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骗了我(NPH)》 哥哥在玩游戏? 幼时萧贝贝看到哥哥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玩游戏,那年她从山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痴傻懵懂,成了哥哥手中的玩物。成人礼那天,萧贝贝成了哥哥身下的女人,被夺了清白,一个月后萧贝贝被接回了豪门,然而此后她患上了性瘾,无可救药,走上了一条淫荡的不归路,哥哥,哥哥的兄弟们、父亲、叔叔、路人……全部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总而言之:18岁以前的萧贝贝喜欢吃糖,可是甜甜的糖却毁掉了她所有的稚嫩童真和善良;28岁的萧贝贝喜欢喝牛奶,寡淡无味却又回味无穷,从卑微棋子到执棋者,她用了10年的时间。 PS:1.发泄文,狗血暗黑,多路人h,渣男特别多。 2.如果有男主,男主一定对女主非常好,毕竟女主太惨了。 3.女主渣,特别渣,没有叁观,前期是傻子,后期女主表面纯白善良任人摆布实际上是黑芝麻陷的。 4.小说人物叁观不代表作者叁观,女孩纸一定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呀,遇到渣男跑快点。 5.文笔渣,萝卜芹菜各有所爱,不喜勿入。 石灰质的地板上,男女衣衫凌乱散落一地,潦草凉席上女下男上交缠着,尽情发挥着欲望,旁若无人。 “嗯呃……嗯~好爽好爽……哥哥……嗯~哥哥好爽呀……重一点……再重一点哥哥……嗯呃太爽了哥哥……遭不住了哥哥,啊嗯……” “小骚货,哥哥重一点,再重一点,操死你这个小贱逼……操死你这个小贱逼……小骚货,爽不爽,哥哥操的你爽不爽……哥哥让你爽上天。” 精瘦男人五指捏着女人的大腿,汗珠滴落在女人胸口,下体的凶器狠命地抽送着,整根抽出,又狠狠没入,循环往复,不知疲劳。 噗呲噗呲的抽插声让人面红耳赤,淫水精液混杂在一起,缓缓从男女交合处流出,凉席印湿了一大片,显得奢靡淫乱…… 女人红唇喘息,吐出诱惑,白皙娇嫩的双腿死死箍在男人精硕的腰上,缩紧花穴,惹的男人心神动荡,加快了冲刺速度…… 深深沉浸于情欲深海的男女没有发现,那未关紧的门缝处偷偷探入一双好奇的圆眸。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懵懂小巧的女孩睁着一双好奇的黑眸,推门而入。 “哥哥,你在和姐姐玩游戏吗?贝贝也想玩。” 稚嫩清脆的声音敲击在剧烈运动男女的耳畔,两人刹时暂停一瞬,心中惊惧,羞愤欲绝。 恰逢女人花穴绞紧体内的肉棍,萧霁猛烈抽插了十几下,将凶器狠狠往女人下体一怼,大量的精液激射入内。 “啊嗯啊……”男女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达到了同潮,保持着姿势平复余韵。 萧贝贝等不到哥哥的回复,于是凑到哥哥身旁,好奇地张望着男女贴合之处。 萧霁同萧贝贝大眼瞪小眼,忍无可忍地怒吼:“萧贝贝,你给我出去!” 萧贝贝不明所以,一步叁回头,乌龟走路般等着门外。 隐约中,萧贝贝似乎听到哥哥的调笑:“小骚货,刚刚我妹妹在的时候,你咬的可真紧……”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萧贝贝看着一身红裙大波浪的女人亲了哥哥的唇,出了她家的门。 彩纸包裹的糖(过渡) 待萧霁开窗散味,收拾好屋子内的狼藉后,粗鲁地拖着萧贝贝进屋,摔在了凉席上。 “哥哥?哥哥,贝贝是不是做错了事情?”萧贝贝趴在凉席上,抬头懵懂地望着萧霁,双手绞着衣服角,等待着哥哥的答复。 “哥哥~哥哥~” 萧霁听着萧贝贝软糯无知的话语,满腔怒火如同被凉水扑灭,也不好和小孩计较什么。 “萧贝贝,以后哥哥和大姐姐在屋里上床……玩游戏的时候,贝贝一定不要进来。”鉴于萧贝贝只有八岁的智商,萧霁把上床换成了更容易理解的“玩游戏”。 “玩游戏……贝贝也想和哥哥玩游戏,就像和大姐姐那样。”童言无忌,萧贝贝爬到床前,抱住了萧霁的大腿。 萧霁瞳孔一惊,他15岁就破了童子身,玩过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也看过几十部小电影,其中不乏兄妹等禁忌类型的,但对于萧贝贝这样的小豆芽,他还是不敢下手。 “不行,萧贝贝,这个游戏只能大人之间玩,等你长大了,哥哥才能和你这样玩游戏。” 听着哥哥严肃的话语,萧贝贝略微失落。“好吧,那贝贝会快快长大的,长大了同哥哥玩游戏。” “对了,萧贝贝,今天的事情不准同别人讲,爸爸和奶奶都不可以,如果你同别人讲了,那哥哥……以后就再也不和你玩游戏了。” “哥哥,贝贝知道了,贝贝绝对不会和别人讲的……哥哥,电视剧坏了,贝贝看不了。” “好,待会儿哥哥去修电视,以后看不了电视就乖乖在哥哥门口等着。” 无意间萧霁看到了书桌上那颗小糖果,那是那女人无意间掉的,还有些许粘液和灰尘,他随手一擦,扔给了萧贝贝。 大红色的透明包装纸,浅黄色的糖,阳光下一照,熠熠生辉,甚是漂亮。萧贝贝拿着糖果,弯了双眸,笑的开心。 村里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多周的雨,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明媚的艳阳天。 近一周萧霁很烦扰,上次那个女人嫌弃这里穷乡僻壤,加之下雨后山路泥泞,说什么也不再来了,而他暂时又没有物色到新的女人,性欲无处发泄,整个人有些暴躁。 萧霁身材精瘦,小麦皮肤,凭着一张还算帅的脸和能说会道,也算在女人中混的不错。故而萧霁睡女人,从来不给钱!腻了就换女友,况且他也没钱给对方。 今年萧霁成年,荷尔蒙分泌旺盛,性欲也更加强烈,叁两天不发泄便觉得难耐难忍硬的慌,自己撸又不得劲,只得让兄弟找了许多新的小视频解解馋。 谁知兄弟发来的小视频全是兄妹、父女、姐弟等禁忌题材,又刺激又爽,萧霁撸的舒服,连着几晚睡的爽,做梦也多了起来。 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下了一周,萧霁也做了一周旖旎的春梦,而梦中的女主角,是他年仅八岁的妹妹——萧贝贝。 这天萧贝贝发现电视又坏了,小巧的身子蹲在哥哥的门前,安安静静地,不敲门也不打扰,等着哥哥开门发现他。 诱导(小电影微h) 深夜时分,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砸在瓦片上别有一番滋味,夜黑如墨,是诱惑的黑色,是令人迷乱的夜。 萧霁躲在被窝里,微光从手机屏幕中透出,他看的目不转睛。 七、八岁半大的小女孩,穿着女仆装,顺从地跪在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男子身下,男子叉着腿,中间是深红色的一柱擎天,两个囊袋垂钓而下。 小女孩熟练地握着男子的囊袋,揉搓着,小嘴往龟头上一嗦,娇里娇气讨好地望着男子。 “哥哥~哥哥~妹妹的服务好吗?” “继续!”男子按着小女孩的头,让她潮湿温润的口腔继续包裹着自己的阴茎。 小女孩技术娴熟,又吸又舔又紧裹……男子难耐地喘息着,不满足于现状,按着小女孩的头往她喉咙里插,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舒爽而满足。 “嗯~嗯嗯~”女孩一边服务着男人,一边难耐地哼哼呻吟,摇着挺翘的臀,像极了求欢的狗。 “啊嗯……亲爱的妹妹,用力吸,舌头用力一点,裹紧一点,啊嗯嗯啊……爽,真TM爽死了……” 萧霁死死看着屏幕前的那一幕,不知怎的,想到之前萧贝贝趴在自己身下,抱着自己大腿的样子,感受着僵硬滚烫的二弟,他轻轻摸了上去,缓缓套弄起来。 视频中,男子射过一次,肉茎却依旧坚硬,她把小女孩往沙发上一扔,摆成了趴跪的姿势,那轻薄的内裤往旁边一扯,巨大的龟头便横冲直撞地往女孩的花穴一顶。 “啊~啊啊啊~哥哥……哥哥……轻一点轻一点……妹妹好痛痛……啊啊……”小女孩腿直颤抖,身形不稳,得亏后边的男子抓紧了她的肥臀,才不至于跌下沙发。 “妹妹,我的好妹妹……哥哥的肉棍你可吃了许多次了……爽不爽呀……我的好妹妹……哥哥带你走上人生高峰。” “啊啊啊~哥哥~” 男子和小女孩如同交配的野兽,尽情呻吟的交欢声,粗暴的双人动作,哥哥妹妹的称呼又给他们的性爱添上了禁忌的色彩,爽到了极致。 萧霁撸完一发,又看了一个视频,是关于女儿用身体孝敬父亲的,只见娇小的女儿站在父亲身下,尽心尽力地舔舐着肥胖父亲的大肉棍,痴迷留恋,画面色情淫迷。 又撸了两次,萧霁欲望得到舒缓,用纸巾擦干净下体后才沉沉睡去。 没有太阳的阴天,开满洁白药栀子的野地,微风轻拂,清新淡雅的花香吹拂在每一寸领土,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场景。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每一朵朵药栀子的金黄内芯中都掩藏了无数小虫,平白破坏了美感,让人望而却步! 萧贝贝一脸懵懂,任由哥哥摆布自己的身体,她双膝跪在野地上,两手掌撑地,野地上是普通翠绿的野草,并不扎手和膝盖。 萧霁调整着萧贝贝的姿势,她成了一匹马,一匹即将被骑在胯下的马。 然后萧贝贝并不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一个劲地傻乐,只以为哥哥是想和她玩游戏。 在单纯无知的年龄,没有人保护,注定被玩弄! 哥哥的春梦(h) 萧霁动作粗鲁地褪下萧贝贝的裤子,松散的裤子和纯白的内裤落在野地上,粘上了些许泥土。 “哥哥,好凉,贝贝尿尿的地方凉凉的……”无孔不入的微风,让萧贝贝感觉凉丝丝的,很不舒服。 “萧贝贝,不要说话,你再说话哥哥就不陪你玩游戏了。”实际上是,萧贝贝软糯无知的话语,会让萧霁动摇和害怕罢了。 “贝贝不说话了,哥哥陪我玩游戏。”萧贝贝小心翼翼地转头,圆溜溜的眸子中是喜悦和信任,直到难受了才把头转回前方。 一双粗长冰凉带茧的手缓缓抚摸着那滚圆的臀瓣,粗砺的指腹游离在细嫩光华的皮肤上,较长的指甲也在皮肤上划出淡淡红痕,萧贝贝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少女的穴,干净的像大白馒头,没有一丝异味,没有黑色毛发,光滑细腻,一条粉粉的线隐秘其中。 绕过粉嫩的小菊花,萧霁剥开大小阴唇,指头直捣花心,探寻那无人造访之地,径直插入一根指头,那窄小的甬道立即紧紧包裹住指头,企图把异物排挤出去。 感觉自己尿尿的下边痒痒的,麻麻的,萧贝贝身体难耐地晃动了几下,却咬紧了唇瓣不说话。萧贝贝一向是听话的乖孩子。 萧霁的肉棍子瞬间抬起了头,肿胀坚硬难忍,手指草草在女孩的甬道内浅浅抽插了几下,感受到微微的湿润,便急不可耐地褪下裤子。 粗长的手掐着女孩的腹部,萧霁站在萧贝贝身后,滚烫坚硬的棍子贴着女孩那粉红色的细缝,吐露着粘液的龟头调皮地亲吻着花心入口。 感受到身下女孩的颤抖僵硬,萧霁一鼓作气破开那微小的阻拦,将肉棍狠狠撞入那令人销魂的地方。 “啊——哥——哥哥——啊啊——贝——贝贝——好疼——疼啊——哥哥——饶了贝——贝吧——啊~” 萧贝贝当即难耐地尖叫,软糯的求饶和哀嚎,让萧霁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感,那是一种禁忌背德、超脱世俗条条框框,宛如灵魂升天的感觉。 “贝贝乖……哥哥在和你玩游戏……很舒服的……贝贝要小声一些……待会儿叔叔伯伯来了……哥哥就再也不和贝贝玩游戏了……” 萧霁毫无负担地哄骗着女孩,见着女孩声音渐小,全心全意开始他的征服小穴之旅。 幼女的穴,生涩稚嫩,娇软紧致,水嫩嫩脆生生的,肉棍游行其中,在甬道内肆无忌惮开疆破土,那每一寸褶皱中都留下了萧霁肉棒的痕迹。 萧贝贝撑在地上的双手颤抖着,身躯同哥哥的动作幅度一起摆动着,如同茫茫大海中任由风暴玩弄而起起伏伏的一叶扁舟。 萧霁喜欢激烈的性爱,他丝毫不顾及萧贝贝刚破的身子,在那幼小脆弱的甬道内横冲直撞,缓缓抽出肉棍,又狠狠整根没入,他的耻骨紧贴着女孩的臀瓣,仿佛要融为一体。 渐渐地,萧贝贝甬道内涌出了更多的淫液,她得了趣,哀嚎转为细细的娇吟。 “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轻一点……轻一点……啊啊……哥哥……” “小骚货……萧贝贝也是一个小骚货呀……哥哥的小骚货……”萧霁鄙夷轻笑。 萧贝贝,比他以前玩过的女人都爽,她是幼女,是他的亲妹妹,也是他的性奴。 萧贝贝的口(h上) 这一场性爱里面,萧贝贝没有快感的概念,爽的只有萧霁。 不知过了多久,萧霁撞击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最后重重一击,剧烈抖动着身子,舒爽地在萧贝贝体内射出他的欲望。 萧贝贝细小的甬道盛不住浓浊的精液,淫靡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掉落在野草泥地上,淡淡的麝香味和栀子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是浓烈性爱和欲望的味道! 看着皎白的药栀子,萧贝贝脸上茫然而懵懂,她不知道这是错的,是不可以的,是违背伦理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抽出绵软的性器,萧霁拿了两张纸随意地擦着,也没管那手足无措的萧贝贝。 天光大亮,刺目的阳光穿过玻璃缝照在蚊帐上,萧霁睁开眼,感受着下体的湿润,伸手一抹,一手白乎乎粘稠的液体。 “操!这该死的春梦……神TM欲求不满。” 把贴身短裤换下来,萧霁一开门就见到了蹲在门口的萧贝贝,娇小柔软的一团,弄的他心里痒痒的。 倏忽转而一笑,萧霁自言自语:“萧贝贝……是个不错的……人选” 萧贝贝不懂哥哥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只是弱弱地乞求。 “哥哥,电视坏了,贝贝看不了。” 弱小无助、可怜貌美的女孩,最是惹人心生爱怜,也能勾起恶人心底最深的欲望和恶念。 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 夜深人静,村中零星的闪耀着几处灯光。萧霁在房间内点燃了一只白蜡烛,晕黄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神色不明的面色。 “贝贝乖,和哥哥玩个游戏……哥哥就给贝贝吃棒棒糖……贝贝喜欢吃棒棒糖吗?” 萧霁坐在矮小的床沿,女孩跪坐在他的面前,小小的头刚好与他的膝盖齐平。 “糖……糖糖……哥哥有糖……贝贝要吃糖。” 之前从哥哥那里得到的糖,萧贝贝存了好久才舍得吃,果然好吃极了,想到那甜丝丝酸溜溜的味道,她不由得舔唇回味。 粉嫩的唇吐出轻声稚语,女孩的眸中是期待信任,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萧霁下腹一紧,感受着二弟吐露的一丝精华,迫不及待想要办正事。 “贝贝乖,哥哥马上就喂你吃棒棒糖,哥哥独一无二的棒棒糖。” 萧霁急切褪下的短裤和贴身内裤软软地落在脚踝处,露出了两腿间黑色丛林下软塌塌的赤红肉棒和两个圆球,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 “哥哥,这是什么?臭臭的,怪怪的。” 借着昏暗的烛光,萧贝贝睁大眼睛凑近一看,懵懂无知的女孩说着稚嫩的话语。 灼热轻微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敏感部位,萧霁腿间的肉棍子顿时立了起来,同女孩的粉唇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哥哥,这是什么?不好吃,没味道,臭臭的。” 女孩唇角刚好蹭到棍子中间小孔溢出的一丝液体,嫩红的小舌伸出浅浅一舔,诱人极了。 “贝贝真不乖,这是牛奶,是好东西,吃了牛奶贝贝就可以长高高变漂亮了。” 萧贝贝的口(h下) “哥哥哥哥……贝贝要吃牛奶……贝贝要长高高变漂亮……” 听着女孩无知的童言童语,萧霁嗤笑一声:“别着急,贝贝,哥哥先喂你吃棒棒糖,再喝牛奶。” 带着茧子的手掌握着小叁号的细嫩小手缓缓放在自己沉甸甸的两个囊袋上,萧霁慢慢教导。 “贝贝……手轻轻地摸着两个阴囊……鸡蛋……轻轻地摸……不要抓……哦……就是这样……贝贝现在可以吃哥哥的棒棒糖了……” 得了哥哥的许可,萧贝贝的注意力从亲亲揉搓两个鸡蛋上转移,看着眼前直直伫立的巨大棒棒糖,无意识地伸出的舌头润湿干燥的唇。 粉嫩的小舌沿着胀满青筋的棒身由下往上细细一舔,那柔软湿滑的触感瞬间让萧霁浑身战栗,吼间涌出低吟,猛然深呼吸几次才险险收住射意。 “哦~好爽……爽死了……小电影果然没有骗我……哦哦~。” 女孩细嫩的舌头专心舔舐着大棒子,很快整个柱身便湿漉漉的,泛着水润的光亮,淫荡极了。 女孩没有技巧,动作生涩,但那小小的舌头划过的地方似乎含着微微电流,舌尖时轻时重的力度更是刺激的萧霁飘飘欲仙,沉沦欲海。 “啊~好舒服……继续……贝贝!” 舔完了整个柱身,女孩无师自通般含住了那硕大的龟头,无意识地一吸,萧霁瞬间感觉灵魂飞天,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他欲生欲死。 口交确实很爽,与性交一样可以获得快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口交的缘故,萧霁觉得口交比操那些女人还爽。 以前那些骚货总嫌弃自己的大棒子脏,给操不给口,如今尝了这口交的滋味,以后一定要哄着别的女人试一试。 “啊——好痛——嘶嘶——” 幼小白洁的贝齿忽然咬住那硕大的龟头,萧霁的感觉命根子一痛,疼痛之余又带着一点隐秘的快感。手上却不含糊,死死掐开萧贝贝的下颌,将命根子从女孩的口中解放出来。 萧霁那沾染着精液的手直接提溜着女孩脑后的小马尾,往后一扯,一字一句严厉警告:“萧贝贝!不准咬我的肉棒!再咬我拔了你的牙齿!听到没有!” “啊啊……痛痛……头发好痛……哥哥骗人……棒棒糖不甜……”女孩泫然欲泣,圆溜溜的眼睛湿润诱人,更加让人想要狠狠欺负。 “贝贝乖……这个是特别的棒棒糖……本来就是不甜的……吃了哥哥的棒棒糖……哥哥就给贝贝吃甜的糖糖……贝贝乖……来吃哥哥的棒棒糖。” 萧霁的肉棍子威武生风,肿胀充血的厉害,淡淡的咬痕萦绕在龟头周围,更显得狰狞可怖。 “啊啊……啊……对……就是这样……贝贝……不可以咬……绝对不能咬……啊啊……”温暖湿润而狭小的口腔继续包裹着那狰狞的肉棒子,女孩按照萧霁的提示舔舐、吸吮、裹紧、摩擦…… 萧霁爽的仰头低低呻吟,鼻间喘着粗气享受着难耐而酥麻的快感。 “唔唔……唔……”女孩腮帮子胀胀的,鼓的生疼,速度慢下来。再加上幼女的口腔过于狭小,才堪堪包裹住那硕大的龟头,渐渐地,萧霁不满足于现状。 萧霁沾染着精液的左手掐着女孩的两侧腮帮子防止她咬伤自己,右手又抓着她的头往自己下体一按,同时下腹猛然用力一挺,肉棒子穿越过层层障碍,直到喉咙深处。 “嗯啊~嘶嘶~好爽~”萧霁压抑呻吟,脸上是痴醉神迷。 “呕……呕呕……呕……”女孩胀的满脸通红,反射性干呕,涎水流了一地,瘦小的双手胡乱地抓挠在萧霁的腿间的肉,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挟制,反而助长了他的暴虐和肆意。 如同把玩着一个顺手的肉洞玩具,萧霁按压着女孩的头,欲望的根源在肉洞中横冲直撞,达到了很深的地步。 散落的精液飞溅,喷射在女孩迷离难受的通红小脸上。 真是一个淫荡的小骚货。萧霁恶劣一笑,不管仍旧在剧烈咳嗽的女孩,捂紧女孩的嘴,捏提着女孩的下巴上下左右狠命摇动,直到女孩似乎吞下了那些精液之后,才把头脑昏昏的女孩推倒在地。 “唔唔……咳……咳……” “呵!乖乖贝贝……哥哥的宝贝牛奶……一定要好好吞下哦。”萧霁我行无素,丝毫不顾及女孩的难受和求饶。 来日方长,萧霁有足够的时间和把握,将萧贝贝调教成合乎他心意的性奴。 浓烈麝香味弥漫的不大房间内,女孩嘴巴张成鸡蛋大,久久不能合拢,浊白浓烈的混合着涎水从口角躺落在地,圆溜溜的眼睛不负往日神采,迷惘痴呆,如同被玩坏丢弃的布娃娃。 待女孩稍稍恢复以后,萧霁指使着她打扫完一片狼藉的房间,还不忘好好叮嘱萧贝贝不要讲出去。 “贝贝乖,这是你和哥哥之间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讲哦,要不然以后贝贝再也吃不了哥哥的棒棒糖和牛奶了。” “哥……哥……贝贝……不会……讲……出去的。”女孩是好女孩,乖巧听话,特别听哥哥的话。尽管她腮帮子和喉咙干涩疼痛,声音嘶哑,仍然断断续续地说出哥哥想要听的话。 离开光明村 转眼之间,离萧贝贝十八岁生日便过去了一月有余。 最近这几天,萧贝贝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爸爸和哥哥不许自己再出门,他们还在商量着什么,可是她听不懂。 最重要的是,没有奇奇怪怪的叔叔爷爷,对自己做奇奇怪怪的事情,萧贝贝感到很开心,因为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们,他们总会把自己弄得很痛很痛,几天都下不了床。 那是一个阴天,冷风呼呼地吹着,乌云聚集,似乎有暴风雨将要到临。 一辆黑色发亮的高档汽车停在了光明村,走出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帅哥哥,他和爸爸哥哥交谈着,萧贝贝站在旁边,懵懂呆滞,一句话都听不懂。 周围人议论纷纷,萧贝贝看见了好多熟悉的男人,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自己,似乎在遗憾什么。 简短的寒暄时间过去,帅哥哥拿出一张卡递给爸爸,萧贝贝看见爸爸笑着一边推脱,一边往怀里收捡好。 萧贝贝对别人的情绪反应很敏感,这也让爸爸和哥哥对她越来越满意。她看的出来,帅哥哥并不想多留,和爸爸推脱着告辞。 “贝贝,以后你就跟着这个哥哥了,爸爸和哥哥不能再陪你了!” 为什么?萧贝贝还未问出心中的疑惑,便被推进了汽车,“咻——”地一声,汽车瞬间到了村口,扬长而去。 萧贝贝还在蒙圈中,只听见身旁的帅哥哥和司机交谈着:“呲——小叙子,你的技术还是这么稳。得亏的我们跑得快,要不然指不定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一晚。” “呵——我还以为咱闻人大少爷很享受这次旅行呢!当初不是闻人少爷求着要来的吗?” 闻人默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翘着二郎腿,抬头望了望车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那不是为了给咱家小公主开开路嘛?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危险解除,本少爷要回去睡美容觉了。” 闻人默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身旁的女孩,此刻她正蜷缩在窗边,从侧脸依稀可以看见她蜡黄的皮肤,瘦的像根筷子似的骨架,身上穿的更是破破烂烂的。 真丑,丑爆了!丑女人,给小公主提鞋跟都不配!更别想要取代咱小公主的地位。 闻人默嫌弃移开了眼睛,想着要回家好好看看小公主的照片来洗洗眼睛。 “得了吧,闻人大少爷,你那乌鸦嘴就像开过光似的,说不来什么偏要来,我们几个都怕了你了。” “诶!小叙子,以前那不都是巧合吗。你怎么能怪我未卜先知呢。”闻人默嘴里叼着烟,晃着头,左侧的玫红色耳钉一闪一闪的,耀眼明亮,却丝毫不显得女气。 “闻人少爷未卜先知的能力确实厉害。就说咱们去离都登山那次,差点儿就把哥几个儿给送走了,要不是夏侯桀刚巧路过,不然咱哥几个都要去地府报道。” “说起来,我们现在都还欠夏侯桀一条命,这个人情呀,难还!” “那能怪我吗?专家都说了,那是自然灾害,能怪我吗?要怪就怪闻人杰选的破地方,差点儿把咱们都埋了……” 储叙同闻人默交谈着,也没有搭理角落的女人,萧贝贝就像空气一样不存在似的。 她的眼睛很漂亮 临到中午要吃饭了,闻人默才想起要去看萧贝贝一眼,她望着窗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 好奇凑近一瞧,只见女人咬着唇,脸上泪痕未干,眼中还蓄着泪,一声不吭地哭,只是固执地望着窗外。 “喂!别哭呀!有什么好哭的,你是去帝都享福了,又不是上刑场,至于吗?”闻人默拍了拍萧贝贝的肩膀,很是不解。 见着萧贝贝无动于衷的自顾自哭着,闻人默不禁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女人哭什么的最讨厌了,打又打不得。 “你是叫萧……北北,你告诉哥哥,你为什么哭?” “不是北北,是贝贝。”萧贝贝执拗一句,就再不说话了,却也止住了哭泣。 萧贝贝的语气软糯娇柔,带着小孩子独有的撒娇意味。闻人默听的一愣,这个女人该不是脑壳有问题吧。 褚叙早停了车,提着两包零食轻轻地递到萧贝贝眼前,放轻语气:“小朋友,我和你的爸爸是好朋友,你几岁啦,可以告诉哥哥吗?” 萧贝贝看着零食,小心翼翼地接着,用手背擦干眼泪,低着头。 “八岁,贝贝已经八岁了!哥哥,爸爸是卖了贝贝吗?” 此话一出,仿若晴天一霹雳,把闻人默震的脑袋蒙圈,这女人还真是脑袋有问题呢,那老头儿挺奸的呀,丝毫不提这女人有病。 褚叙僵硬地摸摸了萧贝贝小巧的脑袋,思索了一番:“贝贝,你爸爸没有抛弃你,他只是……” “你爸爸只是想让你生活的更好,比如可以穿更多的漂亮裙子,吃许多许多的美食,还有各种各样的糖糖……” “哥哥,可是贝贝好想爸爸,贝贝可以回家吗?” “不可以哦,贝贝,你要听话,要乖乖的……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回去看爸爸了。” “贝贝会乖乖的。”萧贝贝想起爸爸和哥哥的嘱咐,立志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萧贝贝转头望着闻人默,长长的睫毛微颤,双眸扑闪扑闪的,像黑珍珠一般莹润有泽,眼底却蒙上了一层薄翳,神色不清,好在瑕不掩瑜,这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是哥哥,贝贝看见你递给了爸爸一个卡片,那是什么?” 看着那一双很漂亮的猫瞳,稚嫩懵懂却如孩童一般,闻人默一时看晃了神。 不得不承认,萧贝贝的眼睛真的很美丽,和她瘦弱的五官搭配起来,有种既矛盾又和谐的感觉。 没等闻人默糊弄萧贝贝,褚叙先做出了回复:“那是银行卡,装着十万元,那十万元是奖励,是为了感谢贝贝爸爸把贝贝养了这么多年!” “十万块……一,二,叁……一,二,叁……十万块是好多好多钱哇,爸爸有好多好多钱啦……”萧贝贝掰着手指,模糊不清地数着。 “是呀,贝贝的爸爸有好多钱了。”褚叙摸着萧贝贝马尾上的发梢,看着这个年满十八,心智却如同小孩的少女,眼底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萧贝贝数不清,因着小孩子心性,倒也没有在数字上继续纠缠。她知道了爸爸不是故意抛弃她的,心里有点轻松,又有点难过。 但那点儿难过很快就被冲散了,因为手中那个叫“薯片”的零食太美味了,一口一个嘎嘣脆,萧贝贝吃的很快,也很开心,吃完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看风景。 “小叙子,原来你哄孩子这么娴熟呀,不错不错,以后我和雪儿有了孩子,也请你帮忙。”闻人默抚着下巴,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滚犊子(`Δ′)!萧小姐可是盛少的未婚妻,要带孩子也是以后你给他俩带孩子。” “呜呜,扎心了哈,小叙子,你太绝情了……” 萧贝贝望着打打闹闹的褚叙和闻人默二人,总觉得他们之间奇奇怪怪的。后来她学会了一个词,叫耽美,她才知道她就像是被迫磕cp的工具人。 一路上,闻人默和褚叙都把萧贝贝当小孩儿照顾着,叁人还算愉快。 —————— 浅浅娱乐一下: “乌鸦嘴”闻人默支着下巴思考: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 萧贝贝慢慢磨着刀:以前确实有问题,不过托你的大福气,脑袋已经好了! 木悠然:你就可劲地造吧!后面有你哭的! 闻人默:嘴欠一时爽! 木悠然:一直嘴欠一直爽!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车子开的很快,几天几夜的行程很快便过去了,褚叙叁人也抵达了帝都。 闻人默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就离开了。褚叙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小公主又要演话剧了,闻人默那是上赶子去当工具人。 褚叙扶额,随叫随到,备胎做到闻人默那个地步,也算是无敌了,话说当初我怎么没看出他这么有备胎的气质和潜力呢。 吐槽归吐槽,褚叙也没忘记正事,他把萧贝贝送到寒水庄园,交给管事的刘姐姐,嘱咐了她好好听话后,也匆匆离开了。 庄园很大也很豪华,萧贝贝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宏伟奇特的大房子,她兴奋地东张西望,却不敢乱走,也看不懂管家姐姐眼中的不耐与鄙夷。 萧贝贝很开心,她住的房间很大,柔顺舒适的大床足够她翻滚玩耍,有各种各样的饭菜,又香又美味,外边的花园里还有许许多多诱人的花香……这些都是她以前做梦也梦不到的场景。 唯一难过的是,没人愿意和她玩耍,除了管事的刘姐姐一直叮嘱她这个不要碰,那个不要动之外,萧贝贝便无人可聊天了,她只能自言自语。 大约过了叁天后,萧贝贝被刘姐带着去了医院,她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看见了许多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人,眼中满是新奇。 刘姐看着身旁的土包子萧贝贝,她还不知道吧,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刘姐提前在网上挂了号,拉着萧贝贝直接去看了脑科专家,简单的神经查体后,女孩被安排去抽血化验,拍CT片子。 医院的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有趣,萧贝贝好奇打量着,穿着白大褂忙碌的人,衣着不同表情不同的人,一个个安放在玻璃罐中的药物…… 彼时,萧贝贝刚好做完检查,她坐在脑科门口的长凳上,而刘姐在房间内和医生交流着,她只模糊地记住了一两个字。 “瘀血……智力……住院……手术……” “砰!”玻璃碎裂在地,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突兀,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萧贝贝也忍不住上前观看。 “狗日的……你们这些黑心医生……做的什么烂手术……” “之前我和媳妇的性生活过的还有滋有味……自从在你们这里做了手术,那洞口小的,老子进都去进不去……” “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赔老子的幸福生活……否则老子告的你们倾家荡产……” 一个60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骂骂咧咧说着粗鄙的脏话,一边指手画脚,差点儿有打人的趋势。 老当益壮,私房闺秘之事堂而皇之地讲出来,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许多新来的实习医生听了都直接羞红了脸,但也不知如何劝架。 唯有一个身姿修长,穿着整齐白大褂的男子,他不急不徐地同患者家属解释着:“家属,对于您的问题,我们非常抱歉,但这是医院,你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协调,请不要喧哗……” 不等老头再闹,专门协调医闹的人便把他拉走了,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也四散离开,一时间只剩下了萧贝贝和之前劝架的男人。 看着地上的碎玻璃,萧贝贝习惯性地想用手捡起来,没等她触碰锐利的玻璃屑,一双细长匀称却格外有力的手意外地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别动,会伤手!” 看着女孩不解疑惑又纯真的眼神,男子做出了解释,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他的嗓音清朗如风,又似山间剔透冷脆的孱孱溪流,带着某种抚慰人心的神奇力量。 洛泽星,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漂亮 恰逢朝阳明媚耀眼,暖色的橙红光芒映照在男子的侧颜上,他耳廓上的红色血管纹路是那么清晰,那双侧瞳孔晕染的浅浅金色,美的曜目。 萧贝贝早已迷失在那浅金色的光芒漩涡之中,不由自主地称赞。 “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像星星一样,会发光。” 未等萧贝贝和男子过多的交谈,她便被李姐叫走了,而男子久久愣在原地,天蓝色口罩遮掩住他的神色。 像星星一样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呢!他把玩着手中的碎玻璃,讽刺一笑,胸前的牌子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字:实习医生洛泽星。 洛泽星打扫好走廊的玻璃屑,用消毒液洗了无数遍手,直到搓红了皮肤才罢休,他敲开了脑科专家的门:“老师,学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 另一边,刘姐拉着萧贝贝越走越偏远,她让萧贝贝乖乖坐在板凳上等着,她去给她买糖果和零食。 “诶……”萧贝贝摸着书包里的零食和糖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姐走远,她还来不及告诉刘姐,她不需要其他糖果的,她的包包里都有的。 萧贝贝等了许久都不见刘姐回来,她吃着甜甜的棒棒糖,心中却怦怦乱跳,有种再次被人抛弃的慌乱感。 倏忽,湛蓝的天空中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个大红色的心形气球,猩红耀眼,那般的夺人眼球,萧贝贝不由自主地追逐着气球的方向。 她专注地望着湛蓝天空中的那颗红心,也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跟着气球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 ———— 一个男子看着自己浅绿色的新发型,满意地走出理发店,他穿着朋克装,黑色的铆钉随着他闲荡的步伐晃晃悠悠的,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他嚼着口香糖,无歌自动般摇着头,右手食指勾着帽扣旋转,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绿色球影。 那是一顶深绿色的遮阳帽,新鲜热乎的,理发店老板特意送的,说是为了和他的发型相搭。 男子当然不会信老板的花言巧语,只不过单纯觉得有趣,才临时收下了帽子。 绿帽子,这也太有趣了吧!迄今为止,还没人敢给他戴绿帽子,当然以后也不会有。 与此同时,真心花园上演着触目惊心的一幕,一辆黑色的婴儿车从公路上滑下,身材丰腴的女人惊慌失措地在后边追着,婴儿愉快的笑声在空气着飘荡…… “哐当”一声,婴儿车撞到一个石头上,小小的婴儿瞬间飞了出来,而婴儿车还在继续向前滚着…… 另一边,萧贝贝过于专注地追逐着天空中的红色气球,以至于让她忘记了脚下的危险,她没有看到婴儿车近在咫尺。 男子眼尖耳明,恰逢瞧见了这惊险的一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婴儿的方向,眼角余光也察觉到婴儿车即将撞向一个少女,他只来得及说两个字。 “小心!” 事情发生的很快,两件物品都从主人的手上不翼而飞,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眨眼之间,男子便旋身单手接住了不明所以还在微笑的婴儿,右手却不知从哪里捏住了一个“凶器”。乍一看,一根……一根彩虹色的棒棒糖! 男子话音刚落,萧贝贝毫不意外地被婴儿车撞倒在地,那顶深绿色的帽子奇迹般地落在萧贝贝的头上,稳稳当当,竟然意外的合适…… 哥哥,这是你的绿帽子吗? 萧贝贝不哭也不闹,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反应是小心翼翼扶起了婴儿车,她看了看天蓝色高空中的那一点红。飞走了,一颗漂亮的红心! 她把头上那顶崭新的帽子拿在手中瞧了瞧,才后知后晓双膝和掌心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她呆呆地凝视着那血色,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把帽子还给别人。 “哥哥,请问这是你的绿帽子吗?” 男子刚把怀中的小孩安置在婴儿车中,猛一听这富含歧义的一句话,倏忽觉得太阳穴的青筋跳的有些厉害。 扶紧婴儿车,男子扭头,他到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大傻瓜,竟然敢戏弄他,他非要把她揍得满地找牙才行。 只见一个面容蜡黄,身姿瘦弱的女子,她保持着递帽子的动作,衣着是那么朴素简单,裤子膝盖早已破了两个洞,就连她的掌心也蹭破了皮,点点血丝沁出,而她似乎毫无痛觉的样子。 全身上下,最出彩的大概是她的眼睛吧,圆的跟黑葡萄似的,带着小孩子才特有的天真和执拗,像极了……像极了打不死的小强。 “送你了!”男子倏忽一笑,微微挑眉,说话间舌钉闪出性感的银色光辉,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调散漫不经心,如风一般的肆意妄然,令人不可捉摸。 “真的吗?哥哥,你真的要把绿帽子送给我?”萧贝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天真地询问。 “真的!送你了!”男子抚了抚太阳穴的青筋,万分后悔之前没有拒绝了这顶绿帽子。 “谢谢你,哥哥!你真是一个好人,这顶绿帽子真漂亮啊!我太喜欢这顶绿帽子了!”萧贝贝轻轻地摸着绿帽子硬质的前缘,心里满是欢喜。 救命呀,这个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小姑娘家家的,帽子就帽子,偏偏加一个绿字,男子拳头已硬,他真的想打人! 不过他也不好计较,一看这女的脑袋就有毛病,说不定就是先天性智力低下,谁会和一个有病的人多加纠缠呢。 “哥哥,这顶绿帽子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我太喜欢啦!” “你高兴就好!”男子笑的勉强,已经麻木!今天是被绿帽子包围的一天,看来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为了感谢你送我的这顶绿帽子,哥哥,我请你吃瓜子,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哦。” 萧贝贝小心翼翼地收捡好帽子,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大袋未开封的瓜子递给男子,热切请他收下。 这时候,一个丰腴的女人喘着粗气,满脸欣喜地看着婴儿,张口就对着男子说谢谢,然后想要去抱婴儿。 男子却把婴儿车推到了另一边,躲开了女人的触碰,脸色一变,目光凌厉,也不再是那副随心所欲的模样。 “等等,这位大姐。你听,警车已经到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件事情吧,你说对吗?人贩子大姐。” 下一秒,警车鸣笛,果然出现在了现场,丰腴女人还来不及逃跑便被抓走了,那个小婴儿也被警察叔叔带走了,相信它会回到自己原本的家庭…… 藤椒味瓜子 萧贝贝看的目瞪口呆,等警车走远了她也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一件事,那个哥哥抓到了坏女人,他很厉害。 “啪啪啪!”萧贝贝鼓着掌,给男人竖起两个大拇指:“哥哥,你太厉害了,真是一个大好人,棒棒哒!” “呵!”男人快气笑了,好人卡是能随便乱发的吗。这是谁家孩子呀,快领回去吧,我快压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看着天色暗淡,萧贝贝准备原路返回,继续等刘姐,走之前还不忘礼貌地向男子告别。 “拜拜,哥哥,我要回家喽!”萧贝贝对着男子摆摆手,转身走之前又加了一句话。 “哦,对了哥哥,虽然你长的不那么帅,但是你的眼里有星星哦!特别的漂亮。” 男子望着女孩的背影,下意识掏出手机一瞧,镜中的人相貌平平,要不是顶着一头奇特的浅绿色头发,估计扔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忽然,男子想起因为心血来潮做头发而耽误的任务,点开邮件细细一看,那图片中的女人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傻子吗! 男子掂了掂手中那袋藤椒瓜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打开包装袋一尝,竟然意外的美味! ———— 路是一样的路,房子也是相似的风格,萧贝贝早迷失了来时的方向,凭感觉般选了一条自认为最好看的路。 女孩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不认识的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怕不怕,贝贝很勇敢,不怕不怕,离坏人远远的,不怕不怕……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沉,地面上的温度降低,凉丝丝的风无处不在,她拖着疲乏的双腿走在悄无声息的街道,路上竟没有一个行人…… 女孩的视力很好,眼尖地瞧见远处大片大片的红色,那一刻,似乎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淡淡玫瑰香引领着她加快了步伐,停在了那一簇簇艳丽的玫瑰前。真漂亮啊,和她拇指盖大小一般的小玫瑰,娇小又可爱。 大片大片的藤蔓玫瑰缠绕在高耸的铁质围栏上,枝枝叶叶交错横迭,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看不见尽头的藤蔓墙,一朵朵小玫瑰在绿叶的衬托下更显鲜艳欲滴…… 女孩站在玫瑰花墙之下,闭眼深吸这馥郁迷人的玫瑰花香,打心底的欢喜,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幸福吧,每天都能看见这么漂亮的风景。 “真好闻……啊……好疼~” 意外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玻璃杯恰逢其时地砸在女孩儿的头顶上,她一声惨叫过后,便直挺挺仰头倒地,仿佛没了生息似的,一动不动。 “咔吱……”生锈的大铁门发出难听震耳的声音,无数穿着黑衣的保镖打开门,整整齐齐地守在门口,声势浩大地保护着来人。 车轮悄无声息地碾过地面,一个瘦弱的男子闭着眸子斜靠在轮椅上,那精致脆弱的样子仿佛一碰就碎,一条灰色薄绒毯将他的脖子以下遮的严严实实的。 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身姿挺拔,穿着保镖服的男人,一个推着轮椅,一个尽职尽责地打着黑伞,伞下的阴影完全将轮椅上的男人隐没在黑影之中…… 一只迷路乱跑的小老鼠 此时夕阳沉落,一轮淡金色的弯月顶替了它的位置,远处霞辉艳红如血,却比地上那滩血色还暗上叁分。 “死了吗?死了就埋了吧,里面多的是位置。” 寻叁安置好轮椅,无视女孩头顶那个流着血的血口子,在她的鼻前和颈脖处探了探,恭敬回到了男人的身后,低头轻语:“少爷,还有气!” “埋了吧!后院的花颜色开的有些淡了……”男子的话凉薄沁骨,如同密集的冰刺,灌的人心里发僵。 “是!” 寻叁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周围的人脸上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这种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忽然,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俊美,身穿高定西服的男人缓缓走下车,他和轮椅上的男人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的肤色更加健康,看着也更有精神和人气。 西装男子一脸关切地靠近男子,却顾及着什么似的不敢触碰:“弟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弟弟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夏侯惇也不生气,语气严厉地询问着下属:“寻叁,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一只迷路的小老鼠,然后……被我砸晕啦!”轮椅上的男子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声音虽轻,但不容忽视,沾染着点点幸灾乐祸的滋味! “怎么?你想怜香惜玉?” “弟弟,哥哥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哥哥就是想知道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夏侯惇放缓了语气,斟酌着字里的意思。 “呵!垃圾而已,你想要便要吧,不必绕圈子,我亲爱的哥哥。” 灰色绒毯中伸出一只纤长白净的手,手背上青筋血络依稀可见,透着病态的白色,却美的令人心悸。 轮椅上的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夏侯惇一眼,他挥手示意寻叁推他进入庄园…… 夏侯惇看着弟弟的背影,眸中被潮水一般的悔恨淹没,他还是不肯原谅我,甚至都不愿意见我…… “大少爷,地下这个女人如何处理?” “埋了……算了,既然小桀放过了她,你们便把她送到医院吧!” ———— 帝都医院是帝都排名第一的医院,紧靠雁江下游,能在里面工作的皆是医学界的顶级人才,当然,里面不乏有许多实习进修的医生在医院学习。 此时,急诊外科的医生才刚刚吃过晚饭,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就被送了进来,医生立刻联系了脑外科的值班人员,并对病人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一号住院楼脑外科内,矮胖的值班医生对着一桌丰盛的美食大块朵颐,笑容灿烂的能开出一朵花:“今天运气好,没有遇见棘手的病人,但愿晚上也有这么好的运气。” “小洛,你可别听刘老师的话,我记得刘老师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晚上您可是在手术台上站了一宿,那晚我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可是真怕了。 “诶……那时候小洛你还不在咱科室呢……”资历丰富的护士笑着打趣,还不忘提醒旁边的青年多吃一点。 星眸朗目的青年跟着笑了笑,看着带教老师和护士姐姐,乖巧点头,然后又默默吃着碗中的饭。 急诊手术,缝了八针 刘医生也深有所感地点点头:“我记得那晚,累的我够呛,下了夜班后我直接回家躺了一晚上……不过今天还真挺闲的……” 刘医生话音刚落,一个实习小护士就急急忙忙地来通知:“刘医生,急诊收了一个病人,头部大约八厘米的伤口,目前病人尚在昏迷中……” 刘医生收了笑容,惆怅道:“看来以后真不能乱说话了!” 刘医生几人叁下五除二解决掉晚饭,口罩一带,直奔办公室投入到工作中。 洛泽星匆忙乘着电梯,跑到急诊室去接病人,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她,上午他跟门诊时在走廊上遇见的有智力障碍的女孩! 她的旁边换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保镖服,站姿端正,左手手腕处不小心露出来的红色蔷薇印,艳红如血,他是夏侯家的人。 洛泽星带领着黑衣人办了入院手续,拍了急诊CT后才把病人送回了科室。 刘医生戴着手套,一边给病人做着检查,一边告诉身边的洛泽星:“压眶反射存在,胸骨压痛有回避动作,生命体征无异常,初步判断为浅昏迷……” 洛泽星认真地做着笔记,待老师说完后才补充了一句:“急诊那边说,病人颅内瘀血不稳定,其余没有大问题……” “好,你先询问病史,把入院写了。我先去开检查,病人出血多要查血,做好输血的检查和准备……” 路泽星询问着黑衣男人关于病人受伤的时间地点等等,男人回答的滴水不漏,大体意思是他和病人没有关系,他不小心砸伤了她,愿意承担所有医疗风险和费用。 不到一个小时,详细的检验和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刘医生皱了皱眉头。 “病人血象情况不是很好,中度贫血,其他无异常……rh阴性血,手术中准备输血……小洛,准备一下,马上进行急诊手术!” 手术室灯亮起,洛泽星先和老师一起消毒,然后把女孩伤口周围的头发剃光,七步洗手法,穿手术衣,带手套……两人有条不絮地进行清创缝合,缝了八针…… “小洛,像这种女孩子呀,伤口一定要缝好,贴合整齐,尽量采用可吸收线,要注意术后伤口消毒换药……女孩子爱美,留下永久的疤痕,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谢谢刘老师!”洛泽星嗓音清朗,刺白的手术灯下,他默契地配合着老师,神情是那么认真,帅气而优雅…… 术后,病人被推回了独立病房,那个肇事黑衣人请了一个女护工后便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洛泽星终于闲暇起来,他翻看着女孩的手术同意书,轻笑一声,只见病人家属那一行潦草地写了两个字:贾明。 洛泽星来到女孩的房间,支走了女护工,神情难辨,缓缓靠近那个头部包的严严实实的女孩…… 上午的那个女人和下午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同一批人!萧贝贝,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个名字还是他从女孩上午的检查单上找到的。 穿着朴素,皮肤蜡黄,手心有厚茧,手掌纹理错乱,不太像是帝都有钱人……萧字,倒像是城南萧家的萧,可没听说过萧家有这个人。 ———— 本故事纯属虚构,一切靠百度。 哥哥,我头疼~ 洛泽星刚关紧窗户,转头就见床上的女孩直挺挺地坐起身,恰逢一个巨雷响起,青年倒也淡定,没有大吼大叫,这要是换了一般人,看到这场景估计得做好几夜的噩梦。 雷声落,女孩又突地倒下,洛泽星急忙上前查看。还好,绷带没有渗血,伤口没有撕裂,他顺势替女孩掖了掖被子。 女孩的鼻尖和额角都是细密的汗,她紧闭双眸,嘴里呢喃着什么,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魇…… ———— 天光破晓,不刺目的朝阳从东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天空蓝的通透,注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萧贝贝双眸含泪,眼皮未动,固执地望着白色天花板,她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淌下清泪,那泪珠沁湿耳边的绷带,划过耳鬓的发丝,很快便滴入枕侧消失不见,如同她做的那一场旧梦,梦醒就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倏忽敲门声响起,门把手转动,女孩擦干眼角的泪,虚弱地扬起一个微笑。 一双剪水猫瞳如碧水洗过一般,再不见往日眼底的尘翳,澄澈空明,如同阳光下的七彩泡沫一般,美的如梦如幻,却又易碎易裂! 像是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让本就不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起来。 “她是昨晚来的,当时陷入浅昏迷,做了一个急诊手术,缝了八针……” 洛泽星给主任医生递上病历牌,侃侃而谈,简述着病人的病情,而刘医生在一旁做着补充。 “给她复查一下血象,另外她的颅内陈旧瘀血目前先保守治疗,注意观察后续她的恢复情况……” 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言简意赅的讲完,又去看别的病人,一群医生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洛泽星专注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走在了人群的最后,刚要转身时,又听见了女孩的话。 “哥哥,我头疼~”软糯天真的语气,夹杂着撒娇的感觉,仿佛瞬间能酥麻人的半边心。 女孩的头部被缠的严严实实,绷带从两侧耳前绕过下巴,手法严密准确,包扎的比较漂亮。 “小……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洛泽星僵了僵,蓝色口罩遮掩住他的神色,扔下一句话就匆忙跟上查房大队伍,颇有落荒而逃的滋味,却不忘轻轻关好门。 萧贝贝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不吵也不闹,咕噜噜地转动着眸子,又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 那边洛泽星跟着查完了房,给其他病人换好了药,完善了日常病程后,一看时间发现要下夜班了,他才想起来之前答应了要去看那个女孩。 “能告诉我,你在看什么吗?” 洛泽星有些好奇地询问,他站在萧贝贝的床边,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哥哥,你看,有蜘蛛在织网……我看到它掉下来了很多次,但是它还在织网,还在织网……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泽星顺着女孩的方向,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蜘蛛在辛勤织网,网已经织了一小半,它一会儿掉下去,一会儿又缓慢向上爬…… 破处(h虐女主慎买) 萧贝贝开心地躺在哥哥的床上翻滚,因为哥哥说她今天成年了,所以要送给她一件特别的礼物,一件让她快乐幸福的礼物。 不一会儿后,萧霁关好了门窗,笑的非常灿烂。 十年过去了,萧贝贝的口活越来越好,天知道每次看见萧贝贝吞食他精液的时候他多想操死他。可他还是顾及着爸爸的原因没有动她,今天时机成熟,终于可以拆吃入腹,能不激动吗。 萧霁不缺女人,村上和镇上的女人几乎让他玩了个遍,有时候喝了酒玩疯了,也会和兄弟们一起操女人,干爽就完事,也不在乎什么颜面。 萧贝贝又有些不同,她是他的亲妹妹,闲暇时的玩物,调教了一次又一次的小骚货,今天终于可以尝尝是什么味的了。 “哥哥,我的礼物呢?”萧贝贝从床上坐起来,发丝凌乱,软糯的语气求着萧霁。 “贝贝,你听哥哥的话,哥哥的礼物就会给你。不过贝贝一定不要乱喊乱叫,要不然就没有礼物了,知道吗?” “嗯嗯,贝贝一定不乱说话。”女孩天真地点点头,乖巧地捂住嘴。 “首先,贝贝要把衣服脱光光,乖乖躺好……” 哥哥的话就是命令,萧贝贝习惯性的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在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哥哥,礼物呢?”空气中的冷气令萧贝贝瑟缩着身体,却不敢乱动。 “贝贝,哥哥是说话算话的……” 萧霁看着身下美丽的酮体,虽瘦弱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足够青涩,但没关系,他会把她一步步变得成熟诱人,把她带入欲望的天堂。 萧霁带着厚厚茧子的手轻轻划过女孩小鹿一般纯真的眼眸,划过她的脸颊,小小娇嫩的唇,就是这张嘴,以往让他欲生欲死,恨不得捅穿她的喉咙。 “嘿嘿嘿……哥哥,贝贝好痒。” 萧霁没有说话,手指继续往下,扫过女孩纤细的颈脖,停留在女孩的胸部,他揉了揉女孩饱满圆润,手感可观的胸部,恶劣地捏了捏她的两个小红果,引得身下的女孩全身颤栗。 “哥哥,好痒啊……痒痒……痒哈……” 女孩诱人的娇喘,令萧霁心头火旺,便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匆匆划过她的小腹,剥开了层层黑色森林下的禁地,挑逗着小阴唇,惹的女孩难耐地扭动。 萧霁满意地看着身下女孩的反应,食指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插入女孩的肉穴,女孩身体的本能反应却令她的双腿夹紧了她两腿之间的那双手,妄图阻止他深入其中。 “啊——哥哥……贝贝好疼!” 女孩双手无力地蜷缩着,并不敢反抗,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令萧霁心头的浴火烧的更旺。 艹,好久都没搞过处女了,处女的穴就是紧,快把老子的食指给夹断了,我兄弟进去估计得爽死。 “贝贝乖……把腿张开……不张开腿就没有礼物,也没有糖果吃……” 此话一出,女孩立刻松开了双腿,虽然异物在她体内堵塞的感觉很难受痛苦,但她还是乖乖听话。 萧霁满意一笑,萧贝贝果然是一个合格听话的玩物。 萧霁的手指在女孩私密干涩的肉穴中艰难旋转着,由轻到重,扣挖着穴肉,直至轻碰到那娇嫩处女膜,才没有继续前进…… 一开始萧贝贝感觉下体很难受,渐渐在萧霁手指的动作下,由痛变痒,小腹一挺一挺地,像是在配合着萧霁手指的抽插。 “嗯……哥哥……贝贝好难受……” 指尖的湿意越来越明显,萧霁知道是小骚货得了趣味,便借着肉穴中湿滑的淫液,继续探入中指,两指并进,一进一出,旋转扣挖,努力扩展开发着女孩的肉穴。 噗呲噗呲,萧霁的手指和越来越多的淫液混杂在一起,女孩的阴道也越来越湿润柔滑…… “啊——哥——哥哥——啊啊——太快了——” 女孩迷离的双眼和娇软喘息声更加令萧霁心痒难耐,他加快了手中的步伐,不一会儿女孩的肉穴便吐出了一波春水,达到了小高潮。 萧霁经验老道,那双手插过许许多多女人的阴道,自然知道如何让女人下体出水,让女人求着哭着让他操,他自然也知道怎么让萧贝贝乖乖地当他的玩物。 调教嘛,得先给甜头,再给苦头,才能长久。 趁着女孩在高潮的眩晕之中,萧霁把沾染着淫液的手指顺手抹在女孩饱满的胸部,叁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萧霁满意看着身下的小兄弟,通体乌黑,暗红色龟头高昂,柱体青筋缠绕,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肉棍,前端更是兴奋地流出了液体,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吃肉了。 萧霁把女孩纤细的两腿抬至腰间,湿滑的小穴同萧霁的肉棒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那坚挺的棒子一碰上那熟悉的嫩肉,立刻就激动地抖了抖。 萧霁的闷哼和女孩的娇喘交织在一起,他再难忍耐,绷紧腰身,挺着长长的凶器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一举刺破女孩柔软的处女膜…… “啊——痛——痛痛——” 鲜血浇灌在萧霁硕大的龟头上,舒爽的感觉从下腹蔓延到全身,萧霁仰头喘息,处女逼就是不一样,又嫩又紧,以后老子要操就操处女逼。 女孩皱着眉,圆眸湿漉漉的,难受的紧,肉穴更是把萧霁的肉棒箍的生紧,绞的他的命根子难受。 “萧贝贝,你找死!” 萧霁猩红着眼,女孩越绞越紧的逼激发了他潜在的斗志,他发誓,他非要把萧贝贝的逼操松操烂操垮才罢休。 “我操死你……萧贝贝……你这个小骚货……小贱人……让你夹的那么紧……我操死你……嗯昂……” 萧霁掐着女孩的双腿,顶着肉棒子在女孩刚开苞的体内大开大合地操起来,整根没入,硕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击着宫口,淫液混合着处女血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渲染出点点红色印记,显得那么淫靡。 “啊啊啊啊——痛——痛——哥——哥哥——贝贝好痛——啊啊啊——” 肉棒子抵达着女孩的身体最深处,又整根抽出,柱体染满湿滑粘稠的淡红淫液,硕大的暗红色龟头停留在穴口处,欲离不离,弄的女孩瘙痒难耐。 “啊嗯——太爽了——处女逼就是不一样——我操死你——小骚货——” 女孩痛苦难耐,尖锐的指甲无意间抓挠了萧霁的手臂,划出长长的红色血痕,更加激发了他的施暴欲。 噗呲噗呲,萧霁在女孩的肉穴中捅进去又抽出来,打桩机一般地抽插着,循环往复,动作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重。 “啊啊——啊啊啊——贝贝错了——哥哥——放过——放过贝贝吧——啊啊啊——哥——啊——轻一点——” 男女耻骨相撞,发出巨大啪啪作响的淫荡声音,同女孩凄惨的求饶声掺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萧霁听的心满意足。 长夜漫漫,萧贝贝哭着喊着求饶着,直到嗓子都喊破了,萧霁也没有放过她。 地上,窗台,沙发,床沿,萧霁把知道的各种姿势都招呼在萧贝贝的身上,丝毫不顾及她才破的脆弱身子,怎么爽怎么来,也不管身下的那个洞是如何的红肿不堪,鲜血淋漓。 从白天做到深夜,再做到凌晨,从被操晕再到被操醒,女孩高潮了无数次,肚子中男人射出的精液更是把她的肚子撑的如同叁月的孕妇一样大。 女孩难受的紧,但无法反抗,不仅是因为男人与女人天生的体力差异让她反抗不了,更是因为他是他的哥哥,她要听哥哥的话,他想要哥哥的糖果。 意识的最后,萧贝贝只记得,白色床单上那朵梅红的花是如此的鲜艳,那般的刺眼…… 直到萧霁再也射不出一点东西,他才堪堪放过萧贝贝,只不过他的肉棒子仍然留在她的体内,不愿意离开那温暖舒适的巢穴。 萧霁看着身边的女孩,她浑身上下青紫,大腿和腰上更是大块大块暗红色的掐痕,下体湿的一塌糊涂,淫液和精液交织在一起,淫荡又迷人。 “萧贝贝,这就是我送给你礼物,一个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礼物,欢迎来到,成人的世界!” 满室浓郁的麝香味,在密闭的屋子内久久未散去,两人沉沉睡去…… 哥哥,蜘蛛为什么要织网? “蜘蛛织网,那是因为它要活下去……当它织完一张完整漂亮的八卦图,它就可以坐享其成,守株待兔!”看着女孩求知的目光,洛泽星给出了他自己理解的答案。 “好复杂呀,哥哥,我不懂!” “以后你就会懂了,蜘蛛织网是本能,也是为了活着。” 看着女孩懵懂疑惑的眼神,洛泽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结:“之前说头疼,现在怎么样?头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 女孩摇了摇头,洛泽星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女孩暂时没有大碍便准备下班回家了。 经过走廊的时候,洛泽星和一名行色匆匆的黑衣男子插肩过而,他甚至可以隐约闻见男人身上的血腥气味。褚叙,盛家人,这下有意思了! ———— 褚叙急匆匆推开门,把女孩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头部的伤口,两手和膝盖之处的擦伤之外便没有什么大问题,至少没有断腿断胳膊啥的。 女孩全程像一个瘦小而不太精致的洋娃娃,静静地看着褚叙检查她的伤口。 褚叙察觉到女孩的目光,才后知后觉靠得太近,给女孩掖好被子后才拉开旁边的板凳坐下。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萧贝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真挚:“暂时没有……哥哥,谢谢你的零食和糖,真的好好吃。” 褚叙笑了笑:“好吃下次哥哥再给你买。” 萧贝贝高兴地点点头,指着头顶角落的蜘蛛,不解地询问:“哥哥,蜘蛛为什么要织网呀?” 看着女孩渴求知识的目光,褚叙再叁斟酌着字句,希望能说出一种小孩子才能懂的意思。 “织网是蜘蛛的工作呀,当它完成了织网这个工作,他就可以得到它想要的礼物……就像贝贝如果乖乖做作业,也可以得到礼物一样。” “作业是什么?哥哥。” “贝贝先别想太多,等你头上的伤好了,就可以读书学习,然后写作业了……那贝贝为什么要学习呢,因为学习可以变聪明,可以变漂亮……” 萧贝贝坐起身听得一脸认真,看着女孩的样子,褚叙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教导一个本听话乖巧的女孩,还挺新奇的。 成功把女孩讲睡着后,褚叙轻轻关上房门,找了一处无人的窗角,脸色变得很严肃:“少爷,萧贝贝是被夏侯家的人送来的,他们预先交了十万……萧贝贝是rh阴性血……另外刘姐她……” 褚叙交代好护工注意事项后又着急地离开了,萧贝贝的日子变得很枯燥,没人同她讲话,她按时吃饭、喝很苦很苦的药、看蜘蛛、睡觉。 第二天查完房后,洛泽星推着小推车,轻声道:“今天要给你换药,看看你的伤口情况,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 洛泽星戴着手套,手法熟练又专业的取下女孩头上的外层绷带,内层纱布被血染红,已经干涸紧贴着头皮。 “会有一点痛,忍着一点……”洛泽星小心翼翼用碘伏沾湿纱布,然后一点点揭开纱布、挤捏伤口、消毒、重新包扎…… 从始至终女孩都没有叫一声,他觉得有些奇怪,还记得他上次给一个7岁孩子换药,那刺耳的震天巨吼他至今都不想再经历! 树上的红气球 包扎好女孩的头部以后,洛泽星心尖一悸,只见女孩紧紧咬着下唇,双眼含泪,欲哭不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双手更是将被单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洛泽星又给女孩的手心和膝盖消毒包扎。 “下一次,我轻一点……如果痛的话,可以告诉我的……” “哥哥……不……不痛的……”听着女孩声音中的颤抖之意,洛泽星轻叹一声,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呀! ———— 萧贝贝在医院住了叁天,消失已久的褚叙终于现了身,在得到主治医生的许可后,她被允许回家修养。 出院前洛泽星给女孩换了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配合,头上的伤口在结痂长出新肉,往往这个时候是最痒痛的,可是她一声不坑,他想:要是每一个病人都这么听话配合就好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听话和配合的背后都是需要代价的,无数次的驯养与毁灭,才能将傲骨生生折断,打磨成柔软无害的完美模样。 “哥哥,小蜘蛛的网织好了,可是被清理了,一切都没有了。” 女孩的手掌挫伤好的差不多了,轻轻地指着天花板角落的方向,洛泽星从她的眼睛中看到类似悲伤的情绪,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句。 “这个小蜘蛛虽然消失了,但还会有新的小蜘蛛在那里织网撒网,生命是一场轮回……” ———— 萧贝贝又回到了寒水庄园,褚叙哥哥给了她一部手机,教她打电话,她很快就学会了,褚叙哥哥夸她很棒,她非常开心。 每天有专门的叔叔给她换药,但是那个医生叔叔一点儿不温柔,每次都会把她头部的伤口弄的很痛,把她的头包扎的很大,就像头上顶了一个大花卷似的,难看极了。 偶尔她听见刘姐对其他人说:“她头上包的跟个木乃伊是的……她脑子有毛病,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她听见有人附和着:“可不就是神经病……大晚上瞧见她在客厅偷吃东西,她转头的一瞬间像个女鬼似的,我都甚至以为自己遇见了贞子……” 还有人说:“你们没看到她头上的血口子,那么长,丑死了,头发都剃光了,要去寺庙当尼姑吧……哈哈哈……不检点的女人,指不定被人报复了。” 萧贝贝对她们的话似懂非懂,只隐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她并没有多想。 她发现了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她在一棵不太高的树上看见了一个红色爱心形的气球,她爬树很厉害,乘人不注意便悄悄把那半焉的气球拿了下来,藏在房间里天天看,只是气球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天,有一个叔叔拿着书说要教萧贝贝学习,可是叔叔一直在看手机,让她自己看书,书上密密麻麻的像小蚂蚁,她只能看懂一些图画,其他的一点儿都看不懂…… 于是她打电话给褚叙哥哥,请教问题。结果第二天那个叔叔就没来了,她感到很奇怪,之后又换了几个年纪大的姐姐,都走了。 她只记得一个面露凶相的女人说:“这个傻子,就是蠢才,一块不开窍的石头,烂泥扶不上墙,回炉重造也不是个玩意……” 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罢了,她只能一个劲地道歉,说对不起,她看见刘姐她们笑的好开心,议论的如此大声,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满意。 盛修钰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那一天晚上,萧贝贝趴书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刘姐喊她去二楼的书房,那是以往她从不被允许进入的二楼,她感到很奇怪,但是没有怀疑。 萧贝贝捏着手心战战兢兢地走着,二楼没有开灯,周围静悄悄的,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忽然,她瞧见一处散发着柔和光亮的房间,房门未紧闭,她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道门。 门开的那刹那,一道凌厉如刀的眼神瞬间刮了过来,吓的萧贝贝心中嘣嘣乱跳,腿吓软了一半,跌跌撞撞地转头就跑,却不小心左腿绊右腿,摔在了门口。 “什么人?”褚叙厉声疾言,快步打开了走廊上的灯,炽白的灯光亮起,看到是萧贝贝的那一刻,他愣了愣。 褚叙扶起腿软颤抖的萧贝贝,把她扶进书房耐心解释:“萧贝贝,不要怕,这位是少爷,也就是这栋寒水庄园的主人。” “少……少爷好!”萧贝贝轻颤着身体,结结巴巴地开口,只敢看着地面上那个瘦小的影子。 “你是叫萧贝贝吧,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人。 “不……不可怕……少爷。”萧贝贝摆了摆手,抖得更厉害了。 “呵~不可怕你不敢看我……罢了,你这么小,就跟思若一起喊我哥哥吧。”男人笑了笑,嗓音低沉沙哑而有磁性,性感又迷人,让人听了耳朵都要怀孕一般。 “好的,少……哥哥。”萧贝贝悄悄抬头,诶,好像不可怕了,没有了刚刚那道要吃人的目光。 彼时她并不知道,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她畏惧的不是那道目光,而是男人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男人坐在红木雕刻的椅子上,五官凛冽,剑眉横斜,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伤人于无形,一身裁剪合体的手工定制西装,将他衬托的更加身姿修长,俊秀不凡。 盛修钰示意褚叙先下去,然后给萧贝贝端了一把椅子邀请她在对面坐下,男人的一举一动,绅士而优雅,带着大家族特有的风采,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贝贝,坐。” “谢谢哥哥!” “尝尝这个巧克力,思若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盛修钰把一盒心形包装的巧克力推到女孩面前。 萧贝贝特别礼貌地点头,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盒子里面的巧克力,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谢谢哥哥!” “不用那么拘谨,也不要说谢谢,以后你就把这里当家里就好。” 盛修钰剥开一颗金箔纸包装的巧克力,递到了萧贝贝的前面,女孩拿起那颗小巧圆润的心形巧克力放进嘴里,入口即化,丝滑浓郁的奶味在口腔中弥漫,舌尖欣喜的跳舞,回味无穷。 “哥哥,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你也吃呀,哥哥。” “头上的伤怎么样?贝贝,还痛吗?” 盛修钰将女孩递过来的一颗巧克力剥开,又递回女孩面前,看着女孩头上包扎潦草的绷带,似乎是关心地询问。 “伤口不痛了,哥哥,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不用换药了。”萧贝贝尝着巧克力,语气含糊,这一颗巧克力又不一样诶,苦甜苦甜的,里面是草莓味的夹心。 “那贝贝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到二楼来吗?” “哥哥……是刘姐喊我来二楼的……” “好啦,没有责备贝贝的意思,只是下次贝贝进别人的房间,一定要敲门,敲门才是礼貌的乖孩子。” “知道了,哥哥,以后我一定会敲门的。”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哥哥真好,是她目前为止遇见过最好的哥哥。 他教她写字 “过来,贝贝,我教你写字。”盛修钰一时兴起,起身摆好宣纸研好磨,邀请萧贝贝到他的位置坐下。 盛修钰摆弄着女孩的右手,将狼毫笔放在女孩手中,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相对而握,无名指和小指向内侧抵住毛笔,调整好高度,握着女孩的手。 “贝贝,今天我给你上第一堂课,写你的名字,萧贝贝!” 炽热的气息抚在耳测,微微吹动发丝,痒痒的,萧贝贝感觉自己耳朵烫的要化掉了一般,心里酥麻成了一滩水,不知何时走了神,让狼毫笔多沾了墨水。 “嗒—”一滴墨水晕染在白洁的宣纸之上,生生破坏了美感。 “贝贝,写字要认真!” 坚实的手掌握靠着女孩的手背,温暖的指腹密切相贴,身后火热的身躯,耳测低沉的嗓音,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龙涎香,一切都让女孩那么心猿意马,心神动荡。 男人手腕微动,一笔一划,一字又一字,带着女孩缓缓写下“萧贝贝”这叁个字,这几个字是那么遒劲有力,那般的龙飞凤舞,霸气张扬,见字如见人,不外如是。 萧贝贝转头,她甚至可以看见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角,高挺的鼻尖,英俊的眉峰,和温柔似水的眼眸…… 那一刻,她体内激流涌荡,全部汇聚到心尖,砰砰砰,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激动喜悦地要跳出来了一般。 萧贝贝这叁个字,是她的名字,是她第一次会写的字,也成为了日后深深刻在了她脑海中的字。 之后萧贝贝又独自磕磕绊绊写了几个她的名字,盛修钰见夜深了,便让她回去,可女孩却踌躇着没有离开。 盛修钰轻笑,见着女孩眼巴巴地盯着巧克力,耐心解释:“贝贝,巧克力一天最多吃两颗,吃多了会长胖,就不好看了……待会儿要记得刷牙后再睡觉。” “知道啦,哥哥……哥哥,我可以要你教我写的那张纸吗?” “当然可以!贝贝要什么东西的话,要开口询问!”盛修钰看着女孩小心翼翼又渴求的目光,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应允。 回到房间后,萧贝贝将包装巧克力的金箔纸展平,她看见上边有一个流畅的“LM”字样,她把金箔纸放到了枕头下边。 此时枕头下已经有许多的糖纸了,五颜六色的,特别奇特,这些都是她这段时间收集的,很有成就感。 她又把剩下的巧克力和那张写了“萧贝贝”叁个字的纸放在了她最珍贵的抽屉里,里面还放着一个焉了的红气球,一顶深绿色的遮阳帽。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萧贝贝都觉得这一天记忆犹新,是那么的快乐,口中融化着巧克力的甜味,会写自己名字的欣喜,对知识的渴求,还有那个在书桌旁显得那么温柔又和蔼的男人…… ———— 另一边,褚叙一脸恭敬:“少爷,刘姐说她睡着了,并未喊萧贝贝来二楼。” 萧贝贝和刘姐的话相矛盾,聪明人都知道,二者中必定有一个人说了慌。 盛修钰面容冷峻,拿着丝绸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外套更是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条小鱼罢了,先留着吧,后面那条大鱼才是重头戏。” “是,少爷!” 洛泽星,她的家庭教师 褚叙拿出一迭资料摆到了盛修钰面前:“少爷,萧贝贝的老师走了好几个,嫌弃她太愚笨,都不愿意再教她……这是最新的简历,您看看。” “她不蠢,相反她很聪明,她只是缺乏常识!” 盛修钰看着萧贝贝自己写的那些字,从最开始的糊成一团,到软塌塌的,再到成型的字,虽然还是不堪入眼,但隐隐能窥见风骨,这对一个新手来说,难能可贵。 “找一个耐心的老师,从小学开始教起,从最基础的知识教起,她会学的很快的……”男人姿态矜贵,不紧不慢地翻着手中的简历,眼中是看透一切的清明。 “洛泽星,他怎么会在这里?洛家是亏待他了。” 褚叙微低头,讲诉着自己了解的事情:“少爷,洛泽星毕竟是私生子,听说他从初中起就开始兼职,他目前在医院实习,不知怎的这次竟然投简历到盛家。” “就他吧,让他搬进来,每天教导萧贝贝学习,课程不能落下。” “没有多少时间了,毕竟交人的时候,我总不能交出一个傻子吧……另外记得叫人暗中看着洛泽星,明天我要去云城了,帝都这边就靠你了。” “少爷,您多加小心,云城那位不是善茬。” “我知道……那位……我迟早要和他对上。”盛修钰眼中闪过愁绪,那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是,少爷!” “对了,找机会把这套笔墨纸砚送给萧贝贝吧!她会喜欢的!” ———— 第二天恰逢是星期六,大朵大朵的乌云积聚在帝都的天空上,显得那么沉闷,人们想出门的欲望更加减退了。 在这个不太晴朗的日子里,萧贝贝遇见了她的新老师。 一个五官周正,星眉朗目,看起来少年气十足的男人,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长裤,气质干净出尘,简直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好儿郎。 “你好!我叫洛泽星,今后是你的家庭老师。”男子的声音清朗如风,那般的柔和舒适,听着都简直是美的享受。 “你好,我叫萧贝贝。” 嗅着空气着淡淡的松柏香,女孩握住了男子的手,笑了笑,眸中澄澈干净,那笑意盈盈的模样比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还开心。 “小星哥哥,你长的好眼熟……可是你的眼里没有星星哦。”女孩歪着头,头上的绷带换成了大敷贴,看样子伤口是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那什么样才算有小星星呢,贝贝。” “嗯……就是,就是会发光,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 女孩手指一开一合地比划着,眉目弯弯,笑意纯然,清澈的眼底一眼可见,洛泽星甚至可以看见她眼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好,贝贝,我们开始上课,今天学习字母……”洛泽星从背包中拿出小学课本,握着笔教导。 女孩瞧见了他的手,很漂亮,修长如玉,指骨分明,如同千雕万琢的工艺品一般精致,她很是羡慕,在桌下悄悄掐了掐自己粗糙蜡黄的手指。 她学习能力很强 萧贝贝最近很开心,因为小星老师夸她很聪明,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骂她,还奖励了她糖果,五彩缤纷圆溜溜的糖果小巧可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特别美味。 不过小星老师说一天只能吃2次,每次吃两颗,还要在饭后吃,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就再也不给她糖果了,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她还是听话地照做。 当然她也有点悲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上光秃秃的透着风,一张小脸营养不良般蜡黄蜡黄的,看起来好丑好丑。 洛泽星制订了一个学习计划,知识由简到难,层层递进,这是为萧贝贝量身定制的学习计划。 当洛泽星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就会晚上给她讲课,还会给她布置一些小作业,她都能完成的很好。 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他发现萧贝贝进步很快,他讲一遍的知识,萧贝贝都会记得,甚至还能举一反叁,说她过目不忘也不过如此。 洛泽星注意到,萧贝贝对数字特别敏感,还对一切新奇的事物保持着极高的好奇心,如果按照正常的读书年纪,她现在的学习水平大概是初中二年级左右。 作为她学习进步的奖励,有时洛泽星也会把自己收集到蟋蟀,蚂蚁,蝉等等给萧贝贝看,她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遇到这样好学的学生,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天洛泽星刚巧值班,萧贝贝没有课,褚叙打算带她出去见识见识,却临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他只能叫闻人默江湖救急,带着萧贝贝出去转转。 闻人默开着一辆酒红色的跑车,敞篷的设置酷炫又华丽,车身线条流畅,金属质的冷光透露出高贵的气息,招摇又夺目。 他一身质感高级的酒红色西装,眼尾狭长略微向上翘起,狐狸眼漂亮又迷人,整一个风流倜傥帅哥形象。 “好帅!” 萧贝贝直接对着豪车和帅哥看迷了眼睛,那想摸不敢摸的样子,引得闻人默一阵发笑。 “上车,坐前面!” “好的,哥哥。” 闻人默坐在驾驶座,看着女孩笨拙地打开车门,很随意地笑了笑。她还是一样丑,甚至比前几天更丑了,头上那一寸长的短发,难看的疤痕,看起来不男不女的样子,他都有些后悔答应褚叙了。 女孩刚拘谨地坐下,闻人默倏忽靠近,拉过女孩身侧的安全带,“啪嗒”一身扣紧,还不忘向她炫了炫他魅惑迷人的狐狸眼。 “安全带要系上!” 萧贝贝傻乎乎地点头,似乎还沉迷在刚刚那双狐狸眼迷人的漩涡之中。 看着女孩被他的眼睛电的神魂出窍,神思不属的模样,闻人默笑的粲然,他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只不过他的魅力在小公主面前一点儿都不管用。 闻人默戴上一副酷帅又迷人的墨镜,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点着车前的方向。 “出发!” 红色跑车在道路上划出一道靓丽的炫影,萧贝贝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心跳的很快,激动又惊喜,这车速也太快了吧…… 丑八怪 闻人默把车开到帝都最繁华的街道,让萧贝贝先下车等待,他先去停好车。 萧贝贝抱着书包,孤零零地站在一盏路灯下,她把那顶最喜欢的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了头上丑陋的疤痕。 周围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时不时会朝萧贝贝投来奇怪的目光,小声的窃窃私语着,她感觉很不舒服……又不知哪里跑来了一群小孩子,围着她一个劲地喊丑八怪…… “嘿!凉,你看那个女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戴着一顶绿帽子招摇过市,这也太奇特了吧。”郁惑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好友,指着远处的人幸灾乐祸的笑。 浅绿色碎发的男子磕着瓜子,顺着好友的视线望去,只见之前遇见的小傻子傻兮兮地站在路边,一群小孩子围着她,手中的小石子一个又一个砸向她。 “凉,她头上的绿帽子和你的头发太相配了吧。” 郁惑倏忽瞅了瞅身边的空影,握着手中莫名其妙出现的瓜子袋,脑袋中闪过一排排问号。 那些小孩子手劲大,砸在身上疼得很,萧贝贝躲闪不及,只能捂着头,小星老师说头为清窍,砸伤了要变成傻子的,她一点儿都不想做傻子。 “诶!小傻子,别人砸你,你不知道砸回去吗?”凉漫不经心地掂着手中从花盆中顺出来的几颗小石子,手腕一翻,意外精准地砸中了那一群孩子。 那几个调皮的孩子痛的哇哇大哭,连滚带爬地跑走了,萧贝贝呆愣地看着这一幕。 “一群欺软怕硬的小屁孩……诶!小傻子,被我帅气的模样迷倒了吧!”凉在女孩眼前晃了晃,调侃着,舌钉在阳光下闪出银色的冷光。 “哥哥,你的头发绿的发光诶,是青草的颜色!” “谢谢你!送我绿帽子的哥哥。” 听着女孩天真烂漫的语气,凉觉得太阳穴处又隐隐作痛,面无表情地拉上走来看热闹的好友扭头就走,艹,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他决定,此生都不与绿色和解! 回去就把头发染回来! 还有那个小傻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却句句扎心的女人! 迟早要被她气出心脏病! ———— 闻人默停车回来,便看到萧贝贝戴着一顶绿帽子,瞬间无语到家了,让他陪一个丑八怪出来逛街已经是很勉为其难了,他可不想和一个戴着绿帽子的丑八怪走在一起。 “小杯子,这么丑的帽子和书包就扔了吧,走,哥哥给你买新的。” 小杯子是闻人默给萧贝贝取的新外号,他觉得小贝子不顺口,便找了谐音“小杯子”。 闻人默不由分说地把女孩的绿帽子和书包一起丢在了旁边的垃圾袋,拉着女孩要去买新的,不顾女孩频频回头的目光。 棒棒糖、彩虹豆、棉花糖、草莓味的提拉米苏……无数甜甜的零食转移了萧贝贝的注意力,她像个小孩一样开心。 最普通不过的甜食,在女孩眼中都是期待和喜欢的,她的猫瞳盈满笑意,如同一朵在阳光下热烈绽放的向日葵,欣欣向荣。 看着女孩吃着小蛋糕,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进食的小松鼠那样可爱。 闻人默想,其实她也没那么丑,挺好养的,要是自己以后和雪儿生一个女儿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女儿养成小小公主,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闻人默笑容粲然地看着女孩,眼中闪现出父爱的光辉,正好这有一个脑袋不正常的小孩,他提前可以练练手,积累积累做爸爸的经验。 她有乖乖在等待 逛街逛到半途,闻人默见着女孩腿软走不动的模样,便和女孩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店门前是一排排的风铃,像是在欢迎过往的路人,店内装扮复古,环境清幽,最好看的是阳光透过窗玻璃,店内明暗交接,甚是特别。 “小杯子,喝过咖啡吗?爸……哥哥请你喝咖啡。”闻人默心里一惊,完了,带入父亲的角色过于投入,差点儿就口误了。 女孩腼腆摇摇头,并不太懂单子上的咖啡口味如何,她把咖啡单递到男人面前。 “哥哥,你帮我点吧。谢谢!” 女孩的声音软糯稚气,一种身为父亲的自豪感从闻人默心中油然而起。瞧瞧,这孩子多乖巧,多有礼貌,就除了相貌有点丑。 “两杯摩卡,一杯加冰,一杯不加冰,谢谢。”闻人默将咖啡单递还给服务员,同萧贝贝讲摩卡的好处。 “摩卡的口感很好,是雪儿最喜欢的咖啡……哦,关于雪儿,改天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特别漂亮特别有才华的小公主,会跳芭蕾舞,演话剧……” 说起心上人,闻人默滔滔不绝地讲了许多许多,而萧贝贝听的也很认真,她很期待见到闻人默口中所说的那般美好的人。 “哥哥,你的眼睛布灵布灵的,像星星一般诶,好漂亮!” 等闻人默讲完,萧贝贝看着他那双魅惑迷人的狐狸眼,鬼使神差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此时,两杯摩卡上桌,精致漂亮的拉花,浓郁的牛奶和巧克力香味在空中弥散。 甜腻腻的香味让萧贝贝心里像开了花一般的欣喜,她轻抿一口,冰冰凉凉,口感绵密细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闻人默看着女孩那新奇的模样,也轻抿冰摩卡,他百无聊赖地瞥向窗外,竟意料之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小杯子,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闻人默神情语气难掩激动,迅速脱下酒红色外套,身着一件白衬衣就向外冲。 萧贝贝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不明所以,她也不敢乱走,乖巧地在原地等待,喝着自己眼前的摩卡,一口一口又一口…… 正午将近,店里的人越来越少,她甚至可以闻见不远处飘来的烤肉香,肚子空荡荡的,咕噜咕噜叫了好久,直到肚子中再无饿意。 “剪刀石头布……”女孩左手和右手划拳,右手却总是要慢半拍,故而右手输的很惨。 “我已经输了一万次了,闻人默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女孩停下疲软酸痛的手,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呆愣地看着头顶上摇摇晃晃的吊灯。 她甚至无聊到回忆自己一共续了多少次杯,回忆一共喝了多少次摩卡,回忆头顶的吊灯摇晃了多少次,回忆一个人的静寂咖啡厅,她的心跳了多少次…… 窗外的阳光浓烈刺目,再转到日头西斜,天光一寸一寸地暗下去,女孩眼底蒙上了层层羽翳,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破碎。 摩卡是凉的,不是热的,一如她的心! 萧贝贝在捡垃圾 “您好,我们要关门了……美女你早点儿回家吧。!”服务员态度和语气还算客气,她关了灯,准备下班了。 萧贝贝看着见底的咖啡杯,她付了两杯咖啡钱,这钱还是当初出院退费时褚叙哥哥给她的。 她拿上那件酒红色外套等在门口,屋外霓虹灯四起,绚丽又夺目,印着星星咖啡厅的灯牌暗下去,屋外的风铃依旧清脆动耳,她的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电话声响起,原来是褚叙终于发现萧贝贝还没回家,于是去询问闻人默,他才知道女孩可能还在咖啡厅。 司机来的很快,萧贝贝坐在车里,窗外的灯光明暗交加,映照在她的脸庞,她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立刻让司机停车。 萧贝贝毫无避讳地翻着垃圾桶,也不在乎那些垃圾有多脏乱臭,徒手就去扒拉。 “你看,她在捡垃圾诶,真脏!” 萧贝贝没有理会路人异样的眼光和羞辱的话语,还在继续翻着垃圾桶,忽然她眼前一亮,找到了! 一点儿都不在乎那帽子和书包上脏兮兮的液体,她像踹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女孩将书包帽子和西服分别洗好,小心翼翼地晾晒在厕所外边的阳台上。 深夜时分,她在一个本子上这样写到: 6.1日??? 晴 【闻人默哥哥带我出去逛街,给我买了好多好多零食,我好喜欢。闻人默哥哥请我去星星咖啡厅喝咖啡,摩卡好好喝,他让我在店里等他,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来!】 后面是大片的留白,萧贝贝又翻到了下一页写下了一个日期。 她在写每天的日记,小星老师说写下每日的美好,终有一天,回头望去的时候,心中会有特殊的感觉。所以她准备了好几个本子来写每天的美好。 ———— 依旧晴朗的第二天如约而至,下午时分,当太阳热烈炙烤着大地的时候,洛泽星在屋中给萧贝贝普及着生理常识…… 这时,一声响亮的跑车鸣笛声响起,紧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屋,抬了几个大纸箱子进来,让萧贝贝原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立刻显得拥挤起来。 “小杯子,昨天把你留在咖啡厅,今天我来给你赔罪了,这些吃的穿的都是给你的,希望你原谅我。” 闻人默又换了一件红色西装,右手肘支着门框,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无比的姿势,狐狸眼一眨一眨的,风骚又性感。 “没关系的,哥哥……” “对了哥哥,这是你的衣服,我都洗好了。”萧贝贝将一件酒红色的外套递还给闻人默。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走,小杯子,哥哥带你去游乐园玩玩。”闻人默随意地将西服放在臂弯处,说着便要拉着女孩出去玩。 “哥哥,我要学习……”萧贝贝低下了头,不敢看闻人默的眼睛。 “那好吧,那我明天来接你,明天你总不会都有课吧……就这么说定了。” 闻人默旁若无人地拿着萧贝贝的手机加了微信,瞥了她旁边的男子一眼,甚至都没有打招呼便走了。 洛泽星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快的令人捉不到:“贝贝,虽然你最近进步很快,但是你还有许多许多知识要学习的……所以不能贪玩哦。” “我知道了,谢谢小星老师,你真好!” “贝贝,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要学会拒绝……还有糖和零食都不可以多吃,吃多了牙齿会掉,肚子会烂,然后很痛苦很痛苦……” “真的吗?那我以后尽量少吃零食了。” “贝贝真乖!”看着女孩天真乖巧的表情,洛泽星哑然一笑,摸了摸女孩的头。 寸把许的黑发微微扎手,那约莫八寸的淡粉色疤痕恢复的还比较好,相信再过一些时日便可以修复的更好了…… 阅新图书馆 萧贝贝认真仔细地完成好小星老师布置的作业后,才开始写每天的日记。 深夜是属于自己的,她小心将心事掩藏在日记中。 6.2日?? 晴 【闻人默哥哥送给了我许多零食和衣服,但是小星老师说零食吃多了不好,于是我把大多数的零食都给了刘姐她们……闻人默哥哥好像很喜欢白色,他送给我的都是白色的书包、帽子、白裙等等,我试穿了一下,裙子很漂亮,但是太长了……】 ———— 迎着清晨微暖的初阳,温柔微凉的风自怀抱而过,萧贝贝和闻人默来到了阅新图书馆。 “小杯子,书有什么好看的呀,游乐园才好玩,小孩子都喜欢玩。” 闻人默本想带着萧贝贝去游乐园玩玩,好赔罪,却执拗不过她,只能来图书馆。 “小星老师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是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粮,可以变聪明的。” “行吧!小杯子,你就听你小星老师的话……待会儿看上哪些书,我都给你买。”闻人默有些无聊,翻看着话剧社团群有什么新消息。 萧贝贝从书中抬头瞥了对面男人一眼,他嚼着口香糖,垂着头专注地看手机,左侧的红色耳钉绚丽又夺目。 她不是很懂,明明他不是太乐意,却偏偏要陪自己出来逛,还美其名曰赔罪。 书里的知识很有趣,萧贝贝看到的入迷,突然对面的人猛然起立,吓了她一跳。 “小杯子,我去送个东西,你在这乖乖等着哈!” 闻人默的话还在空气中回荡,他人却已经跑很远了,萧贝贝愣了愣,又继续看书,一本看完又换新的一本…… 她完全沉浸在书中五彩缤纷的世界中,随着主人公的悲喜而悲喜,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饥饿…… “小姑娘,都到晚饭时间了,我看你一直坐在这里看书,午饭也没吃,要不你先去吃饭吧,吃完回来接着看,这个书店是不关门的。” 管理员看萧贝贝孤零零的一个人,便好心地上前提醒。 “谢谢你的关心。叔叔,我在等人,等哥哥来了,我就去吃饭,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如果我去吃饭了,万一哥哥到的时候找不到我就不好了。” 管理员叹了一口气,继续去守着大门。唉!真是一个固执的小姑娘,吃饭和等人和看书,这叁样并不矛盾啊! 窗外色彩变换,由明转暗,再转为五彩斑斓的绚烂,女孩依旧专注地看着书,她相信她等的人一定会来,她甚至害怕她离开一小会儿都会错过他要等的人。 不知看了多久,萧贝贝感觉眼睛酸涩而疼,她眼角不自觉地沁出了泪,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簇簇熟悉而明亮炫目的霓虹灯,真美啊,可是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 白天时,太阳炽烤着大地,图书馆内的空调凉爽又舒适,入夜以后,即使关掉了空调,屋内的温度却还是在渐渐降低…… 扛过了最困的时候也就不会困了,天色渐渐地亮起来了,旭日初升,多么朝气蓬勃的景象,女孩却没有感受到一丝暖意…… 直到天地都亮堂的时候,闻人默才姗姗来迟地发来一条信息:【小杯子,你应该早就回家了吧,昨天鸽了你,改天我向你赔罪】 萧贝贝愣愣看着这句话,猫瞳渐渐湿润,视野模糊的不成样子。 原来,没有人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却把别人的话放在了心上。 失信 闻人默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翻滚了一圈,薄薄的杯子勉强遮住他精壮的身躯,漂亮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缝,他发了一个消息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小杯子,还没起床吗】 手机微微振动,萧贝贝瞧见男人发来的消息,只觉得鼻尖酸胀的厉害,她凝视了良久,把所有眼泪都憋了回去,才不大熟练地用26键打着字,她新学的拼音打字,不再是手写了:【我早回去了,刚刚起床】 不再看那恼人的消息,萧贝贝将面前的一摞摞书分门别类放归原位,她清楚地知道每一本书原来的位置,所以从未放错。 脑袋混沌又清明,如同一团交迭缠绕的细线,找不到线头,也找不到线尾,茫然又无知,萧贝贝晃了晃脑袋,勉强提起一些神志,向着图书馆门口的管理员走去。 “拜拜叔叔,我要回家了。” “小姑娘,你等的人到了吗?”管理员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从躺椅上起身。 “没有……哥哥他没有来……” 女孩的声音细弱,她低着头,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低落感,管理员不由得同情安慰:“也许,他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嗯……我知道哥哥他不是故意的。”萧贝贝微笑着同管理员挥手告别,转身踏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迎着橙黄的微光,感受着粗糙手心金灿灿的温暖,女孩清楚地感受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 管理员看着女孩落寞孤单的背影,微微摇头,也不知是哪个混不宁的小子,如此戏弄一个小姑娘……唉!年轻人啊,瞎折腾…… ———— 又过了两天,洛泽星恰巧值班,不管萧贝贝如何不愿意,都被闻人默拉出了门,美其名曰:赔罪。 “哥哥,我没有带手机,也没有背包……” 萧贝贝局促地捏了捏手指,犹犹豫豫地开口。她什么东西都没带,一颗心像是飘在空中,没有踏实落地的感觉。 “不用担心,小杯子,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 闻人默今天与众不同地穿了一套纯白西装,丝绸般面料光华又昂贵,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依旧魅惑,整个人别扭又帅气。 “小杯子,放心啦,这次我一定不会放你鸽子的。”见着萧贝贝还想说什么,闻人默叁言两语便打消了她的顾虑。 萧贝贝坐在车里,漫无目的地瞥向车外,远处风景变换,道路变得越来越宽广,人烟也越来越少……道路又变窄,周围也更喧闹。 “小杯子,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特别好看好玩的……” “待会儿带你去见我的小公主,她善良美丽大方,是话剧社的社长,每次都担任女主……我也参加了话剧,担任过不少重点角色……”见着萧贝贝情绪有些低迷,闻人默趁机找了一些话题,说着说着却停不下来了。 “嗯!哥哥你真厉害……”萧贝贝笑的很勉强,也很难看,不露唇齿。 她清晰地看懂了男人眼里的激动、憧憬、欢喜,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喜欢吧。闻人默哥哥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姐姐…… 萧雪儿 帝都大学,位于帝都临郊,紧靠雁江上游,是帝都排名第一的大学,集医学、金融、文学、科学……等等为一体,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为帝都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英年才俊。 彼时,闻人默拉着萧贝贝的手,穿梭在校园中,径直往话剧社的方向,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心上人了。 尽管他走的很快,但是丝毫不能阻挡萧贝贝好奇的目光,叁叁两两搂肩拥抱的男女、池塘边认真看书的、专心摄影的……数不胜数。 萧贝贝被闻人默带到了剧院,他提醒女孩在位置上乖乖待着后便急匆匆前往后台的方向。她低头暗笑,那么饥不择食……不,是迫不及待吗? 剧院很大也很空旷,窗边的幕布紧紧拉上,头顶的白炽灯炫目又明亮,脚下的红地毯干净柔和,萧贝贝有些紧张,在这样的地方,似乎一切阴暗都无所遁形。 她坐在第四排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好,她周围的人很少,舞台上有叁五个人忙前忙后的,似乎是在布置场景……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周围也越来越嘈杂,萧贝贝微微转头,一个又一个密集的脑袋,甚至连出口都拥堵了,她觉得心中恐慌更甚,却不由自主地从周围的喧闹声中辨别出只言片语…… “你看那个人,不男不女的,头上还有一道疤,丑死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混进来的丑八怪,见到她我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萧贝贝难堪地低下了头,也不敢再乱看,她知道旁边的那个女孩儿说的是她,憋住眼中的眼泪,她尽量不去听那些中伤的话。 “终于等到这次文艺汇演了,为期末备考的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听说雪儿小姐也准备了两个曲目,我敢打赌,来的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是来给她捧场的。” “听说闻人少爷又参演了雪儿小姐排练的话剧,我太期待了,话说为什么我每次都找不到闻人少爷,难不成闻人少爷是幕后编剧?” “啊啊啊……我太羡慕了雪儿小姐了,太幸福了有没有,长得好,家室好,无数人追求……” 忽然,灯光暗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剧院里安静的只剩下心跳动的声音。舞台的幕布缓缓合上,不稍片刻幕布又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之色,雪花纷飞的绝美场景中,一个身穿洁白芭蕾舞裙的女人随着轻缓的音乐翩翩起舞,动作丝滑流畅,一举一动宛转悠扬…… 周围一阵倒吸气的声音,仿佛呼吸重了,都会惊扰到那仙子,无数惊艳羡慕的目光,都汇聚在舞台上,汇聚在那个女人身上。 萧贝贝的视力很好,和前几排的领导一样,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台上的女人,玉雪一般的肌肤,容颜娇美,白皙的天鹅颈微微昂起,身姿窈窕,漂亮的就像是九州宫阙上误入人间的仙子,那般高不可攀,不可亵渎…… 萧贝贝低下了头,看着光滑干净的地面,寻找着空中的细尘,那般纯洁无瑕的仙女,她这般脏污的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忽而她又自嘲一笑,这柔软舒适的地面,奢华又富贵,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本就容不下她这般的人…… 粉红色的猪 暗红色的幕布缓缓合上,许多人还在刚才的盛世美景中久久不能回神,不一会儿,周围又是一阵激动欣喜的小声议论。 “雪儿小姐太漂亮了,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了……” “雪儿真不愧是校花,要不是有闻人少爷寸步不离地守着,我都想去追求一番了……” “啊啊啊……我要死了,雪儿小姐刚才看我,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萧贝贝无措地捏着手指。原来她就是雪儿,她那般纯洁无瑕的女人,怪不得闻人默哥哥会如此喜欢他。 之后便是主持人侃侃而谈,一个接着一个节目陆续上演,不过大家都表现的兴趣缺缺,毕竟在萧雪儿绝美天鹅舞的对比之下,其他的节目过于普通了。 周围又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萧贝贝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坐姿,她的思维也忍不住发散,看着舞台中的各种节目,眸中却再也没有了见到新事物的好奇。 直到本次文艺汇演的最后一个节目,萧贝贝才终于打起精神,因为她又见到了那个叫“雪儿”的漂亮女人,她穿着繁复精美的蓬群,却丝毫不笨拙,依旧美的动人。 从别人的窃窃私语中,萧贝贝得知了这个话剧叫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由于时长的原因,只演了其中几个着名场景。 毕竟是压轴节目,还是校园女神萧雪儿演的女主角,许多人都看的非常认真,直到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定情信物……一只猪出场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只猪通体粉红,肥胖肥胖的身子,四脚走路摇摇晃晃的,还无意间摔跤了好几次,笨拙的令人发笑,也不知道是谁扮演的,特别有喜剧演员的天赋。 萧贝贝并没有笑,甚至连唇角都没有弯一下,因为曾经这样的笑容和笑声的对象是自己,甚至比现在还要嘲弄而满怀恶意。 文艺汇演结束了,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萧贝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原位等待,身体僵的麻木,周围的景色也熟悉的厌倦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默才慢悠悠地从后台出来,他的臂弯搭着白色西装外套,纯白衬衣湿答答地紧贴身体,性感的弧线若隐若现,些许发丝湿湿地贴在额角,以往迷人的狐狸眼却耷拉着…… “小杯子,走,哥哥带你去吃饭,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很好吃……。”把西装随意往身上一披,拉着萧贝贝就往外走。 “小杯子,感动了吧,我衣服都没换就陪你出来吃饭,这次我可不食言……” 闻人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脑中却一片混沌,忘记了去开车,出了校门凭直觉往前走,也不记得越走越偏僻了。 为什么,为什么雪儿要拒绝他,他不明白,这段时间雪儿的亲近又算什么,他以为他的真心终于感动了她,可是雪儿…… 周围浓郁的茉莉花香,熏的萧贝贝头脑发昏,对于男人的问话,她也只是乖巧点头,她感觉得到,闻人默哥哥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狼来了的故事 路过一颗百年老树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闻人默脑中闪现出什么,他只交代了一句话,转头就往回跑。 “小杯子,我忘记拿手机了,你等我一下……” 萧贝贝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纯白色背影,嗅着空气中逐渐淡去的茉莉花香,心中一阵阵发慌,她捂着胸口缓缓蹲下才渐渐缓解,一双漂亮的猫瞳里蓄满了泪珠。 “哥哥,狼来了的故事只有两次,我就信你最后一次……” 也顾不得地上的泥土和周围的小虫,萧贝贝席地而坐,瘦弱的脊背紧贴着那棵大树,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恍惚中,她看到了那个叫“雪儿”的女人,她被高大的男人拉进了一辆黑色宾利里,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还来不及上前查看情况。 那样绝色的美人,看一眼是不会忘的,萧贝贝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闻人默的心上人,她准备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也许他的心上人遇见了危险。 日头西斜,正午的阳光最毒辣,幸好有大树的遮阴,萧贝贝才不至于被晒中暑,她早已经过了最饿的时候,饿到肚子空落落的没有感觉。 女孩的唇角干裂,口中没有一点儿水沫,她看着繁茂昌盛的树影变换了许多位置,空气中的燥热气息让她的心里一阵一阵发闷。 她数着掌心的一条条纹路,数着榕树上垂钓下了多少根胡须,数着周围的房子一共有几扇窗…… 她太无聊了,周围的景色她看厌倦了,于是在脑中回忆她看过的每一个字,回忆她学过的所有知识,甚至是回忆她遇见过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得清的还有记不清的,她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她将她所有的记忆翻了四五遍,看着西边天空渐渐下沉的橘红色太阳,一颗心也在不断下沉下沉,剪水猫瞳也不再明亮,晦暗的如同生锈的铁,艰涩腐朽。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夕阳沉落,下一刻狂风四起,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很快地面便汇聚了水流往低处走。 躲在树下的萧贝贝当然不能幸免,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并不能为她遮风挡雨,很快女孩便湿透了,像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直到电闪雷鸣之后,女孩才受惊般逃离大树,顶着大雨跑到附近的房檐下躲雨,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她从书中知道,打雷时,人在树下会死,她一点儿都不想死! 女孩浑身上下湿透了,湿答答地滴着水,还算皎好的身材曲线毕露,恰在此时,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围了上去,黝黑双手就往女孩的身上摸…… “小妹妹,等人啊!我观察你好久了……” 萧贝贝躲过男人的咸猪手,恐慌地往角落里缩,想大声呼叫,张口却是蚊子叫:“救命——救命——哥哥——” “小妹妹,喊大声点,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跟哥哥玩儿吧……哈哈哈……” 两个男人熟悉又恶心的眼神,游离在自己身体上肆无忌惮的手,那种事情又要发生了吗?女孩近乎悲哀地想,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她,几尽晕厥…… 萧雪儿(h) 另一边,闻人默刚从后台萧雪儿的位置上拿到手机,转身就见到雪儿的好朋友一脸着急的样子。 “闻人少爷,雪儿不见了!求求你找找雪儿吧,我们约好了今天中午聚餐,下台后雪儿就不见了,打电话也打不通,雪儿一定是出事了……” “别着急,慢慢说,我们边走边说!”闻人默脑子一热,脑袋中就回荡着“雪儿出事了”这几个字,他慌的好几次输错了手机密码,也不在乎衣服是不是被侵湿,匆匆忙忙打电话找人…… 无人想到,此刻被众人着急寻找的萧雪儿,被囚在一处密室,浑身赤裸地束缚在井字刑架上,双手被捆在木棍两端,两腿大张也被粗麻绳分别束在木架上,袒胸露乳,毫无遮掩,这是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 一个戴着金丝眼睛、斯文俊秀的男人手拿着黑皮鞭子,冰凉的皮质感缓缓划过女人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激起女人一阵阵颤栗。 “雪儿长能耐了……才几天不见,就把别人迷的神魂颠倒,恐怕我再晚几天回来,雪儿你都要和别人滚床上去了吧……” 女人口中塞着一根粗棍子,呜呜咽咽地摇着头,妆容糊了一脸,哭的梨花带雨,一副落魄又惹人垂怜的样子。 “啪!”一鞭子猝不及防地打在女人的胸前,艳红的果子霎时挺立起来,娇艳欲滴,引人注目。 女人害怕般颤颤巍巍瑟缩着身体,男人却丝毫不动容,看着女人白皙胸前的明显红痕,嗜血的红光溢满了眼眶。 “雪儿,这些年我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忘记了违背我的下场。” “雪儿,你忘了吗,十四岁那年,有个女人绑架了你威胁我,我找了十个男人伺候她,中途她受不住直接挂了,现在想想,倒是便宜她了。” “雪儿十五岁那年,有个女人勾引我,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我把她卖到了情色交易场所,让她日日伺候那些有特殊怪癖的客人。” “雪儿十六岁时,有个女人背叛我,我叫人砍了她的四肢,留着身上的洞叫人日日奸淫……” 男人用最淡定的语气说着话,手上的鞭子却狠辣地招呼在女人的洁白酮体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无情的鞭子应声落下,女人拼命地挣扎着,四肢的束缚却让她手腕磨伤的更加严重,珍珠般的眼泪不受控制般掉落,却半分不能惹男人心生爱怜。 白皙的胸前、脊背、敏感的大腿内侧都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红痕,淡粉色痕迹突兀又明显,在瓷白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又带着凌虐破坏的美感。 “雪儿呀,既然你不愿意当我的情人,那便当我的奴隶,当我的小母狗,当我的肉便器吧……” 女人被摧残的神志虚弱,还未弄清男人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口中一松,视野模糊地望去,仿佛看见男人残忍的微笑,心不由得咯噔一声,瞳孔睁的奇大。 那样狠辣毒绝的眼神和表情,睥睨一切,她曾经见过不止一次,在那些女人背叛他之后。 男人在女人惊恐的神色中,将儿臂粗还滴着涎水的木棍子不紧不慢地抵在女人的身下,甚至还恶劣地顶了一顶。 “呜呜——小叔叔……雪儿错了……雪儿错了……求求……求求你放过雪儿吧!” “小叔叔……雪儿不敢了……雪儿不敢了……你放过雪儿吧……雪儿会坏的……雪儿会死的……” 感受着下体坚硬的物品,女人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害怕的浑身发颤,她拼命的摇着头,出口的温柔话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求饶。 “不可以哦!奴隶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男人话音刚落,右手握住木棍顶端,对准那闭合的幽深小洞穴,不顾女人的哀求,手上猛然用劲,坚硬的木棍瞬间捅到了女人的洞穴深处。 “啊——”没有经过前戏的扩张,被那么粗的棍子捅入最脆弱的地方,女人霎时就痛的浑身一颤,下颌处的泪珠欲坠不坠,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而羸弱,浑身上下也没了力气。 繁茂的黑色深林之下,插着一根粗壮棕黑的棍子,艳红的穴肉紧绷地贴合着棍身,丝丝鲜血却顺着贴合之处溢出,男人看的眼中猩红如血,黑色的西装裤上更是高高隆起了巨物。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息,男人不由得想起女人破处那夜,漏着风的粉嫩洞穴在洁白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艳丽的梅花,那般的耀眼刺目,恨不得让人死死将她摧毁。后来,他也确实是做到了。 “主……主人……小……小母狗错了……小母狗错了……主人饶了小母狗吧……”下体撕裂疼痛到难以忍受,萧雪儿恍惚中想起了男人的话,求生的本能让她只能求饶。 “呜呜呜……主人……小母狗知错了……以后小母狗都听主人的话……放过小母狗吧……求求你放过小母狗吧……好疼……好疼啊……呜呜……”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虚弱低泣的求饶声在空落落的地下室游荡,男人笑的很满意,把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小心地放在一边,粗砺的大掌顺着女人白皙的大腿内侧向上游走。 “雪儿……不,小母狗真听话呢……这次就放过小母狗吧。”言罢,男人邪恶一笑,倏忽抽出女人下体的木棍。 “啊嗯——”女人惨叫一声,小巧的脑袋耷拉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般低落在地,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冰花,红唇微张,疼痛的余韵还不曾散去。 男人可没心思等待,他的大鸡巴胀的快要爆炸了,只想尽快释放。叁两下褪下裤子,男人便扶着褐红色的分身轻而易举地往女人肉穴里重重一刺。 “啊啊……主人……好痛……啊啊啊……” “嗯——小母狗的穴有点松了——” 幽深的甬道内仅仅只有些许鲜血的滋润,尚且不够润滑,男人肉棒与女人穴肉的摩擦,艰难的有些疼痛,疼痛之余,男人又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舒爽。 以往伺候他的女人,一个个骚穴湿的跟个水帘洞似的,滑不溜秋的,使尽了十八般女人的技巧,勉强把他侍奉的满意,如今在这条小母狗干涩的洞穴中,他似乎找到了另外一种快乐。 男人挟制住女人的纤腰,凶猛地吻住那哀嚎连连的红唇,绷紧下腹躯体,挺着硕大的凶器直直地捅了几番,次次撞到了脆弱的宫口。 “唔唔唔——”女人娇嫩的舌头被男人粗砺的赤舌缠绕着,唇齿之间贴合的密不透风,女人的求饶声转化为呜呜咽咽,颇有欲拒还拒的感觉。 “嗯——小母狗的小小洞好紧——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主人的宠幸——马上就来了——” 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坚定不移地进攻着那狭小的宫口,女人被吻的窒息,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昏,穴内交合产生的痛感却越来越清晰…… “唔唔嗯嗯……唔唔嗯嗯……”男人动作过于凶猛,女人被撞的摇摇晃晃,若不是四肢被束缚在木架上,恐怕她会被撞飞出去。 在女人缺氧前夕,男人放开了她的红唇,转瞬之间又吻住女人的小红果,旋转吸吮,撕咬搅动,尽情采撷着那处的芳华。 “啊~啊啊啊~啊嗯~哈~呜呜~痒~痒哈~痛~痛~啊啊啊~” 趁着女人沉浸在难耐的情欲之中,男人一手拨弄着女人黑色深林下的小骚核,一手又掐捏着女人的臀肉,双重夹击之下,毫无意外般,女人抽搐了两下,肉穴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哆嗦着泄了身。 “啊哈——” “昂嗯……小母狗真是一个小骚货,喷水喷的这么多!” 龟头之处热流浇灌,烫的男人浑身一震,不断收缩绞紧的甬道更是让肉棒寸步难行,男人憋住气,强忍着破体而出射意,加快了抽插速度。 “啊啊啊——太快了——主人——太快了——啊啊——” “快吗……还能更快……快到操死你这个小母狗……操死你个淫荡的小骚货……” 男人的淫言浪语,女人的苦苦哀嚎,噗呲噗呲肉体交合的响声混杂在一起,糜烂又淫荡。 “啊啊~主人~好痛~啊啊啊~” 男人瞧着性器密切贴合之处,看着四处飞溅的淫水精水,嗅着空气中浓浓的骚气,倏忽迅猛了冲刺速度,伴随着直达天灵盖的一股爽利,肉棒精关大开,径直破开那狭小的宫口,在宫口深处激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热流。 “呜昂~” 男人长长呻吟一声,果然还是宫交更爽,以前顾忌着萧雪儿还小,也没把那些招式用在她的身上,现在既然发现了萧雪儿本质上就是一个小骚货,今后也不用怜惜了,可以好好开发开发她的淫荡躯体了。 高潮的余韵结束后,男人徐徐抽出半软的褐红色肉棒,粗壮的棒身湿滑油亮,沾满白灼和红丝,尚未退却的青筋犹然可见。 就是这根肉棒子,令无数女人垂涎欲滴,把她们操的死去活来,当然也把眼前这条小母狗操晕过去,男人对自己的性能力十分满意。 此时女人早已被体内的热流烫晕过去,小脑袋低垂着,玉雪一般的肌肤泛着点点淡红色的光泽,下体的小梅花一缩一缩的,滴着长长的银丝,淫乱而诱人堕落。 男人看见这一幕,感受着下腹坚硬如铁的大家伙,揉搓着女人红肿的唇,恶劣一笑,夜还很漫长…… 闻人默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不眠不休焦急找人的叁天叁夜中,他的心上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 裴刑 天花板上孤零零地悬挂着一盏吊灯,晃晃悠悠摇出昏黄的光亮,这是萧贝贝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场景。 感受着身体四周传来不同程度的疼痛感,她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躯体,举目四望,除了她所在的位置,周围一片漆黑,逼仄的令人窒息。 “你终于醒了!”嘶哑难听,粗砺如同铁皮的声音在黑暗深处响起,听的萧贝贝心里一阵发麻。 “你是谁?” 脱口而出的瞬间,萧贝贝花光了所有的勇气,整个人下意识抖了抖,慌乱地抱紧身体,目露惶恐。 “哈哈哈——” 难听阴冷的笑声伴随着刺目的灯光响起,萧贝贝有一瞬间的失明,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头皮一阵发麻,却像是被遏住了咽喉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慌得从冰冷的铁皮床上摔下来,那一刻,仿佛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缓解她内心的极度恐惧。 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玻璃罐中,各种各样内脏分开浸泡在玻璃液体中,颜色各异的外观,纹理血络都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奇怪的味道是那么明显。 萧贝贝上过小星老师的生理课,她知道那些都是人体器官,甚至有的还很新鲜,像是刚刚挖出来放进去的一般。 “今天的物品真新鲜呀,好好看看吧,你马上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不会孤单的……” 此话一出,萧贝贝抖成了筛子,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苍白的唇颤抖着,早已没了血色。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身着黑色斗篷,头戴铁皮面具的男人缓缓从黑暗深处走出,停在女人不远之处,湿冷而压迫的高大身躯让萧贝贝呼吸都困难。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放过我吧……” 男人沉默着,安静而窒息的沉默萦绕在萧贝贝的心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嘶哑难听的声音才回复。 “哈哈哈~我可不是你的哥哥。” “不过你确实可以不用死,但是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交换你这条命?” “我可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值钱的东西?萧贝贝急切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什么都没有,直到摸着手臂内侧的皮肤,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 “哥……我把我的身体卖给你可以吗……他们都喜欢对我做那种事情……你也可以对我做那种事情……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她想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只要能活下去,她不介意身体有多疼痛。 即使卑微如尘,她也想活下去,无论是怎样的代价。 这些话仿佛花光了萧贝贝所有的气力,她瘫软在地,低头咬唇,泪却悄无声息地漫过削瘦的脸颊。 “哦!你的身体,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使生不如死,你也愿意交换吗?” “我愿意!我想活着!”萧贝贝抬起头,直直地对上男人面具处黑黝黝的两个空洞,水光莹润中的眼神是那么坚定不移。 “成交!” 简短的两个字,让萧贝贝紧绷的心弦一松,正要喘口气,一张印着楷体字的纸和笔被戴着黑皮手套的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照着写一遍……你的……卖身契……” 萧贝贝看着那规则且事先准备好的一行字,心尖像是被咬了一口一般,疼的那般厉害,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他要的本不是自己的命…… 女孩趴在地上,借着昏黄的灯光,歪歪扭扭地写下她的命运:我自愿将身体的一切行使权利卖给裴刑,此生绝不违抗,立契人萧贝贝。 “啪嗒”一声,一滴眼泪垂落在萧贝贝叁个名字上边,黑色氤氲开来,仿佛盖了一个特殊的章印。 裴刑的威胁 银色锐利的针头缓缓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小管流入容器中,萧贝贝垂目不敢看,感受着手臂内侧深深的刺痛,只是凝视着平整的地面,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头晕眼花的。 不一会儿,裴刑抽完了血,将棉签按压在萧贝贝的针口处,转身把抽好的血液放在专门的仪器中。 “你很聪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能让我听之任之。” “所以,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女孩晃了晃你清明的脑子,她的寸头依旧难看,语气软糯,剪水猫瞳亦不再蒙尘,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清明如同琉璃。 “当然没有,我只是可惜,如果你稍微反抗一下,或者是逃跑,那我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了,哈哈哈~。” 听着男人恶劣的嘲笑,萧贝贝心神一震,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只是除了她所在的位置,周围是如此空旷,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不敢冒险。 “喝了它!” 不容拒绝的难听嗓音响在耳畔,一个盛放着透明色液体的玻璃杯递到了萧贝贝的面前,她紧了紧手心,颤颤巍巍地端起那杯液体,在男人窒息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口中麻麻涩涩的,液体入肚的那一瞬间,萧贝贝难以自持地捂住腹部,摔倒在冰冷的地面,她死命捂着肚子,企图缓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但收效甚微。 “啊~好疼~好疼啊~” 萧贝贝感觉腹部好像进了一条虫子,把她的胃肠搅的天翻地覆的,有细细密密的针不停地扎着,痛苦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啊啊——啊啊——疼——” 又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块,不断烧灼着她内里的脏器,疼痛在蔓延加深,萧贝贝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的肉都要烫烂了一般。 “疼啊——啊啊啊啊——” 裴刑站在远处,就这么静静注视着,面具遮挡住他的表情,无人可窥见他的神色。 女人大汗淋漓,痛的满地打滚,瘦削蜡黄的小脸皱的像一张纸,男人却始终淡定如初,欣赏着女人痛苦的表情和毫无意义的挣扎。 活人果然比死人有趣多了!希望这只小老鼠可以活的久一点呢! ———— 约莫两刻钟以后,萧贝贝衣衫凌乱,瘦削的脸上泪痕犹在,她拖着右腿一瘸一拐地走在空无人烟的大街上 ,落魄的就像是被人谋害而死的女鬼。 大雨还在下着,湿气伴着冷风毫无空隙地渗透进她的皮肤和骨骼,连一颗心都凉透了,她却丝毫不感觉冷,似乎有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火焰在燃烧着她的灵魂。 犹记得,那个叫裴刑的男人的威胁:不要试图逃跑,除非你想死的很惨!在需要你身体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至今想来,萧贝贝仍心有余悸,那历历在目的疼痛仿佛就在前一刻,那疼痛过后浑身无力的感觉也是那么清晰。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逃过了两个陌生人的侵犯,却阴差阳错落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中,而他要她的身体,不是为了泄欲,只是为了实验。 原来活着是需要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才刚刚开始! 瓢泼大雨中,萧贝贝被石头拌倒在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终于她体力不支般昏了过去,原来活着也会累啊…… 不知过了多久,萧贝贝被褚叙的手下送到了医院,她烧了整整叁天叁夜,期间迷迷糊糊地说着糊话,却一直未有清醒…… 噩梦合集(h虐女主) “哥哥,可以了吗?贝贝有点难受。”女孩软糯嗓音轻微颤抖。 狭小脏乱的房间内,女孩脱了裤子,躺在床上,她抱住自己并拢的大腿,两个小巧的脚掌朝上,大小腿之间崩成了直角,一条浅红的细线在两腿之间若隐若现。 “萧霁,可以呀!把你的亲妹妹调教的如此听话。” “真有你的,萧霁,你妹妹的滋味不错吧!” “哥们儿,还是你行,真牛!” 无数夸耀的声音和羡慕的眼神让萧霁飘飘欲仙,更加自豪他调教了亲妹妹。 “这算什么,你们不知道,她成年那天我搞了她一天一夜,把她的小逼都插成了大破洞,合都合不上。” 听着哥么儿们一片倒吸气的声音,萧霁笑的开心。 “我还能让她更乖!来,贝贝,把腿再张开一点。” 萧贝贝吓呲吓呲喘着气,艰难打开腿,那艳红色诱人的小洞立刻就展示在五个男人面前,他们目光垂涎,意外一致的下体邦硬。 “哥哥——难受——啊——” “啊啊~啊啊啊~哥哥~好痒哈~哈……” 萧霁的手指出乎意料地深深插进女孩的肉洞中,熟练地抠挖玩弄,不一会儿女孩便眼神迷离,颤抖着身子泄了一滩淫液。 看着女孩那诱人的模样,萧霁欲火中烧,也不管周围的兄弟们,叁两下剥下萧贝贝的衣裳,死命掐着女孩的大腿,把坚硬肉棒子捅进那淌水的肉逼。 萧霁因着周围兄弟四人的观看,肉棒比平时粗了一倍不止,肉棒察觉到女孩出水还不太多,穴内也不太湿滑,然而他为了在兄弟面前展示他的雄风,仍旧生硬地一插到底。 “啊——哥哥——”女孩痛苦哀嚎,小脸痛的紧成了一张饼。 萧霁的几个哥们儿立刻欢呼起来,口哨声,调侃声,甚至还有人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奶子…… 察觉到女孩穴内的紧绷,萧霁挺直腰杆死命地往女孩穴内捅,噗呲噗呲肉体交合的淫荡响声让他干劲儿十足,耻骨把女孩的下体撞通红。 “啊啊——哥哥——好疼——” “小骚货……我操死你……我操死你这个小骚货……” 萧霁不顾女孩的哀嚎,肉棒一个劲地往身下女人体内怼,肉棒子如同打桩机一般凶狠地进出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贝贝被哥哥插的意识迷离,浑身抽搐之时,她的身上换了一根肉棒,那人的力度和角度都不同,她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住,后来又换了一根又一根…… 原来,萧霁和他的几个兄弟达成了共识,互相操对方的妹妹,尝尝不同女人的味道,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当然高兴地同意了。 长夜漫漫,萧贝贝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供人玩乐的肉便器,被萧霁和他的兄弟们射了一轮又一轮,肚子撑的如同四月怀胎的孕妇。 等到萧霁五人尽了兴的时候,女孩早就被操晕过去,肉穴撑得如同鸡蛋大小,呼呼地漏着风,淫液和精液的混合物还在从穴口处缓缓流出…… ———— 依旧是那间脏乱的房间中,萧贝贝迷离地趴跪着,圆润的胸部下垂出诱人的弧度,屁股高高翘起,淫水湿答答地往下流。 女孩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高潮过一次,然后身后的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漆黑湿润的粗壮肉棒又继续捅入女孩艳红的小逼。 “啊嗯——太爽了——贝贝——早知道你这么迷人——爸爸应该提前操了你——也不至于被你哥哥抢先给你开了苞——”男人挺着肉棍子奋力抽插着,舒爽地仿佛要升天了。 怪不得文人总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是女儿身上死,不枉此生啊。 “啊——爸爸——爸爸——好难受——爸爸太大了——轻一点爸爸——啊啊——爸爸——”萧贝贝高潮的余韵才刚过去,男人又凶猛地插入,她承受不住,只能卑微求饶。 男人听着女孩软糯天真的求饶和呻吟,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鸡巴硬的像石头,捅的更加用力了,满床流淌的淫液和精液当中,甚至夹杂着血丝。 “贝贝——你说你是爸爸的小骚货——爸爸就放过你——贝贝乖巧——快说你是爸爸的小骚货——”男人啪啪啪打着女孩的屁股,像是驯养一条狗。 “嗯啊——贝贝——贝贝是爸爸的小骚货——贝贝是爸爸的小骚货——啊啊——爸爸——饶了贝贝——饶了贝贝吧——啊啊——好痛——” 萧贝贝顺从地说出爸爸想听的话,下体撞击的力度却不轻反重,越插越快,噗呲噗呲的淫荡声音在房间中回响,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说话不算话。 “啊啊——太快了——爸爸——爸爸——太快了——啊啊——受不住了——啊啊——” 萧贝贝的肉穴喷出一大波淫液,只见红光一闪,她就失去了意识,而她的父亲射了一次又一次还不罢休,还在她身上辛勤地耕耘…… ———— 刺目的阳光从窗子缝隙透过,照亮了脏乱的房间,那张曾经射过许多人精液的老床上,萧贝贝被隔壁叔叔压在了身下。 “小婊子——滋味不错呀!” 中年油腻大叔把乌漆麻黑的短小肉棒怼进萧贝贝小逼深处。好不容易碰上萧家的男人都出去鬼混了,他可要好好操这个小逼。 “啊啊啊——叔叔——不要——好痛——” 大叔啪啪两巴掌,把萧贝贝的脸删的面目红肿,脸上和下体疼的厉害。 “啊啊啊——啊——好痛——爸爸——哥哥——救命——呜呜呜——” “臭婊子,你还叫唤,早就知道你和你哥哥搞在一起,还和你爸爸做爱——你这个乱伦的贱货,合该被人捅穿你那个烂逼——” “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和哥哥此刻又不知道搞了哪家女人——呼——好爽——到时候他们被发现了——只能拿你去抵债——哈哈哈——” 开裂的黑色大手掌死命掐着女人的大腿,大叔熏黑的肉棒剧烈进攻着女孩的小逼,把工地上使不完的力气都发泄了出来。 情绪上头,大叔又是啪啪两巴掌,打的女孩她不敢再乱叫乱吼,只能小声啜泣求饶着。 “呜呜——好痛——叔叔——贝贝错了——饶了我吧——啊啊啊——” “骚女人——贱婊子——老子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大叔呵呲呵呲喘着粗气,恨不得把两个卵蛋都操进女人的小逼,把女人的逼捅穿捅烂才罢休…… ———— 开满金灿灿的油菜花地中,一个陌生人男人挟制住萧贝贝,女人挣扎喊叫着,反而激发了男人性欲,随手把脚上的袜子塞在女人嘴里。 他迅速扯下女人下体的破旧裤子,半退长裤,不给女人缓冲的时间,挺着邦硬的鸡巴直插女人的下体的艳红小逼,一路上畅通无阻,毫无阻拦。 “艹,还以为捡到宝了是个处女逼!没想到是只破鞋,白瞎老子这么高兴了!” “唔唔唔……呜呜呜……” 女人早被口中臭气熏天的袜子熏晕了头,她只能无助地挣扎,眼睁睁看着男人对自己做着熟悉又令她难受的事情,眼角无助地淌着泪,模糊了视线。 男人也不再有所顾忌,抓着女人的腿就是一顿狠操猛怼。既然是破鞋,那操死这个女人也没有关系。 “小骚货,这么快就出水了,果然是只烂破鞋,今天叔叔就好好教教你,操死你这个小贱逼。” “呜呜呜……”女人流着泪,下体干涩的被一根肉棒子捅了又痛,穴内更是疼到了极致,却半分挣脱不得。 金灿灿的油菜花是那般的灿烂耀眼,天空是那般的湛蓝,阳光是那么的刺眼,然而萧贝贝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 萧贝贝像是坠入了一个漆黑看不见底的黑洞,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自有8岁有意识以来,她目睹了哥哥和别的女人做爱,她给哥哥口交…… 她目睹了奶奶的意外去世,她一直都记得奶奶的临终遗言:要听哥哥和爸爸的话,要乖乖的,要听话,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同月,她从山坡上滚下来,摔伤了脑子,意识永远留在了八岁。 十年模糊的时光过去,她目睹了哥哥和一个又一个女人做爱,她也为哥哥口交了无数次,吞了无数次精液。 十八岁成年,哥哥和她也做爱了,那一次疼的她叁天都下不了床。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后来的一个月,她辗转在不同人的身下,哥哥的朋友们,父亲,叔叔,路人……那种事情令她越来越不快乐,她麻木地应承,那些人却很快乐。 在那混沌的一个月中,她仿佛流尽了此生的眼泪! 她的下体无数次肿痛的彻夜难眠,然而每一个人都威胁她不要乱讲话。她每天都要吃苦涩的药丸,连糖果都被药丸染上了苦味,满嘴的涩意! 十年了,她做着干不完的体力活,听不懂村里的那些女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羞辱讽刺,她不识字,她真的不懂…… 可笑 后来的一个月,她被褚叙带到了帝都,认识了好多好多人,他们教她是非,教她知识,教她成长…… 这太可笑了,她只用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明白了别人十年才懂得的道理! 这太讽刺了,这漫长的一夜,她就仿佛走完了短短十年。 萧贝贝喘了口粗气,蓦然睁开双眼,眼角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眸中惊慌未定,她满头大汗,不合身的棉质睡意早已全部湿透,猫瞳就那么睁着,盯着白净的天花板,看了许久许久。 天亮了,噩梦终究要醒的。可是独属于萧贝贝的噩梦,从来都没有过去! 有规则的敲门声响起,萧贝贝恍恍惚惚地擦干眼泪后,便瞧见了提着早餐穿着西装的英俊男人。 “贝贝,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盛修钰把早餐放在桌边,贴心地用手背摸了摸女孩的额头。 “哥哥,我很好。”女孩的声音柔而哑,她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像是脆弱易碎的娇花。 简单的询问过女孩的功课后,盛修钰正准备离开,却被拉住了衣角。 “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萧贝贝虚弱地笑了笑,唇色惨白,犹豫地缩回了手,目光躲闪,不敢与男人对视。 “贝贝,问吧,哥哥知道的都会教你的。” 男人拉开凳子坐下,晨曦微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为凛冽而锋芒毕露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光,配上低沉迷人的嗓音,整个人似乎温柔的不像话。 无意间看见这样温柔的神色,女孩像是被迷惑般,不由自主地说着心底的委屈。 “哥哥,有一个人欺骗了我,我好难受,我好痛苦……可是书上说要以德报怨,所以我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他,可是他还是欺骗我……” 盛修钰笑了笑,又安慰性地摸了摸女孩的头:“贝贝,《中庸集注》中有这样一句话,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用什么方法对待你,那你便以什么方式对待回去,你所承受的痛苦难受和挣扎,他也要感同身受才好……所以贝贝没有错……” 萧贝贝将哥哥的话在脑海中嚼了又嚼,许久才扬起一抹微笑,猫瞳却是出奇的精明和坚定。 “嗯!哥哥,我明白了!” “贝贝真聪明,相信贝贝自己会处理好一切的!” 盛修钰没待多久,只是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脸上早没了笑意。 萧贝贝正准备吃早餐时,一个女孩直接推门而入,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指着她。 “原来就是你,长的可真丑,要不是哥哥的要求,我绝对不会把血献给你这个丑八怪的……” 女孩穿着淡粉色的纺纱短裙,白皙的脸庞略带点婴儿肥,再配上一头酒红色蓬松的卷发,整个人洋溢着骄傲又华贵的气息,显得那么高不可攀。 她的相貌同盛修钰有七分相似,眉目之间却不似男人那般凛冽,张扬又明媚,却丝毫没有攻击性,显得非常可爱。 “谢谢你……”萧贝贝手足无措地放下筷子,略显拘谨地捏了捏被子角。 “闭嘴!你不配说这个谢谢……哥哥,竟然给你准备了同样的早餐!” 女孩气的上前一步,看见那熟悉而精致的餐点,伴随着“哐当”一声,她毫不客气地掀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女孩突如其来的怒火,萧贝贝惭愧地掉下头,心慌的像一团乱麻,不敢与她对视。 “哥哥是我的!我警告你,别痴心妄想,做那等下贱事情……” 冷掉的包子 那女孩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萧贝贝忍着右腿的不适缓缓下了床,看着那打翻的小米粥和四散滚落的小笼包,她捡起来轻轻擦了擦,珍重般一口又一口地吃掉。 她抬头仰望天花板,洁白干净,没有蜘蛛,也没有蜘蛛网,直到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过去了,她才低头,没有掉一滴眼泪。 包子已经冷掉,口干不是很好,萧贝贝机械地咀嚼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可是右腿处的隐痛清晰地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那天晚上反抗了那两个陌生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之际,似乎是裴刑把她捡了回去,做了他的实验品,第一次试药,她疼了叁个多小时,这一切都是真的…… 尽管肚子很撑,但萧贝贝还是把地上的包子都捡起来吃光了,这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她总不能辜负。 解决完早饭,萧贝贝拿着扫帚正准备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时,此时护士恰巧敲门进屋,细心劝阻。 “16床萧贝贝,该输液了……别动,待会儿护工会打扫地面的,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女护士将输液工具放在一边,扶着萧贝贝上了床,给女孩输液,还不忘絮叨叮嘱。 “你身上还有伤,这几天要好好修养,先清淡饮食,慢慢再吃高蛋白的食物……” 萧贝贝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整个人乖巧的不像话,看的女护士心里一软,想起自己的孩子也是这般大了。 “我多说一句,小姑娘,你身上的伤要是别人故意伤害的,你可以报警……也要及时告诉你的家人,对了,你哥哥对你真好,一直守在你床前,估摸着都叁天叁夜没合眼了,我劝他他也不听……” “谢谢你,姐姐!” 女孩血管比较细,经验丰富的女护士也是扎了两次才给萧贝贝输好液体,萧贝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她甚至可以克服恐惧直视着针头一点点刺破她的皮肤,扎入她的血管中。 雨过天晴,外边是如此晴朗,空气也很清新,一股暖流自心尖划过,萧贝贝心思雀跃,哥哥守了她叁天叁夜呀,哥哥真好…… ———— 一间高档独立病房内,盛思若小口小口地吃着苹果肉,一个中年女人戴着手套在一旁小心地削着苹果。 “刘姨,还好你告诉我了那个丑女人的消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竟然有人敢勾引我的哥哥……” “我也是怕少爷被那个女人迷惑……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装了一肚子坏水,那天晚上趁我不注意还偷摸上了二楼……”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哥哥……让哥哥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不行……嗯——大小姐,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是少爷带回来的,怎么说也得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们这般空口无凭的,少爷未必可信……若不成功,只怕会坏了你和少爷的关系。” 刘姨观察着盛思若的表情,眼睛咕噜地转着,斟酌着字句。 “那可怎么办,不能让这个心机的女人呆在哥哥的身边!” 盛思若气的把没咬完的苹果直接一扔,恰巧砸在刘姨的头上,苹果汁飞溅,直接砸的刘姨眼冒金星。 刘姨不在意般擦了擦头上的苹果汁,分忧般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大小姐那么聪慧,有的是办法让萧贝贝主动离开,那时候少爷就安全了……” “刘姨,还是你有主意!”盛思若激动地拍着刘姨的肩膀,吓的刘姨手一抖,水果刀划进肉里,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刘姨:“……” 她的东西散落一地 大小姐真不愧是个傻白甜,太好骗了,刘姨开心之余又有点悲伤,手上的伤口呀,怕是几天不能沾水了,不过想到萧贝贝今后的下场,她觉得手上的伤口也没有多痛了。 她故意丢萧贝贝在陌生的地方,没想到萧贝贝最后进了医院;她故意孤立嘲讽,没想到这个小傻子根本听不懂;她拿萧贝贝的零食,小傻子心甘情愿地奉上…… 谁不知道盛家大小姐,人傻钱多,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花瓶,但唯独最重视自己的哥哥。 如今她做了一模一样的两份早餐,又在盛思若面前刻意挑拨,她做了这么多,但愿萧贝贝能够早日被赶出庄园。 刘姨走后,盛思若关好门窗,拿出隐藏的另一个手机进入卫生间,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通话便结束了。 “刘姨她……萧贝贝……好……我知道了。” 冷水泼在脸颊上,水珠缓缓滑下,盛思若看着镜子中的那个熟悉女人,她是如此的陌生啊!都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啊…… ———— 第二天一早,萧贝贝跟着刘姐回了碧水庄园,面对路上佣人的指指点点,她也不在意。 直到萧贝贝在房间门口看见了许许多多熟悉的东西,她才慌乱起来,一进门便瞧见之前在医院的女孩。 那个漂亮的女孩把她的床单枕头扔在地上,一件件还挂着吊牌的白色裙子被剪成了几截,书籍本子被撕烂扔在了地上踩了好几个脚印,红色的气球破了一个大口子,绿帽子落在地上,还有那一盒她舍不得吃的巧克力,碎的不成样子…… 盛思若看着床上和地面各种各样的糖纸,不免有些嘲讽。 “不愧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野山鸡,捡垃圾捡习惯了吧,留着这么多的糖纸,也不怕半夜老鼠蟑螂来和你做伴……” “哦……我忘了,你脑子有问题,听不懂这些话……那我就简单说,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萧贝贝害怕地颤抖着靠近盛思若,低头啜泣着,只是一个劲地道歉。 “别碰我——” 萧贝贝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地,右腿又一次磕在了床脚,疼的她一时站立不起。 “萧贝贝,好自为之!”盛思若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离开的刘姨,扔下一句话便回了二楼房间。 没过多久,看热闹的男女佣人也一哄而散,萧贝贝看着凌乱的房间,不坑一声,只是咬紧了嘴唇,机械般一点点把东西装在一个纸箱中并贴上封条,念念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她将箱子推入积灰的床底。 萧贝贝抿唇,表情似喜似悲,既然存在是个错误,那就不见天日吧! ———— 傍晚盛修钰从公司回来,听到了庄园里关于萧贝贝的事情,便把她喊到了书房。 “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第二次进入堆满书籍的书房,萧贝贝仍然感觉很拘谨。 “贝贝,我听说今天思若找你麻烦了……” “没……没有……” 女孩低下了头,她绞着手指,乖巧的就像是被大人训斥的小孩。 “不用替她掩饰,这件事是思若做错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导教导她……贝贝,思若从小娇纵,她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哥哥不用道歉的,永远都不必道歉。” 萧贝贝抬头望着对面五官俊美的人,心跳的有些快。哥哥那么好,根本不必为别人的行为道歉。 称王称霸 在女孩执拗的眼神中,盛修钰答应了。 “贝贝,我从洛老师那里得知,你的课程基本都掌握了,接下来就暂时停一下,有空我教你别的知识……” “知道了,我都听哥哥的……” “好,贝贝真乖,今天我教你叁十六计,以最后一计为例,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讲的是……” 夜深人静之时,盛修钰结束了他的课程,萧贝贝意犹未尽,哥哥讲的真好,低沉的声音也好温柔,真希望时间再长一些。 无意间看见书柜后边的一个小蜘蛛网,萧贝贝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哥哥,那里有一个蜘蛛网……哥哥 蜘蛛为什么要织网呀?” 盛修钰顺着女孩视线望去,过了良久才给出了自己的回复:“蜘蛛在布局谋划,撒下一张透明透风的网,它便可以把猎物掌握在手中,称王称霸,尽情杀伐!” 萧贝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早,萧贝贝被盛思若带回了盛家老宅,只因为听说是盛修钰让她去的,她全程都没有抗拒。 萧贝贝第一次见到了老宅的女主人,体态丰腴,穿着正红色的女士高级西装,雍容华贵,气质非凡,同盛修钰叁分相似的面容,看起来仿佛才叁十岁的模样,年轻极了。 “你就是修钰带回来的小玩意?” 盛太太一开口就咄咄逼人,未等萧贝贝反应过来,一句话又砸下。 “竟还是个小哑巴!许姐,把这个没规矩的东西带下去好好教导教导……也不知道为什么修钰要把这般下贱的人留在身边!” 萧贝贝害怕地颤抖着,很快便被带了下去。贵气、雍容、盛气凌人,这些都是萧贝贝对盛太太最直观的第一印象,毫无意外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失眠了。 又是一个明媚天,天还没亮之时萧贝贝就被喊起床,同佣人一起听着一大堆的规矩,萧贝贝没休息好昏昏欲睡,自然挨了好几次戒尺,还被罚不许吃饭。 许姐打人又重又快,很快萧贝贝的手心便留下了许多红痕,又麻又痛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浑身轻颤。 萧贝贝学着盛宅里的规矩,学着向主人家恭敬地行礼,学着如何把灰尘打扫的一层不染……在盛宅的第二夜,萧贝贝肚子饿的咕噜叫,四肢酸痛到睡不着。 盛家老宅比碧水庄园大许多倍,灯火辉煌的宅院,回环往复的道路,不知名的各种名贵树木,还有天然鱼池……萧贝贝常常迷路,自然又免不了一顿数落和挨打。 又过了几天,萧贝贝还是没能适应在盛宅里的生活,所以她对戒尺惩戒和挨饿已经习以为常了,唯有深夜时分哥哥给她打的电话,成了她唯一的慰藉,陪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明天。 这天,宅子里突然热闹起来了,红毯铺满了庄园的每一处地面,精致的牡丹花摆满了每一寸角落,香气扑鼻,仿佛在昭告着接下来的喜事。 原来是明日是盛老太爷盛业的70岁生日,也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故而特意邀请各界名流参与。 第二天一早,萧贝贝顶着黑眼圈,穿着统一的侍女服装,她在宴会场内打扫卫生…… 盛修钰,我们来日方长 萧贝贝在偏僻的后花园浇花扫落叶,日头正烈之时也没人喊她吃饭,她饿的头昏眼花的,循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甜香,她溜入了一个静寂的房间中。 桌子上的荷花酥精致小巧,萧贝贝谨慎地向四周望了望,刚心满意足地吃了两个,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完了,要是被发现肯定又要挨打的,萧贝贝慌忙地躲进一个壁柜中,还不忘再顺走桌上两个荷花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推开又合上,为首的男人身着灰色长衫,斜靠着真皮沙发,右手捻着左手腕处质地古朴的檀木佛珠,未有言语。 紧随其后的男子一身腱子肉,粗犷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进屋的一瞬间就把一个捆的像粽子的男人扔在了地上,并顺手除了他口中的抹布。 “王强,阎爷待你不薄,你才来帝都几天,就被那狗狐狸收买了,可真不是一条好狗!” 李大柱还想说什么,这时长衫男子扬了扬手,他恭敬地退在一旁。 “所以,你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轻飘飘的话如风溢散,每一个字都那么轻,合起来却带着淡淡的压迫感,让人心尖一跳。 “输了就是输了,我王强无话可说,任凭处置!”地上的男人吐了一口血唾沫,语气决绝。 “是吗?那你的妻子和孩子可不一定这么想……” 一段视频被扔到了王强眼前,照片中的女人抱着孩子,朝着镜头求救,而时间正好是十分钟前。 “啊啊啊——木清远,你卑鄙,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王强挣扎着想起来攻击长衫男子,却被李大柱一脚踹翻在地,疼的他好一会儿没缓过劲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清远,你装的那么淡然,那么高尚,你有什么可骄傲的,想当初你还不是被……” 王强疯魔地笑着,话还没说完便被长衫男子打断了。 “王强,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代价,替我做最后一件事情……” “盛老爷子的宴会,我总觉得不够热闹,若是再添些鲜艳的颜色,想必会更喜庆的。” “哈哈哈哈哈……”王强躺在地下悲哀地笑,笑够了才妥协地答应,他被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一入黑道不归路,他没有回头路可走,不连累家人,这样的结局,已经足够了! “希望您信守承诺……说来您可能不相信,被盛修钰抓获后,我一直以为我家人在他手上。” “是我愚蠢,是我不忠不义,是我财迷心窍,是我对不起您!” 王强郑重地朝着长衫男子跪下磕头,才转身离去,奔赴属于他的命运。 萧贝贝躲在壁柜中,光线从细缝透入,映照在她被吓的苍白的脸色,她的身体麻木僵硬的不成样子,却也不敢乱动。 “阎爷,狗狐狸还挺有本事,王强那样精明的人也有被骗的一天,竟把他策反了,幸好您神机妙算,提前转移了据点,我们才不至于损失惨重。” “是人都有弱点,有了弱点才好拿捏。盛修钰,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也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阎爷,您说的对。” “动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盛修钰,我们来日方长……”长衫男子看着桌上摆放不齐整的荷花酥,眸色深深。 小可怜 “谁在那里?”李大柱听见壁柜处传来细碎响声,当即就打开柜子,把萧贝贝提溜出来。 萧贝贝手上拿着两个荷花酥,事情发生的突然,还光顾着害怕和听墙角去了,也就忘了吃。 她的嘴角还沾着点点碎屑,一双漂亮的猫瞳里盈满不谙世事的无辜和害怕,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般,也没有大喊大叫,特别像被提溜住命脉的猫咪,莫名的让人忍俊不禁。 尚是炎热的天气,沙发上的男人却是一袭灰色长衫,同他穿着清凉的下属相比,甚是独特。 只见那男子眉目浓烈,如山如峰,八撇字的胡须,下巴到耳鬓都是一圈茂盛的胡子,看起来却很干净,整一个阅历丰富而有风度的大叔。 萧贝贝第一眼看过去,注意的不是满脸的胡须,而是那斜飞入鬓浓眉下的一双鹰眼,如深似海,如同表面风平浪静而内里波涛汹涌的大海,包容一切却也吞噬一切。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看见了斑斓绚丽般的色彩,却又恍惚成墨色的暗沉,女孩看迷了眼,深陷其中。 眼前的女人身材瘦弱,微黄的皮肤,深陷的眼眶,唇色泛白,寸把长的短发,一副营养不良被亏待的样子,然而一双剪水猫瞳却出奇的亮,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木清远轻笑一声,继续捻着他的佛珠,语带玩味:“盛家人?真有意思,想不到这样的大家族也会苛待仆人!” “小可怜,以后若是没地方去了,来云城找我吧,我给你一个栖身之所,保管你生活的比现在还好!” “好了,我又不是坏人,不用怕。你回去吧,顺便把你喜欢的荷花酥带走。” “啊?嗯?我……我还没求饶呢……” 萧贝贝有些懵,身体也不抖了,漂亮的猫瞳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书上说这时候坏人都该杀人灭口的,他没杀我,所以他是好人。 萧贝贝小心翼翼地将盘里的荷花酥踹进兜里,然后学着之前王强的姿势,下跪磕了一个响头。 “谢谢叔叔,您真是一个大好人!” 木清远:“……” 萧贝贝镇定自若地走出富丽堂皇的房间,直到走了一会后,她才在拐角处靠着墙缓缓跌在地上,心跳的很快,额头后知后觉地冒着冷汗。 太可怕了,那个身躯高大的男人满脸凶相,她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她生怕那个男人一个突然就把自己揍倒在地,就像打那个叫王强的男人一样…… 另一边,木清远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那一个荷花酥,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尝了尝,酥松香软,甜度适中,吃完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阎爷,需不需要我去把那个女人杀掉!” 木清远拿纸巾擦了擦手:“大柱,这荷花酥还挺好吃的,可惜没你的份了。” 李大柱咽了咽口水,语气倔强:“哼!狗狐狸的东西,我不稀罕!” “行了,狗狐狸狗狐狸的叫盛修钰多不文明呀,虽然他确实担得起这个称呼……” 木清远悠闲地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很是满意:“我们毕竟是在外边,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这称呼私下里叫叫就得了。” “阎爷,我明白了……那我去把那女人杀了吧。” “大柱,你该向承安学学,别动不动就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她不用灭口,今天这里已经见血了,多了无益!再者,就当我发挥一下我为数不多的良心吧。” 木清远锐利的鹰眼投向窗外,看着百花争艳的景象,心中却毫无波澜,还是云城好啊,别人的地方待着哪哪都不舒服…… 金子 后花园占地很广,一眼望不见尽头,树木高低错落,姹紫嫣红的一片,各花争奇斗艳,芬芳扑鼻,萧贝贝简单吃完了荷花酥又开始打扫卫生。 扫着扫着萧贝贝觉得不对劲了,地上零散着瓜子壳,扫不完似的,这边有,那边也有,她任劳任怨地打扫着。 谁呀!这么喜欢吃瓜子,可是那人也太不道德了,随地吐瓜子壳,一点都不是良好公民,就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萧贝贝围着一个花坛扫了一圈,腰酸背痛的,乘着没人便躲到花坛繁茂的树木下躲躲太阳,反正完不成工作挨打挨饿她也习惯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她抬头一看,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细碎的金光,风轻云淡,即使身上汗水粘腻,她也觉得惬意。 “那是什么?一个袋子?” 萧贝贝看了看树干枝丫,瞧着四下无人,利索地爬上树,把那袋子拿到手中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包开封过的藤椒瓜子。 萧贝贝爬下树时却不小心把瓜子袋掉在了地上,袋子里的东西也顺势落出,黑的黄的混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是瓜子?金色的,会发光,坚硬不坏……难道是书中说的金子?可是周围没有人,我还是交给哥哥吧……” 萧贝贝把指甲壳大小的金色物体对着阳光照了照,又用牙齿咬了咬,仔细了数,才小心地踹兜里…… 萧贝贝离开不久后,某男子看着空荡荡的树干和干净的地面,仰天长啸:“哪个混蛋偷了我的金子!别让我逮住你,否则要你好看……” ———— 走到一处长廊下的时候,萧贝贝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 他穿着崭新的白色西装,神情倦怠又颓废,狐狸眼耷拉着,没有往日的神彩,胡子拉碴的,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烟雾缭绕中,闻人默就那么看见了对面的萧贝贝,她穿着宽大不合身的侍女服饰,一双剪水猫瞳依旧清澈明亮,他看着也打起了几分精神。 “小杯子,好久不见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你。” 闻人默掐灭了烟,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凑到了萧贝贝眼前,后者却往后一退,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你可以……带我去找哥……盛少爷吗?” 萧贝贝低头询问,弱声弱气,语带颤音,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她拼命压下对他的厌恶,可是对方身上浓重的烟酒味道却让她喘不过气,几欲作呕。 “客气了,小杯子,我这就带你去,算算时间,他这时候应该在房间里休息……” 闻人默领着萧贝贝往前走,说着说着,他的手就哥俩好般搭在了萧贝贝的肩上,后者却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触碰,闻人默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小杯子,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好吧好吧我承认,那天是我的错,改天我请你,一定好好赔罪,地点你来定……” “我没有生气!”我是没资格生气!萧贝贝低头咬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过了许久才回复。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搭肩膀。” “男女授受不亲……书上说那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才能做的事情。” “那……那好吧。”闻人默收回蠢蠢欲动的手,他手痒了,要是身边是褚叙,他一准把手搭上去。 拾金不昧 闻人默领着萧贝贝七拐八拐进了盛修钰的房间,无人看见,不远处一粉红的礼服裙角若隐若现。 盛修钰一席量身定制的黑色西服,丝绸般的白色衬衫,高低适中的黑领带,更加衬托出他成熟稳重,优雅不凡。 他胸前的那颗钻石胸针搭配的恰到好处,为凛冽俊美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温情,更显平易近人。 “哥哥,这是我在后花园的树上捡到的,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萧贝贝将藤椒瓜子袋递给了盛修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像极了乖乖等着大人夸奖的小孩。 闻人默看着这一幕,略微有些扎心,他喂了小杯子那么多零食,地位还赶不上盛修钰,太气人了,想起自己情场失意,于是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喝红酒。 盛修钰接过袋子一看,微笑着摸了摸萧贝贝的发顶,语气温柔:“拾金不昧,贝贝真是一个好孩子,这袋东西我先替你保管,我会把它还给它的主人的。” “嗯嗯!哥哥,我相信你……” 女孩的双眸亮晶晶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在眼底清晰可见,盛修钰被这炽热的情感灼到,这才注意到女孩佣人的穿着。 “贝贝,我……在这里住的习惯吗?有没有人为难你?” 女孩不露唇齿腼腆地笑了笑,眉眼弯弯,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哥哥,我很好,没有人为难我。” “那就好,贝贝,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贝贝,你在这里要好好听话,认真学习知识,时候到了,你就可以去学校了。” “我知道了,哥哥……哥哥,再见!”萧贝贝依依不舍地告别,哥哥今天穿的真好看,气息也那么好闻,真是不舍得…… 从始至终,褚叙都站在一边,等待着少爷的指示,不说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而同样被忽视的闻人默在沙发上一人饮酒醉,酒可解千愁,为何独独解不了我心中的情愁啊…… 萧贝贝一走,盛修钰眉目一凛,坚毅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褚叙,调监控……这边你看着,我先下去招待宾客了。” “是,少爷!” 两分钟后,几十个界面的视频投影在洁白墙面上,正当褚叙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闻人默也凑上前,还顺便翻了翻藤椒瓜子袋。 “嘿!这磕的哪儿是藤椒瓜子,这磕的完全是金子啊!啧啧啧……比我还有有钱。”闻人默抓出一手金子掂量又掂量。 “行了,别贫嘴了,快帮我一起看,这个瓜子袋是谁带进来的。” ———— 这边,萧贝贝继续去打扫着卫生,双目呆滞,动作缓慢,机械地工作着。 对不起哥哥,我骗了你,我在这里一点都不好,吃不好睡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好想回碧水庄园,可是许姐不许我乱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萧贝贝的手机轻微振动,这是她自遇见裴刑后养成的习惯,那种无能为力,无人求救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萧贝贝点开手机一看,有一个陌生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和定位:【盛少爷让你立刻来这个地方】 溺水 萧贝贝毫不犹豫地点开定位,顺着手机中的指示往后山走,停在那处天然水池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欢快游动的红色锦鲤。 也不知道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情?也许是要教我新的知识,虽然地点有些奇怪,但是这里的风景真好,山清水秀,草木虫鸣。 水池清澈见底,五色锦鲤自由自在地翔游,水面波光粼粼,山影绰绰,看之令人心生宁静。 萧贝贝看的痴迷之时,后背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推,伴随着“扑通”一声,她毫无防备地落入水中。 冰凉透骨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萧贝贝的鼻腔,挤压着她的胸腔,她拼命挣扎,却逃不开那无形的束缚。 女孩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吞了好几口凉水,喉管难受的呛咳,令她根本没有气力和时间呼叫求救,眼睛早被水沁湿,眼前雾蒙蒙的一切。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如白驹过隙般闪过脑海,她短短十八年的时间,被压迫、被伤害、被欺辱,活的那般不堪,活的毫无意义…… 要死了吗?真是不甘心呀!四肢虚脱到无力,眼皮如同千斤的石头那般沉重,萧贝贝渐渐停止挣扎,顺着水流下沉再下沉…… “扑通”又一声巨响,一个身材健硕,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跳入水中,瞬息之间便把萧贝贝救回了岸边。 “真是一个小可怜……”那男人感受着女孩鼻尖下的微弱气息,顺势摸了她的脸颊,果然很年轻,真嫩,就是太瘦了。 溺水不久,看来还有救,小可怜,命真大,有缘再见了。 男人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暗自一笑,看来王强把任务完成的很好,至少他已经听到那狐狸脚步声中的怒气了。 男人溜的悄无声息,他倒不是怕某只狐狸,只是云城的事情太多,他需早早回去谋划,特别是要逮出那只内鬼。 ———— “贝贝,你怎么样?贝贝……” 盛修钰看见浑身湿透的萧贝贝躺在水池边,急切上前,按压着女孩的胸腔。 “咳咳……咳咳咳……”萧贝贝猛烈咳嗽着,呛咳出口腔中多余的水流,好一会儿后她才缓解难受。 “哥哥,是你救了我吗?” “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女孩漂亮的瞳孔水润光泽,死亡的恐惧令她心有余悸,神色中都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这不重要,贝贝,我带你去医院……” 盛修钰有力的臂膀抱起女孩,她的头贴在男人的胸口处,一起一落的心跳声规则而整齐,那般的动听,终于女孩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昏了过去。 望着后山的方向,盛修钰眼底划过一丝狠辣…… 一个小时前,他策反的王强从别墅顶楼坠下,死状凄惨,血溅三尺,无数名流贵族大惊失色,好好的一场宴会,被一个人给搅乱了。 姜还是老的辣,木清远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不过是见了王强一面,就让他甘愿赴死,看来以后的生意难做啊。 他去找那人,顺着线索到了后山,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萧贝贝,想不到那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救人…… 因祸得福 妖魔鬼怪群魔乱舞,萧贝贝自梦中惊醒,惊魂未定之时,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的英俊男子。 他仍旧穿着西装,仿佛一宿没睡的模样,挺胸颔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眶,朝阳暖色的橙光穿过窗玻璃,斜斜地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处,温柔又迷人,当之无愧的人间绝色。 在这一刻,世间所有赞美的语言,在这样的美色面前,都失了颜色。 “咳咳……咳咳咳……”萧贝贝喉头发痒,难以自持地咳嗽起来。 盛修钰闻声,把桌边那杯水喂萧贝贝喝下,并轻拍她的后背,女孩这才缓过来。 “贝贝,怎么样?”隔着寸把许长的长发,盛修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萧贝贝扬起唇角,粲然一笑,笑容脆弱易破碎。 “哥哥,我很好,不用担心。” 女孩说完一时有些沉默,她眼中的依赖和信任一如既往,盛修钰却明显感觉她有什么地方变了,却又说不出来。 盛修钰又简单询问了女孩几句,在叽叽喳喳的闻人默到来后便离开了。 “小杯子,感觉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被水泡傻了吧……” 闻人默伸手正欲摸萧贝贝的头,萧贝贝偏头一躲,却并不看他的眼睛。 “你不能摸我的头,我已经是大人了……” 闻人默同后面进来的褚绪对视一眼,语带疑惑:“小杯子,你多少岁了?” “十八,我十八岁了……我是说身份证上我是十八岁。” “行啊,小杯子,你因祸得福了,想不到一次落水竟然把你的脑袋治好了,难得啊……” 萧贝贝一句话说完又沉默下来,呆呆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闻人少爷,你就少说几句吧。贝贝,来先吃早餐……” 萧贝贝味同嚼蜡地吃完早饭,在闻人默和褚叙两人走后,镇定自若地翻出手机,继续看着以前还没看完书籍。 小星老师说的真对,书中自有黄金屋,玩弄人心的心理学,波云诡谲的兵法计策,性味不同的药物,变幻无穷的数字…… 知识改变命运,若能得偿所愿,我愿吃这苦中苦,做那人上人! ———— 在医院观察了一天,萧贝贝又回到了盛家老宅,只是这一次,盛夫人没有再吩咐她去打扫卫生,而是叫了几个老师分别教导她社交礼仪、舞蹈、钢琴、书画、骑射等等名媛必修课程。 最开始的时候,萧贝贝被折腾的苦不堪言,高负荷的课程量让她吃不好睡不好,几乎一堂课都在瞌睡的混沌中,又被各位老师的教棍敲醒,被迫上课。 最难的是舞蹈,萧贝贝虽然骨架小,身体也算灵活,可毕竟不是从小就练起来的,柔韧性欠缺,劈叉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还有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她简直招架不住。 几天下来,萧贝贝觉得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像被拆卸成零散的部件,四肢酸痛的厉害,连一根手指脚趾都动不了,累的一个字都说不了,连思维里都是挥之不去的痛意…… 爱普罗兰岛 另一边,碧水庄园二楼的书房中,盛修钰镇静地看着手中被撬掉的电子锁,而褚叙一脸气愤地站在一旁。 “太嚣张了,这个夜十叁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东西偷走了,可惜监控没有拍到任何画面!” “要是监控拍到了,那便不是夜十叁了。不过我们与夜十叁未有过交集和仇怨,除非……是那袋金子。褚叙,那袋金子的主人找到了吗?” “少爷,那人过于狡猾,监控画面也只拍到了模糊的背影,佣人们对他也没有印象。不过,我发现有一点很奇怪,拍到的画面中,他要不是在嗑瓜子,就在嗑瓜子的路上。” 盛修钰沉思片刻:“爱普罗兰岛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少爷,我马上问。” 不稍片刻,褚叙便得到了那边的答复:“少爷,那边在传怪盗夜十叁抢了杀手凉的金子,两人大打出手,夜十叁被追着跑了几大洲,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另外,凉之前接了一个任务。少爷,凉的目标是——萧贝贝!” 众所周知,爱普罗兰岛顶级杀手凉非千金不出,一出手必完成任务,从无败绩。萧贝贝,她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盛修钰皱眉,点了一根薄荷味的香烟,很快香烟燃尽,在烟雾缭绕散去后,他早已权衡好利弊。 “萧贝贝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有人花大价钱要她的命……褚叙,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云城那位,这烫手的山芋,我们怕是接不了。” 褚叙还未握紧的拳头很快就松开了,只是一个外人罢了,不必心疼。 “我明白了,少爷。可是……萧贝贝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会影响计划吗?不影响大局便无伤大雅。褚叙,我知道她和你的妹妹一般大,你还在医院守了她叁天叁夜,可她毕竟不是你的妹妹,心软用错了地方可是致命的!” “嗯!少爷,那我先下去了。” 褚叙落寞地走出别墅,看着无星无月的暗夜,握住了腰上的枪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 约摸两个周过去了,画风开始突变,礼仪老师在顶着瓷盘咬着筷子示范走路的时候,摔的毫无形象,破碎的瓷片划伤了她引以为傲的脸蛋,哭的妆容糊了一脸。 舞蹈老师在教跳舞的时候把脚扭伤了,脚踝肿的老高,走路都成了问题;骑射老师则是在演练的时候一不留神被马掀翻在地,摔了一个半身不遂。 至于其他老师完全是被萧贝贝给气的,例如钢琴老师气的削苹果的时候把指腹削掉了,急忙去了医院; 而礼仪老师对萧贝贝这个榆木脑袋完全没办法,气的打翻了好几盒墨水,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的灰了;其他老师则被萧贝贝气的都快原地爆炸了…… 骂也骂了,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她们实在是对萧贝贝这块木头没有办法,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老师们集体请辞。 盛夫人得知后,还来不及生气,便接到了自家儿子的电话。 “母亲,把萧贝贝从老宅放出来吧,您对她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萧贝贝只是我的朋友托我照顾的,我会把她送走的,你不用担心您的儿子被谁勾引……” 盛修钰的话,一字一句恭敬有余,倒不像是儿子对母亲那般的温情,反而像极了下级对上级汇报工作。 “如你所愿!”盛夫人挂了电话,顺手把手边的明代花瓶掀翻在地,还真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忤逆她。 攻心为上(2千字剧情,虐女主,慎点) 终于,萧贝贝被一辆车接了出去,她坐在车里,望着逐渐远去的豪华宅院,心思雀跃到要飞起来了 。 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马上就要见到哥哥了,真开心呢! 转而想到老宅里的那群讨厌的老师,萧贝贝低眉,一双漂亮的猫瞳里波云诡谲,让人辨不出善恶。 惩罚还是太轻了呢,唉~谁叫我这么善良呢,这次就放过她们吧,毕竟她们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虽然初心不良。 她不过是照着心理学书籍上的指示,悄悄地在那些人身上做了小小的实验,催眠了她们,让她们变得暴躁易怒、心烦意乱、神思恍惚,从而自己出错…… 伤身为下,次之;攻心为上,最佳! 下次换个玩法吧,再换个对象! ———— 一盆冰水自女孩的头顶毫不留情地泼下,女孩瞬间惊醒,四周一片黑暗,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象,她便察觉到手腕处巨大的紧致痛感。 只见女孩双手向上被吊在了空中,双脚亦被捆绑,脚心刚好着地,这个姿势让她无法自救。 记忆回笼,萧贝贝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在回碧水庄园的路上被绑架了,她看见司机被一枪毙命,喷溅的血洒了她一脸,她还来不及震惊害怕便被敲晕了。 “你终于醒了,哈哈哈哈哈……” “萧家长女,盛少的未婚妻,两个恶心的家族,你都占了,以后有的玩了,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响在萧贝贝的耳畔,她只能看见面前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的声音真难听。 伴随着鞭子破空而来的声音,萧贝贝被猝不及防的一击,刹那之间便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左侧脸颊更是火辣辣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的刺痛。 “啊——” 萧贝贝难以自持痛呼起来,这一声喊叫却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似的,激发了那人血液里的兽性,他有力的臂膀挥舞着鞭子,肆无忌惮地招呼在女人的身上,力度之大,直接撕裂衣服,露出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难以接受的疼痛令萧贝贝流下了生理性眼泪,她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呼呼地漏着风,灌了一阵阵凉气。 没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萧贝贝几欲作呕,那个男人却笑的更加开心了,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 “啊啊——好痛——我不是……不是萧家长女……更不是哥哥的未婚妻……你抓错人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啊啊……” 萧贝贝拼命摇着头,哭的凄凄惨惨,语气里卑微的求饶声却并没有令对方停下半分施暴的动作。 “小骗子!还敢撒谎!他亲自送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是萧家长女……还敢骗我……”男人泄愤一般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惹得女人哀嚎连连。 那一刻,萧贝贝的心沉到了谷底,如坠冰窖,似乎是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生生将心脏劈成了几瓣,从心脏之处传来的酸麻痛意席卷了全身,比之身上的伤口更盛。 为什么,为什么连哥哥也要放弃我……不,他是坏人,他的话不能信,哥哥那么好,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一定不能被他迷惑…… “啊啊啊啊——好痛——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原来我什么都没有……好痛啊……” “哈哈哈……萧家人,该死!该死!该死!”男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一般,奋力挥舞着鞭子,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萧贝贝的脸颊纵横交错着血痕,陈旧的衣衫破碎,沾染成鲜红的颜色,堪堪遮住身体,挣扎的手腕和脚腕更是磨破了皮肉,深可见骨。 她的伤口处疼痛到麻木,如同火辣辣烧呼呼的感觉,又如同万千蚂蚁嗜咬并吞尽她的血肉一般,生不如死。 她痛到意识模糊,恍惚间她才想起来,钱、权、势等等,她通通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如同当初面对裴刑那般,她被生生的无力感包围,只能任凭对方折腾。 既然卑微求饶,低声下气无用,那我为何要求饶,为了给他当笑话看吗。 仿佛想通了一般,萧贝贝不再求饶,也不再求救,只是咬着唇,把所有的痛呼都吞咽进肚子里,化为闷哼。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鞭挞死去!真不甘心啊! 打着打着,男人察觉到女人不求饶不吼叫了,他心中不得劲了,对方没反应,跟打死人有什么区别,于是加倍用力,挥舞着鞭子往死里打。 “叫啊……叫啊……你给我叫出来……你求饶啊……该死……该死……该死的女人……” 回应男人的只有一声比一声虚弱的闷哼,萧贝贝咬破了唇,才勉强把这痛苦的求饶困在唇齿之间,咽入腹中。 似是不得趣了,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刺目的灯光一开,差点儿就闪瞎了萧贝贝的眼睛,她看着四周整齐排列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心中更加绝望。 眼前的那个男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穿着黑色西装,五官瘦削,皮肤白皙,桃花色的薄唇与他极不相称,单眼皮下是一双阴蛰至极的眼睛,被碎发微微遮挡,望之却令人生寒。 萧贝贝流着泪,视线模糊。原来,恶魔就是这般模样,不是书中的凶面獠牙,长像丑陋,而是天使面孔,魔鬼心肠! “既然鞭子不好使,咱们换个玩法吧,哈哈哈哈……” 萧贝贝冷漠地看着,鲜血淋漓的脸上挤出一抹讽笑。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混蛋、变态,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顺了他的意,一旦她求饶,得到的便只会是加倍的痛苦。 男人看着一排排粗细不同的银针,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选了一根最粗的银针,直接贯穿了女孩的两个手掌心,见着女孩没有反应,更是残忍地捻动旋转针头。 萧贝贝呼吸加重,拼命抑制着破口而出的痛意,身体不可自控地沁出冷汗,打湿了伤口,更加疼的她浑身发颤发抖。 “该死!没反应!那就再换下一个吧,用什么好呢?就蜡烛吧。” 白色蜡烛,橙色的火光渐渐靠近,萧贝贝定下混沌的心神,压抑着自己发颤的身躯,眼睁睁看着滚烫的蜡油滴在自己的肚皮上,把皮肤烫熟了烫烂了的剧烈灼烧感让她当即掉下了痛苦的眼泪。 “啊……还是没有反应呢,那再换一个吧。” 男人恶劣地在萧贝贝眼前晃了晃长着无数尖刺的刷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往她的大腿内侧一扎,尖刺全根没入,鲜血不要命地往外流,萧贝贝立刻痛的浑身颤抖,意识模糊,几近晕厥。 血逶迤了一地,蔓延出一朵又一朵血腥玫瑰,艳丽刺目,把男人的瞳孔映的绯红,如同没有感情的怪物。 男人将高浓度的盐水不要命地往萧贝贝身上泼,萧贝贝生生被疼醒,思想和肉体仿佛分了家,身体疼痛到极致,脑袋却清醒的紧,周身传来毒蜂刺入一般的尖锐痛感。 “还是不求饶吗?该死的女人……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 那男人愤怒地解开萧贝贝手上和腿上的绳索,猝不及防地将她推入冰池,碎冰合着冰冷透骨的水流再一次包围了她的身体,冰池不深,然而萧贝贝却一点儿都不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造了怎样的孽,让这些人如此摧残、折磨、蹂躏! 恶魔的十八层地狱,她领教过了,生不如死,不过如是! 原来,死亡是解脱,解脱啊! 可是,她终究太不甘心了,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鲜血氤氲,将冰池染的满目通红,铁锈血腥的气息刺鼻难闻,池中的女人更是被僵的四肢麻木,伤口泛白…… 小恶魔微h(2千虐女主慎入) 男人将萧贝贝从冰池中提出来,凶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似的:“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玩够呢。” 萧贝贝咳出喉咙的水以后,立即扭头挣开他手指的束缚,表情之嫌弃令男人怒火高涨。 “别碰我!”字字反驳,字字铿锵,坚定有力! 小老鼠竟然反抗了,真是有趣,男人第一次觉得新奇。 “哦……原来你怕我碰你”男人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挟制住她的双手,得寸进尺地抚摸着女孩的脸颊,虽然鲜血淋漓的模样并不好看,但能折磨她,这便够了。 “别碰我……混蛋……”萧贝贝的反抗微乎其微,反而像是男女之间的调情,助长了男人的某种以往从未有过的兴致和欲望。 他鞭挞过许多人,更恶劣的手段也都用过,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不是没有遇到过女人下跪求饶和勾引,他只是恶心的加倍惩罚她们。 然而这是第一次,男人察觉着西装裤里不正常的热意,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欲望,对眼前这个不算漂亮的女人的欲望。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他想要报复这个不屈服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她的抵抗,也许是其他的东西……谁知道呢,反正这个女人,他上定了! 男人湿冷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女人的脸颊上的伤口,萧贝贝僵的一时忘了反应,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缠绕的猎物,被拆穿入腹的恐惧包围着。 “唔……” 男人嗜咬着萧贝贝本就破碎的嘴唇,将她所有反抗的话都吞咽,在她不屈倔强的目光中,挑弄着她的细舌,血腥铁锈之气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 萧贝贝难受的紧,几乎喘不过气,男人动作凶猛毫无顾忌,丝毫没有任何技术的啃噬,就像啃骨头一般,舌尖都快伸到了她的喉咙里,企图把自己吞尽肚里一般用力。 “唔唔……唔……” 不知何时,男人一边啃噬着萧贝贝的下巴,一边解下了腰间的皮带,不甚熟练地捆绑好女人的手腕,并将她本就破烂的衣裳撕碎扔在了一边。 萧贝贝浑身赤裸,身上鞭痕伴着血痕,沾了盐水冰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鲜艳的红色荼蘼艳丽,然而也挡不住她尚且姣好的身躯。 “啊……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萧贝贝双目无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梦魇,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盛修钰的女人,不知道味道如何呢!哈哈哈哈哈……” 察觉到下体胀痛高昂的厉害,男人三下五除二褪了裤子,上身仅着一件白衬衣,炽白的灯光打在他的皮肤上,平添一丝凉白的冷感。 “唔哦~”男人粗硕的分身弹跳而出,一下子打在萧贝贝的小腹上,他不可自抑地闷哼一声,喉结微动,性感而诱人。 萧贝贝感受着肚脐下毫无阻隔地顶了一根铁棍子,那般的炽热硬挺而有力,一蠕一动的,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男人的阴茎同她以往看过的都不同,不暗沉不丑陋,反而是漂亮的淡粉色,偏白,粗长有力,挺拔招摇,仿佛蕴含着不可小觑的力量,阴茎下的两个囊袋也份量可观…… 萧贝贝终于回神,她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关系的,反正她已经够脏了,再多一个人也无所谓的,珍珠一般的眼泪自眼角滑落,连同她的脆弱一起滑落,同地上的鲜血融为一体…… 童话都是骗人的。她不是公主,自然没有白马王子以身相救,她也没有权势滔天的亲人护佑,她只是无家可归的一介孤女罢了。 “哭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哈哈哈……” 男人收紧腰腹,对准萧贝贝茂盛深林下的那条细缝,蓄力猛攻,硕大的阴茎自她的大阴唇滑到一边,惹来她的一阵痛呼。 “啊嗯——好痛——”女人的小穴就如同男人的命根子,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存在,萧贝贝可以咬牙忍受身体的伤害,然而最为脆弱地方的伤害如同锥心之痛,她难以忍受地痛呼出声。 男人挫败中又感到兴奋,挺着阴茎直往萧贝贝细缝上猛戳,一个劲地往里面挤,却总是徒劳的挤不进去。 “啊啊——不要那里——啊——痛——” 阴蒂神经丰富,是极为脆弱的地方,而男人不管不顾地往里面戳,萧贝贝痛的要命,脑子更是被这尖锐疼痛占据,没有多余的心思乱想。 花穴深处涌出一股稀薄的热流,萧贝贝感到羞赫,被如此屈辱的对待,身体竟然敏感的有了反应。 “啊……我找到了……原来洞在这里……呜啊……真紧啊……”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那股热流,恍然大悟一般笑容恶劣,兴奋的将指尖顺势往里面一插,一瞬间手指被绞紧的过分,进退两难。 “疼……啊……疼啊……”萧贝贝还未从阴蒂的刺痛中缓过神,脆弱的花穴又被粗鲁地插入,她一时难以适应,被完全压制的四肢令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真是抱歉呀……刚刚插错了位置……从你身体的反应来看……你挺享受呢……真是淫荡呢……” 男人毫无诚意的道歉,更像是戏谑一般调戏着萧贝贝,手指更是弯曲出一个弧度,毫无轻重地在她的花穴里面旋转,时而好奇地扣挖着褶皱明显的内壁,往更深处游走。 “呜呜呜……好痛……”萧贝贝又疼又痒,在男人毫无技术可言的动作之下,下体竟然可耻的有了反应,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蜜液,她羞的全身泛红。 “哈哈哈……我先替我兄弟开开道……好湿……你水好多啊……感觉爽吗……哈哈哈……” 男人阴蛰的目光中满满幸灾乐祸的兴奋,额前的碎发微微打湿,贴着他的鬓角,凉薄的单眼皮弯起,眼中却无甚笑意。 “不爽……一点都不爽……”萧贝贝忍着甬道内酸麻难忍欲望得不到疏解的巨大痒意,一字一句艰难吐字,目光混沌中带着点点清明,琉璃石一般的眼珠子澄澈通明,纤尘不染。 “不爽,就来个大的吧……我会让我的兄弟好好招待你……让你爽到下跪求饶……哈哈哈……” 男人笑的疯狂,在萧贝贝眼中,他的笑声依旧刺耳难听。 小恶魔h上(1千5字虐女主,慎入) 男人纤长的手压着萧贝贝的眼眶,仿佛要把女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一般,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恶劣不堪。 “你的眼睛真漂亮,像两个玻璃球,我好想把它们挖出来,放在我的床头,日日欣赏,夜夜抚摸,那一定好看极了……哈哈哈……” 湿冷带着颗粒感的舌头舔舐着萧贝贝的冰凉无血色的耳朵,那一瞬间萧贝贝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冻僵了一般,身子冷的像冰窖,一颗心更是不断下坠。 眼睛,她的眼睛,没有了眼睛她的世界将一片漆黑,可是她连自己的命都护不住,更枉论这一双眼睛了,萧贝贝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抵抗。 察觉到女人的僵硬和不抵抗,男人觉得又没什么意思,真是不禁逗的小老鼠。 “放心,眼睛先留着,我会亲眼让你看见你是如何狼狈不堪,雌伏跪倒在我身下的……况且,你哭起来的样子,更好看,哈哈哈~” 男人瘦削,身量很高,他掐着萧贝贝尖细的下巴,眼中血丝纵横交错,泛滥着萧贝贝读不懂的疯狂与毁灭。 “萧家的女人……就该惩罚……盛修钰的女人……更该惩罚……啊哈哈哈哈……” 毒蛇吐着舌芯,缓缓对他的猎物下手。 伴随着“波”的淫荡声音,男人拔出连着淫丝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鸡蛋大的龟头蓄势待发地抵在萧贝贝秘园幽洞之口,惊的她寒毛四起。 虽然早有准备,萧贝贝却还是忍不住难过,以前她是在智力障碍的时候被诱奸了无数次,没有快感和羞耻感。 而今天,是她第一次清醒地看着自己被强暴,亲自看着自己本就不多的颜面和自尊被人压在身下碾了又碾,所剩无几。 男人一手将沾着淫液带着骚味的手指插入萧贝贝的口腔,顶开那排排齐整的牙齿,无师自通地搅弄着女人柔软的舌头。 同时,男人一手箍紧萧贝贝的细腰,腰腹紧绷,腰身一动,凶猛一挺往里撞,带着势如破竹的滋味,如同不顾一切冲锋陷阵的士兵,激烈进攻自己的领土。 “啊——”鸡蛋大的龟头捅入自己脆弱的花穴,巨大硬物入侵,萧贝贝身体的本能反应般缩紧着穴道,挤压着那庞然大物,企图将那灼热的外来物逼出去。 “啊~好疼~” 萧贝贝痛的神情恍惚,她觉得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了,上半身冷冻的没有知觉,下体却如同被烈火灼烧,疼的厉害。 “乖~别咬那么紧。” 男人难的地哄了一句,掐着萧贝贝的细腰往下送,同时阴茎配合着用力一挺,柱体穿过那重岩迭嶂的层层阻碍,在女人的尖叫痛呼声中,奋力抵达花心深处。 萧贝贝眼角垂泪,恍惚中看见男人隐忍的眉角:“啊嗯……好痛……啊嗯……太大了……好痛……” “唔——”男人也并不好受,虽然他的分身进去了,但是女人的花穴过于紧绷,时时刻刻蠕动紧箍着他的脆弱之处,就像一个不断缩小的紧箍咒,想要拼命把他的肉茎碾碎吞没。 细细密密的酥麻痒感从阴茎顶端传遍柱身,再传至全身上下,乃至大脑中枢,男人酥痒兴奋难耐,急不可耐地动了动那深陷在温柔沼泽乡里的分身。 “昂喔~” 突然,男人全身一僵,他脑海中闪过一束闪电般的光亮,射意来的猝不及防,一股稀薄的前精自龟头顶端喷薄而出,穿过那狭小的宫口,冲刷着女人敏感脆弱的宫腔。 “啊——你——”萧贝贝被小腹内炽热的激流烫的浑身一震,花穴得不到满足的瘙痒,宫腔里排不出的炽热精液,都让她感到不上不下般的难受。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男人眼尾泛红,带着高潮后的迷蒙和丝丝茫然,射意来的突然,灵魂出窍一般的快感来的猝不及防,难以言明的爽利更是让他意犹未尽。 尤其是,他的阴茎还浸泡在那温柔舒适的甬道里,感受着高潮后的尾调,享受着穴肉按摩一般痛快的服务。 在这沉默的无数秒钟内,萧贝贝脑海中闪过无数词语:就这,3秒射,技术差,经验少,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王强内干……嗯,这些都挺适合这个恶魔的。 “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男人冰冷的指尖掐着萧贝贝胸前的小红果,淡红的薄唇嗜咬着她脆弱的颈脖,将那艳丽的血红吸吮入口。 “唔~”萧贝贝无法自控般阵阵颤栗,小腹那根不容忽视的巨龙开始觉醒,重新变得炽热有力、坚硬挺拔,穴内胀痛的厉害。 小恶魔h下(1千5字虐女主,慎入) “嗯哼~滋味真不错……”男人深吸一口气,太紧了!或许是女人过于紧张,她的小穴也紧绷的厉害,咬夹着他的肉茎,让它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男人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自然不会在意女人的感受,掐着萧贝贝的细腰,不管不顾地抽插着,肉棒捅进去又抽出来,快速抽插着,誓要把那不断吸附上来的嫩肉操松操软似的。 “唔啊~好快~啊哈~太快了~” 虽然男人一开始毫无技巧的顶撞让萧贝贝难以承受,但随着男人肉茎角度刁钻的进攻,女人的花穴条件反射般涌出丝丝粘液,下体的瘙痒感甚至让她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女人的花穴湿滑柔软,男人进出的更为顺畅,动作也更加凶猛,如同高速运转的打桩机一般,时刻不停地在女人的穴内冲撞着。 咕叽咕叽肉体和淫水碰撞出淫浪之声,浊白的精液和淫液流了一地,同艳红的血交融在一起,显得分外淫靡浪荡。 “啊嗯~”突然,萧贝贝一声尖叫,浑身上下轻轻颤动,双手抓紧捆绑的皮带,脚趾绷紧成一条线,颤颤巍巍达到了高潮。 萧贝贝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飘飘欲仙,灵魂仿佛升了天,眼前辛勤耕作的男人也变得那么模糊,高潮后的余韵和着罪恶感席卷而来。 萧贝贝自我唾弃着,花穴得到满足般的别样舒适感让她更加羞耻。恶魔的身下被迫承欢,却快感连连。承认吧,萧贝贝,你就是表面上乖巧可爱,实际上就是一个淫荡不堪的贱女人。 “昂喔~” 男人猩红着眼,腰腹收缩紧绷,高潮后花穴内一阵阵有规律的收缩如同千万张小嘴,吸吮咬嗦着他的脆弱,女人花穴内汹涌流出的汩汩蜜液更是烫的他周身炽热,险险压制不住肉茎喷薄而出的汹涌射意。 伴随着难忍压抑的低沉喘息声,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挺着凶器在萧贝贝脆弱的花穴内,高速抽插了数百来次,引得身下的女人痛呼连连。 说不清是痛还是爽的,萧贝贝高潮后的余韵还未结束,小穴还来不及适应,便又遭到男人如此粗暴的抽插,一波情潮未平,一波情潮又起,如同欲海之中的一叶扁舟,仍人摆布。 男人鸡蛋大的龟头次次抵达小穴最深处的柔嫩花心,又次次退至嫩红的穴口,肉茎下垂钓的两个囊袋更是将女人的阴唇拍打的殷红如血,娇艳欲滴。 “啊呜——”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仰头一声长啸,白皙的颈脖上喉咙上下滚动,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粗长的阴茎深深捅进女人的花穴,抵开那重重阻隔的媚肉,硕大的龟头直挺挺破开宫口,一股股又急又烫的精液激射而出。 男人的精液浓稠量大,射了许久才射完,直至把萧贝贝的肚子都微微撑起来。 “啊~好烫~痛啊~” 萧贝贝被烫的浑身颤抖,后知后觉般,狭小脆弱的宫口被占领的痛苦席卷而来,她疼的咬住了男人的肩胛骨,那一排整齐的牙印,透着艳红的血,男人白皙的皮肤上第一次沾染上了深刻的血色。 “找死!” 男人扯住女人两寸长的碎发,狠狠往地上一砸,萧贝贝痛的浑身发软,后脑勺那处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又麻又痛的钝痛感让她更加没有气力反抗,视野模糊的厉害。 “没有人可以反抗我,更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阴蛰偏执的嗓音配合着男人疯魔的神情,整一个地狱来的恶魔形象,此时萧贝贝意识昏沉,根本看不到这一幕。 男人才射过的凶器又变得炽热勇猛有力,他拼命往女人花穴内挤,那脆弱狭小的宫口却像是关了门似的,他再也不能进入那销魂蚀骨之地。 不过这并不能阻挡男人的兴致,这个女人还挺美味的,他多的是方法得到乐趣和痛快。 空荡荡挂满无数惩罚道具的房间中,阴蛰的男人早脱了染血的白衬衣,白皙的胸脯同女人赤裸相见,坦诚相拥,男人的肉茎尚在女人体内运动着,这是标准的男上女下的姿势,却无任何爱意。 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女人,双手被皮带捆绑着置于头顶,双腿被压制着,神色迷离,她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鞭痕留下的可怖伤口、蜡烛的烫伤、钢针的刺伤……望之令人心疼。 萧贝贝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泄身了,只知道她被肏醒过来,又被肏晕过去,翻来覆去的被折腾。 她恨极了,这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仿佛有花不完的力气似的,不知疲倦为何物,反反复复地作弄自己。 噗呲噗呲男女交合的淫荡声音响了一夜,直到天明都久久未散去…… 藤蔓玫瑰图 梦里光怪陆离,看不清的黑色身影晃来晃去,萧贝贝迷失其中。 一觉醒来,身体带着被拆卸后的疲软,萧贝贝轻微动了动,全身结痂后的伤口酥麻难忍。她难耐嘤咛一声,声音却嘶哑难听,许是那晚叫的太厉害了,喉咙至今都肿痛不已。 转而想到那个恶魔一般无二的男人,萧贝贝的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仿佛骨子里还在惧怕着,琉璃石般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晦涩,她没死,他放过了她。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死,不想难堪地死在陌生男人的床上,如此屈辱地死去,凭着一口气,她硬生生坚持到了最后…… 萧贝贝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象,不太宽敞的房间中,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紧紧关闭,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室内装饰简单,像是佣人的房间。 活动好身体后,萧贝贝拔掉手上的针头,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间上了锁,打不开。掀起窗帘一角往窗外一看,阴沉的天气,好几个肌肉迸发的男人守着大门口,可谓是戒备森严。 黑黝黝的眸子一转,萧贝贝将几张床单打好结,拧成一股结实的绳子,打开窗户,将床单做成的绳子绑结实后往下扔,她的房间大概是二楼的位置,并不算高…… 不知过了多久,女护士到点来给萧贝贝换点滴,看着明亮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女护士顿时慌了神,手上的消毒用具“哐当”掉落一地:“不好了,那个女人跑了……” 察觉到脚步声远去后,又过了一会儿,萧贝贝从衣柜里钻出来,瞧着昏暗无人的走廊,她谨慎地寻找着出口。 另一边,身着黑色西装的俊美男人刚准备吃晚饭,便听到了萧贝贝逃跑的消息,眉目一沉,男人只简单的询问了下属两句,得知大门处并无异常后,便命一队人原位看守,一队人挨个查看房间…… “抓紧搜查,那个女人没跑,就躲在哪个房间中,柜子那些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仔细了……” 萧贝贝躲在暗处,听着周围传来的搜寻声,心砰砰直跳。可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该怎么办? 察觉到那些人有意无意避开了对一个房间的搜查,萧贝贝攥紧手心,总该试一试的,原地等待也迟早要被抓。 那个房间在二楼的左侧尽头,走廊上没有一丝光亮,黑的令人心里发慌,萧贝贝轻而易举地溜了进去,轻轻关好了门。 暖橙色的灯光下,萧贝贝看见一个身穿浅灰色毛衣,休闲裤的男人,他坐在高凳上,瘦削的脊背挺拔,不断挥毫着手中的画笔,描绘着巨大画框中的画。 萧贝贝不动声色地靠近,看见了男人绘画中的图像,西方写实派的笔风,一朵朵拇指大小的藤蔓玫瑰争先其后地绽放,比血还艳丽火红的颜色冲撞人的眼球,那般的触目惊心,动人心魄。 萧贝贝看的入了迷,她仿佛被铺天盖地的血色玫瑰包围,血腥的令人窒息,她察觉到了其中的诀窍。不……不对,他画的不仅仅是玫瑰,而是—— 倏忽,房门被人粗暴推开,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萧贝贝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等眼睛适应好光亮,看清眼前的一切时,身体却下意识一抖。 ———— 最近感冒了,老难受了,严重怀疑是俺把贝贝虐太惨了,所以俺女儿从某次元跑过来虐我了。咳咳—— 耳光与威胁 萧贝贝睚眦欲裂,手腕处深深的勒痕痛了起来,全身上下微微结痂的伤口仿佛裂开了一般,汩汩流着血。是他,是那个恶魔!是那个恶魔! 他站在一群人最前面的位置,仍旧是一身黑色华贵的西服,单眼皮,薄唇,五官瘦削,皮肤白皙,只不过头发向上高高梳起,用发胶固定好,显得颇有成熟的韵味。 身体快过大脑,萧贝贝拿起从某处房间顺出来的水果刀,锐利的刀尖直直抵上画画男子的后背心,只要她轻轻用力,刀刃便可刺破他的心脏。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萧贝贝心慌如乱麻,手也微微颤抖,声音更是沙哑不堪,难听入耳,目光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定,同那个西装男子对视着。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胆魄和勇气才将这几个威胁的字吼出来,吼完喉咙便干痒痛的厉害,萧贝贝深吸几口气也没有缓解。 西装男子阴沉的目光一瞬不察地盯着萧贝贝,语气缓慢,却字字带着威压。 “别挣扎了,他不过就是一个画师,你胁迫他没有用的。”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杀了他,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屋子。” “不过他死以后,我会你生不如死,首先让无数有怪癖的男人伺候你,再把成百上千折磨人的手段在你身上都用个便,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萧贝贝被毒蛇般的目光凝视着,男人的话更是如蛆附骨,扰的她心神俱乱,她率先移开了目光,也失去先机。 “别说了……咳咳……咳咳咳……”喉咙的痒意让萧贝贝难以忍受地咳嗽了几秒,然而就是这几秒的时间,萧贝贝手上的刀便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男人夺走了,而她也被擒到了西装男人面前。 “我的弟弟,岂是你敢动的,贱人!” 西装男子怒火高涨,啪啪两个巴掌直接朝着萧贝贝脸上招呼而去,似是不解气,又用尽全力朝她踹了一脚,女人被踢飞几米远,许久都没有爬起来。 男人力气大,突如其来的两个大耳刮子将萧贝贝的耳朵扇的嗡嗡作响,带着伤痕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男人猛烈的一脚更是让她还未好全的五脏六腑又移了位,萧贝贝痛到意识模糊,连求救也喊不出来。 眼前重影连连,萧贝贝隔着额前的碎发还是看清了男子那吃人般的熟悉目光,他的眼神还是依旧的毒辣狠绝,阴蛰残酷,比恶魔还要恶魔! 西装男子一招手,浑身无力的萧贝贝便被两个下属一左一右地挟制住手臂拖走,她没有丝毫气力反抗。 恶魔的地狱又要开始了,萧贝贝无声讽笑,这一刻她才镇定下来。 终究还是要死了吗?也是,人生的终点就是死亡,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背对着众人画画的男子一直都很安静,只是不断挥毫着手中的画笔,不管是萧贝贝的到来,还是那群人的莽撞,抑或是萧贝贝的挟持威胁,都丝毫没有干扰影响到他半分。 他就像是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专注而用心,独特而怪癖! 一模一样的脸 直到萧贝贝被带走的瞬间,男人才画完最后一笔,顿时一副完整的玫瑰图跃然纸上,而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所有人都震慑住。 “她留下。你们,滚!” 男人施施然将画笔放回原位,拉近附近的轮椅,双臂用力,熟练地坐到了轮椅上,下属贴心地上前为他推着轮椅。 萧贝贝有些愣,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身旁除了摆放整齐的调料盘,还摆了一副轮椅,他的腿难道受伤了吗,难怪他不反抗…… 轮椅上的男子被推着上前,萧贝贝看清了他的面容,惊的瞳孔放大,怎么会?他和那个恶魔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仔细一看,仍能发现两人细微的区别,轮椅上的男子,碎发遮眉,不甚明显的双眼皮下,是一双寂静无波的眸子,皮肤更加白皙透明,仿佛带着大病初愈后的羸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更让人讶异的是,一场绘画过后,男子全身上下竟然没有沾染上半分颜料,异常干净,手指更是白的透明,纤细而漂亮,手上脆弱的青筋依稀可见。 轮椅上的男人眼神一睨,语气里丝毫没有对哥哥的亲近:“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我亲爱的哥哥!” “弟弟,这个女人会害了你的,她……”夏侯惇语气卑微,他急切的上前,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弟弟厌恶他,他一直都知道的,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 “滚~” 夏侯惇犹豫再三也没有再开口,吩咐下属们先行离开,走在最后的他却听到了令他的心冰冻三尺的话。 “没有下次了!夏侯惇,我的地界,我的人,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夏侯惇苦笑,第一次阿桀对自己说了那么长的话,却是这般的毫不客气。 夏侯惇轻轻带上了门,无人看到,他转身的背影孤寂而落寞。 萧贝贝被扔在了地上,她死命捂着肚子,额头上沁着冷汗,还未从那蚀骨的痛意中恢复过来,她太痛了,连动一下都让疼痛加剧。 自从知道那个恶魔暂时放过自己以后,萧贝贝绷紧的神经松懈了几分,随之而来她的意识逐渐涣散,好痛啊,睡着了也就不痛了吧…… “寻三,带下去。” 寻三,也就是之前抢夺萧贝贝水果刀的人,他一直都隐没在暗处,只不过萧贝贝没有发现罢了。 “是。”寻三依旧机械般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带着萧贝贝去找了医生,安排好一切后便离开了。 又一次醒来,萧贝贝明显感觉身体痊愈了一些,不过也只恢复了一点点,简单的早餐过后,萧贝贝一看日历,才发现她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周了,不过她这样的人,有谁会在意呢……哥哥,哥哥应该会担心的吧。 萧贝贝没发呆多久,房门便被敲响,自称是寻三的男人语气冰冷:“少爷要见你!” 萧贝贝没有拒绝的权利,她被蒙着眼走了一段距离,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中。 上百台大大小小的电脑映入眼帘,数以万计看不懂的数据在萧贝贝漂亮的猫瞳里闪现,萧贝贝疑惑中带着赞叹,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造出这样的东西。 此时,主电脑面前的那个人缓缓转身,是那个轮椅上的男人,他的眼中是萧贝贝看不懂的深邃:“玩一场游戏吧,三局两胜。” “赢了,你提要求。输了,你就永远留在游戏里陪我吧!” “好!我答应你!”萧贝贝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回答,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 她自认为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眼前的男子救了自己,他提的要求自然要应允,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计一切代价 萧贝贝和男人都戴上了头套,分别躺进全息游戏仓中,但显然男人的游戏仓更高级宽敞一些。 陷入游戏之前,萧贝贝深深记得男人的话,“不计一切代价,杀死对方!” 萧贝贝一睁眼,便发现她躺在森林中,树木枝丫交错,遮挡了太阳,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来,周围暗的很。 轻微掐了一下手臂内侧,竟然有痛觉,萧贝贝一时有些惊奇,就近找了一处水源,萧贝贝才得以好好瞧见自己。 脸还是自己的脸,完好如初,身体也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全身穿着黑衣黑裤黑头巾,活像一个黑寡妇,还来不及吐槽,萧贝贝就看到溪流对面熟悉的人影。 男人与她一样的黑色装束,看起来干练而有精气神,薄唇紧闭,表情却是异常冷酷,执着弩弓而立,身姿挺拔而帅气。 在萧贝贝反应之前,箭矢穿破她的心口,黑黝黝的一个洞口,明晃晃地滴着血。 【失败】两个游戏界面的黑字明晃晃在萧贝贝眼前浮现。 场景一转,萧贝贝捂着心口惊醒,太真实了,她的胸口仿佛还残留着被箭头刺穿后的痛感,男人的话似乎又回响在耳边,她终于明白了。 不计一切代价,杀死对方。 夜幕降临,森林里暗下来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寂静的只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萧贝贝躲在一颗大树上,手中攥着削尖的树杈,屏息静听周围的动静,一刻都不敢疏忽。 忽然,树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萧贝贝知道她等的人来了,瞅准时间一跃而下,瞬间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手中的木棍刻不容缓地往男人后背心一扎,贯穿了他的心脏,赢得了胜利。 赢得如此突然,萧贝贝心情有些复杂,总感觉赢的太容易了,倒像是他故意让她赢似的,总感觉后面有大招在等着自己。 萧贝贝打着手电照了照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男人,又照了漆黑的四周,心里没底。 等等,他耳朵上的环形耳钉好像消失了,萧贝贝揉揉眼,也不再多想,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行事吧。 场景一转,这次不再是悄无人烟的森林,而是繁华热闹的街道。 萧贝贝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观察着周围的景象,这里同帝都一般无二,周围的人却都是生面孔,一言一行呆滞如同机器人一般。 还未等她行动,从天而降的一块石头便把她砸晕了,意识的最后,萧贝贝只记得,她似乎曾经也被人砸破过脑袋。 ———— 藤蔓玫瑰缠绕的古朴庄园中,一女仆带着年轻女孩介绍着庄园的情况。 “阿筱,小少爷是玫瑰庄园唯一的主人,我们都必须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小少爷,知道了吗?”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的!”阿筱漂亮的猫瞳里满是纯真和期待,拥有一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玫瑰庄园,住在里面的人多么幸福啊。 女仆带着阿筱介绍完庄园外围,又介绍了庄园里的各处宅院。 大致介绍完庄园里的规矩和情况,女仆才说明来意,“小少爷今天又不按时吃饭,阿筱,你去试试。” 阿筱一脸懵懂地答应,端着饭菜朝着小少爷的房间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对庄园里的人来说,送饭是个致命活。 每次送饭不见血小少爷是不能罢休的,这也导致了庄园里的人纷纷辞工,人越来越少,只能在外边找人,高额的佣金总能使人趋之若鹜。 玫瑰有刺(4千剧情,阿筱VS小少爷上) 阿筱有规律地敲击着门,不厌其烦且礼貌地敲了好几次,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迎面而来一个物件,直接把阿筱砸的头晕眼花,额头破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阿筱有些愣,反应过来后便把手上的饭菜小心放在一边,幸好小少爷的饭菜没有打翻,因为盖子的保护也没有被弄脏。 不甚在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阿筱才终于看清楚了小少爷的真面目。 眉目桀骜张扬,五官瘦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不甚明显的双眼皮下一双眸子却死寂无波,再配上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美的令人心生爱怜。 “小……小少爷,先……先吃饭吧……”阿筱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并不敢靠的太近,似是害怕惊扰了小少爷。 只是那小少爷并不搭理阿筱,自顾自地坐在轮椅上画着画,阿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小少爷绘画,画纸上黑色丑陋的线条歪歪扭扭,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却像是可怖的深渊,绘满了全部的罪恶。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直到阿筱见小少爷绘画完了,她才将冷掉的饭菜端下去,换了一份新的饭菜端上来,放在书桌上。 “小少爷,该吃饭了……” 小少爷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勺子,低垂着眸子,一口一口缓慢地咀嚼着肉粥,把吃饭当成了任务一般。 阿筱在一旁看的心疼,下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小少爷,把小少爷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直到小少爷吃完饭,阿筱才安静地退出房间,她摸着自己已经饿的毫无知觉的肚子,心满意足吃了两大碗。 阿筱向其他佣人借来了纱布和酒精,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自己额头后准备休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许是晚饭吃多了积食,遂去了后花园散步。 路灯昏暗,在这没有星月的夜晚中,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微风一动,处处仿佛都是影影绰绰的鬼影。 院长妈妈说世界上没有鬼的,阿筱揉着肚子,壮着胆子往前走,却在远处漆黑的地方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也顾不得害怕,她小跑上前。 “小少爷,真的是你,怎么大晚上出来了,着凉了可不好……” “小少爷,阿筱推你回去吧……” “小少爷,你不回答,阿筱就当你答应了……” 阿筱也不在意小少爷的目光有多冷,反正现在天黑,她看不见小少爷吓人的表情,小少爷手边又没有东西可以砸她,她可不怕。 无人看见,那一簇簇热烈绽放的玫瑰花丛下,碎了一地的红色花瓣,就像是铺了一张天然的红地毯一般。 阿筱推着小少爷回了主宅,将室内的灯光一开,暖橙色的灯光并不刺目,温柔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也为小少爷面无表情的冷脸增添了一丝暖意。 “咕噜噜~”不合时宜的轻微响声在寂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小少爷,阿筱给你煮一碗鸡蛋面吧……你不摇头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小少爷既不摇头,又不点头,于是阿筱蹦蹦跳跳地跑去煮面,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便新鲜出炉了。 面条软硬适当,两颗溏心蛋摆放整齐,汤面撒了一圈漂亮的葱花,空气中散发着食物原本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动。 “小少爷真有福气,这是一个双黄蛋呢,小少爷吃了肯定能心想事成的……” 阿筱将面条推到了小少爷的面前,并且贴心地递上了叉子,看着小少爷优雅地将面条全部吃光了,连汤汁也喝的一滴不剩,她觉得心满意足。 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乎都是阿筱白天看小少爷绘画,等小少爷绘画完成后便将热食端给小少爷,晚上阿筱再给小少爷开小灶,煮各种各样口味的面条。 阿筱很开心,因为小少爷再也没有拿东西砸她了,她额头上的疤痕也在渐渐愈合,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小少爷还是不说话,冷冰冰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阿筱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对小少爷越来越好,她希望小少爷的脸上出现笑容。 这天,阿筱早晨依旧来敲门,等了许久却不见小少爷开门,她慌了神,急忙找管家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只见小少爷躺在地上捂着肚子,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什么,额头上都是细细麻麻的冷汗。 “小少爷,小少爷,你怎么了……”阿筱急得手不知往哪里放,她同管家一起把少爷扶上了床,心里仍旧很着急,一颗心像是飘在空中一般,没有着落。 不一会儿家庭医生便赶来了,给少爷挂了一个点滴,简单的开了一些药,叮嘱好一切后便离开了。 从医生口中,阿筱这才知道,小少爷是胃病复发了,这是因为小少爷长期不规律的饮食习惯造成的,长此以往,必定给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阿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督促小少爷准时吃饭,养好小少爷的胃,让小少爷的病不再复发。 阿筱一直守在床前,直到中午小少爷才幽幽转醒,她连忙为小少爷端来温水,又去厨房端来热粥。 “小少爷,以后三餐一定要按时服用,阿筱会陪着你的……” 阿筱见着小少爷苍白着脸色,连个表情都不甩给她,语气里不免带了一些着急。 “小少爷,求求你了,以后一定要按时吃饭,阿筱会担心的……” 女孩的声音软糯娇嗔,一双漂亮的猫瞳更是皎洁明亮,带着点点卑微的请求。小少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以往冰冷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点点暖意。 接下来的几个月,阿筱让厨师变着花样做出各种有营养的清淡美食,而她则将三餐按时给小少爷送去。 阿筱很满足,小少爷似乎已经默许了她的存在,在她送来食物时,小少爷会放下画笔在一旁吃饭,乖巧极了。 还有的时候,小少爷也会握着阿筱的手一起绘画,身后清冽的男性气息总让阿筱红了脸,不过阿筱也渐渐爱上了绘画。 绘画时周围一切都是安静的,有足够的思考空间,绘画也可以表达一切的情绪,相处久了,阿筱也能从绘画中窥见小少爷的一些喜怒。 日子也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三个月便过去了,阿筱成了小少爷身边唯一可以靠近的人。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十月十日,是小少爷的生日。 一大早,阿筱便找了一块红绸布蒙上了小少爷的眼睛,将小少爷带到了餐桌上。 绸布解开后,小少爷听到了阿筱欣喜的祝贺声。 “小少爷,生日快乐!” “小少爷,我亲手做的长寿面哦,愿小少爷长命百岁。” “小少爷,依旧是双黄蛋哦,小少爷真有福气!” 小少爷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而普通的鸡蛋面,恍惚间鼻头酸的厉害,喉头也哽的充血,他没有说一句话,轻颤着拿起筷子,缓慢而郑重地吃面,眼前的视线一度模糊。 真好吃,就像他第一次吃到时那般美味,同他以往吃过的山珍海味不同,这碗面是一个女孩的心意,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阿筱看着小少爷把她做的面条吃的干干净净,就差把碗底舔干净了,她非常开心小少爷能喜欢她做的面条。 “阿……阿筱,谢谢你!”自从亲人离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小少爷的声音微微沙哑,许是长久未说话的缘故,阿筱却觉得异常动听,这是小少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原来小少爷是会讲话的。 隔着一桌的距离,阿筱看见小少爷眉目微扬,黝黑的双眸温柔溢散,这一刻的小少爷仿佛收起了满身的棱角,柔和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阿筱心中一暖,就好像她一直仰望守护着一颗星星,突然有一天,星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回应着她的照顾,其中喜悦自是不可言说。 早餐过后,阿筱推着小少爷去了画室,却意外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守着小少爷,而是悄悄去了厨房,跟着厨师做蛋糕。 画室中,小少爷拿着画笔随意地绘着,一双眸子冷的像冰,身边没有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女子清新的香气,他的心思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阿筱今天不陪我?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酸酸麻麻的滋味漫上心头,从未有过的委屈感让小少爷直接将画笔戳破了画纸,颜料飞溅在毛衣上,他微微一愣,看着眼前小孩子涂鸦一般的糟糕画作,心思复杂到了极致。 原来阿筱对他的影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该怎么办呢?杀了她吧…… 小少爷换了一身衣裳,独自坐在轮椅上,乘着专用的电梯到达了大厅,却听到了阿筱一声惊呼,他慌的跌倒在地。 阿筱耳尖听到了轮椅翻倒的声音,她匆忙上前将少爷扶起,并在管家的帮助下将少爷安置在轮椅上,推到了桌前。 “小少爷,你的手受伤了,定是刚刚不小心磕破的……” 阿筱迅速找出医药箱,棉签蘸着碘伏,轻轻地在小少爷手上消毒,还贴心地吹了吹…… 微凉的风缓解了伤口处的疼痛,小少爷凝视着为他上药的阿筱,眼中不自觉柔情满满。阿筱的表情认真而专注,剪水猫瞳里仿佛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心跳的有些快,连着手心处也酥麻了令他心痒。 没过一会儿,阿筱便替小少爷包扎好伤口,她意外地又听见了小少爷的问话。 “阿筱,在忙什么?” “阿筱在为小少爷做生日蛋糕,不过失败了……” “我可以看看吗?阿筱。”小少爷轻笑一声。 阿筱有些呆愣,她第一次看见小少爷微笑,眉眼弯弯,双眸染上点点笑意,薄唇微扬,五官瘦削,精致而漂亮。 阿筱一时看入了迷,小少爷果然笑起来更好看,人也更精神些。 “可……当然可以,小少爷。只不过,阿筱把蛋糕烤糊了……” 小少爷见到了阿筱第一次做的蛋糕,完全黑的像块炭,切都切不动。 “小少爷,我的步骤是按照刘叔叔的指示做的,我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阿筱自责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小少爷自顾自地尝了一口那块黑炭:“阿筱,挺好的,不要自责,相信你自己。” “啊?小少爷,你吃了,快吐出来,难吃……”阿筱轻拍着小少爷的背,也顾不得主仆之间的关系。 “阿筱,你尝尝,不难吃。” 阿筱将信将疑地尝了尝,焦酥酥的,贼苦,一点儿都不好吃:“啊……小少爷,你骗我,小少爷学坏了,学会骗人了……” 阿筱和小少爷打闹了一会儿,没一会儿便到了午饭时间,小少爷意外地在客厅用餐。 “阿筱,坐下陪我一起吃。” 阿筱依言坐下,看着满满的一桌子丰盛好菜,她咽了咽口水,又在小少爷的应允下心满意足地吃饭。 小少爷吃着饭,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阿筱,她真可爱,不杀了吧,让她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吧,永远活着陪在自己身边…… 夜暮四起,阿筱和小少爷围坐在一起,十五根小蜡烛被依次点燃,阿筱柔柔弱弱的嗓音唱起生日歌,虽然音调不是很准,小少爷却觉得意外的动听。 “小少爷,闭上眼睛,快许愿。小少爷的愿望都会实现的,阿筱会帮小少爷实现愿望。” “小少爷的生日是十月十日,阿筱希望小少爷十全十美。” 小少爷依言闭眼,许下了无人知道的誓言:我不要十全十美,我要你,阿筱。 很快,寒冷的冬季便来临了,这天好不容易出了大太阳,阿筱高兴地在后花园跑了好几圈,顺便欣赏了一下在冬日依旧盛放的艳丽玫瑰。 阿筱兴冲冲地跑回房间,想和小少爷一起分享冬日暖阳的快乐。 以往阿筱不是没有劝过小少爷出去,可小少爷总是不愿意跨出主宅,除非是在漆黑的晚上小少爷才愿意外出。 阿筱明白,小少爷是厌恶白天的光亮的,画室、房间、乃至整个主宅的灯光都是昏黄的,拉着厚厚的窗帘,黑的让人透不过气。 每每阿筱要拉着小少爷出去时,小少爷总要和她生气,没办法,最后阿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哄着小少爷,可小少爷似乎一次比一次难哄呢…… 玫瑰拔了刺(4千剧情,阿筱VS小少爷下) 阿筱悄悄打开了画室的门,轻轻蒙住了小少爷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小少爷轻笑,捂住眼睛上那双冰冷的小手:“当然是我的阿筱。” “小少爷,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冬日的阳光可比得上一锭金子,小少爷,出去看看吧。” 小少爷脸上的笑意敛起,只是看着阿筱不说话,室内开了十足的暖气,温暖的就像春天,小少爷的手也格外热乎。他温暖纤长的手捂着阿筱冰冷的小手,源源不断的热意在两人手上传递。 等了良久,阿筱终于听见了小少爷低沉的话:“阿筱,我不想出去,阳光会灼烧我的肌肤,灼烧我的灵魂,我会无所遁形。” 小少爷自暴自弃的话让阿筱心里一酸,她下意识蹲下紧紧抱住小少爷,柔声安慰:“小少爷,阳光伤害不了你的,我们的小少爷那么勇敢,肯定不会惧怕阳光的……” “不……我不去……阿筱……不要逼我……” 察觉到小少爷身体的颤抖,阿筱轻轻抚拍着小少爷的脊背,为小少爷心疼不已。也不知道小少爷经历了什么,如此惧怕阳光。 “小少爷,不用怕,你有阿筱,阿筱保护你……” “小少爷,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被孤儿院收养,小时候我瘦瘦弱弱的,别人都欺负我,那时候院长妈妈特别好,常常护着我……” “后来院长妈妈走了,她临终前告诉我,有了缺点就改正,有了恐惧就克服,有了困难就解决,一切事情总能过去的,要向前看,前面是康庄大道,要向前走。” “小少爷,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上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过的更好,无论以前你遇到过什么困难,阿筱都希望你能克服……” 小少爷也并不说话,只是拼命抱紧了怀里的阿筱,就像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过了许久许久,小少爷语气沙哑地妥协:“阿筱,我们一起出去吧,一起晒晒太阳……” 一门之隔,外面是艳阳天,小少爷坐在轮椅上,也不动弹,固执地望着阿筱,寻求一个答案。 “阿筱,你会离开我吗?” 阿筱看懂了小少爷眼中类似悲伤的情绪,一字一句许下郑重而谨慎的誓言。 “小少爷,阿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 “阿筱,你不要骗我!”小少爷拉着阿筱的手,搂着她的脖子,语气亲昵。 “小少爷,阿筱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阿筱安慰性地拍了拍小少爷单薄的脊背,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深意与疯狂。 阿筱,我惧怕的不是阳光,而是热烈的光明,我害怕看到一个如此丑陋不堪,自卑恶劣阴暗的自己,这样一无是处的瘸子,配不上干净纯粹的你…… 冬日的阳光难能可贵,不似夏日那般灼热刺目,暖烘烘的温暖,舒适的想让人睡觉。 一簇簇热烈绽放的艳色藤蔓玫瑰之下,阿筱和她的小少爷并排而坐,品着养生蜂蜜水,听着舒缓的音乐,再在冬日的暖风中昏昏欲睡…… 小少爷将灰色绒毯轻轻搭在阿筱的后背上,痴痴地望着女孩恬静美好的睡颜,许久许久都未移开视线…… 三年光阴转瞬即逝,这天阿筱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裙边绣满了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玫瑰,更加将阿筱衬托的人比花娇,娇俏漂亮。 衣服是小少爷送的,意外的合身。早晨阿筱按照以往的惯例给小少爷煮了一碗长寿面,小少爷依旧吃的干干净净,之后却神神秘秘地出去了,让她在玫瑰花下耐心等着他的惊喜。 没过一会儿,轻微脚步声响起,阿筱微微转身,却惊在了原地,那一刻的欣喜铺天盖地而来。 “小少爷,你的腿好了,阿筱好开心啊。” 小少爷上前一把抱起阿筱的细腰转圈:“多亏了阿筱一直替我按摩,一直伺候我喝药,我才好的如此快……” 三年了,他忍着艰辛,日复一日孤燥无味的复健,忍受着一次次的绝望,忍受着身体一次次摔倒的痛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 如今,奢望变成现实,他自是要拥佳人入怀。 “小少爷,快放我下来,你的腿还没好全。” “阿筱,让我再抱抱你,第一次抱起你,总该要抱的久一些吧。” 小少爷放下阿筱,单膝跪地,举着不知从何时摘的玫瑰花,语气真挚而炽热:“阿筱,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小小的一朵藤蔓玫瑰,还带着点点晨露,阿筱欣喜地接过:“小少爷,阿筱也喜欢你!就像这热烈绽放的玫瑰,一如我对你爱意!” 女孩的笑容甜的比院子里开的最艳的玫瑰还要美上三分,小少爷心动不已。 “阿筱,我叫夏侯焱,你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佳人在怀,小少爷难免有些心猿意马,阿筱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他的过去,他也不曾主动提起。 “可是我觉得小少爷的称呼更亲近啊,况且阿筱都叫了三年了。” “好,阿筱怎么叫都可以,反正阿筱以后会是我的小夫人。”夏侯焱恶劣地在阿筱耳边吹了一口冷气,阿筱则羞红了脸。 “小少爷,你别说了……还早着呢!” 阿筱和小少爷在花园里嬉闹了一番,好一会儿才回房间里去。按照以往的惯例,阿筱给小少爷点了十八根蜡烛,唱完生日歌以后又让小少爷许愿。 小少爷双手合十,闭眼许愿:“我希望,阿筱和小少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阿筱将小少爷的手拢在收心,一字一句誓言道:“小少爷,阿筱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阿筱答应你,每一年都陪你过生日,每一年都陪你看玫瑰,陪你生生世世……” 长夜漫漫,两颗孤寂的心越靠越近,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七年后,事业有成的小少爷终于可以将他的心上人迎娶回家,名正言顺和他的阿筱呆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一起慢慢变老。 这天婚礼前夕,小少爷溜进了阿筱的房间,他已经太多天没见到他的心上人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了。 女孩穿着洁白繁复的婚纱,一头乌黑蜷曲及腰的长发,小巧的一张鹅蛋脸,微卷的长睫毛下是一双琉璃石的猫瞳,朱唇贝齿,笑意明媚。 小少爷像是被泡在了蜜糖罐子里,心甜的要飞起来了,这是他的阿筱,他的女朋友,她的爱人,他的妻子,以后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和阿筱会一起守白头之约,一起度过这既漫长又短暂幸福的一生。 “小少爷,你来了,都说婚前见面不吉利……” “阿筱,我想你了~老婆,我好想你~” 小少爷搂着自家媳妇儿纤细的腰肢,压低嗓音撒着娇,无赖般向自家媳妇索着吻,最后愣是将媳妇儿吻的七昏八窍才离开。 小少爷望着阿筱的房间,眸中隐忍,再等一等,等到新婚之夜就能和阿筱一起探索生命的奥秘,一起做更亲密的事情了。 房间里的阿筱换了睡衣,卸了妆,她看着镜中那个漂亮的女人,美的那般不真实。轻轻摸了摸额头上淡的看不见的疤痕,阿筱轻笑,这是十年前暴躁的小少爷留下的,是他们爱情故事开始的证明。 当初阿筱只是想留在庄园里,是为了高价的雇佣金,为了更好的生活,更是为了好好照顾小少爷,小少爷孤僻的令人心疼,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怜惜和靠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融化冰川,也非一朝一夕。 所以她用爱意日日夜夜浇灌,一点一滴渗透进冰川之中,让他心甘情愿融化成潺潺流淌的水流,温和而不伤人。 十年,阿筱把小少爷的一颗寒心捂化了。 从此,玫瑰拔了刺,不再伤人! 阿筱摸着及腰蜷曲的长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似乎还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婚礼如约而至,新娘却不翼而飞失踪了,小少爷着急的要发疯时,接到了一通电话,让他独身一人去废弃工厂。 小少爷单刀赴会,一进入工厂便看到了伤痕累累的阿筱被吊在了半空中,他怒从心起,却又十分担心阿筱,恨不得立刻代替阿筱,被吊在空中的是自己才好。 “阿筱,阿筱,你怎么样了?” “夏侯焱,看到她身下的大水池了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硫酸,一滴便可把人的血肉腐蚀的干干净净。” 一个陌生而普通的年轻男人自暗处走出,他站在高处,深深俯视着小少爷:“夏侯焱,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我不记得同你有何恩怨,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的妻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小少爷虽然厌恶那个男人,但为了阿筱的安全,却不得不与男人谈条件。 “哈哈哈~好啊,我们打一架,成王败寇,自可见分晓……” 小少爷上了高台,深深地凝视着被吊在空中的女人,眸色如汪洋般深邃:“阿筱,等我!” 小少爷和男人的打斗很快便开始了,不过小少爷体弱,之前又未进行过完整的武斗训练,自然不是那陌生男人的对手,故而屡屡落了下风,被压着打了好几拳,连瘦削的脸都被揍成了猪头…… 阿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到心爱的小少爷被打的如此凄惨,也顾不得自身的状况,泪流满面扯着嗓子吼叫:“小少爷,你快跑啊!小少爷,别管我了,小少爷……” 小少爷被揍得头晕脑胀,恍惚中听见了阿筱担忧的哭泣,身体平白多出了许多力量,他的眼神变得狠辣,抡起拳头不要命地朝对方身上招呼,那男人竟被打退了好几步。 “你可以伤我,可你不该动阿筱!” 一拳又一拳,小少爷拳拳到肉,同那陌生男人扭打在一起,打的那男人牙齿伴着鲜血吐出,当然最后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少爷险胜,急忙跑去救下了阿筱,他紧紧搂抱着他生命的另一半,是失而复得,是劫后余生,更是庆幸。 “小少爷,你不该来的,阿筱不值得。” “不……阿筱值得,抱歉阿筱,让你受苦了……”小少爷轻轻抚摸着阿筱的脸,双眸中容纳了万千深情。 “阿筱不苦……小少爷——小心——” 阿筱自男人怀中而起,环抱住她的小少爷,后背却被狠狠的一拳砸到。 “我说过!你不该伤她的!” 小少爷安置好阿筱后,踉跄着起身,眼神坚定狠厉,携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将那男人打的半死,并且推下高台。 伴随着“扑通”一响,水花四溅,男人还未叫一句,便被腐蚀的成了白骨,硫酸腐化池还在冒着泡…… “小少爷——” 看见这一幕的阿筱瞳孔放大,沉默了许久只轻轻说了几个字:“小少爷,我们回家吧!” 阿筱和小少爷在玫瑰庄园平静地度过了几天,他们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仿佛他们在废弃工厂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小少爷也并没有为了阿筱而杀人。 直到某一天清晨,小少爷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见阿筱,也没有看到一个佣人,他慌的六神无主,害怕阿筱放弃他,害怕阿筱会离开他。 直到小少爷在玫瑰盛放的后花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的整颗心才安定下来。小少爷看到那个比玫瑰花还漂亮艳丽的女人微微转头,声音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小少爷,你来了。” “阿筱,我来了!”小少爷疾步上前,紧紧怀抱着阿筱,怀抱着他的整个世界,笑的温柔而开心。 太阳缓缓高悬,地面炎热起来,顷刻之间,早已洒满白磷的玫瑰庄园大火四起,火势迅速蔓延,火舌尽情舔舐着庄园里的一切,无论是物,还是人…… 火光灼烧着肌肤,阿筱抱着她的小少爷,笑容纯真而澄澈:“小少爷,阿筱和小少爷会永远在一起的,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小少爷,你会怪我吗?” 看着女孩眼中的愧疚,小少爷蒙住阿筱的眼睛,轻轻亲吻着她的眼睑:“我的阿筱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筱,我怎么忍心责怪!” 小少爷紧紧搂着怀中的女人,满足喟叹:“阿筱,我爱你!” “小少爷,我也爱你!” 不断高涨的火苗都成了陪衬,阿筱和小少爷深情对视,眼角余光中都只有对方的身影,他们吻住了对方的唇,满心欢喜地迎接属于他们的结局。 有罪赎罪,有恩报恩,我最亲爱的小少爷,人间容不下我们,地狱我陪你! 漫天火海中,和藤蔓玫瑰一起燃烧的,是两颗紧紧拥抱炽热融合的心,如同七色彩虹般炫美夺目。 谁也不知道,化为灰烬的玫瑰庄园中,阿筱和小少爷许下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诺言! 繁华而美好的梦 萧贝贝自全息游戏仓内醒来,她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那滴泪,平缓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入戏太深可不是好事,这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漫长而无趣的梦罢了,梦里的她简直天真到可笑。 与此同时,另一个游戏仓的那个男人也醒了过来,他被寻三扶到了轮椅上,单薄瘦削的身体依旧搭上了一条薄绒毯。 萧贝贝只同男人对视了一眼,一触即散,眼神间并不过多纠缠。 “你赢了!条件?” 男人的声音依旧很轻,让人抓不住边际,萧贝贝忍不住回味了一番,觉得他不如小少爷的嗓音动听。 萧贝贝语带戏谑:“没想好,先欠着吧!” 也不问为什么,轮椅上的男人很平静地答应了:“好!” 男人说完话以后,周围又陷入寂静之中,谁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还是男人率先转动轮椅的车轮,这时萧贝贝只能看见他略显落寞的背影。 “你走吧,他快来了,我救不了你第二次!” 萧贝贝脑中闪过疑惑,他是指那个恶魔吗?也就是眼前人名义上的哥哥——夏侯惇。 不等萧贝贝多问,她便被蒙着眼睛带了出来,带到了后花园中,还未好全的身体被冷风一吹,瞬间冻的瑟瑟发抖。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你该感谢少爷的仁慈。” “这是少爷给你的地图,祝你好运。” 寻三机械般的声音自耳边远去,萧贝贝拿着手中密密麻麻标注的地图,匆匆地扫了两眼,放好地图后拖着残破的身体寻找着守卫松懈的西门处墙院…… 另一边,寻三回去复命,语气里有不解。 “少爷,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少爷,若是您真的喜欢她,大可以将她永远留在游戏里。” “寻三,你错了……”留不住的,她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聪明到让小少爷心甘情愿和她一起死。 他是游戏里的主宰,在那个世界里,他是神,他很喜欢那种感觉,他可以像普通人一般跳跃奔跑,他不再是瘸子。 可数据毕竟是数据,呆滞、机械而冰冷,那个游戏世界里他过于孤单,所以他让敌人进入游戏里,再想方设法把他们的意识困住,他成功了。 大多数的人都很愚蠢,有一个叫司年的却是例外,司年杀了他很多次,他也乐此不疲地应对。 未曾想,司年竟然会坏了他的大局,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早日将他诛杀。 男人微微闭上了波澜连连的双眸,却控制不住自己纷乱的思绪。 可惜,我不是小少爷,她也不是阿筱。 每一个进入游戏的敌人,他都会把对方刻意留在第三局,然后慢慢折磨对方,让他们精神崩溃,甘愿沦为游戏里的人物陪衬。 只不过和那女人赌第三局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他完全没有想起自己原本的身份,以小少爷的身份活了十年,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这场梦才繁华而美好。 游戏里过去了十年,现实中才不过一天,荒诞又可笑。 这么多年了,这是他做的唯一一场好梦,美好到他竟然不愿意醒来,无论如何,他都该谢谢她。 万籁俱静,若有似乎的一声叹息,昭示着谁又夜难安寝。 小恶魔的烙印(千五剧情,虐女主慎点) 终于可以离开了,萧贝贝看着玫瑰花丛掩盖下的洞口,还来不及欣喜,便听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熟悉而难听的嗓音。 “抓到你了……小老鼠……啊哈哈哈哈哈……” “砰——”萧贝贝后脑勺被棍子敲击,下意识一摸,一手的鲜血,血腥的紧,意识朦胧昏迷前她看到了男人狰狞可怖的笑容。 完了,又落在这个疯子手里了! 男人丢了棍子,一边疯笑着,一边提着女人的一条腿,就这么把女人在草坪上拖着走,也不在乎女人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男人将手中的猎物拖回了地下室,将女人双手捆好向上吊在空中,双腿捆好固定在地上的木锥上,他愉快地吹着口哨,不紧不慢地准备着炭火和烙铁…… 萧贝贝是被热醒的,源源不断的火热烘烤着她的肌肤,她又干又渴,还未好全的伤口更是被热意弄的痒痛难耐。 萧贝贝的瞳孔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巨大的火盆在她眼前燃烧,炭火烧的通红发亮,火星点点飞溅。那一刻,所有的害怕都失了声,身体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不敢动弹。 可是萧贝贝知道,一旦她害怕了,屈服了,那换来的会是恶魔加倍的折磨,她咬紧了唇关,拼命回忆其他的事情,企图压抑住害怕,却收效甚微。 “哈哈哈~你终于醒了……给你看个好东西……就是眼前这个……可好玩了呢……你会喜欢的……” 男人戴着厚皮手套,略微搅动了一下在炭火中烧的通红的烙铁,顿时空中火星四散,灼热的气息一度令萧贝贝窒息。 “来吧……时机到了……先来个小的当开胃菜吧……” 男人隔着手套捏着烙铁的把手处,将那高温烈火淬炼过的烙铁顶部缓缓靠近了女人的身体,他自是满意女人不断瑟缩害怕的反应。 萧贝贝漂亮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神情疯魔的男人,她几乎捏碎了双拳,她要记住烙铁的疼痛,她若不死,必百倍奉还! “啊——” 通红发亮的高温烙铁落在了萧贝贝的心口处,直接烧坏了她的衣裳,同脆弱的皮肤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皮肉“滋滋”作响,冒着灰烟,熟肉的味道顷刻而出,溢满整间屋子。 “啊啊——” 男人享受般凑近一闻,手上用力,狠命地往女人胸口上压,仿佛要把那烙铁嵌入她的心脏似的。 难以忍受的痛苦直接让萧贝贝尖叫出声,脖子高昂,眼泪霎时间流了下来,皮肤神经丰富,烙铁直接烫坏了那层皮和内里的肌肉,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传至神经中枢,痛到身体崩的僵直,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 “啊——啊啊——痛啊——” 烙铁烙在女人左侧乳房下第五肋的位置,那里皮肤很薄,也是心尖搏动处,异常的脆弱,却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萧贝贝疼痛到难以复加,全身上下的伤口也被牵连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连带着心脏也被灼烧的厉害,险险要罢工。 “啊啊啊——” 几百度的高温特有的灼烧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淌而减缓半分,反而越演越烈,胸口处火辣辣烧呼呼的强烈窒息痛感让萧贝贝几近抓狂,眼前模糊一片。 “叫的真好听~哭的也真好看呢~哈哈哈~” 男人将烙铁扔回烧着炭火的锅中,掐着女人冷汗连连的苍白小脸,语气中的阴蛰疯狂未减半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贝贝忍着胸口和全身上下蚀骨的痛意,轻声嘶哑笑了起来,只是她的脸上却因为痛意而泪流满面地哭着。 “你笑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掐着萧贝贝的下巴,手下力度也没个轻重,掐的萧贝贝下巴脱臼一般疼痛。 “笑我自己,也笑你……哈哈哈哈哈哈……” “你找死!我不介意帮帮你!” 男人停止了疯笑,手指恶劣地在萧贝贝刚烫伤的胸口处狠狠一压,成功惹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后他才罢休。 萧贝贝缓了口气,语气缓慢:“你……真可怜,同时你也真无能,真懦夫。” “冤有头,债有主,你同萧家盛家的仇,却找我这个弱女子报复,简直可笑极了。” “我……不过是一枚弃子,你伤我,并不能让他们心疼半分。” “杀吧,你杀了我啊,你的报复毫无意义……啊哈哈哈哈哈……” 萧贝贝模仿着对方疯魔的笑声,原封不动还给对方,恶心着男人。 “你不许笑……你不许笑……你疯了……你疯了……我要给你降降温……让你好好冷静冷静……” 男人解下了萧贝贝手上脚上的绳子,正想把她推进冰池里冷静冷静,不料萧贝贝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男人不备,用尽全身力气踹了男人下三路死命一脚。 “啊嗯——” 男人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他捂住自己的下腹,疼的倒地不起,脆弱之处难以言明的痛楚让他冷汗乍起,无瑕顾及其他。 萧贝贝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拖着残破的身子转身离开,拼命逃跑。如果可以,她真想割了恶魔那罪恶的孽根,可惜时间不多了。 十几分钟后,萧贝贝站在庄园外,看着无数艳红色藤蔓玫瑰包围的庄园,一双剪水猫瞳燃烧着熊熊隐忍的烈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会复仇的,一定会! ———— 木悠然:“女儿你也太狠了吧,下这么重的手……脚,那可是你以后的性福。” 萧贝贝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啊呸——幸福个锤子,这幸福给你要不要?” 木悠然听后疯狂摇头摆手摆脚,万分嫌弃! 罪魁祸首某人:“……” 可惜,无人爱她 新化街附近的一个暗巷中,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单方面殴打着一个小孩。 无数拳头、脚踢、棍棒毫不含糊落在小孩的身上,而小孩只是捂住了头,嘴里呢喃着什么,愣是没有在那群人手下求饶和痛呼,倔强的要命。 “臭小子,不吭声是吧,还真是跟你那个哥哥一样,是根硬骨头。” “现在你哥哥跑了,他欠的那些债,就是我们打死你,你也还不清……” “兄弟们,没吃饭啊,都用点力,得在这小子死前好好招呼招呼他……” 为首的男人拳头用了十足的劲,大有不将那小孩打死就不罢休的模样…… 这边,萧贝贝捂着胸口跑了许久,直到距离足够远了她才喘着气观察着周围的景象,她看到枝繁叶茂的小叶榕树,一栋栋高耸而风格类似的米白色建筑,这些景色熟悉的让她想哭,她终于逃出来了。 萧贝贝的视线很好,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隔着老远的距离她看到了一群男人在围殴着一个人,每个男人下手都狠辣且暴力,场面血腥而凌乱。 只轻轻瞥了一眼,萧贝贝转身就走,她并不是那群男人的对手,不会傻到和他们硬碰硬。 她也并不是一个好人,不会为了不想干的陌生人,让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还是绕道吧,虽然路程远一些,但总归更安全,她看不见别人糟心的画面,也就不会被干扰心思,她不善良,她不会管…… 萧贝贝才走了几步,乍然间想到了自己,狠心一咬唇,掐紧了手心,往回走。罢了,就赌这次吧,就当同病相怜了。 萧贝贝捏住鼻子捂住嘴,掐着嗓音用尽全身力气吼:“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这边有人聚众斗殴……” 因着萧贝贝喉咙受伤的缘故,再加上她刻意掩饰,故而声音粗而嘶哑,那群人听到后也一窝蜂散了,老实说,他们谁都不想去警局转一圈,嫌麻烦。 喊完这几句话后,萧贝贝不可自抑弯下腰,捂唇低咳,喉咙的旧伤还未好全,肿的厉害,连吞咽口水都让疼痛加剧。 萧贝贝低头苦笑,她都这副模样了,竟然还去帮别人。但凡那群人有点脑子,恐怕现在她也会被拉出去揍一顿。 不过幸好,她赌赢了,还算值得。 她多么希望,在她承受痛苦和绝望的时候,有人也能救她于水火之间,把她拉出泥潭深渊。 可惜,无人救她,亦无人爱她! 现在,泥潭也罢,深渊也罢,她什么都不需要了,就让她一个人腐烂发锈吧。 萧贝贝拖着疲乏的身体,缓缓穿过暗巷,同那个缓缓爬起来的小孩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交谈,擦肩而过。 借着朦胧的夜色,萧贝贝看清了男孩的长相,他大概十多岁的模样,乱的像鸡窝一般的头发,脸上青红交加,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但他愣是没叫唤一声,由此可见,他经历了很多。 萧贝贝又看看自己,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裳上都是血迹,胸口处更是破了一个大洞,身上又疼又冷,胸口处的烙印更是传来不可忽视的灼烧感。 半斤对八两,两人谁也没好过谁,都是可怜而苦命的人。 小星老师 不一会儿后,萧贝贝站在电话亭里,她过目不忘,自然记得所有认识人的电话号码,只沉思了几秒,她便拨通了其中一个。 萧贝贝认识的人有限,她不能打给哥哥,哥哥会担心;褚叙是哥哥的人,也不可以;闻人默失言,不靠谱;就只剩下小星老师了,他是一个好人。 “小星老师……我要死了……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在新化街。” 是的,萧贝贝在新化街,因缘巧合之下她跑到了这里,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靠近帝都大学的新化街,她就是在这附近等了闻人默一天一夜,被两个男人猥亵,再做了裴刑的试验品。 女孩的声音轻而嘶哑,语气里的恐惧和委屈怎么也掩饰不住,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更是像随时要断了气般,让人心中一紧。 电话那头的洛泽星柔声安抚好女孩,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赶,生怕他去晚了萧贝贝就遭遇到危险。 十几分钟后,洛泽星喘着气,他一眼便看到了蹲坐在路灯下的女孩,她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贝贝,是你吗?” 男人的声音清朗如风,剔透冷脆,携带着抚慰人心的温柔,惑人的紧。 “小星老师……你终于来了……” 女孩声音低哑,她闻声仰头,两颊都是干涸的血痕,咬唇悄悄窥了来人一眼,无声地滴着泪。莫名的,女孩这可怜又委屈的一眼,一时竟望到了洛泽星的心里。 琉璃易碎,他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这种感觉很奇妙,陌生到洛泽星想要排斥,他并不认为,他值得别人的信任和依赖。 洛泽星小心扶起萧贝贝,不料萧贝贝蹲太久腿麻了,她竟意外跌入了男人的怀抱,手更是下意识搂住了对方的肩膀,一时之间,暧昧的气息流窜。 昏暗的路灯下,远远望去,就像热恋的情侣抱的难舍难分,情难自禁。 一时不察被萧贝贝扑了个满怀,洛泽星眸色深深,宛如深海下席卷的涡流,表面却风平浪静。事实上,他并不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尤其是女人。 “小星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贝贝察觉到两人这怪异的姿势,慌忙离开对方的怀抱,却急得险些摔倒,还是洛泽星眼疾手快,萧贝贝才没有摔倒。 “贝贝,这是正常反应,你蹲太久了,腿部血液不流畅,过一会就好了,不用道歉。” 站稳后萧贝贝才看见洛泽星白衬衣上的血痕,她缩了缩手,语带歉疚:“抱歉,小星老师,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萧贝贝发丝凌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似乎还有血沁出来,胸前衣服还破了一个洞,洛泽星别开眼,绅士的没有多看。 “贝贝,去医院吧,你伤的太重了。” “小星老师,求求你了,我不想去医院,太冷了……我也没有家,无处可去……” 女孩眼里含着泪,卑微乞求的模样像极了路边的流浪猫,洛泽星一时心软:“先去我那里吧,贝贝,希望你不会嫌弃。” “谢谢你,小星老师。” 女孩的声音嘶哑中染上雀跃,她这么容易满足吗,洛泽星不由得想到。 ———— 木木昨天被刀割破了右手食指指腹,原谅我更的更慢了,发的都是存稿。 阿泽,我们是朋友啦 洛泽星扶着萧贝贝往家的方向走:“贝贝,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不过我们可以是朋友。” “朋友……小……我们是朋友……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阿泽吧!”似乎是看出了女孩的纠结,洛泽星一声轻笑,率先给出了答案。 “阿泽,阿泽,好好听啊。” “阿泽,我们是朋友啦,公平起见,你以后也叫我萧萧吧,贝贝两个字太普通了……” 更重要的是,她讨厌这两个字,或许她的名字应该是这个“狈”字才对,不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宝贝,而是狼狈的狈。 “好,萧萧,以后我就叫你萧萧了……” 路程不算短,友人做伴在旁,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就像一辈子的距离……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终于到达了洛泽星的家,晃白的灯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洛泽星一眼便看到萧贝贝胸口处血肉糜烂…… “萧萧,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去医院吧,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 之前路上灯光昏暗,再加上男女之间要避嫌,萧萧又坚持不去医院,洛泽星以为她伤的并不重,没想竟是这样,也不知一路上她忍受了怎样的疼痛才同他若无其事的聊天。 “阿泽,我不能去医院……”萧贝贝含着泪摇摇头,乞求的目光就差给洛泽星跪下了。 “萧萧,不去医院,我们总该报警吧,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洛泽星第一次主动握住萧贝贝的手腕,他替女孩感到不值,却赫然发现女孩手腕处都是深深的勒痕。 “阿泽,不可以,警察也没有办法的,我们斗不过的……” 萧贝贝依旧摇着头,这些日子的苦难让她明白,在这权贵满城的帝都,她什么也没有,更不要奢求什么正义了。 “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萧萧。”一股无以言明的怒火冲上心头,星眉朗目的男人眼中出现了类似愤恨的情绪,拳头攥的生紧。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最后还是洛泽星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实在是受不了女孩脆弱而卑微乞求的目光。 “罢了……萧萧,你先去清洗一下,我给你上药,记得伤口处不要碰水……” “谢谢你,阿泽。” 洛泽星将翻了许久才找到的新浴巾和衣物凉拖鞋递给萧贝贝,语气略微有些不自在:“萧萧,浴巾是新的,我没有新的衣物和拖鞋,附近也没有便利店,只能委屈你先穿着……” “阿泽,给你添麻烦了……” 洛泽星看着萧贝贝进了唯一一间浴室,他从卧室拿个药箱的时间,就猝不及防的听见了萧萧的痛呼。糟糕,忘了提醒萧萧浴室的瓷砖太滑了。 浴室的门把手是坏的,洛泽星一过来便从缝隙间瞥见萧贝贝仰面摔倒在地,他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第一眼望去,他注意的不是浑身赤果的女性酮体,而是女孩身上大小不一,触目惊心的伤口。 平日里他是见惯了各种手术和血腥伤口的,然而眼前女孩悲惨的伤让他心中一窒,如隔在喉。 女孩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皮肉翻飞,腰腿部更是一片血淤的深红,左胸口下糜烂狰狞可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上药 “萧萧,我们去医院!” 洛泽星语气是那般沉重,顾不得男女大防,他急忙扶起萧贝贝,却见女孩后背上也是惨不忍睹的一片,一时不知道手该放到哪里。 “阿泽,谢谢你!” 萧贝贝后知后觉自己还未穿衣服,羞赫地红了脸,手虚虚地挡在胸前,洛泽星这时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说话方式有多不妥,急忙转身出去,慌忙之下却在门槛处差点儿摔了一跤。 洛泽星靠在房门背后,耳廓发烫发红,他捏着手心中的软膏,眼底闪过一瞬的暗沉。 “呵~”萧贝贝看着老旧镜子中伤的不堪忍睹的女人,眼中闪过得逞的笑容。 十几分钟后,萧贝贝穿着不合身的长款棉服,脚踩比她的脚大两倍的拖鞋,她两寸长的乌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颊上伤口泛白,神情疲惫。 萧贝贝略微擦干了头发,犹豫着询问:“阿泽,可以拜托你帮我上一下药吗?有一些地方我够不到……” “哪里?”洛泽星靠坐在萧贝贝旁边,碘伏棉签纱布胶带等就放在一边,随时准备上药。 萧贝贝撩起衣摆,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伤口暴露在冷空气中,她凉的一缩。 洛泽星耐心地用碘伏消毒了两三次后才给伤口涂上药膏,动作轻柔缓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痛女孩,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洛泽星上完女孩后背的药,又用同样的方式对着女孩胸前的烫伤消毒、涂药膏,用纱布包扎好,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是因着伤口太严重了,女孩疼的浑身直颤,呼吸加重,但愣是咬着唇不吭声。 “萧萧,疼的话可以喊出来的,我们是朋友。” “阿泽,我已经习惯了……” 萧贝贝小脸疲乏中泛着痛意,一双剪水猫瞳倔强的紧。 洛泽星叹了一口气,顺势给萧贝贝其他地方消毒擦药,只留下一些更隐秘的位置等女孩自己涂药。 结束的时候,洛泽星修长匀称的手颤了颤,他看着那一堆染上血液报废的棉签和纱布,眼神复杂难明…… 休息前,萧贝贝一看时间,约莫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太困了,连头都来不及吹干便睡着了。 只有一间床,洛泽星让萧贝贝在床上休息,萧贝贝再三推脱不过,只能答应。 可怜洛泽星一个一米八九的身高,苦兮兮地挤在那张狭小的沙发上,长腿露出一大截,睡觉难受的紧,翻身都成了困难…… 第二天,洛泽星向带教老师告了假,一大早就去了帝都大学附近的大超市,购买了浴巾、拖鞋、女性衣物、零食等等物品,刚兼职发的工资几乎花了一大半。 大概十点左右,洛泽星到了家,他将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后,却看到他早上出门前留的早晨丝毫未动。难道萧萧还未起床吗? “萧萧,萧萧,起床了,起来吃早饭了……”洛泽星耐心而绅士地敲了十几下门,却见屋内丝毫没有动静。 “萧萧我进来了……萧萧……” 洛泽星进门一看,女孩在单人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没了呼吸似的,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手心往女孩额头一摸,烫的灼人。 杨氏中医馆 坏了,伤口感染了。洛泽星不禁有些懊恼,他早该想到的,昨天他就该态度强硬一点带萧萧去医院,也不至于到现在萧萧的病情加重。 “萧萧……萧萧……你醒醒……”洛泽星唤了女孩几声,女孩嘟囔了几个字,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又迷迷糊糊晕过去了。 洛泽星不敢耽误,掀开被子拿起外套给萧贝贝穿上,好在女孩很乖也没有抵抗,正欲扶着女孩下床,却见女孩下体大片大片鲜红映入眼帘,连床单都被染成了血色。 洛泽星惊的手一抖,后知后觉般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灿若明星般的神色一愣,目光呆滞。 想明白的一刹那间,洛泽星白皙的脸上又青又红,只呆了几秒,就急忙去柜子里找出新买的女性贴身小裤。 洛泽星是学医的,他自然知道每个女生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来月经,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他并没有交过女朋友,第一次见这么大出血的场面,他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萧萧,抱歉,冒犯了……” 洛泽星闭着眼睛,褪下女孩染血的裤子,一点一点缓慢又笨拙的给女孩穿上贴身小裤和裤子。 倏忽洛泽星浑身一僵,脸颊红了又红,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湿滑的地方,他感受到了,有粘腻温热的东西滴在他的指腹,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 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洛泽最终还是迭了几十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塞在女孩的小裤中,希望能阻止鲜血的蔓延吧。 洛泽星手抖的厉害,勉强胡乱替女孩穿好了裤子,一看自己手上都是血,现在也顾不得清洗了,随意用纸巾擦了擦,抱起女孩就往外走。 路上,洛泽星想起萧萧对医院的抗拒,于是转了方向,带着女孩去了偏远小巷处的杨氏中医馆。 相比于西医,洛泽星以前是不信任中医的,直到有次他被洛景的人打的半死,当时没钱去医院,躺在路边等死,却意外被杨医生捡了回去,连续喝了一个月的中药后,身体竟然好全了。现在萧萧情况不容乐观,希望杨医生会有办法。 “杨老师,救救我朋友,她发高烧了,我怀疑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洛泽星将萧贝贝放入内室的塌上,不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普通的男人便进来了,只见他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女孩满目疮痍的伤口,又瞧了一下眼睑,掐开齿关瞧了瞧舌头,沉稳粗厚的指腹搭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几息之间便瞧出了关窍。 “不用担心,幸好你送来的及时,再晚几个小时,恐怕医院都得给你开死亡通知书了……” 杨老医生瞧着洛泽星担忧的目光,给出了自己的解释:“这姑娘本就气血虚弱,体虚不足,加之外伤,风邪入体,正气不固,待会儿我开几副方子给她通神开窍,疏散风邪,活血止痛……再加上我祖传的药膏,定无大碍……” 听了杨医生的话,洛泽星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趁着杨医生助手黄小丽熬药的功夫,又跑去超市买女性用品。 这时,洛泽星一个一米八九帅气又俊美的大男人站在一排排卫生巾面前却犯了难,他如同木桩子一般站着,神情呆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生病 后来还是导购贴心上前介绍:“帅哥,您真贴心,还给女朋友买卫生间。” “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洛泽星出言淡淡反驳,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虾子。 “诶,我懂!您是要价格一般的,还是贵的,厚的还是薄的,日用还是夜用的?”女导购热情地介绍着,洛泽星的脸更红了,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有什么区别吗?” “贵的肯定更好,用料更好,安全舒适……” “我要最贵的,各种型号都来几包。”洛泽星打断女导购的话,拎着一大包卫生间迅速结账逃离现场。 “哇~这样的好男人不多见了……瞧着他那呆萌的样子,也不知道做他女朋友有多幸福……” 远远的,洛泽星还能听见超市女导购的话,于是他加快脚步,三两步便不见踪影。 洛泽星捏了捏自己烫红的耳尖,表情一言难尽,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如此尴尬了,第一次还是在超市里选贴身衣裤的时候。 不过萧萧真的很乖巧也很可怜,乖巧到让人心疼,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洛泽星回来的时候,助手王小丽刚巧煎好了药,他踌躇着上前,将手里的黑色袋子递给王小丽。 “小丽姐,这个麻烦你帮忙换一下,萧萧她……在生理期……” “小洛,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也可以试试呀?”黄小丽八卦的笑着,目光在洛泽星和萧贝贝的身上来回瞟。 “小丽姐,您别调侃我了,萧萧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黄小丽看懂了洛泽星眼中的认真,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小洛你先出去吧。” “好,谢谢小丽姐。” 洛泽星耳朵红的要滴出血了,慌不择路地出了门,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门,神思游荡。 萧贝贝输了一天的液,喝了几碗中药后,体温终于降下来了,在杨医生开了十几副中药和药膏以后,洛泽星把她领回了家。 洛泽星临走前,黄小丽特意嘱咐他不要垫纸巾,纸巾不干净,还教他如何使用卫生巾,洛泽星愣是硬着头皮学完了。 回家后,趁着萧贝贝昏睡的时间,洛泽星面无表情用七步洗手法洗手,反反复复消毒了许多次,直到双手都搓红了还不罢休,水流哗哗响了许久。 ———— 傍晚时分,洛泽星熬好了小米粥,嗓音温柔地把萧贝贝喊起来。 “萧萧,先吃饭,再吃药,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萧贝贝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一脸迷蒙,软软糯糯的样子,像只小奶猫。 “阿泽,我头好疼,伤口也疼,肚子也疼,咳咳咳……好疼啊,阿泽……” 许是生病的缘故,女孩格外的脆弱,垂着泪低泣着,语气凄切,娇娇弱弱小小的一只,往日澄澈的猫瞳染上湿意,委委屈屈的样子,一副任何人见了都会心软的模样。 洛泽星让萧贝贝喝了热稀粥,又喂她喝了一碗黝黑的中药,这才摸了摸女孩体温正常的额头,扶着她躺下,细心地掖好了被子角后才离开。 床上躺了两天,萧贝贝这才好转,她脚步虚浮地下了床,整个人焉焉的,身上还透露着一股病气,说话亦是有气无力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伤害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恢复却要漫长的时间。 会做饭的男人很帅 萧贝贝穿着毛绒绒的拖鞋,打开房门后一眼便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烟雾缭绕中,男人眼神专注而认真,侧颜线条光滑流畅,俊美而温柔。 白衬衣,黑长裤,精瘦的腰上围了一条黑色围裙,这些明明是很普通的装扮,愣是给他穿出了很不一样的感觉。 会做饭的男人真帅,萧贝贝靠在门框上,抿唇笑了笑,又随意瞧了瞧四周,之前她伤口太疼了,也没注意多看。 放眼望去,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不算小也不算大,房间除了必要的摆设之外,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家具都是黑白相配的冷色调,干净整洁整齐到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居住生活。 “萧萧,你醒了,好点儿了吗?正好来吃饭……” 洛泽星把炒好的菜端在桌上,恰好看到出神发呆的萧贝贝,揩了揩手后把她带到饭桌上。 “阿泽……我好多了……这几天麻烦你了。对不起……只是我想不到别人了。” 萧贝贝歉疚低下了头,语声低且卑微。 “萧萧,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见外,更不需要说感谢。” “阿泽,你真好!我现在没有办法报答你,我许你一个愿望吧,只要我还活着,你的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夏侯桀许了她一个要求,她也依样画葫芦,许洛泽星一个愿望,她一无所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看着萧贝贝眼中的执拗与认真,洛泽星终于还是答应了,萧萧许他的愿望,估计他一辈子都用不上。 午饭是青菜小米粥,清汤寡水,萧贝贝没有胃口,嘴里也没有味道,勉强地吃了一些,增加了一些热量,身体也不再发凉。 饭后,洛泽星和萧贝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是一档关于中药的专业节目,沉稳大气的解说员一字一句中道尽了中药的秘密,两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阿泽,为什么今天的中药好苦,是换药方了吗?”看着电视中一个个历经风霜的药材,萧贝贝好奇地问了问。 “萧萧,药方没有换。前两天你病的太严重了,胃肠功能还没恢复,味觉迟钝,所以觉得中药没那么苦。” “中药多多少少都苦,尤其是加了黄芩黄连这些药材,那肯定更苦的……萧萧,水烧开了,我去看看。” 洛泽星起身走向厨房,拿出柜子里新买的老姜、小茴香、红糖、大枣枸杞等物,一同放入锅中,待红糖消融,他又细心地把渣滓捞出来,把红糖水倒入保温杯中。 “给,萧萧,这个糖水代茶饮。” “阿泽,这是什么?啊!好烫……好甜好好喝!” 萧贝贝接过保温杯,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惊呼一声,舌头都烫麻烫痛了,她无意识地张开嘴,粉嫩柔软的舌头一缩一伸,似是痛极了。 洛泽星慌忙递上一杯温水,又迅速调了一杯淡盐水让萧贝贝含着,过了一会儿萧贝贝才缓解舌尖的疼痛。 洛泽星有些哭笑不得:“萧萧,下次别着急,那是开水。我煮的这个红糖水是暖宫的,痛经期间可以喝……” “阿泽,你真好!” 萧贝贝感激地笑了笑,崇拜钦佩的目光看的洛泽星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在萧贝贝的再三要求下,洛泽星第二天就回医院上班去了。 厨房杀手萧萧 萧贝贝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第一眼就看到饭桌上的便签。 【锅在粥里温着,记得吃。药要按时吃。保温杯里的红糖水记得喝,小心烫嘴。萧萧,我中午回来做饭,你要好好休息】 “锅在粥里温着……锅在粥里温着???阿泽是要我吃锅吗?哈——” 萧贝贝噗呲笑出了声,难得见到阿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定是早晨走的太匆忙了。 也难怪啊,阿泽整晚整晚窝在小沙发上,能睡好觉才怪,萧贝贝双瞳染上点点幸灾乐祸,她按照便签上的指示吃饭喝药,收拾好一切后,她坐在椅子上,微凉的指尖抚着唇,就那么平静地望着屋外的晴光明媚。 虽然涂了药膏,但心口处仍旧隐隐作痛,萧贝贝痛苦地喘了喘,她掐紧了手心,一边忍耐又一边享受着伤口带来的折磨。 很快,晌午来临,洛泽星加班加点完成了工作往家里赶。 他一开门就发现不对劲,房间里烟雾缭绕,就像到了黑色仙境似的,扑面而来刺鼻的焦炭味更是让他不自觉地呛咳了几下,厨房里更是乒乓作响,还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声。 “萧萧怎么了?” 洛泽星迅速把萧贝贝带离了厨房,给她披了一件外套后又迅速开窗通风,又去厨房关了火,等屋里的烟雾散尽…… 萧贝贝低着头,无意识地绞着手指,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像极了犯了错在大人面前接受惩罚的小孩。 “对不起……阿泽……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来想做丰盛的午餐,让你一回来就可以吃饭的,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想好好报答你的……” 洛泽星汗颜,看看锅里那半生不熟的土豆炒鸡蛋,炒的比煤炭还黑的大小不一的硬肉块,电饭煲里粒粒分明炸的像爆米花的米饭……一切的一切,简直是惨不忍睹,堪称厨房大灾难。 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萧萧的人品,他一定以为萧萧不是来报恩的,是来报仇的,几十年血海深仇的那种,毒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洛泽星整了整惊呆的面部表情,深深叹了口气。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再让萧萧进厨房了,一定! “萧萧,怪我之前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房子比较旧,设施也陈旧,排烟管效果不佳,很容易造成现在这种状况,这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自责。” “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吗?”萧贝贝抬起了头,一脸无辜,水光莹润的剪水猫瞳里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伤口略微恢复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黑印子。 “萧萧很好,不要自我怀疑!”洛泽星看着小花猫一般黑湫湫的萧贝贝,轻笑一声,推着她进了浴室洗脸,又拿出手机第一次点了奢侈的外卖。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让萧贝贝的头脑更加清醒,她低眉暗笑,鬼魅惑人。那一刻,眉目婉转之间,像极了销魂蚀骨勾人心魄吃人不吐骨头的暗夜妖精…… 之后,洛泽星愣是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才把那堪称大爆炸的厨房翻车现场收拾干净,回医院的时候差一秒就迟到了。 时间飞逝,一周过去了,萧贝贝按时吃饭吃药搽药膏,伤口基本愈合了,连左心口下那最严重的烫伤都结了厚厚的痂,腐肉剥落,新肉渐生。 洛泽星同萧贝贝相处也更加融洽,前者做饭,后者洗碗,前者拖地,后者擦窗……分工明确,搭配的很好。 杏子是只猫(3千剧情) 在得到洛泽星允许后,萧贝贝也会翻翻他的书籍,她看书很快,看完后必原封不动放回去。在这相处的几天中,她基本了解了洛泽星的习惯,他有强迫症,比如东西必须摆放整齐,洗手一定会洗很多次等等。 在人家的地方居住,总得遵守主人家的规矩和习惯,萧贝贝懂。 这天,阳光明媚,橙红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萧贝贝不再是躲在家里看洛泽星的书籍,她心血来潮地出了门。 不同于帝都大学附近的建筑高大繁华,那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有房顶瓦片破洞的,白色墙体脱块的,窗户透风的……简陋到寒酸,一看就许久没人住了。 相比之下,洛泽星住的地方已经是这一片最好的房子了。萧贝贝搓了搓手臂,四周一阵阵阴风吹来,她心里没底,便往回赶。 倏忽,萧贝贝眼角余光瞥到一棵银杏树下冒出来一团灰白,巴掌大小的身量,眼睛半睁,嘴里含着青色的小银杏果,也不叫唤,专注地啃着,啃了许久连果子的半个印子都没啃出来。 萧贝贝感兴趣地蹲下,漂亮的猫瞳里掩饰不住的兴味盎然,又掩藏着点点悲伤。刚断奶的小野猫,脏兮兮的,真可爱,也真可怜,同她一样,都是被抛弃的…… 萧贝贝抢走小猫嘴里的银杏果,又拿出最喜欢的玉米火腿,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轻轻推到了小猫面前。似是饿极了,小奶猫呜哼呜哼吃着,也没有发出凶狠的护食声。 萧贝贝就那么蹲着,双腿发麻时候,小奶猫恰巧吃完了一根火腿,只见它舔了舔前爪的毛,摇摇晃晃靠近萧贝贝,小小的猫头一个劲地在女孩手心蹭来蹭去,一副求抚摸求挼讨好的样子,嘴里还发出舒服的叫唤声。 “喵~喵~” 萧贝贝浅笑,顺势挼了挼猫头,浅浅的绒毛柔软温暖,摸起来别提多舒适了,不得不说,撸猫真的很快乐…… 橙红的夕阳坠落,结满青色果子的银杏树下,穿着单薄的女孩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咪,眸光澄澈清透,笑容灿烂明媚,那弯眉浅目之下,漂亮到令人心动不已。 扑通扑通,心跳的有些快。洛泽星远远地看着这美好的一幕,目光是沉寂的深邃,他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内关穴,平复着不规则的心跳声。 心胸取内关,不是他心乱了,而是他熬夜耗伤心神,以至于心率不齐。 “阿泽,你回来了,快来看,好可爱的小猫咪,我的心都要被萌化了……”萧贝贝无意间看见远处长身而立的俊秀男人,愉悦地招了招手。 洛泽星几个步子便到了萧贝贝的眼前,摸了摸女孩冷掉的指尖,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点责备:“萧萧,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多穿点,你病还没好全,受风着凉了可不好……走,回家,我给你熬鸡汤喝。” “知道了,知道了,阿泽。”萧贝贝无奈摇了摇头,对于阿泽时不时宛如教导主任上身的说教,她感觉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 萧贝贝依依不舍地放下小猫咪,不顾猫咪的哀哀叫唤,挥手告别:“咪咪,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你要乖乖等我哟。” 萧贝贝才走出两三步,便被洛泽星喊住了。 “萧萧,回家……你忘记带上小猫了!” 萧贝贝转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萌呆:“阿泽,你的意思是?” “萧萧,我说,我们三个一起回家……” 洛泽星话语刚落,便被萧贝贝激动地拥住,女孩特有的馨香钻入鼻尖,无孔不入好闻的气息将他环绕,他一时恍了神。 “阿泽,你真好,我真的好好好喜欢你!” 洛泽星心尖一跳,他不可自控地按了按心口,浅笑看着萧萧抱起小猫咪,拉着他的手往家的方向。 突然间收养了两个无家可归的,一人一猫,十多年孑然一身的平静生活被打破,洛泽星心情复杂,但总归是欣喜多一些吧。 远处霞光退散,天光一点点暗下来,萧贝贝抱着怀中柔软的小团子,话里的兴奋和喜悦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阿泽,我们给咪咪取个名字吧。阿泽,你说叫什么好呢?” 洛泽星皱了皱眉,老半天才回复:“它毛发全白,就叫小白?” “小白?哈哈哈……太土了,言情文中十只猫九只都是小白,这也太没新意了吧。阿泽,换一个……”萧贝贝挼着猫,笑弯了腰。 “萧萧,你还看小说?” “看呀,各种类型的书我都看,看看爱情是什么样的,学学……如何追人!”萧贝贝意有所指看着某个俊美的男人,目光明亮灼热,看的洛泽星耳廓一红。 洛泽星逃似的移开了目光,赶忙换了话题:“火腿怎么样?猫猫是萧萧一根火腿骗回来的……” “阿泽,咪咪这么可爱,你舍得这么叫吗?而且火腿这两个名字完全不符合它的气质……” 萧贝贝可怜兮兮地望着洛泽星,连她怀里的猫咪也像听懂似的反抗叫了两声,柔软的爪子还想刨洛泽星两爪子。 洛泽星又气又笑,被一人一毛这样盯着,他活像是罪大恶极负心汉似的,心里竟有些愧疚,见鬼。 “萧萧,我就开个玩笑, 我取名废,还是你来吧……” “好呀!阿泽你变坏了,竟然学会开玩笑了……” 萧贝贝嗔怒般瞪了洛泽星一眼,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心里一痒,好一会儿后萧贝贝才正色道:“我初见小猫咪的时候,它嘴里叼着一颗银杏子,不如它就叫杏子吧。杏子,杏子,好听吗?” 萧贝贝凑到猫猫耳边,温柔地唤着它的新名字,小猫咪粉嫩的耳垂颤了颤,奶声奶气叫了两声,认同一般蹭了蹭萧贝贝的手心。 洛泽星在一旁都看呆了,不带这样的,这年头连一只猫也搞双标吗,明明他才是杏子的衣食父母好吧…… 简单的晚饭过后,萧贝贝洗碗的功夫,洛泽星便把杏子拎起往浴室洗漱,水温正好,可杏子就是不配合,嗷嗷地叫着,在浴室到处乱窜,搞的洛泽星手忙脚乱的…… 狭小的浴室中,身着白衬衣五官俊美的男子蹲在小盆子旁边,骨节分明精致如同工艺品的手温柔地摸着杏子的毛,舒缓的水流浇在它的后背,在杏子嗷嗷委屈的叫唤声中,洛泽星还不忘安慰:“杏子乖,姐姐在忙,你要洗干净了,姐姐才会更喜欢抱你……” 萧贝贝靠着门框,也不知看了多久,浅笑嫣然,眸底却是波光诡谲,阿泽还真是一个很温柔很细心很有耐心的人呀,让人忍不住心动,想睡…… 不知道阿泽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温柔呢…… 猫瞳恢复了以往的纯真无邪,萧贝贝礼貌地敲了敲门,蹲在洛泽星身边和他一起给杏子洗澡,令人惊叹的是,萧贝贝一出现,杏子也不叫了,撒娇着蹭着萧贝贝的手心。 洛泽星又一次被杏子的行为惊呆了,他好像被一只猫给嫌弃了。双标狗,不,双标猫,该不会是公的吧,特意看了看某猫的下面,果然让他给猜对了…… 日子不急不慢地过着,杏子的玩具和零食越来越多,它越发地依赖萧贝贝,一天一半的时间总要赖在她的怀里才好,看的洛泽星不免都有些嫉妒了。 每一次下班回家,看着萧萧和杏子一人一猫依赖欢喜如出一辙的眼神,洛泽星心底总会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就像身心俱疲的丈夫回到家,妻子和孩子满心欢喜地迎接丈夫,那时候,所有不快和疲惫的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洛泽星有时候会想,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也未尝不可,平淡却温馨。 又是一周过去,杏子被养肥了一圈,抱在怀里也有了肉感,萧贝贝感觉挼起来也更舒服了,走哪儿都要抱着杏子。 这天,萧贝贝抱着杏子出门晒太阳,却诧异地遇见了一个人,那是一月多没见的熟人。 萧贝贝收敛了笑意,她知道她该回去了,回到那个充满秘密的地方,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这样她才能揭开秘密,做自己命运的主宰。 ———— 洛泽星提着一袋活虾,这是以前他舍不得买的东西,最近他发了工资,想着买来给萧萧补补身体,他步伐轻盈地开了门,已经在想象萧萧和杏子吃虾时该有多高兴了。 “萧萧,我回来了,今天我们吃爆炒鲜虾,萧萧……” 洛泽星心底疑惑,要是以往这个时候,萧萧早该抱着杏子馋的在一旁流口水了,今天怎么屋里没有声音。 匆忙找了一圈,屋里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洛泽星慌了神,在要报警的时候瞥见饭桌上的便签,龙凤凤舞的一行字,却看的他眼睛生疼。 【阿泽,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有事情先离开了,杏子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伤痕累累地求着他收留,伤好之后走的如此干脆!洛泽星把便签捏的发皱,眸底的暗沉深不可测。 杏子在猫爬架上焉焉地趴着,似乎是女主人走了,它猫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洛泽星把杏子抱在怀中,看着屋子里不像自己房间的房间,一时无言。 两周的时间,无论是他还是房间里的东西,都沾染上萧萧的气息,门口有女性拖鞋,浴室有防滑垫,浴室的门也换了安全锁,衣柜里有女性衣物,柜子里有数不清的卫生巾和猫粮,阳台有猫爬架……凡此种种,像极了一个家。 “她走了,杏子,她不要你了……” 低沉、失落、忧伤、怨恨无数种复杂奇怪的情绪第一次揉和在胸中,洛泽星喘了喘气,掐了掐内关穴,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心脏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被情绪支配的都是怪物,而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只是习惯罢了!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这栋房子里不再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不得不说,习惯真可怕! 洛泽星给杏子喂了猫粮,自己却没有吃饭,躺在单人床上,闻着周围熟悉的女性馨香,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在那狭小的沙发上才渐渐有了困意。 洛泽星神色迷离地看着阳台上在猫爬架上缩成一团的杏子,不知怎的想到了萧萧,她总爱踢被子,也喜欢缩成小小的一团睡觉,她大概也没有安全感吧。 杏子总喜欢赖在萧萧的怀里,连睡觉也不例外,每次杏子睡熟后发出“嗡嗡”类似振动的声音时,萧萧总会欢喜亲两口。 杏子掉毛不严重,但萧萧每天总会用粘毛器把猫毛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大概也知道自己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吧。 以前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一人一猫闯入他的生活,收养杏子是意外,大概是那天的风太暖,也可能是猫咪太乖,也可能是那个女孩笑容过于明媚,他不忍心让那般琉璃石似的瞳孔染上名为失落的情绪…… 往事漫上心头,路泽星唏嘘微叹,他不知道救萧萧是对是错,更不知道收养杏子是对是错,如果一切都从未发生,洛泽星依旧是孑然一身的洛泽星,该有多好。 此时,饭桌上被人忽略的那一袋活虾,早已死的透透的,无人问津,连杏子也嫌弃的紧…… 另一边,褚叙开着车,而萧贝贝目光平静地坐在车里,她目光幽幽地看着漆黑的窗外,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以前的手机。 屏幕破碎的手机是褚叙修好的,从褚叙口中,萧贝贝知道哥哥找了她一个月,在她消失的时间里一直都很担心她,所以萧贝贝必须回去见哥哥,立刻马上,一刻都不能再等待。 是璞玉,更是棋子(剧情) 萧贝贝站在碧水庄园门口犹豫了好久,迟迟不进门,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近乡情更怯吧,一个多月了,她又回到了这里,不同于第一次来时紧张又兴奋的情绪。 这一次,她的心里很平静,只是即将见到哥哥的喜悦让她的心湖微起波澜。 “哥哥,我回来了!”萧贝贝礼貌敲门进入书房,软糯的嗓音雀跃不已,语气里的尊敬、崇拜和信任依旧未减,甚至比一月前更甚。 “贝贝,你没事吧?你都消失了两个月了……” 盛修钰拉着萧贝贝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伤口才罢休,把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和担忧表现的淋漓尽致。 萧贝贝轻轻吁了口气,还好哥哥没有察觉异样,脸上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四肢还没好全,但因为长袖的遮挡哥哥也没发现。 哥哥高不可攀,没必要为她这样的污泥染上瑕疵,尽管她并不知道哥哥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在盛修钰一句句嘘寒问暖的话语中,萧贝贝跟吃了蜜糖似的,心里甜到发齁,连指尖都带着颤颤麻麻的酥意。 他依旧穿着高定黑色西装,即使是一成不变的装扮,也比那穿西装的恶魔帅一百倍。他的鼻梁高挺,五官凛冽,那般锋芒毕露却不伤人,剑眉之下更是一双温柔的眼眸,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痛苦和磨难。 如同开了八百个滤镜,盛修钰在萧贝贝眼中是完美无瑕般的存在,他有盛世美颜,他是天生的王者,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他高大、伟岸、矜贵、严谨、淡漠、温柔、高不可攀又独一无二。 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他是萧贝贝心中的神! 寒暄过后,盛修钰进入主题:“贝贝,你十八岁成人了,是该读大学的年纪。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希望你好好在学校磨练自己,以后变得更加优秀。” “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在大学磨练自己的,我一定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为哥哥做事,给哥哥帮忙,就像褚叙哥哥那样……” 萧贝贝仰视着盛修钰,那双剪水猫瞳灿若明星,闪亮而炽热,燃烧着名为希望的火焰,给人生生不息的力量。 “好!贝贝真乖真聪明……”盛修钰顺势摸了摸女孩的头,话里明里暗里的夸赞让女孩乐了好久。 话过三巡之后,萧贝贝不顾盛修钰的要求主动提出了离开,离开碧水庄园,离开哥哥身边,她知道哥哥的家人和庄园里的仆人都不欢迎她。 她已经有了成年人该有的知识,她知道礼义廉耻,她再没有理由死皮赖脸留在哥哥的身边,更何况她留在哥哥身边只会给哥哥增加困扰,而她不希望哥哥为难。 以后,她远远地看着哥哥便好,看着哥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亮,成为别人不可企及的存在便好。 萧贝贝绞着手指,脸有些发烫,目光却只是盯着地面:“哥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借我十万元,趁着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去旅游,去学习,去见识新的东西……” “贝贝真乖,知道提要求了。我当然会答应贝贝,我给贝贝五百万,希望贝贝玩的开心,不过一路上都要注意安全……” 盛修钰神色温柔,像极了好哥哥的做派。 投资五百万,买一个忠心耿耿死心塌的人,这个人身份还很特殊,这笔买卖,怎么算他都稳赚不赔。 “谢谢哥哥,用不了这么多钱,以后我挣钱了会还给哥哥的。” “贝贝,如果你还钱的话,那就是不认我这个哥哥……” 盛修钰语气中难得带了点严肃,萧贝贝也不再推脱,欣然接受了这笔钱。 看着萧贝贝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愉快离开的背影,褚叙瞳孔黝黑,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他敲门进入书房。 “少爷,没想到萧贝贝竟然能出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完好无损。” 盛修钰缓缓点燃了一只烟,雾气飘渺中他神情难辨:“只怕不是那么简单,进夏侯家的外人,不死也脱层皮。五个月了,之前我们雇的那个叫司年的杀手,不也没有消息吗,现在他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腐烂。” 褚叙眼中闪现出一丝恐慌:“少爷的意思是,萧贝贝伤的不轻,却表现的若无其事,她是怀疑我们了吗?” “不,她依旧很信任我们。” “少爷,不管怎么样,萧贝贝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她的运气真好!” “她不光有运气,她还很聪明,关键是那人暂时放过了她。自古以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假以时日,她必会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匕首!” 匕首,虽短小精悍,但出其不意,能伤人于无形! 盛修钰深吸一口烟,再悠闲吐出,那薄荷香烟的气息在口腔中流窜,他很少吸烟,唯有困扰时会抽上一两根,舒缓舒缓神经。 萧贝贝,是块上好的璞玉,精心打磨来日必光芒大盛,必能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他该想想,怎么样合理谋划安排…… ———— 完了,今天又是想打死黑心男主们的一天…… 玫瑰烙印的意义(2千剧情) 酒店里,萧贝贝刚擦完头发,她穿着宽松的浴袍,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着手机中新收到的短信。 我等你很久了! 十分钟后,萧贝贝到了目的地附近,又被蒙着眼睛走了几段路程,睁眼的一刹那,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眼睛被灼目的灯光刺红。 一个个排列齐整的玻璃罐子,浸泡在福尔马林中形状各异,颜色深浅不一的内脏器官,透过玻璃瓶,能清晰地看到皮肤肌肉纹理或健康或病态的状态…… 本该是血腥逼仄的场景,萧贝贝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她甚至有点淡淡的激动。不知道那些内脏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会湿滑柔软吗?会磨砂粗糙吗?和新鲜人体上的一样吗? 倏忽,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萧贝贝的思绪被打断,她静静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眼底沁出名为害怕的泪光。 “裴刑,我可是你的人,这一个月你都没找我,我被人害死了你都不知道?” 女人像朵脆弱无依的菟丝花,神色苍白,泪光朦胧,柔柔弱弱的浅言浅吟中更是染上莫名撒娇和委屈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细细安慰。 全身黑衣,头戴铁皮面具的高大男人不急不缓靠近,他的嗓音如同老旧的树皮,依旧粗砺难听而刺耳。 时隔一月再听到这个声音,萧贝贝觉得异常亲切,她依旧是她,只不过心境变了,一切也都变了。 裴刑猝不及防掐住了女人下巴,甚至还用力捏了捏,女人的皮肤立刻就见了红痕。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拙劣到……我想杀了你!” 萧贝贝顺势挽住裴刑伸过来的手臂,语含妖媚:“是吗?那我再练练,等我能骗过你了,那我就出师了。” “拭目以待!” 裴刑毫不怜香惜玉般把萧贝贝推到在地,也没管她的痛呼,自顾自地对着手臂消毒了好几次才罢休。 “一月多不见,没想到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贱到是个男人都贴上去求暖床吗?不过你的招对我没有,你大可不必在我眼前装!” “我是变了,地狱里走了一遭,是个人都会变。”萧贝贝的语气稍稍正常,她仍跌在地上,碎发遮掩住她的目光,也遮掩住她的神色。 “地狱里有鬼吗?” “有,一只很凶的魔鬼,他杀人也吃人,可凶喽……不过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诛杀他……啧啧啧,杀鬼,想想就好激动。” 萧贝贝抬起了头,漂亮的剪水猫瞳里是兴味盎然的邪恶,那又妖又惑的眼神勾的人蠢蠢欲动。 “诛鬼是你的事情,就目前而言,你该吃药了。”裴刑转身,在他的瓶瓶罐罐中来回游走,调配着他的试剂。 萧贝贝施施然起身,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然后剥笋一般,褪下了长及膝盖的白色外套,再褪下身上唯一的长裙,一丝不挂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周围有多冷。 “裴刑,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人,这样的疤痕你能忍?” 裴刑寻声望去,那是一副曲线姣好发育成熟的女性酮体,凹凸有致,只不过皮肤上几乎都是淡粉色微隆的疤痕,生生破坏了仅剩的美感,那是伤口恢复的后遗症。 “我可以帮你恢复原样,甚至让你的身体脱胎换骨,细腻如雪……代价你知道。” 闻此,萧贝贝嗤笑一声,指着左胸口下的那块拇指大小烙印,怀疑道:“代价好说,不过这块烙印也可以消除吗?” 萧贝贝胸口下的结痂脱落之后,便形成了这样一个凹凸不平拇指大小的烙印,无论从凸起面还是凹陷面来看,都是一朵漂亮而艳丽的小玫瑰花,仿佛在散发着特殊而妖娆的气息。 隔着厚厚的皮质手套,裴刑轻轻抚摸在玫瑰烙印上,指腹用力一按,心脏跳动的感觉清晰地传到了他的心脏,似乎同他产生了共鸣。 “唔~”萧贝贝浅浅低吟,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冷的发颤,在裴刑手套的触碰下,她甚至想尝尝对方炽热的身体。 裴刑很快便收回了手,又用酒精消毒了好几次皮质手套,仿佛女人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看的萧贝贝觉得她刚刚燃起来浴火被浇的透心凉。 “你知道你胸口下的玫瑰烙印代表着什么吗。” “玫瑰烙印?有什么含义吗?” 萧贝贝在裴刑面前自顾自穿上裙子,又把外套一颗一颗扣好。反正疤痕都给裴刑看了,目的也达到了,没必要继续卖惨了。 裴刑背过身,语顿缓慢:“帝都的人大多都知道,夏侯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夏侯家的女人,身上必定有一个玫瑰烙印,别人动不得,也碰不得,此生此时必定为夏侯家守身如玉。” “噗——这都多少年代了,还搞守身如玉这套说法。照你的说法,我现在是夏侯家的人,那我若与其他男人睡了呢?”萧贝贝卷着两寸长的发丝,语带戏谑。 “男者,杀之;女者,罚之。” “哦……我懂了。那我多睡几个,让他们自相残杀,如何?” “哎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裴医生,你就当没听见好了。”萧贝贝掩饰般后知后觉捂住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裴刑:“……” 看了一眼萧贝贝那散漫的模样,裴刑又转身面对着他的实验台,只留下一个高大冷漠的背影:“听闻夏侯家族上有一位夫人勾搭外男,后来那位夫人的情人在她面前被五马分尸,而那位夫人也遭遇了最残酷的刑罚——骑木马。” “传言夫人的惨叫声在庄园里响了整整三天三夜,她的下体糜烂不堪,最后直接是被那根棍子捅穿胃大出血而死。” “啊呀~我好怕怕呀,裴医生,我可是你的人,你得保护好我呀。” 萧贝贝手还没攀在裴刑的身上,就被对方无情地推开,还被喷了好几次消毒水,搞的她好像是超级病毒似的,被嫌弃的彻底。 “别装了,萧贝贝,你可不像是害怕的模样,收起你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别再想着勾引我,否则后果自负。” 萧贝贝媚眼一个轻佻望向裴刑,然而对方根本不理睬。“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啦。我就是想问问我这个玫瑰烙印能不能去掉,毕竟我还要同别的男人睡觉呢。” “能,但是烙印的位置过于特殊,皮肤太薄,强行祛除有风险,很可能伤及心脏。” 萧贝贝把玩着发丝,淡定如初:“裴刑,说到底,你就是没能力,害怕呗。技术不行,又不敢惹上麻烦,也不敢祛除我这块玫瑰烙印……” 裴刑专心调配着试剂,动作没有丝毫迟缓,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萧贝贝,话语间依旧从容不迫:“不用激将我!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想祛除那块烙印吗。” “玫瑰烙印,是劫难,也是恩赐,拥有玫瑰烙印的人,可以得到夏侯家的庇佑,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生是夏侯家的人,死是夏侯家的鬼。” 萧贝贝从容不迫地接过裴刑递来的药剂,一仰而尽,而后席地而坐,瘦弱的脊背缓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等待着药效慢慢发挥。 “你猜对了,我没想过祛除这块烙印。现在的我人人可欺,它反而能够保护我,何乐不为。” 女孩的声音中透露着审时度势的冷静和淡定,有那么一瞬间,裴刑觉得他和她是一类人,同样的无情,对自己也心狠,不免有些感触。 “你其实很厌恶吧,厌恶这块代表耻辱的疤痕,厌恶你需要它的庇佑。” “厌恶又如何。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才换来胜利,我还年轻,我等得起……” 萧贝贝掐着手指咬着唇,口腔中弥漫着铁锈血腥的气息,药效发作了,她拼了命地想抑制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汹涌痛感,最后却只能任凭刺痛席卷全身,疼的浑身上下动弹不得,最后昏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萧贝贝独身一人走在凄冷的大街上,除了全身的疲软困乏和口腔中久久未散的铁锈血腥味让她想吐之外,她的身体并没有过多的不适。看来,尽管她的美人计失败了,但裴刑依旧对她手软了。 裴刑,心软可是大忌!萧贝贝勾唇妩媚一笑。 倏忽,萧贝贝停下脚步,眼角余光向后瞟了瞟,只思索了几秒,便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将包里仅剩的两颗酒心巧克力放在了附近,缓步踱回了酒店。 梳妆镜前,萧贝贝抚摸着胸前的烙印,一双猫瞳波光诡谲。玫瑰烙印,是耻辱,却也督促着她,让她时时刻刻铭记,她是如何被那群人欺负折磨的…… 我要找一个人(剧情) 萧贝贝不是没有想过要摆脱裴刑的控制,只是裴刑很谨慎,每次发给她的地点都不同,到达指定地点后又蒙着她的眼睛,她并不能辨别出具体方向,她只能再努努力,多勾引勾引,看看勾引成功后对方能否对她温柔一点…… 接下来的一个周,萧贝贝白天学习知识,晚上就去裴刑那里试药,虽然药物依旧让她痛苦,可她的忍耐力也越来越强,她已经逐渐适应。 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药人,萧贝贝偶尔还会调戏调戏裴刑作为生活调剂,结果自然换来了对方加重药量,几番疼的她痛不欲生。 除了日复一日的试药,萧贝贝也变着花样一般准备着零食,深夜回家的路上便投喂给悄悄跟在她身后的胆怯小猫,乐此不疲。 这天深夜,萧贝贝没有去裴刑那里试药,而是去了暗巷,找了武斗生。 萧贝贝打听出来,鱼龙混杂的暗巷,有一个叫武斗生的,手眼通天,在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钱给的够多,一切的事情都能办到。 “我要找一个人,不知姓名,不知年纪,不知容貌,不知家在何处,只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他有一个待他很好的哥哥,他的哥哥大概三十多岁了。” 萧贝贝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冷静而从容,将沉甸甸的金子推到了武斗生面前。 入暗巷者,需戴面具交易,代表出了暗巷,谁也不认识谁。 武斗生掂了掂钱袋子,细数一下,整整五根货真价实的金条,面具下的脸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暗巷金子最贵,钱给的越多,事也最好办。 “小姐,如果不是您给的钱够多,我都怀疑,您是否在戏耍在下,您提的要求实在是太难了,我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找到这个人,越快越好,我要他毫发无损,这是我答应别人的。” “好说好说,小姐,您就静静等我的好消息吧。” 萧贝贝走出暗巷,取下了面具,她思绪混乱,陷入过往的汪洋大海中。 新婚前夕那晚,阿筱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的疤,又顺了顺长及腰肢的细发,恍惚间摸到了后脑勺,疼痛一瞬间席卷了大脑…… 她想起来了,她不是阿筱,她是萧贝贝! 阿筱额头的疤是小少爷砸的,而她有头上有两道疤痕,后脑勺的疤是在玫瑰庄园附近被某个混蛋砸伤的,而头顶的伤是那个恶魔敲的。 如果没猜错,她现在仍然在那个人的游戏中,而游戏还没有结束…… 萧贝贝衣服都来不及换,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悄悄溜进了小少爷的房间,刀背反光发亮,映照了她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眸。 是他说的,不计一切代价,杀死对方。这里只是游戏,一切都是假的,她并没有杀人。 不再看小少爷那安稳的睡颜,萧贝贝紧闭双眸,两手握刀狠心往下一刺。 “小妹妹,想清楚,这一刀下去,你可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萧贝贝收起水果刀,警惕地望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上相貌普通的男人。 “你是谁?” “小妹妹,如果你相信我,不妨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好!”萧贝贝答应的痛快,靠近那男人的一瞬间,手中的刀刃对准了男人,却被对方反手挟制住手臂,刀也落在了男人手中。 “你这点儿小伎俩,完全不够看的,若是在我们那里,你早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二十分钟后,废弃工厂内,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坐在水池边,手臂在水池内搅动着,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吗?因为,在这个游戏里,我杀了他九十九次,他死了,然而我次次都失败了。我输了,我仍然被困在这里,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萧贝贝坐在他的身旁,也望着深不可测的池水,语气幽幽:“前辈,您为何要救我?” “小妹妹,我见过太多你这样想杀他的人,最后他们都被折磨的同化,变成了这场游戏里的NPC。不过,我观察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的身边待那么久,你是一个例外,所以我救你。” “看的出来,前辈您身手不凡,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被困在游戏里?” 男人眼中一阵恍惚,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和他说过话了,太久了,久到他差点儿都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若不是因为一个执念,他也许很快就被同化了。 男人苦笑一声,悔不当初:“告诉你也无妨,我接了一个任务,任务是杀死夏侯惇,可是我无意间闯入了画室,毁了夏侯桀一幅画。哦,忘了说了,夏侯桀就是夏侯惇的弟弟,他俩长的一模一样。” “早听说夏侯惇是个宠弟狂魔,没想到他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把我吊起来打了几天几夜,我晕厥过后就在这里了,之后我也是观察了好久才发现这里是夏侯桀的游戏世界,不过他在这里似乎换了一个名字,叫夏侯焱。” 萧贝贝不发一言,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默默把了解到的信息串联起来,连蒙带猜。 “夏侯惇那个疯子,一身西装,穿的人模狗样的……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就不接这破任务了……” “前辈,和您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呢?” 男人轻笑,并不多言,只道:“本就是萍水相逢,又何必知道那么多呢,你说是吧,小妹妹。” 男人不愿透露姓名,萧贝贝也不强求:“前辈,您救了我,想必是有了出去的办法吧?” “没错,可是我出不去,但你也许能够出去。小妹妹,我杀了他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我在想,如果他是自杀的,是否就能破了这个局,从游戏里出去呢。小妹妹,你是聪明人!” 夏侯焱是这场游戏的策划者,如果能得到他的首肯,就一定能出去,心思百转千回之下,萧贝贝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前辈,谢谢您的指点!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如果我能平安出去,我会帮您实现。” 男人看了萧贝贝许久,萧贝贝目光也不躲闪,诚恳而真挚,获得了男人的信任。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找到我的弟弟,好好照顾他。” 男人顿了一会儿,背过身如释重负般道:“帮我带句话,就说哥哥食言了,对不起他……罢了,话就不用带了,帮我照顾好他便可以了。” “前辈,我一定会找到您的弟弟,我会把他当做我的亲弟弟照顾,您放心吧。只是我还不知道您弟弟的名字?”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才能安全的出去!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还是忘恩负义的坏人。如果真心诚意,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他,并且帮助我照顾他。”男人的语气陡然加重,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前辈,如果我找错了人,该当如何?” “不如何?我想至少有一个男孩能得到你的善待,那就证明你是一个好人。我救你不亏。” 萧贝贝感激地笑了笑,对于这般雪中送炭的恩情,她不会忘记的。 “前辈,您放心,我一定找到您的弟弟,好好善待他。” 看着女孩真心诚意的目光,男人心中一暖,反问道:“茫茫人海,如果找不到呢?” “那我便一直找,一直找下去,如果我找不到他,那我便设立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无父无母的孩子,我想,总有一个,会是您的弟弟。” “看来,我没有救错人。”男人释然一笑,执念忽然就散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之后,萧贝贝请求男人教她几招防身功夫,男人欣然应允。 “虽然你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但现在时间紧迫,我教你几招最常用的……你的力气太小,遇到强敌的时候,千万别硬碰硬,实在不行就攻击对方的脆弱的下三路,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萧贝贝学的很认真,对着这个不知名的临时师傅,她也很感激。 后来,她确实是用男人教授的技巧,成功从那个恶魔的手中逃了出去。 “天快亮了,准备计划吧。”男人递给萧贝贝一包纸巾,让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等等,前辈,请您将我打伤,越惨越好!” “为什么?你知道吗,游戏连接的是你的神经,如果你受伤,你也会感觉到痛。”男人不解的询问。 萧贝贝有一瞬间的走神,很快又恢复过来:“前辈,谢谢您的关心,现实中更痛苦残暴的事情我都扛过去了,我不怕。而且我伤的越重,他便会多怜惜我几分,我出去的几率就更大。” “好,我答应你!就让我们演好这场戏吧,我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戏。” 男人看着旭日初升的朝阳,笑的那般灿烂。弟弟,对不起,哥哥食言了,再也不能陪你去海边看朝阳了…… 计划顺利的进行着,男人成功惹怒了夏侯焱,无数次夏侯焱力量的暴起,他对男人的杀意也越来越明显,直到那满池清水变成了高浓度的硫酸,男人尸骨无存,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消失的彻底。 最后那一刻,萧贝贝看到了,她看懂了男人眼中释然轻松的微笑,以及他的嘴型,他说:谢谢你。 萧贝贝一时有些怅然,对于这样无趣的游戏生活,前辈他早已厌烦了吧,死亡对他而言是解脱! 回忆至此,萧贝贝站在新立的墓碑前,虔诚地献上一捧白菊花,语含感激:“谢谢您,前辈!我会尽快找到您的弟弟的。” 不仅是承诺,更是誓言,她萧贝贝说到做到。 崭新墓碑上的名字是无名氏,立碑者是萧贝贝,在这风水极佳,空气清新的地方,她希望前辈能够喜欢…… 但愿你的价值能值三个亿 哥哥给的五百万,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想到那人,萧贝贝不自觉会心一笑,不管她如何的肮脏不堪,她的心里始终有一块净地,住了她的神明,任何人都染指不得,包括她自己。 纸上得来终觉浅,得到钱后,萧贝贝跃跃欲试,第一时间买了股票,十几天的功夫,就套现了几十个亿。 炒股,果然是来钱最快的方式。萧贝贝见好就收,钱赚够了,也不再炒股了。 另一边,李大柱急匆匆地进了阎王殿,连门都来不及敲:“老大,不好了,有一个新用户直接套走了我们五千万,怎么办?” “五千万而已,大惊小怪。你往那边站一下,你挡我光了。”男人捻着佛珠,从容不迫地自己与自己对弈,头也不抬,眼睛都不眨一下。 “哎!”李大柱叹气着离开。 一周后,李大柱又匆匆忙忙闯进阎王殿,语气急促:“老大,不好了,股市被人套走了五个亿,还是上次那个叫知知的用户。” “急什么?不就五个亿吗!下去吧,你在这,影响我食欲。”男人放下了筷子,细细擦拭着唇角,还不忘自豪般抚了抚下巴的长胡须。 李大柱长叹一口气,想不明白老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 两周后,李大柱气喘吁吁地闯入阎王殿,那大嗓门喊的,就差逮住他老大使劲摇,看看他老大脑袋里是否都是豆渣了。 “老大老大,完了,我们损失了五十亿,还是那个叫知知的人,老大你快派人管管吧。” 男人依旧捻着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一脸的淡定自然,鹰隼般的目光直接盯的李大柱心里发毛,在李大柱期待的目光中,他听到了令他崩溃的话。 “大柱,我发现你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李大柱:“……” 能不瘦吗?他天天盯着股市,整个人都忙瘦了一圈,就怕有人再卷走股市的钱。毕竟股市是他们帮派的,他自然得看着点。 对于自家老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李大柱崩溃的想哭,我给你说大事,老大你给我东扯西扯,简直无可奈何,最终李大柱也只是垂头丧气地离开。 话说那个叫知知的是个什么来头,这么厉害,不过薅羊毛也不能只逮着我们一家股票公司薅呀。这个月的奖金都没有了,鸡腿也没有了,李大柱一脸死了爹妈的丧气表情。 李大柱走远以后,男人将檀木佛珠戴在左手腕上,收起那副淡定从容:“承安,股市那边什么情况……” 他到要看看,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放肆! ————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难以安睡的岂止尔尔。 浑身上下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人徐徐接通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匪里匪气吹着口哨,实在嚣张的紧。 【我受伤了,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得加钱!为了调查那个女人的事情,我去光明村呆了1个月,差点儿被胖头春花给占了便宜,贞洁不保,你可得补偿我。】 黑暗中,辩不清男人的神色,只是似乎有无边的压抑蔓延开来,令人窒息的喘不过气。 【你不会是想反悔了吧?反正定金我是不会退的,她的事情我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不为人知的身世,还有她和多少人睡过觉,资料上边都记录的很清楚,你不要就算了。】 听到此处,男人眸色一沉,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男人的指尖冷的像冰,良久才言:“加多少,资料我都买,不过别泄露给别人。” 【OK,钱到账了一切都好说。定金五千万,尾款五千万,加上补偿款两亿,您还欠我两亿五千万。】 男人利索地转了钱,邮箱立刻就收到了几个G的大文件,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点开文件细细查看,瞳孔中是深不可测的黑色漩涡。 不愧是吴良,贵是真贵,但办事效率高,才一月的时间就彻底查清了那个女人的底细。 萧贝贝,但愿你的价值能够抵得上三个亿,不要让我失望…… 我为你卖命 除了找人外,萧贝贝还找武斗生询问了武斗老师,在一个私密性极好的武艺馆内,她挑中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名叫木承安。 木承安从基本功开始教起,到拳术、格斗、散打等等,由简到难,萧贝贝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利用晚上和早晨的零食时间看书,白天学武艺,晚上偶尔去试试药祛除祛除身上难看的疤痕,回家路上又投喂投喂那只胆小的猫…… 时间徐徐过去了一月余,这天萧贝贝疲乏地回了家,匆匆洗漱好,她太累了,每次训练完,她的四肢总是如同拆卸一般,累的不想再动一根手指头。 萧贝贝准备休息时,诧异地听到了门铃声,她感到很奇怪。这是她新买的房子,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认识她的。 随意地披了件外套,萧贝贝把开了刃的匕首藏在袖中,缓缓打开了门。 出乎意料般,竟然是一个眼熟小孩躺在她家门口,他破旧的衣服撕了好几个口子,露出了血痕累累的伤口,惨白的小脸满是擦伤,看样子像是被人压在地上打了一般,甚至比那晚见到的还要惨。 没错,萧贝贝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男孩就是她逃出玫瑰庄园后见到的同她一般惨的人,男孩也是跟了她一个多月的小尾巴,那只胆小的猫。 “姐姐,救救我……”男孩小鹿一般纯洁无瑕的黑亮双瞳固执地望着萧贝贝,满是血污的手拉住她的外套一角。 萧贝贝眼中闪过兴味,啧啧!瞧瞧,这熟悉的眼神,卑微的话语,简直同那天她向阿泽求救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对象换了,人也换了。 萧贝贝将衣摆扯出男孩的手心,缓缓蹲下身,同男孩平视,语带戏谑:“小朋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姐姐救了你,你能为姐姐做什么呢?” 小男孩固执地凝视着萧贝贝,过了许久一字一句道出郑重的誓言:“我为你卖命!” “成交!”萧贝贝粲然一笑,那一刻,在男孩眼中,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萧贝贝温柔地抱起男孩,把他安置在沙放上,又在柜子里找出干净偏中性的新衣服。没办法,夜都那么深了,现在出去出门显然不是好办法。 等男孩洗漱过后,萧贝贝一边用之前剩余的酒精和药膏等给他消毒搽药,一边还不忘询问。 “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有没有亲人?” 萧贝贝困乏的很,手上的动作并不算轻柔,小男孩却始终不坑一声,直到萧贝贝问话男孩才低头回复。 “没有名字。没有家,没有亲人。” “真可怜呀!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至于名字嘛,就叫肖言,生肖的肖,言语的言,你那么不爱说话,取言字也能补补你那沉默的性子。” 萧贝贝细细收捡好药箱,并未察觉到小男孩听到名字时身体的僵硬和瞳孔里的震惊。 夜晚,萧贝贝在宽厚的大床上睡的正熟,某只小猫悄悄溜入她的房间,掀开她被子一角,默默蜷缩在床尾,睡的安详而恬静…… 研嘉瑞 九月,在金桂飘香的季节,帝都大学迎来了开学盛季,无数新生学子怀揣着希望,缓缓步入了帝都大学的大门。 新生报到,自是热闹非凡,人潮拥挤,一辆又一辆奢华到极致的车开进学校,无数志愿者热情领着小白新生进入校园,各个社团变着花样招揽新人…… 倏忽,一个长发及腰,身着纯白色纺纱长裙面容精致漂亮的女人仅仅拿着通知书便进入了校门,她拒绝了一众男人的热情邀请,在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她报了赛车社和医学社。 要知道,帝都大学一百个社团中,这两个社团再冷门不过了,一个赛场上比速度,一个去深山里挖野草,都是玩命的社团,两个社团出的事故不知凡几,竟然没有被废掉,也真是够神奇的了。 男人们纷纷失落不已,要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这样一看就漂亮无知的女人,单纯的很,最是好骗,把她拉进社团,不到三个月准能搞到手。现在估摸着是没戏了,那美女进了两个顶级致命社团,有没有命活着都还是个问题…… 天鹅湖前,俊美非凡的男子嫌弃地推开穿着清凉而暴露女人,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语气也是不耐烦的紧:“七天已经过了,我们早就分手了,别再缠着我了!” “嘉瑞,我好爱你,求求你,不要分手好不好……”女人哭的不能自己,妆容糊了一脸也不知道,鬼脸吓人的很。 “爱我的女人那么多,是不是我每个都要带回家!别再缠着我了,如果你不想好聚好散,我就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 研嘉瑞扔下一句警告,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真扫兴,好好一个日子,遇到这么一个扫把星,凭白打扰了他猎艳的兴致。 研嘉瑞越想越生气,也没有仔细看路,不料迎面撞上一个女子,长久以来怜香惜玉的本能,令研嘉瑞眼疾手快抓住了女子的手,一个漂亮的旋转过后,他成功扶住了女子的细腰,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啊~” 女子的嗓音似娇似媚,夹杂着触不及防的惊慌,竟一下落到了研嘉瑞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涟漪。也就几秒的时间,他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这样美如天籁般的嗓音,在床上叫着一定很带劲吧。 惊鸿一瞥之下,研嘉瑞更是为女人的容貌所震撼,单纯中透着妩媚,纯和欲毫不违和地糅合在一起,漂亮的令人心动。 他一直都喜欢美艳妖媚类型的,床上放的开,玩起来也带劲,然而这是第一次他想放弃这个标准。 “学长,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撞到你了。也谢谢你学长,要不是你,我可能都会摔破膝盖的。” 女子鞠躬道着歉,语气诚恳而温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不知名的香风,无形之中迷的研嘉瑞心猿意马的,再大怒火也都早消散了。 “没关系!学妹……” 研嘉瑞贴心地帮忙捡起女子的录取通知书,又领着她去了报到处,在拿到女子的微信后,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 “盯——”,您的黑心女主已上线!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 傍晚时分,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研嘉瑞领着自己的一众好友去了新开的蓝月酒吧,在专属包厢中喝酒聚餐,酒过三巡后,众人畅所欲言。 研嘉瑞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兄弟们,我动心了,这次可能真的要收心了。” “得了吧,小瑞子,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身穿酒红色西装,拥有一双漂亮狐狸眼的男子淡淡抿着酒,毫不留情拆穿了好友的渣男本质。 研嘉瑞又饮下烈酒,淡淡反驳:“这次……这次不一样。见她的第一面,听她的第一句话,我就硬了。” “哦~”众人一阵哄笑。 狐狸眼男人不文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你那生物的本能都控制不住,有啥可自豪的。” “自然自豪,本少爷尝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百个,那美妙的滋味,你这个万年老处男是不懂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闻人默一个狠厉的眼神瞪过去,众人纷纷噤声。 “笑什么笑,本少爷这是洁身自好,为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才不像你们这群种马,等以后你们遇到了喜欢的人,有你们后悔的。” 赵显明显不服气,嘟囔一句:“帝都谁人不知你喜欢萧雪儿,可她倒好,未必如你一般,将来指不定是别人的妻子。” “赵显,你再说一句!” 伴随着哐当巨响,闻人默顺手敲碎了红酒瓶子,玻璃尖刺就那么对准了赵显的脸,话语里的威胁是那么明显。 在局势不可控之前,还是研嘉瑞出来周旋,将两人拉开充当和事佬,最终还是赵显认了错道了歉,谁叫他家权势没那么大呢。 “都是几十年的兄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咱们喝酒……” 研嘉瑞喝得迷糊,恍惚中手机振动,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如何报复一个渣男……哈,这指不定是我哪个不甘心的前女友发来的,还想报复我,下辈子吧。” 众人大笑过后,竟也纷纷讨论起来,打耳光有之,下毒有之,割命根子有之,众人讨论的越来越激烈…… “你们这些都只是身体的伤害,对于报复渣男来说还是太轻了!”闻人默摇晃着红酒瓶子,眼中是迷离的眩晕。 “我听过最狠的回答,报复一个渣男,首先让他不可自拔地爱上你,情到深处后,再将他狠狠地抛弃。”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却并不知,他们的掌声里,断送了多少人的未来。 萧贝贝一回到家,便被某个小型动物扑了一个满怀,偏生那个小动物还不安分,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萧贝贝的身上,脑袋蹭了又蹭。 “姐姐,你今天回家晚了1个小时,菜都凉了,阿言好饿……” 对于自家弟弟委屈的控诉,萧贝贝无奈摇头笑了笑,抱着怀里的弟弟去了沙发,认真地削好一个苹果后递给小孩,还顺势挼了挼小孩的脑袋。 “阿言真乖!以后阿言晚上就不要等姐姐了,姐姐以后都会很忙,不一定能按时回家的。” “不要,不管多晚,阿言都要等姐姐。”肖言扑进萧贝贝怀里,闻着姐姐清新的发香,尽情的撒着娇。 闻此,萧贝贝一反常态地将怀中的小孩扒拉出来,正正经经地教导:“阿言,你已经十三岁了,是懂事的年纪,以后阿言会长成男子汉,会工作,会娶妻生子……阿言,你不能永远依赖姐姐。” 肖言扁着嘴,眼中含着一包热泪,委委屈屈地望了萧贝贝好久,都不见姐姐来去安慰他,顿时明白姐姐动真格了,他不能再任性了。 “姐姐,你好凶,阿言好怕!”肖言扑进萧贝贝怀中,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最后萧贝贝自然是好一番安慰。 人啊,都是贪婪的动物,一旦对他好过了头,便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敲诈 书房中,萧贝贝看完武斗生传来的资料,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 【资料我看了,这些人里恐怕都没有我想要找的人】 武斗生对于这样的大客户自然是耐心解释:【小姐,这已经是我在帝都能找的所有资料了,五千多份,花了我不少时间呢,您的事情本就是大海捞针,我也实在为难啊】 萧贝贝一心两用,翻看着一本言情小说,若有所思:【原来这里只有帝都的资料,怪不得,找人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我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思路,帮我查一下近三年刺杀夏侯惇的人,我要他们详细的资料,价钱不是问题。】 【好,等我消息】 【等等,我传一张肖像给你,帮我查一下画中的人】萧贝贝磨砂着画中面容普通的男人,轻眉浅蹙,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几乎是刚挂完电话的一瞬间,肖言就一脸困顿地抱着枕头敲响了书房的门:“姐姐,夜深了,该睡觉了。” “好,你先去吧,我等一下就过来。” 萧贝贝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不禁回忆起了阿言的事情。 她不是好人,她也不想当好人。收养阿言,是意外。 阿言和她太像,所以她总是竭尽全力地对他好,就像是对另外一个自己好一般。 从第一见面时的同病相怜,到后面无数次他小心翼翼地跟随,再到后来他遍体鳞伤的求她救他,她和阿言,有不可割裂的缘分。 再者,前辈救了她, 她要做好事,她需要当一个做好事的坏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各种因素之下,最终她以别人的名义收养了阿言。 因为她曾经被人苛待过,所以她想尽她所能,给阿言最好的生活。 她给阿言找了最好的学校,带他去买昂贵的衣服,带他吃遍美食,给他买各种学习资料……渐渐地,阿言话也多了起来,也越来越黏人。 她学着做一个好姐姐,了解阿言的习惯和喜好,给阿言该有的关心和爱护。 阿言永远都是她的亲弟弟,她会为她撑起一片天,让阿言平安健康幸福的生活。 萧贝贝按了按眉心,小猫什么都好,乖巧、听话、懂事,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太粘人了,晚上还要爬床,跟杏子一个德行,怎么也阻止不了,干脆随他而去。 杏子,恍惚间想起某只被遗落在记忆角落里的猫,萧贝贝不禁有些惭愧。最近她算计太多了,唯有回家时才能卸下心防,实在是没有空余的时间多想…… 另一边,一袭青灰色长衫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听着那边传来的消息,脸上少许出现了一丝凝重。 她究竟是什么人,有人竟然刻意掩盖她的消息。 想了想,长衫男子还是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听说,没有你查不到的消息,吴良。我要查一个人,叫萧贝贝,之前她曾经在盛修钰身边呆过。”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嚣张而傲慢:【简单,不过这个女人消息我查到了,有人给了封口费,五个亿。】 长衫男子捻着佛珠,开门见山:“你要多少?” 【“怎么着也得给个十亿吧。】 “成交。”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声惊叹:【哇!这么豪爽!早知道您是大款,我就多敲诈一点了。】 闻此,长衫男子捻着佛珠,话头一转:“资料我还是不要了,最近在搞投资,没钱了,穷的很。” 【别啊,大佬,我给您打打折,你看看多少合适。】 最终,长衫男子和吴良一顿掰扯,成功以八个亿的价格拿下资料。 长衫男子细细翻看着邮件里发来的大文件,几个小时后,翻完资料的男人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果然萧家没有一个好人,就因为一句预言,他们毁掉了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 邀约 这天,萧贝贝参加了医学社社团的开幕式,身着红色长裙的学姐款款而谈,巧笑嫣然。 “各位学弟学妹们,你们好。我叫许萱,你们也可以叫我萱萱学姐,都说医学社是最危险的社团之一,其实不然,我们社团开展了许多项目,例如动物实验、针灸、刮痧等各种中西医方面的活动,欢迎各位学弟学妹们踊跃参与……” “萱萱学姐,请问医学社真的会去深山挖野菜吗?”许萱寒暄的话一讲完,就有男生迫不及待地开口提问。 “这位学弟,萱萱学姐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医学社确实是有活动是去深山,不过不是挖野菜,而是去采集各种中药材,为实验研究做准备,这个活动确实存在危险,不过社团并不会强迫大家参与,一切都是大家自愿参与……” 提问一旦开始,气氛瞬间哄闹起来,新社员们踊跃发言,许萱也欣然解答,场面好不热闹…… 唯有萧贝贝,一手翻着桌面上的医学书籍,一手在桌下给某人发着消息。 【有空吗?】 那厢,闻人默才堪堪起床,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哟~小杯子,好久不见】 【十点,星星咖啡厅,请你喝咖啡。】 【小杯子,大清早喝咖啡不好吧,不健康】 萧贝贝松开拳头,单手打字:【你来不来?】 闻人默单手将T桖衫往头上一套,慵懒一笑:【小杯子的邀请,本少爷怎么会拒绝】 萧贝贝放下手机,又细细看了一会儿系统解剖学书籍,才悄悄溜出了教室。 ———— 装扮复古,环境清幽的星星咖啡厅内,身着白色西装的狐狸眼男子悠闲地靠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话剧社社团群的消息。 好一会儿后,男子才恍然发现已经十点半了,悠悠然发了消息:【小杯子,你迟到了半小时,哈哈~这次终于换我等你了】 星星咖啡厅窗外,打着黑伞戴着墨镜的漂亮女人看了一眼嗡嗡振动的手机,面容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又继续隔着玻璃盯着屋内那个狐狸眼男人。 男人在屋里等了多久,女人就在窗外不远处站了多久。 分针和秒针匀速转动着,很快便来到了十一点,女人手机不停嗡嗡地振动着,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感受到手机那头发消息的男人是多么生气。 闻人默,这才一个小时,就坐不住了吗! 想到曾经那三次焦灼的可笑等待,女人低眸讽刺一笑,原本她是计划着,和闻人默成为好朋友后,再放他鸽子三次,让他体会等人的痛苦。嗤~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真是太愚蠢了。 闻人默那样的富家公子,怎么能切身体会我的痛苦!和那群欺辱我的人一样,他同样是施暴者,他凭什么可以过的那般肆意。 他那样自视甚高,不守承诺,丝毫不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就该把他拉入泥潭,把他弄脏,再狠狠地踩几脚。 看着那坐立不安,浑身燥怒气息的狐狸眼男人,萧贝贝取下墨迹,把遮阳伞收拢放入帆布包中,又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才缓缓步入咖啡厅。 单方面的和解 在闻人默耐心耗尽的前一秒,萧贝贝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女人美目盼兮,巧言倩兮,闻人默一时看呆了眼。 一袭纯白纺纱长裙,莹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剪水猫瞳如雨后天晴的天空,澄澈空明,漂亮的会说话似的。唇色绯红,又纯又欲,如同深海诱人堕落荼蘼的妖精。 好一会儿后,闻人默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杯子,没想到几个月没见,你变得这么漂亮,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好久不见,闻人默。”萧贝贝歪头一笑,笑意粲然。 “怎么不叫哥哥了?小杯子。” 萧贝贝岔开话题:“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社团活动开的有些久,所以我迟到了。” 闻人默魅惑的狐狸眼半眯,难得地带了一丝审视:“哦~原来是这样。小杯子,你再不来,我都以为你是故意放我鸽子,好报复我之前的行为呢。” “怎么会,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 “我相信小杯子那么乖巧懂事,才没有那么小气。” 萧贝贝轻抿着桌上免费的柠檬水,笑的妩媚。猜对了呢,她就是小气又记仇的恶女人呢! “小杯子,喝什么?今天我付款,就当是为之前放你鸽子赔罪了。”闻人默还算绅士地递上咖啡单,一脸随性,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萧贝贝也不推脱:“好呀。服务员,一杯摩卡,不加冰。” “小杯子,没想到你也喜欢摩卡,雪儿也很喜欢,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雪儿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公主,雪儿特别善良特别漂亮特别有才华……”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看着眼前双眸发亮的狐狸眼男人,萧贝贝一阵无语,得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萧雪儿了,就他这大嘴巴,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萧贝贝美美地想了一下,要是她和萧雪儿成了好朋友,一定时时刻刻给闻人默穿小鞋,在萧雪儿面前拼命给闻人默上眼药,再撮合萧雪儿和英年才俊在一起,虐死这个不守信用的狗渣男! 想着想着,萧贝贝不自觉笑出了声,成功引来了闻人默的注意。 “小杯子,你笑得怎么这么奸诈……笑的这么奇怪,又想到什么好事了,说出来给我乐乐。”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个笑话。有只蠢狗不看路,结果掉进了粪坑,栽了彻底……”萧贝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淡定地抿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摩卡。 “???” 闻人默一脸问号,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不解,就这也算是一个笑话?那小杯子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小杯子,来,干了这杯摩卡,就当我向你赔罪了。” 萧贝贝淡笑,并不多言,同闻人默轻轻碰杯,将摩卡一饮而尽,混合着牛奶和巧克力的冰凉液体入喉,她任由甜腻绵密感在口腔中蔓延。 闻人默,单方面的和解,恶女人是不会接受的哟。 研嘉瑞,你不许玩弄她 闻人默和萧贝贝又客气地聊了一会儿,看着要到饭点儿的时间,男人还是较绅士地邀请:“小杯子,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突然想起来我上次好像还欠你一顿饭。” “真是抱歉呢,我中午有约了……诶,我约的人来了。” 萧贝贝起身热情招呼:“学长,在这里。” 萧贝贝刚领着人坐下,闻人默看着对面俊秀非凡,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男人,瞬间觉得他的眼角抽了一下,脑袋一跳一跳地痛。 “默……” “小瑞子……” 闻人默和研嘉瑞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是说不出的震惊。 “你怎么在这儿?” “你为什么在这?” 看着异口同声,颇有默契的两人,萧贝贝倒也乐得自在:“原来你俩认识,那我就不过多介绍了,我去补补装。” 萧贝贝离开后,两男人静默了一瞬,还是研嘉瑞抢先开口:“原来你就是贝贝说的那个对他很好的哥哥。” “小杯子,就是你说的那个新学妹?”闻人默的语气有些僵硬。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研嘉瑞无所谓地品着新上的咖啡。 “问题大着呢。我警告你,你不许泡她,她也算是我半个妹妹,四舍五入,也算是你半个妹妹,作为哥哥你可不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听着闻人默少见义正言辞的警告,研嘉瑞颇有些兴趣:“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我和她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怎么不能追了。默,你这么阻止我,你该不会喜欢她吧,这也不可能啊,你不是爱雪儿爱的不可自拔吗。” “我自然是最爱雪儿。研嘉瑞,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你就别玩弄她……而且,我总觉得她恢复正常以后,有点怪怪的。”闻人默狐狸眼少见地深思几秒。 “好了好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人我就不追了,大不了换一个对象……唉,真可惜,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带劲的……” 之后,一行三人在一个环境极佳的地方吃了午饭,许是为了保持身材的原因,萧贝贝吃的也不多。 “小杯子,下午有空吗?有没有兴趣去看话剧排练?” “好呀,正巧我下午有空。” 研嘉瑞不喜欢话剧,倒也没跟着去,萧贝贝和闻人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相互客套着。 又是那个很大很空旷的剧院,厚重的窗帘开着,无数日光将室内映照的通明,座椅上人很少,舞台上也只有三三两两收拾道具的人。 看来,主角还没到场。 一阵极有规律的高跟鞋声响起,五个服装各异,容貌不一的娇美女人从门口处出现,屋外是艳阳天,五个风格迥异的美女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为首的那个女子,一袭长及脚踝的雪绒纱裙,容颜娇美,玉雪一般的肌肤,漂亮的天鹅颈,娇嫩樱桃粉唇,身姿窈窕,像极了天山上不染纤尘的傲骨雪莲,纯洁而不可沾染。 “雪儿,你来了。”一看到心上人,闻人默便眼巴巴地凑上去,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闻人默,祝你好运,萧贝贝在一旁默笑着,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哦,对了雪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朋友,萧贝贝。” “你好,萧雪儿。”女子柔柔的嗓音,再配上纯洁无瑕的微笑,一时迷了众人的眼。 “你好!”萧贝贝同萧雪儿浅浅握手,一触即离。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萧贝贝指尖微微摩挲,对方如嫩豆腐一般的纤纤玉手手感也太好了吧,简直不染阳春水似的,如果她是男人,对于这般完美的女人,她百分百也会心动。 “我们都性萧,也算是缘分了,有空一起玩啊。”萧雪儿笑的温柔,萧贝贝却有些呆。 之后萧贝贝在闻人默的引荐下又认识了其他的几个女子,没一会后他们便前往后台的方向。 隐约间,萧贝贝还能听见某个娇俏女子不满的声音:“雪儿姐姐,快擦擦手,那个女人也太恶心了吧,还和你穿一样的白色裙子,指不定是想模仿你呢……” “嘉乐,别这样,穿什么衣服都是自己的喜好,我相信贝贝妹妹不是故意的……” 萧雪儿欲盖弥彰的解释还飘在耳边,萧贝贝看着那走远的几个背影,捂着肚子莫名觉得恶心想吐…… 祝我们合作愉快 之后的一周,闻人默似乎是为了补偿萧贝贝,带着她去看赛车比赛,去见朋友,去参加宴会……各种开阔眼界。 对于这样的补偿,萧贝贝全盘接受。闻人默的那群兄弟都知道萧贝贝算是闻人默的妹妹,对她倒也算是客气,她和闻人默的那群兄弟混了个脸熟,尤其是研嘉瑞。 见识过后,萧贝贝觉得也就那样,所谓的上流社会,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繁华迷人眼,却是虚伪的要命…… 夜晚,萧贝贝的手机意外收到了一条微信验证,那人背景是一颗平凡无奇的树,昵称是一木青山远,发的信息是:【加,我是你的大债主】 萧贝贝思索两秒,点了添加,不明所以:【您是???】 一木青山远:【七月中旬,木丰股票,五十亿。想起来了吗?】 萧贝贝不禁汗颜,完了,债主找上门了,既然那人已经查到了她的微信,那也一定查到了她这个人。 知之为知之:【您,想怎么样?】 一木青山远:【小姑娘,拿了我那么多钱,你说我隔这么久才来找你,意欲何为……只要我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钱吐出来】 隔着手机屏幕,萧贝贝都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肃杀之气,她可是守法好公民,自然不会同这人硬碰硬。 知之为知之:【……大老板,这钱算是我借您的成吗?本金利息您说了算,只是还钱的期限可能会晚一些。】 萧贝贝掐了掐眉心,她现在的钱基本都投资光了,要收回来恐怕还要一些时日,要是对方执意收回,恐怕她到时候只能赔命了。 一木青山远:【行吧,钱你慢慢还,不过利息按照市场价的五倍。另外,你还得免费做我们公司的股票顾问,帮我们赚钱】 五倍?免费股票顾问?这大老板抢钱呢。萧贝贝转念一想,不过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算大事,过了好久,萧贝贝忍着吐血的冲动回复了那人。 知之为知之:【成交。】 一木青山远:【祝我们合作愉快】 知之为知之:【合作愉快。】 萧贝贝笑的勉强,心仿佛在滴血,她靠运气赚来的小钱钱,还没捂热呢,刚投资完就被债主找上了门。资本家,果然豪无人性。 简单吐槽完,萧贝贝埋头苦干,拼命搞钱…… ———— 这天,洛泽星按时下了班,走到楼梯口处却诧异地看见一个蹲在他家门前的女人。 洛泽星只愣了几瞬,便目不转睛地走到自家门前,亦走到了女人面前,他轻微转动钥匙。 “阿泽,你回来啦。抱歉,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看看你和杏子。” 星眉朗目,五官周正的男子看了萧贝贝好一会,似乎真的是被她真挚而略含歉疚的目光所打动,清清冷冷道:“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萧贝贝踉踉跄跄着起身,尬笑着,又跺了跺僵麻的腿脚。 “进来吧。”洛泽星开门率先进了屋。 “哦,好。” 萧贝贝呆呆地点着头,把买来的一大袋东西提进了屋,有猫粮,有肉有鸭有海鲜,还有蔬菜水果。 “阿泽,今晚我做菜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洛泽星拿着女士拖鞋的手一僵,他不禁想起上次萧萧那惨不忍睹的厨艺,顿时觉得脑袋针扎一般的疼,再来一次,让她再把我的厨房炸个遍,还是别了吧。 “萧……萧萧,还是我来做饭吧,你洗碗……”洛泽星略显别扭地开口,兀自拿着食材去处理。 “好……那我先去看看杏子。”察觉到洛泽星的冷淡,萧贝贝略显局促地离开厨房。 “杏子,杏子,你在那里呀,姐姐来看你了……” 剥虾 最终,萧贝贝在窗台猫爬架的角落逮住某只懒洋洋睡觉的小白猫,薅起它猛地亲了好几口,杏子迷迷糊糊地都被亲懵了,直到看清是谁后,不服气的歪着头,一脸不爽的模样。 哟,两月不见,还傲娇上了,看着杏子那小模样,萧贝贝欢喜地逗了好久…… 天色渐暗,路泽星炒好了菜,取下围裙,便看见杏子躺在某个女人怀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毛条,好不快活的猫样儿。 小没良心的,她抛弃你两个月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你就被她给哄好了。我对你好了两个月,都不见你对我这般亲近,还真是偏心偏到没边了。真可气! “萧萧,可以吃饭了。” 洛泽星毫无愧疚地打扰这温馨的一幕,偏生某只猫黏人的紧,萧贝贝哄了又哄,才将某只吃撑小肚皮的杏子安置在猫窝里。 萧贝贝用酒精将手消毒,又洗了好几遍手才上桌,晚餐丰盛极了,爆炒鲜虾、青椒肉丝、醋溜白菜和酸菜粉丝汤。闻着空气中诱人的饭菜香,萧贝贝口水直流,心里幸福的乐开了花。 “哇!太丰盛了,阿泽,能吃到你做的饭,真的太幸福了。我有预感,阿泽以后你一定会是一个十佳好男友。” 萧贝贝给洛泽星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对方的反应却很冷淡,眉目沉郁,甚至都没有笑一下。 萧贝贝放下筷子,她知道是她做的太过分了,两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给阿泽发一下消息,也没问过杏子的情况,毕竟杏子是她和阿泽一起收养的。 “阿泽,对不起,我错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好难过……”萧贝贝低眸,不敢看洛泽星的眼睛,空灵的嗓音泫然欲泣。 “萧萧,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么久了你都没发个消息,作为朋友,我会担心的……而且,杏子它一直都很想你,你没在,它兴致都不高。” 萧贝贝霎时握住洛泽星递上纸巾的手,眼尾还悬着一滴泪,真挚而诚恳:“阿泽,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一定多陪陪杏子,我发誓。” “萧萧,我相信你……先吃饭吧。”洛泽星慌忙抽出了手,眼睛不知往哪里放。 “哦,好。” 萧贝贝擦了眼泪,戴着手套剥了一个大头虾,仔细地挑好了虾线,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洛泽星眼前。 “阿泽,给,第一个鲜虾要给我们大厨师吃。” “给……给我剥的吗?”洛泽星愣了愣,感到意外,还是接过虾肉尝了尝,肉质饱满,鲜香松软,确实不错。 “萧萧,你也吃……” 吃着吃着,就变成了洛泽星戴着手套,将一个个大头虾剥的完完整整,整齐漂亮地摆在盘子里,而萧贝贝在一旁吃的开心。 酒足饭饱后,萧贝贝自动去洗好了碗筷。 “阿泽,我也在帝都大学上学哟。我读金融和医学,也算是你的学妹啦。学长好,我叫萧贝贝。” 萧贝贝抱着黏糊糊贴上来的杏子,握着杏子毛绒绒的爪子,笑意灿然,朝着星眉朗目的男人招了招手。 “萧萧读双学位,好厉害呀。”洛泽星将削好的水果放在小盘里,递到了萧贝贝面前。 自从萧贝贝和洛泽星说开了,两人的相处又回到了从前,平淡而自然,透露着点点的温馨。 萧贝贝咬着脆甜的苹果,挼着可爱的杏子:“阿泽才厉害呢,我都听说了,阿泽是医学系的温柔学霸,课程科科满分,简直优秀到了极点,我这样的小学妹,在学校里简直连你的面都见不上。” “我在医院实习,萧萧当然见不到。不过只要萧萧想,以后萧萧也可以科科满分的,萧萧一直都很聪明……” 洛泽星淡笑,手痒地摸了摸萧贝贝的发顶,萧贝贝顺从地蹭了蹭,笑的像只小猫咪, 萧贝贝头上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许是修养的好,现在仔细看去也只有淡淡的细痕,摸起来手感极好,洛泽星也上瘾般摸了好几次。 萧贝贝乍然想起之前洛泽星为她花费的那些钱,转账之后对方却不收,萧贝贝只得作罢。 天色暗淡,萧贝贝向洛泽星告了别,杏子却扒拉在萧贝贝身上怎么都不肯下来,没办法,两人商量一番,萧贝贝决定暂时带杏子回去住几天。 洛泽星将萧贝贝送进了出租车,才回了家,他抓了抓颈脖,捂着自己的手背,一脸沉思。 想不到这么快就发作了。 ———— 木木:冬天到了,好冷呀,把狗男主们放进锅炉里烤一烤吧,也算废物利用了。 小绿茶 “阿言,睡了吗?”萧贝贝抱着杏子打开门,却少见地没见着小孩如往常一般朝她扑来。 “姐姐,你回来啦,阿言好饿。” 肖言从书房里飞奔出来,却犹豫着不肯上前,略显警惕地后退两步,家里出现了不速之客——姐姐怀中的猫。 “这么晚不吃饭,阿言不会又在等着姐姐吧。” 肖言听着姐姐话语里的不悦,机灵的想好了托词:“才没有,我是写作业太晚才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 “阿言,学习固然是好,可身体更重要,以后一定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它是?” “忘了介绍了,它叫杏子,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了,杏子会在我们家住几天……阿言,你照顾照顾杏子,姐姐给你煮面,肥牛酸汤面。” 肖言接过那只小白猫,姐姐刚走进厨房,它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躲在沙发一角,一副懒的搭理他的模样。 肖言目瞪口呆:??? 不信邪地靠近小白猫,肖言小爪子扒拉了它两下,没想到小猫直接暴怒,刨了他两爪子,看着手背上两条新鲜的血痕,萧言正要发怒,却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阿言,快来吃面。” 收起那副阴郁的模样,肖言温顺的笑了笑:“来了姐姐,好香啊,阿言要全部吃光。” 饭桌上,萧贝贝在一旁挼着怀里小白猫,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毛,小白猫被摸得舒服的喵喵直叫,似乎是故意一般,叫的一声比一声娇,直让人心里发软。 肖言吸着面条,以往美味的面条却像突然像变了味似的,酸的要命,心里也直冒酸水。 特别是某只猫时不时斜眼瞟着他,像是耀武扬威般得意着,炫耀着自己的胜利,一副欠收拾的模样。 好你个小绿茶,你给我等着!姐姐是我的,你这只臭猫敢和我抢…… 晚上,萧贝贝抱着杏子睡觉,感叹弟弟终于长大了,能独立睡觉了。她哪儿知道,某个小孩一脸幽怨地在门外站了一夜…… ———— 因为是休息日,萧贝贝愣是睡足了觉才起床,早饭做好后却迟迟不见肖言起床,她不禁有些疑虑。 “阿言,起床了……” 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拧动门把手却发现反锁了,萧贝贝心里一急,找来备用钥匙开了门,却发现肖言满身红疹地躺在被窝里,烧的糊涂。 萧贝贝急得赶忙将肖言送进了医院,一番采血打针输液后,忙到中午,肖言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年轻的医生询问着病史:“家属,最近病人是否有吃什么特殊的东西?” “没有,昨晚阿言他就吃了一碗肥牛酸汤面,他以前吃了也不过敏的。”萧贝贝这才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番。 “那病人是否有接触过以往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年轻医生在本子上记录着。 “没有……不,昨晚阿言他碰了猫,可是昨晚他还好好的。” “那就对了,你弟弟应该是对猫毛过敏,有些患者病发有延迟性,幸好送来的早……我看到病人手背上有抓痕,待会儿会给他打一针破伤风疫苗。” “好,谢谢你,医生。” 萧贝贝叫了一个看护,安置好肖言后便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洛泽星尚且在家后,她带着杏子便往洛泽星家里赶。 八块腹肌诶 “阿泽,真不好意思,我弟弟对杏子过敏,杏子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萧贝贝歉意地笑了笑,语气里说不出来的抱歉。 “没事,萧萧。现在你弟弟怎么样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弟弟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最近才来投奔我的,他目前情况好多了……阿泽,你今天穿的怎么这么奇怪?” 萧贝贝看着窗外的艳阳天,正是最热的天气,阿泽却穿着高领长衬衫,将下巴以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着实特别。 “可能是感冒了,有点冷,所以穿的厚了一些,萧萧,你快回去照看你弟弟吧,他该着急了,杏子我会照顾好的。” “谢谢你,阿泽。” 萧贝贝将焉耷耷的杏子递给洛泽星,正准备离开时却无意间瞟见一处猩红。 萧贝贝狐疑地停住脚步,态度强硬地拉过洛泽星的手臂,捞起他的长袖,果不其然看见了一簇簇密密麻麻的红点,让人心惊。 电光火石间,萧贝贝想起洛泽星昨晚吃的唯一一只虾,很是懊悔。 “阿泽,是那只虾,你海鲜过敏!我错了阿泽,都是我的错。阿泽,我带你去医院。” “萧萧,我就是医生啊,虽然只有半吊子水平,我这情况不严重,我有在吃药的,不用去医院。” “萧萧也不必自责,是我昨晚嘴馋了,没想到发出来这么多疹子,吓到你了吧。”洛泽星浅浅笑了一下,甚至还摸着萧贝贝的头安慰她。 洛泽星以往是不吃海鲜的,不仅是因为贵,更因为他海鲜过敏,但他也不是生下来就海鲜过敏的,只是有一次被逼无奈吃了很多海鲜,伤了脾胃,从此以后便碰不得了。 沙发上,洛泽星扭不过萧贝贝,只能脱了上衣任由她上药。 棉签蘸着白色药膏,萧贝贝轻柔又缓慢地涂抹在每一个疹子上,她越看越心惊,越看也越心疼,手也颤抖的厉害。 “阿泽,很痒吧,抱歉。”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洛泽星敏感的颈脖处,他腰腹不自觉收紧,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萧萧要是真的觉得愧疚,那就多来看看杏子吧,我给萧萧一把备用钥匙……” “好!”萧贝贝涂完了洛泽星的颈脖,正准备涂手臂的时候无意间往他腰腹一瞧,这一瞧不得了,她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啊—— 萧贝贝内心发出了土拨鼠尖,八块腹肌诶!没想到阿泽看着瘦瘦的,竟然有八块腹肌。第一次见,好想摸!!! “咕咚。” 察觉到不自然,萧贝贝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番:“阿泽……天太热了……我就是有点口渴……对……口渴……” 洛泽星:“……” 萧萧,把你脸上略猥琐的笑容收一收,或许你的话会更有可信度。 之后萧贝贝医院学校阿泽家叁边跑,身心俱疲,自己造的孽,就算流着泪也得把这些错误给弥补了。 又是一周过去,肖言和洛泽星都好的差不多了,萧贝贝的担心才落了地…… 交欢(萧雪儿微h) “雪儿,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闻人默手捧玫瑰,身着白色西装,话语中满满的诚意。 “默,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幸好嘉乐她们都走了,要不然指定跟着起哄,到时候我都解释不清楚了。” 萧雪儿在梳妆台前专注地卸着妆,也没管闻人默是什么表情。 “雪儿,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说我哪点儿做的不够好,我都可以改,只要你好好考虑考虑我。”闻人默将玫瑰花放到一边,拉着萧雪儿的手询问着。 萧雪儿飞速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躲瘟疫一般躲着,平日柔柔的嗓音也带着某种坚定。 “默,我太清楚你对我怎么样了,所以我更不能答应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我是修钰哥哥的未婚妻,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爱你。” “默,你的喜欢只会让我困扰,找其他好女孩吧,别再缠着我了,你再纠缠下去,最后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听着萧雪儿决绝的话,闻人默漂亮的狐狸眼耷拉着,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直到闻人默走远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斯文俊秀的男人才从暗处出来。 “您满意了吗?”萧雪儿拿卸装纸擦拭着唇脂,樱桃红唇露出了最粉嫩的本色。 男人粗砺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肩部,深深地嗅着女人漂亮的天鹅颈:“满意,我当然满意,雪儿终于狠下心赶走那条讨厌的舔狗了,我必须奖励你。” “啊——” 萧雪儿被男人一把抱起,等她回神的时候,早已叉开腿,坐在了男人腿上,隐秘之处更是顶了一团炽热。 “雪儿这么乖,今天就直接赏你欲生欲死的好东西。” 男人揉着女人的酥胸,腰腹上挺,硬邦邦的一根棍子直接顶得萧雪儿娇声喘喘。 “啊~别……别再这里,会被发现的……嗯~” 不理会萧雪儿的挣扎,男人带着茧子的手指顺着女人的大腿游走,剥开那蕾丝短裤一角,粗砺的手指直接插了进去,色情地扣了扣。 “啊哈~不……啊~” 异物入体,萧雪儿本能地夹了夹,却换来男人兴奋的调笑:“好紧,雪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手指草草捅了两下,男人察觉到指尖的湿润,立刻抽出手指,迫不及待地换上自己的大鸡巴,腰腹凶猛向上一挺,一下子插到了女人花心深处。 “啊嗯……唔……” 女人被撞的浑身一颤,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更加激发了男人心中的兽性。 “啊哈~啊~不行了~” 男人也不管女人适不适应自己的硕大,掐着女人的细腰一上一下套弄着,配合着他抽插的动作,大鸡巴次次顶上女人敏感的宫颈,又次次退至穴口,在那幽深紧致的蜜洞中肆意肏弄。 “雪儿好紧,下次试试换个别的地方,最好是在有人的地方,保管让雪儿爽上天……” 梳妆镜前,白皙娇小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被撞的花枝乱颤,隐秘之处又疼又爽,她却无力反抗,只能沉迷于欲海情潮中。 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交欢之音色情淫迷,门口的两个壮汉愣是鸡巴胀痛地听了许久…… 贝贝,换个人喜欢吧 那厢,萧贝贝同研嘉瑞坐在一处,看着不远处独自一人喝闷酒的闻人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嘉瑞学长,他怎么了?” “你别看他喝的那么猛,他搁这儿装呢。罗曼尼,就他那破酒量,得喝个几十瓶才醉的了。” “不去劝劝吗?闻人学长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 “没事,等他喝,相信我,第二天他就会满血复活,去追他的萧雪儿。” 萧贝贝低头轻抿低浓度果酒,掩饰住眸中的神色:“那闻人学长还真是挺……奇怪的。” “何止奇怪,他那家伙简直就是蠢到家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逮着萧雪儿那朵花就不放,干过的蠢事不知凡几……” “闻人学长还干过蠢事?”萧贝贝同研嘉瑞酒杯相碰,来了兴趣,满脸好奇地追问。 “嘘!都是秘密,看在你算我半个妹妹的份上,我给你讲,你不许外传。” 萧贝贝一脸慎重地点着头,高浓度酒精不要命地往研嘉瑞杯里灌。 “哈哈,不行了,让我先笑会儿,太蠢了。”研嘉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憋笑出眼泪,东倒西歪地晃着。 萧贝贝娇媚的五官一脸懵,耐心地等着来自闻人默好兄弟的爆料。 “贝贝,你知道为什么话剧社每次都有默的名字,最后话剧演绎中却查无此人吗?” “为什么?”萧贝贝老实地摇了摇头,陷入不知所云的迷茫。 “那是因为,他演的不是人,他演的都是道具,其中有树、有草、有桌子……还有一头粉红色的猪,哎呀,哈哈哈,不行了乐死我了……” 研嘉瑞眼前晃的厉害,乐的拍桌子,又仰躺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厉害。 “嘉瑞学长,还有吗?你不是说闻人学长干了很多蠢事吗?” “默之前不知从哪里听到萧雪儿喜欢带眼镜的男人,也跟风学过一阵,他那金丝眼镜至今都在我家里摆着,我家又不是捡破烂的,倒尽收他那些垃圾了。” “他陪着萧雪儿逛街的时候,准备了一个大红色心形氢气球,还在气球里写满了告白的纸条,土的要命。结果默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氢气球飞跑了。 “期末汇演那天,默非说担心萧雪儿的安全,拉着我们这帮兄弟不眠不休找了叁天叁夜,结果萧雪儿屁事没有,听说是去哪个地方散心了……” 萧贝贝越听越觉得脸僵硬的厉害,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拳头攥的生紧,指甲险些掐进了肉里。 “贝贝,这么关心默的事情,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萧贝贝慌忙避开研嘉瑞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否认,研嘉瑞便抢先开口:“换个人吧,喜欢我都比喜欢他强。” “嘉瑞学长,为什么呢?闻人学长还是很温柔的……”而且他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萧贝贝剪水猫瞳迷离,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被他骗了,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一脸随性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疯,惹上他,简直是引火烧身……” “是吗!谢谢嘉瑞学长提醒。”萧贝贝悠悠然打了一个酒隔,昏黄绚丽的灯光完美掩饰了她眼中的跃跃欲试。 闻人默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喝个酒的功夫,他的好兄弟研嘉瑞便把他揭发的连底裤都不剩。 研嘉瑞醉倒后,萧贝贝才慢悠悠扶起醉醺醺的闻人默,出了酒店。 待萧贝贝走远后,研嘉瑞才踉跄起身,眼中清明无一丝醉意,只是背影略显寂寞。 他可是声色场所混迹的老手,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入大学的学妹灌醉呢。 “抓住机会哟,贝贝!” 疼死我了,不做了(半h) 女人将醉的糊涂的闻人默扶到房间,盖好了被子后便准备离开,不料却被拉住了手腕。 “雪儿,不要离开我!” 闻人默一个用力便猝不及防将女人拉入怀中,再一个旋身翻转,便轻而易举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雪儿,你今天好漂亮!” 闻人默神色迷离,魅惑的狐狸眼半眯,情难自禁地吻了闻女人玲珑剔透的眼睛,女人小小地挣扎了一下,闻人默轻易地将女人的双手束缚在她的发顶之上。 “不要拒绝我,雪儿……” 听到男人脆弱的乞求声,女人身体明显一僵,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起来。闻人默,但愿你不要后悔。 闻人默轻啄着女人娇艳的唇,小心翼翼吻了又吻,在女人唇边辗转流连,就是不进行下一步,把女人的唇亲的红肿也不罢休。 这男人属狗的吗?当她是棒棒糖啊,舔了又舔。 女人似是再也忍受不了闻人默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小腿一曲,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肚子。 闻人默闷哼一声,倒在一边,女人顺势跨坐在男人小腹之上,捧着他的脸,两唇相依,女人小巧的舌头顶开男人的齿关,在他的口腔中扫荡、舔舐、嬉弄…… “唔~”闻人默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女人的节奏,厚重的舌头同女人的细舌缠绕在一起,唇齿相依,啧啧口水交缠声暧昧而淫惑。 没过多久,闻人默新手小白一般的吻技得到迅速提升,他反客为主将女人重新压在身下,得趣一般,动作也越来越凶猛,舌尖几番抵达了女人喉咙深处,引得女人窒息的喘不过气。 欲火在燃烧,男女之间气温在逐渐升高,很快,两人衣衫尽褪,毫无阻隔的拥抱在一起,如同两条紧紧缠绕的麻绳,密不可分。 “雪儿……我好喜欢你……” 闻人默炽热的吻落在女人颈项、锁骨、脊背……以及全身各处,他在女人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种满了一朵又一朵的小梅花。 女人受不了闻人默窒息的亲吻,浅浅的指甲在男人线条流畅的脊背上划了一条又一条的细痕,迎合着男人粗鲁的动作。 闻人默又疼又爽,那伤口暴露在冷气中,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可身下的女人过于可口,让他几欲想拆穿入腹,融为一体。 沉睡多年的巨龙渐渐觉醒,短小的一只,慢慢肿胀充血到疼痛,最后精神抖擞般颤了颤,仿佛在向女人打招呼一般。 闻人默尽情舔舐亲吻着女人的锁骨,下腹处的肉棒杵的像根铁棍子,坚硬挺拔,猩红的龟头一下又一下戳在女人平坦的小腹处,又渐渐游离在女人两腿之间,宛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好奇无知地摸索着。 花穴瘙痒难耐,丝丝黏液缓缓流出,眼看着下面就要泛滥成灾了,女人忍无可忍将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倾身而下,趁机抓住那行凶作乱不听话的某个凶器。 闻人默,欲是你勾起来,这火你得负责灭。 男人的阴茎尺量可观,正常的肉色,硬挺炽热,烫的灼手,女人冰冷的指尖亦作弄一般捏了捏,手中的阴茎不可控的颤了颤,淡红色的龟头顶端不自觉溢出一丝透明的前精。 “啊——” 命根子被人拿捏,闻人默难得地喘了喘,眼底沁出了点点水雾,魅惑的狐狸眼满是迷离,皱眉抿着唇:“难受~雪儿~好难受~” “乖,我教你~” 女人俯身轻吻着男人狭长的眼尾,轻笑一声,尾音撩人。 都说狐狸是最狡诈的动物,但貌似我身下这个,是最蠢的狐狸吧。还真是傻的可爱,白瞎了这一双魅惑迷人的狐狸眼了。 女人跨坐在闻人默毛发旺盛的下腹之上,泛着凉意的手指握住男人圆柱状的柱体,花穴对准那巨硕的龟头,咬牙一狠心,往下一坐。 “啊——” “唔——” 男人的痛呼和女人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女人难受的紧,花穴才堪堪吞下一个龟头,便不能再动分毫,她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卡……卡住了……出……出不来了……” 脆弱的龟头被箍咬的生紧,柱体更是青筋勃起,闻人默脸皱得死紧,胡乱动了动,想把自己命根子如同拔萝卜一般从那湿热的肉地里拔出来。 “别动!” 女人花穴本就紧绷的疼痛,对于闻人默的胡乱动作自然是不能忍耐,毫不留情扇了男人一耳光,在对方左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拇指印,这才换来了男人的片刻消停。 “唔……雪儿……你打我……雪儿……紧……好疼……”男人愣了一下,后知后觉般捂着脸,蠢笨的狐狸眼中写满了控诉。 “闭嘴!再吵我揍你!” 无视闻人默委屈的小眼神,女人捏了捏眉心。都怪这男人,没事凶器长那么大干嘛,又不能当饭吃。没办法,现在她只能自力更生了,等这蠢狐狸开窍,估计他俩得以这幅羞耻的模样进医院了。 指腹略带薄茧的手缓缓靠近阴蒂,女人生疏挑逗一番,穴内酥麻的紧,却也流出了阵阵蜜液,缓和了女人穴内胀痛感。 艹,疼死我了,不做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起身,花穴一点一点同那巨物分离,眼看着就差一点两人就解脱了。 在这要紧关头,不知道闻人默抽什么风,喊了一句雪儿别离开我,揽住女人的纤腰就往怀里抱,伴随着明显“噗嗤”一声,那铁杵棍子一举直捣黄龙,一下子撞到了女人花心深处。 “啊——” “唔——” 女人一声尖叫,那酸爽的滋味直冲天灵盖,撞的她灵魂出窍,叁魂少了七魄,下体麻木,疼痛到全身上下都卸了力,只能趴在男人怀里。 闻人默抱着怀里的女人,仰头喘息,他也并不好受,女人的花穴紧紧地咬着他的阴茎,湿滑的穴肉有意无意地蠕动着,不断缩紧又缩紧,想要拼命把他的阴茎挤出去似的。 女人倒在男人怀中,两人的性器负距离贴紧。 花穴被阴茎撑成了薄薄的一层皮,穴肉与茎体贴合的密不可分,如同一场博弈,谁也不让谁,花穴合不上,阴茎也出不去。 “嘶……好疼……你那东西不要再动了!”女人提起一点力气,一个大比兜就往男人头上招呼而去。 “雪儿,我不想动,是你一直咬着我不放,我控制不住……嗯……雪儿你又咬我。”蠢狐狸雾气满满的双眸染上湿意,那蠢兮兮的模样看的女人更想打他两巴掌。 女人压了压怒火,语含不耐:“那你射出来。” “怎么射?雪儿你教教我吧。”闻人默狐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极了大雾中找不到北的迷路人。 女人掐了掐闻人默腰间的软肉,快火冒叁丈了:“就像你以前打飞机一样,射出来就好了。” “打飞机?我从不打飞机,那是犯法的。” 看着闻人默眼中真切的迷茫,女人真的败下阵:“算了,便宜你了。” 蠢狐狸,早知道你智商负二百五,我就不同你废话那么多了,白瞎了大好时光。 体内那根不容忽视的铁棍子存在感极强,女人实在是痛的厉害,没办法,现在只能想办法让这只蠢狐狸先射出来,射出来后他的阴茎也就软了。 女人泛着凉意的手从男人的喉结处往下摸,捻起男人胸前的两个小朱果,旋转绕圈,成功让身下的男人颤了颤。 “雪儿~痒~别~” 女人又把男人的腹部摸了一个遍,虽然没有夸张八块腹肌,但是男人腹部肌肉紧实,手感尚可,看来平常亦是有锻炼的。 女人俯下身,趴在男人的胸前,红艳艳的舌头一点点舔舐着男人胸前的朱果,舌尖一点点挑逗,然后整颗含入,在口中吸吮裹挟,没一会儿后,那红色的朱果颤巍巍挺立,看起来色情而淫迷。 “唔~雪儿~啊哈~好痒~好舒服~” 闻人默捏紧了身下的被子,爽的不知今夕何夕。 眼看着男人陷入欲海深渊,女人自男人怀中而起,两人的性器依旧连接在一起,女人坐在他的阴茎上,浅浅起身又落下,几个浅浅的抽插过后,女人夹紧花穴 ,拼命压迫着体内的阴茎。 “嗯啊——” 男人一声闷哼,下腹微颤,阴茎不可自控般跳了跳,龟头突突地射出浓厚的精液,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全身,飘飘欲仙的滋味让他神思恍惚。 处男就是这样,射的快。 女人面无表情瞟了男人一眼,小心翼翼起身,抽出男人那半软不硬的棍子,也不管床上那一滩混合了精液淫水和血迹的晦物,拉过被子缩在一角倒头就睡。 暗红色调装饰风格的房间中,麝香气息隐隐弥漫,娇小的女人窝在被子里,狐狸眼男人大喇叭瘫在床上,腹下的阴茎半软不硬地暴露在空气中,冷的他一个哆嗦…… 蠢货 “啊——” 男人扯着被子踉跄滚下床,一声惊吼响彻云霄,声波之大连房子都震三震。 萧贝贝直接被聒噪的声音吵醒,她赤裸着半靠在床头,揉着眉心闭着眼,一副不耐的模样:“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 “真的吗?”闻人默用唯一一床被子捂住全身,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漂亮的狐狸眼一瞬不眨,满是呆愣,却并不敢多看女人一眼。 萧贝贝半眯着眼,直接赤着脚走到了闻人默身边,红唇凑在他耳畔,语声轻柔。 “当然是——假的啦。”蠢货!萧贝贝直接戳破闻人默的一丝期待,没理会神游天外的某人,旁若无人地在衣柜里挑了一件还有价签的浴袍,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浴室。 萧贝贝看着镜子里满身暧昧红痕的自己,眸色深深。研嘉瑞说,闻人默醉酒以后,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看来是真的。 闻人默捏着被子,整个人如遭雷劈,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近乎悲愤地想着。 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呜呜~啊切…… 萧贝贝简单洗漱一番,披好薄外套,离开别墅的时候,某个蠢货还陷在一脸不可思议的迷茫中,瑟瑟缩缩地打着喷嚏。 随意找了一个药店,萧贝贝软糯的嗓音犹为镇定:“左炔诺孕酮片。” 女营业员一时没听清,疑惑地又问了一遍:“不好意思,没听清,左……什么?” “紧急避孕药。” 女营业员恍然大悟,立刻找出药物,细心叮嘱:“前后两小时不能吃东西,一年不能超过三次。” “谢谢。” 萧贝贝走后,女营业员帮着角落里的男人收捡药品,闲聊着天:“唉,现在的男孩子呀,一点安全保护意识都没有,总让女孩子吃药,对身体不好……小洛,当然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另一边,萧贝贝拿了药,就着矿泉水吞下药片,全程冷漠不似真人。 她不会给任何人生孩子,她的人生已经很不幸了,她不想她的孩子也同她一般不幸。所以仅仅是很小的可能,她也不能倏忽。 ………… 夜黑如墨,雾气弥漫。 “裴刑,你做的什么破手术,用的什么破药,又小又紧,疼死我了。” 差评!!! 萧贝贝将药膏扔在裴刑面前,一脸怒容地质问。 裴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女人一袭黑色长裙,裙边缀满黑色蕾丝,长发微微挽起,浓妆艳抹,眉目婉转,红唇娇艳,整一性感迷人的小妖精。 如果是普通男人,早被迷的七荤八素,可惜裴刑是异类,单单瞧了几秒,就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复,萧贝贝出其不意靠近裴刑,趁机摸了一把裴刑的腹部,语带轻佻,眉目之间更是带着惑人的勾子:“要不,你下边那根,借我捅捅。” “不知廉耻!” 萧贝贝猝不及防被男人推倒在地,又被酒精喷雾一顿攻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不知作何反应。 裴刑淡定如初,纡尊降贵般解答:“哦!忘记告诉你副作用了,手术和药都有一定缩阴道的作用,会影响……性生活。” “我是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找到男人了,也不知是哪个蠢货敢睡你!” 萧贝贝施施然起身,揩了揩裙摆的灰尘,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一般,双瞳熠熠生辉,笑意粲然:“确实是个蠢货,还特别欠收拾。” “裴医生如此不解风情,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伏你,我真的很好奇呢。” 萧贝贝话语一转,悄无声息地往裴刑身上靠了过去,自然扑了一个空。 “别叫我裴医生,白医救人。可我,是会要人命的!” 裴刑捏住萧贝贝蠢蠢欲动伸过来的手腕,厌恶般狠狠往旁边一甩。 萧贝贝低眸邪邪一笑。确实,白衣救世,黑衣杀人,而裴刑显然是后者。 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一天后,闻人默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却发现另一个当事人早跑没影了,将凌乱染血的床单扔进垃圾桶,简单收拾好房间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崩溃的事实,他——感冒了!很严重的那种。 闻人默打着寒颤缩在被子里,烧的糊涂之间发了一条微信,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想博得别人的关心和照顾,他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闻人默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贴在额头上,鼻翼是芬芳的幽香,耳边是服侍他喝药的温柔言语。 “别走,别走……” 闻人默下意识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女人,昏沉之间他将女人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满足喟叹,陷入深深的梦境中。 正午时分,日头正烈,房门猝然被推开,铁质保温杯“砰——”一声砸在地面上,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谁啊……” 闻人默起身,不待他发怒,看见那人的那一瞬惊喜地跳下床,那人却捡起保温杯转身就走,他慌乱地追了出去。 “雪儿,你来看我了,我太高兴了,雪儿,留下来喝杯咖啡啊,别着急走……” 闻人默拉着萧雪儿的手,挽留着女人,话语里的欣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默,你确实要以这副面容和我谈话吗?” 萧雪儿尤为镇定,挣脱闻人默的手,同楼上穿着黑丝睡裙的女人点头打招呼。 闻人默依言瞥了一下自己,衣衫凌乱,露在外边的皮肤皆是暧昧的红痕,赤足踩地,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与此同时,他亦看到了楼梯上穿着轻薄的女人。 “雪儿……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心里只有你。” 闻人默底气不足,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萧雪儿的眼睛。 “默,你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一味逃避。其实,这样挺好的,毕竟你我真的不合适。” 萧雪儿含有深意地和二楼扶手上的萧贝贝告了别,径直离开了闻人默的别墅。 闻人默一时无言,他失落的望着萧雪儿的背影,直到女人的背影彻底走远,他才秋后算账般走上楼,怒气冲冲地将萧贝贝砸在墙上,掐着她的脖子,眼神是少有的狠辣,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萧贝贝,你满意了吗!现在雪儿完全不理我了。说,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为钱还是为了其他,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一毫。” “卑鄙,你就这么贱,是个男人都扑上去献身!虽然我没有印象,但我知道我的性格,若不是你有意勾引,我们怎么会发生关系,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恶心的女人……” 闻人默怒火上攻,手上更是没个轻重,他迫切地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用尽他学过最恶毒的话来诅咒她。 颈脖上的手渐渐收紧,萧贝贝觉得呼吸越发苦难,眼角更是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一字一句道:就不能……是我……喜欢……你吗……咳咳……” 在女人窒息的前一瞬,闻人默松开了手,将她如脏东西一般甩开:“别痴心妄想了,萧贝贝,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以后别再踏入我的地方,否则别怪我无情!” “咳咳咳……咳咳……”萧贝贝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濒临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男人的杀意,那一秒,闻人默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萧贝贝靠在墙角,喘着气,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男人,哑着嗓子道:“等等,感冒药的钱,你还没给我,一共两百。” “拿着钱滚出这里……” 闻人默将一迭钱砸在萧贝贝脸上,转身用力地关上房门,去跑步机上发泄他剩下的怒火。 萧贝贝低眸暗笑,捡起地上的钱,现在目的达到了,而且感冒颗粒、消炎药、退烧药,都是她特意在角落里找的最便宜的厂家,药店还打了折,总共加起来不超过20元,这波血赚。 萧贝贝出了别墅,擦了擦眼尾的泪,将那一迭钱一张张撕的粉碎,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因着闻人默这层关系,萧雪儿邀请萧贝贝同她的姐妹们一起逛街、喝下午茶、看看音乐会等等,不过萧贝贝始终充当背景板,安静如鸡。 ———— 木木:小蚊子,你知道你最擅长什么吗? 闻人默:??? 木木:‘打脸’,各种意义上的。 萧贝贝在一旁磕着瓜子悠哉悠哉等着,某人的脸不肿成一个大猪头,她是不会罢休的。 闻人默,她喜欢你 闻人默感冒好了以后,该吃吃,该喝喝,又恢复了以往随性散漫的模样,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见过萧贝贝,他也没有再去死皮赖脸追求萧雪儿。 闻人默病后头次在酒吧和那群兄弟聚餐,酒过三巡,众人已喝的七八分醉,胆子也大起来了。 “默,最近怎么不见你带着那个干妹妹,是不是闹矛盾了,哈哈……” 听到这句话,闻人默迷离的狐狸眼瞬时沉下来,语带不耐:“喝你的酒吧!” 闻人默烦躁地挠了挠头,拿着红酒瓶去了一边,闷声不响地喝着。 研嘉瑞察觉到异样,也跟了过去,语带戏谑:“默,看你的样子,处男身应该破了吧,怎么样,这女人温柔乡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好啊。” “滚——”闻人默顺手抄起桌上的橘子朝研嘉瑞砸了过去,语气间一点兄弟情谊都不讲。 “默,你给我讲讲呗,滋味是不是特别好,一次不够还想要第二次……” “研嘉瑞,你给老子闭嘴!” 闻人默仰头闷下一大口红酒,多余的酒液顺着下颌角缓缓流入胸膛消失不见,良久才言:“那晚的事情,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滋味了。” “我是真没想到,她是那样有心机的女人,爬上我的床。” 研嘉瑞眸中精光一闪,捕捉到关键:“她……是指萧贝贝吗?” 烈酒烧喉,研嘉瑞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她的名字如此避讳……默,其实,那一晚是我放任她带你离开的……” 闻人默散漫的狐狸眼一收,目露凶光,放下了酒瓶子,抡起拳头揍了研嘉瑞好几拳:“为什么,为什么,研嘉瑞,你为什么要帮她,老子才是你兄弟,有你这样坑兄弟的吗……” 研嘉瑞一声不吭,任凭闻人默揍着,做错了事情,他甘愿接受当事人的惩戒。 赵显几人见此情景,赶忙把闻人默和研嘉瑞拉开,又好声好气地劝阻好后才离开。 气氛一时有些静默,闻人默仰躺在沙发上,灌下一整瓶罗曼尼后,才微醺开口:“为什么?” 研嘉瑞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话语里毫无歉意:“她喜欢你!据我的观察,萧贝贝她很喜欢你,所以我帮她。” “屁——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况且她接近我根本就是不安好心!”闻人默一个白眼瞪过去,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我追求过贝贝,可是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有你在的地方,她的目光永远都是跟随者你,她望向你的眼神更是温柔到了极致,她还向我打听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甚至看到你生病的朋友圈,就立刻去照顾你……” 研嘉瑞讲到这里,神色中露出了一丝哀色,他求之不得的,别人却弃如敝履,这多可悲啊! “她那是为了报复我,你被她给骗了!”闻人默不服气地反驳,颇有些底气不足。 “闻人默,我不仅在帮贝贝,更是在帮你。你一直都明白的,你和萧雪儿是没有结果的,且不说她不喜欢你,况且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也不会轮到你的,与其追求你无望的爱恋,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不……你不懂的……你不懂……”闻人默眼神醉迷,又灌了许多酒。 “默,我们打一个赌吧,以一个月为期限,你和萧贝贝做一个月的男女朋友。也许你就能看清贝贝的真心,也能借此试探雪儿。” “其实仔细一看,贝贝和雪儿眉眼之间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你让贝贝做你的女朋友,但凡雪儿对你有那么一丝心思,那么她会嫉妒,会主动找你,怎么做你都不亏的……” 研嘉瑞勾唇一笑,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得到了也就能释怀了吧。贝贝,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两朵白莲花 几天后,萧家举行了一场中秋盛宴,邀请了帝都各家名流贵族。 萧贝贝看着闻人默派人送来的礼服,抚着长发一脸深意。 有礼服没请柬,鸿门宴呀,特别是这件白色礼服很像某个人的风格。 萧贝贝望了望冷冷清清的房间,觉得闲来无事,去瞧瞧热闹也好。 几天前,因着她在外留宿的事情,肖言同她发了好大的脾气,萧贝贝意外没有给那小屁孩顺毛,将他送到寄宿学校去了,肖言也像是赌气一般,没有再找过萧贝贝。 她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她不希望别人来干扰她,即使是她最宠爱的弟弟也不行。 ———— 富丽堂皇的萧家主宅,宾客如云,一盆盆颜色各异品种不一的牡丹花争奇斗艳,本不是此季节的花却开的如此娇艳,着实令人惊叹,也令人不得不感叹萧家的财大气粗。 大门口,一女人因着没有请柬的缘故,被晾在门外半小时,就那么看着往来的宾客。 她身着摸胸纯白长裙,脚踩十厘米的细高跟,白皙的颈脖和右手腕上均缠了一朵丝绸制的白玫瑰,长发微挽,妆容寡淡,像极了一朵弱小无助的小白花。 不知过了多久,出来迎客的萧雪儿才像猛然发现萧贝贝一般,热情地将她迎入宴会厅:“贝贝,真不好意思,让你在外边等了那么久,我之前让默接你一起了,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萧贝贝正要回答时,萧雪儿又被其他人叫走打招呼去了,她随意找了一个地方,轻抿着香槟酒,隐约听到了别人的谈话。 “那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还要雪儿姐亲自去接她,看她那装扮,是仿照雪儿的吧,不过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简直劣质,不堪入目。” “诶!你还别说,那女人穿的裙子我好像见过,似乎是雪儿姐去年穿的……” 萧贝贝将那几个女人的话尽收入耳,脸色未有变化,淡定如初,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一般,观察着周围的人。 是啊,萧雪儿白裙镶满了钻石,看起来大气得体,优雅又端庄,而她无论如何收拾打扮,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野花,虽然她和萧雪儿同样身穿白裙,但是高下立见。 倏忽,大门处一阵哄闹,又陷入长长的寂静之中,为首的男人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剑眉横斜,五官凛冽,鼻梁高挺,那高不可攀的王者气质更是令人折服。 哥哥他还是如此耀眼啊,真开心,又见到哥哥了。萧贝贝藏在人群角落,目光却悄悄追随着某人,浅浅一笑。 盛修钰送完礼后便离开了。没过多久,主持人便上台侃侃而谈:“欢迎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萧家的宴会,借由今天这个合家欢聚的中秋姐,我再宣布一件喜事,今天也是萧九爷萧澈同研家大小姐研嘉美的订婚宴……” 浪漫的音乐响起,戴着金色眼镜斯文俊秀的男人牵着知性优雅的美人翩翩起舞,跳起了第一支华尔兹…… 察觉到某个女人离开宴会场,萧贝贝悄悄跟了上去,猫瞳中带着某种惊羡:“雪儿,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 萧雪儿一惊,随即扬起无懈可击的微笑:“你也很漂亮呀,贝贝,你穿的这一身也很符合你的气质……” 不远处的榕树上,某个打着舌钉的男人斜躺在粗壮的树干上磕着瓜子,耳朵里塞着监听设备,还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观察坐在对面阳台边上交谈甚欢的两个白衣女子。 好家伙,两朵白莲花一个塞一个的心黑,她们再互夸下去我都要吐了,还是我的瓜子好呀,真诚…… ———— 病情时好时坏,木木无奈。 闻人默他太单纯了 似乎是终于谈不下去了,萧雪儿平时历来柔和的眉眼一紧,连语气也似夹着雪刺一般,刺人心目,冻穿心肠:“你不傻!” 察觉到对方态度的转变,萧贝贝笑容一敛,正色道:“我是傻,但我不会一辈子都傻。” “倒是萧小姐,准备一辈子都当一朵不谙世事的白莲花吗?” 萧贝贝一直都知道,萧雪儿并不像她看起来的那么温顺,从第一次见面时她纵容好姐妹说她坏话,再到后来邀请她逛街聚会时有意疏远冷落她,刻意让闻人默送来没有价签的白色礼服,没有给她寄请柬把她晾在宴会门口……凡此种种,无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远离她和她的朋友们。 萧雪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了萧贝贝:“那你勾引闻人默,目的又是什么。” 萧贝贝轻佻一笑:“我喜欢他,不可以吗?” “不可能,你骗不了我的,我从你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你对默的喜欢,你在撒谎。” “雪儿姐姐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像现在,我也很喜欢你……”萧贝贝猫瞳明亮,满是戏谑,轻抚萧雪儿的脸庞,却被她有意避开。 “换一个人吧,默他……太单纯了。” 萧雪儿握住萧贝贝还未收回的手腕,目光不闪不避地同萧贝贝对视着,话语中带着某种规劝的意味。 萧贝贝一个媚眼抛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你确定他是单纯?不是单蠢,愚蠢的蠢!” 萧雪儿难得静默,好一会儿后才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对女人很大方,你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比默还要多。” 萧贝贝嗤笑一声,看着目光躲闪的萧雪儿:“得到的更多,付出的也越多,雪儿姐姐,你说对吗……不过,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愿意认识认识他的。” “会有机会的。”萧雪儿从藤椅上起身,站在扶栏边,眺望着远处的蓝天和自由翱翔的飞鸟。 萧贝贝亦起身,同萧雪儿并肩而立,白玉石栏很矮,只到萧贝贝的膝盖处,她看懂了萧雪儿眸中艳羡的目光:“其实,困住鸟儿的,不是金丝笼,而是它自己……” “你……啊……”萧雪儿一声尖叫,身体急速下降,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心慌不已。 事情发生的突然,萧贝贝眼疾手快抓住了萧雪儿的手腕,却感觉背后一阵推力,她不由得同萧雪儿一起坠了地,落地的前一秒,她下意识将萧雪儿护在了怀里。 “你没事吧?”萧贝贝忍着脊背和手腕的钝痛急忙起身,扶起萧雪儿细细查看,万幸二楼的距离并不算高,而她们坠落的地方是花坛,树木也没有刺。 好一会儿后,萧雪儿凝视着手心的红色擦痕,丝丝明显的鲜血溢出,她疼的皱眉,愣愣地开口:“……没事……谢……谢谢你……” 萧雪儿的尖叫自是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几秒钟的时间就有人围了上来,对着她嘘寒问暖。 “雪儿,你怎么样?受伤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是不是有人害你……” 一股大力直接将萧贝贝推开,萧贝贝一时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手臂内侧更是被草丛里横斜的钢丝勾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珠不要命地往外渗,但她愣是没叫喊一声。 萧贝贝站在外侧,猫瞳难得沉寂,就那么望着被人群环绕的萧雪儿,同姓不同命,同样都姓萧,萧雪儿是九天上翱翔尊贵的凤凰,受尽尊崇,而她就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野山鸡,只能在淤泥里苦苦挣扎。 看着忙前忙后,急得就要上窜下跳的男人,萧贝贝一阵讽笑。 楼上推她的人,她没看清。可刚才推她的人,她看的很清楚,是闻人默。 心尖如同被密密麻麻的尖刺刺穿般疼痛,仿佛旧疾复发。原来,她也是会嫉妒的啊。 草坪上纤草青翠,鲜血却逶迤了一地。 替身协议 “阿泽,好像每一次遇见你,都是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萧贝贝看着男人温柔而娴熟地替自己包扎左手臂的伤口,语气难得低落。 “萧萧,别这样说……我尽量轻些,如果疼你可以喊出来……” 洛泽星身穿黑色侍从服,精致如同工艺品般修长匀称的手指不松不紧地绑好伤口。 “阿泽,可是我好累,不想说话……” “那肩膀借给萧萧靠,借给萧萧短暂休息一下。”洛泽星将酒精和棉签绷带等收拾好,放在一边。 “阿泽,我想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幸运地遇见你。” 萧贝贝靠在男人的肩头,双手环抱住洛泽星精瘦的腰,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坠落,打湿了她的眼角,亦缓缓打湿了男人的黑衬衫。 酸酸胀胀麻麻的感觉从胸口席卷全身,萧贝贝任由悲伤的情绪肆掠她的身心,泪水汹涌如流。 她该承认,无人爱她…… 洛泽星一时无言,犹豫几秒后才轻拍着萧贝贝瘦弱的脊背,无声安慰。 “你们在干什么!” 一男一女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闻人默厉声疾言上前,将萧贝贝扯出男人的怀抱,看清男人的那一刻怒气更甚:“是你……洛家亏待你了吗,怎么说也是洛家叁少爷,竟然跑出来当服务生,丢人现眼。” “我凭本事赚的钱,岂是您这种啃老的富二代可比的。” 洛泽星毫无避讳地闻人默对视着,声音清冷如山泉,裹挟着沁人心脾的凉。 “洛泽星,怎么说我都是堂堂正正闻人家的大少爷,总比你这个私生子好过千万倍……” 萧贝贝挡在两人中间,猫瞳真挚地望着洛泽星:“阿泽,自食其力很好,我很佩服你……” 闻人默将萧贝贝扯到一边,语气不免有些重。 “萧贝贝,你护着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一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抛弃亲生母亲想要进入豪门的人,可惜洛家根本就看不上他,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眼看着两男人之间火光四溢,像要打起来了的样子,萧贝贝擦干眼泪,挣脱闻人默的手,拉着洛泽星的手腕就往外走:“阿泽,我们走,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一股无名之火霎时蹿了出来,闻人默气愤地捏住萧贝贝的手臂,也没有注意到手下纱布的磨砂质感,质问道:“站住,萧贝贝,你说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嘶——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也没有关系,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 萧贝贝疼的心神一颤,没有看闻人默,去掰手臂上的手,却掰不开。 闻人默气笑了,脑子一热,有些话不禁思考就说出了口:“呵——我们没关系,睡都睡过了,这叫没关系……” “闭嘴,我们去外边说。”萧贝贝瞪了闻人默一眼,率先走出房间,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闻人默瞪了洛泽星一眼,拉着萧贝贝出了别墅去了车里。 洛泽星垂着眸,沁湿的衬衫凉凉地贴在胸口,他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拳头,却在看到萧贝贝发的消息后眉头一缓。 萧贝贝刚在车上坐下,眼前就扔来一纸契约,耳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萧贝贝,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要接近我吗?好,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签下这份协议,一月之后,我给你十万。” 萧贝贝看着眼前的一纸契约暗笑,这一幕多么相似,曾几何时,裴刑也拿着那一纸合约,签下了她的终身。 随叫随到,必须穿白裙子,不能靠他太近,不许对他有非分之想……不就是替身工具人嘛,但愿他最后别后悔。 况且,她想要的可不是十万这个讽刺的数字,她想要的是闻人默如同丧家犬一般,承受她所承受的痛苦,尝尝她的绝望,狠狠践踏他的尊严。 “好,我签,毕竟报酬这么丰富,我没有理由拒绝。” 萧贝贝拿起笔准备签字,手腕却被握住,那人又很快松开。 “等等,还要再加一条,合约期间,你不许和别的男人走太近,尤其是那个洛泽星,毕竟我们是表面上的男女朋友,我不想头顶一片青草。” “好,我答应。不过在这一月的时间里,你是否也该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呢?毕竟我也不想在头顶上种草。” 闻人默魅惑的狐狸眼微挑,半眯眼斜躺在座椅上,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好,我懂了。”萧贝贝利索签字,转身欲走,却又被抓住了臂膀。 “等一下……”闻人默难得察觉到萧贝贝手臂上被鲜血侵染的绷带,固执地要重新给她换药…… 二十分钟后,萧贝贝坐在公共汽车内,看着手臂上凌乱包扎的绷带,脑子微痛且乱。 那蠢货什么破审美,丑不拉几的,凌乱没有艺术感,再配上一个恶俗的大蝴蝶结,丑的她想要揍人,哐哐给他两个大耳巴子。 包扎的如此难看,谁要他的破补偿了,嫌弃,十分嫌弃…… 阿泽,我信你 洛泽星刚结束一天的兼职工作,满身疲惫地回到家,就看到那个拥有着琉璃石一般漂亮双眸的女人温柔地对他笑。 “阿泽,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阿泽,我相信你!无论别人说什么,阿泽在萧萧心中永远都是风光霁月、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以阿泽千万不要在意别人的话……” 萧贝贝单手抱着杏子,另一手罕见地握上洛泽星的手背,对方意外地没有挣开,默默听着萧贝贝的安慰。 “谢谢你,萧萧。”洛泽星回握住萧贝贝冰凉的手,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在脸上浮现。 如同两个抱团取暖的人,她知他身不由己,他知她处境艰难,尽量用自己身体的余温去温暖对方。 “喵~”杏子不合时宜唤了一声,打破了专注对视的两人。 萧贝贝率先移开目光,低头逗弄着杏子,又将杏子抱给洛泽星:“杏子是想哥哥了吗?好,给哥哥抱。” 一到洛泽星怀中,杏子就白眼一翻,生无可恋,僵的像个木头人。 “哈哈哈……哈哈哈……” 萧贝贝笑的蜷缩在沙发上,开怀大笑,笑的毫无形象。 “杏子,你过分了哈,你怎么能对哥哥如此嫌弃呢,小心哥哥一生气,不给你饭吃……” 萧贝贝又从洛泽星怀里抱过杏子,握着杏子毛绒绒的小爪爪,一本正经地教导,脸上却是笑的,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杏子则窝在她的腿间,乖顺地喵喵叫唤。 洛泽星淡笑地看着这一幕,对双标的杏子又气又笑,简直无可奈何,他不曾察觉到,他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 ———— 第二天一早,萧贝贝一袭长及脚踝的纯白色丝绸长裙,扎着干净利索的高马尾,毫无粉饰的小脸,再配上一如既往明亮的猫瞳,看起来青春阳光又靓丽。 萧贝贝等在闻人默教室门口,看见他才踌躇着上前,笑意盈盈:“默,我亲手给你做的早饭,一定要把它吃完哦!” 萧贝贝将餐盒放进闻人默的怀里,说完就溜,根本不给闻人默拒绝的机会,她没有看到的是,闻人默一脸嫌弃地将餐盒扔给旁边的研嘉瑞,语气尖酸而刻薄:“这么low的一次性餐盒,指不定是那女人从哪个三无小店打包的,本少爷是绝对不会吃的。” 研嘉瑞耸了耸肩,正好他没吃早饭,就试一试吧。他提着餐盒进了教室,趁着别人早读的时间,打开了塑料盒子,顿时满屋飘香,教室内有一瞬间的静寂,之后是无数咽口水的声音。 鲜香酸辣的香味直接让研嘉瑞食欲大开,用筷子挑起一撮亮锃锃的粉条,“吸溜”一声,绵密的口感入口即化,好吃到让人飞起来,最后研嘉瑞愣是将把汤底都喝完了。 而一直在看赛车组装视频的闻人默也忍不住多看了研嘉瑞两眼,很是不解,地摊货垃圾食品就这么好吃? 第二天早晨,萧贝贝又守在闻人默教室前送了早餐,而闻人默一如既往扔给了研嘉瑞。 小巧玲珑的包子,皮薄肉厚,汤汁浓郁,肉香四溢,研嘉瑞一口一个,没几分钟便炫完了,看的闻人默目瞪口呆,悄悄咽了咽口水。 我都想浪子回头了 第三天,闻人默看着研嘉瑞眼前那五彩缤纷的汤圆馅料,眼珠子像掉进去了一般,再也移不开视线。 研嘉瑞咬着软乎乎的水果小汤圆,对萧贝贝的手艺赞不绝口:“默,你还别说,贝贝手艺真好,我都想浪子回头,娶她做老婆了。” “滚,你这两天才交的小美还没分手呢,别想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 第四天,研嘉瑞幸福地吃着饺子,那晶莹剔透的饺子皮,细嫩的虾肉,即使不蘸调料也异常美味,才吃了两个,他便被某个小弟叫走了。 “默,帮我看着饺子,赵显那边有人挑事,我去支援支援。” “嗯!”闻人默大发慈悲般瞥了研嘉瑞一眼,继续打着瞌睡,等研嘉瑞都走远了,才将他抽屉里的餐盒拿出来,将筷子调了个头,尝了一口饺子,魅惑的狐狸眼一亮,一脸沉醉幸福的模样,原来美食真的可以治愈人心…… 十五分钟后,研嘉瑞气喘吁吁回到教室,语气愤然:“靠!哪个混蛋骗老子,去的地方连根毛都没有。” 不行,他得多吃几个饺子压压惊,治愈他的心灵。结果,研嘉瑞在抽屉里摸了半天都没找到那盒饺子。我那么一大盒饺子呢?不翼而飞了?他才吃了两个。 研嘉瑞狐疑地看着身边趴在桌上睡的正熟的某个狐狸眼男人,不应该啊,该不会是,是被偷吃了吧…… 另一边,察觉到手机的振动,只看了一眼备注为蠢货发来的消息,萧贝贝就挑眉暗笑。 鱼,上钩了! 虽然她和闻人默是契约男女友关系,可自从那次协议过后,闻人默再也没有找过她,为了她的试验和目的,她必须主动才行呢。 研嘉瑞说,闻人默对吃的很挑剔,希望她苦学的厨艺能派上用场才好。毕竟,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萧贝贝晾着闻人默,直到下课才给等的发狂的某人回消息。 萧贝贝单手打字:【什么事情?】 闻人默秒回:【以后不许给我送早餐了……直接到我家里来做饭】 萧贝贝眉目婉转,故意作弄:【你曾经说你家不欢迎我,让我别再踏入你的地方,否则你对我不客气。】 闻人默脸色有点臊:【你又不在我家住,让你来你就来,废话那么多,钱我不会亏待你的】 萧贝贝回了一个好字,便将手机静音,专心看着系统解剖学。她要学习的知识还很多,尽管她可以看懂每一块肌肉和血络,但她仍然看不懂人心和情感。 天还没亮,萧贝贝便打车到了闻人默的别墅,连着给他做了好几顿早餐后,将他的嘴养的更刁了,索性闻人默便让萧贝贝住进了别墅,有空便给他做饭,典型的主人与女仆的关系。 期间萧贝贝像一个乖巧的厨子,也没有对闻人默动手动脚的,逐渐降低了男人的戒心。 吃不到萧贝贝美味贴心的早餐,研嘉瑞向闻人默抱怨了好久,没想到对方都懒得搭理他,气的他想要揍人…… 萧贝贝,你没救了 这天,萧贝贝刚一下课,便被一身黑衣装扮的冷脸男人拦住了去路。 “萧小姐,少爷有请。” 萧贝贝捏紧了手中的书籍,不确定地问道:“寻三?” “萧小姐记忆力真好,过了这么久竟然记得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叙旧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萧小姐请吧。” 萧贝贝不自觉退后一步,目光飞快地略过附近的路人和风景。寻三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是夏侯家族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在玫瑰庄园经历了什么…… 左胸口处仿佛在隐隐发痛,萧贝贝佯装镇定:“等……等一下,寻三,我东西忘拿了。” 寻三扭头示意示意身后的人,脸色平静如同机器人:“东西自有人去拿,萧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萧贝贝踌躇地靠近车门,正当她以为就要这般毫无准备地进入玫瑰庄园时,她听到了一个人散漫随意地叫住了她,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小杯子,不是要做饭吗?走吧。”一双魅惑狐狸眼的男人探出车外,对着萧贝贝招手示意。 “好……”萧贝贝绕开寻三那群人,飞奔跑向闻人默的车,刚一落座车便飞驰而去,喷了寻三他们一脸汽车尾气。 “少爷,萧小姐跑了。”寻三拨通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机械人一般汇报着。 电话那头的男人镇定而有把握回复:“回来吧,她会主动来找我的。” 另一边,萧贝贝捏紧安全带,面上惊魂未定:“谢谢。” “客气……那群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好相与的,你怎么惹上的。” 萧贝贝低头不说话,闻人默也不强求。 “小杯子,如果那件事情没发生,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的。”闻人默操控着方向盘,魅惑的狐狸眼罕见的深沉。 恰逢其时,萧贝贝的手机嗡嗡震动,仅看了一眼,她便睚眦欲裂,旋即担忧的表情一收,粲然一笑,眉目之间皆是炽热的爱意。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喜欢你,我想当你的女人。” 大胆肆意的话语尤在耳畔,女人的手顺势抚上男人的大腿,气的闻人默一个大刹车,愤怒道:“萧贝贝,你没救了。” “下车,滚——” 一分钟后,萧贝贝站在荒无人烟的街头,看着扬长而去的白色炫酷汽车,眉目一敛。 她的手机被入侵了,微信不知何时加了一个人,背景图是血红色的玫瑰,他发了一张照片,赫然是肖言一脸瘀伤倒地的画面…… 萧贝贝急忙回了家,从保险柜里拿出另一个手机,确认了肖言的安全,担心才落了地。 肖言是她的软肋,她知道,这仅仅是威胁,看来玫瑰庄园她非去不可了。 是夜,萧贝贝一身黑衣,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来到裴刑的实验室,语气少见的正经。 “裴刑,有迷药吗?有人邀请我去玫瑰庄园,很可能我会再遇上那个恶魔,我得先做一些准备。” “没有。”裴刑粗砺如同树皮的嗓音冰冷的回复。 “裴刑,我死了你就少一个实验对象,你得救我。”萧贝贝难得安分没有对男人动手动脚,语气都带着某种急切。 “真的没有迷药,不过有这个。” 裴刑从角落里一阵捣鼓后,将一个试管扔给了萧贝贝,难得般解释:“黑寡妇,具有强烈的神经毒素,这只我改造过,毒发速度提升了十倍……” 萧贝贝移动着试管,拇指大小的蜘蛛,通体乌黑,腹部有一个红色沙漏形状,看起来很是特别。 “如此,便是多谢了!” 萧贝贝欣赏着手中的黑寡妇,眸底很快闪过一丝得逞般的微笑。 做客 “少爷在里面,请。”寻叁弯腰躬身,态度还算恭敬。 萧贝贝轻轻推门而入,依旧是二楼那间画室,暖橙色的灯光下,身着浅灰色毛衣的男人坐在高凳上,脊背瘦削挺拔,不断挥毫着手中的画笔,一举一动之间皆是文人风骨。 萧贝贝默不作声,缓缓靠近,也看清了绘画中的内容。金色浓烈的漫天大火熊熊燃烧,依稀可见玫瑰庄园的淡淡影子,还有烈火中紧紧拥抱的男女,是在那个游戏世界里阿筱和小少爷的最后一幕…… 从上次的威胁来看,眼前这个叫夏侯桀的画家多多少少有些怪癖,萧贝贝也不敢打扰,耐心地等着男人画完。 分针和秒针时刻不停,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在画的右下角绘了一朵玫瑰骨架,算是完成了整副绘画作品。 萧贝贝正打算告别,谁知寻叁恰逢其时敲门而入:“少爷,午饭准备好了。” 寻叁又扭头对萧贝贝示意:“萧小姐,您也一起。” “哦,好。” 寻叁推着夏侯桀走在前面,萧贝贝紧随其后,叁人一起从无障碍电梯到了一楼大厅。 诺大的客厅,暗红色的窗帘将窗户遮的严实,一丝天光也无法倾斜而入,暖橙色的琉璃灯下,依稀可见暗红色的木制家具,显得那般庄严古朴,透露着隐隐的压抑感。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萧贝贝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表情,可她的表情倒是一言难尽。 看着眼前摆盘精致的菲力牛排,萧贝贝拿起刀叉,犹豫再叁动作生疏地切下一小块,血水霎时间从牛肉缝里漫了出来。 牛排嫩滑细腻,汁水饱满,但萧贝贝受不了那股子血腥味,她动作僵硬地以极快速度解决掉午餐,正准备告别时又被寻叁恰逢其时堵住了嘴。 “萧小姐,少爷请你去观画。” ??? 看着独自操纵着轮椅进入电梯的男人,萧贝贝满脸问号,寻叁是夏侯桀肚子里的蛔虫吗?明明夏侯桀什么都没说话,为什么寻叁都知道。 难道,他俩……打住打住,萧贝贝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歪,赶忙止住那些危险的想法。 于是乎,萧贝贝又看着夏侯桀画了一下午的画,实在是无聊至极,让她更无语的晚餐又是五分熟的菲力牛排。 她都怀疑夏侯桀是不是故意作弄她,把她请来不说一句话就算了,从头到尾竟然没给过她一个眼神,还一直邀她站着看画,吃那半生不熟的牛排! 寻叁语气冰冷如同机器人:“萧小姐,夜深了,少爷请你留下来小住一晚。” “我明天还要上课,就不打扰了吧……”萧贝贝看了一眼毫无信号的手机,心中一紧。 “萧小姐放心,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请,萧小姐就安心住下。”寻叁躬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摊平指向前方,引领着萧贝贝去往客房。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装横森冷,床板也硬,萧贝贝自是不能安睡,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后,看见餐桌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牛排,顿时觉得生活无望。 重新认识一下 得到寻叁的应允后,萧贝贝自己去厨房煮了一碗清汤白水面,也从厨师那里得知她十分嫌弃的牛排原来是今早从澳洲牛场现杀的,再用直升机空运过来,价格更是贵的出奇。 倒是她不知好歹了,只是那样半熟的牛排,萧贝贝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福消受。 夏侯桀不知何时坐在餐桌旁,看着吃的欢快的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吃一口早餐便操控着轮椅去了画室。 萧贝贝似有所觉,但仍旧若无其事地嗦着面条,喝着浓郁的汤汁,心下却想:哦豁,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十分钟后,萧贝贝敲开了画室的门,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一边,靠近某个专注画,不,现在应该是在专注涂鸦的男人。 线条凌乱,歪歪扭扭毫无规章,画纸上更是乌漆麻黑的一团,可见绘画之人心绪有多凌乱。 “呵……小少爷可别再砸我一次哦,这里可不比游戏,破相了可没人娶我呢。” 萧贝贝率先开口,夺过男人的画笔,强硬地推着他的轮椅到干净的小桌子旁边。男人一时愣神,也就只能听从安排。 “重新认识一下,萧贝贝,你可以叫我阿筱。很高兴认识你,小少爷……”女人小少爷叁字特意拉长,尾音上翘,颇有缱绻温柔的滋味。 萧贝贝蹲在男人面前,视线与他相平,满满的尊重。 “夏侯桀。”男人冷淡的开口,话中裹挟着一股子霜雪味,九月底的气候尚且炎热,屋内却平白冷了叁分。 “特意做的面条,小少爷要尝尝吗?还是双黄蛋哦。” 萧贝贝给男人递上消毒纸巾,看着他细细擦完了手指后,才揭开了盖子,香气瞬间扑面而来,一碗鸡蛋面映入眼帘。 面条根根分明,双黄蛋溏心蛋和青菜搁在一边,汤面浮起几颗诱人的小葱花。夏侯桀吸了吸空气着漂浮的面香,浅尝几口,味道还不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普通的食材也能做的如此美味。 萧贝贝望着对面的男人,眉目之间自带桀骜之气,不甚明显的双眼皮下,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却泛着点点不易察觉的波动,下巴尖瘦,肌肤若雪,苍白到羸弱。 男人安静地吃着面条,倒有几分乖巧地模样。 下午,萧贝贝上个厕所回来,瞧见笔直站立的寻叁,一时起了戏弄之心。 “寻叁,你家少爷成天不说话,确定不会闷出毛病吗?” “寻叁,你家少爷天天吃牛排不会营养不良吗?” “寻叁,你家少爷天天画画不会厌倦吗?” 寻叁不语,站的如同木头桩子。 “寻叁,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冷着一张脸,活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萧贝贝作弄般戳了一下寻叁的脸颊,嗯,有温度,是真人。 “萧小姐,请自重。” 寻叁退后一步,恰巧对上了少爷泛着凉意的眸子,他贴心退下,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萧贝贝转头,有些惊奇:“小少爷,画完了?” “你要学画吗?我教你。”夏侯桀垂着眸子,眼底阴霾散了一些。 “好……好啊。”萧贝贝觉得夏侯桀的表情怪怪的,但还是将人推进了画室,乖乖地做了学徒。 介意,滚远点 夏侯桀说是教画,实际上就让萧贝贝自由在画纸上发挥,偶尔他提点两句,大多时候,两人都各自绘画,谁也不打扰谁。不过萧贝贝没有进行过系统的绘画训练,画的自然也就差多了。 晚饭是萧贝贝下的厨,清淡的家常菜,咸淡适宜,所幸夏侯桀不挑食,两人挨在一处,吃的倒也和谐。 晚饭后,萧贝贝才发现夏侯桀身后换了一个男人,一脸凶相,目光更是要吃人。 在得到夏侯桀的允许后,萧贝贝跟在寻五的身后,去往特定的地方拨通了外界的电话,给相熟的朋友报了平安。 回去的路上,萧贝贝忍不住好奇询问:“寻五,寻叁呢?下午之后就没看到他了。”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爱说话,憋太久会成哑巴的。” “寻五,你和寻叁的名字都好奇怪,难得还有寻一,寻二……” 寻五疏忽转身,双瞳凶光毕露。 “萧小姐,在这里,话太多才会成为哑巴,永远的哑巴!另外,听说大少爷快回来了。” “别作妖,我可不像寻叁那么好说话。” 萧贝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打探的心思都没有了,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转眼过去了五天,萧贝贝同夏侯桀相处也越发融洽,如同朋友一般。不过大多数都是萧贝贝在说在做,夏侯桀偶尔点头。 这天中午,萧贝贝和夏侯桀刚准备吃饭,一个不速之客便进了屋,惊的萧贝贝起了一身寒毛。 男人西装革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那张脸同夏侯桀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玫瑰庄园的另一个主人——夏侯惇。 “弟弟,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好好吃药?” 夏侯惇一脸关切地凝望着夏侯桀,却并不敢靠的太近。一如既往般,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弟弟的回复。 “弟弟,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吃饭?” 夏侯惇命下人拿来一副碗筷,瞟了一眼僵硬的萧贝贝,正欲动筷时,猛然听到了弟弟冰渣子一般的声音。 “介意!滚远点。’” “好……好,那哥哥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夏侯惇拿着碗筷,默默坐到了长桌的另一边,隔着老远的距离还不忘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弟弟,看起来颇有一些可怜兮兮的滋味。 自夏侯惇出现后,萧贝贝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拈菜的手抖了又抖,四肢更是疲软,心慌气促的,左胸口处似乎又泛着隐隐的痛。 “怎么了?吃肉。”夏侯桀察觉到女人的异常,用公筷夹了好多菜到她碗里,并不越界。 “谢谢,小少爷。” 萧贝贝回以一笑,佯装淡定地吃完了午饭。 长夜漫漫,轮椅细微的声响划过地面,碎发遮眉的俊秀男人看了萧贝贝许久,才操控着轮椅转身离去。 倏忽,萧贝贝睁大一双毫无睡意的猫瞳,心跳如鼓点,右手缓缓伸入枕下,良久才闭上眼睛。 明月高悬在树木枝丫之上,银白色的光辉散落一地,乌鸦阵作,视为不详…… 暴打小恶魔(一) 又一晚,午夜的钟声敲响,睡梦中的萧贝贝觉得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冰山,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冻的她四肢发冷。 一刹那间,萧贝贝猛然睁开双眼,刚从梦境与现实的差异中醒来,便被眼前熟悉男人的狞笑险些吓破了神志。 “桀桀桀……你终于醒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压制着萧贝贝,湿冷的舌头仿佛带着倒刺,一点点舔舐着女人的侧脸,激起女人一身鸡皮疙瘩。 “游戏继续,这次换个玩法,欲生欲死的玩法……” 短暂的害怕过后,萧贝贝冷静下来,趁着男人狂妄的那瞬间,右手极快地伸入枕后,一阵寒光入眼,开了刃的匕首极为锋利,男人毫无意外被刺伤了。 “唔——” 男人捂着鲜血喷张的手臂,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晃而过,随即便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笑的更加疯魔。 枕着刀睡觉,才更安全,这是萧贝贝从玫瑰庄园逃出来后养成的习惯,就连肖言也不知道。 “哈哈哈~有趣,还真是有趣。”男人舔舐着手心的鲜血,铁锈般的味道即刻便激起了他心中潜藏的暴虐。 “是吗?那我让你更有趣。” 萧贝贝扔了刀,眼神冷下来,掰着男人的手,毫不留情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压制着男人的身体,对着那张还算好看的脸哐哐哐一顿乱揍,也顾不得自己的手有多疼,只顾发泄内心的仇恨……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再不会由你肆意玩弄。 “有趣吗?有趣吗?真有趣呢!你变成大熊猫可真有趣!变成猪头更有趣!” 萧贝贝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却用最狠的力度揍着身下的男人,虽不致命但足够疼。 她日复一日的武技训练,或许在高手面前不值一提,可对付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变态,足够了。 男人最开始被揍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脸和四肢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以往都是他掌控惩罚殴打别人,现在他成了被殴打的那人,心思自是复杂到了极致。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痛呼呻吟,只咬牙用狠厉的目光瞪着眼前的女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女人恐怕早被凌迟了千万遍。 “对,就是这个目光,还可以再凶一点!”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萧贝贝恶劣一笑,掐着男人的下巴,仔细瞧了瞧那狠辣的目光,又用染血的刀背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嚣张至极。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萧贝贝单手掐着男人的颈脖,将男人的后脑勺死命往墙角一磕,将人砸的半昏不昏,下手果决毒辣,丝毫不拖泥带水。 萧贝贝施施然起身,单手提着男人的脚踝,将他拖到了阳台,心硬如铁地将他推下了玫瑰花丛里,男人瞬间被无数花刺刺穿皮肤,痛呼出声,挣扎着起身。 二楼的距离,顶多摔断腿,不会死,她要留着他的命,慢慢玩。 女人一双剪水猫瞳波光诡谲,闪烁着流光溢彩般的光彩,隐身在黑暗中,几乎要与暗黑罪恶融为一体。 萧贝贝简单将房间内的血迹收拾干净,又关好门窗,淡定入睡。她今晚不跑,赌她明天能否平安走出这座玫瑰庄园。 她,要试探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 第二天一早,萧贝贝刚下楼便被寻叁通知她可以回去上课了,心里倒也没有多开心。 寻叁开着车,而萧贝贝在后座,她瞧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玫瑰庄园,闭眸小憩。 她赌赢了!对于那件事情,她心里也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二楼窗台,面容相似的两个男人,一坐一站,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人,一个是穿着薄毛衣的画家,画面倒分外有些和谐。 “弟弟,那个女人留不得,哥哥替你杀了他。”夏侯惇气急败坏,满脸愤恨。那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在你杀她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夏侯惇,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无需你管!” 夏侯桀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成功打消了夏侯惇对萧贝贝的杀意,弟控如此,倒也令人稀奇。 ———— 木木幸灾乐祸:哈哈哈~小恶魔,挨打了吧。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女儿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气消为止! 小恶魔: ……合着我出气筒呗! 贝贝:出气筒都抬举你了,你顶多算个装满垃圾的沙包。 木木:活该! 其余一众瑟瑟发抖的男人: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不要揍我…… 雪儿太热情了 蓝月酒吧,专属套房内,一群男人喝的正欢。 “默,贝贝都消失近一个周了,你不担心吗?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 狐狸眼男人神色醉迷,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奇怪的好友:“小瑞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了?” 研嘉瑞灌下一杯烈酒:“默,我一直都很关心啊,毕竟一月之约快到了,不是吗?” 想到某女人烧的一手好菜,闻人默隐隐觉得可惜,仍是直言:“那你输定了,我对她没有感觉。” “那真可惜,默,所以你想要什么?我提前先备着。” “LM刚出的超旋风赛车,你提给我呗,小瑞子。” 研嘉瑞咬牙切齿:“默,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开口就要了我公司叁个月的利润。” “小瑞子,你就说给不给吧。” “我自然是愿赌服输!”研嘉瑞又喝了一会儿酒,才离开酒吧,回公司赚钱,买车。 今天周日,没有课,所幸萧贝贝便让寻叁将自己送到家附近,好回家休息。 临了寻叁又递给萧贝贝一幅画:“少爷的心意,萧小姐可要好好收藏。” 萧贝贝接过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画框,莞尔一笑:“替我谢谢你家少爷,有空我会再去拜访的。” 回到舒适的家后,萧贝贝将画放在一边,找了根细棉签逗弄养在小盒子里的活物。 “一周了,瞧把我的小蜘蛛饿的,都瘦了。” 玩了一会儿,萧贝贝吃过午饭后又打扫了一下房间,她不习惯别人进入她的地盘,自从交房前请家政阿姨打扫完卫生后,每周一次的大扫除基本都是她和阿言在做。 如今阿言去了学校,打扫卫生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萧贝贝叹了口气,认命地擦着窗玻璃,忙碌之中,她还顺便思考了别的事情。 武斗生说,那张画像的主人叫司年,是一名来自爱普罗兰岛的杀手,而爱普罗兰岛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在那里,不问过往,只求前程。 武斗生说那里水太深了,以他的能力查不到。萧贝贝只能暂时放弃找人,想到此处,萧贝贝幽幽叹气,诸事不顺,就搞钱还容易一些。 夜露深重,壁灯散发着橘色柔和的光芒,斜斜地打在女人的侧颜之上,女人褪去了白日的精明,整个人安详恬静,温柔的不像话。 萧贝贝将双手枕于脑后,猫瞳没什么情绪,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墙壁上悬挂的藤蔓玫瑰图。 一朵一朵比血还艳丽的藤蔓玫瑰争先恐后地绽放,那血色荼蘼到极致,让人忍不住沉迷在那红色血海之中。 这副藤蔓玫瑰图,是第一次她遇见夏侯桀时他正在绘制的画作,将这副画赠送给她,夏侯桀究竟是何用意? 萧贝贝眨了眨眼,略微移开了视线,又接着欣赏画作。 她早就看出来了,争奇斗艳的不仅仅是藤蔓玫瑰,从另一个方向来看,那亦是一颗颗拇指大小的头骨,线条之间更是透着诡异的红色。 能画出这样画的人,可见夏侯桀他也不是好人! 之后的几天,萧贝贝依旧闲暇之余给闻人默做饭,有空就看看书提升自己,日子单调又无趣。 ———— 粉红色公主房内。 “轻……轻一点……啊~太重了……” “雪儿今晚太热情了,我自然应该以身作则,好好款待我的小母狗……” 斯文俊秀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更大力地撞击着身下的女人,性器更是嵌入女人子宫深处,舒爽的灵魂都要颤抖起来。 “啊~啊哈~主人……太重了……受不了了……主人啊……” 女人陷在柔软的床被中,小脸酡红,神色迷离,双手握紧枕头,蜜桃红臀高高翘起,被迫承受着身后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击。 “啊哈~啊——”突然,女人颤抖着,哆哆嗦嗦达到了高潮,宫腔内更是喷出了第叁股爱液。 “唔——” 女人高潮后的身体尤为敏感,小穴更是收紧的厉害,男人也受到了影响,迫不及待挺着公狗腰加快了冲刺速度,近百十下高速抽插后,男人掐着女人的酥胸,在温暖的子宫内一泄如注…… 结束后,男人斜躺在床头静静抽烟,满身红痕的女人则乖乖地用舌头替男人清理了下体的污秽。 不知何时,男人掐灭了烟,将女人拉至胸前,指腹伸入女人湿滑的口腔中搅了又搅,嗓音中沾染着情事后的沙哑:“说吧,想要什么?” 木连祭 【默,离城有一个很灵的寺庙,嘉乐说想去看看,你国庆有空一起去玩吗】 【有】闻人默秒回微信,魅惑的狐狸眼弯成了笑意的弧度,掩饰不住的兴奋。 萧雪儿想了想,状似无意般提起:【叫上贝贝吧,毕竟她是你的女朋友】 咋一听到这个名字,闻人默一时愣住,萧贝贝已经成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近一个月了,雪儿找自己时间也似乎更多了些,可他半分没察觉到雪儿对他的亲近…… 面对闻人默的邀请,萧贝贝欣然接受,毕竟国庆过后,她同闻人默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圣恩寺,坐落于离城最高的玄华山山顶之上,来历不详,后佛道兴盛,历各代修葺,规模逐渐扩大,百年来香火不绝,始成如今的规模。 玄华山山脚有一条小道直通圣恩寺,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梯,高耸入云,望之令人生畏。拾级而上,沿途可观赏一年四季的风景,或百花齐放,或夏枝繁茂,或秋霜枯叶,白雪皑皑。 萧雪儿组的局,除了萧贝贝、闻人默和研嘉乐,还有赵霜儿和她的男朋友许练,一行六人,一路上相处下来还算愉快。 萧雪儿一行六人经过五个小时的自驾车程,终于到达了玄华山山下,短暂休整后,六人坐缆车上山,顺便可以沿途观赏风景。 “据说,只要真心诚意,一步一叩首,爬完全部天梯的人,便能得到神灵的青睐,得到神灵的庇佑。”赵霜儿搂着男朋友的手臂,笑的一脸幸福,率先挑起话题。 闻人默狐狸眼半眯,挑眉直言:“真的吗?这也太假了吧。这么明显骗小孩的话,哪个傻子会相信。” 察觉到闻人默感兴趣,许练讨好般顺着他的话说:“闻少爷您还别说,十八年前真的有一个傻子,好像叫木……木连祭的,真的一步一叩首,爬完了所有天梯,为他病重的爱妻求了一块玉佩。” “后来呢?” “结果呢?” 萧雪儿和研嘉乐好奇追问,她们有些好奇事情的结局了。 “后来,木连祭的妻子还是死了,他将玉佩还回了圣恩寺,自此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他被仇家追杀死了,有人说他做了和尚,也有人说他疯了,事实怎样,不得而知。” 不知想到了什么,研嘉乐恍然:“等等,木连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听父亲讲过。” “二十多年前云城的大佬,曾经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现在木氏集团的掌门人木清远就是他的义子。”许练知道的事情多,一脸傲然地解释。 鬼神之说,向来荒唐,闻人默忍不住冷嘲热讽:“这天梯爬完,人非得费半条命不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木连祭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傻子。” 萧贝贝一直望着缆车外的风景,直到听到闻人默玩笑般的话,才难得反驳:“你不懂的,走投无路的人,一根蒲苇都是救命的药。” 木连祭应当是爱极了他的妻子吧,才会信了那传说,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也不知是怎样的美人,能让这般深情的男人甘愿为她付出所有,折尽一身傲骨…… 接下来萧雪儿他们又换了别的话题,萧贝贝也没有再参与,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萧雪儿六人在寺内的厢房住了一晚,素斋素饭,味道不错,倒也勉强习惯。 晨钟暮鼓,檀香缭绕,一座座神圣又慈悲的佛像,在这古朴悠然的环境中,很多人自是容易寻得内心的静谧。 萧雪儿六人起了个大早,一起聆听僧人们的佛经诵读,一大早的时间便过去了。 圣恩寺海拔高,气温低,即使是在炎热的十月初,也得穿上外套才不至于寒冷。 午饭后,赵霜儿和男友提议去后山的姻缘寺看看,萧贝贝不大有兴趣,遂与其他五人分开,独自闲逛。 圣恩寺占地很广,庙宇众多,一个人以正常的速度行走,逛个三天也不一定能欣赏完所有的佛像。 萧贝贝随心而行,并不进殿内参拜,只是隔着那敞开的高门,远远观赏那些面目慈悲的佛,心生敬畏。 她不是不信佛,只是她太脏了,怕污了神明的眼。 众生池内,一尾尾红色锦鲤畅所欲游,薄如蝉翼的尾鳍煞是好看,几乎要与清澈见底的水融为一体。大小不同的长生龟高昂着头,肆意地沐浴在阳光中,好不惬意…… 萧贝贝一时看迷了眼,好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再往前走,竟在寺内看到了一家售卖珠串佛像的店,很是特别,萧贝贝也忍不住进店逛了逛。 施主,慧极必伤 离开小店铺,萧贝贝继续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大师跪坐在蒲团之上,敲着木鱼诵经,而他的面前摆了很多很多的灯。 “大师,我想,点三盏灯。” 萧贝贝双手合十,向大师行礼,待人很是尊重。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善哉。” 点完三盏灯后,萧贝贝看了看四周菩提树上随风飘扬的红色祈福带,登高望远,眺望着远处的白云霭霭。 “施主点了三盏灯,却没有一盏是为自己,难道施主就无所愿?无所求?” 萧贝贝寻声望去,只见一灰衫僧人手捻佛珠,他蓄着短发,眉目浓烈,额间的皱纹丝毫不显老,反而更能衬托出他沉稳的气质,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少慈悲之色。 “我所愿所求,皆由我自己实现,无需借助神佛。” “施主,慧极必伤,有时候糊涂地活着未必不是好事。” “谢谢大师的提点。只是我宁愿清醒地死去,也不愿糊涂地活着。” 萧贝贝向僧人行了一个礼,问道:“聊了这么久,不知大师做何称呼?” “贫僧法号无为,施主有理。” 萧贝贝还想聊些什么,这时闻人默一脸急色地找了过来,开口便是:“小杯子,雪儿不见了。” “别着急,慢慢说,雪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从闻人默口中,萧贝贝了解到,闻人默回去拿件外套的时间,萧雪儿他们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已经通知附近的保安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我记得,你们之前原本是要去姻缘庙的,我们先顺着这条路先去看看吧。” “好。” 萧贝贝和闻人默急速跑到姻缘庙,果然在姻缘庙后山的角落发现了瑟瑟发抖的赵霜儿和一旁细细安慰她的许练。 闻人默急红了眼,揪着许练的衣领急忙询问:“雪儿在哪里?” “雪儿……她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赵霜儿指了指东边方向,闻人默立刻不管不顾地往那个追了上去,看的萧贝贝一阵眼热。 “雪儿真的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萧贝贝蹲下身,一脸淡定地望着惊魂未定的女人,眼神中满是审视。 “是……是啊……我们约定分开跑的,躲开那群人的追捕后再回到姻缘庙集合。”赵霜儿缩在男友怀中,却并不敢看萧贝贝的眼睛。 萧贝贝瞥了一眼四周凌乱的树木枝丫,继续追问:“那群人?你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 “萧贝贝,别问了,没看到我女朋友都快哭了吗!” 萧贝贝还想询问些什么,只见许练一脸怒容地呵斥,她只得作罢,道了一声谢谢后头也不回地往西边疾走,路上还顺手捡了一根粗棍子。 ———— “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不要……不要……啊……别碰我……别碰我……” 身着纯白色雪纺纱衣的漂亮女人被六个男人压在身下,哭的梨花带雨,哀求着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放过自己。 岂料女子的楚楚哀求非但没有激起男人们心中的同情心,反而如同催情猛药一般,更加激起了男人们心中对于情欲的欲望。 “哈哈,老大没想到这次任务还有意外收获,这小娘们可真细嫩。” “可不是吗?这女人一看就千金小姐,这双乳儿软的就像是棉花。” “呜呜呜……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呜……”任凭女人如何求饶哭喊挣扎,却始终是徒劳无功。 “老大,我们赚大发了,到时候我们把这女人上了,再小视频一拍,时刻威胁这小姐,岂不是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以后都不用风里雨里做任务了。” “行啊,老三,脑袋真灵光。到时候视频拍好了,咱们挂到网上去,总有人争着花钱要这骚娘们的激情视频。” 五个男人猥琐地笑着,不顾女人的哭泣和挣扎,很快便将她剥的一干二净。 “老规矩,我操穴,老二你菊花,老三你小嘴,老四老五你俩先忍忍,玩玩女人的手。”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便兴冲冲脱了裤子,将那丑陋的大鸟掏出来,抵着女人柔嫩的穴口便准备粗暴地一捅而入。 萧雪儿,你不脏 “住手!!!” 萧贝贝一声暴喝,打断了肆意狂笑的几个男人,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抄起棍子“哐哐哐”几下,用尽全力暴了那几个男人的头,直把他们砸的头破血流。 萧贝贝怒目圆睁,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手上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她乘胜追击,抡起棍子便将那几人的手脚毫不手软的敲断…… 她最恨人渣,尤其是欺负女人的人渣,该死! 萧贝贝将那五个男人打倒后,立刻脱下自己的白色长披风,盖在神思不属的赤裸女人身上,并将女人安置在一旁。 萧贝贝垂眸,眼底是乌云滚滚一般的阴翳,她握紧手中儿臂粗的木棍,同对面相互掺扶着一脸凶相的五个男人对视着。 看这几人的架势,当是手上染过血的亡命之徒,她刚刚之所以打赢他们,胜在出奇不胜。现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赢的,但愿闻人默那个蠢货能尽早发现不对劲,找来帮手。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时,“砰”一声枪响,鸟兽尽散,那五个男人仿佛听到了很恐怖的声音一般,裤子都来不及提上便三两步跑没影了。 “便宜你们了!” 萧贝贝将棍子放到一边,扶起地上的女人正要安慰,却被一阵疯狂的推搡捶打,推到了一旁。 “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啊啊啊……坏人……” 女人脸上泪痕未干,眼眶中又蓄满了泪,神思不再,仿佛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无法走出来。 “雪儿,我是萧贝贝,你看清楚,我是萧贝贝,坏人已经跑了,不用怕,不用怕……”萧贝贝轻抚着女人白皙的脊背,轻轻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萧雪儿终于恢复了神志,看清眼前之人是萧贝贝后情绪更加崩溃。 “萧贝贝……你走你走……你走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好脏……你走……” 萧贝贝无视萧雪儿的挣扎,把她强硬地搂在怀中,一字一句,清晰又慎重:“萧雪儿,你听着,你一点儿都不脏!” “雪儿是帝都最漂亮的第一名媛,是冬日枝头上最纯洁无瑕的六瓣雪花,是每一片叶子都晶莹剔透闪着光芒的天山莲……这样完美无缺的女孩子,我都好喜欢。” “真的吗?”萧雪儿一腔热泪含在眼眶中,楚楚可怜望着萧贝贝,急需得到对方的认可。 “真的,不骗你,我从不骗人。”萧贝贝轻轻擦拭着雪儿的泪珠,轻声细语缓缓安慰,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没过多久,萧贝贝扶着腿软的萧雪儿穿好半破的衣服,又把风衣的每一颗扣子扣好,简单整理后扶着她往回走。 萧贝贝两人走远后,两个男子才悠悠然从不远处的树丛里出来。 “去,把那几人逮回来,好好伺候,记得做的干净些。”男人捻着手腕的佛珠,如同话家常般一脸淡定自如地说出这些话。 “是,阎爷。”李大柱将腰间的枪拿在手中,领命远去。 “小姑娘年纪轻轻,还挺有魄力的。” 既然想见的人已经见过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一袭灰色长衫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踱着步子,坐着缆车下了山。 半路上,闻人默一脸急切地赶来,拉着萧雪儿担忧的上看下看,生怕她出了一点儿问题。 “雪儿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雪儿你到底怎么样了?我都快担心死你了?研嘉乐她们说你被坏人抓走了……” “闭嘴,你很吵。”萧贝贝不轻不重地用手指弹了一下闻人默的额头,终于让叽叽喳喳像只鸟的男人成功闭嘴。 “雪儿刚刚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如果你实在是担心,就先回去准备一些好吃的吧,雪儿饿了。” 望着闻人默屁颠屁颠跑远的身影,萧贝贝难得走神。刚刚那五人明显不是好惹的,她本以为会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那枪声来的恰逢其时,及时替她解了围,是什么人呢?枪声在附近,人也应该在附近…… 萧贝贝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一路走回来的路上,萧雪儿恢复了以往的小意温柔,对萧贝贝突如其来的一再亲近,挽着她的手如同亲姐妹一般,更是着急解释。 “小可爱,默他……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我,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你不要介意,也不要伤心。” ???小可爱?说的是我吗?我可爱吗?这是什么奇怪的外号。萧贝贝低头思考,一不小心踩到石头差点儿摔倒,却更加被萧雪儿误会她为了闻人默而黯然神伤,失落不已。 回去后,研嘉乐和赵霜儿她们挨个都来萧雪儿的房间安慰她,却被萧雪儿打发走了,唯独萧贝贝被留了下来。 此刻,萧贝贝守在浴室门口,不知何时听到萧雪儿一声尖叫,慌忙冲了进去。 只见萧雪儿身材凹凸有致,肌肤如雪,漂亮的脸蛋满是懵懂之色,如同误入人间的纯白天使,整个人耀眼的在发光,萧贝贝瞧了又瞧,狠狠咽了下口水,这样的美人谁不爱呢。 萧贝贝好不容易从美色中脱身,安置好萧雪儿后才继续在门外守着。等萧雪儿从浴室出来后,萧贝贝又细心地将人扶到床边,耐心地替萧雪儿吹干了头发。 眼看着时间来的晚上九点,萧贝贝正准备告别,又被雪儿可怜巴巴地拉住了手腕:“小可爱,我害怕……” “不怕,雪儿。坏人不会来了,我把这根棍子留在床头,如果有坏人雪儿就一棒子打爆他们的头。”萧贝贝轻轻摸了摸雪儿的头顶,柔和一笑。 “小可爱,可以陪我睡吗?我还是好害怕。” 萧雪儿捧着贝贝的手,撒娇般摇了摇,嘟着唇祈求着。 “好,我先回去洗漱。”谁能拒绝美人的请求呢。 萧贝贝眨眨眼,晃悠悠回去洗漱了一下,回来途中却意外撞见许练慌乱地走出萧雪儿的房间,对于别人的私事,她并不多问。 二十分钟后,萧雪儿心满意足地搂着香香软软的贝贝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这是她懂事以后睡得最毫无防备而安心的一个觉,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清晨,萧贝贝与雪儿一起坐在阁楼高处,一起观看朝阳从东边云层里缓缓升起,金黄色的光芒洒满大地,恩泽福惠人间。 萧贝贝和萧雪儿形影不离厮混了两三天,她们一起在菩提树上挂祈福带、一起日升日落,一起听晨钟暮鼓,一起散步……倒真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亲密。有时候女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也这么奇怪而突然。 萧贝贝和雪儿关系之好,看的一旁的闻人默和研嘉乐嫉妒不已。 傍晚,萧贝贝和萧雪儿仰躺在干净的草坪上,一起仰望着满天群星闪烁,好不自在。 “诶!小可爱,是流星,快许愿。” 倏忽,萧雪儿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那一闪而过的流星许下愿望。 萧雪儿许完愿望,转头便看到贝贝含笑望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小可爱,你不许愿吗?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的。” “听说圣恩寺的佛像也很灵,雪儿与其对着流星许愿,不如好好参拜佛像。” “小可爱怎知我没有拜佛,我和嘉乐拜了好多佛呢,还差点儿拜了送子观音,年纪轻轻的,我才不要生孩子呢……” “哈哈哈……”萧贝贝不厚道地捂脸偷笑。 “小可爱有什么愿望吗?说起来你和默还真像,都不信佛也不拜佛呢。” “我的愿望啊,大概是没有愿望吧。”良久之后萧贝贝才叹息着回复。 她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数不清的钱,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还有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太贪心了,神明不会相助,她只能靠自己。 算命,终会得偿所愿 离开圣恩寺那天,天空湛蓝如洗,无一丝杂质,透亮纯粹到了极致。 刚出了圣恩寺的大门,萧雪儿六人便被一满脸白胡子的老道拦住了去路。 “阿弥陀佛,相逢即是有缘,施主们不妨算上一卦,也无坏处。” “嘿,你这老头,来来往往这么多香客,你偏偏拦住了我们几人,是不是想讹钱?”闻人默最看不得这些骗人钱财的神棍,也不信那算命的说法,当即便毫不客气怼人。 “阿弥陀佛,施主慎言” “古人重诺,一诺千金。愿施主言出必行,守君子之诺。” 闻人默一脸的不以为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老道士谦卑低头行礼,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不禁让萧雪儿她们多了几分兴趣。 “大师,您给我算算?”萧雪儿伸出手,凑到灰衣老道士身前,岂料道士只看了她的面相,便一针见血地指出。 “施主红鸾心动,只是不知神女有心,那襄王是否有意。” 萧雪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躲到一旁,也不理睬一再追问自己心上人是谁的闻人默。 “事有可为,有不可违,施主三思而后行。”听到大师这样的算命,赵霜儿气的扑倒男友怀里求安慰。 “命里有时终须有,施主莫强求。” 听到老道士这句话的研嘉乐也气的够呛,这老头存心来气人的吧,想骗钱也不知道捡些好听的话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批命,完全是糊弄人的,她才不要信这些鬼话。 察觉到在一边淡定眺望风景的萧贝贝,研嘉乐不乐意了,她到要看看这女人什么命,最好是天煞孤星,天生孤寡命,谁叫这坏女人最近总是抢我的雪儿,装模作样! “老头儿,你说说,她什么命格?”研嘉乐一脸不客气且不礼貌地指着萧贝贝,倒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对于研嘉乐的恶意,萧贝贝也不意外,这几天她同萧雪儿走近了,研嘉乐更是各种看她不顺眼,逮着时机就说她坏话,尽管有萧雪儿从中调和,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所幸萧贝贝并不在意。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定能得偿所愿。” “多谢大师,承您吉言!” 萧贝贝行了一个礼,隐约间她似乎看到老道士白色胡子背后那张脸慈和地笑了一下。 “什么嘛,那老头肯定是骗人的,破神棍……”研嘉乐一路抱怨,最后说的烦人了,众人也没有理睬她,她也就消停了。 回去后,萧贝贝安分的紧,也没有再主动联系闻人默,一月之期已到,闻人默按时打了款,萧贝贝却忽然松了一口气。 报复一个人有许多的方式,也不一定要选择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法子。 ———— 趁着还有两天假,萧贝贝去了云城看肖言。 自从夏侯桀的威胁过后,她便咨询了相关人员,将肖言转到了云城一所隐秘性极好的私人学校,那里很安全,是夏侯家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言哥,校外有人找。” 云风大摇大摆地走到肖言前桌,一脸玩味,看着无动于衷兀自看书的肖言,还不忘加上一句:“是一个女人,自称是你的姐姐。” “姐姐,她在校外?”肖言失了冷静,将书扔在了一旁,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刚出教室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学校管理极其严格,萧贝贝耐心在校门口等候,没等多久,便见肖言一脸瘀伤的奔来,扑入萧贝贝怀中,一开口便是诚恳惭悔:“姐姐,阿言错了,姐姐不要丢下阿言……” 萧贝贝轻拍着小孩的脊背,听着小孩那染上哭腔的道歉,终究软了心肠,一月有余,她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都忘了。 “阿言,姐姐不怪你。姐姐也有错,转校的事情,没有及时和你商量,让阿言担心了。” 萧贝贝领着肖言办了手续,才被允许外出三小时,两姐弟将事情摊开了讲,心里的芥蒂散开了,关系似乎恢复了从前。 “阿言,疼不疼?” 萧贝贝一脸心疼,耐心细致地给肖言脸上的伤口消毒后再贴上创口贴,又用鸡蛋在小孩脸上淤青的地方滚了滚。 “不疼,姐姐。”肖言“嘶”了一声,看着姐姐专注为他上药的模样,甚至还傻乎乎地笑了笑。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有人打你?” “不是,格斗课上我输了,被对方揍的。” 看着小孩垂头丧气挫败的模样,萧贝贝心里一软,鼓励般默了默小孩的头,算是安慰:“那阿言可要努力了,争取下次把对手揍倒。毕竟姐姐不希望阿言再受伤了,姐姐会担心的。” “姐姐,阿言会努力的,长大了阿言保护姐姐。” 满脸瘀伤的小孩亮晶晶地望着萧贝贝,那单纯信任的目光,熟悉到令人动容,萧贝贝忽然想到,她曾经就是这般仰视盛修钰的。 “好,阿言尝尝这个,蓝莓味提拉米苏,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阿言很喜欢。” 之后,萧贝贝陪着肖言买了几身新衣裳,又逛了一会儿,吃了午饭才将肖言送回了学校。 小孩全程黏人的紧,萧贝贝这个好姐姐只能无奈地宠着。 离别之际,萧贝贝结结实实抱了小孩一下,塞给小孩一个红色的平安福,还不忘细心叮嘱:“阿言,保护好自己,好好读书学习,等时机到了,姐姐接你回家。” 肖言握紧手中的平安福, 隔着高大厚重的铁栅栏,看着萧贝贝上车离开,直到车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姐姐,只要你想,阿言都会去做……” 小没良心的杏子 晚上七点,洛泽星跟随老师下了手术,拖着满身疲惫回到了家,开门后听到那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不知不觉便弯了唇角,身体和心里的疲惫一扫而空。 原来是萧萧来了,此时她正在沙发上同杏子嬉闹着,一脸笑意粲然,好不欢快的样子。 “阿泽,你回来了,饭在锅里,你等等,马上就好。”萧贝贝将洛泽星扶到桌前坐好,单手抱着杏子,开火加热饭菜。 夜露微凉,萧贝贝温柔的目光和关心的话语不由得令洛泽星心中一暖,一时走了神,忘记了女人那堪称灾难性的厨艺。 十分钟后,洛泽星看着眼前的青椒牛肉丝、番茄炒蛋、酸菜汤,嗅着空气中迎面扑鼻的饭菜香,一脸的不可思议。 “萧萧,这些……都是你做的?”洛泽星夹起一筷子牛肉丝,尝了尝,味道不咸不淡,竟然意外不错。 “当然。阿泽,我是为你学的厨艺,学了许久呢,以后你忙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做饭了,这样你和杏子都不会饿肚子了。” “谢谢你,萧萧。”洛泽星眉目间都是暖意,继续埋头干饭,昏黄灯光下,萧贝贝却瞧见男人耳尖红红的。 看着洛泽星吃的正欢,杏子毛绒绒的小爪爪凭空而动,想去扒拉男人的筷子,却被萧贝贝一脸握住,严肃道:“杏子,不能再吃了,再吃小肚肚就装不下了。” 洛泽星顺势摸了一把杏子鼓起的肚子,一本正经道:“确实吃的挺多的,按猫的孕期来算,都有五六个月了。” 萧贝贝憋笑认同般点头:“嗯嗯,看这肚子倒像是多胞胎,真有福气。” “喵~喵~喵~” 杏子像是听懂一般,呜呜地叫着,圆溜溜的眸子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翻身往萧贝贝怀里钻,拱到萧贝贝怀中求安慰。 “好了好了,姐姐错了,杏子一点儿都不胖,杏子是我最爱的小宝贝,杏子小宝贝最可爱了……” 经过几个月的投喂,杏子体型已经是两个手掌那么大了,摸着也更有肉感,萧贝贝喜不自胜地挼了许久,成功给杏子顺了毛,一点都没察觉到杏子鄙夷地瞪了洛泽星一眼,招摇着自己的胜利。 洛泽星一脸无语,他怎么养了这么个小没良心的,好想把这货丢出去哦! “阿泽,漂亮吗?” 洛泽星洗碗后,便看到萧贝贝搂着杏子,展示着杏子颈脖间红绳悬挂的镂空圆铃铛,不知为什么,铃铛并不响。 “阿泽,考虑到杏子对声音敏感,所以我把铃铛里面的铁球换成了小平安福,杏子可喜欢了。” “听说离城的圣恩寺很灵,阿泽,我也替你求了一道平安福,希望阿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阿泽,我还买了面包和苹果,以后你上班没空吃饭了,就先吃苹果垫垫肚子……阿泽,身体最重要。” 听着萧萧絮絮叨叨的叮嘱,洛泽星并不嫌烦,只静静地在一旁听着,一脸宠溺。 “还有,阿泽,以后你加班就给我发消息,我来照顾杏子。今天我一来杏子就叫的厉害,我没管住,让它吃了十根猫条和一盆猫粮,可不能这样了,对杏子不好。” 洛泽星稍感歉意:“抱歉,萧萧,最近都在加班,是我疏忽了。” “阿泽,你不用抱歉,我也有错,最近都没来看杏子,疏忽了对它的照顾。” 萧贝贝亦是满脸歉意,她无法责备阿泽,早在国庆前一周就有在医院实习的师兄们高价请代班,而她在医学社的群里看到了,阿泽接了好几天的代班,代班费自是不菲,却也很辛苦。 虽然不知道阿泽为何会如此缺钱,但阿泽不说,萧贝贝不会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尊重阿泽。 萧贝贝离开以后,洛泽星从角落里扒拉出一堆剩下猫粮,几乎立刻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小没良心的杏子,把猫粮藏起来,还学会告状了,跑到萧萧面前哭诉我虐待它,真是越来越坏了!! 此时,某个欠打的小猫咪杏子早不知躲哪个角落去了,睡的一脸安详,还打起了呼。 替闻人默挡刀 寒露已至,秋意渐浓,返校的第一天,萧贝贝便去找了研嘉瑞,向他借了大四的金融管理方面书籍,顺便请教了一些问题。 “嘉瑞,辛芩那小子非说我们揍了他小弟,已经派人把默围起来了,默让我先来搬救兵。”赵显气喘吁吁地跑到自习室,连水都来不及喝便急促告诉研嘉瑞。 “赵显你去搬救兵抄家伙,我先去帮默。” “等等,我也去。”萧贝贝从金融书里抬头,着急地跟上研嘉瑞的脚步。 萧贝贝和研嘉瑞狂奔而去,赶到的时候闻人默已经和那群人打起来了,场面一度混乱,闻人默以一打十,勉强还能应付。 倏忽,银色的光辉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明亮,研嘉瑞只来得及喊了一身:“默,小心,他们有刀。” “贝贝,你别动,乖乖呆在……” 研嘉瑞正想喊贝贝乖乖待在原地,自己去帮好兄弟,结果一偏头身边连个影子都没有。 却见那边,萧贝贝徒手握上对方锋利的刀刃,掌心瞬间被割破,血色不要命地往外流。那红色的血珠顺势滴落在闻人默的衣领上,鲜血霎时染红了他的眼。 对面的男人似乎没料到会有陌生女人徒手接刀,一时愣住,松了匕首,那染血的凶器瞬间“哐当”砸落在地,惊醒了众人。 “辛芩,我艹你大爷!敢动我的人。”闻人默怒火攻心,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暴走,拼了命地揍人。 恰逢此时赵显带着帮手赶到,局面一再反转,辛芩那帮人被揍得毫无反手之力,可即使被揍趴在地,领头的那人仍是很不服气。 “小杯子,没事吧?”闻人默站在一旁,想碰却不敢碰的模样。 “没事。”萧贝贝右手鲜血淋漓,她出神地望着地面上那一摊血迹,都说十指连心,掌心手指被刺穿的滋味并不好受,稍微动一下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已经很久了,受伤流血疼痛的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冲上去挡刀,她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如果她不阻挡的话,匕首会划破闻人默那俊俏的脸,甚至是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吧。 “默,还愣着干什么,找布包扎啊,压迫止血。”研嘉瑞一脸急色,也不知道这一个两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任凭那鲜血流淌,真让那血流干成干尸啊! “哦哦……” 闻人默傻愣愣地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布料,最后瞥见自己的白衬衫,慌忙到连扣子都来不及解,三两下撕开衬衣后将萧贝贝鲜血淋漓的右手包扎成了大白馒头,特别丑陋的那种,萧贝贝都没脸看。 简单包扎好萧贝贝的伤口后,闻人默从研嘉瑞那里勒索了上衣,躲开萧贝贝的目光,跑到角落里偷摸着换好,又拉着她开车去了医院。 上身光溜溜的研嘉瑞看着远去的炫酷跑车,咬牙切齿道:“小默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现场那么多兄弟,你偏偏抢我衣服,太不厚道了…… 研嘉瑞一扭头,看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不禁有些恼怒:“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众人内心:真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两个都是白斩鸡,胸肌都没有,还不如我自己呢…… 没过一会儿,闻人默带着萧贝贝挂了急诊,经验丰富的男医生游刃有余,消毒清创缝合、换药包扎等一系列操作严谨认真。 全程下来,萧贝贝除了脸色苍白外,咬着唇全程没有吼叫一声,连男医生也不由得赞叹女孩过于坚强了。 都说十指连心,即使划伤一根指骨都足够疼上许久了,更别说划伤一只手了,换作是他自己,未必比得上女孩。 倒是一旁的闻人默,呆愣的像个木头人,脸上的表情倒像是他被捅了一刀似的,欲哭不哭,紧锁眉头,就差把疼痛两字挂在脸上了。看的一旁的两个实习医生惊叹不已。 “医生,没事吧?需不需要开点药之内的?”闻人默刚看见医生替萧贝贝包扎好伤口,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只是话里带着他都未察觉到的轻颤。 “伤者并无大碍,幸好没伤到筋骨,接下来伤口都不要碰水,隔两天换一次药,记得去药店买两天的消炎药,五天后来复查拆线……记住了吗?” 男医生没有望着眼前受伤的女人,反而盯着女人身后似懂非懂点头的男人,叮嘱男人如何照顾好女人。 “明白了,谢谢你医生。” 正要走时,闻人默瞥见黄色垃圾袋里染成红色的衬衫,忙问:“等等医生,她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需要再检查一下吗?” “伤者的血确实是比一般人流的多了些,她这种可能是凝血功能差的原因,她还年轻,建议先从饮食上进补,多吃高蛋白的食物,也可以吃一些补气血的药物……” 出乎萧贝贝的意料,对于医生的嘱托,闻人默听的格外认真,像极了课堂上乖巧认真听课的学生。 我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罢了 出了医院,萧贝贝站在车站处,右手悬吊于胸前,不能用力,她用左手笨拙地查询着手机上的公交车信息。 “你先回去吧,我等公交车回学校。” 萧贝贝抽空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惊叹他怎么还不离开。以前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他都恨不得躲瘟疫般离她远远的,明显不想过多纠缠,现在她的手基本无碍,他怎么还在这。 闻人默站在萧贝贝身前,无意间替她挡了灼目阳光:“你的手……毕竟是为我伤的,我当然要照顾你。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 “不用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那么厉害,如果我不挡那一下,相信你也一定可以躲开。” 女人声如轻风,仿佛随时就要消散似的,没有了往日的狡黠与活泼,闻人默听的老大不习惯了。 萧贝贝低垂着眼眸,脸上无喜无悲,令人意外的是她竟没有抓住机会对闻人默死缠烂打,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了。 “我也要回学校,走吧,顺道一起,小杯子。”不给萧贝贝拒绝的机会,闻人默隔着她轻薄的衫衣将她拉进了跑车。 闻人默坐在驾驶座,迟迟不发动机器,漂亮的狐狸眼罕见的目光复杂起来:“你的衣服还在原来的房间里……” “烧了吧,本就不是重要的东西。” 萧贝贝左手拉着安全带,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左手软的厉害,扣了几次都没扣好安全带。 “我从不欠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闻人默俯身,将安全带拉出一截,伴随着“啪嗒”一身,安全带完美扣好,萧贝贝身前也多了一道束缚。 “我只想要你!”贴着闻人默的耳垂,萧贝贝回答的干净利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骗你的。” 看着男人躲开自己炽热的目光,许久不言,萧贝贝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任凭脑中的昏沉席卷而来,靠着真皮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鬼。闻人烦躁地揉了揉右耳,自从萧贝贝在他耳边说完话后,耳朵里好像有只小虫子钻来钻去似的,扰痒的他不安宁,心烦地提了车速,没过多久便到了家门口,而不是学校。 闻人默熄了火,偏头侧眸,只见女人睡的安详,眉目之间恬淡柔和,苍白的唇色与脸颊更增添一抹羸弱的破碎感,像一个病美人。 纵使闻人默见惯了各种美色,也不得不承认,小杯子其实长的还可以。不同于雪儿的婉约柔美,萧贝贝的漂亮带着棱角和锋芒,不知不觉间令人印象深刻。 嘴角轻抿出上扬的弧度,在秋日暖和的阳光中,闻人默不知不觉看了许久,发起了呆。直到一个电话响起,他脸上的笑容才淡了去。 心上人主动联系,闻人默本该高兴的,只是谈话的内容并不愉快。雪儿关心的是萧贝贝的病情,叮嘱他照顾好萧贝贝。 闻人默苦笑一声,感到挫败不已,没有女人会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往外推,看来雪儿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看着依旧睡的恬静安详的女人,闻人默眼中划过一丝嘲讽,萧贝贝,你究竟做了什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让雪儿和研嘉瑞同时袒护你。 雪儿让我好好待你。而研嘉瑞则说,你是爱惨了我,才会不顾危险冲上去,为我挡刀。 然而事实真相真是这样吗?闻人默不知道。 睫毛轻颤,萧贝贝缓缓睁开了眼,环顾四周,只看到了男人俊美的侧颜和异常熟悉的地方,疑惑道:“不是学校。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我说了,我从不欠人,接下来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手好为止。” 看着闻人默异常认真的眼神,萧贝贝顿了一下:“不用了,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我会遵从约定,同你再无关系。” “那就再续一个月的约吧,协议照旧,钱我照付,等你手好了继续给我做饭。” 萧贝贝侧眸,透过车窗望向富丽堂皇的别墅:“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做你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可以正大光明牵你的手、拥抱你、吻你、甚至是同你做最亲密事情的女朋友。 “别担心,我只是想让自己死心罢了……” 紧接着,萧贝贝用左手食指在车窗壁上一点一点描绘勾勒出男人英俊的眉眼,仿佛这样做,便能离男人更近一点。 “最好如此,我爱的永远只会是雪儿,不是你萧贝贝。除了钱,我什么也不会给你。”话一说完,闻人默便开了车门,径直向着别墅内走去。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默,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萧贝贝呆呆地望着男人漠然的背影,任由泪水打湿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她知道,他听见了。 我亲爱的男朋友 夜晚,圆月高悬于枝头之上,闻人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便是白日见到的那双手,鲜血淋漓,深可见骨,医生戴着橡胶手套的那双手好几次掰开伤口,用生理盐水不断冲刷着萧贝贝手心的伤处缝隙,血蜿蜒了一地,止不住…… 心脏明显抽了抽,闻人默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似乎又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注视着,女人面容模糊,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的样子,他不由得跟着悲伤起来。 翌日一早,萧贝贝点了外卖,笨拙地用左手拿着勺子舀饭,闻人默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默,便主动挑起了话题:“小杯子,当初在寺庙,为什么你会去西面?你怎么知道雪儿在那边?” 当时闻人默听了赵霜儿的指引去了东面,人是找到了,不过找到的却是哭兮兮的研嘉乐,他忍着烦躁把研嘉乐送了回去,才疾步向西面找了过去,所以他很好奇萧贝贝是如何提前得知雪儿在西面的。 “直觉,女人的第六感。”闻人默看不懂,萧贝贝却知道的很清楚,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嫉妒心。 姻缘庙的后山,东西两面皆有人行的踪迹,不过西门踩踏草木,折断枝丫的痕迹更新也更广,加之赵霜儿目光刻意躲闪,故而她往西边找人。 萧贝贝至今不敢想象,如果她晚去几步,萧雪儿会遭到如何粗暴的对待……也许会重蹈她的覆辙,永远深陷污泥沼泽,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午饭过后,闻人默非要跟着萧贝贝出门买药,来到附近的药店,萧贝贝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面,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有人吗?” “请问要买什么药?” 清泠泠如同玉质般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几乎是那人抬头的瞬间,萧贝贝便认了出来。 “阿泽,你在这里上班?今天医院没有工作吗?” 洛泽星愣了一瞬,无视萧贝贝身后一脸随性散漫的男人,笑道:“昨天跟着老师值班,现在下夜班休息,来药店兼职,倒是萧萧,你今天没课吗……” 萧贝贝还想说些什么,忽的被闻人默拖拽着走了,她还不忘向洛泽星解释:“阿泽,改天再聊。” “你拽我干什么?”萧贝贝忍着右手钻心的疼痛,掰开了闻人默的手。 “萧贝贝,你说我干什么?刚刚我就站在旁边,你对他笑的那么开心,当我是死的吗?” “默,我和阿泽只是很好的朋友,我喜欢的人是你。” 察觉到闻人默莫名其妙的愤怒,萧贝贝几乎一瞬间软了语气,柔柔地靠进男人的怀里,左手攀上男人的胸膛,顺势摸上男人白皙的脸颊。 “默,你这个样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为我吃醋?默,你吃醋的样子我好喜欢……” 嘶——,听着萧贝贝温柔的声音,感受着她矫揉造作的动作,闻人默整个人都不好了,地皮疙瘩掉了一地,牙齿酸的像吃了柠檬,忙不禁将她推开。 “够了,萧贝贝,你正常点。” 闻人默假意咳嗽几声,瞟了一眼洛泽星工作的地方,道:“总之,小杯子,洛泽星心机深沉,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小心最后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 “知道了,我亲爱的男朋友。” 萧贝贝左手挽上闻人默的臂膀,猫瞳却是狡黠一笑。她说的是知道了,可并没有答应闻人默要远离阿泽,阿泽那么好,她才不忍心伤害呢。 许是为了膈应洛泽星,闻人默特意选了洛泽星对面冷冷清清装横惨淡的药店,本来只是为了买消炎药和消毒用品,最后愣是被老板忽悠着买了一堆补气养血的中西药,生生花了十几万块。 萧贝贝全程则一言不发,环顾着药店四周,静静欣赏着闻人默被忽悠的呆傻样,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儿可爱,像只呆笨的小狐狸,想挼。 最后,老板九十度弯腰送走了闻人默和萧贝贝,特别对闻人默感激的不行,就差给他下跪磕头了。 这个大客户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和救星,一次的消费都快赶上他一年的收益了,最重要的是,他当下的难题解决了。 出了药房,闻人默拎着几大袋子的东西,特意在洛泽星眼前得意地晃悠着,完全没察觉到附近其他店铺的老板看傻子一般的目光,也没察觉到萧贝贝默默拿出湿纸巾擦干净左手满手的灰尘。 晚饭又是外卖,味道勉强,闻人默都无语了,立刻给徐阿姨打了五六个电话,催她赶紧回来做饭,还开出了好几倍的工资利诱。 徐阿姨是闻人家的老人,闻人默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便让徐阿姨住了出来,专门给他做饭,两个月前她儿媳妇生产,特地请了假回家照顾。 故而导致闻人默在外边吃了一个月的饭,对美食的要求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胃口。 直到遇到萧贝贝,她做的饭菜虽然比不过徐阿姨,但勉强还行,至少比外边做的菜好,又吃了萧贝贝一个月的饭菜,闻人默才觉得味蕾得以恢复。 辛芩被打的鼻青脸肿 晚饭后,萧贝贝删了阿泽发过来的消息,却是淡定地服下闻人默买的头孢,一夜无眠。 翌日,闻人默一早便离开了,说是去接某个亲人。萧贝贝便回了学校,下午上完体育课后便去医院找洛泽星。 棕红色木制的长廊下,萧贝贝和洛泽星并肩而坐,却是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阿泽,我给你带了饭,晚上你有手术,先吃饭吧。” “不用了,萧萧,下手术后老师请宵夜。” 得到阿泽意外冷淡的拒绝,萧贝贝明显有些懵,捏紧饭盒转移了话题:“阿泽,苹果好吃吗?我特意挑的又大又红的。” “萧萧,又大又红的苹果都是打了激素,打了蜡的,吃了不健康,以后别破费别买了。” 萧贝贝笑容僵在脸上,强迫自己转了话题:“阿泽,杏子怎么样?要不今晚我去看看它?” “不用担心,早晨出门前我喂了足够的猫粮,杏子不会饿。” 萧贝贝左手拉了拉洛泽星的袖子,可怜兮兮道:“阿泽,你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啊。” 洛泽星默默又向旁边移开了一个位置,足够冷静:“萧萧,既然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便同别的男人保持关系,大晚上去别的男人家里,不安全。” “还有,萧萧,记得昨晚我发给你的消息吗?闻人默买的药千万别吃,那是一家黑店,药多是临期的,吃了伤害身体。” “知道了,阿泽。”萧贝贝还了洛泽星他家的备用钥匙,低落地提着饭盒准备离开,包扎好的右手虚虚垂在身侧。 终是不忍,洛泽星递给萧贝贝药膏,道了一句:“萧萧,记得换药,换药的时候让他轻些,若是疼了,便骂他。” “谢谢你,阿泽。” 女人明显是笑着的,可眼里的失落那么明显,洛泽星几乎要心软了,却放任她踱步走远,半分没有追上去。 昨天晚上要下班的时候,闻人默跑到店里对他一阵输出的羞辱,他甚至因此丢了药店兼职的工作,这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闻人默有一件事说的很对,他这般的人不该拖累萧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欠了那么多债,他不该和任何一个人走太近,尤其是萧萧。 离开医院后,萧贝贝回了自己的家,特意将手机费没电,才缓缓回到学校,打听辛芩的位置。 ———— 暗巷夜晚,黑色劲装、长发微挽的女人一腿横劈踹在辛芩腰部,男人直接四脚朝地,摔倒在地,地面扬起的灰尘呛了他一脸。 女人锃亮的皮靴踩在辛芩的腰背部,脚下用力,刚刚起身的辛芩又被踏扑在地,嘴唇怼到了地面。 “咳咳,我认得你,你是替闻人默挡刀的女人,怎么,这是来找我报仇?” “是,也不是。” 萧贝贝收回脚,将受伤的右手藏于身后,弯腰蹲在辛芩眼前,左手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匕首,刀锋直对他的眼睛。 倏忽间,萧贝贝手腕翻转,刀尖却是对准了自己:“你可以选择,做我的敌人,抑或是我的盟友?” “去你的,老子当然是做你的敌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辛芩夺过萧贝贝手中的刀,爬起来便立刻向女人刺了过去。他同闻人默那群公子哥势如水火,这女人显然和他们是一伙的,鬼才要和她做朋友。 “呵!我就算不用手,都能把你打的鼻青脸肿。” 萧贝贝将手背于身后,身形未动,腿上虎虎生风,一脚踹翻辛芩手上的匕首,弯腰侧身躲过他的攻击,轻松地又踹了辛芩腰腹一脚。 “偷袭,可不是好习惯。” 没过多久,萧贝贝傲然而立,而她身后的辛芩趴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眼神满是不甘,感受着腰背、腹部、肩部等多处传来的疼痛感,辛芩知道他不是那女人的对手,可他不会认输的。 “还真是可惜了。” 嗅着空气中浮动的异香,萧贝贝略可惜地离开了暗巷。 昨日斗殴现场,萧贝贝便注意到了,辛芩即使是被打的狼狈不堪,那目光却是坚毅不屈的,好好栽培教导,日后必成大器。 不过现在看来,辛芩并不乐意做她的盟友。那便算了,她从不勉强别人。 几乎是萧贝贝消失不见的瞬间,一群如同机器人一般井然有序的人便出现在了辛芩面前,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和那女人是一伙的,喂,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要么当我的小弟 “不好——” 那边,没走几步的萧贝贝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转身往回跑去,刚刚暗巷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明明就是玫瑰香。 “放开他。”看见被五花大绑还不断挣扎的辛芩,萧贝贝下意识上前阻拦,完全忘了手上还伤着,便挥手出拳。 那群人训练有数,萧贝贝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挨了几拳,很快便落了下风,伤口崩裂,右手的纱布几乎全被染红,血珠滴落下来。 “都住手!” 伴随着器械般的冷酷嗓音,那群训练有数的人立刻停下动作,萧贝贝趁机解开了辛芩身上的绳索和口中的布条。 寻三自黑暗中出来,如同机械人一般冰冷地注视着萧贝贝:“萧小姐,他是少爷要的人,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得罪他们了?”萧贝贝左手肘捅了一下辛芩,疼的他立刻痛弯了腰。 “这群人一看就是玩命的,我哪敢得罪啊。我发誓,我最近就只得罪了闻人默那群公子哥。” “没有了?你再好好想想。” “那……还有你,你手上的伤可不就是我划的……对,对不起。” 辛芩目光闪躲,不敢看女人的手,一看就想到他昨天的混蛋行为,他怎么就用刀搞偷袭呢,都怪手下那几个孙子,净出些馊主意,平白害他伤了无辜人。 萧贝贝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只让寻三打去电话,悄悄走到一边:“小少爷,你好,我是阿筱,我碰见寻三了,寻三要抓的那个人是我朋友,能不能请你放过他?” 长长的沉默以后,萧贝贝终于听见对方音如轻风的回复:“可以,但他伤了你,手必须废。” 萧贝贝掩下眸中的神色,柔声哀求:“小少爷,阿筱求你了,放过我的朋友吧,你要阿筱做什么,阿筱都答应你。” “成交。” 电话那头呼吸明显重了一些,没多久萧贝贝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的石头却从未落地。 “回来吧,自己去领罚。”听着少爷电话中的吩咐,寻三意外地瞄了萧贝贝一眼,带着人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萧贝贝没好气地瞥了辛芩一眼,转身就走。这次亏大发了,又得回到玫瑰庄园,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平安离开。 “你那么厉害,昨日完全可以毫发无损躲过我的匕首……哦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就不怕我告诉闻人默你对他别有心机?” “随便。” 鼻青脸肿,满身灰尘的辛芩不服气地跟在萧贝贝身后:“喂,你叫什么名字。” “萧贝贝。” “你等等,别走那么快,萧贝贝,我同意当你的盟友。” 萧贝贝停了步伐,忍着手心的痛意邪邪一笑:“现在我改主意了,要么你做我的敌人,要么当我的小弟。” 辛芩当即就炸毛了:“怎么可能,萧贝贝你想得美……喂,别走那么快,咱们可以商量的,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当你小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咱们先说好,我辛芩绝对和闻人默那群公子哥势不两立……” “别跟了,我要回家了,记得上药,我会再联系你的。” 萧贝贝摸出口袋里阿泽给的药膏,扔给辛芩后一溜烟跑没影了。阿泽给的药膏是极品,本来想着她自己用的,现在便宜这小子了。 小骗子,你究竟要什么 萧贝贝回到闻人默别墅的时候,已是深夜,一开灯便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差点儿吓了一跳。 “还知道回来?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萧贝贝看着闻人默的背影,只听见男人嗓音低哑,仿佛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萧贝贝略显歉意地晃了晃黑屏的手机:“默,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让你担心了。” 闻人默转过头,目光阴沉:“所以,你就不知道借别人的手机告知我一下?” 萧贝贝靠坐在闻人默旁边,欲去握他的手,却被对方避开:? “默,我去学校处理一些事情了,本想着晚上回来告诉你的,没想到忙了这么久。” “嗤——”闻人默一声冷笑。骗子!体育课后,萧贝贝根本就没有在学校,她骗了他。 萧贝贝固执地将冰凉的左手挤入男人的大掌,温温柔柔的道歉:“默,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吧……” 在萧贝贝一声声诚恳的道歉中,闻人默的怒气也渐渐消散,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也任由女人冷沁的小手在掌心中取暖。 等冷静下来,闻人默才察觉到他的愤怒来的多莫名其妙。转瞬之间他又想明白了,他绝对不是担心萧贝贝,他喜欢的人是雪儿,他只是愤怒萧贝贝让她等了许久,一定是这样的。 眼见着将男人哄好了,萧贝贝起身想回房休息整,却听见男人不辨语气的话:“藏什么藏,当我眼瞎啊,绷带都给鲜血染红了,过来,我给你包扎。” “好。”萧贝贝无声而笑,乖巧听话地坐在闻人默身边,看着他忙前忙后。 “嘶……好疼。” “别动,之前不是挺能忍的吗?” 话虽是这样说,但看着女人眼中的盈盈水光,闻人默还是下意识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鲜血已干涸,同纱布牢牢粘在一起,闻人默费了好大劲都解不开,最后愣是倒了一瓶碘伏才将纱布沁湿,将那伤口同纱布分离开。 女人掌心缝好的线有些松,皮肉翻飞,伤口处还在不断冒着血,闻人默随口一问:“小杯子,说实话,你不会去跟人打架了吧?” “当然不是,回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这样了。” 萧贝贝回答的干脆,又转了话题:“默,你关心我,我真开心……” 闻人默手一抖,手上没个轻重,引来女人的痛呼,遂静下心来安心上药。 回忆着之前医生上药的情景,闻人默笨拙又小心地消毒、包扎……动作缓慢的如同蜗牛,最后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包扎完成。 萧贝贝看着右手肿成了大几倍的白馒头,苦笑不得,毕竟男朋友的心意,便刻意忽略手上冰冷、紧绷到毫无知觉的麻木感。 “你真好,男朋友,晚安。” 萧贝贝狡黠偷亲了一口男人的唇角,溜回房间洗漱睡觉,完全不管因为那一个吻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某人。 凌晨,暗淡无光的房间中,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立在床边。 “小骗子,你究竟想要什么?” 闻人默魅惑的狐狸眼死死盯着安睡的萧贝贝,眸底晦涩难辨,他想不明白萧贝贝究竟要的是什么。 今早他特地去接徐阿姨,没想到徐阿姨的孙子得了急症,全家人都去了医院守着,他自然没有把徐阿姨接回来。 他回家以后,却意外没看到萧贝贝,打她的电话打不通,周围的朋友问了一圈,也没有消息。只知道她下了体育课后,便没了人影。 他又耐着性子给萧贝贝打了好几通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最后越想越烦,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吃,又等了许久许久,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直到萧贝贝回家。 越来越喜欢你了,男朋友 第二天一早,闻人默便被噩梦惊醒,想到梦中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没了睡意的他顺便去萧贝贝房中看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闻人默一时被萧贝贝那厚重纱布沁出的红黄色脓液惊的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立刻将神志不清的萧贝贝带进了医院。医生立刻做了急诊手术,闻人默在门口一分一秒地熬着,直到腿脚站麻。 两个小时后,闻人默目光呆滞地看着病床上那唇瓣苍白,失了血色的女人,一个心七上八下的跳着。 “默,贝贝怎么样了?”萧雪儿提着水果花篮敲门进入病房。 闻人默回了神,目光惊惧,似乎还带着某种后怕:“手伤引发的感染,暂时没有大碍……医生说,再晚点儿送来,那只手就算不废,也会影响以后的功能使用。” 萧雪儿掐了掐手心,语气艰涩:“怎么会这样?默,我不是叮嘱你要好好照顾贝贝吗?”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上药的时间太长,包扎的太紧太厚重,如果不是我操作的不规范,小杯子的伤口也不会复发加重的……都怪我。” 闻人默低垂着头,神情沮丧,那自责的模样连萧雪儿都看不下去了,安慰性地拍了拍闻人默的肩膀。 “默,不管之前你和贝贝发生了什么,但贝贝是因为你受的伤,你要照顾好她,承担起你作为他男朋友的责任,即使伤好以后……” 嘴唇蠕动,闻人默凝了雪儿一眼,终是咽下了所有的话:“好……我知道了。” “默,你神色不太对,回家休息吧,我来照顾贝贝。” “好,我先出去吹吹冷风,小杯子就麻烦你了,雪儿。” 萧雪儿瞥了一眼关好的房门,坐在床侧,将萧贝贝冰凉的左手拢在温热的掌心中,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小可爱,你要好好的……” 没一会儿后,萧贝贝便醒了过来,在萧雪儿的照顾下喝了清淡的粥。 将萧贝贝额前的碎发撇在耳后,萧雪儿含有深意道:“小可爱,不必要自己去犯险,挡刀的事情不适合你。小可爱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 萧贝贝捏着萧雪儿柔弱无骨的手指,避而不谈:“我那么喜欢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总之没有下次了,小可爱,你要是再为了默受伤,我一定让他好看。” “知道了,知到了,雪儿对我最好了。”萧贝贝窝在好闺蜜雪儿的怀中尽情撒娇。 萧雪儿离开后,萧贝贝闲着无聊,便出了房门,无意间看见闻人默拿着绷带一次次、一圈圈地缠绕着朋友的手指,不厌其烦地试验着。 男人神情之认真,是她从未见过。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男朋友。”萧贝贝隐在门框处,笑意盈盈地看着闻人默练手。 医院观察了两天,萧贝贝便被准许回家修养,饭菜依旧点的外卖,闻人默也没有再闹。 换药的时候,闻人默明显更熟练,换药速度和手法都有很大的提升,只是包扎的依旧很丑,勉强还看的过眼。 男人换药的模样专注认真,萧贝贝心动不已,再一次亲吻了男人的唇,浅尝辄止,而他没有拒绝。 玫瑰香甜的亲吻,柔软的不真实,闻人默一时又失了神。 堕月街 堕月街,京都最混乱无比的地方,不同于新化街流于表面的繁华奢靡,这里每天都在诞生着无数罪恶,连空气都是污浊的。 在这里,每天都进行着无数罪恶的交易,你想的到的东西,想不到的东西,都可以交易,人命如草芥一般,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三不管地界,堕月街也是京都权贵嗤之以鼻的肮脏之地,在这里除了绝对的能力和足够的筹码之外,人是活不下去的。 某个群魔乱舞的小酒吧中,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独自在角落里喝闷酒,高浓度的酒精从他的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部。 不知何时,中年男人的身旁坐了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墙壁的阴影挡住了那人的相貌。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 中年男人不语,连喝了三杯白酒才捏起桌下的纸条瞧了一眼,又将纸条烧了个干净,怆然一笑:“呵——,我拒绝,我早已不是你们的人。” 年轻男人手指挑起颈脖的红绳,象征性地挽留:“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不了,我刚被放出来,只想好好照顾我的家人。” “随你罢。” 年轻男人离开以后,中年男人又喝了一会儿酒,似乎是觉得没趣,才摇摇晃晃出了酒吧的门,随意地躺在大街上。 “宋河川,男,48岁,云城人,18岁便被保送到了帝都大学,主修金融,辅修计算机,在当时算的上京都排名前十的青年才俊,毕业以后进了萧氏集团,工作顺风顺水,30岁便坐到了萧氏总经理的位置。” 女子特有的清丽嗓音让中年男子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清醒,熟悉的名字和经历更让他没了醉意,他觑了一眼声源之处,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倚靠在墙壁阴影处,棒球帽和黑色口罩遮住了她的脸。 “然,就是那一年,萧氏危急,董事局责备您管理不善,您在集团内的境遇陡转急下,十年前,也就是在您38岁那年,因转移萧氏财产被萧氏告上法庭,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您可甘心?” “小姑娘,这世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你说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中年男人踉跄着起身,就像劝迷途知返的孩子,语重心长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早点儿回去洗洗睡吧。” 中年男人离开的步伐未有停顿,假意听不懂女子的挽留和邀请:“宋河川,十年牢狱之灾,你就这么算了?你就不想复仇?” “小姑娘,你说错了,我叫何川,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人。这里很危险,尽早离开吧。” 夜足够暗,零星的银白色月光笼罩在大街上,劣质香水混合着不知名的腥味充盈着人的鼻腔。 几乎是中年男人离开的瞬间,就有四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将女子团团围住,步步逼近。 “小姑娘,大晚上的,哥几个陪你好好玩玩,哈哈哈……” “大哥,这身段,这腰肢,滋味一定不错,操起来肯定很爽……” 听着男人们猥琐下贱的臆想,女人瞥了一眼右手缠绕的绷带,琉璃石一般的眼眸犹豫着后退。 眼见着一只咸猪手就要扒在女子的肩膀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自暗处走出,三两下便将那四个猥琐的男人打的跪地求饶、仓皇逃窜。 那几人离开后,木承安沉默地扫了萧贝贝一眼,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转身在前面带路,惜字如金道:“我送你出去。” “谢谢你,木老师。” 萧贝贝安静跟在木承安身后,一路上没有多说一个字。曾经,木承安作为老师教授她武艺的时候,就鲜少说话,但每次一说话必一针见血指出她的错处,相处的久了,她也知道木承安不爱说话的习惯。 萧贝贝虽然意外木承安会出现在这里,但她不会多问,就如同木承安没有询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的小聪明和好奇心不会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萧贝贝能感觉到,木承安很强,像是一把被鲜血洗礼的利刃,却能将锋芒完美掩藏,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二十分后,披着一夜寒霜的萧贝贝回了别墅,摸着枕后的匕首缓缓入睡。 背着男朋友做裸模 萧贝贝的手伤逐渐痊愈,很快便回了学校认真上课,补齐了之前缺课的知识。 萧贝贝并不坐闻人默的车,除了每晚见面和换药的时间,萧贝贝和他基本见不到面,两人之间便维持着这种奇怪的和谐。 这天下午,萧贝贝上完课后,向男朋友报备了行程,便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二楼画室中,容貌昳丽、一丝不挂的女人坐姿端正地靠在铺了白色绒毛毯的沙发上。 女人并不感到羞耻,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身体,由着画架后的男子目光挑剔地观看欣赏。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曾经她也曾在裴刑的注视毫无保留地裸露躯体,任由手术刀在自己的皮肤和私密的下体进行手术…… “小少爷,画好了吗?” 女人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扭动着自己僵硬的颈脖和腰肢。 “哈~好困。小少爷,你不回答的话,阿筱就先睡了。” 画室开了足够的暖气,即使浑身赤裸也并不感觉冷,女人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轻薄,便毫不担忧地斜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已然睡熟,而画架后的男子手执画笔,眼前却是一片空白,旁边的调色盘一动未动。 终于,男子放下画笔,操纵着轮椅缓缓靠近。 女人眼睑微阖,精致漂亮的脸上是一派安然恬淡之色,微卷的墨色长发散落在沙发上,肌肤莹白如玉,黑与白的视觉冲击感不断刺激着眼球。 那双细长匀称的双腿交迭在一起,隐约可以窥见中间那条粉嫩到令人浮想联翩的幽深细缝。 从始至终,男人的表情未有变化,平淡到如同一座冰冷而毫无感情的雕塑,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女人,仿佛在打量着一个物件,评估着价值。 “玫瑰烙印!” 倏忽间,夏侯桀宛若死水的眼眸泛起一丝波动,他眼睑低垂,苍白的指节无意识抓紧了轮椅的把手。疯了!他怎么会? 夏侯桀太清楚玫瑰烙印的含义,拥有玫瑰烙印的女人不仅仅是外界看到的那样,可以得到夏侯家的庇佑。更重要的是,她拥有继承夏侯家几百年财力富贵和权势的资格! 玫瑰烙印,是夏侯家族尊崇信仰的图腾。 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拥有玫瑰烙印的,想要纹上玫瑰烙印,必须经过层层选拔,再经数不清的考核,获得众人的信服后,才能由夏侯家的家主亲自烙印,才算完成。 眼前的女人,显然是不被承认的,结果大抵是沦为夏侯家的玩物…… 萧贝贝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她镇定地掀开身上不知何时盖上的灰色绒毯,并不避讳男人的目光,徐徐穿上衣服。 “小少爷,再见,阿筱先回家了。” 萧贝贝向夏侯桀打了招呼,后者却像沉浸在某种幻想中似的,并不搭理她。 萧贝贝也不在乎,悄悄地关上了房门,隐约之间,她似乎看到夏侯桀在绘一朵玫瑰,占满了整幅纸张的昳丽玫瑰。如果萧贝贝再看仔细些,一定能发现,玫瑰中分明躺着一个未着寸缕的漂亮女人。 萧贝贝离开后,十多个妙龄女子被领进画室,她们站成一排,在夏侯桀和寻三寻五平静的目光中,迅速脱光了衣服,或搔首弄姿,或扭捏安静,如同货物般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两分钟,夏侯桀便收回打量的目光,语气冷漠到近乎于无情:“寻三,处理好。” 夏侯桀操控着轮椅来到客厅,不出意外看到了身着西装同他容貌相似的男人。 “消息还真快。” “弟弟,哥哥都是为了你好,我送的那群女人,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全都很干净,比那个叫萧贝贝的女人强多了。弟弟,算哥哥求你了,别再和那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来往了。” “你调查她。” “是。”夏侯惇被弟弟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唬住,忙不迭将自己花了九个亿买的资料递给寻五,示意寻五递给弟弟。 夏侯桀并不看那份资料,示意寻五推他回房,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夏侯惇,你逾矩了!” 直到夏侯桀的背影消失不见,夏侯惇才泄愤似的猛然把手边的花瓶摔碎,力度之大,使得飞溅的陶瓷片直接划破了佣人的脸,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 夏侯惇徒手握上碎陶瓷,单眼皮下的眼睛阴狠毒辣,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可惜,现在不能动那女人了。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想和弟弟反目成仇。 二楼书房中,寻三立于夏侯桀身后,恭敬有余:“少爷,已经办妥了。” 夏侯桀望着窗外的夜色,并不言语,他平生最讨厌被安排,尤其是夏侯惇还送来了一群丑女人。既然如此,夏侯惇,这些女人你自然得好好享用,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消受的了。 “寻三,府里的人全都换一遍。”不然总有人想着通风报信,扰了他的兴致。 没有询问为什么,寻三领命下去,独留夏侯桀摸着手边的资料独享无边夜色。 闻人默最重感情 天边的红霞早已消散,天色还未暗下去。萧贝贝刚到别墅门口,便见别墅灯火通明,她压下心中的好奇,指纹解锁后进了门。 萧贝贝在玄关处换了鞋,糖醋排骨的肉香在鼻翼间飘动,来到厨房,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在不断翻滚着锅里的排骨。 徐阿姨察觉到背后的视线,分神望了一眼小姑娘,和蔼笑着:“是贝贝吧?小默和我说过你,饿了吧贝贝,你先去餐桌上等着,我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阿姨你好,我帮你端菜吧,正好也没事。” 萧贝贝走上前,乖巧无害一笑。虽然不清楚眼前女人的身份,但能在这个时段这个地点出现在这里的女人,肯定同闻人默关系匪浅。 炒个鱼香肉丝的功夫,萧贝贝便同徐阿姨混熟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交流着菜的做法,倒像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徐阿姨,默呢?” “你说小默啊,他呀,好心办了坏事,被我数落了一番,现在估计还在房间里自责呢。” “徐阿姨,发生了什么?”萧贝贝挠了挠头,很是不解。 “说起来就气,那小子买了一堆临期药,碘伏酒精那些消毒的都过期了,都是些三无产品,听说小默他还给你用,怪不得让你手伤加重。” “还有贝贝,那些临期药就不要再吃了,吃了对身体不好……小默也真是的,回头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他……” 徐阿姨骂完闻人默,还不忘叮嘱萧贝贝,顿时让萧贝贝心中一暖。 “徐阿姨,默也不是故意的。” “贝贝,你可别偏袒他,小默做的不好的地方,该骂就骂。” “知道了,徐阿姨,那我去叫默吃饭。”萧贝贝撒了个娇,三两步走出厨房,像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萧贝贝敲了门,没人应答,便自顾自地推门而入。只见闻人默蹲在厕所旁,不断往便池里倒着东西。 “默,你在干什么?” 闻人默应声抬头,湿漉漉的狐狸眼,愣是让萧贝贝看出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 “小杯子,我有一点头昏、恶心、想吐……” 废话,这个傻子倒了那么多酒精碘伏,又吸了这些气体,没问题才怪。 “默,我扶你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萧贝贝把闻人默扶到沙放上,又开窗通风,把那十多个空瓶丢入垃圾桶,又冲掉那些残留的西洋参、灵芝孢子的中药后,才觉得鼻尖的酒精气味散了些。 刚跨出浴室门,萧贝贝一时不察便被男人抱了满怀,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怀着某种歉意:“小杯子……对不起……你的手都是我害的。” “默,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对不起三字,最是没用。 萧贝贝回抱着闻人默,贪婪的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红唇凑到他的耳畔,轻言细语:“我更想听到,你喜欢我,默……” “我……我下去看看徐姨……” 闻人默挣脱萧贝贝的怀抱,魅惑的狐狸眼染上无措,逃似的奔下楼。 “呵~真不禁逗。” 萧贝贝浅笑着摇摇头,悠闲地下了楼。 一顿还算愉快的晚餐过后,闻人默闲适地躺在沙发上看越野赛车视频,而萧贝贝和徐阿姨则在一旁聊着天。 从聊天中,萧贝贝得知了闻人默今天下午过的有多精彩,自闻人默在徐阿姨的指导下发现了药品的猫腻后,就去那家黑心店闹,谁知那老板死不认账,有恃无恐,还抄起扫帚把闻人默赶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 萧贝贝吃着红艳甜美的草莓,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徐阿姨的描述绘声绘色,一想到闻人默灰头土脸地被老板赶出药房的画面,她便忍不住笑的浑身发颤。 看着笑的开怀畅意的两个女人,闻人默右手枕在脑后,眼睑半阖,随意换了一个电视节目,心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有那么好笑吗?明明就是他不想和那个奸滑的老板过多纠缠,自己走出来的。怎么从徐姨口中说出来 ,他就成了落荒而逃的那位。 想到这里,闻人默不禁有些郁闷,当时徐姨不帮自己讨公道就算了,还站在一旁和那些大爷大妈们一起乐呵呵看戏…… 似是觉得无趣,闻人默晃悠悠上了楼,徒留萧贝贝和徐阿姨聊至夜半,两人才各自回了房间。 萧贝贝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就着昏暗的灯光往房间走,她的住处在一楼最偏远的角落,挨着杂货间,光线很不好,安静到走廊里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 “啊——” 瞥见走廊尽头的黑影,萧贝贝一惊,反射性后退,直到后背紧靠着坚实的墙壁,心才稍稍安稳起来。 “是我,怎么不开灯,很暗。” 听着男人熟悉的嗓音,萧贝贝微怔,察觉到窗边那若隐若现的红点,后知后觉般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烟味。 也不知男人抽了多久,烟味浓郁到萧贝贝窒息,下意识令她不喜,所幸昏暗的视线下,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习惯了,走廊很短,默不用担心我会摔倒。” 萧贝贝走到闻人默身侧,拉开窗户,凝望着白玉般的弯月,甚至还笑了笑。 意外的,萧贝贝没有听到闻人默嘲讽她自作多情,男人反而格外沉默。 倒是萧贝贝率先打破宁静,“默,你不用听徐阿姨的那些话,我的手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自责的。” “徐姨说的不错,萧贝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被那个药店老板骗了那么多钱。” “当然……” “不是……默,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老板太黑心了。” 萧贝贝就着昏暗的月色,不动声色用指腹勾着男人未拿烟的左手,感受到男人没有拒绝后,才将男人的左手小心翼翼拢在掌心,转移了话题:“默,如果你真的自责的话,那就教我赛车吧。” “社长大人,听说您车技很好,不知道我这个新成员能否有幸得到您的指点呢?” 女人的掌心温暖而湿濡,娇俏的嗓音中暗含了一丝撒娇的意味,闻人默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早点休息吧,小杯子。” “那就晚安吧,男朋友。” 萧贝贝依依不舍地放开闻人默的手,钻进房间的被子里深呼吸了好几次,嗅着被子中残留的馨香,才勉强将心中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闻人默,徐阿姨说你最重感情,辩不清是非对错,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萧贝贝回房后,闻人默又在窗边站了许久,目无所依地发着愣,只是离开的时候,凌乱躺着一地烟蒂。 “喂,舅舅,有空出来聚聚?” 那厢厉浩凡正要和小美人亲热,一看到手机上那八百年不和自己联系的亲侄子竟然头一回打电话给自己,激动的裤子都不穿,跑到阳台上接电话…… 渣男 周五,帝都大学的上空笼罩着厚厚的乌云,仿佛随时要砸下来似的,天色暗淡。 果然,没一会儿天空便下起了雨,如同无数斜飞而来的利剑,砸在地面,渐渐沾染晕湿。 萧贝贝快速写完了解剖试题,早早地等在闻人默的教室门口,隔着窗玻璃,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后排的男人。 枯燥的管理课上,男人眉眼低垂,兀自摆弄着桌下的手机,嘴角轻扬,狐狸眼中兴味难掩,俊秀而帅气。 萧贝贝也不知看了多久,伴随着“叮铃铃……”的声音响起,她纷乱的思绪被打断,木然地看着一群人鱼贯而出,离开教室。 闻人默走在最后,看见萧贝贝的那一刻还有些惊讶:“你这么来了?” “给你送伞,你总不爱带伞,淋雨会生病。” 闻人默一愣,接过萧贝贝手中的雨伞:“走吧,我送你。” 白色雨伞宽敞,紧挨着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位置,偏偏萧贝贝和闻人默之间隔了拳头大的距离,两人露在伞外的肩膀不可避免的打湿了。 萧贝贝轻轻扯了扯男人的,努力迈开步子,跟上男人的脚步,试探着问:“默,我给你送伞,你不开心?那我下次不会来打扰你了。” “那就不要再来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 萧贝贝正要答应,却被闻人默推进附近的小亭子,她只来得及看见对方冷酷的背影,以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 “小杯子,等我一下。” 萧贝贝咬紧下唇,不自觉湿了眼眶,凝望着远处共乘一把伞的男女,才子佳人,果然很配。 “闻人默,又是这样,我还是被放弃的那个,明明没有期待,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唔——好痛——” 亭子不避雨,冷风裹挟着凉雨扑了萧贝贝一身,冰冷刺骨,她捂着阵阵坠痛的肚子,早已分不清眼前是泪还是水。 “嗡嗡——” 手机振动,许久不见的人发来消息。 ———— “默,怎么是你?” 萧雪儿急忙回家,突然感受到头上的遮蔽,很意外地看见闻人默撑了一把伞。 “默,我记得你从来不带伞的。” “哦,这是小杯子的伞。” 掩下心中的焦急,萧雪儿不确定道:“所以,你把贝贝独自扔下了?” 闻人默底气不足:“嗯。” “默,你知道男人用女朋友的伞帮别的女人是什么行为吗?” 闻人默诚恳地摇了摇头:“雪儿,我把你送回去后,再去接小杯子,她也同意了的。” 美眸染上不可思议,萧雪儿又往外侧移了一寸,更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渣男,这不是同意不同意的问题,默,你该清楚你的身份,作为贝贝的男朋友,她才应该是你放在心上的人。” 闻人默依旧摇了摇头‘:“雪儿,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看着闻人默眼中清澈的求知欲,萧雪儿一时哽住:“算了,默,尽快分手吧,对你们两个都好。”别再嚯嚯小可爱了。 闻人默粲然,神情略微激动:“雪儿,你不想我和贝贝在一起,是吃醋了吗?” 萧雪儿:“……” 我吃个锤子的醋。萧雪儿没好气地在心里白了闻人默一眼,对这个脑子总是缺了一根筋的家伙很是无奈,义正言辞地拒绝。 “默,我们是不可能的。” 闻人默安静的不再说话,萧雪儿亦不再开口,说多错多,她害怕某人脑补的太多。 一路上,萧雪儿生怕被误会似的,有意无意与闻人默隔开了两个拳头的距离,闻人默没法,只得将伞倾向雪儿那一方,导致他大半个身体都淋在雨中。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看见熟悉的司机后,萧雪儿急忙上车,并催促道:“默,你快去接贝贝,女孩子身体娇贵,着凉了容易感冒。” “我知道了,雪儿,快把车窗关上,雨太大了。” “默,对贝贝好一点。” 萧雪儿关好车窗,示意司机开车,雨势渐大,车窗外朦朦胧胧的一片,她紧了紧手心,目光暗淡,近乎悲哀。 那个男人,真是个恶魔,明明都要结婚了,为何还不放过我,我不过是这些日子没有顺着他,她便任由那些女人欺辱我,还不允许管家给我带伞。 我知道的,他总有伎俩让我屈服。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那件事,一定。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如既往的,萧贝贝被人蒙了眼睛带入实验室,却是一动不动。 裴刑好奇地瞥了女人一眼,手指有一瞬间的凝滞。 女人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安静的出奇,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白色纱裙紧贴着肌肤,曲线玲珑,发尾和裙摆还在滴着水。 即使如此,女人也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散发着破碎凌乱的美。 “我接了一个新单子,新配置的药很特殊。” “嗯。” 萧贝贝漆黑的瞳孔无神地凝着地面,许久之后才从喉腔里挤出一个字,语声缓慢而无力。 五分钟后,裴刑靠近明显很不对劲的女人,将药剂递给她。 不知怎的,接药的时候,萧贝贝脑中突然黑了一下,眩晕感迎来,身体一晃,玻璃试管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听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萧贝贝下意识蹲下身,便想去捡那碎玻璃,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别动……” 顺着破碎的玻璃渣,裴刑无意间瞥见女人腿侧的猩红,握着女人手腕的手明显加重了力道。 “对不起……” 起身的时候,萧贝贝眼前又是一黑,她晃了晃越发沉重混沌的大脑,想清明却无济于事,耳畔隐隐传来男人粗砺冰冷的声音。 “滚!” “别脏了我的地。” 脑子如同生锈的铁,无法运转,萧贝贝好一会儿才明白裴刑的意思,今天她不用试药,可以走了。 “谢……谢谢……” 萧贝贝摇摇晃晃转身,还没走几步,伴随着“哐当”一声,她顿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萧贝贝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普通的酒店里,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肚子的坠痛感还未散去,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萧贝贝找酒店人员借来了充电器,开机之后看到了无数个未接电话。 可笑的是,雪儿打了57次,嘉瑞学长19次,就连徐阿姨也打了8次,而她亲爱的男朋友,只给她打了两次电话。 她这个女朋友做的可真失败啊,能让男朋友对她如此不闻不问。 萧贝贝掩下失落,一一打电话回复报平安,包括闻人默。 退房之后,萧贝贝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她像是无根浮萍,在风雨动荡中孤寂地起伏、沉没、被吞噬。 萧贝贝闲逛着,直到腿脚酸软也不曾停下,行至僻静处后,才刹然惊觉,满墙蔷薇花开,芬芳扑鼻,连带着腹部的疼痛也减轻了些。 “玫瑰庄园。” 想不到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那便顺便拜访一下他吧。 “少爷,萧小姐来了。”寻三站在夏侯桀身后,低声且恭敬。 “让她进来吧。” “是。”寻三领命退下,瞳孔难得地浮现一丝波动。最近这个叫萧贝贝的女人频繁出入庄园,这是以前从没有的。 寻三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尽管他几乎不参与外面的纷争,但他知道,萧贝贝爱慕着一个并不喜欢她的男人。 偏生那女人还往少爷身边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简直令人讨厌。 “少爷让你进去。”萧贝贝狐疑地瞟了一眼寻三,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话语间似乎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就好像她抢了对方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应该是她想到多了吧,萧贝贝摇摇头,轻轻推门进入房间。 “我不准备今天画你。”夏侯桀身形未动,专注地用画笔描绘着,脊背瘦削而挺拔,倒不似羸弱的样子。 言下之意,你今日到此是何用意。 小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呢,虽是这样想,萧贝贝仍扬起一抹微笑:“小少爷,阿筱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小少爷,我们算是朋友了吧,阿筱来探望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见夏侯桀许久不答,萧贝贝也不恼,自顾自地选了合适的作画工具,在一旁安静的描绘。 不知不觉便临近中午,萧贝贝起身告辞,刚出房门便被一堵墙似的人堵住了去路。 寻五目露凶光,眼中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萧贝贝灼烧殆尽,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客气:“萧贝贝,收起你那些恶心的小心思,少爷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萧贝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你家少爷了,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脑子坏了,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 望着寻三同寻五如出一辙的目光,生怕他家少爷被自己糟践似的,萧贝贝了然,解释道:“我发誓,我对你们少爷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有喜欢的人。” 在得到萧贝贝的再三保证后,寻三和寻五才放萧贝贝离开。 画室,昏黄的灯光下,男人青筋显露白的不正常的手缓缓来回抚摸着画纸,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痴迷的微笑。 画纸上是极致的冷色调,没有一丝光亮,凌乱的如同涂鸦,但仍然能够辨别出一些画面,波涛汹涌的深蓝色海洋吞噬一切,乌云滚滚的天空下起了刀子般锐利的雨,阴郁而黑暗。 “萧贝贝,我们是一样的人。” 恶劣,自私,执拗,心里藏了一头猛兽,只待时机成熟,便会撕碎摧毁一切。 贝贝,你真是像极了圆圆 离开了玫瑰庄园,萧贝贝又走回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凡的大排档门口,她意外地看见了研嘉瑞,同平时的风流不羁不同,此时的他孤寂而落寞。 “嘉瑞学长,好巧。” “贝贝,是你呀,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这里的羊肉串很特别。” 萧贝贝应声坐下,只觉得对面的研嘉瑞很是特别,很学生风的打扮,灰色围衣配上黑色运动裤,质地廉价的就像是地摊货,不像是他这种富家少爷平时的装扮。 “老板,加一副碗筷,再加20支羊肉串,3斤小龙虾。” 研嘉瑞招手示意服务员加菜,又继续闷声喝啤酒。 萧贝贝这才注意到,桌上饭菜未动,研嘉瑞的面前已经摆了十多个空酒瓶子,而他的对面摆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像是为什么人准备的一样。 别桌划拳喝酒,热闹非凡,唯独萧贝贝这桌气氛沉闷,谁也不再开口。 当萧贝贝简单吃完饭后,研嘉瑞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眼神迷离,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嘴里念叨着:“我没醉……我没醉……” 没办法,萧贝贝只好给闻人默打电话,后者来的很快,银白色的炫酷跑车很是引人夺目。 闻人默将研嘉瑞扶进后座,萧贝贝也顺势坐在后边,细心地帮研嘉瑞系好安全带,安静地看着窗外,全程没有多看闻人默一眼。 “小杯子,昨天下午我让你等我,你怎么先回去了?” 闻人默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莫名觉得车内空气凝滞,燥热闷人。 呵!萧贝贝差点儿就被男人的话气笑了,腹部的抽痛似乎在一点点增强,有气无力道:“有事。” “对了小杯子,你怎么和这家伙在一起?还是在离学校这么偏远的地方。” “意外,我没有跟踪。” 闻人默抽空从镜子里瞥了萧贝贝一眼,见她依旧看着窗外,多少察觉到不同寻常:“小杯子,你在生气吗?因为昨天下午我先去送了雪儿,所以你生气了?” “你和雪儿是好朋友,当时雪儿没有带伞,我认为我先送雪儿没有错,当时我有回来找你的,只不过你没有在那里了……” 闻人默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萧贝贝觉得这一刻男人真的很烦,热流下涌,捂着抽痛的肚子,怒火积蓄到了极点,她再也受不了。 “够了,闻人默!合约期间,我还是你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关心别的女人,我会嫉妒。” 闻人默一惊,看着眼前的绿灯下意识踩了刹车。 “闻人默,你真的很过分,你只记得雪儿不能淋雨,那我呢?我皮糙肉厚,活该淋成落汤鸡,活该顶着别人的嘲笑在雨中奔跑,活该狼狈不堪。” “闻人默,从始至终你都忘了,那把伞是我的,我才拥有支配权。” 一顿歇斯底里的控诉后,萧贝贝小声抽泣着,眼泪无声划过面颊,她渐渐冷静下来,仰头渐渐将眼泪逼回眼眶,悲伤而愧疚:“对不起,默,我刚刚太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 闻人默感觉胸中像憋了一口闷气,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他刚想说什么便听到车后一串喇叭声,原来绿灯已过,车该行驶了。 “默,你做的是正确的,千万不要对我好,千万不要给我妄想的机会,21天后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闻人默张了张嘴,喉咙被鱼刺卡住似的,如鲠在喉,便歇了辩解的那份心思。 小杯子都已经自我安慰了,我还能说什么,如同她说的,我多余的关心只会让她更难以舍弃这份感情。 不是没有关心过萧贝贝,只是这样的关心少之又少,聊胜于无。 一路无话,闻人默将研嘉瑞从车里扶到卧室,大概是在车里呆的太久,研嘉瑞捂着嘴冲到了卧室,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嘉瑞学长,你怎么样了……” 萧贝贝拍着研嘉瑞的后背顺气,闻人默趁机下楼去端来开水。 只呕了一会儿,研嘉瑞便眼眶微红地跌坐在地,萧贝贝去扶她,意外地被搂住了腰身,她微微挣扎,对方却抱的更紧,生怕她消失似的。 “圆圆,我错了,你回来吧……” 萧贝贝挣扎的更厉害了,她知道研嘉瑞是认错了人。“嘉瑞学长,你认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我知道,贝贝,再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萧贝贝明显一愣,试探道:“嘉瑞学长,你一直没醉?” “我想醉,但我醉不了,圆圆也从来不入我的梦。” “贝贝,你和圆圆真的好像,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你对默孤独一掷的感情,真的像极了圆圆。” “圆圆也烧的一手好菜,她看向我的目光也总闪着星星,她也不在乎我的冷言冷语,不在乎我为了别的女人伤害她,乖巧地做我的小尾巴……我以为那会是一辈子。” 研嘉瑞克制地放开萧贝贝,瘫坐在地,颓废地靠着墙壁,眼神介于清明和混沌之间。 “我交过很多女朋友,可只有圆圆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我甚至为了她都做好了和家族对抗的准备,但是圆圆她……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萧贝贝默默地当一个听众,看着研嘉瑞的眼眶红了又红,始终没有掉下眼泪。 “贝贝,好好爱自己吧,要爱你自己胜过爱你喜欢的人。这是我想对你说的,也是想对当初的圆圆说的,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萧贝贝主动给了研嘉瑞一个安慰性的拥抱,语气亦是那样悲伤:“嘉瑞学长,谢谢你,我正在学着放下默,放下我喜欢的人。” “贝贝,为什么那么多人里面,你偏偏喜欢默。明明默有很多缺点,他深爱雪儿,长的还一般,他愚蠢、傻气、记性差、脑子不好、不讲信誉,还抽烟喝酒打架,不讲卫生,为什么偏偏是他。” 热泪盈眶,萧贝贝自嘲道:“是啊,为什么是他呢?嘉瑞学长,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他。” “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好帅,我从没有见到过穿着打扮如此精致矜贵的男人。他给我买糖果和蛋糕,给我买玩具和裙子,他带我去喝咖啡,去图书馆看书,带我去见识世面……他真的很好。” 精致矜贵这四个字套在闻人默的身上实在是维和,研嘉瑞并没有多想,毕竟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给她们喜欢的人套上十重滤镜,这很正常。 萧贝贝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继续道:“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如果他在路上不要对我那么好,再如果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靠近我,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他了。” “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了。” 萧贝贝望着头顶炫白的灯光,恍惚间觉得自己错了,恋爱是为了快乐的,可她谈恋爱以来,似乎哭的时间总比笑的多,难得她真的错了? 糊粥 闻人默安顿好研嘉瑞后,便带着萧贝贝回了别墅,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之前车上的不愉快,一路无话。 “小杯子,到家了。” 闻人默打开后车门一看,只见萧贝贝闭着眼睛捂着肚子缩在椅子上,额头上皆是冷汗。 “小杯子,醒醒……” 萧贝贝秘密糊糊睁开眼,脑袋困顿,呢喃着:“痛……好痛……” 正当闻人默都准备把萧贝贝送去医院了,恰逢徐阿姨听见外边的声响走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萧贝贝裤子上沾染的鲜红色,心中了然,让闻人默赶紧去附近的超市买热水袋和女生用的东西。 徐阿姨将外套脱下套在萧贝贝的腰上,小心地把萧贝贝抱回房间,又贴心地盖好被子,跑去厨房煮红糖水。 另一边,闻人默一进超市便被营业员热情地招呼:“您好,请问要买什么东西?” “热水袋,和那个?” 女营业员满脸疑惑:“不好意思,我没听清,请问您是要热水袋和什么呢?” 闻人默支支吾吾地,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三个字:“我要那个,就是那个啊,那个……” 女营业员还是一脸懵逼,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些顾客难以启齿的东西:“哪个啊?保护套?万艾可?金戈?” 闻人默黑脸:“……”他年轻力壮的,像是需要那些东西的人吗?这个营业员也太不专业了吧,差评。 “就是……就是女生流……流血……。” 女营业员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创口贴?” 闻人默继续摇头,表情一言难尽:“不是,她流了好多血。” “纱布?棉球?绷带?” 营业员彻底摆烂,隐隐有些不耐烦,这个傻缺究竟要什么东西,简直耽误她下班。 “不是,就是……就是女人用的,流血,肚子痛……” “哦,原来是那个啊。” 女营业员没好气地将闻人默带到指定的地方,指着那一堆的卫生巾让男人挑选。 而闻人默看着那一面墙上摆放着的颜色不一大小不一的包装袋,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女人真是麻烦。 “我该选择哪个?” 女营业员尽职尽责地介绍着,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闻人默全程听不见,只觉得旁人看他的目光奇奇怪怪的,脸似乎灼烧的厉害。 “你帮我选吧,要最好的,你看着选。”闻人默移到角落站好,又加了一句:“要日期最好的。” 女营业员悄悄伸回拿效期包装袋的手,默默挑了好几十个最贵的,各个类型的又选了几十包。 闻人默结账的很爽快,提溜着那个大黑口袋逃似的跑向自己的车,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确定没有熟人后才安心开车回家。笑话,要是被熟人看见,他还要不要脸了。 闻人默走后,女营业员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玛德,从来没见过这么智障的男人,他女朋友得多傻缺才会选择这样傻缺的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最后买了几大千东西的份上,她早想把那男人踹出去了,买个卫生巾都要掰扯十几分钟,东扯西扯搞的跟猜谜似的,耽误她下班追剧看美男。 ———— 闻人默刚到别墅,徐阿姨简单交代一些事情后便匆忙打车离开了,原是她的孙子高热进了急诊,不得不离开,只能将贝贝交给闻人默照顾。 闻人默按照徐阿姨的交代,将煮好的红糖水端到萧贝贝的床头,又将热水袋灌满热水放到她的床边,动作难免缓慢笨拙。 办完这一切,闻人默却犯了难,那床单上的猩红色如此刺目,萧贝贝又呼喊不应,想到徐姨的叮嘱,他心一横,翻出一包卫生巾…… 萧贝贝在一股奇怪的味道中醒来,她随意披了一件外套,走到厨房,便看见男人手忙脚乱。 “默,你在?” “小杯子,你来的正好,快来尝尝我的粥。” 闻人默热情地舀了一碗粥,端到了萧贝贝面前。 “快尝尝,我可是熬了一早晨。” 看着那一晚焦糊浓稠散发着不知名气味的粥,萧贝贝一时无言,这确定不是要毒死自己的节奏。但架不住闻人默期待的目光,她咬着牙尝了一口。 很奇怪的口感,又酸又甜又咸,说不出来的怪异,腹下一阵热流,萧贝贝瞬间觉得肚子又疼了起来。 “小杯子,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萧贝贝勉强一笑,推诿道:“默,我肚子有点痛,先去趟卫生间。” 闻人默看着萧贝贝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瞧了瞧眼前的粥,毕竟是自己辛苦一早晨的成果,虽然卖相不好看,可也不能浪费,于是也尝了一口。 嗯,太烫了,没尝到味道,于是闻人默吹凉后又尝了一口,难吃到他立马就吐了。 浴室。 “呕……咳咳咳……咳咳……” 萧贝贝呕吐出清晰的水液后,将冰冷的水浇在脸上,她看着镜中那个狼狈的女人,自嘲一笑。 萧贝贝换下贴的乱七八糟的卫生巾,又撇眼看到了垃圾桶里撕坏的一堆棉絮,这里面少说也得有几十张吧,这个败家玩意。 稍稍一想,萧贝贝便知道了原因,那男人真是又蠢又傻,不会用卫生巾不会上网查吗,偏偏自己琢磨,撕坏了一堆,简直浪费。还有那粥,谁熬粥用大铁锅,简直没有常识。 但不可否认,闻人默的出发点是好的,甚至还有点蠢的可爱。 萧贝贝浅浅一笑,从浴室出来后闻人默已经将那焦糊的粥收拾干净了,而桌上摆放着新到的外卖。 萧贝贝和闻人默和谐地用完了早餐,她才得知,徐阿姨的孙子得了急症,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 这本是一个两人独处,萧贝贝乘胜追击的好机会,但她放弃了,独自回了自己的公寓。 经期的疼痛让萧贝贝无瑕顾及其他,更别提闻人默这个男朋友了,要多糟心又多糟心,倒不如远离。 闻人默(h) 五天后的晚上,闻人默正窝在沙发上看赛车视频。 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闻人默正狐疑来人是谁,没想到一开门后便被一女子捧着脸强吻,门都忘记了关。 直到被推倒在沙发上,闻人默才恍然觉察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连忙推搡这身上的女人,偏头躲过女人的亲吻。 “嗯……做不做?” 萧贝贝喘着气,剪水猫瞳是一派水光莹润的迷离,双颊布满粉色的红霞,红唇粉嫩,体温更是高的出奇,整个人看起来很不正常。 “不……不太好吧。”闻人默缩回握着女人的手,两手交叉格挡在胸前,仿佛时刻警惕女人对他突袭。 “那好,我去找别人。” 萧贝贝干净利落从男人身体上起身,似乎迫不及待要去找别的男人泄火。 “你敢!”闻人默将萧贝贝拽回身侧,还来不及生气便又被压着吻。 萧贝贝一边吻咬着男人,一边将体温过高的手从衣服下摆伸入男人衣内,来回挑逗着男人的胸膛,直到察觉到下体的被硬物抵着,她才停了手。 观察了一下,萧贝贝解开闻人默的皮带裤口,将那一团庞然大物释放了出来,略带茧子的手握着那粗壮的柱体,手下形状可观的阳物立即精神抖擞地颤了颤,似乎是在向女人打招呼。 一团无形之火在下腹熊熊燃烧,闻人默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将命根子上的那只手推开,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顺道剥了女人的裙子和内裤。 萧贝贝烧红了脸,直到察觉到烙铁一般的硬物毫无阻隔地抵上自己脆弱的穴口,神志才有一瞬间的清晰:“等等,带套。” 萧贝贝将闻人默推到一边,从包里翻出路上随意买的安全套,快速查看了一眼说明书,弄坏了两三个套套才成功给男人戴上。 “小,小了……有点紧……”肉茎箍的疼,阴茎柱体青筋毕露,闻人默忍不住抱怨。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萧贝贝扶着戴好安全套的肉茎,缓缓塞入湿润的下体中。反正她爽就完了,况且男人的持久度她早有领略,也不用担心他时间太长累着自己。 因为药物的缘故,萧贝贝小穴早就瘙痒难耐,流了一滩淫液,湿滑的不像话,恨不得有什么东西狠狠捅进去,才能缓解她的酥痒。 直到男人的肉茎塞满小穴,萧贝贝才感觉体内的瘙痒缓解一些,燥热降下来,但还不够,恐怕得做完一轮才能缓解药性。 萧贝贝扶着男人的双肩,不断摆动腰部扭动翘臀套弄着穴内的肉茎,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着,由于花穴内有足够多的淫液,加之花穴含的并不太深,萧贝贝并不感觉多痛,至少比上次性交要容易。 “唔……” 闻人默的阴茎本就被安全套箍的生疼,加之又入了女人狭窄的花穴,脆弱之处被咬夹的疼急,大脑瞬间被一种又疼又爽的感觉侵袭。 大厅沙发上,一男一女上身衣着完好,下体之处却交缠在一起,极有规律地上下起伏运动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交织在一起,女人穴内的汩汩淫液更是多到顺着男人的阳物往下流淌,洇湿了一大片沙发,显得淫荡至极。 “呼……我不行了。” 才上下套弄了几十次,萧贝贝便觉得浑身无力,四肢酸软的厉害,脑袋还一阵阵发昏,唯一确定的是,药还没解,因为花穴仍然瘙痒的厉害,就像有小虫子在爬一般。 萧贝贝将肉茎拔出体内,顾不得拔出时那淫荡的“波波”声和花穴外四处流淌的淫液有多羞人,疲软地歪倒在男人颈侧。 “你来……我没力气了。” 女人的娇吟喘喘在闻人默耳边喘气,听得他跟觉得下体硬如烙铁,虎虎生风。 “不……不太好吧。” 刚刚已经做过一次了,虽然还没做完,但足够令闻人默被诱惑的大脑清晰片刻,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少废话闻人默,做爱做一半,想死啊!” 萧贝贝单手脱了闻人默阴茎上的安全套,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柱体上抚摸揉搓着,指尖更是恶劣地刮了男人硕大龟头中间敏感的小口,当即惹得男人浴火中烧,不管不顾将女人压在身下,抵住穴口便要捅入。 “等等,戴套。” “不戴了吧,你买的太小,戴着难受。”女人执意坚持,闻人默欲火瞬间灭了一半,想到刚刚那套子禁锢的难受感觉,立刻不乐意了。 “不戴生个私生子,你养?”萧贝贝很不文雅地翻了一个白眼,看着男人不甘不愿地弄坏好几个安全套才勉强套上一个。 闻人默伏在女人身上,扶着阴茎报复般对准那红润的入口挺身一桶而入,阴茎根部碰撞到女人艳红的穴口,硕大的龟头更是同宫口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直撞的女人宫口发麻,指尖更是挠上男人穿着衬衫的后背。 “唔……好深……” 女人酡红着小脸,神色迷离,红唇娇艳,那又娇又媚的表情写满了欲拒还拒,看的闻人默一阵眼热,阴茎冲撞的动作不免更重了一些,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女人捅穿,捅到心里去似的。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大多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主动捅了几次,闻人默便似乎娴熟起来,尤其是那肉茎一进一出之间,他也逐渐体会到某种爽利的乐趣。 “噗呲”一声,肉茎碾过层峦迭嶂不断涌上来的嫩肉,一下子抵达花穴深处,又是“噗呲”一声,肉茎推挤开不断挽留的媚肉,肉茎拔至穴口……男女交合之处,淫水四溅。 “啊哈……太深了……轻……轻一点……” 隔着塑胶磨砂感,萧贝贝仍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体内那根富含力量,粗壮坚硬如同铁棍一般的阳物,毫无技巧般,硬生生地捅入捅出,却也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瘙痒。 男人的动作丝毫不温柔,很显然男人只顾自己爽了,并不在意她的感受。想到此处,萧贝贝不免有些嫉妒,若是换了萧雪儿如此献身勾引,只怕闻人默不会这般粗暴,只会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当宝吧。 罢了,在意那么多干嘛,爽就完了,就当嫖鸭子了。想开之后,萧贝贝也不再忍耐情欲的感觉,是爽是疼,直接矫揉造作地喊出来,勾的男人欲罢不能。 “啊~默~好快~好爽啊……再快些~小默子~啊哈~好深啊~啊哈~” “闭嘴!”听着萧贝贝明晃晃的勾引,闻人默不禁有些恼怒。 女人粉嫩的红唇吐出阵阵诱人的娇软,泛着凉意的小手不安分地滑入男人的胸膛,暧昧地挑逗着红色茱萸,身子如蛇一般,两腿大张,纤细匀称的双腿盘在男人腰腹,迎合着男人的抽插,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吸人魂魄的妖精。 “啊~哈~小默子~好快啊~好深啊~弄的人家好舒服~再重一些嘛~人家还要~” 女人的淫言浪语如同上好的催情燃剂,闻人默控制不住加快了速度,剧烈摆动臀部,捅的更深更快了,直到看到女人眉眼泄露出痛意,心里才像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畅意。 “呜呜呜……不要了……好疼……呜呜呜……好疼啊……” 男人操弄的又重又痛,萧贝贝终于忍受不住,松开盘在男人腰腹的双腿,却被男人反手掐住两腿根往死命地操,下手不知轻重。 “刚才不还是很有能耐吗?哥哥操的你爽不爽?重不重?哥哥操死你这个小骚货……”闻人默越讲越气,出奇意料地说了骚话,边说边一记深顶,直把女人肏弄的娇喘连连。 看着女人雌伏在身下,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哽咽,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闻人默控制不住射意 ,便加快了冲刺速度。 “啊哈——”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萧贝贝高仰着头颅,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颤颤巍巍抖了几下,汩汩粘稠的蜜液瞬间泻了出来。 “唔嗯——” 女人的阴道剧烈收缩,闻人默受到影响,也不由自主地尾椎骨一麻,控制不住般突突射出体内的精华,隔着薄薄的橡胶套,女人敏感的花穴仍然能感受到套套内灼热的数亿精子。 闻人默从没有这样的感觉,舒爽的感觉从尾椎骨到大脑再直击灵魂,飘飘欲仙,酥麻的颤栗感不禁令他欲生欲死。 不得不承认,研嘉瑞说的还挺对,女人蚀骨香,果然是人间天堂。 只是可惜,那人是萧贝贝。 大概是鬼迷了心窍吧,一时糊涂。 无情无爱的男女,纵情欢愉只是一时,高潮过后,只有无尽的空虚将他们淹没,如萧贝贝,如闻人默。 ———— 翌日一早,闻人默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混沌的大脑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竟然又一次和萧贝贝做了! 还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仔细一想,实在是荒缪的紧,他明明喜欢的是雪儿…… 不过,那女人看着不高,该有的地方丝毫不差,雪乳翘臀,冰肌玉骨,胸口下纹的漂亮的玫瑰,深邃窄狭的穴……无一不让他销魂蚀骨。 “艹,真是疯了!”他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女人,明明他该为雪儿守身如玉的。 想到这,闻人默无意间瞥了一眼身下高昂的挺立,一边鄙视自己的渣男行为,一边去浴室冲着凉水澡。 半小时后,闻人默穿好西装外套,来到客厅看到了桌上红色便签上龙飞凤舞的字:【饭在锅里温着】 闻人默嗤笑一声,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转身准备去翻冰箱,却见冰箱外也有小纸条:【空腹不要喝冷饮,伤胃】 觉得无趣,都说酒醉解千愁,闻人默便转到了酒柜旁,打算开瓶罗曼尼,却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那女人留下的字条:【空腹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 恰逢此时肚子咕咕作响,犹豫再三,闻人默还是去厨房端了那晚保温箱里的肉粥。 小米粥绵软,猪肉嫩滑细腻,青菜增香,配合的恰到好处,闻人默越吃越上瘾,没一会儿肉粥便全都进了肚。 那女人的厨艺他从来都不怀疑,还真像小瑞子说的,是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只是那家世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闻人默想着想着,勺子不小心掉了地,弯腰俯身捡起勺子,又不小心瞥见桌底还有一张小纸条,好奇捡起来一看,瞬间脸色黑了又黑。 【时间贼短,技术稀屁】后面还画了一个小人儿,配上鄙夷的小表情,可把闻人默气的够呛。 “萧——贝——贝!!!” 惊天怒吼直冲云霄,惊起一群乌鸦飞。 莫名其妙 夜凉如墨,秘密实验室内。 “体温高达39℃,头脑发昏,四肢疲软,阴道分泌物增多,嗜睡。” “还有其他症状吗?”裴刑在本子上记录着,语气中是公事公办的严谨。 萧贝贝红唇贴在男人耳侧,幽幽吹了一口冷气,满是戏谑:“当然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特别想让人……操。” 意料之外的,裴刑并没有生气地推开萧贝贝,反而淡定地同女人拉开了距离,将桌子上调制好的试剂递给她。 “哇,竟然是葡萄味的,还挺好喝的。”萧贝贝拿着试管向裴刑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十分钟后,萧贝贝绯红着脸颊呜呜咽咽地坐靠在实验台下喘息…… “呜呜~” 两个小时后,一身香汗淋漓的萧贝贝颤着双腿摇摇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次的媚药发作的太快,害的她没时间找别的男人泄火,可恶的裴刑,就那么袖手旁观地站在一旁盯着她媚药发作,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过体内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情潮…… ———— 星星咖啡厅,阳光斜斜地从窗玻璃投射进房间里,温暖而不刺目。 萧贝贝轻抿了一口炭烧咖啡,惬意地享受指尖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 “小可爱,你的咖啡好香,我可以尝尝吗?”萧雪儿凝视着萧贝贝眼前的咖啡,垂涎欲滴。 “当然可以。”萧贝贝将咖啡朝萧雪儿眼前一推,淡笑着:“只是雪儿可不要嫌弃太苦哟。” 萧雪儿浅尝一勺炭烧咖啡,顿了一下:“味道还不错,苦而不涩,醇厚浓郁。” “雪儿喜欢摩卡吗?哦,我见雪儿次次点的都是摩卡,以为雪儿很喜欢。”萧贝贝见雪儿一勺勺尝着自己的咖啡,不动声色地试探。 “不是特别喜欢,最开始是长辈推荐的,他说女孩子适合选口感温和的摩卡,后来喝的多了,也懒得换了。” 萧贝贝一愣,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雪儿的摩卡总是剩下很多,咖啡也许可以将就,喜欢却是伪装不了的。 “我宣布,炭烧咖啡以后就是我的最爱了。”萧雪儿一脸欣喜,又道:“对了,小可爱,你最近在忙什么,放学后总瞧不见你的身影。” “就是……就是找了一份兼职,帮一个孩子补习。”萧贝贝目光闪烁地望着窗外,倒不是她故意撒谎,而是做那什么模特实在是说不出口的职业。 萧贝贝和萧雪儿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萧雪儿看着见底的咖啡杯,颇为羞赫。 “不好意思小可爱,一不小心喝光了你的咖啡,要不我再给你点一杯,或者你喝我这杯。” 萧贝贝摇摇头,道:“雪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 “鬼屋。” 两个小时后,萧贝贝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美女,无语凝噎,雪儿真的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又菜又爱玩。 不过雪儿真的好可爱,香香的,软软的,这样的美人谁不爱呢。 夕阳西下,终是到了临别的时候,萧雪儿拉着萧贝贝的手,满眼不舍。 “小可爱,我送你回家吧,听说近来京都不安全,好多女孩子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不用了雪儿,我会小心的。你快去赴约吧,别让你的朋友等着急了。” “拜拜,小可爱,我们下次再约着一起玩。” 萧贝贝同样向雪儿挥了挥手,看着那辆黑色宾利渐行渐远。 萧贝贝收到了闻人默的消息,便去了他的别墅,竟又看到某个大少爷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简直稀奇。 不过如果忽略那烟雾缭绕的仿佛仙境一般的场景,乒乒乓乓乱作一团的声音,和空气中的焦糊味,萧贝贝想,她的心情会更加美妙。 凑近一看,萧贝贝无奈摇摇头,那锅中黑乎乎的一团是什么玩意,这人确定不是想毒死自己吗?不过看着男人手背上的红点,难得感动起来。 “小杯子,你回来啦,正好来尝尝我的菜,我炒了一个小时,都是精华。” 萧贝贝吞了吞口水,拒绝了闻人默的邀请,虽然她喜欢闻人默,但不代表要违心睁着眼说瞎话夸他厨艺好,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闻人默颇感遗憾,在萧贝贝的帮助下将锅里的鸭肉舀在了盘里后,便被萧贝贝拉到了客厅。 “默,徐阿姨的孙子怎么样?” 萧贝贝打开小药盒,动作熟练地拿出棉签和烫伤膏,小心地涂抹在闻人默烫红的手背上,甚至还心细地吹了吹。 “情况不太乐观。” “默,怎么今天怎么又想着做饭了?”上次是糊粥,这次是焦炭鸭,下次又是什么毒药,萧贝贝对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很是无奈。 闻人默看着专心给自己上药的女人,总不能说是他想要讨好她刻意学的厨艺吧,那她岂不是会多想。 他确实是想对萧贝贝好一点,可只限于朋友层面,他并不像做她真正的男朋友。 “徐……徐阿姨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她的胃,我学厨艺,是为了雪儿……”手背突然被棉签重重压痛,闻人默皱眉:“嘶——” 萧贝贝立刻丢了棉签,不再低眉顺眼,把那盆焦糊的炒鸭往闻人默面前重重一放,勾唇讽刺:“闻人默,那你便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再好好练习你的厨艺,别到时候把这乌漆麻黑的东西端到了雪儿面前,雪儿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喂,小杯子,你什么意思?”闻人默追了上去,打算让萧贝贝解释清楚,岂料对方关了房门,差点儿就撞上他的鼻子。 “莫名其妙。” 闻人默嘀咕着,回到客厅尝了尝爆炒鸭,不出意料地吐了。 五天前他又同萧贝贝发生了亲密关系,说起来他也有错,没有经受住诱惑,不能完全怪萧贝贝。 不知怎的,从那之后萧贝贝就刻意避开他,这样的关系很奇怪,闻人默并不想这样,于是在徐姨的建议下想到了做饭这个策略,想借此缓和一下 。 闻人默很是困惑不解,没想到最后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关系没缓解不说,似乎还把萧贝贝惹的更生气了。 一次次伤我 “小杯子,你看见雪儿了吗?。”安静的教室中,闻人默粗着嗓子闯入,将萧贝贝拽走,留下满室错愕。 “雪儿不见了,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什么地方?”闻人默抓着萧贝贝纤细的臂膀,开口便是闷声质问。 “我不知道。” “小杯子,快告诉我雪儿去哪儿了,有人说昨天下午看到你和雪儿待在一起。” 忍着肩膀的痛意,萧贝贝压了压心口冒出的火气:“闻人默,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好意思在我面前关心别的女人?” “萧贝贝,能不能别闹,雪儿失踪了,这件事情很严重,你快告诉我雪儿在哪里?” 萧贝贝望着男人眼底因着急切而崩发的红血丝,自嘲道:“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自己去找。”没有过多停留,闻人默转身向外跑去。 萧贝贝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苦涩一笑:“所以我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在意我的感受?一次次伤我。” 萧贝贝无心上课,便向校门口走去,她收起脸上悲伤的神情,找武斗生询问了一些消息,才缓缓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木老师,赚钱吗,我这里有一单生意……” ———— 日暮横斜,昏黄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萧贝贝出了校门,很意外的看见两个熟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哥哥,褚绪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贝贝,好歹叫我一声哥哥,我这个做哥哥的这么久才来看妹妹,到是我的不称职了。” 西装革履、眉峰凌厉的英俊男人绅士一笑,萧贝贝顿时晃了神。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萧贝贝局促扭着手指,生怕哥哥误会她不欢迎他的到来。哥哥工作很忙,平时抽空给她打电话关心她,她就很满足了,不奢望哥哥能来看他。 “好了,知道还有我这个哥哥,那我打给你的生活费怎么丝毫未动?” 盛修钰眼神一厉,板着个脸佯装生气。 萧贝贝讨好一笑,嗓音娇柔软糯:“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已经成年了,总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保护下生活,周末我有在做兼职,赚了一些钱。” “好,别太辛苦了,要以学业为重。贝贝,哥哥带你去逛逛。”盛修钰宠溺般揉了揉萧贝贝的脑袋,领着人上了劳斯莱斯。 褚绪沉默地在驾驶座开车,如同一块完美的背景板。 “LM新出的巧克力,尝尝?” 后座上,盛修钰将一盒方形巧克力递给萧贝贝后,专心处理手边的文件,后者安静地吃着。 细细密密的口感,又苦又甜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大抵是心境变了,萧贝贝始终觉得心中的欢喜淡了一分。 萧贝贝偏头侧眸,只见男人一丝不苟醉心工作,冷峻的眉峰,流畅的下颌角,领带上性感凸起的喉结,无一不在散发着浓浓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哥哥真是她见过最帅气完美的男子,没有之一。 哥哥真好,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陪她吃饭。 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盛修钰带着萧贝贝去了一家环境典雅的御宴阁,特色风味的私家菜摆盘精致,口感独特,美妙的感觉在舌尖融化。 饭桌上,萧贝贝始终安静如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只偶尔盛修钰会用公筷给她加菜,她也欣然接受。 食不言,用餐不能发出声音,细嚼慢咽等等,都是餐桌上该有的礼仪,曾经的萧贝贝不懂,在盛夫人的一顿磋磨之下,倒也学了一些礼仪,勉强拿得出手。 晚饭过后,萧贝贝又同盛修钰闲逛闲聊了一番,讲了自己在学校获得的知识,乖巧听话的像极了等待大人夸赞的小孩。 相处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萧贝贝站在路灯下,看着远去的劳斯莱斯幻影,语带惆怅:“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还会有下次吗?” 萧贝贝刚准备上楼,便不从何处来的阴影笼罩,意识消散的最后,她只觉得鼻尖的气息难闻刺鼻。 戚柒 昏暗残破房间中,五六个女人靠坐在一起,瑟瑟发抖地哭泣。 “呜呜呜……我想回家……” “他们会把我们卖到哪里去?” “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吵什么吵,一群臭娘们,再吵把你们拉出来剁了喂狗。”凶神恶煞的男人隔着门上的小窗朝房内吼了一句,吓的那几女人不敢吭声。 恰逢此时,躺在角落的萧贝贝幽幽转醒,环顾四周,再结合那几个陌生女人的只言片语,很快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被绑架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萧贝贝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便缓缓起身,靠坐在门旁边,试图探听一些风吹草动。 一墙之隔的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递了一根烟给黑瘦男人。 “于哥,上边不是说这两天不动手吗?昨晚你怎么又逮了一个,不怕上边怪罪。” 于奇娴熟地吸了一口烟,调笑道:“那小妞长的太正了,手痒忍不住嘛。再说老大不就好这口吗,单纯漂亮小白花,我这也是为了讨老大欢心。” “那倒也是,就前两天抓那两极品女人,一个温柔,一个泼辣,现在指不定是在赵爷身下享受极品乐趣呢……哈哈哈……” 于奇和那男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一墙之隔的门内。 “你好,我叫王艳艳,你是在偷听外面的人讲话吗?你是不是有办法出去……” 一个娃娃脸的女人自来熟般凑到萧贝贝身边坐下,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语带天真。 “不是。” 萧贝贝朝着王艳艳笑了笑,起身朝着角落走去,待到走近后才发现墙角已经躺着一个女人了,之前由于木板的遮挡她并没有发现。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那女人睁开眼,斜睨了萧贝贝一眼,点了点头,便将身体转向另一侧,不欲过多攀谈的模样。 闻言,萧贝贝在那女人一米处的地方坐下,刚闭上眼睛便听到不远处的王艳艳编排自己的话。 “两个怪人待在一起,真是稀奇……” “就是就是,五天了,那女人一句话不说,跟个哑巴似的,吃饭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其他人也附和着,讨论的越发兴起,仿佛只有不断贬低别人,才能稍稍减轻内心的恐惧。 过了许久,房门打开,劣质的塑料盒里装满了馒头,一群人一拥而上,等萧贝贝走近的时候,只看到空荡荡的塑料盒在地上躺着。 以王艳艳为首的那群女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三个馒头,萧贝贝只多看了一眼,便遭到了王艳艳的嘲讽:“新来的,看什么看,挨饿去吧。” 萧贝贝觉得无趣,回到原位置坐下,捂住隐隐发疼的腹部,忽然间眼前出现一只手,手里握着一个大白馒头。 “谢谢。”萧贝贝愣愣地接过馒头,瞧着自顾自啃馒头的女人,会心一笑,原来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嘛。 “你好,我叫萧贝贝,很高兴认识你。”萧贝贝啃完了馒头,郑重地伸出了手。 “这可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地方。”女人瞥了一眼萧贝贝,声音同她整个人一样冷漠,不过她还是伸手握了萧贝贝的手,道:“戚柒。” 戚柒话刚说完,便闭眼倒在一边睡觉,萧贝贝很识趣,也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夜黑如墨,肚子的空痛让萧贝贝再无睡意,她站到狭小的窗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夜色。 “砰——”清脆的响声划过夜色,萧贝贝吓了一跳,转头发现背后靠过来一个黑影。 “是枪声。” 听见戚柒的话,萧贝贝瞳孔散大,震惊之余只觉得心跳的异常剧烈。 活靶子 那道枪声仿佛是一个信号,顷刻间星火燎原,无数密集的枪声响起,交织成一片,即使没有靠近,也能够想到战况的激烈。 戚柒后退一步,隐晦地在门板上敲了敲,不一会房门便打开了,她同那个叫于奇的男人离开,到了隐蔽处,她严肃道:“立刻通知少爷,是否要改变计划。” 戚柒离开后,萧贝贝寻了个由头让守卫开门,也不再掩藏实力,三两下打晕那男人后,便走了出去,接着模糊的月色,依稀可以辨别出这是几栋烂尾楼。 大概是萧贝贝展示了非凡的武力值,自离开房间后,那六个女人愣是要跟着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萧贝贝怎么也劝不住,只能忍着背后撕扯自己衣摆那双手,拾街而下。 一群人刚到楼下,意外便发生了,晃白的灯光亮起,映照的如同白昼。 粗砺的嗓音和枪声一同响起:“全部都给我回去。” 王艳艳那几人直接吓的捂住头跪在地上,指着萧贝贝骂:“大……大哥,我们不想跑的,是她——是她逼迫我跑的……” 萧贝贝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 “啪——”灯管破裂,四周又陷入黑暗中,枪管爆破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暴怒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砰——”又是一声枪响,萧贝贝一时不察便被推到了那群女人的前面,锃亮的弹头划过空中,速度快的让人捕捉不及。 萧贝贝清晰地感受到脸侧扫过一阵劲风,而后听见锐利的金属嵌入墙面的声音,后知后觉般她才躲在昏暗的柱子背后。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但凡她动一点点,现在就不能完好地站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一股脑冲击着头部的血脉,萧贝贝的脸霎时就沉下来。 枪声来的快,去的也快,王艳艳她们从柱子背后探出头来。 萧贝贝提步欲走,却被扯住了衣摆,她一个转身反手挟制住王艳艳,声音沉的仿佛要滴出水:“刚刚是你把我推到前面的。” “疼疼疼……你现在不是没事吗,那么凶干嘛,只要你好好带我出去,我给你钱,好多……” “闭嘴!” 咬牙一忍,萧贝贝终是放开了王艳艳,指着西面寂静处,道:“我之前在楼上观察过了,那边很安全,一直走便能出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王艳艳:“萧贝贝你不跟我们一起吗?太黑了我害怕。” “我去找一个人,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跟上。” 王艳艳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和她的小姐妹们互相搀扶着往外走,结果出意外地全部掉进了茅坑。 萧贝贝头也不回,向着枪声密集处,只是出汗的手心提醒着她的内心有多紧张。 一路走去,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萧贝贝一阵心惊,她一直都知道木承安很厉害,却没想到他能厉害的一个人挑了一窝人。 是的,早在灯管破裂的那一瞬,萧贝贝便认出了木承安,也就是那一瞬的怔愣,让她差点儿成了活靶子。 声音停息的那一刻,萧贝贝悄然而入,便见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木老师,是我。” 木承安利索地将枪别于腰后,将头偏向一侧,只道:“人应该在那里。” “谢谢。” 萧贝贝快步上前,将神志不清的萧雪儿从床上扶起,轻拍着她的肩膀:“雪儿,醒醒雪儿……” 木承安:“有人来了。” 萧贝贝当机立断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衣衫不整的萧雪儿身上,并在木承安的帮助下将萧雪儿背在背上。 “木老师,我们走吧。” 木承安却顿住脚步,走到书柜后,只见一个满脸血淤披散着酒红色卷发的女人躺在地上,涣散的瞳孔仍有一丝坚毅,喃喃道:“救……救我……” “是她,木老师,能不能请您……” 一分钟后,萧贝贝和木承安刚一跨出房门,迎面便撞上一群面色不善的人。 “你先走,后门出口我叫了车。” 木承安偏头示意萧贝贝离开,又将被床单裹紧的女人放在地上,栗色的瞳孔写满战意…… 十分钟后,戚柒打了一个电话复命:“少爷,萧雪儿被萧贝贝救走了,盛思若暂时没找到。” 在戚柒的背后,六个女人全身脏兮兮,哭的期期艾艾,浑身上下都还散发着从粪坑里沾染的恶臭。 而那不平整的地面上,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四五十个人,无一例外都身中麻醉枪。 大概他们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怎么就睡个觉的功夫,人就在局子里了??! 小可爱,娶你的人真有福气 喜欢是一眼万年的悸动 不是非你不可的 她就是故意的 心不在焉 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闻人默,合约到期了 深情相拥 萧贝贝,别太放肆 我也喜欢,你喜欢我 她图我的心,图我的喜欢 扎针,针针出血 是砒霜,也是蜜糖 燥意 恶意 戒指 那厢灯灭时,闻人默只觉得手上一松,有个女人躲到了自己身后,鬼哭狼嚎的吼,他用劲想甩开手臂上的爪子,却怎么也甩不开,对方的爪子反而挠的他生疼。 若是换了萧贝贝,她一定不会是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吧。 不过若是萧贝贝,他倒不介意借个拥抱给她。 “放手!!” “我说放手!” “呜呜呜……闻人哥哥,有鬼。”研嘉乐哭哭啼啼躲在闻人默身后,还不忘抓紧了男人的手臂。“闻人哥哥,你答应了要保护我的……呜呜呜……” 研嘉乐哭嗷的实在是太大声了,把那两个扮鬼的NPC都给吓到了,逃似的离开,还不忘顺手开个灯。 “鬼都跑了,快放手。” “呜呜呜……你骗我……我才不放手。” 闻人默使了好大劲才没让研嘉乐往自己怀里钻,只能拖着她往前走。 “别嚎了,再叫我就把你丢这里。” 研嘉乐只能委屈地啜泣,声音到底小了些,旁人的耳朵也不至于再受折磨。 “研嘉瑞,把你的妹妹给老子拎开!” 闻人默拖着研嘉乐又走了两个房间,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心想终于解脱了。 天知道一路走过来,他是如何忍受研嘉乐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的。 眼见着被逮住,研嘉瑞没法,只好去领回自己的妹妹,耐心安慰着,研嘉乐也不客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往男人的西装上蹭。 好兄弟就是用来坑的。研嘉瑞深知自家妹妹那胆小的性子,偏生这次她又要跟着来,所以之前灯一灭就跑了,都怪刚刚为了吓一个小美女而逗留,这才被闻人默逮住了。 闻人默脱了白色西装,皱着眉掸着袖口的褶皱,再看到西服上多个几个口红印后,心里更是不悦,这衣服没法穿了。 闻人默刚刚被研嘉乐吵的头疼,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少了个人:“小瑞子,你看到小杯子了吗?” “没有,这么一说,雪儿也不见了。” “先出去吧,这里没信号。” 闻人默三人好不容易出了鬼屋,而研嘉乐明显吓到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停念叨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研嘉瑞只能陪着研嘉乐先回家,而闻人默循着萧贝贝发的定位去咖啡馆找人。 “小杯子,尝尝,桂香芋圆奶茶。” 闻人默把一杯冷饮推到萧贝贝面前,一杯递给萧雪儿。 “默,嘉乐和她哥哥呢?” “别提了,研嘉乐那个胆小鬼,被吓哭了好几次,这不没办法,小瑞子只好先送她回去了……” 萧雪儿不着痕迹地推开萧贝贝眼前那杯冰奶茶,又将热水递到贝贝手中,后者感激一笑。 “对了,待会儿去哪儿玩?海盗船还是过山车?” 闻人默装作不经意间脱下西装,放在臂弯处,袖口处几个明晃晃的红色唇印刺目而明显。 萧贝贝视若无睹地移开目光,而萧雪儿也没有主动问起。 聊了一阵后,三人决定出去逛逛,起身的时候,闻人默又特意将那印着唇印的衣服特意在萧贝贝面前晃了晃,后者却像没看见似的。 闻人默三人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乐趣,正准备要回家的时候,看见一家名为“调查问卷”的精品小店,上边还写了一行小字:填写问卷,真爱可免费送戒指。 “要不去看看?” 闻人默明显有点心动,催着两人进了店。 “欢迎光临。” 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穿着花色的旗袍,身段妖娆,热情地请闻人默他们坐下。 一个年轻小伙机灵地递上茶水,候在一旁。 “相逢即是有缘,不知三位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活动呢?只需要填写一张调查问卷,就有机会获得戒指哦。” “只能是情侣填吗?朋友可不可以?” 老板娘妖娆一笑,饱含深意地朝萧雪儿抛了一媚眼:“当然可以。” 之后,闻人默三人被分到了三个房间,萧雪儿和闻人默拿了两张问卷,要填写自己的和萧贝贝的。 而萧贝贝拿了四份,毕竟朋友之间的调查问卷和情侣之间的调查问卷是不一样的。 约莫十几分钟后,萧贝贝和雪儿前后走出房间,老板娘拿起两人的问卷一看,笑的更加灿烂,意味深长道:“恭喜两位美女,答案相似度百分之百,可谓是心心相印的好朋友啊。” 听到这个结果,萧贝贝都还挺意外的,毕竟她填写的还挺快的。 “因为两位美女是本店第二个挑战成功的,所以可以免费送你们一对戒指,两位请随我来。” “老板,请问第一次挑战成功的,是对情侣吗?”萧雪儿挽着萧贝贝的手,好奇询问。 这问卷她觉得挺简单的,这个店一看就是开了许久的,这么会这么多年才两次挑战成功呢。 老板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扇子,半掩红唇,笑的那叫一个诡异:“呵呵呵~不错,之前那一对参加挑战的是夫妻,他们很恩爱。” 老板娘刻意拖长了语调,卖足了关子:“可是最后啊,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哈哈哈~” 没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一个房间,入目皆是琳琅满目的戒指,萧贝贝和萧雪儿巧合地看上了同一款素戒。 “两位美女果然,心有灵犀呀。”老板在一旁笑的更欢。 房间里,闻人默看着眼前的调查问卷抓耳挠腮,面红耳赤。 前半页还挺正常的,后半页简直不堪入目。 艹,这是什么鬼答卷!出这题的人绝逼脑子有病,脑袋里指不定装了十万黄色废料,全TM是黄色。 第一次做爱的时间: 她最喜欢的角色扮演: 她最喜欢的做爱姿势: 她做爱时最敏感的部位: 她最喜欢在什么公共场所做爱: 她最喜欢的道具play: 操女朋友和操妓女哪个更爽,为什么: 啊啊啊,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闻人默气的差点儿原地爆炸。 这破题,也不知道小杯子是怎么填的。 半小时后,闻人默一脸麻木地出来,却看到萧贝贝和萧雪儿靠在一起,笑容灿烂地拍照,无名指间的戒指差点儿闪瞎他的眼。 除却小小的嫉妒之外,闻人默总感觉有点奇怪,具体又说不上来。算了,不想了,她俩还真是好闺蜜呢。 “帅哥,你好差劲啊,写了那么多,全是零分。你女朋友答的却很对,对你可真是细心啊。” 老板娘捏着男人的问卷,咯咯咯笑个不停。 闻人默捏紧了拳头,他总觉得眼前的老女人似乎在嘲笑他似的。 “默,你填完了。”萧贝贝揉了揉男人的冷着的俊脸,笑道:“默,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多人也填不对啊。” “喏,雪儿的满分问卷,你可以看看。” 待三人走远后,老板娘笑的更加魔性:“祁连,我赌,刚刚那对情侣,不出一月就会分手,哈哈哈~” 年轻小伙祁连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老板娘,算上这对,本月已经是你预测的第四十八对情侣了,若是他们都来闹,足够把我们店拆四十八回了。” “光光说这招牌吧,就被砸了五十多次……” “你懂什么,老娘乐意,老娘有钱。”女人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笑着写下新的问题。 “是是是,您是老板,反正店里的东西我可不心疼。不过老板娘,我可听说今晚老板要回来……” “那个祁连啊,老板娘不在家,你让那死鬼别找我了。” 老板娘跑的飞快,废话,再不跑她的老腰可受不住,她家那死鬼要是逮住她,非得拉着她做上三天三夜不可。 要说老板娘那些黄色问题从哪里来的,这就是答案。 夜黑如墨。 “怎么了,还不睡?” 萧贝贝窝在男人怀里,困的又闭上了眼睛。 “没事。”闻人默轻轻吻了女人的额头,转身关上壁灯,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从鬼屋出来后,他本来想扔掉外套的,研嘉瑞却说可以用那件沾了口红的外套试探贝贝,本意是让贝贝嫉妒,从而加深我俩的感情。 可他都拿着衣服在贝贝面前晃了半天,贝贝却毫无反应,甚至还贴心地把那件外套拿去洗了。 很明显贝贝确实是看到了口红印,却不在意。 研嘉瑞说,贝贝这样的反应,一是代表她宽容大度,很信任我,所以不怀疑。二是她心里没我,所以不在意。 这还用问,肯定是前者。 试探 约莫又过了几天,萧贝贝应雪儿的邀请,抽空在午休时去了一趟剧场,刚刚走近便见一男人将穿着纯白色小披风的美女搂在怀里,暧昧地捋了捋女人的发丝,分开时甚至还笑的很灿烂。 舞台下,一群人起哄,纷纷感叹俊男美女,过于相配,也有人祝贺闻人少爷苦心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 这是,第二次了。 萧贝贝几乎立刻转头,头也不回地往剧场外走,在转身的萧雪儿看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默,别让你后悔。” 萧雪儿意味深长地瞥了闻人默一眼后,亦转身下了舞台,步履匆匆。 原本她还很高兴,闻人默终于转性子了,这次的戏剧准备演个人了,没想到他来这出,借她的手把贝贝约过来,刻意让贝贝看见他俩暧昧的场景。 萧雪儿慌忙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没等她解释,那边的人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雪儿,你不用解释的。他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慎重考虑我和他的关系了……” 话到嘴边绕了几圈,萧雪儿最终只道了一个好字。 那个他,不言而喻是指闻人默。 不做不死,萧雪儿只希望贝贝早点想开,帝都好男儿千万,何必选那一个歪瓜裂枣嘞。 萧贝贝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近来导师下达了更多的研究任务和目标,她虽然只是在一旁打下手,但却能学到很多东西,她很乐意。 一开门,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萧贝贝不懂声色地皱眉,很快又恢复了一副关心人的表情。 “阿默,阿默……”萧贝贝在男人耳边轻轻地唤。 “你回来啦。” 闻人默伸手搂住女人的腰肢,脑袋顺势蹭了蹭,萧贝贝触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 “骗子,大骗子,你根本不爱我……骗子……” 男人目光迷离,显然是喝醉的模样,连语气都是小孩子性子。 “怎么了?阿默可以告诉我吗?” 萧贝贝靠在男人身侧,将男人额前的碎发捋到而后,语气还是那样温柔。 “你说喜欢我,可今天雪儿抱我的时候,你都不生气,也不吃醋……” “那阿默希望我吃醋吗?” “嗯嗯。”闻人默呆呆地点了点头。 萧贝贝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阿默乖乖做一件事,可好?” 男人醉眼朦胧,不明所以地点头…… 次日凌晨,闻人默七拐八瘸来到客厅,只见对面的女人一袭浅绿色长袖针织长裙,姿态悠然地喝粥。 “小杯子,我……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萧贝贝将粥放到一边,用纸巾轻轻擦了嘴角,姿态端正地回复:“没有。” “真的吗?” 闻人默随手将煎饺塞入嘴里,很是疑惑,他真的没做奇怪的事情?不对啊,他这腿完全都不听他使唤了,感觉就像大一军训时站了半天再负重跑叁千米的后遗症似的。 醉酒后会断片,他是知道的,昨晚他记得一直在家里,就算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腿软成现在这个模样吧。 “阿默,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倒是说了许多话,我知道你和雪儿没什么,我相信你,所以没有过多询问你和雪儿的亲近之举。” 闻人默顿了顿,心中的疑惑散去,随即傻笑,瞬间觉得腿也不疼了,连吃早饭也多了无分热情。 ———— “砰——” 试管应声碎裂,许萱慌乱的地蹲下身,试图捡起地上的碎片,被一旁的闻蓝阻止。 “许萱,以你的水平,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傅国强严厉的声音一出,更是吓的许萱手一抖。 “对不起,教授,我可以解……” “许萱,这已经是你本周第叁次失误了,再有下次,恐怕你不适合再呆在实验室了。” “你来调配。” “我?” 萧贝贝站在后边,看到傅教室示意她做实验的目光,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不行?” 闻蓝朝着萧贝贝的方向抛出了无能无力的目光,就教授那性子,谁去劝都没办法,反而会被骂的更惨,他都已经被骂习惯了,脸皮堪比城墙还厚,只是可怜了小学妹,待会儿怕不是要被骂哭。 萧贝贝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标准洗手后戴上了手套,错身而过洛泽星的时候,她听见对方道:“别害怕,就像平时闻蓝教你的那样。” 口罩下,萧贝贝莞尔一笑,轻轻点头。 一小时后,洗手池。 “学妹,你也太厉害了吧,第一次在傅老师的注视下就能有条不絮地配置试剂,还和泽星配合的那么完美。” 闻蓝一边洗手,一边赞叹地望着萧贝贝。 萧贝贝垂首,笑的浅然:“都是闻学长和洛学长教的好,我只不过是帮了小忙。” “学妹你可太谦虚了,我可记得当时那紧张的场景,面对傅教授各种刁钻的询问,你可丝毫不带慌的。” “学长,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萧贝贝洗手后去了更衣室,将白大褂放好,关门时碰到许萱,便礼貌地问好。 “萱萱学姐。” “嗯。”许萱冷淡地点头,走的匆忙。 直到坐在厕所地马桶上,她才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唇,小声呜咽泪流,泪水很快沾湿了手背。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她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的,她不想的。 女人无意间露出的长袖下,是深紫的淤痕…… ———— 次日凌晨,夜色昏暗。 “兄弟们,快找……” 一群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举着棍子,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人。 黑暗中,不知谁吼了一句:“在这里……” 被追的女人内心慌乱,连着奔跑的步伐也更加混乱,身后传来混乱的声音和脚步声,显然是他们追来了。 忽然,女人停下了脚步,瞳孔放大,眼前是叁米高的墙,显然是死路。 而身后,密集地脚步声正在迫近,她退无可退…… 怎么办?女人握紧了拳头,心思一瞬间百转千回,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她能完好离开这里的办法。 在那群人到来的前一刻,墙的那面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声线粗犷:“上来。” 女人没有犹豫,在男人的帮助下,很快来到墙的另一面。 “有人要见你。” 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便沉默下来,打着半亮不亮的手电筒,不由分说地领着女人一路来到灯火通明的别墅。 之前的男人很快就下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萧贝贝立在房门玄关处,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十米开外那个穿着光膀白卦的男人转身。 陌生的环境固然令人不适应,可她并不害怕,她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她并无恶意。 沉默在蔓延,想着明日还有早课,萧贝贝并不想多耽搁,于是率先口,语气中却有不属于青年女子的沉稳。 “刚刚那个男人,我见过很多次。” “所以,他是在您的指示下跟踪监视我吧。” “先生,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萧贝贝有自知之明,像她这般无权无势的人,除非有所图谋,否则没有人会帮助她的。 男人转过身,露出了左脸上的两道疤,已是深秋,男人却依旧光着膀子,垂下手臂也可以看出肌肉迸发的臂膀。 “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答案,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知道的。” 萧贝贝一愣,旋即道:“这位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小姑娘,但我想提醒你一句,昔落不是好人,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先生,可您也不是好人呢。” 女人状似天真的话语瞬间惹的周子锤哈哈大笑:“只少我和昔落相比,更有原则,好好考虑吧,小姑娘。” “我会的,先生。” 女人回答的不卑不亢,跟随着之前的男人离开。 想要把堕月街发展成自己的势力并不容易,所以萧贝贝事先便找武斗生了解过情况,在堕月街数一数二的帮派是以周子锤和昔落为首的,前者根基深厚,后者是新起之秀。 她听说过昔落的人品,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男人,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年轻有野心,相比而言,周子锤的帮派在这十几年中,显然是力不从心。 只是萧贝贝没想到,她会连昔落本人都没见到,差点儿被他的那群小弟卖进快乐店。 凌晨叁点,萧贝贝偷溜回房间,小心翼翼地躺在闻人默身侧。 他希望愿望成真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过去了五天。 有一件事情,闻人默很是奇怪,明明每晚他都想和小杯子更进一步,把她拐上床的,结果现实就是,小杯子忙着课业在书桌上敲电脑,而他闲的无聊,于是便拿出红酒小酌一两杯。 他原本是想,红酒过后,待会儿他俩在做事也更有情调一些,哪成想,才喝两叁杯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唯一清楚知道的是,每日清晨起床,他都两条腿抖得像帕金森似的,完全不听他使唤了,当真是见鬼了? 11月12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萧贝贝一睁开眼睛,瞧见的便是一张帅气俊美的脸,男人碎发凌乱,惑人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的弧度,连嘴角都是上扬的,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但无可否认的是,男人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温柔的让人沉醉,萧贝贝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男人的眉梢。 她的吻很轻很轻,如同羽毛扫过, 闻人默却觉得似乎有一阵火从他的眉目烧遍全身,灼热到心口发烫。 情难自禁,闻人默直接俯身噙住女人的唇,仔仔细细吻了好几遍,又轻车熟路地顶开女人的贝齿,同柔软的舌头嬉戏缠绵。 闻人默直接从女人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丝绸缎面之下是同样光滑的肌肤,他忍不住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女人没有穿内衣,闻人默轻而易举握住了那团绵软的丰腴,女人忍不住轻吟,而他趁机加深了吻,将女人的拒绝赌回唇齿之间。 直到女人被玩弄的意乱情迷之时,闻人默才转移了吻,睡衣丝滑地从肌肤滑落,他的吻从女人的颈脖一直吻到胸前,以及左胸下那个玫瑰烙印。 不多时,女人的两颗朱果便被玩弄的艳红挺立,周遭都是一片暧昧的红痕,她软的像一滩水,简直是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 叁下五除二脱下睡衣,闻人默挺着坚硬的棍子倾身而下,又急不可耐地把女人的内裤往下脱。 坚挺抵上那狭小湿滑的入口,眼见着就要一桶而入了,肉棒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 “阿默,不行,我不舒服。” 在这紧要关头,闻人默被人抓住了命根子,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艹 “为什么,明明你也很想要。”闻人默粗喘着气,眼里是化不开的男人浓重欲望,深刻到仿佛要把人吞噬。 “阿默,我真的不舒服。” 女人的撒娇终究软化了闻人默的态度,最终萧贝贝还是用手给他弄出来的。 结束后,闻人默简单冲了澡,翻出衣柜里西装,站在穿衣镜前试了好几次,却总不满意。 等萧贝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男人一脸纠结的模样,轻笑一声,她果断拿起一套酒红色西装,在男人身前比了比。 “阿默真帅,尤其是这套酒红色的,相信阿默穿上一定能吸引更多女人的目光……” 看懂了女人调侃的微笑,闻人默顺势搂住萧贝贝纤细的腰肢,含情脉脉道:“只要吸引你的目光便够了。” 萧贝贝亲自给闻人默系好花色的领结后,才把黏糊糊不愿意离开的某人推上了车。 “阿默,一会见。” 等闻人默走远后,萧贝贝才转身去了一个地方。 从计划开始的时候她便知道,今天是闻人默的生日,而她之所以不和他一起去聚会,是为了给男朋友订做蛋糕。 两个小时后,萧贝贝提着简陋的蛋糕盒子跨进了盛世豪庭的大门,入目的大厅空旷豪华,随意摆放着金银装饰,陶瓷花盆,头顶上更是几米长的水晶吊灯,一切看起来都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萧贝贝来到闻人默包的叁楼,周遭的人穿的都很正式,女的穿华贵礼服,男的几乎都是西装,他们举着香槟在聊天。 相比之下,萧贝贝就显得格格不入,黑色衬衣,浅棕色半身长裙,外套杏色针织开衫,长发微蜷,披散在肩后,气质超然,看起来不像是来参加聚会的,倒像是误入的大学生。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议论声,萧贝贝很清楚地听见了。 “你瞧,今天闻少爷生日,她就追过来了,看她那副寒酸模样,指不定是偷偷溜进来的,也不知保安什么眼力劲,这种人都放进了。” “你说的是萧贝贝吧,我知道她,名字难听也就罢了,还死皮白脸缠着闻少爷,帝都大学谁人不知道闻少爷对雪儿姐死心塌地啊。” 萧贝贝一愣,顿在原地,也是,当初是她要缠着闻人默的,也无外乎她们会这样想了,即使现在闻人默更加在意她,但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承认过,他们的关系,也只有很少人才知道。 “怎么不进去?默他们都在里面。”萧雪儿远远看见萧贝贝呆住的模样,上前挽着她的臂弯,盈盈而笑,指着蛋糕道:“给默亲自做的蛋糕?” “嗯。”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萧雪儿挽着萧贝贝往里面走,不出意料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嘲讽。 “要我说,萧贝贝那上赶子倒贴的模样可真恶心,闻少爷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她这种货色的。” 神色一冷,萧雪儿站在那个女人面前,语气是鲜少的严肃:“你再说一遍。” 那女人明显一惊,底气不足:“我……我……” 倒是中间那个很少说话的女人出来打圆场,“雪儿姐,她俩就是心直口快,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要过多计较了吧。” 萧雪儿这才注意到,研嘉乐也在这里,只是不见往日的艳丽,再好的妆容也遮掩不下她的惨淡神情,像是惊吓过度的模样。 “可以不计较,但必须道歉。”萧雪儿直视研嘉乐,语气是那样不由分说。 自从发现研嘉乐善妒嫉贤的面目后,她就与她交往的少了,因着萧研两家项目合作的加深,她也不敢撕破脸,只期望维持面上的和平便好。 最终,那两女人不情不愿地道了歉,灰溜溜走了,而研嘉乐因为面子上挂不去,也走了。 “雪儿,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出头,我不在意她们的话。” 闻言,萧雪儿一顿,眸色深深:“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被伤的足够深?” 萧贝贝没有回复,她不想骗雪儿,目色空洞,暗含着某种悲凉。 无论是在荒僻的光明村,在碧水庄园,在盛夫人的老宅,还是在帝都大学,她都听过太多太多对她嘲讽,最开始她会哭,后来只剩下麻木。 “我懂了。”萧雪儿侧身,轻轻给了萧贝贝一个拥抱:“小可爱,从今以后,你有我。” 良言一句叁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恶毒言语的伤害能力,萧雪儿一直都知道,就像这名利圈,不管内里多么肮脏不堪,都必须遮掩的完全。 一旦显露,流言四起,其中对女人的伤害最大。 “雪儿,谢谢你。”萧贝贝亦回抱住满身馨香的女人,她的怀抱可真温暖,让她忍不住留恋。 除了盛修钰和萧言,雪儿成了她最想保护的第叁人。 “小杯子……” “阿默。” 闻人默上前接过萧贝贝手中的蛋糕,搂住女人的肩膀就往前走,说实话,要是刚刚抱萧贝贝的但凡是个男人,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忍住不给他两拳。 萧雪儿将刚刚的事情同闻人默说了一番,于是开宴前,闻人默特地用话筒宣告:“各位,今天既然来参加了我生日宴会,那么都是我的朋友,现在我宣布一个消息,我旁边站着的就是我的女朋友——萧贝贝。” 闻人默高高举起同萧贝贝相握的手,笑的肆意,他身旁的女人倒显得腼腆害羞了。 “希望你们今后如何对我,就怎样尊敬我的女朋友。” 闻人默话语刚落,周遭便是一片议论纷纷,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大多数人都是惊讶的,毕竟谁都知道闻大少爷追了雪儿五年,现在突然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出来官宣,任谁都无法不惊讶。 有胆子大的男人提出疑问:“闻少爷,听说你追了雪儿小姐五年,可谓痴心一片,不知道这位小姐,能在你身边待多久呢?” “是啊,闻人默,我可是很看好你和雪儿小姐的……” “左不过是个替身,玩玩而已,最后闻少爷肯定会娶雪儿小姐的……” 众人议论纷纷,越说越过分,萧贝贝低眉垂眸,在旁人看来,是被说中事实后的无地自容。 闻人默眸光一冷,瞥了一眼那几个说坏话的男女,拨弄了一下话筒,语气是少见的严肃:“我和雪儿只是过去,我现在的女朋友是萧贝贝,未来也是。”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以后谁敢说萧贝贝一句不是,就别怪我闻人家不客气。” 刚才说坏话的人显然被这一番后震慑住,纷纷低下了头。 闻人默似乎觉得还不够,坚定有力道:“欢迎大家一年后来参加我和萧贝贝的婚礼,诸位若是到场,凡是真心祝福的,我闻人默必每人送一辆跑车。” “绝不食言。” 话音刚落,周遭一片倒吸气声,也都知道闻人默是动真格的了,言语之间也不敢对萧贝贝过多放肆。 萧贝贝也满眼不可置信,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不解的询问,却被男人反拉着手进了包厢,安抚了情绪。 午饭过后,闻人默将别人送的豪华蛋糕全都分了出去,唯独将萧贝贝送的简陋小蛋糕摆在了桌前。 在萧贝贝,研嘉瑞和萧雪儿等几人唱完生日歌以后,闻人默瞧了萧贝贝一眼,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虔诚地许下心愿。 心愿是相反的,这一次,他多么希望愿望成真。 生日礼物(闻人默微h) 众人玩了一会儿牌局,等晚宴过后,已是夜幕四起,在研嘉瑞的撺掇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去了KTV唱歌。 自从萧贝贝接到电话回实验室以后,闻人默兴致都不太高。 譬如现在,研嘉瑞领着一群人在台上唱歌,摇滚炫酷的音乐嗨翻全场,而大寿星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这叫什么事啊! 今天好歹是他的生日,那女人还真是狠心丢下他,闻人默气笑了,他堂堂一个正牌男友,竟然还比不上她一场破实验。 想到此处,闻人默更加郁闷,又往口中灌了好几杯罗曼尼,也不知怎的,平日很喜欢的酒,今日喝起来倒索然无味了。 那厢,研嘉瑞唱了两首歌后,发现闻人默独自在角落喝酒,包厢中炫目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颜上,远远望去,倒真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呵,闻人少爷,今天好歹是你的生日,你搁这儿装什么忧郁王子啊。” 见者闻人默不理睬自己,研嘉瑞也不在意,便想拽着闻人默的手往台上去。 “走,和哥们去唱两首,热闹热闹。” “我不去。” 闻人默反手挥开研嘉瑞,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跌回沙发上,狐狸眼耷拉着,看起来颓废又丧气。 研嘉瑞收起脸上的嬉笑,倒也来了脾气,不过看在闻人默是寿星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转念一想,研嘉瑞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能让默如此的,不是雪儿,应该是贝贝。 这半月以来,闻人默话剧社也不去了,也不会追在雪人后面做舔狗了,反倒整日都腻歪在贝贝身边,乖乖学习和养伤,听话的模样看的他都乍舌。 “默,不就是贝贝没有陪你过生日吗,至于那么消沉吗?” 研嘉瑞夺过闻人默那杯酒,仰头一干而尽,又坐到闻人默身侧,也不管对方嫌弃的目光。 “要你管。” 闻人默狠狠瞪了研嘉瑞一眼,提起一整瓶罗曼尼仰头就灌,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从唇角滑落的液体滚过喉结处,看起来性感又迷人。 男人喝的又快又急,不知是气恼自己的心思被好友轻而易举地戳破,还是气恼那个坏女人可恶的做法。 研嘉瑞摇了摇头,终究还是看不过闻人默的做法,罢了,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帮帮他吧。 礼物可是他帮着贝贝挑的,相信闻人默今天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默,与其在这里借酒浇愁,不如早点儿回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不待闻人默反驳,研嘉瑞又迅速塞了一个东西在他的裤兜里,偷笑道,“好东西,便宜你了,你会感谢我的。” 闻人默看着研嘉瑞不怀好意的笑容,到底没有反驳,也对,与其在这里无聊的喝酒,倒不如回家去等着,看那个狠心的女人几时回家。 “今晚的消费,记我账上。”闻人默拿了车钥匙,晃悠悠地往外走。 “我给你叫了代驾。” 研嘉瑞朝着闻人默的背影吼着,过了许久又自言自语,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哥们,要幸福。” “至少不要像我这样惨,等到了失去才后悔。” 研嘉瑞苦笑一声,灌了两杯罗曼尼后觉得不得劲,又开了两瓶烈酒,辛辣的酒意麻痹了神经,心中的涩意才少了些。 这时,一个丰腴美艳的女人走来过,研嘉瑞也不拒绝,同女人调笑着打情骂俏。 十几分钟后,闻人默便回到了别墅,客厅一片漆黑,连着心里也空落落的。 闻人默到底还是失望了,原以为那个女人会在客厅吓唬他,给他惊喜或者惊吓,看着毫无动静地客厅,他承认是自己想多了。 闻人默,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随意地将白色外套扔在沙发上,闻人默回了房间,准备洗澡。 开灯的那一瞬间,闻人默直接愣住了,只觉得一股无法忽视的燥热冲上来脑袋,又冲到了下腹,连着身子也僵硬了几分。 只见女人乖巧地躺在床中间,深墨色长发披散,露出了娇小且美的不可方物的脸。 一条纯黑色吊带蕾丝短裙紧紧贴合着女人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的饱满滚圆呼之欲出,她修长匀称的腿交迭着,隐约可以窥见其中隐秘诱人的风光,小巧圆润的脚,更是让人恨不得捧上去,深深爱抚。 “默,你回来了。” “这么早就结束聚会了?我还以为你晚点儿才回家呢。” 萧贝贝揉了揉困顿的眸子,适应了一会儿刺目的光线才睁开眼睛,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女人的语气莫名带着一点儿撒娇的意味,听起来又娇又软。 “嗯,结束了。”闻人默呆愣在原地,喉咙上下滚动着,狠狠咽下口水,他看着女人从床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床尾。 黑色的蕾丝裙同女人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漂亮的如同惑人的妖精,一举一动之间都是纯欲的风姿,让人冲动到立刻拜服在她的裙下。 萧贝贝站在床尾一跳,跃向男人的方向,闻人默配合地接住女人,一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托着女人的臀部。 感受着满手温软如玉在怀,闻人默瞬间觉得之前一切的猜忌,不安,空落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股子甜味在胸中荡漾,泛滥成光亮的星湖,美好的不真切。 萧贝贝搂着闻人默的脖子,深深地看着眼前仍旧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男人,诱惑道:“惊喜不?” “惊喜。” “喜欢吗?” “喜欢。” 闻人默觉得,他就像话本里被妖精摄取了魂魄的书生,一举一动皆被眼前这个风情纯欲的女人诱惑着,生不出丝毫反抗违逆的心思,情难自禁。 “男朋友,生日快乐。” “虽然白天已经同你说过了,但现在我还是想和你说一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还有,蛋糕是生日礼物,我也是生日礼物。” 萧贝贝轻啄了一下男人的薄唇,偷腥似的笑的粲然,纤长的腿环紧了男人的劲腰,手更是不安分地游走在男人的腰臀处。 因着女人的乱动,闻人默一手滑腻的丝绸感,一手挺翘的绵软,不禁心猿意马起来,裤子里膨大的东西更是被勒的紧。 “小杯子,所以你早早离场不是为了去做实验,而是为了给我惊喜。” “是啊,男朋友的第一个生日,当然要好好陪他过呀。” 吻了吻男人的耳垂,萧贝贝炽热的气息吹过男人的耳骨,诱惑着:“所以我特地向教授请了假,陪他。” “所以今天早上你也是故意的?” “当然啰,礼物要晚上拆才有感觉嘛。” 萧贝贝调皮地轻咬着男人的喉咙,成功让男人的身姿晃动了几顺,气息不稳,难耐地喘息着。 “唔,小杯子,我很开心。”开心你把我放到了心上,事事以我为先。 喉结被撕咬,丝丝酥酥麻麻的痒感很快从喉结传遍全身,理智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闻人默此刻只想拥着怀里的女人,把她狠狠揉入怀里,密不可分地融为一体。 闻人默抱着女人来到床边坐下,等她撕咬完后才迫不及待吻上女人艳丽的红唇,叼着女人的唇角反复研磨、吸吮,舔舐,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亲不够。 之前不是没有亲吻过,但大多数都是一触即离,轻柔的,舒缓的,浅尝辄止。 这一次却不一样,他有足够的时间细细品尝她的柔软,她唇间的甜美,回味他们唇齿之间缠绕的缱绻温暖。 无边汹涌的爱意裹挟着内心深处潜藏的暴虐,肆意泛滥成灾,闻人默只想对眼前的女人侵占又侵占,缠绕着不分开。 萧贝贝被吻的情动,隔着轻薄的蕾丝,她明显感受到臀下烙铁一般的硬物,蓬发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心尖尖更是湿润酥痒到了极致,她不可自控地感受到脆弱之处淌出了花蜜。 闻人默的舌尖不容拒绝地撬开女人的贝齿,甘美醇厚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的鼻舌之间,甜腻的气息比酒还醉人。 “唔——” 女人的呻吟被压下,偏生男人那粗砺的舌头不安分,得寸进尺地在那一方小天地攻占领地,胁迫着那柔软的小舌头与它缠绵共舞,气息交换。 带着茧子的小手一颗颗解开男人的衬衫,一路向下,划过男人精瘦的胸膛,腹部,调皮的手指甚至还伸向了男人被皮带束缚的裤子里面。 “小杯子,别,我还没洗澡,呼——呼——”,闻人默将女人作弄调皮的手拢在手心里,摩挲着。 一吻毕,闻人默拥着女人狠狠喘息着,心中的激荡久久不散。 “怕什么,我不嫌弃你。” 萧贝贝娇小的身躯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微动,一副又要上手的模样。 闻人默赶忙将怀中的女人轻柔地放到床上,冲向浴室,关门之前还不忘来一句:“小杯子我很快,等我。” “真的很快吗?” 萧贝贝趴在床上,两手成捧花状放在下巴处,一双漂亮的眼眸中满是狐狸般狡黠的笑意,直直盯着浴室的方向。 生日礼物(闻人默h) 五分钟后,闻人默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沾染着一身朦胧的水汽,走到痴迷望着他的女人身旁坐下。 萧贝贝早接过毛巾,坐在男人的大腿一侧,贴心地擦拭着他柔软黑亮的发丝。 男人很配合地弯下了头,让女人能更舒适方便给他擦头发,他搂着女人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蕾丝也能感受到掌心下女人炽热滑腻的肌肤。 他痴痴地望着怀中的女人,唇角勾起的笑意从见到女人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散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世间绝色,美的惊心动魄,勾的他欲罢不能。 心跳的极快,仿佛震碎了胸腔,要跳出来一般。 不知是先从谁开始的,擦头的毛巾掉在了地上,闻人默和萧贝贝滚在了床上,男人压着女人,吻的难舍难分。 “小杯子,你好香啊~” 从女人惑人的唇到下巴,到脆弱的颈脖,再到女人精致的锁骨,闻人默一路向下,不放过每一处领地般亲吻着,像极了领地意识极强的大狗狗,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独有的标记。 萧贝贝仰躺着,白皙的臂膀攀附在男人的颈脖上,柔弱的如同菟丝花,一双漂亮的猫瞳里迷离恍惚,仿佛已经被夺取了神思。 “唔~好痒~”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接踵而至,被亲吻的地方泛起又疼又痒的酥感,不由得身子更软了些,她甚至难耐地崩起身子,匀称笔直的腿隔着浴袍蹭男人。 “撕拉——”一声,碍眼的蕾丝短裙轻易地被撕碎,扔在了角落。 闻人默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女人胸前,尽情采撷着那朱红色诱人的果实。 “呜呜~” 女人忍不住浅浅呻吟起来,男人不着章法的吻噬咬、舔弄着实是忍受不住,乳尖儿一次次被男人炽热的含允在口腔中,乳晕更是被男人绕着圈打转,那两颗小朱果更是殷红如血,娇艳欲滴。 闻人默埋头狂吃着,一只手还不安分,顺着女人的腰肢一路向下,划过女人平坦的小腹,又将那细条一般的蕾丝内裤撕碎扔在一边。 指腹毫无阻拦地来到干净无毛的前阴,绕过阴蒂时,他明显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颤了颤。 他的食指划过女人滑嫩的大阴唇,女人瞬间抖得更厉害了,手指顺着那紧闭的细缝,最后停留在湿滑娇嫩的穴口。 “小杯子,你好湿。”男人的薄唇紧贴着萧贝贝的耳侧,饱含情欲的男音沙哑又惑人,撩的女人神色迷离。 说话间,男人的食指寸寸而缓慢地挤了进去,女人的甬道湿滑而狭小,很快把男人的手指咬的很紧,密不透风。 许久未使用的地方突如其来被侵入,漂亮的眸子中似推似拒,情欲在爽与不适中反复挣扎。 “不要——啊~” 穴中的食指一插到底,体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那作乱的手指过于不安分,粗砺的指腹刮擦着娇嫩的穴肉,一遍遍在甬道内旋转打圈,抠挖抽插,由缓慢到迅速。 女人的小穴紧致缠人的紧,粗砺的食指高速来回运转着,想把这方狭小之地操的更为松软一些。 她的腿张的更开,不断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一根,两根,逐渐加到叁根手指,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甚至是游刃有余,闻人默抽插的越快,带出的水也越多。 阴茎胀的生疼,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手指,插入到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了。 “呜呜~呜呜~”女人小声地呜咽着,却被闻人默强制吻住破口而出的呻吟。 “啊嗯——” 小穴舒爽到了极致,痉挛收缩着,喷出了一大股粘腻的潮液,女人羞的脸颊通红,看的闻人默更加心痒难耐。 他抽出染湿的手指,不甚在意地揩在浴袍上,叁下五除二褪下衣物。 男人倒是自觉,从床头抽屉里一堆小盒子中拿出一盒,自觉地戴上了小雨伞,虽然过程难免生疏磕碰,但好歹是戴上了。 他这是开窍了! 萧贝贝新奇地看着闻人默穿戴小雨伞,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她说抽屉里怎么全是那东西,敢情是他在这里等着呢。 女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今晚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当那庞然大物抵上来的那一刻,萧贝贝明显感觉到穴口处又可耻地流出了某种液体,仿佛迫不及待要吞下那物似的,甚至完全都不需要润滑液的帮助。 “我进来了,小杯子。” 大小阴唇被男人的大拇指和食指掰开,硕大的龟头就着之前的湿滑,男人腰腹用力,挺身,一入到底。 “啊~好胀……等等等等,让我缓缓。” 男人本命凶器很大,相比之前,叁根手指未免过于小了。花穴内饱胀感十足,萧贝贝喘了喘,明显受不住,下意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小杯子,你的男朋友已经等不及了。” 赤裸的身躯同女人肌肤相贴,宽阔的胸膛压着女人尺量可观的绵软,闻人默不容拒绝地叼着女人娇软的唇吻嗜,右手掐着女人脆弱的腰肢,左手伸入女人的掌心中,十指相扣。 闻人默臀部绷紧,蓄积着力量,就着女人花穴内湿滑的液体,缓缓抽插起来,匀速而规律在女人身上起伏着,律动着。 “呜呜~”女人呜咽声似拒非拒,更加深了男人心中的暴虐,闻人默只想抽插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当然他也那么做了。 男人加速的出乎意料,粗硕的阴茎在穴内横冲直撞着,撞的她极疼,然而疼痛之余也泛滥着难以忽视的爽感。 “噗呲噗呲……噗嗤噗嗤……”烙铁一样阳具在狭小的花穴中进进出出着,如同一杆挺拔的长枪,不断捣毁攻陷着女人的花穴阵地,一点儿不心慈手软。 一次又一次向内撞击着,勾带出一圈媚肉,流氓至极。 “嗯~” 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子膜,闻人默也觉得舒爽到极点,以前和这个女人也做过两次,第一次完全没印象,第二次因为当时对她没那么喜欢,做的也不是那么尽力。 闻人默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和喜欢的人做爱,是那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啊,心身一致的灵肉合一,将彼此交付,怎么吃都吃不够。 想到此处,闻人默又看了看身下的女人,她酡红着小脸,猫瞳里尽是沉迷的色彩,很明显已经适应了他现在的节奏,他却不满足于此了。 闻人默将女人匀称纤细的腿盘在劲腰上,掐着女人的腰作为固定,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高速运转中,硕大的巨根一次又一次疾速撞击着女人的花穴,噗呲噗呲交合声经久不绝。 “啊~默~太快了~受不住~呜呜呜~” 男人猛烈地撞击着,萧贝贝明显承受不住,手心攥紧了枕头,诱人的红唇微启,吐出娇媚的破碎声,眸中迷离之甚,被男人撞的身躯微晃,乳肉翻飞。 似乎是想到女人以往对他性能力的质疑,闻人默浪痞一笑,抽插的速度几乎又加快了几倍,臀部进击之快,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花穴内可怜的蚌肉,几乎还来不及附庸到阴茎的身上,很快又被阴茎撞飞了出去,循环往复,被冲撞的更加娇嫩脆弱。 闻人默算是发现了,每次他的阴茎一撞到花心深处,女人便颤抖的更加厉害,穴肉更是绞紧了不止一倍。 他坏心地专攻女人的敏感点,每次龟头都退到穴口处,却又狠狠地撞到女人花穴深处,专门冲撞那个圆圆的有一个小孔的地方。 “啊啊啊……我不行了……”在男人狂风骤雨的进攻中,萧贝贝爽的眼前一黑,哆哆嗦嗦达到了高潮,穴内更是涌出一大股爱潮。 偏生那男人不懂怜惜,趁着女人花穴高潮时剧烈痉挛收缩的那股劲和爱液,阴茎抽插进出的更加频繁了,直捣弄的爱液四溅纷飞。 花穴极致的收缩,绞紧了体内的异物,闻人默只觉得自己的阴茎被咬的极为爽利,快感一阵一阵汹涌而来,尾椎骨酥麻到了顶峰,他有一点想射。 “停下,停下……呜呜呜……好快……默啊……” 萧贝贝一波高潮还未平息,又被男人带入新一波情欲之中了,花穴被迫敞开,被迫承受男人巨物的一次比一次更为剧烈的撞击与侵略。 不甚尖锐的指甲泄愤似的在男人背后挠了好几次,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身下肉棒抽插的速度却越来越来快。 废话,脊背被抓伤的疼,他好歹得要点利息,便更加肆无忌惮地享用着这个美味的女人。 只见,粉嫩的花穴口被粗大的阳具撑大成薄薄的一层膜,律动之间,还能看见蚌肉紧紧咬合着阴茎,透明粘稠的液体从男女交合连接之处流下来,好不淫靡。 闻人默突然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脱了烦人的套子,借着那股子冲劲,阴茎狠狠撞入到女人花心深处,破开那狭小的宫颈口,将自己的万千子孙根痛痛快快地射入到女人的胞宫中,让她怀孕。 心思回转,他到底没有那么做,只能压下腹下的射意,又加快了速度,在上百次死命地抽插过后,终于放出了心底的猛兽,不再压抑自己射精的欲望。 男人“突突突”射了好几分钟,一个多月被压抑的情欲终于随着射精宣泄出来,他想,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快乐的了。 男人射精的那一刻,萧贝贝也被迫达到了同潮,无边无尽的酥痒爽感从穴内蔓延到全身,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男人操成了一滩水,软的不能自控。 两人紧密拥在一起,男女的喘息声交织成一首靡靡之音,他们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只等平息着体内的情潮。 他们的脊背都是汗水,闻人默那本就未擦干的头发显得更湿了。 五分钟后,两人的气息已趋近平稳,闻人默却还压在女人的身上不愿意起身,虽然阴茎已经变软,但他还是不想离开那个温暖潮湿的小花穴。 “起开,你好重。” 萧贝贝瞧着男人闭着眼睛,不愿意起身的模样,想到刚刚男人吃的那么欢的模样,顿时没好气。 “呜~小杯子,你也太狠心了吧,刚吃完就不认账,渣女。” 听着男人娇柔造作的嗓音,萧贝贝只觉得眉心微跳,看了一眼时间,耐着性子解释:“十一点了,阿默,我明天有课,还有一场重要的实验要参加。” “好吧。” 闻人默不情不愿地起身,万分不舍地把自己的阴茎缓缓拔了出来。 伴随着“波”的一声,阴茎彻底抽出了花穴,萧贝贝只觉得穴口凉幽幽的,花穴口更是流出了好大一坨淫液。 一旁的闻人默直接看呆了,喉咙上下滚动着,狠狠吞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的小兄弟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避开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萧贝贝顶着压力想去浴室洗漱,谁料下床的那一瞬直接腰腿酸软到差点儿跪在地上,还好闻人默眼疾手快地将女人扶稳搂在怀中。 不过男人可不是正人君子,蠢蠢欲动的手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摸了女人的腰臀好几下,占尽了便宜。 “小杯子,我帮你洗澡吧。” 不容女人拒绝,闻人默便将女人拦腰抱在怀中,向着浴室的方向。到了现在。 浴室play(闻人默h) 脚刚一落地,萧贝贝便不顾正在给自己放热水的男人,想着把他推搡出浴室。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我帮你洗,洗的更干净。” 萧贝贝整个脊背紧贴着瓷砖,冰冷的触感退无可退,而眼前是男人火热的身躯,正在一步步朝她贴近。 虽没有八块腹肌,但也没有多余一丝的赘肉,看起来还是诱人的紧。 “不行,我们都闹了叁个小时了。” 男人却不接受萧贝贝的拒绝,火热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舌尖抵进女人的口腔中,不安分的手在女人腰间游曳,激起一阵颤栗。 没过一会儿,萧贝贝便觉得小腹抵着一根粗硬的棍子,鲁莽地动来动去,戳的她生疼。 “啊……唔……” 闻人默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一边将女人吻的意乱情迷,一边又将女人的一条腿抬至臂弯处,女人只能单脚站立,隐秘的私穴暴露在空气中,娇嫩的花朵冷的瑟缩,吐露出更多的淫液。 男人胀的鸡巴痛,阴茎立刻贴合着女人的腹部缓慢下移,急不可耐地寻找入口。 终于,硕大的龟头顺着滑嫩的花穴口一寸寸挤入,缓慢而坚定地刺入,进入最深处。 阴道内饱胀的感觉让萧贝贝浑身轻颤,被迫踮起了脚尖。 “啊~太深了~不要进了,受不住了……” 许是这个体位的原因,闻人默也觉得受不住,太TM紧了,就像上次戴的安全套,和他的阴茎着实不匹配,紧紧地箍着他,然而紧绷之余又给他带来别样的爽感。 青筋遍布的阴茎缓缓剐蹭着穴肉,毫无阻隔地紧紧贴合在一起,那么的般配。 一开始男人的动作很慢,渐渐地动作快起来,阴茎不管不顾地往花心深处撞击,他只想享受情欲的支配,萧贝贝差点儿男人凶猛的力道撞飞,身姿不稳。 噗呲噗呲,肉体交合抽插声在浴室中是那么明显,淅淅沥沥的透明淫水顺着男人和女人的大腿往下流,粘稠又淫荡,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萧贝贝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条腿颤抖地站立着,沾满情欲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而男人早放过她的唇,恶劣地用牙齿在女人绵软俏丽的乳房上留下了一个个咬痕,舌尖灵活地挑逗着女人红色挺立的朱果,吸吮舔舐无所不用其极。 “唔~疼~不~不要再咬了~” “闻人默……我疼……” 男人撕咬着她脆弱的乳头,疼的萧贝贝仰头呻吟,只换来男人一句:乖,忍忍就好了。 泄愤一般,萧贝贝也不甘示弱地在男人肩膀和颈脖间咬了好几口,疼的男人嘶叫,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猛烈的撞击。 “呜呜……疼……阿默……我脚疼……” 萧贝贝单脚实在是站不住了,睁开眼睛才发现浴室已经漫了叁尺高的水了。 “停下,水龙头……水龙头没关……”萧贝贝搂着男人的脖子,凑到男人耳朵边,语气凶凶的。 闻人默早就发现水龙头没关,不过他倒不在意,毕竟比起关水龙头那一分钟,他更愿意让他的小兄弟呆在女人温暖紧致的花穴中。 不过女人既然提了这一茬,他总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心中闪过坏点子,闻人默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宝贝,我们马上就关水龙头。” 宝贝两字一出,萧贝贝心中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毕竟男人从来没有这么唤过她。 果然,下一秒男人便出其不意地放开了臂弯上的腿,旋即搂着萧贝贝的屁股将人抱了起来。 脚突然离开了潮湿的地面,萧贝贝吓的双手双脚死死缠绕在男人身上。 “啊——” 男人动作很快,阴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花穴,更是因为这个动作,阴茎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了,亲吻着层层媚肉保护的小花芯。 萧贝贝直接被这一撞击弄到眼前一黑,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从四面八方而来,被情欲围绕到窒息。 闻人默同样不好受,爽的头皮发麻,手背上青筋迸发,倒不是女人有多重,而是他没料到这个动作会让他进的那么深,差一点儿他的龟头就撞过那个圆圆的小口进入到女人的子宫中了。 缓了一阵,闻人默托着女人的臀部,倒真是关了水龙头,他看着满缸的热水,忽然觉得洗个鸳鸯浴似乎不错,于是拥着女人,保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跨入浴缸中,水哗啦漫出一大片。 白玉陶瓷浴缸很是宽敞,两个成年男女躺下去还绰绰有余,水温不热不冷,倒还合适。 “不……不要在这里……阿默……我不会水……” 察觉到男人接下来的意图,萧贝贝明显慌乱起来,眼眸更加湿润了,抗拒的力度比之前大了很多。 “小杯子,没事的,水很浅,淹不死人。” “我们这样很舒服的。” 闻人默压着女人,搂着女人的腰,贴着她的唇一寸寸吻,又恬不知耻地把舌头伸了进去,在女人柔软的口腔中肆意扫荡。 阴茎也不甘寂寞,缓缓抽动起来,因着水流增加了阻力的缘故,闻人默只觉得抽插的更加艰难,女人的花穴绞的死紧,他爽利到尾椎骨发麻,恨不得立刻抱着女人狂射出来。 闻人默到底忍住了射意。笑话,要是他射的太快,岂不又要被这女人笑话,今天他便要让她知道,质疑什么也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性能力。 他会让萧贝贝知道,什么是一夜七次的实力! 于是乎,闻人默渐渐找到了水中操穴的规律,他把控着角度和力度,大开大合地肏穴,全不顾女人难受地在他后背上又挠了多少条红痕。 “啊嗯~啊~好胀~” 温润的水流顺着阴茎的操弄进女人的花穴,又随着阴茎操到深处而被挤出来,粘稠的淫液一并混合掉入水中,搅动了一波又一波水渍,淫靡又浪荡。 女人怕水,闭紧了眼睛,柔若无骨般紧紧攀附着闻人默,默默承受着男人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酡红的小脸沾满情欲,呻吟出破碎的话语。 温润的水流在女人胸前荡漾,偶尔露出红痕点点的奶子,闻人默心底划过一丝隐秘的欢喜,他爱极了女人依附自己模样。 就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白玉铺成的宽敞浴室中,一男一女忘情交合着,女人明显神志不清了,却还被拉着做了一边又一遍,水温渐凉,男人又将阵地转到房间里的大床上,继续干。 直到天都亮了,男人再也射不出精液,才堪堪放过女人。 下午叁点,萧贝贝才幽幽转醒来,之见男人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横亘在自己胸前,她好脾气地将男人的手移开,小心退出了男人的怀抱。 许是闹的太晚,闻人默只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萧贝贝一下床,差点儿跪倒在地。 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 她现在嗓子疼,头疼,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腿内侧和腰,肯定破皮了。 该死的闻人默!! 萧贝贝忍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腥檀味,一瘸一拐地来到浴室,看着镜子中那个全身都是红痕的自己,气的想把那男人拉起来揍。 该死,竟然不戴套!!萧贝贝摸着一手白色的斑斑点点,脸色愈发的冷。 半小时过去了,严严实实穿好衣服后,萧贝贝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睡的正熟的某个男人,忍着一脚把他踹死的欲望,拿包,走人。 不出意外,萧贝贝上午的课错过了,连下午的实验也因为迟到而被傅教授骂了,好在认错态度诚恳,傅教授没有过多责怪。 天知道,萧贝贝有多难受,忍着腰腿的酸痛硬生生在实验室站了五六个小时,还是难以启齿的原因,不方便和别人说。 等到下班时,外边已经黑透了,墨色的夜幕,没有一丝星光。 萧贝贝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径直走向实验楼门口的一辆红色跑车,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阿默,等很久了吗?”车灯下,萧贝贝疲惫又开心地问闻人默。 “嗯,我等你很久了。”闻人默软靠在女人的肩头,似是疲惫的样子,“所以,小杯子要给补偿才好。” 萧贝贝:“……” 男人的头流氓似的,不断下移,朝自己的胸前拱了又拱,萧贝贝忍无可忍地推开。 “阿默,别闹了。好饿,我想回家吃饭。” “好,我们回家。”不知看到了什么,闻人默倏忽间捧住萧贝贝漂亮的脸蛋,温柔道:“别动小杯子,你头发乱了,我帮你理理……” “乱了吗?可是我刚刚在更衣室才整理过啊。” 闻人默抓住萧贝贝想要理顺头发的冰凉小手,目光痴痴地望着她琉璃一般漂亮的眸子。 扑通扑通~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心脏缓慢跳动的声音,是为眼前这个女人而跳动的。 “头发没乱,可我的心乱了……” 闻人默握着女人的手,放在了胸前心脏猛烈跳动的地方。 “阿默,你心跳的好快……不会是有心脏病吧,万一急性发作,你突然猝死了呢……” 闻人默:“……” 不再多言,闻人默直接扣住女人的脑袋,噙住了那喋喋不休的红唇,舌尖顶开贝齿,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有没有病,他会身体力行地告诉自己的女人,他有多厉害。 不远处,穿着简单但身材比例极好的男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幕,昂贵的跑车内,一对男女吻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 而他,连嫉妒的理由都没有。 ———— 第二天早晨,萧贝贝和闻人默在餐桌上吃早饭,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偏。 萧贝贝狐疑地瞥了闻人默一眼,“昨晚你嗑药了?这次这么猛,时间还长。”搞的我都不习惯了。 “怎么可能,我天赋异禀好吧。”闻人默音量有些大,颇有一些欲盖弥彰的意味,饭也不吃了,跑到厕所不知道做什么。 萧贝贝却看到,男人的脸到耳根子通红成一片,轻笑一声,也不再调侃某个男人。 毕竟惹恼了某个自尊心很强的男朋友,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想到此处,萧贝贝又揉了揉酸软的腰肢。 唉,憋太久的男人还真不好对付,早知道之前就不做弄他了,她是真没想到,让男人在跑步机连着跑了一周多,反倒锻炼了他的体魄,最后受不住的竟然是自己。 失策了! 想到昨晚的疯狂,萧贝贝觉得自己的腿根又在隐隐作痛了,真想一脚把那狗男人踹翻。 沙发play(闻人默h)pö18.𝒶si𝒶 客厅里,巨大的液晶屏幕正在播放着小电影,一对男女忘情地交合着,身躯紧紧缠绕在一起,淫言浪语通过扬声器播放着,显得那么色气满满。 真皮沙发的靠背背后,一对男女所做的事情也同样不正经。 “呜呜呜~阿默,不要了,我不要了……” “阿默~阿默~默~啊~慢一点~啊啊~” 萧贝贝双手扶着沙发靠背,白皙的肌肤皆是暧昧的红痕,身体被男人撞的向前,乳波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显得淫荡而色情。 男人小麦色的大腿紧贴着女人白皙细腻的腿,挨的严丝合缝,密切的仿佛像是一体的。逅續傽櫛請捯30Ⅿč.𝔠𝖔Ⅿ閱dμ 两条大腿的尽头,只见赤红色粗壮的阴茎一记一记顶入女人的蜜穴小口,次次全根没入,又整根抽出,一次一次撑大那个狭小的穴口。 噗嗤噗嗤噗嗤……男女交合之处淫水四溅,透明的淫液混杂着乳白色的精液顺着那个交合的小口粘稠的流下,空气中麝香情欲的味道显得更加浓郁。 “啊~啊啊~啊~阿默~好胀~” 双手早已撑的酸软,而身后的男人还一个劲似的挺着凶器在自己的穴内驰骋,操了一轮又一轮,全不顾她有多不舒服。 “小杯子,能吃下,小穴那么贪吃,我一定好好喂饱你。” 一边说着,闻人默一边两手揉搓着女人胸前可观而柔软的乳房,薄唇恶劣地在女人后劲轻咬舔舐,在她娇柔的肌肤上留下许多暧昧的红痕。 “啊呃~” 全身上下被男人拿捏着,敏感的要命,萧贝贝忍不住仰头呻吟,双手紧紧捏住沙发,花穴却不可自控地泄出一股蜜潮。 “嘶~好紧……” 潮湿温暖的花穴紧紧包裹着着阴茎柱体,闻人默感觉自己被夹的太紧了,简直寸步难行,他默默闷声压下舒爽到喉口的呻吟,享受着来自灵魂的一波波颤栗,忍着射精的欲望,加快了阴茎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默~” 阴茎顶弄的越来越来快,力度也越来越重,萧贝贝被操弄的左摇右晃,几乎承受不住男人的猛烈进攻了。 “快了……快了……小杯子我就快射了……” 闻人默饱含情欲地闷哼一声,紧紧环抱住胸前的小女人,硕大的阴茎顶入花穴的最深处,突突突射出灼热而浓烈的精液。 而面前两个时长的情色小电影,也接近了尾声。 高潮的余韵还在持续,闻人默平复着体内逐渐平息的情潮,温柔地吻了吻累的趴扶着沙发的女人,小心地抽出半软的阴茎。 吧嗒一声,一大股淫液从那个闭合的小口流出,闻人默可耻地硬了,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了沙发上。 “阿默,我好累,下次吧。” 萧贝贝半闭着眼睛,两手放在胸前推拒着男人,她实在是不想做了,可男人就是不放过她,就跟吃了春药似的,一有空就勾她上床,操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好精力。 沙发是凉凉的真皮质感,萧贝贝还在适应的时候,只感觉两条腿被折成了M形,膝盖快抵到了自己的肩膀。 “阿……阿默……” 男人圆顿硕大的龟头抵住那穴口,却总不进去,仿佛是在逗弄似的,在花穴外围碾磨了一圈又一圈,直勾的女人心痒难耐,流出了一大波淫液。 “小杯子,好好看着,我们是如何融为一体的……” “啊~” 挺立的龟头猩红昂扬,雄赳赳气昂昂闯入那狭小紧致的蜜穴小口,青筋缠绕的阴茎柱体狰狞可怖,女人就那么看着那丑陋的物件一寸寸消失在自己阴道中。 花穴被塞的饱胀,穴内鼓鼓囊囊的异物感更加重了瘙痒酥麻的感觉,萧贝贝难耐地用纤细的双腿夹住了男人的腰,绞了一阵子,似乎在催促着男人继续。 “嘶,小杯子,别着急,我马上就来喂饱你。” 话音刚落,闻人默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死死掐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就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不似当初那般只会蛮干,闻人默也掌握了更多的的技巧,浅浅肏了九次,待女人适应了他的节奏之后,又狠狠往花心深处一捅,给予女人重重一击,这时候的花穴收缩的更紧,爽的他头皮发麻。 “啊~啊嗯~阿~默啊~好重啊~” 女人破碎的呻吟声,更加重了闻人默心中的欲火,肏弄的也更加卖劲,他跪在沙发上,捏紧盘在自己腰上的腿,收紧腹部,挺着阴茎一次次捅入那个销魂蚀骨洞。 青筋虬绕的阴茎不断推挤开吸附上来软肉,撞击着女人敏感又脆弱的花穴,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女人的花穴软肉操松操烂不可。 “啊啊啊~阿默~轻一点,轻一点,太重了……” 对于女人的娇吟求饶,闻人默充耳不闻,他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专心操干着身下的女人,又分出来一缕心思,欣赏着女人沾满情欲的面容。 长夜漫漫,男人和女人紧紧缠绕在一起,下身密切相连,在沙发上做了一轮又一轮…… 凌晨三点,萧贝贝突然惊醒,她小心翼翼拔出男人疲软的阴茎,不出意外的,花穴内涌出一大波白色腥臭的精液。 他又射进去了!真烦人,看来得改长期避孕药了。 在浴室还未洗漱,萧贝贝便忍不住恶心想吐,干呕了一阵也只吐出酸水,直到吃下白色瓶子里的药丸,恶心的症状才缓解。 她已经很少梦见以前的事情了,若非今日在沙发上做爱那个姿势,她也不会想起来她是那么脏。 闻人默,现在你也被染脏了呢~ 浴室镜中中,女人的面容惨淡,配上深深恶意的眸子,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 快了,就快了…… 厕所(闻人默h) “阿默,你找我什么事情?” 萧贝贝穿着白大褂,刚取下蓝色口罩,就被男人拽着去了厕所。 男人沉着脸,一声不吭,萧贝贝熟知男人的脾性,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谁惹恼了他,只能静观其变。 怒气冲冲踹开一扇门,闻人默将女人甩在厕所隔间的木板上,一步步逼近,将女人困在双臂之间。 “说,教你扎针的学长是谁?是不是洛泽星?” 面对男人的质问,萧贝贝目光躲闪,不由得瑟缩了身子:“阿……阿默……你别这样……” “你就说是不是?” 下颌突然被掐住,男人手下没个轻重,霎时间疼的眼角沁泪,柔柔的解释。 “阿默,你别误会,我和阿泽没什么……” “阿泽阿泽阿泽……叫的可真亲切,萧贝贝,你是老子的女人,竟敢背着老子大半夜和野男人共处一室,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天知道,当他从闻蓝口中听到小杯子和洛泽星多么相配,常常一起扎针和做实验的时候,有多么嫉妒,也会怀疑小杯子是不是也像对他一样对洛泽星那么好。 不可以,小杯子是我的,只能对我好,谁敢抢我就杀了他。 萧贝贝清晰地看到了闻人默眼中暴怒的火气,仿佛要把人燃烧殆尽的模样。 女人眼角垂泪,哭的楚楚可怜,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闻人默的手背上,他显然一顿。 萧贝贝忍着下颌的不适,温柔地捧起男人的脸,真挚地解释:“阿默,我和学长没有什么,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喜欢的是你,是你。” 萧贝贝小心翼翼吻上闻人默的唇角,很快便被反客为主,被男人狂风暴雨的猛烈激吻压的死死的,毫无反抗的余地,连呼吸也差点儿跟不上。 “唔~唔唔~” 粗砺的舌头狂暴地在女人的口腔扫荡着,不放过每一寸角落,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在着急证明什么似的。 一吻毕,萧贝贝早已被吻的面红耳赤,双唇充血似的肿胀,连唇角也破了。 就在萧贝贝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换个气的功夫她的唇又被男人的吻赌的严严实实的,在她还沉浸在激烈的吻中时,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游曳在她的腰臀处。 萧贝贝白大褂下穿的是一件高领毛衣过膝长裙,忽然就感觉自己毛衣裙摆被掀起来,两腿光溜溜的,一个粗砺的异物挑开内裤边缘直抵花心穴口。 “阿……阿默不可以。” 萧贝贝好不容易挣脱开男人的吻,气喘吁吁地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爱我?” “还是你想红杏出墙,让洛泽星操你?” 萧贝贝赶忙解释:“阿默,我没有,我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那为什么不让我操?”闻人默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半眯的狐狸眼配上狭长的眼尾,看起来邪气十足,像极了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 “阿默,这里是厕所,不方便,况且我身上的白大褂太脏了,不安全。” “阿默,晚上我们回去做吧,什么姿势我都答应你。” “啊——” 闻人默却没有给女人决绝地机会,食指径直插入那干涩窄小的花穴,惊的女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宝贝,我们还没有在公共场所的厕所做过呢……” 闻人默一边用食指在花穴内左右旋转,上下抠挖,不断拨弄调教着花穴的软肉,一边调戏着逐渐动情的女人。 “小骚货,让我来检查你的逼干净不?有没有被别的男人操过。” “啊嗯……阿……阿默不要……” 女人妩媚动情的眉眼,欲拒还拒的动作,更加撩动了闻人默心中的兽欲,他可没有忘记,刚才他喊小骚货的时候,女人的小逼直接流出一股热流,湿暖的花穴瞬间变的容易进出了。 闻人默乘机塞入中指,两指并行,不断开拓扩展着花穴,以便待会儿让他的阴茎进出的更容易一些。 “啊嗯~” 没过多久,女人哆哆嗦嗦小泄一番,正处在高潮的阶段时,花穴内的两指突然抽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然大物猛烈捅入,却不再动作。 “阿默?阿默,你动动啊……” 欲望没有得到发泄,不上不下的感受难受至极,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在咬似的,萧贝贝忍不住求助。 “宝贝,你说我是小骚货,求老公操我的骚逼,老公就给你。” “阿默……不要……太羞耻了。” “宝贝,你不说,我就不给你哦,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吧。” 萧贝贝娇柔的撒娇并不管用,仰头瞧见男人认真而恶劣的目光,最终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是小……骚货,求……求求老公操我的……骚逼。” “什么?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你坏……”萧贝贝幽怨地瞥了男人一眼,又屈服在男人的淫威之下。 “我是小骚货,求求老公操……我的骚逼。” 看着小女人要哭的模样,闻人默也不打算再捉弄她了,毕竟他忍了那么久,忍得也很辛苦,于是长枪一杆,开足了马力,不断进攻捅击。 猩红如同烙铁一般的阴茎将女人的穴口挤崩成一个薄薄的套子模样,深入浅出地操翻着女人穴内的嫩肉,只操的女人仰头吐出破碎的呻吟。 “啊啊啊~好爽~好爽啊~” “啊啊呃~阿默啊~好快啊~不行了~要泄了~啊~” 噗嗤噗嗤~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配合着厕所木板亦被撞击的啪啪作响声,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更显得突出和淫荡。 “小骚货,叫的那么大声,万一外边的人听到了,会不会好奇地来偷看……” “啊……呜呜呜……” 萧贝贝恍然惊觉这里是厕所,瞬间吓的咬住了男人肩膀,不敢再放肆叫喊,后果便是,她只觉得身前的男人操弄的越发迅猛了,她仿佛是风雨中一叶扁舟,任由被人掌控主宰。 肩膀被咬痛,闻人默自然要收些利息,况且女人受惊后,花穴缩的更紧,咬的他的命根子生疼,也让他肏穴肏的更加爽利,舒服到了尾椎骨。 他倒不在意被别人发现,可没有被别人偷窥的癖好,厕所地点是特意选过的,旁人不会来,来的人只会是洛泽星。 这出戏可是特意摆给他看的,洛泽星那个卑贱的私生子,竟敢接近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谁碰谁得死,连觊觎都不可以。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默精关一松,噗呲噗呲便将浓稠灼热的精液尽数射入女人花穴中。 欲望发泄过后,闻人默恢复了理智,老实说,最开始对小杯子他是有些怀疑和生气的,后面就纯粹是计谋着在这个新奇的地方试一试,但效果真的意外的好,他算是爽到了,有机会还要试试。 接着,闻人默不依不挠还想再来几次,最终还是在萧贝贝的甜言蜜语哄话下,答应回家仍由他处置后,闻人默才罢了休。 闻人默离开后,萧贝贝又在厕所整理了一番,没忍住又趴在洗手池干呕,匆忙摸出衣服里的药服下,胸中不舒服的感觉才好些。 萧贝贝扫了一圈,看到了便池,他还真是心急,就这般把自己拉进男厕所,不怕别人撞见吗。 果然,厕所外摆着一个“正在维修中”字样的黄色牌子,萧贝贝顺手把牌子移了位置,免得挡到走廊。 “这是?” 萧贝贝顺手捡起来,翻了一个面,瞳孔不由得一缩,攥紧了这个工作牌。 原来,他都听到了,也不知他听了多久。 ———— 两日后,郊外废旧医院地下室。 萧贝贝拿着手机看了两遍那个视频,又结合查到的线索,才明白闻人默前两天在厕所发疯的原因了。 闻人默是闻蓝的远房亲戚,他们许久都没联系了,想来是那天晚上闻人默撞见她和阿泽一起从实验楼里出来,这才误会了。 闻人默应该是从闻蓝那里套出了阿泽经常教我扎针的事情,这才发疯似的在厕所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特地让阿泽撞见,为的是让阿泽死心。 可我与阿泽本没有什么。闻人默,既然如此不信任我,那我也无需演戏奉陪了。 三个多月了,陪他玩了这么久,着实过于厌烦了,特别是近来一周多,那狗东西像磕了春药似的,天天就把她拐上床,她身上的吻痕和腰腿的伤就没好过,现在还疼呢。 游戏啊,该结束了。 萧贝贝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唇边是耐人寻味的微笑:“雪儿,有空出来玩吗?” 闻人默,我们分手吧𝔪ī𝔮īngщц.čǒ𝔪 萧贝贝和萧雪儿突然就失踪了,打她们电话也打不通。 一天后,闻人默找人找的着急的要发疯时,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闻人默急匆匆赶到海边的一个荒僻悬崖。 “赵显——” “你放了雪儿和小杯子。” “有什么你冲我来。”銗續章擳請椡𝓃𝔦h𝔬ñg𝖌e.𝔠𝔬ⓜ閲讀 迎着猛烈的风,闻人默摔倒了好几次,才走到赵显附近。 “闻人默,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就是在报复你啊。一个是你追了五年的心上人,一个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赵显身后,一左一右捆绑了两个女人,都被布条塞住了嘴巴。 “我杀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杀你更让你痛苦,闻人默,你要知道,她们是因你而死的。” “赵显,为什么?为什么你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闻人默的话瞬间触怒赵显,便把水果刀架在萧贝贝脖子上,眼中是化不开的怒火:“闭嘴,闻人默,你不配做我的兄弟,你闻人家和厉家背刺赵家,一个个的都是小人。” “闻人默,我不会忘记的,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和你的深仇。” 闻人默隐约察觉到,赵显的这番举动和赵家破产有关,但来不及他多想,他现在只想救下两个女人。 “赵显,我们的事情,你冲我来,请你不要牵扯旁人好不好?雪儿和小杯子都是无辜的。” “无辜?我父亲不无辜吗?他跳楼也有你们一份。” “别过来!”赵显的刀划破了萧贝贝纤细的颈脖,血痕乍现,闻人默第一次觉得红色是如此刺眼,不知名的情绪浓罩在心尖。 如果说,刚刚闻人默还报有希望,现在他才明白,赵显是真的恨他。 “赵显,看着我们多年的情分上,算我求你,放过雪儿和小杯子吧……” “好啊,那你跪下来求我啊?闻人默,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放了她们。” “怎么,舍不得跪?闻少爷的脸面就是尊贵,比心上人的命都重要……” 想起那次低声下气、毫无尊严的下跪,赵显嘲讽更甚,语气中都恨不得把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 “呜呜呜……”萧贝贝流着泪,摇着头,示意不远处的男人不要跪,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该被胁迫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萧贝贝摇头那瞬间,颈脖又被刀添上了一条血痕,而赵显心惊的移开一寸。 “我跪……” “赵显,我跪,你不要再为难小杯子了。” 腿肚子一软,膝盖砸在乱石泥地,闻人默对着赵显的方向跪下,拳头攥的死紧,但眼中只剩下乞求。 原来下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她愧疚的是,小杯子那么爱他,而他总是让小杯子一次一次受到伤害。 “赵显,我求你,放了雪儿和小杯子。” “好啊,我答应你。”闻人默来不及庆幸,又听见赵显说,“萧贝贝和萧雪儿,你选一个吧,只能选一个。” “闻人默,你选的那个我就放过她,另一个就扔海里喂鱼。” “赵显!!你别太过分。”傻子都看出来了这些都是赵显对他的戏弄,但闻人默只能压抑自己的愤怒,低声下气:“赵显,我求你,别伤害她们,你冲我来,杀了我都可以。”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让你做一个选择,在萧贝贝和萧雪儿之间选一个罢了。”赵显笑的疯魔。 “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你看我多善解人意啊,哈哈哈……” 似乎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激震着闻人默的每一根神经,血气上涌,他气的浑身发抖,眼前的世界似乎模糊了起来。 微风缭乱男人的发丝,而他的身体紧绷不动。 “不愿意选,还是选不了?闻人默,既然这样,那我替你选吧。” “是选你追求了五年的萧雪儿?还是萧贝贝?”赵显说着,一边挨个作势把两个女人往悬崖下推去。 “雪儿。” “我选雪儿。” 一字一句,闻人默干涩的唇瓣艰难的挤出那几个字。 那一刻,风似乎都停止了,周遭一片寂静,死水无波。 “哈哈哈哈哈……”赵显狂笑,而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满是震惊,一个眼中只剩下悲凉。 “扑通——”两声巨响,溅起巨大的水花。 闻人默来不及责备言而无信的赵显,亦纵身一跃,跳入海里。 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萧贝贝的口腔,鼻腔,和眼睛,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在逼近。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奋不顾身地奔向另一个女人,蓝影飘摇。 眼泪混在水里,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 萧贝贝不由得想,情到深处时,他曾问过闻人默一个问题,新欢和旧爱同时掉到水里,他救谁? 彼时男人正在忘我耕耘,回答的干脆:“选你,选小杯子,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三个月的时光,怎么比得上五年,她早该想到的,意料之中的结果。 可她真的差点儿信了,差一点就信了,萧贝贝自我嘲笑着,心里酸到了极点。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任由水流包裹,不断地沉沦下坠……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帝都医院的VIP病房,应当是闻人默订的,他一向舍得花钱。 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消毒水味,萧贝贝皱了皱眉,她关掉输液瓶,将输液针拔出,按压止血后,又去浴室换了一套衣服。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嗅着空气中微凉的气息,高楼眺望。 不远处,一轮红日缓缓上升。 没看多久,房门被打开,闻人默提着新鲜的早餐,眼中的喜悦和脸上的笑容同阳光一样刺眼。 “小杯子,你醒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贝贝平静的目光,似乎是陌生人的眼神,眸中全无往日的熟稔、喜悦和爱慕。 看着萧贝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闻人默倏忽间有了落荒而逃的念头,总觉得下一刻,仿佛他就会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似的。 “闻人默,我们分手吧,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早餐掉在地上,散落一地,闻人默恍然未觉,眸光波动,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小杯子会闹会哭,会自我安慰,但从未想过,小杯子会如此冷静决绝地说分手。 “小杯子,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气我当时选了雪儿,我可以解释的,小杯子……” “闻人默,我没有骗你,分手吧。” 萧贝贝一根一根掰开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目光镇静而冷漠,像淬了冰,刺的人遍体生寒。 还未到最冷的冬季,闻人默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冻住了似的,冷的要命。 ———— ps:二选一很土很狗血,但是,是女主设的局,故意的,她看小说设计的。 不断捡起又放下,为Уцshцweи.cσ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