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市(1v1H)》 含着玩具出场 近日,一起毛骨悚然的命案,在本市掀起掀然大波。 声色场所‘夜遇’里的一个当红小姐被上流名贵玩弄致死,死前曾被灌入大量迷幻剂,以及多名男性轮奸。 警察赶到时人正躺在夜遇的酒池里,浑身鞭挞青紫,嘴角吐着白沫,鲜血淋漓。 死者的身体布满疮痍,过火的性爱手段将她身上的弄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下体里溃烂发臭,一长串的性爱工具,塞满肛门以及阴道,有些过于锋利,甚至割穿了肠道。 此案件一经爆出,便占据各大头版头条,一度成为全民最热的话题。 虽然嫖客已经全不见了踪影,但民众的矛头,还是指向了那些经常出没在夜遇的名流显贵。 夜遇,是本市最豪华的消遣会所,只有你肯消费,男人、女人,跨性别者,可随你任意挑选。 这里的花样紧随潮流,生意也是如日中天,不少的达官贵人都来这里消遣作乐,可以填补自己的欲望,也可以满足变态的心理。 玩法种类有很多,只要你有钱,就可以跟他们提任何条件。 而周黛,就是其中一员,她在夜遇里,已经待了九年时间。 这些年她低贱的不如一条狗,不过为了还债,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少客人都喜欢她的身体,喜欢抱着她用力肏干,尽情地侮辱她。不管多过分,她都只是习以为常地笑笑,或应投其所好地迎合两句,或默默不语。 “周黛,有人找。” 虽说已经初秋,但依旧炎热的天气让她脊背生汗,她在刘先生面前慢条斯理地脱下黑色外套,里面一丝不挂。 雪白的双乳沉甸甸地耸立在胸前,身上有些鞭痕,是昨天客人留下的,其中凶狠的几鞭,甚至还有点血痕。 刘先生见此很是兴奋,噘嘴啄上剧痛欲裂的乳头,尖牙在上面啃了啃。 “ 啊....刘先生好坏..” 周黛颤抖着身体,胸前的另一只白团颤微微地坠晃在刘先生侧脸上。 粗劣的手指猛地扯住殷红的乳晕,茧子正捻在她奶头的伤口上,周黛疼得差点晕过去,但只要还剩一丝清醒,她就能再哼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周黛:“刘先生,不是想带我出去吗?” 瘦骨嶙峋的手掌欲拒还迎地推了他一下,刘先生才反应过来,从嘴里把红红的茱萸吐出来。 银丝挂在乳尖,犹如熟透的草莓蒙着清晨的露珠。 她笑着加速脱衣,曼妙腰肢下方,隐秘的腿心里黑绒绒一片密林,周黛把黑色丝袜脱掉踩在脚下,双臂半遮半掩的故作羞态。 她今年33岁,身高一米五六,体重不到八十,过于干瘪的身材其实没什么看头,身体早不知被多少人玩过,当然也留下了不少伤痕。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或许会自卑,但在这里用不着,因为就有人就喜欢看这种伤痕累累的身体,然后在上面添上属于自己的杰作。 她做了九年小姐,身上的伤疤多的数不清,有鞭子抽的,酒瓶割的,烟头烫的,细针扎的... 一次又一次的积累磨灭了她对生活的所有的幻想,只想着什么时候把钱还完,也算到头了。 周黛故作羞涩地夹着白洁的双腿,在刘先生面前装出清纯的模样,尽管她下一秒就可能被对方伦掌,怒骂骚货一个。 “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 刘先生丢过来纸袋,里面是露骨的情趣内衣。 周黛笑了笑,把情趣内衣穿起来,镂空的黑色蕾丝有些包裹不住乳房,中间的圆孔正好把紫红的乳尖露出来。 正当她要穿内裤时,耳边传来机械的嗡嗡声响。 “等下,宝贝。” 刘先生猥琐地笑着,弯下身看向她软红美丽的阴唇,用手指轻轻拨开,抠挖了一下里面的粘液,塞进口中吸吮。 淫笑道:“ 小骚货,被人肏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粉嫩粉嫩的。” 说罢,刘先生把打开的跳蛋,塞进干涩的阴道。 周黛轻吟一声,肌肤上迅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双腿无力地闭拢。 “ 等等,着什么急啊。” 抖动的肉壁中又被塞了两个更大的,跳蛋在肉壁中有律地震动,她不禁呼吸急喘,面色潮红。 “先给你开最小档,别不知足哦。” 这下,刘先生终于允许她穿上红色的长裙,周黛补了妆,尽量遮掩着满脸的疲惫,跟着刘先生上了车。 一路上,刘先生对他上下其手,像个大狗一般在她身上舔弄,直弄得她浑身微搐,神魂散落。 手指扣着在她的阴蒂上,故作正经道:“这场聚会来的都是社会名流,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我...我会的...”她颤声说。 相逢人非 这不是周黛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聚会,以前有不少客人都带她来过。 因为不像其他小姐那样肤浅,她读过书,还出身名牌大学,虽然现在说起来有些可笑。 在夜遇九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成了她的生存技能。 这也是她不红,但回头客很多的原因。 很多客人见她说话分寸拿捏的很好,不会让自己丢脸,或者下不来台,有时候肏高兴了,就施舍似的带她出来。 习惯了夜里活动的她,就像一丝游魂,极其讨厌光明。 这次的宴会,她看出刘先生的目非常强烈。 表面上他虽然在很多人寒暄,但目光却缥缈无常,似乎在找什么人。 最后,他抓住一个服务员问道:“请问,陆荒时陆律师来了吗?” “来了,在侧厅跟人喝酒呢。” 陆荒时,二十七岁,是个阴险狡诈,为富不仁的律师。 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律政届的崭露头角,听说从业以来未尝败绩,不管多棘手的案子,一经他手就会惊天逆转。 很善于金蝉脱壳,钻法律的空子,在法庭上常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司法是他牟利暴富的手段。 听闻此人阴狠毒辣,自私暴戾,是把见血封喉的利剑。 如果不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子胡作非为,强奸别人的女朋友,还恐吓别人不许声张,他又怎么至于腆着老脸去求陆荒时。 周黛跟着来到偏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举杯谈笑,口中的话题不是房产就是生意,听起来都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令人羡慕的奢靡之气。 在一众人中,唯独有一个人在坐着,那就是陆荒时。 他穿着黑色衬衣,深紫色的西装,剑眉如峰,尖锐的深眸中透着戏谑,棱角分明的轮廓极具侵略性,冷峻的脸上透着捉摸不透的阴鹜,看似在笑着,却又像是带着嘲讽。 润白修长的指骨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姿态放肆,傲慢逼人。 刘先生很突兀地加入了他们,朝男人伸出手示好道:“陆律师好,我之前给您的律所打过电话的。” 陆荒时轻佻眉峰,并没有握手的意思,低头,高挺的鼻尖搁在高脚杯沿上,轻轻嗅了嗅。 突然又夸张地猛然抬头,夸张的啊了一声:“您就是刘先生吧。” “对对对,我就是,犬子的案子,马上就要再开庭了,想请您...” 他从鼻腔里轻漫出一声笑,挂着醇香的薄唇,语出轻飘飘的两个字:“好说” “好好好,那就谢谢您了。” 刘先生感恩戴德地点着头,好像只要他答应,儿子就有救了似的。 周围的几个公子哥相顾一笑,完全瞧不上把祖业败光的刘先生,但毕竟是长辈,就算看不上也的给些面子,不好说的太直白。 他们先是损了两句,之后就把剥削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女人周黛。 “呦,刘先生又换女伴了?不怕太太发火了?” “听闻刘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刘先生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不过这女人,姿色可一般啊,远不如之前的。” 几个公子哥越说越兴奋,那讥讽的目光像刀片在她身上凌迟。 有钱人的贬低是很随性的,他们可以因为你的鞋不是限量款,出言侮辱,也可以因为你点头哈腰姿态,而哄然大笑。 这些对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谓贵族,并不足为奇。 无心参战的陆荒时低头轻笑,并不出声,任由旁边几个男士,捉弄这位犹如跳梁小丑的‘刘大爷’。 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周黛起初不觉得羞耻,直到她对上陆荒时看好戏的目光。 一颗心咣当咣当的跌落在地,滚了一身的污尘,晦涩不堪。 多年不见,她现在顶着一头波浪长发,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粉底。想此,她忽然有些庆幸,现在的自己,连亲妹妹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分开十年的人。 “陆律师,一起跳个舞吧。” 穿着纯白色百褶裙的女人走来,她笑颜如花地邀请着陆荒时,娇态妩媚,怯懦的声音,犹如黄鹂清脆,任哪个男人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周黛虽然不认识,但却知道她一定非富即贵。 现场升起喧腾的起哄声,嚷劝着不为所动的陆荒时答应她。 良久,陆荒时终于优雅的起身,放下香槟,弯身牵起女人的手。 单手系上西装扣子,彬彬有礼道:“能得唐小姐邀请,是在下的荣幸。” 周黛看着两人走出去,在黄昏的灯影下,踩着华尔兹的舞步,紧紧相贴,眼里泛起酸涩,笑着把目光收回来。 在他面前高潮 遭受羞辱的刘先生当然气不过,拉着周黛就冲进厕所里,将跳蛋开到最大档。 阴穴里酥麻不已,震荡剧烈,周黛踉跄地趴在洗手台上,两手握紧,清晰可见的经络,在手背上凸起。 “啊...啊...” 七公分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颤,她努力压制着身体里掀起的情浪,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在自己脸上。 “刘先生...”她哀求的攥着他的衣角,手指裉白。 “哼,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是怎么看那个陆荒时的?小骚货,都含着跳蛋,还不满足,竟然还在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刘先生,我...啊...” 剧烈震动的跳蛋翻抖着穴肉,敏感的下面已经湿了,她能清晰感知到热流已经汇聚成海,开始朝穴口涌出。 周黛摒气凝神,努力缩着阴道,但缩的越狠,嗡嗡的作响的机器却越发凶狠地碾压在肉壁上。 周黛面颊潮红,两眼迷离,两条腿筋在皮下抽搐。 “你这贱货,让我看看湿了没有。” 他掀开长裙,拨开只有一层薄纱的内裤,用手摸了一把湿淋淋的阴唇。薅起她下垂的脑袋,恶狠狠地问:“爽不爽,嗯?” 周黛的假发被薅歪,一侧头发直接耷拉在眼帘,她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呻吟。 “爽..爽死我了..刘先生..刘先生我不行了,停一停,停一停吧...啊...” 顺从客人,也是避免受到更大伤害的一种办法,她轻吟低喘,哗哗不止的水龙头,将她的脸打湿,脸上的劣质化妆品,花了一片。 “啪”地一声,刘先生打着她的臀肉,手指插进她微张的红唇中,搅弄几秒。 然后,从她的阴道里,猛地贯穿进去。 “啊...”周黛疼得尖叫一声,呜咽地撅起屁股。 跳蛋被手指深深插弄在里面,她爽得两眼失神,四肢逐渐脱力。 流水太多的阴道有把跳蛋滑出来的趋势,刘先生发现之后,用手指再次把它顶进去,比之前的还要深入。 周黛浑身控制不住地抽搐两下,情欲冲击下,高潮来临。膀胱毫无预兆的传来尿意,她把持不住地失禁了。 门把手在此刻突然拧动,刘先生悄咪咪地躲在门口,剩下她一人,撅着屁股趴在洗手台上,脚边一片湿黄的尿液。 当时的她已经无力去闪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暴露在人前,她的心情其实是无所谓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进来的男人,却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竟然是陆荒时。 他扫了周黛一眼,堪称惊心动魄的场面,却没能在他眼中掀起一丝波澜。 周黛垂下头,几乎把脸埋在洗手池里,肿胀的眼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她多希望自己能立即消失,不要让陆荒时看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污了他的双眼。 “当当..当..嗡嗡嗡” 跳蛋从湿漉漉的阴道滑了出来,强烈的在地上嗡嗡作响,打着圆圈。 周黛神情悲恸,只觉得五脏剧裂,恨不得能立即淹死在洗手池中。 而陆荒时根本没有看她,洗过手后,便神态自若地走出去,好像洗手间没人一样。 就在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一瞬,她“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腿间泥泞腥湿,两条长腿在冰冷的地上软塌着。 淫穴中,一颗欲掉不掉的跳蛋嗡嗡作响。 周黛面如死灰地抱紧自己,整个人狼狈又腌臜,淫乱不堪。 她怎么都没想到和陆荒时的重逢会是这样,她还来不及感叹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终于长成了男子汉,就被推入黑不见底的深渊了。 回去后,她就发起了高烧,一病就是叁天。 现在命案闹得沸沸扬扬,夜遇的生意也比较冷清,所以她请假养病,老板也勉强同意了。 说是养病,可她却怎么都睡不着,眼睛从晚上睁到天亮。 无奈之下,她就起来抽烟,七八个人的宿舍比较小,只有一个通风口。 周黛两指夹着劣质香烟,一口口地吐着烟圈,高热不退的身体,连指尖都透着粉红。 “你这是怎么了?” 阿糖走过来,瞥了她一眼,感到很奇怪。 以往周黛节省的不行,一分钱都不会乱花,今天居然一下买了两条烟。 她不语,继续吸着烟,让呛人的气味,灌进肺里,似乎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阿糖一把夺过去:“你不是说客人不喜欢玩物身上的带烟味吗?平时你可是烟味都不闻的。” 她眼睑发青,神情哀默至极,反问道:“你今天没客人?” “今天店里歇业,老板说要请贵客,让咱们都出去轮流伺候。” 阿糖熟练的拿起香烟,毫不介意地自己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架子。” 夜遇什么人没来过,但让老板这么发话的,还是头一次。 “行了,你也别抽了,赶紧吃点退烧药,不然晚上我怕你顶不住。” 来者有意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八点钟,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在夜遇门口停下,从上面下来十几个女人,有身材火辣的,也有清纯温婉的。 周黛是第一次见到夜遇会从外面借女人,毕竟这里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犯不着从外面找。 后来才知道她们并不是同行,而是一些拍摄性感写真的嫩模,其中两叁个还拍过电视广告的,长相甜美可人,最令人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两叁线的女明星。 她忽然感觉到今晚的客人不简单,竟然预备了这么多的女人供今晚的客人玩耍,老板故意讨好的心,昭然若揭。 “我越来越好奇,今晚来的是谁了。”阿糖笑道。 不光是阿糖,能让老板这么大排场,谁能不好奇。 晚上九点钟,殷主管带着五六个男人进入会厅,他们有着整齐划一的西装,脸上的神色却各有不同。 有人厌恶地板着脸,有人一进来就左拥右抱,也有人是男女通吃,直接点了一男一女作陪,而唯独有个最年轻的男人,只是拿起香醇的美酒,抿了抿。 他就是陆荒时,与其他几个老男人不同,他笑容款款,邪魅又阴森。 陆荒时没碰男人,也没撩骚抚摸女人,只是端着酒杯坐下。 殷主管的视线一直在桀骜不驯的男人身上,莞尔一笑道:“陆律师,光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挑两个人陪您?” 陆荒时没吭声,殷主管却没有就此罢休,暗暗朝其中一个二线明星摆了个手势。 女明星很快就接收到指令,投其所好地挑了瓶上好的红酒,笑盈盈地坐在他身边。 “陆律师,让白玫陪您喝,好不好?” 站在二排的周黛忍不住扬起下巴,观看陆荒时的反应。 男人很从容地接过红酒,倒进自己的香槟里,手腕微扬,像引诱狗似的,让女明星嗅过来。 白玫把鼻子伸过去,雪白的细颈慢慢延伸,红唇欲碰不碰地跟着酒杯,时不时害羞的轻笑:“陆律师真坏。” 女明星穿着低胸短裙,两坨肉团随着白玫的打闹,婊里婊气地晃动,肉浪翻涌。 “嗯~,陆律师就给我嘛...白玫还没尝过这种酒呢。”她咬唇轻嗔,锁骨下的沟壑,沉着云朵般的肉果。 任哪个男人都会压抑不住兽性,乖乖就范在她的双峰下。 陆荒时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指尖顶起她的下颚,一口将酒灌进热辣撩人她的红唇中。 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流淌在白皙的脖子上,诱人至极。 醉人的美酒不小心滴在陆荒时的手背上,他笑意嘲弄,薄唇微声命令:“舔了它” 轻佻的嗓音微扬,自带一股清新的凉薄感,让人听起来觉得无情,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女明星把他的手指裹进嘴里,欲色满满地卖力吮吸。 周黛被迫收回目光,被殷主管一个冷眼命令,去陪陆荒时身边的男人。 “你就是周黛?虽然长得一般,但听说玩得很开放,脾气也很好。” 四十岁多岁的男人,明显是这里的常客,他没兴趣玩周黛这种不知多少人操烂的贱货,只是心有好奇罢了。 “我从外省赶过来,坐车腿都麻了,你就给我揉揉腿吧。” 周黛笑着跪在地上,干瘦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腿上,力度恰大好处地揉弄。 殷主管陪几个男人喝了些酒,便开始有人不满道:“是你们老板把我们请过来,现在却不露面,让你这条狗来应付我们,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狗的殷主管丝毫没有生气,也没有逞口舌之快反驳,肥胖的脸上微微轻笑。 “老板这几日公务繁忙,不能亲自款待几位,请各位律师不要怪罪。” 这官方的说词,明显没有信服力,但总有些孤傲自傲的律师,非要把这个遮羞布扯下来。 “哼,是公务繁忙,还是官司缠身怕被拘留扣押,已经潜逃国外?” 戴眼镜的律师拉开西裤,随手扯过一个小姐,跪在自己脚边,将粗狂的性器暴力地塞到她口中,然后深喉顶弄。 虽然猝不及防,但口活极好的小姐来说很快就适应了,她用口腔裹着阴茎,吮得律师嗷嗷直吼。 一面不耐烦的催促道:“少说废话,叫我们来..啊..你他妈的轻点。” 律师一巴掌打在小姐后脑勺上,一面继续说道:“殷主管可以直说,这样我们才好办事啊。” 殷主管低笑:“好,我们老板就喜欢几位这种爽快人,那在下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各位都是律政届的大人物,相信也知晓夜遇员工胡鸾惨死的案子,警方现在盯得很紧,所以我们老板请诸位来,就是想问问,是否有人愿意接下这个案子,至于律师费,您随便开。” 此言一出,就引来几个律师的嘲讽大笑。 “呵,我没听错吧,这个案子现在是个全民话题,一面是高官显贵,一面是热情高涨的网民,谁碰谁就死。” 几个律师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意(虐女主警告) 现在热度居高不下,而且明眼人都知道,胡鸾惨死的真正凶手,都是些社会成功男士,微微动动手指,整座城市都得抖叁抖。 相反,如果屈从富贵淫威接了案子,赢不赢是一回事,更可怕的是,会被千夫所指,遭到百姓唾弃,全民抵制,这无疑也是自断前程。 “告诉你们老板,我们是没那个胆量接,让他爱找谁找谁去。” 殷主管神色淡然的保持缄默,像是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各位...还是好好想一想,毕竟我们老板能给起的报酬,足够各位逍遥富贵的过好几辈子,那可是当一辈子律师,都不可能拿到的钱。” 捶着腿的律师被殷主管的话惹怒,他忽然踹倒脚边的周黛,怒眉横指道:“你这个狗,也配跟我们说这种话?” 殷主管:“严律师息怒,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包涵,毕竟在下只是在阐述事实。” 怒发冲冠的严律,拽起桌角的周黛,冷哼道:“你以为找几个烂货就能糊弄我们?我告诉你,我不接的案子,也没人会接。” 殷主管:“严律休要动怒,如果嫌弃这些不好的话,还有很多供您玩乐。” 自知失礼的严律慢慢恢复了冷静,拍了拍身上的西装,将黑亮的皮鞋放到茶几上,仄声苦恼道:“我怎么感觉刚才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鞋都弄脏了。” 周黛连忙跪直,抽了几张湿纸巾,要给他擦鞋,男人却不满地躲开了。 严律:“哎,怎么能用纸巾擦呢,要用嘴才可以啊。” 旁边的陆荒时喝着酒,冷漠的眼尾嫣红,平整的昂贵西装上,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就在刚才,两人无视身边的一切,玩的不亦乐乎。 他引诱女人将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剥落,连内裤都不放过,最后不着寸缕,故作娇羞地合拢着双腿,羞答答的躲在他怀中。 周黛听着陆荒时和女人调情的嬉戏声,慢慢弯下身,趴在严律的鞋面上。 湿软的长舌慢慢从干涩的唇瓣中伸出,艰涩地用舌尖舔触在定制款的皮鞋上,上面的薄薄吹尘烀在味蕾上,虽然没有味道,却让他苦不堪言。 身为小姐,多下作的事情都做过,但唯独这次,她想很想保留自己丧失已久的尊严。 但严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按着她的后脑勺,把脸埋进鞋面上揉搓。 “唔..唔..” 严律:“你这个骚货,连舔都不会吗?” 严律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人按在茶几上,“刺啦”一声,刺耳的衣裂声令人心惊。 两颗高挺的双乳晃动而出,在身体高热的情况下,两颗茱萸硬涨不已,乳晕比平时大了两倍还多,看得人血脉逆流,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男人压抑的许久的欲望,以及蹂躏心理。 衣冠禽兽的严律猖獗一笑,狠狠拧住她傲立的乳头,从牙缝中慢慢说道:“我可听说你这身体淫荡的很。” “啊...” 周黛感觉乳头都要被人扯掉,身体疼得在桌子上蜷缩痉挛。 “我今天就好好肏肏你,看看你究竟有多淫荡。” 说罢,严律就扯下周黛的内裤,按住她两条无力抗拒长腿,大手撸动自己的分身,让它迅速硬起来,好狠狠的肏周黛。 “不要...不要...” 周黛拼命的挣扎,但常年沉浸在性欲折磨下的身体,却在疼痛中得到该死的快感,以至于阴穴中,逐渐湿成一片。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该反抗,应该笑脸相迎的敞开双腿,任由客人摆布肏干,然后说些下流的骚话,努力用淫荡的样子,取悦客人。 可骨子却在这时升起了浓浓的羞耻感,那种感觉几乎要把她逼疯,情愿死亡,也不愿在陆荒时面前被人糟践。 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是她,自始至终也没多看她一眼。 梆硬的鞋底直接踩到她的大腿内侧,将流着淫水的细缝掰开一条裂纹,严律啐了一口:“都他妈骚成这样了,还跟我装。” 男人下脚的力度极狠,那鞋底的凸起的齿轮,深深凹陷在肉里,几乎要将她的骨头踩断。 周黛动弹不得,大腿内侧被鞋底踩下青紫的齿痕。 严律窸窸窣窣抽出腰间的皮带,周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身体却抵挡不了疼痛带来的快感,随着鞋底碾动,本能的起伏呻吟。 在施虐的快感和视觉的冲击下,严律性器终于硬了,他狂撸动几下,把如同死鱼的周黛拉过来。 正要贯穿进入时,耳边传来“啪”地一声,皮带重重的抽在他的眼睛里。 “啊啊啊....” 严律疼的抱头鼠窜,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静了,只见那捂脸的掌心中,流出一股股血液。 而‘凶手’居然是快要喝醉的陆荒时。 他不知何时摸到严律丢在一旁的皮带,一贯挂着轻浮笑意的脸上,此刻阴狠的像是饮血的狂兽。 房间里充斥着严律的哀嚎声,但众人却全部傻了眼,愣愣的不敢动弹。 陆荒时推开缠在腰上的女明星,笔直的大长腿,冷漠地迈过矮桌上伸出的光腿,没有看周黛一眼。 眼睛冷如利刃,一把提起惊韵未消的殷主管:“告诉你们老板,这个案子,我接了。” 说完,震惊全场的陆荒时就离开了,在黑暗中,他那双喜欢拿着高脚杯的手,控制不住的暗暗发颤,手背上凸起纵横交错的经络,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周黛伤心欲绝地抱着自己,慢慢缩成一团,就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每寸肌肤都透着肮脏。 被鞭痕覆满的身下,不可自控的流着腌臜的淫液。 卖身合同 整整一夜,她都睁着眼睛,九年来第一次有如此清醒的感觉,死亡是如此的有魅力。 同宿舍的人从没见过她这样,以前周黛被折腾的进医院都有,昨晚根本不算什么。 可她整个人却如同被抽离了魂魄,像是死去一般躺在床上。 阿糖晃了晃她的僵硬的身体:“殷主管叫你过去。” 她呆滞的眼睛依旧没有反应,阿糖又重复了喊了两声,周黛才失魂落魄地从床上滚下去。 殷主管极少会见她们这些低贱的人,以往如果小姐惹怒了顾客,一般会直接拖出宿舍,回来时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后就会乖乖卖弄风骚,好好伺候客人。 今天突然叫她过去,必然是有什么大事情。 周黛撕开苍白的嘴角,冷哼一声,难道是因为坏了生意,要杀了自己不成? 一沓合同被殷主管丢到他面前,周黛无神的双眼缓缓回神,只见上面竟然是自己当时卖身签订的合同。 “只要陆荒时能打赢这场官司,那你就自由了,剩余的钱也不用再还。” 什么?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仔细的算过,如果夜遇不倒闭的话,她要在这里做到四十岁,虽然那时候她已经年纪很大,可能会成为最低贱的小姐,迎接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殷主管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不免眯眼打量这个瘦到脱相的女人。 夜遇里有很多女人,他不是全部记得住,对于这个安安分分待了九年的周黛,却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很少无病呻吟,很少冲撞客人。 周黛来的时候刚23岁,模样水灵灵的,皮肤嫩滑白皙,穿着一身名牌来夜遇卖身,还开出天价的卖身款。 他们本不愿意接手,觉得不划算。被拒绝的周黛当时很慌张,甚至跪在地上求着他收留,价钱好商量。 殷主管心软了,就让周黛先做做看,如果能做下去,就会重新考虑。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以为周黛尝到世间险恶后,就会自动离去,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周黛竟然咬牙死撑到现在。 更让他没想的是,这样的残花败柳居然会吸引到陆荒时,真是各花入各眼,不过..也有可能,他们早就认识。 于是,殷主管故意试探地问:“早知道你跟陆荒时认识,老板就不必大费周章地找来这么多律师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击碎了她的心脏,她唇瓣抽搐地问:“你...是说,陆荒时认..认出了我?” 殷主管笑了,对方的回答,无疑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老板虽然请了这么律师来,但目的还是希望让陆荒时接手这个案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年轻,手段又狠辣,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周黛两耳轰鸣,根本听不到殷主管在说什么,手捂着五内俱焚的胸膛,呼吸力竭地脸颊赤红充血,两睚眦涨裂发红,如洪水般涌出倾盆泪水。 原来...陆荒时,早就认出是她... 殷主管看着悲痛欲绝的人,慢慢起身,他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内心的人,也没空理会一个下贱小姐的私情。 “老板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暂时不出台,也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周黛双目怔愣地起身走出去。 清雨如线,滋润着万物,初秋正是凉爽时节,不知不觉就褪去了夏日的燥热。 重新穿上被自己脱掉的衣服,鼓足勇气站到阳光下,比想象中的要难很多。 在经历无数犹如鬣狗般的目光后,周黛终于站在陆荒时的事务所门口。 她尽量穿着体面,戴带黑色的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把脸都遮挡的差不多,像个小偷似的站在前台。 周黛深知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骨瘦如柴的双腿,不可控制的发虚。 她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宽阔的大厅里,回荡着人匆忙的脚步声,空气中喷着干净的清新剂,与夜遇里脏乱的气味完全不同。 周黛低下头,干净的地板倒映着她肮脏不堪的身体,像照妖镜一般,让她的丑陋无所遁形。 周黛:“我...我来找陆荒时..陆律师。” 前台小姐:“陆律师今天上庭,不在事务所。” 她用尽全部力气支撑的勇气,瞬间崩塌,迈起堂皇的脚步,迅速走出了大厅。 周黛站在公交站的最角落,足够的宽敞的公交站台,她像个收拢了尖刺的刺猬,恨不得缩成一个圆球。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坐上了去往中级人民法院的公交车。 你33岁的样子 虽然是公开审理,但来听审的人不多,除了最前排的家属,中间的座位空空荡荡。 她坐在最后排的角落,努力用帽檐遮住脸,偷偷摸摸地看向被告人的律师。 审判长:“被告,关于刚才被公诉人所说的几条,你有没有什么要纠正的?” “当然有”一直沉默的陆荒时终于站了起来。 在检方列出的条条罪状之下,他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身上的浮尘,眼睛眄睨坐在被告席的中年男子,开始了连串的攻击,驳辩。 陆荒时:“陈先生,按你所言,是我的当事人,先是对您女儿诱骗,未遂后实施强奸对吗?” 陈先生:“是” 陆荒时:“那您对自己女儿突然佩戴名表,用昂贵的化妆品,怎么解释呢?” 陈先生:“那是...那是他假意与我女儿交朋友送的。” 陆荒时狡黠一笑,亮出一张价值叁百多万的女士手表:“在陈先生眼里,能送出如此名贵礼物的,只是为了交朋友?” 陈先生被堵得哑口无言,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陆荒时立即抓住机会,措辞毒辣道:“审判长,陈燕燕今年已经二十四岁,完全是一个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女性,在这个恋爱自由的社会,从她接收我当事人的礼物起,就应该猜到我当事人的追求心理,所以才能坦然的,堂而皇之的,将这块表戴在手上。” 掷地有声的辩驳,铿锵有力,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周黛看着昔日那个向阳而生的少年,成为今天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律师,不禁心底安安发寒,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令她陌生了。 陆荒时缜密的逻辑思维,虽然听起来毫无破绽可言,但那深邃冰冷的眼中,却满是运筹帷幄的沉静和如同狐狸的刁滑。 不管过了多少年,少年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陆荒时只有撒谎的时候,才会这样。 不同的是,现在的少年,已经不再是撒撒小谎,而是站在法庭上,用自己的专业,去侵犯人权,扭曲事实,以道德高度,来命名正义,制定他的秩序法则。 退庭后,周黛站在走廊尾,听着家属哭得泪流满面,而陆荒时的团队,眼中却充满了胜利后的得意。 陆荒时没空与他们闲言碎语,沉眸看向光束下的身影,沉声道:“你们先回去。” 周黛看着长大后的少年,朝自己走来,那从头到脚的富阔之气,让她自卑的抬不起头。 “找我?”他淡淡地问,平静至极。 “嗯,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没有寒暄的重逢,却隔着无法横跨的十年光阴。 陆荒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没两秒就淡然地移开了,冷漠的眼底,透着沉寂许久的生疏。 他们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阳光从纤尘不染玻璃窗透进来,在衣肩上落一片暖热,却让周黛无法适应的反感,从而感到害怕的双腿紧紧并拢。 表面上她是一副束手束脚的小学生姿态,实则这是周黛所能做的,最体面的姿势。 她太害怕这种光明,就连空气都仿佛在侵蚀她的身体。 “胡鸾的案子,你不..不要接。” 陆荒时拿咖啡的手顿住,只一秒又恢复了,眼睛平静如水地问:“你想继续在夜遇待下去?” 他难得话语不带着轻佻之气,腔调随意地询问意见。 周黛压低着头:“嗯” 耀眼的光芒将空气变得稀薄,重逢以来,陆荒时第一次眼眸聚光地看向她。 今天周黛没有化妆,干瘪的双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常年没被太阳直晒的皮肤,惨白的像个吸血鬼。 这样的周黛对陆荒时而言已经是陌生的面容,有种久病的颓态,光看就觉得肯定没有温气。 但周黛今天的打扮很干净,至少比前两次见面时干净,眉梢里隐约有着初见时的秀气。 或许因为太过柴瘦,那张病态横生的脸,比一般女人的33岁要显老一些,但...是他能想象到33岁可能会有的模样。 陆荒时收回目光,如秋意般的眼眸,悠悠泛起微不可查的凄凉。 他低着头,用勺子在咖啡里轻轻搅弄,细长的眼睫毛垂在冰硬的脸上:“好,我知道了。” 两人静静地喝完咖啡,周黛说要回去,陆荒时嗯了一声,就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走了。 嗑药 晚上,周黛躺在宿舍里,身体遏制不住的悲伤颤抖,像嗑药之后的后遗症,恶心、痉挛... 原本还偷偷羡慕她榜上大款的人,现在看她这副模样,莫名觉得畅快无比。 周黛就这样如同干尸一样地躺着,直到第叁天,主管通知周黛坐台。 她知道,是陆荒时答应了她的话。 周黛形同行尸走肉地走进包厢,身上穿着性感撩人的泳装,只不过她的身体消瘦,皮包骨的身材实在没什么看头,也没客人愿意让她作陪。 她跪在毛毯上,流水的穴里含着客人给的假阳具,上面凸起的倒刺虽然冰冷,却足以让她意乱情迷。 总是胡思乱想的大脑,被快感入侵,反倒得到片刻的宁静。 假阳具粗长有力,除了有些硬,不能像真物那样灵活,肏的她暴爽,几乎没什么坏处。 伸出犹如一把枯柴的手臂,给抱着其他女人的客人倒了杯酒,故意不满足的舔着红唇,央求道:“不舒服,没有先生的那根,肏的我舒服。” 原本只是客套的一句话,让客人开怀大笑:“不舒服,那我就让你好好舒服舒服,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哦。” 说完,那客人从怀里丢出一包透明自封袋,里面装了满满一包的白色药片。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有些客人为了助兴,经常会带来。 “呦,你带了这宝贝,不早点拿出来。” “这不是一时给忘了吗?” 周黛的嘴巴被强制掰开,药片被尽数倒进她嘴里,任她怎么扭头反抗都无济于事。 这么大的剂量,会死人的。 可是她刚挣扎,跪地的双腿就被冰硬的鞋根踩住,疼得她几乎晕厥。 “骚货,你不是想爽吗?来,全部给我吃下去。” 烈酒咕嘟咕嘟的灌进口腔,将不少药片直接冲进胃里,长时间的仰头让周黛呛了一口,从嘴里喷出了一小部分。 身体被一脚踹倒,昏沉的脑袋直接撞在桌角上,周黛感觉到后脑勺猛地一痛,震荡地有些意识恍惚。 “他妈的,你知道这药有多贵吗?” 她当然知道,尽管她是夜遇的小姐,但也听说过很多人为这药上瘾,为这药倾家荡产,最后死在臭水沟里。 “对...对不起...不起。” 客人勾起狡黠的笑意,用鞋尖压着假阳具的顶端,缓缓用力。 阳具碾在肉壁一侧,上面震动的颗粒顶在里面,她又爽又疼,肌肤被情欲熏红,蔓延在脸颊上。 “啊...啊...哈..”周黛承受不住的双手趴在地上,想要得到更多的身体,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冲客人晃着腴圆的屁股。 在体内猛烈震颤的肉棒,顺延出丝丝透明的银条,从穴口挂落在地。 客人继续用脚把阳具往里踢了踢,被撑圆的花穴里,淫液纵横流泻,顶到最深处时,她痛得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都要被捣穿。 持续的痛让他收紧了阴道,足够湿润的甬道,将粗长的假阳具挤出了一节。 痛感抽离,周黛微微醒神,可还没等两秒,客人又将那机械的柱体踢了进来,她疼得惨叫出声,拼命收缩肠穴,摇着屁股,想她肉棒送出去。 可这次她越是挣扎,客人就越是发狠的把东西压进来,最后甚至发狠地连根踩入,冰冷的鞋底迟迟不松脚,顶得她快要疼死过去。 “啊....不要...不要..啊...” “你不是还要爽吗?我这是满足你。” 这一脚,直接让她感觉下面要被戳穿,周黛四肢并用的想要爬走,可另一位客人恶趣味地抬脚,踩住了骨瘦如柴的肩膀。 顿时,她进退两难,任由肠道里的假性器深肏进子宫里。 周黛不记得自己惨叫多久才晕过去,只知道后来大腿根流下两行血液,她被客人用昂贵的酒水泼醒,像个畜生一样的在客人脚边抽搐。 嗑药会助长人的性欲,在她感觉身体空虚不已瘙痒难耐时,假性器被客人抽了出来,嫌弃地丢进垃圾桶。 汹涌澎湃的欲望翻江倒海地涌入身体,周黛意识迷离地喷着热气,饥渴的红穴迫切地等着人填满。 她开始剧烈地喘息,干瘦的胸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喉咙干涩,两眼涨红,传来无法忍受的欲望。 周遭的客人看到药片已经起效,纷纷停止了肏干,看向在地上缩成一团,逞强忍耐的她,继而哄笑满堂。 “她又不是第一次吃这种药,以为这样就可以挺过去吗?还真是天真啊。” 也不知是谁的一句话,让周黛如梦初醒,过往的噩梦直接拍醒了她。 就在两个月前,她被人强行灌了混着药的酒,之后就意志不清,身体燥热难当,见到男人的身体就想往上扑,然后央求着男人狠狠肏她。 当时周围的笑声很大,但他却什么都听不清,只顾着让人疏解自己骚浪的身体。 等醒来时,她躺在医院的走廊里,刚缝合过的小穴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阿糖把她抬了回来,一天院都没有住。 回来后,高烧快把她烧傻。 如果殷主管不是怕她就这样死了,无力偿还债务,将她送到小诊所,恐怕此刻,她已经投胎转世了。 求操 “这回,咱们就玩点新鲜的,怎么样?大少。” “可以啊,反正她这个烂货就是供人蹂躏的。” 听到客人们这样交谈,周黛的心忽然有种死灰复燃的迹象,她实在太难受了,既然不能选择死,那她就只能拼命的找活路。 湿汗淋漓的手,拽住客人的裤脚,哀求道:“客人,请玩弄...我...” “不着急,你不是能挺吗?” “不...我想您...肏我吧...肏死我..啊...” 肩膀遭受到一记飞踹,周黛整个人歪倒在桌子上,清晰的肋骨磕到桌棱,发出闷响。 “你这骚货,来给我舔爽了再说。” 身为已经无法独立思考,只想被肏干的下贱性奴,周黛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可就在她挣扎起身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脑袋上的青筋被血液充满,几欲凸裂,她感觉自己跳动的脉搏都开始紊乱,心跳加速。 周黛止不住的在桌角痉挛,感觉连眼球都在颠动,狂野窒息充斥着周身,让她无意识的癫狂。 “操,你给她吃太多了。” 周黛开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两眼翻白。 “shit” 另一边,殷主管找到了事务所,陆荒时却干晾着他,足足两个小陆都没出现。 咖啡凉了又换,换了又凉,陆荒时才餍足地揉着眼睛从办公室出来,狂野的丝发凌乱中透着慵懒,看似安然的双眼,透着动物般的警觉。 “陆律师”殷主管赶紧站起来。 陆荒时接过秘书递的咖啡,狡猾的眼睛亮起虚假的惊讶:“这不是殷主管吗?何事要劳您大驾啊。” 面对一个凶狠的后起之辈,老练的殷主管,讪笑道:“您贵人多忘事了,不瞒您说,我还是为了胡鸾案而来。” “哦?米雅,这个案子我不是已经推了吗?” “陆律,确实已经推了。” 殷主管见人故意给自己眼色看,姿态更加殷勤起来,放低身段,极力讨好道:“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愿意在原来的酬劳上,再加一套别墅,还请陆律再叁考虑一下。” “是么?” 这个酬劳已经远远超出了行业的最高,如果不是因为胡鸾的案子闹得太大,牵扯面比较广,甚至还把一些大人物都拖下水,搞得无人敢接,老板也不至于开出天价。 陆荒时恣意狂妄地靠在单人沙发上,浅浅抿了一口咖啡,幽暗的眼底压着倨傲的奸猾之色。 “呵,你们老板果然是慧眼识人,真会对症下药。” 殷主管轻笑,谁不知道陆荒时爱钱,只要价格给到位,那万事好商量。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陆律如果觉得价格公道,那就请早些做决定。” 陆荒时:“什么时候开庭?” 殷主管:“下个礼拜一,时间很短,陆律只剩下七天时间。” 陆荒时嫣然一笑,抬手正眼端瞧着殷主管:“提点别的要求不过分吧?” 殷主管:“您只管开口。” 电影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谓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围在一起,共同亵玩着可怜的小MB,周围附和的叫好声一片。 周黛坐在宿舍里唯一的通风口前,朝外观看着,如同铺上一层白霜的脸色,苍老无比。 穿肠的酒水麻痹人的神经,听着外面达官显贵的起哄声,她悄悄打开了门板,迎风站到铁锈色的围栏上,没有月亮的夜空,连星星都懒得出来。 漆黑的夜,狂风灌在脸上,掀起身上薄薄的衣料。 她放下酒,想闷头倒下去,这样就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去,结束她悲惨又无望的一生。 可吹鼓的勇气最终还是败给了不足的底气,她弯下身,在风口闷声大哭,如果她死了,那家里欠的钱又有谁能偿还,是病卧床榻的妈妈,还是她刚工作的妹妹。 不...她不能死,至少要活到四十岁... “周黛,有人点你。” 阿糖的声音让她抹了一把脸,将痛苦的眼泪咽回肚子里:“好,马上来。” 这次的客人貌似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可以穿正常点的衣服。 想起自己上次去见陆荒时,她也是这样穿的,那种紧张感让她有些兴奋,好像那样做,自己就能回到十年前的模样,可以不那么自卑,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少年面前。 可是,她现在在夜遇里,并不需要装什么正经,只需要在客人想肏她的时候,能迅速把脱光衣服就好。 所以,她化上浓妆,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裙出去了。 她没有穿胸罩,空荡荡的乳房在衣服里顶蹭起高峰,随着脚步轻摇乱晃。 刚换上一副笑容时,周黛直接石化在原地,点她的客人竟然是陆荒时。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陆荒时在看到她时,眼眸落下一层黑纱,朦胧地笼罩住他透亮的瞳仁。 他收回视线,与旁边人照常碰杯,嗓音低懒:“去换了。” 周黛神情凄然,赶紧回房间把长裙撕下来,然后怔怔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苍白死气的脸上,竟然升起鲜活的红润。 她再出去时,身上穿着高领毛衣,下身是牛仔裤,戴上胸罩的双乳只微微在毛衣里隆起一个弧度,与刚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陆荒时见她出来,毫无留恋之意地下了高脚凳,然后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周黛跟出去,保镖也没有拦她的意思。 陆荒时“吃饭了吗?” 陆荒时闻到她一身酒味,眉睫下眼神锋利,与一贯以懒散示人的姿态,既然不同。 周黛:“没..没有。” 话落音,车辆就开始发动,朝黑云卷动的前方疾驰而去。 陆荒时带她来到一家私人影院,VIP厅里只有两个相对的软沙发,中间摆着放食物的圆桌子,他们刚到两分钟,就有人敲门,送来了街头美食。 炸鸡、烤串、炒年糕....让周黛一下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校门口也是这些东西,虽然便宜,也不健康,但却美味不已,令人流连忘返。 密闭空间,粉色的香薰散着浅浅的松香味道,跟陆荒时身上的一样,闻起来很舒心,很放松。 陆荒时把桌子把推到她的沙发旁,然后脱掉鞋,躺到自己沙发上,灰色的毛毯盖到腰部,微微抬眸,看着正播放广告的大屏幕。 周黛小声道谢,用筷子尝了一口新鲜出锅的韩式炒年糕,酸甜的味道勾起陈旧的记忆,差点让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不记得多久没这样吃过饭,夜遇的生活跟流浪狗没差别,她很多时候都是疲惫的提不起精神,每次醒来就狼吞虎咽地吃完冷饭,然后接着上班了。 因为生活的不像人,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是牲口。 电影开场了,服务员又敲门送来了一盘小孩吃的糖果,周黛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拿着小熊形状的软糖,略显急切的含在嘴里。 甜腻的味道扩散在口腔里,连心里那些痛不欲生的伤疤,都觉得被治愈了。 她酷爱吃甜食,家里爸妈都不让吃太多,怕生蛀虫,于是她就是偷偷吃,后来爱吃甜食的事情,只有陆荒时知道。 “好吃吗?”他眼睛盯着屏幕,悠悠开口。 周黛频频点着脑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电影是一个重映的动漫,画风清新,色彩浓重大胆,极具治愈的美感,让人不必过于用心,就能体会到世界的美好。 在投影仪下的画面,连世界都变得童真无邪,削弱了黑暗和邪恶,只剩下希望和令人期待的未来。 她笑着观看,眼角却留着止不住的眼泪。 黑暗中,陆荒时不知何时扭过脸,看着那涕泪横流的女人。 电影结束后,她跟着陆荒时再次回到车上,朝着不知名的路段驶去。 一眼万年 车内流淌着美妙的音符,周黛哭红的眼睛,与苍白的肌肤相称出一种隐忍的悲恸。 周黛:“你...以后再来找我了,求你了。” 这是她痛下决心才做出的决定,现在的她,不想再跟陆荒时有交集,靠得越近,她就越难受。 分离十年,一切都变了,周黛多想有尊严的与他重逢,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尊严是多么奢侈又可笑的东西。 昏暗的车厢里不闻人声,陆荒时没有回答,只是后视镜里倒映的脸,迅速冰冷。 陆荒时开车来到一套高档公寓,整洁不见纤尘的房间,浅灰色调单一的十分诡异,明明很宽敞的房间,却让人感觉到压抑窒息。 还沉浸在糖果甜味泡沫中的周黛,被现实一下戳醒,出于小姐的自觉,她立即就明白了陆荒时带她来公寓的目的。 是嫌夜遇比较脏,所以带她来这里? 周黛的心跌入谷底,狠狠地绞痛一下,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恍然反应,陆荒时是他的客人,而她还是那个卖肉的小姐。 周黛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但两只眼睛却又红又湿:“我...我先去洗一下。” 她承认,自己没做好被陆荒时肏的准备,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是一个难伺候的客人,宁愿像上次那样昏过去,都不愿意是陆荒时。 那对她太残忍了。 悲剧是把美好摧毁,那杀人诛心,无疑就是把她仅存的美好回忆,都让陆荒时因无法忍受,而撕毁给她看。 陆荒时:“我接了胡鸾的案子,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 陆荒时打开灯,慢慢坐在黑色沙发上,和他一身的黑相同,几乎要融为一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接这种案子?你是律师,应该知道胡鸾的案子碰不得,那会毁了你。” 周黛控制不住地激动喊着,哭哑的声音悲戚不已。 陆荒时没有看她,伸臂拿过桌上的红酒,自斟自饮。 当习惯嗜血的喉咙吞咽下酒水,他才慢慢压下心底的燥热。 红色液体在玻璃中来回晃动,他锋利如刀的眼眸,淡然地轻笑:“你老板价格开的很诱人,而且最近我手里没别的案子,所以就接了。” 周黛:“荒时...” 陆荒时对上她殷红的眼眶,那原本暖如骄阳的眼睛,现在被岁月蹉跎的只剩下颓败,失了原来的清澈和诱人,但有一样似乎没变,那就是温柔,怯懦。 以前他就很纠结,温柔谁都喜欢,可怯懦他却讨厌地不行。 偏偏周黛的眼睛,能让这两者和平共存,且融合的很好。 “你不是要洗澡吗?浴室在里面,新浴袍在柜子里。”他说完,就放下酒杯回了卧室。 这是个单人公寓,是陆荒时给自己准备的临时住所,不过地方虽然小,但风景却极好,站在落地窗前,他就仿佛拥有了上帝视角,居高临下的俯瞰整座城市。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痛快,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周黛从浴室里出来,宽大的浴袍盖住了她的膝盖,只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以及骨骼明显的双脚。 他眼眸聚光,紧紧注视着她,尽管对方已经不是23岁时的模样,依旧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周黛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瞳仁没有露珠那般晶莹剔透,但却带着沉甸甸的厚重感,煽动眉睫时,有种藏着璞玉的感觉。 以至于让陆荒时在刺眼阳光下,可以瞬间被她吸引,与她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陆荒时:“早点睡吧,明天会有人过来给你量身,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他显然没有要跟周黛发生关系的意思,凉薄的口吻中,似乎带着几分难得的柔情。 周黛如履薄冰的躺上床,柔软的被褥如同云朵般轻轻覆在身上,从被芯里散出淡淡的松香。 这是陆荒时的床,在车厢里,她闻到过。 自慰 夜幕将屋外染黑,寒气缭绕的落下薄薄一层更露,她躺在床上,将温暖的被褥盖到鼻子,极其没安全感的只露出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睛,疲惫地轻闪。 洗过澡的陆荒时回到床边,心如旁骛地将灯熄灭,脊骨轻轻贴在床面上,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床的一侧突然下陷,周黛便警觉地睁开眼睛,望着躺在身边的人,颤抖着骨瘦如柴的身体,背过身去。 同在一张床上,女人从小幅度的轻颤,到后来抑制不住的狂抖,然后慢慢朝阖眼假寐的陆荒时摸去。 周黛:“我要...给我...” 她控制不住地轻吟,含糊不清的渴求着陆荒时。 那无法遏制的手,缠住陆荒时的脖子,从他的身上一路啃咬,喘着粗气:“荒时...你肏我吧..我好难受...” 她像个性瘾者,饥渴地在陆荒时身上点火,那枯瘦的手像鬼一样在黑夜中摩挲,犹如被恶虫啃噬的身体,急需用性爱来满足。 周黛急不可耐,脱下外袍,露出情欲高涨的裸体,用垂在胸前的奶头,蹭在陆荒时的胸膛。 高热难消的身体需要人来帮她泄火,周黛浑身冒着冷汗,痴迷地吸吮陆荒时的身体,想让那淡淡松香味,狠狠贯穿自己,最好能压制住身体里的毒瘾。 “肏我...荒时...啊...” 周黛摸着自己滚烫的身体,颤抖的发出声声低喘,眉眼春动骚气逼人。 就在她饥渴难耐的要抚摸陆荒时的性器时,她忽然被人推开,继而身边的床面猛地弹起,陆荒时直接离开了。 而后“啪”地一声,洁净的房间亮如白昼,将所有黑暗都驱赶。 陆荒时站在床前,冷冽的眉峰透着骇人的怖色,揭竿而起的怒火直冲进眼眶。 他亲眼看到周黛边哭边自渎,手指揉着小穴,急躁的插进干涩的肉壁,然后意乱情迷的在床上呻吟。 “啊....好爽...啊...” 周黛淫荡地叫喊着,湿哒哒的穴里涌出粘液,打湿了她的手骨,在被子浸染出一片湿色。 过了一会,已经熟悉了手指的穴里,传来不满足空虚感,周黛两眼痴缠媚红,主动揉起了胸前的肉团,毫不怜惜的把它捏成各种形状。 陆荒时冷眼旁观,眸子越来越寒,直到她在高潮后,泱泱无力的倒在床上。 周黛眼角淌着清泪,朝他嫣笑着,引诱的舔着红唇,忍不住继续求欢:“我想要你...荒时,肏我吧..好不好?” 陆荒时没有丝毫留恋地推门出去,留下周黛一人在床上继续自给自足。 等到周黛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床单绑住,拴在床的四角,睡袍在身上完好无损的穿着,只是身体却使不上力气。 陌生男人站在床角,手拿着刚从她身体里拔出去的针管。 “你不用怕,我是一名医生,把你绑起来,只是方便我为你检查。”蒋麒淡然地说着,把用过的镇定剂针管,丢进垃圾桶中。 不堪入目的记忆涌来,让周黛逐渐丧失了想要反抗的欲望,眼睛一热,流出两行咸咸的眼泪。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她最终还是亲手毁了陆荒时记忆中的自己。 为什么陆荒时,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逼到绝境上,才甘心。 周黛:“是...是荒时,让你来的?” 蒋麒眼中闪过诧异,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这样称呼陆荒时,还是一个...小姐。 其实从陆荒时把他叫来起,他就很好奇,毕竟一个自己身体都可以不顾的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焦急的把他叫来。 蒋麒:“是,你也知道陆先生的脾气不太好,所以麻烦...您...配合一点。” 半个小时后,蒋麒从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到喝酒的陆荒时面前。 他已经快把自己灌醉了,地上叮咣叮咣的都是空酒瓶。 陆荒时除了钱,最喜欢的就是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有不少阔气的客户,都挑好的送他,随便一瓶都值几十万。 他们以为送的贵一点,就能让陆荒时好好给他们卖命,殊不知,这些都只是他麻痹自己的工具而已,根本不分贵贱,甚至有时候效果不佳,还不及蒋麒的一针麻醉剂好用。 蒋麒:“她染上了毒瘾,不过不是很严重,而且身体被注射过大量的致幻剂....” “嘭——!”地一声巨响,陆荒时手里的酒瓶被他砸在地板上,支离破碎的瓶茬,散落在客厅各处。 陆荒时醉醺醺的眼睛向蒋麒投去鬣狗般的目光,瞳仁狰狞:“我不想听废话,我给你钱,你治好她。” 蒋琪:“我尽量。” 得到回复后,陆荒时就摔门离开公寓。 戒断 天将破晓,陆荒时驾驶着汽车,在灯雾缭绕的马路上飞速疾驰。 陆荒时来到市中心的一间公寓,按了两下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 韩筝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内,堪比模特的身材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那巨峰饱满的双乳像主人一样兴奋,双腿之间还沾着其他男人的污浊精液。 “你怎么有空过来?”韩筝微微惊讶,微红的媚眼晃动着水色。 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陆荒时很少会亲自来找她,这个邪魅的闷骚男,总是若即若离的吊着她,高高在上的让她触不可及。 韩筝:“你不开心?” 看着刚一进屋就跑到酒台上坐着的陆荒时,她无比的肯定。 陆荒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浪荡散漫,断眉微挑,目光欣赏的看向有裸露癖的韩筝,魅惑的眼眸含着酒气。 隔间的卧室里传来不满的嘤咛声,一听就是个男人,他不禁嚷笑道:“看我,我打扰韩小姐的好事了?” 韩筝走过去,赤裸的肌肤里透着粉红色,一看就知道刚被人肏的欲仙欲死,腿都直打颤。 她揉捏着陆荒时的肩膀,声音谄媚撩人:“你来找我,才是最大的好事。” 陆荒时没理他,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才打量她的身体。 常年锻炼的韩筝,身材好的简直没话说,细腰下的丰臀曲线过分撩人,不光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甚至连女人都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更何况她还是本市最年轻的小富婆,腰缠万贯。 陆荒时看了半响,渐渐心思就不知道游走到哪里去了。 他可以接受全世界女人在他面前脱光,放浪形骸地勾引他,让他不轨的视线游走在别人的每一寸肌肤,但却不能容忍周黛,一刻都不行。 他仰头自嘲,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吗? “你貌似,今天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韩筝的声线起伏出一丝喜悦,早知道他今天会来,自己前几天就该多去几趟健身房,好好让陆荒时这个混蛋知道自己眼睛多瞎。 他懒懒地收回目光:“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当你喜欢的人突然对你产生好奇,说不定就是爱情故事的开始。韩筝轻笑着压低身体,在他耳边,蛊惑的轻声低喃:“如果是你,什么姿势都行。” 陆荒时从鼻腔里喷出一股酒气,略带警告地说:“我喜欢良家妇女的,不喜欢骚的。” 韩筝知趣地笑了,拿过抽屉里的烟,夹在两指间。 “新闻我看到了,胡鸾的案子这么棘手,你也敢接,真是不怕死,为了钱什么都做。” “你真的这么爱钱吗?”韩筝质疑,但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而后又从鼻翼里喷出浓烟,语气带着莫名的腻嗔:“小财迷。” 韩筝今年35岁,她很喜欢这个在众人眼中自私暴戾的陆荒时,也很喜欢用宠溺的口吻,给他起各种外号,例如小财迷,自私鬼... 但也只限于陆荒时心情好的时候,大多数她都叫得很宠溺,不会露出一点的坏情绪,毕竟这个小男人,眼里从没有过任何人,万一跟自己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陆荒时没吭声,只是在天快亮时,放下酒杯,别有深意地看向卧室:“不打扰你了,现在五点,兴许你还能再玩会。” 再次回到公寓,此时蒋麒已经把周黛手上的束缚给松开,女人昏昏沉沉的睡着,本就消瘦脱相的脸,经过折磨后更显乏色,两眼深凹下去,眼袋暗青。 门把的响动让她睁开眼睛,灰暗无光的瞳孔仿佛被蒙上薄纱,朦胧无神。 一见到陆荒时后,周黛就立即把脸扭过去,不敢再看。 陆荒时打开衣柜,随便抽了一件衣服出来,径直离开了卧室,好像没看到床上的周黛一般。 浮荡的尘埃沿着光束洒进房间,陆荒时走后不久,蒋麒就走进房间。 “你现在的毒瘾并不深,强制戒断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你实在撑不住,我会给你注射镇定药物,帮助你戒毒。” 周黛曲起膝盖,脊背前倾,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整个人憔悴不堪。 干裂的唇瓣,发出嘶哑的声音:“谢谢” 蒋麒:“我给你订了粥,一会就到,现在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死无对证 之后的几天里,陆荒时都没再回来,每次毒瘾上来的时候,蒋麒会用床单绑住她,为了防止她咬伤自己,也会塞一块毛巾到嘴里,然后默默地关上门,等在客厅里。 任由周黛在卧室里痛苦的嘶喊吼叫,发出各种鬼哭狼嚎的啕声,也无动于衷,治疗手段极其残忍粗暴。 直到有一天,蒋麒发现没了声音后,便照常进入房间,却发现应该煎熬不住晕厥的人,竟然在不断的用头撞墙。 当时,赶紧拿出镇定剂,给周黛注射下去。 对于周黛他还是很好奇的,认识陆荒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房间里出现过什么活物,好像在他的生活范围里,寸草不生才是应该的。 可这个女人却出现了。 而且,他很佩服周黛的毅力,他见过很多犯毒瘾的病人,寻死觅活早已经是常态,但周黛却从来没说过死这种话,虽然她现在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 给周黛包扎好脑袋上的伤口之后,蒋麒破天荒的软了心肠,用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汗水。 “看会电视吧,我给你叫餐。” 打开电视后,蒋麒就到客厅订餐,卧室里传来播音女主持的声音,她正喋喋不休地报道着,本市今天发生的一件大案子。 “全民关注的胡鸾案,今日上午九点,在我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被告的辩护律师,竟然是最近律政届的新翘楚陆荒时。” “该案牵扯面极广,稍有不慎就会卷入波涛汹涌的舆论中,那么究竟是否如检察院所说,罪在夜遇会所,还是另有隐情呢,陆荒时不败神话,会不会继续延续呢?请继续...” 蒋麒回到卧室,刚想说自己给她定了什么餐食,就看到刚才还泱泱无力的人,此刻正抱着膝盖,聚精会神地听着报道,不由忍不住发笑。 “你居然对陆荒时有期待?认为他会输?还是希望他输?” 颤抖的瞳仁潋滟着水光,周黛看着低低邪笑的蒋麒,哑声道:“胡鸾死的很惨...” 很惨...很惨...夜遇里的人其实都看到了,只是没人敢出面作证,她也是其中不敢声张的一员。 而折磨胡鸾的那些男人,都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哪怕碎尸万段,也不足惜。 蒋麒失笑地看着周黛,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已经饱经过风霜的女人,还是保留着女人与生俱来的天真,依旧看不懂这个人性凉薄的世界。 居然以为麻木不仁的陆荒时会忠于真相。 蒋麒:“知道为什么陆荒时从没败诉过吗?” 周黛不吭声,蒋麒就继续说。 “因为他从不心慈手软,只要接下的案子,不择手段也会达到目的。他曾经说过,只有饮着人血才能满足贪婪的欲望。” 胡鸾的案子虽然棘手,但对于本性狡猾陆荒时而言,法庭就是他的大开杀戮的疆场。 蒋麒甚至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在自己的领地上撒野,如何诡辩,更改已定的真相。 果不其然,胡鸾案的一审,就出现了惊天逆转。 陆荒时竟然直接在法庭上拿出一份尸检报告,证实胡鸾已经嗑药成瘾,足足有叁年之久,而死亡当晚,虽然被人性虐施暴,但主要死因是她嗑药剂量过大,身体抽搐痉挛不止,从而导致心跳减弱。 在两者共存的情况下,胡鸾猝死,但其中很大一部分责任,需要她自己负责。 猝不及防的证据,让检察院无言以对,审判长实在没办法,便匆忙结束了一审。 听到这里,周黛难以置信地失声摇头:“不...胡鸾是被迫的,她没有吸毒...她没有...” 这完全是扭曲事实,胡鸾最多就是被客人胁迫嗑药,绝不可能吸毒叁年。 蒋麒看着连连摇头的女人,嘴角勾起邪笑:“看来,是你给了陆荒时启发,让他找到了这个突破口。” 周黛震惊,瘫坐在床上。 蒋麒:“确实,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只要经过法医的鉴定,就能知道他究竟毒龄几年,这个方法简直是死无对证,毕竟受害人已经长眠了。” 傀儡 晚上,陆荒时终于踏进这扇门,但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平静地走到沙发前,疲惫地合上眼睛,不眠不休的几个夜晚,让他心神俱疲。 蒋麒走过来汇报:“她看到今天的新闻后,就自己走了。” 陆荒时捏了捏眉心:“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陆荒时惊奇地没有发火,蒋麒愣了一秒后,就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 夜幕降临,遥遥星河挥动着缥缈的光亮,浓雾将月亮掩盖,朦胧雾亮。 他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里酒气弥漫,灌入愁肠。 身为被遗弃的孤儿,从小他就与寂寞为邻,孤独更是他的常态,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十六岁遇到周黛才慢慢好转。 后来,他出了国,与周黛从分别到失联,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他以为人生很长,长到他可以去再遇到,可殊不知,随着他长大了,孤独也长大了。 陆荒时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去,梦里他好像看到了22岁的周黛,她穿着羽绒服,等在他学校的拐角口。 那时候他十六岁。 有些无知的人会问他,周黛哪里好,让你突然变成这样? 而十六岁的陆荒时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我的命好像跟其他人一样值钱了。” 那时候他说话,多少带点得意。 清晨,连灰尘都不再飘荡的公寓里,传来刺耳的门铃声。 陆荒时从沙发里醒来,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笑面虎的殷主管,一个是逃跑的周黛。 殷主管:“陆律师,这是我们老板跟您兑现的承诺之一,等案子尘埃落定后,尾款会全部打给您。” 殷主管递过去一张银行卡,又恍然想起身后的人:“哦,周黛也给您一并带过来了,现在她已经不再属于夜遇。” 说着,殷主管又拿出一份合同:“这是当初周黛的合同,现在正式转交给您。” 陆荒时接过东西,泛白的唇微勾:“多谢殷主管,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殷主管:“陆律不用客气,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随着殷主管的脚步声远去,陆荒时的目光才落在周黛身上,她双手被麻绳紧紧捆住,皮包骨的手腕被剌出几道破皮的痕迹,上身穿着半旧不新的薄外套,脸上的划伤,应该是被绑时挣扎落下的。 她沮丧的垂着头,像认命似的弯着脖子。 陆荒时关上门,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把绳子直接割断。 被隔断的血液流到发麻手部,将冰凉的指骨变得温热。 陆荒时把合同在她面前撕毁,扬到空中,碎裂的纸片白花花的飘落在地板上:“蒋麒一会过来,等戒毒之后,你随时可以走。” 周黛:“胡鸾...她没有...” “嘭——!”地一声,陆荒时已经率先关上门,离开了公寓。 蒋麒接到电话后,便很快赶来公寓,他看着去而复返的周黛,眼中浮起惊讶之色。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周黛低着头,不太想去看这个冰冷的医生,黯淡的眼睛被细长的睫毛包裹:“因为没有地方去。” 殷主管把她移交给了陆荒时,所以她目前只能待在这里,不然还是会被殷主管抓住,送回这里。 蒋麒:“哼,你有手有脚,却甘愿做陆荒时的傀儡。” 在夜遇的生活,早就让周黛懂得察言观色,她很清楚现在医生在嘲讽他,但这对她一个没有尊严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即便坦然承认,也没什么。 周黛:“嗯” 女人完全逆来顺受的模样,让蒋麒眼眸冉冉泛寒,转瞬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谈个恋爱『加更』 陆荒时携风赶到事务所,纠缠他已经很久的刘先生早就等在事务厅。 米雅:“陆律,这个刘先生每天都来,赶都赶不走。” 陆荒时:“知道了。” 陆荒时从百叶窗看去,刘先生正如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神情焦急的不断朝他办公室张望。 在某种程度他应该感谢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带周黛出席晚宴,自己未必能这么快知道周黛的下落,不过.... 男人摩挲着手指,脸上微不可觉地露出阴森可怖的笑意。 ...折磨周黛,就着实有些不应该了。 陆荒时:“去查一下,他儿子的被告是谁,有没有请到律师?” 米雅:“好的,陆律。” 办事效率极高的米雅赶紧回到办公桌前,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案子的原委,全部详细打在纸上,递给陆荒时。 米雅:“女方是个实习的大学生,在刘氏集团上班,两个月前刘浩垣以加班为由,对其实施了强奸,事后女方回家跟男朋友说出真相,两人连夜去警局报了案,可后来刘浩垣恐吓女方以及男友家人,他们又撤诉了。” “女方回公司辞职,可刘浩垣不准,甚至连番到女方住处骚扰,再次强奸了她,最后女方实在忍无可忍,再次起诉了刘浩垣。” “不过这次,刘浩垣却一口咬定,两人经过上次,其实是在与女方交往,刘氏的员工,以及女方的朋友都可以证明,两人关系密切,确实不一般。” 听言,陆荒时莞尔一笑,仰头靠着椅背,两腿搭在桌子上:“被告的律师是谁?” 米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 陆荒时蓦地睁眼,狡黠的眼睛暗涌起阴鸷之色:“你联系一下女方,就说我可以免费替她打这场官司。” 米雅神情微滞,慢了半拍:“好” 她跟陆荒时认识也有好几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慷慨过,免费?听起来有点讽刺。 而且这个案子即便女方说的是真的,但明显还是谁有钱谁就赢面大,刘浩垣可以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个女大学生根本不是对手。 胡鸾的案子已经暂时缓和,陆荒时自然也不用像前几天那样加班,他坐在办公室里,故意待到很晚才离开。 天间突然下起来暴雨,凋零的落叶,黏在水色沉静的地面上,说不尽的秋色凄然。 等红路灯时,街角的糖果店引起了他的注意,透明的壁橱里放着几罐海星图案的糖果,色彩鲜艳,找光照下,泛着甜甜的光泽。 让他一下想到十六岁的陆荒时。 陆荒时:“喂,周黛,我还能去找你吗?” 穿着白色大衣的女生瞬间就停住脚,转头看着他,笑容明亮,就像是教室里突然传来的橘子味,香甜而醒脑。 周黛没有立即回答,漂亮的眉毛纠结的一起,她知道不该跟这个小混混走太近,但又不忍拒绝陆荒时。 周黛:“我给你买罐糖吧,吃完了,再来找我。” 陆荒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热情的脸黑了又黑,因为那罐糖,比笔筒还粗,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他靠在墙角,吊儿郎当地问:“那是不是到时候,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呀?” 周黛没忍住噗嗤一笑:“你想干什么呀?高中生。” 被小看的陆荒时微微挑眉,凑近她:“大学生,我想找你谈个恋爱。” “嘀嘀嘀” 车辆的喇叭声将陆荒时的思绪拉回,他迅速发动车辆,压着绿灯的最后几秒,冲过十字街口。 天空中滚雷不断,轰隆隆的像雷公在发火,整座城市被雨水浸湿,狂风摇动树梢,在空中乱颤。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公寓,推开门,便见到蒋麒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开得极大,震耳欲聋。 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卧室里传来惨绝的嘶吼。 房间被欢乐无限的综艺节目声灌满,以至于蒋麒并没有发现陆荒时已经回来。等发现时,卧室的门已经被打开,陆荒时神色恐怖地站着他身后。 蒋麒:“陆...陆荒时..” 蒋麒以为陆荒时会像之前一样不回来,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 陆荒时阴着脸:“卧室是怎么回事?” 蒋麒关上了电视,被他生生拖拽到卧室里,床上的周黛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咬着一块欲掉不掉的毛巾,饱受折磨的躯体,让她湿汗淋漓的五官扭曲,内眦剧裂的圆瞪着。 她在床上拼命扑腾着,呛喘着哀嚎,跟一只被俘虏的实验小白鼠无差,痛苦至极。 蒋麒还没来的及解释,就被陆荒时按在墙上,狰动的五官狠厉渗人,瞳孔如野兽一般的亮起嗜血之色:“你是想死吗?” 蒋麒极少看到他这种神情,那瞳仁中浓浓的杀意几乎要冲出眼眶,将他凌迟致死。 “不...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去拿药...” 拥抱 蒋麒连滚带爬地冲到客厅,无措颤抖地手,连针筒都拿不稳。 陆荒时直接把针夺了过来,稳稳地注射到已经快昏厥的周黛体内。 注射之后,周黛慢慢恢复了平静,双眼混沌迷离,最后闭上了湿漉漉的眼睛。 看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周黛,陆荒时心疼剧烈,走向神魂未定的蒋麒,拉起他的衣领就把人提了出去。 他被勒得喘不过气,脸颊充血的爆红起来,但内心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陆荒时...陆荒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对你这么重要... 陆荒时蹲下身,薄情的嘴唇,轻启:“如果你连一条狗也当不好,那留着也没什么用。” “不...不要,陆荒时,我下次不会了...我错了..” 不闻人声的房间里,传来水声,周黛悠悠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陆荒时。 他面色阴沉的坐在床头,用湿毛巾轻轻为自己擦拭着脸,皱拧的浓眉里,积压化不开的怒火。 “陆荒时”她气若游丝地叫他。 他抬眸,看着浑身如同水洗的周黛,淡淡地:“嗯”一声。 周黛:“我...我不想戒了,你放我走...求..你..” 溺水似的声音,期期艾艾的回响在耳畔,陆荒时难以平息的闭上眼睛,一只手在床下咯咯收紧。 良久,陆荒时才得以平静,喃喃地说:“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家糖果店,跟你大学附近的那家装修很像。” 周黛沉默以对,无力的身躯在床上轻轻抽动,红肿的眼睛滑落断线般的眼泪,哽咽的喉咙,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荒时抹去她的眼泪,换了一个毛巾,继续给她擦身,可就在要解开周黛睡衣纽扣时,他突然顿住了手。 他忘不了周黛身上的伤,也忘不了那伤背后的原因。 他最终却步了,收回手,倏然起身:“你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跟我说。” 周黛看出了他突然微变的神情,苦笑着闭上眼睛,沙哑地说了一声谢谢。 之后的几天周黛依旧是蒋麒在照顾,不过不会像之前那样捆着她,只要她稍有不舒服,开始难以忍受的时候,蒋麒就会及时给她注射安慰剂。 但蒋麒的话,却没以前那样多了,脸上也淤青一片。 渐渐到了月底,周黛开始慌了,她走出卧室,从客厅的窗台上看出去,繁华的大都市是那样的冰冷。 自从上次之后,陆荒时每晚都会回来,不过他没睡在卧室,而是整夜窝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像个野兽一样出没在公寓,经常独自喝酒到深夜,第二天洗完澡就去上班,只留下满屋子的酒气。 分开十年了,周黛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更加看不懂他现在的行为举动。 陆荒时现在的光鲜,已然是一副上流人士的模样,与十年前的他大相径庭,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她救济的孤儿。 想到此,周黛怅然若失,而后又忍不住不禁一声苦笑。 难道也要让荒时过得跟自己一样不堪吗? 夹着香烟的手指肉眼可见的开始颤抖,她用另一只手慌忙压住也于事无补,周黛的毒瘾又犯了。 虽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剧烈地无法忍受,但埋在身体里的祸业依旧可以驱使她的身体,止不住的痉挛。 她开始肌肉抽搐,身体小儿麻痹似的颤抖,嘴唇发麻,浑身不受控制。 等陆荒时回来的时候,周黛已经跌坐在墙角,火星明亮的烟头被她狠狠嘬进肌肤,将手腕上的肉烫烧出一块黑痂。 陆荒时疲惫不堪的眼眸迅速燃起怒火,跑过去将烟头拿开,攥着她纤弱的手腕,担忧的看着伤口。 “你干什么?”他怒道。 周黛满头是汗,薄薄的眼皮倦乏地掀开,恍若星河的眼中滚动着水雾。 “荒时,我好难受...好难受...” 听到她哀声轻喊,陆荒时聚集在浓眉里的怒意瞬间荡然无存。 周黛握着男人手,鼻尖发酸:“我好想就这样死了,可是我却不能...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你知道吗?” 就在这时,她被陆荒时紧紧地抱住,相隔十年,那便宜劣质的衣服变成了膈人的西装,让她有种错觉。 少年的怀抱,依旧是这样的温暖。 “快了,快了,蒋麒说你成瘾的时间短,戒的也快。” 他的声音透着恐惧,抱着周黛的手臂,也一紧再紧。 重逢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周黛,他没想过人会这样的瘦,只剩一把骨头。 饥饱 趁着周黛去洗澡的功夫,他叫了满桌子的菜,米雅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女方不愿意请他做律师。 米雅:“陆律,我想是因为之前胡鸾的案子,给原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且马上就要开庭了,她不愿意更换律师也是情理之中。” 陆荒时:“你把她的地址给我,我亲自去一趟。” 米雅:“好” 挂上电话,周黛已经洗完澡出来,过于消瘦的身躯有种快被风干的感觉,已经最小号的睡衣,在她身上也是松松垮垮的,唯独胸前鼓囊起的胸部,有些突兀怪异的丰满。 陆荒时移开目光,伸手拉开椅子:“菜订好了,挑你爱吃的吃点。” 话落,周黛就看向摆满美味佳肴的桌子,全是她爱吃的菜,味道也是她最钟爱的甜辣口味,不由眼眶被水意冲蚀,光色迷蒙。 陆荒时解开西装袖口,伸手给她盛了一碗汤,明显生疏的动作,让汤汁洒出了碗沿。 “先喝口汤” 周黛喉咙发涩地嗯了一声,拿起桌上备好的勺子,小口地进食。 听到她吞咽的声音,陆荒时才舒坦的靠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黛:“少喝点吧” 温吞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如果不是因为陆荒时听力足够好,他甚至听不到有人在讲话。 “知道了。” 说罢,陆荒时小抿一口,将酒瓶压上盖子,放回酒柜。 “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周黛谨小慎微地说。 陆荒时没有丝毫犹豫:“嗯,我把备用钥匙给你。” 听到备用钥匙,让周黛不禁苦笑,他们现在究竟算什么?老朋友吗? 她觉得自己像个很会痴心妄想的老鼠,这世上哪有金装律师和小姐是朋友的道理。 “好了,别吃了。” 陆荒时叫停了她夹菜的手,拧眉夺过筷子:“你不知道饥饱吗?” 后知后觉的周黛看着被她快祸祸光的菜,顿时脸色烧红。 以前在夜遇,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能吃饭的时候都是跟饿狼扑食一样狼吞虎咽,只要有饭吃,撑破肚皮也没关系,总比一直吃不上饭挨饿强。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这种囫囵吞枣的进食方式。 之前陆荒时不在,蒋麒每天只会给她一人份的餐量,而现在面对这满桌子的菜肴,本能的就是往嘴里填,也不论好不好吃。 陆荒时看着衣服上迸溅的汤汁,和嘴角边沾挂的米粒,脸色阴郁。 “哗哗哗”他抽出桌上的纸巾,动作粗蛮。 但等落在周黛嘴角时,态度又急转直下,变得温和轻柔。 周黛似乎听到陆荒时叹了口气,但藏着松香味道的指尖,却温柔如初,轻轻抹蹭着唇瓣。 近在咫尺,她感觉被陆荒时触碰过的地方都在隐隐发烫,不由紧张地抿了抿唇。 陆荒时:“明天几点出去,我送你。” “不..不用”她紧张到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好。 她不想说,陆荒时也不勉强,拿出一张银行卡,贴在桌上。 “这是我的副卡,没密码,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房间一时陷入了静默,周黛把崭新的银行卡攥在手里,两肩忍不住颤抖,闷声点头。 跟踪 次日,陆荒时出门的时间比以往晚了许多,今天强奸案开审,米雅已经将结果告诉他,不出所料,原告一审结果很不乐观。 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败诉是必然的下场。 说钻空子也好,故作好人也罢,他收到米雅发来的地址,直接开车就到女学生家门口等着。 安洋洋一回来就看到有辆豪车停在楼下:“你是什么人?” 陆荒时看着垂丧而归的男女,邪魅一笑,递上自己的名片。 男朋友惊讶不已:“陆荒时,我们不是说不会请你吗?你来干什么?” 被告安洋洋提防地看着西装革履的陆荒时,不屑地嘲弄:“原来你就是那个谋财害命的律师,为了钱你都能昧着良心打官司,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 “就是啊,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陆荒时坦然一笑,云淡风轻地忍受着两人自责怒骂。 “我知道之前的案子让大家对我有诸多误解,不过这次我是真的想帮安小姐打赢这场官司,而且我分文不取,作为受害人,安小姐也不想让刘浩垣那种恶人继续逍遥法外,坑害更多无辜的人吧?” 两人均沉默,看着陆荒时一脸诚恳又运筹帷幄模样,不禁有些动摇。 不可否认,陆荒时还是有些手段的,胡鸾案这么棘手的案子他都能迎刃而解,如果换做别的律师,早就已经束手无策。 安洋洋:“你真的能帮我打赢?让刘浩垣那个畜生坐牢?” 陆荒时眯眼轻笑,彬彬有礼的摘下墨镜,眼中的狡猾绝不比狐狸要逊色,语调平缓中稍显雀跃:“希望二位能给我做个好律师的机会。” “那...我们上楼谈吧。” 陆荒时跟着两人上楼,这是一套破旧的廉租屋,光线不足的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 他们的房间在七楼,陆荒时从小小的高窗朝外看,有种被囚禁的感觉。 与此同时,同幢的六楼,一户房门被敲开,里面探出头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 一见到门外的周黛,周璃的不悦显而易见:“你怎么来了?” 周黛平静的拿出自己的卡:“妈不是要动手术了吗?这是四十万...你...” “不用了”她不感兴趣的打断,将女人伸过来的手阻绝回去:“我已经筹到钱了。” 周黛不死心的将钱塞给她:“你只是个高中老师而已,上哪筹钱啊。” “那你也不用你管啊”她没耐心的斥吼,将卡砸在她脚边。 女人弯身去捡,那卑微的脊梁趔趄地差点摔下楼梯,周璃看着形销骨立的姐姐,心如刀绞,她已经快要认不出来她了。 “你赶紧走吧,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万一让我男朋友看到你,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解释?” 周黛顿住脚,神色由悲转忧,她看向哽噎的妹妹,稳住情绪地问:“你们不是刚在一起两个月吗?结婚...会不会太早了点?” 不管她怎么改变,周璃始终是最疼爱的妹妹,她不想她盲目的结婚,来日万一被欺负,受了委屈...就后悔莫及了。 家里破产之后,妹妹和母亲就搬到这里住,她几乎没住过这里,所以在邻居眼中,周家只有一个女儿。 周璃抹了抹眼泪,声音呜咽浓重:“他能给妈找最好的医生,医药费也不用我操心。” 让她无力反驳的理由,直接击垮了周黛,她双手死死攥着银行卡,低头不语。 这张卡是她多年的积蓄,可到头来还是没有用。 她的存在不知何时成了妹妹的负担,成了这个家的累赘。 周黛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委婉:“我能不能看看妈?就一眼。” 周璃没有立即放她进去,而是迟疑了许久,才微微把门打开:“妈快醒了,你快点。” 周黛忙不迭的点头,走进十几平米的出租房。 助兴的药 才五十多岁的妈妈,两鬓花白,面容苍老,蹉跎的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一道道褶皱,早已没有了十年前富家太太的优雅姿态。 妈妈一直都有心脏病,没有了富裕生活的滋养,仅仅剩下一副残躯。 她阖眼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一个灰色毛毯,神色安详。 距离上次见她,已经是一年前,当时在医院里,周黛躲在角落,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周黛渴望妈妈能像以前一样抱她,可生活却把她变得面目全非... 妈妈突然醒了,周黛闪躲不及,被她抓个正着。 “你来干什么?” “妈,我来...” 女人情绪激动地打断她:“你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自甘堕落的女儿,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周黛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望着一直把他往外推搡的妈妈,喉咙胀痛地说不出话来,:“妈...” “我都说了你不要叫我妈”女人恼怒地大吼,无情的巴掌直朝她无肉的脸颊重重挥下。 震天响的耳光,整个楼层都可以听到,女人气急败坏地打开门,眼底涌起洪浪:“你给我滚,滚啊..” 周黛哭得不能自已,举步维艰地朝门口走去。 “妈,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我们周家只有一个女儿,你听到没有?” 周璃坐在椅子上,捂嘴垂泪,无能为力地闷声不语。 妈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气绝地几乎晕倒过去,周璃连忙扶住她,催促着姐姐快走。 “你赶紧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求你了。” 周黛泪流不止地点头,失魂落魄地走出出租房。 这一幕都被陆荒时看在眼中,他站在上层的楼梯口,看着周黛被赶出来。 入秋的风很凉,今天又没什么太阳,冷飕飕的空气恶意十足,陆荒时开车慢慢跟着周黛,默默注视着她。 周黛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薄款的外套,她没有什么衣服,他答应了给她买,却在后来给忘了。 因为天突然变冷,很少有人出来,马路旁只有周黛一抹凄凉的身影。 他紧紧跟着,目睹着女人从沮丧慢慢打起精神,那逐渐挺起的脊背,难掩逞强。 她一直走,陆荒时一直跟,直到送她回到公寓。 “嗡嗡嗡”手机突然震动,是韩筝。 韩筝:“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陆荒时:“有” 他回答的干净利落,让电话另一端的韩筝都有些惊讶。 不过转瞬,韩筝就从容一笑:“那我在酒吧等你。” 陆荒时掉头去了他们常去的酒吧,他不喜欢坐在压抑的包厢里,只喜欢坐在光波晃动的吧台前,欣赏着舞池中群魔乱舞的身姿。 韩筝知道他酒瘾很大,所以事先给他点了杯烈性的鸡尾酒。 “恭喜你,胡鸾的案子打得这么漂亮,大律师。” 陆荒时来者不拒,接过鸡尾酒就先抿尝了一口,幽蓝青紫层层迭加的颜色,在玻璃杯中格外好看。 这款夏威夷,是他必点的,不是因为好喝,而是酒精度很可观。 陆荒时:“给我查一件事情。” 跟韩筝说话,他从不拐弯抹角,也不浪费时间。 “是你那个叫...周黛的女人,对吗?” 韩筝与他碰了一个杯,清脆的玻璃声有种破碎的感觉,他仰起头,将一杯鸡尾酒全部灌进嘴里。 陆荒时这回没有喝,优美的指骨轻轻晃着鸡尾酒,笑意阴冷:“我真的很讨厌,蒋麒的那张嘴。” 韩筝笑着俯身过去,凑到他耳边,暧昧撩人地轻声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什么都会说出来,你要不要试试,没准我...什么都告诉你,大律师。” 宽大的手掌搭在韩筝肩膀上,而后慢慢推开,韩筝毫不意外地被他拒绝了。 陆荒时钳住她下巴,殷殷轻笑:“我说了不喜欢骚的。” 韩筝:“那周黛呢?你敢说不喜欢她?” 陆荒时眼眸深谙,冷意滋生在眼廓中,他攥住韩筝的手,声线颤抖:“你知道你在说谁吗?” 韩筝以退为进地把人压在墙上,手指拨弄着他严肃闭合地唇瓣,语调娇气:“不要生气,你把她养在家里,我有些吃醋而已。” 陆荒时冷哼一声,而后感觉女人的抚摸,竟然让身体开始燥热,这对一向定力十足的他,显然有些不正常。 “你给我下药了?” 韩筝已经解开他的衬衣领口,低头啃咬着脖颈里脆弱的肌肤,没有一丝肉茧子的手,已经把衬衣从皮带里掏出来,深入衣里,毫无阻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助兴的药而已。” 陆荒时把作祟的手从无情的拿出来,拿过椅子上西装外套,毫不留恋的阔步离开。 决绝离去的背影,让韩筝失去了不少兴致,她重新要了一杯鸡尾酒,低头自嘲。 “陆荒时,在你眼里我他妈难道还不如一个下贱的小姐?” 意识昏沉之际,韩筝拨通了蒋麒的电话,只淡淡的一句:“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陆荒时跑了。” 她的电话被挂断了,韩筝知道此刻蒋麒一定在飞奔的路上,甚至有可能已经选好了跟她做爱的地方。 人都贱,喜欢的追不到,不喜欢的却像个哈巴狗。 口交 另一面,周黛听到陆荒时回来了,只不过他连灯都没开就冲进了洗手间。 寂静的夜晚,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清晰,只有一室一厅的公寓,让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陆荒时又喝酒了,貌似这回还喝了不少。 想到夜遇里那些酗酒住院的客人,她不安地起身下床,站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等着他出来。 水声终于停了,陆荒时直接从里面走出来,湿透的黑衬衫、西裤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灌满水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稀拉拉淌下一片水色,从头到脚都散着凉水的冷气。 看到周黛错愕木讷的模样,他骇红的眼圈露出狼性的危险。 该死!他在心里暗骂一声。 直觉告诉周黛,陆荒时不对劲,就算是喝了酒,也不至于在这么冷的天冲凉水澡。 “你..你怎么了?” 连声音都在颤抖的人,成功将陆荒时好不容易移开的视线拉了过去。 就在刚才冲澡时,他满脑子都是周黛,她的音容笑貌,她柔软的唇瓣,她诱惑十足的裸体...都像恶鬼一样纠缠着他的心智。 陆荒时喉结滑动,口干舌燥地走向她,眼眸透着吞噬之欲。 “荒..荒时..” 周黛害怕地后退两步,她从未见过陆荒时这样,好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 战战兢兢地声音勉强唤回了他的理智,陆荒时闭上眼睛,咬牙命令:“回卧室去。” 周黛吓得连忙照做,放下温水就小跑着回房。 随着“嘭”地一声房门关闭,客厅再次陷入寂静,可陆荒时的喘息却越来越重,勾动着撩人的夜色,煎熬不已。 他喝下温水,撕开束紧的领带,颓丧地坐在沙发里,大长腿微微岔开,无力的双臂顶在膝盖上,低头烦躁地张口微喘。 过了一会,压抑不住的燥郁,随着身上的冷意消散,又翻江倒海般地卷土重来。 尽管陆荒时努力宁息,但不断涌入脑海的脸,却让他屡战屡败。 周黛,又是周黛...女人就像阴魂不散似的纠缠着他。 陆荒时渐渐丧失了耐心,抬脚将沙发前的茶几踹倒,客厅里传来呼啦啦地巨响。 隐约间,他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周黛,她穿着宽大的睡衣,胆怯地站在他面前,像他们第一次做爱那样羞涩紧张。 “周黛” 他意乱情迷地轻唤,跟十年前一样的温柔。 昏暗中的周黛眼泪崩溃落下,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陆荒时这样叫她。 她走过去,声音哽噎:“我帮你” 陆荒时骤然清醒,认出了眼前人已非彼时人,怅然若失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周黛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细长的手指拉开裤链,狰狞的性器直接从里面蓬勃的弹出,粗壮滚烫。 她心跳停滞,用手抚摸着一柱擎天的柱状物体,上下撸动。 充血的经络攀附在肉柱上,盘旋出更为狞壮的轮廓,周黛不禁吞咽口水,开始为自己担忧,是不是能完全含住。 这根东西在这十年里,似乎也长大了不少。 陆荒时忍不住仰头低喘,忽然间,肿胀的性器被纳入湿软的口腔,包裹着他情急的欲望。 过于舒适的口交,让他暂时忘记了一切顾虑,扣住周黛的脑袋,将胯下之物送进她的口腔。 周黛:“唔...唔...” 发育过度的‘蘑菇’顶弄进喉咙,深得她难以接受的想要作呕。 狰狞紫胀的柱根不断冲进嘴巴,她的嘴角都快要被撑开,周黛发挥浑身解数地去舔弄,用舌尖辗转在他的马眼上,吸吮他横冲直撞的肉刃。 开拓、侵占,陆荒时被点燃的欲望彻底地占领高地,唯一的念想就是往里冲刺。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周黛,他不用忍耐,也不用顾忌。 一声低吼后,腥液填满了周黛的口腔。 周黛毫不嫌弃地吞了下去,连同的唇瓣上的残余。 任务完成的周黛,撑起麻木的双腿,头晕眼花的踉跄起身。 她服务过很多客人,这双腿根本就吃不住力,尤其是膝盖,跪久了就会针扎似的疼。 周黛:“我...我先回去了,你换件衣服,也早点睡。” 月亮被黑幕吞没,高耸入云的高楼传来呼呼作紧的风声,光线越发看不清楚,周黛伸手摸着空气,想要回房,一股酒气却缠上她的腰肢,她把拽向沙发。 “啊...”她惊呼一声。 陆荒时把人固定在腿上,用手臂紧紧绑着她,酒气满满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尖,声音低哑:“我想做全套的。” 周黛:“那..那你等我,我先去洗个澡。” 深入浅出 她坐在陆荒时的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刚射精的男性器官,雄赳赳气昂昂地抵在股缝里,恶作剧的往里顶进。 周黛知道陆荒时因为被下药了才会这样,不然,他连碰都不会碰自己,毕竟这副身体早就肮脏不堪,早就不是他认识的周黛。 陆荒时的手没有松开,单手拉下她的内裤,把人的腿放在自己敞开的腿上,从下方抚摸着湿漉漉的女穴。 “我想进这儿。” 一语将周黛的思绪拉回到十年前,他们躺在窄小的宾馆里,身体赤裸的平躺在单人床上。 陆荒时架起她的双腿,撑在她上方,小心翼翼地地问:“我能进那儿吗?” 羞得浑身通红的周黛捂着脸,听到他这么问,勉强地发出一声回应。 “哪儿?” 陆荒时“啪”地打开床头灯,刺眼的白芒让周黛紧张不已,羞赧地挣扎起身,想要把关上灯。 十七岁的少年用手指捅了捅她身下幽蜜的肉缝,轻喃:“就这儿,出水了。” 周黛敏感地嘤咛一声,啪地把灯关上,两腿下意识的夹紧。 “不..不行..” 从小到大她都循规蹈矩,唯独遇上陆荒时之后,周黛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甚至被他拉来开房,在这个难闻的宾馆里做爱。 “为什么?” 少年不断地逼问他,周黛看出了陆荒时真的很想,但只要自己不松口答应,他也绝不会乱动。 这就是陆荒时跟别人的不同,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强迫自己,不像其他的小混混,把人哄到手之后,就不会当回事了。 在屡次叁番的追问下,她终于胆颤的坦诚:“我...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以前在高中就听说很多同学怀孕流产,现在陆荒时还这么小,万一真怀孕了,他肯定负不了责任。 少年抹去她的眼泪,正值变声期的嗓音,沙哑中带着怜惜:“我就是说说,你要害怕,我就不进去,周黛不哭了。” 陆荒时抱起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哄孩子似的。 周黛比他大了六岁,可在陆荒时面前,她始终都是个宝宝,需要哄、需要宠。 身体被性器顶开,直插地周黛双眸失神,他坐在陆荒时的身前,粗壮物体顶的她身体上下耸动。 “啊...” 她忍不住痛哼,长驱直入的炙热让她爽得两眼失焦,又粗又大,唤醒了周黛沉寂已久的身体。 情欲火速滋长,穴肉被绞鼓出汩汩液体,水声淫靡,在穴口飞溅。 魅惑人心的呻吟盛满了陆荒时的耳朵,他不知疲倦的驰骋在周黛的身体里,索取着更大的快感,满足不已。 炽热的器官在深不见底的阴道里剐蹭,不断带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液体,他感觉自己要被周黛融化,恨不得能与她成为一体,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难以抑制的情潮不断翻涌,周黛香肤生汗,丝滑睡衣下,胸前两坨沉甸甸的乳肉坠痛难当,等着人去抚慰。 可是陆荒时的手除了掐在腰间,就没有再动的意思,连基本的抚摸都吝啬。 周黛知道,陆荒时不喜欢,或者说接受不了现在的她。 她闭眼努力装作享受的样子,只是心里还是控制不了的发苦。 “啊...啊..慢点...” 突然开荤的陆荒时,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蛮肏,每次都像是把她钉在铁柱上,操的穴肉痛麻不已。 周黛张嘴连连娇喘,呻吟声哀婉娇转,自给自足的隔衣揉着身前两团软肉。 缠绵的交欢声在夜色中传开,暧昧横生。 周黛被内射后,就软软无力滑坐到地板上,被释放在小穴里的精液从肉缝中流出,淫乱污秽地在地板上流漫。 她微微醒神后,用手臂撑着沙发,两腿打颤地从地上站起。 陆荒时却把她一把拽过去,紧紧扣在怀中,压倒沙发里。 猝不及防的被扑倒,双腿扯着刚被疼爱过的花穴,传来痛意,她不适地闷哼一声。 宽敞的沙发要躺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勉强,就像小宾馆里那样拥挤,他们必须紧抱在一起,才不会掉下去。 陆荒时压在她身上,脸埋在他的耳朵旁边,一动不动,扶着性器再次挺入。 “唔...啊...慢点” 沙发被陆荒时的动作微微挪动,周黛侧卧着被肏干,硕大的硬物撞顶着不同角度,弄得她哑声呻吟。 “啊..轻点,太深了...啊..嗯..” 陆荒时把她的腿顶起来肏,黑夜里,趴在她身上像狗一样低喘。 周黛被肏得眼睛通红,半边身子都被压麻,身体极大地程度的被肏到瘫软。 等到陆荒时终于射出来,她不可控地抖了抖双腿,心跳慢慢平稳。 陆荒时还是抱着她,东西也不肯从里面拿出来,周黛摸着他身上濡湿的衬衫,哑声说:“换件衣服吧,会生病的。” 陆荒时不予回答。 不一会耳边就传来微酣,那均匀的呼吸,像是累坏了,周黛始终没有忍心叫醒他,任由对方把她给染湿。 周黛给自己壮胆,用没有被压住的右手,轻轻把陆荒时碎发撩起。 这张棱角分明的脸褪去了稚嫩,变得锋利无常,阖上的眼睛也没有以前的年少意气,而是换上了世故圆滑,总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带着几分狼性的危险。 周黛看不透陆荒时的想法,也不明白他的动机。 可她知道,这就是陆荒时,即便岁月改变了他,但依旧是十年前的少年。 好想你 次日清晨,陆荒时的生物钟准时唤醒了他。 他撑起身,看着身下熟睡的女人,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带走了他最后的困意。 陆荒时从周黛身上下来,突然抽出的分身让女人疼得嘤咛了一声,他才发现自己昨晚一直压着她的双腿,光洁白皙的肌肤上还印留着他西裤的折痕。 女人上身衣着整齐,下身却不着寸缕,尤其是双腿之间的泥泞春色,更暗示着他们昨晚的疯狂。 陆荒时拧了拧眉峰,捏着鼻梁,进屋换衣服。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西装,手里多了一床薄被。 给周黛盖上后,他就离开了,像一个罪犯,火速逃离作案现场。 今天又是阴天,即便身居高楼的事务所,光线也不是很充足,阴郁之气横生。 处理好手头事务之后,陆荒时在椅子上闭眼养神,双腿翘在桌子上。 米雅:“陆律,青果娱乐的韩小姐找您。” 陆荒时扬手示意让她进来。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在地上咚咚作响,韩筝穿着白色的西装裙,波浪纹的头发垂在胸前,佩戴着昂贵的首饰,扮相有种豪门千金的意味。 虽然她本来就是。 韩筝:“为了防止你找我兴师问罪,我特意把你要的资料送来,跟你陪个不是。” 她坐在转椅上,用左侧的尖牙轻咬着墨镜腿,八卦地问:“昨晚过的好吗?是那个周黛陪的你?” 陆荒时猛地睁眼,用余光扫过去,刁滑的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笑意,却不见暖色。 “我现在有点后悔,昨晚直接离开了。” 韩筝脸上滑过惊诧,然后摇着身姿,打开长腿,跨坐在陆荒时的身上。 “现在也来的及,不用后悔。” “是吗?”陆荒时托起她丰腴的屁股,将人往裆部送了送:“可是还没硬呢,就麻烦韩总,用点办法了。” 女人的理智被这句话搅乱,脸上褪下漫不经心的玩味:“陆荒时,你是说真的?” 他们认识时间不短,从没有这样亲近过,以往就是握下陆荒时的手,对方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然后用那双冷清的眼睛,告诉她,越界了。 陆荒时展笑,用食指摩挲在她的左脸:“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堪比妖孽的声音成功蛊惑了韩筝,她信以为真地抱着陆荒时乱啃一气,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手,急不可耐地解开他的皮带,叮咣乱响的声音犹如她此刻的心,躁动难平。 突然而至的幸福,让韩筝乱了心智,只想在这一瞬,就能拥有陆荒时。 眨眼的功夫,韩筝就脱下了裤子,她跪在陆荒时脚边,正要给他口时,却被他抓着头发拉了起来。 陆荒时:“可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背过去。” 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伤人肝肠的话,韩筝一下就清醒了,笑着压在他身上。 近在咫尺之间,韩筝摸着陆荒时覆冰的脸,笑容哀婉:“要不要让我猜猜你此时的感受?” 陆荒时:“愿闻其详。” 韩筝:“你肏了周黛,但自己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就把这一些怪罪给昨晚的药,觉得是因为被下药,才会饥不择食上了周黛,可你是律师,敏锐是你的天性,你知道自己昨夜并没有失控。” “今天的你很慌乱,也很纠结,所以让我勾引你,好让你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对吗?” 陆荒时破冰轻笑,点头认可了韩筝的猜测:“果然,最了解我的,还是你。” 韩筝瞳仁染上淡淡的哀伤,支起身体,慢条斯理地把裙子穿好。 临走前,她突然回头:“昨晚我下的药,只是普通的兴奋剂,你就喝了两口酒,到家那会药劲早就过了,至于你想肏谁...完全是自由发挥的。” 陆荒时保持原来的姿势,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看不出任何情绪。 天刚一擦黑,他就回了家,但周黛却不在。 客厅已经被清扫干净,空气中也被喷了清新剂,找不到一点性爱后的余味。 他忽然想起周璃说的手术,低头看了眼时间,周黛的妈妈,差不多就是这叁天。 他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居然开着车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找,夜晚城市亮起光彩夺目的霓虹,他焦急的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心急如焚。 第一次知道这座城市这么大,而周黛离他这么远,人群嚷嚷,一旦分离,即便擦肩而过,他也不一定能抓住周黛。 他盲目地游走,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可最终都一无所获。 半路上车子没油了,陆荒时给助理打了电话,就独自走在长街上。 凄冷的寒风擦过脸颊,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趴在百米长桥上大喊着周黛。 被打扰到的情侣,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匆匆离开。 “哈哈哈”陆荒时忽然仰天大笑,手掌一下下拍在围栏上,垂头低泣。 “周黛,我...好想你。” 少年锦时 直到凌晨,他如同孤魂野鬼似的回到公寓,却发现客厅的灯在亮着。 当时陆荒时一阵眼热。 “你去哪了?”他吼着,内眦烈红。 周黛失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只因为陆荒时过于浓重的怨气,意图似乎并不仅限于眼前。 可...她明明没有去哪,一直在这里啊,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的九年。 周黛:“我....” 刚一开口,陆荒时就突然冲过来抱住了她,身体密不可分的紧紧相贴。 剧烈跳动的心脏暴露了陆荒时此刻的恐慌,周黛安慰的拍着他的后背,疲惫的脸颊,尽全力扯出一丝浅笑。 周黛:“你是不是回来过,发现我不在啊?” 其实她无比渴望得到陆荒时的需要,哪怕只是简单地嗯,也会给她莫大的勇气。 妈妈和妹妹已经明确不再需要她,那她还能被谁需要呢? 这九年里,她的生活残破的一层不变,除了肉体的折磨,和精神的摧残,几乎一片空白。 最难熬的时候,除了家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陆荒时。 那个漂泊海外的孩子,那个承诺会回来、却不知为何食言的少年,那个第一次让他尝到爱情滋味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忘了她。 此时,陆荒时抱着她,却用力地沉默了。 周黛到厨房给他煮了份泡面,出来时陆荒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看起来疲惫不堪。 走过去,脱掉他的鞋子,鞋底上厚厚的灰尘让他感到疑惑。 律师的生活很枯燥,陆荒时也养成了严谨的性格,他除了应酬之外没什么消遣,鞋上怎么会沾这么多的尘土。 陆荒时睡得格外沉,沉迷在如梦似幻的梦境里。 十六岁的他,可谓是无法无天,典型的一个街头小混混,上着叁流的高中,屌屌地当着社会狗。 隔叁岔五的就整出点动静,在学校乃至混混圈里刷下存在感,嚣张跋扈,当着所谓的老大。 可恶人自有恶人磨,上天大约是觉得他太不服管,就想出了个以柔克刚的主意,让他遇上了上大四的周黛。 周黛那叫一个漂亮啊,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接就让他沦陷了,连烟烧到手都忘了疼。 当时追得周黛的男生成群结队,高矮胖瘦的都有,变着法的哄她开心。 本来事态发展还挺正常的,可在‘求偶’大部队中,突然有天混进来一个高中生,叫陆荒时。 他不同与那些男生软磨硬泡,自打看上了周黛,就见天的往她学校跑,喊她出来玩,攻势凶猛。 起初周黛只觉得是个小孩子,没当个事,也没出去过。不过陆荒时一喊就是叁个月,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守时守点的在校门口等他。 陆荒时的混账事一堆,口碑也烂到家了,但奇怪的是,即便周黛不出来,他也没生过气,或者用些下叁滥的手段,找人堵周黛。 反而跟个网红打卡似的,不答应他就走,下回再来。 有天周黛终于动容,看着坐在操场高架上的陆荒时:“哎,我快实习了,你以后别来了。” 陆荒时当时惊讶地不行,喜悦都要溢出眼眶,用手拽掉她的耳机线。 陆荒时:“那你去哪实习?我去找你。” 周黛:“静安中学,离这儿很远的。” 陆荒时果然皱起眉头,曲起一条腿,看着娇弱的女生:“那可不是什么好学校,半吊子多着呢,你去了肯定受欺负,换个学校。” 周黛忍俊不禁,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竟然第一反应担心她。 怎么跟外人所说的,不一样啊... 虽然申请都已经交上去了,但周黛还是忍不住逗问:“那你说哪个学校好?” 陆荒时:“大田中学就挺好的呀,既是重点,老师也多,你上完课就能回家了,最重要离叁十九中近,如果有人欺负你,我还能替你出气。” 周黛彻底绽开微笑,水嫩的脸在阳光下,平添几分柔和温馨:“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少年如墨的眼珠子转了转,瞳仁里被她的笑容盛满,流延着温柔。 “陆荒时,我是陆院长在荒田里拾的,所以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不好听,但也不烂大街。”他乐观地解释。 可生来就被家人呵护备至的周黛,听得心里却不知滋味,她眨着眼睛,看着阳光少年:“很好听” 陆荒时言归正传地俯下身,凑到她脸前,认真地问:“那我能去找你吗?我是说,能约出来的那种。” 毕竟天天在这被放鸽子,也怪丢人的,他陆荒时自打娘胎里,还没这么没皮没脸过呢。 周黛被这话吓了一跳,赶紧扭开脸,躲过他灼热烫人的目光。 别看她已经22岁,但至今还是个母胎单身,家里父母管的严,就是跟男生相处,也没越过界。 可这个才十六岁的小男生,居然对她直接说这种约不约的话。 周黛心慌地说:“你约我干什么?做朋友?” 陆荒时噗嗤一笑:“我没事约个女生做朋友干什么?我又不缺朋友。” 真是会装傻充愣。 周黛被揶揄的面红耳赤,刚要走,就被陆荒时拉住了手腕。 只听他诚恳地、慢慢地,说:“周黛,我看上你了,就男女朋友的那种。” 顿时,周黛心如鼓凿,怦怦乱跳。 挣脱掉陆荒时的手,低头离开了。 迟到的质问 之后的几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陆荒时依旧忙碌,按时按点地出门。 周黛的戒毒情况越来越顺利,终于等到妈妈手术的那天,她吃过中午饭后,就径直去了医院。 秋风萧瑟,高耸的灌木丛开始泛黄,枯萎的枝叶摇摇欲坠的挂在枝干上,卑微地逗留着。 周黛看到手术室外等着妹妹、小姑,以及她的男朋友,便停住了脚步,站在拐角处,默默观望。 关于妈妈这次的搭桥手术风险,一无所知,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妹妹要出去买水,周黛才跟上去。 自动售水机前,周璃刚选好了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周黛:“妈妈手术前的检查,情况好吗?” 她胆怯地问,脆弱的声线,被风丝轻轻吹散。 周璃看向干瘦的女人,眼眸迎上酸涩,弯身拿出水:“你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小姑看到,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情。” 周黛:“我想等妈从手术室出来再走。” 周璃侧眸冷淡瞥去:“她也是我妈,我会照顾的,不用你操心。” 周黛:“小璃...我..”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她突然高声呵斥,眼眸中水色潺潺,欲要冲出眼廓,神色悲切:“周黛,如果有机会,你应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了你无尽伤痛的地方,你明不明白。” “为什么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啊?你换个地方,去过新的生活好不好?”她崩溃地冲他嚎啕。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变成了这副模样,我都觉得自己好无能,你每次出现,都在提醒我们大家,是我们害你变成这样,周黛,你懂不懂?” “我宁愿你逃跑,也不要你这么苟且偷生的被人糟践。” 说完,周璃转身回到手术室,徒留下周黛木讷地站在原地。 彼时,医院的顶楼上,陆荒时迎风而立,阳光笼罩着黑色西装,强势而又势不可挡的落下一片阴影。 他垂着眸,拉下的眼皮掩盖住眼中的寒光,有种撒旦在傲视人间。 手术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在得知妈妈的手术非常顺利后,周黛才安心地呼出一口长气,然后赶紧打车回去了。 她害怕陆荒时回来找不到她会生气,就像上次那样。 周黛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担心过,回想起陆荒时当时加速的心跳,她觉得难受。 荒时每天都很忙,她不想再因为这种小事还担心她。 护士:“是周小姐吗?刚才有位先生给您母亲办理了VIP病房,还交完了剩下的手术费。” 周璃:“先生?他人在哪里?” 护士:“刚走” 周璃追了出去,人声嘈杂的病房过道中,一抹黑色西装格外惹眼,一下就排除掉是周黛的可能。 周璃加快脚步:“这位先生,请问是你...” 陆荒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体,周璃当场愣住。 她再叁看了看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以及手上佩戴的百万手表,惊讶的无以复加。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打架斗殴的野混混,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上流人士。 周璃:“陆荒时,居然是你。” 陆荒时:“很惊讶吧,不过你应该不会感激,高贵的周璃小姐。” 说完,他抬步欲走,周璃的声音嘶哑地传来。 “你...你还跟我姐在一起吗?” 陆荒时回头看着女人,眼眸亮起锋利之色,但脸上依旧漫不经心:“什么叫...还?” 周璃被他看的浑身发麻,十年前,她就不敢惹这个秉性怪戾的混混,更别说现在。 周璃:“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周黛有次发高烧,一直你念叨你的名字,后来她亲口跟阿姨说,你们在一起了。” 他猛地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再说一遍。” 周璃吓得瞳仁打颤,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她说,暂时不能跟家里说,因为你还小,不想让你这么大压力,还说家里是肯定的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说以后你大学毕业,她就搬出去跟你住,然后再跟爸妈说清楚。” 听完后的陆荒时没有再为难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医院。 “嘭”地关上车门,陆荒时双手颤抖地搭在方向盘上,脊梁弯垂,两眼空空洞洞。 陆荒时回到公寓已经是十点多,周黛看到两眼又红又肿,不禁心疼:“是不是律所很忙?” 陆荒时低头沉默,疲惫地身躯落在椅子上,两只手臂,颓丧地搭在桌边,难掩的乏色。 “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煮个面吃吧。” 周黛有些尴尬地说着。 她不会做饭,唯一会做的,就是简单的煮泡面。 不一会,房间就飘来阵阵芳香,引诱人的馋虫。 周黛把面放在他面前,又回到洗手池边,开始刷锅。 ‘滋滋’水声伴着钢丝球摩擦锅面,传遍整个客厅。 周黛看着背对而坐的背影,迟迟不见他动筷,不由分心,不断往陆荒时身上张望。 刷完锅后,周黛仍不见他吃,伸手想把已经坨了的面端走。 冰凉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继而一道冷厉的光芒扫来,他闷声问:“十年前...我追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再亲一次 周黛:“那时候...我还没想好。” 陆荒时:“没想好还跟我上床?” 周黛:“那是意外。” “意外?周黛,我跟你是只做过一次吗?”他牵制住女人的肩膀,让她不能逃脱:“你的身体,我比你都熟悉。” 吼声像电流,激地周黛浑身发麻,她咬着下唇,艰难地扭过脸,不敢与陆荒时对视。 陆荒时忽地哽咽,赤红的眼眸隐忍着无尽的苦涩,他望着女人,悲声:“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你同意了,我说什么都不会走。” 那样今天的我们,就不会是这种境地,就不会是这副模样。 周黛:“你不是一直都渴望有个家吗?有人肯收养你,就应该抓住机会,不好吗?” “好什么?是你好了,还是我好了?”陆荒时忍不住放声咆哮。 陆荒时愤怒地咬住她的唇,胸膛里滚烫炙热的心脏,因为这个期待已久的吻,而激烈跳动。 吻,是所有情感的开端,有人把它当做礼节,有人把他当做沟通的桥梁,但对于周黛来说,是爱,是不善表达的她,爱陆荒时的最佳表现。 她不会抗拒,不会反感,愿意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去迎合陆荒时的吻,像第一次触碰时那样。 ** 十年前,一个寂静的夜,陆荒时敞着拉链服,双手踹在兜里,步伐轻佻地走进钢琴教室。 周黛:“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荒时:“翻墙进来的,别看静安中学没啥成绩,还挺喜欢搞形式主义的,弄个什么门禁,这不是等着人翻墙头吗?” 周黛停住弹钢琴的手,担忧地看着故意一步叁晃的人:“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再说,学校墙头可不矮,你下次别再这样做了。” 陆荒时歪头看着她,笑意渐浓,点头答应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丢给她,然后‘啪’地一声合上钢琴,一跃坐在上面。 陆荒时:“大冷的天,不冻手吗?” 周黛:“你别...会坐坏的。” 陆荒时像个孩子似的,嘚嘚瑟瑟地朝她摇头:“又不是豆腐捏的,我就坐一小会,坏不了。” 周黛的眼睛幽幽发亮,让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女生的眼睛,可以这么漂亮,比星星还要闪耀。 像她这种富家千金,什么样的巧克力没吃过,哪里稀罕这种十几块的便宜货,陆荒时没指望她能吃,只希望她别当着自己的面丢就行。 可周黛还居然直接拆开了包装袋,一口咬掉棱角,咯噔地嚼了起来。 那一刻,陆荒时的心,就跟巧克力一样,被她嚼碎了。 陆荒时:“你家里,还像在学校那样,管的紧吗?” 这种话刚问出口,陆荒时就想笑,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必须每天按时按点的回家,跟个灰姑娘似的。 不过可惜,他陆荒时不是王子。 周黛:“干嘛?” 陆荒时:“星期六,带你去兜风。” 话刚落音,窗外的狂风就呼哧呼哧地发出狼嚎声,唯恐怕人不知道初冬风有多大。 周黛沉思了几秒,陆荒时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就是打架输了也没这么忐忑过。 周黛:“好,不过得早点回来。” 陆荒时低下头,过度上扬的嘴角,露出藏不住的牙齿,无声地笑了。 他用悬空的脚,铛铛踢了踢周黛身下的椅子:“哎,我能亲你吗?” 周黛神情微愣,刚咬了块巧克力的嘴唇微张,她刚才舔过的地方,迎光水润,格外诱人。 叁秒后,没等到拒绝的陆荒时,倾身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住她。 周黛脸颊爆红,对方不禁亲了她,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唔...”周黛控制不住地呜咽,却听到陆荒时吞咽了下口水,当时浑身的力气也是被他强势的温柔给夺走。 陆荒时舔过她沾有巧克力的舌尖,香甜的味道让他痴迷不已,两脚踩到椅子上,压低身体,用手臂揽住一直往后躲的周黛。 滚烫的手背托着周黛的脊背,让她身体如同过电般瘫软,完全无力无力招架。 她没想到,原来光是接吻,就会让人丧失思考能力。 在濒临窒息时,陆荒时终于离开了她的唇,但扣在后背手,却没有拿走。 她胳膊架在陆荒时的膝盖上,两眼氤氲散着热雾。 陆荒时得意地说:“感觉不赖吧?” 周黛脸颊滚烫,连耳尖都害羞地露着粉色:“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少年笑了,俯身凑到他耳边:“是不是觉得我技术不错?” 周黛脸色骤然褪去红色,身体后沉,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神色紧张:“你真有女朋友?” 陆荒时:“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有。” 周黛埋下头不语。 陆荒时并不是个急于求成的人,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种感觉,一定会追到周黛。 他愿意为了周黛花心思,也愿意等她,毕竟一辈子真的好漫长。 钢琴教室的灯关闭,周黛锁上门,带他一起去教职工宿舍。 陆荒时:“你带我回去,一会怎么跟人说?” 周黛想了想:“碰到人,就说你是我弟弟。” 陆荒时:“噗嗤” 周黛:“你笑什么?” 陆荒时:“这片谁不知道我陆荒时是个孤儿,你现在可是音乐老师,为我撒谎没必要。” 到了门口,陆荒时没有进去的意思,在夜色里,他拉住周黛的手。 陆荒时:“我想...再亲一次。” 变声期 周黛哑然,少年炙热的目光烫得她堂皇无措,身体被推在墙角,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陆荒时:“不过这次...你能给点回应吗?” 回应?怎么回应?她不会啊。 周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陆荒时脸靠近,吻又再次如细雨般坠落,似乎找到诀窍的少年,很快就撬开了她不肯放松的齿贝,深探进去。 周黛感觉自己呼吸都受到了阻力,但少年的吮吸,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忍不住随心而动地效仿。 感受到回应的陆荒时情绪高涨,搂着周黛的细腰,加深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吻完之后,周黛靠在墙上轻喘,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少年,眼眸光芒躲闪,羞涩难当。 陆荒时用手指拨弄着她的软如蒲柳的碎发,沙哑的嗓音,沾染着成熟的韵味。 “以后,我叫你周黛行吗?你叫我荒时,这样显得亲。” 周黛感觉他的手指有点火的功能,不然她怎么会这样热。 “我比你大六岁呢,叫周黛,会不会不太好?”总觉得有点暧昧的味道。 陆荒时:“可我要是乱叫,貌似也不太好吧?” 陆荒时虽然这么说,但却没这样想,只不过是吓吓周黛罢了。 他生来野性难驯,连老院长都拿他没办法,但唯独遇见周黛,他觉得自己可以乖一点...再乖一点... 所以,他不会让周黛难堪,只想让她也能乖一点...不要让他的追妻路,这么难走。 就单单纯纯地,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周黛:“好” 周黛:“啊...唔...” 客厅里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陆荒时的手臂穿过腿弯,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周黛赶紧攀上他的脖子,清眸如同受惊的小鹿,咚咚在眼眶中乱撞。 推开卧室的门,陆荒时把人压在床上,饥渴的在她的身上落下吻啄。 他疯狂地啃咬着周黛的锁骨,贪婪地嗅着身上的味道,嘤嘤娇喘如魔音入耳,搅乱了他的呼吸,让他心神眩晕。 陆荒时急躁的脱去她的身上的外套、里衣,映入眼帘的是她瘦骨嶙峋的身体,干瘪且布满着各种难以言说的伤痕。 内衣又旧又小,隆起的乳房显得极为丰满,紧紧束缚着她的身体,周围的皮肉都被勒出青痕。 陆荒时愣了两秒,就开始伸手去解,慌乱的手指,无从下手地在周黛的身上摩挲。 周黛看出了他的慌张,用手按住他,清婉动人的眉眼发酸地拱起,仿佛在说,不用勉强。 陆荒时脱下裤子,本该软塌的男茎在内裤的里高高鼓起,大到令人叹为观止,雄赳赳的模样,有种常胜将军的气派。 “周黛” 陆荒时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发红:“我好想你...” 周黛:“我也是” 疮痍的生活,只需要她像个畜生一样,供人发泄,人为的思想,显然是奢侈多余的。 但周黛依旧保持着想念陆荒时的习惯,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想起陆荒时,她就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还为因为思念谁,控制不住的殷殷傻笑。 周黛的细腿主动的缠上他精悍的腰际,微微抬起屁股,蹭着他朝气蓬勃的性器。 “啊...好烫...” 女人取悦地挂在他身上,狭窄的肉缝不断亲吻着胯下坚硬如铁的阳物,迫使陆荒时的兽欲,压制不住的勃发喷涌。 扶着炙热的性器,抵在娇嫩的水唇口,他浅辄浅尝的晃动,拨弄着两片阜阴。 淫靡的水从细缝中流出,淌湿了他胯下之根,陆荒时眼眸幽暗,走向枯竭的意志力,开始被欲望侵蚀。 空虚和酥痒此刻成了周黛最大的感知,她攀附在陆荒时的宽背上,断断续续的深呼吸。 周黛:“进来吧...荒时...” 话毕,那强行逗留在体外的硬物,立即顶进了身体,生生冲开柔软媚肉,势不可挡地插入。 周黛痛得闷哼一声,没有指甲的手指深深刮着陆荒时的肌肉,掯地指尖青白毫无血色。 躁动的夜晚,陆荒时疯狂地往她身体里肏干,那尺度惊人的阳物开拓着窄小阴穴,操地周黛既满足又忍不住痛唧唧。 愉悦的嘤咛给了陆荒时更大的鼓励,他抓着女人朝天的脚掌,强劲的后腰频频往前挺动。 花穴中似有泉眼,不断分泌出淫液,随着肉棒的入侵,缴获出大量的粘液。 在穴口处汩汩涌出,陆荒时挺身抽动,将湿液击打飞溅,屁股下一片腥气泥泞。 “啊...啊...哈..” 周黛的呻吟愈发控制不足,羞人地冲出喉咙,无法遏制地卧室里奏响。 陆荒时忘我的冲刺,只肏的周黛身前的乳房不断腾空而起。 久肏的声音慢慢变得妩媚撩人,最后疲乏如猫,懒懒的倾泻出喉。 周黛感觉身体快被撞成肉泥,她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透过高抬的双腿,能清晰看到那粗粝的性器,连根没入身体。 “啊...” 她控制不住地痛叫,可一直无法满足的陆荒时,已经丧失了听觉,只顾得把她肏到晕厥。 在夜遇锻炼这么多年,她很耐操,可是却经受不住陆荒时的连番索取。 不知不觉中,一股热柱喷在身体里,烫得她勉强回神。 陆荒时倒在床上,半边身子压着她的肩膀,餍足地贴着周黛的脸颊。 陆荒时:“疼不疼?” 少年的变声期已经过去十年,富有磁性的嗓音,音线撩人,像湖水那样平静,瞬间就能治愈人心似的。 周黛毫无意外地红了眼眶,含泪摇头:“不疼” 陆荒时:“撒谎” 他伸手把人卷进怀里,细密的眉睫扫在周黛的脸上,声音款款,又奶又霸道:“我太想你了,所以就没忍住,下次我注意。” 陆荒时一直记得周黛说的话,她身体不太好,不能鲁莽狠肏,也不能内射,因为她怕怀孕,不安全。 陆荒时:“周黛,给我一个家吧,或者...我给你一个家。” “我们不靠任何人,就靠我们自己,我现在有能力跟你共筑一个属于你我的港湾。” 他呢喃自语地说着,躺在床上表情平静到极致,唯独眼里的殷红泛着潮湿。 “我要买个大大的公寓,按你的喜好装修,留一间钢琴房,闲暇无事的时候,你可以弹琴解闷,或者你有什么想做的,继续当老师?或者开间音乐教室,不然...我们去旅游散心,等你想好了再回来?” 周黛闭眸睡了,两行清泪却不听话的低落在枕头上。 这一夜,陆荒时掏心掏肺地说了很多,还畅享着她们未来的生活,十年前构想的美梦雏形,也在他的描绘下,有了出呼之欲出的轮廓。 他自顾自说着,并不要求周黛回答。 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不管什么决定女人会都依他,可是第二天醒来,周黛却不见了。 暖被窝 周黛没什么行李,只带走了陆荒时给她买的睡衣,还有两件常穿的衣服。 可陆荒时却觉得,少了她带走的,整个公寓都空了。 他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毫不犹豫给殷主管打了通电话。 殷主管:“不知道陆律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陆荒时叼着烟,眼前一片云雾缭绕:“周黛走了,你应该有义务把她带回来。” 殷主管:“知道了,陆律稍安勿躁,请您给我点时间,务必会将人带回去。” 陆荒时吐着烟圈:“叁天,如果我叁天之内见不到她,那后面的案子,就请殷主管改聘其他律师吧。” 电话刚挂,陆荒时就给韩筝打了电话,捋不顺的呼吸,急喘吞吐出鼻翼。 韩筝还是以往的轻漫:“小财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周黛不见了,尽快给我找到她。” 闻声,韩筝轻声发笑:“你的小情人不见,居然让暗恋你的人找,陆荒时,你会不会...嘟嘟嘟...” 陆荒时站在窗口边,看着外面迷离混沌的烟烟水雾,瞳仁中凝聚出难以浇熄的烈火,怒不可遏的用拳头砸向墙壁。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周黛,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 可我这次要去哪找你? 一连两天时间,陆荒时都没等到任何音讯,这两天下了大雨,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湿冷,寒气紧紧贴着人的脸颊。 “陆律师?陆律师?”安洋洋见人走神,连连叫了两声。 陆荒时醒神,倦态横生的脸上露出虚伪的微笑:“哦,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放心,二审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一定会是个好结果。” 安洋洋看了眼旁边沙发上的男友,犹豫几秒,看向陆荒时。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 陆荒时:“当然好了,安小姐,你要这样想,被刘浩垣残害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有多少无辜少女遭受迫害却无法伸张,您只不过是连本带利跟他一起算干净而已,这也算是给他积阴德了。” 陆荒时面带浅笑,语气却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有点阴沉。 安洋洋越听越觉得浑身发冷,但细想想,又觉得他的话没错。 “那好吧,我听陆律师的,这种人渣,就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和社会的谴责。” 陆荒时:“安小姐能这么想就对了。” 外面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线倾斜挂在玻璃上,陆荒时命米雅开车送他们回去,自己继续留在办公室。 “轰隆隆”两声,电闪雷鸣从云层中展露光亮,陆荒时重新梳理了一遍证明材料,决不让自己闲下来。 可是滚滚作响的雷声,却不肯放过他,只要他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就把他拉回到过去。 十年前,也是这样雷电交加的夜晚,他带着周黛到临市看演出,结果没能及时赶回去,于是,身上所剩无几的他,找了一家小旅店。 陆荒时:“一间房。” 周黛:“不...两间...” 前台阿姨看着扭捏的周黛,大大咧咧的嗓门,直接喊道:“他没成年,只有你的身份证能用,只能开一间房。” 周黛脸红红的:“好...好吧..” 简陋的小旅馆,弥漫着一股怪味,让养尊处优的周黛无所适从,站在门口,看着狭窄昏暗的房间,迟迟不肯进来。 陆荒时:“进来吧,千金小姐,你想一晚上都站在门口吗?” 周黛终于开始抽搐不前的迈步,没走两步,就到了床边。 冬夜阴冷,陆荒时摸着潮湿的被褥,让她先坐下,然后出门找阿姨又要了两床被子。 上床睡觉时,陆荒时把身上衣服铺在她身下,尽量让周黛躺在不隔人的中间,然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钻进她的被窝。 周黛:“你干什么?” 陆荒时:“被子太潮了,我给你暖暖怎么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让嘴笨的周黛找不到反驳的话。 听不到人顶嘴,他就不要脸的把手臂搭在周黛身上。 那是第一次,他闻到周黛身上的味道,是沐浴露淡淡的香味,跟他们这些总是一身臭汗的男生不同,光闻都觉得很干净,忍不住想舔一舔。 他问:“有没有后悔跟我来?” 可这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却没有一声抱怨的摇头:“是我自己答应的,不关你的事。” 一句话,就让备感压力的陆荒时,瞬间卸下了心理包袱。 谁说富家小姐都娇蛮,周黛就不是。 等房间静了好久,陆荒时说:“周黛,你跟我好吧,我保证肯定会好好对你,现在我是没钱,但以后,我肯定不让你吃苦遭罪。” 周黛用被子压住炙热的脸蛋:“你还是先考上大学吧。” 陆荒时:“我都想好了,取自己所长,考个体校,也不走远,就留在本市,咱俩还能经常见面。” 周黛:“那就要加油,考体校也不容易。” “啵”陆荒时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那香弹的脸蛋,就像棉花糖似的,又香又软。 陆荒时:“我就当你是跟我说好了。” 亲个嘴,上个床 夜晚总是让人心思容易产生别样的逸动,陆荒时朝她挤了挤,见周黛没有抗拒,他的心逐渐也大胆起来。 陆荒时压在周黛身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裳。 周黛:“你...你干什么?” 说来也真逗,他在上面解着,周黛后脚就给扣上,来来回回几轮,像孩子做游戏似的。 憋得难受的陆荒时,不免急躁,索性直接扯开她的衣襟,当时扣子嗒嗒嗒地崩断在地上。 这下我看你还怎么扣,他悻悻地想着。 本以为这样就能成事了,结果周黛竟然卯足力气,将他一把推下床去。 周黛连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光脚就往外跑,那时候,陆荒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出门去追。 楼道里空无一人,陆荒时怕她情急之下会跑到雨地里,便把她直接抓过来,抗到肩上,用武力的方式,阻止了周黛逃跑的脚步。 回到房间,他把门插紧,才慢慢把周黛放到床上。 打湿毛巾,把膈红白脚擦干净,在这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周黛的抗拒慢慢软化下来。 陆荒时:“你别害怕,我不碰你了,真的。” 就这样勉强过了一夜,可回来之后,周黛就销声匿迹了,或者说在他的世界,变得查无此人。 他在静安中学门口游荡了一个星期,也翻墙进去找过她,可都一无所获,反而被什么教导主任威胁,说什么要报警。 后来,他从学生的口中得知,周黛回学校考试了,却没跟他说过。 他气愤地赶到学校,这次他没有跟个望妻石似的等在门口,而是直接‘杀’了进去。 周黛:“你怎么...?” 他怒火难消地反问道:“你怎么了?你要是觉得我做的过分了,我可以跟你道歉,突然消失、不联系,算什么意思?” 周黛被他吃人的表情吓到,缩在墙边不敢乱动:“我没有那意思。” 陆荒时:“没什么意思,周黛我...” 周黛:“我做不了你女朋友,你要是想要女朋友,就去找别人吧,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听到周黛这话,他更是火冒叁丈,难道自己这段时间还不能让她看明白吗? 他又不是闲得蛋疼,整天被她当狗遛:“周黛,你真的一丁点,都不喜欢我吗?” 万幸,周黛迟疑了。 继而低头沉默:“陆荒时,我跟别人不一样。” “哪不一样?”他气得直接吼出来。 “我胆子太小,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做那种事情的,你换个人吧。” 陆荒时头顶一阵炸雷,望着被他挤到墙上无处可逃的周黛,忽然明白了那天。 明明一开始,周黛没那么反感,是他使用暴力之后,周黛才控制不住地想要逃,原来是害怕他会用强。 他垂头退后两步,呶囔一句:“谁谈恋爱不亲个嘴,上个床啊?” “周黛,我喜欢你,不是说光想那个,我也有想过以后的。” 思绪拉回,陆荒时不熟练地弹着烟灰,呛人的烟体在口腔里流窜,他难以呼吸的俯身轻咳,将剩余的烟丢进烟灰缸。 他很会喝酒,因为酒精能麻痹一切伤痛,但烟却不能,这就是他不抽烟的原因。 他讨厌被烟雾笼罩看不清前尘未来的感觉,那种迷茫的未知会让他感觉到恐惧,陆荒时是个有计划的人,绝不会让自己出现那种情况,但周黛的出现,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甚至让他觉得,之前的人生规划,有多么的愚蠢和无趣。 这一切都要归罪给命运,将他们分割后,又如此残忍的折磨他们。 忽然,他重新清盘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周黛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自己之外,就只见过周家的人。 冒着瓢泼大雨,他连夜赶到了医院,病房寂静,患者都已经进入酣睡。 周璃轻手轻脚的从病房里出来,正要去打壶热水,就见到面色阴冷的陆荒时等在门口。 “你..你有事吗?” 陆荒时生拉硬拽地把人拖进楼梯道,冰冷的声线,透着步入绝境的阴森:“你到底跟周黛说了什么?” 周璃:“我没说什么。” 陆荒时:“没说什么她为什么会离开?” 陆荒时显然不信的,犀利的目光如剑光般尖锐,禁锢在眼底的危险,就快要压不住的冲垮他的意志力。 “她为了你们才变成这样,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线条分明的脸颊,轮廓逐渐狰狞。 在半是怒吼半是斥责下,周璃潸然泪下,酸心透骨:“是,可我宁愿死,也不要让她这么做..” “啪”地一声,陆荒时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眼中藏不住的锋芒,释放出一身的阴冷之气,抓着周璃的衣领,一字一顿的厉声道:“你是她妹妹,亲妹妹啊。”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能接受她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周黛了,她变了,彻底变了。” 周璃声泪俱下地呢喃,痛哭流涕的蹲在墙根,闷声呜咽。 “我也想接受她,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是在提醒自己,是怎样的懦弱无能,是怎么把自己的姐姐推进深渊的。” “她也是,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要那样活着,她曾经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能忍受这种折辱。” 陆荒时颓顿地后退两步,似乎才明白自己其实跟周璃没什么区别。 追妻 他虽然把周黛接回来了,但却从没有真的去接受她,去抚慰她的伤口,而是用视而不见,在周黛的心口上撒盐。 在周黛躺在卧室里的每一夜,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拥抱,去给她温暖,可是他没有,只是像个逃兵,守在客厅里。 “你以前,经常纠缠她,撒了疯似的去找她,可现在呢?”周璃反问。 “十年了,我们都变了,你现在成了大律师,穿名牌、喝香槟,而她只是连条狗都不如。” “你也只是出于愧疚,出于对当年被迫分离的不甘,才装腔作势的假装还爱她,陆荒时,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过周黛。” “爱,伪装不出来的,尤其是切身感受过的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陆荒时垂头落颈,眼神晃荡:“她究竟在哪?” 周璃抹干眼泪:“我真的不知道。” “周璃,你不要逼我做坏事。”他淡淡然地说着,但威慑力十足。 他的目光从身上草草而过,就让周璃噤若寒蝉,梗喉紧瑟。 她跟陆荒时同级,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对他的所作所为如雷贯耳,不免有些惶恐。 “永集镇有片油菜田,她以前开玩笑的时候说,以后要到那里养老。” 陆荒时神色突变,似一缕游魂,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 他知道周黛走不远,但没想到会去乡下。 一脚油门在雨幕中披荆斩棘的行驶,豆大的雨点在车顶砸得震天响,像是要穿过车皮,直击头顶。 他查了地址,连夜驱车到永集镇,轰轰的滚雷埋在云层中,伴着滂沱的雨势,齐齐向下。 清晨,雨后的水雾盎然,悠悠飘在空中的雨花湿润着田野,远远看去,美丽的梯田层层往上,与青雾色的天际相接,交汇出一片美丽的水墨画。 一辆横停在路边的豪车,引起了早起村民的注意,他们踮脚瞻望,还会交头接耳的议论。 “阿婆,你一早这是去哪啊?” “哦,家里割的韭菜,给小黛送去点。” 睡在车里的陆荒时,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推开车门下来。 现在已经是深秋,别说油菜花,就是花都很少见,入目都是水田,和不知名的谷物。 陆荒时拿过昨晚就没电的手机,准备找个人问问。 “你好,请问,你们这的油菜花田,在哪里?” 驼背的阿婆抬眸看了看人高大俊朗的男人,被岁月侵蚀的脸,露出慈祥的微笑:“就在前面坡上,有好大一片,不过现在过季节了,看不到。” “谢谢” 他疾步跑过去,离老远就看到斜坡上方有个人在跟叁轮车的菜贩子买菜,陆荒时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才确定是周黛。 陆荒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可当对方听逼近的脚步声看过来后,竟然拿着菜跑了。 该死! 陆荒时一鼓作气地赶上去,卯足身上所有气力,拼命拉近两人的距离。 冰凉的晨风扑了一脸的雨花,在眉睫上结了一层透明小水珠,陆荒时跟着人跑上楼,终于在周黛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捉住了她。 周黛:“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好似雨露含春的瞳仁略显窘迫,但更多是下意识的闪躲,和逃避。 陆荒时扣住她的手,将人一把推到墙壁,对准她的唇,狠狠吻下去。 周黛:“唔...” 携带着水雾的唇瓣,透着丝丝冰凉,陆荒时双捧着她的脸,略有报复的撕咬。 他太想周黛了,足以牵动他肺腑的剜心之痛,他一刻也不想再尝。 周黛吃痛皱眉,心头间涌上一股不安的晦涩,她流着泪,任由男人亲吻,却不敢回应。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离开,为什么要追过来。 陆荒时生气的朝她咆哮:“周黛,你跑什么?”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周黛百肠千结,梗喉落泪:“你走吧,就当我们没见过,把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去过属于你的生活。” “周黛”他双目圆瞪地怒吼,眼泪夺眶而出:“什么叫属于我的生活?” 陆荒时内心痛得脸上肌肉都在抽搐,双目欲裂地怒视着周黛:“我也希望你跟以前一样,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过着优渥高雅的生活,可你现在已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能怎么办?” 此刻他心中像翻肠搅肚般地作痛,愤声恼火地说:“十年了,生活把我们弄的面目全非,我现在除了及时止损,把你护在我身边,我...我没别的好办法,你知道吗?周黛。”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说不感动,不动容,都是假的。 周黛紧泯着嘴唇,柔肠百结:“可你真的能接受我吗?” 陆荒时:“能不能我都会接受,你是我的,十年前你也自己承认了。” 陆荒时拥人入怀,两只手臂紧紧缠在周黛的后背,不敢松懈一刻。 大律师下厨 “小黛,在家吗?” 闻声,周黛惊厥地推来陆荒时,抹了把眼泪,赶紧走下楼。 阿婆腿不好,上不了楼梯,每次来送菜,都让周黛受宠若惊。 周黛:“阿婆,您下次不要来了,我出门就能买菜了。” 婆婆:“那不是得花钱吗,来,拿着。” 周黛目送着阿婆走下高坡,才放心地折返回楼上,陆荒时倚在门口,脸上稍显疲容。 陆荒时:“我刚刚就是找个阿婆问的路。” 周黛拿钥匙开门:“我以前小陆候经常来这里玩,所以村民对我都很好。” 宽大的手掌柔柔落在她的发顶,陆荒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周黛:“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荒时:“昨天夜里,后来手机没电了,我就睡在车里。” 陆荒时看着空间小,却被打扫的极为干净的小屋,忽然有种幸福感:“这房子?” 周黛:“租的,一个人住的话,刚刚好。” 一间小屋,用床单隔成两间,一面是睡觉的木床,一面是吃饭的桌子,桌边有个敞开的窗户,夏天的时候,可以将外面的油菜田一览无余。 周黛走到外面生锈的水龙头前,接了盆凉水,把买的小南瓜,和辣椒清洗了一遍,再回到屋子里,拿起菜刀,笨拙地‘砍’着蔬菜。 陆荒时:“我来吧” 陆荒时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把她手里的刀夺下来,动作熟练地把南瓜剁成小块,放进清水锅里。 然后娴熟地卷起袖口,淘米、把肉切成薄薄的片状,辣椒捅去青蒂,部分切成宽丝,部分碎末,动作麻利,条理分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周黛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陆荒时在锅台前忙活,她记得十年前,陆荒时连怎么拿刀都不会。 弯腰拿鸡蛋的时候,陆荒时发现了呆愣的女人,轻笑着:“我的手机没电了,你帮我充个电吧。” 周黛:“嗯...好” 油热下锅,只滋喇喇的一声,混着辣椒的鸡蛋液被倒入锅中,陆荒时不慌不忙地拿起锅把,轻轻将蛋液晃,把切好的火腿条放进去,用成形的蛋皮卷起... 等周黛再回来的时候,金灿灿的火腿蛋卷就出锅了,陆荒时用刀像切寿司似的把蛋卷切块,交给周黛。 陆荒时:“还有一道菜,马上就好。” 袅袅炊烟从窗户口飘出去,辣椒炒肉的香味,勾动人的味蕾。 周黛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看着男人的背影,简单的幸福感,像美酒一样,灌得他晕晕乎乎。 陆荒时把调好的汤汁浇在烫好的娃娃菜上,叁道菜整整齐齐的上桌,再配上两碗简单的南瓜粥。 这是周黛十年来,吃过最温馨的一顿饭,因为有陆荒时,也因为是他亲手做的。 吃过饭后,周黛打了个饱嗝:“你到床上睡一会吧,我去刷碗。” 陆荒时嗯了一声,他也确实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刚坐上去,单人的小木床发出抗议的叽扭声,被子上沾着周黛的气味,就好像在他身边陪着似的。 陆荒时阖眼不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雨,在雨声的助眠下,人就容易贪睡,等陆荒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叁点多。 雨滴淅沥沥的从青瓦上顺流而下,他坐起身,第一反应就是查看手机。 米雅:先生,叁天后安洋洋的案子开庭,资料已经准备完毕。 陆荒时揉了揉眼睛,穿着周黛的拖鞋下床,拉开横隔的床单,却没看到女人的身影。 换鞋出门,雨水在空中漫起寒雾,缭绕朦胧。 他后悔没给周黛买个手机,不然像这样的情况,他都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找。 足足等了半个小陆,周黛才回来。 “去哪儿?”他眉间簇拥着担忧。 周黛:“村里的树砸断了电线,说是今天雨太大没法维修,所以我就去超市,买了几根蜡烛。” 没电了吗?他刚才看手机居然没注意到。 周黛:“还有,你把车开过来吧,在那太挡道了。” 陆荒时这才想起他的车,接过手里的雨伞,就出门挪车了。 晚饭,依旧是陆荒时做的,两碟小菜配上清汤面,真的惬意非常,周黛觉得自己像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似的,无拘无束。 陆荒时收拾碗筷,在外面房檐下刷碗,背后就是淋漓不止的绵绵细雨。 周黛在里面铺床,看着窄窄的小床,皱眉苦恼,这张床她一个人睡还勉强,但如果两个人睡,估计就太为难床了。 陆荒时看她蹙眉:“怎么了?” 周黛:“没什么,就是床有点小,可能睡不下。” 陆荒时擦干碗盘上的水珠,甩了甩,并不当个事:“没事,我抱着你,能睡下。” 解内衣 晃动的烛火,映红了整个房间,也将周黛的脸映的粉白透红。 陆荒时挤上床,周黛的半拉身子都在床沿上搭着,正好膈在她后肩骨上。 陆荒时:“你过来点。” 陆荒时说着,就把手臂垫在她身下,侧身一卷,周黛就被紧紧扣在怀里。 周黛穿着短袖,洗到发白的衣料,迎光发透,依稀能从线缝中看到她的肌肤颜色。 变形的圆领又大又空,陆荒时微微耷眼,就能看到她胸前紧裹的胸罩。 周黛的胸与干瘪的身材不符,胸罩拢不住柔软乳房,挤得乳沟很深,而且胸罩用久了,早就该扔了。 周黛察觉到落在胸口的目光,连忙用手按住领口:“把蜡烛吹了吧,别浪费。” 陆荒时随手抄起什么,将蜡烛上的火苗打灭,然后继续抱着她。 嶙峋的脊像是贫瘠的山脉,消瘦地令人心疼,他装模装样地抱着周黛,心里思考怎么开口,让她把胸罩脱了,这么穿着一定很不好受。 可半天,他也没想好怎么说。 干脆直接把手从下面伸进周黛的衣服里,摸上那束缚在肌肤上的勒痕:“周黛,把身上的这个解了吧。” 陆荒时尽量说的平常一些,不让周黛听出任何色情的意思。 女人沉默良久,陆荒时的大手就紧紧停留在后背上,也不催她。 “嗯” 雨夜凄清,屋内格外的漆黑,周黛坐起身,在看不见五指的光线里,一层层脱下。 陆荒时看不见,但又好像看得见,他能想象女人现在扭捏的动作,以及惴惴不安的心情。 好一会,他终于又抱到了周黛,她身上泛着淡淡奶香,也软了很多。 陆荒时忍不住摸上她的后背,那勒出几道下陷痕迹的肉,让他感到难受,像勒在自己身上似的。 陆荒时:“还记得有次去省里参加运动会,结果扭伤了脚,你坐车来看我吗?” 周黛枕着他的肩膀,无声点头:“你想拿个好成绩,考体校。” 陆荒时:“嗯,那时候我在医院里躺着,大部队都先回来了,我嘴上虽然逞能说自己能回,但心里其实很憋屈,当时看到你突然出现,我感觉全天下人都应该嫉妒我。” 周黛嗤地低笑。 那时候运动会已经结束了,她见陆荒时还没回来,就去叁十九中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因为扭伤,需要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当时正逢星期二,她还有两个班的音乐课要带,但一听说陆荒时在医院,当时就慌了,赶紧请假坐上去省城的汽车。 叁个小陆的车程,加上她问路打车,一直到半下午才到医院。 当时他饥肠辘辘,连饭都没吃,就先去看陆荒时,结果本人却在病床上撺掇临床的几个人,一起打扑克。 “哎哎,那个是不是找你的?”被贴满头纸条的人,捅了捅洗牌的陆荒时。 陆荒时漫不经心地回头:“我在这没亲人,谁会找....周黛?” 他愣了几秒,又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真的是活生生的周黛。 陆荒时一瘸一拐地朝他狂奔而去,周黛吓得赶紧接住他东倒西歪的身体,蹙眉道:“你脚怎么样?严重吗?” “不严重,是他们小题大做。” 天生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陆荒时不假思索的回答。 陆荒时:“你..” 周黛:“你...” 陆荒时用手撑着门板,傻呵呵地笑了笑:“你先说。” 周黛:“那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陆荒时:“护士好像说明天,你...自己来的吗?” 周黛点头,低眼看他被纱布捆成粽子的脚踝:“那我在这陪你一晚,明天办好出院,再一起回去。” 陆荒时满眼都是女生,也不管说的是啥,张口就道:“行” “你吃饭了吗?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出去吃?” 周黛点点头:“可,你这样子,医院让你出去吗?” “让”陆荒时一把牵过人的手,眼眸聚光:“我就说,我姐来看我,一起出去吃顿饭,他们肯定让。” 陆荒时着急忙慌地退了牌局,换下病号服,就跟周黛一起出去了。 橘红色的晚霞光芒万丈,辉映在天边,欲散不散的游离在地平线上。 念及陆荒时腿脚不适,所以他们没有走远,就近在一家面馆吃饭。 周黛饿的前胸贴后背,面刚一上来,她咽了咽口水,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根本不饿的陆荒时看着她饿惨的模样,又让老板加了俩鸡腿,全部放在她碗里。 周黛:“你不吃吗?” 陆荒时:“嗯,我...出去上个厕所。” 她立即搁下筷子:“那我陪你去。” 陆荒时连忙摆手:“不用,很近的,你在这吃,我一会就回来。” 周黛担忧地目送他出门,低头继续吃面,等陆荒时再回来时,面和俩鸡腿,都被她消灭掉了。 安全套【Рo1⒏run】 天色渐晚,冬夜披风降临,恶意满满。 陆荒时领着人去了宾馆,刚进屋,就控制不住地朝她扑过来,抵住她的双腿,把人按在床上亲吻。 始料不及的周黛大惊失色,用手推搡着压在身上的男生,心跳加速。 “陆荒时你唔” 她刚喊了两声,嘴巴又被人堵上,之后便是让她无力招架的激吻。 蠢蠢欲动的兽性迫使陆荒时不再满足于亲吻,他拉开周黛的羽绒服,卷起她的毛衣,把手伸进她保暖内衣里,如同牛奶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胯下蛰伏的小弟弟,直接就硬了起来。 周黛脸颊爆红,羞涩地扭动身体,躲着陆荒时的大手,两眼雾蒙蒙地升起透亮的水光。 廉价的宾馆并不隔音,所以她不敢大声高嚷,可自己的力气又实在敌不过陆荒时。 最让她难以启齿的是,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渴望陆荒时的,只是不跨越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当时,她急得满头大汗,享受也不是,反抗也不是。 周黛:“陆荒时你把手拿出来啊” 陆荒时攥住了她胸前殷红的凸点,激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又羞又恼的红了眼睛。 周黛:“陆荒时你放开我” 正埋头准备大概一场的陆荒时听到她溺水时的嗓音,当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灌到脚,骤然醒神,慢慢从她身上退下来,一副错做事情的低头耷脑。 周黛抹掉眼泪,把羽绒服拉好:“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个?” 陆荒时沉默几秒,之后又点点头:“你要是不来,我应该还能忍一段时间。” 周黛:“你才多大,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 陆荒时终于抬头,幽暗的眸子黑亮如同水洗过一般:“还有一个月,就是十七了,而且,我是想跟你上床,又没想跟其他人。” 陆荒时执拗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一众朋友里,把人家肚子搞大的都有,他不觉得十六岁有什么问题。 他低头扣着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说:“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有这心,背着你我都撸十几次了。” “你”周黛听得脸颊涨红,明明是很无耻的事情,却让她忍不住暗喜。 周黛:“我跟你说过,我跟别人不一样。” 陆荒时:“我明白,你不就是怕我睡你就跑吗?” 自打上次周黛跟他说过之后,陆荒时很认真地想过这事。他发现,不管怎么样,他对周黛的心都不变。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陆荒时干嘛自讨没趣地找你啊,坐了你这么多次的冷板凳,还不学乖,那不是自虐吗?” 他虽然是混混,但周围小女生也不少,整天追着他喊陆哥的好几个,他都没兴趣。 “周黛,我承认论门第家世,我陆荒时连个屁都不是,你不愿意拉倒,但房间都开了,你就踏踏实实在这睡,我先回医院了。” 说完,陆荒时迈步要走,手刚碰到门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问。 “那你知道怎么弄吗?” 陆荒时顿住脚,看着双手撑在被子上的周黛,从口袋里掏出东西,丢过去。 是几个安全套。 周黛惊讶凝固:“你什么时候买的?” 陆荒时:“刚才你吃饭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难怪看他回来一脸春风得意,原来是找装备去了。 周黛:“那买都买了,不用也挺可惜的。” 剧情就这样峰回路转,陆荒时的心脏也颠簸翻转,他望着主动躺进被子里的周黛,只觉得自己要幸福炸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