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玉钗》 第一回初相识小荷识云雨 旧词有云: 秋阴时清渐向瞑,变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说某朝某代,人民安居乐业,乃是个盛世朝代。京城更是和睦繁华,不论是外国使节,还是读书人,亦或是商户,都聚集于此,瞻仰盛世风华。这京城分为南北两街,南街读书人多,寺庙多,乃是个清修的好去处。寺庙要数白龙寺最为出名,据说方丈梦见有一白龙盘在寺庙顶上,说:“和尚老儿,你若肯供奉本尊,本尊便叫你此地雨水肥沃,民生安定。”方丈忙改了寺庙名字,又塑造白龙像供奉,不过也奇了,几十年来确实京城无论如何也没闹过任何饥荒,粮食一直充足。除了这传说以外,叫白龙寺出名的便是白龙寺后的丁字巷内两个出名的大户人家。 丁字巷北户主人安任,字重义,生得仪表堂堂,威风凛凛。乃是个少年天才,年纪小小就能做一手好文章,又忠言进谏,乃是当今圣上最重视的文臣之一,身兼太子太傅一职不说,还自费开设学堂,亲自教授寒门学子知识。若是学子家中无钱赶考,甚至愿意自掏腰包垫付,不求分文回报。桃李满天下,两袖清风,十分得人敬爱。娶妻梅氏,泼辣精明,年轻时候也是个娇小美女。安任爱她得紧,常道∶“我看天下妇人,俏丽的虽不少,我心如幽潭,动也不动。偏生我这老婆才是天下一等一的标致女子,管家好手。”故从未纳妾,成亲十年,才养下个女儿,乳名叫做玉钗。 南户主人名唤风健书,字叔玉,年轻时候乃是京城出了名的玉面公子。与妻子包氏乃是双方父母指派的婚姻,成亲后也过得舒心。包氏不识文字,也是个贤内助,把风健玉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因此文学大长进,也年少就考取功名。只是因为性子刚直,官运不济,只做了个小官。后来认识安任,二人一见如故,互相欣赏,安任进言,圣上这才提拔他做了个左寺丞。不过也合适,在大理寺务工,掌管司法,正是要他这样铁面无私的“倔强人”。风家育有四女两男,这小少爷只比玉钗大一岁,乳名一个和字。 两家虽然交好,却从未真正让孩儿相见,只为避险,以免人嚼舌根说想要强强联手之类。几年过去,玉钗小姐也长到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粉雕玉琢,俨然一个美人坯子的模样,虽然身量未足,年纪尚小,但天资聪慧,完全遗传了爹的文采。不到一岁便能说话,两岁上下已经识字许多,三岁时候更能在安任的带领下读《论语》、《诗经》一类经典,且过目成诵。喜得安任手舞足蹈,他本就疼这女儿,现在女儿更是聪明,喜欢得不得了。相反风和公子也有了九岁,却对文采进学一事不是很上心,专爱骑射顽皮,惹得风健书时常头疼。 这日,风健书带一家子来安府应约与安任一家家宴享乐。男人坐外桌,女子坐里桌。你道怎的,这玉钗小姐文采比男儿还高,也生了个调皮任性的性子。素日没什么好友,如今能见风家几个大姐姐,自然喜不自胜,胃口都好了许多,和几个姊姊边聊天边吃。风家大姊云香年十六岁,生白白嫩嫩,行动一身丰腴,观之可亲,玉钗最喜欢同她耍完。 云香吃了几盏酒,面颊俏红,笑道:“姊妹们,我看玉丫头有这样文采,又有这样风流,咱们现在不好好带着小丫头耍耍,只怕再过几年,你我都嫁人了,她也配了人,我们再也没这样好的小妹了。”风家二姐云仙个头瘦高,行动脆生,年方十四岁,也很水灵的模样,说话更是快言快语:“我看,回去后和爹爹说了,叫爹娘提着聘礼来提亲,玉丫头和和儿配一对正好哩!”说得玉钗脸红,一个劲往云香怀里钻,骂道:“云仙姐姐不要打趣人家!”三姐云明只有十岁,和四姐云慧是双生女,一齐笑道:“玉丫头,我们弟弟是人物配不上?还是家私配不上?”玉钗年纪幼小,又最爱这几个姐姐,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辩驳,红了脸丢开手道:“人家不和你们玩了!”便提着罗裙就跑,云香堵住她笑道:“妹妹,哪里去?”玉钗撅着小嘴娇嗔:“人家吃饱了饭菜,去花园里透透气,省得你们几个拿我寻开心!”云香呵呵笑着,倒也让开了路,叫玉钗溜走了。 行至花园中,正是春意融融,初夏将至,气候也温暖起来。玉钗免不得用帕子擦了擦汗。百花争艳,桃绿柳江,久雨乍晴,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黄莺恰恰啼,好一幅迷人春光。玉钗本就是贪玩孩童,岂能不游玩一番。 不料一阵乱风,把那玉钗小姐的手帕吹得在空中翻了几番,挂在高大的青梅树枝上了。这青梅树硕果累累,压得枝条下垂,倒是像柳枝一般,想要够到并不难。玉钗爬上一旁的石台阶,垫着脚去够,却不料怎么也够不到,不由得泄了气。本想下去,却不料往下一看,一阵眼晕——您道是如何?原来是小姐身材娇小,石台又高,爬上来容易,想下去可没那么多勇气了。 急得玉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呼唤丫头:“如意!如意!”可却无人应答。如意乃是伺候在玉钗身边多年的一个大丫头,也许是今日事务繁忙,竟没在后院。玉钗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直打转转,不知如何下去。 忽然感觉有人揪自己发辫,玉钗本就恼怒,此时也不管是谁了,回头就骂:“哪个小贼!敢动你姑奶奶!” 却不料此人是个标致的小少年,约莫不到十岁的年纪,杏眼带笑,乌发随意披在背上,若不是身穿衣裳价格不菲,只怕当他是个什么没人管的野孩子。玉钗暗道:人说风家小公子最是标致,乃是个金童子,又只大我一岁,此人不论外貌还是年岁都契合得上。我家风严谨,公苍蝇都飞不进来的,能进得来的男子,只有风家的二位公子了。又悄悄拿眼去看他,果然唇红齿白,十分清秀的一个好人物。又想起方才几个姊妹调侃自己的话儿,不由得红了脸,痴痴地不说话。 要说此人,正是那风和风小公子。本来在外厅和爹、兄长、安伯父用饭就够煎熬了,和长辈在一处总免不了要被问课业之事,只可惜自己不爱舞文弄墨,每每被问起总是支支吾吾的,好不尴尬。索性溜了出来,没想到看这个可爱小娘子在这石台阶上下不去,看她长得水灵,没想到生气也这样可爱,便想逗逗她。谁知道性子这样烈——无碍,倒是更可爱了。 风和笑着道:“你便是玉钗妹妹了?我爹正和你爹在席间把酒言欢哩。”看她不语,便随手用弹弓射下一串青梅,带着那手帕滚落一低,轻轻一跃,便从墙头跃下,饶有兴趣地叉着腰看着玉钗道:“你要不要下来?”玉钗也倔强,噘着嘴道:“不要你管。”风和捡起地上的丝帕,转身作势要走,倒是玉钗急了:“哥哥,帮我下去吧!”这一声哥哥叫得风和心缝儿都跟着甜起来,笑嘻嘻张开双臂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玉钗不敢:“你接得住么?”风和道:“你不信我,我走便是了。”“别别,我信还不行吗!” 玉钗纵身一跃,正扑在少年怀里。谁料风和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翻滚几遭。倒是把玉钗保护得好,身上没一处受伤的。只是自己手心被蹭破了,直流血珠子。玉钗心里过意不去,忙握着他的手吹了吹,又用丝帕替他包扎住:“玉儿帮哥哥呼呼过了, 哥哥不痛了。”风和这才把这小丫头定睛一看,面若桃花,两眉弯弯似柳梢月,星眸点点如玉秋水,年纪虽小,却已然是个娇俏明艳的美人了。 各位看官,这风和别看他贪玩爱耍,实则心性早熟。自小便有一番志向,只是志不在读书之上。说心智早熟的孩童,对于情爱之事也领悟的比他人早。风和偶然几次撞见家里小厮和丫头干事,先是懵懵懂懂。后来竟看见爹娘在一起行鱼水之欢,包氏肉体丰盈,尤其一张玉臀更是十分风流,叫风健书爱不释手,故二人成亲多年也更宠这夫人而不是其他小妾。风健书的一条玉根更是奇了,巨大无比不说,硬度自不必说,最奇的是哪怕身经百战也是如处子般的粉嫩颜色,更叫包氏爱不释手,常爱含在口中。自看过父母欢爱,风和对男欢女爱也有了初步认知,如今看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好妹妹,怎能不动性? 只是若太直白,不是君子所为,风和便道:“好妹妹,我怕是摔伤了, 你可替我看看!”玉钗本就已经不再恼他了,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把头点的和鸡啄米一般,跟着他来到后屋僻静之处。看少年开始脱裤儿,玉钗娇憨天真,对男女之事不解风情,便问:“哥哥这是做什么?”风和红了脸,欲要收手,却不忍心叫这到了嘴边的玉人溜走,便哄她道:“这儿摔坏了,还需妹妹安抚。” 玉钗看去,那少年双腿细皮嫩肉的,腿间一根小小玉虫,十分可爱。颜色粉嫩不说,头部欲出未出,欲吐未吐之情。虽说小姐不知事,却也红了脸道:“什么东西?我怎不见伤口?”风和厚着脸皮黏上来抱住人儿。那手儿猛搓其胸部,她上身那两团肉球甚是柔嫩,又只有桃儿般大小,两点黄豆般大小乳头点缀其上,更加可爱。风和心中急躁,把那腿儿紧夹住小姐双腿,小腹紧贴人臀部,那笔管粗的小物儿在上面左右磨弄。口中叫道∶“就是摔坏了,只能妹妹救我。”玉钗不知其意,但被他撩拨得十分难过,也红着脸道:“哥哥吩咐便是。” 风和扯下人儿裤子,露出一个香喷喷,白松松的花穴来。风和喜不自胜,思忖道:“我以为寻常女子的不能再好看过娘的臀儿和穴儿,怎知这玉儿妹子的这样紧致可爱,我们小对小的,倒是十分合适了。”又把眼一瞧,她俏脸绯红,更加可意了。 风和更发狂性,一手抱住那玉钗,一手在其阴部继续抚弄,把那嘴儿迎住美人双唇,堵个正着。舌头向其口中乱顶,那玉钗羞涩,紧咬牙关,不让其进入,风和只得在外亲咂,又觉那双唇如其身下那唇儿一般,柔嫩光滑,甘美爽口,口中清香不时传人鼻中,沁人心脾,身下那玉茎不觉涨得有些酸痛,那头儿露出半截,如一小和尚的光头一般。 那玉钗被阳武亲咂得哼哼唧唧,不停晃动娇躯,口中被堵个严实,气儿亦喘得不畅,那舌儿在口中乱冲乱撞,如撒泼之兔儿一般。过不多时,也启开玉齿,让那滑溜溜舌儿立即伸了进去,在口内四处探试。那甘美之香津亦流了许多于自己口中,甚是甘甜,如那久酿之蜜儿一般,遂吞下几口于肚中。 风和乃以一手玩弄其胸前小肉丘,那乳儿尚未及盈,以一手握住玉茎,轻轻抵在玉钗阴户之上,然那阴户紧闭,无路可通。遂伸出两指,把那双唇拨开,将那头儿塞入半寸。玉钗阴户如生挟鱼肠创,龟头扶其阴门,痛不能胜,忙用双手推少年,坚拒那玉茎进入,痛得双眉紧缩,不住倒吸冷气。风和温存道∶“妹妹莫畏,我有法子。”话毕,忙把那口中津液吐少许于手上,用手指抹了少许于其阴门之上,道∶“这是医不痛之妙法!”你问他哪里学来的?原来家中小厮有几个极淫乱的,不仅要和婢女干事,也爱和其他小厮行龙阳之事。风和见他们用此法寻欢作乐,也学了来。 见他把那玉茎挺起,轻轻向阴内挺送,口中不时安慰几句。无奈骚兴狂发,忽一举玉茎,向内猛一挺,猛然间送入二寸之多。 玉钗痛得大叫,阴部如撕裂一般,若蛇矛刺肩,硬刺抵心一般疼痛,火辣辣之疼痛使其不住大声呻吟。又欲喊叫,又恐被人发现,被人耻笑。只得压下呻吟之声,将两手抵住阳武腰部,低语哀求道∶“哥哥哪里受伤!怕是在逗我哩!求哥哥饶了我罢,这会真要送命了。” 风和亦不忍,心痛这娇花,却不忍心将那已进入的玉茎抽将出来,遂徐徐在阴内抽送,过了百十回合,渐觉其阴内膏润自生,径路已熟,于是加快了抽送,那玉钗在悠悠含痛之中,也觉阴中微有滋味,舒服有加,不类方才生疏。风和见其不再喊痛,才觉情趣方来,忙忙急加抽拽。玉钗觉阴内被那玉茎胀满,阴部、小腹麻软异常,双腿无力,痛苦、舒适两相交融,更苦难支,此时更觉内急,有想小解之意。 当此之时,风和又向内攻,又进寸许,时玉茎进入阴内将半。那阵阵冲动由玉茎散至全身,心中欲火大炽,滑滑引提,如落板金,钉钉似啄木一般。玉钗深觉阴中疼痛,极力挣扎,以求得脱身,可被那风和紧抱住,挣脱不得,直被风和弄得魂不附体,哀声求追∶“哥哥,你其欲弄杀我也!我回去便告诉爹爹去。”风和云雨毕了,大感清爽,把玉根抽出,抱着她亲了亲道:“妹妹,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听。只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又以衣裳揩她下身,红花点点,十分可爱。只是自己年岁幼小,不能和男子一样射出阳精来,只有些水儿流出,倒也畅快。 玉钗一知半解,只娇娇弱弱趴在他怀里,哪有什么跋扈大小姐的气焰,倒像个温顺兔子一般。 正是: 娇娃七八动春情,却被摧花泪绵绵。 桃蕊才沾新雨露,玉郎公子情欢欢。 第二回再相见娇花见风雨 书接上回,这风家小公子心性早熟,情窦初开,看安家幼女玉钗生得可爱,便拉扯着云雨一番。这一开了荤腥,他便一天也停不下来,只顾着一味思春。 可这事儿怎好对父母、兄姐说起?只好憋在心里,只盼着自家父亲什么时候又能带着自己去安府赴宴。可越是盼着什么,便越是不来什么。风健书一连几月都没再去安府拜访友人,二人想约着饮酒也都去外头的酒楼一类。 风和本就对学业一事不甚上心,这会子心里有事,更加坐如针毡。这日,只因课业又完成得差了,被那老夫子罚站课堂外一整天,不把课业做好了,不仅要留堂,夫子还要去府上亲自“拜访”,到时候必定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风和乃是抓掉发丝三千把,想不出好诗一句。站了半日,腿也酸了,心也乱了,却半个字也未写。正一筹莫展,却听一小丫头娇声唤道:“风哥哥?”风和抬眸一看,心里是又惊又喜。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前人儿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玉钗小姐。几月不见,她像是长大了许多。一张小脸嫩生生,也学那大点儿的女孩子略施粉黛,却并不夸张。反倒是淡妆比玉精神,更增添一份神采。风和正是心烦意乱,看见了自己思念之人,那烦躁劲儿顿时转化为了一股欲火,喜得上前就要抱住玉钗。 你道这玉钗是如何?自上次风云过后,她也好奇那日做的是什么事儿,怎么又是舒服,又是难过。便悄悄翻阅不少父亲的典籍。安太傅藏书无数,不仅有各类经典,更有市面上都买不到的禁书。玉钗看了不少,此女何等冰雪聪明,还是个幼童,竟也懵懵懂懂学了不少知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乃是自己失身与他。一时间先是生气,毕竟家中母亲教导严格,强调女子孝贞乃是头等大事,却又有些心儿欢喜。想那风小公子和自己年岁相仿,模样虽未张开,却也能看出五分风流俊俏了。若是他愿意与自己日后成个鸳鸯眷侣,倒也是美事一桩。 故此番见了风和要抱她,她只红着脸推了几推,仍被人抱在怀中。风和喜得亲了人几口道:“妹妹,几日不见,倒是越来越标致了。”玉钗美目娇嗔:“哥哥快些丢开手,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和你亲热?”风和笑呵呵地松了手,却又握住人小手摩挲个不停,只觉得自己胯下的小小尘根也欲要勃起了。玉钗看他痴呆,面上羞红,小手戳了他脑门一下道:“真没出息。我今日好容易路过一趟书院,原想看看我一位友人,怎么偏生遇见你个呆瓜。”风和笑答:“这不是思念玉钗妹妹过度,实在无心读书,课业写的差了,夫子便罚我了么!”顿了顿,又道:“不知妹妹拜会什么友人。” 玉钗故意抿嘴哼了一声:“自然是林大将军之子,林深,林哥哥了。” 林大将军来头可不小,其父乃是开国将军,国家安定后被封为镇国大将军,去世后追封孝烈大将军。林大将军本身也是镇守京城的一员猛将,为人刚猛,通诗文,但更重视武艺。其与正室育有一子四女。林深便是家中大哥,比玉钗大上不少,今年已有了一十四岁,生得一表人才,更把林家的看家本领——林氏梨花枪练得虎虎生风。再加上他少年老成,颇有其父、其爷风采,威风凛凛,睿智英勇,人称“小子龙”。 风和一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是啊,若是和林深比,自己真是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子弟罢了。虽也爱武功,但相比之下自己的这点功夫倒是和过家家一般。要论文采,林深也不差,写得一首好诗文,是夫子带来给这些小童生学习的榜样。玉钗看他面上表情千变万化,心里憋着笑,却故意装作看不见,问道:“风哥哥,你怎么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怎么跟颜料散开了似的——五颜六色,好不精彩。”风和不服气,问道:“什么五颜六色?”玉钗掌不住笑得直不起腰道:“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不是打翻了颜料是什么?” 风和也被她逗笑:“好啊,还学会打趣我了。”说罢便要挠她痒痒。玉钗被他戏弄得直求饶,待闹到二人都是额前冒汗,才堪堪停手。不知不觉地,那玉根竟也立了起来。玉钗瞥见,故意问道:“哥哥,那是什么东西?” 风和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她问了,也不客气,贴上去笑道:“妹妹,这乃是之前哥哥受伤的地方呢。” 玉钗本来拿着一方丝帕捂嘴轻笑,故意扬起丝帕,一阵香风从脸上扫过,只见那小美人气鼓鼓道:“什么受伤。哥哥欺负我年纪小,便信口开河的。这乃是男子女子交合之物,哥哥用这下三滥的法子骗了我身子,可知罪么?” 风和先是一惊,却看她脸上虽然三分怒色,却更多七分羞涩,心下料定她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试探自己心意。索性收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上前一本正经抱着人的小腰道:“妹妹,都是我做错了。只是我看妹妹生得可爱,性格娇憨,便想亲近你。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眼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玉钗看他说得诚恳,心里早就散开了乌云,转脸看着人道:“谁要打杀你了。本小姐虽说刁蛮,却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儿。再说了,打你、杀你,还脏了本小姐的手哩!”风和笑道:“那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和妹妹相守相爱一生的好。”说罢便趁其不备在人小嘴上吻了几下。 玉钗早已动情,心里从了,便低语道:“哥哥若是胆敢撒谎,便生出一千个烂疮在舌尖上!”风和笑道:“使得,使得!”便上手去脱她衣裳。 这学堂外,风和所处之地乃是一片密密匝匝的竹林,十分清幽。为了叫学生专心,学生不能从学堂的窗户纸看到外面,更保险一分。故两个小童摸摸索索,胆子竟然也大了起来。 二人又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玉钗口里。玉钗口儿原不甚大,被风和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个满满当当。玉钗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用力勾弄自己那舌头。玉钗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风和口里,那舌尖刚往风和口中一伸,遂被风和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直咂得玉钗面如火炽,浑身痒麻,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紫班。又待了一会,那阴私处水流声大急,那淫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不一刻,便见裤儿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后,飘于空中之清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风和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玉钗道∶“羞人答答的,在外面如何使得?” 风和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玉钗听了这话,淫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既请你,一定管你够。”风和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玉钗裤儿一卸。 原来这玉钗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风和用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风和定睛细看,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 风和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茎,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风和因那玉茎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前,足足有六寸见长。 风和将玉钗放于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小姐的脚是个天足,却年岁幼小,也只有二寸来长。又将玉钗那阴部一看,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粉白膜瓣,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阴瓣隐约可现小小一颗红肉阴蒂,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风和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风和那小小玉根也十分兴奋,只吐出一个红艳艳的头儿。 玉钗一看那玉茎,问道:“我看书上说的男子这话儿不是成几寸就是粗如儿臂,怎么你这个不同?” 风和羞愧道∶“你我年岁还小,他还长哩!你不信,再过几年看看,一定不同。眼下这般光景也够你受用!。” 玉钗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那物儿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风和道∶“此物恁样火热,又是怎样呢?” 风和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玉钗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用手在那玉茎之上轻柔套弄。 风和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收缩。玉钗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儿滑下。 此时风和荡意悠悠,浓兴迭迭,把那火热玉茎拿到玉钗阴户旁边,将那物儿在玉钗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紧依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一股淫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出。口中哼道∶“心肝哥哥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风和知她兴动,遂把那玉茎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入一个头儿去,那玉钗之臀儿即往后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玉钗到底还是小丫头,几月不弄,那穴儿又紧的不像话了。 怎奈风和欲火难消,以手将其腿扳开,又着实往里一入,又进了寸馀,还有四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挡着,那里处已是甚紧,不容其再进半分。玉钗被他这一入,那阴部就似为一锥子刺于里头一般,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遂道∶“哥哥甚是残忍,我长到一十五,从未吃过这等苦儿,我因怜爱郎之心甚,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哪知这般残忍之甚,我有十分怜哥哥之心,哥哥倒无一丝怜我之意了。” 风和听闻,遂捧了玉钗粉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我欲火禁不得了,一时兴动,遂插了少许在内,使乖乖受痛,还望乖乖见谅。” 玉钗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拽出来,让人家喘一口气儿,略待一待再弄,却是如何?” 风和被玉钗告饶不过,遂缓缓将那玉茎抽将出来,刚刚抽出多半,那头儿却被紧紧卡住,好似那阴口儿不忍其离去,狠命欲将其擒住。风和忙用力往外一顿,听“咕唧”响了一声,那头儿蹦将出来,那私处仍旧闭上了。 待到风和又要干,却听那夫子呼唤自己名字,说是要检查课业,唬得和玉钗二人连忙整理好衣裳,玉钗紧紧抓着他手道:“哥哥,今日未能尽兴,你我三日后子时相见。“便匆匆隐匿在那竹林之中去了。 第三回赴幽会巧弄俏冤家 猫大人的话:这几天圣诞节出去玩啦!拖更几天,十分抱歉~ ———————————————————————————— 自归家后,玉钗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没想到风哥哥竟也真的对自己有意,担心的又是两人私情被老夫子听见。只草草咽了几口午饭便上榻歪着不提。 玉钗年岁渐长,身边服侍的丫头也多了。可贴身婢女仍只有一人,唤作如意,年方十来岁的功夫,生得清雅端庄,与玉钗关系甚紧。原先,如意乃是伺候在安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二等婢女,自老太太过世后,梅夫人便把她指派给了小姐使唤。如意也是个痴人,伺候着老太太,便一心一意只为了老太太好,如今伺候着这小姐,也一心把她当做亲血肉妹子一般对待。故玉钗虽然娇蛮,却最听她的话儿。 看小姐闷闷不乐,如意小心凑近打听道:“小姐可是渴了?”玉钗心里装着羞人的事儿, 故意不开口,只虚着眼假寐。如意笑着用手推了推床上人儿:“小姐不说,我可不管了。”玉钗忙爬起来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又道:“你可真真是个妖精,人家心里有事你都看出来了。”如意道:“有何心事,小姐但说无妨。” 玉钗哪里敢把实话和盘托出,只支支吾吾避重就轻说了一番自己和风和相识的过程。如意听了捂嘴笑道:“小姐怎么就思嫁了?”玉钗红着脸不语,心里却想了个法子,道:“什么思嫁!只是那小子捡了我的手帕,还非不还给本小姐。本小姐便揍了他一顿,让他今天之内必须把手帕亲自还来。我叫你听着些,若他来叫门,你便开开,把我东西拿回来才是。”如意连声答应,看小姐无其他杂事,便也退下了。玉钗找来个打杂的小丫头,写了一封书信,骗她说是问风家伯母安康的,使唤她送到风家去。这才安心回屋小憩。 入夜,正是深更半夜好睡觉的时节。如意睡在外屋候着,玉钗一人躺在床笫之上,辗转难眠。忽闻有人叩门,如意悄声爬起,开门一看,还真是那风家小少爷。 门忽然开了,风和只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鹅蛋脸面,只穿一身玫红色寝衣的女子。手上提着一盏琉璃花灯,火光照映得脸上多了几分妩媚娇俏,一时间有些恍惚。那女子问:“可是风小公子?”风和忙道:“正是在下,特带来玉钗妹妹一条手帕。”便从袖口拿出一张丝帕递上。如意接过,寒暄谢意后便把门合上了。 各位看官,您道如何?原来这小姐寝居到后门有段距离。这如意是个小脚,走的也慢,更加天色已晚,自然更不方便。便可叫风和从另一边悄悄翻进来,再潜入小姐屋内而不被人察觉了。 也还好风和平日家就爱爬高上低,十分顽皮,爬墙一类不再话下。 那小姐屋内一派清净。迎面而来便是一排藏书和价值不菲的古董。还有一张黄花梨雕花书案,上面草草摆着几张写了一半的诗稿。屋内熏香并不是寻常女子喜爱的瑰丽气味,清新淡雅,十分可爱。一方床榻在中,围着沙青色的帐子,隐隐约约可见其中人物。风和上前喊道:“玉儿妹妹。” 帐子被掀开一角,一只嫩白小手招了招:“哥哥请来。” 风和喜不自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掀开帐子,只见那小人儿躺在翠绿丝绒床褥之上,只穿了一件娇粉色肚兜,项上一只金长命锁。体态幽闲,丰神绰约。慵懒侧卧,手托香腮,宛若一只亭亭玉立的小兰花一般,姿容俊雅。玉钗羞涩,只低低叫着:“哥哥。”风和闻她娇声婉语,登时周身热流狂涌,心中如刺,遂近得身旁,张开双臂,将玉钗揽进怀中,颤威威的道:“好妹妹,我爱你得紧。”一头说一头将手探至玉钗胸间,摩抚那对小小酥乳儿。玉钗任他抚弄,口内只哼哼作声。 风和笑道:“还笑我那话儿小,妹妹这里也不大哩。”玉钗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多嘴多舌的贼囚!”风和笑嘻嘻任她骂,将手缘胸腹下滑,及至脐处,欲解玉钗腰带,不料那门吱嘎一声,但听是如意的声响。玉钗忙阻住道:“好哥哥,不可如此。如意回来,倘被她知晓,岂不羞煞人也!” 风和心急,那容她如此护着,遂将手儿扯开,卸了裤儿,探手于胯间,觉情穴凸露,丰腻无毛。轻抚片刻,牝中丽水儿渐生,滑溜无比,又探进一指,轻轻拨弄,须臾,玉钗情动兴旺,忙展玉腕相抱。风和一头抽插不住,一头亲嘴嚼舌道:“我的玉钗心肝宝贝,爱煞我也。”玉钗不语,任从挫磨,风和又思忖道:“我这佳人儿年岁甚小,也是美姿风骚,着实有趣。日后若能结为夫妻,那真真是上天给的福分。”遂解自家衣裳铺了。将玉钗仰放于其上,又褪了裤儿,一个虎扑,覆于玉钗腹上。 风和把指探着牝门,即引硬橛撅小阳物入进,往里一顶,已进半个龟头。玉钗户道未免窄小,只闻她”诶呀“一声,急将手握住阳物,哀告道:“哥哥,人家那户儿小小的,已疼得紧,你且慢些!” 风和慰道:“心肝,你且莫怕,我只缓缓而入,不疼的,待我将阳物全入,那才爽利哩!”一头说一头将手移开,用力一耸,噗的一声,已进了半根。玉钗直呼其痛,周身不寒而粟,风和又连耸几耸,方才全根没入。 二人肌肤相贴,玉钗金莲倒控于风和之腰,风和觉牝内甚紧,水流涓涓,遍身爽美,低呼:“俏冤家!”玉钗双眉蹙黛极是痛苦模样。道:“好哥哥,我那情穴疼得紧,且稍歇会儿,再行抽送。” 风和见之,想早间已经被蹂躏,因怜其身儿,故未急着抽送,口对口儿,亲嘴嚼舌,呜咂有声。少时,玉钗牝内渐痒,犹千百蚁子钻扒,着实难熬,遂谓风和道:“哥哥,你且缓缓抽送则个。” 风和闻音,舒口气儿,即轻抽慢耸。良久,玉钗火盛情炽,口内咿呀直叫,又将小臀掀腾,极力迎凑。风和知她初识乐趣,遂紧紧抽送,阳物于内拱拱钻钻,若鹅鸭咂食之声,刹时千馀度,人得玉钗香汗遍身,娇喘微微。风和亦兴炽情狂,遂推起双足,架金莲于肩上,挺其阳物,奋力冲刺。又一阵猛干,已不计其度数,又闻玉钗叫快不绝。 风和见人骚发,复将娇臀捞起,令其跪于床上,手握枕头。玉钗依言,又将臀儿翘起。风和归身其后,将玉钗玉股掰开,那汪汪情穴突露。赤滴滴的,爱煞人也。 风和扶住阳物,照准牝户,发力挑刺。玉钗怡然爽利,全然不痛,凑顶不休。霎时百馀回,弄的床笫也跟着摇晃起来。玉钗一味压抑浪声,牝中却用尽啃咬气力,弄的风和咬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入,霎时又是千馀度。 风和气喘如牛,下面依旧顶送不歇,又两手握其乳儿,捏弄不休,玉钗心肝哥哥乱叫。风和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扳住玉钗肥臀,耸身狂干,往来驰骤,出则露首,入必至根,真可谓是箭无虚发,皆中花心,入得玉钗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直至那金鸡报晓之时风和才泄了身,玉钗早不知去了几次,晕晕沉沉在人怀中。风和道:“若不回去,只怕爹爹发现了打骂。”玉钗捧着他脸浅吻道:“哥哥,不可忘了人家。”又听那如意似是起来了,二人再怎么不舍也得丢开手,只亲了几下,便丢开手各自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赛诗文情真明心意 一晃,一年功夫便过去了。这风家小公子和玉钗小姐之事行得极其隐秘,并未有人察觉。二人哪怕被人撞见在一处说话,也只当是两个小童在一块儿嬉戏罢了,并未放在心上。安任知道后反而十分高兴,你道恁的?这安任和其妻也是少年相识,长大成人后结为了这样一对鸳鸯佳偶。且风家与自己家相比略低,风健书也是自己的好友,若真是两个孩子有缘也不用担心婆家会欺压自家女儿。故也十分欣喜,甚至主动请宴,让二人拜做干亲兄妹。倒是给这两个小人儿更多相处的时光了。 正是春日融融的时节,春光大好。安府后院新修秋千一把,供小姐玩耍。见安府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花香鸟语,又闻小童嬉嬉笑笑,就是不见一个人影。正是:小雨初晴草色茏,园林万花早春容。东风吹得花千树,应有人来笑语从。 原来那玉钗小姐邀了几个素日玩得来的伙伴自府上耍闹,几人贪春花美景,索性钻进花丛中面对面坐着嬉戏。玉钗容貌娇美,才学不在男儿之下,却因性子娇蛮,在这偌大一个京城里好友甚少。能请到家里来玩的也只有风家几个姊妹,以及林深了。可惜风家姊姊们今日俱有其他安排,故只有二姐云仙一人能来。看她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衣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形难状。玉指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未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正是林深坐她身边,两个人一般的年纪,身量云仙并不比林深低多少,故二人皆是弯着腰,样子看似十分亲密似的。这林深林小爷也是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风流俊雅,仪表堂堂的俏公子,藏于花丛之中叫人难以分清谁是鲜花一朵。二人对面坐的自然是玉钗和风和二位。 玉钗念那日席上云仙带人调侃自己,故也笑道:“我看二姐姐和林哥哥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月里嫦娥,一个镜中鲜花。岂不是绝配么?”风和一向听不懂这些女子间的小打小闹,傻乎乎道:“我二姐还没配人呢!哪来的绝配?”话未说完,玉钗便气鼓鼓瞪他一眼,小手拧着人的耳朵道:“你多嘴什么哩!”风和只好连连告饶。云仙性格泼辣脆生,只咯咯地笑着,把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瞟在林深身上。林深自幼便担负着照顾几个妹妹的责任,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更是少年老成,只是对风月之事完全没什么认知,听玉钗打趣自己,只用修长的指节在人脑袋上一敲:“又胡说八道了。《孟子》书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只因我们还是孩子,故家长并不管束。现在妹妹还可调侃我几句,再过几年,仔细玉儿妹妹再也见不着我了。”玉钗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可见这些什么夫啊子啊,圣啊贤啊的,最会胡说八道!你们男人有几句酸腐诗文,会几个酸倒牙的大道理,便也敢独树一帜,自成一派了。我们女儿家文采、心怀不在男人之下者,却不是被劝在家里生儿育女,便是开个玩笑也要被编排几句。”说罢,气哼哼双手抱胸,更显得娇气可爱。倒是林深憋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云仙听了,大为佩服。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女子,可在这小丫头面前居然显得还低一截儿了。又看林深尴尬模样,更是多一分可爱,不禁心里偷着乐道:“这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最为正经的一个人,又生得这般模样。若真如玉钗妹妹所说能做一对佳偶,我也不枉此生。”又想:“若他真是个老道学,倒是没什么意思。”便道:“你我四人皆是有些文采的,虽小弟愚钝,也做过几部文章,若是这样斗嘴斗舌的,倒是没什么意思。不如摆开架势,以这春花为题做些诗词来欣赏。又文雅,又能叫你们二人一决高下了。“ 云仙不明风和心意,打先前刚见着林深的时候,风和便心里一百个不舒服。一来这林深年岁更大,行动稳沉,身量更高,对自己最爱的玉钗妹妹又百般照顾温柔。这样一衬托,反倒是闲得自己更是个幼稚顽童。眼下还要在诗文里一决高下,这哪里了得了?便道:“我不要,我,我最讨厌写诗了。”云仙笑着把弟弟压着坐下道:“好兄弟,姐姐我不过是识几个字,也敢提出以诗会友。你怎能怯场?”风和脸上一阵羞红,又拗不过姐姐,也不想在玉钗面前丢人,只好勉强应下了。 玉钗唤来如意把园中石桌收拾干净,又取来笔墨纸砚。玉钗诗兴大发,略略思忖片刻,便几笔写完了诗稿,继而是林深,然后是云仙。只风和咬着手指不知从何下笔。林深会意,打圆场道:“俗语道:末尾结大瓜,慢工出细活。风兄弟无需着急,只慢慢写来便是。”又拿起自己诗稿笑着递到云仙、玉钗眼前道:“还请两位妹妹先看吾之拙作。” 玉钗眼疾手快,拿过来便读。这写的乃是腊梅,只见诗云: 寒花里淡泊,腊月始分逢。 色似青铜浅,香从白露浓。 疏枝临水畔,冷蕊隔溪重。 独步山斋里,吟看未肯慵。 云仙读了,心里拜服,脸上不免飞起一抹红晕,悄悄看林深,不料他也正看着自己,便忙低下头去,笑道:“好一个冷蕊二字。若是我,必想不出如此好词。”林深只淡淡一笑,眼前人儿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飘飘如月中桂仙,本是仙女一般的姿容,看向自己又是两眼朦胧,香腮粉红,也明了其心思,心里有几分欢喜滋味,更骄傲了些。玉钗却道:“梅花不应该是冬花么?怎么是春花?”林深笑道:“傻妹妹,梅花花期在每年一到三月份,有些地区三到四月份开花,不同品种的梅花花期自然不同。腊梅开花的时间比较早,春季通常已经开始长叶长花了。更何况气候寒冷之地花开的更早些,你只说春花,却没说是哪里的春花,腊梅怎不算春花?”玉钗吐了吐舌道:“让你钻了个大空子!” 云仙又道:“看看玉钗妹妹的诗词如何?”玉钗把诗稿放到台面上来,是一首七言绝句,写的杏花。诗云: 粉白朱红香满树,花开正在晓风吹。 春光占取三分尽,却被杨妃笑折枝。 其娇俏可爱,一片春光明媚跃然纸上,林深都忍不住道:“好。”云仙道:“好一个杨妃折杏。不知是哪里的典故?”玉钗不答,反而道:“你们这已经开始夫唱妇随了么?”云仙红了脸啐道:“人家问你哪里的典故,你却打趣人家。小小的年纪,净想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玉钗撒娇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这杨妃折杏,乃是我自创的典故罢了。”林深笑道:“你这是杜撰吧?”玉钗笑吟吟道:“什么杜撰?今人哪知古人事?还不是看古人写下的文书,或是从别人处听来的,谁知道又是不是杜撰呢?只是杜撰的多了,便成了典故。可见典故也是人创造的,我怎不能创典故?”林深忙道:“好好,我怕了你了。” 云仙笑道:“我才疏学浅,不如你们兄妹二人,只有一首拙作。还望林公子,玉儿妹妹别取笑我才是。”便递上自己所写诗稿。只见是写的海棠。诗云: 蜀锦为裳花作冠,天然富贵出尘寰。 风流自是倾城色,冷淡偏宜傲雪颜。 月下霓裳歌宛转,云问玉佩舞斓斑。 何人解得春消息,只在枝头第一山。 玉钗是个诗痴,也不顾什么大小姐形象,拍手大呼:“姐姐文采愈发进步了。把这海棠风流写得俱全了。”三人互相吹捧一番,忽然才想起来,那风和的诗文还没写出。玉钗看他面如猪肝,便知他有一百个不自在,有些后悔自己叫他写诗了。便悄悄走到人旁问:“哥哥,你可有了思绪么?”风和沉默片刻,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玉钗浅浅一笑,看林、云二人聊得正开心,没有注意到二人,索性大胆趴在人肩头小声道:“不急,我帮哥哥写。” 风和没料到这小丫头这样大胆,红了脸,只讷讷点了点头道:“我,我想写个桃花。“”这个好写。“玉钗略路思忖片刻,又问:”哥哥可有个开头?“风和这才把手移开,只见纸上写好了两句: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玉钗笑道:“这正是会做诗的起法。等我续上几句便是。”于是提笔写来: 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 雨后胭脂开欲遍,风前锦绣落相逢。 春光已逐东流去,客恨偏随北望浓。 自是人问多感慨,何须更觅武陵踪。 风和读过大喜,连连拱手:“好诗文,我怕是捡到宝了。”玉钗羞得小手拍他背一下,又对二人道:“风哥哥写好了。”林深先拿过诗文来读,不算十分精致,但可见比其往日课业强了不少,一时竟没发觉是玉钗所做,赞道:“好文章,风兄弟愈发出息了。”风和又悄悄感激地看了玉钗一眼,这才不好意思地纳了这恭维话。 只听如意来报,说是老爷夫人请几人去喝茶吃点心。林深云仙二人结伴先走,玉钗故意磨蹭一会儿, 等二人走远,这才笑嘻嘻抱着少年道:“我替你写的可还好么?”风和却不甚高兴,只道:“好极了。”玉钗看出他面色低沉,便问:“哥哥怎么了?”风和道:“那林公子文采、武功都如此出众,我若是女子,我也想嫁给他了。只不知妹妹为何守着这样好的一个哥哥,却反而要找我哩。”玉钗心下好笑,这呆子,原来是个情痴。 便把脑袋轻轻靠在人怀中道:“傻哥哥,我喜欢你特别呀。谁说女子非要喜欢林哥哥那样的男子,哪怕叫我重新选一千次、一万次,我仍是只要你哩。”风和听了,喜不自胜,便吻怀中人儿的唇瓣,玉钗笑嘻嘻推搡:“在这里干什么?羞人答答的。”风和也笑道:“报你解围之恩。” 怀中抱着如此芙蓉美人儿,这风和如何忍耐?索性不顾她玩闹,一把搂过,放到石桌上。玉钗本对风和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风和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 倒是玉钗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吓得玉钗一惊,不过一年光阴,竟比二人初次偷欢时节大了一倍。只好纤指捻住,摩荡不止,风和气促声颤,急解玉钗罗裙,尽悉除下。 见暖暖春光下,玉体毫光微射,更增春色无限!两只趐乳颤颤,嫩白中透红艳。因知人事过早,玉钗年岁虽小,这对乳儿却生得丰隆柔腻。那玉般肉缝儿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风和欲心火炽,立马挺阳物来到,玉钗也是春情已发,摆正身子儿,掰开玉腿儿,内里嫩肉娇鲜光润。 恰逢风和那阳具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浑台,玉钗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置于风和臂上,助其深入内宫。风和挺身大弄,觉肉隙大开,丽水迭迭,液粘蓬松温暖美快,快畅不已,加力驰骋,霎时五百馀度。 玉钗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风和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听得玉钗叫道∶好哥哥,几日不见,这物件怎么长得这样大! 风和正应答∶是玉儿妹妹淫穴儿甚是紧缩,所以显得这物大了。倒是你这小穴儿,像个火炉把我熔化。身下臀儿向上一迎,收紧穴口嫩肉,风和觉四周压了过来,大喝一声,阳物又是暴涨一寸,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淫液,兀自闪闪发光,风和哪里肯歇半口气,一个劲儿,对准穴口,尽力猛撅。 听得玉钗发自心儿之轻语∶哥哥,人家穴儿泄了。见两人泄做一处,各自揩拭一番,才笑着各自穿衣整理起来。玉钗又念着风家大姊,便问:“听说你大姊病了,不知最近可好些么?”风和道:“听娘亲说还是老样子,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已叫了宫中太医调理了。姊姊说自己不能见人,否则心里发狂发乱,索性连伺候的丫鬟也没有了。全凭母亲日夜照顾。”玉钗听了,心里担心唏嘘不已,二人手挽着手又往堂中去了,按下不表。 欲知这风家大姐得的何病,后事又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淫美婢夜话勾春心 世间情肠万种,若有惺惺相惜,互敬互爱的正缘,便一定有孽缘一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书这风家大小姐云香之孽缘一事,几回过后,少不得又是正角登场也。 说这风云香风小姐,乃是风健书和妻子第一个孩子,故备受疼爱。云香一天天长大, 更是生得温柔端庄。小脸儿白里透红,毫无暇斑,光滑如缎,色如胭脂,樱桃小口,膏唇粉红,身段丰腴婉转,行动更是端庄自在。故风健书爱她比爱儿子还更甚几分。加之云香性子保守,虽然认字,却不爱诗书,偏好女红针线,烹饪管家,闲来偶尔下棋作乐,颇得风健书欣赏。 父母疼爱自然是好事,只是可苦了云香。本来十六岁的年纪,人事已知,又与闺中密友嬉闹时候会听闻些春情八卦,早就芳心萌动,暗暗求着爹娘为自己寻个标致夫君,好受用一生。只是风老爷和妻室商议后决定到她二十岁的时节再筹谋婚事。云香心儿登时冷了一半,四年光阴,岂是那么好度的!便也心儿摇摆,把所学女德抛之脑后,也想着找个相好的人儿来。 只是家风严谨,几个姊妹所住之所,别说是男人,连个公狗也没有的。云香便只好每夜以双腿夹紧被子摩挲止痒。 各位看官定是想问,既然家风严谨,这云香小姐定是有贼心没贼胆,有了贼胆也没机会的主儿,何来一段孽缘之说?看官别急,且说去年盛夏六月的时节,风家因风健书不喜骄奢淫逸,即便是家中有所权势,装潢得也十分朴素。连花园里也没甚花草。几个女儿十分无趣,便磨着他买了一批奇花异草回来观赏。风健书一来还呵斥几句,后来确实觉得自己太严苛了些,便自行买了些好看的花草到后院载种。这花草重量可不轻,需男子搬运,云香便顾着把几个妹妹往屋里赶,生怕她们见了外人。 这日,云香才在廊上做些针线,忽闻一阵嬉笑。抬眸一看,原来是自己院里几个丫鬟和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嬉闹,便也来了兴致,上前问道:“玩的什么,这样开心,倒是手上的事儿都忘了做了。”只见一个大丫鬟先迈出一步拜见小姐道:“见过小姐,这位是个有趣的人物,所以奴儿几个耍的过了头,还望小姐海涵。”这丫鬟名唤秋水,年方十八,是和云香一同长大的丫头。生得也有几分颜色,比云香略胖些,却是一身美肉,珠圆玉润,风情万种。 云香把眼细细看去,却见那女子并不羞涩, 反而也直直盯着自己,心下奇怪道:这是谁家的丫头,竟然一点儿也不怕生!又听一个小丫头道:“你快去把衣裳换了吧,少盯着我们小姐看了。”那女子才开口说“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着实把云香唬了一跳——原来是个男子音色!这才仔细看去,果然这女子虽说生得也有些闭月羞花的样子,身量却比寻常女人高许多,骨节也更粗,甚至脖颈上还有个喉结。可再看,他又是面如朗月,眉如墨蚕,肌肤细腻,似那二八佳人吹弹欲破之玉肤。难怪自己方才居然没有认出来!云香不由得红了脸,厉色道:“胡闹!什么人都往我这院子里带么?” 秋水忙打圆场说:“小姐,这是在老爷跟前伺候的备马小厮,被老爷派来给咱们院儿里摆放花草的。奴婢看他长得有几分女色,便叫他穿上奴儿的衣裳看看,没想到惊扰了小姐。”又转脸喝道:“小姐都发话了,你还不快滚!”那小厮连忙低着头,规规矩矩退了出去。小丫头们看无趣,也各自散开了。 入夜,倒是轮到云香无法入眠了。这小厮不知名姓,却生得这样标致,扮上女装比自己还美三分。人说女扮男装是最容易的,女子颜色本就清丽,扮上男人模样,不过是标致小生,招人喜爱;但男人若是穿女人衣裳,想好看倒是很难。这厮能有如此姿色,想必男装也是十分风流倜傥。心里暗动,却不敢对他人说来,只自己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 正该秋水当班,在外面听得是清清楚楚,心里暗道:小姐也到了思春的年纪,莫不是白日家看了那小厮,动了春心么?便开口问道:“小姐可是难受?可需要喝茶?”云香道:“你且进来,我与你说话。” 秋水进屋,与小姐同帐。云香红着脸,忸怩半晌才问:“你可与男子睡过?”秋水也是一惊,道:“奴婢不敢妄言。”云香冷哼道:“你也这般大了,不像我被父母拘束,怎么会没有?”秋水笑答:“小姐若是想听,奴儿便说来与小姐听就是。”秋水抿嘴笑道∶”说得不胜得真些,还是寻个物儿比划一下。“遂寻了一个裁衣尺,拿到小姐面前,用手向小姐比道∶”男人那作怪的东西,长里也像这六、七寸长。“ 又用手指比道∶“粗里亦像这三指三来。” 云香听了,惊讶道∶“你别唬我,我虽愚笨,却也看过自己那处。那小小的穴儿,如何容得这样粗大之物,那不要痛煞你了?” 秋水遂道∶“是哩,初入之时,是有些疼痛,可那物儿到了里面,男人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乃至他那个妙物入进去之时,我用手把自己阴儿一摸,那时觉得阴内全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乃至他用力把那物儿出入的时候,阴内痛之中带痒,痒之中做痛,尤其是那妙物抵着花心之时,那头儿烫得我那儿如温水烫一般,烫得我浑身一阵颤抖,浑身酥软,舒服异常。整个人儿似浮于半空之中,真真美入骨蚀,那时,才觉着至矣尽矣之美妙之处。” 云香听了,面如桃红,身上更是燥热无比,口中发干,连呼“阿弥陀佛”。心道:“这小妮子是与人做过事的了,若我把心事告诉了她,想来不会笑话我,说不定还会助我。”便鼓足了勇气问:“姐姐,你我一处长大,你服侍我多年,我一言一行姐姐都看在眼里。我虽为小姐,今日却不得不求你一件事了。”秋水心里明了,却故作惊讶扶着小姐问:“小姐什么心事,尽管说来,奴儿绝不告诉他人。”云香便把白日家见到那小厮后如何心动云云一五一十说了。 秋水道:“奴婢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找个小厮罢了,此人名唤庆俞,年纪刚有二十岁。小姐若想,奴婢明儿就找了他来。” 听闻此言,云香虽然羞涩,却更是感激,不由得身上抑郁好了许多,作势要跪,秋水不让,二人推拉一方,说了许多心腹之话,这才堪堪睡去。 第六回孽姻缘绵绵度巫山 上回书说道,这云香小姐春心乍开,爱着家中小厮庆俞。奴婢秋水便应下了这差事,说要把这小厮找来。 庆俞生得美艳如妇人一般,在这风家是出了名的。风健书一向家风严谨,本容不得这样的人在家里,可庆俞乃是他故去多年乳母的亲儿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庆俞本性聪敏,却也只捞的个备马小厮的职位当当,连大门都进不去。庆俞本就不服,故也不把心思放在伺候主子上,只与其他家仆做龙阳之好,或是与丫头偷欢,游蜂戏蝶,好不浪荡! 正是小厮用午饭的时节,秋水寻来庆俞,把他叫到一处背人的地方,庆俞以为是秋水想寻他干事,心里欢喜。这人儿丰腴美艳,自己垂涎已久。不料,秋水却单刀直入:“你小子的好福气到了。”庆俞不明,但脑子稍微转了转,便想到那娇滴滴的云香小姐,喜得快要昏死过去,道:“什么好事?”秋水笑骂道:“你个小贼囚,也不知前世修得什么福气,小姐特请你今夜去屋中说话哩。”庆俞连连作揖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如何去得?”秋水道:“这个好办, 你不是善扮女装么?你便扮了女人打扮从后门溜进来,今夜我当班, 我给你开个后门就是。”庆俞看她嬉笑怒骂中又有一番风情,再看人美目中淫兴勃勃,便凑上去搂着亲嘴儿:“好姐姐,我的好红娘,我定不会忘了你。” 秋水看他圆滑,也喜欢几分,素手捏住人硬起的尘根,更加欢喜——这庆俞生得女相,这肉根却十分宏伟,粗粗大大,光是一个龟头便如鸡蛋大小,是个叫女子受用的宝贝。看秋水骚性已发,庆俞胆儿也大了,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还了姐姐的恩情!”用手扯住她,将其搂于怀中,亲起嘴来。秋水顿觉粉脸一烫,如火烤一般。嘴儿已被堵住,庆俞用力吮咂,舌儿穿顶,欲入其口,手儿周身抚摸。秋水心中慌乱,挣扎不止,欲脱其怀抱。庆俞哪容她脱身,紧紧抱住。 秋水挣扎一阵,只觉娇慵乏力,且芳心暗动,遂半推半就倚于庆俞怀中,心中亦是春情迭荡,只盼庆俞今日能合自家行那房中之事,鸟儿啼鸣,屋内檀香焚燃,香气扑鼻。 庆俞抱着秋水,心中燃起一团欲火,只觉心内又紧又痒。秋水亦觉燥热无比,实难忍禁,处子薰香,冉冉袭入庆俞肺腑,陶醉不已,手儿不停抚弄,咂舌之声吧吧乱响。秋水张其小嘴,丁香微吐。香诞甘美甜香,浸人心魂。秋水如坠云雾,双眼微闭,娇喘声声,任其吮砸。 庆俞一手抱其腰身,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儿酥软异常,乳如桃儿一般,已然坚挺。秋水经他抚弄,浑身舒泰,不觉扭动起来。庆俞以手伸入秋水小衣,只觉热热暖暖,肤如奶脂,异常滑腻,乳头如西域葡萄,勃勃而立,手指搓捏乳头,手掌揉弄那一对巨乳,忙个不停。秋水只觉通体燥热,舒服难耐,轻声呻吟,嘤嘤咛咛,宛似清泉滴盆,双手亦抱紧了庆俞。 庆俞脱他上衣,仔细揉搓起来,嘴儿亦未停下,继续吮咂。只见秋水那胸脯虽大,却一片白皙紧致,娇巧无比,让人喜爱。一见之下,庆俞不觉兴起,嘴儿移至胸部,咂吮双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头轻抵乳头,只一触,秋水便全身抽搐。却又恐被小姐知道自己先尝了鲜,推开他道:“不可,若是叫小姐知道,我吃不了兜着走哩!”看他面色不悦,便又软了语气同他亲几个嘴儿道:“好人儿,你先与小姐睡一觉,我再与你睡。”庆俞觉得妥当,便也丢开了 手,只等夜色擦黑。 这云香小姐得了喜讯,饭也不吃,女红也不做了,只草草吃了晚饭,便沐浴净身,上床躺着歇息。不知过去多久,只听门被人悄悄推开,秋水道:“小姐,庆俞来了。”便退了出去。云香秉烛起身,正撞上庆俞的脸蛋儿,果然是个好人才!相貌俊逸,定非凡品,若是换上华服,说是谁家的贵公子也不为过!云香红了脸,想来秋水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私情,若不拉她一起,只怕来日说出去,便道:“姐姐莫走。”兀自下床来拉了秋水脱她衣裳,秋水面红:“小姐这是做什么?”云香羞道:“今夜你我变作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庆俞自然欢喜,拍掌笑道:“使得!使得!” 秋水也是欢喜的,故半推半就,也脱了个精光。三人躺在一处,亲亲摸摸,一片淫靡。庆俞摸了云香一把,感觉那耻部甚是柔嫩趐软,忙忙把手儿按于阴上,用力搓弄,把那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云香觉阴部骚律,血往头部直涌,好似将要死去一般,口中淫声大起,亦顾不得秋水即在眼前。 庆俞听她淫声,看她浪姿,心中已按捺不住,不觉把那玉茎在云香后腰之上顶了几顶,以解心中欲火。此时秋水已来到庆俞背后,把巨乳紧贴于庆俞背上,上下左右研磨,又伸出一手,把那玉茎自云香身下扯出,握于手中,急急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儿伸到庆俞胸前,捏着那小小乳尖儿,在庆俞胸部划着圈儿。 庆俞浑身骚痒,口干舌燥,阳物时时收缩,那囊儿缩作一团,如个核桃一般。忙忙把云香平放上床上,分开双腿,双手把云香双股托起,把那阴部抬得老高。秋水爬上前来,一手扶住庆俞那玉茎,一手把云香双唇扒开,把那粗大头儿对准了云香那膜儿。 庆俞低头见已对准,遂用力一顶,云香叫了一声痛,这玉茎已入了三寸,那双唇已夹住了头儿后部。庆俞又用力一顶,云香泪珠已落了下来,口中叫道∶“哥哥慢些,痛死奴家了。”云香满口讨饶之声。 庆俞见其阴内大些,亦不抽出,便又连身往里一送,那玉茎早已连根进去,少许血儿自云香阴中流出。秋水忙拿纱巾拭了。庆俞把那玉茎放于云香阴内,停了片刻,见云香队痛之声渐停,方慢慢抽送起来。 云香闭着秀眸,口中冷气倒吸,娇喘不断,那粗大物儿在自己阴中一进一出,如蚊龙探海,那烫热物儿将阴内贴得满满紧紧,不留一点儿空隙,那物儿每次进出,却把阴内四壁磨得痒入骨髓,恨不得那物儿把自己阴部撑开、捣烂,只有如此,方能泄火。那头儿每次抵着花心,云香总是被烫得浑身一阵颤抖。云香禁持不住,忙用双手揉弄双乳,见秋水俯于自己身旁,遂伸出一手,摸弄秋水阴部,才发觉那儿已湿了一片。 二人一气抽送了百十回合,云香已不觉泄了二次,已是浑身趐软,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几乎死去,庆俞一口气接住,方才醒来,云香道∶“风流中快活,我方能知之矣!” 秋水笑道∶“大小姐,你也知快活么?” 云香道∶“这快活真乃不假。” 庆俞道∶“我又快活了一个。” 三人嬉笑一番,那云香躺于一边,娇喘不断,如醉酒一般。此时秋水已是欲火焚身,忍受不得。庆俞遂把秋水抱起,伏于床上,翘起肥臀,秋水那阴唇正对自己。庆俞把玉茎挨进大半,再一送,那玉茎直至阴底,间不容发,户内塞满。 秋水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二百多回,秋水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庆俞正弄至美处,哪里肯停,双手紧扶秋水玉臀,双腿用力,把那玉茎用力前送,不时传出“啪啪”声音。 秋水觉阴内被弄得痒入心肺,甚是过瘾,口中大声呻吟,身子摇摆不住,不停向后挫身,主动迎那玉茎抽送,便纵身处浮云之中。庆俞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皆按不住,都泄了,滚做一处,刻许方止。此一弄,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幸矣。 云香对庆俞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与你干这事有趣,真真美死我了。” 庆俞道∶“小仆亦是如此,不独小姐一个。” 秋水又道∶“小姐说的对哩。你生得又标致,又白嫩无比,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处处衔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我都恨不得一口吞你下肚。“云香道:”往后怕是要夜夜梦你的。若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享用。” 庆俞道∶“小姐这阴内又紧又嫩,真真个有趣。”两人话到浓处,兴火动举。庆俞再把那柄儿送进去,又抽送了百十多次,又一番大泄。拿纱帕相互都揩净了。三人又相互搂抱一处,又是温存了一番,不题。 第七回掌正义寺丞遭贬谪 诗云:送别离人泪满钟,天涯万里各西东。关河夜静孤城月,驿路霜寒古渡松。塞上音书何日到,国中衣服几时缝。相思欲寄平安信,目断长空没数峰。 又是两度春夏秋冬,这玉钗小姐也有了一十二岁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靥笑如春桃,翠髻如云堆,唇绽樱颗,贝齿含香。纤腰楚楚,娥眉颦笑,将言未言,其艳如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寒江。加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比同龄女孩子更加惹人喜爱。风和也有了十三岁,比幼年时候长开许多,因喜动,身量结实修长,鼻若悬胆,面如敷粉,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骑马射箭也精通了许多,比幼年时候更出挑许多。怎么看都是金童玉女一对,风、安两家各有心意,便也结下了姻亲关系。 只是天不遂人愿,这年京城爆发多起虐杀案件,其手法之残忍,令人发指。一时间京城百姓惶恐不安,风健书作为左寺丞自然义不容辞,亲自查案。要说这风健书还真是如狄阁老再世一般,明察秋毫,通过蛛丝马迹把凶犯给捉了出来。这凶犯原是本就心理阴暗,通过杀人为乐,专欺无辜幼童,手无缚鸡之力老人和柔弱妇女,按照法律,该杀该打。但好巧不巧,这凶犯乃是当朝重臣的亲儿子,此人又是皇上亲信,故借权势施压,让风健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风健书又是何等刚强的人,自然直言驳回,说要上报皇上。那权臣怀恨在心,在朝中利用自己势力运作起来。 可怜这对有情人并不知情,还正在房内嬉闹。 屋中无人,玉钗也大胆许多,绣了一对戏水鸳鸯给风和看:“哥哥看,可绣的好么?”风和看了,笑道:“你几时学会的绣花?也绣的这样好了。”玉钗撅着嘴白他一眼:“呸!本小姐什么不会?还想着给你绣个新手帕,你这样看不起人,那我就不给你绣了。”风和忙赔笑:“好妹妹,我这是夸你哩!”玉钗掌不住笑了:“傻哥哥,这是给你的。”说罢,从身后取出一条丝帕,上面绣了一支素丽的玉玉钗,风和喜不自胜道:“多谢!回家后我一定供起来去。”玉钗又逗他道:“拿去便是,我家上到管家,下到看门狗,人手一条。” 风和立马蔫儿了,表情幽怨地把手绢塞到袖口中去。玉钗心下不忍,娇滴滴玉臂勾住人脖颈道:“傻瓜,人家专程给你绣的哩。你看。”说罢,把一双小手塞到他手里,果然几个针眼清晰可见,风和缓和了神色, 忙吹了吹道:“你才傻哩!人家说你任性无理,我看不是,你才是天下第一痴情人!你这手儿哪里是干这些事儿的?你想送我东西,无非就是给丫鬟们拿去做了就好。”玉钗道:“我才不要,给哥哥的东西,自然得是我自己做的。哪里有交给他人去做的道理?”风和喜她娇憨可爱,忍不住捧着人脸亲了亲道:“你哄我,看我怎的治罪于你!“一头说一头将双手搔玉钗腋窝,惹得玉钗笑个不住。 风和淫兴已至,急褪了内衣,搂住玉钗,将那阳物于玉钗股间乱戳。玉钗觉阳物坚硬如铁,火炭般热烙,登时情兴勃发,周身酥软,遂道:”心肝哥哥,我牝中痒极,怎的只管乱戳做甚,速将你那宝物顶进牝内,你我快活一番。“言罢仰身卧下,扶风和覆于自家腹上,风和见他兴起,遂探手于玉钗胯间,轻抚那牝户,觉丰隆柔润,紧扎无毛,中间一道缝儿,犹蒸饼一般只是开了道红红的口儿罢了。再探进一指,那肉洞儿窄小温热,煞是有趣,往来数回,玉钗体酥肉麻,娇喘微微,香汗如珠,叫快不绝。 风和遂扶住阳物,寻着了牝口,即轻轻用力一顶,只进半个龟头。玉钗惧怯的紧,遂将腰一缩,龟头脱出,那“小和尚”怒发冲冠,胀得通体发紫。风和道:”我的乖乖,莫怕,做了这么多次,不痛人的!“ 玉钗俏脸儿赤红,羞答答的道:”心肝,你且慢些入,我那话儿窄窄的,恐不能容下你那巨物!“言毕,风和再行刺入,却只进寸许,又往里一耸,又进些许,玉钗觉牝户刀刺般疼痛,胀得难过,遂哀叫道:”亲哥哥,我那穴儿痛的紧,待我歇会儿。“风和不听,未等她话完,又猛的一顶,只听叱的一声,又进半根,玉钗叫痛,急把手推住,额头汗珠渗出,口内诶唷声不断。 须臾,风和腰上一挺,一耸再加一顶,那物儿方才全根进入,旋即缓缓抽送,惹得玉钗牝内骚痒,两股紧夹,口内咿呀乱叫。风和知他佳境欲至,遂加紧抽送,刹时千馀开外。入得玉钗星眸紧闭,身儿摇个不止,下面抽扯之声不绝,浪水儿流了一席,狼藉—片。 风和一上一下,力捣花心。玉钗紧搂风和之腰,臀儿上掀,极力迎凑,约莫五百来抽,二人俱兴若酒狂,云狂雨骤。 风和道:”妹妹,牝内如何?“玉钗道:”心肝问个甚?只管抽送则个。“ 风和领命,又一阵大入,直入得玉钗白眼倒翻,苦苦哀求道:”勿肏死妹妹,轻些!“风和那肯依他,又将花心猛捣一气,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玉钗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阳物,一连掳了百十回。那阳物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玉钗喜极,旋即扯过来,导引那阳物入内!风和亦不推辞,挺枪便刺。玉钗且是牝中早谱滋味,此番进出,更觉爽利无比,浪叫不迭。 风和自首至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玉钗粉臂平施,玉股紧挺,迎凑不歇。 风和淫情勃勃,又是一番狠抽狂送。玉钗极力承受,觉他阳物似铁杵一般,花心刚露,便被刺回。玉钗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大丢一回。玉钗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遂苦苦哀求,令其鸣金收兵。风和不肯,又乾有八百馀度,方才阳精迸出,瘫倒于床。 忽听一人急急来唤:“公子!”风和一惊,连忙穿好衣裳,原来是风和婢女来唤。风和忙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跳脚鸡一样做什么?冲撞了玉钗妹妹你担待得起么?”那婢女被唬得停在门外瑟缩道:“奴婢知错了,只是事情紧急,还请公子赶快回去!”二人对视一眼,玉钗道:“哥哥快回去吧,别叫伯父伯母等急了。”风和不舍点了点头,忙穿上衣裳随同回去。 到了府上,只见丫鬟婆子小厮哭作一团。风和之母包夫人坐在一旁也哭个不停,风和心里焦急,忙扑上去问:“娘,怎么了?”包夫人摩挲着怀中人儿的发顶哭道:“我的儿,你快快去收拾东西,三日后我们便要搬走了。”风健书也在一旁长吁短叹,面上苍老许多。风和如雷轰顶,一时间差点站不稳:“怎么回事?”风健书这才开口道:“圣上下诏,贬谪我们一家到滇省。”风和跌坐在地,一时间因为太悲痛甚至忘了哭泣,吓得包氏大哭:“我的儿!你怎么了?娘在呢,娘在呢。”遂呢喃着把风和拥在怀里又揉又搓。看小弟这般,几个兄弟姊妹也跟着呜咽起来,风健书不忍再看,只背过身去道:“我儿莫哭了。这就是命!” 一整天府上都鸡飞狗跳,包氏肿着眼睛清算了府上的一众丫鬟奴仆,有受过恩惠的人不愿离去,愿意一直追随的,便多打发几两银子,留在身边伺候。不愿跟着去外省的也还给自由身和卖身钱打发走了。风老爷之姬妾年轻貌美,不愿留在府上,包氏也应允,给了不菲的银钱送回娘家去了。 这一番打发奴仆,云香小姐倒是最心慌的一个。自己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下跌落为被贬谪到偏僻之地的落魄人,心里悲戚自不必说,更是挂念情郎庆俞。索性秋水和小姐感情不浅,愿意继续服侍,云香忙打发她去寻庆俞来。 过了好一阵子庆俞才来,云香看他,更是哭得止不住,只道:“情郎哥哥,你愿意真心与我相好,我便禀明父母,哪怕是要打,要骂,我也认了。一定招赘你为夫君,你我相互扶持过日子就是。”哪里想到那温柔郎君如今却面若寒霜,冷冰冰推开云香道:“小姐不必如此。小姐如花朵一般的年纪,又是这等人才,何苦与我有所瓜葛?我已禀告夫人,明日我就出去了。”秋水看不过去,咬牙对他又锤又打:“你个负心汉!我们小姐如此痴情一片,你怎这般无情?”云香只流泪无语。庆俞冷笑道:“小姐这样轻易就偷了汉,谁知结亲以后会不会也在我头上偷汉?不瞒小姐说,夫人给的赎身钱我出去后便做一本小本买卖,再娶了乡下表妹,安生过日子。绝不与你这样的荡妇有所瓜葛。”说罢,一把推开秋水便甩门而去。 秋水摸爬起来还想再追出去撕打,却被云香拦住,再看她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也苍白异常,仿若已经是个死人一般!秋水哭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云香感觉自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颤巍巍说:“随他去吧。” 第八回恨离别佳偶暂分离 次日一早,包氏心里记挂着几个孩儿,便亲自一间间屋子检查过去。风和因昨夜哭了一夜,心里烦躁,早上起的急了,头疼不止,便想找大姊说会儿话。故随包氏一起去云香小姐屋里。 包氏推了几次门没有推开,心里有些隐隐害怕,敲门的手不由得重了起来:“香儿,你开门呐!” 不料这一推,门居然被推开了。只见堂上一具尸体荡荡悠悠挂在梁上。风和“啊呀”一声,昏死过去。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云香小姐。她穿戴整齐,甚至妆容精致,却面色乌青,死相凄惨。又是一阵忙乱,包氏找了几个壮实的丫头来把云香放下,哭得早就撕心裂肺。风健书赶来,看自己爱女死状凄惨,也哭得情难自已。秋水睡得实,听堂上慌乱,急急忙忙赶来,看小姐已死,心里明了她是因为那庆俞无情而死。又悔又气,若不是自己做了这什么劳什子红娘,勾起这么一桩孽缘,只怕小姐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也不会死去。又恨庆俞那人冷心肠,冷心肝,心里怒火顿生,也顾不得气恼,只扭身冲着一旁柱子撞去,一头碰死了。只道做个厉鬼也要报复这负心汉。 正是:自古佳人多薄命,闭门春尽杨花落。 风家夫妇唏嘘这丫头忠烈,便也忍着悲痛把云香小姐安葬,又把秋水尸首认作干女儿,以小姐规格下葬。此中种种繁琐云云不提。 且说风和,眼看昔日最疼爱的自己大姊死在自己眼前,又因昨夜没休息好,急火攻心,竟吐血几遭,遭了风寒,浑身冰冷,高烧不断,气息奄奄。一天之内两个孩儿死的死,病的病,包氏承受不住,只好忙前忙后地照料,一天里竟也和老了十岁一般。 本来今日玉钗和风和约好要去放纸鸢,却迟迟不见他来,玉钗以为他放了自己鸽子,正在房中踱步生气。却听婢女如意急吼吼来报:“小姐,不好了,听说风老爷要被贬谪去滇省。现在正变卖家产呢!”玉钗一听,急得生气也忘了, 哭道:“这可如何是好?那风哥哥呢?”如意不忍戳破,却也只好实话实说:“风公子...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只是他现在重病在身,只怕出发日期还得推迟个一两日,小姐若是想见他,只怕还来得及。”玉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对别人无论如何都可,只是对他,哪怕再小的病痛在他身上也宛如刀割在自己心口上一般,急忙穿了衣裳就使唤如意带自己去风家府上。 风和在榻上躺了一天,勉强喝过几口冷水,神智稍微恢复了一些。听人说玉钗妹妹来了,心里也不禁落泪,想道:“平日真是没白疼这俏冤家。这等时节还愿意来瞧我。要说爹爹平日家的学生,同僚,有事了皆是避之三舍,反倒是这小丫头一片赤子之心。”又念在屋内病气太重,万一叫 这娇滴滴的小姐也病了,只怕吃药都不够她哭闹的。其二,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便再与她关系密切,若是牵扯了安家,那就更得不偿失了。便奋力坐起,又拿出每日佩戴身旁的一块同心玉佩,拆分为二,把一半交由母亲手上道:“娘,把这个给玉钗妹妹就好,千万别让她进来了。”包氏会意,只抹着泪把玉佩交到玉钗手上,也不管小丫头问风哥哥到底如何,狠狠心闭门,把她关在门外。 玉钗气急对着那昔日繁荣的深宅大门哭喊道:“我不信!我不信风哥哥不想见我...风哥哥若是有心,便把门开开,否则此生不复相见最好!”无人应答,只有瑟瑟的晚风,吹得人从头冷到足底。如意叹了口气,轻声唤道:“小姐,回家吧。”玉钗哪怕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相信,眼下看来分离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无奈,只好哭着回家。 回到府上,免不得又是打砸一番。一时间大小姐脾气上头,一把掀了桌上的古董花瓶,又把那罗床上的枕头被子往地上一摔。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几个资历老些的老妈子敢上来收拾满地狼藉。安任闻声赶来,看自己宝贝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也不好过,只好温言劝道:“玉儿,木已成舟。不是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么?只是圣上一时的决定,并不代表是一辈子的决定。再者说来,圣上决定如此,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这样生气,只是气坏了自己身子。”玉钗不语,只抽动着肩头啜泣。几个小丫鬟以为小姐平复,想要上前收拾。 “起开!”玉钗又推开众人,抱起自己的首饰盒便往地上砸,一时间什么珍珠耳环,西洋宝石项链,翠玉手镯,乒乒乓乓,在地上炸开了花儿。别看她是个大小姐,却因自幼爱耍,独有一股疯劲儿,就连她老爹都不敢上前拦着她。丫头们复又噤若寒蝉,安任也垂手而立,丝毫不敢大声喘息。一时间也糟蹋了不少东西,又没东西可糟蹋的,只好把那首饰盒子往地上砸去。 安任只叹了口气,竟拿了剪刀上来,一气儿把那床上的轻纱幔帐给剪了个稀巴烂。又命人再拿些砸起来脆生的东西过来道:“要出气,爹陪你一起出。”也不管不顾,父女二人一时间 砸得满地狼藉,直到香汗淋漓,实在是累得气不动了,方才觉得气儿顺了一些。 “可消气了?”安任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么一折腾也挺累。玉钗这才堪堪冷静些许,哭着扑在安任怀中啜泣:“爹,都是女儿不懂事。” 安任长叹一声,紧紧抱住怀中人儿劝慰:“放心吧,若是有缘,自会再相见。” 第九回观风月引得青丝债 俗语道:皇命难违。话说风和一家把该发卖的仆从发卖完后,又给大姐云香并丫鬟秋水以同胞姊妹之规格安葬,不提。收拾妥当后,也无叙话机会,便匆匆上了路。 阔别家乡,再加上病了一场,风和身子一向不见大好。本就不勤于诗书,眼下身子病了,更是昏昏沉沉,更有理由不去学堂了。包氏急了一阵,又哭了几场,终究算是不再强迫他读书,只道能好好长大就是了。 各位看官,不知您可还记得,前几回中提到风家人丁兴旺,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姐妹不说,还有两个少爷。这其中之一自然就是风和了,另一少爷比风和只大三岁,乃是风健书一早夭妾室所生,也是风和之庶兄。 少爷因是龙年所生,故得乳名龙儿。母亲早逝,幼年时候奶水不足,八字又轻。身上有不足之症,便没有早早取名,生怕叫阎王小鬼儿勾了去,想等到再大些取个好名镇一镇。虽说身子骨欠佳,但人物确实没话说,生得面如冠玉,人物聪俊美丽,才学出众。因包氏待人平和,风和自然也并不介意什么嫡庶之分,和这庶兄相处得十分融洽。 龙儿见幼弟郁郁寡欢,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的,可也不敢私自打扰了他,只怕折折腾腾病得更重了。龙儿年方十五岁,已到了知人事的时候,因外表风流俊俏,比那女子更多几分风流,外头相好的自然不少。什么龙阳之好,或是花楼美妾,统统已经试过,不值一提。要说,就说龙儿这新相好的妙姑姑。 且说到了滇省以后,一家人安置之所自然不似在京城那般安逸了。好在住的也是青石白瓦的泥瓦小院,包氏勤快操持,也像个家的模样。这宅院对门,住着一俏丽寡妇,人称为妙姑姑。今年刚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四年前就死了丈夫。据说那汉子喜她娇俏妩媚,日夜耕耘,得了个阳气虚弱的病灶。后来妙姑姑不愿行房,只让他将养身体,男人不悦,便出门寻那粉头作乐。终归是得了花柳病,又加上阳气虚弱,不出几个月便一命呜呼了。妙姑姑早先还哭哭啼啼穿得素素的和婆婆相依为命。后来婆婆也没了,便也开始动了养汉子的心思。一没生养,二无婆婆管教,三来自身生得有七八分姿色,想前来相好的男子不在少数,可妙姑姑一心道:“我也是经历过婚嫁的人。男人不过是看你是个新鲜妻子,玩上一遭,食之无味了便寻他人去了。若是如此游戏人间,为何只寻粗野村夫干事?如我这般品貌,为何不寻个端庄公子恩爱?”便打定了主意要寻个美少年来,人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每日在门口搔首弄姿。只是寻寻觅觅几年,终是不得新欢。正是:仙女空有落凡意,不见金童自何来。 正巧风家搬迁至此,妙姑姑本是心动风健书才学儒雅,借故找包氏叙话,每日到家中来在风健书面前一展妩媚。奈何风健书是个铁面人,本就不喜这样骚哒哒的做派,对她更是横眉冷眼,叫妙姑姑吃了个憋。没成想,正是这每日露面,叫妙姑姑和那龙儿少爷碰了个正面,见世间有如此人物,二人都不免酥倒了。很快就滚到了一处去,不再话下。 这日龙儿正闲来无事,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悄悄摸到妙姑姑门下。 妙姑姑房内装潢自不奢华,却也有许多女儿家的风趣在。看那酥粉帐子,里面人儿手托香腮,墨发披散,睡得正甜,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反倒是多了几分朦胧美感。一旁的小桌上供奉铜像观音一座,果品几样,想来是早起拜观音还未来得及收拾。一张小小美人靠上搭着两件碧绿色袍子,也是十分娇小的尺寸,不用见人,便也可想出此女身段之纤弱娇美。 龙儿有心逗她,便也脱了衣裳,上了床笫去从后面抱住那美妇人。妙姑姑睡得沉,没甚反应,红唇微启,轻轻呜咽几句,似梦似醒,更加可爱。龙儿看得尘根发硬,忍不住亲了亲妇人脸颊。妙姑姑就寝总不爱穿衣,一身美肉只用一条蚕丝被子裹住。美人见小腹微微凸起,那妙姑姑早年也生育过个男孩,只是生下来没多久就病死了,小腹比不得那十五、六闺女那般平滑。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于小腹之上。再向上看,已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龙儿处射来红光。龙儿叹道:“有这等美人相伴,世间什么苦恼不能消?”忽地想到自家弟兄,龙儿自然不知风和心事,喜滋滋暗忖道:“若是叫这妙姑姑与我那小兄弟干上一杆,替他开开荤,指不定他这郁结病症就好了许多。”却又愁着不知这妙姑姑肯不肯干,便动了试探的心思。 龙儿拍了拍人儿,妙姑姑不知是谁,闭着眼闷哼一声:“谁呀!”龙儿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小老公了。”妙姑姑迷迷糊糊睁眼,看是他,笑着把被儿往胸口拢了拢,做一副欲拒还迎姿态来:“讨厌,没个正经的。不在家里读书,跑人家这里做什么?”龙儿嬉笑不语,只把她腿儿掰开,这妙姑姑也是个好淫的,嘴上忸怩,却也乖顺张开了腿。白嫩嫩的腿儿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龙儿探入二指轻轻拨弄,妙姑姑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许多津水,直弄得美人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 龙儿笑道:“还说我没正经,姑姑这儿怎么那么多水?从实招来,是不是也偷吃外头男人了?”妙姑姑故作生气道:“小贼囚!老娘伺候你一个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上外头养汉子?不过是梦见与我丈夫干事,没成想干到美处,被你摇醒了哩!”龙儿欲火焚身,听她说得这般骚哒哒的,那尘根不由得更膨大了一圈,抱住她就揉胸前两团乳肉道:“好姑姑,我赔给你就是。” 龙儿骑于妙姑姑小腹之上,故意挑逗她,玉茎只在那唇儿内外激了几下。龙儿身体不佳,玉茎不算粗大,却也生得粉嫩可爱,只吐出一个嫩嫩的头儿来,不能酣畅淋漓,却足够解渴的了。妙姑姑性急眼馋,遂伸出手儿,用两指捏住那玉茎,慢慢向自己阴内导来。 龙儿见状,忙忙把屁股一挺,那玉茎立刻钻了进去,不见根部。妙姑姑那肥大唇儿把玉茎包了个严实,留那囊儿稍露于外面。龙儿心中一颤,啊呀叫了一声,美妇人阴内亦是紧紧热热,自己那玉茎放于其中,被时时夹紧,心中不禁欲火大炽,慌慌把屁股上下耸动,将那玉茎在阴内磨将起来。妙姑姑阴内为何亦是紧紧?因她做了几年寡妇,且时时思春得紧,时间一长也就收缩了。此时妙姑姑阴内畅快,口中小声呻吟,双手抱住龙儿屁股,用力把那玉茎向阴内插送,把那阴内插弄得麻趐趐,异常受用。 那龙儿少爷见得了手,便更加用力抽送起来。妙姑姑还不过瘾,心中欲火烫身,忙忙搂紧龙儿屁股,又向前送了几送,把那玉茎夹于阴中,在自己阴内左右摇晃,四处研磨,见龙儿气喘如牛,觉那玉茎时时收紧,阴囊之处似洪水将泄,忙忙亲了妙姑姑脸道∶“姑姑,我去了,我去了。”然后泄了,随即伏于姑姑身上,头儿枕于那双乳之间。妙姑姑也十分满足,白松松的手臂叫他枕靠着,一双用凤仙花包过的鲜红指甲研磨着人儿唇瓣低语道:“不中用的小东西。”龙儿笑道:“待我身子调养好了,叫你试试厉害。”妙姑姑噗嗤一笑:“我丈夫还在时节,一干就是一整天哩。”龙儿不悦:“姑姑这么说来,我还不如个死人了。”妙姑姑喜他俊俏,眼下生气嗔态更加可爱,忙哄道:“好龙儿,你这样的青春少年郎自然比死鬼叫人受用!与你哪怕只是躺在一处,也比干事还舒服哩。”龙儿被哄得眉开眼笑,看她骚性又发,知道时机成熟,便试探道:“说起青春少年郎,我还有个幼弟,不知姑姑可知道?” 妙姑姑自然是知道。毕竟先前每日在风府上晃悠,早就注意到了风和。妙姑姑答道:“自然知道,小贼囚,你莫不是想叫老娘伺候你们哥儿俩吧?”龙儿一拍美妇肥臀道:“正有此意。”妙姑姑心儿扑扑直跳,想那风和大约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更是嫩的和一朵鲜花一般,心下动了淫兴,却嗔道:“他那么小的年纪,如何担待得起?”龙儿道:“这个姑姑不用管。我这幼弟进来郁结严重,总是小病不断,我想叫他舒心些罢了。明日我会把他带来,到时候叫他也尝尝风月之滋味,也好解他郁结之苦。”妙姑姑一口答应下,二人又耳鬓厮磨一阵,才堪堪丢开手不提。 次日一早,龙儿便来寻风和。风和正在门前晒太阳,明明是艳阳天,却总嚷嚷着身上冷,包氏只好给他披了件冬天才穿的雪袄,看起来有些滑稽。见是龙儿,风和道:“哥哥到哪里去?”龙儿故作着急的模样道:“我上妙姑姑家去帮忙哩。”风和不解,爹明令禁止家中人再和妙姑姑来往,怎么这哥哥还去给妙姑姑帮忙?便问:“爹说了不让去哩!”龙儿笑道:“妙姑姑想给远房亲戚写封信,只是她不识字,叫我去帮忙写信,顺便搬些东西而已。都是邻里邻居的,哪里能真断了联系。”风和想来有些道理,便只嘱咐他早些回来。龙儿看这小子呆呆傻傻并不上套,故意说:“和儿,我一人搬不动那些劳什子东西,不如我们一起去如何?也好互证清白,不给人留了口舌之说。”风和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一同前往。 到了妙姑姑家中,龙儿和她互换眼色,妙姑姑便道是要给二人准备茶水,兀自走开了。龙儿带着风和在前院装模作样地搬运些东西,忙得不亦乐乎。风和好久没动身子,这样一动开了反倒是出了汗,身心都愉悦了些。又想:“这妙姑姑年纪轻轻的,模样倒是风流,虽不如宁儿妹妹,也算是上上乘的容貌。且看她和哥哥眉来眼去,莫不是二人真有私情?”想要开口问龙儿, 却又不好意思。 只听妙姑姑道:“小公子,请喝茶。”便微微屈膝,把那茶水端上。看这美妇人身段娇小,面容秀丽,眉眼中更是说不出的妩媚风姿。一身惹眼的桃红色裙子,更露出一片酥胸。风和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犹豫一阵,刚想接过茶水喝了,却见那妇人娇躯一颤,茶水竟泼了风和一身。不等风和发话,那妇人忙急道:“诶唷,奴家该死哩!冒冒失失的,泼了公子一身水。”龙儿上前帮腔:“和儿,可烫着你了?”风和摇了摇头道:“无碍,我回家换身衣服便是。”妙姑姑看他上钩,笑道:“傻小子,回什么家?在姑姑这儿洗了澡,姑姑替你把衣裳晾干,吃了饭再回去如何?”风和想拒绝,龙儿却抢先一步应了下来。风和便只好半推半就进了侧间的客房沐浴。 风和刚把衣裳脱下,妙姑姑和龙儿二人便急急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窥视。只见那少年身形虽未长足,却也够看了。肤如羊脂玉,精瘦得体,更见胯下一根玉茎生得十分茁壮。妙姑姑“诶呀”一声,心里喜不自胜,悄声跟龙儿咬耳朵道:“你这兄弟比你成气候。”那玉茎还未勃起,却也是结结实实一根垂在腿间,那头儿却未完全露出,只露出个尖儿,模样可爱至极。迈入浴盆,水温正好。一放松下来,风和便又情不自禁思念起远在京城的小丫头来,想她水灵灵的模样,又想她娇滴滴在自己怀里歪缠叫哥哥的样子,这胯下之物不由得长大一圈。风和连忙用手盖住,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屋内,确认无人后才又放开。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又想自己是个被贬谪的官员之子,且不说此生还有无机会再见,哪怕再见,她又如何能下嫁自己?一时心内悲戚,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啜泣起来。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被人推开。风和以为是龙儿与自己玩笑,惊得连忙捂住下身,刚想回首痛骂,却惊觉来人乃是妙姑姑。那妙姑姑早就脱得一丝不挂,脸上两团羞红,款款而来。“姑姑!”风和惊叫,一时间说什么也忘了。妙姑姑笑着上前来抱住少年道:“小公子,姑姑想你得紧哩。”风和只觉得毛骨悚然,忙唤龙儿名字,妙姑姑却道:“你哥哥早就吃饭去了。傻孩子,自古以来哪有这样怕女人的男子?”风和顿时反应过来乃是哥哥和这妙姑姑设下的局,怒得用尽全身之力掀开妙姑姑,草草穿上衣裳便要拂袖而去。 妙姑姑生得美艳,更别提在这小城之中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多少男子想一亲芳泽都不得,这还是她第一次遭人拒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哭着抱住风和不撒手道:“你怎舍得姑姑?”风和怒道:“你这水性杨花的淫妇,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罢,还做到小爷头上来了!”妙姑姑哭道:“姑姑可是真心真意与你共度良宵的,小公子怎好这样侮辱?”说罢,竟掏出剪刀剪下一缕青丝,又用丝带缠好了硬要塞到风和怀里,口中说着什么剪发明志。风和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推开这妇人披上外衣狼狈不堪地逃回家中去了。 自此之后,风和的病灶倒是确实好了许多,只是再也不与龙儿亲近。龙儿自知理亏,也故意避让这幼弟。闲话休提,暂按下不表。 第十回戏游园招来家仆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上回书说到风和被那邻家俏寡妇一心惦记,您道这玉钗小姐也是一个端庄标致的人物,怎能无人惦记?只是这京城高门大户的好儿郎皆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一来这安大小姐性子刁蛮,若是一句话不合心意了,骂两句都是轻的,真正牛脾气上来,管你是什么公子王孙,照打不误;二来玉钗也是养在深闺,难得见个外男。可这正经人家的公子不惦记,不代表家贼就不惦记。 玉钗本就没甚机会外出逛逛,安任心疼这宝贝独女儿,便在后花园内种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又修建亭台景观,任由她带着小丫头在后花园肆意玩闹。正是盛夏时节,屋内哪怕有奉冰也是闷燥得紧,玉钗索性清理后花园的小厮丫鬟,只留下几个贴身丫鬟一同耍玩。几个美貌女子只穿贴身小衣,或戏水,或在树荫下乘凉看书,或是在假山旁说笑玩闹,一片自由天真浪漫。看那玉钗小姐只穿一件水蓝色贴身纱衣,内着奶白色肚兜,衬得本就娇嫩欲滴的肌肤更白皙可亲。身段生得娇娇娆娆,却带少女单纯,不似少妇妩媚无双,却更多娇憨可爱,嬉笑嗔闹间一派天真。朱唇樱桃,那一双俏眼,扑朔迷离,如盈盈秋水,又似洛神下界。好一个春心秀眉佳美人也! 且说这边一众女子正玩闹着,那边却免不得隔墙有眼。这眼是谁?正是在后院伺候的家仆福儿。这福儿是个家生奴才,如今也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高高大大,故被分配做些要力气的杂役活计。福儿心智晚开,故家中小厮都爱拿他逗乐,故意给他看些春色读物,福儿不知是何意思,只觉得看过后身上热气难消,裤裆里那巨物更是硬得难受。今日小姐下令打发走这后花园中的一众仆从,福儿本在一处假山后偷懒睡觉,自然不知何事发生,一觉醒来后看无人在此,只有小姐和几个生得美丽娇艳的丫鬟在后院玩耍。更别提几个美人都是衣不蔽体的状态,更叫他心猿意马。 福儿虽心智晚开,却也不是个傻愣愣的主儿,看此情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先闭眼继续假寐。耳畔是少女们嬉笑的声音,那一具具欲露未露,白花花的娇躯却怎么也不能从脑海中消除。恍恍惚惚之间,福儿只觉得有人悄悄靠近,似是睁眼了,却又好像自己还是闭着眼。那美人儿年及豆蔻,一张粉脸更显玉白娇嫩,吹弹欲破,真个儿是闭月羞花之颜,严然是瑶宫仙女下凡,不是别个,正是玉钗小姐。福儿忙 下跪磕头道:“小的冒犯,求小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那玉钗嘻嘻笑道:“你有胆子偷偷摸摸留在这儿,却没胆子看本小姐么?”福儿傻傻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这小姐居然脱得一丝不挂,只觉得气血上涌,胯下尘根登时硬起。 玉钗俏眼一扫,娇滴滴笑道:“傻小子,你这么怕我?”福儿低着头不敢出声,玉钗素来任性,家中仆从丫鬟除了几个与她亲密的,她都是想教训就教训的。但眼下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她却并未责罚,福儿心里却又有些得意起来。福儿道:“回小姐话,小的自知有错,在小姐面前抬不起头来。”玉钗娇声软语,笑得亲切,居然弯腰把人扶了起来。福儿居高临下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丫头,更觉她模样娇艳。玉钗道:“傻哥哥,我钟情你许久。最爱你老实憨厚,今日故意留下你来,你却不知是为何么?”福儿心儿颤颤,想起那些春情书籍上描写的场面,不由得欲火大增,抱住人儿口中直呼:“小姐,小的为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美人儿咯咯直乐,玉臂抱住福儿粗壮的胳膊道:“急什么?还能在这里耍子不成?”福儿红了脸道:“小的是个粗人,再也等不及了哩!”便去亲怀中美人的嘴儿,玉钗也不躲避,一条香软小舌在人口中游曳,二人口中似是有一场捉迷藏游戏一般,你躲我追,你追我躲,玩得不亦乐乎,亲的啧啧有声。 见福儿将玉钗压倒在地,掀起肚兜下摆,见玉钗下身阴茸甚多,嫩肉迭起,不甚似那豆蔻稚女,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佳品。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福儿用手一摸,花房中蜜水已出,觉洞口甚狭,仅容一指纳入,继而拔出,啧啧有声。 福儿性狂,干脆扯落肚兜,见胸前光油油趐乳如覆玉杯,两点乳头樱桃一般腥红可爱,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月色映辉,更显白嫩红润。 福儿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猛劲吮吸,玉钗娇呼:“人家本是处子,哪里受得如此刺激!”福儿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捧着那奶儿又狠狠吸咂儿下。玉钗亦是心魂迷糊,小腹一挺,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福儿又用手指一探,甚觉湿润,户口较前开阔,勉强容得二指。 福儿见时辰已至,胯下阳物早已是呼之即出,福儿捧起玉钗双足,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绵软之小蜜穴前,缓缓向里推送。弄了半晌,奈何玉钗处子之穴,阳物进得半个头儿,福儿觉得里面十分紧暖,似一小口将其轻含着,似吐非吐,似吞非吞,实则妙趣,乃捉定阳具,用力一耸,玉钗觉得牝内一阵辣痛,不由轻唤∶“福儿,用力小些方可,奴家痛矣。”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不由双股夹紧,不容福儿再进,腰肢扭扭捏捏似要退却。 福儿见之甚怜甚爱,拔了一些出来,温存道∶“俏姐姐,我慢些儿弄,你可别退,片时之后,妙不可言哩。” 玉钗低头一看,阴处竟出了许多鲜血,浑于乳白之蜜水中,牝内还是辣飕飕,合不拢一般,心中一惊,有些后怕。不禁娇语道∶“公子小心用力则可,我那私处已是落红满径。” 福儿听罢,遂在牝口处磨来磨去,又弄出许多淫水,玉钗方觉户内骚痒,不似先前那般痛楚,盼有一物进去搔止痒意,遂道∶“公子进去些,穴儿痒!” 福儿一听,用力一挺,觉横有一物阻了一狙,又自进入,听玉钗一声惨呼,福儿遂压住不动,知其已是瓜破花残,欣欣而笑,玉钗缓了一会,牝内淫水渐多,甚觉滑畅。又觉痒极,玉钗元红既破,春山遮不住,一江红水毕竟东流去,遂咬紧银牙,任福儿颠狂,福儿间不容歇,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弄了一个时辰,玉钗双额晕红,不胜娇柔,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魂儿似在福儿抽送间时停时飘,遂挺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福儿见状更是大发神威,猛插猛抽,又弄了近半个时辰,那玉钗牝中春水渐渐枯断,方才深几趟,龟头张紧如鼓面,阳精陡泄。玉钗着花心弹弹,亦丢了几回,满地狼藉,桃印数点,事毕,腥红已泄罗襦。 玉钗道∶“妾身已付君家,愿君勿忘。”福儿忙叩头道:“小姐,天崩地裂,绝不敢忘!” 猛地一挣扎,福儿居然又张开了眼,什么温柔美女,什么软语温存,皆是消失不见。只觉裆下一阵冰凉濡湿,想来是遗精许多了。福儿心道:“做了此梦,岂不是暗示我与小姐有缘?”又悄悄探出个头去,你道巧不巧?玉钗玩够了,遣散丫鬟们先回屋准备下沐浴所需,自己则躺在一处假山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福儿只觉才疲软的阳物又勃起,悄悄摸近小姐身旁。玉钗还未发觉,福儿喜得直咽口水,这小姐远看便已经是和仙女下凡一般,近看不仅外表艳丽,身上更是芳香阵阵,不似熏香,更胜体香。 玉钗正合眸享受,只觉得身上痒丝丝的,睁眼一看,竟是一个高大汉子对自己胳膊上下其手。若是寻常女子,要么尖叫,要么就吓得不知所措,可这玉钗也是个奇女子也,竟腾地跳起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帖子,大骂道:“哪里来的腌臜泼才?对姑奶奶也敢如此不敬!”福儿仿若还在梦中,被这一巴掌打得不知所措,小声道:“小姐,方才梦中你与我恩爱情欲绵绵,怎么这会子的功夫就不见温柔了?” 丫鬟们在屋内听得外面动乱,忙跑出来查看,看福儿纠缠玉钗,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纷纷上前劝阻。谁料福儿人高马大的,几个女子怎能拦得住?非要拽着玉钗的手死乞白赖,玉钗怒极,手脚并用挣扎不已。玉钗虽是娇小姐,却自幼顽皮,力气比同等的小姐都要大些,再加上一股疯劲儿,叫福儿也招架不来。玉钗骂道:“你们几个小蹄子是吃白饭的么?还不快找了人来?”几个丫鬟才和大梦初醒一般连忙喊了人来。 堂下,福儿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手脚被捆在一处。安任铁青着脸端坐正中,玉钗背着手在堂上踱步,好一阵才开口问道:“本小姐问你,你这厮可清醒些了?”福儿想叩头,奈何手脚被捆在一处,不能行动,只好像鸡啄米一般连连用头点地:“小的一时糊涂,想是发了梦魇了,冲撞了小姐,还求小姐开恩!”玉钗冷笑:“开恩?本小姐看你还是没睡醒吧?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福儿被唬得噤若寒蝉,一语不发。安任开口道:“玉儿,要如何发卖?” 玉钗冷笑:“发卖?哪有那么容易。来人啊,再喂他点好吃的,给他漱漱口。”几个家仆上前拖着福儿到了外面,安任不解,玉钗笑嘻嘻拉了老爹到窗前观摩。只见一个家仆捧着福儿脑袋,强迫他张开嘴,另外一个家仆则舀起一勺粪水便往他嘴里灌去。福儿挣扎起来,一时间眼耳口鼻,全皆进粪,像溺水的人儿一般一阵扑腾。没成想越是扑腾,那粪水浇灌得愈发勤快,福儿浑身粪浸,臭不可言,欲待喊叫,开口就淌过屎来,连气也换不得一口。玉钗看得拍手大笑,直呼痛快,安任不忍:“玉儿,他是不规矩,但打一顿出出气,发卖出去便是,何苦这样折辱?”玉钗挽着安任胳膊笑道:“爹爹不知,这样的畜生你若饶了他一次,他便敢有第二次。女儿这是为民除害罢了。”安任不忍再看,捏着口鼻出去叫停,玉钗也不着急,笑嘻嘻看着。 几日后,福儿因吃了粪水身患病症,却还被一户好心人家买走。可不出七日的功夫,又听闻说他还是病死了。玉钗听闻,抿嘴一笑,把一封银子包好交给贴身大丫鬟如意:“交给买家去便是。”原来那买家乃是玉钗花钱叫人去买的,把福儿买来便丢到柴房去,不给水米,这健壮一个汉子并非病死,乃是活生生饿死的罢了。 第十一回洗冤屈成就重逢缘 旧诗有云:去日西山花似锦,归时细雨绿成茵。春风吹醒游仙梦,满地残红怨落尘。 一晃便是四年光阴过去,昔日陷害风健书的高官倒台,安任抓住机会暗中推波助澜,在圣上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儿,圣上念在风健书勤勤恳恳、铁面无私,确实是个好官儿,便下一道圣旨把风健书官复原职,三月内回京城继续担任左寺丞。 听闻此信,风健书自然喜不自胜,连夜便又发卖了宅院,带上仅剩的几个奴仆和一家妻儿着急忙慌往京城敢。若说最高兴的,只怕还是风和了。 若是回到京城,一定可以再见到玉钗了。只是不知她嫁人否?不知她还与自己同心否?风和心中又喜又忧,一路上只盼着能早些赶回京城。 都说人走茶凉,昔日风家被贬谪至偏远之地,风健书官场上的伙伴无一人过问,可如今风健书官复原职,却都排了大队,拿了贺礼上门来吃茶聊天。本来空荡荡的风家宅院,都不消置办上门家具,光是这些送来的礼物都可以塞满整个厅堂。风健书素来两袖清风,只留了几样不大值钱的玩意儿,剩下的都一一归还。风府上忙着打理宅院,自然忙得没空关心风和。虽说爹爹有嘱托说不可太过招摇,一回到京城就上街闲逛,但风和好赖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成天在家中呆坐哪里有意思?索性趁着爹娘忙碌,自己偷偷换了一身家常装扮,只装作寻常人家的小子上街耍玩。 京城变化了许多,街道愈发繁荣,和那滇省小城完全不同,却少了几分安闲的气息。风和不紧不慢,这个小摊儿看看,那个店里逛逛,丝毫不觉得疲惫。 刚逛得起兴,忽然一道身影闪来,居然扑通一下就大庭广众之下扑倒在地,刚好跪在风和脚下。风和唬了一跳,一看那人,身穿金丝湛蓝锦衣,脚上是一双类官靴款式的板正靴子,脚后跟镶嵌两块翡翠,一看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但再一看,那人身上伤痕累累,衣裳也被撕扯得十分凌乱。那人腿脚发软,想要站起来却不能。 风和不爱读书,偏爱些拳脚功夫,这几年跟着爹娘生活在外,却也没落下了功夫,又是个少年一腔热血,自然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了欺负,一把把人拉到身后问道:“公子, 恁的如何狼狈?”那人看风和关心自己,恨不得磕个响头,忙道:“贵人有所不知,我今个儿好端端走在大道上,却被一人追杀,好凶猛的人!可真是丢了大脸了。”风和剑眉局促,愤愤道:“公子不怕,今日在下既然在此,就一定管了这桩闲事儿。” 只听不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风和一抬眸,正撞上一白衣翩翩的佳公子。看他姿容雅谈,胯下一匹健美雪白宝马。宛如一团风带着深冬的雪扑面飞来。逼近人时嗅到清芬逼人,细看来体态妩媚,玉琢情情,旋飘洒落,风致飘然,丰韵轻盈。看起来年纪与风和相仿,其美貌却连风和也十分自愧不如,既有少年之英姿,更具美人之幽情款款。“给我闪开!”那少年嘞马,才堪堪刹住马蹄,否则风和此刻怕是只有人仰马翻的命了。 风和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欺侮良人,还敢叫我让开?” 少年大笑:“小爷我教训人,还用得着请示你么?” 少年一扬马鞭,风和也毫不相让,竟徒手就抓住那马鞭,再一用力便将那少年拉下马来。少年惊呼一声,风和暗道:“不好!若真是摔了,只怕背脊摔断了。”便下意识一接,把那少年揽在怀中。不知是不是看错了,那少年本就生得肤若白雪,脸上竟升起两团藏也藏不住的红云来。少年恨恨咬在风和胳膊上,风和吃痛,“诶唷”一声只得撒手。少年怒道:“这厮调戏小爷我的奴婢,吃了两斤酒便当街对我婢女胡言乱语。你小子识相的快快滚开,小爷灌他一斤马尿,看他还敢不敢瞎说话!”风和余光可见身后的人眼眸闪烁,心里冷笑,没想到自己可怜他当街丢了身份,他却还真是个登徒子。 要说这风和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想来是自己误会在先,也不恼羞成怒,反而劝道:“公子出于公道,自然可以理解。只是这大街上就打打杀杀,未免太煞风景。他若真是做了错事,扭送衙门交给官家处理就是。”少年不理他,上来就要揍这贵公子,风和眼疾手快抓住那公子手腕。这一抓不要紧,这手腕如此纤细娇嫩,一来不像男人,二来不像个习武之人。风和身形瘦削,虽身量不算十分高大魁梧的八尺男儿,但常年习武,这身上骨头练得比寻常男子粗实一些。这公子骨节如此,又是个被一抓马鞭就能摔下马的主儿,想来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不等风和脑子转过弯来,那公子回手一巴掌给在他脸上,风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时发蒙,也松了手。少年愤愤上马,用马鞭指着那富家子弟道:“你给小爷等着,这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本小爷劝你睡觉都最好睁着眼的好!”说罢,驾马一骑绝尘去了。 风和挨了这一巴掌,也无心逛街,只好蔫蔫地打道回府。回到府上,恰逢母亲派人来请,说速速梳洗一番,安府派了人来请到府上用家宴。他人虽说献礼献殷勤,但大都不敢与风家太过亲密,安任不愧是风健书知己也,四年不见仍是毫无间隙。风和又把挨打一事完全抛之脑后,欢欢喜喜换了体面衣裳随着父母上安府登门拜访去了,不再多提。 话说这玉钗小姐骑马回府上,正巧撞见安任。安任知道女儿爱耍,如今年纪大了,更比小时候还多一百个心眼,更加管不住,故意拉下脸来道:“玉儿,又上哪里疯去了?”玉钗连忙翻身下马,恭恭敬敬行礼道:“爹,人家带着如意上街去了。”安任看这宝贝女儿扮作个小生模样,如此俊俏,心里哪里有什么责怪,不过是一味溺爱罢了,故笑道:“疯丫头!还不快快把衣裳换了。一会儿家里要来贵客,你也跟着出来见见。”玉钗撅着嘴挽住安任胳膊撒娇道:“人家最讨厌见这些劳什子客人了,爹就说人家病了嘛!”安任并未告诉玉钗风和回来一事,只抿嘴一笑道:“你不见这客,只怕是要后悔的。闲话休说,还不快去。”玉钗看撒娇无果,吐了吐舌牵马回屋更衣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宴席便摆了开来。这宴席何等盛大?有诗云:金樽满泛蒲萄绿,玉碗分尝琥珀红。醉后狂歌惊四座,醒来笑语落春风。人生聚散真萍梗,世事浮沉似转蓬。莫怪殷勤频劝酒,尊前此会古难同。 还未入席,安任便恨不得和风健书这老友抱头痛哭,二人说了许多忠心的话儿。两家夫人见面也十分亲切。从前,两家夫人并不算是什么顶好的关系,但经历这样一遭贬谪方才知道谁是真心,故也亲切许多。 风和左顾右盼,却迟迟没发觉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不免失落。脑袋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只是不好意思询问安任,只好憋着一口气同其他人一起落座。因着是寻常家宴,故没那么多规矩,席间也是男女同坐。 待到众人坐下,只听那琉璃绘彩屏风后娇言软语道:“爹,我来迟了。”好一个倩影未见笑先闻!这声音仿若一块石子,刚好落在风和平静如湖面的心上。一时间心儿扑扑直跳,竟一个没忍住站起身来。那少女从屏风后走来,身上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着圆圆一个娇滴滴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插着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容光照人,一双明眸,带着几分倔强,双眉修长,颇有英气。花容月貌,有二十分人才!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玉钗出来,原以为客人没到,正正对眼上那席间站立少年。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骨清神爽容颜丽,丰采异常非俗辈。又见风家夫妇,这才恍然大悟过来,登时心如炭火炽热,脱口喊道:“哥哥!”又道自己太不知礼数,羞得垂首要走,风和忙上前迎去:“原来是玉钗妹妹。”玉钗之母梅氏笑道:“侄儿为何说‘原来’?莫不是你这妹妹你都认不出了么?”玉钗只敢悄悄瞥他几眼,笑着落座靠在母亲怀里。风和笑道:“没什么,只是除了妹妹也没女子能这般大大方方的了。皆是忸怩作态,不如妹妹...”话未说完,风健书打断喝道:“你这孽障,说什么轻薄的话儿?”风和不敢言语,也落座下来,正坐玉钗对面,抬眸看去,这小丫头果然也看着自己嬉笑,风和心里欣喜也冲她做个鬼脸。 酒至三巡,梅氏带着包氏和各自丫鬟去屋内摸骨牌,两家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无人管束,玉钗使个眼色,先行出去了,风和吃了三盏酒后才跟上。 后院无人处,果然见玉钗等候。风和本没醉,只是一激动浑身发热起来,竟也有些晕晕乎乎的。玉钗见状,忙上前扶住,眼里满是关心,口中却嗔怪道:“乳臭未干,学人吃酒。活该醉死你。”又扶人在一旁凉亭内坐下。风和忙抓住人儿小手,玉钗脸红道:“成什么样子?”挣扎一番,风和不肯松开,只笑嘻嘻端详眼前美人。玉钗无法,只得任由他抓着手。 想起白日间打了他一巴掌,美人儿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捧住少年脸蛋道:“哥哥,可还痛么?”又轻轻朝着人的脸呼了几口气,一本正经道:“人家给哥哥呼过了,哥哥不痛了。”这会子轮到 风和脸红了,本就爱她娇憨天真,没想到长到如今也该有十五岁的年纪了,居然一心还和小时候那样单纯可爱,心里忍不住更爱她几分。风和道:“不疼,妹妹打的怎么会痛?只是我眼拙,竟没认出来那清秀公子就是妹妹。”玉钗咯咯直笑:“四年不见,我也没认出哥哥来呀!” 玉钗素来是任性的,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便兀自靠在风和怀里,一双小手环住人脖颈低语道:“哥哥,我想你得紧。”风和反手抱住怀中人儿道:“我也想乖乖玉儿。”沉吟半晌,玉钗才问:“是京城好,还是外面好。”风和一时不解,玉钗抬脸看着少年,哪怕极度压抑,却忍不住话语中酸溜溜的:“是京城的玉儿好,还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好?”风和哭笑不得,伸手拧了一把怀中美人的脸蛋,果然肤若凝脂:“傻瓜!哪里有什么莺莺燕燕哩。我看众人如草木,只有玉儿似青山。”一席话叫玉钗十分满意,凑近在少年脸上落下香吻一枚。 风和笑道:“我没忘了妹妹,倒是妹妹忘了我了。”玉钗道:“说什么哩。人家哪有忘记?”风和故作严肃道:“早些年还是孩童时期,见着哥哥都知道亲这儿,怎么如今只亲亲脸蛋就敷衍过去?”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玉钗红了脸骂道:“没个正经,人家不理你了。”便作势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拥在怀中,唇瓣上软绵绵的,继而便是人濡湿的舌尖探入。 慢慢亲了半晌,风和才松了舌尖。玉钗红着脸理了理钗发道:“这该够了吧?”风和笑答:“哪有这点就够了的道理?”玉钗心里欢喜,也是半推半就,一对璧人竟道脱了个精光。 风和故意夺过玉钗裤裙,一摸,果然都湿了。玉钗羞得恨不得把脸捂住逃走,却被人抱住,走又走不动。风和打趣道:“这是什么?”玉钗撅着嘴不愿意说话。风和也不急,一把抱住玉钗。玉钗心荡神移,任风和所为。半推半就,就觉欲念愈浓。且迎且去,细腰含羞,嫩乳解扣,轻举金莲,而弱态难支。玉钗情深欲炽,风和将双脚架于眉头,运用采战之术。 看官,何为采战之术?据记载曰,此房中可叫男子通宵不倒,久战不泄,以致妇女情欢意悦,方得妙处。若其将泄即便用诀,急急提住,勿令走泄,庶可以气补气以人补人。一夫可度十女矣。是要且入房抱鼎之时,先以甜言美语动其心,次采三峰而调其情。所谓三峰者,上舌、中乳、下牝户是也。采取之时,待情动兴浓,户内滑精盈溢,女子淫情动矣。当此之时,可以温存抱定,轻怜爱惜,闭口咬牙,驰心物外,思念别端,从容放龟入炉,行九浅一深之法。风和每每思念玉钗,总偷偷拿些淫书来看,行自我消乏之事,故也学了不少纸上文章。 风和先以牙玩弄那丰乳两点,待到身下人儿娇喘微微,情动之时再把那根玉茎在玉钗毡中。时而如蜻蜓点水,勾引得人心儿痒痒;时而却如兵临城下,直捣黄龙。肏得玉钗声微息弱,似是昏死过去。半晌方醒道:“哥哥, 莫要作弄人家!”风和却一发使出神通。自家下来,将玉钗扶上凉亭小凳,将玉茎在阴户中一顿,顿得玉钗不知如何方好。再猛地一插,之快,之猛,间不容发!这一个一起一落点穴眼,那一个一俯一就心里慌,这一个一抬一纵鸡吃米,那一个一硬一觉献酒浆,起初是和和惬惬鱼戏水,次后来颠颠倒倒蝶翅狂。干到好处,然后提起金莲,一连三四千提,提得玉钗死去三四次方才堪堪罢休。 二人正相拥喘息,却听两家母亲派人来寻,忙穿上衣裳急急亲了几个嘴儿丢开手,各自走开来。 第十二回叙旧情诚求一桩婚 上回书说道,风家得以平反,终于回到京城。风和和玉钗也得以续上一段缘。 这风和之喜自不必说,恨不得每日跑到安府献殷勤,惹得安任和梅氏都以此打趣玉钗。只是玉钗似乎并不高兴,反而整日忧心忡忡。您道她是忧甚?玉钗本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知道那“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道理。风和自己虽说两情相悦,但那毕竟是早些年的时候的事儿了,如今四年未见,那肌肤之亲到底是不能作数的。如今年岁渐长,自己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家中父母思想开明,只道以自己的心思为主,可玉钗也担心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故此日日忧虑,不得安寝。 如意十分贴心,小姐心绪反常,她怎会不知?却不好明白问来,不过素日看小姐与风公子十分亲昵,大人不在身边的时候也撞到过几次二人狎昵,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一些。 这日,如意才服侍完小姐用饭,便看玉钗只穿一件轻纱薄衣便在榻上侧卧。那小姐一双天足,却也爱俏,穿一双豆沙绿色睡鞋,学那金莲三寸。头挽乌云,微散,眉清目秀,杏眼桃腮。似是梦见什么好事儿,脸颊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空添了几分姿色。如意一向与她亲近,轻手轻脚上来替人掖被。 玉钗并未睡着,闭着眼嗤笑道:“姐姐,痒哩。”如意也笑道:“若不盖着肚子,只怕一会儿着凉了。”玉钗撑着身子坐起来,踌躇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告诉他人。”如意看小丫头居然愿意主动说起心事,倒是省了力气去问。等如意点了头,玉钗才道:“我与风哥哥自幼一同长大,又是两情相悦。如今他回了京城,我理应是高兴的。但眼下,却高兴不起来。”如意暗道:“风公子这几日来府上十分殷勤,按理来说小姐不应惆怅。莫不是忧心婚事?”做奴婢的怎好戳穿主子心事?唯有叫小姐自己说出来才好。如意只好笑着道:“风公子对小姐一心一意,这四年虽然难熬,但好赖是熬过来了不是?”玉钗秀眉低垂,喃喃道:“我自然知道哥哥一片心意。但不见他提亲,我只恐他并不真心,故胡思乱想了些。”如意微微一笑:“小姐,二人缘分,都是月老注定的。若不能两片心儿明镜,互通心事,往后做了夫妻,还不知有多少闷气要生,多少胡思乱想哩!大不了就是拒绝,不过是哭一场的。小姐这样的品貌,还愁找不到英才公子?”玉钗红了脸,心里十分感激,面子上却吵着要午睡了,如意服侍她又喝了口茶,这才睡下。按下不表。 晚间,风和拜过父母,又到安府上来。自回了京城后,风和回到先前书院念书。书院同窗中有人家中开了个首饰铺子又与风和交好的,风和便从他家买了一对水头上佳的翡翠镯子。还不等在怀里焐热,就巴巴儿地跑来想送给玉钗。 问过许多小丫头子,都说没见小姐出去,却也不在屋里。风和找了半日,这才在玉钗平日练琴的偏阁寻着人。月光如水,衬得她脸颊愈发娇美,眉宇间的骄纵之气被月光渲染得竟也多了几分温柔。上穿一领浅桃红绸缎袄,下着一条紫锦绅湘裙。屋内昏昏,只点一根红蜡,那灯光将屋内映得亮堂堂,红灿灿。风和一时看得也醉了,痴痴站了半晌,直到一曲毕了,才缓过神来。 玉钗抬眸,看少年一脸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道:“傻瓜,站着作甚。”风和木木地上前坐下,揽住美人儿,从怀里掏出镯子替她戴上。玉钗又惊又喜,捧着人脸亲了亲道:“傻哥哥,我不要。”风和恐她不喜,忙道:“可是妹妹不喜欢?”玉钗咯咯直笑:“喜欢哩!只是这镯子看着成色不错,怕是要不少银子,舍不得你花那么多银子。”风和松了口气:“银子算什么,只要花在妹妹身上就一百个值得。”又掏出另外一个戴在自己手腕上,捧着玉钗一对小手道:“这是一对鸳鸯镯,戴上了就一辈子不分开了。” 玉钗心里欢喜,却感动得红了眼。不愿叫人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便起身撑在窗边背对着少年不语。风和上前轻轻搂住少女肩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儿。玉钗轻轻抽噎着靠在人怀里道:“我也想和哥哥长相厮守,但我哪来个身份?”风和一怔,下意识偏开了眼眸,不愿对上她的眼睛。 玉钗心跳漏了一拍似的,怕人的凉意从足底升至头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却仍极力克制,小手搂住少年腰道:“哥哥,妾有仰高之情,你岂能无俯就之意?”风和看她落泪,心里和被刀割了一般,忙抓住人的手道:“不许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记挂,如今虽说我回京了,但家世已然不如从前门当户对。况且父亲刚回京城,根基不稳,不知会不会还有人算计。我只怕妹妹与我成亲...倒是不如现在如意。“ 看他情真意切,玉钗知道他不是说出来诓骗自己。一时间破涕为笑,心里对他又是爱,又是愁,反握住他手道:“傻哥哥,这等败兴之事诚然可能发生,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哥哥半步。只求哥哥与我生为连理枝,永世不分离。“风和心下十分感动,把人儿拉进怀里,忍不住也落下泪来:“我一片赤子心虽然卑贱,玉儿妹妹不嫌弃就好。”说罢,低头吻住怀中人儿唇瓣。 玉钗感到风和唇儿如两片薄肉,甘美可人。鼻中气息喷到她脸颊之上,瘙得她痒痒的,那唇儿用力吮咂她的香唇,随即感到口中舌儿翻飞,卷在一起,那舌儿有些发热,滑润可人。风和感到玉钗口中香气怡人,口儿虽小,但那两片嫩唇令人着迷,只觉香津交汇,心中异常舒服。 二人不觉抱得更紧,主动迎合,玩不一时,两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宽带。 待二人衣衫褪尽,风和只见玉钗粉颈如脂,朱唇微启,香乳高耸,坚挺有力,乳头红而发硬,犹如两颗紫玉石一般,乳头在那白亮如雪的乳房之巅,十分耀眼,腰肢纤细,更显得那臀儿丰满诱人,红绣方鞋,尖小可爱。风和一时魂荡魄去,禁持不住。 风和上前把那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如牛脂,丰满有力。玉钗不觉轻吟起来,两腿叫搓,阴部已是湿淋淋一片,弄湿了黑漆漆毛儿,少许流到床上,亦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风和嗅其味儿,香中带腥,不觉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阴部。玉钗当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丽水儿流得更多,那阴间双唇兀自翻动了几下。 玉钗此时也摸起了风和,当那白能与葱小手儿触到风和那玉茎时,不觉一愣,觉那神秘物儿粗如手臂,长有七八寸光景,遍体发烫,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下一惊,犹豫片刻之余,随即用手指搓起来。不一会儿,那物儿变得硬如哨棒,一颤一颤如鹅儿点头,玉钗心下既惊且喜,又惶惶地道:“哥哥,才几年不见,这物怎么长得这样雄伟?” 风和被她摸得兴起,爬将起来,分开两股。听她问得可爱,笑答:“乖乖,我人亦然长高长大许多,这物儿自然也得长哩!就是不知妹妹担不担得起了。”但见那凸起阴部紧紧一道,肉儿依然发红,向外张着,又且热气袅袅,如那刚出笼的甜糕,煞是诱人。风和切切架起玉钗双腿,抬起下身,挺那玉茎,对准缝儿,只朝前急攻。甫一点触,玉钗便喊叫起来:“哎呀,求哥哥轻些才好。”风和稍缓。尔后又一手扶玉钗腿儿,一手扶正玉茎,把那物儿对准那缝儿轻轻抵了抵。玉钗畅快地呻吟起来,那物儿悠悠进了一寸,没入毛丛中,风和顿觉得杵儿被紧夹了一下,原是玉钗之阴穴久旷之隐痛收缩所致。 风和慢慢抽送,片刻那穴内流出少许血沫儿,滴到床上。浸成一片娟红。玉钗扭动娇躯迎合:“哥哥,怪也,怎么这儿还流血哩?”风和心疼安慰道:“想来是进得急了,撕裂少许。哥哥轻些可好?”说罢,缓缓把那玉茎完全插入,抵停于花心,过得片刻,见玉钗并无痛状,随后疾速抽动起来,起初是痛疼之低吟,如今却是快乐之畅叫声儿渐高,那戏烛火儿亦闪闪跳跳,恐亦觉惊讶罢:小小儿男却有大大阳物,窄窄缝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后,玉钗即嗥嗥浪叫。两眼微张,唇儿半启,心上有话,口中却说不出。无非忧虑体弱难胜,香魂欲断。风和看了,心上爱惜不过,遂问她道:“娇滴滴的心肝,你可经得再弄?”玉钗答应不出,只摇摇头。风和只感欲火攻心,欲收却难忍。全身发紧,又抽了几十抽,也不停一停。最后,玉钗叫道:“哥哥!罢了,我要死了。”风和方才狠抽数下,泄却才罢。玉钗却似死去,气若游丝,无力再动。 事毕,风和爬将起来,擦拭干净,穿上衣服,溜回府中。玉钗支撑回屋躺着,昏睡到天明。自此,二人便一门心思钻研起婚事来。本以为家里父母还会思考一番,不料两家父母早已然对二人之情愫明了,商议婚事后亦约定下一年之后成婚,在这一年之中按照俗礼双方不得见面。风、玉二人虽苦楚了些,但想到一年后好事能成,便也欢喜,只能按捺下性子来等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良宵春夜佳偶立誓 京城热闹得不像话。 “风家公子少年老成,品行端方;安家小姐温柔和顺,金玉良缘,天作之合。特以此书,以证结下婚约,来年春日成婚。”玉钗抚摸着婚书,自订婚以来,倒是收敛了许多性子。本以为日子会度日如年,却不想仿若真是睡了一觉,大婚之日居然就到了。 京城的春总是热热闹闹的,稚童早归放纸鸢,又闻那万户良人捣衣声——却不敌安家铺的十里红妆,风家百人迎亲的队伍,从那城头排到太傅府邸。十几个小丫头在那轿子头布施喜钱与过路百姓,身侧两个大丫鬟一左一右,把玉钗那心儿颠得如揣了一只活兔在怀一般。 拜堂接亲种种无趣得紧,不再赘述。夫妇二人拜完天地后便有人吵着要新郎官一一敬酒,倒是把玉钗气得半死,这些人,恁的不吵着要入洞房?风和面上打着哈哈过去,倒是把玉钗拉到一旁。眼下好容易有个独处的空当,一双小手被人的手捉住,玉钗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一年未见,风哥哥可想我了?”摩挲着熟悉的手心,还是熟悉的温暖。风和将要说什么,却听客人道:“新郎官,怎么急着入洞房去?还不快来先同客人们吃了酒再去?”推推搡搡之下,少年只好先放开怀里人儿的小手,派了两个丫头先带着新娘子去洞房等候。喜堂上闹哄哄的,吵得人脑袋痛,玉钗不喜吵闹,也只好跟着丫头离席。 一到那洞房,风家早就派人整理好了厢房被褥床铺。说是给客人住的厢房,其实十分得体,比起主人家住的屋子丝毫不差。风和按照玉钗的喜好仔细装点了一番,便是今夜之洞房,也是少奶奶往后之寝居了。丫鬟忙前忙后给玉钗倒了水,又安置她坐下,这才告退。 玉钗就着半透光的红盖头偷偷看见丫鬟出去了,索性一把扯下盖头伸了个懒腰。为了筹备亲事,昨天至今晚都没能睡过一个囫囵觉儿。戴着这盖头属实闷燥,那宴席上的菜一口也没捞着吃——白瞎了小姐最爱的梅菜扣肉。报复地抓起喜房桌台上的鲜果塞在嘴里嚼起来,门外是宾客觥筹交错的起哄声,玉钗左等右等也不见风和进来。只好无聊得在屋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巡视一圈,心里自然满意。 不知过去多久,喜宴还是歌舞升平,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玉钗本就没睡,哪里熬得?打了个哈欠,索性斟满两杯酒,自言自语道:“这杯宁儿吃,这杯风哥哥吃,吃了这交杯酒,便再也不分开,可好?”说罢,一气儿吃了两盏,竟俏脸发热,晕晕乎乎伏案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少年推开门,只见那美人趴在案上睡得正甜。醒时古灵精怪,睡着时又是一番别样可爱。你道如何?—— 那果盘被她翻得散乱,她偏生抱着一果子而睡。态如云行,姿同玉立。半梦半醒之间似有梦语,朱唇绽处,娇同解语之花。眉无忧而长蹙,信乎西子善颦。眸不倦而微合,恰如杨妃假寐。更可怜、可爱者,乃是幽情郁而未舒,似常开不开之菡萏。心事存而莫吐,情未谢而愁谢之芳菲。真是红粉丛中第一人,乃是个怯弄娇羞的俏冤家也! 玉钗梦中惊觉有人进屋,吓得连忙坐起来把那盖头草草往头上一蒙道:“是谁?”那少年喉结滚动几下,道:“玉儿妹妹,是我。”不等他用那玉如意掀起盖头,竟自己把盖头掀了起来,俏脸带笑,更是诱人,一声“风哥哥”如娇莺婉转。 看那少年一身大红婚服,已是醉眼朦胧。头戴金玲珑冠儿,脚下是细结底鞋儿,清水布袜。腿上勒着两扇桃色丝护膝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越显出俊俏容貌。可意的人儿,不知是吃醉了酒,还是失了三魂七魄,竟一时呆呆地不动。玉钗头还有些发晕,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人身旁,一双绵软小手攀上人的腰间,身上麝兰香气扑鼻,眸间迷离,朱唇微启,更添一分娇媚可爱。“哥哥,我不美吗?” 风和心里大乱,低着头小声道:“美,当然美。玉儿今晚,很美。” 玉钗嘻嘻笑着,食指勾住人腰间的腰带,也无甚动作,只用指尖摩挲:“那哥哥怎么不亲我?怎么不抱我?” 风和这才像被人点开了经脉一般,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喜床之上。玉钗本就酒劲上头,看着眼前少年风流姿态,兴许是他也吃多了酒,耳尖泛红,眸中星光点点,愈发招人怜惜起来。玉钗不禁暗叹,风哥哥虽说呆呆的,也不爱读书,却家境、品貌也是个上流人物,干那事也十分有章法,叫人受用的。更莫提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毫无嫌隙。又想今晚竟与他成婚,更是一股喜色从眉间、胸腔涌出,淫兴勃勃,搂住人儿脖颈便主动亲去。风和想她素日娇憨害羞,今夜也不知怎的,竟这般主动,手脚也放开了些,不恐惹她不悦。 二人在榻上歪缠一处,被酒一催,身上热得滚烫,索性你替我宽衣,我替你解带,皆脱得光溜溜的。更觉这美人眼浅流媚,款款动人。风和便将人儿抱住,双手摩抚其身,于肉峰处捏弄一番,忽左忽右,时前时后。风和虽不是什么风月场上的高手,好赖与玉钗偷欢多时,对她敏感之处十分了解。但见玉钗金莲渐开,含苞欲放,一股热气扑将上来,遍及全身。少年将手移至隐部,分开茸茸萋草,露出一道细线缝儿来,早已香泉潺潺了,那桃源洞处有流水,还有芳草,此乃人间美境也。风和按捺不住,便分开两股,把手伸于美境处,用手轻轻揉弄起来,遂又露出舌尖,时用舌吮咂阴户,时把舌尖伸入,来回搅动,时用口呼,时用口啄。 玉钗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忍不住咿呀乱叫。风和不紧不慢,不急着直捣黄龙,反倒是握住人儿胸前一对软物。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许是因开苞得早,胸前一对乳饼竟生得比许多风流少妇还要壮观。浑圆饱满,又白又嫩不说,上头一对粉色小梅花更引得人欲火焚身。 玉钗被他玩弄得粉面绯红,杏眼楚楚动人,瘫软于少年身上。风和见此,只觉周身燥热难当,一股热气扑将上来,直冲脑门,顺势搂住玉钗,在那香腮上大口咂了起来,后又口对口儿,着实亲了起来。少年把乳尖含了一回,戏道:“好对乳饼儿。”玉钗翻个白眼娇嗔道:“好对乳饼,却送你手里。”风和又去摸那话儿,肥肥腻腻的,想来芳情已动。 玉钗被他摸得难过,又不见他动作,着实想那巨物想得紧了。却不好意思直接说来,只好说道:“哥哥这活儿,亦用于我看看,我亦想观摩一回。” 风和放下玉钗,自家握住那尘柄递来。那尘柄起初亦是软绵绵的,玉钗把玉手捻了一会,便坚硬如杵怒发冲冠,玉钗喜道:“哥哥这般大东西,我那细小活儿,却怎的放得进去?男子家都是这般大的么?”风和道:“我与常人不同,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纳在户中,不杀痛痒,若比我这物大者,却是极少,如我这般厉害之人甚是少也。”玉钗被逗得咯咯直笑:“好个没脸没皮的。你背着我在外头不玩妇人,却玩小官么?”说罢,故意去揪他耳朵。风和面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美得不得了,分别多日,好不容易重逢,却又因定亲一年不得见,如今已经是自己板上钉钉的新娘子,别说揪耳朵,就是打死自己,也十分乐意的。风和作揖道:“好妹妹,我哪里敢?只是在书院读书,男孩子家凑在一处,他们总说这个,我便听了一耳朵。想来说给妹妹听,好壮自己威风!不想脏了妹妹耳朵,还请宽恕则个。”玉钗美目流转,哼道:“蠢材臭男人。”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风和见此,那巨大尘柄已是青龙绕柱了,遂将玉钗两足架于肩上,双手搂两股,露出小穴,又将阳物对准小穴,用力一挺,已是连根进入了,便着实大弄起来。玉钗两手撑于榻上,极力迎送,风和一抽,玉钗便一送,风和一送,玉钗一迎,玉钗户中滑腻如油,风和次次无不插其痒处,弄得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飘飘欲仙,死去一般。这样抽送三千多回,玉钗身子一抖,便丢了一回,风和又将玉钗放于榻上,架起一足,在榻上狠干起来。良久,方才对泄。事行完毕,玉钗已同死人一般,不知所以然了。 睡了一阵儿,玉钗悠悠转醒,小声叫道:“哥哥!”风和以为她发了梦魇,半梦半醒地坐起来呼道:“我在!”玉钗卧在他身侧, 看他这呆样忍不住又笑:“傻瓜,人家躺在你旁边,你坐起来作甚?阿弥陀佛,差点没吓死我呢。”风和也顺了口气,趴回榻上道:“还说呢,你这一叫,把我叫醒了,三魂七魄差点吓飞了。”玉钗扭了扭身子,把微凉的玉体贴在少年温暖的身上,风和抬了抬手,虽脸红,却还是抱住了怀中的温香软玉。 玉钗道:“哥哥,成亲以后,你可答应我哪里都不去了?” 风和道:“答应,答应。哥哥就算要去别处,也一定带上乖乖玉儿。” 玉钗撒娇道:“我不信。你在外四年多,不知给人家个信儿。人家现在是哥哥的人了,再过两年生养了个孩儿,哥哥便觉得人家走不了了,大可放心大胆出去游山玩水,把个娇妻放在屋中替你孝顺父母,掌管家里,叫你高枕无忧。” 风和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只好握住人手道:“还说我傻,我看乖乖才傻。既然是娇妻,放在屋中我也怕人惦记。既许下诺言要与玉儿一生一世在一起,自然是不可分离。”沉吟片刻,又道:“我不给玉儿寄信,一来信件不通,二来也怕牵连安伯父。故只好强压相思,不敢叨扰。”少年指着窗外月光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问我,月亮远,还是京城远。”玉钗依稀记得此事,点了点头。风和笑道:“当年我说,自然是月亮远。自古只见过从京城来的人,却没见过从月亮上来的人。但分别四年之久,我方才明白,原来是京城比月亮远。不论在哪,总能看见月亮,但在滇省的时候,日日夜夜思念着玉儿,却不见玉儿来。” 玉钗被他一番话儿说得有些鼻酸,却道大婚当日不可哭泣,只好把脸蛋埋进少年怀中道:“呆子,睡罢。” 第十四回怡情香薰美人引帐 上回书说道,风和和玉钗小姐终于是热热闹闹结为夫妻。本以为婚后便可每日守着彼此,和和美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料那风健书,风老爷,本就是个耿直人,思想又是极为保守的,只道“成家立业”,成家便是为了家里大小事务有个贤淑女子操持,男人便可在外发奋读书或是官场做些功夫,以为“立业”是也。故立下威严,不许风和留在玉钗屋中过夜太频,大约只得一月三次,其余时间皆是填鸭似的要他多读圣贤书。玉钗不满,但风家与安家是往来频繁的家族,风家夫妇待她不差,权当亲女儿捧着,玉钗心里感激,不敢表露出来心绪。 这样一来闹得风和苦不堪言,读书自然也不甚上心。玉钗看在心里,自然明了。虽然小女儿心思也愿意多和心爱的风哥哥多待在一处,但也明白,风和年快弱冠,却一事无成,倒也理解了风家夫妇的心思。只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尽量笑脸相迎之。 这日,玉钗无事可做,只好拿来早前没做完的绣品在那屋前边晒太阳边做些活。却见一七八岁的小童跌跌撞撞跑来,玉钗认得他,此小男童乃是风和新收的贴身书童,名唤青雉,年纪不大却十分机警。像这样冒失倒是不常见。玉钗忙站起来问道:“小兔崽子,往哪里跑哩?” 青雉赔笑道:“二少奶奶,小的没长眼,小的冲撞了。这不是少爷急着见您吗?” 玉钗道:“找我什么事?老爷不是说不让少爷私下见我么?” 青雉面露难色:“老爷,老爷他说是给少爷寻了个顶好的名师,让少爷上外地去读书哩。” 玉钗听闻,十分惊讶,急道:“出去外地?要去多久?” 青雉不敢耽误了时间,只说自己不知,求玉钗快快前去风和屋内。玉钗不得耽误,披了一件小衣便携丫鬟前去。 不消推开门,便能听见风和在屋中踱步叹息,玉钗整理了一番仪容,方推门进入,小厮丫鬟颇有眼力见地在门口候着,不敢乱动。 看少年一身家常寝衣,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玉钗瞬间不忍心闹他,轻轻迎上前去从后面把人抱住。风和一怔,也轻轻握住人儿的小手,踌躇半晌,似有许多话儿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自己的心上人为了自己等候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聚首的日子,却又该分开,风和自感愧疚不已,才缓缓说出“对不住”三个字。 玉钗强颜欢笑:“傻哥哥,有什么对不住?你愿意一心向学,自然是好事。我等着做你的高官夫人哩。”风和鼻尖一酸,好看的杏眼泛出点点红色:“你才是最傻的。学、学、学,官、官、官,都是什么俗世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有什么意思?我都不能陪在妹妹身边多一刻儿,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要照顾妹妹一生?”说完,也落下几滴泪来,抽搭一会又道:“不行,我找爹去。我死都不出去了。” 玉钗忙拦住他道:“诶唷,祖宗。你可消停会儿吧。你也十几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是哭哭啼啼,羞羞羞。”风和被她一逗,倒是冷静不少,破涕为笑道:“你说我哭哭啼啼,我要走了,妹妹不伤心么?”玉钗替他斟茶道:“终有重逢日,我急什么?”风和垂眸道:“但我这一去便是两年。”玉钗手上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劲来,把茶递到人手上安抚道:“两年又算什么?一千年,一万年,我也等着哥哥哩。你倒想想,等你回来了,一朝中第,咱有了府邸,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不用在乎条条框框的规矩了么?”风和思忖片刻,还真是有些道理,便也止住了哽咽。 一旦冷静下来,头脑也清爽不少。风和这才细细端详起这人儿。与她成婚半年有余,愈发出落得明艳动人了。人说成了亲的女人都从少女的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珠子,但这小丫头娇憨天真丝毫不变,属实叫人怜爱。看她眉舒柳叶,眼湛秋波,身着淡淡春衫,宛似嫦娥明月下,裙拖着轻轻环佩,犹如仙子洛种行。远望时,已消朱玉之魂,近观来,应解相如之渴。这心中一冷一热,不免勾出许多邪火儿来。风和却不好意思直说,毕竟方才哭过,如今怎的又好说那事儿?便故意岔开话题道:“前个儿娘给了一块香。我是不懂这些小玩意儿的,妹妹看看这好不好?若是好,你留着玩吧。”风和素来有了好东西都紧着玉钗先来,玉钗并未觉得不妥,便说:“我看看。” 风和取出一红木小盒,里面躺着一块熏香。玉钗小心剐蹭下一块来放在鼻尖嗅闻,忍不住红了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各位看官,您倒是为何?原来,这玉钗小姐博览群书,一些医理书籍也不在话下。这熏香味道十分馥郁芬芳,只那么小小一块便叫人浑身暖融融的,就连头脑也不大清晰起来。可见此香功效是暖情、助房事的。又见香薰味道十分独特,与书上记载的依兰香有的一比,更有蛇床子的气息。二味药材是温肾助阳的,风母用意可见一斑。 那日风母把香薰交给风和的时候已经旁敲侧击说明,风和虽然老实,却也不是个笨人,自然明白。看玉钗笑得花枝乱颤,想来她也明白娘亲用意,只傻傻地看着眼前人儿不言语。玉钗横他一眼,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勾了人手,找来香炉燃香,这才温存替他褪去衣服:“呆子,娘这是催咱们趁着年少有精力,早些有个生养。”风和红了脸任她摆布,大手握住人纤细的腰肢道:“那,生个金童,以后我老了,替我保护玉儿;再生个玉女,继承她娘亲的美貌,以后你再欺负我,也有个帮手在旁边给你助长威风。”说话间,把玉钗抱起,放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便要宽衣解带。 玉钗羞涩,与他打闹:“胡说,金童玉女,怎好随意分开生养?不得是个龙凤胎么?”风和替她褪去褪去裙子,这美人儿身上只着抹胸,那突起的峰乳将抹胸顶得似要穿透。那玉钗是个知趣儿的俏冤家,故意拦着他脖颈,故作娇喘微微,峰乳一起一伏,熬是好看。 风和看得发呆,将抹胸慢慢褪去,更见身如白玉,峰乳丰满而圆挺。再看玉钗,早已是粉面桃红,春心难耐了。风和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话儿,笑道:“谁规定金童玉女一定是龙凤胎儿?就不许咱家先生个哥哥,再生个妹子么?”玉钗道:“我听娘说,那年生我费了九牛二虎,可谓是疼得冷汗把三层床褥子都打湿了。那么痛,我可不要生两遭。”风和最爱她娇憨模样,凑上去亲她,唇齿纠葛之间低语道:“好,好,都听玉儿的。你若怕痛,哪怕不生也无妨。反正有你个磨人精也就够欺负哥哥的了。” 玉钗被逗得咯咯直笑,风和腾然欲火炎升,正面迎上箍住玉钗,软玉温香抱个满怀。美人儿身子摆个不停,风和双手握住峰乳,抚摩不停,只一会,便觉那乳儿愈加鼓胀,似要胀开。 复又将绣裤尽褪,美人四肢纤细,全然褪去衣物后却别有一番丰腴风味。那小腹光滑雪白,脐下白馥馥,红绉绉、紫艳艳的一道缝儿,颤肉突起,丰腻油湿,暗红浅浮,咻咻而动。少年探出一只手,直奔粉腿花间,那肥腻腻的牝户早已淫水湿透,莲瓣激张花心娇滴滴浮起,遂挖进指头抽拽,以制杀欲火。 玉钗不意风和忽出这般解数,假意怒嗔,将腿儿紧夹。岂料越夹紧越觉爽。牝户里似有千百蚁儿乱钻乱咬,禁不住伊呀出声,将个身儿弓成虾儿一般,额上早已香汗微濡。 风和见这光景,笑道:“方才还是亭亭玉立,这时岂作虾儿模样?”玉钗遂嗔怒道:“耳闻牝户里只能容那物儿进来,哥哥如此亵玩,岂不下流?”风和早就习惯玉钗嘴皮如此伶俐,便又反将一军,笑道:“想必是玉儿那牝户想要我这物儿入进么?” 此言一出,玉钗已是羞得红霞涤面,低首视胸,语塞半日。见玉钗被戏得无话可说,便道:“我不但用手指,还要用口来。”言罢,见那牝户小窍含红,煞是可爱,便凑上前去,退出指儿,把鼻乱嗅,一段甘香,人间未有。那暖情香渐渐起了作用,风和只感觉那小小阴户中甚至还有浓浓花香气息,吃得愈发一个酣畅淋漓!将口伸进牝户边,登感淫水淋,便探出舌儿,探进牝户内游走,直听得卿卿作响,那玉钗肥臀磨转,莲瓣颤颤。 又一个峰回路转,风和立起腰来,依然把两手指套弄牝户,上面舌儿一颤,吐入玉钗樱口,舌儿于玉钗舌下拱了几拱,直搅得唾液满口,溢出口外,下面则淫水不断,爽快怡然。 玉钗上下俱被塞满,春魄难束,已是星眼朦胧,似小儿梦啼一般。风和方移开口,玉钗遂道:“哥哥就知道消遣人家。不用你那家私宝贝,用口、指来代,不知何年何月能生你那金童玉女?”风和知道她淫兴正浓,故意逗弄:“妹妹不是怕痛么?用那宝物难免会受孕的,正好用手指、口唇代劳,又叫妹妹爽利,又不会受孕,岂不美哉?” 一番口舌之战,早已激起风和淫兴。玉钗咬着唇瓣,知道如果自己不承认想要那大物件插入阴户,他怕真就不给了,只好巴巴儿求道:“哥哥,人家说着玩哩。莫管那十月怀胎的事儿了,先叫人家受用可好?”风和遂掀玉钗,令平眠于床上,腰下那物儿紫涨暴跳,昂扬而立,如蛇吐信子一般。玉钗知玉山将倾,遂肥臀高迭,花房尽露,腰腿荡摇,待风和前来征战。 风和手握金莲,正待沿水路进发,见玉钗扭摆之间,那牝户乍红乍白,紧叱叱十分喜人,便照准牝户,没没脑一阵乱刺,那淫水儿又泄了出来,风和趁此机会,顺水逆流,龟头一探,滑入进去,登觉全身爽快,遂再用力插,怎耐玉钗多日不见开荤,经这一插,还没至根便浪叫不止。不叫则己,一叫更便风和心中如刺,便足全身气力,只听叱的一声,尽根而入,玉钗呀的一声,花心仿若被捣碎,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床也撞得壁乱声,玉钗眼眸紧合,泪珠儿被痛出来了。 风和深知久旷不弄,勿能操之过急,便缓缓的一抽一送,每至花心时,也只轻轻揉一下,周而复始移时已是七百度。那小姐双眸微开,口里伊伊呀呀浪叫不止,腰儿如蛇般扭动,双股时翘时收,那牝户便也时隐时现。一阵轻抽,己使风和淫兴大起,直抵花心,猛然挺刺,登觉两肋生风,遂便足腰间之力,长驱直入,抽送不似初时艰涩,遂捧起丰臀,如蛇吐信,大抽大送起来。 玉钗亦兴起,双腿倒控少年腰肢,登觉尘柄深纵,火暖炭炽,久待情浓,渐识畅美滋味,肢颤津流,户内之苦早已去,口中也渐生秽语。 少年摇荡如狂,架起玉钗双足置于肩上,跪于床上又是一阵重创,玉钗神魂飞越,伊伊呀呀淫声不绝于耳。风和又大动,冲撞一阵又是数百度。 玉钗嫩质轻躯,一经风雨,花魂早已七零八落。风和看她不耐,只浅浅插送另百下,便把那阳精灌入。 三日后,风和整装待发,玉钗和风家夫妇来送。看少年依依不舍模样,玉钗也泪眼婆娑,却强制自己不能哭出声来,只握着他手一再叮咛。终究是吉时已到,不得不别离。 正是: 一别夫君无数月,相逢又是送归从。 江山满目空回首,风雨连宵独倚钟。 老去光阴浑似梦,愁来时节总成慵。 何当共醉西楼月,细把新诗仔细封。 第十五回团聚新年喜做汤圆 话说风和在外地进学已有一年之久。本来别离初夕还真是难熬,但几月以后,玉钗倒也安定下心神来。偶尔回自家待上几日,又或者是在府上做些诗词歌赋,领着婢女做些小玩意儿。日子没甚趣味,却无公婆苛责,也安然自在。 一转眼的功夫,新年已到。风母近年来身体不大好,置办府上所需的任务便全数压在玉钗身上。虽然忙碌,但玉钗的精明才智也算有个地方发落,没那么无聊,倒也忙得舒畅。 却听底下人说,风和要回京城过年,玉钗喜不自胜,着重布置一番风和寝居,从小物件到大书案都里里外外换了全新的,只等夫君归家。 “留你们做什么用?起开起开。”美人儿美目圆睁,气哼哼地把一众厨娘推开。明明是 自己提出要给风哥哥做汤圆的,但因为学了许久还是没学会而恼羞成怒,惹得后厨的几个厨娘不敢言语,只好低着头任她骂来。 看后厨厨娘操作倒是容易——不过是把馅料调制好后搓成小圆团子,再用糯米皮包上而已。但轮到自己来,却包的惨不忍睹。大太大,跟个人的拳头差不多;小的又太小,婴孩尚可一口一个。厨娘和婢女在一旁欲言又止,战战兢兢,生怕被我看出来脸上的无奈。玉钗俏脸烧红,愤愤丢下手上的面团,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不干了!真烦人。”风和书信来说大约今夜能回到京城,想他不爱吃饺子,偏爱甜口的汤圆,想悄悄做了叫他欢喜,却没想到手太笨,反而闹得后厨一团糟。 却忽听人笑道:“又是谁家坏脾气小娘子在此发作?”进来一翩翩少年郎,正是风和。看他玉冠束发,披着月白仙鹤大氅,头顶、身上,俱落满白雪。想来是刚刚到府上就急匆匆来见了。婢女纷纷行礼问安。玉钗又惊又喜,忙迎上去 抱住人喊道:“风哥哥!怎么提前就回来了?”少年丝毫不在意衣袍被人沾满面粉的小手弄脏,摸了摸怀里少女的发顶道:“傻乖乖,自然是想你了。奋战几日,提前把课业完了,就快马加鞭地回京城了。才拜见了爹娘,就来寻你了。大正月里,你又在折腾什么哩?” 玉钗使了个眼色,婢女、厨娘识相地退了出去——或者说她们早就迫不及待了,毕竟少奶奶发起牛脾气来可不是好玩的。小手还环着风哥哥的腰间,指了指一旁的狼藉:“哥哥离家一年,好不容易过年时候回来了,人家想哥哥不爱饺子,偏爱汤圆,就想着给哥哥做碗汤圆哩。”玉钗自顾自走到灶台前把几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汤圆捧到人面前:“你看,这是栀子花做的馅儿,香气浓郁,我又加了桂花和糖,就没那么涩口了。” 少年仔细看过,笑道:“难为妹妹有这份心。”玉钗心里仍是挫败,失落道:“有心有什么用。”少年上前拉住人儿手道:“人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娘早些年倒是也带我包过几次汤圆,只是记不大清楚步骤了。我陪乖乖一起,好不好?” 玉钗嘴上说着“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嘴角却忍不住上挑。两人笨手笨脚,却也忙活出好几十个。至于模样…比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自己做的也好不了多少。 玉钗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调侃道:“没想到哥哥那么贤惠,不如你在家孝顺公婆,我女扮男装上京考试。不出一年,一定考个状元。到时候你就是状元夫人啦!”少年捏着美人儿脸蛋,留下几个面粉印子:“那万一皇上识不出你身份,要你做驸马爷怎么办?你还真做个女驸马不成?” “嗯。说的也是,那到时候我是享受如花美眷,温柔富贵,还是回来找你这糟糠之夫呢?”玉钗故作思考地歪着头,惹得少年扑上来挠痒,一时间闹做一团。最后敌他不过,笑着求饶:“好哥哥,饶了我吧,人家再也不敢胡说了。” 一笑一闹,风和顺势将人揽入怀中细细端详起来。怀中人儿貌凝秋月,容赛春花,隔帘送影,嫣然如芍药笼烟,临水含情,宛矣似芙蓉醉露。虽然未入襄王梦,疑是巫山云雨仙。风和笑道:“饶了你,可没那么容易?”玉钗看他笑得不怀好意,羞红脸颊道:“任凭哥哥处置。” 风和看四下无人,兀自合上了后厨大门,来至人儿身前,褪下衣裤,把那玉茎放于玉人手中,轻轻抵了抵,说道:“妹妹且试试罢。”玉钗偏过头不去看,却此时正在渴望之时,眼角不由得偷瞄手上那物。将那玉根接在手中,往那阴中一插,风和顺着她的手,便往前轻轻一凑,就整个儿插了进去,二人同时低声欢喝一声。 随即双手急急搂着美人儿亲嘴。干柴遭了烈火,欲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将计就计,任他抽送,只佯装不知。唯觉得风和这玉根又粗长肥大不少,阴中隐隐作疼,好似将撑裂一般,幸有淫水,其滑如油,抽得几十抽,便不觉疼,又觉痒欲钻心,便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钗不停低唤,不觉亦以手抱住少年亲吻。 方抽数回,站着不好着力,风和急急将她抱起放在干净灶台上。玉钗素来爱洁,却也顾不得那么多,随手便撑在灶台上,也不顾会不会把罗群弄脏,张开双腿任他驰骋。金莲倒控美少年细腰,双臂勾了人颈儿,尘柄便深藏牝内,玉钗目闭肢摇,连声哼妙。风和兴恣情浓,急推玉钗双腿,架于肩上,奋力刺入,唧的一声直捣黄龙,复埋头狠干,霎时一千馀度。玉钗儿欲仙去,快畅莫禁,昏迷复醒,丢之数回,四肢难举。 风和却愈战愈勇,纵身下床,斜挽玉体,并搂双腿,顿见琼室盈盈,诱其深入。风和尘柄跳跃,乱钻乱刺,户紧夹尘柄,不令琼浆泄出。风和尘柄微动,似靖蜒点水,玉钗则身颤舌冷;似扬子江中乘浪之舟,颤肉堆垒,丹飞水走。少年一阵狂风暴雨,着力冲突,不觉阳精陡至,正欲禁忍,不料玉钗牝内一紧,锁死一般,双臂紧搂,便一泄如注了,玉钗也瘫软如泥,那阴水儿一股一股自牝内流出来。 风和周身爽透骨髓,那精水儿冲得玉钗牝户紧缩,把手不停的抓摸那物,因玉钗牝内也阴水似潮,故稍用力,那物就滑出肉洞,并挟带得粘液,连同玉钗那点点花汁泄得满床桃色。 二人歇息片刻,这才将汤圆下锅。风和又往里加了两块红糖,絮絮叨叨着:“妹妹天天喊手冷,多喝点这样驱寒暖身的东西才是正经。”不知怎的,雾气萦绕,红糖的香气和栀子花的甜味模糊了少年的面容,玉钗不言,只轻轻拥住人的胳膊,好像这样就不用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