瑞听着，心里对于宋晓茜的搭讪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觉得她这样也无妨，又觉得她这样很不好。 最终，施瑞选择无视，而车内的松元也要准备走了。 施瑞在外把车门关了，松元一脚油门踩着走了。 宋晓茜呆呆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已经开远的车，心口似一阵暖风吹过，慢悠悠升起一片情愫。 见色起意？ 一见钟情？ * 两人相约进了学校，路上施瑞能感觉到宋晓茜的心神不宁。 她问：“晓茜，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宋晓茜摇摇头，“瑞啊，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她看施瑞的眼神透着光。 施瑞看着她满脸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 喜欢是什么样的？又是什么感觉？ 18年了，施瑞从来没有喜欢上过任何一个人，说实话，她连她的母亲都不是很喜欢，她的父亲自她生下来之后，人也就没了。怎么没得，赛娜嫣说他是得了不治之症，施瑞其实并不相信。 因为街坊邻居传言是她妈妈跟别人苟且，让她父亲撞到了，实在是受不了赛娜嫣出轨就自杀了。 传言五花八门，搞得施瑞整天不知所措。那些日子伴到她小升初的时候，搬了家后，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话又说回来，施瑞在手机上看过，喜欢绝对不是仅仅的生理需求，喜欢是占有欲、保护欲，以及两人相处的舒适状态和精神上的契合。 施瑞觉得，她跟他，完全就是生理需要，多数时候，都是松元需要。 施瑞没法回答宋晓茜的问题，只说了一句，大概就是，喜欢……嗯…会心跳加速？我在书上看到的。 宋晓茜点点头，表示默认。她也没什么精力再去问什么了，现在满脑子全是松元那张俊脸，牢牢的刻在了她的心尖上。 施瑞跟宋晓茜到了班内，今天班内异常的平静。 施瑞坐下来，问同桌纪梵深，“那个……怎么了班里？” 纪梵深看她一眼，小声说：“班主任要开班会了。” “哦。”施瑞把桌上的课本翻看，管她看不看得懂，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纪梵深在一旁轻轻瞥着她，看她这样乐的笑出声，“你可以不用看的。” 施瑞侧头问他：“为什么？我看是因为害怕老班会说我不学习还来学校干什么。” 纪梵深浅笑：“不会的，悄悄透露给你吧。”他凑到她耳边，“班主任是要说过几天我们可以出去露营。” “真的吗？”施瑞反应特别大，导致周围一连串的同学频频往这看。 纪梵深说：“嗯，班主任亲自告诉我的，你先暂时保密，等班主任来了她会亲自说。” “好。” …… 果不其然，就在班主任说完的下一秒，整个班内爆发了一连片的欢呼声，连讲台上的老班都止不住的跟着乐。 这个时候施瑞心里却没底了，她担心……松元万一不要她去怎么办。 真的束手无策，真的恼啊。 06 “施瑞，后天你去吗？”临近放学，纪梵深在课堂上压低嗓子问她。 施瑞要去，“嗯嗯，去。但是我回家要跟我哥哥商量一下。” “好。” 放学铃声响起，宋晓茜要跟她一道出校门，其实她是想看施瑞的哥会不会来接她。 施瑞看出来了，校内路上主动跟宋晓茜介绍，“晓茜，我哥叫松元，松鼠的松，元气的元。” 宋晓茜长“哦”一声，经她一说更来趣了。 “瑞，你哥平常怎么样呀？我看他好高冷哦。” 施瑞想了想，看宋晓茜，说：“还好吧我感觉。” 宋晓茜微笑，“那也是，你是他妹妹，他肯定不会对你太冷淡。相比之下，对我这个陌生人真的是够冷淡的。” 施瑞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就不应该主动告诉她他哥的名字。 校门口，来接施瑞的松元换了辆车，这次更低调，开的宝马，30来万。 松元在车外站着，往校门口打量。 就算一身素装的他一样吸睛。 陆陆续续的学生走出来往他这一瞅，各个交头接耳起来，都在想，这是谁的哥哥或者弟弟的，长这么帅。 施瑞跟宋晓茜出了校门，宋晓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的松元，她主动摆手，“施瑞哥！这儿！” 松元闻声走过去，走到她俩跟前时，先是看了一眼面容不算差的宋晓茜，最后便一直盯着施瑞看。 “回家。”松元说完扭头就走了。 施瑞垂着眼帘，没搭理他，匆匆跟宋晓茜道了别后，转身跟在了松元的身后。 松元对于宋晓茜的无视，让她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恨意便由此而生。 车内，松元一改以往的热情转而冰凉无比。 他话也不说，施瑞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过了半晌，两人还一直呆坐着。 施瑞有话要说，就问：“哥，你，你怎么了？”? 松元答：“没什么。”紧接着发了车。 施瑞默默别过脑袋侧看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逐渐开了几倍速似的，这才说出口：“哥，后天学校要露营。” 正在开车的那位淡“嗯”了一声，紧接着就问：“你要去？”随后他往她身上瞥了一眼，又快速回眸。 施瑞看他，“嗯嗯。”她小心翼翼的又问，声音放到最低，又轻又柔：“可以吗？哥？” 松元那边没了声音，像是在专心开车，又像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施瑞想，你好歹告诉我可不可以吧，吊人胃口，算什么。 她不计较的又问了一遍：“哥，可以吗？” 松元终于说话了，一边单手打着方向盘，一边攥着她的手，说：“可以，不过，我跟你一起去。” “老师能同意吗？” 松元轻笑：“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说，老师会不会同意？” 施瑞觉得老班不会同意，“她应该不会同意吧，如果家长去了，那露营还算是学生们的露营吗？” 松元觉得她好可爱，使劲儿攥了攥她的手，又松开：“宝宝，你们老师会同意的。” 因为，只有他作为家长会去。 07 施瑞在收到来自宋晓茜的消息前，正被松元撩拨的浑身发烫，意识迷离的不像话。 手机响的那一刻，松元并没有放过她，后来一直响个不停，松元才放了，并下楼去准备晚饭了。 施瑞瘫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白皙的两腿长腿盘着，修长的手在屏幕上轻点着。 宋晓茜告诉施瑞，说：瑞，现在表白墙上都在传你哥哥，都在问这是谁，长这么帅。 施瑞一个苦笑的表情包回过去，接着就说：哦哦。 她并不在意这些。 宋晓茜犯花痴，她跟施瑞说，改天介绍介绍我俩认识认识呗，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认识认识。 施瑞有点儿不信，但基于她是朋友，也就愿意了，并把松元微信推给她了。 宋晓茜喜出望外，当即就不搭理她了。 那也好，施瑞便下楼准备吃晚饭了。 到了楼下，看到正在往餐桌上放盘子的松元，施瑞叫了一声他：“哥。” 松元刚好放下手里的盘子，闻声抬起头来，问她：“怎么了？” 施瑞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手指在肚子那个位置不停的搅，松元看着他，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你有事要说？” 施瑞点头，既然他看出来了，那她也就说了：“我把你微信推给宋晓茜了。” 松元听着没表情，“是你好朋友？” “嗯嗯。” 松元又问：“很好的那种？” 施瑞想了想，点头：“嗯嗯。” “那一会儿我加，先吃饭。”松元说完就又去厨房端菜了。 他今天做了两道菜，都是施瑞爱吃的，倒没熬粥，蒸的大米饭，正好配上她的西红柿炒鸡蛋。 松元把筷子跟勺子递给她，施瑞接过，两个人相处的非常融洽的吃起来。 …… 晚饭过后，施瑞去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又瘫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柔软的沙发很舒服。 松元没来，施瑞也不担心他进来，她自个便开始找事做。 施瑞有时候很喜欢打游戏，每次松元特别忙的时候她都会玩上会儿，当然，也不排除玩的时间太长，松元从房间过来受不了要跟她做，害得她每次老挂机。 今天不一样，她要换别的游戏玩，斗地主，麻将什么的。 * 松元在二楼一间书房里，施瑞没来过。 这里面是他精心设计的，连他爸都没来过。 里面当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几把手枪，几把机枪。 他这些玩意儿，不比陆子野少。 陆子野多数情况下是用来贩卖的，而他，是用来收集的。 真枪实弹，比比皆是。 松元坐在书桌前，两条腿分的很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他在发一份机密文件。 具体是什么，很机密。 但他又不靠这玩意儿吃饭。 约莫过了半晌，他忙完后，准备叫着施瑞一起去商场购买露营用的东西。 帐篷什么的吧。 施瑞都快要在她房间里睡着了，半迷半醒的状态，松元从书房来了。 施瑞的门是半掩的，松元不允许她锁门。 施瑞把手机放下，抬眼看松元：“哥…” “嗯。”他走到她面前，屈身拉她的手，施瑞的手被他攥在手心里，茧子摩擦着她稚嫩的手掌心，他手好热，好有温度，施瑞怔怔的看向他。 松元面无表情，“一会儿出去买露营用的东西？” “好。” 他邪肆笑，并近身凑到她脸前，“在这之前宝宝，我需要跟你…” 流氓！ * 松元刚跟施瑞买了东西回到家，他来了一通电话就要出门了，临走前叮嘱她不要想着逃跑，因为她是逃不掉的。 没办法，施瑞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刷着短视频，就这么睡着了。 夜晚的星星既繁多又灿烂，圆又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上空。 松元手拿着几把手枪，到了齐凌的家中。 08 松元回来了，带着大动静把正在睡觉的施瑞吵醒了。 夜里叁点，星星都退了一半了。 施瑞蹑手蹑脚的跑到松元屋门前，透过他屋内微弱的灯光看到他似乎是在往自己胳膊上缠绷带。 她揉了揉眼，下一秒，白绷带上面泛出了丝丝鲜红的血。 这是…… 施瑞担心的喊出声：“哥。”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紧张与慌张，是在看到绷带上浸出血的时候。 松元知道她醒了，并一直在后面看他，他的敏锐力是不可能不知道。 他也就回过头来看施瑞，眼底里满是宠溺，“怎么了宝宝，这么晚还不睡？” 施瑞紧忙上前，下意识去查看他的伤势，“哥，你……你怎么了？” 松元轻笑，用没受伤的手把她拉过来，扯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擦破皮了宝宝。”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施瑞的小脸上，让她感觉痒痒的。 施瑞脑袋自觉往后退了退，她不信：“哥，你的伤，不像是擦破皮。” 松元突然看她的眼底狠戾，说话的嗓音冷淡：“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宝宝，应该懂吧？” 施瑞害怕了，她见不得他这样，也就连忙点点头，咬着唇，一副害怕的死样子，并想从他身上逃离。 可松元不愿意，他看出来了，那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腰，薄唇凑到她耳边：“宝宝不会以为我不行了吧？很想挑战我的体力，是不是？”他薄唇又移上施瑞的耳垂，张嘴含进去，动作很轻地咬舔着：“宝宝。”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又像是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对施瑞发性欲。 两个人呢喃了一会儿，松元把她抱到他自己的床上了，并告知，今晚跟他一起睡，他不会碰她。 松元搂着他，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松元睡着了，施瑞却睡不着了。 一是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二是觉得他身上好热，而他那个东西也一直在顶着她。 她动弹不得，又想翻身什么的。 施瑞正想着，搂着她的松元出声了：“还不睡？” 施瑞有种做错事被大人抓包的感觉，所以连连应声：“我，我这睡！”随之她闭眼。 松元笑了笑，他接着也入睡了。 * 去露营的这一天终于到了，施瑞昨天已经跟老班说了，不跟学校的大巴走，由她家长送，具体是谁送，松元自己跟她老班说清楚了。 那老班才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这老班同她领导一说，她领导就说松元这孩子先前是在咱们学校来，后来为什么不上了，出了些什么事，都被校内封锁了。 还有松元他爹也很厉害，又当官，又有钱势力的，势力不如小觑，所以松元也就被老班愿意了。 其实要是施瑞老班不愿意？怎么可能，松元可有的法子让她愿意。 松元开了辆越野，外形似军用，但不是。 他跟在学校租的大巴车后面，保持着距离。 施瑞在副驾，宋晓茜正跟她聊天，说什么施瑞你哥咋能来一起露营的？ 她特别想知道，但施瑞就是不知道，她便随便找了个垃圾理由搪塞过去了。 宋晓茜并不介意，反而一直跟她说：你哥哥加了我微信都不跟我说一句话的，也太高冷了，并附上截图，还说，等下下了车她要跟她哥拍照。 施瑞想也没想就说“好”。 然而他们聊得这一切，都被松元看在眼里。 * 大巴车驶进一座生机盎然的大山里，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就是一度假胜地。也是，学校是不会亏待学生，亦或者让人自己带帐篷的。 那松元跟施瑞买的帐篷岂不是用不上了？ 几辆大巴车陆续熄火，松元的车跟在班后面，夹在班中间，他也停下了。 开始有班级从大巴车内组织好下来。 松元下了车，施瑞跟在后面来到后备箱处一同整理。 他们拿好东西，就去追组织好的班级队伍里。 他们跟在末尾，队里的宋晓茜一直有关注他俩，往后一瞥，见他们确实在后面了，跟后面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到了施瑞的身边。 施瑞提的东西都是吃的。 松元提的都是些什么烧烤架… 宋晓茜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松元，但她却对着施瑞说：“瑞，我来帮你提。” 施瑞看她，说不用，宋晓茜就说好吧。 她慢慢晃到松元身边，跟松元开始说话：“施瑞哥，东西挺重吧？要不我帮你抬着。” 松元不说话，眼神也不在她身上。 宋晓茜权当他是默认了，伸手跟他一起抬，却没料到松元松了手，大步走到了施瑞身边。 她气的跺跺脚，又追上去。 周围一连串看热闹的同学们都捂着嘴偷乐。 施瑞看到到她旁边的松元，下意识的往他手里看，发现烧烤架没在他手里了，也就回头看宋晓茜。 见到她手里提着重的让她步伐缓慢的烧烤架，便连忙过去跟她一块扶着，嘴里还一直道着歉：“对不起晓茜，我哥他…” 宋晓茜瞅前面的松元一眼，说：“没什么，是我自己愿意抬的。”是想跟他一块抬，可惜他不乐意。 施瑞点头，跟着班级到了度假胜地的门口。 …… 各班级班主任开始清点人数，讲注意事项，以及这次回去后要写感悟。 施瑞回到班级队伍里，还不放心的往后看松元，她发现松元不见了，是进度假区里面捣鼓东西了。 宋晓茜在她旁边，她扯扯她的衣袖，小声抱怨：“我们都多大个人了，高叁了！还让我们写读后感！” 施瑞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下脑袋。 这个学校可真不一样，高叁都能出来露营。 那也真的挺好的了。 09 松元找了个好地方，绿山，静水，景色宜人，人也帅。 他在地上支起烧烤架，然后去车内准备拿帐篷，但手机却响了，来电是齐凌。 松元接通，齐凌的低音炮隔着屏幕传来很性感：“喂！松元啊！你回去之后怎么样？”他指的是他胳膊上的刀伤。 “还好。”松元回答。 “嗯。你现在在哪了？听你说话信号不是很好。” 松元转了转手腕上的腕表，回：“山里。” “还真去露营了？” “嗯。你这不废话？” “得勒，那你忙吧，我也有课要上了。” 松元接着把电话掐了，很多时候，他不想跟陆子野齐凌联系。 * 松元回到施瑞班级刚刚待的地方，才发现他们原地解散了，这个时候，手机上“叮”的一声响，松元点进去看，施瑞发道：哥，我跟晓茜在上厕所，一会儿就过去。还有老师给分配屋子… 意思就是，这里有现成的帐篷屋，坐电梯往山顶住。 施瑞又发：对了哥，老师要我叫您过去，说，单独给您留了一间房，您要不介意…… 松元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了，施瑞娇弱的声音传来：“哥……” “嗯。上完了？” “嗯嗯。” “那来停车的地方。” “好…” “叫着你同学。” “啊？好……” “嘟嘟嘟———” 电话被松元挂断，施瑞手捏着手机，有一刻的感觉很奇妙，大概是在松元说，喊她同学一起来的时候吧。 宋晓茜其实听见了，但她要装听不到的样子。 施瑞侧身，对身旁的宋晓茜说：“我哥要我们去他停车的地方。” “好啊！”她一口答应了，并表现的愉悦非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身中了好几百万的彩票大奖。 …… 松元走到车跟前，开了后备箱的锁，陆续从里面拿出烧烤用的黑炭、以及，一把CZ75B手枪。 CZ75B是普通CZ75的衍生型号，全枪采用白钢制成，外观显得尊贵大气，也十分耀眼。弹药方面也是采用9x19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使用15发双排弹匣供弹。 松元用来防身用的。 他刚把手枪别进腰间一处放置手枪的专属地方后，施瑞就来了。 她带着宋晓茜一起来的。 松元轻瞥过宋晓茜，出声，声音凉、淡：“施瑞同学，过来帮我搬东西，不介意吧？” 宋晓茜当然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施瑞哥，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我死我都愿意呢。 宋晓茜已经帮忙拿了点东西时，施瑞才回过神来，她刚刚还在想，松元为什么要叫宋晓茜过来，原来是帮忙搬东西，她还以为…… “施瑞。”松元叫她，“你拿着这东西。”他把一塑料袋零食递给她。 施瑞接过的同时还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在说，这…这不好吧？…… 哪能想到，松元突然腾出一只手，去掐她的脸，轻笑道：“哪能让我妹妹拿那么重的东西？你说是吧？施瑞同学。”说话间，他已经看向了施瑞旁边的宋晓茜。 宋晓茜闻声猛地点头，她觉得也对，毕竟她要是嫂子了，那施瑞就是妹妹，就是她的小姑子，她理应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思考了一番，又认为算了，能让她过来帮忙，那一定就能行！ 施瑞在后面走的特别慢，宋晓茜终于找了个话题能跟松元聊上了。 施瑞倒也懂点，但她觉得，还是让他们了解一下彼此好点吧。 同时，她也有点小反感，怎么说呢…… 她都没想完，纪梵深突然在远处喊了一声她。 松元是第一个停住脚的，紧接着是施瑞停住脚，最后是宋晓茜。 纪梵深从近处跑过来，他没穿校服，深灰色的衣服，臂膀健硕，这身材一看就是锻炼过的。 也是，平常穿在身上的校服宽宽大大，连修裤脚都不愿意，那很多人脱下校服，穿自己的衣服，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 纪梵深跑过来，竟然很自然的把黏在施瑞嘴角的一根头发别过脑后，他似乎没看到她哥松元在这，也或者说完全无视掉了。 反正他要追她。 纪梵深说：“施瑞，班主任在找你们。”他说完才看向松元跟宋晓茜。 就一眼，他回过头来，又盯着施瑞看。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喜欢施瑞，也多谢谢学校这次露营，宋晓茜才终于看出来他喜欢她。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难道就因为纪梵深是高不可攀的大学霸？ 觉得他不会谈恋爱，或者他学生时期根本就没这些想法，所以宋晓茜就无视掉了？ 纪梵深继续看着施瑞，眼珠子都快掉到施瑞化着淡妆的脸上了。 “班主任是要跟我们分房间。”他又说。 施瑞刚刚很不自在，但也觉得没什么，直到松元走过来，强行面对着纪梵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要完蛋了！ 松元看纪梵深的眼底里透着浓浓的不善，说话语气狠冷淡：“回去告诉你们班主任，说松元带着施瑞，”他看一眼宋晓茜，说：“宋晓茜，一起。” 纪梵深笑，笑的深沉：“施瑞哥哥，您是不是管的宽了？老师命不可违吧？” 松元冷笑：“哦，是这样吗？我只听过父母命不可违。你只管回去告诉你们班主任就行。还有，你们是露营，还是来度假的？麻烦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你们班主任。而你，可以走了。” 施瑞不觉得震惊，只觉得松元的话今天格外的多，想扯扯他衣角说算了，没想到宋晓茜搬着东西走过来。 “班长，哎呀没事的，我们都是同学朋友嘛，你又是施瑞的同桌……” “现在不是了。”松元说完扭头就走了。 宋晓茜连忙追上去，只剩下施瑞跟纪梵深面面相觑。 松元知道他不会对施瑞做什么，但他还是在十步以后停住了脚，扭过头来往他俩这看。 纪梵深笑笑，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施瑞，你哥哥占有欲还真强。” 施瑞有点儿尴尬，“抱歉，他…他就这样。” 纪梵深笑，“没事儿。那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我觉得班主任既然同意你哥来了，那么我觉得，她也会同意你们仨露营。只是……” “班长，怎么了？” “没什么，”他视线对上松元，几秒过后又看向面前的施瑞，凑近，然后极小声说：“明天见。” 他说完就也走掉了，连头也没有回。 施瑞还在看他的背影恍神，慌神之际，松元来到她旁边，轻轻捏着她肩头，“喜欢？” 施瑞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她还想回答松元“不喜欢”时，他已经跟宋晓茜有说有笑的在前面一块走着了。 她只好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在想松元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喜欢？ 莫名其妙的，搞得她很不安，很燥。 10 松元把碳生起来，宋晓茜因帮忙的缘故抓了一手灰，她本想缠着松元去洗手的，奈何他直接不搭理她，自己跑一边洗手去了。 宋晓茜只好求着施瑞去。路上，她兴致高昂的问施瑞：“瑞，你哥还真难相处，平常你们都是怎么相处的啊？我看你哥对你还真不错。”她偏头，笑着继续说：“哎呀，不是你亲哥对你都那么好，看来你们这个家庭不错。” 她又说：“感觉比我家里好多了。我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可惜呀！” 施瑞：“可惜什么……”有哥哥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就比如…！ 算了，不想了，少儿勿宜。 她们到了洗手池前，洗了一把手，又洗了一把脸。 山上还稍微凉爽一些，但也热的老是脑后出汗。 尤其是施瑞，很多时候她喜欢散着头发，感觉有安全感吧，也可以遮住她脸。 其实施瑞脸并不大，脸蛋儿小巧精致，圆碌碌的鹿眼作为点缀，加上她经常化淡妆，所以整个人显得很安静。 但她也是有脾气的，脾气不大，该发作的时候必须发作。 宋晓茜叫她：“施瑞，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 宋晓茜带着施瑞拿回了行李箱，她在卫生间里换了一套裙子，公主纱裙，到不拖尾，很白，也很大，及膝。 宋晓茜从厕所出来，到外面的时候，前来上厕所的男生都看红了眼，纷纷掏出手机要加她微信。 施瑞也没能幸免。 他们要完就走了，施瑞没给，因为她对他们不感兴趣，就谎称没电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也只能作罢。 宋晓茜这个时候才对施瑞说：“瑞！今晚……能不能帮我制造一下机会？” 施瑞有点儿懂：“你是要……？” “对！”宋晓茜眼里有星星，“你介意吗？”她看施瑞眼神里带着些愉悦劲儿。 施瑞表现的很正常，但内心在这一刻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觉得……松元并不喜欢宋晓茜，可宋晓茜这样…她也不能扫了她的趣，她也就说：“晓茜，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宋晓茜打住她的话：“瑞！不早啦！遇到真爱就要早点抓住！话说…瑞！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把你哥抢走啊？不可能的！你放心吧！我要真跟你哥成了！不也是在一起生活吗？到时候咱俩离的更近了！” 施瑞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突然想起林徽因的一段深刻且通透的话： “很多人喜欢你，因为你漂亮好看，会说机话，有趣好玩，这些喜欢都暗含着很多期望。 而有的人喜欢你， 是看见你哭和狼狈，知道你辛苦和平凡， 允许你不美又不乖，还想把肩膀和糖果都塞给你。 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终将携手一生的人。 仅仅只是浅浅的遇见， 终究会成为陌路。 这一生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奇，难能可贵的是遇到理解与发自内心的爱。” 是啊，遇到性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对的人，对的爱，和一段成正比的好的恋爱关系。 * 天渐渐黑了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抬头就能看见繁星点点。 很多，很亮。 山上的空气流通性很好，施瑞安静的坐在松元铺好的地毯上，眼中望着烤的滋滋冒了游的大虾，脑袋里想的却是宋晓茜嘴里说的话。 她百般细品，心里都不是滋味。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不怕松元被抢走，也没有抢不抢得走这一说……只是… 总之！施瑞快烦死了！ 她有心事儿，自然被松元看的一清二楚。 这些时间，松元足够把她整个人了解的清清楚楚。 宋晓茜把烤的滋滋冒油的大虾拿在手心里，往上撒了些辣椒，准备递给施瑞，却被松元出手拿下了。 他说：“你不知道施瑞不能吃辣椒？” 宋晓茜还真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她换个没辣椒的。”她说着就撂下手里撒了辣椒面的大虾，接着换了一个只撒了孜然的大虾递过去。 松元却说：“不用了。你去我车里后备箱拿几瓶神户水。” 神户水？我滴乖乖！宋晓茜听得眼前一亮，急忙伸手接过松元递过来的钥匙，拿着钥匙就往下面走，边走还边乐着。 松元本来就挨着施瑞，他往她旁边挪了挪，离得又近了。 他脑袋凑到她面前，伸手把施瑞的脸抬起来，噙着笑，说：“怎么了宝宝？不高兴？” 施瑞紧闭唇瓣，看他的眼神里透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忧伤。 这忧伤易感染人。 松元扯扯嘴角，手放下，放在施瑞的滑溜溜的手背上，轻轻说：“我猜，宝宝吃醋了？” 施瑞一怔，这一怔就出卖了她。 松元笑意全挂在脸上，施瑞一瞬间囧的垂下脑袋，看着眼帘下的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笑着又说：“醋有什么好吃的呀宝宝，想不想吃我？” 施瑞脸更红了，一时间抬起整张脸来，拒绝明了：“不！” 松元勾唇，伸手去扯她的胳膊，想让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施瑞不从，嘴里还喊着：“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我可是你妹妹！” “是不是我妹妹不重要。宝宝，重要的是，哥哥我这两天都在吃素。该让哥哥开开荤了吧？！” “你流氓！” “宝宝才知道呀？” “你……！！！”施瑞恨不得马上远离他！ 11 松元公主抱着施瑞来到了烧烤架下面一点的地方。 油绿的草环绕着他们。 在这之前，施瑞刚经历了一小段的高潮。 现娇艳欲滴的脸上，唇瓣饱满的不像话，脸蛋儿也红红的。 她揪着松元的衣领，说话一喘一喘的。 “哥……” “嗯？” “我们这样会被人看到…”看到就全完了！ 松元看她，压低嗓音，气全扑在她脸上：“不会。”他拢拢她头发，嗓音蛊惑沙哑：“宝宝，他们不会的。”谁也看不到我宝宝的玉体，只能是我。 松元把她放下，随后翻了个身，撩起她身上的衣服，接着把她内裤褪到腿根，下手捏了捏屁股瓣，轻笑道：“宝宝，一定别夹我。哥哥没带套。” “哥……”施瑞弱弱地轻喊一声，回应的全然是那根粗物在她身体里有节奏的抽插。 * 宋晓茜拿了叁瓶神户水，她估摸着价格一瓶在300块钱以上，倒不贵……只是…还是牛逼！ 她到了他们露营的地方，前前后后她喊了他俩四五遍，都没见着一个人影。要不是松元在这安个帐篷，她都要以为这是什么荒山野岭了。 宋晓茜觉得他俩应该去上厕所了，就给施瑞发了一条信息，乃至松元。当然，她发的信息各有千秋。 松元跟施瑞就在宋晓茜坐的地方的下面。 只隔了一个坡度的距离，因为他俩去的地方灯光暗，他们在宋晓茜来之前已经结束了。松元还射了整整两次，两次都把豆浆射在施瑞的屁股瓣上。 施瑞脑袋有些恍惚，衣着寸缕的趴在松元身上，唇瓣微微往外吐着气，温热；脸蛋儿上的潮红也一直未退。 “哥……晓茜来了…” “嗯。”松元垂眸看怀里的可人。 施瑞闭了闭眸子，又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说：“哥…我们这样会被她看到的……” 松元笑意盈盈：“那宝宝喜不喜欢被她看到呢？” “…………” “不喜欢。”施瑞答。 松元坏极了：“干嘛不能被她看到呀宝宝？不喜欢宝宝被我玩坏的样子？” 施瑞简直无语了…… 他这叫什么话。 她半晌没了声音，松元也不跟她闹了。 抬手将她身上的衣服粗略穿了下，“宝宝，还能起来吗？” 勉强可以，施瑞点头：“可以。” “那宝宝起来，哥哥带你下去。” “啊？” 松元接着就把她抱起来往下走了，施瑞在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你放我下来，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松元低头像是在审视她：“是哥哥给不了你安全感吗？宝宝这么害怕会被别人看到？” “不是，哥…”她该怎么说？ 她眼睫只好往下撇… 他们一路走到灯光亮的地方，松元才把她从怀里放下来。 抱她的时间一久，他还真有些不舍。 松元打算再从车里拿个帐篷，也就从车里拿了个帐篷，从今天一早的地方往他们露营的地方走了。 也没人察觉出来什么，这山上也就几个安保人员了，他们还要值夜班，这么大座山，这么多处项目，他们自然要保全学生的安全，所以学生刚下车的地方也就没几个能行的保安了。 何况松元随身携带着枪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分子靠近他们，这是国内，又不是国外。 危险自然就没有了。 松元带她回到露营的地儿，宋晓茜都趴帐篷里睡着了。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她这一身花裙子，她本想穿给松元看，并让他有好感… 施瑞主动跟松元道了一声晚安，但她身上黏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所以……松元就把睡着的宋晓茜叫起来了。 她入目是松元那张俊脸，心里可别提有多兴奋了，也不困了，就一直看着他。 施瑞说：“晓茜…我哥他说要去山上开的那家温泉店…” “啊？”宋晓茜闻声探出头去看施瑞，才发现施瑞的样子像是干了一件特别累的事儿。 “瑞，你是不是困了？我觉得你好累啊？”她又想起来什么，问：“你们，刚刚干嘛去了？？” 施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个什么，后来是松元主动道：“嗯？我怕黑，施瑞陪我去拿帐篷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她又看向松元，“那施瑞哥！我们走吧？” 松元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紧接着直言道：“施瑞同学，你把裙子换下来吧，待会儿不方便，容易弄脏。” 宋晓茜想也没想就说“好”。 随之，松元宋晓茜两人相视一笑。 * 室内温泉内，施瑞跟宋晓茜周身被热气包裹着，很舒服，很舒服。 困意袭来，两人要抵挡不住了。 宋晓茜脑袋倚在后面，施瑞因困乏的身子得到热水的缘故，整个人直接放松起来。她闭着眼睛，双眼上长长密密的睫毛在光晕下显的很翘。她素颜也好极了，反观身旁的宋晓茜，看她素颜不知是什么，出了神。 过后，宋晓茜开口道：“施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语气中显得十分严肃。 施瑞睁开眼，默默吞了一下口水，道：“好。” 宋晓茜又突然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了那么一句，施瑞一听当即脸更红了。 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然后小声说：“是。” 宋晓茜对于她回答的这个问题也不惊讶，反而说：“我早就不是了。” “啊？”施瑞不解。 宋晓茜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着一件事儿，她说：“嗯……在我高一的时候，那个时候级部有个高叁的帅哥。后来我追上他，答应跟他上床了。我其实，我其实我是想用第一次拴住他，可惜…他是个浪子。再后来…我们大闹了一场，他就转学了。”她说话时，睫毛还颤了颤，样子难过极了。 施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是小声说：“也许会很久。但最后都会忘掉的吧。” 最后…… 都会…… 忘掉的吧？ 对吗？ 1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帐篷顶的时候，施瑞醒了。 不得不说，松元选的帐篷的舒适度很合适，如果不是周围有叽叽喳喳的鸟声，施瑞还能再睡一觉。 她扭了扭身子，看旁边熟睡的宋晓茜，决定不叫她了，反正今天下午才会有班里的活动，上午也只是各班主任跟着事先安排好的导游上山参观。 施瑞走出去，看到正在收拾烧烤架的松元。 “哥，你起这么早？” 松元闻声扭过头去，看她，唇角微扬，整个给人的感觉很阳光。 “不在睡会儿了？宝宝。”松元笑道。 施瑞摇头。 松元又回过头去，不在看她，转而收拾手下的东西。 施瑞见状便凑过去，帮他一块儿收拾着。 …… 昨晚的东西全都瞎了，施瑞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一直情绪低落着，这些吃的东西也不会被浪费。 手不动了，她垂着脑袋。 松元这个时候却出了声：“宝宝饿了吧？跟我去吃早饭？” 施瑞抬头，看他，“我去叫晓茜。”她说完就去她跟宋晓茜睡的帐篷那。 松元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弧度倏地一下就下来了。 * 那就交给时间吧？ 时间会带走那些没用的东西和低质量的人。 * 叁人去了山上的一处食堂里，各班级的学生都在吃。 不过，他们仨是在旁边吃的，可以选择更丰盛的套餐。 这里虽比不上家那边，但也绰绰有余了。 要知道松元品味是很高的。 他刚刚换了一件名牌T，黑色束腿运动裤，漏出精瘦精瘦的脚腕来，他的腿太长了，188cm的身高摆在那，无论从任何角度，亦或者从气势上来说，这些学生，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或许也自知，眼神即将飘到宋晓茜、施瑞身上时，又很自觉的快速略过去，因为谁都无法忽视她们边上那个面目冷清的男人。 只是……总有人是特例。 纪梵深端着餐盘过来了。 他也就比松元矮叁四厘米，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长。 四个座。 松元在宋晓茜旁边，施瑞在松元对面。 纪梵深又正好可以坐在施瑞旁边。 他落座，接着便道：“早上好。” 宋晓茜：“早啊班长。” 施瑞：“早上好。” 唯独松元不说话，也没动筷子，从纪梵深坐下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嫌弃，与面上的不善就没下来过。 施瑞抬眼看了看松元，又看了看正在吃饭的纪梵深，不知道怎么说的她也只好埋头吃饭了。 相安无事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便在这一刻埋下了一颗巨大的种子。 * 吃完早饭后，宋晓茜拉着施瑞要去跟着班级大部队去玩，松元这个时候却把纪梵深叫住了。 把他带出餐厅，带到一个院子里的大树下。 他冷冷扫纪梵深一眼，出口警告：“离施瑞远一点儿。” 纪梵深也许是早就料到了，笑了笑说：“作为哥哥您这样是对的，但您的局限不该如此。我身为施瑞的同桌，也是她的朋友，我离得近，我有分寸。” 这话说给小孩子听可以，说给松元听，那自然是差了一大截。 松元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哦，随你？可能吗？纪班长？真是施瑞朋友？我可没听说过。” 他说完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 软包中华。 他在上面用手指磕了磕，磕出一根后，停下，冷眼看了他一眼，“哦，忘了告诉你了，施瑞喜欢坏孩子，你这样的。” 他波澜不惊的上下打量着他，垂头咬上一根烟后，转身就走。 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这样的好学生，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明明只是一句话，却似有杀伤力一样，直戳纪梵深的心窝。 他捏紧拳头，直勾勾盯着松元远去的背影看。 他还是太年轻了，压根儿不是松元的对手。 13 班级说的这场夜晚聚会终于来了，十多个人围在篝火旁，还有人拿着USB的小风扇吹着。 夜晚是有些风，不大不凉，吹在身上很柔。 班内40多个人加上老班、松元在内，组成了一个圈。 好学生都愿意离班主任特别近，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偷摸谈恋爱的呢就避而远之了。 松元把施瑞拉到了班主任旁边来。 班主任旁边有班长纪梵深、松元、施瑞、宋晓茜，还有各科课代表什么的。 除了松元这几个，其他都是班主任器重也听话的。 那篝火堆越来越忘，大家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 自然也是有很多人注意到松元了，纷纷接耳交流这是谁。 班长纪梵深就说话了，拍了拍一旁松元的肩膀，道：“这是施瑞的哥哥。”他看向他：“介绍一下？” 在众人一致的目光灼灼中，松元开口便吸引了一大堆人：“嗯。你们好，我叫松元。” “哇———” “好帅啊！” “卧槽！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众人感叹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传来，班主任笑意更浓，他确实是个大帅哥，生在好人家的大帅哥！ 纪梵深挑眉，这样不更好？ 宋晓茜内心则有些激动，她男神好像被好多人喜欢了啦！ 施瑞倒一惯那样，弱弱的，也不怎么讲话，除了成绩差点儿意思，之外就是长得太好看了。 “那！施瑞的哥！您给大家表演个才艺呗！我看大家都憋着不说，我就说了！”开口的正是班里的二愣子，不傻，就是整天乐呵呵，鼓捣班内气氛的一人。 班内学生连连附议：“是啊施瑞啊！表演一个！” 然后就成了班内一致的口号：“施瑞哥！表演一个！” “施瑞哥！表演一个！” 这口号是越喊越响亮，似把篝火喊的更旺了。 松元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施瑞神情后，决定——“那我来唱一首歌？” 有人就好奇：“施瑞哥！唱什么歌呀！” 松元没回答，自顾自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播放器，播放一首———《脸红接收处》Plggy的。 这歌曲没有前奏，所以松元直接张口跟上了。 “一见钟情是我” “吹不散的执着” “两情相悦如何” “哪怕就几分钟” “………” “我想要听着歌” “跟你聊星座” “看电影” “逛逛街” “………” 一首歌下来，班内的女的疯了一样的呼呼大叫。 松元把控的音调准极了，高潮处的表情简直不能用含情脉脉来说了。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乃至他这个人，站在这里就发光，就迷人。 果真是迷倒万千美少女。 松元歌唱完了，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掌声雷动的那一刻，施瑞一直在瞄他。 松元的魅力不容忽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用餐时间。 篝火被扑灭，班主任领着几个男孩子去食堂推了几个餐车过来，可以说实现了食堂自由了。 景色宜人，风景秀丽。 那就朝着晚霞、朝阳，朝着光前进吧。 14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5 山路十八弯，上山的时候施瑞还没发现，如今被迫下了山。 车内寂静一片，只有松元与施瑞二人。 施瑞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粗兀。 她看着窗外，眼里划过的只不过是开了1.5倍速的风景。 她没能参加完这档活动，松元找了个理由就把她塞车里拉走了。 她实在是没想通，她明明告诉松元她不累，还能参加，可他非得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以她累极的理由下了山。 车子开进平稳路段，松元也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要拿水喝。施瑞见状匆忙递上去，还贴心的替他开了瓶盖。 松元喝了几口，便递给了施瑞。 施瑞接过，拧好，双目盯着前方看。 “无聊？” “没有。”施瑞晃晃手腕。 “没有就睡觉。”松元撇了她一眼，回眸，接着换成双手把方向盘。 施瑞执了一会儿，没一会儿眼皮子就打架了，她就爬到后座，躺下，睡觉。 * 车子驶进城区、穿过高楼大厦，最终停靠在了河岸边。 一路的颠簸，直到安静下来的一霎那，施瑞醒了。 松元已经下了车，在河边跟一个身型相似的男人交流着什么，他们之间的动作看着并不太光明。 齐凌当面摸出一盒烟来，首先递向松元：“一根。” 松元瞄烟一眼：“不了，说正事。” 齐凌只好自己叼根烟：“你说的这件事把握并不大。我们走水路也会遇到层层阻碍。你要知道，有些事儿，是钱办不到的。” 松元听他这意思是有好主意了：“你有好主意了？” “有，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主意。” “什么？” 齐凌点烟：“送个女人给Noer的上司，没一个男人不贪财好色的。模样姣好，身材一级棒的女人，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心动。” 松元默了半晌，一侧头就看到车窗内正在往他们这边看的施瑞。 可是…车外明明看不到啊，难道是直觉？ 施瑞在车内打了声喷嚏，抬脸要继续看时，松元来了。 他开了车门，身子往后面探，看到施瑞装模作样的闭上眼，就说：“起来吧。” 施瑞睁开眼，入目竟是那张俊脸。 近到他的睫毛，施瑞都看的一清二楚。 “宝宝。”松元勾唇，“刚刚宝宝骗人哦～” 施瑞被戳破，伸手自觉将他抵了抵。 松元退远，坐到驾驶位上，把车门关了。 他哑笑：“宝宝，我硬了。” “…………………” * 到了别墅门口，施瑞下车在原地等待着，松元往车库停着车。 突然，施瑞手握着的手机响了，她慌慌张张接通，完全没看清来电人是谁。 “您好……” “施瑞！”竟然是纪梵深，他在哪弄到我手机号的？施瑞还在想，电话那头他又道。 “施瑞，我刚知道你回去了。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 “嗯…班长你说。” “施瑞同学，我想跟你成为很好的朋友，像你跟宋晓茜那样。”他的语气好紧张好认真啊。 施瑞不自觉握紧了机身，而后缓缓吐出来一个字：“好。” 然后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恨不得原地蹦起来。 她这样也不能怪她啊，她从小到大，朋友，简直屈指可数，但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松元来了，就站在她面前。 施瑞慌忙挂了电话，在看松元时，有一种被捉住的负罪感，真的……好重好重啊。 她要解释，松元走来却直接略过她，冰冷的字眼吐在施瑞的心尖上：“进去。” 他明明听到了，又为什么…为什么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几个小时之前，他的怒火并没有停息。 * 那山上，宋晓茜身旁的纪梵深笑意全然挂在脸上。 施瑞答应了，要跟他成为很好的朋友，那么……那么他们一定会发展成为那一步，而他只需要得到她。 然后呢？得到了会怎么样？ 谁都不知道。 16 夜里一点。 “松元，你他妈大晚上叫我出来干什么？贩毒的都比你会休息。”齐凌点燃的烟把咬在嘴里，模糊不清的嗓音跟着烟雾一块涌出。 松元摸了一把后备箱里的军用物资以及一箱锁好的军用机枪，嘴角扬了扬：“这东西，不错。” 那是真不错。 齐凌吊儿郎当的走近，周树环绕，把人跟车遮蔽的严严实实。这仅有一条小道，这座小山，都是陆子野的，而陆子野，还没在家出来。 齐凌也上手摸了摸，但他对这些可并不感兴趣，但他知道松元，也就是说，松元要拿上几把收藏在家里。 “你要拿上几支，我并不反对，但具体要看子野。他联系我用来卖的，貌似，已经跟那方交涉好了。”言外之意，他只负责搞军火，陆子野喜欢卖这些玩意儿，而松元喜欢收藏。 具体还是要看陆子野，因为陆子野第一时间联系的齐凌。 齐凌本事大，无父无母，仅凭一人瞎摸混。 松元放了手，转而给陆子野打去了电话。 “人呢？”松元问。 那边不知道回答了什么，松元的神情变了变，等挂断电话后，齐凌好奇的问了问：“怎么了吗？” 松元重新摸上后备箱的宝贝儿，隔着一点距离不温不火的说：“他一会儿就到。” “哦。”齐凌又把烟丢过来，“抽一根。” 松元这次没拒绝，拿过来，抽出一根，点上。 约摸过了20来分钟，陆子野来了，还带着个女人。 经过人事的松元当然看明白了。 这不就是做完了才来的？真让陆子野做明白了。 没多说几句，叁人直接切入正题。 齐凌：“这批货子野要走水路。我们定了叁个方案，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松元沉思，过后说：“需不需要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子野说：“不用。元。这批的话，你看上了尽管挑吧。” 松元点了下头，说：“好。那一道上山祈个福。” 四人稍作停留，便一道上车开上了山。 * 上了山之后只觉得阴森森，安安静静。 夜里的寺院很奇妙，很吓人，胆小的都要吓破胆。 还好叁个男人的八字硬，姑娘陈愉不自觉间胆提升了很多。 人走到高大的寺院门前，齐凌向前几步，把门推开，发现空无一人。 按理说，寺院都有确切的时间关门开门的，除非——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陆子野身边的女人这个时候出声解释：“寺庙是我联系的。” 松元齐凌面面相觑，看来陆子野找的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松元跪坐在佛像前，金光普照着大家的周身。 四人虔诚地祈祷着。 最后松元为施瑞祈了一个平安香囊，香囊里面有平安符。 希望施瑞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如既往的。 * 松元挑了一把军用机枪就走了。 到了别墅门口，熄了火。 进了客厅，开了灯。 才发现施瑞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他怔了两秒，才向前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接着躬身，伸手去抱她。 她睡的很熟，松元的动静有点大，但她还是没醒。 把人抱到他房间里的床上后，开了空调，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不知道施瑞为什么会出现在楼下客厅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醒了，明明在这之前她睡着的，松元也确定好的。 难道她是装睡？也完全有这个可能，可她又为什么呢？松元带着疑问，把机枪拿进书房。 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久久未能平复心情。 难道说，施瑞…看到了他的什么吗？ 17 施瑞醒来，发现人在盖着被子，躺在松元房间的床上。 就在昨夜的晚上，她做噩梦惊醒，想厚着脸皮去找松元睡，却没想到松元的屋门是开着的。 她轻轻推开，又轻轻走进去，最后轻轻唤着松元“哥”，却得不到回应，她只好开灯，却发现松元并没在屋内，那是在哪？ 施瑞找遍了整栋别墅，除了那间她不能靠近的书房，大半夜，她叫了那么久的松元。 从好奇，到惊慌，再到担心，心情波澜起伏的要命。 最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手机，一直恍惚恍惚的等着。 她困极了，却也没等到松元的出现。 睡梦中的她并没觉得有安全感。 好歹最后，他还是回来了。还是把她抱回到了床上，她差点儿以为，松元，不要她了。 松元进门了，手上端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是施瑞喜欢的。 他还给她放了好多煎的肉，好香好香啊。香的房间里全都是。 他人走到她面前，施瑞伸手自然接过，接过后低头便开始大口吃起来。 她吃着吃着眼眶就红了，她脑袋只好埋的更低些，尽量不要松元看到。 可松元就是有注意到了，他把她手里的碗、筷子拿过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他将要捧起她的脸，一滴温热的泪珠却硬生生直接砸在松元的手背上，一直滚落到别处。 松元这才意识到她哭了。他的心跳随着她抑制不住的哭泣声此起彼伏着，没有人知道施瑞怎么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哭的又是什么。她只知道她要哭，必须要哭，就是没有理由。 他把她拥入怀里，施瑞便趴在他的肩头开始落泪，泪水打湿了他的T恤肩头，松元不知道为何心又跟着紧了几分。 他现在不知所措。他没有哄过人，任何人。他见过别人哭，但就没有无理由哭泣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能暂时性的顺着施瑞，而等她停止之后，他也一定要问个清楚。 * 好在学校今天不上课，到了后天才去。 施瑞哭完就睡着了，她明显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松元在卧室外的窗台前，往外看着什么，嘴里合时宜的吞吐着烟雾。 他不常抽烟，偶尔也算不上，除非特别特别烦的时候他才会抽烟。 他心里也有数，烟是遇到施瑞之后多了。 * 施瑞没睡着，她只是想了个法子避免了尴尬。 松元走后，她就起身倚着床头了。 红肿的双眼宣示着刚刚哭的有多么伤心。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最终落在那碗坨了的面上。 她拿过来，用筷子挑起一根开始吃。 意外的是，施瑞并不觉得坨，反而越吃越好吃。这大概就是，松元亲自做的，跟别人，完全不一样。 * 松元把烟掐了就进了书房。 他手摸着冰冷的机枪，感受着来自机枪的压迫感。 他热爱极了这些军火。 可他又为什么如此热爱军火，倒与他的父亲——松江山脱不了丝毫的关系。 人在悲痛至极的时候，当然会喜欢上突然出现的人或东西了。 18 隔日一大早，松元把熟睡的施瑞叫醒了。 他们昨夜做了半个晚上。从浴室开始，最后辗转到床上。 施瑞一丝未挂的身子陷在柔软的床只上，松元隔着被子去捞她。 他把她捞起来，施瑞半挂在他身上。 松元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脸：“宝宝，起来了。” 施瑞闷哼一声，半睁着眼睛：“哥……” “嗯…宝宝？”他准备捏醒她。 施瑞不用他捏醒：“哥…我醒了。” “醒了下去吃饭，你今早要上课。”松元说完话就松开了她。上下扫了她一眼，将干净的衣服从她衣柜里拿来丢给她后，然后走了。 施瑞呆坐在床边上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好像好多了。 也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回归于之前了。 也并不能这么说吧。 总得来说，松元喊她“宝宝”的那一刻，施瑞并不反感，反倒有点儿新奇。 要知道，那天松元一天都没喊过她“宝宝”。施瑞自然受宠若惊了些。 * 人都是有欲望的。话说——“得不到，就毁掉。” * 松元将施瑞放到校门口就走了，走的很着急。宋晓茜连招呼都没打完，车子就扬长而去了。 两人往校内走。 宋晓茜憋屈的耷拉着整张脸，比哭都要难看。 “你哥还真是高冷，而且也是真的够家长的意思了！那天老早就把你带走了！”宋晓茜埋怨完又看施瑞：“瑞！你哥那天征求你同意没啊？说带你走就带你走了！” 那天没带她一块儿，她着急，记心里了。 但施瑞觉得宋晓茜说的有句话并不是她的风格，像是刻意的。 她就不回答了，转而问她：“晓茜，我们是不是快月考了？” 不知道宋晓茜是知道施瑞有意避开问题，还是别的。她手一拍，样子很惊讶：“卧槽！施瑞！你不说我可就要忘了！” 施瑞还是成功把话题带到月考上来了。 因为她出门看了下日历，心里算着也没多久了。 * 俩人进到教室，纪梵深果不其然已经在座位上坐着写着东西了。 施瑞坐下，把手上的东西往课桌里送，眼睛却在黑板上。 眼珠子咕噜一转，她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儿来——露营结束之后需要交一篇玩后感悟的，她给忘得彻彻底底。 她盘算着，回头看一眼墙上挂的表，她泄了气。她想要不就算了吧，挨熊就挨熊吧，大不了在罚她3000来字的检讨书她也愿意。 俗话说得好，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她错了，什么罚她都接受。 施瑞在恍神，纪梵深看出来了。因为她目光所及之处，人就傻傻的盯着那一个地方看。所以跑神这件事儿，准了。 那纪梵深就拍拍她肩膀，问她：“怎么了吗？施瑞。” 施瑞回过神来，看他一眼，在心里叹一口气：“那个……露营回来班主任要我们写的东西，我没写。” “好办呀。”纪梵深语气轻松的施瑞都没看懂，什么叫好办…… “班长？” 他或许早料到她没懂，所以也就笑着解释：“用我的。” 施瑞听懂了：“这怎么行！班长！你这样做……” “怕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两肋插刀，出手相助。何况你都喊我班长了，同桌有难，我不帮，还是不是你同桌了？” “可是班长，这样真的不好。抛开别的不说，正因为你是班长，如果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没完成的话，很不妥的。” 施瑞说的也有道理，纪梵深倒是也有法子，他也就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这篇感悟你先拿着交。”他说着就把叁页写满字的纸撕下来了，还擅自写上了施瑞的名字。 搞得施瑞真的手足无措。纸撕下来了，还写了她的名字。他们是高中生，不用修正液了，她连胶带也没有，也不用这玩意儿，所以也就接受了他的稿子。 实话说，施瑞学习不好，字写的倒是很漂亮。字如其人嘛。 他们也不担心班主任会看出是谁的字体来，就算看出来字体是纪梵深的，班主任压根儿也不会相信。正所谓，老班所看重的班长是不会做这些荒唐事儿的。 19 午饭刚过一会儿，施瑞随身带的手机响了，还好她调的震动。 她把手机拿出来，大体猜到了是谁，除了她哥松元也没人在这个时间段联系她了。 施瑞看一眼屏幕，微信弹窗一条消息：我这几天不在家，家里请了阿姨了宝宝。要按时吃饭………等等一堆嘱咐的话。 她抬眼瞄了几眼周围，做贼似的回复了一个“好”字就关了屏。 施瑞打死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就好比闺蜜与闺蜜之间的聊天记录。 * 松元跟齐凌、陆子野上了船。他们确定好要走水路了。 夜里水路的环境并不好，他们为了低调行事，不知在哪搞了一条破船。除了能开，不漏水之外就是嗡嗡直飞的蚊子。可差点儿把人叮咬急了。但就是没人去说，因为他们总归要适应这些的，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陆子野把船上的灯光调暗了，好歹借助夜光能看清楚点路。 松元站在船边，手撑着船沿，眼睛看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一轮明月洒在水面上，照耀着人的眼睛。月亮很亮也很大的。 齐凌到他身边，手一样撑在船沿上，他说：“想女人了？” 不愧是他好兄弟。 “嗯。” “不掩饰？” “嗯。” “………” 齐凌又说：“想她就回去呗，这里多你一个累赘想想都难。” 松元知道他在说反话，故意激他。但他既然来了，站到这了，就不可能走了。 “不走。她能做好。” “行吧。” 月光照的两人愈发的亮，齐凌脖子中间的虎头也愈发的清晰。 * 差一节课的时间就要放学了，宋晓茜先从位置上过来了。 她来一定是来问松元接不接施瑞的，但施瑞就是不想说。她跟他之间稍微有些缓和了，就不想再生什么事端，反正今天他不来。 施瑞告诉宋晓茜：“我哥他今天不来的。” 宋晓茜一听当即拉下脸来，闷闷的“哦”了一声。模样一看就是提不起兴趣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唉！” 施瑞看她，只能是安慰她：“别不高兴了。” 宋晓茜突然又凑近她：“施瑞！带我去你家呗！” * 最终施瑞没经得松元的同意，就把宋晓茜带家来了。 她仔细想了想，运动之后的避孕套啥的应该都收拾干净了。 俩人刚到家，屁股在沙发上都还没坐热呢，松元请的阿姨就来了。 施瑞给她开了门。 阿姨微微躬着身子，低着眼帘进了别墅。那阿姨只看了一眼眼前，便说：“姑娘，那我先去打扫了。” “好。” 等阿姨进了洗刷间内，宋晓茜才小声说：“哇！你家大不说，竟然还请阿姨哎！” 可是宋晓茜家也差不多啊。 施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只点了一下头。 “要喝点东西吗？”她记得冰箱里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 “好。” “那我去拿了。”施瑞说。 宋晓茜点头，等她走后，她又站起身来，开始环顾四周，不得不说这别墅内饰还真的气派，真的很符合松元这个人。 20 她们正坐在沙发上，也包括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施瑞不要她打扫了，这栋别墅，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家里有扫地机器人什么的，完全不用人力。 好在阿姨听劝，但她只要她应得的那份工资，不然她就要继续打扫。施瑞只好应下了。 …… 约莫过了一小时后，别墅门铃响了。叁个人还正在促膝长谈着，她们谈对以后的人生理想。门铃还是阿姨先听见的。她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开，施瑞宋晓茜同时看过去，她们会以为是邻居或者别人，没想到是叁个大男孩。 他们穿着T恤，陆子野齐凌的骇人花臂在门下照耀的灯光下尤其的刺眼。 阿姨吓了一跳，她不认识这些人是谁，以为是什么社会盲流子，开口就要赶人走。 松元：“施瑞。” 施瑞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弱弱的应了一句：“哥…” 阿姨一听紧忙道歉：“对不起，我……” 一边的陆子野笑了：“没事儿阿姨，你忙去吧。” 路上松元说了，他请了个阿姨在家照看着。 “哥……！”她紧了紧拳，说：“阿姨她忙完了！我们正在一起休息着。” 齐凌挑眉乐呵呵：“那我们突然的回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宋晓茜从沙发那边来边笑眯说着：“没有没有。”她又看向松元，“松元哥，快进来吧！” 之后他们便进来，松元现场把工资给阿姨结了，然后阿姨走了。 四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齐凌要抽烟去了外面。 陆子野本就话不多，一时间场面多少有些安静的尴尬。 施瑞低着头，看鞋尖。 半晌宋晓茜出声了：“那个松元哥，是我央求施瑞来家里的。那个不是您今天不在吗？我就想着陪陪瑞的，没想到……” “嗯。你们玩。”松元话一撂起身上了楼，身后跟着陆子野。 宋晓茜看他们彻底走上楼，紧张的一颗心才得到舒展。 她说：“哇操，你哥竟然跟一些纹身的男孩子相处，不愧是松元哥！”她竟然还觉得纹身男挺帅呢。 她又说：“你哥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俩纹身男好帅！！不过，她还是更喜欢松元一点，因为松元看起来就不像是渣男，倒像是个居家好男人。 施瑞掀了掀眼皮，说：“我也不知道。” * 松元陆子野进了二楼书房，一进去关上门，陆子野就说话了：“这你都要防着那小丫头？” “我们还没到那一步。”他把钥匙扔桌上。 陆子野倒也没继续问了，反正兄弟之间自己感情的事儿，他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刚刚那笔大单。 “我算了一下，那批货值4千美金。” 折合人民币26万7000多。 松元见怪不怪：“嗯。喝点什么？” 陆子野什么都不喝：“这钱平分叁份。” 松元去饮水机那边：“这钱你分两份吧，我用不着。” 陆子野没话说了。松元确实用不到，他父亲是山河省的高官，怎么可能用得到这些钱，他要用钱直接花他爹给的那几张大额卡就好。 说到底还是要分的，不能让他白出力，陆子野就说：“这是你应拿的，你知道我的作为。” 是的，所以这笔钱，松元必须拿着，但是：“你先替我保管着吧。”他说着还笑了，“我想你不会私吞的。” 怎么可能私吞？ 所以说，松元还是略胜一筹。 陆子野不跟他犟了，骂了他一句“傻逼”，齐凌人就来了。 齐凌说：“你妹妹同学走了。” 松元没反应，他接了两杯水，一杯给了陆子野，一杯给了齐凌。 齐凌咕咚咕咚喝了口，说：“跟你说话呢，元，你人怎么没反应？” 不是他没反应，是他对施瑞那同学提不起兴趣。 所以他问：“怎么了？” 陆子野看出来了，齐凌也看出来了。 他俩相视一笑，懂了。 还不是松元心里有人了。 21 松元跟着陆子野齐凌从书房下来，把他们送走之后，诺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松元与施瑞。 施瑞坐在沙发上，旁边就是在看手机的松元。 这时，手机忽然“叮”的一声响，松元反应比施瑞要快，他目光先先移到她手机上，然后看到弹窗备注名为班长纪梵深后，他整个人好像淡定又好像不淡定。 施瑞吞咽口水，把手机拿在手里，在松元的注视下，点开微信，再点进弹窗。 纪梵深：这是月考大体要考的内容，你稍微记一下就有用。 附带一个卡哇伊卖萌表情包。 “一个大男孩儿喜欢用这种表情包？”松元看她手里一眼手机，又看她说着。 施瑞听懵了，这什么意思？ 哦……字面意思。 “哥……我觉得…嗯，很正常。”施瑞说。 松元笑了，“正常？”然后他点开自己手机里的微信，发一个表情包给施瑞，“宝宝你看看我这个正不正常？” 施瑞照做，她点进去之后发现…… 额……松元搞18禁！！！ 她人都懵了，这图给她看的一愣一愣的，都给她看红脸了。 松元这个少不正经的！！！ 他脸忽地凑到她耳边，嘶哑的嗓音在施瑞耳边炸开：“你看的我好想操你啊，宝宝。”他舌头忽地一下舔上施瑞的耳垂，然后嘴吸，牙咬。 施瑞受不了，她躲，他便伸手去环她的腰。 “宝宝。”他喉结滚了滚，看施瑞的眼睛都亮了，“我好难受啊！宝宝。” “………” 这人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 施瑞红着一张小脸还是妥协了，“你……你要慢点！要！轻点儿………” 最后这句“轻点儿”施瑞气都没吐出来，唇就被松元吻住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叁次？或者四次接吻吧。反正次数不多，屈指可数。 * 欢愉过后，松元人不见了，施瑞猜他去了书房。 她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但大脑里想的全是松元。 平心而论，他刚刚并不温柔。 突然手机又弹出来一堆信息。 坏了，微信有延迟不说，刚刚时间那么久，早把纪梵深的微信忘的一干二净了。 施瑞立马点进去，为首的是一条：你在干嘛？的消息。 她没往上翻，上面有几条就是语音。她也不转文字。此刻大拇指指腹开始在屏幕上敲击。 施瑞回复：刚刚在吃饭。 她撒谎了。 纪梵深立马回过一小消息来：嗯呢，打扰到你了吗？ 施瑞看着屏幕，违心的回了一句：没有，但我现在确实很忙，我们明天学校聊吧。 纪梵深说：好。 施瑞接着把手机锁了屏。 冥冥之中，他们好像，关系更紧密了！？ * 依照松元的嘱咐，她今早一个人来的学校。 今早破天荒的在校门口也没遇到宋晓茜，遇到的反而是班长纪梵深。 纪梵深人已经看到她了，并往她这边走着。 很好，两人确确实实打了一个照面。 纪梵深开口说话了，“施瑞，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还好。”她绝对不会说，昨儿刚回完纪梵深的消息，刚锁上屏，松元就又来了。 他在看到手机屏幕亮的一霎那，是纪梵深发来的“晚安”时，他人就变了。 很吓人，很猛。 回忆收起来，他们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班级门口。 施瑞到至今还没见着宋晓茜，也就问他：“班长，晓茜……” “不知道。”他回答。 “好吧。”他也不知道。 俩人到了座位上，施瑞看向宋晓茜的位置，结果可想而知。 她人不在，施瑞只好拿出手机，给她大消息过去。 施瑞：晓茜，你今天不来了吗？ 22 松元刚开了别墅门，齐凌人就进来了。 他穿了一件印花短T，一双耐克运动鞋，以及一条运动裤。 松元则是一身古驰的打扮，他还洗了头，头发未干，正往下滴着。 齐凌走进来，看家里除了松元不再有人的样子，自觉掏出烟盒要点烟。 松元倒没什么反应，他只是问：“喝点什么？” “要转行了？”齐凌烟咬在嘴里，调侃。 “转不转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弄来一批货？” 齐凌笑了：“你怎么知道？” 松元知道的事情还少吗。 “雪花？”松元打开了冰箱。 齐凌把烟点了：“你就这么招呼客人的？大早上让人喝啤酒？” 松元不理他了，他把冰箱关了，转而去倒了两杯白开水。 他正接着，这时门铃响了。 齐凌叼着烟，去开门。 他以为谁呢，门一开，竟然是施瑞的小同学！有一秒，他人傻了，脑子没转过来。 屋里的松元接好后，杯子拿在手里，然后看向齐凌站的位置。 看到是宋晓茜的那一秒，他显得有些迟疑。 齐凌反应过来后，这才把宋晓茜请进屋。 宋晓茜低垂的脑袋这才抬起来，她面向松元，松元正好也在看她，她脸上明显一副哭过的痕迹，那泪痕满面。 齐凌说：“坐下吧，小姑娘。” 她就坐下，然后齐凌再把松元手里的水拿过来，端到她面前，说：“喝水。” 怎么有点儿直男的意思了？ 松元也过来了，他喝了一口水后才说话。 他说：“你要找的施瑞去上学了。” 宋晓茜却不是来找她的。她捏紧的拳头又松开，过了几秒才说：“我…松元哥！我是来找你的！” 她在抬眼看他，而松元好像在无视她一样，一句话也不回答他，反而顾自走到厨房里。 旁边的齐凌偏头望了一眼厨房的松元，他懂这个意思了。经历过风花雪月的齐凌当然懂。 但问题就是，宋晓茜来干什么？还说是来找松元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齐凌便问她：“你在找松元做什么？” 哪成想宋晓茜哭了，梨花带雨的哭了。 搞得齐凌是真的不知道咋了，不就问个问题……咋还哭了？ 这个时候松元从厨房出来了，他围着花围裙出来的，这一刻齐凌是真真切切懂了。 这小子，他妈伪装的也太好了吧！？ 妥妥的居家好男人呗！ 松元接着把围裙解了，说：“说话，别哭，到底怎么了？” 行吧。嗓音依旧如冰，不带感情。 不过他这话也确实有用，宋晓茜真就不落泪了，她也只是手抹了下脸说：“我爸爸跟妈妈吵架了！我爸妈要离婚！我……我害怕……我……”她说着又抽噎起来。 松元看他一眼，确定了一下真实性，说：“嗯，父母的事儿我们做孩子的参与不了，也决定不了。你仅仅就因为这点事情儿就来找我？” 宋晓茜不是因为这个，“我……”她要撒谎，“我是来找施瑞的，我没想到施瑞这么早去上学了……我…” 齐凌挑眉，姑娘这话说的都露馅了。 松元没戳破：“哦。”他转身又进了厨房。 齐凌坐宋晓茜对面，把烧完的烟掐了之后，接着重新点上一根，“松元他妹同学，你好像，逾越了。” 23 这题好难啊！ 施瑞手拄着脑袋，心里想着。 黑板上的高数题真是要难上好几倍，她真想不通这些考满分的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正想着，突然脑袋一阵疼痛，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都没用。 转而双手扶着脑袋，指关节在太阳穴那边稍稍揉了揉。 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她都要见怪不怪了。 或许是她这个动作能让人注意到，也或许是双手扶脑袋的动作，数学老师过来了。 老师轻声的开口，温柔的问她：“施瑞你怎么了？” 这位老师儿很好，她从来不会瞧不起任何人，班上的差生都喜欢她。她也是为数不多，在高中会尽最大努力提拔差生的数学老师。 但她的生活不尽人意。她温柔，她热爱生活，她对任何人：好人坏人，她都充满热情。可偏偏这么好的人，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却很现实。 很多人替她惋惜，叹她的婚后生活的苦，可没人知道，她为了孩子，不得不忍受丈夫的暴打、丈夫母亲的辱骂，甚至很多时候，丈夫的父亲对她的过分，她都能忍受。 施瑞回过神来，把手放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很温柔。 她说：“我没事儿老师。” 随即数学老师“嗯”了一声，继续说道：“难受的话，请假就好。” 所以，她格外注意他人。 施瑞点点头，说“好”。 一节课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就这么过去了。 施瑞呆坐着座位上，没话说，也不看书。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出了神。 纪梵深还记得课上数学老师对她的关怀，怎么他就没注意到？ “你不舒服吗？施瑞。” 施瑞不舒服的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纪梵深点头，一转眼，他就把书包里的一个小盒子拿在了施瑞的面前。他催促施瑞快打开。 施瑞也好奇，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她打开后才知道这是一道平安符。 她“哇”地一声，便问：“你上山了？” “嗯嗯。”他说，“昨天跟祖母一道上的山，祈了下福。顺道儿给你祈了一道。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嗯……谢谢。”施瑞收了，盖上盒盖塞到抽屉里了。 她笑了一下，能看出来她很高兴。纪梵深也跟着笑了，笑的很宠溺。 那远处，就有几个女同学将他俩的动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 眼看到了下午要放学了，宋晓茜也没回来，连消息也没有回。 施瑞就叹了一口气，小声跟一旁的纪梵深嘀咕着：“晓茜她还没来。” 纪梵深说：“待会儿打个电话？” “好。” …… 一阵忙音之后，手机自动退出拨打电话的框。 施瑞跟纪梵深快走到校门口时，他手拍在她肩上，“别多想了，估计是她有点事儿吧，应该来不及看手机。” 施瑞点下头，他说的对。 出了校门，一眼就能看到松元。 他的位置很偏，跟周遭人对比的话，他人站在那里就很醒目了。 施瑞跑过去，抿抿嘴：“哥。” “嗯。”他瞄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施瑞快步跟上。 到了车跟前，两人上了车，施瑞系好安全带后，松元才说：“早上你女同学来过。” 24 女…女同学来过了……？她只有一个认识的女同学……那就是宋晓茜。可她为什么要来呢？！！施瑞真的搞不清楚。 然而她扒在窗边思考的动作显得是那么忧心忡忡。 “怎么了宝宝？” “没。” “因为你女同学生气了？” “没。” “宝宝。” 施瑞不说话了，她垂下头，咬紧牙关。 松元见她这样，开了半路，把车打在路边了。 周围不比放学时候人少。 松元解了安全带身子探过去，施瑞在看他，她有点儿看不懂他。 “哥？” “嗯。” 他过来了，然后伸手一把将她脑袋按在他怀里，她算是被迫吸他身上的味道。 施瑞红了脸，同时又感叹：好香啊…… “宝宝生气了。”他竟然这么笃定。 施瑞不说话，任由他抱。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风筝与放风筝的那根线一样，不是风筝飞走，就是线往回收。 * 施瑞被松元抵在他屋内的门框上，他的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里溢出饱满的乳肉来。 地上全是施瑞自己的衣服。 她被松元扒了个彻彻底底。 而松元，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兽性大发了。 下巴磕在施瑞的锁骨上，“我真的受不了了宝宝。” 瞧，这是个该当哥哥说的话吗？ 显然不是。 施瑞身子轻轻颤了颤，一只手攀在他肩上，“哥…” 她不求他停下来，只求他别再让她哭喊了。 哪成想松元更进一波，手伸到她大腿那，拨开那层茂密丛林指尖直往里探。 舌尖吐出，咬上施瑞的锁骨，那只手又狠狠掐了掐腰肢。 施瑞疼的溢出声：“疼！” 她的胯下此刻正在被松元一一攻破。 松元还觉得不够。 他说：“宝宝帮我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施瑞真的没听懂。 下一秒，他掐上她腰肢的那只手，悄然退到他跨下鼓起一团的东西来。 庞然大物呈现在施瑞眼底，她惊得嘴巴微张。 再下一秒，松元对上她的眼睛，硕大的龟头摩擦着蜜穴口。 他什么也没说，施瑞便自觉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入侵。 她自觉攀上他。 松元浅笑，东西贴在她的肚皮上，整个人被他抱着，走到床那边去。 * 纪梵深站在窗台前，有些事情有些话已经在大脑中思了百遍千遍了。 他的脚底附近是他今晚造的烟。 他说，原来烟是这种味道。 我们都是尼古丁上瘾的囚徒。 他又抬脚踩了踩，又用脚尖把地上踩扁的烟把堆了堆。 他又想，原来喜欢是这样的，愿意为她变好，也愿意为她变坏。她喜欢什么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的。就像她喜欢这个，我就不会给她那个，我也不会变成她讨厌的样子。 他又不得不承认，松元的话，实实在在的打击到他了。 * 同等时间，宋晓茜缩在被里，手机开着，可她不知道该干嘛了。 卧室门外是父母喋喋不休的吵闹声。 他们要离婚，而他的父亲将要搬走。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齐凌白天跟她讲了很多，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以及她父母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儿的。他们离婚对她自己造成的伤害是有的。但她却又无能为力。甚至，他还讲到：如果要挽留爸妈的感情，就要以——如果现在离婚将会影响到她成绩，为理由，暂时性的不离婚。 但宋晓茜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说，原则上说，齐凌的方法行得通。所以她把脑子里的松元先放了放，抹了一把泪，人就出去了。 * 松元不知道累似的，一直不放施瑞。 到这了，他也只是把她往浴室里带。 可能下一步，又要在浴缸里来一发了吧。 那施瑞可就惨了。 这么累，那明天上不上学，到成了这么一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