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者剑》 第十七章 茫茫大山 人心难测 老者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便有一个声音想起:“是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组队?” 前方看着捋着胡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只要你们互相认识,随你们便,我们不会干涉。” 得到老者许可,许多弟子便行动起来,三个三个的组成一队,而李春风自然要和田溪和梦云儿组成一队。 看到所有队伍组成完毕,老者便吩咐站在身旁的白衣弟子下去分发传讯飞剑。 当李春风接过传讯飞剑,便在手中细细把玩起来。 这柄飞剑只有拇指般大小,就是一柄缩小的剑,呈绿色,他在韩进大叔那听说过,可以在这个小东西之上刻上字,注入内力之后便可飞行数里或数十里,用来传讯消息,当然也可以丢向空中,像烟花一爆炸,可以用来当作警钟使用。 看着手中飞剑,梦云儿一脸的嫌弃,讥讽道:“清幽谷可真是小气,居然拿出这般材质的飞剑来糊弄人,这破东西最多当作烟花使用,根本无法做到传讯消息。” 看到梦云儿有些生气,李春风连忙上前说好话,看的田溪在一旁直翻白眼。 等到众人都收到飞剑之后,白衣老者又开口了“这柄飞剑你们先收着,进入大山之后若是遇到危险,便向空中丢出这柄飞剑,到时自有人前来救住你们,不过有一点你们定要注意,一旦用处这柄飞剑,你们这一队所有人便失去了考核资格。” 当老者说完之后,那些白衣弟子告知众弟子大山的位置,并让他们自己准备马车,三日之后在清幽谷山脚下集结,若是迟到者,一律当作放弃。 得知这个消息后,习武场上顿时响起不满声音,但在众白衣弟子呵斥之声下,这种声音很快便消失不见,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梦云儿拍了拍李春风的肩膀,道:“马车之事你们放心吧!交与我便是,不过你们准备好这些时日口粮,考核没有通过,却要饿死在里面。” 听到死这个字,田溪“呸呸呸”了几声,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云儿姐姐你这是在说啥,这么晦气。” 梦云儿拍了拍田溪的小脑袋瓜,十分温柔的说道:“没事,我说着玩呢。” 回去之后,李春风下山绕了很远的路,来到一座小镇上买了许多口粮。之所以没有前去天云城购买,还不是那里东西贵的吓人,为了省些钱财,宁愿多绕些路。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梦云儿便带着田溪来到李春风的住处,随后三人一同下山。 此时山门外的空地之上,密密麻麻摆满了马车、驴车,甚至还夹杂着牛车。 之所以会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车辆,还不是租一辆马车实在太贵,加上旅途并不太远,只有短短几十里的路程,在傍晚之前赶到便可。许多穷人的孩子便选择了牛车和驴车,就算如此,为了省钱,一辆车上还是坐了两队人数。 梦云儿带着两人来到一辆由两匹马所拉的马车前,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我是想用四匹马所拉的马车,不过太过招摇,所以便选择这辆马车。” 闻言,李春风心中十分吃惊,早知道自古至今对于礼治是相当严格的,不可用僭越,否则有杀头风险,云儿家能用如此规格马车,他家的地位定然很高,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马车前方跳下一下人模样的老者,用及其尖锐的声音说道:“想必你们两位便是小姐的朋友吧,快快进去,一会我们便要出发了?” “谢谢马爷爷”,梦云儿对老者道了声谢谢后,便带着两人进入车棚之中。 车棚之中里面装饰精美,均是用名贵绸缎所围,窗户由一种特殊的白色窗纱所遮蔽,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并且马车之中地板,由绣满精美图案铺垫而成,一看便价值不菲。 车棚中间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吃食。 当李春风见到里面的场景,在心中不由得发出惊叹,果真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田溪这丫头蹦蹦跳跳的进入马车,见到桌上有这么多吃食,高兴的不得了,毫不客气的便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李春风也没有责怪这丫头,毕竟云儿有不是什么外人。 由于并不着急赶路,所以马车行驶的很慢,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到了那座大山。 三人下了马车后,李春风这才看清整座大山的面目。 此山和清幽谷所在的大山差不多高,不过整个山体要大的多,山中树木郁郁葱葱,野兽之声响彻整个大山。 此处便是清幽谷专门用来考核之地,并在其中放了许多凶猛野兽,一旦进入,没有一点真本事,便会沦为野兽的食物,所以许多人还没有进去,便打起来了退堂鼓,通过考核固然重要,前提必须有命活着出来。 在山脚下,有许多身穿白衣弟子不停的围着大山巡逻,防止有人进入。 当众人集合完毕,清点完人数无误后,一名白衣弟子指着身后几十步宽度的位置,道:“这里便是你们唯一入口,若是从其他地方进入,一旦发现,考核结束。” “还有,进去之后,不论发生什么情况,生死由命。” 望着入口处,李春风轻声对着身旁二人说道:“一会我们定要抢在众人前面进去,以防有人埋伏。” 李春风这般担忧不无道理,从那位弟子话中便可分析出,里面是没有任何规矩的,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为过,而前来考核的什么人都有,更少不了图财害命之人,必须做好防备。 一声令下之后,众人如恶狼般涌入大山。好在李春风和梦云儿的步法还算不错,带着田溪第一批赶了进去。 大山之中乱草丛生,巨树林立,没有一丝光亮渗出,加上天色已晚,所以显得及其阴暗。 三人一进大山,便立刻躲了起来,封住自己气息后,便等待着众人的离开。 在草丛之中等了半个时辰,发现再没人经过,他们这才安心的从草丛之中跳出。 他们刚一现身,上方树枝一阵晃动,跳下三人,挡在李春风三人身前。 带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他身穿一身白色锦衣,身材高挑,皮肤如女孩般白嫩,若是他换上自身女装,简直比女孩子还要漂亮,手持一把白色扇子,不停的在胸前摇晃着。 这少年一露面,梦云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对着他怒喝道:“慕容博然,为何拦我们去路,若是识相,快点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怎么说他慕容博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自己手下面前如此不给面子,他的脸究竟往哪放? 心中虽然气愤,但他还是不敢对着梦云儿发火,只能把气撒到李春风身上,用及其阴柔的语气说道:“小子,就凭你这个土豹子也配和云儿小姐一同组队,简直太高看自己了。” 李春风不是惹事之人,更不是怕事之人,对于这种故意找麻烦的人,自然不留任何情面,讥讽道:“哪来娘娘腔假小子,在这里乱吠,赶快让开,老子还有事情。” 此话一出,慕容博然气的鼻子差点歪了,手中扇子一合,全身内力汇聚于扇尖之上,双腿发力,如离弦的箭般快速奔向李春风。 见到慕容博然出手,梦云儿心中大惊,这家伙武功已经到达了中五境,李春风定然不是对手,没等梦云儿开口提醒,李春风已然出手。 快速把拔出背后长剑,磅礴的黑色剑气瞬间弥漫开来,撕裂着周围的一切。 为了不受到剑气的侵袭,在场的众人立刻用内力进行抵抗,就算如此,还是有人受了一点轻伤。 看着李春风手中漆黑长剑,云灵儿和慕容博然心中十分惊愕,这莫不是剑谱之上排名第五的墨影剑?此剑不是在剑鬼身边吗,怎么会出现这小子手中? 心中虽然吃惊,但慕容博然如离弦的箭般,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继续进攻。 此时,李春风把所有剑气收集于剑身之上,右手虚握剑柄,剑尖直指对方,瞬间便来到了慕容博然身边,身体稍微倾斜,躲过了扇尖的功力,而李春风却划伤对方的肩膀,对着身后大树直刺而去。 当长剑一接触大树,剑气瞬间从剑体涌出,贯穿身后的十几颗大树才停止下来。 慕容博然虽然打偏,扇尖接触到地面一霎那,一股爆炸之声传来,地面被炸出了深约三尺深坑,他自己也被震伤,跪在地上突出一口鲜血。 把长剑收起,李春风脸色变得煞白,刚才一招便是暗影十三剑的惊鸿一剑,威力虽然极大,但耗光了他全部内力,至少半天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见到自己老大受伤,慕容博然两个小弟连忙上前把他扶起,站起身后,一把推开身边两个小弟,来到李春风身边,用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对方,道:“李春风,果真很厉害,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将来我会正式和你打一场,到时我们再见分晓。” 把话撂下后,慕容博然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梦云儿和田溪连忙来到李春风身边,一左一右搀扶着他离开了这里。 /110/110312/28694160.html 第十六章 命运 当那本无名功法一靠近李春风的胸口,挂在胸前的那块漆黑玉石,居然直接挣脱黑绳的束缚,飘在半空之中,发出幽暗的光泽,并散发出强烈的气息波动,整个住屋震得摇摇晃晃。 见到这一幕,李春风吃惊的张大嘴,他原本以为这块玉石只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一个念想,至于什么身世之事他暂时没有多想,没想到还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四道强大黑色气息涌入那本秘籍之中,随后,玉佩的光泽便暗淡了下来,最后归于平静。 刚把玉佩收好,李春风发现那本秘籍又有了动静,受到那四股气息的影响,那些奇怪的文字似乎有了有了生命一般,一个个从书本涌出,直接钻入他的脑袋之中,李春风顿时感到头疼欲裂,整个头部好像要炸开一般,最后直接昏厥过去。 大约过了一天一夜,李春风这才从昏迷之中醒来,他的脑海之中似乎多久了许多东西,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直接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翻阅脑海之中的内容。 李春风这时才惊喜的发现,自己脑海之中居然多了一部武功秘籍,正是那化灵四式的内容。 正如字面意思所说,化灵四式一共分为四式,分别是“吸灵式”、“御灵式”、“困灵式”和“飞灵式”。 吸灵式便是运用自身丹田处的内力,扩散于全身,按照秘籍所记载的口诀心法,把全身内力变成一个磁石一般,凡是接触到自己身体之人的内力通通吸走,归于丹田,被自己所用,及其的变态。 御灵式,正是防御的招式,在使用者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内力所组成的屏障,以抵挡敌人进攻,若是敌人接触到这道屏障,内力也会被吸入。 困灵式,是困住敌人一种方式,与御灵式有些相似,都是用内力形成一道屏障,唯一不同的是使用的对象和方法有所不用,一个是用来自身防御,另一个用来困住敌人,若使用者不解开此式,被围之人要么内力深厚,可以打破这层屏障,要么被吸尽内力而亡。 飞灵式,顾名思义便是飞行招式,这里使用者必须注意,必须用吸入者的内力才可飞入空中,一但被吸入者内力耗尽,便无法再使用此招。 李春风已经把所有招式弄清,不过他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想,这本秘籍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何落入云儿师傅手中?自己又为何破解这本书的使用之法?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古怪。 其实李春风还不知道,等到了狄部之后,一切便便会水落石出。 在接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中,李春风除了练习剑法,还把那化灵四式全部学会,对于接下来的考核又多久几分胜算。 这一个月之中,田溪和云儿也没少来,不过这两个丫头一碰面,便没李春风什么是了,他只好到外面随意走动。 考核的前三天,让李春风惊喜的是,韩进大叔居然也回来了。 于是李春风连忙来到韩进身边,问道:“你不是外出执行任务了吗,为何这么早便回来了?” 韩进来到自己的竹屋看了看,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看便是李春风和田溪两个孩子的功劳,还真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他扭过头去,微笑道:“是这样的,还有几日清幽谷不就举行考核了吗?所以我便被掌门喊了回来当那主考官,顺便以前辈身份,推荐你参加这次的考核。” 闻言,李春风点了点头,随后便接着说道:“你应该还没去许晴姐姐拿那吧?你应该去看看她,你们两人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这四年,华许晴和韩进二人的感情,在李春风和田溪这两个孩子帮忙下有所升温,不过韩进还是那副死样子,还是不敢面对华许晴,但见了面可以与对方聊上几句,不像之前一直躲着,他的这般作为,李春风也是无可奈何。 韩进不是不想见华许晴,心中反而十分思念,有谁不想见到自己心爱之人呢?越是这样,他却迟迟跨不过那道坎,华许晴等的时间越长,他心里越难以面对,这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压着他喘不过来气。 一听到让自己去见华许晴,韩进便立刻想要拒绝,在李春风三寸不烂之舌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转身往华许晴住处走去。 三天之后,山顶之上的习武场中,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大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足足有千人之多,他们便是来参加考核的。 站在人群之中身背长剑的李春风,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身望去,原来是梦云儿,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正是田溪。 李春风十分吃惊的望着田溪,问道:“你不是不参加这次考核吗?却为何跟来了?” 还没等那丫头开口,梦云儿便率先解释道:“这丫头不放心你,所以才跟来了。” “胡闹!这次考核肯定危险重重,你不必冒这个险,快点回去。”李春风十分严厉的呵斥道。 谁知这小丫头一点没有害怕,她躲到梦云儿的背后朝着李春风吐了舌头,调皮的道:“我的内力已经到达了三镜,有条件参加这次考核,再说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给我报了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看到李春风对田溪这丫头这么凶,梦云儿却护起了犊子,生气的说道:“这丫头也和你一样,想证明一下自己,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同意?” 见到梦云儿一发火,李春风瞬间便没了脾气,只好同意带着这丫头一同参加考核。 当李春风三人在那里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在人群之中射出一道阴冷的目光,似乎对李春风接近梦云儿及其的不满,那人守着这么多人便没有为难李春风,等到了那里再收拾他也不迟。 由于人数太多,整个广场如同菜市场似的乱糟糟的,突然一名白衣老者出现在众人前方一处显眼的位置,大声的咳嗽了一下,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四周出现许多身背长剑、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这些人大多二十多岁,表情十分严肃,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雄厚气息便可判定,他们内力修为已经到达了中五境的最后一境,实力非常之强。 对于强者会受到许多人的追捧,更别说这群十三四岁的孩子,一个个对着那群年轻人投去崇拜的目光。 当然也有少数,他们对于强者并没有任何追捧之意,对他们盲目追捧有何用?这些人认识你是谁?就算认识了,他们又有谁会把你当回事?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根本无话可说,到最后换来的只有伤害。 李春风三人便是这少数人,唯有不断不强大自己,才能有命坚持心中的信念。 见到场上已然安静,那白衣看着缓缓开口,道:“朝廷有科举来选取人才,为国家分忧出力,我们这小小的清幽谷虽然不能和朝廷相比,但也有自己选拔人才的考核,所以诸位定要认真对待,若是没有通过,要么选择离开,要么当一辈子外门弟子,前往我们清幽谷的店铺做作工。”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李春风外这个挂名的,都是正式的外门弟子,他们就算没有考核通过,有不愿离开的,便前往清幽谷在山下建立的店铺工作。 这里大部分人全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清幽谷见他们根骨错便留了下来,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孩子,有习武志向的,家里人便花重金在江湖上请许多武功高强之人过来培养自己孩子,武功根底自然不会太差,进入内门的机会也是此穷人家的孩子大的多,再不济花钱走后门便是。 当然,也有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子弟,要么高强,要么为了面子,或者其他原因选择参加考核,不论怎样,绝对不是为了公平才会做出这般决定。 而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就算没有机会进入内门,也会选择留下来,就算呆在店铺之中成为一名伙计,每个月也会有几钱到一两银子的收入,比在家里吃糠咽菜强多了。 清幽虽是个大门派,但每个月有庞大的开支,所以下面有许多店铺以赚取钱财,当然有许多商人也会每个月给清幽谷一些钱财,以换取在江湖之中的庇护。 就算有这么多来钱的手段,也不够支撑整个清幽谷开支,所以不停的派山中弟子外出做一些任务换取钱财,六成归于清幽谷,三成归于个人。 就算个人只收到三成钱财,收入也是相当可观,这也是李剑云能攒下这么多钱财原因。 对此,许多弟子也没有任何怨言,他们知道,没有清幽谷,他们根本不能得到这赚钱机会。 李春风这才明白,自己所看的武侠小说的内容不是不存在,每个门派必须有存活下去的方法,说的再俗一些,那便是钱,天天除了练功习武,就坐等饿死吧! 随后,白衣老者继续说道:“这次考核内容很简单,你们随意组成三人小队后,就是把你们送往一处大山,里面狼豺虎豹应有尽有,在里面待够七天,考核便通过,哪四个小队率先到达山顶,一人便会奖励一件东西,所以你们一定要努力。” wap. /110/110312/28657459.html 第十五章 无名秘籍 这般举动,吓了姑娘一跳,脸色羞得通红,立刻把手抽了回去,但她并没有责怪李春风这般无理的的举动,反而十分害羞的说道:“你干嘛?” 这时,李春风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傻呵呵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见到你有些太激动了。” 那姑娘白了李春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李春风,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做出这般举动,若不是之前认识,我真以为你是登徒子呢?” 在马车上时,李春风一直在生病,病情稍微好些,便被那时的小姑娘求着讲述外面的事情,还真忘记问人家名字,而那姑娘却不同,早就在韩进那了解到李春风的过往,名字啥的早就知道了。 李春风傻呵呵的望着那姑娘,问道:“你叫啥名字。” 见到眼前这家伙这般模样,那女孩居然噗嗤一下乐了,道:“我叫梦云儿,做梦的梦,云朵的云,若不嫌弃,以后便叫我云儿吧!我家就住在天云城中,算是名门世家,不过你放心,我是我,我家是我家,不用为此而担心。” 李春风再次想起之前的事,满怀愧疚的说道:“那刚才之事……” 还没等李春风说出口,便被梦云儿打住,道:“刚才之事就这么算了,若是你敢对别人说,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般可怕一面,于是李春风连忙点头便是同意。 看到眼前这傻小子,梦云儿居然又多了几分喜欢,道:“走,去你家坐坐。” 对于这等好事,李春风自然不愿错过,但又怕梦云儿嫌弃,所以迟迟没做出回应。 梦云儿似乎猜出了李春风的心思,心中有些生气,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吗?快带路。” 李春风怎么也没想,这梦云儿性格这般急躁,没有了在马车上的温柔,不过他还是喜欢这般豪爽份性格,连忙上前带路。 来到李春风竹屋前,梦云儿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韩进前辈真会选地方。”,她又指着李春风所住的两间竹屋,道:“那就是你新打造的住处吧!” 李春风连忙点头,立刻把她请进竹屋,搬了个竹椅让其坐在竹桌旁。 看着竹屋中的布置,梦云儿露出羡慕的目光,她早就厌倦了家族之中的纷扰,如果有这么个地方隐居,还真不错。 就在李春风刚要坐下之际,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定是那田溪丫头又来找自己哥哥玩了。 只听“哐当”一声,一道身影从门外闪进,刚想对着李春风出手,便看见屋中坐着一位漂亮姐姐,立刻收手,乖乖的来到哥哥身边,用手附在其耳边,道:“哥,你什么时候拐了一个这么漂亮姐姐?” 闻言,李春风尴尬的咳嗦一声,刚想出声呵斥,便被能云儿抢先说道:“这位便是田溪妹妹吧!这么多年不见,长高了了不少。” 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个漂亮姐姐,居然认识自己,心中又好奇又惊讶,在她脑海之中,可没有见过这位漂亮姐姐,她怎么会认识自己? 看到田溪那般认真思考的模样,李春风不在难为这小丫头,便把这位姐姐真实身份说了一遍。 一听到是马车上那位高兴的姐姐,田溪便立刻来了精神,立刻便与梦云儿聊的火热,把李春风晾到一边,无奈他只好出去走走。 望着外面天空,李春风不由得长叹一声,难道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能让他们二人再次相遇,难道这就上天所赐缘分? 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姑娘终于聊完,田溪有事便离开了,给二人留下相处的时间。 梦云儿从竹屋走出,望着田溪这丫头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免泛起喜爱之情。 刚才,田溪给梦云儿讲了自己的身世,他哥哥是如何收留自己,如何教自己做人做事,又如何认下这个哥哥。 梦云儿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有这般经历,既心酸又庆幸,同时对李春风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小小年纪便能有这般善举,果真没让她失望。 小丫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梦云儿转头便对李春风说道:“我听田溪吗丫头说,由于韩进大叔经常外出执行任务,所以没有时间教你武功,而你的剑法没有练成,所以对接下来的考核没有信心是不是?” 闻言,李春风既开心又生气,生气的是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开心的是这丫头居然学会关心人了。 无奈,李春风只好点头表示同意,道:“确实如此,不过,没有那丫头说的那么夸张而已。” 沉思片刻后,梦云儿眼睛一亮,随即便对李春风说道:“不如这样,我去师傅的藏书阁偷几本武功秘籍回来给你,随便先学上几招应应急,你看如何?” 李春风刚想拒绝,却发现梦云儿已经走远,对着他大喊道:“明天一早我便给你送来。” 看着梦云儿远去的背影,李春风无奈叹了口气,拒绝是来不及了,只好明日看看再说。 第二日一早,梦云儿果真带了满满一包裹的武功秘籍来到竹屋,一股脑的全倒在了竹桌之上。 看到此景,李春风心中无比震撼,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偷出这么多武功秘籍她师傅发现了不会怪罪吗? 梦云儿看出了李春风的担忧,谁知她却十分淡定,道:“放心吧!这段时间我师傅出门远游,暂时回不来,只要你挑出一两本秘籍,抄录好后交给我便是了。” “既然你辛苦拿来了,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我挑两本便是了。”李春风说完,便从书堆里挑选起来。 这些秘籍大多都装饰精美,都是用上好纸张书写,唯有一本书引起了李春风的注意。 这本书外表显得十分老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也写的乱七八糟,随后李春风便拿起这本书,说道:“我就要这本了。” 话音一落,梦云儿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道:“你确定?” 李春风点头道:“我确定。” 看着李春风如此坚决,梦云儿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可真傻,自从我师傅得到这本书后,便一直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便一直放在角落吃灰,是我不注意带出来的,要不然你再考虑选择另一本。” 李春风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就选这一本。” 本来李春风也没打算拿梦云儿师傅的秘籍,这与偷有何不同,既然有这本秘籍在,不论对自己有没有用,选它也好堵住梦云儿的嘴。 谁知梦云儿当即便有些生气了,拉拉着脸对李春风说道:“再选一本!” 见到这丫头生气了,李春风那坚决的态度瞬间垮了下来,如同那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立刻在书堆里胡乱又选了一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就选这一本。” 见状,梦云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收拾收拾东西便准备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转头说道:“今天你把这本书抄录下来,明日我要检查,至于那本破书,你便留着吧!就算我师傅眼看,到时我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了。” 等到梦云儿一走,李春风一拍自己脑壳,真是头疼,于是立刻拿出笔墨纸砚,来到自己书房准备抄书。 他所抄的的这本书名叫“急如星火步”,是一种步法。虽然李春风答应了抄下此书,但可没同意学,就算云儿检查,到时他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便是了。 为了应付云儿,李春风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抄写完毕,他由于一晚上没有睡觉,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很是疲惫。 又过来一日,果不其然梦云儿过来检查,看到李春风疲惫的模样,心里居然十分心疼,除了对自己父亲哥哥外,还从未对异性有过这般感觉,莫不是真的喜欢了这家伙? 当梦云儿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李春风便把自己抄写的秘籍递了过去。 回过神来后,梦云儿接过抄写的秘籍,仔细翻看起来,发现李春风并未糊弄自己,心中十分满意,与他闲聊一会后,梦云儿便离开了。 见到梦云儿已走,李春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了口气,终于把这丫头糊弄过去了。 走到床便,李春风脱掉鞋子便盘坐下去,打开书皮,扉页之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化灵四式”,心中也十分好奇,这里的“灵”他还是清楚的,便是内力的意思,这“化”又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是化掉别人内力的意思? 若真如字面上所描述的一般,这本功法岂不是太过恐怖,日后对上同境敌人,岂不是稳赢?云儿的师傅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这般神秘的功法?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李春风打开这本秘境,可正如云儿所说,里面只有一些乱七八糟、歪歪斜斜的文字,根本看不懂,仔细研究了一整天,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无奈之下,李春风只好躺在床上,书本放在胸口,就在这时,胸口的玉佩却有了反应…… /110/110312/28650372.html 第十四章 四年之后的巧遇 时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之间四年便已过去,李春风从之前的毛头小子,已经成长一名少年。 他的样貌虽然变化不大,还是那般土了吧唧的模样,但那稚嫩的脸庞已经消失,变得成熟许多,两只眼睛变得坚毅且锐利,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心中的信念。 这四年之中,李春风独自建造了两间自己的竹屋,又修缮了大叔的住处,并把小院支愣了起来,盖上了一处漂亮凉亭,种上一些花花草草和一些草药,虽比不上有钱人家住的地方,但总归有个家的样子。 韩进大叔还是那般见不到身影,大多数时间都是李春风独自呆在这里,他倒也感觉不到孤独,田溪时不时的来过看望,给他打扰打扫房间,晒晒被子啥的,还真有一种贴心小棉袄的感觉,李春风特别得意,一有机会便别人炫耀,这是我妹妹,对此,田溪也是特别无奈。 说到田溪,这小丫头依旧那般古灵精怪,样貌也没有多大改变,唯有个子长高不少,华许晴姐姐对他特别照顾,简直比亲女儿还要亲。 在华许晴姐姐那田溪学了许多医术,不仅学能看一些简单的疾病,而且在许晴姐姐的教授下,还学会了武功,现在已经是二境的实力,谁都没想到当初那个自私自利的野丫头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李春风看到妹妹有这般变化,心中也别的欣慰。 这四年之中,李春风实在觉得无聊了,便开始去书房之中读书打发时间,时间一长,居然把所有书籍看了个遍,什么天文地理,兵法谋略等应有尽有,那时李春风发现,原来书中还有这般天地,还是自己见识太少,从此之后他便喜欢上了读书,这要是他爷爷在天之灵知道此事,心里岂不是乐开了花? 并且在得到韩进同意后,并自学成韩进那“游龙入海”的步法,虽为练至大成,但遇到危险时逃走不成问题。 这几年,李春风经常去许晴姐姐那帮忙,一来为了学习更多的医术,二来救助更的人,一来二去他便和华许晴混的特别熟,因此在清幽谷也受到不少的关照。 这一日,李春风刚好从房间练功出来,伸了伸懒腰,自言道:“现在内力已经到达三镜顶峰,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次突破。” 现如今李春风内力不仅有所突破,他的暗影剑法已经学会了第三式“黑云诛雷”,学到这里,那快字决便全部学会。 他刚想要竹林之中晃悠晃悠,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李春风想都没想便知是田溪妹妹来了。 果真,一道身影从小道中闪出,快速的来到李春风面前,一个小拳头罩着他的面门重重砸去,谁知李春风轻轻侧身,躲过了这一击,一个身影擦着他的身体便撞到了一旁竹屋之上,只听“啊呀!”一声,田溪捂着脑袋倒在了地方。 见到田溪受伤,李春风连忙跑到跟前想要把她扶起,谁知田溪照着李春风脑门来了一下,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哥,我赢了。” 把妹妹扶起,李春风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责怪道:“不小心一点,万一摔坏了咋办?” 受到责备,田溪也不生气,调皮的说道:“知道了。” 兄妹俩热火朝天聊了好一会,田溪这才想起这次前来真正的目的,轻轻一拍自己的脑门,开口说道:“坏事了,居然把正事忘了。” 李春风一脸惊讶的看着妹妹,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有正事?” 看着哥哥如此不相信自己,田溪立刻换了副神色,绷着小脸,十分认真的说道:“许晴姐姐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月之后,我们清幽谷便开始正式招收内们弟子,凡是十三到十四岁的外门弟子都可参加,至于考核什么内容,门派之中并没有透漏,所以,你一定准备好,万不可懈怠半分。” 对于任何一个江湖门派来说,招收弟子定不能胡乱应付,特别像清幽谷这种数千人的大门派来说,更是重中之重,这关系这一个门派的根基,根基不稳,就算上面是琼楼玉宇也会轰然倒塌。 当然也有例外,像田溪便不用参加什么狗屁考核,因为清幽谷正缺她这般医术方面天才,加上华许晴表示田溪是自己唯一亲传弟子,清幽谷十分重视,便开了这个先例。 其实李春风也可以凭借高超医术进入清幽谷,可他偏不这么做,谁说无名小子无法闯出一片天地,非要与这狗屁规则上一斗。 等到田溪走后,李春风实在闲得无聊,这几年总是在竹林之中转悠,还没有看过其他地方,便围着大山转悠起来,不知走了多久,他居然来到一处瀑布前,下面汇集了一汪清潭,水面十分清澈,正是洗澡的好地方。 其实李春风还不知道,这里是属于清幽谷中女前辈的地盘,只有她和自己唯一弟子可以来此,未经过允许,就算是掌门也不可闯入,否则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由于李春风经常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自然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主,快速上前几步,刚想脱衣服洗个澡,谁知水潭之中居然有个人影,他下意识的找了大石头躲在后面。 慢慢伸出脑袋,李春风这才看清水潭之中的情况。 水潭之中,有一女孩子正在那里洗澡,看她的年龄和李春风相仿。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搭落在肩上,皮肤白如羊脂,面貌长的也及其的俊俏,眼睛上方细细的眉毛如柳叶般纤弯曲,鼻子翘挺,小嘴犹如成熟的樱桃般红润,看的李春风愣愣出神,心中不住的感慨,天下竟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那女孩才有十四岁,但那纤细的身姿和那丰满的胸脯,看的李春风依旧热血上头,体内气息竟然不自觉的慢慢泄漏。 在水中的女孩子突然察觉到那股气息,便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洗澡,内力在丹田涌出,身体微微发力,在水中腾空而起,眨眼间便来到了岸边,右手一招,放在一旁的衣服便吸入手中,快速穿好衣服,便径直往那大石头走去。 那女孩手持长剑,指向那块大石头,怒声喝道:“是谁这般大胆,居然来到此地做出这般下流勾当。” 躲在石头后面的李春风知道事情败露,心中十分羞愧,没想到自己竟做出这般下流勾当,污了一个女孩子清白,事已至此,大丈夫敢作敢当,把事情说清楚后,任凭那女孩处置。 从石头后面慢慢起身,李春风来到女孩子面前,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刚刚路过此地,谁知你……” 女孩子看见李春风面貌后,先是一愣,随即便用剑指向对方的脖颈,用十分冰冷的语气说道:“误会?整个清幽谷的人都知道这里不可进入,你分明是明知故犯,图谋不轨。” 李春风此时心中在不停的埋怨韩进,清幽谷的禁忌都和自己说了,唯独把此事忘了,真是害死人。 他的心中也特别委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用,这顶屎盆子不接也得接。 “姑娘,我身为外门弟子,一直住与韩进大叔住在竹林之中,很少与外面接触,的确不知这里禁止外人进入,但事情已经发生,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一提到韩进,那姑娘可以确认眼前这家伙正是自己要等那人,不过还要再试他一试。 只见,那女孩长剑慢慢靠近,李春风紧闭双眼,没有任何躲闪,长剑继续往前刺去,直到轻微划破李春风的喉咙才停了下来。 女孩收起长剑,对着仍然紧闭双眼的李春风问道:“你还记得四年前马车上那个小姑娘吗?” 微微挣开双眼,李春风发现自己喉咙只是破了点皮,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思索那姑娘所说的话,随即脸色一变,十分吃惊的反问道:“那是我失手杀了一人,因此大病一场,难道你便是那一直照顾我的小姑娘?” 自那一别后,李春风经常想起那个小姑娘,那时还小,不懂得那是什么,现在长大了,自然明白了,由于连人家住的地方都不知道,便不再期望与那小姑娘再次相遇,如今能再次见到,李出风心中即激动有开心。 那件事过后,姑娘的父亲为了顾及脸面,便把此事消息彻底封锁,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眼前这人能说出这番话,还与那家伙长的如此相似,并与韩进住在一起,定是那家伙无疑了。 自从与李春风分别,这姑娘时常会想起他,这家伙无论是说话做事,都与身边的人不一样,不仅善良而是诚实,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并给那时的小姑娘讲了许多外面的事情,很想与那家伙在一起,正如李春风那时感觉一样,虽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直到了现在才明白。 当她听到李春风的回答,心中也十分激动和开心,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不好过多表露,而李春风那家话不一样,一把抓住了人家姑娘的手,死死不肯松开。 wap. /110/110312/28639976.html 第十三章 华许晴 这件事韩进实在不知怎么说出口,没有把两个孩子彻底留下了,还等什么四年之后的狗屁考核,万一他们没有通过,岂不是让他们再次流浪街头。 再者,自己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哪有这么多时间去教他们武功,燕北天分明不想留下这两个孩子。 心中虽然气愤,但韩进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让他们暂时留在此处,至于考核之事自己再想办法便是了。 犹豫片刻后,韩进还是把此事说了一遍,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春风对于考核之事异常自信,没有丝毫担忧。 “放心吧!大叔,此事你便不用担心,我定会好好习武,通过考核,不会给你丢脸的。” 李春风之所以会有这般说辞,一来确实有信心通过考核,二来是不想韩进太过担忧,让他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听到这般答复,韩进如实安心不少,他走进书房之中,拿一身外门弟子的灰色长衫和一块漆黑的腰牌,递给了李春风。 “这身是外门弟子的衣服,穿上它便在山上行走时方便不少,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你现在只是名外门弟子,山上许多地方不能进入,否则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李春风十分懂事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大叔,没事我不会上山乱走的,只会呆在这竹林之中练习剑法。” 这般答复,韩进很是满意,继续说道:“至于这块腰牌,有了它,你便可以随便出去山门,下山采购一些生活物资,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两句,没有什么事一般不要下山乱走动。” 见到李春风再次点头同意,韩进望向竹屋之中,说道:“田溪那丫头不可住在这里了,现在她还小,等到过几年长大了,与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太不像话。” “再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们照顾起来有诸多不便,所以我便给她找了个好去处,与一名大姐姐住在一起,照顾田溪更方便。” 对于这件事,李春风也想了一路,这丫头和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确实不像话,就算是兄妹也不太合适,韩进大叔的这番做法是最合适的,不过李春风还有有些不太放心,问道:“此人信得过吗?” 对于此人,韩进十分信得过,若是她都值得怀疑,全天下便没有可靠的人了,所以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一点你必须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竹屋之外两人聊的火热之事,不知田溪那小丫头何时行了,听到二人要把自己送给别人,哭着跑出屋外,说什么也不肯和李春风分开。 对于兄妹两人的感情,韩进再清楚不过,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心中早就想好了说词,他拍了拍田溪的小脑袋瓜,安危道:“我们并不是把你送给了别人,只是住在那里而已,你随时可以来到这边找你春分哥哥玩,又不是不让你过来了。” 田溪眼泪汪汪的看着李春风,道:“真的吗?” 轻轻揉着田溪的小脑袋瓜,李春风十分认真的说道:“真的,你不相信大叔,还不相信我吗?” “既然是真的,那我们拉勾。”田溪伸出小拇指,说道。 当即李春风也伸出自己小拇指,轻轻勾住了田溪小拇指,你一拉我一钩的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韩进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太阳已经升起,韩进看了看天空,便对着田溪招了招手,道:“我们走吧!带你去新的住处。” 由于李春风实在不放心,便也跟了过去,看看那人究竟如何。 一行三人顺着山路往上方走去,过了一会便来到后山靠近山顶的地方,来到一座幽静的小院前,韩进刚想敲响院子的大门,谁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名年轻姑娘。 此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着一身朴素一群,身材纤细而曼妙,李春风抬头望去,只见这大姐姐乌黑亮丽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绸带扎起,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再配上那张瓜子脸,简直长的不要太好看。 她姓华,名许晴,是整个清幽谷医术最高超的大夫,替许多弟子医好许多疑难杂症,深受众前辈弟子的爱戴。 当华许晴见到韩进的第一眼,眼神之中先是差异,又变得惊喜,最后变成幽怨。 她看着韩信,之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怎么了?” 其实华许晴与韩进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韩进二十多岁时,他与华许晴互相心生爱慕,还没来得及对外透露此事,他的师傅就是李春风的爷爷,惹出祸事逃离清幽谷,因此韩进便背上了叛徒徒弟的骂名。 那时李剑云虽然没有正式收韩进为徒,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二人不是师徒胜似师徒,所以才会背上如此骂名。 正因二人没有师徒名分,所以清幽谷并没有难为韩进,可这骂名却牢牢背上,为了不让华许晴与自己一同受辱,韩进便把这段感情埋藏在心中。 现在虽然摆脱叛徒徒弟的骂名,但韩进却耽误了华许晴这么长时间,一直不敢面对她,甚至有时躲得老远,看似韩进在江湖上称为一代大侠,实际上在感情面前就是个懦夫。 华许晴自然明白韩进的苦衷,否则不会一等便是十多年,要知道她长的可不丑,在李春风这种小孩子眼中都觉得这么漂亮,可想而知在那些成人眼中是多么的美貌,可她为了等韩进,拒绝了多少优秀的男子,可一直没有等到一个答复。 面对华许晴的问话,韩进眼神一直躲躲闪闪,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憋了好久,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我……我有件事求你。”韩进说完便把田溪小丫头推到了华许晴身边。 华许晴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慢照顾这小丫头,看着田溪那可爱的脸庞,心中十分喜欢,立刻便同意下来。 “可以,我身边缺一个药童,这小丫头正好他帮我的忙,不过我有个条件。” 韩进这才微微抬起头,试探的看向华许晴,问道:“何……事?” 见到韩进这番模样,华许晴微微一笑,整张脸庞变得更加漂亮了几分,道:“我可以照顾这小姑娘,但她的生活所用的东西便靠你送过来。” 这件事他却犯了难,早知道今天他便要出门远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又如何送东西? 这一点华许晴早就想到了,还没等韩进开口,她便看着李春风说道:“不还有这小家伙吗?你外出执行任务之时,他便替你做此事,如何?” 闻言,韩进想都没想便同意下来,接着四人便来到院子之中闲聊。 华许晴院子被她整理的十分整洁漂亮,里面种了许多鲜花和药草,房屋右侧还搭了一座小凉亭,他们便坐在里面。 经过一番交谈,华许晴算是与这两个小家伙认识了,而韩进坐了一会便灰溜溜的逃走了,剩下三人在那偷笑。 李春风在田溪家玩到傍晚才回去,他十分喜欢这许晴姐姐,既温柔又善良,不知大叔怎么搞的,这么害怕田溪姐姐? 回到住处,李春风发现韩进已经离开,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书信和一本书。 书信上内容交代了韩进远出做任务,短时间回不来了,让李春风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便是他的书房,里面有许多剑法秘籍,和一些杂书,无聊时可以看一下。最后讲了那本书上所记载的用途,是用了搭造竹屋的方法,无聊时也可以试着搭建一下。 收起书信,李春风心中泛起一丝暖意,韩进大叔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这可不像原来的大叔了。 第二日,李春风便盘坐在竹床之上,修炼提升自己的内力。 俗话说习武一途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第一境便是外练,所谓外练便把体魄打造的及其坚硬扎实,这一方面他可没少吃苦。 当初对于孙儿学武一事,李剑云心中可十分复杂,他不像让孙儿踏入江湖,远离那里的纷争,但学了武功,距江湖一步之遥,但他似乎遇见了将来,万一自己死去,孙儿没有武功保命,下场可想而知,经过再三衡量,还是以孙儿性命为重,便开始教授其武功。 为了学武,李春风从很小时便开始扎马步,打桩练拳,后来基础打好之后,便又开始承受爷爷的击打,经常是皮开肉绽,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好在他都已承受过来,体魄坚韧程度异于常人,所以在前往清幽谷的路途中,有时李春风还要背着田溪赶路,但他并没有感到吃力,反而十分轻松的模样,就连韩进不免暗暗称赞。 而内气便是是内练一口气,便是理顺丹田,学会提炼经脉的气,最后储存于丹田,以备不时之需。 修炼完毕,李春风便开始翻起那本大叔留给自己的书籍,并试着打造自己的竹屋。 wap. /110/110312/28639975.html 第十二章 定居 三人继续往山顶走去,李春风这才看清整座大山的真实面貌。 整个山顶完全被削平,清幽谷便坐落于上面,如此大规模的手笔简直是惊为天人,当初清幽谷先祖们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山顶之上到处是雄伟的建筑,一座座大殿威而是严而肃穆,让人不敢轻视,这里建筑装饰虽算不上华丽,但充满了复古气息,到别有一番韵味。 两个小孩见到这般鬼斧神工的造化,三观再次被震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房屋还能这样建? 上山之后,韩进并没有急着去找掌门,而是把这两个孩带到自己住处暂时先安顿下来,毕竟他们都是孩子,体力不及成年人,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也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来到后山中央,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色,树木林立,野草丛生,根本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只有一天狭窄的土路直通山上,像李春风和田溪这般小的孩子,刚好可以并列行走,换作韩进,只能单人通行,可见这里有多偏僻。 望着崎岖的小路,田溪这小丫头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韩大侠就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不成?这与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了,本以为韩进是一代大侠,她没有期望住在什么深宅大院之中,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 看见田溪紧皱眉头,李春风猜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又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在意这些,只要有他在,定不会让自己妹妹受到丁点委屈。 见到哥哥这般安慰自己,田溪也算轻松不少,只要有哥在自己身边,不管住什么地方她都开心,随即脸上又露出往日开心的模样。 对于此处,李春风却有不同的看法,能隐居在此最好不过,少了外界的打扰,他便能安心在此处习武。 正如田溪猜测的那般,韩进的住处在一片竹林之中,两间竹屋静静的呆在竹林之中,四周连个围栏都没有,可怜韩进对待自己有多简单。 指着前面两间竹屋,韩进说道:“那便是我的住处,你们暂时先住在这里,门没有锁,直接进去便是了,我还有事要做,先离开一会。”,韩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两个孩子走进竹屋,发现里面也没有他们自己想象的多差,里面虽然简陋,但各种家具物件齐全,摆放的整整齐齐,就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房间各处落了一层的灰尘,并伴随着阵阵霉味。 李春风放下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休息,田溪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乏,来到竹床前倒头便呼呼大睡,望着这小丫头,李春风无奈摇了摇头,替妹妹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便在另一头睡下。 离开竹林后,韩进便来到山顶中央一处楼阁前,径直的走了进去,这里便是掌门处理门派事物的地方。 守门弟子见到是韩进,没有任何阻拦,便立刻放他进去,可掌门并没有在此,他稍微思索一股,便离开此处,往后山赶去,掌门就住在那里。 这后山可是个好地方,有大片的空地可供人选择居住,当然大多数门派之中有些权利的人,都是选择靠近山顶位置安家,那里不像山顶那般繁杂,前往山顶又十分方便,那里安家最好不过,掌门也是居住于此,像韩进这般选择如此偏僻地方居住,在门派之中极少数。 这般居住权利平常弟子是没有的,由于人数众多,他们大多集体住在一起,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有事也方便告知。 不一会的功夫,韩进便来到了掌门居住的地方。最贵为一派掌门,但其居住的地方也及其简陋,三间茅草屋,用篱笆做成的围墙,这便是掌门全部的家当。 此时天色已黑,茅草屋内透出点点烛光,一个人影正靠近烛火读书。 见到掌门在屋中,韩进便走进院子,来到茅草屋前,敲响了房门。 听到敲门声,屋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是韩师侄吗?若是的话便进来吧!” 推开房门,一名老者正在读书,见到韩进进来,老者便放下手中书籍,招呼韩进坐在自己对面。 此老者大约六十岁的模样,在微弱的烛光下自然能看清满头白发,鹰眉凤眼,样子好似武侠小说中走出大侠一般,此人便是清幽谷的掌门燕北天。 韩进起身拱手施了一礼,问道:“不知掌门叫我来有何事?” 燕北天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韩进不必如此多礼,道:“你还记得戚天生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韩进立马便想了了起来,这戚天生可谓是名将之后,以前他全家曾被奸佞陷害,导致全家被流放,韩进听说此事之后便把戚天生救出,一直保护他到安全之地,如今掌门再次提及此人,不知又发生什么变故? 带着疑惑,韩进便开口答道:“记得,他又怎么了?” 燕北天微微再次摆了摆手,示意韩进不要紧张,随后便把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自从新帝登记之后,戚家一事便再次翻案,如今所有人已经无罪释放,并再次把戚天生委以重任,现在正在沿海一带抗击东夷,便是百姓口中的倭寇。 这群倭寇来自东边岛国,个子矮小,每人使着一柄长长的倭刀,战斗力惊人。 这些倭寇见到中州内乱不止,便勾结沿岸商人对沿海地区烧杀抢掠,为此朝廷头疼不已。 以前中州各地只顾内战,现如今南方趋于安定,朝廷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管,便派出戚天生进行抗击。 讲述完这一切,燕北天继续说道:“由于这些倭寇之中有许多武艺高超之人,戚天生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其对手,他便想到了我们清幽谷,并向皇帝陛下上书,请带领清幽谷众弟子前去帮忙,所以你必须带领几百名弟子前去,不知你是否愿意?” 对于这种事,韩进自然在所不辞,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燕北天扶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次我们也不白去,皇帝陛下给了我们许多金银,你也会得到应得的报酬。” 钱财一事,韩进并不在意,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一下,转身便要离开,谁知被燕北天叫住,道:“你带来的两个孩子……” 韩进只顾着想方才之事,居然忘了这一茬,便立刻转身向燕北天告知了二人的身世。 听完韩进的陈述,燕北天脸上露出悲伤神色,道“没想到师兄被人暗杀,无论什么原因,我定会找出其中凶手,为师兄报仇。” 接着燕北天话锋一转,道:“你知道我们清幽谷不养闲人,李春风虽然是师兄的孙子,但也不能例外。” 身为清幽谷一名弟子,对其中规矩再清楚不过,为了留下两个孩子,韩进必须争上一争。 “我知道清幽谷的规矩,不如这样,我把自己外出执行任务获得的报酬,其中七成交于清幽谷,以换取两个孩子继续在清幽谷呆下去的条件,如何?” 沉思片刻后,燕北天点头表示同意,道:“我就卖你这个面子,先给他们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等到四年之后,这两个孩子能取得加入清幽谷的资格后,便让他们真正留下来,若是不能,只能请他们离开。” 得到如此答复,韩进已经相当满意,向燕北天道了声谢,转身便离开了。 韩进刚刚走远,从黑暗之中出现一名黑衣人。 “你真就确定这小子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此时,燕北天仿佛换了一副面孔,阴冷而可怕。 “虽然不敢确定,但也差不多。” 黑衣人显然对此话不太男子,十分生气的说道:“什么不敢确定,我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你的愿望别想实现。” “知道了,我会尽快弄清的。” 黑衣人继续说道:“等到确定之后,你准备何时动手?” 这孩子既然来了,定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动手一事燕北天一点不急,道:“现在各个势力都对此子虎视眈眈,加上韩进在一旁守护,真不好动手,等等看吧!” 以燕北天的实力,并不是怕打不过韩进,而是怕他背后的那几个老家伙。 别看韩进一副与人无争的模样,但背地里与那几个老家伙关系极好,若真惹怒了他,与那几个老家伙联手,就算他这掌门也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人知道燕北天心中的顾虑,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默认了他的做法,随即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到住处,韩进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看着熟睡之中的两个孩子,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暖意,给他们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开了屋子,来到一旁的书房,躺在了藤椅上凑活了一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春风便早早醒来,韩进早就在房前练起了剑法,李春风连忙走到跟前,问道:“大叔,我们能留下了吗?” 停下手中动作,韩进答道:“掌门已经同意,不过你别高兴太早,还有件事等着你们去做,若是做不成,你们还是要离开。” 闻言,李春风连忙问道:“何事?” wap. /110/110312/28639974.html 第一章 说书与听书 深秋时分,北方天气渐渐变冷,已是落叶飘零,而南方却温暖如初。 清晨,南方一座名叫“新野”的小城,大街上早已经人头攒动,而北边一处僻静小巷之中,一名穿着朴素的老者正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叮嘱着什么。 “小春风呀!今日定要乖乖在学堂读书,莫要再逃学了,你爷爷我再也丢不起这把老脸了。” 这孩子实在烦爷爷的絮叨,转身便要离开,举起右手轻轻挥了挥,道:“知道了爷爷,您老还是快点回去歇着吧!” 此子姓李,名春风,爹娘死的早,从小便与爷爷生活在这小城之中。 而老爷子名叫李剑云,今年已六十有三,十年前为躲避仇家才搬来这座小城,他幸好还有些积蓄,才能让自己孙儿从小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刚与爷爷分离,小春风便赶往了学堂,他对课本上之乎者也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更对庙堂之事嗤之以鼻,唯一感兴趣的便是那江湖之事,希望自己成为一代大侠,身怀绝世武功,帮助弱小,惩恶扬善。 来到学堂,李春风来到自己座位上跪坐下去,不一会的功夫,夫子便手持书本走了进来。 渐渐的,学堂之中弟子们便摇头晃脑的读起书来,唯独坐在最后面的李春风在那里昏昏欲睡,最后直接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对此,夫子也是见怪不怪,只要这小子别太捣乱,就随他去吧! 到了下课休息的时候,他在来时的路上便听人说那说书先生今日会再来的,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一溜烟来到院墙边上,双腿一发力,踩着院墙便飞了出去。 来到院墙外,李春风自言道:“爷爷教的功夫真好使,这么高的院墙三两下便飞了出来。” 随后他便一溜烟的向城门口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课堂之中,一向温文尔雅的夫子见到这李春风居然又逃课,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喊道:“李春风……”。 李春风来到城门前,发现那说书先生早已摆好了摊子,其面前摆放了一张桌子,他就坐在桌旁,面对着前方听书之人,但他迟迟没有开口,仿佛再等什么人。 而此时说书先生对面早已经坐满了人群,有的自带一个小板凳,没有带小板凳的便直接席地而坐。 李春风挤过人群,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发现是个小屁孩,便没有过多计较,若是换作成年人,早就有人破口大骂,甚至为此大打出手。 他来到最前方,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和说书先生相视一笑,便马上开始。 这说书先生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灰色打着补丁的长衫,满头的白发,看着比李春风的爷爷还要老上几分。 见没有人再来,说书人拿起醒目往桌上一拍,用说书的口吻说道:“今日在下不讲那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讲一讲北方战事,以及那独臂将军郭天华镇守北襄城的故事。” 闻言,前来听书的众人瞬间便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奔着上次故事而来,如今断尾,实在让人扫兴。 再说,战场的打打杀杀的事与他们这群老百姓有何关系?不如听江湖的爱恨情仇来的过瘾。 虽说这小城离那北襄城只有短短百里之遥,两城百姓如一根绳上蚂蚱,北襄城破,此城百姓也不能幸免,但见到众人如此这般态度,说书人也是十分无奈,只觉得世态炎凉,叹了口气后只好说道:“这次大家不用付钱,算是赠予大家的,你们看如何?” 既然能白听故事,大家便没有多说什么,纷纷点头示意同意。 长叹一声后,说书先生便开口讲述。 自从那中州帝国先皇驾崩,新皇却愚蠢不堪,皇权落入太后佳氏之手,霎时间朝廷被其搞的是乌烟瘴气,其余被分封在外的八位王爷趁机作乱,都想要夺得皇位。 这些王爷联手除掉了太后佳氏,可他们谁都不愿把皇位拱手相让,便展开了大战,小皇帝也在战乱之中被杀。 而一位王爷为取得皇位,便与北狄六族联手,一同对付其他王爷。 而这北狄六族不想听从这位王爷摆布,便联合起来侵入中州帝国北方,导致九成百姓被杀,甚至做成了军粮,这些将要做成军粮的人便称为“两脚羊”。 后来一王爷获得胜利,可此时北方中原已是乌烟瘴气无法再呆,便迁都于南方。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十分吃惊,不论是故事还是真实的事情,把人做成军粮这件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畜牲都不吃同类,更何况是人? 谁知说书先生接下来这番话更如晴天霹雳般响在众人耳中。 只见说书先生缓缓开口,道:“都是真的,是老夫亲眼见所见。” 当即便有一魁梧汉子站起身反驳道:“你这是在胡扯,什么皇后作乱,什么两脚羊,什么王爷争权,为何官府从未透漏过?倒是北方打仗我们到时听说过,现在不是趋于安定了吗?” 见到众人如此愚昧,说书先生心中十分沉重,这些年他一直游走于中州各地,试图用说书的方式唤起人们的良知,可人们的心早就被纸醉金迷的生活以及官府谎言所麻痹,不愿相信这事实的真相,就算如此,他也未曾放弃,心中始终相信总有人还未曾沉迷下去,能把这事实真相传播下去,唤起更多人的良知。 对于大汉的疑问,说书先生早有应对之词,道:“官府?你们还相信官府?中州帝国皇室为了保住自己脸面,能把这消息放出去吗?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再说把这些消息放出去,南方岂不是人心惶惶,对皇室的统治更不利?” 又有人站出来质疑道:“你又有何证据?” 说书先生冷笑一声,道:“还用何证据,我们这新野小城这几年是不是多了许多流民,人数最多时是不是占满了各个街道,但一夜间是不是全都消失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何?” 此时对面的众人再也无力反驳,他们再傻也能明白其中缘由,并且他们也听说了,是官府把这些流民赶了出去,凡是不听话的,纷纷抓进了大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些流民的身影,这些人的结局用脚趾头想都能猜的出来,根据以上种种表现,说书先生所讲定然是对的。 见到众人沉默,说书先生知道他们都相信了自己所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城之人还是有些良知的,不像其他城中之人,讲到这里早就报官了。 随后,说书人继续讲述起来。 在这期间,中州出现一名独臂将军,名叫郭天华,此人对北狄六族恨之入骨,眼看这些蛮夷便要突破那中州南方最后一道屏障‘北襄城’,谁知郭将军率领数万精兵杀到,把狄族六部杀退,这才保住了中州南方,否则我们早就成了这群蛮夷的刀下亡魂。 这郭将军武艺韬略俱全,多次率军应敌,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依旧打了许多漂亮的胜仗,把狄族六部阻隔在北襄城以北,无力再往南侵犯。 在场之人对这件事就属李春风听得最认真,因为年纪太小,许多事情还弄不太清楚,但北方在打仗、以及那边百姓正遭受战争苦难他还是明白的,心中心痛不已,从此便从便心中立下誓言,将来一定好好学武,誓要将百姓救于水火之中。 李春风如此想是好的,但凭借一人之力救如此多人简直痴心妄想,不过这孩子就是一根筋,既然立下誓言,无论困难与否,自己都要做到。 看到李春风那坚定的眼神,说书先生扶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在场的众人就此子听得最真切,看来这趟来的值得。 就在说书先生继续讲下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衙役官兵,二话不说便把他用锁链拷了起来。 带头衙役恶狠狠的对说书先生说道:“有人举报,说这里有人故意造谣生事,看来就是你吧?!” 而说书先生没有丝毫慌张,满脸笑意的说道:“谣言?这位官爷怕是误会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带头衙役见到这人如此淡定,心中也不恼火,接着便让人将其带走,冷笑道:“到了衙门定要将你大刑伺候,看你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随后衙役便将要看热闹的众人遣散,可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跟上去看个究竟,衙役无奈只好随这群人的意愿。 此时只有李春风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他的心中想起了说书先生的声音:“小友,莫要为我担心,这群虾兵蟹将奈何不了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闻言,李春风长舒一口气,想必这老先生是位世外高人,逃脱衙役之手想必不再话下。 一阵微风吹过,道路一旁的槐树的树叶挣脱了树枝,纷纷飘落在地,李春风望着秋叶陷入沉思之中。 这般深沉的模样不像这般年龄该有的表现,实在让人心疼。 就在李春风发呆之际,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此男子约三十岁,穿着一身白色长衫,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不喜不笑甚是严肃。 还没等李春风反应过来,此男子二话不说便提着他飞入空中,消失在原地,转眼间便出现在自己家大门口。 wap. /110/110312/28639963.html 第二章 落叶 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男子,李春风即好奇又生气,心中一阵咒骂,这哪来的疯子不声不响的把自己带回了家。 还没等李春风发出埋怨,他便从大门外望见院子之中一片狼藉,并且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黑衣人。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家中这是遭遇歹人袭击了,心中十分挂念爷爷的安危,于是他刚想要跑进院子,却被眼前的中年男子用手挡了下来。 “你别先着急进去,万一有埋伏怎么办?我先进去查探一番。”男子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 可此时的李春风哪听得进去这些,先不管什么原因,便摆脱了男子的拦阻,急忙闯进门去,谁知他在院子之中寻觅了好久也不见爷爷的身影,但发现一条长长的血迹通向屋内,并且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黑衣人的尸体。 李春风心中十分疑惑,这群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来他们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惑,李春风与男子寻着地上的血迹,发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李剑云。 就在二人想要进入房屋之中时,一名没有死透的的黑衣人从手中射出两道绿色光芒,一道冲向院外,一道直冲李春风而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李春风当时就吓傻了,而那名白衣男子以闪电般速度拔出手中长剑,一道红光乍现,只听见“铛”的一声,那道绿光便被击落,虽后白衣男子身形一闪,便来到那名黑衣人面前,轻轻一挥长剑,一阵哀嚎过后,黑衣人便彻底死去。 见到这白衣男子武功如此厉害,李春风心中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如果能拜这人为师,那自己将来的武学造诣定相当厉害,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必须找到爷爷。 刚踏进屋子,李春风便发现爷爷倒在了血泊之中,怀中死死抱着一个木盒。 “爷爷!”李春风大喊一声,快速跑到爷爷身边,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扶起,泪如雨下,他的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定是那群黑衣人把爷爷伤成这样的。 渐渐的,李剑云从昏迷之中苏醒,不过呼吸却十分虚弱,望着满眼泪水的孙儿,他心中十分愧疚。 “小春风,咱不哭,爷爷没事的。” 李春风从小便无父无母,虽然有爷爷的陪伴,但毕竟不能与父母相比,加上爷爷日益老去,经常腰酸背痛的,自懂事起便会帮爷爷煎药捶背,说是爷爷在照顾李春风,不如说李春风在照顾爷爷,所以他从小便很聪明懂事,自然明白爷爷这是骗他的。 而李春风为了不让爷爷担忧,从懂事起便把笑容挂在脸上,每天表现的开开心心,好像对此事从未担忧过一般,不过李剑云活了大半辈子,孙儿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他看透,心中更加的愧疚和心疼。 前些日子,李剑云趁着孙儿休息的时间,想领着他去集市逛逛,也好买些小玩意送与孙儿,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却给爷孙二人带来深深的伤感。 原来这一天,许多父母趁着自己孩子休息,也把他们带了出来。 许多父母和李剑云想法一样,都想给自己孩子买些东西,他们一左一右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场面甚是温馨,当李春风见到这种场景,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随即便又恢复正常,就是这一霎那的时间,李剑云便发现了孙儿的异样,心中心疼不已。 而李春风也十分懂事,他知道自己的难过也使得爷爷心疼,为此他很少再去集市,有什么需要让爷爷从集市上买回来便可。 但有件事让李剑云十分头疼,孙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好读书,三天两头的逃课,他不希望孙儿将来考取功名当什么大官,但做人的道理必须学会,明知是非。 这小子虽然从小不爱读书,好在李剑云从他懂事开始便教授了不少的医术,就算将来他不在了,也能靠着这门手艺存活于世,至于孙儿的大侠梦,李剑云却十分不支持,他不想再让孙儿卷入江湖争端之中,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便好,不过现在他的这份希望便要落空了。 望着爷爷这副模样,李春风心中悲痛万分,一边哭一边说道:“爷爷,你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相信你会好起来。”,他说完,便要把爷爷从地上扶起。 这时,那名陌生男子走进屋中,蹲下身来,查探李剑云的伤势。他发现李剑云的经脉俱断,多处要害受损,就算神医在世也于事无补。 陌生男子朝着李春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做无用之功。 李春风心中虽然明白爷爷大限将至,但心中却不想放弃,还想做最后努力,谁知爷爷却握住了他的手,道:“小春风,别做这无用之事了,我有话对你说。” 无奈,李春风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李剑云便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木盒递给了孙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春风,这里面有封书信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你定要好好保管,你心中所疑惑的问题,那封书信会给你解答。 随后李剑云便又看向陌生男子,道:“韩进,我的孙儿便交给你了,定要好好……好好保护他。” 韩进依旧是面无表情,听到李剑云的嘱咐,只是微微点点头。 接着他又把头转向了孙儿,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于是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小……小春风,我快……快不行了,我不在你……你身边,定要开开心心的活着……”还没等他说完,刚想抚摸孙儿脸颊的手便重重的落了下去,顿时便没了呼吸。 “爷爷!”李春风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见到老爷子断了气,韩进立刻说道:“小子,我们快离开这吧!刚才飞出去的那道绿光应该是那黑衣人的飞剑传讯,若不速速离去,恐怕援军很快赶到。” 爷爷刚刚去世,李春风哪听得进去这些,死死抱着爷爷的尸体不肯动身。 见此情形,韩进有些着急,一脚踹在李春风身上,怒喝道:“小子,你爷爷已死,难道你想下去陪他不成?你死了无所谓,可辜负了你爷爷的一片期望,你还有何脸面见他!” 这句话彻底骂醒了李春风,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一抹眼泪,快速的收拾行李便准本动身。 此时一片枯黄的落叶前进屋中,落在了李剑云的尸体上,见到这一幕,李春风眼睛再次湿润。 叶有枯黄之时,人有凋零之日,总有一日要归于大地,化为那一捧尘土。 话虽如此,但此刻李春风心中充满了仇恨,总有一日定要将那些杀害爷爷凶手大卸八块,为爷爷报仇。 其实他还不知道,一颗仇恨的种子正在体内生根发芽,若不及时拔除,定会威胁他日后人生路途。 韩进扛起李剑云的尸体,对李春风说道:“我们走。” 锁好大门,李春风再次望了望这个养育他的地方,眼中满是不舍,在心中自喃道: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由于扛着尸体,韩进为了不惹人注意,专门找那种僻静的小道,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顺利的来到一处城脚下。 这里的城墙不高,只有一丈,就算韩进扛着尸体再加上李春风,以他的功力翻过这道城墙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见韩进左肩扛着尸体,右手抓着李春风肩膀,噌的一下便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便来到了城墙之外。 对此,李春风心中颇有埋怨,连个招呼都不打,想吓死他不成。 不管李春风的态度如何,韩进便自顾自的问道:“小子,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好埋葬你爷爷。” 思索一会,李春风指着左边一处小山包说道:“那里是我爷爷买的山头,说是给他自己买的坟地,我们可以把爷爷埋在那里。” 闻言,韩进心中十分惊讶,看来老爷子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能买下这一片山头,老爷子也是财力惊人。 “小子,我们快点走吧!把你爷爷葬下,我们就出发。”韩进说完便往山头走去。 一边走李春风一边问道:“杀害爷爷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韩进却不作答,一直往前赶路。他这人就这样,看透了世俗之人丑恶的嘴脸,体验了人世间险恶,心早就被戳的千疮百孔,早就失去了希望,所以才会如此冷漠。 虽然韩进不愿多说什么,但架不住这小子软磨硬泡,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以我的猜测,这些人应该是狄族之人,能杀害你爷爷,修为定在上三境,至于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见此事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李春风便转移话题,问道:“你为何会帮我爷爷,保护我,还有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我帮你是还你爷爷的恩情,至于去哪?说了你也不清楚,待会看了你爷爷的信你便明白了。” 对于这个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男子,李春风实在没什么好感,再说他爷爷刚刚去世,更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些事情。 而在院子之中,李春天和韩进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几名蒙脸黑衣人,他们看着几名倒地的黑衣人,心中异常愤怒,看他们的伤势,定是李剑云所造成的,不过飞剑传讯的那名黑衣人一处伤口,让刚来此的几名黑衣人有些不安。 带头黑衣人对几名手下说道:“把这群废物尸体带走,至于那小子,回去再议。” “是!” 其他黑衣人异口同声说完,便扛着同伴尸体消失在原地。 wap. /110/110312/28639964.html 第三章 遥遥路 来到那座小山包,二人把李剑云尸体葬下,李春风跪在坟前,久久沉默,泪水再次从脸颊滑落。 回想起从前与爷爷的点点滴滴,李春风便更加悲痛。 他虽然从小无父无母,但爷爷那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其并不感觉孤独,如今爷爷已走,只剩他一人在世间漂泊,更何况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接下来的路真不知该如何走。 不知跪了多长时间,李春风才想起爷爷给自己的东西,便从包裹里拿出那只小木盒。 这只小木盒不大,只有寸许长,却沉甸甸的,将其打开,里面有几样东西:一封书信,一沓银票,一柄断成四节的长剑和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漆黑玉佩。 当韩进看见那柄断成四节的长剑之时,他心中十分震惊,单单从断剑外貌与气息上便可以判断,此剑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龙渊九月剑,真不知这老爷子从哪得来的? 这龙渊九月剑曾经是天下第一名剑,乃是欧阳子及女婿干将携手所铸。 为造此剑,师徒二人凿开幽山溪水,引至铸剑炉旁而剑成,材质乃是用坠地陨石所造。 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登高而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一剑挥岀,剑气冲天而去,剑气涟漪把天上月亮折射出九轮,故而得名龙渊九月剑。 此剑长原长四尺,宽两寸半,紫色,十分刚猛霸道,又称霸道之剑,相传自诞生之日起,只有两人能完全掌握,后因战乱被毁,如今再次现世,万一被人发现,这小子不但性命不保,江湖上定会引起一股腥风血雨。 对此,韩进特意对李春风嘱咐道:“小子,这柄断剑万不可被人发现,否则你有性命之忧。” 见到一向不爱说话的韩进如今主动开口,并且严肃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李春风顿时觉得此剑不简单,便十分懂事的点了点头。 接着李春风又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 此玉佩通体漆黑如墨,上面刻着九条若隐若现的小龙,他不知这是干什么用的,便放在了木盒之中不再理会。 他又拿起那沓银票,数了数足足有五千两之多,这些钱放在普通人家之中够活几辈子了,真不知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居然有这么多钱? 最后他才把那封书信拿起拆开读了起来。 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他爷爷写的,看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年头了,李春风心中十分好奇,难不成爷爷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做好了打算? 带着疑问,李春风开始读了起来。 书信刚开头,是这样写的:“小春风,当你打开这封书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不要失去希望,内心更不要被仇恨占据,我不希望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更不希望你天天不开心,爷爷我只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活着。 正如我给你取得名字,春风徐来,万物生,百花绽放,前方明,不要辜负美好的春天。 韩进可以帮助你,你可以完全相信他,将来他会带你去一个清幽谷的门派,到那里你做事低调些,万不可惹事生非。 我本不愿让你踏入江湖,但事已至此已经不可能了,说明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 江湖险恶,小春风定要好好习武,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自己,至于我的仇,你可以暂时放下,现在你还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总而言之,爷爷我想让你平平安安活着。” 看完接下来的书信,李春风才了解了爷爷真实身份。 原来,李剑云曾经是清幽谷掌门大弟子,却因李春风和他儿子之事和躲避仇人追杀才逃到这里隐居起来,至于是什么原因逃离至此,信上却没有说。 清幽谷这个门派也不简单,在中州帝国几大门派之中排名第二,响当当的大门派,李剑云年轻时经常外出,替门派执行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从而获取高报酬,这也是他有这么多钱的原因。 那柄断剑便是李剑云外出做任务时,在一处古战场与人拼杀得来的,那些人全葬身于古战场之中,加上他从未向外人透漏过这柄断剑的事情,所以任何人都未曾知晓。 而那枚玉佩,是李春风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和他身世有关,至于其他的原由,李剑云也不知晓。 最后,关于李春风的身世、父母的消息和他被杀的原因,李剑云却未曾透露半分,只是说将来李春风习武大成,有本事去弄清自己身世的时候,可以去狄部戎族去探寻,现在李春风还没有那个实力,与其告诉他徒增烦恼,不如好好练功将来好自己去探寻。 还有最后一点,万一李春风到达了山穷水尽,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可以拿着那块玉佩去往沐王府寻求帮助,不过李剑云特意嘱咐,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沐王府。 把信读完后,李春风把信慢慢收起,这一次他没有再流泪,而是洋溢起以往的笑容,爷爷的仇必须要报,同样也不能让爷爷失望,正如信上所说,不能被仇恨充满内心,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春风徐来,燃起希望。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韩进说道:“走吧!” 微微一点头,韩立便出发往南边赶去。 二人刚走出没有多远,李春风便回头望了望,如今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再回来。 这一刻,李春风正式踏入了遥遥江湖路,心中所立的誓言以及爷爷所嘱咐的事情,他定不会忘记,也会努力去实现。 二人离开小山包后,便一直赶路到深夜,来到一处荒山野岭,韩进寻觅到一处洞穴,便准本在里面安营扎寨。 走进洞穴,韩进在里面巡视一番,并没有什么野兽,这才招呼李春风进去。 这一路上,李春风可把韩进烦的够呛,非要让自己教他武功,无论这这小子怎么哀求,韩进只当没听见。 韩进只答应老爷子保护李春风到十八岁,至于其他的,他一律不管,更别提教武功这等重要的事。 来到山洞,李春风发现韩进早已生好了火,他便盘坐在火堆旁,问道:“你当真不教我武功?” “不教。”韩进斩钉截铁的说道。 见到韩进态度如此坚决,李春风便不再多问。 对于武功之事,爷爷以前也教授过李春风。 所谓练武,便是练气,这便是武侠小说之中内力。 所谓练气,便是人的力量全部汇集在丹田之中,形成一股气,人通过口诀或法门,按照不同的经脉游走来提取这股气,便能发挥庞大的力量,甚至到达一定境界后,上天入地,开山断河都不是问题。 当这股气不足之时,必须停止提取,当身体再次温养出这股气,再次使用,反之轻则丹田和经脉受损,重则气尽而死。 任何人都有这股气,平常人只是不会应用罢了,所以发挥不出气的真正力量,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人在危急时刻凑巧使用了那股气,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事后,就连使用者也搞不清这是为什么。 据“上古圣典”所记,人是万物之灵,只有人拥有灵之魂,人们为了好记,这股气故此称为灵气,不过江湖之人把这灵气统称为内力。 就在李春风发呆之际,韩进立刻警觉起来,快速的把洞穴中的火熄灭,并对李春风嘱咐道:“有人来了,不要出声。” “你没听错吧!?”李春风却什么没有听到,十分惊讶的说道。 再怎么说韩进也是上三镜封脉境的高手,外面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更何况还是一名中五境的高手。 为了查探外面的虚实,韩进一个瞬身便消失在原地,李春风也耐不住好奇心连忙走出洞穴跟了上去。 经过一番寻觅,在一处草丛后面发现了韩进身影,于是他连忙赶了过去。 见到李春风也跟了上来,韩进并没有责怪,反而示意他小声一点,不要发出声响。 果然,没过一会,两道身影出现在二人眼中。 只见一魁梧汉子追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神之中满是贪婪,嘴脸处口水直流。 小女孩瘦骨嶙峋,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脸上也满是污渍,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魁梧大汉,一把抓起小女孩,讥讽的道:“跑呀,你怎么不跑了?今日老子定要将你扒皮抽筋,当成一道下酒菜。” 李春天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韩进,让其帮帮那小女孩。 以韩进的性格,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并且眼前这大汉并不简单,从他吞吐的气息便可以看出,这是狄族的武学功法,韩进可不想惹什么麻烦,可自己要是不救,眼前这小子不知惹出什么乱子,无奈只好点头同意,并且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只救一次。 也顾不得多想,李春风连忙点头同意。 内力汇于右手食指之上,轻轻一弹,一道红色光芒瞬间刺向大汉的右手手腕,大汉只觉得手腕一疼,快速的松开了小女孩,捂着手腕揉搓起来,小女孩趁机逃离这里。 wap. /110/110312/28639965.html 第四章 小小夫子(一) 那大汉松开女孩后,立刻警觉起来,拔出腰间弯刀,向四周探寻。 为了不让大汉发觉二人气息,韩进立刻封住了李春天的穴道,不让其气息泄漏,他自己也是如此。 以大汉这点功力,再怎么探查也是白费力气,寻觅了好久连个毛都没有发现,心中便狐疑起来,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当他再次活动起手腕,发现痛觉已经消失,于是他便不再理会,以他中五境修为,就算遇上敌人他也不惧半分,随即便寻着小女孩踪迹追了上去。 见到大汉已走,李春风心中十分挂念小女孩安危,离立刻追了上去,韩进也十分无奈,也只好跟着前往。 那小女孩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这荒野之中找到了一处人家,韩进二人也来到了院子附近,再次在一座石头后躲了起来。 此时小女孩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那大汉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如今发现这么个人家,想必那大汉定不会乱来的,那么她躲进去便有了一线生机,于是连忙敲响了院门。 听到敲门之声,在茅草屋之中走出一村妇,打开院门,发现是个小乞丐,便连忙询问道:“孩子,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也是特别鸡贼,并没有说出有人在追杀自己,万一这人怕受牵连,不让进去躲着可就完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撒谎道:“大娘,您行行好,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拿点吃的吗?” 这几年此地灾害不断,地里没什么收成,全靠妇人的丈夫上山采药砍柴,才能勉强养活他们一家四口,如今口粮更是所剩不多,哪有多余吃的给这孩子,当她看见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眼神后,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也是位母亲,再三衡量之下还是决定给这孩子一些吃的。 “好吧!你在这等着,我这便给你拿些吃的。” 当妇人一转身,女孩便立马跟了上去,随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那大汉寻着踪迹来到农妇家族,二话不说便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正在拿些两块地瓜的妇人见到有人闯入自己家中,立刻扔掉手中的地瓜,叉起腰大骂道:“哪来的疯子,随随便便闯入我家!” 在屋内玩耍妇人的两个儿子,听到外面的吵闹,便立刻跑了出来看热闹。 当大汉见到两个孩子时,眼神之中再次透漏出贪婪的目光,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弯刀,砍向了妇人。 见到弯刀向自己砍来,妇人连忙用手挡住,只听见一声惨叫,妇人的双手已经被砍了下来,血液顺着伤口不断的流出,滴在那两块地瓜之上。 眼看那大汉还要挥刀再砍,李春风心中十分着急,立刻站起身大喊道:“住手!” 大汉定睛一看,原来又是一个小屁孩,心中大喜过望,今日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遇到这么多两脚羊,还是又肥又嫩的小两脚羊,看来这以后的口粮算是有了。 虽然李春风武功只有二境,但这百步的距离三两步便走完,来到了大汉身边。 见此情形,韩进是一阵头大,这小子太冒失了,不知对手实力便贸然前往,岂不是找死? 此事对于韩进也不想多管,可又不能看着那小子白白送死,只能找机会出手,最好一击毙命,免得伤到那小子。 见到那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大汉欣喜不已,脚步微动,眨眼间便来到了李春风面前。 这李春风虽有二境修为,但没有学过任何武功招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敌人丝毫没有防备,眼看这弯刀便要落了下来,谁知草丛之中出现一抹红光,只听一声惨叫,大汉双手便已断裂。 随即,一名陌生白衣男子手持一把血剑出现在大汉身边。 韩进眼神之中透漏着一丝冰冷,如同吃人恶魔的大汉也有些不寒而栗,当他看见那柄血剑时便猜出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这便是江湖人称“义屠”的韩进。 大汉颤颤巍巍的说道:“义屠大侠,请放过我这条小命,只要放过我,这便离开中州帝国,从此不踏入此地。” 听到“义屠”二字,李春风也是十分好奇,以他的理解“义”便是侠义,好人用的字眼,屠代表杀戮,坏人的代表,这二字结合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妥。 之所以称韩进为义屠,是因为死在他剑下的全是一些不义之人,从未杀过好人。 虽然韩进不像江湖之人所传颂的侠客般行侠仗义、好事做尽,但他也守住了底线,算不上坏人,也算不上好人。 对于这种畜牲,韩进从未心慈手软过,双眼变得血红,手中长剑在其身上一阵乱挥,一阵阵哀嚎响彻四周,鲜血不住的在其伤口溢出。 李春风虽然对这种血腥场面十分不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了出来,但让他好奇的是,这大汉虽然又挨了这么多剑却没有立刻死去,思索片刻这才明白,韩进这是想折磨死大汉,他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凉意。 当韩进想再次挥剑之时,却被李春风叫停,随即韩进的眼睛便恢复了正常,用十分冰冷的声音说道:“怎么,你想替他求情,放他一马?” 李春风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上过几年私塾,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还是懂的,这人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定然难逃一死,不过我们不是畜牲,不会像此人一般杀人取乐,你便给他个痛快,何必这么折磨于他。” 闻言,韩进眉头皱了皱,道:“你真是老好人,此人杀人如麻,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手起剑落结束了这人性命。 见到此人已经解决,李春风刚想替那妇人包扎伤口,那小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拿起地上沾满血迹的地瓜啃了起来,对于妇人,眼神之中丝毫没有愧意。 向韩进讨要了一些止血止痛的药膏, 李春风给妇人抹上,再包扎起来,便把她扶到屋中休息,他又来到小女孩面前,斥责道:“你给人家召开这么大的祸事,还有脸在这里吃东西?!” 小女孩吃完最后一口地瓜,拍了拍手,脖子一扭便回怼道:“关你们屁事,又不是我把她手砍下来的,又没有让你们出手相助,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此话把李春风气的不轻,刚想上前教训几句,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究竟是何人?行事居然如此血腥彪悍?” 韩进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这人身份想都不用想,定是那狄部派来的奸细,探查中州帝国情况。” 李春风刚想再次发问,谁知门外便闯进一高大汉子,只见他挑着一担木柴,快步往这边走来。 此男子正是女子的丈夫,这家院子的主人。当他见到院子站着几名陌生人、那大汉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心中顿时大感不妙,连忙走进屋子查探妻儿的情况。 男子见到妻子惨状,顿时发出哀嚎之声,来到院子之中,向三名陌生人质问起事情缘由。 李春风也是满脸的愧疚,只好把刚才之事一五一十的阐述一遍。 这男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对于韩进和李春风救自己妻子一事是满心的感谢,但对那小女孩却是满脸的愤怒,若不是这小灾星,他的妻子怎会受到这等折磨,伸手便要去打那小女孩。 小女孩见到大巴掌马上拍了过来,身形到是灵敏,一下便躲到了李春风的身边,还向男子吐起了舌头。 见到小女孩品行如此恶劣,就算李春风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必须让其知道做错事必须得到惩罚,伸手便打了小女孩一巴掌,她脸上顿时红肿起来,趴在地上嗷嗷大哭。 见到小女孩这般模样,男子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对方毕竟是一个孩子,他还能怎么样?只能怪自己倒霉。 为了弥补小女孩犯下的过错,李春风便决定给这一家人一些补偿,于是他转过身去,打开木盒,刚想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男子,却被韩进制止,李春风立刻心领神会,只拿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了男子。 “大叔,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替这丫头赎罪了,给大婶抓些药疗伤,剩下的你们便留着生活。” 李春风之所以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人性的贪婪,若是给男子太多钱财,他很难把握住,到头来还是害了他。 接过银票,男子心情十分感激,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钱财,足够他们生活十几年的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春风,日后有事可以去那清幽谷找我。”李春风说完二人便转身离开。 男子傻傻的在原地站着,他心中打定了注意,迟早有一天会还上这份恩情。 见到李春风离开,那小丫头连忙跟了上去,她又不傻,这小哥哥如此有钱,加上身边还跟着这么一位高手,若是能跟着他们,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食不果腹和被人欺辱的生活了。 其实李春风早有带着小女孩的打算,就怕韩进不同意,只能让这丫头默默跟在后面。 他的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韩进,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道:“随你,反正有不花我的钱,不过她再遇到危险我不会出手相助的。” 见到韩进表态,李春风也露出笑意,道:“知道了。” wap. /110/110312/28639966.html 第五章 小小夫子(二) 二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春风也看明白了,这韩进看似冷漠,内心实则很是善良,只是这个时代的原因,造就了他这种性格。 望着走在后面的小女孩,韩进突然想到什么,对李春风说道:“小子,你不是想学武功吗?你只要做成一件事,我便答应你。” 听到韩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李春风也十分好奇,问道:“何事?” 韩进再次望向那小女孩,道:“只要你把那丫头教好,我便答应你武功之事。” 一听此话,差点把李春风逗笑,他自然明白韩进说这话的原因。 自从韩进遇到李春风之后,这孩子的所做所为已经把他那冰冷的内心融化了几分,究竟还像以前一样做个不问世事的冷漠之人,还是做一个那孩子口中所说的烂好人,他的心中始终摇摆不定,所以便以此事为界限,李春风若是教好了那丫头,便做个烂好人,反之则与前一样。 谁知李春风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打动了韩进。 “大叔,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会教好这丫头,她又不是物品可以用来做赌注。” 随后,李春风便叫来那丫头,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跟着我们,我们也决定让你跟着,但有件事你必须同意。” 闻言,小女孩高兴的蹦了起来,就算这二人不想收留她,她也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谁让他们这么厉害还这么好心。 李春风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跟着我们可以,必须听我们的话,若想吃饱饭必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否则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小女孩高兴的连忙点头表示同意,至于做干活这种事,只要能吃饱饭,糊弄一下便可以了。 首先,李春风摘下包袱,取出出木盒, 直接把包袱递给了那丫头,道:“现在开始你就背着这包袱,直到到达清幽谷为止。” 这包袱虽然不沉,但小女孩依旧满脸的不情愿,为了吃饱饭只好接了过去,背在自己身上。 经过一番了解,李春风二人已经知道了小女孩的身世。 这丫头名叫田溪,是北方人,出生豪门,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由于家中就她一个独女,无论是父母还是家中长辈对她十分宠爱,这才养成了如此娇蛮任性的性格。 后来,北狄六族入侵北方,经过田溪家长时一阵烧杀抢掠,她爷爷为了保住家族便投靠了北狄,谁知北狄六族居然出尔反尔,为了那些财宝把她的全族屠杀殆尽,只有这小丫头在下人拼死护卫下逃了出来,那时他才五岁。 在这三年的逃亡生涯之中,田溪这丫头遇到了许多坏人,有想把她卖到青楼的,有想把她当做童养媳的,甚至有难民想把她杀了吃肉的,所幸的是这丫头足够聪明,都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直到遇到李春风二人。 这丫头也从李春风所作所为之中便可看出,这家伙是个烂好人,跟着他准没错,至于那怪大叔还是算了吧!整天拉拉个脸甚是吓人。 李春风从这丫头的眼神之中便可看出,她并没有撒谎,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便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也怪不得会变得这般模样,看来若想把她教好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三人走了不一会,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又回到刚才的那个洞穴,准本在在那里安营扎寨。 走进洞穴,李春风对田溪说道:“你去找些木柴来,我们好生火取暖。” 田溪实在是懒得动弹,便躺在地上不愿出去。 对这丫头李春风实在有些无奈,只好假装威胁道:“你若不出去捡些柴火,今天晚饭可要减半。” 一听晚饭减半,作为吃货的田溪自然不答应,立马站起身来,道:“好的春风哥哥,我这就去。” 虽然口上承诺捡柴,但动作上却是慢慢悠悠,过来好大一会才捡来一小捆,李春风只好把她叫住,自己出去捡柴。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春风只给了田溪一个馒头,并斥责道:“本来你今天可以得到两个馒头,可谁让你偷懒,罚你只吃一个。” 闻言,田溪满脸不情愿,以他的饭量,这一个馒头顶多能吃个半饱,但她却不敢发半点埋怨,只好接过馒头默默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田溪躺在火堆旁不一会便睡着了,李春风拿出包裹里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望着眼前的的丫头,韩进也有些于心不忍了,道:“她才多大,你是不是对她太严格了些?” 如此冷漠的韩进居然也能说出如此关心人的话,还真让李春风感到好奇,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关心人,真让人意外。” 对于此话,韩进只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李春风继续说道:“我也是于心不忍,可是不这样做,没法把她教好,必须立规矩,这也是对她好。” 韩进微微一笑,道:“你真是个小小夫子。 躺在火堆旁的田溪并没有睡着,这几年的漂泊让她对任何人都产生了警惕的心理,当听到二人对话后,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暖意,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李春风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叔,你为何会认识我爷爷?又为何会答应我爷爷护送和照顾我?” 闻言,韩进沉思片刻,这才讲述起自己以前的那些陈年往事。 十六年前,韩进才十五岁,中州帝国开始动荡,加上北方天灾不断,饿死了许多百姓,许多人流离失所。 韩进的父母和两个姐姐在这期间也被饿死,只剩他一人,当时李剑云外出云游,见到行将饿死的韩进,便把他带到清幽谷,成为其中一名普通弟子。 李剑云亲自教授韩进武功,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收其为弟子,对此韩进心中颇有怨言,后来他才明白李剑云的良苦用心。 韩进虽然十五岁才习武,但他天赋异禀,习武进度很快,短短几年便超过了同门师兄弟,后来便一直游走于江湖之中,见惯了人性冷漠,再加上李剑云的消失,性情也变得冰冷起来,犹如那冬天屋檐下的冰锥,平时静悄悄的在那里呆着,似乎毫不起眼,一旦有人手贱,想敲落那冰锥,威胁到他的生命,必定化作一道利剑刺破敌人的胸膛。 这么多年韩进以为李剑云已经死了,谁知前几天突然接到李剑云的飞剑传讯,当时他的心中也是十分震惊,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谁知李剑云便这么死了。 说道这里,韩进眼神之中透漏出一丝惆怅,道:“飞剑传讯之上的内容便是让我保护你至及冠,并把你的样貌说了一遍,我这才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没想到爷爷对自己这般劳苦用心,以后的路都安排妥当,李春风心中十分愧疚。 韩进用手中的树枝拨了拨火堆,问道:“小子,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之中,你该如何改变这世道?” 对于这种问题,对于李春风来说还挺难回答的,只见他挠了挠头,道:“对于改变这世道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毕竟靠我们自身的力量实在太难了,不如先做好自己再说,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韩进长舒一口气,果真是自己想的复杂了,真的做好自己就行了吗? “好了,你快点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随后二人便闭上了双眼休息。 三人在路上行走几日,来到一座名叫“天义”的小城,本来李春风不打算在这里停留,谁知田溪这丫头嚷嚷着非要在这里歇歇脚,李春风望着她那一身破烂衣服,是时候该换一身了,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在这里暂时停留。 这天义城还有个别名,名曰“戏城”,只因这里唱戏的天下闻名,故而八成建筑由戏楼组成,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等一些享乐之辈。 他们来到城门前,刚想进城,便被一小吏拦住去路,见这三人衣着褴褛,不像有钱的主,语气便十分嚣张。 “等等,这里不欢迎叫花子,若是识相便速速离去。” 见到这小吏如此狗眼看人低,韩进从未受过这种气,刚想出手教训,谁知被李春风拦了下来,他向田溪使了个眼色,这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立刻双手叉腰,对着小吏骂道:“你这狗官,瞧不起谁呢!快让我们进去,否则有你好看。” “哪来的野丫头口出狂言,老子今天便要教训教训你。”小吏说完便要动手打人。 田溪也不甘示弱,立刻假装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嘴里还假装哀嚎道:“打小孩了,当官的打人小孩了。” 田溪的哀嚎声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投来目光。 见状,小吏心中十分无奈,这哪来的几个瘟神?只好说道:“我可以放你们进去,不过我们这里有规矩,凡是进城者,都要交一钱银子的过路费,否则你们喊破天也别想进去。” 小吏确实没有说谎,因为来此的算是一些达官显贵,对于钱财并不在意,小城当官的为了多赚些钱财,所以立了这个规矩。 李春风当即逃了三钱银子给了小吏,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接过银两,小吏满脸差异,摸着后脑勺不可思议的说道:“叫花子都这么有钱了?” wap. /110/110312/28639967.html 第六章 再遇故人 城中虽然没有特别高大的楼阁,但所有的建筑装饰的特别大气华丽,看其样貌都是些戏院,街道上也是人头攒动,除了这些那些小商贩,过来逛街之人衣着绫罗绸缎,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田溪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只大鸡腿,忙的不亦乐乎。 三人在街道上寻觅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布庄,花了一两银子给田溪量身定做了一身红色衣裙。 要说李春风也真舍得,一两银子足足可以换取一千文钱,普通人家制作一身上好衣服花个几十文钱便可以了,可见这里的物价何等之高。 在布庄花了几个钱叫女佣人给小田溪清洗了一番,扎上两只羊角辫,再还换上那一身新衣服,李春风这才看清了这丫头的面容,一张圆圆的、红扑扑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的甚是可爱。 在李春风心中,自从与小田溪见面开始,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便把他当做亲妹妹般看待,现在是如此,将来更是如此。 穿上那一身衣裙,田溪从铜镜之中看到了原本的自己,眼眶之中不由得泛起了泪花,自从流落在外,从未有人如此真心对过她,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过如此,自此从心中打定了主义,李春风便是她的亲哥哥,将来一定要对哥哥好。 田溪几步来到了李春风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这一番操作,不仅把布庄的人给看傻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韩进也搞不清这丫头片子在做什么?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也是吓了李春风一跳,可他的小脑瓜一寻思,结合这丫头片子的身世,便立刻明白了,既然心中早就把她当做自己妹妹,认下也没什么问题。 扶起小田溪,道:“既然我是你哥哥了,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听我的,你看如何?” 田溪连忙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听哥的。” 三人离开布庄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作响,李春风无奈只好找一处地方吃饭。 来到一家酒楼,三人见到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只好在二楼找了个角落做了下来,要了几个家常菜和给韩进的一壶酒,便花三两银子,李春风是一阵心疼。 三人还没吃到一半,便听见前面的桌子有人大声高呼道:“人生路漫漫,江湖途悠悠,人人侠者梦,奈何酒壶空。” 虽不说这句打油诗作的如何,但李春风似乎听到了熟人声音,放下碗筷,来到那人正面,见到真面目后李春风心中消失一惊,随后表现出高兴神色,微微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道:“拜见先生。” 原来此人正是那说书先生,怪不得李春风会有如此表情。 对于韩进来说那是格外的警惕,此人气息及其深厚且稳重,武功境界定和自己相当甚至还有高上几分,此人若有敌意,他一人还真应付不来。 只听见那人大笑一声,道:“韩大侠,不必如此紧张,我和李小友是老朋友了,不是什么敌人。” 而站在一旁的李春风也点了点头,韩进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说书先生拉着李春风坐下之时,电伙计却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到说书先生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在这吃了一个时辰了,何时结下帐?” 说书先生扶着胡须一脸淡定的望向李春风,道:“小友,能不能借你一两银子,把酒钱付了。” 闻言,李春风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立刻掏出一两银子交给了伙计,又顺便要了一壶酒,把说书先生请到自己桌旁边吃边聊。 夹了块腊肉放进嘴里,李春风边吃边说:“自从那日一别,晚辈十分挂念先生安危,不知那些人为难你了吗?”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小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吧!那群衙役不足为惧,前脚把我关进大牢,后脚我便逃了出来,想必他们现在还乱着呢!” 经过一番交谈,几人算是彼此真正的认识了。这说书先生名叫田文仲,一直游历于四方,见惯了人生疾苦,所以才以说书为生,顺便向百姓透露外面真实情况,唤起人们良知。 韩进自然不信此人的话,至少他还有所隐瞒,当韩进听到“田文仲”三字之时,心中大感震惊,难道他便是那……,于是他定了定心神,不敢再想下去,不过心中对此人多出了几分敬意。 酒足饭饱之后,田文仲起身对众人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去处。” 见到田文仲离开,其余几人一脸茫然的跟了上去,不一会来到了一家戏院前。 望着富丽堂皇的戏院,田溪好奇的问道:“怎么老先生,你要请我们听戏?这里可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几人一晚上可要花不少银子,你有钱吗?” 只听田文仲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我自然没钱,但也不让你们花那冤枉钱,我们偷偷溜进去不就成了?” 李春风连忙表示不赞同,道:“这种做法和偷鸡摸狗有何不同?不能这么做。” 田文仲差点被这话逗了,道:“小春风,我知道你是老好人,但这些开戏院的又不是什么好人,平日为非作歹之事也没少做,再说小偷也有侠盗不是?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田溪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哥,你还真是个老好人,当老好人也分对象不是?” 李春风也是十分无奈,只好摸着后脑勺傻笑缓解尴尬。 来到一处墙角下,田文仲蹭的一下爬上院墙,只露着半边脑袋往院中探去,等一群巡逻家丁远去,连忙招呼下面三人进去,随后他便悄无声息的跳进院中。 见状,李春风三两步跨了进去,随后韩进提着田溪也飞进院中。 这戏院青瓦粉墙,雕梁画栋,到处是绿草鲜花,及其美观大方,李春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华丽的地方,看呆了好一会。 对于其他三人而言,这般小小戏院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自然不会多么在意。 穿过道道院墙,他们在田文仲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前院戏台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此时戏台之上大戏已经开演,几名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下面坐满了前来听戏之人,瞧这些人的打扮,都不能以非富即贵来描述了,全是一些更高贵的人。 对于李春风这般大的孩子自然是不懂戏的,但毕竟他也上过几年学堂,大体意思还是能看懂听懂的。 还有便是戏台上大姐姐虽然被脸上妆容所遮挡,但李春风还是觉得很是漂亮。 田溪刚开始时有些兴奋,但时间一长也失去了兴致。 在这几人之中就属田文仲听得最入神了,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过了一会,田文仲微微睁开双眼,对着三人说道:“你们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故事吗?” 三人用好奇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田文仲。 田文仲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故事讲的便是那郭天华将军拜别妻儿,征战沙场的故事。” “看了唱戏之人也是位心系民族的大义之人,特别是那女角,演的那是深情并茂,仿佛置身其中一般,只可惜……。” 李春风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在坐所有人不是奔着看戏而来,而是奔着台上姑娘美貌而来,对其都有些想法,无耻至极。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连一介女流都不如,一群贪图享乐、没有血性的废物。”,田文仲越说越气愤,甚至最后破口大骂。 这骂声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休息,站起身纷纷想与之理论,场面一下变得很是紧张。 在场的所有人身份都不简单,若是真闹起来戏院老板是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出来打圆场。 戏院老板见到李春风三人穿着破破烂烂,不像是有钱人,莫非是偷偷溜进来的?不过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万一这几位故意这般打扮的呢?所以老板也没有过多询问,把众人安抚下来便离开了。 就当众人纷纷落座再次准备听戏之事,外面突然想起了阵阵唢呐与敲锣打鼓之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几名戏院下人被人踢飞,重重的落在了戏台之上,接着便见一群迎亲队伍闯进院中,一个新郎官打扮的人跳下了骏马,向着在场众人拱手抱拳行礼。 “在下司马向阳,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今日我是来迎娶郭霜琳姑娘当我九夫人的。” 正如司马向阳所说,他的确是当朝皇帝义子,只因当朝皇帝司马锐还是王爷之时,司马向阳的父亲王照为司马锐立下许多战功立下许多战功,后来当他做了皇帝,便给王家赐姓司马,并封了王,司马锐还经常宣司马向阳进宫,对其宠爱有加,后来司马向阳父亲病死,由他世袭王位,便封到了这里。 司马向阳凭借着皇帝的宠爱,在封地无恶不作,使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wap. /110/110312/28639968.html 第七章 谁说戏子多无情 见此情形,戏台之上的大戏已经停唱,那名唱旦角的女子站在台上紧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她便是那司马向阳口中的郭霜琳。 前来听戏的众人个个是达官显贵,都是奔着郭霜琳的美貌而来,如今有人敢打她的注意,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也不带怕的,纷纷起身与司马向阳怒视而对。 见到如此多的敢与自己作对,司马向露出一丝冷笑,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与我作对,简直是找死。”说完他便挥手便叫人准备动手。 随即,院墙之上出现许多人影,这些人穿着汝阳王府的服饰,个个手提长刀,目露凶光,一看便不是什么善类。 这些人是汝阳王司马向阳养的死士,专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般局面不是一个小小戏院老板所能插手的,只能偷偷躲到一边,把希望觊觎那个男人身上。 就在那些死士准备动手抢人之际,在人群之中走出一身穿锦衣的中年高大男子,对着司马向阳呵斥道:“住手!司马向阳真太胡闹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司马向阳却满脸的不在乎,道:“四叔,希望你别管闲事,管郭姑娘是什么身份,等我娶了她,再向父皇禀报不迟。” 司马向阳口中的四叔,正是中州帝国大名鼎鼎的铁血王爷司马坚,他也是帮助当今圣上登上皇位的功臣之一。 一向铁血的司马坚哪受的了这种气,对着司马向阳便破口大骂,一点没有王爷该有的架子。 对于司马坚的谩骂,司马向阳却装作不知,反而讥讽道:“一个小小戏子,对于我们这种位高权重之人来说不就是玩物吗?四叔何必这般大动肝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司马向阳明白,对于郭霜琳的身世背景,这小子就是在装傻充愣,于是怒喝道:“小子,我知道你是在装傻,今日我便告诉你,若是想把她带走,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当司马向阳话音一落,院中又凭空出现几十名手持长剑黑衣人,他们围在戏台周围,准备时刻保护郭霜琳的安危。 其余前来看戏之人上一刻还一副与司马向阳为敌的模样,下一刻便化作鸟兽散,一溜烟的逃了,只剩下寥寥几人在那纠结着。 此时,田文仲拿出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对着其余三人说道:“一会我趁乱救出郭姑娘,韩大侠你护着这俩小孩便可,千万不要出手。” 闻言,李春风和韩进露出差异神色,不过想通之后便释然了,这郭将军姓郭,而郭霜琳也姓郭,二者必定有什么关系,加上韩进对田文仲了解,当他遇到不平之事定会管上一管,有这般作为也不足为奇。 见到司马坚非要横插一杠,司马向阳颜色越来越阴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今日之事做不成,日后他这王爷的脸还往哪里放,于是大手一挥便准备抢人。 “都给我上,不用担心我那四叔安危,你们只管抢人便是了。” 司马向阳之所以会这般说,因为他知道司马坚武艺高强,是整个中州帝国有名的强者,自己手下这群死士还真奈何不了司马坚,自然不用担心其安危。 随着司马向阳一声令下,他手下死士瞬时冲杀而去,而司马坚手下黑衣人人数虽少,但一个个摆开防御之势,以剑形成剑阵,司马向阳手下一时之间居然无计可施,只能在外围转悠。 司马向阳心中清楚,这场战斗变得不仅是娶亲那么简单了,已经变成自己脸面和地位的问题,若今日不娶得郭霜琳,日后怎么在自己封地呆下去?又如何能服众?所以这一战他必须得胜。 当司马向阳见到自己多于三倍敌人的死士居然久攻不下,心中十分愤怒,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若是再拿不到人,你们回去便等死吧!若是你们成功了,回去本王重重有赏。” 死士之所以会称为死士,不仅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他们大多都是江湖中人,为了荣华富贵投靠王侯贵族,所有人都有把柄在自己主人手中,想让他们死是再简单不过的,所以在与敌人交手之中不惜生死,这样反而有一线生机,否则事情办砸等待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这些得到命令之后一个个变得疯狂起来,居然用身体开路,死伤许多,哀嚎不断,不一会的功夫那群死士便把敌人阵营打乱,硬生生的打开一处豁口,后面死士见状便踩着同伴尸体蜂拥而入。 那群黑衣人虽武艺不俗,但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一时之间竟乱了阵脚,任凭敌人涌入。 眼看那群死士便要冲向戏台,田文仲立刻对李春风三人说道:“我要动手了,当我救下郭姑娘后我们在城外破庙汇合。”,话音一落,田文仲便消失在原地。 众死士刚冲向戏台,只见一道身飞掠人群来到戏台之上,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田文仲便抓起郭霜琳的肩膀飞入空中,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郭霜琳一但消失不见,李春风几人作为田文仲的同伙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当台上二人消失的霎那,他们三人早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其余人呆呆的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娶的小老婆不翼而飞,司马向阳怒火中烧,指着自己死侍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去找,若发现劫走郭霜琳之人,就地解决不用手下留情。” 接到命令,那群死士瞬间动身离开戏院,而司马向阳刚想离开之时,却被司马坚叫住,道:“慢着,惹出这么大事端说走就走,也太不把我这王爷放在眼中了。” 司马向阳扭过头去淡淡的说了句:“你想怎么办?” 见到司马向阳拿自己这般不当回事,司马坚气的胡子都歪了,冷笑道:“怎么办?今日之事我定要告知圣上,把你治罪。” 谁知司马向阳扭头便走,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你。”,只留下司马坚在原地呆呆发愣。 李春风三人刚逃离天义城,随即整个城池便戒严起来,城中到处是搜查与打杂的声音,看来司马向阳已经彻底怒了,势必要找出几人千刀万剐方才罢休。 一离开天义城,三人便迅速来到那座破庙,推开大门,他们便走了进去。 这座破庙早已破败不堪,到处是横七竖八歪倒的神像,抬头望去,房顶也破了一个大洞,不停的有水珠低落,显得十分凄凉。 田文仲和郭霜琳正坐在里面交谈着,二人见到李春风他们进来,立马起身相迎。 等到几人都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春风早就一肚子疑问,刚要开口询问,却被田文仲抢先说道:“我知道你们满是疑惑,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请郭姑娘慢慢讲述吧!” 对于几人身份,刚来破庙之事田文仲便对郭霜琳说清楚了,她与几人萍水相逢,对自己能伸出援手,心中十分感激,她也相信几人是好人,便把自己身世一丝不漏的讲了出来。 原来这郭霜琳身世正如几人猜测的一般十分不简单,她正是大名鼎鼎的郭天华郭大将军的义女,他们一家原本在京城生活,随着他义父统兵镇守边城,朝廷便秘密囚禁于此。 至于朝廷为何这般做法,还不是怕郭天华手握重兵意图谋反,所以才会把他一家秘密囚禁于此,以此想威胁。 郭天华一家为何不在重兵把守的京城囚禁,反而隐藏在此处,朝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京城防守严密,但郭天华受到江湖中人敬重,就算防守再严密的地方,在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眼中形同虚设,万一其家人被救出送到郭天华身边,朝廷便没了要挟他的手段,这才秘密囚禁于此。 为此,朝廷专门派出司马坚和司马向阳这两大王爷把守,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司马坚迎娶郭霜琳不单单贪图其美色,也知道其中缘由,他还有自己的算盘。虽然司马向阳贵为当今圣上的义子,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哪天当今圣上觉得自己皇位受到这些功臣威胁,司马向阳必定受到牵连,所以他才出此下策,以这种方法与郭天华联姻,寻求庇护,只不过他想的太简单了。 郭天华一家虽然被朝廷隐秘于此,按理来说不愁吃喝,但朝廷拨下来的银两一半被贪官偷吃了,导致全府上下几百号人经常吃不饱饭,为了补贴家用,郭霜琳在获得司马坚同意后才踏上了这条道路,并且一有机会便会把义父在前方战事编成戏曲,以获得更多人的关注。 虽说这几年经这几年努力自己也成了角,但这条路实在难走,没有大人物和钱财的支撑很难熬出头,下面听戏的这群人看似追捧自己,也很挣钱,一个个的谁会正眼相看,戏子就是戏子,在戏台上的小丑,到了什么时候也上不了台面。 wap. /110/110312/28639969.html 第八章 救与不救 说道情深处,郭霜琳已经泪眼朦胧,这些几年唱戏不知造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欺凌,最主要的便是不知义父的消息,不知是死是活,所以他们一家人无时无刻活在担忧之中。 对此,田溪这小丫头感同身受,自逃出来之后,因为脸皮薄不敢问人要东西吃,不知饿了多少顿,别人如同见了瘟神般躲着自己,更可气的是许多恶毒之人打她的主意,若不是自己机智,早就被人害了,所以才会一改往日面貌,变得及其自私和贪婪,若不是遇见春风哥哥,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只见小姑娘红着眼眶,哀求道:“哥,你想想办法,救救郭姐姐吧!” 虽然田溪也是好意,但他忘了李春风也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面临这般难事,对于他来说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出法子。 李春风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思绪飞速运转,可终究没有想出一条完美的解决方法,只好看向田文仲,问道:“先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知你有什么好法子。” 田文仲表情依旧十分平静,对于此事似乎没有一点犯难之色,他并没有做出解答,反而反问道:“小春风,我知道你很想救郭姑娘,但解决此事之前我必须先问你一个问题。” 李春风也十分好奇,正了正身子,道:“何事?” 田文仲继续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难,若是我们把郭姑娘救走,朝廷定不会放过郭将军一家,所有人恐有性命之忧,若是不救,郭将军一家定然没事,但郭姑娘便会落入司马向阳手中。” “所以,小春风这般困局你到底就是还是不救?究竟是抛弃郭姑娘救所有人性命,还为了郭姑娘不顾所有人安危?” 这两难显然是一个死局,两方必定要舍弃一方,这对于李春风来说是一个十分头大的问题,他都不想舍弃,都想救下来,所以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见到李春风为此事这般为难,连一向冷漠的韩进都看不下去了,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这种问题对于我们这种成年人都难以想出法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郭霜琳终于开口了,道:“诸位不用太为此事过于纠结,大不了我去死,以换取全家人的平安。” 一听郭霜琳要死,田溪这小丫头十分伤心,在一旁又哭又闹,她不让郭姐姐去死,定要让众人想出个法子。 只听李春风长叹一声,十分无奈的说道:“看来只有一个方法了,那便是让郭姑娘假死。” “假死!?”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差异神色,并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春风解释道:“其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用这个法子,可事到如今不用不行了。” “以前爷爷逼我学医,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一种奇药,名曰‘三星散’,当人吃下去之后便会陷入假死状态,气息全无,与死人无异,就算医术再高超之人也无法察觉,但三天后吃下此药之人便会醒来。” “若郭姐姐回家之后吃下此药,司马坚便以为郭姐姐自杀了,自然也不会为难郭将军一家,等到下葬时我们再找个时机救出郭姐姐,岂不是把事情都解决了?” 众人听到这般解决之法,都纷纷表示赞同,但田文仲却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问道:“此法虽好,但小春风你有这种奇药吗?” 闻言,李春风却低下了头,如实的答道:“没有。” 之所以会给李春风提出这般难题,田文仲本是想考验一下这孩子的心性,看看他如何抉择,究竟会以小保大,以大局为重,救下多数人性命,还是以个人情感选择救下郭霜琳。 选择救谁都没有错,只要对得住自己本心,对得起天地良心。往往只有在这种事上才能看的出一个人的人性,而李春风已经交了一张满意的答卷,他便是田文仲要等的人。 此时,李春风眼神变得坚毅起来,面向田文仲斩钉截铁的说道:“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救!就算付出自己生命也在所不辞!” 当听到这般答案,选择救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田文仲满意的点点头,眼神之中尽是欣慰。 随即,田文仲便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对着众人说道:“这便是小春风口中的三星散。” 当众人看到那包三星散时,众人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李春风只在医书上看过,不过这种奇药已经失传,田文仲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他究竟是何人? 看到大家惊愕的看向自己,田文仲依旧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他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大家不要这么惊讶,我流浪江湖这么多年,谁没有点奇遇,谁又没有点拿的出手的家伙。” 既然药也有了,田文仲便吩咐众人此事便交与他了,事成之后众人在城南十里处小河边酒铺汇合。 把事情吩咐完之后,田文仲便要带着郭霜琳离开,谁知被韩进拉到庙外,表情极为严肃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本不姓田,而姓文,单名一个仲字,剑鬼文仲。” 江湖之上有五名最强大的剑客,分别是剑神、剑圣、剑仙、剑鬼、剑妖,而文仲便是那排名第四的剑鬼,剑法武功境界高超,剑法超群,手握墨影长剑,曾经在江湖上立下赫赫威名,并创立天下最神秘的门派暗影派。 暗影派在江湖也算的上是名门正派,经常干一些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和斩杀贪官的事情,颇受江湖人尊敬,也因此受到朝廷追杀,好在暗影派弟子神出鬼没,武艺高强,朝廷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剑鬼文仲能创出这种门派,说明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过他为人古怪,和他的门派作风一样出手很辣,被他们盯上的人死状及其惨,这一点一直为江湖中人所诟病。 韩进继续说道:“你这般接近李春风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休想把他当作你棋盘上的棋子,否则我拼了这不会让你得逞。” 被这突如其来的连问搞得文仲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可一点没有害李春风半点意思,相反还十分欣赏这小子。 “我说韩大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害那小子的,更不会拿他当作棋子,相反,我还想让他当作执棋者。” 这话把韩进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看向文仲,问道:“执棋者?!” 只见文仲蹲下身来,在地上画了一副棋盘,指着说道:“这天下和江湖犹如这棋盘,现在每一个棋子都在蠢蠢欲动,唯有真正侠义之人才能带领天下和江湖进入新的时代,而李春风便是那个人。” 韩进继续追问:“为何是他?” 文仲盘腿坐下,手扶着腮帮,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我盯着这小子很久了,他的身世我已经弄清楚,这个你不必多问,时机一到你便会明了,只有他这般身份和心性才配当这个执棋者。” “至于我为何会这么做,我自有自己苦衷,你不必多问,反正我不会害他便是了。” 说完,田文仲起身用脚把地上画的棋盘抹平,随后便起身回到破庙。 再次来到破庙,文仲也不多说废话,便带着郭霜琳离开了。 二人离开不久,李春风三人也刚要起身离开,便听见外面传来许多脚步声,韩进立刻警觉起来,从脚步声便可分辨人数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他吩咐两个孩子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来到破庙大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从这些衣服便可看出,这群人正是司马向阳的死士,武功境界也不低,有几位居然到达了中五境,不过对于韩进来说这群人不足为惧,只是一群蝼蚁而已。 不一会的功夫那群人便来到破庙前,站在最前方之人对着后面手下说道:“王爷说了,只要捉到里面之人,无论生死,都会重重有赏。”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这群不要命的死士,听闻此话后一个个兴奋不已,紧紧握住手中长刀,随时准备动手。 从怀中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韩进对着后面两个孩子说道:“一会我出去迎敌,你们安稳的在里面呆着,万不可露面。” 韩进刚要动身,却被李春风叫住,道:“他们虽是司马向阳的走狗,但罪不至死,出手时定要万分注意,不要伤及他们性命。” 闻言,韩进露出剑鞘长剑又收了回去,身影微动化作一道长虹来到了那群死士对面。 对于韩进的安危,李春风自然不会担心,以他的武功境界,这群人恐怕还没近身便倒地不起,担心的应该是他们。 韩进一露面,那群死士便露出贪婪目光,仿佛恶狼遇见羊一般,一股脑冲了上去。 虽然剑没出鞘,但韩进一以剑鞘为剑,内力如汹涌而出,脚步如灵蛇般灵活,专攻敌人的丹田处,一声哀嚎过后,一名死士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此人内力已废,日后再也不能凭借武功助纣为虐,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wap. /110/110312/28639970.html 第九章 宝剑赠英雄 丹田一旦被破,受伤着的武功便会全废,这便是韩进真实的目的,既然不能杀死这群死士,便废了他们武功,省得日后再胡作非为。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已经习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武功一旦被废,无助和空虚感便扑面而来,比杀死他还要难受,这便是韩进另一目的,做错了事定要受到惩罚,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小孩子都懂,更何况是知错犯错之人。 “游龙入海”,这几个字韩进默念一声,随后一道红光在人群之中穿梭,身形便如蛟龙入海般,变得飘忽而诡异起来,所过之处尽是倒下的死士。 游龙入海正是韩进看家步法,正是李春风爷爷所教,十多年前他凭借此步法,一人诛杀十几名高手,在江湖上一战成名,不过这群死士武功不算太高,自然没见过此招式,所以便认不出眼前是何人。 不一会的功夫,那群死士大都倒地不起,只剩下一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人便是这群死侍的头目,是司马向阳真正走狗。 韩进阴沉着脸,对着那人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听到对方居然不杀自己,那人喜出望外,转身便要离开,刚没走几步,只感觉后背一股强大内力袭来,转头一看,一道红光以闪电般速度袭来,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脑袋便被洞穿,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见到外面已经处理妥当,李春风二人便从破庙走出。 田溪见到一群倒地不起的大汉,心中十分害怕,连忙躲到李春风身后。 她并不是怕满地打滚的死士和那具尸体,而是怕韩进,这家伙武功实在是太高了,不费除灰之力便把这群人打到在地,用狠毒的手段杀死那人,若对他们兄妹二人下手,简直比捏死一直蚂蚁还要简单。 李春风似乎看出了这丫头的心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的,大叔不会害我们的。” 李春风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那具尸体旁,发现已经死透了,便站起身,问道:“你为何要杀他?”,此话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很多的是询问。 只听见韩进淡淡的说了句“他该杀。” 李春风知道韩进不会说谎,便没有过多询问其中缘由。 随后,李春风一行三人离开了此处,往那条小溪旁赶去。 文仲那边,二人已经偷偷溜进了城,来到一处大宅旁,顺着墙角爬了进去, 他们来到郭霜琳闺房,文仲便把那包药粉交给了郭霜琳,她来到床前,当即便服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不一会的功夫郭霜琳便躺在床上气息全无,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文仲关上房门,来到郭霜琳闺房不远处的大树之上,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躺了下来,默默守护者郭霜琳。 第二日,郭霜琳死的消息便在整个天义城传开,司马向阳和司马坚听到这个消息颇为震惊,还有几分不信,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二人还是还是亲自前往查看,身边各带着一名医术高超的老者。 来到郭天华一家大宅之中,他们二人便派那两名老者前去查探,果真如传言那般郭霜琳死了,二人得知这消息后心中想法各不相同。 对于司马坚来说,这惹来祸事的妖精死了便死了,省去了不少麻烦,自己那边也好向陛下交差。 但对于司马向阳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一来便断了与郭家结盟的条件,二来他确实喜欢郭霜琳,如今她已死,所有的期盼便落空了,更重要的是没逮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司马坚那老狐狸定会在陛下那边参自己一本,事到如今只能另想它法。 他们二人那丰富变化的表情,躲在树上的文仲看到这一幕,心中异常高兴,轻轻嘀咕道:“这等美酒应当下酒。” 随后他便接下腰间酒葫芦轻轻的喝了一口。 三天之后,郭家给郭霜琳秘密举行了葬礼,并偷偷下葬,他们这群人毕竟是秘密囚禁于此,做任何事不必太过招摇,以防引起别人注意。 下葬之时,文仲便一路偷偷跟随,以他剑鬼的本领,全天下没有几人能发现的了他的踪迹。 而司马向阳和司马坚二人也派出自己手下偷偷跟随,当看见棺材亲自下葬之时,这些人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还不放心,等到送葬的人全部离开,为了再次验证郭霜琳是否真的死去,这些人居然做起了挖坟掘墓的勾当,把棺材重新从坟墓之中挖出,见到郭霜琳紧闭双眼,确实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这几人便彻底安下心来,重新把棺材下葬,这群人才离开了此处。 见到所有人已经走远,文仲看了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开始挖掘坟墓,把郭霜琳从棺材中抱出,把空棺材下葬,坟墓再次还原成之前的模样,便准备抱着郭霜琳离开。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郭霜琳猛烈咳嗽了两下,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心脏恢复了跳动,气息也恢复,文仲连忙将郭霜琳放了下来,她慢慢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躲在一旁的文仲,瞬时便明白了所有事情。 见到郭霜琳已醒,蹲在一旁的文仲微笑的看着她,道:“郭姑娘你醒了,你试试能否站起来。” 虽然几天没有进食,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站起身行走不成问题。 接着,他们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会面的那条小溪。 二人来到小溪旁,他们从远处便看到凉亭里站立着三个人,两小一大,正是李春风三人。 他们来到凉亭之中,郭霜琳立刻给在场所有跪下,若不是他们,自己恐怕在劫难逃,就连整个家族也会受到连累。 李春风连忙扶起郭霜琳,道:“郭姐姐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应当做的,再说你是郭将军义女,能替郭将军做些事,也是我们荣幸。” 随即,李春风便从包裹里拿出一身朴素的女装,还有两个肉包子,接着说道:“郭姐姐,这身衣服和肉包子是大叔偷偷溜进城给你买的,日后你行动穿着这身衣服也方便不是,至于这两个肉包子自然是给你填饱肚子的,你昏迷这么多天想必也是饿了,快点吃了补充一下体力。” 接过东西,郭霜琳眼含泪水,一口一口的咬着包子,她心中十分感激眼前这几人,在她唱戏的阶段,见惯了人性的丑恶,本来对这世界失去了希望,直到这几人的出现,如同从黑暗中发现了一点亮光,直到把自己内心全部点亮,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有好人。 看着郭姐姐吃的这么香,田溪这丫头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郭霜琳见到这丫头这般模样,瞬间破涕为笑,把另一个肉包子递给那小丫头。 田溪立刻摆了摆手,道:“郭姐姐你留着自己吃吧,大叔回来的路上也给我买了不少好吃的,只不过看着郭姐姐吃的这么香,我所以才感觉到馋的。” 为了让郭姐姐相信,小姑娘还特地打开了自己的小包裹,糖葫芦、小糖人、小点心还有不少小玩意等应有尽有,这一幕把在场的众人逗的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李春风有个疑惑始终想问出口,只不过事情还没解决,这才一直憋在心里。 “先生,我有个问题始终想弄明白,希望先生能够解答。” 文仲扶着胡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我为何会帮助郭姑娘一事吗?” 李春风点了点头。 文仲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会帮助郭姑娘,抛去江湖侠义不谈,剩下的便是我的私心了,因为我与郭将军算是好友,我以前路过北襄城时,与郭将军共同与狄部战斗过,因此结下了深厚情谊,说来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他的这般描述,给李春风带来了深深的影响,既然那北襄城有这般魅力,连田先生这般老江湖都十分留恋,将来定要过去呆上一段时日。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韩进终于开口了,道:“郭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 闻言,郭霜琳抹了抹嘴,答道:“我与田先生商量好了,他会护送我到达北襄城与我义父相聚,顺便把这边情况告诉与义父。” 提到前去北襄城,文仲不怪好意的看向李春风,道:“我知道小春风你是个小财主,我们这一路上定少不了花销,所以你能否借给我们一点钱?” 一提到借钱,田溪那小丫头瞬间不乐意了,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向我们借的那一两银子还没还呢,如今又要借钱,真当我们是冤大头。” 听到此话,李春风立刻呵斥了田溪,郭姑娘现在身无分文,这一路上肯定有不少花销,帮人帮到底,这钱他自然要出的。 而闻文仲听到这番话,却没有一点脸红,觍着脸说道:“这次借的钱不多,三十两银子而已,我想小春风定会同意的。” 只见李春风没有丝毫犹豫,从包裹里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了郭霜琳。 接过银两,郭霜琳满是感激,这份恩情他例记在了心中。 当他们便要分离之时,文仲把李春风叫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本剑谱和背后长剑交给李春风,道:“这两件东西便送与你了,算是还你钱了。” 李春风自然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刚要拒绝,文仲便又抢先说道:“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像小友这般侠义心肠之人应当获得此两物,万不可推辞。” wap. /110/110312/28639971.html 第十章 拔剑 就算全李春风年纪再小,也能看出手中这两样东西不凡,自己区区那几十两银子哪能换取这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李春风说什么也不肯要,再次把这两件东西递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孩子这般作为,文仲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内心想收这孩子为徒,可因自己浪荡江湖,风餐露宿的实在不易带一个孩子在身边,再说也影响自己所做的布局,只有先把这两样东西给他,日后有机会再说。 只不过让文仲头疼的是,这孩子也太执拗了,无论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但他也是个执拗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定不会收回。 “小春风,你看我借了你的钱,而我又是一个穷光蛋,无法把钱还你,我定会把这事经常挂在心上,日日为此事而烦忧,时间一长便会对我身体产生不利的影响,若是你收下这两件东西,这般烦忧便消失,那我问你,你能看着我为此而忧愁吗?” 以李春风这几日对田先生的了解,他定不是为欠人钱而烦忧之人,田先生都对自己这般说了,也不好在推辞什么,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我虽然答应你收下,但等到你有钱还给我时,便把这两件东西在交于你,如何?” “好好好,那便一言为定。”虽然口上这般承诺,但文仲心中却没还钱打算。 随后,他们便在凉亭处分别,李春风三人往南,那二人往北,他们虽是简单拜别,但情谊在心中扎根,终有一日定会相聚。 与文仲二人刚刚分离,李春风便拿起那柄长剑放在手中细细观看。 望着李春风手中长剑,韩进瞥了一眼,心中大感震惊,此剑莫不是……,文仲可真下血本,连这等宝剑都交给了李春风,看来确实十分看中这小子。 心情平复下来,韩进便对李春风说道:“小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剑。” 李春风对此剑并不了解,直觉的它打造的十分怪异,通体漆黑如墨,于是忍不住好奇心,便准备拔出此剑一探究竟,却被韩进连忙制止,并开始讲述此剑来历。 此剑名为墨影,是上古八荒之一,在江湖之上排名第五。此剑长约三尺,宽约不到两寸,剑身漆黑如墨。 是由欧阳子所铸,剑气具有极强的杀厉,又称杀厉之剑,若心术不正之人获得,必定被其吞噬心神走火入魔,被剑鬼所掌控,现如今又交到了李春风手中,不知他能否掌握。 此剑虽是名剑,但江湖之人却不敢觊觎,他们就算得到此剑也无法掌握,甚至把性命搭上去,既然无法使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把废剑,所以不用担心李春风拿着这把剑惹来杀身之祸。 还有,这墨影剑与韩进的碎魔剑极为相似,心术不正之人获得心智都可能被侵蚀,唯一不同的是墨影剑的剑气注重杀厉,而碎魔剑剑气注重侵蚀,在威力上来说前者比后者强大几分,碎魔剑好似墨影剑的复制品一般。 谁是谁的复制品韩进一点不在乎,剑的强弱也要看使用者不是? 讲述完之后,韩进继续说道:“这会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拔出此剑了吧!万一没做好准备,被心魔吞噬,你的小命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春风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其中利害,定有把握征服这把利剑,不为别的,只为证明自己。 为了不引人注目,李春还是找了块灰布把整个剑身包裹起来,只把剑柄露在外面。 此时,李春风这才反应过来,这把剑既然被剑鬼所得,那田先生岂不是传说中的剑鬼? 于是李春风便开口问道:“那田先生到底是何人?” 对于文仲的身份,韩进并没有做出解答,道:“他究竟是何人现在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明白他不会害你便是了。” 既然韩进不愿解答,李春风便不再多问,随后他便又拿出那本剑谱,放在手中仔细观看。 其实这本剑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脏,整本书皱皱巴巴的,不知搁放了多少年,显得特别老旧,封皮之上甚至有大片的油脂,也不知这田先生是怎么保存的,这般不知道爱惜。 而封皮之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暗影剑法”,李春风刚踏入江湖不久,自然没听说过这般剑法,只好疑惑的看向韩进。 韩进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这剑法来历也说了一遍。 这暗影剑法是暗影派掌门成名绝技,是此人年轻时所创,在江湖上也能排得上名号,剑法如黑暗之中的黑影般诡异而神秘,以一剑分多影而闻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更重要的是此剑法专为配合墨影剑而生,二者一旦结合杀厉巨大,学至大成遇上同等境界之人能轻松获胜。 听完解答,只见李春风紧皱眉头,如此宝物他定不能收下,也不会学上面武功。 韩进看出李春风的心思,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别人极力送出的东西他自己还不想要,未免太过于迂腐。 话虽如此,为了让李春风有一技傍身,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子,你应该知道文……,田先生是何脾气,他送出去的东西定没有收回的打算,还有你的钱也别想要回来了。” “再者,你不好好运用这两样东西,岂不是寒了田先生一片良苦用心。” “最后,你小子没有一点傍身本领,遇到危险岂能自保?到时,恐怕连田先生的面都见不到了。” 经过韩进苦口婆心的劝导和一阵忽悠,李春风居然接受,就连站在一旁的田溪都对韩进的口才十分佩服,原来这怪大叔还有这般口才,着实让人意外。 等到晚上休息之时,李春风见到身旁二人已经熟睡,李春风便悄悄离开暂时栖身的山洞,来到一片竹林之中,他准备拔剑了。 站直身体,李春风深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把放在一旁的墨影剑拿起,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长剑。 当墨影剑拔出剑鞘的一霎那,冲天的黑色剑气弥漫四周,旁边树枝被尽数撕裂,李春风右手也渗出出鲜血,慢慢浸入剑体之中,而他身体也被撕裂出无数伤口,鲜血慢慢渗出,不一会的功夫他便成了一个血人,但他还在苦苦坚持着。 就在这时,从剑身之中飞出十几道剑影,在他身边飞了几圈后,便如闪电般的速度刺去他的身体,李春风直觉的身体一震,脑海之中便浮现出许多画面,他顿时便警觉起来,看来这墨影剑开始左右他的意念,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吞噬。 一幅幅画面呈现在李春风脑海之中,他爷爷的死,从小没有父母的痛苦,这段时间所见所闻,看见了人心的险恶等等,让他的开始对这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心中产生了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 紧随其后便是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一个幻境,一个虚幻的人影坐在黑色皇座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黑色长剑,而这道人影脚下便是他的臣民,有皇帝、王公贵族、普通百姓,这道黑影站起身来让出皇座,不停的在向他招手,嘴里不停的念道着。 “过来坐下吧!你坐下了便可执掌这些人的生死,坐下了便可替你爷爷报仇,坐下了便可结束这个险恶的世道,坐下了便可保护你所珍惜的人,坐下了便可……” 逐渐的,李春风的双眼变得如深渊般而深邃,一步步走向那黑色皇座,那道虚影扭曲的脸上似乎露出狰狞的笑容。 就在李春风快要坐下之时,他的耳边突然想到了爷爷的话:“春风徐来,万物生,百花绽放,前方明,不要对未来失去希望。” 就在这时,李春风想起了以前爷爷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与朋友的美好瞬间。 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不只有仇恨,还有爷爷对自己的期盼,还有身边朋友陪伴,他不能让爷爷和朋友失望,必须振作起来。 渐渐的,李春风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笑着对身旁的黑影说道:“对不起,我对你的皇座不感兴趣,我有身边身边的人便足够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做吧!” 话音一落,那黑影的脸庞便痛苦狰狞起来,随即整个幻境便消失不见,当李春风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墨影剑已经静静的呆在自己手中,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李春风轻轻一挥,一道黑色剑气涌出,一人粗的树木便倒了下去,可谓是厉害至极。 此剑虽厉害,但以李春风现在武功境界,还不能发挥其真正实力,单单挥动这一剑,便已经把自身内力消耗殆尽,看来修为不到达中五境,别想灵活运用此剑。 刚想回去休息,在一旁草丛之中跳出两道身影,李春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两个,顿时放下了戒心。 田溪屁颠屁颠跑到李春风身边,十分恭维的说道:“恭喜哥真正掌握了墨影剑。” 李春风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玩笑道:“马屁精。” wap. /110/110312/28639972.html 第十一章 清幽谷 二人这才发现李春风身的鲜血,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田溪更是心疼的红了眼眶,道:“哥,你没事吧?!” 李春风自幼学医,自己的伤势他很清楚,并无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抹点药膏过几天便会痊愈。 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事的,一点外伤而已,对了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听到哥哥并无大碍,田溪眼泪便立刻止住,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且开口解释道:“韩进大叔不放心你一个人拔剑,恐怕发生什么意外,便带着我跟了过来。” 对于关心人这种事,韩进自然难以言表,立刻转移话题,道:“想当年我拔出碎魔剑之时,丢了半条命才能掌控,而你却如此简单便成功了,真是令人吃惊。” 这韩进一般极少夸人,被这么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李春风还真有些不太适应,尴尬的挠了挠头,便开口说道:“天色不早就,我们赶快去休息吧!” 第二日,一行三人便踏上了前往清幽谷的路。 在赶路过程之中,李春风已经把暗影剑法熟记于心,就算剑谱不在身边他也能练习此剑法。 暗影剑法其中心窍门就三个字,一是快,二十隐,三是攻。 快时如闪雷,出剑之时要做到一击毙命,不给对手任何反应时机。 隐时如鬼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对手摸不清任何剑法招式,就连使用者的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无法分辨。 攻时如雷霆一击,能击破敌人任何防御,一剑击出必定见血。 对于防守,剑谱之上并没任何招式,因为上面写的明明白白,天下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只有把敌人快速斩杀,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防守,只是弱者使用的招式。 此剑法一共分为十三式,每一式对应着每一武功境界,也就是说李春风现在武功只到达第二境内气境,所以李春风只能学到第二式。 这二式分别是“惊虹一剑”和“百步绝杀”,他虽只学会这简单两式,若是练习熟练,不能说打败天下无敌手,遇到危险保命足以。 在赶路的过程中,李春风三人遇到了许多人和事,路过不少美好的风景,当然,以李春风的脾气,也管了不少闲事,帮助了不少的人,教训了许多恶人,结交许多挚友。 最让他感触的是,这世上有许多恶人,但善良的人也有很多,这世间总是有美好人或事,总不能因为一些恶人否定全世界,反之也是如此,总之都要以平常心对待。 其中有一件事让李春风难以忘记,有一日他们在一处偏僻道路上赶路,韩进突然感觉前方有异样,便带着两个孩子前去查看,并封住了他们的气息,以防被人发现。 他们趴在一个小土坡上,查看下方情况,发现几十名黑衣人堵住了一条车队,好像在准备打劫,而那群领头的六名黑衣人武功不俗,全是一些上三镜强者,而车队护从武功也不凡,也竟有四名上三镜强者。 看到这么多强者,韩进在心中一阵自嘲,这年头上三镜的人这么多了吗? 也不知下面两拨人说了啥,顺便便打了起来,车队这旁高手不如黑衣人人那边多,不一会便落入下风,眼看事情不妙,李春风便想路见不平一声吼,在他的哀求下韩进无奈只好出手。 韩进果真是封脉的高手,一加入战局天平便向车队那一方倾斜,就连李春风趁乱也杀死一名黑衣人。 别忘了他才十岁呀,一条鲜活的的生命消失在自己手中,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沉心的打击,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因此还大病了一场。 好在车队主人是一个记恩之人,恰巧他们顺路,等到解决完所有黑衣人后,便邀请他们上了马车,一同赶路。 在赶路过程中,是一个和李春风差不多的小女孩在照顾他,样貌也看的真切。 这小女孩乌黑的长发搭落在肩上,柳叶弯眉,翘翘的鼻子,红红的小嘴,长的甚是漂亮,李春风心中有一种感觉,便是特别喜欢与她呆在一起,特别想见到这小女孩,由于年纪太小,所以李春风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春风便发现这小女孩除了对自己特别温柔,但对别人十分高冷,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这让李春风有些好奇,不过人家是女孩子,便没有多问。 等到李春风病完全痊愈,韩进便带着两个孩子与车队分离。 李春风与那丫头分离的时候,眼神之中尽是不舍,当然这种不舍没有复杂的情感,单单只是不舍而已。 见到自己哥哥与那小女孩如此不舍,便开起了玩笑,道:“哥,还看,我看你眼珠子斗快掉下来了。” 闻言,李春风尴尬的挠了挠头,便开始赶路。 对于男女感情,李春风和那小丫头虽然不知,但他韩进还是懂的,心中既无奈又心酸,自嘲道:“三十多岁了,居然连个孩子都不如,真是可笑!” 由于这段路途搭载了马车,所以省了很长的路,没几日便来到了中州帝国的都成“天云城”。 韩进指着天云城对着两个孩子说道:“穿过此城,再往北走几十里,便到清幽谷了。” 这天云城不愧是整个中州最大的城池,城墙雄伟而高大,上面还行走着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士兵,两个孩子把自己头仰的老高才能看到城墙之上,犹如两个小土包,模样甚是可笑。 走进城池,到处是琼楼玉宇,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来往行人个个身穿锦衣,这两个孩子直接看呆,他们这一路也见过不少世面,这般繁华城池还是头一次见,李春风不由发出感叹:“世上真有这般雄伟繁华地方!” 对于两个孩子这般模样,韩进并没嘲笑他们,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反应比他们还要大。 “我们今日不是来闲逛的,必须天黑之前到达清幽谷。”韩进对着两个孩子说道。 把两个孩子从发呆中喊醒后,便继续赶路,从清晨一直到傍晚,他们才到达一座大山脚下。 这座大山高约千丈,山顶之上云雾缭绕,仿佛直通云端,正因如此,山顶之上的风景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增加几分神秘感,仿佛真有仙人居住一般。 往下望去,大山中央长满了各样郁郁葱葱的树木,时不时传来几声猿啼和鸟叫之声,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山脚下有许多身穿白色长衫、手提长剑的年轻人不停的巡逻,不让任何人靠近。 韩进指着前方那座大山说道:“这便是清幽谷了。” 望着这座大山,两个小孩便十分疑惑,田溪开口问道:“这分明是座大山,为何你们门派起名叫清幽谷呢?” 对于这个问题,韩进还真有些忘记了,从自己脑海之中仔细翻找了一会,这才想起,答道:“这件事还得从千年前讲起,那时清幽谷刚刚建立,还十分弱小,怕强敌觊觎,为了迷惑别人,便以谷命名,而不是山。” 李春风再次望向大山,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嘀咕道:“创建清幽谷的老祖能买下这座大山,可见财力非凡,如此有钱定会招揽许多高手,还怕别人觊觎?” 虽然李春风说话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韩进听见,他一拍这小子的小脑袋瓜,道:“就你聪明,我们快进山吧!一会便要天黑了。” 话虽如此,但韩进还是替李春风进行解答,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千年前中州大地之上正逢战乱,各个诸侯国战争不断,为了快速获取钱财,便把许多地方贱卖给各方势力。” “各个诸侯国也不傻,他们必定不会做赔本买卖,那些买到地盘的势力必须派出高手加入那些诸侯国,为其作战。” “战乱之时人命最不值钱,所以许多实力便派出了许多人加入诸侯国,清幽谷祖师也不例外。” 听完这些话,李春风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起来,人果真是最丑恶的,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 三人来到山脚下,巡逻弟子刚想阻止前来之人,发现带头之人是韩进,一名弟子立刻跑到他们身边,对韩进拱手施了一礼,十分恭敬的说道:“师叔,掌门吩咐过,只要您一到清幽谷,便立刻前去找他。” 闻言,韩进点了头,道:“知道了。”,他说完,便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大山。 一进大山,一条宽阔的石路直通山顶,走在石路上的弟子见到韩进后,都十分恭敬的抱拳行礼,韩进也都一一点头行礼。 这一幕把两个小孩看傻了,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家伙,没想到这么受弟子的尊敬。 韩进替清幽谷做出许多贡献,为门派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麻烦,他在众弟子眼中威望仅次于掌门,许多弟子拿他当作自己榜样,对此韩进总摆出一副无所谓态度,威望地位啥的他并不感兴趣,做好自己事情足以。 wap. /110/110312/286399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