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人外堆放处》 可怜兮兮的痴汉变态木椅X他的小主人你 “器物使用时间长了,会对使用它的人产生感情。” 你坐在那张陪你长大的木椅上,浏览网页的双眼毫不在意扫过那句印在广告小窗的话语,顺手点掉烦人的小广告,你摸摸椅子上的扶手兀得皱起眉头。 又掉了一块漆,得找个时间补补。 但你转念一想,要不还是算了?趁这个机会刚好可以把这把老旧的椅子淘汰掉。 你站起身,盯着斑驳的木椅思考着,自言自语道,“是该换一把新椅子了。” 小时候你常常坐在这个靠背木椅上玩耍,最喜欢干得事就是把腿放入两个宽大的扶手下,面对椅背,抱着那结实光滑的背板来来回回摇晃,就像坐摇摇椅那样,即便被家长说了好多次,但你依旧乐此不疲。 直到你独自出来居住,这把坐着让人极其舒适的木椅便跟着你来到你的小家。 虽然这把木椅的使用感和手感都是上乘,但在你陆续添置更多崭新家具后,它逐渐显得格格不入。 你突发奇想,想像小时候那样,抓住椅子扶手把腿往扶手下方塞,“怎么可能再塞得进去。”你自嘲,抱住椅背刚把大腿往里轻轻一挤,两条腿就被固定在扶手下。 这不可能啊? 你目测过也用手量过,扶手两边的空隙绝对容不下你现在的腿。 糟糕,你的腿拔不出来了,仿佛被一双大手牢牢卡住。 你憋红了脸,在木椅上不断扭动挣扎,睡裙底下那一层薄薄的阻挡之物在摩擦力下逐渐无用,你感觉大腿和下面温度逐渐升高,火辣灼热,出现黏腻的水汽。 为什么这个椅子越来越烫了,屁股底下仿佛一个不断升温的小火炉,正在跟椅子做斗争的你突然听见卧室内传来一阵微小的喘息。 幻听?你迟疑一下将其抛在脑后,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腿拔出来。 喘息声蓦的变大了,还夹杂着不知是难过还是舒服的口申口今。 “小主人,你再多动动。” 你身下的木椅毫无征兆变成了个身形结实流畅的衤果男,你骑在他的腰腹处,对方还牢牢钳着你的大腿,乌粽的发丝濡湿粘在脸两侧,那张温润精致的脸上布满情Y,些微舌尖探出淡色唇瓣,他迷离的目光对上你呆滞的双眼,干脆拉过你的脑袋沉迷的吮吻起来。 还时不时发出那种爽到了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小主人……唔……哈……请不要换掉我,我会,”他改为揽紧你的腰,捉住你的手,放在那热度惊人的地方,手法堪称粗鲁,“我会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我还会暖床。求你……” 终于在最后时刻,不断在你身上磨蹭的他握紧你的手深深喘息,挺直了身子。 “……求你,不要换掉我。” 你抹了把湿漉漉的脸。 …… 大变活人,即便是亲眼所见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你坐在床边支着头,看向那把变回去的木椅。 只因你再次说了句还是换把椅子坐。 坐在一个人身上怎么想怎么别扭。 “小主人快点坐上来,”木椅发出焦急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我真的会让你很舒服的,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坐在我身上的吗?是因为我变成人你就嫌弃我了吗?”四条腿像被抢了小鸭子,着急跺脚的鸭妈妈那样来回响动。 “咳那个,我还是……”你绕过他正准备离开卧室,身体一沉,他变回人,像个人形挂件一样挂在你的腰上。 这家伙力气够大的,你抽抽嘴角,感觉自己瞬间腰肌劳损。 “呜……小主人……”他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似乎再被看下去,你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犹疑着又确认道,“我这样直接坐,你确定你会没事?” 得到肯定回答,你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扑通——” 下一秒椅子再次变成人,你跌落在对方腿上。 你:…… “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身后的人死死抱住你,痴迷的伸出舌尖。 一阵颤栗和濡湿从后背升起,你赶紧往前躲,“喂等下,怎么回事,你别舔我的背。” “我没忍住,对不起……”他喏喏再一次道歉。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胸口,舔舔唇,“那我可以舔,” “不可以!”你打断他的话,捂住胸口警告瞪他。 “那舔……”他把手放在你的屁股上小心揉了揉,试图掰开。 “你想都别想!”你脸涨得通红,七窍生烟,“你不是会做饭做家务么,我饿了。” “好吧,那你千万不要把我换掉。”他一步叁回头,依依不舍的看向你。 你摆摆手。 趁他做饭收拾房子的功夫火速下单了闪送。 …… 等他穿着果体围裙,进来叫你吃饭时,你刚刚组装好新摇椅的最后一块。 你满脸无辜对上他把出轨老婆捉奸在床的视线。 “小主人不听话。”他几步上前捉住你,将你按倒在摇椅上。 “等下,听我说,”你挣扎无果火速开口解释,“我没想换掉你,你干家务这么辛苦,还得当椅子让我坐,我过意不去啊是不是。” 他充耳不闻,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刚才就不应该心软,明明可以在饭菜里也加入我的体液,但我只加在了牛奶里,小主人真不乖,应该受到惩罚。”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已经无情扒了你的衣服,将你挤进他和摇椅之间,严丝合缝。 “呼……哈……小主人舒服吗?我……呜……我好舒服。” “啊……小主人,小主人……我今晚可以爬你的床吗?” “不,唔唔。”你被手指堵住了嘴。 “好的,我今晚一定会好好暖热小主人的床,让小主人快、乐、到明天早上。” 小肚子上的男妈妈淫纹X被慢慢养成的废柴 艾衣在路边小店买棒棒糖时,被店家顺手塞了一张五毛钱的那种纹身贴。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以后多多关照啊。”柜台后的店长笑容满面朝她挥挥手。 艰难扯出笑回应,她赶紧把糖塞进嘴里。 糖果舒缓了她突如其来的低血糖,心绪渐渐平复的艾衣慢吞吞回到独居的家,将自己撂倒床上。 看了半天外卖,没一个她想吃的,艾衣叹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算了,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嘴里还残余着棒棒糖的奶油草莓味,她遗憾的摸摸口袋,可惜,要是刚才多买一根就……嗯?这是…… 纹身贴? 纹身贴中间是个普普通通的短线,短线两边延伸出了两个稍长的线,有点像小鸡爪印。 鬼使神差的她看看纹身贴背后,注释上写:贴在肚脐眼下方,能暖肚子。 啧啧啧,现在连个五毛纹身贴也这么内卷了? 她倒要看看怎么暖。 按照步骤将其沾湿,贴在自己的小腹,再撕掉外纸,完整的“小鸡爪”印在她肚子上。 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啥特殊,估计都不用她洗,过两天就掉了。 等她再次拿起手机看外卖,窗外突然一阵闪电,大雨随之倾泻而下。艾衣忧郁的瞅瞅窗外,每逢大雨外卖员都异常少,看起来她今天下午是没饭吃了,还是先睡一觉减少消耗吧,等醒了再泡个泡面。 陷入熟睡的艾衣肚子上的纹身突然闪烁几下,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最后长成了一个爱心,爱心尾端延伸进她的隐秘之地。 爱心开始持续发出粉色光芒,在光芒的投射下,逐渐形成一个人影。 人影摸摸艾衣的小腹,随即将脸贴上去蹭蹭,满足喟叹一声。 这边艾衣半夜又被低血糖闹醒,她定定神,试图躺平缓缓然后去先啃个面包,还没等缓过劲,床头暖灯突亮,紧跟着刺眼光线被手迅速挡住,调成夜间柔和模式。 艾衣吸吸鼻子,肉粥香味飘满她的卧室。 床上的靠枕垫在她身后,她被一双手扶起,后者拿过调羹舀了一勺晾温,递到她唇边,温柔道,“先吃点东西。” 真是太香了,噫呜噫呜,艾衣满脸感动,下一秒,她还未完全咽下的粥呛进气管,连滚带爬滚下床,毫不迟疑拍亮墙壁上卧室大灯。 这TM谁啊?! 只在腰间围了块她的浴巾的俊秀昳丽的男子乌发垂胸,粉色的水润双眸正被吓了一跳无措眨巴着。细长如玉的指间还捏着调羹。 “你……咳咳,咳咳咳……”因为紧张下食物呛到气管,刚吐了个字,艾衣就被迫蹲下身扶着脖子拼命咳嗽。 男子见状赶紧过来轻捋她的脊背,随手扔下的调羹砸入碗中,溅起的粥撒在桌面。 “快咳出来,咳出来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手下不停,话语间满含心疼和自责。 他虚抱住艾衣,将她圈进自己臂弯中,手指揩去她眼角的眼泪,声音轻柔,“好些了么?” * “所以你的本体是这个纹身?”艾衣脸颊抽搐按住纹身部位,上面的花纹已经基本占据了她整个小腹,“你只有恢复了力量才能试着从我身上去除它?而且恢复力量的方法你还不知道?得先待在我身边?” 一连串已知问题砸向对方。 隐瞒了些内容的后者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随即小心翼翼点点头。 “好吧,”艾衣生无可恋,她目光转到那碗已经凉了的肉粥上,询问道,“我能继续吃吗?” 瞬间欣喜起来的男子眉宇舒展,他拿起碗,弯眼开心道,“凉了对身体不好,我去热一下马上回来。” 等艾衣回过神来已经被挤进床里,对面人正眼眸晶亮侧坐在她床边,拿着勺子试图继续喂她。 艾衣眼皮跳了跳,“那个……我自己……”话未说完唇边就被勺子抵住,刚咽下这口,下一口又紧接上来。 终于吃完了。 不自在的艾衣刚准备起床去洗漱,去而复返的男子已经拿着她挤好牙膏的牙刷站在了她的床前。 “停一下停一下。”艾衣抓紧他的手,趁他愣神之际,嗖地把牙刷抽出来,立刻放自己嘴里。她站起身边朝洗手间走边含糊道,“我自己来就好。” 目送艾衣进入卫生间,男子细细舔过刚才被她抓过的手的地方,然后将手探入腰间浴巾中。他爬上她的床,把脸埋入她的枕头,弓起身体,浴巾逐渐散开掉落在床铺。 “宝贝……宝贝……哈……”他面带红晕,眼底像是浅桃花瓣落入溪流,呼出的热气都仿佛让人迷醉。 糟糕,把她的浴巾弄脏了。 他从沉迷中缓过劲,手下却再次抹了抹让弄脏的地方变得更多。 他听到一门之隔的艾衣正因为没浴巾叫他离开卧室避一避,让她先找到衣服穿上。 这怎么能行呢?不擦干出来会感冒的。 想到这,他抖开手上的浴巾站在卫生间门口。 “你离开了吗?我出去了啊。”艾衣刚一推开门就被浴巾裹了个严实。质问的声音被对方先发制人顶了回去。 “屋里不算热,就为了让我出去的话,感冒怎么办?你的低血糖才刚刚缓过来。”他面上写满了真心实意的担忧,让艾衣又把话又咽了下去。 “坐过来,得把头发吹干才行。”手指插入背对着他的艾衣的发丝,一点点将其吹干,然后替已经躺倒的她掖好被子,“快睡吧,”他手心盖住她的双眼,唇角翘起,“晚安。” 小腹的y纹热度渐升,将艾衣迅速拉入梦乡。 眼见对方已经陷入昏迷般的熟睡,男人爬上艾衣的床,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自言自语,“再过些天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上来了,”他手不安分的在艾衣小肚子上揉捏,“等你熟悉我之后……”他的手随着话语,在艾衣身上愈发轻柔又放肆。 * 活的男妈妈。 就是有些奇怪衤果露嗜好。 坐在餐桌上吃着营养丰富爱心早餐的艾衣纠结望向正在晾衣服的男人,他松散的头发上绑了一根小熊皮筋,身上只套着一件围裙。晨光映在他面颊处,将他本就柔和的脸照地更加温柔,再加上那纤长的眼睫,回眸看她时就仿佛眼含柔情蜜意。 等等,回眸? 艾衣反应过来,想想还是决定开口,“我给你买身衣服,你这样没衣服穿可不行。” “我不需要,随便有个遮挡物就行。” 见对方斩钉截铁,艾衣发出纳闷疑问。 “因为,”他干咳一声,不好意思道,“衣服会阻碍我靠近你恢复力量。” 牛,不愧是y纹化身。 饭后良心发现准备洗碗的艾衣被按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捧着个水果切。 厨房洗碗声停没多久,拖地的细碎声响就传入她的耳朵。 “妈——”一时混乱的艾衣拉长声线,“我想喝酸奶,帮我拿个酸奶。” 等接过对方递来的酸奶,艾衣才回神手忙脚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不要紧,”他好脾气的露出满是包容的笑容,“中午想吃什么?” * 自己似乎已经被对方养废了,没有他会活不下去。 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艾衣趴在浴缸边,身后跟她一起坐在浴缸里的男妈妈正给她打沐浴露。 他胳膊环在艾衣胸前,凑近她昏昏欲睡的脑袋低言细语,“困了么,困了就睡吧,一会儿洗完了我抱你去床上。” 抓住他的手臂,艾衣在困倦中挣扎着抬头,“你的力量恢复之后,消除了我这个纹身,就要离开了对吗?” “宝贝想要我离开么?”他缓缓摸着艾衣的脑袋。 “不……” 他掌心深入水下按按她的小腹,“那宝贝要配合我把你身上的y纹变得更深刻才行。”语毕,他扣住她的腰,让茫然的她坐在自己腰腹处。 “……嗯……放松点……别害怕……让我,哈……让我爱你。” 仍旧死死搂紧对方已经没有体力的身体,他压低隐忍的声音逐渐高昂,充斥在浴室的角角落落。 老早就看中了他的小姑娘的淫纹终于忍不住在此刻爆发出本性。 病态游戏男友 “阿颜,该吃午饭了。” 手机里的电子男友按照早已设定好的程序,日复一日尽职尽责复述着相同的话语。 隔壁同事探头过来调侃道,“哟,你这游戏里的小男朋友又准时提醒了啊,还没卸载呢?我记得新游戏在你手机里都保存不了俩月吧,这个你玩了大半年了吧都。” 原本一直沉浸在工作中的洛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关掉声音,捋捋头发颇为尴尬地朝同事笑道,“好久没打开过了,也忘记删,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自己启动,估计是我啥时候设定的时间给忘了吧。” 一个由APP里的男朋友引发的小插曲就这么随意揭过。 洛颜按掉提示,手指在画面上男人的头发处点了点,墨色微湿的发丝随着他将脸蹭向洛颜手指的动作变得凌乱。 “阿颜真是的,又弄乱我刚打理好的头发。”身着浴袍的男人眉目如画,五官每一分都美的恰到好处,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屏幕外的洛颜满是眷恋的深情。 屏幕上抱怨的字幕,洛颜甚至静音都能想象的出他用清冷的嗓音朝她撒娇。 这是她下载的一个养成男朋友APP,在这个APP里,可以随意捏玩家喜欢的外形,接着设定好每日陪伴时间便可以让“男朋友”随着陪伴玩家时间的增长而同时增长对玩家的好感。据说好感增长到最高数值男朋友会给玩家惊喜。 只是由于游戏太小众,攻略也很少,目前还没有玩家发布玩出的最高值,唯一一个洛颜见过的好感度最高的帖子也就101。 她戳开好感度那一栏,上面明晃晃标注着【???】。 半年多了,还是看不见她随机捏出的这个小人的好感度。 洛颜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急迫变成了现在的佛系,甚至还有一丝丝后悔。她视线转移到男人身后的背景上,是一个巨豪华的卧室,豪华到她在充钱之前甚至完全想象不出来,跟她对豪华的认知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也对,毕竟那时为了看好感,普通打工人洛颜一时冲动往里砸了大价钱,然后好感没看见,男人的背景、衣服,还有其他乱七八糟,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东西多了不老少。 再然后她就开始了半年节衣缩食的生活。 每次想起她的心都在滴血。 只是这个豪华卧室背景跟她买的好像不太一样,也可能是她买的背景太多记错了。 不过,大中午的洗澡是个什么操作。虽然这个游戏里的人物确实有一定的自由度,他会在手机后台进行一些自我活动,但果然游戏就是游戏,不能按常理推断。 “阿颜,中午一起吃饭吧。” 洛颜在【礼辞】这个连名字也是她随机生成的男人期盼的目光中,果断点击拒绝按钮,关闭了游戏。 礼辞目光暗淡下来,上扬的唇角渐渐拉平。 他身上还飘散着淡淡石楠花的味道,目视漆黑的外界他眼中似有黑雾,他喃喃自语,“阿颜,我的好阿颜,你这么善良这么爱我,一定不会抛下我移情别恋的对吧。” 屏幕上看不见的右手里抓着一张湿漉漉的照片,那是洛颜洗澡把手机放在手机架上听歌时,从手机角度拍摄的她的侧面衤果照,更为浓郁的石楠花香从上面发散出来。 礼辞在空气中轻轻一抹,看着显示出的时间周身阴寒的气息散去不少,他捧起精心准备了两个月的生日礼物,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而另一边的洛颜正在同事的安利下下载起新的热门恋爱游戏。 从清晨等到十二点提示音响起,连通外界的屏幕始终没有亮起,礼辞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幽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搭在身侧的苍白指骨上,他轻声道,“我可爱的阿颜,做错事可是会付出代价的。”声音里竟含着细微的笑意,在偌大的卧室里格外诡异。 他偏过头,寂静如深潭的目光落在墙上,像是在专注看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从空气里拿出一把镰刀,朝墙面走去,墙面裂开了个黑洞将礼辞的身影吞噬。 * “啊!!!”满心欢喜点开新恋爱游戏的洛颜一进主页面看到的就是满屏幕的红色,以及地上横七竖八惨烈的尸体,昨天还让她深深迷恋的大帅哥们如今面目全非,肢体残破的扭曲在地,恋爱游戏成了恐怖游戏。 洛颜一把把手机扔出去的同时,礼辞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我的乖阿颜,现在是洗澡时间。” 沉浸在恐惧中的洛颜忽略了礼辞对她的称呼,直到他再一次提醒,“阿颜摔得我好疼。”洛颜才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反应过来,她小心捡起回到基本页面的手机哆哆嗦嗦删除恋爱游戏,又点开那款APP,里面礼辞正衣着整齐捧着礼物,眼角弯弯,看起来心情愉悦,“阿颜,迟到的生日快乐。” 敷衍而快速地输入了谢谢两个字,甚至吝啬于多打一个标点符号就立刻关了APP的洛颜,急于给同事发消息求证恋爱游戏的bug问题。 她没看见在屏幕另一头,礼辞那骤然阴沉的脸色。 “宝贝阿颜又不听话。”原本还在心底期待着在洛颜生日后第二天便是他生日,能收到对方祝福的礼辞叹气捏碎了桌角。 地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和镰刀。 天色已晚,没等到同事回复的洛颜打算上班去公司问对方,结果还不到上班时间,就被公司大群的消息炸醒。 给她安利恋爱游戏的同事跳楼自鲨了。 洛颜捧着手机发愣,这时手机又跳出礼辞的起床提示音,本想划过去的她不小心点进了APP,她看见礼辞修长的手指贴在屏幕上,整个人离她极近,他清冷的声音像是刚做完奇怪的事,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沙哑,眼角一片红晕,神情露出勾人的媚意,“阿颜你不会跟我分手的对吗,我做噩梦梦到你跟我分手,然后我打断了你的手脚,杀光了你周围的人,把你关在笼子里直到弄到你怀孕……” 洛颜没让他说完,直接关闭APP之后卸载了它,这破APP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可是你没有怀成功,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最后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你依靠着我,夜夜在我身下……” 礼辞后退几步,远离屏幕的他整个人赤裸,身后床铺凌乱布满污渍。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我的小笨蛋阿颜没抓住。” 对着彻底消失的屏幕,礼辞诡秘一笑,随意披上衣服离开卧室。 * 宇宙尽头,离开卧室的礼辞悬浮在一个巨型城市上方,操控着城市里的每一个人。 另一个族人来他星球串门,“你终于舍得从你创造的世界里出来了?亲自陪你那个心头血,为了让她爱上你的结果怎么样?我觉得你陪她的方式不太对。” 哪壶不开提哪壶,礼辞面无表情,“滚。” 轰走族人,他从第一个触碰过洛颜的人开始,最后杀掉这个城市除了洛颜以外的所有人。 他看着惊恐蜷缩在房间角落,精神崩溃昏迷的洛颜,礼辞唇角勾起,眸色幽深,一种病态的满足和崩坏的喜悦充斥着他的身心。 “总喜欢把我的心摔在地下的坏阿颜需要打碎重铸才行。” 他把洛颜从城市抱出来,亲昵怜爱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放进他给她的生日礼物中,那个精心打造的鸟笼原型,“我心头血创造的阿颜,我的宝物,只属于我的小金丝雀。” “——你只能爱我。” 食人榕 “远古时期有一种食人榕,它们发达的根系能延绵数百公里,与之相应的便是其广阔的树冠以及蓬勃生长的大气根,很多时候在它的根系范围之内只有这一颗食人榕,所以你在图片上看见的这些四五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粗壮树干基本上都只是它们的气根而已。它们会捕食溶解一切靠近的动物,其生长的周围总会散落遍地的尸骨,因此现在将该树评为s级危险植物,不过你们现在也只能通过图片了解……“ 兴趣班的网课上,老师心血来潮偶然穿插的内容丝毫没有停留在乐橙的大脑里。 而她现在穿着睡裙,心惊胆战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遍地尸骨的阴暗原始森林里,迷茫没有目标。 明明她上一秒刚打开卧室门准备去厨房,下一秒周围空气扭曲,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这个森林。 她摸摸自己因为空气挤压出现淤痕的胳膊,抬起被动物骨骼划伤的脚底,在这满是湿气的地方瑟瑟发抖。 本应该有鸟兽虫鸣的森林寂静到异常。肉眼可及之处,地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兽类骨头,有些巨兽的骨骼已经半埋在湿软的泥土里,上面布满腐叶、青苔,养育着森林里遮天蔽日的树木。 乐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最后还是脚底的刺痛让她回神。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阴寒的气息攀上她的身体,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干涩的喉咙火烧火燎。 到处都是动物骨头,说不定附近有巨型野兽之类的危险动物,还是先离开这里找到水源。 她脑海里出现什么以前她曾经看过的分辨植物、看太阳找水的浅薄知识。 然而运用到实际上,她大脑一片空白,森林不见阳光,也没有明显的植物供她辨别。 乐橙像个无头苍蝇般随便找了条路,一头扎进森林深处。 似有若无贴在她背后,在她毫无知觉下交织成网状,眼看要捕猎的细长气根缓缓收了回去。 * 几乎要把腿走断的乐橙喘着粗气靠在一个辨不清直径的巨大树干上。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现在又累又饿又渴。来这里之前的时间是早上,那会儿她还没有吃早饭。 她完全走向了错误方向。 直觉离水边越来越远的乐橙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她现在不能浪费一滴水。 乐橙扶着树干,仰头看看粗糙的树皮,有些树割开树皮会分泌树汁,她祈祷这棵树也能。 然后,她又绝望发现她根本弄不破树皮。 乐橙捏着小石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连痕迹都没在树皮上留下。 这石片看起来也挺锋利的,说不定自鲨比较合适,万一就回去了呢。她无意识将石片在手腕处比比划划,余光却发觉有什么东西自树干往下缓慢流淌。 清澈透明中带点青绿的汁液从刚才她划过的地方渗出,被蜂拥而来惊喜包围的乐橙顾不得有没有毒,赶紧凑上前将干裂的唇贴紧树干,舔舐吮吸着甘甜的树汁。 周围蠢蠢欲动的气根在她唇舌贴上来的那一刻抽搐几下,细看之下居然呈紧紧绷住状,其中数根更是想要缠上她的身躯,却又死死克制住。 树皮上的汁液流得更多了。 乐橙呜咽一声,她的舌头不知为什么被树皮下的组织夹住,有种细微疼,但更多的是麻痒感。 左右晃动都抽不出来,她试着更往里然后借着力道再猛抽出,结果就是她被夹的更紧。 树汁不停地灌进她的胃里。 好不容易组织才慢慢松动,乐橙赶紧把舌头抽出来,扶着鼓胀的圆滚滚的肚子倚树坐下。 树叶沙沙抖动,仿佛愉快至极。 本就混沌的天色愈发昏沉,伴着潮湿的冷气让她不得不寻找暂住的地方。 她四处张望,最后抬头发现这个树干上距离她一人高的地方有个洞。咬牙把除了遮挡作用一无是处的睡裙撕开裹到手脚上,向上攀爬。 爬两步,退一步。 她身后那些焦急的气根小心翼翼垫在她的下方几寸处,几次都快要挨到她的身体,就差直接将她困住扔进洞里。 见她终于成功爬进去,附近的气根们终于放松下来,这颗巨大的食人榕也轻轻晃晃。 树洞意外的干燥舒适,处在睡梦中的乐橙没有发现大量的气根正在悄无声息的将洞口缓缓封闭。 把乐橙完全关在自己体内的食人榕从洞内伸出一条布满经络,头部粗壮,正滴答不明液体的藤条,它缓慢沿着乐橙脚底往上攀爬,反复磨蹭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一条条刺眼红痕,让她全身上下沾染上藤条的液体,甚至最私密的地方也被无情入侵摩擦着。 越睡越累的乐橙揉着眼睛爬起来,她活动一下酸痛的四肢,敞开的洞外依稀可见从天空透下的薄弱光线。 * 乐橙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巨大的主树干下,抱紧双膝浑身惊怕的颤抖。 她刚刚爬下树,还未站稳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野兽疯狂的吼叫和树枝被剧烈摇晃的声音。 一头眼睛赤红,口涎直流,身上皮开肉绽的巨兽发疯似地直朝乐橙的方向冲来。 粗细不一的气根飞速缠住眼前长相怪异的四五米高巨兽,乐橙眼睁睁看它分分钟溶解成一滩血水,渗入地下成为食人榕的养分。 气根们再次安静垂下,像是无事发生。 乐橙心脏飞速跳动,半天才从惶恐中回神,她不敢再在原地待,小心站起身离开树干,躲避气根。 每走一步都要警觉注意周围的动静,如惊弓之鸟,她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这些食人植物,让自己变得跟刚才那头巨兽一样。 乐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作为人类体型瘦小,一路上离开的居然很顺利。 从早上走到晚上,几乎虚脱的她终于发现附近的气根变得稀疏,她赶紧跑到不远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处窝下。一天的惊吓让些微放松的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在森林里传出回音。 乐橙一把捂住嘴,悄悄探头环顾一圈,又把自己往石头的阴影处藏了藏。 这一晚的前半夜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后半夜她觉得自己嘴里被注入了什么东西,思绪一沉,整个人彻底昏睡过去。 清醒过来的乐橙以为自己在做梦,她难以置信触摸身下熟悉的树洞,洞里传来嘶哑的木头摩擦音。 【不……要乱……跑】 像是很久没说过话,让人难以辨别的语调。 【不要乱跑】 这次乐橙听清了。 木头芯制成的长相精致妖异的男人从树洞壁上缓缓浮现,就像木雕活了一样。与此同时洞口又被气根封住。他动作僵硬上前,双手撑在乐橙上方,木雕的双眼僵化凝视快吓晕的乐橙。 【不要乱跑,你、乖一点,你饿么,我的体液、给你吃】 声音从男人身体里发出,他愈发凑近乐橙。 后者像被掐了嗓子无法说话,只是连连摇头蹬腿想向后退去。 收到拒绝的男人从背后伸出大量气根缠绕住乐橙,他用力分开对方的双腿,对方那让他发情的甜腻气味环绕充斥着他的全身,溢满他的树干和遍布这片土地的每一条气根里。 男人后背气根围绕的中心一根眼熟的藤条再次游走上乐橙的腿,蜿蜒向上。 他俯身用坚硬的嘴唇部位压住后者的,生硬话语再次从中传出。 【你饿了】 人外写多了就会做离谱的梦 这篇文确实是本人做的一个梦 ………………………… 如今变异和未知生物基本融入到了人类的日常生活中,有和人类共存的,被人类饲养的,更多的还是作为实验对象供人们进行研究。 由于生物众多土地面积不足,导致各种建筑物如雨后春笋,一不小心就林立在生物聚集地上。 其中有一所大学,刚好建立在变异生物和未知生物数量最多的地区,里面的学生对外来人员时不时从湖里、树林、土里等地方拉出来的奇怪生命早已见怪不怪,遇到感兴趣的就上前围观一阵,不感兴趣的则该干嘛干嘛。 青枣手拿上节课的课本往宿舍走,路过学校中央的湖泊,她被一众围在湖边进行打捞作业的人吸引驻足。 那参与打捞活动,却只在一边旁观的人……咦,那不是她小叔么。 虽然她除了过年外,剩下时间没怎么见过在本家老宅的小叔,但她对于小叔年纪轻轻就能撑起半个青家的实际掌权者名号可谓是如雷贯耳,而且听说小叔还是从小被家里人抱养的。 不过即使好奇,她也不应该关心小叔出现在这的原因,因为除了实在不熟以外,以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也不能了解太多家族秘辛。 青枣把注意力拉到他们打捞的物体上。 这次又是什么生物? 她扫了圈四周,惊奇发现湖边居然围了不少学生观看。 等看到生物的第一条大约二十多米长的巨大触手砸在岸边,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巨型章鱼。 怪不得,她曾听说学校里的湖深不见底,湖底有暗道和急流还跟外海相连,不过没得到证实,她为此一直报以怀疑态度。 今天看来,能从湖底打捞上来这么大的生物,确实所言非虚。 不过,她不自觉上前几步,仔细观察岸上那条触手,这触手怎么这么令她眼熟? 上面一圈圈鬼面花纹,包括其中还长歪的一圈完全就是她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章鱼长大后的翻版。 青家也算一个科研家族。 家族上百号人有一大半都在从事生物研究工作,也因此青枣从小就能接触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那会儿家里人从研究室拿了只小章鱼寄养在她家,没两天小章鱼就成了青枣的宝贝宠物,恨不得吃睡都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小章鱼被无情带走时,她放声大哭,边哭边把小章鱼临走时用触手洞穿她鱼际的手藏起来。 青枣认为小章鱼弄伤她是在埋怨她为什么让自己被带走,所以她不好意思,也直觉不能够让家人看到她受伤。 她单纯觉得这或许会害了无辜的小章鱼。 …… 青枣摊开曾经受伤的手,上面长好的伤口处留下了一个跟章鱼触手上别无二致的图案。 不知道那只章鱼现在如何了,她在心里为此后再没相见过的章鱼叹息。 再抬眼望向湖里,她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 打捞人员千方百计终于把巨型章鱼弄了上来,而一开始已经在岸上的那条触手,表面正快速飘起一层血色雾气,并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向外扩散。 卧槽,那是什么鬼东西?! 青枣直愣愣盯住最先被血雾覆盖的打捞人员,那些人浑身皮肤瞬间通红,仿佛上了一层红漆,紧接着四肢头部以怪异不正常的角度翻折一遍之后又恢复了原状。 就像是某种寄生生物在适应人体。 打捞人员身上的红色渐渐隐去,只留下一双无法掩饰的血红色眼睛,昭示着与正常人类的不同。他们的胸口连带衣服鼓动几下,触手破胸而出,毫秒之间周围人便被击中进而开膛破肚。 “啊!!!!” 不知是谁一声惊破天的叫喊,打碎了现场几乎凝固的画面。 异化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争先恐后四处逃窜。 死亡、惊慌、焦灼、紧绷扩散到整个校园。 青枣也随混乱的人群往教学楼跑,临转身之前最后往她小叔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已经翻滚淹没成了一片血色。 …… 青枣曾看过的丧尸片里,那些丧尸步履蹒跚,行动不便,即使后期变异,也是经历过了很长时间,而且数量寥寥无几。 但现在,她咬牙跟着两个刚入学的情侣一起从教学楼下的一处草丛被那些怪物逼进教学楼叁楼突出的露台上。 怎么会这样,这些寄生人体的怪物体力行动力都高过普通人,它们行动敏捷,嗅觉视觉极为发达,完全不给人类适应的机会。 短短半天时间,校园里正常人类已经只剩不到叁分之一。 后面没有退路了,她抓紧手里当做武器的木凳,挡在那两人身前与不断靠近的怪物对峙。 冷汗从额角滑下,时间似乎在通过慢镜头播放,青枣正全部身心都集中在前面几个像是耍她们玩的怪物身上,鼻尖忽地嗅到阵阵浓厚到想让人恶心欲呕的血腥味。 “学姐……救救……我。”身后的高个男生气若游丝,血泪从七窍流下。他的女朋友双目通红站在他旁边,触手洞穿了他的脑壳。 青枣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突然断电一样,一时呆在原地无法反应。 “阿枣,快过来!” 就在她陷入绝路之际,堵在她面前的怪物一个接一个倒下,她的小叔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拉过她。 “小……叔?”青枣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不可思议地喃喃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小叔为什么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她被小叔拉住踉跄几步,后者见状干脆一把抱起她,推门进了一间最近的空教室。 而原本倒在地上的那几个怪物完好无损从地上再次站起身,训练有素般远离了这间教室,教室附近形成了诡异的真空地带。 堵好教室门,他上前搂住站在窗边的青枣,轻拍她的背,又吻吻她的发顶作为安抚,“好了,没事了,再等一会儿等学校人少些,小叔带阿枣离开。” 一个本不算熟的长辈莫名这么对待她,可以说是发生意外之后的安慰,但——青枣仍有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不寒而栗感觉,她压下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偷偷捏了捏小叔的胳膊,她记得那对小情侣中的女生一开始完全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直到后来才变成了被寄生的怪物。 “怎么了?”小叔好笑地看着她的小动作,抓住她的手又按在自己胸口,“阿枣是觉得小叔也被寄生了吗?” 黑衬衣下的心脏蓬勃有力,青枣赶紧收回手窘迫道,“不、不好意思啊小叔,就……那个,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为了掩饰尴尬她速速转移话题。 “你应该还记得你小时候养的那只章鱼吧,”见青枣点头,他继续道,“青家后来发现那种章鱼是种来自异界的生物,就把它从你身边带走秘密放养在你现在学校的湖里。”似乎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他眼底红光翻涌几息,再看向青枣又是一派浓郁的专注,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再然后,他们发现那只章鱼身上有种能寄生在人体里,让人体强化、变异的毒素。这本来是种灾难,但可惜,”小叔把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勾回她脑后,细细瞧着她的眉眼,神色愈发眷恋欢欣。 “人类的贪欲永无止境,他们这次来捞它就是想解刨章鱼,却不打算弄死它,只是留着它的命,让它源源不断生产毒素,以便把毒素应用到人类身上。” 他们? 青枣刚浮现出一点疑问就被小叔接下来的话打散。 “只是,人类万没想到,他们所认为的毒素其实是章鱼自身的子细胞,进入人体之后,人体就会变成子细胞的培养皿由不断成长成熟化的细胞控制,成为章鱼麾下的傀儡。异界,章鱼就是凭此发展自身势力,但那里没有像人类这样完美的容器。” “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牵起青枣的手,在那个伤痕处用唇磨蹭,几缕墨发半遮住他一双凤眼,面容隐隐露出诡谲之色,他上扬的嘴角遮掩在她的手后。 “他们不知道,章鱼能完全拟态成一个人类,从神态到动作……混入人群中,谁也无法分辨。” 青枣心里咯噔一声,她从窗户上刚好可以一览无余扫到那个湖泊。 那么大的巨型章鱼呢? 手心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青枣回神,眼前的小叔正在舔舐她的手心,“我的阿枣,这个疤痕的图案真适合你。” 蘑菇青年X倒霉华山松 “你见到山脚下那颗树了吗,我刚才下山看见山脚那颗腐烂的华山松,差点没被吓死。“ “上次就看到了,以前那颗树长得比现在咱踩的这颗还要高还要壮,但你看现在枯萎成那样,树心都被那些蘑菇掏空啦。” 山雀站在枝丫上叽叽喳喳。 梅云被一阵清脆的对话声吵醒。 她在清醒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重生成了一颗华山松时,内心先是震惊不可思议,缓了一会儿之后便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毕竟她刚刚才经历了失足从楼梯上滚下,直接磕到头,还没被拉到医院,人当场就没了这一凄惨事情。在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梅云甚至有一丝这一刻果不其然终于到来了,最终她还是证明了自己总有一天会意外身亡这想法没错的欣慰念头。 从小到大,跟别人相比,她的生活总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艰辛。从让鹅叨,被狗咬,不小心摔进河里,在到让高空坠物砸到……梅云完全可以单从自己身上的经历编纂出一本《人类倒霉合集》。 她十分怀疑这些倒霉经历跟她自己的名字有很大关系。 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能重生。 虽然重生成了颗树,但好歹也是个生命不是,而且现在的视野多好啊,她处在一个偏向山顶的位置,一览无余的景色,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她的视线。 嘿嘿。 虽然想通了这点,但完全没有适应身体变成树的梅云,只能躯干僵直睁着眼睛偷偷乐。 新奇体验。 头顶的山雀还在大声谈论山脚下的倒霉鬼。 “唉,好端端的树就被那些个蘑菇给寄生啦……” “太惨了太惨了。” 边听八卦,边玩心大起的她尝试抖抖树枝,停在她头上的那两只山雀被吓得振翅飞离一小段,又再次停在她头上。 “咱们脚下的这颗看起来也快不行了,”山雀跺跺脚,“你看这颗小松树,身上居然寄生了个那么大的蘑菇,这样子得是蘑菇王了吧。” “现在还在表皮,估计过不了多久估计就把小树掏空啦,可怜啊可怜。”两只山雀一前一后飞走。 等等……什么意思?不会吧…… 大感不妙的梅云后知后觉低头,老大一颗蘑菇正附着在她腿部位置,几乎包围了她半个树干,倒是不疼不痒。 啊啊啊啊!快下去下去! 梅云当场来了段霹雳舞,树冠抖得像是筛糠。 可这行为非但没把对方甩下去,反而看起来像是激怒了他。 梅云眼睁睁看蘑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扩张,并且撕裂了她的树皮。 原来树皮是类似衣服一样的存在。 她不合时宜地想。 蘑菇贴紧她内侧攀沿,就像肌肤毫无遮挡跟蘑菇接触一样,又毛又痒,还有种湿漉绵软的嫩滑感。 完了完了,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穿透自己皮肤,开始吸食血肉了! 梅云再次疯狂抖动自己,抖到最后连她的脑子也开始犯晕,她喘着粗气,蘑菇已经长到了她的胸口,好像下一瞬间就要扎进心脏。 救命啊救命啊!她不想再死一次了! 逃跑的信念过于强大,梅云双腿用力一蹬,视野骤变。 她握握变成人类的双手,恍惚片刻瞬间被胸口前褐色袍子里的动静拉回神智。 胸口的一点被人叼住吮吸,后者还嚣张地搂紧了她的腰肢不断揉捏。 什么情况?!一变成人就是限制级? 没多久梅云感觉自己胸前喷出了什么东西。 又舔又咬的人深吸一口,将汁水悉数吞咽下肚,依依不舍松开之后又换了另一边。 剧情重演。 这次对方离开前还发出了令她羞耻的“啵”的一声。 对方从她衣袍里探出头,青年身体赤果,清秀的面庞泛红。他双眼氤氲着湿气,将那黑巧般的瞳仁洗得透亮,浓稠的黏在她身上。 似乎吃得太专注又太用力,他唇瓣嫣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你的汁水好甜,有种清香味,”青年扇扇鼻翼,浓密的睫毛颤动,语调羞涩,“我可以再吸一吸你下面的甜水吗?” 一直呈呆滞状的梅云听完表情漂移。 哪来的变态神经病。 她飞起一脚将没准备的对方踹倒,骂骂咧咧,“死变态!” 还未收回的脚被青年抓住。 青年亲吻她的脚背,然后放在自己当部,那里已经冒出了能拉丝的液体。 “……嗯……再踹我一脚……用力……” 梅云汗毛倒竖,她果断上前给了变态青年一拳,趁他吃痛捂脸的功夫,马不停蹄连滚带爬跑下山。 青年手盖住脸,陶醉地深深吸口气,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手上的香味。 “啊啊,不愧是我选中的宝贝,汁水丰沛营养还好。” 他们族群需要寄生在树木身上,汲取树汁供给自身,来保证自身的营养和长久存活。 理论上来说,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树汁供给,他们的寿命就能与长寿的树相等。 但可惜的是,他们在找到一颗要被寄生的树之后总会竭泽而渔吸干宿主,等宿主死亡,他们也因为扎根太深无法及时剥离,渐渐跟着宿主死去。 蘑菇青年在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开始想如何能与树木共生。他翻到族群里的一本书,据说千年前族里有个蘑菇化为人形,找了个对象,从此跟对象双宿双飞,乐不思蜀,再无生命之忧,上面还讲了如何多次少取对象汁水的方法。 借鉴书上的知识,同样能够化为人形的他在不断寻找树木和思考中发现了颗茁壮的但却在睡觉的小华山松。 香甜美味。 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前抱住小树。 以后这棵树就是他一朵蘑菇的了。 蘑菇青年变回原型,把自己黏黏糊糊粘在沉睡的小华山松身上。 后来又过了很久,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小树苏醒。 可惜小树被他吓跑了。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青年舔舔唇,找了根草绑住自己涨成深色的根部,他这里的精华是要喂给宝贝的,可不能现在就浪费。 他朝着小树消失的地方追去。 梅云变回树身,躲在山下一众大树的中间,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 这是她百般挑选的绝佳位置,既不缺水又有别的树做遮蔽,她简直不要太聪明。 梅云心安理得扎下根,打算等那朵变态蘑菇放弃之后再变回人另寻出山林的路。 她在树林里蹲了两天,等确认没问题,她立刻变回人形。 随即她腰间一重,整个人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你什么时候……怎么发现我的……?”梅云吓到口齿不清。 “你跑下来没多久,”蘑菇青年从背后啃着她的肩膀,含糊道,“想让你适应适应我,所以我就变回原型贴你后面了。” 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梅云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周围都是桦树,只有你是华山松。” woc!梅云捶地,悔不当初。 “别说这个了,”青年把她转了个身,站起来解下草,迅速用自己堵住她的嘴。他按住她的脑袋,摸摸她头发,“我想了两天,我觉得当初我只喝你的水,你没喝我的,太不公平所以你生气了。” 热气上涌,他粗喘一口气,“啊……你多喝点,我这两天存了好多,等你喝完了,我想吸干你下面的甜水……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再给你喝一次,然后……然后……嗯哈……我想再吸你上面的水。” mdzz 挣扎不得的梅云气个半死。 再后来,蘑菇青年学会了深入交流,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那种羞涩可言的他天天搂着无可奈何的梅云亲亲抱抱,磨蹭着她,在她耳边絮叨,“你下面渴不渴,我喂你我的水喝。” 看相画家鬼X社畜人 “你好,可以给我看相吗?” 温文和煦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邓可头顶响起,坐在小板凳上的她抬起头推推鼻子上那副大大的遮脸墨镜,来人身形修长眉目精致深刻,几缕墨色碎发落在纤长睫毛上,睫下丹凤眼形状姣好,挺直的鼻梁下唇角永远微微上扬,柔和了线条凌厉的颌骨, 一副受大众欢迎品貌非凡的模样。 呦呵,这不她的画家邻居安沉舟么。 这位住她对门的青年才俊仅仅二十多便斩获了多项国际画坛赛事的大奖,一幅画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虽然不知道这种身份地位为什么要住进这个极其普通的小区,但或许这就是艺术家的一些奇怪特质吧,而且跟她也没关系。 因为虽然是邻居,但她基本上可以说是没跟对方见过面。 作为苦逼打工人的邓可在公司天天996,甚至有时候还007,跟同事一起拼命卷,所以她根本就见不到邻居人影,也不知道对方作息,而且在她印象里画家基本都是足不出户的。 偶然几次碰面,都是难得休息日邓可着急去附近公园摆摊搞副业,才会在电梯里碰见对方,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便匆匆擦肩而过。 原来她这邻居也不是不出门啊。 感叹在心里一闪而逝,邓可率先踏出电梯,完全没留意身后安沉舟欲言又止,最后失落垂眼的表情。 邓可这个曾经被灌输了二十多年科学的刻苦学子根本不信鬼神之类的东西,在公园摆摊算命看相也只是为了多搞点外快便在网上随便学了几手,本来是守株待兔,没成想居然把知名邻居也给守来了。 邓可心虚地轻咳一声,再次扶扶墨镜,恨不得把整个脸盖住,正色道,“看面相168,手相248,你看哪一个。” “两个都看可以吗?”安沉舟唇畔笑意不减。 “416,不打折。” “……虽然给了你凳子坐,但其实也没必要离我这么近,坐对面就好。”邓可眼瞅对方搬着小板凳绕过她面前地上的介绍纸,几乎跟她膝盖挨着膝盖坐下,她嘴角抽搐战术后仰。 安沉舟伸出细白骨节分明的手摊开,“这样你不是会看的更清楚一点?” 我只是戴着墨镜,又不是瞎,谢谢。 面对金主爸爸,邓可点头十分赞同对方的话。她两手农民揣,盯住对方手心。 “你为什么不抓着我的手看手相?” “?我为什么要抓着你的手?”她又不耍流氓,邓可狗子疑惑。 “我看网上一些图片介绍,看相的人都会抓着被看的人的手……”安沉舟话语里似乎透出质疑她不专业的怀疑意思。 好的爸爸,没问题爸爸。 邓可顺水推舟道歉,为表重视,她两手抓住对方的手,边看手心边时不时再看看他的脸,语重心长道,“从你的手相载结合你的面相来看,你得多注意身体,特别是肠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说安沉舟因为太投入作画导致胃部不适进医院,一脸高深莫测继续开口,“平常需要多出门锻炼,千万要注意饮食作息,”她说到兴头拍拍他的手心。 安沉舟手指轻轻卷曲几下,感受着对方抓着他的柔软和温暖,几次想回握住都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喉结滑动,悄悄夹紧腿轻应道,“嗯。” “这些天日常出行要注意安全,过马路多看看红绿灯,你懂我的意思吧。”眼瞅安沉舟的额角莫名其妙有汗珠落下,表情似隐忍。她又补了句,“入秋干燥,气温变化大,你看黄昏时候这温度,所以也要多加注意,懂?”一番模棱两可的话,成功让对方快速抽出手,像躲什么洪水猛兽般起身,匆忙甩下一句对不起就飞快消失在公园昏暗小树林中。 “哎哎,你还没给钱呢……可恶,腿长跑得快了不起啊,被白嫖了。”惊呆的邓可沮丧无比,见路灯已然亮起,明天还得上班的她只得收摊回家。 公园树林深处,安沉舟背靠树上,身下鼓起一个无法隐藏的帐篷,他用胳膊挡住眼睛,忍了又忍,最终他举起之前被握住的,上面还残留着对方温度和气味的那只手探入裤中,喃喃低语,“可可……哈……可可……” 弄脏了,完全感知不到到可可的气味了。 回家站在楼道里的安沉舟看了眼自己那只手,一丝懊恼划过心头,随即他像一尊雕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邓可的房门,眼眸漆黑无比。 良久,他缓缓走上前,手掌贴上对方的房门,嘴唇同样印了上去,唇语道,“……可可,我的宝贝,再多给我一些吧……” * 安沉舟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邓可本就因加班而昏沉的脑袋更加转不过来。 她呆愣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同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什么死了?” “就是那个画家安沉舟啊,两天前车祸当场死亡,现在在殡仪馆呢,马上就火化了,追悼会都开完了,估计现在去刚好能赶上火化之前见最后一面吧。”同事敲着电脑唏嘘不已。 明明上周末她才给他看完手相,提醒他过马路注意……总不会是她说的……不不不,怎么可能…… 邓可晃晃头,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 她朝同事打了个招呼,让租出车一个甩尾将她放到花店。 她气喘吁吁催促道,“请给我一束白菊花。” 花店老板还在处理新进的鲜花。 “能麻烦快点嘛?”话音刚落,“啪,”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哎呀停电了停电了。”一时间陷入黑暗又被催的手忙脚乱的老板为了去看电闸,赶紧用不透明保温包装袋打包好花束胡乱递给一旁着急忙慌的邓可。 殡仪馆已经基本关了灯,只剩下灵堂的白蜡烛还在燃烧。 邓可软磨硬泡看门大爷半天才获得了进入许可。 棺材里的安沉舟十指交握置于腹部,除了青白的脸色,看起来就仿佛睡着一般。 世事无常。 她内心叹息,把花束包装拆掉摆到棺材旁边,借着烛火才发现摆上去的居然是一束红玫瑰! “卧槽!”惊慌之下邓可小声骂了一句,刚把红玫瑰拿回来,身后看门大爷已经进来赶人了。 “快点快点,要关门了赶紧走。” “好的好的,马上。”邓可赶紧转身背对棺材,面对大爷陪着笑,背后拿着红玫瑰的手却在不停试图把玫瑰藏进衣服里。 越慌越忙,邓可手里一滑,花束不翼而飞。 急得汗都流下来的她在凶巴巴大爷连续催促下干笑着头也不回跑路。 棺材里,安沉舟交握的十指上静静躺着一束红玫瑰。 深夜灵堂大门紧闭,安沉舟手指微动将花束压在手中,他睁开了眼。 墨色布满整个眼球,还有黑色的雾气顺着眼眶流下。 “可……可……” * 自从隔壁空置俩月后,陆续搬进来的邻居就没有不在叁个月内退租的。 这间房子渐渐流传出闹鬼的传闻,连带作为邻居的她也开始被人退避叁舍。 邓可挠挠头,要不自己也搬家算了,刚好搬个离公司更近的地方。 虽然不信鬼怪,但这段时间她确实觉得自己每天早上起床都很累,是那种精神上的疲惫,她老觉得门外有人半夜来回在她家门口徘徊,甚至有好几次大半夜还听见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以及敲门声。 估计因为加班神经衰弱,还是搬个离公司近的地方,节省上班路上时间可能能休息更好。 她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 安沉舟死后半个月她发现自己银行卡上突然多了好几个零,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邓可还去银行再叁确认了这笔钱来路渠道是清白的。 可惜一直查不到给她钱的人是谁。 收拾好最后的家具,预约了明天的搬家公司,下班回家踏出电梯的邓可发现对面房子防盗门居然开了条缝。 难道是最近搬走的小夫妻没把门关严? 邓可走过去原本想把门带上,却鬼使神差地推开门。 房间里凉飕飕的,大约是因为没人住的缘故,非常冷清。 她的背后逐渐显现出安沉舟的身影。 他在跟着她。 有风从客厅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她上前几步关上窗,却在转身的时候,踩上一个硬物。 一把钥匙。 邓可越看越眼熟,干脆借着月光掏出自己家钥匙进行对比。 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让她愣在原地,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放在门口地垫下的备用钥匙丢了。 快速回到自己房子门口掀开地垫,钥匙安安分分躺在那里。 不会吧…… 巨大的恐慌笼罩住邓可。 但万一只是长得像,其实并不是她家钥匙呢? 她赶紧掏出捡到的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 在她身后紧紧贴着的安沉舟青白僵硬的脸上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门开了。 邓可将安沉舟带回了家。 ……………… 安沉舟的手沿着邓可腰部探入她的衣服,贴紧她的肌肤摩挲。 眼见吓软的邓可跌坐在地上,他颇感有趣地随着她坐下,将她圈进怀里啄吻她的颈侧,语调缠绵亲昵,“可可……” 安沉舟冰冷的唇游走在她身上,他将她转了个身面对他,抬高她的腿,俯身在她大腿上轻吻一下,随即抬头用自己鼻尖碰碰她的鼻尖,辨不出眼白的漆黑眼睛弯出笑痕,“我现在身无分文,欠你的钱我把自己赔给你抵债,可可开心么。” 邓可直接吓晕过去。 反向饲养(1) ※人前冰冷女主面前痴汉的捷克狼犬 ……………… 7月,A市。 谷遥刚刚毕业开始实习,今年赶着十一最早一班高铁回到家,一进门就开始揉搓她家里那只异常黏她的捷克狼犬的狗头。 “唔噗噗噗……唔噗噗噗……” 她把脸埋到对方脖子处吐气。 狼犬用脑袋蹭蹭谷遥,又兴奋地舔舔她的脸。 谷爸谷妈不在家,为了给他们的女儿做顿好吃的,他俩现在正在超市买菜。 正跟谷遥玩闹的狼犬突然毫无征兆跑到门边开始发出焦躁不安的低吼,它跑回来用嘴撕扯着谷遥的衣服,死命拽对方往门口走。 “等会儿等会儿,肉肉你怎么了,哎呀别咬我衣服,衣服扯破啦!” 这边谷遥还在跟狼犬进行拉锯战,下一秒它连吼带叫,凭借矫健敏捷的优势将她扑了个踉跄,刚巧摔进卫生间的墙角,狠狠摔了个屁股墩。 谷遥又气又疼,一把揪起狼犬的两只耳朵,骂声刚起了个头,家里家具的倾倒声瞬间淹没了她的话。 几秒之内,往日牢不可摧的钢筋水泥崩裂开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谷遥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条件反射的肢体动作让她面上毫无血色紧紧抱住怀里的狼犬。 她昏了过去。 * 直到数年后,人们想起A市那场特大地震仍旧心有余悸。 …… 谷遥从昏迷中睁开眼,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迟钝的思维和身体神经反应让她后知后觉感到身体像被重物碾压过,尤其是额头疼得火烧火燎。 大概是破了,她勉力眨眨眼牵动了脸上的肌肉,上面糊的厚厚一层灰或者血裹的她脸部皮肤紧绷。 她不敢转头,只是眼睛转动辨别周围的情况。空间里昏暗无比,卫生间的水泥柱砸下来刚好将她在的位置搭成了一个空间还算可观的叁角形。 不幸中的万幸。 谷遥低下头,她依稀记得地震时抱住了自家狼狗,但现在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上,上面遍布着灰黄厚实的尘土,像是不知多久没打扫过。 可能肉肉自己跑出去了吧。 她舔了下干裂的唇,舌尖隐约还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得赶紧求救,出去之后立刻去问问爸妈的情况。 谷遥想着,往唯一有光线照射下的地方探身,嘶哑着嗓音呼喊,“救命……救救我……有没有人……救命。” 只有隐约的风呼啸吹过。 等了不知多久,直到光线渐渐暗淡,她才听见外面传来沙沙声。 谷遥心中大喜,她一点点小心往声音处移动,而外面的声音也离她越来越近。 “哗啦!”入口处石屑迸裂,一条饥饿许久的半人高沙虫探入,张大吸盘状的嘴朝她咬来。 谷遥呆在原地。 她甚至闻见了沙虫滴落下来的口水臭味。 逼近的巨口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停住,随即沙虫像是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外力拉扯,被迫往外退去。 随后谷遥就听见外边沙虫处在生命尽头般怪异的嘶吼。 它的粘液掉落进来几滴,发出阵阵腐蚀性的恶臭,水泥钢筋隔绝的外面归于平静。 有什么比沙虫更加可怕的东西出现了,谷遥大气不敢喘。 明明已经快要屏住呼吸,但她仍然还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大到刺耳。 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伸进来捏住了断裂的水泥柱边缘。 来人似乎判断了下倒塌结构,然后扶住手边的断裂物随手一掀,扬起的沙尘渐落,谷遥对上一张异常英俊的脸。 深灰的碎发和浅棕色像是玻璃糖般的瞳仁。 墨色军装裹着防风外衣,气质如利刃出鞘,但却从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温柔。 呃,肉肉? 谷遥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家那只对她格外有耐心的捷克狼犬。 眼前这人的眼睛看起来跟她家肉肉一模一样。 她还在发愣,元令喆的瞳孔却在光线下几乎收缩成了点状。 犬齿咬住嘴里的软肉,血腥味勉强扯回他的理智,压抑下马上要浮于表面的激动。 他朝谷遥的方向伸出双臂,包裹在手套下,无论何时都从容沉稳的手指破天荒在细微颤抖。 突然冒出的硕大尾巴在身后摇摆。 她被抱了出来。 指腹粗粝的布料在她脸上不着痕迹轻蹭两下,接着他用身上的外套将她整个人裹住。 谷遥扒拉几下盖在脑袋顶的衣料探出头,刚到嘴边的道谢以及饥渴要水的需求,在看到对方头顶时张大嘴巴拐了个弯,“你头顶长了耳朵……?” 元令喆整个人僵了瞬,快速隐去双耳,“……你看错了。” “不是,我真的看到……啊对对,我看错了,应该是饿眼花了。”谷遥正强调到一半,对上对方扫过来的视线,立刻反应过来改口。 怎么能跟救她小命的大腿逆着来。 大腿说的都是对的。 谷遥水也不敢要了,缩起脖子视线乱飘,不留神飘向地上那一滩需要打马赛克的碎尸。 她哆嗦了下。 现在的风沙确实大,元令喆见状裹紧了她身上的外衣,看她视线一直落在碎成肉块的沙虫上,他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这个不能吃。” 拿出一颗小水球抵在她唇边,他开口,“张嘴,这是营养液,可以补充水分和体力。” 见对方乖乖吃下,他又把外衣往下拉拉尽量盖住她的脸满意哄道,“先撑一会儿,很快到了营地咱们煮肉肉吃。” 谷遥听着他的话,又对比了下跟他这话极其不符的外貌,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她再次想起以前逗她家狗子时,就经常把煮肉肉吃挂在嘴边逗它。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迅速机械地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不等她反应,从原地一跃而起。 心飘到了嗓子眼,谷遥甚至感觉自己脸上厚厚的灰也跟墙皮一样唰唰往下掉。 她偷偷往外瞄了一眼,十几米的高度,这个正在抱着她的人就这么轻松起跳。 她心情蓦然沉了下去。 从见到那只虫子她就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直到看见来人长了耳朵,而现在她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 她被那场地震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谷遥闭上眼,无论如何得先活下去,哪怕跟这里的“人类”格格不入。 …… 平日淡漠不近人情的联邦财政部最高掌权人元令喆破天荒抱回来个人。 营地附近的士兵挤挤挨挨成一团,一个个拉长脖子往他怀里看,却谁都不敢上前。 “你去问问元部长需不需要帮助。” “为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沙漠够苦了,我才不想再加个寒冷debuff。” 目不斜视抱着谷遥踏进营地中的一个大帐篷,科研院几个研究人员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围过来。 领头的研究员搓搓手,看看财政部长再看看他怀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形生物,“您这是……?“ “有退烧药么?” “有的有的,但是不太多……退烧药也只是来时随手跟别的药品里一起带过来的。”迅速无比递上药,研究员又多叮嘱了句,“幼崽发烧尽量试试物理降温。”成年兽人基本没有生病的。 “谢谢。” 面面相觑目送元令喆离开,安静的帐篷里终于弱弱响起个声音,“元部长,今天……格外……平易近人?” “那我们要不趁机问问关于这次试验项目的预算是不是能通过审批?” 组员们目光一致落在他们组长身上,等了半天才见他若有所思开口,“你们说元部长以后会生几个孩子?” 其他组员:??? 你在说笑话吗? …… 元令喆坐在折迭床边,大致抹去她脸上的浮灰,轻戳她烧得通红的脸颊。 高烧,是地震后的应激反应。 自从那场大地震之后,地球似乎开启了某种特殊的机关,人类日渐式微,地上的动物和植物迅速崛起,直到距人类历史一万叁千年的今天,掌握着核心科技的高进化兽人居住在宇宙中心,掌控一切宇宙资源。 较昔日的古人类而言,兽人凭借优秀的身体素质,长久的生命和强大的科技站在了更高处。 代价则是因为经常进行多物种基因编纂,导致越来越多兽人体内携带各种混乱的基因。 纯种族兽人人数日益下降。 而它,则在那场大地震之后同样来到这个时代,作为狼犬先祖的大脑被研究人员从已经破碎的躯体上取走秘密送往元家研究室进行改造重组,将其中一部分基因神经融合进元家那个在营养液中浸泡张大的植物人元令喆体内。 元家这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纯种捷克狼犬兽人家族希望能借此将纯种基因不断延续下去。 哪怕现在元家只剩下了叁个人。 融合的基因给元令喆带去了它当狼犬时完整记忆的同时,给元令喆的身体体征外貌方面也带上了变化。 它,现在是他。 他是元令喆,元令喆是他。 没有他,元令喆这具躯壳不会苏醒。 叁十年后,元令喆面无表情坐在造价不菲的全投影办公桌上,手指飞速划过一份份电子文件的同时,暗地里也在寻找谷遥的踪迹。 直觉她还活着,刚巧这次研究所的一个项目需要财政资金支持,其中一环是外派一个荒漠星球实地考察收集材料,他就借着评估项目跟着研究所实验组和军部配的些保护研究人员的士兵一齐来了这里。虽然这种事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但现在—— 扶住谷遥的头,元令喆脸贴着她的脸,在她脸上来回蹭了个遍。 “主人……”这声传出去能连续刷爆一个月联邦新闻,让联邦人民疯魔的两个字就这么轻飘飘被财政部老大吐出。 床旁边是饮用水和蘸水润唇的金属棉棒。 他无视棉棒,净手后手指沾了些水一点点涂抹在她干裂的唇上。 唇瓣浸透水渍,变得晶莹剔透,再加上高烧带来的殷红让元令喆俯身舔了上去。 舔上瘾了。 他十分勉强拉开和谷遥之间的距离,银丝还黏连在两人唇齿间。他仅剩的神智被捏在她肩膀的掌心中灼热的温度唤醒。 元令喆再次抱起对方,唤来副手。 众人目送元令喆头也不回登上自家返航舰,研究员才后知后觉战战兢兢问组长,“那,那咱们这次的项目资金审批……” “接下来跟我对接就行。”副手笑眯眯出现,在心里盘算着翻倍的年终奖该花到哪。 反向饲养(2) 元令喆坐在办公室,心情极其糟糕,划文件的手快出了残影,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覆盖住了整个财政部主楼。 舰艇直接降落在自家后院,他一只脚还在舰艇上就被连环信息轰进办公室。 只来得及交代机器人管家看好人。 临近下班时间,主楼里的一个员工咽咽口水,虽然整个楼气氛沉重,比加班的日子更胜一筹,但他想到手里的活提早结束,今天可以按时下班去约会还是忍不住跟旁边目露嫉妒的同事炫耀,“我手里文件都提交上去了,估计跟以前一样明天才能出反馈,我今天就先按时下……班……” 同事看了眼他弹出反馈信息的光脑,同情拍拍他的肩,“祝好。” 两个小时之内,临下班前十分钟,工作反馈信息像雪花一样层层发送到员工们光脑上,员工心里一片哀嚎,主楼里却仍旧只有工作声。 今天又是加班预定,大家不约而同麻木地想,直到没一会儿看见他们老大步履匆匆离开办公室分分钟从主楼消失,大家沉默片刻,整个楼炸开了锅。 “下班!下班!” “今晚终于不用加班啦!” ………… 发烧问题不严重,已经安排又吃了药,另外身体还是进行下清洁比较好。 从管家那里得到消息,少许放心的元令喆摸摸谷遥稍微退烧的额头,手下自然灵活地解下她的衣服,把躺在他卧室床上的谷遥抱进浴室。 他将自己垫在她下方搂抱着她,让她固定在自己两腿中间。 柔软的布料规矩细致地擦拭她的脸颊肩颈,浸在水中湿漉漉的尾巴却从小腿往上不断攀磨着她的肌肤,勾住细腻的大腿,尾巴尖若有若无扫进腿心处,又不断在她小腹划来划去。 就像以前谷遥给他洗澡时,戳他蛋蛋骚扰他一样。 后者轻哼出声。 元令喆耳朵剧烈抖动一下,他捏紧手里的布料,覆在对方胸前,轻咬住她后颈一侧,尾巴从她两腿间挤进,在腿心来回摩擦。 他感觉自己下半身某处比发着烧的谷遥还热。 剔透的眼睛微眯,浴室内低沉的喘息混合着水流激荡在一起。 …… 浑身酸痛的谷遥意识渐渐清醒,根本没顾得上思考现在的处境就被旁边紧挨她躺着的人震撼到。 哇,裸男。 哦不对,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后者见她醒了,探过头,摸上她的脸。 她眨巴眨巴眼睛,对上救她小命的大腿暗含担忧的神色。 “好些了吗?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手顺着她的脸一寸寸向下摸去,感受她身上的温度。 原来她也是裸体,谷遥后知后觉想。 她动动手指,发现自己能动,按住被子里那只走向越来越诡异的手,结果对方连人带手僵在原地。 啊哦,尾巴不摇了。 从她睁开眼就看见拼命刷存在感的尾巴一下直挺挺竖在那。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说按其实也就是搭在对方手上,但后者反应过来迅速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尾巴开始小幅度摇晃。 手抽不出来,嗯。 试着往外抽手,又被抓得更紧。 谷遥认为自己应该确认下更重要的事。 “我的衣服……是谁帮我脱的?” “我。” “……那,身体的清洁……” “我给你洗的。” 按道理,她现在要么愤怒惊慌要么害怕羞恼,但事实上她心如止水,可能跟异世有关,可能因为这个人救了她,或者兽人不懂这些,更重要的可能是那条正像邀功一样摇晃的尾巴。 她只想把脸埋进去暴风吸入。 于是她认真对上对方的眼睛,真诚道,“我能摸下你的尾巴吗?我会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收拾房子。” …… 谷遥现在算是被元令喆收养,完全住在他家里,虽然她之前也提过一直住他家会过意不去,但却被对方斩钉截铁拒绝,甚至表示这也是你家,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就搬出去给整得瞳孔地震。 真是过于质朴热心舍己为人的兽人。 谷遥热泪盈眶。 她完全不知道兽人对自己领地的独占欲能让他们把误闯领地的其他兽人当场干掉。 尤其元家这种纯血兽人甚至更是厌恶他人气味的入侵。 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对谷遥来说是个好事,她捧着光脑,像小婴儿玩新玩具一样笨拙戳着她不熟悉的东西,学习这里的文字和历史。 就是对面时不时飘来的炽热视线,让她难以忽视。 “咳,” 谷遥抬头。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不苟言笑处理完工作,取下辅助工作的眼镜,元令喆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淡然开口。 “没有。” 眼看元令喆整个人肉眼可见沮丧下去,谷遥改口,“还是有一点。” 对方尾巴冒出,再次摇着扑了过来。 自从上次被谷遥摸到浑身舒爽,他在她面前已经不再掩藏耳朵和尾巴。 元令喆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耳朵上揉搓,没一会儿又欲求不满把她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放在自己尾巴上。 “啊……哈……多摸摸……”元令喆喘着粗气,眼角湿润。衬衣扣子让燥热不耐烦的他自己随手抓掉,连带布料也撕裂些许,半挂不挂搭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多一分显壮少一分显瘦的身体上。 他下半身鼓起一个快要把裤子撑破的大包,他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衤当部,眼含祈求,“这里也摸摸……” “我是有底线的正经人。”谷遥义正词严收回手。 憋到眼眶通红的元令喆抿唇在对方目瞪口呆下变回了原型。 比北极熊还要大一圈的狼犬乖顺卧把脑袋搭在她身上眼巴巴看她。 谷遥不自觉搭上他的颊侧,神色恍惚喃喃自语,“肉肉……?”像是她家肉肉长大了几倍,连身上的花色都一模一样。 元令喆拱拱她的手。 “啊,对不起……”谷遥忍不住将话语倾倒出来,“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但你长得很像我家以前养的一只狼犬,他还救了我。”她把脸埋进他的脖子,濡湿了他的毛发。 元令喆不安地晃晃脑袋,低低道,“抱歉……别哭。” 谷遥吸吸鼻子,揉上他的脑袋,扯开笑容,“让你担心了,其实我觉得我家那只狼犬说不定很讨厌我,我老是欺负他,有时候还戳他蛋蛋玩。如果能再见到,我一定会好好对他有求必应。” “不会。”元令喆不假思索,“他不讨厌你,你每次进家门都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他喜欢你蹂躏他。” 谷遥:“……” 她左看看右看看元令喆,不可思议狐疑道,“……肉肉?” 回应她的是对方舔上来的舌头。 谷遥裂开。 听完了来龙去脉,她缓缓把自己缝好。 变回人形,浑身赤果的元令喆紧贴着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炙热处,哑着嗓子开口,“蛋蛋给主人玩……” “不,不必。” 谷遥手都快吓抽筋了。 元令喆盯着她幽幽道,“……好好对我,有求必应……” 被迫营业的谷遥生无可恋。 禁欲这么久,欲望又旺盛的元令喆丝毫没有满足的迹象,他往前挺挺劲瘦的腰肢,大尾巴搭缠在谷遥身上,眼神像是看到了最为的肥美猎物,极具侵略性。 他沾起些自己的体液,抹向她的脸,“主人我想让你里里外外都染上我的味道。” “啥?”谷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毫无征兆压倒她,元令喆掰开她的腿,目光滚烫,他喉咙饥渴难耐地滑动, “我想↑你。” 女尊国穿来的笨蛋玻璃心美人鬼(男)X普通社 “王叔,我……我看上个人。”关摘星飘到楼房后面的一片乱葬坟地,对一座孤坟处的半透明人影开口。 人影捧着同样透明的西瓜,咽下一口瓜瓤,呸地吐出籽,“什么人啊,活人死人?” “活的。” “我说小关,人鬼殊途,咱可不兴搞人鬼恋那套啊。”王叔手里的瓜不香了,他语重心长劝关摘星。“而且现在的小年轻爱情保质期很短的,你又能爱她多久,又能有多爱她啊。” “想一直爱下去,想给她生孩子。”关摘星低下头,透光的脸上浮现出珍珠色。 西瓜砸在地上,母胎单身五十多年最后被西瓜噎死的王叔嘟嘟囔囔,“忘了你是那个什么女尊国穿越过来的,不过咱这男的可不能生孩子,你可千万注意。” “我能给她生的!”关摘星急切道,“我可以生!” “……”王叔嘴角抽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是说她现在住在你常住的那个房子对吧。” 见对方确认,他继续,“你可以先吓唬吓唬她,等她吓破胆了,再反过来安慰她说出真相,最后皆大欢喜。” 他那个年代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没啥问题,王叔摸着下巴琢磨。 …… “您想好了确定要买这房子吗?”中介再次强调,“这房子是这片区有名的鬼屋。” “就这房子了,直接签合同吧。”霜月不愿再拖沓,干脆利落道,“我不怕什么鬼怪。” “好胆量。” “不,只是单纯因为我穷而已。” …… 好不容易今天不用加班,霜月裹住薄被睡到大半夜,房间内温度莫名其妙骤降,硬生生把她冻醒。除了冷到不对劲,她还察觉到自己腰腿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对方还在不断向前移动。 立刻按亮床头灯,她掀开被子,对上一双鬼眼。后者手游走在她腰际,乌发凌乱四散纠缠住她,青白肤色沾满鲜血,他朝霜月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僵硬笑容,随后他的脸从中间裂开,脸皮寸寸剥落,眼珠掉在她肚皮上,冰凉刺骨。 “嗬……嗬,”关摘星发出嘶哑阴沉的威胁,“这是我的房子……” 切,原来网上说的只要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鬼就不能伤害人都是骗人的。 霜月一把把眼珠子扫到一边,她趁对方愣住的功夫,翻身下床指着他鼻子部位,“你在这不要动,等我一会儿。” 见眼前这鬼点头,她转身冲到阳台,她记得那里有个金属制造极其结实的拖把棒子。 关摘星默默把眼珠子安回眼眶,乖巧坐在床上等她。 不知道霜月要干什么,原本暗含期待的他直接迎来了当头一棒,把他打懵了。 他不明白,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怎么能成为有形的实物打在他身上,而不是穿过去。 关摘星抱头在床上躲来躲去,“啊!你怎么、怎么打鬼!呜呜!你、你家暴我!”他怂兮兮把枕头盖在头上,正要扯被子把自己裹紧,暴躁霜月连续几棒子下来,抽得他嗷嗷叫。 霜月猛然提起对方衣领,几乎脸贴脸面目狰狞道,“我花钱买的,现在就是我的房子了,明白?” 关摘星忙不迭点头,他哭得稀里哗啦,眼珠再次掉落,哆嗦着在对方嫌弃的表情中,委屈巴巴又重新安回去。 “很好,现在,滚出去。” …… 关摘星蹲在王叔坟边安静掉眼泪,他时不时用衣袖抹抹眼睛,抽抽鼻子,“王叔,她骂我,还还、还打我……呜……” 王叔一脸沧桑,缓缓吐出个烟圈,良久他开口,“小关啊,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单身挺不错的。”不是他说,这怂包不仅玻璃心还爱哭,给谁谁都不要。 “可是她好凶,我好喜欢。” “……” 兔子精(1) 棉糖是一只无父无母,没有修炼天赋,只能堪堪化成人形的胆小垂耳兔子精。 踏入人类城市之前,她连名字都没有,一直都在深山老林里孤独活动,偶尔她也能从树梢上飞掠而过的鸟儿那里得知关于人类的只言片语,它们形容人类的话语多种多样,正面反面她都听说过。 哪怕反面评价居多,她依然向往人类世界。 树林里的野草莓又酸又小,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老抢不上,而人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大草莓,棉糖咽咽口水。 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被人类抓住就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她趁夜色跑向人类城市,稀里糊涂被一栋高楼附近的豪华草坪吸引住,蹲在角落啃草皮。 …… 盛鸿锡捡了只兔子回家。 平日里他基本上都是从顶楼平层公寓直达楼下车库,而今天难得只工作到二十一点,当他皮鞋底接触到平整的石子路面那一刻,他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公寓小区管理极好,要求也严格,路面根本见不到落单的家养宠物以及宠物粪便,垃圾之类的东西,因此路面整洁干净,让步行在小区的人平添一分舒适感。 但盛鸿锡从容的脚步此刻非常罕见地停驻在原地。 跟他合伙开公司的封安澜曾调侃他就像游戏里最后赢了的冷面冷心终极反派大boss,所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上他的目光就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大boss手下员工不知道的是,他们雷厉风行的大老板其实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可惜极少数几次想养宠物的计划都因为各种原因惨遭流///产。 于是,盛鸿锡借月色看见角落的野生小白兔后朝她伸出了罪恶的大掌。 他给手里这只抖成筛子的小家伙起名叫棉糖。 将她放在客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盛鸿锡单膝跪下朝她摊开掌心,“糖糖,过来。” 棉糖快吓死了,她不知道自己吃个草的功夫怎么就能让人逮住,连偷偷去垃圾桶捡草莓吃的想法都被抛之脑后,她脑子里现在全是兔子被扒了皮做成红烧、麻辣之类的惨状。 尤其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像那种会马上起锅烧油,把她做成美味兔肉的凶残人类。 就在她六神无主马上要倒地装死时,房子门铃被人按响,她看见盛鸿锡看了她一眼,然后皱起眉头去大门对讲机处狂飙冷气,“你最好有个现在拜访的正当理由。” 封安澜从视频里举起手里的两大盒草莓,“这个理由算正当吗?” “路过看见你家灯亮这这么早,还以为你家遭贼了。”他瘫在好友家沙发上,眼珠一错不错盯住吓傻的棉糖,“你怎么想起吃兔肉了?活得不好处理,不过倒是新鲜。” 我看你就是纯粹闲得无聊蛋疼。 盛鸿锡抱起抖得越发厉害的棉糖,修长五指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没好脸色道,“是我捡回来养的,你少吓唬它。” 封安澜刚喝进嘴里的白水喷了他自己一身,他在盛鸿锡流于表面的嫌弃中错愕瞪了他半响,神色扭曲不敢置信,“你养……兔子?” “有问题?” 封安澜不知先震惊对方居然会做养宠物这件不符合他人设的事,还是应该吐槽盛鸿锡害怕他说的话吓到他宠物兔子这件事,直到他一脸如梦似幻的被对方赶出门,面上还是一副做梦模样。 把人撵走,盛鸿锡抱住棉糖进浴室给她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又仔细用低噪吹风机吹干。注视一团柔软兔子球,他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棉糖身上来回蹭。 蹭完背还不够,他又把棉糖翻了个身,扒开她的四肢,吸她肚皮。 他一双凤眼享受地微眯,最后不得不在后者拼命挣扎下松开手,往常如冰玉声音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温柔,他不舍开口,“去玩吧。” 意识到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棉糖注意力转移到开放式厨房台子上的那两盒草莓上。 她趁对方洗澡的功夫,化为人形站在到她胸口的台子旁边纠结了好一阵到底要不要偷偷吃一颗,潜意识觉得这不是件好事,和翻垃圾桶是不一样的,可——她伸出手指戳戳纸盒子,透明部分的包装里面红彤彤的大草莓正无声诱惑着她。 棉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浴室的水声已经渐渐停歇。 腰间围了块短浴巾,要去抓兔子回来陪睡的盛鸿锡有生之年在自家厨房台子边看见了个长着下垂兔耳,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裸露小姑娘。 神父X挤牛奶女工你(1) 你抬起胳膊擦擦额头汗珠,继续往还剩一半空余的铁桶里挤牛奶。 今天至少得挤满两桶才能拿到够你吃两天面包的钱。 还好这个季节不算太热,干起活来也少了几分辛苦。你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好歹风景比你曾经待过的世界好多了,小镇唯一的农场,生态环境实属上乘。 而且——每次你干活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今天也只停留了很短时间。 是雇主终于放心你了吧,你整个人放松下来。 只能找到挤牛奶工作的你是叁天前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同样的黑发黑眸,与曾经的你一致的面容,你蹲在河边搓衣服,从邻边大婶热情话语中得知了这个身体大概情况。 “唉,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虽然从两周前你来咱们小镇就不怎么说话,但你后来自己努力找工作,每天都能按时按量完成工作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所以啊,那些调皮小孩说你是恶魔孩子你也别放在心上。“ 大婶顿了顿又好心道,“不过你这黑发黑眼的,确实可能会侵蚀到你的身心健康,去咱镇上教堂多做做祷告吧,咱们贝伦神父可是中心区派来的。“她语气有掩饰不住的骄傲自豪。 小镇上的居民看你的眼神混杂着同情和厌恶,但却没有什么排斥,除了民风淳朴,你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不过自从来这小镇之后,通过旁人的话语,你了解到你确实没有去过教堂,而每个跟你有过短暂对话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叮嘱你赶紧去教堂做祷告赎罪,好摆脱你本身自带黑发黑眼的原罪。 这是个神权至上的地方。 去教堂做祷告也不会费你什么事,就当图个新鲜。你挑了一天傍晚,回到这具身体用原有的钱买下的小镇边缘的房屋内,换好干净衣服,前往教堂。 空荡荡的教堂只有贝伦神父在整理祷告词手稿。夕阳穿透五彩斑斓的玻璃,给室内人镀上一层惊心动魄的诡谲。 呃,没想到居然一个居民都没有,正想你是不是来晚了,贝伦拿着手稿朝你走来。 铂金发丝犹如银亮锦缎,垂顺白袍滚出轻柔波浪,他在你面前站定,润白指尖从你的下颌轻点到眼角,你不自觉随着他几乎没有力道地动作抬头直直望进一抹印着耀金的青翠。 “美丽的黑玛瑙……”贝伦视线迷离,呢喃赞叹。 你迟疑张口,“……神父?” 他目光又落在你微微开启,那如花瓣般柔嫩水润的唇瓣上,分出部分心思回应你。 “嗯?” “神父您好,我是来祷告的。”虽然是祷告,但你实在不知道要祷告些啥,就在说完这句话沉默之际,贝伦把手稿塞进你手里。 “念。” 对方手不放下来,你也只好绕过他的手臂,举起纸张,眼珠微斜读上面的话。 “赞美神……”你机械又敷衍,从一开始的均速,到最后越读越快。实在是因为你受不了对方愈发强烈,想将你吞噬的目光。 该不会是你读的太好听了,他想将你发展成他手下信徒吧。 神圣的赞美词充斥在耳边,贝伦盯住你的视线却能拉出丝一般,在你脸上留下道道污迹。 他心中翻滚的念头也如同他的眼神,咕嘟着粘稠泡沫,充满污浊。 想把你弄烂揉碎进他身体。 在你停顿的档口,贝伦打断了你,“神已经听到了你的赞美,今天可以到此为止,下次再来,不需要穿得这么正式,工作完直接过来即可。” 你身上的衣服整洁干净,没有被牛奶迸溅到的污渍,失去点缀的黑玛瑙让他眼底露出可惜之色。 你羞愧,自己果然打扰到神父下班休息了,下次还是早一点来。 …… 尽量擦掉身上的污物,你急匆匆赶往教堂,今天工作量有点大,希望不要让神父等太久…… 你踏进教堂的那一瞬间,神父正坐在最后一排座椅上背对你,听见脚步声,他侧头向你伸出手,“你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出于礼貌你刚想把手搭上去,又想起自己手上现在不干净,正准备收回的手,被后者抢先一步紧紧攥住。 黑玛瑙果然很适合染上脏污。 指腹用力揉搓你手背上的痕迹,直到留下红痕,就像被他盖上的烙印。 贝伦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你覆盖的完完全全,连影子都纳入了进去。 抹去你睫毛上沾染的一点牛奶,他舔上自己手指的瞬间,心脏骤缩。 啊,这个味道。 这令他溺毙的味道…… 黑曜石的清甜混合牛奶腻。 他平复一会儿心情,低头看你,“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更适合你的高薪工作,你也不必再去挤【牛奶】。”他加重最后两个字的音调。 “真的吗?什么工作?”你惊讶,万万没想到来祷告两次就能有这种好事。 “来挤我的。” 水母外星人 粗细不一望不到尽头的半透明粉蓝色触手从横交错,密密麻麻充斥着整个卧室,只留下墙角处一小块特意空出的领域。 丛夕穿着单薄的睡裙,眼含恐惧蜷缩在那里。 触手把她堵在墙角,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肿的痕迹,一开始火辣辣的感觉很快过去,现在红肿部位又麻又痒又疼,整个人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而触手仿佛逗耗子的猫,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或轻或重调戏般抽打在丛夕身上。 抖得更厉害了,真可爱。 这么轻柔触碰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软绵绵好棒,真好欺负。 看似温柔无害,却随便一根触手就能轻易掀翻汽车的水母外星人扭动伞状体,拉长伸展出半透明的人形上半身,双手捧住丛夕的脑袋,在她脸上咕叽咕叽唆了几口。 啊啊哭了,眼泪汪汪的让他心痒。 想用触手把她密不透风包裹住,上下两个洞都塞满,让她给他生好多好多小水母。 母胎单身百年,破天荒一见钟情的水母外星人身体激动分泌出更多带有毒素的润滑粘液。 他的触手随着内心想法兴奋地扭动起来,不受控地勾住丛夕的小腿腰腹,不断向上延伸。舌头也舔舐上她的脸,留下一道道濡湿痕迹。 好喜欢。 本来只是随大流来地球看看的水母外星人降落在这附近后意外嗅到一阵令他沉迷的气味,追寻着气味找到这处人类建筑,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他百年不曾有动静的交接腕瞬间充满了繁殖液,鼓鼓囊囊几乎就要奔流而出。他甚至无法抑制住那些争先恐后围向她的触手,觉得眼前这只雌性小人类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他。 这种饥渴难耐的状态,水母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在他熟识的族人中也有一半认为他X冷淡,一半认为他不行。 毕竟那些族人给他介绍的无数对象无法让他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他总是冷眼注视她们,淡漠拒绝。 水母完全贴了上去,面上露出扭曲迷离成瘾的神情,他紧紧搂住对方,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挤进她体内。 触手底下的嫩滑肌肤温度越来越高,纠缠着的人类躯体也不正常瘫软下去,察觉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配偶那用来支撑生命力的心跳逐渐削弱,水母这才慌了神,约摸缠太紧了,让她无法呼吸,他赶忙松松触手,对准她的嘴唇用力往里吹了两口气,对方的生命体征却仍旧在恶化。 水母用触尖戳戳丛夕的嘴,顷刻间的红肿让他猛然反应过来。 是了,他有剧毒,脆弱的人类完全承受不住他如此多的毒素。 甚至外星其他生命遭受了他们种族的毒素攻击也难逃一死。 传言他们的毒素无药可解,但事实上——水母把藏在触手中心的壮硕交接腕伸出来抵在丛夕嘴边,蹭着她的唇瓣挤进齿缝。 他们的繁殖液能解毒,不仅如此,长期喂食异种族伴侣繁殖液,能让对方逐渐免疫他们的毒素。 …… 丛夕半睁着红肿的眼,视野模糊,眼前一片光怪陆离。 她的脑海开始走马观花回忆起从小到现在的每一件事,她想起她刚囤了一箱各种口味的薯片,趁打折刚买了好几款她一直垂涎的游戏,以及她才写了一半的毕业论文。 明明截止到两天前她还在每日按部就班,正常生活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 第二天天空就毫无征兆覆盖上了一层肉眼可见不断聚集压低的灰蓝色,黑云压城般向地球上的生命倾泻而来。 碳基生物成了灰蓝色真菌的培养皿,它们从动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钻出,吸收他们的血肉和生命力。 随真菌一起入侵的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外星生命体在肆意消灭人类。 人类没有丝毫准备。 而丛夕那天刚好在家里,她躲在窗帘后面呆呆看着外面的一切,直到傍晚才蹑手蹑脚躲在卧室的角落,连水都不敢喝,她害怕上厕所的声音吸引外面那些外星生物的注意。 她抱住自己,在角落安安静静待了一整夜,等天蒙蒙亮终于支撑不住,眯眼浅眠。 半梦半醒间,精神极度紧绷的她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家,她迅速睁眼,色泽亮丽的一条条触手已经漂浮在了她的卧室。 水母状的外星生物,在她惊恐到无法转移的视线下,将伞状体一点点从门缝中渗透进卧室。 这个水母看上去没有视觉。 丛夕贴住墙壁,恨不得跟墙壁融为一体靠坐在墙边一动不敢动,她放缓呼吸,心里不断祈祷对方注意不到她。 似乎就快要成功了,在她附近徘徊的触手逐渐撤了回去转向卧室别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丛夕心里提上去的那口气还没出完,其中一条触手在收回过程中“无意间”擦过了她的胳膊。 烧灼的热辣感同步反应在她胳膊上,她低低痛呼一声,往侧面躲闪一时没稳住,跌进早已等在一旁的触手里。 眼泪给她火辣烧灼的面部带去一丝清凉。 濒死前,心里涌上来的悲伤恐惧和痛苦在嘴唇挨到对方强硬抵过来个未知东西那一刻,转化为最后孤注一掷拼死也要伤到对方的愤恨。 丛夕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没想到骤然涌进口腔的大量液体,让她根本无法反应就被呛晕。 啊她在咬我,好爽。 人类小雌性力道微弱的咬合力只在上面留下一道口水印,但过于强烈的另一种刺激让水母那根交接腕剧烈抖动一阵,繁殖液不受控制般倾泻而出。 水母把丛夕抱到床上,半搂着她等毒素渐渐消退的同时,手底下也没闲着。 他先摸摸丛夕的肚子,发现装食物的地方扁塌的都形成了凹陷状。于是他分出几条触手,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出些人类食物。 他的小雌性怎么净吃些没营养的垃圾东西。 勾起一包薯片和一盒泡面,水母满脸嫌弃扔到旁边,确认在整个房间里再也找不出其它食物之后,他捞起自己的一条触手,比划两下找把菜刀用力一剁——菜刀卷了。 他可怜的孱弱小雌性甚至连自身武器都这么脆。 满心心疼的水母干脆自己扯下触手,又注意到对方苏醒过来的呼吸变化,他凑上前,开心把手里的触手举到丛夕面前挥了挥。 “亲爱的,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再稍微等等。”然后便在丛夕惊悚到恍惚的表情中抽去毒腺,刮掉表皮,撕成小块喂给她。 丛夕睁开眼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直到意识渐渐回笼,她有生之年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个貌似脑子有坑的外星人在她面前自残。 自残完还在她面前发出奇异低沉的咕噜声。 声音倒挺好听。 丛夕摸摸看看自己的手又自己的脸,光滑一片,她还感觉到皮肤上有种像抹了风油精般镇定清凉的舒适感。 是眼前的外星人救了她。 为什么?她有某种研究价值?还是要把她当储备粮? 她发着愣,在看到一条小触手慢慢蹭过来用触尖试探戳戳她的手背时,悚然一惊,但仍旧在原地躺着没有挪动位置。 有什么用呢,无用的挣扎只是给自己多添几道伤而已。 她注视着再次鼓起来的皮肤,却意外发现没有一开始那么疼肿了。 随着她手背皮肤的鼓起,触手仿佛做错事一样嗖地缩了回去。 在对方坚持不懈举着小块触手放在她嘴边的动作中,丛夕手指颤抖接过已经变成肉块状的触手放进嘴里。 ……居然还有一丝很鲜的甜味就离谱。 水母靠近她,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丛夕慢慢咀嚼的嘴停下,对他这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继续吃,别停。” 洋洋盈耳的标准华夏语,清晰响在她的脑海。 丛夕瞪大眼睛,咬肌彻底停住不动。 贴着她额头的水母现在连嘴巴也贴了上来,他贴紧她享受地半眯起眼睛,“亲爱的,我的味道怎么样?” “……” 一口气没上来,食物进了器官呛个半死的丛夕顾不得其它,一把推开对方,拼命咳嗽。 水母慌慌张张地捋着她的背,又发出了她听不懂的咕噜声。 天啦,原来他的小雌性就算吃东西也有死掉的风险,以后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他搂紧丛夕再度贴上她。 “我找到了你们人类的食物制作书,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用我的生殖液给你做。”他点点书上的图画,“蛋糕?牛奶?” 交接腕溜进她的手心,颇有存在感的动了动。 听名称,再看这东西怎么感觉这么的…… 丛夕条件反射捏了捏。 “现在还不行。”忍住强烈的渴望,水母抱住她,也不知是在劝她还是劝自己别急,交接腕还在一旁不听话地不停蹭她手心,“需要先等你有免疫力之后,我才能用繁殖液把你灌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生好多小水母了。” 丛夕僵住。 水母也终于听到了他的小雌性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是变态。” 好想现在就跟她生小水母。 他捂住脸,再次强行把交接腕塞进丛夕嘴里。 快点免疫毒素,快点快点。 他等不及了。 …… 丛夕躺在水母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啃着海草,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还有条服务周到的触手给她轻柔按摩。 她正吃得开心,肚子上的触手突然滑下去从她腿间捞出个半透明的半个手掌大小的小水母。 小水母的爹摇晃着孩子,朝没感觉到一丝痛苦的水母妈欢欣道,“看!你生了!” 睡觉不要只睡半边床 丁怡身上盖的被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现在正紧紧闭上眼侧躺在床上,面朝床外,大脑空白浑身僵硬心如擂鼓。 有一只鬼正严丝合缝贴在她的背后,冰凉的胳膊搭在她的腰腹间,用她挣脱不开的力道搂抱着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凉气正渐渐渗入她的脊背,让她在夏天本应燥热的夜晚,硬生生流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自己装睡被发现没有,或许对方是发现了,因为身后的鬼紧紧手臂,抬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 丁怡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滚下床,说不定这只鬼只能局限在床上。 可惜身后搂她的力道太大,更过分的是对方还把腿也搭了上来,脑袋在她脖子处蹭来蹭去。 “姐姐,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常年不开口的嘶哑混合着粘腻感的年轻声音,在她身后喟叹着响起。 她凝固的仿佛一座石膏像。 …… 丁怡睡觉不喜欢睡中间占满整张床。 她本身睡觉比较安静,睡姿也规矩,而且她觉得挨着床边睡更方便,一个是晚上上厕所一抬腿就能下床,另外更重要的是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不够长,她又每晚要连着充电线刷手机。 所以虽然她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是前阵子租房子时左测右量,最后选定的最合适的尺寸。但实际晚上睡觉时,另外半边基本没动过,前一晚什么样,第二天起来还是什么样。 甚至有时还能空出两个人的位置。 她从没觉得这样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连早上起床后铺被子的时间都省了一半。 这种睡法一直延续到昨晚。 一夜没睡的丁怡眼圈青黑,面色憔悴的站在卫生间洗漱,她大脑昏昏沉沉,房间内阳光明媚,让她一度以为昨晚自己是在做梦。 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一时间她连昨晚那只鬼到底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都想不起来,莫非真的是什么梦中梦? 看看时间,丁怡顾不得再深想,急匆匆冲出家门卡着点进了办公室,随即整个人放松下来,哈欠连天瘫坐在工位。 见她面色实在太难看,隔壁同事探过头,“你昨晚蹦迪去了?” 丁怡面无表情扯动嘴角,“真有那精力我就烧高香了,每天加班连觉都不够睡。” 同事深有同感点头,“确实,有时间蹦迪不如早睡防秃。那你啥情况?” “虽然这事听着离谱,但昨晚有个鬼躺我旁边,我一晚上没敢睡着。” “卧槽艳遇!啊不是,怎么会有鬼,你是不是加班压力太大了?”对上丁怡骤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同事秒改口,“一般按照通俗说法,你占着整个床,鬼是没地方跟你挤的。除非你喜欢睡觉睡一边……你不是吧?!” 眼瞅丁怡一脸生无可恋,同事拍拍大腿,“嗨呀,虽说很没道理,睡觉不要睡一边都是骗人的,但如果不是你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那要不……今晚试试睡中间?记得不要把手脚露出被子。” …… 丁怡内心很崩溃,昨晚还是一只鬼,今晚怎么就变成了两只?! 侧睡在中间的她半夜莫名其妙被冷意惊醒,睁眼就被眼前大片的红色吓得心脏骤停,定睛一看红色绸质睡衣下,惨白如雪的肌肤正明晃晃刺着她的眼睛。 红衣服的鬼……红衣厉鬼…… 我淦! 察觉对方似乎低头看了过来,丁怡立刻闭眼装睡。 谢谢红衣厉鬼昨晚的不杀之恩。 她在心里痛哭流涕,等身后又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背后还有只鬼,他才是昨晚的正主。 “姐姐,姐姐你醒了吧,别装睡了,陪我们说说话吧。”身后的鬼在她耳边缓缓吹气。 丁怡雷打不动,誓死抗争到底。 只要她装作看不见,鬼就不会伤害她。 “哥,姐姐的身体都紧绷成这样了,她怎么还不愿意睁眼啊,”她身后那只一身白色寿衣的十八九岁漂亮男鬼,啃噬着她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含糊不清委屈道,“姐姐你是不是嫌我丑,不想看我。”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丁怡不断自我催眠。 让人浑身酥麻,缱绻磁性的低笑从她头顶传来,逐渐离她越来越近,红衣厉鬼将手心贴在丁怡心口,舌尖舔去她眼角吓出来的泪珠,“不哭,给你揉揉放松。”他顺着她的腰窝往下揉捏她僵硬到抽筋的肉。 等对方手捏到她屁股上的时候,丁怡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猛地睁眼,一把拉过盖住了一人两鬼的被子,将自己裹紧,凶神恶煞分别瞪了两只鬼一眼再度闭眼。 听说气势凶恶能把鬼吓跑。 “……姐姐……刚才是在瞪我么?”白衣鬼从背后连着被子抱起丁怡,笑得浑身颤抖,“姐姐好可爱啊。” 眼周红彤彤,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小奶兔般毫无威慑力的一眼看得厉鬼心里像是有片羽毛在骚扰,痒得抓心挠肺。 他靠在床头,从弟弟手里捞过丁怡,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按在自己胸前,成瘾一般凑近她,着迷吸着她的气味。 白衣鬼见状不甘示弱地压在丁怡背上,磨蹭着她,让对方背后又成功多了几个牙印。 丁怡感觉自己就是叁明治里面那唯一的一片肉,被前后两片面包紧紧夹着,生怕一不小心肉掉了。 “请、请问你们想说什么话?”看起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又深觉事情逐渐朝着不可描述的桃红色方向发展,丁怡勉强露出假笑,目不斜视盯住眼前的胸膛,企图拉回白衣鬼一开始的聊天需求。 “嗯~~~姐姐终于不装睡想跟我们聊天了?”他全然漆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可惜啊——”他拉长声音。 托起丁怡的下巴,直直对上那只有眼白的双目让丁怡瞳孔紧缩,厉鬼摸摸她的脸颊,过长的黑发搭在她脸周围,给她一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他动作温柔至极,接下去的话语却无比残忍,“已经太晚了。” …… 难得不加班的周末,丁怡不得不躺着度过,期间想了数种逃跑计划,最后是厉鬼抱着她,将她的手按在卧室床头的墙上打消的。 “我们的尸骨就在这里面,已经跟墙融为一体。整个房子都由我们控制,想让一个人彻底失踪还是很轻松的,我猜你没有要逃跑的想法吧?”他低头笑问。 丁怡抖着手秒表决心,“当然没有,我还得上班呢,跑了我没地方住。”才怪,跑了她就永远不回来了。身份证也好,银行卡也罢,全部重办完事。 “乖,”他覆上她的小腹轻按,那里在昨晚与他们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系。“毕竟,现在的你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我们找到。” …… 丁怡站在门厅处,被两鬼抱了许久,厉鬼捋捋她的头发,“下班记得按时回家。” “姐姐~别等我们去找你哦~”话落,鬼弟弟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丁怡再度瘫在工位,同事继续凑了过来,狐疑很久等她脸上写满问号才开口,“你这周末又加班了?不对,” “什么不对。” “你这不像加班加的。” “那是啥。” 同事左手握拳敲上右手手心,灵光一闪斩钉截铁。 “像纵欲过度!” 床底下的痴汉 曲沛凝发觉她睡觉的床底下多了个生物。 起先她以为是人,在把自己吓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之后,她手拿菜刀踮着脚把一室一厅的家里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没有陌生人的痕迹。 她手脚终于不抖了。 家里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藏个人很难。 她嘲笑自己多疑。 后来她再次听见架空的床板底下传来细微刮擦声,时轻时重,就像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撞了上来。 鬼?不对,现在是科学法治社会,有鬼是不可能有的。 大概率是虫子或者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曲沛凝又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某户人家也是半夜总觉床底下有东西,排查好久都没找到,最后掀开地砖一看居然是一株植物生长过程中的噼啪爆裂声。 相比较前者那些会动会跑的生物,她更希望床底下的是后者。 曲沛凝铁青着脸,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口罩橡胶手套一应俱全,杀虫剂老鼠药蓄势待发。 由于经常打扫,她可以保证自己床底下的地板连积灰都少见,但问题就是再怎么干净,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脏东西窜进来。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结果是她并没有发现生物爬行的痕迹。她甚至一手放大镜一手打着手机光,整个人钻进去把地板缝隙也查看了一番,也没有植物的存在。 是只在夜间出没路过的生物? 曲沛凝整个人呈疑惑状,她从床底爬出,沉思一会儿,决定晚上抓现行。 紧贴在床板底下角落的一团黑雾等对方离开,慢慢舒展雾气,延展开来。 它缓慢动了动自己的一小部分,随即整团开始扭曲变换,狂喜乱舞。 啊啊啊啊!它刚才摸到她的头发了!它还摸到了她的背!她的……呃。 黑雾羞涩扭动,变得更黑了,它吐出几团桃心雾气。 可惜摸的时候都隔着衣服。 它的原身是一团雾气,是生活在地底的拟态生物,通常来说它们一辈子都不会来到地面,可黑雾对地面生活实在过于好奇,偷摸从地底上来,而后它对这个居所里的人类一见钟情了。 黑雾把自己凝结成一颗心脏,在原地怦怦乱跳。 它把自己藏在她的床底下,暗戳戳偷窥她的生活。 看了她一年。 它知道曲沛凝所有的小习惯和隐私,她工作日早上起得很痛苦,总要在床上哼哼唧唧一番,等第叁个手机闹铃响半天才能磨蹭起床,换衣服洗漱。 黑雾目送总是来不及吃早饭的曲沛凝出门,而后蹿到她床上的睡衣里滚来滚去把自己变成一滩雾饼,再严丝合缝贴上带着她气味的被褥。 它包裹一阵她的牙刷和漱口杯,又吞噬着她的浴巾和毛巾,所有她的私人物品都被它过了一遍,黑雾终于开始进行每月一次的重要工作,它把自己身体的部分撕成一片片塞进她每片卫生巾棉花的夹层里。 心满意足安顿好,它打开了曲沛凝桌上的备用电脑。 这一年它在网上学会了很多,也懂了许多,这就导致它越发无法抑制的所作所为有极大风险被屋主发现。 曾经黑雾只敢在深夜曲沛凝熟睡,而且她某一肢体十分靠近床铺边缘的情况下才鬼鬼祟祟饥渴地轻碰她那一块皮肤。 但最近它每天晚上粘在床板底下,隔着薄薄木板舔曲沛凝的动静有点过大。 意识到曲沛凝注意到它的存在,黑雾激动又不安。 她要发现它了!她会有什么反应?会怎么样对它? 她……跟它在一起之后,它一定一定会对她很好。 它要每时每刻粘着她,变成她怀里的抱枕,变成她贴身穿的衣服,变成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黑雾潜意识排除了她不接受它的选项,剔除掉自己的不安。 黑雾暗自期待曲沛凝发现它的时刻。 所以当它见曲沛凝晚上没有按时睡觉,而是一直靠在床上刷手机刷到半夜,它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偷偷伸出一小部分雾气,想要摸摸她最靠近床边的脚后跟。 它太馋她了。 …… 曲沛凝开着床头灯专门等到半夜,生物没等着,却见一条黑色的雾气?轻轻触碰了几下她的脚后跟,那动作让她硬是看出满满卑微之感。 雾气在她眼前化成心形,一颤一颤仿佛心肌梗塞。 到底是个啥? 曲沛凝眼疾手快一把朝黑雾抓过去,下一秒,她抓了个空。 却见黑雾哆嗦一阵,好似晕头转向“噌”得把自己摔到墙上,而后卸了力气般缓缓滑落在地。 她抓到我了!呜呜呜我好幸福,我要幸福死掉了…… 黑雾大口喘气,在曲沛凝眼里那团雾气正神经质一跳一跳。 …… 卧室床头灯开到最亮,曲沛凝和黑雾面对面坐在床上,大概。 她分不出来它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坐着还是站着。 她手和雾气相触,空气中响起她能听懂的话语,就是明明很好听的低柔音色怎么老激动地打磕巴。 听完它的来历,以及后续的来龙去脉,曲沛凝捡起碎裂一地的叁观按按额角,“……我明白了,你继续住我这吧。”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不如说这团黑雾反而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巨大的喜悦砸向黑雾,它扭捏一阵,羞涩道,“我喜欢你,想给你送个正式见面礼来追求你。” 学会的还挺多。 曲沛凝撑住下巴,“送我什么?” 黑雾熟练把自己变成跟对方等身高的一根油条两个鸭蛋的组合,好似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般。 曲沛凝一口口水呛进气管差点没被呛死。 “你这……咳咳……是……咳……什么?!” “我看片里的女性都喜欢大的,但那些男的都没有我大,”它挺了挺自己,骄傲道,“看我这么大,你是不是很高兴?” 曲沛凝为了防止眼睛继续受伤,闭眼拉被子一气呵成,徒留黑雾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先睡了,晚安。”她无情拍灭床头灯。 alpha黑道蛇兽人养父Xomega养女你(1) 蛇这种生物,如果可能的话,你希望它永远不要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你对爬行类动物,尤其是蛇有一种天生的,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但现在你抱膝缩在床中央,一圈圈煤气罐那么粗的蛇身环绕在你周围将你圈起,如同画地为牢让你害怕到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 多余的蛇身顺着放不下的大床滑落在地,蔓延向房间尽头还能再盘绕几圈。 通体漆黑的蛇吐着芯子将脑袋凑近你,冷血动物特有的金色眼眸中那又格外特殊的白色瞳孔让你不寒而栗。 “爹爹的乖宝贝。”蛇芯一下一下舔触你的脸。 你喉咙干涩,拼命抑制住马上要发抖的自己回应对方,“父、父亲。” 声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浅显的抗拒被他无视。 蛇身缓慢收拢包围你的圈。 …… 这条蛇是你父亲,更准确来说是你养父。 他是位在十一区黑白两道通吃,只手遮天的顶级兽人Alpha。 联邦兽人时代,外敌频繁,社会却有序又混乱割据。 以几大兽人家族互相牵扯制衡扶持傀儡政权上位的中心区为主,向四周辐射十个区域。 一区主要为大家族居住地,二区叁区四区依次从小家族到精英阶层递减,五六七为平民区,从第八区开始成为贫民,流民等兽人聚集地,十一区则是滋生犯罪细菌最合适的温床,在这里能看见世间所有丑恶。 但十一区却有个令所有犯罪分子谈之色变,避之不及,与这片脏乱中甚至连空气都十分污浊地方格格不入的豪华别墅区,占了十一区八分之二的地,可没有任何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兽人敢靠近,哪怕自诩战斗力极强的Alpha也不行。 十一区的人都知道别墅主人狠毒狡诈,手腕城府深不可测,上一秒有人惹他不愉,下一秒就能让其身首异处。 没有法律和道德能制裁约束他,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凭借他自己心里的那根绳,普通人皆以为他是因为实力成为了十一区暴君,只有他亲信知道他还是一区蛇族掌权者。 用别墅里懒散坐着,飞快过目未认证光脑上一笔笔巨额军火交易的湛融自己的话来说,十一区的生活更适合他本性罢了。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收养进的别墅。 穿越过来的你还未分化,你对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却缩水的脸,陷入迷惑。 第七区六十平米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翻箱倒柜之后终于从看起来像你卧室的书桌抽屉底层翻出来封信。 你父母去世之前曾帮了十一区那位大佬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因此他们拜托对方能收养你到成年分化期过后。 他们不知道人类分化过程中会是什么样子,但他们打从心底希望你能成为beta隐没人群之中度过这一生,作为生物研究员和历史学家的你父母隐约察觉如果是一个人类omega可能会对兽人造成巨大影响。 切记,不要暴露你的人类身份。 人类早在联邦成立的百年前就已经灭亡。 原来这两位也是你的兽人养父母。 尝试打开光脑获取这个世界的更多相关知识,然而你发现自己完全不会操作,只能无奈放弃。 自家房门被敲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前来接你去十一区。 啊,那封信上怎么说的来着,好像也就是这两天对方会派人接她。 你未来的养父看起来年纪轻轻,墨发顺滑散落在后背,两边额侧耷拉下来几缕稍短发丝,深邃凤眼眼尾微微勾起,一双少见的金眸白瞳,仿佛时刻饱含情愫。 他蕴含力量的身材修长,看起来高出你几个头。 正站在大厅跟下属交待事情,听见你们进门的动静,他转过身,面色平和看向你。 怎么感觉压力好大。 你抱紧怀里光脑紧张开口,“您您、您好……” alpha黑道蛇兽人养父Xomega养女你(2) 湛融唇角礼貌轻翘,带着一分客套朝你点点头,“不必拘束,你要是愿意,以后可以称呼我为父亲。” 语气并没有包含多少真情实感。 “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先上去看看。”手头还有事情要处理,他示意管家,后者略一躬身,引你离开客厅。 无形的压力骤然消失,跟随管家上二楼,你长出一口气。回忆刚才你新父亲随和的神情和话语,感觉对方应该还挺好相处?不过一个崭新世界,一个全新地方你打算还是小心为妙。 至少,先学会用光脑。 你怀抱半圆形板子进入自己卧室。 “房间基本配置都已经完善,如果还有其他需求小姐可以跟我说,老爷房间在叁楼,平日里比较忙,或许不怎么能顾上小姐。“管家在你卧室门口站定。 潜台词,平常没事不要去叁楼找老爷。 对你这个新入门的养女,管家还拿不准打扰对方之后你的后果。 见你第一面他还是挺喜欢你的,他希望你能在这里平平安安度过你的成年分化期。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伯伯。”话一脱口,你赶紧补救,“嗯……对不起,我能这么称呼您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小姐。”从未被人这么称呼过的管家面上讶异一闪而过,对你又有了几分怜爱。 捣鼓捣鼓光脑,不知触碰到了什么键,横截面那一块出现了向上的投影。与此同时,板子上显示出按键。 有点像你原来世界的电脑,只不过屏幕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在半空中由光影组成的画面。 感谢老天这光脑没密码,文字也是你比较熟悉的方块字,只是都成了异体化,虽不怎么认识,也能囫囵吞枣,但对文字更准确具体的意思理解还有欠缺。据说这里兽人拿这种字体当通用语的初衷是为了能更好的研究历史。 在网上浏览半响,你脑中已经有了初步规划,你想试试考进这个世界坐落于四区和五区之间最大的学府,凭借你所知道的人类知识,选择最稳妥的历史专业修完出来在平民区找个工作安稳度过一生。 你脑内甚至已经预先给自己划定了以后会成为beta,鉴于以你的身份,成为惹眼的alpha和更加惹眼的omega都不是好选择。 求求了,让我成为beta吧。 你衷心祈求,并以此为目标规划完你后半生。 但在此之前,你得先把这里的文字完全吃透才行。 废寝忘食到你也不知过了多久,管家上来敲门叫你去吃晚饭。 你站在小餐厅的圆桌边先朝对面落座的湛融打了声招呼,“……父亲……” 咋一听见你这声软和的称呼,即使是他先出于表面礼貌提出来的,却也让他心弦轻微触动了一下,勾起细微痒意。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有点喜欢。 “坐吧。”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打量你一番,注意到你仓促躲避的眼睛,他收回目光。 奇异的,没有想象中的不适。 心情又平静不少。 而桌子这头的你对面前大脸盆大小的一满盘生肉陷入缄默。你悄悄抬头看向湛融,对方神情自然毫不费力切开,随后拿叉子送入嘴中,整个过程看得你心惊肉跳。 你不小心迎上他的视线,心里一惊慌乱拿起刀叉却无从下手。 “需要给你切好?” 他放下餐具,靠上椅背,十指交叉,语气不辨喜怒。 “不、不需要。” 他吃饭好快。 你惊讶于对方已经空了的盘子,自己现在又全然成为他视线焦点,你叫苦不迭。 你发愁地瞅着眼前带血生肉,急到额头冒汗。 湛融看了眼你身后的佣人,后者立刻上前替你分割好肉,再悄无声息退下。 这顿饭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双眼发直抱着必死决心往嘴里塞生肉,刚进嘴你就侧身呕了出来,咳得撕心裂肺,泪水涌出眼角,你一边拿胳膊抹眼睛一边拼命咳嗽。 模样甚是凄惨。 整个宽敞餐厅只有你一个人发出巨大动静。 小姐……糟糕。 站在湛融身后的管家不安看向湛融。 第一顿饭就吃成这样,老爷他…… 湛融意外没生气,他依旧耐心道,“你父母给我的资料里没有提过你不能吃肉。” 你是不能吃生肉。 你眼泪汪汪回视他,泪水让你的视线模糊不清,提升了些许你直视他的胆量。 湛融看向你过水后的黑亮眼眸,里面还带着懵懂和迷茫。 晶莹剔透,就是有些呆。 微微张开散气的嘴里隐约能瞥见红彤彤的小舌尖,让他想把手指伸进去揪一揪。 佣人很快给你换上食草兽人专吃的素食。 很新鲜,很青翠。 对上面前又一盆鲜嫩欲滴的青草和树叶,你心如死灰。 好歹比生肉好。 你捏起一根草放进嘴里,溢满口腔的苦涩草汁让你好不容易消下些的泪水再次盈眶。 你嘴里的那根青草已经咀嚼了叁分钟。 湛融眯起眼睛,周身温度逐渐向零下发展。 管家见状立刻出谋划策,“老爷,我听说有些食草兽人喜欢吃种植的草类。” 跟你原来世界一样的蔬菜摆在你面前。 那一瞬间,你简直像看见了亲人。 从一堆白菜茄子豆角青菜土豆之类的菜里挑出一个西红柿和一根黄瓜和胡萝卜,咔嚓咔嚓咬得飞快。 气温回升。 你和管家皆松了口气。 “把剩下这些也吃完。”他抬抬下巴示意你。食草兽人的食量不比食肉兽人小,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为什么你的养父这会儿就不忙了呢? 你抓住唯一剩下的那根黄瓜,吃得越来越慢,希望他现在事物缠身赶紧离席去工作。 然而对方很不给面子的坐那纹丝不动,眼看再怎么慢慢吃黄瓜也在不断变短,你塞进最后一口,忐忑小声道,“我……我吃饱了……对不起……” 你在对方死亡凝视下如坐针毡。 事实上湛融脑内正在勾起久远的,对不曾放在心上的啮齿类兽人的回忆。 omega中的老鼠兽人都不会吃这点吧? 管家手腕上的便携式光脑弹出信息,他上前朝湛融低声开口,“老爷。” 湛融最后深深看了你一眼,起身往书房走去。 你如蒙大赦,脚底抹油飞快溜回房间。 原先你还想等再晚点偷偷找管家问问厨房怎么用,然后自己半夜去煮点饭吃。 但很悲惨的是,你还没等到你去找管家,你直接上吐下泻,完全是吃坏肚子的病症。 晚上的菜全部没有洗,上面还有新鲜泥土,食草动物对此的评价是吃着原汁原味。 你不敢当着你养父的面蹭土,害怕对方嫌你矫情,遂连带土一起吃进了肚子。 你把晚饭吐了个干净,扶着墙双腿颤抖找到管家,在他大吃一惊的表情中,你虚弱道,“伯伯,我想喝点温水。” 兽人听力都很好,湛融是其中翘楚。 二楼你们的动静惹得他皱眉。 他放下手头工作,无声走到你房门口,你床边管家正满脸担忧。 他走近已经躺在床上,陷入半昏睡状态的你身旁。 “什么情况。” “小姐她……晚上吃坏了肚子。” “……?” 湛融这位alpha兽人生涯第一次遇到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的脆弱程度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要说十一区人人都是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拼死拼活的alpha和beta,根本不存在弱者,那只生活在平民区以上的omega,他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弱的。 在这一刻,他对你的父母升起了丝丝敬佩之情。 泰坦蟒(上) 赤旖晴滚下山坡时没有第一时间惊慌到大脑空白,而是满脑子都想着这回找叁叔的事情又落空了。 自从她十八岁那年叁叔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这五年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只要打听到一点线索,无论多远她都会给学校老师请假,想尽办法也要赶去。 老师同学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她一请假,就知道她又是家里有事,好在赤旖晴学习方面倒是从没落下,成绩倒也还不错。 赤旖晴对她叁叔赤徽束的感情比对她父母的感情要深刻的多。自她开始记事时她父母就已离婚,她跟着的父亲也不怎么管她。于是她就经常被带在叁叔旁边。 那会儿赤徽束才刚刚二十出头,却一直持着手杖,一年四季都身着唐装,哪怕热到让赤旖晴流汗到恨不得啥也不穿的盛夏,前者也是长袖长裤的蚕丝衣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夏天窝进叁叔怀里,挨紧他微凉的身体,玩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这枚扳指她曾经似乎在她去世的爷爷手上见过。 而管家在一旁忧心忡忡担忧家主的身体,却在他凉薄的视线中也不敢上前抱下小小姐。 赤徽束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经常性咳嗽,不知为何却从没看过医生。他那病态白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指尖触上赤旖晴的脑袋,他揉揉她,漆黑的眼底透出温柔色泽,“叁叔抱晴晴去院子里玩好不好?” 赤旖晴一听迅速搂住她叁叔的脖子,眼神晶亮又期待瞅着对方。他好笑地抱紧她,两人在院子里经常一玩就是一个下午,哪怕赤徽束并不喜欢过于刺眼的阳光,他瞳孔在一瞬间转变为竖金的蛇瞳,又在瞬息间隐去。 她在她叁叔的身边渐渐长大,对方也渗透进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都是他亲自安排,甚至包括赤旖晴的内衣裤也是他挑选准备的。 直到她十叁四岁赤徽束还会给她洗澡,低于常人的手指温度每每刺的她一激灵,对方就会歉意地把手放在热水里泡暖,亲吻她的脸或是额头或是唇角,又或者是其它地方,“抱歉晴晴,我太心急了。” 随着赤旖晴年龄的增长,赤徽束的视线也越来越克制隐忍。 亲亲抱抱的亲昵相处变得更加频繁。 然而临近她十八岁的时候,赤徽束居然从赤家消失了,消失的无声无息。 她疯狂问遍赤家可能知道的人,不是避而不答就是沉默。又过了几天,赤家从暗道偷摸运出了数十具尸体。 赤旖晴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对赤家深埋在地底的那些肮脏事一无所知。 她问不出叁叔的下落,只得凭自己的努力去找。 过程很艰难。 因为赤家家主失踪之后,偌大一家族顷刻间倒塌,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这五年来,赤家日渐式微,里面也有很多借赤家倒下,浑水摸鱼分一杯羹的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凡是有关她叁叔的消息,她都会亲自前往寻找。 这次驱车前往赤家旧址,就是她从在赤家干了叁十多年,在她小时候就已经退休的阿姨那听说的叁叔线索。 开到最后无路可开,她干脆扔下车徒步进入旧址后山。 树林茂密山路崎岖,在这种路况中本应该专心脚下,可她惶惶思绪却被其他事情占据。 赤徽束,徽束。 根本就是束缚之意。 叁叔其实是赤家为保家族财运亨通,通过活人血祭召唤出远古泰坦蟒,再借人肚产出的半人半蛇。 天生体弱则是远古爬行动物对于人类身体的压制。 属于泰坦蟒的那一部分随年龄增长,逐渐占据上风,与此同时等他完全蛇化之前就到了他该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世界的时候了。 然后,又会是新一轮召唤。 可召唤流程繁复,准备时间甚至需要长达五年十年之久,而这次召唤出的泰坦蟒实力强横,赤家财富地位短短十几年翻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 这也意味着被召唤的生命无法长时间留在此世。 赤家人等不起,他们动了歪心思,他们再次通过活人血祭妄图强行留下蛇化前虚弱状态的泰坦蟒,结果就是被反噬。 离谱,这十分离谱。 这事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科学。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玄幻事情。 无法相信的赤旖晴恍惚间一脚踩空,摔落的那一瞬间,她紧闭双眼,心里闪过一个轻飘飘的念头,如果叁叔确实已经回到了他的故土,那真的挺好,他能安稳生活不被打扰,而她也不用再找他了。 泰坦蟒(下) 赤旖晴揉揉撞到的后脑,再次睁眼,她在原地陷入迷茫。 入眼一片比她还高许多的绿草,葱茏挡住她的视野。 什么草能长到一米八? 她抬高头透过狭窄的可见范围,只能看见满满暗色,似乎是树木的局部部分,可表面却很光滑甚至有隐隐光泽。 小心拨拨眼前边缘锋利到能轻易割伤她的草,她向前挪了两步,仔细凝视起一块黑如润墨,像是锦缎般华丽的东西。 赤旖晴再次抬头看了看。 这头顶上的和她眼前的从外观看好像是同一种材质。 这到底是啥? 她试探般伸出食指对准那玩意儿戳了戳,没想到手感意外很好。 虽说坚硬无比无法撼动,但那丝滑如玉的凉爽触感让她忍不住把整个手掌贴了上去,给在地上擦红到火辣辣的手心带来些缓解。 莫非是某种未被发现的玉石? 作为某国大多数人的一种通病,看到新奇物品总忍不住去估算它的价值,赤旖晴思维开始向金钱靠拢,这只是一小部分,还看不到全貌,那就只拿这一小块来说,品相俱佳,就算它一块几万块钱,那也是相当可观的数字,更何况万一要是一块十几万,或者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嗯,赤家倒下后,再加上四处奔波,她现在……囊中羞涩…… 还在想这东西是不是能卖个大价钱,她手下的“玉石”却缓缓横向移动起来,连带压倒附近层层草叶,发出细碎的簌簌声。 视野骤然开阔不少的赤旖晴呆住。 这这这,这哪里是玉石,根本就是条巨蟒啊。 蛇身移动速度加快,细腻的其中一块蛇鳞纹路终于从她眼前掠过小半格。 说是小半格就是小半格,她只听说过蛇长让人惊讶,但没见过蛇身粗度甚至让她爬上去都费劲。 但赤旖晴面上没有什么害怕之色。 就像蚂蚁不会害怕从它附近路过的大象,只要大象不踩到它。 就她的身板,给这巨蟒塞牙缝都不够。 说不定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赤旖晴默默待在原地等巨蟒离开,六分钟过去,她百无聊赖坐在地上,眼瞅蛇身越来越细,她轻出一口气,哪知道还没出完,剩下的气跟着搭在她身上的尾巴尖一起压回她胸腔。 倒霉。 救、救命。 对巨蟒来说压上她的只是尾巴尖最后几毫米的距离,却把赤旖晴压了个半死。 巨大的蛇头出现在赤旖晴视线上方,俯视她。 就在她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时,身上陡然一轻,巨蟒居然缩小到六七米长的正常大小。 压住她的蛇尾缓慢地伸向她的脚腕,缠住她两条小腿再徐徐向上游走。 赤旖晴双腿和腰腹让对方捆绑的严严实实,她被迫靠在巨蟒支起的身上,内心麻木。 按照它现在这个体型,她的身板其实还是可以填饱它肚子的。 蛇尾松散开一部分,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抽打在她身上,接着时不时或轻或重骚扰般戳向她的脸,又沿她的肌肤滑落至她的胸口,磨蹭一会儿再度抽抽打打,整个过程都是贴紧她进行,丝毫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啪!” 十分清脆。 赤旖晴精神一振,对方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还是在逗她,一尾巴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又是有节奏的连续几下。 当个瑟瑟发抖的食物还得被调戏。 屈辱。 食物的尊严碎成一地。 赤旖晴“汪”地一下哭成狗。 巨蟒肉眼可见停顿住,它慌乱在她面前甩动尾巴,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它用尾巴蹭上她脸颊,想抹掉上面那些泪水,却在被赤旖晴恶狠狠打下去之后蔫哒哒落在一旁。 不一会儿再次偷摸着小心轻磨她的手背。 食物也是有脾气的。 打不动总能咬一口吧,正要付诸于行动,身后巨蟒突兀直起上半身,朝侧方向发出低沉警告。 另一条比巨蟒稍小的蛇自草丛中爬来。 赤旖晴身上缠绕的蛇身褪去,她眼睛一亮,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在两蛇对立中默念道,打起来,打起来。 本想在混乱中偷跑的她,万没想到这俩打架速度居然这么快。 她保持着跑步姿势,连十米都没跑出去,脚腕就感觉受到攀爬上来蛇尾那牵扯的阻力。 怀抱不祥预感,她颤颤巍巍回头。 回头动作居然被固定住,视线受到了遮挡,与此同时她贴上了一具温凉的肉体。 一双手从后面遮住她双眼。 那手和躯体的温度是如此让赤旖晴熟悉。 “晴晴。” 赤徽束在她耳边呢喃。 “叁、叁叔?!” 赤旖晴表情漂移,她拉下对方的手,转身。 除了头发长长垂落在腰际,瞳孔变成金色竖瞳,没穿衣服,人身蛇尾之外,还是她小时候记忆中的那个叁叔。 她曾想过见到叁叔时的情景,肯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可现在她红着眼眶憋了半响,满是控诉,“你刚才为什么打我屁股,你以前都不打我的。” 讶异从赤徽束眼中一闪而过,以为会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得到厌恶的他抱住赤旖晴,像曾经一样亲吻她,却又抑制不住般逸出丝丝笑意,“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叁叔骗人!” 谁不知道赤徽束是个自控力强到可怕的人,遇事从来都波澜不惊,从他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看穿了赤旖晴所想,他附和应道,“嗯,自控力控着控着,时间久了就会变成想把晴晴压在身下的变态。” ……总感觉她叁叔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赤旖晴木然。 “更何况,”赤徽束嘴唇终于慢慢移到他一直向往的地方,他贴住她的唇瓣张口,“我对晴晴从来都没有自控力。” 后脑勺让大掌按住,她柔软的口腔被对方凶猛袭击的溃不成军,舌头酸软成一团却仍旧被迫投入入侵者怀里被对方玩弄。 赤徽束另一只手从她后颈开始顺脊椎那敏感处往下揉按,按的她浑身酥麻。 最后干脆手下一抬,架住她的屁股,让她骑在自己腰上。 赤旖晴发出呜咽泣音,濒临窒息。 终于给了她喘气机会,赤徽束从她嘴里退出,却还是贴紧对方唇瓣厮磨,“晴晴……晴晴……” 不断叫着她名字,语调饱含缱绻缠绵,充盈的柔情已经满溢出来。 …… “来到这里,晴晴就回不去了。”把赤旖晴抱进自己巢穴,赤徽束缠绕住对方,眼底在昏暗中反出微光。 “哦,我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毫无心机实诚道,“本来想着见叁叔你在这活得好,我就可以放心找机会回去……嘶——” 身上圈住她的蛇尾缩紧。 她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反而愈发勒,干脆放松下来继续,“不过回不去就回不去吧,那也没办法,反正不是还有叁叔嘛,总不会让我饿死。” 还是这么依赖他倒是很好,不过这没心没肺无所谓的白眼狼语调让他有些牙痒。 赤徽束想,他生气可能是因为晴晴没说出他最渴望听到的她想留下来的原因。 为了他而留下。 赤徽束卷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但晴晴有没有想过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在排斥你?” “咦……咦?!!!” “晴晴胳膊和腿上突兀出现的淤痕就是证明。不过没关系,”赤徽束舔舐她的脖颈,大度道,“叁叔会帮晴晴适应这里。” “……比如……?” “比如,浇灌你。” 他微笑凝视她。 水族人(男)X天族人(女)(1) 叶云露从休息了一晚的树屋出来,站在湖边的古树上舒展翅膀晒太阳。她对同族人不要靠近山中那片巨大湖泊的警告毫不在意,这里景色实在过于优美,湖周边又没有其他嘈杂天族人居住,非常宜居。 而那些警告在叶云露这个社恐穿越者看来,出于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纯属无知者无畏。 再加上不同于其他族人那能融入大自然的深色翅膀,叶云露纯白色翅膀在族人看来突兀到扎眼,十分不利于生存,也会很容易给他们带来灾难。 她能看出来族人的担忧。 这个离奇世界里的原住民主要分为天族和水族,天族里不论是昆虫飞禽还是人类,均长着翅膀;水族则同理,不是鱼尾就是触手,全居住在各类水域中。 其实除了人类长了翅膀,民智未开,还有她现在还没见过的水族外,此处跟叶云露原来世界的动植物差别并不算大。 就连她意外穿越后,这具年轻天族身体的外貌也跟她作为人类时的外貌别无二致。 叶云露坐在湖边,百无聊赖朝湖里丢小石子玩打水漂。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本身也是个孤儿,东拼西凑了半天才从周围天族人嘴里知道了些信息。 生性残暴的水族中女性稀少,便经常在雨季洪水泛滥上岸抓爱好和平的天族回水域繁衍,也因此人数反而是日渐式微天族人的数倍。为了抵御水族,防止族人被抓走再无法见天日,天族大多以部落所居,多避开大型水域。 特别是叶云露边上的这种大型湖泊,天族更是避之不及。 叶云露在脑海里整理接受到的信息,无意识一瞥,跟一双不知何时无声浮出水面死死盯住她的灰色眼睛对上。搭配金色发丝和蜜色皮肤,哪怕都只露出了一点点,她也认出对方是个水族人。 即使对族人所说的水族威胁论没有多少真实感,她还是捏紧手里的石头,绷紧身体,翅膀微微张开做戒备。 那双眼睛一侧泛起阵小水花,一条白肚鱼凌空而起,不偏不倚落在叶云露脚前。 白肚鱼是天族人最喜欢的食物之一,整条鱼的鱼肉都能生吃,却碍于只生活在广水域而不好捕捉很是稀少。 叶云露看看鱼,又看看那双冷硬质感的眼睛,倒退几步,头也不回挥翅飞往树高处,迅速隐没进树林里。 一根白色羽毛飘落在那双眼睛前的水面上,寸乌浮出整个脑袋,上直下卷的一缕长发自额头蜿蜒而下,被高挺鼻梁阻隔,耷拉在脸颊,又垂落于极具线条感的下颌骨。 他长又粗糙的手指捡起那根羽毛,端详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了舔。 公牛妈妈 唐娅几乎花费所有积蓄买的一头黑白花母牛被无良商家掉包成了同色系公牛。 她一开始还没发现,等真正要挤牛奶才被本应该是牛乳F地方的那根巨物震惊到。 她跟个傻瓜似的抱着个盆,坐在小板凳上跟转头看她在干什么的牛面面相觑。 唐娅不信邪得避开那玩意儿,在牛腹部乱摸一通,随后获得了公牛一阵阵的粗喘和看向她那越发湿润的乌黑大眼。 她愤怒从网上找到某电商平台,才发现那家店铺不仅关闭了店还连夜注销提桶跑路。维权无门的她愁眉苦脸一屁股坐在地上,院子里那头牛慢吞吞走到她身边安慰着舔了舔她。 “去去去,一边去。” 唐娅不耐烦躲开,一巴掌呼上对方的脸,浑身上下写满嫌弃。 在异界一个资源匮乏又落后的星球,兽人与人类相互井水不犯河水,维持在一个表面平静的状态。 兽人身体素质高于人类太多,但人类科技总归要比兽人那边强上一截。 可兽人也不是傻子,学习能力和智商也进化的相当了得,所以在兽人肉眼可见已经快要比肩人类的技术中,这颗星球本就没多少的资源被兽人占据了大头。 食物不充足的情况下,对人类一方来说能拥有头母牛就等于拥有了个小金库。无论是自留牛奶补充营养还是贩卖或者换些别的粮食,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唐娅穿到这个倒霉地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只能对着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却因为喝水把自己呛死了的原主身体骂一声晦气。 而后在这个破败的乡下小院子翻箱倒柜出全部积蓄,把宝押在一头她精挑细选自认为性价比最高的母牛身上。 谁想转眼间母牛就变成了公牛。 垃圾电商,消费欺诈,不得house。 骂归骂,生活还要继续。 好在这院子后面有几颗果树,还让她翻出一包不同种类的菜种子。 那牛锲而不舍试图腆她,唐娅血压拉满绕到它身侧一把揪住它腹下的东西无情扯了扯,横眉怒目嚷嚷道,“舔舔舔,舔个P,你瞧瞧你有个P用!你能耐你把它变成大胸啊!” 尾音还没消散,面前公牛躯干收缩四肢变化,皮毛褪去变成白嫩嫩的皮肤。她捏着的东西也因为大受震撼没及时放手,现在整个沉甸甸梆硬在她手里。 “……嗯……主人……” 这牛顶着一头黑白色杂乱短发和能把她夹窒息的大胸肌,浑身赤果,像个小铁塔一样站在她面前。 乌溜溜的双眼又大又水润,正难耐看着自己主人。 唐娅脸绿了,接着又变白,再变绿,又变白,反复横跳。 兽人爸爸(1) “宝宝是不是想让爹地亲亲。”食物链顶端的森林之王此刻行为堪称异常,它把你圈在怀里,虎掌垫在你身下,眼里满是兴奋。 “宝宝一定是想要爹地亲亲。”毛茸茸脸庞凑近无法挣脱的你,吻部用力碰你几下,狠狠吸了吸,而后长舌一伸,就要落你头上。 耳边一阵利风,它脑袋迅速一偏躲开棕熊挥来的爪子,恼怒不已,“博瑞你找死?” “你那舌头舔一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棕熊打掉虎掌,将你抢过来抱在怀中,见你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他朝老虎喷出嘲讽又薄怒的鼻息,用掌背轻蹭蹭你抚平你剧烈跳动的心。 灌木作响,一头巨大白狮叼着个断了气的野羊踱步过来,它把羊甩在地上,瞥了眼对棕熊呲牙的老虎,见怪不怪,“西奥多你又干什么了。” “哼,被某个嫉妒心重的蠢熊阻止我亲宝宝,你就是看不过宝宝亲近我不亲近你。”老虎出言讽刺。 棕熊翻了个白眼,单手抱着你直起身,摘下人工挂在树上洗净的甜果子,摊开熊掌凑到你面前。 你摘下一颗啃了口,又摘下一颗塞对方嘴里。 一旁的老虎看得眼红。 它靠过来像狗子一样拱拱你的手,要不是身后靠着熊,你可能会直接被它拱翻在地。 没理棕熊的眼刀,它厚着脸皮垂涎道,“宝宝乖,给爹地也喂一颗。” “你们别给她吃太多,一会儿吃不下饭。”白狮话音未落,身形便收缩成人类形态。白皙纤长完全一副合该养尊处优的手粗暴扒了野羊皮,娴熟拆解下一条腿,舀一锅旁边溪水用打火石点火煮肉。 白发垂臀,身穿兽皮的美人专注处理食材时有种暴力美,他用指骨把垂落在脸上的长发勾回耳后,抬头看了你一眼。 蜜金色瞳仁甜到黏腻,让你心颤。 你看白狮变成兽人样子的次数不少,但每次都让你看直了眼。 他朝你温柔笑了笑。 老虎看看朝你笑的赫伯特,又把目光转移到你呆滞的脸上,再次不屑哼了声,“有什么好看的,白不拉几病歪歪的颜色丑死了。”说罢也变成人身,朝同样肤色白皙的你道,“宝宝看我,爹地的宝宝真漂亮,来来看爹地。”玩的一手好双标。 西奥多浅棕色的身体肌肉健美隐约可见一层光泽,半长不长的乱发半遮住一抹湛蓝,他用高挺鼻梁戳戳你的脸蛋,撅起线条完美的唇求亲亲。 棕熊同样化为人形,身形高大的他嫌恶抱着你远离西奥多几步,你抬头望望博瑞棱角深刻的下颌,禁不住感慨,这些兽人也太好看了。 你在他们俩让你听不懂的对骂中,羡慕不已。 确实从开始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所有对话听在你耳里都是天书。 你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起初你只想到菜市场买个菜,谁想路上摔了一跤菜全滚了不说,还一跤摔进另一个世界。 你拍拍身上的土,吹吹胳膊上的擦伤,却感觉身体好像发生了不太对的变化。一瘸一拐走到不远处小溪附近,不知为何你变成了七岁左右的样子。 再待回过神来就见叁只顶级掠食者从叁个方向朝你逼近,完全堵死了你的逃生路。 就自己这小身板无论它们谁都吃不饱啊,它们亏了亏了。 但像你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天降食物拿来垫垫肚子也不是很亏。 就在你纠结到底亏不亏的时候,它们叁个居然打了起来。 其中两种动物打架都难得一见,更别说狮子老虎熊叁方混战。 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满打满算迈出叁步,第四步的腿刚刚抬起整个人就被轻而易举按倒在地。 他大爷的。 不知道被谁按倒,反正你一抬头就见头顶上叁个脑袋密不透风围观你。 它们嗅遍你的身体,而后在你震惊到大脑死机之下,野兽纷纷变成了人。 你被白狮的人形抢先抱在怀里,深吸几口。接着又被其他两人轮流吸了个遍。 一阵叽里咕噜的交流后,他们找了个地方把你饲养起来。 这是把你当宠物了? 你恍惚。 ………… 一只可爱的人类幼崽,养大之后还能自产自销。 宝贝第一个孩子的爹一定是我,表面和平的叁人如是想。 博物馆人偶(1) “要我去你的私人博物馆扮演一天人偶?” 凌晨又打电话又敲你家门,硬是把你从睡梦中叫醒,你身穿小熊睡衣,睡眼惺忪被朋友紧紧握住双手,被吵醒的那点起床气对上朋友心急如焚的脸,演变成满腔疑惑。 “求你了哇!”朋友抱住你的腰哭哭啼啼,“人偶厂商那边出了差错,有个今天要展出的重要人偶没送到,但是宣传都宣传出去了,你就帮帮我今天在博物馆站一天,报酬好说!” 她比划了个五位数。 “好的没问题我可以!” 金钱腐蚀了你的心智,大脑和嘴高度同步,你一口答应。 反正明天开始是小长假,前段时间刚结束一个小项目,这些天不需要加班可以在家休息。 没经受住诱惑的结果就是你被一众早已在博物馆休憩室等待的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折腾了半宿,直到临开馆之前才彻底弄好。 朋友绕着你转来转去啧啧赞叹,“美啊美啊,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行。” 落地镜里的你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弯眉下双眼水润顾盼生辉,饱满口脂与重金打造的凤冠霞帔上的正红色交相辉映。 就是镜子里你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这样假扮人偶真的没问题?” 金钱诱惑的你头脑发热过去后,只剩下担忧和那么一丝丝后悔,但因为你答应了对方,更何况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反悔。 “放心吧,游客看不见你的全脸的,到时候还会在你四周拉警戒线,不会让人碰到你。” 朋友把红盖头从你发冠顶放下,只露出你的下巴和若隐若现的红唇。 “但你这次展会主题是奇珍展吧,我看宣传册上都不是普通人偶,什么神、精灵、亡灵法师、龙族、人形兽人、天使、恶魔还有那种半人半兽造型的,我在展会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看不见路,只能被牵着走,你回忆刚才看到的宣传册,在路上问朋友。 “只是单纯的穿嫁衣的人类啊,还能是什么角色。” “你这跑题了啊喂。” “那又怎么着,还不兴博物馆老板夹带私货?我就喜欢。” …… 来观展的人爆满,你一动不敢动站在展厅中间,心里疯狂吐槽朋友,为什么要把你位置放到展厅中间啊,怎么对你就这么放心,万一你忍不住动了该怎么办。 好在大多数人都是冲其他奇珍人偶来的,你听见附近只充满了每个人短暂的赞美和惊叹,随即脚步声便离你远去。 老天保佑。 你默默松了口气,却被周围不间断的讨论声勾起了好奇心。 尤其和家长一起来的孩子,时不时总能听见极强的穿透音。 “哇!快看这条龙!太酷了吧!” “不不不,看那个亡灵法师,他带着的一群骷髅才叫帅。” “这个人怎么下半身是蜘蛛样子啊?” “天使背后翅膀好漂亮。” “是人鱼!” 其中也不乏成年人的讨论声。 可恶,你也好想近距离看看这些人偶,光是宣传册完全没有现场观看来得震撼。 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耳边传来一阵软软童音,“这个新娘姐姐是天使的新娘吗?” “不对,一定是龙的,你看那龙也是红色。” “我觉得是神的新娘吧,红色和金色好配呢。” “我猜是精灵的新娘。” “是人鱼的新娘啦,或者是兽人的,也可能是恶魔的,还有还有亡灵法师!听起来多厉害!”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你却直冒冷汗,生怕这么细致观察被发现端倪,只全心全意祈祷他们赶紧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闭馆时间,随着日头渐落,人流量也开始稀疏,你听着零星脚步声逐渐消失,直到四周一片寂静,终于放松了脊背,等待朋友来带你回休息室。 可左等右等等了好久也不见朋友过来,反而拉闸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盖头下原本如同白日的光线骤然昏暗,关灯后甚至隐约传来大门落锁声。 就算一天没喝水,膀胱里也有了些许东西,经过这么一遭,你尿意全憋了回去。 这家伙不会把你忘了吧。 你急急忙忙又生怕把这一身行头弄坏,小心掀开面前盖头挂在头冠上,环顾一圈四周,黄昏之时,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让附近人偶看起来完美无瑕又诡异神秘。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先去休憩室看看朋友在不在那里,不在的话你记得你出门带了个小包放在那里了,里面装了你的手机和家钥匙,拿到手之后赶紧联系对方。 这当做警戒线的铁链也设计的太难解开了。你躬身借不甚明亮的光线,试图打开围在你附近的铁链。许是为了防人触摸,铁链高度大概到你胯骨,下面还垂着好些竖状链子,既不好跨过去,也不好弯腰钻过去。 就在你不管不顾这身衣服,提起裙摆下定决心要跨过去时,身后脚步打断了你的动作。 她怎么现在才来。 你心中一喜,转头的同时话也出口,“你怎么才来,快点帮我把这链子解开,我要上厕所。” 掩饰不住的欣喜随着看清来人当场呆滞。 巨大翅膀合拢在身后的天使听见你的话语微微一愣,清俊面容缓缓荡开一抹微笑,银白长发垂在胸口,随着他抓住铁链的动作发尾不时轻晃。 “抱歉,稍等,马上就好。” 怎么除了你,她还拉了别人装人偶?! 还也把人忘在这?! 你面露尴尬,十指互相绞住藏在阔口袖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你上前靠近对方想跟他一起解决锁链,为了掩饰你的尴尬,随口跟他唠嗑,“那什么,原来你也被她拉来当壮丁啊,真是,闭馆了就把咱俩忘在这,对了她什么时候找的你啊,她今天凌晨才跟我说这事,还让我站在展厅中央欸,在中央站了一天,也不怕我露馅。” 后者只是不知所谓眨眨眼,一脸纯良启唇,“当壮丁?” ? 这是个什么反应? 莫非对方是自愿来给人打工的?你有些拿不准。 你跟天使面面相觑,而后被一声嗤笑打断。 博物馆人偶(2) 你寻声音望去,入目一个身形健硕的恶魔十指交叉,脑袋微斜,懒散坐在石制宝座上。他头上长着如同盘羊般巨大的弯曲角,眉目深刻,烟灰色的瞳色中夹杂几丝宝石紫,慵懒惑人,看人时眼里仿佛永远带着将人溺毙的撩人小钩子。恶魔唇色浅淡,顺滑乌发倾泻而下,却在尾端逐渐卷曲,随意搭在没有穿上衣的腰腹处。 “这位人类小姐,”他打量你一番,拉开一抹兴味笑容,“是来参加我们会议的?” 会、会议? “啊?” 你左眼茫,右眼然,半张开嘴巴傻不愣登呆滞在原地。 你的表情显然娱乐到了对方,恶魔拉长音调发出千回百转的无意义音节,如同撒娇,“——会议结束后,美丽的人类小姐跟我回深渊怎么样?” 人贩子?! “阿斯塔罗斯,”悠长淡漠的嗓音对眼前恶魔发出淡淡警告,从天使朝你走来的那个方向旁边,神同样落座于石头座位,指骨撑头,胳膊支在扶手上,宽大的袖口露出莹白紧实的小臂。金色长发束在脑后从一侧肩膀低垂下来,冰冷视线扫过恶魔,与发色相同色系的眼睛落在你身上时稍稍转暖。 “深渊不适合人类生活,你可以来神界。” ……双倍人贩子??? 恶魔意外挑眉,“这可不合适啊,贝希契纳。善良守规则的神不能当着当事人面挖人墙角吧。” 神听罢只是掀掀眼皮,懒得理他。 “那个……”你听了半天终于自以为抓住了重点。 一瞬间除了神、恶魔和天使,还有几束目光齐刷刷落在你身上。 你紧张到喉咙干涩。 “你们为什么要在博物馆开会?没有听说这个时间博物馆有会议?明明都已经闭馆了。” “博物馆?”另一个清澈如泉水叮咚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头戴枝叶编成的头冠,精灵王身着修身银色长袍,天空般的双目倒映出你的身影。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他朝你微笑,眼角微弯,看你的眼神充满柔和,“这里是埃塞尔城的地下遗迹。” 埃什么? 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里? 大概是你面上疑惑太过明显,本体为黑色巨龙的青年在隔壁位置开口,殷红眼瞳直勾勾盯着你,“不论你是不是故意闯入我们的会议中都不重要,成为龙的新娘,我可以将黄金宝石矿脉全部送给你。” 话题跳跃太快,你反应不过来。 思绪像个乱糟糟的毛线团,你好不容易抓住了点线头,顺带无视刚才发话的青年,“我方便问一下你们在开什么会吗?” “我们在计划毁灭人类。” 恶魔笑眯眯开口。 这是在开玩笑?你傻眼。 “阿斯塔罗斯你别逗她。” 人鱼缥缈的声线传来,对方怀抱长柄权杖作为支点,盘踞在石座上,粉蓝长尾拖拽在地,绢纱般的宽大尾鳍铺散开来,竟没有蹭上一点灰尘。 注意到你匪夷所思的灼灼视线,他似是不好意思微偏过头,浓密睫毛轻颤,面上浮现浅浅红晕,只给你留下一个完美无缺的侧脸。 “不是计划,我们已经把毁灭步骤提上日程了。” 站得离红发青年很近的半蜘蛛身少年跺了跺自己的八条腿,细碎声响吸引了你注意的同时,你看见那位红发青年头顶特意露出一对狼耳朵,向你抖动几下,话音还未落下,他还保持着吐露出最后一个音节的唇形。 你大概是莫名其妙穿越了,可亲眼见到一群活的非人类要毁灭人类,对生活在科学社会的你仍旧是一个让你不敢置信的巨大冲击。或者说,估计你这个掉入敌圈正中心的人类大概是会首当其冲被立刻消灭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扫视了一遍他们,“真……真的?” 头顶划过一阵刺骨冷风,一个圆溜惨白的东西精准制导一样落入你怀中。 亡灵法师扯扯头上兜帽,漆黑衣袍尤在因为他刚才的动作震颤。阴冷语调让你想到雨天阴暗潮湿布满苔藓的墙角。 “拿来试水的新鲜人头骨送你,可以仔细欣赏一下。” 你浑身哆嗦捧着人头,脸上血色尽失。 “别这样,克拉伦斯。” 天使从你手中拿过人头反手抛回给亡灵法师,他攥住你还在发抖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背安慰道,“我们开会就是为了商议做不做毁灭人类这件事,如果要是做的话该怎么做。别害怕。” 更可怕了好吗,不要一本正经一副天然样说出这么惊悚的话啊! 你果断抽回手,在他疑惑又失落中,扯扯嘴角不受控制秃噜出问句,“这附近有没有厕所?” 你要憋不住了。 “……” 一室寂静。 想标记你的alpha忠犬兽人X无法被标记的beta 盆子里摆满了煮熟切成小块的新鲜牛羊肉,你把饭盆放在他能够到的地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管你是beta还是omega都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因为我也只是个beta。”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觉得他还没完全退化成纯粹犬类。 打了镇定剂和松肌药的杜宾四肢无力瘫倒在铁笼里,他皮毛翻卷,大大小小的伤痕分布在身上,只余赤红眼睛满载冷酷的凶狠和杀意。 你十分相信他要是能出笼子、能活动,第一时间就会把你咬死。 杜宾在你印象里应该是忠诚和护主的,可你在他身上只看见了想咬杀人类的疯狂和野性难驯。 但造成这样性格的后果,根本不应该怪他。 他是你从剿灭场收养来的,你的初衷只是想养一条能陪伴你的狗,最好是纯粹犬,实在不行omega也可以。但商店里售卖的品质犬类太贵,野外的流浪狗过于机警,于是你干脆去剿灭场碰碰运气。 你所在的世界人类分叁种性别,连带肉身刚穿越过来的你震惊没多久就向现实屈服,毕竟怎么说你也只是个小老百姓,更重要的是工作、拿工资和吃饭。 似乎是受到这里的影响,或者是你自身的自我保护机制,你开始趋同于一位beta,脖子后出现了很小一块却如同装饰一般不能被标记的腺体,你赶紧摸摸自己裤裆,平坦一片让你松了口气,还好没长出多余东西。 作为一个人类黑户,你却宣称你一直住荒郊野外,某天突然撞到脑袋失忆之后很轻松就拿到了新的身份ID,而这都要归功于另一件让你目瞪口呆的事情。 这个世界还有兽人。 能成为兽人的动物也有叁种性别。 但人类为了稳固自己食物链顶端的地位,只保留了omega兽人供alpha人类取乐,而后筛选出部分有绝对服从性的beta投入社会生产中,剩下那些alpha、beta和残缺的omega则统一打返祖针,让他们退化成纯粹动物进行销毁。 与其说人类好取得身份,不如说每一位都必须登记在案的兽人更加让人类严查。 而剿灭场里的动物身份与否都不重要了,除了beta和omega或许还会残留兽人时的意识,alpha是绝对不允许存在兽人意识的。 因此当你看到躺在角落笼子里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旧在听见你脚步声时死死瞪你发出警告,看似残存意识还没完全消失的杜宾,心动了。 纯黑色的杜宾啊,你可从来没见过。 你看见了他腿下隐藏着的突出物的一小部分,不知道是从beta还是omega退化下来的。 也太凶了,可能是有反骨的beta?大概等意识消失性格就会好了吧。 不好确认对方性别,就算确认性别也没什么用,你干脆只是回想曾经世界里那些训狗视频。再小心把水盆往他面前推推。 杜宾呲牙发出低沉威胁。 你再次表示你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是单纯想养个狗。 对方不为所动,依旧站在笼子里,随时准备咬断你脖子。 害怕他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撕裂更严重,你只得退出客厅把整片位置留给他。 寂静无声的半夜,笼子锁头咔哒咔哒作响,最后一声过去,铁门晃晃悠悠大敞。 有蚊子落在你脖颈处,陷入熟睡的你眉头轻皱,拍拍脖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吃……快吃饭……肉……好吃的……长壮……” 锋利獠牙从你脖子上收了回去,杜宾撑在上方嗅嗅你,眼神清明几分,不声不响隐没于黑暗中。 一夜过去,他依旧在原地趴着,面前的饭食和水丝毫未动,已经隐隐散发出馊味,见你进来他飞快站起,身体呈紧绷攻击状。 你叹气,有点委屈,为了饭盆里的肉,为了自己的好心,也为他再不进食会垮下去的身体。 边谨慎注意对方反应,边一点点把饭盆再勾回来,只是普通社畜经济水平一般的你絮絮叨叨抱怨,“这些肉好贵的,”你一脸心疼,“花了我将近一天的工资呢,最近牛羊肉又涨价,真是的,天天涨物价,就工资死活不涨……” 说着说着你就跑了题,但手下还在忙碌,把原先的饭食倒掉,又从冰箱拿出另外剩下的肉——等他伤口一好,就不用顿顿吃肉了。 拿出一个电烤炉,你在客厅烤肉,有些狗很聪明,怕人类下毒,或许当面现做食物效果更好。 将晾温的肉放进他的饭盆,你刻意不去关注他,转而给自己准备早饭。 难得小长假早上懒得煮粥,便简单进厨房烤了两片面包,煎蛋时候你又多打了一个,拿锅铲铲起走进客厅。 饭盆快空了,大概因为饿急,杜宾进食速度按了快进键。 你眉开眼笑把煎鸡蛋放进他碗里,他看了你一眼,嘴里威吓着,边把鸡蛋吃了。 心满意足拿他饭盆回去刷,处理完早上一系列家务你觉得你好像忘了什么。 回忆半天也没想起来,又被紧急找到你的工作打断,你痛骂黑心资本家,却还不得不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加班。 杜宾趴在笼子里目不转睛看你。 你专注电脑,时而困惑,时而眼前一亮,又不时愤愤骂老板,丰富的小表情连带手下打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凝神,连带戾气也消失不少。 晚上你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你是被笼子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动静从工作中惊醒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跳起来冲到笼子边,加班加懵的你见他不停撞笼子门,居然焦急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了。 撞飞笼子铁门,他从你身边飞奔而过,直冲卫生间。 抽水马桶的余声还没消散,他从卫生间慢慢走出来,你跟他四目相对,皆愣在原地。 沉默填满整个房间。 “噗。”你没憋住,刚笑了一半却在对方不善眼神中赶紧捂住嘴。直到他弓起背踱步慢慢朝你逼近,你终于后知后觉笑意退去,苍白了面色。 他站在几米外不动了,而后疾风迅雷朝你扑来。 你只来得及抱头蹲下。 如刀冷风从你周身刮过,你闭紧双眼一动不动,半响才缓缓睁开眼睛。 虚汗渗透薄薄衣衫,眼前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你迟疑转头,后者落在你背后抬起前爪,地板上是被他按死的一只刚刚吸饱血的大花蚊子。 你好像让一只狗嘲笑了。 对上他黑如点墨的双眸,你挠挠腿上才浮现的红肿大包,总觉得对方眼里写满嘲讽。 又呆又傻。 戍鸿煊漫不经心瞥你一眼,悠闲走到阳光下就地趴下。 变态病娇师尊X对感情不敏感的万人迷徒弟你( 只是在山脚镇子里的客栈房间小憩了半个时辰,刚一转醒,你袖子里的传音符便隐隐发出不知亮了多久的白光,差点给你胳膊烫起泡。 传音符这个东西,一般使用的话它其实并不会发光,也不会发热。 除非留言多到传音符都承受不住,才会在自行销毁关头通过光热提醒接收者;又或者,将其加以改造。 这两点,你师父全占。 “宝宝你去哪了?” “宝宝你去镇子干什么?” “又替你师兄弟师姐妹们买东西。” “你一个人?” “宝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不是嫌弃师父给你发太多消息了?” “宝宝你怎么不理我?”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宝宝快点回师父消息。” …… “师父现在去找你。” 这是你师父最后一句留言。 仅在半个时辰内给你发的留言炸地你晕头转向。 槽点太多,你一时不知从哪开头吐。 传音符也自行燃烧成灰烬。 你师父是天月山西峰峰主,整个修仙界有名的难得武力值和法力值双全的大美人,乌黑叁千长发如瀑,眼尾略长,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透着狐狸般的魅惑,一颦一笑勾人心魂,各色精致衣袍能摆满一间屋子,随心情穿衣服。 天月山旧掌门曾想让你师父当下一任掌门,但你师父拒绝了,他并不想担责。 旧掌门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让他担任西峰峰主,那会儿他亲昵怀抱年幼无知的你,无人知晓他从哪来,到底多少岁,像是某个隐世大能,既可以随意入世潇洒又可以随时隐退不受世俗所累。 也就是从那时起,日薄西山,萧条衰败的天月山才重新回暖,直至修仙界巅峰门派。 毕竟有神秘莫测的大能坐镇。 你师父连礼,并不像他名字一样表现的彬彬有礼。长这么好看,却无人敢骚扰,山内外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实在是因为打不过对方不说,心思手段也比不过,虽说他面上总是带笑,却无端让人觉得瘆得慌。 就像头顶悬挂一把利刃,随时都会被刺穿头颅,血溅叁尺。 无形中他拉开了跟其他人的距离。 但除了你。 每次你告诉你天月山同门你师父其实是个好人挺好相处,无论是谁都会对你投来敬佩目光。 “宝宝。” 木门受到承受不住的令人牙酸声响,连礼推门而入。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遗世清冷。 就是这称呼让你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从记事起你就被师父养着,小时候叫你宝宝也就罢了,你都这么大了,是跟你同辈姑娘孩子都能抱俩的年纪,他还叫你宝宝。 虽说你不在意他人看法,但好在凭你的人缘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了,最多趁你师父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调侃你一番。 “宝宝……” 连礼叁步并两步,衣袂翻飞,搂你入怀。他在你耳边呼唤你的声音渐低,最终隐没于唇齿,他嘴唇轻啄你耳骨,呢喃中夹杂细细被抛弃的抱怨,“宝宝怎么出来这么久……还不回我消息……快让师父看看受伤没。” 他抓过你的手与你十指紧扣,一点点磨蹭你掌心。 从手心开始的检查。 其实你满打满算包括睡觉时间也才在外面刚待了一个时辰,还只是来单纯逛街,更何况你师父在你醒之后一盏茶不到功夫就找到了你。 至于为什么他找你能这么快,原因是你身上的所有符纸都被他改造过,无一例外加上了定位功能。 所以你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要问你在哪之类的废话。 也罢,他开心就好。 反正你今天已经失去了偷溜下山继续单独待在镇子上的机会。 你身上的衣服褪到只剩一件素色肚兜,他还在一寸寸查看,幸亏你也早已习惯,要不这坐着多浪费时间。 你不着边际地想,还好师姐妹师兄弟们拜托她买的东西在前半个时辰买完了。 “宝宝的胳膊……” 连礼抓过你那条有烫红印子的胳膊,沉下眼色。 麻烦了,你暗自皱眉。 【纯人外】恐怖乙女游戏(1) 偌大的灰色欧式庄园在欧洲这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更显阴气森森。 太阳还没落山的下午,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天气让天色看起来又硬生生黑暗了几分,连带视野也受到阻碍。 白桃抱膝坐在大厅的冰冷窗台上,拉开常年遮挡光线的窗帘,侧身无言望向窗外灰蒙蒙的绿植。 同样坐在她旁边的一具人形骷髅,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亲了口她的面颊,又亲了一口。 冰凉透骨的吻让她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躲开脸,后者漆黑的眼窝中绿眸暗淡下来,连带眉骨也难过下撇。但没伤心两秒,骷髅又执着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把牙齿贴上去求亲亲。 天花板上垂下一条条灰质软滑触手,像是没有形体的史莱姆,粘液滴落在她头顶肩膀连成一片片不易清理的黏腻。 无头盔甲骑士的盔甲随着他沉闷坚定靠近白桃的脚步哐当作响。 庄园古堡深处的黑暗中产生了越发多的异动。 救命啊,游戏里玩玩就罢了,为什么要让她上演真人版…… 白桃内心处在崩溃边缘。 这是她玩的一个乙女向恐怖游戏,玩家在恐怖庄园里想活命生存需要攻略一堆鬼怪,只有成功攻略某一个鬼怪才能达成HE,并保证自己生命安全。攻略期间任何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当场死亡直接进入BE。 这种游戏一般来说只要牢牢抓住一位男主攻略到底就能成功,但离谱就离谱在男主们的好感度一出场都是五十,只攻略一个,其他都会疯狂掉好感度。按说掉到零也就罢了,大不了在达成HE之前就是一死,可—— 她在游戏里输入了自己的真名,没有选择自带形象,而是选择上传了自己照片,白桃盯紧通关到最后的全员黑化BE结局CG,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里面她浑身青紫,身上是男主们按压她的各种手,肚子鼓起还在被不知道是谁按住鞭挞的模样简直不能用更惨来形容。 一时间不知道她该后悔脑抽选了自己照片,还是吐槽这个离谱的结局。明明网上的攻略里没有 提到一点黑化相关,而且这不是个全年龄向游戏吗?!这种十八叉的结局CG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在攻略其中一鬼的过程中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快死亡,也会雨露均沾一下其他鬼,但这就是对海王的报复吗! 她真的会谢。 【白桃喜欢这个结局么】 CG上出现一句问话。 白桃见状冷笑一声,手指噼里啪啦打字:【喜欢】你大爷 她只来得及输入前两个字。 庄园古堡厚重的大门便在一个黄昏天,朝脑袋一晕发现自己整个大活人站在门口的白桃徐徐敞开。 于是她在大厅餐桌旁见到了第一个,也是游戏里最好攻略的男主,一个爱做饭的高个人形骷髅。 骷髅腰上围着黑色围裙,刚刚摆好最后一份甜点,直起身温柔朝白桃招手。 烛火摇曳,幽幽绿眸专注。 他在邀请她。 餐桌丰盛的晚餐让人垂涎。 白桃第一次攻略骷髅时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然后她被毒死在了餐桌上。 七窍流血,不可逆地感受自己生命痛苦又缓慢的流逝。 她挣扎着求救,指尖拼力向骷髅探去摸到他的指骨,后者只是抽了手,依旧柔和的目光中染上失望看她。 他叹息着。 【你也无法欣赏我的美食啊】 【纯人外】恐怖乙女游戏(2) 第二次,白桃选择了拒绝。 寒光闪烁的餐刀划开了她的脖子,血液喷涌而出之时,骷髅插起一块蛋糕往她喉咙里塞。 【来试试我的美食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电脑屏幕外的白桃按按太阳穴,骂了句脏话。 攻略这个骷髅男主的必经场景里没有第叁个选项,于是她翻翻网上对这游戏的留言,了解到必须接受叁次邀请,也就是死亡叁次之后的第四次才能因为锲而不舍的精神和对美食的执着打动对方,保住小命。 什么鬼玩意儿,白桃哔哔叭叭开始第四次落座在布满美食的长桌上。 刺眼的死亡CG再度上映。 她抵住眉心陷入沉思。 游戏攻略错误还是游戏bug? 思索着,她开始了第五次重开。 依旧死亡。 她又开了一局,直开到第十叁次,白桃怒关游戏,转而网上搜索起外挂。 笑话,你以为我搞不定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她植入修改器,满意跳过刚才的场景,甚至直接换了个男主攻略,一路用无限生命和不死之躯勇闯天涯。 啧,免费外挂就是不行,这些个男主好感怎么忽上忽下……等会儿!白桃皱起脸,外挂给游戏整黑屏了。而后游戏画面显现出彩条抖动一阵,直接跳出一张结局CG,除了全员黑化的男主们的手,其中一个十分突兀在黑暗中摆出一个抓住她胯骨的姿势不停欺负她。 具体是谁因为画面色调和构图的原因,刚好隐藏起了那个人。只能隐约看到微弱烛火下,对方似乎是指尖处一丝惨白反光。 全神贯注研究此男主是谁的白桃没发现画面CG里她的PG尖上那颗红色的小痣和现实里她PG上痣的位置一模一样。 …… 白桃站在原地面对骷髅的邀请正在脑内天人交战。 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为什么外挂没跟着她一起来这?她扼腕朝骷髅走去。 白吃一顿再死更划算,要是能死之前再把他暴揍一顿就好了,报她在这里死了十几次的仇。 她在熟悉的座位坐下,刚拿起盘子还没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后者已经抢过她手里的盘子殷切替她布菜,每样都装了一些再推到她跟前。 游戏里有这出么。 她怎么记得这骷髅男主从头到尾就跟个杆子一样杵在原地看她死来着。 白桃面露狐疑,她眼睁睁瞅对方还坐到她旁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鲜嫩可口的炖牛肉倾身递到她嘴边试图投喂她。 骷髅稳住情绪平和望着白桃,但眷恋缠绵的情感透过他剔透的眼眸怎么也掩盖不住。莹白指骨持银叉借烛火反射出一抹淡淡微芒。 后者瞳孔紧缩,这个光、这个指尖呈现给她的感觉和跟抓她胯骨的手一模一样。 骷髅牙齿张开,像是准备劝说她吃。 就是现在! 白桃表情狰狞咬牙切齿,一把握住对方的手一扭,反把他手里的牛肉塞进他嘴里。 毒不死也把你拆了,你个变态骷髅。 牛肉穿过骷髅架子掉落在椅子上而后落在大理石地面滚了滚。 一室沉默。 她暗暗捏紧拳头,打算先发制人卸了对方。 骷髅却在面上闪过迷茫的片刻后,颌骨激动作响,他张开牙齿又随意叉了块食物,把叉子递给白桃,期待中含着丝腼腆地指指自己嘴巴。 【桃桃,继续喂我】 温文到让人骨头酥麻的嗓音在大厅回荡。 愕然过后,白桃气成高血压。 一只灰狼X遭到现世报的人类 “你在看什么?” 健壮有力的臂膀从千禾雨背后探过来环住她的腰腹,长着狼耳朵的俊美青年将她圈进自己怀中随她一起向窗外望去。 比人类社会更具科技感的街道上,除了一个个任劳任怨的智能扫地机器人,大量完全化形和半化形的兽人,行色匆匆穿过有电子机械管控秩序的马路。 半空中是排队等待交通指示灯的飞行器,在这个高文明的兽人社会已经成为了普遍性的交通工具。 “……没什么。” 千禾雨表情空洞中染上些许迷茫。 她从一个主人的位置直接调换成了宠物,连缓冲和反应时间都没有,地位直线下滑。 而原本是她宠物的灰狼,不仅是个外星兽人还反过来成了她的主人。 底层打工社畜千禾雨,虽然她很多时候也极其羡慕在家吃吃喝喝睡睡不用上班的宠物,甚至还会想象自己要是像宠物一样就好了,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能接受自家宠物在某天变成人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外星兽人,因为飞船能量耗尽掉落在人类生活的蓝星,期间受到冲击力过大他只能暂时留在蓝星养伤,等待伤好的日子里,飞船也通过吸收阳光能量同步恢复完毕,他即将启程回他的母星。 最重要的是,她的宠物,不对,应该说是这位外星兽人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将她劈晕,直接把她掠到了外星球。 等她再度清醒,她早已穿着舒适的居家睡裙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后者见其醒来还拿了只玩具熊在她脑袋旁摇晃,逗她。最后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只得遗憾塞进她怀里,顺带好心情的摸摸她头顶。 这画面该死的眼熟。 在千禾雨还是个主人时,天天拿给灰狼买的毛茸玩具在爱答不理的他头周围晃来晃去。或许她该庆幸灰狼没有像她一样把玩具往她脸上不停怼。 “那个长着鹿角的兽人好看么?” 目光落在千禾雨的脸上一阵,灰狼冷不丁开口。 “好看。” 她不假思索,倒不如说那位兽人就是她刚才一直盯着看的对象。在颜值都不错的兽人当中,那位正走路的鹿角兽人面部五官能够鹤立鸡群,让人一眼找准,显然长相是更加优秀的存在。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 大约是脑子还没回归脑壳,亦或那位兽人无害的面容真的很对千禾雨胃口,她精准无比踩入送命题的坑中,还顺带引爆了里面的地雷。 灰狼的报复心极强,哪怕化为人形也是一样,是骨子里携带的基因。 香菜精 作为一个看到香菜就条件反射退避叁舍,生理性恶心的人,北兰梦想有一天等她有钱了,她要雇人拔光全世界的香菜。 但她现在仅仅是站在餐桌边,瞪着桌上一包对她而言,正不断散发臭气的巨量香菜。 她从外卖商家买回来的这包菜,在打开之前包装的非常严实。打开之前她还期待用这小白菜炒个粉条肉作为晚餐,而生菜可以留到下顿变成蚝油生菜。 一个电话打给商家,除了新送过来的她原本订的菜,这包巨量香菜也变成了烫手山芋,留下让她自己处理。 她几乎要被它的臭气包围到窒息。 她以前从未见识过味道如此之大的香菜。 北兰单手捂鼻伸出两根手指小心谨慎捏住香菜根,巨量香菜看起来很多,但也确实只是一颗,只有一条根。 捏的面积过于小,她手里的香菜一滑,菜叶晃悠着挠了挠她的手心。 可恶,她不干净了。 迅速拎起它扔进垃圾桶,北兰立刻冲到卫生间去洗手。 洗洁精、洗手液、沐浴露……各种香氛清洗剂都没祛除她手上的香菜味,那股味道居然还变得越发浓郁,明晃晃昭示着它越发嚣张的存在。 整个房子里逐渐开始到处充满浓郁臭味。 天晚实在懒得出门,北兰满怀痛苦入睡,她发誓明天一早就要把香菜扔进小区垃圾桶。 今晚香菜对她的影响太大,本来她半夜就在做关于香菜变成人,还不停追着她往她嘴里塞香菜的噩梦,她一路疯狂逃跑,奈何敌强我弱,被香菜人一把按倒,死死压制住她,嘴里还不断劝说着,“吃吧吃吧,吃多了你就习惯了。” 北兰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身上的确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下一个瞬间,她嗅到浓郁到直冲她大脑,将她刺激出生理性眼泪的熟悉臭味。 “啪嗒。” 床头灯照亮卧室。 “你好。” 青年如海藻般墨绿的头发倾泻而下,垂落在北兰头两侧。碧色眼眸如最上等的宝石,水润剔透,沉迷在她脸上的视线仿佛已经看了她许久。 “我营养丰富,含有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维C含量比别的普通蔬菜要高得多,你真的不愿意品尝我吗?” 北兰沉默。 青年倒也没在意,只是面上流露出些微担忧,“你不用呼吸么?你看起来快憋死了。”他轻拍她憋紫的脸。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像是自言自语有好像在说给北兰听,“果然还是需要多尝一尝我的味道,应该就会习惯吧。” 噩梦成真! 终于反应过来的北兰一把捂住对方要亲下来的嘴。 她转过头,避开刺鼻味道中心的源头,如同缺氧的鱼大口呼吸。 “为什么找上我?” 北兰质问。 “你身上有一种很吸引我的香味,不是具体气味,更准确来说……”青年盯着北兰,蠢蠢欲动,“应该是某种将我完全拒之门外,让我一丝一毫都攻破不进去的,那种我一想到就会发软的吸引力。” 好家伙,原来是个抖M。 他不死心地钳制住她,“你可以先试试我的汁水,这可以更容易让你接受我。” 你做梦! 血气上头,北兰怒气冲冲朝青年竖起中指。 笨蛋缅因猫猫X你(上) 联邦的伴侣匹配机制真的很奇妙。 人类和兽人混居的时代,本来数量稀少的人类再怎么被兽人所青睐,也几乎无可能成为对方的伴侣,但偏偏这种让人类惊讶,让所有兽人羡慕的高匹配度事情却发生在了你和你对面那只缅因猫兽人身上。 “我今天下午就可以搬进来,你看行吗?” 实在对未来社会的各种东西都好奇不已,只出于求知欲,并没报希望的你随手报了名,接着便一早接到婚介中心发来的电子报告。你看着上面的立体照片陷入沉默,再次浏览一遍匹配相关说明,才缓缓松了口气。 同时升起一股心虚。 双方最终在婚介中心签字登记,婚姻才会生效,在此之前的相处过程,有任何不满意可以随时分开。里面的条条框框无不倾向于人类这边,比如人类要是不满意对方,随时可分手,但兽人不满意,人类满意的话,是否分手还是以人类方为主。 好在几乎没有人类和兽人配对的情况下,这种事还未曾发生过。 而眼前同步接到报告的缅因猫兽人,获得你的住址后,出乎你意料几乎是立刻赶来敲响了你的房门,高大的银虎斑缅因猫打理精致,尤其脖子一圈厚厚白毛异常柔顺,他因为紧张脑袋撞到你家门框顶,却在你的注视下顾不得疼痛尝试挽救脸面而赶紧温柔开口,嗓音却不遂他意破功略微发抖,甚至连耳朵都塌了下去。 高冷机敏的棕灰眼睛,在此刻显得有些蠢萌狼狈。 不愧是猫中狗。 他看起来好好吸。 你伸出手摊开,他在不明所以中把自己的大爪子放上来,你愉快捏捏他毛茸茸的爪子,朝受惊毛发炸起的他笑了笑,“没问题,欢迎你。” 麦科尔临走之前再度狠狠撞到门框。 他在考虑今天到底洗不洗这只手了。 不过,果然当主动上门的一方会获得对方好感,星网上那些家伙没骗他。 瞧瞧,他今天下午就能住进对象家了,美滋滋。 到你家之前,一定要先再洗个澡,把毛毛梳理梳理,少掉毛惹对方烦,可恶,他急躁了这不像以前的他,应该晚两天再来,先吃点减少掉毛的药和食物……再把指甲也剪剪,不能划伤对方,他伸开爪子,露出快被剪秃的指甲,要修圆润些。 麦科尔正式搬进你家,把洗漱用品小心放在你的旁边,抱着被子正要去往客房,却被你拉住了胳膊,“怎怎么了?” 人类细腻手指的触碰,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放到我卧室吧,一张床能放两张被子,唔你要是觉得挤,我一会儿拿张大被子出来,咱们盖一床就行。” 确认对方不需要你帮忙收拾,你便去厨房开始熬鱼汤,时不时出来看看他的情况,刚好看到这一幕于是随口道。 在你的心里,对方仍旧是一只跟你原来世界一样可以自由自在随时上床陪睡的大猫猫而已。 “好的。” 听着不像他声音的奇怪语调飘出他喉咙,麦科尔被子下滑挡住下腹突兀出来的一块,同手同脚走到你卧室门口,蓬松大尾巴竖直紧绷。 浓郁沁人心脾的香气挤进他鼻腔,他感觉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躺在你床上,瘫成一张饼贴上你的被褥。 呜呜,他发情了。 创世神(1) ※又名《我的世界》 ※所有神都想独占你 ※np玛丽苏 ※一个脑洞 ………………………… 你从溪边地里挖出来了个人形生物,这个生物浑身土灰,摸上去手感像粗粝的磨砂纸,很高,大约一米九的样子。但单从外表来看,它没有头发,脸部粗糙到甚至分辨不出它脸上的五官,更勿论只能依稀辨别出手部和脚部的四肢。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到底是哪里? 你茫茫然坐在它身边,本来你晚上抄小道回家,结果一拐转弯就来到了这个太阳高挂的树林里。 已经在这附近转悠大半天的你脚下零星散落着苹果核,手里最后从树上摘下的红苹果也处于一种可吃可不吃的状态。 你想了想,干脆把苹果放在了这个从你到这里后唯一发现的生物旁边,又从小溪里捞了几捧水淋在它身上和脸上。 这个地方别说野兽了,连个虫子都看不见。好不容易挖出来个貌似活物的东西,你简直像看见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把耳朵贴在它心脏位置,听见里面隐隐有震颤,你激动不已,赶紧再泼些水到它身体。你用袖子擦擦它的脸,最后失望发现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算了,至少万一它要是醒了也能有东西吃,这么想着,你又去附近苹果树上摘了几个苹果堆放在它身边。 顺势在原地坐下,你抱怨了一阵不知为何还是没有移动位置的太阳,捡了两片树叶搭在自己眼皮上,就这么慢慢睡了过去。 你是被刺眼阳光照耀醒的,树叶早已掉落在一旁,太阳仍旧一动不动,你分辨不出时间,只知道你大概是睡够了,或许睡了一个晚上那么久,因为那个人形生物正跪在你身边,身体前倾看向你。 它的眼睛有种让你说不出的震撼,恍惚间你以为自己从里面看见了生机勃勃的山川大地,上至高耸雪山,下到丰茂平原,远处是冰层冻土,近处是炙热沙漠。 棕绿夹杂着银白的眼睛呈现一种奇异光彩,蝶翅般的睫毛轻微扑闪。但却跟他现在依然没有变化的脸十分不搭。 见你醒来,它显得很欣喜,它用额头贴上你的,“m、母……母神。”声音犹如包揽万物般和煦平静,从一开始的磕巴到下一秒流畅,它再次温柔凭空呼唤,“母神。” 好家伙,中二病? 你连忙后仰,赶紧摆手,“你认错人了,你看起来可比我年龄大。” 后者有一瞬间失落,它锲而不舍继续,粗壮像裹了厚厚泥巴的手摸上你的脸,它一点点探索着,最后来到你的唇边,“母神,你可以舔|我吗?“ “啥?不……”剩余话语被堵回嘴里,你被迫贴上了应该是他嘴唇的部位。 呸,一股土腥味。 就在你用舌头使劲推拒对方过程中,它的话语再度传进你脑海,“没关系,母神不愿意,我可以主动舔母神。” 你不是没嘴吗?? 你推拒的地方骤然变软,比你柔韧又灵活的多长舌迫不及待冲进来勾住了你的,狠狠纠缠一阵,再扫过你口腔的角角落落,恨不得把你嘴里水分吸干。 唇间拉出一条银丝线,它连忙舔去,生怕浪费一点。 “母神的体液是最好补品。” 说话间,他五官逐渐显露,俊美绝伦,棕色发丝随着快速生长轻扬,最后停止在腰际,身体粗糙的土灰褪去,露出泛着小麦色光滑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的手指从你嘴边向下移动,抚摸过脖颈,来到锁骨流连一阵再度下滑,眼看就要按到某处柔软之地,你一把拦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看在你是我在这第一个认识人的份上,我最多半年能一次贡献400毫升血液。” 他反手握住你,随后弯了弯眼,看向你的眼神带着浓烈如蜜糖般的稠质感,“让母神受伤可是罪恶的事情,不需要您流血。” 你不愿再继续深究,干脆另起话题,“你叫什么?” “世人称呼我为大地之神。”他另一手搭在你外露的肌肤上,为你们毫无缝隙的相贴心颤不已。 他不想放过一丝一毫贴住你的机会。 中二病晚期实锤。你刚张口欲叫他,他又接道,“母神叫我亲爱的就好。“ “……” “亲、亲爱的……”你一副牙疼样,大地之神实在太绕口叫起来更尬,对方又不告诉你真名,你没得选择。 好在这里只有你俩。 后者喜上眉梢,眼里全是你的身影。 直入心间的叁个字,让他颤抖到不能自己。 他不着痕迹狠狠掐住自己大腿,防止露出过于激荡的表情吓到你。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太阳怎么一直不落。”你捡起一块小石头朝天上扔去,只是为了小小发泄一下。 然而不多时,太阳位置出现了一簇灼眼火光开始急速下坠,朝你的方向飞驰而来。 什么玩意儿?? 你们周围瞬间竖起一面土墙将来人弹飞。 “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大地之神把你面向动静之处的脑袋转过来,让你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母神一会儿想吃点什么?我丶的丶体丶液对您来说也是补品。” “等下,”你挣脱他的手,朝那人跑去,“刚才落下的也是跟你一样的人吧。” 浑身通红凹凸不平的人形仰躺在那里,散发着热气让你无从下手。 “……太阳神。”漠然瞥了一眼,一直跟在你后面半步的大地之神拉过你的手,把你抱进怀里,“别理他,小心烫到。” “这是你……呃,同事吧,那我给他撒点我的血?” “不需要!”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激烈,他缓了缓,“不要为了我们而伤害您自己,他只要待在有您气息的地方过些时日就能变成人形。” 这话好像跟你刚才的动作不一样。 你无言。 红铁入水的刺啦声惊的你朝太阳神看去,只见他把自己滚落进水里,浑身上下开始冒烟。 红色逐渐黯淡。 你惊悚发现类似人形的太阳神站起身踉跄朝你迈步,火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你,他脚下不稳,摔倒在地,紧接着往前蠕动几下,伸手抓住你的脚腕。 “母……神,给我你的……你的……” “啧。”大地之神皱眉一脚踩在太阳神手上,迫使状态不佳的他放松力道把他踹远。 你刚啧了吧你刚绝对啧了。 你看向不像会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后者坦然收回脚,“没想到这精力旺盛的家伙这么快就能醒。”他话里话外的不满几乎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