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道姑(古风gl)》 俏娘子偷访三圣庙 诗曰: 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 但见肥羊宁父老,不闻嘶马动将军。 子建高才空号虎,庄主旷达以为牛。 夜寒薄醉摇柔翰,语不惊人也便休。 # 胡乱说一段故事: 话说大宋宣和年间,东京汴梁城北,有一名山,山中有叁座奇峰。 相传五代十国之时,一夜山中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叁座奇峰之上,分别有至圣文宣王孔子、大圣玄元皇帝老子、西天如来佛祖释迦,叁位圣贤坐而论道。 但见:口出霹雳、目放金光,惹得山川震动、草木凋零、江河倒灌、百兽惊惶。 七天七夜后,叁位至圣收了神通,握手言和,化作一团黄云而去。 那黄云飘飘转转,到了一处,名曰“陈桥驿”。此时正值深夜,那黄云变为一件龙袍,“嗖”地从天降下,飞入中军帐内,悄悄盖在了位大将军身上。 次日,那将军醒来,见身上竟黄袍加身,忙把左右部将叫来,喜道:“俺昨夜梦见一只母龙,那母龙缠住俺,非要行夫妻之事。俺正为难着,忽然醒来,便见身上有件龙袍!” 众部将听了,哗啦啦纳头便拜,齐声道:“大帅连天上的龙都收用了,必是真龙天子无疑!又有龙袍在此,赶快穿了做皇上吧!” 这将军,便是大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 待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寻访高僧明道,得知这龙袍,是儒释道叁圣坐而论道后赏他的,便赐名那山为“叁圣山”,山中修一“叁圣庙”,供养叁位圣贤。 常言道,一山尚不容二虎,一座庙里,又怎能容下叁位不搭边的神仙了?等到宣和年间,宋徽宗做了皇帝,“叁圣庙”早已拆的拆,卖的卖,只剩下一座小院,跟山间寻常人家无疑。 然而,周围的樵夫行贩,却时常瞧见,大户人家的轿子,在那小院里进进出出;又有成坛的好酒,满出匣籄的绫罗,一担担地抬进去。 正所谓“庙小妖风大”,这“叁圣庙”里,又藏了什么“妖孽”呢? ## 这日,黄昏时分,便又有辆轿子,摇摇晃晃到了叁圣庙门口。 轿子旁,一位老妈子四下张望许久,小心挑起帘子,低声道:“夫人,看过了,周围没人。” “当真没人?”帘内一女声应道,“若是传出风言风语了,我还自罢了,你们都得掉脑袋!” “夫人放心,老身看得真切,除了石头就是树,再没旁人了!” “既如此,叫门去吧。”女声懒懒地说道。 老妈子应诺,转身去门前轻敲两下。片刻功夫,大门吱吱打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道姑探出头来,低声道:“天色将晚,若是烧香,还请明日。” 老妈子狡黠一笑,应道:“寻仙学道,不辞朝夕,循兴便往。” 小道姑点点头,抬手解下门后的连锁,开门放轿子进来。 轿子进门,小道姑把门锁好。再回来时,轿子已经放下,老妈子挑起帘子。只见一位美艳妇人,双目含羞,双颊带绯,轻舒娇躯,缓伸玉足,软绵袅娜,翩跹而出。 小道姑见了,纳头便拜道:“拜见衙内府上春娥娘!小庙寒酸,有失迎迓,还请娘赎罪!” 原来,这妇人是如今朝廷太尉高俅的儿媳,名唤迎春娥,本是院中之人,后被高衙内看上,娶到府上做了叁房。 春娥这次,本是偷偷来的,听见小道姑说自己的身份,顿觉得难为情,香颈泛起一片红晕。 “起来吧。”春娥双目含羞斜视,蒲扇轻遮粉唇,“你师娘哪里去了?” “回禀娘。”小道姑依旧跪着,“俺娘中午跟客人喝醉了酒,正在房里难受呢。” 春娥一听,柳眉成结,目露娇嗔,嘴里喃喃地骂了句,说道:“那怎的?我是回去?还是在这儿站着,等她醒酒了!” 小道姑忙应道:“夫人息怒,奴才早已叫人去喊俺娘,现在多半正梳妆打扮呢。还请夫人进屋歇着,奴才再去催促,叫俺娘抓紧些!” “罢,罢。”春娥轻摇蒲扇,懒扶柳腰,对老妈子道,“打发几个轿夫回去,明儿早上再来借我,夜里还劳你在门房对付一宿,若要吃喝,向这庙里人张口便是。” “老身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不晓得。”老妈子应道,“夫人只管放心修道即可。” 春娥一听,颈上潮红直到耳根,细细地娇哼一声,跟那小道姑进去了。 ## 春娥随小道姑穿过正厅,进一侧房,刚一推门,便觉馨芳满盈,异香扑鼻。 但见房中,雕床画椅,轻纱薄帐,桌上几样细巧果菜,香茶甜酒,牙箸骨杯,青碟彩碗。 小道姑迎春娥坐下,便在其玉足边磕头道:“山中粗茶浑酒,不成体统,请娘恕罪。” “起来吧,你又不是丫鬟,跪来跪去做什么。”春娥轻摇蒲扇,媚眼乜斜道,“之前几次,我怎的不曾见你?” “上覆娘。”小道姑纳头道,“奴才是俺娘的大徒儿,平日在师娘左右学道做事。今日师娘醉酒,奴才擅自做主迎接,面生冲撞了夫人,望奶奶饶恕则个。” 春娥见这小道姑伶俐懂事,有心要捉弄她下,冷言道:“你在这里,好歹也是个出家人,描眉画眼做什么?” 原来,这小道姑脸上施了淡妆,旁人马虎,只当是天生丽质;可春娥是院中伶优出身,方进门时,就一眼看破。 小道姑听了,蜷缩抖成一团,磕头如捣蒜道:“奴才该死!只是,俺平时伺候师娘描眉涂粉,有时怕不合师娘心意,自己胡乱先试一个,不想污了夫人的眼!还请夫人掌脸!” 春娥笑道:“你这妆容,淡不失韵,寡而有情,不动声色勾人心窝子,比那浓妆艳抹更胜一筹,哪里是胡乱涂抹的?” 小道姑听出春娥话里带笑,忙应道:“不敢瞒夫人,奴才本是院中唱的,描眉画眼的事情略知一二,弄得不好,奶奶见笑了!” 春娥本就喜欢这小道姑,一听又和自己是同样出身,心里愈发觉得亲切,开口道:“一开始叫娘,现在又叫奶奶,平白无故,把人家喊老了。起来吧!” 春娥又从袖里取出点碎银赏她,说道:“去看看你师娘如何了。再不来,哼……只怕姐姐我耐不住,要拉你过来,在你眉上描两笔了……” 小道姑顿时满脸绯红,千恩万谢接过银子,小步出去了。 ## 小道姑走后,春娥一人闲坐,几盏淡酒的功夫,只听珠帘叮当,再一转头,只见一美妇人翩跹而出。 这妇人年过叁十,身材高大,风韵正盛,衣裙不整,香肌半露,玉腿丰白似象牙、酥胸微颤赛醍醐; 再看妇人一对香肩之上,一束发髻歪斜,两缕长鬓垂飘,双眸迷离含情,粉面偷戴桃花,朱唇暗藏湿腥。 妇人裸着一对赤足,桃臀娇摇,眉挑眼动,含笑朝春娥走去…… 不想,春娥柳眉倒竖,丢翻手中酒盏,拍桌怒喝道: “千人骑万人肏的贱淫妇!还有脸在这儿卖弄?还不给你娘跪下!” 美碧云股间品浓蜜(h) 迎春娥一声娇喝,那妇人噗通一声跪下,罗裙之下,迭着两条如奶糕般的白腿。 “妹妹这是怎么了呀!”妇人双手掩面,颤声娇啼,“姐姐每日只是念妹妹,想妹妹身上千般香甜,忆妹妹许下万句盟誓……今日见了,妹妹怎这般对姐?姐的心肝都被妹说碎了……” “住口!谁是你妹妹!”春娥毫不领情,厉声道:“苏六儿!你这老淫妇不要学狗嚎!跟你娘老实交待!中午又跟那个人肏在一起了!” 这高挑的美妇人,便是方才小道姑口中的“师娘”,叁圣庙的苏碧云苏道长。 苏碧云听春娥这般说,心里暗骂小道姑嘴巴不严,媚眼滴溜溜一转,一脸讪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春娥妹妹这般小气!是早上有几个来还愿的老婆子,东家长西家短说个没完,一转眼晌午了,我胡乱陪她们喝了点,下午昏沉沉的难受,没留心睡过去……” “胡扯!”春娥厉声打断,“谁不知道,你苏六儿是灌不倒的烂酒缸,胸前两颗沉甸甸,就是装酒的皮袋子!唯有看见美人了,才骨头酥得动不了!” “是呀,是呀……”碧云痴痴巴望,“姐这一见到妹妹,不就双膝发软,站都站不得了吗?好妹妹,扶姐一把嘛!姐的骨头都酥化成汁,从屁股里流出来了……” 碧云轻吟媚语,双手着地,摇臀扭腰,朝春娥脚边而去。 春娥见地上这白花花的“大淫蛇”,不禁春心摇动,嘴上却不依不饶:“没羞耻的淫妇,不要碰我!看老娘一脚踢死你!” 春娥说着,真就伸腿一踢,不想红鞋脱出,露出白嫩嫩的玉足来。 碧云见了,一把揽入怀里,嬉笑道:“果然是好妹妹!知道姐心痒的地方,姐就爱你这双酸酸的嫩白笋!” 说罢,碧云朱唇微张,津唾如丝,一口吮住春娥足尖。 “唏——!”春娥一声轻啼,通身酥酥地打起颤来,“你、你这狗一样的贼淫妇……好、好不知羞耻……呀!痒死我了!” 碧云吮罢足尖,轻吐香舌,轻搔足底,弄得春娥花枝烂颤,娇声不止。 眨眼功夫,春娥便星眼闪烁,腰眼酥软,半躺在身后的香榻上。碧云顺势而上,吻着春娥的玉腿,把头往裙底探去。 春娥这次来,为的就是与碧云偷欢行淫,方才一番挑弄,心中爱意更浓,双眸微闭,口中嘤咛,把股间私处,给了裙下的骚媚娇娘…… ## 不想,罗裙之下,忽然传出一声嗤笑来。 “贼淫妇!死淫妇!”春娥猛地起身,双眼圆睁,“不好好伺候你娘,贱笑什么!” “妹妹好歹也是衙内府上的娘子了……”碧云半身钻在裙底,只有一对圆臀轻摇,“怎下面光溜溜的就出来了?” 春娥羞得不知所措,一抹潮红从眼底直到胸前,口中千淫妇、万淫妇地骂着,忽然“哈呀”一声娇呼,纤手死死抓着床沿打颤。 春娥穴口一颗阴蒂,被碧云吸入口中。春娥的肉芽,比寻常夫人肥出几分,碧云用玉齿咬住,又用舌尖勾弄,酥痛酸胀,便如潮般从腰下涌来,惹得春娥心迷神荡,浪叫不迭。 “好、好姐姐……饶了妹妹吧!”春娥颤声求饶,“妹妹……妹妹怕咬……” “怎的?这下不管自己叫娘了?”碧云呐呐窃笑,“还骂姐淫妇……你这下面的淫水,尿也似地直往外涌,弄得姐满脸呢……” “别、别说……妹妹,妹妹好羞……” 春娥来时,已被衙内冷落多时,心中欲火,早就盛不可当,如今被碧云这老油条直取情核,哪里挨得住? 不过半碗饭的功夫,春娥柳腰一抖,喉咙里呜咽呻吟,大喊一声“要丢”,泄了身子。 碧云从裙下抽身而出,满面春风,抿唇笑而不语,扶住春娥香肩,与她并股而坐。 泄了身子的春娥通身酥软,懒懒地靠在碧云肩头,酥胸起伏,娇喘不止。 媚眼朦胧间,春娥见碧云取过一只酒盅来,只当是碧云要喂她酒吃。 谁知碧云拿的是一空杯,杯沿儿挨到嘴边,屡屡黏汁从朱唇间溢出,泛着细沫流进杯中。 “呼——”碧云长出一口气,把盅儿递到春娥脸庞,媚笑道,“我尝妹妹的淫汁,咸中带酸,酸而略涩,乃郁结积怨之气——好妹妹,跟姐讲实话,上次丢身子,是猴年马月呀?” 春娥愣了愣,顿时脸色大变,抬手要抢碧云手中的酒盅。 碧云嬉笑抗拒,抢在春娥之先,把半杯淫汁吸吮而尽。 “你——你你你!”春娥指着碧云,又羞又气,“你好恶心啦——!” 碧云丢掉酒盅,转脸望着春娥,仿佛醉酒一般,双眼痴痴地发直,柔声道:“姐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呀,不吃妹妹的情汁,心里空落落的,但若吃了吧……心里酥酥地更痒了呢……” 说着,碧云轻捏春娥脸颊,两人香舌勾挑,吻在一处,呜咂不止…… ## 云雨初歇,两人缠作一处,交杯换盏,说些心头的体贴话儿。 酒过叁巡,碧云见春娥星眼朦胧,似已有了叁分醉态,便与她亲了个嘴,笑问道:“若算来,上次与妹妹这般亲昵,也有半年了,妹妹何来得这般迟?让姐抓心挠肝,等得好苦……” 春娥脸上微醺,心中尚清楚,知道碧云只是说些逢场作戏的话。 春娥刚要开口呛回去,却被纤指封住红唇。碧云抢先一步道:“妹妹无需说!姐早已猜到了,多半是小衙内回心转意,你们夫妻两个阴阳合作一处,便忘了还有个姐姐在苦守青灯呢!” 碧云说着,纤手绕过春娥娇躯,几个指头不花好意,去戳春娥软软的酥胸。 不想春娥一把挣开,柳眉成结,娇嗔道:“姐姐休取笑!再提那小没廉耻的,我就恼了!” “啊呀!妹妹这话,真该剜口割舌呢!”碧云大惊小怪道,“小高衙内是小没廉耻,那高俅高太尉,又算是什么啦?” 春娥带叁分酒意,挺着红扑扑的香颈道:“那小衙内,整日随一群浮浪闲汉,眠花宿柳,赌钱酗酒,也就罢了——那老东西,竟也乔装打扮,撞进‘断钗阁’里。全府上到太太,下到妈子,没一个不知道!我一想到这等事,心里就臊得慌!” 所谓断钗阁,是东京城内一有名的妓馆。虽然修的高大宏伟,但多是中下等人流连之处,腌臜混沌,自不必说。 碧云听了,媚眼偷偷一转,摇头笑道:“妹妹是自己酒多?还是以为你娘我醉了?高太尉尊躯玉体,怎能去断钗阁这种下贱之处?这等胡话,街上小孩儿都不信呢!” “我哪里醉了!”春娥双目圆睁,“你听我说,那高太尉爱上的,是断钗阁里,一个从北方金国来的小蛮子……” 碧云又打断道——她早已摸透了春娥的脾气,越是拿出不信任的样子,春就既越是逞能一般,定要掏心掏肺。 好妹妹,碧云心中暗想,你这性子,早晚害死你呢…… 俏春娥花心泄情汁(h) 碧云从春娥口里得知,断钗阁里的“唐花主”,收了个来自北方金国的小蛮子。 那蛮子年纪不大,身材娇小,发丝淡淡地稍带些黄,便唤作“松雀儿”。 都传这“松雀儿”会蛮子的巫术,像哄情搔心、滋阴扶阳一类的自不必说,更有一套“翻肠法”,也不知是什么丹药、什么符咒,竟能把人的五脏心肠,全都勾出淫欲来。 “这就是胡说了。”听到这儿,碧云笑道,“五脏六腑各有本职,怎能勾出淫欲来?” “姐姐,你是修道之人,如何不懂?”春娥吸了口浓酒,双颊熏熏,色若桃花,“五脏六腑,各有阴阳,交融和合,便成行淫之乐。传说中了‘翻肠法’之人,看着平平静静,跟睡着无异;实则肺腑间放肆交合,淫欲中烧,脑海里净是说不尽、道不清的风流幻境。待再醒来,什么俊男美女,都索然无味了。” “嗨!我道是什么!不就是意淫的迷魂药?”碧云不屑道,“原来是老太尉年事已高,那东西软烂不成,只能服了迷药解馋,果然说不得呀!——呐,要是说到这些奇技淫巧……” 碧云说着,一把搂住春娥柳腰。春娥吓了一跳,手中正拿着盅儿,酒全撒在胸前,纱衣浸透,浮出两只红红的乳尖来。 碧云春心荡漾,一把给春娥推到在塌上。两人呜呜咂砸吻了片刻,碧云手扶酥胸,轻采枣头,媚声笑道: “姐这儿倒是有个好东西,今天要在妹妹身上耍一耍……” ## 春娥院中出身,见识过的也多,不屑道:“破庙穷道姑,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要那些什么木屌玉鸡巴,戳得里面生疼!” 碧云嫣然一笑,从床褥下摸出只雕木小匣来:“要论闺房秘戏,还要向南人寻。我这宝贝,本是云南进贡的珍宝,勿要说你那衙内府,就是当今万岁房里,也是稀罕之物呢!” “休胡扯了。小破匣子里,能有什么好物事?”春娥说着,柳眉一扭,别过头去,“该不会又是什么秘丹神药?你这淫妇道人,骗得过寻常人,骗不过你娘我!不吃!不吃!” “若说是丹丸,倒也不十分错……”碧云兰指轻翘,打开匣子,“只是不从上面吃……” “不从上面?”春娥杏眼一眨,见碧云从匣里取出两只圆物来,忙叫道,“莫不是要把这腌臜珠子,往我屄里塞?你娘我也吃过见过,休拿这些把戏消遣我!” “妹妹如今也是个夫人了,姐姐怎敢胡乱敷衍?”碧云如酸先生叫孔子般,摇头晃脑道,“这对宝贝,可不是那一般的扰情珠,此物可是姐姐我花了百来两银子,从一落魄王爷手里讨来的,乃南国秘戏之淫器,名唤‘勉铃’……” 春娥一听,不禁笑得七颠八倒,云鬓歪斜:“哈!饶姐姐奸似鬼,也吃了人的洗脚水!我道是什么东西!当初你娘我在院里做婊子,专见有些落魄帮闲的行货子,拿这东西糊弄人,连半吊钱也卖不上呢!” “这、这没的比!姐姐我这是真的……”碧云被春娥这么一说,又想到这东西本是醉酒时胡乱买的,心里先虚了半截,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妹妹你看,这上面还有大理国的官印……” 凡信誉之事,一旦说破,便再没补救。春娥此时又酒涌上来,根本不听碧云说话,只在床上乱滚乱笑,弄得浑身云裳不整,衣带松散,酥胸荡漾,玉腿摩挲。 碧云见了,心中又恼又爱,伸手一把按住春娥,娇喝道:“淫妇休要猖狂!你那滥花窟窿,今晚要吃苦头了!” ## 说着,碧云一撩春娥罗裙,双手掰开两条白藕似的玉腿,嫩蕾挂露,嫣然而开。 “贼淫妇!吃你娘这一招!” 碧云手捻勉铃,往春娥阴户一拍。春娥刚泄过一次,花穴淫液尚浓,淫器滑入,情汁泛出。 春娥起初只是嘤咛淫笑,片刻过后,只觉那勉铃入了深处,不禁颦眉变色道:“淫妇!别往你娘里面弄呀!” “我双手正忙呢。”碧云说着,左右齐抓春娥酥胸,“要怪,就怪你屄里的那宝贝咯!” 春娥不解,忽然感觉下体阵阵酥搔,那勉铃好似滑溜溜的介虫,往里不停直钻。 “姐、姐姐诶!”春娥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那东西,怎、怎自己动起来了!” 碧云听了,得意笑道:“怎样?姐不曾骗你吧?一分价钱一分货,百来两银子的东西,岂能跟走卒贩卖的玩意儿相比?” 说话间功夫,那勉铃已钻入花道极深之处,春娥美得蛇腰乱扭,双腿娇颤,蹙眉啮齿,颤声柔语,哼成一团:“呀……姐姐!这、这淫珠子……顶到花心了呀!” 春娥虽是风月出身,行货鉴过无数,但能触及其花心的,百而无一,不过浅尝辄止。 可如今这勉铃直抵蕊口,旋转扭动,片刻不息,又不甚解渴,只如羽毛轻搔,弄得春娥美也不是,苦也不是,只得瞪目失声,求饶不迭: “好姐姐,饶了淫妇吧!姐姐这的宝贝……淫妇实在挨不住!——唏,唏!”春娥挺腰打了个冷颤,蹬腿哀求,“姐姐——啊不,娘!亲娘!收了神通吧……淫妇、淫妇不行……” 碧云见春娥这幅的狼狈样,鼻中轻哼,一屁股坐到春娥腿根上,斟了盅甜酒细品,又小心剥了两叁个果子,不紧不慢道:“妹妹,你容姐从头儿慢慢细讲……” “娘——!”春娥哭嚎般叫道,“娘要是从头讲!淫妇早死了也……” ## 原来,这勉铃之所以能自动,全在里面一点“百鸟精”。 南国多禽鸟,五彩而性淫,人取百鸟之阳精,佐以香草药石、精膏细脂,于阴处66日保其真,阳处55日灭其妄,最后用冰蚕玄丝藏其性,置于黄铜铃中,方成“勉铃”。 勉铃置于妇人阴户中,淫水渗入,便可激发“百鸟精”之阳气,令之携铃自动,直钻入花心口处,滚扭搔转,一刻不停;除非妇人丢一回身子,蕊口吐出阴精来,那勉铃方可止息。 上述,便是碧云口中那“勉铃”之缘由。 春娥听罢,身下淫汁早已湿了一滩,手脚都酸软了,心中又酥又恼,一时嘴滑,不耐烦道:“那还、还等什么呀!快……快给我趴下!咂你娘的嫩屄头儿呀……” 碧云听了,星眼烁烁,扭腰转胯,骑坐到春娥身上,挤眉弄眼,作态发科:“姐这嘴巴,是唱祝念咒,宣圣扬贤的嘴巴!怎就吸你那千人肏、万人入,腥烂骚咸的尿窠子了?” “唏——!好心的姐姐!疼人的亲娘!”春娥登时变脸,挤出做婊子的逢迎的媚态,一对儿娇唇湿漉漉地打颤,“救救淫妇春娥儿吧!只要让我丢,淫妇心肝都剜出来孝敬娘呀!” “我又不是那水泊梁山吃人的大王,要你心肝何用?”碧云伸指摇手,莞尔一笑,“我只要你这淫妇,答应我一件事——” 小花岫糊涂撞酥胸 是夜,春娥与碧云颠鸾倒凤,纵情交欢。 这两人,一个是花街柳巷的猛将,征战无数;一个是深宫内闱的魔头,百般尽能。 一个淫语浪声,千般婉转;一个秘技淫物,百样俱全;两双玉腿交叉,研磨花蕊,一对儿丰臀相贴,同享玉根,嘤咛娇啼不歇,香汗淫汁四泄。 两人直闹到叁更天气,春娥一连泄了六次,再熬不住;碧云白天已醉过酒,身心也昏沉疲倦。 月映彩云,花憔柳困,两个娇娘一丝不挂,并头交股,搂抱一处,彼此说了几句知心话儿,便都睡去了。 ## 苏碧云性惯早起,次日天方一亮,便从花席罗帐间爬出,梳头整衣,取隔夜的浓茶漱了口。 再转头时,碧云才见春娥一丝不着,玉体横陈于床上。 碧云心中喜爱,做到床沿,一巴掌轻拍在春娥水豆腐似的臀尖儿上,发科道:“我的儿,还不起?肥屁股露给杀猪的呢!” 春娥久旱逢雨,丢泄过甚,如今腰身酸痛沉坠,加上又贪饮了几杯,慵懒起不得。 “好个懒淫妇!”碧云笑道,“信不信你娘找条绳子,卖给山上大王作夫人?” “莫说做夫人……便是作羊肉剜了……老娘也不起……”春娥细声嘤咛,胡乱揽过锦被埋脸。 碧云见春娥不起,就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幔,出门去了。 ## 苏碧云转步到正厅。昨日那小道姑,早已等着伺候。 小道姑躬身施礼,扶碧云坐下,小心道:“娘,今日伺候哪位先人?” 看官想必还记着,这叁圣庙里,供着儒释道叁位圣人。碧云怕叁位圣人打架,便排了九天的值日,轮流请出供奉;或当日有客造访,投其所好,另做安排,故每日要先问过碧云。 碧云含颗蜜糖腌的酸枣,就着新茶喝下,懒声道:“今日也没有别人,叁位老先生都后房里歇着吧。” “是。”小道姑颔首,“娘还有甚吩咐?若没有,花岫先退下了……” 这小道姑名叫花岫,就要过19岁生日,乃是苏碧云的大徒弟。 “花岫呀……”碧云摆弄茶碗,装模作样道,“昨日是你开门,接春娥娘进来伺候的?” 花岫一听,噗通一声跪倒:“昨日我见娘没起,一时慌乱没了主意,擅自做主,僭越迎接,冲撞夫人,丢娘脸面,请师娘责罚!” “责罚?嘻,我倒要向你道喜呢!”碧云笑道,“那春娥娘看上你了呢!昨夜好说歹说,央缠着我,非要收你做个贴身人。不知花岫你意下如何呀?” “花岫不愿意!”花岫跪着,蜷成一团道:“求娘开恩!莫叫女儿离了娘!” “傻蹄子!”碧云轻弄碗盖,“若跟春娥娘进了衙内府,凭你这身段脸蛋儿、淫滥肠子,早晚也要被衙内收用了,将来混成个娘子夫人,一辈子受用不尽呀!” “莫不是女儿哪里恼了娘,娘不要花岫了!”花岫抬头,哭得梨花带雨,眼红如枣,“花岫的命,乃是娘给的,娘在着花岫伺候,没了花岫守坟。若娘真个要赶花岫走,花岫就在这儿一头撞死吧!” 说着,花岫转身,就要往柱子上撞。碧云忙叫道:“没出息的畜生,不去就不去罢,寻死觅活地做什么!” 花岫听了,又哭又号,乌云散乱,四肢并用爬到碧云脚边,磕头如捣蒜道:“求娘开恩,就是不做弟子,当花岫是个丫鬟伺候着也好,花岫只求留在娘身边!” “莫说疯话了。你一片心意,娘知道了,但只怕你春娥娘那边过不去……”碧云沉吟片刻,“既如此,我让你拜春娥娘为师,随她学些曲调乐器,长远如何,再做打算吧!” 花岫初时不答应,叁番五次,才应诺下来,又对碧云插烛似地磕头,哽咽哭泣,口中“亲娘”不止。 “罢了,罢了,再号就脱相了。”碧云摇手道,“你春娥娘在后房歇着,我自有事,你快去拜见伺候,莫失了规矩。” 花岫应诺,抹着眼泪退下了。 ## 再说闺中那迎春娥。 直到日上叁竿,春娥才慵慵懒起,低头看自己一丝不挂,两只乳头硬硬翘起,又见锦床上,满是昨晚泄下的斑驳淫渍,心中又羞又痒。 春娥转头,重重薄纱垂下,照得帘内暧昧不明,依稀之间,有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 春娥宿醉未醒,正朦胧昏沉着,心中又有几分残欲未消,便轻舒粉臂,娇笑道:“骚淫妇!你娘正要喝口‘醒酒汤’!” 一声嘤咛,娇娘入怀,相贴之际,春娥忽觉不对,摸着不似碧云那般熟透丰腴,反是少女的纤瘦娇小。 在低头时,只见一伶俐女孩,轻衣罗裙,粉妆玉琢;杏眼清澈,滴溜溜张皇,粉唇半开,娇滴滴微颤;双颊粉羞似海棠,埋入春娥一对雪白酥软胸。 春娥只觉这女子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正赤条条的,不禁啊呀一声,推开怀里的女子,抓起锦被遮掩身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岫。花岫入门时,心里本就小兔似地发慌,现今又忽然撞到两团白花花的奶子里,吓得冷汗透背,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口中连叫“徒儿该死”不绝。 春娥也被惊了一身香汗,脑子清醒过来,忆起昨夜跟碧云交股云雨时,说的收徒一事,便问道:“外面的,可是道姑花岫儿?” “回娘!奴才正是!”花岫诚惶诚恐,泫然欲泣,“奴才进屋,见娘睡着,不敢惊扰,不想被娘错认了!奴才该死,请娘责罚!” 春娥穿衣整裳,挽拢乌云,挑帐而出,笑道:“认错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把你错认为谁了?竟说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话?” “奴才不敢讲!”花岫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头上钗钏微颤,瑟瑟细响。 春娥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好个淫性不改的骚蹄子!都到了深山老林里,还不忘当初院子里的媚装浪扮!便道:“话都不敢讲,又如何跟我学唱了?” “若娘先恕了我,奴才才敢讲。” “果然是院子里的娼妇,还敢跟你娘讨价还价?”春娥拍桌佯怒道,“快点讲!我把你这淫妇错认成谁了?说对了还自罢了,若说错了,割了你这刮屄舔屌、扯谎造谣的贱舌头!” 花岫见势头不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听得春娥心花怒放,认定了要这徒儿。 迎春娘心漾纳爱徒 若论别的本事,花岫不敢夸口,但要说取巧逢迎、溜须拍马这一套,花岫还是有自信的。 当年在院子里,挨骂吃打、下跪磕头,对花岫都是家常便饭;刚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揍得满身紫青,转脸又要莺声燕语、巧笑盼兮,更是小事一桩。 而眼下,花岫一听便知,春娥并非真恼了,只是有意为难她,嘴角暗暗含笑,左挑真言,右选假谎,脱口而出道: “娘方才,怕不是把奴才错认为是高衙内了。”花岫不给春娥插嘴机会,一气呵成,“春娥娘昨晚同我师娘共修玄道,骨肉下载厚德,神思上行刚健,神游于缥缈之境,驰骋于神玄之宫,去烦从简,舍华抱朴,顿悟真理。奴才刚进来时,娘正神游为归,懒待俗物,心心念念,唯有天地真道。大道其行也,为首叁纲五常,叁纲之首者,当属夫为妻纲。娘一片挚心,只念纲常,故错把奴才误认为是……” 不等花岫说完,春娥已笑得花枝乱颤:“贼淫妇!你这牙口,不说笑话可惜了!还学什么唱?” 花岫听春娥笑了,心里松口气,连声敷衍“不敢不敢”。 春娥喝口香茶,又含口青酸的新梅子,驱散残醉,危坐正色道:“既如你师娘说,要跟我学曲,便起来先唱一段我听吧。” 花岫得令,起身整衣,轻移莲步,款蹙湘裙。春娥盯着,细细上下打量,花岫虽身穿粗衣贱绸、头戴劣钗赝珠,却难掩其一身标致,万种风情。未等花岫开口,春娥心里早已暗暗喝彩。 花岫又要唱什么曲儿呢?只见她红唇微开,浅唱低吟道: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春娥听罢,抿一口香茶,笑问道:“你自己说,唱得如何?” “奴才不知深浅,”花岫低头道,“怎敢妄言?” 春娥忽然冷笑一声,把茶碗咣啷一声拍在桌上,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 “淫妇!你可晓得,自己唱的是什么吗!” ## 花岫听了,只当春娥是嫌唱得不好,噗通一声又跪下,脸埋在地上,通身抖个不停,哭腔道: “奴才不晓得!乞娘恕罪,乞娘恕罪呀!” 春娥微抬娇颌,叮叮敲着茶盖,说道:“此乃当今的大名士,苏轼苏东坡新填的词儿,最近才在京师流行开。你一个山里的道姑,怎知道的?” 花岫跪答道:“奴才时常下山,给师娘购置物件儿,听街头巷尾人唱,心里喜欢,胡乱记下。” 春娥冷笑道:“贼淫妇,你莫不是要在你娘前卖弄自己记性好?淫妇记住了,若有曲儿,听了几遍就会唱,不是自己聪明,乃是曲儿高明,直戳到淫妇你那滥屄芯子里。唱这种曲,便是唱自己心事,直如脱得赤条条给人看屄毛,我实在懒得骂!” 春娥几句话,虽然淫妇长、淫妇短,污词秽语骂个不停,花岫却听得心花怒放——春娥分明已摆出花街女师傅的架子,自己这徒儿,便也当定了。 “淫妇,我再问你。”春娥教训完了,继续道,“你既喜欢这曲儿,哪两句是你最爱的?” “回禀娘。乃是‘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两句。” 春娥一声冷笑,指着花岫骂道:“古人云,美禽则良木而栖。你这只一个脏洞挨肏泄屎的腌臜鸡,有什么恨?又往哪里栖了?” 花岫沉吟片刻,小心试探:“古人云,物之不齐,斯常情也,人皆有恨,娘亦如此,不然何来小庙,与我师娘共修妙法……” 春娥听花岫这般能说会道,心里早已爱得不行,只是脸上依旧扳着,厉声道:“住口!淫妇好大的胆子,吞鸡巴的脏嘴,说起你娘来了?” 花岫这回没磕头讨饶,反倒不卑不亢,继续道:“娘乃临风玉树,奴才残花滥体,怎敢攀附而栖?若能在娘裙下,寻得丁点儿庇荫,便是叁生有幸!” 说罢,花岫恭恭敬敬,朝春娥嗑了九个响头。 春娥亦推开眼前的果子茶盏,说道:“你起来,拿纸笔给我。” 花岫收了桌上茶果,备齐笔墨纸砚。春娥起身,轻展水袖,花岫会意,去身边帮师娘挽住。 春娥款扭蛇腰,故意把纱衣里一对酥胸,软软地往花岫手臂上挤。花岫察觉,低下头红着脸不言语。 春娥侧目莞尔,轻舒纤肢,取笔饱饱地蘸足了墨,悬腕吊笔,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但见写出的文字,断如山崖,连似游龙,秀美者如娇娘,浑厚处赛猛将,初看不知何家字体,细观皆是名人笔法。 春娥写罢,对花岫道:“此乃古乐府十九首之题目,虽然文辞古奥,曲调拙朴,实为当今千万词曲根基,饶你无穷变化,不离这十九首之章法。你若有心学曲,先把这十九首找来学得烂熟,直到梦里也唱着,方可再言其他!” 花岫欢喜收起,对着春娥插烛似的磕头,口中“师娘”不止。 ## 中午,迎春娥与苏碧云在屋里吃饭,花岫在一边伺候着。 花岫跟了苏碧云多年,早已是贴身人儿,如今又成了春娥的徒儿,碧云在席上毫不顾忌,跟春娥搂作一团,亲嘴咂舌,捏腰托乳,嘴里嘤咛浪语不断。 春娥虽说心里清楚,在花岫面前,难免害臊,娇嗔道:“好不要脸!当着徒儿的面就乱来!” 碧云此时早有了叁分醉意,纤手往春娥腿间直蹿,嬉笑道:“好妹妹,你真当这孩儿只是跟你学唱曲儿的?这蹄子早跟我讲了,春娥娘床上功夫天下一流,人家可是来偷你真传的!” 说着,碧云又转头,对花岫道:“我的儿!你春娥娘,上下前后,叁张吃人的嘴,千万要小心。万一本事没学来,身子却被她吃干抹净,可就得不偿失咯!” 花岫低头含羞,不敢多言,只是低头给两位娘倒酒。 酒过叁巡,苏碧云淫心炽热,架起赤条条、白嫩嫩、娇颤颤两条大腿,夹住春娥柳腰,口中淫声秽语不断,要与美娘交欢。 花岫看不是头,给两人填了一柱酒,拉下窗幔门帘,小心告退了。 ## 花岫出了门后,攥着席间春娥赏她的银钗,心里喜滋滋直奔后房。 刚才饮酒间,碧云和春娥已经定好,每月初叁、十二、十九叁天,若无它事,花岫便下山去衙内府里学唱。 花岫本是迫不得已,来叁圣庙出家,加之青春正好,心心念念,都是山下莺歌燕舞,灯红酒绿。如今不但有了长久下山的机会,还能进身衙内府开眼界,花岫喜上加喜,甭提多高兴了。 忽然,只听背后一人嬉笑道,“好姐姐!穿得柳绿桃红什么?唱戏去呀!” 花岫一回头,顿时变了脸色,娥眉倒竖,开口就骂…… 小道姑乘夜窥玉体 直到黄昏时分,碧云与春娥才从房内携手而出,花岫跟着伺候。 上轿子前,春娥对花岫道:“今日城中有晚市,我带你去买些衣服首饰,夜里就去府上住,明个儿一早再回来。你看如何?” 花岫听了,转眼看碧云。碧云笑道:“我的儿,既是你春娥娘要你,我怎好阻拦了?只有一件事,若是夜里春娥娘叫你跟她睡一床被子,千万不要答应!不然丢得满床都是,你娘我老脸也丢了!” 花岫羞得满脸桃花,低声应诺;春娥更是双颊晕红,抬手捏住碧云脸蛋儿道:“老淫妇!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 碧云跟春娥打情骂俏一番,又嘱咐了花岫几句,再看天色向晚,便与两人作别,自关了门,回厅里坐着。 碧云今年叁十有五,阴阳家谓之曰“五七”之岁,五乃阳极,七为绝数,正是心火虚燥之年。 如今又逢仲夏时节,碧云只是坐着,身上就透了一身细汗,便起身去洗澡。 ## 叁圣庙的后花园里,有一“放生池”,连着山间清泉,内有荷花浮萍。 苏碧云掌管(或曰,霸占?)叁圣庙后,表示“放生放生,放给老娘养生”,把善男信女放生的鲤鱼王八全都捞出来吃掉,又请来诸多泥瓦匠,把池子一分为二,一半依旧种荷花,一半铺上青石做浴池。 盛夏时节,碧云请城内贵妇名妓,在花园大摆筵席,待酒酣体热,众人便脱得赤条条,到池中嬉戏玩水,胴体相贴,酥胸沉浮,花蕊荡漾,娇声如潮。 其中曾有一李氏妇人,颇有文采,云雨之际,乘醉挥毫,写道: “凉荷池水赛清华,玉环何须有明皇。” 只可惜,这十个大字,写在了碧云后背上,故未留下墨宝。 群娇荟萃,固然热闹,但终是人情交际,苏碧云身为一地之主,更要有所顾忌,难以尽情。 而眼下,碧水清池,凉风银月,一人独享,这才是碧云最喜欢的。 ## 苏碧云轻解罗裳,高挽秀发,身披月色,缓步下池。 乍入时,难免有几分凉意,碧云轻颤低吟,双臂环抱娇躯,任冷水携散通身燥火。 冷热交融,阴阳激荡,碧云心中怦然,乳尖酸酸地发硬,低头一看,早已膨如葡萄大小。 白天与春娥交欢之景,碧云仍历历在目,不禁心神游荡,两只纤手游移,在池中自渎起来。 就在碧云渐入佳境,口中轻喘低吟时,忽听树上沙沙响。 碧云猛一抬眼,只见有人影挂在枝头,不禁大叫一声:“是谁?” 那人影也吓了一跳,转身要逃,却脚下踩空,咕咚一声摔下树来,哎呦哎呦呻吟不止。 碧云听那叫声,赶忙从池里出来,挑一件薄纱披身,边走边喊道:“我的小猴子诶!摔到了没有?快给娘看看!” ## 碧云走上前,把地上那人一把扯起,原来是个瘦弱的小道姑。碧云不顾浑身是水,把小道姑拦在怀里摸索揉捏,怕她摔伤了骨头。 这小道姑,便是碧云的第二个徒儿,本名柴小九,是外地一大户人家的小女儿。只因身上有点毛病,被送到碧云这里做道姑, 碧云摸索了一番,又不放心,便把小九衣服剥了,借着月色,捧起她的纤手玉足,小心翼翼地检查问询。 “九儿,跟你说了多少遍!再可不敢乱爬树了!”碧云一脸担忧,“你这细胳膊嫩腿儿的,跌伤了可怎么办?快跟娘说,哪里还觉得疼?” “呜呜呜……呜呜呜……”小九抹着眼泪,哽咽道,“娘……九儿屁股疼……呜呜,屁股摔成两瓣子啦……” 碧云听了,转忧为喜,朝小九屁股蛋儿上拧了一把,笑骂道:“没分晓的东西,屁股要不是两瓣,屁眼长在哪里?你看你!又搞得浑身脏兮兮,来,跟娘洗澡去!” “唏!九儿不要!”小九一听,赶忙缩起脖子抗拒,“池子水好冷呀!” 碧云哪管这个,娇喝一声,把小九轻飘飘拦腰抱起,回头便往池子走。 ## 小九一进池子,便如猫儿落水,挣扎乱叫。 碧云身材高大,又会捏人腰间腿侧的酥软肉儿,没两下就把小九儿弄得服服帖帖,任人摆弄。 “娘……娘!饶了九儿!九儿不行,九儿不行!”小九耸着肩膀,娇躯抖个不停。 “贼猴子,少啰嗦!看你这头发脏的,不洗养虱子吗!”碧云散开小九头发,借着池水轻揉云丝,“多少人想跟你娘洗澡,都没机会,你这猴子可倒好,还不愿意?真是惯得你皮痒!” 碧云说着,弯起指节,轻戳小九两扇肋巴。弄得小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呜咽呻吟不止。 “还乖不乖啦?”碧云笑道,“再不听话!娘可要抓你小脚心啦!” “唏——!听话!九儿听话!九儿乖乖洗澡!”小九缩成一团,双手抱肩,小狗儿似地抬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颤声卖乖道,“娘……九儿屁股摔肿了,硬石头硌得痛呢……要、要是坐娘大白腿上……九儿就乖乖洗……” 小九白嫩嫩、瘦纤纤、娇滴滴的样子,碧云早就看得浑身酥软、面红耳赤,周围池水竟都感觉有些温了。 “不害臊!老大的人了,还跟小娃娃似的……”碧云嘴上娇嗔,双手一把揽过小九娇躯道,“罢了,娘就再惯你最后一次,以后可千万不行了。记住没?” “九儿当然记得……娘上次好像也是这般说来着……” “啧!”碧云弹了小九一个脑瓜崩儿,“贼猴子!就你话多!” ## 小九坐在碧云怀里,身下是两条丰腴玉腿,背后有一对荡漾酥胸,不禁身燥体热,脸颊后颈,淡淡晕出一片桃花。 “小九,娘跟你说正经的……”话虽如此,碧云双手却不正经,在小九身上来回摸索,“你今年过了生日,可就十五岁啦,不能再这般小孩子气……” “娘……”小九拧肩摆腰,嗲声道,“九儿……九儿还小啦……” “还小?”碧云一声媚笑,双手上移,抚上小九胸前,“那这里怎的大了呢?” 小九一对酥胸,初发含苞,近日正酸酥胀痛着。如今被碧云纤手一揉,乳尖儿上两颗嫩粉豆子,麻丝丝地变硬,又被碧云用纤指捻住,揉挤搓弄起来。 “诶……娘、娘!”小九颤声叫嚷,“别掐九儿的奶头呀……九儿好、好难过呀……” “怎的?揉揉都不成?”碧云笑道,“娘在你这个年纪,别说叫人弄,含在嘴里吸过咬过的都不知有多少!” “不、不成……九、九儿……九儿还是小孩子……”小九无助道。 “还小孩子?真不害臊呢!”碧云双手下移,略过小腹,触到下缘稀疏耻毛,低声道,“若九儿真是小孩子,又干嘛……偷看娘光屁股洗澡呢?” “唏——!”小九猛地夹紧双腿,慌忙道,“九儿……九儿不是来偷看娘的!九儿是、是来向娘告状的!” “告状?”碧云从小九鼠膝间收回指头,“告什么状?” “九儿要告那花岫那婊子!”小九扭头道,“她、她偷了娘的东西!” 艳师娘共浴戏雏茎(h) 小九侧身,双手握住碧云的手指,小心开口道: “娘,今个中午,我在伙房吃了饭,在后院捉虫子。忽然看见花岫那淫妇,穿红戴绿,急急地往后屋跑,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我好声好气,问师姐去哪儿唱戏回来,谁知那淫妇开口就骂九儿!” 碧云听了笑道:“骂得好!你师姐最忌讳她那出身。外人就罢了,你怎么还不知道?” “娘!你好糊涂!”小九急道,“咱平日婊子长、婊子短地说她,也没见她恼过!她就是偷了东西心虚,所以才一见面就骂九儿!” “既这样,你倒是说说,花岫偷了什么?”碧云不慌不忙,含笑问道。 “回禀娘!我见那淫妇把双手攥紧,在胸前护着,就上前去扯。那淫妇满手骚汗,被我掰开手夺来。娘你猜是什么?原来是根闪亮亮的银钗子!” 碧云见小九说的有声有色,手舞足蹈,心里喜欢,也没打断,便任她讲。 “那淫妇看人赃并获,就变了脸色,央我把钗子还她。我就对她道:‘你九娘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什么话,师娘面前说去!’淫妇一听就恼了,仗着自己大,啪啪扇九儿嘴巴,给钗子夺了回去!现在九儿脸蛋子,还火辣辣的疼呢!娘,你可得给九儿做主呀!” 小九说着,鼓起嘴巴,指着脸蛋子给碧云看。 碧云爱得不行,一把揽过来,“啵”地用力亲一口,笑道:“打得好!谁叫你平白诬陷人家?” 小九一听,双腿扑腾起来,撒娇弄痴道:“娘!你怎像个鼻涕虫似地糊涂!那淫妇偷摸又做婊子,偷了你的簪子,打了你的心肝小猴子!你反倒替淫妇说话!九儿要恼了!” 小九说着,嘟嘴拧头,真个就眼泪汪汪,泫然欲泣。 碧云见了,心头化作溏心,把小九揽进自己豆腐似的胸前,拍打后背,嘤声哄弄道:“九儿说的是!花岫那贼淫妇该死,等她回来,娘抽她屁股,给我的小猴子出气!” “等她回来?”小九推开碧云,睁眼问道,“娘你又叫那淫妇下山去了?” “我儿!你那师姐,将来做不做婊子,咱先另说。”碧云笑道,“那银钗子,可是她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呢!” ## 于是乎,碧云把迎春娥看中花岫,收她做了徒儿,席间还赏了她银钗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小九。 “现在的话,你师姐,多半是跟她那新师娘逛晚市,挑衣服呢。”碧云说着,把嘴凑到小九耳边,“至于晚上,她们娘儿俩谁吃谁,就看你师姐的造化啦!” 碧云说的后半句,小九没太听懂,傻乎乎眨了眨眼睛,又噘嘴撒娇道:“偏心!娘你就是偏心!九儿要下山,娘不让,偏给花岫找门路!那贼淫妇,举手投足,虚声假气,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将来搞不好要害娘呢!” “嗨呀!娘好冤枉呢。”碧云摆手道,“是那迎春娥老婊子,看上了你师姐,非要收花岫做徒弟,娘我只好依她咯。” “真的?” “娘骗你做什么?又没银子赚!”碧云抬手,捏了捏小九的鼻子,“花岫能被看上,凭的是自己本事。不是娘说,你跟娘这些年,哪样东西学成了?身上长什么本事了?嗯?” “九儿……九儿会算命!”小九大声道,“娘给的那本《九命集成》,九儿都通读过了,笔记也做了不少……” “哈呀!小猴子!你还有脸说!”碧云摇头道,“那天城里曾学士的六太太来烧香,你给看算命,没叁句话,人家险些背过气去!” 小九转着眼睛思索片刻,说道:“她自己命贱,关我九儿何事?” “不关你事?那找你算命图什么?图你这对儿嫩脸蛋子吗!” 碧云说着,一把掐住小九脸颊,左右轻晃;小九呜咽抗拒,粉唇之间,香舌慌乱。 “呜……呜哦……娘、娘整天就……呜……欺负九儿……” 碧云心里早就欲火难耐,小九娇嫩无助的呻吟,更是火上浇油。 “欺负九儿?嘻……”碧云抿嘴咂舌,唇间呼出阵阵腥热,“娘还要吃了九儿呢!” 说罢,碧云凑上前,贴上徒儿的软唇,轻轻一吸,小九温软的舌尖,如嫩嫩的凉粉儿,滑入碧云口中。 ## 师徒二人赤裸裸拥成一团,呜咂亲嘴,情欲渐浓,搞得一潭凉池,也跟着温热起来。 纠缠的间隙,香唇间拉出蛛丝般的津唾,碧云喘息火热,小九更是酸酥瘫软,依偎在师娘胴体之上。 “九儿,娘的亲宝……”碧云切切低呼,“娘来告诉你,我九儿的本事在哪里……” “嗯、嗯……”小九丢了魂一般,半张着嘴喘息答应。 “九儿听话,给娘摸摸……” 碧云说着,纤手钻入小九腿间,一把抓住根半软不硬,半短不长的东西。小九随之通身一抖,娇声不止。 这便是小九身上的“小毛病”:明明是娇弱的阴身,腿间长了条阳物。 碧云纤手刚一握住,小九那话儿就增增膨大,在碧云掌心硬硬地发颤。碧云五指如梭,抓住上下套弄,口中喃喃道:“好小九,娘一碰,就变得这般粗硬了,莫不是刚才在树上,就开始打你娘的主意了?” 小九被捉住了“命根子”,僵着腰肢动弹不得:“呜……这东西,不听小九使唤……它自己大了,跟、跟小九没关系……” “好个跟你没关系!”碧云捏声细气道,“娘且问你,小九是如何知道……腿间这肉丁子能变硬的?” “唔……小九、小九之前,跟娘讲过了……” “讲过了又如何?你娘还要听!”碧云娇嗔道,“不听话,娘指头弹你鸡巴上的红肉头!” 小九一听,浑身抖得厉害,求饶道:“别!别……九儿说,九儿说!叁、叁月份的时候,九儿经过娘的房……听娘在屋里嘤嘤地叫,好似……好似哭一样。九儿扒着花窗子往里瞧,见娘……光着白屁股,趴在小桌上呢……还有花岫那淫妇,露着奶子,蹲在娘后面……” 碧云手上弄得快了,追问道:“然后呢?娘跟你师姐在干嘛?看清楚了没?” “花岫她……她把娘屁股掰开……”小九羞得浑身发烫,只感觉周身的池水,也要烫得沸起来一般,“然后伸出舌头……往娘屁股沟里舔,娘、娘就叫起来了……” “娘叫得……美不美?”碧云纤手上下翻飞,搅得池水哗哗作响。 “哈啊!美……娘叫得美!大、大白屁股也美!小九下面就……麻酥酥地发胀……呜……” “呐、告诉娘,下面肉棒麻酥酥的硬了……小九想做什么?” “啊、啊啊……”小九双手抓住碧云大腿,挺着腰身娇叫,“小、小九……要尿了……” 柴小九香舌探花穴(h) 柴小九与其说是碧云的徒儿,不如说是她养的一只“玩意儿”。 碧云爱小九爱得不行,整日都不知道怎么疼她才好。加之山上闭塞,虽然已过豆蔻之年,小九依旧懵懵懂懂,更别提阴阳交欢之事了。 眼下,小九正是春心初萌,血气单薄的年纪,根本抵不住碧云一番淫声媚语、揉搓套弄,没两下子,就缩着小肚子要泄。 至于泄出来的是什么,小九全然无知,只能颤颤着喊着“要尿尿”。 “啊呀!娘、娘!”小九坐在碧云怀里,柳腰乱扭,嘴角香津如丝,“娘再弄、弄小九……小九真个就尿在娘手里了!” 而碧云最爱的,就是小九这幅懵懂无知的痴傻样儿。 “腌臜货!连泡骚尿都憋不住?”碧云故作娇嗔,“给娘忍住了!” “嗯——嗯!” 小九真个就咬住嘴唇,星眸圆睁,闭气强忍。 片刻不到,小九就噗嗤一声,泫然欲泣道:“娘——娘!九儿,九儿实在憋不住啦!尿孔连着屁眼……唏——!一缩一缩的……就、就要尿出来了!” 碧云看得心中又疼又爱,恨不得咬怀里的小肉儿一口,但她又不肯草草作罢,便停了手上的套弄,只留一根纤指,轻抚圆胀欲破的冠头,轻声道:“九儿喜欢娘吗?” 小九喘了片刻,尚未从欲泄未泄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不知所措望着碧云。 “其实……娘早就想着……”碧云眉目含羞,双眼低垂,“叫九儿也学你师姐,舔舔娘屁股里面……但就怕九儿嫌娘脏……” 碧云声若游丝,双颊桃花飞红,偷偷拿眼去看小九。 小九怔怔地愣了片刻,忽然哈呜一声猛吞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往碧云大腿间直钻…… 碧云又惊又喜,笑着把小九捞出来,两人湿漉漉亲了个嘴。 “我的儿!”碧云捧着小九的脸,“你若真有心疼娘,跟娘去石床子上躺着……娘教你……” 小九拼命点头,心中暗想,定要把碧岫那淫妇比下去! ## 浴池边,有几座石凳,一张石床。 这石床乃是一整块粗璞石雕成,遇寒而温,缝暑而凉,碧云常在上面午睡。 此时月色洒下,青石之间,暖玉泛光。小九赤裸身体躺下,直觉又坚又润、半温半凉,滋味暧昧含混,直教人通身发软。 碧云倒不含糊,轻舒玉腿,反身跪爬在小九身上,一对滚圆肥臀,便颤颤地晃在小九眼前。 小九还是第一次见女人下体,不禁瞪大眼睛观瞧,月色之下,一双娇臀白花花,十五的汤圆般白糯软圆,剔透水珠湿漉漉,夏天的雪梨般白皙圆润。 碧云体态丰腴,尽管岔开腿,两瓣肥臀,如发过的馒头挤在一起,臀沟间似有什么颤颤地坠着。小九好奇,抬手掰开双臀,就着夜色,看见两条紫黑的长长肉瓣来。 “唔……”碧云轻哼一声,说道,“九儿看到什么了?告诉娘……” “嗯、嗯……”小九吞口唾沫,“娘……娘屁股上边……有搓细软肉纠成团,周围还有毛……” “傻孩子,这都不认识!那是你娘的屎眼儿呀!”碧云又羞又爱,沉腰缩了缩,“九儿可千万不能弄娘这里……不然娘就恼了!听见没?” “九儿知道了!”小九认真答应,继续道,“娘……娘屎眼儿下面,两条黑黑地肉柳子……” “九儿记住了哦。”碧云柔声道,“这里是娘下面的小嘴,两瓣细嫩肉,就是娘的嘴唇子。娘下面的嘴不会动……来,帮娘掰开……哦、哦嘶……九儿轻些……” 小九屏息凝神,小心掰开,花门初启,便有一丝黏黏的淫汁晶莹滴落,粘在小九胸口。 “呜,娘……”小九为难道,“娘你咋……尿了呢……” “啧!傻猴子,娘不是刚说,那是娘下面的嘴!”碧云哭笑不得,“里面黏黏的,是流口水呢……说明……噢噢……说明娘,馋九儿了呢……” “那、那九儿该如何做了……” 小九怯懦懵懂地发问,弄得碧云也害臊起来,娇臀轻抖,情汁热溢。 “哈啊……嗯……九儿,九儿亲娘下面的小嘴……”碧云颤声道,“娘要、要九儿小舌头伸进去……给……给娘吃……噢噢!” 软滑舔入,碧云长吟一声,腰眼酥软,差点儿垮在小九身上。 ## 论到床笫秘事,有人如迎春娥,独爱穴口上一颗情豆,苏碧云则专喜出入抽送之乐。 寻常妇人,多爱粗大长硬之物,直挺挺肏捣花心。碧云不屑于这等俗情,专好把各种新奇物事纳入花穴中品鉴。 碧云早年在宫里,曾被周围姐妹用香舌肏过。当时她懵懵懂懂,未觉怎样。如今碧云体熟欲盛,忽然忆起,便如“昭烈帝想起了编草鞋”,觉得其中有无穷乐趣,却找不到合适之人。 平日往来的妇人,都是碧云主动伺候,没有把客人拿来取乐之理。至于徒儿花岫,两人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但看花岫平日那端着的样子,碧云总觉不好开口。 思来想去,碧云只好拿懵懂无知的小九儿来解馋。 碧云心里也犹豫着:她跟小九名为师徒,情比母女,再做这般秽滥之事,碧云心里好不愧疚,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碧云心有忌惮…… 不过小九心里可没这些想法,她只是一门心思想讨好师娘,把花岫比下去而已。 如今,自己师娘既这般说,小九便不假思索,双指扣开碧云花门,挺着软舌,直戳进眼前一团粉嫩黏软肉儿里。 “诶呦!”碧云一声酥叫,通身骨节都化了,什么叫纲常伦理、哪个是禁忌避讳,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顾着抖起屁股浪叫道,“好!好九儿,娘好喜欢!快、快用舌头肏你娘!” 苏碧云吮茎尝醇浆(h) 柴小九被吓坏了。 这些年来,小九也知道,自己这苏碧云师娘,是个没正行的荒唐人,每日不是喝得醉醺醺,就是跟来烧香的妇人浑搅,身边两个徒儿也不放过,每天眼睛都钩子似的乱挑。 眼下,碧云这匹脱缰的胭脂马,正放浪狂奔着,一条蛇腰狂扭,两朵白嫩的屁股,往小九脸上啪啪直打,骚黏的淫汁,弄了小九满脸。 碧云挺身,夜色之下,仰头嘶鸣:“啊啊……九儿!娘屄里什么味道!告诉娘,快告诉娘!” “呜噗……哈呃,娘下面流出来的东西……咸丝丝的,还、还有股……小便味……”小九含混呜咽,“娘骗人……娘、娘又……欺负九儿……明明是撒尿的地方……还说是嘴……” 碧云只顾自己舒爽,几乎坐到小九脸上。小九压得不好喘气,扭头抗拒挣扎,无意间把鼻尖戳到了碧云的菊蕾上。 “咿——!”碧云娇躯一颤,通身仿佛被抽了骨髓般,俯倒在小九身上,颤声骂道,“好你个小畜生……都、都说了,不好弄娘的屎眼儿……” 小九虽然不懂床笫之乐,但能料定,师娘定是心里美了,才有这幅娇滴滴的软烂样,就大胆仰头,一口吮住碧云微凸的后庭。 “诶!诶!”碧云唌声浪气道,“娘不行……娘、娘认输啦!娘这里真不行……啊、啊啊!好九儿,饶了娘罢!” 小九不依不饶,吸得咂砸作响不说,还把舌尖往里挤,弄得碧云抖着屁股噢噢直叫。 明明是羞于启齿的污秽之处,怎能生出这多美妙来?小九心里不明白,下面的玉茎,却早先一步,硬挺挺直立起来。 碧云花心娇颤,看着眼前淫物,如开花般绽出一颗粉涨圆头来,心里怎能不爱? “咿——咿!铁了心折磨娘是吧!娘——娘吃了你也呀!” 碧云说着,朱唇大张,把肉棒一口吞入,含咂吸吮,搔舔转刮,把混身百样能耐,全都使在了爱徒身上。 小九血单气薄,哪里受的了这个,没两下就精门酥痛,欲泄白浊。 “啊啊!娘呀——娘!” 小九心知,这样就要“尿”到娘嘴里了,可又舍不得口中一片湿软。 正当小九不知所措,待泄未泄之际,碧云纤手往小九股间一戳,也把半只纤指,肏入小九粉嫩的后庭里。 “呀!” 小九一声娇呼,双腿挺直,后穴紧缩,打着颤泄在自己师娘嘴里…… ## 小九瘫在石床上,魂魄直如升入十里云雾,骨肉好似化作缥缈尘埃,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揉眼一看,只见碧云正侧卧在一旁,垂着两只肥软奶子,纤指含在嘴里咂吮。 师娘弄嘴做什么呢?小九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泄了碧云满满一嘴,连忙一骨碌翻到地上,跪着给碧云磕头,惶恐道:“娘!九儿……九儿做大逆不道的事了!求、求娘恕罪呀!” 碧云咂摸着嘴里淡淡的腥咸,大逆不道几个字,反倒说得她脸红害臊。 “怎的就大逆不道了?”碧云轻舒玉足,架在小九香肩上,惺惺作态道,“九儿说说嘛。” 小九夹带哭腔:“九儿……九儿不听娘的话,弄娘屎眼儿……嘬得娘噢噢直叫……” 碧云一听,又羞又恼,弓起嫩趾,往小九额上轻轻一戳,骂道:“死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要有这等事,娘先把你的屎眼子扣烂了!” “九儿不敢,九儿再不敢了!”小九磕头如捣蒜,颤声继续道,“九儿还……还尿娘嘴里了……” “嘻,傻肉儿……”碧云嘴角荡开笑意,柔声道,“来,坐娘旁边……” 小九只当师娘要弄她,跪在地上连说“不敢”。 “诶!九儿你看!”碧云忽然叫道,“你腿边有条大虫子呢!” “唏——!哪里呀!” 小九平日最怕这等草虫野物,野兔般窜上石床,倚在碧云酥胸间发抖。 “嗨呀,娘的乖乖小九儿……”碧云舒臂紧拥,上下摸索小九一肩秀发,“真是舍不得九儿长大呢,九儿要是大了……” “娘,九儿还小呢……”小九顺势,软声撒娇道,“就算九儿长大了,也要留在身边伺候娘……” “还小呢!不小啦……”碧云托起小九腿间绵软一条,低声道,“九儿刚才泄进娘嘴里的,可不是尿,而是难得的好东西呢……” ## 苏碧云把阴阳交合,乾浆坤精的事情,都讲给了小九听。 作为风月老手,碧云自然不会一味老实讲道理,期间夹杂了各种闺房秘戏,奇技淫巧;人浑身的情根欲芽,全都指给小九看,各种奇爱怪癖,全都讲给小九听。 至于各种欢爱身姿,碧云更是如数家珍:仰靠着,直舒着,侧卧着,什么叫金鸡独立,哪个是野马踩场,更有野狐抽丝,猿猴献果,黄狗溺尿,仙人指路——碧云嘴里好似展开了春宫图,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小九听得眼睛发直,赞叹道:“娘怎知道的竟这般多!莫不是娘这叁十余年,整天不做别的,只是跟人交欢肏弄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得娘跟个淫妇似的!”碧云脸色飞红,“若是娘这些样样都挨过,早被肏死了!这些事儿,都是娘我当初在宫里做才人,听那些宫女太监们讲的。” 碧云说了半日,喉咙都焦了,便轻咳玉嗓,结言道:“娘方才说道的,也不过是十中之一,日后有机会,娘给九儿细讲,今日不如就……” “娘……”小九低声打断道,“九儿……可以、可以拿鸡巴,肏娘……吗?” 碧云猛地愣住,才发现小九的那话儿,早就直立朝天,肉头外翻,随着心跳微颤。 “九儿……九儿说错了吗?”小九星眼闪烁,轻咬粉唇,“不是娘、娘刚才教的……小九鸡巴好硬,娘屄里也……滑溜溜的,这样就、就能肏了……” “不、不成呀!”碧云颤声道,“九儿还小……” “九儿……九儿不要做小孩子了!”小九忽然使起性子,扭身跨坐在碧云腿上,把一根玉茎往碧云腿间直戳,“听娘讲完这些……九儿,九儿便算长大了!” “呀!九儿你别乱来!我、我我我……”碧云心虚不已,嘴上勉强道,“我可是你娘呀!” “娘疼九儿,九儿也爱娘!”小九抓住师娘肩膀,急得要哭,“两情相悦,怎么就乱来了?” 碧云听了,心头软成一摊,腿间更是情汁满溢,险些就从了怀里发情的小兽。 “娘的好九儿……能、能为了娘忍忍吗?”碧云吞口唾沫,强忍住心头淫火,颤声道,“你若真爱娘……就下山给娘讨个物件儿回来,娘再把身子给你……” 云游僧谶言断异象 柴小九虽然懵懂任性,但心里有分晓:若是娘的话都不听,又怎能算是爱娘了? 碧云更深知,怀里这只刚懂人事的小蹄子,若是硬压着性子,早晚要搞出事情。 当夜,碧云手口并用,使出浑身解数,又给小九弄泄了两次。小九性器酸软,再硬不起来了,碧云便给小九洗了身子,背着她回房。 小九身体娇虚,刚一躺下,哼唧两声就睡去了。碧云坐在床边,牵着徒儿的小手,眼睛看不够,心里爱不完。 若小九是寻常姑娘小厮,碧云哪里还会守到这时,早就劈开双腿,吃干抹净了。 只是这柴小九,并非是寻常之人…… ## 柴小九这姓,便不寻常,乃是周世宗皇帝柴荣后人。 想当年,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取了柴家江山。当时小皇帝柴宗训年幼,与老太后相依为命。 太祖恐天下人笑他欺侮“孤儿寡母”,便下旨厚待柴家后人,赐“丹书铁券”,许柴家“有罪不问刑,杀人不犯法”。凭这“丹书铁券”,柴家代代繁盛,富甲一方。 待到徽宗皇帝时,柴家乃是柴皇城柴老爷主事,家里泼天似地富贵,说不尽的荣华。但唯有一件憾事,柴老爷年事已高,却没半点子嗣。于是柴老爷每日烧香拜佛,求老天赐一点香火。 天可怜见,柴老爷70大寿之时,家里的九娘生了孩儿,便是我们的柴小九。 不等柴老爷高兴,产婆禀说,这小九儿,腿间光秃秃只有一点儿肉丁,是个“天阉之人”。 柴老爷听闻,长叹天意难违,黯然泪下。转念一想,不妨日后把这小厮送进宫里,做个太监,家里用钱打点,来日亲近龙颜,也是一样光宗耀祖。便转忧为喜,叫人发下帖去,在家里大排筵宴。 当日,各路亲朋好友皆来贺喜,其中有一人,乃是柴老爷侄儿,名唤小旋风柴进。此人专好结识各路英雄好汉,见多识广,文韬武略,风土人情,无不知晓。 柴老爷把小九儿生来“天阉”,来日打算送进宫里做太监的打算,都给贤侄说了。 柴大官人闻言,凝眉沉吟许久,把小九儿抱在怀里,察相观貌,揉身摸骨,摆手道—— 此儿乃是不祥之物,若不早日送到别处寄养,恐给家中带来灾祸! ## 原来,柴大官人前些时日,招待了个西域的行脚僧人。临别时,那僧人说:这几日酒饱肉足、席净塌软,贫僧无以为报,给大官人留几句趋福避祸的口号。 说罢,僧人倒拿起院中笤帚,在地上划了四句,转身扬长而去。 柴大官人再看,只见写着:坤造浑阴体,一点是龙根,在家招破煞,出门乱国纲。 大官人想了半日,全然不可解,便叫人抄下来,想着日后再遇高人询问。 如今,柴大官人见了襁褓中的小九儿,霎时茅塞顿开,指着说道:摸骨可知,这孩子并非小厮,乃是女儿身骨,腿间多那一点物事,便正合了前两句,还是小心微妙。 柴老爷听了,嘴上答应,心中不以为意。 谁知不出半月,家里真出了事。朝中高太尉兄弟高廉的舅子,霸占了柴老爷的产业。柴老爷与其理论,反吃了打,家中也被人打砸。柴老爷气不过,竟一口气没上来,呜呼哀哉死了。 柴进柴大官人听闻,忙赶来料理后事。大官人如何跟高家评理不提,单说这柴小九儿,大官人认定,柴老爷出事,正应了那四句口号,张罗把小九先送到别处寄养,日后再做商议。 大官人又思量,小九身非常人,不好送给寻常人家。思来想去,柴大官人便带着小九,去京师城北的叁圣山,拜访里面的“苏才人”。 原来,苏碧云本是先帝晚年收的一个小嫔。先帝驾崩后,苏碧云伙同几个太监宫娥,伪造文书,弄一笔钱出宫,霸占了叁圣庙,以烧香修道为名,结交城中妇女,做些吟风戏月,送暖偷寒的勾当。 柴大官人与苏碧云略有交情,知道她好仁而无断,疏放而少察,另有一点,便是专爱各种淫奇诡怪。不论何人何事,只要新鲜稀奇,就喜笑颜开,来者不拒。 果不其然,柴大官人讲明来意后,苏碧云不假思索,满口答应,把小九收在身边为徒,直至今日。 ## 岁月荏苒,小九长大成人,容貌出落得窈窕俊俏,心性更是聪明伶俐。 苏碧云糊涂粗疏,对小九一味骄纵宠溺,但小九天生心性良善,通情达理,自己那师娘没分晓时,小九还会反过来数落她。 两人情同母女,自不必说,眼下又要贪尝云雨,可谓“亲上加亲”,便是斧劈刀砍,也难断开了。 事到如今,碧云唯一担心的,便是当年柴大官人所说,老和尚给小九儿下的四句谶言。 当年收小九时,苏碧云正是猖狂放浪的年纪,全然不管这些,收了小九后,也没出过事情。 如今碧云命奔不惑,对天地人情,多了几分敬畏之情。虽说这些年未见灾祸,可那谶言说的是“在家招破煞”。若自己真跟小九做长久相处,无论是母女也好、夫妻也罢,可就是一家人了,那“破煞”是否就会接踵而至呢? ## 眼下,小九正在床上酣睡着。苏碧云守在床边,一刻不停地摸索小九的纤手。 打十叁岁知晓人事起,碧云吃过见过无数,夜来海誓山盟,天明恩断义绝,逢场作戏,数不胜数。也不知是老来心软,还是命中注定,碧云唯独觉得小九与众不同,是她的心头肉,脊中髓,光是想到离散分别,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九儿……”碧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就算你把娘害死,娘也心甘情愿……” 仿佛心有灵犀般,小九身体微微动了下,含混地叫了声“娘”。 碧云低头,轻吐丁兰,舐去小九嘴边的口水,又轻吮了口嫩嫩的娇唇。 腥甜的滋味在碧云嘴里散开,她反倒忧愁起来:若自己不在,小九一个人,又如何在这没分晓的世上生活了? 想到这里,碧云放下徒儿的小手,秉烛起身去桌前,舒纸研墨,写起信来…… ## 次日一早,碧云起床,睁眼便见小九在床边请安。 小九伺候师娘梳洗,吃茶水点心。碧云叫小九一起吃,因问道:“九儿,娘昨晚交待你的事情,可还记得了?” “九儿记得。”小九答道,“娘昨晚吩咐我,去城里的‘断钗阁’里,找一位‘唐花主’,讨娘借给她的一把‘伤官败名刀’。” “不错。”碧云点头,双颊绯红道,“九儿昨晚按着娘,说的那些混账话,娘也记得呢……” 小九一听,连忙噗通跪倒:“九、九儿昨晚一时糊涂,娘饶恕则个……” “这也是娘的不对。”碧云轻呷茶水,柔声笑道,“九儿本就是大人了。只是娘一味溺爱,耽误了九儿。今日,娘要差你一人,独自下山办事,不知九儿敢答应吗?” “娘既信任九儿,九儿必万死不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小九磕头道。 “什么死不死的,莫说这些哄人的疯话。”碧云强忍笑意,“九儿,你可知道,那‘断钗阁’是什么地方吗?” 唐花主大闹太师府 花街柳巷,萍水夫妻,虽如此,也要讲究个温柔缱绻、情意缠绵,若一番云雨后便形同陌路,妈妈子们不赚钱了。 所以“断钗”两字,在一众歌楼妓馆中,不仅怪奇突兀,还带几分冷绝之气,甚是怕人。 温柔娇乡,怎起了这般名字?事情还要从断钗阁主人,妈妈子唐莞儿唐花主说起。 当初,唐莞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天生标致窈窕,清秀俊俏,被家中视为掌上明珠,自幼娇生惯养,凡事无不依允。 唐莞一天天长大,婚嫁之事提上日程。家里人思量,凭莞儿这身段模样,不说去王公贵族家做个夫人,就是选进宫里做妃子,也是手到擒来。 就在众人谋划将来进身之路时,莞儿却私下与投靠唐家一个姓梁的书生做出事来,私定终身。 莞儿以死相逼,定要跟这穷书生成婚。家里人没办法,就敷衍劝说:男儿以功名为重,不如等梁哥儿考取了功名,再回过头来迎娶,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莞儿虽然娇横任性,但也通情达理,听了家人安排。不久,梁生进京赶考,临行前将一透水翡翠钗儿赠与唐莞,洒泪道:“功名难寻,今日一别,山海缥缈,以此为记,勿忘前缘。” 莞儿接过钗子,捏在手里,竟一把刺在香肩,顿时血流不止。 “妾心如此,君复何疑?”莞儿强忍灼痛,含泪道,“天地见证,如有二心,断脊开膛!” 说罢,莞儿痛得昏死过去。再睁眼时,梁生已赴京赶考去了。 唐莞无可奈何,只好等待,一转叁年过去,梁生了无音讯,莞儿害了相思,每天长吁短叹,日渐憔悴消瘦。 家里人还痴想着,凭莞儿做皇亲国戚,纷纷劝说:金榜题名,背后不知道多少打点周旋,绝非叁五年之事,若时运不济,就是二叁十年的也有。如此苦等,也只是耽误了自己。 莞儿便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去东京亲自寻一遍,若是寻不到,也就罢了。” 家人心想,若能让唐莞死心,怎样都好,就答应下来。 莞儿只当是梁生落榜,又不好回来,多半在京师落魄了,就让几个贴心的丫鬟仆人,偷偷装了车金银一起走。 一路上,莞儿心中忧虑:这京师城广人多,寻一个落魄书生,直如大海捞针,如何得了? 只是唐莞想多了,离京师还四五里地呢,就有挑粪的老伯的说道:“姑娘说的,不是蔡太师家的新姑爷吗?如今投靠的人都排到城外面,姑娘来晚了呢!” 原来,梁生初次应举,便连中叁元,受封殿阁学士。当朝蔡京蔡太师,见梁生相貌端俊,又知其出身清苦,有意留他做个身边亲信,般要把家里的小女儿许配给梁生。 梁生正是春风得意,心神荡漾之时,心里哪有什么分晓,当时噗通一声跪下,插烛似地拜了九拜,口中连呼丈人不止。 如今,梁生暂住在太师府里,每日拜会蔡太师的门徒亲信,学习为宦制人之道。 蔡太师权倾朝野,府上随便一个管家,人们都争相结交,何况太师本人的金龟贤婿了?一时间,全京师有的没的,都去府上与梁生攀附,弄得车水马龙,满城轰动,连郊外人也知道了。 听周围人讲完梁生发迹之事,唐莞面色惨白,六神无主。左右仆从妈子,也是叹气摇头,问小姐该如何办了。 莞儿气若游丝,答道:“远道而来,不妨见一面。” 于是众人便进城,到了太师府门口,只见人声鼎沸,车马如潮。唐莞一行不知规矩,只是一味随人颠倒乱走。 太师府的家丁佣人见了,不由分说,上去一顿乱打,竟把唐莞做的车儿也推翻了,骂道: “哪里来的乡野囚奴,欠肏淫妇!这太师府是你们乱来的地方?再不快滚,都打断腿!” 莞儿从车里爬出来,面皮都跌破了。她掸掸灰尘,叫左右拿金银来,分给几位家丁,施礼道: “小女无知,一时心急,只想早见梁公子一面,不想冲撞了尊管,还请几位爷恕罪。” 几个家丁收了金银,依旧没半点儿好气,鼻孔看人道:“你这妇人好不懂事,也没个请帖信件,就在太师府门前转悠?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莞儿听罢,愣了片刻,忽然仰天大笑,高声喝道: “我乃是那连中叁元梁学士的正房夫人唐莞儿!如今要见我丈夫!你们哪个敢拦了!” 莞儿一声喝罢,唬得满街连马都不做声了。待众人回过神来,莞儿早就推开红门,大步闯进太师府里。 跟着唐莞的几个妈子老仆见了,一齐拍腿叫苦:“天可怜见!小姐犯失心疯了!” 莞儿一脚踢开正堂,见有几个家人丫鬟,便炸雷似地叫道: “梁生何在!” 时逢午后,众人正犯瞌睡,忽见个年轻貌美,又头破血流的娘子进门就吼,一个个不知所措,都痴呆了,怯怯地答说“正在后院陪小姐”。 莞儿直闯进去,见梁生正在后院跟蔡小姐下棋。莞儿见了,上前一脚把棋盘踢翻,振袖抬手,从胸口里摸出那透水翡翠钗,指着梁生喝道: “梁生!你可识得此物吗!” 梁生午睡方醒,正迷迷糊糊着,一见唐莞并那钗子,不禁大叫一声,扑通跪倒:“姐姐可怜见小的,莫在这里声张,强似做千万功德!” 蔡小姐是聪明伶俐之人,她见丈夫跪下,又上下打量唐莞一番,便猜出了十之八九,笑道: “好粗鲁的妹妹,莫不和我家相公是亲吗?” “不错!我是这梁生的原配大娘子!天地为证,神明可鉴!”莞儿拿手指着蔡小姐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了!” 梁生听了,浑身汗如雨下,又转过来,对着蔡小姐磕头求饶。 蔡小姐叹气道:“我早些时候,看戏听曲儿,多见这种事情,如今竟落到自己头上,真是好笑。”又转头对唐莞道,“我看你举止穿戴,也不是寻常人家。不如选个良辰吉日,与我做个姐妹,同心协力,辅佐这糊涂相公,也是体面。” 梁生顺势道:“我的姐姐,宋小姐说的极是,家中父老也是这般思量。看在世界面目上,体体面面算了罢!” 唐莞听罢,就把那钗子掰断,碎玉割得满手是血,喝道: “我当年在唐家做小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若是顾得什么体面,还会给你这穷书生献了终身?如今你梁生发迹,也要体面——我就体面给你看!” 小道姑吃瘪断钗阁 唐莞又是如何体面了? 从太师府出来,唐莞一不做,二不休,用随身带的金银,买下了太师府对面一座小楼儿,竟开张做了间妓馆,名曰断钗阁。唐莞做了妈妈子,自封为“唐花主”,专收留落魄歌伎,失家妇女,往来孤雏,汇聚颠叁倒四人,招待东西南北客。 断钗之事,很快就传得满城都是,好事者慕名而来,断钗阁车水马龙,夜夜笙歌,直至今日。 至于那梁生,后来官拜中书令,带家眷上任河北大名府去也。 他那丈人蔡太师,嫌门口是风尘妓院,有辱斯文,把府宅兑给高太尉,另寻别处居住了。 ## 说罢这“断钗阁”的来历后,苏碧云呷口茶水,补充道:“当然了,也有一种说法,说那唐莞唐花主,不过是梁中书早年在窑子里的一个相好。如今梁中书发迹,那淫妇狗仗人势,编出这一段事情来装点门面——总之,那唐莞唐花主,是个牙尖嘴利、胆大心狠之人,又诡计多端、喜怒无常。你见她时,要十分恭敬谨慎,不然,东西没讨成,还反吃她打骂。” 柴小九正听得入迷,还没回过神儿来,只是敷衍了句:“九儿记得了。” “那断钗阁里,算上唐莞那淫妇,全是乌烟瘴气人,多半会为难你。”碧云说着,取出一封书信,几块碎银,“若那淫妇不见你,你就说是给娘送信的,几块碎银两,用来打发下人。” 小九胡乱点头,把书信和碎银收好。碧云在仍旧絮絮叨叨,啰嗦叮咛个没完,说的无非是那唐花主如何奸邪、如何使坏,以及断钗阁里的种种规矩,嘱咐徒儿务必小心谨慎。 柴小九只是左耳听,右耳冒,心中思量唐花主断钗故事,不禁对她有了几分敬重倾慕之情,盼着跟她见一面。 ## 小九告别师娘,离了叁圣庙下山,一路田庄农舍,绿树青菽,半天不到,就到了城里。 虽然不是初次下山,但平日身边都有师娘师姐,如今小九独自进城,便如鸟儿脱笼,鱼儿入海,一头撞进这“十万里鱼龙变化乡,四百座军州辐辏地”,但见: 黎庶尽歌丰稔曲,娇娥齐唱太平词。坐香车佳人仕女,荡金鞭公子王孙。天街上尽列珠玑,小巷内遍盈罗绮。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罩楼台。真个是京师圣地,说不尽万般豪华。 柴小九只觉双腿不听使唤,随众人飘荡流连,五彩珍奇,目不暇接,吆喝叫卖,不绝于耳。 街铺地摊间,更有几样物事,只把小九魂儿都勾去了,便是那梨膏糖水、青梅绿果、细小糕点、喷香小食;更有纸扎的风车、泥捏的玉兔、木雕的猫虎、彩绘的人偶。 小九游荡片刻,不免满嘴肥甘,兜袖儿盈满,又不会讨价还价,待回过神来,师娘给的几颗碎银,只剩几个零散铜板。 小九暗自叫苦,赶忙擦擦油嘴,四下打听,往断钗阁去了。 走街串巷,小九到了断钗阁门口,只见大门左右,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男女,龟公酒糟鼻,妈子水桶腰,正仰头张口,骂街似地聊着闲天。 小九从小在庙里,哪见过这般粗鲁市井中人?不禁心虚腿软,也不敢开口问话,只是低头小步往里闯。 不想刚走几步,那胖妈子喝住小九,一把抓住她领口,大声道:“诶!哪里来的小道士?来这屄窟子里做什么?” “小、小道……”小九吓得气若游丝,声如蚊鸣,“小道来寻……唐花主,有书信……” 街上人声鼎沸,两人根本听不清,那红鼻子龟公怪笑道:“也不知这小道士,是来买的还是卖的?都太小了些!” “我看未必!”胖妈子如拎鸡仔般扯着小九,“十个小道士,九个屎眼松!这小厮长得蛮标志,怕是夜夜掰开腚沟子孝顺师傅那个!哈哈!” 小九又羞又怕,嘴里猫崽儿似地嘤咛哽咽,一双星眸泫然欲泣。 胖妈子揪住小九衣襟,骂道:“松屎眼儿的贼小道!你合当不走运,老娘今日输了钱,便要拿你这鸡崽子出气!” 说罢,妈子猛地一推,小九便直从台阶上跌下去。 咚地一声,小九本以为要屁股开花,不想后背结结实实,仿佛撞在座肉山上一般。 不等小九回头,红鼻子龟公拍手大笑道: “青天白日!老道士带着小道士来逛窑子!这世道有祸了!” ## 柴小九站稳转身,抬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但见一高大道士,身高八尺有余,生得豹头环眼,青衣散发,威风凛然,开口问道:“此处便是京师有名的断钗阁吗?” 那道士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两块碎银。那妈子和龟公见钱眼开,满脸堆笑,接过说道:“我们谅道爷果然是有修为的人,说几句玩笑耍子!不知道爷今来,是见相好?还是寻新人?” “青天白日,如何使得?”道士微微一笑,因说道,“也不要什么新人旧人,但要楼下一张桌子,好酒好肉,待天晚时,再说其他!” 龟公妈子躬身应诺,迎着道士往里走。柴小九看准机会,也跟着进来了。 不想刚进院里,小九就被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再往里走。 小九又撞见什么物事了? 只听,那划拳的、赌钱的、合口的、吵架的,人生鼎沸,喧闹滔天; 又见,那醉酒的、争执的、推搡的、斗殴的,七颠八倒,混沌歪斜。 小九看见,花窗之下,两个汉子凭栏扭打,鼻青脸肿,血流不止。有花娘手托杯盏走过,懒懒地喊声“劳驾”,两个汉子赶忙分开,歪歪扭扭向花娘唱个肥喏。待花娘翩跹走过,两人又怒目挑眉,挽衣撸袖,重新打成一团。 忽然一阵喧哗,小九猛然回头,见一官人劈门而出。身后有一妇人,手里拿把剪刀追着,炸雷似的叫道:“负心的王八!老娘要把你龟头剪下来拿嘴嚼呀!”又有一群男女跟在妇人后面,抱琴举盏,跟着嬉笑唱骂,乱做一片…… 真个是:销金帐里香无间,温柔乡中粉地狱。 小九躲在院里一颗老树后面,整个人痴呆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不知所措之际,小九忽听下面窸窸窣窣。 再低头时,只见对儿雪白的小屁股蛋儿间,正哗啦啦泄出小便,尿了小九一鞋…… 石玉兔定情傻雀儿 柴小九赶忙收脚,再仔细一看,在她脚边撒尿的,是个麻雀似的瘦小雏儿。 这雏儿一身粗衣,双足赤裸,可通身却雪样白皙。就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也少有这凝脂般的冰肌雪肤。 更奇的,日光之下,雏儿一头蜿蜒秀发,直如金银版熠熠生辉,晃得小九双眼发花。 那雏儿尿完,抖了抖两团雪白屁股蛋儿,刚要起身,忽然一只白鹅,歪歪扭扭四处溜达。 雏儿笑了一声,也不提裤子,双手点地,光着屁股,如蛤蟆般轻盈跳过去。 大白鹅见雏儿来了,非但不躲闪,反倒嘎嘎叫着迎上去,拿头直蹭雏儿脸颊。雏儿搂住大鹅细颈,一双小脏手细细梳理羽毛,嘴里柔声细细念叨。 小九默默看着,怀疑这雏儿莫不是禽鸟幻化的妖精,又转念一想,比起那些粗鲁男女,自己也只能跟这雏儿说上话了,便开口道:“妹妹……请问……” 雏儿毫无反应,只是跟大鹅亲昵嬉戏。 小九清了清嗓子,稍微抬高声音道:“妹妹,请问……唐莞唐花主……在吗?我有——” 雏儿一听,猛地回过头来,但见她面孔清秀,深目高鼻,一双大眼,翡翠似地暗带绿光。 小九还从没见过这般面孔,痴痴地呆住了。而那大白鹅猛地发作,从雏儿怀里挣脱开来,张开双翅,嘎嘎乱叫,上前来啄小九。 “哎呦!好、好凶的大鸭子!”小九吃痛,呻吟求饶,“好妹妹……救我则个!” 雏儿上前,把大鹅抱在怀里,小心抚摸着,一双碧眼,狐疑地盯着小九。 “多、多谢妹妹……”小九掸去身上的鹅毛,从袖口里取出书信,说道:“我受叁圣庙的苏碧云苏才人之托,特有一封书信,要亲手交给你们唐花主,劳烦妹妹……呃,带个路……” 雏儿依旧不说话,只是睁眼耸肩,把怀里的大鹅抱得更紧了,喉咙里低声呜咽。 小九看着,只觉这雏儿,像只惊怕的小兽,下一瞬,不是掉头跑掉,便是张口咬人。 此时又该如何是好了?小九绞尽脑汁,想到方才道士给龟公和妈子碎银,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来,抬手小心递过去,低声道: “那个,这是我街上买的,看着还蛮可爱,妹妹如不嫌弃……” 雏儿呆呆地看着半响,忽然大叫一声,把怀里的大鹅丢了出去。 大鹅扑腾腾扇翅膀落地,嘎嘎地埋怨,小九也吓了一跳,往后窜了几步。 再看那雏儿,早已夺过小九手里的玩意儿,捏着在指尖观瞧,口中咿呀直叫,脸上笑靥如花。 ## 小九究竟拿出什么宝贝来了? 无他,只是个用边角石料,雕成的小兔子,小九之前在街市胡乱买下的。 小九见雏儿得了小兔,顿时喜笑颜开,不禁松了口气,顺势道:“妹妹既然喜欢,就收下好了……那个,还劳烦妹妹带我去见——呜!” 不等小九说完,那雏儿一步上前,扯住小九衣襟,仰头就吻了上去。 “嗯——嗯呜!” 小九猝不及防,痴痴地僵住,任雏儿软舌撬开贝齿,在自己嘴里游移吮咂。 或许是一路口干舌燥,小九只觉这雏儿嘴巴里,丝丝清列、淡淡回甘,说不尽的香软柔媚,只叫人心神飘荡,喘息也沉重灼热了。 长吻之后,那雏儿舔了舔垂丝的津唾,扯开衣襟,把小石兔子藏在抹胸里,又抬头望着小九,手指着自己下巴,开口沙哑道:“嘶——嘶——松雀儿……” “松雀儿?”小九不明就里。 “嗯!嗯!——松雀儿!松雀儿!” 松雀儿切切点头,一双翡翠似的星眸里,独剩柴小九一人的面容。 ## 小九也看着松雀儿,暗暗心疼叫苦,好可爱的小石兔儿,竟给了这呆傻痴儿。 小九之前听碧云讲过,有孽缘的夫妻,会生下通身雪白,头发异色的孩子,往往体弱多病,痴傻愚钝。想来这雏儿,怕不是这里那个窑姐,胡乱生下,跟院里鸡鸭一同寄养的。 事已至此,小九身上再没什么东西,只得靠眼前这傻雏儿,便放缓了口气,小心问道: “好妹妹,你可知道,唐莞?唐花主?在何处了?” 松雀儿扯着小九衣襟不放,一双碧眼焦躁其起来,指着自己鼻尖,哑哑地叫道:“松雀儿!” “是、是……是松雀儿……”小九无奈应和,“我、我知道你叫松雀儿啦……” “呜——!” 松雀儿猛地凑上前,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如扑食猫儿般咕噜低吼。 “妹妹,妹妹要怎的……”小九怯怯地打颤,“莫、莫不是要吃了姐……” 松雀儿真就舔下嘴唇,指尖戳着小虎牙,皱眉咕哝了一声“松雀儿”,又去按小九的鼻尖。 小九呆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松雀儿是问她名字,小声答到:“姐、姐叫柴小九……” 松雀儿一脸诧异,学了几遍,呜呜咽咽说不清楚,心里焦躁起来,不停戳小九鼻尖。 别看松雀儿身材纤弱,手上力气不小,小九疼得呜咽呻吟,只得反复教她。好半天,小九才哼哼嗤嗤,学会说“柴小九”叁个字。 “嗯、嗯……”小九泫然欲泣,连连点头。 “柴小九!”松雀儿兴奋大叫,一把搂住小九又亲又咬,弄得全是口水。 小九任她胡来,嗅着松雀儿嘴里腥甜的味道,下面不禁麻酥酥胀了起来…… ## 松雀儿不给小九胡思乱想的机会,牵起小九的手就跑。 柴小九没辙,只能在后面跟着,心想,既然礼也送了,嘴儿也亲了,这傻雏儿领到哪就算哪吧,总比在院里傻站着强。 两人绕屋转房,穿门过廊,来到后院,只见孤零零有座二层小楼。小九身娇体弱,早已气喘吁吁,正向歇息片刻,谁知松雀儿挣开汗手,一头撞进帘子里去了。 “松雀儿……等等我呀!” 小九叉腰直喘,挑开帘子走进小楼,松雀儿真如其名,早已不见了踪影。 再四下环顾,但见这屋里绫罗如山,绸缎似海,各色轻衫薄衣,粉裙碧裳;又有各种翡翠珠宝、珊瑚文玩,也不知真赝贵贱,只是密密麻麻,琳琅满目,日光之下、异彩纷呈。 小九定眼观瞧,又听楼上隐约传来说话声,思量道,能坐拥这般多的好宝贝,就算不是那唐花主,也至少是个“花官”,定不像一般龟公妈子般粗鲁,高低能问些事情。 于是小九轻撩衣摆,小心迈步上楼,心里正琢磨如何遣词问讯,忽然楼上杀猪般一声惨叫,吓得小九差点从楼梯滚落下来—— “娘——!娘呀——!俺不要在屄里烧香!娘饶了俺吧!” 唐花主燃香烧阴阜 柴小九又惊又怕,扶墙打颤,通身酥麻。 这又是如何了?小九哆哆嗦嗦思量着,屄便是师娘所说,腿间一团湿软肉,烧香更不必说。 可这屄里烧香,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香?如何烧?哪里插了? 小九正软着腿犯怵,又听一女人冷冷说道:“淫妇看着,此乃是阴丁蚀肉香,阴火不灭,专以秽水做油,香灰落下去,烧穿你那腥黏软烂、长流水的骚窟窿!” 那女人语气低沉,却叁分似刀,六分如铁,剩下一分,只如剥皮的水银流泻。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后,女人继续道:“傻孩儿,娘又不是那专吸人泪花的丧心蝶儿,你只要说实话,娘就放了你。” “娘——我、我真的没偷银子!”求饶声喊得都嘶哑了,“都、都是婼菜那淫妇构陷我……娘、娘!娘饶了我吧!我今年才十六岁——使不得!使不得呀!——娘啊啊啊——!” 小九站在楼梯上,扶墙听着,只觉得手脚都凉了;然而那该死的胸口里,有东西不晓事地突突直跳,还暗戳戳催小九去偷看一眼。 小九屏息凝神,倚着栏杆上楼,虽然惨叫喊得震天响,却还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来。 到楼上,惨叫止息了些。小九躬身移步,顺帘子缝里望进去,只见赤条条一个小花娘,两脚冲天,倒躺在一张香案上。 花娘两条白腿岔开,一团耻毛之上,竖着半只细香。 正当小九琢磨,这香是插在哪里时,冰冷瘆人的女声又开口道:“我的儿,可不要乱动哦。那香脆得很,若是断在你那骚尿眼儿里,可就要拿刀豁开取了……” 这香插在哪里?想到烧香如何糙,尿眼如何嫩,小九耸肩打了个冷颤,双手不禁护住下身。 小九双手怕得冰冷,摸到了另一双热乎乎的小手。 “嘻嘻……” 耳边一声窃笑,小九猛地扭头,从一双碧绿大眼睛里,瞧见自己的慌乱模样。 ## 柴小九一声惨叫,从松雀儿怀里挣脱开,一头闯进了门帘子里。 小九倒也不后悔,方正她正缺个进门的缘由。 再抬头时,小九见香案旁的酒桌儿上,迭腿坐着一个妇人。小九大眼一看,但见:绰约容颜金缕衣,香尘不动态旖旎。他日水溅罗裙湿,定是巫山行雨归。 无需再问,小九便知,此人便是唐莞唐花主无疑了。 忽然,小九肩头被猛撞一下,差点儿跌倒。只见那小松雀,眉开眼笑爬到唐莞身边,小狗儿似地,“呼哧呼哧”直蹭唐莞的腿。 “该死的畜生!进来做什么!” 唐莞一声怒喝,抬脚踹在松雀儿肋下。松雀儿一声呜咽,钻过酒桌,藏到屋后屏风里去了。 唐莞抬手振袖,轻扶满头的金钗银钏,纤指捻襟,半掩酥胸,对小九柔声笑道: “猫儿狗儿一类的玩意儿,你可曾养过呀?” 小九只道唐莞会骂她,不想反是这般柔声细语,不禁傻站着痴呆了。 ## “我看许多人养猫儿狗儿,整日跟它们说话。”唐莞不管小九,自顾自继续道:“我只是想不通,畜生又不懂人话,费那些口舌作什么?” 小九不敢答应,只是点头傻笑。 “那黄毛松雀儿,我只当是畜生养,不跟她说话的……”唐莞拿过茶碗,轻呷一口,忽然怒目圆睁,把茶碗摔得粉碎,厉声喝道,“所以我刚才那话是骂谁?你不知道吗!” 小九只觉五雷轰顶一般,耳朵嗡嗡直响,双膝绵软,噗通一声跪倒,从怀里哆哆嗦嗦取出师娘给的书信,双手举过头顶奉上。 唐莞轻踢莲鞋,缓伸藕足,两趾夹住,附身接过拆开,左右前后、上下倒正,观瞧了半天,忽然把信撕得粉碎,丢在小九头上骂道: “肏你娘屎眼!我道是什么交子银票,一堆兔子屎似的小字,谁有耐心看了!” 小九只道唐莞看了信,能稍微客气点,如今见她直接把信撕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颤声道: “娘……我我我、我是叁圣庙……苏、苏才人派来的……” “什么裁人?”唐莞不耐烦道,“老娘我平日,只会打骂人、买卖人、肏弄人,不知道什么酥人裁人的!” 小九忙改口道:“是、是苏碧云……小道是苏碧云的徒儿,今日来……” “我道是谁了!原来是那垮屁眼的贼淫妇苏碧云!”唐莞嗤笑骂道,“你来做什么?莫不是跟你娘学成了屎眼插葫芦,到我面前现眼来了?” 小九本以为师娘跟这唐花主有交情,不想唐莞几乎话,没有半句对头,小九全然没了主意,跪着说道:“小道今日来,讨我师娘那一把‘伤官败名刀’来……” 唐莞听了,忽然转怒为喜,笑吟吟从桌上翩跹跳下,柔声道:“原来如此,你怎不早说?” 小九跪着缩成一团,不敢抬眼,心里只道,这妇人当年害的疯病,如今怕是还没好…… ## 唐莞转到书案旁,拿起把一尺长,一寸宽的匕首来,忽然拔刀出鞘,端的好兵器!只见: 清光夺目,冷气袭人。远看如玉池寒冰,近看似琼台瑞雪。花纹密布,鬼神见后心惊;血槽纵横,肝肠遇时碎裂。干将莫邪怎堪比,七星鱼肠亦等闲。 唐莞手持利刃,轻移莲步:“你那淫妇师娘,把刀押在我这儿,兑了70两雪花银。如今看在我与你娘交情份儿上,且饶10两,60两拿回去吧!” 小九一听,全无头绪,哀声央求:“唐花主莫要说笑……我、我师娘说……这刀是借给花主的……” “放你娘的泄汤屁!”唐莞大喝一声,抬脚把小九踢翻,“我这断钗阁,就算是落魄得只剩间草棚子,也犯不上管苏六儿那淫妇借东西!” 小九吃痛,放声哭道:“师……师娘就是这般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唐莞见小九哭鼻子,却又笑了,折腿骑到小九身上,一把扯开小九衣襟,轻声道:“我只当你是个腌臜小厮,原来也是个嫩雏儿呢!” 唐莞说着,刀尖一挑,抹胸飘落,小九两只娇小酥胸,挂着点点细汗,呈在唐莞面前。 “谅你也没钱……”唐莞拿刀尖请戳小九乳头,嬉笑道,“既如此,你这两只白糯小团儿,就算30两一个割给我,如何呀?” “唏……”小九耗子般嘤咛一声,腿间尿了一摊…… 腹中饥虎口讨酒食 明晃晃刃口,对着白花花娇胸,小九冷汗直流,觉得唐莞只要手一松,自己这对奶子,就要豆腐似的切开了…… 就在心惊肉跳之际,忽然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两人猛地转头,才想起屋子还有个被倒掉着的花娘。 原来那根什么“阴火吃肉”香,早已烧了半截。按唐莞所说,那香灰里的阴火,会把阴阜上的嫩肉烧穿。花娘眼瞅着香灰,弯颤颤就要断下来,不禁怕得失声叫嚷起来。 “娘!娘饶了淫妇吧……呜呜呜,淫妇怕死了……娘说什么淫妇都依!就是牛马淫妇也做呀!” 唐莞听了,从小九身上起来,笑道:“嘻,断钗阁里都是娇花美玉,谁要你做牛马了?娘只要你一句实话——你偷的东西,都放在哪儿啦!” 唐莞说着,伸出长指甲,就要往那柱香上戳。 花娘顿时面色惨白,气如丝缕,哽咽呢喃道:“娘,娘……我、我招了……那一袋银子,是我拿的……” “哦哦,这样……” 唐莞轻声嗤笑,纤指一弹,烧香啪地断掉,香灰带着火星,系数洒在花娘腿间。 “哇哇哇——!”花娘放声惨叫,“唐屄头!干你娘!我都招了!你还干什么!” “没脑子的淫妇!”唐莞一巴掌,狠狠抽在花娘大腿上,怒骂道,“哪里有什么丁火蚀肉香!要是屄水能点着,不用买灯油了!” 说着,唐莞转身回到书案边,收刀入鞘,在墙上挂好。 “至于断在尿眼里那半截,你也不用怕,一泼尿就化掉了……”唐莞从墙上,取下条黑长凌厉的马鞭子来,转身笑道,“比起这个……我的儿,刚才管你娘……叫什么来着?” 花娘话未出口,忽听鞭身呼啸,梢头噼啪,白馥馥香肌绽开血痕,娇滴滴花娘猪般乱嚎。 至于那柴小九,早已金命水命,走投无命,飞也似地逃出去了…… ## 小九一路狂奔,跑到院里,喉咙里带着铁锈味,扶着栏杆呼呼直喘。 待手脚恢复了,小九掸掸身上尘土,迈步就要逃离这是非之地。没走几步,小九却又猛地停下,暗自道:若那什么刀真重要,师娘就自己上门来讨了,今日这遭,必是师娘考验。若是空手回去,非但师娘失望,还要吃花岫那淫妇嘲笑!决不能这般就罢休了! 于是小九转身,找了个石凳坐着,托腮思量起来。 小九坐了片刻,脑子里没半点儿主意,肚子里反倒呼呼饿了起来。 自打下山到现在,也有好半天功夫了,一路上吃的那些梨膏糖粉,哪堪果腹?小九嘴巴又被碧云惯坏,片刻都忍耐不得,便摸出几个铜钱,想去后厨买个烧饼充饥。 可怜的小九不晓得,这断钗阁虽不是珍馐食府,但也只管待醇酒精肉、香酥点心,哪里有什么烧饼卖?何况小九手里几个铜板,伙计酒保看也不看,一把给小九推开,叫她去别处讨饭。 小九在厅里傻逛,只见得周遭觥筹交错,盘里肥肉细果,嗅到炙肉酥脂喷香,乳汤嫩鲜甘甜,馋得小九腿都软了,肚里空落落,直如火烧般难受。 忽然,小九瞥见个熟悉身影——之前那高大道士,就是小九跟着他混进来的,正独坐在大厅正中一方桌子上,守着几样酒菜,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孤苦无依之际,哪怕一面之缘,也倍感亲切。小九不禁走到道士桌边,那道士也瞧见小九,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小九请坐。 小九盯着桌上的肥鸡嫰鸭,精牛鲜鱼,俯身仔细观瞧,差点儿把口水流在桌上。 那道士看出小九饥饿,有意戏弄她,便讪讪笑道:“这位小师尊,什么山什么寺的呀?” 小九猛地回过神来,吞下口水,起身拜了拜,恭敬道:“小道在北山叁圣庙出家,今日奉师娘之命,下山来断钗阁讨样东西——敢问尊道长高名贵姓?何座名山大寺修行?” “我俗姓林,在那泊水山,山粱寺讨生活,近日寺里道人行事龌龊,我看不惯,胡乱下山散心——噫!不说这些!”道士给小九倒了杯茶,“若说起时,辱没杀人!小师尊喝茶!” 小九口中饥渴,一饮而尽,连茶叶果干嚼了吞掉。却不知浓茶下空肚,醉杀饿人,片刻过后,小九只觉肚中呼呼翻腾,头晕眼花,坐立不安。 道士看在眼里,笑道:“小师尊脸色好差,莫不是饿了?” 小九泫然欲泣,颤声道:“不敢相瞒!小道下山,随行盘缠遭人偷了,整天滴水未进……还、还请尊道长赏小的几口……” 小九说着,双手早已不听使唤,就往盘中伸去。 道士嘿然一笑,抽出筷子往小九手上一打,大惊小怪道:“你是出家人!怎么贪图酒肉?” ## 小九听了,差点儿气死,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声道:“尊道长!俺饿得要昏死了……还请道长慈悲方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呃,功德!……来日可去山上,找俺师娘讨饭钱……” 那道士听了,只是微笑,手中一双筷子,像吃猪蹄般按住小九指节:“小师尊,不是我小气,只是江湖上假道士太多,若胡乱什么人都能讨口饭吃,你我的这勾当也都坏了!——我且问你,既然你是道士,会请神捉鬼么?” “鬼神之说,缥缈无据,小道……不会……”小九答道。 “那登坛打醮,求福禳灾之类的,会么?” “小道年幼,只是跟师娘伺候,也、也不曾会……” “哦,那堪舆风水,阴宅阳邸,会看么?”道士又问。 “这个……小、小道初学,不敢妄言……”小九红了脸。 “画符调水,烧丹炼丸呢?这个总知道吧!” 小九想到师娘那些奇技淫巧,春药淫汤,没一个好说出口的,只得低眉摇头。 道士摇头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师尊到底会点儿啥?” 小九恼羞成怒,饿极成狂,抬头望着那林姓道人,说道:“小道虽然才疏学浅,却只会算阴阳八字,十神格局,析命理、谈祸福、断枯荣,却只有一点,恐尊道长见怪!” “小师尊但说无妨!” “小道年幼少知,不懂人情事故,一张铁口直断,只说真情实理,不会虚褒妄夸!” 道士闻言,开口笑道:“如此甚好!我林某人也不愿看那巧言令色,趋炎附势之辈!若说得好了,自有好就好肉款待!” 于是,林道士便将自己生辰八字,说给小九听。 小九闭幕凝眉,掐指细算,脑中乙庚丁壬和合,辰戌丑未冲撞,什么叫金鸡玉兔,哪个是禄马神煞,一字排开,循环推演起来…… 忽然,小九猛然睁眼,失声道:“啊呀!官人好狠毒!吓杀我也!” 铁口断软舌利如刀 江湖方士,七术九法,柴小九独爱八字命理一样。 也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果真天赋异禀,只要谈起八字来,小九便恍然失神,浑然无我,不论什么是非好歹,哪管你是老少贫贱,哪怕是皇帝老儿、五道将军,也堵不住她那涛涛之嘴。 此时,小九挥衣振袖,拧眉瞪眼,指甲蘸一点茶汤,在桌上写写画画,煞有其事道: “好叫大官人得知——官人年上正财,家境殷实,月上正官,年少得志,英明广传,是一等一好人物;官人剑锋金命,其为人也,刚毅果决,威严肃杀,又有丁火熔炼,凛然有礼,英姿勃发,有儒将之风也。” 林道人听了,不置可否,捻须微笑。 “官人命里,又有几桩病症,小道不敢讲——”虽然口说不敢,小九嘴滑继续道,“官人月坐羊刃,又见破煞,再缝孤辰、流霞并现,恐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伤之祸;再者,官人正官天干浮现,地支无根,缥缈虚名,总不中用;却逢羊刃通根,朋友相交,反目成仇,仁义恩情,直如画饼耳!” 林道人听到这儿,把盏不语,双眼不动。正所谓“定睛则有,转眼则无”,小九看在眼里,料定自己多半说中,不禁洋洋得意,气焰渐盛道: “官人还有一桩病事!官人羊刃驾杀,孔武非常,不是朝堂掌重权,便是边疆立功勋。怎奈官人七杀地支多根,却无一个透出天干,真个是,宝剑埋没屠狗铺,通天本事无人知,委屈人下长嗟叹,时不利兮运不至,不堪听命为小吏,难免落草成——” 说到这儿,小九抬眼再看这林道人,但见他身高肩阔,豹头环眼,一双手虬根似粗壮;又想他之前言语做派,哪里像个道士了?莫不是个乔装成道士的山贼强盗? 心中一念,小九猛地冷静,悬崖勒马般住口,浑身冷汗直流,不敢再说了。 “只差两字了,小师尊怎么不说完?”林道人笑道。 小九转眼弄睛,沉吟片刻,小心说道:“官人容禀,所谓羊刃高大,七杀凶险,官人志存高远,仗义公正,却只怕失之太狠,他日眼不容沙,做出事情,不是趋福避凶之道。” “嗯……林某人受教了!”道人点点头,又问道,“还有一件事,请教小师尊。我近来总觉得犯小人,有何办法破解了?” 小九听了,摇头笑道:“官人问别的,小道不懂,若问君子小人,便问着了!俺师娘有四句口号,特献官人:小人得志既君子,君子动念辄小人,从来小人君子做,君子名下小人多!是故本无君子小人之别,更毋庸推算占问,此乃孔子‘不占而已矣’之谓也!” “哈哈——好个‘不占而已矣’!”林道人拍手大笑道,“小师尊果然有本事!若不好好款待,便是我林某人不对了——” 说罢,林道人转头,唤小二撤盘换盏,重摆筵席。 小九如释重负,这可是她学八字以来,初次算成功了,不禁暗自欣喜,竟忘了腹中饥饿。 ## 古人云,高士乐道而忘饥,但该吃还是要吃。 桌上鱼肉盘馔佳肴摆好,还不等林道人说声“请”,小九便饿鬼般扑上去,直如饿牢才打出,经年未见肉与鲜。 但见:连叁筷子,似与鸡鸭有冤仇;油抹唇边,直把猪皮连唾咽。吃片时,杯盘狼藉,啖顷刻,箸子纵横。 林道人看着高兴,直夸小九“英雄好食量”。小九甩开膀子,吃得汗流浃背,小腹滚圆,腰身沉懒绵软,口中呼呼直喘。 林道人又小九倒酒,小九见了,连忙摆手道:“官人饶恕!小道吃了这些大荤,已是犯了清规,若再吃酒,回去要挨俺师娘打的!” “嘻,只是说来耍子,小师尊怎么还当真了。”林道人劝道,“将来你行走江湖,若不靠饮酒结交,反倒是要吃人打呢!” 小九接过杯子,心想,师娘平日虽不准喝酒,自己却整日烂醉,想必这酒是个好东西! 于是小九仰头一饮而尽,只觉甜中带苦,苦里有辣,辣却还香,香味里泛出丝丝回甘,不禁咳咳咳嗽起来。 “小师尊食量喜人,只是酒量还需打煞呀!”林道人抚掌而笑,因问道,“方才小师尊说,来这里讨一样物事,又不知是讨新人,还是还旧情呀?” 小九听这人说完酒又谈色,便认定他是山贼土匪无疑了,小心应道:“官人说笑了……实不相瞒,这断钗阁的主人,之前管俺师娘借了样东西,如今师娘派我来讨……” “嗯嗯……”林道人点头道,“然后主人家占了不还,反倒让你拿钱来赎,我猜的对么?” “官人果然神机妙算!”小九兴奋道,“正如官人所言!那淫妇非但赖账,还要打我!” “这还用算!”林道人又给小九倒酒,“人情世故两件事,半是面子半是钱。小师尊你一没面子,二没盘缠,又去要账,好似拿两个铜板去兑金子,不打你打谁了?你那师娘也是糊涂。” “官人说的极是。小道寻思,只怕是俺师娘故意试炼我,因此在这儿徘徊,要想个法子……” “既如此,我林某人正好有个江湖勾当必成的九字诀,或许能解小师尊之忧。” 小九此时有了几分酒醉,闻言笑逐颜开,起身拜了拜,说道:“这般甚好!果然叁人行必有我师,还请师父赐教!徒儿洗耳恭听!” ## 柴小九跟林道人说的投机,都没看见,有一花娘,衣衫不整,云鬓歪斜,醉醺醺踉跄跄,走到一张书案后面。 忽听“啪”一声惊堂木响,满屋人纷纷侧头而视,只见那醉花娘,金枝摇曳,银花滥颤,垂发一缕,盖着半边粉面,红唇轻启,闻得声如鹤唳—— “天上冷飕飕,地上滚绣球;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坟头儿总比他娘的奶子大,井口儿是个——” 惊堂木又一摔,众人乱哄哄嬉笑接道:“——屄——窟——窿!” 醉花娘仰头,哈哈大笑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泼皮淫妇,我平日讲仁义道德、劝人向善,你们不爱听犯瞌睡,今日老娘……就给你们讲点儿,直该剜口割舌的东西——” 假道人大闹烟花寨 那醉花娘,又要说出什么“剜口割舌”的事来?只见她轻摇纸扇,款挽落发,娓娓道来: “且说一段近来好笑的事,在咱东京开封府,有一浮浪破落户闲汉,姓高,行二,自小不成家业,只是踢得好气球。众人口顺,不叫高二,叫他高Qiu——那Qiu又不是气球的球,却是毛儿边加一个求字,是那当鸡巴讲的毬也!”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小九身边,几个花娘小二笑道:“该死!这畜生醉了!不知好歹,竟说起高太尉发迹的故事了!” 小九不解,问林道人:“那高太尉执掌天下兵马,怎成了踢球的闲汉了?” 林道人捻须笑道:“你且听那人讲!” 小九转头,听那醉花娘侃侃而谈。原来,当时的九王爷端王,也好踢球,转设一处,名曰“齐云社”,召集天下善踢球之人玩耍。 某日,那高毬去齐云社送信,也是合当发迹,只见一球朝他飞奔而来。高毬抬脚接过,随性耍了一番,正巧被九王爷瞧见。王爷喜欢他会踢球,就把高毬留在身边,做了个亲信随从。 后来哲宗驾崩,因无儿女,九王爷忽然做了皇帝。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高毬也随主子做了太尉。高毬嫌那毬字不好,换做单立人的俅,便有了如今称呼。 醉花娘讲罢,因评道:“如此看来,时来运转,鸡巴成人,时运不济,鸡巴也无,诸公不可不慎矣!” 众人听了,皆抚掌大笑,把铜钱碎银、香花手绢,直往台上丢。 花娘起身,正作揖道谢,忽听台下一声怒喝道—— “贼淫妇!青天白日,造谣生事,侮辱朝官,妄议圣上,该当何罪了!” ## 众人霎时噤声,拿眼观瞧,见是几个做公的人,在台下拧眉瞪眼。 花娘气定神闲,鹅颈梗直,朗声开口道:“说书唱戏,虚无缥缈,要什么真凭实据?一说一笑罢了!老爷平日说甚么‘天下清平’,俺们也就笑笑而已,哪像你们这般大惊小怪!” 醉花娘说罢,台下众人乱哄哄嬉笑。公人恼羞成怒,上台一把抓住花娘,怪声道:“腌臜淫妇不要叫!我把你们这些聚众作乱的贼男女,一个个枷了,都丢在监里!” 花娘听了,乘醉大笑:“奴家平日纳闷,国家威武,怎有那宋江王庆,田虎方腊作乱?今日知之,原来诸公,都忙着管教俺们这些淫妇闲汉!罪过!罪过!” 公人怒极,抬手便打,那花娘纤肢娇体,鲜血直流,口中依旧叫骂不止。 几个公人还要挥拳,忽听台下嚷道:“婼菜娘娘勿忧!俺们救驾来也!” ## 但见几个醉酒闲汉,露胳膊挽袖子,七颠八倒冲到台上,打成一团。 霎时间,整个厅里便乱了套,只见酒桌粉碎,椅子断折,杯盏凌空,碗碟粉碎,花娘粉面挂彩霞,醉汉破头直叫嚣。 柴小九吓得魂飞魄散,直钻到桌子下面。那林道人反而气定神闲,坐着喝酒。 忽然,一个满脸横肉,如狼似虎的公人,大步窜到林道人面前,高声喝道:“贼道人!我们打架!你倒吃酒!” 林道人淡然道:“我自吃酒,你们打架何妨?” 公人勃然大怒,一拳下来,竟把酒桌儿砸烂了,叫道:“你不怕俺吗?” 林道人听了,仰天大笑道:“我若也是一块呆木头儿,便怕你了!” 说罢,林道人一跃而起,叁拳两脚,便把那人打得直喊亲娘。 周围公人见了,手提棍棒家伙,大呼小叫一拥而上。林道人侧身而走,两步跳到窗边,见地上横着根挑帘的杆子,抬脚勾起,拿在手里。 众公人已然赶上,林道人横杆立势,把那杆子耍将起来,但见:巧如鳅鱼穴内喷,猛似巨蟒拔窠出,连根扫怪树,遍地卷枯藤,一番勾挑挥刺,把几个公人打得遍地找牙。 有挨得轻的,指着林道人喊道:“道士!你若是好汉,通个姓名来!” 林道人把杆子往脚边一立,朗声喝道: “你们听好!洒家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王进是也!早年被高俅那厮陷害,跟老娘私走了延安府。如今老娘归西,洒家回来报仇,七日之内,定取高俅项上人头来!” 众公人一听,都酥软了,乱哄哄四散而逃。 林道人也不追赶,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柜上,对后面几个花娘小二道:“洒家粗鲁,冲撞了贵地,若日后有公人来问,只推到我王进身上便可!”说罢扬长而去。 ## 就在前厅打成一团时,柴小九趁乱跑到了后院,躲在树后,拿眼仔细观瞧,心里盘算着方才林道人教的“九字诀”。 只见几个花娘跑来,往后院的小楼里赶,小九便知道,她们定是去找唐莞的。片刻后,唐莞就又嚷又骂地出了门,直往前厅赶——此乃是“九字诀”第一着,“算得到”。 看唐莞一行近了,小九屏息凝神,钻进满是尿骚屎臭的灌木里——此乃第二着,叫“熬得住”。 待唐莞走远,四下无人,小九钻出身来,大步直奔小楼,撞开帘子,直上二层,抢到书案旁,一把扯下挂在墙上的宝刀,连系的缎子都扯断了。 这边是第叁招,“做得出”,你若放赖不给,就休怪我来夺! 小九胸口鹿儿乱撞,没头脑转身刚要跑,却迈不开步子,低头一看——竟有一只手,抓在脚踝上了! 打松雀趁乱夺宝刀 柴小九趁乱,摸进唐莞房里偷刀,转身刚要走,忽然脚踝被人抓住。 小九正惊怕着,“啊呀”大叫一声,低头再看,原来是方才那松雀儿。 松雀儿一骨碌转到小九面前,碧眼圆睁,嘴里呀呀直叫,拦住小九去路。 柴小九心虚,把怀里的刀抱紧了,大声道:“你少拦我!这本来就是俺师娘的东西!谁叫唐莞放赖了!” 松雀儿焦躁跺脚,上前去扯小九衣服。小九一时慌乱,连刀带鞘,狠狠戳在松雀儿胸口上。 松雀儿身娇体弱,登时倒地,痛得哇哇乱叫。 小九这是生来头次打人,心里慌了,生怕自己伤了松雀儿,却又怕唐莞赶回来,走也不是,留又不敢,正犹豫着,忽见松雀儿扯开衣襟,从抹胸儿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来。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小九送她的那只玉石小兔儿。 松雀把小兔攥在手里,往地上啪嗒一摔,揉眼蹬腿,嚎啕大哭起来。 小九见松雀哭得这般有精神,便料定她没什么大碍,也顾不上别的,扭头撒腿就跑。 ## 再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儿,厅里叫嚷的、受伤的、哭鼻子瞪眼睛、说闲话骂闲街的,乱成一团。又有张桌上,唐莞正一脸讪笑,身边花娘陪着,给几个包头捂手的公人赔礼。 小九低头猫腰,搂紧宝刀,混在人间,大步逃出了断钗阁,出城门时,遇见兵丁盘查。军人见她是个孩子,也没细问,随随便便放出去了。 离了乌烟瘴气的市井城池,踏上乡道野路,小九只觉如鸟脱笼,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回想今日下山一番经历,小九多少有些得意:第一次单独出门,第一次算命成功,第一次喝酒交朋友,第一次偷东西打人……回去以后定要跟师娘讲,小九儿已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小九儿开心地想着,迎着夕阳炊烟,快步往家里赶。 ## 柴小九回到庙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正厅里,花岫整了桌酒菜,在一旁站着伺候。按平时,苏碧云早已在主位坐好,不是喝得烂醉,也是脸颊红扑扑的微醺。可今日,她却花容憔悴,背着手来回焦躁踱步。 当小九进屋请安时,还没等徒儿磕头,苏碧云反倒先噗通跪下,带着哭腔叫道:“挨千刀的心肝!没命的小祖宗!你是跑到哪儿了,怎这时候才回来!再迟一会儿,娘就活活急死了!” 小九也赶忙跪下,刚要开口,却被碧云一把搂住,脸被丰乳埋住,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好九儿,快告诉娘。”碧云泪如雨下,哽咽道,“弄了这半天,是被人欺负了?还是挨饿了?是娘想得不周全,叫我九儿受罪了!” 小九从师娘怀里挣扎出来,笑道:“娘莫哭了!多亏娘此番叫我下山,九儿学到好些东西呢!” “灰头土脸的,还能学什么!”碧云娇嗔埋怨,“娘再不叫你一个人下山了!” “娘要这么说,就是小看九儿了!”说着,小九把怀里的宝刀抽出来,递给碧云道,“娘你看!这是什么了!” 碧云接过刀来,满脸疑惑,起身抽刀出鞘,在灯下小心观瞧,花岫也凑过去看。 小九在旁边得意道:“娘没想到吧!九儿真个就把‘伤官败名刀’拿回来了!” ## 小九把唐莞如何抵赖,她如何认识林道人,断钗阁里如何乱了,她又如何趁乱偷刀的的经过,给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讲了个遍。 苏碧云听了,默然不语,忽然转身,连刀带鞘,“咚”一声狠戳在小九胸口。 小九吃痛,一屁股坐倒在地,知道松雀儿当时有多疼了。 “贼囚根子!”碧云勃然变色,手持宝刀,厉声骂道,“谁告诉你,这是我那把刀了?” 小九一听,顿时愣住:确实呀!唐莞也没说那就是“伤官刀”,都是她自作主张了! “我这次叫你下山,本是要看你为人品行!”碧云指着小九喝道,“你一下山,就胡乱使钱,跟闲汉吃酒,又趁火打劫,偷人东西,如今还恬不知耻跟我邀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如何敢留你在身边了?” 小九心里说不尽的委屈,可又觉得师娘句句在理,没得辩解,只好跪下放声大哭。 碧云拧着小九耳朵,给她扯到后房,里面今日供的是孔丘孔大王。 碧云拿手指着,厉声道:“贼猴子!罚你在孔二爷面前跪一夜,明早再跟你计价!——那个,花岫!” “娘。”花岫跟过来答应。 “你今晚看好这畜生,若是她敢瞌睡,抽烂嘴巴!” “徒儿知道了。”花岫窃笑道。 小九看在眼里,悲愤交加,恨不得一头在孔二爷牌位前撞死。 ## 不提小九受罚,单道苏碧云与花岫。 骂了小九一番后,碧云只觉通身燥热,香汗淋漓,就吩咐花岫并妈子佣人,把桌子摆到外面亭子里,乘凉饮酒。 酒过叁巡,碧云轻解罗裳,倚阑侧卧,粉面微醺。花岫在一旁倒酒伺候着,开口道:“娘,莫跟九儿置气了,她一个小猴子,懂什么。能跑回来就万幸了!” 碧云轻吮酒盅,摇头笑道:“不怕你笑话,那猴子就是我的心肝脾肉儿,前世的冤家祖宗,如何敢跟她置气了?” “娘确实疼俺们。”花岫应和道。 “唉!我疼你们,又能疼到几时?”碧云叹气道,“我今番让那猴儿下山,本想让她去唐花主那里,见识下江湖上险恶——哪里想到,这猴子好手段,还真个不空手回来。那刀样式诡异,花纹清奇,不知是哪里的稀罕物,少说也要百来两银子。” “既如此,娘又何必骂她了?” “你不懂,这贼小肉儿,生来金枝玉叶,又在我这儿娇生惯养,若不吃点苦头,将来只把人情世故视作儿戏,又如何得了?” “娘教训的是。”花岫点头应承。 碧云抬眼看花岫,纤指十根,蠢蠢欲动不安分起来:“……不像你这小淫妇,聪明伶俐,又会拿小话儿体贴人,专搔人心窝里的痒痒肉儿……” 花岫红了脸,低头垂眼,连声耳语“没有的事”。 碧云盛着酒兴,一把给爱徒儿揽在怀里,双手轻抚花岫两团冰粉儿似的娇乳,低声道:“跟娘如实交代,春娥那淫妇,动了你没有?” 花岫软了腰肢,瘫在师娘怀里,轻吐娇息,柔声软语道:“小奴只是跟春娥娘学曲儿,来日唱给娘伺候,不敢有二心……” “娘不信……”碧云撩起花岫裙摆,附身脸贴藕腿,媚声道,“娘要闻闻淫妇下面小嘴儿,有没有别人胭脂味……” 美花岫吮探后庭花(h) 碧云轻吐香舌,刚一碰到嫩蛤,花岫就娇滴滴地打颤浪叫: “娘……轻点吃岫儿……岫儿、岫儿挨不住了……” “贼小淫妇儿,你娘还没下口呢,就那乔张致上了?” 碧云轻笑,纤指掰开两片紫黑唇瓣儿,舌尖轻挑穴口一颗情豆儿,花岫哀哀娇呼,穴里粉白软肉儿张弛蠕动,排出一股晶莹淫汁水来。 “嘻……好个水灵灵的淫妇,一碰就出水了。”碧云轻拍脸庞细嫩白腿,嬉笑道,“这般贪嘴馋涎的,早晚被人拐跑呢!” “呼……娘,岫儿……岫儿下面流的……都是‘相思水’呢……” “扯淡!”碧云抬眼笑骂道,“小屄嘴儿倒是会说,你娘我可不吃这套。” 花岫顺势轻咬纤指,眉黛低横,秋波斜视,娇羞作态道:“小奴怎敢跟娘扯谎?都怪这几日娘冷落小奴,小奴朝思暮想,心里煎熬难过,今日侥幸跟娘相亲,下面喜极而泣,吐出泪花儿来了……” 碧云被唬得心中酥软,说道:“既如此,娘我就尝一尝,淫妇下面是甜是咸!” 说罢,碧云唇贴穴口,吸溜咂吮。花岫挺胸振腰,两只玉足轻搭在碧云背上,口中放声浪叫,淫声媚语不止。 片刻过后,花岫猛地躬身抽腿,纤手护住花穴,靠着栏杆蜷成一团,涨红脸喘息打颤,口中连连直呼“淫妇要丢”。 碧云附身爬将过去,娇嗔道:“贼淫妇,丢给你娘又如何了!娘就要吃你丢出来的——呜!” 不等碧云说完,花岫就着碧云满嘴“相思水”,呜呜咂砸吻了下去。 两人腻腻拥吻许久,直至云鬓歪斜,香汗交融,花岫嘴挂津丝,喘息呢喃: “岫儿怎敢撇下娘,自己一个人先丢了?呼……娘躺下,让岫儿来伺候娘……” ## 碧云轻解罗裳,夜色下,一身雪似的胴体丰腴白皙,双乳丰垂,腰身绵婉,乍看似雪梨,手摸凝脂柔,果然是叁宫六院出身的有福娘子。 花岫把衣裳铺好,扶师娘俯卧着,自己小心骑上玉体,轻分云鬓,从碧云香颈后面伺候起来。 花岫当年在院里,除了吟词唱曲儿,也会些推滚拿捏、松骨按摩的手段。 纤指抚过,花岫找准骨穴位,浅压深挤,又附身用香舌搔舔,酥胸推压,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师娘。 碧云附身享受,只觉酥痛酸胀、滑软温痒、清冷温灼,各般滋味一齐涌来,美得口中颤声呻吟不止。 “噢呜——岫儿真好手段,按得你娘美死了……就是给娘满屋金子,娘也不卖你……” “娘过誉了。”花岫微笑奉承道,“我看娘背后气色生发,近来必有好运。” “小油嘴儿,就糊弄你娘吧——噢——噢嘶……舒服……” 花岫双手下移,按过尾骨,双手扶上圆臀,轻轻一抓,肥软臀肉儿填满指缝。 “劳烦娘抬腰。”花岫柔声道,“岫儿伺候娘下面……” ## 碧云正心醉神迷着,赶忙迭腿撅起屁股来。 花岫从后面掰开臀瓣儿,就着夜色,看见碧云后庭一团紧缩嫩肉儿。花岫舔了舔嘴唇,闭目俯身,吮住那微凸嫩蕾。 “噢呀——!”碧云大叫一声,猛地支起身子来,“贼淫妇!吸你娘屎眼儿做什么!” 花岫不顾师娘叫嚷,探出香舌往后穴里挤,同时双手绕过玉腿,分开穴瓣,轻柔蛤口。 碧云颤声娇呼,腰肢如鱼儿打挺,上下抖动,一对儿圆臀更是凉粉儿似也乱颤。 另一边,花岫已然探进半朵丁兰,纤指探入穴口,扣弄抽肏,淫汁顺着手背直流。 碧云挨不住,半身瘫软下去,嘴里淫妇长淫妇短,娇滴滴大惊小怪,美滋滋浪声不止: “啊啊——!你们这些龌龊淫妇……一个接一个的,都是狗嘛!噢呜——就、就欺负娘屎眼儿是吧?……啊啊——!还、还吸……当真吸出东西来,看你怎么办了!” 花岫闻言,在师娘湿软的股间噗嗤一声笑了,开口道:“春娥娘说的不错,娘果然怕人采她后庭花儿呢!” 碧云羞臊不已,转头娇嗔:“我就是知道!你们两个淫妇……在一起,搞不出什么正经的——噢噢,别、别!……娘里面脏……” 花岫从碧云穴里抽出手,就着黏滑淫汁,把纤指抵上后庭;经过口舌吮弄,一团菊蕾早就滑软了,纤指泥鳅般滑入,浅浅抽送起来。 “好、好岫儿——莫瞎肏搞你娘了!”碧云急急娇呼,“呐,岫儿听话,快拔出来……那天、那天娘洗干净了,再给岫儿肏好不好……呜!怎、怎么肏得又深了呀!饶了娘吧!” 花岫窃笑道:“那不成,娘要是洗干净,就不害臊了……春娥娘教岫儿了,娘你越害臊,身子泄得就更厉害——” “你、你们两个挨千刀的滥淫妇,看我不……啊啊……天呀……” “那个,还、还请娘恕罪……”花岫低声道。 “啊啊?淫妇你、你要干嘛啦!”碧云惊慌失措。 花岫上前,伏在师娘背上,附耳低声道:“淫妇苏六儿……你那滥屎眼儿里——臭死了!” “啊啊,啊啊啊!”碧云通身乱抖,“你、你要活活儿地……把娘臊死了呀——!” 话音未落,碧云双穴紧缩,蛤口吐出汩汩黏汁…… ## 依着迎春娥教导,花岫跟碧云说各种粗话,还不时啪啪抽她肥臀,臊得碧云一抹桃花,从脖颈直开到臀尖儿;手上亦不忘各种扣弄肏捣,又不时附身舔舐咂吮。 不消多时,碧云便连呼“要丢”,扭腰抖腿,痛快泄身,瘫软成一堆。 花岫忙安顿碧云坐着,打水挂巾回来,跪在碧云脚边服侍擦洗。 苏碧云虚火正盛,扶着胸口喘息,香颈额头、丰乳香肩,俱是淋漓香汗。 花岫小心伺候擦拭,开口道:“娘,我白天买了些刚摘的梅子,湃在水井里,现在多半是凉了,我去取来给娘解解——嗯,嗯呜……” 碧云捏住花岫脸蛋,吸住香舌咂吮片刻,喃喃道:“罢了,小淫妇骚嘴巴越吸越渴,去拿吧!” ## 片刻,花岫捧碟青梅回来,重斟杯盏,伺候师娘喝酒。 碧云叫花岫坐下一起吃,忽见花岫眼睛红红的,慌忙拉她坐下,惊声问道:“心肝孩儿,刚才好好的,怎么哭了!” 害羞忙扯袖擦拭,摇头不语。 碧云把花岫揽在怀里,柔声道:“是迎春娥那淫妇欺负你了?还是在太尉府上受委屈了?你只管跟娘说,娘给你出头!” “都不是……岫儿害娘担心了。”花岫拭泪哽咽,“……岫儿摸着凉果子,想起……呜呜……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了……” 碧云给花岫又拍后背,又揉胸口:“什么事情呀,跟娘说,没事儿的!” “娘你也知道……”花岫一声轻叹,“小奴我也曾经是好人家的儿女……” 听淫语月下偷泄身「Рo1⒏аrt」 原来,花岫本姓陆,曾是东京城内,一户好人家的儿女。 家中陆老爹在营中做个小吏,虽远不及荣华富贵,但也衣食无忧,日子牢靠安稳。 一日,也是这般夏夜,一家人吃过饭,围着灯儿说话。忽然,只见陆老爹急叁火四,汗流浃背闯进门里,满脸焦急神色。 家里人还以为出了什么祸事,一个个都慌了,七嘴八舌叫起来。陆老爹也不答应,直跑到后厨,取了个大海碗儿来。 只见老爹从袖中取出个湿漉漉的包裹,就着海碗打开,倒出几样晶莹剔透青梅红果儿。 全家人正没头脑着,陆老爹喘匀笑道:“我们晚上在王爷府上吃饭,临散时,赏了我们几盘冰湃的红绿果子解酒。我想带回来给你们,又怕路上太热,就一路飞奔回来。你们快尝尝,看还冰不冰了!” 众人这才松口气,笑骂老爹没分晓,几个果子,哪里值得这般劳累。 陆老爹憨笑着不答话,挑两个好的果儿,伺候老太太吃了,又把小花岫抱在膝头,擘开一个冰果儿喂她吃,笑道:“我的儿!今日爹喂你一个,将来你做了娘娘,莫忘了爹呀!” 家里人听了,都笑成一团。 花岫当时年幼,不晓得大人们说什么,只记得青梅子又酸又冷。 待到花岫长大,知道人世艰辛时,陆老爹早已被人杀害,她自己也被卖到院子里了。 ## 花岫的出身,碧云买她时,就已经知道了。 荣沉辱浮,生离死别,亲亡家破,若是真能“宽心”,就坐地飞升成神仙了。所以碧云也没说话,十指纤指,轻抚花岫脑后。 轻绸滑落,花岫露出香肩雪背,以及道道斑驳伤痕。 有香烛烧的,有烙铁烫的,有鞭子抽绽的,有烂疮好了的,都是当年花岫流落时,身上留下的,横如连山,纵如断崖,院子里人便叫她“如花岫”,一直叫到今日。 眼下,花岫心中旧事泛浮,雪背旧伤娇颤,吞声默默流泪。碧云一时心软,用指尖去碰花岫背上微凸的肉痕。 “啊——!” 花岫惊叫一声,推开师娘;碧云再看,只见花岫凝眉瞪目,一对儿明眸,直如鹰隼般凌厉。 也就霎时,花岫收起脸色,起身低眉垂目,小声道:“小奴失态哭泣,扫了娘的兴,罪该万死,望娘饶恕……” 碧云倒了杯酒,推到花岫身前,笑道:“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今日若是吃醉了,娘就饶你这一次。” 花岫重披纱衣,接过杯酒,一口吸尽。 ## 不说碧云和花岫饮酒,但说受罚的柴小九。 小九哪里肯老实跪着。师娘一走,小九便拖来打坐的蒲团,把灰当掸干净了,一个罗汉醉卧,支起脑袋,侧躺着生闷气。 小九琢磨起林道人教她的“九字诀”来:师娘好好的,怎就变脸了?定是花岫那淫妇从中作梗了。师娘的心思,就跟她那对儿肥奶子般稀软没主见,听人随便说两句就着了道! 然而想了半天,小九心里没主意,肚子反倒先饿了起来,就跑到后厨拿烙饼吃。 吃了几个,小九见酒缸开着,凑上前一看,只有些醪糟底子。小九心里思量:花岫那淫妇,此时定把师娘灌得烂醉,天知道又要编出什么谗言构陷人,必须得去瞧瞧。 如是想着,小九前庭后院转了一圈,望见花园亭子里有人,便乘月色、就树影,躲进暗处,小心翼翼凑上去观瞧。 待走进一看,小九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碧云一丝不挂,撅起两朵圆臀,赤条条伏卧着;花岫云鬓歪斜,酥胸半敞,光着两条白腿,倒骑在碧云胴体上。 忽然,只听“啪”地一声,花岫一巴掌,狠抽在碧云肥颤颤的臀尖儿上。 小九只是远远看着,也惊得浑身一抖,而花岫接下来说的东西,更让小九惊掉下巴—— ## “淫妇苏六儿!”花岫拿喉捏嗓,阴阳怪气道,“脏屎眼儿被肏得美吗!” 小九这才看见,花岫两根指头,正插在师娘后庭里面,上下来回抽弄着。 苏碧云口含云鬓,星眼迷离,放声娇呼:“噢噢——美!淫妇屎眼儿里美死了!好、好花岫,用力肏你娘屎眼子!” 小九在暗处看得痴呆了,心里只如天翻地覆般:这是怎么了?之前师娘千叮咛万嘱咐,不好弄她屎眼儿,如今却给花岫这般放肆肏弄,难不成是淫妇用了什么法术,迷了娘的心性? 又是“啪啪”几声巴掌,打断了小九心思,只见花岫揉面一般,对着师娘的圆臀又抓又打。 碧云被压在下面,吐着舌头含混呻吟:“噢呜——淫妇骚穴里也要!咿咿咿——!再、再深点儿——用力肏你的淫妇娘!啊啊……让娘、娘丢了吧!娘都丢给岫儿!” “谁要你这淫妇丢的稀汤骚水!”花岫尖声骂着,“快把你那千人肏万人进的脏窟窿收紧了!不要弄在老娘脸上!” 小九默默看花岫欺负师娘,只觉得义愤填膺,胸前双拳不由握起,而腿间之物,更是怒不可遏,支头棱脑,硬挺挺高翘起来。 小九把手伸进去,学着师娘教过的样子,握住来回套弄,心里千般怨恨愤懑,全都化作丝丝酸酥胀麻。 另一边,两人在亭子里搅得愈发火热,花岫移臀沉腰,骑着碧云肩胛摩擦,上面口中并用,肏弄碧云双穴。 苏碧云早已心神飘荡,红唇圆张,淫声浪语,高低乱喊,句句都戳在小九心里。 “啊啊!好……好岫儿!娘、的魂儿……也要被你吮出来了……” 小九咬着嘴唇,把手里的淫物握得更紧了,急匆匆上下倒弄,忽然直觉喘息一乱,腰眼里又酥又疼地一震,没忍住泄了出来。 ## “诶!” 泄精瞬间,小九没忍住叫出声来。她生怕自己被发现,不觉间浑身冷汗。 再看亭中两人,依旧没死活般纠缠叫嚷着,小九松了口气,低头看手里湿黏一片。 如今小九已知道,自己泄出来的不是什么“黏尿”,而是所谓“阳精”,乃是人体至阳至纯之物,由心血髓脂化来,不可谓不珍稀。 小九就这夜色,把浓精在指间拉丝把玩,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龙涎精燎情熬春心(50珠加更) 次日,苏碧云直睡到中午才醒。 带着几分残醉,碧云舒腰揉眼,只见花岫正蜷成一团,在床上裸身酣睡着。 原来,昨晚花岫被她灌醉,又哭又笑,耍起酒疯来。碧云也酩酊大醉,欲火灼身,把徒儿扯到房间里去。 花岫发起酒性来,真个是烈赛胭脂马,狠比粉红豹,骑在碧云身上又抓又咬;碧云更绝非善类,摆出那“十八般兵刃”,誓要跟爱徒“大战叁百回合”。 两人床上干到地上,地上肏到桌上,酒撩欲火,分不清香汗淫汁,娇躯麻痹,记不得泄过几番;师娘求饶,惹得花岫分外凶残放肆;徒儿哭喊,激得碧云更加春心狂荡。 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浑身都酸痛了,才在床上并头交股,相拥而眠。 如今,花岫依旧熟睡未醒。碧云不忍搅扰,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捏手捏脚穿衣。 正梳妆时,碧云听床上呻吟呢喃,忙起身过去,只见花岫双目紧闭,泪湿鸳枕,口中含混呜咽,不知想到了何时的伤心事。 碧云轻叹口气,附身轻舐花岫眼角的泪花,又捻其薄衾,盖住花岫伤痕斑驳的裸背。 ## 碧云披散头发,移步前厅,张嘴打了个打呵欠,忽见有人在桌旁侍立伺候着。 碧云赶忙揉眼敛容,整衣振袖,厉声呵斥道:“贼猴子,在这涎着脸皮干什么了!” 柴小九赶忙跪下磕头,说道:“回禀娘,昨晚娘骂俺,九儿刚开始不服气,后来在孔大王面前通宵忏悔,方知娘一片良苦用心,故给娘赔礼。” “不要脸的贼猴儿!”碧云轻置娇臀,迭腿而坐,玉足勾翘,作态娇嗔道,“你这油光满面的!哪里像忏悔了一宿的人?” “好教娘得知……”小九四肢并用,跪爬到师娘面前,“孔大王门下颜王子讲过,乐道忘忧,箪食瓢饮,不改其乐。九儿悟了娘的道理,心里喜悦,正气上行,生发于面,是故……” “少扯你妈的屄淡!”碧云抬脚,弯弯嫩趾,轻踢在小九额上,“再啰嗦,老娘臭脚踢死你!” “娘息怒……”小九连忙道,“九儿熬了碗银耳莲子粥,专门孝敬娘,就在娘手边了……” 碧云转头看桌上小碗儿,奇怪道:“贼猴子又搞什么名堂!粗手脏脚的,何时学会汆粥儿了?” “九儿平日在后厨偷学手艺,只为将来好伺候娘。”小九道,“娘若不信,只管尝尝。” “哼,要是糟蹋东西,看娘不抽你嘴巴……” 碧云说着,翘指捻起碗盖,只见银耳透亮,莲子白嫩,枸杞殷红,粳米细糯,倒像那么回事。 碧云又拿调羹拨弄一番,又嗅又看,弄了半天,才小心抿了一口。 “娘,味道如何呀?”小九讪笑道。 “唔……” 碧云轻哼一声,又舀了勺吃下,方入口时,只觉得稀甜,跟普通甜羹无异,不想再回味时,只觉鲜冽可口,说不出的奇巧滋味。 碧云连夜饮酒,喉咙里正焦渴,不觉间吸溜吸溜,喝了大半碗,口中异馥盈满,馨鲜异常。 “怎么回事!”碧云不禁惊叫道,“加了什么东西,怎这般好吃!” 小九欢喜笑道:“不敢瞒娘,九儿昨日下山,见城里有一老汉,鹑衣褴褛,相貌清奇,挽着一只破箩筐,口中喃喃念道:‘黑白颠倒,忠奸不分,黄金只做生铁卖了……’原来此人本是宫里有品级的御医,有宦官要买他毒害忠臣,老汉不依,反吃陷害,结果……” “快不讲这些诓人的鬼话罢!”碧云又贪呷了几口粥,“快说这是什么东西!” 小九眼珠一转,答道:“此乃‘龙精涎’,极东之地,青龙酣睡,流涎化作精石,有那不要命的死士取来,研磨捣碎而成,异鲜奇香,更有固身还阳,滋血填髓,延年益寿之功效……” 碧云明知是胡扯,脸上却止不住挂了笑,把剩的几口都喝完了,说道:“你心疼娘,娘也知道了,以后下山,再不要惹祸便是……” “孩儿知道了。”小九嗑了个头,小心问道,“那之前……娘答应九儿的事,还算数吗?” “贼猴子,我答应你什么了?”碧云变色道。 小九躬身埋首:“娘之前说,若九儿能把伤官刀取回来,便、便亲身教九儿,那阴阳乾坤和合法的最后一式……” “诶呀!”碧云霎时羞红了脸,“挨千刀的贼囚根子!这等事情,你倒记得牢!” “小九知道,娘向来一言九鼎,九儿也想早点儿……那身子尽力伺候娘……” “住口啦!再别说了!”碧云夹紧藕腿,云袖一挥,“此事……嗯,再做商议!娘下午还有勾当,你后面扫地看书去!” 小九抬眼偷看,见碧云脸颊飞红,眉眼含羞,便答应着退去了。 ## 下午,庙里来了些妈子妇人烧香算命,又找碧云做些禳保回背,画烧纸符、针扎草人之类的勾当。 碧云又安排众人吃饭喝酒,直吃到深夜才散。碧云打发花岫送众人下山,自己踉跄回房。 刚一挑开帘子,只见有人在屋里伺候,碧云轻揉醉眼,认出是柴小九来,笑骂道:“贼猴儿!怎打扮成这样?” 原来小九趁花岫出门,从她房里偷了件粉绿薄纱短衣儿,又学“断钗阁”花娘打扮(可谓“学而第一”是也),半敞衣襟,把抹胸儿穿得窄窄的,云鬓歪插玉簪,双颊乱施粉黛。 “娘白日说九儿粥熬得好,”小九低眉垂眼,躬身施礼,“九儿再点道梅子汤,给娘解酒。” 小九一身打扮,虽然不伦不类,但苏碧云是醉酒的人,席间又听了好多风流桃色,难免心神荡漾,抬手拉小九过来,浅笑道:“娘现在醉得厉害……你就不怕,娘拿你解酒?” 小九薄衣歪斜,香肩半露,低声道:“娘莫说笑……师姐回来瞧见了……不好……” 说着,小九轻轻扯开碧云一双醉手,伺候她喝梅汤。 ## 苏碧云命造,食神月上透干,日下有根,贪爱甘甜肥美,不喜梅子酸涩。 不料眼下这梅汤,酸甜之余,却带丝丝鲜咸,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直如少女初潮般朦胧蠢动。 碧云趁着焦渴,一饮而尽,连连赞叹道:“好梅汤,九儿果然疼娘!” “娘过奖了,”小九低头摆弄裙边,声似蚊鸣道,“九儿顽劣,不像师姐会伺候娘……” 碧云沉醉恍惚,自己腿间先热热湿了一摊,抬手揽住小九柳腰,笑道:“提你师姐作甚?你到说说,那淫妇如何伺候我了?” “娘好坏……”小九娇躯轻颤,“又故意为难小猴子……” 碧云春心狂荡,撩起小九裙摆,顺着藕腿向上摸索,娇声道:“罢了,今晚……娘就成全了你吧!” 碧云本以为,小九会像猴子般,直接扑到自己一对丰乳里;谁知,小九却泥鳅般从怀里窜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小九接下来的话,更如一盆凉水,浇得碧云几乎醒酒…… 美人汤回敬腥豆花 柴小九跪下,给师娘磕了一个,说道: “非是九儿辜负娘的美意。只是娘曾与九儿约定,唯当九儿把娘的宝刀,从山下带回来了,九儿才是那能独当一面,懂分晓、明事理的大人,方有资格跟娘成和合之好,效于飞之乐。” 碧云痴傻地点了点头,她万没想到,小九会来这么一出。 “眼下,娘嘱托的事未成,九儿又在山下惹祸,娘不赶九儿走,九儿已感恩戴德,如今这般盛情,九儿实难承受。”小九捻袖拭泪,做哭腔道,“娘若是吃醉了,胸口发烫想解酒,九儿这就去找师姐来陪娘,她比小九会伺候娘,知道娘身上哪里软!” 小九一番话,娇中带怨、怨中含妒、妒中有情,碧云又醉得厉害,一时不知该脸上该怒该笑,恍惚半天,呆呆开口道:“你这猴子!怎这样跟你娘说话?昨夜只是你师姐醉了……” “若娘不准,那淫妇怎敢吃醉了!”小九起身敛容,脸上泪染红妆,“娘也醉了,早点歇着吧,九儿自己睡了!” 说罢,小九不等师娘开口,收拾碗碟,拂袖而去,留碧云一个人在床上傻坐。 ## 苏碧云是真傻了,自打她从娘胎里出来,叁十五年,从来都是她敷衍别人,如今竟被这毛儿都没长齐的猴子拒绝,碧云只觉阴阳颠倒,天翻地覆。 碧云慌忙坐到梳妆镜前,左顾右盼,弄肩挤胸,心里焦躁起来:自己莫不是真老了?那猴子下山逛了一番,被妆红柳绿迷了心窍,看不上自己的老娘了? 想到这儿,碧云不禁苦从衷来,悻悻徘徊,顾影自怜,长吁短叹不止;想把小九叫来骂一顿,却又自知理亏;想找花岫排解,又觉得不好意思。 犹豫半天,碧云索性解衣撩裙,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折膝岔腿,摸出床下那“如意杵”,用嘴咂湿,插入阴户,肏捣自渎起来。 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云雨之美,也不在于器大活狠,在于可否有那如意之人。 眼下,碧云一个人孤衾寒帐,又怎能尽兴了?肏弄半日,碧云手软腰酸,花涎流了一摊,却没有半点儿丢泄之意。 碧云心中不足,却抵不过神困体乏,无奈丢了淫具,草纸胡乱擦了擦下体,翻身睡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帘后的小九,心满意足看在眼里…… ## 苏碧云一夜没睡安稳,次日鸡鸣,便早早起床,在厅里坐着纳闷。 没过多久,只见柴小九拎着盒子,从大门进来。小九一见碧云,笑吟吟躬身请安道:“娘早起,小九给娘做碗甜鲜口儿的豆花尝尝吧!” 碧云依稀想到昨晚的事,脸上不禁红一块白一块,眼神躲闪,轻咳一声道:“贼猴子,点豆花可是细巧手艺,你粗手粗脚,怎能会了?” “娘只管坐着就是!”小九笑着往后屋奔,“若不好吃,娘只管弹我脑瓜崩子!” 小九走后,碧云赶紧起身,悄悄跟在后面,一来好奇小九手段,二来也是怕她胡搞。 转到后院,碧云见小九走进后厨,还特意把门关了。 碧云走上前,悄悄一推,发现门被拴住,便人定小九定在里面要捣鬼。 于是碧云小心转到窗边,躬身往里观瞧。 不看倒好,碧云这一瞧,正撞见小九在取她那“龙涎精”,险些高声骂将起来—— ## 柴小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别说什么点豆花,就是熬粥点汤也不会,原来都是她拿禳保的符纸,去周围人家换来的。 小九从盒子里,取出早上换的一豆花来,小心倒在自家的碗里,用调羹弄平整了。 随后,小九竟把下面脱了个赤条条,光着屁股爬到桌上,岔开腿来,手扶着腿间那话儿,对准了碗中豆花儿,来回搓弄起来。 小九血气正旺,只四五下,性器就支棱硬挺起来,再几十下,小九便脸色潮红,阵阵低喘。 忽然,小九细声嘤咛,娇躯一抖,殷红肉冠轻颤,细嫩马眼挛缩,缕缕白浊涌出,滴落在豆花儿上。 黏精泄尽,小九一屁股瘫在桌上发抖,那话儿也丢了气势,软哒哒耷拉下来。 小九喘息片刻,赶忙跳下来穿衣服,她还不知道,自己一番捣鬼,全被师娘趴在窗边,半点儿不差,都看在眼里了…… ## 却说柴小九端着“鲜”豆花,急冲冲赶回正厅,见师娘正懒坐着,稍微松了口气,笑道: “让娘久等了,娘快尝尝,包管跟平日娘吃的豆花不一样!” 碧云含笑借过,吃了两口,啧啧赞叹道:“好吃!平日只吃甜豆腐,今日这豆花咸丝丝的,别有一番滋味!好吃!” 小九附和道:“娘果然会吃!豆花就该咸点儿,才显得鲜嫩呢!” 碧云捻着调羹,在碗里搅了一搅,拎出来观瞧,诧异道:“咦?这汁水怎么黏的呢?挂在匙儿上一秃噜……” “是藕粉!”小九慌忙道,“娘我加了藕粉!” “怎觉得……有点儿腥气……” “回禀娘!这莲藕,呃……是跟鱼儿一并养的,为的是图个鲜味儿,多少沾点儿腥气!” “这样啊……”碧云挑眉咂嘴,细细品鉴,“没想到小小一碗豆花,也能有这般多变化!好、好,娘以后还要多吃你的好东西!” 小九只顾沾沾自喜,并没听出碧云话里有话…… ## 当日庙里无事。下午,碧云在花园亭子里喝茶,叫小九在一边伺候。 师徒二人说了些闲话,碧云从身下另取出个茶壶来,说道:“九儿,这几日娘净吃你的,今日娘也搞来壶好茶,给我九儿尝尝。” “不敢,九儿伺候娘,理所应当,哪敢要娘回请。”小九乖巧答道。 “投桃报李,人之常情。”碧云拿了个茶碗放在小九面前,浅笑道,“你就当是跟娘学为人处世了。” 说着,碧云往后窜了窜,挽起袖子,小心捻起壶来,给小九倒茶。 小九附身观看,端的好茶,但见:黄汤倾泻,细乳漂浮,透澄清亮,一眼到底,浓郁丰厚,顺滑醇稠,真个是,五谷门前一清流,秘所深藏不示人。 小九心里正疑惑,这茶怎的不热,再一闻,仓皇吞了口气,瞪大眼睛,颤声叫道:“娘、娘……这、这是……” “这茶,来头可不小哦!”碧云气定神闲,娓娓笑道,“此乃叁宫六院里的秘宝,如今道君皇帝的最爱,名唤‘美人汤’……” 咸骚茶一口吐真言 这“美人汤”,又是什么东西了?碧云媚眼乜斜,娓娓道来: “如今咱们道君皇帝,可是个采阴补阳的行家。若只是像一般财主官人,夜夜行房交媾,就俗了,陛下不与为之。 “正所谓,阳莫过阳金,阴莫过阴水,借水服之,乃是正道。于是每到春发之时,陛下便选上等半熟茗艼,以香囊裹之,缝在宫娥亵裤内衬里,谓之曰‘酵娘’。 “此后,这一众‘酵娘’,日观春宫,夜服春药,又不见巡幸,更不得更衣沐浴,只以腿间湿黏阴火,烘酵香茶,九九八十一天方成。 “此茶,既带本身之馥郁,又浸透美人体香,至阴至精,实乃采阴补阳之绝宝也!所以道君皇帝治天下,乾坤和谐、风调雨顺、四海生平,实赖此茶之功也!” 碧云滔滔不绝地讲,小九有一句没一句地听。 想到“一条亵裤又湿又闷穿八十一天”,什么颜色,什么味道,小九只是稍一琢磨,就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 “难、难怪……”小九颤声道,“难怪闻着……好像有点儿骚气……” “我儿!你这话说的就没见识了!”碧云笑道,“这跟腌菜酿酒一样,叫‘酵香’,不知道多少人爱得要死,只有小孩子才说是腥臊——” 碧云杏眼一转,纤指轻推茶碗,小心不叫洒出,说道:“若是我九儿能品出这‘美人汤’的妙处,便是真长大了也。” 说罢,碧云手托香腮,双眼直盯着小九。 小九双手颤巍巍捧起茶碗,温热骚臭扑面而来。小九心中暗念了句“做得出!”,屏息闭目,仰头一饮而尽。 碧云噗嗤一声,慌忙掩口忍笑,咬唇敛容,说道:“我儿,娘好味道吗?” 小九凝眉咂舌,耸肩打了个哆嗦,颤声哼唧:“娘……好、好咸的……九儿想漱漱嘴……” “这可不成!”碧云捻着壶柄,又给小九满满斟上一杯,说道,“这美人汤,得连喝叁碗,方尽滋味、成礼数,不然……” 小九一听要喝叁碗,哀声打断:“那个……娘的美意……小九今儿实在受不住啦……” 碧云听罢,挑眉瞪眼,厉声道:“昨晚娘醉了,不跟你计较,如今你又是这般说话!” 这时,有苍蝇嗡嗡飞来,绕着黄澄澄、满当当一碗“美人汤”打转。 小九瞪眼看着,只觉得嘴里阵阵咸骚挥之不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叫道: “娘你好小心眼!我、我昨晚说几句气话怎么了,娘竟然拿尿灌我!” “贼猴子,原来你也知道是尿!”碧云一拍桌子,“你给我喝那咸滋滋的东西!又是什么了!” ## 小九心知露馅,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求饶。 碧云拧住小九耳朵,骂道:“贼猴子!竟敢拿腌臜东西消遣你娘!娘骂你,难道骂错了吗?” “呜呜呜……”小九吃痛,流泪哽咽道,“娘……娘之前不是说……九儿尿出来的……是好东西嘛,补身子什么的……” “放屁!”碧云道,“娘泄的‘美人汤’也是好东西,你怎不喝了!” “呜呜……娘的汤……是、是好东西……”小九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娘有点上火,‘酵香’太浓了些,九儿实在咽不下也……” 碧云听了,哭笑不得,脸色软了几分。 小九看在眼里,忙道:“娘!九儿此事……虽然瞒了娘,但也是为娘好……” “好个六!”碧云敛容道,“再说鬼话!美人汤涮嘴!” “九儿跟娘实说了吧……那天,就在这亭子里,九儿撞见、撞见花岫师姐,抠娘屎眼儿呢……” “呀!”碧云一声惊叫,羞红脸道,“该死!快闭嘴!” “娘容孩儿死谏!”小九磕头如捣蒜,“娘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叫孩儿动娘屎眼儿。可娘到了师姐手里,那淫妇不仅扣娘屎眼,还说话羞辱娘!娘呢?非但不生气,反在那淫妇屁股下面美成一团!孩儿思索,娘必定是中了那淫妇的妖术,不然怎能如此?” 碧云听了,又羞又恼,忙岔开的话头道:“你这小猴儿懂什么了!” “不知娘还记得否?”小九赶忙给自己争辩道,“娘曾凭着一口气,挣扎叫唤,说魂儿要从屎眼里吸出来了……” “谁说那没廉耻的话了!”碧云臊得满脸绯红,瞪眼否认。 “此必是那淫妇要采娘精魂呀!小九只好先用自己的,给娘补着,免得那淫妇得手……” “扯淡!”碧云上前,踢了小九一脚,“说到底,你还不是嫉妒花岫!看不得她跟娘亲近!” 说罢,小九哑口无言,跪在地上不做声了。 ## 苏碧云转身坐下,把桌上那“美人汤”泼了,叹口气道:“这件事,娘也有不对的地方……娘这些年,总是把你当小孩子……” “这事儿不怪娘!”小九忙道,“都是花岫那淫妇夺了娘的屎眼儿,吸娘魂魄……” “啧!有完没完啦!谁家魂魄在屎眼子里!你是真傻,还是合着骂我!”碧云正色道,“娘实话对你说吧。你那花岫师姐,心心念念的,还是山下面的日子,早晚会离了咱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至于你这贼猴儿,将来也是一样……” “九儿跟那淫妇不一样!”小九执拗道,“九儿要跟娘一辈子!” “傻孩子!”碧云摇头苦笑,“就算我是你亲娘,又怎能一辈子了?” “可是……” “罢了罢了!”碧云摇手道,“你娘是心软没分晓的人,昨晚你不也见了?娘给岫儿的,早晚也都给九儿——娘累了,想去躺会儿,桌上东西,你自收拾了吧!” 小九嘴上答应,心里依旧疙瘩难消…… ## 当夜无事,转眼到了鸡鸣时分,苏碧云起床去院里净手。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碧云正困倦,双眼朦朦胧胧,胡乱走了几步,撩衣蹲下,一泄为快。 忽然,碧云隐约听见,周围有低沉呻吟;一开始她只道是风声听错了,不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如女子含怨哭泣一般。 碧云顿时汗毛竖立,困意全无,猛地扭头一看,只见树影中,有一惨白的身子,正披头散发,口出怪声! “哇呀!” 碧云吓得浑身酥软,一屁股坐到尚温热的“美人汤”里。 那人影有了反应,手脚并用,朝碧云爬来,嘴里喃喃道: “娘……九儿也、也中了那淫妇的妖术了……肚、肚子里——咿呀!” 随着一串凄厉怪声,碧云扯着嗓子,放声尖叫—— 探锦衾茎翘美乳香(h) 小九撞见碧云前,已经拉了叁回了,正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着,见到师娘,拱头扎进她怀里。 碧云摸小九浑身烫得厉害,便知徒儿病了,不顾身上污秽,给小九拦腰抱起,大步往回赶。 之后一整天,碧云都忙着照顾小九。虽然是个不正经的“花道姑”,但一些寻常病症,碧云还是能应付的。 碧云叫佣人挂上“今日下山”的牌子,把门锁了,自己一门心思,给徒儿熬药研石,亲自喂小九喝下。 小九是被惯坏的嘴巴,又烧得昏沉,呜呜咽咽不吃药。碧云就自己先含了,嘴对嘴、舌缠舌,一点点耐心喂给小九。 若小九呻吟着要拉,碧云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胳膊抱起小九两只纤腿,双手掰开屁股蛋儿对着净桶;等完事儿了,又拿草纸细细擦拭,恨不得把嘴贴上吮干净。 在碧云奶妈子似的伺候下,到掌灯时分,小九肚里消停,好转了些。 碧云这才松口气,叫人稀稀地熬两碗甜粥,仔细喂小九喝了,又抱她坐了回桶子,泄干净了,哄小九睡了休息。 小九五脏六腑折腾了一日,浑身酸痛,含混咕哝了两句,就迷糊睡了。 碧云喝了两口粥,仍在床边守着,一来怕小九又不好了,有个应对;二来也是心里愧疚,后悔不该拿“美人汤”灌小九。 当年在宫里,凡是新来的宫娥婢女、小宦太监,都会被主子赏一壶“美人汤”。至于那丢身子时泄小便的,便会叫人直接就着“肉壶儿”喝了,以表心意。 自然,也有那一味巡腥逐臭,专好“酵香”之人,夜里或偷别人的亵衣薄袜,或暗藏在净桶周围,行不堪之事。 而有身子虚弱的,就会像小九这般发烧泄肚,救治不周时,死的也有。 碧云想着过去的事情,唏嘘一番,再看小九,脸颊红扑扑好似苹果,半张着嘴喘息。 碧云额头贴上去,果然还有些烫,便把被子掖了掖,有不平整的,都抬手抚平了。 不想,却摸到被子下面,有个硬东西…… ## 苏碧云自然知道是什么,小声暗骂:“贼畜生,病恹恹地,下面反倒精神了!” 碧云撩起被子,小九一对儿纤细藕腿上,只有腰间斜系了抹亵衣,那硬翘家伙,便从亵衣边缘挣露出。 系带解开,玉茎活灵活现,硬翘而起,碧云屏息观瞧。 虽不敢夸口“品茎无数”,但各种怪模怪样,碧如也“吃过见过”,但这般没经人事玷污的雏物儿,碧如却觉得新鲜,但见—— 薄皮细白,嫩如初凝豆脂,白则青脉蜿蜒,少顷,血气舒张,玉根高翘,娇口款翻,绽出一朵粉白白、光鲜鲜的肉骨朵,随脉搏情抖微颤,顶头如晨花戴露,挤出一团晶莹湿黏。 碧云轻吐丁兰,细点马眼,两朵娇软,一缕情丝,勾起腿间情水潺潺,胸中欲火万丈。 事到如此,碧云哪还按捺得住,叁两下扯了身上衣服,脱亵裤时,花穴直如尿了般,黏汁淫液滑了一腿。 如凶猫儿护食般,碧云抬腿上榻,就要驾腰骑茎,云雨驰骋一回,却又见小九抓着被子,闭目咬牙,索索直抖。 碧云附身一摸,见小九又烧起来了,赶忙跳下床来,也不顾浑身赤裸,扭着屁股跑出去拿药。 吃了一付,小九呻吟着舒缓了点。碧云心知,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凡风寒,总要发了汗才好,夏日尤其麻烦,冷也不是、热也不是…… 碧云把头发搭在肩头纳闷,低头看自己胸上渗出的汗珠儿,好似刚洗过的白梨,忽然想到了个“双全之法”来…… ## 柴小九身子难过得厉害。 乍冷乍热,尚能忍耐,腹中绞痛,亦能挨受,只是唯有一样,身上那百十来个关节酥痛难忍,直如蚂蚁钻进去噬咬; 小九躺也不安,卧也不稳,抱肩攥拳,蜷腿弓足,上下全没个容措处;脑子又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不知身外是何冷热时辰。 忽然,小九只觉凉丝丝一阵寒气,吹得娇肤寒毛倒竖,又觉一股湿热,闷得口鼻透不过气。 小九抬手去摸,抓住一把温凉软糯,赶忙舒展四肢缠住,好似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般。 这下手脚有安措的地方了,小九用力贴身抱紧,扭腰摩挲,仿佛怀中之物,能把身上难耐的灼痛吸干。 身上的酥痛稍微止息了些,小九想睁开眼睛,看怀中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是什么,唇边却划过一点软嫩之物。 小九毫不犹豫,含进口中咂吮,那东西在嘴里变硬了,牙尖轻咬,弹弹胀胀的。 “嗯——嗯呃——” 头上飘落几声含混的呻吟,被喉咙里炽热的喘息盖过。 小九口舌焦燥,用力吸吮,却只有股咸丝丝的味道。可小九就是不愿放开,只觉得如果此时松开,怀中温柔绵软的安慰,便会一并消失不见,而自己又会堕到那难捱的境地里…… “啊啊,贼猴子!扯什么呀……娘疼……” 脸颊一团糯软轻颤,小九挣扎摆头,忽然抬眼一看,花灯暧昧,锦衾映红,美人枕香肩,媚眼含春波。 “我儿!咂出什么来了吗?”碧云笑问道。 小九叼着师娘奶头,婴孩般眨着眼睛,身子动弹不得,融化在腴软的胴体里。 ## 碧云理了理小九散乱的云发,捧着怀中微烫的小脸儿,笑问道: “好孩儿,没死活吃娘奶头!都咬肿了……咂了半天,倒是咂出什么没有?” 小九不理碧云胡搅,把头埋进丰乳间,哑着嗓子呻吟哼唧。 碧云一听,赶忙问道:“怎了?九儿还要拉?娘抱你坐桶子!” “不、不了……”小九低声摇头,“娘别说了……九儿好羞……” “没廉耻的东西!对着碗里弄鸡巴,就不羞吗?”碧云说着,双手给小九提到脸边,“嗓子都烧哑了……娘给你润润,嗯呜……娘要九儿小舌头……” “嗯、嗯呜……娘好狠心……”香舌纠缠间,小九含着发丝,娇嗔呢喃,“九儿都要拉死了,还不放过九儿……” “那你真是冤枉娘了。”碧云舔舌笑道,“娘这是给你烘身子,到时候发一身汗,就好了——九儿你真个不坐桶子了?不然娘抱你再坐一会儿……” “诶呀娘你别说了,你是喜欢看,还是喜欢……”小九正羞怨着,忽然抖着身子娇叫道,“唏!娘——!你、你摸我那里干嘛呀……” 入娇穴雏精烫花心(h) 碧云纤指滑入小九臀沟,抵在紧紧的菊穴口儿。 “呜,呜……”小九发着烧,体肌额外娇嫩着,“娘弄我屎眼儿干嘛啦,唏……” “不是说你中了花岫的法术吗?”碧云嬉笑道,“娘戳戳,看我猴儿的嫩屎眼儿,是不是拉得松垮了……” 小九又羞又酥,捏着小拳,软软锤在碧云胸前上,丰乳上泛起阵阵“肉漪”。 “娘脏死了!脏死了!”小九在师娘怀里抖成一团,娇嗔不迭,“娘你、你上辈子就是钻屎眼的泥鳅……呜、呜……是舔腚勾子的小狗——唏呀!” 碧云把指尖浅浅推进去一点儿,笑道:“臭屎肉儿,长本事了?竟然敢骂你娘!” “哈啊!娘……娘饶了九儿!”小九星眸湿润,泫然欲泣,“九、九儿……使不上力气了……” 碧云指尖一滑,顺着会阴推上去,按住茎根,低声问道:“没力气?下面怎么硬成这样了?” “诶……”小九缩着脖子,“九、九儿也不知道……” 碧云轻声笑笑,纤指上移,划过茎身,指甲轻刮连着尿口的系带,又搔嫩弹的冠沟,惹得小九酥叫不止:“娘……饶了九儿吧!九、九儿真的……难受呀……” “娘让九儿舒服……” 碧云呢喃着,翻身把小九压在身下,玉腿分开,淋湿淋漓,黏黏撒了小九一身。 “呜……娘……”两团丰乳,压得小九喘不上气,“那个,我、我是说……” “九儿想要娘吗?”碧云情眸如炬,打断问道。 “嗯、嗯……”小九胆怯嘟囔着。 碧云额头抵住小九眉心,朱唇喷出阵阵腥热:“九儿要肏娘吗?” 说着,碧云挺腰摆胯,用湿黏的穴口,压蹭光润的冠头。 丝丝灼热传来,小九只觉比浑身的酸疼更难忍,不觉间腰身一挺,把肉茎没根肏入花穴。 “咿!啊啊啊——!” 师徒母女,齐声娇呼。 ## 柴小九“家伙”尺寸,远算不上大,中等里还得往后排排,起码在苏碧云眼里是如此。 可当玉茎入穴时,碧云只觉美不可言,又见小九在自己身下,耸肩缩手,“娘呀、娘呀”不住地直叫,哄得碧云春心挛作一团,红唇半张,痴痴地留下口水来。 “好九儿……乖女儿……”碧云扭腰摆臀,夹住肉茎自动,软臀拍打玉腿,淫声啪啪直响,“你、你现在鸡巴肏进娘的屄了呀——娘屄里……什、什么样的呀?” 小九瞪着星眸,口中呻吟哼唧,人已经呆痴了。 碧云淫性大发,忽地挺起腰身,坐在小九身上,骑马似地上下颠簸。 小九痴痴地看着,两人交合之处,碧如耻毛浓茂,淫汁浸透,跟小九黏黏地混作一团;在往上,小腹丰腴蜿蜒,香汗晶莹,擎着上面两坨肥乳左摇右摆,乳尖上下翻飞。 小九望着葡萄似的膨大奶头,猛地抬腰起身;碧云正狂乱着,腰身失衡,倒在床头。 小九顺势扑上去,嘴巴吮住乳尖,只是由着性器,抖着屁股乱肏一起,撞得碧云放声浪叫。 “啊啊啊——好、好孩儿!用力肏娘!”碧云仰头舒颈,四肢缠住小九腰身,“娘、娘给你养这么大——哈呃!你、你也要好好……用鸡巴孝顺娘呢——啊啊!用力、用力!娘美死了!” 碧云淫声一浪高过一浪,手还伸到后面,借着淫汁挑弄小九后穴。 小九心火暴起,逞能似地冲撞抽肏,忽然只觉小腹下一阵酸胀,热流酥酥上涌。 “啊啊!娘——我、我忍不住——” 话音未落,小九抓着碧云腴软的腰身,大叫着泄了精。 ## 也不知是小九正发烧着,还是她身子果然异于常人,一股浓精射入,激得碧云失声大叫: “咿——烫呀!” 碧云浑身颤栗,绷直了腰身发抖,也随着泄了身子。 师徒二人瘫软依偎,亲昵盘桓。小九出了一身汗,身体轻快了不少,蹭着师娘的香肩,猫儿般乖巧妩媚,低声道:“娘说的果然不错……九儿,九儿现在好舒服呢……” “嗯,嗯呜……” “娘……你、你怎么啦!”小九见师娘星眸朦胧,忙道,“娘不舒服吗?” “快、快……跟娘亲嘴……” 碧云轻吐粉色,跟小九咂吮许久,喃喃道:“贼猴儿……你、你把娘烫坏了呢……” “诶!”小九急了,“娘哪里烫到了?我、我给娘吹吹……” “嘻嘻!这可是你说的……”碧云媚笑道,“你那一股骚驴精,把娘花心烫坏了呢……” “啧。”小九皱眉娇嗔,“娘又戏弄九儿……” “娘不开玩笑哦,小九把娘都烫得,都丢了身子呢……你可要给你娘负责呀!” “知道了……”小九说着,一把搂住师娘脖子,咬着她耳垂低语:“娘本来就是小九的……小九要肏娘一辈子……” 碧云心酥神软,小九血盛气强,当夜缠媾无度,又搞了几番方歇。 ## 次日午后,庙里伙房,妈子佣人准备烧菜,推门一看,却各个都痴呆了。 但见苏碧云苏庙主,竟一身粗裙短衣,案板灶台间亲手忙碌,一双纤手洗菜切肉、撅柴烧火。 “诶呀!庙主奶奶这又是搅什么!”众人惊慌下拜道,“莫不是俺们哪里得罪了你老人家?” 碧云见了,不知何故,却把双颊羞得通红,嚷道:“老娘今天高兴,自要手调羹汤,你们大惊小怪什么了!快给我帮忙!” 众人看碧云手边,菜蔬切得七长八短,骨肉灼得半生不熟,心里暗暗叫苦,给碧云收拾残局。 苏碧玉又是搞什么名堂了? 原来,碧云中午起床,见小九睡着,手摸下体,见玉茎硬翘,又跟徒儿肏弄一番。 泄精时,小九嘤咛喘息,连说被娘弄虚了,靠在一对儿奶子里打颤。 碧云抱着娇弱徒儿,手上不住拍打,心头喜滋滋直如新嫁妇,软绵绵好似初养娘,浪声道: “好孩儿!暂且忍忍,娘这就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身子,吃饱了好有力气,顿顿肏娘!” 于是碧云急冲冲出门买菜。碧云宫苑出身,金枝玉叶,哪懂什么柴米油盐,结果被村里人哄着,竟拖了一条血淋淋的牛架子回来,又随心所欲,一味乱搞,把后厨搞得乌烟瘴气。 好在佣人及时过来,不然碧云把伙房烧了,也未可知。 碧云只道要吃“牛骨汤”,待熬成时,天色早已擦黑,又逢一群虔婆姑子叫门,都是之前跟碧云相识,来串门拜访。 碧云便命妈子们点灯摆席,自己更衣匀面,出来与众人相见把盏,讲些东西南北,七颠八倒的勾当。 正说着,碧云拿眼扫了一圈众人,忽然丢了杯儿,失声叫道: “啊呀!我真糊涂!竟把一个大活人给忘了!” 脱亵衣耻唱相思曲 桌上众人听了,忙丢下杯碗,问碧云是怎么回事。唯有柴小九一人还在大吃。 小九愣是被饿了一下午,此时如游魂撞出饿鬼道,正拿骨汤泡着烧饼,吃得满脸流油。 碧云对众人道:“前日有一伙儿淫妇来我这儿烧香,我留她们吃饭,也吃到这般时候。我便叫一徒儿,送她们下山进城,可直到如今,我那徒儿还没回来!” 有个婆子听了,笑道:“奶奶有所不知,如今城里出事情也!” “诶呀!这可如何是好!”碧云拍手惊叫,结果被小九狠狠瞪了一眼。 “能有什么事情啦!”小九嘟起嘴,撒娇弄痴道,“不过是那淫妇拿娘的钱,在城里吃酒耍子,待没半个子儿,就灰头土脸回来啦!” 碧如连连点头,再不敢搁小九面前提这茬儿,跟众人说起别的事了…… ## 陆花岫又在哪里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前日,酒席散了,花岫奉师娘之命,送诸位客人下山,顺便进城去夜市转了圈。 京师盛地,真好夜市,但见:千灯万盏金光耀,云霞映独红朝天,诸般买卖,游玩男女,花红柳绿,车马轰雷,围屏画石崇之锦帐,珠帘绘梅月之双清,览不尽盛世景,也丰登快活年。 一片繁华热闹景象,花岫看在眼里,反倒悲从衷来,眼角泛起泪花。 年幼往事,消磨甚多,花岫独记得,自己曾骑在父亲肩头,手里拿着风车糖果。父亲指着街上物事,说一句,花岫跟着学一句,家人也跟着一起笑。 如今,灯火依旧,人事皆非。花岫感慨唏嘘一番,转身出城去也。 不想城门处,把守兵丁说上头有令,严查贼人,夜里只许进、不许出,若要出城,明早再来。 花岫无奈,思来想去,唯有去找春娥师娘,看看能否借宿一晚。 转街过巷,经过一家妓馆,上写“断钗阁”叁字,有一群顽童,围着个鸡笼子嬉笑撒尿。再近些,只见鸡笼子里关着一个娇小花娘,正难过呻吟着。 花岫上前,把顽童喝散了。那花娘瞧见,忙笼子里探出脏手,抓着花岫裙摆,哀声呻吟:“好姐姐……小奴……就要饿死也……” 眼前光景,令花岫想起,她当年做婊子时里受苦的光景。花岫正难受着,又见那花娘仰头,就着夜色,露出暗影中的半边儿脸来…… 花岫撞鬼似地尖叫一声,抬脚踢开那花娘,扭头直奔衙内府去了。 ## 春娥曾给了花岫个簪子,刻着掌印标记,是府里下人戴的。 花岫来到门口,把簪子给把门的家丁看了,又给了快碎银,说来求见春娥娘。 家丁收了银子,带花岫去一间侧房,叫她在里面等着,拴上门自去了。 花岫在房里等着,半天不见人来,身子又走得困倦,上下眼皮打架,靠着窗沿睡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花岫迷迷糊糊,梦见小时候,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又梦见自己被卖到院子里,老鸨晃着剃刀,要剥花岫背后的皮做鼓面…… 花岫一会儿知道是梦,一会儿又觉得是真实,心里要挣扎抗拒,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只觉得泪水扑簌直流。 渐渐,花岫觉着眼前愈发明亮,朦胧中灯烛摇曳,似有人坐在自己面前—— “此所谓‘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是也!” 花岫登时醒来,定睛一看,只见是个缨帽银簪、粉衣丝带的官人,大概二十五六年纪,生得眉宇清秀、粉面无暇、朱唇皓齿、俏颌雕颊,只如描画出的一般。 官人拿过茶碗,轻呷一口,说道:“深更半夜的,房里突然长出一姑娘,莫不是什么精怪吗?” 花岫听这官人说话似女非男,又见面相阴盛阳衰,只道是跟府里有交情的太监,赶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公公爷恕罪!奴家是……” 官人一听,噗呲笑了,打断道:“苦也!又是公公又是爷,就是寿如彭祖,也受不得这般叫!” 花岫听那人说笑,只道没事了,继续道:“小奴无知,请爷恕罪,实不相瞒,奴家是……” “不消说了,我一看便知——”官人霎时翻脸,勃然大怒道,“你是混进来偷东西的贼!来人呀!给我剥了她的衣服!” ## 官人话音未落,几个丫鬟佣人,如狼似虎,撸膊挽袖,一哄而上。 花岫放声尖叫,直如野猫落网,挣扎抓挠,蜷到墙角,护着身子发抖。 “贼淫妇,你死到临头了!”官人拍桌大喝,“左右!给我抄家伙打她!” “官人息怒!”花岫哭喊道,“不、不需要诸位尊管动手,小奴……小奴自己脱就是了。” “哦?”官人听了,抬手喝止众人,转怒为喜道,“那你到灯下来,好叫我们看清楚。” 花岫便走近了,纤手微颤,解带宽衣,香肩毕露,玉腿尽现,灯火之下,婉然生辉。 那官人挑眉弯目,凤眼挑剔如刀,目光在花岫胴体上游移赏玩;其余丫鬟下人,把花岫衣服夺了,用剪子铰烂扯碎,摸到碎银铜板,急忙收进袖里。 夏日衣薄,花岫只剩胸前半抹薄纱,腿间一条亵巾,娇躯白里透红,腰身忸怩犹豫。 “那曲儿怎么唱来着?”官人轻摇纸扇,摇首吟诵道,“逃禁城,挟细软,水帘洞里纳元宝,香软谷间夹金钗——你可会这个?” 花岫轻举双腋,玉腿半开,抹胸亵巾飘落,娇身轻转遮羞,粉臂轻横,遮住乳尖两只粉果,纤手轻垂,盖住阴阜一团黑草,双颊红霞起,肩颈绯红透,粉唇微颤,吐息灼口: “小奴会唱,给官人献丑了——” 娇声颤撩穴泄骚潮(h) 官人说的几句词,出自折戏《金瓜车》,取五代十国年间,永宁公主出逃故事。 当年,大将石敬瑭镇守边关,皇帝怕他拥兵作乱,便把石敬瑭的老婆,永宁公主扣在宫里做人质。皇后心性恶毒,对公主百般刁难迫害。 公主气忿不过,要去观音庙里寻死,幸得观音娘娘救助——娘娘点耗子为骏马,变冬瓜成金舆,载公主与丈夫团聚,皆大欢喜而终。 据说此戏出自宰相王安石之手,曲调缱绻缠绵,文辞雅俗共赏,男子爱看公主被皇后剥了光了挨打、女子痴想自己也做上瓜车去寻富贵,一时间唱遍京师,连轿夫妈子也会哼两句。 唯有那王安石,皇上呵斥他“荒废政事而沉溺淫戏”,罢官免职,打回乡下去也。 凡是时兴的曲儿,花岫都会,于是闭目凝神,脱口而出道: ——豪华去后行人绝,箫筝不响歌喉咽。 ——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 ——玉阶寂寞坠秋露,月照当时歌舞处。 ——当时歌舞人不回,化为今日西陵灰。 这八句词,是公主被打进冷宫,悲从衷来,唱的一番哀辞。 花岫额外喜欢这段,浅吟低唱间,不觉轻移莲步,款舒粉臂,纤指捻翘如凤首,腰身摇曳胜折柳,浑然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唱罢,花岫丝目微张,手遮耻处,夹腿折膝而跪,低声禀道: “小奴唱的不好,污了大人耳目,大人饶恕则个。” 官人手握纸扇,默然片刻,忽然笑道:“好个有脾气没救儿的淫妇!” “小奴不敢有脾气。”花岫低眉垂眼。 “我方才是问你,是不是也像曲里唱的那般,用身子夹带财宝。”官人笑道,“话音未落,你就晃着奶子,兀自唱起来,这算是哪回事了?” “官人有所不知,容小奴细禀。”花岫便把自己跟迎春娥学唱的事情,如实都讲了。 “原来如此……你抬起头来。”官人纸扇拍着手心,“我问你,你一丝不挂,颠颠儿地甩屁股抖奶子,对俺们一屋子人又扭又唱,不害臊吗?” 官人说罢,周围人也跟着嬉笑起来。 “小奴不害臊。”花岫别过脸去。 “怎么就不害臊呢?”官人追问。 “小奴自幼跟人学时,也是在人前光着身子唱,好方便挨打。”花岫道,“小奴习惯了。” “你身子后面,都是被打的?” “算是。” “你恼我了?”官人笑道,“怎说话冷冷的?” “不敢,小奴自是这般说话。”花岫答道。 “我爹教我,为人处世,总要热热的才好。”官人振衣展袖,取出个小匣子来,“你过来,我赏你个好东西尝尝。” ## 花岫起身上前,只见那人从匣子里,取出颗小小的红丸来。 “之前试过的,都说太猛了一点。你这淫妇性儿蛮倔,想必不在话下啦!” 说着,官人手捻红丸,往花岫腿间挤去;花岫柳眉成结,轻声一哼,那红丸就进了阴户。 初时,花岫穴里干涩,只觉得沙沙的痛,谁知片刻过后,阴户里火辣辣地骚痒起来,好似红丸里涌出了数只肥大豆虫,在嫩肉间蠕动挣扎。 “此物名曰‘娇声颤’。”官人介绍道,“专治妇人性情冷淡,虚土干冷,阴津不足。淫妇可觉得,下面热乎乎暖起来了?” 花岫喘息沉重,小腹挛缩,柳腰酥酥抖动;何止是暖,花岫只觉下面要随淫水一齐融化了。 官人抬手,抹了把花岫胸口的湿汗,又在她挺挺的乳尖上轻轻掐一把,笑道:“淫妇心里果然回暖,那我就点了——” “啊——啊呃……”花岫吞津咬牙,含混问道,“大、大人……要点……什么?” “就点个浓情蜜意,相思缠绵的曲儿吧。”官人兰指轻翘,面含霞笑,“你给我唱个,公主兰阶拆尺素,‘湘皋烟草碧纷纷’吧,身段举止,一样也不许少了,我爱看你扭。” 别说什么常念作态了,花岫被那“娇声颤”灼得腰眼酥软,双腿轻颤,光是扶桌站着,就使劲了全身九分力气,剩下一分呻吟喘息。 “怎的,这就不中用了吗?”官人甩开纸扇,不耐烦道,“还道是个有性儿的唱姐,原来只是个软如鼻涕脓似疮的流水婊子罢了,来人呀,给我把她——”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花岫拳头狠砸在桌儿上,震得灯影摇晃,一屋人登时愣住。 “能唱——!小奴能唱!”花岫咬牙瞪眼,挣扎起身,“既然客人点了曲目……咕呜……小奴脚下的……就是戏台了!” “哈哈哈——!好!”官人朗声大笑,吊嗓念白道:“公主,可站稳了!” ## 这一段唱,是初折开头,永宁公主收到丈夫石敬瑭书信,想念夫妻相爱,边拆边唱。 花岫不喜欢这段,觉得是公主惺惺作态,似悲实喜,放那无病呻吟的酸屁。 只是从没有戏子挑戏的道理,何况“客人”也点了。 花岫强忍下身酥灼,收紧黏湿湿的双腿,收腹顶气,强挺鹅颈,猛吞香津,开口道: “湘皋——烟草——碧、碧纷……” “住口!”官人拍桌骂道,“嘴巴嚼清楚了再唱!” 花岫重新站好,指甲狠掐自己大腿,抬手重唱道: ——湘皋烟草碧纷纷,泪洒东风忆细君。 花岫勉强稳住气息,却只觉下腰阵阵酸胀,如潮水般涌溢翻腾,肩头腿根抖个不停。 ——见说嫦娥能入月,虚疑神女解为云。 唱后两句时,花岫不知不觉,已是双腿交迭而立,扭臀摩腿,只如自渎欲泄一般。 再看那官人,正凝神注目,一双凤眼紧盯花岫,随曲韵上下点头,好似后台师傅,临场纠正弟子高低缓急。 花岫依官人目光,舒缓了调子,颤颤地拉长娇音,却不知后腰早已抖成一片。 ——花阴昼坐闲金剪,竹里游春冷翠裙。 官人抬手,示意花岫要慢;花岫也知道,自己抢了拍子,只是…… ——留得丹青残锦在,伤心、不忍、忍…… 猛然间,花岫眼前一片朦胧,耳边嘶嘶蚊鸣,腿脚腰身,全如融化了一般。 待回过神时,花岫已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弓腰打颤,腿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的湿热腥臊。 官人起身,拿扇儿托起花岫的下巴,冷笑道: “淫妇,你在戏台上尿了——不中用也。” 花岫张口无言,泪如泉涌…… ## 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丫鬟抢进来,惊慌失措道:“少奶奶!祸事也!高老爷回府了!” 那粉面官人一听,霎时慌了,一把搀起花岫,指着屋里的香案叫道: “淫妇!快躲到帷布下面去!要是敢出声,一刀剁了你!” 藏帷幔偷听机要事 花岫刚躲进帷幔,边听屋外脚步杂乱。 那官人也不顾地上脏污,咕咚摆到在地,周围丫鬟佣人,也都跟着跪下。 门扉吱呀,杆挑锦帘,一个红衣玉带的老爷,在下人簇拥下,缓步踏进屋里。 “蒙老爹下降……”那粉衣“官人”嗑头道,“女儿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失迎,恕罪……” 老爷耸鼻子嗅了嗅,打了个喷嚏,摆手笑道:“好呀,这满屋腌臜味道,想必是办了大事回来!”因唤左右,“给小姐换件干净衣服,再去后厨,叫人胡乱烧碗面条给我吃吧!” “遵命……老爹还不曾吃饭?” “可不是!”老爷迭腿而坐,小指抠抠鼻子,叹气道,“朝廷上这帮酸子,夜说到明,明说到夜,全没个正经,明摆要饿杀老朽——哦!告诉厨子,面不要乱七八糟浇头,捞出来浓浓浇上勺生蒜汁就成!” 这要吃蒜汁面的老爷,不是别人,正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叁公权臣,高俅高太尉是也。 当时,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晁盖、宋江,聚集凶徒恶党,打劫城池,抢掳仓廒,为心腹患。 群臣就此事向高太尉发难,高老爷一面舌战群儒,一面安抚圣上,直熬到夜里方散,饭也不曾吃。 片刻过后,下人端着蒜汁面来,又按下几碟果蔬小菜。 同时,只见屏风后,转出位轻衣罗裳,粉面凤眼的娇媚娘子来。 高老爷看了,笑道:“还是我家小姐架子好,穿什么,便像什么。” 粉官人此刻变回了高小姐,屈膝道了声万福,揽袖伺候老爹吃饭。 高老爷捧着蒜汁儿面,边吃边问道:“我儿,说正经的,爹吩咐事,办得如何了?” “回老爹。”高小姐正色道,“孩儿今日拜会了几位提刑官老爷,都说狱里死囚多着,老爷若要,随时伺候。” 高老爷点头道:“死囚容易,只是那要开肠破肚的‘主牲’,可有人选了?” “已有了。”高小姐答道,“前几日,府上叁娘收了一个学唱的徒弟,此人生辰八字、出身品性,皆应谶上言语,可担‘主牲’之职也!” 花岫在帷幔下默默听着,想起来时,街上鸡笼里那花娘,哆哆嗦嗦,也是副待宰的样子。 花岫后悔踢那一脚了。 ## “既如此。”高老爷放下碗筷,“事情宜早不宜迟,早些办了吧,你爹我在皇帝面前,也好有个说法。” “女儿斗胆问父亲……”高小姐瞥了眼帷幔,低声道,“扶乩占谶之事,本来虚妄缥缈,只恐误了父亲大事。” 高老爷听了,捋须一笑,捻起筷子,随手往桌上一放,问道:“爹且问你,这是个什么字?” 高小姐凝眉疑惑,沉吟片刻,答道:“父亲摆的……是个‘十’字?” “错也!”高老爷挤眉弄眼笑道,“你老爹摆的,乃是那当割草讲的‘乂’字!” 高小姐一听,柳眉成结,瞪眼娇嗔道:“女儿跟爹说要紧事!爹怎反跟女儿说笑!” 高老爷笑了一番,正色道:“文言字词,天垂相,圣人造,文明千年至今,可每每拎出,还是含混糊涂、模棱两可。所以凡成事者,其体在圆,其用在周,只要办得圆润周全,投人所好,就成了。至于用的是圣人经典,亦或怪力乱神,倒是其次。” 高小姐听了,连连点头,只道:“女儿受教了。” 高老爷又跟女儿了些闲话,起身道:“时辰不早,我明个儿五更,还要上朝去跟那些酸子们扯皮……至于‘占肠’之事,这几日趁早办了……” 于是高小姐送太尉爷出门,再回来时,花岫被两个下人押着,赤条条跪在地上。 高小姐振袖迭腿,斜躺在椅子上,看花岫满背纵横的“伤岫”,开口道: “你也都听见了。高太尉要把你杀了当贡品,管老天爷讨一个彩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花岫一头磕到地,额上都戗破了,朗声道: “回禀小姐!小奴是何等腌臜贱人,能为太尉祭祀牺牲,叁生有幸也!但只恐这一死,小奴之仇,再无人报也!” 高小姐听了,乐得花枝滥颤,指着花岫笑道: “贼戏子!你没得唱了,编这等报仇雪冤的滥桥段吗!” ## “好教小姐得知——”花岫急切道,“小奴本是好人家女儿。家父姓陆名谦,早年与人南北贩货,拼性命攒下一笔钱,在京师买了个小吏来做。眼看一家刚好起来,家父却遭贼人杀了!小奴从此全家破散,自己被卖到妓馆,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小奴也曾要寻死,但想到有杀父之仇未报,便咬牙挨着,直苟活到今日。” “嗯……”高小姐听了点头,“原来你是陆虞侯陆大哥的女儿,难怪看你有几分面熟……” “小姐认识家父吗!”花岫叫道,“若能报此仇,小奴万死不辞!” 高小姐抬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碗,轻呷一口道,“唱戏,不是听书,人只要听你浅唱低吟,看你身段模样,谁管你什么血海深仇……比起这个,《霸王别姬》?知道吗?” “小奴……小奴知道。” 高小姐轻舒粉笔,凭灯慵弄纤手,娇声道:“那项羽,得势时,破咸阳、杀秦王、烧宫室、封诸侯、称霸王;一朝失势,只剩一人一马,自刎乌江——你知道这里是什么道理吗?” “小奴不知道……” 高小姐起身的上前,伸手托起花岫下巴,纤指掐开粉唇,扣弄花岫粉舌,笑道:“人生在世,全靠自己成全。” 花岫正茫然着,只见高小姐仰首阔步,到香案旁,镗啷啷一声,抽出把明晃晃的利刃来,在灯下看着,感叹道: “伤官败名——好刀!好刀!” 犟小九守约再下山 再说山上那师徒二人。 清晨,小九伺候师娘吃饭。苏碧云见周围人散去了,就一把给小九揽在腿上,纤手轻车熟路,探进小九腿间。 小九那话儿什么脾气,碧云早就一清二楚,没两下,玉茎支棱硬挺,小九跟着喘息娇叫: “娘好不要脸!这一大早又弄什么!就不怕——呜!” 碧云跟小九亲了个嘴儿,笑道:“怕什么?这庙里花草树木,猫狗鸡鸭,哪个不是娘的?娘就是要在那香案上肏你,供的神仙也要来捧场!” 说着,师徒二人嬉戏淫闹起来。小九光着屁股,挺着行货,碧云袒这胸脯,晃着奶子,绕着桌子嬉笑乱跑。 正热闹时,只听门扉一响,有人走进厅里。 小九“啊呀”一声,羞红脸躲到屏风后面,碧云则登时愣住,整个人都痴傻了。 小九看了眼来人,只觉心头一酸,说道:“娘你怕什么了?这不也是娘的人吗!” ##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碧云大徒儿陆花岫。 此时,花岫衣不蔽体,灰头土脸,抬眼望见师娘,流着眼泪下摆磕头。 “我的儿!”碧云跌脚大叫道,“你怎搞成这幅样子了!” “徒儿不孝,害娘担心了……”花岫哽咽道,“说来话长……” “娘!我说什么来着!”小九系好裙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插嘴道,“师姐她没了钱,自己便回来了!” “狠心的狼,莫说风凉话了。”碧云难过道,“快去给你师姐拿衣服去!” 小九毕竟不是狼,嘴里嘟囔着,回房里拿衣服去了。 再回来时,只见碧云把衣服给花岫披着,自己垂着一对儿奶子,揽着花岫问这问那。 小九哭笑不得,叹口气,展衣给师娘披上了,自己在一旁伺候着。 花岫学那娱亲的老莱,依偎在师娘胸前,拿唇边有意无意碰着乳尖,哽咽道: “……徒儿想起,娘跟城里断钗阁的唐花主有交情,就去那里求借宿。不想那唐花主见了徒儿,发起火来……” 小九听着,放下茶碗,眼睛盯着花岫看。 “那、那唐花主说:一个淫妇刚偷完,还热乎着呢,又来一个……就叫人打了徒儿一顿,还把徒儿衣服剥了,塞进鸡笼里羞辱……” “这淫妇欺人太甚!”碧云愤愤道,“看我怎么收拾她……” “嘻……娘心就跟奶子一般软,哪会跟人置气?”花岫柔声娇嗔,偷偷瞥了小九一眼,“何况娘还理亏,占着人家东西呢……” 小九把茶碗咣当磕在桌上,汤水撒了一桌,转头直奔房里去了。 碧云正没主意。忽见小九拎着那口宝刀,气势汹汹回来,把刀往地上咣当一丢,自己也跟着噗通跪下,开口道: “都是小九不好,偷东西回来,坏了娘跟唐花主交情,害得师姐吃人羞辱。小九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便下山把刀还了,给那唐花主赔礼就是了!” 说罢,小九起身就往外走。 碧云一见慌了,刚要追上去,却被花岫挽住香肩,耳边传来酥酥的娇声: “娘……岫儿穴里……还被那淫妇塞东西了……取不出来,娘帮帮我……” ## 小九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下山之事,非是她一时怄气。如今得了师娘,可小九心里依旧过意不去,虽说不上有“无功受禄”般严重,但她总觉得,既然答应了娘事,就总要尽力做好。 何况自己是那般喜欢娘。 小九把碎银和铜钱细细装好,这一回,可不能马虎使钱了,又瞥见书案上一打本子,是她平日研读命书,抄记的套路断词。 想起上次给那“林道人”算命换饭,小九便把这本子也装了,若不幸流落,在街头巷尾给人看相算命,也能对付几个钱。 小九再爬到床上,撅起屁股找她偷藏的糖饼,好在路上充饥,却摸到一只锦缎扎的布兔子。 看着兔子一脸呆相,小九想到,自己还得罪了那黄毛雏儿,不如把这兔子送她赔礼吧! 小九刚抱起兔子,忽听身后脚步响,不及回头,一巴掌不轻不重,打在了小屁股上。 “该死的畜生!”碧云骂道,“肏了你娘,本事大了?还敢跟你师姐耍脾气?” 小九一骨碌从床上滚到地下,磕头道:“非是九儿跟娘和师姐怄气,只是答应娘的事情,九儿总要尽力去办……” “贼猴子!你又答应我什么了?”碧云叉腰道。 “啧,娘好糊涂……”小九起身道,“当初不是娘让小九下山取东西的吗!如今……” “诶呀!你怎么榆木脑筋!”碧云嬉笑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娘说的,现在已经不算数了……” 小九看碧云满脸虚浮软媚,心头涌起一阵酸涩,不悦道:“那娘说喜欢小九,将来有天,也不算数了吗!” “啧——你这孩子!” 小九一把抱住师娘腴软腰身,哽咽道:“娘跟别的淫妇说什么,九儿不管!我只要娘跟九儿说话算话!九儿也尽心尽力,绝不辜负了娘。不然人活一辈子,图什么!” 碧云听罢,愣了片刻,双目轻闭,抚着小九脑后,叹气道:“我的猴儿,你果真是苦命也……” ## 苏碧云又有什么主见了?最后还是给小九收拾行囊,各种东西拼命往里塞。 “娘!我这又不是发配边疆!”小九见了,在碧云身后叫道,“两叁个时辰的脚程,背这多东西干什么!” “你知道个屁!”碧云娇怨道,“你没听师姐说!现在城里不好往外出,你又呆头呆脑,天知道要在城里困多久!” 碧云边说边跺脚,轻衣下,一对儿圆臀随之娇颤。 小九看在眼里,从身后一把抱住碧如,腰胯贴上去,抿嘴偷笑。 “畜生!”碧云扭腰娇嗔,“又做什么啦!放开你娘!” “九儿知道啦!是娘舍不得九儿。”小九双手去解碧云腰带,“九儿也留点儿东西,给娘做念想嘛……” 扶书案并股弄后庭(h) 罗裙飘散,纤手轻探,小九低声嬉笑:“娘,你怎么搞得呀,下面‘胡子’都湿透了。” “什么胡子啦!”碧云刚被噗嗤一声逗笑,又娇滴滴呻吟道,“……呜!请点啊……你这贼猴……娘那里嫩……” 小九正拿指尖扣弄蒂豆,只是颇不得法。碧云单手扶在书案上,另只引导徒儿,教道:“蘸点娘的淫水,指头尖儿轻轻拨弄……哦哦,对、对……就像娘弄你尿眼般……啊啊……” “可是娘之前……还让九儿用牙咬这儿呢……” “那是……是娘美了,那儿跟奶头样胀硬,随你怎么玩……啊啊……”碧云打了个哆嗦,颤声继续道,“我儿,你记住了……撩身子,跟生火一样,刚烧起来,就一股脑丢进去,反倒扑灭了也……” “孩儿记住了……”小九指尖下划,滑进碧云穴口,带出一汩稠黏情汁,“既如此,师姐已经先帮娘生过把火了……是吧?” 碧云扭头,媚眼斜乜,咧嘴笑道:“要论撩身子,你还要多跟你师姐学——诶呦!” 一声娇呼,小九已把玉茎挺进大半,碧云半脸邪魅,顿时化作满身娇软。 “那我师姐,有这东西吗!” 小九掰开臀瓣,踮脚挺腰,那话儿整根没入,顶得碧云娇穴垂涎,口中嗷嗷直叫。 “贼猴儿……全白教你了……就知道畜生似地干娘——呀!轻、轻些呀!” 碧云此时并腿撅臀,本就把小九夹得酥麻,她就索性学起鸡鸭小狗样子,压在师娘身上,抖起屁股猛肏起来。 “啊啊——嗯!九儿……咱,咱去床上肏嘛……娘站得累……” “呜、呜嗯……不要!等上了床……娘就压在九儿身上了!”小九喘息着,“就要这样——像小狗似地肏娘!” “噢噢——好九儿!九儿拿、拿鸡巴……跟娘较上劲了!把娘当狗肏……啊啊啊……” 看师娘现出骚媚软烂性儿来。小九一时兴起,在绵软臀尖儿上很捏一把,叫道: “九儿还要打娘的大白屁股!” 啪地一声,碧云挺腰浪叫道:“咿!反、反了你!敢抽你老娘屁股!” “师姐打得,女儿打不得吗!” “好、好啊你们……”碧云蛇腰乱扭,穴里阵阵挛缩,口中嘤咛呼唤,“你们、你们一个个的……咕呜……把、把骚六儿搞死算了——呀!” ## 小九喘息着拔出性器。 碧云欲心正浓,焦躁起来,扭臀抖腰,浪声娇嗔道:“咕呜——死畜生……叫你逞强!不、不行了吧……” 小九低头,看那话儿上裹了浓浓一层淫汁,又见师娘一团后穴,正随娇喘一道舒张,顿时淫心大动,挺腰把冠头往里捣。 碧云噢噢直叫,半截身子都瘫软在书案上。 较之肉穴,后庭额外紧涩,纵有淫汁浸润,小九费了半天功夫,才插进去小半,额上早已细汗点点。 “呜,娘……”小九试了把汗,用手摸两人交合处,“娘屎眼里……怎这么紧啦,箍得九儿鸡巴好胀……” “废、废话!”碧云娇叫道,“这里要是不紧……出大事了呢!” “有人说娘这里能塞葫芦……” “放屁!我又不是那……下蛋的鸡!”碧云又羞又气,浑身酥美,后穴里阵阵紧缩,颤声催促,“扯这些没用的作甚……快、快肏六儿屎眼!六儿要呢……” 小九听师娘声声叫着自己小名,又见一团紧嫩屎眼,被肉棒开得圆大,心里狂荡起来,抬手在软臀上抽了一巴掌,叫道:“我道娘之前,干嘛护着这里……原来这里一开,娘就现形了!” 小九说着,扭臀咬牙,卖力抽肏起来。 “噢噢!是、是呀……”碧云杏眼朦胧,浪声回应,“六儿是喜欢被弄屎眼子的赃淫妇——噢噢!九儿用力肏……淫妇屎眼里要丢了——唏呀!小娘亲!小祖宗——用力肏六儿!” 小九精气上涌,贲涨欲泄,人几乎骑在师娘身上,一条蟒腰直扭,干得香案吱吱作响。 又干了几十下,小九按捺不住,脸埋在碧云雪背上,喉咙里咯咯低吼,泄出精来…… ## 交媾已罢,师徒二人依偎盘桓。 碧云把尿一般,把小九抱在怀里,纤手不住地摸爱徒的小腹和纤腿,耳鬓厮磨道:“我的儿!你吞了娘的骚尿,含了娘的奶子,肏了娘的肉穴,捣了娘的屎眼……天下哪有比你我更亲的母女了!” 小九听了,直觉得害羞,扭身往碧云汗津津的怀里拱。 “九儿还是小孩子,就喜欢娘的肥奶儿。”碧云会错意,抚着小九头发,“九儿要是喜欢,娘讨副药,发了奶子给九儿吸,好不好呀!” 小九噗嗤笑道:“娘大奶子都本来就沉,再发起来,腰压弯了!” 师徒二人嬉闹一阵,碧云见时候不早,起身整衣,继续给小九收拾包裹了。 ## 待打点妥当,碧云说什么都要送小九下山,两人正矫情着,门外忽然来了一群烧香的男女。 碧云眼看走不开,只得叫花岫先伺候,自己送小九到门外。 小九跨上沉甸甸包裹,拜辞师娘。苏碧云握着小九手,不觉鼻尖一酸,堕下泪来,哽咽道: “我的肉儿,你这就去了?” 小九听话不对头,忙宽慰道:“娘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去跑江湖,大不了,像师姐那般灰头土脸爬回来便是了!” 碧云拭泪点头:“女儿去了,早早回来,娘想你。” 小九见娘哭得伤心,心里也跟着软了,又瞥见花岫正在院里,跟来客说笑扯白,便道: “娘,那些淫妇男女,不跟他们喝酒罢!待天黑了,都赶出去,早早锁上门安歇。” 师徒二人又依偎片刻,洒泪而别。 碧云在门口痴痴地望着,直到小九身影看不清了,才拭泪回院里拜会客人。 ## 醉翁之意不在酒,碧云跟客人喝了几杯,竟昏头昏脑醉了。 花岫扶碧云去吐了,回来时,花岫问道:“娘醉了,今晚我锁门吧!最近周围不安生,多提防着点好……” 碧云听了,想起小九今夜独自在外面,凝眉不悦,打断道:“你说这话,真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么就不太平了!——再说我这宅子,当年请京师营里人翻修的,别说草贼,就是几千官兵来了,只要门一锁,也要打上半个月!” 花岫连声诺诺,低头道:“徒儿只怕,那些妈子下人,各个都老眼昏聩的,门锁栓不牢……” “你年纪不大,怎么也学得啰嗦起来!”碧云不耐烦道,“钥匙在我书房抽屉里!你要做门房,自己做去!” 说罢,碧云挣开花岫,醉步蹒跚,险些跌了一跤…… 剪鸡笼小道救佳人 且说柴小九下山。 一大包东西,压得小九腰酸腿软。待到城外野集,小九把师娘硬塞的物事,一股脑全铺在地上,吆喝叫卖起来。 苏碧云用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又何况是给心肝爱徒准备的。有识货的,上来问价,小九哪懂什么讨价还价,直如金银做生铁,锦帛当草纸,被人扫了个精光。 小九捧着一袋儿碎银,还当赚了便宜,乐呵呵轻装上阵,进城去也。 这回小九没被京师繁盛迷了心跳,目不转睛,直奔断钗阁。 走到门口,小九早已捏好了“买路钱”,却没见到上次两个龟公、妈子,但见两个公人,抱着水火棍倚门而立。 “干什么的!”一个公人叫道。 小九赶忙低头躬身,递上“买路财”来,但还是被踢了一脚。 “装聋作哑!问你干什么的!” “小、小道……来给唐花主送东西……”小九登时跪下,抖成一团,“……不、不干坏事的,还请两位爷青目……” “叫什么!” “柴小九……” “哪来儿的?” “北山……叁圣庙……” “通关文牒有吗!” 小九听问话的只是一人,抬头偷偷一瞥,见另个公人,只顾着用嘴咬银子,看是真是假。 “小道年幼,还不曾有文牒……”小九又摸出块碎银,给那问话的公人,“求爷通融……” 公人拿嘴咬了咬银子,扭头啐了一口,道:“怪事,小道士逛大窑子!滚进去吧!” 小九千恩万谢,连滚带爬跑了进去…… ## 今日的断钗阁,比上次冷清了不少。 院里静悄悄的,花娘小二都低着头走,偶见几个客人,也有压着嗓子,只有喷嚏咳嗽时,才不得已高声。 再到厅里,人也稀稀的,偶有几个客人,桌上不见大鱼大肉,都是些纤细瓜子儿、白水粗茶。 戏台上,坐着个老眼昏聩的说书先生,捧着一串破书,含含糊糊照本宣科,头上挂了个发黄幅子,写“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几个字。 小九正纳闷,忽见楼梯上叮叮当当,跄下十来个酩酊大醉、如狼似虎的公人,或搂花娘,或扛枪棒,怪声叫道: “你们这些淫妇闲汉!都好好听老先生讲!多学点儿那仁义道德的勾当!” 小九吓得抱头鼠窜——这么多公人,要是上来讨钱,就是把衣服剥了也不够呀! 两叁步窜进后院,小九见四下再没公人,稍稍松口气,扬袖擦汗,刚一迈脚,却只觉踢到什么东西似的…… “呜呜呜……” 一阵呜咽的女声传来。 纵然夏日当头,乾坤朗朗,小九听了,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再低头时,只见个破烂鸡笼里,有一团头发呻吟蠕动着。 小九惨叫一声,赶忙自己捂住嘴——比起撞鬼,她更怕把公人招来,管她要钱。 再仔细看时,鸡笼里不是鬼,而是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的花娘。 “呜呜呜……好心人……”花娘含着发丝,虚弱低吟,“给……给口吃的,呜呜……” 小九赶紧蹲下,从包里掏出师娘塞的糖饼点心,擘开了塞进鸡笼里。 ## 花娘大口猛吃,把包着的油纸都咽了。 小九在旁看着,犹豫片刻,小心开口道:“那个,别怪我哈,其实我来是找……唐花主的……请问她现在……” 花娘狠咽一口,眼里有了几分亮色,在鸡笼里对小九扣头道:“恩人!常言道,烧纸烧到七,救人救到底!求恩人救奴家出来,奴家必效犬马之劳,随恩人执鞭坠镫,万死不辞!” 小九听这花娘说话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犹豫片刻,说道:“那你要说话算话呀!” 花娘又嗑了几个头,说道:“恩人若救奴家则个,就是奴家再造的爹娘!哪有孩儿跟爹娘扯谎的道理!” 小九扭头,看周围没人,说声“往后靠靠”,从怀里抽出刀来。 虽不是那“伤官刀”,但这兵刃也锋利异常,嚓嚓两下,竹篾只如草纸般断掉。 花娘从鸡笼里爬出来,搂住小九双脚,又亲又磕头,口中直呼“恩人”不止。 “那个……”小九被一身恶臭熏得皱眉,“吃也吃了,放也放了……你……” “恩人!”花娘四肢伏地,以头戗地,“烧纸烧到七,救人救到底,奴家烂腿疮脚,行不得也……” “啧,你这家伙怎么……” 小九刚要抱怨,忽听远远的,有公人们喧哗起来。小九又转眼看花娘,“唉!”地跺了下脚,强忍着污秽,给花娘背了起来。 “大恩难报,奴家愿以身相许也……” 好像不知道自己脏似地,花娘把脸贴上,四肢紧紧缠住…… ## 那花娘吃了饼,出了笼,神气倍增,趴在小九身上,浑似将军上马,指挥小九去这儿去那儿。 小九走得腿都酥软了,却又怕被人看见,只得咬牙苦撑。 “快走呀!”花娘勾腿踢小九屁股,“背美人都不上心!将来又好做什么了!” 若不是气得直咬牙,小九早就骂起来了。 好不容易,两人摸进后花园一间屋子里。花娘飘然下地,小九随即跪倒,瞪大眼睛拼命喘,仿佛穷人家的瘦驴。 “多谢恩人!恩人稍歇,奴家先去后面换套衣服……”说罢,花娘飘然而去。 小九把外衣扯了,坐在地上歇息许久,才回过神来,粗略打量四周,见这里是间书房。 叁圣庙里都没书房,这妓院里竟有书房? 小九好奇,上前仔细观瞧,架上诸子百家、诗词歌赋、戏谱折文、佛道经典,应有仅有。 至于阴阳命书,堪舆图册,也有好几本。小九喜滋滋地拿下,倚墙翻阅,渐渐看得入迷了…… ## “不得了,竟然是个识字的糊涂冤家!” 一声娇吟,惊醒读书人,小九慌忙抬头,只见方才那花娘,重拾头面,更衣出来了。 正所谓“人靠衣裳”,方才笼里一只待宰般的“肉鸡”,此时凤仪鹤步、撑翅挣翼,落发半遮粉面,缓摇蒲扇而来,但见: 绮罗队里出生,却厌豪华气象;珠翠丛中长大,只爱雅淡梳汝。 海棠开遍,神轻气傲,懒问夜来多少;标残杨柳,眉轩宇昂,不屑春意如何。 小九呆呆看了片刻,忽然拍手道: “诶——!原来是你呀!” 扮红妆娇躯陷花丛 花娘听了,纤指缠弄脸上半边儿落发,疑惑道:“怎么?你认得我?” 小九道:“你不是这里说书的女先生吗!我之前听你讲过高太尉的故事。” “嗬!”花娘一听,立马神气起来,昂首挺胸,也不管小九叫什么恩人了,拱手一拜道,“信口敷衍,客官谬赞!在下便是这断钗阁第一位的女先生,江湖人称独眼凤——金婼菜是也!” “哦、哦……”小九眨眨眼睛,“那刚才是……” “咳咳!”婼菜拿蒲扇柄儿挠挠后颈,脸红尴尬道,“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唔……抱歉……”小九有点后悔,把这家伙救出来了。 婼菜媚眼睥睨,扭身在太师椅坐下,轻摇蒲扇,发丝游移,一抹朱红轻启,开口娓娓道来: “你不要看我屈身在这花窟柳窖里。在下家里,也曾是书香门第,不图功名富贵,但求履忠行义,上不辜往圣教化,下不负辛勤百姓。怎奈世道昏聩,奸佞当涂,忠良遭陷,家父问罪,全家离散,不幸沦落于此,卖艺沽笑,聊以苟活——噫!若提起时,辱没杀人!” 婼菜只把蒲扇当做惊堂木,啪地往说桌上一拍。小九吓了一跳,只怕那湘妃竹断掉。 “那日,在下偶遇几位英雄好汉,多喝了几杯浓酒,多听了几句江湖勾当,只觉胸口郁结,若鲠在喉,千钧一屡,不得不发!便借叁分酒兴,七分意气,上台讲那高俅发迹的丑事……” 小九不耐烦了,抢道:“结果你被捉进鸡笼子里,这断钗阁里也全是公人了……” 婼菜顿时涨红脸,前襟透出点点细汗,变了语气道:“怎么着!你是瞧不起我吗!” “唏——不、不敢!” “我谅你也不敢!”婼菜猛摇蒲扇,恼火不已,“普天之下,净是巧言令色,趋炎附势之徒,又有几个,敢像我这般,大庭广众,不顾性命,直言死谏!啊?” 小九吓得不敢说话。 倒不是被婼菜几句酸话唬住,而是小九瞥见,婼菜半边垂发被扇开后,本该有眼睛的地方,确是个红殷殷、白惨惨、黑洞洞的肉窟窿…… ## 婼菜也自知失态,敛容拢发,娇咳叁声,说道:“算了!看你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懂这些,是我不对了!” 小九听了,忙问道:“敢问姐姐青春多少?” “在下双七添一,十而有五,正当志学之年。”婼菜答道。 “那我跟你是一般年纪。” “我、我是二月份生日!”婼菜抢道。 这有什么好争竞的呀!小九哭笑不得,毫不留情道:“惭愧,小道是正月生人。” “你这道士好小心眼!”婼菜反咬一口,“有识不在年高,比我大几天,神气什么呀!” 小九只道婼菜脑子在鸡笼里晃散了,心里直叫苦,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再怪,也比那些如狼似虎的公人强,便赔笑道: “不敢不敢,叫你姐姐就是了……既然跟姐姐同年,敢问生辰是多少?” “我是叁月初六,大概中午……”婼菜说道一半,忽然蒲扇掩口,只眼斜乜,目光犀利,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了!” “不瞒姐姐,小道会算命,如不嫌弃……” “哈哈哈!”婼菜摇扇大笑,打断道,“在下也会算命!而且我还能算到,你待会算出来的是什么——” ## 趁小九语塞,婼菜开肩昂颌,收腹提气,鹤声侃侃: “我看你这俊俏小道本领强,神机妙算不寻常—— “你算京师城里有个皇上,算皇上的媳妇准叫娘娘;算五谷杂粮,蚕豆最大,算地头庄稼,高粱最长;算爷仨走道,他爹岁数大,算媳妇的妈是男人丈母娘; “到最后,这一卦算得更准——” 婼菜把湘妃扇当做了惊堂木,往椅子扶手上啪地一拍。 小九跟着点头,不禁开口道:“怎么了?” 婼菜嫣然一笑,捏起兰花手惺惺作态,指着小九道:“你要算,人的奶子长在胸脯上!” 小九愣了片刻,真就拿手往胸前摸了摸,逗得婼菜哈哈大笑。 自家得意本事,被当成笑话取乐,小九心里叁分失意,又见婼菜笑得花枝乱颤,更添七分恼火,不禁凝眉瞪眼道: “得,算我倒霉!不打扰先生说书了,我找别人帮忙去!” 说罢,小九扭头便往外走。 婼菜赶忙起身,拦腰抱住小九,慌乱道:“好个没修行的狗道士!在下说两句玩笑耍子,怎么就恼了!” “我怎么不恼!给你从鸡笼里救出来,没半个谢字也就罢了,还净说疯话戏弄我!” “啧!人家……难为情嘛……”婼菜声若蚊鸣。 “你说什么?”小九没听清。 “我、我说——咳咳!”婼菜清了清嗓子,纤手探进小九衣服里,嬉笑道,“我说,你身段真不错呢……” “唏!松、松手啦!” 小九扭腰挣扎,却抵不住婼菜十根指头,酥酥痒痒往下游窜…… ## 半个时辰后,小九坐在镜前,打量倒影里穿红配绿的小娇娘。 之前在山上,小九也会偷试罗衣金钗,偷尝胭脂滋味,用碧云的话说,“沐猴而冠”罢了。 而眼下,婼菜正认认真真,给小九梳妆打扮,指尖点绛唇,手弄钗头凤,又抽出小刀子为她修眉,嘴里哼哼唧唧歪唱道: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头发……” “喂!”小九强忍笑意,“这哪朝哪代的曲子呀!” 婼菜自顾自哼着,那嘴吹掉毛屑,说了声“睁眼”。 小九睁眼,猛见婼菜竟挨得如此之近,仅剩的一颗大眼睛晶莹透亮,朱唇微动,呼出混了胭脂味的腥甜: “她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她……她与咱,咱共她……” 小九听了,满脸羞红,眼神慌忙躲闪,却怎也逃不出婼菜的目光。 婼菜起身移步,走到小九身后,双手搭在她肩头,指着镜中眉娇目美、颊粉唇红的倒影,开口道:“你这模样,少说也要100两银子。” 小九看得痴傻,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100两银子?” “把你卖给唐莞呀!”婼菜道,“不然我拿什么赎自己?” “什么!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九急了,起身四顾,扑向包裹,抽出刀子来…… 闯锦帐再遇娇蛮兽 金婼菜给柴小九梳妆打扮,是做什么了? 原来,婼菜听小九要见唐莞,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唐花主如今恶了官府,夜夜都要打点请客。小九不如趁夜里,待唐莞酒多了,扮成小花娘给她磕头陪礼、献刀敬酒,婼菜再跟着美言几句,唐莞醉醺醺一高兴,还了那“伤官刀”也未可知。 小九听了,乍想觉得有理,可转念又问道:“可祸不是你惹的吗?我又私自把你放出来,唐莞看见咱俩,怎么能高兴呢?” 婼菜听罢瞪眼道:“我自说书,仗义直言,怎就惹祸了?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有何错了?本来理直气壮的事情,干嘛涨那淫妇志气,灭自家威风!——快跟我去换衣服!” 小九只觉得不靠谱,可一到书房后面,见满屋的红衣绿裳、钗钏珠宝,双腿就软了,半张嘴傻问了句:“这、这不是书房吗?” “你不曾听说,书中自有颜如玉?” 婼菜说着,移步小九面前,摰住小九腰带,解开一扯,小九只如陀螺轻转,袖飘袂落,腰纤腿白,娇羞羞、眩晕晕,倒在了婼菜怀里。 “自古说书,最难在开篇。”婼菜柔声道,“有直开、有续开,有借势而开,有虚晃一枪再开……至于你吗……” “我、我怎么了……” 婼菜抬手,解开小九一头云鬓,笑道:“你这家伙,是不得不开……” “那、那就开呗……”小九低眉垂目,声若游丝,“挨这么近干嘛……” ## 于是小九便应了婼菜,任她给自己穿衣打扮。 不想梳妆完了,婼菜又讲起风话,说什么要把小九卖给唐莞,换100两银子赎身。 小九急了,拿刀过来,跟婼菜对峙。 婼菜吓得花容失色,忙摆手道:“别、别!我就是说来耍子,你当真做什么!真是死脑筋!” “这个也是耍!那个也是耍!”小九怒道,“你嘴里哪有正经话了?” “在下说书说得久,嘴巴滑了嘛……”婼菜赔笑,端起小镜子到小九面前,“何况妹妹生气起来,都这般娇媚,100两银子怎么够呀……” 小九懒得跟她置气,把刀往内衬一插,袖了随身的银两杂物,对婼菜道:“事到如今,懒得跟你扯淡!快带我去唐花主那里!” “得令!容下官给娘娘挽手……” “诶呀!滚开啦!” ## 出了书房,二人奔断钗阁主楼而去。一路上,四下比来时更冷清了,勾栏寂寞、门扉空洞,别说小二花娘,就连如狼似虎的公人也无。 如此情景,正好走动,但小九心里疑惑,问婼菜道:“这断钗阁里人都哪儿去了?” “谁知道了?怕不是树倒猢狲散,收拾细软全跑了吧!”婼菜若无其事道,“那唐莞,痴想只要靠着官府,就万事大吉,到头来不过是公家养的头肥猪!醉生梦死叁六五日,除夕一朝命丧黄泉!” “我之前听过唐莞的事情。”小九跟婼菜上楼,因说道,“只觉着她是个有仁义的人,不想见了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 “呸!”婼菜狠狠啐了一口,“万恶淫为首,叁宫六院填美人,百善孝为先,饥寒冻馁是老儿,都是自抬身价的屁话!” 说话间,二人已到楼顶花阁,只见大圆桌儿通红,梨木椅儿锃亮,牙杯细箸,琉璃碗碟,拜访有致,静待佳肴。 婼菜看了,点头道:“今晚又免不了一顿胡吃海塞了,走,咱们先去后面偏房藏着……” ## 花阁按“河图洛书”成其格局,当中主厅,四方侧廊,以唱赏游玩,侧廊又有四角侧房,供私会秘话。 婼菜带小九去侧房藏身,门上有锁,婼菜轻拔银钗,摆弄片刻,门扉嗄然而开。 “失礼失礼,”婼菜得意拱手道,“在下少也鄙,故多能也。” “啧,谁问你了!” 两人进门,未见它物,却先见桌上,摆着几盘熏鸡皮冻,正中间的,是条整儿烧鹅,都用轻纱照着,想来是给晚上预备的冷盘。 婼菜也不客气,一把扯下纱罩,拿手撕开熏鸡就吃,又抓皮冻吸溜溜吮进嘴里,吧嗒吧嗒大嚼起来。 “呀,你怎么吃上了?”小九皱眉道。 “又没写是谁家的,”婼菜小嘴塞满,含含混混道,“吃几口怎么了!又看不出来。” 再看那鸡,早已骸骨狼藉,死无全尸也。 听着婼菜吧嗒嘴,小九也饿了,看那大鹅红中透亮,亮里泛酥,不禁食指大动。 小九伸手,要从大鹅腿上撕条肉来吃,却不知,床帘后面,正有只绿眸死死盯着她…… ## “哇——!” 猛然一声惨叫,吓得小九和婼菜惊慌失措。 但见床帘飞起,里面窜出只金黄身影,一头撞在小九身上;小九手里还拿着半个鹅腿,只听得碎玉叮当,娇吼嘶鸣,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小九摔得眼冒金星,再定睛一看,不禁连连叫苦—— 但见,蓬软云发似金缕,一对儿碧眼如翡翠,雪似娇肤胜白绫,身披薄纱更堪怜。 正所谓冤家路窄,骑在小九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时,被小九一刀鞘打翻的松雀儿。 “吼——!” 松雀儿双手抓住小九肩头,拧眉瞪眼,凶巴巴大叫一声。 小九本就心虚,不觉汗如雨下,通身酥软,一时没了主意,竟把那鹅腿抵上去,牙齿打颤,结巴支吾道:“妹妹……是、是要吃肉吗……” 松雀儿瞪着小九手里,颤巍巍、柔嫩嫩、油腻腻的鹅腿,呆了片刻,忽然泪如雨下,嗷地一嗓子哭了起来。 小九正困惑着,忽听旁边婼菜拍手道:“我知道了!之前看她抱个大鹅,傻乎乎当孩子养,想必就是你手里那只啦!” “诶?什么……” 不等小九回过神,松雀儿一把打掉鹅腿,怪叫着打了小九两拳,起身抓住小九双脚,气呼呼往床上拖。 松雀儿长得娇小,谁知力气牛一样。小九挣扎不得,转头向婼菜求救。 不料婼菜却喝上了酒,红着脸对松雀儿道: “小蛮兽儿!给我卖力教训这偷吃的淫妇,叫她下不来床!” 嫩雏茎现眼娇双娘(h) 今番的松雀儿不比上次,被好好打扮了起来。 她身罩一整套薄纱衣,透出姣好白皙身体,碧绿抹胸儿亵裙,朦朦胧胧,手脚腕戴铜铃链儿,玎珰脆香;金发洗濯过,灿然光鲜,唇中一点朱砂,独透桃花。 异色娇娘,别有风韵,只是小九无暇欣赏。松雀儿瞪目呲牙,正在小九身上又抓又咬,轻衣抹胸全被扯烂,白嫩胸口道道抓痕。 “呜哇——救命啦!”小九张皇呼喊,“这畜生要吃人呀!” 婼菜倚着桌子,嚼肉吮酒,脸吃得红扑扑,若无其事道: “你这人,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咱小畜生松雀儿,可是断钗阁里的明珠宝贝,唐花主每天亲自拴在身边养,你今天是撞大运了!” “撞你妈的屄运——啊啊啊!”小九失声骂道,“这!这畜生要把我奶头咬掉了呀!” 小九一只娇嫩嫩的奶儿,已被松雀儿扯得如年糕一般。 情急之下,小九想拿刀打她,却怎么也摸不着,乱了半天,只抓到了那锦缎扎的布兔子…… “妹妹!姐姐那天错了!”小九举着布兔子哀求,“……这、这兔子给你赔礼了,呜呜……” 松雀见了布兔子,吐出乳尖,痴痴地看着。 “喜、喜欢吗!”小九忍着撕痛,哆哆嗦嗦,强挤出笑意来,“小兔儿多可爱呀……嘻嘻……别、别恼姐了好嘛……诶!” 松雀儿一把抢过布兔子,紧紧抱着,指甲钳在锦缎里,抓得吱吱作响。 小九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随着阵阵抽泣,松雀儿半张着嘴,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嘟囔。 “什、什么……”小九小心翼翼问道。 松雀儿耸着肩膀,低头啜泣片刻,忽然仰起头来,凶狼般嘶叫: “啊嗷——!” “唏呀!”小九吓得抱头发抖。 松雀儿发起性来,把布兔子抓烂,棉絮做的五脏六腑,飘飘然撒在小九身上。 小九看着,面如死灰,知道下一个,便要轮到她了。 ## 一番挣扎,小九被松雀儿个精光,腿间只剩条薄薄的白缎子,是下山前,师娘亲手给她系的。 小九又羞又怕,死死护住腿间不放,手上被抓得血痕道道。 “哇呃——!”松雀口垂丝涎,瞪眼怪叫,百额香颈,青筋纵横,直如发春斗狠的猫儿。 另一边,金婼菜酒足饭饱,怡然自得,一屁股坐到床上,嬉皮笑脸劝小九道: “我儿,你就从了这小畜生吧!君子成人之美,她这般生龙活虎,也是难得!” “该死!你才是畜生!”小九焦躁骂道,“我当初救你,你反倒害我!” “嘻嘻!这里好酒、好肉,好凶小肉儿,不都是来招待你的?”婼菜咧嘴怪笑,“难不成你真是道士?有修行戒律的?嗨呀——!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婼菜拿腔捏调,正嬉笑着,只听一声裂帛,小九身下亵裤,被松雀儿使蛮力撕断了。 “再者说了,”婼菜云袖一甩,半唱半念道,“你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那——诶!你怎么回事!” 松雀儿也呆了,收起汹汹气势,跟婼菜一道,盯着小九腿间多的“那一点儿”看着…… 小九蹬腿捂脸,羞愤嘤咛。 ## 婼菜捡出烧鸡头和颈子,支开了松雀儿,转身对小九上下亲手,疑惑道: “奇怪!奶儿也是真的,身段也是女儿,怎么多长了团肉尖尖儿?” “我、我生来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啦!”小九泫然欲泣。 “你姓什么?祖上是什么人?”婼菜追问。 “我、我姓柴,听俺师娘讲……老家在沧州……” “沧州柴家?”婼菜沉思片刻,“那不是前朝皇帝之后吗?没想到你还是个龙根凤种呢!” “好像是……我从小就被师娘养在庙里了,这些都不清楚……” “你师娘叫什么?”婼菜又问。 “我师娘是叁圣庙主持,名叫苏碧云,是先帝……” “嗨呀!原来你是苏六儿手底下的!”婼菜拍手笑道,“这般说,咱是一行的干姐妹了!” 谁跟你这该死的淫妇是亲了!小九心中暗骂,问道:“我不懂……” “啧,小鸡儿妹妹,你听姐说……” “你说话好脏呀!”小九叫道。 “是你想得脏啦!我是看你瘦瘦小小,缩脖子跟鸡儿似的,才这么叫。”婼菜说道,“不听话,我放小畜生啃你鸡啦!” 松雀儿正把鸡头嚼得吱吱作响,双眼凶巴巴盯着小九,随时都要扑过来。 “你别装了!”婼菜掐块皮冻咽了,杯干盘净,继续道,“全城谁不知道?那叁圣庙,也是个夜夜娇声的花窟窿,淫妇苏六儿带一身本事出宫,大慈大悲给欲海中人解渴,又兼做回背下蛊,扎小人赶小鬼的勾当——不然,你又何必来我们断钗阁讨东西?” 小九急了:“不许你说师娘!俺娘是好人!” “当然是好人啦!跟咱唐花主一样,都是大好人!”婼菜咧嘴笑道,“咱几个长大了,也是好人儿呢!比起这个——” 婼菜移身上前,纤手探到小九腿间,媚声道:“你这东西,是赘长的一点儿肉皮丁儿,还是真·家·伙呢?” “呜哇!”小九并腿蜷身,缩到床角儿,大叫道,“你、你不要碰它呀!” “羞什么!不说自己十五了吗!在咱这儿都是姐儿了!——给我分开腿啦!” ## 婼菜叫着,双手按住小九膝头,一把掰开两条纤腿,稀疏耻毛下,白白肉丁丧气低垂。 “妈的,哪有这么白的鸡巴,又没卵蛋,是假的吧!” 另边,松雀儿早啃完了骨头,油着小嘴,爬到小九腿间。 想当初,师娘要看“这话儿”时,小九都羞臊得要死,碧云半哄半迫,小九才半推半就给她看了——如今,两个怪家伙涎着面皮,小九哪受得了,拼命挣扎抗拒,娇躯扭转翻腾,直如砧上活鱼。 “不识好歹的贱种!我们姐儿两个伺候你,价钱说出来吓杀人!你还不领情了!”婼菜说着,抓起手边亵裤,给小九双手捆在床头,“还是说你好这口?松雀儿,给她再加2两银子!” 松雀当然听不懂。此时她正如猫儿般,撅起屁股趴在床上,瞪大眼睛死盯小九那话儿看,把头缓缓凑上前—— “嗅嗅——” 松雀耸起鼻子,不禁眯眼皱眉,又吐出舌尖,小心舔了一点。 “唏——!” 小九耸肩一抖,性器仿佛初醒般,缓缓抬起头来…… 婼菜看在眼里,不禁星眼泛光,嘴角斜翘,咋舌咂口,抚手笑道: “啧啧啧,啊呀呀,没想到……真家伙呢……” 探后穴指肏早泄茎(h) 小九嘴上千不要、万不要,谁知松雀香舌一点,那话儿就青筋突兀,支头棱脑胀硬起来。 只片刻功夫,那垂头丧气“小肉丁”,便挺成弯翘“大肉杵”。 婼菜手掩香唇,鼻翼直喷热气,圆眼失神凝看,半响挤出“好家伙”叁个字来。 “呜、呜呜……”小九娇声哽咽,委屈不已,“这、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呜呜……丢死人了!” 松雀儿正傻看着,被婼菜一肩撞开。 “我的傻儿!自己倒先哭了!”婼菜一屁股骑上小九,颊透桃花,唇润香津,“你这物事,不知道要弄哭多少人呐!” 说着,婼菜轻翘兰指,褪下茎皮,掐住冠沟打量,只如山间采鲜菇一般。 “诶……别、别弄呀……”小九星眼迷离,哀声求饶。 “好呀,粉粉白白,又骚又嫩,跟小蜜桃似的。”婼菜鉴赏把玩片刻,忽然一拍脑门,叫道,“啊呀!在下知道了也——!” “你、你知道什么了?” “你多半,是苏六儿给唐莞的礼物吧!”婼菜笑道,“江湖上都说,你那淫妇娘苏六儿,专好奇巧淫物儿,想来妹妹你也是其中之一,送给唐花主抵债换交情吧!” “都说了,我是给师娘讨东西来的……” “傻妹妹!你真是在梦里呢!”婼菜拍手笑道,“你之前不是与我说,上次不成,今番又来吗?你娘是铁了心不要你啦!” 小九本要反驳,说是她自己要来的,却又忽然想到,下山前,师娘给她装好多东西,临别时又掉眼泪,顿时心里慌乱,不禁堕下泪来,哽咽道:“不、不是的……师娘不是那种人……” “唉唉!我的痴傻妹妹!”婼菜长叹一口气,苦笑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苍蝇不钻没缝儿蛋!再说了,娘养女儿一场做什么?还不是打发你上阳关!” 小九张口无言,任婼菜香舌探入,呜咂吮吸。 婼菜脱了衣服,赤条条缠住小九,捆小九的缎子早已松开; 想着再见不到师娘,小九悲从中来,双臂搂住的婼菜,暂求几丝安慰。 而那松雀儿,只是捏着鸡骨头,在床头痴痴看着,她好像是明白,却又不大明白两人要做什么,腿间黏黏地湿出道渍印…… ## 婼菜扶着胯下白白嫩嫩的“胭脂马”,星眼迷离,娇唇湿润,打颤嘤咛: “嘻嘻……今日走了六合运,给花主的肉儿,在下先尝个鲜!” 说着,婼菜扶起玉茎,抵上穴口,顿时花蛤吐涎,肉冠挛颤。 “唏——唏呀!不成……不成呀……”小九抓着婼菜香肩,缩起脖子娇叫,“滑……滑呢……” “该死……真是个雏儿!”婼菜口中直喷热气,“不滑,怎么肏进去啦!” 婼菜扶茎扭腰,拿淫液润透的蝶瓣儿,磨蹭小九那话儿的肉头;小九只觉又烫又痒,说不出的酥灼难耐,茎根连着后穴,一阵阵发起紧来…… “唏,不……不好啦!”小九挣扎娇呼道。 “什么不好啦!别乱动!”婼菜只顾急躁,没察觉到异样,“姐教你怎么破雏儿身,不许蹬腿!” “唏——唏!”小九柳腰挺直,颤声娇叫,“不、不行!……小九不行!小九不行……” “闭嘴啦!看姐姐怎么……诶?” 婼菜含腰沉臀,可那肉杵却滑溜溜偏向一边,再一扶,只觉不似之前那般硬挺。 低头一看,婼菜方知,小九为何呻吟挣扎得那般厉害—— 小九那话儿还不曾入身,就擅自泄了一摊,软哒哒地丧了气。 “嗨呀!晦气!”婼菜又急又恼,在小九奶儿上扇了一巴掌,“中看不中用的!到底还是个假东西!” 小九抽抽搭搭吸着鼻子。她倒不在意什么“中不中用”,她只是想,师娘的话,绝不会这般蛮狠粗鲁…… “你、你是个……金柄儿纸糊锤!银样镴枪头!”婼菜手指小九,喃喃嗔骂,“怎的?你还指望老娘给你再嗦硬了?呸——想的美!谁要含你那骚臭咸的——诶诶!死畜生,做什么啦!” 松雀儿凑上前,一把推开婼菜,护在小九身前,呲牙露出凶相。 ## 婼菜被松雀推下床,白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婼菜吃痛站不起来,坐在地上掐腰骂道: “贼畜生,你若是能把那废物鼓捣硬,我让给你!” 松雀儿稀里糊涂,捏着小九性器乱摆弄。小九着了一番,气血正乱着,那话儿软如鼻涕般,怯怯地又缩回去也。 片刻,婼菜又拎了个锦囊上床,里面叮当作响,挥手赶开松雀儿,嘴角坏笑道:“去去去,别添乱,看在下弄一套‘后庭扶阳法’来!” 断钗阁里,如小九这般“造门不前而返”的客官大有人在,花娘自然不好骂“银样镴枪头”,房里便预备了“淫器包”补救。 婼菜打开淫器包,拨开木茎玉杵,绸带香包,单拿出盒细小香膏来,对小九道:“鸡儿妹!爬着,屁股撅给我!” 小九刚泄了身,正血薄气虚,昏昏沉沉没分晓,半推半就地,把一对儿雪梨臀给了婼菜。 忽然,一阵油滑凉软袭来,惊得小九娇吟一声,抖着屁股叫道: “呀!你你你……你捅我屎眼儿做什么啦!” “说话好难听!是采个‘后庭花’啦!”婼菜在小九臀尖儿掐了一把,“姐摸摸,你长没长‘花肝’,若是有了,你就是真家伙……” “呜、脏、脏死……什、什么花肝啦!” 婼菜娓娓道来:“嘿嘿,好教鸡儿妹妹知道,阴有花心、阳有花肝,心肝之际,以蓄浓精……人之泄身,无非心肝挛颤,若直接扣弄,欢喜无限呀……哦,摸到了呢……” 霎时,小九只觉一阵酥痛,酸酸的似要小便,哀声哼唧起来。 “呀呀,妹妹叫了呢!”婼菜勾指扣弄,又伸手去摸肉茎,“弄得久了,自泄出来,也未可知呢……” 小九喘息挨受,只觉酸酸便意,逐尔化作欲泄时的挛缩,更有情汁从尿眼溢出; 丝丝黏涎,宛如流蜜,引来松雀儿俯在胯下,探出香舌舔舐…… “啊啊——不、不行、九儿不行……呜呜……”小九浑身颤栗,不知此番是美是苦,噙泪哭喊道,“娘、娘……救救九儿吧——!” 老天开眼,小九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喧嚣脚步声,亦听有人说话道: “……那雏儿一头黄毛,好认的很,就是不通人性,捉的时候别弄伤了……” ## 金婼菜听了,翻身下床,打开房内柜子往里钻。 小九惊出一身冷汗,兔子似地跟上,慌忙挤了进去。 松雀儿不明就里,呆看了片刻,也要跟两人一起藏了。怎奈柜子狭小,再容不下第叁人。 婼菜见松雀挣扎往里钻,狠掐一把小九,低声喝道:“该死!把这畜生踢开呀!” 小九怕极,弓起玉足,朝松雀胸口,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娇躯难抵藕腿,松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怔怔盯着小九。 婼菜急忙关上柜门,与此同时,房门打开,几个公人大步踏入,叫道:“得!雏儿在这里了!” 松雀望着柜子,张牙舞爪,哇哇乱叫,但在公人手里,只如小母鸡般无助。 幸亏小九不会说话,小九松口气,心里愧疚起来:自己又打松雀了,一而再,还有再而叁吗? 忽然婼菜拍拍小九,捂嘴指着门缝。 小九凑过去,就着缝隙一看,不由得也吓得捂住嘴巴—— 屋子里,走进一个高大身影,观其面相,竟不知道是人是鬼…… 大秦国占肠玄秘法 公人前脚刚把松雀拎走,后脚便进来叁个人。 为首的,是个粗鲁壮汉,身高八尺,膀阔叁停,再看面相,直令人不敢恭维,但见他: 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豁口尖牙;七进七出,赵子龙脸上单骑救主;八凸八凹,薛仁贵额头马踏山石。 真个是,白日见了魂飞,夜来见了魄散,若问世人何为丑,但观此公便足矣! 丑汉身后,衬着两个风流人物:一个袅袅婷婷,金钗银钏,蚕衣凤裙,一眼一媚态,一语一婉转,不用说,便是唐莞唐花主是也。 另一个,脚迈风流步,胯扭潇洒态,面如银盆白如盐,腰似龙蛇轻比柳,头戴杭州巾,手握西川扇,真个是,胭脂队里楚霸王,花柳巷间吕温侯。 婼菜缝中看着,对小九附耳低语:“那不男不女的俏官人,就是高衙内!” 唐莞伺候一丑一俊两人坐下,见桌上杯盘狼藉,说道:“诶呀!都被那畜生糟蹋了!”因向门外吆喝道,“快都撤下去!好酒好肉重新摆来!” “主人不必多礼,小可粗鲁人也!”丑汉说着,伸手撕开烧鹅,连骨带肉大嚼起来。 “宣将军果然豪爽。”高衙内轻启朱唇,柔声果然不辩雌雄,“临行前家父嘱咐,宣郡马乃蔡太师手下爱将,务必好生接风洗尘!” “不敢不敢!小可何等丑陋粗人,竟惊扰了太尉爷,恕罪,恕罪!” 原来这丑汉,便是是来日梁山头领之一,地杰星丑郡马宣赞是也,如今在太师蔡京手下,任兵马保义使一职。 正说话间,花娘小二端盘把酒而入。酒过叁巡,寒暄客气罢,高衙内把盏敬了唐莞一杯,说道:“唐花主,你我与宣将军,皆不是外人,还想请教花主,那‘占肠法’的来历缘由……” ## 唐莞连忙回敬道:“这有何妨!衙内容禀,这占肠之法,乃是外邦大秦宫中之秘术也。” “秦国?”高衙内疑惑道,“莫不是十六国苻坚之后人?” “此大秦非彼大秦也。”唐莞笑道。 “哦哦,小将戍边多年,可为衙内解答。”宣赞放下肘子,拱油手道,“好教衙内得知:大宋以西,有国契丹,契丹以西为回鹘,回鹘以西为大食,大食以西,乃大秦也。大秦物丰人稠,城坚池深,兵多将广,繁盛不下中国。只是山遥水长,国人多不知也。” “宣将军所言不错。”唐莞颔首笑道,“那大秦皇帝,手下有50高僧,名曰‘祭王’,会各路数术占卜,辅佐圣上。后有皇亲弑君自立,登基之日,七七49位祭王,皆叩首纳吉言,唯有一人,双手染血,立而不跪,口出凶兆,此人便那占肠祭王——两位官人请看!” 唐莞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画轴,挂在墙上展开,两人随即起身观瞧。 但见那羊皮卷子上,人物皆巨目高鼻,金发卷髯,身体长大,神滞气僵,不似中国物色。 高衙内凝眉眯眼,捻着画卷,又嗅嗅指尖,点头道:“着实是有年头的东西!难得难得!可不要给家父见了,不然非要夺爱不可!” “小——啊不,衙内爷过奖了!”唐莞指着画上,一个头顶圆光,佛样的人物,继续道:“那皇帝闻言大怒,将占肠祭王,连同九族门生千余人,杀害殆尽;图书文章,系数焚毁,只要断了这占肠之术。幸而苍天有眼,不灭绝学,祭王家中有一后人幸免,流离辗转,被波斯商人贩到京城,被奴家1000两银子买了。” “原来如此。”宣赞点头道,“只是小将听闻,数术占卜,趋吉避凶为本,这占肠之术,怎落得个全家屠戮呢?” “哈哈,宣将军岂不听闻?”高衙内转头笑道,“文王善卜,拘于羑里,诸葛妙算,积劳而卒,郭璞通灵,命不过午。故孔子曰:看命和尚半路死,风水道人没处埋,不占而已矣!” 叁人笑了一通,忽听门外一声凄厉惨叫,连声切切求饶,又有脚步忙乱,公人喧嚣,铁链叮当,杯碗破碎,乱成一团。 宣赞扭头张望,衙内笑而不语,唐莞抬手,叫左右撤了桌上酒菜,对两位官人道: “闲话休提,且看占出什么结果来!” ## 门扉吱呀而开,两个公人,共捧一张银盘,小心放在桌上。 宣赞虽是武人,见了盘中物事,也不由瞠目一愣;那男女莫辨的高衙内,更是扭头掩鼻。 唐莞起身,抽条纱汗巾系在脸上,赔笑道:“冲撞了两人官人,休怪,休怪!” “小将只听得占Chang,不想原来是脏腑之‘肠’!”宣赞抬头惊讶道,“只是这血淋淋半截肠子,如何看出吉凶了?” “好教将军得知。”唐花主禀道,“人有叁魂七魄,叁魂之中,神魂在脑,思量道德纲常、智谋机变;生魂在心,泛衍七情六欲、人事往来;灵魂在肠,茫然混沌,晦暗无知,却能通万物之微徼。所谓‘万物有灵’,男女、人畜、草木、山水、天地,其灵周游而一,繁复而同,若能观其奥妙,宇宙万物,股掌之间耳!” 宣赞一员武将,听得瞠目咋舌,痴痴点头。 高衙内看出宣赞听不懂,笑道:“唐花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只要有这般法术,便是天下为公俺为母,万物齐一咱做零,囫囵个儿都肏了是也!” 叁人笑了一阵,高衙内对唐莞道:“唐花主,我与宣将军都是直爽人,且说占出什么来就好。” “奴家知道了。” 于是唐莞观其色、辨其形,量血溅短长,识图案文章,沉吟许久,答道:“禀两位大人,‘所求之物’,在城北,5里路外,若能得之,富贵不可言,是非亦不小,若不见血封喉,祸源无穷也。” 宣赞点头道:“小将虽武艺粗疏,但好歹也在蔡太师手下做事,杀人流血,何足道哉!只是这城北5里外,实在泛泛了些,京师禁地,不好人马喧闹,小将实为难也!” 唐莞听罢,嘬嘴咂舌,挤眉弄眼,去看衙内。 高衙内会意,开口道:“若说此地,在下倒是知道一件事,或应了这肠占征兆——” ## 柜中,婼菜和小九抱成一团,把外面说话,从头听窥个遍。 小九透过缝隙,见高衙内轻翘兰指,红唇轻开,说出四个字—— 若不是婼菜扯着,小九险些从柜子里跌出来。 也就是这四字,直教: 天罡地煞来相会,太平天子龙颜惊; 自来无事多生事,血溅叁尺妆红颜。 雪花刃入体断娇肠 高衙内说出了哪四个字来?但见衙内问宣赞道: “伤官败名,宣将军可曾听过此刀?” 宣赞不明就里,疑惑答道:“小将知道。当年梁太祖朱温荒淫无道,搞儿媳妇,被儿子朱友珪杀了,用的便是此刀。后来说是被皇帝收到宫里,每日观看自警……” “不错,但如今此刀,却在小可府上——”高衙内笑道,“当然,不是家父面子大,而是咱唐花主手段高……” 宣赞左右观瞧,一对儿海参眉挤成团,全然糊涂了,支吾道:“莫、莫不是万岁爷微服私访……给唐花主抵酒钱?” “衙内爷说笑了!”唐莞附和道,“此刀,乃是城北叁圣庙主人,苏碧云道长低给奴家的。那苏碧云,本是先帝身边一个才人,先帝驾崩后,不知何故,摇身一变成了道姑……” “唐花主就无需护短了!”高衙内打断道,“小可听家父说,那苏才人出宫,卷了一堆金银宝物,‘那话儿’或在其中,也未可知;而叁圣庙所在,就是城北5、6里的小山上,正好应了这肠卜谶言,是故,宣将军呀——” 高衙内凑上前,轻拍宣赞手背,低声道:“既是不义之财,取之何妨?” 宣赞沉吟片刻,睚眦欲裂,怪眼乱转,忽然张口咧嘴,露出两排峥嵘獠牙,起身涎笑拜道道: “此事,上循天理伦常、中承贵人盛情、下应微妙谶言,小将怎敢不尽心!夜长梦多,小将这就整鞍备马,带人走一遭去也!” “好!”高衙内笑道,“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小可就不送了,只等将军回来,添酒回灯重开宴也!” ## 宣赞走后,高衙内与唐莞又吃了几杯酒。 此时唐莞脸上,泛起几分淫亵笑意,低声道:“好姐姐,我看那丑刷子刚才双眼冒光,定是着了道啦!此事必成!” “哼。”这“衙内姐姐”娇眼慵懒,只是瞧着自己那兰手细甲,“这丑鬼是你从梁中书那儿请来的,我又不熟,成于不成,还不是你一张嘴乱说。” 说着,她解巾散发,便从“高衙内”,做回了“高小姐”。 “姐姐勿忧,那丑郡马宣将军,常在王爷大官府里走动,不说武艺过人,但是勾当娴熟,使得一手好连珠箭。不然丑成这样子,怎能待在太师手下了?” “嗯。”高小姐不置可否,转眼看了看桌上半截断肠,说道,“比起不成……若你这占肠之术,真个就灵验了,牵扯出天大的好处,你又该如何?” 唐莞一听,顿时扑倒在地,磕头跪拜道:“奴家所言所行,皆依小姐意思,绝不敢有二心……” “嗯……”高小姐轻抬玉足,搭在唐莞肩头,吸了两口酒,不慌不忙捡了几个果子吃,慵声道,“这一天累得,脚酸腰软,满身臭汗……” 唐莞跪在地上,给高小姐脱鞋解袜,把两只玉足轻捧在手里,小心恭敬道:“奴家这就伺候小姐洗澡……” “嗯,只是这回……可别下饺子似的,弄一池子人胡闹了……”高小姐抬脚,趾尖在唐莞脸颊嘴边刮蹭,“花主姐姐一个人,就够我受的了……” ## 唐莞缠着高小姐,前脚刚出门,柴小九就从柜子里爬出,小狗似甩甩头发,迈步就往门外走。 “诶!找死呀!”婼菜一把拉住小九,“两个老淫妇互咂酸脚丫,有什么好看的!” “谁要看她们!”小九拧眉瞪眼,挣开婼菜,“我要去救俺师娘呀!你没听吗?那鬼一样家伙,要去我们庙里呀!” 婼菜把门栓了,给小九摁在椅子上,捡桌上的剩菜吃,含混数落道:“你傻呀,你娘都不要你了,你还管着她?” 小九一步上前,打翻婼菜手里半杯残酒,扯起她衣襟子骂道:“我上次听你说书,还以为你是个有仁义的好人,原来也跟那些腌臜货一路!” 婼菜登时恼了,不顾露出的半边狰狞旧伤,冷笑道:“你真若有手段,别跟我这烂眼窝的婊子置气!别说救你那淫妇娘,你就连这城都出不去!” 小九丢开婼菜,去床底,把那宝刀取了出来,发狠道:“救不得又如何!娘要出事了,我什么都不做,不如死了!” “那你死呀!”婼菜跳起来,指着小九叫道,“老娘吃过见过,休拿寻死觅活吓唬人!你一条烂命,值几个钱了?还要劳烦我们给你打扫?想死?外面死去!” 小九拔刀出鞘,明晃晃刀身里,倒映出脸上道道泪痕;刃口锋利,衬出赤裸裸胴体娇嫩白皙,而腿间,一小撮肉丁缩悬着,随心跳怯怯微颤。 终于,忽然涌起的血气,忽然之间消泄,小九把刀一丢,跪在地上捂脸啜泣。 “你就哭吧!没用的丧气东西!老娘自吃酒!”婼菜数落小九一番,自顾自吮酒吃肉。 小九先是啜泣,随后嚎啕,手啪啪直拍大腿。 婼菜指头卷着半边垂发,无奈叹口气,跪在小九身旁,给她揽在怀里。 “干!干什么!”小九含混哽咽,“别动我!” “你知道吗……”婼菜捏着小九纤臂,“我刚被唐莞买来的时候,也是每天……” 婼菜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薄门细锁,被一脚踢开。 “吼——!”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怪叫着破门而入,婼菜和小九骇破了胆,往彼此怀里直钻。 ## 松雀儿直如洗了个“血澡”,双眼怪睁,嘴里哆嗦嘟囔,踩着鲜红的脚印,走到两人身前。 “啪叽!” 一团滑溜溜、血淋淋、热乎乎的物事,从松雀儿手里脱落,在地上溅出血花儿来。 “呜哇——!”婼菜惨叫道,“不不不,不关我们的事呀!都是唐莞——呜!” 松雀一脚踢开婼菜,转身把小九扑倒在地,沾满黏血的指尖,在小九小腹上划圈。 “唏——妹、妹妹……”小九腿间泄尿,吓到崩溃,“你、你干什么呀……我……” 松雀盯着小九肚脐,出神含混念道,摸起身旁宝刀,转手把刃口对准小九—— 之前小九思量得不错,利刃嫩肤,只如切豆腐一般。 小九还没来得及喊疼,眼前一黑,魂飞魄散…… 美仙姑蛇息弄茎眼(h) “柴九溟!你当睁眼了!” 小九尚未睁眼,先嗅得麝兰馥郁,听得环佩玎珰,薄纱拂面微搔,莺啼娇语一片。 待睁眼时,真不得了!但见个绝美女子,轻衣散发,飘飘迎风——仓颉见了惭愧,只道白造了千万字,写不出千娇百媚;画嫘见了奔逃,直恨枉造了丹青笔,描不成仪态万方。 真个是:若非宴罢归来,龙游曲沼,瑶池不二;定应吹箫引去,月射寒江,紫府无双。 小九观瞧眼前这绝世仙姑,未亲体肤,魂魄先失,整个人都痴傻了。 那仙姑手扶如意,轻移仙步,朱唇轻启,口吐香兰道: “柴九溟,你听好,我生前是朝贵妃杨玉环,如今死了,掌管这淫想天幻境。今日你劫数已满,我奉玉皇大帝旨意,赐你一场云雨,以慰你修炼劳苦!” 说罢,仙姑如意一挥,小九只觉堕入五里云中,朦胧间回过神来,但见面前,龙肝凤髓、虎胆豹胎,琼浆玉液、金杯银盏,数不胜数。 酒过叁巡,仙姑眉宇含情,眼波摇荡,坐到小九身边,宽衣解带,袒肩露乳,柔声问道: “九溟妹妹,此番修行,可学得云雨滋味了?” 小九恍恍惚惚,把与师娘如何相亲,含混讲了。 仙姑点头莞而,就按小九所说,揽她入怀,一双软嫩纤手,左扶玉茎,右探后庭,揉搓套弄,抽插勾按,弄得小九神魂颠倒,浪叫不止。 小九的肉茎被弄得硬挺,冠头圆圆绽出,尿眼上顶一滴晶莹情汁。 仙姑粲然一笑,玉腿轻开,露出那红艳艳、水灵灵的蛤口来,纤手扶着小九那话儿,媚声道: “好妹妹,快进来消受一番!” 小九心潮澎湃,情窍大开,含腰拧胯,挺茎而入。那仙姑的花穴,如小口般,把肉茎滑溜溜吸吮进去,娇肉蜿蜒,情汁黏烫,激得小九娇声连连,通身酥麻,动弹不得。 仙姑媚眼一转,霎时间,云雾中冒出一众天女,虽不及仙姑风华,但也非世人可比。众天女纤手纷纷,给小九架身支胸,抱腰捧臀,扶小九身体动起来。 玉茎抽插出入,仙姑口呼淫声、蛤吐浓浆,滋味美不可当。 又有左右两位天女,仰首含住小九乳尖,香舌挑弄,嫩唇吸吮;更有一位天女,俯在小九臀后,咂吮股间一朵后庭花,又把香舌探入勾舔,直弄得小九魂魄销酥,娇声颤转。 小九被这骚媚肉海裹挟,浑然间物我两忘,恍惚中万物齐一,只剩腿间块儿花肝阵阵挛缩。 当此时,仙姑颤声开口道:“妹妹泄到我口里,我要尝妹妹滋味。” ## 仙姑说罢,众天女扶小九躺下,又伺候仙姑起身,倒骑跨在小九身上。 玉腿一开,花口微绽,淫汁流泻,热热黏黏,淋了小九一脸。 初尝时,只如寻常妇人一般骚咸,可那滋味却徘徊入髓,惹得小九身颤心痒,不觉抬头用嘴吮住,呜咂啜饮。 仙姑昂头抖臀,欢声浪语一阵,低头含住小九冠头,套弄咂吮起来。 小九本就欲泄,怎抵得住这般灼弄,顿时花肝酥痛,浓精满溢——霎时,小九却只觉尿眼被堵住一般,任凭怎般锁腹提肛,只是泄不出来。 小九只当是仙姑手段高明,可渐渐,一股灼痛从尿眼流入。 挨受不过,小九抬眼一看,只见那仙姑嘴里吐出只小蛇,正往小九尿眼里直钻! 这还得了!小九死命挣扎,却被一众天女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看那小蛇入体。 仙姑扭头敛容,指着小九,厉声道: “柴九溟听好!你本是天庭瑶池中的一尾呆金鱼。一日王母娘娘心神正好,瑶池里自渎。你痴呆昏聩,一头撞进娘娘屄里。娘娘大怒,给你从天上丢到凡间,叫你反省思过——如今看来,你依旧愚痴混沌,没半点儿长进,还要回到人间受罚!” 小九大惊失色,连呼饶命不止。 可惜为时已晚,那小蛇纤尾一摇,整个身儿没入肉茎,又痛又痒钻进深处,撕咬啃噬,霎时到了脐下,小蛇以口衔尾,饶成一圈,方安分下来。 小九冷汗湿身,再回过神来,仙姑仙女,已然不见踪影,四周昏暗幽冥,才知皆是南柯一梦。 一阵妖风,吹起枯叶砂砾,小九挣扎站起,踩着满地锋利碎石,叁步一哆嗦,五步一打颤,忍着小腹里阵阵撕痛,步履蹒跚而行。 可四周漆黑一片,又该往哪里走了?小九正四顾徘徊,忽觉腰下一热,低头一看,大事不好! 一副肝肠肚,竟都从肚脐里流出,热乎乎、血淋淋淌了一地! 小九噗通跪倒,一边哭,一边把下水往肚子里塞:什么叫吊子、哪个是脆肠,这个是沙肝,那个是尿泡,还有一对腰子…… 小九正哭哭啼啼忙活着,忽觉身前一道火光,有声若洪钟大吕—— “柴九溟,你听着!” ## 小九猛然抬头,一副狰狞骷髅,端坐在自己面前,但见: 惨白骨上挂血丝,多是刀斧新剃;烂黄筋头生蛆虫,恐怕横尸已久。项上一顶马骨,头顶两只牛角,颈挂一串长牙,肩披一领蟒鳞,腰系一裙鸦羽。 小九把手里肠子丢下,拿头便拜,只当自己从天庭跌得太狠,直掉进阴曹地府里了。 那骷髅纹丝不动,话语只如阴风般刮过,吹冷小九外露的脏腑,顺小腹进入身体—— “柴九溟,你听好,此乃—— “大地之旨意,万物之微鸣,天地一身躯,生灵为百体,幽冥漫充盈,如溪亦如流。 “其中人为杰,神思属第一,手脚造器械,口舌能言语,动土起楼台,填池改河山。 “敷衍造文字,推演伦常纲,聚众划国土,莘莘尘世忙,自身甚高大,忘却来由向。 “如今世间人,目翳耳亦塞,不见天地相,不听万物声,混沌虚像中,自以为真实。 “今我开汝腹,今我流汝肠,肢体归身躯,神思回母元,打破虚妄像,洗濯红尘繁。 “令汝听兽语,令汝知微言,心同草木悲,情随山河摇,但保魂灵谶,毋叫他人扰! ——呜呼哀哉!惟食尚飨!” 小九稀里糊涂,只听最后几个字,猛地愣住,这不是死人时才说的吗? 不等小九叫唤,那一地的肠子肚子,只如贪嘴嗦粉儿,吸溜溜往小九肚子里钻。 小九又怕又痛,拼命挣扎,却浑身动弹不得,嘴巴开合只如鱼儿,晦暗恍惚中,听得有人远远哭道—— “干你娘!我好不容易碰见个中意的人儿,怎么就稀里糊涂死了!呜呜呜——” 死复生脐下现神通 京师城里有条规矩,烟花女子,绝不可以在城里断气。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是露水姻缘,毕竟情债累累、遗憾重重,又未必人人都能看得开,故一朝魂断,阴怨流连。 若是寻常地方还自罢了,京师皇城,容不得这些腌臜晦气。故有例律:凡歌舞妓馆,弥留女子,无论昼夜,一律送到城外,生死由天定夺。 而此时,金婼菜一条板车,拉着柴小九街走,嘴里喃喃骂道: “短命狗才!该死冤家!你不是要出城,要找你娘吗!现在好啦!” 婼菜说着,怀里掏出把纸钱,往天上丢去。 纸钱飘散,翩翩如蝶,松雀儿跟在后面,小猫般抬手去抓,嘿嘿傻笑。 婼菜也不管她,自顾自继续道:“没用的烂货!稀囊的假把式!你不是道士吗?有修行吗?干你娘,一刀就不行了!你是气儿吹的皮球吗……” 骂着骂着,婼菜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把纸钱儿往天上撒。 路人见花娘发丧,后面又跟了个傻小娘,小鬼儿一般蹦跳耍活儿,好不晦气,纷纷躲闪。 片刻功夫,婼菜拉车到了城门,只见大门洞开,一队人马飞奔而出,又有几个军健牵马,跟看守说话。 婼菜走近,看守望见,嚷道:“喂!干什么的!晚上不准出城!” “死婊子啦!”婼菜抬头,泪湿粉妆,红阑似血,“你们管吗!” 松雀在后面,手里攒了一把纸钱,兴高采烈往天上一撒,哑着嗓子怪叫道: “嘶——嘶——死啦!死啦!” 守卫见状,纷纷变了脸色,退步躲开纸钱,口啐唾沫,直喊晦气,抬起棍子,往板车上戳两下,就挥手叫她们快走。 “呸——快滚!”守卫拿棍子赶道,“今天合当倒霉!净他娘的撞鬼!” ## 城外不远,有座小丘,丘头儿一口深井,唤作“落萼井”。 名字固然好听,但井盖不好打开,不然臭气几里地外都能嗅到。或许是骸骨滋养,井边草木繁盛,长满野草粗稗,有只半死不活嶙峋老马,正躺在地上张口大嚼。 松雀儿蹦蹦跳跳,去跟马儿玩了。 婼菜转身,扯下小九脸上白布,又哭了起来: “干你娘!我好不容易碰见个中意的人儿,怎么就稀里糊涂死了!呜呜呜——” 原来,当初鸡笼前一会,婼菜就对小九动心了,只是她性子古怪—— “贼杀才!我、我也是读书人……哪好意思说出口啦!你也是……你个榆木脑袋!我都爬你身上了!你还不明白!挨千刀的糊涂货!活该你死呀——!” “死——!死啦!” 松雀儿新学了人话,很是兴奋,抱着马头叫嚷不止。 婼菜回头,一脚把松雀踹倒,骂道:“还不是怪你这畜生!人一天鬼一天的!你若厉害,把我们都杀了!” 吃草老马此时站了起来,咧嘴好似嗤笑般。 松雀儿也恼了,怪叫一声,跳起来跟婼菜扭打成一团。 就在两人挣扎较劲时,只听板车上吱扭扭一声响,有人呻吟道: “呜……呜呜!仙姑,仙姑姐姐……饶恕则个吧……” ## 金婼菜赶忙丢开松雀儿,上前一把抱住小九,哭喊道:“我没命的好妹妹……” 小九正没头脑,想着方才梦里模糊事情,又摸摸自己小腹,伤口仔细裹了白缎子,隐约间只是皮肉痛。 “我、我是在哪里……”小九抬手,帮婼菜理好半边儿头发,“周围怎这般黑……” “好妹妹!”婼菜抱着小九脑袋,一个劲儿的亲嘴摸索,“你到底是死是活呀!怎么脸上还冷冰冰的……” 小九回过神,挣扎坐起,忽觉屁股下硌着,拿出一看,是从唐莞那儿偷来的刀。 “呜……师娘……”小九揉揉额头,猛地回过神来,“我!我要救俺师娘!” 婼菜一听,扑通跪下,扯着小九裙摆哭道:“呜呜——我的心肝祖宗!你、你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来!怎么又去送死!” 小九还不懂婼菜哭什么,挣开道:“我自去送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啦!” “怎么跟我没关系!”婼菜一跃而起,含泪大叫,“是你把我从鸡笼里救出来的!” “既然你感激我!就帮我做事呀!又在这儿阻挠我作甚!”小九焦急道。 “不——不成!”婼菜把仅剩一只眼睛瞪得滚圆,“我、我不准你去!” “你是我什么人啦!”小九恼了,一把推开婼菜,拂袖而去。 婼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呆站原地,瞪眼流泪。 小九自去看那老马,虽然瘦了些,但看着还精神,背上又有副鞍鞯,是能骑的样子。 小九不会骑马,可如今就师娘要紧,便上前扯住缰绳,小声嘟囔道: “老马老马,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求你帮忙,带我去叁圣庙……” 说着,小九伸手,去摸老马脖子,指尖碰到鬃毛瞬间,忽听有人叫道: ——滚!老爷我除了吃就是喝!没别哒!给谁骑?玩命呵?别操蛋了——! ## 小九登时被吓得一激灵,扭头四顾,婼菜正蹲在地上咬牙流泪,松雀儿在远处捉萤火虫,且这声音,更不像两人能发出的。 再不可能有别的了!小九缓缓转头,盯着老马的长脸,怯怯道:“你、你跟我说话?” ——怎的!你他娘的是皇帝老儿,说不得道不得吗! 老马撅起嘴唇,露出槽牙扮鬼脸。 小九只感觉,老马的说话声,不是耳朵听见,而是从小肚子里,酥酥痒痒钻进脑内…… 莫不是因为小腹一刀,得了什么神通?眼下紧急,小九顾不得思量太多,好声对老马道: “马爷马爷!有贼人要害俺娘!求马爷帮个忙,给我骑骑吧!” ——不成!老爷今晚出来,就是偷懒!别的免谈! 老马摇头甩耳,鼻子里嗤嗤喷气。 “马爷!没几里路的!”小九切切哀求,“马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真个?那老爷我,要吃你一样东西…… 老马大眼一闪,吧唧两下嘴,伸脖张口,咬开小九衣襟,舌头黏黏伸了进去…… 小九先是一愣,心里慌乱起来: 啊呀!这这这——这是匹老色马也! 危授命冒死怀宝璧 柴小九想多了。对方是匹老马,小九一对儿酥胸再嫩,人家也没兴趣。 衣襟散开,原来里面有几个糖饼,是当时婼菜塞的,怕小九黄泉路上做饿死鬼。 小九会意,赶紧给糖饼擘开,喂给老马吃。 马儿吃得开心,两只耳朵晃来晃去,咧开嘴巴仿佛在笑: ——诶诶,好甜!老爷就勉为其难,载你一程吧! 马儿摇摇长鬃,温驯跪下,等小九上身。 “多谢马爷!”小九把满手黏臭抹在老马脸上,笨笨爬上马鞍,“来日还送马爷糖饼吃!” ——少废话!说好哈,就去叁圣庙,多了一步爷都不走! 说罢,马儿一声嘶鸣,昂首踏步。 另边,婼菜只顾跟自己过不去,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小九竟骑在马上了。 “啊呀!你哪里会骑什么马!要跌死呀!”婼菜惊叫道,“快给我回来!” 为时已晚,老马自顾自驮着小九,一骑绝尘飞奔而去。 松雀儿跪坐在地上,默默看着,轻轻打开手掌,里面有只萤火虫。 萤火虫缓缓爬到指尖儿,屁股上亮了亮,张开翅膀,往小九的方向,嗡嗡飞去了…… ## 京城到叁贤庙,本就没多少路,转眼就到。 忽然,老马一声嘶鸣,抬脚勒住脚步,徘徊不走了。 “怎的了!”小九捂着小腹,惊叫道,“干嘛忽然停下!” ——不成!那里全是人马,杀气腾腾!两块糖饼,把命丧了,不值当! 小九浑身一激灵,顾不得身上有伤,翻身跳下马,系紧背后宝刀,抬脚就走。 ——呆子!你真个要送死? 小九顾不得老马在身后劝阻,只是朝家里赶。 真遇到贼人如何了?长枪大刀如何应对了? 柴九溟小脑袋思想不了这些,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师娘身边。 小九奔到门前,庙里忽然冲出一队黑影,人高马大,刀快弓强。 为首的高声叫道:“你们两个!先把手头东西存了!其余的,跟我来!” “遵命!”“得令!”“驾!” 月黑风高,鞭响马嘶,人马飞驰而去。 小九强忍恐惧,双腿哆嗦,从草窠里挣扎站起,直奔洞开的庙门而去。 不想刚迈进庙门,小九定睛一看,唏声惨叫,动弹不得。 但见,满地断肢零散,鲜血淋漓,裂脑碎肝,狼藉涂地。 而那洁白影壁墙上,赫然写着八个鲜红大字—— “杀人者!梁山好汉也!” ## 小九浑身酥软了,双腿打着颤,磕磕绊绊,不自觉往里走着。 庙里妈子下人,火工厨子,系数横死,得个全尸的都少;大小房间,箱柜匣箧,洗劫一空。 小九强着胆子跑到后花园,只见石桌上,横躺着一雪白妇人,身下全是鲜血。 能这般白腴的,还能是谁?小九一跳叁丈高,大喊一声“娘!”跌跌撞撞,飞奔而去。 苏碧云面无血色,星眼失神,哆嗦呻吟道:“好、好汉饶命……奴家都说了……” “娘!是我!柴小九呀!”小九抱起碧云,声泪俱下。 “咳咳!”碧云咳出一口鲜血,“小九?我……我莫不是在梦里……” “娘!就是我!”小九一把扶起碧云,“娘你忍着!我背你下山!” “呜……咳咳!”碧云气若游丝,吐血不止,“娘、娘不成了……我儿,去给娘……取个东西来……” 小九听碧云吩咐,跳到身旁池子里,寻得一块异色砖石,用刀把砖敲开,只见下面藏着正正方方,好大一块玉石。 “娘!我寻见了!”小九抱着玉石,回到碧云身旁。 “好、好孩子……”碧云拿血淋淋的嘴唇儿,跟小九亲了个嘴,“果然烧香有用……临了儿,还能见着我的心肝儿……” “娘你莫要说丧气话!”小九哭道,“我这就带娘下山!” 碧云摆摆手,呻吟道:“娘,娘不行了……我儿,你已长大了,娘说的听好……这玉,乃是前朝老太后……且、且不可,叫它落入贼人之手!” 碧云又咳了一口血,抬手死死抓住小九肩膀,挣扎道:“把、把这玉,送给……呜……” “娘你说!”小九哽咽道,“孩儿定万死不辞!” “送给、给……”碧云柳眉成结,星眼痴转,娇唇嚅嗫,“咦?谁、谁来着……娘……娘好像记不得……” 话音未落,碧云仰头一软,双眸黯淡,口中气绝,呜呼哀哉,魂断身亡。 可怜绝色佳人,化作一场春梦,真个是:不知精玉泄何处,疑是行云秋水中。 ## 小九痴傻了,晃着碧云肩膀嗷嗷直哭,悲不自胜,竟恼起来,抬手啪啪抽了尸体两个嘴巴,哭嚎道:“苏六儿!贼淫妇!你闪去了,丢我平白活着做什么!呜哇哇哇!” 小九只恼,自己这师娘,活着时没分晓,临死还这般糊涂:这玉是什么东西?老太后又怎么了?如此大事,末了竟说“自己忘了”!算什么?拿命跟我开玩笑吗! 可惜,任小九如何哭、如何恼,死尸只是渐渐变冷而已。 最终小九接受事实,斩下一块血布,盖在尸体脸上,跪下嗑了叁个响头,说道: “娘!恕孩儿无能,没来及救你,娘吩咐的事儿,九儿拼死去做,娘也莫做糊涂鬼,多——” 小九本想求碧云在天之灵多保佑,怎奈话未出口,便听得后面人马喧腾道: “他娘的!吃这贼淫妇骗了!莫不是有人要截胡!” 该死!活着糊涂,死了又能保佑谁!小九抱着玉石,一头扎进周围灌木里,趴下屏息观瞧。 小九前脚刚藏,人马后脚赶来,为首的,手持钢刀,腰胯长弓,杀气腾腾,凶不可言,一张丑脸狰狞凶恶,乃丑郡马宣赞是也。 宣赞钢刀一挥,把碧云尸体推到地上,叫道:“果然有人来了!给我放火!” “是!”“是!” 众人从后厨搬来油,霎时,火光冲天,浓烟弥漫,花园的草树灌木,顿时猛烧起来。 热浪渐近,这该如何是好了!出去也是死,藏着也是死呀!就在小九万念俱灰之际,却听得一个细小声音道: ——九儿姐姐!快随我来! 听鸟语绝路缝虎将 小九低头一看,见面前有只喜鹊,翘起尾巴奋力扑腾。 ——九儿姐!九儿姐!前面墙根,有口泄水洞,正好爬出去! 老马开口,喜鹊能言,何其怪哉?小九眼下顾不得这些,只听喜鹊言语,拼命往墙角爬。 枝叶过身,窸窸窣窣,难逃耳目。小九没爬出多远,就听有人叫道:“呀!这里藏着人!” 小九汗如雨下,手足并用,任粗糙枝蔓划脸,跟着喜鹊在草木从奔走。 眨眼功夫,小九看见水洞,直扑过去,如泥鳅躲网,鲶鱼逃罟,一促溜钻进去大半身子。 宣赞见捉已不及,一挽强弓,叁搭羽箭,正要射出,火光遮眼,瞄不真切,再看时,小九已不见踪影。 “看什么!追呀!”宣赞跌脚大叫,“一个毛孩子!能跑多远!” ## 水洞狭小,一众壮汉钻不进去,又没办法翻墙,只得从正门再绕出去。 小九抓住时机,抱紧玉璧,没命狂奔。喜鹊飞行跟随,给小九出主意。 ——九儿姐!快去林子里!不然贼人骑马追来了! 于是小九移步撞进林间,磕磕绊绊,艰难跑走。夜深月隐,小九没走多远,四周全是隐绰黑影,幸好还有喜鹊指引,才免于迷路。 ——九儿姐,这里走!马上就能穿林子下山,甩掉那帮贼人了! 小九没工夫思想,依喜鹊子引路,拨枝跨蔓,慌忙奔走,脚下鞋儿也跑丢一只。 身后,宣赞已带人赶来,擎着火把大呼小叫,在林间笨手笨脚的,不及小九娇躯灵便。 转眼间,树稀路宽,拨云见月,小九脚下轻松,心知就要逃出生天,然而再定睛一看,小九一声尖叫,抬手挽树,猛地停住脚步—— 再往前,竟是悬崖绝路,若是跌下,不说碎尸万段,也是臂折腿断! 小九惊慌四顾,周围再无下脚藏身之地,而那宣赞人马,正循着草木痕迹,包围跟来。 这又该如何是好了!小九抬眼,寻喜鹊子不见,唯听耳边嘲弄道: ——贼杀才!你也有今日! ## 只见那喜鹊扑腾翅膀,在枝头上神气摇首。 ——贼杀才!你平日在庙里,掏俺们下的蛋,把俺们崽儿拔毛烤了吃,难道忘记了! 小九一听,顿时汗出,跪下叩首道:“喜鹊娘娘饶恕则个!娘娘多半记错了……我、我只掏过麻雀窝……” 话音未落,就有一排麻雀扑啦啦跳出来,这下小九没得讲了。 ——狗淫妇,把你引到这,就是俺们要看你走投无路!万箭穿心! 原来人一落魄,就连鸟儿也来落井下石! ## 小九起身要跑,却为时已晚。火光之中,但见宣赞,强弓满开,连珠箭叁搭,支棱棱鹰隼箭羽,明晃晃点钢箭头。 再一看宣赞丑脸:眉宇之间,既无犹豫怜悯,又无残忍狰狞,只如猎户寻常搜山林,信手弯弓射鼠兔,思量皮肉几两钱。 飞矢离弦,呼啸而来。 小九抱头缩身,自知今番必死,失声哭嚎:“叁路神王!救俺则个!” 怦然一声,小九肋下剧痛,不禁咬牙闭眼,滚到一旁,听耳旁高声道: “既如此,来日可要拿钱供奉呀!” 小九猛然睁眼,只见地上斜插一把丈八蛇矛,周围散落叁根箭矢。 一个军健打扮高大汉子,背手迈步,于暗处缓缓而出。 小九一看那汉子面相,纳头便拜道:“师父!救徒儿一个吧!” ## 这忽然杀出来的汉子,不是别个,正是那天,大闹了断钗阁的“林道人”。 宣赞收弓拔刀,指着那汉子道:“呔——!俺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手下兵马保义使宣赞!奉密令捉拿贼人,你是何人?竟敢阻挠!” 汉子拔出长矛,横在身前,厉声道:“在下是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今来京师,诛杀国贼!” 宣赞听了,仰天大笑道:“如今满城都在捉你,老子今日合当发迹,左右!给我拿下此贼!” 一声令下,钢刀出鞘,尖枪呼啸。那汉子一捻虎须,挺矛迎战。 ## 须知,那丈八蛇矛,本是马战兵器,粗长笨重,这树林里如何使得? 可在那汉子手里,丈八蛇矛,只如牙箸在手,鱼竿搭肩,轻巧灵动,变化万般。 只一番撕打,众人七零八落,开花挂彩,一片哭爹喊娘。 宣赞冷眼观瞧,抬手叫道:“且住手了!你这贼人,不是个好汉!” 汉子倒插兵器,抱手反问:“身为官兵,冒充贼寇,虐杀妇孺,算好汉吗!” 宣赞应道:“在下勾当在身,却敢自报家门,你如何拿谎话哄俺?” 汉子听了,脸上泛出一丝愧色,竟躬身拱手,自放下语气道: “刚才说笑耍子,将军勿怪——在下乃水泊梁山聚义厅上,坐第四把交椅的,江湖人称豹子头,林冲是也!” ## 此言一出,众人都吓得酥软了,宣赞更是脸上变色,慌张道: “该死!你这汉子,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吗!再说疯话,老爷大刀砍你!” 林冲笑道:“将军若不信,自来试试这丈八蛇矛,如何?” 宣赞眼珠乱转,退后半步,强撑着正色道: “林头领,你们山上聚义,自在快活;小将自有勾当在身,山间寻猎,讨一贯辛苦钱而已。望头领做个人情,小将感激不尽!” 不等林冲开口,小九急中生智,连滚带爬,抢到两人中间,对林冲磕头道—— “回禀大王!大王说的东西,小的拼死取来回了!” ## 此言一出,宣赞面露凶相,直如吃人一般,嘴上却反叫手下退后。 林冲面不改色,轻哼一声,护在小九身前,对宣赞道:“既如此,将军意下如何?” 宣赞凝眉瞪眼,沉吟片刻,拱手抱拳道:“小将拿钱做事,不敢妄自决断,自有高人定夺。言尽于此,林头领好自为之!”于是转身对手下道,“左右!撤了!” 话音落地,宣赞一行人马,纷纷灭了火把,窸窸窣窣,趁着月黑风高,藏入树阴林影。 ## “啊啊——啊呀!” 死地逢生,小九如释重负,忍不住呻吟哼唧; 不想刚一抬头,却见那丈八蛇矛,正明晃晃直奔她心窝而来! 丧巢雏落魄三下山 丈八蛇矛,刃如蛇信,蜿蜒两道叉刃,划开小九衣襟,挑出怀中玉璧。 小九磕头如捣蒜,口中直喊“大王饶命”不迭。 林冲把玉璧拎在手里,纳闷道:“这是什么好东西?搞得大半夜这般热闹?” “禀大王,这、这个是……” 小九正琢磨,该怎么编这玉璧来历,抬眼一看,见林冲早把玉璧挂在腰间,抱手等小九说话。 “大、大王……这玉璧,它是俺师娘……” “怎么?这幅眼神看我?”林冲环眼圆睁,肩倚蛇矛,“刚才不是说,把这宝贝送我吗!” 小九这才回过神来,这回眼前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梁山强盗,人家杀人越货,就是吃饭喝水一样,不然,宣赞何必借他们的名头了? “大大大,大王……”小九颤抖结巴道,“这这这、这东西……拿不得……” “有何拿不得的?”林冲冷笑道,“俺们梁山男女,蔡太师生辰纲,也是一车搬了,这一块破玉石,爷爷我拿不得?” 小九一边转眼盘算,一边开口道:“好、好教大王得知,这玉璧,是不祥之物……” ## 小九信口胡扯道:这玉璧,名曰“圣人唾”。 原来当年,孔子、老子、佛子叁位圣人,在山上坐而论道。说到入港处,叁位神仙性起,一人往地上唾了一口(“胡说八道!干你娘的!呸!”大概这么个意思吧!)。既是圣人,唾沫也珍贵,汇成一块黄中带青的玉璧来…… 林冲听到这儿,看看玉璧成色,面露恶色,皱眉打断道:“我看这玉璧上,还有块角儿镶了金边儿……” “哦哦,或许某个神子年纪大,痰浓了些……”小九赶忙道。 “诶呀!”林冲一听,不觉抹手。 “大王,且听小道说。”小九继续道,“叁位神子,见自己唾沫成玉,便知骂街啐人不好,这才握手言和,以璧为约,换来如今太平天下。可若玉璧不在其位,叁位神子再跳出来骂街,恐世道又将乱了也!还望大王以天下苍生为重!” 小九说着,想着师娘已死,前途渺茫,不禁堕下泪来,哽咽不止。 “罢,罢!今晚合当爷爷倒霉,沾了这惹祸的物事!”林冲说着,解下玉璧,丢给小九,似笑非笑道,“话说回来,这东西,你真个能把握了?” 甩下问话,林冲扛蛇矛在肩,悠然下山去了。 ## 林冲扛枪下山,天已蒙蒙亮,四下村落,炊烟渺渺。 于是林冲把长枪卸了,枪头别在腰间,杆子拆成两段背了,扭头对身后小九道: “你这贼小道!你之前拿我顶缸,也就罢了,现在又哭丧似地,跟着我做什么!” 小九噗通一声跪下,呜呜咽咽哭道:“大王!俺全家都被那丑鬼贼杀了……” “去去去!”林冲不耐烦挥手道,“喊冤官府去!” “呜呜呜……俺家墙上写着,杀人者……梁山好汉也……” “嘿!你敢讹我?”林冲掐腰怪叫道,“当爷爷我这丈八蛇矛是假的吗!” “咿咿咿!小道不敢!小道不敢!”小九拼命磕头,“小道当然知道,梁山好汉聚义替天行道!干得都是杀富济贫的好勾当!小道只怕,丑贼这一出,坏了大王名声,听着不体面……” “体面?”林冲笑道,“俺们山里做强盗,哪里顾得上什么体面了?” “大王不体面,也看在孔丘孔大王面上,看顾仁义则个!”小九切切道,“小道之前给大王算命,早看出来,大王跟那猪狗样的人不同,是有仁义的英雄!不得已才做了强盗……” “还孔大王!又是哪个山寨的!”林冲哈哈大笑,“行了行了,起来吧!爷爷今日吃了屎不走运!跟我拿银子去吧……” “小道不要钱!”小九打断道。 “怎的?难道你还要入伙?” 小九抬头,凝眉瞪眼,咬破嘴唇道:“小道斗胆,要请林头领——为俺娘报仇雪恨!” 林冲陡然变色,大手一挥,扇了小九一个嘴巴,厉声道:“不成!” 小九被打懵了,捂着脸痴呆。一只萤火虫屁股发光,绕着她飞来飞去……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当时宣赞带人烧杀劫掠,只如猛虎大口撕肥肉,之后公人来盘查证据,好似猫儿刺舌舔骨棒,整个叁圣庙,但凡有半张没烧完桌椅,便说这是“行凶证据”,都搬走了。 至于尸骨,全被大火烧得破烂了,公人胡乱捡了一盆,给唐莞道:“人死如灯灭,万般皆是空,随便过去罢!” 唐莞四顾,看里里外外,比脸还白净,便把苏碧云尸骨就地埋了,择日搭棚发丧。 苏碧云生平荒唐,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是宫中出身,丧事当日,来人不少。除了平日常走动的叁姑六婆,妈子妇人,也有身份显赫,坐轿子来的贵妇太监。 唐莞一会儿前面陪话说笑,一会后面指挥烧菜摆席,小半天功夫,忙得佳人汗湿罗衫,娇喘吁吁。专眼掌灯时分,众宾客都安坐妥当,唐莞才松口气,躲到后花园偷懒。 苏碧玉遗骸便葬在此处,残亭断阑,枯枝败叶间,胡乱堆了个土馒头,前插一块烂门板,上书:“诰命真玄才人苏碧云之墓”。 而墓碑旁,有个披麻戴孝,抱杆举幡的小娘,便是今日唯一的“孝儿”,柴小九是也。 只是小九身前火盆熄灭,脑袋垂着,点头不止。 唐莞轻哼一声,抬脚踹上去,骂道:“贼畜生!老娘累得一身臭汗,你倒在这儿冲盹!” 小九猛然惊醒,揉揉眼睛,跪在地上掏纸钱儿箔宝儿,放声大哭起来。 唐莞拂袖,掸掸身旁石凳儿(唯一家具了),迭腿坐下,翘起莲足,指着小九道: “没人管的杂碎,你不要嚎,老娘我看在世界面上,大慈大悲,给你这淫妇娘办丧事,但凡有一张桌、一脚凳,一粒米、一叶茶,都是我断钗阁里出的!山下生意耽误多少,更不敢想!” 小九听了,驴拉磨盘,爬到唐莞脚前,咣咣磕头,哭道:“呜呜呜——唐花主破费给俺娘做丧事……就是俺九儿再造爹娘一般,大恩大德,没身难忘,呜呜呜……”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小九这几日哀伤憔悴,脸色惨白,胜似香粉涂抹,泪眼杏红,赛过胭脂娇媚。 唐莞看在眼里,不禁心动,抬脚用鞋尖勾起小九下巴,淫笑道:“你娘跑了半日,脚酸,给揉揉……” “是、是……” 小九小心抬手,给唐莞脱鞋,轻挽丝舟,款剥罗袜,露出尖尖湿嫩白藕足来…… 忽然,玉足五趾一弓,往小九脸上猛地踹去,踢得小九眼冒金星,哀声不止。 “你这只没人要、瘦恹恹的瘟母鸡!伺候老娘脚,还敢皱眉头!”唐莞心性大发,脚踩小九脸,怪笑嚷道—— “张嘴给老娘含住了!” 吮玉足舌挑泛潮蒂(h) 唐莞一对儿玉足,长大弯翘,勾时曲如弓,舒时修满枝。当年名胜时,锦帐轻纱间,暖被画衾上,只这一对藕尖儿侧迭,便引得不知多少风流名仕,折腿屈膝,咂舌亲爱。 不止看着诱人,玉足上十只嫩嫩莲子趾,更比指尖纤动伶俐,玉腿高翘,能解衣宽带,夹嫩肉,套茎根,说不尽的淫秘把戏。 唐莞也爱自家一对儿玉足,平日保养爱惜着,不叫脚心后跟,如寻常人般粗硬了。 今日,唐莞踝上还特意系了链子,皙肤衬银丝,娇致说不尽,金玉细碎响,撩人心神荡。 只可惜,这双美物,再娇艳风骚,却忙忙碌碌,又热又闷走了一天,其中滋味,真个是一言难尽…… 眼下,唐莞十只莲子趾,扯开小九嘴巴,足尖探进去扣弄。 “咳——咳!娘——娘饶命——咕呜!” 玉足再娇纤,也不能这般消受,小九星眼噙泪,咯咯干呕,含混求饶。 唐莞兴致浓灼,浪声道:“你那淫妇娘死了,今后我便是你的后晚娘——呐!你娘脚丫丫滋味怎么样?香吗?嫩吗?嗯?” 小九舌尖被唐莞趾间夹住,哪里还能说话,只能翻着眼睛,咳咳淌口水。 “邋遢馋货!留这么长黏涎子,喜欢娘脚弄你是吧?快说!说!娘嫩脚滋味美吗!” 唐莞拿湿黏脚趾,去扣弄小九鼻子,夹住鼻尖来回晃弄。 小九挨受不住,扭头挣脱开,抱起碧云灵位,呻吟哭嚎起来: “咳!咳呜——臭!脏死了……臭脚板骚淫妇!欺负人……呜呜!娘、娘救我……” 一直来,唐莞都只闻得种种溢美奉承,听惯了香软芳嫩; 如今小九身披白孝,丧着苦脸,嘴挂晶唾,哭哭啼啼直骂她脚上酸臭;唐莞听了,心头酥酥搔搔,别有一番风姿情韵,腿间更是湿热流泻。 “敢嫌你娘脚脏?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这个烂骨头、泄肠肚的骚腥鸡!”唐莞赤脚跳起,给小九踢翻了,厉声道,“苏六儿宠着你,我这儿可没有!” 说着,唐莞拎起小九耳朵,给她丢到石凳上,掀孝裙,扯素衣,扒出小九两团白屁股;唐莞反拿孝幡,狠抽下去。 小九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被打屁股:竹竿支棱棱、硬挺挺,好比天王铁钢鞭;臀尖儿柔嫩嫩、娇颤颤,胜似冰口凉粉儿;唐莞凝眉瞪眼,呼呼抽下去,如何得了? 啪啪几声脆响,股间肉波惊涛,皮上红阑悄绽,小九放声蛮嚎,涕泗奔涌流泄,被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小九越是哭喊,唐莞越是兴起,甩开膀子卖力抽打,嘴里叫骂不止: “贼肉狗!滥淫鸡!我叫你——叫你嫌我脚臭!叫你——骂我淫妇!老娘今天——要给你抽得屁股流油膏儿!让你——让你长长记性!让你——让你知道老娘我是谁——!” 唐莞又卖力狠抽了十来下,娇臂没了力气,丢到幡儿作罢,前胸后背泼水似的汗湿。 此时小九屁股上,惨兮兮瘢痕阑干,红艳艳血珠成排,粉蜜桃出汁,白豆包流沙。 唐莞看了,心花怒放,一把拎起小九头发,笑道:“这会儿小母鸡听娘话了?” 小九已嚎得痴呆了,大张着眼睛哆嗦求饶。 “好——!”唐莞揩掉小九泪珠,把指尖含在嘴里尝了,娇声道,“我的儿,娘累了,你来伺候娘撒尿!” ## “啊……啊?” “啊什么!听不懂人话吗!” 唐莞不由分说,啪啪抽了小九两嘴巴。 小九稍微缓过神来,撅起红肿屁股,小心跪在唐莞面前。 唐莞在石凳坐下,轻撩罗裙,岔开玉腿,亵衣早被淫汁浸透,开口道: “孔二爷爷说了,百善孝为先。你娘我今日累了,懒得自己小便,你伺候娘泄出来!” “诶?娘……我、我……” “你怎么的!”唐莞一脚踹上小九胸口,“嘴贴上去吸呀!” 小九被打得痴傻了,乖乖跪爬过去,哆哆嗦嗦给唐莞脱下亵衣。 水缎离身,但见黏汁拉丝、黏腥四溢,耻毛郁郁葱葱如草原,唇瓣长垂娇颤蝶翼翩,暗中泛红,果然行家里手,红中透粉,水嫩软滑暗藏。 小九呆呆观瞧,闻嗅湿热腥潮,腿间那话儿胀胀酥痒了几分。 但转念一想,不知多少人,把自家泄尿物事在其中出入,里面尚纯他人鲜黏,也未可知,小九不禁迟疑,未敢下口。 “呆什么!没见过!”唐莞厉声呵斥,双颊不觉泛红。 小九猛回过神,倾吐丁兰,就着咸咸淫汁,从下往上,沿肉缝舔了个遍。 “唔……”唐莞轻声哼唧,“好小嘴儿……吸、吸你娘黏花口……哦哦……” “嗯嗯——嗯呜……” 小九闭目屏息,如嗦螺蛳儿般猛嘬,唇瓣娇肉儿轻咬在齿间,惹得唐莞腿根轻颤,娇呼连连…… 所谓相由心生,彼时给师娘舔穴,唇口间亦是骚黏不断,但小九都一丝不剩,咕咕咽下,巴不得把师娘吞进肚里。 可如今,唐莞风骚不差碧云,小九却喉头紧闭,半点儿也不愿吃下,任之混着口水缕缕流溢。 倒也不是嫌花主脏污,小九只怕自己受了玷染——何况,自己此时一身白孝,师娘的灵位就在身旁。 而且好像还歪斜了。 小九这些细巧心思,唐莞自然不知,她只看腿间这失巢孤雏,一对儿明眸扑簌簌流泪,直觉胸口欣美异常,乳尖两颗奶豆痛胀,穴口一朵阴蒂,酸酸然有了意思…… “哦哦,小巧嘴儿的……脏畜生!”唐莞美意荡漾,骂人也带着娇酥,“吮你娘的……唔……泄尿芽儿……娘要尿——噢噢!” 先天淫体媚躯,后天春药调养,唐莞一颗情豆儿,轻易不发市,一旦性起,支棱弹胀,浑如半截小指大小。 小九一心只要让唐莞快泄,早早丢开,贝齿轻咬阴蒂,舌尖来回拨弄。 千不该万不该,唐莞被奉承宠弄惯了,气血薄弱,哪儿挨得住小九狗儿般莽撞,不禁小腹挛缩,失声叫嚷—— “狗!狗东西!咿呀——敢咬你娘!诶、诶唏——出来了!” 唐莞柳腰一振,会阴失禁,一股温热潮汁,浓浓撞了小九满脸…… “嗯呜?呜呜呜——!” 小九挣扎呜咽,但为时已晚,唐莞淫态大作,双腿死死夹住小九脑袋,嘶声浪叫不迭—— “咿呀!咬!再、再咬!老娘还要再泄——啊啊啊……” 小九双手乱拍,只道自己不在骚咸里溺死,也被唐莞拿腿夹死。 正难舍难分之际,却听一阵仓皇脚步声,有人慌乱喊道: “娘——!你倒躲在这儿厮混快活!高小姐带唱戏的来了也,还不快接!” 文花娘醉打虞美人 红白喜事,都要安排台戏唱了,才算规矩,今日亦是如此。 院里一穷二白,正好搭戏台子。但见,白灯笼、红火烛,明晃晃直如白昼;众人,佳肴足,杯盏乱,醉醺醺窃窃私语。 若往常,席间节目,众宾客都不以为意,只当是话头尽时,热闹声响遛缝儿而已。 而今日座上,无论走江湖叁姑六婆,还是登庙堂太监老娥,都聚精会神,望着戏台观瞧,不敢高声言语。 草台戏子,大家如何这般敬重了? 原来登台的不是别人,正是高九溟高衙内。这高衙内,江湖人称“花花太岁”,常年流连勾栏妓院,是个“大玩家”,诗词歌赋,戏曲唱作,不在话下。 衙内又与唐莞交情深厚,自道是“二当家”。今日断钗阁包了白事,衙内当然不敢闲着,自带养的一班戏子捧场,给众人演出《霸王别姬》。 霸王一角,只能衙内来演。但见,这“楚霸王”高冠银甲,昂首亮相,果然气宇不凡,举手投足,不离奏板,高吟低唱,皆中调律,娴熟自在,绝非朝夕之功。 可惜,正所谓“位尊而减才”,众人见衙内登场,哪个敢不奉承,溢美欢呼,不过雷同一响。 与之相应,当那“虞姬”登台时,台下众人先是一愣,叽叽喳喳,沸腾喧哗。 ## 这“虞姬”如何扮相?但见: 懒穿繁衣锦缎,轻衣赤足翩跹,不屑臃珠赘饰,细巧金银缠身;高髻水钗,蝶鬓飘垂,粉面一白雪,桃颊双透红,柳眉飞凤翼,胭眸起惊鸿。 霎时,夜风轻袭,灯影摇晃,恍惚之间,众宾客都痴呆了——不知是真是假,难辨是梦是幻。 在看台上,那“虞姬”,挽水袖,扶宝剑,弄颦眉,转凤眼,开朱唇,叹悲声: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霸王意气尽,臣妾何聊生 哀辞唱尽,苍凉无声,霎时间,但见寒光一闪,宝剑出鞘,“虞姬”唇含落鬓,饮剑“自刎”。 娇躯轻旋,袂如蝶翼,再回首时,朱唇流落一抹红,无暇仙素玷梅花。 咣当一声,宝剑落地,“虞姬”星眸失色,柳身瘫软,风筝失线,轻衣飘落,昙花脱萼。 “霸王”站在台上,便痴傻了,呆站如一块木头。 巨鹿破秦关,终是过眼云烟,策马定天下,化作吞声一叹; 任你“力拔山兮气盖世”,与你至亲至近之人,也无望舍你而去。 恍惚之间,直教人意气殆尽,神销魂断。 台下众人,同然一失,垂目怅然,鸦雀无声,唯独虫鸣寂寞,月影阑珊。 “霸王”雷同终虚名,“虞姬”饮剑噤众口,境界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 一折《霸王别姬》后,台上锣鼓重鸣,席间杯盏再满。 贵人屈尊,粉墨登台,自然潇洒风雅,但若唱个没完,就有失身份了。 于是唐莞并一众太监贵妇,拥高衙内入席上座,拜会说话,亦有不知好歹的婆子老姑,挣开下人阻拦,见缝插针抢进来磕头奉承,乱哄哄闹成一团。 至于那无暇上进,只是混吃混喝的,都在说方才一场《霸王别姬》——衙内如何英姿,“虞姬”怎样妩媚,造化如何弄人,人生怎样无常,等等。 但也有那不领情的,撇着油嘴道: “那项羽,粗鲁无谋,又不听人言,临事优柔寡断,光有一膀子力气有什么用!出来混,是靠脑子、论关系、排背景的!能打?能打算个屁呀。” 说话的,便是断钗阁里的女先生,独眼凤金婼菜是也,正腆着脸上一扇巴掌印,得意洋洋评头论足。 她身边,柴小九孝衣散乱,低眉垂眼,哀哀一脸死相,活似乳鸽儿被烫了毛。 婼菜给小九撕了块鸡,劝道:“你也不要愁眉苦脸了,喝一杯吧!漱漱嘴里唐莞的骚味!嘻!” 小九听了,香肩一颤,扑簌簌堕下泪来。 “诶诶,可别哭!”婼菜笑道,“那话儿怎讲的?要想俏,一身孝,要想娇,红眼泡!唐莞是什么如狼似虎的人?你在她面前,纤纤瘦瘦、娇娇弱弱、白白净净、哭哭啼啼,一只小羊羔似的,还不给你吃干抹净了?” 小九不理她,扭过头去抹眼泪。 婼菜吮口浓酒,涎着脸儿凑上去道:“好啦,不要哭啦!你一新来的,给唐屄头舔下面,好比皇上叫放羊娃当元帅,天大的抬举啦!”婼菜指自己脸上巴掌印,“唐莞打我时,在下可看得真切,她脸上臊红得,跟打翻了胭脂盒似的!她一个婊子臊什么?分明是中意你……” 婼菜说着,把手往小九腿间探,讪笑道:“再说,她要是知道,你还长了这,能喷黏浆儿的小臭笋儿……” “烂眼窝子生白蛆的瞎贼!”这是小九跟唐莞学的,“少动我!” “嘻!我偏要摸一把!”婼菜嬉闹道,“鸡儿妹将来发迹,再摸就要花银子了……” ## 两人正嬉闹着,伙计端来盘绿油油凉青梅子下酒。 婼菜喝了酒,又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喉咙正焦灼,伸手想吃个润嘴儿。 不想同席的婆子们手更快,箸儿匙儿并上,只眨眼功夫,把梅子扒拉进食盒里。 “啊呀!你们这讨吃鬼!”婼菜掐腰叫道,“搂席搂到老娘这儿呀!” “贼小淫妇!俺们凭本事搂席,有能耐再上个大件,就罢了!”众人笑道。 “有?你们这帮半死的马泊六!有也不给你们吃!”婼菜说着,一把拉起小九,“走!咱去后厨棚子,吃新鲜的去!” ## 不想一到后厨,二人就被伙夫妈子撞见,连推带骂赶将出去。 婼菜不服,想着从后面偷进去,拉着小九辗转绕房,趁月色猛一抬头,两人忽地呆住了—— 残栏塌柱,有个人儿,海棠标韵,飞燕轻盈,清凉月照,颊间一点红红醺;酒晕潮热,朱唇偷含青青梅;玉腿迭展,白蛇披霜交合,藕足嫩翘,纤手羞弄莲趾。 二人眼前,不是别人,原来是方才那“虞姬”,唱罢一个人躲了,正倚栏而坐,偷梅抠脚。 “虞姬”撞见二人,羞臊惊讶,口中怀里,脆青梅滚落一地。 月色下,小九细细打量“虞姬”面容,热闹戏妆中,几分冷淡相识。 “你——” “千人肏的淫妇!万人攘的戏子!我道怎觉着面熟,原来是你!”婼菜一声炸雷般,抄起身边快烂木板,朝那“虞姬”冲去,“落井下石的贱人,你不要躲!” 包羞耻忍辱寻凶手 那“虞姬”没有躲,默默看婼菜醉步阑珊,一脚踩在圆梅子上,嘭嗤摔了个狗吃屎。 小九赶忙去扶,刚一弯腰,却听“镗啷啷”一声,那“虞姬”拔出宝剑,架在小九脖子上。 这可是把真家伙,铁泛寒光,刃泄杀气。 小九与“虞姬”默然对视,月隐浮云,那“虞姬”面容,随夜色黯淡了。 “虞姬”掣手收剑,小九不觉耸肩闭眼,刃口冷冷划过,几缕落发飘零…… 小九再睁眼,只见“虞姬”收剑入鞘,轻挑娥眉,瞪了小九一眼,扭身甩袂,逃进夜色里。 “呜……” 小九抬手摸索,看头还在颈子上,如释重负叹口气,转身一暴栗,狠狠凿在婼菜脑后,厉声问道:“莫装死了!给我起来!” “咿咿咿!奶奶饶命呀!在下看错人了也!”婼菜抱头大哭道。 “傻狗!人家走啦!”小九骂道。 “啊?走了吗!”婼菜这才抬头,惶恐四顾一周,稍微定了神色,抚胸喘息道,“这毒妇也太的狠了!竟然拔出真家伙来!” 小九哭笑不得,朝婼菜脸上狠捏一把,问道:“刚才那‘虞姬’,你如何认识了?” 婼菜瞪着独眼,仔细观瞧,看准真再没人了,才敢咬牙切齿道: “那贼淫妇,便是化成灰,老娘也记得!你不记得?之前我被关鸡笼,那淫妇走过,不可怜咱家就罢了,还落井下石,连笼带人,给老娘一脚踢翻!” “你莫不是做了讨嫌的事?人家才踢你?”小九问,低头捡地上散落的梅子。 “诶呀!我被关进鸡笼,能做什么?天知道她哪里惹了气,便欺负我取乐子……”婼菜理理头发,“狗攘的东西!此仇不报!老娘誓不为——唔!” 小九捻起个梅子,塞进婼菜嘴里,起身正色道:“报仇雪恨,披肝沥血,岂可轻言!” “噗——!”婼菜把一嘴酸滓吐出,纳闷道,“你这话那儿学的?” 小九嗤笑一声:“当然是跟俺师父!” ## 丧事罢了,唐花主带众人下山,苏碧云这一辈子,便如此热闹而糊涂地交待了。 此后,柴小九正式成了断钗阁的人。唐莞叫人写了张契子,其中,苏碧云生前,自欠了60两银子,办这一场丧事,算20两银子,耽搁的生意、人情、以及其它一律杂费,再20两。 最后唐莞念跟碧云姐妹一场,且小九年幼,饶了1两,柴小九共欠她99两银子。这一笔钱,但凡有一个铜板没还清,小九的命就在唐莞手里,生杀夺予,全由她一人发落。 一开始柴小九害怕,唐莞会抓她去接客,后来发现想多了。 妓女娼婊,虽是不齿的“下九流”,但好歹也算门“行当”。叁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自有各种规矩讲究,不是随便拉个人就能做的。 断钗阁里,申时一到,“荒庭日欲哺”,中午吃饭喝酒客人散了,众花娘都梳妆打扮得当,拜会唐莞,直如百官上朝一般,禀奏各自新旧相好如何,那个刷子肯使钱,众人多用力帮衬,那个乌龟落魄了,以后不要让进来,等等。 唐莞兼听并蓄,运筹帷幄,训诫嘱咐,施行赏罚,凛然不愧花主之名。 至于柴小九,她连花娘小脚都够不着,就是去后厨搭下手,也被嫌手脚不利索,每日只能干些倒泔水、刷尿桶的蠢勾当。 这般下去,何时是个出头日子了? 小九无事时,便换了道袍,撑起杆子(就是当时那孝幡儿),去街上算命,试靠自己一张嘴,换点儿碎银铜钱。 今日,小九也扛着杆子,在街上彳亍徘徊,唱起金婼菜新教她的卖卜歌儿来—— ##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何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 “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叁岁顽童染黄泉; “守法晚晚难安眠,强梁夜夜弄歌弦;损人利己财万贯,正直公平落饥寒; “修桥补路瞎双眼,杀人放火蟒衣穿;岂是老天不睁眼?八字生来命该然!” 小九唱罢,只觉倒不过来气,眼冒金星咳嗽几声,继续道: “此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要问前程,先请卦金……咳咳咳!” 小九哪里知道,婼菜教她的这一套,本是说书定场诗。 街上顽童听了,只当是先生要讲故事,都在后面跟着,结果走了半天,翻来覆去只这一段。 猴儿们不耐烦了,捡起小石子儿、干果核儿打小九。小九躲又躲不开,赶又赶不尽,只能蜷在墙边儿,呜呜咽咽求饶…… 顽童们欺负一会儿,腻了,朝小九扬沙子吐口水,一窝蜂散去也。 小九把身上尘土掸了,咂摸卦歌意思,想自己出娘胎十五年,秉承叁圣教诲,敬重孝敬师长,不曾干过半点儿伤天害理勾当,如今分文也无,落得这般境地,不禁鼻眼酸楚,堕下泪来。 “呜呜……杀人放火……他娘的金腰带……补路修桥无尸骸……干你娘的……问前程,卦金……呜呜呜……” 小九揉着眼窝,边哭边吆喝。 忽然,小九只觉周围黯淡,猛一抬头,见身前一杆幡子遮了日头,上书七个烧饼样的大字: “八十万禁军教头。” 小九吓得痴傻了,叫道:“啊也!师父你好大的胆!” ##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眼下水泊梁山第4把交椅头领,天独星豹子头林冲是也。 “你一个相面算命的,竟管卖膏药的叫师父!”林冲笑道,“难怪一分也卖不出去!” 林冲说着,把幡子一揽,背面写的是“狗皮舒筋膏药贴”。 原来林冲打扮成江湖使枪棒卖膏药的。凡干这行,都自夸是“禁军教头”,于是林冲自作幡子招摇,反掩人耳目。 林中在小九身边坐下,打开随身包裹,膏药零碎铺开,又抓一把炒黄豆给小九,说道: “你那信,我已经托人送上山了。丑话在前头,如今柴大官人上了山,好似叁世佛从大庙搬进伙房,好不好使,可难说了。” 小九一天米水未进,抓着豆子咯吱咯吱猛吃,嘴里含混应承。 “比起这个,你那宝贝,藏在哪里了?”林冲问道,“莫不是像那愚痴妈子老汉,藏在灶台炕洞深处,来日一把火都烧尽了?” 小九抹抹嘴,对林冲道:“师父勿忧,小道自有神通!” “切,你有个屁的——!”林冲话音未落,慌忙乖巧起来,“诶!诶!——哪儿来的鸟儿!” 信黄仙泄玉璧受辱 小九使出何样神通了? 原来,自从上次被松雀攮了一刀,小九便能通兽语,如今技法娴熟,飞禽走虫,起心动念,便可沟通。 这般神通,若论了不得,真是通天能耐,观万物灵气,察幽微变化,天地宇宙,一心之间。 但若论没用,也是真的用:鸟兽畜生,自有主张,凭什么听你个落魄小道姑差遣了? 又何况,有像之前几只恶喜鹊那般,口出谎言,心术不正的畜生,也未可知。 就如眼下,小九劝了半天,才好容易说服墙头上一只老鸦,让它去弄林冲头上草帽。 林冲一时无妨,狼狈慌张,那老鸦抽身而出,落到小九肩上。 小九给老鸦喂了颗豆子,拱手笑道:“徒儿献丑,师父勿怪。” 老鸦怪叫一声,不耐烦道: ——贼囚!一颗豆子就要打发老娘吗! 小九只顾跟林冲吹牛,说自己神通如何灵验。老鸦恼了,转身翘尾,噗地往小九脸上喷出一截屎,嘎嘎叫着飞了。 “啊啊!贼死鸟儿!”小九一跳叁丈高,骂道,“你连半个豆子都不值!” 林冲见了,哈哈大笑道:“哈哈!讨价还价,想必是真的了!”转眼一想,说道,“既然小师尊有这般神通,我林某人有一事相托……” 小九一听,星眸泛光,摇头咂嘴作态道: “诶诶,师父方才也看见了,如今世道困难,就是畜生也讨价还价……” ## 回来路上,小九喜滋滋的,沿途喝了两口井水,都感觉是甜的。 原来林冲央小九,用她那神通,支使细小畜生,去太尉府里打探消息。小九趁机乔张致起来,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从林冲手里讨了几块碎银子。 世间何物最烫手?金银元宝并铜钱。小九毕竟是娇惯坏的人,手里有钱,只顾乱使。 满嘴抹糖吮蜜之余,小九亦不忘“朋友交情”,又去肉铺买各种新鲜下水,肝肠肺肚,荷叶沉甸甸拎了一堆。 是何样的“朋友”,有这样血淋淋的“交情”了? 原来唐莞吝啬,克扣工钱不说,就是泔水粪尿,也舍不得丢弃,自断钗阁外不远,包了一方粪窖攒着。粪窖旁,有颗参天老树,一伙儿黄鼠狼住在里面。 黄鼠狼,俗称黄大仙,本就通晓人性,见小九羸弱面善,一个个站起来拱手,连称“娘娘”不迭,求小九赏口泔水吃,若有下水骨肉更好。 小九见这些“长老鼠”,小鼻子小眼,乖巧可爱,就在泔水里挑出好的给它们吃,一来二去熟悉了。小九便请它们,把那玉璧,放进大树顶上的洞里,平日好好看顾,自有吃的招待。 小九自道这一招是“妙计”:粪窖污秽,大树崔巍,旁人自然难想到,又有帮手看着,绝对稳妥。 何况,古灵精怪小家伙们,都喜欢小九呢! 这不——小九又听见,黄鼠狼们媚声媚气,叽叽喳喳叫“娘娘”讨好…… 慢着! 小九猛地一愣,回过神来:她离大树还有半条街,自己没露面,那群畜生在管谁叫娘娘呐! 想到这儿,小九浑身直冒冷汗,拔腿飞奔,抢到树下一看,惊得一包下水,血淋淋撒在自己鞋上…… ## 只见那大树低下,松雀儿正迭腿侧卧,那群贼眉鼠眼的小畜生,全都缠在松雀身上,百般依驯,又扭又蹭,搔得松雀儿嘻嘻直笑。 松雀身边,蹲着金婼菜。本该藏在树洞里的玉璧,被她捧在手里,聚精会神摆弄把玩。 小九顿时叁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跌脚骂道:“吃里扒外的畜生!我白喂了你们呀!” 一群黄仙儿惊慌四散,嗖嗖爬到树上,剩下一只来不及了,就钻进松雀儿衣服里,从前襟探出小脑袋,惶恐哆嗦发抖。 “给你丢进粪坑里!” 小九气急败坏,伸手去抓那黄鼠狼;小家伙闪转乱窜,发稍肩头,神出鬼没,直如抹了油般。 就在小九气得嗷嗷直骂,松雀痒得哈哈大笑时,婼菜上前,扯开两人,捧着玉璧对小九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哪里来的!” “这是俺娘留下,给我将来做嫁妆的!”小九抬手去夺,“你还给我!” “该死!你是真不明白吗!”婼菜压低声音,焦急道,“这东西,会把咱几个都害死的!” 小九愣了,再看婼菜一只独眼滚圆凝视,便知她没在开玩笑。 ## “怎的就会把人害死!”小九忙问道。 婼菜一颗灵眼,玻璃珠般溜溜一转,又变回说书时油滑腔调:“我这几天盯了好久,果然你背着我们藏东西!你不拿我们当自己人,我们也就只好找唐花主邀功了!” 小九急了,眼下既没林教头撑腰,又被黄仙儿背叛,只好噗通跪下,摸出剩下一点儿碎银子,哭唧唧哀声道,“呜呜!好姐姐!饶了妹妹吧……俺、俺娘就给我留了这个念想……” “啧啧啧!我的鸡儿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婼菜假意客气,早把银子攥在手里,“既然你拿我当姐妹,凡事都好商量——我们之所以在这儿等妹妹,就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呜呜……只、只要不告诉唐花主,我藏了玉璧……叫我干什么都成……呜呜……” “嘻嘻嘻……”婼菜眉弯眼乜,满脸邪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请妹妹……吃个好东西……” 两人说话的当儿,松雀把小九买的下水拎来,借花献佛,喂给黄鼠狼吃;一众黄仙儿,绕着松雀站立拱手,眼睛亮晶晶,小嘴吧哒哒。 松雀面露微笑,时不时点两下头…… ## 转眼日落夕山,楼阁华灯璀璨。 今夜有两个当朝武官,在断钗阁请客,唐莞身为主人,自然要亲自陪酒嬉笑。 岁月不饶人,青春饮酒,汗淋漓,尿汹涌,酣畅张扬,恣意风流;如今饮酒,肚圆胀,头昏沉,天旋地转,苦不堪言。 唐花主喝了几大碗,人便烂了,只推净手,出门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再抬头时,真个是阴阳颠倒,乾坤失位,眼蒙金花,脚踩浮云。 此时正当断钗阁热闹时,众花娘都忙着弹唱赔笑。唐莞身边无人照顾,步态阑珊,眼看金枝扶摇,玉树将倾,忽有两只小娘窜出,把唐莞左右扶住。 “娘喝醉啦!”金婼菜一旁笑道,“我们扶娘回房歇着!” “吸溜——呜!”另一边,松雀吐舌去舔唐莞嘴角,品了品滋味,不禁咂舌皱眉。 “好、好……”唐莞含混应付,依两人带路。 两人把唐莞搀进间厢房,掩蝶扉,插银栓。婼菜上前,挑起帘子,讪笑道: “娘,吃个绑红菱、白皮儿、支棱挺、粉肉头、娇声颤的粽子如何?” 唐莞定睛一看,人痴傻了,直觉肚中浑酒下泄,热淋漓湿了双腿间…… 贵妃凳呈臀赏驴茎(h) 婼菜口中的“肉粽子”,又是什么鬼了? 但见锦衾软褥上,柴小九被洗得白白嫩嫩,扮得玲珑娇软,玉体笼薄纱,横陈锦帐间。 “呃——呃呜……呜呜呜……” 一抹长红菱:扼住小九嘴巴,绕香肩,挽玉臂,胸前十字左右迭穿,箍起两只软绵绵晚发雏儿奶,夹住翘弹弹娇嫩粉乳尖,再走雪背,束纤手,绕胯而行,深提股沟,勒弄后庭,绕藕腿,缠玉足,重重蝶扣系,浑然缚胴体。 白肤红绸间,更有一物,煞是惊人,有古诗为证: 一物狰狞六寸长,硬似风僧上下狂。出入花道为本职,也曾屈尊入情肠。 铮铮昂首红冠亮,青筋突兀逞坚强。忽然一旦吐泄了,软烂缩怯皮中藏。 唐莞见了,手掩朱唇,颊飞羞红,直从花院老娘,重回闺中处女,摇头连呼“这怎使得”。 “娘都使不得,何人敢使了?”婼菜牵起唐莞纤手,去摸小九肉棒,“娘来验验,看是真家伙不是?” “呜咕!呃呜呜呜——!” 小九好似锦鲤上砧板,白花花、红艳艳,挺腰扭胯,没命扑腾起来;腿间“那话儿”直挺高翘,左摇右摆,活如渔家摇船橹,又似暴风晃桅杆,搅起唐莞心头万丈情潮。 唐莞腹下灼坠,花蛤吐涎,一把推开婼菜,翻身上床,骑到小九身上,抬手便一嘴巴,喝道: “贼囚!你有这本事!怎不跟早跟老娘讲!” 说着,唐莞扣下小九嘴里红菱。 小九咳嗽几声,拌着口水,呜咽呻吟:“咳咳……呜!救、救命啦……鸡巴好疼!好酸……呜呜呜,要、要胀破了……呜呜!” ## 小九那根雏物,怎这般暴挺长大了? 都是婼菜这冤家,因有了小九把柄,迫她就着烧酒,吃了一粒“胡僧药”。 所谓“胡僧药”,乃春药一种,传为西域胡僧所制,扶阳,八十老翁,金枪不倒;滋阴,九十老太,涎缕不绝,快美终宵乐,春色满兰房,云云。 有人要问,出家人以清净为业,怎搞这助人行淫的勾当? 或曰:美色流连过,般若心中留,大隐隐于市,大悟悟于情,床笫交合,也算修行一种?大概!名正言顺便可乎! 久而久之,胡僧药名字传开,富贵人家用之,寻常百姓求之。 而婼菜弄来的,绝非那街头巷尾没来由的东西,而是高衙内送来的行货子。 婼菜也纳闷,这“衙内姐姐”,看着年纪不大,又没“那话儿”,服胡僧药作甚?于是就骗小九吃了,看其中有何妙处。 小九吃下后,眨眼功夫,便夹紧双腿,口吐热气,裙下支起帐子,急得捶胸跺脚。 婼菜还骗她,只说不碍事,洗个凉水澡就消了。小九信了,刚洗完澡,便被婼菜一条红菱捆住,又有松雀儿搭手,绑成了个“肉粽子”。 更要命的,小九身上被冷水一浇,气血扰乱,药性大发,那话儿陡然猛起,青筋暴胀,直逼小臂长短! 小九吓得嚎啕大哭:“呜哇哇哇!你、你把我鸡巴弄坏啦!你赔我呀!” 婼菜惊喜万分,竟兴起扇了小九一嘴巴,笑道:“没分晓的蠢货!改天得请我吃席呢!你今晚出身有着落啦!” ## 文人出身,金榜题名,武人出身,边庭立功,妓院花娘,出身何处?无他,讨花主开心耳。 当然,要是把唐花主比作皇上,那这也都是一回事。 眼下,婼菜巧舒纤手,给唐莞宽衣解带,松雀轻吐丁兰,舔唐莞乳尖腰眼,伺候花主行事。 只有小九没规矩,在叁人下面又哭又嚷。 婼菜烦了,撩起裙摆,露出垂汁的阴户,一屁股封住小九嘴巴,扭腰偷偷解馋。同时搬出“贵妃凳”来,在床上架好,伺候唐莞坐上去。 这“贵妃凳”,乃是当年唐明皇李隆基,御命“云雨36宝器”之一,形如马扎,椅面中空,系两条蛇筋蚕丝带。 妇人开腿含腰,穴口纳茎而坐,丝带承托丰臀,凭其弹韧,上下自动,借力用力,轻盈畅快,只如腾云驾雾,酣美不可尽言。 相传,当年杨贵妃身丰体腴,又体娇骨弱,行房之时,若无此物,不可尽欢,故名为“贵妃凳”,古人有赞曰: 贵妃仙体润如珠,绵腴横流醍醐酥,双乳翻滚肉漪颤,香汗淋漓娇声呼; 蛇筋蚕丝性弹韧,承托丰臀斗玉杵,骚浓情涎泄无度,哪管马嵬兵马驻。 ## 不扯闲话,言归正传。 唐莞虽不是“娇肥无力”的杨贵妃,但如今醉酒软烂,也支撑不得,刚一上凳,便腰酥腿软,臀胯一沉,偌大肉棒,咕叽一声,刺入大半。 “啊!啊呀!”唐莞一声惊呼,只如新妇破身,浑身娇颤。 小九那话儿,自是久渴逢露,又被淫汁淋烫,好似金丝插尿眼儿,支棱棱挛抖不止。 唐莞挨受不过,怎奈凳上蛇筋弹动,更有松雀儿身后胡搅,唐莞娇躯大动,肉棒直抵花心。 “咿呀!——把老娘活活顶死了!” 唐莞星眼圆睁,耸肩咬牙,柳腰挺直,娇躯摇曳,好似马上将军中暗箭,依依杨柳刨嫩根。 婼菜赶忙一把扶住,低头观瞧,见唐莞阴阜一团浓茂黑草下,结出一颗红嫩嫩“豆子”来,便知唐莞心头美了,附身细语: “娘这几天辛苦,今晚我们几个女儿伺候,都不是外人,娘只管尽兴……” 婼菜说着,轻捻唐莞“情豆”,花主媚眼一翻,直软在婼菜怀里,口挂清涎,浪声不止…… ## 而在最下面的小九,此刻苦不堪言。 婼菜股间没洗,腥咸骚臭,春药扰乱气血,心神慌乱,更不要说红绫捆得浑身酸痛。 可跟一件事相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要知道,小九下午,吃了一肚子炒黄豆。 小九又喝凉水、吃杂货、洗冷澡,再加上胡僧药一把火,小九脐下圆涨,里面咕噜噜直响。 “啊啊!托娘的屁股——揪娘奶子!”身上,唐莞动情淫叫,“呼!娘要肏得狠一点——唔!娘好美——娘美死了呀——!” 美?小九咬牙暗想,待会这“炼丹炉”扑了锅,有你们美的时候…… 四人欢双洞并泄身 世人皆说功名好,好就好在,凡事无需再亲力亲为。 就比如这床笫之欢,寻常人,自己忙活,尚被嫌弃。而眼下唐莞,娇娘缠绕,热闹非凡。 身下,小九翘着肉棒,扭腰呜咽肏穴; 左怀,唐莞两只肥垂乳尖儿,松雀一并挤进嘴里,哼哼唧唧舔吸吮砸,把手夹在腿间自渎; 右抱,婼菜指捻唐莞情蒂豆,手托丰臀上下助力,吐舌呜咂吮弄亲嘴,口中情话喃喃不绝: “嗯呜——娘……娘被肏得好漂亮,嗯呜……女儿好喜欢,娘最娇,最美了……呜呜,娘口水好甜……娘、娘也拿指头,肏肏女儿嘛,女儿求娘娘……咿唔!娘好会肏!女儿要泄了!” 婼菜只是随口胡说奉承,可小九这边,腹中灼痛如潮,会阴抽搐挛缩,是真的要“干了”。 “咕——咕呃……九儿,九儿要不成了……饶、饶了九儿吧!” 婼菜一听,立马扭头瞪眼:“怎么又不成了!娘受累自己动,你有什么不成的!” “呜、呜哇!”小九急得只掉眼泪,“九儿忍不住——哈呀!要胀出来了!” 婼菜想到,此前小九未交先泄,凝眉骂道:“没用的假把式!吃了药还虚!”再转头看,唐莞正吐舌荡目,驰骋正酣,便道:“娘!女儿帮你吮下面,伺候娘泄得尽兴……” 唐莞蒂豆,久经春药催熬,情浓之际,膨发如芽,只如婴孩性器。婼菜一口叼进嘴里,奋力咂弄,好叫她尽早泄身。 贝齿轻咬,唐莞情根大动,扶住婼菜双肩,如痴如醉,驾着胯下玉茎肆意驰骋。 岂不知,两人一番动作,全都压在小九肚子上,肠挤花肝,腰眼挛颤,小九只觉身上有两处,胀痛欲破,不破不快。 一处是在穴口进进出出,冠沟高翘,刮出屡屡淫汁的滚胀肉头; 另一处,则是…… “啊啊——啊啊啊!”小九颤声哭嚎,“憋、憋不住了——这都是……是你们自找的!” 小九猛然一振,竟挣开束缚,那紧箍臀沟的红菱松开,会阴随之松驰…… “唏——!完、完蛋……” 猛地,只听“乒!”“乓!”两声。 婼菜吓得浑身一激灵,只当是四人共床,给压塌了。 她猛地起身,定睛一看,床榻安好,可那帘子上,却沾了一颗黄豆…… 这是? ##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惹得全楼震动。 请客的两个武官听见,霎时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提刀就往外走。 都说如今世道不安稳,前几日有梁山好汉打家劫舍,杀了先帝才人,又有衙内府上叁娘,被人开肠破肚杀了。如今这断钗阁里,难道也不太平了? 两人正担心着,忽听一阵脚步噔噔响,却见两个小花娘,光着屁股,哈哈狂笑,在廊间猛跑。 “呔!跑什么!刚才是什么响!” “啊哈!啊哈哈哈哈!”婼菜扭头大笑道,“禀老爷!俺娘喝醉了酒,把今天当除夕,屋里放炮仗耍呢!” 说罢,婼菜只如油老鼠,一溜烟没了踪影。 两个武官摸不着头脑,却听身后,又是咿咿呀呀一通乱叫,忙循着喊声赶去,大步踏进房里。 未辨其色,先嗅其味,二人看屋内狼藉,便痴傻了,呆愣片刻,掩着鼻子,默默转身出去,小心带上房门…… 后来,两人先后落发为僧,法号分别为“恶色”、“恶豆”,凡见美人,登时惊厥昏死,黄豆亦然,时人不解,只道禅机微妙——这都是后话。 ## 一场酣战,柴小九果然博了个“出身”,被关进鸡笼子里。 月色下,小九咬着指甲,拧眉瞪眼,心里默念林冲教她的“九字经”——“算得到、熬得住、做得出。” 人非圣贤,怎能事事算尽?既如此,便只得熬得住,来日方有机会,好做得出…… 小九正劝自己,忽听周遭草木响动,只见夜色里,噌噌窜出几个细小影子,围住鸡笼。 再一看,原来那群黄鼠狼,各个拱手而立,眼珠泛光。 ——给娘娘道喜…… 小九气得堕下泪来,也顾不上什么“熬得住”,破口大骂道:“该死的畜生!好笑得很是吧!” 领头的黄仙儿,小心窜上来,从皮褶儿里叼出袋碎银子,塞进鸡笼里,恭敬道: ——这是上次,那淫妇强占娘娘的银子,奴才给娘娘讨回来了…… 小九拿过钱,依旧板着脸,喝道:“干什么!你们又要怎么害我!” 黄仙儿忙摸出各种细碎剩菜,往笼子里递,叽叽吱吱,不住求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我等见娘娘落难,特来帮衬,别无他意呀! 小九饥饿难捱,抓着就吃,勉强嘴硬道:“胡说!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黄仙儿忙辩解道: ——娘娘有所不知,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怕恶了那“通灵菩萨”呀…… ## 这“通灵菩萨”,又是个玩意儿? 小九听黄仙儿言语,知道说的是松雀儿。它们树上一窝,都是当初松雀捡来养大的,又教它们人间勾当,黄仙儿便敬她是“菩萨”。 “我不管什么菩萨神仙。”小九摆手道,“松雀儿凭什么惦记我的东西?” ——禀娘娘,松雀菩萨只是好奇,想知道娘娘每天忙什么。绝无侵占玉璧之意!我等可作保!不过,菩萨倒是……惦记娘娘另样东西…… “什么!”小九厉声问道。 众黄仙儿搔头捋须,交头接耳,一副为难样子。片刻,为首的拱手小心道: ——嘿嘿,所以说嘛,给娘娘道喜…… “少废话!” ——菩萨常惦记说,娘娘有个……呃,又粗又长好大鸡巴子…… “该死!该死!”小九涨红脸,摇着鸡笼大叫,“快闭嘴!” ——大、大是好事呀…… 小九又臊又恼,七窍升烟,咬牙切齿道:“罢了!不跟你们这些畜生一般见识……我问你们,松雀儿又跟你们说什么了?” ——是、是!她还说,呃……偌大物事,扭腰肏起来,岂不是要把人美死…… 小九刚要发作,却听黄仙儿又道: ——还说,娘娘心善,知道疼人,不像衙内府里的“高小姐”,不顾人家死活,趴在身上狗一样乱肏…… 摇娇臀蝶振弄玉茎(h) 花开两朵,且说花岫如何。 当年,花岫刚被卖进院子。妈妈子道,婊子不是只岔腿开屄,琴棋诗画、弹唱书戏,也要挑一样学了。花岫不假思索,开口说要学戏。 “为何学戏?”妈妈子问。 “我爱戏,爱扮夫人、扮娘娘、扮妃子……” 不等花岫说完,妈妈子一嘴巴抽过去,扬起鞭子就打。 原来凡做此行,最忌“替人点菜”,你爱?你爱算个屁,客人爱了才是正经。 ## 眼下,雕床锦帐,灯火暧昧。 花岫腰搭红段,开腿跪卧,脸上醺红正浓,赛过胭脂涂妆。 身后,高小姐收腰摆胯,娇喘连连,耻草阴阜间,一根肉茎,九浅一深,款款抽肏。 高小姐长吁口气,轻拢垂鬓,拭去脸颊香汗,尖长指甲,拧了一把花岫白屁股,娇嗔道: “装模作样的淫妇!怎么不骚叫了?嗯?休装死,不然姐姐干你后庭花!” 花岫也不应声,痴痴望着床头,许久呐呐开口,半念半唱: “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傻妹妹……”痴态娇吟,高小姐被戳心坎,不觉从后抱起花岫,粉面依偎,耳鬓厮磨道,“姐说……要肏你屁眼子,不是叫你唱《宣华妃耻献后庭花》……” “唔……”花岫回过神,含羞道,“小姐若喜欢,奴儿这就去洗净了……只是求小姐轻些个,奴儿……后面怕疼……” “嘻,那不成,妹妹疼了,姐姐我怎忍心?”高小姐轻吐丁兰,舔花岫耳眼儿,“只是妹妹心不在焉……惹得姐姐寂寞了……” “咿!”花岫耸香肩,缩玉颈,娇滴滴打颤,“奴、奴儿错了……小姐饶恕、唏!痒!痒!” 花岫虽风月熟烂,却独怕舔弄耳眼,湿软一探,风尘尽散。 “贼淫妇……姐姐这才肏了你几天?你就厌烦姐了?贱种!贱种!”高小姐不依不饶,娇嗔纠缠,“告诉姐!刚才发呆想什么了……不说实话,鸡巴肏你耳朵眼!” “咕、咕呜……”花岫星眸噙泪,“禀、禀小姐……岫儿,刚才在看……床头那凤冠……” ## 高小姐自幼学戏、爱戏,雪白墙上,挂满斑斓戏衣,桌柜箱案,摆满金玉行头。 花岫看中的,是床头上,一顶水样琉璃蝶凤冠。 “你喜欢?”高小姐问。 “小、小奴不敢……”花岫盯着凤冠,语气怯弱。 “我又没说要给你……”高小姐笑道,“喜不喜欢,有什么敢不敢的?” “小奴师傅教过……”花岫答道,“做戏子,心里不能有‘爱’念,最忌只顾自己喜欢,结果恶了客官……” “嗯……”高小姐颔首点头,“我当年,也是被这么教的……” “所以小奴……不敢爱……” 高小姐移身向前,尚纳在穴中的性器,往嫩肉褶里又进了一寸,主仆二人并声娇叹。 “小、小奴伺候得不好……”花岫低眉道,“小姐若是累了,岫儿给小姐咂出来……” “哼,果然……就想着打发姐姐……”高小姐媚声娇嗔,轻舒粉臂,把凤冠放在花岫手里,说:“喜欢吗?喜欢就拿着。” “小、小姐……我……” 花岫接过凤冠,双手颤抖,清透琉璃,叮咛脆响。 “如今不一样了。你跟着我,随便唱什么、扮什么,台下的人,哪敢说个不字?”高小姐柔声道,“你再不用讨客人喜欢……唔……好、好紧……” 花岫腟腔里,忽地一阵挛缩,黏烫肉褶,夹得高小姐呻吟失声。 “可、可岫儿,还得唱给小姐听……”花岫摸索手中凤冠,眸泛痴态。 高小姐会阴酸胀,心头跟着甜软,纤臂娇身,把花岫搂得更紧,低声呢喃: “岫儿唱什么,姐姐都喜欢,扮什么,姐姐都爱看……唔……好岫儿……” “真、真的?” 花岫惊呼出声,把凤冠搂在怀里,凉凉琉璃,沾染乳尖香汗,唤起胸中肆意贪爱,柳腰娇臀,随之迎合扭摆。 “真、真个?”花岫痴痴呻吟,“我、我好爱……凤冠霞帔、锦衣绣裙、金缕银丝……我好爱、好想要……我全都要!” “嗯、嗯啊——都给妹妹,姐姐、姐姐有什么,都给妹妹穿……”高小姐精门大动,欲乱心神,动情娇呼,“呜!妹妹,妹妹轻点动……” “啊啊,啊啊……岫儿,岫儿要扮娘娘……”花岫怀抱琉璃凤冠,手抓墙上锦衣,酒涌情浓,由痴入狂,“岫儿我……要扮夫人、扮妃子、扮仙子、扮菩萨——!” 花岫嘴上叫嚷,腰下猛摆,桃臀蝶振,淫汁滋溅。 “姐、姐不行……咿!咿呀!” 高小姐肉茎一抖,红唇圆张,娇呼泄精。 ## 一柱髓精泄罢,高小姐神气尽丧,一屁股跌坐在床头,倚墙嘤咛喘息,雪白胸口,尽是滴滴晶莹虚汗。 花岫狂漾止息,知道自己任了性,忙跪爬到高小姐腿间,咂吮耻毛肉茎。 高小姐方泄过,红嫩嫩半软肉冠,正娇怕着。花岫口舌一含,高小姐不禁叫嚷: “唏!狠心淫妇!你干嘛——咿!你、你要把姐姐身子掏虚呀!” 花岫抬眼,见高小姐蹙眉隐忍,娇容失态,心里暗笑,媚声道:“奴儿身体污秽,怕脏了小姐玉体,再者……比起威风凛凛,岫儿更爱看……小姐难捱羞臊的模样……” “好、好你个烂淫妇!”高小姐娇嗔道,“你就舔吧……真给含得支棱起来,姐姐插你个后庭花!叫你——哼唔……咿呀……别、别别……” 花岫拎起半软性器,香舌探进湿黏股沟,舔弄软嫩后庭。 “嗯、嗯呜……小姐……”花岫咬着舌尖,含混戏弄道,“小奴脏贱,最会弄屎眼儿……吸溜……小姐气虚精稀,不如让岫儿给小姐揉揉花肝……” “你、你——你敢——哈呀!” “小姐莫怕……岫儿指头细,弄得不疼呢……” “唏!停!停啦!”高小姐手抓锦被,口嘬冷气,嘤咛呜咽,“诶!九、九儿要尿……” 弄后庭伤岫动真情(h) 风尘女子,概分四等。 一曰轻吟,能与客人谈天论地,叙古述今,诸子百家,禅佛清道,经典烂熟于胸,亦有自身见解,其中佼佼者,若去赶考,中个举人也未可知。 二曰流馆,会歌舞弹唱,琴棋书画,才艺出众,见识不俗,能陪客人附庸风雅。 叁曰站关,上述两种,直如闺房小姐,不轻易见人。到了站关,就要到处游荡走动了,故“站关”比前两者,难免粗俗浅薄,却能说会道,好吟风弄月,谈情说爱,勾留客人。 四曰妓女,妓者,技器也,盖既没见识,又乏天资,且不会讨喜逢迎,但勾当娴熟,或怪奇罕见者,客人见之,只图一时兴致,当个新鲜玩意儿,耍过边丢弃了。 故孔子曰:君子不器。这第四类,自然是最被瞧不起的一种了。 按理说,花岫出身不差,唱得也好,若是上进,够得着“流馆”档次。 只是花岫脾气古怪,只唱自己爱的,全不顾客人喜不喜欢;有心软客人,依花岫脾性,她反倒得寸进尺,竟说客人配不上这曲儿。 满背“伤岫”,一多半便是那时候鞭子抽出来的。 寻常小娘,早就服了,可陆花岫,宁可皮肉外翻,宁可被迫去舔人屎眼儿,依旧我行我素。 甚至花岫自己也不明白——我这到底,在跟什么东西怄气呢? ## 如今花岫知道了。 眼下,高小姐玉腿冲天,含胸弓腰,半软性器,挂着黏汁耷在小腹,腿间一团娇缩后穴,尽露给花岫抽插肏弄。 纤指出入,款款冲撞,高小姐嘤咛阵阵,手抓帷幔,轻咬朱唇,风尘落尽,唯有羞媚无暇。 “小姐,岫儿弄得痛吗?” “哼……哼唔……不、不知道——!”高小姐扭头娇嗔。 “小姐莫不是……没被人弄这里?”花岫附身,吮了口红胀乳尖儿,“嘻嘻,岫儿会疼和小姐的……” 猛地,花岫弯曲纤指,扣弄抖动,高小姐方寸大乱,嘤嘤乱叫。往日那对儿凌厉凤眼,如今泛出委屈泪花儿来。 “小姐花肝好肥,比男人都大……”花岫浅笑道,“动起来……想必更美呢……” “胡说……好大胆的淫妇……趁、趁姐姐没力气……就戏弄姐——哈呀!”高小姐花容失色,弓起玉足哼唧,“唔……别、你、你弄得姐想尿……唏!” 一声莺啼,灵犀点透,胶漆如缕。 ## 花岫使出浑身解数,撩弄高小姐,口舌舔舐,淫语情话,不一而足。 连花岫自己都讶异,自己如何这般热络了?若早年也能这般用心伺候客人,不必挨这些打。 高小姐又含了枚“红丸”,牙齿咬碎,就这唾沫,喂了半个给花岫吃。片刻,红丸性发,玉茎支棱暴挺,花穴豆肿涎流。 “淫妇儿,姐姐下面红顶和尚恼了,你要吃苦头也。” 高小姐讪笑,挺茎欲与之再战,谁知花岫攥紧身上红缎,扭头不理。 “犟母驴,耍什么性儿!”高小姐哄着说,“姐姐刚才说笑耍子呢,妹妹娇嫩嫩的,姐怎舍得弄你后面……唔……好妹妹,依姐嘛,姐、姐药劲儿上来了,下面难受呀……” 花岫拧着身子,扭腰夹腿,股间已浸透了,她却还是口咬红缎,颦眉瞪眼。 高小姐没辙了。若论往常,花街柳巷里“联床大会”,一众花娘成排,扭腰晃臀求欢;眼下花岫竟扭捏不从,高小姐全无办法,只好屈尊央道: “好妹妹,别恼姐呀……姐、姐吃了药,不泄出来,要灼坏身子的……呐,妹妹你看……姐、姐的驴鸡巴,都急哭了求你呢……” 高小姐说着,挤弄茎根,尿眼里淌出条晶莹稀涎子来。 “噗——!”花岫没忍住,耸肩笑出声。 “好妹妹,从姐这一回,姐姐还想要你。”高小姐顺势缠上花岫。 “小姐若要,奴儿怎敢不从。”花岫轻抚玉茎,娴熟套弄,“我只是恼,小姐不听话,又吃这没来历的玩意儿!日后落下病来怎办!” “果然,还是妹妹会疼人……哈呜……” 高小姐如释重负,拱进花岫怀里,吸她雏儿般细嫩乳尖。 “小姐莫不当回事!”花岫轻搔高小姐头上千万情丝,“奴儿当年在院里,胡乱吃药死的,不知见过多少。” “怎的?”高小姐举目笑道,“姐姐自死了,逍遥清净,有何不好?” “这红丸果然不是好东西!”花岫凝眉道,“小姐说什么疯话!” “说正经的哦。” 高小姐起身,开腿骑跨,那话儿如杆肉枪,抵在花岫小腹软褶间。花岫眉目低垂,却被高小姐托颌抬起,难躲她一对儿飞翼凤眼。 “若是我高九溟死了,你陆花岫,少了什么呢?”高小姐问道,“是锦衣玉食?金银财宝?凤冠霞帔?还是出入车辇?嗯?” 花岫背后一阵恶寒,胸口泛起凉意,冷冷道:“小奴固然卑贱,一衣一食,都凭自己弹唱卖笑、风月伺候得的!若不合小姐心意,把奴儿卖了就是!” “啧!犟驴货!别以为老娘不敢——” “只是——”花岫打断道,“若小姐不在,岫儿就没法唱了。因为岫儿只唱爱的曲儿,也……” “也什么?” “也只给爱的人唱……” 呢喃飘落,两人默然对视,飞蛾细舞,灯火轻摇。 “噗呜——!”霎时,花岫哭出声来: “岫儿……岫儿又怄气了……呜呜,岫儿,岫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想唱曲儿……跟小姐一起唱,只给小姐一人唱……呜,岫儿背后的伤,又疼起来了……” 高小姐扑倒花岫,扯下裹身红菱,看那雪白背上,纵横突兀“伤岫”,心中又怜又爱,附身舔舐亲吻。 花岫呻吟娇喘,忽觉温热一颗,滴润旧伤。 “啊啊、啊——!” 花岫药性已然发作多时,终于熬捱不住,蛇腰乱扭,放声求欢: “岫儿、岫儿……浑身烧得难受……要、要鸡巴进来!哼唔——姐姐、姐姐快肏起来呀!” 伊人知音,方知吟唱为何。 伊人共枕,方知风月为何。 伊人含泪,方知苦伤为何。 一朝情动,洗濯十年蒙尘。 讨赏钱神气耍肉腿 青春气盛,放肆无度,唯恨岁月苦长。 一朝色衰,意气尽丧,惊怕春去秋来。 如今,唐莞已是后者,倚在盆子里泡澡,看门上孔洞发呆。 唐莞回想,当年时节,也是这房间,也是这盆子,也是这门孔。时逢殿试放榜,天下风流才俊,尽聚断钗阁,也要在唐花主这儿“应试”。 唐莞一丝不挂,坐在盆里轻吟戏水,屋外“童生”,把那话儿弄得梆硬,从孔洞儿伸进去,给花主观瞧。唐莞一一看罢,朱笔批出“状元、榜眼、探花”叁位,进门扶美人出浴更衣。 反观如今,别的不说,当年一对儿白胀雪梨奶儿,如今垂瘪如浇油吊灌肚。这等事,就是把断钗阁卖了,也救不回来。 而心气之衰,比色衰更厉害。 回想当年旧事,唐莞心头只有两个字——后怕。自己恃势放旷,为所欲为,不知道恶了多少人,买卖开到今日,人活到今天,只能说是上辈子积德。 如今,唐莞处处小心,如履薄冰,宁可破财吃瘪,也不敢恶了权贵。每日酒席宴间,点头哈腰,逢迎假笑,眼角都笑皱了。 或许再过几年,叱咤风云的唐花主,也不难免流俗,成了个捻汗巾、啐唾沫的鸨妈子。 可这又如何呢?唐莞劝自己,酒色财气,都是假的。屁股下面牢靠,才是真的…… 就在唐莞快睡下时,门上小孔,窸窸窣窣有了响动。 ## 只可惜,进来的不是硬鸡巴,而是两根手指头,小心夹开门栓子。 “谁!” 唐莞一声怒喝,花窗也要抖叁抖。 “嘻嘻,娘,是女儿,菜菜呀……”婼菜脖子上系条手巾,脱得光溜溜,窜进屋里来,“女儿伺候娘洗澡……” “没命玩屎咂屄满嘴扯谎的贱淫妇!”唐莞骂道,“你最好有正经事找老娘!不然——呼……” 话在嘴边,唐莞只觉胸口气短,涨红脸直喘——廉颇老矣,叁遗屎矣,令人心疼。 婼菜跨进浴盆,缠上唐莞玉体,两只手贼兮兮,上去就摸唐莞奶儿。 “嘻嘻,娘就是嘴巴硬,奶子软……断钗阁里摸过千万个,属娘的最嫩,一抓着,美得好似回了娘胎里……” “啧!我看你是——” 唐莞掐住婼菜脸蛋儿,年糕般扯起来。 “呜!疼、疼……女儿怎么敢打扰娘……有、有急事……” 婼菜呻吟着,从高盘的头发里,取出个红皮儿贴子来。 唐莞一把拿过,胡乱拆来,凝眉瞪眼看了半天,把贴儿一甩道:“这是啥!” 刘项原来不读书,风流盖世唐花主,原来也大字不识一个。 “嘿嘿,好叫娘得知……”婼菜揉脸道,“这不是要到7月15了吗……高衙内想在府上演一出《宣华妃耻献后庭花》请客,特意给娘下请帖……” “什么鸡巴东西!”唐莞皱起眉头,“在戏台上干屁眼子给人看吗!这世道完了!” “不是,娘,此‘后庭’非彼后庭。诶呀,这可怎么讲……”婼菜谅唐莞也听不明白,简断截说道,“反正,别说干屁眼,衙内在台上光屁股喷屎,咱搁下面,也得叫好不是?” “该死,闭嘴吧!” 一听“喷屎”,唐莞想起那晚“炮仗会”,不觉浑身鸡皮,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 “贴上还说,当日要管咱借些花娘,增几分繁花锦绣气象,先给了十锭雪花银子,算个定金,当日筵席排场,还需咱费个心,期间破费耽搁,日后一并补赏。” “知道了!”唐莞擦擦身子,肩披湿发,轻摇蒲扇道,“你去写个贴儿回了,就说,既是衙内吩咐,我街上脱光了拿大顶也依!” “是是、女儿知道了!” ## 在当时,能读书写字,虽算不得稀奇,但也算是门吃饭手艺。 若是又会讨巧逢迎、能说会道,锦上添花如婼菜者,往来好处,更是不少。 这不,婼菜写完帖子,去太师府里拜会一圈,管家见小花娘伶俐可爱,说话熨帖,给了一贯赏钱,还叫后面切了肩西凉火腿给她。 婼菜磕头连谢爷恩,含胸弓背,连滚带爬去了;待一出府门,婼菜便昂首挺胸,把火腿往肩上一扛,看街上贩夫走卒,顿觉意气风发,真个叫“仗剑当空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行人也纷纷侧目,不懂这是什么新鲜把式。 婼菜一路来到书房,举着火腿挑开帘子,迈步而进,叫道:“掌柜的!上次说的书,有了吗!” 店里看书客人都痴傻了,掌柜更是凝眉瞪眼,拍桌子刚要骂街,却见婼菜把手里一贯铜钱,忙变色堆笑道:“哟,原来是阁里的小奶奶!书有的,有的!老朽给小奶拿!” “你这老儿,真不会说话!书读狗肚子里!我奶子怎小了!” “是是、老朽糊涂,少奶奶稍等哈……咱去去就来。” 婼菜扛着肉腿,寻张条凳,迭腿而坐,神气十足。 众人又笑又怕,只怕婼菜抡起火腿砍人,弄一身臊油,洗不干净,都纷纷憋笑避开。 唯有个小娘迎上去,赔笑拜会道:“婼菜姐来买书呀……” 婼菜斜眼一看,更得意了,撇嘴笑道:“诶呀呀!原来鸡儿妹妹也看书呀!” ## 小娘不是别人,便是咱们主角柴小九。 “嗯嗯……”小九低眉顺眼,老实恭敬道,“我这段日子,不是街上算命吗,一分没挣到,就想着看看书,学一学……” “嗨呀!看相算命,无非是人情世故,图个开心安慰罢了,看书有什么用!”婼菜一朝得意,便什么都懂了。 “是是,婼菜姐教训的是……”小九应承道,“那个……妹妹方才还想,自从来了断钗阁,都是婼菜姐照顾……就思量着,摆桌粗席请姐姐,不知姐姐肯赏脸否……” “嗬!什么道理!让妹妹请客!”婼菜把一肩火腿,横在眼前把玩,真个是,名仕看宝剑,越看越豪迈,“今日你也是合当走运!这样,姐姐出肉腿,你打酒买果子,铺子耍一夜好了!” 正说着,婼菜要买的书,老板包着送来了。 婼菜撒钱提书,扛着肉腿扬长而去。小九把手里那本《绳缚百招》放回去,跟着出去了。 周围人看婼菜走远,纷纷咂舌摇头:市井现异象,莫不是天下真个要乱? 鸿门宴肉陷小文星 晚间,柴小九换了身衣服,跟婼菜去“铺子”里喝酒。 所谓“铺子”,便是风尘行当里的“春典黑话”。一般断钗阁这样的大妓院,都会在附近盘个小酒楼,档次低下,酒肉便宜。 原来嫖客里,不乏打肿脸充胖子、浮浪落魄子弟,嫖资使尽,就再无闲钱了。这时花娘就带着去“铺子”里,吃些粗劣酒菜,名曰“清素只爱疏茶淡饭”,实则照顾客人脸面罢了。 唐花主教导:吟风弄月,说白了,也无非是交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得让客人惦记你的好。 “铺子”平时也招待寻常客人,花娘之间请客喝酒,吃个早点夜宵,也多到这儿来。 既然是断钗阁的生意,大家彼此也都认识,婼菜一进门,老掌柜赶紧上前招呼: “哟!这不是菜先生吗!快请!快请!” 老掌柜点头哈腰,伙计也笑脸相迎——并非婼菜真有面子,只是大家怕她拿肩上肉腿打人。 “掌柜的!这火腿切一大盘,剩下的存你这儿。”婼菜把火腿往桌上一剁,“在找个清净说话的地儿!” “好嘞!好嘞!”掌柜笑道,“楼上雅间儿请!” ## 所谓雅间儿,不过客房收拾出一间而已,灰床油桌儿,闻着便知常年不打扫。 片刻功夫,一大盘红艳艳玫瑰鲜火腿摆上,周围码几样果蔬点心。婼菜喜不自胜,吮酒吃肉,哼哼呀呀赞叹不止: “嗨呀!好啊!红猪肘,黄浓酒,吃进肚里扶墙走,恼了皇帝也不愁!妹妹也吃呀!” 小九夹起一块,肉丝微微哆嗦,怯怯观瞧半天,小声问:“怎这般红……怕不是生的呀!” “妹妹真是不会吃!”婼菜咂砸喝酒,“若像那无知老儿,焚琴煮鹤、哀梨烹食,拿汤吊得稀烂,有什么滋味?” “唔……” 小九捏着鼻子吃了一小块,又硬又腻,差点吐出来,赶忙喝酒压着,不想一股怪味又从胃里返上来,苦不堪言。 “好好的肉!瞎搞成这样,都糟蹋了!”小九愁眉苦脸道。 “嘿嘿,这可不是瞎搞。”婼菜得意道,“你可知道,这西域火腿,是怎么做的吗?” 西凉火腿,干你鸟事?小九低头挑豆干果子,婼菜面带微醺,洋洋得意,娓娓卖弄: “好妹妹,要知道,你方才吃下那火腿,可是还是‘活’的呢!” “诶?” ## 风干腊肉,如何是“活物”了? 原来,这西凉火腿,是由活猪风干而成。农人取叁年成,阴湿气重的肥大阉猪,先拿浓酒糟喂,待它吃醉昏沉了,便系起两只猪手,在粗大梁木上悬吊着。 猪酒醒了,难免挣扎,人就拿兑了粗盐的劣酒,再给灌醉了,一天叁顿,猪昏沉沉动弹不得。 酒性从火,灼烧湿气,却不损肥膏。如此四五天,猪精神溃散,却还吊着口气,酒改成每日一顿。如是一个月,猪浑身阴湿泄尽,流火浸透,自然熟成,堪比普通腌腊两叁年功夫。 寻常风干,由外而内,酒散湿气,血气自内而外。于是肉质干而不枯,韧而不柴,不损肥肉膏油,又酒盐浸透,鲜香不可尽言。 更有一样,卸骨拆肉时,那猪虽肺腑尽枯(也是一挂美味),眼口尚依稀能动,故称之为“活腿”,讹作“火腿”。 据说,此法乃古迦楼罗王朱粲所制,一开始是来做人肉的(王行军,粮将绝,左右急告。王慰之曰,食之美者,莫过人肉,但令他国有人,卿何所虑。)。书曰:“粲坐殿上,执腿大嚼。”大概说的就是这个。 以上,就是“西凉火腿”的来历了,也不知道婼菜是哪儿听的。 小九听了,更没胃口,叹气道:“也许我不会吃吧……只是这猪,也太惨了,活活折磨死……” “怎的?”婼菜吸了口肥肉,半边脸儿,吃得红扑扑,“妹妹可怜这猪?” “嗯……”小九点点头。 “怜者,爱也。若不惨兮兮的,人又怎会去爱?”婼菜手托香腮,拨弄盘中红肉,言语暧昧,意味深长,“凡事呀,就跟这火腿一样,越折弄琢磨,就越有滋味……”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小九心中暗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给自己壮了壮胆,开口道: “姐姐稍待,我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 ## 小九解手的当儿,婼菜继续喝酒吃肉,痴想将来如何发迹。 来时路上,小九还说,婼菜如今文昌星得令,印绥坐旺,主聪明才俊、文章通达,又有比肩同根,心气高远,只如楚京之大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乃举人、状元之命也。 上文讲了,叁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若以妓馆花娘论之,中举人,便是有了“清吟”、“流馆”身份;至若状元,便是承花主之名,掌管断钗阁也。 婼菜自酌自饮,香肩摇晃,银钗轻曳,心思驰骋:若说“举人”,凭她才学本事,真个手到擒来;至若“状元”,如今唐莞身边贴己之人,除了松雀就是她,松雀不过是养的玩意儿…… “啊哈哈!这断钗阁!谁能奈何我!干你们娘的!又有谁能奈何我了!” 对酒当歌,天下几何!金婼菜勃然兴起,酒酣壮胆,仰天大笑,飘飘然忘形失态,不听门响脚动,面前椅凳吱呀轻移。 “不敢不敢,我等都是滴淋尿、垮屎眼、烂屄门的老淫妇,怎敢跟独眼凤金婼菜娘娘比?” 婼菜猛睁醉眼,只见眼前是个叁十岁往上妇人,身着素衣,云鬓高盘,娥眉倒竖,威风逼人。 身后,左有小道姑柴九儿,右是金蛮兽松雀儿,门外,铺子掌柜仆人,都毕恭毕敬伺候着。 婼菜大张嘴干愣着,涎子都流出来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骨碌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 “唏——唏!娘怎来了呀!也、也不早告诉女儿一声……” 唐莞拿起筷子,夹块火腿吃了,没嚼几下,就拧眉瞪眼,扭头啐掉,拍桌大骂道: “呸!什么鸡巴东西!” 舔脚心缚刑熬淫汁(h) 唐莞突然造访,金婼菜方寸大乱,趴在地上手足无措。 小九跟唐莞对了个眼神,从怀里取出条白绫,走到婼菜面前。 但见那无暇白绫,缠香肩,束粉臂,扎蝶扣,娇躯上飘然而行。 婼菜呜嚷乱叫,奋力挣扎。可惜柳腰纤手,本就没什么力气,浑身又醉得昏沉,只能任小九摆布。 白绫缠住婼菜脚踝,小九向上抬拉,咯吱一声细响,婼菜麻筋酥软,颦眉嘤咛不止。 小九按书上学来样式,把婼菜手脚捆在一起,再把两条绳头并在一起,从房梁上丢过去,双手扯住,拉起婼菜来。 松雀儿见小九吃力,颠颠笑着跑过去帮忙。 如残月东升,婼菜脸色惨白,被两人吊起系住,但见半空中,婼菜腰身折屈,玉足冲天,股胯大开,浑如只铁板肥鸭,炙好了吊起来待切。 唐莞行家里手,点手笑道:“好个‘灯影王八’缚!老娘喜欢!” 顾名思义,此缚法,以灯照之,身影形如王八。被缚者阴阜横开,待吊起,正迎之,和尚撞钟,杵捣花心;卧对之,观音坐莲,酣采后庭,“王八”难捱挣扎,借体重自动,美不可言。 小九之所以学此招,盖其还有一宗美妙处,深得唐莞本人欢心…… “婼菜姐,不要怕,”小九凑到婼菜脸庞,嬉笑道,“只是酒后消遣,跟娘耍个天伦之乐!” 说着,小九摘掉婼菜两只莲鞋,薄透罗袜下,十颗莲子趾惊慌乱窜。 “贼淫妇!干你娘!你敢诓——啊哇哇哇哇哇……” 婼菜话未说完,双肩被小九用力一扭,整个人只如牵线儿竹蜻蜓,半空中打起转来。 过了半天,婼菜才停住,脑子只如秋日酒旗,动摇西摆。 “另外,咱娘还托我,问婼菜姐一件事。”小九故意抬高声音,给唐莞听,“那玉璧,究竟是什么好东西了?竟敢瞒着咱娘?” 婼菜回过神,瞪眼大叫道:“诶!柴小九,你、你不要——呜诶诶诶诶诶……” 小九一松手,婼菜借着绳子的拧劲儿,又打起转来了…… ## 唐莞怎么就突然到“铺子”里来了呢? 原来这都是那天,小九在鸡笼里,听了黄仙儿说话后,思量出的一记“险招”。这招灵不灵,关键还在唐莞,所以眼下第一件要紧事,是要先讨唐莞欢心。 而至于唐花主偏好何样“艳癖”,小九心里早已有数。 婼菜被“灯影王八”结系住,玉足高翘,脚心在外。 小九抬手捏住,轻捻汗湿罗袜,对唐莞道:“娘,婼菜姐嘴巴……好像有点儿硬,女儿可否帮她松一松?” “可。” 唐莞轻吐单字,把盏饮酒,托腮观瞧。 小九点头,扯下婼菜罗袜,把捏汗湿酸笋儿,伸出小指,细细指甲,在白嫩脚心轻轻一刮。 “诶!诶呀!”婼菜昏聩中猛然惊醒,浑身颤栗不止,大叫道,“淫妇!你做什么!” “姐姐酒醉了,方才说胡话呢。”小九媚笑道,“好姐姐,你忘了?那天给俺师娘出殡,咱在地里翻出的那宝物来?” 原来小九早就盘算好,今番这场“鸿门宴”,一来,就是编个瞎话,把玉璧之事,先推到婼菜身上,以保自己在唐莞手下平安无事。 “什、什么?”婼菜脑子尚未摇匀,茫然困惑。 “婼菜姐还夸口说,这宝贝能把咱都害死呀!小九实在害怕,只得找娘来说个实情了。” 二来,小九盘算:婼菜读书多、见识广博,那日又神色严肃,多半知道这玉璧来历用处;只是她恃才娇横,不借点儿淫威肉刑,定不会说实话。 于是小九纤指忙动,轮搔足心。 婼菜也是娇惯出身,脚板细白温软,又透一点湿嫩酸汗,怎挨受得住,不禁又笑又嚷,鼻涕口水直流,狼狈叫骂道: “唏——啊哈哈哈!长、长鸡巴的淫妇——你、你恩将仇报!咿呀!受不了!受不了……呜咕!老娘帮、帮你瞒着,你倒反咬……啊哈哈,哈呃……不、不行了!嘻嘻……” 小九又从怀里拿出瓶蜜糖,顺婼菜另只脚尖倒下。 黏汁浓软,款款流泻,浸满薄透罗袜,馥郁腥甜散开。 有人耸耸鼻子,立马被吸引过来…… ## “哈呜——!” 松雀儿虎口一张,把蘸了蜜的足尖儿塞进嘴里。 出来半天,没讨到丁点儿饭食,人家正恼火着,怎能放过这蜜糖腥甜。 足尖吮罢,只剩汗湿酸气,松雀凝眉咂舌,见蜜糖都流到足心,嘴巴含不住,只得探出小舌,上下飞快刮舔。 于是婼菜一对可怜酸笋,尽落两人把玩之下,一边指甲坚脆,灼痒连连,一边软舌黏滞,搔滑不绝。 婼菜又哭又笑,挣扎乱叫,忽然一口气呛住,翻起白眼猛抖。 小九只当弄得过头,起身观瞧,之间婼菜腿间一片湿印,滴滴淋淋,捱不住尿了。 “娘,这蹄子崩了,依我看……” 小九话未说完,唐莞已按捺不住,一步上前,夺过婼菜脚丫,香舌尽吐,从脚跟到足尖,一下勾舔了个遍。 “贼小肉!娘要吞了你这小酸嫩脚!——哈呃!呜咕!” 小九起身让开,让唐莞纵情品鉴,自己多少松了口气——看来今晚这席肉酒,确是中了唐花主胃口。 就如那“西凉火腿”,自有人爱吃咸重的下酒。 ## 不说那“母女二人”肆意品鉴,小九也不闲着。 她绕到婼菜身后,环抱住汗湿细颈,帮婼菜揩去泪水唾沫,附耳问道:“婼菜姐平时爱笑,可曾想过,嘻嘻哈哈,也是折磨呢。” “咕呜……吸溜……饶、饶了罢……”婼菜已被耗得星眼迷离,舌头打结,“我真不行,要死——唏!” “婼菜姐说的不错,越是折磨,就有越有滋味……”小九给婼菜归拢头发,亲了口凉丝丝嫩嘴唇,“是今晚就给你吃干抹净,还是来日方长呢?” “唏——唏呜……”婼菜哑着嗓子呻吟,“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的好……呜……” “嗯嗯,婼菜姐果然有见识……”小九点头道,“告诉娘和妹妹们,那玉璧,究竟是什么东西?” “呜……那东西是、是……金镶玉的……传国玉玺……” 话音一落,柴小九和唐莞,都愣住了。两人一个抓住婼菜头发,一个拎起婼菜领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你说什么!” 唯有松雀儿从容淡定,小心舔着脚跟最后一点儿蜜糖。 舔肉棒舌透灵犀心(h) 传国玉玺,既所谓“和氏璧”也。 相传春秋年间,有楚人卞和,献美玉与楚厉王。王令人视之,曰:石也。王怒,斩卞和左足; 厉王死,武王继位,卞和复献玉,王令人视之,复曰:石也。武王亦怒,斩卞和右足; 武王死,文王继位,出游,卞和匍匐迎之,泣血而哭。王曰: “天下没脚板的,俺也见了千千万,没像你这般拿乔张致的!有说则活,无说则死!” 卞和泣曰:“非哭无足也,哭美玉无人识也!” 文王令人视之,左右皆曰:美玉也!文王大悦,厚赏卞和,赐玉名曰“和氏璧”。 日后跟玉有关的成语,如连城之璧、完璧归赵、和璧隋珠、美玉无暇等,说的都是和氏璧。 秦始皇灭六国,得和氏璧,大喜,命人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意为“谁拿着这个就是皇上了”,故得名为“传国玉玺”。 之后,凡朝代更迭,第一件事,便是找这传国玉玺,好证明自己是“真命天子”。 ## 眼下,柴小九一听,师娘死前留给她的,竟是“传国玉玺”,整个人痴傻了。 按道理,传国玉玺,自然是皇上的东西,还给皇上就是了——可话说回来,既然没有传国玉玺,如今金銮殿上的,又能算是皇上吗? 那谁又是皇上?苏碧云每天歌舞升平,花天酒地,倒像皇上;唐莞每天拧眉瞪眼,杀七个宰八个似地,也有几分帝王气象,可是…… 柴小九糊涂了。 唐莞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丢开“菜脚”,坐回桌儿上,娥眉紧蹙,就着火腿大口喝酒,脸上一会儿红,一会白。 半晌,唐莞恍然大悟似地,呼啦站起来,大步走到婼菜面前,啪地扇了她个嘴巴,打得婼菜空中转了两圈。 “找死的淫妇,说疯话消遣老娘!”唐莞说罢,抬眼指着婼菜,对小九道: “柴小九!拿你硬驴鸡巴,给我狠肏这淫妇!” ## 小九一听懵了,唐莞这淫妇,是醉了还是傻的?出了天大事情,还想着云雨勾当? “该死,愣着干什么!”唐莞没好气催促道,“我说话听不懂吗!” “是、是!” 小九赶忙宽衣解带,罗裙亵衣飘落,雪白股间,垂下点细软发颤肉丁。 “哈!”唐莞把盏嘲笑道,“怎的变成茶壶嘴了!” “让、让娘见笑了!” 小九眉眼低垂,看稀疏耻毛间怯软物事,遮也不是,挺起来甩也不是,只得臊红了脸发愣。 “那天不是挺厉害吗?把老娘肏得小媳妇似的!”唐莞颊飞桃红,粉唇含笑,“上次这般狼狈,也是五、六年前了……” “唔……娘、娘过奖了……”小九怯怯呢喃。 “我可不是夸你哦。”唐莞吃口火腿,咂摸咸腥滋味,浓酒漱罢,悠然开腔道,“依咱花房规矩,任你如何粗大,若只凭自己喜欢,才能支棱起来,总归不济事也。” 小九默然点头,心里不忿:硬起来又能成个鸡巴事了! “吃你这行饭的,祖师爷是战国年间监人廖毐。”唐莞教训道,“相传她老人家,那话儿鼓捣硬了,穿上车轮,走街串巷耍子——人家岂是爱肏车轮吗?这才叫本事!” 唐莞正说着,不觉间,似有什么从小九身下窜过。 小九低头,看一对儿碧眼,正巴巴望着小雏鸡儿。 “哟,怎的?”唐莞对松雀嬉笑道,“你也纳闷,那天的大肉杵子,今儿个怎么没影了?” 松雀仰头,探鼻细嗅,顿时面露难色,咂嘴呻吟。 “咕呜——咳咳……” 与此同时,小九直觉小腹酸热,似有妇人嗔骂声,阵阵传到身体里: ——呸!长得白嫩粉净的,鸡巴怎这么臭!恶心! ## “哈?”小九惊得叫出声来。 ——别乱鬼叫,就是我了。你不也是这般,跟畜生讲话吗? 松雀儿指甲捻住小九细嫩肉皮,轻拉一下,给她解围,继续道: ——唐莞的意思,没看出来吗?玉玺的事儿,她现在也没辙,只想眼下先糊弄过去。你且先依她,我帮你给下面咂吮硬了,老屄头也爱看。 “唔……”小九微微点头。 ——光点头有什么用!指着我把这骚臭玩意儿吸进嘴里?做梦! 松雀呲牙咧嘴,瞪着小九低吼,大有一口咬断嚼烂吞的气势。 小九左顾右盼,直接拿起桌上残酒,浇在性器上揉搓。 ——酒也是臭的!我要吃甜的! 之前小九怕松雀,是个不通人性的畜生,如今能对上话,反倒更凶了!小九没辙,拿过方才的蜜糖,用指头抠着,把残存的粘甜抹在那话儿上。 松雀目不转睛,监工似也,盯着观瞧,喉咙里猫儿般呼噜作响。 ——哼,勉为其难,扶你这脏货一把…… ## 松雀把小九肉丁吮进嘴里。 唐莞见了,嬉笑拍手道:“好呀,她竟然主动给你吮鸡巴!不过你可小心点儿,这畜生脾气不定,忽然恼了,给你连根咬下来,也未可知。” 不消唐莞说,小九此时已经浑身冷汗。 苏碧云生前(还望安息!)砸鸡巴,软唇包覆,黏舌游移,呼吸之间,说不尽怜惜疼爱。 到了松雀这儿,那娇嫩鲜艳“命根子”,到了嘴里,只如带皮儿的细巧果子。小蛮兽哼哼呜呜,嘴唇褪下包皮,贝齿轻咬住冠沟,弹舌上下挑玩。 可恨那肉棒混沌无知,不知已入虎口,自顾自稀里糊涂,支棱硬挺起来。 待把茎根咂得成型,松雀收腮吮住,前后摆头,模仿交合样子,吞吐自动。 “呜……哈呃……” 小九轻声哼唧,倒不是如何畅美,而是松雀两颗锋利虎牙,刮得肉茎疼痛。 渐渐地,松雀嘴里津唾涌溢,肉棒也愈发硬挺。小九一时性器,双手不禁搭在松雀头上…… “嘎呜!” 松雀一声怒喝,小九吓得赶忙收手。 ——喂!我说! “啊、啊……”小九脸吓得煞白。 ——什么时候拿鸡巴肏我呀!算上今天,你欠我叁回了昂! 粗肉棒肏哭花鹦洞(h) 柴小九在断钗阁也有日子,每日浸在污言秽语里。 只是松雀这句粗话,直如从肉棒钻进身体,在腔子回荡,震得小九一时恍惚。 ——干嘛这幅表情!刚才唐莞也说了,我喜欢你,你不该拿这玩意儿肏我吗! 小九低头,跟松雀儿四目相遇,一对儿透亮碧眼里,半分羞赧,半分妩媚,剩下九分,全是气鼓鼓的酸劲儿。 初过情关,小九尚不懂争风吃醋的滋味,反倒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灵犀一点,化作阵阵酸胀,惹得那话儿收缩挛颤。 “噗!” 肉棒脱出,冠头如出水芙蓉,娇红挂露,饱满挺拔。白皙茎身,叶脉般根根青筋,不动声色间,随心跳澎湃微颤。 松雀眯眼观瞧,咬牙咯呜哼唧,嘴巴里丝丝凉气,娇嗔艳羡,百爪挠心,全写在脸颊桃色上。 ——你少得意忘形!也别以为自己多讨人喜欢,你现在说到底,也只是唐莞一个会喘气、要吃饭的玩意儿罢了! 传音刚落,一语成谶。 唐莞背手走尽,弯腰细细打量小九肉棒,伸出食指,按住冠头,用力压了下去。 “呜!娘——” “哼唧什么!给我使劲!”唐莞厉声道。 小九也不知该怎么“使劲”,咬唇闭气,收臀提肛,小脸儿憋得通红,上至额头,下到茎根,青筋突兀暴起。 唐莞拿开手,那话儿腾地挺起,半空中抖了叁抖,精神抖擞,示尚能用。 “你娘的!还挺神气!”唐莞颔首赞叹。 “唔……谢、谢谢娘。” 性器越是支棱精神,小九便越是羞臊不已。她只觉得,那话儿仿佛自有想法,非要跟人作对一般。 “快!我要看那瞎眼淫妇吃苦头!”唐莞朝小九大胯捏一把,“今晚不肏哭她,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 婼菜此时,早已丢了半了魂儿,任人摆布了。 若以“西凉火腿”作法论之,她现在已到了“一天一顿酒”的时候。 亵裤脱落,花口现眼,婼菜双腿被绳缚一字撑开,原本饱满肉缝,宛如小嘴张开,除屡屡黏涎垂落,有件物事,令小九不敢轻动。 但见婼菜穴口里,探出短短粉嫩肉芽,活似鸟儿喙嘴。 “怎样,没见过吧!”唐莞从身后揽住小九,扶住肉棒,拿冠头指点解说,“莫担心哦,这可不是什么脏病,小淫妇天生便是如此。” 唐莞往腰眼一推,小九踉跄前窜,冠头咕叽一声没入穴口。 “呜……呜啊!”婼菜只眼微睁,娇声唉呼,“我、我都招了……又干什么啦……” 婼菜娇躯扭动,身体借力摆动,花穴吞入小九肉棒。 “咿、咿呀!”小九惊叫起来,“婼菜的屄……怎、怎咬人啊!” “啊哈哈!”唐莞轻笑道,“那当然!她的这物事可厉害,不说万里挑一,也是千金不换的稀有名器——老嫖们都管这个,叫‘花鹦开核嘴儿’,专咬大号‘肉核桃’,夹出里面白浆子来!” “啊哇哇哇哇!”小九脸色惨白,“怎,怎的!她这屄要把我鸡巴头子咬碎?不要啊——!” 婼菜听不下去,凝眉叫道: “滚你娘的!你是真傻还是怎么的!难不成我屄里还长了牙吗!” ## 娇躯挣扎,婼菜吊在梁上,借体重飘摇,小九那话儿,便在腟腔里来回抽动。 不知哪位看官有过这般经历,凡双腿被一字掰开,外看穴口大开,红钩赤露,鸡舌外吐;穴道里面,反被胯骨逼夹,额外狭仄紧致。 “呼、呼呜!”婼菜一头云鬓都摇散了,娇唇湿抖,连呼“轻些儿”不止。 小九也正娇怕欲死,婼菜穴中,肉褶脆弹,只如一团细盐卤出来,卜楞楞、咯吱吱、艮啾啾、脆生生,鲜切猪耳朵。肉茎纳之,腟腔刮咬,脆滑拨弄冠头,非老练者不能消受也。 而可怜婼菜,生得这般“名器”,更是难捱欲死。 寻常人花道,只是混沌一片嫩肉,交合时求个酸胀酣然,顶撞花心酥美滋味;婼菜穴里,根根肉芽,都娇嫩羞怕,肉茎纳入,恍然乱动成一团,冠头未至,花心先肿。 眼下,小九冠头硬挺,没头脑冲撞,两团脆肉儿,直在花道里较量起来。 小九被嫩湿“鹦嘴”儿,“咬”得耸肩颦眉,娇呼连连; 婼菜被硬长“肉篦”儿,“梳”得娇躯乱抖,星眼噙泪。 唐莞也不闲着,纤手探入小九股沟,指尖顶着小九后穴,在后面“推波助澜”,命令道: “好女儿!再用力!娘爱看你们肏……快,快说两句,骂那瞎眼的烂淫妇!” ## “唏——唏……狗肏的淫妇……呜……”小九不知所措,胡乱呜咽。 “哈哈!她是狗肏淫妇,你是什么!”唐莞嗤笑,指头往屎眼里猛插,“给我好好骂!” “呜呜!是、是!”小九吃痛,双手抓住婼菜身上绫子,腰胯动得更厉害了,“你、你个装模作样臭婊子!不过读了点臭书!得意什么!” 小九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想正戳到婼菜痛处。 “我自读书,干你鸡巴事!”婼菜叫道。 “你聪明个屁!若真有脑子,今番怎落得我手里了!”小九精满欲泄,气势渐盛,“实话跟你说了!你是个狗卵子的文昌星,你那叫‘破格烂命’,有脾气没本事,一辈子贱命!” “死爹妈的婊子,你、你敢骂我——”婼菜被小九肏得方寸大乱,一肚子话骂不出来,大哭道,“噗呃!呜哇哇哇哇!” 两人难解难分,上上下下都一并较劲,松雀儿也来凑热闹了。 她爬到婼菜下面,伸出小舌,勾舔两人交合之处,却见婼菜股间一朵后庭,正使不上劲儿,坠坠地微凸着,似有点粉红肉儿翻出。 松雀看着好奇,“咂呜”一口,抬头小嘴吮住…… “哇哇哇!” 婼菜泪眼上翻,阴阜挛抖,湿黏鹦嘴一缩,逼得小九也泄了精…… ## 交媾已罢,灼情冷淡,最难消受时候。 柴小九喘息待定,穿好衣服,赶紧把婼菜从房梁解下,放到床上。 婼菜被吊了小半天,手脚身上,都勒红了。小九看着心疼,帮婼菜揉捏摩挲,拍拍打打。 “对不住哦……”小九低声说,“弄得过火了……这儿还疼不?” “哼唔……我、我好看不……” 呢喃细语间,纤手缠柳腰。 婼菜云鬓散落,露出半边空洞洞、骷髅似也的瞎眼窝来。 小九心头先是咯噔一下,忽然明白,婼菜平日里,也不光是用一缕头发,来遮那半边伤脸。 “嗯,婼菜姐好看。”小九轻吻婼菜嘴角,“每天都迷着妹妹心窍……” “呵呵……瞎扯……”婼菜哽咽呻吟。 “没有!我……” “瞎扯——!骗鬼——!唬人——!” 直如猛虎被踩卵蛋,婼菜暴怒炸毛,一巴掌狠狠挠在小九脸上…… 重开宴唐莞忆旧事 金婼菜直如发了失心疯,张牙舞爪、拳打脚踢。小九吓得要死,蜷缩进墙角抱头。 婼菜没得打,就把自己脸抓破,把钗钏簪子扯了,丢在地上,批头散发嚷道: “你们都嫌我!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啊呜呜呜!休想再看到老娘!” 说罢,婼菜抓着衣服,连哭带嚎,撞开门跑走了。 松雀儿惊恐张望,急吼吼叫着,也跟着跑出去。 唐莞倒是不着急,附身把地上钗钏捡了,擦干净收进袖里,嘴里骂骂咧咧: “讨死的贱货,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冷铺子里!没廉耻的猪狗,养你这么多年,屁眼本事没有,酒色财气倒样样精通!呼——我们瞧不起你?你又何尝瞧得起自己了!狗攮的东西……” 小九捻手捻脚,小心窜到门口,低声嘟囔句:“娘……我、我也去找她吧……” “不用!”唐莞摆手道,“她不是放话说,休想再见她吗!谁怕谁了!——呐,你坐着,陪你娘喝两盅!” ## 添酒回灯,宴席再开。厨子拿吃剩的火腿吊了个汤、炒了几样菜。酒菜虽不比断钗阁精美,但也喷香四溢,别有风味。 “这家馆子有年头啦!”唐莞拿吊汤火腿就烧饼,吃得津津有味,“我当年做站关的婊子,一晚上下来,肚子呼呼直响,就来这里喝粗酒、吃过油的汤饼。再回去,就是皇帝老儿点我,也不管用啦!干你娘的倒头就睡,马鞭子也抽不醒!” 小九方才没吃多少,此时也饿了,吃口炒熟火腿,红肉香韧,滋味无穷,白肉微焦,肥郁酥软,只是还有点儿咸,得多吃两口烧饼。 “如今反倒睡不踏实!真个是发财造孽!”唐莞自饮自酌,又把酒推到小九跟前,骂道,“没眼力的东西!就让你娘自己喝酒?” 小九赶忙给唐莞倒酒,又跟她喝了一杯。陪人喝酒,总得说点儿什么,小九寻思半天,也没想出个话头,不得已胡乱道:“娘,这火腿……还是做熟了好,嗯!” “那挨刀货胡来呗!”唐莞不屑道,“嚼生肉,干浓酒,走江湖亡命徒吃法,她也跟着学!将来怕不是,给我这点名声都败尽了!” 小九给唐莞重新满上酒,小心陪话道:“女儿多嘴问一句,娘对婼菜姐,好像跟寻常花娘,呃……不太一样……” 唐莞拿过酒杯,轻叹口气,柳眉舒展,说起金婼菜的来历。 ## 原来当年,唐莞与人合谋,在断钗阁里,鸩酒害死人,分了钱财。 东窗事发,唐莞金银打点之余,去庙里许愿,若能幸免,收留个小娘做女儿养,以赎罪孽。 后官司果然消除。一日,唐莞街上闲逛,见一群小儿街头行乞。 适逢隆冬,天寒地冻,众乞儿都裹着破絮,靠墙蜷成团哆嗦。唯有一个独眼乞儿,赤脚单衣,精神抖擞,夺别人碗里的铜钱冷饭,有不给的,就打成一团。 缘分使然,唐莞把那独眼乞儿拉住,问道:“都是一般讨饭,凭什么你抢别人的?” 独眼乞儿挣着面目,瞪眼反问:“都是一般人!凭什么你穿金戴银!” 唐莞大笑,答曰:“我花容月貌,交游官宦,穿金戴银怎的!” 那乞儿应道:“我被剜一眼,比别人都疼,抢他们又怎么了!” 原来这些童稚乞儿,都是老花子偷来,弄残疾了,一来好管(毕竟老花子们也是残疾),二来现出惨样,便好讨钱。 唐莞见这乞儿不凡,就花银子买了,留在身边当女儿养,按花班排号,买来称金,残疾为婼,命贱曰菜,赐名金婼菜。 当时唐莞年纪已大,一心要把婼菜教好,将来接自己班。 不想这婼菜来了,每天只是吃喝,什么也不要学,又是残废乞儿出身,打骂浑然不怕。 唐莞气得头发都白了,发狠道:“断钗阁不养闲人!若不学个什么,回街上讨饭去!” 婼菜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手指,说她要读书。 ## 读书,那就读呗。 唐莞花钱,送婼菜去学堂。一开始,婼菜觉得新鲜,人又聪明,读飞很快,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应对如流。 不想新鲜劲儿一过,婼菜又发性了,懒看圣人教诲,只读粗俗小说,还说:“六经,先人之陈迹也,岂其所以迹哉?” 先生本也是个糊涂秀才(毕竟是唐莞找的),看婼菜是个小娘,也不管她。唐莞大字不识一个,只看婼菜读书,就道是好的,也不懂她读的是啥。 前文提过,妓馆花娘,读书也是一门出路,若要做到“清吟”,还得跟男子一道,考上秀才,才有资格。读了几年,唐莞见婼菜屋里净是书,只道我儿学成了,花钱送她去考秀才。 在当时,秀才不算什么,若肯使钱,识个千八百字,人不呆不傻,敷衍篇文章,也就有了。 开考当日,题目是《西子来矣》。 此乃《春秋》之篇,讲当年吴越争霸,西施深明大义,明则进宫侍奉吴王,暗中助越王报仇,意思是让考生写些忠君报国的勾当。 然而婼菜读野史小说,知道越王灭吴后,反把西施杀了,说:“此亡国之物,不可留也。”于是心里不忿,大笔一挥,写四句道: ——开东城,封功臣,西子不来; ——开南城,赏武将,西子不来; ——开北城,饷军民,西子不来; ——开西城,斩奸佞,西子来否? 写成,婼菜直径甩给考官。考官读过,疑惑不解,顺口问道:“西子来否?” 婼菜作色拂袖道:“西子不来!西子去矣!”说罢扬长而去。 如是一番,全城传为笑谈,婼菜的秀才自然也就无了。 唐莞不懂文人酸事,把婼菜吊起来打了一顿。 婼菜从此便不上学,只在断钗阁里,说说故事,写写帖子,混吃混喝,直至今日。 ## 唐莞说罢婼菜故事,叹口腥热醉气:“说到底,这蹄子心里,还当自己个瞎了眼的乞儿。说什么别人瞧不起她……切!俺们都忙得灰头土脸,哪有功夫瞧你?还不是自己瞧不起自己!” “嗯嗯……”小九点头应和,“娘教训得是……其实还是娘心软,疼小孩子……” 唐莞又喝了一杯,嘴角一笑,冷冷道: “哼,少来这套!我跟苏碧云不一样,不是没分晓的糊涂蛋!婼菜是我还愿买的,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说罢,唐莞猛地一拍桌子,小九浑身颤栗,骨碌碌跪倒在地。 “现在没有外人了。那什么传国玉玺,究竟怎么回事!”唐莞拧眉瞪眼,厉声问道,“说清楚就罢了,说不清楚——” 唐莞把杯子一丢,房门应声撞开,几个粗鲁蠢汉,手持棍棒利刃,抢进门来。 “说不清楚,拿你做碗心肝酸辣醒酒汤吃!” 胡椒汤活煮嫩娇娘(h) 心肝酸辣醒酒汤,确有其物,做法简单: 先取一大锅水,加胡椒、粗盐烧着。另一边找活人来,缚好剥了衣服,拿凉水泼胸口,把气血激走,如此心肝吃来是脆的。 带水烧开,便把人胸口剖了,剜出心肝来,片薄了,汆入滚汤。全割尽了,撇去血水浮沫(若之前胸口泼得好便少),就成了。 人肉酸脆,胡椒香辣,在席上血淋淋搞这么一出,便是装醉的也惊醒了,故曰酸辣醒酒汤。 听唐莞讲过,柴小九人都酥软了,哆哆嗦嗦呻吟求饶。 几个粗汉已经把水架好,花椒和盐也倒上,眼看着就要拿小九下锅。 唐莞拖近椅子,拿脚勾起小九下巴,问道:“我看你面相,本就是血气单薄之人,心肝肯定脆生生的好吃——今晚,是给你娘饱饱口福,还是让咱听听实话?” 小九汗如雨下,双手捧住唐莞玉足,忙说了实话:“娘饶恕则个!那、那传国玉玺,我跟婼菜……藏在粪窖旁的大树里了。” “藏在哪儿我不管。”唐莞脱了鞋,裸足玉趾,灵巧把玩小九五官,“我只是不懂,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我贪了这东西,再给你一锅炖了?” “好教娘得知……”小九深吸口气,讲出早编排好的话,“女儿这一番,是在赌。” “赌?”唐莞不解道,“赌什么?” “女儿在赌,娘是正直仁义好人。”小九道,“若赌赢了,娘自有手段帮九儿;若赌输了,九儿寄娘篱下,没别出去,索性长痛不如短痛,被娘结果算了!” 唐莞沉吟片刻,笑道:“依我看,你还在赌另样东西!” “诶,娘,九儿我,呜——” 小九话未出口,嘴巴被唐莞足尖堵住。 “你在赌,传国玉玺这么大的事情,我唐莞没胆子、也没本事处理,是不是?” “呜咕……呜呜……”小九说不出话,小舌舔弄唐莞足尖示好。 “贼淫妇,咂你娘脚丫也没用——你赌输啦!”唐莞咯咯大笑道,“今晚老娘要给你烫熟了活吃!来人呐——!” 嘿哈两声,蠢汉一哄而上,听花主发令。 “把这雏儿剥了!滚水烧上!”唐莞高声道,“老娘吃个醒酒汤!” ## 片刻过后,房内水气氤氲,小九惨叫不迭。 唐莞依“心肝酸辣汤”做法,一注凉水,缓缓浇在小九雪白胸口。 小九粉拳攥紧,缩脖耸肩,双目紧闭,口出哀声。 唐莞手持利刃,目不转睛盯着小九,时不时舔下嘴唇,脸上尽是老饕馋相。 难不成,柴小九今番寿数将近,就要命丧唐莞虎口了吗! “唏呜——!娘,凉!好凉呀……呜呜呜……” “贼淫妇!热也不行,凉也不行!真难伺候!”唐莞骂道,“胳膊抬起来!娘给你洗腋窝……呸!脏死了,都小茴香味了!不害臊吗!” 柴小九当然不会死在这儿啦。唐莞叫人烧水剥衣,其实是给她洗澡。 “呜……九儿……九儿爱出汗啦……”小九红了脸,嘴巴没进水里,咕噜噜冒泡。 “给我起来!”唐莞催促,把手里刮刀在水里涮涮,给小九剃腋毛,“切,人不大,毛儿倒是一簇簇长!将来定是个骚哄哄的浪荡货!” “嘻,嘻嘻嘻……” “好不要脸!说你是骚货,还笑上了?” “不、不是啦……娘、娘弄得九儿胳肢窝里好痒,嘻嘻……” “畜生,不要乱动!刀不长眼,割破了有你哭的!” 雪白刃口划过,小九细软腋毛,屡屡落到唐莞手心。 只两叁下,小九腋下便光秃秃的,雪白嫩肉上,泛一点桃红。 小九打个哆嗦,娇声道:“呜……娘,怎刮完了,这般痒呀……哼,哼呀!” 唐莞附身,在小九白净腋下亲舐片刻,舔唇媚笑:“哼,洗了好几遍,隐隐还是股骚味!说,你是不是只小骚狐狸?” 说罢唐莞香舌又攻过来,舔得小九浑身乱颤,切切求饶:“唏!九儿……九儿是小狐狸,是娘的小骚狐狸……娘饶了九儿,呜呜呜……” 小九越是这般叫,就越勾得唐莞春心大动…… ## 这还没完,旁边煮的一锅胡椒汤,已经咕噜噜开了。 唐莞试了试浴桶里的水,叫小九靠边坐好,自去把一锅热汤,倒进浴盆里。 水汽缭绕间,小九只嗅得花椒气味,觉得蛮香,可渐渐地,热水逐渐散开,小九熬不住了。 “呜——!娘!太、太烫了呀!娘你真个……要、要把小九汆熟啦!” 小九叫嚷着,直要从浴桶里窜出来。 唐莞一把按住小九双肩,骂道:“不知好歹的短命鬼!你可知这胡椒多贵重东西!寻常人家也就过年吃上一口,老娘拿来给你洗澡,你反倒这幅衰相!” “呜呜……娘弄的水,太,太烫了……呜呜,九儿受不了……” “那是你身体虚寒,怕胡椒盐水火气!不许乱动!至少给我泡上10个数了!” “呜咕……哈啊,十、十……九……八……” “哈哈,真乖,自己数起来了呢……不许偷少哦。” 转眼,十个数查完,小九反倒老实下来,一身雪样肌肤,泛起温热桃红,小嘴微张,靠着浴盆喘息不停,双眼忽然撞到唐莞胸前。 唐莞没穿抹胸儿,两只雪白奶儿,薄薄轻衣下,若隐若现,轻轻摇晃。 小九眼神不觉向下滑落,衣襟开合,暧昧水汽间,唐莞熟腴腰腹下,旺盛耻毛,从斜缠亵衣里依稀冒出一片来…… 热水通血,椒火顺气,小九腿间东西,只如热汤里干饼,软塌塌膨大起来…… “唏——” 小九正发呆,被唐莞一勺热水浇在头上,不禁缩颈耸肩,咿唔直叫。 云鬓浸湿,濡鸦漂水,小九怯怯抬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双无辜明眸,望着唐莞眨动。 唐莞亦上下打量小九,挽了把沾湿落鬓,红脸道: “贼小肉,少在老娘面前讨可怜!给你洗干净烫熟了,老娘要吃你呵!” “嗯、嗯……”小九怯怯点头,眼角眉梢间,不觉有了几分卖弄,“娘待会,轻点吃九儿……” 吮软乳哭腔泄滚精(h) 唐莞给小九洗过身子,带她去上房睡,灯暧香绕,帐薄衾软,接下来作甚,不言而喻。 二人携手共卧。唐莞今番没弄花样,老实在床上跪爬着,小九俯在后面,脸埋股沟,舔舐爱抚,丁兰绕嫩菊,舌尖品花口。 没一会儿,唐莞情芽勃发,如婴孩雏朘垂落。 虽然看了多遍,小九依旧好奇,凑近细瞧,看形状模样,与自己那话儿近似,指尖捻弄,娇肉儿也硬挺挺的,丁兰舔弄,亦是娇怯怯挛缩。 “唔……” 唐莞轻声哼唧,任小九玩弄,肉缝间不觉淫汁溢满,垂涎如缕。 “娘……那个……下面透了呢……” “呼……”唐莞一个翻身,躺在塌上,一对肥软奶儿,胸前泛波摇荡,“娘累了,你爬上来干我……” “嗯嗯……女儿,女儿失礼了……” 说着,九儿小心攀上,这丰腴绵白“肉雪山”…… ## 老虎熟睡,尚不敢捋须,唐莞袒身而卧,小九亦缩手缩脚。搞了半天,小九没弄进去,挺着那话儿在穴口乱蹭。 唐莞不耐烦,挺腰垫背,抬腿往小九腰间一缠。小九嘤咛一声,那话儿噗嗤没入。 “唏……唏……娘里面好烫……”小九眯眼呻吟,“九儿受不了……” “该死!”唐莞笑骂道,“莫不是这就要泄了?” “咕呜……”小九吞口唾沫,深喘口气,“九儿方才泄了一番……能忍得住……” 于是小九收腰摆臀,喘息抽肏起来。 对面交合,情深之际,便要抱腰露肩,亲嘴呜咂,以成亲密和合之美。 可即便肌肤相亲,小九还是怕得不行,连看唐莞都不敢,只是自顾自低头哼唧喘气。 唐莞兴致正浓,忍不住道:“烂小肉,低头干什么!也不跟娘亲热……” “呜……九儿不敢……” 唐莞笑道:“傻子!你都把娘压在身下肏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小九犹豫片刻,盯着唐莞胸前,随抽肏正泛起阵阵“肉漪”,怯怯道:“那、那九儿……可以……含娘奶子吗……娘奶子颤颤的,九儿……喜欢……” “嗯嗯,你含呗……” 小九附身,轻吐丁兰,绕唐莞乳尖拨弄打转,唐莞一颗红艳乳粒,早被人调教得熟美,两下就膨大弹硬,颤颤挺起。小九吸溜吮入,唇齿咬住,婴孩儿般咂弄,身下肏弄不止。 唐莞直觉酥痛酸美,忍不住开口呻吟,双手绕过小九腰身,用力抱在怀中盘桓。 小九用力挺腰回应,交合之处,淫汁黏泛,腰胯相撞,噼啪不迭。 抽肏百来下,小九精门胀透,花肝缩颤,腰下动得慌乱,叼着奶子大声哼唧。 唐莞老手,自然会意,也懒得为难雏儿,便把小九抱紧,扭着身子,跟小九一起呻吟。 小九奋力乱抖几下屁股,再忍不住,一泄如柱,抽搐挣扎间,不觉咬住唐莞奶头。 “嘶——干什么!哈呀!什、什么进来了——!” 唐莞刚要骂,忽觉花道里,滚烫之物汩汩弹入,激得花心挛缩,跟小九一起打颤乱叫…… ## 云雨散尽,唐莞一身虚汗,仰面喘息。 小九更是力气殆尽,脸埋在唐莞酥胸里,一对清瘦香肩,时不时打个寒颤。 “有这么累!真个没用东西……” 唐莞娇嗔着,抓起小九脑袋,却见她杏眼红肿,鼻涕眼泪,水尿稀汤,黏糊糊淌了一大滩。 “咕呜……咳咳……娘、我……我……噗呲……” 小九哽咽嘟囔,含含糊糊,话未说完,鼓出好大鼻涕泡儿来。 唐莞噗嗤一声笑了,骂道:“好家伙,敢情你上下是通的?腰下泄了,脸上也跟着喷?” 小九狠吸口鼻涕,呜呜咽咽道:“不是……九儿吸着娘奶子……想到当时,俺师娘活着时候,也跟她这么干……呜呜,心里好难受……呜呜呜……” 唐莞听了,手掐小九脸蛋儿,笑道:“这管什么!你以后尽心服侍我,断钗阁里花娘,都是你好姐妹,大家一起乐呵,早早忘了你那死鬼师娘,如何?” 小九摇摇头,哽咽道:“娘好意,九儿心领了,只是、只是行不得……” “怎的?瞧不上你娘吗!” “小、小九不敢、不敢……九儿只是想,师娘养我一场,要是忘了,不忍心……” 小九攥着双手,奶猫儿般俯在唐莞胸前,睁着一双明眸,小心打量唐莞喜怒。 唐莞轻笑一声,伸手摸摸小九后脑,说道:“怪事,养的人,各个都跟畜生似的……呼,娘困了,我今晚要搂着你睡……” “嗯、嗯……” “我问你,你那话儿,该不会睡着睡着,就硬了吧!” “诶!小、小九不知道,呜呜……” 唐莞拦住小九脑袋,香舌缠绕,呜咂亲嘴…… ## 正所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侍漏五更寒”。 这里酒家肉铺,熟妇小雏缠绵缱绻,那边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吵做一团。 当初被贬的王安石王宰相,如今又被请回朝上。 眼下,他正拿一本小书,当堂怒斥道:“高太尉!我要送你一本叁!字!经!劝你读一读,什么叫人!之!初!性!本!善!拂去名利蒙尘,找回本质真心!” 高太尉长叹一声,扶额摇头不止。 龙椅上,皇帝正茫然坐着,看看左、瞧瞧右,忽然打了个呵欠,含混开口道:“呵啊啊……那、那个,诸位……爱卿……嗯……” 文武百官立马扭头,纷纷下拜,恭听圣言。 皇帝咂嘴揉眼,忽然脸红笑了,说:“俺……啊不,朕要出恭!” 圣上尿急,谁敢拦了?一众太监便迎着皇帝去了。 其实皇帝也不想解手,只是懒听众人扯皮,自己又没主张,便找个借口躲了。 陛下支开左右,自己在茅房后绕一圈,走入花园僻静处,找快干净石头,坐着纳闷。 金鸡报晓,东方既白,皇帝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心想: 俺当年做端王,跟叁五好友寻花问柳,品茗赏酒,也是闹到这般天气,好不快活; 如今空有尊号,全不自由,整日气球也没个踢,鱼也没处钓,叁宫六院,全然雷同衰相,这日子,如何是个头了! 正思量着,忽听暗处一阵脚步声,月影之下,幽幽现出个窈窕身影。 皇帝吃了一惊,慌乱正没主意,却听个阴柔声音戏谑道: “陛下不在朝上听政,独自偷跑出来做什么了?” 欲明未明之际,阴沉鬼气最重之时,皇帝贵为天子,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肠卜断酥胸藏黄仙 只见月影树荫之下,走出一粉面朱唇太监,可举手投足,全无奴才德性,尽是主子倨傲。 都说皇宫内院,甚不干净,眼下阴气正重,出这般怪事,难免叫人毛骨悚然。 谁知皇帝非不害怕,反而龙颜大悦,拱手迎道:“啊呀!这不是俺那‘粉师’吗!” 来者不是别人,乃是扮成太监的高小姐。 高小姐一骨碌跪下,纳头便拜道:“贱奴惊扰圣驾,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诶呀!粉师这是说什么话!”皇帝赶紧去搀,“你我之间,论什么君臣,快快起来!” 原来,这道君皇帝,琴棋书画、吹弹吟唱,无一不爱,粉墨戏曲,自不必说。 而这高小姐,不光自身唱得好,又会教人唱,更能把戏中,文辞情理讲得透彻明白。高太尉引荐几次,陛下甚是欢心,时常微服造访,与高小姐共论戏艺,称其为“粉墨师友”。 眼下,陛下正烦闷着,高小姐从天而降,真乃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好不快活: “俺正听令尊跟酸子扯皮,没日没夜,怎熬得住!——粉师快坐!快坐!” 高小姐哪里敢,推让半天,只在皇帝脚边,席地跪坐,低头恭敬道: “启禀陛下,中元佳节将至,府上常例,宴请宾客。小奴念陛下国事操劳,特准备出《宣华妃耻献后庭花》,选绝色佳人,小奴亦登台献丑,以慰龙体。不知陛下肯赏光否……” 这皇帝也“略输文采”,一听什么“后庭花”,只跟浮浪弟子般,咧嘴嘿嘿直乐道: “嘿!嘿!这戏名……嗯,俺这几日,好不闷气,正想着微服游玩,甚好!甚好!” 忽然一身脚步声,原来是宫娥太监,来找皇上了。 高小姐忙从袖中,递出红纸金粉贴儿,纳头拜道:“既如此,小奴这几日回去置办,恭迎陛下圣驾了……” 不等皇上答话,高小姐起身趋步,藏入月影中;皇帝起身,众人已提灯进来,跪求陛下回宫。 皇帝叹口气,把帖子藏了,悻悻然跟众人回去…… ## 高小姐请了皇帝,自去准备中元戏宴,但也只是吆五喝六、发号施令。 具体的事情,还要交给咱断钗阁来做。 且说那晚,小九奋力侍寝,唐莞甚是称心,又见小九老实胆小,是做贴身人材料,便再不让她干粗活,把小九留在身边伺候,做些跑腿写算,人情世故的细小勾当。 今日,唐莞差小九,去城隍庙里买些香烛,顺便讨个签子回来,算算近来运势。 小九领命,换衣服出门,走到院里,撞见婼菜,跟松雀儿赶着群鸭子回来。 自那日被小九诓过,婼菜每日板着脸,不跟小九说话,小九也苦恼。 眼下,婼菜正手挽松雀儿,跟鸭子们一起嘎嘎直笑,看着心情不错。 小九迎上去,陪着笑脸,小心打招呼道:“呀,婼菜姐今天……” 满地鸭子乱走乱撞,显出呆傻相。婼菜傻笑得呛了口水,抬头一看小九,顿时变色,只眼圆睁,琼瑶玉鼻瞪人,股股怨气喷涌—— “哼!” 哼罢,婼菜拂袖而去——西子去矣! 小九尴尬挠头,转脸想跟松雀儿说话:“松雀妹妹,这些鸭子是……” 鸭子肥笨,不杀了做什么?小九话没说完,只见一只蠢鸭,被松雀捏住长颈。 但听嘎嘣一声,鸭子下身蹬腿喷屎,脑袋歪一边,魂兮不知所终也。 这还没完,松雀扯下一把鸭毛,露出锋利犬牙,“哈呜”一口,竟把鸭肚咬破,细小鸭肠,血淋淋淌了一手。 就这幅牙口,前儿个还给自己“品萧”来着! 小九后怕不已,冷汗湿襟,后退几步,胆怯呢喃说:“那、那就不打搅妹妹了……” ——黄鼠狼…… “诶?” 松雀手指拨弄满地鸭肠,的缓缓抬头,满脸是血,恶狠狠盯着小九。沙哑说话声,顺小九脐肠,幽幽流进身体里。 ——带几只黄鼠狼去城隍庙,不然你要有杀身之祸! “噢、噢……姐……知道了……” 小九望着松雀一双碧眼,忽然明白过来——这家伙,长的是双狼眼睛呀! ## 自从唐莞知道玉玺的事,安排人看管粪窖。一众黄仙儿虽没了用武之地,小九依旧喂它们。 出门后,小九去树下请了几只黄仙儿,藏在身上。 小家伙们跟“九娘娘”熟了,个个都往小九抹胸儿里钻,软软的坐着舒服,从衣襟里探出小脑袋观望,倒也轻省方便。 小九又绕路,买了袋栗子,边走边喂胸口几张小嘴,心里纳闷:这帮东西,若是让它们偷摸盯梢,或还有用,真遇到危险,又能做什么了? 黄仙儿偷了小九心思,抬起小嘴讨好道: ——娘娘这是什么话!真遇到事情了,我等可以放屁! 小九不忿:你们放了臭屁,扭头就跑,我怎么办! ——娘娘也照样呗?俺们都听说了,那天娘娘吃了炒豆子,吓得整个断钗阁都慌了…… “该死!该死!”小九涨红了脸,“谁说的!从老娘奶子里滚出去呀!” 小九抬手去抓,一众黄仙儿只如粘住般,小九头顶肩上,滑溜溜到处乱窜。 当然,黄仙儿里也有正经的,劝道: ——既然都是松雀菩萨肠卜的结果,咱照做就是了。 ## 听到肠卜二字,小九才想起,松雀儿会通灵,刚才杀鸭子,算是占了一卦。 小九皱起眉头,不开心了:若是松雀儿没这般本事,或者哪怕占错了地方,苏碧云和庙里大伙儿,便都不会死。 一众黄仙儿感出小九心思,都不胡闹了,乖乖在她身上卧好,劝道: ——娘娘莫忧心了,死去活来,时也命也,娘娘自己不也会算吗? 小九点头,指头戳黄仙儿们小鼻子。 苏碧云之死,小九谁都不怨,除了一人。 若不是她,任松雀神通广大,任宣赞马快弓强,也不济事。 自从那日丧事回来,柴小九便下定决心,若不亲自手刃此贼,真枉做师娘女儿! 杀气逼人,黄仙儿们在小九肩头打个寒颤,鼻头凉飕飕的。 断灵签降服丑郡马 柴小九揣着胸前黄鼠狼,到了京师城隍庙。 所谓城隍庙,简短说,就是供奉土地神仙之所。为招揽生意,里面各路神仙,摆了一堆。 除了儒释道“叁圣”,九转金佛,十八路菩萨,玉帝王母,天庭百官,金灿灿形色各异,乱哄哄挤作一团。 且不说有没有鬼神,这一堆仙佬,究竟哪个说得算了? 好在小九是给人求签,没那些顾虑,自然是哪里人少选哪个。 小九绕开人群,往深处走,见有个“青玄殿”无人,便一头推门进去。 大殿之上,太上老君金身护体,膝下繁盛香花火烛,按理本是求签好去处,人怎这般稀少? 小九再定睛一看,人痴傻了,双腿打颤不敢动。 但见,几个道士鼻青脸肿,蜷在地上求饶,傍边站数个壮汉,各个如狼似虎,膀大腰圆。 一旁供桌上,有个虎背熊腰的莽汉,手捧灵签筒,拧眉瞪眼、呲牙咧嘴,粗看,好似阎王审游魂;细看,浑如恶鬼馋肉人。 这般面相,全京师找不到第二个,不是别人,乃丑郡马宣赞将军是也。 只见宣赞,豁着满口尖牙(松雀儿或可比拟),含混念道几句,手晃签筒,吧嗒摇出一签来。 左右上前,把签子捡起,递给宣赞,一看,又是个下下签。 原来宣赞当初洗劫叁圣庙,抢的东西,都暂放在高衙内府上。这几日宣赞耍钱输了,再找衙内,总是推脱不见,大有吞吃之意。 今日,宣赞得了消息,说高衙内在城隍庙游玩,谁知来寻半日,也没找见,正生闷气。眼下又连中几个下签,脾气怎能好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神汉道士!”宣赞从跳下香案,厉声道,“竟敢戏弄本官!拖到衙门,都打断腿!” 地上一个老道,牙齿都打光了,呜咽求饶道:“咳咳……我等出家之人,句句都是真实呀……大官人方才也看了,那签筒里……也有好签子……” 宣赞一把抓起老道,目眦欲裂,问道:“既有上签,本官怎摇不出来!” “这这这……这多半是官人……” 老道话音未落,周遭壮汉一并发喊道:“讨死老儿!你嫌活着苦闷了!敢说俺大哥运气不好!” “诶呀!贫、贫道怎敢……”老道连连叫苦,“人各有命,贫道也没办法呀……” “好个人各有命!”宣赞丢掉老道,猛一转身,指着门口柴小九大喝道: “你来!也摇一签!” “啊!啊呀!”小九噗通跪倒,“不、不敢!小奴命……也不好!” ## 小九撞见宣赞一行,本要掉头便跑,怎奈双腿灌了铅般,不听使唤。 待回过神来,早有人关了门,捏着小九脖子,像早上松雀儿抓鸭子般,给小九押到宣赞跟前。 宣赞叫小九摇签。小九接过签筒,两条纤细胳膊抖个不停,都没用抬手摇,灵签自己就从筒子里落了出来。 小九哆哆嗦嗦捡起,是个“中签”,名曰“梅开二度”,签语曰: ——冬来岭上一枝梅,叶落枝枯总不摧,但得阳春悄然至,依然还我作花魁。 宣赞见小九运气比他好,不高兴了,问道:“凭什么你能摇出好签子?难不成你跟这些贼老道,也是一伙的?” 小九忙磕头道:“不敢!不敢!呃……大人神威,吓得小奴手抖,无意间掉出来,理应算是大人的签子!” 宣赞见小九会说话,脾气消了几分,把签子拿来,看了半响,问:“这什么意思!” 小九今日,是一般花娘装扮,只当宣赞没有认出自己,便把头低低垂了,夹着嗓子,细声道: “好叫大官人得知……呃……此签,乃梅花占魁之象也,一箭射空,当空不空,待在春来,财在其中!主人先有烦难,故为中签,日后发迹不小,名为中签,实为上上也!” 宣赞听了,开怀大笑,只比方才更怕人了:“你个雏儿,年纪不大,倒比这些装神弄鬼驴道士会算!——当日一箭射空你,今日运转,果然还要发财!” “诶?” “该死!当老爷是傻的?”宣赞一把薅住小九头发,只如拎兔子一般,怒喝道,“你是那日,林冲身边的伴当!说,那宝贝哪里去了!” ## 丑郡马宣赞,在蔡太师手下,抄马打夜、寻踪索命多年,其中不乏长久勾当。凡被盯上的,任你叁年五载、乔装改扮,也逃不过人家一双鹰眼。 柴小九一介小娘,竟跟梁山头领有交情,宣赞自然印象深刻,此番又怎能放过了! “雌老鼠!老爷实告诉你!只因没了那要紧宝贝,高衙内恼了,说好的赏钱一分也无!老爷正纳闷呢!”宣赞呲牙咧嘴,吃人一般,“林冲我打不过,就算了,你这样的,老爷我一巴掌拍死十个!” 小九再是巧舌如簧,如今也没的说了——那签上“当空不空,财在其中”,说的就是自己呀! 有分教:“树倒猢狲散,千人鼓舞万人看。” 藏在小九身上的小家伙们,看主人此番当死,慌忙逃窜,小九衣襟、袖口、裙底一条条掉出来,吱吱乱叫,仓皇鼠窜。 小九一看,便丧气了,闭上眼睛,嘤嘤直哭。 忽地,小九咕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再睁眼,却见宣赞跟左右几个莽汉,竟都慌了神,口里不住叫道: “不得了!好多黄大仙儿呀!” 宣赞一张丑脸,扭曲惊惧,“花容”失色,显得更怕人了。 ## 读到这里,可能有看官不解,这黄鼠狼,为何被唤作“神仙”呢? 此本是北方习俗。跟中原一样,北人也认为,人是女娲娘娘,拿水和泥捏出来的。 只是女娲娘娘怕人为非作歹,便留了个心眼,找来四样有灵性的小动物,叫它们平日盯着人类,行善的赐福保佑,作恶的诅咒降罚。 这四样小动物,人称“红白青黄”,红是小狐狸,白是小刺猬,青是小草蛇,黄便是黄鼠狼。 前叁样,南方自有,黄鼠狼却不常见,后有随客船流窜来的,人们便学北人,仙儿仙儿地叫了,只当聪明狡猾的长条老鼠对待,若是偷吃了鸡鸭,一样打杀。 可若在北方,尤其是宣赞一行人来的北京周遭,黄仙儿在人心目中,可真不得了!非但打不得、骂不得,就是连名字也不能随便提,街边村头,甚至还有专门的“黄仙儿庙”供奉。 所以这黄仙儿黄鼠狼,究竟神在哪里呢? 假仙威仙姑显神通 原来,“红白青黄”四灵,各有所司: 狐狸性淫,干涉男女情事;刺猬性直,伺察孝悌忠义;草蛇性忍,插手快意恩仇。 以上叁者,自有故事传说,此不赘述。 至于黄鼠狼,其性聪明狡猾,灵动轻巧,无拘无束,来去无踪,其性也灵,如人起心动念,故掌管人微妙心神玄思。 “红白青”叁仙出马,无非令人横遭祸福。黄仙儿一旦显灵,非同小可。 当事者,轻则噩梦缠身,颠叁倒四,不辨是非;重则迷失心智,或口出谵妄,自称帝皇神鬼,或爬行嚎叫,化身家畜猛兽,终身不治,至死方休。 亲债仇怨,尚可化解,一朝失心,全无办法,故黄仙儿是最厉害的一种。 而丑郡马宣赞,就因这黄仙儿,几乎断送前程。 ## 宣赞,北方边郡人士,生来异样丑陋,自不必说,又孔武有力,性如烈火,终日殴打厮杀为乐,方圆几里出了名的凶神。 众人都怕他,哪敢说他丑,只是终日夸他相貌奇伟,来日必将发迹。 后来宣赞从军,在郡王麾下当差。一日,番邦来使,酒席宴间,颇有对中国不敬之意。宣赞一时兴起,搭弓放叁枚连珠箭,不偏不倚,来使皮帽尽落,吓得跪地求饶。 郡王大悦,趁着酒兴,当场就把自己女儿许给宣赞,又赏他一件貂皮大衣。 洞房花烛,宣赞好不得意。谁知盖头一揭,郡主见宣赞样貌,吃惊叫道: “啊呀!你这人好丑!” 宣赞从小到大,没人敢说他相貌半点儿不好,也吃了一惊:“夫人为何说我丑?” “该死!”郡主勃然大怒,“你自己找块镜子照照!” 宣赞忙走到镜前,看自己相貌。也是合当有事,宣赞忽然开窍,大叫一声,竟被自己丑得昏厥过去。 再苏醒时,郡主已一条绳子,悬梁上吊,香消玉殒也。 此事一出,众人都为难,若真说宣赞太丑,那郡王岂不是个美丑不分的糊涂蛋了? 众人想到,郡王曾赏了宣赞一件貂皮衣,查看一番,竟发现,这貂皮衣是假的,乃是用黄鼠狼皮敷衍而成。新婚当日,黄仙儿作祟,迷了郡主郡马心神,结果酿出祸事来。 既有说法,此事也就糊弄过去了。 只有宣赞依旧蒙在鼓里,每每照镜,觉得自己丑时,便当是自己杀人太多,惹得黄仙儿作祟,扰了自己心智。 于是宣赞对黄鼠狼们又敬又怕,直至今日。 ## 眼下,几只黄仙儿乱跑乱窜,走投无路了,就都跳到香案上站着,借太上老君金身像威风,瞪眼拱手,张嘴叫唤。 黄鼠狼们,平日被小九喂得肥美,身体长大,油光锃亮,又不甚怕人,一对小眼睛蹬着周遭众人。 宣赞赶忙带手下,朝小家伙儿们弯腰拱手道:“黄仙儿爷爷呀!小的们不是为非作歹,乃是这一帮贼道人欺瞒我等,小的们气不过,教训一顿,不想惊动了仙儿爷!恕罪,恕罪呀!” 柴小九在后面瞧着,明白过来,为何松雀儿要她带黄鼠狼“护身”。小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两步窜上香案,盘腿而坐,给几只黄鼠狼使个眼色。 小家伙会意,噌噌缠到小九身上。小九便学那“西方广目天王”神态,人家玩儿蛇,咱有大长老鼠,捻手作态,凝眉瞪目,对宣赞道: “宣将军!你可想过?那林冲武功盖世,为何要救我一个小道姑了?” “诶呀!”宣赞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扑通跪下,“你莫不是……那庙里的黄仙姑儿?小将有眼无珠!失敬!失敬呀!” 周围一众莽汉军健,也是随宣赞从北京来的,都信黄仙儿这套,纷纷呼啦跪下,纳头就拜,口中连呼“黄仙儿娘娘”不止。 自从下山,今番真做了回娘娘!小九心头得意,学那些招鬼回背婆子神汉,挤眉弄眼,拿腔捏调道:“宣将军!本仙姑念你无知,非但不计较,还要应灵签上言语,许一套富贵与你!” “啊呀!仙姑大慈大悲!大慈大悲呀!”宣赞纳头如捣蒜,磕了几个,觉得不妥,回头呵斥手下道,“该死!傻跪着做什么!你们也跟着一起喊!” 众人一起发喊,几个挨揍的道士,也跟着磕头叫唤。 小九听着耳晕,摆手叫道:“好啦你们不要鬼叫!本仙姑要算日子了!” 说罢,小九掐指作态,想平日婼菜说书的故事,哼哼念咒道: “一二叁,二二叁,七八九十念真言,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叁请毛老道,四请天上皇……” 众人一听,都痴傻了,这仙姑要变戏法还是怎么着? 小九掐指细算一番,对宣赞道:“京师尊贵金地,克木方有财源,死水能养活木,当寻粪坑古树;七月流火成金,十有五日方成,夜来子时伐之,富贵唾手可得!” 小九怕宣赞听不懂,又直白讲了一遍,说:他要找的宝物,七月十五深夜,在粪坑旁一棵古树枝头。 宣赞听了,牢牢记下,拉着周围人一道扣头称谢。 “宣将军,”小九坐得麻木了,收场道,“你当一心行善,勿泄天机,耐心供养黄仙儿,我等必保你将来荣华富贵也……” “在下知道,在下知道了!”宣赞扣头如捣蒜,转身呵斥手下道,“都闲着做什么!没听仙姑娘娘要供养!快去买好酒好肉来!” ## 半天功夫,宣赞等人弄了一堆生熟贡品回来,在香案上摆了,左右寻不到小九,便叩头拜了几拜,祈求保佑,又把殿中道人打一顿(“既有仙姑,要你们何用!”),纷纷散去了。 几个道人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各个混沌踉跄,关了殿门,疗伤歇息去也。 于是小九从老君像后跳出,坐上供桌,跟黄仙儿一道,大吃起贡品来——什么叫粉肉蹄膀,哪个是烧鸡腊鸭,油手油嘴,吃得一片狼藉。 黄鼠狼们更是没个饥饱,两只小爪子扣住便不撒手,小尖牙咬着咯咯响。只如跟肉有仇一般。 片刻功夫,几个小家伙都撑得动弹不得,躺在桌上直挺挺,拿起来多半都是硬的。 小九把剩下的包了,寻思带回去拿给松雀儿吃,这时有黄仙儿问道: ——娘娘,为何把咱玉玺下落,告诉那丑鬼了? “你哪里听到,我告诉他玉玺下落了?”相处久了,小九脸上,也有了几分黄仙儿的狡黠劲儿,“这是把那刷子支开,老娘好放开手脚。除了这个,还有叁件事,等安排妥当,定让那贼人死无葬身之地!” ## 小九收拾完包裹,把黄仙儿塞进衣服,却发现殿门锁了,便寻思从后面窗户跳出去。 窗外日头西斜,小九探出头,刚要把包裹丢出去,整个人猛然愣住,赶忙躲避观瞧。 但见窗外,大殿后院,人迹罕至,夕阳洒泄,草木浸红。 高古树旁,立一轻衣佳人,头插野花,手捧折枝,好一副红颜踏青图。 可紧接着,一副人景画,变了“野春宫”: 只见那媚娘扶树欠身,手撩裙摆,夕阳野外,露出两团圆圆滚、娇嫩嫩,深沟白桃臀来…… 扶玉树野合品玉茎(h) 那扶着树干,露出雪臀的,不是别人,正是“玄虞姬”陆花岫。 自从那日,在苏碧云丧事上一出《霸王别姬》,全城便都知道,衙内府上养了株“虞美人”。 应众人之邀,《霸王别姬》又演了几场,花岫轻衣裸足、飞鬓凤眼,不似寻常虞姬雍容扮相,反多几分缥缈仙气。 有人翻出旧账,说花岫做过道姑,或有扶乩招魂本事,唱念舞步,唤来虞姬芳魂,也未可知,于是就有了“玄虞姬”绰号。 眼下,“玄虞姬”现出私羞之处,自然要给“妙霸王”,高小姐来看。 为了遮掩耳目,免得闲人打搅,高小姐今日只穿寻常女装,色彩扮相,朴素清简,与花岫一起,反倒像是贴身丫鬟,只为衬托主子美艳。 难怪当初宣赞寻了半日,全无所获。 而“主子”再娇再美,到头来,也只给这“丫鬟”品鉴。 而此刻,“丫鬟”已迫不及待,要动手动脚,贪嘴享用。 高小姐贴上花岫,纤指轻搔雪臀,忽然挥手,一巴掌狠狠抽下去。 “唏——” 花岫咬牙忍耐,却抵不住屁股娇脆,巴掌声响彻静谧花园。 “小、小姐!”花岫柳眉倒数,回眸嗔怒,“你做什么呀!” “咦?”高小姐纤指点唇,装傻充楞道,“岫儿不是喜欢被抽屁股吗?那晚还叫姐姐用力呢……” “不,不是那个呀!”花岫急得踮脚,臀尖儿随之瑟瑟轻抖,“小姐弄得太响了!” 高小姐坏笑道:“是吗?这又不怪姐姐我。你说,你屁股打起来,怎么跟放鞭炮似的响亮?” “小姐不害臊!”花岫瞠目嗔视,含怨耸肩,双颊羞透。 高小姐并起手指,探入丰臀与股根间肉褶,勾挑玩弄,催促道:“快说!不然还抽你屁股!” “呜……拿、拿小姐没办法……”花岫眉目低垂,娇唇嚅嗫,“都、都是岫儿……” “听不清啦!好好跟姐说话!” “都是岫儿——岫儿屁股肥啦!打起来啪啪响!” 花岫索性叫嚷起来,委屈不已,眼角泛出泪花。 高小姐见了,星眸璀璨,捏着花岫下巴,凑头呜咂亲吻,笑道:“嘻嘻!岫儿也不害臊呢!” “小姐不要闹了……呜嗯……呜……”花岫在香舌软唇间挣扎喘息,“呼呜……天光大亮,被人瞧见……就糟了……” “那要看……岫儿屁股抖得厉不厉害了……嗯呜……” 高小姐扯开腰间系带,罗裙飘然,落入青草之间…… ## 高小姐脸上涎笑,心里实也有几分慌张,怕被人撞见,腿间那话随之松软,弄了半天没进去,反倒变得更加缩怯了。 花岫反手一摸,捏到稀松软烂肉茎,因劝道:“小姐……这里真不合适!不如早点家去,到时候小姐说什么,岫儿都依……” “不成!”高小姐额头胸口,香汗涟涟,“今天姐姐就要再这儿肏你!就算被人撞见,他们又敢说什么!” 花岫听了,扭过头去,咬牙喃喃道:“小姐若喜欢,肏就是了!反正岫儿我,不过是只随便骑肏的烂婊子,廉耻什么的,早丢尽了!” 高小姐见花岫恼了,赶忙赔笑哄道:“驴性儿妹妹,姐姐说笑,你又恼了。田媾野合,自有妙处,妹妹不习惯,姐姐我好好教你……呐,好妹妹,帮姐咂咂下面……” “呀!好不要脸!”花岫嗔怪道,“把人弄恼了,又叫人吞你那腌臜行货子!哪有你这样的!” 高小姐讪笑不已,抱着花岫央求,两人一头云鬓,都闹得散乱了。 花岫轻挽散发,偎到高小姐怀里,红着脸喘息。 高小姐轻抚花岫脑后,劝哄说:“好妹妹,等找到传国玉玺,给你戴真凤冠、真龙裙——跟戏服不同哦,可都是轻蚕金线,白玉细银,到时候你就是真娘娘了,什么都给你管……” “才不要!”花岫一拳锤在高小姐胸口,“小姐别提这档事了!岫儿害怕!岫儿只要跟小姐过安生日子……” “若图安生,姐姐我还在窑里唱戏呢……”高小姐正色道,“我意已决,7月15,不管那玉玺找没找到,都要把勾当办了!发兵梁山,管你是林忠林冲,一并杀了,给妹妹报仇!” 花岫眉目低垂,娇唇喃喃嚅嗫:“我不懂,岫儿低贱之人,小姐何必为我犯险……” 高小姐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岔开话头,牵着花岫手摸自己,打趣道:“今天出来玩,不该说这些……是姐姐不对,你看,它也垂头丧气呢……” 花岫轻哼一声,强作娇笑,玉腿弯折,跪倒野花清早间…… ## “小姐怎把下面全脱了……” 花岫盯颦眉埋怨,星眸盯着肉茎,目光热热的;高小姐被看着,只觉身下泛起暖意。 “全脱了,肏起来方便些……嘶……哦哦……” 花岫轻捻茎根,口吐丁兰,绕着尿眼稍一打转,那冠头顿时惊动,膨大探头。 “嘻……”花岫纤指握住,轻柔套弄,另只手拉扯衣襟,抬眼振眉,泛出卖弄神态,低声道,“岫儿也脱,玩雪白奶子给小姐看,好不好……” 高小姐听了,嘴上没应,那话挛然一抖,代她答应了。 花岫娇媚一笑,香舌润唇,解开衣襟,拉下抹胸儿,袒出团松软奶儿,抓在手里揉捏,嘴上有一下、没一下,调皮勾舔娇敏冠沟,间或媚声嘤咛道: “小姐好生看看花岫,雪白奶子,跟面团一样,耐心慢慢搓,人家心里才美……” “嗯嗯!姐记住啦……嘶呃……” 高小姐看得心神荡漾,弯腰想摸乳尖,却被花岫一把打开手。 “不给小姐摸!”花岫娇嗔道,“小姐从来不疼和人,就知道揪人奶头,拽得人家痛死了!” 说罢,花岫红唇张开,把肉冠囫囵吞下,咂得高小姐莺呼阵阵,娇躯摇曳。 片刻,硬挺肉棒脱出,支棱高翘,青筋突兀。 “若有人来,岫儿合衣就跑,小姐你就光着屁股,挺硬鸡巴,被人看笑话吧!” ## 花岫重新站好,举臀迎茎。两人个子差了些,高小姐不好纳入,花岫索性踮起脚来。 “妹妹这样不累吗。”高小姐关切道,“不如躺下好。” “没、没事……”花岫含羞扭头,热切催促,“撅着屁股,总觉得要被人看去,心里害臊得很……不知怎的,越是害臊,下面反倒热热湿了……呜……小姐,岫儿这是开窍了吗……” 高小姐心头大喜,舐着花岫耳垂,挺茎而入,摆臀抽送起来…… “啊、啊!小姐!小姐抱住岫儿嘛!”岫儿小声娇颤道,“小姐肏得……岫儿害怕了……” 叠娇股蝶臀榨浓精(h) 高小姐挺腰摆臀,硬挺肉杵儿,黏穴里来回抽动。 毕竟风月高手,高小姐每番抽插,都把肉头带到穴口,再挺腰整根撞入,高翘肉冠,刮出屡屡情汁,顺腿根肆意流漫。 “哦……哦嘶……”花岫凝眉低喘,玉齿咬住汗巾忍耐,几轮下来,挨受不住,双腿打颤,香津脱口,嘤咛娇啼,“好姐姐……莫、莫撞得太狠……诶唷……岫儿害怕,岫儿害怕……” “嗯呜……怎了?”高小姐喘息道,“怕什么……” “怕、怕弄出响……”花岫哀哀低吟,“被、被人撞见……哦哦……” “妹妹刚才不还张牙舞爪,说自己不怕吗?” 高小姐说着,欠身一插到底,只如缰勒烈马,顶得花岫仰头嘶鸣。 “呜呜……岫儿、岫儿怕了……呜……”花岫星眸含泪,抖肩呜咽,“岫儿刚才跟姐姐说气话……呜呜,岫儿好怕,怕人看见岫儿光屁股被肏、怕人看见骚穴滴水……呜呜……” “既然怕得厉害……呼呜……怎么里面,又烫又黏呀……” “不知道、不知道……”花岫咬住手指,“求求小姐……别,别让岫儿叫……咿!” 花岫越是娇羞,高小姐就越发淫心大动,双手扶胯,奋力抽刺,腰胯阴阜,沾满黏湿淫水,撞得娇臀噼啪直响。 “嗯……嗯呃!”花岫把指头咬得泛白,星眸失神,嘴角流涎,“小姐……别折磨岫儿了……岫儿,真、真个忍不住……” 花岫云鬓被撞得散落,高小姐抓在手里,只如手握缰绳,驾着腰下胭脂烈马奋力驰骋: “贼淫妇……忍不住、忍不住就叫呀!姐、姐乐意听你叫——啊、啊啊!” 不想,花岫尚能强撑,高小姐却先失声,紧紧搂住花岫后腰,咬牙嘬气,险些一泄如注。 原来花岫只要主人快泄,双股并拢,收臀缩穴,花道之内,只如小嘴般吸吮肉茎;高小姐只顾没命抽肏,叫花岫狼狈,不想自己先没捱住,不觉间精门胀满,酥痛欲破。 高小姐喘息片刻,强忍住泄意,掐了花岫一把,嗔怪道:“呼……又、又故意弄姐……” 花岫回眸,狼狈散髪湿汗间,闪过一丝狡黠妩媚,身下扭腰摆胯,桃臀蝶振,自动起来。 “呜咕……别、别使坏,姐会泄的……哈啊!” “怎的,小姐肏我,不就是……要泄吗……岫儿屁股缩紧了,给、给小姐挤出来……呜……” 高小姐自知撑不住,索性扯住花岫长发,咬牙闭气,狠肏起来。 玉茎将泄,正是最硬挺之时,好大肉头,冠头如铁,冲撞花心,深犁花穴肉褶。 花岫终于情不自已,再顾不得什么羞怕,仰头呻吟: “啊、啊呀——!岫儿不成了……呜、被小姐肏得……唏呀!屄都要翻出来了!但、但是岫儿好喜欢,岫儿喜欢被姐姐没命肏……姐姐用力、肏翻岫儿!肏死岫儿吧——哈呀!” 花岫一边乱叫,一边振臀迎合,交合之处,泛起淫靡白沫。 “呜……姐、姐不行……” 与花岫蛇腰乱扭、淫声高亢相应,高小姐浑身酥软,喉咙里猫儿般嘤咛,身下一泄如注。 ## 为迎合小姐,花岫始终踮脚站着。狂劲儿散去,花岫支撑一步,娇啼一声,噗通倒下。 高小姐心疼不已,捧起花岫藕腿玉足,又揉又亲,说些贴己话抚慰。 两人卿卿我我,缱绻盘桓。花岫回过神来,只怕被人撞见,急着要走。 高小姐拗不过,给花岫整衣敛头,搀扶着走了。 二人却不知道,树下这番偷欢媾和,被柴小九躲在窗下,看了个清清楚楚,还得她腿间那话儿硬了半天,胀胀酸痛着。 比起窥淫的不齿之欢,小九更纳闷,那高小姐,平日女扮男装,关键时候,反又掏出男人物件,一来一回,把小九绕晕了。 小九翻窗而出,去两人方才云雨之处,附身摸索,依稀还温着,指尖似触到淫腻黏迹。 白皙娇躯,纠缠媚态,在脑内清晰浮泛,小九不禁心动,偷嗅之间气味,腿间那话酥痒抱怨。 众黄仙儿见状,纷纷从小九衣袖钻出,学着主人样子,四下闻嗅搜寻。 转眼,有黄仙儿叼一缕锦缎子,窜到小九面前请功。 小九拿过,拎开观瞧,不禁脸红。原来是条白绫缎子、纳银缕、串淫珠的亵裤,想必是花岫穿的,仓促丢在这里了。 这玩意儿若穿了,实受苦不小,一串玉珠,深勒入股沟,行走起来,股间夹动珠串,磨蹭穴口,划戏后庭,教人面上强撑矜持,腿间骚潮泛滥。 花岫股间戏珠,走了半天,雪白绫缎,早被骚汗淫汁,浸得湿黏泛黄。小九见四下无人,日光黯淡,偷偷凑上鼻尖,去嗅秽垢气味…… ## 之前在山上,小九偷看师娘和花岫肏弄,如是“发蒙”。 同为风流伊人,小九对师娘,自是贪恋爱幕,只想抱住她丰腴腰腹,含住肥美乳尖,一刻也不愿分开;至于花岫,小九只把她当对手,心中只有酸涩艳羡。 今日,花岫娇羞淫狂,尽情绽放,小九偷偷观瞧,忌妒自然不减当日。可看着看着,酸涩胸口,不觉泛起一丝微甘。 与其说嫉妒花岫,不如说小九暗暗羡慕高小姐——若自己也能手挽髪缰,肉茎鞭抽娇臀,看这傲慢淫妇狼狈痴相,若是不服,就很干她一个后庭花,听她哭唧唧求饶…… ——娘娘嗅了半天,闻出什么线索了吗! 小九猛然一惊,红着脸丢到秽物,揉揉鼻子,敛容清嗓道:“咳咳,这、这东西好奇怪!我得先留下……” ——你傻呀……娘娘嗅得下面有味道了,想必是在发春呢…… “诶呀!该死!”小九羞臊不已,“没正经的就给我闭嘴!” 这班黄仙儿,跟小九日渐混熟,也变得油滑狡黠,开口道: ——娘娘容禀,除了,呃,娘娘喜欢骚味外…… “算了我回去了!” ——别,别介呀……我等还嗅到股异味,不似人臭,也并非樟脑皂角香料,想必这物事来历特别,不是寻常物件!只是气味有些淡薄,不好嗅出来…… “该死,那有什么用呀!”小九不耐烦道,“你们快想主意!想出来给肉吃!” 几只黄仙儿,修长脖子挤成团,叽叽喳喳商量片刻,各个站起身来,拱手道: ——诶诶嘿嘿,给娘娘道喜,我等想出条,两全其美好办法…… 夹淫具股泄风骚味(h) 掌灯时分,小九回断钗阁,把交待物事,一样样跟唐莞说了。 唐莞倚在床上,手里正缝一只布兔子,抬眼看了看小九,随口骂道:“懒驴!那城隍庙又不在西天!怎么买了一天才回来?说实话!哪里胡肏去了!” 小九双眼乱转,胡乱编些前后不搭的借口。唐莞懒得听,打断说:“你脸怎么红扑扑的?莫不是昧了老娘钱,偷摸喝酒去了!” “诶,不敢,不敢!”小九连连摇头。 唐莞把针线收了,看看手里兔子,把玩一番,丢到小九面前。 小九不解其意,把兔子拿起,忽然听见头顶,奶声奶气“吼呜”一声。 只见柜子上头,松雀儿轻妆薄衣,猫儿般四脚伏卧,双眼瞪得铜铃般,倒映屋内星萤灯火。 呼啦一声,松雀儿矫然跳下,给小九扑倒在地,呲起玉齿,呼噜噜恼怒低吼。 ——贱货!都这时候了!心思还不在我身上! 松雀拧眉瞪眼,吓得小九酥酥发抖,心里只抱怨,这家伙会说话后更麻烦…… ## 松雀儿按住小九双肩,一对碧眼上下扫量,凑到小九脸前细嗅。 鼻息温热,喷得小九有点儿痒,嘴唇微微蠕动,被松雀用小手掐住。 “呜、呜……” “吸溜……” 松雀儿捏住小九舌尖,牙齿咬住,吸在口中咂吮。这是趁机讨便宜亲嘴吧?小九心想,可看小兽双眸屡屡凶光,没有半点儿亲热之情…… “如何?这刷子喝酒了没?”唐莞问道。 小九咂摸嘴,扭扭小屁股,双眼依旧狐疑,扯开小九衣襟,哼哧哼哧,嗅她脖颈胸口。 唐莞虽不能跟松雀儿交流,却甚至她“习性”。见眼下样子,唐莞拍手笑道: “该死!屁股抖起来,莫不是嗅到外人骚味了!柴小九呀柴小九,断钗阁里这么多好人,不够你看,竟然还去外面勾搭!呸!恶心呀!” 一番话说完,松雀儿跟着恼火,恶犬护食一般,纤指在小九雪肤上乱抓乱挠,嘴里呜呜呃呃低吼,非要在小九身上找到什么不可。 ——呜!骚味!骚味!你身上全是别人的骚味! “呃呜呜呜呜!” 松雀儿越刨越生气,一把扯下小九亵衣,盯着两只雪白团子,眦目咬牙,缕缕清涎,落在粉嫩乳尖上、 ——好恼火!我好恼火呀!我要弄疼你! 心声随着嘶吼,撞得小九魂飞魄散。 松雀儿哈呜一声张嘴,吞下小九乳尖,门牙、虎牙、犬牙、槽牙,轮流个儿啃噬撕扯,要给满嘴尖牙都过过瘾。 小九一对儿雏胸,正值发绽时节,两只红豆,平日本就酸胀娇怕,挨不住松雀儿乱咬。小九痛得哇哇大叫,扭身挣扎。 松雀儿凝眉吼叫,咬得更紧了,把白奶儿扯得好长,如同糯米年糕。 唐莞一旁观瞧,眉开眼笑道:“哈哈,这贪嘴畜生吃起奶来,哪怕是个男人,不吮出点儿什么,绝不善罢甘休!呐!你有什么东西呀?” 小九只有眼睛里一汪泪水,痛得呜呜直哭。 ## 小九粉嫩乳尖,被咬得尽是鲜红牙印,两只乳头,涨大红肿,若此番长了尺寸,要数松雀儿功劳。 教训完小九,松雀儿还不甘心,继续耸着鼻子,把小九鬓角耳后、肩头腋下(还舔了舔),细细嗅了遍,松雀儿越闻越恼,喉咙里低吟不断沸腾。 待扯下裙腰,雪白小腹上,依稀有了耻毛痕迹。松雀忽然停住,缩起脖子,着凉一般狠狠打了个寒颤,嘴里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这么脏! 松雀儿低吼一声,猛地撩起小九裙子,一头撞了进去。 小九懵了片刻,直到肉茎感到牙齿撕扯,才“啊”一声回过神来,大叫挣扎。 松雀儿毫不示弱,头埋在小九腿间,不停闻嗅抓挠,喉咙和心里,一发嚎叫: ——呜!脏!你脏死了!发情狗!流骚水羊!嗯……嗯呜…… 小九不知道松雀儿要干嘛,蹬起腿来拼命挣扎。松雀儿双手抵抗不过,发起狠来,嘎呜一声,把脸旁娇嫩腿根,狠狠咬住不放。 “呜哇!”小九扯破嗓子大叫,“娘——救命呀!九儿要被吃了——!” 只可惜,唐莞有了年纪,身体懒惰。风月之事,与其亲身迎战,累得长吁短叹,如今她跟喜欢看小花娘血气上头,撕扯纠缠。 “我的儿!”唐莞蹲下,帮小九梳理散髪,饶有兴致道,“屁股里夹着烂骚味,被畜生闻到,就是卖弄着想被肏呢!” ## 小九被咬乖了,岔开腿呜咽发抖。 松雀儿哼唧吼叫片刻,从裙底钻出来,嘴里叼着一条缎子,丢到地上,锵铛作响。 唐莞好奇,捻起观瞧,灯光之下,一串珠子,各个如指肚粗细,水透圆润,青绿泛泽。 松雀如灵狐望月,跪爬在珠子下,依旧耸着鼻子,哼哼闻嗅,咬牙低吼。 唐莞凑上前,也闻了闻,弯眉讪笑,手摸松雀儿脑袋,笑道:“该死!老娘闻着都害臊!难怪把咱小畜生气成这样!人家最见不得生呢!——说话这到底是个啥?嗯……” 唐莞喃喃自语,展开湿热缎子,纤指套入撑开,烛光之下,粉面桃花泛开。 “嗨呀!这东西,我可认识呢!”唐莞得意道,“贼畜生,你老实交代,白天去哪里肏捣了?还把人家贴身的骚东西穿回来?” “呜呜……”小九又羞又恼,捂住烧红小脸,“娘、娘饶恕……这是九儿在城隍庙里捡的……看、看着心痒,就自己穿了……” 小九说的,倒算是实情。唐莞哪里肯信,兴奋道: “没脑筋的刷子,当老娘傻?谁逛庙穿这东西?就算穿了,你如何捡到?难不成还有人,当着叁世佛的面,大金殿里光着屁股肏起来?” 差不多真就这么回事!可又怎么好跟唐莞讲?小九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唐莞抻着一串珠子,在小九面前抖了抖,说道:“再说……这珠子,是卡在屁股里,走起路来磨屄口的,你穿了,磨什么?” 不等小九回应,唐莞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好,我知道了!你跟你师娘一样,都是爱弄屁眼儿的烂脏货呢!呸——!” 唐莞因转头,招呼松雀儿道:“我儿!把这淫妇屁股掰开!今晚咱娘俩,好生训训这淫妇,教她学会把屎眼儿缩紧了!” 小九看唐莞撸起袖子,杀猪般兴高采烈,顿时汗毛倒竖,翻身手足并用,往门外爬…… 娇后庭纳入珠失泄 但凡落到松雀儿手里,就没有逃得掉一说。 松雀儿扯住小九脚踝,翻过身体,给她硬拖回来,再奋力擎起小九两团软屁股蛋儿,把整个臀胯抱在怀里。 小九柳腰蜷屈,半身倒立,玉足垂曳,双膝冲天,雪白藕腿,无力分开,露出股间风景,白嫩腿根,道道牙印依旧鲜红,当中那话儿,怕得缩头没脑,瑟瑟微颤。 ——没用孬种!今天不神气了! 松雀屈指,狠弹小鸡儿,疼得小九哇哇乱叫。 不过今日,松雀对这话儿不感兴趣了。她拇指掰开小九臀瓣,指尖拉扯后穴周围嫩肉。 小九又羞又怕,闭气猛缩屎眼儿,怎奈身体倒挂,使不上力气,那菊蕾挛缩一阵,就泄气松弛,反在松雀儿手中,绽出细嫩红肉儿来。 “呸!” 松雀儿垂下温黏唾沫,蘸润肉蕾,指尖细细涂抹打转。 小九只觉一阵酥痒,股间再使不上力气,只得松泄开来,哀哀含泪求饶:“呜呜……轻、轻点儿肏姐姐……呜、姐怕疼——诶!诶呀呀呀!” 松雀儿口吮食指,抵住小九屎眼儿。 要知道,小九一路走回来,股沟夹着珠子,一路拉蹭后庭,又汗湿浸润,后穴湿软娇弱着。 松雀轻轻一戳,没怎么用力,就探进半只指头来。 “啊!啊呃!”小九凝眉呻吟,“屎眼儿被妹妹肏了!唏!好、好热,好奇怪呀……” 阵阵娇呼,腿间那话儿随之蠢动,肉头悄然胀出包皮,正害怕打量,忽被唐莞一把捏在手里。 “该死!插你屁眼,鸡巴硬什么?呸!”唐莞往小九肉茎上啐了一口,粗鲁揉搓套弄起来,“果然,跟你那没廉耻的淫妇娘一样,是个爱弄屁股的脏货!” 苏碧云死后,总在这般时节被提起,若她天上有知,是该得意?还是该还害臊呢? “哼,怪不得,一路屁股夹着珠子回来,早就等着被干是吧?”唐莞又拎起淫珠道,“你莫急,娘先教你,用屎眼儿下串蛋……” ## 且说,这柴小九,为何把花岫的淫珠亵裤,勒进自己股沟里了?难不成,小九也学得跟苏碧云一样(还望安息!),成了个满脑子奇淫怪癖,吮腥嗜秽的家伙了? 人心难料,其未可知。不过此番,倒是黄鼠狼们的“锦囊妙计”。 小家伙们说,那亵裤来头儿不小,除了私处腥骚,还有股味道,只是嗅不真切。若小九能不嫌污秽,穿上行走片刻,体温薄汗浸润了,气味烘发出来,或可嗅地仔细,得知此物来历。 柴小九知道,畜生鼻嗅,尖锐异常,能探人未尽之处。便把裙子撩了,换上这亵裤回家。 一路上,珠串深勒股沟,压着会阴后庭,来回摩擦滚动,小九痒痒地害臊。 小九又想到,这东西乃是花岫穿过的,一串珠子,沾满香汗淫汁,在她两瓣肥臀间打转,脸上又强作镇静,在人群里往来,待到僻静处,就撅起湿黏屁股,被人从后面啪啪肏干…… 不觉之间,肉茎蠢动,把窄窄亵裤,顶得更紧了。 大街之上,鸡巴硬挺,小九臊得满脸通红,身体火热,私处泛起湿汗来。 ## 眼下,小九大概明白过来,自己多半是被黄仙儿戏弄了。 但为时已晚,唐莞含湿了指头,把圆滚珠子,一颗颗按进小九后穴里。 虽说玉如君子,生性温润,可较之后穴,又凉又硬,激得小九挛颤浪叫,双腿乱踢。 “讨死货!动什么!”唐莞边塞边教道,“凡是不能光学皮毛,还要食髓知味。这淫珠子,就是这么用的——该死!要踢死你娘呀!”唐莞扭头对松雀儿道,“给我咬她!” 松雀儿轻哼一声,只是伸出舌尖,舔舔腿根咬痕,小九就吓得直打哆嗦,不敢乱动。 一颗接一颗,后穴里珠子堆积,小九花肝被压,肉茎跟着硬了几分,麻酥酥似有尿意,轻声哼唧起来。 片刻功夫,珠子系数没入,只留一根系带,小尾巴般耷着。小九穴内又胀又酸,玉石凉气倒灌,小腹里时不时挛痛几下,吓得小九慌忙缩紧屎眼。 可另头儿,小九每一闭气,那肉茎就支棱一下,尿眼里酥酥酸痒,垂出黏涎。 唐莞见状,眉开眼笑,抓住茎身套弄,那话儿顿时静脉突兀,全然硬起。唐莞再反手握住,石臼捣蒜般一杵,后穴积满胀薄,一堆玉珠,竟被压得吱吱摩擦作响。 “唏!唏呀!”小九曲腿弓脚,肉茎末端,稀稀涌出汩白精来,“娘……九儿,要、要撒尿咕……哼、哼唔……弄脏娘手了……” “傻东西!是你那驴精髓,被珠子挤出来了。”唐莞轻舔一口,媚笑道,“我儿,娘这般弄,能把你榨得一干二净呢!” 小九怕极,见尿眼白浆直冒,没消停之意,只恐被敲骨吸髓,神魂尽丧,哀哀求饶不止。 “想让我饶你?”唐莞惺惺作态道,“那你要说,你是娘养的、拿屁眼下蛋的小鹌鹑!” “嗯……嗯!”小九缩着酸痛脖颈,“九儿是……是娘的小鹌鹑,是用屎眼下蛋的小鹌鹑!呜呜……小鹌鹑屁眼里好多蛋,憋不住了……娘、娘帮小鹌鹑下蛋吧……” 小九软怯娇态,把唐莞看得痴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眉开眼笑道: “好、好!娘让你下蛋呢!” ## 正所谓“珠圆玉润”,玉器光洁自润,本就适合做淫物。 唐莞把系带缠在指尖,轻轻一扯,小九下边轻声娇哼,淫珠一枚,脱出后穴来。 “啊哈哈哈!”唐莞笑得花心乱颤,“屎眼儿都胀圆了呢!来!小鹌鹑自己使劲儿,给娘下个蛋看看!” “好、好……”小九怯怯应答,乖乖咬唇用力,“嗯、嗯呜呜呜……” 小九后庭微凸,挛缩几下,娇红肉蕾微绽,玉珠露顶,逐渐撑大穴口。 “哈呀,不、不行啦……” 小九一声娇呼,淫珠子霎时缩回,没入后穴,肉蕾紧紧缩住。 “呜、呜呃呃……”小九双臂缩在胸前,星眸泫然欲泣,低声呢喃,“小、小鹌鹑好羞呀……在、在别人面前……把屁眼撑开……呜呜,小鹌鹑受不了……” 娇怕羞臊模样,令唐莞心醉神迷,险些美得昏过去。 除了唐莞,另个人,也早已按捺不住了。松雀儿怒喝一声,把手中臀胯丢给唐莞,任她自己发痴品鉴去。 松雀儿忍耐多日,欲火正盛,就要把自己烧尽了。 “嘎呜!” 松雀儿爬到小九身上,撩起轻衣,扯掉亵裤,一缕情汁,凉凉滴落在小九身上。 “你、你又要……干嘛——呜!” 小九气若游丝,话音未落,被松雀一把捏住脸颊。 ——装模作样的贱货!我忍不了啦,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唏——救命呀……” 只如鸟儿般,小九吓得屎眼儿一松,排出颗珠子来…… 开后庭雏娘下淫蛋(h) 松雀儿可没那些多余琐碎,她反手扶住,对准红肿穴口,娇臀猛然迎上,肉茎整根撞入。 “咕哼!嗯呜、呜啊啊啊——!” 松雀儿眦目咬牙,没忍耐住,娇唇圆张,抖起身子乱吼,粉拳一下下锤在小九身上。 “诶呀!”小九伸手遮挡,委屈大叫,“肏就肏……干嘛打人呀!疼、疼啦!” 渐渐,落在手臂上的,不是再拳头,而是温热泪滴。 小九缓慢拿开手,惊见松雀儿竟耸着香肩,咧嘴哭泣,鼻涕眼泪,浸红白皙脸蛋,跟粉唇晶莹口水,漫漫湿成一片。 “呜……你、你怎么又哭了呀……”小九轻声疑问,心里抱怨,我还没哭呢。 唐莞听不下去,在后面发话道:“蠢刷子,这点儿眼力价都没有?当所有人,都是你那软烂屄的淫妇师娘吗?你那行货子太大,把人家肏疼了呀!” “都、都是她自己坐上去的——诶!诶呀!” 小九委屈不已,不料话未说完,被松雀狠狠咬了一口。 “该死!真个是呆到没救没救的!”唐莞拧一把小九臀尖儿,嗔怪道,“你肏人家,不是你占便宜?养只猫狗,没事儿还亲个嘴,好大活人疼哭了,你倒是亲亲人家呀!” “唔、唔……”小九痴痴应承,可一看松雀儿,正呲牙咧嘴恼火着,又犯怂怕道,“唏,可、可是娘诶……这小畜生痛恼了,还呲着呀凶九儿呢,九儿不敢……” “没用东西……算了,娘帮你一把……” 说着,唐莞伸手,顺松雀儿腿沟向下,掠过稀疏耻毛,揉搓穴口红肿情窦。 松雀儿含腰一抖,恼火呜咽,化作细细嘤咛,好似顽劣狼狗,忽然被狠狠踩了尾巴。 小九抓住机会,揽住松雀儿脖颈,跟她腻腻亲嘴。 刚接触时,松雀儿还很抗拒,蛇腰扭个不停,但熬不过唐莞娴熟指法,身体渐渐酥软,嘴巴里也晓得软舌头好味,哼哼唧唧,贪婪吮咂。 小九只觉得松雀儿嘴巴,里面甜兮兮好味道,软软可口,吻个不停。 唐莞见两人如胶似漆,推动小九腰胯,助力两人交媾…… ## 唇舌温柔吸吮,松雀儿身体松软下来,穴道里不再胀痛,扭胯振臀,坐茎自动。 白软小屁股,啪啪拍打小腹,出入交媾间,肉茎粗硬,花口圆挣,香汗点点,淫浆泛乳,上下两朵肉菊微凸,随喘息娇羞缩张。 唐莞愣愣看着,心头爱怜无比,附身亲吻两人交合之处,品鉴喷溅淫欲,助兴腿间自渎。 小九后穴里,还有满满一堆玉珠,挤压细嫩花肝,没几下子,茎根酸酸胀痛,那话儿乱抖欲泄,下身阵阵张弛。 这下可好,小九后庭嫩肉,早已弄得娇软,使不上力气了。 松雀儿嫩臀每拍一下,小九便娇啼一声,菊蕾圆撑,排出一颗圆珠子来。 “啊呀!你这只色鹌鹑!”唐莞兴奋道,“非得被肏,才能拉出蛋来?我这可养不了呀!” “哈呃!娘、娘……”小九下体发紧,只觉一串珠子,被后穴挤得吱吱乱转,便意泄意,酸胀酥挛,搅成一团,“娘……脏东西,憋不住了,唏呀——!” 与此同时,松雀儿察觉到小九要坏,开始奋力摆臀,尽力消受最后片刻。 香汗飞溅,娇呼渐切,性起之处,松雀儿猛然沉腰仰头,双眼圆睁,仰头嚎叫: “啊啊——啊呜——!啊呜——!” 小九痴傻看着,被松雀儿小小身体里,暗藏的汹涌兽性吓到了,不觉间精门松弛,泄了身子…… 一道松懈的,还有小九后穴。只见肉蕾随泄意挛颤,圆润珠子,颗颗排出。 唐莞正跪坐开腿,指扣花穴,呆呆看了片刻,一时心神颠倒,说不出的痴迷喜爱: “啊啊,天、小鹌鹑下蛋了……屁眼一缩一缩,全拉出来了……娘好喜欢!好喜欢呀!” 泄意袭来,唐莞媚眼朦胧,不能自已,竟拎起来含进嘴里…… ## 小九蜷着身体,前后被搞,精气殆尽,靠着墙发抖。 松雀儿斜披衣服,猫儿般跪爬在小九身边,碧眼圆睁,鼻孔不停喷气,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松雀儿“哈呜”一声,张嘴咬住小九脖颈。 小九一动不敢动,嘴里小声哼唧求救,双眼仓皇乱转,去找唐莞。 唐莞充耳不闻,正拎着淫珠子,在灯下聚精会神观瞧,时不时喝口香茶漱口。 还好,松雀儿只如小狗嬉戏,轻咬小九,又伸出舌尖,舔舐香颈脸颊,唇边鼻尖。 ——这是我口水的味道。 “嗯、嗯……”小九怯怯点头。 松雀伸出黏滑小舌,从小九鼻翼直舔到额头,又贴着小九脸颊直蹭。 ——之前的就算了,以后你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明白吗? “唔、嗯……知道了……” 小九连忙答应,忽然反应过来,虽然自己能听见松雀儿心声,但这不意味着她有人性,那些黄仙儿啦、喜鹊啦,不也是有各自的弯弯绕?比松雀儿还有“人味”。 或许松雀儿,不过是只裹了人皮的畜生…… ——嗯嗯,我是畜生……那什么又是畜生?裹了兽皮的人吗? 玄妙发问,小九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作答。 松雀儿舔着小九耳廓,手摸小九当时,被刀刺穿的伤口,话语娓娓渗入其中。 ——不是万物像人,有颗喋喋不休灵魂,你听到的,只是天地之间,对你心思的回应。 “啊?”小九露出呆相,“妹妹,你说啥?我听不懂呀!” ——你是有灵气的人,时候将至,我还要给你…… 松雀儿心声渐远,缥缈如空谷回音,淡然散去了。 小九耳边,只剩下具蠢动肉体,喘着粗气哼哼唧唧,又抓住小九手,往自己腿间摸。 “诶呀!”小九害怕道,“妹妹,这不成呀,我、我不能来了……诶?” 松雀稀疏耻毛下面,竟凸出根又硬又湿的小肉头来…… ## 小九来不及纳闷,唐莞走过来,抓住松雀儿蓬软黄发,骂道:“没脑子畜生!发情了就去给我伺候客人挣钱呀!缠着这瘟鸡做什么!” “呜哇!呃啊啊啊!” 松雀儿不从,抓着小九双腿大叫,结果被唐莞一脚踢在肋下,夹起尾巴(如果有的话),呜呜咽咽跑掉了。 唐莞看松雀儿跑走,喃喃骂了几句,拎起手里一串淫珠子,转头对小九道:“你这东西,哪里搞来的我不管,但是你今晚必须得送回去!” “诶?为、为啥……” “这东西太邪性了!”唐莞凝眉到,“可不敢放在断钗阁里过夜,搞不好要闹鬼!等赶紧淞送回‘天下阁’去!” “唏!” 小九刚泄过身,心神正娇弱,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发抖…… 邪淫物骇哭怂道姑 就在刚刚,松雀儿缠着小九腻歪时,唐莞一个人拎着珠子纳闷: 后庭拉珠,固然好看,自渎动情,做些出格怪事,倒也正常。可那明明是刚从屎眼里扯出来的珠子呀!自己怎么就含进嘴里,甘之若饴,痴醉咂吮了? 想到这儿,唐莞直觉嘴巴泛怪味,赶忙喝香茶压压。 唐莞想不通,自己一没醉酒,二没吃狂淫春药,怎做出这般下贱事情? 无他原因,肯定是这珠子邪性,让自己乱了心性——反正唐莞是不会承认,自己要泄瞬间,被那哼哼直叫的“小鹌鹑”迷住了。 ## 不过话说回来,邪门淫器,也不是没有。唐莞就听过,所谓“人骨托子”故事。 托子者,顾名思义,托在肉茎下面,以那话儿临阵缩怯,瘫软不挺。一般都是“银托子”,也有水磨润玉、檀香红木的。 有讲究的,用骨头打磨,比如犀角象牙、狮尺虎骨一类,说是有兽威扶身,主人勇猛无比。但实际上,往往都是用猪牛骨棒充数,仔细闻闻,还带着卤香味,怕不是刚从后厨拎出来的。 孟子曰:人之与禽兽几稀(有多大的区别)?——既有百兽之骨,自然便少不了人的。 人骨托子,不能用老人酥脆骨头,最好选二八年纪,尚未尝过风月滋味,不幸遭难横死之人。 如此骨头,材质强润圆硬,好打磨保养,更妙的,死者冤欲,盘桓依残;待交合时,尽数混沌萌发出来,阴鸷怨气,冲搅春心。 被肏入者,不论男女,神销魂亡,百依百顺,欲死欲仙;万一肏得恨了,若非风月老手,翻眼吐涎,昏死过去者亦有之。 除此之外,更有一件怪事,若被人骨托子肏干,一时心神不定,挂着口水,呻吟叫嚷,会说出个自己不认识的姓名来…… 至于那是何人姓名,想必有人听了疑惑,有人听了,必是寒毛倒竖,冷汗直流吧! ## 这人骨托子,唐莞不禁听过,更是亲身尝过,那销魂怕人滋味。 而能用上这等“宝器”,且不是买了骨汤棒子上当的,自然非高小姐莫属。 当时唐莞还不知道高小姐身份,只当她是富人家怪小姐,随便敷衍伺候。谁料,高小姐上服胡僧丸,下系人骨托,给唐莞压在身下,干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唐莞风月无数,没这般销魂的,只觉那话儿贯穿身子,把脑子都一并肏傻了,嘴里没分晓糊涂叫着,什么姐姐妹妹、亲娘姥姥、死冤家、活祖宗,能想到的词儿,全都嚷了一遍。 酣战一番,唐莞险些美死,再爬起来时,唐莞只如发春畜生一样,把花主矜持都丢了,给高小姐吮肉茎、咂玉足、吸后庭,整个人犯邪一般,对高小姐百依百顺,狗一样乖了。 后来,唐莞跟高小姐熟了,一次说起那“人骨托子”,痴想着再肏一回。 不想高小姐顿时变色,冷冷道,那托子太邪性,留在宅里晦气,她找人做了法,封起来丢了。 唐莞见高小姐面露不悦,便不再提这档子事了。 只是那夜肏得实在太美,唐莞时不时总要反刍,直到今日。 ## 眼下,唐莞借着烛火,观瞧手中一串淫珠,随着心头阵阵酸痒,依稀明白过来。 自己刚才,舌舔小九后庭翻出的嫩肉,又砸吮那拉出的珠子,还贴在自己穴口磨蹭。一番痴吟癫态,跟当时被高小姐肏到痴傻,如出一辙。 神鬼精怪,只如风月情话,不信则无,放屁罢了。 一旦信了,便是言之凿凿,徘徊顾盼,千般都是证明,万种皆为预兆,仿佛全天下物事,都围成团来哄劝,说就是这般,再别无说法。 可在幽深微妙之处,冥冥间,是否真有命数,悄然牵丝搭线? 唐莞抻直丝线,就着灯火观瞧,不觉间离得近了,焰头上蹿,珠串上撩起缕黑烟。 然而丝线未断,唐莞眼尖,一下便认出,这是“天下阁”的物事。 ## 事不宜迟,唐莞找张纸来,画了去“天下阁”的道路,吩咐小九,把淫珠亵裤还回去。 柴小九吓得快哭了,问道:“既然这淫珠子闹鬼,所谓“天下阁”,岂不就是鬼家了?” “对呀!你还蛮聪明呢!”唐莞把淫珠子包好,塞进小九胸口。 “咕哇——!” 小九嗷一声哭出来,浑身瑟瑟发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哭喊道:“九、九儿不要!九儿害怕!呜哇哇哇哇——!” “该死!”唐莞哭笑不得,一个暴栗早在小九额头,骂道,“你不是跟苏六儿学做道士吗!怎么还怕鬼!” “呜哇!呜哇哇哇!”小九泪如雨下,“俺、俺师娘没教过我这个呀!” “那她教你什么了?玩屁眼子呀!那也成,等你被鬼抓住了!就把屁眼儿扒开,给她们干咯!”唐莞嗤笑道,“我告诉你,这玩意儿你拿回来的,你不去送,到时候鬼只来缠你!” “娘还把珠子含进嘴里舔了!”小九怕极,急中生智,“娘怎么不去还!” “诶呀!你找死!”唐莞双颊火烧透,直跺裸玉足,气急败坏,语无伦次,“谁、谁舔你屎眼里扯出来的东西了?呸!你你你,你不许跟人说!听见没有!不然老娘打死你……” 小九见唐莞羞臊不已,直如新妇,心里只道邪物果然可怕…… ## 纠缠一番,唐莞软硬兼施,连哄带骂,柴小九还是穿了衣服,去那个什么“天下阁”了。 虽说起先被黄仙儿戏弄,却误打误撞,从唐莞这儿得知背后原委。花岫底细,小九清楚,所以这“天下阁”,多半跟高衙内有关系,此番确实该走一趟,或许有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东京夜市,跟乡野不同,只如白昼一般,无需秉烛点灯。小九按唐莞画的路线,迤逦而行,到了“天下阁”门前,不禁双腿都酥软了。 但见:枯藤老树,残垣烂窗,断头石像,塌陷台阶,荒草依稀人影藏,冷风狭带怨笑啼。 “诶呀呀呀……”小九怕得叫出声来,这地方,哪怕是十两银子拍在面前,也要不进去! 小九四下顾盼,想找个人询问,才见黑冷街上,只有她一人身影。 若是不算“人”的话,斑驳树影、暧昧阴翳间,藏匿多少,可就不好说了!小九冷汗湿身,顾不上其他,朝光亮处拔腿就跑。 不想刚转过街角,一阵阴声,幽幽冷冷,沙哑低沉道: “小姑娘……是赶着……来看戏的吗?” 荒梨园情迷情丝帐 “啊哇哇哇哇——!小九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缠上我呀!” 小九双手捂脸,吓得险些尿出来,只觉有什么在她小腿,鼓起勇气,小心张开指缝一看,见墙角坐个要饭老太太,嘴里含混念道: “看戏吗……小姑娘……今晚上……是楚霸王别虞姬……” 再透过指缝观瞧,见只是寻常街道,依稀有些行人买卖。小九松口气,回头看来时街道,也没那么瘆人了。 或许是习惯断钗阁周遭灯红酒绿,这里灯光黯淡些罢了。 再四下观瞧,众人皆粗衣倦容,百无聊赖,小九便知,此处是穷街坊们住处了。男人们砍柴跳水,光着脊背,腰缠红布,默然不语;女人们洗衣烧饭,赤着脚板,颈搭汗巾,鸦雀无声。 小九见了,不禁感叹,亭台楼阁,璀璨喧嚣,不是都靠这穷街烂巷,黯淡沉默供养的吗? 感慨一番,小九觉着好不对劲:“天下阁”好大名字,是这贫贱闾阎能容下的? 街头有个卖茶汤的铺子,小九看老板面善,去买了一碗喝,顺便打听天下阁的事。 “小姑娘,天色晚,问这个作甚?”老板阴沉道,“你该不会是鬼吧!” “啊!” 小九就是这般胆小,哪怕被人当做鬼,也吓得差点儿摔了茶碗。 ## 老板只是跟小九说笑罢了,又继续介绍道: 原来,这天下阁,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馆,专以戏曲闻名,有诗赞曰: ——叁皇五帝商周,五霸七雄春秋,天下兴亡过手,尽是戏中伶优。 故名唤“天下优”,后有人说“优”跟“忧”同音,不好,便改为“天下阁”,此是太祖皇帝年间旧事。天下阁繁华多年,实乃京师一盛。 不想道君皇帝初继位时,忽传出一案,说天下阁乃是他国探子窝点,专做买卖机要勾当。新任太尉高俅高大人,带人封了天下阁,戏子优伶,男腰斩、女吊死,一时凄惨无比。 天下阁就此衰败,昔日楼台亭榭,只作穷苦街坊容身之处。虽然烟火繁盛,可不知怎的,周遭总有股阴冷鬼气,甚至夜半十分,依稀有幽幽缥缈戏腔…… 当然,若真有戏子作鬼,见这些劳碌男女家徒四壁,怕也要摇头走掉吧! “不给钱,唱什么!鬼也知道这道理!”老板把手头脏水泼了,总结道,“对面院子里,有个做衣服的女人,正经天下阁出身,你要打听,找她去。” 小九谢过老板,扭头过街去了。 那老板摇摇头,把小九给的铜板,丢到身后一堆纸钱当中…… ## 小九来到院门前,上面还挂着一副牌匾,金漆蚀散,字迹倒依旧可读: 上联道:王侯将相佳人粉墨轮番上场; 下联是:戏里唱遍繁华戏外无语沧桑; 横批:天下一折。 小九读罢,不禁摇头咂舌:这话也太狂妄了吧?简直不把世界放在眼里,难怪干杀头勾当。 走到院内,四周房子,都住满人,破窗之下,灯影黯淡,依稀见人来回走动,跟外面一样,也都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小九想起方才老板讲述,也不觉奇怪:毕竟这里人,不比断钗阁周遭纨绔男女,辛苦一天回来,既没力气又没钱,也只剩静静的了。 继续往里走,到院子尽头,有间破败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周围几条杆子,挂满红绿鲜艳衣服。小九凑近一看,都是唱戏装扮,便知找对地方了。 小九轻轻敲门,没人应,门却吱呀开了。 但见屋里,也挂满了斑斓彩衣、璀璨行头,锦织秀缎。正当中,坐一白衣女子,懒靠圆桌,正吃些粗糙点心。 那女子,生得清瘦高挑,凤眼柳眉,长发披散,自然流垂,薄衣之下,娇躯怡然,恍惚间,似有几分缥缈仙气。 不等小九自报家门,那女子朱唇轻绽,开口道: “干死你的淫妇娘!大半夜做什么!不买衣服就滚!” 果然人不可貌相呢!小九手足无措,不知从何起了。 ## 小九给女子施礼,支支吾吾开口道:“那个……小奴,是断钗阁唐花主手下的人,今夜唐突造访,是那个……呃,有事请教娘娘……” “什么断钗阁唐花主!不认识!”女子凝眉瞪眼,作态卖弄道,“既是来请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跪下磕头!你也不问问,面前是什么人!” 都住到这种地方了,还摆什么谱呀!小九心头不满,人却膝头一软,折腿跪下,小心翼翼嗑了一个,恭敬问道:“小奴无知,敢问呃……敢问娘娘尊姓大名。” “呵!说出来,吓死你!”女子柳眉一挑,洋洋得意道,“我是下阁少班主,乃天间玉蚕下凡,化身成人,名唤嫘丝娘。你看见我,就跟看见庙里神像动了一般!害怕那是当然的!” 说罢,嫘丝娘吃一口粗糙点心,窸窸窣窣满身掉渣,怕不是庙里偷的贡品。 小九听了,心里发愁,这娘们不光穷横,人多半也是癫的! 天子尚避癫妇,小九咳嗽两声,小心道:“咳咳,那个,小奴见娘娘玉体无恙,已是心满意足,再无疑虑了,那个,呃……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小奴告辞……” 说罢,小九起身,扭头便走,却见门不见了,层层锦衣,挡住去路。 再一回头,嫘丝娘已悄然近身,纤指惨白,长甲泛黄,一把扯住小九衣襟。 “你跑什么呀!”嫘丝娘眉弯目动,粉舌扫润唇间,“调戏完老娘就想走?你看,连门儿都没有了呀!” “呀!小、小奴绝无轻薄娘娘之意……呜……”小九怕极,不觉双眸噙泪。 “哭?”嫘丝娘香舌长吐,冷冷舐过,咂摸滋味,痴笑道,“小脸蛋,越哭越嫩哦!吸溜……老娘每天在这破房子里枯坐,你不知道多寂寞!今天拿你解个渴!” 小九一听,奋力挣扎,生怕自己今番,就要被榨死在这儿。 撕扯间,嫘丝娘抓下小九抹胸,两对酥白奶儿露出。 小九赶忙用手护住,不想却摸到一片湿黏——不对呀!自己走时,明明擦了身子,而且这里塞着的,本应该是…… 一股浓郁腥气,从胸口腾起,铺面而来。 “贼骚货!奶子里夹得是什么呀!”说罢,嫘丝娘面露痴相,一头扎进小九胸前…… 虐肉茎仓皇泄禁汁(h) 小九一对酥胸之间,淫珠子不见踪影,反而剩下一大滩湿黏骚汁。 嫘丝娘把脸深埋其中,闻嗅舔舐,一双枯瘦手臂,环抱住小九,从身后解她衣服。 “你怎么这样呀?嗯?”嫘丝娘抬头,满脸淫腥,舌尖游移,舔掉唇边残留,一副大快朵颐沉醉模样,“长得还是小孩子,竟弄这些烂淫妇的勾当,不过……吸溜……我喜欢。” 说罢,嫘丝娘就着淫汁,吸住小九乳尖吮咬。 也不知嫘丝娘用了什么把戏,跟松雀儿一昧硬扯不同,小九似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刺刺麻麻,扎进乳头里面,虽算不上疼,却酸胀难忍。 “多谢款待,好嫩奶儿。”嫘丝娘轻舔嘴角,“将来你也跟那人一样,都长不大呢……来,把下面脱了,我要看你小鸡儿。” 小九红了脸,护住下身,连呼“使不得”。 嫘丝娘正色道:“贼淫妇,想什么呢?老娘是正经天上仙女,谁要跟你干那污秽事了!” “诶?那、那娘娘不放我走,是因为……咿呀!” 嫘丝娘指甲一刮,小九轻裙飘落,露出两条雪白藕腿,与当中缩怯那话儿。 “啊!啊哈哈哈!好小呀!”嫘丝娘拍手嗤笑,惨白脸上,泛起丝丝潮红,颤声催促道,“快、快!快撒尿给我看!” “哦……诶诶诶?” 小九看嫘丝娘面脸痴笑,惊惧不已,那话儿吓得发抖,眼看就要缩回阴阜里。 嫘丝娘眼疾手快,双指夹住,粗鲁拉扯:“快!我要看你用小鸡儿撒尿……嗯,就往这些衣服上尿!这是皇帝的龙袍、那个是丞相的蟒衣,还有娘娘的霞帔,你往上面尿!快点!” 呜哇哇哇哇!小九心里颤抖哀嚎,疯女人好可怕呀! ## “呜、那个……好娘娘……”小九捏着肉丁般那话儿,颤声道,“我、我尿不出来……” “那就等一会儿呗!反正只要你尿出来了,我就放你走。”嫘丝娘跪在小九腿边,长指甲轻轻托起那话儿,“诶诶,是不是嫩皮儿裹住,尿不出呀?嘻嘻,我拿指甲帮你扣下去……” “哇哇哇!”小九惊慌失措,“不、不用娘娘费心,小九自己能来!呜、呜……” 小九手忙茎颤,弄了半天,粉白小肉头儿探出,恐惧不已,垂头丧气。 “啊哈!啊哈哈哈!”嫘丝娘又笑了,“好小呀!俗人偏爱大的,我就喜欢小的。嗳!我说你小,说你没用,你敢恼我吗?嗯?” 小九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呼“不敢,不敢。” “嘿嘿,那我……这样呢?” 嫘丝娘说着,弓起手指,啪地弹在小九娇嫩肉冠上。 “啊啊!”小九痛得颤声尖叫,“娘别、别呀!好疼……呜呜……” 小九嘴上哀求,谁知那话儿却不知好歹,没头脑胀大起来…… “不许变大!”嫘丝娘大叫道,“我最恨鸡巴变硬的丑样子了!给我缩回去!” “不、不是的呀……”小九怯怯道,“就算娘娘这么说,我、我也没办法,它自己……” 肉茎不断翘大,嫘丝娘盯着观瞧,恶狠狠道:“你是说……这玩意儿变大变小,你管不着?是这个意思不?” “啊啊,大、大概……” “那我帮你管管,好不好?”嫘丝娘说着,反手去长发里摸索,抽出跟细细长长东西来。 小九定睛一看,只觉神魂出窍,险些昏死过去。 一根长长缝衣针,表面都已黯淡生锈了,嫘丝娘把针尖含进嘴里,喃喃道: “让我来看看,扎在哪里好呢……” ## 这倒不是嫘丝娘娘发癫,真有这么一种法子。 据说,有修行的出家人,那话儿若是硬挺起来,便会用针去戳。 情欲者,无非气血也,针尖扎破青筋,燥血流出来一些,也就好了。 可就跟那“胡僧药”一样,若真个有修行,怎能让那话儿有机会硬了呢?实不解也。 至于女出家人,便用针扎阴蒂。小九就偷偷见过,师娘曾被人捆起来,拿着银针逼问: “乱戒律的淫道姑!我现在该怎么惩罚你啦!” “哇哇哇!拿针!拿针狠扎我的骚淫豆子!”苏碧云(还望安息!)扭着屁股,淫水洒了一床的,呻吟浪叫,“扎出血!把淫气挤出来!咿咿咿!主人快些个!淫妇受不了呀!” 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修为?大概吧! 而小九没有“修为”,针头逼近,只会打颤害怕。 更要命的,那针头已经锈了,黑漆漆结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扎进去还得了! 针头凉凉抵在肉头上,压出一点凹痕。 小九吓得神魂尽丧,哼唧一声翻起白眼,肉茎失禁,哗啦啦泄出小便来…… ## 尿汁晶莹,在半空划出短短一道,半截淋漓洒在地上,半截喷在件大红袍子上,绽出一片黯淡印迹。 “啊啊啊!”嫘丝娘丢掉绣针,捂脸欣喜尖叫,“尿出来了!小鸡儿尿了好多呀!嘻嘻,诶嘻嘻嘻哈哈哈!” 嫘丝娘痴笑着,趴在地上观瞧地上尿渍,狗一样附身细嗅,嘴里哼哼呀呀高兴着,满头长发散落,都沾污了。 再转头,嫘丝娘看戏装上尿痕,光是闻嗅已不足够了,她直接捧起,死死按在脸上,窒息一般,发出呜呜呃呃低吼,柳腰圆臀,阵阵抖动痉挛。 眨眼间,她那雪白裙底,也沾上点点湿骚痕迹。 小九看嫘丝娘失心一般,小心挪动脚步,想着趁机跑走…… “我说……”嫘丝娘脏衣蒙脸,闷声闷气道,“你该不会是,拿我当疯子了吧!” “啊啊!没、没有!我……” 小九慌乱,撞倒身边挂衣服架子,厚重戏服,仿佛有意似地,小九被层层压住,动弹不得。 “其实呀,都是因为那个人……”嫘丝娘缓缓走近,赤脚踩在小九头上,来回摩挲,“我为了爱她,闻她的尿,味道好重……从那以后,我就再忘不掉了……” 忽然,她咕咚一声,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般盯着小九: “我的事情,你想听吗?” “唔……嗯!嗯!” 试云雨辜负落红情 花娘者,顾名思义,人美如花,待人采摘也。 花期年年有,佳人夜夜忙,只要勤快伶俐,总有出身之时。昨日还倚门嗑瓜子,不经意胡诌两句,传到某位大人耳朵里,一朝改头换面,升为“轻吟”、“流馆”者,也不是没有。 反正唐莞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训众人的,叫她们不要偷懒。 而戏子与花娘比,有一样的,也有不一样。 一样的,她们也是朵朵待摘之花,粉墨戏文,便是花上添锦,玉上镶金,凸显身价罢了。 不一样的,花娘年年绽放,而她们,这辈子只有一两次机会。 待到十叁、四岁,弟子学戏已成,初次登台,名曰“出班”。台下,有名伶班主、达官贵人,考官般品鉴挑选,敲定好叁六九等。 机会抓住了,你就是千人瞩目、万人青睐、荣华富贵、万古流芳。 一旦抓不住,任你千娇百媚,任你一肚子能耐,也注定一辈子屈身人下,郁郁而终。 所以,京师梨园行当,从来都不拜什么神仙、祖师爷(不过据说,唱戏的祖师爷是唐明皇李隆基,但这昏君,自己女人都保不住,拜他作甚了!),凡事只能靠自己。 故有这么句话,梨园弟子间流传甚广: ——人生在世,都是自己成全自己。 ## 当然也有例外。 嫘丝娘当年,有个一起学戏的伴当,叫小瞑子。 小瞑子身段模样、唱腔头脑,千般都好,只是没命胆小,夜里睡觉都不敢闭眼睛。众人笑她“死不瞑目”,故唤小瞑子。 学戏孩子,都是没爹娘的孤雏,一旦胆小,大家就都欺负她。唯有嫘丝娘护着小瞑子,两人日渐交好,一起唱戏,成了伴当。 转眼,两人年入豆蔻,按规矩要“出班”讨出身了。 登台前夜,小瞑子恍然浅睡,梦见自己登台唱戏,却在众目睽睽下尿了,吓得要死。再起床一看,果然满床骚黄湿热,便揉着眼睛直哭。 嫘丝娘跟小瞑子同铺,赶紧抱着安慰。 “呜呜,完蛋了!小瞑子吓得尿了,当着官人老爷的面,在戏台上尿了!呜呜呜!”小瞑子吞声哭泣,“小瞑子完蛋了,不中用了,呜呜呜……” “不就是尿个床吗!有什么的!”嫘丝娘劝道,“你那小茶壶嘴,平时也尿,也没耽误你唱戏呀!” “这回不一样!不一样!呜呜呜!”小瞑子哭个不停,“小瞑子浑身都是骚味了……呜呜,官人老爷都知道小瞑子是尿床货……都不要我了……” “怎可能!过了一宿,谁还能嗅到呀!”嫘丝娘拉住她两只乱蹬小腿,急切道,“就算是嗅到了,小瞑子尿水也是香的!没人会嫌弃!” “胡说,你扯谎!骗人!小瞑子是、是脏货……每天被人扬沙子,被老花子揪茶壶嘴,呜呜呜……小瞑子不成了,明天、明天我不要去出班了!” 嫘丝娘一听慌了,唱戏不比别个,任你如何好材料,一朝丧气怯场,便全然废物,就真个“不中用”也。 嫘丝娘不愿看小瞑子不中用。而要把一个人颓丧心气扶起来,除了在她面前自甘卑下,嫘丝娘再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于是她把脸,埋在小瞑子尿湿的褥子间,仔细闻嗅舔舐,沉醉地哼唧呢喃。 再抬头时,之间两条藕腿间,一小点肉丁,正怯怯垂着,跟主人脸上一样,挂一点晶莹水珠。 嫘丝娘不假思索,把那话儿含在嘴里吮住…… 豆蔻年华,春心初发,一点寡淡薄精,交融破身艳红。 次日,嫘丝娘携小瞑子登台。小瞑子气定神闲,全无往日怯怕,把一身本事都使了出来,博得了满堂彩。 而那嫘丝娘,神魂都被小瞑子勾走了,在台上痴痴傻傻,被人轰下台,再无出身机会了。 后来,小瞑子被太尉府看上,从此发迹; 嫘丝娘重操旧业,孤灯暗寒窗,揽线裁衣。 清苦寂寞,欲火中烧之时,嫘丝娘心头眼中,皆是那日风物…… ## 说到这儿,嫘丝娘面露寂寞神色,摇头感叹道: “当年师父说的对,到头来,人只能自己成全。你把别人扶上去,指望着他们将来念你好……呵,不要说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就是至亲骨肉,一朝翻脸了,你有什么办法!” 小九认真听了,又想起往日苏碧云教导,不以为然,反驳说:“那是娘娘遇人不淑,这世上,还是心善的多,只是……” “哦哦!”嫘丝娘挽拢长发,点头笑道,“那依你看,我是好人不?” “诶……娘娘舍身……成全别人,自、自然是好人咯……”小九被厚重戏衣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么?既然我是好人……”嫘丝娘抚唇浪笑道,“我能肏你吗?” “诶……”小九哀声道,“娘娘不是说……九儿撒了尿,就放九儿走吗……” “但娘娘我是好人呀!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嫘丝娘捏住小九脸颊,“好人肏你,你不高兴?难不成,非得坏人肏你,你才心满意足?” 小九没来及回答,只觉一道红缎,蒙了眼前光景,浑身锦绣压得更重了。 挣扎呼吸间,全是浓厚灰尘霉味…… ## 再回过神来,小九身陷锦帐,周围全是五彩斑斓戏服,重重迭迭,望不见头。 嫘丝娘骑在小九跨上,素衣半开,修长香颈,坦然胸口,白皙肌体下,香骨嶙峋可见。 惨然病态,阴媚妖娆,恍然之间,摄人心魄。 “那个,娘娘……”小九低声道,“有、有一件事,不敢隐瞒……只是娘娘听了,莫要生气……” “你说!你说!”嫘丝咬着指甲,盯着小九腿间。 “那个,我、我出门前……已经泄过一次了……”小九红了脸,“我……我身子虚,未必、未必能硬起来……” “呿……”嫘丝娘笑道,“方才不都说了吗!我只爱嫩嫩小小茶壶嘴儿,粗大东西,又腥又臭,虫子一样,看了真倒胃口!” “但、但是不硬起来,怎么……” “该死!你要占我便宜?”嫘丝娘柳眉倒竖,“我自要肏你!管你硬不硬的!” 小九顿时明白过来,屎眼一紧,怯怯摇头道:“呜呜……别、别个,小九屎眼里好脏,万一污了娘娘——” “啪!” 嫘丝娘一嘴巴抽过去,骂道:“该死!真恶心!谁要动你那脏地方了?” 小九懵了,呆呆发愣。 “没见识东西……”嫘丝娘说着,长指甲把玩肉茎,轻抠下外皮,刮着冠头中间,一小点细窄肉缝,媚笑道: “我要肏你这个洞哦……” 软滑丝抽肏窄尿眼(h) 听了嫘丝娘说话,小九支起身子,看看自己腿间那话儿,又看看嫘丝娘淫笑嘴角,不禁星眸瞪圆,清澈无辜,傻乎乎眨了眨,小声道: “那、那是九儿……撒尿的地方……” “对呀!”嫘丝娘指卷丝发,顽劣笑道,“你泄骚精髓,不也从这里泄出来吗!” “但、但是……俺师娘教过我,说……” “你那师娘死得毛都不剩了!还信她!”嫘丝娘伸手,纤指滑入小九臀沟,“再说了!那腌臜屁眼儿子,不也是拉屎的地方吗!你怎么还撅起来,叫别人肏呢?” 说着,嫘丝娘拿锋利指甲,戳小九湿嫩肉蕾。 这世界怎么就跟自己屎眼过不去!小九急了,双眼泫然欲泣,大叫抗拒:“我、我不是!我没有!谁喜欢肏屎眼了!她们一个个疯魔了,往里面插,还又闻又舔,我有什么——噢噢!” 圆滑指甲,酥痛探入,小九仰头挺腰,娇声呻吟。 “嘴上不喜欢,这叫得不是挺浪吗?”嫘丝娘抽动纤指,嗤笑道,“你娘的,又湿又软……活该人家肏你!——哟!说你浪,你还扭上了?贱货!” “九儿……九儿原先不是这样……呜呜……都是被那些人,把后面肏坏了……” “傻子,那可不叫肏坏,房事如花,那是一点点催开的。”嫘丝娘循循教训道,“不是说吗,淫秽淫秽,行淫,就是弄那污秽之处,才有意思呢……” 小九听了,屎眼儿一紧,茎根酸酸酥痒。 “今天你合当走运,我来教教你,尿眼子被肏的美处……” 嫘丝娘抽出手指,臀胯微提,双腿打开,指甲拨开殷红唇瓣,花口吐出细嫩白肉,垂出一丝黏涎来…… “噢噢……嗯嗯!” 嫘丝娘屏息抿唇,苍白双颊,潮红涨溢,神情好似解手艰难。 嗯嗯啊啊之间,只见一团白色东西,裹着厚厚淫汁,撑开穴口,探出头来。 不等小九看真切,嫘丝娘嘤咛泄气,那物事咕叽一声,又没入穴内,只留下缕浑浊淫丝。 “呼、呼啊……”嫘丝娘一副难过模样,凝眉喘息,“好、好久没肏人了……不、不听话了是吗……再、再来!呃嗯!嗯嗯嗯!” 小九生怕,这嫘丝娘用错力气,从别的地方,挤出别个东西来…… 嫘丝娘用力拉扯穴口,振腰沉气,呻吟不止,但见穴口圆张,内藏之物再次露头。 “嗯、嗯啊!出来了……受不了——咿!咿呀!” 随着阵阵浪叫,噗嗤一声,大团粘稠白物,从穴口喷而出,浓郁淫骚阵阵,黏糊糊堆在小九那话儿上。 小九全然呆傻,忍不住叫道:“诶呀!你、你怎么把挂面往屄里塞呀!” ## 嫘丝娘听了,哭笑不得,骂道:“你这花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满脑子只有吃吗?你摸摸,这到底是什么!” 一坨坨的,挂满骚黏淫汁,小九捻起手指,小心去摸,直觉细细滑滑的,不是面条子。 “呜……是、是线头?缎子?” “嗨呀!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嫘丝娘得意道,“我可是嫘丝娘娘,天上玉蚕转世,这是咱家身体里排出的丝呀!你扯一扯,多好!” 小九见嫘丝娘眼角眉梢,泛起阵阵娇羞媚态,浑身打了个哆嗦,暗道这人疯得不轻! “怎么?一副不信模样?”嫘丝娘手掐柳腰道,“信不信由你,今儿个,娘娘我就要用这根根情丝,肏穿你的细尿眼!你就等着,美到天边儿去吧!” 小九正半信半疑着,忽觉那话儿一阵酥痒,仿佛毛刷搔闹一般。 再看时,那坨坨浸透蚕丝,都结成丝缕,小蛇般支棱蠕动起来。 小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粪坑里扭动的蛆虫,吓得尖叫出声,奋力挣扎,手脚却动弹不得。 “啊啊啊!怎么了呀!” 但见,小九身下床铺,布满雪白蚕丝,捆住小九手脚,柳腰脖颈,也紧紧缠了几圈。 小九只如蛛网上的飞虫,徒劳静待毒蛛享用…… “呜哇哇哇!”小九哭喊求饶道,“嫘丝娘娘!神仙娘娘!果然有神通……唏,饶了小奴吧!” 不想此言一出,嫘丝娘反而恼了,拧眉瞪眼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之前,你一直都不信我?觉得我在发癫胡扯?该死!该死!我要叫你吃苦头呀!” 随着说话,数股蚕丝蛇般立起,头儿尖尖似针,指向小九那话儿。 ## 初时,小九只觉痒痒的难受,随着丝线挤入,酥痒化作灼痛。 “啊啊!慢、慢着呀……” 若不是浑身被蚕丝牢牢缠住,小九此刻早已痛得浑身打滚了。 “破身的时候,都疼呢。”嫘丝娘劝道,“我当年被那话儿捅进去,还流了好多血呢。忍忍哈,等会叫你舒服,不要不要的呢!” “咿,不、不要……真不要了”小九应着喊起来,“咿呀——!” 蚕丝一并深入,把细窄尿眼撑开,借着淫液黏湿,缓缓向里插着。每挤进去一寸,小九眼角就挤出一颗眼泪,嘴里呜呜咽咽。 “呜呜、九儿……九儿痛死了!”小九想到之前,松雀儿也被自己插得落泪,便哭求道,“呜呜,娘、娘能亲亲九儿吗……” “你想亲嘴呀……”嫘丝娘指甲点点粉唇,沉吟片刻,“不行!这破身子的痛,给我好好受着。温存销魂,专业就忘了,只有钻心疼痛,才一辈子忘不了!你要好好记住我,明白吗!” “啊啊啊——!” 小九撕心裂肺,放声叫嚷。 眨眼功夫,蚕丝挤入,小九额头胸脯,痛出一层晶莹湿汗,嘴巴大张,香舌无措,呼哧呼哧难过喘息着。 “嗯嗯,雏儿细眼子,果然紧致……噢嘶……”嫘丝娘掩口娇声道,“嘿嘿……对不住呀。虽然知道你第一次,可……我忍不住了,呐呐,要开肏了哦……” “诶?不、不是早就……” 小九睁开朦胧泪眼,仔细观瞧,一缕成股蚕丝,比插进的都粗大,小蛇般摇曳着,对准小九那话儿肉头,似要与之较量一番。 “才、才开始吗——咿咿咿!” 蚕蛇暴怒刺入,灼痛蚀骨,小九挺腰仰头,翻起白眼…… 娇足戏销魂淫幻境(h) 粗长蚕丝探入尿眼,直滑入茎根深处,把小九那话儿整个带来,借淫汁黏滑,无情进出抽肏。 灼痛散去,小九已喊不出声来,翻着眼睛,病猫儿般细弱嘤咛。 泪水朦胧,眼前物事已看不清楚,阵阵难捱滋味,一浪接一浪,潮水般汹涌不止。 小九只觉自己下面,仿佛热锅炒糖块,一点点热化了,也跟蚕丝般软烂成一摊;而自己一点笨拙神魂,也粘稠成一团,咕噜噜冒泡泡,随热气上升,飘飘然,眼看就要散去了…… “嗯、嗯啊……” 就在小九即将羽化飘散,魂兮不知所终之时,却听见嫘丝娘哼唧呻吟。 “啊啊!呃咕!”嫘丝娘浪声愈发清晰高亢,“别啊!哼唔……你、你肏就肏……唏啊!舔我脚板心干什么!好难为情……呀!” “嘿嘿,小白脚弓起来了呢,是怕痒吗?”另有个声音道。 “当、当然……你干什么……啊呀呀!啊哈哈哈哈!别,别动啦!” 但听清脆娇语,可想花枝狂颤。 小九皱起眉头,不屑哼了一声,却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睛,看看是咋回事…… ## 恍惚间,好像还是同间屋子,周围挂满五彩锦绣戏服。 帐下床上,嫘丝娘衣衫不整,玉体横陈,娇媚脸上,多几分青春神色,白皙纤体,添一点丰腴血气。眼角眉梢,尚有青涩羞臊,齿咬汗巾,强忍一点矜持。 想必这是做少女时的嫘丝娘了。 再看身下,丝缕不挂,一条雪藕腿,搭下床来,玉足微翘弓起,十指莲子趾,没着落般摩挲乱动;另条白腿,却一柱冲天,笋足绷直,恰如竹叶临秋风,瑟瑟娇颤不已。 一点香舌,从足跟舔到指尖,便是扰动玉体的缘由。 另个妖娆女子,红妆凤眼,朱钗柳眉,骑坐在嫘丝娘玉腿上,耻毛下一条肉茎,穴口里进进出出——不消说,有这般能耐的,除高小姐,再无别人。 高小姐款摆柳腰,又下没下,漫不经心温柔抽送,心思意念,全在眼前一只玉足上。 “哈啊……小瞑子,你别舔了……我、我外面送衣服,跑了一天,回来都没洗……咿!痒……” “我知道。”高小姐轻抿唇间,“我就要吃你那点儿酸味……” “咿!” 嫘丝娘羞得捂住双眼,浑身娇颤不止…… 没等片刻,高小姐柳眉成结,含混呻吟起来,圆臀抖得没了分寸,多半是要泄了。 嫘丝娘心有灵犀,不觉娇呼高亢,卖力盘桓迎合,只求心上人泄得尽兴。 香汗湿热,情浓涨满。不料高小姐猛一撤身,抽出那话儿来,那话儿正红肿着,青筋突兀,微微打颤,仿佛在生主人气一般。 “啊啊,怎……怎么啦,突然拔出来呀!”嫘丝娘面灼息热,焦灼催促道,“小瞑子你泄进来没事的!我、我有时候也接客人,也吃药的……” “别吃那些鬼药,身子弄虚淘了,我明日回府上,给你讨几付好的。”高小姐轻抚嫘丝娘脸颊,“呐,嫘丝……我好喜欢你小嫩脚……” “别、别说了!”嫘丝娘娇嗔扭头,媚眼斜乜,含羞盯着爱人。 “嘻嘻……”高小姐涎笑着,凑到嫘丝娘耳边,怯怯私语。 嫘丝娘听了,臊得耸起香肩,咬着指甲嘤咛不已…… ## 两人开腿对坐。 嫘丝娘柳腰半蜷,盘起双腿,一对白嫩微湿玉足,张开十根脚趾,夹住对面湿黏玉茎。 “啊,啊啊!”碰触刹那,高小姐扭腰呻吟,“丝丝用脚肏我!肏我!还能嗅到脚上臭……” “哇!你、你别说了!”嫘丝娘羞愤不已,“再,再弄怪相……不理你了!” “别、别……都怪、怪丝丝小脚太美,唔……那个,丝丝,你把我鸡巴上肉头……夹在脚趾缝里……嗯啊!对、对!然后、然后踩着……上下,上下肏起来,啊啊啊!” 嫘丝娘摇晃玉腿,高小姐呻吟不断。 浓精早已盈满,才动了几下,高小姐耸肩抖腰,精髓喷泄,撒在白皙脚背上。 嫘丝娘看爱人丢泄娇态,半张着嘴痴傻了,大开腿间,排出浑浊情汁,汩汩流成一摊。 “我、我答应你了……”嫘丝娘喃喃道。 “嗯?什么?” “小瞑子你说的‘大买卖’,我答应了……” “诶呀……”高小姐一脸为难道,“事关重大,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如再考虑……” 嫘丝娘见脚底那话儿逐渐绵软,猛地扑倒高小姐腿间,把松软肉茎含在嘴里,含混呜咽着: “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哈呜……我只要跟小瞑子在一起!去街上讨饭也愿意!杀头也愿意!呜呜……小瞑子,你叫我做什么都成!我、我再不会放你跑了!” 高小姐笑而不语,温柔抚摸嫘丝娘一头水滑长发。 旁边桌案上,一件戏服,几张薄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细小文字…… ## 忽然,物是人非,云移月转,嫘丝娘依旧跪爬着,只是身上衣裙褴褛,血迹斑斑。 花花绿绿戏服,依旧锦绣斑斓,被如狼似虎公人,一捆捆搬到车上。 高小姐一身男装,公人间来回走动,吩咐说:“这些东西,都是罪状,一样都不许漏了!高太尉要亲自检查,里面或有通敌的密信!” “是!”领头的应诺,转身对手下道,“都听见了没!衙内爷说了,一样都不准漏!” 众人自忙碌着。高小姐走到嫘丝娘面前,附身道: “丝丝,莫怪我。师父当初教咱,人活着,都是自己成全自己。” 嫘丝娘茫然抬头,呆呆望着高小姐,小声嚅嗫: “你、你还是……小瞑子吗?” 高小姐沉吟片刻,应道: “我当初跟你一起,扮小瞑子;如今我在太尉府上,扮高九溟。” 两人默然无语。 好半晌,公人把戏服都搬光了,嫘丝娘才开口道: “小瞑子,你果然会演,难怪出班了……” “你也做一手好衣服。”高小姐抽刀出鞘,“放心,我会好生保管。” 寒风掠过,白蚕冰冷,扯着缥缈丝线,从树梢簌簌落下…… ## 柴小九感觉周身丝丝凉意,衣领腿间痒痒的,似有什么小物事缓缓爬着…… 小九随手拨弄,又冷又肥,摸到好大只爬虫! “唏!” 小九不禁汗毛倒竖,猛然睁眼,只见月色之下,自己衣衫半开,仿佛野合刚过。 白皙身上,竟密密麻麻,爬满惨白肥蚕,屁股上拖着晶莹丝线,蠢动蠕爬…… “呀!咿呀呀呀——!”小九放声嘶喊,奋力挣扎。 一只只肥蠢呆蚕,也不争气,在小九身上破裂了,黏腻脏液,花花绿绿横流。 小九一跃而起,正惨叫着,忽然定眼一瞧,浑身呆呆僵住,也不嚷了,反倒失心一般,嘿嘿傻笑两声。 破床烂帐间,一具阴森骷髅,张着空洞眼窝,凝视小九。 ——柴小九!你都记住了没! 小九半张着嘴,沉吟片刻,低头哇地吐了一地…… 入脐眼灵蚕诉冤仇 原来方才一番,都是嫘丝娘冤魂,幻化出的南柯一梦。 眼下,嫘丝娘只剩森森枯骨,跟小九相对。伊人神魂,化作丝缕怨恨,附在白蚕体内,借着心声,跟小九发话道: ——柴小九,我告诉你。那水蚕丝玉珠串的亵裤,本是我的东西!一路迤逦,就是要把能为我报仇的人,带到这里来! 小九吐完,只如把神魂都呕出来一般,满脸痴傻,看着骸骨发愣。 嫘丝娘恼了,厉声道: ——你怎么啦!吓破胆了!没用东西!我给你看的,都记住了没! 心声响彻,小九忽觉小腹一阵挛痛,低头一看,好大肥蚕,咬开她小腹刀伤,竟往脐眼里钻! 小九吓得脸色惨白,哇哇尖叫:“咿咿咿——!九儿!九儿全都记得真真切切呀!那个,唏——!娘娘、娘娘是高小姐相好,然后然后,咕、咕哈!咳咳——!” 小九讲得太急,呛了口水,咳得险些背过气去,惨白小脸涨红,不假思索道: “那个那个——啊啊!高小姐喜欢闻娘娘脚上臭味!娘娘撑开脚丫给高小姐夹鸡巴……” ——该死!该死!谁让你记这些东西啦! 嫘丝娘神魂大怒,震得小九浑身酥麻,肚脐旧伤,肥虫子钻得更深了。 “呜呜,呜呜呜……”小九全然没辙,抹着眼泪,鼓起好大鼻涕泡道,“呜呜,九、九儿脑子笨啦,记不住那么多……啊啊,又,又想起来了!娘娘喜欢……喜欢看九儿撒尿……” ——诶呀!行啦!闭嘴吧你!老天也不开眼了!弄这么个没用废物给我!柴小九,你听好了,我重新给你说一遍!再记不住,蚕全都钻你肚子里,孵大蛾子飞出来! 小九立马想到,自己肚子怀孕般胀成球,蛾子扑簌簌飞出来惨状,吓得嚎啕大哭…… ## 嫘丝娘重新捋顺前因后果: 当年出班,小瞑子一夕成名,嫘丝娘名落孙山,在天下阁缝制衣裳,兼做娼婊接客。 几年后,小瞑子成了高太尉府里伴当,又回来找嫘丝娘,只说:有达官贵人,看中天下阁名伶,又不好开口,故效叁国汉献帝旧事,想借人之手,把尺素缝进戏服,以此传情。 嫘丝娘痴迷旧情,又不识字,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实际缝进去的,全是军中机要,借购买之名,卖给北方诸国换钱。日后事毕,高太尉卸磨杀驴,只道天下阁里通外国,将天下阁百余人,一个不剩,悉数杀死。 嫘丝娘亦未幸免,神魂附在野蚕之中,以待报仇雪恨之日…… 说罢,嫘丝娘总结道: ——你叫柴九溟,她叫高九溟。名字一样,应了天命!神州虽大,容不下两个九溟!你们当中,必死一个!怎么样,你有什么要说吗? 小九听了,脸色煞白,小声嘟囔:“这还说什么呀!肯定是我死呗!” ## 好容易讲完,却半点面子不给,嫘丝娘恼火不已,枯骨下颌,都吧嗒一声掉了半截。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一开始就泄气?你白长根鸡巴了! 柴九溟怕极生怒,恼火起来,把地上蠢蚕踩得稀碎,跌脚大叫道: “该死!你这死鬼有脑子吗!人家是高太尉的小姐诶!请杀手,操婊子,家里银子跟大米饭似的!我呢?我就是个烂鹌鹑,动不动被人捅屁眼!你叫俺拿头给你报仇呀!” 嫘丝娘急了,满地肥蚕,全都挺直上身来看小九: ——不是,你都多大了呀?赖不赖呀整这一出!丢死人啦!我告诉你柴九溟,娘娘我虽然没有什么神通,但也是天地精华而成,能观前后姻缘。既然我那骚珠子,肏进了你的屁眼,这件事儿你没的跑!听清楚没有! “放你娘的窜稀屁!”小九又哭又嚷,“你也个糊涂死鬼!吸了什么天地精华,到最后还是欺负我屁眼子……我想起来了!你你你,你还肏我尿眼来着!你这死淫鬼,就是存心捉弄俺!” 嫘丝娘想了想,自知理亏,沉吟片刻,继续道: ——诶诶诶,好啦好啦,我……一个人在这儿寂寞嘛,又看你挺可爱的……你莫哭了。我又不是让你单枪匹马,把高九瞑脑子拧下来。你看到我骨头下面那箱子没?给我打开…… “我不干!我不干!”小九拼命摇头。 ——该死!你干不干! 话音刚落,钻进小九肚中白蚕,猛地扭动起来,痛得小九几乎昏厥。 “诶诶!别、别啦!娘娘饶命!”小九凄惨哀嚎,“我、我干……呜呜呜……倒霉死了……” ## 死灰腐尘,小九才不拿手去碰,她找来跟杆子,对准骸骨,猛地一戳,但听稀里哗啦,喷嚏打上瓜子壳——细碎一大堆。 嫘丝娘这下死无全尸了,着急道: ——诶!你干什么呀!好歹也……算了算了,看见那箱子没?你打开。 小九用杆子拨弄,撑起箱盖,蛛网断裂,积灰抖落,里面黑黢黢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正犹豫着,嫘丝娘催促道: ——就在里面,是件戏服,那就是法宝了!你拿出来。 柴九溟怕得伤了,不敢信嫘丝娘说话,依旧用杆子挑,捅了半日,撑出条桃粉裙子来,好似新娘嫁人衣服。虽已是多年物事,却看着蛮新,还是眼下时兴样式。 “这就是法宝?我穿上能怎的?”小九问道,“是坐地隐身了?还是能刀枪不入?” 不想嫘丝娘颤颤笑起来,小九浑身猫挠铜盆般不自在: ——嘻嘻嘻……之前不是说,小瞑子尿床吗?这裙子,就是……哎呀,说来害臊呢……就是我用她尿湿褥子改的,嘿嘿,不怕你笑话,我时常偷偷穿了,然后…… “可闭嘴吧你!人都死不知道哪去了,还惦记裤裆里臭事儿!”没几句,就轮到小九骂她了,“这破东西有什么用啦!” 嫘丝娘悻悻收起痴淫心神,委屈道: ——你这人真是,人家毕竟也一往情深……行行行不说了!反正就是,你只要想办法,把裙子送到高九溟手上,剩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弄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 小九懒听她絮叨,自用杆子,箱底划拉。忽然只听几声脆响,小九顿时双眼放光,撸起袖子,凑上前去。 嫘丝娘反应过来,急切大叫道: ——诶诶诶!那、那是我的……你不能动呀! 得谶言定计中元夜 箱底究竟有何物事?叫柴九溟眉开眼笑,嫘丝娘神魂惊惶? 还能是啥!无非是几块碎银子罢了。 小九也顾不得什么脏污阴晦,伸手就去抓。嫘丝娘急得哇哇叫,满地白蚕,死一样抽搐蠕动: ——你干什么呀!这这这,这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呀! “该死!你都是孤魂游鬼了,守着银钱做什么!”小九不顾脐下阵痛,一把把抓着银钱往袖口里塞,嘴上劝道,“娘娘你放心啦!这银子我帮你收了,到时候给你买桑叶,烧纸钱!” 嫘丝娘全无办法,只得叹气道: ——诶诶诶!我是合当不走运!行吧,这钱就给你,算是定金了……你娘的!那我交待你的事儿,你可能尽心办呀! “知道了知道了!娘娘你只管放心!” 小九眉开眼笑,掂量银钱轻重,心想,今番虽吃了些苦头,但真没白来! 袖了银子,小九又把那裙子包好。 说是褥子改的,但也只有一小块,裙子主料,是水桃粉冰蚕丝,摸着凉滑如水,果然好物事,若裸身穿了,定然消受不浅。 小九抚摸片刻,不觉问道:“娘娘,那高九溟,见过这身衣服吗?” 说话空空然飘散,没有半点回应,唯有粗大肥蚕,在小九腹中隐隐颤动。 再看满地骸骨,小九害怕起来,收好衣服银子,说了几句安抚鬼魂的便宜话,转身出去了。 皎洁月下,树影似鬼,小九来时,一众贫穷街坊,皆不见踪影,唯有残门破窗,积尘蛛丝。 又见街上,唯有一面灰墙,肃然无语。墙角处一碗残柱,不知何人供奉,混浊蜡油间,便是小九买梅汤的一颗铜钱。 原来小九拐角入巷之际,便已进了鬼乡,那些默然劳作男女,想来都是屈死冤魂。 这多死鬼,就是纸钱,也得烧出好几两银子来! 小九怕极,不觉攥紧钱袋蚕衣,飞也逃了。 ## 之后几日,断钗阁里好不热闹,无他,只为准备7月15,太尉府里唱戏。 唐莞每日喃喃咒骂不止:一开始说当日借人,后来又借物事,如今登堂入室,把断钗阁当成太尉府“别馆”使唤上了。又耽误生意,又自垫钱。 “怕是等不到日子,我等全变成穷鬼吊死了!正好过节!”唐莞愤愤道。 好在唐花主“识大体”,嘴上骂着,真见到高小姐了,狗一样乖。撅起屁股,摇着尾巴(若有的话)问这问那。 好比今日,高小姐夜来闲坐,偶尔提到钱的事。 唐莞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讪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这几个钱,值什么!姐姐若再提,就是跟妹妹生分了呀!” 小九在外面,小心偷听着,心里疑惑:这唐莞,究竟算不算会做生意呢! 于是小九咳嗽一声,轻敲雕门,高声道:“两位娘!伺候茶点来了!” 唐莞尚未开口,高小姐朗声道:“知道了!送进来吧!” ## 小九低眉顺眼,躬身而入,摆放点心,同时偷偷打量二人。 屋内两人,正对坐饮酒。高小姐只是寻常妇人装扮,双颊吃得微醺,手摇蒲扇,怡然自乐。 再看唐花主,可了不得,脸上浓妆艳抹、云鬓金银乱插,好似贡果点心不说,玉体酒醉泛红,只裹轻纱短衣。 一对松软肥垂奶儿,只如上吊般,被白缎细巧抹胸儿勒起,红褐乳晕依稀;身下,窄裙胯襟打开,百润雪腿横出,嫩白裸脚,钩挂金银丝链,玉趾卖弄勾翘,讨人所爱。 小九见了,只觉唐花主,好似冷宫里疯娘娘,徒劳妆扮等皇上来,又俗媚,又好笑,还有那么一丝丝可怜。 唐花主察觉小九目光,猛然转身,胸前腴波摇晃,眼看就要绷断抹胸,软糯流泻。 “该死!看什么!”唐莞自知徐娘半老,力不从心,羞臊成怒,呵斥道,“好笑得很是吧!” “不敢、不敢!”小九咕咚跪下,喃喃道,“娘太美,小九看入了神,不觉失礼,望娘赎罪!” 高小姐在一旁看着,笑道:“我就说,唐花主宝刀未老吗!少说,也要再搁烟花阵里厮杀个十来年,才不辜负风月韶华。” 小九如今待得久了,勾当娴熟,又对高小姐叩头道:“夫人说的是。然而再好宝刀,也要膏泽养护。小奴斗胆求夫人,情浓之间,还请多怜惜俺娘……” “闭嘴!”唐莞凝眉瞪眼,“没你这鹌鹑说话的份儿!” 高小姐见了,嬉笑拍手道:“好!好!唐花主你有福呢,这雏儿护主!来呀——” 说着,高小姐摸出一颗碎银,赏给小九。 小九拿了赏赐,扣头如捣蒜,又被唐莞训斥了一通,千恩万谢出去了。 刚带上门,小九听屋内杯盏叮当,嘤咛娇呼不止,不禁柳眉一皱,计上心头。 只是唐莞神形,太过俗艳,且她那圆臀垂乳,未必都能塞进去,恐怕要另寻别人…… ## 小九趁唐莞跟高小姐颠鸾倒凤,借口买东西,出门找林冲去了。 倒不是说要给林冲穿那衣服,这也太怪了。原来当初林冲跟小九约好,打听些高衙内有关消息。如今高衙内底细,小九已知十来八九,又有传国玉玺要事,是该找他商议一番。 别的不说,林头领打家劫舍,赏钱自不会少了! 林冲当时跟小九说,他在城南一家客栈藏身,如有事情,可去那里寻找。 小九迤逦而至,给了掌柜银子,问可否有位卖膏药的棍棒教师在此。 掌柜先是点头,沉吟片刻,却又笑笑摇头,只道没这人。 小九有给了点银钱,反复追问。掌柜终于松口,脸色尴尬说,那教师,找了个小花娘,在房内饮酒耍子,还嘱咐说莫让人打搅。 小九听了暗笑,林头领英雄一世,终也不能免俗呢!便也跟掌柜的笑笑,只说自己跟那花娘是一路的,只来说句话儿便走。 于是掌柜带小九上楼,正走楼梯,却听有熟悉声音,借着叁分酒醉,七分意气,慷慨而言道: “……依在下之见,如今名为升平,实则累卵,外有强敌,内有奸臣。虽然,家道中落,亦非朝夕之间,改朝换代,哪是十年数载?且说东周列国……” 小九听着,不觉叁尸暴跳,七窍生烟,大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大叫道: “该死!烂眼窝瞎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啦!” 轻吟斗盟誓除奸贼 屋里跟林冲共饮的,不是别人,正是断钗阁女先生,金婼菜是也。 柴九溟气极,顾不上别个,上前抓住婼菜头发,厉声道:“讨死货!我跟林大王勾当,你横插一脚干什么!” 婼菜已是半醉,神气正盛,挣扎叫嚷道:“该死!林头领请我吃酒,你这婊子搅什么乱!” 小九听了,转头质问林冲道:“好呀!大王好眼光!这瞎眼饶舌婊子,大王也下得去手!” 林冲尴尬不已,连忙摆手道:“诶呀诶呀,都是、都是朋友吗!不要声张呀……” “屁眼里拉珠子的骚鹌鹑!谁跟她是朋友!”婼菜大叫一声,借着酒性蛮横,扑倒小九。 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小小金婼菜,尚对付得来。小九一声娇喝,翻身把婼菜压在身下,骂道:“你、你这个屄里长牙的烂淫货!就该一辈子关鸡笼……” 酒店掌柜在门口看了,只道是粉头争风置气,不禁跌脚叫苦,一溜烟跑走了。 ## 最后还亏林教头,各自赏了一个嘴巴,两人才老实下来,靠墙乖乖站好。 “你们两个,都嫌我命硬是吧!”林冲抱手而坐,压低声音呵斥,“一口一个大王、头领叫着!当自己是梁山土匪呀!被往来公人听见了,我走得掉,你们都得钉枷子关进死囚牢里!” “大王……啊不,师父息怒!”小九赶忙道,“非是徒儿心眼小,而是……这独眼婊子,谎话连篇,又背信弃义,信不得呀……” “闭嘴!谁是你师父了!”林冲喝道,“我行走江湖这些年,真假虚实,自有定夺!不用你来教我!” “头领说的极是!”婼菜赶忙帮腔,“这骚鹌鹑,全无见识,只是个贪财好色,吮痈舐痔之徒,带她只能坏了大义……” 金婼菜,怎根林冲认识了,这里闲插一笔: 原来,婼菜虽然跟小九置气,小九平日到哪,都偷偷跟着。偶然撞见小九跟林冲说事,便找机会跟林冲认识了。林冲见她谈吐不俗,又有几分江湖气,便有意跟她认识。 今晚,林冲叫婼菜出来,问她太尉府里消息。谁知这金婼菜当自己是“清吟”,几碗黄汤下肚,开始谈天说地,讲些有的没的。林冲早就甚不耐烦,便趁此机会,厉声发作道: “你也少说两句吧!你又有什么见识了?一坐下来,羊似地吃个不停,嘴巴吃油了,又净是之乎者也的屁话,谁有闲工夫,听你讲天下大事了!还从东周列国讲起……你要说到天亮呀!” 林冲怒目圆睁,威严无比。 两小花娘彻底老实,低眉顺眼,默不作声。 林冲自饮自酌一番,开口道:“事已至此,不妨告诉你们,我单枪匹马来京师的缘由……” ## 话说,水泊梁山之主,托塔天王晁盖攻打曾头市,被教师史文恭毒箭射中而死,此乃全天下都知道的大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寨不可一日无主,晁天王弥留之际,安排后事。诸人只道,如今宋江宋公明德才兼备,又广收江湖官府贤能,必承此任。 不料晁天王手持毒箭,开口道:“贤弟莫怪我说,哪个亲手捉得射此箭的,叫他做梁山泊主!” 说罢,晁天王瞑目而死,呜呼哀哉。 当时晁盖身前,唯有林冲、宋江、吴用叁人。智多星吴用,只是乡野秀才,自不必说。宋江黑矮肥胖,能有几番武艺?说到底,此话便是对林冲说的。 晁天王发丧当日,便有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小旋风柴进、金枪手徐宁等人,都是官家出身,跟宋江交好的,请宋江暂居山寨之主。 宋江瞧眼林冲,嘿然不应,只道再作商议。 原来,林冲在梁山,可谓资历最老。晁天王寨主之位,便是当年林冲火并王伦得来的。 宋江未上山时,林冲便坐第四位,在吴用、公孙胜之后。后两位只是文人,取尊重教化之意,并无实权,林冲实为梁山第二头领,又武艺高强,见识不俗,深得众好汉佩服。 如今,晁天王留下悬念而去,众人口虽不言,心皆不安,彼此又交情各异,贫富贵贱出身不同,纷纷各有盘算。 几日后,林冲忽然提要下山,乔装改扮,去京师游历玩耍,一来寻访故人,结交天下好汉;二来刺探情报,看朝廷动向如何。 宋江等人亦不阻拦,送些盘缠银子,任他自去了。 ## 说罢下山前因,林冲又喝一口酒,说道:“若不是当初,那小高衙内调戏我妻子,让我被高太尉陷害,我也不会落草为寇。虽然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却形只影单,甚不自在。便只身回来,报当年冤仇,虽凶多吉少,却不枉活一场。” 柴九溟心思单纯,听了忍不住道:“师父,你好大人,怎像院中弟子似的?做置气勾当?单枪匹马的,能管什么?” “你们二人放心,我只跟你们打听往来消息,万一出事,也与你等无干。”林冲无奈道,“话说回来,你们两个雏儿,能帮上什么忙?” 金婼菜此时,早已坐回桌儿前,涎着面皮吃喝起来,插嘴道:“林头领你看,这鹌鹑没胆子!人生在世不称意,牢骚万丈盈乾坤,岂是你这等人能明白的?” 林冲给逗笑了,指婼菜道:“你这花子,正经没有,光嘴巴厉害!” “头领岂不知!”金婼菜顺杆儿爬道,“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瘆人的毛,言谈装扮,岂可等闲视之!” 婼菜无意中言语,给了柴九溟提醒。于是她倒杯酒,敬林冲道:“师父莫听瞎子胡说。单枪匹马讨贼,固然英雄威武,事后言语拨弄,其谁知之?比起死于沟渠何异?且说那高衙内作恶多端,城里仇人不少,助力共讨,方可成其大事。” 林冲听了,点头问道:“那依你所知,又有谁肯帮忙?某不是这位?” 林冲手指婼菜,婼菜正拼命嘴里塞肉,含混道:“头领!算我金某人一个!侠盗贼娼,本是一路,俺此番算是入伙了!” “诶呀你闭嘴!”小九转脸呵斥,又对林冲正色道,“好叫师父得知,数日之后,便是中元,太尉府上请客,有一出戏班,跟高衙内有仇,准备趁机报复……” 硬肉冠吐涎腴臀沟(h) 柴九溟把天下阁与嫘丝娘之事,敷衍成“阳间”点的说法,只跟林冲说,这一班戏子跟自己合谋,7月15日,潜入府上报复高衙内。 林冲点头,亦说自己身边也有两个伴当,当日合力,在她太尉府上闹一番。 叁人如何安排计策不提。且说杯盏将尽,夜色已沉,林冲对两小娘道:“我明面在此留宿,实则跟伴当另有住所。我如今先去,跟左右商议,你们两人自吃喝,晚些再回,好掩人耳目。” 说罢,林冲收拾妥当,开窗要走,又回头来,对二人道:“这家店酒肉不错,你们只管叫好的来,到时候都记我账上!” 两小娘听了,不觉一并双眼流光:这才叫正经事嘛! ## 林冲一走,两人撒起欢来,什么肥鸡嫰鸭、鲜鱼嫩虾、蒸羊酱牛,都切上来。又有青黄好酒,成坛抱来,开封畅饮。 掌柜的都看傻了,这是要请多少人呀! 不多不少,柴九溟和金婼菜两人刚刚好。 自从肚脐眼里钻进了“灵蚕”,小九只觉得这肥虫子跟自己争食,白日事情又多,每天都吃不饱,动辄就饿得头晕眼花。 金婼菜更不用说,花子出身,自有“童子功”,见到好酒好肉,便没个饥饱。 又何况,这房子本是林冲长久赁下的,尽情吃睡,全无人管,较之断钗阁唐莞一张臭脸,这里简直就是天人之境! 转眼间,桌上一片狼藉,鸡鸭尸骨遍地,牛羊残骸如山,香浓浊酒荡漾,尽入娇娘胃府。 “啊啊啊——!我肚子要撑炸了呀!” 金婼菜一声娇喝,仰头倒在身后床上,红着微醺脸蛋,打个响亮饱嗝。 小九也吃不动了,双眼撑得呆傻,靠着床头直喘粗气。 忽地,床上窸窸窣窣乱响,但见婼菜四肢大张,如王八鳬水,划动手脚,嘴里喃喃呻吟道: “干你娘!想来水泊梁山好汉,每日也不过这般!死也值了!” 小九瞥见,婼菜轻纱短衣间,小腹撑得胀圆,直如肥蟾雪肚,不禁笑骂道:“该死!还说我没见识?若那些大王头领,每日像你这样,天下不乱了!” 婼菜哼唧一阵,挣扎坐起,屡屡半边垂发,仰头斜眼,盯着小九道:“你跟我套什么近乎!我还恼你呢!不要跟我说话!” 说罢,婼菜别过脸去,嘟起粉唇娇嗔,短薄裙下,纤腿若隐若现,迭坐而坐,浅鞋半拖,懒挂玉趾,轻慢摇曳。 “把你臭脚塞回去呀!”小九笑道,“我可不是那高小姐,不吃这套!” “啊哈哈!”婼菜掩口假笑,把鞋子踢了,撩裙倒在床上,翘起两只玉足,冲着小九浪声道,“怎么着?给我舔脚,我就原谅你?想得美!咱这小脚,就是唐莞——啊啊啊!你干嘛!” 小九上前,借着燥热酒劲儿,双手抓住婼菜脚踝,猛地沉腰一按。 婼菜胯间两声脆响,雪白大腿一字并开,露出裙下窄窄亵裤,中间一点淡淡污垢,淡淡湿热气味扑面而来。 “哼哼……”小九深吸一口,嘴角微翘,“我养了只大肥蚕,你要不要看看?” “什,什么?” 婼菜见小九话不对头,弓起细嫩脚趾,害怕起来。 ## 自从小九被“灵蚕”附体,身上多了一样怪事,双腿间那话儿,不仅长肥了一圈,还跟白蚕一样,忍不住就要“吐丝”。 当然,吐出来的,只是黏滑涎丝罢了。 小九初不在意,后来流得愈发厉害。断钗阁里,风流花娘如云,小九看在眼里,腿间那话儿,也随之湿热蠢动,再回过神来,拉丝腥骚黏汁,不觉间流了一摊。 更羞人的,晚上起夜,那话儿无故梆硬,都尿不出来。小九只得自渎一番,先把淫汁泄了,才好撒尿。 像之前,小九在断钗阁里,撞见唐花主艳俗媚肉,虽然心里瞧不起,亵裤里却老老实实琴浸透一汪骚汁。 而眼下,婼菜轻衣艳容,短裙薄袜,又翘起白腿玉足浪声卖弄,柴九溟酒壮血气,怎忍耐地住了? 小九踩落长裙,扯掉亵裤,衣襟下摆咬在嘴里,杂乱耻毛下,半软肉茎垂着淫丝,湿热蠢动。 婼菜亵衣,是断钗阁花娘样式,只是窄缎纤绳,在跨间系个蝴蝶而已。 纤指一扯,轻衣蝶落,婼菜穴口大开,粉白“鹦嘴”外翻,只如晨花挂露吐蕊。 肉棒见了,甩着淫汁支棱起来。小九不由分说,挺腰便肏。 谁知婼菜不从,趁小九不备,一脚踢在脸上,翻过身来,摇着屁股惊慌逃窜…… ## 床塌狭窄,哪有躲避之处?婼菜一肚子酒肉,又醉得厉害,雪白娇体,正蠢笨着,一头转进墙角,便走投无路了。 小九蛮劲上脑,直跟上去,学着那日高小姐手段(这下“大人以文化天下”了),抡圆巴掌,朝婼菜屁股打下去。 婼菜小窄屁股,近来也如成熟妇人,发的柔腴滚圆了,被抽得团团乱抖。 “每天吃吃喝喝,果然养出好大屁股!”小九双手按住,掰扯臀瓣,“肥得屄都找不见了!给我分开!” “不、不要!你滚开呀!”婼菜迭股夹腿,两只玉足如砧板活鲜,奋力扑腾不止,“我、我不要你肏我!讨厌你!去肏松雀儿狗嘴!肏唐莞老屄去!不要动老娘!” 婼菜徒劳鼠窜,竟把脑袋伸进床脚褥子里,身后美臀白腿,晃得更厉害了。 看蛮娘娇痴媚态,小九兴致大发,挺着肉棒直戳。婼菜蛇腰乱扭,臀尖儿摇曳,不许肉棒进入。红胀肉头,只在臀股腴沟间徒劳刮蹭,肉冠支棱暴起,尿眼直吐黏涎。 小九今日难得,跟腿间那话儿一条心思,急得汗透抹胸儿,红霞满脸。依稀间,小九见臀沟末缘,一簇肉菊正微凸紧缩,便二话不说,拿黏滑肉头抵住,威逼道: “该死!老实把腿分开!不然我肏穿你的紧屎眼儿!” 话音刚落,娇柔后庭,连着雪臀蛇腰,一并瑟瑟发抖。 婼菜埋头含混嘤咛,泄气般老实岔开腿,一缕情汁,垂垂滴落…… 擎玉腿肏泄贪嘴娘(h) 花道再无阻碍,柴九溟扶臀挺腰,一插到底。 婼菜醉酒,膣内黏滑滚烫,又有层层娇脆“肉牙”,拨弄噬咬粗大肉冠,激得小九打了个娇颤,哼哼嘤咛不止,不觉摆胯抽肏起来。 多日未尝媚肉滋味,小九只插了数十下,喘息忙乱,肉茎张惶,小腹阵阵酸紧,酥麻欲泄了。 再看婼菜,自从被小九进入,就把头深埋在被褥间,任小九如何肏弄,都不声不响,只是臀尖微微轻颤,渗出凉薄细汗。 小九性急,扯开婼菜头上物事,见她面孔涨红,大汗淋漓,湿颈沾黏蜿蜒云鬓,背后香汗点透薄衫;一口雪白细牙,死死咬着床单,晶莹津唾,连同腰下淫液,湿哒哒流了一摊。 原来,婼菜早被肏得花心大乱。抽肏期间,那话儿吐泄情汁,粘在娇嫩肉壁上,经如虫蚁啃噬般,酥麻骚痒难耐,只要狠狠肏弄,却又羞于启齿浪叫,因此咬牙强忍,几乎把被褥咬嘴。 小九见婼菜狼狈耻态,淫心大动,咬牙又狠肏十来下,腰胯撞得雪臀乱抖。 “嗯!嗯呃!呜呜——!” 婼菜依旧逞强死忍,双手抓得青筋突兀,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小九精满欲破,却不愿这般就泄,伸出手来,如扯缰驾妈,抓起婼菜头发,叫道: “贼淫妇!忍什么!就这么不肯叫给我听吗!” 婼菜怕疼,哇地松口,挺起身来。 小九顺势,揽住婼菜肉胸儿,大腿承住雪臀,湿热娇躯相贴。 耳鬓厮磨间,小九只想说几句话,羞臊婼菜。谁知一转头,竟婼菜半边残脸相对,空洞眼窝黑漆漆的,无异骷髅残骸。 小九一时无语,心头只如泼了盆凉水,浇灭滚烫情欲。 婼菜睁着独眼,嘴唇蠕动:“呐……我,好看不……” 簌簌热泪,随呢喃一道飘落。 ## 柴九溟一时茫然。 不过有件事情,小九心里清楚。此时婼菜,已卸掉往日防备,露出心中柔软一面给她。 既如此,小九也不设防,真把心里话掏出来说。 “不好看。”小九直言说,“你还是平日笑起来,神气十足的样子最好看。” 说罢,小九伸出舌尖,轻舔婼菜眼窝旧伤,低声说:“过去的事情,没办法了,但是我们以后都会多疼你的……” 婼菜吃痒,缩起脖子嘤咛,小声埋怨:“那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说着,婼菜胳膊手臂,蛇般缠住小九身子,指甲嵌入娇躯,抠得小九隐隐作痛。 “你、你是不是在害臊呀……”小九低声问着。 “呜呃……”婼菜小声哼唧。 两人身体尚连接着,小九能察觉,婼菜滚烫花穴,正阵阵娇羞紧缩,软滑心思,倒灌情根。 “你、你快说呀……”婼菜焦灼喘息,脖颈额头,尽是细细香汗,“咿——!干,干嘛!” “我喜欢你,你不领情,有什么用?”小九伸手,探过湿软耻从,寻到弹翘阴蒂,指甲拨弄把玩,“你喜不喜欢我?” 婼菜一听,又使性儿了,咬住嘴唇,哼唧哼唧不答话。 小九搂住怀中柳腰,胯下用力一顶,欲泄肉头,正身体胀大,狠狠破开肉壁,正中娇柔花心。 “啊——哈啊啊啊!” 婼菜一声娇吟,带出几分委屈哭腔。 “说!你喜不喜欢我!” 小九使出蛮劲儿,抬胯用力,借着婼菜娇躯重量,一下下猛杵。 “咕呜……呜呜呜!”婼菜拍打身体,星眸湿润,“别!别啦!你、你给我顶坏了啊!” “不说实话,我今晚肏翻你!”小九嘴上逞强,穴中肉茎,已濒临极限。 “咿!咿嗯嗯!”婼菜含混娇呼,“我、我错啦……我、我尿尿……要尿尿……尿完,就、就告诉你好不好……呜……” 小九听了,嘴角坏笑一扬,笑道: “好呀……你也累了吧?姐姐给你把尿好不好……” ## “啥?”金婼菜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 小九也不废话,双手抱起婼菜两条纤腿,扭胯转身,把婼菜身子对着墙角,说道:“好啦……小宝宝就尿这儿好啦!” “哈?你你你……”婼菜惊讶结巴,“你有什么毛病!” “我可不放你出去尿。”小九道,“天色晚了,你又喝得醉,被人捉去怎么办?”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婼菜双脚乱蹬,挣扎呻吟,“放我下来!你放我——嘶噢噢!” 婼菜忘了,小九那肉棒,还插在里面,身子一动,肉头又顶得花心,浑身酥麻使不上力气。 “怎么?害臊尿不出来?”小九嘻嘻一笑,“没事,姐帮你把……” 小九擎住婼菜双腿,扭腰摇来。肉棒粗硬搅动,恰好压到肿大尿泡,婼菜尿意难忍,一声娇啼,红肿穴口,泄出一串晶莹水珠。 “咿呀——呜、呜嗯嗯!” 婼菜咬牙苦撑,无着双脚弓起打颤,双手无措,捂住发烫面孔。 “嗯、嗯呜……”小九此时也不好受着,身体又累,肉棒又颤颤地要泄,不禁开口骂道,“犟驴……你、你死撑什么呀!话也不说……尿也不撒……你、你要把自己憋死呀!” “呜哇!呜哇哇哇!”婼菜兴起,扭腰挣扎道,“人家……人家难为情啊!” “有什么难为情的!”小九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唏——!” 婼菜耳朵动了动,挺直腰身,酥酥打个冷颤,滚烫尿水,腿间喷涌而出。 于此同时,穴道阵阵紧缩,热热淫汁淋浇。 小九再忍不住,一声娇啼,被激出精来…… ## 两人把热汁射尽,都没了力气,咕咚一声,双双倒在床上。 婼菜弓起身子,独眼茫然睁大,拇指塞进嘴巴,汗湿娇躯直打冷颤。 小九见了,忙把脸凑上前,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呼……呼咕……丢……”婼菜吞咽口水,咬着指甲含混嘟囔。 “啊?你怎么啦!什么丢了?”小九不解道。 “我、我身子丢了……被、被肏丢了……唏!”婼菜抬眼,水亮明眸,清澈无辜,“丢身子……好、好难过,呜呜……你抱紧我……” 小九赶忙缠住婼菜身体,十指相扣,玉腿勾缠,软舌相接,吻在一起…… 得家书龙雏知身世 有一种说法,但凡妇人被肏得泄了身,便会把那人看做心头肉般,百依百顺,没一样不听的。 当然,这或许是江湖上方士道人,为卖催情春药,编造出的谎话。 唐莞却认为,此乃天道使然:凡妇人被肏泄了,花心挛缩吸精,容易有孕。一旦怀了,却没刷子识茬,岂不吃了大亏?因此自然地体贴依顺,把人勾留住。 不过说罢,唐莞就又顺口,卖起她搞来的什么灵药偏方,讲什么“我跟你是什么交情?怎么会挣你的钱呵!”等等。 子曰:礼失求诸野,以上便是小九在断钗阁里的长得“见识”。 而眼下,婼菜泄过身子后,真就像人说的一般,依贴着小九不肯放开。 婼菜俯在小九身上,伸出小舌头来,奶狗样不停舔着小九汗湿胸口。一颗清澈大眼睛,无辜又怯怕,片刻不离小九脸上,嘴里不住问道: “你刚才说你喜欢我……真的吗?你真喜欢我吗?我长得丑,脾气又坏……你干嘛喜欢我……” 小九回答了无数遍,婼菜又不断重复问着。答案不重要(还能有别个吗?),只要这般不断问着,她心里就觉得好受。 婼菜乖得怕人,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打第一眼,见婼菜台上说书,小九就觉得,这人在端着什么掩饰;两人初次照面,见她在鸡笼子里,一副畏畏缩缩可怜相,小九便知道,那才是婼菜本来样子。 小九温柔抚摸婼菜头发,又一遍回答婼菜“她好不好看”的问题,不觉笑了。 “你笑什么呀……”婼菜埋怨哼唧,“你笑我老是问一样的话!是不是!” “没、没有!”婼菜尖尖下巴,盯着小九有点痛,“我就是……挺开心的。” “胡说!”婼菜柳眉成结,“看你面相,就是个风流负心人!看我新鲜才搞我,过两天,哼!” “不,不是啦——诶呀!” “大鸡巴发情猪!没良心的狗!”婼菜娇痴嗔怒,猛然爬到小九跟前,伸出叁根指头来,“断钗阁里婊子,肏了还要给钱呢!今番你做出事来,别以为随便就算了!你要依我叁件事!” “嗯、嗯……”小九老实点头。 “第一样!以后知道什么事情,告诉别人前,先找我商量!有了钱,也要让我知道。”婼菜扳着指头,厉声道,“第二,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要依我!” “唏,那就不需有什么第叁——咕呜!” 婼菜粉拳锤在软奶儿上,砸得小九生疼。 “第叁样!找高衙内还是小姐报仇什么的!你不许再掺和了!” “诶……”小九不假思索道,“咱刚才不是早跟林头领说好,7月15……” “你这就不依我了!”婼菜双手按住小九锁骨。 “没、没有……可是……” “少废话,没什么可是可不是的!你现在是我的人!而、而且……”婼菜涨红脸,眼珠仓惶乱转,“你每天都要跟我睡……” “唔,知、知道了……”小九怯怯点头,因问道,“可是……万一哪天你跟别人睡……” “啊呀!该死!就你会说话吗!”婼菜打断道,“哦哦,还有!松雀儿跟唐莞的话,倒没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人——但是,但是!必须让我知道,而且不准瞒着我,跟她们偷偷商量事情!听明白了吗!呼……要是让我知道,我、我就……” 小九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听着,心里暗道,这已经早不止5条了吧…… ## 好容易,小九才把婼菜熬睡了,给她盖了衣服,自己小心起身,收拾满屋狼藉。 桌上还剩好些酒肉。小九一场酣战,肚里饿了,便自饮自酌,把林冲给的“家书”拿来读。 原来,当初林冲知道,小九跟梁山上小旋风柴进是亲,便修书一封,叫伴当送去。如今个把来月,柴大官人回执已到。今日相见,林冲便给了小九。 只因忙着对付婼菜,小九没来及看。如今婼菜睡下,小九便不顾方才那不下十来条约定,悄悄打开,灯下观瞧。 不想信一开头,写的是“小官人再拜迭木教师亲启”,意思是柴大官人写给林冲的。 小九不禁纳闷,莫非这林头领,也不甚识字了? 再看下去,内容不多,寥寥数语道: “先叔父柴皇城大人却有一女,天生异象。时有云游道人留宿,见此女,提四句口号,概说,此女阴体龙根,不祥之兆,在家招致破煞,出外祸乱天下云云。 “后叔父果遇祸事,或应道人谶言?在下不敢自决,便寄养于相识道观。之后琐事缠身,鲜有问询,如今想来,恐十有五年矣。 “在下如今落魄之人,幸得公明不弃,忝列诸英雄之间,不该再劳烦造次。教师若看此女落魄,或可资助银两,在下来日一并奉还……” 小九读罢,默然不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捻起书信,在灯火上烧了。 梁山强人书信,自然不能留下。小九看火吞白纸,白絮飘散,不觉堕下泪来。 倒不是说柴大官人不要她,人家也说了,要给小九钱,这不比什么都强? 小九所以难过,只因那信上说的谶言,若果然灵验,岂不是她自己招来破煞,让师娘横死了? 而断钗阁里众人,唐莞、松雀儿,还有那正打呼噜的金婼菜,岂不是也要跟自己一道遭殃呢? 小九默默哭了一阵,喝几杯酒定了心神,又咂摸谶言意思,忽然想到,那“女体龙根(捧杀死人也),破家乱国”之人,并非她一个。 她柴九溟只是无意招犯,而那高九溟,却是有意为之!决不能留她! 又何况,那害死师娘之人,柴九溟心中早已有数——若自己真给师娘招来了噩运,手刃忘恩负义贼,给师娘报仇雪恨,更是责无旁贷了! 柴九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擦干眼泪,雕栏窗外,天色发白。 蛮小娘嗅亵衣发情(h) 中元节渐近,断钗阁里忙得要死。太尉府上事情,唐莞不敢怠慢,妓馆日常运作,亦不敢放松,人人奔走疲倦,食宿不安,一脸苦相。 好在苦尽甘来,这日,高小姐带人扛箱银钱来了。 唐莞大喜过望,摸着雪白银子,心里可算松了口气。然而她手下之人,却没喘息时候,还要拿着银子购买办置,忙上忙下。 不够也有忙里偷闲的,柴九溟因为干不了体力活,就偷溜出来。当然更主要的,是婼菜被抓去写帖子了。 自从那日交媾泄身,婼菜就把小九盯得极紧,就是净手,她也要看小九把尿抖净了。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空当,小九要做件要紧事——把那“传国玉玺”藏好了。 ## 如今经历了这些事,街上叫卖招牌,已勾不起柴九溟兴致了。 小九一路疾步走着,心里暗算事情。 事到如今,小九心里大致有数,既然谶上写了“在外乱国”,那背后指使杀人越货的,便是高九溟小姐无疑了。 可她要传国玉玺作甚?小九粗琢磨,恐怕这人做戏子痴了,演罢衙内,还想再演一演皇上? 高小姐想什么,小九才不在乎,她只关心,那多长了只“龙根”的戏子,心里怕什么。 转眼,小九就来到“天下阁”旧址。 正所谓,婊子羞问岁数,英雄难言出处,就算高小姐耍性,要把京师没寸土都刨了,这里也是最后一处。 何况,如今日头正高悬,这周围还鬼气阴冷,不见一人,真是得天独厚,抛尸藏脏好去处。 小九回头,确认无人跟着,便走进荒芜院中,直奔最里面,嫘丝娘骸骨所在处。 破败屋里,积尘如雪,尚留那晚小九慌忙脚印。 小九把箱子打开,放入玉玺,再用杆子夹起嫘丝娘尸骸,再上面盖住了,又把周围破败杂物推到掩了,不叫人看出端倪。 临走,小九给嫘丝娘嗑头道:“娘娘保佑,代俺保管玉玺,待报仇后,九儿再给娘娘烧纸。” 小九说着,又想起山上,师娘苏碧云孤坟,想必也是无人照看,随便荒芜了,不禁堕下泪来。 一只白蚕,拖着细细蚕丝,从屋顶掉落,在小九面前摔得稀烂。 小九只当是嫘丝娘准了,起身再拜,转身走了。 殊不知,在暗处,还有只眼睛,盯着小九一举一动…… ## 回到断钗阁,已是掌灯时分,众人都各自忙着。婼菜不见踪影,唐莞多半在陪人喝酒,小九悄悄不声张,摸回房里偷闲。 灯烛之下,小九把嫘丝娘给她的“法宝”取下来,她一边摸水滑丝绸,边凝眉纳闷: 这东西虽是好料子,可样式颜色,太寻常了点。高小姐这般金枝玉叶,会稀罕吗?之前婼菜见了,也只是丢在一边。怕是只有穷人家儿女,才会拿它当个玩意儿…… 想到这儿,小九猛然有了主意,不禁一拍桌子。 “呜……呜嘎……” 与之相应,小九身后床帐里,传出声粗哑呻吟。 “啊呀!”小九吃了一惊,猛然回头,“谁、谁在那里!” “咕呜……呃呜呜……” 那叫声变得细弱,好似土狗被人狠狠打了,夹尾巴落荒而逃。 小九听出是谁,手里衣服也来不及放,径直跑到床边,掀起帘子,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松雀儿,正轻衣浓妆,头鬓金钗,踝腕银链,扮的光彩照人。 可小九没心思观瞧,因为松雀儿白皙身上,尽是青红淤伤,薄薄雪白纱衣,梅花血斑点点。 松雀儿浑身衣衫不整,下面更一丝不挂,双股交迭侧躺,而雪白股沟间,流出黏腻白浆子。 更过分的,里面竟还混着殷红血色…… ## “诶呀!你这是怎么搞的啊!” 小九叫出声来,把怀里衣服丢在一旁,不禁伸手去摸松雀儿下面。 “唏!啊呃!啊啊啊——!” 松雀儿忙护住下身,只如吓破胆小兽,睁着一对偌大碧眼,张皇四顾,嘴里咬人般呜咽低吼。 “嘘、嘘……乖哦,乖哦……”小九蹑手捏脚,小心坐上床沿,轻拍松雀儿头顶,嘴里低声哄劝,“都没事儿了哦,姐姐在这儿了,不怕、不怕……” “呼咕!” 松雀儿猛一晃头,甩开小九手,很快就被床上蚕衣吸引,附身哼哧哼哧细嗅,一对儿小圆屁股撅起,晃来晃去。 小九抬手扶住,轻轻分开臀瓣一瞧,果然,细嫩后庭,正红胀翻着,周围渗出细细血迹。 不知是那个狠心贼搞的!遭报应呢!小九愤愤想着,思量给松雀儿拿药,忽听肚脐下面,传来松雀儿幽幽心声: ——你这衣服,哪儿搞来的…… 跟平时不同,今日松雀儿声音,轻盈缥缈,若不静下心来,小九还以为是自言自语。 对松雀儿,小九没什么好瞒的,而且也瞒不住,于是她便把遇见嫘丝娘一番,讲给松雀儿听。 ——不成,你不能做这事,太危险了。 “可我毕竟答应人家了呀,而且我也……” 松雀儿猛一转身,头撞在小九腰间,用力闻嗅。 ——她是不是在你身体里留东西了? “嗯,她、她搞了个蚕,钻进去,怕不是盯着我……” ——我帮你弄出去。可能会有点儿难受,但你这贱货……肯定会很享受吧? “诶?什、什么意思?”小九惊讶道。 松雀儿再不应话,只是嘶嘶低吼,双手拉扯小九衣服…… ## 之前说过,自从身子进了“灵蚕”,小九兴致愈发高涨。松雀儿主动扑来,小九也乐意奉承。 只是松雀儿行事,蛮横粗野,一双小手乱抓乱挠,只如野猫打架,非要把对方按倒分个高低。 小九不禁疑惑,听松雀儿心声,也是有心性的人,可行事却跟小兽无疑,好似肉身不归心神管辖,自顾自肆意妄为。 所以,松雀儿究竟是人,还是畜生?小九看松雀儿一汪碧眼,双手挽住她脖颈,凑上脸,撅起嘴巴贴了上去。 只有人才亲嘴吧?小九想,她会怎么应对呢? “嗯、嗯呜!” 软舌纠缠,松雀儿哼唧哼唧呻吟起来,娇躯酥酥颤抖。 “嗯……嗯呜,舒服吧?”小九柔声道,“人跟人一起,要这么亲热才好……呜啾……”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哗啦声响。小九感觉有什么热热东西,淋了她一腿,同时有股骚臭味道,缓缓蔓延开来…… 滑肉菇肏泄嫩后庭(h) 原来松雀儿浑身打颤,坐在小九腿上尿了。 仿佛是嫌不够脏一般,松雀儿扭腰摆臀,似要把尿水涂匀了。 小九可不像嫘丝娘,偏爱什么“浓浆潮液”,立马坐起来厉声道:“该死!怎么就濑在我床上啦!你真是畜生呀!” “嘿、嘿嘿……” 松雀儿咧嘴嗤笑,腿间又热热泄出好些来,床上沾染一片。 “这还弄什么啦!快起来,我要换单子!” 或许真是畜生,要标记地盘,松雀儿味道额外骚重。想到一整晚都要跟异味作伴,小九不觉恼火起来,抬手去推松雀儿。 松雀儿抓住小九手,往自己湿热腿间引。 “呜哇!我才不要模你那脏地方!” 小九尖叫抽手,却已来不及,指尖碰到毛茸茸阴阜,再向下滑,却碰到个弹软肉头…… “诶?” 小九诧异,定睛一看,之间松雀儿穴口上缘,竟长出颗鲜红“肉蘑菇”来。 “不、不是……妹妹……你这是……”小九难以置信,不觉轻捏一把,挤出小汩黏汁,“你这是什么东西呀!” “嗯!嗯哦……嘶……” 肉蘑菇被碰,松雀儿凝眉耸肩,嘤咛不已,显然是很舒服。 ## 穴口阴蒂,跟肉棒一样,也会膨大硬挺,这点小九知道。她也见过,像唐莞那般尺寸骇人,只如婴儿“茶壶嘴”那般异样的。 可松雀儿这肉蘑菇,实在太大,转眼间,就膨得如红杏儿大小,还拉着黏黏汁液,不断张长,只如雨后春笋破土一般。 小九看得痴傻了,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松雀儿趁机抓住她手,握住肉菇,就着黏汁上下套弄。 “嗯、嗯啊……呜……” 松雀儿咬住下唇,使劲儿呻吟,腿间那物事越来越长,最终硬硬的,跟小九那话儿一般大小,只是外面没有包皮,只是根滚圆肉杵儿,光滑肉儿上,挂满黏黏汁液。 小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哆嗦嘴唇道:“唏……好、好妹妹,你怎么也、也有大肉棒呀……” “呜,呜咕……” 松雀儿低低呻吟着,拿手按下肉头,再一松开,那话儿支棱抖动,甩出晶莹淫液,竟溅到小九脸上。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小九清楚一件事,自己要被肏了。 “呜哇!” 小九惊叫一声,转身要逃,却听得身后“嗷呜”一声,被松雀儿重重扑倒,压在身下。 “咿呀!别、别呀!”小九挣扎尖叫,“姐、姐身上没有给你肏的地方——咿咿咿!” 话音未落,黏滑肉头,抵入汗湿臀沟,抵在小九软嫩菊蕾上…… ## “哇啊啊啊——!别、别肏姐屁眼啊!啊!啊呃!” 随着一声哀鸣,松雀儿肉菇,肏开小九紧缩屎眼。 所说平日,小九总被玩弄后庭,但也只是纤指浅插,点压花肝而已。按正经说,小九后面,只算是娇嫩雏穴,唯有花心思调教,才能抗住肉茎抽肏…… 松雀儿哪管这些,只知道压住小九,狠捣硬肏。 “咕啊!啊啊啊!肏你娘的死畜生!哈呃——!”小九痛得汗如雨下,拍打床榻惨叫,“啊啊——痛啊!你、你鸡巴太大了——要把姐、姐屁眼撕烂了呀!——嘶噢噢噢!” 小九越是嘶叫,松雀儿便越来劲,抓住小九屁股,把肉菇往后庭里猛怼。 只插进一点,松雀儿便按捺不住,扭腰抽肏。小九只觉后庭着火般痛,眼泪鼻涕四溢,扭起屁股抗拒挣扎,屎眼用力一缩,给黏滑肉头,咕叽一声排了出去。 “呼啊啊啊!” 松雀儿恼了,呲牙大叫,竟一口咬住小九后颈肉,只如街头猫狗争斗一般。 小九怕极,身体酥软老实,后穴也吓得松弛。松雀儿再一挺腰,肉头破开菊蕾,长驱而入,进到小九温热体内。 “噢噢——噢吼吼——!” 肉身冲撞,蹂躏心神,小九挨受不过,星眸圆睁上翻,粗着嗓子,发出扭曲怪叫。 松雀儿死死咬住猎物后颈,抖起滚圆屁股蛋,把粗挺肉棒,一下接一下,狠狠肏捣入娇肠。 ## 后穴初绽,跟破瓜一样,刚开始剧痛难忍,待抽肏起来,身子松软,便不疼了。 交媾快意,先是丝缕酸麻,逐渐化作滚滚情潮,汹涌上来。松雀儿又抽肏不迭,全没松懈时候,小九刚凄惨嚎罢,便又浪荡淫叫起来: “啊啊!好、好妹妹!姐不行——姐要死!咿!咿呀!你肏得姐鸡巴都硬起来了……” 小九跪爬起来,撅起屁股,肿胀肉棒,随松雀儿抽肏乱抖,垂出丝丝黏涎。 娇臀高翘,松雀儿肏得更趁手,肉柱自润,飞速进出,咕叽咕叽,把晶莹黏汁磨成细乳。 又猛顶百来下,松雀儿兴起,那话儿陡然变硬,又粗长几分。 小九被干得神魂颠倒,咿哇乱叫。 松雀儿随之性起,如狼望月,扬起脖子,高昂嚎叫:“嗷呜——嗷呜呜呜!” 娇小兽动情嘶鸣,畜生般交尾姿势,激起小九心中兽性,也跟着“啊呜啊呜”乱叫起来。 小九又抖起屁股,迎合松雀儿节奏,双人齐心合力,嘶吼压榨,直至情囊肿胀欲破…… “咿!咿唏唏!” 猛然间,小九浑身挛颤,摆臀也乱了,咬着嘴唇直打哆嗦。 松雀儿朝小九屁股猛抽两下,双手牢牢抠住臀尖儿,挺腰猛肏起来。 “啊呃——要!要来了!肏死姐!姐……姐喷了!喷了!咿咿咿!” 小九一声娇啼,双眼上翻,腿间肉茎,高翘抖动,青筋暴起欲裂。 “啊啊啊——九儿、九儿拿拉屎的眼子高潮了——咿呀!师、师娘!九儿完蛋了!” 小九尿眼大开。后庭里,松雀每肏一下,小九便射出一股浓精。 按平时,小九只是热热泄一小滩,便作罢了。眼下,要泄多少,全由身后松雀儿把持,挛缩酥痛一浪紧接一浪,全每个停歇时候。 “噢!噢呜——噢吼吼!” 小九死抓床单,粗着嗓子怪叫,眼前光景渐渐模糊,一会儿发黑,一会儿发白。 而身下,肉棒仍旧粗挺,尿眼鱼嘴般开合,小九精髓,已泄得一滴不剩了。 于是,一股黑色脓血,散发腐烂恶臭,从冠头喷泄而出…… 别灵体松雀儿销魂 不消说,小九被松雀儿硬屌肏泄,活生生昏死过去。 小九身子瘫在床上,那床就好似开春浮冰,咔嚓碎了,小九俯身下堕,坠入不辩黑白的云梦。 渐渐,周围放亮,小九抬眼,见自己置身于好大牧场里,青草过膝,交融天际,万里无云。 小九呆呆看着,任清风扰乱发丝衣袂,见一片草地,唯有棵大树突兀立着,不觉迈开脚步,甩开粗麻裙摆,雪白赤足,踏青而去。 大树之下,松雀儿依偎侧躺,金发碧眼,还是往日模样,只是身体发得熟大,一对丰乳沉坠,圆臀凸翘,短短裙下,两条雪腿丰腴滚圆。 小九忧心起来:自己这一觉,睡了有多久?不禁抬手一摸,还好,自己那双雏乳,还如后厨馒头般缺斤少两。 “柴九溟,你不用担心。”松雀儿轻揽金发,慵懒开口道,“这是我心里的世界。平时跟你说话那个,就是我。” “哦哦!”小九点头,好似懂了,茫然道,“那刚才没命肏我那个……” 那大只松雀儿听了,立马红了脸,坐起来清清嗓子,襟下松软肉波慌乱,尴尬开口道: “那个……只是我肉身,不算什么……” 好家伙,“精髓鸡巴过,般若心中留”是吧?小九撇撇嘴,不跟她争这个,继续道: “那好吧……你把我叫到这儿,什么意思呢?” 松雀儿碧眼泛波,嘴角轻翘,开口道:“实不相瞒,我要去了。” “啊!”小九惊慌道,“你能去哪儿!” ## 松雀儿娓娓道来:原来,她的肠卜之术,有一定次数。相传神造天地,大概6天;因此祭神占肠,不过7次。7次用尽,便神魂尽失,消散无踪了。 如今,唐莞拿松雀儿,给高小姐占卜,大大小小,何止7次。松雀儿心神销损,魂不久矣,此便所谓“去了”。 “这不成呀!”小九焦急道,“你去了,我怎么办呀!” “所以我叫自己身子,变出家伙来肏你……”松雀儿脸红道,“好给你留个念想,叫你以后再碰谁,都觉得没滋没味的,总是不如我,嘻嘻……” “哎呀!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小九跌脚道,“死到临头了,还只惦记屁股沟里骚事!” “开玩笑呀……”松雀儿摆弄头发嗤笑,“主要是,你肚子里那‘灵蚕’,被我弄死了。如今你身子自由,不必再给那人报仇了。” “哦!”小九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可、可是,我都答应人家了,还拿了她钱……” “啧,你死脑筋!”松雀儿急了,起身走到小九面前,“我已卜过好几次,传国玉玺,必落在高小姐手里!你再怎么折腾,都于事无补!”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灵了吗?现在怎么又言之凿凿的?”小九凝眉坚持道,“我也没有被谁逼,更不是钱什么的……是我自己要去的!那高九溟着实可恨,如果现在不动手,将来就没机会了,不知道还会害死多少人……” 松雀儿听了,凑到小九胸前,丰乳撞在小九脸上,低头道:“这般说来,无论怎么样,你这回是去定了?” “不、不错!”小九嗅到乳间淡淡汗湿,不觉红了脸,“我跟高小姐名字相同,所以肯定得死一个,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趁早……唔。” 小九忽觉,有什么硬硬事物,抵在小腹上,低头一看,锋利刀刃,已然旋入脐眼。 “既如此……”松雀儿把小九拦在丰乳里,“我拿你卜一次,看你这番吉凶如何吧……” 肥腴胸中,温热绵软,小九沉醉呼吸,似嗅到几分苏碧云气味。 小腹一阵挛痛,小九心神恍惚,不觉痴想,若当初师娘也能长出粗大物事,抖起肥臀肏干自己后庭,不知道有多美呢…… ## 啧!该死,不是想这种事儿的时候呀! 柴九溟猛然醒来,只见自己一丝不挂,半躺在床上,如同落魄老嫖;松雀儿依旧不离不弃,依偎在小九怀里,伸出小舌,来回拨弄小九乳尖。 方才恍然梦中一席话,小九还记得清楚。她爬起身子,捧起松雀儿脸蛋,问道: “呐,你刚才不是说的,要给我再算一卦吗?结果如何呀?” “哈!” 松雀儿闭眼圆睁,狠狠吸了一口鼻涕,呆呆痴望小九。 “怎么啦,说话呀!”小九说着,双手托住松雀儿脑袋,前后摇晃起来。 “啊哇哇哇哇……” 松雀儿小脑袋拨浪鼓般乱响,赶忙侧身躲开,落水猫狗抖了抖头毛,疑惑盯着小九。 一双碧眼,依旧晶莹清澈,长长睫毛一刷,夜明珠般流光。然而,那一丝人的灵气,却寻不见了,只剩不解与茫然,好奇打量四周…… 小九想起梦里的话,不禁叫道:“诶呀,该死!你真个没脑子,变成畜生了吗!” “咕!” 松雀儿坐直身子,警惕盯着小九,不知她为何大喊大叫。 “啧,诶呀!坏了,你——诶呀!” 松雀嘿嘿傻笑,撞进小九怀里,给她扑到身下,香舌反复舔着,留下淡淡口水腥气。 “咕呜——别闹啦!这可怎么……你口水好臭呀!别舔了——嗯、嗯呜……” 小九正慌乱着,却见松雀儿呆傻双眸中,忽地流出一丝湿润哀婉,双手捧住小九脸颊,轻吐丁兰,温柔舌吻。 哼唧喘息间,小九知道,松雀儿浑身上下,怕不是只剩下这一点“人性”了…… ## 忽然,门儿一响,金婼菜进屋了。 她一见小九跟松雀儿,正赤身裸体搅成一团,不禁失声叫道:“该死!我就出去一会儿,你们便做得好事!一屋子都是你们下面骚味!” 小九羞红脸,随手扯被单挡住身体,指松雀儿道,“是、是那小畜生尿了……” “你给她肏尿了?”婼菜以手扶额,娇唇圆张,“好家伙!干别人就往死里卖力气!是吧!” “什么啦,还我肏她……”小九说着,去扯松雀儿双腿,“我跟你讲,小畜生腿间,长出好大肉蘑菇来,把我插得都昏死过去了……我给你看……” 松雀儿一脸茫然,顺小九意思,双腿一字打开,湿黏腿间,除了一汪肉池,啥也没有。 “诶?”小九诧异,伸手去扒松雀儿穴肉,找那肉根痕迹。 “唏……唏呜……” 松雀儿弓起小脚发抖,穴口嫩肉一张,流出缕白浆子来…… 中元节夜献怨蚕衣 松雀儿低头,看自己穴口流出白浆,便用手指刮一点,含进嘴里咂摸滋味…… “呕呜——!” 一声怪叫,松雀儿缩起脖子,凝眉咂舌。 “该死!你还泄进小畜生身子里了?”婼菜跌脚大叫,“这小畜生不吃药呀!到时候怀上一肚子狗仔,算是什么!” “不、不对呀!”小九不顾松雀儿颤抖娇叫,在穴口里不停扒弄,好似有钱丢在里面似的,“难不成,那也是场梦?不对呀……” 小九确信,那绝不是梦,因为自己屎眼还赤赤痛着…… “该死!扯个谎都扯不明白!”婼菜一声娇喝,直扑上床,把小九按在身下,“老娘几天没收拾你,你皮子紧了是吧?你今晚别想睡了!” 两人恼中带闹,纠缠厮打起来。 松雀儿一旁看着,眼神呆傻了。她小脑袋想不通,自己明明撒过尿,标记好地盘了,这两个人,又在争什么呢? “妈的!奶头硬成这个样子,”婼菜抓住小九奶子,“呸!真是骚货!” “呼嗯,你、你是正经人!”小九抬腿,脚趾勾住婼菜裙摆,狠狠扽下,“你不是对账去了吗?怎么穿得……跟你那婊子妈一样骚!唏呀!不、不许咬啦!” “唔……” 松雀儿撅起小屁股,凑上前细细观瞧许久,忽然笑了——什么嘛!这两个人在玩呀! “噢呜——!噢呜!” 松雀儿仰头叫了两声,兴高采烈,加入雪白娇躯缠斗里,同时刻意劈开腿,把舒服地方,往两人身上直蹭。 只要涂满熟悉味道,大家就都是好朋友了吧?大概…… ## 日落月升,黄历翻篇,转眼便到中元节。 中元节,又叫鬼节,满城孤魂野鬼,便要热闹一番。白日天光大亮,不好声张,众人只当寻常日子过着。一过傍黑,街上便热闹起来,真好中元节!有诗为证: 晚来相顾正中元,路下桥头烧纸钱。 莘莘穷鬼九万众,朗朗青天十二弦。 云开已忘富贵事,老去更觉生死艰。 浮生犹似锦灰雪,散尽一年又一年。 街上火光点点,家家灯烛星灿,而太尉府中,更是热闹非凡,混如白昼。京师公子王孙,豪强贵妇,共聚一堂,把酒言欢,编织勾当。 就吸烟将,无数轻衣娇娘,往来调笑伺候,低矮衣襟,丰嫩奶儿轻晃,短窄裙下,修长雪腿翩跹,只如蝶戏花丛,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而这一切,都是断钗阁主,唐莞唐花主功劳也。 而眼下,唐花主正勃然大怒,在戏台后面高声骂街:“该死的淫妇畜生!要紧处找不到人!我要把她们皮剥了呀!” 原来,唐花主突发奇想,瞒了高小姐,放出消息,只道高太尉与民同乐,中元盛会皆可游赏,更有高衙内粉墨登场,献唱“宣华妃耻干后庭花”啥的,欲求坐席,蒜金十两。 唐莞痴想,全京师要攀缘附势的,不知道多少,这一夜收钱下来,岂不是活活美死? 只是她自己不好收钱,便叫自己两个心腹,柴九溟和金婼菜,去门口收钱记账。 不想两人一去,就没了踪影。 唐莞去门口看时,人群早已乱做一团,太尉府上家丁佣人,也不管什么价格,有金银就放进来,还有搭起梯子,叫人骑在墙上看的——自然,钱都进了他们口袋。 神算妙计,反倒肥了府上家人。唐莞想到一个月来各种辛苦耽搁,全然没半点儿好处,险些当场背过气去,跑到戏台后面,对众花娘大发雷霆。 小九和婼菜,放着好大肥差不干,跑到哪里去了呢? ## 柴九溟今日跟众花娘一道,也扮得花枝招展,轻衣短裙。淡桃色抹胸儿里,还塞了两块馒头,雏奶儿挺挺的,半开衣襟里,硬挤出浅浅沟儿来,又累又羞人。 但跟别人不同,小九按之前山上样式,把头发扎高,不戴繁琐金银首饰,只插一根水样翡翠簪子,不伦不类之中,反带几分不俗仙气。 小九心里知道,今晚她不是断钗阁婊子,而是师娘苏碧云的小道姑。 宾客如潮,喧嚣震耳,小九凭身艳俗装扮,只说是送东西的,左寻又问,摸入府上深处,见到她心心念念,一直在找的人—— 曾经山上的师姐,如今的虞美人,陆花岫。 跟寻常戏子不同,花岫自有房间,整衣敛容,描眉画眼。小九推门见了,一时没认出来,双腿一折,纳头便拜。 花岫反倒一眼认出小九来。 久别重逢的,无话可说。花岫甚不自在,叫左右伺候的退了,起身扶起小九,说道:“师妹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师姐如今发迹,不比以往。小奴唐突造访,冲撞师姐,还请赎罪。”小九低头道。 “什么发迹!不过是重新拾起往日勾当罢了。”花岫笑道,“小九你也是哦,几月不见,小骨朵竟然开花了呢!” 花岫引小九坐下,亲自给她到了茶水。两人说些寒暄话,小九解开背后荷包,抽出条雪白绸缎子,便是当初嫘丝娘给她的“法宝”。 “实不相瞒,”小九把蚕衣双手奉上,“今晚斗胆来见,只为送师姐一套富贵……” ## 小九娓娓道来,把当年高九溟跟嫘丝娘旧事,讲了一半,编了一半,只道嫘丝娘后来得病死了,剩下这一件贴身蚕丝裙子。后来小九去铺里淘货,得知这衣服背后故事,便买下了。 花岫边听,边摩挲手中水滑丝绸,不觉柳眉皱起,因问道:“所以,这是高小姐年少情人物事咯,可为何给我……” “师姐,我只当你是自己人,才说这话。”小九双眸一转,“师姐可曾听古人诗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句?” 此乃唐人诗歌,曲里有这句,花岫茫然点头。 “这两句背后意思:人所念者,不过青春之时,一瞥惊鸿。日后在世间活着,只是寻些旧日幻象,聊以自慰罢了。”小九道,“我说一句,师姐莫恼。我买衣服时,听人说高小姐旧相好儿脾气秉性,立马就想到师姐你了,简直就像一个人……” 花岫一听,眉眼低垂,嘿然不应。 “而且,师姐呀,休怪我多嘴……”小九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当初咱在山上,俺老嫌你脚臭……如今高小姐,是不是专爱吃师姐小臭脚丫……” “该死!闭嘴啦!”花岫陡然红脸,大声喝止,又忙喝口茶,压下火气,陪笑道,“那个,谢谢师妹送这……好衣服给我。你看,姐今晚还要上台,不如等我唱完,再陪你喝几杯吧!” “嗯嗯,甚好,甚好!”小九讪笑点头,“不敢耽误师姐,我自去忙别的了!” ## 小九走后,花岫也没化妆,只是呆呆看着膝头蚕衣。 忽然,花岫凝眉瞪眼,咬牙切齿,狠狠抓起轻薄丝绸子,眼看就要扯烂…… 妒旧情罚嗅耻毛丛(h) 陆花岫化好妆,坐在灯下翻看戏文。 背戏文只如揉面,除却反复功夫,再无它法。自高小姐定下曲目,花岫每日必通篇背诵,只要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才能倒出功夫,在台上拿捏表情身段。 花岫翻过书页,看了题目念白,便低眉弄眼,摆头吟诵道: ——思往事,梦魂迷,今宵喜得效于飞。颠鸾倒凤无穷乐,从此双双永不离。 “该死!真是贱到骨头里。” 花岫小声暗骂,想到等会儿,一城达官贵人,白日道貌岸然,夜来便要听这东西取乐,不觉替他们红了脸。 ——眼意心期未即休,不堪拈弄玉搔头。春回笑脸花含媚,黛蹙娥眉柳带愁。 平日这几句,花岫只一般读过,烂熟记下而已。如今就要上台,再读起来,心中反倒不安。 尤其是那“黛蹙娥眉柳带愁”一句,花岫不觉想到,前日她跟高小姐交合,小姐泄时,也柳眉成结,似有心事一般。 花岫只觉心里酸酸的,不禁抚胸颦眉,鼻翼微张,重重喷出一股娇怨,继续道: ——粉晕桃腮思伉俪,寒生兰室盼绸缪。何如得遂相如意,不许文君咏白头。 花岫想着台上身段,不觉摇袖弄摆,雪墙灯影翩跹。到“不许文君咏白头”一句,花岫不觉嘤咛一声,慨然长叹。 叹息飘散,引来一声音含笑问道:“娘娘何故长叹?难不成是无人迎合,心里寂寞了?” 花岫既不起身,也不转头,抬手赏玩长长指甲,惺然作态道:“奴家只是笑,那卓文君好不识抬举。” ## “嗯?这怎么说?”高小姐一身公子轻衣,脸上酒吃得微醺,讪讪笑道,“卓文君平白无故,如何招惹你了?” 花岫别过脸去,不跟高小姐对眼神,自顾自道:“若司马相如不做负心汉,卓文君也不过是个卖酒村姑,其谁知之有才?” 此乃东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故事。当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家贫,卓文君卖酒,供司马相如读书(便又是这等事情!)。后司马相如进京,发迹,久而不归。 于是卓文君做《白头吟》怨之,文辞妙品,传至京师。司马相如闻之悔过,重新迎娶卓文君,共享荣华富贵,皆大欢喜也。 而《白头吟》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者,至今传唱,故有了卓文君“才女”之名。 而陆花岫的意思是:若司马相如不做负心人,也就没有卓文君《白头吟》,她这一生,也就只是个讨生活的卖酒女,无人知晓其有文才了。 这一通弯弯绕,高小姐没太听懂,又喝了酒,只是痴痴傻笑。 花岫也不指望她能答出什么,嘿然冷笑,轻盈起身,薄衣飘然而落,娇花绽放脱萼。 只见佳人香肩尽现,酥胸半露,水润蚕绸,温柔包裹胴体,凹凸有致身段浮现,一时不知此衣是遮掩羞耻,还是曝露挑逗。 原来小九给的丝绸裙子,花岫没有撕,反倒自己穿上了。 高小姐看得痴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呢喃问道:“那个……妹妹,这衣服是……” “小姐若要负心,也好。”花岫搔首弄姿,手抚圆臀轮廓,媚眼斜乜道:“也算是抬举岫儿。” 高小姐不知道前因后果,顿时没了主意,只道是花岫听了什么风声,吃醋恼了,顿时迭腿跪下扮矮子,求饶道:“妹妹不要听旁人乱说呀!我就算负了天下人,也不敢辜负妹妹……” 花岫默然走近,双手搂住高小姐头,贴在自己小腹上,解开高小姐头上男子发饰,纤手玩弄云鬓,轻声道: “小姐恕罪……岫儿没有责怪小姐意思……只是待会儿就要登台,岫儿心里有点慌……” “这管什么!”高小姐抬头道,“今日来的,都是熟人,谁敢说个不好?妹妹只管放开胆子唱……” “话是这般……”花岫手拢高小姐秀发,低声道,“可岫儿还是想,叫小姐帮忙定定身……” ## 所谓定身,是梨园黑话。戏子登台前,或有焦躁害怕的,或有害羞放不开的,便会跟贴身伴当交媾,泄过一番,身软神定,再到台上,自然落落大方。 像有的戏台后面,会专门围出一块儿来,给戏子临场定身用。帷幔重重间,亦不少风流佳话。 而花岫今番,别有用心,与其说临戏怯场,不如说她只要看高小姐卑下模样。 自然,这话不能说出口。花岫轻舒纤指,缓缓卷起绷紧裙摆,雪白腿间,并无亵裤,卷曲耻毛,旺盛一片。 “小姐恕罪……”花岫只觉蚕衣裹在身上,酥酥痒痒的,通体发热,娇声微颤,说出大胆话来,“岫儿、岫儿下面没洗……骚骚臭臭……怕、怕脏了小姐——噢,噢嗯……” 不等花岫说完,高小姐软翘鼻尖,早已凑如温软腹股,蜂蝶采蕊,吸嗅娇娘穴口滋味。 丝丝凉气,略过微润穴口,花岫打了个寒颤,双手把高小姐头按得更紧了,喘息呢喃道: “唔……小姐……舔我、舔岫儿脏屄……” ## 高小姐轻吐丁兰,挤开花岫丰腴腿间,挑弄藏在唇瓣中那一颗情痘。 随着舌尖丝丝黏咸,阴蒂动情胀大,娇弹出芽,舌尖勾弄下,花岫低声轻吟,双股娇颤抖动。 “嗯……岫儿……岫儿好香……”高小姐沉醉呢喃道,“多给姐姐吃一点……嗯……” 或是花岫穴口泛汁,或是天热汗水黏重,高小姐脸埋私处,肉身浓郁气息,令她神魂恍惚,仿佛堕入媚肉深渊,手脚所及,皆是湿滑一片,全没着落处,溺于一片香软。 高小姐不明白。等会儿要登台,刚才众人给她劝酒,高小姐只用小杯,咂吮几番,多少都不够一泡尿的。 既如此,自己为何醉得这般厉害,身子都要撑不住了? 高小姐正纳闷着,长发被花岫抓起。高小姐抬起头来,双目彷徨,唇红晕散,失神望着花岫。 “小姐……嫌岫儿脏吗?”花岫小心问。 高小姐说不出话来,恍然摇头。 “那、那好……”花岫酥胸起伏,绯红烧透香颈粉颊,媚笑道,“小姐若不嫌弃……能、能给岫儿,吮个后庭花吗?” 花岫说着,轻转娇躯,一对滚圆桃臀,紧裹光滑蚕丝,撞到高小姐脸上。 “就、就像岫儿给小姐那般……”花岫娇声微颤,“先吸软了,然后舌头尖尖,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