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眨着眼》 第一章草莓味的你 谢含辞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了一般,动一下都痛。 她刚刚经历来一场精神和身体上双双的暴击,如今被紧固在男人的臂弯里,连思绪都停住了。 这一晚的一切都不在她的了解范围内,新世界的大门朝她打开。 “衣服脱掉,去洗个澡。” 徐静川叼着烟,左手捏着电话,透过眼睛看着对面不知所措的女孩儿。 “好。”谢含辞嗓子里发出比蚊子声还小的一声,去了浴室。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徐静川突出一段烟雾,挂断了对面喋喋不休的女人的电话。 谢含辞看着浴室里四面的大镜子,鼓起勇气脱光了身上清凉的布料。 她没有泡澡的习惯,直接站在花洒下面。 徐静川进来时就看到一个发着光的背影,她背上的蝴蝶骨高高凸起,沾着些泡沫。 来不及欣赏下面的风姿,他走过去一把搂住女孩儿的纤腰。 “啊……”谢含辞一声尖叫没有喊完就被大手捂住了嘴巴。 她正在洗头,泡沫流淌下来迷糊了她的双眼,但凭借气味,她认出这是带她回来的男人。 “小丫头胆子这么小啊,那叔叔可不能吓坏了你。”男人的语气魅惑中带着点不易发现的温柔,他的左手依然捂着谢含辞的嘴巴,右手在她光洁的身上游走。 他手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颤抖的,但是这手感令他着迷。 “快点把头发冲干净,居然在这洗头,小姑娘你业务不熟练啊。” 谢含辞没有感受到身后陌生的触感,她慌乱的冲掉头上的泡沫,又冲了冲脸。 几乎是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举了起来,面朝男人。 “分开腿。”他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 谢含辞被悬空着按在镜子上,浴室内的雾气飘在两人之间,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她颤抖着张开腿,下一秒就被两根粗硬的手指贯穿了。 疼痛一瞬间抵达她的大脑,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干涩紧致的手感令徐静川陌生,他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慢慢放下将嘴唇咬到发白的女孩儿,右手还卡在里面,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丝,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 “疼?” 谢含辞点点头。 “处?” 谢含辞红着脸点点头。 徐静川突然笑了出来,带着点儿无奈。 “胆子真大啊,你们。” 他的舌头从左嘴角舔到中间,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一瞬间谢含辞觉得自己就要被掐死了。 “那今天破例一下吧。” 他慢慢的动着手指,前前后后。 谢含辞被陌生的快感冲击着,她还是咬着唇,这次不是疼,是忍着不发出声音。 “喊出来。”徐静川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 “啊…啊…啊!” 她小声的喊了两声,但徐静川就像是不过瘾一样,突然用力弓起手指。 谢含辞觉得自己的通道都被带着变了形,高声尖叫。 “就是这样,真听话。” 徐静川左手固定住她的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右手加大力度。 他的中指一下下深入,慢慢感受到了那层薄膜。 抬起她的右腿,架到自己左臂弯上,他扶着自己的巨枪,靠近穴口。 小穴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不住的颤抖收缩,好像在拒绝他的进入。 “这样可不乖。”他看准时机,猛地插入。 谢含辞的眼睛都瞪大了,那种被一劈两半的感觉贯穿了整个身体。 她唯一着地的左脚也站不稳了,脚趾在地上打滑。 穴里涨的发麻,疼的钻心。 徐静川就着刚才用手摸出来了水润滑着先是慢慢的动。 谢含辞被他磨得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 看她渐渐适应,徐静川加大力度,将她按到镜子上,飞快的冲着。 这和谢含辞以前偷偷玩儿的小玩具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完全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忘了恐惧,忘了疼痛,她搂住徐静川的脖子,开始享受起来。 花洒里的水一直没有关,但是徐静川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姑娘从里面流出来的水,源源不断的洗刷着他的分身。 空气中都充满了她的香甜,这极大的取悦了他。 他把谢含辞抱在怀里,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水,然后抱着她一起坐在里面。 刚刚开苞的谢含辞就体会到了被长的吓人的性器顶到干呕的感觉,她抬起趴在徐静川肩膀上的小脸,红着眼睛对他摇头。 “别怕,很舒服的。” 徐静川扶着她的腰带着她上下抽差,谢含辞胸前的小白兔不住在空中飞舞,几次撞到他的脸上。 他张开嘴,一口含住大半个胸,撕咬吸吮着。 谢含辞紧紧的揪住自己垂下来的头发,嘴里发出破碎的喊声。 没用几下,她就颤抖着到了高潮,喷出一大滩水。 她无力的向后瘫倒,却被带着向前趴在了徐静川的胸膛。 女孩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像一滩水一样,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徐静川草草的冲洗了两人身上残余的泡沫,赤身裸体的抱着谢含辞走到了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时还在不住的颤抖,徐静川没有犹豫,让她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然后仰起头。 床的对面也有一面大镜子,床上的画面一览无余。 女孩儿细瘦白嫩的身体只有他的一小半窄,靠在他棕色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胸前的两个小白兔如今被撕咬的发红,留下了无数吻痕。 徐静川再也忍不住,从后面贯穿了她。 此时谢含辞的下半身已经麻木了,她只能感受到徐静川在自己后背上来来回回的吻着,在她马上要晕厥的时候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 谢含辞侧躺在徐静川腿边,眼神迷离,汗水把头发丝黏在额前,像是被玩儿坏了的娃娃。 可能是这表情实在可爱,徐静川没有控制住,吻在了她的脸侧。 卧室里现在也充满了她的香味,是一种淡淡的草莓园的香味儿,不浓烈,却迷人。 她的小腹被咬的红红的都是齿痕,再往下,那片森林对徐静川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鬼使神差般,他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小腹的齿痕上,然后趁着谢含辞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一口含住了她圆鼓鼓的阴蒂。 谢含辞被刺激的一下子睁开眼睛,她无力的挥着手臂想要推开埋在自己下面的头,却没有力气。 徐静川仔仔细细的吸吮舔着她香味的发源地,那两片柔软的阴唇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又被他含在嘴里。 谢含辞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但此时爽的又控制不住的叫出声。 他的舌头先送她上了两次高潮,然后又在她的穴口进进出出,她的水一股股的往外流,却全部进了他的嘴里。 徐静川运动了一晚肚子有些空,但现在喝的又饱了,他随意在又立起来的分身上撸了两下,然后送进了谢含辞柔软又温热的小穴里,吃饱喝足满意的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章智齿 昨晚,南迦酒吧。谢含辞跟着闻天歌来到寂静的叁楼,心脏砰砰乱跳。 “一会儿机灵点儿,能不能成看的都是第一眼印象。” “知道了,闻姐。” “说话声音大一点儿,媚一点儿,我知道你以前乖,听话,可是你自己选择走这条路还这样,等着饿死吧。” 闻天歌麻利地把谢含辞身上的外衣扒了下来,露出里面性感的抹胸短裙。 “胸是小了点儿,但也不能藏起来,你这演技留到剧里演小白花去,在这里,放开了发骚。” 闻天歌把女孩儿按照里面大佬们的喜好打扮了一番,满意的带着她敲门。 门开的的一瞬间她瞬间挺起胸膛,换上另一幅表情。 “呦,福哥,怎么这么晚才给我开门啊,在里面玩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这声音又娇又媚,勾得福哥魂都没了,他朝着闻天歌伸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谢含辞跟在她身后慢慢往里走,这里的景象完全超过她给自己的内心建设,刚走了叁步她就跨过了五对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走到更里面的空地,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见“砰”的一声,然后一个酒瓶塞朝她飞了过来,打在她的眉弓上。 谢含辞虽然对他们不了解,但也听说过这些公子哥大佬们玩儿的很吓人,她大着胆子站在原地,保持着冷静,没有出声。 但这一幕似乎更触及到了他们激动的点,屋内欢呼声突然变大,让谢含辞更加不知所措,她只能望向闻天歌。 可是这才几步的距离她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谢含辞通过重重身影,对上了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眸。 那双眼睛透过眼镜如同探照灯一样射在她身上,谢含辞没敢多看,马上移开视线。 “含含,干嘛呢,过来啊。”闻天歌在身后叫她。 谢含辞听话的走过去,闻姐身边是两个长得很像但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他们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身边仿佛有结界一样,让人不敢靠近。 “来,给刘总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最近带的小姑娘,可漂亮了呢。” 男人的目光好像已经把她脱光,她刚想抓着裙角缓解一下紧张,但是想到之前闻姐说的话,又默默放开了手,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局促的笑容。 坐在左边的男人罕见的笑了一声,他朝着谢含辞招招手,让她过去。 谢含辞刚抬起脚,就听见了一声低沉的男声。 “小刘总,好久不见了,喝一杯吧。” “呦,徐部啊,那肯定要喝一杯啊。”男人带着笑脸迎了上去,瞬间就把谢含辞凉到了一边。 被称作谢部的男人就是刚才看着她的人,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危险,谢含辞默默的退了一步。 闻天歌看她的表现翻了个白眼,这小妮子是真的不上道,教都教不会。 男人强行插到谢含辞和小刘总的中间,和他聊起了最近影视审批的事情。 听着他们的对话,谢含辞大概判断男人是有关部门的领导,刘总是某个影视公司的老总,而刘总对男人的态度十分谄媚,看起来就是需要男人的帮忙生意才能顺畅。 两人聊了五分钟,男人一抬头就看见女孩还举着酒杯,低着头站在他们身前,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 来这里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徐静川许久不出现的搞怪基因再一次显现,他莫名的不想让她舒服。 “打扰了刘总的美事儿,让小美人在这等了这么久,真是抱歉。” 而刘总是多么人精的人,他即便对着谢含辞都要流口水了也热情的向徐静川介绍, “这是我们小闻的新人,今天第一次来的,徐部要是看上了就领回去?” “哪能抢了刘总的人,你们玩儿。” 徐静川起身离开,走之前看着谢含辞的脸,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低头在练习微笑。 对着地板扯了两下嘴角,谢含辞抬头,对着刘总露出一个她认为完美的微笑。 “丑死了。”徐静川在心里嘀咕,转身就走。 可是他走了两步后又转过头,看到女孩已经坐在了刘总的身边,裙子短的露出了内裤边,刘总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刘总。”他再一次打断了刘总的美事儿。 “怎么了徐部。”刘总推开谢含辞挡住他视线的身体,站了起来。 “突然觉得今天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就你手里的那个还勉强能看,要不借我玩玩儿?” 谢含辞心都要揪起来了,她求助的看向闻天歌,却发现她也是一脸震惊,但迅速对着谢含辞使眼色,让她配合。 刘总对徐静川的各种出其不意已经完全习惯,他把谢含辞拉起来推到他身边,表现得毫不在意。 “怎么能说借呢,送您了,好好享受。” 谢含辞不敢看徐静川的眼睛,但她仰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 “跟上。”徐静川冷漠的留下两个字,就大步离开了。 谢含辞背着闻天歌借给她的CHANEL包包,跟在徐静川的身后,到了他的位置。 “离我一人距离,坐着。” 谢含辞听话的坐下,看徐静川没有另外的动作,慢慢放松下来, 徐静川今晚很暴躁,他不喜欢观看表演式的性爱过程,现在屋子里的场景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 但在他想要起身离开时,对上了一个眼神。 那张脸和她长得太像,恍然之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可是当她正脸面对他时,那种熟悉感却消失了。 不是她,她怎么可能露出那么傻那么胆怯的眼神,故作镇定的自作聪明。 徐静川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酒,然后又自虐般的回头看着那张脸。 不看还好点一看更生气。 谢含辞以为没人注意自己正低着头练习微笑,那僵硬的表情惹得他更加不快了。 “别用这张脸看着我笑。” 谢含辞被吓得一激灵,赶紧收回了笑容。 “既然带你来了也要达到你的目的,对吧,走吧。” 谢含辞从昏睡中醒过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让她腿有些抽筋。 她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插在她身体里。 她疼得眼冒金星,缓了好久才慢慢适应这种感觉。 棍子稳稳当当的卡在穴里,她连把它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手臂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双腿被夹在他的腿之间,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 抬起现在唯一能动的脑袋,谢含辞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还好昨天她卸了个妆,不然今天肯定没法见人。 她转头看向还在睡着的男人,昨天和他做了叁四次后都不知道他是谁,第五次开始前她鼓起勇气问了他的名字。 男人笑了一下,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的。 肉棒把她的小腹顶出一个轮廓,她痛苦的捂住腹部,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呢。”这张魅惑的脸就应该配这种勾人心弦的声音,谢含辞听得有些醉了。 “谢含辞。”她的声音都在抖。 “太麻烦了,就叫你,小草莓吧。” 男人松开固定住她头的手,谢含辞瞬间向后倒去,却在将要躺下时被拉住手腕。 “徐静川,记好了。” 谢含辞仔细的观察着男人的脸,棱角分明,线条流畅,薄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即使闭着眼睛也带着让人害怕的凌厉。 徐静川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一张陌生的脸。 他瞬间推开她,猛地坐起身。 这个动作带动着他的分身离开了谢含辞的身体,疼得她弓起了身子,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你是谁?”徐静川对于自己插着睡觉的行为感到震惊,又完全不记得和谁上了床。 谢含辞委屈的都要哭出了声,她趴在床上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 头发从身体两侧滑落,露出了她标志性的蝴蝶骨。 这让徐静川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可是那张脸确实十分陌生。 他不顾女孩儿的反抗把她整个翻了过来,强硬的拿开她捂住脸的手,打量着她的面容。 女孩儿白净的小脸上全是泪痕,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甚至还带着点儿婴儿肥,与她上挑的丹凤眼完全不同。 一张融合了艳丽和清纯的脸,与他记忆里只剩下背影的女人完全不同。 “昨晚的妆,化得挺浓啊,卸了妆都认不出来了。” 谢含辞停止了哭泣,带着点儿倔强看着他。 “还是个有骨气的,可惜用错了地方,我记住你了,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外面有换洗的衣服,收拾完就离开吧。” 徐静川毫无感情的交代,说完就进了浴室。 谢含辞在外面果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衣柜,里面各式各样的新款女装。 她挑了一件大小合适的连衣裙,拿着包包就离开了。 凭借着记忆下了两层楼梯,她发现自己来到了昨天进门的叁楼,确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后她胆子大了起来。 腿间的疼痛折磨得她直不起腰,只好乘坐电梯去了一楼。 没想到闻天歌就在大堂里坐着。 看到谢含辞扶着墙走出来,闻天歌小跑过来扶着她离开了。 回酒店的路上,闻天歌兴奋的问她, “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他记住我了,答应我的事情会办到的,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傻啊,丫头,还用你说什么,我带过去的年轻姑娘,又介绍给了姓刘的,他一看就知道是圈内小新人求资源的,放心吧,大概下周起,你就能飞起来了,这周在家好好休息,之后准备大干一场。” “那个,闻姐,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儿擦下面的药啊。”谢含辞越说声音越小,脸红透了。 “诶呦,弄坏了,那可要注意,你先回家,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闻姐的手机叮叮叮的响,谢含辞说了谢谢之后就靠在车窗上休息。 路上有工人在给路灯上安装红灯笼。 已经一月了,马上要过年了。 今天是谢含辞正是迈进演艺圈八个月的日子,她记得很清楚。 但是下定决心,却是整整一年了。 一年前。 今年过年早,一月中旬就是大年叁十,学生们几乎是期末考试之后不到一周就要过年了。 大年二十八,大街上早已挂满了红灯笼,路上大多是老人领着自家的小孙子孙女,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喜气洋洋的。纷飞的大雪并没有浇灭人们过年的热情。 当然,东北人民早已经习惯了下雪。 谢含辞趴在窗台上,看着过路的行人。 她左手撑着下巴,大拇指按着下颌角的位置,那里肿起来一块,是她姗姗来迟的智齿。 智齿刚冒头的时候是特别疼的,但是谢含辞好像很享受这种疼痛,还会手动加剧痛感,就像现在这样,一边用上牙床磨着下牙床,一边还用手按着长牙的位置。 疼得整个下巴都发麻,却乐此不疲。 她爸爸妈妈都没有放假,只有她自己在家,她家也没有购置太多年货,她在等着明天父母放假后去买一些礼品,然后开车回爷爷家过年。 小时候,谢含辞特别期盼过年,那时候她无忧无虑的,过年可以吃好吃的,穿新衣服,还有压岁钱拿,虽然最后都不会进到她的口袋。 不过过年也有让她害怕的地方,她妈妈总会在过年前一周大扫除,会给她收拾屋子和书桌,总会翻出很多她自己偷偷买的文具,本子,然后训她一顿。 上了大学之后,她妈妈就不再收拾她的书桌了,她自由了不少,但是她现在完全不期待过年。只要一想到亲戚们令人窒息的各种问题,她就有些呼吸不顺畅。 尤其在知道了她堂哥堂姐表弟在大学里的各种出人头地之后,她就更不想回去了。 谢含辞,今年二十二岁零七个月,大学毕业半年,考研失败,法考没有通过,校招会投的简历被各大公司直接pass,年末的国考面试失利,现在在家专心准备省考。 可以说是很全面的失败。 她现在没有心思看书,手机里也没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就趴在窗边看行人。 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爸妈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肩头上的雪厚厚的。 谢含辞跑过去接过礼盒,小心的放在茶几上。 “二姑家的小丽丽明天下午的飞机从大湾市回来,好像和她老公一起。” “她老公家贼有钱,这次回来好像要顺便在这边办个婚礼。” “真是会打算盘,多少年不来往的人非要回来办婚礼,这点儿份子钱也得要。” 父母讨论着亲戚家的事情,这种事一向和她没关系,她打算回自己屋。 “小谢含辞,你现在越来越懒了,天天在家呆着怎么让你收拾下厨房都不行呢。”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忘了。” “多大点儿岁数啥都能忘,起来吧别在这晃。”妈妈看起来十分暴躁,谢含辞什么都没说,回屋关上门。 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古装丑女李嘉序‘神图’盘点”的讨论上,下面粉粉黑黑的大战看的人心累。 李嘉序是这一年火起来的小花旦,被称作最强资源咖,一年主演了四部古装剧,营销全网飞,好像火得不得了。 但她确实不算什么大美女,只走清新路线,什么国民初恋国民妹妹国民校花全都往她身上安。 “长成这样都有人捧,那我也能火。”谢含辞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就退出了软件,继续看动画去了。 第二天她跟着父母回到奶奶家,大伯和姑姑两家都已经到了,还有其他亲戚,都在一起。 她勉强挨个打了招呼就躲在沙发角落里玩儿手机,不想听他们谈家常。 可是说话能躲吃饭不能躲,全家围坐在一起,惯例的敬酒发言结束后,话题就转到了他们这群小辈身上。 此时谢含辞是最难熬的,小时候她在家以学习好听话着称,但现在同辈人都上大学毕业后,她就成了垫底的那一个。 姐姐在医院规培,弟弟在毕业实习,但据说毕业后就能正式签约,其他更远的亲戚也是都有着落,连学习最差的大哥都因为已经结婚生子而扭转了自己在家的地位,一跃成为老人口中最有正事的孩子。 唯独她没有一点儿能说得出口的话。 但是她的亲戚还算体面,没有过多的问她,这让她自在不少,可是这种忽略却又刺激到了她更深处的自卑。 她一直是个矛盾的人,自卑,又自恋,幻想着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被别人注意到。 这种想法随着时间慢慢加剧,甚至越来越变态。 她实在吃不下去了,找个牙疼的借口离开了饭桌。 接下来一连五天都是同样的日子,过年的气氛热烈又隆重,但她却一点儿感受不到。 初六晚上,送走了其他远房亲戚,一家人围在客厅看电视。 重播了无数遍的春晚终于断断续续的看完了,现在电视里在播放电视剧。 李嘉序主演的穿越剧。 爷爷奶奶看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但剩下的大人孩子却在兴奋的议论着他们道听途说来的各种八卦,热火朝天。 谢含辞突然重新审视了自己那天的想法。 “我要是出道,没准也能红。” 种子一旦发芽就会破土而出,之后她再也不能安心摆烂,随时都在想她出道的可能性。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她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学习,其实在各种地方搜集信息。 她平时追星都是看个热闹,这次专心研究才发现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研究了两个多星期,她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 易好娱乐。 这是现在唯一一家给素人提供面试通道的娱乐公司,从这里起飞的明星不在少数。 可是她现在没有胆量和爸妈提这件事,只能等到省考结束后再说。 由于年后心思完全不在复习上,这次省考笔试她连进面分数线都没有达到,气的她妈妈一连四五天都没和她说话。 周五晚上,谢含辞鼓起勇气,据理力争,要爸妈给她一年时间,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拿着过年时爷爷给她的一万块压岁钱和一个行李箱,谢含辞独自去了北京,给易好投了简历。 面试过程十分顺利,她成功签约。 但是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她只取得了叁部戏的群演资格,露脸的时长加起来,有13秒。 眼看着就要到了和爸妈约定的时间,她越来越焦虑,常常借酒消愁。 直到她在公司大堂里见到闻天歌。 闻姐对她十分感兴趣,甚至带她去见了艺人部的王总经理,她以为自己出头的日子终于要来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赤身裸体的王经理。 她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在外面遇见了闻天歌。 那时她才知道这家公司的真面目。 易好娱乐的老板是一对兄弟,人称大刘小刘,他们与上面领导关系紧密,不断用素人面试的方式骗来各种漂亮姑娘,然后经过王经理的调教,送给上面领导,维系着关系,从而获取源源不断的资源。 闻天歌毫无保留的告诉她,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服从,二,退圈回家,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如果被发现说了出去,那保命都难。 失魂落魄的谢含辞回到公司提供的群居公寓,还没有换鞋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没有嘘寒问暖,而是冷嘲热讽的嘲笑她的无知。 “别到时候屁名堂都没混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 谢含辞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事情其实都是泡沫,家庭,事业,感情,都是假的。 既然别人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她挂断妈妈的电话,转身就去找闻天歌了。 第三章腰窝 闻天歌把谢含辞送回酒店,很快又给她送来了药膏和避孕药。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措施,但药以防万一还是要吃,吃药总比流产的伤害小。” “知道了,谢谢闻姐。” “休息吧。” 如同闻天歌所说,接下来一周里她真的收到了共计六个邀请。 叁部网剧,不用试镜,直接拍定妆照之后进组。 两个综艺,一部常驻一部飞行。 一个小杂志的单人封面。 谢含辞接到通知时激动的手都在抖,她马上给闻天歌发去感谢。 闻姐应该是在酒局上,她发来的语音吵吵闹闹的, “谢我干什么,要去谢徐部,我跟你说,这都是符合你现在定位中最好的资源了,把握住,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不用回我了,去谢谢徐部,话说的好听点儿。” “可是闻姐,我没用徐部的联系方式啊。” “我去,这位大人怎么还走上做好事不留名的路线了呢,太不正常了,这样,我先联系他,看他什么态度,再告诉你。” 谢含辞放下手机,走到浴室撩起自己的睡裙。 她一周都没有出门了,一直在家养伤。 那一晚她被折腾个半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 现在她的小腹上还有没有消下去的齿痕,密密麻麻的。 闭上眼睛,她还能回忆起被撕咬时的痛感,和夹杂在其中的快感。 这种疼痛带来的快感比自己创造的要猛烈的多,一度让她沉迷。 她在镜子前转过身,腰窝的位置,有一大片破皮的伤口。 那是徐静川为了让她清醒咬破的,流了不少血。 后来谢含辞在酒店每次回味时,都会用手扣着那块破皮,才能勉强满足。 但是她要拍戏了,要忍住,不能再继续了。 手机在卧室响个不停,是闻姐的视频邀请。 “祖宗啊,干嘛去了。” “我去卫生间了,怎么了闻姐?” “现在居然有不拿手机上厕所的人,真神奇,对了,我联系徐部了,他记得你,我已经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你和他联系吧,记得,一定要会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闻姐。” “恩,去吧我的小可爱。” 闻天歌确实对她有点儿私心,这个看着柔然的小姑娘其实内心和她的外貌一样,坚定,又强大,明艳到又攻击性。 谢含辞添加了徐静川的微信,他的头像一片漆黑,名称是个高冷的“X”。 她谢含辞也是“X”呢,想到这,她笑的开心。 她的头像是一片雪地里的一只小猫,养猫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可是从来没有实现过。 徐静川的朋友圈不用想就是空空如也,谢含辞想了想,先发了个自我介绍过去。 徐静川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他对面是正在汇报的助理。 这些千篇一律的官方用词他早就听得不耐烦,正望着窗外发呆,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新消息弹出。 他挥手打发助理出去,打开手机。 昵称叫做“设为X”的新朋友发来一大段文字。 “徐部您好,我是一周前在南迦和您认识的谢含辞,非常感谢您提供给我的资源,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话写得比刚才助理读的都官方,这种水平申论居然没过真是奇怪。 但到底是个小姑娘,即使出卖的身体,连最基本讨好也不熟练。 “怎么谢我啊。” “您说吧,我都可以。”对方会的飞快。 “第一,不要叫我‘您’。” “好的!” 徐静川都能想象到她拿着手机点头的样子,强所未有的放松。 “我不喜欢被欠债,上次带你去的地方能找到吗,今晚八点,在那等我,别迟到。” “好的徐部。” “也不要叫我徐部。” “那我怎么称呼你啊?” “小徐叔叔” 谢含辞一口水喷了出来。 但金主的交代不敢违抗,她赶紧打了个“好的小徐叔叔”发了过去。 徐静川被这小姑娘逗得哈哈大笑,顺手给她备注了个“小草莓”。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草莓味儿的女孩儿。 谢含辞包裹严实的出门,打车来到南迦酒吧。 路上她看到好几家药店,想着要不要去买点儿避孕套。 上次她记得他没有戴套,还射在了她里面。 当时她月经刚结束所以没有害怕,事后吃了两片药。 但这次她并没有停车买套,经验丰富的大佬肯定比她更怕有孩子,即使酒店没有他也会叫人送来,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徐静川应该是交代过酒吧的人她要过来,一进门就要漂亮的服务员带她上了五楼,送她到房间门口才离开。 谢含辞摘掉帽子和口罩,在客厅的镜子里打量着自己。 闻天歌是花了大价钱来打扮她的,不仅贡献出了自己收藏的大牌服饰,还专门给她买了几个适合她的名牌包包,她现在怎么看都不会是那个土妞了。 谢含辞还近距离观察着今天她的妆容,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仅一次就熟悉的气味儿让她放松下来,她在镜子里看着徐静川埋在她肩膀上的脸,没忍住笑容。 “徐部。” “嗯?”徐静川不满的抬起头。 “小…徐叔叔……” “真乖。”徐静川直接竖抱起她,走向浴室。 小草莓明显来之前就洗过澡,身上香喷喷的,徐静川狠狠的吸了几口,然后熟练的脱掉她的裙子。 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齿痕还很明显,徐静川愣了一下,有点儿意外。 “你这个小东西,真是宝贝。” 嘴上说得好,但手下却完全没有怜惜的意思,他利落的脱光谢含辞,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浴袍,连前戏都懒得做,直接提枪上阵。 经过一晚徐静川就对她的身体了解的透彻,小草莓是个彻头彻尾的水娃,无论什么情况,插四下,肯定出水。 果不其然,抽差了两个回合后她整体就软了下来,奔流不止的水打湿了两人的阴毛,将结合区弄得黏糊糊的。 徐静川伏在她身上,用最基础的体位最简单的方式先来了两个回合,然后抱着浑身瘫软的谢含辞来到镜子前。 他恶作剧般的掐着她粉嫩的乳头在镜子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印记。 “有没有觉得,胸变大了。” “才一次,怎么可能。” “小草莓只是在告诉我次数不够吗,但我记得那晚我们可远不止一次吧,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肯定会满足你的。” 谢含辞被顶得摇晃,她抓着徐静川嵌固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用力到手指都发白。 “今天怎么化这么浓的妆,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 “没…今天的…妆……不浓,我想……打扮的…好看点儿,来见你。”她被顶得说不出完整句子。 “这么可爱啊。” 徐静川看着镜子里女人痛苦又享受的脸,他太清楚现在对于第二次性爱的小女孩有多难以接受,但他就是爱看这张小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谢含辞的五官都是明媚的,带着些妖气,但是她的眼神却十分纯真。 上次见到她时,她把丹凤眼化妆成了圆圆的杏眼,所以才会再卸妆后产生那么大反差。 徐静川看到她逐渐习惯这个体位,脸上出现享受的表情,于是夹着她来到了桌子前。 他把赤身裸体的谢含辞放在桌子上,低头咬在了她的胸上。 “啊”,谢含辞被屁股下的桌子冻得哆嗦,又被咬了一口,又冷又爽。 “是不是要去拍戏了,不能露出吻痕。” “先开机的是古装,没,没事。” “看剧本了吗?” “看了。” “给我讲讲剧情。” 徐静川先是趴在谢含辞身上吸吮她的小白胸,两边都吸成粉色后又来到小腹处,他对于这个平坦的小腹十分不满,他喜欢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就好像刚刚显怀那样。 “是不是都不吃饭,怎么一点儿肚子都没有。” 谢含辞被刺激的说不出话,这能哼哼着回应。 吃够了腹部,徐静川这才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体内。 这种最原始的体位象征着征服,也代表着臣服,徐静川压着她在桌子上,不慌不忙的缓慢运动,每一下都插到底。 “太深了”,谢含辞求饶。 “你还没给我讲剧情呢。” “那个故事不适合你,你还是别听了。” “演员怎么能选择观众呢,这可不行。” 那本古装剧的剧情谢含辞实在难以启齿,尤其是对徐静川这样的大佬。 可是他不依不饶,她一秒不开口,他就把肉棒卡在穴里不动一秒,谢含辞痒的受不了,最后还是妥协。 “女主角是家里庶出的叁女儿,从小母亲去世,父亲不管,无人在意,有一天她在池塘边看荷花,被看不惯她的二小姐推了下去,淹死了。” 徐静川如愿等到她开口,动作一下子变快,谢含辞被顶得双腿悬空,整个桌子都在跟着抖。 她缓了一下继续开口。 “她的灵魂去世了,身体被现代社会的同名女孩穿越了过去,女主先是不接受,但后来尝试了各种方式都回不去现代,只好任命,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斗法。” 这种套路剧本只能被评为“B”级网剧,但是这本女主人设十分飒,快刀斩乱麻,所以即使配角们加起来还没有她智商高,也依旧在一堆剧本里拔得头筹。 谢含辞断断续续的讲着剧本,徐静川也抱着她做遍屋内的各种角落。 “最后,女主成功成为了自家的家主,收拾了所有和她作对的反派,还和太子结为夫妻,几年后成为了皇后。” 谢含辞说完最后一段故事,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在窗户外面。 她惊吓的挣扎,身体却被徐静川禁锢得死死的。 “害怕吗?” 谢含辞先是摇头,之后又点点头。 她被徐静川面对面抱着贴在窗户上,头在窗户外面,一月的南方冷冷湿湿的,凉风比她老家还刮人骨头。 “你往下看,能看到什么?” 谢含辞听话的转头往下看,他们在五楼,并不高,楼下灯火通明,一切尽收眼底。 她所在的位置就是酒吧大门的正上方,从这往下看,能看到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他们脚步踉跄,披红戴绿。 “从这个门里走进来的人,90%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但你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谢含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看着他。 “你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么幸运。” 还没到谢含辞反应过来,徐静川就加大力度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露在外面的头控制不住的乱飞,头发洒向窗外。 如果有人这是抬头,就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她的脸。 谢含辞咬着嘴唇不出声,身下的冲击却一次比一次强。 “喊,喊出来,如果有人看见你,我再放你下来。” 眼泪从耳边滑落,谢含辞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力的冲击,她努力用头发盖住脸,慢慢松开牙齿。 那一瞬间她再也忍受不住,叫出了声。 徐静川非常守信的抱她回来,力度也慢慢正常。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慢慢抚摸着她的脸, “你是要做大明星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暴露呢。” 许是念在她后天就要去拍定妆照,徐静川今晚结束了很快,谢含辞卸完妆洗完澡出来才不到凌晨一点。 徐静川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 谢含辞抬腿上床,刚坐下,就被按着趴在徐静川的小腹上。 他的腹肌硬邦邦的,隔得人难受。 但是谢含辞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的侧躺着。 徐静川看着这张素白的小脸,大手不住的摩擦着她的脸蛋。 “这样看着才舒服。”他附身对着那两片小小的唇瓣,吻了下去。 这是谢含辞第一次接吻,她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吻,不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 徐静川已经熟悉了她的生涩,放缓节奏,慢慢在她空中吸吮。 谢含辞学着他的动作,也还回去,但好几次磕到他的牙,逗得徐静川低沉的笑。 “你不要笑嘛,我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就学得这么好,是打算从我这偷师然后拍戏时候用吗?” “什么啊,我那个戏没有吻戏。” “以后总会有的。” 徐静川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并肩靠在床头。 肉体关系最能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才见了两次面,谢含辞就能大着胆子躺在他怀里问话了。 “小徐叔叔,你说我那个剧本能吸引到观众吗?” “每种剧本都有它独特的受众人群,你觉得不好的,又其他人看的津津有味,你觉得高能的,有更多人看不下去,虽然它的级别比较低,但是只要存在,就是有受众,能营利,所以不用担心。” “剧本逻辑有问题也没事吗?” “有什么逻辑问题?” “那个女主前半生都在和各种女人斗,到最后说再也不想这样了,可是她转头又嫁给了太子,还成了皇后,那她以后还不是要和妃子们斗,一辈子都在斗斗斗,太累了。” “因为你的剧本不拍结婚后的事情,所以没人深究以后。” “那好吧。”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的飞机,下午到。” “明早我让你送你回酒店。” 徐静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圈内的“潜规则”,慢慢感受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大。 小草莓已经低头睡着了。 她睡觉时习惯微微撅着小嘴,那粉嘟嘟的嘴唇像果冻一样,软软的,甜甜的。 徐静川把她放在枕头上,没有犹豫,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好像中了毒一般,他在她身上亲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来。 女孩儿的嘴唇被吸得发肿,嘴角破了一块皮,还有血珠滚下来。 徐静川伸出舌头卷走血珠,抱着她躺下。 他的手放在谢含辞的后腰处,摸着那一大片伤疤。 这是他咬的,他记得。 但是如今伤痕面积这么大,肯定是她自己弄得。 这小姑娘越来越有意思了。 徐静川在一屋子草莓味儿的包裹下沉沉睡去。 第四章嘴角 手机在枕头下震个不停,把熟睡的谢含辞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来就接。 “喂。” “含含你还在徐部那里吗,快回来,《小许,如月》剧组的定妆拍摄提前了,今天下午就要开工,我已经给你改签好机票了,你现在去机场,要快。” 谢含辞的睡意彻底消失,她匆忙从徐静川怀里爬出来,下床穿衣服。 不小的动静也吵醒了徐静川,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黑色的长发在床位甩啊甩。 “怎么了?”他的声音性感的沙哑。 “吵醒你了徐部,不好意思,但是剧组的拍摄提前了我现在就要赶过去,先走了,拜拜。” 徐静川的一句“我找人送你”卡在喉咙里没说完,就看着她包裹严实的一溜烟跑出去了。 被冷落的旭某人十分不爽,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扔下他就跑。 他像赌气一样用被子蒙住脸,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还叫他徐部,算了,走吧跑吧,有你个小草莓回来求我的时候,到时候把你榨成草莓汁。” 气了一会儿徐静川反应过来没人能看到他的样子,又气冲冲的拿开被子,起床。 谢含辞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压着限速一路飞驰到了机场,闻天歌带着另一个男人在那里等她。 “含含,这里。”闻天歌朝她挥手。 “闻姐,我没晚吧。”谢含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晚没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谈,公司安排给你的助理,进组后我要是不在的话你有事都找他。” “啊,你不在啊。”谢含辞有点儿慌。 “又胆儿小了,我告诉你走了这条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多着呢,你要学会自己适应。但是目前他是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去认识认识。”闻天歌把她推到周谈身边。 “你好,我叫谢含辞。” “周谈。” 男人十分冷淡,看着不想她的助理,倒像是她的领导。 谢含辞从来也没有过助理,也没想要麻烦人家,所以没觉得哪里不对。 倒是在一旁的闻天歌看不下去了,她踢了周谈一脚,瞪了他一眼。 周谈不情不愿的接过谢含辞手里的包,站到了她身后。 上了飞机后谢含辞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吃了点儿空姐送来的饭,坐在那发呆。 “徐部让他哪个司机送你的,来的这么快。”闻天歌凑过来低声问她。 “没有,我自己打车过来的。”谢含辞实话实说。 “你傻啊,你以为这样是独立吗,你是在打他的脸,他徐部长的女人不坐他的车,自己打车去机场,这传出去得让他多丢脸,你懂不懂。” “可是他也没说要送我啊。” “你肯定是着急往外跑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时间,我说的对不对。” “好像是吧。” “那不就得了,一会儿给他赔个不是,撒下娇,小事小事。” “可我也不是他的女人啊。”谢含辞嘀咕。 “我的祖宗,这种事情不会明说的,他在酒局上明目张胆的带走你,给你这些资源,第二次又带你去他的私人包间,这就是宣告了你的地位,所以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不是独立自强的人设,是大佬的小兔兔,金丝雀,要娇,要软,怎么黏糊怎么来,但是也要把我分寸啊,人家工作的事情千万不能碰。” “知道了。” “行了别想了,再看看剧本,到哪导演问你什么好好回答,别人他觉得我们塞了个草包进来。” 谢含辞从背包里拿出剧本接着研究,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拍过定妆,以前的小角色都是化好妆就能上,反正也不会拍到脸,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下飞机后直奔影棚,谢含辞僵硬的让叁个服装师给她换戏服,不敢动一下。 总导演过来时她正在拍第叁套服装的照片,已经适应了节奏,表情都舒缓开来,看起来就是个完整的演员了。 “不错,这小姑娘戏感不错,长得也水灵灵的,真嫩啊,就是这嘴角怎么破了一块呢。” “那是,朱总刚才在那边送我们过来时特意嘱咐了要好好保养她这张小脸呢,嘴角嘛,冬天干燥,起皮了又撕了下来,这不就破了吗。” 闻天歌在导演身旁应和,不动声色的提起她的背景。 徐静川的名号从来不会在圈内人面前提起,但提到他的时候都会用他下属朱经理代替,懂行的人已经到“朱总”,就知道是他的人了。 “啊,那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会多多关照的。”导演尴尬的捧场。 闻天歌眼神瞥向别处,她就知道这色眯眯的导演没安好心,要是个没背景的小新人,今晚就得被送到他床上了。 小成本网剧的流程很快,拍到入夜主演的全部定妆照都拍完了,后期紧急加工,赶在第二天上午就发了出去。 谢含辞笑着朝闻姐跑来,刚才摄影师夸她镜头感不错,她高兴坏了。 “别傻笑了,你嘴角这是不是昨晚徐部长咬坏的,这么不小心,赶紧回去涂唇膏。” “知道了。” 这个剧组的班底是流水线B级剧的固定班底,一直处于叁线位置,但也捧出来过一位后来飞升的小花季茹盈,所以有些粉丝基础。 新剧的定妆照和开机信息一经发布,底下就有人夸她好看,气质好,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但谢含辞现在没有时间注意这些,剧组飞一般的赶工,让她这个纯新人吃不消,有时还没有摆好表情就应该开始,刚来了点儿情绪就cut,就这么拍了二十多天,她还没有点儿感触,剧本就已经拍完了大半。 今晚正准备拍女主被推的夜戏,她独自一人坐在池塘边等待,手里攥着两块糖。 下午她一直在妆造没来得及吃晚饭,怕自己会犯低血糖,她随身带着糖果。 这场戏是女配将她推下水,爱慕她的男二过来救她,没有成功,她还是去世了。 进组不久闻姐就告诉她女二和导演关系好,没事别靠近她,谢含辞一直小心翼翼的远离女二。 但这次对手戏碰上,她看着女二阴森森的笑容,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眼看着一切就绪,谢含辞打算把糖放到嘴里,但是刚撕开包装就被场工撞了一下,糖掉进了池塘深处。 “抱歉,搬东西看不到路。” “哦,没事。” “哼。”身边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女二扭着腰走了过去。 很快开拍,谢含辞饰演的女主许如月坐在池塘边,只有晚上的月亮和满池荷花让她能有时间怀念母亲。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如月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推了下去。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是女二反反复复拍了六次都没有成,谢含辞一次次被她推到道具池塘里,撞在并不深的池底,摔得眼冒金星。 果然低血糖又犯了。 “最后一次,实拍,加水,许如月好好演!”导演没有骂他的小情人,反而吼了谢含辞。 谢含辞看着越来越深的水,心里暗暗害怕。 她本来就怕水,现在还筋疲力尽,晚饭没吃,充饥的糖果也丢了,这次不管女儿演成什么样她都要把戏圆过去。 许是看池塘里加了水掉下去就重新来,女二这次收敛起来。 可以了,反正她发泄的目的达到了。 “action!” 女二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推向许如月的肩膀,将她真个人推到水里,还用手按住,过了一会儿才撒手。 男二远处跑来,女二吓得落荒而逃,男二奋力捞出许如月的身体,呼喊着下人找大夫。 谢含辞在水里泡的浑身发抖,迷迷糊糊间还感到有手不断往她怀里摸。 正在拍戏她反抗不了,也没有力气反抗,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收工。 此时她已经站不稳了,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饰演男二的男演员董阳凑过来,要扶她回去。 “不用您了,我们来就好。”出差回来的闻天歌走过来,礼貌的和董阳再见,扶着谢含辞去了休息室。 闻姐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看她煞白的脸色,心里暗骂周谈。 “含含,你在这休息一下,周谈去给你那干衣服,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等我回来。” 谢含辞趴在桌子上,她手脚冰凉,身体不住的抽搐。 门打开,一个人的脚步声。 谢含辞以为是周谈过来了,没有动。 结果一只手直直的朝她胸口伸来。 谢含辞吓得从桌子上弹起,她看到来人是董阳。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休息室啊,谁都能来。” “我,已经收工了,还不回去吗?” “你不也没回去吗,我来陪陪你啊,小妹妹。” 董阳笑的猥琐,谢含辞被他堵在墙角,浑身颤抖。 “不要,你别过来。” “别装了小骚货,你不是易好的人吗,那以后都是要送到上面的,与其服务我那些叔叔,还不如跟了我,我比他们年轻又帅气,还自由,多好。” “不要,我没有,你别过来。” “还装,还装,嘴角破了这么多天都没好,天天晚上被人吃吧。”董阳挪开谢含辞面前的椅子,朝她扑了过去。 但他还没有碰到她的衣服,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向后,摔在了地上。 “我操,你妈的,谁啊!” 连个黑衣保镖拖着他往外走,门口站着个男人。 “朱叔叔,您这么在这。” “这你就不用管了,但是你办了不该做的事,那我就要替你叔叔教育教育里了,带走。” 朱经理带着董阳离开,徐静川从旁边出来,走进休息间,把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谢含辞抱了出来。 小草莓浑身湿漉漉的,脸蛋和嘴唇都不正常的发白,身体也在发抖。 这是闻天歌和周谈匆匆赶到休息间,给她换下了湿透的戏服。 “饭给我,你们去隔壁把那个畜生处理了。” 谢含辞坐在徐静川的大腿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热粥,她进组后都吃的很少,现在喝了不到半碗就饱了。 “吃这么少,果然又瘦了。” 徐静川的大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摸着凸出来的肋骨和扁扁平平的小肚子,他不满的皱眉。 怀里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平复心情,身后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 两个小时前徐静川还在为这个狠心的女人咬牙切齿,这颗草莓离开后居然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他眼巴巴的等了两周,一条消息也没收到,本来以为就是个床上用品,没张嘴又怎样,但却是他自己先忍不住来找她。 没想到还碰上这么场“大戏”。 小草莓还是不住的颤抖,徐静川拉她转过身,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衣里。 “冷?还是害怕?” “冷。”她声音小小的。 “那就让你热起来。” 刚才闻天歌出去时顺手把门锁上了,正好方便了他。 徐静川拉下裤子拉链,释放出已经坚硬的肉棒。 谢含辞甚至感觉到有热气从下面冲了出来,她低头盯着那丑丑的头部,看的入迷。 “别光看啊,握住它,特别暖。” 谢含辞伸出小手听话的握住,她的手冰凉,徐静川被刺激的一抖。 但他瞬间就享受这被撸动的快感,自己手上也没闲着,把谢含辞的下身扒光了。 这好久不见的小香穴已经流出的甜水,他迫不及待的把手指插了进去。 谢含辞撑了两秒后就软趴趴的倒在徐静川怀里,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他们互相用手玩弄着对方。 徐静川把谢含辞弄得泄了两次身,自己的肉棒也越涨越大,他猛地抽出手指,提着谢含辞的腰把她提起,让小穴吃下了整个大肉棒。 谢含辞薄薄的小肚皮被顶起一个轮廓,她被填得满满的,自己也慢慢动了起来。 休息室老旧的小椅子用“嘎吱吱呀”的声音发出抗议,但夹杂在他们的互动声中又带着别样的情趣。 谢含辞在他快速的抽动中果然浑身热了起来,她甩掉了厚重的外衣,伸出白嫩的胳膊搂住徐静川的脖子。 徐静川在做爱的过程中不喜欢接吻,谢含辞就自己咬着嘴角边破皮的地方,从这里获取疼痛,获取快感。 徐静川释放在她身体里后依然用肉棒堵在穴里,谢含辞喜欢这种又酥又麻的肿胀感,她甚至更往下压了压,小腹凸起明显。 没想到她整个取悦自己的行为却大大刺激了徐静川,他把谢含辞放平在自己腿上,低头吻她的小肚皮。 等到她的整个小腹都被吸红了才放过她,徐静川再次抱她入怀,吻着她的下巴。 “以后每天小肚子都鼓鼓的好不好。” “不要嘛,拍戏难看。” 徐静川假装板起脸来,谢含辞想起闻姐教她的,试着凑过去亲着他的胡茬。 “我开玩笑的,你喜欢就都可以。” 像灌了蜜糖般甜腻的声音,确实取悦到了徐静川,他咬住谢含辞的小嘴唇,狠狠的吸着。 缠绵结束后,他发现自己嘴里有腥甜的血味,这才看见谢含辞嘴角的伤口。 “这个伤怎么还没好。” “就是我,天气太干了,一起皮就掉,就一直没长好。” 徐静川不得不回想起她后腰处的伤疤,撩开衣服一看,果然那里还是血红一片。 “这是你自己弄得吧,你知不知这样很容易感染。” “诶呀没事嘛,不会的。”谢含辞不想提这件事,她晃动着小屁股,成功把自己身体里的肉棒再一次夹得发硬。 下半身的快感很快冲击的徐静川的理智,他掐着谢含辞的腰上下抽动。 谢含辞的衣服已经被脱到腋下,徐静川头埋在她的乳房里,他裹一口,她就咬一下自己的嘴角伤口。 可是小白兔的味道再香也不会有奶水,徐静川不满的抬起头, “我也很饿,过来前都没有吃饭。” “这里有没打开的饭菜,你吃吗?” “你喂我。” “好,那你先让我下去……”谢含辞挣扎着要下去。 “不要,就这么喂。”徐静川收紧手臂。 谢含辞妥协,她拿过饭盒,一口菜搭配一口饭的喂着徐静川。 徐静川确实是饿了,但他吃了两口后就又起了坏心思。 每次谢含辞把勺子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就用力一顶,顶得她手发抖。 “拿好啊,你这样我怎么吃。” “诶呀,疼。”谢含辞委屈。 “哪里疼。”他明知故问,还更加用力。 谢含辞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无力的瘫倒在徐静川的肩头,直不起腰来。 “这里吗?” “还是这?” “好像是这里吧。” 一下比一下重,她快要被折磨死了。 抑制不住的娇喘声从嘴里发出,这里的房间完全不隔音,她用徐静川的身体堵着自己的嘴。 徐静川又一次释放后暂时消停了下来,他抚摸着谢含辞的后背,等她气喘的均匀了之后抱她坐直。 “好了,接着喂我。” 谢含辞的小肚皮被撑得更大,面对面的姿势已经能碰到徐静川的腹肌,她趁着徐静川吃菜的功夫低头看,还用手按了按自己鼓出来的肚子。 “还想再来一次?” 谢含辞对上徐静川的笑眼,这次反应过来自己按在了他依旧坚硬的肉棒上。 不过她没有停手,反而用手在肚子上慢慢画圈。 “舒不舒服。” “小东西你胆子变大了啊。”徐静川压着她咬了一口。 不过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谢含辞先被自己搞得受不了了,这里外夹击的快感让她体内喷涌出一股热浪,把徐静川的肉棒连着他的精液全都冲了出去。 谢含辞脸红的不行,这是传来敲门声。 “领导,董阳已经教训过了,接下来怎么办。” “你想怎么处理他?”徐静川低头问谢含辞,“换掉他的角色,还有那个女二?” “不要,换了他们还要重拍,我还要掉一次水,太吓人了,别了,还是快点拍完的好,我想离开这里。” “好,听你的。”徐静川用大衣把她整个裹了起来,抱在怀里。 “但是能不能警告他们一下啊,太吓人了。” “知道,我会让朱叔安排的。”徐静川笑着亲了下她委屈的小脸,提高声音交代外面的人。 “等会儿我给你配两个保镖,再加个助理。” “人太多了吧,不合适,会被人议论的。” “谁敢说你的闲话。” “那好吧,谢谢徐部长。” “你叫我什么?” “啊,小徐叔叔。” “就知道你在这敷衍我,还有你走的时候,还有你这么多天不联系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第一次拍戏太慌了,没工夫想别的事情。对不起啊。” “我是别的事情?” “不是不是,小徐叔叔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你嘴甜,回去再收拾你,走,回酒店。” “好。” 徐静川抱着包裹严实谢含辞出门上车,完成没在意身后低头哈腰的导演,被打的脸肿的董阳和咬牙切齿的女二。 第五章拳头 《小许,如月》剧组顺利在春节前叁天杀青,整个剧组死气沉沉的,甚至没有人张罗一场杀青宴。 一周前女二和导演大闹了一场,导演一气之下直接改了女二的剧本,随随便便送她下线,然后连夜把演员带离了剧组。 剧组整体节奏被打乱,匆忙杀青,结束的很不体面,每个人都带着怨气。 他们吵架时谢含辞正享受着大飞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馄饨。 大飞和大志是徐静川留给她的保镖,这两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一脸严肃,实际上确实很好相处的大男孩,笑起来带着腼腆。 徐静川还叫来一个叫唐柔的女人,负责照顾谢含辞的生活起居。 唐柔做事雷厉风行,她是真的严肃,谢含辞和她在一起,总觉得是自己妈来了。 她的第一部主演剧集杀青后,谢含辞有一周的假期,大年初四,新的剧组正式开机。 一出剧组她就被闻天歌打包送回了京阳,送去了徐静川那里。 来接她的是司机老刘,他开车送她到了一个小别墅,替她放下行李就离开了。 谢含辞在二楼床上睡了一觉,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是被咬醒的。 徐静川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用嘴唇和牙齿摩挲着那细细的一条,吃的有滋有味。 “疼。” “疼就起来,吃饭了。” 谢含辞被一路抱到楼下餐桌旁,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还有别人吗?”这饭菜的量他们两个人觉得吃不完。 “没有,就你和我。”徐静川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在了椅子里。 谢含辞已经习惯了被抱着做任何事,徐静川好像各位享受她压在他身上,而她也不反感。 “这些菜不会是你做的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我不会做饭?” “就是觉得你的身份和做饭这件事不太搭配。” “你知道我的身份?” “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 徐静川被她匆忙解释的语气逗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这么害怕干嘛,闻天歌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咱们吃饭吧。” “等等。”徐静川压住谢含辞拿起筷子的手,给她倒了杯酒。 “今天是庆祝我们小草莓第一部戏杀青,干杯。” “干杯。” 谢含辞抿了一口,这是红酒,她喝不习惯。 “不能喝酒?”徐静川看她皱着眉头往下咽。 “没喝过几次红酒,不太习惯。” 谢含辞在家经常陪她爸爸和啤酒,红酒很少接触,偶尔几次也是超市里买的几十块的红酒,和徐静川珍藏的天差地别。 饭桌上徐静川一手搂着谢含辞的腰,一手拿着酒杯,全程没有动筷子,全靠怀里的美人投喂。 谢含辞左右手各拿了一双筷子,左手的自己吃,右手的喂徐静川吃。 “你还会用左手拿筷子呢?” “嘻嘻,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女生用左手写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特别羡慕她,也学着用左手写字,可我太笨了,学不会,最后只学会了用左手拿筷子。” 谢含辞被徐静川哄着喝了不少酒,现在脸蛋红扑扑的。 虽然她现在说话条理依旧很清晰,眼睛也亮亮的,但就是看着和平时不一样,连声音都变大的。 “你不笨啊,你学东西可快了。” “你怎么知道?” “你在床上的样子我都知道。” “诶呀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事,讨厌。” “你这点儿酒量,怎么在外面闯荡,会被多少人打坏心思。”徐静川揉着她的小白兔,她完全没有反抗。 “我酒量很好,特别好,都没喝醉过。”谢含辞霸气的挥了挥手。 “看着不像啊。” “真的,我特别厉害。” “那你这次在剧组有没有和他们喝酒,杀青宴之类的。” “没有杀青宴,直接就走了。” “为什么?” “自从你走了之后导演就对我很客气,然后女二就不开心了,闹了好几回,然后他们大吵一架,导演把剧本改了,然后后面就乱了套了,所有人都不开心,匆匆就结束了。” “那你有没有不开心。” “没有,我挺开心的,拍戏真的,挺有意思的,就是这个导演说我不用那么仔细研究剧本,又不是什么大制作,没有深度的,让我挺挫败的。” “不用理他,他一辈子只能拍这种剧了,但你以后会遇到更多好剧本的。” “我相信你,可是小徐叔叔,你说万一以后我要是红了,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出来说我的坏话啊。”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有说出来的机会的。” “你真好。” 谢含辞眯着眼睛亲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后头一歪,靠在他胸膛上就睡过去了。 她的头昏昏涨涨的,红酒果然上头。 徐静川抱她上楼,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罕见的心情平静,没有再折腾她,抱着她一夜好眠。 第二天谢含辞醒来时徐静川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打电话,她听到了他毫无情绪的说了几句“不回”,“不去”,“不可以”。 她觉得这么严肃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默默地伸手拉住他放在床上的右手。 徐静川感受到一股亮亮的触觉,他回头对上谢含辞湾湾的笑眼,直接挂了电话。 “笑什么呢,刚起来就这么开心。”徐静川捏着她的脸蛋。 “看你的背影好有安全感啊。” “才知道你男人安全吗。”徐静川把手伸进了她的腿间, 他昨晚忍了一宿,今早欲望一直高高抬头,本来这通电话都让他没什么感觉了,但既然小草莓已经醒了,那就不用忍了。 单手脱下谢含辞的内裤,他的手罩在她的阴户上,整体揉搓着。 “啊,啊。” 谢含辞配合的发出声音,很快沦陷在快感里。 她其实一直不敢和徐静川说过,在床上这种最基本的做爱场所让她觉得并没有那么刺激,上次在剧组休息室那个不隔音的小房间,她就爽的一塌糊涂。 但徐静川高超的技巧还是很快让她上了天,但这次他没有把肉棒插在里面,而是只在她的腿间磨来磨去。 谢含辞难受的夹紧双腿,穴里一阵阵空虚。 想要被插入,想要被填满。 “宝宝,难受吗?” 谢含辞咬着嘴唇,眼波流转的点点头。 “那我们这次试一个新玩儿法好不好。” “什么?” 徐静川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医用一次性手套,戴在右手上,左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大大分开她的双腿,用枕头和被子压住。 谢含辞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大腿根都在颤抖。 “别怕,很舒服的。” 徐静川先是将润滑油涂抹在她整个阴户,把屁股都揉的酥软后开始往穴里送手指。 先是两根,慢慢加到叁根,最后四根手指全部插了进去。 此时撑开的程度和他的性器插入时差不多大,谢含辞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用留在外面的大拇指揉着她的阴蒂,小肉球慢慢肿起来,鼓鼓亮亮的。 似是觉得力度不够,他又低下头用嘴和舌头玩儿弄着。 阴蒂连着高潮了叁次,谢含辞颤抖的像个筛子。 她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徐静川放在里面的手指能感受得到。 他扶着她的小屁股,在下面垫了个枕头,然后抓着她的大腿根,把整只手都放了进去。 “不要,太多了。”谢含辞受不了了。 可是徐静川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他按住她乱动的腿,整个拳头都在里面。 谢含辞的小腹上有个明显的凸起,能清楚的看到他还在往里探寻。 她大口喘着粗气,拼命的适应着。 徐静川看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慢慢的更往里伸着。 来来回回几次她就完全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觉得更满足了,谢含辞撩开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头发,弯起上半身亲在了徐静川的头顶。 徐静川扶她倚靠在自己怀里,他的拳头如今全都卡在她的阴道里,动一下就顶得她的小腹鼓一下。 “我的肉好泄啊,还会流动呢。” “你瘦的不健康,之后我带你去健身。” “好。” 谢含辞的手在外面描绘着徐静川里面的手的轮廓,两人像是追逐一样你追我赶,摩擦抽查中,谢含辞高潮又泄身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徐静川放过她后,她无力的瘫倒在他的腿间。 脑后那个粗硬的物件还抵着她的头,她抬头看着徐静川。 “你怎么办?” “你帮帮我。” 谢含辞用力的翻了个身,趴在了徐静川腿间。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的颤抖。 “别怕,张开嘴。” 谢含辞张开她的小嘴,努力的包住了一个头。 然后随着徐静川压在她头上的手的幅度,慢慢吞吐着。 最后肉棒直接抵在了她的喉咙处,她恶心的干呕。 徐静川终于放过了她,下巴很久都没有合上,他看着这糜乱的场景,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在床上纠缠了整个上午,两人下楼吃午饭。 “明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徐静川问她。 “我不回家,一会儿我就回公司宿舍了。” “那就别走了,就在这过年吧。”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就是给你准备的房子,喜欢吗?” “给我准备的?” “对啊,以后你不工作的时候都可以来这住,我就在这陪你。” “你也不回家过年吗?” “对。” “为什么?”问完谢含辞就后悔了,金丝雀守则第一条,绝不能打听金主私事。 “哦没事没事,那就谢谢小徐叔叔陪我过年了。” 谢含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徐静川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不喜欢她过度紧张的和他在一起,这样很无趣。 第六章灵胡 下午徐静川带谢含辞出门买年货,她选的都是些吃的零食,然后在商场里,给她的小团队里的每个人买了新年礼物。 “小徐叔叔,你看这条蓝色的围巾好看还是黑色的围巾好看?” 谢含辞举着两条围巾问徐静川。 “蓝色吧,黑色太暗了,你要买给谁?” “买给大志啊,他不爱围围巾,我要是送他就有理由强迫他围了啊。” 徐静川数着脚边礼物的数量,大概判断是她身边人没人一个。 但居然没有他的,他十分不爽。 “买这么多,钱够吗?”徐某人酸而不自知。 “够了,上一个剧组的前款已经给我了,我现在有二十万存款了,这是我挣得第一笔钱,都花光也没事。” “我给你的你没用吗?” 两人第二次在南迦见面事后徐静川就给了谢含辞一张不限额的卡,让她随便用。 “可是我没什么要给自己买的,就暂时没有用。” 徐静川揉着她微凉的小脸,心里一片柔软。 “走吧,回家。” 他牵起她的小手,拎着礼品盒,带她往车的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徐静川越想越觉得“小徐叔叔”这个称呼私下里喊很色,但是在大庭广众下喊出来两人就真的差了个辈分。 算了,无所谓,反正他们一起出门的日子也没有多少。 等红灯时他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谢含辞,发现她正看着路边买小猫小狗幼崽的老人,老人怀里抱着只小橘猫向行人推销。 “想要吗?买一只?”徐静川记得她的头像就是只小猫。 “不要了,我现在自己都不能顾不及,怎么能养猫呢。” “也好,以后再养也可以。”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去后谢含辞把超市买来的小红灯笼挂在了家里的各个角落,兴奋的拍照片。 徐静川看她也没工夫搭理自己的样子,独自上楼了。 谢含辞把她的照片发到了和闻天歌他们的群里,她和大志大飞都在捧场,周谈和唐柔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她还在楼下磨磨蹭蹭。 早上被弄得狠了,她现在双腿还发软,一想到一会儿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她连站都站不稳。 “小草莓在这干什么呢,等着发芽吗?”头顶的光被高高的身影挡住,谢含辞抬头,看到围着浴巾的徐静川站在她身边。 她讨好的笑笑,颤巍巍的站起来。 “好了上楼吧,今晚放过你。”徐静川一把扛起谢含辞,步伐稳健的上楼。 一夜好眠。 早上谢含辞在徐静川的怀里醒来,她抬头对他露出了个甜笑。 “新年快乐,小徐叔叔。” “新年快乐,小草莓。” 除夕的白天两人虽然都在客厅呆着,但谢含辞几乎没有和徐静川说话的机会,他的手机来电就没有断过,各种拜年的消息。 谢含辞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央视在重播以前春晚的小品合集,多数她都看过,再看一遍也是哈哈大笑。 徐静川坐在她身后的单人沙发上,看着那小小细细的背影。 耳朵里听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偶尔夹杂着几个哥们的浑话,嘴上嗯啊的应付。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 徐静川拍了拍扶手,谢含辞回头看他。 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把乖乖走过来的谢含辞抱在腿上,伸手进衣服揉着她软软的胸。 这样就有意思很多了。 谢含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电视,广告时间就扒拉扒拉手机。 她的微信里一片安静,除了被她设置成免打扰的家族群。 从上午九点多开始就一直有各种亲戚发语音,图片和视频,下面热热闹闹的聊着。 有夸饭菜丰盛的,有夸变好看了的。 有问什么时候到家的,有问在哪过年怎么没回来的。 而她这个谁都没联系的人就好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一样,没人提起,没人问。 她暗灭手机,把它扔到了一边。 身后的徐静川目睹了全过程,他看她把群里的消息从头翻到尾,又在联系人列表里一个个翻看,打开一个备注“小迷人”的聊天框,输入了“新年快……”,然后又一点点删掉,退出了微信。 他不动声色的搂得更紧,一下下拍着,像是安慰。 但谢含辞的注意力不在他这里,没有反应。 徐静川很久没得到反馈,报复似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腹。 傍晚,餐厅工作人员带着年夜饭过来,利落的摆在桌上后就离开了。 谢含辞对于吃还是很有兴趣的,她看着这丰盛的饭菜,拿出手机拍了很久。 她刻意忽略了群里99+的消息,又趁着徐静川去拿酒时偷拍了一个他的背影,连同刚才的照片,一起发了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徐静川拿着啤酒和红酒回来。 自从谢含辞喝醉一次之后他就让人送来不少她爱喝的啤酒,把冰箱码的整整齐齐。 谢含辞自告奋勇的倒好酒,举起酒杯,朝向徐静川。 “这是我和小徐叔叔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我干了。” 她仰头直接喝了一整杯,徐静川挑了下眉,也干了。 她是啤酒,他是红酒。 年夜饭吃的早,但也快乐,这一顿饭谢含辞用筷子,用手,用嘴挨个菜喂徐静川吃,他的笑声就没听过。 两人吃饱喝足闹够已经快要八点,谢含辞跑到沙发前又打开了电视。 “干嘛。”徐静川追过去,从身后又搂住她。 “看春晚啊,虽然没什么意思但是我每年都会看的。” 谢含辞的评价很准确,今年的春晚依旧没什么意思,两人拥着半躺在沙发上,看得眼睛都要睡着了。 视频邀请的声音打断了谢含辞的瞌睡,她从沙发缝里找出自己的手机。 是闻天歌的视频。 “哈喽我的宝贝,新年快乐!”闻姐的声音随时都那么元气。 “闻姐新年快乐。” 谢含辞在接视频之前就从徐静川搂着她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走到窗子旁边。 徐静川本来心情很好的还想和闻天歌打个招呼,谁知道这女人竟然直接走了,他气得胃都有点儿疼。 谢含辞给闻天歌展示了给他们买的礼物,两人热火朝天的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挂断。 回来时她就看着徐静川板着脸,一猜就是以为自己没有新年礼物。 “小徐叔叔,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啊。”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徐某人酸气冲天。 “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的礼物都是我提前准备的。” “那谢谢谢大明星了。”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谢含辞亲了他一口,脚步轻快的跑上楼。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徐静川看不到自己翘上天的嘴角。 谢含辞拿着一个小布包下来,神神秘秘的。 “你坐起来接着,那个阿嬷说这个要虔诚。” 徐静川配合的坐直,她这才打开布包,拿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物件。 那是一个不规则的五角星,中间被一个树枝样的东西贯穿,周围点缀着几个小小的蝴蝶。 “寺庙里的阿嬷说,这个叫做‘灵胡’,是事运符,万事如意的意思,这个五角星是金子做的,这个树枝是他们寨子里一棵千年老胡桃树上的树枝,每一个都独一无二,既带来好运,还能保平安。” “你从哪弄来的。” “不是弄,是我求来的,在那个神像面前跪了好久呢,就是剧组旁边那片森林,传过去就是一个古老的寨子,他们那里有这个传说,他们的胡桃树神会保佑所有祭拜过的人们的。” “那好,谢谢我们小草莓了,你的新年礼物在楼上,自己去找。” 谢含辞又蹬蹬蹬地跑上楼,徐静川看着那个做工有些粗糙的小玩意,随手放在了自己大衣口袋里。 谢含辞在楼上衣帽间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盒子,上面贴着个草莓图案的便签。 “是这个吗?” “是,打开看看。” 谢含辞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金灿灿的项链。 项链由二十九颗大小排列的水滴型黄钻组成,最大的一颗在最下端,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迷人的光。 她被这个项链迷住了,愣愣的盯着。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和我说不能。” 徐静川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拿起项链戴到了脖子上。 “嗯,和我的小草莓很配。” 谢含辞抚摸着最下面的黄钻,还觉得不太真实。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电视上。 现在是当红影后周参衡,她已经连续叁年在春晚上有独唱舞台了。 徐静川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的女人,以为她在羡慕。 “想上春晚吗?” “我?不太可能吧。” “你想的话,就可以。” “那我要怎么做?” “求我。” 徐静川一把抱起谢含辞,将她横着放在了沙发上。 “叔叔给你一个,难忘的除夕夜。” 第七章肚子 谢含辞手里还攥着项链盒子,她歪头看到徐静川在沙发下翻找着什么。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里面全是谢含辞不认识的工具。 “干什么啊?” “做爱。” 徐静川把谢含辞的外套和小短裤脱了下来,现在她身上只有一条淡红色的睡裙。 白嫩的小肚子露出来,是徐静川最喜欢的,没有线条的流畅感。 他暗自收回带她健身的话,为了他自己的性福。 徐静川熟练的用嘴用手做着前戏,不一会儿谢含辞就彻底瘫软,身下的沙发也湿透了。 她小声问徐静川,“能不能关灯啊?” “不,你要好好看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在谢含辞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她的头支起来。 然后他拿出了一个大号注射器,清洗了管身,然后给它套上了一个顶头被剪开的避孕套。 谢含辞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要干什么。 接下来她就看到徐静川将注射器抽满水,伸进了她充分润滑过的小穴。 “干嘛啊!”她躲。 却被徐静川按住。 注射器慢慢通过她的阴道,来到了子宫口。 细小的注射头轻而易举的冲了进去,徐静川慢慢的推送,250毫升的水全部送进了子宫。 谢含辞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朝徐静川摇头。 但他没有理会,如此反复了四次,如今她肚子里装着一千毫升的水,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像个怀胎五月的妇人般瘫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攥着靠垫,难受的挺着肚子。 徐静川像是入了魔一样搂着她的腰,整张脸都埋在她鼓起来的肚子上。 内外两层的压迫让她生不如死,但偏偏她的阴道还被一个巨大发热的假阳具堵着,一滴水也漏不出来。 徐静川唇部的摩擦越来越快,谢含辞的感知器官被全部打开,特别敏感,她不住的颤抖,嘴里断断续续发出求饶的呜咽。 但都没有用。 她整个下身都涨的酸麻,徐静川却还是不断用舌头压着她的肚子,这一下,那一下。 直到她的皮肤全都变成粉红色,徐静川才抬起头,将谢含辞抱了过去。 他把滑落出来一点儿的假阳具用力往里按压,谢含辞被顶得喊了一声。 确定下面卡得紧后,他才让谢含辞靠在他的怀里,半坐着。 放下她睡裙的下摆,一个圆鼓鼓的小肚子的轮廓被勾勒的清晰。 徐静川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肚子,好像那里真的有他的孩子一样。 此时谢含辞已经适应了这种肿胀的疼痛,在他的抚摸下甚至产生了快感。 这是穴道里的阳具一直在不断震动,她跟着高潮了两次,产生了更多的水,也堵在里面出不去,肚子更大了。 “小草莓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让我闻闻,原来是你的香味啊。” 徐静川一手拖着她的肚子,一手伸到下面揉搓着她的阴蒂,谢含辞在叁种刺激下疯狂的高潮,尖叫一声比一声高。 他的手动的越来越快,直到谢含辞再一次全身抽搐,他才拔出阳具。 无数的水奔流而出,全部洒在了他的裤子和沙发上。 徐静川按压着她瞬间平坦的小腹,帮助她把剩余的水都排泄出去。 电视上的角标倒计时了二十叁点,现在的节目是魔术。 谢含辞以为自己熬过去了,但是一转头就看到徐静川又拿起了那个注射器。 “不要了,不要了。” “宝宝乖,你爽了,我还没解决呢。” 这次徐静川只给她注射了500毫升水,谢含辞觉得自己真是个奴性的人,对比下来居然觉得这次不涨,很爽。 他照例揉搓着这次看起来像是怀孕叁个月大的小肚子,然后看准时机,将自己的肉棒放了进去。 真的肉棒和假的阳具感觉完全不同,之前还可以忍受,但现在,谢含辞被撞得七零八落,眼泪横飞。 徐静川压着她的后腰,把微凸的小肚子贴在自己的腰前,闭上眼睛享受。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把肉棒拿出来过,却带着谢含辞做遍了全屋,换了无数个姿势。 最后谢含辞被吸着乳头,被迫自己抚摸着肚子,被压在沙发上,用最基础的体位,听到了电视里主持人的零点报时。 “新年快乐,小草莓。” 徐静川在这一瞬间射精,然后拔出肉棒,精液混合着水,和水一起冲出来。 谢含辞眯着眼睛,提不起一点儿力气,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洗澡。 谢含辞在床上躺了叁天,19号终于爬起来收拾行李。 徐静川回来时就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在忙碌着,他走过去把她抱回床上, “这是干嘛?” “下午我就要去片场了。” “不行,明天再走。” “为什么?” “今天我生日。” “那剧组开机……” “你不想陪我过生日吗?” 谢含辞点点头。 “那就乖乖留下,剧组那边我帮你说。” 生日来得太突然,谢含辞来不及准备礼物,只好叫人送来了原材料,准备给他亲手做个蛋糕。 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技能了,上大学的有一年暑假她迷上了做蛋糕,成品效果还不错。 可徐静川下午看起来莫名烦躁,谢含辞刚准备好面粉,就被他拉着出门了。 今天谢含辞穿着他挑选的长裙,外面搭配了一件长风衣,从别墅到餐厅一路坐车,脚不沾地,自然也不冷。 这家餐厅装修的很少女,怎么看也不像是徐静川会喜欢的风格。 穿着汉服的美女服务生带着他们来到临窗座位,这里视野最好,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席间徐静川一直板着脸,没有笑意,谢含辞也不敢出声,低着头静静的吃东西。 直到她放下筷子才看到徐静川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小徐叔叔生日快乐,啊,内个……” “什么。” “你多大了啊。” 徐静川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里面带着无奈,还有一丝宠溺, “你连我是谁,做什么的,多大都不知道,就敢和我在一起?不怕我把你买了。” “不怕。”她说的认真。 “小傻瓜,好了,吃好了就走吧,回家。” “可你还没告诉我你多大呢?” “叁十六。” “不像,你看着年轻。” “真会说话,起来穿衣服。” 谢含辞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个好听的女声,她下意识的回头,发现自己和那个女生的衣服撞了款。 只是她穿的是棕色的,女生穿的是白色的。 女生看起来十分温柔,一双杏眼里水光粼粼的,挽着一个外国帅哥。 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直白,女生朝她看过来,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一瞬间谢含辞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笑。 “好久不见啊,静川。”她在和徐静川打招呼。 “原来是他们认识。”谢含辞在心下了然,她拿起包包站到了徐静川的身后。 “嗯。”他十分冷淡的回了一声。 “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我刚回来,听说这里的味道还有变,就想着要来回味一下。”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徐静川抬腿就要走。 “等等,着什么急啊,认识一下嘛,这是David,我的合伙人,兼,好朋友。David,这是徐静川,我的,之前的,好朋友。” David朝徐静川伸出手,徐静川犹豫了一下才窝上去。 “静川,你今天不是过生日吗,怎么连个蛋糕都没有啊,小美人儿,你可太不细心了。”女生又把话头转向谢含辞。 “蛋糕在家里,我们现在就要回去吃蛋糕了,走了。” “你永远都是这么急性子,讨厌,来,小美人儿,我们也认识一下,我叫徐慕,是个珠宝设计师。” “我叫谢含辞,是个…演员。” 谢含辞在这种女生面前一向没什么自信,这让她想起了初中时的一个漂亮女同学,敢说,敢闹,还总是用开玩笑掩饰对她的嘲讽。 徐慕朝她伸出手,谢含辞傻傻的要去握手,却中途被徐静川截住。 “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徐静川拉着谢含辞大步往外走,谢含辞小跑着跟上,她没忍住回头,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徐慕突然严肃起来的脸,但之后就被上菜的服务生挡住了。 一路走到车边,谢含辞被塞到副驾驶。 “我直接送你去机场,行李闻天歌都戴着呢,好好拍戏。” “哦,好。” 谢含辞不知道为什么徐静川突然更不正常了,但是这也不归她管,默默闭嘴。 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徐静川除夕夜过后虽然一次都没有碰她,但是那次的后劲还是太大,她现在都就得身下胀胀的。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给徐静川发的“到了”也没有回复,她又翻出剧本开始研究。 这次的剧叫做《月梢头》,还是古装,只不过是宫廷剧。 真是和“月”字杠上了,不过这个剧本的级别要比《小许,如月》高了很多,评级为“A”,但据说投资金额大概有S级那么多。 她在这里饰演没什么戏份的工具人女叁,一个刁蛮跋扈的嫔妃,负责推动剧情,前期被宠得万人之上,后期也死得轰轰烈烈。 闻姐说这是老板亲自给她安排的人设和路线,先用小成本剧的女主打开市场,然后用好人设不断圈粉,再用综艺里的真人魅力加持,一步步往上推。 “可是你怎么知道第一部剧就会火呢?”谢含辞不理解。 “火不火,也在人为,徐部都下命令了,花多少钱也得给你营销火,姐的能力你放心,只要钱到位,我能把热搜从一到五十全换成你的词条。” “好吧。” 第八章银针 谢含辞抓着剧本入睡,第二天被闹钟叫醒。 化好妆后来到片场,剧组昨天就已经开机,今天下午有她的第一场戏。 她好奇的左瞄右看,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并不知道要合作的演员都有谁,就在那伸着脖子瞧。 “收敛一点儿吧,别人以为你第一次进城呢。”周谈把一件大衣扔到谢含辞身上,语气里带着嫌弃。 “嘻嘻,谢谢。”虽然他拽拽的,但谢含辞并不讨厌他。 唐柔从斜后方过来,默默的插到周谈和谢含辞中间。 “我在这吧,你去歇着。”她冷淡的下命令。 谢含辞和周谈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动。 “哪位大咖啊怎么这么多助理,还要强着干活。” 身后传来调侃声,叁人一起回头,就看见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的走过来,明明是阴天,却还有人给她打着雨伞。 这人谢含辞很熟悉。 李嘉序。 “这不是序姐吗,怎么还来拍A级剧啊。”带着点儿吹捧又有点讽刺的话被唐柔用冷淡的语气说出来,充满了违和感。 “唐助啊,好久不见,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还不是有什么拍什么吗,不过林总也是怕我吃苦,硬是多加了一笔投资,连带着整个剧组都升级了呢。” “那就祝贺你了。”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这个妹妹看起来面生,看打扮是演沉黎的吗?” “你好,序姐,我是谢含辞。” “新人小妹妹好好演啊,下午就有咱们的对手戏,可不能拖我的后腿。” 李嘉序扭着腰离开,唐柔面无表情的坐下,倒是周谈不太高兴。 “她自己演戏什么样谁不知道啊,真以为别人都瞎吗。” “好了,别让别人听见。”谢含辞心里也不爽,但是她怕别人听见会做文章。 下午的戏份是谢含辞饰演的沉黎已经得宠,但她看不惯清高的女主赵芊伈,在后宫妃子一起赏花时拿着刺绣,在遇到皇上时故意走到女主身边,用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诬陷女主推她。 道具银针已经递到谢含辞手上,这是跟十分钝的针,怎么扎都不会出血。 但谢含辞在走戏时总是把握不好道具血滴的走向,应该立在指尖的血滴总是滑落。 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她找到导演,说了自己的想法。 “导演,我觉得可以直接给我一根真的针,直接扎一下就好了。” 导演正在给李嘉序讲戏,他觉得无所谓,就朝谢含辞点点头。 倒是李嘉序朝她翻了个白眼。 换了真的针后下午的戏份顺利通过,只不过谢含辞在扎自己时用力过猛,血流了好久。 她坐在一旁用纸巾按着伤口,一阵风吹过,弄乱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十分茂密,留的又长,所以一连两部古装剧她都不需要发套,只在下面加了几个发片而已。 有人在她身后帮她拢起看头发,手法熟练,她以为是唐柔。 “谢谢柔姐。”可是一抬头却是个男人。 是剧中的男主角,饰演皇上的李景呈。 谢含辞和他不熟悉,但是之后的拍摄中有大量的亲密戏份,这还让她挺紧张的。 “啊,抱歉,我以为是助理姐姐。” “没事,手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止住血就好了。” “这太危险了,怎么不用假血浆。” “我不太能控制得住它的流向,想着就是个针眼,没多大事。” “这次是没事,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受伤戏份,你不可能每次都真的体验吧。” “也是,我回去多练习练习,谢谢前辈。” “不用叫我前辈,我才二十五岁,叫我呈哥就好。” “好的,呈哥。” 唐柔拿着水站在两人身后,她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整理成文件,发给了徐静川。 徐静川手机一亮,他拿起来查看。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吸着根烟,吞云吐雾间都是风情。 徐静川浏览完文件里的内容,不满的敲了几个字过去,然后重重的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不顺心?工作上的?”徐慕问他。 “嗯。”他随便应付着。 “工作上的事情那值得你这么费心,底下那群人骂一骂就好了,还是多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你决定就好。” “那我可要大办一场,你不能不同意啊。” “都可以。” 谢含辞拍了一周的戏了,总觉得差了点儿意思,这天收工后她找到导演,说了自己的想法。 导演看着严肃,实际上只是工作时认真,平时还是很和蔼的。 他详细的给谢含辞说了一下她的问题,总结起来就是她现在对人物没有认同感,是真的在演戏,而不是成为角色本身。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谢含辞并不喜欢看宫斗剧,她觉得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相互陷害真是太傻太封建了,也不喜欢剧中沉黎这个看起来敢爱敢恨其实也不过是帝王的宠物这个角色。 可是为了演好角色,她现在又连夜“补课”。 她上学时最擅长的就是总结笔记,现在搜集资料也是她的长项。 查阅资料前她先是习惯性的点进了和徐静川的聊天记录,他们上一次交流还停留在一周前,开机的第二天,徐静川给她发了个“好好拍”就再也没出现过。 可能忙吧,反正她也忙。 只不过内心还是有点儿不开心的。 经过几天的学习整理,谢含辞自己写满了一本心得和要点,在片场翻阅的时候还被导演看到。 导演当众表扬了她勤奋好学有进步,最近几场戏比以前入戏多了。 收工后李景呈过来向她道喜,谢含辞心情很好,还和他握了握手。 “你这伤口还没好吗,都一周多了。”他看到手指上的针眼依旧通红,依稀有血。 “哦,我体质问题,伤口不太容易愈合,没事的。”谢含辞迅速抽出手,目光看向别处。 她今天最后一场戏是穿着同色系的常服和皇上看夕阳,现在还没卸妆,两人站在一起配的不得了。 唐柔把两人对着握手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徐静川,夕阳下湖面还有倒影,美的向油画。 一个月后,谢含辞在剧组的第一阶段戏份拍摄完成,接下来剧组的安排是集中拍摄女主的戏份。 按照剧中此时沉黎已经去世,谢含辞也被短暂放了个假,按照她自己的安排,现在要去录综艺。 这是一档她常驻的综艺,内容是五位明星在市区开了家甜品店,独自经营。 慢综艺,主打治愈路线,合作的嘉宾也都是小新人,流量看不上,大家糊得自然又开心。 当初闻姐拿来两个综艺让她选,她因为喜欢蛋糕和冰淇淋所以选了这个。 录制地点在桐海,谢含辞还是第一次去这个国际化大都市。 她带着七八件大行李和唐柔,周谈一起过来,本来她觉得唐柔一个人就可以,但是周谈非要跟来,也就随他了。 节目里安排嘉宾住在甜品店叁楼,但其实收工后嘉宾们都会回酒店,第二天早上再赶过来。 谢含辞因为工作少提前两天就到了桐海,其他嘉宾都要录制当天才来。 好不容易空出了两天假期,谢含辞在酒店放飞自我,却被唐柔打断。 她递给谢含辞一条礼服长裙,告诉她换好,一会儿有人来接。 刚化好妆就有人敲门,谢含辞过去打开。 门口是好久没见的徐静川。 他单手插兜,随意的靠在门边,一条腿微微弯曲,目光沉静。 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心动,谢含辞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小徐叔叔!” “看来小草莓是想我了,有进步。”徐静川单手夹着挂在身上的谢含辞往里走,进门喝了两口水。 “吃饭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正好,带你出去玩。” 徐静川带着谢含辞来到了一家凭会员卡入场的会所,进门后被收了手机。 这里富丽堂皇的惊人,每一寸场景都是谢含辞不曾见过的。 她跟着徐静川走到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屋内的男人一个个看起来严肃,玩儿的花样却不少,谢含辞不忍心看那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女孩儿,低头玩儿着衣服上的袋子。 她依然坐在与徐静川一人之隔的旁边,没有喝酒。 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之时,身边挤来一个酒气冲天的男人。 “小美人儿,自己坐着多无聊啊,陪哥哥喝一杯。” 谢含辞看着他杯子里五颜六色的液体,下意识摇摇头。 “还摇头,别给脸不要脸啊,哥哥赏你的,不想要。” 男人火气十足,嗓门洪亮,酒杯已经送到了她嘴边。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不断摸着谢含辞的大腿。 谢含辞吓得快要哭了,不断的往后躲,眼神看向徐静川。 徐静川正和对桌的人拼酒,他仰头干了一整杯,喉结额动。 可徐静川并没有往她这里看。 谢含辞整个人都要躺倒在沙发上了,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内裤边缘。 情急之下她用手胡乱的在眼前挥动,将男人的酒杯打落在地。 杯子摔碎在地板上。 “我操你妈的小娘们,敢摔老子的杯子。” 屋内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男人扬起胳膊就要扇巴掌。 他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住,扔在了一旁。 “怎么了刘局,我家小姑娘做错什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慢悠悠。 “徐部的人啊,那就算了,不过这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得好好教教。” 被称为刘局的男人瞬间脸上堆满笑容,他握了握徐静川的手,转身离开了。 徐静川把谢含辞拉了起来,让她贴着自己坐。 小风波很快就过去,屋子内再次人声沸腾。 谢含辞之后一直贴着徐静川的胳膊,低着头坐在那里,任凭泪水模糊了她的全脸。 终于玩儿够了的徐静川脚步涣散的往外走,两个保镖扶着他。 可到了酒店他又说什么都不让保镖碰,非要谢含辞扶他回去。 谢含辞穿着紧身的礼服和8厘米的高跟鞋,自己都走不明白,还有扶着比她高一个头多的壮男人,踉踉跄跄的来到房间门口,开门。 两人瘫倒在门口,徐静川扔开西装外套,压着身下的小人就吻。 谢含辞无力的承受着。 她刚才很生气,但又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早就知道所谓的大佬们把女人,尤其是她这种女人都当成玩物看,她也是自己走上这条路的。 但她觉得,不应该,至少徐静川不应该在她还跟着他的时候,对她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无动于衷。 可是他紧紧两个吻就点燃了她心中的欲火,让刚才的不愉快无影无踪。 算了,反正都已经沦陷了,她就是贱,就该承受这些。 谢含辞搂上了徐静川的脖子。 第九章冰淇淋 喝醉后的徐静川发泄起来没有丝毫的技巧,他用手指简单的润滑了两下谢含辞的穴口,就提着硬邦邦的肉棒捅了进去。 谢含辞瞬间被贯穿填满,难受的弓起了腰。 她配合着毫无章法冲撞的徐静川动着自己的腰,小手在他的后背上乱抓。 这家酒店的地板没有铺地毯,她的后背凉凉的,骨头也被摩擦的生疼。 可是这点疼痛根本达不到她想要的程度,睁开迷离的眼睛,她看到自己指尖的那个伤口在刚才又被撕裂了一个小口。 谢含辞没有犹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指尖。 徐静川遵循本能的抽查着,他把谢含辞的礼服撕成两半扔在一边,嘴里撕咬着她白嫩的乳房。 这对小白兔比第一次见面时大了不少,主要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徐静川总是伸手在里面揉搓。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像奖励一样亲了一下谢含辞的脸颊。 正闭着眼睛的谢含辞感受到这个吻,睁开眼睛看他。 “今天的妆谁给你化的?” “我自己啊,怎么了。” “不好看,以后不要这么化了。” “可是我只会这么化妆啊。” “那我给你找个化妆师。” 谢含辞歪过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 她的五官都是明艳型的,尤其是眼睛。 而她化妆的技术水平不高,只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修饰,会放大特点,但不会改变。 但她不知道到底哪里丑了,这张脸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徐静川发现她在走神,狠狠的向上顶了一下。 “疼。”谢含辞回神。 “专心就不疼了,抱着我。” 谢含辞听话的搂住徐静川的脖子,他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她来到了床上。 谢含辞以为今晚又是个不眠夜,但喝醉了的男人到底有影响,徐静川释放了之后就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谢含辞醒来时徐静川正在浴室洗澡。 谢含辞走到客厅,发现他的手机两者。 屏幕上显示有叁通来自“徐慕”的未接电话,还有两条微信消息。 她没有管,拿着水杯进了屋。 之后徐静川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就离开了。 谢含辞在酒店休息一天,之后前往综艺录制地点。 合作的嘉宾们都很和善,大家没几天就熟悉了起来。 谢含辞因为蛋糕做得好被选为店长,她受宠若惊,做事更卖力起来。 今天是节目组的休息日,工作人员在酒店休息,嘉宾们都出门逛街了,但谢含辞想要尝试一下她昨晚新学的蛋糕样式,就一个人留在店里。 徐静川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兔子卫衣的可爱身影,正垫着脚想要拿上面的包装盒。 他走过去轻松的拿起,但依旧举的高高的不让谢含辞够到。 谢含辞以为是谁和她恶作剧,可一回头居然看到了徐静川。 “你怎么来了。”她十分惊喜。 “来看看我的小草莓。”他另一只手竖着抱起了谢含辞,带她来到宽敞的地方。 “你忙完啦?” “对啊,争分夺秒为了和你多待一会儿。” 徐静川这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甜品店。 “这是什么综艺?”他不解。 “就是个治愈类的,做甜品,打冰淇淋,然后经营小店。” “甜品是你来做?” “大部分是,小部分是现成的。” “我都没有吃过你做的蛋糕,你居然做给别人吃。” “啊?” 谢含辞想说你生日那天本来能吃到的,是你自己非要出门。 可是她又想起那天徐静川的脸色,没有敢说出口。 “你要是想吃,我现在给你做啊。” “好。” 徐静川毫不客气,他放下谢含辞后也是黏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步准备。 好多天没见,她身上的香甜让他十分想念。 “好了,这个要放在烤箱里。” 谢含辞十分麻利的准备好一个蛋糕胚的原料,将它送入烤箱。 徐静川正在一旁研究冰淇淋机器,可他并不熟练,一个冰淇淋打的歪歪扭扭的。 “手腕动,机器不能动,这样。” 谢含辞过去握着他的大手,给他打出来了一个漂亮的螺旋。 “你看,这个是草莓味儿的。” “你吃吧。”徐静川对这种甜品丝毫没有兴趣,他只是想吸引谢含辞的注意力。 谢含辞被他抱在腿上舔着冰淇淋,身后的徐静川手里把玩着一个空的冰淇淋筒,渐渐就动了歪心思。 “宝宝,蛋糕还要多久才好啊。” “大概四五十分钟吧,不过拿出来后我还要装饰,那就一个多小时了。” “你们这里有休息的地方吗,好累啊。” “有,在里面,我带你去。” 谢含辞拉着徐静川往里走,没看见他手里依旧没放下那个冰淇淋筒。 “这里是仓库,但有张小床,平时有人累了会躺一会儿,不过有点儿硬你将就一下……啊!” 徐静川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床上,他搂着谢含辞往床上倒去,把她压在身下。 “前几天没喂饱你,小草莓 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啊。” “那我走的时候你都没有亲我。” “什么啊,我忘了而已。” “那今天也补偿你。” 谢含辞还穿着围裙,她起身,却被徐静川按住。 他替她脱掉了围裙,衣服裤子扔到一旁,又把围裙给她穿在了裸体上。 店里没有暖气,现在依旧很冷,谢含辞冷的发抖,小手紧紧地抓着徐静川的胳膊。 徐静川把自己的大衣垫在她身下,又拿出了那个冰淇淋筒。 谢含辞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任命的闭上眼睛。 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与众不同的爱好。 徐静川把冰淇淋筒套在手指上,慢慢在穴口摩挲。 谢含辞被痒的发笑,她夹着腿躲避着。 冰淇淋筒独特的花纹带给她不一样的感受,更刺激,更敏感。 在冰冷,发痒和高潮的叁重刺激下她抖得像个筛子,冲出来的水直接浸湿了顶端,徐静川的手指从破洞处钻出来,一下子扎在了她的子宫口。 “啊!哼哼哼。”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哀嚎。 徐静川的动作越来越快,整个冰淇淋筒都被泡软,只有还留在外面的一小截硬挺着。 它把谢含辞的穴口撑得圆滚滚的,还让人能更清晰的看见穴道里面的构造。 “拿出来好不好?”谢含辞小声求他。 这个筒身都软在了她的穴道里,还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特别不舒服。 “这样呢?”徐静川弓起手指按压着她穴道里的凸起,把肚子上顶出一个个小点。 谢含辞强撑着又一阵酥麻到头顶的快感过去,她故意刺激徐静川。 “放一根手指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把自己那东西塞到筒里面啊。” 她的目的达到了,徐静川从旁边拿过一个新的冰淇淋筒,真的套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只不过他的棒子太粗,只能套住一小截,像戴了个帽子。 他就顶着这个滑稽的帽子把自己往穴里送。 不堪一击的筒子被撞了两下就支离破碎,和之前软趴趴的那些一起黏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谢含辞此时挣扎着跪在了床上,她紧紧的搂住徐静川的腰,从他身上获取热量。 徐静川托起她的屁股,低头咬着她被围裙边挤出来的胸肉。 下身过快的速度把水都磨成了白沫,混合着冰淇淋筒的残渣流的满腿都是,就像化了的雪糕。谢含辞暗自发誓,最近两个月都不吃冰淇淋了。 但这并不耽误她沉醉其中,她抓着徐静川的衬衫向上挺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像吸奶一样吸吮着喉结,混着草莓味儿的口水糊了他满脖子。 徐静川彻底疯了,他把谢含辞压在立柜上,狠狠的撞击。 谢含辞的双腿自然下垂,爽的都蹬直了。 就在两个人都要上天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喊。 “这什么东西糊了啊!” 谢含辞猛地清醒过来,她的蛋糕胚还在烤箱里! 她拍打着徐静川想让他停下来,但是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冲撞着,直到释放之后才停。 “怎么办啊,有人回来了。”她小声问。 “没事,有人会解决的。”徐静川在她耳边性感的喘着气。 果然,唐柔的声音传过来。 她叁下五除的把回来的某个嘉宾打发走,然后敲了叁声仓库的门。 “好了,人走了。”徐静川并没有拿走他的肉棒。 “都怪你,大白天的干嘛啊,还有那床单都湿透了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没事,我让唐柔来换。” “她也会笑话我的。” “她不会”,徐静川看她还像小河豚一样气得鼓鼓的,又添了一句,“她不敢”。 谢含辞扭着脸不看他,徐静川笑了两声,用大衣围着她,抱她上了叁楼。 谢含辞上楼时看到唐柔面无表情的背对着他们站在大门口,像个尽职的门神。 “给徐静川当下属都不容易。”她突然有这种想法。 走到她的房间,将光溜溜穿着围裙的小人放在床上,徐静川又压了上去。 “还来!不要!” “春晨一刻,不能浪费了性致。” 接下来徐静川倒是正常,俩人在床上又来了两次后赤条条的抱在一起。 他抚摸着谢含辞光滑的肩膀,盯着她空无一物的脖颈。 “我送你的项链怎么没有戴?” “那个太贵重了,以我现在的水平带出来会被人议论的。” “那就去买两条小一点儿的戴上,我给你卡怎么还没有用。” “诶呀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送你的符你怎么也没有戴,是不是嫌它幼稚,我告诉你它很灵验的你别不信。” 谢含辞仗着刚刚喂饱他说话也大胆起来。 徐静川上次回家就顺手把那个符放在书房了,他一向不信这种东西,就当了小玩具。 “在家里,回去就戴。” “不许骗我。” “不骗你。” 第十章那你说什么是真的 十二期节目很快录完,谢含辞又回了《月梢头》片场。 这次她先要拍摄两场艳压群芳的戏份,然后再拍摄刚刚入宫时的场景。 现在给她化妆的姐姐邢可静就是徐静川给她的,不到叁十岁,但已经从业十多年了。 邢姐化妆水平一流,一个刷子就能给人换脸,连之前看不上她的李嘉序在看到她的妆容后都主动来找她聊天,就为了蹭一蹭化妆师。 现在邢姐按照导演的要求给她化了个妖艳妆,她一身大红色的宫服十分耀眼。 之前一个月拍下来她演跋扈已经十分在行了,这两场戏也是得心应手,她甚至怀疑李嘉序演的女主的生气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收工后导演表扬了她,之后先是几个同事间的互吹,然后李嘉序也过来和她道喜。 最后李景呈朝她腼腆的笑着,一点儿也不想剧里那个风流皇上。 “演的很好,要不是知道你私下什么样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我们才认识一多月你就能看出我是什么人了,厉害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聊天,没有注意周围 “差不多可以了,你做的太明显了。”闻天歌小声对唐柔说。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完成,而且要是她问心无愧,那我怎么样她都不会紧张。”唐柔放下拍照的手机,低头编辑。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就算没有她徐静川也不是你的。” “我可没有妄想过什么,还是给你的艺人提提醒吧,徐部可是要结婚的人了。” 闻天歌没有再理会唐柔,她换上一副笑脸去迎接谢含辞。 “我的含含你演的太好了,简直就是沉黎本黎,我连营销词都想好了,到时候你肯定大火!” “没这么夸张吧。” “就是这样,走,闻姐带你吃好吃的去,庆祝一下。” 两人在餐厅饱餐一顿回到酒店,谢含辞好久没见到闻姐了,赖在她身边没走。 她和闻姐讲了些片场的趣事之后又问起了别的。 “闻姐,你知不知道徐慕这个人是谁啊。” 闻天歌卸妆的手一抖,转头看向谢含辞,确定她表情正常后故作轻松的解释。 “她和徐静川家里有点儿关系,不过不是亲戚,但从小就认识,所以很熟,怎么了。” “没怎么,见了一面,挺好奇的。” “她心气太高,目中无人的,你不用理她。” “知道。”谢含辞翻着屋里的时尚杂志,看到一条黄色的礼服。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礼服,如果以后真的像闻姐说的那样火了,那她说不定有机会穿。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的戏不是说很难吗?”闻天歌赶她回去。 “角色要装清纯,我还要演出她装清纯但被看出来的样子,确实挺难。” “那还不快去研究研究,要是演不好多对不起今天导演夸你的话。” “好勒,我走了。” 闻天歌看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看着翻开的那页杂志,暗自记住了礼服的品牌和样式。 第二天谢含辞起了个大早化妆,邢姐说今天的妆容对她来说也很有挑战性,要多花点时间。 谢含辞低头打瞌睡,任凭邢姐在脸上捣鼓。 中途制片人进来,看着刚完成一半的妆容就赞不绝口。 “对对对,就是要这种故作清纯的感觉,心机都写在眉眼里,太绝了。” 等到完全化好妆之后,邢姐叫她起来。 谢含辞满心欢喜的抬头,却被镜子中的自己惊讶的头皮发麻。 她的丹凤眼被改造成了圆圆的杏眼,有点向下的嘴角也化得上扬。 整体看上去却像个甜妹了。 谢含辞曾经两次见过现在镜子里这张脸。 一次闻天歌带她去南迦。 一次是徐静川生日那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 徐慕。 她第一次去南迦的妆是闻天歌化得,当时她解释说大佬们都喜欢乖巧的,第一眼爱上了之后变成什么样都可以用。 但现在她明白了,不是大佬们喜欢乖的,是那个人喜欢。 这一连串的事情,甚至连那天她突然消失,都是安排好的。 “别面无表情的啊,笑一笑。”制片人看得欢喜。 谢含辞用闻天歌自己的方式微微一笑。 更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诶呀我这可真是找到个宝贝。” 制片人高兴的去和导演分享这个好消息,走廊里都是他的笑声。 “怪不得他不喜欢我笑,怪不得他说我化妆不好看,还要我穿长裙长风衣。” 谢含辞的嘴角迟迟没有放下来。 徐静川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攥着谢含辞给自己的那个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个小时前,他和隔壁部门的李部长一起从中央会议上下来,回部门的路上,一辆不明身份的车辆从其他车道冲过来,叁辆车撞到一起,现场惨烈。 李部长一眼就认出那是前几天来闹事的人,他脸上全是血,还在和徐静川道歉。 叁辆车上一共六个人,除了徐静川外全都身受重伤,而他仅仅是右手擦破了皮。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徐静川拒绝去医院检查,他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回了家。 一路上他的右手紧紧的攥着兜里的“灵胡”,心脏乱跳。 昨天他在书房看到了这个小玩意,想起谢含辞说的话,就放在了口袋里,没想到今天就灵验了。 他不信鬼神,这次,他觉得是谢含辞保护了他。 徐慕匆匆赶来,抓起徐静川的右手仔细检查,却被他抽了回来。 他的左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 徐慕看了好几眼才看清,是那个小演员演的戏。 一场吻戏。 “我说哥哥,你别不是陷进去了吧,上次带着一脖子的吻痕来见我,现在又在家里看她的视频,你可别忘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哥在自己家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关你什么事,倒是你这个外人是怎么进来的,还在这里指指点点。” 一个女声从楼梯那里传过来,徐慕听到这个声音就烦躁,但她又不得不摆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对着她。 “召召啊,怎么没去休息。” “被你吵醒了呗。”女人不屑一顾,走到徐静川身边, “哥,我想喝鸡蛋羹。” “我去做。”徐静川终于放下了手机,把右手里的东西放到兜里,挽起袖子走到了厨房。 “哥,你那是什么东西啊,一直攥着。”女人跟着去了厨房,留下徐慕一个人站在沙发旁边。 “一个吊坠,你有没有单纯的项链,给我找一条。” “有啊,我去拿。” 大门又一次打开,这次是徐静川的母亲。 “慕慕怎么自己站在这啊,静川呢。” “在厨房,召召要喝鸡蛋羹。” “徐朝懿你怎么总让你哥下厨,直接找刘姨做就好了啊。” “我就喜欢喝我哥做的,不然一会儿您外孙子吃饭的时候就要哭了。”徐朝懿把一条链子塞到徐静川的兜里,眼神挑衅的看着徐慕。 “给你,拿到楼上去喝吧。” “谢谢哥。” “静川,你过来,你爸说你出车祸了,严不严重。” “没事,就是手破皮了。” “我看小李都进医院了,你这运气挺好啊。” “因为我有人保护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说,马上就是你和慕慕的订婚宴了,你这段时间别乱跑,就在京阳呆着。” “再说吧。” “什么再说吧,下个星期的事情还能再说,你不会又在想什么歪心思吧。” “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您不用管。” 徐静川拿着外套就离开了,没有看徐慕一眼。 徐妈妈只是架子摆的足,其实徐静川从来没听过她的话。 她看着不知所措的徐慕,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没事。” 虽然她并没有多喜欢这个未来儿媳,但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儿子也没有太反感,她都无所谓。 徐静川自己开车来到谢含辞的小别墅。 在客厅里,他小心的把项链穿过吊坠,然后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做完这些后他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劲。 小草莓好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 从她重新回片场到现在也一个多月了,好像一直很冷淡,徐静川主动找她也是只回了几个字,他想要视频,可她总有理由推脱。 他问过唐柔和闻天歌,她们都说是最近的戏份都大起大落的,谢含辞特别入戏,每天抱着剧本研究,不吃不喝的。 因为拍戏就好,徐静川放下心来,还交代她们好好照顾她。 之后他也减少了找谢含辞的次数。 但今天他受了伤,又被老妈提起不想面对的事情,急需一个人安慰。 他挑着角度,拍了一张自己右手的伤口,发给了谢含辞。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等到恢复。 “怎么弄得?”语气生硬。 徐静川当初就委屈了,他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谢含辞正在休息,她刚刚拍完一场爆发情绪的戏份,现在眼泪都还没有止住。 手机震动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好久才接电话。 “喂。”还戴着哭腔。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徐静川瞬间紧张。 “没有,刚拍戏了,还没出戏。” “演戏而已,别太认真。”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谢含辞转移了话题。 “出车祸了。” “那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怎么,你男人受伤躺倒医院里才好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 “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您吉人自有天保佑。” “不是天,是你,是你给我的符保佑的。” 听见徐静川说他戴着她送的符,谢含辞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了,她捂住嘴,无声的抽泣。 “疼吗?”她压低声音。 “很疼,你给我吹吹。” 谢含辞对着手机轻声吹了两下,然后迅速说了句“导演叫我了”就挂断了电话。 被挂电话的徐静川一愣,但是之前的吹气让他久违的感到幸福,就没有计较。 “怎么了小谢,情绪还没出来呢?”导演笑眯眯的走过来。 “有点儿,有点儿激动。” “好好发挥,明天的杀青戏你肯定能表现的更好,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好,谢谢导演。” 谢含辞转身就走,没有看到她身后李景呈的眼神。 回到酒店后她倒在沙发上发呆,闻天歌凑到她身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闻姐?” “宝宝,你最近情绪不对啊,怎么……” “闻姐,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演戏啊。”谢含辞打断了闻天歌的疑问。 “怎么说?” “我太容易陷到情绪里了,出不了戏。” “其实成功的演员都是特别能共情的,出不了戏也是经常,这样才能深入到一个角色里,你不用担心,就是这段时间你的生活里只有这一个故事,你才觉得陷进去了,等明天杀青了我带你出去玩儿玩儿,你就能忘了。” “好,谢谢闻姐。” “那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闻天歌离开后,谢含辞从手下拿出手机,放大了一张照片。 一张订婚邀请函。 新娘:徐慕 新郎:徐静川 第十一章爱我,好不好 “沉黎的头要在仰起来一点儿,眼神里带着倔强。” “对,就用含泪的目光看着皇上。” “最后的台词要收回去,心死了,不能喊出来。” 导演一点点纠正着谢含辞的表演,沉黎戏份顺利杀青。 她穿着大红色的舞裙站在雪地里,控诉着帝王的无情和利用,最后一头撞死在他们相遇的花园。 拍完戏的谢含辞坐在雪地里发呆,人造雪并不冷,只是她的心冷。 导演看完监视器里的回放一抬头就看到这副天然的美景,拍手称赞,让摄像从多角度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完美,太完美了,这种绝望。” 剧组大部分人都来和谢含辞道喜,送她离开。 李嘉序此时穿着皇后服,今天拍她封后的戏。 她主动拥抱了谢含辞,看着十分友好。 “宣传的时候见。”她小声说。 谢含辞朝她点点头,挥别了导演,上车离开。 “终于结束了,这剧情真是看得人火大,走走走,姐带你玩儿去。”闻天歌一向不喜欢虐剧,在片场时就直皱眉头。 “不要了闻姐,我好累,你先送我回去睡觉吧。”谢含辞有气无力的。 “刚拍完情绪激动的戏需要休息,还是先回酒店吧。”居然是周谈在替她说话。 “行吧,回酒店。”闻天歌同意。 副驾驶上的唐柔从后视镜里盯着周谈,轻微皱了下面无表情的眉。 谢含辞在酒店昏睡了叁天,被周谈叫醒。 周谈记得四天前她也是这样,眼角挂着泪,躺在沙发边,常亮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起来,再睡就要变成猪了。”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漠,还咳嗽了几下。 “怎么了。”谢含辞昏昏沉沉的问。 “你不要因为他要结婚了就自残,你从见到他那天起就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我只是个替身,替代品。” “那女人有点儿手段的,你就算和她一样的身份都玩儿不过她,但反正你现在有职业有工作,也碍不到她什么,不和她见面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插在人家夫妻中间,我不想当小叁。” “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志气呢。” 谢含辞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乱的,她朝着周谈一笑,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的错觉。” “我从来不会感觉错,你就是对我好了。” “我是觉得反正我也不能离职,那就工作呗,你别多想。” “你还是个傲娇。” “不是。”周谈语气里充满无奈。 谢含辞哈哈大笑得东倒西歪。 “行了,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就算你这把这里哭塌了今晚他们的订婚典礼还是会举行,走,出去玩儿。” “好。”谢含辞下床,正在找衣服的时候门铃响了。 “哥去帮我开下门,应该是闻姐。” 周谈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个男人。 外面过于安静,谢含辞从屋内伸出了个小脑袋。 她看到本应该在自己订婚宴上的男人站在她的门口。 她和周谈面面相觑,以为出现了幻觉。 “杀青了这么多天也不回家,还没玩儿够?”徐静川自然的越过周谈来到谢含辞面前,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小脑袋。 谢含辞的眼眶直接变红,把徐静川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想我想成这样?” 他直接抱起她,发现她又瘦了不少。 “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怎么瘦成这样?” 徐静川看她手里拿着衣服,又问, “要出门?” 谢含辞摇摇头。 周谈早就溜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关门声。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小草莓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在外面扎根发芽了。” “你不是?” “是什么?工作?周六还要你男人工作,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徐静川抱着谢含辞又来到了床上,压着她亲吻着。 谢含辞闭着眼睛承受。 她很想直接问你不订婚了吗。 可是她没有。 她在心底已经认为他取消了婚宴。 这一刻,她知道,她完蛋了。 徐静川的指尖慢慢划过谢含辞的腰,来到胸部。 谢含辞挺起胸膛,任凭他索取。 等到他吸吮够了之后,谢含辞猛地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怎么,想来点不一样的?”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含辞骑在徐静川的腰上,学着他的动作,用舌头舔过他的腹肌。 徐静川完全放松的享受着,舒服的眯着眼睛。 很快她的舌头来到了胸部。 平时谢含辞就沉迷于他发达的胸肌,有机会就喜欢将脸迈进去。 那时都是顺势而为,但这次她光明正大的用他的胸肌洗脸,使出了吃奶的劲。 那一瞬间徐静川都觉得自己是在喂孩子。 他伸手按住谢含辞发狠的小脑袋,把她拉到和自己相对。 “你这小东西咬人挺疼的啊,饿了吗。” 谢含辞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接着咬在了徐静川的嘴唇上。 他猝不及防的被啃了一口,这热烈的情感表达瞬间抹平了他空虚了将近两个月的不愉快。 “看你那么热情我就不客气了。” 徐静川翻身而上,一只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压倒头顶。 他早已昂挺的巨龙叫嚣着饥饿,下一秒就冲进了谢含辞湿润的穴道。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声音,一个低沉一个娇媚。 可能是徐静川觉得谢含辞瘦的吓人,他用胳膊支起了一个高度,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 “你趴在我身上好不好,压着我。”谢含辞却另有要求。 “好。”徐静川放下胳膊,这个人压住了小小的她。 一瞬间谢含辞有一点儿窒息感,但很快就获得了快感,她紧紧的搂着徐静川,仿佛只有这样紧密的贴合才能让她安心。 今天的徐静川因为小草莓的热情而异常疯狂,五星级酒店的床都发出了“吱呀呀”的抗议声。 谢含辞的腿盘在他的腰上,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没有一寸皮肤是不挨在起的。 “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 谢含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抹干了眼泪。 管他结不结婚,有没有老婆。 去他妈的小叁。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第十二章你比他,我也爱他,这不冲突 徐静川带谢含辞回到了京阳,两人依旧住在小别墅里。 谢含辞的下一个工作是在叁天后,录制飞行综艺和杂志拍摄,地点就在京阳。 他们这几天过的比之前还要甜蜜,甚至今早谢含辞出门前徐静川还主动给她了一个吻。 “一天都舍不得我嘛?”谢含辞开玩笑。 但是她没有等到徐静川的回答,手机不停的震动着,他一手接起电话,一手摸了下她的屁股,转身回到书房。 谢含辞看着他的背影,努力吸了吸气,收回了泪水。 她和周谈两人来到杂志拍摄地,在化妆室遇到了个熟人。 《小许,如月》剧组的女二。 之前谢含辞一直搞不清她到底叫什么,剧组里的人叫她李嫂,因为那个导演姓李,她的微博名叫付羽,但闻天歌又说她改过名字以前的十分土气,所以她一直称呼她为付老师。 谢含辞现在看见她总有种被扒光了的羞愧感,所以她没有出声打招呼。 付羽也没有和她说话,两人默不作声的呆在同一间化妆室,气氛尴尬。 场务来通知谢含辞去拍第一组照片,她走去摄影棚的路上听到有工作人员议论, “那个付羽是哪儿来的,怎么突然换成她了?” “小点声,能这么操作的人那后台硬着呢,小心工作都丢了,反正谁拍都是拍,我看她事儿比杨舟芜少,挺好的。” 谢含辞目不斜视的走过,直接进了摄影棚。 拍摄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她们要合体拍一组双人图。 今日的片场导演十分健谈,他知道两人合作过,一直让她们表现的亲密一些。 付羽首先摆出一个笑脸,她搂过谢含辞的腰,微微一歪头,摄影师抓拍,一张姐妹情深甚至带点儿姬情的神图就此诞生。 拍摄过程异常顺利,她们在十点前顺利收工。 “去吃个饭吧。”付羽主动邀请。 谢含辞看了周谈和中途赶来的唐柔一眼,点点头。 “就我们俩,你们不要跟来。”付羽挡住要跟上的唐柔,对她摇了摇头。 她拉着谢含辞走到附近的一家餐厅,这里专门为来拍摄的艺人服务,隐蔽性很好。 “你要吃点儿什么,你先点吧。”付羽把菜单递给谢含辞。 “你随便点吧,我晚上不吃东西。” “太夸张了吧,你那么瘦,偶尔吃一顿没事的。”付羽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也只要了一份沙拉。 很快服务员把沙拉和谢含辞点的水端了上来,给她们关上了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付羽用轻快的语气问她。 “没有,我还想谢谢你呢。” “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小心眼,爱嫉妒,我当时跟着那个李导的时候最多也只能捞到女二,还是你这种新人的女二,所以看到后台更大的你,就起了嫉妒心,想恶心你一下,不过谁知道你的后台那么大,害得我被那个老男人甩了。” 谢含辞看着她,付羽说的这些她都能猜到,也不明白她现在解释的原因。 “不过一段的结束就是另一段的开始,要不是和他断了我怎么能认识林总呢,那也就看不到你男人的订婚请柬了,不过林总说这个订婚推迟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对上了。 谢含辞一直不知道付羽是怎么看到请柬的,原来是傍上了更粗的大腿。 “你说的那个林总,是谁啊?” “就是耳苍集团的林适啊,他家虽然不涉及娱乐圈的产业,但是他自己投资影视剧,话语权大,而且最难得的是什么,都这把年纪了,长相居然还可以,我知足了。” “耳苍集团……” 谢含辞有点震惊,她没记错的话,李嘉序的那个林总,就是耳苍集团的。 不会就是一个人吧。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啊,我是在想,一把年纪了,是多大啊?”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也还行吧,叁十五,不过娃都两个了。” “那也不老吧,你多大啊?” “我?我十九啊。”付羽说的理直气壮。 谢含辞沉默了,没想到这还是个妹妹。 “怎么了,你家那位好像也不年轻吧,对了,你多大啊?” “二十叁……快二十四了。” 付羽一口水喷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两拳。 “我见过童颜的,没见过这么童颜的,林总说我小,我还信誓旦旦说他那是没见到我合作过的你,一看就未成年,原来只有我是傻子。不过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 “没有,就是长这样。” “诶呀走走走,你们这些天生丽质的人的存在就是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霸凌。” “你也不普通吧。”谢含辞真的觉得她长得不错。 “放在普通人里是不错,放在娱乐圈那是要被嘲笑多少层高楼的,原本我也觉得我长得不错,可是进圈这么久,已经认清现实了,我要是长成你这样,还用在小导演手下挨骂,早就一飞冲天了好吗。” “可我也是因为长得像人家的未婚妻才被看上的啊。” “诶?能见到那个徐慕了?真人怎么样,我昨天撒娇缠着林适给我讲了他们家的恩怨,大概是徐慕是徐静川的姥爷的战友的孙女,然后她的爸妈也是军人,都牺牲了,然后就被收养到了徐静川家,他妈是对这些不太感冒,但是他爸爱做慈善,徐慕也会来事,久而久之就特别得宠,甚至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年徐爸爸问她想要什么,她说要改姓徐,就着徐爸爸都同意了,从那之后她才叫徐慕的。” “那怎么又说分开了呢?”谢含辞喃喃道。 “就是……”付羽说的来劲,她放纵的点了一份炸鸡,正欢快的啃着骨头。 “就是她作啊,作死,一面占着徐静川未婚妻的名义,一面在外勾搭别人,我觉得她就是享受所有人都爱我的那种感觉,还不甘心放手徐太太这么好位置,时间长了被发现了,就被徐妈妈赶出去了。” “赶出去了?那现在还能结婚?” 谢含辞对于豪门大户的理解就是复杂的婆媳关系和继承权纷争,她不相信一个和未来婆婆闹翻了人过了几年还能安然无恙的订婚。 “这中间的故事外人就不知道了,但当时也有好多传闻,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不过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以为人家不是真爱就去中间搅局,咱们这种人,从人家手指缝里捡点儿东西吃就不错了,不要肖想着上位了。”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谢含辞不理解。 “我这个人书读得少,人很直接,我看不惯你的时候呢就喜欢整你,看你顺眼了就像和你说话,我现在看你就很顺眼啊,而且我们天涯沦落人,我找一个两个娃的爹,你找一个订婚有老婆的,彼此彼此吧。” “确实,都一个样。”谢含辞也上了头,她点了两瓶啤酒,和付羽喝了起来。 两个姑娘在这喝的掏心掏肺,聊天内容从娱乐圈八卦一路谈到上学时的往事。 “我上学的时候就是班级里的小透明,估计好多人毕业了都不知道班级里有我这么个人。”谢含辞回忆她不堪回首的高中,笑的心酸。 “你长这么漂亮还小透明,你们班男生都瞎啊是不是。” “对,都瞎,而且长得歪瓜裂枣的,就那德行还有一堆女生抢呢。” “哈哈哈哈哈,我猜你也有喜欢的人,所以才这么生气。”付羽戳着谢含辞的脸。 “你说对了,我还真的喜欢过一个男的,虽然现在看来我就是瞎了,但是那时候我真的好喜欢他啊,每天祈祷他能看我一眼,可是到毕业了我们也只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借过,谢谢。”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们笑倒在桌面上,谢含辞的手机被推到了地上,她没有看见屏幕上的未接电话。 “我就不一样了,我高中就上了半年,文理分班的意愿表都没填,我们那个年级主任老廖把我堵在大门口问我选文理,我说,我学武,哈哈哈哈哈。” “老廖?我们主任也叫老廖诶。” “这么巧,你是哪个学校的?” “市里的实验中学,我是踩线被录取的,高中考试都是学校倒数。” “我也是实验中学的,你是哪儿的人啊?”付羽抬起了头。 “祝城。” “卧槽!我也是祝城人!” “老乡啊!” 两人激动得站起来拥抱,声音穿过了隔音极好的墙壁,连前台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 “现在的小姑娘啊。”领班摇了摇头。 徐慕和徐静川并排坐在迈巴赫的后排,她看着徐静川每隔一分钟就打一个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今晚他们共同出席了晚宴,宴会上徐静川就在打电话,直到现在。 她都能猜到是和谁打电话,但是她不敢说话。 一周前,她正欢天喜地的试穿订婚礼服,却被朱叔直接通知订婚宴延后,她问为什么,朱叔说不要问,问就直接取消。 之后她每天都去徐家蹲守,可等来的只有徐朝懿的冷嘲热讽。 那天她忍无可忍,对她说了句“这么恶毒不怕带坏孩子”,徐朝懿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演戏,惊恐万分的徐妈妈顶着面膜脸冲出来,生硬对她说不要欺负召召,太不懂事了。 她忍着骂人的冲动转身就走,却看到了满身吻痕回家的徐静川。 徐静川用眼神告诉她什么都别说,然后就直接回屋了。 她不害怕徐妈妈,但她害怕徐静川,哪怕她知道他曾经喜欢过她。 眼不见心不烦,她不再看徐静川给那个狐狸精打电话,转头看向车外。 车子在路口等红灯,她看到两个勾肩搭背的女人从胡同里的餐厅出来,她们穿得十分清凉。 徐慕本来以为这是两个坐台女,结果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是谢含辞。 她明显已经喝醉,抱着身边的女孩儿上蹿下跳。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丢人现眼。”她在心里嘀咕。 “还在那打电话啊,人家宁可和小女生搂搂抱抱也不接你电话,自作多情。”她没忍住,还是和徐静川说了。 徐静川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犹豫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徐慕想跟着下去,但司机老刘手疾眼快的锁上了车门。 “小姐,这里是路口,不要随意下车。”他笑的官方。 徐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里最看不起她的就是这个老刘,别人还会叫她一声“徐小姐”,但就这个老刘,和她说话从来都是叫“小姐”,好像她不配姓徐一样。 老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徐慕在车里气鼓鼓的看着徐静川过去一把扯过谢含辞,收回她放在那个女生臂弯里的手,还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包住了她的身体。 他的衣服直接盖住谢含辞的半条大腿,徐慕又是一个不屑。 “小矮子,腿那么短。” 她在车里伸了伸自己的大长腿,她一直觉得徐静川最爱她的两条腿,这是那个小演员怎么也长不出来的。 徐静川一只手夹住动弹不止谢含辞,把她的脸贴在了自己胸膛上。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找人送你回去。”他看着付羽还算清醒,直接问她。 “嘿嘿,你男人来接你了,小老谢。” 徐静川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不是之前还在陷害吗。 他无声的用了一下腿,看着付羽。 “啊,不用不用,我经纪人就在旁边,我自己可以。” 徐静川不在理她,他一用力把谢含辞抱了起来,回头对老刘比了个先走的眼神。 老刘会意,直接把车开走了。 徐静川站在路边等着他的另一辆车过来,他一直在给唐柔打电话,但是她始终没接。 这不正常,唐柔从来二十四小时在线。 “谁啊,放我下来,我没有钱的。”谢含辞在他的肩膀上扭动着,蹬着她的小短腿。 “再不听话腿打断。”徐静川使劲拍了下她的屁股,谢含辞再也没出声。 回到小别墅,一肚子气的徐静川把谢含辞扔在床上,他挽起袖子。 “说吧,今天干嘛去了,还学会在外面喝醉了。” 没有人应声。 “装死在我这没用,如果你不想说话,那我们直接做就好了。” 他拉起谢含辞的一条胳膊,却发现她早就睡熟了。 徐静川对于睡的宛如死尸的女人不感兴趣,他用力扔下她的胳膊,随便扯了下衣服就躺在了她身边。 躺了不到两分钟,他又起身,拦腰夹起谢含辞,任命的给她卸妆。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灯光过于晃眼,他总觉得小草莓的眼角有泪水划过。 第二天谢含辞又是被手机吵醒,闻天歌在那边告诉她半个小时出发去录制综艺,如果她来晚了就会收获无数业内爆料“小新人录制第一天就迟到耍大牌。” 谢含辞马上翻身起床,快速的刷牙洗脸。 她刚扎好头发时还愣了一下,这脸看着怎么这么白。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了,她那个外套和包包就出门了。 坐上保姆车之后她才送了一口气,身边的周谈嫌弃的扔了一张纸巾给她。 “擦擦你的汗水吧,刚六月初就满头大汗,有没有点儿女明星的样子。” “没事,这车里空调凉快,一会儿就都消了。” “不过这倒是还要谢谢你男人呢,要不是大佬照顾,你这种新人能有这么高配置的保姆车。” 说到徐静川,她完全没有印象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她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和付羽抱在一起对瓶吹啤酒。 “别发呆了,我和你说,今天这期节目,常驻的都是大咖,你一会儿到现场机灵点儿,见人就打招呼,然后正式录制的时候别抢话,问到你了就回答,其他时候就当个背景板,一会儿我让邢姐给你打扮的漂亮点儿。” “知道了闻姐,不过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陪我啊?” “我没时间,我是怕你不会说话得罪了谁。” “放心吧,漂亮话我会说的。” 她在路上吃了两片面包,从周谈那里接过了一瓶水。 “谢谢,诶,唐柔姐呢?” 周谈接过她面包袋子的手一顿。 “不知道啊,可能是徐静川那边有事叫回去了吧。”闻天歌不以为意。 到了录制现场,果然如闻姐所说,都是大咖。 其中谢含辞最熟悉的,一个是老牌影帝刘珲峰,另一个算是她的偶像,周参衡。 但她现在看到周参衡就会回想起除夕那个荒唐的夜晚,连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周参衡回头就看到一个漂亮小姑娘盯着自己,一只手还捂着小腹的位置。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走过去问。 “没有没有”谢含辞赶紧把手放下,想解释,但找不出原因,“就是,没有,哈哈。” 周参衡被她这个样子萌到了,抬手拍了一下她, “新人,小姑娘长得漂亮啊。” “没有没有,我和您还差得远呢。” “嘴抹了蜜吧,是不是公司教你的,现在的经纪人就是麻烦,连孩子普通的社交都要管。” 被完全说中的谢含辞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一口气说完还好,被打断后就更不知所措了。 “过来,今天姐姐罩着你。”周参衡不知怎么就是喜欢这个小丫头,她搂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谢含辞走到了演播厅。 “我说周姐进来就撩妹啊。”有人搭话。 “知道这是姐的人就行,一会儿收敛一点儿。” 周参衡拉着谢含辞坐在自己身边,问了她一些基本的问题。 谢含辞一一回答,没有隐瞒。 她看到周参衡在听她说公司是易好时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托周参衡的福,整场节目录制下来十分顺利,不到凌晨就收了工。 周参衡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还拉着她拍了个合影。 谢含辞被巨大的幸福笼罩着,脚步都有点儿飘了。 但她的幸福只持续到离开电视台,在自己的保姆车旁边,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徐慕。 谢含辞站在离她五步远的位置,看起来并没有被她的气场震慑到。 徐慕踩着高跟鞋迈着模特步走来,本来她就高,现在完全是复试谢含辞。 “我们聊聊,小姑娘。” 谢含辞跟着徐慕来到一家咖啡厅,徐慕要了一杯冰美式,她让谢含辞随便点,谢含辞摇了摇头。 “我不喝咖啡。” 徐慕被她逗笑,这小孩还真是不太一样。 “不喝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喝咖啡的。”徐慕坐直身体。 “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含辞知道她肯定不是要说什么珠宝设计师,品牌合伙人之类的,于是直接回答。 “徐静川的未婚妻。” “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连这点儿信息量都没有呢。” “所以呢?” “所以?现在当小叁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敢在正宫面前叫板。” “你们不是还没举办订婚宴吗。” “那种东西只是对外宣布,对内,早就是了。” “那他为什么不对外宣布?” “静川很忙,工作,懂吗。” 徐慕看着眼前和她脸型相似的娃娃脸,和那与之不匹配的明艳五官,突然反应过来。 徐静川那天不会是去找她了吧,所以她才气定神闲的。 徐慕迅速调整好状态,换了个角度。 “小妹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要明白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谢含辞心口的位置。 “你要明白,年轻人就是会被没有见过的世界吸引,你们向往金钱,向往上流,向往人们的敬仰,这不丢人,每个人都会这样,但你要分清,你爱的是这个人,还是爱他的地位能带给你的东西。” “那你呢?” “我和你们不一样,这些东西我生来就有,不用追求。” “做设计师也是吗?”谢含辞不知为何突然提起了她的职业。 “这是我的精神追求,与其他人五官,不过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作为一个虽然没人认识的公众人物,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穿着的,这种裤子就不要穿了,显得你本来就不长的腿更短了。” “可是你的穿着也不是很高级啊。” “谁说设计师就要喜欢黑白灰,喜欢高级,我就喜欢粉色的东西,多可爱。” “哦对了,你们去的那家餐厅也是我喜欢去的,不对,更具体来说应该是一开始我喜欢他们家的口味,但是装修不喜欢,于是静川就买下了那家店,让我自己设计,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徐慕尽情的表述着她心中的爱,没有注意到谢含辞面无表情的脸。 “小妹妹,脖子怎么了,受伤了,那可要快点养好,你这职业可不能毁容啊。” “不过我上次见你你这脖子上就有伤口,这么长时间还没好,不会是你自己弄得吧。” “姐姐教你,想靠伤害自己来留住男人,是最傻,最天真,最没用的。” 谢含辞摸着脖子上那块小伤疤,那是上次在酒店她要徐静川咬的,这么多天她一直摩挲着,让它不能愈合。 “虽然你比我多活了十年,但我并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事,我劝你在教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吧。” 谢含辞看着徐慕有点儿茫然的脸,站起身。 这是她第一次比徐慕高。 “你爱他,我也爱他,这又不冲突,你着急干什么。”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还特意甩了甩被徐慕嫌弃的宽松运动裤。 第十三章压在我身上 谢含辞从咖啡厅出来就直接回到了小别墅。 小别墅里一片漆黑,她放下包,没有开灯,打算先到沙发上躺一会儿。 刚弯下腰还没有坐,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了过去,摔在了硬邦邦的腿上。 熟悉的气味儿传来,谢含辞直接搂住了身下人的脖子。 徐静川把脸埋在她厚厚的头发里,洗了几口草莓香。 自从徐静川叫她小草莓后,谢含辞就把日用品中所有带气味的都换成了草莓味。 “今天怎么又这么晚?”他的声音里带着些醉意。 “录节目,收工比较晚。” “那昨天呢?” “昨天拍杂志啊,怎么了?” “拍杂志拍到酒吧去了?拍的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 “不是酒吧,是个餐厅。” “为什么喝醉了?” “就是高兴啊。” “和欺负过你的人在一起高兴?” “诶呀都过去了,而且我们还是老乡呢。” “呵”,徐静川冷笑了一声,“你是高兴了,我可憋了一晚上。” 他摆弄着灯光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灯光。 谢含辞看着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慢慢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那我今晚,让你为所欲为。” “别反悔。”徐静川瞬间酒醒,翻身把谢含辞压在了身下。 谢含辞自己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小裙子,主动将腿缠到徐静川的腰间。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徐静川托住她挺起来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也要尝试新的玩儿法嘛。”她就这么悬空在徐静川和沙发之间,凑过去和他接吻。 她本来还在用舌头挑逗着徐静川的嘴唇,但是很快就被反客为主,他含住她的舌头,用力吸了一下。 谢含辞不甘示弱,用嘴唇包裹住了徐静川的舌头。 他们就这么相互追逐着,等到徐静川放开她时,她的整个下巴都是麻的。 她缠在徐静川腰上的腿也已经已经发软,她想要把腿放下来,但徐静川却按住她不让她动。 “我没力气了。”她的嘴巴麻麻的,说的话也不清楚。 “体力不行,多锻炼。” 徐静川抱着她向后倒在了单人沙发上,她现在面对面骑在他的腰上,水流不止的穴口贴在他的小腹,把灰色的西装马甲洇湿了一块儿。 “你回家怎么不换衣服?” “我以为你今天又不回家,还想着去抓你呢。” “原来昨晚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你觉得还有那个人能凌晨带你回家给你卸妆?” 谢?不会说话?含辞再一次惹怒了她的金主,徐静川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一副手铐,将谢含辞的右手铐在了沙发扶手上。 “沙发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这个变态!” “我变态?你说的太早了。”徐静川抬起她的右腿架在了自己身后的沙发背上,左手伸到她的背后向后拉直她的左手,右手伸向她早已泥泞不堪的双腿中间。 今天的谢含辞看起来十分动情,徐静川的手放在里面不到五秒钟,就获得了全手沐浴的待遇。 “这么着急啊。”他低声感叹一句,然后将这个手都送了进去。 多亏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做扩张,不然她这小穴道可一下吃不进去整个拳头。 谢含辞仰头感受着下体的极致扩张,整个上半身都挺直了起来。 但她的幅度不敢过大,腿还架在沙发上,害怕整个人仰面翻过去。 徐静川松开了她的左手,此时两人相连的部位只有穴道里的拳头。 他深深浅浅的向里推送,在谢含辞软趴趴的小肚子上顶出一个个印记。 谢含辞适应之后慢慢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到后来甚至能左右晃动。 徐静川好像发现了新的乐趣,他将拳头固定在一个位置,看着谢含辞自己寻找高潮的点,她扭动的小白腰让他胯下的肉棒涨大了圈又一圈。 谢含辞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下体,连腿滑下来也没有在意。 她被拷住的右手渐渐由握拳舒展开来,比成爪样挠着空气。 突然她到了一个高峰,一下子卸了力,腰软了下来,手也松弛下来。 没想到整个手从手铐的圈中滑落了下来,她急剧的向后倒去,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徐静川来不及将右手从穴道中拿出来,他赶紧伸出左手将她拉向自己。 谢含辞重重的摔回徐静川怀里,她的头磕在了他的下巴上,身体里的手随着她身体的向下卡到了更深的地方,直接在小腹处顶出了完整的拳头形状。 两人均疼的抽搐,徐静川的手腕几乎弯曲成了直角,被谢含辞紧紧的压在两人中间。 谢含辞觉得自己从中间分裂成了两半,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 徐静川搂着怀里不断往下滑的身体,调整了一个角度,将右手拿了出来。 被堵在里面的水瞬间喷了出来,打湿了他整条右腿。 他将谢含辞的身子全部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吓到你了吧。”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刚才你觉得开心吗?”谢含辞的意识回笼,她有气无力的问他。 “开心。”他没有隐瞒。 “那你想不想更加开心一下。”谢含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用除夕那晚的方式。” 徐静川震惊的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 他以前不是没有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但从来没有人主动要求过第二次。 但震惊归震惊,他并没有拒绝。 抱着谢含辞来到长沙发,再次将她平躺放在了上面。 他转身脱下了马甲,看到小沙发上那个孤独的手铐。 简单思考了一下,他把手铐取下,将谢含辞的连个手腕贴合到一起,铐在了一个圈内,另外一头挂在了沙发顶头的柱子上。 这下谢含辞连跑的余地和机会都没有了,但她依旧看着他笑,笑的那么天真。 徐静川从柜子里拿出他的全套工具,将注射器抽满水慢慢灌到了她的子宫里。 这次依旧是四管,可不同于上次,这次谢含辞的眼里充满着兴奋。 徐静川脱掉碍事的衬衫,光着上半身,慢慢朝谢含辞俯下身。 他从头开始吻她,从长着浓密发丝的头顶,到她精致的小脸,划向脖子,享用着酥胸,最后来到腹部。 她的小腹高高挺起,在昏黄的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真的带着些母性。 徐静川跪在了沙发边,双手托住后腰,将她整个腹部抬起,送到脸边。 他高挺的鼻尖从腹部的左边划到右边,又转回来,像在涂色一样,慢慢布满了整个肚子。 谢含辞左右手交织在一起,拼命忍着。 她的肚子越来越敏感,每被触碰一下就全身颤抖一下。 更要命的是,今天徐静川并没有用假阳具堵住她的穴口,她只能拼命收缩着宫口不让水流出去。 徐静川能感受到她不断颤抖的肚子和越来越扭曲的身体,一只手伸向她的阴蒂,眼睛带着些关心看向她的脸。 谢含辞的脸扭曲着,皱着眉头,双唇紧闭。 可是徐静川在她依旧睁着的眼睛里看到了享受。 对,享受。 谢含辞现在十分享受。 刚刚在单人沙发上,她被拉回来的那一秒,徐静川的整个拳头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有一瞬间的疼痛,但接着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快感。 这种疼痛是其他任何地方都取代不了了,也是她从来没有获取过的快感。 所以尽管她的下身已经没了什么知觉,她依旧主动提出要被灌水。 如今她如愿以偿,现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向她的大脑,她要拼命抿着嘴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来。 但徐静川好像把她的兴奋当成了痛苦,他的大手覆盖在她满是汗水的额头,关心的问了句, “疼吗?” 不,不疼,我开心的很。 如果不是我双手被捆住,我现在一定要把这个场景发给徐慕。 你看看,你那个完美的男人还不是被我的情绪牵扯着。 哦,对了,她没有徐慕的联系方式。 那算了。 “你到我身上来。”谢含辞媚眼如丝,小声对徐静川说。 她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不想让他看出来她的真实感觉。 徐静川现在对她有求必应,他翻身来到沙发上,双手支撑在她的身上。 “压在我身上。” 徐静川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变态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更加变态的要求。 “答应我,好不好。”身下的小人眼睛鼻头和嘴唇都红红的,让他拒绝不了。 他慢慢放下胳膊,整个人都趴在了谢含辞的身上。 无尽的疼痛和快感一同冲上她的头顶,激动的泪水瞬间流出。 她侧过脸没有让徐静川看到她的眼泪。 而这一侧脸,徐静川倒是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 他记得这是他咬的。 “这么久还没有愈合吗?”他低头吻到了伤疤上。 谢含辞觉得自己在被吸血,有细小的血丝从来脖子上的伤口里被吸走,吸进她爱的人的嘴里。 真好,我也是你的一部分了。 徐静川抬头就看到谢含辞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他瞬间弹起,揉着她圆鼓鼓的小肚子,将水全部排了出去。 而他今晚也大发慈悲,甚至都没有将他的肉棒放进到谢含辞的体内,就给她洗澡,然后哄她睡觉了。 谢含辞在家无所事事了十多天,接到《小许,如月》剧组的通知,下月初剧正式播出,从下周开始进入宣传阶段。 她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又继续挑选礼物。 明天,周六,十六号,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在这个六月,十六号又是周六的这么六的日子,她想奖励给自己点好的。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每年过生日就是一个蛋糕,一顿晚餐。 所以她在高中时看到同学们在互送生日礼物时十分震惊,那时她不同人情世故,也没有多余的领用钱,所以没能给一个同学送礼物。 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和一个人提过自己的生日,也没有给别人庆祝过生日,自然就被其他人孤立了起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赚钱了,可以给自己买礼物了。 她这几天浏览了几乎所有以前憧憬过的礼物,但都不是很贵重,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她想要挑选一个值钱的,每天都能用到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的。 可是挑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有选出来。 不得已她在自己的工作小群里讯问。 这个群里只有叁个人,她,闻天歌和周谈。 闻姐可能是在忙,没有回她。 周谈过了半个小时才发来一句语音。 “买个包包吧,每天都能背,看着心情也不错。” “我觉得可以诶,那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啊。” “你不会找你男人嘛。”周谈不情愿。 “我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谁知道他在哪,诶呀好谈谈,你就陪我去嘛。” “行了,等着,半个小时后去你家接你。”周谈妥协。 “爱你!” 谢含辞迅速换好衣服,带着墨镜,在门口等待。 周谈放下手机,转身对身后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说,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女人点点头,他才解开绳子,把她推了出去。 谢含辞跟着周谈来到了Hermes专卖店,挑选了一个苹果绿的Birkin。 她并没有购买资格,是周谈用了他的会员卡才成功买下,还配了两倍的货。 谢含辞欢天喜地的背着新包包拉着周谈往外走,她一步一跳,活泼的像个小孩子。 “这样我就可以把闻姐借给我的包包还给她了。”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借出去的包包就不会再要了,而你也不能只背一个包。” “那我也不能留着人家的包啊,而且我以后也会挣更多的钱,可以买更多的包!” 周谈在身后看着她的笑脸,跟着也露出了笑容。 “你会挣大钱的,也会越来越红的,我会陪着你一起。”他在心里默念。 “明天我过生日,我打算在家里自己做饭,你要不要来啊。” “徐部不在吗?” “他都多少天没过去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明天过生日,不会来的。” “那好,我下午过去。” “真棒,你是谢含辞生日的第一个嘉宾,永远的第一号!” 第十四章我的金主结婚了 徐静川烦躁的转着手中的钢笔,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着表。 现在是下午四点,会议依旧在没完没了的进行。 这周他一直呆在津港,参加会议。 这是他爸一早就给他安排好的路线,为以后晋升做准备。 他对仕途没有那么大野心,一直被推着往前走,年纪轻轻就被推上高高的位置上,享受无上的地位和崇敬,却一直没什么感觉。 这个身份和位置带给了他的所有东西,包括女人,即使他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都可以唾手可得。 直到遇见谢含辞。 这看起来傻呆呆的小姑娘居然真的是看中了他的地位能给她带来资源和事业。 他能看出来谢含辞很怕他,也一定有人教她,不可以问他的任何事,只要哄着他开心就好。 她也是听话,从来不过问任何事,也不会主动找他,只有在他找她的时候偶尔撒娇一下。 徐静川看着手里的发言材料,如果顺利的话,那么明年他就能再晋升一个层级。 可是升上去之后他就不是宣传口的一把手,以后想要插手娱乐圈的事情就会绕个弯子。 可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谢含辞的事情里来。 那时她是不是就会去其他人身边了。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资源,那好,我就一直给你无尽的,这样,你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了。 徐静川迅速收起了自己的资料,提前离开的会场。 徐静川带着老刘快马加鞭的赶回京阳,刚走到小别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是说的心啊,孤单地留下,他还好吗,……” 他的脚步停在台阶上,皱起了眉头。 老刘左手提着蛋糕右手拎着个大箱子,跟在徐静川身后。 “年轻人过生日热闹点正常。”虽然他也不能想象平时安静的谢小姐这么狂野的唱歌的样子,可是先生的表情很不好看,他只能打圆场。 徐静川没有应声,他抬手推开门,站在门口观察屋里的情形。 一片闹腾声中屋内的两人谁也没听见看门的声音,依旧搂抱在一起,拿着麦,在走调的边缘试探。 “先生别生气,周谈他不喜欢女人的。”老刘看清屋内情形后心跳都停了两拍。 “呵,不喜欢女人可以和女人搂搂抱抱。” 徐静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燃烧起来了,他用力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谢含辞沉浸在音乐中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回头,对上了徐静川毫无温度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她赶紧把搂着周谈脖子的胳膊拿了下来,关掉了音乐。 “我就不该回来打扰你们,是把。”他摘下腕表,坐在了沙发上。 他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充满着压迫感,谢含辞紧张的捏着手里的麦克风。 周谈赶紧出来打圆场。 “徐部回来了,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徐静川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周谈和老刘一起出门离开了。 “过来。”他低声对低着头的谢含辞说。 她放下麦,走到了徐静川身边。 一个天旋地转,她躺倒在了徐静川的腿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扯起沙发上的一条彩带问谢含辞。 “我们,庆祝了,一下,那个……我叫他来…就是我今天过生日。” 谢含辞嘟囔了半天找了叁个借口最后才承认过生日。 “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庆祝上了。” “我也不知道你回来啊。” “那就不能给我发个信息问问。” “我下次注意。” “行了,去拆礼物吧。”徐静川拍拍她的腰,指着老刘放下的大盒子。 “哇,有蛋糕诶。谢含辞先看到了那个双层的大蛋糕,小心的把它放在一旁,开始拆那个不透明的盒子。 她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打开盖子,一个白色的小身影朝她扑过来。 是一只布偶猫。 看起来只有两个月大。 她震惊的盯着小猫,然后又转头看向徐静川。 “喜欢吗?” “这是送给我的吗?”她不敢相信。 “除了你还有谁过生日。” “谢谢。”她说的真诚。 谢含辞小心翼翼的将小猫从盒子里拿出来,抱在怀里。 “它好漂亮啊,像个小仙女。” “这是公猫。”徐静川无语。 “小猫咪分什么男女,都是小宝贝。”谢含辞用手指头托住它柔软的下巴,心都要化了。 被“教育”了一句又被无视了的徐某人十分不爽,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找找存在感。 “猫的用品和猫粮明天刘叔会送到,今晚先让它将就一下。” “嗯。”谢含辞十分敷衍。 徐静川吃瘪了一下,他放下外套,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然后把谢含辞从地上拉起来,出了门。 “诶拿钥匙啊。” “看着那边。”他指了一个方向。 谢含辞盯着那边叁秒钟,天空中突然升起了无数烟花。 七彩的烟花映在还没有完全黑透的天空,折射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它的光打在别墅的玻璃上,又反射在谢含辞脸上,照出了梦幻的形状。 她微张着嘴看着天空,徐静川看着她的侧脸。 “这里不是不允许放烟花吗?”她回过神来之后问他。 “城规不可以。”徐静川上前一步,握住她整个小拳头。 “但我为你,可以。” 谢含辞被推倒在床上,一边承受着徐静川急切狂热的吻,一边动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刚才他们在外面欣赏烟花。烟花一直放到天空完全黑下来。 徐静川说他饿了,谢含辞拉着他进屋吃蛋糕。 被留在屋里的小猫咪扒在蛋糕盒子上,把奶油粘在了盒子边。 “你怎么这么调皮啊。”谢含辞一和它说话语气就萌的不行。 “快点,饿了。”徐静川在身后不高兴。 “你先抱着它,它太小了不能长时间在地上。”谢含辞回身把小猫放在了徐静川怀里,拿着蛋糕走到餐桌边。 徐静川抱着这个还没有他手掌长的小猫,冷漠的表情有一点松动。 这猫,长得怎么这么像谢含辞。 “哇蛋糕居然是我喜欢的Elsa啊,好漂亮。”谢含辞打开盖子,就看到了她最喜欢的公主。 “看来你的审美真的停留在儿童阶段,我去买蛋糕时店员问我是不是给女儿买。”徐静川僵硬的举着小猫走到谢含辞身边,语气也带着生硬。 “儿童就儿童,我喜欢就好。”她才不管什么审美高级呢,自己喜欢不就好。 她切下来一块完美的叁角形,递给徐静川。 徐静川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看着那厚厚的奶油就已经觉得腻了,怎么可能吃得下。 “你不爱吃就说不吃被,我这有别的东西。”谢含辞看出他的为难,放下蛋糕,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面来。 面条看起来十分丰盛,有菜有肉,十分有食欲。 “这是你做的?” “当然,我的拿手好菜,本来打算和周谈一起吃的,但他跑了,就咱们两个吃吧。” “你让我吃他剩下的东西?” “他都不知道我煮了面,不算剩下的,快尝尝我的手艺。”谢含辞挑起一筷子面条递到徐静川嘴边。 他张嘴,咽下。 确实很好吃。 “好吃吗?”谢含辞眼睛亮晶晶的问他。 “好吃。” “那你快吃吧。”她把碗和筷子递给徐静川,从他手上又抱回了小猫。 “妈妈给你搭一个漂亮的小窝。”谢含辞抱着它走到沙发边,用被子和抱枕组建了一个临时的猫窝。 徐静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现在想把那只猫丢出去,自己趴倒窝里,让谢含辞一下下摸着自己的头。 “过来吃饭。”他叫对着猫傻笑的小草莓。 谢含辞依依不舍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块蛋糕。 两人吃的相对无言,徐静川一次次抬头看她,等着她问自己这几天都在干嘛。 但谢含辞好像真的在认真品尝蛋糕,看都没看他一眼。 “咳咳。”徐静川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谢含辞可算把目光转了过来。 “怎么想起来让周谈陪你过生日。” “因为我身边就他一个闲人,闻姐也不知道去哪了,其他人我也不认识。” 其实一早付羽就给她发了生日快乐的信息,但这对于徐静川来说不重要,她就没提。 “以后你和他相处时要注意分寸,虽然他不喜欢女生,但不免被其他人拍到说闲话。” “他不喜欢女生!?”谢含辞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就和他搂肩搭背!”徐静川比她更震惊。 看着谢含辞瞪大的双眼,他突然就来了恶趣味。 偷偷摸了一把奶油,趁着谢含辞还在震惊中给她画了叁道胡子。 嗯,现在更像那只小猫了。 “你干嘛!”谢含辞回神。 “惩罚你不知死活。”他找到了乐趣,把剩余的蛋糕抹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很难洗下去啊。”谢含辞有点儿抗拒。 可是并没有她可挣扎的余地,徐静川搂着她的腰就亲了上去,就着奶油咬边了她整个脖子。 谢含辞的火也被点燃,她也抱住徐静川,两人一路亲到卧室,倒在了床上。 谢含辞把徐静川扒光后就被他翻了个身。 徐静川用手里剩下的奶油给她的穴道润滑了一下,然后提枪上阵,直接一捅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喊声,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徐静川赤裸着上半身,谢含辞的上衣也挂在胳膊上。 “慢一点儿,你慢一点儿。”谢含辞有气无力的说。 徐静川低声笑了下,低头含住了她脖颈上的软肉。 “不要,不要。”她突然挣扎起来。 “怎么了。”徐静川疑惑的抬起头,连抽插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我下周就要去宣传剧了,不要留下痕迹。” “这么快?”他都有些吃惊,看来审核部门的人也知道谢含辞了。 谢含辞趁着这个空隙靠在他身上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是肉棒在穴口卡着不动,她越来越痒,难受的扭动着臀部。 徐静川抱起她的腰,带着她来到窗口。 今晚看不到月亮,但星星很亮。 “谢含辞”,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你说星星见不到月亮会不会孤单?” “不会,他们都是单独的个体”,谢含辞睁开眼睛,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但是月亮不能见不到太阳。” “可是月亮本来就见不到太阳啊。” “见不到,但却生活在它的光芒下,终生只能擦肩而过,一生都在仰望。” 徐静川收紧了手臂,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长发里。 “所以太阳怜悯一下她吧,对她眨眨眼也好啊。” 谢含辞转过头笑着对他说,眼睛亮闪闪的,不输天上的星。 “好。”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确,但是都懂。 徐静川抱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在临射精前他猛地停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用牙撕开包装,套在肉棒上。 谢含辞早已昏昏欲睡,但胳膊还搂在他的脖子上,下意识的回应。 今天不算晚,全都结束了才十一点左右。 徐静川抱着她去洗了澡,出来时闻着怀里香喷喷的姑娘,没忍住还是亲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香啊小草莓,还甜甜的。” 谢含辞突然睁开眼睛, “我给小猫起名字叫甜甜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你怎么这么冷漠啊,你也是它的爸爸啊。”谢含辞不满意的嘟嘟嘴。 “你之前唱得那个歌,接着给我唱一遍。”他突然提起。 谢含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唱起来。 她现在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些沙哑。 “…… 是谁的心啊,孤单地留下。 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 向着我爱的人 追吧 ……” 我多想爱他。 第二天是周末,徐静川抱着谢含辞睡得正香,被铃声吵醒。 “滚回来。” 简单,粗暴,他爸。 徐静川轻声下床,换好衣服,附身亲了亲睡颜恬静的谢含辞,离开了小别墅。 “你太过分了,这种会议是你可以提前离场的吗,你知道你的口碑会因为这件事出现多大的跌落吗。” 徐家书房,徐萧气愤的拍着桌子,浑身发抖。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还不想升职。”徐静川毫不在意的翘着二郎腿。 “胡闹!” “不过这样我就可以有时间按照你安排的订婚了。”他突然妥协。 “你这次不跑了?”徐萧嘲讽他。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和徐慕结婚,她对于这个家没有一点儿帮助。” “我不喜欢拉帮结派,徐家也不需要用联姻来扩大势力,但你要树立好自己的形象。”徐萧坐了下来。 “我树立形象就是娶了家里收养的妹妹?” “她父母是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这是恩情!” “徐慕在外面做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吧。” “没有几个人是安分守己的,你不也在外面有小明星吗,这有什么。还有,她和那个女人那么像,她结婚了,现在你也要订婚了,总能安下心来了吧。”徐萧突然眼神犀利起来。 “行,我和她订婚,你不要再提升职的事情了,五年内我都不会考虑的。” 徐静川说完转身就走,徐萧生气的朝他扔了个烟灰缸,砸在了门框上。 六月二十六日,《小许,如月》剧组群体采访的休息间隙,谢含辞接到了徐静川的电话。 她生日那晚他们委婉了交换了彼此的现状和想法。 他还要结婚,至少是订婚,而她不会离开。 “今天下午,不会有新闻,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我明天还有录节目呢,你忙你的。” “我爱你。” “谢谢你”,谢含辞突然笑了, “我也爱你。”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有请《小许,如月》的女主角,许如月的扮演者谢含辞上台。” “让我们请出今天的主角,徐静川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徐慕出场。” 采访结束后付羽一直陪在谢含辞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我没事儿,别想太多。”谢含辞故作轻松。 “你不开心就来找我喝酒啊,千万别自己憋着。” 谢含辞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离开。 唐柔站在她身边,手里提着个袋子。 “这是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谢含辞打开,里面是一杯草莓奶茶。 她插上吸管,坐在车里靠窗的位置,歪着头看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 距离酒店还有一段路程,她拿出手机刷微博。 她认证成功的大号在闻天歌手里,她自己手机上登录的是没人知道的小号。 路上她遇到了一列婚车,带头敞篷的跑车里坐着笑容满面的新郎新娘,他们在等红灯的间隙给左右司机送着喜糖。 谢含辞也接过一把巧克力,她笑着对他们说“新婚快乐”。 绿灯亮起,她与他们擦肩而过,分道扬镳。 谢含辞拆开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开始编辑文字。 “ …… 我有一个爱人,可我不应该爱他。 他不爱我,所以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 我好想抱抱他,在众人面前。 可我不能,那就祝他幸福。 …… 第十五章时光慢慢走 七月初,《小许,如月》开播,上线六天,八集,播放量突破叁十五亿。 网友们盛赞剧情发展又快又爽,女主收拾反派干净利落。 这成绩在同类型同级别的网播剧中都是相当好的成绩,导演紧急集合了当初已经闹翻的剧组,开了个内部庆功宴。 宴会上他们讨论了更新问题。 开播前他们认为这部剧并没有很亮眼,所以十六集的剧直接分成两周更新完。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可以延长更新时间。 负责人去与网播平台沟通,那边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接下来要上线的剧集已经安排好了时间,之前的剧不能随意改动了。 “他妈的,他就是欺软怕硬,下一部剧是那个李嘉序的新片,平台重点项目,安排的都是暑假档好时间,可不能被我们这小成本剧耽误。”导演气得连着干了叁杯酒,然后对谢含辞说, “我说这位大神,你家那位不是大领导吗,怎么不出点儿力啊,我们这也是心血啊,就被别人糟蹋了。” 谢含辞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剧集本来就是这么安排更新的,又不是提前全部更完,何来糟蹋一说。 并且现在播出的都是认真拍的,下一周要更新的可是他们闹翻了之后乱拍的那些,逻辑都合不上,更别提是心血了,上线后别挨骂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她没有理醉醺醺的导演,只是点点头。 “还有你,小丫头片子被我甩了居然能傍上更大的腿,牛逼阿你,不过都是一个金主怎么你这待遇就比不过人家李嘉序呢?” 谢含辞震惊的看着正在聊天的付羽,还以为她不知道李嘉序的事情。 付羽对前金主的嘲讽置若罔闻,根本不理。 但她看到谢含辞在看着她,转头小声跟她说, “不用理他,事业一塌糊涂的中年男人酒后发泄,听听就好了。” “你知道李嘉序的事情?” “我的姐姐你怎么这么单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在林适面前就像是一个被他包年的花楼女子,只有上床的时候才能说几句话,平时都不见面,还不能接别的客人。李嘉序呢,就是他藏在别院的头牌,没事就往她那跑,送金送银送宠爱,但是不能领回家,因为人家家里那也是还有正室偏房的,都加在一起也有个足球队了,没什么可争的,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付羽只是陈述真实情况,但谢含辞不可避免的代入到了自己身上。 她在徐静川面前,算什么呢? 拿着没有一条消息的手机,她真的有点儿害怕。 一切如谢含辞所料,下一周更新九集之后的剧情后,口碑急转直下。 有人攻击女主遇到太子后直接降智,沦为男主挂件。 还有人骂女二男二加戏,连着叁四集看他们干些没用的事。 焦点爆发在第十四集更新后。 这集女二匆忙下线,男二在台词中被赐死,女主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太子妃,和男主没用感情发展。 真实的情况是女二还要在作死一阵,但是因为付羽和导演闹翻,导演直接删除了她剩下没拍的戏份,直接写死。 然后男二的后台在单位被徐静川收拾下马,男二也被踢出了剧组。 本来被压榨戏份的谢含辞又被安排和男主谈了两集恋爱补充剧情,所以最后整体一塌糊涂。 但是这些都是小事,网友们的炮火还集中在谢含辞的演技上。 对于观众来说,她是个完全的新人,没有之前演戏的片段可以对比出一点儿进步,也没有粉丝会给她解释。 所以剧情中女主崛起后开挂的样子被攻击的最多。 说她眼神眼神空洞。 说她台词有气无力根本听不清。 说她仪态不符合古装剧。 这条倒是有人给她开脱,说剧中设定女主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不会古代礼仪。 谢含辞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眼泪都流下来了,她用小号给他点了个赞。 但是很快就被更多人骂了,他们说女主没有穿越前也是这个仪态,一点儿都不大气。 而且评论已经从攻击演技到了说她一出道就演主角肯定有后台是资源咖。 紧接着,#小许如月烂尾#,#谢含辞演技#,#谢含辞后台#这些负面词条都登上了热搜,还居于高位。 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上热搜,就都是负面的。 谢含辞把手机扔在一旁,躺在床上暗声抽泣。 她这几天一直在看剧本,新剧的热播给了她很多选择,她听闻姐说,这里有好多邀请都是直接联系她的,而不是通过徐静川的关系。 她高兴坏了,高兴的都有点儿飘。 但是网友们的评论将她拖回现实。 对了,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上学时谢含辞就是个玻璃心,她从来什么事情都做到几近完美才能让老师不批评她,但也有失误的时候,这时无论是谁一句“不好”都能让她难受很久,更别说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嘲讽。 在她独自难受的时候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卧室。 他刚刚才会议上下来,匆忙赶到小别墅。 徐静川连衣服都没换,就一手从背后搂住谢含辞的细腰,一手放在了她的脸下。 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泪水。 刚才他问唐柔谢含辞在哪,她说她已经在房间里很久没出来了,而且网上对她的评价很不好。 所以他下了班就赶过来,抱住了她。 自从他订婚后谢含辞一直躲着他不见,他也没有强求,毕竟在她的视角,其实徐慕才是小叁。 “宝宝,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谢含辞在他手心摇摇头。 “网上的那些话最好不要看,很有可能就是别人买的评论,根本不是真实的意思表示。” “可是他们说的都对,我就是他们说的那么不好。”谢含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谁都有第一次,做得不好很正常,我第一天上班还弄错了文件在全部门面前弄出笑话了呢。” 徐静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他从来就没犯过错。 “真的吗?”谢含辞转过哭得红红的小脸对着徐静川,还在颤抖着抽泣。 “当然,谁都是从不会到熟练,之后我给你找个表演老师,你跟着她学习。”徐静川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 谢含辞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随着这个吻爆发出来,她拼命搂着徐静川的身体,恨不得自己也钻进去。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带着放肆的发泄。 徐静川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等到哭声渐渐变小,他从怀里挖出这颗水分十足的小草莓,让她和自己脸贴着脸。 “好了,发泄过了,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不要,我太丑了,不要出去。” “那我叫人送过来?” “我不想吃东西,我想补充点儿精神食粮。” “什么意思?”徐静川没懂。 “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你想听什么故事?” “童话故事吧。” “那我给你讲一个‘海的女儿’吧。” 那晚谢含辞在徐静川低沉好听的声音里慢慢放松,入睡,直到睡醒都抱着他穿着西装的细腰。 徐静川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晚上都没动,也没睡,他只是盯着谢含辞的小脸,一股又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起来。 他这辈子没有爱过什么人,即使有过数不清的女人也没有动过真情,年少时唯一一段不甘心的心动,可她拍拍衣袖,转身离去,毫不留情。 后来他的年少轻狂被徐慕知道,疯狂的利用这一点,学着做那个人,可惜只是东施效颦。 他好像抱着一个虚幻的影子沉浸在一段感情中很久,突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和影子最为相似的人,他疯狂的将人控制在自己身边。 可慢慢相处后才发现,这个人也是别人精心打造的和影子类似的人偶,并且连包装的人都弄错了模仿的对象。 可是脱掉这层皮,他却看到了一个真实又生动的小人,那么单纯,那么美好,天生就像是来拯救他一样。 曾经他认为自己一名命好到不需要感情,可是她的出现却告诉他,你之前的人生太可悲了,看似清醒,实则浑浑噩噩。 可是徐静川自己认为这不是爱,只是处于一种愧疚,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把她当成别人的愧疚。 但他并没有打算深究这种感情,反正她又不会离开。 谢含辞在徐静川的安慰下慢慢学着和差评和谐相处,调整心态。 过去的改变不了,那就努力改变未来。 她跟着没有着急定新的剧本,而是跟着表演老师潜心学习。 她学仪态,学坐姿,学台词,学习了几乎所有表演科班教的东西。 她这段时间都呆在京阳,白天学习,晚上跟着徐静川到处社交。 现在徐静川不再像之前那样和她隔着一个人坐,而是时时将她呆在身边,紧紧的挨在一起。 更夸张的是昨天晚上,徐静川和几个好友组局打麻将,谢含辞说她看不懂想先回去,但是徐静川一把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手把手的叫她。 这一幕刺激了同桌的几个朋友,他们纷纷抱来自己带来的妹子,牌桌慢慢变成了几个女人在玩儿。 谢含辞在他的指挥下赢了不少,徐静川把赢来的钱直接交给她,还在身后亲着她的后背。 “真会讨女人欢心啊徐哥。”坐在左手边的男人调侃。 “我们家都是辞姐管钱。”徐静川格外喜欢在外称她为辞姐,不知道是什么爱好。 “哦——哦——!”满屋子的人都开始起哄。 徐静川就在一片呼闹声中搂着谢含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问为什么这么说,会不会对徐慕不好,徐静川告诉她, “在这个圈子里,尤其是私下聚会,没人在乎原配的感受,包括原配本人,因为她们也在外面有自己别的男人。” 那就和她查到的资料对上了,谢含辞有点儿想笑。 “不过大家都知道,在正式场合是一定会给对方面子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徐慕不会找你的麻烦的。” “我知道。”谢含辞把脸埋到他的怀里。 所以我不能去正式场合。 徐静川摸着谢含辞的腰,最近她跟着自己健身,原来软软的腰肢现在已经有肌肉了。 身形看着挺拔了很多,但是手感却下降了不少。 回家后他们疯狂的在家中各处做爱,玻璃材质的茶几在徐静川不断的冲撞下成功碎裂,碎片铺了一地。 谢含辞的背后被划伤了两道,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处理。 半夜她爬起来去卫生间,从镜子里欣赏这两道伤口,合影留念。 看,他又多爱我两道呢。 谢含辞在表演老师和徐静川的指导下,各方面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 在第二年年初,谢含辞遇到徐静川一周年的日子,《月梢头》开播了。 这部剧里谢含辞作为女叁一开始并没有太多人关注,预告片中也没有太多的镜头。 可是开播后观众才发现,这个半年前因为演技差被骂上热搜的所谓资源咖,在新剧里好像变了个人。 这部剧里的沉黎,灵动,活泼,可爱,连恶毒中都带着点儿娇憨。 她的风头一时抢过了李嘉序扮演的女主,“沉黎”的大名天天变着花样在热搜上升升降降。 《月梢头》作为平台年末的独头作品,被安排成了周播,更新日历横跨整个寒假,剪辑师还特别会操弄人心,每集都结束在让人抓心挠肝的位置,只能在痛苦中期待着下一周的到来。 谢含辞什么都没做,就摇身一变成了网友口中的“天降紫微星”,“最强新人”,好像半年前那个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剧中的沉黎迎来了她的高光时刻,观众们呼喊着“女鹅踹了脏男人独美”,“我女统治后宫”,好像都在真情实感的追星沉黎。 戏外的谢含辞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下周你们爱的沉黎就要下线,就被徐静川带到了飞往越南的私人飞机上。 他们要去越南度假,顺便过春节。 谢含辞跟在徐静川身后上了飞机,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城市。 带着必胜的决心,带着坚定的信念。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余生,都在怀念这匆匆几月。 如果这段时光能慢慢走,该多好。 (今天也谢谢大家观看,宝贝们多多评论~~ 第十六章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谢含辞在平流层中感受着身体和意识双层的上天。 半个小时前徐静川气势汹汹的要她好看,却被一通电话叫走。 谢含辞光溜溜的裹着被子吃着葡萄追着剧,听他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教育下属。 等到她被徐静川再次抓回来时,飞机已经要落地。 “来不及了,要下去了。”谢含辞已经懒得动了,她抓着被子边不放手。 “也是可以来个前菜。” 徐静川从她嘴里抢下一颗葡萄,含在嘴边,俯下身,喂给了她下面的小嘴。 谢含辞被这颗饱满的紫葡萄折磨的够呛,它圆滚滚的正好卡在穴口,不进去,也出不来。 徐静川则是吻着她大腿内侧,揪着那细嫩的皮肉,一遍遍吸吮。 他的手也没闲着,不住的在阴蒂上摩擦。 谢含辞腿并不拢,小穴被卡着,阴蒂一阵阵的高潮。 她的大脑仿佛冲破了头骨,直接飞到了云层里,带着她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她的意识还没有回来,空姐就礼貌的在外敲门。 原来飞机已经落地了。 “夹住。” 徐静川将穴口的葡萄推进穴道,用身下的毯子裹着赤身裸体的谢含辞就将她抱下飞机,直接塞进车里,开往酒店。 一路上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游走,磨得她一阵阵发抖,还要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但他表面上气定神闲,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十分臭屁。 谢含辞怀疑直到他们下车司机也不知道自己载了两个人,他只会觉得那个奇怪的男乘客抱了一大床被子。 到达酒店徐静川就兽性大发,刚走到床边,他就又变成了刚认识时那样,撕咬着每一寸嘴唇能接触到的皮肉,将谢含辞的全身都咬的红红的。 认识一年多,她也找到了规律,每次他这样时,都是在外遇到了烦心事。 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谢含辞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他不高兴,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 她像抱孩子那样抱住徐静川埋在自己胸前的头,一下下的抚摸着,恨不得将自己揉碎塞进他的嘴里。 徐静川在大半年后意外得到了他曾经幻想过的摸头,心里的火被消灭了不少。 他整个人都骑在了谢含辞的腰间,卸了力一样的趴在了她身上。 谢含辞感到有液体从穴口流出来。 是葡萄破了。 她告诉了徐静川。 “都忘了这个小东西。”他伸手进去取。 可是葡萄皮经过谢含辞的水的滋润,变得十分黏腻,一碰就跑,根本抓不住。 徐静川的手指和葡萄皮在谢含辞的阴道里玩儿着追逐战,把她的肚子顶出各种形状。 两人笑倒在床边的地毯上,好像在看着他们调皮的孩子。 “这颗小葡萄啊,和她妈妈一样让人抓不住。” “草莓怎么可能生出葡萄呢,肯定是包错了。” 谢含辞爬起来去吻徐静川的嘴角,用他今天没有刮的胡茬蹭着自己的脸。 徐静川伸出舌头追逐着粘在她脸上的一块葡萄皮。 两人上下都在进行着愉快的追逐战,玩儿的不亦乐乎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乐趣。 “我去看看。”徐静川小心的拿出手,简单的擦干净后就离开了卧室。 谢含辞从床上扯下刚才包裹自己的毯子围在身上,靠在床边休息。 “还真是藏到这里来了,那个贱人呢,是不是已经脱光了在床上啊。”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音色依旧温柔,语气却十分刺耳。 哦,徐慕来了。 那徐静川的不开心就是来源于她了。 谢含辞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她,依旧躺在地毯上闭目养神,但耳朵还是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您怎么找到这里的?”徐静川的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他烦躁的用手搓了搓脸。 徐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情绪外露的徐静川,她好不容易绷住的表情直接垮掉。 “徐部长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这个未婚妻啊,过年抛下我带着情人到异国他乡度假,未婚妻找来了还这么不耐烦,你就不怕我把这些曝光,看你的完美形象还怎么维持。” 徐静川没说话,他来之前就已经和她吵了一架,他连着砸碎了叁个古董花瓶才勉强消气。 本来他的安排是明天启程,但现在他等不了了,带着谢含辞就离开了京阳。 没想到还是被她找来了。 “随便你,不过我完蛋了,你想要的也就更不用想了。” “那我们就看看是谁先完蛋。” 徐慕毫不示弱,她越过挡在门口的徐静川就往里走,点开手机相机,刚举起来却被一把抢走。 “阿姨,偷拍,要偷,你这也太明显了。”谢含辞只穿着徐静川的一件白衬衫,还用腰带扎在腰间。 她将长发收拢在一侧,光着脚靠在门边,虽然比徐慕矮了一个头,但气场丝毫不输。 也许是刚刚才经过情爱,她的眼睛更加魅惑,从纯黑色的瞳孔中发射出无数带着钩子的线,虽然看不见,但摄人心魄。 她素面朝天,一双丹凤眼浑然天成,凌冽的眼睛和脸上红晕形成强烈反差,有那么一瞬间徐慕都被吸引到了。 徐慕气得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抢回手机。 “阿姨,提前跟您说声新年快乐,您的未婚夫我会在过年之后给您送回去的,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谢含辞在她背后喊了一句,用的还是十分欠打的娇娇嗓音。 看来她台词课上的不错。门口的徐静川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徐慕强忍着没回头接她的话,现在一个小戏子都敢爬到她头上叫板了,还敢内涵她不能和徐静川一起出席,那她就要看看谁能笑倒最后。 她挺起胸膛若无其事的往外走,却又被徐静川拦住。 “来都来了,过完年再回去吧。”他打了个响指,门外进来叁个壮汉。 “照顾好我‘未婚妻’,过年之后在送回国。” 徐慕被他们带走,一路上都在骂他。 “你要带她去哪儿?”谢含辞问他。 “关起来,省的让她到处乱说话。”徐静川走过来抱起光着脚的谢含辞,他的手从她的衣角伸进里面,摸到了她光滑的小屁股。 “装的像模像样的,从哪找出来的衬衫?” “当然是你的行李箱里啊,不过这件衣服你以后别穿了,都是我身上的味道。” “确实不能穿了”,他抬头吻住她,“要珍藏起来。” 被徐慕这一搅合两人也没有了继续的性致,徐静川帮谢含辞把葡萄皮挖出来之后就抱着她睡了一觉。 中途谢含辞翻身时被衬衫禁锢住了手臂,哼哼着不开心。 徐静川帮她脱下衣服,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 草莓味,混着葡萄味,还有谢含辞独有的清香。 徐静川暗自下觉得,以后每次做爱都要让谢含辞穿着自己的衣服。 谢含辞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徐静川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举着本书在看。 “醒了。”他揉了揉她的小脸,“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没有储存的号码,我就没有叫醒你。” “那就是不重要,不管他。”谢含辞还没有彻底清醒,她凑过去环住徐静川的整个细腰,把脸埋在了腹肌里。 徐静川发现小草莓十分喜爱他的肌肉,尤其胸肌,其次腹肌。 有时她还会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发呆,有时还会用脸蹭他的肱二头肌。 每当这时他都会假装不在意,然后默默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看她像家里那只猫一样在他身上撒娇。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谢含辞在他的肚子上吹了口气,然后不舍地起身拿电话。 “你好”,她没认出来是谁的电话。 “大明星终于肯接电话了,还以为出名了就不要我们了呢。”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语调。 她妈妈。 谢含辞习惯将电话号码保存到手机上,上次换了电话后没有存她爸妈的号码。 这是她离家后和家人的第一通电话,时隔将近两年。 “妈”,她干巴巴的喊了一句,然后没有了下文。 徐静川在她喊出声的瞬间就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 她的小后辈挺得笔直,他盲猜身前,她的小嘴唇肯定也抿得紧紧的。 这是谢含辞做防备状时最突出的两个特征。 “今年过年还是不回来吗?”她妈看起来也没有想和她亲近,直接说重点。 “今年不回去了,我现在不在国内。” “我的天,那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很贵啊!” “你拨号码之前没有提示……” 谢含辞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挂断了电话。 然后收到了一条语音。 “以后出国了提前说,浪费别人时间。” 老妈的大嗓门依旧洪亮,这个卧室里都回荡着她并不亲切的语气。 谢含辞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很多下,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全部删除,没有回复。 她前二十年所做的很多事情都只是想让妈妈多注意自己一点,可是却越做越朝着反方向走去。 好心酸,好残忍,她甚至找不到一个人能发自内心的和她说,爱你。 她并没有带着爱出生,在人世间也没有多余的爱给她。 不过她还算幸运,能在别人的故事里扮演被爱的角色,哪怕结局是悲剧。 徐静川看着她细小的背影,有点不忍。 他虽然叛逆,但父母对他十分放纵,给他的爱也很多。 虽然他见过充斥着各种问题的家庭,但从来没有想过了解他们的痛苦。 因为那些狐朋狗友不重要,影响不到他。 不想现在,他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恨不得上前替她承受这份委屈。 可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电话给了谢含辞。 不要难受了小草莓,接一通让你开心的电话吧。 震动声从他手边传来,徐静川一低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含辞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手机正对着他,屏幕上闪烁着谢含辞给他的备注。 仅有一个字,“徐”。 此时徐静川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在谢含辞心中的地位好像比她妈妈高,最起码还有个姓。 谢含辞也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清名字后又把眼神转向徐静川,没有出声,但是用眼神讯问。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两秒,徐静川一把将她压在怀里。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姓对吧。” 谢含辞第一次听到徐静川这么活泼的语调,让她一下子就把刚才的不愉快都统统抛开。 “我改我改,现在就改,你不要挠我痒痒。”她用手挡着肋骨的位置,不让他碰。 “你改,我看着你改。”徐静川松开手让她翻身躺在自己身前,抓着她的手腕。 谢含辞删除了那个“徐”字,然后犹豫了很久,又打上,“小徐叔叔”。 但她还没有按确认,就被徐静川挡住了手。 “这个也不行?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 “你喊出来可以,但是打出来太像长辈了,不好。” “那你说换成什么。”谢含辞把手机递给他。 徐静川接过后也是考虑了很久,然后打上了两个字。 “不行!这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就解释不清了!”谢含辞抢回自己的手机,删除掉他打的那两个字。 “怎么不行,再说谁能看到你的手机。”徐静川不以为意。 “就是不行,再说你又不是,我不喜欢别人骗。”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谢含辞还是存的“徐”。 徐静川说服不了她,也就随她去了。 门外有人来叫他们出门吃饭,徐静川去浴室洗漱。 谢含辞依旧裹在被子里,看着他线条明显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像做贼翻出自己的手机,又打开了通讯录。 她快速把刚才徐静川输入的字换成了拼音,修改成他号码的备注,然后红着脸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拼音,捂着脸笑出了声。 laogong 谢含辞换上一条红色包臀紧身裙,带着面具,背着闪钻的小包,牵着徐静川的大手下到地下叁层。 这里十分阴冷,她不住的往徐静川身边靠。 徐静川今天终于不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头发也放了下来,看起来更年轻了,只是他也带着面具,看不清脸。 “哦我亲爱的徐,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一个年轻男人扭着腰走过来,用夸张的译制腔打招呼。 “嗯”,徐静川随意回应了一声。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第一次见面,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男人又转头和谢含辞打招呼。 “谢。”她也只介绍了姓。 “你好”,男人朝她伸出手。 谢含辞刚伸出手准备握上去,就被徐静川放在自己腰后的手拦住,他用一条胳膊环住谢含辞的整个腰,带着她往前走。 男人在身后喊着小气,徐静川只是笑了笑。 他们穿过一道铁门,来到了更加宽阔的里厅。 这里更加吵闹,所有人都带着面具,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欢呼夹在在一起,攻击着谢含辞的耳膜。 她被带着来到了一张桌子面前,人们拥护着徐静川坐在主位,谢含辞被他抱在腿上,单手环着她的细腰。 她这才看清现场的环境。 一家赌场。 乖乖女谢含辞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黄赌毒”都不能沾,但是她现在做着和“黄”差不多的事情,如今看到了“赌”,也没有任何惊讶,她觉得自己一会儿看到了“毒”,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徐静川在后方看着她沉静的小脸,自豪的笑了笑,他动作很轻的亲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后背,然后喊了声“开”。 他们这桌的赌局开始,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可是谢含辞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只专注了一小会儿,注意力就开始分散,观察着四周。 经过她的观察,她发现他们这里应该是赌场最中间的位置,桌子也最大,欢呼声也最高。 身边每桌都有穿着两块的美女发牌,只有他们这桌没有。 其他桌的男人也没有徐静川这种待遇,还有她这么绝的大美女坐怀。 谢含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听到身边传来巨大的欢呼。 “嗯?你赢了吗?”她回过神。 “赢太多了,接下来不许走神。”徐静川故作严肃,掐着她的脸。 他们身前的人群散去,露出来一个擂台。 “好的朋友们,一年一度的压轴项目又到来了,让我们有请出今年的两位勇士。”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两个壮如熊的男人走上了擂台,向台下挥手致意。 “这就是我们几年的勇士,2203号和2248号,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 台下配合的欢呼拍手,谢含辞也跟着鼓掌。 “我已经感受到你们的热情,接下来就让我们今晚的赢家,徐先生来押注,哪一位会获胜呢?” 一束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谢含辞疑惑的转头看徐静川, “是你吗?” “当然。”徐静川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她突出来的手骨。 “你选一个,哪个会赢。” “我选,我不知道啊。”谢含辞摇头。 “随便,你看着哪个顺眼就选哪个。” “可是这也是赌啊,输了怎么办。” “输了你男人就要留在这里,替他打拳了。”徐静川吓唬她。 “啊?那我不说,我不知道。”谢含辞闭上了嘴。 “胆小鬼,逗你玩儿的,输点钱而已。”徐静川被她逗乐,附身将脸贴在她的小脸上。 “你就欺负我什么都不懂,那我就让你输得很惨。”谢含辞气鼓鼓的,随便指了一个男人。 她发现全场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们,于是她更加用力的靠在了徐静川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 徐静川朝台上点点头,主持人的声音又想起。 “好的,我们徐先生的小宝贝选了2248号,那么比赛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两个男人同时冲向对方,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比赛看起来不是散打不是拳击而不是柔道,就是单纯的厮打,拳拳到肉,步步带血。 谢含辞看了几眼就害怕的将脸转过来藏在了徐静川的怀里,她感受到他的低声笑了两下,于是伸出小拳头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许笑。”她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徐静川拿过桌上的果盘,摘了葡萄喂他怀里的小人。 就在谢含辞都快要吃饱了的时候,铃声响起,欢呼声也渐大。 她反应了一下,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满身满脸是血的男人向自己走来。 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单膝跪了下去。 “小姐,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了。” “什么意思?”谢含辞一脸懵逼。 “恭喜今年的押注成功,场馆内的猎物数量将翻升至原来的四倍,罗某在此预祝各位明日好运,咱们明年再会!” 人们欢呼着散场,一个工作人员将一打文件和一条铁链和钥匙交给谢含辞,礼貌的对她鞠了一躬,离开。 2248号还在地上跪着,好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走吧,回去。”徐静川将她抱下来放在地上,自己也站起身。 “等一下,这什么意思啊,他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这个人就是你的了,以后你可以吩咐他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啊?”谢含辞一脸不信。 “这里是一家赌场,也是狩猎场,有无数走投无路的年轻男人投奔这里”。徐静川握着谢含辞那钥匙的手,朝2248号挥了挥,男人站起身,跟在他们身后。 徐静川牵着她往外走,继续解释。 “他们来到这里后,就等于抛弃了从前的一切,姓名,身份,家人,通通消除,只有代号。” “他们在这里唯一的事情就是搏击,相互搏击,每年只有两个人能走上擂台,获得被人选择的权利。” “被选中的人如果赢了,那么他就直接被交给押注的人,无条件听从她的一切。” “那要是输了呢?”谢含辞回头偷偷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身形十分可怖,但看着她的眼睛竟然带着些温柔。 “如果输了,那就要被放到明天的园区里,能活着下来,就被允许回来重新选拔,如果活不下来,那就活不下来了。” “那今天那个输了的人怎么办?” “他有两种选择,要么拼一把,明天自己进园区,活着回来就可以被选走,要么直接回去,接着选拔。” “那如果没被选择的人赢了呢?” “那输了的人还是要被放到园区,而赢了的人首先要讯问押注人要不要他,如果不要,就可以被其他人拍卖选择,如果都没有人要,那就直接放回去,接着参与明年的选拔。”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有人会选择这条路?” “宝贝,这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太多了,他们的生活宁可随时面临死亡,也不愿意回头。” “而且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只要能出去,那在外面就是万人之上,总会有人想要尝试的。” 也对,为了生活,不可耻,她不也一样吗。 “可他叫什么啊,不能一直叫她2248吧。” “那就听你的了,你现在是他的主人了。” 谢含辞转身正面面对着这个男人,他看起来接近两米,她都看不见他的头。 她挥挥手,示意他低头。 2248俯下身,对着谢含辞的脸。 “你多大了?” 他摇头。 “你有名字吗?” 他摇头。 “姓氏也没有?” 他点头。 “那你和我姓好不好。” 他点头。 “那就叫你,谢前夕好不好,虽然有点儿像女孩儿名,但是你是在除夕前一天跟着我的,有纪念意义。” 他点头。 “你好,谢前夕,我是谢含辞。”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小小的手掌,不敢用力。 “我有靠山了现在,你以后欺负我我就叫他打你。”谢含辞回头对徐静川装狠。 徐静川笑着对她点头,满是无奈和宠溺。 月光下女孩的眼睛都在发光,闪过天上星,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印记。 留到了人生尽头。 感谢观看,欢迎多多评论~~谢谢大家~ 第十七章尔尔辞晚 早上八点谢含辞被徐静川叫醒。 收拾完毕,九点准时出门。 今天徐静川给她穿了一身作战服,还搭配着拉风的小墨镜。 “我们这是要去打仗吗?” 徐静川不答,只是拉着她出门。 他们上到了酒店天台,那里有驾直升飞机。 飞机上还有个人,但徐静川亲自驾驶着直升机带她飞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他们刚进入丛林的那一刻,耳机里就响起了提示音。 “您已经进入园区,狩猎计时开始,总时长十小时,晚上八点,我在地面俱乐部等您,祝您狩猎愉快。” “什么意思啊?”她讯问徐静川。 “今天除夕,我们来园区狩猎,下面有1000只动物,结束前打到最多的人获胜。” 徐静川在空中和驾驶员换了位置,从后面拿出一把猎枪。 “敢开枪吗?” 谢含辞摇摇头。 但徐静川不在意,他将谢含辞抱到自己身前,手把手的教。 直升机稳定在半高空,舱门打开,徐静川扶着她往外看。 她看到了一只小鹿。 可她不忍心打。 “这只小鹿这么可爱,我们换一只吧。” “宝贝,这下面的东西一只比一只可爱,我们不打,有得是人等着呢,它们跑不掉的。” 谢含辞不再说话,她僵硬着身体,看着徐静川扶着她的手,扣动扳机。 小鹿应声而倒,下面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将小鹿贴上他们的标签,拖回了俱乐部。 谢含辞的手和大脑都被后坐力震得发麻,但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些东西在流走。 接下来谢含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仁慈”,她盯着5.0的视力,替徐静川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猎物。 不到下午他们就收获颇丰,连飞行员都在哈哈大笑。 这时谢含辞又发现了一只羊。 以及羊旁边的灌木丛里,躲着的2203号。 看来他还是选择赌一把。 在园区里所谓的赌就是躲玩家,因为进来狩猎的玩家是不会怜悯他们的,他们甚至私下打赌,能打死带有编号的勇士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但谢含辞肯定做不来杀人的事,她从徐静川那里拿过猎枪,对准了小羊。 根据徐静川的指导和她刚才的一些经验,她果断开枪,一枪命中小羊的头部。 “漂亮!”徐静川给她欢呼。 羊头被炸得粉碎,她能看到2203号瑟瑟发抖的身体。 “走吧,这没什么了。”她对飞行员说。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她都没再见过2203,很快到了八点,他们落地进了俱乐部。 工作人员正在统计每家的猎物数量,徐静川看起来不是很在意,他牵着谢含辞过去喝酒。 “今年一共产生了两位王者,他们的猎物数相同,让我们恭喜徐和郭!” 这里的人们依旧带着面具,交流也都只有姓氏。 徐静川不在意的对郭抬了抬酒杯,但郭明显不服。 他搂着个短发女人走到他们身边,醉醺醺的挑衅。 “平局了无聊,我们玩儿点儿有新意的。” “怎么玩儿。”徐静川的嗓音懒懒的。 “接着比枪喽。” 四个人走到射击场,徐静川和郭各自拿着手枪。 四十发子弹打出去,总得分竟然相同。 郭不知为何一定要比出个输赢,他从自己女伴的胸前取出一把刀,然后把她推到柱子边,将一个大苹果摆在她的头顶,在离她十米外的地方扔了飞刀。 刀子正好扎在苹果的中间,人群中都在欢呼。 只有谢含辞看到女人颤抖的双腿。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徐静川身上,有人甚至带着挑衅。 谢含辞完全受不了别人这种眼神看着他,她盯着人群,一个想法慢慢升了起来。 她也拿了个苹果,打开射击场的大门,大步走到了靶子前。 她将苹果顶在自己头上,对徐静川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看热闹的人群里爆发出的欢呼几乎要将房梁冲破,他们大声喊着开枪,每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徐静川面无表情的盯着谢含辞的眼睛。 那双现在带着鼓励的眼睛。 他填子弹,抬胳膊,毫不犹豫,开枪。 苹果被炸的粉碎,女人则安然无恙。 欢呼声更甚,连郭也不得不服气。 徐静川没有动,没有表情。 谢含辞也没有动,但她笑着。 他们依旧隔着100米对视。 徐静川的理智随着苹果一起爆炸,他听到了自己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的声音。 尤其是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迫不及待的飞到她身边。 “我去这小妞真火辣啊,徐你好福气。” “徐哥真是心态好,自己的妞站在前面居然能命中靶心,我是服了。” 后面有人走过来给他庆祝。 徐静川面无表情的转身,和他们握手。 “不重要的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他骗自己,声音很小。 “徐哥豁达!” 徐静川拒绝了他们一起喝酒的邀请,站在原地,把颤抖不停的右手藏在了衣服下。 谢含辞已经出来,走到他旁边。 徐静川用左手抱住她的腰,看到没看一眼所谓的王者奖励,直接离开了俱乐部。 两人在电梯里就缠在一起,进屋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 徐静川急切的吻着她,不给她留一点呼吸的余地。 谢含辞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但是这种窒息却带给她更大的快感。 她已经完全控住不在自己的下身,任凭水呼呼的流走。 徐静川终于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直接低下头含住了她的阴户。 他大口大口的喝着她的水,好像渴了很多天一样。 谢含辞抬起臀部方便他吞咽,手抓着他的头发。 徐静川喝了几口之后也没有冷落她的阴蒂,将它含在口中放肆折磨。 谢含辞颤抖着登上顶点,然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两人都筋疲力尽的瘫在地上,相互对望,谁也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 徐静川撑起身子就要起身,谢含辞连忙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的后背。 “去哪儿?”她的声音带着不安。 “去浴室。” 徐静川本来想起身然后抱起她去浴室冲凉,谁知道这颗小草莓连两秒钟都不舍得分开。 他感受着背后那两坨柔软,股间的巨龙更加昂扬了。 草,再忍就不是人了。 他一把拉住谢含辞的胳膊,将她从背后背起,让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肩膀上,走向浴室。 两人简单冲了个澡之后又急不可耐的抱在了一起。 “你今天特别迷人,知道吗?”徐静川将她的胸吃到颤抖,才不舍的离开。 “哪里迷人,开枪的时候吗?” “不,放过2203的时候。” “原来你也看见他了,那你不会觉得我圣母吗。” “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不,准确来说,我对人都没什么兴趣。” “那你缠着我干什么。” “只对你有兴趣。” 徐静川将谢含辞抱了起来,夹在自己和墙壁中间。 “啊!凉。”谢含辞委屈的呼喊了一声。 而徐静川压在她屁股后面的手感受到了她后庭的一阵收缩。 一个念头从他脑中划过。 他先是一挺腰将自己的分身送入她的小穴,匀速的操弄着。 然后伸手在旁边的柜子里翻找,摸出来一个长条的物体。 谢含辞正眯着眼睛享受,就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体。 她睁大眼睛一看,是一条尾巴。 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 “你知道你今天看起来像什么吗?”徐静川在她耳边低声问。 但谢含辞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尾巴上,没有回答。 “像只小狐狸。”他自问自答,然后将尾巴挂在了高处。 他的手来到两人交合的位置,蘸取谢含辞源源不断的水,送到后庭。 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紧张的收缩着,谢含辞也闭着眼睛趴在了他的肩头。 他来来回回的按摩着帮她放松,直到他的一节手指能够自由进出。 “可以吗?”他轻声问。 谢含辞还是盯着那条尾巴,突然问了句, “那是真的尾巴吗?” “当然。” 徐静川拿过那条从真的狐狸身上卸下来的尾巴,将活塞润滑,然后塞进了谢含辞的后穴。 她慢慢感受着异物,直到适应。 “怎么样。”他继续揉着她的屁股。 “还可以,没什么感觉。”谢含辞动了动腰,身后的尾巴也跟着动。 “你放我下来。” 谢含辞从他怀里跳到地上,照着镜子。 她转过身去,从镜子里欣赏长着尾巴的自己。 “还挺可爱的,我以后一定要接一个长尾巴的角色。” 她非常喜欢这条尾巴,又跑过去抱住徐静川,将他按坐在浴缸里。 谢含辞骑在徐静川的腰部,慢慢的吃下他挺立的肉棒。 坐姿位总是插得那么深,跟别提现在她后庭还有异物。 谢含辞撑着徐静川的胸膛,难受的晃动着腰。 徐静川扶着她的纤腰,帮她慢慢坐下。 她完全吃下后,后面的尾巴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腿上。 谢含辞用手扶着自己小腹上被顶出来的凸起,慢慢的上下移动。 速度越来越快,她胸前的小白兔也随着动作起伏。 不对,它们已经变成大白兔了。 徐静川实在不忍心看着大白兔们无依无靠的乱飞,他也坐起身,将它们含在口中。 两人上半身抱在一起运动,谢含辞的手被夹在两人中间,一面对着自己的腹部,一面对着徐静川的胸肌。 她被顶得凸起的小腹如今挤压的更甚,有种将要爆炸的感觉。 但她十分享受这样的肿胀。 她悄悄抬起手,往上伸,摸到了徐静川的胸肌。 她先是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来回抚摸,然后调皮的揪住他的乳头,放在指尖揉搓。 “小妖精。”徐静川笑骂了她一句,自己的手也没消停。 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一手又摸到了她的后庭。 他先是捏着尾巴的活塞来回抽插,直到谢含辞难受的哼出声。 然后他将活塞固定住,自己伸了一根手指进入她的后穴。 这下谢含辞的前后穴都猛烈的收缩着,前面将他的肉棒挤压的生疼,后面将他的手指卡在了里面。 他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她的小腹,让她放松。 顺利解救出后穴里的手指,徐静川不再冒险,他扶着谢含辞做完最后的冲刺,将精液喷射了出去。 清洗过后他抱着完全脱力的谢含辞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中的烟花。 这是酒店特意给他们来游玩的旅客准备的。 “不好看,没有你给我放的好看。”谢含辞小声评价。 她的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零点的钟声。 “好看不好看,都是新的一年了,小草莓许个愿吧。” 谢含辞双手合十,对着天上的月亮,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徐静川没有追问她的愿望,只是抱着她欣赏着夜景。 谢含辞之后一直盯着徐静川的侧脸看,笑的特别幸福。 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先生,我真希望我们能有朝朝暮暮。 第十八章我与青山老 50收藏啦,加更一章,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下个月我朝着100努力(嘻嘻~ 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将冠军礼物送到酒店时,谢含辞正躺在床上看网友们对《月梢头》的评价。 准确来说是对沉黎这个角色的评价。 剧中沉黎将在今晚下线,预告中她在雪中回忆往事的那段戏就震撼到了很多人。 谢含辞自己都没想到她能表现得那么好,明明和上一部戏的拍摄时间没差多少。 新的评论还在往外冒, “我沉姐就是最强美强惨” “沉姐纯纯工具人,为了你们男女主的爱情牺牲了太多” “可她事故心机都写在脸上的那种可爱,劲劲儿的,看着就像让人爱她” “她是丞相的千金诶,就应该作天作地” “皇上放着丞相的女儿不要,非去爱一个心机婊女主,编剧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写什么” “期待今晚狗皇帝还能说出什么鬼话” “是皇宫葬送了小仙女烂漫的一生!她本来应该自由自在的在外被宠爱一世。” “呜呜女鹅,我的漂亮女鹅” 网友们真情实感到谢含辞都有些害怕,她拍戏都没有想这么多。 别说古代女人了,就是现代女人也不能完全摆脱安排。 评论中也有针对她本人的。 因为最近她常驻的综艺和飞行一期的综艺全都播出了,观众们搭配着剧中泼辣的沉黎再过去看综艺里带着点儿傻气默默干活的谢含辞,将对沉黎的怜爱都转移到了她本人身上。 “这还是半年前的许如月吗,换了个灵魂吧。” “女鹅真是遇到好剧组好导演了,潜能被开发出来了。” “太美了,导演太会拍了,把我女的神颜都完美呈现出来了。” “综艺里也蛮漂亮的,好像还是素颜,不过节目组滤镜是不是开大了。” “小姐姐好乖啊,默默干活也不抢镜头。” “之前都没注意,这妹子长得好精致啊,丹凤眼好漂亮。” “这才叫标准的丹凤眼,之前那些个发通稿吹得睁大眼睛看看吧。” 综艺的评论隐隐约约有点儿要撕起来的走向,但是同组的嘉宾都很糊,加上她也没多少真情实感的粉丝,居然和平了下来。 谢含辞一条条的看着,收获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看完这些她认真的给导演和制片人各发去了一条长微信,感谢了导演的指导和严厉,也感谢了制片人对她像是女儿般的关照。 如果不是他一遍遍的精益求精,那么她在这部戏的表演和上一个角色就没什么区别。 导演暂时没有回复,倒是制片人秒回。 他说最近观察舆论,磕沉黎和皇上cp的人很多,剧组打算剪辑一些两人的花絮发出来,要她和李景呈配合着评论一些话,语气可以官方,但是要有互动。 谢含辞回忆了一下两人在片场的互动,也没什么出格的,就直接同意了。 晚上,谢含辞和徐静川并排躺在床上追剧。 徐静川这个假期屏蔽了所有谈工作的电话,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享受过年。 他闲来无事也迷上了追剧,还就是追的《月梢头》。 他在这里看最新更新的一集,谢含辞在一旁刷手机。 九点已过,果然官微就连着发了叁条视频,两条是她和李景呈在片场的互动,一条是删减片段和花絮。 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也比较合,相处的很愉快。 最重要的是李景呈很会照顾人,他在片场总是能注意到她的情绪转变,这让当时一直沉浸在剧情里的谢含辞十分受用。 cp粉摸着网线找来,很快各大论坛就被他们的帖子刷屏。 很快引起了李嘉序粉丝的不满,她们吵着男女主才是官配,要官方给个说法。 可是马上就有人逆反,后宫剧里哪有官配,每个妃子都是皇上娶进来的,cp想怎么磕就怎么磕。 李家粉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们掉头又宣传起了搞事业大女主。 剧组被夹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热度一度飙升到顶点,打破了记录。 谢含辞看他们打架打的十分有意思,连徐静川盯着她看了五分钟都不知道。 “别傻笑了,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了。”徐静川拿过她的手机,上面都是些粉丝打架的言论。 “我以前没出道前看他们打架觉得无聊,现在自己演戏了居然觉得这些都好有意思。”谢含辞还没笑完。 “少看点儿这些东西吧,夸得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徐静川退出当前界面,下面的界面是今晚放出的花絮。 视频正暂停在谢含辞和李景呈拍吻戏笑场那里,李景呈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摩挲着她脸颊的软肉。 徐静川突然发现自己都还没有这样做过,她就先和别人做了。 “你这个镜头我怎么没在剧里看到?” “不知道啊,可能后期觉得不好就删掉了,会有很多片段被删减的,很正常。” 徐静川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套戏服,和唐柔给他拍的两人站在湖边和演侍卫宫女的演员玩游戏的那次对上了。 “你们相处的挺愉快啊,吻戏能笑场,下了戏还能玩儿老鹰抓小鸡。”徐静川的话里带着巨大的酸味。 “相处的还可以吧,我们挺和谐的。诶手机给我小玉评论我的微博了我要回复她一下。” 谢含辞的微博大号前几天闻天歌才交给她,让她自己评论回复,多余的话不要说。 小玉是剧中演她丫鬟的女孩儿,两人一般大,在剧组相处的很好。 小玉也是在评论里提到了他们玩儿老鹰抓小鸡,还@官微让他放出来那段视频。 谢含辞在下面应和,打了几个字后突然停下了手指。 这场戏在剧中整个被剪掉了,连剧情都没有了更别说花絮内容。 那徐静川是怎么知道他们玩儿了老鹰抓小鸡呢。 她不敢抬头,害怕徐静川会马上看穿她睁大的眼睛里表达的情绪。 她在心里回忆着片场的人。 导演制片人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和他分享剧情的,编剧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比她还社恐的宅女。 其他的主演,都没有和他有交集的。 那就剩下工作人员了。 闻姐和周谈看起来都和徐静川认识,但是他们都不是在乎剧情的人,上部戏快拍完了闻天歌才知道这是个宫廷剧。 那就剩唯一一个选项了。 唐柔。 她是徐静川给她的人,直接听命于他,把她的事情汇报给徐静川是最有可能的。 她冷静下来,回忆着过往。 唐柔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别人和她说话也爱答不理的。 并且她手机不离手,一直在处理消息。 当时谢含辞以为她是来自己这边还要处理徐静川那边的工作,很忙。 现在看来,就是二十四小时汇报她的消息吧。 她想起剧中还删减了一场床戏,是皇上在龙床上抱着裹着被子的沉黎,当时在戏外李景呈说太滑了不好抱,他们还笑了很久。 戏份拍摄时不允许私设,所以唐柔给徐静川发的肯定是花絮的内容。 “还有一场戏,是他要抱裹着被子的我,但是他说被子太滑了抱不住。” 谢含辞放下手机,用闲聊的语气开口。 “那样抱是要夹住人,他的手都用来夹被子了,当然抱不住。”徐静川正看着自己的手机,随口一答。 果然,他果然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徐静川说完半天没有声音,他疑惑的抬头,看着谢含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突然有点儿慌。 “你怎么知道他夹着被子啊,这场戏在剧里被删了的。” 徐静川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但他实在是看过太多遍唐柔拍的片段,已经和剧集混在一起了。 两人四目相对,已经明白了所有。 “唐柔姐,对吗?” 徐静川放下支起来的腿,坐直了身体。 “你听我说,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避免出现在第一个剧组那样的事情,所以才让唐柔对你寸步不离及时汇报的。” “避免意外需要她把每一个细节都和你汇报吗,你这和监视犯人有什么区别。你是怕我在外透露你的身份还是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还是觉得我骚到要见一个男人撩一下,怕你自己戴绿帽子。” 谢含辞情绪十分激动,她用强硬的语气质问着徐静川,这场面要是徐妈妈看见了都得给她点个赞。 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徐静川说话过,除了他爸。 但此时徐静川十分心虚,他自知理亏,没有出声。 谢含辞气得浑身发抖,她躲开徐静川想要拉她的手,起身回了卧室。 她主动住到了次卧,把门锁的紧紧的。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同屋分居。 这一晚谢含辞抱着抱枕默默流泪,徐静川把她的睡衣蒙在自己脸上,心里翻江倒海。 冷战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两人分坐在两头,中间夹着个洗干净了的谢前夕。 这位壮汉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在养伤,但是谢含辞是他心里认定的主人,无论怎样他都会向着她的。 他在谢含辞给他新买的手机上打下一行文字,发给了她。 谢含辞正看着外面的云层,手机一震,她低头看。 “主人别伤心,谢前夕永远在您身后。” 真不知道他是被怎么驯化的,居然一直叫她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幽幽,我小名叫幽幽。” “好的,幽幽。” 谢含辞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噗嗤一声,又赶忙收回去。 徐静川看着两人都对着手机傻笑,完全将他隔绝在一旁。 他其实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一看着谢含辞的眼神,就愧疚的不行。 飞机落地后谢含辞就带着谢前夕去了公司,头都没回。 她年前就定好了新戏,着名导演李崇山的新电影,《南江红》。 在公司稍作修整后,整个团队就一起飞往南江。 当然,这次没有唐柔。 说实话谢含辞自从去年过完生日之后就没见过她几次,不过这也和她一直没工作有关。 南江以终年阴冷潮湿闻名,一年见不了几次太阳,每一天都是灰蒙蒙的。 特别适合《南江红》的题材基调。 家庭,剧情,犯罪。 也特别适合谢含辞现在的状态。 她的太阳被乌云遮住,天空被阴霾包裹着,抬头不见日。 到剧组后导演安排主要演员见面,然后就是剧本围堵。 这里谢含辞见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 《南江红》的女主角,周参衡。 男主角是和李导合作多次的御用演员,陈郁诚。 片子围绕着一个男人和叁个女人展开,主要角色除了她们叁个,还有另外一个女演员,江笙。 谢含辞对她很感兴趣,但是她目前并没有到场。 江笙演技不错,但一直到不了顶流。 她最出名的那一天是在叁年前,她和一个男人一同回家被拍。 后来的一系列操作证明了拍她的狗仔是提前安排好的,但无所谓,她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 虽然她放出的消息各种各样,网上对男人的猜测也是众说纷坛,到现在都没有定论。 但是谢含辞通过一张背影,就确认了,和她一起回家的那个男人, 是徐静川。 (有几个小可爱说的结局问题,结局肯定是he的,但我在过程中确实设计了比较多的波折,可能有点儿痛苦,但这是他们感情发展的必要条件,不然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共度余生呢~ 最后一贯祝大家看的开心,爱你们 第十九章晓春 大家国庆快乐! 谢含辞趴在地板上,努力酝酿情绪。 这场戏是男主角第一次家暴由谢含辞扮演的女二。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整场的情绪都是不可置信。 不过他们已经拍了很多之后的戏份,女二已经觉醒,所以谢含辞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演着演着就变得凌厉起来。 李导能理解她这种情况,一直在耐心教她。 陈郁诚也一直在旁边配合着她的情绪,没有不耐烦。 反倒是接下来有戏份的女叁江笙满脸不耐,站在一旁瞪着她。 谢含辞没有看她,一直在找那种不相信的感觉。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了不久前她看徐静川的眼神。 就是这种眼神,惊讶,震撼,带着欺骗自己的不相信。 她抬头,对上了江笙的视线。 在她眼里,江笙慢慢变成了徐静川的样子。 “可以了,开始吧。” 重新开机,这次谢含辞的表演十分顺畅,她不甘心又带着点绝望的眼神生动的诠释了女二的内心。 导演十分高兴,连着表扬她几次。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江笙有点懵。 刚才谢含辞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还带着点儿爱? 今天的戏收工,筋疲力尽的谢含辞在周谈的搀扶下往外走,外面围着一圈的长枪短炮。 经过一个漫长的更新期,《月梢头》终于完结。 虽然沉黎的戏份早就结束,但是越是后期怜爱这个角色的观众就越多,到现在她谢含辞都要真情实感跑到片场来拍她的粉丝了。 “要不要绕路走?”周谈担心她状态不好的样子被拍下来。 “直接走吧,别我还没红呢就被人说耍大牌。” 两人从人群中穿过,谢含辞对他们挥了挥手。 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激动的几乎流出眼泪,她匆忙将自己写的信送到谢含辞手里,留下一句“姐姐注意身体”就跑开了。 这是谢含辞第一次收到粉丝的信,她十分开心,回去后反复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的收藏起来。 晚上她在房间里研究明天的剧本,有人敲门。 居然是江笙。 她那个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走进来,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 “来吧妹妹,喝一杯,我们进组这么久,还没有好好聊过天呢。” 谢含辞走过去坐下,看她熟练的打开瓶塞,倒酒。 酒她也很熟悉,家里好多。 徐静川最爱的牌子。 “不介意抽支烟吧。”江笙没等她回答,就点上了烟。 谢含辞隔着烟雾看她的脸,风情万种,很美。 但不像徐慕。 江笙抽完了半支烟,剩下的夹在手里,然后才和谢含辞说话。 “小妹妹,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开机快一个月了,你都没和我私下交流过。” “不知道说什么。”她实话实说。 “我看你就是乖乖女,怎么想着进娱乐圈,被哪个无良老板忽悠的。” 谢含辞不想提公司名,只说了句“自己喜欢”。 “喜欢?喜欢能走多远,多少一腔热血都最后败给了现实,这个圈子就像是男人,哭天喊地的说爱你,没你不行,然后转头就和别人结婚了,因为别的女人有用,你没用。” 她看谢含辞对着酒瓶子发呆,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本来她也不喜欢教育别人,只不过今天忽然对上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刚入行时的自己。 带着不必要的真诚。 “你喜欢这个酒?那送你了。姐姐先回去了。” 江笙将烟头按灭,抬腿就走。 走到玄关时她照了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帽子。 越南俱乐部的鸭舌帽。 只有参加过狩猎的人才会有。 全世界知道这家俱乐部的人不超过五百个,而整个国家,能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当时她还是苦苦求着徐静川带她去看一眼,而徐静川真的只是让她看一眼就将她送了回来。 江笙通过镜子盯着依旧趴在茶几上的女孩儿,心中熄灭了很久的火再次烧了起来。 好,很好,不是情敌不聚头。 但她江笙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徐静川你疯了是吧!在家里抽烟,整个屋子都是烟味,你外甥快要被熏死了!” 徐朝懿用力的拍着他的门,骂骂咧咧。 徐静川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连续抽了两盒烟了。 自从越南回来后,他就一头扎在工作中,断了一切社交。 过了两周,依旧在越南的保镖问他什么时候带徐慕回国,他才想起还有个人留在那。 他让保镖带着徐慕去她之前生活的国家,最近别到他面前晃。 疯狂的工作了大半个月,他还是静不下心来,脑子只要一空下来,谢含辞的身影马上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她哭的,笑的,开心的,生气的。 她所有的一切,生动的,留在他的脑海里。 今天出现的,是她坚定的走到靶子前,让他开枪的眼神。 徐静川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过去的,但他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快过。 这是一种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 特别这个人是谢含辞。 徐静川现在找不出一个词能形容谢含辞在他心中的定位。 爱人?肯定不是,他就没有爱人。 情人?这个词不好,不适合小草莓。 知己?不对。方向就不对。 她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她就是她,就是,谢含辞。 徐静川再也忍受不住,他抓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徐家。 谢含辞被咖啡泼了四次,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是和她对戏的江笙一直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次次要重拍。 邢姐给她补妆的手都颤抖着,她不满的看着江笙,暗自翻了个白眼。 叁年前她“有幸”也给江笙化过妆,那时就领略了她的胡搅蛮缠,现在这态度的变化,估计就是知道了谢含辞和徐静川的关系。 李导背着手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 “怎么样,小谢,感觉如何?” “没事导演,还可以。” “那小江呢,今天的状态怎么了?” “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抓不住那个感觉。” “你其他的表现都很好,但你的人物是个不外露的性格,城府很深,泼咖啡是一时激动,但她泼完马上就回过神了,所以放下咖啡杯的动作都是轻轻的,而你的表演越来越外露,是狠狠的放下杯子,与人物不符。”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好了休息十分钟,之后继续。” 咖啡渍黏在谢含辞头发里面,弄得她耳朵不舒服,她用手将头发挽到耳后,抽了张纸擦脸。 今天她戴着一对儿五克拉的钻石耳钉,戏里的剧情是女二被丈夫的情妇邀请出来,为了壮胆戴上了最大的首饰。 剧组准备的耳钉不是很大,所以谢含辞拿出了自己的耳钉。 这个是去年徐静川带她去拍卖会上拍的,据说是前几年的流品,今年又重新拍卖。 她安静的擦着耳朵,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江笙更加扭曲了。 江笙盯着那个耳钉,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她最近一直在给自己洗脑,都是徐静川玩玩而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时是单身,和谢含辞在一起时还订婚了呢,没什么。 可是现实一次次打她的脸。 她没法不去幻想徐静川带谢含辞去狩猎时的帅气样子,他会手把手教她开枪,然后她看着应声而倒的猎物夸他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可以! 江笙最近的日子都在这种撕扯中度过,直到看见这个耳钉。 叁年前她看上了这件拍品,想要徐静川送给她,可是他忙,没有去现场,只给了她钱。 江笙带着钱独自去了拍卖会,却被另一个大佬夫人抬高了价格,她的资金不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它买走。 虽然后来听说耳钉因为各种奇怪原因留在了拍卖行,但是这依旧成了她的心结。 因为徐静川在她回来后,也没有过问她有没有拍到,只字未提。 那时的江笙躲在被子里哭,现在的江笙面对着谢含辞冷笑。 怎么会这么巧,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都能得到。 她几乎以为谢含辞就是徐静川派来恶心她的,可是转头就清醒。 别开玩笑了,现在她就是站在徐静川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谢含辞擦完脸,觉得对面的气氛有点奇怪。 她想抬头看江笙,却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进一步确认,但是导演却已经喊了准备。 她调整状态,准备演戏。 她睁着眼睛迎接了一杯咖啡,刚要摆出惊讶的样子,咖啡杯就朝她迎面砸来。 她本能的想躲,但是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徐静川。 谢含辞闭上眼睛,任凭被子砸在她脸上。 “咚” 一声闷响。 杯子在她脸上四分五裂,其中一个边缘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血流了出来。 谢含辞感觉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然后她的脸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带着一连几个星期睡不好觉昏昏沉沉的脑袋向后倒去。 等她醒来时,躺在医院里,门口却叽叽喳喳吵闹的像是菜市场。 “醒了,别动啊。”周谈按住她下意识就抬起来的手。 “我脸怎么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右脸。 “杯子碎了,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是需要恢复个十天半月的才能消疤,你是疤痕肤质吗?” “应该不是,但杯子怎么会碎啊?”谢含辞支起手臂坐了起来。 “道具组的说那个杯子被江笙摔在桌子上太多次了,本身就带着裂痕,然后被她扔出了,就碎了,但其实也是寸劲,你比较倒霉,最近去找个寺庙拜一拜吧。”周谈帮她把枕头竖起来靠着。 “我不道歉,凭什么我道歉。” 门外是江笙疯狂的声音,听得谢含辞都皱眉头。 “我跟你说,这个女的,这里不太好。”周谈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怎么了?” “你是没看见她在片场,你晕过去之后,本来她还好好的,但是看到自己前金主冲出来抱住了你,当时就疯了,朝你扑过去,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是你男人一手抱着你一手拦住了她,场工才控制住她的。” “可是她为什么今天突然发疯啊,之前正常了那么久。” “这谁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躲啊,这下好,毁容了吧。” “我没反应过来而已,别瞎说,姐的恢复能力超一流,不到半个月伤疤肯定消,你不知道姐的外号叫金刚狼吗。” 谢含辞听到门外徐静川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江笙的哭喊声越来越远。 门打开,徐静川走了进来。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非命运共同体周谈先生直接开溜。 谢含辞没有回避视线,她看着徐静川一身棒球服,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违和感十足,竟然笑了出来。 “脸都受伤了还笑,没心没肺。”他走过来坐下。 “你前女友的事情处理好了?”她不甘示弱。 “不是前女友,是……” “是前包养对象,我的前辈。”谢含辞替他回答。 过去的事情没法否认,徐静川也没想隐瞒。 “你都知道是过去了。” “我当然知道是过去,不知道的是她,我招谁惹谁了。” 徐静川微笑着看她炸毛,竟有种旷世之感。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没有错,都是她的错,只是,你不和我冷战了吗?” 谢含辞这才想起他们好久没说过话了,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徐静川倒是不在意,他一手拉起谢含辞放下被子外的手,一手从衣服里拿出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灵胡。 “你一连一个月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就是不要你了。”她依旧嘴硬。 “可是不要我,怎么还不收回去送我的姻缘符。” 什么姻缘符?谢含辞疑惑的回头,看到了自己求来的灵胡。 “你瞎说什么,这个是事运符。” “可是我去过了你说的那个村子,庙堂里的阿嬷可是告诉我,我脖子上的这个是阳符,姻缘符中代表男性的那个,她还说一年前有个小姑娘很奇怪,选了姻缘符却只要了一个阳符,不要自己的水符,肯定是爱惨了我。” “谁爱惨了你,不是,事运符怎么就成了姻缘符呢?”谢含辞一头雾水。 “因为它们长得像啊。” 徐静川从兜里拿出另外两个吊坠,一个是和他戴着的完全相同,只不过胡桃枝从左往右插的。 一个是和他戴着的很像但是胡桃枝是竖着插的。 “小笨蛋,竖着插的才是事运符,这两个是姻缘符。” 徐静川想要给她戴上水符,谢含辞居然也没有动,安静的让他动作。 戴好后他又将真正的事运符放在谢含辞的手心,合上了她的小手。 “事运符呢,就放在你这里,它一定能保佑我的宝贝以后事业顺顺利利的。” 谢含辞抬头看着他。 徐静川往前一步,蹲下来,抱住她。 “之前的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唐柔去看着你,不管是什么目的,我已经让她回到原来的岗位了,之后你都不用见到她了。” “以后我也不会干预你任何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原谅我,好不好。” 谢含辞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窗外。 春天已经来了,但是南江依旧灰蒙蒙的。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太阳。”她说。 “我带你去晒太阳。” “我还想带着谢前夕。” “好。” 谢含辞回头,露出了一个笑脸。 “抱我下床。”她像个小女王。 “遵命。” 第二十章我见天上月 谢含辞因为脸上的伤,得到了半个月的假期。 剧组将江笙换下,谢含辞趁机将付羽推荐给导演。 但她还没等到具体定下来的消息,就被徐静川带着登上了飞机。 对于他们这次冷战的莫名和好,谢含辞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两人缺少交流,误会了。 对,就是这样,一定不是因为爱他,给他找借口,她不会爱上金主的,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交换。 谢含辞信心满满的在心里写下这两句话,过了五秒钟,又默默划掉了后半句。 管他是什么感情呢。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内蒙。 她说她想见阳光,他就带她来草原。 嗯,只不过是现在还光秃秃的草原。 徐静川不知从哪找来一匹马,两人同乘一匹,在空无一人的草原上闲逛。 谢含辞有点儿想笑,但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又忍住了。 “那个,你工作不忙吗,可以出来玩儿。”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受不了这带着尴尬的气氛,主动找话题。 “没事,都安排好了。”只都交给助理安排了。 “那就好。” 两人带着这种莫名生疏的气氛玩儿了叁天,在第叁天夜晚,坐在蒙古包外面,徐静川终于忍不住了。 “不熟悉是吧,那就用认识的方法熟悉一下。” 他脱掉厚重的外套铺在地上,一把将谢含辞拉到自己身边。 “脱衣服”,他用第一次见面的语气说话。 “在这?露天?太冷了吧。” 徐静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结果人家只是怕冷。 “没事,运动起来就不冷了。” 谢含辞信了他的鬼话,很快脱光光。 但内蒙的昼夜温差不是说说而已,两个不信邪的裸体人只能抱在一起不敢动。 “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相信你!”谢含辞在他怀里大声喊。 两人抱在一起笑作一团,徐静川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时隔一个半月的吻,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和认真。 徐静川今晚十分不靠谱,但是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的。 运动一下就热了。 果然,他们吻在一起不到两分钟,身体里都开始冒火。 徐静川抱着她让她平躺在外套上,自己则俯下身从头到脚的亲吻她。 谢含辞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一下深一下浅。 欲火燃遍全身,谢含辞翻身趴下。 两人在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上赤身裸体的用最原始的姿势交合。 徐静川从背后紧紧的搂住谢含辞,两人贴合的毫无缝隙,一起伏在地上上下。 “你听,远处是不是有狼叫。”谢含辞觉得自己听见了吼叫声。 “这里是牧民们生活的地方,又不是野外,怎么可能有狼。”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风声”,徐静川含住她不停问问题的小嘴,“是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风,在给我们助兴。” 这带着乡土气息的情话从徐大部长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喜感,让谢含辞在急剧的抽插冲击下依然笑出了声。 “不累?”徐静川惩罚式的直接将她在怀里转了个圈,“不累那就接着来”。 谢含辞手臂虚环着徐静川的肩膀,仰望着天空。 草原上的天空果然是和城市里的不同,干净的不带一丝尘埃。 夜越来越深,冷空气还是阻挡了两人尽兴的进程,徐静川做完一次后就停了下来,他用蒙古袍子包裹住谢含辞,将她整个身体抱进怀里。 谢含辞舒服的倚靠在他的胸膛,用发顶蹭着他的下巴。 徐静川拿过还温热的羊奶,喂到谢含辞嘴边。 “不要,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好腥。”她皱着眉头躲开。 “这可是纯天然。”徐静川没有勉强,自己喝了一口。 “你这两天不要亲我。”小妮子越来越胆子大了。 “可我偏要亲”,他放下杯子,追着她咬。 两人再一次闹倒在外套上,仰望星空。 “今天的月亮居然是圆的,是什么日子啊。”谢含辞感叹。 “没有日子,想圆就圆喽。” “真好,它真漂亮。” “冬天已经过去了,月亮也在迎接春天。” “对啊,春天来了。” 谢含辞想起今天碰见了牧民一家,老奶奶和她说,草原的春天十分美好,因为小羊会出生。 她突然发了个身,正面对着徐静川,眼睛亮亮的。 “我们明年春天再来一次吧,春天是小羊出生的季节。” “都听你的。”徐静川亲了亲她的鼻尖。 谢含辞突然从袍子里伸出了左手,禁锢住徐静川的脖子。 “不过请您先列一份您的前任表格给我,让我有个准备,不然以后碰见了前辈们再得罪了她们,我又要被毁容,咱就这一张脸,可得保护好了,你说是不是啊徐部长。” “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徐静川故意板着脸。 但谢含辞现在丝毫不怵,她仰着小下巴叫板。 又一阵凉风吹过,徐静川率先投降。 “好好好,不过不用你注意,我回去就通知助理交代好她们,一定不出现在你面前。” “那谢谢你啦,小徐叔叔。”谢含辞瞬间变脸,笑着俯下身亲他的喉结。 “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小姑娘”,两人翻滚在一起,脖子上的姻缘符纠缠在了一起。 回到蒙古包里,谢含辞放开一直捂着右手臂的左手。 那里有一条长长的划痕。 刚才徐静川将她翻身过来的时候,身下的外套拉链狠狠的划在了她细嫩的胳膊上。 伤口很细,但深,流出的血被袍子吸收,徐静川没有看出来。 谢含辞打开水管,用冰凉的水冲着伤口。 刺激的一瞬过去,她面无表情。 徐静川在屋内叫她睡觉,她放好水管,若无其事的走进去,钻到他怀里。 我希望你爱我,越疼越好。 他们之间的误会完全解开,依旧像以前那么相处。 她依赖他,他享受。 她偶尔闹,他宠着。 只是徐静川也能从细节中感受出来,谢含辞越来越自信了。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带着张扬的魅力,是初见时的她装不出来的。 他很欣慰。 半个月后,他们在机场分别,徐静川回京阳,谢含辞带着谢前夕回南江。 她带谢前夕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多见人,在俱乐部里五年,他已经忘了正常人该怎么生活。 有谢前夕在,徐静川不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他舍不得放手。 “诶呀小徐叔叔什么时候也这么粘人了,要不要辞职当我的助理啊,这样你就能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了。” 这句话是她的玩笑但是却提醒了徐静川。 “不要和周谈走太近,知道吗。” “你好啰嗦,人家又不会喜欢我,你不要自作多情。” 登记广播再一次响起,徐静川最后吻了她叁十秒,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谢含辞在他背后挥手,指了指脖子上的吊坠。 “想我的时候就看它,我们俩已经缠在一起了。” 徐静川离开后,谢含辞也蹦蹦跳跳的往登机口走。 “幽幽好像很开心。”谢前夕推着行李箱。 “当然,我们之间有神参与,谁也插不进来!” 说真话的感觉真好,谢含辞好像第一次能大声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感受,还不用担心别人知道。 她越来越喜欢谢前夕了。 蹦蹦跳跳的回到剧组,她心情十分美丽,连阴沉的天气看着都顺眼了不少。 她回来时剧组正在拍女叁和男主逛街的戏份。 女叁已经由江笙换成了付羽。 这小妹妹年纪不大,演狐狸精倒是很上道,而且因为长得成熟冷艳,演这种心思深处的角色也很贴合。 谢含辞在一旁等她下戏,然后两姐妹拥抱在一起。 “太谢谢你了小含含,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大尚的剧组,而且导演居然还表扬了我的演技,我都要哭了好吗。” “那说明你演的真好,李导可不随便夸人。” “别说我了,你怎么样,看你这一脸容光焕发,最近没少被滋润吧。”她像个流氓一样挑着谢含辞的下巴。 “去去去,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小谢回来了,恢复的怎么样?”副导演发现了她。 “很好,都已经看不出疤痕了。” “那就好,你养病这一段时间,我们把江笙的单人戏份都已经替换成了付羽的,之后还有几场你们的对手戏要补拍。” “好的!” 谢含辞活力满满,还给副导演敬了个礼。 远处的李导都被她逗笑了。 第二十一章日日思君不见君 谢含辞和周参衡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夜已经很深了。 导演喊了声响亮的“cut”,今日收工。 她们两人坐着没有动。 一会儿几个小时后她们就要去b组拍凌晨戏,已经说好不卸妆了。 工作人员在一旁收拾东西,周参衡喝着咖啡,谢含辞喝着奶茶。 对于她不喝咖啡这件事,闻天歌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前段时间她天天端着各种咖啡到谢含辞屋里哄着磨着威胁着她,但是谢含辞始终一口不喝。 最后没有办法的闻天歌妥协,她可以喝奶茶,但是要保证坚持锻炼消耗热量。 周参衡看着喝奶茶的小朋友,感叹年轻真好。 七年前她像谢含辞这么大时每天能喝两叁杯奶茶都不胖,现在却一口不敢沾。 她放下咖啡杯,和谢含辞搭话。 “上个月在外面玩儿的开心吗?”她很小声,像是特务接头。 “嗯?”谢含辞疑惑的抬头,她没有告诉外人她出去玩儿了,别人都以为她一直在医院。 “都是朋友,都知道。”周姐伸出跟手指对着天指了指。 懂了,上面有人,认识徐静川。 “哦,挺好的,挺好的。” “徐部长怎么样,私下里也很严肃吗?”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八卦着,眼睛特别亮。 谢含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参衡,她一直以来都是端庄大气的,连活泼都算不上。 “还行吧,也挺严肃的。” “其实你觉不觉得,徐部长那张脸,要是进圈,那轮得到现在这帮男人称王称霸,就陈郁诚,被吹什么氛围感帅哥,说白了就是丑嘛,只能靠人设和环境衬托。”周参衡嫌弃的摇摇头。 谢含辞第一次和圈内并不特别熟悉的人聊这种事,有点儿放不开。 她简单应付着周参衡的话,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周姐,我受伤后,剧组里有没有人知道徐部长的事啊?” “没有,他那天包的那么严实,谁能认出他来,不过你的助理挺有意思,他给的解释是你疯狂的男粉丝冲了进来,现在已经被教育过送走了。” 谢含辞想象了一下徐静川听到这句话的反应,笑的十分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怕连累了他。” “放心,这种大佬特别谨慎,他们在找替死鬼方面十分在行,如果他们身份暴露了,那他即使牺牲了你也要保全自己的,就像江笙,本来叁年前徐部的身份没有被扒出来,所以她能接着混圈,但是这次整了这么一出,她整个人就消失了。” 那晚谢含辞趴在桌子上,听周参衡讲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故事。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近。 而且周参衡十分友善,知道谢含辞和付羽关系好之后就戴着两个小朋友一起玩儿。 这天付羽在片场拍和陈郁诚的对手戏,谢含辞和周参衡闲着,她们相约逛街。 回到酒店地下车库,谢含辞从周姐的车上下来,在一边等着她去停车。 她说位置靠着墙一会儿不好下车。 谢含辞跟着大明星出门自然是全副武装,况且她现在也算有点儿知名度。 在地下车库里,她穿着白短袖和灰裤子,带着墨镜,完美与她身后的柱子融为一体。 她百无聊赖的靠在柱子上看着对面一排车的车牌号,正看的入迷,一辆车从外面开过来。 谢含辞被灯光晃得眯着眼,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车上的人已经下来,正旁若无人的吻着。 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徐慕。 男方自然不可能是徐静川,不过这个男人她也见过。 曾经她在网上搜索徐慕的名字时,搜到了一条浏览量只有3的新闻。 画面里徐慕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回了家,第二天上午才出门。 爆料的狗仔说他是去蹲守别的明星意外看到了她,而徐慕在设计圈也小有名号,所以顺手拍了下来。 不过事实证明设计圈与娱乐圈不通,这条绯闻无人在意。 谢含辞看着时间,推算出那时她和徐静川办过订婚宴了。 她用以前未实名认证的手机号联系了狗仔,花高价买断了这条新闻,然后还打点了网络公司,这条新闻暂时隐匿,但不删除。 现在和徐慕抱在一起亲的男人就是照片里的男人。 没想到她还挺长情。 谢含辞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周参衡。 “你怎么走这来了,我差点没找到你。”周参衡从她身后过来。 再强的心理素质做贼也会心虚,谢含辞听到说话声下意识的就看向徐慕那里。 周参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踉跄了两步。 谢含辞扶着她,小声问, “怎么了?” “那个,那个男人,”她表情痛苦,“是我的,男朋友。” 谢含辞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脑子给轰炸的稀巴烂。 这消息内容太过于劲爆,她有点儿消化不了。 谢含辞看周参衡痛苦的直不起腰,拿出手机,这次大大方方的录了视频。 只不过他们两人已经搂抱着上了电梯,视频时长很短。 不过这也能锤死他出轨了,录像很清楚,连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谢含辞低头查看视频,没有看到周参衡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然后露出了个微笑。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周参衡只是找谢含辞要了一份视频文件,就再也没提起过。 而谢含辞本来也没打算现在捅破徐慕的面目,也没有行动。 剧组的戏继续拍着,李导讲究慢工出细活,进度十分缓慢。 时间一转眼又来到了六月。 谢含辞在将要入夏的季节终于迎来了剧中的高光时刻。 被迫怀孕的妻子终于拿起砍刀,亲手解决了出轨的丈夫。 李导安排的这场戏是女二翻出家里工具箱里的斧头砍向了男主,这是她已经怀胎九月,丈夫根本没想到她会反抗,于是在毫无警惕下被杀死了。 情绪起伏太大的女二当场动了胎气,晕倒在家里。 之后的剧情是女叁过来发现了她,才送她去医院,保住了两条人命。 但是今天的戏份只拍到晕倒。 谢含辞扶着粘在身上的假肚子,慢悠悠的走到片场。 她看着镜子里完全不协调的四肢和肚子,还有自己因为不习惯而直不起来的腰,确实有几分被折磨到神经衰弱的样子。 而大肚子的体验十分新奇,她没想太多,自拍了一张发给了徐静川。 “看我的人生新体验” 徐静川依旧在没完没了的开会,听得他昏昏欲睡。 谢含辞的消息让昨晚应酬了一夜的他瞬间满血复活,他看着那个十分逼真甚至连血管都描画出来的肚子,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匆忙离开会议室,去了南江。 谢含辞下午的戏进行的十分顺利,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地板上,完美收工,也不过刚刚六点。 “辛苦了辛苦了,大家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谢含辞扶着腰要去卸妆,周谈把手机递给她。 “好多消息,你看看吧。” 谢含辞打开手机,依旧是很多戏约和剧本,还有谢前夕的碎碎念。 最上面是徐静川两分钟前发过来的。 “不要卸妆,直接过来。”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和之前一样打扮的徐静川隔着玻璃和她对望。 谢含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假肚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她这爪子怎么这么欠,非发什么照片。 还没等她迈步,外面就有大嗓门工作人员叫她。 “小谢老师,你的那个狂热粉丝又来了!” 谢含辞被这句话吓得抬腿就跑,绕过工作人员,钻进了徐静川的车子。 “快快快,快开走。”她对司机说。 司机载着她就离开了,扔下了站在一旁的徐静川。 工作人员和周谈面面相觑,看着一溜烟消失的车子。 “你看看私生饭多吓人,把我们小谢老师吓得。”周谈硬解释。 工作人员懵懵的点点头。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司机带着谢含辞一路飞车回了酒店,一路上她都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热情的人太吓人了,她一时间既不知道怎么和徐静川解释粉丝的叫法,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和工作人员解释她扭头就跑。 幻想了一路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倒是没有注意司机也一脸惊恐。 车子停到酒店的地下车库,司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谢含辞这才想起自己还一身血迹,挺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大肚子。 “不用不用,我没事,你回去接徐静川吧,帮我和他说个不好意思。” 谢含辞脱下自己的戏服外套,从后座里翻出徐静川的大外套,披在身上,上了电梯。 谢含辞刚进门洗了个手,门铃就响了。 是徐静川。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带着我的司机我的车走了,我又不能在那干等,不然就有更多人看到我这个‘狂热粉丝’了。”徐静川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哈,那是他们开玩笑说着玩儿的,当然也是找的借口,你放心,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谢含辞跟着干笑。 “但我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也不错,一个追到偶像房间里脱光她衣服的疯狂粉丝,你说怎么样啊,偶像。” 徐静川走上前竖着抱起谢含辞,她瞬间比他高处一个头多。 他手上也不闲着,脱掉谢含辞戏服小外搭,露出里面的孕妇装棉布裙。 现在天气热了起来,造型师帮她把裙子剪成砍袖。 于是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来,有种扭曲的美感。 “可塑性不错,真的挺像孕妇的。”他居然还真的在评价她。 “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卡着难受。” “为什么要放下来,你不想我吗?” “想啊,想得不得了,可惜见不了面,所以我每天都去喝长江水。” “长江可没有连接我们,而是把我们隔开了,小傻瓜。” “我才不傻,我地理可好了,期末考98分呢。” 说话间徐静川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卧室,脱下了她的裤子。 他压着她倒在床上,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这样真漂亮。”他在她耳边喃喃。 “就知道你会喜欢。”谢含辞抬起头吻住了他。 徐静川没有脱下她的裙子,而是将手伸进内衣里揉搓着她的胸,表面上看不出来,一股偷情味儿。 谢含辞不可避免的想到徐慕,要是她现在也在这里该多好。 一对儿未婚夫妻,隔着楼板,和各自的情人做爱。 但徐静川的动作让她没工夫再想别的,他的手顺着胸部往下游走,来到让他疯狂的源头。 他带着迷恋抚摸着假肚子,谢含辞没有任何感觉。 她的思路跟着他的手走,突然幻想。 如果这个挺起来的她的真肚子会是如何的光景呢。 谢含辞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她不喜欢孩子,更不想生孩子,被徐静川灌大了两次肚子,结束后她都独自恶心了好久。 她好像接受不了自己怀孕的样子。 不过这都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她难受的扭了扭腰,用床单摩擦着发痒的小穴。 徐静川接受到信息,俯下身,脸埋在了她的臀部。 他的舌头在整个阴户上游走,一会儿含着阴蒂,一会儿含咬着阴唇,吃的声声作响。 谢含辞捂住自己通红的脸,两条细腿搭在他的肩膀两边,随着他的动作深浅时而夹紧时而放松。 她在徐静川的吻技下泄了两次,穴内越来越空虚。 “进来,进来。”她拉起徐静川压到自己身上。 徐静川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插到底,快速的插动着,下身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即将临盆的假肚子挺立在两人中间,疯狂挤压着谢含辞的肋骨和内脏。 不知道被入了多久,谢含辞感受到一股精液释放在自己体内,她无力的瘫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现在体力这么差,是不是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你才身体差,我这是为了贴合角色减的肥。”她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敬业也不能把身体搞垮,知道吗。” “知道”,谢含辞点点头,“但是我现在饿了,小徐叔叔给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好。”徐静川在她耳边宠溺一笑,一把抱起她软软的身体走到了厨房。 谢含辞本来就打算煮个面,谁知道徐静川真的打开冰箱,拿出了之前闻天歌放在这里的食材,开火。 做饭的男人是真的有魅力,被放在桌子上坐着的谢含辞晃着小脚,看着他光裸的上半身。 宽阔平坦的肩膀,紧实好看的肌肉线条,窄窄的细腰,连汗珠都带着性感。 谢含辞幸福的快要飞起来,她悄悄的落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着急了,马上就好了。” “不想吃饭了,想吃你。” 徐静川把鸡腿下锅,翻身抱起谢含辞放在了岛台上。 “口气不小啊,我的小草莓。” “那你让不让我吃。”她装着无赖样。 “我怎么能拒绝你呢。” 说完他就俯下身,将自己送到谢含辞面前。 谢含辞先是咬了他的嘴唇一口,然后迅速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乳头。 她像真的要吸出奶一样在乳头上又咬又啃,嘴里含着一个手里抓着一个,还不停用搭在桌边的下体蹭着徐静川的腰腹,将他的裤子染湿了一大片。 徐静川在她的身后调整了火候大小,然后将她的裙子掀到胸上的位置,也低下头咬住她圆圆的兔子。 女人的乳房要比男人敏感很多,谢含辞很快就丢兵弃甲,瘫软在了岛台上。 她用手无力的推着胸前的头,嘴里哼哼唧唧的。 “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再和孩子抢奶喝的父亲。” “不像,哪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是吗?”徐静川悄悄动作。 隔着个肚子谢含辞看不清他的动作,等她再有感觉时,已经再次被贯穿。 “轻一点儿,不要这么突然。”她被插得泪眼汪汪的。 徐静川笑着亲走她的点点泪珠,左手搂住她的腰,疯狂的抽插起来。 谢含辞跟着整个柜子一起摇晃,嘎吱作响。 她的头顶在墙壁上,手抓着徐静川的肩膀,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徐静川就从容了很多,他甚至能腾出右手拿着铲子搅拌锅里的食材。 谢含辞被他的动作弄得想哭又想笑,疯疯癫癫的。 徐静川在饭菜出锅前释放了自己,终于消停下来的谢含辞靠着墙壁调整呼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她转头看着香喷喷的鸡腿,咽了咽口水。 徐静川夹出一个鸡腿放在盘子里,递到了谢含辞面前。 “你出去啊。”她推了推还放在自己阴道里的肉棒。 “又不耽误你吃饭,不上下一起填满,还真喂不饱你个小馋猫。” “可这样太奇怪了吧。”谢含辞皱着小眉头。 “又不是没有过,什么奇怪,快吃吧,不是饿了么。” 谢含辞颤抖着手接过盘子,小口咬下了一块肉。 徐静川在这一瞬间挺腰,狠狠的顶了一下。 谢含辞嘴里的肉掉了出来,幽怨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吃吧。”徐静川忍着笑。 谢含辞重新夹起肉,刚放到嘴边,徐静川就凑过头来,从她嘴里抢走了肉。 “啊啊啊啊啊你讨厌!”谢含辞乱蹬着腿,一脚踢在了徐静川的腿上。 但她推又推不开他,只能别过脸去,开始吃独食。 徐静川开始缓慢抽插,还在谢含辞能接受的范围内。 后来他看她吃的越来越香,就开始加大力度,然后接着从她嘴里抢肉吃。 “锅里不是还有吗,您怎么非要吃我这个。”谢含辞看起来快哭了。 “我觉得,还是沾了你的口水的好吃。” “你变态吧。” 谢含辞不甘示弱,又撕下一块肉,自己咬下一半,另一半塞进了徐静川嘴里。 徐静川吃一口肉狠狠的撞一下,谢含辞就颤抖的在他嘴边舔一下,如此往复,两人消灭了叁个鸡腿,谢含辞也累得手脚都没劲了。 徐静川现在倒是全身心的吃饱喝足,他将谢含辞抱起来平躺在一旁干净的桌面上,亲了亲她嘟起来的粉唇,转身收拾碗筷。 谢含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掉了身前的假肚子,扔到一旁。 她的肋骨和小腹都被卡的通红,带着酥麻。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变态,越变态越兴奋了。 早上八点,谢含辞在徐静川的怀里沉睡。 昨晚突然的暴风雨,剧组通知所有人今天上午放假,下午继续拍摄。 他们睡得正香,被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吵醒。 闻天歌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过来。 “谢含辞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网上说你怀孕了啊!” 第二十二章我与君相配 谢含辞挂断电话,马上上网搜索她自己的相关信息。 最热门的一条是五分钟前发布的。 《震惊,新人小花近一年不露面竟是怀孕生子?》 配图是她昨天在地下车库围着男人的衣服往电梯走。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拍了,也不知道自己流量竟然这么大,区区发文五分钟就能获得一个“爆”。 她无奈的又给闻天歌打过去电话解释,顺便和她研究怎么办。 “我真想不通,你带着那么大的假肚子回酒店干嘛,能吃吗?” 谢含辞不敢吭声,她没法解释,又不能说是徐静川喜欢。 看她不说话,闻姐继续输出。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就拍一张戏里的照片发微博澄清,不对,过一会儿再发,省的有人说你自己炒作。” 谢含辞在自己手机里找了很久都没有一张能看的图,最后还是选了发给徐静川的那张。 差不多九点,她编辑了微博,解释了是戏中的造型,男人的衣服是剧组工作人员的,还附上了剧照。 微博一发支持她的人就来了,他们开始反过来攻击狗仔,说他们不道德,这一看就是剧组酒店停车场。 还有说一查就知道她现在在拍戏,怎么可能有时间生孩子。 还有不合时宜的颜粉表白她化憔悴孕妇装都那么好看。 但是一切都如闻姐所料,马上说她自己炒作的言论跟着就来了。 谢含辞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腥风血雨”,她无奈的扔下手机,钻回徐静川怀里。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昨天在地下车库被拍了,他们说我怀孕,我解释了又说我炒作。” “要不要给他们禁言?”徐静川现在看起来像是个霸道总裁。 “不用,让他们说去呗,反正都是我的热度。” 剧组很快杀青,全剧人员愉快的吃了顿杀青宴。 宴会上周参衡,谢含辞和付羽挨着做。 周参衡自从上次看到自己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就一直话不多,但是谢含辞也没等来她出手的消息,也就再没提这件事。 不过宴会结束后周参衡倒是和她说了“以后常约”,还笑着挥了挥手机。 “什么意思,挥手机干嘛?”挽着谢含辞的付羽不明白。 “手机联系呗。”谢含辞不想付羽掺和进别人感情的那些事,没告诉她那混乱的好几角恋。 回京阳的第二天,又到了谢含辞的生日,今年徐静川提前一周就空出了这天的行程,想要专心的陪谢含辞。 他准备了好几套一日游玩计划让谢含辞挑选。 但是谢含辞不太喜欢出门,尤其她现在越来越容易被拍。 “我们就在家里吧,我们两个人,外加一个甜甜。” “好,都听你的。” 甜甜这段时间都是徐静川的女助理在养,小猫如今已经一岁多,调皮了不少,但依旧粘人。 “宝宝认不认识妈妈了啊,亲亲。”谢含辞趴在小猫身边讨着吻。 “王助可是每天都给它看你的照片,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可小猫是靠嗅觉记人的,它好久都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 “你的味道比你本人还好记,没人能忘掉。”徐静川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狠狠的吸了两口。 谢含辞就知道他不正经,随他去闻,她依旧逗着猫。 因为李导在杀青宴上提了一句小谢马上过生日,所以今年她收到了好多礼物。 身边的人也都给她准备了礼物,闻姐的,周谈的,谢前夕的,大飞大志的,连已经离开的唐柔都托闻天歌送了礼物。 闻天歌来送礼的时候还带来了公司给她准备的礼物,她今年突然蹿红,身价涨了戏约多了代言多了,公司十分高兴。 但谢含辞看着那个印着“易好娱乐”logo的礼盒,开始沉思。 徐静川帮她组装好新买的猫爬架,就看到她的小脸满是惆怅。 “怎么了,收到这么多礼物还不开心?” “小徐叔叔,今年我的生日愿望可以提前许吗?” “说来听听。” “我能离开易好,去别的公司吗,随便哪个都行。” 徐静川明白了她的意思,易好在业内的名声除了影视资源强就是背靠上层,在外人眼里公司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是上面人的玩物。 “好,我明天就安排你到别的公司。” “谢谢小徐叔叔。”谢含辞搂上了徐静川的脖子。 生日当晚很快就过去,今年徐静川送了一台法拉利给她。 “我普通的车都开不好,可不敢开跑车。” “我看谢前夕的车技不错,你可以让他带你去兜风。” “为什么不是你带我去?” “我的身份不能开这种车。” “好吧。” 又过了两天,闻天歌和周谈到小别墅来接她。 “走吧老板,我们去签新公司。” “我怎么成老板了?” “因为你男人把你从易好解约了出来,顺便也带走了我们俩,然后给你成立了个个人工作室,挂靠在目前最大的娱乐公司,星娱传媒旗下,今天我们就是去和星娱签合作合同的,走吧老板请上车。”周谈像个解说的导游,还给她打开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们叁人到了星娱楼下,有助理专门在这里等候。 助理带着他们来到大会议室,星娱的钱总亲自接见。 条件和合同徐静川已经交代好,她今天来就是签个名就好。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公司给你准备了一个s级古偶剧,根据热门ip改编,顶级投资,并且由星娱最大股东程总亲自兼职,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剧集,你看看感不感兴趣,不感兴趣我们还有其他备选。” 钱总接过签好的合同,递出去了一个剧本。 谢含辞双手接过,大致过了一遍。 剧本是亡国公主和少年将军的故事,中间经历了千辛万苦,最后居然是个be结局。 这种设定突然戳到了谢含辞的点,她欣然接过。 “同组的演员都有谁?”闻天歌问。 “目前都没有定下来,但我们一定会根据谢小姐的情况来选择选择演员,这个剧集都是突出女主的,绝对没有女二艳压和男主抢风头的操作,剧本后面夹着几个目前在选择区域里的男主候选,谢小姐可以看一看。” 谢含辞翻出后面的照片,都是比较年轻的男星,各有各的帅。 翻了叁张,谢含辞看到了个老熟人。 李景呈。 这张照片还是《月梢头》的剧照,君临天下的年轻帝王,很有氛围感。 钱总看她看了李景呈很久,开口解释。 “李景呈在我们的备选方案里,他外形足够,演将军也很适合,唯一的缺点就是经验太少,上次和你合作的《月梢头》是他出道第一部戏,演技很青涩。” “出道就能搭李嘉序演男主,他的后台也不小吧。”闻天歌插话。 钱总笑笑不说话,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 “那就定下他吧,我们有合作基础,比较了解,而且少年将军,青涩点儿也可以吧。” “好,既然谢小姐同意,那么就顶他,另外公司给你准备了另外的两人助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 “不用了,我有一个周谈就够了。” 谢含辞婉拒了钱总,带着他们离开了。 六月的京阳阳光明媚,他们下到一楼,谢含辞一手搂着一个,对天空喊了一句“加油”,还让他们俩也跟着喊。 闻天歌嫌弃的躲开她搂着自己的手,躲到一边。 “跑什么啊,为了庆祝我们小工作室出生的第一天,我请你们去吃大餐!” “吃什么大餐,没工夫,我要去给你面试法务,宣传,行政了,以后再吃吧。” 闻天歌带着周谈匆匆离去,他们只来得及在这里合了个影。 谢前夕开着徐静川送给她的法拉利来星娱接谢含辞,她蹦蹦跳跳的打开车门坐上去,和谢前夕合了影,连带着之前的几张照片一起发给了徐静川。 “谢谢小徐叔叔,我的人生新阶段开始了!” 车子朝着太阳的方向飞驰,打开车篷,谢含辞伸开双臂,迎接着风。 新剧的剧组快马加鞭的筹备,谢含辞的工作室也慢慢组建起来。 闻天歌在市区租了个独栋小别墅,装修了一番,当做工作室的办公地点。 所有的开销都是谢含辞支付,她看着自己挣的钱养活了一大队人马,幸福充盈着整个身体。 八月底,新剧搭景完毕,谢含辞一行人动身去片场。 走之前她本来打算和徐静川过一个难忘的夜晚,连情趣内衣都准备好了,但是徐静川临时出差,走之前他们甚至没见一面。 拍摄基地气候炎热,即使九月份也依旧太阳毒辣。 谢含辞在摄影棚拍定妆,工作人员来通知今晚制片人程姐第一次组织剧组所有人开会。 剧组之前因为暴雨耽误了施工,现在所有开拍前的项目都加紧着进行,到了晚上,谢含辞和李景呈穿着戏服就去了会议室,一会儿结束后他们还要接着拍定妆照。 会议室布置的很隆重,还扯了条幅。 《将长辞》剧组第一次开机前集体会议。 制片人程姐已经坐在主位上,她看起来十分和善,笑着对他们点点头,伸手指了他们落座的位置。 谢含辞在看到她第一眼时,就觉得熟悉,是一种确信从未见过面,但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你觉不觉得这个程姐和你有点儿像?”李景呈凑到她耳边问。 原来是她们长得像所以熟悉?谢含辞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回应李景呈还是自己。 会议很快开始,程姐的嗓音也如她的长相般温柔,她的音调软绵绵的带着点儿慵懒,说出的话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在分析整个项目的前景,和谢含辞没什么关系,她偷偷摸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付羽。 “你觉得我们俩长得像吗?” 然后低头等着回信。 程亦安今年年初就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冒头的小姑娘。 不可否认她在《月梢头》中的表演很是出色,但并不到惊艳,炸裂的程度。 这是很多演员的通病,不顶尖,但是有点儿天赋,再加点儿努力。 她们缺少的只是个出头露脸的机会。 很显然,这个小姑娘抓住了机会。 但看起来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有这个机会,而这么多年过去,她从心底希望那个男人能放下她。 付羽的消息很快发来, “我去!这是程亦安吧,巨型大佬诶,她居然回来了!” “是有一点儿像,但是挑角度,最主要的是你们俩眼睛形状差太多,所以乍一看不像。” “她是女强人类型,即使穿着长裙也让人觉得严肃,而你就只有这种打扮才看起来比较像。[图片]” 付羽发来一张谢含辞穿西装从下往上拍的照片,在这张照片里,谢含辞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两人的相似。 “我也不算大众脸吧,怎么碰见这么多长得像的人。”她把徐慕也算进去了。 “以上是剧本项目的总纲,接下来介绍一下演员,首先,饰演女主角长辞公主的谢含辞小姐……” 李景呈在桌子下推了一下低着头看手机的谢含辞,她猛地抬头。 “我的消息没错的话,这是谢含辞小姐第叁部电视剧,并且在第二部剧中就有了不错的成绩和口碑,这样的经历并不常见,我看好你的前途,你也要把握好未来。” 程亦安隔着人群对她温柔一笑,带的谢含辞也笑了起来。 “好,下面是男主角,李景呈,景呈也是位新人……” 谢含辞被刚才那一笑带的十分有动力,她又给付羽发消息, “我得到了大佬的肯定,我觉得我要飞天了。” “虽然她眼光很好很牛逼,但是她不肯定你你也会飞天的,你已经在起飞的路上了!”付羽现在就是谢含辞的头号粉丝,全方位的辞吹。 会议结束后她们接着定妆,再回到酒店后已经是凌晨四点。 但谢含辞却完全不困,她抱着睡得正香的甜甜在客厅里转圈。 “甜甜,妈妈要迈上成功的大道了,开不开心!” 小猫咪抬起懵逼的脑袋,看了她一眼后继续睡觉。 谢含辞强压着兴奋去洗了个澡,回来后又抱着甜甜拍了个自拍。 “天亮前起飞” 这是她离家后的第一条公开的朋友圈。 但她现在的好友还是很少,大半夜的更没人看见。 发完后她就关灯睡觉。 第二天谢含辞按照计划去训练打戏。 跟着武术指导挥了一上午的剑,到中午饭点她才有时间休息看手机。 今早的朋友圈下已经热闹了起来,她曾经关系还好的同学,家里的兄弟姐妹,还有在剧组认识的朋友大都给她留了言。 她挨个回复,一个个往上翻。 没想到第一个给她点赞的竟然是昨天刚加上联系方式的程亦安,而且时间就在她刚关灯不久。 不仅点赞,程亦安还给她了一句评论。 “加油哦,梦想不等人。” 她手指颤抖着感谢着她,几乎拿不住手机。 但是欣喜过后她又发现,徐静川没有给她点赞也没有留言。 可能是他不看朋友圈,或是没有点赞的习惯,毕竟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无所谓啦一个朋友圈。谢含辞在心里给自己找补。 有了各方的加油鼓劲,谢含辞干劲十足。 她每天都揣摩剧本到深夜,第二天也依旧能神采奕奕的出现在片场,连着拍16个小时不休息。 连导演都佩服她的精力,既睡得少,还不用喝咖啡提神,总结起来就是年轻真好。 剧组的规划十分明确,剧情和cp并重发展。 剧情靠前期剧本打磨,这项已经完成,搭配拍摄时多抓取些细节。 而cp就比较麻烦了,既要被剧情里爱的部分表现的浓烈,又要在片场拍摄间隙里控制到角色和演员的界限,还不能缺少互动。 直接说就是剧上了之后要炒谢含辞和李景呈的真人cp,他们是二搭,又都是新人,有cp基础,唯粉还少,最适合操作了。 两人对此都没有异议,娱乐圈里,为了红嘛,怎么都不寒碜。 只是谢含辞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片方放出来的花絮的剧本比剧本身的剧本还细节,一天演下来,她是筋疲力尽。 “别的剧组也这样吗?连手碰到叁秒拿开都写在剧本里?”中午休息,谢含辞坐在房车里吹空调,这是她一天在片场唯一能做自己的时候。 其余时间,拍戏时她是长辞公主,喊“cut”后她是演长辞公主又没有出戏但真人看起来也有点儿喜欢少将军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还有点儿喜欢李景呈,的谢含辞。 那边的李景呈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最近肉眼可见的心累,黑眼圈都出来了。 “当然都是这样,一年那么多cp,你以为都是真爱?太天真了。” 周谈最近也累得不行,他最近又要管工作室的大小事,又要随时注意谢含辞在片场的情况,恨不得长四只眼睛两个脑子。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找个专人负责工作室吧。”谢含辞提议。 “不用,他可以去工作室,我在片场陪你保护你。” 谢前夕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块喂到谢含辞嘴边,提出他与众不同的想法。 谢含辞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看向周谈。 “啥意思啊谢老板,要把开国功臣打发到边疆了吗?”他瞧着二郎腿扇着蒲扇,活像个大爷。 “还有你这个大高个,仗着自己最近得宠了也开始和我叫板了是吧,哥告诉你,片场讲究的是沟通,不是用冷脸吓退对方。” 周谈一直再用毒舌的方式锻炼谢前夕的语言能力,每天他们俩都要吵上几句,谢含辞听着有趣,从不阻止。 正好现在她收到了徐静川的微信,更没工夫理他们了。 徐静川的消息十分简洁,只有个“1”。 这是他们俩的暗号,发“1”说明想她了,想要看照片。 至于为什么不直说,谢含辞把这解释为徐部长的矜持和克制,不能挑明,只能暗喻。 她在手机里翻翻找找也没找到个好看的照片,只有开机前会那天散场后的自拍不错。 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徐静川,说最近没拍照,发了个以前的凑活看。 徐静川坐在家里沙发上盯着手机。 照片里的谢含辞用游客打卡的姿势站在条幅前,笑的开心。 屋子里的灯光暗暗的,但她依旧白的发光。 与周围其他人的官方社交表情不同,她笑的十分纯真。 傻的可爱。 徐静川把放大到她脸的照片缩回原来大小,左边一个背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茂密的长卷发及腰,一身长至脚踝的暗色裙子,盈盈一握的细腰。 好像她。 “问你话呢,说话啊?”他妈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徐静川回神。 “中秋,徐慕回不回来。” “不回,她在国外。我也不在家过,出差。”徐静川站起来就往外走,却在车边被徐朝懿拦住。 “不管你中秋去哪,我都和你外甥跟着你走,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徐静川无奈,只好带着他们母子一起离开。 谢含辞下午上戏前收到了剧组的礼盒,包装精致,印着《将长辞》的logo。 “什么日子啊?”她小声问身边的工作人员。 “这不是要中秋了吗,程姐自掏腰包给剧组每个人都准备了月饼礼盒。” 居然都到中秋了,她一点儿都没想起来。 晚上收工后谢含辞低着头回复信息,想着要给徐静川发个什么表情包好呢,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堵人墙,撞得她差点站不稳。 “小姐,碰瓷吗?” 熟悉的慵懒语调在头顶响起,谢含辞惊喜的抬头,不顾还在片场,直接跳进他的怀抱。 他们身后,坐在车里的徐朝懿捂住儿子的眼睛, “舅舅舅妈太狂野了,小孩子不能看。” 第二十三章我们都有尾巴 “我告诉你,遇到这种情况你就直接躺倒地上,说他撞了你还抢了你的位置,你要去医院。” 徐静川看着徐朝懿手舞足蹈胡说八道的和谢含辞讲怎么对付插队的人,谢含辞竟然也听得认真,笑的前仰后合。 同样是差了十多岁,怎么她们俩见面第一次就聊得这么来,而他沦为在一旁哄孩子。 徐静川低头看着自己外甥的大眼睛,他露着无辜的眼神,傻笑。 徐静川无奈,抬手捂住了他的脸。 在徐朝懿自来熟的招呼下,谢含辞成功喝醉了。 徐静川把外甥交给周谈,自己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谢含辞,还在胡言乱语的徐朝懿则是由谢前夕扶着。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安顿下来那对不省心的母子,徐静川扛着谢含辞进屋。 客厅的灯一打开,谢含辞像突然开机了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毫无防备的徐静川扶着她的屁股摔在了沙发上。 谢含辞从沙发和徐静川后背中间挖出自己凌乱的小脑袋,她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徐静川,突然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小狐狸。” 徐静川彻底懵逼,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狐狸你最近身材又变好了啊,不过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不爱我了,嘿嘿,不过你今天来了我就不提以前的事情了,看我多大度。” “不过你怎么不露出尾巴啊?”谢含辞换了一条胳膊抱着徐静川的脖子,右手伸向他的后腰。 “尾巴呢?尾巴呢?大尾巴呢?” 她委屈又着急的直哭。 徐静川无奈的按住她在自己臀部乱挥的手,控制住她不断乱扭的小身子。 “我本来就没有尾巴,你也没有。” “可是我喜欢尾巴啊。” “不,你喜欢的是我。” “不对,你没有尾巴我怎么会喜欢你!” 徐静川发现他无法和喝醉的谢含辞沟通,于是直接抱着她进了卧室,从她立在最里面的行李箱里翻出了她珍藏起来的狐狸尾巴。 两条。 自从去年她被打开新世界之后,就爱上了尾巴,走到哪都要戴着。 不过今天倒是排上了用场。 徐静川简单清洗了一下,将尾巴推进了她的后穴。 他还在她的小短裤上剪了一个洞,把尾巴掏了出来。 “看,尾巴长出来了。” “嘻嘻,我的尾巴,长出来了。” 谢含辞摸着软乎乎的尾巴,自动爬进徐静川的怀抱里,真的像小狐狸一样把自己盘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忙活了半天的徐静川最后变成了小狐狸的靠枕,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人,伸手摸了摸她眼下的青色。 他知道她最近很累。 不过谢含辞却不这么觉得,她躺了一会儿后突然弹起,一头撞在了徐静川的下巴上。 “我想起来了!”她双手拿下徐静川捂着下巴的手,捧在手心,“你也是狐狸,你怎么没有尾巴。” 徐静川震惊的看着谢含辞,又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那条尾巴上。 可惜谢含辞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抓过尾巴,朝徐静川的身后够去。 徐静川顺势躺倒床上,将自己是身后压得死死的。 “你干嘛,尾巴掉下来了会疼的,我给你按上。” 徐静川不说话,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抢她手里的尾巴。 可是抢不到。 谢含辞就像真的狐狸成精一样到处游窜,还只穿着内衣短裤。 徐静川身下的欲望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几乎忍不住。 “你不长尾巴那马上就要被孤立了,我也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了,我是为你好。” 徐静川看着那个尾巴,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谢含辞。 他真怀疑是不是中了她的圈套,其实她都是装醉。 “快点,来不及了,他们要来抓人了。”她看起来着急的要哭了。 草,长尾巴就长尾巴,反正没人知道。 别说长尾巴了,就是要他躺下面被草,有眼前这么个绝世佳人勾引,他都会去。 徐静川心一横,起身夹着谢含辞就去了卧室。 徐静川俯着身,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努力的适应着异物。 谢含辞在“修复”了他的尾巴后就满足的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就哼着歌跑去洗澡了。 好像她真的只是想给他长尾巴一样。 他都牺牲这么多了,她怎么也要付出点儿什么。 徐静川直起身,带着尾巴走向谢含辞。 谢含辞正哼着歌,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她惊讶的喊出声,然后看清了来人的脸。 “不要怕哦,你的尾巴已经长回去了,是不会被单独抓走的,你看。”她还伸手抓了尾巴到前面让徐静川看。 徐静川不说话,就盯着她看,手臂收的越来越紧。 “你是不是不敢自己睡觉,那到姐姐这里来吧,我们一起睡。”她大方的让了个位置让徐静川进到浴缸里。 徐静川一步跨进来,抱着谢含辞坐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问,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尾巴不能随便抓,男狐狸也是。” 谢含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趴着按到了浴缸边。 徐静川将自己两根粗粝的手指,不带一丝润滑的,直接伸进了她干涩的穴道里。 谢含辞今晚单纯的不带一丝情欲,即使现在被手指贯穿,脸上的表情也依然是天真中带着懵。 他现在最受不了她的这种眼神,让他有种亲手摧毁圣洁的罪恶感。 但伴随着罪恶来的往往是无尽的禁忌感和快感,它能在身体和心理上双重折磨着一个人,忌惮,又被吸引。 徐静川现在就像一个冲撞到了女神宫殿的迷茫又大胆的信徒,无路可退,唯有伸出手,不得已玷污了座上神。 与他激烈的内心活动不同的是,谢含辞好像真的变成了小孩的心性,她不知道男人在她身后干什么,只是下身总是传来带着痛感的摩擦,随后是一阵阵直击大脑的酥麻,最后一股热流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 她扶着光滑的浴缸边缘,膝盖在里面打滑。 徐静川用手操弄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谢含辞今天异常的安静,他把脸凑到她面前,贴着她温热的小脸。 “怎么不说话?” “嘘,你是不是在做坏事,不能让别人听到?我虽然有点儿痛,但是不会出声的,你会保护你的。” 徐静川哭笑不得,他低头拿开两人中间的尾巴,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反正她今天什么也不懂,估计明天起来了也不会记得。 “我确实不能被被人发现,而且需要你的配合,姐姐能不能帮帮我。” 徐静川觉得自己也还有很多没被开发的另一面,比如对着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儿这么流畅的叫姐姐。 “好,我帮你。”谢含辞认真的点点头。 “但你可以出声哦。” 徐静川亲了亲她眉毛中间的小黑痣,然后将她跪趴着摆好位置。 小心的取出卡在后穴的尾巴活塞,将它扔到了一旁。 仅仅被开发过叁厘米的后庭缩的紧紧的,连徐静川的一根手指都吃不进去。 他耐心的做着单指抽插,直到肠液润滑了整个肠道。 期间谢含辞一直乖乖跪着,小声的哼哼。 徐静川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了她的嘴边,被她一口含住,他能感受到尖尖的小虎牙在他的手掌上摩擦,但没有用力。 手指增加到两根,谢含辞的整个后背都挺了起来,牙齿也用力了起来。 他现在只能用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热量慢慢的传递,谢含辞放松下来。 而徐静川就像等不及了一样,都没有扩张到叁根手指,直接将肉棒头顶到了后穴口。 谢含辞感到一个滚烫的热源贴上了自己,她扭着屁股想跑,却被徐静川一把抓回来。 他就着前穴流出来的水润滑者肉棒前进,谢含辞低着头痛苦的呜咽,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掌。 徐静川的右手伸过去覆住身前的酥胸,大手揉搓着软肉,然后慢慢收紧,带着谢含辞的整个身子往后仰,慢慢的靠在自己胸前。 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肉棒也跟着前进,直到未被开发过的后穴将它整个吃下。 谢含辞终于放开了徐静川的左手,她尖叫了一声,然后浑身开始抽搐。 两只手都解放了的徐静川完全拥住身前小人的身子,缓慢的开始抽动。 谢含辞被控制在一个可以小幅度晃动但是却跑不了的结界里,被迫承受着一切。 抽动渐渐加快,徐静川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身前到处揉搓,脖颈,锁骨,胸,腰,小腹。 所有的部位都被他揉成了淡粉色时,他终于第一次再后穴释放了出来。 谢含辞的下身涨的厉害,她只能直直的挺着腰才能缓解肿胀感。 “明天公主受罚的那段戏就这么挺直着背演” 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脑子里,但现在的谢含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别人的意识接到了她的大脑。 “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她小声问徐静川。 “没有,但你该睡觉了。” 他良心发现,实在不忍心在接着来第二回,清洗过后,他抱着谢含辞起身。 这时他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面的尾巴。 可能是前面过于激动,他都忘了自己后面也是满的。 徐静川无奈的抽出自己的尾巴,想不通为什么能答应一个小醉鬼玩儿这么幼稚的游戏。 临睡觉前他找周谈确定了明天上午没有谢含辞的戏份,然后关掉了所有的闹钟,抱着光溜溜的谢含辞,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摩挲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 谢含辞是被太阳光照醒的。 她被紧紧的禁锢在一个怀里,翻不了身。 但她只要稍稍一动,身前身后都疼的眼睛发黑。 她完全想不起为什么全身都这么难受,只能又把脸藏进面前的胸肌里躲避着阳光。 闭上眼睛两秒钟,她猛地起身,将沉睡的徐静川直接拉醒。 “怎么了?”徐静川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起床气。 “几点了啊,我是不是迟到了?” “今天上午没有你的戏份,下午再去。”徐静川将她拉了回来,再次用抱抱枕的姿势搂住她。 谢含辞虽然已经没有了睡意,但是她依旧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等待这种撕扯的痛感过去。 一定是昨晚有人拿刀劈她了,不然她怎么会像是裂开了一样疼。 她在床上翻翻滚滚,成功打断了徐静川的回笼觉。 “昨晚是不是不累,还不休息。” “昨晚干嘛了,我怎么这么疼啊?” “没干嘛,就尝试了个新姿势而已。” “你不去是把我撕开了吧?” “我是电锯吗。” “你是斧头,劈的一下一下的。” 徐静川这么一打岔,成功把谢含辞的思路带偏,她没有深究为什么疼的是后面而不是前面。 赖了一上午的床,下午谢含辞化好妆去了片场。 徐静川打算接着补眠,结果徐朝懿带着儿子扑到了床上。 “哥哥哥哥哥别睡了,起来陪你外甥玩儿。” “你自己生的,自己陪。” “你有功夫陪自己的小情人没工夫陪自己外甥,我现在就告诉爸妈你在这。” “那你顺便也告诉他们你儿子他爹是谁。” “靠这么绝情,是亲兄妹不。” 徐静川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不再理会她。 被子上全都是谢含辞身上的草莓味儿,香的他像喝多了酒。 “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甜,诶对了哥,你外甥会叫舅舅了,要不要听听。” 这句话让徐静川露出了自己的脸,但是他看着撅着屁股乱爬的小屁孩,不相信他会说话。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质疑我儿子的智商?那我就要让他露一手。” 徐朝懿扯着儿子的腿将他拽过来,正对着徐静川。 “徐乘霖,喊舅舅。” 小屁孩嘟着嘴,半天发不出来声,倒是喷出了点儿口水。 “别勉强了,你儿子随你,笨。” “开玩笑,我可是一岁就会说话了的。” “我六个月就会说了。” “你就会喊一个爸炫耀了快四十年,丢不丢人。” 兄妹俩吵闹的拌嘴,没看到徐乘霖用力的小嘴。 “舅!”他突然喊了出来。 “可以啊你小子,真行。”徐静川坐起来抱过外甥,今天看他傻笑都顺眼了起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已经学会了喊妈,爷和舅,目前还在学奶,不过我打算教他喊舅妈。” “喊谁舅妈?”徐静川警惕。 “当然是小谢妹妹啦,我昨天是第一次见她真人,比剧里面好看多了,真的和我的胃口,她要是进门,我是完全同意的。” “你离她远点儿。”徐静川下命令。 “我又不会抢你的人,你着什么急,不过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和徐慕那个女人断了,我现在光是听她的声音都要恶心吐了。” “那要等她自己露出马脚,急不得。” 谢含辞收工后看到徐静川半小时前发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去。” “小谢老师你去今晚的聚餐吗,程姐请客的。” “不去了,我有朋友过来,我和他们一起。”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谢含辞挥别工作人员,换好自己的衣服,司机带她回酒店。 周谈早就拉着谢前夕出去了,说是给她和徐静川留空间,不打扰。 谢含辞到酒店后按照徐朝懿发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酒店的vip餐厅。 这里是只对vip客户开放的独家度假区,普通住客根本不知道。 “这里好漂亮啊,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呢。”她放下包包,四周环顾着。 “这你们就要谢谢我,要不是我这个老板开口,你们是没有这种待遇的。”徐朝懿霸气的踩在椅子上,摆出了个掷铁饼的姿势。 “这是你的酒店?好厉害啊。”谢含辞感叹。 “不过严谨的说起来应该是前老板,因为现在我已经退居二线了,诶不说我了,上菜。” 徐朝懿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端着菜入场。 一直没说话的徐静川朝谢含辞一歪头,她乖乖拿着包坐到了他身边。 有了徐朝懿这个话痨和徐乘霖这个搞气氛的小孩儿,一顿饭吃的十分和谐。 “网上怎么称呼你来这,对了,小姨,谢小姨,我觉得这个称呼十分准确。” “为什么这么叫啊,我看起来像姨吗?”谢含辞一头雾水。 “因为他们觉得你的气质很像家里常年在外不回家,和自己年龄相仿但经历丰富的远房小姨,在孩子们的眼里是个传说,因为她在大人的口中坐着各种职业,看起来有着几十年的人生经历。” 谢含辞不太同意,她觉得自己和这段话唯一相符的点是不回家。 “总结起来就是你太神秘了,横空出世,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就是这么一个你出来了,所以他们无奈啊,找不到其他的,所以演化成了小姨。” 这倒是确实,之前她演过的叁部剧加起来十秒钟的镜头,还被删减的破碎,而且她上学时从来不在网络平台上发东西,也没有账号,所以看起来就是一个空白人。 “怎么样,我了解你吧,我可是你的粉丝呢。”徐朝懿抬着下巴等夸。 “那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啊。”谢含辞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要要要,来签我衣服上,后背上。” 谢含辞从服务员那里找了根笔,在徐朝懿后背上签了个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签名,写的一笔一划的。 “好了别闹了,坐下好好吃饭。”被冷落的徐静川开口。 “你不说话还不让别人说话,嫂子你别理他。” 徐朝懿叫的太过于顺口,徐静川没有反应,谢含辞没反应过来。 “什么?”她尝试着问了一句。 “嫂子啊,不对吗,你不要提徐慕那个贱人,我恶心,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嫂子,在我这次走之前,一定教会徐乘霖叫舅妈。” 一旁趴着的徐乘霖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喊了声“妈”。 过了一会儿又憋出了一声“舅”。 “叫反了小傻子,罚你五分钟不许动。”徐朝懿朝儿子比划了个枪,徐乘霖被她逗得笑。 谢含辞则是完全的震惊,她看看徐朝懿,看看徐乘霖,最后又盯着徐静川。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吃饭啊,傻了。”徐静川把一个完整的蟹肉送到谢含辞面前,端走了她的空碗。 “在我们家徐朝懿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可以信。”他看着小草莓疑惑的眼神,又开口。 “你可不要给我无畏的盼头……” “月亮月亮月亮,看月亮!”徐朝懿的大嗓门完全盖住了谢含辞的话,他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十分圆满的月亮。 “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上一次见还是《月梢头》里做的特效,不过那个太假了,抠图把人抠的都变形了。”徐朝懿的话题又带到谢含辞身上。 “我现在拍的这个也有看月亮的情节,不过这次是导演找画师画了个圆月亮,看起来还挺真的。”谢含辞顺着她的话说。 “我听说这次是你和李景呈二搭诶,怎么样,告诉我,能不能磕。” “应该可以吧,制片人都说配。” “那就好,我之前在黎皇超话里的签到今早断了,给我气得呢。” “黎皇是什么?”谢含辞懵。 “就是沉黎和皇上的cp,你们这个剧真是神奇,从头到尾连皇上的名字都没提,和哪个妃子配cp都只能用皇代替。” “配什么配,都是演的。”徐静川不合时宜的插进来,语气生硬。 徐朝懿送了一个白眼给她哥,这种不上网的老年人她都懒得多解释一句。 “我和他不配的,配的是剧里的人。” 谢含辞倒是解释了一句。 徐静川看着她的眼睛,在桌下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和你才最配。”谢含辞小声对他说。 “啊!” 徐乘霖在桌下玩儿,看到了两人交握的双手,喊出了声。 谢含辞连忙甩开他的手,坐正。 “这不是我说的,是程姐说的。” “嗯?什么程姐,说什么了?”徐朝懿刚把儿子从桌子下拉出来,没听明白。 “就是我们这部剧的制片人,程亦安,她说的,是剧里的人物配而已。” “程亦安……”徐朝懿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转头看向她哥。 徐静川的手用力的摩挲着杯子。 杯子里是果汁,谢含辞给他倒的。 果汁倒映出圆月的影子,看起来好像是他把玩着月亮一样。 月亮圆了又圆,这么多年,就瞬息而过。 第二十五章从此无心爱良夜「Рo1⒏red」 露天赏月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他们手忙脚乱的往回跑,刚才的话题被冲散。 “我真的服了这块的破天气,早上下雨晚上下雨,天是漏了吗。” 徐朝懿抱着儿子骂骂咧咧的回来,她准备的一桌好菜还没吃几口就全都献祭给了大雨。 谢含辞倒是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天气,没有抱怨。 可是她的手腕却十分疼。 刚才在下雨的那一秒,徐静川就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拉住谢含辞就往回走。 他一言不发不声不响的拉着谢含辞回到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 “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下这么大雨去哪儿啊,拿伞……” 谢含辞话还没说完,回应她的只要关门声。 程亦安坐在窗边看雨景。 要说这个影视基地气候这么多变依然是最热门的取景地,景色美绝对是最主要的原因。 就说这个雨景,这么多年她走遍了全球,也没再第二个地方见过这么美的,真遗憾《将长辞》里没有雨戏,现在这个场景真是白白浪费。 她最近一直住在片场旁边的小房子的住,这是她出国前做制片时给自己修的小房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住。 她一直非常惬意,直到看到雨幕中的那辆车。 她看不见车里的人,但是却能根据今天片场小姑娘们的议论猜出是谁。 她特别想冲过去对他大声喊一句“滚回去吧,别再幻想老娘了,看看你眼前的人,你对得起她满眼的热烈吗。” 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嗓子天生就扁,根本喊不出大声,所以被各种人误认为她有多温柔。 开什么玩笑,老娘最狂野了好吗。 况且她根本就不想见他。 程亦安皱着眉头放弃了看风景,不开心的回去处理工作。 中秋过后,剧组的拍摄照常进行,剧中的长辞公主终日以泪洗面陪着复仇度过余生,戏外的谢含辞倒是开心了起来。 徐静川在回京阳后叁天又来了她这里,还说因为工作安排,他要来这个省调研叁个月,就住在和她同一酒店。 也就是说接下来两人有叁个月同床共枕的时间。 接到消息的谢含辞开心的合不拢嘴,一上午都在傻笑。 “诶呀呀有什么高兴事了笑成这样,别一会儿哭的时候笑场。”李景呈酝酿一晚上的情绪被她笑的都快冲散了,他抬手在她眼前挥了下,让她回神。 “没没没,不会的,我现在已经很专业了,情绪收放自如,诶呀你铠甲扎到我了往那边点。” 两人难得的在片场有自我意识的互动,摄像机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幕。 “这剪一剪拼一拼,我都要嗑生嗑死。”场记老齐被任命为花絮导演,最近他被自己导演的花絮迷得不行。 “副导演!昨晚‘御膳房’的屋顶塌了,还没有维修呢。”又有场务匆忙跑来汇报情况。 “程姐呢,去找程姐要维修方案啊。”工作人们乱成一团,群龙无首。 “程姐今天就没来片场,好像是去见什么领导了。” “先搭起来搭起来,一个背景看不出来。”副导演指挥着抢修道具。 市中心,办公大楼。 程亦安带着助理来参加巡视小组领导举办的影视剧新规分享座谈会。 “前段时间不是刚改革完吗,怎么还有新规?” “谁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规定规定,也不看看这规定能不能执行。” “听说这次还是派了大领导下来巡视,要好几个月呢。” “大领导也就管些没用的,他怎么不管管资源咖呢,昨天我那小剧组又被塞了两个有后台的,说都说不起。” 会议室里都是抱怨的低声,程亦安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她深知抱怨也没用,什么领导的屁话听听就好了。 上午十点,上面下来的领导踩着时间线进门,屋内众人立马噤声。 “开始吧。” 助理起身宣读文件,一片翻书声响起。 程亦安缓慢的抬起头,看到一张十叁年没见的脸。 男人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文件,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却一直不停的搓着纸张的一角。 程亦安恨不得现在穿越回五个月前打死打算回国的自己。 谢含辞觉得最近身边的人都怪怪的。 先是剧组里,以前每天见各种投资人的程亦安最近一直在片场,寸步不离,还总是和她搭话,问了她好多和拍戏无关的问题,什么“家里几口人”,“怎么入行的”,“之前有没有什么贵人”,还有感情经历。 前些个问题谢含辞都一一回答,唯有最后一个,她想了一下,说的没有。 不过这确实也是实话,她入行前没谈过恋爱,进圈后认识徐静川,但两人怎么说都不算情感关系。 每次她回答的时候程亦安都会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搞得谢含辞心很慌。 但问完话后她又不说什么,特别神秘。 除了程亦安,谢含辞觉得徐静川更奇怪。 据她了解这次他来是巡视影视剧方面的新规定执行情况,本来不需要他这个大领导下来,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谢含辞之前自恋的认为是因为她,但是过了半个多月她就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之前都在“网恋”,不怎么见面,所以聊得很开心,但现在他们天天见,却相处的越来越尴尬。 就像现在。 今天是徐静川出差的一个月整,谢含辞收工的早,回来后就洗了个澡准备着。 但徐静川从办公室回来后就躺下了,说今晚不吃饭了,还让她早点睡。 这很不正常。 他们已经二十叁天没有上过床了。 以前的徐静川争分夺秒的抱她亲她,有其他人在时也会偷偷拉手,如今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肢体接触了。 谢含辞怀疑是不是他已经腻了,厌倦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还来和她同床共枕呢。 算了,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她每天拍戏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想太多没用的。 谢含辞关掉灯,从另一侧轻声上床,很快睡熟了。 在一片混乱中唯一让她觉得正常的人反倒是千里之外的徐朝懿。 她每天给她发各种徐乘霖的搞笑视频,还有他努力学着叫舅妈的语音条。 徐朝懿说徐乘霖特别喜欢她,每天抱着她的照片睡觉。 也是,中秋那晚徐静川离开后徐乘霖就跑到了她房间,抱着她睡了一晚,小嘴巴里甚至嘟囔着“妈妈妈妈”。 徐乘霖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可爱的小孩,他的小脸肉嘟嘟,呼吸时都一鼓一鼓的,还总用星星眼看着你,百分百的真诚。 还有,他真的很像徐静川。 都说外甥像舅舅,以前谢含辞觉得这种像也就是长得像,但认识徐乘霖后,她是真的能从这个一岁多的小孩身上看到徐静川现在的影子,一举一动,甚至笑起来嘴角的弧度。 徐静川是个不怎么笑的人,更没有大笑过,所以谢含辞格外爱看徐乘霖笑,好像是看到了徐静川小时候的样子。 谢含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很快时间来到了十二月。 剧组的拍摄也进行到了尾声,任务轻了下来,谢含辞也开始找时间和徐静川约会。 这个月他慢慢正常起来,又开始对谢含辞搂搂抱抱,偶尔也做爱。 于是在十二月初雪的日子,谢含辞安排了一次约会。 说是约会,其实就是两人包裹严实的去看场电影吃个饭,最多能牵着手回酒店。 但是徐静川同意之后谢含辞还是激动了很久,她搭配了好几套衣服让周谈和谢前夕帮她选,还和邢姐学了几招约会妆技巧。 可就在她满心欢喜的化妆时,徐静川的电话打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告诉她突然有事要出国,背景音里也传来了机场广播的声音。 谢含辞说了没事后坐在镜子前发呆,她的眼妆都只化了一半。 一半脸清纯,一半脸妖艳。 她一时分不清哪个是自己。 电话又响起,这次是李景呈。 “老铁来不来后山,我们在这打雪仗。” “等着,就来。”谢含辞扔掉手里的眼睛盘,换了身运动装,妆都没卸,直接去了后山。 为了弥补上次未进行的约会,徐静川特意准备在圣诞节这天带谢含辞出来吃法餐。 但25号当天晚上八点,谢含辞站在风中等了半小时,也没等来徐静川。 最后还是朱叔打电话给她,说徐静川被工作绊住了,现在还在开会。 谢含辞说了声没事,转身打车去了彩排现场。 她被邀请参加今年的跨年晚会,演唱《月梢头》同名插曲。 本来她今晚就是推了彩排去赴约,现在约她的人没来,她也不能给工作人员找麻烦。 “小谢老师今天的妆好漂亮啊,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诶。”带她走位的导演夸她。 “谢谢,今天是我自己化的,平时是化妆师老师化的。” 这是谢含辞第一次正式登台,她很紧张也很重视,排练了很长时间。 跨年当天电视台发出完整阵容海报,谢含辞坐在舞台下找了很久才在角落里找到自己被p得变形的人像。 但她已经很满足了,放大截图,发了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第一次登台,我也能上跨年了。” 聊天栏里工作室的小伙伴也在讨论跨年阵容,还有人说她被排得太靠后了。 谢含辞进去发了个“我才刚出道也不红,能上就不错了。”员工们说她人美心善。 家族群里大姨和舅妈在约今晚回姥爷家打麻将,聊得热火朝天。 谢含辞很想进去发一个“大家今晚看我的演出”,但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 她总是在没用的事情上纠结,谁在乎她呢。 谢含辞放下手机,又排练了一次节目。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第二十六章爱而不得的时候最心动 晚上七点,谢含辞在化妆。 保守起见她今晚依旧是带着邢姐过来的。 她正在涂口红的时候,周谈拿着她一会儿要穿的礼服气冲冲的走进来,扔在了沙发上。 “这他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邢姐走过去举起礼服一看,正面被划坏了一条长口子,根本不能穿了。 叁人面面相觑,这时闻天歌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了还能在这干生气。”周谈气得发抖。 谢含辞盯着破烂的礼服,大脑懵懵的,完全没了主意。 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门外的走廊。 杨舟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超季高定从她门前路过,五六个人在她身边伺候。 她经过门前时,不经意的一回头,对上了谢含辞的视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一笑。 她看着那件破破烂烂的便宜礼服,趾高气扬的走了过去。 谢含辞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位当今圈内最大牌的流量小花,她的地位无人可及,已经独领风骚叁四年了。 她想不出解救的办法,只能懵懵的靠在桌子边发呆。 闻天歌皱着眉头不停的敲着手机,联系了一个又一个人。 晚上八点,晚会开场,主持人登台。 几乎所有的表演嘉宾都已经完成了妆造,按照演出顺序候场。 只有他们在屋子里团团转。 门外一阵高跟鞋声传来,谢含辞看见拎着大礼盒的程亦安走了进来。 “还好这条裙子我随身带着呢,本来打算今晚的派对上穿的,现在直接给你吧。” 她打开礼盒,拿出一条黄色的长裙。 谢含辞记得自己曾经在闻姐的杂志上看过这条裙子,e牌的高定,虽然已经是去年的款,但国内依旧没有女星借到过。 “这是我在国外是买的,还没有穿过,你好像比我瘦一点儿,里面别个夹子就可以了。” 闻姐利落的把周谈推出门外,叁个人开始帮谢含辞换裙子。 谢含辞没有程亦安以为的那么瘦,她胸大臀围也不小,正好把裙子撑了起来。 “太可以了,宝宝我跟你说你穿上这条裙子就是今晚最美的,肯定艳压。”邢姐从不吝惜夸她。 “会不会有点儿奇怪。”谢含辞拉了一下过于开的领口。 “不要动!”闻天歌一把拍掉她的手,“这最大的设计点就是领口,你还给档上了,就这样,最美了。” 程亦安也在旁边点头,还帮她整理的头发。 这时门又被打开。 徐静川拿着个大纸箱进来,后面是满脸无措的周谈。 程亦安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提起包包就离开了。 “我今晚还有聚会就不多留了,一会儿会在电视上看你表演的,加油。” 徐静川在进门前就已经打开了盒子,谢含辞看到了纸箱里的裙子。 黄色,长裙,和她身上这条一模一样。 “诶呀来不及了要上台了,就身上这条吧,我带你去候场。” 闻天歌拉着谢含辞就要走。 “等等。”徐静川从箱子里拿出一顶王冠,“把这个戴上。” 他亲手将王冠戴在了谢含辞的头上。 谢含辞看着镜子,王冠上镶嵌了一颗黄钻,和她戴的项链相得益彰。 哦,她的项链是过年时徐静川送她的那条。 戴好王冠后她就跟着闻天歌去了舞台后,全程没开口说一句话。 但她登台的时间还早,想来想去,她还是开口问了。 “他们怎么会拿着同一件礼服过来啊?” 闻天歌没想到她居然看出来了两件裙子一样,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那还不是因为我发动了一切人脉帮你找裙子。” “恰巧两个人就拿着一样的衣服?” 闻天歌不停的叹着气,她不知道程亦安带来的是哪条裙子,更不能说是她曾经告诉了徐静川她看着这条裙子很久。 而且这徐大部长执行力也太弱了,去年的裙子居然现在还没送出去。 “就是巧合吧,这条裙子是去年的款,过季了,比较好拿到吧。”她胡编乱造。 “诶,不是说高定都是独一无二的吗,怎么还有一样的两条?” “我的老天爷孩子你可要多看学点儿时尚知识吧,这要是以后借了大牌代言结果连系列都分不清,你还不得让人嘲死。” 谢含辞朝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 “去准备吧,下一个就是你。”闻天歌扶她上了升降台。 这首《月梢头》在剧中就相当于沉黎的角色歌,主基调很悲伤,在剧中搭配她自尽的那一幕十分震撼。 导演组给她的置景也是皇宫雪地,她独唱,一人伴舞。 本来她选的礼服是红色的,为了配合剧中穿搭,但没想到换了黄色后竟然也戳中了剧粉的心脏。 “就好像沉黎圆了自己的皇后梦,穿着明黄色和皇上站在了一起。”他们这么解释。 谢含辞上台后还是紧张,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唱完了整首歌。 但她在最后一句收情绪的歌词时,睁开了带着泪光的眼睛。 穿越层层人潮,徐静川的脸就像自带聚焦一样钻进了她的视线。 两人对视一眼,一滴泪从谢含辞的眼角滑落。 演出顺利结束,谢含辞腿软着被谢前夕扶回休息室。 刚一开门,屋里传出不太整齐的欢呼。 “恭喜谢老板首场演出顺利成功,老板请吃饭!”是周谈带着她工作室的员工们。 “好好好,等我换身衣服的。” “等等等等等。”闻天歌拎着个袋子从外面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谢含辞带着歉意看着员工们,说有人在外等她,让他们去吃饭,她来结账。 谢含辞换好了闻天歌带来的衣服,戴上墨镜,去了后门。 徐静川靠在摩托旁在等她。 他穿着一身机车服,勾勒出他的宽肩细腰长腿,还有那呼之欲出的胸肌。 谢含辞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美女,载你一程。”他戴着谢含辞同款墨镜,朝她打了响指。 谢含辞踩着8厘米的细高跟些走过去,她穿着吊带包臀皮裙,外面披着一件机车皮衣。 满头大波浪,全部收在左肩膀。 口红颜色浓烈,表情冷艳,气场十足。 这些都是徐静川准备的,闻天歌的原话是“袋子里的东西全换上,不然你男人要开除我。” “你搞什么啊,让我穿着这样连走路都不稳,还骑车?” 徐静川站直后走到她面前,两人身上的情侣装十分相配。 即使这样,他依然比她高一个头。 “公主当然不用自己走路。” 徐静川双手放在谢含辞的腰间,整个环住她的细腰。 他稍稍一用力,谢含辞就被整个举起来。 他将谢含辞侧坐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上车。 “抱紧我。” 摩托绝尘而去,风吹起谢含辞的长发。 第二十七章顷刻花「Рo1⒏red」 感谢大家的喜欢!鞠躬!! 徐静川带谢含辞来到了江上的游轮跨年派对。 这里人声鼎沸,海浪滔天,是以前的谢含辞幻想不出来的场景。 但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昂首挺胸的穿梭在人群中,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糅杂着风情万种。 他们落座在九层甲板的露天酒吧,徐静川的一只胳膊拦在谢含辞的腰间,隔绝了其他想要靠来的男人女人。 谢含辞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等坐下来后才突然笑了出来。 她挽住徐静川的手臂,在他耳边问, “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 “你不用装,就是女王。”徐静川递了杯低度数的酒给她。 “当女王好累的,我不要。”她靠在徐静川的怀里,抿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了裙子的事情。 “对了,我没穿你带来的那条裙子,不好意思啊。” “没事,是我去晚了。”徐静川抚摸着她的长发。 “不过你们怎么会带着同一条裙子来,好巧哦。” “一共就那么几条裙子,不巧。” “好吧。”谢含辞不再纠结这件事。 她环顾四周,眼神略过各种人脸,惊奇的发现,大部分人她居然都认识。 都是经常上电视的名人。 “这好像是我认识人最多的聚会,他们这么大胆的左拥右抱,真的不怕流传出去吗?”她小声问。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矩,上了这艘船,嘴巴就要闭严。” “可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我眼镜不摘了。”谢含辞把脸往衣服里藏。 正如徐静川所说,这里就是个大型交易场所,狂欢的背后尽是暗波流动。 谢含辞眼睁睁的看着一对大佬交换了自己的女伴,两个走过秀的男模特争抢着一个女总裁,五个男男女女趴在地上学狗叫,因为大佬说谁学的最像给谁的公司投资。 “你说他们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我第一次跟着闻姐去酒吧,谁也不认识。” “还说呢,想起你那次的表情就让人生气,摆的一副纯真样,整个屋的男人都想上你。”徐静川谈了她额头一下。 “哪有那么夸张?” “别转头,转眼睛,看你左手边第叁个女人,她马上就要来找我了。”徐静川突然小声说。 谢含辞偷偷转着眼珠,小心翼翼的找到徐静川说的那个女人。 她看起来十分局促,握着杯子的手不停换着。 “你猜她想要说什么?”徐静川问她。 “她一直盯着你,肯定是知道你是谁,应该是我的同行吧,可我不认识她,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分析的不错,一会儿过来后你处理。” 谢含辞微微坐正,那个女人果然走了过来。 她故作淡定的要向徐静川敬酒,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伸出来的手都在颤抖。 “什么事啊,这位,妹妹。”谢含辞学着电视里老鸨的语气。 “新年就要到了,和徐部长喝一杯,总是可以的吧。” 徐静川拿过谢含辞手里的酒杯,朝女人晃了晃,然后对着有谢含辞口红印的地方,仰头喝了一口。 他仰靠在沙发背上,架着腿,左手臂搭在谢含辞身后,完全环绕着她的姿势。 女人尴尬的站着,看他们旁若无人的秀。 “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是和林局一起来的,他说您说过,有梦想的人都可以……” “你不要和说什么理想这些空话了,你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谢含辞无情的打断她的大篇大论,盯着女人无措的嘴角。 “来这里的人是为了梦想吗?实际一点吧。” 女人慌乱的跑开,谢含辞挺直的腰板却一直没有松懈。 “越来越有风范了,我的小草莓长出藤蔓了。”徐静川从背后搂住她,声音魅惑的她软了骨头。 “我终于还是成了最让别人讨厌的那种人,如果两年前的我看见现在的我,会很失望吧。” “你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吗?”徐静川吻在了她裸露的肩膀。 “我这个人不喜欢过程,只看结果。” 她突然转身,将徐静川压在了身下。 “我现在就有了我最想要的,为什么会不喜欢。” 她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全都包含在这个吻里,送给了徐静川。 徐静川抱着谢含辞上了十楼,刷开一个房间,将她放在了玄关柜上。 他们疯狂的撕咬着对方的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到了空气中。 “小东西越来越牙尖嘴利了。”他舔了舔嘴角。 “你不喜欢吗?” “甘之如饴。” 两人的舌头继续打架,从玄关一路达到客厅。 谢含辞早已将高跟鞋甩掉,她半挂在徐静川身上,急切的扭着腰。 “我有没有说过,你穿衣服时,比不穿衣服还迷人。” “你想让我穿什么?”谢含辞毫不畏惧。 徐静川一手夹着谢含辞,一手扯下了客厅中间的一块黑布。 另外一个空间显露出来。 满墙的情趣内衣和性爱道具。 “这就是你想让我穿的。”谢含辞光脚下来,轻轻点着脚尖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徐静川的心尖上。 “你喜欢红的,还是黑的,还是肉色的?” 她最近在剧中有段舞蹈戏,剧组找来古典舞大神老师来指导她,学了半个多月,如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古典的韵味。 她旋转着穿梭在内衣之间,发尾时不时扫过徐静川的胸膛,引得他一阵阵的起伏。 “说嘛,喜欢哪个?”她一个定点停住,手指勾着吊带,将它扯了下来。 徐静川明显也被她勾到了,他走过去,扯下一件暗红色的,扔在她身上。 “换上。” 谢含辞大大方方的对着他脱下了胸罩,一个抛掷扔在了他手里。 “赏你的!” 她晃着酥胸撩拨自己的长发,暗红色的内衣,纯黑色的卷发,交织在她亮白色的皮肤上,徐静川只觉得自己的血气不断上涌。 他拿着胸罩送到自己鼻子边,使劲吸了一口香味。 谢含辞展开这件内衣,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个兔女郎装。 她还是第一次见红色的兔女郎。 细细的肩带系在脖子后,薄且透明的纱质面料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勾勒的更加纤细。 内衣前襟还骚气的留了两个洞,正好将她粉嫩的乳头露了出来。 一条细细的丝带勒进阴户,谢含辞刚低头穿好一条腿的丝袜,徐静川就从身后抱了过来。 他已经脱掉了上衣,赤裸滚烫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谢含辞同样赤裸但微凉的后背。 “客官,这么着急享用兔兔啊。” 她扔掉另一只丝袜,戴上兔耳朵,转头面对徐静川。 “兔兔这里,有什么服务啊。”他用冰凉的腰带标摩擦着谢含辞的心口窝,大手在她身后游走。 “那要看你想要兔兔的哪里呢,是头,是嘴,是肚子,还是脚。” “我比较喜欢一起来。” 徐静川将两根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不停的搅弄着她的整个口腔。 谢含辞口交的经验很少,她只能被动的承受,偶尔用舌头舔舐着他粗粝的指尖。 他的右手伸向下体,插进小穴,快速的抽插,直到湿润。 他从柜子里取出个插入式按摩棒,一插到底。 按摩棒快速的震动着,谢含辞马上就站不稳了,软绵绵的靠着他身上。 徐静川取出她口腔里的手指,扶着她直立在屋子中间。 没有了支撑的谢含辞只能扭动着双腿保持平衡,她抓着自己的膝盖,难耐的撅着屁股。 徐静川有取下一只黑色的皮手套,手套是特制的,上面不满了密密麻麻的凸起。 他在空中挥了两下找手感,然后一巴掌趴在了谢含辞的臀部。 她一个站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 身后的巴掌一下下抽在她的下身,她被迫在地上爬动,所过之处流满了她的水。 谢含辞低声哭喊着饶命,但每一声都正撞在了徐静川的兴奋点上。 他一下下的抽着颤抖的小屁股,时而用力,带着整个臀部的肉都发抖。 时而温柔,好像是在抚摸绝世珍品。 直到整个屁股都泛红,他才扔了手套,俯下身,开始亲吻她的整个臀部。 谢含辞现在十分敏感,每一下的触碰都连带着红肿的皮肤,传达到大脑,刺痛感又会分散到全身。 小穴里依旧不停的震动着,并且频率和速度逐渐加大加快。 她的哭喊声逐渐沙哑,慢慢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而徐静川终于将自己的口水糊满了她的整个臀部,他抱起软成水的谢含辞,将她仰面放在了沙发上。 谢含辞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臀部了,即使红肿的屁股直接接触粗糙的布料,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徐静川抽出藏在沙发里面的一条松紧带,一头系在了谢含辞的右脚踝,一头系在了天花板垂落的铁环上。 按下遥控器按钮,铁环缓慢升起,直到将她的腿完全抻直,整个臀部翘了起来。 谢含辞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捂着小腹,泪眼汪汪的看着徐静川。 而徐静川终于脱下了裤子,他赤身裸体的朝谢含辞走来。 胯间巨龙早已昂首,昂扬成能贯穿她的样子。 徐静川伏在她上方,轻轻吻去泪珠,落在唇上一个饱含深情的吻。 谢含辞满眼期待的等着他拔出按摩棒换上真肉棒,却等来了他的手伸向后庭。 “你干什么?”她沙哑的,颤抖的问。 “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对吧,兔兔。” 谢含辞疯狂回忆着以前,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走过后门。 徐静川也没留给她太多时间,刚刚他已经用舌头润滑和通透了后穴,如今肉棒一个挺身,就整个滑了进去。 谢含辞瞪大眼睛张开嘴,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这次徐静川并没有抽动,他只是将肉棒完全放在温暖的穴中,就俯下身,开始享用乳房。 她单独留在外面的小乳头早就挺立,涨的硬硬的。 徐静川含着,咬着,撕磨着,吸吮着,将乳头折磨的充血。 他伸手,一把撕开了胸衣,露出整个乳房。 乳肉没有了控制,像水一样向两边摊去。 他的大手一手一只,牢牢的将乳头控制在身前,将它们揉搓成各种形状。 谢含辞唯一能动的左腿只有足尖能点地,无力的在地上划着。 她的双手都抓着头发,试图缓解下身的肿胀感。 前后穴都涨到了极致,相互解压着,源源不断的水被堵在里面出不去,小腹慢慢拢起了一个小山丘。 肚子越鼓徐静川越兴奋,越用力吃着她的乳肉。 她就越敏感,越能产生更多的水,形成了永动循环。 在这种几近死亡的折磨中谢含辞的灵魂都已出窍,她嘴角不停的抽动,大脑一瞬间的麻痹,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的前后穴都急剧的收缩,竟直接将按摩棒挤出了小穴。 它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落在了地上,依旧在弹跳着。 而留在后穴里的徐静川的肉棒也经历了同样的挤压,竟将他没有抽动过的肉棒直接吸出了精液。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这片空白带他倒在了谢含辞的身上。 两人均是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颤抖着。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欢呼声,徐静川抬头一看,是凌晨叁点的烟花燃放了。 “零点了吗?”谢含辞居然还能感受到声音。 “早就是新的一年了,小兔兔。” 他从桌子上摸了一个粉色的小跳蛋塞进谢含辞的小穴,打开开关。 然后又用毯子包住了她,自己披上件大衣,抱着她走到了露天的阳台。 游轮已经靠岸,岸上的人不停的向船上扔着庆祝彩带,五颜六色的碎片随着风飞向船上的游客。 谢含辞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刺骨的凉风,激的她差点夹不住穴里的跳蛋。 “下雪了吗?”她睁不开眼,只感觉有凉凉的碎片飞落在自己脸上。 “嗯,下雪了。” 徐静川用嘴叼走落在她脸上的彩带,吻在了她的眼角。 这是她舞台上眼泪滑落的地方。 第二十八章我的崽崽日不落 又一次回到南迦酒吧,谢含辞倒是生出了几分熟悉感。 《将长辞》已经杀青,徐静川的调研出差也已经结束。 本来她以为他们会直接会京阳,结果徐静川带她来了明城。 他们相遇的地方。 转眼间他们已经认识了两年多,日子居然平稳的过来下来。 她在酒店休息了两天,缓解拍《将长辞》结局的抑郁之情。 杀青宴上导演和她说,你是个体验派演员,有天赋,能代入,一旦进入角色后的表演已经突破了“演”这个字,但是要切记分清现实和戏剧,不要过于在生活中沉浸于剧本。 她谢过导演,又敬了两杯酒。 本来她还想去感谢下程亦安,但是自从跨年后程姐就没出现在剧组里,片场八卦说她在国外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完,所以国内外来回跑。 谢含辞私下和周谈八卦程亦安居然结过婚。 “她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岁了,结婚离婚不是很正常吗。”周谈不以为意。 “可是看不出来啊,她看起来就是少女嘛。” “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说她是御姐,就你一个人说她是少女,你觉得是谁的问题。” “那一定是你们都看错了。” 谢含辞躺在床上胡乱的回忆着剧组的有趣事,徐静川推门进来,扔给她一个袋子。 “换上,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跨年一夜过后,谢含辞对于“换上”这两个字本能的抗拒,她的屁股连着疼了一个星期,一直趴着睡觉。 她不情不愿的起身,打开袋子,拿出来了一件红白相见的衣服。 “这是什么?”谢含辞看不懂。 “换上你就知道了,快。”徐静川上前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送进卫生间洗漱。 谢含辞在镜子前终于看懂了这件衣服。 是件紧身的赛车服,女款。 “我们要去赛车吗?”她换好衣服站在门口问。 “聪明,今天就带你去感受一下比风跑得快的感觉。” 徐静川走上前,拿着她的粉色头绳,认真的给她扎了个高马尾。 谢含辞之前一直披着头发就是因为她自己扎头发总是勒的头皮疼,高马尾更是碰都不碰。 可是徐静川给她扎的这个发型,紧致中带着些松散,位置稍稍有些歪,看着十分俏皮。 最重要的是,不疼。 “哇,小徐叔叔可以啊,居然这么会扎头发。” “特意为你学的。”徐静川俯身一吻,落在了她发际线边缘的小红痣上。 在隐私性极好的南迦酒吧他们不再害怕狗仔,大大方方的拉着手走到停车场。 今天徐静川选择了一辆改色布加迪,他将原来的银灰色喷成了日落橘,整个车身带着炽热的光。 副驾驶上有一大束红玫瑰,拼成了一个爱心型,正对着谢含辞,等待着她。 “第一次有人送我花诶,还是玫瑰。”谢含辞不敢相信。 “我也是第一送别人花。”徐静川在身后抱着她送进了座位。 “我才不信。”谢含辞对他吐了吐舌,接着欣赏她的玫瑰。 花朵娇艳欲滴,看起来像是刚刚摘下来,上面还带的水珠。 “哇徐叔叔,你下午出门不会就是去摘花了吧,你让我好感动啊。” “是我指挥别人摘花,我根本分不清花的种类。”徐静川目不斜视。 “那也是你亲自给我准备的。” 徐静川开着车,不停的瞄着身旁。 谢含辞抱着花一会儿闻闻一会儿贴贴,拍了照录了像,但就是没有告诉他喜不喜欢。 徐静川清了清嗓子,假装不在意的问, “好看吗?” “好看啊,玫瑰最漂亮了。” “你喜欢玫瑰?” “倒不是最喜欢,但也就得它美。” “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 谢含辞突然噤声,她凑到徐静川身边左看右看,最后补了句, “你猜啊,我喜欢什么。” 徐静川无奈一笑,这小丫头。 车子开进一个封闭的山谷,穿过隧道,他们进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 这里是占地面积巨大的私人赛车场。 “哇,这也太大了吧。”谢含辞震撼的合不拢嘴。 “先下车,送去检修。” 她抱着玫瑰花下车,左顾右盼。 “这里都是私人的吗,一个人建的?那要花好多钱吧。” “倒不是一个人全款,好多朋友一起合资的,老板叫顾阎姮,她在桐海也有家一样的赛车场,有时间带你去。” “有钱人真会玩儿。” 徐静川先带着谢含辞到观众席上观看了两场比赛。 本来他以为谢含辞会对这种刺激的项目不感兴趣,谁知道她比谁都兴奋,加油鼓劲喊得最是大声。 “认识谁吗你就喊。”徐静川在她身后幽幽的说。 “管他谁是谁呢,看着开心就行呗。”她倒是会享受。 “你喜欢赛车?” “拜托,我哪接触过这种东西啊,只不过刺激的我倒是都喜欢。” “那想不想自己上路。” “我?我这开车水平?不会发生事故吗?” “我带你,当然不会。” 徐静川带着谢含辞上了车,两人均戴上了口罩。 “先生,你这职业真是麻烦,好多禁忌。” “你的职业也不差啊,小姐,小心摄像头。” 徐静川对着裁判比了个手势,然后就直接窜了出去。 谢含辞被狠狠的吸在座位上没法动,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肉随着风已经变了形。 还好她没整过容。 徐静川和另外一辆布加迪连着比了叁场,两赢一平局。 谢含辞越来越适应车上的压迫感,到第叁场时已经能和旁边车上的美女互动。 比赛结束后两辆车并列停在一起,对面的司机朝徐静川吹了声口哨,徐静川朝他抬了抬下巴,算是回应。 “美女好浪漫啊,路上都是你们的狗粮。”对面的美女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车上巨大的玫瑰花束,连赛道上都是花香。 “那就一起浪漫一起爱喽。” 谢含辞豪放的抓了一把玫瑰花扔进了对面的车里,美女惊喜的伸出手来接。 但她在听到谢含辞声音的一瞬间看向她的眼睛,露出了“懂了”的表情。 谢含辞倒是没注意她的表情,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自己的幸福。 回去歇着的路上,谢含辞拉着徐静川的手左摇右晃。 “我把你给我的花送给了别人,你会不会不开心啊?”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如果能让你开心,都送人也可以。” “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啊,总是诱惑我犯罪。” 徐静川罕见了笑出了声音,他搂紧谢含辞, “一会儿还想玩儿什么?” 谢含辞环顾四周,指着远处的山体问, “那边是什么啊,也是赛车场吗?” “眼神真好使,隐藏地图都能被你找到。”徐静川拍了拍她的屁股,“那是山体赛道,九曲十八弯的,更危险,更刺激。” “诶呀你不要再拍我的屁股啦。”谢含辞撒娇,“那我们去那里好不好,你还能开车了吗?” “看不起你男人?刚才只是热身。” 徐静川揽着她被紧身赛车服勾勒得更紧实挺拔的小腰,开着车上了山道。 山道上的车子不多,但是每隔五公里一个的休息站里的人却很多,他们大多是在打赌,压山体赛道上比赛的车子哪个赢。 “川哥来啦,今天和谁比?”认识他的服务生出来招呼。 “今天不比,自己开,4号道,帮我加好备用物资。” 服务生招呼着其他工作人员往车子上搬东西,谢含辞问徐静川, “4号道是什么道,要用这么多物资。” “最长的道,开完全程估计天都亮了。” “为什么要选最长的?” “因为要你尽兴啊,小姐。” 徐静川取下口罩,当着众人的面,吻在了谢含辞的眉心。 在一片起哄声中他们的车子飞了出去。 “干嘛啊,当着那么多人面,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谢含辞也取下口罩扔在一旁,脸红红的。 “被吻的人不需要准备,等待就好了。” “哼。” 谢含辞看着徐静川飞车转过一个又一个惊险的弯道,红扑扑的小脸慢慢变白。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角,不知不觉手心已满是汗水。 她过分的沉默引起了徐静川的注意,他渐渐放慢车速,最后停在了备用车道。 “吓到了?”他伸手抹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谢含辞愣愣的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两秒,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徐静川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 徐静川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和身上的冷汗,他不住的顺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没事没事,这条路我跑过很多回了,不会有事的。” “吓人。”她甜腻腻的嗓音中带着哭腔。 徐静川哭笑不得,刚刚还激动的小人转眼就泪眼朦胧,转变之快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用力将她整个人都从副驾驶抱到自己怀里,像在家里床上那样哄着她。 感受到她的心跳慢慢平稳,徐静川从怀里挖出她带着两道泪痕的小脸,附身亲了几口。 “要不要尝试着开一下赛车。” “怎么尝试?”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徐静川把她在怀里翻了个身,从后面搂着她。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启动车子。 “从这个角度看,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车子速度很慢,是普通车都能超过的速度。 谢含辞在驾驶室找到了点儿乐趣,渐渐提速。 徐静川放开了自己的手,让她自己操作。 可是谢含辞口号喊得响亮,实际上阵胆子就变小了,她大呼小叫的要徐静川扶住她的手,害怕的整个人缩在了他怀里。 而徐静川看她是在不稳,完全接过了方向盘。 谢含辞就像是个抱枕一样嵌在他的怀里,慢慢平复了心情。 车子飞驰在空无人烟的山间,谢含辞昏昏欲睡,不停的打着瞌睡。 “困就睡吧,还有一段路呢。”, “不要,马上就要亮天了,我想要看日出。”她嘴上说着不困,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到日出的时候我叫你起来,你这样打哈欠,一会儿我也被你传染的困了。” “那我忍着不打,我不睡,我要陪你。” 徐静川在她身后无声的笑笑,随她去了。 但坚持了没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就从怀里传了出来,徐静川把车停在了休息站,抱她在副驾驶,自己去了卫生间。 回来后他隐约看到车子前有个人影在晃,徐静川快步走上前,刚想出声,人影就蹿进了他的怀里。 “《南江红》定档了电影院有我的电影了我太幸福了!” 谢含辞刚被放到座位上,就听见一声提示音,她迷糊着翻出手机,看到了制片人群发的消息。 “《南江红》定档次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情人节,带着家人朋友来影院全家团圆” 虽然她觉得这个宣传语和电影的内容毫不相干但这不妨碍她兴奋,之前的睡意一扫而空,谢含辞兴奋的坐在副驾驶,抱着玫瑰花,和同样没睡的付羽聊天。 她打字的声音噼里啪啦,连带着把徐静川的困意也带走了。 时间来到了日出前,夜里最黑和最冷的时刻。 没有了怀里的人形抱枕,徐静川还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反倒是身材单薄的谢含辞因为过于激动,根本感觉不到冷。 徐静川加速转过了一个弯道,上坡,来到了一个山峰。 这是整个山体赛道的最高峰,也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时间卡得非常准,在他们停车的一瞬间,太阳冒头。 谢含辞扔下手机,手里攥着一把玫瑰花,下车,迎着日出的方向。 她用手挡着眼睛上方,几乎直视着太阳,看着它缓慢升起。 “总有一天,我也会像它一样高高升起的。”她小声给自己打气。 身后的徐静川拍下了这少女迎着日出的美景,他放下手机后走过去,一把将谢含辞抱起,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哇——”引得谢含辞一声惊呼。 “不用等到某一天,你这颗小太阳已经冒头了,马上就要挂到天边了。” “我的崽崽总是迎着日出,日不落。” 徐静川举着谢含辞,对着太阳喊了一句。 谢含辞从被抱起后就一直处于震惊状态,并且这种状态在他喊出声之后达到顶峰。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徐静川。 为了自己,这样的徐静川。 还有他的称呼,她什么时候又变成他的“崽崽”了。 “小徐叔叔你真的很多面诶,总有我意想不到的样子。” “那就慢慢了解我,时间很多,不慌又不忙。” “那你叫我崽崽,我也要给你取个新名字。”谢含辞摸着他硬硬的发根,突然来了灵感。 “宝宝,我就叫你徐宝宝,好不好。” “好。”徐静川毫无脾气。 谢含辞完全信任的放开双手,她对着已经升起的太阳高高举起双臂。 她挥动着手里的玫瑰,对着太阳大声喊。 “我谢含辞,已经走在了成功的路上,我今天迎着朝阳发誓,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的日不落!” 太阳毫不吝啬的照射着她,在这山谷间,回应她的只有回音。 还有徐静川低沉但可靠的笑声。 赛车场的老板顾阎姮是我在小绿江上的一本超糊书《星月牵长》的女主,那本第五十章,五十一章提到了谢含辞和徐静川,不过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有兴趣的可以先去看看。 第二十九章你与回家路 谢含辞趴在床上看着手机。 距离跨年晚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马上春节晚会就要来了。 但是网络上几个年轻女演员粉丝之间的骂战却一直没停过,整个故事情节发展的比军事演习还要严谨。 先是跨年当天各家粉丝发文发图吹自己姐姐颜值多高,礼服多大牌首饰多大颗。 然后“纯路人”开贴对比谁状态好谁状态差。 之后被说不好的粉丝不同意,开始疯狂找其他人不如意的地方。 几个流量大的小花粉丝在各大论坛里热火朝天的打了一周多,这时谢含辞因为无人在意还处于隐身状态。 后来他们相互攻击累了,就开始找别人的茬。 然后她就躺枪了。 “整场晚会只有杨舟芜和谢含辞穿的是e家的高定,谢含辞这种演过两部剧的小新人都可以借到这么大牌的礼服了吗?虽然是过季款。(没有给e家吹的意思)” “她那小身板可撑不起来这件礼服,还是杨舟芜的红礼服好看” “过季礼服很容易借到吧,有本事穿当季和超季啊” “想上位的心思太明显了,有没有人知道这位的后台是谁,居然能有独唱” “这位其实没人care的,前几天打架都没有她的事” 谢含辞头痛的扔下手机,不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很多网友看似嘲讽的话其实都是事实。 她没有咖位,穿礼服都是不配。 她无人在意,打架都插不进去 她想红,想上位,有后台。 其实她已经能确定之前的礼服就是杨舟芜的人给她剪得,原因很简单,这位大明星从来横行霸道,出席活动的礼服别说款式,连同一色系都不能出现。 而她就正撞在枪口上,选了和她一样颜色的礼服。 估计她一边剪一边都在嫌弃吧,人家可从来没穿过这个便宜的衣服。 杨舟芜这么多年能如此霸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家真的是豪门千金。 有钱有权有颜任性,公主进圈凡人都得让路。 很好,谢含辞出道两年,先后得罪了两个前辈顶流。 《月梢头》她的热度力压女主李嘉序,跨年又直接被杨大小姐“记过”。 她这演艺道路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下去了。 那就寄希望于太阳真的听见了她的心愿吧。 农历腊月二十八,谢含辞带着眼睛坐在电脑前码字。 她上学时文笔不错,这次主动承担起了《南江红》的宣传文案编写。 其实早在拍摄时她就给台词提过几次意见,修改过两处用词。 李导对她这几个想法十分认可,还让她和编剧单独聊聊,深入解析一下她的角色。 临杀青前,她们一起写出了一个小作文,经过剧组鉴定改成了女二自白,由谢含辞录制成音频,加在影片最后。 现在谢含辞噼里啪啦的码字,没注意到徐静川已经推门进来。 他站在她身后看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跳动着,一段包含着情绪的第一视角文案就写了出来。 即使徐静川没有看过他们的剧本,也能从这段话里感受到人物的爱和压抑的恨。 “没想到你这么有文采。”他低声说。 “啊!”谢含辞被吓得跳了起来,她拍着徐静川的肩膀,平复着心情。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出声。” “小姐,我从你眼前经过,在你身后站了十分钟了。” 徐静川坐到她的椅子上,然后拉着谢含辞的手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写得不错,连没看过的人都能代入感情。” “我也就这点儿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其他才艺是真的没有。” 谢含辞靠在徐静川的胸前,晃着手指。 “这就累了?”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搓着她的手指。 “好久不打字了,手有点儿抽筋。” “揉揉就好了。” 徐静川一手抓着她两只小手,另一手拿起一份文件展开。 谢含辞下意识的别开眼,将头扭到一旁。 “怎么了这是,还避嫌呢。” “你的东西我不看,看了我睡不着觉。”虽然谢含辞知道他放在自己这的东西不会是机密文件,但总是带着些害怕。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徐静川心情很好,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衣服,覆上了那两片浑圆。 “什么?”谢含辞下意识的挺起腰,配合着他的动作。 “就是不管过了多久,都是那么纯真。” 他扔下手里的文件,低头吻住她红嘟嘟的嘴唇。 四片嘴唇相互纠缠着,他嘴角的胡茬扎得谢含辞直躲。 “不许跑。” 徐静川单手抱起怀里的娇躯,将她平放在桌面上,自己整个人压了上去。 “看你这次往哪跑。” 他的大手划过谢含辞的衣角,慢慢掀起了整个上衣。 他在她雪白的小肚子上种下一颗颗草莓。 他的嘴来到来到下身,叼起内裤边,用力弹了一下。 谢含辞身体一抽搐,酥胸跟着震了震。 他用牙咬住她的裤子拉链,往下…… 谢含辞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徐静川烦躁的拿了过来,刚想要挂断,却定住,然后拉起了谢含辞。 他把衣服给她穿好,抱下书桌。 谢含辞接过手机,是她妈妈的电话。 去年过年时他被电话吵醒,今年又被电话打断火热,谢含辞小心的平复着他是心情,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怀里。 “怎么了妈。”电话接起来。 “今年过年回来吧,呆一天就行。” 母亲的话总是简答中带着不容置疑,让她连拒绝都说不出口。 谢含辞的手搅动着徐静川的衣领,内心天人交战。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和家人之间的不愉快都要在他面前上演。 徐静川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窝在手心,给她传递了无声但温暖的肯定。 谢含辞盯着他的眼睛,呆呆的点点头。 徐静川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颗小草莓怎么能这么可爱。 “怎么你还在工作吗,身边有人?” “没,就是同事,我回去,过年的当天回去,到时候见。” 谢含辞挂断电话,幽怨的眼神看着笑的开心的男人。 这人平时让笑一下都难,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开心。 “诶呀你不要笑了,我妈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吧,反正过两天就要见面了。”他说的轻松。 “你什么意思?”谢含辞懵了。 “就是,我和你一起回家的意思。” “不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家啊?”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你觉得我拿不出手?” “不是拿不出手,就是……” 就是用什么身份啊。 “那不就得了,去收拾东西吧,我开车带你去。” “那我怎么和我爸妈介绍你啊。” “男朋友啊,我不是吗?”徐静川倒是有点儿意外。 “哦。”谢含辞飞快的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她在衣帽间里把自己埋在徐静川的一件大衣里,心跳飞快。 最近徐静川对她温柔的像是换了个人,很多事情她梦里都不敢想,但他却做的自然。 谢含辞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维持现状就好,别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着急跑回来就是为了闻我衣服的味道吗,我本人就在这里你怎么不来抱我。” 徐静川回到卧室就看到谢含辞紧紧的搂着自己昨天穿过的大衣,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没有,我就是看看这件衣服能不能抵挡住我家那边的寒风。” 她一晚上收拾了叁大箱行李,都是两人的生活用品。 她家那边的条件有限,今年过年还回了乡下,徐静川这种公子哥肯定住不习惯,东西能带就带着。 关灯后谢含辞躺平等做,可徐静川却直接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不继续吗?”她轻声问。 “想要了,今天就算了吧,你太累了,脸色都白了。” “那你就要忍一个春节了,我是不可能在我家和你做的。” 谢含辞翻了个身,后背贴着徐静川的胸膛,没好意思说自己脸白是紧张的。 她快叁年没回家,没联系家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尤其还带着徐静川。 谢含辞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抱着腿在床上思考了很久,还是顶着寒风出了门。 她采购了很多京阳特产,又给家里的每个人买了新年礼物,满满当当又是两个大箱子。 除夕一早天还没亮,徐静川看着满屋子的行李箱,默默地换了一辆超大容量的越野车,抱着还没清醒的谢含辞上车,上了高速。 谢含辞在早上八点多突然惊醒,翻出手机给谢前夕发了个你带着甜甜去周谈那过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五秒钟后,她再次弹起。 “怎么就上路了呢?” “大过年的说好听点儿,怎么就上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早就出发了,我都不知道诶。” “等你醒来再出发太阳都照屁股了,到家都晚上了。” “哪有那么夸张。”谢含辞底气不足的缩进围着她出来的毯子里,温暖的打着瞌睡。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下午叁点,车子停在了她老家的院子门口。 屋内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 谢含辞坐在车里发呆,不敢下来。 “怎么了,回自己家还害怕了?”徐静川故作轻松的抬了下她的下巴,逗她笑。 但她现在是完全笑不出来,愣愣的下车,拿行李。 “妈,电视上的那个姐姐来了。” 屋里跑出来一个她不认识的小男孩儿,大喊了一声又跑回去了。 接着一家人都出来了,有的拿着洗菜盆,有的拿着擀面杖,还有的系着围裙。 “诶呦大明星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 这就是她家人习惯性的说话方式,带着损你的语气,真正表达的情感全靠脸上的表情猜。 谢含辞对他们笑,笑的嘴角的抽搐了。 徐静川在车后面那年货,走过来时一家人明显怔住了。 “诶呀幽幽,这是谁啊?” “我……男朋友。” “你交男朋友啦,我说怎么以前给你介绍对象看不上,原来喜欢这么帅的啊。” 有外人在场,亲戚们的起哄声明显小了点儿,谢含辞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拥簇下走进了门。 她上一次来这里是九岁那年,转眼已经十五年了。 徐静川看出她面对亲戚时的局促,寸步不离的粘着她,他气场强大,面无表情时熟人都不敢靠近。 谢含辞从令她窒息的氛围中解脱出来,她抓着徐静川的手贴在了自己冰凉的脸上,一抬头,就看到了妈妈站在门口看自己。 番外天上有四个月亮(很短,很久之后的事) (写上头了,先整个番外) “隔壁的笑笑姐姐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看到的人许愿都会实现。” “那阿姨给夭夭洗的香香的,然后让爸爸妈妈带着夭夭去看流星好不好?” “好。”小姑娘用力的点了下头。 “不要,今晚不要了,你别动。” “你都一周没回家了,还不让你老公亲亲。” “你那是亲吗,半张脸都要吃了,一会儿你闺女要看流星,你抱她去,留点儿力气吧。” “你觉得我已经老了,一晚上只能做一件事吗?” “不老不老,诶你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 徐静川把躺在沙发上不肯动的谢含辞整个抱在自己怀里,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徐宝宝,想我想成这样吗?你闺女都没这样。”谢含辞被从背后抱着,整个人陷在宽大温暖的怀里。 “她没有我这么需要你,离开一天都不行。” “那以后你就跟着我走吧,就像没结婚时那样。” “好。” “好什么好,你不工作了,不带孩子了吗。”谢含辞好笑的回过头,却直接被吻住了。 徐静川低头贴了上来,从里到外,一丝一毫的将她口腔里的空气全部夺走。 他的胡茬扎在谢含辞的脸蛋上,这么多年,她依旧一碰到就想笑。 “你真是越来越粘人了。”她的舌头被吻到酥麻,吐字不清。 “那你还那么狠心的把握扔在家里这么长时间。” “这不是工作嘛,乖啦。”谢含辞摸着他的头。 “工作都比我重要,现在又多了个孩子也比我重要。” “孩子不是你撒泼打滚要生的吗,现在生出来又不喜欢了,你可太难伺候了,你知道我怀孕时多难受,腰围粗了多少……” “妈妈——!” 谢含辞话音未落,围着小浴巾的小姑娘像个小炮仗一样冲过来,她一把拿开徐静川放在自己衣服里的手,伸手接住了她的女儿。 “宝贝好香香啊,妈妈闻闻。” “妈妈更香,妈妈身上有太阳的味道。” “宝贝你才是妈妈的小太阳啊。” 徐静川看着自己怀里相互亲着的母女,彻底沦落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座椅。 甚至连“小太阳”这种他的专属称呼都变成了他闺女的。 “咳咳。”被忽略的老父亲在后面吸引注意。 “爸爸,你今天都答应给我讲故事了,妈妈说你经常给她讲故事,可你却从来不给我讲故事,你偏心!” 夭夭趴在谢含辞的肩膀上,挥着小短手对后面的老爸说,皱起来的小眉毛和谢含辞着急时一模一样。 “宝贝,你不是要去看流星嘛。”徐静川长臂一揽,将妻子女儿全部抱在怀里。 “那个还早,爸爸先讲故事嘛。讲完故事我们去看流星,许愿。” “那夭夭先替爸爸问问妈妈,你是妈妈的小太阳,那爸爸是什么呢?” “不用问妈妈,我知道,爸爸老了,是老太阳。”夭夭爬出来去够旁边的童话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扎老爸的心。 “你知足吧,老父亲。”谢含辞在他耳边嘲笑。 “爸爸今天读这个,《海的女儿》。” “好。”老太阳妥协。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的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睡眠,就必须……” 徐静川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谢含辞的头顶传来,她躺在丈夫的怀里,自己怀里抱着女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久没有听到他讲故事的声音了,那些爱啊恨啊仿佛缠在他的声音里,只要一碰,就穿梭回了从前。 …… “可是王子为什么最后都不知道小人鱼公主为他做的事啊,这样小公主离开了也会伤心的。” “单方面的爱并不能支撑到最后,所以他们之间不圆满,有遗憾和伤心,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他们就算经历万般磨难也会坚定不移的走向对方,就像你妈妈,当年就像勇敢的小人鱼公主,踩着尖刀也走到了爸爸的面前,爸爸也做过很多混蛋事,但好在最后醒悟了,我们一起分担了苦难,一起走到了今天,一起有了你这个小宝宝。” “哦,”夭夭努力的理解着爸爸的话,晃着小脑袋,“我知道了,妈妈是小公主。” 徐静川哭笑不得,他左手扶着女儿的背,看着她这张与谢含辞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此生的温柔都写在了脸上。 “对,妈妈是公主,我们的小公主。” “可是妈妈睡着了,没有听到。”夭夭爬起来,小手搂着谢含辞的腰。 徐静川回头,发现谢含辞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沉睡了过去,她瘫软在自己怀里,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 他偏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软浓密的发顶。 “妈妈工作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可是我想我们一起在流星下面许愿,我们一家叁口。” “那爸爸抱着你们去。” 徐静川先把女儿放在沙发上,自己站起身,单手将软成面条的谢含辞抱住,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另一只手接住了向他扑过来的女儿,托住她的小屁股,走到了阳台。 “爸爸,你说流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女孩儿吧,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流星姐姐!”夭夭对着天空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你听得到的话,那请你帮我实现我的愿望,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永远陪着我,还有甜甜也是,希望它能活好久好久,陪我长大,我还希望我的小舅舅能找一个漂亮的小舅妈,我的小表哥小表姐都能过得好,还有小姑姑也要幸福,流星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愿望有点儿多啊,不过我希望我的家人都开心,这样算上天上那个月亮,一共就有四个月亮了。” “为什么有四个月亮啊?”徐静川问她。 “因为一直做太阳也很累,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都是小月亮,很漂亮,也发着光。” 夭夭的眼睛亮晶晶的,包含着全世界的美好。 “流星姐姐,我叫谢曜卿,小名叫夭夭,你不要认错人啊。” 小姑娘喊完,像是不好意思了一般,把小脸藏在了爸爸的衣服里。 徐静川看着独自看着那道流星在天边划过,心里默默念了句话。 然后他转身,毫不留恋的进了屋。 一直没有动静的谢含辞偷偷的将脸埋在了徐静川的肩膀上,眼角的那滴泪消融在了他黑色的衬衫里。 真好,真好啊。 第三十章年年此夜 “妈”,谢含辞直接甩开徐静川的手,后退一步离了他五米远。 “回来了,回来就行,男朋友啊,挺好。”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样,和叁年未见的女儿也没有过多的热络,甚至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儿直接带回来个男朋友也只是点点头。 母亲抽出张纸擦了擦刚洗过的手,整理了下衣摆, “先歇一会儿吧,马上就吃饭了。” 她不经意的打量着徐静川,然后转身回了厨房。 老爸照例在厨房准备年夜饭,只是老家的厨房又破又小,谢含辞只是在门外和老爸打了个招呼,没进去打扰做饭。 许久未见加上谢含辞现在也算出人头地的一些,平时家里过分热情的亲戚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话,好几个小孩子看着她的眼神都怯生生的。 谢含辞并不在意这些,她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不过她把亲戚们的反常归结到了她身边有徐静川这个面无表情的大冰箱。 她礼貌的对他们笑笑,拉着徐静川进了里屋。 这里是小时候她和爸妈住的屋子,很多年没人回来,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徐静川一点点仔细的观察着屋内的构造,幻想着小不点儿谢含辞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他拿起桌子上已经生锈的铝制相框,打量着小小的谢含辞。 照片已经泛黄卷边,但依旧能清晰的看到人像。 谢含辞梳着双丸子头,穿着一身白底粉色碎花的裙子,叉着腰,笑的很腼腆,额头中间点这个极具年代感的红点儿。 徐静川笑着拿着照片回头,看见谢含辞抚摸着衣柜镜子的边缘,眼里满是怀念。 “怎么了”,他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小时候,经常就我一个人在家,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我家连电视都没有,我就每天偷偷翻出我冬天用的围巾,我妈的丝巾,蒙在头上,扮演各种我编的故事,就对着这个镜子。” 谢含辞怀念的笑容中又带着些害羞,她曾以为童年时的往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哪想过有一天能主动和别人谈起。 “没想到我现在倒是真的能扮演别人的人生了,我也从来没想过以后还会回来这里,以前拼命地想离开这小农村,现在倒是觉得,这里不错。” “这面镜子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照出你长大后的模样。” 徐静川突然煽情,把谢含辞都要流出来的眼泪给堵回去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徐静川看刚才还一脸哀伤的小草莓突然带着震惊和憋笑的眼神看向自己。 “我就是觉得,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有意思。”谢含辞一扫低落的情绪,笑的好看。 “都说了你男人还有很多面值得你发现”,徐静川单手抱起她,扔在了床上,自己压上去。 “既然不悲伤了,那我们来谈谈刚才的事。” “刚才什么事?” “为什么突然甩开我的手,在你妈妈面前。”他神色认真。 谢含辞没有想到他这么在意这件事,而她也是完全下意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我就是不习惯嘛,第一次带着男人回家,我妈突然出现,我紧张啊,下意识以为我还小,不能谈恋爱,像偷情一样,不过你放心,以后肯定不会了。”谢含辞的神色比他还认真。 “那想不想,真的偷情试试?” 跪在她身体两侧的男人突然附身,话语低沉又魅惑,眼睛里充满着勾引的情欲,仿佛下一秒就要扒光她的衣服。 “说什么呢!这我家啊!”谢含辞紧张的推开他,直接站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在自己小时候的家,她和爸妈一起住的床上,外面全家的亲戚都在,她自己在屋里和他做那种事。 “你看你还说不会了,下一秒就推开我。”徐静川像是十分伤心,弓着腰坐在了床上,满脸哀怨。 他与这灰旧的房间格格不入,健硕的身躯压得上了年纪的床板嘎吱作响。 谢含辞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撒娇, “别生气了嘛徐宝宝,等我们回家之后让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徐静川傲娇的哼了一声,还故意不看她。 “这是什么啊?”谢含辞拿过他一直抓在手里的东西,翻过来一看,竟然是她自己的照片。 “你在哪里找到的?”她都不知道老家还有她的照片。 “就在柜子上摆着,这是你多大的时候,这么肉乎乎的。”徐静川回过头和她一起欣赏这张童年照。 “哪里可爱了,我那时多丑,还胖。”谢含辞不想面对自己的黑历史,飞快的拆开相框将照片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她五岁生日时拍的写真,也是她进圈之前唯一一次进影楼拍的照片。 “为什么要拿走?” “这个不好看,你不要看了,以后我拍了好看的照片你再看吧。” “小骗子。” 他们在屋子里闹了一会儿,就被叫出去吃饭了。 一大家人围坐在圆桌前,一年中有什么不愉快不顺心也都糅杂在饭菜中,酸甜苦辣都咽下去了。 作为几年没回家又带了男朋友回来的谢含辞自然成了饭桌上话题的中心,家人们先是问了问她的事业,几句带过,话题都转到了徐静川身上。 “小伙子在哪儿工作啊。”爷爷率先提问。 “在政府上班,普通工作。” 谢含辞被这句普通工作差点呛到,连着喝了叁口酒才压下去。 “职工啊,不过你看起来比幽幽大了不少吧。” 谢含辞暗暗感叹爷爷就是眼光毒辣,当时她就没看出来徐静川比她大这么多。 而徐静川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迅速判断出幽幽指的是谢含辞,立马回应。 “是,大了十多岁呢。” “那这可差的挺多,你们这怎么认识的啊。” “我的工作和影视剧审批有关……”徐静川丝毫不惧,眼睛都不眨的开始编。 听着他的故事,谢含辞慢慢把脸藏到了碗里,在他口中,好像她不是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小透明,而成了空降在他单位顶头上司,和他在一起倒是成了施舍。 听别人夸自己家孩子总是开心的,他们也没想这其中的逻辑问题,乐呵呵的举杯。 一顿饭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谢含辞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地。 晚饭过后大家纷纷拿出手机和不能回家过年的亲戚聊天,即使很多年不见,一年不聊天,也能在这一天热情又客套的寒暄。 徐静川许是被这其乐融融的场景触动了,他悄悄拉着谢含辞走到了外面的院子。 “怎么了?”谢含辞懵懵的。 “怕你不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啊?” “他们能和不见面的人聊得那么熟络,却从来没有给你这个女儿打过电话。” 谢含辞没有不开心但现在被感到到了,她挽着徐静川的手臂绕着院子踩雪, “他们每年都是这样,从来不见面的远方亲戚,一年只在过年这一天发个视频,看起来和谐,私下里骂起来的时候对方都是白眼狼,以前我在家的时候还会被强制叫过去打招呼,我都烦死了,但不说话就要挨骂,大过年的不给好脸色看,他们也生气,这么对比我不回来大家都开心,挺好的。” “没用的社交不做也罢,对吧,幽幽。” 徐静川这次真?幽幽开口,眯着眼睛盯着谢含辞。 谢含辞斜着眼睛看向别处,又被他握着下巴转回来对视。 “幽幽,就是我的小名,家里人叫着玩儿的,别人都不知道。” “谢前夕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的外人。” “你怎么能看他的手机,他那么单纯什么都不懂!” “我没看他的手机,他也不是单纯,我看的是你的手机。” 谢含辞看手机从来不闭着徐静川,很多时候回消息都是躺在他怀里回的,他看见她屏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诶呀,就是谢前夕总是叫我主人我听着别扭,让他叫我别的也不好听,直接叫我含辞也奇怪,我就让他叫我小名了嘛,因为你对我有很多称呼啊,所以不差这一个。” 谢含辞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解释,看他依旧绷着臭脸,心想卖萌混不过去了,那就摆事实吧。 “徐宝宝,我能问问你的名字的来历吗?” “无非就是族谱排序加上各种其他解释的罗列,没有问过。”他酷酷的说。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名字来历吧,我的名字是我妈取得,出自《洛神赋》的一句,‘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意思就是话还未出口,却已经气香如兰,那含辞做了我的大名,幽幽就成了我的小名。” “所以呢?”徐静川依旧故作冷淡。 “所以我前几天再一次看《洛神赋》的时候,发现了新的一句,叫‘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怎么样,熟悉吗?” “我的名字?” “对啊,虽然不知道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了这个名字,但既然我们的名字都在同一篇文章里能找到,那就是缘分啊,这不比其他的都巧妙。” “嗯。”徐静川嘴角抽动了一下,忍住受用的笑容,反手揽着谢含辞的腰继续走。 晚上一家人固定的节目是打麻将,以前谢含辞不会玩儿也从来不参与,今年她带着麻将高手徐静川回来,于是也来了兴致,推着他过去和另外叁位组了一桌。 徐静川在牌桌上一向是常胜不败,但这次是和谢含辞的家人,又都是长辈,他象征性的赢了两局,其余时候都在送。 亲戚们都喝了酒,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他们笑着喊着赢,让谢含辞这个挣大钱了的大明星掏钱。 谢含辞欢天喜地的给他们拿钱,第一次输钱输得这么开心。 快到零点时,麻将局暂时散伙,有人去包饺子,有人到外面放烟火。 这个偏僻又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没人管烟花燃放,今年家人们买了一大车鞭炮到院子放了起来。 谢含辞缩在徐静川的大衣里看着久违了的鞭炮响,视线又跟着升起来的烟花慢慢转向天空。 “小徐叔叔你看,今晚的月亮也很圆诶!” 徐静川搂着她的细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月亮藏在漫天烟花的后面,好像弯了眉眼。 “很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很美。” 谢含辞的丹凤眼此时瞪得圆圆的,亮亮的,清晰的倒映着月亮,和徐静川看她的眼睛。 远处连绵起伏的小山坡上大雪满地,银白色的反着亮光,与天上的月光交相呼应,美的不似人间。 “叔叔,我想起了在剧本里看到的一句词。”她喃喃的开口。 “什么?” “人生几见此佳景?惟愿取,年年此夜,人月双清。” 第三十一章你长大的房间 倒计时在炮竹声中落幕,新的一年如约而至。 吃完饺子又打了几圈麻将,收拾收拾要睡觉时已经是凌晨叁四点。 大伯家的亲戚回了村头的老宅住,姥姥姥爷家比较远,就跟着他们一大家人留在了这里。 安排房间时产生了分歧,奶奶说一家人一个屋,妈妈说女的一屋男的一屋。 “咱家这就一个炕,年轻人肯定睡不习惯,就几个老人都在炕上住,都这么多岁数了谁怕谁,剩下的年轻人一家一个屋,住床,幽幽就带着小徐住在你们原来的那个屋。” 关键时刻姑姑站出来直接安排了位置,老人们没有意见,都拿着被子进了屋。 谢含辞也没有意见,她正要去车上拿睡衣行李时被她妈的眼神拦在了门口。 母女俩无声的对视,一个奇怪一个不明所以。 “在这看什么呢现在年轻人哪有不和男朋友一屋的,你就别打岔了,你要是不想和我哥睡去我那屋,走走走。” 姑姑自从离婚之后一直单身,她拉着老妈进了自己房间,在身后给谢含辞摆手让她赶紧睡觉。 谢含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和徐静川已经睡过无数次了,而她也已经睡出了惯性,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 从车上拿了小行李箱下来,谢含辞看见徐静川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垂着。 “困啦,快进屋换衣服就睡觉吧。” 徐静川睁开眼睛,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推着她进了房门。 今晚他被灌了不少酒,脑子没那么清醒,刚才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小徐好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在农村住了两个晚上,大年初叁,徐静川开车跟在谢含辞爸爸的车后面,一家人回了市区。 原本热热闹闹的农村小院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谢含辞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后面,看那记忆里的老房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好了,回神了,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徐静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很难了,很难回来啦。”谢含辞觉得今后她回家的时间都不一定有,更别说回农村老房子了。 回到市区,这里和谢含辞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 她家和爷爷奶奶家就在隔壁楼,过年时爷爷奶奶都会来她家吃饭。 谢含辞带着徐静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井井有条的,干干净净的。 她妈妈总是这么爱干净。 “你这书看的挺杂的啊。” 徐静川进来后就顺手关上的门,然后一眼瞄上角落里的书架,上面的书从言情小说到破案推理,从论语左传到坊间怪谈,中间还夹杂着一排的心理学与刑侦学。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怎么一本专业书都没有。” “专业书都堆在那边,我考了那么多试一个通过的都没有,心塞,不想看见它们,都藏起来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的谢含辞彻底放松了下来,她脱掉外套,穿着奶奶织的新毛衣,直接瘫在了床上。 而徐静川对她长大的地方十分好奇,到处欣赏。 她的房间很简单,一个书架一张桌,一个衣柜一张床,床边两个小小的床头柜。 棕色的小矮柜上面摆着各种收纳盒,都是当年网上的爆款。 盒子里整齐的码着各种杂物,旁边还有一箱化妆品。 “你和徐朝懿在这方面还挺像的,连买的东西都差不多。” 徐静川记得几年前徐朝懿每天的快递多得像驿站,家里的盒子多到没地方放。 “都是上学的时候买的小玩意,看别人有自己也想有,还有那些化妆品,都是大学没毕业是买的,现在都快五年了,早就过期了,让我妈扔了她还说浪费。” 徐静川的手顺着家具的边缘慢慢划过,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曾经被谢含辞抚摸过无数遍,他顺着拂过,好像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气息。 手指停在一个深褐色不透明的盒子面前,盒子上面摆着几个便签,下面叁层小抽屉。 徐静川的手鬼使神差般的伸向了最下面最大的一个抽屉,好像被吸引着,拉了开来。 谢含辞半天没听到动静,支起一个小脑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傻了。 徐静川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长条形物体,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别动!”谢含辞瞬间弹起身,想要抢下他手里的东西。 可他故意将手举高,谢含辞怎么跳也够不到。 “你给我,别闹!”她低声说。 “想不到小草莓小时候就这么狂野了,那第一次的时候还装的什么都不懂。”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这只是用在外面的,我没插进去过。” “你还想让它插进去,做你的第一次?” 徐静川挑了挑眉,顺着力将谢含辞压在的床上,大手握着粉色物体灵活的伸进她的衣摆,解开腰带,对到了她的下体。 那个圆圆的小口隔着内裤被按到了她的阴蒂前,谢含辞瞪大眼睛对他摇头。 “没事,我已经把门锁上了,只要你不喊出声就好。” 徐静川将手贴在她的脸边,安慰着的抚摸着。 另一只手却完全相反,果断的按下开关。 一阵酥麻通过阴蒂直接传到谢含辞的脑子里,她一把拿起徐静川的手咬了下去。 许久没有被小玩具按摩过阴蒂,她不到半分钟就颤抖着登上了高潮,不过此时她没空享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破玩意怎么叁年了还有电啊!” 徐静川看着她越来越潮红的脸色,用嘴唇碰了下她的头,紧紧好心的给了她不到五秒的缓冲时间,接着又一次将开关打开。 谢含辞被死死的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玩具也完完全全的与她的小阴蒂贴合,她只能承受。 她的臀部在小幅度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的眼神不停的暗示徐静川关掉,但他闭着眼睛不看她,慢慢的用嘴唇描画她的眼睛。 “谢含辞我和你爸去你爷爷家送点儿东西啊。” 老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含辞用尽全身力气将徐静川推开,对着门外答应了一声。 老爸老妈很快出门,利落的关门声响起。 同时谢含辞的小巴掌落到了徐静川的身上。 “你干嘛啊他们还在家呢就玩儿,不被别人发现了你不开心是吧。” 谢含辞一着急语气就会拉长,声音也比平时说话时细腻很多,徐静川乐呵呵的把她压在身下, “刚才表现的不错,现在可以放开来了。” 他把小玩具扔在一旁,单手脱下谢含辞的小毛衣,掀开胸罩,低头含住了她粉红色的乳头。 许久未经情爱的谢含辞刚刚高潮过两次,身体敏感的不行,她全身都跟着颤抖,雪白色的皮肤波光粼粼的。 家里没人后徐静川愈发大胆起来,他吃够了胸,一把扯下谢含辞为了舒服的宽松裤子,再次附身到了她的阴户。 两年多的相处下来,谢含辞发现徐静川不像她以前看的小黄文或视频那样喜欢让女生口,反倒是他自己喜欢用嘴照顾她。 她的下身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熟悉的环境让她渐渐放松。 谢含辞拿过枕头旁的一个抱枕垫在脑后,然后伸手插进了徐静川的头发里。 徐静川在她的身下努力了几分钟,终于如愿以偿的喝到了香甜的水。 他直起身,拉开拉链释放出蓄势待发的肉棒,抱着谢含辞岔开腿坐在了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腰让她吃下肉棒。 足够润滑的小穴一口将肉棒吞下,谢含辞条件反射般的上下运动。 这里是谢含辞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即使她已经叁年多没有回来,这里的一点一滴依旧全都是她的气息。 徐静川仿佛置身于天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中的甜腻,很不得与谢含辞融为一体。 她二次发育优秀的乳房在空气中跳跃,一下下打在徐静川的脸上,这次他没有将它们含在口中,而是用脸追着们跳动的轨迹,感受挺立的乳头在脸上划过的快感。 由于这是在谢含辞家里,没有其他道具也没有避孕套,徐静川射过一次就结束了这场战斗,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谢含辞将她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一个吻印在她秀气的小眉头中间,久久没有离开。 等到谢含辞睡着后,他才起身收拾房间,皱起来的床单铺整齐,被打湿的地方暂时盖住。 再把那个秒潮清洗干净。 但一想到小草莓的第一次高潮是这个冰冷的玩具给的,他就嫌弃的不行,反手将它锁在了抽屉里。 屋子里草莓味扑鼻,徐静川从谢含辞的包包里找出香水洒在了房间里。 然后又从她的大衣里翻出那张儿时的照片,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应该没有人还记得第一章提到的小玩具了吧,不过它来啦 第三十二章我漂亮但稀缺 (最近又用回wb了,大家可以来wb找我玩儿啊,id:梦天酒,比心!) 谢含辞妈妈回来时徐静川已经把卧室门打开,他拿着一本书架上的书在看。 演了好几天老实人的徐静川已经筋疲力尽,他淡淡的对她妈点点头,并没有多余客套些什么。 老妈是回来取食材的,她在冰箱前一面翻找东西,一面观察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人。 他独自一人时完全没有和他们说话时的和善模样,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 妈妈想到刚才在爷爷家讨论的话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走到卧室门口,看到自己女儿被包裹在被子里,小脸通红,睡的沉静。 房间里香味扑鼻,是她不曾闻过的味道。 徐静川拒绝了她妈要把谢含辞叫醒去爷爷家吃饭的动作,他也没有去,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谢含辞醒了过来,她光着小屁股下床蹭到了徐静川怀里,揽住了他的脖子。 徐静川的大手扶住她的屁股,替她理了理乱蓬蓬的脑袋。 “这次不怕你爸妈突然回来了,连裤子都不穿。” “他们去我爷家吃晚饭从来都很晚才回来的,不着急。” “好。”徐静川抱着她更往上坐了坐,怕自己的拉链划到她。 “你之前是想当警察吗,买这么多破案的专业书。” “对啊,就是想当警察,高二的时候查了很多资料,想着我好好学习,体能也不差,即使它每个专业只招一个人,我也能冲一冲,结果可倒好,就我们那一届警校在我这个省份一个女生也没招,我也没办法,就去看省警校,这个更离谱,已经停止招生很多届了,我就再退一步,去学了法律,想着这个专业和警察也有关系,毕业后没准能考到警局。但我没本事啊,什么考试都考不过去,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谢含辞靠在徐静川的怀里望天,这些过去很久的心路历程再一次说出来,已经有了释怀的感觉。 而徐静川在认识她第二天就找人调查了她,虽然没有这么详细,但是也能看出来,她就是个突然叛逆的乖乖女,如果按照她本来的人生轨迹走,他们永远也遇不到。 虽然他挺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儿会突然背井离乡的进娱乐圈,她既不追星也不是圈内相关专业,但他从来没有问过,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只要确保现在,和以后,她在他怀里就好。 徐静川随手抽出《犯罪心理学》旁边的一本《逻辑推理学》,翻开,看了两眼,直接笑了出来。 还在感叹过去的谢含辞一歪头,然后马上把书抢了过来。 让他在自己屋子里真是太危险了,什么都能翻出来。 “你不许看,也不许笑,刚才看到的都忘掉!” “没想到我辞姐,小时候这么自恋啊。” 这本《逻辑推理学》只是一个书皮,它里面包着的,是谢含辞小时候的日记。 那时她没有电子玩具,有没有什么钱买书看,只能把自己的幻想写成日记,每天写一点儿,看着就很幸福。 “什么自恋啊,我那不是陈述事实吗?” “是是是。”徐静川笑着把本子拿过来,翻到刚才那一页,读了出来。 “今天去了西域,我披着青纱制成的羽衣,坐在大象上,和路边的行人问好,人们纷纷注目,好像在祈求楼兰公主赐予他们雨水,我路过一汪湖泊,在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漂亮到稀缺的脸,我向上天祈祷,为了我的子民,我愿意用我的美貌换取此地百年的雨水……” 小孩子的笔触写的童真,却也带着最真挚的感情,徐静川放下本子,低头看着谢含辞藏起来的脸, “想不到我辞姐这么小就这么有无私的大爱,来让我再看看这章漂亮到稀缺的脸。” 谢含辞档开他的手,自己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衬衫的怀里,她身上只穿着个小吊带,细嫩的皮肉和他紧紧贴合。 这些曾经的文字本来以为已经遗忘在了过去,可再次听到,谢含辞也能清晰的回忆起她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样子和心情。 “其实,这个梦我已经实现了。” 去年她拍了一组杂志照片,在网络上也很有热度,照片中的她穿着西域舞娘的裙子,坐在骆驼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虽然拍摄时是在摄影棚,没有骆驼也没有沙漠,都是特效,但是画面中的她完全是自己小时候想象的样子。 “谢谢你啊小徐叔叔,圆了我很多梦。” 谢含辞爸妈回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徐静川已经睡下,谢含辞正在和《南江红》宣传谈之后的路演。 她抱着抱枕坐在卧室里,看到爸妈回来起身接过他们手里的袋子。 “你的那个男朋友呢。” “睡觉了,怎么了。” “你坐下,我问你点儿事。” 谢含辞乖乖坐下,暗灭手机。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妈开门见山。 “就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影视剧的,不过他的工作内容不固定,具体负责的很多。”她根据除夕那天徐静川描述的讲。 “他就这么告诉你的?你没有去看过他的工作?” “怎么了?”谢含辞直觉有问题。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干嘛的,说实话。” “知道啊。”谢含辞确实知道,但这句话回答的底气不足。 她妈妈用力解锁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摔在了谢含辞身上。 “知道,那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呗。” 谢含辞看着那张照片,明显是从电视上拍下来的,是新闻。 标题,“国家领导出席内部新年联欢会暨国内文艺行业新一年发展规划会议”。 下面一行字,“宣传部长徐静川出席并发表讲话”。 中间是徐静川高清的发言图片。 谢妈妈看着女儿咬着嘴唇,手也揪着沙发坐垫,冷冰冰的开口, “你知道的是他的这个身份吗?” 谢含辞点点头。 “那你们一唱一和的骗我们干什么啊,他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和女朋友回家过年连真实职业都不能说。” “是我告诉他不要说的。”谢含辞抬头。 “你告诉他的,那你告诉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觉得你爸你妈没见过世面,你找个大领导回来怕我们失态?” “没有。” 谢含辞也说不清楚她的想法,反正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那就是你们的关系不正当呗。” 谢含辞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她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打开我手机的浏览器。” 谢含辞颤抖的手指点开了浏览器,上面的界面停在徐静川的资料上,个人家庭那一栏,上面是他父母的简介,还有一行说他有妹妹。 下面一行,“去年,徐静川与其父亲战友之女徐慕订婚,据悉,徐慕原名陈尔悦,父母皆为烈士……” 谢含辞抚摸着哪一行小字,几乎笑了出来。 她真傻,怎么就没想到过这种级别的领导在网上都有公开的资料呢。 “你们俩怎么回事,说,谢含辞你真是出息了,还以为你在外面整出多大能耐了呢,结果是给领导当小叁啊。” “不是小叁,不是。”谢含辞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那这是啥,人家都订婚了,要结婚了,你是什么!” “是我先认识他的,是那个女人后插进来的,她才是小叁。” “骗你自己吧就,说的那么好听那他怎么不是和你订婚呢。” 谢含辞梗着脖子不说话,指尖用力的捏着手机,到发白。 “我看你演的那几部戏都是他给你的吧,你还真有点儿能耐,一傍就能傍到个最大的官儿,这娱乐圈的事情是你一个没背景的小丫头能做得了主的吗,今天他说爱你,明天就搂着别人回家,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自爱,我养你到二十二是为了送你去他的床上的吗!” 母亲的话骂的直白又难听,但句句属实,谢含辞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母亲还在输出, “当初离家的时候说的好听,靠自己,不靠男人,以为你得多有志气,看看现在,原来还是靠男人啊,让你结婚是卖你,你自己让人免费睡就不是卖了,是送,一点儿脸都没有的送!这几天憋坏了吧,一到家就锁门脱衣服了吧,一点儿脸都不要啊。” 一声开门声,谢含辞卧室的门打开,徐静川站在门口,目光沉静。 谢父谢母都是本分了一辈子的普通人,骂自己女儿时理直气壮,但面对一个这么大的领导第一反应还是犯怵,特别是刚才把他骂的也很难听。 一直没开口的谢父站起身,刚要说话,徐静川就率先开口, “叔叔……” 低着头的谢含辞几乎是瞬移过去拉着了他,将他拖回卧室。 “你们说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了那以后就别见了,反正你们没有我这叁年过的也很好。” 谢含辞回到屋子换了衣服,收拾了行李,临出门前她盯着书架,拿过回来时装年货的箱子,将她的日记和一排刑侦方面的书装在了箱子里。 她扯着徐静川直接出门,没再和爸妈说一句话。 走到车边,谢含辞打开后备箱,看到了还有没搬上楼的年货,她想了想,将东西放在了楼梯口,之后转身上了副驾驶。 徐静川检查完车之后也上了床,他看着谢含辞,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含辞替他开口,“你不要安慰我什么,也不用说什么,我妈说得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我最真实的形容,不愧是我妈,真的了解我。我其实不是生气,也不是因为被戳穿或是被骂了,早晚这一天都会来的。” “你知道吗,我当初离开家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我妈叫我结婚,找了个我都不认识,但她说好的男人,她自己就是高考落榜一边打工一边复读的时候被我姥爷安排给了我爸,匆匆结婚了,然后就有了我,她是个很利落的人,把家庭和工作都做的很好,但她生活的很累,现在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爱我爸,更不爱我,所以她要我也尝尝她的滋味。” “她控制欲很强,我生活的一点一滴她都要参与,包括今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白天喝了几杯水。” “可是我逃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脱离的她的控制,先是跑出去当演员,然后又遇见你。” “我一点儿都不恨她用那么恶毒的词语形容我,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只不过我突然想通了,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的人那就离得远一点儿吧,对谁都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静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是把谢含辞冰凉的小手攥在了手心,然后发动了车子。 这年过年,谢含辞连一晚都没有在家里住,连夜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然后很多年都没再回来过。 第三十三章恋人 今天自己做了个卡通小封面,居然还有点儿萌感~ 最近好多脑洞,今天一口气开了四个新坑,感觉未来好多的日子都被填满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哈哈 我废话好多,溜了溜了 徐静川带着谢含辞开车连夜回了京阳,一路上两人只是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京阳后他叫来了谢前夕抱着甜甜去小别墅陪她,自己回了趟徐宅。 徐宅和往年一样,人来人往的来拜年的客人,社会各界人士都有。 他绕过前门,从后花园直接上叁楼,去了徐朝懿的房间。 徐朝懿在徐家属于隐形人,大家都知道她脾气不好见人不开心就直接骂,也不敢上前,所以她安安稳稳的在房间里自己玩儿。 徐乘霖长大了不少,也安静了下来,趴在妈妈身边自己玩儿积木,很乖。 看到他进门,徐乘霖高兴的喊了一句“舅”,然后张着小手让他抱。 徐静川单手抱起外甥,在怀里颠了颠,另一只手把横躺竖卧的徐朝懿拉起来坐着。 “诶呀你好烦有事说事。”徐朝懿刚输了把游戏,正烦着呢。 “徐慕现在怎么样。” “她从国外跑回来之后去了不少地方,但一直没回京阳,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男人,不过不是她那个什么合伙人,还有,她曾经去过南江,就是嫂子拍戏的那个地方,甚至和她住的是一家酒店。” “她去南江干什么?” “这件事呢,你的那些下属都没查出来。” “没用的废物。”徐静川放下徐乘霖,让保姆带他出去玩儿。 “不过呢,你有用的妹妹查了出来。”徐朝懿拿过一旁的电脑,点了几下,翻出一个文件, “这里详细的记载了她回国后的路线,其他的不重要,她要么就是在撩骚要么就是在谈合作,是个事业感情两手抓的女强人,佩服,最重要的是这个。” 徐朝懿放大了一张图片。 “这个男人,就是她一直以来身边的那个,不是最近开始的,而是好几年前,甚至在她出国前就认识,不过很快就断了联系,然后这个男人找了个女明星,你应该能认识,和嫂子也有合作,就她。” 徐朝懿调出来一张周参衡的照片,还有一张两人合影。 “周参衡是很厉害的影后,也年轻,和我一样大,她的感情生活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叁年前,狗仔拍到了她和这个男人的约会高清照,直接放了出来,她的回应是我的私人感情不想多说,但是我分手了会告诉大家,这也就是说她承认了和这个男人的感情,她粉丝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并且一直到现在,也没分手。” “徐慕和这个男人在回国后又联系了起来,她背着你,那男的背着周影后,他们火热的很久了,去南江应该是男人去谈一个合作,他是国外奢侈品在国内的代理商,然后徐慕也跟着去了,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女朋友眼皮子底下住。” 徐静川看着那张只有背影的女人照片,突然笑了。 真是愚蠢。 回到京阳后的谢含辞睡了将近一天,然后就满血复活,完全不再提过年时的事。 现在她要面对的是人生中第一次电影路演。 她之前就找了很多其他人路演视频看,然后把周谈和谢前夕都叫到小别墅,让他们扮演观众,给自己提各种问题,练反应。 徐静川现在也还在休息中,有时也加入到提问的阵营中来。 正月初七,徐静川去上班,谢含辞在家整理行李,路演从明天开始。 《南江红》剧组一直不按套路出牌,别的电影都抢在春节档争票房,就他们一部电影定档在正月十五,还说今年正月十五和西方情人节是同一天,寓意好。 但谢含辞已经能想到情侣们挽着手走进电影看他们这个叁个女人杀了一个男人的电影后的吐槽了,不禁为电影捏了一把汗。 中午,谢含辞收拾完行李,点了份外卖,谢前夕在客厅逗着猫,她躺在单人沙发上刷微博。 她最爱看的就是各种笑话和搞笑图,今天也看的傻笑。 但微博突然刷着刷着就卡住了,她退出后重进,一眼就看到了话题爆掉的词条。 #周参衡发文官宣分手,直言男方出轨# 谢含辞经过漫长的缓冲,终于点进去了周参衡的微博。 她的文案是,“终于在要阖家团圆的日子甩掉了出轨渣男,这下我也算是在《南江红》中本色出演了。” 底下的评论已经到了恐怖的五十万+,并且持续的数以万计的增长。 大家各执一词,有人夸姐姐潇洒,有人说被搞得不相信爱情了,有人说她利用男友拿到了高奢资源反手就甩,还有人直接质疑这不就是给《南江红》炒作。 周参衡挑最后质疑的一点回复,发了一张她前男友侧脸和一个女人搂抱的背影,画面中的女人瘦高,完全不可能是一米六的周参衡。 她说,“那你觉得这俩人是演戏帮我炒作喽”。 而谢含辞看着那个从她录得视频中截的图,突然有了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徐家,客厅。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坐在茶几的四面,徐乘霖和保姆阿姨在楼上。 徐萧气得浑身发抖,徐妈妈扯着披肩围住自己,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徐静川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甚至还抓了把瓜子。 徐朝懿则是反常的做的端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瓜,吃自己家即将过门的儿媳妇的瓜。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徐萧率先开口,他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 他在风口浪尖上当了一辈子的领导,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危机公关没做过,今天却被新时代网友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照片爆出来不到半小时,秘书拿着平板冲进来,问他怎么办。 这位老领导带着花镜看了很久才明白,是网友将一点儿正脸没露出来的照片女主角的生平都被完完整整的扒了出来,还附上了高清证件照。 只是在发送时被平台人工审核看到了,拦截了下来,事关重大,他们直接去找了徐静川。 可徐静川偏偏就今天关机,不得已,电话又打到了徐萧那里。 他看完后吩咐全网拦截徐慕的相关消息,然后让平台通过后台直接联系上了爆料人,给了一大笔封口费,在源头上堵住了嘴。 徐慕带着“证据”回家,发现他儿子竟然在家逗外甥,气得他直接把平板摔在了桌子上。 “我哪知道,我以为她一直在国外呢。”他答得十分坦荡。 “你徐大部长不是号称有严密的情报网吗,怎么连未婚妻回国了都不知道。”徐萧冷嘲热讽。 “爸,法治社会,哪有我个人什么事啊,而且,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 这句话戳到了他妈的心窝,立马直起腰赞同, “我同意,这孩子以前就有些风言风语,别人都知道,我出去打麻将都直不起腰,以前以为儿子喜欢就没说什么,现在是她犯了错,又不是我们不留情面,而且你那报恩的说法也不成立,翻车车祸去世的秘书和警卫员,怎么也算不到你头上吧。” “你现在说的挺明白,早干什么去了,以前你不也同意吗?”徐萧面子挂不住,反过来吼了他妈。 “你个老顽固能听进去谁的话,今天要不是证据摆在你面前,你还得狡辩呢。而且我在这个家有发言权吗,自从我和你结了婚……” 老妈又开始翻旧账,徐静川不想再听,起身就要走。 “你回来,事情没解决呢你跑什么。”徐萧皱眉。 “还怎么解决,没什么要解决的了,帖子的事情你肯定拦截住了,不然不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退婚的事情还不简单,不过对了,还要麻烦老爸帮我把网上的资料修改成未婚,她人还没进门呢就这么着急给自己安名号,出岔子了吧。” 谢含辞没等到和徐静川再见面就不得不踏上了路演的路途,他们七天到了四个城市,去了二十多家影院,点映了共计叁十场。 周参衡完全成了媒体的焦点,各种问题都围绕着她展开,而谢含辞和付羽就负责在旁边微笑就好,比礼仪小姐都端庄。 正月十五当天,他们到了中部城市胡锡市,今天只有中午一场首映礼,不过谢含辞看着片方放出的各种预告片,还有上映前就来了叁十场点映的谜之操作,觉得大家都能猜到故事发展了,对票房也没什么信心。 首映礼结束后她反复刷着手机,但各种软件上对剧情的讨论都很少,她沮丧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咚咚咚”,外面叁声敲门声,她愣了一下然后跑着过去开了门。 “小徐叔叔!”果然是徐静川,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敲门声。 谢含辞直接跳到了他身上,手臂缠着脖子腿缠着腰,软乎乎的贴着他。 “这么热情啊辞姐。”他用手固定住身上的小考拉,用脚关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辞姐现在是大明星了,网上都能查到行程。” “我不信,你才不会去网上搜我,而且就算搜了也搜不到我的门牌号。” “变聪明了啊,不好骗了。”徐静川拍拍她的小屁股,手感好极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找来的,告诉我嘛。”谢小草莓开始撒娇。 “直接联系谢前夕,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就会欺负老实人……诶干嘛。” 说话间,徐静川已经走到了床边,他顺着力倒下,把谢含辞压在了身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给我点儿什么吗?” “今天元宵节啊,你回家吃汤圆吧,我给不了你什么。” “装傻。”徐静川懒得再多说,直接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粉嫩的唇依旧是清甜的味道,怎么吃都吃不够。 而他一边吻一边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非要谢含辞亲口说出来。 “是,情,嗯,人,节。”谢含辞已经妥协,但他故意使坏,她说一个字他咬她一下,乐此不疲。 “真乖。”他奖励的一吻落在嘴角,扯着她的腿将她拉到床边,动手开始脱衣服。 谢含辞身上还穿着首映礼的小礼服,衬衫加一字短裙,长长的腿都露在外面,脚上是八厘米的细高跟。 这身打扮实在完美又迷人,徐静川只是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连鞋都没脱。 “等一下”,嗓音已经软下来的谢含辞突然喊停,她艰难的爬起来,扶着徐静川裸露的腹肌站起身,小心的凑到他耳边, “你说这家酒店里会不会有摄像头啊,隔音好不好,隔壁的人会不会听见。” 徐静川哭笑不得,他将身前的小人包在自己的衬衫里,低头问她, “小姐,你是第一次住酒店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家店不太正常,有种不一样的预感。” “有警惕性是好事,但是有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很简单。” 徐静川单手夹起谢含辞,拖着她的翘臀打开了空空如也的衣柜,走了进去。 不是吧,这,玩儿这么大。 谢含辞愣愣的看着他把衣柜门关的死死的,里面一片漆黑。 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下章上肉!衣柜play 第三十四章先生,今夜不圆满的不止是月亮 柜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谢含辞只能感受到头顶徐静川的呼吸。 胡锡天气湿冷,屋里也没有暖气,空调的热风吹不到衣柜里,谢含辞穿着短袖短裤瑟瑟发抖,只能下意识朝热源靠近。 徐静川感觉到自己裸露的胸膛前贴上来一个乱动的小脑袋,接着两片凉凉的嘴唇也凑了上来。 光滑的牙齿依旧在他的乳肉周围打转,像是磨牙,然后一口含住他的整个乳头,用力的吸食着。 他嘴角带着笑,没有阻止,反而自己的大手伸向了在他胸前作乱的小草莓的裙子里。 裙中空无一物,有已经凉下来的水低落。 他顺着水的润滑将手指塞进了她的小穴,满满的堵着。 “嗯。”谢含辞从嘴缝中挤出一声呻吟,回敬了他狠狠的一口。 她把手从徐静川的衬衫里挣脱出来,拉开他的拉链,从内裤中掏出了一直顶着她的肉棒。 肉棒子的温度无人能比,谢含辞两只手攥不住它的大小,不停的揉搓着。 两人手里的速度像是再和对方比赛,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闪着和自己较劲的光,谁也不让谁。 他们还不约而同的忍着嘴角要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整个衣柜里只剩下手指和身体碰撞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啊,啊!” 谢含辞在叁根手指的并驾齐驱中迎来的巅峰,她瞬间脱力,手还没有送开肉棒,人就靠着衣柜往下滑。 徐静川上前一步,将她夹在自己和衣柜之间,强行固定。 谢含辞的脸紧紧的贴着他健硕的胸肌,几乎要窒息。 他抽出水淋淋的右手,摸索着谢含辞的左腿,慢慢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和两人的第一次几乎完全相同,当时谢含辞的眼睛被水迷住睁不开,现在她处于一片黑暗中,同样看不清。 只是徐静川的动作温柔的许多,他来回晃动着上半身,用胸肌抚摸着谢含辞的脸,还主动将乳头送到了她的嘴里。 她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住,狠狠的吸了两下。 “报复。”徐静川笑了下,然后抻直了她弯曲的右腿,将肉棒滑进了温暖的小穴。 两人的小腹紧紧的贴在一起,徐静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在她身体里凸出来,有接触到他的下腹的感觉。 谢含辞被里外的压力挤得翻着白眼,她的手在徐静川的后腰胡乱的抓着,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徐静川一手贴在谢含辞的后腰,继续将她往自己身前靠拢,一手扶在她的后脑,将她软绵绵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然后就着这个扭曲的姿势开始抽动。 谢含辞一开始还能用右脚维持平衡,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她整个人被顶到半空,彻底悬了起来。 她二十几年的老筋被迫拉伸,脑袋已经撞到了自己的小腿,在散架的边缘。 “啊,疼,轻,轻点儿。”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徐静川一下贯穿到底,然后放下了她的左腿,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 谢含辞用手揉着自己拉伸过度的胯骨,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喘粗气。 徐静川好心的让她休息的几秒,还抚摸着她的后背。 等到她的呼吸声接近平稳后,他把手移到她的腿间,身体往前倾斜。 丝毫没有用力的谢含辞随着惯性和地心引力尖叫着朝后倒去,在倒立时被及时抓住。 这次她两条腿都挂在了徐静川的肩膀上,两人一颠一倒的贴合在一起,唯一相连出只有肉棒。 徐静川抓着她的臀部,上下抽差着,这种强烈的撕扯感让两人的快感翻倍,很快就沦陷在了新一轮的情欲里。 谢含辞的双手和头发都无力的垂在地上,随着抽插的动作上下起伏,时不时触碰着地面。 等到徐静川完全尽兴,天已经黑了下来,谢含辞保持着倒立的姿势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她腹中好多水流不出去,小腹又被顶得鼓鼓的。 徐静川现在神采奕奕的,他抱着大脑充血浑身软绵绵的谢含辞出来,带她去了浴室。 整个衣柜已经不忍直视,徐静川顺便打电话给朱叔,让他和酒店沟通,换一个衣柜,这个他要带走。 谢含辞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再有意识时是自己被围在大浴袍里,徐静川坐在对面,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吃晚饭。 她下意识的看向衣柜的方向,却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柜子。 “这是什么,刚才没有吧?” “观察能力还挺强,那个衣柜我已经找人带走了。” “带去哪?” “当然是我们的家。”徐静川抬手擦掉了她嘴角的一点儿污渍。 “你疯了吧,一个衣柜这么远你把它运过去,为什么啊?”谢含辞十分不解。 “当然是方便我们回家后找刺激啊,那个衣柜里可全都是你的气息,你希望下一个住进来的人闻到吗?” 徐静川越靠越近,这次刚结束又开始幻想下一次了。 而谢含辞一旦结束了这次立马进入贤者时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她推开面前的脸,往后躲了躲。 “吃饱了,不吃了。” 徐静川起身收拾,然后从她的行李箱中开始找衣服。 “干嘛,你要出门啊,我那里没有你的衣服。” “是我们要出门。”他拿着一套和今天活动同款的衬衫短裙走过来。 “干什么去啊,这么晚了,不要,我好累。”谢含辞想都别想的摇头,她现在大脑短路四肢发软,实在不适合出门。 “小姐,今天不请我看一场你的电影吗?”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比了个邀请的动作。 “你要去看我的电影吗,那走吧。”谢含辞一听是看自己的电影兴奋的直起腰,她甩掉身上的浴袍,突然觉得有点儿冷。 “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啊!”她看着徐静川穿戴整齐,自己却光裸着围着浴袍,尖叫出声。 “小点儿声哦,隔墙有耳。”他用之前谢含辞的说法“警告”她,一脸坏笑。 “哼。”谢含辞伸手要抢过内衣,却扑了个空。 最后她还是在徐静川的伺候下穿好衣服,自己没动一根手指。 经过男人滋润后的谢含辞虽然脑子不清醒,但脸蛋容光焕发,只涂了个口红看起来就美艳照人。 她在性感穿搭的外面套上徐静川同款大衣,带着口罩挽着他出了门。 “你还记得结婚前是怎么和我说的吗,你说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每一颗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是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就像人群中的我,虽然别人注意不到,但是你看到了,所以我就是最闪亮的那一颗。” “我那时候好开心啊,从来没有人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呢。” “你说,我们现在算是圆满了吗。” 丈夫拿起茶杯,并没有看身边怀孕的妻子,倒是望着月亮, “你看,天上的月亮都不能圆满,况且人呢。” “也是,今晚不圆满的有不止是月亮。” 李崇山导演的文艺片从来以对话跳脱难懂而着名,但电影画面又特别能传递情绪,就像这个场景,谢含辞扮演的妻子只是看着她的丈夫,但镜头从斜后方拍摄,画面昏暗但烛光透亮,她放在身后的手攥成拳头,微微发抖,那种拼命隐忍的感觉表现到了极致。 路演到今天,谢含辞已经看过几十遍了,她这次没有盯着荧幕看,而是观察着徐静川的反应。 他从电影开始后就十分安静,并没有做什么谢含辞幻想中逗她的动作,只是把她的一只手抓在手心,从指尖到手腕的描绘。 一个中途出去接电话的小粉丝回来后迎面就看到怀孕的老婆挥起斧子砍死了自己的丈夫,吓得她赶紧往后跑,但她跑到中间时看到最后一排坐着一个很眼熟的人,藏在头发中间的小脸白的反光,很明显和荧幕里的人一样。 粉丝激动的跑回座位和小姐妹分享,然后打开手机自拍从座椅缝隙拍到了一张照片。 画面中谢含辞的半张脸入境,她的大衣袖子搭在座位中间的扶手上,头也望那边微微倾斜,身边的男人看不清脸,只有一个凌厉的下颌线露了出来。 谢含辞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偷拍了,她慢慢清醒下来,越想越觉得徐静川不太正常。 太安静了。很难不觉得和徐慕的事情有关。 “小徐叔叔。”她拉着她的袖子扯了一下。 “等下再说。”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扶着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谢含辞没有再出声,也把注意力放在了电影上。 戏中她的角色对着南江一年难遇的太阳说明天会变好,她和她的孩子会更好。 戏外旁观的谢含辞完全不认同她的话,如果是她,她估计不会要这个孩子。 没什么原因,就是不喜欢。 不爱的人,还要强留在身边,太痛苦了。 就像她和她妈妈。 电影刚结束,片尾字幕还没出来时谢含辞就拉着徐静川从后面跑出了影厅,一路跑出商场,她才松开拉着他的手。 徐静川反手将她握住,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慢慢往前走。 “演的很不错,情绪代入感很强。”他客观的评价。 “你觉得我知道丈夫外面有人时的那个表情怎么样,能看出来我的不开心吗?” “可以,表达的很到位,那种冲击感和难以置信,随后的愤怒,都表现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一点儿不开心。” 徐静川停下脚步,看着这张素白的小脸,明白了她拐弯抹角想要问的话。 “你觉得我喜欢她?”他一挑眉。 “可是我觉得无论男人女人,自己的另一半,那样,都会不开心吧。” “如果我不开心怎么办。”他凑近了谢含辞的脸,轻声问。 “那就用电影里的那句台词,‘先生,今夜不圆满的不只有月亮’”。 谢含辞抬头看着天,今年正月十五的月亮确实不圆。 第三十五章我的梦想是当警察 (偷偷跑上来更一章,庆祝终于放假啦!) 新年彻底过去,忙碌的工作从不停歇。 但平静背后,人与人之间的格局都在消无声息的改变。 徐家在影后男友出轨的网上热度过去后正式和徐慕解除了婚约,像订婚时那样,没有对外宣传。 但徐静川的朋友们知道后特地办了个party庆祝他摆脱疯婆子,不费吹灰之力,甩掉狗皮膏药。 有两个和谢含辞关系也不错的朋友给她发了现场徐静川喝了醉醺醺的视频,还说以后看住了他,现在酒量不太行了。 谢含辞拍摄的间隙给他回了个“玩儿的开心”,就放下手机匆匆又进了棚。 要说因祸得福或是转运,那谢含辞最近绝对是这两样都占了。 过年在家时她因为和爸妈的不愉快拒绝了一部家长里短的家庭剧,这种定位在中老年观众的剧一般收视率都奇高,虽然没什么实绩加成但总能吹一吹路人缘,她这直接拒绝的操作把国外度假的闻天歌都气得直接打来了越洋电话,骂了她半个小时才收手。 接着《南江红》上映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参衡的绯闻上,电影票房不错但没几个人讨论电影本身,仅有的几个分析人物动机的帖子也只有几个“楼主观察力真强”的回复,讨论不起来。 备受打击的谢含辞一边拒绝着因为她片中人妻的角色演得过于真实而越来越多的家庭剧本,一边在网上翻找着电影的相关讨论,不甘心她很看好的剧本就这么被埋没了。 晚上做完一次徐静川临时有事离开了,她趴在他的衬衫里刷手机,付羽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 “小含含是不是暗恋我,还看我俩的cp图呢。” 她一脸懵逼的转去微博界面,发现自己暨跨年过后第二次上了热搜, #谢含辞点赞韩语cp图# 韩语是网友给她和付羽起的cp名,谐音含羽,她点赞的那张图是下午刷到的,画风比较萌她点进去看了看。 不过她记得自己没有点过赞啊,难道也是手滑了? 第一次“做错事”的谢含辞赶紧编辑了一条手滑道歉的微博,刚要发送,突然反应过来。 不就是张图片吗,点赞了又怎么样,反正已经有人质疑她炒作了,再解释也没用,那就炒到底吧。 她删除了原来的文字,打上“杀人放火cp你值得拥有”。 电影中她杀完人是付羽的角色一把火烧了她家。 她回复付羽去微博上和她打个配合,然后给闻天歌报备了一下。 闻姐给她回复了个大拇指,让她别太出格就好。 谢含辞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粉圈自嗨,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风向变了。 昨晚付羽在微博上回应了她几句之后调动了不少看乐子人的情绪,有人把她们“杀人放火”的镜头截成表情包,写着烂男人的下场。 这还把周参衡招来了,发了个自己“雷神之锤”的表情包。 这顿操作意外的迎合了当今互联网比较活跃的那一波博主的基调,她们不知是不是收了宣传费,连夜赶出了好多份通稿,什么“相信男人痛苦一辈子”,“小叁都比你老公靠谱”,“姐姐妹妹在一起吧”,乱七八糟的价值观混在一起,竟然弄出了不少热度。 网上的热度这么大,剧组自然不能落后,紧急召集了叁位女主演做采访。 元宵节过后谢含辞就没见过周参衡了,但她今天容光焕发的有点儿不正常。 采访间隙付羽出去和她的林总打电话,周参衡拍着自己身边的椅子让谢含辞过去坐。 “怎么了衡姐?”谢含辞小声问。 “今天我来之前把那个劈腿渣男骂走了,彻底和他没关系了。” “这是好事啊,你没怎么样吧?” 周参衡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徐部长也和那个女人接触婚约了,就在今天。” 说实话,谢含辞没有很惊讶,在网上都能查到的婚姻关系她不知道反倒不正常。 可是,好像哪里怪怪的。 “那个男人,偷腥了很多次了,我不想主动提分手,那样他肯定回去网上爆料我的事情,我就只能利用你,拍下他的证据,只是我没想到,还送了你个人情。”周参衡什么都说开了。 “我没有利用这个新闻做什么。”谢含辞傻傻的摇头。 “无所谓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你,好像也有受益,那我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 “可是就算和我没关系我也会帮你的啊。”她声音小小的添了一句。 不知道周参衡有没有听清这句话,谢含辞只看见她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虽然笑着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和她在春晚唱歌结束后的定格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采访谢含辞全程心不在焉,听到记者问她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她想都没想就把以前的正值答案背了出来,最后还添了一句“相信我们的国家,警察和法律制度”。 然后就因为这句话,网友给她评为最适合去当兵的女明星。 名号不重要,重要的是片约来了。 公安宣传部出品的禁毒电影《白巷口》,最近剧本打磨完成,根据人物原型要找一个北方出生的年轻女演员做主演。 选角导演通过这段采访发现了她,一个出生在案发地琅城,长大在主人公家乡祝城的25岁女演员,和原型牺牲时一样大。 很快剧组给谢含辞发了邀约,她飞过去试镜,几乎全票通过,二月底就组完了整个剧组。 叁月初,谢含辞飞去了琅城,那个常年冰雪严寒的最北方城市,她出生的地方。 《白巷口》的故事很简单,一个子承父业的女孩继承了烈士父亲的警号,踏上了缉毒警察的路程,主动请缨卧底贩毒集团,最后拼命送出了情报,自己却被折磨到牺牲的故事。 人物和事迹均有原型,白莹,五岁时父亲在缉毒行动中牺牲,她没有直接考警校而是报名了基地培训,然后也选择做一名缉毒警察,她母亲也全力支持,卧底叁年,二十五岁那年牺牲,二个月后,毒贩余孽找到了她的母亲打算灭门,老太太拿起菜刀和毒贩同归于尽了。 两年前,她最后一个直系亲属爷爷去世,她的事迹被曝光,人们感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能有如此大的勇气一人面对毒贩,还憎恨毒贩的残忍无人性,最后宣传一波禁毒,效果十分明显。 而谢含辞的口述小作文也真的带着些真情实感,她把自己对于警察这个职业的向往的情感融入到了表演当中,拿出了面对高考的架势,导演都没她认真。 过渡章,短,凌晨正常更新还有一章 第三十六章白巷口 琅城,四季如冬。 它是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生活着各地到来的旅人。 城市氛围就像它终年不化的积雪一样,冷漠,易消融。 你做过的所有事都会在雪上留下痕迹,但很快又会被新的雪覆盖掉,时间一长,没人知道你做过什么事。 包括你自己。 陆云简金盆洗手的第十五年,青云帮第叁任弟子求他出山,一批从境外来的货需要走水运,最近政府严抓,他们现在的门道帮不了太多,货运不进来。 他反复摩挲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在相框中,走到哪都带着。 十五年了,距离他开枪打死自己的兄弟已经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他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杜风死后,他一度深陷于自我怀疑中,一向以看人眼光毒辣的他却发现自己看不出人们表情背后的真实想法。 他有时觉得自己怀疑并亲手打死了一个为了救他而失去右臂的兄弟罪不容诛,有时又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唯一知道交易地点的只有他和杜风,那除了杜风还有谁能告密。 那场枪战让他失去了左膀右臂,自己也腹部中枪,狼狈的离开了他出生生长的地方。 他在琅城的郊区隐匿着,独自一人住在不见阳光的地下室,每日上来抓一把血,一半用来让自己清醒,一半用来祭奠兄弟。 “为什么找我,我已经老了,没有人脉关系了。”他常年抽烟酗酒,嗓音沙哑。 “陆爷,这个人你一定要见见,她和杜风有关系。” 陆云简多年后第一次上到地面,见到一个年轻女孩。 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双和杜风一模一样的眼睛,眼位上扬,睫毛纤长。 “陆叔叔。”她调皮的甩了下高马尾,发尾勾在鼻子前,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杜雪婷。”他肯定。 “难得您还记得我。” 杜风二十九那年还没有女人,陆云简张罗着要给他找个老婆,杜风嘴上说着要胸大屁股大的,结果没到叁个月,就抱回来一个小女婴。 他说自己玩儿脱了,在外面留了种,那个买的鸡生完孩子就死了,鸡母找到了她,把这个看起来快死了的小女婴扔给了他。 抱回女儿那天大雪正好停了,团队中唯一有文化的陆云简给她取名雪婷。 杜雪婷在青云帮长到五岁,她生日的前一天老爸带她去街上买礼物,可是老爸一直围着商场周围的小路绕圈,她不解的问爸爸是迷路了吗? 她的话音未落,老爸一把将她抛了出去,她狠狠的摔在买卷饼的车上,回头看见老爸朝着车子跑去,没跑几步,跌在了地上。 越来越多红色的东西从老爸身体里流出来,杜雪婷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她愣愣的看着老爸趴着的地方,很久后才听到卷饼阿姨的惊呼。 她的手臂搭在了烧热的油锅上,烫红了一大片。 后来陆云简到处寻找一个手臂带有烫伤的孩子,无果。 直到今天,她自己出现。 “那个买卷饼的阿姨收养了我,我很感激她,虽然昨天她死之前说,是害怕我的家人来找,她要赔钱,所以把我关在家里,这么多年没出过门。” “她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来找过她,拿着我的照片,还给了她一笔钱修车。” “我觉得那是你,叔叔,我好想你啊,这么多年你和爸爸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找我。” 陆云简带着杜雪婷重回青龙帮,捡起了荒废好多年的陆运线,琅城一下子运进来一大批毒品,青龙帮重新风光了起来。 第二年,杜雪婷跟着陆云简回他住了十五年的地下室取东西,警方突袭,地下室坍塌,杜雪婷把他藏在小柜子后面逃过一劫。 陆云简以为自己又逃过一劫,踉跄着脚步出来时,一个漆黑的洞口顶在了他的头上。 杜雪婷将床头上两兄弟的合影放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一枪贯穿心脏。 然后她自己藏在坍塌的楼板下面,用落下来的板砖狠狠的拍了下脑袋,昏迷在了废墟中。 工作人员把一片尘埃里的谢含辞挖出来时,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人生中第一次用手枪开了一枪,震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感觉比在越南用的猎枪后坐力还大。 影片拍摄进行了两个月,已经拍完了大半,这一枪代表着文戏的结束,从明天开始就全部是打戏和动作戏了。 当警察是个体力活,当卧底警察是个脑力加体力活,演当卧底的警察是个燃烧cpu的活。 作为这部戏的绝对大女主,几乎每场戏都有她的身影,她这段时间完全觉得自己就是杜雪婷,而不是谢含辞,就连做梦,都是伪装自己是个毒贩。 “小谢老师辛苦啦,这条顺利通过。”导演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十分和善,她家在琅城和祝城的交界处,带着谢含辞熟悉的家乡口音,给了她无比的温暖。 “谢谢严导。”她上前给了导演一个大大的拥抱,故意把身上的灰曾在了导演脸上。 导演并不生气,她拍着谢含辞的后背让她赶紧去休息。 谢前夕从旁边跑过来,拿着毛巾和水,上来就给她一顿擦脸。 “今天怎么就你自己,周谈呢?”她抿着嘴哼哼,害怕谢前夕把灰都擦进自己嘴里。 “他有事回京阳了,估计要几天,今早就走了。”谢前夕的大手呼噜着她的小脑袋,把她拨弄的晕头转向。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我快累死了。”她昏昏沉沉的走进保姆车。 房间门被推开时,屋里一片漆黑。 来人将手里的袋子轻声放在桌子上,进屋找人。 卧室里并没有身影,床铺整齐,没人动过。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第一个电话号码,过了两秒,铃声从客厅传来。 他马上挂断电话,快步走到沙发前,盯着躺在上面的女人。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女人身上薄薄的衣服全是灰尘,染成金黄色的长发炸成低马尾搭在胸前,长长的盖住上半身。 她脸朝着墙壁,已经睡熟,但呼吸并不平稳,胸前的起伏时快时慢。 她的手搭在身侧,高高凸起的肋骨和髂骨,将修身的衣裤高高的顶起。 明明开机之前没有瘦成这样的。 男人的手指顺着她的骨头一点点儿划过,透过衣服和皮肤都能感受到她的骨骼的走向。 他丝毫不在意她脸上的灰尘,低头将唇印在了女孩儿的眉心。 然后猛地起身,打开了灯,从酒店自带的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夹在女孩儿的胳膊下,给谢前夕打电话, “给你们谢老板去买点儿退烧药,赶快送过来。” 谢含辞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动一下全身都疼。 眼睛根本睁不开,身体像被重物拉扯住了,不停的下坠。 她急促的呼吸着,吐出来的都是热气,嗓子里冒着火,像针扎一样。 她挣扎不开看不见的束缚,再一次跌进了黑暗。 谢前夕在沙发前照顾了她一整晚,第二天九点多,谢含辞才从几近昏迷中醒来。 她已经出透了汗,被小被子全身包裹着,脑袋上放着一个还有温度的热水袋。 “幽幽,你可算醒了,这一晚都吓死我了,你发烧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像只巨型犬一样蹲在沙发边,眼角嘴角都耷拉了下来。 “没事没事,别担心。”她胡乱的安慰着快要哭了的谢前夕,思考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五月的琅城市区气温保持着10度左右,她一直穿着两件套拍戏,估计就是冻到感冒了,然后昨天又爆炸又开枪的,把自己给轰发烧了,回酒店连洗澡都没来得及,直接瘫在沙发上半昏过去了。 半夜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她房间里走,在她身边徘徊很多次,又好多吻落在她的身侧。 “你是不是亲我了?”身边也没其他人,她开始怀疑谢前夕。 巨型狗狗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她,说了一脸串的没没没没没没没。 “不要醒来就胡言乱语。”徐静川推门进来,将早饭放在小茶几上。 “你怎么在这?”她愣愣的。 “我来看看某个入戏太深拔不出来还把自己搞得发烧的预备影后。” “这又是什么?” “对了老板,第35届昌黎电影节的提名出来了,你提名了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角,颁奖典礼在这周六,还有《将长辞》也进入了宣传期,你和李景呈有好几个采访和杂志要拍,还有还有,李崇山导演昨天联系了你说有个合作要谈,都等着你呢,我们和剧组商量了一下,正好今天周天,给你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处理完这些工作,下周一回来接着拍戏。” 谢前夕报告完工作就被徐静川打发出去收拾行李了,他把谢含辞扶起来靠坐着,拿出湿巾给她擦脸。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她嗓音十分沙哑,说话都疼。 “嗓子疼就不要说话了,乖。”他柔声哄着她。 “那你告诉我嘛。”她压着嗓子撒娇,别有一番风味。 “昨晚就来了,本来想要给你个惊喜的,结果把我自己吓得不行。” “那亲我的是你吗,亲在了我的脸上。” “嗯。”不情不愿的一声。 “可我从片场回来脸都没洗,全是灰。” “知道了,小花猫。”她抱着谢含辞进了卧室,没有洗澡,只是用湿毛巾擦了全身。 “小徐叔叔真好。”她晃着小脚,用浴巾围着上半身。 “以后不舒服要马上说,不能自己硬挺着,知道了吗。”他没理会这句撒娇,神色严肃的扶着她的脸,认真道。 “知道。”谢含辞用力的点头,脑子更加不清醒,但是有种放任自己沉下去的失重感。 很令她着迷。 第三十七章人生不过几瞬间(今日二更!) 这两天会不定时二更叁更! 周一,上午,谢含辞抵达桐海,开始录制《将长辞》宣传综艺。 许久不见李景呈,两人之间的互动带着尴尬,完全演不明白综艺剧本上写的十分直白的暧昧。 时间不等人,综艺节目组没时间等他们入戏,硬是按头硬表演,搞得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谢含辞还没有完全退烧,脑力体力都跟不上,录制间隙时就靠在边上休息,嘴角还要保持着微笑。 导演主持人忙着对流程,没人在意他们两个有点儿热度但不多的小新人。 李景呈从刚开始就觉得谢含辞状态不对,这会终于有时间了,他走到她旁边弯下腰, “是不是不舒服?坐下休息一下吧。”声音很轻很柔。 谢含辞摇摇头,她的嗓子实在太疼了,不想说话。 “那我帮你那点儿水……” 李景呈第二句话没说完,旁边的导演像是突然生气了一样在旁边喊了起来, “你们这不是演的挺好的吗,刚才怎么放不开呢,我说现在有背景的小新人真是不一样,要饭还得挺直腰杆要,自己要炒作还不大大方方的。” 他怨气很深,丝毫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开骂。 李景呈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他起身就要理论,却被抓住了手臂。 “别去,往下演就好了,消消气。” 谢含辞不想吵架也不想惹事,她自己惹不起任何人,更不想被别人提到徐静川。 “好啦导演消消气,都是小孩儿好久没见生疏了嘛,熟悉一会儿就好了,咱们这宣传手段多少年了,大惊小怪的呢。” 后台传来熟悉又温柔的女声,看似让导演消气,实际更像是不爽他发火。 没想到程亦安都来了,谢含辞突然有了靠山,她直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后台,和她打招呼。 “别放在心上,他嘴一直不好,而且事多脾气爆,谢前夕跟我说你发烧了,要不要多休息一下再录。”程亦安手里整理着谢含辞的衣服,嘴里安慰她。 “不用了,后面的行程排得很满,我只有一周的时间不能耽搁了。” “真好,我们小含辞已经是大明星了,都有电影节提名了,程姐告诉你可不许飘啊,稳稳的走,你就是明天最闪亮的星星。” 有了程姐的鼓励,谢含辞觉得自己病都好了不少,后半场顺利录制完毕,导演不再骂骂咧咧,还主动帮他们把他俩的花絮剪到正片里,心底已经在算计收视率会不会破表。 周二,凌晨叁点,谢含辞,李景呈乘坐一辆保姆车赶往摄影棚,拍摄两人的第一版合体杂志封面。 所谓趁热打铁,就是借着两人录综艺顺延下来的cp感直接去拍照,搂抱都要自然。 李景呈的手穿过腰间握住了谢含辞支在身后的右手手腕,低头盯着她,两人的脸都微朝向镜头。 摄影师飞快的对着他们“咔嚓咔嚓”,捕捉一个个细节。 谢含辞觉得手腕酥酥麻麻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李景呈握住的地方之前被徐静川吻过很多遍,他喜欢将温热的嘴唇贴在她微凉的手腕血管处,将热量传递给她。 谢含辞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她几乎控住不住表情,下意识的向后仰。 就在两人的姿势垮掉的那一秒,摄影师按下了快门,抓拍到了李景呈伸手托住她的细腰的瞬间。 这张照片获得了在场所有人员的一致好评,他们甚至直接决定用这张当做封面,命名为“爱你的每个瞬间”。 之后还用这个主题替换了后面的拍摄内容,同时架起照相机和录像机,一面拍一面录,拍不到的瞬间就用录像画面的截图。 拍摄进程进展飞快,他们俩也逐渐找回了拍戏时的感觉,对视的氛围都变了。 周二,下午四点,谢含辞单人采访,共计39家媒体,每家十分钟。 工作顺利使谢含辞容光焕发,但将近400分钟的采访又让她筋疲力尽,等到晚上十一点半她终于彻底收工时,嗓子再一次哑了。 周叁,凌晨,回到酒店,谢含辞终于可以作息正常的洗澡睡觉,美美睡够了八小时。 周叁,上午十点,谢含辞登上去安阳的飞机,去谈和李崇山导演的第二次合作。 李导上一部《南江红》的上映效果远超过预计,昌黎金百合奖六项提名,让他很快拉到投资开拍了下一部电影。 这次他选择了一个十分套路又争议很大的歌女与军阀的故事。 故事时代架空,但背景音乐总会响起《夜上海》和《月圆花好》。 而代表故事走向的歌曲,李导选择了《天涯歌女》,片中女主一共对男主唱了四次,每次情绪各不相同。 可惜这次的女演员说话的台词不错,却不能用歌声表达情绪,李导和她反复磨了快一个月还是不行,然后找到了声音不错而且会表达情绪的谢含辞。 想当年谢含辞第一部女主戏播出时还被诟病过台词太生活化,没想到没过几年,都已经有人找她做声替了。 她下了飞机之后直接去了录音室。 李导和录音室在那里等她。 谢含辞以前没有录过歌,唱腔也完全没有经过训练,正好符合了剧中女主半路出家唱功没有技巧的特点。 只是她现在嗓子完全是哑的,不知道能不能开口。 “这有什么,这正好,简直就是量身定做,来我们先录剧中的这一段,女主要看着男主娶别人自己对着镜子唱的这段。”李导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他站起来说了一大段话,然后把谢含辞推进了录音间。 谢含辞手里拿着导演写的故事大纲,低头酝酿着情绪。 先生,我们之间差的可不止万水千山,阿婉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让我看着你迎娶别人好不好。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姑娘,此生无缘再见,钱郎唯有将阿婉所赠香囊贴身保存,才得以在战场上苟活数年,可我与姑娘分开太久,香囊竟已再无气味,若有来生,必将姑娘时时带在身边,日日守护…… “……患难之交恩爱深……” 钱郎,如今我年岁已高,与你分别竟已有叁十个年头,容貌嗓音均已不如从前,但我每日依旧会换上你最爱的衣裙,梳着我们相见时的发髻,对着窗口唱着你最爱听的《天涯歌女》,只是不知你在何方,还好吗…… “……人生啊谁不惜呀惜青春……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谢含辞背对着录音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的脑子里已经构建出了一个战死沙场的青年将军,一个年过半百依旧等着情人归的美人。 “天涯啊……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第二遍直接开始, “郎呀……”她突然哽咽了一下,声音瞬间顿住,空白了两秒,才又接着唱,“咱们俩是一条心……” 外面的李导沉浸了,他微张的嘴一直没能合上,完全被带入到情绪中,眼角甚至留下了一行泪。 谢含辞在他心里的评价又上了个台阶,这种极致的情绪的表达,是任何一个导演都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 里面的谢含辞唱完第二遍就靠在了玻璃窗上,她无声的在流泪。 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为什么她眼前闪过的全是徐静川的脸。 “太棒了,这个沙哑的嗓子和剧情完全贴合,甚至升华了情绪基调,哽咽恰到好处,和歌词相呼应,加深了印象。” 李导毫不吝啬的夸着谢含辞,还告诉录音师千万不用修音,一定保留气声和呼吸声。 “含辞啊,剩下的两遍需要嗓音清亮着唱,等你病好了之后再录,到时候我把剧情背景发给你。” “好。”谢含辞已经调整好状态,擦干净眼泪,笑着离开了。 周四,中午,昌黎市,昌黎电影节影展,《南江红》单元,导演李崇山带着本次提名的演员周参衡,谢含辞,协编剧,制片等人一同出席。 谢含辞全程没有和周参衡有什么交流,没有带着情绪,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影展结束后,谢含辞站在大海报前,身后摸了摸画面中的自己,和她脸上的血迹。 周五,下午叁点,昌黎市,新开业的会展中心,《将长辞》发布会。 谢含辞身穿m牌巴黎时装周秀款礼服,香槟色的露肩收腰长裙,袖口大大的,很像长辞公主在剧中的造型。 李景呈身穿l家纯灰色西装,没有一丝其他装饰,带着少将军的凌厉简约气息。 配,毫无疑问的配。 谢含辞转头看向李景呈的那个画面成了他们cp超话的头像长达5年之久,直到后来他们要结婚,才换成了婚纱照。 周五,晚上八点,昌黎市,昌黎电影节提名表彰晚会。 谢含辞身穿利落的衬衫西装裤上台,两次。 “谢谢前辈们对我的肯定和提携,我会继续努力,也请大家多关注马上要开播的电视剧《将长辞》和我正在拍摄的《白巷口》,谢谢大家。” 周六,下午五点,昌黎市,昌黎电影节闭幕式红毯。 红毯上谢含辞身穿红色拖地纱裙,披散着金发,胸前戴着一颗淡粉色的钻石项链。 周六,晚上八点,昌黎市,昌黎电影节闭幕式暨颁奖典礼。 谢含辞换了套及膝月白色旗袍,头发染黑,盘起,斜插着一根翡翠发簪。 奖项由最佳配乐开始颁发,第叁个是最佳新人。 不是谢含辞。 她挺直的后背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弓起了腰。 可不获奖更不能仪态颓废,她又一下子直起了腰板。 倒数第五个奖项是最佳女配,今年只提名了四位,四分之一的概率。 颁奖嘉宾喊出她的名字时谢含辞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注视了屏幕上的自己好久才缓缓起身。 接过沉甸甸的金百合,她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望向台下,李导和周参衡都在给她鼓掌。 那天她说了什么获奖感言早已经不重要,但那一双横跨了整个会场望向她的眼睛她永远不会忘。 她对着坐在最后排的徐静川露出一个灿烂又美好的笑容,那一瞬间,一颗泪珠从她的睫毛缝隙中滑落。 咔,画面定格,这一瞬间在她心中永存。 我起飞的开始,我梦想的第一步,我看着的你,我永远铭记的你。 郎呀,我们俩是不是一条心。 埋了个大坑,宝贝们有没有发现~ 第三十八章爸爸,欺负我(今日三更!) 晚饭的时间吃肉肉!今天叁更了,看看这周结束能不能冲到150收藏,到了的话下周一口气更到爆发矛盾的最高潮! “谢含辞一定会成为大明星,拿遍影后奖项,做全国最厉害的女演员!” “我厉不厉害。” “我以后还会得好多奖的,你一定都要到现场看!” 昌黎百年历史的老酒楼顶层包间,谢含辞还穿着领奖时的旗袍,豪迈的举着酒杯对着空气乱挥,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身后的徐静川无奈的扶着头,真想给她架台摄像机拍下大明星醉酒实录。 “徐静川!”谢含辞强行将观众拉入剧情开始演,“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偷偷观察我,我去偏的地方拍戏,你就送那边没有的吃的给我,谢前夕还硬说是他买的,怎么可能啊整个琅城都买不到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有今天,为什么不说你也要来,我上台后看见你可紧张了,说话都磕巴了!” 她的小手揪着徐静川整齐的领带,手指在中间绕啊绕,一下下勾得他心痒。 “没有磕巴,你说的很好,人也很美。”他伸手将人压在胸前,不让乱动。 谢含辞的大红唇一下子贴上了他的白衬衫,留下了个清晰的唇印。 “我都不记得我自己说什么了,太紧张了,腿都在抖。” “多练几次就好了,你这第一次,已经很好了。” “今天又好几个前辈都夸我了,夸我衣服好看,人也好看,演的也好,嘻嘻,我好开心啊。我谢含辞也终于做成功了一件事,我不是一事无成,我能做的很好,真的。” 她像个小朋友一样双手捂着嘴,眼睛笑的弯弯的。 “确实,都好。”这种商业互吹的话也就她这只小菜鸟会相信,但徐静川现在不可能打破她的幻想。 本来她就是又漂亮演的又好。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和李景呈一起录节目呢,不能迟到。”此时谢含辞事业心爆棚,她从徐静川的身上爬下来,收拾东西要往回走 今晚她为了和徐静川过二人世界推了颁奖后的晚宴,这会儿他们估计也散场了,得找个偏一点儿的路回酒店。 脚步散乱的谢含辞戴着口罩,拉着身后西装革履的徐静川,像特工逃脱一样贴着墙壁,左看看右看看,就差那把枪瞄准了。 “这边没人,走这边啊……” 还好这边没人,没人看到她被石头绊倒了。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儿心。”徐静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没让她与地面亲上。 “脚扭了……”她委委屈屈。 “那上来。”徐静川弯下腰,要背她回去。 “不行不行,我穿的裙子,不能张开腿,形象不好。”她小心的摆着手,连连摇头。 对于谢含辞一喝多就像个小孩子,徐静川已经深有体会,愈发觉得自己养了个闺女。 “那就抱你回去,小姑娘。”他俯下身,拖着她的小屁股,稍稍用力,单手就将她轻飘飘的小身子抱在了怀里。 谢含辞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乖乖的搂住他的脖子,发香不住的往他鼻子里钻。 “回家吧爸爸。” 徐静川觉得有人狠狠的电了他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大脑,他强行克制住欲望,依旧脚步沉稳的往车子那走。 但谢含辞可没有她语气里那么乖,趴在徐静川的肩膀上刚消停一会儿,就开始用嘴唇摩擦着他的脖子。 “爸爸,你这个鼓出来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和妈妈都没有?”她用小手指戳着徐静川的喉结,抬起脑袋好奇的观察着。 “不过没有那么硬诶,软软的,诶?还会动啊。”她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接着凑近观察,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徐静川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但依旧压不住那热乎乎的小舌头在他脖子上游走撩起的火,下腹处的火越来越明显,他猛地将谢含辞面对自己抱住,让她骑在了自己身上。 收获了更舒服姿势的谢含辞这会儿顾不上穿的裙子了,她用腿夹住他的腰,惬意的晃了两下。 徐静川几乎站不稳,他加快步伐往停车场走, “什么东西滴到我头上了?爸爸,下雨了。”身上的谢含辞抬起头,抹掉脸上的雨点儿,把手伸向天空。 “我好久没看到下雨了诶,好漂亮。” 昌黎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晴天,现在直接落雨点,还越下越大。 徐静川跑回车子里时雨势接近瓢泼,他的外套已经湿透,滴滴答答的流着水。 而他的小棉袄十分贴心,趴在他身上还用手给他挡着头上的雨,自己倒是头发湿透。 “我帮你把头发拆开,然后擦一下水。”徐静川伸手就要拿下她头上的发簪,但谢含辞突然开始反抗, “你是谁啊不要碰我,我不能让陌生男人碰我的。”她即使在坐在徐静川的腿上也双手抱着自己,一脸防备。 这演员戏瘾上来了陪演的不认真都不行,徐静川估计她现在脑子都不超过十岁,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幽幽不认识爸爸了吗,爸爸帮你擦擦头发好不好。” “爸爸,你怎么才来接我,同学们都走光了,我没带雨伞,教室里就我一个人,我可害怕了呢。” “是爸爸不好,爸爸的错,来先擦擦头发。” 对上暗号的谢含辞十分听话,主动把脑袋伸到他身边。 徐静川抽出那根翠绿色的发簪,茂密的长发瞬间铺散下来,盖住了她整个后背。 谢含辞用车上的毛巾仔细的擦着她头发上的水珠,一根一根,像对待上好的绸缎。 “幽幽真乖,我们把衣服也换一下好不好,都湿了。”他又拿出一套自己的衬衫,打算换下她半湿的旗袍。 “好。”小学生谢含辞乖乖点头,向上伸出了双臂。 这个动作徐静川这一年多经常见,每当保姆要给徐乘霖换衣服时,他都会举起短胳膊。 他的大手在谢含辞身上游走着,这辈子还没脱过女人的旗袍,扣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爸爸快点,累了。”她的胳膊伸不直了。 徐静川手忙脚乱的找到藏在侧面的隐性拉链,唰的拉开,衣襟一下子掉下来。 谢含辞饱满的胸部整个贴在了他的眼前。 他实在没想到这孩子衣服里面只贴了乳贴。 现在光裸的胸部就在他眼前颤呀颤,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这个暴雨天。 “爸我不想穿衣服了,太热了,我盖被子就好了。”谢含辞推开他手里的衬衫,解开他身上的衬衫,自己钻了进去。 徐静川发现谢含辞无论清不清晰都很喜欢往他衣服里钻,还直接钻到最里层,皮肤对皮肤的接触。 他扔开手里的衬衫,抚开头发,低头吻上了她的背。 “嗯,什么东西这么硬啊。”谢含辞被一股力气往下压了压,两人严丝合缝的挨在了一起。 “爸爸?”她没听到回复,抬头看。 “宝宝,那是让你舒服的。”他坏笑着拍了下她的屁股,“抬起来。” 谢含辞听话的撅起屁股,上半身贴在了他的胸膛。 徐静川手里拿着她细细的发簪,冰凉的顶端划过她的皮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发簪不怀好意的在她的阴户上流连,每当要被穴口吸进去时又猛地移开,几次下来勾得谢含辞心跳加速。 “不要,好难受。”她挣脱着就要爬走,却被徐静川拉着脚踝扯回来。 “不听话的小姑娘是会被打屁股的,幽幽要不要试试。”他像个坏叔叔一样在背后。 “不要不要,爸爸我错了,我一定听话,不要打我。”谢含辞立马缩回了他的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服边儿,瑟瑟发抖。 “爸爸怎么舍得打幽幽呢,幽幽那么可爱,是不是。”他不再折磨她已经开始不停收缩的穴口,将这个簪子都送进了穴道。 小穴许久没被开拓,紧致的不行,簪子走了好一会儿才彻底进入。 “不舒服,凉。”谢含辞不敢动了,只能嘴上挣扎。 “那幽幽觉得热的东西放进去,会不会舒服一点儿?”徐静川嘴上哄得好听,手上却握着簪子的尾端不停的在穴里搅动。 谢含辞脑子反幼,身体可还依旧敏感,但她现在的大脑解释不了为何快感直冲大脑,还在潮吹的时候吓得哭了出来。 “爸爸,我,我……” “没事,幽幽是听话的好宝宝,爸爸不会计较这些的。”徐静川抱着她赤裸的上半身安慰,轻轻摇晃。 “那不要告诉妈妈,不然她会打我的。”她的声音里就透着恐惧。 徐静川惊讶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直觉告诉他她以前真的挨过打。 “不会告诉妈妈的,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爸爸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也不会有人打你,爸爸保证。”他的心脏很疼,很疼。 “嗯。”她吸了下鼻子,乖乖的点头。 “那让爸爸照顾你,好不好。”他将谢含辞平躺着放在了座椅上,自己坐在一旁。 谢含辞因为害怕根本不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腿也在不停挣扎。 “宝宝怎么这么不听话,刚刚不还乖乖的吗。”磨了这么久徐静川都快要爆炸了,他解开自己的领带就将谢含辞到处作乱的手绑在了一起,另一头系在了车门上。 然后他俯下身,将脸埋在了雪白的酥胸之间。 谢含辞软了,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哼哼唧唧的被亲遍了全身,胸前留下了成片的红肿。 “爸爸,下面好多水,好冷。” “爸爸这就让你热起来。” 徐静川在狭小的空间里起身,将裤子褪下,扶起她颤巍巍的臀,一插到底。 外面暴雨如注,巨大的雨点拍在车窗上叮当做响。 车内气喘连连,臀肉相互碰撞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谢含辞已经被换了四五个姿势,现在正对着车门跪趴在坐垫上,双手被绑着吊在扶手上,所有的头发都垂在眼前。 身后的男人扶着她的双乳,腰臀不停用力,撞得身前的女孩儿不停的向前移动。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骨头嘎吱作响,好像跑了个五千米,喉咙里都是血味。 喉咙的疼痛勾出了她本就没好利索的感冒,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再没有力气稳住身形,她一头撞在了车门上。 磅的一声,撞破了一车的欢愉,徐静川随着她的移动压在了她身上,狠狠的撞了两下后终于射了出来。 谢含辞将头顶在自己胳膊上,意识回笼。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黏在徐静川身上叫爸爸的,羞的抬不起头。 “幽幽这次舒服了吗?” 身后的男人还不知道他闺女瞬间长大了。 “别说了。”谢含辞恨不得让暴雨把自己冲走。 徐静川在她背上笑出了声,她的嗓音没有那么甜了,语气也正常了,估计就是醒酒了。 “不过我觉得给你当爸爸也不错,可以经常试一试。” “不要不要,不要提了,你坏。”谢含辞踢他,但依旧不肯露脸。 “小袋鼠就藏着自己吧。”身上的闺女扒不下来,徐静川无奈地抱着她迈到驾驶室,就着这个姿势开车回了酒店。 到了停车场,谢含辞还在装死,徐静川伸手摸她的痒痒肉,给她穿衣服。 “诶不要拿出来,会流出来的。”她的穴里满是精液和水,一步不敢走。 徐静川笑着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团成一团塞进了穴里。 “回去再收拾你。” 他用大衣包裹住光溜溜的谢含辞,走楼梯回了房间。 肉肉一章,写的我自己变态瘾犯了,过一阵开个父女坑放飞一下 第三十九章一日春花尽 “发个照片来看看。” 谢含辞举着手机和邢姐拍了个自拍,发了过去。 “满意了吗,亲。” “还在化妆间有什么可看的,到现场再发一张。” 谢含辞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无可奈何的靠在了椅子上。 “我们小徐这是上头了,生怕自己老婆爱上别人。”邢姐手里拿着画笔在谢含辞脸上涂涂画画,越想越有趣。 谢含辞回琅城拍戏一周了,每一天徐静川都随时要她把周围的环境拍下来发给他,任何可疑的都不放过。 “我都和他说了,这是禁毒宣传剧,连感情线都没有,和古偶剧不一样,他还是一天到晚在那猜猜猜,我和他说要尊重人家拼了命的缉毒警察,结果他说现在影视剧魔改的太多,怕安排女警去诱惑犯人的场景,开什么玩笑,你徐大部长不去整治审核口,来片场捣什么乱,真是的。” 谢含辞气呼呼的,觉得徐静川这番话就是侮辱了她心中神圣的警察行业,气得她好几天没理他。 “他现在就是太珍惜你了,你就当老男人怕你这个小娇妻跑了心里没底吧。” “他也不老吧。” “呦呦看看,看看,自己说不好可以,别人说一句老就护上了。” “诶呀邢姐。”谢含辞冲她撒娇。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动啊,我手抖一下你要在这再坐五个小时。” 谢含辞立马不动,正视着镜子。 “今天就是叁场戏,一个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上一个小夜景。” 周谈拿着她的早饭走进来。 “谢谢。”谢含辞接过早饭,“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昨晚又没睡好?” 周谈是叁天前回来的,回来后他只字未提是去办了什么事,但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状态很不好。 “没事,这两天失眠而已。”他用手搓了搓脸,揉了揉眼睛。 谢含辞看着他手腕处微红的印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上午十点,谢含辞带着口罩出发去了片场。 场景布置已经完毕,就等演员到位开拍。 “3,2,1,action!” “跑啊,跑啊你个小婊子,你和你那个整天丧气个脸儿的爹有什么区别,都是警察的走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人来救你。” “不过小丫头片子功夫还不错,有两下子,刚才在里面我都没提,上次在老小区也是你吧,勇气可嘉,四楼啊就敢直接往下跳。” “你这么喜欢跳,那就看看这个高度你能不能活下来吧。” 男人轻轻在女孩儿流着血的肩膀上一推,她整个人从悬崖上掉落。 “cutcutcut,快把人拉上来。” 谢含辞被上下的工作人员合力推上来,谢前夕给她披上了大衣。 五月中旬的琅城山区,今日气温8c。 谢含辞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饰演打手的陈岭老师在远处朝她竖起个大拇指,不住的赞叹。 “小谢太厉害了,这么冷的天穿着短袖搭戏,太不容易了。” “可能我从小就在这边儿长大,冻习惯了。” “诶,别这么说,那个琅城的孩子8度穿着短袖在外面跑。”陈老师穿上外套后还给她鼓鼓掌。 谢含辞跟着笑,发自内心的。 “化妆老师去看看3d妆有没有瑕疵,一会儿我们要拍几张剧照。”副导演拿着大喇叭喊。 邢姐拿着工具上来,一面补妆一面夸她, “含含太牛了,这么冷的天我穿两层羽绒服都冷,你还能说台词。” “邢姐你就别夸我了,我会飘的。” “饭菜都在锅里热着,一会儿拍完照就过来吃啊,补充点儿能量。” 休息一阵,开始拍剧照。 为了最逼真的效果,谢含辞让陈岭抓着她的领口将她摔在雪地里。 倒地的一瞬间雪下面的尖石头露了出来,结结实实的在谢含辞的后背上划了一道。 鲜血透过薄薄的衣衫染在了雪地上,触目惊心的一条。 “医疗队医疗队!”严导看摄像师按下快门后马上招呼着随组医生上前检查。 “快快快扶到帐篷里。” 剧组取景在大山深处,别说房车了,连自行车上来都费劲。 谢前夕一把将谢含辞抱起,扛着跑进帐篷。 在帐篷里热菜的周谈吓了一跳,以为她晕过去了。 “还好伤口不是特别深,也没什么脏东西残留,注意今天不要剧烈运动就好了。”医生检查过后松了口气。 “可今天就需要剧烈运动啊,下午还有打戏呢。”谢含辞小声说。 “实在不行就用纱布多缠几圈,绑紧点儿。” “行了下午的事下午再说吧,先吃饭。”周谈端着一碗汤过来,还把手机递给她,“你手机响一上午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徐静川又在发疯,谢含辞一手拿着碗一手打开手机。 “发张照片” “照片” “你人呢” “拍戏去了吗” “还好你没告诉别人你手机密码” “还没拍完吗” “中午了不午休吗” 碎碎念的徐静川虽然只会出现在手机里,但谢含辞还是笑的开心,她拍了张面前的饭菜发过去。 “上午结束了,已经开始吃饭了” “就这种伙食,太差了”徐静川秒回。 “在大山里拍戏,摄像机都要扛上来,哪有多余的手带吃的” “摄像机都能扛上去,一点儿吃的扛不上去”徐部长逻辑感人。 “徐部长说的轻巧,你是不知道这里的路有多难走,你怎么不来给我扛吃的上来” “需要我吗,现在就去” “这个景就一天,等你来了我们都下去了” “琅城山区气温很低,有没有多穿点儿” “现在穿得很多,但拍戏时不能多穿” “不能多穿是穿多少” “就一件短袖” “八度的气温你穿一件短袖,在雪地里?” “雪都是人造雪,不冷的,就是有风,风冷” “我看是你这个剧组疯了,祸害演员” “哪有那么严重,徐宝宝,今天《将长辞》更新第十集,你去追剧吧,剧里可虐了” 谢含辞转移话题结束聊天,刚直起腰,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这毒贩真是太狠的心了,我刚才上网查,原来真的给白莹脸上的肉撕下来一块露骨头了,我还以为是剧组改编的呢。” 邢姐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一脸不可置信。 她接到化妆任务时听说要化个3d妆,脸上缺块肉,骨骼和牙露了出来,一开始她以为这剧组太猎奇了,结果今天现场观看了被推下悬崖的戏份,再去网上搜了搜真实事迹,原来一点儿没改。 “毒贩就是这么残忍,一点点折磨你,让你忍受不住,比死去还痛苦。” “那这掉下悬崖就死了吗?”一向不爱追剧的邢姐都开始忍不住了。 “当然没有,她摔晕过去了,晚上的时候醒来了,自己爬了上来,又被拖回去折磨,毒贩砍断了她的双腿,挖出了眼睛,最后放干了血被扔进了更深的山沟,不过这些都拍完了,一会儿下午要拍跑出来前和陈老师的角色在雪地里的打架戏。”谢含辞围在毯子里小口喝着汤,给邢姐解释。 “这戏拍出来真的能过审吗,会不会太血腥了。”自从她知道这些都是事实后就不敢看谢含辞的脸了,那血淋淋的伤口看着就疼,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真实的经历了这些。 “希望能完整的表现出来,有人受到警示,那她的牺牲就没有白费。”不知道是不是又入戏了,谢含辞开始觉得自己脸颊化妆的地方甚至开始疼了。 第四十章致敬英雄 “天啊我不行了,这太残忍了,我得找点儿甜的看,是不是你们那个reaction今天放出来。”邢姐打了个冷颤,她一向游戏人间不闻时事,这种事光听着就害怕。 “对,今天更新一集还有主演reaction。” “来来来周谈和谢前夕都过来,看看让徐部长吃醋到发疯的视频是什么样的,诶同时观看人数这么多的吗,卡着进不去诶。” 谢含辞裹着被子躺下休息,没理他们在身后叽叽喳喳。 从《将长辞》开播开始,闻天歌就每天给她发内部数据,密密麻麻的一堆她也看不懂,听总结就是这剧火了,爆了,各种记录都在打破,霸占了电视剧榜,女明星榜,男明星榜和cp榜。 谢含辞并不意外,这剧先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和营销,不火都对不起花出去的钱。 “小丫头片子别胡说,我们只是正常宣传,那数据可是实打实的,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火了呢,我告诉你可要准备好,马上就是大明星,顶流小花,未来影后,做好准备。”闻天歌隔着屏幕表示对她的肯定。 “知道了,大明星经纪人。” “我说我这眼光和造星的手段很不错嘛,怎么就以前当了那么久的拉皮条的,真是浪费人生,先不说了我去和老刘理论里去。” 周四晚上和闻天歌的视频挂断,谢含辞其实到现在都没有她已经红了的实感。 做人不能飘,她还是老老实实吧。 “我的天啊亲上了亲上了,雨中的吻啊啊啊啊!” “他为了救她杀了大半个敌军,浑身染血的到她面前,这种反差。” “李景呈耳朵红了诶,你看他看小含含的眼神。” “我的天reaction看哭了是可以的吗,太真情实感了吧。” 床边的叁个人十分吵闹,发言不仔细辨别还以为他们读的弹幕。 “你们正常点儿,都在片场看着我拍的还惊讶什么。”谢含辞无奈。 “就是我们都看过全程都觉得甜,观众和徐静川肯定更觉得真实,怪不得他吃醋,你们俩reaction都演的这么真,我要是他我都挂在你身上看着你。” 十五分钟的精华片花reaction结束,邢姐做最后总结。 “真的看起来我们俩很暧昧吗,我觉得我没怎么演啊。”谢含辞回想录制当天,她前一天晚上被徐静川折腾的晕过去了,周天上午被他扶着去的现场,这男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在一旁看完了全程脸色就开始不好,别别扭扭的在她面前找存在感,要不是朱叔打电话要他回去开会,他就跟着她过来了。 “你不好说,但我看这视频里李景呈那猥琐样不像是演的。”周谈发声。 “人家怎么就猥琐了,你怎么说话呢。” “那是你没仔细观察,在片场无论是拍戏还是拍花絮,他表演的时候左手总会握拳,但这个视频里他两手放松的搭着,一点儿表演的痕迹都没有。”周?观察大师?谈举着视频证据让她看。 “你看得也太仔细了吧,不过这能说明啥?”谢含辞不懂。 “这画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也就你个傻子看不出来,怪不得徐静川发疯。” “别开玩笑了,他喜欢我什么,都是演戏别想太多。”谢含辞挥着手让他们安静,去休息。 “我也觉得他喜欢你,他看你的表情很多时候就像徐先生看你的表情。”等到周谈和邢姐都离开,谢前夕走到床边,小声对谢含辞说。 “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不可能,别听他们瞎说。” “没有瞎说,就刚才的视频里,李景呈看你的眼神和在越南地下室我打架赢了后,徐先生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 谢前夕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他走到台下跪在了谢含辞面前,徐静川笑着说他就是你的了。 他从后面抱着怀里的姑娘,眼神只在她一人身上,好像看着他的全部。 “那你觉得徐静川喜欢我吗?”谢含辞坐了起来。 “没有人会带着不信任的人去那个俱乐部的,那种事情被捅出去大家都完蛋。” “可是信任和爱是两码事,不一样的。” “爱必须包含信任,没有信任更不能谈爱。” 谢含辞有时觉得谢前夕像个哲学家,总能说出点儿很深刻的话。 “去休息吧,爱和不爱要看行动,眼神和话都是会骗人的。” 休息后的下午继续拍戏,谢含辞还是穿着薄薄的短袖在雪地里摸爬滚打。 虽然雪是人造雪,但天气很冷,下面还有陈年的积雪层,很危险。 和她对戏的陈岭老师是个善良的中年人,他在拍摄的时候完全没有用实劲,都是看似用力,但没有落在她身上。 “老师你还是用一次实力气,这地面也不能假摔,我们就争取一次过,疼也就疼一次。” 谢含辞建议陈老师直接打在她身上,眼神十分坚定。 那一刻陈岭觉得那个宁死不屈的女警察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告诉他,黑暗永远战胜不了光明。 这个场景在之后,陈岭去做戏剧学院的老师后,在谢含辞拿遍了国内各大电影奖项影后之后,也依然被他经常提起。 每一条成功都没有捷径,无论暴雨还是大雪,你都要自己走过去。 临近黑天,雪地打戏终于拍摄完成,陈岭和一部分工作人员先下了山,留下剩下的工作人员和谢含辞。 他们等待完全天黑后拍摄杜雪婷自己爬上来的戏份。 谢含辞拒绝了谢前夕送过来的大衣,天黑得特别快,一会儿就要开拍,现在穿上外套一会儿脱下来更冷,反正已经冻透了,无所谓了。 周谈在身后偷偷将她穿着白色短袖,浑身是血,仰头看着天的背景拍下来发在了工作室的员工群里。 “想不到我真的能在现在的娱乐圈碰到这么敬业的演员。” 群里马上有人回复,真情假意全都有。 闻天歌看着手机里那个倔强的背影,感叹自己押对宝了,然后转手把照片发给了徐静川。 “你不对她好都对不起娱乐圈的未来” 徐静川很久没回,闻天歌把手机扔在一旁,继续开会。 谢含辞闭着眼睛被两个人抬着走,一把扔在了地上。 “cut!过,收工,快走。” 今日戏份全都拍摄完毕,一群冻得跳脚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道具往山下赶。 谢含辞围着大衣,任凭邢姐给她围上了两条围巾。 她抬头看着天空。 琅城夜晚天上一向干净,尤其大山里。 最干净的星星照着最伟大的英雄,八年前,白莹临死前就是看着这片天空。 她的尸体至今还在大山深处无人寻得,但她的情报已经让警方将整个犯罪团伙彻底摧毁,英雄长眠于深山,她的意志会照亮之后的很多年。 知道这一切的她也会欣慰吧。 谢含辞拿出手机拍下了这片天空。 下山的路十分艰难,无数把手电照在前方,还是有人不断摔倒。 谢含辞趴在谢前夕的背上,帮邢姐提着化妆包,心情很沉。 今天的工作量着实太大,明天白天休息,但还要和李景呈连麦直播,这比演戏还累。 她昏昏欲睡的晃着脑袋,睡睡醒醒,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 谢含辞迷糊的睁开眼睛,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中午还在手机里和她拌嘴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眼前,气喘吁吁的,刚刚跑来。 她挣扎着下来,将化妆包放在一旁,跑到男人的身边,跳着抱住了他。 拍戏时对于人物的共情,后背伤口的疼,谢前夕的话对她的影响,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现在,她趴在男人肩膀上,发自肺腑的说了句话。 “徐静川,我爱你。” 徐部长工作真自由,想走就走,好羡慕 第四十一章雪满长安道「Рo1⒏red」 谢含辞微笑着对着镜头,听着李景呈的话,还要控制着镜头后面满脸幽怨的男人。 昨晚还抱着她哄她的男人现在像个怨夫,而她就像个当着老公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渣女。 这令人窒息的反差感。 他还非要在一边拉着谢含辞的手,把自己的大手往她的小手掌里钻。 谢含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还不得不在镜头前表情管理,所以一整场下来她都带着迷之微笑。 “这下不知道有给cp粉多少剪辑素材。” 直播一结束,她就倒在了床上,身心俱疲。 “你们演员能不能就好好演戏,非要做这些炒作的干嘛,还有那个照片,正经杂志拍的像擦边一样。” 太离奇了,这问题是徐部长问她的。 “为了火呗,还能为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不过杂志还没发行吧,你从哪看到的照片,不会连杂志社都有你的卧底吧?” “你知道就好,不过那你当初进圈也是为了火吗?”徐静川躺倒了她身边。 “我嘛,说实话,就是疯了。” 到现在谢含辞都不敢说自己当初就是找不到工作又觉得李嘉序那样的长相都能火,自己也能。 “我就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不甘心被埋没,所以要冲一冲,现在也在努力啊。” “想不想要一个不用努力的方法?”徐静川翻身压了上来。 “徐叔叔,你想要潜我啊。”身下的女人媚眼如丝,身形却舒展着,好像她才是那个掌握着主动权的人。 “你就没想过别的?”男人的声音低沉。 “你最近很反常,你知道吗?”谢含辞顶住他要继续往下凑的嘴唇。 “哪里反常?” “你现在连我工作内容都要问,这还不反常,以前你可是说过我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我说过吗,可能是说过吧,不过我现在反悔了。” 徐静川直接低下头,啃在了她脖子上。 “啊你轻点儿,我下午要去拍戏,痕迹不能露出来啊!”谢含辞慌张的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滚到了另一边。 作为还有一丁点儿良知和信仰成年男人,他最后还是放过了谢含辞,放过了她心中神圣的警察职位。 下午叁点,带着口罩掩面的徐静川代替了明显状态不对的周谈陪谢含辞去了片场。 “你觉不觉得周谈最近好反常,一看就是遇到问题了。”谢含辞坐下化妆,屋里没有外人。 “谁家里还没有点儿烦心事,过了这段就好了。”徐静川不在意。 “你好冷漠,谁都不在乎。”谢含辞噘嘴。 “我只在乎你啊,宝贝儿。”他弯下腰挑起了一绺谢含辞染成金黄色的头发,“你这个发色也好看,像小公主。” “诶呀呀呀快走,别在我眼前秀了,要吐了。”邢姐拉着只需要图个口红的谢含辞站起来,然后把这两个到处虐狗的人都推了出去。 “我不染头发也是小公主,人家本来就是小公主。”谢含辞蹦出来一句平时说不出口的话,扯着徐静川的衣服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跑着去了现场。 他俩身后,谢前夕都看呆了。 谢含辞上了居民楼,谢前夕带着徐静川走到了监视器后面。 “幽幽拍戏的时候不要别人在旁边,就等她结束后过去送衣服就好了。” 徐静川看着地上摆着的巨大的充气床,和二楼窗口的工作人员,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戏份?” “这个这个,今天拍倒数第二场戏。”谢前夕把剧本递了过来。 “杜雪婷终于找到了杜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她傍晚悄悄潜入,却碰到了青龙帮的叁把手二虎,此人当年就和杜风关系不好,杜雪婷在楼道里四处躲藏,最后没有办法,从四楼窗口一跃而下,砸在了楼下的车顶。” 徐静川抬起头,看见谢含辞已经吊着威亚站在了四楼的窗户外。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为了掩面将头发全都挡在脸前。 夜晚的风刺骨,他看能到那只抓着栏杆的小手冻得发青,还颤抖着。 徐静川推开身后的人群,走到了地面摄影师的身后。 正对谢含辞。 导演指令响起,五楼窗口的摄影师也带着威亚跟拍。 谢含辞整个人都爬出了窗口,她先是顺着栏杆爬到了叁楼,在叁楼外藏了一会儿,差点儿被走楼梯下来的二虎发现,然后将后背上的威亚绳解开扔给了二楼的工作人员,然后看准地上的充气床,松开了手。 摄影师吊着威亚像坐跳楼机一样正面拍摄,停在了二楼的位置。 “砰!”巨响。 充气床中间砸出了一个凹陷,谢含辞利落的翻身下来,沿着墙边溜走了。 剧组员工鼓掌庆祝,最后一场打戏完美收官。 徐静川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到耳朵里,久久不能平息。 她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一样落下来,砸在了他心里。 好像全世界都随着她落了地。 “怎么了?想什么呢?”谢含辞已经摘掉威亚,和工作人员致意过,才发现徐静川在这里发呆。 她在他眼前挥挥手,跳起来看他。 徐静川低头,顾不得片场人来人往,将她抱紧了怀里。 谢含辞整个人都被禁锢的紧紧地,甚至被限制了呼吸。 她用手轻轻拍着徐静川的后背,又够到了他的脖子边。 “都是假的啦,我什么事也没有啊。” 徐静川这才松开了点手臂,吻隔着口罩落在了谢含辞的头顶。 她看着周围有往这边观察的人,刚想要起身,就被谢前夕拿着大衣将他们俩一起罩了起来。 我们工作室的谢总监,还真是贴心。 那晚,琅城突然降了温,大雪封了路。 海陆空道路都停滞,整个小城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遗世而独立。 严导一早要出门,接过大雪堵住了大半个门。 “大家不要慌,一般这种天气到晚上就不下了,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拍最后的小葬礼。” 严导在工作群里发了句话,然后回去补觉了。 谢含辞穿着白色的毛衣站在客厅的窗户前看雪,手里握着杯热水。 身后的徐静川默默的在和午饭做斗争。 今早他自告奋勇的要给谢含辞煮火锅,结果电磁炉半途罢工,现在徐部长正在家电维修。 “好了好了别弄了,我们就随便弄点儿吃的吧,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谢含辞过去抱住他的腰,脸在他后背上蹭。 “那你说吃什么?”徐静川放下手里的螺丝刀,一脸颓废。 “下雪天,那就煮面条吧,我来,我拿手。” 谢含辞挽起袖子,将准备好的食材连同面条一起下锅,还打了两个荷包蛋。 “你看,这和火锅也差不多嘛,就是不会冒泡泡。” 他们俩围在桌边分享了一锅面条,然后徐静川抱着谢含辞坐在沙发上看雪景。 “这里的气候真是不同寻常,随时飞雪。” “这里就是这样啦,全年都很冷,想什么时候下雪就下雪,不讲道理的。” “这座城市真的很适合犯罪,气质中带着冷冽。” “确实,不过这么大的案子当年很少有人知道诶,我就在这隔壁城市,我都不知道。” “你那时太小了,而且毒品犯罪,除非彻底铲除了,不然都不会公开的。” “他们真的太伟大了,光是想想我都要哭了。”谢含辞躺在他腿上,捂着脸。 不行不行,这美好的场景这么能哭呢,她拿起手机开始转移注意力。 徐静川一低头就看见对着手机在笑,笑的还是别的男人。 “不是说好了陪我吗,怎么又去看手机了。”某人更加幽怨了。 “徐叔叔,我觉得我火了,嘻嘻嘻嘻。”谢含辞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控制不住笑容。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将长辞》的讨论,剧情和角色并重,中间夹杂着对着空气都能磕的cp粉。 她对于爆剧的理解一直是观众讨论剧情,粉丝讨论cp,两者二合一,达到数据和传播的双巅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笑的这么傻。” “我太开心了,我每次做成功一件事都会很开心,不过程姐说我不能飘,要一步一脚印,对了,我还要给她发个消息谢谢她。” 徐静川摸着她头发的手一顿,随后拿过了她的手机。 “那些都不重要,你看看这个,手法都是错了,你们剧组没有礼仪老师吗?” 谢含辞凑过去看,是她剧中泡茶的部分。 “哪里错了?” “泡茶是有固定手法和步骤的,你这里洁具时并没有冲洗所有的茶具,赏茶的步骤直接省略了,投茶时动作过于用力了,奉茶时动作还可以,但是剧中是个受辱的公主,所以腰背和客人过于平齐,不符合剧情。” “你真的很认真在看剧诶。”谢含辞很是意外。 “我们辞姐的剧,我都是很认真的看的。” “这些我都不懂啊,那你教教我,我之前在客厅里看到了一套茶具。” 谢含辞过去将酒店自带的茶具翻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徐静川坐在她的背后,握着她的手,一步步教她。 “以热水温壶,提高茶杯温度。” “将茶叶从茶仓取出,放入茶则,请宾客赏茶。” “热水淋插,受热均匀,立刻倒出来。” “水导入茶海,静待舒缓。” “水量由杯数决定,还要控制时间。” “茶倒七分满,扣杯,正面对正面。” “中指放在杯腹十二点钟方位,拇指放六点钟方位,八点钟方位饮茶。” “热茶,温茶,冷茶,叁种。” “洗壶,两次。” 整个下午,谢含辞都在泡茶,直到太阳落下,她的手臂已经发酸。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胳膊不疼吗。”徐静川拿走她手里的茶壶,给她围上了个毛茸茸的围巾,带着她出了门。 果然如严导所说,晚上雪就停了,气温也升了上来。 谢含辞的手被徐静川抓着放在他的口袋里,热的都出了汗。 “这个城市其实很适合养老的,我老了以后就要回这里住,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她一蹦一跳的。 “我陪你。” 徐静川说的毫不犹豫,十分坚定。 “你就算了,这里太冷,你估计住不惯。” 谢含辞把手拿了出来,跑到他身前,对着他比了个耶。 后面是盖了新雪的山坡,照的他眼前人发着亮光。 这世界上真的有五月份还会下雪的地方吗,南半球吧,我这编的太离谱了(捂脸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第四十二章案由:偷了我的心 “咔嚓”一闪,杜雪婷一生中唯一一张照片保留了下来。 谢含辞摘下警帽,对着导演鞠了一躬。 《白巷口》正式杀青。 “虽然过程很艰苦,但是我们坚持下来了,英雄们的精神照耀着我们前行,电影暂定五个月后电影院与观众见面,大家辛苦啦!” 剧组工作人员们相互拥抱庆祝,好几个年轻姑娘都过来抱了抱谢含辞,诉说着对她的钦佩。 谢含辞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都是应该的。 “小谢表现的很出色啊,这可以作为你的代表作了。” 没想到早已杀青,饰演陆云简的霍东流都来了,谢含辞赶紧和他鞠躬, “谢谢霍老师在拍摄时的指导。” “哈哈哈,现在的孩子都真会说话真会哄人,我哪对你有什么指导啊,不过会说话好,让人心里舒坦。” 霍东流哈哈大笑,谢含辞在旁边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摆。 嗡的一声,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是今天被留在酒店的徐静川。 “还没结束啊,快回来” “估计快了,不过大家都在这我也不好走”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同事谁在乎谁” “小谢着急走啊,那就先走吧,你们这种有背景的也不用怎么社交。”面前一个和她有两场对手戏的演员和她搭话,语气轻浮。 “小谢这么着急啊,我还想着一会儿找你聊聊呢,咱们这次合作这么愉快,也不是没有下次。” 谢含辞猛地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看着霍东流。 她不敢相信一直以儒雅着称的高口碑老演员,刚才把手明目张胆的伸向的她的下身。 正好徐静川的下一句“别卸妆了直接回来”也发了过来,她匆匆和导演打个招呼就离开的片场。 “这小丫头片子真他妈不识抬举,装什么纯呢,我非得弄来上上。” 霍东流不屑的呸了一口,点上支烟。 “人家的后台可不怕你,别到时候把你自己玩儿进去。”搭戏演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霍东流撇了撇嘴。 谢含辞穿着警服套着大衣一路浑浑噩噩的回了酒店。 大家都知道娱乐圈里乱,但是平心而论,她走到今天,除了第一部戏之外,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本来她嘴就笨,一紧张更是什么话都说不明白,以前开玩笑敢说遇到猥琐男就一巴掌打回去,可是自己真遇到了就只想赶紧跑。 她目光涣散的打开房门,还没看清路,就被罩住了眼睛。 “你放我下来,徐静川!” 男人扛着她进了卧室,一把摔在了床上。 “进了我的屋还想跑?” 这是什么土味台词,谢含辞比刚才还两眼一黑。 “别闹了我今天好累。”她提不起兴趣。 可徐静川就像犯了戏瘾,还完全入戏。 “警官,玩儿不起啊。”他脱掉谢含辞身上的外套,抓着她的警服。 谢含辞突然懂了让她不要卸妆回来的原因,她长腿一迈,跨坐在徐静川的腰上,将他压在身下。 “袭警也是犯罪,懂吗。” “那我要在被逮捕之前,好好享受一番。”他扶着谢含辞头吻了上去。 今天她只涂了淡淡的唇膏,徐静川吃到一嘴甜味。 “警官,出任务之前还有心思涂唇膏,还是草莓味儿的,你确定不是来勾引我的?” “那我有勾引到你了吗,嫌疑人。” 谢含辞毫不示弱,用鼻子顶在他的眉心,用嘴唇在他的鼻尖上触碰了一下。 要吻不吻的,碰到即离开。 “小警察还学会欲擒故纵了呢,谁教你的。”徐静川将她拉了回来,在鼻子上咬了一口。 “当然是我警局的前辈啊,说不定你还认识呢,再说不定,你还上过呢。” 他们俩的脸靠的非常近,谢含辞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忽闪着,不停地在徐静川的额头上划过。 “我现在要上的是你,可不想听别人。” 谢含辞今天穿得是高级警官春秋常服,打着领带十分正式。 而且由于她现在过瘦,裤子松松垮垮的,造型师还用夹子将裤腿收紧了,臀部曲线十分明显。 现在徐静川的手就放在她的臀上,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缓慢摩挲着,不停的刺激着她。 “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谢含辞从后腰处摸出她的配枪顶在了徐静川的脑袋上。 这是她拍戏时的那把真枪,虽然现在没有子弹。 “怎么办啊警官,越来越想要得寸进尺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两人眼神一对,开始比划起来。 谢含辞以为自己最近练了不少,能打几招,没想到上来就被徐静川卸了枪,反手压在身下。 “多谢警官送来的武器。” 他拿着枪,枪口压在她的身上,从下到上的滑动。 隔着几层衣服谢含辞其实感觉不到什么触感,但是身上这件警服和真枪的分量还是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要杀要剐你就直接来吧,反正我是不会遂了你的愿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这个人就比较喜欢强人所难。” 他用枪口一个个撬开她裤子上的架子,宽松的裤腿舒展开,他又从裤脚往上抬起,露出了谢含辞白白净净的小腿。 “这里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呢,哪个不长眼的这么狠心的对待我们警花。” 她腿上有一条之前划伤的细痕,不深,但有些红肿。 冰凉的枪口压在了她发热的伤口,刺激了谢含辞大脑深处最原始的兴奋点。 她体内的火也被点燃了。 “你应该看看我身体里面的伤。”她扯着徐静川趴在自己身上,抓着他拿枪的手,顶在了自己的头上。 “开枪。”她的声音飘在半空,好像从天上来。 “不。”徐静川想到没想,他挣脱开谢含辞的手,让手枪扔了出去。 即使他早已感觉出来这是把空枪。 “既然舍不得,那就乖乖听话。” 谢含辞再次翻身而上,顺手褪下了他松松垮垮的裤子。 胯间肉棒早已挺立,她轻轻握住。 “一上午不见,就这么想我啊。” “那你还不好好疼疼它。”他看起来怪可怜的。 谢含辞甩开了自己的裤子,穿着整齐的上衣外套,晃着赤裸的屁股爬到了徐静川身边。 她将自己留着水的阴户直接对准了徐静川的脸,坐了上去。 阴蒂正好怼在他高挺的鼻尖,她随着自己的舒服的方向晃着腰,而徐静川的舌头也在她的穴道里进进出出。 身下的水声震天响,可偏偏她的眼神清明,脸上不见一丝情欲,甚至连衣服都整整齐齐。 她越是冷静徐静川的动作就越发加快,直到谢含辞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喷出一股水,上半身向前倒去。 他手疾眼快的拉着她,将她向后带。 谢含辞无力的倒在他的腿上,下身大开的对着他的脸。 “怎么,你满意了吗?”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当然,还不够。” 磨够了谢含辞的心性,也足够润滑了她久未经事的穴道,这次徐静川没有犹豫,抬起她的屁股一插到底。 穴道异常通畅,毫无阻拦,他甚至听到了到底端时“噗嗤”的一声。 “啊,轻……啊!”刚刚高潮过的身子万分敏感,谢含辞蜷缩着手臂,以鸭子坐的姿势骑在徐静川的腰间,眼睛都看不清东西。 徐静川的下半身毫不怜惜的横冲直撞,谢含辞被警服衬衫下缘勒的紧紧的小腹逐渐被顶出了形状。 同时他的嘴也没闲着,先是隔着外套吻着她支起的胸部,然后解开了纽扣,脱下了外衣。 屋子里暖气开得十足,谢含辞折腾这么久早就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她背后的布料,布料贴在皮肤上。 里面的衬衫过于修身,软胸细腰勾勒的十分清晰。 “穿成这样,还说不是来勾引我的。”徐静川用牙直接撕开了胸前的扣子,被束缚的胸肉迫不及待的往出流。 谢含辞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刚才还能配合着演戏,现在已经毫无反抗能力,软绵绵。被撞得东倒西歪。 她的手在徐静川背后乱抓,留下了一道道红痕,她抓着他凸起的蝴蝶骨,狠狠的留下了五个指印。 徐静川几乎是随着她的动作释放,然后两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让你……欺负……欺负我。” 她的下身夹得紧紧地,死死的绞着体内的肉棒不松,看着他的眼神一脸挑衅的倔强。 “行,你赢了。”徐静川无奈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谢含辞终于放松下来,整个身子都瘫软了。 “咔”,还没等她歇了一秒,手腕就被冰凉的物件锁住。 她疲惫的抬头,手上银光闪闪。 这次是个真的手铐。 “警官,你被逮捕了,束手就擒吧。” 谢含辞无力的闭上眼睛,任凭男人再一次翻身而上。 第四十三章一线小花 (中午12点更150收藏加更,宝宝们记得来看~) 也求求收藏求求珠珠啦,爱你们 [讨论] 讨一下怪物新人谢含辞,出道几年每一部作品能上一个阶梯,真的不是专门给她打造的吗? 她好像每一步走的都是算计好的,小成本剧女主打开认知度,被嘲了就上大制作女配刷好感和存在感,敢消失一年拍电影,上来就是李崇山的“复仇”系列,高光压过女主,最后独白也是她,最佳女配也是她,现在又是有cp粉基础的二搭,大爆古偶,听说现在在拍主旋律禁毒电影,还是女主,这种电影只要情节过得去票房都会高的离谱,就着资源身后没人我是不信的。 —而且扒不出背景,这才是最可怕的。 —[无语]有么有一种可能,就是个没背景的,所以扒不出来。 —楼上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没背景会拿到这种资源,你当资源咖都是死的啊。 —这位才是真?资源咖,而且营销大户,将长辞的热搜我已经要看吐了,这种人工cp也有人磕,真是不挑。 —你自己磕不下也用不着教育别人怎么磕吧 —不是隔壁有人扒出来高中和大学了吗 —哪里哪里,指个路 —[链接](本地交流)新晋流量的学历被我找到了,勉强算个高材生 谢含辞,6月16日出生于琅城,五岁时全家搬到祝城居住,小学初中就读于祝城第叁中学,高中就读于祝城实验中学,大学毕业于海城大学法学专业,进圈前没有从业经历。 —谢含辞啊,我们一个高中的,年级里很有名的美女,但不爱说话,下课也是坐在教室里不出来,喜欢看小说和杂志,存在感很低,而且肯定没有过男朋友。 —看过她们那届的高一成绩单,这姐33分的数学成绩我印象可太深了。 —不过后来的成绩不错,教过她的数学老师后来当过我的班主任,他说分了文理后她追上来了,后来高考考了130多分呢 —看她考的海城大学也知道学习不错吧。 —同海城大学,听说过这位,大一的时候在青协,但团建从来不来,而且干一年干事就走了。 —海城大学有名的高冷美女,走路特别快,从来都不抬头,一直冷脸,想去搭话都不敢 —我和她一栋寝室都没见过她,她没课的时候就好像没出过屋 —表白墙上常驻嘉宾,但她舍友每次都直接留言不可能 —所以就这种人是怎么在圈内得到这么好的资源的? 谢含辞放下手机,疲惫的闭上眼睛。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的过往也被一字不差的扒了出来。 以前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在网上发过言,上学时也没几个朋友,更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事,没什么可扒的。 但她太小看互联网了,一条讨论就炸出这么多她的同学校友,连数学成绩都公开了。 “有没有一种在网上裸奔的感觉,高冷大美女。” 徐静川将西瓜切成小块,喂到了她嘴里。 “我都不知道我在学习居然这么有名,那个什么表白墙听都没听过,还舍友留言,我和我室友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说话,平时一天都不说一句,她们能帮我去留言,真难以相信。” “所以你为什么走路都不抬头?” “着急啊,着急回去洗澡吃饭休息看动漫,晚了一分钟我都觉得亏了。” “你真是,很不一样啊,小姑娘。” “我觉得我一直都这样,现在也没变,不会说话,不会沟通,更不会主动,这在圈里也太吃亏了。”谢含辞把脑袋放在了徐静川的肩膀上,贴着他的手臂。 “谁让你找到个靠山呢,只要你一直在我这,就什么都不用学,想怎样就怎样。” “还说呢,我什么都没做还有人对我阴阳怪气的。” “所以这就是你杀青那天回来不开心的原因?” 谢含辞微愣,没想到他居然心细到这种地步。 “你,怎么?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啊?” “你那天小脸绷得紧,走路都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有心事,所以片场的人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她已经不想提了。 “说。”一个字,短促但有力。 “说我有靠山,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想,……摸我。”她把甜甜抱紧怀里,双手揉着它的头。 “谁?” 徐静川觉得一股火从心底冒出来,是那种被人触碰到了禁忌的感觉。 “就是那个演大毒枭的霍东流,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什么德艺双馨的老前辈呢,结果,诶。” 谢含辞叹了口气,为一些让她无力的现实。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徐静川靠过来抱住了她,亲着她的发顶。 “好。”她转个头,将脸迈进了他的胸里。 成名有风险,成名有代价。 成名的乐趣你想不到。 活动结束,周谈给她披上了外衣,谢含辞笑着和台下场外一眼看不到头的粉丝挥手致意,鞠躬感谢,上车离开。 “宝宝,你是真的火了,现在这个粉丝阵仗,杨舟芜都不一定达到。” 闻天歌坐在车里鼓掌,这么多年她终于带了个给她长脸的艺人,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那她以后更想剪我的礼服了。”谢含辞脱掉高跟鞋,揉着发酸的小腿。 “六月刚过去十一天,幽幽一共出席了七次线下站台,新增了11个代言,其中宣了4个,剩下的在排期,还有叁个再谈,拍摄了3本杂志单封,一本是五大刊之一,两本一线,今年的金九虽然已经确定,但是有两本的银十预留给你了。” 谢前夕翻着工作记录,对他老板的发展势头十分满意,“她再敢剪你的礼服,你就直接在网上曝光她。” “看看我们谢总监的觉悟,已经提升到什么高度了。”闻姐拍着他的肩膀,对他的工作表示肯定。 “网上有什么用,网友都是随大流的倒,即便他们是正义使者,那接下来杨部长可能就要出手了。” “她爹那么大岁数也就混个和你男人同级,谁怕谁啊,实在不行你让徐静川去找他爹对付他!”闻姐异想天开。 “说的他爹好像能认识我是谁一样。”谢含辞都要笑出声了。 “开个玩笑嘛,你这忙了十多天,累坏了,下周你过生日,想好去哪儿玩儿了吗?” “哪有时间玩儿,14号新戏就开机了,得去剧组过生日啦。” “啥,啥新戏,我这个经纪人怎么不知道?”闻天歌惊了。 “程姐直接找我的,她说我现在确实是咖位上来了,选本要慎重,给了我几个剧本选,我们俩一起挑了个都市本,我觉得还不错,程姐说这部剧要是播出效果一样好,那我就能升一线了。” “不错不错,你的决定十分正确,事业心绝对不能丢,不过在这之前你男人通知我给你打扮漂亮晚上七点送去会所,所以我们现在去造型室。” 下午叁点,徐静川抱着徐乘霖从漫长的午休中醒来。 他夹着还不清醒的外甥走到徐朝懿的房间,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少爷,您醒了,把少爷给我吧,夫人说让你去楼下会客厅,她在招待客人。” 徐乘霖的保姆阿姨接过他,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徐静川洗脸换衣服,下了楼。 徐萧端着茶杯坐在会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脸上摆着很不自然的官方微笑。 看到他下来,徐太太立马起身招呼他过去。 徐静川走过去,迎面撞上程亦安的脸。 “你程伯伯最近带着科研成果回国发展,程伯母也随他调回了京阳,现在是你爸的领导呢,这是安安姐,你还记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她了,安安搬走你还伤心了好久。” 徐太太的人生中就没有看脸色这个词,在座的人表情尴尬到爆炸,可是她依然乐呵呵的回忆往事。 这些话要是对着十几岁的孩子说,勉强还能提个青梅竹马。 但对着几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说,无尽的怪异。 “记得,安安姐。”徐静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挤走了沙发上的徐朝懿,坐在了程亦安对面。 “弟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程亦安笑的得体。 “我刚才要出门打麻将,结果看见了安安和程教授,他们是来看看以前的房子的,咱们都是老邻居了,当然要聚一聚,我都这么多年没见过安安了,越来越漂亮。” “伯母过奖了,都开始老了,哪里漂亮了。” “诶,怎么这么说,你要是老了伯母还不是更老,听说你最近又回星娱了?那工作中也能接触到静川吧,你们,见没见过面?” 徐朝懿一直偷偷了拉她妈的衣角,可是徐太太就像没感觉一样,继续说自己的。 “见过一面,在开会的时候,不过没什么交流。” “那你看,这不就是太多年不见生疏了吗,你们小时候无话不说的。” 程亦安尴尬的陪着笑,没开口也没回话。 “安安在国外怎么样,结没结婚?”徐太太开始了。 “结过,最近离了,不过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这……挺好,我们静……” “妈,阿姨说徐乘霖闹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徐朝懿把阿姨发给他徐乘霖哭闹的视频怼在了她妈眼前,推着她上楼去哄孙子。 为了你的舅妈,儿子牺牲你一下吧。徐朝懿删掉了让保姆弄哭徐乘霖的聊天记录。 “静川怎么样,还没结婚吗?”一直未出声的程教授开了口。 “还没。”徐静川答。 “不过也快了吧,我见到了小徐的女朋友,就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小姑娘长得可水灵了,特别好的小朋友,爸你回家看看电视,你就知道是谁了。” 程亦安接过她爸的话题,把谢含辞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看都不看徐静川一眼。 徐太太一走,这个尴尬的局面很快就散了伙,程家父女起身离开,徐萧也松了口气。 徐朝懿送他们到门口,徐静川在后面拍了下程亦安的肩膀。 “谢含辞后天就去拍新戏了,你不抓紧陪陪她吗?” 程亦安换好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四十四章愿逐月华流照君「Рo1⒏red」 晚上八点,临江会所。 谢含辞穿着银色细闪修身露背长裙,挽着徐静川的手臂,落座在叁楼私人包厢。 今晚有个不公开的私人拍卖会和顶级珠宝晚宴,会员凭刷脸进场,人员控制严格。 但每个会员又可以带一名陪同,或男伴或女伴。 谢含辞坐在坐中间的位置,身上披着徐静川的西装外套,左手被他攥在手心,紧紧的。 拍卖会还没开始,她拿出手机和付羽聊天。 付羽今天和林总一起来的,但是他们坐在最左边的角落里。 “你们怎么坐的那么远?” “我的老姐姐,学校开运动会都要按班级顺序坐,这种场合当然是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耳苍不是很大的企业吗,怎么给老板安排的那么偏” “你偶尔也看看财经新闻吧,耳苍已经连续关停了八个厂子了,再这么下去,可能整个公司都要赔没了” “不懂,但是好吓人” “确实吓人,林总的那些莺莺燕燕看他不行了也都跑了,连老婆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就剩我这么个不挑的还跟着他,不过你别说,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其他人跑了之后,我得到的反而更多了,我现在都能当a级的女主了,这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那恭喜你了” “开始了。”徐静川捏了下她的手。 谢含辞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台上。 本次竞拍的共有十件拍品,均是法籍华裔的画家卢先生的私人收藏。 谢含辞对艺术品毫无研究,但也能从大佬们的狂热叫价中感受到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不感兴趣吗?”身边的徐静川一直没有出手。 “不急,这都不是我的目标。” “那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古董啊,那种很值钱的。” “小姐,稍稍关注一下行情,你别墅里书房的那把椅子,可比这些都值钱。” “书房里的,那把后背只有一条竖杆的?” “那可是黄花梨木的古董,你自己查查成交价是多少。”徐静川拍了下她的脑门。 谢含辞又翻出手机根据记忆中椅子的样子去查,翻了几页看到了原物。 “黄花梨麒麟引凤纹四出头官帽椅” 成交价,2357.5万元。 谢含辞颤抖着把手机藏在了身后,坐直。 是她冒昧了,那把丑丑的椅子她以前还嫌弃过坐着硬,并且不止一次的和徐静川在上面脱光了互动,水流了满椅子。 不知道古时的工匠知道了会不会来她的梦里骂她。 台上已经成功交易八件,第九件珐琅首饰盒由付羽的林总拍得,成交价11.5万元。 万众瞩目的最后一件上场,它的图片就已经闪瞎了在场很多人的眼睛。 一条总重137.32克拉的钻石项链。 这是年轻时的卢先生亲自设计给妻子的新婚礼物,名叫“伊丽娅”,意为“神女”。 主钻37.32克拉,寓意他们认识时,一个37岁,一个32岁。 项链部分也完全由钻石组成,共计100克拉,寓意相守百年。 去年卢太太去世,卢先生遵循她的遗愿,将项链拍卖。 “物体是死物,但它能承载着爱人的祝愿,希望这条项链能保佑下一个有缘人,此生幸福。” 拍卖师静静的讲述着项链的历史和寓意,好多女孩儿都抓紧了身旁的男人。 想要。写在她们的眼睛里。 谢含辞随着拍卖师的话欣赏着项链,她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语言,只是震撼。 爱意真的可以传世,透亮,如同万世明月。 但她也就是看看,这么大的钻石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买不起,她现在存的那点儿钱在京阳连全款都付不起。 小小的会场叫价声此起彼伏,很快价值就来到了一亿五千万。 这个数字暂时屏退了一部分人,但是依然有人在加价。 “一亿八千万!”前面的男人喊。 谢含辞知道他,闻姐说过,这是个暴发户,要钱有钱,要脑子还有钱。 又有两个人放下了手。 “两亿。”左边一个女孩声音不大,但平静,且坚定。 暴发户老板猛地站起来,看着那个年轻的小姑娘。 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的衣裙、比拍卖物还大的首饰、特别定制的包包,都说明了她的身价不菲。 暴发户老板看起来准备的钱不够,又愤愤坐下。 谢含辞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她觉得,如果世间有仙女,一定就是这样。 就在拍卖师以为就要成交时,徐静川举了牌子。 “两亿四千万。” 他今晚第一次开口,直接封顶。 全场哗然。 然后几乎没有悬念的,他得到了这条项链。 拍卖结束,工作人员带着十位收藏家去取各自的拍品。 谢含辞被他拉着走,一路上心脏都在砰砰乱跳。 她的脑子卡住了,想要将某个想法甩出脑子,可是它却不住了往脑子里钻。 七扭八拐的来到保险库,这里她见到了“伊丽娅”的庐山真面目。 大的离谱,闪的人睁不开眼。 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取出项链交给徐静川检查。 谁知徐静川直接接过来,撩起谢含辞肩膀上的长发,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谢含辞整个人僵硬住了。 工作人员也愣住了,这么随意的对待上亿的珠宝的客人,还是第一次见。 “很美,很配。”徐静川满意的点点头,接过项链的首饰盒,牵着谢含辞离开了。 他们下到一楼,参加珠宝晚宴。 谢含辞几乎一进场就收获了全场的关注,她挺着脖子,努力的让仪态配得上项链的价值。 晚宴的氛围活泼了很多,座位也随意,付羽挤到了她身边。 “我的天让我看看两个多亿的项链长什么样。”她大惊小怪的过来,却在谢含辞身边急刹车。 “我可以,看一下吗?” 谢含辞看向徐静川,徐静川给她倒了杯酒。 “已经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谢含辞愣愣的朝付羽点点头,任凭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左看右看。 她自己脑子还处于死机状态,反应不过来很多事。 是她的了,这条两亿多的项链是她的了,会不会太离谱了。 可是徐静川的样子完全不是开玩笑,并且他的所作所为让谢含辞肯定,他今天就是为了这条项链来的。 卢先生送给妻子的项链送给她,这,她不能不多想。 宴会在一片欢呼声中开始,主持人先是介绍品牌上半年在国内销额再创新高,负责人读完感谢信之后,开始介绍今天出席活动的明星。 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明星吹咖位最好的平台,谢含辞现在的地位还没有高奢珠宝找她代言,不过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以另一种身份参加了活动。 她今天的心思也不在台上,满脑子都是徐静川给她戴项链时的温柔样子,心跳的快要飞了出来。 等她感觉有人抓着自己手腕时回过神时,面前坐了个老熟人。 李嘉序戴着品牌秋冬新系列的全套首饰面对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僵硬。 周谈给她科普过,有的时候这种场合出席的明星不单是出席活动,还要担负着带货的职责。 只不过带的是上亿的货,买家对象是大领导大富豪。 所以不用想,李嘉序就是来他们这桌带货的。 “哈哈哈。”付羽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谢含辞以前经常听付羽说,李嘉序得宠时背地里没少说她坏话,搞得有段时间付羽什么资源都没有,闲的在家养宠物猪。 “我觉得人生啊,有时候就是命,你自己的选择决定了很多事情。” 林家开始走下坡路时李嘉序就跑得比谁都快,还火速傍上了林家在房地产圈的对家。 对家苗老板六十多了,李嘉序挽着他直接叫爸爸,丝毫不觉得丢脸。 “苗总今天没来吗?不对啊,在楼上我还看到他了呢,不过他好像是带着自己女儿来的,他女儿你知道吧,刚过完叁十岁生日那个。” 付羽嘲笑的毫不掩饰,来扒拉着身旁的林总一起看。 可惜林总最近压力太大,早就喝醉了,他盯着李嘉序的脸看了五秒钟,愣是没认出她是谁。 反倒是徐静川看了她几眼,微微皱着眉头。 有点儿眼熟,但不认识。 整张桌子只剩下谢含辞和她对视。 她们俩的关系一直比较塑料,《月梢头》拍着的时候拉着她营销姐妹,杀青之后就没联系过,播出后谢含辞又全方位的艳压,从此李嘉序看见她就翻白眼。 “谢小姐最近发达了,彻底把我甩在身后了。” 她盯着谢含辞胸前的钻石,眼红的厉害。 “李小姐也很厉害,主持人介绍代言时你排在第一个。”谢含辞记得李嘉序对番位特别在意。 “呵,第一个,我就算排在她老总的前面,不也就是个置物架吗。” 看来她今天心情不好,谢含辞闭嘴不说话了。 别桌的明星都在热情推销,只有他们这里,安静的可怕。 “你喜欢这个吗?”徐静川回过头,看见谢含辞在对着对面女人的耳环发呆。 “啊?没,没有,我就是看看。” “喜欢就买,这对耳环很衬你的项链。” 徐静川二话不说就要交易,签字的时候觉得不妥,又划掉,重新将一整套首饰都买了下来。 “都很好看,都留下来吧。” 这成了今晚交易成功的第一单,主持人亢奋的冲过来,无语伦次。 徐静川示意他安静,低调,和他握了握手。 主持人平静了一下心情,算了算他大概到手的提成,还是热情的上来采访, “先生我能问一下您直接买下这一套首饰的原因吗?” “好看,很漂亮,与我的女伴很相配。” “这位就是您的女伴吧,能问一下两位的关系吗?” 主持人十分单纯的看着徐静川,一脸笑容。 谢含辞的手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心跳加快。 “我太太。”徐静川的手搂上了她的腰。 “唰——嗙!” 谢含辞的心里炸开了烟花。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第四十五章白月光 “啊…啊…啊,轻一点儿,啊!慢一点儿,小点声。” 全黑封闭的电梯里,女人娇喘的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 “轻点儿怎么能够呢。”男人放下女人的腿,抓着她压在电梯壁上,从后面再次插入。 一插到底女人被顶得窒息,她的水顺着腿流到地面,细细的高跟鞋几乎站不住。 她紧身的包臀裙被全部卷到腰间,丝袜从大腿根处被撕开,内裤褪下,光溜溜的小屁股全部暴露在外面,被身后的男人扇的通红。 两条细腿不住的颤抖,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前后摇晃,她将脸怼在冰凉的墙壁上,勉强保持着理智。 男人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身体,完全凭借着对她身体的熟悉,精准入穴。 他隔着西装咬着女人的肩膀,咬的女人生疼。 他大手扣在女人的肚子上,不让她跑。 冰凉的手表贴在女人发热的肚子上,他坏心思的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叮”,一声,外面传来“正常运行”的提示语,男人将一颗跳蛋塞进装满了他精液的小穴,放下女人的裙子。 他收拾好自己,抱着已经晕厥的女人,大步走向了办公室。 谢含辞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盯着头顶的吊灯,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她最近都在上阳大厦拍摄新剧。 徐朝懿听闻她最近在京阳拍摄,抱着徐乘霖来探班。 “我去,这是我的公司啊。”她看着那熟悉的logo,感叹自己真是赚了。 得知小嫂子就在自己公司拍戏的徐朝懿拿出了霸道总裁的架势,她将整个顶层空了出来,给谢含辞改装了一个休息室,东西一应俱全,比她在家时的还好。 “你以后就直接在公司住吧,这样省去来回路上的时间,一天能多睡好多个小时呢。” 谢含辞也觉得不错,感谢过她之后就带着行李住到了上阳顶层。 今天收工后,她躺在沙发上补觉,已经连着拍了两天的大夜戏,实在挺不住了。 晚上7点她才醒过来,徐静川打来电话让她下楼,她戏装都没来得及换,就上了电梯。 谁知徐静川就在电梯里等她。 她高兴的抱着他蹭来蹭去,还没说上一句话,电梯灯突然灭了。 大楼停电工人紧急抢修,两人被困在了28楼。 “徐叔叔,你害怕吗?”谢含辞抱着他不放手。 “我不害怕,但我知道某颗小草莓肯定害怕。” “我才不怕,我就是有点儿冷。”小草莓嘴硬。 “那我们就做点儿热乎的事。” 谢含辞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他在全面监控随时有可能恢复的电梯里和他做了起来。 做到浑身发热,水流满地,双腿发软,做到直接昏过去了。 “醒啦。” 好听的男声从旁边响起,谢含辞支起上半身,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啊。”看到是徐静川后她又将自己砸进了垫子里。 “当然是我,不然你想是谁。” “我最近真的快成职场员工了,下意识的以为是老板。” “那就到老板这来。” 谢含辞缓慢的起身,满是精液的小肚子圆圆鼓鼓,涨的难受。 她拖着肚子站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还别说,你穿西装坐在这真的挺像老板……啊!” 谢含辞走了两步,小穴里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堵在穴口的跳蛋开始疯狂震动,绞着她的穴肉往里钻。 她本就发软的双腿现在更是站不住,颤抖着就要跪下去。 “不要停,走过来。”他的声音毫无感情。 谢含辞缓了两秒,快步向前,扶着办公桌的边缘,往他那边蹭。 就在她碰到了座椅的那一秒,徐静川拉着她的手臂将人翻了个身,落在了自己怀里。 他一手扶着谢含辞的后脑,一手使坏的压在她鼓起来的小肚子上。 “啊!别压!”谢含辞扑棱着小手拍他。 “宝宝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宝。”他低头吻她撅起来的小嘴。 “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她的双腿已经打颤,跳蛋还在继续往里钻,流个不停的水和精液顺着缝隙滑落,流了两人一身。 “不好,都留在里面好不好,生个孩子好不好。”徐静川像是痴迷了一样,一边在她脖颈处流连亲吻,一边低声问她。 谢含辞被吓得一哆嗦,赶忙推开自己胸前的头, “不好不好,我不生孩子。”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徐静川看着她慌乱的小脸,隔了几秒,终究是笑了出来。 “逗你的,你这么小,我怎么舍得让你生孩子呢。” “我老了我也不生。”她十分坚决。 “不生那就做。”徐静川手指伸进她的小穴,翻出了跳动不止的跳蛋扔到了一旁。 他提着谢含辞的腰将她放在桌子上,没有管她穴里的东西流的满桌子。 “今天为什么没有交图?”她在新剧里扮演新人设计师。 又来了,徐部长的戏瘾又来了。 “总裁,我,我的手疼,今天画不出来了。”在电梯里徐静川先是抓着她的手让她撸,她手现在还疼呢。 “那就加班吧,直到你画出来为止。” 谢含辞的上半身趴在冰凉的办公桌上,只穿着薄薄的衬衫。 徐静川整个压在她身上,唇不停的在她脖子后吻着。 她手里攥着笔,被迫在纸上涂涂画画。 拍戏时她有画替,现在可没有,无奈,她颤抖着画出来了一棵树一个太阳一个房子一个小人。 标准的小学生作画水平。 等到徐静川终于折腾够了起身,已经接近深夜。 趴在桌上等死的谢含辞没有了束缚,慢慢朝下划去。 身后的徐静川接住她,抱在怀里。 “明天周六,带你去约会。” 之前谢含辞过生日时两人都忙,竟然没找出时间见一面,他看着手机里工作室发出来的剧组庆生视频,越看越不舒服。 “你要是忙就不用了,不差这一次,而且我现在,能去哪儿啊,到处都是粉丝。” “那就带你去个粉丝找不到的地方。” 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办公桌,徐静川带她回了卧室。 第二天徐静川在这里陪了她一天,而谢含辞拍摄挨领导骂的戏份时眼神控住不住的往办公桌上瞄,脸红了一片。 终于熬到了收工,徐静川带她从卧室的窗外,上了天台。 她看到一架小型直升机。 “不是吧,开直升机去约会,会不会太奢侈了。” “这样就没人能拍到你了,来。”徐静川轻松将她举上座位。 谢含辞坐在座位上,在小小的直升机舱里被巨大的花束包围。 是开得耀眼的白色铃兰。 “你怎么又想起来送我花,而且还偷偷看我的采访。” “小姐的心愿我都会满足的,上天入地都可以,何况花呢。” 徐静川亲了亲她的粉唇,从另一侧上来。 这是谢含辞第二次坐徐静川开的直升机,上次是在森林里,这次是在城市里。 “怎么样,从这个角度俯瞰,有没有种纵览全局的感觉。”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少大楼都已经亮起来灯光。 谢含辞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一座城市的繁华,直升机距离地面并不远,虽然不可能,但她还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听见了地面的人的烟火气。 “可能这就是古代皇帝的感觉吧,万家灯火尽收眼底,这江山怎么看都美,都让人留恋。” “那坐好,去完整的看看我们的江山。” 那天徐静川带着谢含辞围着京阳上空转了整整一圈,从城郊绵延不绝的山脉到中心古时的城楼,外围的大厦林立,她甚至能同时看到古老的烽火台和山下疾驰的高铁。 晚上气了一层薄雾,迷迷茫茫的,更添了一份梦幻。 “哇,是星星啊。”直升机上升高度,谢含辞抬头,感觉自己穿过了云层,星星触手可及。 “好漂亮啊,还有月光,月亮白白的。”她在机舱里伸出,好像要去触碰月亮。 徐静川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小蛋糕,递到了她的手里。 “补给你的生日蛋糕,小草莓26岁了。” 谢含辞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兔子抱着个巨大的草莓。 “我就是属兔子的,我抱着我自己。” 没有蜡烛,没有许愿,谢含辞挖了一块放进嘴里,是蜜糖般的甜。 奶油粘在她的嘴边,像是个偷吃的小猫。 徐静川笑她的样子,她起身,趁着他不注意时一口亲在他的脸侧,糊了他一脸奶油。 “老板,给你准备的满天星漂不漂亮!” “漂亮,但不是我最喜欢的。” “老板最喜欢什么花?” “我啊,白铃兰吧。” 白色铃兰,寓意幸福即将到来 第四十六章流年暗中偷换 在《将长辞》大结局播出这天,《白巷口》发布了第一版预告。 按照宣传的套路,第一波吹质感的人来了。 谢含辞看完这短短的1分20秒,感慨万千。 虽然这部剧不需要什么特效,各种场景也是实拍,但看着呈现的效果,也比拍摄时还要震撼。 她真的很有信心,上映后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真不错,上映效果肯定很强。”李景呈点头。 “这种主旋律,怎么拍都会有人买单的,各种数据肯定好的不得了。”一旁的男二阴阳怪气。 今晚是《将长辞》的庆功宴,本来只请了男女主,男二知道后自己跑来了。 拍戏的时候他就经常挤兑他们俩,有次都被导演制止了,他还说这就是他聊天的方式,和你关系好才会这样。 谢含辞懒得搭理他,反正咋说他都能有理,那就干脆不说。 “那你也去拍啊,在这酸什么,就是轮不到自己,才说风凉话的吧。”李景呈对他从来不客气。 “呦,这就护上了,一唱一和的,还真有点儿炒作里说的那阵势,咋的,假戏成真啦。” 果然有人一开口就能让你不舒服,高兴的日子谢含辞不想惹麻烦,拿着手机里换了个位置。 李景呈紧随其后,留着男二独自坐在了那里。 “恭喜我的搭档,佳作一部一部,前途越来越坦荡了。”庆功宴结束,李景呈相伴着谢含辞往出走。 “海螺兄也不差啊,都能和影后搭戏了。”海螺兄是剧中长辞公主对将军的称呼。 “那就祝我们的未来各自坦荡!” 两个已经踏上心路的搭档在月色下相互打气,背景大屏是他们相拥的海报。 “含姐,你最近的数据也太好了吧,这剧都播完半个月了,居然讨论度还是第一。” “赶上了剧情的福,这不是结局公主去世了吗,所以讨论的多,而且多数都是骂的。” “这叫be效应,如果是大团圆结局大家觉得理所应当,就过去了,而be结局,猝不及防,观众一下子就懵了,然后讨论度就上来了。” “话说我们这部剧结局也不咋地,叁对情侣一个都没成,咱们是不是也要火了哈哈哈哈。” 片场间隙,叁个女主演围坐在一起聊天。 谢含辞几部戏下来对多女主的剧都有阴影了,还好这次遇到的两个同事性格都很好,交流的比较愉快。 “下午要开新的戏份了,那些珠宝的什么名字一长串英文我读都读不明白,居然还要演出来侃侃而谈的样子,太难了。” “我听说剧组找来了位珠宝设计师专家,下午要给咱们补补课吧。” 话音刚落,副导演就带着个女人走进来。 “大家欢迎我们剧组的珠宝设计指导,徐慕老师。” 谢含辞回头,和她不达眼底的笑意正撞。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想要报复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曝光的她出轨。” “她那么不讲理的人,说不定会迁怒你呢。” “我又不怕她,让她来啊。” “行了吧你声音都是抖得。” “那是你们离我太近了,我挤得慌。” 周谈和谢前夕同时往外蹭了一个位置,谢含辞终于呼吸顺畅了。 自从徐慕来了之后,他们俩就一边一个将谢含辞夹在中间,一副要做人肉盾牌的样子。 “她又不会在这里射杀我,你们至于吗?” “这女人太可怕,她都追来剧组了,肯定有目的,不能掉以轻心。” 徐慕的目的另说,十月一到,《白巷口》准时上映。 剧组安排了周密的宣传活动,上映前一天全体剧组飞去琅城祭拜了白莹和她父亲的坟墓。 第二天回到京阳,剧组联系了缉毒部门,连续几天在各大高校开展声情并茂的知识讲座,赚了一波又一波好评。 不过这个过程中,霍东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走到京阳大学时,有个女学生问谢含辞这次拍摄吃了很多苦,尤其是几近零度在外穿短袖拍戏,是什么让你坐到这么敬业呢? “我拍戏的时候确实是穿着短袖在雪地里,但是每拍完一条就有工作人员上来给我围住大衣取暖,可现实中不会有人给他们送衣服,无论是多么大的暴风雪都只有他们自己。” 真诚一直都是最能打动人的东西,谢含辞这番话比多少拔高主题的高谈阔论都要来的实在,网友们自是又一次将她抬上了一个高度。 谢含辞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高的评价,路演结束后就发了微博呼吁大家多关心真实的英雄,而不是赞扬只是作为载体的演员,就回了剧组继续拍戏。 在剧组呆到新戏即将杀青,徐慕都没有单独找过她。 将近十二月,京阳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谢含辞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大大的围巾,整个人包裹的像个球一样,站在门口和周谈对着天空吹雪。 身后,徐慕依旧穿着长及脚踝的大衣,毛衣长靴,手里拿着被热咖啡。 “这么久不见,谢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童心不改啊。” 谢含辞听见声音立马回头,差点绊倒。 “徐小姐。”她点头致意。 “聊聊吧,总该有个了结。” 谢含辞脱掉了外套,穿着小毛衣跟着徐慕去到了上阳大厦二楼的咖啡厅。 好像这样她们看起来气场就没有相差的那么多了。 距离徐慕被退婚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这段时间谢含辞没有一点儿她的消息,几乎已经要忘记这个人了。 “谢小姐比我想象中能沉得住气,这么久了居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追到这里来。” “我对别人的工作安排不感兴趣。” “这可不是我的工作,我是抢了原来和剧组对接的设计师的活来的。”她坦荡的不正常。 “那徐小姐非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啊?” “当然是为了你啊,宝贝。”徐慕倾身向前,“我的人生已经失败了,最后给自己赚点养老钱,就再也不回来了,可是人啊,在没有了自己利益纠缠的时候就会变得莫名的善良,像我现在,就舍不得让你在蒙在鼓里了。” “什么?”谢含辞的思路已经开始跟着她走了。 “我们上次在咖啡馆见面,你说我们都爱他,互不干扰,那时候我无法反驳是因为徐静川他没有爱人,现在爱他的人虽然少了一个,但他爱的人可是回来了呢。” 谢含辞忍住要问话的嘴,依旧看着她不出声。 “不用装了,你才认识他多久,被骗了很正常,我都认识他快这么久了,还不是一样被骗。” 徐慕喝了一口咖啡,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双手抱胸姿势放松。 “你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徐静川总是让你保持一个样子,长发,及腰,穿长裙,你眼睛化妆成圆圆的时候他会很兴奋。估计你以前认为那样会像我吧,可是现实告诉你不是,我也是在模仿另一个人,你猜出来是谁了吗?”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谢含辞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对,就是她,你叫她程姐是吧,对,她比徐静川还大几岁,据说他们从小是邻居,熟得很,可是她却在徐静川最喜欢她的时候出国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男人的白月光你懂吧,矫情的要死,但没办法,你一点儿都动摇不了人家在他心中的地位,只要一提,立马死机,你想想是不是。” 徐慕看起来像是恢复了自己的本性,说话不再温温柔柔,带着点活泼,小表情十足,整个人看起来都亲近了起来。 “他们有什么交集吗?”谢含辞放在桌下的手攥着衣角,已经冰凉。 不用徐慕提,徐静川反常的那段实际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拍《将长辞》的时候。 “交集可太多了,一个主管宣传口的部长,一个顶尖娱乐公司的老总,各种会议,私下应酬,聚会,都不用创造条件,都能天天见。” 徐慕观察着谢含辞的表情,适时又开口, “当然天天见是夸张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人家父亲搬回原来的别墅住了,就和徐家是邻居,人家妈还是徐静川她爸的领导,而徐静川她妈,她最喜欢程亦安了。在这种家庭,爱不爱是小事,父母之命才是最重要的,爹妈不喜欢的,别说订婚了,就是结婚了也没用,人家甚至直接能把婚姻状况改成未婚,让你去离婚的机会都没有。” 徐慕发自内心的苦笑,这种阶级不同导致的人生差她可太明白了,所以她父母牺牲后,明知道和徐家没有多大关系,她也要死死扒住这块肥肉,即使恨死他们家了,也要把自己变成他们家的人。 她想要所有人都仰慕她。 谢含辞盯着桌子上的两个不知名小虫子,它们从窗边爬下来,费力的往里面爬,磕磕绊绊的来到桌子中间,却被徐慕不经意的一个挥手直接带到了半空,然后不知了去向。 “妹妹,如果你不同意父母之命的说法,那你可以想想徐静川自己的做法,二选一,他会选你吗?” 徐慕的话就像施了个魔咒,把谢含辞直接带回了那个在寒风中等待的圣诞夜。 “你当他是外交官啊还突然出国有事,还不是去追那个女的去了。” “突然开会,他在影视城有什么可突然开会的,还不是在楼里碰见了她,就马上跟去了,当然这次结局比较出气,人家程姐看到他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呢,我没有机会,你更没有,我们都是替身。” “幽幽,含姐,辞姐,含辞,小含含。” 周谈换了好几种称呼叫她,她就像没听见一样发呆。 “谢含辞!” “啊?怎么,有事啊?”谢含辞摸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吓得不轻。 “你想什么呢收工了,我说徐慕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魂不守舍的。” “没有,没啥,走吧。” “我告诉你别再让她骗了,这孩子一点儿心眼儿没有。” “她一个马上要离开不回来的人,骗我有什么用,你还是快回去睡觉吧,怎么这几天黑眼圈越来越重。” 谢含辞推着他上了车,自己回了顶层睡觉。 第四十七章一点儿苦中甜 新剧正式杀青的第二天,谢含辞带着全款,买下了京阳北叁环的一套独栋别墅。 别墅位于“枕水御湖”别墅区,11栋,地上叁层,还带一个地下室。 是她很喜欢的欧式风格。 “我像不像城堡里的公主。”谢含辞旋转着落座,扶着她的长椅。 “哪个公主穿大棉袄羽绒裤。”周谈拉开拉链,将衣服里的甜甜放出来。 “你怎么突然就买了房子,吓死人。”闻天歌拉着两个行李箱进来,都是谢含辞平时寄存在她那里的东西。 “因为有钱了呗,这地方我看了好长时间了,终于凑够了全款,马上拿下。” “行行行随便你吧,不过新戏明天就进组了,你抓紧时间,明天不要吃到。” “两部戏中间隔一天,大姐你疯了吧?”周谈震惊。 “我才没疯,只是导演们疯了。” 上部戏还没杀青时,新剧的导演就直接找上了她。 新剧有个看不懂的名字叫做《青黄之下》,比她还年轻又兴奋的导演说这是他从高中时就开始打造的剧本,磨合了这么多年,除了现在投资比较少之外,其他都很牛。 这部剧也是个缉毒片,但导演安排给谢含辞的角色这次真的变成了贩毒集团的二把手,美艳女反派。 剧情很俗,美女反派爱上了卧底警察,但导演诚意十足的带来了全部剧本,谢含辞看完想都没想就接了。 这种身世曲折一正一邪又疯批的美艳女反派,几乎把吸粉两个字就刻在了人设上。 她当时就与导演敲定了合同,等现在的戏杀青进组。 可是杀青当天,李崇山导演迎着风雪亲自来找她。 导演新筹备的电影《长夜》已经开机,女主角因为条件艰苦临时跑路,丢下了整个剧组傻眼。 李导说希望谢含辞能帮帮他,不仅抬高片酬,上映后她还可以票房分红。 “条件艰苦,是有多艰苦啊?” “全国四处跋涉,还要去一趟非洲。” 谢含辞看了这个剧本,她十分喜欢,可是已经接下一部戏,她不敢轧戏。 于是她把两个导演拉到一个群里,让他们聊。 两边都不想放人,最后各自妥协一步。 《青黄之下》的戏份不多,属于特别客串,可以分为两次集中拍,剩余的时间去李导的剧组拍。 两面夹击,她的行程精确到分钟,多一点儿都不浪费。 “总之呢,明天就要去拍《长夜》,将这里的戏份拍完,就去《青黄之下》拍第一部分,然后我就要去非洲了。” 周谈不太懂,但十分震撼,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农历腊月十八,谢含辞结束了《青黄之下》第一部分的拍摄,晚上独自回“枕水御湖”睡觉。 凌晨,她在床上渴的不行,起身喝水。 新家还没有住过几次,地形完全不熟悉,她喝完水回来时,被门边的椅子绊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脚踝擦破了皮,手腕疼的不敢动。 她委屈的抱着腿蜷缩在墙角。 昨晚星娱开年会,这是她听徐慕说完之后第一次再见程亦安。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优雅,衬得自己更加像是丑小鸭。 作为星娱去年吸金最多的艺人,谢含辞被请上台,程亦安亲自给她颁发了个最佳员工奖。 她温柔的拥抱她,带着让人沉迷的清香。 谢含辞搂着她的腰好久没放,引得全场爆笑。 可是女强人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年会进行到一半,程亦安就胃痛难忍的去了医院。 谢含辞掐着时间,估计消息已经传出去之后,走到角落里拨通了徐静川的电话。 “小徐叔叔,我胃不舒服,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啊?” “宝宝乖,我这里有点儿事走不开,你让谢前夕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可是我就想见你嘛。”谢含辞听着电话里嘈杂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护士们的声音。 “乖,我这里真的有事走不开。” “什么事比我都重要!”她心一横,喊出了一直想问的。 “别无理取闹。”他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谢含辞之后什么都没再说,挂了电话独自一人走回了家。 她这一个月,一直用“爱不爱无所谓,他还在乎我”来给自己洗脑,每次徐静川来找她时都带着明艳的笑容。 可是今晚,他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爱?不可能,在乎?好像也没有了。 可是,可是她已经陷得太深了,她能怎么办。 谢含辞把脸埋在膝盖上,在墙角坐到天亮。 不知什么时候,甜甜轻巧的走过来,跳上了她的腿,和她相拥着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谢前夕和工作室两个女孩儿一起去了机场。 深冬季节,谢含辞带着大大的墨镜,脸色煞白,只能用艳红的口红找补气色。 员工去办手续,她坐在大行李箱上,发呆。 谢前夕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没有出声,推着她往前走。 马上登机,谢含辞的心越来越凉。 她低着头往前走,没有听见叫她的声音。 “幽幽,徐先生来了。”谢前夕低声提醒。 谢含辞猛地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抱进了怀里。 徐静川身上熟悉的味道夹杂着风雪的气息,更加冷冽了。 “你怎么来了。”她一开口声音嘶哑。 “送你啊,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出了国,我要是不来,连过年都看不到你呢。” “我们可以视频。” “我要见真人。” 谢含辞不接话,徐静川伸手要去摘她的墨镜。 “别!昨天拍了哭戏,眼睛全肿了,丑。”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是怕被别人拍到。” “那你怎么不怕我被别人拍到。” “你的照片肯定不会流传出去的,不归我管。”谢含辞一直低着头,故意不看他。 “好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昨晚真的有事走不开,你现在胃还疼不疼了,有没有吃药。” “没事了,不疼了。” 广播开始催促登机,谢含辞想要推开他。 “走之前不给个亲亲吗,要这么久见不到。” 谢含辞隔着墨镜认真的盯着他的脸,他的左半边脸红红的。 半晌,踮起脚,庄重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双手抓着两边的头发藏起他的脸,形成了个结界。 口红沾到了他的唇上,怪异的美。 “其实我很好哄的。”谢含辞没头没尾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第四十八章变异了也不会咬你的 非洲拍戏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苦,谢含辞甚至能苦中作乐。 这里有数不清的动植物种类,国内都没有见过。 “幽幽好像很喜欢这里。”谢前夕一直贴身保护着她,这里物种多野生动物也多,经常袭击人类。 “确实,现在觉得看看动物植物,比看人类有意思多了。” “可你的左手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一直不敢动的样子。” “没事,可能就是压到了,诶呀走吧,今天可是除夕,剧组做了好多菜呢。” 远在异乡的剧组在大草原上架起了大锅和烤架,一面煮着火锅,一面烤着全羊。 热热闹闹的也是过了年。 谢含辞随着当地人热情的起舞,几乎忘记了烦恼。 可她算着国内要到零点时,还是给徐静川拨去了视频。 这里信号也不好,她走了好远的路才拨通。 拨通时正好零点,她对着手机大喊,“小徐叔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徐静川看起来要比她冷静的多。 “你在干嘛,怎么这么冷淡?” “哇小舅妈!新年快乐!”徐乘霖的小脑袋从一旁伸出来,一把抢走了手机。 “霖霖新年快乐,你们在一起吗?” “对啊,姥姥姥爷,我和妈妈,还有舅舅,都在客厅。” 谢含辞大囧,那她喊出来那句是不是他爸妈都听见了。 “那,那你们玩儿的开心,新年快乐,我就是打个招呼,先挂了……” “刚说一句就要挂,小姐没什么诚意啊。”徐静川接过手机,走到了外面。 “是不是我刚才那句话你爸妈都听见了?诶呀丢死人了。” “他们在厨房包饺子,没人听见你说话。”徐叔叔骗人毫不心虚。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你脸是怎么了,红的一片。” “这里太阳太毒了,我的脸已经晒伤了,估计要好久才能缓过来。” “在非洲还有多少戏份,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没多少了,我还有叁场戏,拍完就可以先回来,他们其他人还有几场别的。” “行,我洗干净了等你回来。” “诶呀你别乱说,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那大家就都知道你是个小色鬼了。” “讨厌,不和你说了。”谢含辞对着屏幕做了个鬼脸,结束了视频。 徐静川保持着趴在栏杆上的动作没动,看着隔壁的院子里,程亦安带着她弟弟的女儿出来放仙女棒。 两个女生都穿着白色的长裙,随着风飞扬。 徐静川看着看着,她们的脸都变成了谢含辞的模样。 好像她狭长的眼睛对着他笑成了月牙。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意识到那是幻觉,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在草原上独自守候到零点的谢含辞对着这里纯净的天空,郑重的许了个新年愿望。 “新的一年,不要生病,不要受伤,不要和爱的人说再见。” 她睁开眼睛,躺倒在草原上。 她觉得自己和徐静川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她没有以前那么依赖他了,好多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不过,在碰到什么她觉得好玩的事情,还是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徐静川,哪怕他觉得不好笑,幼稚。 终于睡了个好觉的谢含辞第二天一早化好妆,带着道具弓箭进了森林。 谢含辞穿着小草裙,坐在大象的身上,摇摇晃晃。 她和这只大象熟悉了很久,但心里已经忐忑,死死的抓着固定的绳子,几乎做不出表情。 好不容易拍完了这一条,她松了一大口气,赶紧从象身上下来。 谢前夕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阳光刺眼。 “那个落下来的大叶子能遮阳,我去捡过来。” 谢前夕刚捡起大树叶转身,谢含辞就倒在了石头上。 徐静川在厨房里,已经出锅了叁道菜。 今天他妈非将程亦安一家叫过来一起吃饭,还让他亲自下厨。 他把厨房门关死,自己在里面折腾。 “砰砰砰!” 徐乘霖在外面拍着门,手里挥着他的手机。 “可以玩儿,密码942016,别来烦我。” “我已经玩儿很久了,可是一直有个电话打给你。” 徐静川从门缝里接过手机,一个不认识的境外来电。 他下意识就要挂断,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然后一个女声接过来,十分焦急, “徐先生,辞姐被毒蛇咬了怎么办啊!” 徐静川坐在飞往非洲的私人飞机上,心脏已经跳到了极限。 他动用了能用的一切关系,半小时内组织了一队专家医护人员,调用了一套医疗器械,免审批的要了条航线,扔下了一屋子等着吃饭的人,上了飞机。 出门时撞见进门的程亦安,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飞车离开,将母亲的骂声甩在了身后。 他回忆着电话里女人对他说的话,手越来越凉。 “辞姐被发现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弱了,那条毒蛇这个缠在她的左手上,谢前夕背着她出来后当地医生立马进行了处理,可是他们这里根本没有医疗设施,只有代代相传的土方法,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天意,而且这个医生在检查时还说辞姐手腕不知为什么伤的十分严重,已经动不了了,怎么办啊。” 徐静川拼命冷静下来,要他们现在无论如何将谢含辞带去一个能通电的地方,不确定的土方法千万不要用,一定要保证人活着。 漫长的14个小时对于徐静川来说仿佛过了有几个世纪,下了飞机他推开司机,自己开车,飞驰到了谢含辞所在的小诊所。 剧组的人将她转移到了这里,村里唯一能通电的地方,之后当地的神婆就说什么也不让她们再移动,说是这里的神会保佑每一个被毒蛇咬过的孩子,但绝对不可以出了村子。 徐静川掀开小屋斑驳的门帘,看着小床上那个小身影,心脏再一次被揪了起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和整个黑了的左手臂。 那条咬了她的蛇的尸体被扔在一边,它长长的毒牙还卡在她的肉里。 医生护士推着仪器迅速就位,各种检测仪插在身上。 徐静川握着她的右手,俯身将吻印在了她的额头。 她已经完全昏迷,连麻醉的步骤都省去,护士将屋内消毒,直接开始手术。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看完了手术全程,冷汗出了一身。 “手腕处有大量淤血和软组织破裂,而且不是新伤,但一直没有处理,导致手腕逐渐失去知觉,毒蛇先是盘上了手腕,但是病人没有感觉到,所以在它咬上之后直接晕了过去,不过好在先前处理比较到位,阻断了毒液的进一步扩散,现在已经完全抽出去了,休息之后就没有大碍了。” “多谢了,收拾一下,先去城里。” 朱叔已经在城里安排了最好的住宿,徐静川抱着谢含辞进了屋。 他安排人对当地的医生和住民表示了极大的感谢,还直接捐了一笔钱给他们改善生活。 我辞姐的这个新年愿望没有一个字不是flag,字字扎在她未来的心上 第四十九章都别想好过 谢含辞上大学时补看了很多以前的老电影,顺着电影评分排行榜单一部部往下看。 那时她是个急性子,看电影喜欢用倍速,最快时调过五倍速,飞快的看完,没记住任何片段。 后来她保持着用叁倍速看外文片的习惯,看《放牛班的春天》和《天使爱美丽》等经典法国电影时,倍速将号称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念得飞快,听起来也没那么好听了。 可如今,如果有人问她最美的语言是什么,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法语。 原因嘛,大概就是徐静川现在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用法语念着情诗。 她虽然听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它很美。 一定要是从情人嘴里说出来的,才最美。 她躺在徐静川的臂弯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凸起的脊椎骨能感受到他轮廓分明的腹肌形状。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离我这么近,不害怕我变异了会咬你。”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变异,去哪我都会陪你的。” “我昨天还对着天空许愿,今天你就出现在我眼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话吗?” “已经过去五天了,小姐。” 谢含辞震惊的看着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左手臂,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手还疼吗?”徐静川看她盯着自己的胳膊,以为她不舒服。 “不疼,不是,我其实感受不到它,也不知道疼不疼。” “我知道蛇是怎么咬你的了,不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手腕的伤是怎么弄得吗?” “手腕,估计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然后我一直没管它,就那样了。” “医生说你的手腕已经完全没知觉了,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我感受的到啊,想找你,可你不是说我无理取闹吗?”谢含辞开始胡搅蛮缠,好多件事揉在一起。 徐静川现在万分后悔那个晚上的决定,他将谢含辞面对面再次抱紧,抚摸着她瘦骨嶙峋的后背。 “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无论还有别的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先解决你的。” “我相信你。”谢含辞扬起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倔强。 非洲戏份在谢含辞恢复之后迅速结束,所有人回国。 她重新回到《青黄之下》剧组,拍摄第二段集中戏份。 这部分都是女反派和男主的爱恨纠葛,拍的谢含辞撕心裂肺。 只是剧本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被修改了不少,甚至加入了一条原来并不存在的男男感情戏。 谢含辞对男男女女还是男女的感情不在意,她只是觉得这条感情线很突兀。 “还好吧,现在不是有不少小姑娘喜欢这种吗,多条线多一部分观众。”导演倒是很满意。 “你不是说原来的资金都不够用吗,怎么还能多拍。” “嘿嘿,辞姐你还不知道吧,有新的投资了,那个老板说是你的粉丝,特意给我们新加了一笔钱,解决了不少问题呢。” “我还有这个壕气的粉丝,真是不多见啊。”谢含辞自己也是懵的。 但无论如何有钱了都是好事,剧组的进度大大进展。 四月初,京阳初春,气温十五度左右。 谢含辞一身大红色短裙,腰间别着把枪。 黑色的长发卷成大波浪,正红色的口红。 很有年代感的打扮,很风情,很妖艳。 她裹着大衣站在小悬崖边,等待着道具准备。 “这缉毒剧怎么总喜欢找个悬崖跳一跳,上次演警察摔下去了,这次演反派也掉下去了。” “嗯。”身边的周谈回应的声音很小,她几乎都听不清。 “怎么了你,让你在国内歇着,怎么还越歇越累,看着魂儿都要没了。” “没事,不用担心。”他露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 “对了,你发没发现,刚才走过来又好几个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又咋了吗?” “没,怎么也没,你想多了。” 谢含辞还想问,但剧组已经一切就绪,她扯开外套扔给了周谈。 枪响。 水声。 红裙子的女人从悬崖坠落,掉进了冰冷的河底。 河面泛起巨大的水花,慢慢趋于平静。 “快,把小谢老师捞上来!”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把红裙子的女人托上岸。 谢含辞一露头,就要好几条毛巾给她擦着身上的水,干燥的大衣也重新围了上来。 她缓了将近十分钟身体才开始有知觉。 “你们看到我助理了吗?今天穿着白衣服的。”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周谈的身影。 “辞姐!”导演跑到她面前,看起来十分无措,“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投资人和你们有过节,她说是你的粉丝,我当时也没多想,这……” 谢含辞不知道她和谁有过节,但还是起身就往休息室跑。 进门,她一抬头,就看见本应该在国外的徐慕站在自己眼前。 旁边的周谈眼睛特别红。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国了吗?你们在干什么?” “谢小姐现在是名利双收,都不在乎网上说些什么了,以前那么爱视奸,现在又不上网了?” “你在说什么啊?”谢含辞一头雾水。 “妹妹,别装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就坦诚一点儿吧。”徐慕现在眼里没有了一点儿以前的样子,现在她的眼神,阴险,深不可测,带着愤怒。 让谢含辞想起来了那条毒蛇的眼神。 “我陈尔悦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万人瞩目,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仰望我,可是你却亲手把我从最顶端扯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你知道徐静川有别的爱人,会去闹,会不甘心,至少也该想我当年知道时崩溃一下,但我好像错了,你和我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很冷静啊,特别聪明,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人家的情妇,所以不去管他心里爱谁。” “这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谢含辞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儿对她的不甘心,好像在怒她不争。 “没关系,当然没关系,可是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她的声音骤然提高。 “你又有什么事?” “别装了,我是和他徐静川订过婚,可是他能在外包养小情人,我为什么不能找个男朋友,可是有的人就是那么欠,自己的位置不摆正,还要干预别人。她周参衡撕自己男人都知道只放我的背影,可是你好像不懂,还敢把我的正脸放出去。” 谢含辞盯着徐慕几秒钟,又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周谈。 “谢小姐,你大小也是个老板了,能不能有点儿担当,让员工放出我的视频,你自己没这个胆子吗?” 谢含辞这几天也一直有上网浏览信息,可是完全没看到和她有关的啊? “不过呢,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发的视频,那我就只能先报复他喽。” 徐慕拿着小包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对着她的耳边, “妹妹,好戏开始了。” 等到徐慕出去,谢含辞翻出手机,热搜已经爆掉了。 点进去里面只有一个视频。 露着半边脸的男人瘦骨嶙峋,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身上全是伤痕。 他颤抖的嘴角发出一声呜咽。 旁边的周谈像是突然疯狂了一样,一把将桌子上的整套茶具挥到了地上。 他转身时的身影和视频里男人的身影相重合。 谢含辞赶紧将视频关掉,走到他面前。 周谈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窜了上去,露出来了手腕。 上面包裹着一个丝巾。 “你告诉我,你去年五月份回琅城时,和现在,手腕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弄得,我也有过,我知道怎么回事。” 周谈摸着自己缠着丝巾的手腕,今天出门前谢前夕还笑话他臭美。 “不说话,难以启齿,那你直接告诉我,什么材质,几圈,多长时间,是谁。” “含含,你别管了,你管不了的。”他慢慢弯下腰,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 “这根本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是……强迫,是犯法的。”她蹲在了周谈面前,用手抚摸着他的发顶。 “没人能管得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严密的保护伞,他们的墙是密不透风的,没人能打破,况且,”他突然笑了,“况且,这是我爸妈的意思。” “你爸妈什么意思你早就成年了跟他们有……你爸妈……” 谢含辞不说话了,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说,你和他们,是你爸妈,让的。”她不敢相信。 “他们送我去的,去之前里里外外洗了好多次。” 谢含辞轻轻的将周谈抱在了怀里,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儿。” 曾经她觉得自己的爸妈很差劲,自己只是他们要面子的工具,她考得好他们喜笑颜开,考差了就在她面前哭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让我在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没人在乎她的感受,没人问问她累不累。 原来到现在她还是那么天真。 周谈在她怀里哽咽,但一直没有哭出声,只是慢慢的睡了过去。 谢含辞扶着他躺在了沙发上,盖上了被子。 她抬起他的手,几次想要解开丝巾帮他上药。 但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 这是他最后的自尊,她不能掀开。 谢含辞关上了房间的灯,悄声离开了。 过往陈年旧事 陈尔悦初中毕业那年,鼓起勇气和一个男同学表了白。 同学红着脸拒绝了她,说年纪太小,不能谈恋爱。 可是隔一天她就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吃饭,两人动作亲昵。 那个女生的背影好眼熟。 陈尔悦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男生。 他青春,高大,帅气,往那一站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对他一见钟情,总是偷偷看他。 班级的座位前后轮换,这周串座之后,班里最高的几个男生都坐在了她的前面。 “庞大头你能不能侧点儿身,黑板全让你挡住了,我连老师人都看不见。” “你是想看老师吗,你就是想看何周李。”旁边的男生接话。 “别瞎说!”陈尔悦红着脸扔了个纸团过去。 “谁瞎说了,你都盯着人家看一个月了,怎么,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陈尔悦脸色涨的通红。 下课铃声响起,她赶紧站起来往女厕所跑, “就你们话多,学学周谈,一声没有,多好。”说完她就溜了出去,路过何周李的座位时还差点儿摔倒。 “陈姐小心!”庞大头先对着她喊了一声,然后回过头看自己的同桌。 周谈已经连续一周多不怎么说话了,上课也是能睡就睡,一点儿都不正常。 “咋了谈哥,黑眼圈这么重,开荤了?” 周谈没有接话,只是将压在脑袋底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期中结束,二班班长徐朝懿过生日,豪言高一所有人都可以去她的生日宴。 一班小组长陈尔悦壮着胆子过去问何周李,要不要去放松一下,男声犹豫后点点头。 “走,反正考完试也没事,咱们都去看看这公主过生日是什么待遇。”身后的庞大头抱着篮球,拦着周谈的脖子,也大声呼喊, 一群青少年浩浩荡荡的往京阳最中心的别墅区走,被眼前红墙黄瓦震撼到了。 “我靠,住古董里啊。” 徐家确实住在古董里,但是他们没那个眼福进,徐朝懿在古董前,他们家加盖的大别墅里招待同学。 她穿着拖地的公主纱裙,头上戴着个钻石王冠。 “今天大家随便吃喝,都放开了吃!” 她像个仙女一样穿梭在穿着校服的同学们当中,美的自带结界。 陈尔悦故意忽视着她的存在,努力往何周李身边挤。 “你吃这个蛋糕了吗,不是那么甜,很软。”她夹了块蛋糕给他,手都在颤抖。 “谢谢,不用了。”何周李礼貌点头。 “小悦悦!你在这啊,我说怎么没看到你。”徐朝懿找到自己的发小,朝他们跑过来。 她搂上陈尔悦的脖子,无比亲昵。 “哦,原来是在泡帅哥啊,我说怎么不来找我,不过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啊,这么帅的男生,我怎么没见过你。”徐朝懿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 “何周李,和我一个班的,刚转学过来一个半月。”陈尔悦在他开口之前就替他介绍,带着点自豪。 “何周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徐朝懿感觉自己就是在哪见过他,却想不起来,“你好你好,我是二班的,徐朝懿。”她伸手握手。 “明萧岛,十二月,还有江城。”他露出了转学来后的第一个微笑。 “你是何奶奶的外孙!”徐朝懿想起来了,她松开陈尔悦,笑着拍了下何周李的肩膀。 “我们以前见过,江城,就是我妈的老家,他是对门的何奶奶的外孙,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儿的,还有去年十二月,我们还在明萧岛度假的时候碰见了呢,瞧我这个记性。”徐朝懿回头跟陈尔悦解释,语气兴奋。 “哦,是吗,那太巧了。”她嘴角的笑容僵硬下去了。 “大家都认识,都是朋友,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别人。”徐朝懿瞄到她哥回来了,还带着个大箱子。 陈尔悦看着小仙女飘出去的背影,和开着豪车回来的,放浪不羁的男人,心口堵得严重。 再转头看何周李,发现他也在看着徐家兄妹,眼里带着笑。 陈尔悦认识他快两个月了,没见过他笑,可今天他见了徐朝懿,笑容就没停过。 而且,能和徐妈妈家住对门邻居的人家,身价后面的零她都数不过来。 陈尔悦自知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单恋应该结束了,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其他地方走。 路过小花园时她看到她的前桌周谈抱着腿蜷缩在角落,大头从后面拍他,还吓了他一跳。 他最近一直这么奇怪,陈尔悦没有多想。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期末考试后她收拾好东西,站在路旁等着爸爸来接。 等了好久,同学都走光了,她还站在那里。 后来天都黑了,才有一辆黑色牌照的车开过来。 徐萧伯伯的御用司机将她请上车,开往了她父母的灵堂。 徐伯伯说以后她就是徐家人,他会管她,照顾她,永久。 高二的一个周六下午,她走在去画室的路上,被旁边熟悉的声音吸引。 她偷偷往那边看去,然后被震惊的无法动弹。 她暗恋过两个月的男生,现在被传和小公主徐朝懿谈恋爱的男生,何周李,掐着她的前桌周谈的脖子。 在吻他。 一边吻一边嘶吼,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也可以帮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老头吗? 原来能说会道的周谈此时双眼空洞,脸色惨白,瘦的不成样子。 他说了什么陈尔悦没有听清,就落荒而逃。 画室也没去,她直接跑回了家。 家里只有徐朝懿自己,她吃着冰淇淋浏览着文件。 她从十三岁起就开始接触管理家里的产业,现在已经是小半个老板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你脸怎么了。”她看着陈尔悦通红的右脸。 “没事,摔了一跤。”她往回跑的时候太着急,摔在了台阶上。 “小心啊。”徐朝懿拿着手里的冰淇淋筒给她冰敷。 陈尔悦觉得客厅里有股陌生的味道,香香的,但不知道来源。 她看着面前认真检查着她连的徐朝懿,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声。 “召召,你说,一个人会同时喜欢男人和女人吗?” 徐朝懿的手颤抖了两下,心脏快了两拍。 “应该有可能吧,不是有很多双吗?” “那他会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吗?” “什么意思啊?”徐朝懿的笑容僵硬。 陈尔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是在为徐朝懿感到不平,还是气何周李喜欢男人都不喜欢她。 “没什么,我就是看了……” “你是不是想说何周李的事。”她直接挑明了。 陈尔悦看着眼前面色已经坦然的女孩儿,心脏哐哐乱跳。 “他啊,就是单纯的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我小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 “我没和他在一起啊,我们只是相互掩护而已。” “相互……掩饰?” 事到如今徐朝懿也不想再瞒着她了,她拍了拍沙发, “出来吧,别藏了。” 沙发下一个火辣的女孩儿爬了出来,胸衣翻在外面,下半身赤裸。 “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们现在已经上天了。” 女孩儿自然的搂住徐朝懿,拿走了她抱在胸前的抱枕。 原来她下身也是光着的。 “就这么简单,他喜欢男的,我喜欢女的,我们一拍即合,反正我以后也就是商业联姻,不如找个知根知底还家世显赫的,我好,他好,公司好,一举多得。”徐朝懿说的毫无负担,还对着陈尔悦挑了挑眉,“别告诉我妈哦。” 陈尔悦还处于震惊中,但旁边的两人已经旁若无人的亲了起来。 “那你知道周谈是什么情况吗?”她看着徐朝懿半裸的身体,没有任何想法。 “周谈啊,他好像也是个什么公司老板的儿子,不过家世没落了吧,有点儿,嗯,身不由己。”徐朝懿觉得周谈的情况不适合告诉别人,就没有明说。 “那他也喜欢男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这样,他喜不喜欢都没用了。”徐朝懿想着她看到的周谈的惨状,吓得抖了两抖。 陈尔悦的脑子乱的不行,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玩儿了。 “姐啊,你还有没有问题了,没问题的话先回屋吧,我忍不住了。”抱着徐朝懿的火辣女孩开口。 陈尔悦拿着自己的画板,转身跑出了家门。 后来我们看同一件事 中午十二点加更一章~记得来看,要分手了分手了 “所以是周谈把我拍的那段视频曝光出去的?那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那时候在非洲,有时差还信息不对等,那个视频刚有讨论量就被徐家给全网封杀了,连相关词条都封锁了。” “可周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周谈和他们,诶,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早就有渊源,除了早年的感情的事,还有利益的事,周谈的爸妈都是赌徒,没啥人性的那种,当初他家里有点儿家底,还有个公司,可都都被他爸妈输出去了,债主踩着他们要剁手抵债,他们就把当时还没成年的周谈送给债主的头头了,到现在也没断,他爸妈这才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那他这么又在易好……?” “那个债主的头,就是易好的老板,大刘。” 谢含辞只见过大刘小刘一次,在认识徐静川的那个聚会上。 闻天歌在电话那头接着讲, “大刘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但唯一的取向是纤细的,无论男女,周谈以前特别瘦,是他的最爱,后来他自己把自己练得壮了,大刘就不喜欢他了,让他离开,可外面的父母就像吸血鬼一样,说不定还会把他送给别人,他就主动留在了易好,找了个清闲的闲职,后来被徐静川安排,给你做助理。” “去年年初,他爸妈又作妖,这次不赌了,但是生意赔了,又去找大刘,大刘过去这么多年,口味从苗条少年改成壮汉了,他又威胁周谈,不从就对他父母见死不救,周谈没答应,但是还是被绑了去,别虐待的不成样子。” “那这些和徐慕有什么关系啊?” “徐慕还是陈尔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同学,可是啊,这个男生,喜欢男生,他喜欢的男生,还是周谈。” “什么?”谢含辞被“喜欢”和“男生”这两个词绕晕了。 陈尔悦改名成徐慕的前两个星期,徐家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吵。 那是徐朝懿已经成年,她打算直接和何周李订婚,然后一起去国外读大学。 可就在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徐家父母收到了一段徐朝懿和女人滚床单的视频。 场景就是他们现在坐着的沙发。 徐朝懿几乎是在打开视频的一瞬间就看向了陈尔悦。 徐家父母暴怒,但气归气,订婚宴还是要准备的。 “不用了,我不订了。”徐朝懿把裙子鞋子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拉着陈尔悦回了房间。 “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看看,你下意识的就怀疑我。” “难道不是你吗?” “是我。”她承认的坦然。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不喜欢你。” 徐朝懿看着桌子上两人的合影,笑出了声。 “你生来就是公主,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人会围着你团团转,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过的男生都喜欢你,还不就是因为你出身好吗,好到连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可以和你订婚。” “所以,你是喜欢何周李吗?” 陈尔悦梗着脖子红着眼睛,但就是不承认。 “那我教你一个方法,你留在徐家,我离开,你成为徐家的女儿,你和何周李结婚。” 徐朝懿当晚就上了出国的飞机,十年后才回来。 “可她没有和那个男人结婚。” “没有人会傻到和一个养女联姻的,这也是她后来拼了命的也要把自己变成徐家人的原因。” “那她和徐静川……” “这中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根本说不清楚,她不爱徐静川,只是徐静川是她能用徐家的愧疚得到的最好的资源,她只是平等的恨着每一个出身好家世好的人。” “这也太离谱了吧,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没钱的人也那么多,这哪是什么恨不恨的理由啊。” “你要是从小生活在最上流的阶层,自己本身却在这个圈子的边缘,权利,金钱,你看得到,却碰不到,你也会恨的。” “我可没有她那么小心眼儿。” “现在不需要你审判她,但是你确实进了她的圈套。” “我都不知道她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破罐子破摔,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在这之前,你爸妈的信息被扒出来。你自己的过去被扒出来,还有最早你那张孕妇造型的偷拍,你不会以为都是自然热度就会达到爆吧,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这些都是周谈发现的。” “就因为我跟了徐静川?可她不是不爱他吗?那周谈为了我,报复了徐慕?” “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她不止搞你,她还给上面写检举信举报徐静川包养情妇呢。” “啊!”谢含辞激动的站了起来。 “别紧张,信还没写完就被徐家拦下来了,不过这么一闹,她也是彻底不行了,徐家全网删她出轨的高清视频,是为了徐家的脸面,再把她清理出去,就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了,周谈的视频现在已经下架了,他们都会解决,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去徐静川面前瞎说。” 谢含辞挂断电话,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无论她想不想,都已经被卷入了别人的纷争中,还是完全被操控,毫无还手能力的那一个。 她没有忍住,还是给徐静川打了电话。 “你知道网上的事情了?先不要着急,我都会解决的,你这几天哪也不要去,等我处理完了去找你。” 谢含辞全程没有说一个字,电话那边的女秘书的声音传过来,徐静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最后,她听到一句“你去处理”。 徐朝懿找了一下午,终于在百川百货出口的路口找到了坐在路边的谢含辞。 她裹着大外套,看着对面买小宠物的老人,那边还有一只小狗趴在笼子上对她笑。 “我可算找到你了嫂子,你跟我走,我有话和你说。”徐朝懿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拉着谢含辞就走。 谢含辞带她回了自己在枕水御湖的别墅。 她脱掉外套,给徐朝懿泡了壶茶。 “你这个血管,就一直这样了吗?”徐朝懿摸着她左手臂的大动脉,依旧是青色的。 “过两天去医院排一下血,多来几次就好了。”谢含辞放下茶具,坐在了她旁边。 “周谈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她上来就道歉。 “和你也有关系?” “她发出去的那个视频,是很多年以前的,那时候我刚出国,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堵得慌,我一直对她那么好,可从来不知道,她其实恨我。” “我一早就知道周谈的爸妈把他买了,但是没和别人说过,我走之后何周李也不理徐慕,她就到处发火,还给我打电话,人家又不喜欢女人,你是神仙也没用,所以我就对她大吼了一句,让她有本事去找周谈,何周李爱的是周谈。” “结果,她真的找到了周谈,不过是在大刘床上的周谈。” 徐朝懿捂住脸,曾经疯狂的事情就像针一样扎着她,这么多年都在受折磨。 “我以前不恨她,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我现在也不恨她,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无所谓。可是我前几年特别恨她,我觉得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贪婪的人,要身份要地位,还要爱?她在做梦吗。” “没有人能逃得过自己的欲望,我们都会被不满足的自己玩儿死。”徐朝懿最后总结。 “那……” “周谈你不用担心,易好其实是我妈的集团投资的一个小公司,肯定会保的,他们都不是公众人物,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 “徐乘霖,是谁的孩子?”谢含辞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这件事。 徐朝懿回头看她,突然笑了。 “当然是,何周李的。” 她看着谢含辞震惊到睁大的双眼,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嘲讽。 “他不喜欢女人,但不代表他不能让女人怀孕,我不喜欢男人,但我也可以找男人生孩子。” “那他人,现在在哪?” “死啦,我哥让一个姓唐的的女秘书,弄死了。” “少爷,周谈手里依旧有料,他还在不停的爆料。” “是什么。” “有一个视频是很久以前徐慕和她的情夫同居的消息,这个新闻发出来很久了,但是之前一直搜索不到。剩下的一些就很乱了,私下场合,偷拍的,拼接的,各种各样,都是徐慕的。” 照片里的徐慕千姿百态,唯独没有在徐家时的那副模样。 徐静川揉了揉皱着的眉头。 这女人从小就让他头疼,一个人搅乱了他一个家。 “全都彻底删除,弄干净点儿。” 他从衣服里拿出那个姻缘符,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第五十章从此音尘各悄然「Рo1⒏red」 五月,昌黎,第36届昌黎电影节颁奖晚会。 “获得,第36届,昌黎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是……” 颁奖的老先生九十三岁高龄,说话慢悠悠,还看不清手卡上的文字。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五张明艳的脸,神情各异。 最为从容的是杨舟芜,她有两部电影都提名的影后,一人独占两份,成了昌黎电影节历史上第一个同一奖项双提名的演员。 五分之二的概率,她笑得很猖狂。 旁边两个年纪稍长的中年女艺人都是得体的微笑,看起来毫不在意。 最边上的是谢含辞,她的小脸没用涂腮红也有两坨高原红。 最近她都在蓝湖拍戏,那里地处高原,昼夜温差太大,还经常有高原反应,折腾的她整个人都十分憔悴。 但最抢镜的还是她的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主持人几次想要调侃一下,但是看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且整个人散发着巨大的哀伤,就默默的把话题转向了别人。 “最佳女主角,是……”老先生终于看清了字,“谢含辞,《白巷口》” 全场安静了两秒,然后才爆发出掌声。 谢含辞晕晕乎乎的走上台,几乎踩不住脚下的高跟鞋。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获奖感言,手里死死的扣着奖杯。 她往台下看,一片模糊,泪水早就将她的双眼迷住。 她从台侧下台,走了两步,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是在医院,屋内一片漆黑,谢前夕坐在一旁陪着她。 “几点了?”她声音嘶哑。 “凌晨三点。” “你让我去见见他,就见一面好不好。”她爬起身,抓着谢前夕的胳膊。 “徐先生说您还是别去……” “徐什么先生!你怎么那么听他的,你不说都听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谢含辞情绪激动,喊得自己脑袋都嗡嗡响。 房间门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示意谢前夕先出去。 “你来干嘛,祝我得奖吗。”谢含辞看都没看他。 “不值得庆祝吗。”徐静川把被子披到谢含辞的肩头,昌黎夜里阴凉,容易感冒。 “怎么庆祝,用我助理的命庆祝吗,还是提前庆祝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很抱歉。”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好像认识了这几年,第一次敞开心扉。 “那个女人是不是唐柔。” “是,但是她只是想要追上周谈说一些事情,是周谈自己开得过快,车子才翻了的。” “怎么可能!就算我开车技术没那么高,我也能看得出来,监控上清清楚楚,唐柔的车子追着他咬!” “那也是唐柔自己的行动,不是我交代的。” “她是你的秘书,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她和周谈有没有私人恩怨她为什么要弄死他?” “这你要去问她。” “你别在这敷衍!” 徐静川只当她的崩溃是一时接受不了周谈的离开,而对于他本人,他自己也是没搞清楚唐柔为什么那么做。 “我以为,你不是要因为这件事和我发火。” “你说程亦安吗,其实我知道后也伤心了好久,可是一想到那是程姐,就觉得正常,我也很喜欢她,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喜欢她。” 谢含辞靠在床头,没有看他,“不过你现在应该要和她在一起了,没有人阻止你们了。” “我不管你听到别人,外界和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现在可以很认真,很直白的告诉你,我之前糊涂过,三心二意过,这些我之后都会补偿你,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之间,不算有感情吧。” 徐静川想要去抓谢含辞的手,但被她躲过去了。 她对着白墙,开始回忆往事。 “我自卑,我真的很自卑,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能不能配得上你给我的这些,我努力到今天,我……我没有别的本事,我只能认真演戏,再苦再累的戏份我都可以,不是为了让别人夸奖我,我就是想要让你觉得,我是有价值的,可以被你留下。” “我也总是在唾弃自己,想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你能让我留在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恩赐了,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场交易,你情我愿,平等的交易。” “你知道吗,但我真的幻想过以后。” “你总说我自信了,开朗了,没有,那些都是我演出来的,我觉得那样会和你更加相配。” “可是你知道吗,太累了,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吊着走,全身都是紧绷的。” “所以你在重遇程亦安之后,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呢,陪我回家,总是跑来剧组看我,买各种贵重的礼物给我,是内疚吗?” “您也会内疚吗?” 一句话直插到徐静川的内心。 他那是确实十分愧疚。 那时谢含辞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漫天星光,把他内心的龌龊照的无处可逃。 他只能用更多的好去回报,那时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以前确实……但那都过去了,你也不用离开我。” “你什么意思,享尽齐人之福是吧。” 场面突然就冷了下来,他们之间那种岌岌可危的平衡,瞬间就破裂了。 她的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掀开了徐静川这么多年的真面目。 他的自尊心开始作祟,口不择言, “你那个家也回不去,这里哪有你立足的地方,你留在我身边,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你觉得我离开你就活不了了吗?” “你想变成周谈那样吗?” “你承认了?” “他只是个助理,换任何人都可以。”他已经气疯了。 两人对望,都气得心脏乱跳。 “不一样,不一样的,我做不到插入到你和你爱的人中间,我不是接受不了做小三,以前是徐慕,我都可以忍了,但是她不行,你爱她,不行。”谢含辞突然软了下来。 她不怕死,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动了情。 真情。 “不要这么矫情,有什么区别,我是爱你……” “这不一样!”谢含辞突然激动,她抬高声音喊了一嗓子,像是发泄,像是无助的反抗。 “不一样的,我跟着你,不是为了资源,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很早之前就不是了,我是喜……你不理解,你不理解这种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你有别的事情时随便扔下我就走,现在要留住我,可能没多久就腻了,甩了我,还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小姑娘贴上来,我从来都不重要的。你说周谈可以随时换,我对你来说也是一样,你这么生气,就是因为觉得我以前从来不会反驳你,我必须要认同,完全顺着你的想法。” 她断断续续又语无伦次的说着,眼泪流了一脸。 “可能你会觉得我不自量力吧,一个没站稳脚跟没有背景的女人竟然要抛弃金主。” “但是我就要这么做了,即使离开你以后我都活不了。” “欠你的我会还你的” “算了,就这样吧,没什么了。” 谢含辞卸下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了床上。 她怕了,怕了自己的感情,怕了他们那个吃人不眨眼的家庭,她不要在当棋子了,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之前针对徐慕做的那些事,什么视频,什么网站,什么新闻,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把周谈害死了。 徐静川看着床上痛苦蜷缩的女孩儿,和她面对自己抗拒的模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下卷爱我,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又一年7月17日。 电影《长夜》首映礼。 这部电影拍摄了整整三年,又经过大半年的后期制作,终于上映。 首映礼现场,唯一主演谢含辞穿着简单的印着“长夜”logo的白色短袖,头发扎成马尾。 后面的采访环节,记者们铆足了劲来问这个好久不接受采访的顶流影后。 “听说这次整部电影都完全是实景拍摄,那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呢?” 谢含辞下意识缩了一下左手,她被蛇咬过的事情没人知道,也不想大肆宣传。 “没有生命危险,就不是危险。” “三年前含辞老师凭借《白巷口》包揽了国内各大电影奖项的最佳女主角,而这一次《长夜》的点映和首映效果都十分优秀,您这次的表演也是被盛赞,我们知道您并不是学表演出身,那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诀窍呢。” “对我来说最大的方法,就是用真实的感情,代入到戏中,你只有把你自己当成这个人物,你才能从一个人的角度去感受她的一言一行,不然再怎么想,也会觉得她不立体。” “这部戏拍摄周期长达三年,那在情感的控制上是否有断档的时候呢?” “其实我们刚才已经看过整部电影了,它全片讲述的就是一个轮回的故事,独自一人的女主角,经历了几次灵魂的轮转,她生命中不同时空,在不同支线上遇到了不同的人物,事物,所以相当于每段故事都是分开的,所以,在情绪上,不存在连贯,因为故事之间前后没有交集。” “谢老师这几年有不少新的作品,也被网友们称为‘最会选剧本’的演员,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这个称呼太过了,我也不是每部戏都是完全的好评,像是两年前的《青黄之下》,就争议很大,还有最近的《只是爱而已》,好多人说这个故事太偏执,我角色的人设也很不正常,我选剧本其实就是凭直觉,最起码要我喜欢,我才会选,如果这个故事大家都说好但是我看不下去,那我也不会接的。” “提到《只是爱而已》这部剧,这部是拍摄在前年,但今年才上映,有好多人评价说您现实生活的情绪对于表演也有很大的影响,那《长夜》中也有不少这一时期拍摄的部分,所以生活中的情绪确实对于表演有影响吗?” “关于我的私生活,前两年大家已经讨论的很仔细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至于对表演的影响,那就是比如《长夜》中最情绪爆发的那场戏,我就是喝醉了之后拍的。” “那喝醉是?” “那时候失恋了啊。”她笑的十分开朗。 “所以您从出道至今所有的电影电视剧结局都是be,还被称为be女王,又这方面原因吗?” “我不会刻意的去看一个故事是什么结局,但对我自己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不那么和谐的结局,这样有种破碎的美感,能无限回味。” “那一直拍be结局的戏会不会对感情产生些质疑?” “当然不会,我觉得我一直都很积极向上的,而且悄悄告诉你,我现在正在拍的这部戏,是he。” “哦,谢老师透露之后的事情了,那能不能破例在和我们的影迷朋友们透露些其他事情呢。” “其他事情,个人的话,感情稳定,工作的话,这部戏马上拍摄结束,然后同时,我在准备自己的话剧。” 嗙—— 电视前的男人把遥控器狠狠的摔在了茶几上,吓得他身边的小女孩儿一抖。 “哥哥,舅舅这是怎么了?” “没事,舅舅这就是被舅妈甩了之后犯病,已经病了好几年了。”她哥哥像个小大人。 “舅妈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是因为还没有你时,舅舅就被甩了,你当然不认识。” “舅舅这么帅,还会被甩?”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过哥告诉你,刚才电视上那个漂亮姐姐,就是舅妈。” “那个叫谢含辞的姐姐是舅妈,那我觉得舅舅配不上她。” “徐煦浅,徐乘霖,我还没有老到听不见你们说话。”一旁话题中心的男主角打断两兄妹的悄悄话。 “舅舅~~”两岁的徐煦浅爬到徐静川的身上,“我觉得舅妈好漂亮啊,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 “看什么看,你没听到人家说感情稳定吗,人家已经不是你舅妈了。”徐静川比他外甥女看起来还幼稚。 “不是了那就去追回来啊,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徐乘霖精准插刀,“怎么男人越老,脸皮越薄了吗?” 老男人徐静川望天不语,思绪慢慢回到了三年前。 第五十一章君有千般好,不止给我一人 周谈离开的第十天,谢含辞带着谢前夕,站在雨幕中送他离开。 他车祸的视频谢含辞反复看来许多遍,但毫无质疑,他确实是自己撞在了护栏后整个车体翻滚,人在里面不幸碾压去世。 而她一直怀疑的唐柔,真的只是在他后面的地方跟了一段路,对他造不成死亡威胁。 可谢含辞就是无法相信,周谈会像突然疯了一样开始加速。 可能这一切都注定要成为谜题,她再找不出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十天未见,徐静川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连胡子都乱蓬蓬的。 “你来,我带你见个人,她告诉你周谈怎么死的。”看她绕着就要离开,徐静川赶紧开口。 谢含辞跟着他来到一家平方工厂,一个女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 “唐姐?” 是好久不见的唐柔,但她居然还是习惯的叫她唐姐。 “说吧,你都干了什么。”徐静川将灯点亮。 唐柔从椅子上抬起头,看着谢含辞的眼神里带着嘲讽。 “是因为我,他疯了,崩溃了,自己把车开上了绝路,但是没人能找得到证据。” 这几天徐静川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因为谢含辞那一句“唐柔和周谈有什么过节”,翻遍了唐柔所有的过往。 她的履历全部透明,只有谢含辞在他身边过的第一个生日之前的一周,谁都联系不上她。 朱叔从多方的监控查出唐柔到了东郊的工厂后就没了踪影。 这家工厂在周谈父母的名下,但已经荒废了很久。 他们在工厂里提取到了陈年指纹,周谈的,和唐柔的。 朱叔拿着这些证据去找她,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招了。 “他找我过,把我骗到这里来,关了我一个星期,以前我就在大刘那里见过他,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但也没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小丫头做这么多。那时候,他威胁我说,自己辞职,离开她的团队,不然就把我的……害,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后来,我就自己辞职了,又自己办错了两件事,被调走了,这次查徐慕的爆料人还是我自己情愿上来的,” “我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哈哈哈,我何德何能……” 谢含辞站在门口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以前周谈嫌弃她的样子就在她眼前闪啊闪。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建立的呢?” “我也不知道,这太复杂了。”谢前夕走过来陪她,两人一起望着对面的雨雾。 “如果我现在特别恨一个人,你知道了,会替我杀了他吗?” “不会,这世界上的事情都不应该这么解决。” “对啊,可是他们为什么都那么傻啊。” “起来,地上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徐静川,你说,人和人之间只有爱和恨吗,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很多,但是……” “但是我们总会觉得那些是爱。” 谢含辞起身,转过来面对着徐静川。 “所以我说爱你,你也不相信我了吗?”他问。 “你和程姐也是这么说的吧。” “没有,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那是因为你得不到她,你得不到她,你就会永远喜欢她,我不要和这种人放在一起比较,永远也不要。” “所以你要离开我,可是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的。”他现在固执的开始重复些过去的话。 “无所谓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么偏执的拧着下去,太痛苦了。” “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但是千般万般,也都不是对我一个人的。” “那你也不爱我了吗?” “不爱了。” 她说的坚定,泪水也落得干脆。 周谈唐柔的这件事埋线埋的太久了,第十三章的事,我的错我的错 第五十二章两个下着雪的夜晚 徐静川站在化验室的外面,脑袋空空。 他听到程亦安晕倒的消息就来了,根本没想过为什么。 现在她已经做完检查被推到病房休息,可他也没有想去看看的欲望。 可他刚刚挂断了谢含辞的电话,现在拉不下脸面去找她。 走廊对面又匆匆跑进来一个男人,拐进了病房。 徐静川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脚也走进了病房。 程亦安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拼命的忍下气愤,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跟他说, “你过来,我们彻底聊聊。” 徐静川走过去,刚到床边,程亦安就起身打了他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熟悉吗,有没有想起从前。” “不说话,忘了?那我告诉你,二十年前,你看到的,我就是这么打我弟弟的。” “认清现实吧,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穿着裙子说话温温柔柔的邻家姐姐,会在你爸妈把你自己扔在家的时候给你做饭,小朋友们一起玩儿的时候多给了你一颗糖,真的,你小时候不明白,现在还不明白吗?社交礼仪懂不懂。还有,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你知道我的外表下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吗?” 程亦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洒在了衣襟上,她身旁的男人抬手给她擦去。 徐静川看着这场景毫无反应。 “谢含辞都比你了解我,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却还和外界给我的评价一样,认为我是个好姐姐,可是人家谢含辞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我其实喜欢的都是些少女的东西,我内心不喜欢照顾别人我长不大呢,你只是爱你心里的幻想而已,你在小时候幻想出一个爱人的样子,因为只看到了我,就往我身上套,可这个幻想甚至不能具象到我身上。但这也是为什么你在遇到谢含辞的时候才那么冲动,因为那才是爱,那个人才是能完全具象你心中所想的人。” “你看着我,我和他牵手,你什么感觉。”她握住了自己男朋友的手。 “没感觉。”他马上回答。 “如果你看到他和谢含辞牵手呢,不对,谢含辞和男演员拍吻戏,你自己什么感觉?又忘了,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眼里的刀子快把李景呈切碎了。” “要不我就说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正常的,一个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一个活在别人的幻想里。” “成熟点儿吧,你这么多年没见到我,想起过我吗?” 徐静川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病房,但那晚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也,突然想通了好多事, 原来就是欠揍。 天亮了,他起身朝机场走去。 “导演,你说我适合做演员吗?” 又回到蓝湖拍戏,这里六月飞雪,谢含辞裹着大棉衣,面对着结冰的湖面。 “别人是把自己融入进角色,你不一样,你是把自己剖开,把角色装进自己的身体。演员是需要情绪充沛,而我看你,情绪有点过于充沛了。” 谢含辞用自己红红的眼眶和脸蛋看着李导,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李导仰天大笑,“你还是做什么都那么认真,如果你都不适合,那就没有人适合了,感情生活的起起伏伏太正常了,既然留不住的人,那就放手好了,不过你看过《红苹果》吗?” “看过,大学时候看的。” “那是我的第三部作品,写剧本的时候我和我太太刚刚新婚,我觉得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到我,可是这种幸福没留多久,她就离开我了。当时剧组已经开机,我任性的把剧本改的稀巴烂,拆散了原本幸福的男女主,改得剧本逻辑都无法自洽,可没想到,这个电影却火了,影评人说能感受到人物内心疯狂的纠结和挣扎,还夸我是鬼才,以后必将前途无量。其实哪有什么技巧,不过都是我最真实的情感表达罢了。” 导演在回忆过往的时候微微仰着头,神情并不悲伤,带着向往的那种微笑。 “所以之后拍的片子都带着悲剧色彩,然后又在绝望中透出希望?” “影评没少看啊小含辞,不过其实这已经成了一种个人风格了吧,习惯成自然,在灵感枯竭前不想走出舒适区了。” 李导留在外面陪谢含辞看了会月亮,气温越来越冷,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快点想通就进屋吧,别冻感冒了。” “导演,”谢含辞含住已经往回走的背影,“你太太后来回来了吗?” 导演的脚步顿了顿,他像是冷一样跺了跺脚。 “傻孩子,去世的人怎么能回来呢。” 他径直走到屋里,没有再回头。 第五十三章蛮不讲理的我们 中午十二点加更一章,感谢宝子们的观看! “还说什么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看是最值得利用的人吧。” “没有,不是。” “我看就是。” “那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说什么?” “因为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啊,我能怎么办。” 徐静川被她气笑了,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她家门口,既不进来,也不让她关门。 这是这个月第十六次,喝醉的徐静川跑到谢含辞家门口耍酒疯。 这个月她好不容易有点儿休息的时间,却全都用来对付醉鬼了。 “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你不是最要脸面的吗,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不走,我走不动,我没力气。” “你刚才吼我的时候力气可足了呢。” “现在没力气了,我发烧了。” 谢含辞没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很热。 “大夏天的发烧,可真有你的。” “那你帮帮我,帮我做点儿吃的好不好。” “我这没吃的,你赶紧回家吧。” “不,不要。”他眼看着就要躺在地上了。 “我这只有面条。” 地上的男人不语,谢含辞转身就走。 “吃。”他又冒出来一句。 “吃,吃啊。” 谢含辞将碗狠狠的放在男人面前,筷子摔在了桌上。 她就是贱,还巴巴的给他煮面条。 “吃完就走,我要休息了。” 徐静川看着紧闭的房门,迅速吃完一碗熟悉味道的面条,摸摸自己不甚清醒的脑袋,摇摇晃晃的朝卧室走去。 门只是关上,并没有锁,他还有些意外。 悄声推开房门,他看到背对着他侧躺的女孩儿,她越发细瘦的身体只有一个细条,矮矮的支在床上。 她听到声音后明显僵住,但是并没有动。 徐静川故意拖着脚步走进去,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幽幽”,他一开口,浑浊的嗓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 他想要解释,可这些天已经把能说的话全都说了,他把他的所有,从出生到现在,自己能记起来的,别人告诉他的,全都像写日记一样说给了谢含辞听,生活的,学习的,感情的,连幼儿园时送了女同学两颗糖,都告诉了她。 但是谢含辞依旧没什么反应,她听着他讲述他心中喜欢的那个程亦安,现在只是想笑, 原来网上说的没错,男人,无论多么位高权重的男人,真的就那么幼稚,真的会梦着一个幻想中的白月光,在自己心里把人家想的千好万好,可是人家本人却根本不是那样。 多讽刺,多可笑的事情,可她就是很介意。 徐静川跪在她的身后,想触碰,但又不敢, “徐慕已经改回她原来的名字,徐家拿回了她这么多得到的所有东西,送她离开了,再也不回来; 我联系了周谈的父母,但是他们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只好把他们和大刘一起交给警察了; 唐柔也跟着一起去自首了,她当时在周谈的车里做了手脚,播放了他们在床上时的语音,周谈才失控的; 易好也关门不再运营了,以后无论男女,都不会再有这种交易了。” 他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嗓子疼的厉害,又缓了好久, “我和程亦安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了,我以前真的太混蛋了,但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谢含辞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一定是她不想见到的那种脆弱。 她觉得这种表情天生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就应该为所欲为,做任何事。 那现在,她亲手将他从天上扯了下来,她自己却并不快乐。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白月光,我只是觉得,我在你心里,并不是个不可替代的人。” 谢含辞毫无预警的回头,和低着头的徐静川撞在了一起。 “什么?”他看起来很惊诧。 “你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每一次,几乎每一次,我能看到的,你出去应酬,对于身边靠上来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你都从不拒绝。我没有奢求过和你有以后,可你能不能在我还跟着你的时候,也稍微……” 她想说尊重,但又说不出口。 她真任性,又贪心,在金主这里要尊重。 她想起和付羽说起这些事时,付羽的话, “反正你之前他有过多少人你不知道,之后会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在是自己的时候都要点儿能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当时的谢含辞嘴上说着你说得对,心里却总是觉得徐静川不一样。 真的,很可怕,她竟然想过以后。 “这是应酬时的潜移默化的潜规则,被靠上的人,无论喜不喜欢,都不能喜形于色……” “那你当时为什么主动找我!哦对,我忘了我那天长得像程亦安。” 谢含辞现在才觉得自己真是个小丑。 她抬手打断徐静川要说的话,完全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你看,问题又绕回来了。我最近在拍一部电影,还是李崇山导演的,叫《长夜》,其实刚拿到这个剧本的时候,我都没看懂他写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我要是演了它,肯定又能混到好几个影后。”谢含辞擦了一把眼泪,故意洒脱,“你看吧,我就是这么个要名要利的人。不过现在拍了一半多了,我才发现,这是个不甘心的姑娘非要重新过一遍过去几辈子的重要时期,她一个人经历了很多,最后才发现,无论这些她怀念了多久的事情,重新过多少遍,哪个情节先发生,哪个后发生,结局都是一样的,她都要独自一人孤单的过完一生。” “就像我们,怎样,都圆满不了。” 谢前夕带着醒酒药来到枕水御湖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谢含辞家的大门敞开着,门里门外都是浓烈的酒味儿。 他赶紧跑出去抢下她的酒瓶子,“你别喝了明天还要去录节目,到时候不醒酒又说错话挨骂。” “呵呵,你也觉得我总是说错话对不对,我这个人怎么活的就这么失败,做什么都做不好,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可是碰上我的人,都过的不好,我爸妈是这样,我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 “别这样说,我就是碰见你之后过得好的人。” “那不一样,你是自己拼出来的,不管那天晚上遇到了谁,你都会出来的。”谢含辞拍拍谢前夕的肩膀,看起来目光清澈的走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谢含辞没用任何人叫,自己起了床。 她对着梳妆台的镜子,被自己惨白无色的脸吓得站不稳。 颤巍巍的拿出来不知道是粉底还是妆前乳的小玻璃罐子,打开就往脸上抹。 可她胃里一抽一抽的疼,手也实在是抖得厉害,罐子在她手心划了两下,落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谢前夕和甜甜都冲过来看她。 “你别动别动,手出血了快去上药。”谢前夕抓起蹲在地上被玻璃碎片扎破手的谢含辞,让她去处理伤口。 她站在后面没有动,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捞起了地上看着她的小猫。 甜甜平时对气味都很敏感,但今天完全没有嫌弃主人手里的血腥味儿,用自己的小舌头舔着主人的小脸。 谢含辞脸上刚涂了两下粉底,怕它吃到,赶紧捂着了它的嘴。 “你说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起来了也不叫我,自己不舒服还非要逞能。” 谢前夕很早就解锁了老妈子属性,照顾人面面俱到的连月嫂都自愧不如。 谢含辞没有接话,她不是起得早,是根本就没睡。 昨晚徐静川答应她不会再来了,她好像挺痛快。 痛快到失眠了一整夜。 “起来,我给你上药。”他把地上瘫软的女人拉起来,托着她往客厅走。 谢含辞看着他穿着紧身背心的后背,整个背影慢慢与另一个人相重合。 “叔叔……”她小声在嗓子里哼哼。 第五十四章爱在刹那间永恒 今天谢含辞录得是个访谈类综艺,主打情感关系,还有点儿像脱口秀,这期她是特约嘉宾。 谢含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变成了大众口中那个“最会表达情感”的人。 周谈还在的时候给她解释说,因为她几部电影里的独白都能引起观众的共鸣,加上最近李导的新电影上映了,她在片中几段歌曲的演绎实在太有代入感,光是听听就想哭。 谢含辞不完全相信他们说的话,被网友们骂台词差好像就在昨天。 但是她不否认她的话语里带着情感,那都是真情流露,每次她录音时,眼前都会闪过同一个男人。 慢慢的她的思绪就飘到了很远,等主持人再次问到她时才回神。 “你觉得爱而不得痛苦,还是得而复失痛苦呢?” 谢含辞盯着主持人看,好像在思考,但眼神带着些迷茫, “或者这么问,你有过爱而不得的人吗?”主持人看她好久没反应,又换了个问题。 “谁上学时还没暗恋过一两个男生呢,如果那个也算的话,当然是有。”她回过神后,笑着回答,“但如果选是哪个痛苦,我觉得就是爱而不得。” 她深吸了口气,好像是在辩论,又像是直接在讲故事, “得而复失,最起码你还有过,真的有一段时间,某个人是属于你的,哪怕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他也是属于你的,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很多海誓山盟的情侣,转眼也就陌路了,但如果在最好的时候里,没有和最爱的人说出过最浪漫的话,那多遗憾啊。所以说,永恒的,不是一个时间,而是没有时间,就是此时此刻我永远爱你,之后的,我从不考虑。” 台上的嘉宾都在鼓掌,台下的闻天歌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她真怕这祖宗下一秒就要开口承认了恋情。 最近网上关于谢含辞恋情的消息此起彼伏,压都压不下去,吃瓜网友们甚至将她的爱情故事连成了一条线,这个故事里除了男主角的身份没曝光外,剩下的比闻天歌知道的都多。 “让他们说去呗,都是事实我也没法反驳,反正没有爆出来他的身份,他们家也不会要我怎样。” 录完节目的谢含辞下场,一脸无所谓。 “那你就不好奇是谁弄得?” “还能有谁?最近谁看我最不顺眼。” 闻天歌明了,她们还真的惹到那位大小姐了。 “我真是服了我自己,出道到现在和她杨舟芜一点儿交集都没有,可是第一次和人家撞衫,现在又接连打败她拿影后,她没拿着刀上门捅了我我都要烧高香。” 她手里捂着肚子,嘴角却是冷笑。 “她爸和徐静川一个级别的领导,玩儿我们就是洒洒水,不是你怎么一直捂着肚子,怎么了?” “快,直接去医院,我昨天还夸她喝酒还知道搭配碗面,结果她是给自己做了碗只放辣椒的酸辣粉,今早还空腹喝了一大杯咖啡,胃要废了。”谢前夕已经把车子开到楼下,直接带她去了医院。 “不是你不是不喝咖啡吗,这是干嘛,自残啊!”闻天歌怒了。 昼夜颠倒的艺人就没几个胃是好的,谢含辞经过这么一折腾,差点儿胃穿孔。 “你这不光是胃的毛病吧,要不先去妇产科做个检查。” 年轻的小医生认出了谢含辞的脸,她小心的措辞。 闻天歌和谢前夕对视一眼,找来架轮椅蒙着谢含辞的脸就把她往妇产科推。 期间闻姐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性,这孩子怎么办,她在事业巅峰期肯定不能要,但是她会不会舍不得,徐静川那边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又会强制让她打胎,那他们能不能瞒住。 等她在脑子里过完了所有的可能性,才发现谢含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我和他上次上床,是…我已经想不起来是多久以前了,要是真怀孕,现在都能生了。” 闻天歌悬着的心落了地,但还是推她进去做了个检查。 “你现在瘦成这样肯定不正常,进去检查一下也放心。” 下午,闻姐自己去取化验结果,边走边看。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搂着我,我很不舒服的。” “我这不是怕你摔倒吗?” “我哪有这么笨,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我生徐乘霖的时候全程就我自己。” “那你现在不是有我了吗。” “别肉麻……等一下,转过来。” 小腹刚刚显怀的徐朝懿拉着现任男友的手转过身,打量着刚才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女人的背影。 “怎么了?”男人问。 “这不是闻天歌吗?她怎么来妇产科了?” 徐朝懿记得闻天歌是个不婚不育的坚定人士,那能让她来医院的……徐朝懿跑着去了主任办公室。 “老刘老刘,你这里能不能查出来最近所有的病人记录。” “能啊,但是你要干啥。” “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谢含辞的病人。” “就你哥的那个明星啊,不用查,我记得,上午做的检查。” “她查什么?” “孕检呗,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没孩子了,放心。” 刘主任被护士叫走,留下愣愣的徐朝懿差点儿哭了出来。 十月中旬,谢含辞回京阳参加电影节,又获得了一个最佳女主,电影节晚宴过后,几个业内相熟的同行又给她开了个私人的庆功宴。 凌晨一点,私人酒吧。 “恭喜谢老师有获得一座影后奖杯,还差一座金凤凰奖就是国内大满贯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有很多要努力的。” 她换下颁奖礼上的大裙摆高定,穿了套宽松的短裙。 “少喝点儿,别再进医院。” 李景呈拿着酒杯过来,和谢含辞碰了个杯。 上次她被扛着出来送去医院的事情在圈内很多人议论,都成笑谈了。 “我现在的酒量可不是当年了,早就练出来了。” “大家都在成长嘛。” 他在谢含辞身边坐下,手臂不经意的搭在了她身后的靠垫上。 谢含辞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我今天,在台下看着你,你说获奖感言的时候,眼神在全场瞄,是在找他吗?” “谁?”谢含辞双眼明亮的装傻。 “你现在还会痛苦吗?”他不接话,继续问。 “你用不在意掩饰你的痛苦,所以你就是,还爱他。” “我也痛苦,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谢含辞猛地站了起来,放下酒杯, “我去躺卫生间,抱歉。” 谢含辞用水冲了好几下还带着妆的脸,这个粉底是真的防水,被洗过还是完美无瑕。 谢前夕以前不止一次的说过李景呈对她的感情不对,那时她一心都在徐静川身上,哪想过其他人,觉得不对也以为他还是在炒cp。 现在看来,她还是不了解男人。 不知道回去怎么应付李景呈,她就一直在这里发呆。 还没带手机过来,她现在只能扣手。 “等我一下我改下妆!”卫生间冲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她的嗓音甜腻的听着血糖都上来了。 谢含辞从镜子里瞄到她的侧脸,觉得莫名熟悉,鬼使神差的跟着她也出去了。 女孩儿短短的裙子几乎盖不住下身,但裙子是谢含辞十分喜欢和经常穿的样式,她都打算回去搜个同款。 她匆忙的跑到拐角,将头发全都收拢在左侧,扭着腰走向了一个从包间里被扶出来的男人。 “徐先生。”这声音比谢含辞还谢含辞。 她转身,真谢含辞看清了她的脸。 虽然她脸上的动刀痕迹还没有明显消除,但是那个飞扬的眼尾,不正常的婴儿肥脸蛋,十分年轻的五官却涂着深红色的口红,这些都告诉她, 哈哈,她是照着你整容的。 多讽刺,替身的替身的替身。 醉的站不住的徐静川听见声音抬起头,他眉头紧锁,盯着眼前女人看了一会儿,不自觉的伸出手往她的脖子处揽。 谢含辞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往回走,狠狠的摔上了身边的小门。 “拿着,起来,跟我走。” 谢含辞把自己的小包扔在李景呈身上,站着命令他。 独自喝酒的李景呈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呆呆的看着她。 “你不是爱我吗,那现在跟我回家爱去啊。” 李景呈像是触电了一样弹起来,牵着谢含辞的手就往外走。 三天后,沉寂了许久的娱乐圈爆出大瓜,“新任满贯影后谢含辞当街拥抱新晋小生李景呈,‘辞呈’夫妇修成正果?”,配图是他们在酒吧门口拥抱的图片。 消息一出互联网直接瘫痪,唯粉在撕逼cp粉在狂欢,还有其他花粉在倒油, “她还没满贯呢,这年头第一次见用恋情吹假逼的” “刚得奖就谈恋爱,一点儿事业心都没啊” “人家拿遍了影后靠演技吃饭,不靠粉丝” “那好,以后这位高贵影后的电影我是不会出一分钱去看的” “靠演技,有戏拍才会说靠演技,这位影后敢不敢解释一下之前的恋情,看看戏约都是从哪来的” “对啊我都忘了几个月前不会还在讨论她的那个匿名恋爱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果然娱乐圈没有真爱” “说炒作的他俩的戏都过去多久了,这冷饭还炒” “抱那么紧还朋友聚会,等你老公和同事这么抱的时候你别来发帖骂女的” 论坛里战火纷飞,论坛外岁月静好。 谢含辞一手抱着甜甜,一手拿着洒水壶浇花。 阳台上李景呈给她养了好多盆小小的多肉,看着特别可爱。 她回头看着床上还睡得熟的李景呈,笑着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昨晚约会时的合影,发了微博承认了恋情。 然后再没看任何消息,回了自己房间。 徐乘霖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厨房吴奶奶将一碗醒酒汤提给他。 舅舅已经折腾了三四天了,看着还不是很清醒。 作为家里唯一一个靠谱人士,徐乘霖主动担起来了照顾醉鬼的责任,天天往返于舅舅的房间和家里各处。 正上网的徐朝懿拿着手机头发乱乱的从房间里冲出来,鞋都没穿好。 “妈你慢点儿,别摔到,对你和小妹妹都不好。” 徐朝懿跟在儿子身后去了徐静川的房间,他今天终于不吐了,现在正裹在被子里抱着电脑在写什么。 “舅舅再喝一碗醒酒汤,不然头会不舒服。” 徐静川十分听话的接过碗一饮而尽,还摸了摸外甥的头。 “我靠‘伊丽娅’!怎么在你这?”徐朝懿一眼看到她哥床头柜上的巨型钻石项链,旁边还有好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十分大颗的首饰, “这个我好像在舅妈那见……”徐乘霖也伸出个小脑袋看,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捂住了嘴。 “哥,你还好吗?” “好啊,很好。” “你难受就发泄一下,我和你外甥都随意你发……” “我不难受,而且我现在很忙,你们出去吧。” “忙什么呢?”徐朝懿觉得她哥是疯了,走过去看他手里的东西。 “什么表格,你在这写啥?” “想要升职晋升,不得自己努力。”徐静川将整理好的文件连同四五年前没填完的档案一起打包,发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但是他不爱我啊 十二月底,国家大剧院,傍晚。 后台化妆室里人来人往,忙作一团。 七八个工作人员围着谢含辞手忙脚乱,今天是话剧《送花的女孩》首场演出,这部筹备了两年的大作由这位大明星参与编剧和制作,并且由她出演首场演出的女主角。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影后,谢含辞完全不慌不忙,她甚至没有再看一遍剧本,现在还悠闲地和助理聊天。 旁边帮她卷头发的化妆师小妹妹偷偷盯着谢含辞的侧脸,发现她发际线处有两个并排的红色小痣。 化妆师一直是谢含辞的铁杆粉丝,很早就关注她,职业原因经常研究她的脸,但是从来没有在她出镜的妆面上看到过这两个痣。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烈,谢含辞转过身,冲她笑了笑。 化妆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低下头不再盯着她看。 这时导演从门口进来,匆匆拿出已经被翻得翘边儿的剧本对谢含辞交代着重点情节。 谢含辞微微偏头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导演一口气说完,试探着问谢含辞要不要再看看剧本过一遍。 谢含辞摇摇头,拒绝了导演的好意。 导演也是听过谢含辞在圈内“扫描仪”的称号,知道她看剧本一两遍就能全部记住,之后都是在脑子里反复理解。 可能她现在就在脑子里过剧本吧,导演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晚上七点,一切妆造完成,工作人员都出去了,化妆室里只剩下谢含辞和小助理应萌。 应萌今年25岁,跟着谢含辞已经两年。 她从谢含辞出道起就开始追她,早年追过不少现场,给她送过很多手写信。 她来面试助理也是碰运气,毕竟圈内明星大多不找粉丝。 但她没想到她的偶像竟然亲自面试助理。 面试异常的顺利,谢含辞只问了她能不能接受日夜颠倒的作息和不停起起落落的行程,给了她三个月试用期,谈好条件福利就顺利签合同了。 应萌以为她没有认出来自己,还小小的失落了很久。 过了试用期后她正式拿到了谢含辞家的地址,去她家的第一天,就在客厅里看到了专门装粉丝信件的柜子。 谢含辞的经纪人谢前夕告诉她老板平时没事时就喜欢在这里看粉丝的信。 应萌在最中间的一层里找到了自己写的全部信件,它们能看得出已经被翻过很多遍了,但是保存的完好。 “干嘛,看到你自己之前写的东西脸红了。” 谢含辞出门遛狗回来,看见小助理对着信发呆,随口调侃。 “你认得我吗?”应萌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你可是第一个给我送信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她走过去搂住应萌的脖子,逗她笑。 小助理鼓起勇气抱住了谢含辞,搂着她细细软软的腰,狠狠的哭了一通。 “好啦好啦。”谢含辞耐心的等着小姑娘发泄完,把狗狗递给她,“带他们去吃饭吧。” 她去年养了三胞胎哈士奇,起名炸鸡火锅烧烤。 应萌正看着谢含辞的脸发呆,这时化妆室的门被推开,她刚想过去阻拦,就看见好久不见的付羽抱着束铃兰冲了进来。 她直奔穿着戏服的谢含辞,给她了一个大大大拥抱, “亲爱的,你今天太美了!”语气是她一贯的夸张,“我刚下看到外面检票处的人都排到停车场了”。 谢含辞已经习惯了人山人海的粉丝观众,并没有在意,她只是笑着握住了付羽的手。 付羽看着面前女人完全成熟的眉眼,咽回去了想说的下半句话。 “那你继续顺剧本吧,我去观众席等着你”,她也知道谢含辞喜欢在开始前独自对着镜子想剧本,起身出去了。 镜子前的女人看着自己精致的面孔,脑子里从前的故事像走马灯一样的过。 她八年前的今天,第一次进剧组演戏,演一个街上发传单的小妹,两分钟的背景板戏份,制片人给了她100元。 那时的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今天这种待遇。 应萌收拾好谢含辞换下来的常服,也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顺剧本?完全不用,这部戏是她一手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她从前的人生,她比谁记得都牢。 晚上七点十五分,舞台上已经响起了前奏乐曲,观众陆续入座。 谢含辞起身,拎着裙摆,往候场区走。 七点二十二分,一辆保时捷从停了很久的路口开到了剧院门口,一个男人下车,抱下车上的小男孩小女孩,示意司机开走车。 他抱着女孩牵着男孩往剧院里走,在观众席第二排中间落座。 晚上七点三十分,演出准时开始。 谢含辞从左侧上台,开始演绎她早已经烂熟于心的情节。 《送花的女孩》是她根据自己的经历改变的故事,一个普通卖花女在街上偶遇了位高权重的男人,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被他带着去天堂走了一遭,然后重新回到人间。 非常烂俗的剧情,有点像十几年前的虐文小言小说,她把写完的剧本发给导演后被好多人委婉的提出各种问题。 但她没有听,这是入行以来第一次任性,她甚至对导演说就这么演,我的粉丝会买单的。 导演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低着头。 谢含辞觉得自己马上觉能在圈内人匿名爆料的公众号上看到自己把粉丝当韭菜的文章了。 但她没有那天不想再说什么,留下句“就这么办”就离开了。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周多,把剧本按照导演的建议修改成了架空世界,上天堂改成了去真的神话故事,男主角的人设都换成了天使。 一周后,她带着修改好的剧本去见导演,给剧组的所有人员道歉说自己上周压力有点大,口不择言了希望大家原谅,新的剧本已经改好,之前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她给每个人都带了大牌的礼品,特意没有选自己代言的品牌,还专门给爱喝茶的导演带去了名贵的茶叶,手法熟练了泡了一杯,香气扑鼻。 这就是让他们不要告诉别人的意思,大家都是在圈内混的人精,不会真的得罪人,何况当时谢含辞已经是流量最高的女艺人,有些负面消息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热度。 谢含辞对这部戏剧异常的上心,各个环节亲力亲为,让以为她是来话剧圈镀金的工作人员闭了嘴。 她反复修修改改很多遍,换了一个又一个不合适的演员,打磨了两年多,今天终于首演。 上个月导演提出让她来演首演的女主角,谢含辞欣然接受。 这场演出的时长不长,故事特别紧凑,高潮一个接一个,谢含辞能听到台下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很快话剧来到结尾,那是女主角的一段独白,此时谢含辞换上了女主在街边卖花时的衣服,半仰着头,开始说台词: “我在年少无知最落魄的岁月里喜欢过一个人,他耀眼夺目如同太阳,他看不见我,他的光芒太大,我也承受不住。 可人就是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一直耿耿于怀,我以前,是个不敢大声说话的人,但是为了他,我拿出了全部的勇气,放下一切的尊严面子,一次次的出丑,换了他施舍的看我一眼。” 台下的男人沉默着,他死死地盯着台上穿着简单白短袖依旧光芒万丈气场强大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舞台妆化的显年轻,她的面容和八年前无异,为了演小女孩,神情也是天真灵动的,就好像她依旧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又故作老成的小女孩。 好像,他们没有分开过,十年如一日。 舞台上的女孩继续说着: “我多开心啊,他终于看到了我,我愿意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不论时间长短。我也是多幸运啊,他真的带我去了天堂,在那里,一天仿佛一年,我在那里陪了他五天,寻欢作乐后,回到人间。我好像一瞬间就变老了很多,我之后也再也没见过他,我不后悔这一切,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送花给他的小女孩,他甚至在很多年后不会记得我是谁,但是我会永远记得,遇见他那天,我闻到了全世界最香的玫瑰花,现在张开手,依旧能闻到,你的到来在我的世界下起了一场玫瑰雨,从此我的人生都了一丝色彩。” 谢含辞说完这段台词,缓缓抬起手臂,随着她的动作舞台上空洒下来无数的玫瑰花瓣,带着浓烈的玫瑰香,环绕在整个剧场。 谢含辞微微仰着的头慢慢落下,前排的观众能看到她脸上的两行清泪。 她猝不及防地和第二排中间位置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谢含辞从来没有读懂过徐静川眼里的情绪,她甚至认为他是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以前乐此不疲的猜他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再看到这样的眼睛,她没有了了解的欲望。 谢含辞漏出了个完美的谢幕微笑,话剧缓缓落幕。 现场音响里响起了报幕员的声音,他告诉大家不要着急离开,马上有主创团队的首演采访。 大概五分钟后,主要演员和制作团队换上了统一logo的t恤,上台。 主持人先是采访了导演和男主,最后隆重介绍了作为编剧和本次首演女主角的谢含辞。 他问她是什么灵感让她创作出这个剧本的呢。 谢含辞站在导演身边,眼神一瞄又看到了那个目光深沉的男人,他的左右两边有一男一女两个小朋友,男孩看着她漏出腼腆的小笑脸,女孩一脸好奇的盯着她。 他已经长这么大了啊,但那个女孩儿是谁呢? 她接过话筒,一开口,准备好的说词忘的一干二净,她的嘴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说出了她藏在心底的想法。 “我身边有很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孩,她们大多美好又善良,对于爱情有着最纯真的幻想,但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如意,让她们受尽了委屈,花光了时间,金钱和青春,总有人站在外人的角度对她们指指点点,说她们傻,竟然把情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去搞钱搞事业,我曾经也不理解她们,现在看到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小女孩也是很担忧她们的未来,但是我想说,无论一段感情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我们作为外人,都不应该去羞辱一个曾经大胆追寻和付出自己的爱的人,她那么的耀眼,那么美好,她不应该被诋毁。” 这番话听起来和剧本毫无关系,导演也微微偏头看着她。 还好主持人足够机敏,他直接接过话头: “大家都知道我们含辞是体验派的演员,就是这一番生活中的理解让她创作出了这么真挚情感的作品,让我们再一次掌声送给大家。” 主持人语无伦次地夸着她,转头开始问别人问题。 谢含辞微微低下头,不再看徐静川。 她还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点没变,想做点什么,却总会被自己愚蠢地搅乱,总是头脑一热就说出什么,但实际表达出来的话词不达意,逻辑混乱。 无论过去多少年,谢含辞也总是会在徐静川年前出丑。 坐在第一排的付羽已经没有了耐性,她愤怒地回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 徐静川静静地坐着,双手交迭,他听不见别人说了什么,眼里只有台上那个微垂着头的女孩,无论过了多少年,她觉得自己做错事之后都是那一副表情。 他身边的小女孩被付羽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转头看着男人一动不动,伸出小肉手拉住他的大手,凑近了小声问他: “舅舅,你怎么哭了?” 徐静川没有出声,他反手握住外甥女的小手,冲她笑了笑,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台上的采访顺利结束,应萌在后台松了口气,她上前扶住低头下台阶的谢含辞,和她一起走到了休息间。 进屋后谢含辞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哒哒哒哒哒哒”,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听就是付羽。 谢含辞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抬头看着她。 但还没等她开口,导演就走了进来,兴奋地开口: “含辞啊,这场演出的效果非常好!你的完成度特别高,上座率比我们预期高出了不少,来我们一会去庆祝庆祝。” 谢含辞赶紧起身,笑着点头附和导演的话,但是拒绝了聚餐: “导演不好意思啊,我今晚就不去了,我爸爸妈妈来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今晚打算陪他们。” 谢含辞平时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软,不像讲台词时那么铿锵有力,现在求着导演,语气中更是带着点撒娇。 “没事没事,陪父母陪父母。”导演相当善解人意,“那我就不打扰了啊,好好休息最近累坏了”。 导演转身出了门,谢含辞又跌坐进沙发,摆好防御姿势打算接付羽的招。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付羽被导演一打断,酝酿好的情绪断了档,现在也冷静了不少,她走过去到谢含辞身边坐下。 “我理解你,真的,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说的容易,做起来都太难。” 谢含辞没有接话。 “我刚才在演出前就想告诉你他要来,但是……” “没事,无所谓。”谢含辞打断她的话,“我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想要把这个当做对之前人生的一次交代,之后我就要去过新的生活了。” “走吧,去庆祝一下”,谢含辞站起身,拿过自己的衣服换上。 她爸妈没有来看她,这么多年,真的没有联系过一次。 “去哪?”付羽也站了起来,“你不怕碰到剧组的人?” “那就去个碰不到他们的地方,走吧,去我家。” 三人拿好东西离开剧院。 一路上碰到好多剧院的工作人员,他们或热情或羞涩地和谢含辞打招呼,都喊她“谢老师”。 谢含辞一一点头回礼,走到停车位。 谢前夕今天充当司机,已经在等她们了,应萌坐在副驾驶,付羽挽着谢含辞坐在后面。 “我得和我老公报备一下,今晚就不回去了。” 付羽去年和一个创一代闪婚,对方大她将近二十岁,但是丝毫不介意她的过往,只要帮他养孩子就行。 车子开出剧院,在路口的第一个路灯下看到了徐静川的保时捷。 他的车头撞在了路灯上,凹进去一块,小女孩被吓得直哭,男孩安慰她,徐静川靠在车门上抽烟。 谢含辞的车停在路口等红灯,与徐静川的车子并排。 此时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层车玻璃。 徐静川掐灭了烟,低头看着车里女人的 第五十六章新娘 “你忙吧,别两头跑了,再约时间。” 谢含辞扔开手机,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店员拿着她要戴的王冠进门,应萌挥挥手又让她离开了。 真没见过哪对要结婚的夫妻一个月不见一面的,看起来不是很熟。 “我们今天还拍吗?” “不拍了,回家。”谢含辞蹬上她的平跟小靴子。 “姐婚纱……” “不换了,你你先回家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今天其他人都没有来,只有司机李达在车里等她。 今年生日时她把之前所有故作深沉的黑色物品全都换成了各种个性的彩色。 “姐今年三十岁了,要活出个性。” 所以李达现在就在她停在地下车库的个性艳粉色suv里和他女朋友聊天,看到老板发来的让他打车回家的消息,高兴地离开了。 谢含辞自己在休息室里坐了很久,开始认真思考她现在的人生。 她好像真的拥有了她离家前想要的所有。 可还是不快乐。 她为了不结婚逃出来,现在却又要主动跳进这个大坑。 不对,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完全不是,她痛苦万分。 一直坐到了天黑,她才拖着大婚纱出来。 但还等她翻出来车钥匙,就被旁边冲出来的一个黑衣男蒙住了脸,反手扛了起来。 她长长的头发和婚纱从他的肩膀上垂了下来,如果不是脸被蒙着,看起来还带着几分抢亲的美感。 男人扛着抢来的新娘打开停在角落的车子后门,将自己和她都塞了进去。 车子一骑绝尘,没有留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 “放开我。”她的声音还冷静着。 男人不说话,扯下领带绑着了她的双手。 “徐静川你有意思吗!”她怒了。 徐静川将她脸上的布扯开,只露出嘴巴,直接吻了上去。 谢含辞今天画了美美的新娘妆,现在脑袋被他禁锢着,丝毫没有躲得余地,口红被啃得稀巴烂。 他的吻又急又快,强制又霸道,他熟门熟路的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 谢含辞闪躲不成,整个口腔都被他的气息填满,恼羞成怒的咬了他的舌头。 血腥味立马混在口红的味道里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她好像听见了一声笑,然后徐静川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怎么不涂深红色的口红了呢,那个衬你。”但他还是在这张小嘴上吻了又吻。 谢含辞愣了一下,然后一直挺着的腰塌了下去。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好像也没过几年吧。 “怎么不说话了呢?”他接着还要压上来。 谢含辞凭借着感觉躲开,一下子撞到他的下巴上。 “徐大领导自重。” “呦,挺关注我啊,还知道我升官了。”徐静川玩味的用手指卡住她的下巴,又让她面对着自己。 “随便看了几眼新闻而已。”她噎了一下,随后嘴硬。 “是吗,以前从来不看新闻,也不认识我,把我甩了,又在电视里看我,宝宝,你可真有意思。” 几年不见他的语气越发魅惑,低声和她说话时每个音节都像是带着钩子,勾得她心跳加速。 他用嘴唇在她的下巴上磨来磨去,时不时亲上两口。 “我都不知道徐大领导还有主动当小三的爱好。”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什么好人吗,坏事都做尽了,还差这一点儿吗。” 他说完,又狠狠的在她的嘴上要了个香。 “还有,我虽然升职了,但是还兼任原来的职位,你还是可以叫我徐部长,只是宝宝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我不知道。”她的语气十分冰冷。 “说谎话的可不是好孩子。” 谢含辞完全挣脱不开他怀抱的禁锢,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坐垫上。 她不知道谁在开车,能不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徐静川只是抱着她,嘴唇和牙齿疯狂的在她的下巴和嘴上作乱。 不知车子开了多久才停下来,眼睛依旧被蒙上的谢含辞再次被扛下了车。 等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间里,司机老刘才降下挡板, “到底还是年轻人,真有力气折腾。” 谢含辞被扛着走了好久,才被放下来, 徐静川解开了她的手,将已经泛红的手腕放在手心轻揉,动作十分温柔。 就在谢含辞想要挣脱开时,他抓着她的手腕,向上抻直,拷了起来。 谢含辞在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蹬了下腿。 这时徐静川才彻底摘下了给她蒙面的布,还给她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屋子里灯光昏暗,但她的眼睛还是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东西。 这里的灯光都是暗红色的,没有窗子,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折磨人的道具。 她现在正靠在一个矮凳边,坐在地上,正上方,是两个从天花板坠下来的长手铐。 根据她为数不多的经验,这东西肯定能升降,说不好她今天就要被吊起来了。 而把她带来的男人,此刻就跪在她的面前。 对,跪着。 徐静川跪在她的脚边,小心的脱掉她的鞋子,露出来光裸着的小脚。 他抚摸着她的跟骨和趾骨底的位置,那里有明显的,积年已久的伤痕。 “不要总穿高跟鞋,伤脚。” “你见过哪个娱乐圈的女明星不穿高跟鞋。” “那就别演了,来我身边。” 这话说的过于自然,谢含辞吓了一跳,收回了脚。 “这个提议怎么样,考虑一下。”他收起了那副花花公子的笑脸,严肃起来,马上变成了那个不怒自威的领导。 谢含辞那点演出来的倔强在这种天然的压迫下早就消失殆尽,她攥了攥冰凉的拳头,但眼神依旧凌厉着。 徐静川没看她的眼睛,自己脱掉了西装外套,慢慢凑近她的脸。 他双手撑在两侧,吻密密麻麻的印在她的脖子上。 她没有躲闪空间,只能拼命的向后仰着脖子。 她修长的小脖子在红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动人。 徐静川一口咬了上去。 第五十七章你的身体还是那么诚实 “不,不要。”她颤抖着出声,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在给那个男人守节吗?”徐静川的嘴离开她的脖子,手掐了上去。 “你有没有和他睡过,你给他操过多少次。” 他声音平静,但是脖子和手腕上的青筋都暴露他此时真正的心情。 他越来越用力,谢含辞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她的脸开始发白,眼里的景象变得模糊。 “宝宝,宝宝!”徐静川漫无焦点的眼睛对上了她的脸,慌忙的松开手,托起她已经发软的身体。 他不住的摇晃怀里的娇躯,吓得魂飞魄散。 “宝宝,醒醒,醒醒,你别离开我。” 他眼角留下了两行泪,附身对着她模糊的唇吻了下去。 几次并不规范的人工呼吸还是帮谢含辞疏通了呼吸,她咳嗽着回神,用身体把徐静川撞到了一边。 “你离我远点儿。”她不住的往一旁缩,但是婚纱巨大的裙摆压在徐静川的身下,根本挪不动。 “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可能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谁说结束了,我说过吗?” “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反悔!” “我答应你什么,答应你‘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然后再说’?对,那我确实是答应你了,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在我还没说分开前,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小白脸,还直接承认了恋情,让我等,我等来了什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谢含辞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时的说辞是她为了让他赶紧离开编出来的,根本没想过以后。 不对,当时并没有定论,在她心里,真实结束这场关系的,是他搂上了那个照着她整容的女孩儿那晚。 “那你呢,你就没有在所谓的冷静期间,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我做什么了?”他看起来理直气壮。 谢含辞这辈子最讨厌比较,尤其是两个女人。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能管得到你,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彻底崩溃了。 “我放过你?那你怎么不放过我,每天晚上都到我的梦里来,死死的缠着我,你在梦里对我那么花言巧语的温柔样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回来,曾经给你卡送回来,还不定时的往里还钱,和我算的这么清楚,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商品买了吗?明码标价吗!” “对!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商品吗,你睡我,给我资源,算是两清了,你送我的东西还给你,花过的你的钱,我也还给你,你还嫌不够吗?” 两人像疯子一样对吼,头发表情全都乱成一团,眼眶红得发紫。 “不够,不全,你怎么不把甜甜还回来,不把谢前夕还回来,不把我之前陪你的那些时间都还回来!” 他彻底疯了,抓着谢含辞的肩膀来回摇晃。 “你想要什么,你直说好不好。”她颤抖的不行,但眼眶干涩,流不出眼泪。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宝宝,你知道的。” “不,我要结婚了……呃……” 他强硬的捂住了她的下半张脸,连呼吸的缝隙都没留。 “别和我提他,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有危险。” 李景呈就像是能点燃徐静川的情绪的火柴,只要一提起,就立马翻脸。 “你说得对,你就是商品,我的商品,在这场游戏我没有喊停前,你完全是属于我的,无论你自己折腾出多少成就,外人看你多么厉害,在我面前都一文不值。” 他不再看谢含辞的眼睛,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这次的吻像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嘴唇的碰撞。 她承受着撕咬,吸吮,掠夺,直到整个下巴完全麻木。 徐静川这才放过她可怜的小嘴,手伸向了腰间。 她的腰在婚纱的骨架收缩下细的吓人,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你跟着他的生活也不怎么吧,饿的连胸都没了。” 婚纱十分难脱,徐静川研究了很久也没有解开,索性放弃。 他从v型的领口里掏出她的胸肉,动作十分粗鲁。 奶白色的酥胸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一道道红痕在上面此起彼伏,久久不能消去。 那可怜的小乳头至今也没有长大,粉粉的,小小的,卡在领口边缘,徐静川毫不犹豫的俯身将它含到嘴里。 羞耻感的在这一刻达到巅峰,但她眼前并没有闪过任何人影,一道白光过后,热流从身体里冲了出来。 她转过头,把脸怼在被吊的早已麻木冰凉的胳膊上。 她已经没有脸面面对自己了。 徐静川吃够了胸,终于抬头。 他没理女人扭曲的身形,转过头,掀起铺在地上巨大的裙摆,终于进入了主题。 今天谢含辞并没有戴裙撑,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大手很快来到下体,他毫不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水。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它可从不撒谎。” 手上一用力,他直接从中间撕开了内裤。 没有了布料的阻挡,水流的更欢了。 许久不见的小穴有规律的收缩着,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 手指慢慢描绘着阴户的形状,他眼睛看着谢含辞的脸,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可她依旧把脸埋在胳膊里。 “这就害羞了,不记得你当年,是怎么求着我插你的。”他说着话,手指就直接怼了进去。 穴道比他想象中还有紧致,将他的一根手指紧紧包围。 谢含辞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蜷缩了起来,看起来十分难受。 他用着一根手指卡在穴口边缘,不断变换位置,弓起,放下,反方向弓起,再放下。 但就是不进出。 谢含辞难受的扭动着臀部,大腿根都在颤抖。 “这么饥渴啊,你那个要结婚的男人,没有喂饱你吗?”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能气死自己的话,左手扇了几下她的腿。 谢含辞咬着牙不出声,身体逐渐脱力。 “这就受不了了,那我们来玩儿好玩的。” 他随手拿过一个振动棒,直接开到最大档位,顶在了她的阴蒂上。 他按压的十分有力,她身后又没有退路,只能被迫承受。 短短两分钟,她经历了三次阴蒂高潮。 身下的前穴后穴全都剧烈的收缩,徐静川难得发善心,拿开了振动棒。 谢含辞的身体已经完全脱力,向下滑了不少,连小半个手掌都从手铐里钻了出来。 “我们宝宝,受苦了。” 他语气恢复成原来温柔的样子,亲了亲谢含辞满是汗水的额头,拿走眼前的碎发。 他站起身,解开了手铐,将她两条冰冷的手臂完全抱在怀里,不停的按摩着。 捂暖了手,他又弯腰,双手插在谢含辞的胳膊下,架着她起身,整个抱在怀里。 他们现在就像是在仪式上拥吻的新郎新娘。 徐静川的确不停的吻着她的脸,好像带着迷恋。 那一瞬间谢含辞觉得她今晚逃过一劫。 但是下一秒,强大的一股力量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男人压了下来,拉链解开,掏出肉棒,一气呵成。 谢含辞闭上了眼睛,和意识一起坠入了地狱。 第五十八章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昨晚睡的好吗?” “好。” 谢含辞说了一个字连忙捂住嘴,这浑浊的嗓音完全听不出她原本的声音。 “感冒了吗?我看京阳这几天降温,你要多穿点。” “知道。”谢含辞清好嗓子,用欢快的语调回答。 “那就好,昨晚一直给你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都吓坏了。” “没事,昨晚在书房看剧本,看累了直接睡了。” “不是说最近休息休息不接剧了吗?怎么还在看剧本。” “又不是退圈了,有合适的就拍呗。” “那好,我也不打扰你了,多休息,我下周回去,爱你。” “等你。” 谢含辞说完最后一个字,手机啪的掉在了床上。 她不顾身后的加快律动,赶紧结束了通话,然后才重新摔进了床里。 身后的男人报复似的加速抽插冲撞,那留在小穴里一夜的肉棒就像是找到了主人的大狗,留恋里面的温暖,怎么也不肯出来。 提到狗狗,她想起家里那三条拆家的傻狗,也不知道阿姨有没有记得给它们添狗粮。 “还在想那个男人?” 身后运动着的徐静川看着女人毫无反应,生气的在她后背上咬了一口。 谢含辞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抽插,她主动翻了个身,面对着徐静川。 “恭喜你,把我变得这么不堪。” “多谢夸奖。” 他最后冲刺,将精液全部留在了她的子宫里。 搂着她软绵绵滑溜溜的身子,徐静川好像怎么也抱不够。 昨晚他刚插进去不久谢含辞就晕了过去,他好了好大力气才脱下她的婚纱。 婚纱很美,她穿着更美,但不是他亲手给她穿上的,所以被他扔到了垃圾堆。 给她仔细的清理了身体,这小丫头这几年又在身体不少地方添了疤痕。 他一一吻过那些伤痕,然后抱着她进了被窝。 怀里的人怎么看都看不腻,怎么亲都亲不够。 去她的男朋友,去他的工作,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让他去死都行。 当然肯定不是现在死。 胯间的肉棒依旧挺立,但他想和她一起享受这份快感,于是只把它插进了小穴,就抱着她睡觉了。 不行,睡不着,重逢和抱在怀里的实感将他的情绪顶到了最高处,他现在无比兴奋,没有任何睡意。 就这样,他就着房间里暗红色的灯光,看了他失而复得的小草莓,整整一晚。 “你不觉得恶心吗?” 谢含辞冰冷的话打断他甜蜜的回忆。 “恶心?你说我吗。” “不,我说我自己。” “我也挺恶心的,咱们俩正相配。” 谢含辞平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顶出来的小肚子。 那里装着她身边这个男人的万千儿女。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和我上床,从来不带套,不怕我怀孕吗?” “怀孕了那就生下来,你和孩子都留在我身边。”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理所应当。 谢含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直接推开他,拖着两条无力的腿下床。 她全身赤裸,但两人睡了这么多年,现在扭捏反而惺惺作态。 她就光着身子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响起了水声。 徐静川躺在床上回味她刚才那句话,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开心。 他们都想了以后呢。 坐在浴缸里的谢含辞将头顶的花洒开到最大,直接冲着自己的脑袋。 她手摩挲着胸前,心口处被压出来的一个印记。 她很久都睡不踏实了,昨晚也一样,中间醒了好几次。 可是每次醒来都发现徐静川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严丝合缝。 下身也被插着,真一点儿动不了。 然后自己胸前就留下了一个深深地,灵胡的印记。 那个她求来的小符,他居然一直戴在身上。 谢含辞心里五味杂陈,一股又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铛铛铛”,敲门声。 “不要洗太长时间,你连着两顿没吃饭了,容易晕过去。” 谢含辞抬腿迈出浴缸,关了水。 可这里没有毛巾,浴巾,更没有换洗的衣服。 “门打开个缝,我把浴巾和衣服给你。”他贴心的不像个大少爷。 打开门,一条浴巾塞了进来,还有一个衣服袋子。 她擦了擦身上的水,从袋子里找到了十分合身的内衣裤。 但却没有其他衣物,只有一件男士的衬衫。 “内衣裤是早上秘书送来的,但是没有衣服了,那个衬衫是我的,干净的新的,你放心穿。” 秘书能送内衣裤不能买衣服,徐部长现在连编都懒得编了。 但没办法,谢含辞还是穿着他的衬衫出去了。 他就现在门口等,看她出来,上下打量一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利落的拿出个腰带,系在了她腰间。 “完美!我们去吃饭吧。” 他要过来牵她的手,被躲过去。 谢含辞觉得自己再和他待在一起就要崩溃了,她从他身边挤进卧室,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跑了出去。 招呼都没打,拦了辆出租车就跑了。 徐静川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没拦着,也依旧笑的开心。 他哼着歌回了徐宅,心情过于舒畅,还主动和他那个看不上的妹夫打了个招呼。 时隔几年徐朝懿又在她哥身上闻到了那股甜味儿,跟着徐静川上了楼。 “你高兴成这样,见到谢含辞了?” “你还不算笨。” “你们俩不会……哥,她有男朋友啊!” “哪有怎么样,她是我的,谁也改变不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嚷嚷着喜欢女的,现在和男的孩子都生俩了,我说什么了,行了你去看孩子吧,我要睡觉了。” 接下来的三四天徐静川无心工作,睁眼闭眼都是谢含辞在他怀里的乖巧样子。 他现在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相思,叫做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别傻笑了,吃饭,给你外甥女打个好榜样。” 他的傻样子徐朝懿都看不下去了。 “徐朝懿,你作为半个女人,我问你,如果一个女人问男人我怀孕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你才半个女人,我喜欢男的女的都是女人!”徐朝懿最烦他们拿她的年少轻狂说事,瞪了他好几眼, “问这个问题,要么就是女人害怕怀孕,不想生,要么就是想和男人有以后,但男人不表态,所以她要确定,如果是我丢了的嫂子问你,那么肯定……” 她侃侃而谈的嘴突然定住,几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 “哥,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你和我嫂子,可能有过一个孩子……” 徐哥好像个傻白甜 第五十九章凤去台空江自流 “仇玉在推介会上喝倒了六个老总,第二天收到四个免试进组的邀约。黄玲玲蹭到了隔壁周天传媒的年会,给他们老板夸得天花乱坠,年后就推上主持人位了,我告诉你们小弟弟小妹妹们,不要害羞,释放出你内心的火焰,遇到机会就往上冲,机会不等你,你要努力去抓。” 三月初,星娱延迟了两个月的年会终于举办。 艺人部陶部长正在台上教他们怎么不要脸的拿资源。 谢含辞早就不用这么做了,去年星娱最大咖位的影帝刘珲峰突发心梗去世,她成了整个星娱最头部的艺人了。 她和刘珲峰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一次合作是她第一次录综艺见过一面。 但她还是在葬礼上真情实感的流了不少眼泪。 人生好像真的很短很短,还总会在某个时候,戛然而止。 “辞姐!” 公司里最活泼的女明星言棠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这是她一手带起来的新小花,连着和她拍了三部戏,现在已经直逼一线。 “你看老钱那个样子,今年又没少挣钱,给他美的。” “现在这个环境还能挣钱,也是能力,老板自然高兴。” “得了吧,星娱80%的创收都是你带来的,他就躺平等着被带飞,然后拿着你挣的钱去泡男人,多没品。” 谢含辞没说什么,倒是言棠在不满,她继续吐槽, “这破公司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了,自从程总走了之后星娱就老钱独大,给他放纵的不得了,要不是我付不起违约金,我早就跑了,不过辞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在公司年会上说跑路,你可真敢啊。” 谢含辞还没开口,身后一个男声就插了进来。 “这种冠冕堂皇的场合就少不了你于宋白,赶紧上去领你的最佳员工奖吧。” “怎么你嫉妒啊。” 年轻男女有着用不完的活力,一点儿小事也能吵个不停。 “我以前也得过最佳员工,还是程总给我颁得奖。”她适时插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我的天,这竟然是个有用的奖,那我今年也要努力,不过程总不在这了,我得了也是老钱那个猥琐样子的给我颁奖,我看他就烦。”言棠的情绪起伏总是这么大。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解约吗,现在又要努力,没意思。”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多嘴。”言棠朝他翻个白眼,“不理他,辞姐我们喝酒。” “我今天就不喝了,明天有晚宴,后天还有饭局,留点儿肚子吧。”谢含辞笑着摆摆手。 “诶呀明晚时尚圈又要过年了,可惜我这种无名小卒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 “你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也是蹭着辞姐的流量上来的,要我说你就找个有钱大佬傍一傍,没准还能往上冲一冲。” 和言棠最不对付的另一个小花冷嘲热讽的插话,语气里都是轻蔑。 “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管好你那张填充过度的假脸吧,别一会儿鼻子掉下来。” 言棠骂完她侧过身,不想再看她。 “最近的人真的都被洗了脑了,辞姐你看没看过网上那篇文章,叫什么《我的金主结婚了》,前几年火过一阵,最近又被挖出来了,好像有另一个人续写了一段,讲的是她和大佬的故事,挺甜的,然后就有一大批没脑子的小姑娘上头了,说也想找个能对自己好的大佬,哪怕当牛做马都不在乎,咱们公司也有一个,居然嫌弃公司没有这种联系大佬的渠道,我说姑娘们清醒一点儿吧,人家大佬也是有选择的啊,还能不管什么人贴上来都要?你以为人家是垃圾桶啊。” “还不如垃圾桶呢。”谢含辞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言棠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说点有用的吧,大佬喜欢谁和你有啥关系。”于宋白看谢含辞的脸色越来越白,一把将言棠拉到一边,自己坐到了她身边。 “辞姐,我们上次说好的有机会合作,最近行吗?” “于宋白你可真不要脸,还说我呢。”被拉到另一桌的言棠还在吐槽他。 “这有什么,谁不想红,我身边就有这么个‘顶流maker’,我当然开心。” “顶流maker”是网友们最新给谢含辞起的外号,指和她合作过的无论男星女星全都飞升。 “最近我没有新戏,但是后天要去谈一个类似推广的宣传片,如果需要男演员我会推荐你的。” “辞姐!太感谢了。”于宋白双手合十。 谢含辞点点头,仰头干了她酒杯里剩下的一口酒,起身离开了年会。 第二天下午,她开始准备时尚宴会的造型。 时尚圈一向以标新立异着称,没人在乎舒服,美不美也另说,主要是要独特。 但那都是小新人们搏出位的手段,谢含辞早就玩儿腻了。 她今年借到了d家70多年前的超级古董高定,最简单的蕾丝白裙,但最高贵。 她把头发盘成大光明丸子头,这次没有佩戴她最常用王冠装饰,只戴了一套同样古董的项链和耳环。 邢姐称她这次为行走的老古董,用钱都买不来的女人。 下午三点,从酒店出发,李景呈来接她。 他们今天一起走红毯。 “我们今天像不像要去结婚。”把谢含辞扶到车上,他笑着打趣。 白色纱裙陪黑色西装,确实很像婚礼。 谢含辞只是笑,没说话。 这是她从徐静川那回来后第一次见李景呈,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手怎么这么凉?”他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握在手心,不住的搓着。 “没事,天有点儿冷。” 到了红毯现场,两人都调整好表情,李景呈牵着谢含辞戴上手套的小手,面对四面八方的镜头,笑的十分幸福。 谢含辞的心脏快要裂成两半了,却还不得不微笑。 红毯签名区在他们过去前出了点状况,吊起来的打光灯砸了下来。 工作人员紧急抢修,谢含辞盯着那里不动。 要是它砸在自己脑袋上多好,她就不用面对这些问题了。 “含辞,含含!”李景呈呼唤着她,搂上了她的腰。 “不舒服吗?是不是没睡好。”他心疼的看着她遮不住的黑眼圈。 “可能吧,昨晚公司年会,折腾到很晚。” “那一会儿别和太多酒。” “好。”她笑着点头。 事故现场很快抢修完成,他们顺利通过。 这种晚宴走过红毯就不对外界公开了,谢含辞放松不少,她把手从李景呈手心里拿出来,提着裙子先去做了些必要的社交和摆拍,然后去换上了内场礼服。 依旧是一套70多岁的老高定,全黑,深v,细吊带,勾勒腰身,裙摆飘逸,露出小腿。 这次她戴上了一个钻石花朵的额头链,中间水滴型的蓝钻垂在眉间,像是神话里的女战神。 她挽着李景呈进来时的样子被发到了网上,又是一次粉丝的狂欢。 他们都是一身黑,不笑,走路带风。 十分,十分相配。 晚宴开始,她又摆出最完美又最动人的笑容飘荡在各路人士中间,没人能抓得住她,没人能拥有她。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们在不动声色的推拉中,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合作。 “想不到谢小姐对红酒也这么了解,上次我太太和我说你还帮她挑了两包茶叶,那味道确实人间难寻,下次我们夫妻再去茶庄酒庄时,谢小姐一定要同行啊。” “一些小爱好,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太谦虚,诶那是小李吧,听说你们快结婚了,到时候一起玩儿啊。” 谢含辞笑着送喝了不少的大佬去他秘书身边,这次和他敲定了不少合作。 不是为了星娱,是为了她自己的开的公司。 今晚目的达到,她舒了口气,一转身,撞在了李景呈身上。 “还是这么不小心。”他帮谢含辞拿掉脸侧的一根碎发,牵着她走。 “都不知道我老婆这么博学呢,以后咱们的孩子也要这么培养。” “平时拍戏需要,学了点儿而已。”她没理他过于直白的幻想。 那种心脏撕裂的感觉又来了。 她现在好想喝酒。 自顾自的走到桌子旁,完全略过她刚才自己说的醒酒品酒的环节,仰头灌了一大杯。 李景呈从来管不了她喝酒,这次看着也没说什么。 谢含辞这次来者不拒,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碰杯干杯。 作为这次晚宴的核心明星,她这一举动把现场气氛推到最高潮,一向“内敛”的时尚圈高层都释放了天性,一个个喊得比他们最看不起的市场买菜的声音都大。 人们都说,娱乐圈是能得到名利最快的地方,每个人都想往上爬,它中心的糜烂和奢华你不亲眼所见,永远也想不到。 一个明星可以快速适应从糊到红,但几乎没人能接受万人仰慕后的落幕。 可谢含辞在还是个完全新人时就见识过了比这还浮华的场景,一路走来,心态居然没什么变化。 只是她自己的定位默默换了一下。 从前她是站在最中间供人选择的鱼肉,现在,她甚至能组织起这一场宴会。 付羽终于从她老公那里溜过来,来到闺蜜面前。 她如今已经登上巅峰的闺蜜此时看着躁动的人群,面无表情。 “想什么呢大宝?”她搂住她的腰。 谢含辞转过身,居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付羽手忙脚乱的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肩上,扭头检查有没有人拍这边。 她现在已经退圈了无所谓,但是谢含辞在这种场合被人拍到哭唧唧,会有无数种解读冒出来的。 “小羽,”她好久没这么叫过付羽了,“我不开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好像很久都开心不起来了。” 好喜欢写辞姐在名利场上的穿着打扮,感觉在养女儿,我女儿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第六十章你看看你自己 谢含辞抱着三只狗狗的狗头,和它们无声对视。 “我觉得还是别带它们去了,真的太闹了,留在家里我看着它们吧。” 家里的保姆白阿姨一边给她收拾行李,一边不赞成她要带着三只哈士奇去拍戏的决定。 “白姨放心吧,这次的剧组十分舍得花钱,直接在片场边上给我租了个别墅,有它们仨闹的地方,再说我现在猫都没有了,狗可得随身带着。” 谢含辞对于徐静川直接杀到她谈工作的饭局的行为十分气愤,当晚就在酒店外和他吵了一架。 但徐静川这几年不知道修炼了什么神功,一点儿脾气没有,还让她别生气。 简直难以理喻,她掉头就走了。 现在终于忙完了景鸿的宣传片拍摄,她回家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甜甜,想着徐静川那天发疯的话,心一狠,让应萌把它给送去徐家。 她下定决心要和他断掉一切,即使再难受也要忍着。 “这件衬衫是谁的啊,小李的吗?”白阿姨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白衬衫,前后打量。 “啊那个不用动,放那就行。”那是从徐静川那穿回来的,她随手就放在了衣架上,还好李景呈不会不打招呼来她家。 “阿姨给你多装几件厚外套,早晚可以披上,你最近脸色特别不好,小心身体别折腾出病来。” “知道了。”谢含辞闷闷回应。 身边好多人都说她最近状态不好,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拿出最大的精力了,表现出来的却总是不尽人意。 “铛铛铛”三声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谁会来咱们家?”白姨疑惑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手无足措的应萌,怀里抱着甜甜。 “你抱着猫去干嘛了,猫又不用遛。” 白姨正疑惑着呢,应萌身后又走出来个男人。 “这是?”白姨不认识他。 谢含辞听见声音走过来,看见他们头更疼了。 “老板,我……”应萌欲言又止。 “没事,把猫放下你回去吧,白姨,你也先上楼吧。” 一老一小都离开了客厅,谢含辞扶着门框,揉着脑袋。 “你有什么事吗?”她不想看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在门口站着也不是办法,谢含辞转身进屋,默示他跟着。 徐静川看着满地的行李箱就知道她又要进组了。 “不是说休息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着急又去工作?” “我什么时候说休息了?”谢含辞莫名其妙。 “去年,《长夜》首映礼采访。”他记得清清楚楚,回答的大大方方。 “我怎么不记得,随口一说而已谁会当真。”居然有人把明星采访当话听,不知道都是瞎编吗。 “但你确实该休息休息,你看起来太累了。” “你来就是为了劝我休息的吗。” “你为什么要把猫送到我那。” “不是你说的是你的东西都还给你吗,我这不是照办。” “你这么听我的话怎么不回来我身边。” “你少胡搅蛮缠。” 和谢含辞的无语相比,徐静川十分轻快,他不生气也不恼怒,四处观察着客厅,目光聚焦到了衣架上。 “难得宝宝还能这么整洁的收藏着我的衣服,我还以为被扔了呢。” 他走过去拿起衬衫,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 “那拿着你的衣服快走吧,我很好不用你关心,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 “那拜拜。”他出乎意料的配合,对着谢含辞甩了甩衬衫,直接离开了。 谢含辞没空猜他的少爷脾气是怎么回事,她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疼的要裂开的头,抱着狗狗躺在了沙发里。 新剧剧组很快开机,谢含辞带着应萌和谢前夕来到片场。 这么多年她还是习惯这么简简单单的进组,助理一个就够了,连徐静川给她的保镖也早就被她送了回去。 她把行李交给谢前夕,和应萌直接去了片场。 这次的剧是宣传文物古画的历史穿越剧,现代和古代的戏份都有,表现形式有点儿像前几年爆火的关于国宝的纪录片。 她们在片场熟悉了一下环境,见了见导演,就回了别墅。 这种任务剧对她几乎没有加成,她能接完全是因为老钱为了和景鸿合作把她给卖了,而且剧本创作也偏向于宋白饰演的男主,她整个一捧人捧剧工具人,戏份少的可怜。 不过这倒是比较符合她的心意,她现在好像真的没什么精力高强度拍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剧组开机一周,谢含辞只有两场戏,但她一直呆在这个山水宜人的小镇,就当度假。 周天下午收工,她和应萌刚走到别墅院子里,就听见屋里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家里进贼了吗?谢前夕在屋里干嘛呢?” 迅速推开门,结果她看到徐静川手里抱着甜甜,蹲在地上逗她的傻狗玩儿。 而谢前夕十分自然的坐在一旁。 “怎么回事?” “宝宝,我……”徐静川站起来就要解释。 “我没问你,”谢含辞打断他的话,“怎么回事?”她继续问谢前夕。 “你先出来。” 谢前夕站起身,将看起来马上要发火的谢含辞拉了出去。 “幽幽,你和李景呈在一起,你不幸福,真的,我能看得出来。” 谢含辞盯着别墅院子里的小花坛,剧组当初给她看示意图时这里还是空荡荡的,如今已经种满了铃兰。 这种娇贵的花朵怎么可能在这里长得枝繁叶茂,明显是有人将正片已经盛开的花移植到了这里。 “为什么每一个都对我说这句话,李景呈哪里不好。” “他哪里都好,但你不爱他。” 谢前夕看着眼前已经不正常很久了的谢含辞,她眼神里是那种他熟悉的倔强。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也只会为了你,无论对错。” 谢前夕这么说她是相信的,但是, “那程亦安呢,她临走前为什么也要这么和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离开徐静川就活不了,他可是害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太多的人会消失的毫无痕迹,我在俱乐部里就见过了很多。” “而归根结底,那也不是他的错。” “而且,或许消失,对于周谈来说才是解脱,他的人生毫无光彩。” “他也会希望你遵循内心的幸福的。” 谢前夕一句一顿,句句都扎在谢含辞这几年不断给自己砌起来的高墙上。 她摆着自己的一套逻辑熬过这几年,强迫自己往前看。 没人知道她过的有多难受。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六十一章旧爱的誓言就像个巴掌,想起来就 “嗙!嗙!嗙!” 楼下传来三声响,别墅业主从窗户往下望,三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行李箱摆在路中间。 “我就说别在这里买房,这群明星总来拍戏,不知道哪个又抽风了。”男人回头朝老婆抱怨。 “看他们发疯可比他们演的剧有意思多了,嘻嘻。” 徐静川站在房门口,有点儿无奈的看着把他扫地出门的女人。 这小疯丫头真是一年比一年狠,把他往外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甚至因为他不肯放下手里的甜甜,她把猫也推了出来。 “甜甜和爸爸说说,妈妈最近怎么了?”他抱着小猫往外走,坐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 “喵,喵——喵,喵!”小猫真的像是要回答他一样,摇头晃脑的叫着。 “她病了,对吧。” 徐静川不是无缘无故的下结论,谢含辞现在的表现真的不正常。 他拿出手机打算联系朱叔给他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抬眼就看见小助理朝他跑来。 “徐先生,”应萌声音有点儿颤抖。 她之前考研的时候复习政治,经常在卷子上看到这位大人物的发言,没想到现在竟然站在他的面前帮着调解他和自己老板的感情关系,又害怕又有点儿兴奋。 “徐先生,你有地方住吗?” “没有。”徐静川放下了手机。 “谢总监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栋楼还有个地下室可以住,但是老板不知道,所以,你要是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在那里,歇脚。” 应萌磕磕巴巴的说完,立马低下了头,谢前夕交代让她语气挑衅一点儿,但她没那个胆子。 徐静川差点笑了出来,他就知道谢前夕那小子看起来正直,实际上最坏了,说是会帮他说好话,但还是会暗戳戳的替谢含辞整他。 “好啊。”他欣然接受,这比他预想的睡大街卖惨要强了不少。 “那快进来吧。”应萌帮他推起一个行李箱就往别墅里走。 “但是万一老板发现了,你千万别说是我带你进来的。”小姑娘胆子很小很小。 “发现是肯定会发现的,我是不会把你们供出来,不过,你真的觉得你们老板猜不到吗?” 徐静川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电视里那样严肃,应萌也不再害怕,反而燃起了八卦之心。 “徐先生,你和我们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你都敢打听老板的私事了?”徐静川一挑眉,然后迅速放下。 谢含辞总说他不自觉的撩妹,他必须改。 “就是,我觉得老板对你没有表现出的那么绝情”,应萌没有看他,“我在家里发现过一幅画,是老板自己画的,虽然很抽象,但是我觉得那就是您,而且老板经常看着它发呆……哦!”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的应萌捂住嘴,打开地下室的门就跑走了。 只剩下徐静川愣在原地。 二楼的谢含辞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她先是对着谢前夕铁打不动的肌肉狠狠拍了几下发泄,然后就把他赶了出去,自己摔进了被子里。 乱,太乱了,自从去年在话剧院重遇徐静川之后,她的各种情绪就完全被他拖着走,毫无反抗的余地。 “叮铃”,手机一声响,是李景呈。 “是不是玩手机呢,接电话这么快。” “对啊,闲着呢。” 他们之间向来直接交流,没有称呼。 “你算是闯出来了,但我现在还要稳固地位,赚钱养你。” 自从他们年后那次拍婚纱照的行程因为李景呈家里亲戚安排变动走不开身而推迟后,谢含辞就闭口不谈结婚的事情。 反倒是李景呈借着各种机会和她说以后,叫她老婆。 但他又不直接提起结婚的事情,搞得谢含辞不上不下,十分不爽。 “新戏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她问他。 “大概还有一个月吧,不过我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最近也比较清闲。” “那你飞过来找我呗。”她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这不太好吧,我们剧组管得严,不让随意乱跑。”他也是脱口而出。 “没事,我就是问问。” 谢含辞摸着自己左手臂上两个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并排伤疤,用指甲狠狠的扣了一下。 好奇怪,不疼。 “我昨晚做了个梦”,她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梦见我被蛇咬了一口,还是毒蛇,毒得我整条胳膊都黑了,我当时好冷,好想有人抱抱我。” “被毒蛇咬了之后要立刻平静下来,防止血液循环加快,像是拥抱亲吻这种会提高兴奋的都不能做。” “那要是我被毒蛇咬了,你也不肯抱我吗?” “我们这里哪有毒蛇。” “万一呢?”谢含辞不死心。 “我会在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后,紧紧的拥抱你。” 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喊他准备的声音,谢含辞匆匆和他告别后就挂了电话。 她讨厌比较,无论是比较别人,还是和自己比。 但是她在见识过山顶的日出,穹顶下的万家灯火,在筋疲力尽的一天结束时看到了因为她一句话就飞过来的男人,在寒冷又害怕的异国大草原上感受过最虔诚的吻和最炽热的胸膛后,这么平凡普通的她,好像也开始厌恶普通了。 有记者问她为什么选择李景呈,她说想要好好过日子。 可是好好过日子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她曾经在太阳下,月亮下,烟花下,默默许下过无数的愿望,和他,年年岁岁。 然后她跑了。 她曾经在公开的镜头前,一次次表演着对另一个他的爱。 然后现在她又后悔了。 她被自己曾经的誓言扇的脸疼。 徐部长为爱住地下室,大家仿佛都失了智。 第六十二章少年子弟江湖老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你有什么问题之后再打电话联系我吧,但我的想法不会变的。” 谢含辞噼里啪啦的打了快要上千字的小作文,最后又一并删除,只发了短短几句话过去。 她不想要这种说服自己才能过得下去的感情了,不为别人,只为她自己。 到了晚上,李景呈的电话再次打来,她还是马上接通。 两个都没有说话,电流声中默默呼吸着。 “你爱过我吗?” 半晌后,李景呈问。 “我不知道。”谢含辞实话实说,“我觉得我爱过,但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我从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是个特别绝情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心,特别坚定,你自己认定的事,你自己都改变不了。” “可能吧。” “那我们之后还是朋友吗?” “你不恨我,我们就永远是朋友。” “我怎么会恨你呢,如果不是我自己凑到你面前,你永远都不会看我,更不会有今天,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错。” “你没有错,每一个想要爱的人都没错。” “对啊,我们对没错,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去追爱吧,追你心里真正爱的。” 谢含辞捂住嘴,默默的流泪。 每个人都推她往前走,他们好像都能看清她的心,她的掩饰毫无作用。 虽然和平分了手,但李景呈想要等现在的剧播完了在公开,不然会有影响。 谢含辞本就对他有愧疚,这种提议她自然同意。 撂下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她好像卸下了不少担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她将近凌晨下楼觅食。 饭桌上摆着还没动过的饭菜,谢前夕坐在桌子边上,看到她还一愣。 “这你做的,还是买的?”她过去闻了闻,味道十分不错。 “买的买的,我做不出这样,你饿了,那快吃吧。” 谢含辞没考虑为何他凌晨在这里守着一桌子菜,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吃了将近两碗饭。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和她胃口的菜了,什么身材管理都不管了。 谢前夕一副了然的样子看了看身后的应萌,应萌耸耸肩,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她家老板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硬。 在剧组的日子过的飞快,不久就到了六月,又是谢含辞的生日。 她现在没有那么注重生日,但导演说于宋白和她的生日挨着,一个6月16一个6月17,剧组打算在16号晚上办一个party,晚上给谢含辞过生日,过了零点给于宋白过生日。 都这么说了谢含辞肯定配合,16号一早,她就带着两套换洗衣服出了门。 这帮人都爱闹腾,肯定到处抹奶油。 今天的戏份是古画鉴赏,导演从开机就开始念叨他的人脉给他借来了一幅明代真迹。 所有人翘首以盼了几个月,终于把这幅真迹盼来了。 一辆很熟悉的车子开进剧组,车上下来将近是个黑西装的保镖,领头的是谢含辞的老熟人大飞。 大飞朝谢含辞一笑,随即四个带着白手套的保镖抬着一幅包裹严密的画走过来。 负责维护画的人小心的在屋内揭开它的防护膜,指挥着将它挂在了墙上。 “同时在这个空间里的人不要超过四个,曝光时间一次不要超过三分钟,不要徒手触碰,不要离得太近,今天它的戏份必须完全拍完,我要马上收起来,古画保存不易,还请大家理解。” 负责人的话说的不近人情却又十分礼貌,导演立马把无关的围观人士赶了出去,只留下在剧情里的男女主角。 于宋白几乎贴在了古画外面透明的玻璃罩上欣赏,他是美术生半路出家演戏,对于原来的专业还是热爱。 “天啊这个是真迹,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明代真迹,辞姐你见过没有,快来看看,这保护的也太好了,纹路都一清二楚。” 谢含辞站在那里没动。 她岂止是见过,她前几年甚至天天见。 这幅画就挂在小别墅的卧室里,她每晚睡觉都对着,甚至在床上和徐静川闹得狠了时,什么抱枕内衣戒指,都扔到它的玻璃罩上过。 徐静川在闲着时喜欢抱着她给她讲一些课本里不涉及的历史,他讲的仔细,谢含辞听得认真。 然后这些都变成了现在她在剧组拍戏的文化底蕴,她甚至指出了剧本历史指导的两个错误。 她周围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都在极力恭维着她的才华,而她眼前只有那个男人。 她的人生里掺杂了太多的他,她学会的东西,,她拿着酒杯侃侃而谈的样子,都带着他的痕迹。 徐静川一脸倦容的回到别墅,谢前夕倒了杯水给他。 “怎么,徐部长取了幅自己家的画还挨骂了?” “滚。”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你着急赶回来也没用了,今晚剧组要给老板和于宋白过生日,就是这部剧的男主,他们俩生日挨着。” 刚回来就扎他的心,真好。 谢含辞已经好久没给他过过生日了,还在一起时就总是完美的错开,她在剧组回不来,就只能开着视频看他一天。 “你觉得,你们老板,放下了吗?” “你觉得,她吃不出来每天的饭都是你做的吗?”谢前夕无奈,“你们俩就是都太别扭了,就相互折磨吧,看看谁先垮下来。” “总之在她还和李景呈在一起时,我不能做什么。” “他们俩分手了。”谢前夕白眼都要翻出来了,这大哥现在怎么这么纯情,这都发现不了。 “什么!”徐静川立马站起来。 晚上十一点,谢含辞的生日会开始,剧组的人瞒着于宋白,在这边载歌载舞。 闹够了之后,谢含辞用小碟子装了一碗奶油,悄悄走到隔壁。 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导演假装拉着于宋白讲夜戏,谢含辞从后面悄悄进去,在十二点一过就把奶油抹在了他脸上。 “生日快乐!” 埋伏在外欢呼的工作人员冲了进来,又唱又跳,摄像机记录下了这热闹的一晚。 一直high到凌晨三点多才散伙,谢含辞摇摇晃晃的往别墅走,还不要应萌扶她。 进了屋她也把应萌和谢前夕都赶回去睡觉,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 又一年了,她又长了一岁。 她的生日已经完全过去了,但她还是打算给自己煮个面吃。 抹黑走到厨房,打开灯,从冰箱里翻出一包菜和一根火腿,开火。 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搭配,配上一杯饮料一部电影,一个人能吃一下午。 可今天她的手不知道怎么了,非常不听使唤,撕开方便面包装袋时就好了好大的劲,要切火腿时,更是整个手都在颤抖。 不甘心的更用力握着菜刀,结果一刀下去,肠滚到了地上,左手食指和大拇指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 她的视线被不断涌出来的血完全吸引,一动不动的盯着。 这和拍戏使用的假血浆完全不同,它独特的甜腻气息让她沉溺。 “谢含辞!” 身后一道怒吼,匆忙的脚步声朝她跑来。 徐静川一手抓住她血流不止的左手,一手迅速关掉已经滚开的水,抢下了她手里的刀。 “你在这干嘛呢!”他的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谢含辞看到他没有震惊,但是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 “我感受不到疼了。”她轻轻呢喃。 第六十三章情人总是分分合合 谢含辞坐在客厅里,左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看着徐静川在地上忙来忙去。 她强迫自己回神。 刚才她完全沉浸在了血液带给她的兴奋中,那像是一个黑洞,不停的吸引着她。 她甚至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 “跟我来吧,用这把刀,对准自己,你就能解脱了。” 而她就要动刀时,徐静川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 像被抽了魂魄的女人回魂,问她房间里的男人。 “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手划伤了,菜刀对着自己,你不想活了吗?”徐静川语气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惧,他本来跑去片场看见她拿着蛋糕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又生气的跑了回来,可是听着楼上的动静总觉得心慌,跑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菜刀对着我自己?”谢含辞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一段。 徐静川收拾好厨房,洗洗手走进来,托起了她疑惑的小脸。 “无论怎么样,都别做傻事好不好。” “我不会……”她说了一半停下来。 对啊,她好像有好几次,都想着要去死了。 “没事。”她推开徐静川的手,上楼钻进卧室。 因为手受伤,谢含辞请了几天的假。 她不知道徐静川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想知道,家里那两个人满脸写着“我是卧底”,都不用猜。 在家窝了两天,她突然想吃蛋糕,又不想放下撸得正起兴的甜甜,于是翻出来个brikin,把小猫装出去,背着它出了门。 在蛋糕店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一块拿再手上,一块包装起来。 她带着甜甜在街上闲逛,吃着蛋糕,晒着太阳,时不时摸摸小猫头。 “滴滴。”身后车子按喇叭的声音,她回头,看见李景呈坐在车子里朝她招手。 反正两人对外还是情侣关系,谢含辞大大方方的上了车。 “手怎么了?”他看见她包着纱布的左手。 “切菜时不小心划伤了,没事。” “注意安全,你身上总是会留下好多伤疤。” “没关系,我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 “我是说,会疼。” 谢含辞没有看他的眼睛,目光看向窗外,“有时候,疼痛才能让我清醒。” “是因为他吗?” “不是,从小就这样。” “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真的觉得,你和他在一起时,才更像你自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过去了。” “也是。”李景呈一笑,发动车子送她回家。 “停在前面的小路上就可以了,这里的业主都不喜欢外来车进小区。” 到地方谢含辞就要下车,她邀请李景呈进屋坐坐,但他拒绝了。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呢?”他还是盯着谢含辞的眼睛。 “朋友不就是相见就见吗。”谢含辞终于回视他,对他一笑,“这个送你,难得我们口味一致。”她把另一个蛋糕递给李景呈。 徐静川坐在他们对面的车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真是好样的,前男友,同事,朋友,无论是谁她都能笑着面对,唯独对他,三句话都说不到头,肯定会谈崩。 他眼神阴暗,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谢含辞回头,正好看见了他顶了上来。 她眼里闪过错愕,徐静川猛地刹车。 “他疯了,你不觉得吗。”李景呈倒是没害怕,谢含辞在车上,他肯定不会撞过来。 谢含辞的心砰砰的挑着,胸口的起伏十分明显。 “想不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爱你?”李景呈突然来了要恶作剧的心思,他轻轻托起谢含辞包着纱布的左手,放在嘴边一吻。 而谢含辞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出了车子。 她双脚离地,被一路夹回了别墅。 “你到底要干什么!”进了屋她终于爆发,挣扎着下来,安慰着被吓到的小猫。 “你跟他在那干嘛呢,是不是没人看见就要脱衣服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随时随地发情。”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在一起腻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腻歪……不是,谁说我们分手了!” “别装了,我还看不出来你吗。” 谢含辞在心里默默把谢前夕和应萌痛骂一顿,她之前就多嘴和他们说已经分手,又被卖了。 “那跟你也没关系,你管我干什么。”她小白眼一番,坐在沙发上不看他。 “我是怕你们的接触被有心人利用,对你影响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和谁的绯闻有和你的影响大啊。” 这一句话直接浇灭了徐静川的火,他走过去,半蹲在谢含辞身前,微微仰视着看她。 “干什么?”谢含辞往后挪了下屁股。 “我对你,从我认识到我自己的心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玩玩而已,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公开关系。” “你疯啦,你和别人还没结束就公开你的关系,你要让我被所有人骂死是不是。诶呀不对,我和你又没关系公开什么,再说了,你当时就是觉得我听话,好摆弄,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能忍受,所以我才能在你身边这么久。” 谢含辞小脖子一埂,就是嘴硬。 “其实,我在知道你公开了和李景呈的感情时,还是存有侥幸心理的。”眼前男人的语气完全软了下去,他不顾谢含辞挣扎,拉住了她的小手,“我们忙起来的时候,我只能在新闻上看你,而你在片场,一天有十六个小时都在扮演爱他,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哪一秒是不是真心,所以我觉得,你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可一时冲动不可能坚持三年的。” “你不爱他,我能看得出来,我见过你看爱人时的眼神,你看他的样子里,没有这种眼神。” “原来我早就被你看透了,是吗?” “不,是我爱你,我希望猜透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所以我才明白。” “可是,我现在有大把的钱,每天都能见到年轻貌美帅气的人,我为什么要纠结过去。还有,你怎么能确定爱的是我?” “因为我爱的,是真实的人,而不是爱记忆里的那个。” 她鼻子一酸,差点暴露。 “而且你还说我像太阳呢,你就这么狠心,连阳光都不要了?” “你确实是太阳,但是,太阳光能照所有人,不过我现在想要一个只照着我的,哪怕是盏台灯都行。” 谢含辞一笑,“不过不重要了,我现在能自己发光。” 第六十四章美貌搭配任何特质都是王牌,唯独 谢含辞坐在太阳伞下,身边两台风扇在吹。 最热的七月中旬,硬是没让她出一点儿汗。 “我以为这剧组就是玩玩闹闹拍一下呢,谁知道也要弄这么大排场。”于宋白扇着扇子挤进她的小凉亭。 他这个级别的演员是没有这么高待遇的,可是他没事就往谢含辞身边凑,让人以为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时间长了,就没人他为什么在凉亭里休息了。 “别管什么戏,认真总是好的。” “确实,感觉播出之后又能吹一波质感好剧组认真。”于宋白相当功利,而且丝毫不掩饰。 谢含辞看着大太阳下一遍遍排练着群舞的小妹妹们,她们大多是刚刚毕业的舞蹈生,也都是各省各市的顶尖生源,现在却只能做着别人的陪衬,付出最多,却换不来一句赞赏。 付羽说她就是感情太充沛了,总会想别人自己可能都不在乎的事情。 也可能淹没于茫茫众生才是大多数人的命运,多到习惯成自然。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饭,谢前夕一个漂移停在她面前,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盒粉粉嫩嫩的冰淇淋。 “住在你家地下室的男人亲手给你做的,不含糖不含添加剂,草莓味,放心吃,不会胖。” 徐静川和她摊牌那天晚上,谢前夕和应萌蹲在她面前请罪。 谢含辞说不上来她那时是什么心情,不意外,不生气,甚至有点儿开心。 嗯,只有一点点。 她还趁着徐静川出门时偷偷去地下室里观察了一圈,有桌有床,不潮湿,没异味,除了冷一点和楼上没啥区别。 现在她接过那盒冰淇淋就打开吃,丝毫没有负担。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顿他的饭了,不差这一点儿。 “这几天又不少狗仔又联系我,说是拍到了你和李景呈约会的照片,问你要不要买回去,我还没回话,你打算怎么办。” “去问李景呈吧,我也不知道他工作什么安排,对他什么影响。”提起这件事谢含辞就头疼。 “不过你最近和徐部长也要注意一下,跟着拍你的人多,别再没宣分手的时候被拍到。” “我注意什么,我有没和他在一起。” “嗯嗯嗯没在一起,我们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谢老板一把将她的员工推走了。 晚上收工,制片人奖励今日辛苦了的舞蹈演员们,宴请全剧组聚餐。 一大批卸了妆的小美女们涌入宴会厅,好像其乐融融。 谢含辞和导演最后进门,这时大家已经喝了差不多了。 “谢老师随意啊,我去招呼招呼老板们。” 她不解的目光跟随着导演的背影往前移动,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连她名义上的老板钱总也在。 制片人在卖力的招呼着每位老板,忙的汗流浃背。 钱总和当年在徐静川下面做事的一个小领导坐在一起,他旁边是今天舞蹈团的领舞。 小姑娘卸了妆之后的脸蛋十分清纯,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她穿着最简单的练功服,头发高高的扎成丸子,露出又长又白的天鹅颈。 从谢含辞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们的上半身,可她从女孩的表情,就看出了她的痛苦。 这个地方到底还要被献祭多少年轻人。 “含辞怎么站那不坐啊,过来过来!”和她相熟的一个老板招呼她过去,热情的递来一杯酒。 她忽略了一个女孩儿看向她几乎带着求助的眼神,笑着和老板干杯。 就这么折磨了一晚上,她终于受不了了,找个借口离开了。 夜晚的风带着闷热,吹在人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路上的每一块小石子都像是谋杀她的武器。 “滴————!” 身后一辆车死命的按着喇叭,才勉强把谢含辞唤醒。 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 来不及和司机道歉,她脱下鞋子就跑回了别墅,几乎是瘫软在了门口。 毫无形象的爬进玄关,漆黑的屋子里,一束奇怪的光从小拐角照上来。 那是地下室的灯。 谢含辞挣扎着站起来,往那边走去。 经过一个冰凉的台阶,她看到徐静川宽厚的肩膀伏在书桌上,手边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她悄悄靠近,听见了他努力克制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她好久没说话的嗓音沙哑。 徐静川被吓了一跳,他迅速回头,揉了揉自己的喉咙,“没事。” “你是不是发烧了。”谢含辞最是熟悉他生病的样子。 “没事,没事。” 他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还不住的往后退。 借着酒劲,谢含辞直接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 滚烫的温度从他额头传来,她猛地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 “快,去医院。” 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外跑,却到门口时被他拦住。 “穿鞋。”徐静川弯腰给她拿出来一双平底鞋。 谢含辞这次看见自己一直光着脚,她要蹲下穿鞋,眼前却一片眩晕。 扶着桌子稳住身体,没让身边的男人发现她的异样。 而徐静川的注意力此时不在她脸上,他已经蹲下,小心的擦掉她脚上的灰尘,然后帮她穿上鞋。 他掌心的温度灼烧着谢含辞,她抢过另一只自己穿好,扶起他往外走。 拿着从玄关摸来的钥匙解开他的车锁,谢含辞带他去了医院。 路上徐静川偷偷给朱叔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医院的位置。 等朱叔带着人去到医院时,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已经睡着的徐静川,和趴在他床头的谢含辞。 然后他又带着人默默出去了。 病房里,谢含辞看着眼前男人熟悉的脸,伸出手指沿着他的轮廓轻轻描绘。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还是四年前。 不得不承认,他们都老了不少。 她在徐静川眼角发现一条细细的皱纹,不明显,可是搭配这张脸十分突兀。 她不停的用手抚摸着那条皱纹,好像这样就能它熨平。 这简单的动作十分催眠,已经很久都睡不着的谢含辞慢慢就困了起来,她趴在床边,逐渐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五章爱和思念都是一种本能 徐静川醒来时觉得自己脸上有只冰凉的小手,他小心的将它拿了下来,握在手心。 身边的女孩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床边,看着就不舒服。 可是她睡着的神情那么平静美好,让他不舍得打扰。 他伸出扎着吊针的那只手,轻轻的凑到她的脸边,小心的碰了一下。 这张小脸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他明显能感觉到,她瘦了好多。 他最爱的婴儿肥脸蛋已经完全消去,流畅的下颌角勾勒出一个凌厉的小下巴,她看起来愈发成熟和冷艳了。 徐静川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活跃的跳动着,一种迟到了三十多年的心动直冲他的大脑。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第一次直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连触碰都是亵渎。 但他又控制不住想要拥抱的心,只能退而求其次,握住了她的手。 他慢慢的将她细长的手指分开,和自己的手指交叉。 以前谢含辞总说他的手太大了,和他十指相扣都会让她整个手都张开到了最大,所以这次他没有用力,只是虚扶着。 他们的手仿佛天生一对,相互嵌合,完美服帖。 他又转头去看她的脸,这次与她朦胧的眼神对上。 “宝宝”,他惊慌的叫了她一声。 谢含辞从模糊的梦境中醒过来,看见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立马清醒,以为是自己睡着之前没控制住自己。 她瞬间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跑了出去。 “我去叫医生。”她就留下这么句话。 朱叔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这才走进病房。 “少爷,谢小姐已经走了,看不见您脸红,不用蒙着脸了。” “要不说你这么大岁数没有老婆呢,什么都不懂。”徐静川淡定的从被子里出来,好像刚才害羞的不是他。 “那需要我和谢小姐解释一下您今天下午就发现自己不舒服但是拒绝去医院吗?” “闭嘴。” 徐静川话音刚落,谢含辞就带着医生进来了,她看见屋里的朱叔,要进来的脚步猛地停住。 “谢小姐进来吧,少爷看到你比看到我更开心,只是少爷最近夜里总是忙于工作,又被老爷教训了一通,还请小姐帮忙安抚一下情绪。” 朱叔在她耳边留下一长串话,就带着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 现在这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了。 谢含辞不好意思的走到床边,手指绞着裙子。 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徐静川,竟然看出了一丝柔弱。 “你回家吧,别在我这,耽误你工作还对身体不好。” “那我走了,谁给你做饭吃。”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我自己有厨师。” “他做的饭不好吃,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你不要不讲理,听话。” “你这是在哄我吗?” 谢含辞不回答,徐静川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陪陪我,好吗?” “我没有让你来陪我,所以你生病了也不要怪在我头上。”谢含辞嘴上是这么说,但却背对着他,甚至语气里带着点哭腔。 “今晚遇到什么事了?”他单手将人拉着转过来,手贴上她泛红的眼眶。 “你说,你们这个地位的男人,是不是看着我们这些女人,就是玩物啊。” “怎么了?”他就要支起身,又被谢含辞按下去。 “他们看着那些女孩儿的眼神,眼光里好像都带着价钱,可是她们根本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会这样,她们看向我的眼神那么无助,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也害怕,我怕我替她们出头后,今晚那个男人床上的就是我。” 徐静川再也忍不住,起身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 “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这种行为不是你救下一个遇到的能解决的,也是杜绝不了的,不要自责。” 谢含辞在他怀里抽泣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以为我没有感情了呢,原来我还会为了别人的事情感到悲伤。” 她随口一说,徐静川却紧张了起来。 “你说你怎么了?感受不到感情吗?”他捧起她的脸,朝向自己。 “就是偶尔会这样,看着别人无论做什么,自己都没有感觉,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或者悲伤什么。” 她的目光钝钝的,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完全没有曾经闪光的样子。 徐静川心里一沉。 那次心照不宣的联谊结束后,剧组明显富裕起来,连群演的餐标都提升了。 只是谢含辞和导演制片的互动急剧下降,几乎不交流。 拍完剩下的戏份,她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剧组,连招呼都没打。 徐静川出院后就被谢含辞安排到了楼上住,铺床的被子不够用,她还从自己的床铺里抽出了一个毯子铺在他的床上,差点没给他幸福死。 这几晚他被熟悉又怀念的草莓味包围着,睡的格外好。 他还偷偷把谢含辞穿过的那件衬衫翻了出来,抱在怀里。 衬衫上的味道早就消失殆尽,但他依旧舍不得放手。 谢含辞从剧组回来时徐静川正在给她收拾房间,贤惠的让她害怕。 “你别动那个了,收拾东西,回去了。” “杀青了吗?不留下来参加个杀青宴。” “不留,看见他们就恶心。” 于是一行四人带着三只狗一只猫当天就回了京阳。 谢含辞把自己关在家里,让谢前夕推掉了一切活动,休养生息。 而徐静川离开这么久,虽然工作都在照常进行,但社交全部落下了。 他回来的当晚,就被直接拉去了酒局。 “汪!汪!”炸鸡对着门口叫了两声。 “怎么了?”谢含辞刚洗完澡,她擦着头发走出来,小心的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没有人。 可炸鸡还在叫,然后它的兄弟也过来一起叫。 谢含辞大着胆子打开了大门。 推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猛地一用力,一个身影倒在了她脚上。 “你怎么在这?”她把脚从徐静川身下拿出来,拉着他的衣服往起拉。 这壮如牛的男人平时就沉得不行,现在喝醉了更像是有千金重,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整个人拖进屋里。 两人瘫倒在玄关处,谢含辞勉强跨过他将大门关上。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睡裙全都窜到了腰间,细瘦的臀部几乎挂不住内裤边。 为了关门她从徐静川身上迈了过去,现在正骑在他的一条腿上。 这男人又穿上了让她最把持不住的西装,连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 他们俩个这姿势实在过于暧昧,加上身边还有八只眼睛盯着,谢含辞心底突然冒出了火。 孤男寡女,有些本能,她控制不住。 一不做二不休,她扔掉头顶的毛巾,扯着徐静川的领带吻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长夏,也快要过去了吧(H) 徐静川早上面带幸福的醒来,但怀里空着,他不太开心。 熟悉的往左面一翻身,却触摸到了已经完全冰冷的被子。 他生气了。 怒气冲冲的下楼,透过屏风看见那个还有心思吃饭的女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谢含辞。”他声音低低的。 女人闻声回头,看到他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白阿姨的头从侧面伸出来,光是看见个裸露的大肩膀就缩了回去。 “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疯狂。”白姨迅速收拾碗筷从侧门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记拉走三只盯着裸男不放的傻狗。 “解释一下吧。”徐静川朝她走过来,他只是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短裤。 “解释什么?” “睡完我就不负责,还想装傻,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徐静川迷糊之间感觉到冰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然后迅速移开,碰了下他的嘴。 没有下一部动作,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 然后看见白白的女人穿着宽大的睡裙,裙子被她身上没擦干净的水吸附在皮肤上,露出了迷人的曲线,而她的裙边卷到腰间,整个内裤都对着自己。 他在那一瞬间就有了反应。 谢含辞跨坐在自己腰上,正低头和衬衫扣子作斗争。 她好像很紧张,双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解开三颗后她没了耐心,低头直接咬断了剩下的扣子线。 她终于将男人的胸膛露了出来,然后像是累了一样,直接把脸埋在了胸里。 徐静川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胸前,过了很久都没用动。 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随即就感受到微弱的刺痛从乳头上传来。 他迅速放下手,继续装死。 谢含辞摸摸搜搜的把脸蹭到左边,张口含住了挺立的乳头。 只是它小小的一个,粘上她的口水后就到处乱跑,她抓不住,气急败坏的咬了一下。 刚咬完她又后悔了,小心的亲了一口,还用脸蹭了蹭安慰它。 徐静川咽了下口水。 许是觉得光用嘴没意思,谢含辞直接甩掉了黏在身上的睡衣,摔在一旁,她湿漉漉的头发随着脱衣服的动作被带到前面,还留着水的发尾沾到她自己和徐静川裸露的皮肤上,两人均是一激灵。 草草的将头发挽在脑后,她迫不及待的脱下已经湿透的内裤,坐在了他的腹肌上。 身下的喷泉将他的肌肉线条填充的满满的,然后顺着沟壑流到了地面。 她不停的在腹肌上扭着屁股,用他硬邦邦的肌肉按摩着自己的阴蒂和小穴。 然后上半身也没闲着,抱着他的头左亲右亲。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避开了他翘起来的嘴巴,搞得徐静川心态有点儿崩。 匆匆爽过一小下,谢含辞转过身去,又去解他的裤子。 这次容易多了,她连腰带都没有解开,只是拉下了他的拉链,他肿大的肉棒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然后又没有了动静。 徐静川抬起头观察,谢含辞只留给他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她蹲在自己身侧,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研究自己的分身。 她冰凉的小手指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根巨大的肉棒,碰了一下棒身。 没反应。 然后她又碰了下肉棒的头,它跳动了一下。 徐静川几乎要爆炸了,他不再忍受,半坐起身。 谢含辞就在这时回头与他对视上,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在哭。 她的素颜配上这双勾魂眼,徐静川彻底沦陷,他直接拦腰夹起谢含辞,带着她一起上了二楼。 把浑身赤裸的女人扔在了床上,他用最快的速度脱下外套和裤子,俯身压了下去。 他一下下吻着她晶莹剔透的嘴唇,把它和舌头一起含在嘴里吸吮。 他把她嘴上的味道全都吸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才放过气喘吁吁的她。 “可以吗?”他吻着她的耳唇。 “嗯。”谢含辞发出小猫一般的一个音节,点点头。 徐静川都没低头,他大手一伸,抬起了她的屁股,就着她自己的水,一插到底。 强烈的贯穿感和撕裂感疼的谢含辞双眼紧闭,她两只手都攥成拳头,舒缓着陌生的疼痛。 他不住的吻着她紧皱的眉头,用唇将它抹平。 手伸到两人连接处,帮她按摩。 等到谢含辞抬起微红的眼眶,他以为她还是不舒服,刚要开口讯问,就被突然来劲了的女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她的手撑在自己的锁骨上,五指屈起,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她快速的抬起放下自己的屁股,温热的穴道包裹着大肉棒上上下下。 徐静川躺平享受,大手抓着她垂下来的胸肉,揉捏成各种形状,然后送到嘴边。 谢含辞随着他的动作往下倾身,几乎趴在了他的身下。 他狠狠的将两个乳房都吸成了粉红色,然后趁其不备,又咬住了她的唇。 这次的吻比之前的都要狂烈,他们的舌头一边打架,徐静川一边抱着她翻身。 他再次来到主动位,将身下的女人死死的固定在床里,下身抽插出了残影,直到女人哭着求饶他才停下。 他趴在女人身上射精,足足射了几分钟。 然后他退了出来,附身观察她的下身。 整个阴户都被撞得泛红,两片阴唇更是充血到极致,肿胀的鼓了出来。 而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因为没有阻碍又流了出来,白色的液体粘在红色的阴户,画面说不出的糜烂。 他低头吻了下谢含辞还在颤抖的大腿根,动作轻柔。 然后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堵住了小穴。 精液一下子被堵在了里面,她的小腹鼓鼓的更加明显。 看着那个小凸起,徐静川又猛地抽出手指,还按压了她的小腹,让精液快速流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这么做。 处理完泥泞不堪的床单,他抱起早就失去知觉的谢含辞,走到另一个卧室,完全环抱着她睡了过去。 谢含辞盯着眼前的牛奶杯,脸色红了一片。 她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真的用文字给她叙述出了昨晚的情形,让她现在看着这杯牛奶都突然反胃。 “那你先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在我家门口。” “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细节能记得这么清楚,这架个摄影机录下来都没你记得多,骗谁呢。” “你还要这种爱好,那我们以后尝试一下。” “别转移话题。” “我好久没去上班,他们灌我酒。” “你酒量现在这么差?” “对啊,所以需要小草莓的安慰……”他说着就要过来搂着谢含辞的腰。 “诶诶诶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你还是不想对我负责吗?” “这就是单身成年男女的一个开放夜晚,这有什么需要负责的。”谢含辞说完看了他一眼,突然凑近,“你是单身吧?” “你连我是不是单身都不知道就敢睡我,小姑娘玩儿挺大啊。” “看你这样也是单身老男人,但谁知道是不是家里有老婆有娃装模作样出来骗人的。” “有娃?” “你不是带着徐乘霖,还有一个女孩儿吗,谁知道是不是你生的。” “你那天,观察我挺仔细的啊,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呢。”徐静川心情更好了。 “我又不瞎,每个人我都看见了。”谢含辞的思路不经意间又被他带着跑了,她用肩膀撞开他,跑到了一旁。 “所以我没理解错,你那个话剧,真的是纪念我们的曾经的。” “你不要再提了,我们就当两清。”提起那个话剧谢含辞就心塞,有什么比在本人面前演纪念他们感情的故事更尴尬的事情。 “不,不两清,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两清。” 他起身走到谢含辞面前,用锁骨上通红的痕迹对着她。 “无论是重新开始也好,还是再续前缘也罢,我们之间,会永远纠缠。” 谢含辞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惊奇的发现,外面的树叶竟然开始黄了。 那这个漫长的夏季,也要走到尽头了。 第六十七章花在杯中,月在杯中 “你为什么非要在我家住,你自己没有家吗?” “我有啊,但是我不住。” “为什么?” “因为我是软饭男呗。” “软饭男也没有在追人的阶段就跑来同居的,你要点儿脸吧徐部长。” “脸有什么用,我要脸了快四十年,最后老婆跑了。” “你说程姐吗?” 徐静川一把掐住谢含辞的脸,捂住她嬉皮笑脸的嘴。 “不要提无关的人。” “她怎么是无关,她是最重要的人,没有她,我们都不会认识,反倒是你,连提都不让提,是不是还心里有鬼!” “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一直都不讨厌程姐,她其实是我的目标,我要是能成为她那样的人,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谢含辞抱着手臂感叹,觉得身边男人的表情不对,又添加了一句,“我说工作,事业,别想多。” “无论是工作事业,还是重要程度,你都远远超过她了。” “你少糊弄我,我现在只是答应你可以追我,没说答应和你在一起,别想用花言巧语收买我,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我了。” 谢含辞绕过他往楼上走,又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这让徐静川沉寂了叁年的心再次放晴,阳光照在了他的每个角落。 徐部长的追人大计持续了一个多月,白天他去上班,就安排秘书带着各种礼物上门,什么珠宝衣服包包,连鲜花都是一车一车的运来。 “你当我这是仓库啊,搞批发啊。”谢老板不领情。 第一招,失败。 晚上下班,徐部长推到了所有的应酬,连朋友的聚会都不去了,直接告诉他们最近要追老婆,什么事都别找他。 狐朋狗友们当面点头答应,转身就开始发世界广播,还有人直接跑到谢含辞面前打小报告。 谢老板微微一笑,回了个收到。 当晚她在楼梯口拦住举着磨破皮手指的徐部长,打断了他上楼卖惨的脚步。 “这个吹一吹,包一个创口贴就可以了。” 她亲手给他贴上创口贴,拍了拍他的脸,转身上楼睡觉了。 第二招,还没开始就失败。 一个周末,徐部长从学校拐走放学的徐乘霖,带他飞车直接往枕水御湖赶。 “到你舅妈家就发挥演技,把你学过的形容词都用上来,给你舅妈讲讲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知道吗,舅舅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 “居然用我当最后的筹码,你看起来也不太行啊。” “臭小子闭嘴吧,你的玩具没收了。” 徐乘霖立马端坐,开始构思小作文。 “霖霖!”谢含辞站在门口,抱起来已经长成小正太的徐乘霖,左右脸各亲一下,带着他进了屋。 “哐当”一声,大门直接关了,还没下车的徐部长极限一换一,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第叁招失败,他甚至在车里坐了一晚。 折腾了这么久徐静川还在原地踏步,他颓废的下班打完卡,拎着外套往外走。 “领导领导!”小秘书叫住他,“今天中秋,我们来加班的都发了慰问礼盒,这是您的那份,还有这个月饼之前您没来领,我都一起给您带来了。” 原来今天都是中秋了,他毫无印象。 接过秘书手里的两个礼盒,她像完成任务一样蹦了两下,对着徐静川比了个“加油。” “领导中秋快乐,快带着礼物回家过节吧,领导夫人肯定等着你呢。” 小秘书跑远了和他喊,最近徐部长脾气好的出奇,单位里的大官小官都看出来了他老树开花,私下里没少调侃。 “多嘴”。徐静川笑骂了一句,但还是因为那句“领导夫人”弯了嘴角。 回家路上他又买了好多谢含辞爱吃的东西,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客厅里安静的不像话,连狗狗都不在。 他顺着地上一排小脚印往前看,在院子里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拉开后门走进院子,谢含辞正把碗摆在桌上,看到他进来,招呼他快坐。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这菜都热了两回了,天都黑了。” “专门等我?”桌子上只有两双碗筷,徐静川受宠若惊。 “不然呢,你希望我等谁。”谢含辞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自然的好像是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 “居然还有烤鸡,我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卖的,你在哪买的?还有月饼,都是单位发的,一点儿也不好吃,诶,枣泥馅的,你在哪买到的?”她震惊了,现在的月饼越来越花哨,根本买不到她喜欢的最老式的口味。 “在东郊,那里有一家老式月饼手工铺,还有烤鸡也是在那买的,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东郊距离这里大概是京阳对角线的长度,怪不得他回来的这么晚。 “坐下吃饭吧。”她低头揉了下鼻子,走到了他对面。 拿起筷子,谢含辞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徐静川,对他的吃相行注目礼。 徐静川饿的不行,连着吃了几口才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他突然明白了。 拖着椅子坐到了她旁边,不顾嘴角零星的油点他直接搂着谢含辞的脸亲了一口。 “你今天做的菜特别香。” “香那不是肯定的,你也不至于非要到我身边来吃吧。” 徐静川笑笑,不戳穿她的小心思。 他是加班饿的,谢含辞是捣鼓了一天菜饿的,两人并排坐在一起,谁也没出声,只是大快朵颐。 等到月亮开始往上爬时,他们终于放下了筷子,谢含辞将腿搭在椅子边上,一副山大王模样。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烦?”她盯着徐静川的侧脸。 “当然没有,怎么了?” “就是觉得,我最近拒绝你的样子,有点儿烦人了。” “不会,即使你拒绝我一万次,我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走向你,不顾一切。” “油嘴滑舌。”她害羞的低下头,把脸藏在领子里。 “看来小姐是开始念到我的好,心软了?”他不让她躲藏,把她的脸挖了出来。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什么时候的都可以。” “我什么都不想问,我相信你,你没有和我在一起时,你是自由的,而你在陪我的时候,在开着直升机带我飞的时候,在我的床上的时候,你心里肯定没有别人,这就够了。” “不够,我无论见不见到你,心里都只有你。” “嗯—我勉强相信你吧。”她装模作样。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可以,不过你先把手放在这。”谢含辞拍了拍椅子背上的一个位置。 徐静川听话的将大手放在那里,看着她。 她哈哈一笑,侧身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样就舒服多了,你问吧。” 徐静川一手握着她的小脸,同样也侧过身,和她对视, “你这几年,过的累不累。” “累啊,特别累,我就一直拍戏都没停下来过,这叁年我拍了十四部戏,一天都没休息过。” “拍《长夜》那场戏时真的喝多了?” “对啊,而且我觉得要不是喝醉了,我都演不出那种效果。” “太任性了,这多伤身。” “你还说我呢,你这几年也没少喝吧,喝的胃都不好了,喝的现在一两杯就醉。”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你的好助攻好外甥告诉我的,他说你那时候每天都不省人事,你妈不理你,他妈怀孕,只有他那个四岁小孩照顾你,你可真行,四十岁的让四岁的管着。” “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因为我们比较亲吧。” “那也没有我们亲。” “不要和小孩比较。” “那下一个问题,闻天歌呢?” “闻姐是主动离职的,她觉得她自己突然累了,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攒下,还惹得一身啰累,所以她辞职,去环游世界了。” “也不错,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是啊,不像我,身后拖着男人。” “你嫌弃我了?” “那倒不是,不过徐叔叔,你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拒绝你吗?” 她突然的称呼打的徐静川措不及防,气血上涌。 “有一方面,是有人和我说被追的人永远掌握主动权,我想让你追多久就追多久,还有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原因,虽然没和任何人说过,但你知道吗,我曾经在各种场合许下过和你长长久久的愿望,在我心里,其实那时候明知道没有未来,却还是自己骗自己,现在好像能看到个缥缈的影子,就像让你感受下我的感受,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自私,而且,我们一定会有未来的。” “那你还记得吗,很久之前,我拍《将长辞》的时候,也是中秋,我们和徐朝懿,徐乘霖在酒店的秘密空间里吃饭,看月亮,那是徐乘霖还不会说话,小小的一团。” “记得,记得很清楚。”那是徐静川最想打死自己的时候,他那时冷落了她好久,真的不是人。 “那天你扔下我出门,是去找程姐了吧,但是她没有见你。” “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都是程姐出国前告诉我的。” “她还说什么了?”徐静川有点儿紧张。 “她说,我爱你,她看的出来,你爱我,她也看得出来。”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可她却移开了视线。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徐乘霖都上学了,而且他真是越来越像你了,我那天看了他一晚上,觉得自己好幸福。” “正品就在你家门口,你盯着你个高仿看了一晚上,脑子坏了?” “他可爱啊,怎么摆都行,再说了,说到爱高仿,谁能比得过您啊,您连替身的替身的替身都能搂。” 想起这个还没解决的问题谢含辞就生气,她抬起脸将徐静川的手扔了回去,自己坐正。 徐静川被着突然的翻脸搞晕了头,他努力的理解着刚才这句话,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个整容那么明显的人你都下得去口,我看你真的老糊涂了。” 谢含辞还在碎碎念,真实的被气得不行。 但是这句话提醒了徐静川,他猛地起身,站在谢含辞面前。 “你说四年前在私人酒吧那次吗,你也在现场,看到了?对,你和李景呈拥抱的照片就是在那门口被拍到的,你肯定在,但是你听我解释,我那天喝多了,她的声音身形和长相都十分像你,我以为是你来可怜我,就想要抱了上去,但凑近一看就发现不对,她的假体都要垂下来了,我直接就把她推开了。” “所以,都怪我没在原地看完全程,跑得太快,所以才误会的?” “怪我,没一眼分辨出你们,不过后来我找人带她去把假体取出来了,她长得完全不像你,不过声音倒是模仿的挺像的。” “怪我,太冲动,直接答应李景呈了。” “所以你是因为看见我抱了像你的人才答应的李景呈,是冲动!”徐静川现在更加冲动。 “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就喜欢找替身玩儿。” 身后的白姨不知道听了多久,终于看不下去出了声。 谢含辞笑笑,从她手里接过一束花。 “这是什么?”徐静川没见过这种花。 “我之前告诉你,我喜欢白色铃兰,其实不是喜欢它的长相,而是喜欢它的寓意,那双我觉得幸福马上就要来了,谁知道老天和我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她苦笑了一下,低头抚摸了怀里的花瓣。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幸福已经可以靠我自己抓住了,而我们今天这么坦诚,所以我宣布,现在我最喜欢这种花。” “它叫蓝星花,漂亮又可爱,最重要的,它代表的意思,是相互信任的两颗心。” “徐先生,你愿意在圆月的见证下,带着这颗心,做我独一无二的正品吗?” “愿意至极。”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将谢含辞和花束一起抱在了怀里,低头吻住她带着甜味的唇。 谢含辞的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手里的花被月光照射,倒影反射在酒杯里。 圆月高挂,它和花影一同映在杯中,从天到地的包围着这对恋人。 照着这人间何不从容。 第六十八章爱沉默的好多年 浴室的水哗哗的响,卧室里的徐静川坐在床上抖腿。 顺便给趴在他腿上的火锅扎小辫子。 他刚在旁边的浴室里快速洗完澡,现在耳朵一直注意着浴室的动静,在水声停了的那一刻将狗子推到了门外,自己冲到了浴室门口。 “你别过来!”谢含辞就知道他不会老实,也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来接你出来嘛。” “我还没穿衣服呢,再说我在自己家为什么用你接。” “你没穿衣服的时候还少吗?” “你别动,啊——” 徐静川直接从门缝里拉出光溜溜的谢含辞,将她悬空抱在胸前。 她蜷缩着腿,手抓着他的衣领。 “砰砰砰”她的心跳的十分快。 她看得到徐静川眼里的欲火,已经将她点燃。 但她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动作,他只是抱着她,不停的亲吻。 “宝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好啦好啦,别再重复了,你已经说了一晚上了。”谢含辞抱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头,轻轻拍着。 “不够,我再说一辈子都不够。” 他解开浴袍的带子,将小小的谢含辞包裹进去,两人皮肤挨着皮肤,紧紧贴合。 “一辈子那么长,你可以说很多很多次。” “嗯。”他用脸帖着她的脸,抱着她仰面躺倒在床上。 谢含辞整个趴在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温热气息从他的身躯里传递到她身上。 “我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她尽情的在他身上翻滚,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你这次想好了,是你主动的,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不反悔,我做过的事,爱过的人,从来都不反悔。” 她的眸子亮亮的,眼神一如初见般坚定。 徐静川慢慢抬起头,虔诚的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的荣幸,小姐。” 他们紧紧相拥。 “所以,我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吗,老婆。”良久,徐静川贴着她的耳朵问。 “嗯,嗯?”谢含辞抬起头,小手揪着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谁是你老婆。” “当然是你,只有你。” “你爸妈……” “你觉得我要和谁结婚还需要问他们吗?” “应该是,不用吧。” “把应该去掉。”他抱着谢含辞翻身,就要压到她身上。 “不行,今天不行,家里没有套,我快来姨妈了,我怕中招。” “那睡觉。”徐静川十分听话的躺在她身边,将她完全抱在自己怀里。 他们以前很少有这么单纯相拥睡觉的时候,这是专属于心意相通的情侣的动作。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 “明天带你去聚会,让他们看看我老婆。”徐静川眼睛已经闭上了,但还在交代她,好像得到了心心念念很久的玩具的小朋友,要炫耀给全世界看。 “我就在这,又不会消失,你怕什么。” 回答谢含辞的是她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把脸埋在了他的脖子里。 美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徐静川就醒来,他先是捧着怀里安睡的女人左亲右亲,然后又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和他脸贴着脸。 然后他给自己的助理发消息,让她安排把这几年他没有休的假期全部休掉。 反正这几天他是没心思去面对那些叽叽喳喳的老家伙了,连轴转了好几年,还不得休息休息。 看谢含辞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他继续一手搂着她,一手刷着手机。 这个点他们群里的人大多起来准备工作了,于是他往里面甩了张昨晚的合影,还招呼着他们过段时间来参加婚礼。 群里安静了五分钟然后他们开始反击。 “哥现在太阳都出来了别做梦了。” “这追老婆追出幻觉来了吧,你那图都p歪了。” “果然单身太久的老男人就会发疯,看来我还是先答应我爸联姻的事情吧。” 徐静川怀里抱着老婆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话,他把这些统统都看做嫉妒,还打算晚上带谢含辞过去气死他们。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 谢含辞从他怀里爬起来,迎面就是一张笑脸怼在眼前。 “吵醒你了,他们太吵了。” “哪有人说话,你做梦啦?”谢含辞转头看向他的手机,结果也被聊天记录笑到了。 她从被窝里拿出手,按在屏幕上,发了条语音。 “没做梦,是真的。” 清晨女人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不清醒时特有的撒娇。 徐静川翻身压在她身上,像只委屈的大狗狗, “你都没这么和我说过话!” “怎么没有,经常这么说好不好。” “没有,从来没有。” “你别闹啦。”她抢过他的手机扔到一边,将他委屈的脸按在自己胸前。 “你就是还没睡醒,这次我抱着你睡。” 女人很快又进入梦乡,没看到怀中男人逐渐红了的脸颊。 第六十九章你在我身边胜过一切 晚上九点,徐静川牵着谢含辞准时出现在餐厅包厢。 屋子里坐着一大批等着看热闹的朋友,看到他们进来都开始起哄。 一个平时从来不上网的老大哥挤到徐静川身边, “哇老徐,我认识你四十年了,你终于折腾够啦,不过这小妹妹看起来也太小了吧,你都够当她爸的了。” “你除了炒股平时也看看新闻,这可是我国独一位的两轮全满贯影后,人家就是长得好看显小,你啥也不懂。”徐静川的发小,自从和谢含辞见第一面就成了她粉丝的郑鑫推开老大哥,热情的招呼谢含辞坐, “嫂子别理他们这群土老帽,啥也不懂就知道跟着掺和”,他推开一群耍猴的,“你们啥时候结婚啊?” “结婚,太早了吧,我昨天刚答应和他在一起。” “那老徐不要脸的在群里说让我们参加婚礼,他逗人呢。” “他可能有点儿激动?不过我们要是真结婚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啊。” “你们肯定要真结婚,不然老徐…他再折腾一回就得给自己折腾没了。” “怎么了?” 谢含辞其实也很好奇徐静川在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每个人都来和她说救救他。 “这个你就还是问他吧,我们外人不好多说,但是……” 郑鑫的话还没说完,谢含辞就被刚才人堆里挤出来的徐静川拉到了一边。 他们俩走到没人的角落,徐静川抱着谢含辞坐下,整个人趴倒了她怀里。 “你怎么了,他们和你说什么了?”谢含辞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就不应该来找他们,一群老不正经的。” “那你昨晚耀武扬威的,现在就后悔了,怎嘛,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是他们见不得人,丢脸,走,我带你去楼上泡温泉。” 他们扔下那一屋子躁动的人群,来到了酒店顶楼。 这里是封闭式的室内温泉,每个小池子之间互不相通,保密性极好。 谢含辞换了套泳衣后从池边下水,惬意的靠在边上。 她小时候比较怕水,但是拍《青黄之下》的落水戏之后突然觉得很刺激,就爱上了这种漂浮的感觉。 身侧有个火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她没睁眼就顺着力道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舒服吗?”他在水下摸她的痒痒肉。 “诶呀痒。”她扭着身子要逃离,但徐静川突然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跑。 “还想跑,跑去哪儿?” “不跑,我不会跑的。”谢含辞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他。 她的腿缠上了他的腰,脚在他屁股上磨啊磨。 “越来越会折磨人了。”他低头吻了下小粉唇。 “反正都是折磨你,你就受着吧。”谢含辞用鼻头蹭了蹭他的胡茬,手越过他的肩膀去够岸边的酒杯。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昨天喝太多了。”徐静川抱着她转了个圈。 “昨天才喝多少,没事。”她没有拿到酒杯,不甘心的蹬了蹬腿, “我都还呢没说你呢,这几年你这酒喝的是不是太多了,一天到晚醉醺醺的。” “哪有,不就是正常应酬吗,都是那些媒体把几次的酒会都剪到一次了,看着就像我总喝醉一样。” “我的宝宝有出息了,都是企业家了。” “那当然,我现在也是独立自主的人了,你不许看不起我!”谢含辞揉着他的脸,又捏捏他的鼻子。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可是咱们家一家之主。” “那一家之主问你,你之前是怎么酗酒的,喝到现在一两杯就醉。” “之前就是想你啊,只有喝醉了的时候才能看到你,所以我就一直醉醺醺的,这样就能一直看到你了。” “那你以后不要喝酒了,我就在你眼前,你不许再喝醉。” “一言为定。” 谢含辞心情复杂的抱着他在水里安静了一会儿,感动到心酸。 但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嘴欠, “你其实就是老了,像我们这种年轻人,是不会喝醉的。” “老了?”危险语气。 “不是吗,你比我大……啊——!”谢含辞还在不知死活的掰着手指头,但被徐静川突然收紧的手臂压在了他身前。 果然男人证明自己都靠这玩意,她被硬邦邦的一长条嗝的生疼,就要往水里钻。 “敢说就敢当哦小草莓。”他把她整个从水里挖出来,全都托在手上。 “你干嘛?”她笑的勉强。 “我都素了这么久了,你说干嘛。” “哪有,之前还有过两次呢。” “那个没有精神交流,不算。”他把谢含辞从手上抛起来翻了个面,又从后面抱住。 手伸进水里拨开她肉肉的两瓣屁股中间卡着的的泳衣带子,就着温泉水揉了揉阴户。 “全身上下的肉都长到这里来了。”他咬着她的耳唇。 “没有,还有胸上。” “你真是越来越大方了。”他一手托胸一手护着下身,将谢含辞压在池边,上下其手,很快她就软了下去。 她的小腿在水里无力的扑腾,嘴里像小猫一样哼哼着。 手扒在岸上,她无意中摸到了个硬盒子。 “你早就想在这做了是吧,连避孕套都随身带着!” “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就不藏了。”徐静川一个挺身,直接插入。 他没有着急动,反而用手按摩着两人的相连处,等到谢含辞的身体完全适应了他,才开始抽插。 由慢到快,由缓到急,池子里的水花越来越大,她觉得水位都下降了。 等到徐静川彻底释放,他才分出精力来照顾她的阴蒂。 他的拇指狠狠地摁住阴蒂用力揉搓,同时还插在穴道里没有软下来的肉棒对着阴蒂下方的位置快速的顶压,重重的磨了几十下,一股热流从她的子宫里喷涌出来。 谢含辞现在连轻声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声的张大了嘴,身体彻底瘫软。 “剩下的回家在收拾你。”他在她的胸前揉搓了两下,抱着她去清洗身体。 等到谢含辞在徐静川的伺候下换好衣服很久,她才恢复了点儿体力,她拉着他的胳膊起身,摇晃着站起来, “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我好饿。” “好。”他一把抱起谢含辞,带她去了用餐区。 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整个顶层都没有了几个人,他们走到角落的桌子旁,要了两份牛排。 徐静川抱着谢含辞不放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整理了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素白的小脸上亲了几口。 “嗯,嗯。”她舒服的蹭着他的脖子,看起来都要睡着了。 “等吃完了再睡。”他把切成小块的牛排喂到谢含辞嘴边,揉着她的小脸让她张嘴。 “我最近都胖了。”她嘟嘟囔囔。 “胖了也还是这么小一团,是你之前瘦的太严重了,虽然现在抱着手感也不错,但我得把你喂得更肉乎一点儿。” “那我不能自己胖,你得和我一起。”谢含辞一伸头,把嘴边的肉送进了徐静川的嘴里。 两人就这么喂来喂去的分享完了两份牛排,又相拥着坐了一会儿,才手牵着手离开。 而他们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餐厅屏风后面一桌的两个女孩子手里的叉子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没看错吧,那个真的是谢含辞吧?” 第七十章我好像生病了 微博—[仅粉丝可见] “我今天在外面吃饭偶遇自己的偶像了,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好像不是在网上公开的那个啊,怎么办,我好纠结。” 论坛—[搬运] 我去,今天凌晨失眠在微博闲逛,居然刷到了我以前搜图时关注的p图博主,感觉围观了一场大戏[附链接] [回复]这博主怎么说话说一半啊,都发出来了就直说是谁得了 这是出轨瓜,没有石锤会被告的吧 她是个摄影博主,我不相信遇到这种事不拍照 我去翻了博主以前的微博,我觉得她的偶像是那个谁 哪个谁,这现在怎么说话都一半一半说 就那个影后呗,谁现在还敢打她大名啊,发出来不到两分钟就被删,霸道的很 我敢说,我不怕,就谢含辞,在网上装的可好了什么恩爱,其实私下里在小区门口就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有石锤[链接—视频] 车里那人没看错就是李景呈吧,这当着男友的面被另一个男人抱走了?这群人玩儿这么大? 我说李景呈不会有绿帽癖吧,这都没反应? 不过我觉得他俩一直怪怪的,公开之后反而没之前好磕了,看着就完全不熟的两个人嘛 他俩还没有谢和付羽好磕,但有人知道付羽为啥不拍戏了吗,这很影响我磕cp 影后的粉丝真会转移话题啊,这是出轨,居然开始讨论cp了 我愿称之为娱乐圈最快澄清,李景呈工作室发文了[图片] 澄清这么快,很难不觉得是在逗我玩儿 给她虐粉呗,肯定有人要说了什么“不是粉也怜爱了,人家只是不想把私生活过度曝光”,真搞笑,好像当初公开是我逼着她的一样 居然分手快一年了那为啥之前不说,他俩又没孩子怕影响生活 第一次见澄清分手发聊天记录的,不过这俩人私下都这么客气的聊天,不会是合约情侣吧 这俩人正炒反炒的没完没了,烦死了 我去,越扒越有啊,影后还陪过这个男人去医院,图来了 真是精彩,我就说…… [新楼] 靠影后工作人员会不会太敬业了,凌晨都在上班,我刚打出去几个字帖子就没了 没了也没用,早就石锤三角恋了 内个,朋友们,我好像解码了另外的一个男人是谁,但是不敢说,说出来估计我们这app都没了…… 给个关键词 你去网上搜一下,上次上面开会新闻里第九个名字…… 我艹,这不是我能啃的动的瓜,我先撤了 emmm这女人真不简单 何止不简单,我现在终于知道杨舟芜以前采访提到她时的白眼是什么意思了 家人们,我好想发现了更早的事情,还记得那个一闪而过就被删除的出轨视频吗,那里面的女主角,好像是这个领导的未婚妻…… 别聊了别聊了,一会儿我们可能都被炸号了 所以领导也是出轨吗? 呵呵,一个光明正大写《我的金主结婚了》的女人还有什么可讨论的,人家觉得挺自豪的呢 她不会觉得这样很文艺吧 哈哈哈哈…… [新楼] 不聊了不聊了,我的帖子全被删干净了,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 徐静川暗灭手机,头疼的厉害。 他们最近都开心过了头,忘了网友们的信息同步率和他们完全不同。 他已经联合谢前夕还有李景呈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波澄清,还删除了不少帖子。 看起来现在议论的人少了,他只能希望谢含辞醒来时网上已经没有了消息。 谢含辞是被火锅的舌头舔醒的,这只被白姨喂得体重超标的傻狗现在正趴在她的胳膊上,压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快起来,你再趴下去你妈要截肢了。” 她把狗子推到一边,伸手摸到了手机。 刚打开屏幕徐慕的一条动态就跳了出来。 徐慕刚被送走的时候她偷偷关注过她的动态,自从她出国后就没再用过国内的软件,而谢含辞用国外的不多,后来不在意了也没去取关。 徐慕平时都发英文,今天却发出来一长串中文,还夹杂着超多的感叹号,一看就很激动。 她长篇大论的讲述了自己曾经的恋爱史,最后总结“老娘不爱他,订婚是迫不得已,早就结束了,你们闲着没事管好自己吧,盯着别人的私生活不放干嘛。” 谢含辞带着某种猜测点进微博,可是找不到一点儿关于他们的痕迹,一片岁月静好。 她无措的点进早就显示不出个数的私信,从上到下,骂她的和支持的混在一起,无穷无尽。 她从这些人激动的留言中大概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经过。 这互联网真是公平公正,只要你做过的事全都能清楚的保存下来。 私信翻着翻着,从早上十点翻到了凌晨四点,一个用户发来一段很长的文字。 她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不应该多嘴在网上提遇到了她的事情,道歉了好几次,还发了一堆图片证明自己真是粉丝。 谢含辞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靠在床头上,快十年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十分极端的两级评价。 “你们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三天两头弄出点儿出格事来闹心,你为了个女人,你也为了个女人,你们老徐家就祖祖辈辈都栽在女人身上!” 徐妈妈气冲冲的将手边的抱枕扔到刚回家的徐静川身上,指着他们兄妹一通骂,然后气愤的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一早上就被拉起来一起骂的徐朝懿火气更大,但她也不知道该发泄给谁,于是对着客厅的花盆踹了几脚。 “不是多大的事,能解决,你生什么气。”徐静川好脾气的给他妈倒了杯水,“消消气消消气,不用生气,没必要。”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不是我就是那个女人就是比不上程亦安……” “您觉得程亦安那么好那你去给她当妈吧。”徐静川打断她的话。 “我有病啊我去给别人当妈,诶呀我不是说非要你找她,我是说你那个,叫什么,谢含辞,她这孩子看着就阴阴郁郁的,不活泼,还比你小那么多,她不稳定。” “这个您也不用操心了,我们稳定着呢,我爸呢?” “外面锻炼呢,一天天锻炼也不进屋。” 徐萧自从去年退休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就养养花逗逗鸟,没事还能凑进徐妈妈的麻将局搓几盘。 “找你爸也没用,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哄你的小女朋友呢。”说着话时徐慕就走进屋子,嫌弃的瞥了眼终于舍得回家的儿子。 “你现在真是开明的让人害怕。” “我本来就很开明,之前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我是想明白了,一个人再撑能维护几年的荣耀,你们就自己玩儿去吧,是幸是悲都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那行,我先走了。” “有时间就带回来一起回家看看,我和你妈又不吃人。” 徐静川回头看他爸已经转身往楼上走了,无奈的笑笑。 回到枕水御湖,徐静川并不觉得光是删了网上的讨论就能阻止谢含辞知道这件事,尤其刚才他看见徐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也跑来掺和了一脚。 进了家门,他上下三层跑了个遍,也没找到谢含辞。 “宝宝?”他疑惑的最后推开三楼杂物间的门,发现炸鸡被拴在门边。 而通往阁楼的天窗,此时正打开着。 他忐忑不安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在楼顶的边缘看到了他的女朋友。 听见声音,谢含辞回头,她面无表情,开口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你看,街上的人都在指着我的头骂我。” 第七十一章一年,五年,十年,我都陪你 “宝宝,你先下来,拉着我的手,慢慢下来。” 徐静川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让她下来。 她就坐在房顶最边缘的位置,稍稍一滑,就可能直接摔下去。 “可是我在这里很舒服,每次我这么呆着的时候,都比在别处舒服。” “每次?宝宝今天先下来好不好,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糖炒栗子回来,我们吃完再上来?” “不要,我不吃饭,吃东西好烦,我好久都不吃了。” 她每说一个字徐静川的心就凉一截,屋顶的凉风吹得他的手都麻了,他在衣服上蹭了蹭。 “宝宝,你看我,你看这是什么。” 谢含辞听他的话回头,刚转过身就被夹着腰提起,整个人被抱进了屋子里。 她没有动,也没挣扎,但看着徐静川的眼神里充满的戒备和攻击性。 徐静川不顾她的眼神,将人一把扯进怀里。 他的心脏不正常的剧烈跳动,手臂收到最紧,好像稍稍松一点儿,怀里的人就会溜走。 “多长时间了?”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问她。 “不知道,也不经常,但就总是会这么想。”在他怀里的谢含辞好像也恢复了些理智,但她的眼神还是怔愣愣的。 “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他松开谢含辞,双手捧住她的脸。 “我生病了吗?” “没,你只是心情不好,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我不会发泄,我从几年前就不会发泄了,李导说我心里有事,演不出完全放松的舒张样子,但我觉得我已经很放松了。我是不是很不正常。”她歪着头问徐静川。 “没,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徐静川的头低了下来,是他太混蛋,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吃人的娱乐圈,他的小草莓这么敏感这么容易受到伤害,他都没有察觉。 “你怎么了?”谢含辞问他。 “你现在朝我发泄一通吧,哭出来,喊出来,就什么都好了,都会过去的,那些谣言都会澄清的,没事的。” “我为什么要对你发泄,而且我表达不出来,我,我现在拍哭戏都要用眼药水了。” 这话说出来谢含辞自己都不好意思,她出道时以哭戏见长,现在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你看我,把我当成那个骂你的人,你现在打我骂我都可以。”徐静川好像也是疯了一样,他拼命的想要有人把他打一顿,能让他的愧疚少一些。 他抓着谢含辞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她自然弓起的手掌在他身上拍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声巨响把谢含辞从怔愣中唤醒,她摇着头后退,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她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看他的眼神带着陌生。 于是徐静川又拉起她的腿往自己身上踢,谢含辞拳打脚踢的挣扎,胳膊一用力,她的手扇到了他的脸上。 巨大的力量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谢含辞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木木的转过身去看徐静川的脸。 他的脸上留下了个十分清晰的掌印,红的吓人。 谢含辞久违的感受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眼睛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的身影在她眼前时大时小。 她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扑上去搂住了他。 徐静川稳稳的接住她的身体,没有错过她右眼眼角流下的一滴泪。 谢含辞趴在他肩头抽泣,整个人都在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住的重复。 “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觉不觉得痛快了一点儿。” 她没有回答,但是徐静川觉得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宝宝,我们先离开这一阵吧,无论多久,一年,五年,十年,我都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好起来,好吗?” “好。” 谢含辞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 徐静川带着谢含辞离开了京阳,临走前,他去找了谢前夕。 他们联合发布了一份声明,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有如同网友们预测的炸号和发律师函,而是他们向观众道了歉。 声明发出去后,徐静川问谢前夕她这几年的精神状态。 “不是从和你分开开始,而是从很早,从我认识她开始,从她没出道开始,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你有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伤疤从来都没有断过,而且会在她身上保留很久。” 谢前夕喝了口水,缓慢描绘出他眼里的谢含辞。 “她享受着一种折磨自己的状态,痛苦就是她快感的来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她用牙咬着破皮的嘴角,用手按压刚刚长出来的智齿,无论是意外还是故意留下的伤疤,她总会偷偷用手,用刀一次次加深它们的印记,越是血肉模糊,越是让她快乐。” “娱乐圈不正常的生态只是加重了她这种心理,而要根治,还要去她小的时候,成长的地方。” 发声明的当晚,他们就离开了京阳。 徐静川把目的地选择在了琅城。 他们曾经在这里共同生活过几天,这里是谢含辞心里养老的家,还是她出生的地方,她的故土。 他们轻装上路,连行李都只有小小的一包,还把猫猫狗狗送到了白姨那里。 “你不上班了吗?” “我都因为私生活问题被警告了,正好自请反省,戴罪停职。”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放心吧,那么多人顶着呢。” “好吧,不过我们真的不拿点儿衣服吗?” “说好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自然连衣服都要换新的。” “那我们就应该光裸着过去,因为我们现在穿的衣服也是之前的。” “收敛点儿吧小流氓。”徐静川锁好门,搂着她上了车。 谢前夕开车送他们去机场,一路上谢含辞都趴在副驾驶的垫子后面问他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 “老板,虽然我知道我对你很重要,但是这种时候我去就不合适了吧,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等你好了之后回来我们再一起赚钱。” “你好俗,就知道赚钱。”她不说话了,坐回来靠进徐静川怀里。 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没规律的画着圈,勾得他气血翻涌。 “好好坐着。”他收紧搂着她的胳膊,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谢含辞丝毫不惧,她仰着头笑着看着他,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徐静川假装叹了口气,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 谢前夕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后视镜,被这一幕呛到了。 他默默将后视镜移开了。 等到了机场,谢前夕并没有送他们进去,只是在门口和他们挥手。 谢含辞穿着白色的毛线外套,挎着个红色的小包,她倒着往里走,一手拉着徐静川,一手和谢前夕挥手再见。 “照顾好猫猫和狗狗!还有你自己!” 谢前夕郑重的朝她点点头。 到琅城时已经是深夜,几近零点。 京阳还是十几度的天气,可这里早就到了零下,大雪早就覆盖了整个地面。 谢含辞被从昏暗的梦境中叫醒,她把头从温暖的毯子里拿出来,靠在了玻璃上。 机舱内温度适宜,可琅城冰冷的风还是传到了她的脸上。 那是刻在她身体里,脑子里,每一寸细胞里的,来自家乡的呼唤。 家乡白雪皑皑的土地反射出耀眼的光,把黑夜照的通亮。 像是在招呼她回家,又好像在嘲笑她,看,兜兜转转几十年,你还是回来了我的怀抱。 谢含辞对着久违的雪山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七十二章别问我明天怎么过 刚到琅城时,谢含辞总是窝在家里,门都不出。 他们的家位于琅城东北部低山区的半山别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很适合修仙。 徐静川嘲笑她是在外太久了不适应家里的寒冷,她撅撅嘴没说话。 每周的周三和周六是她固定的治疗时间,被徐静川一并带来的心理医师会来到她家,和她聊天。 她拒接药物治疗,只在精神方面积极配合。 根据医生的建议,她最近迷上了画画,画功虽然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平,但越来越能表达出自己想要传达的事情了。 她每画完一幅画先是发给医生看,医生会根据她的作画分析她最近的状态。 然后她会在医生走后把图画拿去给徐静川看,让她猜她在画什么。 这时候两人总会窝在被子里,他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的身上。 他的猜测总能逗得她哈哈大笑,她笑够了之后还会搂着他的腰小声问他,我们明天做什么啊。 徐静川总会带她到琅城的各种自然景观游玩,这里人烟稀少,位置空旷,没人能看到他们,他们是哭是笑,都只有天和地听得见。 今天是周六,下午六点医生从房间里出来,和徐静川道别后离开了他们家。 可谢含辞却久久没有出来找他。 徐静川犹豫了五分钟,轻轻推开房门。 他看见谢含辞穿着蓝黑条纹相间的小毛衣,头靠在阳台最外面的玻璃上,盯着院子里的一颗雪松。 “怎么了?”他从后面环住她越发细瘦的小腰。 这两个月他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给她,她每次也都吃的来劲,可人却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医生说这算是一种正常现象,没有病人能在治疗初期就正向增长的。 “今天没有画画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紧张。 “没有,今天医生让我给她讲我自己以前的故事。” “然后呢?” “然后我就从我记事起开始讲,一直到今天结束,我讲到了初中毕业,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说我现在说自己的故事,像个旁观者,不真诚,感受不到我的情绪。” “没关系,慢慢来。” “徐静川”,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你觉得我这个人看起来假吗?” “不是假,是伪装的很好,让人猜不透你心里的真是想法。”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谢含辞觉得她要猜测徐静川内心的想法,而徐静川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儿和他从前遇见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从不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隐藏在层层的面具之后,让人无从下手。 “我妈就是这么说我的。”她十分轻巧的提起母亲,好像忘了她们七八年没有联系了。 “离开家前我们有过一次争吵,也是那次坚定了我往外走的心,我说你们给我一年,让我自己出去闯荡一下,但是她激烈的反对了我,她说我什么都不会,出去就会被人骗,哈哈,从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骗了,不过我那时不这么想,我觉得我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什么做不了,所以我对她大吼,说她不懂我,不让我根据自己的想法做事,然后她说,她说我从来都不和她交心,说我特别封闭,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整个人假的不得了。” 谢含辞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走到巨大的画板前。 那里贴满了她这段时间画的画。 她挑挑拣拣,按照自己的顺序重新排列的每幅画。 一些画里突兀的笔画如今连接在了一起,居然组成了另一幅画。 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了个机械小人,它背后插着跟发条,已经生了锈。 笼子外面有个幽灵样的小飞物,它长着长长的眼睛。 “过去三十年,我觉得我的身体都被关着,可是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没人能抓得住。” 她回头,握住了徐静川的手, “我们明天去滑雪,怎么样?” 这是她到琅城以来第一次自己安排明天。 徐静川点点头。 琅城越山青滑雪场山腰,谢含辞穿着全套的滑雪装备,半条腿扎进地里,整个人杵在雪上。 这个滑雪场是国内最早的一批,曾经辉煌,如今无人问津。 这正好适合他们俩,徐静川包下来整个滑雪场两天,让她滑个尽兴。 谢含辞天生手脚就不协调,她之前拍戏需要学一段钢管舞,学了大半年,最后勉强学会了两小段。 徐静川跨过两条赛道过来将他的小草莓从地里拔出来,巨大的反作用力带着两人一起往后倒。 “诶呀我不玩儿了。”这是她第三次扎进雪地了,她不好意思了。 “有没有受伤,手疼不疼?”徐静川看她的胳膊不自然的往后摆,以为她摔到了手臂。 “手不疼,心疼,我怎么笨成这个样子。”谢含辞呈大字仰躺在雪场,为自己的笨样叹气。 徐静川给她脱下了滑雪板,“休息一下吧,你都疯了一个上午了。” 她对着蹲在自己腿边的男人勾勾手指,神神秘秘的, “怎么?”他凑过来。 她脱下手套拉住他的领子,“你想不想?” “这里?不行太冷了。” 他想要拉着她起身,但谢含辞稳稳的躺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动。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兴奋。 这让徐静川丢盔卸甲,他将设备扔到一边,跪在她身体两侧开始解扣子。 谢含辞在他身下也开始脱衣服,她今天仿佛有备而来,从滑雪服里钻出来,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 她雪白的皮肤在白雪的对比下反而更加清透了,像是不拍冷一样伸出两根细细的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 “快点儿嘛。”尾音上扬。 徐静川将她重新推倒在地上,俯下身直接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将整条锁骨都咬的泛红,他的嘴唇往下移动,从吊带的领口钻进里面,她没有穿胸衣,此时乳肉早就将薄薄的布料顶出了形状。 运动了一上午的两人衣服里面源源不断冒着热气,他借着这股气还没消散时,直接将肉棒怼进了小穴。 没有前戏,没有言语交流,他们像野外的两只野兽,用最原始的姿势交合,疯狂的冲击着对方。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天地间不断形成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山川原野都在为他们鼓掌。 徐静川用自己的大外套紧紧的包裹着谢含辞的上半身,两人在冰天雪地中一同达到高潮,然后他没有留念的退出,赶忙给她穿好衣服。 “冷不冷?”他一直搓着她的小手。 “不冷。”谢含辞觉得一股热流从她的肚子里往身体的各个部位蔓延,她撑着手臂爬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给她穿衣服时徐静川摸着她肩头的伤疤,应萌说那是谢含辞有次在家自己抓的,过了很久都没好。 现在那道痕迹已经很模糊了,她的身上也没有再新增加什么伤痕。 穿好衣服后,谢含辞收拾一下披散的头发,她将所有的发丝都拢到身前,然后又一个甩头甩到后面,露出张笑脸, “明天就是除夕了,小徐宝宝有什么心愿啊,含辞姐姐替你实现!” 时隔多年,她再一次笑眼弯弯,在雪山前对着他展眉。 第七十三章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下午谢含辞依旧不肯回家,她在雪场门口的老奶奶那里买来一个小兔子样的风筝,非要让它飞到天上。 风筝都是老奶奶手绘的,带着老年人独特的审美,小兔子圆鼓鼓的,一看伙食就好。 山间的风时小时大,谢含辞现在瘦弱的身体根本控制不住这狂野的风筝线,但她死死抓着它不撒手,于是很快,她从站着,到蹲着,最后直接趴在了冰上,被风筝线带着往前滑,在雪地里滑出了一道沟。 徐静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抢下风筝,三两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将人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还没玩儿够呢!”谢含辞不住地挣扎。 “你里面外面都湿透了,在玩儿人就交代这在了,我可不想大过年的没老婆。” “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好听的回家再说。” 但回家之后他也没用做什么其他事,只是抱她去了浴室,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晚上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看窗外的飞雪。 重新在一起之后,他们的情感交流好像完全脱离了肉体,曾经将他们相连的事物如今成了最庸俗的一种,如今,他们的爱藏在眼神里,藏在拥抱里,藏在偷偷触碰到的指尖,藏在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中。 谢含辞趴在他的身上,依旧冰凉的小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 他的身体好像个大火炉,总能不断的提供她需要的热量。 第二天除夕,他们并没有准备什么丰盛的饭菜,谢含辞也不爱吃饺子,他们特立独行的煮了两碗大杂烩面条,坐在床边,喝着她亲手榨的石榴汁。 这批石榴是谢前夕从南方寄过来的,于是谢含辞给他打去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被接起,谢前夕的脸并没有出现,反而是火锅那只小胖狗在看他们。 “火锅火锅,认不认识妈妈了?” 火锅好像真的不认识她的,但听见她的声音,还是有了一些反应。 “其他人呢?你们这是在哪儿过年?” 正说着谢前夕和白阿姨都过来了,他们不但牵来了炸鸡烧烤和甜甜,白姨手上还抱着一只小小的哈士奇。 “这是谁啊?”谢含辞惊了。 “还记得这三胞胎有个姐姐不,这是它们姐姐的孩子,上个月刚出生,看多漂亮。” “它看着好聪明啊。”不像她的那三只傻狗。 “这只小公狗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一个吧。”谢前夕告诉她。 “我想叫它‘巨帅’,你看看它多帅啊。”谢含辞隔着手机逗那只小狗,谢前夕再次对她的起名水平表示无语,“你们家以后的孩子千万别是你起名,不然好好个孩子会因为名字自卑一辈子的。” “你好烦,你的名字还是我取得呢,你不是也用了这么多年。” “对啊,这么多年都被人当成是女的,叫我谢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谢含辞笑倒在徐静川的怀里,她好像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好了好了别隔着屏幕也在这秀了,我们去吃饭了,先挂了。” “拜。”她被逗得心情十分愉快。 半山别墅内外都没什么娱乐场所,所以刚到八点,谢含辞就准时打开了电视,看春晚。 这种从小就保留的习惯似乎很难改变,即使春晚办的再烂,她也总想放着当个背景音。 徐静川收拾好厨房,拿了杯牛奶出来递给她。 她掀开自己裹着的毯子将男人围了进去,自然的钻进他的怀里。 春晚的开场舞依旧是一大堆艺人的合唱,今年这群人最中间的是言棠。 “你知道这个女孩儿吗,她和我是一个公司的,我带着她拍了几部戏,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好了。” “知道,看你的戏时看到过。” “你不是从来都只看我一个人,连和我搭戏的演员都不看吗?” “那是以前,后来分开了,我就观察过每一个和你有交集的演员,然后去他们那里找找有什么你的其他身影。” 他们走到现在,以前的事情也早都放下了,很多事情也能心平气和的讲出来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吗,你问我想不想上春晚。” “记得。” 他当然记得,那年他突发奇想的想要留下来陪她过年,还在零点前把她累坏了。 不过到分开前他都没实现自己的诺言,没有帮她登上春晚。 “和你分开那年,我不是得了好多影后吗,就那年,春晚的导演亲自来问我,有没有兴趣上春晚,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你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已经想象出我出场后,一起看春晚的一家人,老人问‘这是谁啊?’然后年轻的孩子解释,‘她叫谢含辞,是今年获得好多个影后的演员’。” 她还没说完就笑倒在他怀里,牛奶在杯里差点洒出来。 “宝宝,你已经如愿了。” “对啊,我已经如愿了,谢谢你,小徐叔叔。” 谢含辞的手机突然响了,好多条消息涌了进来。 应萌发来一段视频,“老板我家开始吃年夜饭了,给你看看饭菜!” 好久不联系的闻天歌发来一连串语音,她说她现在在尼泊尔,自己下厨做了顿简易的年夜饭。 刚从直播上下来的言棠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紧张。 谢前夕也给她发了条视频,画面里巨帅挑战着自己的三个舅舅,甜甜趴在一旁观战。 还有好多好多合作过的演员,导演,品牌方发来的新年祝福,谢含辞回都回不过来。 徐静川就静静的在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渐渐的,曾经那个在过年时一遍遍翻着手机也收不到一条消息的小女孩和此刻他怀里的人影相重合,她们跨越了时空拥抱在了一起,和解了曾经不甘心的自己。 无论怎样,我们都成长了,对吧。 今年过年很晚,正月初四,2月19日,就到了徐静川的生日。 谢含辞早早就准备好了做蛋糕的工具和原料,这几个月他们的生活一切从简,没什么可准备的礼物,所以她打算亲手给他做个蛋糕。 她好久没给他过生日了,之前的蛋糕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吃上,她总觉得遗憾。 把蛋糕胚放进烤箱,她开始布置客厅,墙壁和天花板上拉起小彩灯,她昨天网购邮到的巨大草莓抱枕摆在墙边,这个季节琅城买不到鲜花,所以她在家里各处都插满了她亲手折的纸花,五颜六色的。 做好了一切,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赶忙用奶油装扮好蛋糕,然后摆到了客厅里。 徐静川今天中午说要去院子里清扫一下积雪,到现在都没回来,谢含辞趴在客厅的落地窗上敲敲敲,对着对面树上的男人挥手。 徐静川在树上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关上客厅的灯。 谢含辞猜到他要弄个什么惊喜,跑着去关灯。 灯暗的瞬间,院子里的松树亮了起来,它被长长的彩灯描绘出了形状,然后在树中间摆出了个爱心。 徐静川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居然穿的西装革履的。 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男人穿着皮鞋踩着积雪缓步走到她面前,院子里响起了音乐声。 是她曾说过喜欢的歌曲,《鬼迷心窍》。 “……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掉 ……” 他踩着音乐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 一块粉嫩嫩的布从二楼垂下来,竟是她在滑雪场买的兔子风筝。 徐静川从风筝上取下了一个戒指盒子,他拉开落地窗的拉门,单膝跪在了谢含辞面前, “小姐,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却只是我们一起过的第四个春节,我们曾经走过很多弯路,误会过,失望过,绝望过,但希望又在干涸的土地里开出了花朵,它带着我们重逢,将我们重新缠绕在一起,我们共同分享苦难,共同面对挫折,才能在乌云的背后,一起面对阳光。” “那么小姐,你愿意换一个身份,继续牵着我的手,将我融入进你的生活,从此,我们俩个一条心,穿在一起,再也不离分吗?” 他打开戒指盒,露出里面硕大的蓝钻戒指。 谢含辞认得这颗钻石,它有个梦幻的名字,叫做“约瑟芬的蓝月亮”。 可再大的钻石也抵不过他对她的心,她捂着嘴默默流泪,用力的点点头。 “小姐用嘴回答我。” “愿意。”她带着哭腔,却十分坚定。 徐静川这才拿出戒指戴着她的手上,然后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我是你的了,小姐。” “从今往后。”她回答。 第七十四章肋骨 先给我的新文《花不误风约》发个广告,先婚后爱小甜文,完全不虐,两部主角有互动,有大互动!可以串个门来看看哦~爱你们 徐静川抱着谢含辞躺倒了地板上,用刚才咬蛋糕沾了奶油的嘴蹭着她的脸蛋。 谢含辞也不躲,反而激烈的回应着。 很快,两人的脸就被奶油糊得均匀。 “我看不见啦。”她闭着眼睛撒娇,扭来扭去的。 徐静川附身将她眼睛周围的奶油舔去,又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谢含辞这才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奶油,怕弄脏戒指,她想要将它取下。 但却被徐静川一把拦住,说什么也不准取下来。 “我就是怕弄脏嘛,我又不会跑。” “那也不行,戴着,弄脏了我帮你清理。”他在某些问题上固执的厉害,完全不变通。 听他这样说,谢含辞也随他去了,她接着搂住他的脖子,腿盘上他的腰。 两人相互抱着在地上翻滚,撞翻了满屋子她布置好的道具。 屋子是地暖,此时温度开得很高,烫的谢含辞露在外面的皮肤发红,徐静川拿过墙边的草莓靠枕,将她放在了上面。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修身的灰色毛衣,长度刚到臀部,最近这几天她明显长了点肉,原本合身的毛衣现在将她屁股的形状勾勒的十分明显。 徐静川的大手隔着毛衣在她屁股上摩挲了几圈,然后探了进去。 顺利的脱掉她早就湿透的内裤,他俯身吻在了她的小腹上。 谢含辞像是触电了一样,电流从小腹往全身蔓延,酥麻的她手脚蜷缩。 今天的徐静川足够耐心,他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整个阴户,一边吻还一边将奶油涂抹在她的臀部。 奶油的甜腻混着她本身的草莓香味,让她现在整个人像是无限扩散的香炉,源源不断向外喷射着香气。 “进来,快。”她被磨得浑身都痒,下身的水欢快的流着,将身下垫子都浸湿了。 听到未婚妻的邀请,徐静川也不再等待,他迅速褪下内裤,释放出自己的肉棒,被混着奶油的水润滑过后,一杆入洞。 谢含辞今晚被照顾的十分到位,粗大的肉棒一插到底也没有任何不适,她配合着男人抽插的动作,也开始晃动自己的屁股。 她的腰上系着个腰带不好解开,徐静川将她肩头的衣领扯了下来,露出软绵绵的乳房。 它们随着抽插的动作在她身前不住摇晃,晃得他眼花。 她用手将它们拢聚在了一起,送进他的口中。 上下没有一处闲着,两人的意识直冲云霄,一起登上了顶峰。 感觉徐静川快要到了,谢含辞推着他去那避孕套,却被男人按住了腰,直接释放在了身体里面。 “诶,套!” “不用了,老婆。”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含辞就从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中醒来,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只是身上盖了个被子。 身侧的男人依旧紧紧的禁锢着她,他的肉棒还插在她的穴里,将精液满满的堵在里面。 抬手揉了下头,她注意到手上的戒指。 她答应他的求婚了,他们要结婚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脸上,露出了个笑容。 “夫人怎么了?”谢含辞动来动去的成功吵醒了紧紧抱着她的徐静川,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凑过来吻她的脸。 “怎么就夫人了,我们还没领证呢。” “快了,如果夫人着急的话,等到初七一上班,我们就去办结婚证。” “我可没有那么着急。”谢含辞翻了个身,脸抵在他的胸膛,她抬起头注视着徐静川的脸。 这男人现在是她的未婚夫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儿害羞,将脸往他怀里埋,嘴巴不停的啃他的锁骨。 “就知道我的夫人是个小馋猫,大早上醒来就饿了。”他一边笑,一边又开始缓慢的抽插起再次挺立的肉棒。 等到两人再次出门已经是四天后,徐静川扶着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扶着自己的肋骨。 他们那天闹得太狠,他的大手整个抓着她的腰,把她的肋骨捏疼了。 之后谢含辞娇气的在床上赖了好几天,哼哼唧唧的不起来。 她能忍,但徐静川忍不了了,他现在就想要成为她合法的丈夫,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把赖床的小草莓从被窝里挖出来,换上白衬衫,再穿上外套,给她涂了个口红。 打扮满意了之后,牵着她出了门,带着户口本身份证,直奔民政局。 路上碰见了卖糖葫芦的,谢含辞买了一串,和徐静川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了。 过年时琅城的人终于多了起来,很多年轻人返乡,大街上多是老人带着小孙子。 他们走走停停,不时观察着热闹的人流。 这些都是最真实的生活,但他们好像都好久没见过这种场景了。 “以后我们老了,要是能这样,就很幸福了。”徐静川在她耳边感慨。 “你肯定比我先老,到时候没准都没看见孙子呢,我就得推着你的轮椅了。” 徐静川伸手捏她的脸,她仰着脖子躲。 “幽幽?”身后传来了一个略熟悉的女声,谢含辞听见后压住徐静川的手回头看。 是她的表姐。 表姐身后站着个男人,男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表姐。”她略显陌生的打招呼。 “真的是你啊幽幽,你回来是过年还是……” “度假,我们来了很久了。”徐静川搂住她的腰,替她回答。 “你是徐……你们还在一起啊……我……”表姐也很紧张,语无伦次的。 “这是你的孩子吗?”谢含辞主动上前,握住了小孩子朝自己抓的小手。 “对,这是我老公,我们三年前结的婚,这是我女儿,今年一岁了。” “姐夫好”,她笑了下,“还有小宝宝也好。” 这期间徐静川一直没说话,他握着谢含辞的一只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幽幽”,表姐搓搓手,犹豫了下, “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吗?” 谢含辞脸上的笑容收了不少,她松开小宝宝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肋骨。 怎么这么疼。 第七十五章年少自有年少的好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谈崩了,老姨之后也没提起过你,但是过年过节大家聚起来的时候,看着别人家都是子孙满堂的,他们也很落寞,前年老姨夫退休了,他们从祝城回来了琅城,姥姥姥爷这边,平时陪老人看电视,虽然嘴上说着看什么都行,其实还是会偷偷摸摸的调到有你的台,被发现了还嘴硬,说别的都在放广告。还有你第一次上春晚那年,你一出来他们眼眶直接就红了,你记不记得以前除夕过后电视上再重播春晚老姨总会说‘都看过了还看什么’,但是自从那年之后,每次她都守在电视前一个台一个台的看重播。去年你在网上,又不好的消息时,他们还说要找人帮你澄清,但又不知道怎么做,对了,我也是今年过年走亲戚时才知道,每次你有新剧新戏新节目时,老姨总会在朋友圈里发宣传,下面有她的朋友同事问的话,她就带着骄傲的语气回复‘这是我女儿’啊,你看。” 表姐找出手机里的照片,明显是从别的手机上拍下来的,这十多年,每一部她参与过的剧、节目,她妈都有发。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这个?” “我也没看到过,她应该是屏蔽了我们这些比较近的亲属,诶,别扭啊。” 谢含辞来来回回的翻看表姐手机里的几张图片,然后又无措的转头,看看路,看看车,看看远处的山。 好像有千万斤重的东西压在她的心口,压得她呼吸都顺畅不了。 她无力的蹲下,又被徐静川拉着站起来, “别蹲着,你会头晕。” 他在她身后顺着背,轻轻的,给她安抚。 过了很久她才抬头,揉了揉眼睛, “我们回去看看他们,看一眼,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好不好?” “好。”他更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表姐带着他们回到了姥爷家,姥爷依旧住在她儿时记忆里的小房子,二楼。 表姐说她爸妈买下了三楼的房子,就在姥爷家正对门。 春节假期早已过去,回来过年的家人都返回了各自的家,姥姥姥爷出门遛弯了,谢含辞直接上了三楼。 每年春节时这里的暖气都会烧的很旺,家家户户都开着外面的房门,只锁里面的纱窗门。 隔着纱网,谢含辞听到了妈妈在收拾屋子时特有的碎碎念,还有爸爸穿着拖鞋在地上走路的独特的摩擦声。 表姐为了不打扰他们已经回到了姥爷家,现在就剩他们俩站在门口。 谢含辞抬手,敲了敲门。 声音不大,里面的没有听见,她又加大力度拍了拍。 “是不是敲门声?”她爸的声音, “都走了哪有人敲门。”她妈不信。 “我真听到声儿了。” “那你去看看啊,就知道在这坐着。” 几十年不变的对话,谢含辞低头笑了出来。 她爸趿拉着拖鞋走出来,看见她,愣在了五步外。 “有没有人啊?也不吱一声。”她妈拿着擦地抹布走出来,看见她,也愣住了。 “爸,妈。”她抬起手挥了挥,“我回来看看你们。” 谢家父母手忙脚乱的清理沙发周围的杂物,她爸翻出了家里有年头的茶具,泡了一壶茶。 他们热情的过分,谢含辞僵硬的端坐在沙发上,连带着徐静川都紧张了起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要和人家女儿结婚,领证前上门却连个礼盒都没带。 “妈你不用忙了,坐过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爸爸妈妈赶忙坐了过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端端正正的。 谢含辞突然想起她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拉着爸妈坐在小椅子上,要他们坐直坐正,然后她装作老师的样子给他们讲课,他们也特别配合,还会抢着回答问题。 她突然笑了出来。 原来她也有那么快乐的回忆啊,那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不愉快了呢。 看她笑出来,其他三人都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徐静川甚至抓住了她的手。 “没事,”她摇摇头,“爸,妈,我要结婚了,和他。” 她爸妈比刚才还惊讶,随即又点点头,但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本来我们都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了,结果碰见我表姐了,才知道你们回琅城住了,就想着还是先告诉你们一下吧。” 爸爸妈妈不住的点头,紧张的搓搓手。 “不过也就是告诉你们一下,你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听的。”她开了个玩笑,气氛突然活了起来。 谢含辞站起身,在家里到处逛。 屋子和楼下姥爷是一样的格局,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正好够老两口自己住。 她走到厨房,又看到了熟悉的家电和锅碗瓢盆。 原来都是从祝城的家里搬过来的。 她摸摸口袋,翻出来一张卡, “这里是我从出去拍戏起存的钱,除了第一部戏,其他的每样工作的片酬的一半都在这里,之前想过直接打给你,但是我知道的那个卡号现实注销了,想过从支付宝转给你,可是转了几次后你那个号码又现实不存在了,后来就一直存着了,钱你们收着,你们把我养到这么大,从物质和精神上我都会报答的,以后我也会常常来这里看你们,你们不去别的地方了吧?” “不去,不去。”她妈妈说了今天见到她的第一个字。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但你们可以带着我姥爷他俩去买个大一点儿的别墅,你不是一直喜欢有院子的小楼吗,还可以自己种菜,我小时候想养猫养狗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如果你们买了带院子的屋,我就抱一只回来,正好哈士奇适合在冷一点儿的地方生活,还有换了冰箱和床吧,冰箱太小了装不下,床也嘎吱吱的响,咱们又不是没有钱,这么节省干嘛。”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甚至没有喘气。 可一停下来,鼻子就酸酸胀胀的,不舒服。 “你们先忙着收拾吧,我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有时间就来看你们。”她拉着一声没吭的徐静川逃似的离开了。 一口气跑到小区外,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好久,才缓慢开口, “我觉得委屈,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又卑劣又可耻,我没有办法完全变坏,也不可能完全变好,人生就从这些瞬间中偷偷溜走。” “我的成长里没有那么快乐,但也不到恨他们的程度,他们给我的爱,刚刚好,能让我半死不活的痛苦一生。” “但现在我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人生的意义不止这些,无论怎样,我都健康的长到这么大了,不是吗?” 徐静川扶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了她。 “不过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天都更蓝。” “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更好了。” 有些东西就是耿耿于怀,看似反叛,逃离,对家庭充满恨意和不满的人,其实就是惦念那一点点的温度,一点点的爱。 爱又没法爱下去,恨又恨的不彻底。 放下能放下,但是永远不能释怀,但也好过往后的日子还带着恨意。 谢含辞觉得还不错,最起码她心向阳光。 “我们明天再去领证吧,我现在想回家。” “好。”徐静川牵起了她的手。 “我还想吃炸鸡翅!” “好,我给你做。” 二月的阳光也很暖,照的他们的影子很长很长。 第七十六章唯有南山与君眼,相逢不改旧时青 谢含辞反复翻着两个小红本本,手指颤抖。 两分钟以前她还是法律上的单身一族,两分钟后,她就变成了已婚一行。 徐静川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捏着手机和他的各路朋友言语大战。 他在拿到结婚证后第一时间把照片甩到了他的各种群里,然后他的消息就炸开了。 谢含辞看着他屏幕里飞快闪过的各种消息,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我还没见过你爸妈诶,就这么领证了,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身边的男人毫无反应,像没听到一样。 “我和你说话呢,你刚结了婚就不理我了是吧。”谢含辞伸手揪他的耳朵。 “你在和谁说话?”徐静川终于回头。 “你啊,这屋里还有谁?”谢含辞懵了。 “那怎么没个称呼?” “诶呀,小徐叔……”她喊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笑着爬上了他的肩膀。 “老公。”她一字一顿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没听清,再大点声。” “老公!”她提高了嗓门,异常配合。 “怎么了老婆。”他马上转过身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我说,你爸妈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同意?” “他不同意有什么用,反正都结完了。” “所以他们真的不知道!” “现在已经知道了,而且没说什么,还让我带你回家吃饭,所以夫人不用紧张。” “好吧,好吧。”谢含辞松了口气。 医生说谢含辞最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是喜形于色的那种开朗,而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向上的精神。 她听完没有什么喜悦的表现,只是在身后默默朝在后面看着她的徐静川比了个耶。 不过医生不建议她最近重新回去拍戏,最起码要等到她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去融合戏里人物的爱恨情仇。 所以他们也着急回去,一直在琅城呆到了六月,过完了谢含辞三十二岁的生日,才准备回京阳。 生日当天,他们中午去她姥姥家吃了个午饭,气氛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是欢快的。 谢含辞和表姐的女儿玩儿的时候,徐静川跟着谢爸爸到里屋聊一会儿。 谢爸爸兜兜转转的问了好多小问题,徐静川明白他想要问什么,只回答了一句话, “我很爱她,我也知道她有多爱我。我们的拥抱和亲吻都在阳光下,万事万物作证。” 下午回到自己家,谢含辞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里。 “你是不是没看见,我姐的闺女好逗啊,她说我是外星人,还说我会换脸,因为她在电视上每次看到我都长得不一样。” 谢含辞乐得东倒西歪的,靠在徐静川身上脚步踉跄。 “你很喜欢她?” “还行吧,不过她不像别的小孩子那么胖,我觉得很好,不过也是因为我姐瘦,我小时候总因为比她胖被我妈嘲笑,好长时间我都不想和她站一起。” “哪有胖,我今天看到你以前的几张照片了,明明就是正常体重,你现在才不正常呢。” “我很正常的,一直很正常,你不用担心。”她像个老大哥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们就办点正常的事情吧。”他一把夹起谢含辞,掀起了她的小裙子。 “今天就不要了吧我把套子都收起来了,明天回到京阳再来吧。”她今天也累得不行,没力气陪他做了。 “为什么非要戴套,我们已经结婚了,生个孩子不可以吗?”徐静川看起来神情低落落的,眼角的沉下去了。 “我……”谢含辞从没想过要孩子,现在突然问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所以你还是不想要孩子,那万一现在你已经怀孕了,你还会不要他吗?以前是我的原因,我没能力保护好你们,那现在呢,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谢含辞犹豫的态度彻底勾出了徐静川独自隐藏很久的悲伤情绪,他曾在很多个独自失眠的夜晚为他们错过的几年,为她曾遭受的痛苦,和为他们短暂存在过的孩子。 而谢含辞是完全懵了,她的酒劲在他带着哭腔的质问声中消失殆尽,但她依旧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谁不要孩子了?”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着我了,之前都是我不好,你这次不要推开我,也尝试着接受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今晚徐静川被她的家人灌了不少酒,虽然她在旁边一直拦着,但还是喝了很多。 此时他就借着酒劲把之前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趴在谢含辞腿上,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谢含辞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边开始搜索自己和怀孕有关的记忆。 她从来没有怀过孕啊,连医院都很少…… 想起来了,刚分手没多久那次胃病的乌龙。 “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看到了我去医院检查,和你说什么了?”她从自己腰间挖出徐静川的脸,捧在手里。 “不是别人,是徐朝懿。” “所以她是去医院检查妹妹的时候看见我的?”她推算了下徐煦浅的出生日期,大约明白了。 “她问了主任,主任告诉她的,你去做了检查,但是没要孩子?”徐静川在她手上嘟着嘴,委委屈屈的。 “你们怎么都是道听途说呢,真的去问了?医生就是这么告诉你的?” “那是怎么了?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我平时抽烟喝酒太多……” 谢含辞将他仰起来的头重新抱回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后脑勺,一下下摸着安抚着他。 “没有,没有,都没有,是那个年轻的小医生弄错了,以为我怀孕了,但是根本没有过,真的。” 徐静川在她身后抓着她裙子的手突然松开了,他伸开手掌慢慢贴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揉搓。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不过你不是什么事都要调查仔细清楚的人,怎么这件事没有自己的去确认,是不是害怕我真的流掉过孩子,你接受不了?” 老婆的话太扎心,徐静川拒绝回答。 “而且,那时候我要是真的有孩子了,我肯定会立马跑到你面前,故作冷淡的说,‘我怀孕了,为了孩子我们就凑合吧’,但其实内心早就飞起来……唔……” 她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丈夫的吻堵了回去。 他将妻子压在自己身下,舌头小心的划过她口腔的每一处,细细品位。 “以后无论什么都要和我说,好不好。” “嗯。”她甜腻腻的回答,乖巧点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你和传闻中关于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啊。” “传闻里怎么说?” “他们说你特别神秘,而且是个狠人,总之就是常人接触不的的高岭之花,反正我打听到的就这些,而且我当时特别怕你,什么都不敢说。” “我对你当然不同,你见过谁对老婆和对外人一个样?” “可是我刚认识你时,你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 “夫人,这可能就是缘分吧,我们意识不到,但却绕不过去的缘分。” “好吧,反正解释不通的都是缘。” “那好了,现在我们去拆生日礼物。”他将谢含辞抱起来,走向二楼。 二楼有个巨大的包裹,比她还高,前几天邮到的,但是徐静川不让她看,说是惊喜。 现在到了惊喜出场的时候,谢含辞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单身解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套十分华美的婚纱。 是一套完全按照谢含辞审美准备的婚纱,宫廷风,复杂的花纹和镶嵌在线条中的各色钻石,长长的裙摆垂下来好几米,将两人围在里面。 婚纱后面还有两套完整的首饰,一套是与婚纱一起新打造的,一套是他曾经送给她过的,“伊丽娅”。 当年分手谢含辞将整套珠宝都送了回去,之后也没有提起过。 “这个是新的,和婚纱相配,这套是从前的,虽然送你时你还觉得我们的关系很不正常,但是在我心里,这条项链的意义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我与你初识时,以想过相守百年” “那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谢含辞转身吻住了她。 她在徐静川的帮助下换好了婚纱,他再次将项链带回她的脖子上,有戴上了王冠。 一切就绪,他也换上了白色的西装,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在山间别墅的二楼,开始了。 没有来宾没有家人,没有伴郎伴娘也没有见证人,他们在屋外和三层楼一样高的松柏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不需要多么神情的誓言,只有他们相互对望的眼神。 这世间,只有你的眼睛,如同我窗外的青山,永不会变。 第七十七章新婚之夜(H) “你再蹲下点儿,把我这个婚纱全都拍进去。” “再站起来点儿啊我头就拍到了一半!” “好了好了就用这张吧,模模糊糊的还比较有意境。” “你过来我们拍个合影……诶呀不要踩我的裙子!” 徐静川被他老婆嫌弃了一百八十次,终于拍好了她心目中的照片。 谢含辞选了两张满意的,时隔一年多重新发了微博。 “结婚了” 影后的消息从来都是这么震撼人心,网络上很快掀起了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几家粉丝厮杀的不可开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发完微博后就扔开了手机。 谢含辞潇洒的从二楼楼梯栏杆的缝隙里将手机扔到了一楼沙发,翻身压住了她的新婚丈夫。 “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先生?” 徐静川一挑眉,“躺着跳?” “随您心意啦。”她拉着他起身,在宽敞的大堂里随着轻快的钢琴曲转着圈圈。 婚纱的裙摆在地面划出一道道飞扬的弧线,慢慢堆成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 徐静川拉着她的手将她转进自己的怀里,胸膛贴着后背, “你不是说手脚不协调吗?” “当然,所以只学会了转圈。”她再次转了出去。 随着她的动作,浅浅挽起的盘发垂落,发丝不断划过他的上半身。 曲子的最后,他搂上了她的腰。 谢含辞顺着他的力道直接躺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了唇角。 两人同时上下其手,急急忙忙的脱掉对方繁琐的礼服。 徐静川的胸膛先露了出来,谢含辞凑上去胡乱的亲着,毫无章法,却轻易撩拨起了他的欲火。 他先卸掉了她巨大的婚纱裙摆扔到一边,狠狠的拍了下她撅起来的小屁股。 她的双臀越来越丰满,紧实的肌肉微颤,白花花的耀眼。 徐静川将她作乱的手反钳着压到身下,她胸口两团软肉愈发挺立,颤巍巍的抖动着,如果已经挺立,像是邀请。 他自然接受邀请,低头含住顶端粉嫩,舌头勾着小珠子含弄,前后左右。 谢含辞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身子,呜呜的底哼。 膝盖顶开小新娘的白腿,一只手朝下身摸去。 自然又是一手黏腻。 熟练的掰开花唇,手指摸上他早已享用过无数次的那一点,毫不留情的按压下去。 谢含辞被刺激的发抖,下意识想要躲开。 徐静川抓住她一条乱踢的腿,拉向自己,架在肩头。 现在他们下身对下身,他肿胀的阴茎在她滑溜溜的腿间摩擦,或近或远,但就是不进入。 谢含辞难受的直哭,又兴奋又痒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但却得不到解脱。 “进来,求你了……”她声音颤抖着。 “叫我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 “徐静川,老公,小徐叔叔,徐宝宝,哥哥,爸爸……啊——你混蛋啊!”谢含辞把之前他们玩儿过的各种称呼都翻了出来,下身正放松着,没想到他直接抬起了她的屁股,捅了进去。 她脆弱的小穴疼的一抽一抽的,穴肉紧紧的绞着肉棒不松,不断的和他较劲。 这争强好胜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要赢过他,徐静川索性不动了,握着她的腿根饶有兴趣的盯着躺在婚纱裙摆里的新娘。 最初的疼痛过去后谢含辞开始享受快感,可是坐在她身前的男人却迟迟没动。 “怎么了?”她声音虚弱。 “突然觉得和自己夫人示弱也不是什么坏事,那之后的,就麻烦夫人了。” 谢含辞反应了足足两分钟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挥动着手臂打着能够到他的地方,嘴里念叨着热门伦理剧里的台词, “果然女人进了门就不被当人,婚前说的多好听的海誓山盟也都随风去……” 她婚期婚后都说的天花乱坠的丈夫此时用吻封住了她的表演,他从唇吻到脖颈,吻到裸露的胸膛,一路来到肚脐,小腹。 “宝宝,感受到了吗,你下面的小嘴从来都比上面的诚实,你看,它吸得多欢快。” “那你还不动一动。”谢含辞充满了委屈。 “那你准备好,开始了。”徐静川将躺着的夫人拉起来,抱在怀里,两人对坐拥抱着,下身紧紧相连。 他挺动着健硕的腰身,飞快的撞击,撞得她眼冒金星,差点出现幻觉。 一直冲击了几千下,他才稍稍暂停,向后躺倒,让浑身无力的谢含辞趴在自己身上。 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小穴极度的收缩着,穴口边缘已经充血。 伸出手指过去按摩,揉揉她的外阴,帮助放松。 穴口越绞越紧,甚至将他夹得发痛,徐静川轻拍着谢含辞的后背,帮她放松, “宝宝,放松,放松下来,慢慢呼吸。” 谢含辞在他的帮助下放平了呼吸,她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下身也松懈了不少。 右手一直在相连处按摩的徐静川敏感的感受到肉棒通行顺畅了不少,但他突然又起了坏心思。 他用穴口滑腻的水润湿手指,慢慢沿着边缘插了进去。 谢含辞立马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停的摇头。 “宝宝,你还记得你曾经吃下过我的整个拳头吗,别怕,加一两根手指也是可以的。” 或许是曾经的快感说服的她,谢含辞不再挣扎,手臂支在他的胸前努力适应着肉棒和手指的组合。 徐静川先是将一根手指插入到底,见她没什么不适,又加了根手指。 这次她闷哼了一声,低下了头,但身体依旧是软的。 他又加了第三根。 第三根手指这次直接触碰到了她的g点,她立马颤抖了起来,徐静川顺着这个方向一边抽插肉棒一边用手指按压,没用几下,谢含辞就彻底缴枪,高潮将她的神经几乎带离了地面,颤抖着喷出一股热流后,她完全瘫软了下来。 徐静川也趁着这是将精液留在了她子宫深处。 他们安静的抱着彼此,享受着高潮带来的余温。 直到身体周边的空气都凉了下来,徐静川听着怀里安稳的呼吸,打算带她去浴室清洗。 可是刚动了一下,怀里人就眨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今天怎么体力这么好,还笑的这么开心。”平时这种程度的性事结束后她几乎马上就能睡过去。 “我以前,不想结婚的,从来不想,其实从我们领证到现在,都是做梦一样,但是从今晚开始,我好想才真正理解了那种心和人相融合的感觉,徐静川,从此之后,我会认真学着做你的妻子的。” 谢含辞认真的说着这段话,比任何一段台词说的都清晰,仔细。 她刚刚高潮过的嗓音黏黏腻腻的,比平时更甜。 “你不用学,你做你自己就好,你不是徐静川的太太,你只是谢含辞,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徐静川同样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再次将唇印上了她的额头,这一吻,包含了他收藏至今的深情。 “嗯,我们俩永远也不离分。”谢含辞一个劲的把头往他的怀里钻,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夜还很长,他们还有很久很久。 第七十八章山高挡不住那万里姻缘一线牵 由于前一晚过于激烈,这对新婚的夫妻把已经整理好的客厅弄得一团乱,所以他们延迟了一天回家。 徐静川拿着抹布仔细的清理着地板,那上面布满了从他妻子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 谢含辞躺在沙发上,揉着自己通红的膝盖和大腿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偏偏她的丈夫一边收拾还一直逗她, “这个第一次前宝宝激动留下的,这个是第二次后喷涌出来的,这道痕迹是宝宝的戒指划在地上的,这个,诶,只是我们未成形的孩子们……” 谢含辞听不起去了,轮着自己的睡裙袖子朝他抽去。 徐静川敏捷的躲开,还抓住了袖口,将他的小妻子从沙发上拉到自己怀里。 “怎么?老婆又想要了?” “你有完没完,哪有这样随时随地的。”谢含辞盖住他的脸。 “那你乖乖在我怀里陪我。”他低头用力亲了口她的脸颊,将人抱在胸前。 谢含辞窝在他怀里看他把客厅里的用具一样样封好,她想要的几样打包进箱子,剩下的密封好,留在了这里。 她看他将她过年时折的纸花小心的收在纸箱里保存,还是感动了一下。 但之后,她突然恶作剧上头,拿起来打包的胶带,扯的很长一节,把徐静川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了起来。 她还专挑干活的地方下手,把他的大臂小臂都绑的严严实实的,抬都抬不起来。 徐静川无奈的看着她玩儿的开心,也跟着笑, “你不干活,还在这里捣乱,现在我们谁来收拾?” “那不收拾了,我们就留在这里吧,这里这么好,我还没呆够呢。” “行,正好我们就一起在这吧,坐到天荒地老。” “你自己坐着吧,我先走了。”她贱兮兮的亲了口他的唇角,站起来就要跑。 “啊!”但是她忘了自己一直在他怀里,胶带缠住了他的手臂,自然把她也框了进来。 谢含辞狠狠的摔回徐静川的怀里,后脑勺撞在了他的胸口。 徐静川感受着这强烈的甜蜜的冲击,哭笑不得。 回到京阳的第三天,谢含辞近一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扮自己,隆重又严肃。 今天徐静川要带她去徐家,见见他的爸妈。 徐妈妈的大名在贵妇圈如雷贯耳,她这几年也有些耳闻,而徐萧,就是新闻里的常客,考试卷子上经常出现的人物,谢含辞现在腿软的走不动路。 开车回徐宅的一路她都没说一句话,手指头绞着袖子边儿,眼睛盯着窗外,连坐姿都显得僵硬。 徐静川默默的将她的手拿过来抓在手心里,捏捏她的掌心。 车开进徐家院子,谢含辞低头检查衣服有无异样,徐静川刚抬眼就瞄到了家里一楼窗口挤着的五个脑袋。 “我看就行了你们都靠边,一会儿不许瞎说话知不知道。”徐朝懿一手抓着一个娃的衣服往后扯,还用手肘怼了怼她爸,“你别板着个脸在这凑热闹,昨天乐成什么样,今天装的可像了。” “他就会装,和我结婚那天都没笑过,结果晚上回家了,我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自己坐在屋子里偷着乐。”徐妈妈毫不留情的拆穿。 “好了下车了下车了快坐好!”徐乘霖喊了一句,一家人感觉落座,他小跑着去开门。 谢含辞还站在车边纠结,一会儿用左手拿着带来的礼物,一会儿又换到右手,一会儿又觉得空着的手尴尬所以换成了双手提着袋子。 拿着她忘在座位上的包包下车的徐静川一手拎起所有的袋子,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就往里走,不停的在身后安慰她。 徐乘霖蹦蹦跳跳的在门口对他们打招呼,这回谢含辞不敢抱他起来,只是拘谨的挥挥手。 这臭小子不开心了,他跑着冲过来撞进她的怀里,搂上她的腰, “小舅妈今天怎么不抱我,是不是我喜欢我了。”他的小脸在她的腰间蹭来蹭去,突然又抬头, “我知道了,舅妈是不是有小宝宝了,我妈有我妹妹的时候就不能抱我。”他一边说还一边摸着她的肚子,吓得谢含辞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没有没有,还没有。”她搂着他往前走,但紧张的心情被冲散了不少。 客厅里的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徐朝懿身边的徐煦浅看到她后腼腆的笑了下,然后又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把脸埋在了妈妈的怀里。 谢含辞站在边上想打招呼,但突然不知道该叫什么,手都伸出去了,一句“叔叔阿姨”卡在了嘴边。 这好像不合适,但直接喊爸妈她也喊不出来。 “嫂子快坐下。”徐朝懿放下女儿起身招呼,她拉着谢含辞到自己身边,把徐静川推到了一边儿。 徐妈妈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觉得她比电视上还好看,越看越顺眼,不打算装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坐在了自己身边。 “这小手怎么凉,幽幽,身体还是不太好吗?” 她太久都没这么温柔的说话,徐家老小都奇怪的看着她。 “紧张的,被你们吓到了。”徐静川插嘴。 他妈对他翻了个白眼,手里搓着谢含辞的手,“有什么可紧张的,回自己家紧张什么,幽幽是不是该改口啦,婚礼没赶上,现在也行,叫一声,妈妈给你大红包。” 这哄小孩子的语气逗笑了谢含辞,她小声喊了句“妈”。 “诶!真好听。”徐妈妈反手就就把一个超厚的红包塞进了她手里,还从手腕上撸下来个镯子戴在了她手上, “诶呀不行,这个太大了,看着小手腕细的,等会儿妈妈上楼把他们老徐家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传家宝给你,有个很细的翡翠镯子,陪你正合适。” “谢谢妈。” 喊完妈谢含辞下意识看了眼徐萧,可他依旧板着个脸。 “不看他,就会吓唬人,看着就烦。”徐妈妈捧着谢含辞的脸不让她看徐萧,自己还瞪了他一眼。 这没用的老头子,就会添乱。 “咳咳”,徐萧清了清嗓子,“含辞啊。”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亲切些。 “爸。”她主动改口。 “嗯”,他点点头,气氛突然进入诡异的沉默。 “确实漂亮,像个小狐狸精。” 事实证明大领导不适合亲切的拉家常,听他说话都分不出是夸你还是骂你,谢含辞觉得他的下一句话就是“我儿子不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离婚吧。” 徐妈妈也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恨不得上去掐他两把。 但徐萧就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但自古就不应该以貌取人,男女皆是,感情需放在事业之后谈,事业是安身立命之根本,含辞就做的很好,纵观你的事业轨迹,每一步都不是乱来,稳步提升自己,在工作中敢于挑战,是最聪明的选择。” 虽然他的话比工作报告都官方,但没想到他竟然研究过她的演艺生涯,不过谢含辞也懂了,她就是徐萧喜欢的事业批,工作起来不要命的那种。 徐萧接着说,“一开始我是真的觉得你就是个会魅惑人心的小狐狸精,借着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能毁了别人。” 谢含辞想都没想就冒出来了句“那些昏君自把纲朝政,亡国反怪女裙钗。” 她最近看的本子是根据《柳荫记》改编的电影,原戏曲的唱词里她最喜欢这一句。 脱口而出后她突然觉得有点儿冒昧,但这确实是她的观点。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没想到这句话正中了徐萧的心思,他笑的十分开心,完全没了刚才的严肃, “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你自己就是你自己,天天把‘我为了你’挂在嘴边上,有什么出息。”徐萧推了下徐静川,“你看看你老婆,再看看你,一天瞎折腾,连升职都能不要。” 谢含辞突然抬起头,和徐静川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儿慌乱。 徐妈妈:我这婆婆当的,连个名字都没有 第七十九章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朋友们,这本已经是全文存稿了,征求一下大家意见,是依旧一天一更,还是一天多更几章,大家喜欢在什么时候看文,有想法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哦~ 徐静川拒绝了徐妈妈留他们住宿的建议,抱着她收拾出来的一带箱子首饰,牵着谢含辞上了车。 回去的车里比来时更安静,谢含辞侧着身坐在副驾驶上,抱着手臂,完全拒绝交流。 回到家里她绕过满地乱跳的傻狗们,和白姨说了句累了不吃饭了就跑到床上躺着去了。 徐静川把带回来的首饰一一摆在她的首饰柜里,换了衣服推门走进她的卧室。 谢含辞还穿着去见他爸妈时的那身蓝白相间的小裙子,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躺在床边。 他俯下身,将徐妈妈特意找出来的那个小巧的翡翠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个桌子颜色较暗,但水头十足,通体清透,将她本就纤细的手腕显得更加盈盈一握,还看着愈发白皙。 徐静川握着她的小手不放,爱恋的揉来揉去。 但没摸了几下,谢含辞就把手抽了回去,藏在了身下。 他从另一侧翻身上床,在她身后轻轻碰了碰她的腰。 没反应。 然后他又往上伸,摸到了她最敏感的肋骨处。 平时无论是谁一碰到她这里她都会痒的发笑,但今天谢含辞一点儿没动,就是不理他。 “宝宝今晚不吃饭了吗,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肉肉又要跑丢了。” “不吃饭那就睡觉吧,不过宝宝你能不能转过来。” “我要搂着你才能睡的着,你背对着我,我又要失眠好久了。” “你答应过我的,以后天天让我抱着你,你不能不反悔。” 谢含辞从趴着转到了侧躺,依旧蜷缩着。 “乖,手放我腰上来。” 她伸出了一只手摸上他的腰。 “另一只手也拿上来。” 她转为平躺,离他很远的双手搂着他的腰。 “你也转过来。”徐静川手插到她的腰下,稍稍一用力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双手环住。 谢含辞倒是听话的搂着他,但脸埋在他胸前不露出来。 “怎么哭了?”他感受到了胸口的湿意。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这段感情我什么都没付出,却又因为这件事连累了好多人,我觉得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任性的跑出来,如果我就像原来一样待在家里,就有很多人正常的呆在自己的人生轨迹里,就不会因为我……” 她突然情绪崩溃,徐静川赶紧坐起来面对面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那我呢?你如果不出来,我就遇不到你,现在还是个没有人生方向花天酒地的人,你希望看到那样的我吗?” “可是你会比现在还厉害,比现在的位置还高。” “可那样我的人生会少了无数的乐趣,一个孤独坐在最顶端的人,也是失败的。”徐静川压着她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将她流个不停的泪水糊在了自己脸上。 “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不会和徐慕结婚?”她问出了心里藏了好久的问题。 “不会,和她订婚本来也是遇见你之后的权宜之计,而且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结婚。” “那你以后再遇到工作上的问题时,也不要放弃好不好,我是我自己,你也是你自己啊。”她贴着他眨着大眼睛,眼睫毛不停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原来你还是个官迷啊小东西。” “嘿嘿。”她噗嗤一笑。 “那我就要努力让我夫人能达到越来越高的位置了,不过宝宝,你发没发现一件事。” “什么?”谢含辞玩着他胸前的扣子,心情已经放晴。 “你又开始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了,眼泪还来的这么快”,他像逗徐煦浅那样晃着她的身子,“你好了啊宝宝,终于从不好的情绪里出来了!” 谢含辞也发现自己最近心情越来越好了,以前总是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些让她崩溃的情绪,而现在,无论任何事情她都没用那么在意了,都是小事,睡一觉后都会解决的那种。 “那我能不能回去拍戏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随时,你想去就去。” 谢含辞幸福的将他扑倒,翘起来的晃啊晃。 解决完所有的问题,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谢含辞把自己复出的首秀定在了《阁楼的味道(第五季)》。 这是当初她参加的那个做甜品的小综艺一步步改编发展固定到现在的,这家小店也从原来普通的小甜品屋如今发展成了如今的装修十分豪华的高级茶餐厅店,每年一季,来参加的嘉宾越来越大牌。而且不录制的时候还会面向大众开放,把品牌效应玩儿的团团转。 节目组给她的身份是首任店长回归,录制前就宣传的铺天盖地,加上她现在咖位高高在上,又是时隔多年的综艺首秀,话题度拉得满满的,甚至还要粉丝提出要搞个直播。 节目组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时候播出去肯定会将收益扩大到最大化,于是拿着直播方案去找谢含辞商量。 如果是前几年的她可能就同意了,但如今她也是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的人,不再寻求刺激,只需稳妥。 年轻的导演遗憾的将策划案放到一边,直接用原来的正常方案。 周二下午,谢含辞抵达桐海,带着应萌直接去了录制地。 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街道建筑都大变样,唯有这个小小的阁楼还屹立在原址。 曾经她走向这里时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小小的期待,而如今,不用多说,就连太阳都无法遮挡住她的光芒。 录制从周三中午开始,所有人员到位。 这季的主咖是她的老熟人,周参衡。 她们在拍《南江红》时谢含辞自认为真情实感的当过两个月的好姐妹,但电影上映不到一周,她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期间也在各种节目上遇到过,可双方都默契的没有交流。 白天的录制平平无奇,一群不熟的同事凑到一起当好朋友,本就是表演的成分更多,等到了晚上,小店收工,大家围在一起吃晚饭,都喝了点儿酒,才稍稍敞开了点儿心扉。 谢含辞坐在周参衡的右手边,她的右边是个小童星唐前。 这个小妹妹是中英混血,还未成年,妈妈是着名的歌剧女高音,她自己不但半岁时就因为在动画里配音而出道,拍过不少戏,是个老戏骨。 节目固定的餐桌闲聊时间,作为本季店长的周参衡先总结了一天的工作,流程性的欢迎了第一任店长的回归,然后大家开始闲聊。 这种时候往往绕不开感情话题,而刚刚官宣结婚又是复出秀的谢含辞就被大家盯上了,但大家都是吃过瓜的人,知道她老公的身份不适合公开提,就各种旁敲侧击。 最后还是唐前干了一口看起来是饮料的果酒,转头问她,“辞辞姐,讲讲你和姐夫的故事呗。” 周围人都安静了不少,但谢含辞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激动的光。 “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就是个阴差阳错的故事,或许我们根本不是最合适对方的人,但却是对方最爱的那一个。” 话说到这其他人就礼貌的转移的话题,但看起来已经醉了的唐前凑到她身边,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 “辞辞姐,你说人一个时间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我要是同时喜欢两个人会不会挨骂啊。” 谢含辞觉得自己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捏了捏她的脸, “每个人对于爱的理解是不一样的,这件事请只能问你自己。” “我自己也不清楚。”唐前又喝了一口,“算了,我录完这个节目就要出国了,情情爱爱的,我才不想了呢。” 一天的录制收工,谢含辞也要走了,她和现场的工作人员致意后就要上车离开。 但在车边等她的不是应萌,而是周参衡。 “去江边转转吗?”她挽上谢含辞的手臂。 “好啊。” 她们俩绕着新修建的江边小路走了两圈,周参衡才开口。 “没想到是你先结婚,我比你大了十岁到现在也没有个能安定下来的人。”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或许你一个人更好呢。” “你还是这样,说话不得罪人。” “衡姐喝多了吧,我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两人对望哈哈一笑,笑声好像随着江水飘到了很久之前。 “其实我真的,欠你个郑重的道歉,以前是为了我自己,现在是为了你的助理。” 提起周谈,谢含辞的笑容收了收,但随即想到周谈经常说她还是笑起来好看,所以她又笑了起来。 “衡姐,我一直觉得人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没有之前,就没有现在,他离开了,我到现在其实都接受不了,但是又不能把事情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这不合理,这件事我做不到完全不怪你,但也不能因此和你交恶,我们都是普通人,爱恨哪有那么分明,就努力的过好现在,到往后的每一天吧。” 她朝着蹲在地上的周参衡伸出手,拉她起身。 她们在江边浅浅的拥抱了一下,如同她们在彼此生命中那一下短暂又浓墨重彩的交集。 回到酒店,谢含辞心情复杂,她把应萌打发回去睡觉,自己站在走廊窗口吹了会儿风才进屋。 今天的房卡不知道为什么不好用,她刷了两次都没打开门。 正要翻出手机给酒店经理打电话时,旁边冒出来一个黑影将她抱住。 熟悉的味道混在他周遭的酒气里,谢含辞了然的闭上眼睛,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唐前是《堂前燕过门》的主角,辞姐的闺女谢曜卿也会在那本书里出场 第八十章钢管舞solo 谢含辞手臂下面夹着她醉醺醺脚步踉跄的丈夫艰难的走进房间,双双倒在沙发上。 也不知道徐静川到底喝了多少,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的不得了,谢含辞觉得自己魂儿都要被压出来了。 她在他身下艰难的伸出条胳膊,拍着他的背, “起来起来,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酒上头人的反应就慢了下来,徐静川听完这句话快两分钟才慢慢爬起来,他盯着身下人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像刚认出她一样,俯身来了个红酒味儿的吻。 “你怎么来这了?还喝了这么多酒,又有应酬?” 徐静川不停地用脸在她脖子上蹭,然后像刚反应过来她的第一句话一样,松开了搂紧她的手臂。 谢含辞赶紧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又伸手去摸徐静川的脸。 “你脸都热了,又喝多了,真不听话。” “出差,来桐海三天,明天还有个会。”他真的在一句句反应,回答她。 这时谢含辞的电话响了,她翻出来一看,是徐静川的一个年轻下属, “嫂子徐哥回去了吗,我们今天来出差,当地的非拉着我们出去吃饭,徐哥一开始没喝,但是架不住他们劝,后来我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了,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吓坏我了。” “没事不用着急,我们已经见面了,没什么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谢含辞拿出徐静川口袋里的手机,果然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从一个多小时前就开始打。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徐哥还吵着要去找他老婆呢,我以为是要回京阳,没想到你也在这。”下属松了口气,“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明早八点半有会,嫂子帮忙提醒下徐哥啊。” “好,知道……”谢含辞还没说完,就被爬起来的徐静川抢下了手机挂断,直接扔到了远处。 “你喝了多少酒,头痛不痛。”她的手指插进他的短发按摩头皮。 屋里没开灯,徐静川背对着窗口,月光从两边打在谢含辞的脸上,他看了一会儿,抓起她的手搂住自己,而他把自己高大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躺在了她的腿上。 他的手臂将她的腰嵌固的牢牢的,脸用脸掀起她的上衣,贴在了暖呼呼的皮肤上。 他背部的肌肉被修身的西装衬衫箍得紧紧的,谢含辞的手指在上面顺着肌肉的纹理划过,引得醉的迷糊的人的轻颤。 他们相互拥抱着,在夏风中沉沉睡去。 等谢含辞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时,她发现两人的姿势变了,她侧躺在沙发里面,腰上的手臂还搂得紧紧的,只是睡前她腿上的男人现在跑到了她身后,抱着她的屁股。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对上了男人亮晶晶的眼睛。 “你这醉的快醒酒也快,现在就清醒了?” “不清醒,需要夫人亲亲。”他的脸凑了过来。 “等会儿再亲,我去开个灯。”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服,凭借记忆往开关哪里走,还没走上五步,就凭空撞到了个柱子上。 谢含辞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这好端端的客厅中央怎么会有柱子,她捂着额头退后两步,落入了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怀抱。 “我是撞到什么东西了?这房间里怎么会有柱子?” “不是柱子,你再好好看看。”徐静川的大手在她额头揉了两下,然后扶着她的脑袋抬起。 “这什么啊!”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中间树立的东西,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根便携式的钢管舞管。 “你要干嘛啊?”她的声音都在抖。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她为了拍戏学过大半年的钢管舞,还说要给我表演,要不就今天吧,我们都有空。” “我是学了,但没学会啊,不了不了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夫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是不是结了婚我就不重要了。” 徐静川委委屈屈的话让谢含辞愣了一秒,但也就是这一秒,她被抬起来挂在了钢管旁边的绸布上。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屋里布置的这一切,弄得都快比得上曾经那艘跨年游轮了。 “你去拉上窗帘。”谢含辞推着他去窗口,折腾事小,这要是被别人拍下来可就完了。 拉好窗帘,屋子里一片漆黑,徐静川打开了吊灯,调成昏黄色。 气氛暧昧到极致,谢含辞在半空中朝他伸出双臂要抱抱。 他们耳鬓厮磨,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增高,谢含辞被脱去了小上衣,只穿了个胸罩和小短裙。 “给我展示一下,你会的动作。”徐静川最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揉了下胸。 “我就会两个动作。”谢含辞慢慢的从绸布里下来,腿挂上了钢管,小腿用力勾住,整个人倒吊在了上面。 她劈开另一只自由的腿,但摆不成平角。 “我小时候没开过筋,劈叉劈不开。” 小裙子随着她倒立的动作向下锤去,露出了白嫩嫩的大腿根和内裤。 她还在摆着另一条腿,没看见危险正在靠近。 “诶呦我就是不会下来,每次放手都……啊你干嘛!” 徐静川默默走进,倒着掐住她的腰调整位置,用力撕开了她的小内裤,嘴埋了进去。 两天没享用过的阴唇粉嫩嫩的支着,被火热的舌头舔的左摇右晃。 小阴蒂此时也跟着挺立了起来,这个姿势正好砰在了他的下巴,被短短的胡茬扎得直收缩。 双重刺激下,她的身体在空中绷得笔直,一股热流突破了地心引力从她的下身喷涌而出,溅的老高。 此时谢含辞全身上下都靠着钢管上的腿支撑着,可是随着徐静川嘴上的动作,她的腿越来越软,几乎盘不住。 他嘴里吸吮着,手上也没闲着,谢含辞的胸十分挺立,连倒吊着时也没有下垂,方便了他揉捏。 被上下其手的谢含辞已经完全承受不住,她胡乱的在空中挥了几下,就彻底松开了手脚。 想象中的坠落并没有到来,她被反着稳稳抱住,膝盖搭在徐静川的肩膀上,手臂垂下来都没碰到地。 “宝宝累了。”徐静川扶着她的腰再次把她上身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上。 谢含辞扶着他被溅了一脸水的头喘着粗气,小脸因为倒立憋得通红。 “你放我下来……太累了……你太欺负人了。”她说的断断续续的。 徐静川盯着她的眼睛又在她的阴户狠狠地亲了一口,引得手上人剧烈的颤抖,才将她放到了地上。 她抓着他还穿着完好的衬衫站在地上,双腿打颤。 “宝宝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开始呢。”他好心的上前扶着她的腰,在嘴巴上讨了个吻,又把脸埋在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两口,才扶着她转身。 “干嘛啊。”她的小声甜腻超标。 徐静川吻了下她的耳后,谢含辞听到一声叮当响,在低头一看,她的手被手铐铐在了钢管上。 还是双手圈着管身拷上的,除非她放平整根管子,否则根本跑不了。 谢含辞觉得徐静川肯定比自己还想要当警察,怎么就这么爱用手铐。 她任命的抬起屁股撞了撞身后人高高隆起的裆部,嘴里哼哼着。 徐静川也没让她失望,脱掉裤子后就贴了上来,手臂牢牢的将她固定在身前,两人的臀部各种摩擦,上半身也是紧紧贴合,他的吻从身前滑到身后,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她的全身。 她被吻的情迷意乱,不自觉的软了身子,蹭着他的腰间。 徐静川这才掀开她已经被水打湿的小裙子,大手在圆臀上来回画圈,时不时拍两下,不重,但调情。 等到她的臀肉完全松弛下来,他才扶着快要爆炸的肉棒送了进去。 肉棒在穴口打了几圈,滚烫的温度拍打着她饥渴的阴唇,随后直接插入。 谢含辞被顶得往前移了两步,她的头靠在管子上,感觉自己的肚子上都被顶出了形状。 而徐静川的大手就压在她凸起的小腹上,里外联合按压,飞快的抽插。 她被夹在两根柱子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唯一的支点是她体内的肉棒,她向后仰倒,头靠在他的胸肌上,用发顶摸着他的下巴。 徐静川低头吻着她的头顶,脸在她头上蹭着,像只求安慰的大狗狗。 天花板上的吊灯慢慢的旋转着,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影子随着灯光四处旋转,打在四周的墙壁上。 今天谢含辞穿的小裙子腰带上挂着个铜制的小挂件,随着她被撞击的动作嗒嗒嗒的打在钢管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那晚的客厅里,嗒嗒嗒的声音一直响到天亮。 徐宝宝喝酒发疯找老婆,下属的脸都被丢尽了 一会儿还有一章,马上完结了 第八十一章世间难有常青树 谢含辞前挑后选,终于定下来了最新一部戏,是着名恐怖片导演艾力克?李的新片,《一个夜行的人》。 艾力克?李是中法混血,在国际上都有名的导演,专攻恐怖片领域。 他早年在国内拍过几部戏,恐怖程度异常,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封禁,后续他就没在国内发展。 这次他们的合作是唐前介绍的,唐前和艾力克?李合作过将近十部电影,一度是他的御用女主角。 如今他再次带着以国内为背景的剧本回来,本来还是要找唐前合作,但她已经定下来出国留学,就把这个机会推荐给了谢含辞。 艾力克?李一开始不同意,但和谢含辞见了几面后逐渐改观,还专门为她把女主角从恶贯满盈的孩童修改成了早已入世的美艳妇人。 双方一拍即合,剧组很快开机,宣传通稿也满天飞。 剧本背景定在上个世纪的湘州,唐前把她母亲家的祖宅借给了剧组拍摄。 这是个有将近三百年历史的老宅院,它最初的主人是封建时期最后一个全国首富家庭,沉家。 后来沉家独女沉稼春继承了家业,在战火纷飞中将老宅子保存的完好,再交到了她的女儿手里。 这里作为有名的历史景点,却从未对外开放过,到现在,唐前的太姑奶奶还住在里面。 剧组的人员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这祖宗级别的宅院,每碰一下都像是占了便宜。 谢含辞在剧中扮演一个白天游走在豪穿着门贵妇之间的交际花,晚上却一身印花的黑色旗袍化身杀手的故事,剧情中融合了各种民间奇闻怪谈,恐怖气氛拉满。 平时她出席活动很喜欢穿旗袍,但这是她第一次再剧中正式有旗袍扮相,造型师给她准备了将近一百套造型,光是定妆照就拍了将近一个星期。 剧中除了她,还有另一个重要女性角色,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生,代表着传承。 演员是她曾经同公司的刘珲峰前辈的女儿刘运可,她在她爸还没去世之间就出道了,一路顺风顺水,虽然被骂资源咖,但是她本身的实力强劲,堵上了很多骂人的嘴。 刘运可晚她一周进组,她虽然现在还并没冲到一线,但是排场却是超级顶流的配置。 小姑娘今年刚19岁,虽然长着张娃娃脸,但是气场十足,又十分有礼貌,不会让人觉得特别高高在上,只是带着距离感。 她进组的第一天就给全剧组的人都送了礼物,还自费请大家吃饭喝茶,她对着大家说话时的语气亲切,却十分平静。 她还特意来和谢含辞打了招呼,给她带了新婚礼物,两人也曾在星娱的年会上见过,拥抱了下。 随后她就离开前去化妆,来也匆匆去也无痕。 这般风卷残云的气势镇住了片场不少人,有两个小演员都开始吐槽她能装了。 饰演谢含辞剧中跟班的一男一女都是星娱的新人演员,他们凑到她身边也开始吐槽, “这位大小姐的排场真是一贯的大,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主角呢。” “可不是嘛,不过她也是真的能装,我在星娱碰见过她几次,就因为旁边有人在录vlog,所以她也跟我打招呼了,真有意思她都不认识我是谁吧。” “辞姐你都不知道,她想上位很久了,我估计这就是来这炫耀呢,让别人觉得她的咖位大,要不是有个好爹,别人谁认识她啊。” 两个年轻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刘运可,愤愤不平。 谢含辞渐渐听不下去了,“你们觉得她今天有的这些都是因为她爸爸,还有觉得她对你们的礼貌也是装的?” 两个小新人一愣,男孩想要反驳,女孩拉着他的袖子让他闭嘴。 “这个世界确实不公平,人和人出生时仿佛就带上了特有的标记,这种标记让你穷其一生都无法摆脱,像是中偏见,狠狠的阻断了沟通的渠道,也蒙蔽了双眼,你不相信你看到的,你只相信你认为的。” 她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两个新人也很快找借口跑走了。 她太明白这两人的目的了,刘运可是现在圈内热度顶级同时又最腥风血雨的,还没有沉淀下来真实的粉丝,在晋级和被抛弃的中间摇摆,父亲的身份只给了她光环,却并不足以能让她在复杂的娱乐圈内毫无顾虑,稍稍不留神,就会被有心之人陷害。 而她不一样,她已经有所成就,背后还有那么大的靠山,几乎没人能动得了她,连当年最大的敌人杨舟芜,也以她退圈接受家里的安排结婚为收场,上个月她收到了他们的婚礼请柬,她丈夫现在担任徐静川曾经职位的助理。 而徐静川早就卸任了那个职务。 如今她也成了新人们想要巴结的对象,那些带着明显偏好的话她曾经也说过,不过被闻天歌和周谈拦了下来。 他们似乎是第一个教会她不要对所有人低眉顺眼的人。 其实谢含辞是发自内心的羡慕刘运可的,这个从小生活在摄像头和星二代光环下的女孩儿并没有像外界猜测那样内心敏感,反之,她有着十分强大的内心,坚定,任何人都摧毁不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旁人无法模仿出来的傲气,不为任何事移动的骨气。 看着她的时候,谢含辞总能想起她刚入圈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曾因为说错了话担心的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大早给前辈发信息道歉,结果前辈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了,同样,她也看过刘运可说错话的样子,她大大方方的直接在镜头前道歉,气氛没有尴尬,反而更和谐紧密的起来。 她已经能想象到刘运可以后光芒万丈的样子了,她必定是最闪耀的那颗星,一人也夺目,群星也压不住她的光辉。 世间就是这样啊,从来没有什么能够长存,一代代的更迭,大家都是历史里的小人物罢了。 电影拍摄的十分顺利,只不过大部分戏份都在夜间,全剧组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时间久了难免身体吃不消。 每天傍晚开工,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收工,剧组的用餐标配从沙拉变成了咖啡,承包了片场周围十家店的业务量。 负责采购咖啡的小哥每天往返于咖啡店和片场,乐呵呵的给每个人发饮品。 “谢老师,给你咖啡。” “谢谢,我不喝咖啡。”她笑着摆摆手。 “哇,您每天都能这么精力满满的吗,好羡慕啊。”小哥很惊讶。 “咖啡不是必需品,至少对我不是。” 应萌接过小哥手里多余的一杯咖啡,笑着把他打发走了,虽然她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对咖啡这么抗拒,但是也不会主动打听。 “我不是不能喝,只是不喜欢罢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张的样子。”谢含辞看她一副警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伸手搂上了她的脖子。 “这个我知道,谢总监和我说了,不过我是看你最近拍的都是比较压抑的剧情,怕你心情不好。” “剧情压抑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又不是我的生活,摄像机关机后我就出戏了啊。” “还说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拍一场情绪波动大的戏后劲有好几天,都吓死人了。” “那不是我以前有病嘛,现在病好了,就不会了,之前那两年辛苦你啦,等这部戏杀青我给你放个假好不好。” “还放假,去年都放假一年了,老板你也打算退圈了吗?” “我不退圈啊,我只是不想那么拼罢了,拍戏,一年一部就可以了。” “那我也不放假,我去你家帮你照顾狗狗,白姨腿脚不方便,我陪着巨帅玩儿。” “好,都可以。”谢含辞揉了揉小助理的一头乱毛,笑容中带着点儿宠溺。 今天的戏份安排紧密,从傍晚六点开工,一直拍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收工后谢含辞又单独留下来站在围墙的阴影边上拍了套光与暗交界的剧照才回到酒店,进屋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也没吃饭,只是脱下旗袍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就窝在了宽大的单人沙发里睡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半,一辆黑色的汽车开进了酒店车库,车上的黑衣男人下车后直接上到顶楼,最里面的房间。 刷卡进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靠墙的沙发上,一个女孩抱着枕头歪着脖子睡的正香,临近十月,天气时暖时凉,她蜷缩着身体,明显冷到了。 男人脱掉西装外套,拿过大沙发上的毯子,轻轻的将睡着的女孩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她下意识的松开枕头,抱住了男人的腰,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用毯子围住了两人的身体,嘴唇划过女孩儿白皙的小脸,最后停留在在她的眉间,也闭上了眼睛。 窗帘将光亮全都隔绝在了外面,屋内的两人相拥而眠,他们挤在小小的沙发里,怀抱中就是全世界。 太姑奶奶的故事是《长衫映山长》,豪门小姐和征战将军的故事 第八十二章如果是永远 《一个夜行的人》的最后几场戏定在除夕前的两周,道具组提前到湘州江入海口外的独立小岛上布景。 这是拍摄期间的临时决定,小岛也是刚刚谈妥的,剧组临时放了一周的假,谢含辞打算先去做点儿其他工作。 她刚下了到长山市的飞机,就接到了快一个月没见的丈夫的电话。 从他委屈的声音中谢含辞明白了他已经到了湘州,本想给她个惊喜,结果扑了个空。 于是她赶紧哄,“决定的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不是说好了一年直接一部戏吗,怎么还有其他工作。” “这个是很久前就谈好的配音工作啊,动画新一季开始制作了,我又不能放人家鸽子。” “你什么时候还接了配音工作,我怎么没听说过?” 徐静川震惊了,他默默当了老婆的大粉这么久居然没发现她还涉及了其他工作。 “我早就做了,给自己取了个马甲,配了好几部动画呢,都没人发现,你看我的声音还是很多变的吧。” “你在床上的时候确实挺多变的。” “你再乱说我就挂了!” “别别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这一周都在长山录音,然后直接去湘州外的那个小岛,估计要拍到过年,你到时候要是放假了就来找我吧。” “等我。” 一周后,谢含辞回到了小岛,换上了一身深红色的丝绒旗袍,披着皮草,在海边的别墅外练习飞刀。 这是她最后两场戏,但技术性要求特别高,她得下苦心练习。 冬天的海风更加湿冷,很快她暴露在外面的小腿就冻得发青。 今早她还没吃早饭,现在胃里一坠一坠的疼,连带着整个腹腔都不舒服。 坚持了两周,他们把最后一场戏打磨了将近二十遍,除夕当天,本来导演打算再保一条,但台风来势汹汹,剧组在接连的暴雨中杀了青。 台风天水陆空都停了航,他们不得不留在岛上过年。 谢含辞边往酒店里走边担心徐静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跑来了,还是被天气搁在了陆地。 走到剧组给她包下来的那栋度假小别墅,她看到屋里的灯亮着,提起裙边跑了进去。 果然,客厅中一个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正把红灯笼挂在床边。 她脱掉细高跟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小腹贴在了他的后腰。 “怎么了宝宝。”徐静川握住她的手吻住身形,在她怀里回身。 “想我了吗?”他问。 “嗯。”谢含辞在他的胸前乖乖点头,乖的不成样子。 最近她说话都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这让徐静川很受用,他低头看着怀里人,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背。 “怎么不穿鞋?”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谢含辞今天浓妆艳抹的,但是那双眼睛现在含着半包泪,看得人心悸。 “怎么委屈成这样啊,谁欺负我夫人了。”他吻上她的唇。 “没,没人欺负我,我就想你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徐静川脱掉她毛绒绒的皮草,手伏在她被丝绒旗袍勾勒的纤腰上,热度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腹腔,缓解了她的胃痛。 吻到她口红都花了,他的大手从旗袍的开叉出伸了进去,钻进她无痕的贴身内裤,来到了那片神秘森林。 今天的谢含辞好像各位敏感,下身已经水拉拉的一片,黏腻的粘在腿间。 “今天稍稍轻一点儿好不好。”她按住徐静川用力的手,小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累了吗?”他蹭了下她的脸。 “不是,我觉得这种天气,适合慢慢享受。” “都听夫人的。” 徐静川听话的放缓力道,手指轻柔的在阴户打转,引得谢含辞一阵阵颤抖。 她的腿盘上了他的腰,紧紧勾住。 徐静川想要脱掉西装外套,却被谢含辞拦住, “我就喜欢看你穿西装的样子,不要脱。” 他们俩穿着整齐的在屋内纠缠,等到她在他的手下高潮了两次后,他这才褪下她的内裤,让肿胀的肉棒送了进去。 他缓慢的在穴道里抽插,肉棒摩擦到了内壁的每一寸穴肉,在她的点上反复揉捏,刺激的她手脚蜷缩。 他反复享用着这个比平时还要紧致的小穴,兴奋到头皮发麻。 “宝宝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宝,怎么吃都吃不够。” 谢含辞今天也是异常主动,她支起瘫在桌子上的上半身,手臂搂上徐静川的脖子,小嘴在他的颈间到处作乱,留下了一排排的红印。 “小草莓这是在给自己画自画像吗?”他扶着她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慢慢的,他的动作和外面雨点拍到玻璃的节奏合二为一,谢含辞也随着风的旋律摇动,仿佛与天地交融。 最后她抓着徐静川的短发感受他的精液释放在身体里,她轻轻的吻了下他的耳朵。 徐静川看她杀青后的满脸倦容,心疼的抽出肉棒,帮她清理好了下身,然后抱住她躺在沙发里。 谢含辞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用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满足。 窗外的雨在接近零点时渐渐停歇,本来在海上巡游的游轮如今停在岸边,船员放着本应在海上燃放的烟花,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谢含辞小心的起身,拉着徐静川站起身,重新裹上她的厚皮草,走到门外看烟花。 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七彩的光,照的海面波光粼粼,翻涌着浪花。 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在烟花的闪光中时隐时现。 徐静川看着谢含辞仰起的小脸,她的眼睛里闪着光。 他从身后搂住她,倾身和她相贴。 “喜欢吗?” “我就知道这是你准备的”,谢含辞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当然喜欢”。 她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用力的眨了下眼睛, “我这一生中和先生看过无数次烟花,也共同见过了十轮春光,每一步,每一年,都是我通向天堂的路。” “你的先生会陪着你到很久很久的以后,远不止这十年。” “嗯。”她的声音中带着雀跃。 “那我们先回屋好不好,太冷了你会着凉。” 谢含辞这时拉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旗袍的布料,向里传递。 “不冷,爸爸这么温暖,你的女儿一定会喜欢的。” 第八十四章不需要的回报 徐静川在家这一天谢含辞明显开心了不少,精神头也足了,说话声音都比平时大了。 不过也比原来更黏人了,她这一天几乎脚不沾地,干什么都是徐静川抱着她去的。 一天下来她吃了整整一碗饭,不知道是以前的多少倍,天黑之后,她摸着饱饱的肚子躺在沙发上发呆。 徐静川刚刚给她洗完澡,现在自己正在洗,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她还在那里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他走过去抱起她,回了卧室。 谢含辞不说话,她搂住徐静川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某种神秘的信息在传递,徐静川叹了口气,贴着她的脸颊,“不行,明天真的要上班了。” 谢含辞亮晶晶的眼睛立马黯淡了下来,她垂下头,把脸埋在他胸前,拒绝他的亲吻。 徐静川摸着她的后脑勺,思考了一会儿,又凑到她耳边, “但如果你现在就睡觉的话,明天早点起来,我就在员工们还没来之前带你和我一起去上班,这样你就能一天都看到我了。” 谢含辞猛地抬起头,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十分听话的钻进他的手臂里,闭上了眼睛。 平稳的呼吸很快从耳边响起,徐静川的两只手臂都搂上了她的身躯,脸贴着脸,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谢含辞换上出门的衣服外套跟着徐静川出了门,大楼里果然还空无一人,她到了徐静川的办公室后就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上,不打扰他工作,只是眼睛看着他。 徐静川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就心软软,他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吻,才开始工作。 上午他例行有会,谢含辞就在办公室里闲逛,看看他养在窗台的绿植,拍拍沙发上柔软的抱枕,去他的书架上翻出来本书看看。 办公室里的书都是她上学时最头疼的政治内容,看了两行她就想起来了高中政治老师在他们背不下来知识点时怒吼的嗓音,吓得她立马清醒,将书放了回去。 手机里没什么她想看的内容,成名后打开哪个软件都有自己的身影,让她直视自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实在无聊,还有点儿冷,她披上了徐静川放在办公室的西装外套,抽出了张白纸,拿起根笔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写写画画。 自从医生说她病好了之后她就不再画画了,但是也养成了个习惯,遇到什么事情就像用她独特的线条描绘下来。 昨晚她在徐静川的怀里做了个梦,梦见女儿出生后的生活,他们一家三口牵着手走在路上,女儿累了要抱抱,她也跟着要抱抱,徐静川扛着她们俩回家,累得直喘。 她把这一幕画在了纸上,还添加了好几幕其他场景,比如女儿在前面吃饭他们在背后亲亲,比如他们围在女儿身边看她先亲谁。 画完后谢含辞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她趴在桌子上偷偷笑了好久,又把纸张折迭好,藏在了抽屉里,想象着徐静川某天突然发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关上抽屉抬头,她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相框,一左一右两张照片,左边是她不知何时的睡颜,右边是她在那个盘山赛车道上看日出的背影。 右边这张明显已经有年头了,照片都泛黄。 她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时候拍的,但是很明显,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直偷偷爱着她。 她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好混蛋。 徐静川拿着家里保姆送来的午饭推门进来时,谢含辞正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抽泣,他已经习惯了她最近总是多愁善感的流泪,但心还是跟着一抽一抽的。 “今天怎么了,宝宝。”他抱起软软的小人放在腿上,坐在了椅子里。 “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混蛋,特别任性,辜负了你好多爱。” 他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看着她手里抓着那张微微反黄的照片,心下明了。 “宝宝,你相信吗,最纯粹的爱是不求回报的,就是光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谢含辞泪眼朦胧的回身抱住他,几乎是撕咬着他的嘴唇,她不断的抽泣着,手臂都在颤抖。 徐静川紧紧的抱住她,无声的回应她的敏感,他不在乎将曾经的狼狈展现出来,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等谢含辞终于平复下的心情,他才打开饭盒,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他甚至听到了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听话的小朋友要大口吃饭哦。” 她配合的张开嘴,一口口吃下,嘴巴鼓鼓的像是小仓鼠。 徐静川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有一口。 “领导你先看看这份文件,规定说是三人……” 助理敲了敲门就像往常一样推开进来,嘴上还说着工作的事情,一抬头便看见他的领导还穿着开会时的全套西装,抱着个同样穿西装的长发女人在腿上,手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脸贴在她的脸上亲,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荡漾。 最可怕的是他还拿着个勺子在喂那个女人吃饭,一副哄孩子的样子。 听见声音的谢含辞下意识回头,瞄到了石化的助理后迅速转身,把自己藏在了徐静川怀里。 徐静川看着冒冒失失的助理,调整了下怀里小人的姿势,放下勺子,让他进来。 助理低着头走进来,把文件递给领导,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咽了下口水。 徐静川一手抱着老婆一手拿起文件浏览,交代了助理的问题,然后签了字。 还给他前对着他抬了抬眉,示意他不要说出去。 助理接过文件,点点头,说了句“领导再见,夫人再见”就跑了出去。 谢含辞听到这句头埋的更低了。 徐静川好心情的笑笑。 跑出办公室的助理过了好久才平复了心情,他反复回味着领导刚才宠溺的笑容和领导夫人躲藏起来的乖顺样子,不禁拿出手机,给自己女朋友打了电话过去。 “亲爱的,我去陪你吃午餐!” 小助理跑出了大楼。 第八十五章不敢不从 谢含辞连着跟徐静川去上了一个月的班,孕期反应越来越弱,人也肉眼可见的健康了起来,每天乐呵呵的,也不再那么敏感了。 她怀孕三个多月了,能摸到一个凸起的小小的肚子了,一切都稳定了起来,她也不再烦他,自己留在了家里。 留在家里的第一天,谢含辞给巨帅洗了个澡,带着它在院子里玩儿小皮球。 这是她两个多月来第一次舒展身体,出了点汗,舒服极了。 等到夕阳出现时,她趴在围栏上等待徐静川回家。 果然,那辆黑色的轿车准时出现在大门口。 看到她在外面,司机在门外停车,徐静川步行走到她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依旧很敏感,谢含辞总觉得今天的徐静川看起来有心事。 猜测的整顿晚饭,她也没等到他的解释,于是饭后直接坐到了他怀里,小手摸着他脖子两端,一副拷问的模样。 徐静川叹了口气,搂上她的腰,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亲了亲,才开口, “明天要出差,大概要两个星期,是必须要去的。” 谢含辞愣了一下,然后推开他,起身跑回了屋子里。 她躺在床上觉得委屈,但又不知道在委屈什么,手机揪着小猫玩偶的耳朵,嘴撅得高高的。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娇气了,以前只喜欢一个人呆着,现在把她自己留在家里,反倒让她觉得被抛弃了一样。 她摸出手机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 徐静川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他揉着头,估摸着谢含辞的脾气已经下去了,上楼。 还没等他敲门,谢含辞就开门出来,直接扑倒了他怀里。 他托着她的屁股进屋,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儿突然,没接受了。”她声音小小的。 “没关系啊,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你可以随时发脾气的。” “我不会对你发脾气,永远都不会。” 徐静川吻着她甜甜的嘴唇,手伸进了衣服里,开始揉捏胸前的柔软。 胸部最近大了不少,她还总觉得涨涨的,时不时就要缠着他揉一阵。 谢含辞在他的按摩下渐渐软了手脚,她横躺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 “要不要叫妈和徐朝懿来陪你,或者叫谢前夕过来?”他也不放心她自己在家。 “不用,我刚才给我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明天就来。” “好。”看她学会和妈妈好好沟通了,徐静川欣慰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额头。 徐静川明早五点就要从家走,今天晚上睡的很早,谢含辞嘴上说着你走吧,身体还是舍不得,她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手臂搂得紧紧的,他差点上不来气。 但他又怕压到她的肚子,于是等到她呼吸平稳后悄悄把她翻了个身,从背后环抱着她。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现在这里只有小小的一团,等他出差回来就会变得更大。 再次吻了吻她的后颈,徐静川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他从甜蜜的梦中醒来,小心的抽出谢含辞身下的手臂,亲了下她恬静的侧脸,起身换衣服。 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秒,一直闭着眼睛的谢含辞睁开了双眼,眼里一片清明。 她默默的看着徐静川换好了一套西装,又穿上了外套,再次走到她身边给她盖了下被子。 在他附身的那一秒,谢含辞忍不住了,她伸出手臂抱上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呜咽着。 徐静川愣了下马上回抱,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别走,别走嘛。”她直接哭了出来。 他也不好受,鼻子酸酸的,他把脸埋在了她的脖子里,猛地吸了几口。 “以后不许整完不睡觉,等我回来,乖。” 他狠着心将谢含辞的手拉了下来,起身走了。 两个星期,对于闲着的人很短,对于期盼和工作的人很长。 徐静川风尘仆仆的回到家是周四晚上十一点,别墅二楼的灯还亮着,他的小草莓还在等他。 出差吼他有连着周末三天的假期,正好陪她。 谢妈妈给他开了门,接过行李后小声告诉她谢含辞在楼上别扭着呢,徐静川脱下外套后就跑上了楼。 卧室的灯在他上来后掩耳盗铃的熄灭,谢含辞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进门前他拐去洗了洗手,换掉了身上染了尘灰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走到她身边。 他看到他的小妻子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却还装作一脸平静的闭着眼睛。 果然是影后级演技。 徐静川把手伸进了被窝里,慢慢摸上了她的腰。 第八十七章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宝宝们我前天脑子抽筋了,第八十三章忘记设置公开时间了,昨天才放出来,有的宝宝可能没看到,落下了一点剧情,真的抱歉 经历过怀孕初期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大起大落,月份进入到五月后,谢含辞的状态完全稳定了下来,莫名其妙的情绪再也没出现过。 六月,也是她怀胎六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之前的衣服已经完全穿不上,于是她索性直接穿着徐静川的衣服。 她今年的生日徐静川打算给她办个盛大的生日宴,地点定在了徐宅,还背着她把她的近亲都接来了京阳。 但谢含辞知道后接连挥手,她出道后就异常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身材臃肿她只想躲在家里谁都不见。 但最后生日会还是办了,只有家里人参见,切完蛋糕后徐乘霖拿着摄像机来要拍照,也被谢含辞挡住了镜头。 她才不要这么丑的照片保留下来。 但她没注意到身后的徐静川已经偷拍了好多张。 生日过后,她在众人的照顾下平安的度过了难挨的大月份,在九月末,被推进了产房。 谢含辞的生命中怕过很多东西,但唯独不怕疼,她揪着床单咬着牙,几乎是一口气就生下了她的孩子。 不负众望,确实是个女儿。 小姑娘带着洪亮的哭声来到这个世界,医生将雪白雪白的她放在妈妈的身边,几乎是那一刻,她就止住了哭泣。 谢含辞看着眼前这个皱巴巴的小人,带着疲惫又安心的笑容,累得睡了过去。 小姑娘以飞速成长着,皱巴巴的皮展开了,眼睛也睁开了,是一双和谢含辞完全相同的丹凤眼,眼尾飞扬,简直飞到了她的心上。 她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很好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见谁都笑。 谢含辞好奇她这样是像谁,她记得自己从小就不爱笑,因为这个还经常挨骂。 但徐静川也坚决否认像他,他说自己冷酷的很。 可惜他的谎言被徐妈妈无情戳穿,她说徐静川从小就爱笑,看见谁都笑,她一度以为自己养了个小甜心。 但没想到小甜心越大越拧巴,逐渐长成了她认识的徐静川的样子。 谢含辞突然发现她能从女儿身上更了解些自己丈夫不为人知的一面,于是她花了更多力气去研究女儿对于不同事情的反应,她现在觉得女儿的每种样子都是徐静川的翻版。 等到孩子满月后一家老小才从激动中回神,还没给孩子取名字。 老人们没什么想法,都交给父母,而徐静川只说了一句。 他想让孩子跟谢含辞姓,没说原因。 后来谢含辞在某次床上运动中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威胁他不说原因就不放手,他这才说明。 他觉得谢含辞是个特别在乎自己领地的人,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要标记上她的印记,而他和孩子都完全属于她,所以自然要跟着她姓。 这句话确实戳在了谢含辞的心窝,她附身搂住眼前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太阳,又红了眼眶。 后来她给孩子起名为谢曜卿,她说他们父女都是照耀她的太阳,带她从黑暗处来到阳光下,享受着人间的温暖。 然后徐静川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夭夭。即谐音曜,还因为小姑娘粉粉嫩嫩的,想刚熟的桃子。 谢曜卿快快乐乐的长到一岁半,谢含辞复出拍戏。 一开始小姑娘十分潇洒,听见妈妈说要出门,头都没回的朝她扭了扭屁股就当告别。 但当她晚上迈着小短腿来找妈妈,只看见了独自躺在床上抱着妈妈枕头和睡衣的爸爸时,才开始哭得惊天动地。 全家齐上阵都哄不好她,给谢含辞发视频也是应萌接的,她说老板还在拍定妆。 夭夭的小脑袋这才明白今晚无论她怎么哭妈妈都不会回来了,她拒绝了爸爸抱着她睡的邀请,和姥姥回了自己房间。 远在片场的谢含辞也想女儿,她拿出最认真的状态,本着一条能过绝不拍第二遍的准则,不到两个月就杀青跑了回来。 她回到家的那天是个上午,进门时夭夭正兴高采烈的和谢妈妈说着动画片里的内容,看见她后立马爬了起来,扑到她怀里,小脸晴转阴转大暴雨,哭得一抽一抽的。 第八十八章天边的云也看着我 谢含辞觉得闺女可能也有演戏的天赋,她拍着她柔软的小后背,将早早就起来的夭夭哄睡了。 放下熟睡的女儿,她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她确实浑身都带着甜味,让人想咬。 谢妈妈给自己女儿准备了饭菜,谢含辞吃完后去洗了个澡,她疲惫的瘫在沙发上,告诉徐静川自己回来了,然后就开始发呆。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累,以前要是连着工作了很久她只想睡到地老天荒,而现在她毫无睡意。 于是起身走到女儿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她短短的小胳膊举在头两边,小手握成拳头,小嘴巴嘟嘟的,水水嫩嫩。 谢含辞的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把女儿的粉脸。 摸完后她本想躺在女儿身边也睡一会,谁知夭夭笑着睁开了眼睛,扑倒她怀里,吵吵闹闹的要她陪着玩儿。 谢含辞心中大惊,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再次哄睡她,但夭夭就像已经睡够了三天三夜一样,有无限的活力。 她围着谢含辞跑来跑去,拉着她的胳膊到处走,还在她身上到处亲亲,折腾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点儿的徐静川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他的妻子没有想他想象中的那样开门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瘫倒在了地板上。 他们的女儿趴在妈妈的身上,小手捧着她的脸,听见开门声转头对着爸爸比了个“嘘”。 她说,“妈妈被我哄睡着了,爸爸小声一点儿不要吵醒妈妈。” 徐静川弯腰亲了下女儿的脸蛋,又低头亲了亲谢含辞的唇。 夭夭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手伸到谢含辞的身下,一用力,将老婆闺女全都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拍了两个多月戏的谢含辞没有累,回家陪女儿玩儿两天的谢含辞累得起不来床。 她的眼皮好像有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今天周六,徐静川休息,早上他趴在她身上窸窸窣窣的要了很久才放过她,亲了亲她的唇角,让她休息,然后自己起身去看女儿。 今天厨房做的是小馒头,不知道为什么夭夭就是不吃,她抱着肩膀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开口,颇有她妈妈耍赖时的样子。 徐静川从后面过来,一把夹起女儿,抱着她亲了几口,然后先是喂她喝她喜欢的米糊糊。 然后在她张嘴的瞬间撕了块馒头放进了嘴里。 夭夭生气了,她钻出徐静川的怀里,蹬蹬蹬跑到客厅将在窝里昏睡的炸鸡拖了出来,自己钻了进去。 徐静川跟过来蹲到她身前,问她想吃什么。 她哼哼着说不出来,又听爸爸说你说不出来就吃小馒头,她不开心的拍着狗狗,最后小声说了句我想要妈妈喂我。 还在昏睡中的谢含辞仿佛和女儿有心灵感应,她艰难的爬起床,走到客厅,接过徐静川手里的碗,一口一口的喂她。 夭夭靠着狗狗,怀里抱着猫猫,每吃一口就要给他们讲一大段话,谢含辞越听越催眠,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把还剩两口的馒头放进了自己嘴里,倒头就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爬到了她身边。 下午三点,终于睡醒的谢含辞又被老公女儿拖着出了门,他们在院子里被树荫遮挡的小路里散步。 夭夭最近和隔壁的三岁小姑娘笑笑成了好朋友,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往前跑,徐静川不放心跟在后面,在夭夭玩儿累了渴了的时候蹲下把她抱在腿上,小心的喂她喝水。 谢含辞在身后看着这一幕,看的入神。 如今, 她有了自己的职业,她很成功。 她有了很多的朋友,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她有了自己的丈夫,他很爱她。 他们经历了很多,她会越来越爱他。 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长得像她,性格像他。 他们会很幸福。 到永远。 天上的太阳又大又亮,照的地面满是光辉。 夭夭朝她挥挥手,大声喊, “妈妈快来啊!” “来了。” 她笑了下,抬脚朝他们跑去。 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正文完) 小番外我喝醉后的演技最好 (这是《长夜》里喝醉后演戏的片段,但是加不到剧情里了,当番外吧,没多少字) “三更天,起轿。” 喜公尖锐的嗓音夹杂着凌晨的风沙,让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婚事,却办的像丧事。 轿夫全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头顶却系着白色的布条。 他们在凌晨最黑的时候,抬着摇摇晃晃的轿子,将新娘送往新家。 江灵偷偷掀起了盖头的一角,脸上带着些羞涩。 即将见到新郎的喜悦抵消了她对于凌晨成亲的疑惑,她满心都是自己未来的新生活。 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觉轿子停了下来,有人掀开了车帷,将她服了出去。 这里冷的吓人,她的腿都在颤抖。 扶着她的喜婆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带她过了成亲流程后就按着她往下跪。 她以为是要跪拜父母,却在盖头飞起的一角看到了口棺材。 她拼命的挣扎,挣脱开喜婆的手,掀开了盖头。 她并没有在喜堂,而是在墓地。 那口棺材看起来就是给她准备的,而她的新郎,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而是个纸扎的死人。 周围的人看到她失控,纷纷走上前来,他们穿着宽大的白袍,手里攥着红蜡烛,面无表情,脸色铁青。 他们慢慢的朝江灵靠近,将她逼到棺材边。 “唔!唔——唔!”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江灵越过人群向外看。 那是她心中的新郎,可他现在被四个壮汉压着,趴在地上。 他的脖子边悬着一把刀,随时要割破他的喉咙。 “春儿哥,春儿哥!”江灵朝他跑出,却也没按在了地上。 “以新妇,祭鬼神,以春子,祭木棺,热血洒于其上,敬滔天春福。” 那个经常来村里做法的道士脸上涂抹着羊血,他用乌黑的手指在春儿哥脸上画了一道,又在江灵额头上画了一横。 “祭祀起——” 江灵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插入春儿哥的脖子,她疯狂的挣扎,撕破了身上阿娘花了三个月才做好的嫁衣。 “cut!停停停,群演住手,两个都放开。” 李导摘下耳机,示意所有人停止。 饰演春儿哥的男演员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而谢含辞还跪在地上,用头抵着地,紧锁着眉头。 这是她第十九次拍这场戏了,还是没过。 “今天先到这吧,大家回去休息,我们明天继续。” 其他人员相继收工,李导走到谢含辞身边,把她从跪坐扶成靠坐。 然后两人都坐在土地上,靠着身后的棺材。 “还是找不到那个情绪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在很努力的悲伤,但表现出来的都不满意。” “江灵看着她的爱人死在眼前,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但你的表演没有,你有情绪藏在心里,你的行为在克制,去找找发泄的方法,就当是演戏,在表演中释放一下吧。” 导演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劲。 谢含辞一直在片场墓地坐到了天亮,她联系付羽, “今天有没有时间,来陪我喝点儿呗。” 付羽相当靠谱,早上七点就带着一车的酒来到了片场。 “你们这里也太难找了,我在外面绕了三圈才找到出口。” “你怎么还穿着礼服,又去哪儿通宵了?” “本来没打算通宵的,但是接到你的消息,就直接去买酒了,诶我发现你穿这种古代婚服真的好漂亮,弄得破破烂烂的也好看。” 两个女人就这么坐在尘土飞扬的片场,一个穿着晚礼服。 她们豪放的对瓶吹,白酒啤酒红酒都掺到了一起。 “你说,人真的只有在失控的时候才会不注意其他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那不一定,要看这个别人里有没有你在乎的人,如果身边都是这辈子只擦肩一次的陌生人,谁在乎他们怎么看呢?” “但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无论是谁。” “所以你就难受啊,受折磨啊,多别扭,不过你可是演员,你在演戏过程中无论怎么样,都可以解释成表演。” “那演的时间长了,还会有人相信我的感情吗?” “摆脱,没人会觉得你在生活中也演戏吧。” “也是。”谢含辞和她碰杯,又仰头干了一瓶。 李导傍晚带着助理来到片场时,看到那口道具棺材边上又两只脚在晃。 他以为又有流浪汉来这里落脚,接过走进一看,是他的女主角。 谢含辞躺在棺材里,手里抓着根金钗,对着空气比比划划。 “在这找什么感觉呢?”导演撑在棺材边上和她聊天。 “导演,我猜,这场戏我今天就能过。” “那是好事啊,终于要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了。” “可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连这个棺材都是上好的木材。”她敲了敲棺材的长板。 “你这小丫头,喝多了吧,这是发泄吗,这是折腾自己。”李导伸手就要拉她出来。 “没没没,我没喝多,我就找个感觉,我喝点儿酒就特别感性,平时不敢说的话喝完酒就敢说了,我一会儿肯定能演好,你放心。” “我不放心,你眼眶都肿了。” “我这是故意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过后,眼眶就会凸起,一会儿你给我眼睛一个特写,最好是侧影,会有那种明显的对比。” 她果然是喝了,都开始指导导演镜头了。 又到了凌晨,谢含辞果然如同她说的一般,从不屈到嘶吼,到被塞进棺材的挣扎,一口气拍完,甚至没有暂停。 李导带头鼓掌,这段表演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自然,流畅的不像戏剧。 可被关在棺材里的女主角却一直没出来,已经睡了一觉的付羽换上常服,走到棺材边,敲敲短板。 道具设计这里可以从里面推开,如果演员不舒服了可以自己出来。 但谢含辞半天没反应,付羽着急了,一把推开假装盖严的棺材盖,把人从里面拉了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副癫狂的模样。 “好了,这条过了,不用哭了。” 谢含辞没用回答付羽,只是趴在她的腿上。 付羽觉得她嘴里在说着什么,附身仔细听, “妈妈,妈妈。” 她只是一遍遍念叨着妈妈,没用语调,没用起伏。 “妈,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多余的人,不会有人在乎我。” 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醒酒。 (拍戏的场景是我之后要写的《别不相信鬼故事(合集)》里的第二个故事《冥婚》,连文案都还没搞出来,我真的挖了好多坑) 番外谢曜卿逃学记 谢曜卿从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表演天赋,而且在声音表达方面尤为突出,谢含辞带着她给几部动画里的小孩子配过音,收获了大批粉丝。 但她没让小孩子过多的暴露在镜头下,依旧照常上学。 小不点儿二年级的时候,谢含辞的新电影在京阳点映,她一大早就走了。 平时她去参加活动夭夭总想要和她一起去,但今天小姑娘十分听话的和她挥手告别,没哭没闹。 谢含辞还挺意外,她都走到门口了又回来给了她一个告别吻,揉揉她柔软的头毛。 下午三点,点映会开始,媒体陆续进门,保安关上了大门。 但关门时有股力量在外面拉扯,他观察了好久,才发现有个和桌子差不多高的小朋友在拉着门。 “小朋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迷路了吗?你妈妈呢?” “我妈妈就在里面啊,叔叔我能不能进去找我妈妈啊?”小姑娘抬起天真好看的小脸。 保安一瞬间觉得这张脸好熟悉,但他并不同意放她进去。 “小朋友,里面是电影点映会,外人不能进去的,你妈妈是在里面做采访吗?” “对对对,点映会,我妈妈就在里面!” “你妈妈在里面是被邀请来的,但你没有被邀请也没有门票,是不能进去的。” “我见我妈妈为什么要买票啊!” 谢曜卿懵了,她不知道叔叔说的票是什么,但是她以前去找妈妈都是直接进去的,没人拦她,她有点儿害怕了,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小手抓着书包袋子。 “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关门?”剧场经理从里面进来,例行巡逻。 “经理这里有个小孩子说她妈妈在里面非要进去,还哭了。”保安站起来和经理汇报。 经理低头盯着闷声抽泣的小女孩儿,反应了一会儿,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这是谢老师的闺女,快送进去!” 经理匆忙找来个女员工将谢曜卿抱了进去,送到了礼堂里。 谢含辞正在台上接受采访,突然大门打开,进来个女员工。 员工怀里的小书包她越看越眼熟,可背着书包的小孩儿却低着头不敢看她。 “原来我们谢老师的女儿也来到现场支持妈妈的新作了,快请上来!”主持人反应迅速,打着圆场。 谢含辞附身从员工怀里接过女儿,抱着她站在台上,夭夭不敢抬头,小脸埋在她的脖子上。 她从侧面看到了女儿红红的眼眶,她的小心脏也跳动的过快。 “宝宝起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她小声在女儿耳边说。 夭夭吸了下鼻子,抬起头对着麦说了句大家好,下面的欢呼声起此彼伏。 气氛被重新带了起来,谢含辞回答完刚才的问题,话题就被转移到了夭夭身上。 合作的演员和主持人都在逗她,观众也跟着起哄。 “宝宝,妈妈在外面是工作狂,那在家里是什么样的啊?” 夭夭皱着眉,努力回想, “妈妈在家什么都不干,每天睡的很晚起的也很晚,身上总带着好多被蚊子咬的印…… 没等她说完,谢含辞一把将闺女的脸压到了自己脖子上,笑容中带着点儿尴尬, “在家了就放松了休息了嘛。” 主持人也跟着打哈哈,话题被带了过去。 提问环节结束,电影开始,谢含辞抱着夭夭坐在了第一排。 “妈妈,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你是不是逃课出来的?” “对不起,我就是想来找妈妈。”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妈妈带着你来多好。” “我想给妈妈个惊喜嘛。” “太危险了,你从学校到这里来这么远的一段路,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是坐出租车来的,直接到了门口。” “万一出租车把你拉到其他地方呢。” “啊?”夭夭闭嘴了,她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小手抱着妈妈的腰。 “妈妈不是训你,是真的很危险,妈妈不需要你的惊喜,只需要你平安,知道吗。” “知道了。”她声音小小的,但突然又爬起来凑到谢含辞耳边,“那爸爸的惊喜你喜欢吗?” “爸爸也准备了惊喜?” “我今早还没出门时听到爸爸在和舅舅说话,说什么惊喜。” “谢前夕也跟着他闹?” “不过我还看到爸爸闹脾气呢,他看你把小项链摘了下来放在了家里,念叨了好久呢。” 徐静川对于这对儿灵胡项链莫名的执着,其他钻石宝石的可以不戴,这个不可以摘下来,拿下来一次他伤心好久。 “那我们回家一起哄哄爸爸好不好。” “好。”小姑娘认真的点头。 点映会结束,谢含辞牵着夭夭的手往外走,保姆车在地下车库等她,应萌帮她拉开后门,她刚想要抱着女儿上车,就看到了后座上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惊喜是什么,她转过身走到车尾,直接拉开了后门。 她扑到花海中,精准的抱住了花朵中的身体。 徐静川的头露了出来,抱着她的肩膀给她了个深吻。 “哇爸爸!”夭夭扑了上来,父女俩的对视都带着意外。 谢含辞毫不在意这些,她一手搂着一个,幸福的扑进了花海里。 番外很久很久之后 谢曜卿上了初中后,就开始正式接触配音了,她师从唐前,小小年纪就能将人物诠释的惟妙惟肖。 同时她还热爱创作,画过漫画写过歌曲,现在也是个小小的制作人了。 她开始出头后,谢含辞就不再圈内露面了,无论女儿是不是和她做同样的职业,她都不想别人把她们母女放在一起比较。 她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去陪徐静川,陪着他工作,出差,一点一滴的照顾他,就像是曾经他照顾她那样。 他们相互陪伴着走遍了祖国的东南西北,又在一次次出国访问中顺便游玩儿了不少异域风景。 她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喜欢到一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老去,死亡会将他们分离,就难受的喘不上气。 徐静川总会在这时候抱起她,几十年不变的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安慰。 “我们在人间纠缠了几十年,红线已经把我们紧紧的缠在一起了,就算到了那边,也会找到彼此的。” “可万一我们不是一起去世的怎么办,独自留另一个人在这世上,太残忍了。” “我们还有孩子啊,夭夭会陪着我们的。” “那个小没良心的,早就和男朋友跑没影了。” “夭夭这方面确实不像你,她好喜欢交朋友。” “都被唐前给带坏了,身后跟着一群男人,没一个正经的。” “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女儿的话题成功岔开了谢含辞对于未来的恐惧,她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去看看谢曜卿。 刚进家门,迎面撞上咬着面包的谢曜卿从房间里冲出来,夭夭和她爸爸一样喜欢对她贴贴抱抱,她现在就抱着谢含辞的腰,嘴里念叨着想死她了。 母女俩一番叙旧,她想起来正事,最近又有电影节要举办,今年的主题是回到过去,邀请了好多现在已经淡出视线的老戏骨,谢曜卿担当颁奖典礼的主持人,主办方让她回家问问谢含辞能不能参加。 她好久都没用出现在公众面前了,现在猛地让她露面还有点儿慌。 但她还是答应了,演艺圈的事业是她所有的成就,无论如何都不应抛弃。 闭幕式当天,她穿着谢曜卿设计的宝石蓝色长礼服,挽着女儿走上红毯。 她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追求大牌,追求高定,从前是礼服加持她的气场,如今所有都是装饰,谁也比不过她本人的价值。 她脖子上戴着去年结婚纪念日时徐静川送她的项链,他总是送她很多首饰,戴都戴不过来。 颁奖典礼马上开始时徐静川从后门进来,悄无声息的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曾经谢含辞第一次得奖时在酒后许愿以后每一次拿奖都希望徐静川坐在下面看她,那时他答应的干脆,却没想到第一次成了最后一次,之后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他不好意思到现场,都是在家看直播。 可偏偏那几年是谢含辞最为辉煌的时候,她拿遍了各种奖项,获奖感言说到词穷。 他曾在结婚后偷偷和谢含辞道歉,说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做到。 谢含辞抱着他的头,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 “我其实不在乎这些的,那天在酒楼,我也没喝醉,只是我当时不确定我们会走到哪一天,就借着酒劲想要个侧面的回答,我觉得你要是能答应一直去看我,就是想过和我走的很远。” “我当然想过很远,我想了很久很久的以后。” 如今他们真的走了很久很久,牵着彼此的手,再也没放开。 谢曜卿在台上念着台词,她往下看的目光扫过父母交握的手上,用眼神调侃,在心里却默默羡慕。 爸妈是她最大的后盾,他们给了她无尽的爱和自由,让她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肆意发挥,在这天地间翱翔。 终于来到了最令人激动的环节,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老一辈人的今昔对比和代表作片段。 屏幕上的人物都是她最熟悉的一批,他们在戏里相互纠缠,在戏外也是有着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当年几乎刀兵相见的对家,打的你死我活,如今风华过去后再相见,竟都生出些相惜之情。 原来这就是青春啊,奋斗了一生,为了写所谓的名与利,到老了,反而要学着和从前和解。 谢含辞看着屏幕中年轻的自己,画面从《月梢头》转到《南江红》,从《将长辞》换到《白巷口》,最后定格在《长夜》中女主角回眸的一眼。 她的vcr背景音乐是她当年录制的歌曲《天涯歌女》,还用的她动情到呜咽的那个版本,歌声将她带回了很久很久的从前,当年鲜活又浓烈的情感将她包围。 “什么感觉?”徐静川捏了捏她的手,把她从沉溺中带上来。 “看到这些名字,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没有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头对他莞尔一笑。 他们的过去都随着这些影片被永久收藏,百年之后,也许不会再有人提起,但他们真实的存在过,哪怕只是一颗小小的星,也耀眼的闪烁在历史的长河里,会有人在乎他们的存在。 番外人生无处不心安(周谈篇) 周谈坐在天堂的门口,刚上任的小天使问他,“你觉得自己可以上天堂吗?” 他摇摇头,却是笑着的。 小天使奇怪的抬起头,他在这里工作了七天,每个人都拼命的讲述自己做过的善事,换取一张门票,这么直接摇头的还是第一个。 “那你,对你的家人好吗?”小天使遇到了工作中第一个难题,想了好久又问了一句。 “什么是家人?”他反问。 “就是你的……家人啊。”小天使被他搞昏了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再决定我能不能进门。” 他手撑在脑后,眼睛开着天堂的吊顶, 从哪里开始讲好呢。 “我以前都是嫌弃我自己的。” 周谈裹着毯子站在门外,手扶着栏杆,不停的干呕。 屋内的吵闹和打架声时大时小,不停的攻击着他的耳膜。 脚步声停在他身边,一个穿着成套西装,十分严肃的女秘书递了瓶水给他,目不斜视。 “谢谢。”他受伤严重的嗓子已经说不清楚话了,仰头猛灌了半瓶。 身上的薄毯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了满是伤痕的皮肤,新伤压着旧伤,触目惊心。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不想看到的那张脸上带着愤怒和不忍,周谈面无表情的转身,不去看他。 “不要吵不要吵!”从屋里出来的徐朝懿赶紧拦住看起来快要爆发的何周李,拉着两人走到了旁边的房间。 “坐下。”她看着周谈的腿一直在打晃,扶着他靠在了软椅里。 “砰!”身后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抬头。 何周李用拳头砸碎了一个玻璃茶几,玻璃碎片混合着血液洒在地上,折射出了诡异的光。 “冷静一点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讨论之前的都没有用。” “我怎么冷静,冷静的看着他现在的遭遇吗,冷静的回去上课,继承公司?” “你说这些……” “那你想怎样?”周谈伸手拉住徐朝懿的胳膊,打断她的话,“你能怎么样,出钱帮我爸妈填了窟窿,你有钱吗,你妈会同意吗,你敢和她说你喜欢一个被玩儿坏了的男人吗?” 他的声音嘶哑都听不出说了什么,但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心上。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眼睛都红的吓人。 “好了,别吵了,”过了好久徐朝懿打破沉默,“我有个解决办法,你妈不就是希望你能听她的安排联姻吗,你直接和她说,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家和沉家家世相当,正好沉稚京才12岁,不适合你,我们直接订婚,让你妈按约定放权给你,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好。”何周李答得十分痛快。 可周谈却幽幽的来了一句,“好什么好,我又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女秘书即使出现,打断了何周李要发的火, “少爷让我先送你回去,其他的他会处理的。” 周谈乖乖跟着女人出了门,床上衣服,回了他的小房子。 何周李忍了两个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了周谈,他在小巷子里一通发泄,可周谈始终面无表情。 他推开脖子上冰凉的手,朝何周李身后扬了下下巴, “那个喜欢你的女孩儿,知道了你的秘密。” 拐角处空无一人,何周李不知道谁喜欢自己,他也不在乎。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高三,手里的支票越来越厚,要出席的活动越来越多,但他只能看着周谈越来越瘦,不成人形。 他被徐朝懿挽着胳膊参加酒会,她露出完美的微笑,小声提醒男人, “别耷拉着眼皮,嘴角笑起来,装也要装到结束!” 宴会厅外的封闭小花园,周谈独自坐在这里,大刘怕他跑了,非要带着他来,却又不让他进屋。 他正发呆时,徐静川的女秘书身手利落的翻墙进来,给他送来了晚饭。 “你好像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别误会,是少爷安排我做的。”女秘书毫不领情。 “竟然这么忠心吗?” 唐柔仰头看着月关,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花园里,她突然有了共鸣。 “其实我和你有差不多的经历,从小被养做别人的玩物,从没见过外面的太阳,他们被流弹炸死时我笑的特别猖狂,我逃到了一家俱乐部,以打架为生,我从男人堆里爬出来,直到遇见少爷,他赌我会赢,我赢了,才来到这里。”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人生还是要有个盼头的,我不就熬了出来,我会永远臣服于少爷,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我盼了好久,什么也没盼来。” 何家人找上门来时,周谈才知道徐朝懿已经和家里闹掰,所谓的联姻连夜取消,在圈内闹了好大个笑话。 徐家年轻的少爷挡在发疯的何妈妈身前,冷静的调节着。 何妈妈看够不到他,转身问自己的儿子, “这个男人,还是何家,你自己选。” 那一刻他竟然有点儿期待,抬起头,男孩儿根本没看他,低着头,跟妈妈离开了。 “别看了,你们就到此为止了。”徐静川掐灭手里的烟,毫不留情。 “你还是这么犀利,还没找到女朋友吧。”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头好像突然消失了,竟然能像从前一样和朋友的哥哥开玩笑的。 “多嘴,管好你自己吧。” “你觉得我喜欢他吗?”他已经开始收拾房间,但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喜欢男人吗?” “只有你自己知道。” “不过我还算幸运,我好像也找到了让我心甘情愿付出全部的人。” “不舒服吗?头晕?吃颗糖吧。” 周谈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一只小白手伸到自己眼前,上面托着一颗草莓糖。 小手的主人眨着长长的眼睛,一脸纯真。 “低血糖的是你,不是我,你再掉进水池里,可没人救你。” “上次是意外,糖被撞掉了嘛,以后不会了,我把手握的紧紧的。”谢含辞坐在了他旁边,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突然想知道。 “挺好的啊,我觉得你应该是外冷内热的人吧,表面上不表现出来,但心里都有数,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好。” “只有你这么想,傻的。” “补妆了,快来。”唐柔直接将谢含辞抓去化妆间,进门前还回头对他做了个警告的眼神。 这女人真是越发神经了。 当晚剧组杀青后,他从后面突然抽走她的手机,果然,详细的记录着谢含辞的日常。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他气得手都在抖。 “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完成。” “她是个人,不是你家少爷的宠物,你这么听他的,他让你死去你去不去啊,让你杀人你杀不杀啊。” 唐柔抬眼看了他一眼,冷淡开口,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那就深入了解一下。” 唐柔再次醒来被绑在椅子上,她坐在冰冷的仓库中间,动弹不得。 “呵呵,可以啊周谈,这么多年练得身手不错,估计下次被强迫,就能自己跑的出来了吧。” “你不要和我提过去,你不配。”他眼神阴暗的走近,狠狠的掐住了女人的脸。 “但我又自大了,居然以为我能保护她。” “你说程亦安……” 周谈急匆匆的赶到和徐朝懿越好的包间,嘴里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 “霖霖,叫……叫小舅舅吧。” 她怀里的小孩儿笑着爬出来,清晰的喊了声舅舅。 “这是,何周李的孩子?”再次提起这个名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眼神真不错,我哥之前都没看出来。” “你不是……” “意外,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那你们现在,结婚了?” “结什么婚他都死了。” “什么!” “你不知道?你和他没联系?” “没……” “那你总知道陈尔悦,不对,徐慕和他闹的那段吧,两个人打起来了,居然都来找我,真是奇了怪了。” “那你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当时正怀孕呢烦的要死,就让我哥去处理了,结果这真的是处理的利索啊,人直接就没了。” “挺好,他就是个祸害。” “你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又不喜欢他。” “谎话说的太多遍,自己都相信了。” “那你呢。” “别说我了,我不重要,你问程亦安是干嘛。” “你哥还喜欢她?” “我搞不懂你们男人的想法,身下滚过无数女人,却总是会在某个时刻幻想曾经的那个身影,你们怎么都这么贱。” “那程亦安……” “人家可不喜欢他,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他爱她吗?” “什么是爱,我没爱过别人,我不懂。” “我最可惜的事情,是没能看着她幸福。” “你会死的很惨。” “没有无恶不作的人惨。” “你还喜欢那个怂包?” “和你没关系。” “你的那段视频已经被彻底粉碎了,我劝你不要插手少爷的私事。” “你还想再被关进仓库?” “有威胁我的功夫,不如去安慰你那个主子,今天她能拿影后吧,别大喜大悲的晕过去。” …… “下地狱吧,我送你解脱。” …… “嗙——砰——” “怎么样,你觉得我能上天堂吗?” 周谈讲完自己短短的一生,门口的其他天使早就下班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这里。 “哇,好复杂的人生……”小天使双手托着下巴,也被震撼到了,“我上任后接收的都是正常病死的老人,年轻人还是第一次,不过他们活了八九十岁,也没有你这三十多年精彩。”他嘴上感慨着,手上却利落的盖了个章,将通行证递给了情绪不高的男人。 “干嘛,我这种怪物还能上天堂?” “等着那个女孩也来了之后,你好问问她过的幸不幸福。” 小天使跳下办公桌,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他的两个小翅膀一扇一扇的,开合的瞬间,暴露了它的主人抹眼泪的动作。 “原来天堂上的人,都这么善良啊。”周谈自嘲的笑一笑,也起身向里面走去。 他得给谢含辞去先抢个床位,万一以后房价涨了呢。 番外我的白玫瑰(徐静川篇) 徐静川像往常一样将凌晨送来的鲜花往家里搬。 不过今天走的格外缓慢。 年龄上来了,就力不从心了。 “你去哪了。”刚进屋,怀里就扑进来一个软乎乎的身体,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触感。 “给你取玫瑰花啊,才一会儿不见就像我啦。” 谢含辞最近粘他粘的紧,决不能分开超过五分钟。 分别是从他们认识那一刻开始盘旋在她心中的疙瘩,他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解开,可现在,他们不得不重新,一起审视这个问题。 “今天夭夭和肥肥过来,你让阿姨多做几个菜。”谢含辞趴在他怀里眼睛还闭着,如愿抱到他后,又睡了过去。 抱着老婆抱着花重新上楼,徐静川一边拍着她哄她睡觉,一边一如往昔的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的样貌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如初见的那般,即使闭着眼睛的时候,也能依稀的看到往日的倔强。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十三年。 谢含辞自从结婚之后对时间就不敏感了,她迷迷糊糊的过着生活,总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有一年上三年级的女儿被布置了一篇作文,名叫《梦想》,但小迷糊忘记了题目,问了好几个同学,最后把“梦想”自己翻译成了“你想要什么”。 她窝在刚杀青回家的谢含辞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写, “同桌说就是写你以后想要什么,可是我想了好久,我什么都不缺啊,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很好啊,爸爸妈妈努力了好久,就是希望你能过上什么都不缺的生活。” “妈妈以前过的不好吗,我听哥哥说,妈妈在我没出生前,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徐乘霖又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妈妈给我讲讲以前的故事呗。” 听不清一墙之隔的谢含辞是怎么回忆着他们的过往,但门外的徐静川,眼前闪过的也是从前。 要问他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定是谢含辞的眼睛,从初见时,就是那双眼睛死死的勾住了他的心。 一双不任何人的眼睛。 认识她之前,他过着毫无目的的生活,未来的日子一眼看到头,没什么期盼,没什么激情。 女人如流水般涌上来,又流过去,在他生命中留不下任何痕迹,他冷眼看着她们随意折腾。 这群女人时而精明如侦探,能翻出他曾经某一句话加以研究,自欺欺人的得出结论,他喜欢我。 时而又自信过了头,总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在外面随意作乱,他看着都丢人。 还有些稍微精明点儿的,会耍看不出来的小心思,眼波流转,楚楚可怜,每一个动作都在问他,你怎么还不爱我。 多可笑,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徐慕回国前的那一晚,应该是喝醉了,半夜给他打了个电话,哭哭啼啼的, 他这边还是白天,中午。 她问,你到底能不能忘了程亦安。 徐静川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顿。 程亦安,好陌生的名字。 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想起过她了吗。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小女孩的人生简单的像是张白纸,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连眼神都是那么清澈。 “我知道你喜欢她,你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好像总是有她的影子,我不在乎,你以为我喜欢你吗,做梦吧……” 徐慕念经一样絮叨,他直接挂断电话,反正她酒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但他看着眼前的这张照片,女孩儿的脸和程亦安没有任何相似。 对,不一样,她是特殊的。 有多特殊呢,她从来不主动联系自己,连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的,一副害怕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是个被闻天歌骗来的小姑娘,却又能从她眼里看到欲望。 分不清是对他的欲望,还是对地位,名声的欲望。 无所谓,他有时间,可以陪她玩儿。 她一路闷头往前冲,一步步往上爬,在他不留神间,就冲上了顶端。 然后就不要他了。 曾经他们吵架的核心,她说她配不上。 不对,不是她不配,是自己不配,自己配不上她的爱。 替徐朝懿哄孩子时,他在徐煦浅的童话书里看到,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这小花朵好像他的小姑娘,独一无二的白,独一无二的冷艳。 电视里直播着颁奖典礼,她又获奖了。 曾经她说,希望所有领奖的时刻,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答应了,他食言了。 他想,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那在她拿遍影后的那天,一定会提着漂亮礼服的裙边,小跑着过来,长长的眼睛笑成了弧形,对我说,“小徐叔叔你看,我厉不厉害!” 他起身,在窗台上插上了一朵白玫瑰。 玫瑰插到第900朵时,可能上帝听到了他的请求。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重量压到谢含辞身上,女儿的声音响起, “妈妈妈妈妈快起床啊,言言和他爸爸妈妈都来了!” “啊!”谢含辞赶紧爬起来,换上身衣服,刚打开门就被简如栩扑了个满怀。 “辞辞姐,我好想你啊。” 未来婆婆比自己看见老妈都亲,谢曜卿从门缝里跑了出去,拉着简之的手跑远了。 两对爸妈在研究他们的婚事,小夫妻反而在一旁玩儿。 “白天怎么还拉着窗帘啊。”简之走到窗台处,才看到是密密麻麻的白玫瑰,将窗口挡的严严实实。 “你爸妈还挺浪漫的啊。” “当然,我哥和我说,我爸以前想我妈的时候,就来这里插一朵花,一直插到正面墙都满了,我妈才回来。” “那你可要行行好,别让我等那么久。” “我们都领证了还说什……诶呀你别当着我妈的面这么抱我……” 谢曜卿以为自己压低着声音说话,其实爸爸妈妈都听见了她的声音,他们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好像也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我家肥肥可真有福气,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夭夭也是有福的,从小被自己老公养到大。” 徐静川没参与妈妈们的交谈,他看着女儿的背影。 她终究会离开自己,有新的生活,就让玫瑰花香陪着她,代替他们不能相伴的岁月。 他在桌子下面伸出手,握住了谢含辞的手。 番外谢含辞的独白 我叫谢含辞,出生在最北方的一个小城镇,琅城。 那里好像一年四季都下着雪,天寒地冻的。 但我很喜欢这种环境,白雪好像能掩盖住世间所有的不愉快,在雪地里,我就是最无忧无虑的小孩儿。 我的童年比较漂泊,随着父母搬了好多次家,住过农村,住过板房,家里还被大水淹过。 后来我快要上小学了,爸妈拿出全家的积蓄,在琅城二百多公里外的祝城买了套房子,全家搬迁。 小学时我是班里中规中矩的好学生,新毕业来的男班主任很喜欢我,让我当了三四年的班长。 虽然我不太敢大声在同学们面前说话。 我还不敢管着班级后面两排的男生女生,他们不在乎成绩,每天只想着怎么打扮自己,和其他班同样不学习的同学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我还不太敢和排名靠前的好学生说话,她们是班级里最漂亮的几个女生,学习成绩还好,但每天围在一起讨论的不是学习,而是新播出的电视剧,和最近最火的明星。 那时我家没有电脑,也不让我看电视,我对她们讨论的话题一无所知。 后来小升初的那个暑假,家里终于买来了第一台台式电脑,我借着那个没有假期作业随便玩的两个月补看了所有偷偷听来的电视剧。 我并不觉得同学们尖叫夸着的男明星有多帅,对男女主角撕心裂肺的爱也没什么共鸣。 但我养成了偷偷追剧的习惯,最新播出的剧集比班里追星的看的都早,却从来不参与讨论,我觉得很无聊。 初中过的还算顺当,每次考试能保持在年纪前十,爸妈不太担心我的学业,给了我不少私人时间。 我的私人时间用来偷偷喜欢了一个男生。 很奇怪,如果要我现在说喜欢那个男生什么,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帅,黑黑的,也不高,刚上初中时还没有我高,长到初中毕业也勉强才和我差不多。 但我就是很喜欢他,不知道那种情绪叫不叫喜欢,但我就是想看到他,他一直低头写作业,但如果他抬头和别人说话,无论是男生女生,我都会觉得不爽。 他学习也不好,排名靠后,下课时抓紧写作业都是为了回家有时间打游戏。 当然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都是后来才明白的。 不过后来,我的丈夫告诉我说,爱不应该有原因,爱就是一种感觉,无论别人怎么看他,我就是喜欢。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爱上他,好像也没有原因,我就是喜欢他这个人,发自内心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如果看不到他,我就不快乐。 上了高中后我被物理化学折磨的不行,逃跑似的去了文科班。 班里学生很少,还有十多个人走艺术类和体育类。 我在班级里属于中间层段,老师和同学都不会注意的那种,不上不下的独自度过三年,总算熬到了高考。 高中的学校是市重点,生源更加优秀,无论男女都是才貌双全的类型。 但我只短暂的对一个男生上头过,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波动。 毕业后大家的恋情都浮出了水面,有人问我怎么不交男朋友,我说没有喜欢的。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我妈一直觉得我很装,对谁都不真诚。 我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离开祝城,去到很远的海城上大学,学校里好像没有我的同乡,我也只和同寝室的几个同学做些简单的交流,班级的其他人几乎都没有交集。 低着头过了四年,我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吃点儿面包和牛奶,化个简单的妆去上课,下课了就匆忙跑回宿舍,享受最喜欢的刷着视频吃外卖的时光。 我偶尔去操场跑步,但身边全是手牵着手压马路的情侣,有一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几个单独跑步的人,我跟在他们的身后跑了两圈,被领头的礼貌劝走。 原来他们是体院的学生,在组织训练,我在中间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后来实习,毕业同学们纷纷离校,我好像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一个人去上学,又一个人回了家。 毕业后我回了祝城,参加了各种各样的考试,没有一次通过。 在一次次的尝试中,我发现我其实不喜欢平凡,每天一成不变的日子我过了二十二年,我厌恶透了这种生活。 所以我偷偷拒绝了好几家爸妈帮我投简历的职位,比如文员,比如公司前台。 我开始看不进去书,开始沉迷于手机,屏幕里各式各色的艺人如流水般你起我伏,我突然觉得,他们精心打扮后的样子也不过如此,甚至觉得她们还不如我好看。 这是我人生中最自信的一刻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里升起,从此就再没落下过。 我一意孤行,汇聚了从前所有逆来顺受攒下来的胆子,独自出门闯荡。 我没有社会经验,大事小事上被骗了一次次,但我想要成功,为了这个成功,命都可以不要。 所以我就遇见徐静川了。 他是我此生见过最完美的人,和我有着天差地别,我觉得他高贵到看我一眼,都是我最大的福气。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也并不普通,他看到了我,他撕开了笼罩在我头顶二十多年的黑布,带着亮光冲了进来,冲进我的身体,我的心里。 我没和任何人说,我和他度过的第一晚,就爱上了他。 后来我用各种理由和借口给自己找补,我们的关系在我心里变来变去。 他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那是一种他看着你时,你就会觉得你是他的全部的眼神,我从未体会过那种感觉,他让我沉沦。 可是好多人都告诉我,他只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女人。 我好痛苦,好难受,但又不想放手。 痛苦后我觉得无所谓了,不管他心里想的是谁,只要他的眼睛看的是我就好了。 我们度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我享受着他全部的宠溺和爱,我觉得幸福在和我招手。 但人总是会在最高处摔下来,我从前不信,所以我之后摔得很惨。 不仅我惨,我还连累了别人。 我狠下心离开了他,我偷偷跪在周谈的墓碑前,不敢开口。 我从未经历过死别。 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我用工作填满了生活的每一秒。 谢前夕架着我去看医生时,我就猜到了,我得了那个号称艺人万金油的病。 我抑郁了,但我瞒了下来。 我甚至在心里偷偷期望自己去世的那天,徐静川会不会我的坟前看我。 我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看他升官,看他荣耀。 我们好像越离越远了。 应萌说我和我新交的男朋友看起来不熟,我也觉得,我们中间总带着莫名的客气,他有很多事瞒着我,我也不问,因为我也瞒着他很多。 当他说要结婚时,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期待,我曾经也期待过,所以我答应了他。 可是点完头就后悔了,但我不好意思现在拒绝。 之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客气,他因为家里亲戚扔下我独自在婚纱店我也不伤心,反而庆幸。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力,推我去剪短我们的关系。 然后徐静川又出现了。 我们的重逢和相遇一样,都那么粗暴。 我觉得我很恶心,他一靠近我,我的心就乱了。 我从没见过那么低声下气的他,是我的错,我把他从天上拉到了地上,却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我恨透了我自己。 所以我三番五次的想死。 可人间还是有很多值得眷恋的,哪怕都没有,但我也会因为徐静川还在这里而选择留下。 他不计前嫌,我感激涕零,我故意折腾了很久,他好脾气的跟着。 那天他带着我喜欢的小烧鸡和枣泥馅月饼回家,我就在心里认定,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和他在琅城的一年是我最快乐的一年,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彼此,连一丝空气都插不进来。 我们顺理成章的领证,结婚,婚礼。一切都只要两个人,但这就够了。 我感觉,世界都在他的脚下,而他,在我身下。 当我知道我有了他的骨肉的那一天,我在房间里笑了很久,我抚摸着肚子,觉得自己都飞了起来。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慢慢长大,越来越像我,越来越像他。 我们合力把她送到很远很远,父母的使命完成,孩子的人生都需要她自己走。 于是又剩下我们两个了。 之后我时常害怕,怕他有一天离我远去,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 我预感那天要来临时,准备了一把药片藏在了柜子里,却被他发现了。 他颤抖着将药片全都丢弃,还像原来那样抱着我,要我发誓,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一段时间后,夭夭送来了她在老家里找到了相册,我翻看来,里面记录了我人生中所有的人和事。 我的手拂过他们的脸,一段段记忆在重播。 我看到一张在草坪上的合影,我的三只狗和一只猫趴在地上晒太阳,我抱着我的女儿,我的丈夫给我们打着伞。 我的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不经常来我这里。 对我来说,这张照片上的所有人都离开了我。 我过往的全部都像是个梦,于今天醒来。 当晚,我又入了一个新的梦。 我在梦境中再次看到了我的丈夫,他站在一条楼梯的顶端,穿着一身白衣,和我们结婚那天一样。 他身后是圣洁的霞光,霞光中有扇雕花的大门。 他朝我伸出手,要我和他一起走。 我蹦蹦跳跳的跑上去,迫不及待的牵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再也不要分开了,说好了哦。” 他笑着点头,拉着我进了大门。 我在门里看到两个大字。 圆满。 这场梦永远也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