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的愛人》 第一章给爱人的香 秦素是在去给妈妈扫墓的时候被陆秀峰绑架的。 其实,自从妈妈去世她搬去和“宋叔叔”宋岳明一起住,宋岳明就帮她报了芭蕾舞蹈班和跆拳道班,一个针对形体仪态,一个针对自保能力。谁知道她大概天生武力细胞多过舞蹈细胞,芭蕾舞学得平平,跆拳道倒是练到了黑带。 陆秀峰如果正面和她动手,以他削瘦文弱的身板,是绝对打不过秦素的。他本人大概也知道这点,所以干脆剑走偏锋,把药下在了她祭奠的香里。 只是,这盒百年水沉香的线香,是在叁个月前陆秀峰的母亲石薇葬礼上,他作为回礼送给前去吊唁的秦素的。也就是说,至少在叁个月之前,石薇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就开始计划这件事情了。然后耐心等待秦素妈妈忌日的到来,悄悄提前在墓园中蛰伏等待,直至将失去意识的她带走。 秦素的性格,说得好听些是不关心别人的私事,说得不好听些就是冷淡加一点孤僻。所以没有人知道,包括秦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药理学专家的石薇,会对一个上夜班的年轻护士青眼相待,甚至撇开一众药理专业的高材生实习生,转而亲自写了推荐信,引荐秦素去顶尖的医学院旁听药理学。难道这是个性冷漠的人之间才有的吸引力?医院里的其他人私下只能这样揣测。 秦素对药理的知识来自于上学时期,虽然目前从事的工作是护士,实际上她更加闪亮的学历证书是临床医学制药。医院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毕竟应聘的时候,她拿的专业履历资料上,专业填写的是护理学。 可是石薇不知从哪里的管道知道了,这位一向孤傲如同悬崖边的凌霄花一般的专家,居然主动找来秦素谈话。 “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接班人。” 秦素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坦然处之。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专业能力会优秀到能够吸引石薇这样在药理行业浸淫了二十多年的专家,她去旁听只是因为她有一丝好奇,石薇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毕竟一个中年事业有成的女人,对一个年轻女孩子,能够有所图的会是什么呢? 在她旁听期间,每天帮她预留一个空位置的,就是在这个专业上课的专业学生陆秀峰。也是直到那时,秦素才知道,原来石薇有这样大一个儿子。 也许是岁月的宠爱,又或者是驻颜有方,四十六岁的石薇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她和二十叁岁的陆秀峰站在一起,像姐弟多过像母子。 算起来,她生下陆秀峰时也才二十四岁,和秦素如今一样大。 只可惜她忽然遭遇车祸去世,真真是称得上天妒红颜。 陆秀峰的性格比较内向,一双深邃的眼睛平日里总是被一双银色边框的眼镜镜片挡住,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秦素与他的交流仅限于每天上课前和下课后的打招呼。石薇去世后,他一个人默默地操持了整场葬礼。秦素按照葬礼邀请函上的时间抵达灵堂,却发现只有她。 上香磕头后,她陪陆秀峰在灵堂坐了一个下午,临走时,陆秀峰对她说:“谢谢。” 她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请他节哀。 然后他郑重地把那盒线香取出来放在她的手上,只说是回礼。 秦素是经历过自己妈妈和宋岳明两个人的葬礼的,却也没有听说过回礼是一盒线香的。 但是陆秀峰说:“这香很适合点给那些你爱的却不在了的人,我今天给我妈妈点的也是它。” 秦素便收下了这份心意。 现在想想,实在古怪。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她? upo18.com 第二章醒来 秦素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整个人一团绵软,别说起身,连翻身都毫无力气可言。她费了一番工夫,这才成功地转动了头,看到陆秀峰就在她身旁安静地睡着。 在妈妈的墓碑前即将失去意识时,她已经看到陆秀峰向自己走来,但此刻见到这个与她完全算不上熟悉的年轻男人,就这么睡在自己旁边,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脖子上有种异物感,似乎是有什么圈住了脖颈,但是她连抬手摸一摸的力气也没有。 “水。”她轻轻动了动嘴唇。仅仅发出这样一个音节,她就感觉到嘴唇上裂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疼丝丝的。 陆秀峰睡得很浅,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他看起来很高兴,将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的秦素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又去端来了一杯温水,一只手臂将她半抱半扶拥在怀里,小心地喂她喝水。 “咳咳……”秦素喝得并不急,但是还是呛得直咳嗽。只是那咳嗽声都缓慢而凝滞。秦素很快做出判断,自己的身体里还有药物在作用,这药物会麻痹人的神经系统,限制人的行动力,效果很霸道,甚至影响了她的吞咽能力。 陆秀峰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秦素去给妈妈扫墓,穿的是白色的纯棉衬衫,经历了被陆秀峰掳走带回来,又在这床上不知睡了多久,细棉的面料已经起了不少褶皱,尤其是背后。而陆秀峰修长的指尖,就沿着这些褶皱摩挲着、逡巡着,带着点不动声色的暗流涌动。 秦素迟钝的是动作,不是直觉。她想要挪开,但药物限制了她的行动,她的挣扎犹如只是轻轻在陆秀峰的怀里颤了颤,她的头轻轻朝着他怀中深处垂了垂。但他应该是察觉了她的意图,轻轻笑了笑:“秦素,你别动,免得呼吸困难。” 果然,秦素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不是她不想呼吸,而是本身她的呼吸道肌肉就被麻痹了,加上刚刚移动之后的角度问题,扣得一丝不苟直到脖颈顶端第一粒纽扣的衣领瞬间卡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的呼吸艰难起来。 陆秀峰将她平放回床上,轻轻解开了她衬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秦素这才觉得被勒紧的气管得到了解放。而后,她束进高腰休闲裤的衬衣下摆,被陆秀峰慢条斯理地几下就扯了出来。 秦素冷冷地注视着单手臂撑在自己头一侧,上半身趴在自己身上的陆秀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在拉开衣摆后,不紧不慢从那儿伸了进去,贴着她腰侧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上移。 他低头,对上秦素冷淡中带着厌恶的目光,一如每次他为她旁听留座时,面对她的道谢那般腼腆地笑了笑。只是平时的他都是戴着眼镜的,也从不会直视她。而此刻刚刚睡醒的他一双眼睛正对着她的眸子,才叫人看清其中平静的偏执。 随着他手的向上移动,她的衬衣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上撩开,露出腰间一片光滑裸露的肌肤来。 她的肌肤柔软且温暖,他的手掌干燥且温柔,他的手指来到她的后背中央,蝴蝶骨下方,停顿了几秒钟,轻轻地将手指插入了内衣扣子与后背的空隙里。 秦素的背迟钝了片刻后,不禁还是僵了僵。 陆秀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呼吸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拂散,秦素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他的手指灵巧地翻动了几下,解开了她的内衣扣。 upo18.com 第叁章我会让你满意的(微H) “滚。”秦素动了动嘴唇,费力地吐出这样一个字。虽然声音不高,但本就侧身伏在她身上的陆秀峰还是听得清晰。 “我不会弄疼你的。”陆秀峰并不气恼她的冷言冷语,只是低头以双唇轻轻拂过她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软毛的刷子,触碰到他嘴唇的瞬间,她闭了闭眼睛,那骨子轻微的痒从他唇间一路痒到了心间。他沿着她的眉心一路吻到鼻尖,再到她的双唇。 即使身上没有力气,但秦素还是尽力抿紧了嘴巴。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接吻。令她意外的是,陆秀峰见她不愿,倒也没有强行撬开她的双唇,只是用湿润的舌尖沿着她的唇形外廓耐心地描绘了一圈,便渐渐地又向下吻住了她的下巴,先是吻着,而后开始用牙齿一下一下轻轻地咬着,力道很轻,几乎留不下印子,他却乐此不疲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继而略过她的脖子,直接向着她的锁骨而去。 刚刚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正好露出锁骨处的一片肌肤,紧致而光滑。他的舌尖在她的锁骨窝里来回舔舐,仿佛那浅浅的两道低洼处盛满了蜜糖,甜到令人上瘾。 好一会儿功夫,他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躺在自己身下的秦素,用温柔又认真的口吻说:“秦素,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是妈妈的接班人,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迄今为止陆秀峰对秦素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只是秦素根本不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眼下遭遇的一切,和已经去世的石薇有莫大的干系。她的心中满是疑问,但一来无法说太多的话,二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陆秀峰此刻显然是要侵犯自己,究其原因也无法阻止此时事态的发展。 而陆秀峰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重新埋首于她的胸前。 他的动作依旧耐心无比,丝毫不显急躁,一边用鼻尖在她的双峰间轻轻蹭着,一边将她的衬衫剩下的纽扣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来。他低头,用力地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喉结轻轻上下滑动,压下自己腾起的欲望,动作轻柔地将她上身的衣服尽数除去。当那两团浑圆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他面前时,他的呼吸终于粗重了几分。 “你真美。”他喃喃低语,那乍然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起来的粉红籽粒,小巧而诱人,点缀在雪白的两团娇挺之上,仿佛带着无声的邀请。 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其中之一,轻轻舔舐吮吸,他的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另一边,或轻或重地按压揉搓。 即使心中不愿,身体的反应却依旧诚实,随着陆秀峰富有技巧的逗弄吮吸,秦素的呼吸也有些乱了,胸前那一片被他肆意对待的肌肤也渐渐升温。 陆秀峰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乳尖,带上一点力地道啃噬,那种微麻微痛的感觉令人上瘾。他单手扯开自己的衬衫,让自己的肌肤紧密地贴上她的,他滚烫的体温将体内的情欲与渴望一丝不差地透过肌肤传递给她。同时,他用腿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屈起一边的膝盖顶住她的腿根处一下一下地画着圈磨着、顶着、压着…… 第四章你看,你也想要我的(微H) 秦素的双乳是漂亮的水滴形状,饱满而坚挺,乳头处有着自然弧度的挺翘,即使是平躺着微微平塌也无损它的美感。陆秀峰留恋地嘬了好几口,在那白色弹性软肉上吮吸出几个淡红诱人的印子来,这才依依不舍地继续向下吻着,经过她漂亮精致的肚脐,一边用舌尖灵巧地在她的肚脐周围画着圈,一边慢慢解开她裤子上的扣子,那金属拉链齿扣滑下的金属撞击声音都不再冰冷,而是隐约透出丝丝淫靡的意味。 脱去那将秦素修长腿型与圆翘臀部包裹得恰到好处长裤,陆秀峰旋即也把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剥得一乾二净。他的性器早已昂扬,他重新俯下身,将如今全身上下仅仅穿着一条内裤的秦素拥进怀里。 他的胸膛与她的双乳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每一分动作,都会摩擦她那挺立的乳尖。他侧头含住秦素的耳垂,感觉到她身上轻微一颤,便知道自己含住的是她的敏感之处,立刻用心地吸嘬着,把那小巧又精致的小肉坠从白色吸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色。 秦素觉得耳朵烫人得离谱,她需要费力呼吸才能保持自己心跳的平稳。她不想要被情欲所左右,可是被药物剥夺了控制力的身体却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陆秀峰微微躬起腰,用他那涨得发硬的性器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抵住她的穴口,又粗又硬且的长物摩挲着她的下身,那滚烫的温度仿佛是要将她那里磨得化出水来。 陆秀峰攻略过她一侧的耳朵,又向着另一边亲吻过去。他温热中夹杂着潮湿的呼吸痴缠着她,那一下一下的吻与吮吸,明明是饱含情欲的动作,却在旖旎之外生出了淡淡虔诚的意味来。 秦素有些愣神,这样几乎是高高捧着她的温柔,是她曾经感受过的,来自于她的宋叔叔“宋岳明”。她在心中失笑,怎么会把这个绑架侵犯自己的陆秀峰与那个心心念念把她捧在手里的中年男人联系到了一块儿?难道自己明知道这场被动接受的欢爱无法避免,于是就产生这样的联想来让自己心里更加好过一些?冷心冷情的自己什么时候倒要以这样的方式自艾自怜了? 陆秀峰似乎是意识到她的走神,略带用力地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坠,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颤,又持续地用坚硬的下身抵着她的花蕊外侧,边磨边蹭,继而又变着花样带着一些力地道按压……渐渐的,一点点湿润开始洇出内裤底层的布料,那一点由干变湿、由暖变凉再变暖的触感却让他的性器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时间动作得更加频繁迅速起来。 “嗯……”秦素低低逸出的一声鼻音,却已经带出几分情动的意味,虽然这样被迫接受的方式她不喜欢,但身体已经切实感受到了愉悦。 陆秀峰的一只中指插进她的内裤中,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片湿滑。他轻轻勾起指头,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在她的两片花瓣与肉蓓之间一圈一刮,就收获了满指头的晶亮液体。 “你看,你也想要我的。”他低下头,举着手指,对上秦素虽然蒙上了一丝情欲影子却还是清澈冷淡的双眸,笑得腼腆中带着一丝得意,倒有点像个孩子。然后,他举起手指,将她的蜜液一点不剩地全部舔了个干净。 第五章我可以进去吗(H) “很香很甜。”陆秀峰对着秦素一笑,语气温柔且诚恳,而后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继而动作轻快地将她的内裤也褪掉。 他将她的两条腿分开,而后低头细细凝视着她的肉蓓,那一处有些淡淡的绒毛,因为沾上了些蜜液而闪着些许光泽,服帖中又有着韧性,他看得一阵心神激荡,伸出舌头把那绒毛卷入口中,几乎一根根地咂摸着,连带着毛发的根部轻轻拽起又被松开,那酥麻中一点疼痛,此时倒像是催化剂一般,刺激得那穴口处又流出了一小股透明诱人的津液。 他眼见着那嫩穴的两扇贝片如同两张嘴唇般,轻轻合了又启,柔软莹润,便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虽然没有吻到秦素的双唇,此刻能与她的另一只“嘴”唇舌相接,他也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唔……”那两片“唇”一个忽然的收缩,他便将它们全都包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用嘴吸着,用唇抿着,用舌舔着,只觉得那流入嘴里的蜜液如同琼浆一般,怎么喝都喝不够。他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伸出舌头拨开那一双唇,于那其中顶端找到了她的那粒小珠子,全心全意地舔了起来。 秦素微微眯了眯眸子,显然身体被他的举动取悦了。 秦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单纯女生,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被妈妈关在衣柜里,透过衣柜门缝看着她妈妈和情人做爱的场景。明艳漂亮的女人与男人肉体纠缠,沉溺于性爱的迷茫表情,呻吟声与皮肉的撞击声和着意味不明的滴水声,是她童年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之一。 只是,比起她妈妈喜欢由男人主导,她更喜欢掌控权握在自己手里。 陆秀峰的下身已经硬的发疼,他喘息着重新凑到她的耳边问:“我想要你,秦素。我可以进去吗?” “好。”他强忍着欲望征求她的同意的样子,令秦素很愉快。 几乎是在她的话音还没落地的那一瞬,陆秀峰就冲了进来!坚硬滚烫的肉刃被一片湿滑又温暖的窄小通道紧紧裹住,空虚之处得到了实打实的填充与满足,两人几乎同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里面好紧!”陆秀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腰身已经开始快速地进退抽插起来。 那内壁上的蜜液明明湿滑,却仿佛黏性中带着一股来自她体内深处的吸力,一层层的软肉仿佛无骨的蛇,纠纠缠缠将他的肉刃裹得密不透风,每次抽插都带来极大的快感,那蜜水尽职尽责地润滑着,那内壁却又混合着吸力与阻力,每次的抽出与插入伴随着的都是磨人的一滑一吸,那从尾椎一路酥麻到天灵盖的极致快乐,令他不得不屏气按捺才能忍住不射。 秦素看着陆秀峰脸上的情欲一路攀升,身体被他按住如同打桩一般快速撞击着,一阵阵又暖又麻的快感像是蚂蚁在血液中列队而行,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与加快的心跳流入四肢百骸。 “嗯……嗯……”她低低的鼻音给陆秀峰带来莫大的鼓励与刺激,他控制不住抽插得更加凶狠起来! 第六章允许(H) 陆秀峰的额头上青筋凸起,原本斯文腼腆的面容此刻布满情欲与渴望。他的分身被紧致又温暖的嫩肉层层包裹住,舒爽的刺激随着他的撞击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要将他灭顶。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下的秦素,她原本冷冷清清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两抹红晕,呼吸急促而不均,那呼吸轻轻喷在他的胸膛上,明明犹如鹅毛一扫,却好像助燃剂一般烧得他浑身更加燥热。 “秦素,秦素……”他含混地叫着她的名字,卖力地在她的体内出入,那一层层媚肉将他的分身吸得那样紧,他根本舍不得从那暖润的地方出来,于是每次抽出到还剩下一个肉头被那花穴含住的刹那,他就腰身狠狠一送更加深入地插入到她的最深处。 “嗯……嗯……”秦素的呻吟陆陆续续,不知是在回应他还是被插弄得太过舒服。年轻男人的肉刃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若不是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几乎要被他的力道顶出去!每次男人的硬物抽拔到几乎与她分离的瞬间,便有一种空虚感悠然而生,让她只想被填满被充实;而当那肉棍再一次齐根而入的瞬间,那物事势如破竹一般简直是劈开她的软肉直直地扎进她的花穴深处!她被顶得花肉一颤,满足感与快感同时涌起,几乎要夺去她的清醒意识。 陆秀峰差点被她那一颤弄得差点松了精关,咬牙顿住动作,几乎冷抽着气才忍住没有立时就射。 只是他这边一停,秦素那边本在攀升的快感也停下了脚步。若是她此刻能够动作,早就翻身直接把他压到身下狠狠地自行寻求满足了,可此刻她连两腿用力夹住他的腰都做不到。她不满地用花穴内的软肉用力一缩,夹得陆秀峰腰部发软,差点就直接泄了精华。 “秦素,别……”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讨好一般地亲了亲她的耳坠,感觉到她的“惩罚”过去后,他缓过气来又抬腰继续狠厉地抽插起来。那囊袋啪啪地拍击着她的下身,晶莹的蜜液被那循环不止的一插一抽带出无数条透明细丝,浸染连接着两人的下身,狼藉而又淫靡。 陆秀峰抬起秦素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膝盖向前用力,让两个人贴合得更加紧密。他侧过头用舌尖在秦素精致的脚踝上打着圈,右手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摩挲到大腿根,手指在她的耻骨揉捏按压,酸麻得她的腰部不由自主地要向下坠,又被他及时托住了臀部。他腾出另一只手拨开她花穴前端肉瓣,拇指快速地揉搓着那里的粉红颗粒,听到她越来越短促的呻吟声被他的冲击撞得几乎支离破碎,那收缩得越来越频繁的内壁几乎折磨得他要疯了,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送到极乐的顶点。 随着男人一下猛过一下的撞击,迎面而来的快感几乎令秦素窒息。当体内深处敏感的一点被男人发现后,他几乎是次次都是冲着那一点而去,狠狠地抽插着、研磨着、攻击着,那快乐令她犹如置身云端,而男人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当一股热流从花穴深处喷薄而出,浇得陆秀峰整个人都是一激灵:“秦素,我也要射了!让我射在你的里面,让我射在你的里面……” 他双眼红得充血一般,咬住牙继续抽插着,直到听到她在高潮的余韵中恍恍惚惚地说了一声:“好。”这才将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华尽数送进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第七章她的喜好 陆秀峰深埋在秦素体内的分身几乎不到十分钟就重新硬了,那微微跳动的硬物在她的花穴中存在感极强,她几乎以为他又要再来一次,他却很克制地退了出来。 他轻轻将她抱进怀里,耳鬓厮磨亲昵了一番,几乎从她的额头亲吻到脚趾,恨不得将她当做女皇一般顶礼膜拜似的,在她的眼中闪现出不耐后才又将她抱进了浴室。 浴室中水雾蒸腾,显然热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陆秀峰先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适合,这才将她抱进了超大的圆形浴缸。 “我帮你洗澡。”他看向秦素,从她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厌恶,便也进到了浴缸里。 他动作温柔地为她洗涤全身,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刚刚,我有没有弄疼你?”语气里到底还是有一丝不确定。 看着秦素淡然看着他的眸子,他不由苦笑,然后便“招了供”:“希望没有,我已经尽量按照我学习的步骤来做了,但是毕竟没有经验,下次不会了。” 没有经验?秦素有些惊讶,因为看他刚刚的那番前戏很是老道,她还以为他是性爱高手,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第一次。不过,回想起他刚刚抽插时确实有些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她那会儿还以为他是性致高昂,现在倒是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经验不足。 也就是说,自己被一个处男绑架和侵犯了?唔,虽然说后来她也确实享受到了,可这种带点强迫的开端,还是令人有些不满啊……一阵湿滑黏腻有别于温水触感的液体,从她的身下流出,那是陆秀峰的精华,浓稠而厚重。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一会儿我给你看妈妈留给你的视频,你就都会明白了。”陆秀峰将散发着淡淡植物香氛的沐浴露打出泡沫,均匀地涂在她的肌肤上。他的双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肩颈处按着,顺着颈椎一路向下,那舒适的感觉令她有些困乏,他的话又令她疑窦丛生。这一连串脱轨一般的事情到底和石薇有什么关系? 闻着熟悉的香味,秦素忽然发现,陆秀峰正在给她用的这沐浴露是她喜爱的法国品牌,这款香味也是她一直买的,她扫了一眼放在浴缸旁的毛巾,虽然看不清品牌标,可只看那花纹颜色,完全就和她在家里用的一模一样。她不由思维发散地猜测,他是不是曾经潜入她的家里,把她的日常喜好都观察记录了下来? 只是,对日用品的喜爱能够通过这样的手段得到,他又是用什么办法熟悉她在性事上的偏好的呢?相对于大多数男强女弱的性爱地位,她更喜欢自己主动,喜好男方的顺从与尊重。而且自从宋岳明去世后,她就一直让自己处于“空窗期”,根本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接触。但石薇引荐她去旁听药理学的课和认识陆秀峰都只是近期的事情。难道陆秀峰在很久之前就关注着她?秦素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有陌生人一直窥探她的生活,她不认为自己会迟钝到一点都没有觉察。 秦素想不通的问题,在看到石薇的视频时,都得到了解答。 因为视频里,不仅仅有石薇,还有一个秦素意想不到的人也在。 宋岳明。 她的“宋叔叔”。 第八章宋叔叔 秦素第一次见到宋岳明时,是五岁。 当时妈妈秦子柔和她的爸爸分手了,那个偶尔会在周末出现的男人,最终选择了回归了自己的家庭,而她妈妈则在对方给她买的房子里,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的一乾二净,然后像个疯子一样伏地大哭,从天亮哭到天黑。 秦素饿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妈妈哭完累得在地上睡了一觉,后来她饿着饿着,也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她妈妈醒了之后擦干眼泪,打了个电话,宋岳明很快就出现了。 他先是给她们母女俩下了两碗热腾腾的荞麦面,还煮了两颗鸡蛋,配上翠绿的葱花,令人很有食欲。然后在她们吃面的时候,他挽起袖子,很快就把一片狼藉犹如飓风席卷过的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素素,叫宋叔叔。”她妈妈坐在沙发上,喝着宋岳明给她泡的咖啡,对小小的秦素说。 秦素依言叫了,宋岳明很随和地冲她一笑。 “小宋,我离开那个男人了。” 宋岳明点点头。 “我是无所谓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的,” 秦子柔这样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指甲,语气突然变得恶狠狠起来,“但是他是素素的爸爸,他就这么扔下我们母女俩,我是怎么着也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的。” 宋岳明还是点点头。 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才五岁的秦素虽然记得不太清,但是至少她记住了,这个看起来脾气很温吞的宋叔叔,实际上是业内有名的年轻精英律师,拿着秦子柔给的一些材料,他雷厉风行硬是走法律途径从那个之前她称之为爸爸的人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钱。 那笔钱被她妈妈用来买了一套大房子,但是后来秦子柔遇到了另一个更加年轻会说话的英俊男人后,大房子又被那个男人骗走了。 再后来,她妈妈交往不同男人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只是她不打电话,宋岳明就不会主动出现。直到秦素十四岁那年的夏天,秦子柔再次拨通了宋岳明的电话。 “这个男人,我和他分手后他还是纠缠不休,今天还闯进我家想强奸我,我一失手就把他杀了。”秦子柔坐在沙发上语气平常地对宋岳明说。秦素看到她放在身侧的手按着沙发轻轻颤抖。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个衣衫凌乱的年轻男人,脖子大动脉处有一个圆形的小伤口,大理石地面上有一大片喷溅式的血迹。杀人的凶器是金属制的自动铅笔,就那么被死者攥在手里。 秦素不清楚宋岳明把那具尸体带走后,是怎么处理的,因为从来没有警察上门询问过什么。秦子柔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 秦素感觉,宋岳明那样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妈妈在说谎,他们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揭破秦子柔的谎言。 即便他们心里都清楚,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 写功课画图到一半被人从身后扑上来,被拽倒在地上粗暴地扯开衣服,男人混合着酒气的呼吸令人作呕,双腿被压住无法抽身,力量的悬殊令她根本推不开身上的雄心躯体,于是她扬起手中抓着的自动铅笔刺向对方的脖子…… 秦子柔死于服药过量的自杀。 在秦素十五岁那年的秋天,在得知秦素爸爸生意失败,妻离子散,跳楼身亡后,秦子柔开开心心地带秦素出去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打电话给宋岳明,让他第二天来接秦素去住。 当时秦素只觉得她反常,原以为她这是又遇到了哪位“真爱”,大约这次是玩真的,要和对方二人世界双宿双飞,因为之前她从来没有动过让秦素离开自己的念头。 “素素,妈妈很爱你,可是妈妈要去陪你爸爸了。小宋会帮妈妈照顾你的。” 秦子柔留给她的遗言是一段录像。 “小宋,我希望你把素素当做是我一样来爱她。”在录像的最后,秦子柔给宋岳明也留了一句话,这样一句话,却令这个男人几乎泣不成声。 原来,在风风火火经历了那么多男人后,秦子柔的真爱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哪怕那个男人玩弄她,抛弃她,最终不得好死。 十五岁的冬天,秦素开始与宋岳明一起生活。 第九章你要听我的 宋岳明将秦素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除了工作,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花在了与她相处之上。 接送她上下课,帮她报芭蕾舞蹈班与跆拳道班,带她去旅行,陪她逛街,为她准备生日惊喜……秦素的性格虽然冷淡,却也知道他其实不必如此,所以她真的很奇怪他这样比养亲生女儿还要尽职尽责地照顾她,到底图什么? “子柔姐让我照顾你,让我爱你。”宋岳明的回答有些古怪,却很认真。 秦素很好奇秦子柔与他的过去,但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宋岳明是个很精明的律师,只是在爱人这件事情上却好像尤其胡涂,先是毫无所求地爱着秦子柔,随传随到,不求回报;后来在日复一日地相处中,又爱上了性格冷清的秦素。 “素素,我爱你。”宋岳明与秦素做爱时,总是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诉说自己的爱意。 还记得她第一次吻上他时,这个一向在法庭上干练果断咄咄逼人的男人几乎手足无措。 那天是个周末,外面突然降温又下雨,导致他们原本的公园踏青计划被迫搁浅,她拿了本小说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不小心杯子一歪,红酒洒了一些在地毯上。坐在她旁边看着公文的宋岳明起身拿来工具清洁,他单膝点地正在与那艳丽的红色作斗争,她蜷在沙发上半垂下的腿忽然动了动,然后她的一只脚轻轻地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宋叔叔。”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带着点慵懒的笑意,看着英俊的年长男人有些惊讶地抬头。 她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他迟疑了一瞬,便丢开手中的东西,抬手握住她的脚。那脚趾秀气而漂亮,被他握住后调皮地在他的掌心蜷起来点了点,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素素,你……”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他赶忙张开双臂去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仰头脸上挂着很淡的笑容,问他:“宋叔叔,你有没有和我妈妈做过爱?” “没。”男人的身子有点紧绷。 “那你有过别的女人吗?”她继续慢悠悠地问。 “没。”男人的嗓音有点沙哑。 果然和她的猜测一样,宋岳明虽然年长她许多,在情事上却与她一般无二,甚至,比起妈妈从小对她的“言传身教”,也许她懂得比他还要多很多?这样的想法不知怎么地就令她高兴起来。她轻轻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瞬间感受到一块烙铁般充满热度的硬物抵住了自己的臀部。 他尴尬地侧过身体试图掩藏自己的窘迫,她低头看着他:“宋叔叔,如果我现在想和你做爱,你会不会拒绝我?” “不会。”男人的眸色在她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后,陡然暗了好几个度,“素素,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并不意外得到他这样的回答,少女在他的身上开始了自己的“探索”。她先是低头重新吻上他的嘴唇,用舌尖一顶一挑示意他张开双唇,又用自己的舌尖轻轻擦过他的牙齿,与他的舌纠缠在了一起。 男人开始时仿佛愣了一瞬,不相信这是真的发生了,但回过神来后他立刻热情地响应她,甚至在她有意识地微微朝后仰头时,他情不自禁地昂起脖子追随着她的唇,不舍分离。少女却坏心地按住他的肩膀,他望着她晶莹玉润的红唇有些疑惑,呼吸乱了:“素素……” “宋叔叔,你要听我的。”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向来表情冷淡的精致五官配上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容,像是混了毒药的红酒,且美且危险。 第十章湿了(微H) 少女跨坐在年长男人的腰部,慢条斯理地把他衬衫纽扣全部解开,原本熨烫平整的衬衫此刻被凌乱地撩起,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腹。她的芭蕾舞蹈班和跆拳道所在的大楼,也有一所高端健身房,她说希望他在那儿健身,陪着她上下课,他就更改了持续多年的工作日程习惯,只为她一下课不需要等待就可以和他一起离开。 看来,她在好好上课的时候,他也有好好健身嘛。她的手指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流连,颇为满意地验收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成果”。 少女的手重新回到他的胸肌前,慢慢摸索着,低头用整齐的贝齿轻轻咬住他正在上下滑动的喉结,她眼中闪过的一丝魅惑,好似叼住猎物喉头的小狐狸。 “素素……”感受到她的牙齿与舌尖轮流在他颈部的那块软骨处或咬或舔,宋岳明难耐地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嗯。”少女简单地响应,专心致志地从他的脖颈处吻到锁骨处。 年长的男人不仅在生活中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在与她的相处时也几乎是克己复礼,就拿着装来说,他简直保守得像个传教士,即便是在家,只要穿着衬衫,都会将纽扣全部扣上。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一边掩藏眼中的爱慕之情,一边一本正经地当她的“宋叔叔”,那种反差却令她特别想推倒他,扯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安排她生活起居时的那番从容不迫变成慌乱无措。 譬如,此刻。 “嗞——”少女不太熟练地吻住他的乳尖吮吸着,略带青涩的动作混着有些重的力道,不时有齿尖刮过他的皮肤,带来一丝丝疼痛,却令他亢奋到几乎颤栗。 她圆翘的臀部摩擦着他的下身,毫不怜惜他那处已经硬得发疼。他向后昂起头,煎熬地抿紧嘴唇。因为她刚刚攀上他的肩膀,特意在他耳边轻轻说:“宋叔叔,不可以出声哦。” 她不耐地把他的衬衫袖子向上拉,他以为她是要脱掉他的衣服,便配合地微微抬起上身,她却没有完全褪去他的衬衫长袖,反而用衬衫绞住他两手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吻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却没有解开他的皮带,反倒是直接拉开了他的西装裤拉链。深色的内裤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性器,在拉链口犹抱琵琶半遮面,那昂扬的器物蠢蠢欲动,简直要刺破薄薄的布料。 纤细的五指覆盖住那块巨大的突起,她不紧不慢地隔着面料将其握住,听着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尝试着用手上下抽动了起来,只不过几下动作,那原本深色的内裤上面,便显出更深的一小片湿濡来。 少女对着那一小片深色饶有兴趣地眨眨眼,头也不抬地说:“宋叔叔,你的内裤湿了,我帮你脱掉吧。” 宋岳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少女已经将他内裤的前侧扯下,他的肉刃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少女的手指准确地点住他的马眼,柔软的指腹轻轻按住摩挲了一下,那突然而至的快感令他不由深吸一口气,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只听她又语气平常地说了一句:“宋叔叔,我的内裤也湿了。不如,也脱掉吧。” “轰——”地一下,宋岳明的理智被这句话燃烧殆尽! upo18.com 第十一章不要停(H) 一陣悉索聲之後,少女抬起一隻手,用右手手指勾著那白色三角形內褲,輕輕舉到宋岳明的眼前晃了晃,隨手扔到一邊的地板上。那輕輕薄薄的一抹布料落地無聲,他的心臟卻好似被重重地電擊了一下,跳得更加頻繁而無序。 宋岳明急促地呼吸著,著迷地盯著表情依舊沒有多少變化的少女。她迎著他的視線,微微側頭,似笑非笑,緊接著她懸空的下半身重新坐在了他的腹肌上,一股溫暖中帶著濕潤滑膩的觸感,隨著她的動作而貼合在了他的下腹部。而少女還故意挺起腰前後滑動了幾下,那是她動情的蜜液,更是這場性事前戲的助燃劑,好似往大火中潑進了一桶油,瞬間就將宋岳明的渴望燃燒到了極致。 再忍下去簡直不是男人!宋岳明腰部用力朝上一挺,將硬的不能再硬的肉刃嵌入她的臀縫中,上下摩擦著,紓解著自己快要被她逼瘋的欲望。 “宋叔叔,我還沒有說開始呢。”少女反手握住他的粗壯,制止他的動作。 他喘著粗氣,雙目已然被情欲逼得通紅,硬生生地忍住自己恨不得翻身將她撲倒壓在身下的衝動,由著她繼續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秦素的手指在他的腰肌上游走,將自己剛剛塗抹在他肌膚上的蜜液用手指刮著,而後又漫不經心地塗在了他的分身上,加上馬眼一直分泌的興奮液,不一會兒那紫紅肉根就變得亮晶晶了,被她一陣擺弄後更是克制不住地豎著跳動。宋岳明難耐地皺眉,秦素勾了勾唇角,終於大發慈悲地握住他的欲望,緩慢地上下套弄起來。 “唔……”男人從喉嚨中發出一陣舒爽的喟歎。 那纖細的五指靈巧地握著他的命根,仿佛抓住了他所有快感的閥門,她此刻是真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要他快樂他便快樂,要他痛苦他便痛苦,痛快還是痛苦,都只在她一念之間。他只能在她製造的欲海裡苦苦掙扎,汲汲求生。 那套弄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神智已經全部被那一處的快樂所牽引,他咬著牙克制自己呻吟出聲,生怕自己一個不慎沒有遵守少女的話,她的雙手就會將他拋棄。 “換一下。”少女忽然的一句話,令沉浸在欲望波濤中的男人有一瞬的茫然,換什麼?他只感覺握住自己欲望的那只手忽地一松,還沒來得遺憾中斷的快感,他就感覺自己的分身頂部擠入了一處濕潤又緊致的所在。 那是……她的花穴……宋岳明興奮得幾乎要發抖! 雖然做了充足的前戲,可未經開墾的處女地依舊有些抗拒那又硬又燙的異物。秦素放鬆身體,放輕呼吸,腰身緩緩下沉,艱難地“吞咽”著男人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將其納入自己的身體,直到一層薄膜阻擋了它的前進。 即便快感拼命叫囂著讓他挺腰一沖到底,宋岳明卻絲毫不敢冒進,他想張口阻止她第一次就採取這樣激烈的體位,卻又想到少女一向倔強的脾氣,只能欲言又止。少女雙手撐在身體兩側,額上有細密的汗珠滴落下來,她笑著對他說:“宋叔叔,你想說什麼?” “這樣會很疼。”宋岳明啞著嗓子說。 秦素輕輕一笑,語氣稀鬆平常:“我知道啊。”伴隨著這句平靜話語的,卻是她猛然向下一坐地動作! “啊!”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那身體仿佛被刺穿的疼痛令秦素一時彎了腰,她按住宋岳明的肩膀抽著冷氣,腳趾頭都疼得蜷縮起來。而那緊致的內壁有著無限吸力,卻又拼命地擠壓著驟然闖入的異物,加上因為疼痛而帶來的自然收縮,宋岳明的肉根有種簡直要被夾斷的錯覺。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緩了好一會兒,熬過最初的那陣疼痛,秦素慢慢地開始動了起來。那一瞬的劇痛漸漸變成了摩擦帶來的輕微疼痛,穴內津液與血液混著,潤滑著兩人的連接之處,她輕輕呼著氣,輕輕抬起臀部再落下。男人望著她的眼中滿是心疼不舍,卻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決定的。被她束縛著雙手,他連想要扶住她的腰部幫她上下都做不到——她顯然早就計畫好了一切。 “宋叔叔,”她一邊動作,一邊俯身親了親他的唇,因她伏下來的姿勢,他的肉刃在她的體內幾乎刮擦著她內部深處,引來她的一陣顫慄,而後她內壁的收縮又反作用到他埋在她花徑深處的欲望上,仿佛一把火將兩個人都點燃了,“讓我看看,你可以為我瘋狂到什麼地步。” 少女說完這句話,似乎連體內的疼痛都枉顧了,立刻直起身雙手撐在兩側,借力上下起來,花穴頻繁又劇烈的吞吐漸漸地把最後一絲疼痛都帶離了她,那長長的肉刃兇狠地每一次都直頂她的花徑深處,仿佛要將她頂穿,快感油然而生。 宋岳明已經迷失在了少女與平時冷淡性情完全不同的激情之中。他費力抬眸,目光所及之處,是她後仰挺腰時飛揚的髮絲,是她上下動作時輕輕晃動的漂亮乳房,是她瘋狂扭動的纖細腰肢,是她花穴吞吐他的孽根時微微翻出的粉唇,是那混合著半透明津液與鮮紅色血液的黏著物…… 他是真的瘋了,即使他的雙手被綁住,即便他的西裝褲還束著皮帶好好地穿在身上,他還是腰肌用力從地上坐起來,雙手臂直接環胸將少女牢牢圈在自己懷中,屈起的長腿托住少女的臀部,仿佛打樁一般快速地抽插起來。大開大合之間,兩人的身軀貼得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她低低的呻吟,緊致的小穴,濕滑的蜜液,甚至是他西裝褲拉鍊齒的冰涼觸感,無一不是巨大的刺激,宋岳明心甘情願囿於其中無法自拔。在他發現偶然一次頂到深處某個點後,秦素的呻吟聲陡然高了幾分後,他便每次抽出又插入時都認准了那一點進攻,看著越來越多的紅暈染滿了少女的雙頰,他感覺到自己離那極樂的頂點也越來越近。 偏偏此刻,明明已經沉溺在歡愉之中的少女吐氣如蘭地伏在他肩頭,在他耳畔說了一句:“宋叔叔,不要停!” 所有清醒的理智瞬間都離宋岳明遠去! 他雙手握拳,指節泛白,紫紅粗大的孽根不要命一般狠狠地一下一下抽出又搗入,撞擊在她體內的最深處!直到那內壁猶如瘋了一般緊緊吸住、絞緊他的分身,有一股暖流從少女裡面噴湧而出,溫 цρó1八.cóм暖而又挑釁地裹住了他的欲望,他終於精關一松,把自己的精華悉數送出,與那股暖流匯合後再無法分離。 宋岳明緊緊摟住她失神的樣子,落在還身處高潮餘韻中的秦素眼裡,讓她心中也湧起一種滿足感。 “宋叔叔,我很快樂。”她笑了。 “秦素,我愛你。”宋岳明說,低沉磁性的聲音中是怎麼也遮蓋不住的情欲氣息。他將她抱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Upo18.cOm 第十二章秘密 如果不是宋岳明车祸意外去世,秦素觉得自己可能会和这个人男人一起走下去。她没有她妈妈秦子柔拿交往男人当集邮一样的爱好,也不是会为爱痴狂的个性。但是宋岳明对她的感情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她的心也并不是捂不热的石头。 只是,那点温度在太平间看到宋岳明尸体后,就渐渐不在了。她在心中默默地为这个男人保留了一席之地的位置,而后便将自己整个人都封闭起来。她忽然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对什么都不好奇了,包括宋岳明曾经提过的他的秘密。 “素素,我有个秘密,等我准备好了我就告诉你。” 话犹在耳,人却不在了。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竟然会从绑架她的陆秀峰这里得知那个秘密。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宋岳明的秘密,也是秦子柔的秘密,还是石薇的秘密。 在多年之前的某间孤儿院里,有一对同病相怜的好朋友,分别叫小柔和薇薇,她们同是被父母抛弃的私生女,在父母自私的爱情和欲望面前成为了牺牲品。有一天,一位漂亮阿姨把她们从孤儿院带走了,她说:“可怜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一心一意爱你们的。” 她的话当时并没有说全,因为她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即便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一心一意的人存在,我也可以为你们“创造”出来。 她让小柔和薇薇管她叫“妈妈”,她们住在一处周围都是树林的大别墅里,连个佣人都没有。这个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们,并总是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 小柔觉得很奇怪:“谁会伤害我们啊?我们现在多幸福。” 薇薇冷冷淡淡地说:“不是现在,是以后。” “什么以后?”小柔不懂。 有一天,妈妈从外面带回来了两个小男孩。 “妈妈,他们是我们的弟弟吗?”小柔问。 “不是,他们是你们的爱人。”妈妈微笑着回答。 小柔懵懵懂懂有些好奇地望着那两个好看的小男孩,薇薇却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这两个小男孩,一个叫小宋,一个叫阿陆。 自此,小宋和阿陆便开始和她们母女叁人一起生活。 一直以来,都是妈妈亲自教授小柔和薇薇各种知识,小宋和阿陆来了之后,妈妈的精力一分为二,甚至花更多的时间在教育这两个男孩身上。 在小柔的印象里,妈妈是温柔和蔼甚至有求必应的,她压根想象不出这么温柔的妈妈会打人,直到她看见小宋和阿陆身上偶然露出来的鞭痕,一道一道,触目惊心。而妈妈给出的理由是,“他们不够听话”。 小柔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不听话了,但是随着岁月流转,小宋和阿陆渐渐在她们身边陪着她们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原本只是白天的相处,到晚上也相拥而眠。 他们是那么温柔,从不会拒绝她们的任何要求,看着她们的目光永远盛满爱意。 妈妈无比欣慰。 直到她们长到十八岁,妈妈说她们可以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她为他们都办理了大学的入学手续。那是四所不一样的大学,距离不远也不近。 那是妈妈对小宋和阿陆的考验。 可最终没有通过这场青春试炼的,却是小柔。 感情最难以琢磨的一点便在于,她以为小宋于自己,会是最合适的爱人,可是爱人又哪里来的“合适不合适”一说呢?即便他对她的好一如既往,也未曾做过任何越轨对不起她的事情,可缘分却终究成全不了这份妈妈为她规划好的感情。在年华未长,真爱未至的时光里,他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那只是因为,令她昏了头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而她遇到了那个姓秦的男人,他没有小宋年轻,没有小宋温柔,没有小宋好看,甚至不是单身。她却爱他爱得几乎低入尘埃里。 她不再让小宋叫她“小柔”,“你以后要叫我‘子柔姐’。” “好的,子柔姐。”小宋总是对她的决定全盘接受。 小宋是不是真的爱着小柔呢?也许并不,可是多年来妈妈的教育已经让他对她的顺从根深蒂固,他不会对她说“不”。 “我要把生命献给爱情。”她和那个姓秦的男人争吵后,叫他出来陪她喝酒,喝醉后边笑边哭,像个疯婆子一样,偏偏好像宣誓一般认真。 后来,她的生命还是她的生命,天真替她抵了命。 小宋看着她陷入爱情,看着她游戏人间,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的时候消失。 直到姓秦的男人死了,她也不要自己的命了。 小柔爱上别人的事情,妈妈是知道的。可那时,这个悉心抚养他们长大的漂亮女人已经生了很重的病,不久于人世。 她的葬礼就在那座别墅里举行,在场的只有他们四个人。 她的水晶棺里陪葬的是她指定的两套婴儿小洋装,一套粉红、一套嫩黄。 薇薇对小柔说:“原来,妈妈曾经有过两个女儿啊……” 那又是一段他们永远也无法得知的故事了,唯一可以笃定的是,那个故事显然也是悲剧收尾。 小宋遵照小柔的遗言,像爱她那样照顾她十五岁的女儿,却在相处中逐渐爱上了这个性格冷淡的少女。与从小被教导要去爱小柔不一样,没有人给他灌输任何概念,他却发自内心地有了自主的爱意。少女给他的响应也令他惊喜而沉迷,但同时,他也有隐隐的不安与惶恐,因为他与她适合的爱人标准太远。 相比小柔波折不断的爱情,薇薇的生活则平稳顺畅很多。她和阿陆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阿陆太体贴太温柔,她完全不用像其他已婚女人那样将大把精力放在家庭上。等她从自己热爱的药理学事业上回过神来,她的儿子已经二十出头,可是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丈夫教导成了另一个“爱人”,等待犹未可知的需要他爱的那个人。 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许久未曾联系的两人见面深谈了一次。而后,他们做了一个决定。 小宋准备找到合适的时机,向少女展示他的秘密。妈妈曾经说过,作为爱人,是需要无私的,不可以有独占欲。所以当小柔爱上别人时,他没有丝毫怨言。那么同样,现在他在陪伴少女的同时,少女还可以有其他爱人——合适的爱人。这样,她一定会比她的妈妈幸福。 而薇薇则拿到了关于少女喜好和照片的详细资料。她的丈夫阿陆是以她为爱人蓝本去教导儿子的,而资料中那个性格冷清的少女,平静美丽的躯壳下,住着强大冷静的灵魂,甚至和她一样对药理学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是这样恰如其分。 第十叁章礼物 随着电子屏幕里的画面消失,黑色的屏幕上映出秦素的身影。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白色纯棉长睡裙,陆秀峰与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刚刚播放结束的这段影像,带给她的感觉是震撼的。她以为自己父母那段爱恨情仇就够看的了,没想到追根溯源,还有这样一段荒谬的往事。 这真是一群疯子和傻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偏偏这些疯子和傻子,还都是她认识甚至亲近的人。并且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们还在计划着她的人生。 她不知道陆秀峰到底给她用的什么药物,导致她现在还是四肢没有知觉,但是透过屏幕的倒影,她看清了自己脖子上的异物——那是一只类似项圈的黑色环状东西。 她的心中泛起些许怒气,自己这是被当做宠物了?! “这个原本是电击的,我改良成了带有麻药剂的颈圈,”陆秀峰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变化,立刻解释,“只要你在这个别墅范围内活动,麻药注射就不会被触发。”他顿了顿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身上的药物还要大概一个小时才会失效,我不会再给你注射新的,好不好?” 秦素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说“不”的权利。 “嗯。”她表示接受。不过,一旦她重新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她就……她低眉轻轻掩住眼中的冷光。 得到她肯定答复的陆秀峰,瞬间高兴起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洗澡后重新戴上眼镜的他,仿佛还是她印象中那个无害而腼腆的青年。 他将她抱坐在一早准备好的轮椅上,又细心地为她披上羊绒披肩,再为她膝盖上盖了一条柔软的天鹅绒毯,这才推着她走出别墅一楼。 忽如其来的阳光令秦素眯了眯眼睛,她看到别墅的外面直至很远处,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葱郁苍翠,她猜测这里大概是自己妈妈秦子柔和宋叔叔宋岳明长大的地方。 一座远离城市人群,建在森林深处的别墅啊…… 陆秀峰推着轮椅带她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来到了一处面积颇大的玻璃房外。 “宋叔叔说你种了一些花草。这是我花了一年时间建起来的花房,希望你会喜欢。”他低头在她耳侧温柔地说。 秦素关注的重点却是他提到的时间。也就是说,早在一年之前,宋岳明就已经和石薇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了,可她居然丝毫不知。 她不喜欢自己的人生不被告知就被擅自做了决定,心中甚至涌起一种类似被宋岳明背叛了的不悦。 至于身后这个年轻男人,如果宋岳明真的把有关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那他就不应该不知道,她不喜欢这种被动接受别人感情的方式。 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她怎么可能会爱他? 我的宋叔叔,你是故意不说的吗?想起那个年长自己很多的英俊男人,想起他一贯的温柔和最后在太平间那张洗净血污后泛着青白色的脸庞,秦素又不是特别想生他的气。 好吧,既然宋岳明认可陆秀峰做她的爱人,且让她看看他的“资格”吧。 宋叔叔,若这是你生前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 花房内的湿度和温度都有机器控制,各色或葱郁或缤纷的花草树木一应俱全,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在打理。秦素闲暇时喜欢侍弄植物,只因为她不喜欢和会叫会动的活物打交道,要说对植物多专精那也纯粹没有。但置身在这花房中,鼻息间都是植物的清新味道,确实令她感觉身心放松了不少。 陆秀峰安静地推着她在花房的植物间慢慢行走,经过地面某处不平之处,轮椅轻轻颠簸了一下,他细心地扶住她的肩头,为她把下滑的披肩理好。秦素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地面,原来刚刚颠了轮椅的是一块平平安装在地上的金属板子。 “那是地下室的门。”陆秀峰笑了笑。 秦素没有多在意他的话。 因为此时的她还不清楚,这花房并不是陆秀峰口中的“礼物”。 真正的礼物,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下室里。 这份礼物,其实是一个人。 一个年轻男人。 第十四章监禁 原倾再一次醒来时,周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地下室。 他分不清自己刚刚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因为绝对的黑暗让他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力,饥饿与缺水让他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臂,听到了一阵金属链索哗啦啦的声音,那个男人果然说到做到,他说过自己如果再次逃跑,就会用链子把他锁起来。 这是原倾被带到这里后,第五次反抗失败。 他已经濒临奔溃。 那天是他参演的第一部电影的杀青宴,很多媒体到场,他当众宣布要去英国半年研修演技,整个娱乐圈一片哗然,几乎不到一个小时,这条消息就占据了各娱乐门户网站的头条。 原倾有这样的资本。他是学古典舞出身,十四岁就跟随着国内顶级的团队世界巡演,精致的五官、独特的气质和精湛的舞蹈,让他初次登台就名声大噪。各大顶尖娱乐公司都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他却不为所动,在舞台上一直待到十八岁才退役,去了爸爸朋友做经纪人的一家娱乐公司。 当上帝宠爱一个人时,全世界都恨不得把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到他面前。被称为“整个娱乐圈都在等他长大”的少年按照自己的步调,不紧不慢地走进大众视野,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却总是格外垂青他。他认真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在刚刚结束拍摄的这部古装电影里,他饰演的只是男主角短暂的年轻时期。已经二十一岁的原倾身上,有着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独特气息,古装扮相配上他古典的五官简直相得益彰。作为电影中倒叙的一段“回忆”,原倾的台词并不多,可哪怕他只是不言不语地在镜头里坐着,也是一眼望去,万物不及。 所有人都对他惊为天人,只有他知道,他的演技还不够。他的生活太过平和平顺,从未有过挫折阴霾,有些情绪他虽然理解,但诉诸表演还是欠了火候。 幸而他的经纪人也是他父辈认识多年的朋友,并没有急功近利地拿他当摇钱树,也不反对他想去进修表演的决定。 只是,他没想到,那天清晨在去机场的路上,会出了一个剐蹭的小车祸。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车祸是人为预谋的。 下车查看情况的司机忽然倒了下去,他虽然已经感到疑惑却还是没有警觉起来,因为“好心”搀扶司机走到车窗边敲了敲玻璃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教养良好、正直有礼。 然后这个男人用一块掺了乙醚的手帕让他失去了意识。 他第一次醒来时,是在别墅房间的大床上,衣着完好、身无损伤。除了有些头疼和腿脚发软外,并没有其他不适之处。床头柜上有风格简约的夜光万年历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他去机场的第二天上午9点。 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看守他,只有床头柜旁有一张便签,上面是很漂亮的手写字:“不要试图逃跑。” 这么儿戏的手法简直令原倾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整蛊的真人秀。但是之前的车祸太过逼真,再敢玩的节目组也不可能真用药物迷昏嘉宾,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在确认房间门被反锁,但是这位于二楼的房间窗户却没有关紧后,他果断地将床单、被罩、窗帘都收集起来,拧成一股绳,像之前学过的消防演习知识那般,打算从床头悬绳而下。 事实上,他已经快要成功了,在他的双脚离地面就差半米左右的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从窗户那儿探出半个身子来:“原倾,你实在不听话。” 来不及去细究为什么对方的口气毫不急迫,原倾跳落地上朝着远处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却看到那个年轻人依旧站在窗口望着他,似乎没有打算追着他抓他回去。可是很快,只见对方抬起手,手中握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他的心中不由大惊,对方有枪! 而后,他的后背处猛地一疼,他只来得及奇怪为什么这枪伤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疼,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原来那是麻醉枪。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晌午九十点钟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却只能心底发寒,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绑匪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身边。 “原倾,我原本想给你一些有限的自由的。”对方蹲在了他的身边,语气有些可惜,“既然你不听话,那么这份自由我就收回了。”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等到原倾再次醒来后才明白。他依旧躺在那张大床上,脖子上被戴上了一只黑色的金属项圈。 “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一旦踏出房门半步,项圈就会自动发出可以让你昏迷的电击。”年轻人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对原倾说。 “我……”原倾瞥了一眼电子钟,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七点了。近叁十个小时滴水未沾,颗粒未进,他现在不光饥肠辘辘,连嗓子也干得冒烟。 “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他声音嘶哑地问。 他很快获得了一杯用硅胶水杯盛的温开水。 几乎一口气将水全部喝完,原倾这才问:“你想要什么?钱?”之所以问得不确定,是因为拥有这样一幢别墅的人,按理并不缺钱。 “我想要的……”年轻人顿了顿,笑得依旧十分温和,“你以后就知道了。” 原倾却心中一沉,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就只有是为他这个人了。 “你是同性恋?”他皱眉,心中升起某种很不妙的联想。 “不是。”对方很快否认,并且笑得和煦而莫测,“我甚至不是你的粉丝。你不用猜测我的目的,”他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不会报警。”原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诚恳。 “我不会放了你的。”对方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你应该饿了,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 在他转身的一瞬,原倾犹如豹子一般跳了起来!他自幼练舞,即使此刻有些虚弱,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他身体的爆发力和张力也非常人可比!他使劲勒住对方的脖子,打算起码把对方勒晕,可是他只感觉颈部一麻,随即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狠狠地倒在地上,抽搐着、痉挛着……对方摸了摸脖子,蹲下来平静地看着他:“忘记告诉你了,我身上也有这个电击项圈的遥控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原倾的裤子处溢出一些水渍,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电击程度,会让你失禁。” 有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原倾从未这样难堪与屈辱过,即便这只是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还是让他觉得羞耻。 “既然你还是不听话,那么这次……”原倾还没有听完对方的话,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他又一次醒来,先是发现自己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连体服,而后才清楚自己这次受到的惩罚——他失去了吃人类食物的权利。 对方丢给他的“食物”是狗饼干和清水,放在塑料的容器里。 他很想骄傲地拒绝,可是理智却告诉他必须吃,他要撑到有人发现他失踪了。那条通往机场的路是有监控的,还有当时只是晕倒的司机醒来也会发现不对劲,以及原本会在伦敦机场接自己的生活助理,也会发现自己不知所踪。 原倾不清楚绑匪的目的,但是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个看上去正常的疯子,所以他也不再尝试和对方交流。他要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每天吃两顿狗饼干,不定时喝一些水,其余时间原倾就待在那个房间的床上一动不动。 靠着床头柜的电子钟,他得知自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七天。 七天了,已经过了七天了,为什么还没有警察出现?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躁。 年轻的绑匪大概是看腻了他的强自镇定:“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机场那一路的监控那天检修,你的车和司机我都安置好了,你的那个生活助理有把柄在我的手里,只会定时向你的经纪人报告你一切完好的消息。” “你难道要囚禁我一辈子吗?!”原倾终于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对方,却在半途就被电击倒地,蜷缩抽搐地犹如一条在陆地上打挺的鱼。 这一次,他受到的惩罚是失去了时间。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消失了。 狗饼干似乎被掺了安眠药,他时睡时醒,搞不清自己被绑架来了多少天。 忍无可忍的原倾,用椅子砸破了房间被焊死的窗户。 这一次的“不听话”,带来的惩罚是,他失去了光。 囚禁他的地方变成了地下室。 地下室暗无天日,所以失去光的同时,他还失去了衣服,失去了作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撑下去似乎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会有人来救他。 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将他淹没。 整个地下室黑暗、封闭而静谧,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对时间失去感知……原倾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终于在又一次绑匪给他送“食物”的时候,向对方发起了明知会失败的攻击。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杀了我啊!”他疯了一样地吼叫。 于是他被锁了起来…… 陆秀峰陪秦素在花房待了大约半小时,这才送她回房间。她的药效还要一会儿才能消失,她表示想自己待着,他便体贴地走开了。 随手推开二楼走廊最深处的一扇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整面墙的显示屏,它们连接着整个别墅各个角落的摄像头。 看到秦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禁微笑。而后他的视线移动,看向地下室红外监视器的画面,被锁住躺在地上的人轻轻动了动。 “醒了啊……”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愉快地勾了勾唇角。 第十五章你想要什么? 秦素张开五指再握住,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不太使得了劲。 看来这药效虽然是消除了,但是“后遗症”还是在的,就是不知道这“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总之,目前她想一个手刀劈晕陆秀峰而后一走了之的计划暂时搁浅了。 年轻男人端着一杯饮品敲门进来,就见到她正低头看着握成拳的手。 “来,你喜欢的马蹄雪梨汁。”他将杯子递给她,顺势坐在了床边,“感觉还是没力气?” “嗯。”秦素大方承认。 “大概需要代谢叁周,才能完全恢复正常。”陆秀峰有些抱歉地笑了,身上仿佛自带某种无辜的气息,“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物,因为审批问题,目前只在国外投放市场。它临床适用于有自虐倾向的精神障碍者,能够快速镇静和持续缓解肌肉紧张,即便长期使用也不会损害神经系统。” 秦素轻啜了一口果汁,发现正是她一贯喜欢的口味,配比无比精确。看来陆秀峰真的有努力摸透她的喜好。“你这样的专业程度,完全没有必要去听那位专家的讲课。”她平淡地说,其实内心很诧异陆秀峰在制药方面的天赋,他才二十叁岁,这样的成就怕是多少同行翘楚都望尘莫及。 “我只是为了认识你。”年轻男人看到她又喝了第二口,确定她是真的喜欢,才不甚在意地回答她的话, “现在你在这里,所以我也‘休学’了。” 秦素沉默了片刻,对他说:“宋叔叔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被强迫。” 陆秀峰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强迫你,只是‘邀请’你的方式比较特别。” “……”秦素从他的眼神读懂,他是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石薇是有多忽略家庭,才会等陆秀峰长到这么大才意识到他不正常? 幸好秦素也不是个性格急躁的人,再说她现在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如果我一直不会爱上你呢?”她反问。 陆秀峰几乎没有停顿地回答:“到时,你只要允许我爱你就好。比起宋叔叔和子柔阿姨,至少你允许我和你做爱,我们现在的进展比他们好多了。” 秦素有点头疼,虽然她勉强跟得上他诡异的逻辑。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陆秀峰的“无所求”其实还是“有所求”。 他乐观,她并不。 宋岳明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但她倒也并不抗拒某个人如同宋岳明那样对自己好。更何况,宋岳明在那段视频中,曾经带着一丝酸涩的苦笑说:“希望小峰会比年轻时的我幸运。” 即便后来与她在一起,但当年的往事中,一直沉默的小宋大概才是最受伤的,只不过没有人问过他,他也不曾说。 “这叁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可以试试。”她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但是这之后,如果我要离开,你不能阻止我。”秦素说出这番话,心里其实已经有把握陆秀峰会答应,因为如果他对她如同当初的宋岳明之于秦子柔,他是一定会接受她的决定的。 陆秀峰的眼中果然只有欣喜:“好。素素,我……”他抿了抿唇,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叫你素素吗?” 秦素颔首:“可以。” “那……我可以亲一下你……的额头吗?”陆秀峰的视线飘忽了一下,从她沾了果汁有些滢亮的双唇只停留了一瞬,就忽地往上跳到了她饱满光洁的额上。之前在性爱中,她并不想与他接吻。他不想惹她厌烦。 秦素没有回答,只是前倾上身,抬手摘了他的眼镜。这个英俊文雅的男人先是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睛,随后看着那张清丽冷淡的面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后他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吻上了他的唇。 那沾满果实香甜气息的软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登堂入室,在他的口腔中、唇齿间、舌颚上肆意来去,他惊愕一霎回过神来想要迎上,它却施施然离开了,徒留他心中泛起一丝懊恼。 “如果想要做我的爱人,首先,要诚实。”她替他重新戴上眼镜,淡淡地说。 我可能会拒绝你的要求,但你绝对不能对我说谎。 他郑重地点头。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只一点变化却令整张脸带出一丝任性的明艳来,她的手径直来到他的双腿之间,握住那儿的硬物:“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似乎是抖了一下,而后听到自己带着一丝压抑的声音:“我想要你。” 第十六章围裙应该怎么穿? 纤细白皙的五指在他的裤裆处揉了揉,那处便挺立得更加昂扬了。 轻易便将他性致撩拨起来的秦素,满意地抬起头,看着呼吸有些不稳的他,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饿了,想吃……” 陆秀峰的心弦顿时被那刻意拉长的语调勾得魂不守舍,然后才听到少女坏心地说完整句话。 “饭。” 什么?眼镜片后的双目一瞬间浮起反应不过来的茫然。 秦素放开正与他的分身亲密接触的手,语气平稳地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饿了,想吃饭。” 看起来丝毫没有情动的样子。 原来她刚刚只是逗弄自己玩。虽然心中有淡淡的失落,陆秀峰还是调整好情绪,微笑地站了起来:“冰箱里有很多食物,都是你喜欢的。我先下楼准备一下,一会儿叫你。” 秦素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迎着陆秀峰看过来的目光,她解释了一句,“我想看你穿围裙做饭的样子。” 她的语气很平淡,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点点头没有异议。只是他转身时微红的耳尖显示出,他的心里有点“想法”。 看来,是很“有趣”的想法啊…… 秦素也不点破,只是跟着他一起离开房间,穿过别墅一楼装潢精致典雅的饭厅,来到厨房。 厨房的面积很大,各种现代化厨具炊具一应俱全。泛着银色光泽的不锈钢器材质感,配上从饭厅延伸至此的黑白灰墙面色调,显得整洁而鲜亮。 陆秀峰打开冰箱,侧头问站在一旁的秦素:“你想吃什么?” “简单一点,意大利面就行。” “西红柿肉酱还是蘑菇鸡肉的?”陆秀峰所说的这两种意面,都是她一贯爱吃的。 “蘑菇鸡肉。”秦素随意选了一种。看着陆秀峰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食材分量,她扬眉问了一句,“你不吃?” “我不饿。”他笑了笑,将食材放到料理台上。 秦素双手环胸靠在冰箱门上,很悠闲地看着男人卷起衬衣的袖子,拿起浅蓝格纹围裙准备系上。 “等等。” 陆秀峰疑惑地看向忽然出声的她。 秦素朝他走近两步:“你觉得,围裙应该怎么穿?” 怎么穿? 陆秀峰蓦然想起刚刚在楼上,秦素提到的“要诚实”。 他明白刚刚自己那点关于围裙的浮想联翩,已经被她知晓了。 他的耳尖又红了。 秦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很小幅度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他望着她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将围裙放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纽扣,手腕一转,衣领顶端的第一粒扣子便顺利地从扣眼中剥离出来。接着,是第二粒、第叁粒、第四粒……平整的锁骨,并不单薄的胸膛,肌肉紧绷的腹部……逐一在敞开的衬衫开襟处若隐若现。 陆秀峰终于将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了。他停住手,望向秦素。 秦素终于眼露一丝笑意:“你的幻想就是这样?”语气中却有明显的笃定。 停止,还是,继续? 承诺会对秦素诚实的陆秀峰,选择了继续。 第十七章吃(H) 襯衫大敞的他低下頭,將手放在了真皮腰帶的搭扣上。 “別低頭,看著我。”秦素又一次出聲,提出了新的“要求”。 靜默了一秒,他按住腰帶的金屬扣,從善如流地抬起了頭。他身上帶著的那股科研學究氣息,配上解開的襯衣,此刻分外引人犯罪。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平靜,但是那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內心的羞澀。 雖然他把秦素“綁架”來了,還和她發生了關係,但那是他計畫中必須要完成的事情,是讓她“接納”自己的第一步。實際在男女情欲這方面,他完全不是秦素的對手。即使秦素“被迫”要在這別墅裡待三周,可事實上,她才是真正占上風的那個人。 秦素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他便手指一動,打算解開皮帶的方形扣子。 “你的耳朵紅了。”秦素簡直出其不意,語氣還那麼平淡,他差點手一抖把腰帶扣又按上! 在她說完話的瞬間,秦素看著他從原本只有微紅的耳廓,到現在整只耳朵外加下顎一片都變得通紅,心中忽然有種“欺負”到他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挺好。 她走近幾步,幾乎與他貼身而立。 “還繼續嗎?”她輕輕問。 陸秀峰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紅著耳朵,乾脆俐落地將長褲和內褲都脫了。 那挺立的下身將圍裙頂了起來,似乎在不滿為何不讓它見光。 秦素退後一步,審視著面前的青年。他全身上下除了敞開的襯衫,就只剩下腰間圍著的一條圍裙。 “這個穿法,我喜歡。”她低低地說了一句,言語中隱約的笑意勾得他神思不屬。 “給我下麵吃吧。”她慢條斯理地說。 被她一句略帶調笑卻偏偏語氣淡漠的話惹得下身又硬了幾分,明知道她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他卻又總管不住自己的浮想聯翩。 於是,頂著硬邦邦的下身,他轉過身一邊煮水一邊在料理臺上處理意面需要的食材。 秦素站在一旁,視線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逡巡。 陸秀峰努力忽視那目光對自己的影響。 白色絲質襯衣隨著他的動作微動,卻又極其貼合肌膚,那絲滑面料與皮膚廝磨的感覺無端端多了點色情的意味。他低頭開始切蔬菜,因為微微彎腰,那肌肉緊實而挺翹的臀部就這麼從長方形的圍裙後露出端倪。 秦素看了一會兒,忽然走了過去,右手輕輕撫摸了他的臀瓣一下,一捏一揉,手感如她預期一般好。 她的手並沒有多做停留,卻依舊引得陸秀峰切菜的刀一頓。 “小心,不要切到手。”秦素瞥了一眼他明顯沒有剛才順暢的切分動作,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繞到了他的另一邊。 “這是什麼?”她指著一隻裝著白色凝乳狀物體的小碗問。 陸秀峰看了一眼:“鮮奶油。” 她伸出手指頭沾了少許放進嘴裡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些許白色奶油沾在了她的唇邊,他看了覺得十分礙眼,恨不得親自替她舔掉。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裡是不是有奶油?” 他點頭,以為她會自己擦了或者吃掉。他甚至心跳加速地做好了心理建設,以防會看到她粉紅色的舌頭舔過薄卻飽滿的雙唇,卻沒想到她忽然朝他探出身子,揪住他的襯衣輕輕一拉,驀地將那點奶油印在了他左胸前的乳尖上,隨後舔舐了起來。 “唔……”猝急不防的酥麻感覺陡然升起,他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逗弄自己一下就收手,她卻吸吮得越來越撩人……背後有蒸騰的水汽升起,咕咚咕咚的水聲越來越急,他艱難地開口,“素素,水開了。” 水開了,人也沸了。 “哢噠”,秦素伸手將爐火關掉,隔著圍裙握住他一直挺立的分身,上下套弄了兩下,他就幾乎要顫抖起來。 那圍巾是棉麻質地,布料特有的細微粗糲感配合她此刻的動作,簡直是想要他的命。 雖然火關了,但鍋中沸水的蒸汽還是彌漫上了他的眼鏡片。眼前有些模糊,他不禁按住她的肩膀。 “我忽然不想吃面了。”她的手靈巧地勾住他的圍裙,引得他緊緊貼住她,“我想吃你。” 陸秀峰抱著她就朝飯廳走。 他低頭吻著她,將她放在飯廳的大餐桌上,她雙腿纏住他的腰,他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急不可耐地扯著身後圍裙的系帶。 他低頭吻著她屈起的膝蓋,請她的腿輕輕折彎舉起,掀起她的睡裙順著大腿內側一路吻到她的腿根。他吻得那樣急切,恨不得就此將她拆吃入腹一般。隔著內褲輕薄面料,他已經聞到了她蜜液的香氣。他探進一隻手指,果然摸到了一片濕滑。 秦素兩隻手肘支撐著上身昂起,看著伏在自己雙腿間的年輕男人的發頂,修長的雙腿逐一抬起配合他褪去她內褲的動作。 他癡迷地親吻著她的穴口,鼻息之間全是她迷人的氣息,她的那裡是不是塗了奶油,不然怎麼這麼香甜?感受著那裡的濕潤變成了汪洋,他直起身將圍裙扔在地上,挺腰直接沖了進去! “嗯……”秦素勾人的呻吟配上她穴內濕濕滑滑的蜜液,簡直是對他最熱烈的歡迎和讚賞,他深吸一口氣,一路無阻地直搗她柔穴的最深處! “啊!”她被他頂得輕輕一叫,穴內自然而然地一收緊,刺激得他半邊身子都要酥了。 雖然是第二次進入她,可是那種令人窒息的緊致感覺還是刺激得他幾乎要失控,一瞬間令他分不清自己是在無法呼吸的深海,還是令人暈眩的雲端。 “素素……你真的好緊!”他幾乎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著。 那穴道溫暖又濕潤,充滿吸力的軟肉從四面八方各個角度包裹住他的分身,不留一縫。他只要輕輕一動,它們就纏得更厲害,仿佛沾了水的皮套子般越收越緊,恨不得勒得他不能動彈。 他喘著氣,額上青筋已然暴起。他壓下身去拼命揉著身下女人的酥胸,企圖緩解她小穴中磨人的壓迫帶來的致命快感。他連拉帶扯地解開她的睡裙領扣,看著那雪白而漂亮的兩團酥軟帶著兩點朱紅的豔麗跳脫而出。他急切地低頭吮吸起來。這一俯 цρó1八.cóм身,他的分身在她體內便是一抽一插,她呻吟了一聲,仿佛獎勵一般收縮著小穴,快感帶給他的衝擊幾乎要命! 她的眼神再不是一貫的清醒冷淡,反倒是帶著被欲望浸透的濕漉水霧,配上她仿若催促的那微一抬眸,他終於忍不住抓住她纖瘦白嫩的兩隻小腿,將她猛地朝自己一拉,迅猛地抽插起來! 身上是渾身滾燙的男人,身下是冰涼平滑的餐桌,又冷又熱的感覺仿佛冰與火在博弈,毫無懸念火戰勝了冰——秦素整個人都跟著要燒起來了。 那粗大挺硬的肉刃在她的體內用力衝撞,摩擦過令她顫抖的每一處內壁。文質彬彬的男人此刻仿佛出閘的猛獸,失去了禁錮,只剩下掠奪。 眼鏡也遮不住陸秀峰炙熱如炬的目光。他望著身下衣衫半褪的年輕女人,睡裙掩不住她胸前的豔麗風光,一雙白雪團般的嬌挺隨著自己的抽插撞擊而輕輕搖晃,兩點茱萸紅豔地立住一顫一顫。她纖細的腰肢水蛇一般忘情地扭動著,臀部微抬迎合著他的抽插動作,兩人結合得如此緊密。 陸秀峰親眼看著自己深紅的粗硬分身向前一沖,齊根沒入那又緊又窄的花穴,感受著自己的囊袋狠狠拍在她的穴口那一瞬,她小穴內壁銷魂的收縮;和他抽身時,那兩片嫩紅的花瓣肉貝緊緊吸附住他的肉刃,嬌蠻地癡纏著不放他走;直到他受不了這樣的勾引,再一次兇狠地刺入! “嗯……嗯……”情到深處,秦素低低的鼻音配上唇齒間逸出的細碎呻吟,仿佛是最動人的情話,撩人非常。于陸秀峰而言既是天籟又是催促,他恨不能在這一聲疊著一聲的吟哦中就此釋放自己。 感受到秦素漸漸繃起的身子,他知道她就要攀到頂峰了。雙手鬆開她的雙腿,他直接鉗制住她的腰,狠命地衝擊起來! “啊!”她的頭用力地向後昂起,全身泛起淡淡的粉紅,整個人仿佛一隻弓腰而起的蝦子。一陣溫暖的濕潤液體自她花穴深處湧出,迎頭澆滿他的分身。他被澆得一激靈,雙目赤紅仿佛著了魔一般。他狠狠地按住她繼續抽插,那力道幾乎要把她釘在餐桌上! 抽插了上百下後,他忽然猛地一個頂入,仿佛要將她刺穿! “素素!”他低吼一聲,終於在她一陣緊似一陣的收縮中,把自己滾燙的精華全都給了她! 大概是因為秦素的主動,這一次比兩人第一次做愛的快感要強烈許多。他們相擁著好一會兒,這才從高潮的快感中清醒過來。而原本因為藥物遺留作用而手腳無法使勁的秦素,這會兒更是渾身綿軟。陸秀峰著迷地將她全身都親吻了個遍,一直捨不得從她體內退出,最後更是直接保持插入的狀態抱著她去洗澡,在水汽蒸騰的浴室內,他又溫和地和她做了一次…… 秦素最終還是吃到了陸秀峰做的意面,味道很贊。 只是,那已經是又過了兩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第十八章后备爱人 秦素靠在别墅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昏昏欲睡,洗好碗的陆秀峰回来便看到她秀眉舒展、美目半阖的样子,说不出的迷人。 他轻轻将她抱起,看着她睁开眼。 “我抱你回房间睡。”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这个,没必要。”秦素扯了扯脖子上的颈圈。 “就叁个礼拜,到时我一定帮你取下来。”陆秀峰的语气几乎带着一丝祈求。 秦素很困,随意地点了点头:“嗯。”看来,他的内心还是很不安啊。 陆秀峰何止是不安,他几乎惶惑。从小被父亲教导要做一个“合格的爱人”,要优秀、要专一、要长情,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要爱谁。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混沌一片,直到母亲带回来秦素的照片。 那一瞬,他忽然理解了那句话:“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她就是那道光。虽然遥不可及,可依旧温暖明亮。 那天,第一次在旁听席上看到她坐着,他从旁边侧身而过,她几乎没有抬眼看他,他却紧张得要拿不住手里的书本。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初次相遇。 于他而言,那却是久别重逢。 他只有叁周的时间,她没有爱上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接纳他的爱意。 他从小到大,一如既往,无处安放的爱意。 更何况,按照父亲的教导和外婆的遗训,为了防止再出现子柔阿姨那样的爱情悲剧,在小宋叔叔去世后,他已经及时为她找来了一位“后备爱人”,他会作为教导者用最短的时间“教会”这位选中者爱上秦素。 他相信,她会喜欢的。 将秦素小心翼翼地抱回松软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眯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陆秀峰轻轻笑了笑:“那线香里的药物还有安神的作用,你这段时间的睡眠会很深……” 秦素“唔”了一声,沉沉睡去。 陆秀峰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她的睡颜,半晌后低头亲了亲她秀气的鼻尖,这才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拿起手机为她拍了一张照,而后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再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一盘东西,随即来到了玻璃花房,打开地下室的门,拾级而下。 被铁链锁在地下室最里面的原倾本是蜷缩在地上,听到脚步声自远而近,他勉强抬起了头。 来人并没有开灯,但是这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很明显只属于那个“绑匪”。 “嗤啦——”黑暗中有短促的声音响起又消失,原倾却条件反射一般吞了吞口水,因为他知道那是对方带来了食物,刚刚是撕开保鲜膜的响声。 “今天我很开心,因为我们终于等到她来这里了。”对方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愉快。原倾从醒来后就没有进食,只不过摸索到半碗清水喝下肚,此刻饥饿伴随低血糖,他有些恍惚。 她是谁?他在说什么? 我只想要食物。原倾慢慢地爬坐起来。 “啪”的一声,不知对方打开了哪里的开关,原倾对面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投影的画面。 原倾抬手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而后看清了那画面的内容。 那是一张女孩睡着后的照片,精致的五官配上女孩静谧的睡颜,虽然不似他以往接触的女星那般美艳夺目,却自有一番淡然清冷的气质。他看到女孩的脖子上有一个和自己类似的黑色项圈,心里隐约猜测:她大概是这个“绑匪”的最新受害人。 “她很美,对不对?”黑暗中,年轻绑匪的声音再次响起,简短的话语中藏不住对方的喜悦与骄傲。仿佛原倾只要肯定地附和一声,他就会与有荣焉。 “她叫秦素。”对方朝他走来,走进那女孩带来的光线里,而后弯腰将手里的盘子放在了地上。“秦朝的秦,要素的素。” 原倾快速地拿过盘子,很惊讶地发现,今天他的食物居然不是狗饼干,而是一盘意面。 很“素”的一盘意面。 虽然毫无任何调料佐菜,而且冷掉发僵了,但的的确确是一盘清水煮过的意面,带着小麦粉制品最原始的清香。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对方宣布,“这是她喜欢的意面,我给你也带来了一份。” 原倾许久不曾感受过光亮,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几乎是本能一般地向光而坐,看着对面白墙上女孩的照片,将面全部吃完。 他记住了这盘意面的味道,因为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珍馐美食都要美味。 他也记住了女孩的容颜和名字。 她叫秦素。 upo18.com 第十九章特别 翌日一早,七点多钟秦素便醒了。她的睡眠质量虽然一向不错,但是昨晚那般整夜无梦的情况却也很少。 回想起临睡前隐约听到陆秀峰说的话,她不禁笑了笑。 看来未来叁个礼拜,自己都会睡得很沉了。 她以为陆秀峰会与自己同眠,醒来发现却只有自己一人睡在床上,旁边的被褥枕头也不似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心念刚转,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陆秀峰也刚巧敲了敲门,进来了。 “素素,早。”他温柔地对她笑,身上还穿着围裙,“早餐是牛奶和鸡蛋火腿吐司,我下楼等你。” “早。”秦素起床洗漱下楼,走进饭厅就闻到食物淡淡的清香。她穿过饭厅,来到厨房。 年轻男人正站在料理台前切火腿片,背影高瘦挺拔,腰间的深蓝素色围裙衬得他格外窄腰细臀,虽然不健美却也很是赏心悦目。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回头朝她一笑:“你先去坐,马上就可以吃了。” 秦素走了过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陆秀峰愉快地忙碌着,他只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 最后,秦素拿着两杯牛奶,他端着两盘做好的吐司一起来到餐桌边。 秦素无语地看着陆秀峰将他自己的那份早餐端到了餐桌另一端——这是一张长约两米四的十人餐桌。 她可不想吃个饭还和他遥遥相望。 “你端着早饭,坐到我这边来。”她开口要求。 陆秀峰虽然依言又坐了回来,但似乎有点不安。 秦素低头先喝了口牛奶,而后才看向坐在她身边不动的他:“怎么不吃?” “我爸爸妈妈就是那样面对面坐着吃的。”他说道,显然觉得那样是正常的,而目前对他而言“不太正常”的位置令他困惑。 那样还叫“面对面”?那隔着银河对望的牛郎织女也可以叫面对面了。哪有夫妻俩吃个饭是这么个“天各一方”的坐法?虽然她已经了解了石薇和她丈夫的婚姻关系本来就算不得正常,没想到是这么个不正常的程度。 当然,自己目前和陆秀峰的关系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她转念一想,在心中下着结论。 “我想和你坐近了一起吃。” 秦素将他的牛奶端起来,送他到唇边,“怎么,你不愿意吗?”她轻轻挑眉,虽然没有笑,但是语气有些亲近。 陆秀峰赶紧摇头,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么开心?秦素心中莞尔,面上并不显露,只是放下牛奶,又指了指吐司:“这个也要我喂你吃吗?” “不、不用。”陆秀峰赶紧自己拿起咬了一大口,两颊都有些鼓起来了。他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刚刚在秦素面前吃得非常不雅,一紧张——“呃!”他打嗝了。 秦素将牛奶递给他,原本这次是要他自己喝的,他却会错意地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结果也不知道他一边喝一边又在想什么,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粉变红。 直到他顺下气去,微微侧开头不再喝牛奶了,她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的耳朵红了。” “咳咳咳……”陆秀峰不由咳了起来。 自己还是特意等他喝完牛奶才出声,结果空气也能呛到他? 秦素看着其实是被她的话呛住的陆秀峰,想了想,也没有再喂他喝牛奶,而是伸手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你刚刚的样子很可爱,像只小仓鼠。”她笑了笑,感觉出他的紧张,便玩笑一般说了一句。而陆秀峰原本放松的背却僵了僵。 他的视线落在秦素白皙精致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只黑色的项圈,他的眼神忽然有些晦暗不明。 “素素,你会觉得我有病吗?” 秦素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环形物体:“你,你的爸爸,还有宋叔叔,你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显得特别。”她顿了顿,很实事求是地说,“我不排斥,也不觉得你们有病。” 陆秀峰似乎是松了口气:“谢谢。”他的笑容重新变得和煦而温暖。 秦素拍了拍他的背,收回了手:“好了,吃饭吧。” 第二十章秋千吊椅 秦素和陆秀峰在花房里待了大半个上午。 春夏交接的阳光虽然明亮倒还不至于刺眼,温度也是冷热正好。上次来的时候,秦素是坐着轮椅来的,没时间没精力也没兴趣把角角落落都看个遍,今天再来,才发现花房深处拐角处,有一座吊篮式样的秋千椅。它正对着整间花房,将花花草草一眼尽收。原木色的藤条编制的座椅上,还摊开着一条卡其色的羊绒毯子,令椭圆形的吊椅看起来仿佛一只被剖开的蛹,散发着某种特别原始的舒适感。 秦素走过去坐下,双腿微抬,脚尖点地,吊椅轻轻晃了晃,很舒服。 毯子大概被阳光晒了有一会儿了,一股温暖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原本来这里,是因为无事可做,她打算侍弄下花花草草,弄点园艺活动打发自己的时间。可往这吊椅上一座,她竟有些懒得动弹了。 陆秀峰见她美目半眯,心下也很欣喜,这吊椅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见到那吊椅被她坐得晃了晃,他的心也跟着痒了痒。 丝毫不觉得本来说要来花房做事,结果却赖在吊椅上不起的秦素有什么不对,陆秀峰从花房一侧的小储物间里拿来了一副手套和一应俱全的各色工具,开始熟练为周围的植物浇水、除草……秦素看了一会儿,觉得陆秀峰身上的书卷气与这花房的静谧简直相得益彰。不得不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教养很好(如果不评判他的择偶观的话),即便是此刻坐着花农所做的事情,却依旧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 大概是因为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回头对她一笑,阳光透过花房屋顶的玻璃照射在他脸上,不知是玻璃还是他的眼镜片会反光,在灼灼光辉中,他的笑容温柔得几乎缱绻。 秦素走了过去,提起水壶:“我来浇水。” 陆秀峰立刻递来一副干净的手套。 “只是浇水,不会弄脏手。”秦素没有接。 “水壶重,一直提着会磨手。”陆秀峰耐心地说着,放下手里的小锄头,亲手替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手会娇嫩到这种地步的秦素戴上了手套。 秦素自己家里也养着一些植物,所以对于浇水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只是她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效,只提着水壶不过几分钟,便有些无力地放了下来。 陆秀峰有些歉然地看着她,怕她扫兴。 秦素不曾说什么,摆摆手重新坐回了吊椅上。 她的沉默令陆秀峰略感不安,所以频频回头看她。 秦素任由对方看,这目光虽然热烈而克制,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负担。被阳光晒得浑身暖洋洋的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陆秀峰再一次回头时,便看到表情有些淡漠的年轻女人就这么倚靠在吊椅中,将睡未睡的慵懒模样。 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瞌睡了几分钟的秦素是被吻醒的。 陆秀峰的吻如同细碎的阳光,从她的额头、眉间、鼻梁一路向下,吻得细致而虔诚。 大概是怕弄脏她白色的居家服,温文尔雅的年轻男人将戴着手套沾满泥土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躬身低着头。 秦素轻轻地足尖点地,将自己坐着的吊椅微微向后退,而后昂头吻住了陆秀峰的双唇。原本发现她睁开双眼的男人,在面对那双经常泛着冷清的眸子时,一双星目中闪过点点困窘。他原本是想站直了身体,却被她纠缠而热烈的唇舌撩拨得几乎沉迷,她后退一点,他便跟着向前一点。 这是一场短暂却有趣的追逐游戏,退的人有心相引,追的人随心向前。 直到那吊椅已经到达了后退的极限,而秦素的小腿也不再能使出足够用脚掌勾住地面的力气时,她很干脆地收了力道。 吊椅就这样俯向下晃荡了回来。 被秦素的吻几乎勾去全部心神的男人,就这么不轻不重地被撞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吊椅,却一手按在了秦素的肩膀上,而后顺着她的肩膀到她的手臂,将手套上的泥土蹭了个干净。 秦素:“……” 陆秀峰其实很不想在秦素面前露出这样青涩笨拙的一面,他仿佛投降了一般倏地举起两只手,看上去十分手足无措。 “弄脏了啊……”秦素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低头看了看白色衣袖上的黑色泥土印记,语气平平地陈述着事实。 “我们回房间换衣服。”陆秀峰立刻开口补救。 秦素侧头看着他:“我们?” 陆秀峰立刻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好像他要看着她换衣服似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澄清:“我送你回房间换衣服。” 有趣,明明都做过好几次了,可是他好像还是很容易害羞? “不用。” 没想到会被断然拒绝,陆秀峰有些怔忡,因为在他的认识里,秦素并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他望着她,却见她娇艳红润的薄唇忽然抿了抿,本来淡漠的五官顿时生动而勾人起来。 他的心莫名地跳得有些快。 秦素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那就把你的衣服赔我吧。” 然后,她站了起来。 “这个赔偿,我自己来拿。” 她走到陆秀峰的身后,而后双手轻轻一推,将年轻男人推进了吊椅之中。 第二十一章别的(H) 年輕男人落進吊椅的瞬間,被花房頂直射下來的陽光晃了晃眼睛,他不由抬手遮擋,一雙長腿舒展地伸直,整個人有種舒張開來的線條美感。 他看向推了他一把的“罪魁禍首”,後者卻朝著他之前侍弄的那株蜀葵走去,而後提著蜀葵旁的灑水壺回來了。 看著秦素將水壺放在吊椅旁的地上,陸秀峰有些不明所以:“你要做什麼?” “在收回賠償前,我要先收點利息。”秦素避而不答,反倒是俯下身,像他剛剛親吻她那樣,從他的額頭向下細碎地吻了又吻,直到吻住他的雙唇。 陸秀峰仰著頭閉著眼睛,熱烈地回應她。她馨香誘人的舌尖靈活地鑽進他的口腔中,主動勾纏住他的,肆意嬉戲,多番挑逗,引得他魂不守舍,追逐索求,卻又在他欲罷不能時突然離開。 “唔……”克制的鼻音中有著隱藏的不滿,他悵然若失地睜開眼望向秦素,後者的雙唇紅潤瀅亮,雙眸清澈地望著他。 “還想要?”有陽光落進她的眼中,那一雙眼眸中泛著微微發光的笑意。 “嗯。”陸秀峰的鼻音又重了幾分。 她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嗯是什麼意思?” 吊椅輕輕搖晃了下。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整顆心都跟著搖晃了下。 這個位置是不是採光太好了?他不光覺得暖,簡直覺得熱了。 “想要。”他終於誠實地說了出來。 她低頭又親了親他的雙唇,淺嘗即止,沒有深入地吻。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雙乳,隔著薄薄的衣物摩擦過他的胸膛。 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快了。 “是想要這個,還是想要別的?”她明明談不上表情豐富,可只一個微咬下唇的動作都有著無限風情。 這個“別的”,令陸秀峰的兩隻耳廓都紅透了。 秦素饒有興趣地看著文質彬彬的男人,後者眯著眼睛,喉結輕輕上下滑動後,繼續艱難而誠實地低聲說了句:“別的。” 她聽到自家想聽的答案,抬手開始不緊不慢地解他襯衣的扣子,從上至下,一顆又一顆…… 纖細玉白的五指撫上他光潔的胸膛,他的氣息有些亂,胸前也微微起伏。那指尖仿佛帶著看不見的火種,在他的身上處處點火,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燒著了。 “是不是,有點熱?”她仿佛會洞察人心。 “熱。”他連說話的語氣中都飽含熱度。 她勾了勾唇角,一閃即逝的笑容帶著蠱惑人心的神秘力量。她彎腰拿起灑水壺,在他略有所感的眼神中,手臂微微一彎,水便洋洋灑了他一身。那白色的襯衫料子遇水後變得微微有些透明,緊密地貼合在他的肌膚上,胸前兩點淺洪色乳首被這涼水一激,頓時頂著襯衣面料立了起來。 隨手將水壺拋在地上,秦素兩隻手從敞開的襯衫開襟處探了進去,輕輕揉捏著他的乳尖,微微帶著力道的撚扯令陸秀峰輕輕皺眉,卻意外有種奇特的快感從心底升騰而起。 “素素……”他的聲音中充滿壓抑。 秦素卻絲毫沒有被他的呢喃打動,她將他的襯衫脫到一半,任其就這麼濕漉漉地半掛在他身上。 “這個賠償,我不要了。”她望進他的雙眼,“我也想要——別的。” 滿意地看到年輕男人眼中閃爍起欲火,她垂頭開始用齒尖輕輕劃過他修長的脖頸、優雅的鎖骨、健美的胸膛,明明不疼卻帶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顫慄。 “嗯……”她從他的身上滑下來,直到她的呼吸停留在了他的下腹部,那氣息噴灑在他腹部的肌肉上,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誘惑。 “有陽光,有空氣,現在還灑了水,”她突然一本正經的聲音配上剛剛的旖旎溫存,令他更加恍惚,如在夢中,“所以現在,也該‘長大’了。” 他仰著頭急促地呼吸著,感覺到她似乎解開了他的腰帶,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鍊,然後拉下了他的內褲。 他硬得發疼的欲望,就這樣精神抖擻地暴露在了陽光與空氣之中。 她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 цρó1八.cóм聲,伸手握住他的硬挺:“果然,長大了啊。” 她說話時帶出的氣息拂過他的欲望,明明是輕柔鵝毛掃過的觸感,卻給他帶來莫大的刺激,那飽漲的肉莖禁不住跳動了幾下。 他低頭想看她此刻的模樣,卻正好迎上了她的雙唇,她重新坐回他的大腿上,比上一次還要猛烈地與他接吻。 與此同時,她圓潤彈性的臀部正好壓住了他滾燙的欲望,她的每一下移動與摩擦都給他帶來快樂,同時也帶來更多的渴望。 他雙手環抱住她,將她後頸處的扣子解開。 秦素今天穿的是較為合身的齊膝直筒連衣裙,他費了番工夫才將她上身的裙子脫到腰間,當解開她內衣的扣子,那飽滿而白嫩的雙乳跳入他視野之中的瞬間,他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急切地低頭含住一點豔麗紅尖,他吮吸的力度幾乎有些粗暴。 “啊……”酥麻的感覺衝擊著秦素髮出一聲呻吟,她向後揚起白天鵝一般優雅修長的脖頸。 陸秀峰眼中的渴望之色更加濃烈深沉起來。 他一邊吸嘬著秦素的雙乳,一邊急不可耐地撩起她的裙擺,將她的內褲底層撥開,手指探進她微微張開的肉貝之中。 那裡早已濕滑一片。 他拇指按住嫩肉花瓣間的一點,她喘息著,微微扭動腰身,他的手指便噗嗤一聲直接插入了進去。 “嗯……啊……”她的嚶嚀就像是裹著毒藥的蜜,又甜又危險,讓人不顧一切地想要沉淪。 她的裡面怎麼可以這麼緊!即便才插入一根手指,那內壁的嫩肉就自發地纏住他的手指,想到自己的欲望插入時,感受到的緊窄和擠壓會更甚此刻,陸秀峰的肉刃頂端就不自覺地分泌出晶亮的興奮液。 沒想到秦素忽然上下動了起來,他的手指感受著濕滑又充滿吸力的窄道帶來的銷魂感覺,恨不得下一秒就換自己的性器直搗而入! 偏偏此刻的秦素還來撩撥他:“你的拇指,太細太短了呢。”明明已經動情,語氣還帶著一股刻意的平靜,刺激得陸秀峰簡直要瘋了! 他多一秒都忍耐不了,立時抽出手指腰身朝上一挺,那硬得像烙鐵一般的性器用力地插入她的花穴。溫潤濕膩的窄道隨著這粗大異物的侵入,條件反射一般收縮著、推擠著,吸夾著,陸秀峰被夾得快感一波波地從尾椎直沖頭頂。 他咬緊牙關,鏡片後的雙目微微發紅,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給你換個又粗又長的!” 原來文雅的人說起這種粗俗的話來,竟然有種別樣的魅力。 秦素吃吃笑了一聲,眉眼生動而明豔,平日的淡漠一掃而空。 “很粗,很長。”她伏在他的肩頭,腰身上下動著,“我喜歡。”明明低低的三個字,卻幾乎轟炸了陸秀峰的理智。 她喜歡,她說她喜歡! 動了幾下後,秦素停了下來,趴在他的耳邊喘息,吐氣如蘭,“怎麼辦,我沒力氣了呢……”最後的尾音輕輕上揚,像是把奪人魂魄的鉤子,勾住了陸秀峰的神智,又將其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欲望被撩撥至半空的年輕男人哪裡受得了這個,他雙手托住她圓翹的臀部,五指用力地狠狠抓揉著,腰部仿佛裝了馬達一般快速地向上頂著,每次都頂入她花穴的最深處! 秦素摟住他的脖子,承受著身下一波又一波的頂弄。她的呻吟被頂得支離破碎,落在他耳中卻仿佛夜鶯的歌聲般悅耳動聽。 陸秀峰漸漸不滿足於這樣的頂弄,他雙腳撐地,利用吊椅的晃動製造出更加強力的抽插。年輕女人趴伏在他的身上,軟得好似一汪春水,每一次用力地插入再抽出,帶給兩人的都是令人窒息般的快感! 若是此刻有人走到花房旁,透過全透明的玻璃牆向內張望,一定會被其中淫靡而激烈的性事吸引住目光。 原木色的秋千吊椅激烈地晃動著,幾乎全裸的男女擁抱糾纏在一起,陽光下兩人的身影重疊著起伏不斷,緊閉的花房門關不住他們的喘息與呻吟,他們身下卡其色的毯子早就一片狼藉,腳下是翻到在地的灑水壺,有水汨汨地在地上流淌出蜿蜒的細流…… “素素,我們一起去!”陸秀峰不知疲倦地抽插了數百下,感覺到她的內壁突如其來一陣痙攣,立刻咬牙抱緊她,更加迅猛地加快了動作。 “嗯!”秦素的回應仿若是更加短促的一聲呻吟,她用力摟住他,花穴內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已經令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當男人的肉刃再一次重重頂住她身體深處的那一點時,她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在內壁的一陣收緊痙攣中,攀上了快樂的最頂端! 而幾乎是同時同刻,陸秀峰也精關一松,濃稠厚重的精華直接灌進了她的穴道! “素素!”在極樂之中,他望著她美麗而失神的臉龐,想把她深刻入腦海之中。 Upo18.cOm 第二十二章潜在可能性 原倾在喝马蹄雪梨汁。 作为艺人,他平时的食谱里也有鲜榨的果汁,只是记忆中的果汁从没有这样清甜甘美的味道。 地下室里昏暗无光,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计算能力。但是胃部的蠕动与抽痛让他感觉,距离上一次进食——吃那一盘意面,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个戴着眼镜的绑架者再一次出现时,给他带来了一大杯马蹄悉尼汁。 陆秀峰再一次打开了投影设备,将秦素喝着果汁的照片投影在原倾正前方的那面墙上。 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果汁放到地上。 “这是秦素爱喝的,给你尝尝。”他的语气在提到“秦素”的名字时,分外的温柔。 哗啦一阵铁索摩擦撞击的响声后,原倾拿到了那杯果汁。 他尽可能地离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绑架者远一些,坐在地上望着散发光亮的那面墙。 这一张女孩的照片是她清醒时拍的,但是她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镜头,看来应该是被偷拍的。 她白皙的脖子上依旧套着黑黢黢的项圈,一双好看的正捧着杯子,低头喝着果汁。她的双唇微薄红润,抿住杯口时会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 她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地垂下,即便她的脸上面无表情,可配上那精致疏离的五官与样式简单的白色棉质睡裙,依旧婉转地传递给人一种慵懒的气质。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地下室的温度丝毫未变,可是有了光亮,向光而坐,便好似真的会被温暖到了几分。 原倾自然不会感激绑架和囚禁自己的绑匪陆秀峰,他只是看着墙上女孩静止的照片。 她是光中的人。 她带来了光。 她是光。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望着她出神。他只希望她的照片不要消失,自己不会再处于黑暗之中。 渐渐地,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果汁里有什么?他迷迷糊糊地想,终究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陆秀峰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原倾。出众的五官,古典的气质,配上被囚禁多日后身上那一股有些病态而脆弱的气息,真的是……很迷人啊…… 再次醒来的时候,原倾发现自己穿上了衣服。 那种白色的连体服,两只袖子加长到可以绕到背后绑起来。 原倾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电影,这是精神病医院里给患者穿的“束缚衣”。 不光身体被束缚,他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一把椅子上。他努力挣扎晃动着,而椅子丝毫不动,就好似是直接焊接在地上的一般。 椅子的最上端有一个托架,冰凉的金属支架托住他的下巴,也固定住他的整个头部。 他连扭头都做不到。 他的内心无比惊慌,因为不知道这样的阵仗到底会发生什么。 忽然,一双手从他后方伸出来,盖住了他的双目。 原倾只觉得一刹那浑身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 那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忽然用力按住他的上下眼睑,然后粗暴地撑开他的眼睛!眼泪瞬间便流了出来。紧接着,指腹的触感换成了冰凉的金属,他的两只眼睛都被迫睁大了最大。 陆秀峰慢慢踱步走到了原倾的面前。 看着被眼睑撑开器撑开双目的原倾,他微微一笑:“你很像一条漂亮的鱼。” 怪不得原倾的人气这么高,即便是此刻狼狈窘迫的样子,依旧无损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 原倾愤怒地看向他,却在看到对方斯文的笑容时,心惊肉跳起来。这个笑容他曾经见过几次,按照他的经验,每当对方露出这样的笑容后,自己的遭遇都令人很不想回忆。 “你要做什么?”他下颌抵住金属托架,勉强开口问。 “今年年初,你们公司为每位艺人都做了一份心理评估。你的评估显示你心理健康,抗压能力正常。”陆秀峰的叙述十分平铺直叙,“这些都是医生写出来的结论。我这里还有一份没有写出的结论,”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有20%的潜在可能,会爱上同性。” 原来绕了一大圈,还是和他一开始猜测的一样,这个人对自己抱有某种恶心的心思。原倾在心中冷笑,感觉此刻是自己被囚禁在这间地下室后最为清醒的时候,他厌恶地看着陆秀峰:“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 陆秀峰对他不善的目光浑然未觉一般,弯下腰与他平视,“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毕竟心理评估也只是说,存在20%的潜在可能性而已。” 原倾不明白陆秀峰这话的意思,陆秀峰也没打算解释。 他面对的方向忽然亮堂起来,原倾这才发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超大的显示屏。 又会看到那个年轻的女人——秦素的照片吗?原倾默默地想。 “接下来,我会帮助你,把这20%变成……零。”陆秀峰举起了遥控器,按下了播放按钮。 原倾看着屏幕中的画面,发现自己想错了。 第二十叁章折磨(BL向,慎入) 那是一张张俊美男性的照片,轮换播放。 一开始时,每张照片的停留时间大概有30秒,照片上的男人或者年轻青涩或者成熟魅力,都衣着整齐,神态自然。 原倾自忖并没有同性恋倾向,所以看向这些照片的目光平静中带着硬气。眼睑撑开器导致他的眼睛保持张开的状态,眼球渐渐觉得干涩,有生理性的泪水涌出。 陆秀峰替他把眼泪擦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因为屏幕上的照片发生了改变。照片的播放速度似乎变快了,大概每20秒左右就会替换到下一张。男人们开始赤裸上身,或者纤瘦或者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他们的眼神也不再是平和淡定,而是变得暧昧而充满挑逗性。 原倾皱着眉,依旧面无表情。 他不喜欢男人,所以看着这些图片并没有丝毫意动。 没过多久,照片的播放频率再一次加快,大概每10秒就替换到下一张。男人们的赤裸程度再次加深,他们开始只穿内裤。叁角或者平角的弹力薄面料根本包裹不住他们半抬头的欲望。有文弱的男孩半卧在镜头前,闭着眼睛隔着面料轻揉自己的性器。也有健硕的肌肉男对着镜头挺腰,用力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下身。还有脖子上挂着一根领带的瘦高男子穿着丁字裤,臀部正对镜头,那几乎是一根细绳的底裤勒紧臀缝,充满色情的意味。 原倾拒绝看这种不健康的图片,他试图闭上眼睛,眼睑被拉扯得生疼,更多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眼眶。 图片变得更加露骨,每隔5秒左右的照片上,全是赤身裸体的男性。他们在镜头前摆出各种羞耻而淫靡的姿势,将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全都展露在镜头下,用最直观的方式冲击着原倾的身心。 “这样就受不了了?”陆秀峰的话中带着冷淡的笑意。“受不了”一词仿佛带着什么暗喻,令原倾直觉受到了侮辱。 “我不是同性恋!”他愤怒地反驳,下颌撞击在固定他头部的金属托架上,下巴处泛起片片红色,但是无法合上双眼,他只能无奈地继续接受来自屏幕上那些男人照片的“荼毒”。 陆秀峰毫不动气:“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在帮你消灭可能——会成为同性恋的潜在可能。”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原倾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和疯子是无法沟通的!原倾一边想着,一边悲哀地发现,比起衣着整齐慢条斯理给他擦眼泪的对方,穿着束缚衣的自己才更像是精神病患者。 照片变换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飞快,几乎一到两秒就会更替。此刻的照片上,已经直接是两个男人做爱的照片。看着和自己相同性别的男人,其中一人将硬挺的性具直接插入另一人的后穴,而被插入的人却一脸混合着痛苦与快乐的表情,原倾开始喘着粗气,他开始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座椅,想要夺回对眼睑的主控权,可是除了把自己搞得更加狼狈,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怎么,有感觉了?”陆秀峰继续为他擦拭眼泪,以防泪水模糊他的视线。他望着束缚衣中空的裆部,那里并没有凸起的迹象。他问得十分漫不经心。 “呕!”快速飞转的图片配上越来越激烈的男男性交特写,原倾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辆失控冲下轨道的云霄飞车上,他觉得头晕目眩,终于受不了胃部的一阵翻滚,直接吐了出来。 那些污秽的呕吐物顺着托架滴在他白色的束缚衣上,散发出恶心的酸臭味。 屏幕上的图片还在继续着飞速播放,一阵阵反胃的感觉刺激着原倾,他再次开口已经带上了服软的哀求:“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陆秀峰端详着对方,目光里既没有折磨他的兴奋,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纯粹的审视。 即便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状况下,依旧丝毫无损原倾的精致与俊秀。清亮微红的双目,高挺的鼻梁,因为呕吐而呼吸急促,微微张开的一双薄唇还带着泛光的唾液,整个人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绷着,偏偏多日的囚禁又令他显得脆弱易折……陆秀峰冷静地想,幸好自己也不是同性恋,这样的原倾简直诱人犯罪。 他没有理睬原倾的话,按照计划将那些照片以极快的速度继续播放直至满2个小时。 满屏的各种同性性交的照片,有温柔的、有激烈的、有粗暴的、有强迫的……各式各样带着滢亮爱液、黏腻润滑液、鲜红血液、白浊精液的性器官特写轰炸着他的感官。原倾吐得筋疲力尽。 他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而煎熬,很久很久之后,失去屏幕光亮的地下室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折磨终于结束了,原倾奄奄一息地想。 陆秀峰的声音于黑暗中响起,距离他很近,犹如恶魔在耳边的呢喃:“潜在可能性,还没有彻底排除。” 不!原倾的心中泛起绝望。 第二十四章排斥(BL向,微H,慎入) “嗯……嗯……啊……啊……”看着屏幕上赤裸交缠的两个男人,原倾实在很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高清的画质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清楚地摆到他眼前,连因为快感而立起的寒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固定住他头部的托架两侧有皮质的隔层,他当时以为那是以防他用力挣扎撞伤自己的防护皮套,没想到里面居然安装着音质极佳的音响。从屏幕上开始播放男同性爱视频,那刺耳高亢的呻吟,啧啧作响的水声,啪啪撞击的皮肉之声,都萦绕在他的耳边,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觉得愤怒而悲哀,为什么对方就是不肯相信他不是同性恋,就因为那该死的20%的可能,他就要被迫一直观看这些淫靡而肮脏的画面吗? 屏幕中健壮的男人正再一次拔出自己紫红粗壮的肉茎,带出丝丝晶亮的液体,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孩满脸泪痕,明明喊着不要,漂亮的双腿却自发地勾住男人的腰。他的后穴被男人拔出肉茎的动作带出外翻的小片粉红嫩肉,轻轻颤抖着、收缩着,仿佛在急切地邀请对方的再次进入。随着“噗嗤”一声,肌肉满身的男人狠狠地插入,男孩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随后更加大声地呻吟起来,他后穴顶端的褶皱被撑得几乎展平,男人粗暴的动作使得两人连接之处渐渐带出些许鲜血,可是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几乎不知疼痛也不知疲倦地继续交合着。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透明的液体,顺着男孩的臀缝流下…… 原倾知道影片的发展,无非是到最后男人高潮了,将精液全部射在男孩的后穴中、身上、脸上或者口中。因为他已经持续看了叁部这样的“影片”了。 他再一次呕吐起来,却发现自己除了干呕,已经吐无可吐了。 “关了,快关了。”他的嗓子因为反复呕吐而变得嘶哑。严重的心理不适与生理不适都折磨着他,他再也受不了了。 影片忽然就这么戛然而止了,可是原倾还在喃喃地说着“关了,快关了”,仿佛卡带的录音机。 陆秀峰看着几乎有些不清醒的原倾,心中默默地评估他现在的心理状态。 被一点点地剥夺作为一个自由独立的人该有的权利,在地下室不见光也不知道时间,饥饿与孤立无援带来的生理与心理的折磨,令这个在舞台上心理素质极佳的前舞者现偶像濒临奔溃,而自己今天为他准备的这番图、影、音的“轰炸”,则将他脆弱的神经拉得更紧绷了。 这是陆秀峰想要看到的结果,看到原倾不管是生理和心理都对同性之爱感到排斥。 但是,目前这个程度的排斥,还是不够看的。 显然是因为“刺激”还不够啊。 陆秀峰想着。 他把原倾重新用铁链锁回原处。 今天先到此为止,马上要天亮了,秦素很快会醒来。 不知道她今天早餐会想吃什么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监控的那个房间,看着她睫毛轻轻扇动,然后睁开眼的那一瞬。 当重新回到地面,望着被他紧闭的地下室门,陆秀峰轻轻呼吸了一口气,花房中清醒的植物芬芳令他身心舒畅。 他的视线落在角落处的秋千吊椅上,忽然耳尖一红,轻轻微笑。 远远的东方天空泛起了细微的晨曦,他慢慢地走回别墅内。 天要亮了,素素要醒了。他想。 秦素要醒了,他的天要亮了。 第二十五章我愿意(珍珠满一百,加更) 秦素在冥想。 别墅的叁楼,有陆秀峰为她准备的一间练舞房,当然,也可以称之为“练武房”,毕竟比起她很一般的芭蕾舞技,她的跆拳道才更加高段一些。 但是,手脚都绵软无力,不管是练舞还是练武,她现在都不适合。她选择做了几个瑜伽的简单拉伸动作,舒展了下四肢,开始冥想。 练舞房的内侧被布置成镜面的,空间的延展感十分强。窗户半开,带着暖意的微风轻轻吹进来,拂过肌肤,温柔得像是在示好。 山林深处的静谧与细碎的声响在此刻达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和谐,秦素将长发梳成一个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那黑色的项圈有些违和地继续圈在她的脖颈上。她盘腿而坐,双手自然垂于膝盖上,双眼微微半阖,背部挺直却不紧绷,显得十分沉静宁和。 陆秀峰站在练舞房外静静看着,没有进去,怕打扰了她。 他与她说过,这间房间与走廊相连的一面墙是单向透视镜,如果有人站在走廊里,是可以看见里面的。房间里有全自动可控窗帘,单击开关就可以关上窗帘也挡住外面的视线——如果她不喜欢这面玻璃墙。 听到此话的秦素那时刚刚换好他亲手为她挑选的瑜伽服,烟灰色竹纤维的轻柔面料材质带着些微弹力,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她的耳鬓与后颈处有一些细碎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凌乱慵懒,她侧了侧头,眉眼淡漠中闪过一丝丽色,用很平静的口吻说道:“你会在外面看着我?” 陆秀峰猝不及防,有点窘迫地点点头:“会。”答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太硬邦邦,连忙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秦素勾了勾唇角,似乎觉得他的反应挺有趣,她几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没关系,我愿意。” 虽然前面还有“没关系”,但陆秀峰的重点却自觉落在了后叁个字上——“我愿意”,他生生听出来一丝别的意味来。他知道秦素是不婚主义者,她很早就对宋岳明表示过,她对于婚姻和小孩都毫无兴趣,宋岳明给他的资料里,这些也都写着。陆秀峰觉得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要做的是她的“爱人”,不是她的丈夫。但是听到她说“我愿意”叁个字,他竟还是意外的有些心跳加速。 爸爸说过,爱情的形式多种多样,婚姻只是其中一种。关于感情如何维系,决定权在你爱的人手中,你要做的是听从和顺从。 所以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告诫自己不要贪心。 这样是不对的。他想。 秦素并不知道他心里这些想法,只是看着他双眼下的一片淡青色,问了一句:“你昨晚没有睡好?” 陆秀峰一怔,摇了摇头:“没睡。” 秦素皱了皱眉:“为什么?” “有事。”陆秀峰有些吞吞吐吐,他不想骗她,但是他对原倾的教导和塑造都没有结束,现在还不是对她提及原倾存在的时机,“我过几天告诉你,好吗?” 秦素没有说话,陆秀峰却自己先底气不足起来,他害怕秦素会生气。 “我在给你准备一个惊喜。”他垂着眸解释,诚恳而真挚,良善且温柔,“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秦素眼中的陆秀峰是腼腆而无害的,除了爱情观从小被带偏了,外加有一众爱情观同样没有正确过的长辈促使他“爱”上自己,甚至做出迷晕她限制她自由这件事情以外,她还真没觉得他有什么危险性。 既然是给她的“惊喜”,那等等自然就知道了,这样想着的秦素,只是淡淡说了句:“那你注意休息。” “好。”陆秀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心底微微有些酸涩,却又有些期待。与子柔阿姨一起长大的宋叔叔尚且无法获得对方的心,自己只有叁个星期的时间,又如何能够得到秦素全部的青睐呢?他的爱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他默默地想,失去了宋叔叔的秦素,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的爱,他确实应该为她再准备一个爱人的。 很快,原倾就会爱上秦素的。 他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第二十六章渴 秦素结束冥想后,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是冷清的,可是陆秀峰每见一次都觉得它们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澄澈,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为漂亮的一双眼睛,像磁石一般充满了吸引力,里面住着他信仰的灵魂。 可就是这么一双淡漠的眼睛,在与他亲近欢爱时,会闪过浮光掠影般的跳动火焰,让他的整个世界都鲜活温暖起来,她只需要用微微泛红的眼角一扬,他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想和她到地老天荒。 陆秀峰轻轻按住自己的左胸口,那里跳得很快。他想着,如果余生她愿意用这双眼睛时不时地注视自己,那么不管她要什么,他都肯给。 陆秀峰静静等待了叁分钟,这才敲门走了进去。 秦素并不意外他进来的时机如此恰好。 “金桔柠檬汁。”他将手里的果汁递给她,浅黄色中偶尔闪过几丝碧绿的液体装在棱面玻璃杯中,新鲜欲滴。 秦素接过杯子,随性地抬起下颚,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的瑜伽垫上。 陆秀峰依旧是一贯的白色衬衫加深色西裤的打扮,文雅中还透着一股自律,与这房间并不搭调,加上他坐下后有些拘谨的姿势,以及那半屈起来似乎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令秦素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于是,她惊异地发现,在她的注视下,对面这人的耳尖居然悄悄染了点粉红。 她有点无语。 他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秦素已经习惯了陆秀峰完全不成正比的色心与色胆,淡定地喝了口金桔柠檬汁,微酸微甜的香气瞬间流过她的唇齿间,最后还在舌尖留下了一丁点儿的咸味。 陆秀峰看着秦素的耳鬓有几丝软软的头发散开了,如同一丛细弱的柔枝般秀丽明媚。他想起花房里秋千吊椅上的那场性爱,激荡又热烈,令人简直回味无穷。而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自己的肉刃从下至上贯穿她时,她搂着他的脖子,这些软丝黑发就随着他们的动作,比春风还要撩人地轻轻拂过他的鼻尖、脸颊……看到她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咸的?”秦素往日喝的金桔柠檬汁都是甜的,这杯的味道有些独特的美味,“是加盐了吗?” 这是陆秀峰自己调配的果汁,并非来自宋岳明给的笔记,他听出她只是好奇,没有不喜欢,这才松了口气。“我加了点话梅,话梅本身是我用盐渍过的。” 秦素“嗯”了一声,喝了叁分之二后,才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见她很给面子地喝了这么多,望着那安静置于地板上的剔透玻璃杯,陆秀峰心中升起某种尘埃落定般的喜悦。 很久之前,当他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时,那种茫然而无措的感觉,在这一刻忽然便被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意义的动作化解了。 秦素误解了他的目光。 “你渴了?”她微微朝他推了下杯子,“喝吧。” 陆秀峰摇摇头。 秦素也不在意:“如果介意,你可以为自己倒一杯新的。”她轻轻推揉着自己的手腕,虽然明知道自己的手脚无力并不是肌肉的关系,但这样的动作会令她觉得舒服。 陆秀峰连忙拿起了杯子:“我想喝这杯。”他刚刚想到那天在花房秋千椅上的性事,所以才欲盖弥彰地摇头,没想到引来她的误会。他怎么会嫌弃那是她喝过的呢?他赶忙低头抿了一口,然后耳尖就红了。 秦素:“……”为什么耳尖又红了。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很直接地问了出来。 陆秀峰结结巴巴地说:“因为感觉像是间接接吻。” 秦素微微挑眉,忽然双手攀上他的肩,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她听见玻璃杯被慌忙放下时有些清脆的声响。她的腰被他揽住,他的手扣住她脑后的头发,他的舌被她诱导着、诱惑着,来到了她的口中…… 在结束这个深入的吻后,她的气息也有些乱了。 “现在,我们直接接吻了。”她的语气不似平时那么平稳,听得陆秀峰格外心动,他的耳朵从耳尖红到耳垂。 “还渴吗?”她的声音冷若珠玉,有种好听的冷清。 陆秀峰觉得喉咙发干,他点点头。 秦素的手准确地摸到了玻璃杯,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含在嘴中,而后再次吻住陆秀峰的唇,渡进了他的口中。 好甜。 他觉得自己更加口渴了。 好想要更多…… 陆秀峰的眼中闪过无法隐忍的欲火,他轻轻欺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upo18.com 二十七章用力点(H) 襯衫、西褲、瑜伽服、內褲……都淩亂地丟在地板上。瑜伽墊已經歪出了它原本的位置,有兩個赤裸的人影在其上相擁親吻。 陸秀峰深深地吻著秦素,感受著她挺立飽滿的雙乳輕輕擦過他的胸膛。那立起的兩粒紅櫻劃過他胸前的肌膚,帶來不可思議的顫慄,他吻得更加激烈,幾乎帶上了兩分狠勁,唇齒舌糾纏著她的,只想著吻得深些、再深些。 兩個人貼得如此近,她的手在他的背上隨心所欲地遊走,四處點火。她的手指每到一處再離開,他那處的肌膚就已然變得滾燙。他改為吮吸她的耳垂,嘖嘖的水聲以及被軟滑的舌尖卷起放進口中的感覺同時襲來,令秦素體內升起奇異的酥麻。 “嗯……”她在他的身下扭動,白皙纖細的玉腿微微抬起,摩挲著他健瘦的小腿、結實的大腿、緊繃的腰身,直到感覺自己的花穴被一根燙人的硬物抵住。蓓蕾已經悄然露出兩片花瓣間的細縫,有絲絲花蜜流出,隨著她擺動臀部時的動作輕輕蹭上了他的欲望,觸碰再分開,周而復始,使得兩人的性具都連上了數根透明的銀絲,無比淫靡。 陸秀峰的手從 цρó1八.cóм她的肩頭移到了胸前,揉捏著那兩團雪白柔軟,側著腰微微躲開她的挑逗。他的下身已經硬得發疼,欲望叫囂著恨不能下一秒就直接沖進她的穴內。 “素素,我可以進去了嗎?”他喘息著,強壓住衝動,征得她的同意。 秦素勾住他的脖子,昂起自己的頭,將緋色雙唇靠近他的耳側:“早就可以了。” 他像是得到女皇攻城命令的騎士,帶著歡欣鼓舞一鼓作氣地衝鋒陷陣。 那種空虛的渴望瞬間得到了充實與滿足,秦素被他頂得整個人都向上挪動了一下,她的雙腿纏住他的腰,讓自己與他貼得更加緊密。 “嗯……”她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被取悅的愉快,像是最簡短又最貼切的讚揚,讓陸秀峰忍不住律動起來,只想著能再多聽她發出幾聲呻吟。 那濕濕暖暖的窄穴,依舊緊得令他的肉刃幾乎寸步難行。他雖然勇猛直闖她體內,並且克制住自己的欲火緩慢地抽插,讓她儘快適應自己的尺寸,卻又發現自己的每一次進退都是抵抗,抵抗那一層層自動包裹而來的媚肉,抵抗那帶著她體溫的濕黏滑溜的蜜液,抵抗她花穴深處充滿吸引力的花蕊,抵抗每一次摩擦帶來的那令人窒息的快感,也抵抗著自己越來越難耐的欲望…… 他側過頭,看著旁邊的鏡面牆上,自己與她的樣子被清晰地映照出來。她的髮髻早已經散開,淩亂地長髮鋪在瑜伽毯上、地板上。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白皙纖美的軀體被他壓著,修長美麗的雙腿勾住他的腰,她隨著他的每一次動作而動著,兩人的下身以不能再緊密的姿態貼合在一起。 像是有感於他的視線,鏡中的她忽然側頭也看向了鏡面所在的方向。 鏡中全身赤裸的年輕男人正壓在同樣身無寸縷的自己身上,雖然那銀色金屬鏡框的眼鏡依舊架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但他的臉上不再是平日的溫和淡定,也不見了靦腆體貼,替換為失控的瘋狂。秦素髮現自己竟然很喜歡他此刻的表情。 陸秀峰看著她對著鏡子張開紅唇,那粉色如同丁香的舌尖輕輕舔過他的耳廓,而後她一向清淡的眸子中竟然帶出絲絲媚意來。 他看到鏡中的她忽然抬了抬腿,然後突然用力地壓向他的臀部,打亂了他預備逐漸加快的節奏,那根滾燙如烙鐵的性器狠狠地頂到她花穴的最裡面一團軟肉,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她忽然短促地高聲呻吟了一下:“啊!” 那突然齊根沒入和囊袋撞擊的快感幾乎從鼠蹊部直竄頭頂,陸秀峰也不禁悶哼一聲。她收緊夾住他腰的雙腿,鏡中的她張嘴說了什麼,同時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清冷的蠱惑傳入他的耳中:“用力點!” 陸秀峰的理智幾乎被這句話點著了也燒沒了。他抬起她在他腰部作亂的雙腿,將其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後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渾圓飽滿的臀部,完全退出她的體內,再又一次用力地全部插入! 秦素整個人只有上半身的背部還貼著瑜伽墊,從腰往下則懸空著完全靠陸秀峰承力。他在她的蠱惑下一改往日的體貼做派,大開大合兇狠地抽插著。一向溫柔的五官此刻帶上了一絲狠厲與張狂,猶如換了一個人般。 瑜伽墊在他大力的抽插下一下一下地朝前挪移,空曠的練舞房內,肉體撞擊的拍擊聲令人面紅耳赤。 她簡直是個會誘人墮落的妖精!他想。 他次次都直直地頂到她花穴的最深處,毫不留情地直戳她最敏感的那一點!感受著她的顫慄,耳聽著她呻吟,眼看著她柔韌的身體中一遍又一遍地楔入自己的性器,陸秀峰覺得他簡直要瘋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的鏡面牆上,都是各個角度兩人交合的樣子,那直觀的視覺刺激和來自體內的感官刺激,無一不是在挑戰他忍耐的神經。 偏偏此時,秦素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之深,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膚中。 “陸秀峰,”她喘息著,呻吟著,聲音被他狠厲的抽插與撞擊弄得斷斷續續,“一會兒,和我一起去!” 這是她第一次在性事中叫他的名字,陸秀峰只覺得自己埋在她體內的性器又脹大了幾分! 他怎麼可能拒絕她!更何況這本身也是他的渴望! 汗水從他的額上滑下,再順著他的臉部線條流到下頜,最後隨著他的撞擊甩到了她的唇邊。她居然伸出舌頭將這一滴汗水捲進口中。 “嗯……嗯……啊……是……是鹹的……啊……” 明明這樣的話剛剛才聽到過。她也是這樣評價那杯果汁的。可此時的她再說一次,卻極盡撩人之態,逼得陸秀峰之前的忍耐全部功虧一簣。 無法克制,不想克制,只想沉迷。 他放開了自己的速度和力度,越頂越深,仿佛要把這個人貫穿才甘心。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她小穴中一陣強烈急促的收縮,他也加緊了最後的衝刺!一股熱流急聚小腹,他低吼一聲她的名字,將精華全部釋放在了她花穴的深處! 激情過後,他並沒有立刻退出來。那粗壯半硬的性器將他的精液全部堵在了她體內。他俯身抱住她,吻著她高潮餘韻染紅的臉龐,一邊不停地呢喃著:“素素,素素……我愛你,我愛你……” 秦素也側過頭來親了親他的嘴唇,總覺得他這次結束性愛之後的表現有點不同。 “你怎麼了?”她問。 “我想聽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他低頭埋進她的頸窩處,輕嗅著她迷人的香氣,語帶一絲請求。 “陸秀峰。”她的聲音還有一絲纏綿後遺留的嘶啞,誘人極了。 她感受到還待在她體內的那根肉刃再一次硬了起來。 秦素明白,如果她此刻叫停,陸秀峰是一定會立刻退出來的。 但是,她自己似乎也不想叫停呢…… 得到她默認許可的陸秀峰,保持著插入的姿勢,將她抱了起來。他的性器還深深地楔在她的身體裡,他每走一步,那硬物便會輕微地抽出一段又重新插入,有白色的液體也隨之而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淫亂至極。 陸秀峰將她抱坐在了鏡面牆前的把杆上。 那把杆是光滑木質的,只有幾釐米寬,是用來練舞壓腿的,根本不適合坐人。坐不穩的秦素為了保持平衡,雙腿緊緊勾住他的腰。 她背靠著乾淨明潔的鏡子,微涼的質感帶來不一樣的刺激,不但沒有能為她發燙的肌膚降溫,反到是激得她一顫,穴內也是一陣收縮。被那層疊的媚肉毫無徵兆地緊緊夾住肉刃,無法言喻的快感再次衝擊陸秀峰的理智。 他猶如走火入魔了一般,再一次在秦素的體內馳聘起來! 二十八章救赎(H) 秦素的雙手勾住陸秀峰的脖子,秀氣白皙的雙腿交纏住他健瘦的腰。她的動作因為手腳無力而有些勉強,她下意識地咬著緋麗的薄唇,潔白的貝齒襯得紅唇愈烈,她臉上有發著狠的情欲。因為承受著年輕男人用力的撞擊,她的身體在把杆上前後搖晃著,如墨的長髮 цρó1八.cóм淩亂地垂下,她的頭顱微微後仰,搖搖欲墜一般。如果她的背後不是光潔的鏡面,她怕是就要被他那一下猛過一下的抽插直接頂了出去! 陸秀峰根本看不得她這樣誘人的神色,他雙手抬起她的雙腿,不知疲倦地退出再進入。之前他灌滿她陰道的白色精華混著她因為愉悅而不斷泌出的花蜜,被他的性器抽插間帶出飛濺,滴落在把杆與地板上,也在反復撞擊摩擦中塗滿他的囊袋,瑩亮晶晶,粘稠靡靡。 兩側牆的鏡子上,映出無數個他與她交纏在一起,親吻交媾,起承轉合,仿佛幻影。陸秀峰陡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虛妄感——仿佛他又身處自己在此之前的無數個美夢將醒未醒之際,她下一秒就會從他的懷中消失。 他用力地環抱住她,幾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的存在,驅趕走內心的惶恐不安。 聖經上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那她一定是他的軟肋,柔軟卻又堅韌,靠近他的心臟。 沒有她,會致命。 明明是他將她圈在懷裡,可被桎梏住的人卻是他。他混亂地低頭尋找著她的唇,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時的迷途旅人尋找水源,像是在潮濕沼澤陰暗之地長出的植物渴望陽光,當唇舌與她相觸、肉刃再一次頂入她花穴深處的瞬間,他仿佛找到了令自己安心的源泉。 似乎感受到他動作中的不安情緒,她帶著喘息叫著他的名字:“陸秀峰。” 三個字,像是令人心安的符咒,他那些關於虛幻關於求不得關於會失去的恐慌便統統不見了。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是他的救贖。 兩人結合之處早就水漬黏膩泥濘不堪,陸秀峰的左手扶著她的後背,右手托在她的頭後,明明下半身正兇狠地撞擊著她花蕊,可護著她以防她後背撞到鏡子的動作卻又出奇溫柔。 “素素,我愛你。”他親了親她的唇角,即使兩個人此刻做著最色情的事情,這個清淺的吻卻仿若晨露般清澈。 秦素的身體隨著他的頂入而搖晃,兩條失去支撐的腿早就失去了力氣,輕輕滑落在他肌肉緊繃的大腿兩側。她的咽喉中忽然發出難耐的一聲呻吟,一股酥麻的快感在體內匯流成河,直直沖向她花穴的最深處。 “啊!”她的花穴收縮痙攣,連帶著一波波快感如同滔天海浪,將陸秀峰也推向了極樂之巔! 把自己的精華液體一滴不漏地全部送進她身體深處後,他輕輕地退出她的身體,扶著有些腿軟的她繼續坐在把杆上,他分開她的大腿蹲了下來,細細觀看剛剛被自己狠狠疼愛的花穴。她的大腿根部有著淩亂的紅痕,顯然是被他剛剛用力撞擊拍打而形成的。腿根之處的穴口濕潤泛紅,還在不停收縮,每開合一次都會流出他的東西,顯得無比淫靡。 秦素的身體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即便靠在鏡子牆面上也禁不住要向下滑。她覺得這樣雙腿打開的姿勢,被他專注地看著下身,實在有些羞恥。她想合攏腿,他卻難得地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好美,讓我多看一會兒。” “以後再看。”秦素費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讓他扶自己下來。 這句話顯而易見地令陸秀峰感到高興,他溫柔地將她抱住,扶著她站好。 秦素瞥了一眼被兩人的汗液和體液弄得模糊不堪的鏡面,“髒了。” 陸秀峰毫不在意:“我會清潔乾淨的。” 兩人還是赤裸著,但是這樣的坦誠相對在此時就像是順從了心裡的聲音,無比舒適自然。 秦素挑挑眉,順手在鏡子上面用手指寫了個“素”字。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小時候她大多數時間都是被媽媽關在家裡的,每當玻璃起了水霧時,她就會在上面寫寫畫畫打發時間。這個無聊的習慣很好地被保持到了現在。 寫完後,她一愣,感覺自己的行為放在此刻實在不搭調。瞥到鏡子中,他情欲結束後依舊泛紅的眼睛,她決定換個話題:“你的眼睛很紅。今天不要熬夜。” 沒想到陸秀峰抬起手,在她寫的那個“素”字外面畫了一個心形,正好將素字圈在其中。 然後他微微低下頭,就像他剛剛畫的那般,將她圈在了自己懷中。 “素素,你真好。”他呢喃。 第二十九章你硬了(BL向,慎入) 原倾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拷在了一张床上。 他看不清自己身下金属床架的全貌,但是感觉应该是类似产床。因为他的双腿微微抬高,被分开后牢牢地绑定在了床位的两侧。他在电视里看过产妇产子的情节,有点印象。 他浑身赤裸,冰冷的金属床板直接接触他的背部以及腰臀的肌肤,那股凉意几乎要渗入心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实验室里被人活剥了皮的青蛙,以无能为力而又羞耻的姿势被固定住,等待着对方解剖刀的落下。 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黑暗处越来越近,一道强烈的白光忽然自上而下,照亮了周围。 他不想去猜测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对方在上次看到他试图撞墙自杀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拿出了他父母的照片——那些照片或远或近,几乎有他父母各种生活细节。作为性格低调的公众人物,开始发现有狗仔跟踪拍摄自己时,他就立刻让经纪人帮父母做了妥善安排,他的父母现在旅居国外,他日程有空的时候会飞去看他们,他一直以为他将他们保护得很好。可是,这些照片却如同极大的讽刺,他的父母早就置身于不知名的危险窥视中了。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把照片一张张地投影在墙上,他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但是原倾却不敢拿父母的安危去赌。 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屏幕上万众瞩目的上帝宠儿已经消失了。在无人知晓的黑暗地下室里,他是人质、是囚徒、是奴隶。 他早就放弃了无谓的反抗与逃跑,现在也放弃了自杀与自毁。 陆秀峰给他什么食物他都会安静地吃下,不管里面是不是加了料,哪怕吃完他很快就会昏睡不醒。反正也不会死,他有什么好在乎? 最近几次,每当他陷入睡眠或者无意识的情况下,都会梦见或者是想起那个他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孩。 秦素。 大概是因为,在他被囚禁和折磨的糟糕境地里,只要有她出现,随之出现的就会是可口的食物和水,或者是代表精神和身体的折磨都即将停止。 多美好的女孩,与如今他可以获得的仅有的一点美好体验都关联在了一起。 原倾被强光照得精神恍惚,他看着走至自己身边停下来的年轻男人,对方银色的金属眼镜框架在强光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陆秀峰居高临下地审视躺着的原倾。这个有着精致五官与古典气质的年轻明星,因为连续多日的不见阳光和极少的进食,本就白皙的皮肤有种趋近于透明的病态苍白。虽然消瘦不少,但是身材比例依旧是天生的完美。他微微侧着头,为避开强光而眯起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与眼下略深的青色重合,脆弱得几乎一触即碎。 素素会喜欢这样的爱人吗? 陆秀峰慢条斯理地戴上极薄的医用乳胶手套,然后屈起食指轻轻抬起原倾尖了不少的下巴,看着他毫无反抗的样子若有所思。 这样子的原倾,特别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陆秀峰的脑海中闪过在练舞房里,秦素脸上有些狠厉失控的情欲之色。 她应该会喜欢的。 他默默地想。 隔着手套,他的指尖从原倾的下巴流连至原倾胸前的两点朱果上,他面无表情但是充满技巧的揉捏很快令那两处红点立了起来。 原倾被他的抚摸惊吓到了,在有限的范围中退缩着。 “你要做什么?”他的语气里有厌恶也有愤怒。 “让你彻底厌恶同性行为。”陆秀峰的语气犹如在宣读什么审判结果,不带一丝情色——即便他的手已经划过原倾的腹股沟,握住了对方静寂的下身。 橡胶手套与肌肤摩擦时的凝滞感令原倾有种错觉,仿佛有一条毒蛇正在自己的身上无声爬行。而陆秀峰毫无征兆的举动更是令他惊慌恶心,他下意识地想要踢腿收腰,又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他尖叫着,两只被拷着的手拼命地拉扯挣扎着。金属铐子与床架撞击发出哗啦声,“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 他错了!他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这个疯子对他的折磨就止步于那些不堪入目的影像?! “我也不是。”陆秀峰粗暴地套弄着原倾的下身,看着对方的欲望变成了半软,再到抬头。他的神色不变,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可是,你硬了。”他平静地说。 第叁十章无法阻止(BL向,强制,慎入) 原倾还在徒劳地挣扎着,看起来就像是在砧板上摆尾的鱼。 但是身体被绑缚固定住,性器也被人握住,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放开我。我真的不是同性恋。”发现挣扎根本无法动摇对方的动作后,原倾忍住心里冒出来的恶心,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希望对方可以听得进道理。 听着原倾语气中根本压抑不住的颤抖,陆秀峰颇感满意。 根据他的调查,原倾家教甚严,本人也洁身自好,之前醉心于古典舞台,年纪小加上学舞蹈的环境又很封闭,原倾似乎并没有“早恋”。等到进入演艺圈后,因为经纪人是原倾父母的旧识,在娱乐圈有自己的人脉和资源,目光长远为人靠谱,所以并没有给原倾安排什么乌七八糟的饭局酒局。原倾的性格是比较安静的,进入演艺圈时间也不长,并没有什么交心好友,同性异性都没有,只不过曾爆出一条与某X姓女星共度晚餐——几乎在绯闻上了头条的当天下午,他的经纪公司就帮他澄清了,那个X姓女星家与原倾家是世交,晚餐纯粹是叙旧。而且还有X姓女星的两位朋友也在场,吃完饭原倾就回自己公寓了。有监控这样的实锤,这个连绯闻都算不上的新闻很快就平息了。 加上此刻原倾的抗拒与恐惧,陆秀峰比较倾向于自己之前的猜测:原倾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和别人有过性行为。 作为秦素的爱人,当然要身心都干净才行。 他决不允许子柔阿姨遇到的那种恶心男人出现在秦素周围。 原倾并不知道陆秀峰在想什么,他只看到对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自己的欲望在对方的手上越来越昂立,他觉得羞愧而羞耻。 他自己都很少碰触那里,虽然说经过青少年期的性启蒙期,该有的悸动他都有过,但是他热爱古典舞,练舞从来都是到自己的体力消耗完了才休息,除了一些朦胧的梦与醒来时双腿之间的黏腻,他并没有主动靠着双手去纾解过。 此时下身有些疼又有些热,并且越来越硬,对方的动作简单而粗暴,他心中恶心得要命,身体却有着相反的反应,仿佛还希望要求更多。他被这样陌生的自己吓到了,挣扎得更加厉害。只是挣扎会带来摩擦,而摩擦则带来快感。他的脑海不自主地想起之前被迫看的那些片子,反胃的感觉一阵阵地往上冒。 而隔着橡胶手套,那一点不温柔的套弄却越来越快,原倾觉得头昏脑涨,他心里抗拒这样的行为,但是他无法反抗,身体又不知怎么地不听使唤地兴奋不已,这种内外矛盾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呕!”他终于忍不住侧头,吐了出来。 陆秀峰的动作顿了下:“就这么反感?还没有做全套。” “全套”两个字让吐完的原倾瑟缩了一下,而后他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两只被拷住的手拼命地挥舞着,冰凉的金属边缘像是牙齿咬进他手腕的肌肤,可是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努力集中意识,让自己的欲望平息,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渴望,可是他的身体却倒戈相向。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身体会这样?他到底还要对自己做什么? 纷杂的念头充斥他惊慌的心,可是之前被迫观看的那些“影片”以及那些极度令人不适的各种器官特写早于他的意志一步,在内心深处告诉他,其实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他只是无法阻止。 第叁十一章极限(H,BL向,强制,道具play, 儘管心裡瘋狂地叫囂著噁心和拒絕,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原傾還是很快就釋放了出來。 他渾身一僵,然後更加自我厭惡起來。 對方的表情還是毫無波動,只是輕輕扯住橡膠手套的邊緣再一拉,心安理得地丟掉了“被污染”的手套。有著彈力的橡膠材質被拉緊又回彈,白色的液體甩出幾滴在原傾的口鼻處。他向來古典氣質的五官配上這樣的畫面,很有些頹靡又淫蕩的意思。 但是陸秀峰並不會欣賞這些。而原傾本人也只覺得噁心,那有些腥膻的味道和黏膩的感覺令他無法忍受,他幹嘔不止。 “夠了。”他沙啞著聲音哀求,“我真的不是同性戀。” 他像是法庭上一直宣稱自己無罪的嫌疑犯,面對著令自己無法反駁的證據。 陸秀峰重新戴上一副手套,用指頭輕輕抹掉對方臉上的白色小點,“你剛剛的表現,毫無說服力。” 原傾顫抖著,卻無法解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心裡明明厭惡,卻還是在對方的惡意動作下產生了快感。 陸秀峰不知從哪裡拿來一雙黑色眼罩,覆蓋住原傾的眼部。 原傾的眼前頓時黑暗一片,強烈的燈光雖然隱約從眼罩正面透了一點進來,那斑駁的光感卻只不過增加了他的暈眩。 被剝奪了視覺後,人的其他觸感都會被放大。 恐慌也會被放大。 一雙手忽然直接托住了他的臀部,原傾寒毛倒豎,他知道接下來還有更加殘酷的事情再等著自己。 “你別碰我,滾開,滾開!”他終於失控地尖叫起來。 但是事 цρó1八.cóм實總是那麼令人無力,他感受到自己的臀瓣被那雙手強有力地分開,有什麼濕滑冰冷的東西入侵了自己的身體,通過本不該進入的甬道。 那不是手指,更像是一個什麼又長又圓的東西。 恐慌捏緊了他的心臟,令他想要尖叫;可是恐懼又抓撓著他的咽喉,令他無法尖叫。 啞然令他的身體更加用力掙扎。 只是事與願違,他徒勞的反抗倒是令那東西滑入得更加深入。 他繃緊身體,身體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排出那入侵的異物,但是那東西居然開始震動了。 “嗯。”他悶哼了一聲,脊椎僵直得猶如一隻被強行拉直又被冰塊凍住的蝦子,然後他緊緊咬住下唇,企圖用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雖然這一點也沒有能減輕他的痛苦,可是他不敢鬆開自己的嘴唇,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嘔吐,忍不住要哭嚎,忍不住要屈服。 因為不光體內的東西震動得越來越強烈,對方握住他性器的手也加快了攻勢。 那個邪惡的橢圓柱物體尷尬地卡在他的甬道中間偏內部,震動得如此迅速頻繁而又力道十足,刺激著他的內壁,幾乎令他渾身發軟。 在前後雙重刺激下,從沒有經歷過性事的年輕偶像很快就再一次射了出來。 然後他終於忍不住側頭再次幹嘔,雖然他的胃裡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吐的了。 可是折磨並沒有結束,幾乎是那震動的東西被拉拽出去的瞬間,一根更加粗長的東西又闖進了他正在拼命收縮的後穴中。 那東西太粗太大了,原傾又完全沒有任何準備,陸秀峰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把它捅了進去!原傾覺得那一瞬,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疼痛劈開了。 他抽著冷氣,連掙扎都忘記了。 那長驅直入的東西猶如一根棍子,不帶絲毫猶豫地分開他企圖抵抗的肌肉和組織,像是一根燒火棍楔入他體內。 俊秀典雅的五官在一瞬間扭曲起來。即使長年練舞的身體有著非比常人的柔韌性,可是這一刻原傾依舊覺得寧可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都會比這欺侮與粗暴混合在一起的疼痛來得輕鬆。 有鮮血特有的鐵銹氣息彌漫開來,他顯而易見是受傷了。 陸秀峰瞥了一眼對方被橡膠擬真陽具撐開的後穴,那裡的褶皺已經完全被撐開,仿佛被熨平了一般,在極薄極透明之處裂開了一些細小的口子,有鮮血正順著他的臀縫汨汨地流了下來。 但是陸秀峰沒有絲毫憐憫,他繼續推動手中的假陽具。 這是他前段時間通過管道從國外買的新型生物科技材質情趣用品,模擬人體肌膚質感和體溫,連囊袋部分都做得栩栩如生。甚至製造商還特別用心地準備了清潔和催情兩種功效的水乳,可以內置在假陽具中,設置時間後模擬“射精”。 “出去啊,你出去啊!”這樣尖叫著的原傾,顯然以為是被對方侵犯了。 而陸秀峰並沒有澄清這一點。 事實上,為了讓原傾內心和身體感受到無法掌控的痛苦,他在對方之前的食物里加了一點料——抑制內心的渴望,同時放大生理的刺激感。 這一點,他當然更加不會原傾說。 他粗暴而迅速地抽出推送著手裡形狀猙獰尺寸驚人的東西,沒有經過潤滑,只是稍微擴張的後穴緊緊地箍著那東西,像一個被最大限度撐開的皮套,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出幾縷血絲,更多的血液則流過原傾雙臀的縫隙,滴落在金屬床板上,又被原傾的臀尖塗開直至模糊。 原傾的尖叫漸漸變成了嗚咽,那黑色的眼罩邊緣被他的汗水與淚水打濕,顏色愈加顯得烏深。 他像是絕望了一般,不再反抗,任由那抽插的動作頂得自己的身體上下起伏。 他恨不得自己此刻已經死了。 那粗壯的幾乎要把他腸道內壁的褶皺全部抻平,以碾壓一下的姿態直沖他腸子的最內側,一下又一下,幾乎要把他頂穿。 他的喉嚨中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破了的風箱,呼哧呼哧作響。 明明心裡和身體都痛苦不堪,可是他居然在對方的這種侵犯下,再一次釋放了出來。 他麻木地躺著,任由退出去不過幾分鐘的東西再一次以硬挺的姿態沖了進來。 渾渾噩噩之間,他似乎是昏過去了,但似乎很快又被疼痛與不適喚醒。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的了。 他的靈魂似乎也已經不是他的了。 他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後來精液已經變成得透明而稀薄,甚至再後來,他失禁了…… 他的精神無比恍惚,那根一直繃緊在他腦海中的弦,在第一次感受到有一波不屬於自己的液體充斥著自己腸道後,就已經斷開了。 他的思緒像是與意識剝離開來,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飄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罩被取了下來。 強烈的光再一次照進他的眼中,他的瞳孔顯得散漫而呆滯。白色如玉一般的年輕軀體依舊被迫維持著雙腿大張的姿勢,那肌理分明的身軀上佈滿了他自己釋放的精華,已經乾涸成一道道的痕跡。 他的臀縫間有紅有白,身下一片濕漉,封閉的空間中彌漫著腥膻的味道。 身邊的男人穿戴整齊,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原傾看著對方抬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他,可是手伸到一半又不知怎麼改變了主意收了回去。 對方轉身走進了一片黑暗中。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們十分鐘後再繼續。”那文質彬彬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猶如惡魔的耳語。 原傾躺著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屍體多好,不會痛苦,不會絕望…… 陸秀峰喘著粗氣,費力地關上地下室的門,而後終於忍耐不住地扭頭吐了起來。 花房內的補光燈光色調柔和而溫暖,他握緊雙手努力和心中的不適進行對抗,並成功地打敗了對方。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板藥,摳出一粒直接吞服,然後努力地深呼吸。 幸好剛才忍住了沒有在原傾的面前吐出來。 止吐藥的味道充斥口腔,微苦。 他的心中不由苦笑,作為一個完全沒有施虐欲的人,他從小到大所學的一直是如何傾盡所能地去愛人。剛剛那些事情,雖然是在試探對方的極限,其實也是在挑戰他自己的極限。 更何況,那還勾起了他童年時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他的眸色深了些許後,又恢復成一貫的平和之色。 為了避免需要反復地傷害原傾,還有為難自己,他今天必須要一次性做狠了,讓今晚的傷痛記憶成為對方的夢魘。 畢竟他的時間有限,秦素的三周之約已經越來越近。排除了原傾的同性概率後,他還要完成異性戀的排他性——讓原傾從一個可能愛男人也可能愛女人的人,變成一個隻愛秦素的人。 他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他還可以休息五分鐘。 藥物令他的不適減少,他輕輕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平靜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陸秀峰,你在 цρó1八.cóм做什麼?” 陸秀峰的背部一僵,隨後轉過身,下意識地把拿著藥的手輕輕背到身後。 “素素。”他儘量自然地微笑,看著此時本該在沉沉入睡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那暖色的燈光令她的面龐多了一分少見的柔和,可是她清冷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她在這別墅中第一次醒來時的神態,充滿了距離感。 她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種更甚從前的陌生。 陸秀峰心中無來由地升起一陣恐慌。 他不禁伸手想去牽她的手,但是她輕輕側身避開了他的觸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說。 Upo18.com 第叁十二章惊喜 陆秀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按照他的原则,秦素的问题是要诚实回答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回答? 他根本回答不了。 本来依照他的计划,原倾必须要被他调教和训练得只会也只能爱秦素一个人时,他才会让秦素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什么都不对。想起花房地下室里浑身狼藉的年轻男人,他下意识地不想此刻被秦素发现他做了什么。 那些污秽的、暴虐的、扭曲的、只属于阴暗面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摊开来对面前的女孩讲。 可是,他也不能对秦素说谎。 “素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惊喜吗,我还在做准备。”他勉强笑了下,银色眼镜后的视线不自在地闪躲了几分。 秦素的眼眸一向清冽,从来不似一般女孩那般带着温软,平时便是如此,而此刻平静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分冷意。 陆秀峰对上她平直的目光,心中有些慌。 “嗯。”听到她慢慢回了一句,似乎并没有追问的意思,他不禁松了口气。 没等到他舒完这口气,只听她忽然又问了一句:“你那只手藏了什么在背后?” 陆秀峰整个人一僵,背于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药板,铝塑材质的薄片被他这么一抓,发出清脆的喀嚓声,但在寂静无声的花房中,这声音简直落地可闻。 陆秀峰迫不得已地将手伸了出来。 秦素拿过他手上的药板,银色的薄片上印着专业的药名,对药物同样很熟悉的她一下就知道了这药的效果:“止吐药?” 陆秀峰的默然显然是默认。 秦素看了一眼他脚旁地上的那些秽物,有些难闻的气味和性状她在医院里接触过很多次,所以显而易见地指出了刚刚她看到的事实:“你刚才吐了。” 陆秀峰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是胃不舒服?”秦素进一步问。 “嗯。”陆秀峰简单地点点头,而后皱了皱眉,“我想喝点水,我们去别墅里吧。” 秦素挑眉看了看他,一眼就看穿他是想借故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果刚刚没有看到监控视频里的东西,她可能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走了。但是…… 她站定没有动,过来牵住她的手想带她离开花房的陆秀峰手臂僵直了,有些不敢看她的表情。 “陆秀峰,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个时间会醒着吗?” 陆秀峰望着目光有些深邃的她,忽然想起宋岳明给他的数据中有关的记录。 在秦素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她的母亲秦子柔迷上了滥用药物,她不光自己用,偶尔还会喂秦素吃,这个举动简直有些丧心病狂。幸好她每次喂的量都很少,秦素自己也知道避开她扣着喉咙自我催吐,但是乱七八糟的药物应该还是对她的耐药性产生了影响。而到了秦素十五岁的时候,因为秦子柔的自杀,有一段时间她都有睡眠障碍,需要服用辅助睡眠的药物才能入睡,但是她似乎尝试过很多种药物——应该也是因为耐药性影响。 之前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此刻想来,忽然脸色一白。 她的耐药性既然这么强,那么也许之前药物的后续症状根本不会像他一开始计算的那么长。 “那叁个星期的约定?”他艰难地问到一半,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他怕秦素反悔,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可想。 秦素突然笑了笑,但是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陆秀峰脸色的变换显然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没必要再解释。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后就立刻抿成了一条直线,淡漠而精致,似乎她的心神根本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陆秀峰几乎要屏住呼吸,他痴迷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专注。 秦素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颈圈,“我不会食言,而且你还有这个做保障。” 陆秀峰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触及那有些碍眼的黑色环状物体时,幽深了几许。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要用到这个有麻醉效果的东西,那么秦素的人和心,他最终都无法留下了。 “可是,我有个条件。”秦素的语气缓慢而不容他拒绝,她反握住他的手,向前几步走到了地下室的门旁,“我现在要下去,看一看里面那个人。” 陆秀峰睁大眼睛,一瞬间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她知道了! 向来温和坦然的双目已经满是慌乱,他想要解释,可是秦素的话还在有条不紊地继续:“二楼有间房间门外有密码锁,密码我试了试,是我的生日。我刚刚从那个房间里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不觉得,需要和我坦白什么吗?” 她平时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更何况她此刻的语气如此冷淡,陆秀峰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抓住,疼得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而秦素接下来的话,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我看到的那些事情,令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所谓的爱意。” “不!”陆秀峰下意识地反驳,有些高的声音在花房里听上去如此突兀,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只是急切地拉住秦素的手,努力想要将她抱入怀中,仿佛这样才能确定她的存在。 “素素,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你相信我。那个人……那个人……”陆秀峰只觉得满嘴苦涩,哪怕现在的时机再不对,他也顾不得了,他恨不得把心就地剖出来捧给秦素看。“那个人,是我为你准备的。” 秦素明显的一怔,因为这个答案和她事先预想的都不一样。每次陆秀峰都会在她清晨醒来时第一时间就出现,所以她很清楚她的房间里有监控,她以为陆秀峰晚上没有睡好是因为看着监控里的自己。她没有点破监控的事情,只是今夜提前醒来后,她想着给对方一个“惊喜”,毕竟这些天,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陆秀峰都给她带来了很多快乐,她谈不上就此爱上他了,因为她对爱情这件事情看得实在很淡,但是她不否认对陆秀峰有某种程度的好感。这样体贴又专情的男人,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那间房间里看到那样的场景。 她没有见过那样冷酷而粗暴的陆秀峰,她也看不清那个被绑在床架上的人的脸,但是那人脖子上有和她类似的颈圈,而那人的浑身赤裸着,显然是个男人。 她的心中有种微妙的情绪,似乎是恼怒,但是也有些好奇。 陆秀峰,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她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个明明被陆秀峰拿着东西侵犯的男人,居然他为自己准备的。 这是……什么诡异的逻辑和行为模式? 陆秀峰急切地想要向她证明自己的真心,叁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计划都和盘托出。 秦素听完花了几分钟才完全消化。 她一直知道陆秀峰不正常,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不正常。 陆秀峰提心吊胆地观察着秦素的脸色,但是后者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他更加不安,直到听见她再次开口:“我不需要什么后备爱人。” 陆秀峰心中一喜,而后又摇了摇头,“你需要的。”他的语气难得有些固执。 秦素有些头痛,觉得他这个结论来得实在莫名其妙,不想跟他争论这种事情,她在视频中看得出那个男人被折磨得很凄惨,现在她更加头痛的是要如何收拾陆秀峰整出来的烂摊子。 她稍微正视了一下自己对陆秀峰的态度,即便刚刚看到监控时有些不悦,但是她愿意听他解释,也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看来他这个“爱人”,确实对自己产生了一些影响。 刚刚陆秀峰费力而难受地趴在地上呕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叹了口气:“把门打开吧,让我去看看你为我准备的这个‘惊喜’。” upo18.com 第叁十叁章你别走 原倾听到有脚步声自远而近,他恍惚地想,十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吗? 一双略带凉意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下他的脸庞,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幸好,还活着。 视频中陆秀峰的狠劲,令她以为这是他杀之而后快的仇人。那么长时间那么大强度的折磨与侵犯,如果本身体质虚弱的人,大概真有可能死了。 原倾退缩了一下后,秦素的手就保持着悬空,她瞥了一眼对方。 虽然被一抹黑色眼罩掩住了双目,但是他高挺的鼻梁,薄美的双唇,精致的下颌,俊秀的脸部线条,无一不在彰显他出众的外貌。 一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 即便此刻身上一片狼藉,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具优美而迷人的躯体。身材修长,比例完美,骨架匀称,肤色白皙,更难得的是,这样难堪而屈辱的姿势,在他做来居然也有种脆弱的美感——那是种骨子里带出来的,先天已有后天又得到深度培养的气质。 所以,几乎是一瞬间,就会令人心生怜悯。觉得不管是这样的环境还是这样的遭遇,都不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样一个人,身上虽然还有气质,还有气息,却有种自内而外的颓败。 没有生机。 那种情绪,秦素很熟悉,因为她的妈妈身上常年萦绕着。 绝望。 是因为觉得无法被救赎吗? 她想了想,再次伸出了手…… 原倾已经无处可退了,他感觉到那双手落在了眼罩上,然后眼前忽然恢复了光明。刺眼的强光令他瞬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后他就拒绝睁开了。 那个人说还要继续,即使现在取下他的眼罩,也是想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吧。 他紧闭双目,心中的惊骇与慌张无以复加。 “钥匙。”清晰又陌生的女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是谁?原倾蓦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很多次在投影的白色墙幕上,更是在梦里见到的容颜。 秦素。 她站在他身旁,转身对着一片黑暗,伸出了右手。 她在和谁说话? 这是我的梦境还是幻觉?原倾默默地想。 从阴影处走来的陆秀峰,将手铐的钥匙放在秦素的掌心中。他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秦素拿过钥匙后视线又回到了原倾身上,他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原倾的呼吸在他出现的瞬间骤然急促起来,他的四肢费力地想要挣扎。 “你退后点。”秦素对陆秀峰说,没有忽略他眼中闪过的一点点类似委屈的神色。 但他还是听话地重新退回了黑暗中。 “别动。”秦素按住原倾的肩头,语气轻柔如同呓语,“别怕。” 原倾费力地抬头看向她,不知这是美梦还是恶梦。但是陆秀峰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这件事实安抚了他的情绪,他总算没那么激动了。 “我帮你把手铐打开。”秦素怕再刺激他,先拿着那两把钥匙向他晃了晃,然后才低头帮他开锁。 原倾一直盯着她,仿佛相比她在做什么,他更在意她的脸。这忽然升起的念头令秦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禁又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但是,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年轻男人。 两只手铐都打开了,他手腕上红色的血痕与伤口全部显露出来,秦素轻轻皱了皱眉。 她解开他腰间的束缚带,那类似横向安全带的叁指宽帆布带厚实而粗糙,他的腰腹同样有不少摩擦与挣扎留下的伤痕。 金属床的床尾可以升降,她降下床尾后,将他轻轻扶坐起来。 秦素对着阴暗处的陆秀峰问:“有衣服吗?” 一件米白色类似及膝连衣裙的病号服被递了过来,大概是怕再次刺激原倾,陆秀峰刻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中。 秦素隔着衣服握了握陆秀峰的手,她感觉他的手僵了一瞬,又放松下来,而后默然地回握住她的手,直到她拿着衣服收回手去。 秦素没有看见,在黑暗中,陆秀峰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她把衣服递给似乎还神思恍惚的原倾:“你可以自己穿吗?” 原倾无言地接过衣服,宽松简单的开襟款式,一侧腰部有系带,有些像温泉浴袍的设计。他浑身都痛,那难言之处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而陆续又向外流淌了些许液体,断断续续,黏黏腻腻,他沉默地穿着衣服,似乎那些疼痛和不堪都没有影响他。 但是他的手指在颤抖,他根本系不上系带,连圈住带子打个活结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到!他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最后却抖得连手指捏住系带都无法做到!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 在感知她的气息离自己很近的一瞬,他无法控制地浑身紧绷,但还是顺从地任她继续靠近自己,将那些该死的带子系好。 看着她完成动作后,又退后一步站直,他心中忽然有种细微的失落。但是这股失落很快被惊慌和抗拒所代替。因为秦素绕到了他双腿之间,蹲了下来。 他拼命拽着衣摆,企图盖住他下身的狼藉。 “不要!不要!”他尝试站起来,却忘记自己的双腿还绑在床架两边,晃得床架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我帮你解开腿上的绳子,你别动。” 可是涉及到刚刚被侵犯的隐私部位,原倾再次陷入了癫狂的情绪,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双臂毫无章法地挥舞着,甚至推得秦素退了一步差点向后摔去。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素素,我们走。”陆秀峰的语气中有隐忍的恼火,他现在后悔带她下来了。这样不听话的后备爱人,不要也罢。 原倾忽然停住了动作。 秦素以为他是因为陆秀峰的陡然出现而害怕,却意外地听见他叫着她的名字:“秦素,别走。” 她待在陆秀峰的怀中没有动。强光之下坐着的他,脸色苍白,神色虚弱,透着某种显而易见的神经质。因着如雕塑般深刻的五官与如古玉般典雅的气质,这神经质又多了份妖异的俊美。他的嘴角试图翘起微笑,但却只扯了个很小的弧度。 秦素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其实是在释放自己的善意和展示自己的无害。 “秦素,你别走。”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哀求也有期盼。 对了,期盼。 在秦素揭开他的眼罩之前,在他没有看到她的面庞之前,他是了无生气的,何提期盼。 “我不动,我保证。”他的表情几乎是哀切的,配上他精致的五官,很难令人拒绝他的要求。 秦素神色难辨地看着他。她不知道陆秀峰是如何向他提起自己的,但是似乎……他对她有种奇特的依赖? 见到秦素并没有再靠近自己,原倾的表情更加惶惶,他甚至伸出了自己刚刚恢复自由的手,“你可以把我铐起来。” 他的语气诚恳而卑微。 他的内心在疯狂地吼叫: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秦素的存在令他心安,因为她的出现代表着任何的折磨、不堪、屈辱、绝望,都会离他而去,他的身体和内心都可以得到安息。 她是光,是水,是食物,是安全,是活下去的必要因素,无法或缺。 也是他绝望与黑暗中的唯一救赎。 他后悔极了刚刚自己的失控。 他吓着她了吗? 望着轻轻拥着秦素的陆秀峰,他心底忽然升起滔天妒意。 他想,把他的救赎抢过来。 第叁十四章他和她和他 陆秀峰从别墅二楼某间房间的浴室走了出来,看着默默低头坐在床边的原倾,转而又看向抱着手臂站在窗前的秦素的背影,“水温正好。”他说。 秦素回头,神色晦暗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很快移开。 陆秀峰不自觉地咬紧下唇,镜片后的双眼有着微微的委屈和不知所措的迷茫。一向英俊且温和的男人做出这样的表情实在迷人,可惜秦素却没有给他什么反应。 呵呵,不声不响给她准备了这么大个“惊喜”,让她此时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烂摊子”,她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把这件事情揭过。 陆秀峰有些泄气地垂下头。 秦素没有管他,而是走到原倾身边:“你自己可以吗?” 原倾点了点头,长而卷的睫毛也随之颤了颤,过分精致的五官无比秀美。他站了起来,但是立刻又腿一软踉跄着要向前摔倒,幸好秦素眼捷手快地扶住了他。 他很瘦,也很虚弱,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但体重毕竟还是一个成年的男人重量,秦素呼吸一滞,勉强将他扶着站好。 陆秀峰站在一旁没有动。 因为在地下室里,这一幕已经上演过一次了。 他当时伸手想去搀扶原倾,但他还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身体,原倾就再次崩溃。 是秦素安抚了对方。她的职业是护士,本来就擅长如何稳定别人的情绪,再加上她比平时柔和而舒缓的声音,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激动失控的原倾慢慢清醒过来,甚至默许她慢慢靠近。 那双一度陷入恐惧惶惶的眸子从癫狂逐渐变得清醒,进而是望向秦素时的某种痴迷。 秦素虽然性格冷清,但她的成长经历让她很敏感,她显然感知到了原倾很“不一般”的信任,尤其是对上那两道几乎落在她身上就再也移不开眼的专注视线,再迟钝的人都可以察觉出异样。她隐晦地侧头望了下自觉后退几步的陆秀峰,眼神很显然是需要他稍后给出一个解释。 而就在她望向陆秀峰的那一两秒钟里,原倾的眸色变得深暗而后又复脆弱。然后,他牵住了秦素的手。 秦素立即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不去触碰原倾是担心刺激对方,所以也没有预料到对方竟然会主动拉她的手。 这个事实令她更加确信,陆秀峰显然对原倾做了些“洗脑”的事情,来让这个外貌和气质都趋近完美的年轻男人“爱”上自己。 陆秀峰冷眼看着原倾的动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他还未完成调教和训练的后备爱人,对秦素的亲近和信赖如此明显,明明代表着他计划的成功,却不知为什么也增加了他的不安。 原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他似乎比秦素还要惊讶自己的行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手。但是,秦素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垂下,他又赶紧再一次地握紧。 然后他侧头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他怕自己都没有搞明白的反复无常会令她厌弃自己——厌恶和放弃,这两个词兀一自他脑海中闪现,他的内心就疯狂地抗拒: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她会不会已经被他的行为惹恼了?原倾瞬息万变的心绪最终定格在一丝不确定上。他望着秦素的双眼漆黑透亮,有种湿漉漉的水雾感,既无辜又脆弱,非常容易唤醒人心底的心软。那是一种祈求的姿态,带着不自觉的乖巧。 陆秀峰皱了皱眉,落在原倾身上的视线充满了审视。 秦素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感知不了对方情绪的原倾,却感觉到了陆秀峰有如实质的目光,他的呼吸急促了几息,在地下室里刚刚经历过的屈辱记忆,瞬间如一个巨浪迎头就要将他拍入深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秦素瑟缩,本来就靠得极近的两人简直贴在了一起。 陆秀峰忽然大步走来。 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原倾眼神慌张无措,但是他毕竟也是身材修长的男子,又不可能真的能够完全躲到秦素的怀里或者背后,就在他忍不住要夺门而逃时,陆秀峰已经拉住了秦素另一侧的手臂,轻轻一拉,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原倾忘记了惊惶。他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第叁十五章别怕 这是一记绵长深入且带着几分急迫的吻,陆秀峰的舌头在秦素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启的双唇间流连,仿佛想表达什么又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秦素望向他的双眼,那眼中情绪翻滚却又拼命压抑,与一贯的平和温柔相去甚远。 秦素默默地任他吻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趋势,终于还是皱眉将他推开:“陆秀峰,够了。” 陆秀峰退后一步,他有些懊恼刚刚自己的行为失控,惹得秦素不悦。垂目看着自己还拉着她的手臂,他有些颓丧地松开了手。 秦素很担心自己和陆秀峰的亲密行为会刺激到一旁的原倾。她转过头,却见到后者只是垂着头,不知是走神了还是吓呆了。 希望不要是后者。秦素边想边丢给陆秀峰一个让他安分点的眼神,这才对原倾说:“你进去洗个澡吧。”对待在短时间内受到较大刺激和伤害的人,有时候帮他做个决定比问他“如何如何好不好”要更管用,因为这时候的人往往脆弱到无法做决定。 原倾点点头,紧紧握住秦素的手,顺从地拉着她一起朝浴室走去。 秦素以为他是害怕站在一旁的陆秀峰,连这么短一段距离都不敢独自走,所以也就任他牵着。 等到把他安全“送进”浴室,对方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她这才有些不解。 她以为,一个刚刚被侵犯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应该都绝对不喜欢在另一个陌生人面前脱掉衣服赤身裸体的。 可是,原倾就这么低头不语地光脚站在浴室有些湿滑的地面上,不松手也不抬头。 秦素试探地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对方修长的五指反倒加大了力道,并且快速地摇头。 那柔软而有些凌乱的短碎发因着水汽的氤氲,贴在他的额上、鬓边、颈后,被这样轻轻一甩,更显凌乱了。他垂头的样子像是什么害怕被丢弃所以格外乖顺的小动物。 并不喜欢养宠物的秦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而没有得到秦素正面答复的原倾却已经心慌地抬起了头,那一双眸子仿佛夜色中破碎的星空,迷惘而无助:“你别走。”微哑的声音竟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咬了咬嘴唇,本就发白的薄唇上有几道细小却极深的伤口,显然是他在痛苦中自己造成的。此时这些伤口被他洁白的牙齿再次用力压住,立刻流出丝丝鲜血,使得双唇多了些瑰丽的血色,而那精致古典的五官被这抹红一衬,立刻多了几分不自知的脆弱之态。 他很害怕自己的拒绝。秦素心里陡然升起这样一个认知。 “你确定你洗澡的时候,要我在这里?”她语调缓慢地问,留给对方足够多的考虑时间。 “你别走。”原倾又重复了一遍。浴室内的光影从他脸上滑过,他的眉目间都是一种极低姿态的祈求,没有得到秦素及时响应,他不安地咬着双唇的力道更重了,开始有血珠从他唇上的伤口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别……”秦素轻轻皱眉,抬手用指关节替他擦去那些血珠。 可是这却给了内心无比慌乱的原倾一个错误的提示,他的脑中闪过刚才陆秀峰对秦素的吻,几乎是本能地低头模仿了起来。 那个人虽然吻了她,却被她推开了。 如果自己可以取悦她,她就不会离开他。 他要留住她,留住自己的救赎。 他迷迷糊糊地想。 秦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怔住了,而后下意识地推开了原倾。 原倾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扶着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但是他的情绪却更加不稳了。 他看到了秦素嘴唇上的一抹鲜红,不禁面色更白几分。 他把她咬伤了?她肯定更加厌恶自己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 “不是。”秦素飞快开口,想要打断他的话,顺势打断他似乎又要失控的情绪。刚刚那个毫无章法只是单纯嘴唇相触的吻,他连嘴都不知道要张开,怎么会咬伤她? “……我没有吻过别人。” “那是你自己的血。” 几乎是在同时,两人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而后便是短暂的沉默。 充斥着水汽的浴室中,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原倾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把你的嘴唇弄脏。”他有些神经质地用手指扣着衣服的下摆,他似乎不敢轻举妄动了,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不伦不类的致歉却让秦素意外地心软了一下。 她朝他走过去,轻轻拉过他的手,解救了快要被抠出一个洞的衣摆,而后将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带着些许鼓励地看着他:“我不怪你。你帮我把嘴唇擦干净。” 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柔软的唇瓣。 她纤细的手指也轻轻覆住了他的唇。 他看到她笑了一下,很轻很浅的笑容,转瞬即逝,却又那么明明白白。 她对他笑了下。 她真的没有生他的气。 他的心中终于得到了一丝安宁与确定。 “我帮你也擦一下。”她的话如此理所当然。 当那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瓣时,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手腕上暗红色的伤痕忽然如利剑一般刺入他的双眼,他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整个人都退缩到浴室的一角。 刚刚的平静宁和像是个被残忍撕破的假像。 “我、我很脏。”他的语气中有着汹涌而现的绝望 他太脏了,怎么能靠近她,怎么能触碰她,怎么能拥有她? “你不脏。”秦素的语气充满耐心,她慢慢向他伸出手,他却将手背在了身后。 刚刚经历的那些不堪与屈辱,在这一刻仿佛是一场手术麻醉剂失效后席卷全身的切肤之痛,令他又痛又清醒,也令他对自己的救赎望而却步。 她不会喜欢他的。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他。 他背贴着墙壁慢慢下滑,直到跌坐在地上。 那尾椎下方隐秘之处传来阵阵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耻辱。 “我很脏,我很脏……”他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知是在反驳秦素的话,还是单纯的喃喃自语。 秦素走到他的面前,轻轻蹲了下来,扳正他低垂的头颅,与他的双目平视。 “你不脏。”她一字一顿地说,不再等他说出反对的话,就侧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她的吻技自然比他高明很多,虽然她是主动的一方却没有丝毫勉强与逼迫。那灵巧诱人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中翻搅引诱,他的消极抵抗很快变成了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这个吻持续了有叁四十秒,直到秦素看到他苍白的双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这才略微后退,轻轻在他的耳边说:“呼吸。” 毫无接吻经验所以一直屏住呼吸的某人立刻急促地吸气,又引起一阵咳嗽。 秦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等着他慢慢平稳气息。 她的手来到他衣服的系带处,手指一拉,那活结便松散开来。 他的眸色中闪过紧张与难堪,手快于他的意识,按住了她的手。 她望向他的目光清澈见底,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别怕。”她的声音有种奇异的温柔。 他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第叁十六章洗澡 原倾身上的衣服本就很简单好脱,加上他的顺从,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全裸地呈现在了秦素面前。因为多年的练舞经历,他的身材精瘦而修长,苍白的肌肤下,那一层薄薄的肌肉带着某种混合力量与精致的美感,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他背靠着墙壁,下意识地蜷缩起自己。双手环臂,下巴抵住手臂,仿佛这种姿势可以带给他些许安全感。 他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局促与不安,视线也一直低垂着。腹部与下身的精液干涸后有些晶亮的痕迹,在水雾氤氲的浴室中非但没有被模糊,反而越发醒目,沾着这些的肌肤比别处要多了一丝异样的紧绷,他觉得羞耻而难堪。 秦素轻轻握住他的手,纤细白皙的五指插入他修长手指之间的缝隙中,然后慢慢、慢慢地收紧,接着拉住他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改变着他的姿势。他本身紧缩的身体仿佛一个“结”,而秦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这个结。 “让我拥抱你,还是让我离开?”秦素的手指屈起,在他的指缝间轻轻摩挲,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的语气并不是询问,看似给了他选择,但是其实他并没有得选。 她知道他会选什么。 “不要……离开。”他终于微抬起低垂的头,眼神慌乱而无助。 “好,”她轻轻拉着他,让他把重心向着自己这边靠拢,同时双手环绕到他的背后抱住了他,“我不离开。”她的话笃定得犹如承诺一般。 “已经过去了。”她在他的耳畔低语,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廓,又在浴室的水汽中化为无形。“我向你保证,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 原倾的身体僵了一瞬,不知是因为她的亲近还是因为她的话。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令他紧张的神经得到了放松。 他微微侧头,看着她尽在咫尺的容颜,虽然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但是这些日子陆秀峰刻意而为的“训练”让他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她就觉得心安。他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搂住她,似乎这样才能确定她的存在。 感受到他的响应,秦素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估摸着陆秀峰的所作所为大概真是给对方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去洗个澡,会舒服很多。”她扶着他走进浴缸,看他在缓缓坐下时,因为牵扯到隐秘之处的伤口而露出忍耐而难堪的表情,心底终究闪过一丝不忍。她只是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他遭受的一小段而已,却也推测得出,他一定被折磨得狠了,不然好好一个年轻男人不会精神和体力都脆弱到这样的地步。 她很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站在浴室的门旁的位置,“我在这里,等你洗好一起出去。” 一直盯着她看的原倾这才松了口气,他很害怕她会打开门就这样走出去,留他一个人待在浴室里。而后,他在浴缸中怔怔地坐了几十秒,才动作有些机械地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上。 除了手腕、脚踝以及后穴的伤口,他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性爱痕迹,毕竟陆秀峰的本意也不是让他感受欢愉,而是要他铭记痛苦。他刻意忽视了身下后方传来的疼痛,用手掌揉搓着每一寸肌肤,恨不得将刚刚屈辱而恐怖的记忆一起冲刷走。 虽然有着袅袅热气相隔,但秦素还是可以看得出原倾在洗澡时下手很重,恨不能把肌肤的每个毛孔都撕开洗刷一遍。不过起码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所以她也没有上前阻止他。就当是他情绪的发泄吧,她默默地想。 但是几分钟之后,原倾忽然没有了动作。 他只是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犹如木雕一般坐在浴缸中。 望着对方似乎有些僵硬的侧影,秦素又静静地等待了一分钟。 “怎么了?”她终于出声问道。 原倾的身影一抖,“没、没事。” 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 所以秦素很干脆地走了过去,打算亲眼看下什么情况。 发现她靠近的原倾几乎立刻朝着浴缸内侧缩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他的语气中透着慌张和无措。 秦素顿住了脚步,其实只要再向前走两步,她就能完完全全看清原倾现在的情况。不过,她觉得他此刻的神情仿佛又要崩溃了一般,也就顺着他的话没有继续向前走、 而原倾此刻内心只有深深的自我厌恶与绝望,因为他明明刚经历了那样糟糕而可怕的侵犯,心里恶心得想吐,却只是洗澡的时候揉搓了自己的肌肤几下,下身居然就起了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刚才在地下室里,明明心中抗拒到想死,身体却克制不住渴求的感受又一次浮现,他无法接受这样寡廉鲜耻的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欲望会不遵循他的本心? 还是说,他的本性就是这么不堪? 这个念头令他对自己的厌恶到达了顶点。 他不禁再一次蜷缩起自己。 秦素站住了叁秒,观察着他痛苦的神色,觉得他这情绪来得很蹊跷,趁他低头就又继续朝他走了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发现秦素已经来到了浴缸边缘,原倾慌张地后退,而晃动的清澈水面下,他昂立的欲望终于无处可藏。 “不!”他绝望地抬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不知是水还是泪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出,顺着他好看的脸部线条一路向下,滴入水中。 有哗啦的水声传来,他感觉到浴缸里水的晃动,有一双手轻轻地拉过他盖住双眼的手,而后一具温软的身体贴住了他。 再接着,一个吻点到即止地落在了他的眼皮上方。 “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明明很冷清的声音,却有种极淡的温柔。 第叁十七章我教你(微H) 原倾的身体紧绷,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不安。 秦素的手在水中轻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水流缓慢地在他们的指缝间摇晃穿梭。 内心深处涌现的欲望虽然还不至于令原倾丧失理智,但他急促的呼吸和坐在浴缸里拼命并拢的双腿还是透露出无比忍耐。 精通药理学的秦素即使不像陆秀峰那般天才,但是从原倾对生理欲望的抗拒和明显不符合他心理状况的生理勃起,再结合陆秀峰之前提到的只言词组,他被用了什么药物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出去一下。”她站起来,想离开浴室去问下陆秀峰给原倾用的是什么药,是属于忍忍也能过去的无害“助兴品”,还是什么必须以实际性交来缓解的霸道东西。 “不要。”原倾的反应很激烈,秦素还没有站直身子,就被他紧紧拉住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扯,“别走。”他的声音泄露着丝丝颤抖。 秦素猝不及防地脚下一滑,整个人面朝下趴在了原倾的身上。那滚热昂扬的分身正好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嗯……”原倾的唇间逸出一声极低的呻吟,说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他下意识地抿紧双唇,脸上闪过一丝羞耻的神色,眼神并着身体都在退缩。但是他又固执地不肯放开拉住秦素手臂的手,所以一番动作下来,除了他坚挺的下身隔着秦素湿透的白色睡衣摩擦几下后更加发烫发胀外,两人的姿势更甚之前的紧密贴合在一起。 “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你现在的状况是什么导致的,很快就回来。”秦素朝后退了一点距离,低声细语,语气颇为耐心。 “不,别走。”她几乎已经刻在他脑海中的容颜配上此时曲线毕露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堪称致命。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拉着她手臂的五指不自觉地用力,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扯了扯,眼神却躲闪不敢看她,拼命压抑内心的欲望。刚刚他发现自己有了反应时只是有些朦胧的情欲,但是当她靠近后,他心中的欲念顿时疯长成为几乎抑制不住的渴望。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蛊惑着他: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别让她走,让她留下…… 呼吸勉强平复了几秒,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她,“秦素。”他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而她看过来的视线明明不带情绪,却依旧让他觉得无比撩人。他狼狈地别开视线,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要翻身压住她,吻住她,进入她……从来没有过男女性经验的他,脑中陷入混沌,纷沓而至的念头令他整个人都燥热不堪。 秦素默默地回望他,但他却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此闭口不言。 只是两人此时女上男下的姿势实在引人遐想,原倾的双眼有些失神,下身却无意识地轻轻磨蹭秦素的小腹,显然是快要被药物刺激的欲望夺取理智。秦素开始时双手是撑住浴缸边缘,此刻因为原倾一直拉住她的手臂而无处着力,整个人趴在原倾身上,对于他身体的变化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用手。”秦素从他身上滑到一侧,抽出一只手按住他屈起的膝盖,将其按平,用言语提示他动作。 被欲望折磨得有些昏沉的原倾,在她柔软的手掌覆盖上他的膝盖骨上时,浑身一绷,但还是顺从地平展了双腿,然后无比生涩地用手握住自己的欲望,遵循本能套弄起来。 温热的水流因为他的动作而剧烈晃动,飞溅的水花碰到秦素湿透的睡衣再顺着她身体的线条蜿蜒而下,重新汇聚。 “唔。”原倾毫无技巧和章法的套弄并没有缓解他的欲望,反倒是愈加难耐。他轻轻扭动着身体,只觉得她略低于自己的体温特别舒服,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朝她靠近,隔着那湿漉漉的睡衣贴着她后又情不自禁地轻蹭…… “啊……”短暂的舒服后紧跟着便是更加的难受,他蹙起好看的双眉,却不敢向她开口求助。 因为实在太难堪又太无耻了,他怎么能在经历了那些侵犯与折磨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心思,她一定会讨厌他的。在见过他的狼狈与肮脏后,又见到他的不知廉耻…… 可是他不能让她离开,他受不了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分钟,他怕了与黑暗、绝望、无助为伍,只有她的存在才能驱赶这些负面情绪。他紧紧地咬住下唇,识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没想到突然听到她在耳边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这个,你不会吗?” “嗯……”原倾望着她沾染了水气而湿润嫩红的双唇,忽然想起刚刚她给予的那个亲吻,下身不由一阵胀痛,他立刻闭紧嘴巴把差点破口而出的呻吟憋了回去。 可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他的眼角因为克制欲望而几近发红。 “我教你?”秦素的语气依旧极为冷淡,原倾对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感到茫然的同时却进行了肯定回答:“嗯,好。”只要她不离开,他什么都可以答应。话音刚落,当他握住下身的手被她的手盖住的那一瞬间,他这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脸部发烧的同时,却是下身雀跃般地抖了抖。 那纤细白嫩的五指虽然无法全部握不住他的手,但却带动了他上下动作的节奏,直观的刺激带来难言的欢愉,她的手彷佛有魔力,引领他来到一片崭新的天地。 “快乐到发出声音是正常的,这并不可耻。”秦素看到原倾咬住下唇,知道他内心还有着自厌。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被原倾听进去。她一只手在“教”原倾,另一只手又被对方死死拉住,所以她微微昂头,用舌尖逐一舔舐过他的牙齿,那柔软湿润的触感成功地打开了他的双唇。一连串的美妙呻吟也自他唇齿间溢出:“嗯……嗯……啊……” 他不禁松开了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搂紧她的腰把她朝自己怀里揉,不知想锁住她这个人还是想锁住这个吻。 再大的浴缸中容纳两个人都会显得狭小,再加上两个人又都动作不断,不一会儿秦素也呼吸急促起来。 第叁十八章初尝快感(协助手淫play,微H) 秦素不着痕迹地平復了下呼吸,舌尖繼續主導著這個吻,將原傾細碎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都堵住。她的一隻手繼續引導原傾動作,一手則慢慢撫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肌膚在她觸碰的一瞬開始顫抖,彷彿為自己身體的反應感到羞恥。她的舌尖忽然掃過他的口腔上顎,那濕滑的細微觸感引得他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吞下去。 幾乎是同時,她的手指捏住了他一側的乳尖。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一夾,他的那一粒粉紅圓尖立刻站了起來,他抖動著身體似乎想躲開,卻又貪戀她不緊不慢地用指腹揉搓帶來的陣陣快感。這與在地下室里他剛剛經歷的那場折磨完全不同。帶著體溫的指肚有别於冰滑的橡膠手套,略帶力度卻又溫柔的動作也不同於粗暴的擠壓拉扯。她的動作恰到好處,令他不斷渴求更多。他感覺到自己逐漸上升的體溫,還有一股燥熱之意從胸口一路燒到小腹下方。 溫熱的洗澡水此時有些涼了,可他心中的熱火卻好似能把自己燒著。他覺得難耐,卻不知道要如何緩解,只能求助秦素,“唔,秦素……”他張不開這個口,含糊地叫了她的名字便說不下去了,只好繼續青澀地迴應秦素的吻。她的吻好香好甜,那柔軟的雙唇似乎抹著蜜,甜到令人上癮。 秦素像是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請求,不動聲色地抬起另一只手,原傾茫然地看著她,不知她怎麼鬆開了自己握住下身的手。雖然他已經掌握了一些節奏,但失去她掌心的觸感,總好像就少了一大半的快感。但他這失落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秦素用拇指輕輕蓋住他慾望最顶端的小口,毫無徵兆地刮蹭了幾下。 “啊!”他短促地驚叫了一聲,那突然襲擊的快感令他一瞬間幾乎整個人都軟了一下,而後感覺到自己下身更加腫脹火熱,幾乎要爆炸。他咬牙加快了擼動,卻被秦素的又一次摩擦馬眼而刺激得陰莖在自己手中挑了挑。 有些滑膩的液體沾上秦素的拇指,那是原傾被刺激出的興奮液。秦素就著這不斷分泌出的興奮液繼續按壓他的馬眼。與清水完全不同的質感讓原傾羞恥不已,卻又沉淪在秦素的動作和這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中無法自拔。 他無意識地用身軀摩擦著她,她身上棉質的睡衣被水浸泡後有種獨特的質感,雖然不順滑卻特別撩人,擦過他的肌膚又是帶來一串戰慄。秦素的雙唇離開了他的嘴巴,目標明確地含住了他另一侧的乳首。原傾低頭就能看見她嫣紅的嘴唇並一丁點舌尖在他的乳尖上逡巡挑逗。直觀的視覺刺激加上她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他的下身顶端,他的呼吸一滯再滯,壓抑不住的呻吟幾乎變成嗚咽,手中的套弄動作更加迅速起來,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不释放出來,簡直都要死了! 感覺到 цρó1八.cóм原傾急切的意圖,秦素默默地配合著,用嘴和牙齒侍弄他一邊的乳尖,又用指尖輕輕揉掐著另一側,使那兩處淡紅色的紅豆微微紅腫地立起。而她的另一只手更加頻發地刺激著他的分身。 那越來越近的極樂快感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原傾幾乎要屏息。 “啊啊……”他眼角發紅,眼神失神地盯著天花板上虛空的一點,腳背繃直地蹬住浴缸的另一端,大腿肌肉都在微微痙攣,整個人猶如一張被拉滿的弓。抖動的分身不住地朝外吐出半透明的白色精液,有一小部分落在他的小腹上,大部分還是在浴缸中暈染開來,看起來異常色情。 原傾的高潮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神情恍惚地重新放鬆下來。慾望略一消退,加倍的自我厭惡重新佔據他的心神。 一見他雙目中翻滚着晦暗的情緒,秦素立刻猜出他在想什麽,很乾脆地再次吻住他,直到他氣喘吁吁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才在他耳邊上說道:“水涼了。”語畢,她牽著他的手,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浴缸。 upo18.com 第叁十九章暖风吹 陆秀峰预先为原倾准备了干净的宽松居家服和内裤,秦素又拿了一条浴巾,和衣服一起递给对方。 “穿吧。” 原倾默默地擦干身体再穿衣服,视线却还停留在她身上。他就这么边盯着她,边用浴巾盖头擦了擦头发,半干的发丝一半卷翘一半凌乱,让他看起来更加乖巧无害,彷佛一只很配合的洗完澡的长毛犬。大概是因为受伤和疲惫,他的动作并不快,他先尽快地穿好内裤,那弹力的白色平角裤包裹住他的臀部,挺翘的臀线一览无余。接着他又穿好上衣,将扣子一路系到领口最顶端,而后腰臀轻靠在墙壁上,单抬起一条长腿开始穿裤子。 全程,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 秦素挑了挑眉,虽然知道对方是无心,但是能够把穿衣服穿得比脱衣服还撩人,他倒也是独一份了。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她低头看看自己,她还穿着湿透了的那身睡衣。泡在水中时还好,此刻湿衣贴着肌肤的感觉不太舒服,加上睡衣本就软薄,此时的她几乎算得上半裸。 “我要换衣服,你转过身一下。”虽然刚刚她和原倾已经很亲密,甚至可谓踩着线做了某些事情。但那毕竟还是以安慰对方为出发点,她可没有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爱好。 穿好衣服的原倾有点不愿意转身,他不想她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秦素几乎在他迟疑的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抬手指了指他旁边的洗漱台上方。“那里有镜子,你可以看到我。”说完她率先转身。 洗漱台上方是古典欧式竖椭圆形的镜子,原倾转身后,可以不时从镜中看到秦素的一小部分背影,譬如她脱衣服时一闪而过的光洁肩头,伸展又收回的白皙手臂,还有一侧漂亮的肩胛骨…… 浴室里没有秦素的衣服,所以她重新穿上的是自柜子里拿出来的干净白色浴袍。 她将湿漉漉的头发从浴袍和肌肤的空隙中拨出来,随意地披散着,对一直安静地背对着自己站在后面的原倾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原倾依言转身,默默地看着她。 感受到他投来的视线无比专注,秦素在心中叹了口气,拿着挂在一旁墙上的电吹风机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 “你再转过去。” 原倾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要给他吹头发吗?他转过身后正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弯曲膝盖低头配合时,一阵轻柔的暖风忽然轻轻吹拂他的后腰。 他扭头,看见她正拉住他衣服的后下襬,用吹风机吹着。原来刚刚他靠着墙壁穿裤子时,衣服下襬被压在潮湿的瓷砖墙面上又弄湿了。刚刚还不觉得什么,此刻看到她为自己吹衣服的这一幕,那一阵阵吹拂着后腰的暖风突然变得意味不明,彷佛有一股痒意,从后腰顺着脊梁骨一路窜到他心里。 黑色的长发自然地垂在她胸前两侧,因为湿的而自然地凌乱着,V形的睡袍领口因为她低头的动作而稍稍敞开了一点,从原倾的角度可以隐约看到其中的起伏线条…… 他的喉头不由一紧,眸色忽然被她黑色的发也映衬成了墨色。也许,等她吹干他的衣服,他可以帮她吹头发?这样的念头才从心底冒起,那电吹风独特的嗡嗡声便停止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随着电吹风停下,而清晰起来。 “进来。”秦素开口,陆秀峰打开了门。 封闭而充斥水气的浴室中,情欲遗留的气息其实非常明显,但他却浑然不觉一般,视线甚至没有在原倾身上停留一瞬,而是直接看向秦素:“素素,你们洗好了?”他看到她换了浴袍,又补充了一句,“我听见了电吹风的声音。”他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一旁站着被绑架的“受害人”忽然浑身紧绷的话,气氛大约会更加和谐…… 秦素望着他迅速蒙上一层淡白水雾的镜片,低头看了看手中电吹风,把它递了出去。“帮我吹头发。”她用行动表明着她对他的怒气减少了。 陆秀峰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生动,“你坐这里。”他拉过来一张凳子,安排秦素坐好,秦素望向镜子里,原倾沉默地站着,比起几个小时之前,她在地下室见到他时的状态好太多。 “你要先出去吗?”她问,她能理解他不想和陆秀峰共处一室的心情。 镜中长相秀美典雅的年轻男人摇了摇头。 “嗡……”吹风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秦素结束了对话。 原倾默默地看着陆秀峰的五指撩过她的长发,她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却又缠住陆秀峰的手指,缱绻而迷人。 我刚刚应该先开口问她要不要吹头发的。 他很后悔。 第四十章我也爱你 黑暗之中,躺着的秦素默默睁开了双眼。 那令她容易陷入昏睡和醒来后持续手脚无力的药效已经消失了四分之叁,所以她的睡眠质量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正常水平”,半夜总会醒来。 有轻促的呼吸从一侧传来,就着月光,秦素转头看向与自己同床而眠的年轻男人。 出众的五官和独特的气质在月色下令原倾的睡颜显得分外沉静,只是那微微翕动的长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和皱起的双眉,彰显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其实,如果秦素没有在他睡前喝的那杯牛奶里加入微量的安眠药,他可能根本无法入睡。 毕竟,她把他从地下室里“解救”出来时,已经接近拂晓,而后他硬是撑了一个白天,到当晚的十点多,才在她的陪伴下睡着。 再一次对他用安眠药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他一直神经紧绷得不到休息,等着他的只有更为糟糕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崩溃。幸好陆秀峰有着与她一般的默契,将药物的用量控制得极为低,不会再伤害到他的身体。而之前遗留的那会催醒人欲望的药物,经过浴室那一次释放,也顺利解决了。 如今,对原倾最好的恢复,首先便是休息。 晚风轻轻吹动着窗帘,带来些许山间自然的凉爽。 原倾有些不安地抖动了一下。 秦素将从他肩头滑下去的薄毯朝上拉了拉,然后缓慢地从他的五指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忍不住凝视了他片刻。 在白天的时候,原倾几乎守着她寸步不离,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吃饭、休息,他就像是她的影子。只是她去洗手间时,他不得不站在门外等她,等她出来就看到他面色苍白眼神慌张,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一等到她坐回沙发,他立刻拉住她的手,在一旁的地毯上盘腿而坐,垂头枕着她的大腿,柔驯又似乎不安。 秦素刻意忽略了他的情绪,也没有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正看向他们俩的陆秀峰,只是突然开口对原倾说:“我要在这里再多待十天,但是我可以送你先离开。” “不要。我不离开……你。”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秀美五官上立刻浮现出慌乱。 陆秀峰微微垂下双眸,看着地毯上细软的短绒,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回答并不令秦素觉得意外。 她抬手轻放在原倾的发顶,觉得触感意外的柔软,不由顺着发丝抚了抚,“你不想离开这里,不想……报警吗?” 原倾抬头看向她,似乎有些震惊她的建议。 陆秀峰也不由朝她看过来,却见她的视线根本没有朝自己这边转一下,不由在心中苦笑,他当时想办法将她迷晕了带到这山间别墅来,她似乎并没有太生气。可是怎么轮到原倾身上……所以,其实他选的这个后备爱人,是选对了?陆秀峰忽然觉得满口苦涩,只能继续沉默。 “报警?你会陪我去吗?”他迟疑了片刻,忽然问。 “嗯。”秦素看着他扬起的脸,平淡地应了一声,而后却看向陆秀峰。 陆秀峰乍然对上她的目光便是一怔,紧接着又硬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 她是他的爱人,他的职责是爱她,但是他并不能强求她也爱他。是这些天的平静和美好太有欺骗性,他才会选择性地忽略,其实当初来到这别墅时,她也不是自愿的。 “你是因为我,才会被抓来受这些折磨的。”秦素的语调一丝不变,陆秀峰却愕然于她的坦白。他以为她会和原倾说,她也是一名“受害者”——这倒是事实。可她却只字不提,只是很简单地导出原倾会身限于此的原因,“他是我的爱人,但是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来爱我还不够,所以把你抓了过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可以爱上我。” 原倾轻轻颤抖,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懂了,可是他却依旧想紧靠着她坐着,不愿意退离半步。 而这番话落在陆秀峰耳中,却只想就此走过去将她拥进怀中。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甚至令他在震惊之余,又在心中最隐秘之处,升起一丝窃喜。 因为,她对原倾说:“所以,如果你报警,一定要告诉警察:我,是他的同谋。” 虽然,他已经明白为什么秦素要把事情的决定权,交给本处于弱势的原倾手中。但是这却不妨碍他还是瞬间变化的好心情。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原倾的“破坏和重建”虽然被打断了,但是原倾对秦素的心理依赖已然成功地建立起来。 这样的原倾,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和秦素处于对立面的。 所以原倾不会报警。 哪怕原倾现在心中恨他要命,却也不会想把秦素搭进去。 而冷静聪明如秦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显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陆秀峰望着她的目光,顿时比之前还要热切。那几乎实质化的感情,令秦素轻轻向他点了点头。 陆秀峰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起来。 既然他敢绑架原倾,怎么会一点退路也没有为自己留,并且他绝对不会把秦素牵连其中。但如果秦素希望他坐牢,他就不会为自己的脱身做任何事情。 可秦素的选择令他吃惊而欣喜。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才确定,秦素真的愿意试着爱他。 而且她说过,要他诚实。 他顺着心意,不再坐着继续沉默,而是走到秦素的身边轻轻抱住她,将近乎虔诚的吻一路从她的额上吻至她的双唇。 “素素,我爱你。”他真诚地望着她沉静的双眸,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从这一刻起,我们是,爱的同谋。 而一旁的原倾,好看的眼眸中却泛起一股深色。他低下头,也将自己有些偏执幽深的目光藏了起来。 她说,她和那个人是同谋。 她说,那个人是她的爱人。 那我呢? 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原倾死命压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追问。 他怕答案不是他想听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怎样的答案。 他不想报警,报警会把她和那个人分开,也会把她和他分开。 他不想和她分开。 看着结束了一吻后顺势与秦素同坐沙发上的陆秀峰,原倾对他的恐惧之心不知怎么便淡去了一些,而后慢慢地,再慢慢地,开始有名叫嫉妒的情绪占了上风。 他被绑架、被监禁、被折磨……他遭受的这一切,是因为他要被打造成一个“后备爱人”? 可是,凭什么? 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在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暧昧情事。 她那么温柔而耐心……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他为什么要做她的“后备爱人”? 他要把“后备”两个字去掉。 他也要做她的爱人。 他的肩头忽然轻轻颤了颤,而后拉住秦素的手,脸颊贴着她柔软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感觉到她低头看向自己,他这才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秦素,我也爱你。” 第四十一章她的(珍珠满200,加更) 在原倾表白的一瞬,陆秀峰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可为什么真正听到原倾对秦素动心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与满足感? 一定是因为他对原倾的“改造”被迫中断,他担心原倾对秦素的心并不坚定。 可真的是这样吗? 有个细小的声音,用仿佛风吹琴弦般的颤音尖刻低语:不是的,你只是嫉妒。 他的呼吸一滞,克制不住自己去看秦素的脸,见她并没有喜悦,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又为自己羞愧起来。 原倾是他打算亲手调教训练好送到秦素身边的,那现在自己这些小心思和情绪,又算什么? 秦素只是自然地握住他不知不觉握成拳的手,安抚一般在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她的另一只手则感受着原倾脸颊肌肤带来的触感和温度。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原倾。”大概是她没有回应他的表白,原倾觉得不安,他轻轻地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有回答了一遍,“我叫原倾。” “原倾。”秦素念了一遍这名字,总觉得耳熟,再加上她之前看到原倾的样子时,也觉得眼熟。 陆秀峰适时地递给她一本杂志。 那是一本名气很大的高端时尚杂志,封面人物正是原倾。 他穿着白色衬衫,单手插兜的靠在一扇落地窗户旁的墙上,看起来很随性。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的半边脸上有着金色的光雾。那阳光也落进他的眼中,所以连他的眸子都褶褶生辉。 他的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古典气质,却干净得纤尘不染,年轻俊雅的面容在这种气质的烘托下,越发带来精神层面的迷人。 杂志上有他专访的标题:光之舞者——原倾。 这是前年的杂志,那时原倾刚刚把事业从舞台转向大屏幕,这样的杂志专访,他只在经纪人的安排下做了这一个,所以他的印象很深。但是看着杂志上的自己,他却觉得好像已经有了半辈子那么遥远。 秦素看到杂志上整个人都沉浸在阳光中的原倾,看到“光之舞者”四个字,想到的却是十几个小时前,她在那间黑暗地下室带他离开的样子,暗淡、绝望、崩溃…… 想到他会遭遇这一切的症结是在自己身上,秦素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同时,她有些头疼,毕竟她没有想到,原倾竟是明星。而作为公众人物,这样的人影响力太大,如果他铁了心要把一切公之于众,事态必然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你确定,你爱我?”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多少情绪,如果不是句尾微微上扬的声调,原倾差点听不出这是个问句。 “是的,我爱你。”他几乎立刻再次表明心意。 秦素拉着他的手,示意他起身坐在自己的另一侧,然后才缓慢地再度开口:“我想,你此刻大概是爱我的,因为我的存在,会让你安全和安心。” “我……”原倾急于辩解,可是张口后又不知该如何辩驳。秦素说的是事实。 “这只是吊桥效应和短期内形成的条件反射。”秦素微微笑了下,她的五官其实很明丽,但是因为本身气质的冷淡和疏离,所以不笑的时候给人很强的距离感,可只要一笑起来,就特别令人心动。 原倾看着那笑容,心跳漏了一拍。她口中的话却令他茫然,她到底要说什么?他爱她,这是他的心意,她怎么可能比他本人还要了解呢? “我们来做个约定。十天后,我送你安全离开。如果一百天后,你确认自己还是爱我,可以再来找我。”秦素垂眸轻声说道。 “我不……”现在连她在他的视野里消失几分钟他都难以忍受,他根本无法想象一百天是多漫长,对他而言那简直是几个世纪。 “你现在并不是我的爱人,”秦素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隐隐的冷淡,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但却让原倾立刻停下了还未说完的话,“所以你的要求对我而言,其实什么也不是。” 陆秀峰看不明白她的意图。她为什么急于打破原倾对她的心理依赖? 原倾已然抓紧她的手,彷似乎这样就能抓住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他的视线紧张地盯着她,好像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能令他分心的人或者物存在。 他的心在颤抖,可除了答应她的要求,他已经没有了第二种选择。 然而他心有不甘,为什么那个绑架他的人都可以得到她的爱,而他却不可以? 脑海中飞快闪过地下室里,自己遭遇的那一切,他的脸色青白交加,而后又变得暗淡颓败。 他是不可以。 她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没有女人会喜欢这样不堪的一个男人。 而后他又想起在浴室发生的那些事,他感到困惑,她对他的亲近是自然的,并不作伪…… 他的沉默并没有令秦素不悦,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初见时平淡中带着耐心的语气:“如果你也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我现在就可以送你离开。”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就不需要等到十天之后了。” 原倾忽然抬起头,眼中泛起期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秦素却不再说话,因为陆秀峰忽然从一旁拥住了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侧脸,而后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啄了一口。 “素素,我们去休息吧?”他瞥了一眼原倾,语气温柔地问着怀中的秦素。 秦素松开了牵住原倾的手,跟着陆秀峰站了起来。 原倾心中一阵慌乱,刚刚那些个纷杂的念头一瞬间都消失殆尽,他只知道自己一想到从下一刻起她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就脑中一片空白。 不,他不能现在离开。 “秦素。”他不禁叫了她一声,看着已经走到楼梯边的她回头。 紧紧握起的手悄悄背在身后,原倾的心中忽然多了一丝鉴定。 他慢慢走了过去,并不去看陆秀峰的表情,只是低头专注地看着秦素,看着这张在他绝望无助时给他希望的脸,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秦素。” “嗯。”秦素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想成为你的爱人,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咬了咬嘴唇,仿佛鼓足了勇气,那出众的五官配上迷茫的表情,以及他全心信赖的眼神,几乎令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你,可不可以教我?”专注望着秦素的那双眸子里虽然没有了阳光,却有星辰大海。 “可以。”秦素勾了勾唇角,终于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困守着自己内心恐惧的年轻男人鲜活生动起来,“我教你。” 原倾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这句“我教你”,他今天已经听到过一次——那时候,他浑身都发烫。 但同时,他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还有淡淡的欣喜,他的要求对她而言,并非什么都不是。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轻轻捏了捏,“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一个人不管有多好,首先她要是你的,这样才有意义。 如果她不是你的,那就把她变成你的。 秦素却只是反握住他的手,没有对他的这个要求给出圆满的回答。 “你等我十分钟。”她对他说。 “我有事和你谈。”她又对陆秀峰说,“去你房间。” 原倾不愿和她分开哪怕只是十分钟,但是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虽然疲惫,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过了线。他默默地看着秦素和陆秀峰上楼后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然后视线便转而虚空落在不远处的立式大钟上。 十分钟并不很久,他压制住自己心中想要立刻去找秦素的冲动。 他继续刚刚的思绪,她现在还不是他的,他如果没有办法把她变成他的,那要怎么办? 他也可以把自己变成她的。 而跟着陆秀峰一走进他的房间,秦素立刻被他转身压在门后,随后他密如骤雨的吻便接连落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十分鐘(H) 陸秀峰的吻猶如疾風驟雨,來得又猛烈又密集。他的唇瓣乾燥柔軟,卻在壓住她嘴唇的瞬間變得火熱濕潤,他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舔舐過她的牙齦與齒尖,又快速地來回滑過她的上顎,幾乎是想在每一寸口腔內壁都留下自己的氣息。 秦素從一開始的驚訝接 цρó1八.cóм受,到後來也開始做出回應。她丁香花蕊般柔嫩的舌尖有著驚人的柔軟濕滑,很快便與他的舌勾纏在一起。 而她的反應則令陸秀峰無法安定的心情多了一絲清明,兩人的氣息交纏,帶著些許濕氣的溫熱呼吸,像是兩人親昵的見證,一點點沁入他的心田。他的動作從急迫到和緩,直到結束這個綿長而激烈的吻,將頭深深埋進了她的肩窩。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她身上獨特而迷人的氣息轉換成自己的勇氣,陸秀峰又沉默地吻了吻她的脖頸,感覺到那處動脈隨著心跳與血液的流動輕輕脈動著,也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信任,他這才啞著聲音開口叫她的名字。 “素素。”他的聲音中,有一絲一毫都不想掩飾的情欲,懷中曼妙勻稱的軀體和潤澤彈性的肌膚逼得他簡直要顫抖。 “嗯?”秦素一邊回應,一邊抬手輕撫著他的後背。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悶悶的。 秦素的手頓了頓,才繼續摩挲他的後背,那精梳棉面料有著略暗的細斜紋,在她的掌心撫摸下,隔著肌膚帶來一陣陣癢意,本來是可以被輕易忽略的程度,偏偏讓他更加意動,對她的渴望已經深入骨髓。 然後,她說了一句有些煞風景的話:“我們只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 他的手滑過她圓潤漂亮的肩頭,屈起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勾一帶,就將她無袖居家裙的肩帶一塊兒拉了下去,露出半側線條柔美精緻的香肩,他低頭吻了上去,呼吸加粗地說道:“有多久算多久。” 秦素穿的是V領的居家連衣裙,面料柔軟而有彈性,被陸秀峰扯開一側的肩部後,飽滿豐盈的胸前形狀被繃緊的面料襯得越發渾圓誘人。他迫不及待地埋首於那雙峰的溝壑間,似嗅似吻。他伸出舌頭,用舌尖在她暴露在客氣中的肌膚上画着圈,看著那沾染上他唾液的細嫩肌膚在燈光下微微泛著水澤光亮,他的喉嚨不由發緊,喉結也不禁上下滾動,眼神幽深一片。他另一只手掌一用力,五指直接將她另半邊的裙衣扯到了腰間,而後溫度微高的掌心徑直覆住那團綿軟圓挺按揉起来。秦素另一邊的乳尖也絲毫沒有被冷落,他低頭舌尖靈巧一卷,將已經挺立的櫻桃紅粒裹進口中,稍加幾分力道地吸吮起來。 “嗯……”秦素低低呻吟出聲,無意識地揪緊了他後背的襯衣。 陸秀峰從弓腰慢慢變成半蹲,他撩起秦素的裙襬,將頭湊到她下身的神秘地帶,隔著內褲用舌尖描摹著她恥丘的形狀,還不時用牙尖輕輕劃過那微微鼓起的凸狀,和著他不斷噴灑在她大腿根部的炙熱粗氣,引來她的陣陣戰慄。 她的恥丘形狀微微突起,從側面看是小巧自然的弧形,有種色情的美感。陸秀峰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裏又被稱為“維納斯丘”了,因為實在美到令人屏息,能引發人最原始也隱秘的慾望和衝動。薄薄一片的內褲很快被他的唾液濡濕,一陣微甜馨香也鑽進他的鼻內,那是她動情的信號。 他重新站了起來,快速解開皮帶拉下長褲拉鍊,從內褲中套出早就硬起的滾燙慾望,抵住她的小腹來回摩擦。礙事的裙襬被他一隻手揪住後一擰一绕打了個結,而後他騰出手來抬起她的一條腿環住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身軀將她按在門板上,另一只手則彎起兩指伸進內褲底端輕輕撥開她小穴的花瓣,感受著那汨汨流出的愛液像又香又甜的蜂蜜一般在自己的指甲、指腹、指關節上肆意蜿蜒……他側頭含住她的耳垂,親了又親:“我還有四分鐘。” 秦素的身體有些發軟,她努力靠著門板,語氣也多了份媚意:“你看時間了?” 陸秀峰的手指在她的花穴入口處揉捏刮擦,勾得她的蜜液越發氾濫,他自己的分身也更加昂揚粗壯。“我數心跳計時了。”鏡片也遮蓋不了他雙目中翻滾的慾望,他的聲音被情慾蒙上一層嘶啞。 秦素抿了抿唇,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她看不得自己近乎赤裸而他卻還衣着整齐的樣子,一邊解開他的襯衫鈕釦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你的心跳……早亂了。”她纖細白皙的五指挑衅一般捏住他發紅的乳首,報復似地揉搓著,與他剛剛對待她的方式如出一轍。 她這樣直白的挑逗讓人根本把持不住,熱血沸騰的陸秀峰直接就著濕漉漉的愛液將兩根指頭插入了她的穴中,又迴旋攪動了一番。 “啊!”她發出短促的一聲尖叫,混雜著痛苦與愉悅,仿若天籟。 “素素,”他轻喘着,壓抑著自己想要一衝入內的渴望,繼續用手指抽插著,那水淋淋的花徑內壁無處不緊緻濕滑,他覺得自制力已經要弃他而去,“我數的,是你的心跳。也……亂了嗎?”他語氣中有不加掩饰的小小惡劣,配上他此刻一如既往的儒雅五官,讓人壓根沒法對他發火。只是,對上他黢黑的雙眸,另一種意義上的火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而席卷秦素全身。 “啊……”秦素向來冷色的雙眼泛著微微水光,說不出的動人心魄,陸秀峰狼狽地別開頭,生怕自己要溺死在她這樣的眸光里。即便呻吟喘息,秦素還是一字一頓地將話說完,“現在還……不、夠、亂!” 彷彿在慾火上澆了一桶,油陸秀峰的理智被這句話“轟”地一聲燒個精光!他瞬間抽回自己的手指,扯下她的內褲,還不等秦素感覺到空虛,他就抬胯挺腰一個衝刺,就把自己的分身齊根沒入那窄小的花徑。 用手托住秦素軟翹豐滿的臀尖,他的囊袋狠狠地撞擊著她花蕊兩瓣,粗長的性器被又緊又濕的穴道包裹住,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那軟肉包疊著軟骨的構造,他的慾望好似被套住在一個個緊緊排在一起的圓環中,每一次抽插都舉步維艱卻又難分難捨。來自內壁的套弄與吸附,還有濕滑多芬的溫熱蜜液,簡直讓他頭皮發麻,欲仙欲死。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只能再在這銷魂處廝磨三分鐘,他心中就難免有些怨氣陡生,於是縱腰挺動得更加頻繁激烈。 因為整個人都懸空,秦素不扣号·⑵⑶0⑵0⑹⑼⑷⑶0得不雙腿圈緊陸秀峰結實緊窄的腰部,她緊繃的大腿感受著他削瘦有力的腰肌挺進又弓後,周而復始一下比一下撞得狠厲。他褪去了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外表,像是一頭矯健的豹子,肆意展露出內心深處的侵略性與佔有慾,在她的身上起伏律動。那快速而激烈摩擦帶來不可言說的酸漲酥麻,讓秦素幾乎忍不住要叫出聲。與此同時,他托著她臀部的手還抓捏揉搓地作亂不停,因為他每一次頂弄都會令她不由自主地撞上背後的門板再彈回,而他的雙手揉弄她的臀尖時又是左右夾擊,使她每一次感受抽插的姿勢都有細微的偏移與變化,可就是這一次次該死的細微不同,竟讓那交歡的刺激幾乎加倍!那快感來得太急太猛,似恩賜更似折磨,舒爽得秦素死死夾緊陸秀峰的腰,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啊!”她禁不住頭部後仰 цρó1八.cóм,因為快感而整個人繃成一個向後的微弧形,露出白皙優美的脖子。黑色的頸圈在此時如此醒目,即便陸秀峰知道她願意戴著,卻依舊心中堵得難受,那抓不住她的不安見縫插針地再一次席捲他的心頭,他看著那刺眼的頸圈雙目愈加發紅,而挺動的抽插動作更是變本加厲,密集的快樂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給秦素任何喘息的機會,幾乎是直接將她送上了極樂的巔峰! “啊——”秦素的花徑快速地收縮著痙攣著,大概是沒有料到自己如此快便會高潮,她雙眼迷濛被那強烈的慾望快樂衝擊得茫然失神,雙手死死抓住陸秀峰的肩膀,修剪漂亮的指甲更是深深摳進他的肌膚之中。 陸秀峰埋頭與她的秀髮中,急促喘氣,咬牙感受著她花穴吸壓絞咬一般的緊縮,肉莖也隨之跳動,心更是隨之跳動。想到是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送她攀越上高潮頂端,他心理的滿足甚至大過生理的快感,即便沒有射精,可他的快樂一點不少似她的。她的花穴緊緊裹住他的性器,他的心也像是有了歸宿感。 他的胸膛緊貼住她的前胸,感受著她加快的心跳,他笑了,溫柔而親密地對著她的耳畔吹氣,像是要把自己的欣喜愉悅都吹進她的心裏:“素素,你的心跳亂了。”他頓了頓,“我聽到了。” 似乎是明白他從凌晨開始就一直慌亂不安的心,秦素勉強抬起一動也不想動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是啊,被你弄亂了。” 好的愛人,總是值得被讚美的。 他不禁擁緊了她,深情地攫取她的雙唇,那嬌豔紅潤的嘴唇泛著誘人的光澤,仿若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感受到自己體內那根本沒有消軟的物件又漲大了幾分,隱隱還有再來一次的趨勢,秦素連忙開口提醒:“十分鐘要到了。” 陸秀峰垂眸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惱與失望,她怎麽就沒有忘記這茬呢? 他退出她的身體,慢慢放她站在地上。剛剛短暫而又異常激烈的性愛令秦素腿軟,她不禁靠住門板,又伸手扶著他,這才勉強站穩。 陸秀峰踢掉自己堆積在腳踝處已經滿是褶皺的長褲和內褲,伸手從一旁的抽屜櫃裏拿出一套衣服和內褲,耐心地替秦素穿好。 他赤裸的下身依舊挺立著,顯然是欲求未滿,秦素抬手輕輕握住它,那漲紅粗壯的肉茎在她的手中一跳,立時又興奮了幾分。 “不許自己動手,”她拇指在他的龜頭上轻轻一擦,毫不意外他整個人都一顫,“夜裏兩點,我來找你,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她斜睨了他一眼,慣常冷淡的五官似笑非笑,她之前跟他上樓就是想要談一談原傾的來歷去處,沒想到他一上來就……雖說也是她縱容的,可她心裏此刻多少有點惱意,於是便不想他痛快。只是因著剛才的性事,她的眼角眉梢殘存媚態,倒是看得陸秀峰心動又心愛,低低地嗯了一聲,剛剛一股因為怕失去她而湧起的失衡和狠勁,此刻消弭而散,只剩下一腔溫柔。 秦素見他這樣“聽話”,心底亦是一軟,她理了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等到門再次關上,陸秀峰靠著她剛剛背靠門板的位置,彷彿她的體溫還殘留其上。他抬手摘下眼鏡,而後閉上雙眼,平息著呼吸,壓下小腹下火熱的慾望,期待凌晨兩點的到來。 第四十叁章睡前吻 在看着分针移动到第十分钟的那一瞬间,原倾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楼去找秦素。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看重时间,却也知道她说的“十分钟”只是个概数,自己不该苛求。 幸好在第十二分钟的时候,她出现了。 但是,不知道这短短的十二分钟里,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导致她不仅换了衣服,连整个人都散发着某种“不同”。 原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站在楼梯转弯处叫他上楼。 “嗯。”他应了一声,尽量不显得急切地上楼梯朝她走去。 随着离她越来越近,他看到她舒展的柳眉下,一双眸子水光潋滟,明明表情淡漠,却能叫人读出万种风情。 是的,风情。 他被这个词惊了心。 他的视线无法控制地下移,落到她有些红肿饱满的双唇上,再到她衣领未能覆盖处的白皙皮肤上,有着可疑却又有些刻意的红痕,他的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她刚刚在楼上是和陆秀峰…… 他掐断了这个念头,掐不断心中已经涌起的酸楚。 陆秀峰是她的爱人,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原倾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是质疑什么。 他只是感到心凉。 那是一种突然而至的无能为力,因为发现自己来得太迟。 在她的生命中,他来得太迟,偏偏还是以那样面目全非的不堪模样出现。 “秦素。”他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很想去牵她的手,却最终只是张口叫了她的名字后就一动未动。 曾经站在舞台中央和聚光灯下的他有多自信,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他就有多自卑。 秦素瞥了一眼一楼的立式古典钟,金属时针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已经是晚上九点。 “很晚了,去睡吧。”她向他伸出手。 原倾的心忽然有种被熨帖的暖意,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他握住她的手,感受那纤细柔软的五指弯曲着握住自己的手掌,明明是比他低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过来,却让他觉得那样暖。 秦素带他来到一间房间,打开房间里的小冰箱给他倒了一杯睡前牛奶,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被她安排坐在床边,于是他便对着她的背影怔忡,犹如在梦中。 等喝下牛奶,她又牵着他的手去洗手间,让他刷牙。 他有些恍惚,在她清冷盈盈的目光下,差点把牙膏的泡沫都吃进肚子里。 等到她再次向他伸出手时,他鼓起勇气反手握住她的手,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觉得自己握住了全世界。 只是,这勇气在他和她手牵手躺在大床上,她关上壁灯的一瞬间,忽然溃不成军。 那间无光的地下室带给他的恐惧太过深刻,他害怕黑暗,紧紧拉住她的手。 她却松开他的手,起身离开了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幸好,她只是去拉开了窗帘。 山林间的月色毫不吝啬地从窗外倾洒进来,她回到床上抱住他,五指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姿态插进他的指缝,将他抠进掌心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他一下子回抱住她,几乎想把她嵌进自己的怀里。 月光下,她的面孔变得更加玉白清晰,却又比他无数次在地下室那面白墙上看到的影像要更加生动鲜活。他正抱着她,这给他一种他已经拥有她的错觉。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头吻住她的唇,只是当他的嘴唇碰到那片柔软润泽时,他又忽然担心自己的唐突会引起她的厌恶。 可是,想退后,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踟躇犹豫之际,她忽然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角。 他整个人都轻轻一震。今天在浴室里的那些亲昵到快要越界的一幕幕,瞬间都在他脑海中快速回放。 但是她的吻很快就拉回他的思绪,令他什么都无暇去想了。 这个吻比温存多了份热烈,却又无关乎性欲。 她的舌尖富有技巧地引领着他的舌头共舞缠绵,男人在情爱之事上素来有着天生的领悟力,他很快学会了回应,握住她双手的手掌游移到她纤秾合度的腰肢上,搂着她再次躺下。 而且这次,他学会了换气,所以这个吻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他们的口中都是对方的气息,直到他的心中不再有对黑暗的恐惧,而久违的香甜睡意终于将他包围。 他在她的吻中沉沉睡去。 Upo18.com 第四十四章值得的事情 秦素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十分,平时她大约会再凌晨一点半后就会醒来一次,加上不想吵醒只服下微量安眠药物的原倾,所以并未定闹钟,倒没有想到今天会醒得晚了。 她轻轻将自己的手从原倾的手里抽出来,而后起身揉了揉眉心,虽然没了睡意,但是疲倦感还是如影随形。 从昨天凌晨开始,发生了太多事。 借着月光打量了下睡在一侧的青年,见对方只是指尖轻轻蜷了下,并没有醒来,她终于放下心下床。 她打开房门,走出半步就立刻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迟到了。”陆秀峰嗅了嗅她的发丝,吻着她的脸颊,有些委屈地说。 秦素刚想张口说什么,他另一只手忽然端着一杯红酒递到她的唇边,“需要清醒一下吗?” 喝红酒醒神?秦素无奈地低头抿了一口,然后推开剔透的高脚酒杯:“我醒了。” 大概是她推得急,而陆秀峰又专注于吻她,那红酒在酒杯中微微晃动,溅出一些在地板上。陆秀峰拥着她避开地上的酒渍,一边吻着她一边拉着她离开了房门前,在路过深色叁斗装饰柜时顺手将高脚杯放于其上。 他的口中有比她浓一些的酒味,所以在等她开门之前,他就这样在黑暗中默默地喝着红酒? 他把她抱在怀中,压在浅灰色缎子壁布上,似乎打算再一次上演下午的“伎俩”,让她没时间说出别的话。 秦素几乎要被他气得笑了,她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么掩耳盗铃的一面? 她气息不稳地躲开想要纠缠她的舌头。 “陆秀峰,我们必须谈谈。” 他的动作一顿,表情随着她的话正色了几分。 “好。” 可他并没有松开环住她腰肢的手臂。 秦素推了推他,“站好再谈。” 陆秀峰轻啄了下她的额头,“就这么谈。”语气中有难辨的……撒娇? 秦素对于爱人的容忍度向来不算低,所以随他去了。 两个人姿势暧昧地相拥着,他清隽如竹的身姿贴着她纤细优雅的身躯,仿佛下一刻,他又要吻她了。 如果此时有灯光,能有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那么远远望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谈话主题和目前的亲昵姿态相去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是他?”秦素问,她举起食指轻轻推了推他微微下滑的眼镜。 “因为他够出色也够干净,”她指腹摩挲过他鼻梁的柔软触感令他怔忡一瞬,才闷闷地回答,“别的人,配不上你。” 秦素不知该称赞他一句用心良苦,还是要先跟他表明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要个“后备爱人”的想法。 不过,他这样不情不愿却还是很诚实的态度倒是取悦了她,所以她接着问,“如果我没有介入,你会在什么时候让我见到他?” “等他完全改造完成。”陆秀峰解释着,“就是,等他全身心都只爱你的时候。” “改造?”秦素的眸子暗了暗,“那些手段我不喜欢。”电击、侵犯、催吐……这些密集的手段都来自心理学范畴的厌恶疗法和所谓的矫正治疗,“比较残忍。” “残忍吗?”陆秀峰的表情有些迷茫,“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谁都要经历的。”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平静和自然。 但是因为太过平静和自然,反而令秦素敏感地捕捉了其中的不对劲。 “你呢?”她忽然问。 陆秀峰眉头挑动了一下,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秦素没有不悦,她甚至比刚刚更加轻柔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经历过?” 那双被眼镜遮住的眸子忽然闪躲了一下,仿佛是他的主人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黑暗中,突然的留白背后,是不想谈及的话题。 “有。”他终于还是回答。 “那个人是谁?”秦素其实已经有答案,却还是问。 这次留白的时间比上一次更加长。 “是爸爸。”陆秀峰再次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想要成为一个好的爱人,必须……” “好了,”秦素吻住了他的唇,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半分钟后才说,“你是个好爱人。”她安抚地环住他的腰,轻抚他的后背,感受他背部的肌肉从紧绷变得放松。 陆秀峰放松地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那细滑温暖的触感让他觉得踏实,“你很好,我爱你。”他停顿一霎,接着说道,“爸爸说得没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指覆盖住了他的双唇,也成功阻止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秦素不打算和他二十多年的感情观做个辩论,即便她知道那是错的。 她觉得,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破。 毕竟,本来就不美好的事情,何必让它变得更加丑陋? 她踮起脚,他也有所感地垂下头,一个被谈话打断了好一会儿的热吻得以再续。 “现在,我想和你做一些……值得的事情。”秦素的话,是陆秀峰最无法拒绝的邀请。 upo18.com 第四十五章我想上你(H) 陸秀峰雙臂環住她的腰,仿佛要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低頭攫住她的雙唇,用激烈的吻回應著她剛剛的話。 紋理微浮的壁布摩擦著她光潔的肩頭,輕微的沙沙聲和著黑暗中兩人相互交換的氣息,暈染著四周的空氣,情慾彷彿是一塊看不見的薄膜,將兩人裹得密不透風。秦素輕輕抬腿,睡裙的裙襬晃動後滑,緊致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她屈起一隻膝蓋並著大腿一起頂住陸秀峰的襠部前後摩擦。他昂揚的性器早就戳著她的小腹難耐地蹭著,再被她這樣明明白白地主動撩撥,喉嚨中逸出一絲低沉的呻吟,充滿隨時都要失控的欲望。 隔著兩人的衣物,他性器火熱滾燙的溫度還是一丝不差地傳遞給了她,被他抵住的那片小腹肌膚也彷彿被燙成了高溫。她推了推他的腰,反客為主地轉身將他抵在了牆上。身材修長的男人配合地任她主動,黑暗中閃過的目光幾乎要把對她的渴望化為實質。 他掐著她的腰,自己背靠牆壁滑下,卻固定她的身體讓她別動。他坐在地板上,微微仰起的頭部正好對照她的下腹。將她 цρó1八.cóм拉得更加靠近自己,陸秀峰掀開她的裙子,雙手在她光滑的腿部流連,他侧过头,唇已經迫切地親著她神秘花園的軟細絨毛。粗糙的舌頭掃過那些極淡的軟毛,那濡濕的觸感幾乎把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喚醒了。他的金屬鏡架與鏡片帶著獨特的冰涼時不時刮擦著她的大腿根部,有種雖然不強烈卻又令人無法忽視的刺激。 秦素搖搖欲墜地站著,陸秀峰的姿勢又滑下去幾分,他的舌頭已經觸碰到她的兩片花瓣,靈巧地用舌尖在閉合的花瓣縫隙間來回逡巡。她不得不叉開雙腿站著,有些羞恥的站立姿勢與那逐漸明顯的快感令她雙腿打顫,她雙手需要撐住牆面才能保持平衡。陸秀峰用舌尖打開她緊閉的花蕊,來回舔弄著將肉瓣分開,又用力卷住上端的小肉珠,耐心而又快速地吮吸著,循環反復。 秦素的花穴開始泛出微甜的蜜液,陸秀峰如飢似渴地吮吸和吞嚥著,一滴不漏。黑暗中,口舌與愛液交織的水聲猶如這場性愛的前奏,引領著兩人滑向慾望的深淵。 “嗯……啊……”秦素低聲呻吟,這清淡而壓抑的嗓音落在陸秀峰的耳中卻格外動聽,他的舌頭離開失守的肉珠,向著花蕊中心的小孔進發,費力地鑽入其中模擬性交的動作抽插,還不時地伴以攪弄,感受著她的內壁一陣陣收縮和輕顫,愛液一度氾濫而出。 秦素的眉頭因為快樂的衝擊而微微皺起,花穴的快感中開始湧起一股空虛,她渴望被什麼進入和填充,可是他舌頭的攻勢卻愈演愈烈,似乎想用舌頭讓她先感受一波高潮。 看穿男人的意圖後,秦素喘息著制止他繼續,跨坐在他的身上,捧著他的頭和他接吻。他的口中都是她的味道,也都是慾望的味道。 “陸秀峰,你剛剛是想作弊嗎?”她隱隱透著笑意地問,但是又似乎有一股危險的意味。 “我只是……希望你快樂……啊……素素……”陸秀峰剛剛回答到一半,就被秦素輕輕咬住了喉結,她的牙尖劃著他的軟骨和肌膚,她的手同時扯開了他的褲腰,隔著內褲準確地握住他鼓漲的欲望狠狠地揉搓,他猝不及防被她帶著一點粗魯的動作搓弄得更加興奮。 月光從走廊兩端盡頭的窗戶外灑進來,極為有限地光亮在整片的黑暗中顯得如此微弱,兩人在走廊的中段纏綿,這裏是月光無法到達的盲區。只有靠得極近的兩人才能看清對方的表情。秦素沾染著情慾的雙眼中有著比月光還要淺淡的奇異冷清,她坐在陸秀峰身上,俯视着這個年輕男人,輕聲道:“陸秀峰,我想上你。” 她的聲音幾乎是氣音,含在口裏鼻中,卻像羽毛尖掃過陸秀峰的耳邊心尖,勾得他說不出話來。 秦素的個性冷淡疏離,並沒有用粗言鄙语宣洩情緒的習慣;陸秀峰溫文爾雅,在前者面前還有一絲莫名的靦腆——兩人都不是那種會說粗話的人,更何況秦素此刻說出這句話時表情並沒有太多波動,帶給陸秀峰的刺激卻幾乎翻了一倍!他的臉頰和耳廓全是熱意,慾望隨著她的話語在她的手中跳動,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秦素對於他身體的變化一清二楚,她低低地笑了一聲,那淺淺的笑聲莫名有種繾綣媚人。她拉下他的內褲,摸索到碩大性器頂端冒出的濕滑液體,她在他的馬眼上手指一捻,立刻換來他摻雜著愉悅和痛苦的呻吟,青筋畢露的肉莖又更加漲大。她將他的慾望對準自己的花穴,緩慢而堅定地坐了下去。 雖然有愛液的潤滑,可是她太緊他太粗,契合的過程煎熬而快樂,當他粗長的分身被她濕潤溫暖的穴壁包裹,兩人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那是慾望得到階段性滿足的喟嘆,更是更多慾壑未填的渴望。 她輕輕挺動腰肢,提腰將他的陰莖吐出一點點,又臀部下沉將他吞得更深更緊,她的動作不快,可是兩人連接處的熱度和毫无距离感的相互緊貼都讓彼此愉快地喘息著。 秦素花穴內的軟肉狠命地吮吸住陸秀峰慾望的每一寸,緩慢的摩擦像是不痛的凌遲,有著求而不得無法疏解的渴望和慢慢累積起來的快感,她咬著下唇坐在他身上聳動的樣子簡直迷人得要命,他喘著氣已然要為她失神。 “素素……”他低呼她的名字,開始配合著提胯抬腰,一下下像是打樁一般要胬進她的最深處,她的呻吟斷斷續續,是最好的鼓勵,他要拼盡全力才能遏制自己想要加快速度放肆頂撞的衝動。 隨著秦素自己動得越來越快,她提起又壓下的力度也越來越大,那撞擊聲伴著水澤的響聲在黑暗中越來越清晰,她的呻吟中帶上了一絲顫抖。 陸秀峰的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本來已經閉上的房門此刻卻是半開著,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門那邊靜靜站著。但是月光太微弱,低頭全神貫注與他做愛的秦素是看不清那個方向的。 他的目光暗了暗,果斷地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則勾住她的脖子拉著她低頭,又側頭去吻住她的唇。唇舌追逐的同時,他的兩腿曲起、腿部肌肉緊繃,開始抬起腰使勁抽插著,他一次次狠狠地從花穴口衝擊她的最深處,那力度之大,頂得秦素在他的身上幾乎坐不穩,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會被他頂出去。 維持著交媾的姿勢,他將她翻到自己身下,一邊快速挺動腰身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她耳邊說:“素素,我想正面上你!啊啊啊……”他發出忘情的低吼。他罕見的性愛粗口加倍刺激了秦素,她的小穴收縮得更加緊,陸秀峰感覺自己的分身在其中被夾得死死的,他舒爽得頭皮發麻,除了心理和生理佔有她帶來的快感,更有向某人宣告主權的快感。 難以言喻的歡愉讓秦素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陸秀峰將她的雙腿抬架在肩膀上,狠狠地抽插。其實快感也讓他的頭腦漸漸出現空白,他距離秦素的臉很近,近到可以看見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那是她快要高潮的信號,他更加用力地抽插著,花蕊盡頭被狠狠地搗弄著,每一下都彷彿要頂穿她! “陸秀峰!”秦素顫抖著掐住他側腰的肌肉,滅頂的快樂讓她連呼吸都差點忘記,她的花心深處湧出一股熱流,內壁近乎痙攣地收縮絞緊,那內壁的軟肉瘋狂地吸吮糾纏,陸秀峰幾乎被刺激得同時射了出来! 兩個人喘息著,擁抱著,紧贴着,相連著,靜靜地感受慾望快感巔峰的餘韻。 從下午一直憋到現在的陸秀峰釋放了一次卻並沒有滿足,他埋在秦素體內的慾望,片刻後又再一次興奮起來,甚至比剛剛還要堅硬粗大。他吻著她,稍微退出些許分身,又粗重地頂了回去,聽著秦素不穩的氣息,他再一次插弄起來…… 他怎樣都要不夠她。 因為已經射精過一次,陸秀峰和秦素的第二次做了很久,等到雙雙再一次高潮後,秦素實在有些筋疲力盡,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兩人身上也被汗液弄得黏黏糊糊。 “我們去洗澡。”陸秀峰 цρó1八.cóм體貼地抱起她。他托住她圓翹的臀部,摸到一手的粘膩,早已分不清那是她的愛液還是他的精液,最大的可能是兩者早就混合在一起。 不遠處那扇門已經重新悄悄關上了。 陸秀峰打開了走廊的壁燈,柔和的燈光照亮四周。 秦素想下來自己走。 “我抱你去。”陸秀峰親親她的額頭,情慾過後的嗓音比平時又多了幾分磁性。 “我去看下他醒了沒有。”秦素口中的“他”自然是原傾。 “他要是醒了,肯定會出來找你的。”陸秀峰的回答很有技巧,有些疲倦的秦素顯然沒有聽出來,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認為陸秀峰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在經過門前時,她不經意的一眼卻忽然發現——滴落在房門前的那紅酒滴變得凌亂。 彷彿有誰剛剛曾經不小心站在了上面。 又走開了。 第四十六章求求你 被陆秀峰洗得干干净净,连头发都吹得清爽干燥的秦素终于重新有了丝丝睡意,她于月光下夜风中重新躺回床上准备睡觉,刚刚躺下就有个温暖的身躯自动地贴了上来。 她半抬了抬眼睫,没有回头,带着一点鼻音地问:“醒了?” 自觉环住她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双手交迭拥住她的动作又明显了几分——这就是默认了。月色下,身后青年的五官精致而脆弱,彷佛希腊神话故事中邻水吟唱的精灵。 秦素的一只手抓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另一只手则绕到肩后,抚过他的侧脸,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颈上、指缝间,有一点重。虽然他弓着身,可秦素还是感觉到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腰。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只是惊讶他忽然醒来的欲望,以及……主动的勇气。因为之前他还充满自我厌恶,只是那种似乎掺杂着自卑的负面情绪配上他那张完全可以恃靓行凶为所欲为的脸,反差简直让人对他的任何要求都难以拒绝。 “你……看到了?”她联想到门前地上那被踩过的红酒渍。 原倾诚实地回答:“嗯,看到了。” 秦素沉默了一下,算不上尴尬,只是有些不知该继续讲些什么,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温暖柔软湿润的东西裹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那是原倾的舌头。 秦素又怔了一瞬,直觉他是不是被自己和陆秀峰的欢爱场面刺激到了。 她轻轻皱眉,抽回自己的手,“别……” “秦素,我也可以……”原倾从背后搂住她,一条腿插进她侧卧的双腿之间轻轻摩挲,那修长紧绷的腿部肌肉似乎在极轻微地跳动,“我也可以。”他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很不想感谢陆秀峰那个变态,但是这段时间他看过的各种性爱影片比他前二十一年加起来都要多,那里面的花样与技巧,他即便厌恶却也被迫记住了,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让她快乐的。 那片黑暗中,她的喘息,她的呻吟,她晦暗不明情欲斑驳的脸,是如此的充满诱惑力。 可是那些都属于另一个男人。 没有一丝来自于他。 这令他无法忍受。 他见过很多漂亮女孩子,譬如同行,譬如粉丝,她们眼底有着明确带有邀请意义的欲望,可是在他的心里连半点波澜都兴不起。 然而此刻,他这样清楚地感受到,他想要一个人。 他想要她。 可是,他却听到她说:“你不必这样,不用勉强。” 我没有勉强。 言语是苍白的,他用行动来解释。他微微抬起身,从背后抱着她到正面环住她。她单手撑在她一侧,另一只手则重新握住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再次吻住她的手指,再吻过她的掌心,沿着她手腕内侧吻到肩头。 秦素体内本就没有完全褪去的情欲轻易被唤醒。原倾借着月光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眼中泛出情动,立刻试探着低头去追逐她的双唇,把她似乎即将开口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的吻虽然热烈却饱含青涩,即便下身已经硬得如烙铁,可只是很清浅地吻着她的唇面。秦素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攀升,心跳与呼吸都在加快。她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那薄而柔软的触感自然诱人,略重的力道使得他微微吃痛地“唔”了一声,轻启的双唇间,一条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他的呼吸开始加粗。那舌尖扫过他的齿面和牙龈,明明滋味很甜,他却又觉得酥麻。他难耐地紧紧贴住她的腰部蹭着,欲望几乎是倍速般扩大,他却尚不知晓疏解的方法。 与她的亲近就像是孤身漂泊在远海时饮海水解渴,越饮越渴,得不到解脱。 他不得章法地在她的腰间和耻丘处蹭着,些许的快感伴随更多无法满足的渴望几乎要令他疯狂。 “秦素,求求你,教我。”骄傲而俊美的偶像此刻只是个脆弱的年轻男人,他抱紧怀中的女孩,像是抱着一块赖以求生的浮木,被欲望逼得无路可走,唯有求救。 “秦素,求求你,救我。”他的姿态虔诚而卑微,欲望让他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他觉得他快要死了,生理和心理对她的渴望逼得他简直要无法呼吸。 帅气明俊的年轻男人抱得太紧,几乎要令她窒息,秦素感觉到他心理上的波动似乎十分大,猜想刚刚自己和陆秀峰的性事大概真的刺激到他了。她费力让他的双臂松开些,一手安抚地搭在他的肩头,继续和他亲吻,另一只手则慢慢下移,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划过他迷人的腰线,最终隔着内裤覆上了他的欲望。 随着她的动作,他几乎浑身一震,又主动弓起腰把自己朝她手中送了送。 第四十七章怎样算是做爱(H,协助手淫Play, 秦素的指尖隔著薄布料輕輕刮著原傾分身的頂端,微麻的感覺令他輕顫,仿佛有一股細小的電流竄過他的四肢百骸,他微微弓腰,顯得有些急不可耐。秦素的手指靈巧在隔著內褲攏住他的分身,恰如其分地握住那挺起的輪廓,微微收緊的五指猶如這世上最美妙的桎梏,那一上一下的摩擦帶來的快感簡直逼得人要發瘋。 原傾配合著她的動作,這受到壓制的快樂令他咬牙,直到秦素將他的內褲一點點地扯了下來,那束縛感消失的同時,他吐出一口氣,而後巨大的渴望迎面衝擊著他的理智。 “我想要你,秦素。”他胡亂地親著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胸脯,覺得她溫軟的身體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得的寶藏,打開寶藏的鑰匙卻被她藏了起來。 他青澀的吻雖然少了技巧性,卻多了種迷人的挑逗意味。 秦素深深呼了口氣,屈起併攏的雙腿,彈性白皙的大腿摩擦著他滾燙的性器,他無師自通的壓在她的腿上,快速地上下擦動著,鼻息的熱氣吹在她的臉上。 秦素拉過他的一隻手,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地舔了過去。她的表情依舊算不上多麼熱烈,但是眼神中的媚意卻擊中了他的心,他的心狠狠地顫了顫,下身脹大了一圈。她的舌 尖像是有溫度的小蛇,在他的指縫間穿梭,然後她的粉唇突然含住他的食指和中指,盡可能地齊根含了進去。 當那緋色的唇觸碰到他指關節的瞬間,他渾身一抖。 “啊!”視覺衝擊帶來的某種色情聯想太過具象,原傾的分身已經漲得發痛,他覺得光是眼前的場景,配上手指上濕漉漉卻溫暖的觸感,就激得他要射出來了。他的眼眶有些發紅,顯然是忍得狠了,他在秦素的身上起伏,那又熱又燙的性器摩擦著她的大腿,有一點乾澀帶來的疼痛,他也顧不得了,因為她給他的刺激太多,他只想釋放。 她的唇邊有晶亮的唾液銀絲,配上她不算豐富的表情卻淫靡非常。她鬆開的雙唇紅潤光澤,他盯著那雙緋色的唇有些失神,聽從她的指引,用那只被她舔舐過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而後她的手像上次一樣,勉強又握住他的手,快速地擼動了起來。 與上一次在浴缸裡水流中的感覺不同,這次他的手指先是被她的唾液潤滑,而後才包裹住自己的欲望,那濕膩的感覺配上其中含有的特殊意味,給原傾的刺激尤其大。 秦素微微抬頭吻住他的雙唇,兩個人相互掠奪著對方口中的空氣。秦素睜大眼睛,看著原傾沉迷的樣子,他精緻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的恩賜,近在眼前也依舊完美,此刻沾染了情色,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墮天的天使,越是墮落,越是快樂。 當高潮來臨的時候,原傾覺得眼前仿佛白光一片,只有那令人心悸的快感猶如藤蔓,自下身蜿蜒攀爬至頭頂再到靈魂深處。 “啊!”他在秦素的耳邊低吼,吐出的都是熾熱的氣。 他的精華都傾灑在了秦素的大腿上,再隨著地心引力流到了她的大腿內側,他呼吸粗重地摟著身下的女人,像是摟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實。那黏膩的精液從她的腿上擦到了他的腹肌上,他忽然生出某種怪誕的念頭,如果這東西有粘性,能把兩個人一直緊緊黏在一起也好。 等他的氣息勻整下來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或者說是失落,又爬上了心頭。 秦素並沒有讓他進入到她的身體裡面。 為什麼? 他陡然生出一股不甘與委屈。 伸手撩起秦素散落在側臉的長髮,他吻著她的臉頰,有種難言的眷戀,他的聲音帶著獨特的誘惑力,讓人不由自主會回答他的所有問題。 “秦素,為什麼不給我?”低低的聲線纏夾著愛欲,和著親昵的吻,一起落在秦素的耳畔。 那幾乎沒有軟下來的器物依舊精神昂揚,原傾挺著腰摩擦著秦素的大腿內側,因為有了之前精液的潤滑,這次摩擦帶來的快感比之前還要強烈。 秦素伸手勾住他的後腦勺,吻住了他提問的嘴。她吻得很深,原傾差一點又忘記要換氣。他的胸膛輕微起伏,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愛意。 他的心中卻有些慌張,因為秦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意味不明的吻,並沒有能夠安撫他的心。他嘗試分開她的雙腿,可是她卻皺著眉,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原傾覺得沮喪,但是他的欲望卻一反常態的鬥志昂揚。 因為,秦素將他的分身夾在了兩腿之間,同時加重了那個吻,她的小腿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大腿肌肉,明明輕柔的動作卻撩撥得他想要更多。 大腿內側嬌嫩的肌膚上,還有一層他剛剛發洩出來的津液,滑膩的感覺令原傾心中的躁動又一次迸發。他試探著模擬性交的姿勢,在秦素的雙腿間抽插,對方只是扣住他的肩膀卻並沒有阻止,他不由加快了動作。 食髓知味的原傾持久時間很長,他的腰就像是裝了馬達,似乎不知道疲倦。又或者他想要用行動令秦素將他記在心裡,也許……下次……她會接納他進入她的身體? 仿佛是真的癲狂了一般,原傾紅著眼眶,弓腰退後再挺進,抽出再插入,撐著床單的手背上青筋可見,精液被反復摩擦變得乾涸,肉體的撞擊帶來獨特的沉悶聲音……直到將秦素那一片雪白的肌膚磨礪成大片的粉紅色後,他終於繃直了身體,悶哼著再一次射了出來。 他又一次射在了秦素的腿上。 那個雜誌封面上與陽光同輝的年輕舞者,此刻眉眼間有著的卻是欲火燃盡的光芒。 偏偏他的眼神專注到執拗。 “秦素。”他再一次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嗯。”對方的回應雖然及時,卻慵懶得很。 “為什麼,不跟我做愛?”他環住她的胸,將她抱在懷裡。她微微側身,但是避開得吃了些,那腿上的液體弄得兩人下肢到處都是。 “那我們剛剛是在做什麼?”秦素難得有些好笑地反問。 “那……”原傾皺眉,“不算。” 很乾脆的反駁,居然有點孩子氣。 “還有九天。”秦素伸手從床頭櫃上抽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兩人腿上的黏膩體液。 原傾怔了一瞬,倏地反應過來她是說還會在這幢別墅待的時間,面色一白,眼神微暗,他雙臂更加用力地摟緊她。 秦素撫著他肌理分明的手臂,繼續自己的話:“離開這裡之後,你還是去英國吧。”她已經知道他本來的出國計畫,覺得他現在的心理狀態確實不適合繼續待在狗仔密集的國內,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繼續進修表演,但是哪怕是去靜養或者看看心理醫生,也是好的。 原傾覺得,去英國這件事情,已經遙遠得仿佛是他上輩子做的決定。 他的沉默,秦素看在眼裡:“我已經有了陸秀峰,其實我有這樣一個愛人也就夠了。” 原傾的心快速地下沉,他不覺得難堪,只覺得絕望。 “可是,你很好。”秦素低低嗤笑了一聲,笑聲中有種自嘲,月光被他的手臂擋去了大半,她的臉色晦暗難明,一同模糊的還有她的話,“我似乎,也有點喜歡你了。” 原傾就好像坐了一場過山車,心情隨著她的話忽高忽低,只是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麼驚喜的反應,卻在秦素鮮少表情的臉上,看到了某種厭惡。 對她自己的厭惡。 接著,她幾乎是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大概,是遺傳了我那個人渣爸爸的習性。” 他有點不安,因為有種會被她硬生生推開的預感。 果然,秦素下一句話說的是,“要是過了一百天,你還是覺得你是真的愛我,再來找我。”她抬眸,第一次用某種不確定的眼神看著他,說了一句,“我也需要這一百天,好好想一想。” 這一夜,原傾和秦素相擁而眠。 цρó1八.cóм 第四十八章黄丝带 “那是什么?”秦素仰起头,看着周围一片大树顶冠飘着的黄丝带,脚下踩了块松动的小石头,即便一旁的原倾拉着她的手,还是有些站不稳。 陆秀峰及时扶住她的腰,抬头看了一眼那随风飘扬的浅黄色丝带,因为时间长久年代久远,黄色已经被风雨吹打得褪色了,丝质的光泽也不再。他解释道:“这片山林之前发生过一次山体滑坡,有一对来玩的情侣失踪了,这大概是那时他们的亲友系的,祈祷他们平安归来。” “嗯,后来找到人了吗?”秦素问,她从小生长在城市中,和妈妈一起生活时除了学校组织的郊游和踏青,连夏令营都没有参与过。后来和宋岳明生活在一起,她冷淡疏离的性格已然长成,宋岳明又是万事由着她的个性,除了她上大学时两人利用假期去国外旅行了几次,倒是真没有到过深山里。今早醒来,别墅里的气氛有些古怪,陆秀峰比平时黏人,原倾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吃过早饭的秦素就提出要出门散步。她有些闷,想透透气。 “找到了,他们的尸体。”陆秀峰并不关注这个新闻,但是作为这片深山里唯一一幢别墅的主人,他的父母曾经无偿为搜救队提供了几天水和食物,还有休息的地方,所以他对于事件的始末都有耳闻。 原倾皱了皱眉,阳光从树叶间落下,洒在他的脸上,明亮与晦暗交错的光为他出色的容貌平添了迷人的阴影,他穿着淡青色的长袖休闲装,翻领处露出黑色的项圈。他一直牵着秦素的手,听到“尸体”两个字,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陆秀峰,垂眸抓紧了秦素的手。 秦素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我是护士,不会害怕。” 原倾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一瞬的停摆,而后“嗯”了一声,继续牵住她的手不放。 陆秀峰对原倾的反应似乎视而不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轻轻拧松瓶盖再递给秦素:“喝水。”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的。”秦素娇软的薄唇抿住半边瓶口,清澈的水流过她的檀口,为唇瓣染上一层晶莹水光,陆秀峰也不禁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渴,他继续说道,“毕竟,听说他们很相爱。”陆秀峰笑了笑,“这样就不会有人悲伤了。” “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会悲伤。”原倾冒出一句。对于前一天还对陆秀峰充满恐惧的人来说,他此刻的行为已经是勇气可嘉了。他说完不禁抓紧秦素的手,似乎这样他心里的勇敢就不会跑掉。 秦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坚持到现在?”她在地下室见到他时,他的生理和精神状态都差得濒临崩溃,求生欲大概并不是一直支撑他的理由。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秦素忽然想,比起她和陆秀峰,原倾的成长环境真的是幸福美满。所以就像杂志上的那张照片一样,他显得阳光而美好,即使遭遇再多磨难,却依旧没有自我放弃。这样的人,令人要么想要毁掉,要么想要……据为己有。 “不,我只是坚持到你来。”原倾望着她笑了,阳光似乎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变成细碎的光亮,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渴了。”他就着秦素刚刚喝过的水瓶也喝了几口水。 秦素轻轻吐了口气,压下心里关于“占据”的念头。 她其实心中有数。被陆秀峰关了这么多天,即便因为年轻,一夜休息之后原倾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他的心理状态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对自己的“依恋”更多的是在绝境中对安全感的追逐,以及陆秀峰的各种洗脑和心理重建。可九天之后,他离开这个环境后呢? 父母的滥情滥交都不为她所喜,她尝试接受陆秀峰不可否认,是有“历史原因”,虽然他令她情动,但宋岳明用了那么多年的陪伴才换来她的主动,如果不是陆秀峰贸然将她带来这幢别墅,她未必会愿意迈开接受他的第一步。而原倾呢,原倾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历史交集。这才是她即使对他有好感却不和他做到最后一步的原因,她不喜欢不长久的羁绊,不喜欢付出感情再到烟消云散。 秦素抬头望着飘舞的褪色黄丝带,阳光令她眯了眯眼睛,皎洁的额头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在光线中隐约可见,她表情平淡的面容便生动起来。 她曾经有位年长的爱人,某天早上他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陆秀峰,我想宋叔叔了。”她忽然哑着声音说,松开了原倾的手。 “过几天我们就去看他。”陆秀峰温柔地伸出手隔开阳光与她的眼睛,“前面有间小屋,要去休息一下吗?” 第四十九章我的爱人 陆秀峰口中的小屋,是供护林员以及登山客休息和补充物资的小木屋,陈设简单而朴素。门前不远处有自山顶而下的一条小溪,虽是涓涓细流,却也绵绵不断。 陆秀峰进到小屋去放下背包,原倾亦步亦趋地跟着秦素来到了溪边。 “宋叔叔是谁?”洗好脸站起来的秦素,不期然被人从背后拥住,那双环住她腰肢的手臂有些用力的收紧。 原倾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摩挲,声音略带沙哑。陆秀峰对秦素的事情了如指掌,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甚至是刚刚才知道她的职业是护士,他很不喜欢这样挫败而无法掌控的感觉。 秦素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以后会知道的。” “为什么不是现在?”原倾的语气有些失望,还有些委屈,秦素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我不需要你通过了解我,来喜欢上我。”秦素望着溪水淙淙, 语气平平。 “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要了解你。”原倾侧过头,亲吻着她的耳廓,试图令她心软而改变主意。 五官精致而充满英气的年轻男子,拥着身材纤瘦面容平静的女孩临水而立,他的吻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耳尖、软骨、耳垂,又将那耳垂舌尖一卷嘬入口中含住轻舔。 叮咚潺潺是脚畔溪流的水声,啧啧作响是耳朵被温柔对待的证据,微风在阳光下徐徐吹过,流动的水上碎光一片,水波折射的光线映照在两人的脸上,静好的两张面孔上都是柔软的光芒。 原倾轻轻将秦素转过身来,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他渐渐深入,品尝她口中的甘甜,不知是这阳光太绚烂,这清风太温软,或者是这吻太美满,又或者只不过因为他怀中的人回吻后那一声低低的喟叹,他忘记了初衷也忘记了自我,沉迷在这甜蜜的吻中,犹如缓缓沉入深海,不抗拒不闪躲甚至不挣扎…… 陆秀峰将出门时多带的几瓶矿泉水和几包压缩饼干放在小木屋的柜子里,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来都会带些东西过来。 他拧开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转身走到门前,猝不及防看到了溪边拥吻的两人。 “咳咳……”被水呛了下,他放下水瓶,用手背擦拭嘴角的水渍,轻轻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架,视线依旧落在二人身上,他眸色深邃面容平静地再次举起水,沉默地喝了一口。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亲自挑选的后备爱人确实很优秀,配得上也配得起他的爱人。 只是,为什么自己有些不开心了呢?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两人脖颈处几乎看不出差别的黑色颈圈上,忽然觉得这颈圈就好似某种他们很般配的信物一般。 有些碍眼啊……他默默地想。 所以,在稍后原倾离开的空隙间,他快步走到了秦素身边,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他解开了她的项圈,解锁的工具是他的指纹。 秦素看着他,轻轻笑了,却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在她清澈的目光与笑容下,他心虚地觉得自己那点心思几乎无所遁形。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素素,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嗯?”秦素微微上扬的尾音显得无比慵懒,听得人心中跟着一软。 “除了原倾,不要再有别的爱人了……”说到后半句,陆秀峰却惴惴起来,他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去要求她,只是……只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方。 “我很高兴,你这样诚实。”秦素勾了勾唇角,一瞬即逝的笑容令人惊艳,“我答应你,我的爱人。”最后那句“我的爱人”,她说的极低,几乎是含在口中的呢喃。 他的眼中闪过若狂的欣喜,顿时失去了平日里的稳重温柔,一下抱起她转了个圈。 “素素,你真好。”他不停地吻她。“我爱你。” 他换做打横抱着她,快步走向小木屋。 “素素,给我好吗?现在,马上。”他的语气充满渴望,“我想要你,很想。” 秦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迎上他满是爱意的双眼,“好。” 第五十章桌上爱(H,指奸Play) 小木屋的桌面當初製作的時候,在打磨後只刷了一層清漆的桌面,所以略帶奇特的鈍感,秦素趴在上面,掌心幾乎能觸摸到木頭的紋理。 她的上衣被撩起,小腹貼著桌面,微微聳起的肩胛骨上,內衣的窄帶從上而下,與細膩的肌膚貼合密切,直到被陸秀峰用手指挑起。 他低頭從她的後頸碎發處一路沿著軀體的曲線親吻。他的舌尖打著轉劃過她的後背,指尖摩挲著她的肩胛骨,按壓、揉搓、親吻、舔舐,仿佛深信那裡埋藏著一對世上難見的翅膀。 一雙手掌按住她翹起的臀,他漸漸變粗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腰窩和尾椎,帶來某種不可言狀的酥麻,她覺得腰肢有些發軟,身體下沉的同時不禁輕輕哼了一聲。 陸秀峰掐住她的腰將她朝上提,她勉力用雙肘與小臂撐起自己的上身。 他傾身貼住她的後背,火熱的胸膛貼住了她的背部,肌膚的摩擦好似可以生出火來。 他的手撩開她的發,吻著她的側臉與下顎,然後手又繞到她小腹前下方,靈巧地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再拉下拉鍊,幾乎是卷著褲腰邊將她的褪到她的膝蓋處。離開她膝蓋的手,陡然插進了她雙膝之間,貼著她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一路上行,分開她的雙腿直至隔著內褲抵住了她的花蕊。 他屈起手指,用指關節頂住她的內褲底部,沿著布料內隱約可見的花瓣突起處來回摩擦,間或頂住一處按壓頂揉。秦素髮出極低的一聲嚶嚀,下意識被刺激到想合攏雙腿,卻被陸秀峰抬起膝蓋隔開了兩條修長纖細的腿,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道,也加快來頂弄摩擦的頻率。 秦素的花穴被刺激的開始不自主地收縮,她弓著腰,像一隻心情愉悅的貓,輕輕抬起自己的臀。 “嗯……啊……”她斷斷續續發出的呻吟聲,雖然依舊很低,但在這間山林中的小木屋裡,卻是清晰可聞。陸秀峰的眸色深了幾分,眼底是閃爍可見的欲火。 女孩花徑中流淌出的蜜液,猶如這林間的細流涓涓潺潺。蜜液滲透了內褲底部的布料,再沾染到他的指關節上,仿佛仙境外的迷霧,充滿誘人深入的氣息。而她的吟哦,則是仙境迷霧深處美麗的歌聲,令人著迷。 陸秀峰的手指鑽進她的內褲中,準確地捏住她花徑入口前段的小珠子,指腹略顯粗暴地揉捏著,帶著薄繭的指肚按上那柔嫩的小珠,細微的磨礪感令激幾乎加倍! “啊!”秦素短促地叫了一聲,而後輕輕喘氣,頭向後仰,揚起的脖頸彎成一條優雅的弧線。 而陸秀峰的手平展撫摸她的肉貝,摸到了滿手的濕潤。而後他的右手食指撥開兩片花瓣,慢慢地朝著那緊致的蜜道探了進去。 難以言喻的溫暖與濕滑瞬間包裹住他的手指,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內壁的在他手指進入的一瞬收縮和緊箍。他覺得獄血不可思議,這麼緊致這麼窄小的甬道,是如何容納下自己的性器的?但是他確確實實在這裡馳聘過,衝刺過,享受過無盡的快樂,那滋味只要嘗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忘懷,令人上癮,忘不了更戒不掉。 他的手指在蜜道中輕輕翻攪,感受其中的春潮湧動,一早挺立的欲望此刻更加瘋狂地叫囂著想要替代他那根手指,一沖而入。 他仰起頭,心中的欲望與理智交戰。他要再忍一忍,因為今天他想給她帶來一些不一樣的快樂感受。 他一邊繼續用手指模擬性愛的姿勢,在她的密道中抽插,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褲子落下堆在腳踝處,他拉開內褲露出自己形狀猙獰的兇器。那深紅色的長物輕輕彈在她一側的臀瓣上,雪白豐滿的臀肉與脹大粗壯的器物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得陸秀峰雙目發赤。 他勉強撐開那花徑的入口,窺探到那被津液潤澤後帶著瑩潤光澤的粉色嫩肉,他發狠一般地用肉刃抵住她的臀縫處一陣摩擦,雖然是隔靴搔癢,卻也有未曾解癢的別樣舒爽。 他朝秦素的蜜道裡又加了根手指,然後極盡所能地在其中抽插摳弄,另一種手也鬆開了她的腰,轉而專注地進攻她隱藏在蓓蕾中的小肉核。 “啊!”秦素又叫了一聲,雙重刺激帶來的極大愉悅衝擊著她的神智,她雙眼迷蒙,臉頰酡紅,情欲兜頭而下將她整個籠罩其中。那快樂簡直可怕,她的身體幾乎承受不住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刺激。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扭動,說不清是希望增加快感,還是希望擺脫情欲的控制。 可是陸秀峰怎麼會讓她逃開?他要讓她沉淪在欲念深海,他要讓她攀越上極樂巔峰。他要讓她在他給她帶來的快樂到欲生欲死。 他要在她的靈魂深處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讓她身心都記住這樣的快樂。 由他,帶給她的快樂。 “素素,叫我的名字好嗎?”他親著她柔軟細膩的臀肉,語氣溫柔到幾乎如誘哄。“叫我的名字吧,素素。”他喃喃。 “陸、陸秀峰……啊……”她的呼喚換來他的回報,他再加入了一根手指,然後暴風驟雨一般用手指將她送上了高潮! “陸秀峰!”她短促地叫了他一聲,猶如踩在雲端,手軟腳軟渾身都是軟的,一股溫熱的液體自蜜道深處噴湧而出。她的腿輕輕顫抖,趴在桌上的身子有些要向下滑的趨勢,顯然是被高潮刺激得狠了。 陸秀峰及時撈住她的腰,將她繼續面向下固定在桌子上。她的身子軟得猶如一團棉花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甜蜜誘人的味道,他愛她愛得入了骨,恨不得將她一口一口地拆吃入腹。 她的眼角有些濕潤,大概是動情動欲得厲 цρó1八.cóм害,陸秀峰將自己忍得發疼的欲望抵住她的花徑口,卻又俯身親吻她沁出薄汗的後背,“素素,我還想要你。” 秦素微微偏頭看他,那半張側臉因為被情欲洗禮過而分外妖媚,“那就,進來。” 得到她這樣帶著催促的邀請,陸秀峰立刻挺腰而入。 他闖入時太過急切,差點將秦素頂出去。 背入的姿勢會進得更深,陸秀峰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秦素身體的最深處,那樣緊致而溫暖的所在瞬間將他包圍。他立刻大開大合地衝擊了起來。 剛剛高潮的身體敏感到不可思議,秦素很快就再次被陸秀峰帶入了快感的漩渦。 木桌被兩人的動作壓得吱吱呀呀,平添了幾分意趣。 忘我沉浸欲海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原傾已經去而複返,站在了門邊。 第五十一章香果儿和吻(微H,旁观Play) 原倾是去采野果去了。那果子长得有些像李子,但个头要小一些,颜色青中带红。在山林间行走的时候,秦素见草丛中躺着一颗从树上掉下后还是完好的,便捡起来打量。陆秀峰说,这果子当地人都叫它“香果儿”,闻着有清香,吃到口中也是软糯香甜的,边说边将那果子剥了皮递给秦素。 鲜美多汁,果肉软香,味道确实不错。 刚才,陆秀峰从小木屋走了出来,秦素见他有话要说,也有心想从原倾紧迫盯人的阵势中缓缓,便让他采一些香果儿来。 原倾闻言并没有立刻走开。他有些警惕地看了看陆秀峰,而后又看向秦素,不想这两人独处。 “去吧。”秦素握住他的手又松开,“你总要习惯,我不在身边。” 她的话说得直接,原倾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心软,而自己不想她感到厌烦——对他感到厌烦。 所以,他转身慢慢走开。 陆秀峰在他身后说:“别走太远,超过500米的范围,你的颈圈会自动发出电击。” 原倾握紧了拳头,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原倾。”秦素开口,他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眼中闪着期冀的光。 “不要采太多。”秦素朝他笑了笑,很淡的笑容,在看到原倾有些委屈失望的小表情后,忽然忍不住加深了这个笑容。 陆秀峰有些失神地看着她,觉得这样笑着的她真美,如溪水般清澈,比阳光还明媚。 原倾也被她这样的笑容晃了下眼睛,心中的郁闷顿时便消散开去。 其实有些熟透的香果儿已经自动掉落下来,有厚厚的草垫着,轻易就可以找到几个完好的,也就很快能够转身回去。但是,原倾抬头看了看树上那鲜艳欲滴的果实,更想她吃到自己亲手从树上摘下来的。 顺便,试一试吧……看看现在的自己,可以在看不见秦素的地方,独自待多久。 那树并不算高,只是攀上树后,摘了几个果子的原倾视野比站在树下要开阔,从枝叶的缝隙中,他看到小溪边已经没有了两人的存在。 他的心中一动,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便冒出头来。 脱下休闲外套,兜着他摘到的香果儿,原倾往回走。 刚刚走到小木屋门外,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木桌的咯吱声,女孩的轻轻呻吟,男人的充满爱意的呢喃,两人意义不明的喘息,凌晨时刚刚听到和看到的那些,此刻再一次上演。 门只是虚掩,他推开走了进去。цρó1八.cóм 不同于之前的黑暗,这次有明亮的光线自天窗上洒下,给伏在桌上的雪白身躯镀上了一层淡金,不知是细微的汗毛还是轻薄的汗水折射着日光,让落入他眼帘中的女孩几乎在发亮。 哦,也许那是情欲独特的光芒。 喉结轻轻滑动,原倾心中有些酸涩,下身却被刺激得胀痛。 站在秦素身后的陆秀峰率先看到了他,眼镜后的双目轻轻眯了眯,忽然便加大了捣弄的力度,他两只手握住秦素的腰窝,像是掌握住了她整个人生,拼命地抽插。 这突然提速的顶弄让秦素不明所以,她几乎要被陆秀峰顶到飞出去,却被他硬生生拽住腰肢,她忍不住昂起头,被这明明白白加倍的快感刺激得微微尖叫。 这时,她看到了走近的原倾。 说不清是惊讶还是羞耻,她的花径下意识地收缩,本就紧致的甬道猛地“咬”住陆秀峰的性器,后者顿时犹如被快感捅了一刀,极乐到心颤! 秦素下意识地退腰似乎想要改变两人此时相连的体位,可陆秀峰此刻怎么可能放她“离开”自己,只扣住她的腰疯了一般捣着。 原倾无比嫉妒着此刻拥有着秦素的陆秀峰,对方能够彻底占有秦素这一点简直让他妒忌得要发狂。这种妒意完全盖住了他对陆秀峰的惧意,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随手将那一堆香果儿放在桌上,而后半蹲下来,吻住了秦素微张的樱唇。 秦素睁大了眼睛,感受到那俊美的容颜在自己面前放大,随之而来的青涩亲吻比前几次还要撩人。 “原倾……” 原倾满意地听到,她含混着叫自己的名字。 香果儿自摇晃的桌上跌落,秦素被送到了无与伦比的极乐高潮。 Upo18.com 第五十二章交锋(微H) 秦素被那巨大而猛烈的快感送上云端时,脑中有一瞬间几乎是空白的。 她微微张开的双唇,仿佛是在邀请亲吻自己的原倾继续深入。事实上,当秦素眉眼带出一股春意泛泛时,原倾心中早就悸动不已,他不顾一切地深吻着她,几乎令原本就在急速喘息的她简直要窒息。 她原本就撑不住身躯的双臂软软地抬起,费力推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到底是没有能推开,直到后者恋恋不舍地自动“放过”了她红润的双唇。 这样的秦素令原倾惊奇,也令他着迷,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中,秦素都是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她的存在令原倾心安,也令他渴求。可是,见到今日背着身子被陆秀峰压在桌上做的她时,另一种隐隐的渴望在他心中窜出来一簇细小的火苗。 那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欲念。 但是原倾却清楚得很。 那是占有欲。 令他疯狂却又令他清醒。 他想,只要他够坚持,秦素总有一天会认可他。如果说,陆秀峰对他做的一切都是灾难,那么秦素就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刚刚从林中走来时,他就仔细考虑着,哪怕那一百天的分别,那也不过是为了再次相聚的准备,他会把自己调整到更好的状态再去见她。 他总归不会放手的。 所以,不急于一时。 冷静一些的原倾,这才停止了对秦素无度地索吻。 激情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秦素起身时有些腿软,幸好陆秀峰伸手扶了她一把。但是她一站稳便侧身推开了他的手。 陆秀峰一怔,心中陡然便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秦素自己整理好了衣服。 小木屋中的情欲气味满溢,可是秦素的表情却似乎比平时还淡漠了叁分。 “素素。”陆秀峰有些踟蹰地叫了她一声,见到她清明的眸子朝着自己看过来后,忽然就心中一钝。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他确实是吃醋了,在看到秦素几乎默认了原倾的各种亲近举动后,他的心里本就浅埋的不确定一丝丝地顶开被他掩埋的那层薄土,冒出细芽来,然后带着嫉妒与不安来回颤抖。 秦素是他用了手段带回别墅的,她只会在这别墅逗留一段时间,而她的心意到底如何,他并没有把握。 所以,他尤其喜欢听她用清冷的声音低低地叫他:“我的爱人。” 这是肯定,也是确定,可以抚慰身心,又令他冲动不已。 说不上在看到原倾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他到底是想要炫耀,还是要挑衅。他的不理智占了上风,明明感觉到了秦素想要停止,却还是一意孤行地做到最后,甚至比平时还要激烈。 可此刻,理智回笼,秦素的冷淡让他陡然想起了她小时候,秦子柔在她面前肆无忌惮与别人做爱的事情,她定然是不喜欢这样的欢爱情景的,更不喜欢置身其中。 如果原倾的亲吻在秦素那里尚且可以称之为“不知者无罪”,那自己是不是罪无可恕? “素素。”他再一次去牵秦素的手。 “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秦素回握了下他的手又松开,不轻不重的力道,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情绪。 可是陆秀峰早就会分辨她的情绪,感受到她隐约压下的怒气,只好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原倾不明所以,却也感觉到秦素的不开心,转念之间他便想到应该是因为刚刚没有下限的亲昵行为引起的。在秦素经过他身边时,他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尾指。 秦素脚步一顿,虽然表情只是淡漠,看向他的视线却是实实在在比平时多了些心浮气躁。 她不止是不开心,她在生气。 几乎是下意识地,原倾望着她的眼神一软,那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饱含精致的漂亮光芒,还有某种执拗的真,而后他弯起自己的小指又勾了勾秦素的尾指,倒有了点撒娇哄人的意思。 在秦素皱眉前,他自觉地松开了手指,“我在这里等你。” 秦素点点头,出门径直朝着溪边走去。 而原倾则弯腰一颗一颗地捡起跌落在地上的香果儿,慢条斯理地拍着上面的尘土,即使是独自面对陆秀峰,他之前的恐惧却似乎消失了。 陆秀峰当然察觉到他的变化,大概静默了有五分钟,他确定了内心的感觉,不由挑了挑眉,眼底闪着某种危险的光。 “你不怕我了。”他平静地陈述事实。 “是。”原倾的回答很干脆。 “因为素素。” “是。”答完这句后,原倾抬眼看了看对面他曾经觉得恐怖无比的年轻男子,轻声却又坚定地说,“我要从你这里抢走她。” “虽然我知道,你抢不走。可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想抢走她,是为了报复我?”陆秀峰的表情太过好整以暇。 “与你无关。我爱她。”原倾垂眸,木屋的门是敞开着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上,他早先便看到有个淡淡的人影映在地上,显然是秦素回来了。 所以毫无疑问,刚刚陆秀峰的问题是故意的。 很可惜啊,没有坑到原倾。 这么想着,有些遗憾的陆秀峰,尽量忽视了心中窃窃私语的独占欲,朝着门外走去。 “素素。”他露出一贯温柔的微笑,秦素周身那微怒的情绪已经消散,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他就一直牵住了。 原倾放下了心中想要时刻亲近她的急躁。愿意花十数年去练舞跳舞的人,本身就很执着。虽然让秦素爱上自己也许是比练舞更难的一件事情,可是他坚持去做,总会有收获的。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或者性格都是惹人喜爱的,他只是没有喜欢过别人,倒不是没有感受过爱意如何。虽然秦素的出现的确有别于寻常,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生出感情。 这样想着的他也走上前去,像之前那样轻轻勾住了秦素的小拇指,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边,如勾似引。 陆秀峰仿若没有看见。他的心中记得秦素答应他的话,原倾之后,不会再有别人。这个自己亲手挑选的后备爱人,大概、可能、也许会成为他这一辈子爱情方面唯一的对手。他安静地将心中的独占欲又按了回去,纠正着自己刚刚的念头。 其实也不是对手,而是同伴。 upo18.com 第五十叁章消气 是夜,秦素站在二楼的露台边,端着一杯红酒望着楼下的花园出神。丝质的白色睡衣裹住她纤秾合度的身材线条,纤瘦清丽中带着些许引人遐想的起伏。 原倾端着一杯牛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毫不掩藏的珍惜,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陆秀峰姿态悠闲地单手撑在露台的扶手栏杆上,手里同样拿着盛有半杯红酒的高脚杯,他低头抿了一口,随意地晃了晃杯子,月光从那娇艳的红色液体中折射到他的眼镜镜片上,有微红镀银的光芒落在他的眼眸中,令他一贯温柔的五官多了几分邪魅。 “你的眼神,看起来像在跟我惜别。”回头的秦素勾了勾嘴角,低头喝了口红酒,她的唇上泛着丝丝水亮的光泽,平添了一丝活色生香。 原倾微微侧头,似乎是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还有叁天,我舍不得,”原倾握紧牛奶杯,把话补充完整,“我舍不得你。”他的刘海因为这些时日没有打理而变得长了些,那软韧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眉毛和右眼,他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有说不出的乖巧。 秦素的视线落在他白色T恤有些过大的领口,可以看见他锁骨的精致线条,再朝下看去,还有隐约被那薄棉料遮盖后依旧可见的薄薄一层肌肉。微风吹过,他刘海动了动,鼻息平稳,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那是年轻而又诱人的力量。就连那禁锢住他脖颈的黑色项圈,此时都好似多了种无法言说的引诱。 秦素回味着口中红酒迷人的滋味,自然而然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站在自己一臂之遥的陆秀峰,他朝她微微一笑,目光清澄又清醒。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浅淡欲望,他笑得温柔,贯彻着她喜好的诚实:“素素,你在想什么?” 秦素眉尖轻挑,不言不语,默默地喝着红酒。 陆秀峰伸手按下墙壁上的按钮,露台的壁灯被打开,米黄色的灯光吸引来了小小飞蛾,依着向光的本能,朝那逐渐发烫的灯泡飞去。 灯光比月光更加柔和而有温度,陆秀峰走上前轻轻拥住她,秦素侧头与他交颈而拥,她的齿尖无意间划过他脖子上的动脉,像是警告又像是撩拨,猝不及防的酥麻自他的尾椎一路冲上天灵盖,甚至在他意识到之前,他的欲望就苏醒了。 当同样被红酒滋润过的双唇触碰到一起时,陆秀峰连续五天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秦素的气消了。 结束这个短暂亲吻的瞬间,陆秀峰忐忑五天的神魂终于归位。 那日,结束了小木屋略有些出格的性爱后,秦素的冷淡落到了实处,除了牵手外,几乎再也不接受他和原倾的任何亲密举动。虽然他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生气了,不会一直这样,更不会离开自己。可是理智只是理智,挫败、沮丧以及恐慌,却在她日复一日的淡漠中如影随形。秦素曾经是他的可遇不可求,后来是他的可遇不可有;而这几天,他不可自抑惶惶然的是,她会成为他的可遇不可留。 还好,她没有令他失望。 原倾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比陆秀峰更沉默更敏感也更脆弱,如何会感受不到秦素的情绪。只是他对她了解得太少,能做的只有和陆秀峰一样静静等待。 他低头小口喝着牛奶,舌尖伸出将唇边的奶渍卷入口中,犹如一只慵懒的猫。自己舌尖留在唇间的触感令他面无表情地嫌弃,同时很想也去亲一亲秦素。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继续喝牛奶,看着陆秀峰对她说:“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壁灯的光将她的白色丝质睡衣侵染成淡米色,陆秀峰低头看她的目光如珠如宝。 在她随着陆秀峰回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勾住她的尾指,她脚步一顿,低头看过来。他举起她的手,轻轻在她的尾指关节上落下一吻。 陆秀峰挑眉,这是明明白白的招惹。 月光与灯光交驳,原倾的低头一吻露出颈上的项圈,T恤面料服帖地勾勒出他劲瘦的肩膀,那姿态仿佛无言地说着:我是你的。 秦素的心动了动,他松开了她的手指。 陆秀峰牵住秦素的手一离开露台,就重新吻住她的双唇,边吻着她边来到房间,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揉皱了她的睡衣,揉碎了她的清冷,揉起了她的欲火,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 露台上,奋不顾身飞向壁灯的小飞蛾被那灼热所烫,终得圆满地直直落下。 俊美的年轻男子屈起手指,默默摩挲着自己的唇…… 第五十四章你在做什么?(H) 秦素被陸秀峰壓在牆壁上一路吻一邊貼著牆壁向前挪,進了房間就被他直接抱坐到了床上。 秦素坐在床邊,雙腿自然地踩在地毯上,腳下輕柔的絨毛觸感帶來一點點癢癢的感覺,如同她有些躁動的內心。她微微仰頭,接受他愛意沉沉的親吻。他側頭吻著她的雙唇,像是嘗不夠她雙唇的甜美。將自己的襯衫脫掉,露出精瘦矯健的上身後,他又輕輕解開她的睡衣。順滑的絲質領口微微下滑,露出她白皙秀氣的肩頭,他的舌尖從她的耳墜一路舔舐過去,再來到她胸前露出的半圓,埋首其中。那裡的溝壑有著最美味的欲望之香。 秦素的睡衣是成模式的,內側是吊帶睡裙,外側是一件開衫披肩,此時那披肩已經是掛在她的臂彎處,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他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握住她的肩頭,自她的後背慢慢摩挲下移,直到托住她的香臀外側,再輕輕揉捏著,同時他又低頭在她大腿內側落下密集的吻,那吻不輕不重,帶著他的心意,如同烙印般燙到她的靈魂。 他一路吻到她的大腿根部,用手指輕輕勾住她的內褲邊緣,她配合地抬起臀部,讓他脫下了有些被弄濕的內褲。 他舉起她的內褲,閉眼放在鼻下輕嗅,那熟悉的甜美氣令他更加興奮。 他的舉動同樣刺激著秦素,她眼中的清明不復,多了些燃燒的火焰,開口的聲音都被沾染了情欲而顯得沙啞:“陸秀峰,你在做什麼?” 她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如此出乎意料而又令人心馳神往。 陸秀峰露出一貫靦腆而溫柔的笑容,可這笑容配合著此時兩人的姿勢,竟然令秦素產生某種羞恥般的快感。 “我在聞你啊。”他說著,低頭鼻尖輕輕抵住她的大腿根部,深呼吸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在聞你的味道。”他抬頭看她,戴著眼鏡的他看起來依舊斯文淡定,只是那微紅的耳廓,以及發燙的掌心,卻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秦素,他此刻有多興奮。 他輕輕推倒她,當她向後仰倒陷入柔軟的床鋪被褥中時,她聽見了他的聲音:“素素,你真好聞。”而後一個柔軟濕滑的細東西,在她下身的花瓣上輕輕劃過,引來她渾身一個戰慄。 那是陸秀峰的舌頭。 房間的吊燈有些晃眼,秦素抬起一隻手臂蓋住自己的雙眼,那刁鑽地在她花徑外打圈按壓的觸感令她想輕輕蜷起雙腿,卻又被迫打開到更大的角度,陸秀峰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而輕擦著她的大腿內側,那觸感癢癢的,讓人總想要更多。 幾乎是下意識地,秦素又問了一遍:“陸秀峰,你在做什麼?”那舌尖已經刺入她的花徑,正在來回滑動著,舔著、卷著,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嘖嘖的親吻和吮吸的聲音。 半晌,那要命的吸吮舔舐才停止,陸秀峰的嗓子也沙啞了幾分,他的眼鏡已經摘了下來,臉上的渴望少了掩飾,越發明顯。 “我在嘗你啊。”他的唇舌貼著她已經濕潤的花蕊落下一吻,這才繼續說,“我在嘗你的味道。” 他站起身,脫掉褲子。秦素移開遮住雙目的手臂,朝他看去,燈光下他的側臉有些許陰影,平日的溫文爾雅仿佛被這陰影蓋住了大半,剩下一股子隱約的狂熱。他俯身下來,壓住她的身軀,一個挺身進入那緊致的甬道,秦素不由自主地腰部上挺,小腹貼上陸秀峰的腹肌,兩人滾燙的肌膚終於貼合在了一起。 不論是第幾次進入她的身體,都仿佛是頭一次那樣生生擠進去的一般,陸秀峰冷吸一口氣,瞬間被那吸附住肉刃的內壁包裹得頭皮發麻。 “素素,你真好吃。”他磁性的聲音隨著動作同時響起,咬牙說著,聲音裡面滿滿都是食髓知味的癡戀。 他伸手撈起秦素的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後直起上半身挺腰一點點地朝著她花穴的深處頂入,前進開拓幾寸再後退,那摩擦帶來的快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試圖瓦解他的意志,讓他恨不得兇狠地頂入最裡面! 濕滑的津液隨著他的律動越來越多,漸漸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滲出一些,他的性器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摩擦都會給秦素帶來深入骨髓的磨礪感,她輕輕喘息著,呻吟著,誘惑著陸秀峰加快速度。 他騰出一隻手挑下她的吊帶,她在他的身下被頂弄著,睡裙自然而然地挪了下去,露出半邊的酥胸。那飽滿秀挺的雪丘上,紅色的一點迎光而立,像是春日裡枝芽上剛剛冒出的粉色嫩骨朵,隨著她的身軀動作而顫動。 他的手掌覆上去,充滿彈性的乳房肌膚細膩又飽滿,引誘著他釋放心中細微的施虐欲望。他手指五指,加大力道抓緊揉捏,輕微的痛感伴隨著異樣的快感,令秦素加大了呻吟:“啊——” 那是快樂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打開身體進一步接納他的進入。 “素素,素素……”他加快抽插,低頭呢喃她的名字,那一聲聲沙啞的 цρó1八.cóм低呼被熱氣裹著,絲毫不差地噴進秦素的耳朵裡。 他將她的另一隻腿也抬起了架在了肩頭,讓她的下半身完全騰空,而後那抽插變成了狠狠的衝撞,她的神智幾乎要被他撞散開去。 情欲上頭的陸秀峰褪去平日的斯文,他的動作多了幾分粗暴,每一次衝撞都幾乎入肉般落到最實處,砸在秦素花徑的最深一點,性器反復摩擦著她嬌嫩紅豔的內壁,那無法言喻的快感伴隨著肉刃與腿根的撞擊聲,令兩人都咬緊牙關輕輕顫抖。 陸秀峰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他乾脆托住她的臀部一直抬著,便於炙熱的肉刃刺入她體內更加深也更加軟的地方。秦素整個人都無法著力,只好拼命地朝他挺身。下身連接處燃起令人迷醉的快意,兩人之間幾乎緊密得毫無縫隙。 她的身體深處像是有一簇隱約的火苗,隨著抽插正在一點點將他引燃,而那爆發的情欲帶來的衝擊猶如能毀滅一切的山崩海嘯,引得他的動作更加瘋狂,秦素不由自主地被激起一陣震顫,花徑也隨之緊緊收縮。 秦素輕輕側開頭,長髮被額上的汗水打濕,淩亂地附在她的臉頰和鬢角,有幾絲甚至被她含在了嘴裡,又從她另一側的嘴角垂下發梢。她的雙頰泛紅,整個人都輕輕戰慄。那肉眼可見的顫抖落在陸秀峰眼中,是刺激,是邀請,是引誘,是向死而生的欲念,是無法停止的執著。 他低吼了一聲,將那白皙光滑的嬌軀緊緊摟住,大開大合地插弄著,激烈急速地將秦素送上了高潮,一次,又一次…… 直到她心神俱失,只能發出仿若嗚咽的細碎低音,那模糊的嚶嚀和她花徑中沉溺用力的收緊,終於令他積蓄已久的欲望也達到了頂點,控制不住地釋放了自己。 情欲沒有實質,它像是空氣中久散不去的氣息,將他們包裹在其中。 兩人身上都是一層細密的薄汗,相擁著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褥已經淩亂不堪,亦如此刻他們無法平靜的呼吸。 陸秀峰的心臟快速地跳動著,看向秦素的眼睛有點失神,又像是定焦了一樣。 秦素有些艱難地朝他挪了幾分,渾身都還帶著細碎的電流一般,酸麻卻又快樂。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陸秀峰的心,一瞬就安定下來。 第五十五章是的,可以(微H) “明天,你会送我去机场吗?”原倾双臂一伸,将秦素揽入怀中,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摩擦了几下。十天过得很快,明天就是原倾离开的日子。陆秀峰极为难得地离开了别墅,他说是去办原倾出国的手续,但秦素隐隐觉得他是在留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因为在前一天晚上,他缠要得厉害,做到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完全是被他抱着去洗澡的,几乎到天都要亮的时候才睡去,连他何时起身离开都全然不知。 所以说,再腼腆温柔的人吃起醋来,都是可怕的。 偏偏满心醋意,又要假装大方。 忽然觉得,有一点可爱啊…… “秦素。”原倾见到秦素走神,直觉她是在想陆秀峰,不由双臂收起,用更紧的拥抱唤回她的注意力。她的脖子和锁骨处,有着点点红淤,昨晚陆秀峰对她做了什么简直昭然若揭。他觉得愤怒,可是对上神色淡然的秦素,他的不甘瞬间哑火,相比已经是她爱人的陆秀峰,自己还什么都不是,他没有立场去不满。 “会的,我会去送你。”秦素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反倒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秦素有些呼吸困难,只好扭开头看他,却见到他盯着自己的嘴巴看,眼中有暗暗涌起的星火。 “你是不是想吻我?”秦素问得很直接,原倾的眼睛不由眨了眨,那长翘的睫毛衬得他的双目中多了丝跃跃欲试,年轻女人抿着的双唇犹如一座宝藏紧闭的门,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垂下头去,用自己的唇舌将之开启,而后进入其中。 “唔。”虽然也有了几次足以令人面红耳赤的亲近,但原倾的吻技依旧算不得多么纯熟,又太过急切而渴望,一味只知道进攻,最后倒是在秦素的反吻中节节败退,丢盔弃甲几乎想不起要防守。 甫一见面,便是原倾虚弱至极又狼狈不堪的一幕,秦素对待他便总习惯性带了些工作中对待病患才有的耐心,但是此刻两唇相接的一瞬,她便被他年轻却又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围绕,也有些动情。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臂,轻轻将他推靠在沙发上,而后自己伸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昂扬挺立的下身硌住了她的臀部,她轻轻挑眉,只是搅动舌尖不断加深这个吻。 总算原倾还知道要呼吸,他呼出的热气与秦素的混在一起,又萦绕在鼻息之间化作层迭的暧昧。他有些病态白的肌肤上慢慢染上了丝丝的红晕,秦素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率先结束了这个吻,将他有些过长的刘海向后拨了拨,一双湿漉泛着爱意的双眼便清晰显露。 他望着她,感受着她贴在自己额上的柔软手掌,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不继续了,下意识地又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神混合着某种带着一丝明了的懵懂,尤其撩人心弦。 秦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手向下移动几寸,盖住了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要看我。”她轻轻地说。 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上下扫动,那柔软的触感令人几乎心生战栗。 原倾看不见她此时的神情,但是听到她意味不明地一下深呼吸。 于是被她蒙住的那双眼睛,又眨了眨。 仿佛蚂蚁爬过,又像是羽毛扫过,从掌心痒到内心。秦素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原倾会拥有那么多粉丝了,即便他什么都没有做,都已经是在撩拨。 “你啊……”秦素只低低地说了半句,却没有说下去。 原倾抚住她的手,有些茫然:“我怎么了?”顿了顿,感觉秦素似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便又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要看你?” 秦素腰部下沉,臀部轻轻蹭着他火热的欲望,感受到他大腿肌肉一瞬间绷到不能再紧,她张口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听到他又“唔”地低呼了一声,这才亲亲他的嘴角。 “你的问题有点多。”她的声音低了几度,掩不住其中已经微热的情绪。 掌心又被睫毛扫过一下,秦素的心跟着跳错了一拍。 原倾自然垂放在沙发上的另一只手摸索着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唇边。他先吻她的掌心,几乎凭感觉吻遍她掌心的所有纹路,再一一吻过她手指尖的缝隙,似乎铁了心要让她的五指间都是他的气息。 “好了,换我来。”秦素抽回自己这只手。 原倾尚未来得及反应她这话的意思,她的上身就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两团丰满柔软的乳房抵住他的胸膛,而那只手则灵巧地贴着他的小腹探入他的裤子,握住了他的分身。几乎是同时,她放开了蒙住他双眼的手…… 单方面释放了叁次后,原倾斜靠在沙发上喘着气,眼尾发红,一身白色的T恤早就揉皱,裤子也只剩一条裤腿堪堪挂在脚踝处。相比而言,起身去洗干净手回来的秦素,全身衣着整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她的呼吸也不太稳。 她给他带了条浴巾,看着他站起来踢掉裤子,将浴巾围好下半身。 “去洗澡?”秦素建议。 “去。”原倾拉住她的手,小声提议,“我想去,那间浴室。” “嗯?”秦素不明所以。 “就是,第一次,你教我的那一间。”最后一句,原倾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那稍微加重的“你教我”叁个字,他卷在舌头里直接送入她的耳中,动情许久却没有得到慰藉的秦素也不由心神一荡。 于是,在同一间浴室的同一只浴缸中,秦素从里到外全都湿透地又“教”了原倾一次。 两具被水浸润的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原倾望着秦素,明明她也动情也渴望,却偏偏不和自己做到最后一步。 他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为什么陆秀峰可以和你做爱,我却不可以?” 秦素的手指在他露出水面的手臂肌肤上流连,显得漫不经心,语气却平静到令人无法反驳:“他是我的爱人。” “我也可以是。”大概是明日便是离别,会和秦素分开这个即将成为现实的念头将原倾这些日子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又激发出来,心理压力越来越重,他握住她的手,语气犹如困兽。 “你在英国的这一百天,我有让陆秀峰帮你预约心理医生,你要定时去看。”秦素抽回手,站起来离开浴缸。 她起身带起的水滴飞溅在原倾的脸上,他觉得有些凉。 他的沉默令换好浴袍的秦素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她以为他会反对。 “我离开一百天,去看心理医生,再回来找你……我就可以成为你的爱人了吗?”他慢慢站了起来,欲望退却后带来的冷清令他无比想抱住她取暖,但是他尽量克制住了这个念头,他赤脚走在冰凉的地砖上,一步步来到她的面前,刘海上的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他的眼部,再继续往下,让他看起来就好像在哭一样。 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面容平静但是情绪紧绷,让秦素想起她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时的模样,她稍微反省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过冷漠,刺激到他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可以显得情绪不那么冷淡,她就只是抿了抿唇。 而原倾却以为她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可为什么要回避呢?因为她的答案不会如他所愿吧。他握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 秦素皱了皱眉。 “秦素,是不是那样,我就可以成为你的爱人?就可以……得到你?”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神态中有隐约可见的偏执。“回答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在颤抖,“求你。” 她一直不和他发生关系,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和他更进一步发展的打算?是不是这些天的温柔、耐心、亲密都会在明天戛然而止?是不是他一旦离开就再也找不回她,她会从他的生命中完全消失?一个又一个坏念头令他的面色渐渐苍白。 “你抓疼我了。”秦素的嗓音也有着情欲沾染后的沙哑,只是此刻语气已经是一贯的冷淡。 原倾被惊醒一般松开了双手,颓然地后退一步,眼中是一片灰烬。 然后,他听到秦素冷静的声音:“是的,可以。” 他的世界瞬间活了过来。 第五十六章分离 陆秀峰开车下山,秦素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当初她醒来时就已经在别墅里,还没有见过这一路的风景。 原倾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她的侧脸,觉得沿途的郁葱丛林都不及她清新。 他的飞机是下午,一早就出门是因为秦素要带他和陆秀峰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间医院,也是秦素工作的地方。 他们下山后开了很久的车,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才来到了目的地——一座医学中心医院。 隔着车窗看到外面高大的白色建筑,原倾有些恍惚,这就是秦素工作的地方吗? “下车吧。”秦素看着车上一前一后都有些发怔的两个男人,心中涌起淡淡的好笑的感觉。虽然她之前只有过一位爱人宋岳明,但是她心中对于爱人和情人的概念分得很清楚,如果只是找乐子和填补空窗期,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对方有渗入自己生活的机会。 相对了解她性格一些的陆秀峰,自然也明白她带他们来这里的意义,那种确确实实被她接纳的心情令他难以平静,他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忽然想起在医学院的专业课教室里,第一次见到她真实站在自己面前的那种心悸,此刻他的心跳甚至比那时还要快。 为了遮挡脖子上的颈圈,原倾出门穿的是一件高领的薄针织衫,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他下车前还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跟在秦素身边走过马路。 “阿素,你休假回来了?”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位年轻护士看到秦素,立刻停下脚步,跟她打招呼。她笑得很甜,显然见到秦素非常开心。 “明天才回来上班,过来拿点东西。”秦素点点头,脸上也露出很淡的笑容。 鉴于秦素一向冷淡的个性,却对这个小护士十分和善,陆秀峰瞥了一眼护士的名牌:实习护士,丛中笑。 哦,原来是她。在宋岳明给他的关于秦素的数据里,有这个女孩子的只言词组。秦素性格冷淡,几乎没有交好的朋友,除了这个丛中笑。 丛中笑人如其名,非常爱笑,有些baby face的脸上一双圆眼显得年纪十分小。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秦素两侧的两个年轻男人,扯扯秦素的袖子小声问:“阿素,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个时间,你是跟着李医生去查房吧,他很不喜欢人迟到。”秦素陡然一转的话令丛中笑瞬间花容失色。 “啊啊啊,惨了!”她看了一眼手表,也顾不得八卦秦素叁人了,赶紧小步朝着病房区跑去。 秦素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显然丛中笑这样冒失的乌龙个性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只是除了丛中笑,之后她再遇到任何同事都只是淡淡点头示意而已。 “那个丛中笑,跟你很要好吗?”走到一个拐角处时,原倾忽然忍不住开口问,陆秀峰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把视线落在了秦素身上。 语气中淡淡的酸气被秦素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有些头疼地看着即便遮住半张脸,却依旧可见俊美轮廓与灵动眼睛的年轻男人:“你连女孩子的醋都要吃?”她转而也瞥了一眼旁边的陆秀峰,“还有你。” 陆秀峰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怎么还有我?” 秦素懒得和他们多讲,转身准备继续走,却被原倾勾住手。 “秦素,”原倾的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有些闷,“我就是问问,因为你只对她笑了。”出了那别墅的原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要面对的不光是与她分离一百天,这世界上她可以接触的男人女人那么多,除了一个陆秀峰,还可能有别人会得她青睐,让她态度特别。他顿时有些慌了。 秦素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被他勾紧的手指能感受到他控制着力道后还有些微颤抖的手,那是他压制又压制后依然外露的焦虑。 这焦虑来自他的内心,来自即将成为现实的分离,来自他忽然意识到的危机感。 “我和她算得上是朋友,其他人只是同事。”秦素简略解释了一句,在她的性格而言,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尤其是她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身边的两个男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安全感,便又加了一句,“你们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不一样,她却没有说。但是原倾口罩后的神情却是一松,眉眼都舒展开来,一双清澈幽深的眸子此刻闪着点点笑意。 陆秀峰也神态轻松地勾起了唇角。 在医院里随意地走了一圈,叁人就离开了。秦素的本意,是带原倾来看一眼自己工作的地方,毕竟他对自己一无所知,总不能这样就将人送走。 回到车里,原倾摘了口罩,露出英俊精致的五官来,“一百天之后,我就来这里找你。”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而后向前探出上半身,轻轻拉住秦素自然垂下的左手,“我来找你,好不好?”他的语气柔软而亲昵。 陆秀峰自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好,如果你来,我会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秦素点头,平静地说,迎着原倾似有所感的眸子,继续说道,“我家。” 原倾一瞬间睁大了一眼,而后直接凑过头,吻上了秦素的唇,只是点了点,便退了回去。他知道秦素不喜欢亲近他们其中之一时,还有另一个在场。 离家前,原倾的行李箱已经放进车子的后备箱,所以叁人直接去了机场。 登机之前,自然是要把原倾的颈圈也摘下来的,只是秦素没有想到,开启那颈圈的“钥匙”,是自己的指纹。 原倾拿着那曾经禁锢他不得自由,令他遭受电击,遭受苦痛的颈圈,尽量不让手颤抖。 “我可以把它带走吗?”他问。 “嗯。”秦素点点头。 “秦素,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他拥住她,埋首于她的颈间,轻轻说着话,陆秀峰静静地站在一旁。在旁人看来,倒也不觉得突兀古怪。 秦素抬手安抚着他的背,只有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经历了什么,她低低地说:“你要定时去看心理医生。” 原倾的背便是一僵,想到她曾经跟他说过的“吊桥效应”,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却又不甘心这就走,终于忍不住摘下半边口罩,低头吻了过去。 他是名人,相貌气质样样出众,露出脆弱的神情时都比一般人更惹人心怜,秦素好不容易才单方面结束这个吻,见他一副眼圈微红有些意动的样子,倒也有些不舍说他,只是轻叹了一声:“也不怕被人发现你还在国内,那就走不了。” 他嘟囔了一句:“走不了才好。” 秦素一挑眉,他便乖乖戴上口罩。 到了登机的时间,他终归要走的,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陆秀峰伸手揽住的秦素,心中顿时一股和着嫉妒的郁气便提到了胸口。 见秦素轻轻向他点了点头,只得不情不愿地转头走了。 飞往伦敦的航班大概需要十五小时左右,期间他勉强吃了些东西,却想起在与秦素一起吃饭的情形,盖着薄毯想睡一会儿时,却又想起和秦素共眠时的安稳……他突然恐惧那即将到来的异国他乡的一百天时光,会不会犹如半生般漫长…… 第五十七章我会回国的,很快 一百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远在大洋彼岸的原倾来说,却是既充实又漫长的。按照他之前的出国进修计划,他虽然因为被陆秀峰绑架而去迟了大半个月,却依旧开始了他的表演课,只是淡了闲暇时四处走走看看的心思,把多余的时间挪出来去看心理医生。 那是秦素让陆秀峰帮他预约的心理医生,是个彬彬有礼会讲中文的华裔,姓郭,在伦敦也是鼎鼎有名的。他一开始并不想与人分享和秦素相识的始末,但是去了几次后,到底是在心理医生有技巧的询问下,慢慢地开了口,再后来则开始谈到他最近的睡眠障碍。 郭医生给他开了处方安定,他偶尔实在睡不着了才会吃,然后靠着想象秦素的睡颜入梦,梦中纷纷扰扰,总也离不开她那双有些冷淡的眸子,到了早上他倒是舍不得睁眼醒来。 偶尔他也会有些怨恨秦素,毕竟她就这么狠心地把他送走了,然后她和陆秀峰是不是就可以独处了呢? 想到这个他就嫉妒得简直要发狂,甚至在心理治疗的初期曾经当着郭医生的面情绪失控。 可有的时候,尤其是夜里梦到秦素的那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流连,梦到她的唇辗转吻过他的嘴唇,下颚和胸膛……他就会浑身火热,犹如淬炼在火中的钢铁被烧得通红,心底的热意几乎把自己烫伤。 即便郭医生曾经跟他说过,他对秦素的感情源自困境,既然人已经走出了绝境,心也应该跟着走出来,这样才能自由。 可是,他乐在其中,为什么要走出来呢? 就算他对秦素的爱确确实实是一种应激反应带来的后遗症,是不健康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这爱是种心理疾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想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他依旧会定时去郭医生那里,但是心态已然改变,他去看心理医生只是为了借着郭医生的口告诉秦素,他想她了。 毕竟,在病人本人的同意下,甚至是病人本身的建议下,心理医生会适当对病人家属透露他的治疗进展。 天知道,在得知病人家属所填的一栏,居然是秦素的名字时,他是有多开心。 当然,就算接电话的不是秦素,而是陆秀峰,那也可以。他总要昭告给他的情敌,他终究会回去的。 有跟到国外的狗仔在他去表演课的路上与他“偶遇”,拍了几张照片的同时也进行采访视频的拍摄,问他何时会回国。他含笑说没几天就回去,早就有来伦敦旅游的粉丝认出他慢慢地围了过来。 他的眉目间除了往昔的清贵俊美,还有些蕴含其中的缱绻温柔,竟让周围的人看得几乎呆住。 有着职业素养的摄像记者更是率先回过神来,心惊于他气质的变化,一边揣测着是不是表演课的进修如此有效,一边镜头对着他丝毫不移。 被赶来的助理和司机护住的原倾匆匆离开,却在街的对面兀地停住脚步,回首一笑,有些长的刘海被风吹起,扫过他的双眼,又被他很快抬手压住。 “我会回国的,很快。”他似乎是在对镜头说,又似乎不是。 他的双眸又黑又亮,仿佛天边的星星。 那是一种不用于以往的风采,令还想朝他追赶的人群下意识地顿足。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秦素能够看到他的这段视频,会明白他的心意。 他会很快回去,回到她的身边,成为她的爱人。 第五十八章你是我的了 秦素上完一个晚班,和白班的同事交接完,抬手轻轻按着自己的后颈,朝着更衣室走去。 她身形纤细,仪态优美,又有芭蕾的底子,这样有些惫懒的姿势由她做来,反倒显出几分慵懒与妖娆——前提是不要去看她脸上淡漠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有人看了便也就熄了心思,而有人看了,心中那把火只会烧得更旺! 譬如,此刻戴着口罩站在医院走廊背光转弯处的原倾。 他见到秦素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心跳得犹如擂鼓。在她走到自己面前时,忍不住向前一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其实秦素已经从那双眼睛认出他来,毕竟漂亮得犹如深渊般的眸子实在少见,有着仿佛多看一眼便会陷入其中的幽深。那一瞬,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也快了几息。 她知道自己这是动心了。 只是,她也有她的坚持。 妈妈秦子柔的感情经历带给她的影响太大,她情感上从来都是被动的,除非一击即中。她不喜欢滥交的同时还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只是因为她向来性格冷清,又除了一心一意爱护她的宋岳明外,也没有别的爱人,面上不太显出来罢了。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太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掌控欲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她甚至杀过人。 她从来不曾忘记这件事。 所以她不肯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不肯轻易承认爱人的身份,因为她要确定对方百分百是爱自己的,爱她爱到已经没有是非观才行。 对于宋岳明,或者是后来者的陆秀峰,两人有着相似的成长背景,对感情的认知本就是专一长情,所以对于他们的心意,她都是有把握的。 可是原倾不一样,他只是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在陆秀峰的“调教培养”下挣扎求生,她无法分辨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出自求生欲还是出自本心,更无法分辨他离开了那样极端的环境后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她给原倾一百天,是给他清醒的机会,给他逃离的机会。 可是,他却如约而归。 “素素,你有没有想我?”原倾亲亲她的耳廓,语气中有着毫不遮掩的撒娇。“你有没有看到我对你说的话?” 秦素被他哺出的热气吹得耳坠有些痒,微微侧头,垂着眼勾了勾唇角:“什么话?” 原倾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却又不敢怪秦素不关注自己的动向,心中莫名有些委屈,只泄愤一般地将她抱得更紧。 “这里有监控。”秦素抬手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的手臂。“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么快就回国了吗?”秦素的话意有所指,令原倾眼前一亮。 “你看到我的采访了?”他拉下口罩,欣喜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秦素躲避不及,那吻如此甜蜜,她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但是此时晚班刚刚结束,这又是去更衣室的几条路之一,随时会有人经过,她到底冷静一些,在原倾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你回来找我,是已经想清楚了吗?” 原本有些意乱情迷的原倾立刻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我想得很清楚。” 秦素的手指在他的咽喉处画着圈,而后来到他的胸前,按住他心脏的位置,“好,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她感受着他过快的心跳,说了一句,“你等我下,我去换衣服,然后带你回家。” 已经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不止一个人走了过来。 她忽然低头,隔着他的衣服在他的左胸前落下一吻。原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她捧在手中亲吻着。 心脏咚咚地跳着,血液欢腾地自血管中奔流而过,他整个人都燥热起来,脚心也隐隐发麻,那怦然的,悸动的,无法自拔的渴望几乎要刺破他的肌肤,他就像是整个人都站在了火焰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素转身进了更衣室,他戴好口罩靠着墙壁平复着呼吸。 有几个同样是下夜班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视线略作停留后继续走开了。 原倾却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秦素的接纳和承认仿佛给他心中点了一把火,烧得他甘之如饴。 第五十九章互相需要,互相想要(H) 秦素住的是高級公寓,那天送完原傾出國,陸秀峰按照她的要求送她回了家。當初他是把她迷暈帶回山間別墅的,於是她要走倒也是乾淨俐落什麼東西都不用收拾。 而送秦素回去,也是陸秀峰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踏入她家,跟照片、視頻等等平面資料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置身在她家中,被她平日的生活氣息所包圍著,激動的陸秀峰忍不住抱著她求歡。秦素身體迎合著他的渴望,兩個人從白天做到傍晚,饑腸轆轆汗水連連,她卻在之後又拒絕了他搬進來的要求。 “我還沒有準備好。”她的手指在陸秀峰裸露的肌膚上流連,引得他的寒毛都跟著戰慄,剛剛平息的欲望輕易地被再次點燃,在欲生欲死的極致快樂前,他被她引誘得忘記了去問她為什麼還沒有準備好。 而此時,原傾站在秦素身旁,看著她推開公寓大門的一瞬間,甚至比第一次登臺還要緊張。 這就是她的家,是她吃飯睡覺的地方,是她生活的一片空間,是他從不曾涉足的領域——是一片新天地。 他默默地跟著她走進去,換好鞋,直到坐在沙發上,他似乎這才切切實實反應過來:她真的帶他回家了。 她給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水。剔透的玻璃杯接觸茶几鏡面桌案時發出輕微的磕碰聲,卻仿佛碰撞了他的心。 心臟在躍動,血液在加速,他的手心微微有些冒汗,忽然覺得這室內的溫度都似乎上升了兩三度。 他扯了扯衣領,原本豎著的外套領口側向一邊敞開,露出其中的脖頸,秦素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著他的領口處眼神一陣深沉。 “什麼時候戴上的?”秦素盯著他脖頸上的那只黑色頸圈,原本在機場送他離開時,她親手替他取了下來。他說要帶走,陸秀峰還卸去了上面原本的電擊和麻醉功能。 “剛剛在停車場的時候。”她的眼光與以前的溫和耐心截然不同,太有侵略性,仿佛醞釀著風暴,原傾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卻惹來她更加危險的視線。 秦素端起水杯輕啜了一口,用眼神示意原傾:“來。” 原傾站起身繞過茶几在她身邊坐下。 “熱不熱?”她側頭問他,束起的馬尾有幾絲鬢髮垂落下來,隨著她的呼吸輕輕吹向他,卻又在尚未觸碰到他時飄了回去。 原傾不知為何便有些緊張。 他下意識地想搖頭,卻又硬生生頓住,改為輕輕點頭。 “有一點。”他小聲說,垂著頭想看她卻又有些不敢看,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頭輕輕搓了搓,“有一點熱的。”他局促地重複了一下。 秦素很輕地笑了一聲,立刻就引得他側過頭 цρó1八.cóм來望著她,那雙眸子深邃得仿佛有著浩瀚星辰,還有一絲帶著茫然的渴望——我很想要,可是我該怎麼辦呢?那雙眼睛仿佛問著這樣的問題,簡直激發出了人心底想要狠狠欺負他的所有惡劣念頭。 秦素的目光猶如實質般在他的身上逐寸移動,那視線像是帶著火星,移動到哪處他哪處的肌膚就像是要著火。 秦素再度開口,聲音清透中帶著一絲原傾似曾相識的沙啞,“我幫你脫掉。” 她的手伸過來替他拉開拉鍊,幫著他舒展手臂脫掉外套,再然後是T恤,直到他裸露上半身。三個月有規律的國外生活讓他的身體恢復了生機,雖然膚色依舊是白,卻透著健康的氣色,他的胸膛起伏著,緊實的小腹上肌肉線條分明,被她順手解開扣子的褲子已經遮擋不住他高昂的性器。 她動作輕柔地向下拉開他的褲子拉鍊,那金屬齒扣滑擦的聲音與他的心跳在安靜的客廳響徹。她替他脫褲子時,他一隻手撐住沙發輕輕支撐身體抬起臀部配合她的動作,感受著自己的褲子沿著軀體線條被她褪掉,另一隻手忍不住去撫摸她的臉龐。 他是多麼想念她啊,他的愛人。 那種好像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卻又好像完全無法掌控的感覺令他興奮不已,她的手臂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他的性器,讓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兩隻腿幾乎是本能般的肌肉繃緊,額前有青筋隱隱起伏。 他覺得有些辛苦,忍不住希望她可以快點……快點結束這個步驟,快點結束他的煎熬。 很快他就被她剝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而他早已經忍出了一身薄汗。 秦素引領著他的手拉開內褲,握住他滾燙的器物。 “讓我看看,我教你的,你還記得嗎?”她平靜的語氣有深藏的調笑,他聽得耳尖都要沸騰了,在他開始擼動自己的欲望時,秦素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她脫去襯衫,露出帶著少許蕾絲的白色內衣。她踢掉褲子,筆直光裸的雙腿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那白色三角形內褲勾勒出的挺翹臀部讓他喉結滾動,而後她轉過身時無意間展示出來的貝丘形狀令他心中翻騰的欲火更加熊熊。 她伸出手,右手食指穿過頸圈與脖子的空隙用力一勾,將他本就不穩的上本身直接帶得朝她撲來。 “唔……”他怕壓著她,連忙伸手撐住沙發靠背,卻不防自己粗挺的性器不輕不重地撞上了她的恥丘,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好似過電般顫抖了一下,性器也隨之跳了跳,差點就此繳械投降。 而她卻用手指抬住他的下巴,讓他有些發紅的眼睛直視自己:“為什麼要戴上這個?” 她也有些戰慄和動情,她的手指又勾了勾那頸圈,他的臉就不由自主離她又近了幾分。 見她沒有讓他繼續自己手淫,他開始緊貼著她的身體,用翹起的性器摩擦她的陰戶,聽著她若有似無卻又火上澆油的嚶嚀,他覺得自己簡直要欲火焚身。馬眼處滲出透明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塗在了她的小腹和內褲上。 “因為、因為我是你的啊。”他喘息著,湊過去吻她,他覺得自己就要被欲望煎熬到意識不清,他不想聽她再提問題,他只想聽她的呻吟。 秦素回應著他的索吻,享受著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中逡巡攪弄,那極力想要取悅和挑逗她的樣子格外令她愉悅。 她雙腿盤住他的腰,讓他托著臀部把她抱起來。 “回房間,回床上。”她說著,拉開自己一邊的Bra肩帶,露出一側粉白酥軟的胸部,那嫩紅色的細尖已經悄然而立,他低著頭叼住那紅尖尖就是一陣吸嘬,一邊還繼續向房間走著。秦素的手指插進他的髮絲間,身子被他卷著乳尖的舌頭弄得有些發軟,隨著他的吮吸時輕時重地撫摸他的頭髮。 他的呼吸噴在了她胸前的軟肉上,噴在胸口的同時仿佛也噴在了她的心口。短短幾米的距離,他花了好幾分鐘才走完。 顧不及關上房間的門,兩人四肢勾纏地倒在了大床上。原傾想要解開秦素的的內衣扣,卻試了幾次也不得要領,還是秦素一邊吻著他一邊自己動手去掉了衣物的束縛。他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從她的雙乳一路吻到肚臍,舌尖鑽進那小小的凹處裡又舔又吸,引來她一陣輕扭和顫慄。 “原傾,原傾!”她有些發狠地摳住他的肩膀,一邊尖叫著他的名字。她在床上扭動著,主動脫掉了內褲,露出那處美妙的蓓蕾。 當原傾猙獰滾燙的器物碰到她那處早就吐露著津液的花戶時,幾乎按捺不住一下子就沖了進去! “啊!”這充滿力度的衝刺與貫穿,令他們倆同時發出滿足的喟歎! 她的空虛得到填滿,他的渴望找到歸宿。 秦素的花徑早就濕潤氾濫,裡面的軟肉對原傾的性器夾道歡迎,那陌生而舒爽的感覺讓原傾本能地聳著腰來回抽插,一下一下都埋進她薄嫩收縮的穴道深處。不論是箍住他性器不斷摩擦的肉壁,還是花徑深處頂住他冠頭的軟簇花蕊,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他帶來嶄新的、從未有過的快樂,令他驚奇欣喜卻又似乎覺得本就該是如此。 反復的抽送像是點燃了他身體內長長的陰線,呲呲呲地冒著火花,只等炸彈爆炸那一刻的到來。 有汗水流過他高挺的鼻樑,滴進她的眼睛了,有些鹹有些澀,刺激得她也跟著留下一滴淚水。他已經做得紅了眼,窄腰翹臀猶如打樁一般在她的雙腿間不知疲倦地挺進,此時又俯下頭來想要舔乾淨她的這滴生理性眼淚,卻被她翹起大開的雙腿緊緊夾住了腰部!他立刻雙手撐住床鋪,頭高高昂起,睜大眼睛,咬緊牙關,想要抵抗那股失守又失控的射精衝動,只是她夾的力道太緊夾的位置又太巧,他低吼了一聲,身不由己地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幾乎是夯砸進她的身體深處。 當他的初次精華澆灌進她花蕊裡,她被那濃稠滾燙的液體熨得渾身微顫。那種終於將他變為自己所有物的心理快感帶給她的衝擊甚至比生理上的刺激還要巨大。她因為用力而抿緊的雙唇仿佛一條線,而這條線的另一端已經纏住了心甘情願的原傾。 極度的快感令他雙眼失去了焦點,他茫然而緩慢地眨眼,卻不知道他這樣舒爽到迷茫的表情有多迷人。 他終究被她從那個地下室帶出來了,又獨自熬過異國他鄉的一百天,重新回到她的身邊,肯定了自己的感情與歸屬。他再一次充滿生機,俊美的五官俱是朝氣。 他緩緩的俯下身,沒有將自己的性器從她的體內退出,只是伏在她的頸窩處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他的身上掛滿薄汗,整個人像是在水裡過了一遍,她的狀況也幾乎一樣。 他還想要的,他感覺得到正用雙腿勾住他腰部的秦素也是想要的。 這種互相需要又互相想要的感覺,多好。 他的心跳,她的心跳,他的呼吸,她的呼吸,他的汗水,她的汗水,他的精液,她的津液……他們所有的所 цρó1八.cóм有,都交混在一起,再也無法分出彼此。 Upo18.com 第六十章梦生花生 原倾做了一个漫长而纷乱的梦,关于渴望、索求、得到、占有与圆满,但奇怪的是,有别于他之前总是会中断的梦境,这次的梦竟有些现世安稳的意味,以至于他一边奇怪自己怎么好似睡了很久,一边又不舍就此醒来。 等他意识完全清醒后,才发现原来那些并非是梦,他躺在秦素卧室的床上,奶白色的薄被盖住了她的半侧脸,他将被子掀开,看到她沉静的睡颜。 大概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秦素半睁双目,目光中还掺杂着朦胧的睡意以及不设防,“醒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柔软而好听。 这样的秦素他没有见过。在别墅里的那几天,他也曾与她同床而眠,也觉得心安,却没有此时心中那种尘埃落定才有的安宁。 本已经合上眼睛的秦素感觉到他痴然的视线,不由再度睁眼看向他:“怎么了?” “刚刚做了个梦。”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向前挪动了些许,拥她在怀里。 她光滑的后背肌肤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她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达至他的心脏。 秦素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脖颈,虽然没有转头,她的手还是准确地找到了颈圈识别指纹的地方,打开了他的颈圈,“恶梦吗?”她问。 “好梦。”原倾说着,将颈圈放在床头柜上,继而将吻轻轻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 秦素很累,毕竟通宵夜班外加激烈的性事都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原倾拉过被子,把两人的身躯都盖好。 “再睡会儿。”秦素拍了拍他结实的小臂,“好梦。” “好梦。”原倾怔怔地又看了她一眼,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被子是藏住好梦的地方,而我的好梦就是你。 原倾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之前那段日子,他的睡眠再没有好过,可事实上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都黑了。 秦素在洗澡,有沥沥水声隐约从洗手间传来,想到她曼妙的身材此刻被水流打湿,再想到她带他回家后两人的缠绵,原倾的下身一阵发紧。 有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旖念,他随手抓了条裤子套上,捡起地上的衬衫边往客厅走边打算穿上,却在看到可视门禁显示器上的来客时,顿住了穿衣的动作。 于是皱巴巴的衬衫被再次扔在了地板上。 打开门,看着拎着一堆食材的陆秀峰,原倾难得的对他露出很淡的笑容来:“是你。” 没有原倾意料之中的以外,陆秀峰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这里。眼镜后的双眼只是在他布满痕迹的裸露上身停顿了一刻,就走了进来,甚至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手上东西太多,没办法按开门密码。”他进门后从鞋柜里拿出属于他的拖鞋,而后拎着东西熟门熟路地朝厨房走去。 原倾突然就觉得气有些不顺。 秦素洗好澡,拿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到正在往冰箱放东西的陆秀峰,便笑了:“你来了。” 看来陆秀峰是惯常会在这个时间来的。 原倾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地板上的衬衫,愈发显得皱皱巴巴,只是陆秀峰仿若没有见到,他自己倒忽然觉得有些碍眼起来。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是衬衫碍眼。 他的脸色秦素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厨房问陆秀峰:“今天吃什么?” “芹菜虾仁粥,我再炒两个素菜,蒸个蛋羹。”陆秀峰走到料理台边,一边熟练地处理食材,一边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裸露出的锁骨处的点点红痕上,到底是闪了闪,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她走来,“我先帮你吹干头发。” “我来吧。”原倾走了过来。 “我自己吹。你忙你的,你去洗澡。”秦素分别对两人各说了一句,自己去拿了电吹风出来。 原倾的澡洗得很快,等穿了一身居家服的他回到客厅里时,陆秀峰刚刚把粥煲上,秦素坐在旁边正在剥花生。她五指纤细却比想象中有力,指腹夹住再一捏,那花生壳就咔嚓一声破开,露出里面裹着红皮的花生粒来。她将手里的花生粒放进面前的小瓷碗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原倾。他自动自发地朝她走来。 原倾其实甚少会做家务,他最擅长的事情便是跳舞,而后也为了更好的领悟和感受艺术而学了不少年的画画,现如今演技也比原来拿得出手,但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的事情实在离他甚远,他的生活一向有人打理,他也从不觉得什么。可此时看着陆秀峰拿着菜刀几乎不带停顿地把一整颗土豆切成了丝,再看着秦素安然泰若地坐在一旁剥花生,他却好像格格不入一般。 “坐,”秦素将面前没有剥壳的花生堆分了一半推到他面前,“你也来剥。” 那陡然升起的违和感,忽然就消失了。 第六十一章别让我,等太久 陆秀峰第一次带秦素来他的实验室。 石薇作为药理学方面的专家,并不是常驻在医院里,更多的时候还是拿着投资公司雄厚的研究资金进行专业研究,而她去世后,她出色的儿子陆秀峰接手了这座实验室以及她还没有完成的项目。 石薇还在世时,陆秀峰已经在制剂方面展现出他卓越的专业技能和极高的天赋,实验室上下对于他的能力相当信服。所以即便项目负责人石薇突然离世,也没有造成研究人员的流失。加上陆秀峰斯文英俊的外表,以及周身儒雅平和的气质,实验室的叁四个未婚女孩一直暗暗较着劲,都想把他追到手。只可惜陆秀峰对于各种明示暗示全部视而不见。时间久了,有人觉得陆秀峰是洁身自好、对待感情如同对待试验一样谨慎,也有人觉得,说不定他是个Gay…… 显然,后一种猜测在今天不攻自破了,因为陆秀峰看着秦素时的温柔,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原本他早就想带她来,跟她提了一次,她没有腾出时间,他也就没有再提。今天是恰好他们到附近吃饭,他想起有资料忘在了办公室,她才与他一起顺道过来拿一下。 “秦素,我的爱人。”陆秀峰只做了简单介绍,便将她带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留下几位研究人员面面相觑了几分钟后展开了小声而热烈的八卦讨论。 “陆博士刚刚说什么,那位小姐是他的爱人?” “爱人是什么意思,女朋友?未婚妻?还是……妻子?!” “不会吧,上个月填表的时候,陆博士婚姻状况一栏还是写的‘未婚’啊……”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带上,这些纷纷议论也被挡在了门外。 秦素无声地抬头看着面前正在办公桌上翻找档的年轻男人,瞥见他唇角掩藏不住的笑意,心底也泛起一丝不知名的愉悦:“开心了?” “嗯。”陆秀峰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轻啄了一口她的香唇。 “如果真的很想我来,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秦素将他胸前衬衣上的细微褶皱慢慢抚平,“不需要用拿档做借口。” 陆秀峰身子一僵,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这种事情,不用道歉。”秦素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作为我的爱人,你要试着学会轻松些和我相处。”石薇与丈夫的相处模式带给陆秀峰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他总会不自觉地去压抑和克制自己的一些想法,秦素只能一点一滴慢慢改变他。 陆秀峰的耳尖隐隐发红,秦素的手指从衬衫纽扣侧边的缝隙中探了进去,中指的指甲顶端轻轻刮蹭了一下他一侧的乳尖,同时她踮脚抬头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吸嘬了两口后,才重新站好,好整以暇地看到他的耳尖愈发的红了。 “你在想什么?”秦素偏过头问。她的脸色依旧冷静自持,但是眸子泛着某种魅人的光,星星点点,像是夏日带着一丝燥热却又静谧的夜空。 陆秀峰的手搂住她的腰,拉着她贴紧自己的身躯,让她感受他下身某处惊人的变化。“我想要……”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虽然在对方开门之前,两人及时分开站好,但一丝懊恼还是飞快地自陆秀峰心头闪过,他面色不虞地看着走进来的研究员。 “陆博士。” “什么事?” “昨天的试剂实验刚刚得出最终资料,有些地方还是不理想。”无辜的研究员大概也知道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大好,吞吞吐吐地继续说,“您要去看一下吗?” 按照陆秀峰一向的工作习惯,他自然是第一时间要去了解试剂情况结合数据进行分析,可是……他扭头看秦素,不想自己第一次带她来就为了工作冷落她。 机警的研究员一汇报完就溜之大吉了,秦素从一旁的衣架上拿来类似医生服的白色大褂递给陆秀峰,“去吧。” 陆秀峰迟疑地接过白色实验服,“素素,你……” “我在这里等你。”秦素走到他的椅子上坐下,姿势有些慵懒,语气也显露出一丝旖旎,“等你回来,我们继续……”她意味不明的话引人无限遐想。 陆秀峰的呼吸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粗重起来,与他隔了一张桌子坐着的秦素却好似还嫌惹火不够似的,手指轻轻在桌面轻轻敲着,“刚刚你想要什么,我就也想要什么。”她的眼中有笑意点点泛出。 “别让我,等太久。”她侧头看向他,唇角轻轻扬起。 那是令他无法抗拒的魅惑笑容,令他挪不开视线,迈不出步子。 靠着极大的意志力,陆秀峰才走出办公室。幸好白色大褂比较宽松,能够遮掩他亢奋昂立的某个部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边勃起,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数据分析,几乎是冲回了办公室。 毕竟,欲火中烧的滋味,实在煎熬。 第六十二章(H,办公室play,口交play) 陸秀峰進辦公室的時候,秦素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寬厚雍容的黑色皮質轉椅襯得她更顯纖瘦白皙。她拿著一支筆在桌上轉圈,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便抬起了頭。 “哢。”她食指與中指按住轉動的筆桿,筆身頓住時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一聲,她淡淡地沖陸秀峰一笑,眼波流動,他的心跳便漏了一拍。 “站住,別動。”她的及時出聲,成功止住了他反手擰上門後打算朝她走來的腳步。 他的目光露出不解,因為站得筆直,自然垂下的白色實驗服下擺凸起某個可疑的形狀,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輕輕將重心從左腳替換到右腳,神色有些難耐。 秦素拿起筆,筆帽的一端輕輕敲擊著桌面,她的視線別出心裁地在陸秀峰的身上自下而上地遊移,隨著敲筆發出的聲音節奏,那視線也似乎有了抑揚頓挫,先落在那白色的曖昧凸狀物上,再一路向上經過他的窄腰、緊腹、胸肌、寬肩、喉結、薄唇,最後輕輕巧巧地落在了他的雙目上。 她望進了他的眼裡。 陸秀峰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液。 他愛死了她此刻的樣子,清麗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淡漠,可那雙眸子中的欲望卻像是被夕陽染紅的雲彩,仿佛下一秒就要自內而外燃燒起來! 他知道在她冷淡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灼熱的靈魂。 他感受過。 所以才更加渴望。 大概是身處工作環境,作為實驗室的專案負責人加最高決策者,要面對研究團隊和下屬,還有投資方,他的身上多了種外放的強勢氣場。這截然與他一貫儒雅溫柔不同的氣質,勾起了秦素的興趣。 她想像著他平日裡坐在這張辦公桌後,看著試驗報告聽著研究員的彙報的場景,一種無法言喻的性致盎然地攀上了她的心頭。 “你剛剛去看的實驗資料,怎麼樣?”她忽然開口,問的卻是與此刻一室旖旎氣氛絲毫不符的問題。 陸秀峰一怔,卻還是回答:“只是正常的實驗偏差。”他按捺住自己的欲望,不知秦素到底在玩什麼,他恨不得直接朝她撲過去,卻還是強自鎮定地站在原地等她繼續說話。 “哦。”秦素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站起身,朝他一步一步地走來,隨著她一步步靠近,陸秀峰的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她輕輕跪了下來,低頭湊近他的下身,陸秀峰下意識地屏息凝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褲子拉鍊往下拉,她呼吸出的熱氣灑在他的內褲上,明明只是略帶溫熱的氣息,卻仿佛令他的性器被燙到了一樣!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遲疑,手指靈巧地勾開內褲,釋放了他那充血膨脹的欲望。 那充血脹大的肉莖原本被內褲包裹束縛著,此時一朝解放立刻迫不及待地從拉鍊開口處彈跳出來,隨著慣性重重地打在了秦素的臉頰上。 陸秀峰下意識地一退,臀部貼在了門後,低頭看向秦素,卻見她並沒有什麼反感,似乎只是有點意外,反倒是低頭對著他龜頭的頂端親了親。 那只是個單純的吻,蜻蜓點水一般,甚至連絲絲唾液都不曾抿出,兩片紅唇一觸即離,隨即她抬起頭,正好迎上他垂眸望過來的眼神,那雙清明中寫滿明明白白豔色的眼睛,漫著某種溫柔的挑逗。 他的心中蠢蠢欲動,有種他從前並不敢想的欲念正在發酵,他強自忍著呼吸,忍得額上青筋冒起,忍得胯下肉根輕跳。 “我想聽你說說這個研究項目,”她仰著頭,下顎的線條精緻而漂亮,陸秀峰失神地望著她開開合合的兩片粉唇,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在水中穿梭的子彈,傳達到他的耳中再到他能夠理解和做出反應,比平時慢了有半分鐘之久,“我想知道,你平時工作都是在做什麼。” 陸秀峰張嘴,難以抑制的呻吟快過他的回答,自喉嚨中竄了出來。 “啊……素素……”他的聲音充滿隱忍,伸手去撫摸她的發頂,她一隻手握住他的性器,另一隻則托住他的囊袋輕輕搓揉著,指尖在兩顆球形間遊走,那種從頂端上湧的欲望強烈而直接,陸秀峰握緊拳頭,看著秦素伸出一截丁香小舌尖在他的馬眼處輕輕 цρó1八.cóм舔了一下。 “啊!”他痛苦而愉悅地低吟了一聲,被她這樣溫柔而又耐心地對待,他的腦中全是對她的渴望。什麼實驗,什麼項目,他根本想不起來。 可是,她卻停了下來。 “素素,素素……”他茫然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挺腰把下身朝她的雙唇邊送去,卻被她抬手握著上下輕擼。雖然也有快感,卻明顯不夠。 秦素望著有些神思不屬的年輕男人,白色的實驗服內是筆挺服帖的襯衫,下身的西褲除了拉鍊處露出的那根肉莖,也依舊整齊。可是她看得見,他鏡片後的雙眼中是直白的渴求,是快要忍無可忍的欲望。 她不吝於給他點甜頭,微張檀口,只用兩片薄唇將他的龜頭頂端輕輕嘬進口中。那帶著一股吮吸的動作,哪怕只是輕淺頂著牙齒輕輕含住,且依舊銷魂非常,讓人恨不能再得到更多,更多…… 秦素卻輕輕鬆口了,任由那漲大的性器抵住自己的鼻尖跳動。 她抬頭挑眉望著陸秀峰說道:“你說你的項目。只要你的嘴不停……”她舔了舔頂端滲出透明液體的馬眼,充滿雄性荷爾蒙氣息的味道令她有些情動,她又低頭,舌尖在他的性器上方蛇形慢行,再抬頭時那眼角眉梢便帶出了要命的媚意來,“我的嘴,也不停……” 陸秀峰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素,因為他根本從沒有想過,她會跪下為自己口交。那麼清冷淡漠的一個人,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遠觀和守護。即便後來她被他綁架,在無法反抗地情況下與他發生了關係,卻給足了機會接受他,甚至願意為他做到這一步。他後仰起頭,抵住門後,眼睛閉了閉又睜開,這才用被情欲染出砂礫質感的聲音說道:“目前這項研究的物件為ATC分類的單方……唔……” 秦素重新含住了他的龜頭,與剛才的淺嘗輒止不同,這一次她將他性器的頂端乃至四分之一全部包裹進了口腔中。她小心地張著雙唇,齒尖偶爾輕輕劃過肉刃,絲毫不疼,反倒是讓此時的一切更顯真實,也令陸秀峰更加興奮。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耳廓,克制而溫柔,像是對待著摯愛的寶貝。 她的舌尖舔過他頂端的每一道褶皺,聽他仰著頭呼氣,口舌便是一頓,陸秀峰下意識地繼續:“……藥物的作用靶點是Angiotensin II AT……參考靶點是……啊!素素!呃……” 那性器的長度不凡,想要全部吞入口中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秦素也只是儘量深入地吞吐,感受著他欲望外側突突脈動的血管,仿佛要爆炸一般。 被溫熱又濕潤的空間包裹,尤其含住他肉莖的還是他恨不得把命都給他的女人,陸秀峰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每一個瞬間得到的快樂都是加倍的。隨著秦素開始吞吐,他喘著粗氣幾乎要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實驗結果距離EMA的標準還有0.4mg的差距,需要進行二次……唔……”他斷斷續續地說著有關專案的資訊,靠著門板雙腿繃直,胸口的襯衫隨著呼吸起伏,他低頭望著秦素的臉上遍佈無法自控的情欲。 真想看這個男人為自己高潮啊。這樣強烈的念頭就這麼從秦素的心中閃過。 她低眸,臉上混著情欲的狡黠一閃而過。 “……呵……通過與AT1血管緊張素II受體選擇性的結合……如果結合FDA和PMDA的標準,要逐個符合的話,還需要對配方進行調整……啊啊……” 隨著深淺吞吐的幅度變得越來越大,甚至幾次頂到秦素的喉嚨深處,深陷欲望的陸秀峰悸動不已,被她的吸吮吞吐逼得要崩潰,理智離他而去,只剩下欲望咄咄逼人。他按住秦素的頭,主動在她口中抽插起自己的性器來。那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快的動作,再配上秦素此時對他仿佛予取予求的姿態,令陸秀峰陷入了更深一層的瘋狂…… 他不再講述關於專案的事情,秦素也無意再提醒他。此時的他已經被欲望鉗住了咽喉,抓住了要害,滅頂的快感令他仿佛失語,安靜的辦公室中只有嘖嘖作響的抽送水聲和他的喘息。 感覺到他已經瀕臨極點,秦素突然用力地一個吮吸。陸秀峰此時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那滾燙堅硬的性器劇烈顫抖了兩下,精華便噴湧而出。即便他反應得快,及時後退抽出肉莖的同時又推開秦素的臉,還是有幾滴灑在了她的嘴角,更多的則射向地面,一半沒入前方的地毯上,一半落在了她撐著地面的那只手上。 快感令他的大腦昏眩了幾秒後,神智才重新歸位,他望向跪坐在地上的秦素,卻見她嫣紅的雙唇邊綴著點點白濁,那又淫靡又豔麗的場景刺激著他的感官,體內尚未平息的欲望瞬間便又有了重新席捲的勢頭,他趕緊低頭不敢再看,想到剛剛自己到了最後衝刺關頭的粗魯,終歸有些內疚:“對不起,我……”他彎腰想去扶她起來,還想著等下要拿紙巾幫她把嘴邊的精液擦掉,卻見到她忽然伸出舌頭,粉嫩的舌尖輕輕一卷一帶,便將一滴白濁吃進了嘴裡。 “素素,你……”他一驚,頓時說不出話來,某種喜悅在心中蔓延,而下身立刻比剛剛射精之前還要堅硬。 她在魅惑他,也在邀請他。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根本不想拒絕。 “篤篤篤。”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upo18.com 第六十叁章人前(微H) 按照规定,今天轮到研究员小于来陆秀峰办公室交工作小组的日结schedule。可是这种破坏人家恩爱独处时光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没道德。他一边哀叹自己最近重感冒到鼻塞头昏走路发飘还走霉运,一边为了自己的职业操守只好做一做这没道德的事情了。 走进办公室他才发现一切如常,甚至他想象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场面都没有见到。陆博士如往常一样坐在桌后,那位秦小姐与他隔桌而坐,正好背对着刚刚进门的自己。 陆秀峰看到进门的是小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对方最近似乎感冒了,应该闻不到这满室性爱的气息。秦素饶有兴趣地瞥了他一眼,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陆秀峰对上她的视线,眼神不由柔软了片刻,而后却觉得更加兴奋起来。因为秦素让他坐上这张椅子时不要拉上裤子拉链,所以此时那根兴奋的性器依旧立在在他的胯间。只不过,被厚重敦实的桌子阻挡,小于看不见罢了。 可是他知道。 她也知道。 某种混合着不安、刺激和羞耻的感觉揉搓着他的心脏,他克制住自己快要加重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在下属面前的神色如常。 “材料放旁边的桌子上,今天不用汇报了。”陆秀峰放在大腿上的手骤然抓紧裤缝,瞳孔一缩,原本因为见到第三人而略显疲软的性器更是忽然抖动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秦素忽然的一个动作。 秦素双肘撑桌,从背后小于的角度来看, цρó1八.cóм 她仿佛托腮望着他,可实际上她正安静地做着一个动作——低头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下手背。 她手背上有他之前射出来溅到的精液! 那鲜红的舌尖点上白浊再缩回檀口的动作明明飞快,却像是被按下了慢速键,那画面更是一帧一帧地冲击他的视网膜,撩拨到了极致,令他几乎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虽然明知道以她背对办公室门的姿势,小于是压根不可能看到她在做什么的,可是他心还是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 硬挺的性器顶端再次泛起丝丝液质的亮光…… “咔哒。”放下schedule后识趣的小于迅速离开,那锁舌合上的声音如此动听,陆秀峰如释重负却又好像终得机会,他的手迅速握住了自己的欲望,目光灼灼地盯着桌子那边的秦素,那眼神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秦素的眉尖动了动,坦然地迎上他火热的视线,下一秒忽然灵巧地犹如一只猫,上了那宽平的办公桌面,朝他爬来。 “陆秀峰。”她的声音有别于平时的清冷,很轻很软,其中却有未曾掩盖的情欲锋芒,就像死神裹了蜜的镰刀,让人心甘情愿地献上头颅,献上躯体,献上生命,献上灵魂…… 他撸动着自己的欲望,英俊儒雅的面孔上闪烁的光辉不知是来自肌肤表面的薄汗,还是来自心底难平的欲壑。他沙哑着声音响应:“嗯。”已经释放过一次的器物很难再被手掌的亵弄满足,他渴望着更多。 他伸出另一手覆上秦素的手,用力抓紧,想要张口索求,“素素……唔……” 秦素探出上半身,用嘴巴堵住他微张喘息的薄唇报以深吻。 第六十四章独爱(H,办公室Play,桌椅Play) 大門緊閉的辦公室內,遮陽的智能窗簾也早就被放了下來,肉體撞擊和體液交換的曖昧聲音充斥著室內的每個角落。 年輕男人靠坐在黑色皮椅上,身上的白色大褂下擺垂在了地上,已經堆成一團僅僅圈住腳踝的西褲壓在了那衣擺上,而內裡的襯衫紐扣有一大半都被解開,露出他線條分明的胸口,赤裸的肌肉恰到好處。時間略晚了些,走廊外面已經燈光大亮,可這間辦公室裡卻只開了材料櫃那邊的一盞黃色小射燈,他所在的位置在光源與黑暗的交接處,眼鏡框架泛著淡光,斯文的氣質與無言的情欲攪合在一起,讓他半遮半掩的軀體在這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更具吸引力。 他右側一顆紅色的乳珠鼓立,閃著晶瑩的水光,一圈乳暈也呈現為某種不太正常的深紅色,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賁張血脈中流淌的奔騰血液,危險刺激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而他另一端的乳珠則被坐在他懷中上下動作的女人低頭含在了口中。 他們自然是正在做愛的陸秀峰和秦素。 陸秀峰背靠皮椅背,向後仰著頭,薄唇無意識地半張開,眉眼間漾著不可名狀的愛意,雙眼下意識地追尋著懷中人的身影。 他看不清秦素的臉,可是卻能感覺自己的乳頭正在被用力地吸嘬,濕滑的舌尖與整齊的牙齒輪流挑逗著那挺立的小顆粒,某種疼痛中混合著酥麻地像是在給他的欲望加碼,一次疊著一次,猶如在把他逼瘋的邊緣試探,直到他心中的理智天平完全崩塌,只剩下性欲的海浪滅頂落下。 他狠命地揉搓著秦素的臀部,那充滿彈性的臀肉上已經被他留下了好幾處泛紅的指印,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清晰可見。秦素彎著膝蓋曲著雙腿,兩腳撐在皮衣兩側的邊緣,腰臀處一直在上下提放。她的花穴之前在為陸秀峰口交時就已經濕潤,而後在看到他強自鎮定地讓研究員進來交schedule時更是興奮得感到了身體深處傳來的空虛。 所以在和陸秀峰長長一吻後,她幾乎是心滿意足地被他從桌子上直接拉入了懷裡。 她想要被他填滿,想要把他完完全全地吃掉。那種欲望驅使的饑餓感仿佛來自靈魂的本能。 而直到她落入他的懷裡,這才有空看見,他的整個耳廓包括耳垂下覆蓋著脖頸血管肌肉的皮膚,全是一片粉紅。 他還是那個在別墅裡想到赤裸穿著圍裙和自己做愛,就會忍不住耳朵發紅出賣自己心中想法的陸秀峰啊…… 她忍不住一邊笑一邊解開他的襯衫,親吻愛撫他的上半身,並且直截了當地脫掉自己的內褲,直直地坐了下去,雙腿緊貼他精壯的腰胯,用自己渴望已久的花穴吞下他挺硬的性器。 她的笑容淺淡卻又富有感染力,仿佛是對陸秀峰的讚賞。他感受著她腰身下沉自上而下將他的性器容納進身體的過程,禁不住摟住她,恨不能和她、以及她的笑容一起保持這樣交合的姿勢,直到世界末日。 深紅色的欲望被她的花穴吞吐著,露出到僅僅一個龜頭被包裹住後,再狠狠地刺入貫穿,周而復始的快感在累積,交合連接處簡直熱得像要爆炸! 像是感受到那嘖嘖作響的下身處傳來的熱度,她雙手撐住他的胸膛,保持著自己上下的動作,抬頭重新吻住他的雙唇,引得他唇舌追逐著她的舌尖交纏嬉戲。一陣陣戰慄的快感自口腔裡擴散去全身,仿佛是致命的癌細胞,將所有的細胞重新複製感染一遍,理智已經體無完膚,血液中灌滿名為愛欲的病毒。 “熱?”秦素含混地問,以為他不會明白她的意思,卻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嗯……啊……”他的呻吟被她全都吞咽進了咽喉。 她吃吃地輕笑,似是而非地解釋著:“因為摩擦生熱。”她的聲音雖然還顯得冷靜,到底帶出了絲絲情欲纏裹後的甜膩,讓人忍不住想品嘗更多。 身體與身體的撞擊點來仿佛電流竄過肌膚才有的麻意,陸秀峰側頭吻著她鎖骨,在那迷人的凹陷處印上一個又一個屬於自己的痕跡,直到她主動低頭再次獻上自己甜美的唇。 因為秦素一直在動作,所以他們的親吻還伴隨著磕碰,甚至片刻後兩人的唇間都彌漫出極淡的鹹澀味道。可是被巨大情欲攫住的兩人此刻是根本感覺不到這樣細小的疼痛的,反而這微含血腥的深吻倒加速了情欲的催化! 秦素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用力了些,每次提起腰臀,那被她流出的蜜液滋潤過的連接處譬如就會響起皮肉粘粘又分開的細碎聲音,仿佛連兩人的肌膚都在難解難分地呻吟,而每次她猛地腰部下沉,她的陰戶撞擊他囊袋的“啪”聲都透露著力度,那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兩個人的骨骼都撞碎了糅到一起! 每一次的抽插都讓兩個人輕微地震顫,她內壁的緊箍,他性器的充脹,兩相摩擦帶來的刺激,一切都是那麼令人著迷! 陸秀峰的雙手撫過她光滑的後背,把住她的腰部,下身配合著上頂。這樣的姿勢能夠進到她身體更深處,那裡仿佛有股吸力,頂到後再想退出,就有無數的軟肉糾纏著不讓他走,淫靡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那內壁的軟肉熱情地歡迎著、熨貼地包裹著、激烈地收縮著 цρó1八.cóм、任性地挽留著……恍惚間,他猶如頂到了她的內心深處,這樣的想法來得荒謬而讓人沉醉,更讓他自製力全無! 大概是芭蕾和跆拳道的經歷令她的腰肢比一般女孩更加柔軟而又富有力量,她的抬起和坐下,每個動作的力度和角度都那麼恰到好處,讓他覺得舒爽到頭皮發麻,他喜歡這種在性愛中交付主動權的感覺,只要物件是她,那就完全沒有問題,因為她願意掌控他,掌控這場性事,變相代表著她的親近和愛意,這令他在享受歡愛極樂的同時,心理的滿足更是加倍的! 陸秀峰的頂弄配合著秦素的節奏,兩人就像是配合默契的搭檔,一起朝著極樂的巔峰攀爬。 漸漸地,力量和頻率上由陸秀峰占了上風,他感受著來自愛人花穴的包裹、收縮、絞緊,看著她近在咫尺佈滿情欲的眉眼,耳邊還有在他的撞擊下而破碎到模糊的呻吟,他克制不住地挺動著腰身,讓自己的性器在那銷魂奪魄的細穴中大幅度地進出抽動,讓佈滿兩人愛液的囊袋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拍打在她的花瓣上! 那粗硬到嚇人的性物快速而有力地摩擦著內壁,把秦素送上一個又一個小高峰,情欲的風景似乎巒山疊嶂,在痛苦與歡愉中爬過一座高山後還有一座高山,帶著被刺激出來更深層次的渴求,秦素仿佛來到了山頂雲煙繚繞處,看不清腳下的路,卻完全不害怕跌下懸崖,因為有人會帶著她一直往上、往上、再往上…… 她的全身滿是求歡的氣息。 花穴被插得極深,抽插間水聲不斷,那啪啪的撞擊聲哪怕只聽聲音都知道陸秀峰動作得有多激烈。 秦素的呻吟中已經帶上了輕微的哼叫,她能清楚地感知陸秀峰的長度與粗度,甚至一絲不差地描繪出他的形狀乃至其上的一絲褶皺,花穴越來越燙,就好似他的性器帶著火種撒入了她的身體深處,而那些蜜液都成為了助燃劑,幾乎燙得她敏感至極! 陸秀峰感覺到秦素的花穴一陣勁烈的收縮,他抓緊她滑嫩的雪臀,幾乎將其抓揉到變形,下身兇殘地頂弄著,每次都直搗花蕊的最深處,那一波一波的快感讓感知這一切的秦素幾乎來不及呼吸,遞增的快感終於越過她可以承受的界限,在陸秀峰瘋狂的頂腰抽插下她達到了高潮。 那小穴痙攣一般地收緊絞弄,如若不是之前在她嘴巴的侍弄下發洩過一次,陸秀峰恐怕都忍不到現在。在秦素高潮的瞬間,被她蜷起的腳趾刮擦著小腿,他也終於忍耐不住地應和著她一起射了出來。 快感讓緊貼在一起的兩具軀體只剩下喘息,陸秀峰的雙目早已發紅,秦素微閉著雙眼,眼角處甚至有些生理性的濕潤晶亮,那卷翹卻又根根分明的睫毛輕顫著,令她整個人顯得柔軟而不設防。難得見到秦素這番模樣,陸秀峰的心也軟成了一片。他雙手鬆開她幾乎被自己揉的有些泛紅微腫的臀肉,慢慢環住她的肩膀。就著這深深結合的姿勢,相擁的兩人誰都沒想要分開,就這麼一起享受高潮後綿長的餘韻。 片刻後,終於覺得血液重新流回雙腿的秦素慢慢抬起身子,讓那楔入身體的性器與自己分開。之前被塞滿的花穴突然空虛了下來,陸秀峰的精液也伴隨著她的動作與地心引力而滴答出來,一些灑在了他的大腿上,更多的則沿著她的大腿根部及其緩慢而淫靡地流淌。 陸秀峰扶著有些腿軟的她,視線正好將這誘人的一幕盡收眼底,他的眼神幽暗到幾乎深不見底,並沒有完全平靜的鼻息再一次亂了節拍。 他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辦公桌上,因為剛剛被欲望衝擊洗禮,她的樣子比平時多了份纖弱,卻散發著某種妖異而魅惑的味道,令人更加口乾舌燥。 陸秀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掰開她的雙腿讓她維持雙腿岔開小腿自然垂下的姿勢,蹲下來看著她還在輕輕收縮顫動的花穴入口。 愛液與精液讓她的下身濕漉黏膩得一塌糊塗,可陸秀峰的眼神卻仿佛在虔誠地欣賞世界名畫。他甚至伸出手去觸碰那輕顫的花瓣,看著它敏感地一抖,他的心中滿腔喜愛。 “別看。”她推了推他的頭,聲音低柔,顯然是剛才被做得狠了,聽上去慵懶又綿軟。 “你上次答應給我看的。”陸秀峰的回答讓秦素一怔,而後她哭笑不得地想起那天在她冥想後,兩人在那間滿是鏡子的房間中昏天暗地的性愛,想起自己被他用心形圈起的名字,秦素輕輕吐了一口氣,口腔似乎自動記起了那杯被他加了少許鹽的果汁的味道,甜中帶鹹……獨特卻美好。於是,她不再阻止他這奇怪的執念。 陸秀峰用兩根指頭輕輕撐開那條嫣紅的縫,剛被狠狠疼愛的穴口還沒有完全閉合,那平滑的小圓口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縮,仿佛也在呼吸。 “天,素素,你知不知道你下面有多美……”他喃喃,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那兒吹了一口氣。 才經歷了痙攣與高潮的花穴如何經得起這樣的刺激,穴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收縮著,伴隨著道道白濁,有絲絲瀅亮的蜜液被分泌了出來。 秦素拒絕回答他這奇怪的問題,微涼的桌面邊緣是鑲著合金的,桌面邊緣內側又有三指寬的真皮,再往中心是整片的實木,不同的材質在她的背下帶來不同的觸感,陸秀峰的這一口氣像是打開了她身體的某個開關,令她的所有感官都一瞬間更加敏銳,微弱的刺激都仿佛要翻天。 而她所有的感覺,在此刻匯成的念頭只有一個:想要。 是的,她居然還想要。 即便是一向正視且平常心對待自己欲望的秦素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明明已經腰酸腿軟到無法動彈,可是心中叫囂的渴望卻與體力背道而馳。 “素素,你好敏感。”陸秀峰又朝著她的花穴吹了一口氣,這次他離得更近,秦素幾乎可以感受到他鼻翼的翕動,他的呼吸間盡是欲望的氣息。 秦素伸手輕輕抓住他的頭髮,他卻將手指插入了她的花穴裡。 “啊!”秦素不由自主地輕輕叫了一聲,那聲音透著些許滿足。 陸秀峰站了起來,趴到她身上,手指卻依舊停留在她的體內,緩慢而念頭的抽動,碾壓,刮擦……他低頭含住她的乳尖席捲舔舐,感受到因為太過興奮情動而出現的細小顆粒。 秦素閉著雙目,全身心放鬆自己接納陸秀峰緩慢而耐心的挑逗,隨情而至地發出低低呻吟。 小穴的吸咬與她費力圈上他腰胯的雙腿都在告知他,她還想要他。可是,只是這些表現,還不夠…… 秦素仿佛與他心意相通,“陸秀峰,我還想要……”她順應內心的想法開口,一瞬間睜開的雙眼正好與抬頭望她的陸秀峰四目相對,“你。” 她說出自己的欲望,睜眼將他望進了眼底;而他抽出手指,挺腰沖進了她的身體。 雖然進入得兇猛,可實際動作起來,陸秀峰卻格外溫柔,他將兇器緩緩地送至她花穴的最深處,而後又退腰 цρó1八.cóм抽身至只剩一個圓潤飽滿的龜頭被她的穴口包裹住,充滿耐心地抽送似乎是想讓她從裡到外感受到他的尺寸與熱度。 聽著她清淺的低吟,望著她眉目間覆上的動人情色,被頂到身體深處的敏感點就身體不由自主地挺起貼合上他後又瑟縮著落下,只是那窄嫩的雙胯不停地抬高又抬高,迎著他加深再加深地抽插。 秦素覺得自己好似一團藕粉被騰空抛灑後,落在了一碗沸水裡,黏糊地化開後又無處著力。花穴被男人的性器進出開發的感覺暖燙得不可思議,尖銳又深刻的快感一陣陣地貫穿全身,不知是分泌的愛液太多,還是男人之前殘留在她身體中的精華,陸秀峰的每一次抽插都伴隨著“噗嗤”的水聲,引誘她渴望更加酣暢淋漓又直截了當的快感。 陸秀峰再一次緩緩地壓到底部,碾著她的穴心深處,秦素便雙腿圈住他的腰收腹狠狠地一縮一夾,差點讓陸秀峰丟了陣地。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這句話在性愛中也同樣適用。更何況當性欲與偏愛都在被他壓著的這個人身上集中,除了滿足她,再不作第二種選擇。 眼鏡後的那雙眼鏡閃過溫柔卻兇狠的複雜神色,陸秀峰從善如流地狠狠抽插,直到將身下的秦素搗弄到渾身都因為情潮而泛出淡淡的粉色,將他的胸膛後背抓出一道道血痕,這才順勢雲散雨收,將人抱回懷中坐在那椅子上淺淺落吻。 他不知道別人的感情是濃烈還是清新,也不懂其他愛人間相處是不是也會這樣失控又快樂。他只知道,哪怕歲月悠長,而他在前半生的時候就幸運地擁有了她,那這餘生他只會覺得太短。所以每一次相處,每一次相擁,每一次獨處,每一次做愛,都是值得銘記與感激的事情。他雖然做不到獨佔,卻可以做到獨愛。 陸秀峰的辦公室因為經常加班而設有一間簡單的浴室,當他抱著幾乎累得快要睡去的秦素去沖洗時,困乏得有些迷糊的秦素抬手撫摸著他的臉,感受到他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情緒。 “陸秀峰,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想你而已。” 花灑噴落的水將兩人赤裸的軀體打濕,水流模糊了眉眼,蒸汽籠罩下,這間簡單的浴室仿佛成了只有這兩人所在的天地。 第六十五章她亲你 “这件好不好看?”丛中笑拿起一件明黄色碎花连衣裙比在自己身前,语气欢快地问秦素。 “好看。”秦素点点头。 丛中笑嘟起嘴,有点不满:“阿素,我问了你两件上衣叁条裙子,你哪个都说好看,我要怎么买?” “都买。”秦素的回答大概是所有选择综合征患者的福音。 “我还只是拿实习工资耶,买两件这个月也不够我吃喝了好吗!”微圆的脸上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丛中笑觉得秦素简直就是在敷衍她,可是对方却好像对她的抱怨完全无感,只是低头用手机回了一条信息。 她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一脸八卦地凑到秦素面前:“在给谁发消息?” 秦素悄悄与她那张忽然靠近自己的脸拉开距离,这才回答:“你不认识。” 丛中笑干脆将连衣裙挂回展示架,揶揄地笑问:“这么神秘,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她之前见过宋岳明接送秦素上下班,又听秦素叫他宋叔叔,还以为是秦素家长辈的朋友,没想到竟然是秦素的男友兼爱人。她还担心秦素是不是被有妇之夫给骗了。后来得知宋岳明确实单身未婚,对秦素又是好得没话说,这才放心将自己最好的朋友兼救命恩人交给对方。只是很可惜,没想到宋岳明遭遇了车祸,英年早逝。 那段时间,秦素脸上原本就不多的笑容消失殆尽,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疏离淡漠,无论丛中笑怎么努力地约她出去吃饭、逛街、旅游……她都拒绝了,这让丛中笑更加担心,只好尽量跟护士长申请自己跟秦素一个班次,看顾着她。可是一下班,秦素就直接回家,丛中笑死皮赖脸想跟她回去,也被一口回绝。那段时间丛中笑真的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愁白了。直到有天,她去上班却发现秦素没来,打她电话她说妈妈忌日所以请假,之后又请了长假出去散心。丛中笑这才稍微放心,可接下来发现秦素的电话完全关机,她又再次六神无主,生怕秦素散心是假,实际上躲在哪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自杀了。 就在她这么吓唬得自己都要神经衰弱的时候,秦素忽然出现在了医院里,还带着两个陌生的年轻男性朋友,身上的低沉冷淡少了,多了些鲜活的生气,就好像之前的秦素又回来了。 所以,见秦素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她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带点兴奋地用圆润小巧的肩头撞了撞秦素的上臂:“咦,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对不对?” “不是男朋友,是爱人。”秦素冷不丁回了一句,到是把丛中笑吓一跳,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承认了。 而且还说是“爱人”。 “哇,你来真的啊,是不是那天来医院的那两个中的一个?”丛中笑继续一脸笑容地猜,见秦素又不理她在回消息了,忙用手指敲敲秦素的手机,“是哪个?戴眼镜的那个还是戴口罩的那个啊?” 回完消息的秦素抬头看着好像比她本人还要开心的丛中笑,有些莞尔:“这么想知道?” “嗯嗯嗯!”丛中笑拼命点头。 秦素朝前面的一个展示架一指:“你去换上那件给我看,我就告诉你。” 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丛中笑看到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连衣裙,领口呈现浅浅的V形,裙身是纯色的,伞裙的下摆款式边沿有一圈精致的雏菊刺绣。丛中笑不由垮下脸来:“阿素,这裙子颜色太素,又好修身,我藏不了肉啦。” 丛中笑的审美比较“热闹”,喜欢各种明亮碰撞的颜色,加上身处有些少女的丰腴,秦素指的那条裙子简直戳中了她的死穴。 见她一脸拒绝,秦素也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当然就代表她也没回答丛中笑的问题。 可是好奇心旺盛如丛中笑,自己纠结了叁秒钟,立刻投降了:“好吧好吧,那我换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哦。”她别别扭扭去换衣服前,还不忘叮嘱秦素不能食言。 当丛中笑在试衣间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换上那条连衣裙的同时,原倾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我马上就到,很想你。” 秦素轻轻挑了挑眉尖。原倾的意思是,他马上来那天终于用身体确认过彼此的心意后,原倾回去见了他的经纪人,紧接着要和一个真人秀节目组谈合作,就飞到外市去了一个星期。大概两人的工作性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真的会导致某种“时差”,原倾的视频邀请秦素一次也没有接到。 刚刚飞回这个城市的原倾觉得自己想她简直要想疯了。 所以,在得知她正在跟朋友逛街后,他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这个商场。 商场的促销季正在搞活动,户外有露天秀,似乎还有抽奖活动,总之人潮涌动,以往的原倾并不喜欢来这样嘈杂的环境。 他戴上口罩,再拉起兜帽衫的帽子,将自己本就瘦削精致的脸遮好,下车前又给秦素发了一条讯息:“你在几楼?” “六楼,出了电梯左转,女装部。”回完信息的秦素一抬头,就看到丛中笑从试衣间走了出来。浅蓝色的连衣服确实挺包身,但是衬得她前凸后翘,那是一种隔得很远也可以嗅到的娇美气息,多一分便是微胖,少一分显得干瘪,美得微带肉欲感,却又不失年轻女孩的清纯。 秦素勾了勾唇:“很漂亮。” 丛中笑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起来效果这么好,她捂着嘴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特别可爱:“啊啊啊!阿素阿素,你的眼光超级好的!不行不行,下次还要你帮我选衣服!”她被自己忽然闪光的美貌刺激到,忘记继续追问秦素了。 相对于她激动得语无伦次,秦素淡定很多:“那这件可以直接付款了吗?” “买,当然要买!”虽然想起这件连衣裙的价格有点小肉痛,丛中笑还是毫不迟疑地走向导购台。结果秦素先把卡递了过去:“刷我的吧。” “不用不用。”丛中笑很意外,“我也没有那么穷啦。” “我本来说好要跟你一起去吃饭的,可是临时有约,这件裙子算是我送你的赔礼。”秦素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就付好账,还将发票收了起来。 “你有约我们下次再一起就好嘛,不用这样啊。”丛中笑嘀嘀咕咕,到底还是很开心,忍不住踮脚凑到秦素脸颊上香了一口:“么一个,阿素你真是对我太好啦!” 秦素猝不及防获得香吻一枚,摸着脸颊怔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位好友活泼又冒失的性格有些无可奈何。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刚刚走出电梯来到女装部门前的原倾眼里。 有晦涩的情绪飞快地闪过他水润墨黑的眸子,嫉妒令原本想等在外面的他快步走了进去。女装部自然也有一些陪女朋友或者妻子买衣服的男性,但像他这样即便戴着口罩罩着连帽,却也能从走路姿势看出仪态气质满分的男人,依旧格外引人注目。 他径直走到了秦素的面前,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朝自己身边拉了拉。 “秦素。”他低头看向她,那在他这一个星期的并不安稳的睡梦中一再出现的容颜,终于真实到他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描摹,他的心似乎跳回了该有的频率。 秦素轻轻弯起中指勾住了他的尾指,光洁的指甲一瞬间划过他的指腹与指关节,像是带来了一小簇电流火花。 “哈喽!”丛中笑一眼就认出这个眼睛漂亮得不象话的口罩男子,就是秦素的“爱人”。“我是丛中笑,你是……” “原倾。”原倾丝毫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打算,对于这位难得被秦素认可和在意的好友丛中笑,即便对方是女的,他心中依旧有些莫名的敌意。 “哦,你好,原——”丛中笑慢半拍地打着招呼,却在半途望着原倾出众的身高气质和那双极有辨识度的眼睛,硬生生将原倾的姓氏拔高了叁度引来近处几位顾客的侧目,后又拼尽全力将那个“倾”字吞回了肚子里。 “嗝!”被迫吞下了太多空气,丛中笑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嗝,又引来旁人探究的目光,她赶紧捂住嘴巴,也顺便捂住自己因为惊吓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 “原倾?!”她压低了声音,看着秦素,眼神中全是求证。 “嗯。”秦素虽然也很惊讶原倾会这么直接就和丛中笑坦白身份,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丛中笑的视线在原倾和秦素脸上来回逡巡了叁四十秒,一脸我在做梦的表情。好在她很快清醒过来,虽然表情还是有点梦幻:“嗝!”她想说什么,结果一张口就又打了个嗝。 “……”秦素默了一秒,从包里拿出小瓶矿泉水,“喝点水压一压。” 丛中笑乖乖拿过水喝了下,然后终于顺过气来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走,你们好好约会。”不是说原倾最近回国,很忙吗?很忙还来和阿素约会,她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 原倾居然说了一句:“谢谢。” 丛中笑囧了一下,深刻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 她没心没肺地朝秦素甜甜一笑:“今天谢谢你啦,阿素。下次我们再一起约饭。唔,”她顿了顿,看了下眼神已经转回秦素身上一瞬也不移开的大明星,“我会保密的!” 秦素朝她信任地点了点头,她就离开了。 之前他们叁个的动静到底吸引了旁人的注意,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原倾拉着秦素也马上离开。但是进了电梯,原倾按下的却不是一楼而是十七楼。 商场的电梯里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并且随时有人按停电梯上下楼,秦素没想到原倾在明知这些的情况下,还是一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就将她抵在电梯的一角,拉下口罩深深地吻了过来,他的舌头亦如之前她所教导的那样,灵活而虔诚地追逐纠缠着她的,两人交换着呼吸与唾液,仿佛在分享彼此的生命。而原倾捧着她脸的右手,却一直在用拇指摩挲她刚刚被丛中笑亲过的脸颊。 这个吻很快就被进入电梯的几个人打断了。原倾戴好口罩,手撑住电梯厢壁将秦素与其他人隔开。他刚刚吻得急,呼吸有些不稳,从他仿若星辰的眸子中,秦素几乎可以想象他此刻被口罩覆盖的双唇上也一定闪着润泽的光。 “你吃醋了?”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气音问。 “她亲你。”原倾有些委屈,电梯又停了一次,进来的人更多了,原倾贴着秦素站着,两个人没有办法再继续对话。 直到出了电梯,秦素才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那只是闹着玩。”她甚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她只是这样轻轻碰了一下。” 可是,秦素,你太重要了。哪怕别人只是碰了你一下,我也觉得那是在抢。 默默将这句话压下,原倾带着秦素来到了十七楼的高档咖啡厅。这家店的私密性很好,适合两个人坐一会儿。 第六十六章他的药,他的癮(咖啡厅Play,口 這間咖啡廳的面積很大,幾乎佔據了半層,一走進去就可以看到桌椅之間室內植物隔開,除了偶爾走動的服務員,整體環境優雅安靜,確實私密性很高。 原傾挑了個很角落的位置,避開了窗口與大門,高高的沙發將本就被植物遮擋住的視野更加掩蔽住,可以很安心地坐在這裡喝咖啡與交談,而不用擔心有人偷聽、偷看、偷拍。 作為明星,平時出來喝杯咖啡都這麼費勁麼?秦素默默地坐在了原傾的對面,抬頭看了看,發現這一角的牆壁上並沒有監控。然後當服務員拿著功能表過來時,看著上面的價格,秦素忽然有點理解之前叢中笑對著衣服糾結價格的心理了,畢竟一杯咖啡喝掉大半個月薪水這樣的事情,她也沒做過幾次。 她點了杯清咖,原傾拉下口罩,沒有看菜單就 цρó1八.cóм點好了果汁和甜點,飛快地打發走了服務員。訓練有素的服務員並沒有對他的臉顯示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也沒有多看坐在一旁的秦素一眼,很自然地在他們點單後就迅速離開。 原傾拉住秦素的手,低頭側臉讓自己的臉頰貼上她柔軟溫暖的掌心,輕輕摩挲,吐了一口氣。 “秦素。”他幾乎將思念咀嚼了又咀嚼,和著這一聲名字,輕輕叫了出來,飄散在空氣中,再覆蓋住她的每一寸肌膚,鑽進她的每一個毛孔。 細膩的側臉肌膚摩擦著手掌,秦素心裡也泛起淡淡的觸動:“這次去外市的收穫怎麼樣?” “真人秀我確定會參加,阿Jay已經幫我敲定了下個月進組,這段時間我回來調整,不會很忙了。我……”他頓了頓,抬頭的一瞬長翹的睫毛劃過她的掌心,那可堪星辰的雙目含著微光與期冀,他換了主語,“你,要不要我陪你?” 秦素朝他微微彎了下唇角:“我是要上班的。” 原傾說不出讓她請假陪自己這樣的話,一瞬間目光有些暗淡。秦素的視線落在他微微發青的眼下:“最近睡眠還是不好嗎?” 原傾的笑容帶了一點苦澀:“沒有你在,我睡不著。” 秦素輕輕皺眉,演藝圈的作息本就不規律,原傾目前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太適合立刻投入工作:“在倫敦,你晚上是怎麼辦的?” “整夜開著燈,”地下室那場禍事令原傾懼怕黑暗的環境,與秦素共眠的夜晚他還可以安心入睡,但是一個人躺在滿室的黑暗裡他就會情緒崩潰,“還有安眠藥。但是太容易產生依賴性,所以現在我不吃了。” “適當地服用安眠藥,有助於緩解睡眠障礙。”秦素的手機響了一下,似乎是又有訊息,但是她並沒有看。 “我不想依賴藥物入睡,我想要你。” 秦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我不會產生依賴性?” 原傾抿抿嘴:“可是我願意。”他抬眼望向她的眼神專注而深情,內裡還裹著帶點委屈巴巴的軟,他攤開秦素的手掌,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 當一個男人全神貫注地滿心滿眼都是你,姿態如此之低地捧著你,吻著你,只為了告訴你一句:你是他的藥,是他的癮,是他戒不掉的執念。尤其他將他的無助與脆弱都明明白白地攤開在你面前,不遮不掩,而你對他也是心動的。那麼剩下的便不過是如何讓對方明白你的心意。 秦素踢掉她的短皮靴,一雙修長的腿穿過桌底,穿著黑色襪子的腳直接踩在了原傾的休閒鞋面上。原傾的白色休閒鞋鞋頭部分是拼皮的,隔著襪子踩在上面居然意外的舒服,秦素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微蜷起腳趾在上面來回蹭了兩下。 “那你想,怎麼要我?”秦素偏頭看他,她的表情依舊冷淡平靜,只是眼神中隱隱有著小火光,隔空將原傾的下腹燒得一熱,喉嚨發幹。 那火從小腹自下而上燒到了胸腔,燙得他的心一陣狂跳,那如雷的心跳聲蓋過了咖啡店中舒緩的輕音樂,他覺得自己有些耳鳴。緊張而無措地看著秦素,他的身體似乎輕輕顫抖,神色幾乎是予取予求:“怎麼樣……都可以……” 那雙纖細的腿直接抬了起來,探向了他的雙腿之間。原傾的儀態一向很好,此刻也是並腿坐著,端正而矜持。膝蓋被她的腳尖一頂,便下意識地分開了兩腿,等他反應過來她想“怎麼樣”時,她的腳尖已經抵住了他兩腿之間的位置。 原傾一瞬挺直了腰背,眨眼的動作都慢了半拍,只覺得一股熱流自胸腔又無聲呐喊著轟然向下,竄過小腹,集中在了被她的腳尖觸碰的位置, 他立刻起了反應。 秦素的手指在桌面虛畫了個圈,姿態很是閒適。只是她抬眼望向原傾的眼神,暗含某種勾人的輕佻,原傾從未見過,所以格外覺得魅惑。 他僵直了身體,卻絲毫不見抗拒,只是有些手足無地望著秦素,他還沒有習慣欲望的偷襲,只得求助他唯一的經驗物件。 “秦素。”他隱忍地叫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透著怎樣撩人的沙啞。 秦素的腳按住那已經鼓起發燙的位置,輕輕用腳掌前半端隔著牛仔褲揉了揉,它瞬間變得更加堅硬。她的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一邊繼續著腳下不輕不重的動作,一邊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反問他:“怎麼樣,都可以?” “啊。”原傾抿住嘴唇將那聲快慰的呻吟吞吃下肚,他俊美的五官上閃爍著某種混合著羞怯與興奮的光,本身清矜的氣質侵染上了一層情欲的紗,卻又被他硬生生壓制住,令人更加想要去欺負他。 他的呼吸有些重:“秦素。”他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說不清是祈求還是阻止。 而秦素只想繼續。 “褲子拉鍊,自己拉開。”她壓低聲音吐字清晰地說,同時將腳向下移動,開始隔著內褲按壓揉蹭他的囊袋。 原傾飛快地按照她的要求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鍊,而後修長的身體微微前傾,雙肘部拄在桌面上,雙手掩在口鼻前,掩耳盜鈴般意圖不讓自己的呼吸洩露他此刻身心的悸動。 他的兜帽衫款式休閒,坐著時能夠蓋住腰臀部,服務員端著託盤來時,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異狀。而實際上,就在服務員將咖啡和果汁逐一放到桌上的同時,秦素的腳正壓住他的堅挺揉搓。 原傾全身都不敢動,服務員一走他立刻肩膀一松,向下伸手按住了秦素作亂的腳。 他禁不起她這樣的撩撥,越來越渴望卻又難以紓解的感覺令他要崩潰。 秦素抽回了自己的腳,伴隨著下身的壓力一空,原傾的心也陡然一空。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乾淨俐落地收回了腿。 “秦素。”他不安地看向她,卻看不出她神色中的晦暗不明。 “你是我的。”秦素忽然說,他不由點頭,跟著喃喃,“我是你的。” 而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蹲下身,像一條細長的魚從座位上滑到了桌子下面,然後擠到了她的雙腿之間。 望著半跪在他雙腿之間的秦素,原傾失神了片刻忽然想起某種可能,不由咬著下唇,環顧了下四周,即便周圍人少且這個角落的位置十分隱蔽,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顫抖來。 秦素壓住他微抖的雙腿,而後低頭隔著白色的內褲吻在了他性器挺起的形狀上。 秦素沒有抬頭,只是舉起手從他兜帽衫的衣擺與小腹的空隙中伸了進去,拉開他內裡的貼身T恤,滿意地撫摸到他覆著一層肌肉的小腹。 然後,她拉下他的內褲。 “啊……”他有些慌了,想去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可手伸出一半卻被她拉著握住了自己昂揚的性器。 她的手指引領他握住那堅硬的器物上下套弄,同時低頭在他龜頭的頂端輕輕舔了一口。 “嘶——”看著她微紅的雙唇輕輕貼合在他性器的頂端,而後粉嫩的舌尖舔舐過他的馬眼,緊接著那雙唇包住圓潤的頂端再吞入,整個動作過程像是 цρó1八.cóм被按下了慢速播放鍵,在他的眼前一幀一幀地播放,他只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舒爽幾乎將他的理智炸成一片空白。 秦素用自己的手取代了他的手,明明都是一樣的動作,可是施力方變成她,刺激就幾乎成倍增長。 原傾情不自禁地閉著眼向後仰起頭,被刻意壓下的喘息十分沉重,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前坐了坐,好配合秦素的動作。 桌子下麵的秦素半跪在他的雙腿間,不急不緩富有技巧地吞吐著他的欲望,他雙手撐住額頭,兩肘撐著桌面,努力克制著不讓呻吟從口中逸出。 服務員又端著甜品遠遠地過來了。 “秦素,起來……快……呃……唔”被口舌侍奉的快感刺激得幾乎要失去語言能力,原傾破碎的隻言片語一點也沒有能制止秦素的動作,他只好渾渾噩噩猶如做夢般拉開自己兜帽衫的拉鍊,讓寬鬆的前襟和晃蕩的下擺擋住別人的視線。 從秦素的角度,可以看到原傾線條緊繃的下顎,還有他死死咬住的下唇,他的克制與隱忍,令她有種奇怪的愉悅。 在服務員還有幾步之遙時,原傾勉強坐正了身體,秦素也放輕了動作,將水漬交合的聲音儘量控制了在很輕的程度,改用舌尖與齒尖輪流侍候原傾欲望的頂端,在聽著他語氣略帶生硬地跟服務員道謝時,那圓形端頂有溫熱的液體一絲一絲地溢出,那是他被刺激出的興奮液。 看來,他也很喜歡這樣的“做”法呢…… 服務員有些奇怪秦素去哪兒了,但是見原傾如常地坐著,秦素的包也放在她之前的座位上,只以為她是去洗手間了,並沒有多想,上好甜品就走了。 隨著服務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原傾終於控制不住地低低發出一聲呻吟:“啊……”他單手握拳抵住唇間,眼睛閉著,呼吸粗重,整個人都淪陷在秦素細緻又刺激的侍弄裡。 “秦素……嗯……”他低沉壓抑的聲音和遵從著本能配合她的動作,都是對她最好的回應,秦素感覺到自己的內褲也已經濕潤一片。 她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一隻手輕撫著他囊袋裡的兩顆圓球,一隻手則套弄著他充血的硬挺,舌尖在他的冠狀體溝壑間逡巡,直到他受不了一般目尾泛紅,興奮又羞恥地埋首,趴在了桌子上。 “素素,我快要……啊……到了……起來……快……”過度的刺激令原傾意識都有些模糊,他的話語支離破碎,到最後已經聽不清他到底是要提醒秦素快點躲開,還是要秦素口手的動作再快些了。 反正,秦素並沒停止她的動作。 在原傾悶哼一聲,將濃濃的精華如數射進秦素喉嚨深處後,他對時間的認知都缺失了十幾秒。生理的快感與心理的刺激同時將他送到了雲山霧雨的頂端,他漂亮的眼睛裡只有洶湧情潮衝擊後的殘骸。 秦素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欣賞著他此刻精緻而失神的面龐。 她感覺自己更濕了。 第六十七章爱意(更衣室Play,站立Play) 秦素只是不動聲色地喝咖啡。清咖有點苦後略甘的回味,順利地將她口中精液的味道沖淡掩蓋,所以她又端起來喝了一口。 原傾的眼神慢慢聚焦,他重新整理好衣衫,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像是被秦素喝咖啡的動作蠱惑了,也低頭輕啜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果汁。 “剛剛……”他張了張口,眼尾的紅色與動情後泛出的水光相得益彰,讓人看了特別想要去手指揉一揉他的眼角,可能是因為難為情而有些難以啟齒,他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秦素像是明白他未盡的話,沖他勾了勾唇角,一閃而逝的笑容令原傾尤為心安,他將甜點朝她面前推了推。 “這個甜的,蓋一蓋……味道。”他說著,有些臉熱,又推了推盤子,沒成想秦素也正好伸手來接,她的手指側邊意外地沾上了細長的一道白色奶油。 原傾趕忙拿了濕巾想給她擦,她卻抬手將手指遞到了他的唇邊。 “吃掉。”她說。 原傾一怔,潤亮的眸子動了動,便順從地低下了頭,櫻色的薄唇湊到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前,大概是有些緊張,沒有控制好力度和角度,他的嘴唇一下就碰到了她的指頭,白色的奶油沾在了他的唇珠上,他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掉了。 秦素的眼神清明中摻雜了幾分深沉,那目光仿佛有著實感,沉甸甸的,原傾抿抿嘴又再次伸出了舌頭,這次他舔的是她的指側。 秦素的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起來,來電人一欄顯示的名稱是:陸秀峰。 “唔。”像是要阻止她去接電話,原傾大著膽子張口將她的那幾根手指都含入了口中。纖細手指的溫度比他溫熱的口腔壁要低一些,他含得太急,其中一根指頭戳中了他的舌頭,他“嗯”了一聲又繼續,打蛇隨棍般用舌頭纏住了她的手指。 秦素低頭望過去,他也正抬睫看向她,那長而密的睫毛像是一排小刷子,刷得人心都是癢癢的。她換只手要去拿手機,他卻更快一步地按住了她的手。 長時間未接通電話,震動停止,手機螢幕也又一次歸於黑暗。原傾舌尖已經從她的手指一路舔到了她的手腕內側。 “你這樣,我很難受。”秦素俯下頭吻了吻他的耳側,語氣終於顯露出點滴難耐的曖昧。從他自別墅的地下室被她“救”出來,到之後去英國再到回國,他竟然都沒有理髮,如今終於有些長得過分了,他也只是將後面的頭髮隨意地紮起了一個小捋,但這份漫不經心的姿態配上他太過出眾的五官,反倒平添了幾許渾然天成的秀美,若是忽視他略為英挺俊氣的眉眼,說是雌雄莫辨也毫不為過。所謂有顏任性,大抵便是如此吧。 秦素的話令原傾無地停下了動作,下意識又抬眸看她的表情,她卻在他的耳邊輕啄了一口:“我濕了,很難受。” 她的話總有這樣的魔力,簡短卻能左右他的情緒,他深深看了一眼她冷淡雅致的五官,想起地下室那面牆上她的投影,眼中閃過一絲近似癡迷的虔誠,他正要繼續,秦素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又是陸秀峰。 原傾幾乎咬牙,可秦素卻接了電話:“嗯……在XX商場……和原傾在一起……好。”掛上電話的她宣佈了一個“壞消息”,陸秀峰過一個小時會來,為原傾“接風”。 這哪裡是要為他接風,這是來搶秦素來了。更何況,他們之間根本無話可說,如果不是因為秦素,他早就將對方送進監牢了。那樣,他就可以獨佔她了…… 他壓下眼中翻滾的暗色情緒,快步拉著秦素想離開,卻意外帶得秦素打翻了沒有喝完的半杯咖啡。 感知到他情緒不大對勁,秦素直接在他經過一家高級成衣店時將他拉進了店中。 “願意給我買衣服嗎?”她舉起沾了咖啡的袖口給他看,原傾點頭,“你喜歡什麼,我都買給你。”用這種帶著愛意的目光和真誠的語氣講出這樣財大氣粗的話來,總覺得有點違和的可愛。 秦 цρó1八.cóм素伸手將他匆忙間沒有兜好的帽檐邊輕輕扯下來點,將那線條俊美分明的臉頰線條也遮蓋好。他如浩瀚星辰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她。 “我只是需要換件襯衣。”她雖然沒有笑,但是語氣中可以聽出隱約的笑意。 秦素挑了一件簡單暗紋的白襯衫,進更衣室剛換上一半,忽然有人敲了敲門。她淡定地將扣子全部紐好,這才打開了門。原傾就從半開的門距裡擠了進來。 他掀開兜帽,拿掉口罩,眼中有蹈火的光,灼灼地盯住她看。 更衣間四面都有等人高的鏡子,可以360度檢驗自己的穿衣效果,可秦素偏偏做了個攤手的姿勢問他:“好看嗎?” 原傾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只是點頭,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他有些嫉妒剛剛看到秦素寬衣解帶全過程的鏡子,天知道他剛剛等在外面,一想到她在裡面換衣服的場景就自心底生出一股邪性的火,壓都壓不下去。幸好他的兜帽衫略寬大,可以勉強遮住鼓起來的襠部。 “好看。”他舔了舔嘴唇,呼吸亂了。店裡的冷氣效果不錯,可在這空間有限又被鏡子環繞的更衣室裡,原傾覺得有些熱了。本能讓他扯了扯自己兜帽衫的領口,裡面的鎖骨若隱若現,他看起來在忍耐著,有些難受。他伸出手去觸碰秦素的肩膀,卻在指尖碰到襯衣肩袖的瞬間一下將她拉入了懷裡,開始毫無章法地吻她。 秦素咬著他的唇瓣,舌尖在他的唇珠上一掃,隨後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手蓋住她的肩膀,然後撫摸著她的胸部,隔著襯衫揉搓那兩團軟肉。原本熨燙得平整直挺的襯衫立刻在他的動作下皺皺巴巴,可他仿佛還嫌不夠,扯開她的襯衣領子舌尖沿著她脖頸的線條一路邊親邊舔。 她偏過頭,配合著他將襯衫解開了大半,露出她白色的文胸,那呼之欲出的渾圓有種奪目的豐潤之美,擁抱親吻之間,她背過了身體,原傾緊緊攬住她的腰,吻著她肩胛骨間的空白,然後他的手繞到她前面解開了她休閒褲的的扣子,緩緩探了進去。 他的手指取悅女生私密處的動作很是生澀,大概是有些緊張,他貼著她輕輕顫抖,一邊用腿推著她的雙腿一點一點地向前走,直到將她壓在了微涼的鏡面上。 “嗯……”秦素被他忽然找到敏感點的手指弄得悶哼一聲,那幾乎被困在喉管和鼻腔中的聲音顯得格外誘人。狹小的更衣間裡滿是旖旎的氣息。 原傾輕輕低頭,額頭緩緩抵住她的後背,一手揉捏著她胸前的挺立,一手則著重地攻克會讓她不時發出甜美低吟的一點。 察覺到他手指的深入,秦素抬手撫摸他的臉頰:“停下,這裡太危險……” 他在她的耳邊說話,語氣裡有著無可奈何的妥協和顯而易見的委屈:“給我,秦素。我真的想要你,在他來之前。” 這個他,當然是陸秀峰無疑。 他貼著她的側臉,微閉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一直在顫抖,像是夏天鳴蟬的翅膀,“秦素,我試著忍耐過,可是我忍不了,我真的忍不了……”他的呼吸漸漸濃重,表情中甚至閃過絲絲夾雜著衝動的任性,還有在欲望中掙扎的絕望,配上出色的五官,散發著頹廢的迷人感。 秦素猶如被他的話蠱惑,又或者對上他時,她的心格外軟。 感受著她整個人的姿態從不同意的微僵到默認的柔軟,他將她的雙手抬起按在鏡子上方,又把她的褲子褪到了膝蓋彎處,他試了幾次,才總算托起她的臀部,找准位置,提起自己的性器朝前一頂,進入了她的身體…… 令他魂牽夢繞的人就被他按在鏡子上承受著他的撞擊,她的眼神迷離而魅惑,簡直讓他沉溺。那緊致溫熱又濕滑柔軟的花穴內壁裹住他的性器,緊密得猶如他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他緊貼著她的身體,不斷地將自己的性器送進她體內深處又再抽出。他刻意壓低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額上短時間內就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素,你夾得我好緊。”他情難自禁地吻著她的耳廓、側臉、下顎……說話時幾乎都是在深呼吸。 秦素任他動作,因為壓抑著呻吟,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原傾漆黑的眸子望著鏡中她的模樣,更加難以自持。 像是感覺到他的注視,她忽然抬頭對著鏡中微微一笑,雖然一如她慣常的笑容,短暫而清淺,不熟悉的人甚至會覺得這笑容涼薄,可對原傾來說,這笑容是他絕望的光,更是他迷戀的癮。他的自持力在她的笑容前根本弱不可擋,原本還想慢慢進出研磨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只剩下要重重抽插頂弄她的原始衝動。 年輕而耀眼的舞者向來爆發力驚人,他加快的撞擊讓兩人相接的地方發出一聲響過一聲的曖昧水漬聲音,他的臂彎摟住秦素,那深入的抽插讓兩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快感,他再開口叫她名字的時候,連聲線都是沙啞而顫抖的:“秦素,秦素……”他念著這個世界上最短卻最有效的咒語,充滿愛意,充滿生機。 當他射進她體內至深處時,他環住她前胸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再收緊,恨不得能把她勒得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他睜大眼睛,望著鏡中她愉悅到極致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她因為自己而意亂情迷的神色變化……這些歡愉仿若偷來的一般,統統被他妥帖收錄在腦海深處,在之後每個跟她分離的日子裡,都是可以反復拿出來咀嚼回想的獨家記憶。 Upo18.com 第六十八章甜吻 最终,秦素和原倾一共买了两件衬衣。她换上了另一件熨贴平整的衬衣,他手里的拎袋里放着皱巴巴的同款。当他们走出店门后,就连一向淡定的秦素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而原倾的脸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热度。 快步走至商场顶楼的露天花园,两人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原倾瞄了秦素一眼,见她神情放松,眼角眉梢还有刚刚情动后留下的愉悦,不由低头抿嘴笑着。 “秦素,你吃冰淇淋吗?”露天花园的草坪边,停着一辆色彩斑斓的冰淇淋奶茶车,有年轻的情侣或者假日来游玩的一家叁口正在排队,亲昵的情侣依偎着,活泼的孩子牵着大人的手抬头期待地盯着前方。 秦素挑了挑眉:“你是怕我生气,想为刚才的肆意妄为道歉吗?” 原倾心里突了一下,打量她的目光便有些迟疑,秦素不由叹了口气:“我不是真的生气。”她并不想他跟自己独处时,这样小心翼翼,虽然她明白,要消除他的创伤后遗症以及对她的过度在乎,大概要很久,那就让她先从小事开始吧。 原倾就安心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问她:“那你刚才,那个……舒服吗?” 秦素斜觑了他一眼,有些觉得有趣,面上倒没有显露出什么来:“你不是要买冰淇淋吗,我们去排队。” 在口罩之下,原倾轻轻咬了咬下唇,拿不定秦素的避而不答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迭的双手,忽然觉得她回答不回答也没什么区别,她正与自己牵着手,她正与自己在一起。他将连帽衫的帽檐扯了扯,他轻轻拥着她,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花了十几分钟排队,才买到了情侣套餐的冰淇淋,原倾看着旁边的情侣人手一支,边吃边互喂。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有点失策,因为他不能摘下口罩,也就无形地错失了被秦素亲手喂冰淇淋的机会。 两人坐在花园一角的树下长椅上,原倾将自己手里的冰淇淋轻轻递到了秦素唇边。 年轻女孩低头将冰淇淋的奶油尖顶抿入口中,而后又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一口,她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姿态,甚至动作直接而迅速,可落入原倾的眼中,却激起他心中的层层绮念。 秦素将他眼中流动的光彩看得分明,她举起她手里的冰淇淋递了过去,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很挣扎。 “我很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爱人。可是我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他连摇头拒绝都做不到,却还是艰难地试图解释。这是他在这份他没有来得及准备就猝不及防沉溺其中的感情里,唯一保持的清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如果他让秦素真的陷入那种被曝光被打扰的境地里,那他就会失去她。这感觉来得奇怪,但是并不突兀,有事无巨细以她为重的陆秀峰存在,对方百分百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立刻带她离开。 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心中发冷。 而此时,等了几秒的秦素见他欲言而止,大概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伸手去摘他的耳罩,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在她说出一句话后,停止了躲避的动作:“原倾,你想拒绝我吗?” 怎么可能?! 他永远也无法拒绝她。 他挫败地闭上了眼睛,却获得了一枚带着奶油冰淇淋气息的甜吻。 秦素抿了一口冰淇淋,在摘下他口罩的瞬间吻了过去,也顺便遮住了他的容颜。 毕竟是在有大人小孩的公共场合,这个吻并不深入,也不绵长,却甜到原倾的心里。 她的唇离开他的时,她便为他重新戴上了口罩。 “甜吗?”她侧头问,看着他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到如获至宝,心里泛出一丝柔软。 他赶紧点头,戴着帽子和口罩再做这样的动作,莫名就有点可爱得致命。 喂秦素又吃了几口后,他看了看四周不太多的人,小声说:“秦素,我还想尝尝。” 秦素侧头,表情淡漠,问的问题却仿佛是故意的:“你想尝什么?”她举起她的冰淇淋,“这个?”又伸出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嘴唇,“还是这个。” 原倾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不想回答?”秦素抬眸看他。 “都想。”他诚实地说。于是获得了一抹浅淡的微笑,和一个香甜的吻。 秦素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陆秀峰打来的,他已经到了商场一楼,问秦素在哪里。 “我们在顶楼,在……”秦素的视线寻找着周围比较显眼的标识正要回答,原倾却指了指电话,示意他要拿过去。 而拿到电话后,他拥着秦素拍了一张照片直接给陆秀峰发过去。 “这样他比较好找。”他解释着,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挑衅陆秀峰的行为做得有多明显。 秦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第六十九章“分享” 陆秀峰找过来时,秦素已经吃完了冰淇淋。他神态平和地看了一眼牵着秦素手的原倾,仿佛刚刚收到照片那一刹差点气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在巴黎春天订了位置。”他自然而然就牵起了秦素的另一只手,神态亲昵地说着自己的安排。 原倾的脸隐在帽子与口罩之后,几乎看不到表情。虽然他并不愿意和自己的情敌共享与爱人吃饭的亲密时光,但他的爱人是个特别的女孩,她的心思并不会全部给他,他虽然不甘,却又无法放手,只有跟紧她的脚步。 他们乘电梯来到一楼,商场促销季的室外活动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商场前的广场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有活动主持人正笑容满面地向大家介绍抽奖活动。 而经过的秦素忽然停下了脚步。 “素素?”陆秀峰有些不解。秦素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望向活动舞台出神了叁秒,连等在一旁的原倾也觉得她似乎有些奇怪。 “我要去抽奖。”秦素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虽然表情毫不热衷。 她抬眸,见两个年轻男人都望着自己,她便解释了一句:“笑笑给我发信息,我们刚刚买衣服的小票可以参加抽奖活动。”说着,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了结账的票据。 在这场叁人感情中,陆秀峰认为原倾是对他有威胁性的“同伴”,原倾则视陆秀峰为“情敌”,他们的立场从来都是微妙的,统一却又相互针对。 然而此时,这两个明里暗里一直在较量的男人,倒是难得的达成了意见上的一致:又是那个能让秦素表现得如此不同的丛中笑啊! 虽然没有交换眼神,但这两个年轻男人的眼中,都有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还不至于嫉妒,但多少有些不甘与吃味。 秦素似乎对这两人的情绪一无所觉,她刚刚犹豫了片刻,只不过不太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舞台。她很想打电话叫丛中笑来拿票据自己去抽奖。 陆秀峰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所想,他体贴地主动提出要陪她上去抽奖,却被她拒绝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我。”秦素看了一眼自从陆秀峰出现后就一直沉默的原倾,不想此时显得太厚此薄彼。很奇怪,明明陆秀峰对她的专注更加日积月累由来已久,可原倾的独占欲却好像更强烈更偏执。 这个有问题,有点头疼啊…… 秦素低眉敛起思绪,转身上了台。 商场为了这次促销活动也是下了血本,看架势大概是请的很专业的策划团队,现场不光有特别会热场的主持人与消费者互动,还设计了各种诚意满满的活动,并且这舞台上还有摄像将活动全程直播。 秦素性格冷淡不喜欢出风头,更不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但她的心理素质却又很好,真到了台上,即使被上千号围观人群盯着,她依旧大方自如,加上她身材高挑纤细,纤秾合度,有芭蕾的底子又有跆拳道的经历,走在台上姿态气质都十分独特。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安静了几分。 原倾微微抬头,朝她看了过去,莫名其妙就冒出一个念头,自己之前的决定太正确了。他绝对不能让秦素曝光在人前。幸好她的性格冷淡又低调,她不知道她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他听到旁边有人在低声嘀咕:“这是不是商场找来的托儿,这模样气质,怕不是个演员吧……” 原倾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他侧目看了看一旁双手抱臂望向台上的陆秀峰,后者的嘴角微微勾起,噙着淡淡的笑意,镜片后是一分欣赏二分爱慕七分痴迷的专注目光。 虽然有点拉低自己的档次,但原倾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令自己厌恶不已又无法扳倒的情敌,可能是个心大的傻子。 秦素这么好,应该……被藏起来…… 他转头,视线落在年轻女孩身上,再没有移开。 秦素直奔主题地拿了票据进行抽奖。抽奖形式很原始简单,就是拨动台上一个等人高的转盘,看指针最后停下的区域指向的是什么样的奖项,就代表了抽奖结果。 在秦素上台抽奖之前,大部分参与活动的人拿到的都是安慰奖或者感谢奖,一般都是一瓶矿泉水或者是一个保温杯。秦素想着,大概明天上班她要给丛中笑带瓶水或者带个保温杯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运气不错,抽到了一个二等奖,奖品是一台价格不菲的名牌跑步机。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欢呼,好似得奖的是他们一样。真正的获奖者秦素反倒没有露出几分欣喜的表情。 主持人大概也想不通,这个得奖的女孩子怎么看不出来获奖的喜悦,不过秉着救场如救火的职业道德,不想场面就此冷下啦的主持人恭喜秦素中奖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说,最后还来了一句:“不知道这位美女有没有什么人,想现场分享一下喜悦呢?” 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搬着一台豪华跑步机去上班的秦素闻言点点头,打算给丛中笑打电话,让她赶紧来认领这个体积庞大的奖品,忽然从台下走上来一个人,宽肩窄背,直腰长腿,金属眼镜,风度翩翩。 “这位先生也是来抽奖的吗?”主持人感叹了一下这位的颜值,笑容满面适时发问。 “我是她爱人。”陆秀峰彬彬有礼的回答加上英俊文雅的气质,引来现场一阵带着善意和起哄的尖叫。 原倾身旁的人群又在讨论了。 “看看,俊男靓女,多般配啊……” “肯定是请的托儿无疑了。” 原倾:“……” 所以陆秀峰并不是真的心大,只是早就想好要以这种方式来对外宣布主权吗? 这种行为,很可恶啊…… 原倾插在外套口袋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素素。”旁人看陆秀峰的微笑,总觉得温柔淡定,只有秦素看出他笑意内隐藏的一点局促和不安,所以,他上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恭喜你中奖。”他一本正经的道贺,让台上的主持人和台下的人群都静默了一秒,因为这话风太过出人意料。 秦素很清楚,他肯定还有下文。果然,他镜片后的目光燃起点点星火,有种柔软却又算计、犹豫而后坚定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揽过秦素的腰,低头时只温柔地说了一句:“不和我分享一下,你的喜气吗?” 两唇相触的一瞬,向来表情平淡的秦素也不由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现场活动摄像非常会抓节奏,立刻将镜头对准了他们,商场里所有直播活动舞台的电子屏幕上,都实时记录了这一个吻。 而后,这个在全场欢呼中面不改色吻了她的男人,在双唇离开她的唇瓣后,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认错:“素素,你别生气。” 秦素倒没有生气,至多有些哭笑不得。 台下的原倾,生气了…… 跟秦素分开后,被商场活动气氛吸引而滞留闲逛了个把小时的丛中笑,此时因为逛饿了而坐在某间炸鸡店啃鸡翅啃得正欢,一抬头看到店内高挂的显示屏上,她的闺蜜好友阿素正被某个男人拥吻,而这个年轻英俊的眼镜男她虽然见过,可并不是原倾! 她惊得鸡翅“啪嗒”掉在了桌上。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第七十章醉爱(沙发Play,叁明治Paly,3Ppla 雖然吃飯期間叢中笑又是打電話又是發短信,然而秦素並不想在電話裡跟她談論自己的感情。一方面,不是面對面對話,這件事情基本上和叢中笑解釋不清楚;另一方面,叢中笑的性格熱心囉嗦又雞婆,秦素只要在電話裡把自己的事情開個頭,她大概能絮叨到手機發燙沒電,而秦素並不想聽。 性格乾脆的她直接裝作沒聽到叢中笑電話那頭的大呼小叫,對她的連環短信轟炸也徑直不看,只在電話裡通知叢中笑,今晚會有商場的工作人員將豪華跑步機送貨上門到她家,就不再理她的連環發問,直接丟開了手機。 巴黎春天是秦素很喜歡去的一家飯店,之前宋岳明在世時,兩人時不時就會光顧。很顯然,在陸秀峰還是“後備愛人”的時候,他通過宋嶽明瞭解到秦素來這裡吃飯的消費習慣。 果然,落座後的秦素並不遮掩,很平淡的說了一句:“以前,我和宋叔叔經常一起來這裡吃飯。”她的話輕描淡寫,可那神色尋常的淡漠眉眼下,縈繞著點滴緬懷和落寞。 兩個年輕男人雖然暗地裡針鋒相對,但在秦素情緒不高的情況下,卻也能默契十足的相安無事。這一頓飯吃得波瀾不驚,被勾起回憶的秦素不知不覺喝了半瓶酒。 回到秦素所住的公寓,單獨外出太久的原傾接到了經紀人阿Jay的電話,趁著他走開接電話的空檔,陸秀峰輕輕握住秦素的手。 “素素,下次我們不去巴黎春天了。” 他的語氣中頗為懊悔,仿佛覺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秦素反手蓋住他的手背:“去,為什麼不去。”體貼如陸秀峰,不會僅僅因為她愛吃巴黎春天的菜式而不考慮她的心情就定下那裡,他的心思一向深,即便平時相處中他總是溫柔淡定而又誠實真摯,但是大約成長環境對他的愛情觀帶來的影響太過巨大,一開始也身處於“後備愛人”位置上的他,也會忍不住想要去試探吧…… “可是你……”陸秀峰的話沒有說完,秦素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很淺淡地笑了笑,“我很想念宋叔叔,可是現在我有你們。” 跟阿Jay保證今晚肯定回去的原傾,掛了電話走來時,正好聽到了這句。他不由站定了腳步,不知是反應不及,還是只是單純地想聽她多說一些。 秦素側頭親了親陸秀峰的臉頰,大概因為吃飯時喝了半瓶酒,她的神態格外放鬆,回到公寓後的情緒有些微妙的飄忽,比平日更讓人想要親近。 “感情總有先來後到,我忘不了宋叔叔。”她的手指輕輕抬起,指尖輕輕抬起陸秀峰的眼鏡架,微微抬高一點,又端正好位置再放下。“有時候,我也會想,你們會不會覺得委屈。” 在感情中,其實誰都會有不安,哪怕藏得再深。她也一樣。 向來不喜歡表露心中想法的秦素,難得一回多言了幾句。 “不會。”陸秀峰和原傾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陸秀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原傾走來,挨著她坐下,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這沙發不長不短,三個人坐著正好,不擁擠,也不疏離。 在兩個男人的心裡,這場感情中,是他們先愛上了秦素,所以有什麼可委屈的呢? 秦素笑了,低喃了一句什麼,陸秀峰和原傾隱約像是聽到了,卻又並不分明。 從年輕女孩眯起的雙眼和微微流轉的眼波看來,一向只見過她 цρó1八.cóм冷靜疏離或者愛欲沉溺表情的兩個男人,終於意識到,原來她是醉了。 秦素微醺,轉眸看到陸秀峰的耳垂忽然紅到耳尖,她眯了眯眼睛,仿佛想到了什麼,手指伸過去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語氣不似平時冷淡:“紅紅的,有點燙。” 陸秀峰的耳朵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了紅色,幾乎要滴血了,且有向著脖子蔓延的趨勢。 秦素的臉上露出類似狡黠的笑容一閃而過,她低低地問:“陸秀峰,你在想什麼?” 而後,她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緋色的唇,表情愉快而篤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陸秀峰的呼吸不由加重,目不轉睛地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年輕女人。他的喉頭輕輕上下滑動,視線都變得發燙。他拉過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用舌尖描繪著她掌心的紋理,她覺得癢,不禁收攏了五指,卻又沒有抽回手去,那柔軟的指腹輕輕抖動,仿佛在摩挲他的嘴唇,好似在引誘他犯錯。 原傾則摟住她,在她的頸子側邊落下一吻,感受到她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膚下規律地脈動,仿佛她的呼吸與心跳都由他而起。這想法令他覺得高興。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從精緻的鎖骨溝向下,是若隱若現的傲然雙峰。回想起記憶裡,那峰頂誘人紅莓的可口滋味,原傾猶如犯了癮一般,心裡的欲念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陸秀峰和原傾都知道秦素的忌諱,之前在別墅山林小屋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還有那之後連續好幾天秦素的冷淡態度,讓他們此時在欲望前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哪怕,欲望非常難熬。 哪怕,時間猶如凝固。 直到醉眼迷蒙的秦素,主動伸手勾過陸秀峰的脖子,毫不遲疑地吻了過去。 濕滑的舌頭靈活得猶如一條小蛇,在他的口中周遊盤行,釋放著甜蜜而誘人的毒素,麻痹著他的神經,挑動著他的心火。 而她的另一隻手則拉開原傾外套的拉鍊,隔著白色T恤撫摸他勁瘦的胸肌,她柔若無骨的手每到一處,他那片的肌膚便燃高了溫度,皮膚下血管內的血液也好似在逐漸升溫,快要沸騰。 酒醉後的秦素,神態與往日格外不同,雖然表情依舊清冷,卻透著絲絲恣意的嫵媚,向來被她刻意壓制住的美麗忽然綻放,美得極為淩厲,令人無法招架。 還有她的主動,仿佛按下了默許的開關,讓兩個男人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陸秀峰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回吻,她口中的唾液還有絲絲酒香,猶如解渴的甘露,慰藉他躁動的心。 探出手去逐一解開她襯衫的扣子,直到她胸前的無限風光全部顯露,原傾又低頭用整齊潔白的牙齒咬住她的文胸肩帶輕輕側拉,齒尖在她的肩頭手臂一路劃行,不疼,癢癢的。 原傾的兩隻手從她的肩頭滑到背後,解開她內衣的鉤扣,而後繞到前面握住她那兩團白雪一般的軟肉按揉著,指尖不輕不重地刮擦著兩點色澤誘人的茱萸,直侍弄得它們好似初春朝露中鮮豔欲滴的骨朵尖。 “嗯……”秦素半闔著眼睛,發出意味不明的愉悅呻吟。 原傾單手摟住她,另一隻手飛快地脫掉自己的黑色外套。她的手還在他的身上點火作亂,他的呼吸早就失了平穩。他將她輕輕推倒在沙發上,含住她一邊的乳尖狠狠吮吸起來。 “啊!”胸前遭到突襲後的酸脹舒爽令秦素髮出短促的尖叫,猶如被輕微的電流電擊了全身。她被搓揉得有些充血的乳首又被原傾用舌頭裹進口腔內一陣吸吮,帶著力道的吸嘬與舌面粗糙的觸感帶來了不可忽視的雙重刺激,秦素禁不住挺起上身,卻又被陸秀峰按了下來。 陸秀峰沿著她身側的曲線一路吻下去,來到她纖細的腰部。那處沒有一絲贅肉,肌膚細膩而敏感,他舌尖的輕觸,帶給她難以遏制的癢……和渴望,她下意識地想躲,他卻伸手握住了她軟韌的腰。 “素素,我想要你……”陸秀峰的舌尖來到了她的肚臍,在四周畫著圈,讓她身癢心也癢。他的手掌從她平坦的小腹遊移著,試探著伸進了她褲子的腰縫裡。 “秦素,我想要你……”埋首在她雪乳峰丘間的原傾也抬起頭來,用側臉蹭著她香軟的胸脯,聽著她與自己一樣正在悸動的心跳。 秦素並沒有完全醉倒,酒勁漸漸上頭後,她也只是覺得自己的神智有些飄忽。只是,兩個年輕男人的撩撥讓她仿佛醉得更加厲害了一些。 理智告訴她,該停止了,清醒著的她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情愛。 可理智已經沉醉在酒精裡了,而她也沉醉在了他們的溫柔低語裡。 鬼使神差地,她答應了。 “嗯……好。” 她的回答,猶如解開了套在兩個男人身上的桎梏! 他們的動作不再有任何拘束和遲疑! 陸秀峰脫掉她的褲子,手指輕輕探了探她夾緊的雙腿之間,那裡微微紅腫,早就一片濕漉。 原傾抬眸,燦若星辰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惡劣的得意,他咬唇笑了:“今天,她是我的。” 從下午在商場廣場的人群中,只能遠遠看著他們親吻時,他一直憋在胸內的那口濁氣,在這一刻突然散得一乾二淨。 陸秀峰蹙眉,隱約可以看到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原傾倒是動作快,在商場裡就…… 仿佛對他的情緒有所察覺,秦素昂首重新吻上了他,那吻耐心又細碎,帶著某種安撫的意味。她伸手按住了他蓄勢待發的下身,那裡已經堅挺發硬,隔著褲子的布料都可以感受到滾燙的溫度。她抬手解開他的皮帶,拉鍊齒摩擦的聲音都仿佛變得色情。因為太粗大,她一手握不過來,就用手指虛空攏住捏了捏,引來陸秀峰難耐地倒吸一口氣,他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發的一端,彎腰輕撫秦素的臉,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的腰線一圈,全是他總用襯衣和溫文做派掩蓋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他踢掉褲子,散發著強烈麝香氣味的性器充血腫脹,近在秦素眼前。 原傾將秦素翻過身,讓她雙手扶著沙發邊緣,雙腿跪在上面。秦素微微昂起纖細優雅的脖頸,望著陸秀峰粗壯的性具,輕輕舔了舔嘴唇。陸秀峰被她的媚態刺激得不輕,一時間陰莖跳動,恨不能立刻讓她用那張小嘴將他的性器裹住…… 原傾分開秦素的雙腿,整個人都朝她腿間挪了挪,他張開手掌用力地揉搓她渾圓豐滿的臀尖,聽著她若有若無地嚶嚀,不自覺就加大了力度。很快,這兩片白嫩的區域就染上了指印可見的微紅,讓人情不自禁地升騰起隱秘的施虐欲,只想更加粗暴地對待她。他掰開她的臀縫,露出隱藏其中粉紅色的花穴。 有透明的液體浸染了兩片肉貝,輕顫的花蕊晶亮誘人。中間的那花徑圓孔小得不可思議,即便他曾經真真切切曾經貫穿其中,嘗透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卻依舊難以想像她的這兒這麼小,是如何接納自己的巨大的。 可是,只 цρó1八.cóм是這樣看著,深刻在記憶裡的緊致快感已經自動自發地開始重播,讓他恨不得立刻“實戰複習”。他挺起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冠狀頭不輕不重地頂住那道小孔,摩擦著、頂撞著,很快整個龜頭就也沾滿了她源源不斷泌出的愛液。 半醉的秦素得到了某種全新的體驗,她像是整個人都徜徉在水溫宜人的海洋裡,失去了行走陸地才有的踏實,卻有種被托舉後輕飄飄浮著的鳧水感。陸秀峰正站在她面前手握自己的性器擼動,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她毫不猶豫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流出興奮液體的馬眼,而後在他的悶哼中盡力把他的性具吞進口中。 原傾頗有耐心地慢慢頂開了花徑的入口,等自己的龜頭勉強塞進那穴口後,他彎腰伏在她光潔的背上,伸手繼續狠狠抓揉了幾把她的豐乳。微痛酥麻的感覺激得秦素一顫,不由含得陸秀峰的性具更深了。而她的花穴也同時收縮,箍得原傾的性具前端過電一般舒爽。 “啊!”前後夾擊秦素的兩個年輕男人都發出了低吼。 原傾挺腰一沖到底,秦素被他的突然貫穿弄得措手不及,雙膝一軟差點在沙發上再也跪不住,見她順勢仿佛要軟趴下去,原傾立刻撈住她的腰將她朝上一提。 “啊……啊……”隨著原傾的律動,秦素含混地呻吟著,幾乎是憑本能含弄陸秀峰的性具。她的舌尖下意識地朝他的馬眼裡鑽,讓他又舒爽又不夠。他的器物太大,她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含進去。 原傾提起她的一條腿,讓自己的抽插更加好用力。他低頭就能看到自己爆筋腫脹的性器正一下一下地捅入她的花穴,兩片花瓣緊緊貼著他長粗的性具,不管他是插入還是後抽,花瓣都牢牢地吸附著長物,不停地有黏滑的液體從兩人連接處汨汨而出,隨著他的狂插猛頂而四下飛濺。 抽查和撞擊令白嫩臀瓣之間的花穴更顯鮮紅,這對比強烈的顏色愈發刺激了原傾,他更加大力地馳騁! 秦素的花穴本就緊致又敏感,之前被兩人撩撥得濕潤空虛,一朝被原傾填滿後就直接過渡到瘋狂的搗弄,她被頂弄得嬌軀直顫,穴內被快速勇猛的摩擦,頓時又熱又麻。若不是她的一隻小腿被原傾握住,她早就要被他頂出去了。事實上,此刻她身形已經不穩,真皮沙發光滑得無處抓穩,身後原傾又在瘋狂地頂撞,她到底被一寸寸地朝前頂著移動。 那力道又重又猛,秦素的兩隻手臂再也撐不住,她的上半身壓了下去,胸前的雪乳被按在黑色的真皮扶手上,隨著原傾的抽插狂頂,那兩團白雪團子似的軟肉被不停地擠壓…… 陸秀峰微微曲腿,把剛才她趴下時沒能含住的性器重新塞回她口中。她緋色的雙唇上已經因為唾液而濕潤晶亮,她張口勉強能含住粗大性具的場景,讓人看了就興奮不已,尤其是偶爾原傾忽然猛力一頂,陸秀峰的性器頂端擦過她的口腔側壁,在她臉頰上凸起一個弧度,真正淫靡至極! 秦素嬌軟無力地伏在沙發上,檀口努力吞吐著他的器物,偶爾觸及喉管,引來陸秀峰一陣顫慄。他難以滿足,主動伸手托住她的下顎,開始聳動著腰朝她口腔深處插弄。 “嗯……唔……唔……”她的呻吟還沒能發出口,就被他一個挺腰頂回了咽喉深處,與他的分泌液、她的唾液一起糅合成了更加渴求的欲望…… 原傾插得很深,龜頭回回都直搗花穴深處,狠厲的摩擦與抽弄像是在和誰較勁。他並不熟知多少技巧,但年輕富有活力的軀體賦予他驚人的耐力與持久力,長年練舞的身材線條像是刀削斧鑿成一般,此刻沉溺於情愛中的每一個動作都健美無比。 他的臀腿肌肉緊繃,腰部仿佛不知疲倦,挺動著性器猶如開拓疆土一樣,一次次衝刺進秦素花穴最裡面的芯蕊上,搗得她內裡陣陣酥麻,愛液淋淋瀝瀝層出不窮。 他俯下身親吻著她的肩胛骨,烙下點點紅印,白天他們在更衣室裡屏聲歡愛時,她手撐住鏡子牆壁上承受他疾風驟雨地索求,他也曾這樣吻她的肩背,那時餘留下的痕跡尚未消去,此刻又添了新紅,層層疊疊的吻痕在她白皙光滑的背部肌膚上特別醒目,殊不知這些都是他故意留下的標記,代表他佔有了她的身體,代表他擁有了她的靈魂。 即便無法佔據她的所有,可他願意獻祭自己的一切。 他虔誠地在她的脊椎上落下一吻,而後開始了更加狂猛地抽動! “秦素,啊……”他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把自己和她一起送上了快樂的雲巔!一股股濃稠的滾燙精華噴灑進她的穴道盡頭,與她高潮時不受控制洶湧而出的愛潮狹路相逢,幾乎將她灌滿。 體液順著她的大腿內側一路下滑,也濺滿他的腹股溝與腿上,更別提沙發上四散的點點滴滴。 “啊……唔……”她腰臀被快感衝擊到輕輕痙攣,那滅頂的欲望太可怕,她幾乎心生逃意,卻又被他死死扣住絲毫無法動彈!甚至連她張口想要發出的呻吟與尖叫,都被陸秀峰粗大的性器堵了回去! 陸秀峰也到達了極限,秦素迷迷糊糊感覺口中的性器漲大了幾分後忽然跳動,緊接著一股股帶著強烈雄性氣味的液體就充斥了整個口腔,這液體又稠密又濃厚,再加上她的口水,她甚至來不及吞咽,只能任由它們一絲絲地滿溢出唇角,再滴到沙發上。 皮肉撞擊的“啪啪”聲與水液交疊的“漬漬”聲戛然而止,客廳裡充斥著性愛特有的氣味,令人蠢蠢欲動。三人的呼吸都從急促慢慢變得平靜。 陸秀峰跪在沙發的一端,托起秦素的臉,在她的髮絲上吻了吻。她的唇邊沾著點滴白濁,他伸出食指刮蹭到指尖,再將指頭伸進了她的嘴裡一陣攪弄。 情欲之色已經慢慢從秦素的臉上褪去,然而依舊殘存的兩頰紅暈配上她輕輕抬起的淡然眼眸,可以看出她的酒似乎醒了。 原傾在她體內得到釋放後,便伏在她的背上緊緊摟住了她的胴體喘息著,此刻察覺到她想起身,連忙起身。 畢竟剛剛實在太瘋狂,隨手披上襯衫的秦素腳軟得差點沒能站起來,還是一旁的陸秀峰扶了她一把。 看了一眼這兩個年輕男人,雖然有很清楚的印象這場性事也是得到她自己的首肯的,但打破自己的下限還是讓她的心中有種無名的惱怒。 她緩緩抬了抬眼皮,卻不知自己這一周身欲望被滿足後的倦怠感簡直能迷死人。 垂首看了看簡直一塌糊塗的沙發,秦素完全不想考慮之後要怎麼收拾。 放在茶几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叢中笑打過來的。秦素頗感頭痛地掛斷後再一抬頭,見陸秀峰和原傾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細微怒氣又奇怪地就消失了。 “一起,去洗澡吧。”她說著,見他們眼前一亮,立刻又補充一句,“你們都不許再碰我。” 雖然陸秀峰頷首同意,原傾也乖巧點頭,可他們的失 цρó1八.cóм望之意幾乎寫滿了臉上,這讓秦素的心情好了幾分。 所以,她愉快地加上了一句:“洗完澡,你們都回去。” 完全不覺得自己下床無情的秦素,看著兩人微微一僵的表情,總算略感愉悅地輕輕勾起了唇角,轉身朝浴室走去。 待到她轉身,兩個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交換著眼神,似乎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她沒有像上次小木屋那麼生氣就好。 陸秀峰瞥了一眼沙發上的原傾,隨手摘掉了眼鏡,慢條斯理地將自己脫在地上的衣物撿起來。 原傾輕輕冷笑,伸手勾起沙發角落裡秦素的內褲,輕輕嗅了嗅,在陸秀峰無語的表情裡,走向了浴室。 陸秀峰搖了搖頭,跟在了後面。 第七十一章叁个人的爱情 第二天,秦素是上早班,所以即便前一晚她与陆秀峰和原倾的失控性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精力,可早上一睁眼,哪怕“做”得浑身酸痛无力,她还是准时到了医院,正好在更衣室碰到了翘首以盼特意早点来上班的丛中笑。 虽然昨天签收了超级豪华的跑步机的她,对于秦素超乎寻常的好手气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她更攒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秦素。 秦素换好护士服直接抬手阻止了她的发问:“下班再说。” “阿素,你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离上班还有几分钟时间呐。”丛中笑抓着她的手臂撒娇一般地晃荡。 秦素却不再说话,只是垂眸看了看她晃着自己手臂的手。 虽然两人是好友,但秦素性格平时实在冷淡,在丛中笑心中积威甚重,此时被她轻飘飘扫了一眼,她立刻乖巧地松开手,把满腹就要脱口而出的疑惑又憋回了肚子里。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换好衣服的丛中笑立刻拉着秦素来到医院外对面街边的小店。 “阿素,快说快说。”她很直接地问秦素,“昨天跟你大庭广众玩亲亲的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虽然她一开始也想过,会不会是秦素为了避免和原倾的恋情曝光而使的什么障眼法,然而,那一看就不是借位,是实打实的真亲啊!阿素才不会随随便便和什么人接吻呢。 秦素觉得她和陆秀峰、原倾之间的事情很简单,但是要想跟丛中笑解释清楚很难,她正在组织语言,丛中笑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难不成……你脚踩两只船?”这也踩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秦素挑眉,拿起勺子搅动了一下看起来味道乏善可陈的速溶咖啡,“算是吧。” 原本只是调侃一下的丛中笑一脸震惊,没想到秦素居然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什么?!”她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被小腿推后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引来咖啡店其他客人的纷纷侧目,她赶紧捂住嘴又坐了下来,眼睛睁得滚圆,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阿素!我就随便开开玩笑的,你真这么玩啊?!” “我很认真,没有玩。”秦素继续搅着咖啡,一点想喝的欲望都没有。 丛中笑苦恼地揪了揪刘海:“阿素,原倾是大明星啊,这样你也不满意。”先是得知自己的闺蜜男友是人气大明星,再然后她闺蜜还把人家给绿了……丛中笑感觉心脏受到了双重暴击…… 秦素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我很满意。” “那你还……”丛中笑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原倾也认识那个男的?”秦素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医院里时,身边陪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原倾,一个就是那个男人。 秦素“嗯”了一声,“他叫陆秀峰。” 丛中笑小脸皱成一团,觉得秦素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谁关心她的出轨对象叫什么啊:“你这算不算是吃窝边草,很容易穿帮啊。” 秦素笑了笑,最终把那杯咖啡推得远远的,顺便拿走了丛中笑刚喝了一口压压惊的咖啡:“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啊?!”丛中笑庆幸自己这会儿没喝咖啡,不然肯定要喷出来。 她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觉得困惑而忧愁:“我怎么觉得我听不懂你的话。” 秦素也没打算跟她说多少前因后果,只是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感情状态就是和陆秀峰、原倾一起交往。 丛中笑足足沉默了有叁分钟,才有些发愁地问:“你确定这样的关系会稳固吗?” 想起陆秀峰和原倾的龃龉,秦素也沉默了一下,而后只是道:“我确定他们现在都很爱我。” “那当然,因为阿素你值得啊。”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不开心,丛中笑伸手戳戳秦素的脸,总觉得自家闺蜜虽然个性不热情,可还是很可亲可爱的嘛。“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反正你要是跟他们在一起也很开心,那就试试嘛。”她语气娇憨,好似一点也不觉得叁个人的爱情有什么问题。 秦素也有点意外:“你接受这样的感情方式?” “你们自己接受就好啦。”丛中笑适应良好,“反正我支持你的决定。”她扭头又点了奶茶,然后歪头看了看秦素,“阿素,你比原来爱笑了。”她笑眯眯地说,“真好。” “对了,”她忽然一脸坏笑,小声问,“你和他们有没有……” “嗯?”秦素假装没听懂。 然而丛中笑的八卦之魂已经燃烧,锲而不舍:“就是那个……那个啊……怎么分的,翻牌子吗?” “你看太多宫斗剧了。”秦素一脸冷漠,心里却不期然想起昨晚叁人的一场风月荒唐。 真的是……荒唐到过分啊…… 第七十二章你很好(车震Play) 陸秀峰知道秦素今天是白班,所以有計劃地完成了手裡的工作,就開車到醫院來接她。他在醫院外面的小店裡見到了秦素,還有叢中笑。 叢中笑打量他的目光好奇中帶著幾分探究,又像是在審視什麼,陸秀峰坦然相對,彬彬有禮地與她寒暄幾句,見天色發暗,似乎是要來一陣雨,他沒說幾句就帶著秦素離開了。 上車後,秦素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動說道:“我剛剛跟她說了我們的事情,你,我,還有原傾。” 陸秀峰握著方向盤的手停滯了一秒,抿了抿唇,車頭一拐,把車開進了輔道。 暮雲沉沉,秋季的雨來得毫無徵兆,淅淅瀝瀝地敲打在車窗玻璃上,陸秀峰的心也跳得有些亂。 “素素,我現在太開心了,我怕我開不了車。”他大約真是情緒有些激動,說話都語無倫次。 秦素也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有這麼開心嗎?”她伸手握住陸秀峰的手,竟發現他的手指在輕輕顫動,她這才感受到些許他內心的激動。 “嗯。”他轉過頭,帶著笑毫不遲疑地對著秦素雙唇吻了下去,他的薄唇重重地碾壓著她淡粉色的唇瓣,舌頭迫不及待地鑽進她的口中,疾風驟雨一般在她的嘴裡興風作浪。 雨下得更大了些, 秦素被他吻到實在無法呼吸,這才奮力推開他。 “陸秀峰,你冷靜一下。”她的呼吸微微急促,帶 цρó1八.cóм著好聽的吻之餘韻。 眼鏡鏡片都無法遮掩住陸秀峰眼中的狂喜,他伸手摟住秦素,下班摩挲著她的發定,口中喃喃:“素素,我愛你。” 秦素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我也愛你。”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幾乎是將他我鎖在懷裡。 對於秦素而言,有了自己認可的愛人,向好友坦白自己現在的感情狀態,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對陸秀峰而言,這種光明正大的認可,卻如此的難得可貴。他不是不明白目前三人的感情關係在世人眼裡有多驚世駭俗,可是只要物件是秦素,再怎樣出格的關係他都甘之如飴。他從小被教導要去愛某人,可這個某人的位置空蕩蕩了那麼多年,直到母親帶回了秦素的資料,而他又從宋岳明那裡得知了秦素的點點滴滴……他那時只是後備愛人,秦素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原本打定主意,只要將來能夠真正的陪伴在秦素身邊,不論在她心中自己的位置輕重幾何,他都覺得很圓滿了。然而上天待他不薄,即使他一時偏激用錯了手段,秦素卻還是愛上了他。得到秦素那一句“你是我的愛人”他已是無憾,沒想到今天,她又給了自己驚喜。 她帶著他走進了她的生活,走進了一片有她的新天地。 這種感覺,仿佛是新生。 她抬起手指劃著他的耳廓,引得他耳輪上的絨毛都輕輕顫慄。 “你很好,我愛你。”她說話的氣息吹拂著他的耳朵,像是鑽進了他的腦海,鑽進了他的心裡。 “我知道我很好。可是,我只是擔心,別人也這樣好。”他閉了閉眼睛,在她的安撫下,情緒漸趨平穩,他一直記得她說過希望他誠實,所以在這雨滴敲打車床的封閉空間裡,吐露自己的擔憂。 她湊過頭,親了親他的鬢角,帶著唇溫的吻一路移到他的耳垂。她的鼻息聲音都近在咫尺:“別人的好,我並不知道。” 陸秀峰摘掉眼鏡,目光垂下,難得有了些情緒上的固執:“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知道……” 秦素抬手蓋住他的雙目,觸手的那刹那,掌心仿佛濕了一點。 “那又怎麼樣呢?”她的語氣有著一貫的淡漠,襯得她後半句話尤其的柔軟。 她說:“別人再好,也不是你。” 他的呼吸起伏,她將駕駛座的座位朝後放低,然後像一隻靈巧的貓,直接從副駕駛座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那柔軟彈性的圓臀角度完美地朝他微微分開的雙腿間坐下。 他的下身幾乎一瞬間就起了反應。 感受到那立刻蘇醒的烙鐵長棍一樣的存在,秦素抬起臀幾公分又著意去蹭了幾下,他抿緊的唇無意識地微啟,逸出一絲曖昧的低吟:“嗯……”那聲音仿佛是從胸腔裡擠壓出來,通過鼻翼的振動後化成了一股鼻息一般的氣音,低沉得猶如半杯酒,帶著若有似無的醉意。 秦素聽得喜歡,於是主動親了親他的鼻尖,他仰頭一下攫住她的雙唇,一邊吻一邊揉著她的臀部,按住她的腰身按壓摩擦,讓她柔軟豐滿的臀肉與自己的性器隔著布料狠狠摩擦,那慢慢積累的快感讓布料都被沾染了熱度。 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劈裡啪啦地擊打著玻璃,路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只有兩人的車內沒有開燈。 陸秀峰扯開秦素的衣襟,低頭親吻她精緻的鎖骨,雙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向上摸索著解開她的內衣扣,然後如願以償地撫摸著她嬌軟誘人的胸部。 暗淡的光線令兩人的五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緊閉的車門和車窗,將車內與車外阻隔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車內充斥著情欲的氣息,猶如彌漫著某種危險的可燃氣體,仿佛一點就著,甚至一點就能爆炸,可人似乎都有自毀的傾向,這氣息不動聲色地引誘著人們去墮落、去毀滅…… 陸秀峰斜靠在駕駛座上,粗壯的性器從襠部的拉鍊背後釋放出來,挺直充血,叫囂著欲望。 秦素下半身的褲子已經脫掉,兩條纖長白皙的腿分跨在陸秀峰大腿兩側。陸秀峰性器的頂端正抵住她花穴的入口,她一手撐住車窗,一手扶著他的兇器慢慢將其納入自己的身體。 陸秀峰左手握住她一側的豐乳,撚著那上面顫巍巍立著的小櫻桃一會兒揉捏一會輕掐,另一隻手的拇指則按著她花穴入口前段的那一個細小顆粒按壓輕搓,惹得那本就濡濕的穴口汨汨流出更多蜜水。 性器順利地辟開甬道進入其中。因為秦素坐著的姿勢,導致那長物幾乎一插到底。 很少抵達的深度讓兩人都不由深吸一口氣,而後,秦素後背輕輕倚住方向盤的邊緣,一手撐住車窗玻璃穩住身形,緩慢地動了起來。 這姿勢帶來的感覺很奇妙,讓秦素原本緊致的穴道更加充滿壓迫感,內壁的濕滑軟肉仿佛緊緊絞住了那腫脹硬挺的性器,每一次提腰再坐下,她都覺得好似在切身描繪著它的形狀。 陸秀峰的快感更是無以復加,他仰靠在座位上,半垂的視線落在身材窈窕的女孩身上,感受下身被緊緊箍著,猶如嵌入秦素的身體裡,即便蜜液充足,他依舊覺得自己的每一次插入,都好似是一點點一寸寸擠進去的一般,這般痛苦又愉悅的煎熬,簡直令他後背生生熬出了一層汗水。他毫不在意,伸手把住秦素的腰身朝上抬了抬,好讓自己進得更深一些。 秦素的動作令他勾起的欲火越來越盛,他配合著挺腰律動,一邊伸手抓住她的臀部使勁抓揉,頃刻間就浮現出兩片紅色掌印,然而沉浸在愛欲中的他停不下手,她也不覺得疼。 扶著秦素坐在自己身上挺腰抽插了一百多下,陸秀峰越發覺得難耐,伸手拉住她朝自己身上伏下,因為改變姿勢而微微退出花穴些許的性器被他一個兇狠挺腰再次刺入直達最深那點。 ——*——* 秦素被衝擊得抓住了座位的皮料,修剪漂亮的指甲硬是在皮面上留下道道劃痕。 “啊!”她的驚呼就在耳畔,猶如對他的鼓舞,他加大了力度,肉體撞擊的聲音在封閉的車內迴響,被花穴包裹、被蜜液潤滑的性器輪番進出發出的聲響,給他們呼出與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染上了情欲的氣味。 “啊啊啊啊——!”陸秀峰額上的青筋暴起,因為秦素實在夾得太緊,每次肉刃的抽插都像是經過了一場搏鬥,那種愉悅中摻雜著絲絲若有若無疼痛的感覺太刺激人,陸秀峰將秦素箍在懷裡,靠著腰身與雙腿用力,大開大合地律動、頂弄、攪動了數百下,做得秦素香汗淋漓,呻吟從吟哦到低吟,越發得勾人。 陸秀峰好似不知疲倦,腰部就像是裝了馬達,周而復始地抽插,磨得秦素甬道的內壁一陣陣發燙。 就在這時,一直埋頭在他懷中的她忽然抬頭,那摻雜著愛意、信任、欲望、瘋狂的目光好似火上澆油,將陸秀峰心頭那把火燒得更旺,他恨不得緊緊抱著她,就這麼在這場彌天欲火裡燒成灰燼,同歸塵土。 額上有汗水滴下,陸秀峰一 цρó1八.cóм個沒忍住,從下腹處竄上來的快感提醒他就要射了,咬牙遏制著對高潮頂峰的渴望,他硬是又抽插了數十下,把秦素呻吟著送到了快樂的頂點,這才將一股股濃漿盡數射入了她體內…… 車外的雨勢越發大了起來,雨點幾乎是砸在車身上,劈裡啪啦的聲音竟有些熱鬧。車內靜謐無聲,半裸的兩人緊緊相擁,幾乎要睡去…… upo18.com 第七十叁章初恋加真爱 今天秦素排班轮休,原倾提前约好,要带他的经纪人阿Jay来见她。 阿Jay在娱乐圈的资源人脉都很好,跟原倾的父母又是好友,他手里带出来的明星,不管男女基本上都是个腕儿了,如今他算得上把大半心思都放在了原倾身上。他看人向来很准,而在原倾身上,他看到了八个字:未来可期,不可限量。 即使第一次登台后,原倾就受到了很多关注,但他只心无旁贷地扑在舞台上,如今进入娱乐圈后也难得的不浮躁,懂得学习与积累,甚至去伦敦进修演技,一点也不留恋之前那部电影给他造势的泡沫人气。 所以,阿Jay一直觉得,原倾很“拎得清”,比起他之前带过的其他艺人,明显要省心。 再加上老天爷赏饭吃的那张脸,他在这一行迟早有大造化。 阿Jay一直信心满满,直到原倾前天晚上忽然说,他谈恋爱了。 一个艺人在职业上升期的时候恋爱,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概率是被唱衰的。哪怕是之前风靡全亚洲的顶级明星刘天王,为了担心影响人气,也隐婚了那么多年,即使后来公开宣布已婚身份之后,也人气一度暴跌,几经公关重塑形象才挽回,可见艺人的婚恋影响有多大。即使现在的粉丝比原来宽容很多,但是这种事情,公布了就没有回头路,没人知道对人气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尤其,外界对原倾的标签多为“平和”、“禁欲”、“通透”,这冷不丁地要是去宣布了恋情,能被看好才怪! “我没有要宣布恋情。”原倾表明了态度,“那样对她不公平。” 阿Jay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原倾话有蹊跷:“女方也是艺人?是谁?哪个公司的?” “不是。”原倾否认,“她只是个护士。” 阿Jay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个什么?” “护士。”原倾重复。“我不想媒体打扰到她。” 阿Jay惊讶之余又发问:“你们是怎们认识的?” 原倾沉默了一下,言简意赅地说:“偶然,意外。”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我爱她。” 阿Jay曾经有遇到过手底下的艺人爱到死去活来的案例,什么嗑药自残为爱暴瘦当街失控轮番上演,所以原倾目前的反应在他看来还算冷静、可以沟通。据他对原倾的了解,原倾以前是舞痴,现在是戏痴,感情史一片空白,所以这应该是原倾的初恋。初恋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失败的,然后在余生刻骨铭心,阿Jay是过来人,比原倾看得明白。 原倾的身份注定了他谈不了普通人的恋爱,而对方只是个护士的话,能承受和公众人物地下恋情的压力大概也有限,与其现在断然棒打鸳鸯,不如让他们发展。 这样的感情本身就脆弱不堪,走不了多远的…… 秦素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原倾要引荐自己的经纪人给她认识,但既然原倾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觉得见一见无妨。 阿Jay年逾四十,但保养有方,又因为身处娱乐圈而穿衣打扮很十分精准,看起来也就叁十出头,整个见面过程简短而平和,就是叁个人在一处高私密性的餐厅吃了顿饭。 但是这个吃饭过程让阿Jay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直接让原倾斩断情丝。 因为,他很直观地感受到,原倾在这段感情里陷得有多深。 他认为原倾虽然去伦敦进修了一段时间,但是想演出这种恨不得把命给对方的深情戏码显然还功力不够。 这种初恋加真爱的设定,让阿Jay忧心忡忡。 当然,对于秦素,他就更意外了,这个看起来性格冷淡话又少,看上去压根不主动的冰山美人,到底是怎么俘获原倾的心的? 可惜两人的口风都很紧,阿Jay什么也没套出来。 在见完面吃完饭,送秦素回去的路上,与她一同坐在后座的原倾忽然给亲自开车的阿Jay提了个要求:“阿Jay,我想让秦素做我的助理。” 阿Jay差点把车开到路上的花坛沿上。 所以,这个叫秦素的女孩看起来冷淡,实际上已经哄得原倾神魂颠倒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带着她了?倒是个不动声色的厉害角色。脸也不错,可惜表情太少,心眼儿太多,不然倒可以试试以捧她出道为饵,诱使她离开原倾…… 思绪万千的阿Jay打心眼里认定了秦素是个心思深沉会勾人的小bitch,却听到她在车后座很干脆地说:“我拒绝。” 中秋番外(平行视角-陆秀峰篇后入式Play,盥 这是陆秀峰和秦素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八月十四那天下午,研究所的人早早地就被安排放了假,各自带着好老板陆秀峰让人准备的节日福利礼品和厚厚一沓红包,开开心心地离开了研究所。而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发现已经到了凌晨,跟秦素发了一条晚安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复,知道她大概睡了,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医院二十四小时离不开医务工作人员,今年的中秋节丛中笑就被安排了值班,即便薪水加倍,她还是哼哼唧唧不开心。资历深一些的秦素没有被安排到值班,然而原倾因为电影的拍摄进度根本赶不回来,这意味着这个中秋节,将会是陆秀峰和秦素独处的二人世界。 陆秀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暗喜得犹如过节了。 八月十五的一早,秦素是被陆秀峰亲醒的。 “你怎么来了?”秦素的声音还有些刚刚睡醒的慵懒,那迷蒙缓慢的眨眼动作,看得陆秀峰浑身的血液都从天灵盖直冲下身。 她的睡裙肩带滑出半个肩头,锁骨下方的软团雪峰一闪而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他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喉结可疑地上下滑动吞咽着口水。 “素素,中秋快乐。”他的耳垂有些红,一张嘴说出的话令他自己都觉得囧然。即便今天确实是中秋节,哪有一早上不说早安就先祝节日快乐的,太阳才刚刚升起,离晚上赏月还有七八个钟头,这话说得太尴尬了。 秦素的意识才醒了一半,显然没有注意到陆秀峰话语停顿间的奇怪之处,她起床走向盥洗间打算洗漱一下。 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睡裙,这是原倾送她的,真丝的质地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膝上二十公分的长度恰到好处,露出了她细腻弹性的大腿,又将微鼓的耻丘和圆翘的香臀半遮,走起来简直摇曳生姿,勾人遐想。 陆秀峰坐在床边,先开的床被还有他残留的体温和气息,他深呼吸了两下,解开衬衫 цρó1八.cóм顶端的扣子,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他推开盥洗间门的时候,秦素正站在盥洗台前刷牙,电动牙刷发出嗡嗡的轻微响声。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几乎同时从镜子里看到了陆秀峰走了进来,当然,这次她也看到了他耳垂向下几乎到脖子红了一片。 所以,这个衣冠楚楚又文质彬彬的男人,脑子里面正在想什么? 秦素轻轻挑眉,停止了刷牙。 她等着他主动挑明。 年轻秀丽的女孩透过镜子看向自己,白色的泡沫自她的唇角溢出些许,被她举在手中的电动牙刷还在运转着,时不时有星星点点的白色痕迹溅到她的脸颊上,这一幕似曾相识,充满了只有陆秀峰才懂的暗示。 她长发微微散乱,眼神清明中还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慵懒,那眉眼微挑的一瞥,几乎瞬间勾去了陆秀峰的三魂七魄,他仿佛是被蛊惑着走了过去,从背后拥住她然后轻轻弓腰,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那一身衬衫加修身西裤,硬是衬出他的宽肩窄腰劲臀长腿。 某个尺寸雄伟的东西抵住了秦素的臀缝,那睡裙薄薄的丝料根本无法阻挡他火热坚挺的下身将灼人的温度传递给她。 他先是着迷地低头埋进她肩窝里嗅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向镜子,哪怕是隔着眼镜镜片又被玻璃镜面二次折射,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欲望依旧大到简直滔天。 任由他搂着,秦素放下了牙刷,拿起一旁的水杯,含了一口水微微漱口,整个过程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她一直盯着镜中他的双眼,那明明没有压迫意味却让人觉得要窒息的眼神,让陆秀峰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清水被她含进口中又吐掉的动作,刺激着他的神经,经过涓涓水流冲刷过的泡沫滴落在池子里,露出她绯色的红唇和秀气的下颚,仿佛在邀请他去捏住她的下巴狠狠深吻。 陆秀峰更加受不了了。 他一边用坚硬如铁的下身蹭着秦素的臀肉,一边把她前面的裙摆直接撩起来直到那一对雪峰如玉兔般跳脱而出。他敏捷地抓住它们一阵揉搓,感受到自己怀里的秦素也乱了气息。 “嗯……嗯……”她低低的鼻音像是鼓励他。 镜中的年轻女人眼波流转,樱唇微启,春光大露的前胸上,两粒红粟娇艳欲滴,纤细的腰身轻轻摆动,黑色的三角形低腰内裤勉强掩盖住神秘地带的风景,叫人恨不得下一秒就讲它扯掉。 陆秀峰抬起手指,温柔地抹掉她唇边还残存的一点牙膏沫。 然而下一秒,他就粗暴地揪住她内裤边沿的蕾丝,几乎将它扯坏! 探弄的手指上还沾着一点薄荷味的牙膏,温热湿润的穴口此刻敏感得要命,秦素被刺激得“嘶——”了一声。 “有点凉。”她说。 “我帮你变热。”陆秀峰意味不明地说着按住她的肩,示意她扶着盥洗池的边缘俯身趴下。 他望着那完整呈现在眼前的嫩红花穴,两片形状漂亮的花瓣正微微颤抖,中间的湿润小缝隙间隐约可见的微孔正不由自主地收缩着。陆秀峰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圆孔撑得更开了些,而后凑过头去用舌头直接钻了进去! “唔!”身体里钻进一个又软又滑还无比灵巧的东西,秦素被突如其来的舔弄刺激到,下意识身子就要向前躲,可腰身被早有准备的陆秀峰单手把握住,反而被向后一拉——那舌头竟入得更深了几许! “啊啊——”这舔弄引来她腰际一阵酥麻,舒服到让人简直想要逃离,偏偏躲无可躲!她几乎能感觉到身体里那些软肉间的纹理褶皱正在被陆秀峰逐一舔平,带一点颗粒粗糙感的舌尖抽插舔弄起来简直如同软刀子割肉,给秦素带来酥麻快感的同时,也在加剧她对于真实性爱的渴望。 花穴乖巧地分泌出甜美的蜜液,陆秀峰一边舔弄一边吞咽,硬挺的性器又肿大了一圈。 他站起身脱裤子,换成用手指在她的蜜道中抽插刮擦,而后将解开衣物束缚的庞然大物顶端抵住了她的花蕊。 “素素,你往后退好不好?”他轻抚她的后背,充满雄性气息的龟头在她的阴部来回擦碰,明明前端已经兴奋得流出许多透明液体,偏偏像是要自我折磨一般,就是不插进去。 双手抓着盥洗池边沿的秦素下身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她抬眸看了一眼镜中自己身后站着的年轻男人,他戴着金属边框的眼镜,衬衫甚至只解开了一粒扣子,上半身依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只是下身的裤子已然失踪,两条肌肉分明的大长腿钉在原地,看不见的那一处性器正逼迫在她的花户外蓄势待发。 秦素也被撩拨得不轻,她依言翘着臀向后退了一小步,可是蜜液湿滑,陆秀峰那根凶器又过于粗大,这一退虽然顶了下,却并没有能进得去,倒是略带力度的碰撞让两人俱是身子一麻,恨不能下一秒就能得偿所愿。 秦素回头望了他一眼,她的长发自肩背处滑向另一侧,被陆秀峰推上去的睡裙轻轻晃荡,露出精致如同蝴蝶双翅的肩胛骨,她轻轻摆动的腰肢纤细柔软得简直不可思议。她一只手向后伸去,扶着陆秀峰的性器重新对准了花穴。 “噗嗤”,花穴接纳性器那一刹水乳交融的声音短促又迷人,仿佛乐章的前奏,拨动人心。 陆秀峰忠于秦素,而秦素此时则忠于欲望。她轻咬着下唇,那口鼻唇间细碎的呻吟,简直像是在吟哦赞美诗。 滑嫩的穴肉仿佛会呼吸,它们紧紧吸附住陆秀峰的.性器,从开始争先恐后的夹道欢迎,到接下来口是心非的排挤,以及从他进入后就没有停止的蠕动收缩……她身体内部所有的反应都在刺激着他,带给他莫大的快感,又让他沉沦其中,只想和她更深更紧密地结合! 他开始了大力地抽插和撞击,交合处皮肉的拍打声与水声混合在一起,在安静的盥洗室里显得格外响亮。陆秀峰揉搓着她翘起的臀尖,低头望向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秦素的花穴是如何把自己的性器一点点地“吃”进去的。那条粉嫩的肉缝被他粗壮的器具强行撑到最大,花穴仿佛在自主吞咽着他的性器,让他的分身简直寸步难行,需要大力捅插才能顶到更深处。 视觉刺激够直观也够香艳,陆秀峰低吼一声,用力扣住秦素的腰开始了全力捭阖。 他的撞击太猛烈,数百下的抽插来得又狠又深,不断戳到花心处的那一点,刺激得秦素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啊……啊……”秦素的手指渐渐抓不住光滑的盥洗池边缘,她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失手打开了手龙头,喷洒的水流击打到盥洗池边缘,再零零点点地反弹到她光洁的背上。此刻浑身发烫的肌肤如何经得起这样清凉的刺激,秦素被激得浑身一颤,爱液不断溢出,花穴内的软肉下意识地越发绞紧了陆秀峰的性器。 “唔!”陆秀峰一声闷哼,眼神变得伶俐而疯狂,他的抽插幅 цρó1八.cóм度大到不可思议,几乎完整地抽出又齐根没入。 “素素!”他声音沙哑地嘶吼着她的名字,将精华喷射进她的体内深处。同样高潮了的秦素也发出了愉悦的尖叫,只是那声音甫未出口,就已经被陆秀峰深入到底的插弄捣成了碎片! ……洗好澡的秦素被陆秀峰抱回床上,她并不是很困,但是浑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床头的电子闹钟在他们做爱和洗澡时就响过了,并且尽职尽责地每隔五分钟重复闹铃一次。 秦素皱眉,第一次觉得自己设定的闹钟铃声真的很吵。陆秀峰走过来将闹钟关掉,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素素,中秋节快乐。”他的语气温柔又郑重。 “我记得节日快乐你刚来已经说过一遍了。中秋节快乐,陆秀峰。”秦素被他吻得有些发软,抬手扶住他的肩膀,“还有,早安。” 陆秀峰一怔,笑容中满是平和却专注的情愫,“早安。” 身上散发着淡淡沐浴露清香的她实在太诱人,他落在她唇边的吻渐渐下移…… 秋色好,春色更好,时光还尚早…… 中秋番外(平行视角-原倾篇,角色扮演Play) 八月初,陆秀峰因为手头的科研项目要临时去德国参加一场研讨会,为期大概二十天,可能要到八月末才能回国。而原倾刚刚结束了第一季的真人秀拍摄,除了一些必要的通告和代言活动,他几乎不会公开活动,专心上他在国内也继续着的表演课。 秦素按照医院的安排值了一白天的班,丛中笑一直问她中秋节晚上要怎么过,她也懒得回对方。原倾本来计划自己亲自开车来接她下班的,可这种很容易有新闻爆绯闻的节日,经纪人阿Jay坚决不同意他出门,更不同意两人外出约会。所以最终,是阿Jay开自己的私家车避开狗仔的追踪,将下班的秦素送到了原倾的住处。 结果阿Jay才把车在地下停车场挺好,就看到远处有个打着手机手电的人影冲了过来。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了原倾的私生饭,结果从那一路小跑过来的身形上认出,就是原倾本人。 原倾的脸色有点苍白仿佛有一点紧张,但眼中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还有那种紧着步子小跑着来迎接爱人的快乐。 “祖宗,你就不能安心在家里等着我把人给你送上去吗?”阿Jay胆战心惊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狗仔存在,这才有空回头忍不住抱怨。 “不能。”原倾搂住秦素,亲亲她的发顶,“我等不了。” 阿Jay不知道自己该先拒绝这波狗粮,还是该先抓狂:“那你就不能低调点吗,开什么手电?!”他压着嗓子里差点飙出来的高音。 他错了,“省心”这个形容词一点也不适合恋爱中的原倾! 秦素自然知道为什么,原倾怕黑,囚禁在地下室里的那段经历带给他的心理创伤没那么容易痊愈。 可就是这个到现在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的年轻男人,却因为知道她即将到来,忍着黑暗,忍着害怕,忍着被曝光的风险,开着手机上小小的手电,默默在这里等她。 她反握了一下原倾的手,手指轻轻与他的尾指勾缠着蹭了蹭。 这细小而亲昵的动作,令原倾开心得几乎眯起眼睛。 这个中秋夜晚只有秦素和他一起——对他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中秋礼物了。以往都是他收工或者放假后去找秦素,这还是第一次,秦素同意来他的住处。他觉得今天自己简直是双喜临门。 如果,她今晚能够留在这里过夜,就更好了…… 阿Jay很识趣地把秦素交给原倾后就驾车离开了。 原倾带着秦素上楼,他一个人住的公寓其实很大,百来十平米,还是复式,挑高采光都很赞。不过甫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带秦素参观一下的原倾,就接到了远在国外的父母发来的视频请求。原倾前天就跟他们通过气,今年他不飞去跟他们一起过中秋节了。原倾的父母很开明,之前原倾在外地学跳舞,到后来满世界巡演,也有不少中秋是不在他们身边过的,他们倒也不会因为他今年中秋的缺席而不满,只是知子莫若父母,原倾跟他们视频时神态格外放松,流露出来的甜蜜与喜悦藏也藏不住,他们察觉到了点什么。 “阿倾,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原母温柔又敏锐地问。原父装作转身去倒茶喝,其实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原倾一怔,随即点头承认:“嗯。” “她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是女明星吗?是哪里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你这孩子,中秋怎么不带她一起来过节,也让我们见见……”原母突然连环发问,末了又有些埋怨,原父端着茶杯站在旁边,看似反应平淡其实也在轻轻点头,对妻子的话表示赞同。 原倾哭笑不得:“妈,我跟她才开始没多久。她是个护士,不是女明星。” “哦哦,那也是,那先别太隆重地带回来过节,免得吓着人家女孩,以后还有机会的。”原母絮絮叨叨,对着儿子这张太过出色的脸,反倒是不放心起来,“阿倾,妈知道你守得住自己,但是娱乐圈的糟心事好像挺多的,你真想跟女朋友好好发展,就要保护好她,要给人家安全感。”对于自家优秀却开窍特别晚的儿子,原母觉得骄傲又操心。 “嗯,我知道的,妈你别担心了。”原倾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才是那个需要对方给安全感的人啊,他瞥了一眼在摄像头拍摄范围外,正在淡定看杂志的秦素。她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望向他,那清清冷冷的目光藏着些许柔软,让他在这对视中情不自禁地走神了。 “阿倾,阿倾?”原母的呼唤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和父母简单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 看到他朝自己走来,秦素合上了杂志。封面是原倾,那是他从伦敦回来后拍的照片,摄影棚的妆容和灯光让他看起来多了份别样的魅力,他的眼神很“静”,深邃得像是海洋深处的无声世界,与秦素之前见到的那张阳光下身穿白色衬衫的封面照完全不同。那双眸原来盛满阳光,现在灿若星辰,虽然依旧那么清澈明亮,但是终究光芒不一样了。 也许有人说这是艺人的表现力,可只有她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 他拥住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视频?” “以后也有机会。”秦素手指玩着他垂下的刘海,居家的原倾没有用任何东西打理头发,发质意外的垂顺又柔软,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她、陆秀峰和原倾之间的关系,旁人未必能接受。现在,原倾的经纪人阿Jay也只是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如果阿Jay知道她的男朋友还有一位,不疯才怪。 更别提原倾的父母了。 人家精心培养长大的儿子,出色到耀眼,却在陆秀峰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究其源头还是在自己身上,哪怕她知道原倾肯定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可就算是她,也会心虚的啊 цρó1八.cóм…… 原倾还想说什么,她扭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要秦素主动,原倾从来都毫无抵抗力。 他很快在她的吻里忘记了一切。 结束这个绵长的深吻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紊乱。 秦素拿起杂志下方压着的一张表格,问:“这是什么?” 原倾的眼中泛着点点欲色,瞥向表格的视线甚至有点发散:“是我昨天表演课的评语。” “人物刻画不到位?”毕竟看惯了医生们经常自成一派的潦草字迹 秦素粗略扫了一眼表演课老师龙飞凤舞的评语就认了出来。 原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节课要演一个被包养的男妓,我……不太发挥得出来。” 秦素的手指沿着他面庞的轮廓自上而下:“要不要,我帮你配戏?” “嗯?”她的指尖极轻地刮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有一点痒,原倾低头盯着她闪着水渍微光的红唇,不由心猿意马。 “我当金主,包养你?”秦素抬头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嘴唇离开他肌肤的瞬间,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他平复着呼吸:“好。” “站到那里去。”秦素抬了抬精致的下巴,示意他松开环抱自己的双手,起身站到离沙发两米远的地方。 原倾依言照做。 刚刚他与父母视频时,开了客厅一侧的灯,此刻斜照过来的光线透过他的宽松白T恤,明暗交错地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 原倾走不过去站定不到半分钟,他的眼神就变了,微微上挑的眼角和半含挑逗的目光相得益彰,只不过一个眼波的勾转,就活脱脱演出了风尘感。 这是,入戏了啊…… 秦素似乎打算演个话并不多的金主。她双手环胸,微微坐正,视线很直接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视线仿佛开了刃的刀片,几乎一寸寸割开他的衣服布料,又触及他的肌肤。这种危险又兴奋的感觉令原倾觉得心脏加快了跳动,熟悉的燥热从心里一直窜到喉咙口。 他吞了下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就像某种暗示。 “去倒杯水喝。”秦素发出了指令。 原倾倒来一杯,喝到一半忽然朝她笑了笑,然后将剩下的半杯水倒在了身上。 白色T恤本就软薄,被清水一浇,立刻打湿了身前的大片布料,肌理分明的线条立刻显现了出来。 秦素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原倾歪头看向她:“我可以过去了吗?”他的声音质感比平时沙哑,有种让人不讨厌的轻佻。 秦素摇了摇头。 原倾舔了舔下唇,开始脱衣服。他双臂交叉于身前,双手拉住T恤两侧的下摆角,慢慢地向上拉,上肢完全舒展开来,身材比例完美得令人深感赏心悦目。肌肤上有一点浅浅的水光,像是白玉泛着光泽,直教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秦素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不由顿了顿,同时,她的眸色比之前亮了一些。 原倾穿着的浅灰色居家裤,腰部是弹力系带的,他解开了系带,只靠窄胯撑住裤腰,朝沙发上的秦素走去。 “我有让你过来了吗?”秦素再度开口,语气倒不见怒气,反而有种很淡很淡的调笑。 原倾开始吻她的嘴,并且抽空在换气的时候回答了她:“有。” “哦?”秦素的质疑因为原倾深入她嘴巴的舌头而显得模糊。 原倾暂停了这个吻,双手撑在她的脸部两侧,眼中闪烁着蓝色火焰一样的光。 “你有。”他咬字清楚地说,然后开始了“解释”。他将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你的眼睛让我过来。”他的唇下移,又将吻落在她的鼻尖上,“你的呼吸让我过来。”他解开了秦素的上衣扣,将吻落在了她的咽喉上,“你的声音让我过来。”他把扣子解开大半后,隔着内衣将吻落在了她的左胸前,“你的心也让我过来。” 他的动作温柔耐心到极致,眼神专注,吻更专注。 秦素胸前的两颗茱萸,明明还没有被真正触碰到,就已经立了起来。 她想要坐正,没想到他的“解释”还没有结束,他撩开她的裙摆,将她的双腿向上轻轻压折,而后隔着内裤,对着她的花穴也落下了一吻:“你的整个人,都在让我过来。” “嗯……”秦素轻轻哼了一声。 原倾伸出舌头隔着布料描绘她阴户的形状,间或舔弄和轻捣,布料内侧很快就浸透出来的爱液的味道。 秦素伸手勾住他的裤腰,帮他脱了裤子。他身上的衣物除尽,那原本栖息于卷曲毛发间的物体,此刻早已胀大起来,脉络毕现。 他扯下她的内裤,用手指开拓着她紧致的花穴,方便自己一会儿进入,一边重新抬起上半身侧头望向靠在沙发上的秦素:“我过来了……”他抽出刚刚在她身体里抽插捻弄的手指,含进口中尝了尝她的蜜液,这才抬眸,笑得几乎有些邪性,“现在,你的身心都在让我……进来……” 秦素的眼神软了软,大概不知道接什么台词,这样入戏的原倾她没有见过,新奇的同时,也格外心动,她只是微微将双腿分开了一些,以动作和姿势“让他进来”。 原倾几乎没有停顿,直接腰身一挺就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他咬紧牙关,适应着她紧到令他头皮发麻的穴道。 偏偏,秦素在此时还用力“夹”了他一下:“别忘记,是我在包养你。” 她恶劣的行径差点令他当即就射出来,还好他收腹守住了精关。 眼尾轻轻扬起,他一边缓慢却深入到底地一下一下开始了抽插,一边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你包养我。你正‘包’着我,用你的水‘养’我。” 秦素也不是多善言辞的人,原倾这突发灵感的“台词”实在夹荤带素,她不知道怎么接,便抬头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 这一下带了点力道,原倾疼得“嘶”了一声,下身却发狠地更加用力抽插起来! 秦素被他这次次都顶到底的动作弄得纤腰一软,到是再没有力气起身咬他了。 “秦素,你的下面也‘咬’得我好紧”,融入“男妓”这个角色后,原倾真像换了个人,这样奇怪又刺激的话,张口就来。 秦素闭上眼睛,咬着唇承受他疾风骤雨一样的冲撞,一边忍无可忍地开口:“原倾,闭嘴。” 她叫了他的名字,就好像按下了某个按钮,原倾抿抿嘴真的不再出声,只望着她的双眼半眯着,盛满了情欲。 秦素缓缓睁眼,先是看到他重新变得灿亮又脆弱的眼神,紧接着看到的是是他微张的嘴唇,他扬起的下巴,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他起伏的胸肌,他绷紧的腹肌,以及他那在自己身体里进出不停的性器…… 她的手指原本插在他的头发里,随着他的冲撞慢慢滑到了他的后颈,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冲击到最让她愉悦的那一点时总是会下意识地捏着他后颈那一处的肌肤,指尖与他律动节奏奇异的合拍,简直像种鼓励。 安静的客厅里, цρó1八.cóм他粗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冲击着她的耳膜,与肉体抽插的撞击声和水声交融在一起,秦素体内的快感在不断攀升,很快就到了临界点。 两人的视线交缠着,身躯也交缠着,几乎拼尽全力给对方带去自己能给的最大刺激,一起相拥着来到快乐的顶端! “啊啊啊——”原倾在秦素耳边低吼,臀部急速摆动,下腹绷紧,兴奋得简直要发抖,将浓稠的精华全部注入她身体深处。 他的目光有短暂的失神,甚至感觉到了耳鸣。这个世界似乎突然离他很远,只有她离他很近,他下意识地抱紧身下的秦素。 秦素也被这强烈的快感冲击到脑中一片空白,好几分钟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淫靡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在客厅中四散开去…… 原倾靠在秦素脸侧喘着粗气,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脸,湿润性感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和脖子。他随心所动地又去吻秦素,含住她的唇舌慢慢地吻,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泉里,带一点燥热的温暖令他整个人都觉得特别安心舒服。 秦素在那双几乎把星子都装进眸子里的双眼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仿佛在他的眼里,她是唯一的那一人,又是最亮的那一颗星星。他的睫毛卷翘而浓密,眨眼的动作就像是在别人心房上扫来扫去,浑然不觉自己会给别人带来怎样因为惊艳而生的兵荒马乱。 “我觉得,我今天比表演课演得好多了。”他顶了顶胯,射精后的性器依旧生机勃勃地留在她的体内,“秦素,你觉得呢?” 这场性事让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感受凉意,紧贴的肌肤又开始了新一轮升温。 秦素轻轻昂起身调整姿势,让原倾又挺进了几寸贴心地托住她的后背。他一边吻着她的颈窝,一边指尖犹如弹奏钢琴一般贴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脊柱上一路跳跃下滑,直到落在她尾椎骨那一下才以重音收尾。秦素轻轻呻吟了一声,双腿无意识地夹紧他的腰,引来他沙哑磁性又充满忍耐的低哼。 “差强人意。”她的评价不高,引得原倾有些失望分神时,她才又说了一句,“所以,我们要多加练习。” 她果然看到了那双星眸从暗淡再到明亮的整个过程,她承认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恶劣,可谁能拒绝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只为你而灼灼生辉的瞬间呢? “好的,一定。”配合原倾如此正经回答的,却是他又一次在她体内骁勇冲刺的动作。窗帘紧闭的客厅里,情欲交缠一再上演。 可是,在这个中秋的夜晚,这一轮被窗帘阻隔的圆月,真的照亮过两个人…… 中秋番外(平行视角-3人篇,浴缸Play,3Ppl 秦素的妈妈秦子柔在世时,虽然感情生活上面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日子都不是正常过的,可她却很重视中秋。具体重视到哪种程度呢?向来连偶尔炒个青菜都可以炒焦的秦子柔,会亲自从买面粉买馅料到最后烤出一炉月饼事事亲力亲为,然后对着某个特定的方向摆好,再点上一盒烟,挨个插在月饼上。 虽然那月饼从卖相到口味都充满槽点毫无卖点,但对于把生活过得兵荒马乱并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子柔来说,这样的行动力和年复一年的毅力,哪怕身为她女儿的秦素都没有在别的事情上见过的。 而且,秦子柔向来疯疯癫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只有中秋那天的晚上,她才安静得跟个假人似的。 直到陆秀峰把她“绑架”到了那座山间别墅,她才知道,秦子柔每年中秋敬奉香烟月饼的方向,就是那儿。 那里,是妈妈曾经的,也是唯一的“家”。 而这座别墅,也是秦素和陆秀峰、原倾“开始”的地方。 所以,在八月十五的这天傍晚,由陆秀峰开车,三人回到了别墅。 陆秀峰和原倾将二楼露台上的桌子挪到对着圆月的方向,陆秀峰端出他刚刚烤好的月饼,又依次摆上一盘还散发着甜甜香气的红柿子,一碗脆嫩嫩的菱角,和一只水灵灵的新鲜藕尖,然后又跟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只青铜制巴掌大小的香炉,端端正正地在这些东西前方摆好。 这样郑重其事的仪式感让秦素觉得新奇,她和原倾安静地站在一旁,看陆秀峰做好准备后递给了她一支香。 这香的样子与香气都让秦素觉得似曾相识,她接过后细细打量了一下,忽然抬眸看了眼一旁有点莫名尴尬的陆秀峰,眼中划过一丝似笑非笑:“百年水沉香的线香?” 陆秀峰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赧然,毕竟当初他就是靠着一束加了料的线香,才将秦素带回了别墅。 原倾静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似乎在打哑谜,他虽然没开口,却也不是很开心。 他握住秦素的手,直到她要点燃这支香,他才松开手。 这环境与气氛让原倾有些恍惚。月光下的秦素与当初步入地下室的模样一般无二,有点冷淡,有点疏离,但是又奇怪地能给他安全感,哪怕在经历了那么多折磨后,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复骄傲不复纯粹不复洁净,甚至脆弱崩溃扭曲阴暗,哪怕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却因为有她,他还是觉得,好好活着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秦素把线香居中插进了香炉里。 然后陆秀峰和原倾也一左一右地各上了一支香。 陆秀峰望着天空中皎洁如盘的月亮,第一次觉得这又大又空的别墅多了丝人气:“素素,许个愿吧。”他扭头朝秦素看过来,眼神比月色还要温柔。 秦素怔了怔,双手合十地对着月亮默念了下心中所想。 都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陆秀峰和原倾都没有问她许的是什么愿,只是又都忍不住猜测她的愿望是不是和自己相关。 晚饭有桂花糯米藕,清蒸螺肉,脆香芋头圆,香酥烤鸭,玉米南瓜羹,柚香银鱼汤,都是又可口又应景的美食。陆秀峰在厨房里忙活时,秦素就在一旁偶尔搭把手,原倾则看准了秦素不忙的一切空隙,牵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圈住她的腰,蹭蹭她的脸,亲亲她的唇……食物的香气四溢,陆秀峰大概做菜真的太忙了,反正对于原倾这些挑衅又碍眼的小动作,他毫无反应,倒是秦素偶尔会推推原倾的肩膀:“别闹。”她的话总归是有用的,她一开口,原倾就停止了动作,只是过不了多久,见她在陆秀峰旁做厨房助手做得顺手,这俩人挨得特别近时,他又忍不住故态萌发…… 等菜都齐全上桌,秦素准备和他们一起坐下吃饭时,陆秀峰拿出了一瓶红色的果酒。 “我酿的桂子杨梅酒,喝一点?”他问。 秦素没有反对。 帮她倒完酒,他的耳垂好似也被这酒染色了一般,泛出一层淡红来。 秦素自然没有忘记上次酒后三人的那场颠鸾倒凤,再看看此时陆秀峰不言而喻的反应,以及对上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原倾也正闪着微光的双眼,他们心里在期待着什么,她顿时了然 цρó1八.cóм。 之前,她不喜欢那样的性事,说到底也是因为母亲秦子柔给她留下的阴影。 她自觉父母身上烂心滥情的基因太过强大,基于遗传学的事情玄乎却又科学,所以她宁愿自己处世冷淡,也不想成为那样在感情中毫无责任感的人。 以前她与宋岳明生活在一起,只两个人的世界也令她觉得舒适。 而如今,陆秀峰和原倾都进入了她的生命,三个人的世界虽然不至于拥挤,可却也是在打破她的情感“舒适区”。 三杯酒斟满后,陆秀峰与原倾都举起酒杯望向她。 “素素/秦素,中秋快乐!”哪怕平时再如何针锋相对互相嫉妒,这一刻,他们一起看向她的笑容都只有真诚与快乐。 在爱她这件事情上,两个人一向达成共识,目标一致。 她轻轻吐了口气,既然他们都有勇气,她也应该付出一些尝试才算对得起。 她举起酒杯,淡红色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轻轻晃动,于灯光下折射出红宝石一样的光芒。 “中秋快乐!” 酒杯的杯沿轻碰,仿佛是幸福开始的声音。 果酒入喉,酒香四散,馥而不艳,甜而不腻,秦素抿嘴。 “好喝。” 陆秀峰温柔地笑了,“那就多喝点。” 吃过饭,一起收拾桌子、厨房,一起洗好碗,三人在月色下的花园里散散步,在花房的秋千上坐一会儿,回到二楼的露台上分吃了一块味道甜醇的豆沙月饼,这才回房休息。 陆秀峰不去提他曾经在这别墅里生活的日复一日,原倾不去想他曾经在这里地下室遭受的监禁与折磨。他们都想向前看,因为前面的生命里,会有秦素。 秦素当初住在这里的房间依旧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浴室里水汽蒸腾,时不时有水晃出超大的圆形浴缸,顺着缸壁慢慢下滑。 秦素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果酒的后劲,还是因为浴缸里的水温——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原倾深入又绵长的吻。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口中,几乎舔舐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内壁,又勾住她的舌尖邀请她去品尝他双唇的味道。秦素欣然而至,反客为主地捧住他的脸加深这个吻。 “唔……”原倾觉得,这浴缸里的水流都被秦素这个主动的吻加温了,他忽然觉得好热。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更是热力集中朝着勃起的性器涌起。水的浮力让他有种奇怪的漂浮感,他用性器蹭着秦素的皮肤,心里那股热火更是节节攀升。 陆秀峰伏在秦素的胸前吮吸着她左侧的茱萸,那被水流温养又被他含进双唇间的小红珠早就立了起来,他的吸吮配合着水流的漾动,带着轻微疼痛混杂着酥麻的舒爽感觉,秦素头靠着浴缸边缘不由自主地后仰,带得与她接吻的原倾随着她的动作而朝前移动。 原倾被水打湿的发丝显得湿润而柔软,秦素闭着双目,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无意识地轻轻抓着,揉着,她因为双乳被吮吸被轻咬的快感而时不时微微昂起上半身,然后顺从本心,因着这快乐而延长与原倾的接吻。 陆秀峰仰起头看着秦素沉迷情欲中的表情,他的眼神中满是爱慕与痴迷,还有迫切想要实现的占有欲…… 他换到秦素右侧的乳峰继续“攻陷”,齿尖划过那乳尖顶端时,惹来秦素的一阵战栗。他的手则在水中慢慢向下探去,用左膝分开秦素的双腿,手指沿着她腿部内侧的肌肤一路向上爱抚轻揉,到了大腿根部才停下。 秦素的腰部轻轻抬起,仿佛是在催促他。 他三指并拢轻轻按住了她的花穴,带着一点力道地按压那两片柔软的花瓣,极有耐心地在上面打着圈揉按,引得她轻轻呻吟。 将秦素的呻吟都含进了口中咽下,原倾的手覆盖住此刻被陆秀峰冷落的双乳。他修长的五指稍稍收拢,将那挺立饱满的乳房揉捏到稍许变形,微痛微麻的刺激让秦素轻轻扭动上身。 原倾直起身来,赤裸的上半身线条分明,双腿一前一后地跪在了浴缸中,一双手各自撑在秦素的头颅两侧浴缸的边缘上,在浴室中被灯光氤氲的水汽里,他微张的双唇上还有两人刚刚深吻残留的晶亮唾液。 他口干舌燥地看着秦素,叫着她的名字:“秦素。” 一双美目缓缓睁开,望向他的视线似乎隔了三秒才慢慢聚焦。 身材健美的年轻男人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明明身材曲线优美得像一只猎豹,偏偏双眼湿漉漉得好似夜空中被雨水冲刷过的星星,简直又纯又欲。 真好看啊,这双眼睛。秦素想。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点上他的眉眼,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颚,再向下,绕着他凸起的喉结画个圈,摩挲过他平直的锁骨,沿着他肩膀、手臂的肌肉线条起伏流连,接着又绕回了他的胸肌上,指尖刮擦着他的乳晕,再轻轻捏住那立起的颗粒…… “啊……”她的上身忽然挺起!因为陆秀峰的手指正在缓缓地插进她的花穴。水的浮力与阻力让这插入变得有些奇怪,没有不适,只是那感觉有些陌生,也更刺激。 她捏住原倾乳首的手指因着陆秀峰的“突袭”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惹得他闷哼了一声。 这略带疼痛的对待倒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他觉得有些羞耻,目光狼狈地闪躲,下巴却被秦素捏住,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原倾,看着我。”因为陆秀峰的手指正沿着她花穴内侧的软肉纹理摩擦扣弄,她的气息有些急促,她咬了咬下唇,眼波沾染着水汽与媚意,“看着我。” 鲜红的嘴唇被白色的贝齿咬着,不着寸缕的娇媚躯体一半裸露一半浸在水中,这色彩与画面的冲击令原倾小口地吞噎着唾液,秦素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又一次重重地捏了捏他的乳头。 “啊……”疼痛和愉悦交杂,他哑着嗓子呻吟出声,下身硬挺肿胀得更加厉害。他眨了眨眼睛,像是被这感觉冲击得无所适从,望向秦素的目光明明深陷情欲,偏偏又有带着一股挣扎。 陆秀峰的又加了一根手指进秦素的身体,那紧致的花穴被略微撑开,汨汨的爱液裹住他的手指,随着他手指的抽插,带出身体,融进水中…… 秦素侧过身体,因为角度的改变,陆秀峰的手指进到了她体内更深一些的地方,指甲轻轻刮过那些收缩的内壁,引来她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她另一种手也覆在了原倾胸前。她仅仅凭着手指的触碰,就能感受到原倾心脏的跳动。 她加重力气用拇指和食指捻住他另一边的乳首一阵揉搓,原倾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秦素,不要……”他接下来的话被自己难耐的低吼声冲击到一干二净。 他的身材完美到极致,犹如被精雕细琢的雕塑般,秦素玩弄了好一会儿他的乳尖,直到那两侧立起的点都红肿了,她才抓住他的手,双手叠重地径直握住了他竖立翘起的分身。 “啊……”原倾昂起脖颈,全身都在发烫。 陆秀峰的手指离开了秦素 цρó1八.cóм的身体,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跪在了两人之间。 他膝行后退了几步,调整好位置,将自己坚硬如烙铁的性器抵住了那还在微微收缩的穴口。充血的龟头摩挲着两片嫩美的红色花瓣,引得花穴自动自发收缩得更加频繁,有晶莹的蜜液自中间那条细缝中缓缓流出。 水温并不很热,原倾却觉得自己仿佛要沸腾了。秦素隔着他的手与他一起握住自己的性器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焦灼地轻轻摇晃着臀部,心中的欲念一直在积累,却找不到宣泄的时机。 陆秀峰腰部前挺,将自己的分身缓慢而坚定地送进了秦素身体里。 “啊——,素素,”他抬手揉搓着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时不时轻轻拍打几下,在其上留下浅红色的指印。他的分身埋进她身体里,静静感受着那穴道中自发的挤压与紧缩,“你好紧。真的好紧。”他的喃喃充满情色的意味。 秦素无暇应答,因为他的插入,她不由向前倾了下上身,脸部与原倾的性器一擦而过。她带着原倾握住器物的手开始了套弄的动作。她纤细的五指从原倾的指缝间插入,时不时捏着他龟头的顶端,当那包皮被套弄下去后就用指尖摩擦露出来的红色嫩肉,还偶尔用指甲尖去轻刺他的马眼,刺激得那粗大的长物冒出一堆兴奋的液体。 陆秀峰开始了抽插,每一次的插入都那样彻底,不到秦素丰满的臀部与他的下腹皮肤相贴绝不停下。花穴中的嫩肉似乎极为留恋他这样的插弄,每回都紧紧绞住这入侵的凶器,令陆秀峰倍感舒爽,整个下半身都是麻的。 而秦素一边呻吟一边继续用手帮着原倾自渎。她用嘴含住原倾一侧的精囊,舌尖轻柔地一挑一滑,他的性器立刻兴奋地一跳。 她拨开他的手指,任由他的性器那样充血肿胀地停着,然后一边承受着陆秀峰角度刁钻地抽插,一边忍不住抬头去看原倾的表情。 五官精致到无以复加的年轻男人,此时也正低头看向她,似乎是不解她为什么不继续了。那蒙着水雾的眼中有决堤的情欲,也有对她无比的信任与渴望,还有种小小的委屈与茫然,是那样的漂亮而生动。 秦素侧过头,齿尖划过他一侧的大腿内侧,他仿佛过电一样颤了颤。秦素心中有某个跃跃欲试的念头,平时她大概还会考虑权衡一番,可此刻陆秀峰正在她的身体里律动,她只想让他们都和自己一起在这情欲中沉沦再沉沦,哪怕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于是,她张口,在原倾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啊!”原倾下意识地紧紧按住她的肩膀,一股混合着疼痛却格外刺激的感觉自鼠蹊部直冲大脑,他突然拔高的一声却让秦素更加兴奋。她舔着刚刚自己留下浅红牙龈的那片肌肤,毫不犹豫地又咬了一口。 原倾觉得有些腿软,他张口向秦素示弱:“秦素,别……” 陆秀峰的抽插加快了速度,两人的身体都在水中晃动,哗啦啦的水声让这满室的欲望气息更加潮湿浓郁。 人在情欲上头的时候,一向是欲望大过理智,哪怕平时冷清的秦素也不例外。她望着因为自己的轻咬而明显更加精神的原倾分身,从他分身的根部开始向上吻着,用舌尖描摹其上的青筋脉络,同时她的手抚摸着她刚刚没有咬过的原倾另一边的大腿内侧,手指轻轻一捏一掐,原倾不由跟着一抖。 “别……”他的声音带颤,眼角甚至渗出一些生理性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在这疼痛里体验到某种奇特的快感…… 然而低着头正用鼻尖亲昵蹭着性器前端马眼的秦素看不到这些,所以也没有因为心软而停止。她继续揉捏着那处嫩肉,尽管原倾因为紧张和兴奋而绷紧了腿部肌肉,她却还是能够揉掐出一个个浅显的印记。 陆秀峰用粗大的性器贯穿了她的身体,填满了她的空虚,似乎是不满她的冷落,他的抽插变得凶猛而疯狂,一下一下恨不得都顶到秦素花蕊深处的正中点,秦素忍不住高声呻吟起来:“嗯……嗯……啊……” 爱液四溅,两人相接处一片黏腻,因为抽插的频率过于迅猛,那晶亮滑腻的体液甚至被击打摩擦成了细密的泡沫。一阵阵快感袭击着秦素,她发狠地捏了捏原倾的腿根,张口含住了他圆状顶端,舌尖毫不留情戳刺着中间的马眼。原倾整个人都在颤抖,伸手不知是想推开她还是希望她继续,那手虚空拢起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落在她光洁的肩头上,按住,再抓紧……他双眼迷蒙,微张的双唇中逸出的全是无法克制的呻吟。 微翘的柱体又长又粗,塞得秦素嘴里满满当当的,那龟头完全顶到了她的咽喉,根部还有近三分之一没有能含进她口中。陆秀峰的抽插顶得秦素一下一下地前倾上身,她就着节奏含住他的性器吞进吐出,吮吸舔嘬,时而绕着柱体舔弄,时而箍住龟头后吸。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忙碌着,一只手抓住他腿根内部的肌肤,看似为了稳住被陆秀峰冲撞到摇摇晃晃的躯体,其实是在不停地揉搓捏掐,那暧昧的疼痛不停地让原倾感觉到奇异的快感,从一开始的不愿正视和纠结抗拒,到此时已经完全沉溺其中,只想她能够继续这样对待自己。这疼中仿佛有爱,让他上瘾。而秦素的另一只手则托着他的囊袋撩拨着,他竟然很快就有了射精的冲动。 “停一下,秦素……”不懂是疼得还是爽得,他的声音仿佛也被水洗过了一遍,竟隐约能听到一点哭腔。“停下……”这样沙哑磁性又呻吟祈求的语气,谁听了都停不下来。 更何况,就连原倾自己,也是欲罢不能。 陆秀峰狠狠地捣进秦素花穴深处,狭窄的穴道猛烈地收缩:“啊啊啊……!”他被她绞得太紧,快感仿佛汛期的大潮,一波又一波地冲了过来,完全不给他停顿喘息的机会,每一个浪头都似乎要把他卷进漩涡中。 秦素的花心一颤,臀部尽力地翘起配合陆秀峰的抽插,陆秀峰的插弄几乎开始不再有技巧,而纯粹是速度与蛮力为主。他固定住秦素的腰,每次抽出大半根器物再连根没入,冲撞的力度大得恨不得把两只精囊都塞进那已经被他的性器撑到极限的花穴细口里! 水花四飞,他们早已分不清布满身体的到底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原倾原本就被秦素嘴巴含弄性器和手指恰捏大腿的动作刺激得几乎招架不住,从臀部到大腿的肉都绷得紧紧的,这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太过强烈,简直令人心生恐惧。他下意识想抬臀退腰摆脱这简直要命的双管齐下,却被秦素双唇含住龟头舌头绕住柱身,顺势一吸一卷,同时她的指尖还猛地按在他会阴处一阵揉压挑磨,他被这又疼又痒又爽的感觉惊到精关失守,粗壮的性器毫无征兆地朝她口腔深处一顶,在秦素口中跳动了几下,就将几股浓液直直灌入她咽喉。 “秦素!”他低吼着按住她的头,散乱的 цρó1八.cóм刘海垂荡在脸侧,双眸失神,表情是愉悦到极致反而根本做不出反应的空白。射精带来的快感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他犹如被大力抛到空中然后一直极速坠落,最后落在了一汪温暖的春水中。好暖好舒服…… 原倾射得又多又急,秦素简直来不及吞咽,一部分白色精液溢出她的唇角,划过她清秀精致的下颚,滴落在浴缸中,在水里飘荡下沉。 秦素的煎熬其实比他更甚,因为陆秀峰的冲撞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她正努力吞咽着口中的白色精华,呻吟还没出口就被陆秀峰撞击得断断续续。她一手扶住原倾的大腿,另一只手伸向一边试图浴缸边缘,可滑溜溜的材质根本抓不稳,她觉得自己开始失去对四肢的指挥权,整个人都要被陆秀峰撞到粉碎。两人连接的地方犹如着了火,这燃烧在水中的火,温度越来越高,她血管中流淌的仿佛不再是血液,都变成了火山爆发后气势汹汹的岩浆! 她的身体剧烈起伏着,既是被身后的年轻男人顶的,也是因为快感而不由自主地痉挛般颤抖。花穴中的嫩肉紧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紧紧绞住陆秀峰兴风作浪的狰狞性器。 陆秀峰一边大力顶弄,一边伏在她耳边喘息,“素素,一起去吧,一起去吧!”他咬紧牙在她身上耸动,在她的尖叫声中,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情欲的气息在这水汽弥漫的浴室里久散不去,相互拥着的年轻男女身上热度惊人,那犹如惊涛骇浪的快感席卷了一切,高潮的余韵让三人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浴缸的自动恒温系统开始继续加水,补偿流失的水流和温度,温暖的水流缓缓地浸过秦素的四肢,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未恢复清明,那有些慵懒有些欲色的双眸慢慢流转,看得两个刚刚释放过的男人下腹又是一紧。 原倾轻轻俯身,用拇指擦掉她嘴角还残留的一点白浊,然后低头舔了舔她泛着艳色的唇瓣,甜蜜地和她接吻。他另一只手则按住自己的下身,揉搓着又开始有反应的性器。 陆秀峰抽出半软的分身,手指则再次趁机插进秦素的花穴里,一边模拟着性器的抽插刺激她的内壁,一边搅弄着那些自己刚刚射进去的浓稠精液,将它们抠挖出来。他抬起腰把分身又塞进她侧身并拢的双腿间,轻轻摩挲着,很快又硬了起来…… 怎样是人,欲望满身。 此时此间,这月夜还长,这情事也还长…… 第七十四章晚安 阿Jay从没有想过,怎么会有人能拒绝得了原倾的邀请,除非这个人不爱原倾。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被原倾深情专注地看着而不爱上他? 因此,他得出秦素只是欲擒故纵这样的结论,再正常不过。 然而,直到下车,秦素不光没有松口答应这件事情,甚至原倾要送她上楼的要求都被她拒绝了。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一点也不想换新的。”她下车后,扶着车门,语气很平静地对原倾说。 原倾点点头,看上去异常乖巧,大概是觉察出刚才的提议是真的让秦素不高兴了,他伸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指,“我知道了,秦素,”他将她的手指抬到唇边亲了亲,“我明天早上还来接你。” 阿Jay闻言刚想说:我帮你约了明早见一个品牌合作方,你是要放金主爸爸的鸽子吗?秦素已经开了口:“我和阿笑换了班,明天我白班。” 阿Jay见多了对原倾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哪怕是机场偶遇都会尖叫着走不动路的粉丝,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面对原倾的“美色”时不为所动。所以,原倾是爱上了她哪点?冷冰冰和不买账吗? 原倾的心跳得很乱,他之所以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他听到了之前秦素和陆秀峰的对话。他们在说“之前的那座学校”“再去上课”之类的话。秦素之前跟他提过,她和陆秀峰相识于一所大学,虽然那场相遇也是源自陆秀峰的“蓄谋已久”,但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确是在药理学专业课的教室里。 而原倾也知道,秦素虽然选择的职业是当一名护士,可她的专业除了护理学,还有临床医学制药。 所以,陆秀峰又会多出很多与秦素相处的时间吗? 在这段关系中,“晚来”的原倾,本就安全感不够,又嫉妒心有余。初遇秦素是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她见识了他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也给了他最大的希望和救赎。若不是秦素的态度从开始就很明确,他未必不会想办法把她从陆秀峰身边夺过来。 就算现在,他不争不抢,却也不想把她拱手让人。 若比谁更了解秦素,他自然比不过陆秀峰。 但是,他有他的优势。 他知道,在面对他时,秦素会格外心软。 他在伦敦的那一百天时间里,白天去上表演课,按照预约时间去看心理医生,夜里在开着灯的房间情绪崩溃。 他想她,很想她,想她偶尔流露出来的微笑与温柔,还有她的心软。 心软,有时候就会比较容易做出妥协。 他悄悄试探过,他会比陆秀峰表现得小气和任性,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或者厌恶。 她的包容让他产生了错觉,他以为自己今天的提议会被接受。 可他错了。 现实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 在回去的车上,阿Jay见他情绪不高,不禁在心里长吁短叹。他开车来见秦素之前,只以为那是个或者沉迷原倾容颜,或者爱慕原倾气质的普通女生,也许会比较漂亮。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料到,在这段感情中,主动的一方会是原倾。 他满腹狐疑:“阿倾啊,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原倾的目光落在车外迅速倒退的街灯阴影下:“在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阿Jay听起来更加糊涂了,“你是说地下停车场还是哪儿?” 车开进了隧道,原倾闭眼没有再回答阿Jay的问题。 其实,说那是一间地下室还不够准确。 那是一个,没有光的地方。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那是他设定给秦素的专属铃声,他连忙按下了接听。 “秦素。”他轻念她的名字,脸上重新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那一双漂亮的眸子亮了起来,闪烁着碎钻般的光芒。 阿Jay的余光从后视镜看到,原倾在接通电话时连一秒都不曾多等,不由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段感情的主导权根本就在秦素手里,虽然不知道原倾到底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就能够深陷至此,但作为原家长辈的朋友,又是原倾的经纪人,他考虑的既有原倾情感方面的成长,也有他正值上升期的演艺生涯。所以他迅速地改变了要拆散两人或者唱衰两人的初衷,甚至在祈祷,这段感情能维持得久一些——久到哪天就算秦素说分手,原倾也不会悲痛欲绝的时候才行。 起码得等热恋期过了,等原倾的热情消散一些…… 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秦素不是没有察觉原倾情绪的失落,可是她不喜欢别人安排她的工作和生活,尤其这份工作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 等她乘坐公寓电梯上楼时,不悦渐平,她这才意识到,原倾并没有那么了解她,不管是她的成长经历,她的喜好憎恶,还是她的性格习惯。他对她的了解纯粹是来源于别墅里那段短暂的相处,还有他回国后零碎时间的一些相处。 陆秀峰虽然也不知道她的秘密,可是陆秀峰毕竟从宋岳明那儿知晓了她很多事情,不会帮她做决定做安排,不会犯她的忌讳。 而她和原倾之间,从开始时,地位就并不对等。她一直试图放松原倾在面对她时,那种好像会随时失去她的惶恐感。哪怕他大部分时候都会掩藏着,哪怕他偶尔会刻意流露出来。 刚才她的语气确实冷淡了点,她担心是不是伤到了原倾,打着个电话正是出于这样的忧虑。 “我有自己的考虑,才会选择护士这一行,也许以后我会改行,但现在不会。”她站在自家门前没有开门进去,而且心平气和地向他解释,语气有一点为了刚才在车上态度的歉然,在平淡的言语中还有一点温柔缱绻,“如果你想让我做你的助理,大概要等到很久之后。” 原倾笑了,那笑容里有喜欢有执念。 他听出了她难得的解释里,是舍不得。对他的舍不得。 她果然对他还是心软的。 “多久我都等。”他曲起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窗玻璃,敲出愉快的节奏。车外的街灯与夜景透过车窗在他脸上留下光影斑驳,那漂亮的五官美得惊心动魄。 秦素没有按密码和指纹,公寓的门却自己开了。 “素素,回来了啊。”陆秀峰的声音也隐约传进了手机里。 原倾沉默了一秒,笑容微微扭曲了一下。 陆秀峰明明这段时间项目非常忙,怎么还有时间来找秦素?! “……和原倾经纪人见面还顺利吗?” “嗯。” “……锅里有我煮的甜汤,别忘了喝。我项目那边还有事,要赶回去……” “嗯,小心开车。” 陆秀峰和秦素的对话断断续续地被原倾听进耳朵里,他安静地听着,食指指腹一下一下地点着明净的车窗,点出一个个指印来,然后再用力按住,将那些指印抹成模糊的一道。 他后悔了,刚刚不应该提那个什么助理的建议,这样他就可以送秦素上楼。 秦素意识到电话还没有挂。 “原倾,还在吗?”她问。 “在。”原倾咬了咬嘴唇,低声说。 “你明晚九点有采访?”秦素问,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听见阿Jay提了一下。“直播的那种。” “是的。” “我下班会看的。”秦素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加油。” 原倾的眉眼明亮起来,“好。那……”他语气有些不舍,听到秦素那边有放水的声音,她大概准备洗漱了,“秦素,晚安。” “晚安。” 这声晚安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原倾又收到秦素发来的文字信息。他将手机取消了自动锁屏模式,然后将手机保持在这条短信的界面,安稳地在有手机屏幕微弱亮光的房间里,睡着了。 而还在项目前线和研究员们一起奋战的陆秀峰,也揉着疲惫的眉眼,看着手机里的晚安短信,笑了。 爱与被爱都一样。只要用心,感情的种子就会在时光深处落地成华,咫尺可量。 ———————— 以后还是用简体更新,因为之前都是用软件转换繁体,有些字转换的并不准确。 新开了情欲文,仙侠风,1V3.5,《贪图》。 欢迎大家去看。 Upo18.com 第七十五章发光 F大的临床药理学新增加了一门选修课,授课老师年轻但已经是教授级别,学校内网的选课页面上有他的一张生活照,英俊儒雅的五官上架着一副金属眼镜,白色衬衫外是同样白色的研究服,他并没有望向镜头而是看着手中类似报告的文件,可是这一低头一垂眸,配上他给人整个的感觉,完美诠释了书卷学究与内敛禁欲的双重气质。 这门课的选修名额毫无意外的紧俏而抢手。哪怕不冲着他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资历,光是这脸这气质,就足够吸引人了。 甚至,在他的第一节课上,连旁听席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基本上全是女生。 一堂课的时间过得飞快,理论基础扎实生动,观点新颖语言丰满,引经据典还有创新……这位陆秀峰陆教授的药理学课可谓“始于颜值,忠于实力”。 而同样坐在旁听席上的秦素,也惊讶于陆秀峰在课堂上的表现力。那种掌控全场的稳健与谈吐自若的自信,都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这真的还是她那个腼腆还喜欢红耳朵的爱人吗? 她隐约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 因为一下课,他完全不给那些叽叽喳喳围上来的女生任何提问的机会,收拾了教案材料转身就离开了教室。 秦素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来上课前坐在车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说,下课后两个人要一前一后离开教室,但是希望秦素不要误会,他只是不想给爱清净的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很有自知之明的麻烦哪…… 秦素不紧不慢地收好自己的书本,拎着包绕过挤成一堆等电梯的学生们,她走向楼道尽头的安全出口,听课的教室在五楼,走楼梯下去并没有什么负担。 她推开门,先走一步的陆秀峰也正在楼梯口的门内侧等她。 “素素。”他一手拿着教案材料,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紧贴着靠在了门与墙壁的角落里。 听着他好似松了口气的语调,秦素轻挑眉尖,“刚刚……就是你说的麻烦?” 陆秀峰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他低头望着她的表情,有些确定不了她的语气,看上去……应该没有很生气。 不过,乖乖先道歉总没有错,秉承这样观念的年轻学者带着讨好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秦素抬手抚了抚他的胸膛,感受到薄薄的衬衫面料下,心脏正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她抬眸露出一个很浅淡又很真实的笑容,“我是有些意外,你这么优秀,这么耀眼。”语毕,她没有离开陆秀峰胸膛的手,立刻感觉到他的心跳快了几下。 她不动声色地望回他眼中:“你之前的少言寡语,还有内向腼腆,都是假装的吗?” 他的心又跳快了几拍,连忙摇头:“不是,我……”他急于解释,没有看到秦素眼中兴味盎然的光,“我那时不敢跟你说话,我怕说错话。”大概觉得这理由实在不好意思,他的脸有点红。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刚刚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那个英俊有才的年轻教授。 他顿了顿,好似有点狼狈地坦白:“其实讲课并不难。难的,只是和你说话。” 秦素“哦”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身上” 陆秀峰心中一急,正要脱口而出“我不是这个意思”,却发觉了秦素盈盈目光中点点笑意。他终于反应过来,她是在逗他。 他放松心情的同时也叹了口气:“素素,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这句话,却触动了秦素深埋在心中的秘密,她低下头,那浅淡的笑意自她脸上消失了:“没有人是完美的。” 陆秀峰看不清垂头的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你只要符合我心里的完美,就可以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并不符合你心里完美的标准呢?”秦素喃喃。 “那我就改变我的标准。”陆秀峰毫不迟疑的回答震动着秦素的心。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他,他的眼神平和坚定,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多么了不起的话。 她皱了皱眉:“如果我说,我杀过人呢?” 他几乎瞬间接受了她这样的假设:“我很遗憾,错过机会,没有能成为你的共犯。” 秦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所以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陆秀峰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上的一点点变化,他低头在她的发丝间轻啄了一口,“素素,其实,在成为你的爱人前,我真的是个平凡、无趣到乏善可陈的人。” 秦素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听他这样自我否定,“你光是外表就已经很出众了。” “所以你是因为外表爱上我的?”陆秀峰轻轻笑了,语气轻松地说,“那我也很荣幸。” “是因为,你是你。”秦素的话总是简短到朴素。 陆秀峰却已经满心欢喜。“今天的课我备了很久,想到你会来听我的课,我就觉得一定要好好准备。” 秦素被他郑重其事的语气惹得有点想笑:“所以,你是特地让我来看你在讲台上,对着满教室的女生大放异彩的” 陆秀峰的语气委屈中带着正经:“我只是想你觉得,我也是个有趣又有实力的人。” 秦素挑眉,没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的淡定温柔下,也会有这样的自卑。 想到他找上原倾当后备爱人,后者兼具外表与才华。她有了一丝了然。 “你今天的表现可不止是有趣又有实力,”她不吝于对他的赞扬,“你简直是在发光。” “如果你觉得这样太张扬,我可以……” “你不用做任何改变。”秦素笑了笑,“你在我心里,也是完美的,包括你的改变。”她直来直去的话语没有半点羞涩与婉约,甚至就一个女孩子而言,显得有些过于霸道直白了。 可陆秀峰却爱死了她这样的个性。这话瞬间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凌乱。 偏偏她还用指甲划过他轻轻颤抖的喉结,“我喜欢,看你为我发光。” 每个人,不论如何平凡普通,在一生中的某个时刻,某个地点,都有可能会遇到那个在人群中对你而言无比耀眼的存在。而如果你的运气足够好,那一眼的惊艳有所回应,那你也会想要为他/她发光。 甚至不光是发光…… 陆秀峰与秦素贴得很紧,他用勃起的分身蹭着秦素的臀,镜片后的双目中有突如其来的情欲,他呼吸粗重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素素,我不过为你发光,我为你发狂。” 我为你发狂。 有脚步声自远而近,陆秀峰快速地攫住她的唇深深一吻,欲言又止地牵着她的手快步走下楼梯。 阳光透过吊高的半墙玻璃洒在楼梯拐角处,照出楼梯扶手的间距倒影,一明一暗,他们像是在光影的琴键上快速奔走。一层一层,一弯一弯,一圈一圈…… “刚才那里,不会被监控拍到吗?”秦素气息不稳地问。 “不会,那个角度是监控盲区。”陆秀峰以为她担心,回头说道。他连让她来上别的男老师的课,花四十五分钟盯着别的男人看,这种事情都无法容忍,又怎么可能任凭别人有机会窥得她沉浸在情欲中时那一身风情?! “这样啊。”秦素的脚步速度不减,“那你下次,在那儿发狂给我看?” 陆秀峰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的那一眼简直想把她拆吃入腹。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更加沙哑了:“好。” 他继续回头拉着她向楼下走,只是耳廓在阳光下红得简直要透明,那红晕从耳垂慢慢蔓延至后颈,再到被高高竖起的衬衫领掩住的肌肤…… 让人简直想扑到他的后背上,在他忙不迭托住你身形时,低头在那片淡红色的肌肤上,用力咬一口…… 第七十六章惩罚任性(病房Play,酒精Play, “秦素,别……”原倾咬着下唇,低头看着秦素用金属镊子镊着酒精棉球,轻轻擦拭自己左侧的乳首,那冰凉的触感与挥发至空气里酒精的气味,令他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一下。 他轻轻摇晃着手腕,手腕被原本用做垂挂输液瓶的白色塑料细带捆住,绑在了病床顶端的金属管子上。这种行动为限制的感觉奇异地令他有些兴奋。他的呼吸逐渐加深,看着秦素从茶色的玻璃罐里重新夹了一个棉球,然后准确地按在了他右侧的乳尖上。 那淡褐色的尖粒还未被照料到前,就已经自动自发地立了起来,此刻一触碰到酒精棉球特有的凉意,立即轻轻颤了颤。 “啊……”他微微弓起腰身,不知是想迎合秦素的手,还是想躲避这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挑逗。他看着秦素平静甚至有些淡漠的侧脸,一边克制着小腹升腾起的欲望,一边低声示弱:“秦素,我错了。”那完美的侧颜与可以算得上乖顺的表情,几乎能叫任何人都无条件地对他妥协。 可这“任何人”明显不包括秦素。她并不接他的话,只是拿镊子夹着这只棉球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向下涂抹,直到停在了他脐上一公分的地方。酒精在他的胸腹中央划出一道湿痕,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的腹肌绷紧,因为呼吸变重,腹部也轻轻起伏。 秦素慢条斯理地又换了一只棉球,在他肚脐的周围打着圈,引得他左右扭动着腹肌线条诱人的腰身,最后才大发慈悲地按在了肚脐上。 “啊,凉!”他头抵着枕头用力抬起下颚,在她丢掉棉球转而用湿润温暖的舌尖舔过肚脐那一点时,终于忍不住地颤抖,“秦素,原谅我。” 秦素直起身来,用镊子轻轻夹住他一边乳尖的颗粒,语气终于有了变化:“原谅你什么?” 原倾本来扣得严丝合缝的浅条纹白色病人服,此时纽扣全被解开,胸前大敞着。秦素边说话边将上衣的衣襟朝两侧推了推,最大程度裸露出他玉白色的上半身。被她用镊子尖头夹起乳头的一刹那,原倾不可克制地拱起上身:“我不应该……生着病还来医院找你。” 镊子尖端稍微用力,乳头便增加了一点疼痛感,显然他的答案并不令她满意。她的手摩挲着他的侧腰,引起那出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而后又探向他的下身,隔着柔软的病号服按住了他昂扬的分身,却不动了。 原倾眨了好几下眼睛,眼 цρó1八.cóм眶有些泛红。他好想她动一动手,不论是拿着镊子的那只,还是覆盖他性器的那只……“秦素,我难受,我想要……”他看向她,目光充满信赖与期冀,一向亮若星辰的眸子已经染上情欲的暗色。 秦素却似乎打定主意要让他受到教训,并没有因为他的神情而态度有所松动。 她重新俯下身,一边略施力道地捏夹他的乳尖,一边还用牙齿和舌尖侍弄这充血泛红的圆点。 “回答错误。” “嗯……啊……我……我不应该生病……”原倾招架不住秦素这样新异的撩拨和刺激,因着她看似毫不心软的表现,又令他慌张于自己是不是真的任性过头惹她厌烦了,两相作用下,他的思绪更加混乱起来,根本答不到点子上。 秦素自然是真生气了。 两个星期前的一天晚上,她正在值急诊夜班,突然接到通知,来了一位高烧昏迷不醒的明星病人,走的医院特殊通道。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偶尔某些官员或者名人来看急诊就会启用这样的程序,既算是对这类愿意花钱又注重隐私的病人“特殊照顾”,也有利于医院维持正常诊疗秩序。秦素本来只是抱着工作平常心去的高级单人病房,却在看到阿Jay的瞬间心里一沉。 那位生病发烧到意识都快不清楚的病人,正是原倾。 秦素见到他时,他躺在病床上,精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因为体温过高,双眼比平时更加水润,连眼尾都吊着一抹嫣红。见到秦素的一刹,他心满意足地笑着叫了声她的名字,“秦素,我好想你啊……”就任性地直接高烧晕过了! 这个明明半个月前去录真人秀时还健康活力的年轻男人,再出现时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体表高烧41.6度,还伴随着呼吸道感染和轻度肺炎。 打退烧针、输液、观测体温、喂药……秦素全程陪护,冷着一张脸听阿Jay解释原倾生病的来龙去脉。 原本只是拍真人秀时的淋雨小感冒,后来发展为有些轻微咳嗽,原倾不想耽误拍摄进程,阿Jay也认为他的体质一向不错,于是并没有重视,再经过一系列强度颇大的拍摄任务完成后,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回家的原倾,在拍摄地的酒店直接病倒。他做为一个病人的任性,也在此时忽然体现出来了——他拒绝在当地医院立刻治疗,而是坚持要回到秦素所在城市,她工作的医院看病,并且为了能见到值急诊夜班的她,硬生生拖到夜间才来就诊! 这样的“惊喜”,令很少大动肝火的秦素也生气了。只不过,她不想影响原倾的治疗与恢复,心里的火气也就一直压着。做为被点名陪护的“VIP专属护士”,她尽职尽责,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岗。 病中的原倾觉得自己这场病生得实在很值,秦素对他的照料无微不至,虽然不能真正做什么,但与她亲密相处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哪怕期间陆秀峰偶尔来“探病”刷存在感,他也觉得这段生病的日子实在太美好。 直到今天,他可以出院了。阿Jay办好出院手续先离开,留给这对恋人相处的空间。 而秦素积蓄的怒气也终于爆发。 一开始,是忍了这么多天的原倾主动向她索吻,她回应他的同时,却将他的手绑在了病床头。 “原倾,我很生气。”她走过去将病房的门从里面锁上,而后走回了病床边,表情和声音比平时的淡漠还要冷,“你必须为你的任性,接受惩罚……” 原倾一时还没有从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回过神来,只以为这是她心血来潮的兴致。 直到他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想要挣脱绑住手腕的塑料带,一边认错一边思索如何哄她。 但很快,他就被夺走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病号服的裤子是松紧设计,秦素很轻松地拉下裤腰,再褪下他白色的内裤,被亲肤的弹力布料裹住的分身几乎瞬间就弹跳出来。她一手握住他饱胀的性器向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放下镊子,拿起一支棉签沾了沾酒精,不紧不慢地把棉签头嵌入龟头的冠状沟。 粘膜一般薄度的火热肌肤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啊”地叫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要避开。秦素只是按住他的大腿,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他闪躲到一半的动作忽然停止,而后任命地闭了闭眼睛,僵着身体乖乖配合。 “秦素。”他小声叫着她的名字,双手被迫高举着,只好抬起一边的大腿蹭着她的手臂,“秦素,不要这样。” 秦素抬眸看向他,流转的目光潋滟生动,偏偏脸上毫无表情:“不要哪样?” 她加快了撸动的动作,“不要这样?” 她用棉签细细擦拭过冠状沟的每一寸褶皱,“还是,不要这样?” 又热又冷的极端刺激轰地冲向原倾头顶,搅得他头脑一片模糊。秦素的手指纤细灵巧,指尖犹如灌注了魔力,他下腹的快感在急速累积! 俊美出众的脸上是对情欲的屈从,半合不合的明眸中浮动着欲念的火与渴望的光,年轻的男人不自知地抬臀把自己朝她手里送。这场景令秦素感觉愉悦,她也有些情动。 但这次原倾的任性确实超过了她可以容忍的底线,所以即便她的心里也升起了渴望的情绪,还是冷着心非要逼他说出自己的错处。 “我……不知道……啊……”原倾轻轻摇头,“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我……我会改,我会……啊!” 秦素忽然扔掉棉签,低头含住了他的龟头,并且在他分泌出兴奋液的马眼上重重一舔! 快感令他犹如一条被浪潮抛上岸的鱼,无声地张口喘息。 “秦素,给我,给我……”他看着秦素脱掉白色的平底护士鞋,爬上病床,不由开口索求。 秦素缓缓地脱去内裤,修长的双腿分开,骑跨在原倾的身上。她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抬臀,花穴对着他硬挺的分身耐心研磨。 那轻颤的花瓣间也已经湿润,她低头看了一眼他充血胀大的分身,忍住身体里叫嚣的空虚感,只前后摆腰,单单用两片花瓣撩拨着他的性器,微微收缩的穴口却刻意避开,让他根本不得而入。 “下次生病,还会拖着不看医生吗?”她握住他的器物,爱液在她的花瓣尖与他的龟头上牵扯出一道滢亮的透明丝线。 “不会了。”原倾绷直了脚背。 秦素扶着他的分身,用那圆状冠头沿着花瓣合拢的缝隙来回摩擦。 “下次生病,还非要舍近求远来这间医院看病吗?”她将他的分身对准了穴口,让他感受来自花穴的吮吸力,却又毫不迟疑地将他刚刚插进半个龟头的性器拔了出来。 “不要了。”原倾快要被她的撩拨磨得发疯,连连摇头。 “下次生病,还敢这样……吓我吗?”秦素的最后一句话,虽然勉力压抑,却依旧怒火攻心却又充满后怕,硬生生将原倾的理智扯了回来。 “不敢了。”他望着她,终于完完全全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 цρó1八.cóм对不起,我错了。” 秦素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但还是按照计划,拿出一截塑料输液软管系在了原倾分身的根部。 “不准自己解开。”她说着,原倾知道自己这次确实碰了秦素的逆鳞,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只是点头答应。 下一秒,他的下身一紧,分身就立时深深进入了一个湿润温暖却又紧致非常的窄道里! 秦素直接松了提腰的力道,花穴对着他的分身狠狠坐下,一下子将他的分身“吞吃”到底! 贯穿与被填满的瞬间快慰令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秦素骑在他身上动了起来,抬腰摆臀,紧紧套弄。这高级病房和外面的走道都太过安静,原倾紧紧咬着下唇,唯恐自己的喘息低吼会穿透墙壁。 秦素花穴内壁的每一寸软肉都与他的分身贴合无缝,摩擦出强烈销魂的快感。他配合着她的动作上下挺动,透明腻滑的爱液让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潮湿泥泞。 “秦素,帮我解开吧。”他急切地请求,恨不得下一秒双手就能挣脱束缚,死死捏住她的臀瓣用力顶插! 偏偏秦素铁了心今天要让他记住教训,只置若罔闻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于是,对原倾而言,这场性事的快感攀升变成了一场持久多磨的攀岩,虽然那销魂蚀骨的快乐一直在积累,可等它濒临爆炸的界限时,他已经等待了太久。期间,不论他如何认错、如何讨好、甚至如何腰部顶上去配合追逐她的花蕊,秦素都固执地按照她的节奏,一点点地将自己和他带上了高潮的顶峰! 然而这对于原倾来说,却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因为阴茎根部被秦素绑住了,他根本无法射精! 他的身躯在床上拱起再落下,在她的身体里顶弄冲撞,她的花穴也因为高潮而痉挛收缩,夹得他要疯了,偏偏无法发泄出来,快感憋在体内几乎要爆炸! “秦素,帮我……解开……让我……让我射……射啊啊啊啊……”他挺着腰,被束缚住的手腕晃得床头的金属管哐哐直响,他的眼眶一片赤红,两条长腿在病床上胡乱蹬踢着,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嘶吼。 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人仿佛触电了一般在病床上颤栗扭动,即便什么也射不出来,他的分身依旧犹如一把刀,在秦素体内疯狂地捅着。 他干性高潮了。 秦素艰难地站起身来,快感令她脚下犹如踩着棉花,她让原倾肿胀粗硬的分身离开自己身体,而后在他张开的双腿间跪坐下来。 她重新握住他没有得到释放的性器,因为有爱液的润滑,他的分身泛着湿滑的水光,她温柔地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托住他同样被体液打湿的囊袋,揉搓轻捻。 对于原倾来说,此时此刻,这样的刺激简直致命,他的表情是失神的空白,口中喃喃:“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秦素,你让我射……让我射……” 秦素加快了套弄的动作,在他再一次开始打摆子一样战栗时,她终于大发慈悲地解开了他分身根部的束缚! 迟来的巨大的快感夺走了原倾的声音,他的嘴张张合合,像是无声嘶吼,又像是在竭力呼吸。那喷涌而出的精华,一部分射在了他自己紧绷的小腹上,一部分落在秦素还算整齐穿在身上的白色护士服上。因为之前被强制禁止射精,此刻喷出大股的白浊后,还有些白色半透明的液体缓缓地从他性器的前端流出,这无疑拉长了他高潮的体验时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清晰理智。 他甚至不知道秦素什么时候解开了他手腕上的塑料带。 “有点红了。”秦素看着他之前因为挣扎而勒红的手腕,在心里反省自己刚才也有点失控了,“对不起。”她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腕内侧。 原倾喘息着爬起来,抱紧她:“是我错了。” 秦素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件事情终于可以揭过不提。 她帮他清理身上的痕迹,亦如他生病期间的每一天一样,为他擦身,帮他洗澡,替他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用再在医院的病房里过夜。因为今天,原倾可以出院了。 在离开房间前,秦素抬头看向原倾:“我有点渴,你渴吗?” 他点头。 于是两人牵手坐在病床边,拿着病房里仅有的一只杯子,一起喝完一杯水,这才离开。 这杯白开水,很甜。 第七十七章别怕 原倾这次生病事件虽然让他和秦素独处了半个月,但是直接的后果就是,秦素那天在病房里怒气爆发,来了一出失控的情事惩罚,和之后半个月都没有理他。连他再次进组拍第二季的真人秀前,想约她吃饭,都被她一口回绝。 什么心软包容,都是假的!原倾真的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 甚至,他没有能说出口,进组的前一天是他的生日,他想跟她一起过生日。 秦素淡漠的态度真的会让人捉摸不定,原倾这次不敢再任性,虽然很想见她,还是乖乖地回归真人秀剧组,虽然在进组前的生日当天,他和粉丝隔着屏幕一起度过了一个生日会,屏幕上的他全程微笑,但开不开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档真人秀的名字叫《桃花源记》,看点就是每季由剧组定下一个远离都市的地方,叁男两女五位明星要在那儿生活一个月,衣食住行都要自己搞定。第一季的地点定在某滨海小城的远郊,除了五位赏心悦目的明星展现自己生活化的一面,还有海城的风光,收视率很不错,也很适合因为舞蹈出身而总被贴上“仙气”“高冷”标签的原倾转型。从这方面而言,阿Jay的确是个很尽职尽责为他规划的经纪人。 只是,第二季的地点直接定在了某座高山深处的村落里,连手机信号都不是很好的地方,原倾想到自己拍摄的间隙都要跟秦素“失联”,心情实在算不得多好。 不过,毕竟演艺事业是自己的,一向敬业的他并没有因为心情而影响工作,开机拍摄进行了五天,这间开机时除了灰尘、蛛网,连锅碗瓢盆都没有的农家小舍,已经初现可以居住的端倪。 “小倾,你小心点啊,灰别落进眼睛里。”扶着梯子的女演员任郦娜,出声提醒正在尝试修补屋顶漏雨破洞的原倾。 后者“嗯”了一声,继续手头的工作。他穿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袖子随意地卷至小臂上方,手举着一柄刮刀,像刮腻子一般一层层地糊住那个漏雨的屋顶缝隙,刮一下,压一下,动作严整认真。因为梯子是从村里隔了很远的另一户人家借来的,高度还差点,所以原倾站在上面还要稍微伸手臂够一下,那舒展的上身,流畅的腰线,紧绷在牛仔裤内的臀部与大腿肌肉,在镜头前完美地呈现。哪怕他除了两截小臂,哪里都没有露出肌肤,却还是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男体?! 摄像大哥大概已经预计到这镜头播出后屏幕前一干原倾粉丝的尖叫了,所以一个长镜头稳稳地拍到最终原倾补好屋顶的小洞,从梯子上下来。 “只要今晚不下雨,等补的地方干了就行。”他合好梯子准备拿去墙角靠好,任郦娜在一旁突然移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小倾,你额头上有灰。”她笑着提醒他,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她比他出道早,但是两人其实同岁,并且家里人也认识,当初原倾被爆出来有女友约会吃饭,其实那个“美丽的误会”的女主角,就是任郦娜。 任郦娜小时候也学舞蹈,但是学舞蹈实在太辛苦了,所以她还没有等登上舞台就选择了另一条路。原家和任家间有来往,他们也时不时地见面。只是,演艺圈并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她现在虽然也有些咖位,但除了出道时拍的一两部电影带出些水花,之后的发展一直不温不火,如今的人气倒还不如原倾。女星的黄金上升期着实很短。所以,她真的有些急了。 《桃花源记》第一季的女嘉宾并不是她,第二季因为原先那位女明星结婚生子而没了档期,所以她才拜托经纪人找到机会把自己推荐过来。她迫切的需要一些话题和热度,因而刚刚才会去点原倾的额头。这动作有些亲昵了,但任郦娜以为,凭她和原倾的交情,对方应该不至于会当面躲开给她难堪才是。 而事实上,原倾确实只是怔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当拍摄结束的时候,他找了个四下无人的机会对她说:“娜娜,下次不要这样。” 任郦娜突然觉得整张脸皮都烫得要发烧。 但是就在原倾走开不久,有摄像机捕捉到原倾离开的背影,还有镜头里的任郦娜时,她却鬼使神差地捂着脸,做出有些娇羞的表情。 阿Jay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 小红靠拼,大红靠命,这个道理他不相信任郦娜不懂,总归还是被圈子里的风光迷了眼也迷了心罢了。 阿Jay没说什么,只是等原倾走回来的时候对他说:“那个娜娜,你远着点。” “我知道。”原倾摸了摸额头,有点担心刚刚那段播出去,秦素看了会不会不高兴。 她会吃醋吗?会生气吗? 他看了一眼每天充电的手机,上面依旧显示为无信号状态。 阿Jay叹了口气,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剧组其实准备了卫星电话,但是落在镇上的酒店里了,明天等有人去拿来了,我帮你也拿一部回来。” 原倾不由眼睛一亮,所以没有能听清阿Jay接下来的话:“不过你大概用不到。” 晚上,等五位明星自己动手做了一顿晚饭,并且气氛轻松愉快地吃完后,今天的拍摄就算结束了。等大家都收工往回走的时候,断电了。 这里是深山里的村寨,电压本来就不稳,加上这间农舍的电路是后来重新布线的,虽然考虑到了拍摄期间大负荷的用电量,却在今晚,忽然跳闸。 原倾那会儿正在厨房里把洗好的碗放回碗柜。因为他不善厨艺,做家务的能力也不过泛泛,所以洗碗和收拾灶台这样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的就交给他收尾。拍摄已经进行了五天,今晚的拍摄计划里没有继续拍摄他收碗的打算。但原倾并没有偷懒。 所以,当这片黑暗突然降临时,只有他一个人还待在厨房。 他捏住湿滑的碗沿,逼迫自己不要抖。 可是,毫无光亮的地下室,看不到头的监禁与折磨……那些他可以尽量无视却做不到完全忘记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拍打着他的理智。 他对黑暗的恐惧,从没有消失过…… 他试着平息呼吸,试着迈出脚步,但他做不到,他一样也做不到! 秦素!他在心里呐喊着秦素的名字,习惯性地摸向裤袋想拿手机,他的手机里有秦素的照片和她之前发给他的消息,手机有手电筒功能。然而……拍摄期间,手机是放在阿Jay那儿的,不在他身上。 有脚步声轻轻地走进了厨房。 原倾背靠碗橱,厨房朝北,窗户也朝北,月光吝啬于照进来,他只能在黑暗中问:“是谁?” 那脚步没有停,只是朝着他的方向继续走过来。 “你是谁?!”他朝前方伸出手,那姿态犹如在防御。 黑暗里想起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五指。 “是我,秦素。” 原倾上前一步,将她拥在了怀里。 “秦素,你怎么会来?”从恐惧到喜悦的转换太突然,原倾的声音里还留着一丝颤抖。 “我来探班,顺便给你过生日。” 秦素将手机解锁,微弱的亮光只能隐约看清原倾的脸。 “原倾,别怕。”她的手轻轻移到他的左胸前,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别怕,我来了。” 原倾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第七十八章好秦素(黑暗play,伪人前play) 原倾的吻落得很急,甚至磕到了秦素的牙齿。 他的舌头迫切地钻进她张开的双唇中,舔舐着她的牙龈,一寸寸地品尝她檀口中的味道,那熟悉又甜美的滋味令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定了定,血液中流淌的惊惧开始向情欲转换。 “你怎么来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窝,将吻落在了她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含着夜露的清新气息,吐了口气。 这问题他刚刚问过一遍,她也回答过一遍了。秦素于黑暗中抬手抚摸着他的脊背,从肩胛骨之间一路沿着脊柱向下摩挲,她的指尖就像带着轻微的电流,她的手指游走到哪里,那酥麻犹如电击的感觉就跟着在哪里绽开。 原倾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除了视力以外的感官在这黑暗中被放大,连刺激都在加倍。她细致入微的抚摸让他从上到下,连尾椎骨都几乎要酥了。“秦素……”他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嘬了一口,用下腹昂起的欲望轻蹭她的小腹。 秦素耐心地又回答了一次他的上一个问题:“我来探班,顺便来陪你过生日。” 原倾感觉到下身坚挺的性器被人隔着牛仔裤按住揉搓。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语气有点委屈:“我的生日过了。” 秦素挑挑眉,没有出声,只灵巧地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指甲隔着内裤面料在他的性器上不轻不重地划弄。他倒抽一口气,那指尖与布料的摩擦叠加出撩人的刺激,他性器的顶端立刻渗出兴奋的液体,在内裤上泅洇出一小片湿濡。 厨房里一片黑暗,没有关紧的窗户有微凉的夜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拂过原倾的后背。 “那边的电路检查下……还有那边……”为了不影响明天的拍摄进度,室外有工作人员正在配合检修电路,衬得厨房中更加静谧。 体型修长结实的年轻男人靠坐在洗碗池的边沿,精致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那双眼睛犹如繁星亮得惊人。他的手掌大力揉着怀中的女孩,精神抖擞的男根被她抚摸着,龟头不禁吐出更多带着淡淡腥味的津液。 他的手从秦素的后腰处向下探进她的裤子,双手狠狠抓揉着她挺翘软弹的臀肉,然后顺着臀缝又往下,摸到了一片水润。 “秦 цρó1八.cóм素。”他就着那片湿润,把一根手指插进了她的花穴里,那里又湿又暖又紧致,“我想要。” 外面有手电的长直光线一扫而过,显然是有人拿着手电筒摸黑走过,不时传来工作人员交谈的声音。 秦素下意识地夹住了他的手指,她确实也动了情,但是在这里的话……“你确定,要在这里做?” 陌生且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环境带来些许别样的刺激,她穴道里的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夹得原倾的手指死死的,他只要一想到把手指替换成自己的性器,就兴奋得肉根又胀大了一圈。偏偏她拇指极其富有技巧地按住他下身顶端的圆冠处,一捻一按,他便立刻舒爽地闷哼了一声。 “给我吧,求求你。”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欲望逼得他浑身都发烫,那股热意通过两人相触的肌肤传递给了她。他知道秦素喜欢听他求她,果然,那已经湿滑的小穴比她热情直白多了,几乎一瞬间就绞住了他的手指。 “秦素,太紧了!你放松一下,让我的手指先出来。”他的手指在她的穴肉上磨蹭着,惹得她又是一颤,几乎是一点一点地退出她的身体。 他吻着她,和她调换了位置,让她背对自己,双手撑住洗碗池的边沿,然后一挺胯,直接提枪上阵。 “啊!”他和她几乎同时呻吟了一声,那尽力压制在喉咙中的声音,泄露出结合那一瞬的快感冲击。 因为长裤与内裤都只退到了膝盖弯,秦素虽然伏身翘臀,但双腿被裤子所限而不能大张,这刁钻的角度令她本就紧致的花穴内,四壁的软肉压迫着原本便是勉强撑开进入的性器,令一举深插的原倾犹如被定住了般,寸步难行。 “好紧!”他把住她的腰,被这紧迫的快感逼得头皮发麻,他尝试着向后退了几许,性器像是一根烙铁棍,带着骇人的温度碾平了秦素穴中的每一处褶皱,光是这单纯摩擦产生的快感就让她纤腰一软,原倾更是大腿根的肌肉绷得不能更紧。 “秦素……好秦素……”他吸着气按捺住不动,俯身将秦素的上衣向上撩,在黑暗中抚摸她光滑的脊背,而后落下细密的吻,男根则一点点地继续开辟花穴,慢慢地逼到她花蕊深处才停。 然后,腰后躬又再朝前——猛地一送!周而复始。 “啊!”秦素抓紧池边,承受着原倾虽然缓慢却次次到底的抽插。 他的呻吟闷在喉中,但那隐约可闻的低沉嗓音中全是叫嚣的渴求。 毕竟半个月未见,哪怕这始于秦素想冷一冷原倾的任性,此刻她也不由动情。不停收缩的花穴汨汨地流出爱液,润滑着两人交合的地方,随着原倾的抽插,那处很快变得更加潮湿滑腻。 原倾快要疯了,勾人心魄的快乐令他做出一件更加疯狂的事情,他一边撞击着秦素的花穴,一边朝前探出上身,伸手轻轻将洗碗池上的窗户打开了半扇! “原倾,你……”秦素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她扭头看他时,月光正好洒在她的脸颊上,那布满情欲的容颜上划过一丝意外,那平时冷清的脸上此刻全是楚楚动情的模样,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原倾立刻疯了一般律动! 秦素想要说的话都被他的动作撞碎,唯有拼命克制的呻吟若有似无地飘出唇角。 他的动作太大力,秦素整个人都在前后摇晃,连池中还未收起的碗都被这力道摇得发出轻微撞击的声响。 粗壮的性器像只梭子,在白皙的臀间来回穿插,暴起的血管与青筋一路从穴口摩擦到深处,充血肿胀的龟头狠狠戳捣着花蕊正中。从半扇窗户照进来月光来得这样及时,照出两人交叠而淫靡的身影。 秦素的小穴一阵发绞,原倾的性器在她体内轻轻弹跳,兴奋到无以复加。 “厨房里的线路要不要检查?”忽然有人在门外发出声音,原倾的身形一僵,拉起秦素后退着朝灶台后躲去。 这农家厨房的土灶上有一面砖砌的烟囱,犹如一盏屏风隔开了烧火堂与灶台,也能阻隔进来人的视线。 原倾与秦素贴身站着,他的性器依旧埋在她的体内,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她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更多的爱液,却也绞裹得更加用力。原倾的性器则在内外双重的刺激下,越发的胀大。 两人咬唇抿嘴,压制住急促的喘息,却压不住越跳越快的心跳。 照明尚未恢复,进来的工作人员只是打了个手电筒,光线从灶台处一扫而过,原倾和秦素不发一声,只是因为紧张,秦素的小穴剧烈收缩,“咬”得原倾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厨房的布线箱在进门的另一边,那工作人员举着手电筒噼里啪啦按了一通按钮,但厨房的灯泡毫无反应。 “这里也是短路了吗?”他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 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没有被发现的两人都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原倾将秦素一扑,从背后把她压在了灶台烧火堂前的一堆稻草上。柔软但端头微微刺人的稻草擦过秦素裸露的肌肤,引起的麻痒令她不由颤栗,而后猝不及防地,原倾本来退出一半的性器再一次冲锋陷阵,更深地开垦她湿暖紧致的阴道。 一开始时原倾还能勉强保持理智,深怕稻草会划伤她,可绵延不息的抽插带来越来越清晰的快感,他的温柔终于轰然倒塌,直接脱了白T恤塞到她身下勉强隔开她与稻草堆直接接触,然后按着她猛烈地抽插,直到那身体里恣意流窜的快感,又重新汇聚到身下的那根性器上!被他推向高潮的秦素,花蕊也开始震颤收缩,显然也到了极限! 一股又一股热烫的精液浇灌进花蕊中,原倾的动作不停,一边射精一边继续大幅度地顶弄起伏。秦素在他的身下颤抖呻吟,手边的一把稻草被她抓得弯折扭曲,花穴痉挛收缩,犹如主动在吞咽着他的精华,那吸吮的力道仿佛还在索取,直到滚烫的液体一滴不剩。 原倾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息着,眼前犹如炸开了一片白光。他的心跳得那样快,“咚咚咚”的心跳像是穿透了他的胸腔和她的背部,直接砸在她的心脏上,那么有力,那么响亮,就像是爱的宣言。 他紧实的腹部肌肉贴着她柔软纤细的后背,细密的汗水让两人更加紧密贴合。 窗外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有灯光在隔壁房间隐约亮起,大概是电路修好了。 也就是说,很快就有人会来厨房再次检查电路。 原倾扶着秦素站起来,快速帮她整理好衣服。 “厨房也有固定机位拍摄,趁现在还没有来电,我们快走。”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两个人就像私奔的情人一般,牵着手悄悄跑出厨房,避开光亮,避开人群,跑到了农家小舍后面很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 月光辉莹,照出她衣摆下的几根短稻草,还有他白色T恤上的稻穗渣,以及他牛仔裤膝盖部位的泥土屑,这些都是刚才那场情事留下的“附赠品”,让他们显得狼狈而可笑。 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知 цρó1八.cóм道是谁先勾起了唇角,又是谁先弯了眉眼——他们真的轻轻笑出了声。 第七十九章生日快乐(树林Play,压腿Play) “如果今天不停电,你就不会出现吗?”原倾靠在树干上,声音压得有些低,月光落满他的眼睛里,眸如星河流转。 秦素被他从后面拥在怀里,闻言只轻轻挑了挑眉:“嗯。” 之前的情事明快刺激又令人愉悦,她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慵懒又安静的气息,连话也不想多说。 原倾闷了一会儿,手从环住她纤腰的位置向下滑,握住她自然垂在身侧的手,习惯性地又用小拇指去勾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指缝间轻轻摩挲。 他把头靠在她肩上,鼻尖埋进她的肩窝里轻嗅,动作很轻,但是带着一点颤抖。 “你的农历生日是明天。”秦素知道,再不说点什么,这个年轻男人大概又要不安了。“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连原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听到这句话时他已经翘起了唇角。 他没有农历的意识,自然也不会过农历生日。 “以后我每年都要过农历生日。”他低声宣布,然后拿鼻尖去蹭她的发梢,觉得痒,就笑得更开心了些。“秦素,你会陪我过的吧?” “会。” 秦素扭头单手抚上他线条精致的下颚,微一抬起下巴就吻上他薄软的嘴唇,她就势含住他的下唇,吮吸厮磨,舌尖轻扫。他本就生得精致,五官出众得惊心动魄,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形状优美,色泽浅绯,被年轻女人这样主动的索吻加深了唇红,添了几分欲色,看起来简直能要人性命。夜风穿过树木间,满林子的树叶都在簌簌作响,原倾被秦素从温柔耐心到危险侵略的吻弄得呼吸渐渐急促,下腹才释放平息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秦素。”他的声音在这吻里有些含糊不清。秦素是下午到的,阿Jay安排了个实习助理的身份给她,又扣了顶鸭舌帽给脸型清瘦不大的她戴,现场拍摄人员非常多,倒也没人注意到她。所以她很轻松自如地带着点好奇围观了原倾几个小时的拍摄,自然也看到了那位女明星在原倾面前和之后的做派。 平心而论,她有点不快。 虽然她知道,原倾在整个过程都没有逾矩,但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总归叫人愉快不起来。 他是她的,她给过他机会走开,他却回来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是她的了。 他此刻缠住她的舌尖,还忍不住想叫她名字的样子,奇异地抚平了她情绪上那一点点不虞的褶皱。 她向后仰头,结束了这个吻,两人的唇间还有银丝相连,于月色下隐约泛着微光,欲望的气氛甚至不再隐晦。 原倾的分身立刻又硬了起来。他追逐着她的唇,似乎想要继续这个吻,却被秦素抬手推着他的胸膛制止了。 “秦素?”他的眸子里有种混合了欲望与无辜的信赖,看得秦素心动。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刚好过了零点。于是她朝他笑了笑:“生日快乐,我的爱人。”她踮起脚尖吻了回去,边吻边叫他的名字:“原倾。” 她一向神情淡漠,可这一笑却好像云破日出,色如春晓,原倾的渴望被这笑容催发得更加高涨,更要命的是她转过身,环住他的腰时,在他后腰上漫不经心地掐了一下。糅合着疼痛与奇异的快感直接从尾椎窜到头顶,他的呼吸立刻粗重!他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此刻背靠树干,不然大概会一个踉跄站都站不稳。 他抬手盖住眼睛,为自己庆幸的事情感到羞耻,生怕她看见自己瞳孔里流泻而出的渴望。 然后他的小拇指尖就被一个柔软湿润的软物裹住。 那是她的嘴唇和舌头。 含弄,吮吸,舔舐,吞吐…… “啊……”他难耐地挺着下身蹭了蹭她,“别……” 她从善如流地移开了嘴唇,他放下手,眼中却又闪过矛盾的失落。 他的眼神柔软得像是雪地里走过窗户探头看过来的驯鹿,纯情又湿漉。 她将他几番折腾已经皱起来的T恤朝上推,然后对着他胸前的乳首吻过去。年轻男人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他几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就伸手解开了裤子。 秦素舌尖挑逗他上身的同时,向下瞥了一眼,他劲瘦的腰部很白皙,与身后黑黢黢的树干对比鲜明,两条流畅的胯线延伸进弹性颇好的白色内裤里,已经昂扬的男性特征即便被包裹着,依旧那么醒目。 他的瞳仁黑得发亮,目光幻化成来了实质的欲望。 秦素很爱他此时的模样。 她不动声色地吻着他不厚不薄的胸肌,指甲带上些力道地划过他的乳首,感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她单膝屈起分开他的双腿,秀气精致的膝盖轻轻隔着内裤摩擦他的囊袋,直磨得他腿根和着了火似的,兴奋液一股股从马眼里流出来。 秦素的手又捏着他的后腰轻轻一拧,他的腰一挺,呼吸几乎完全没了规律可言。 “疼吗?”秦素站直后,一手扶住他的胸前,一手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她除了工作或者居家,基本上不穿裙子,于是总显得有些柔美不足,冷淡有余。可这冷淡像是带着钩子,勾住了两个男人的心,再也松不开。 “疼。”原倾下意识地回答,眼神却闪过再来一次的渴望。 秦素看到了,她轻笑:“那还想不想要?” “想。”原倾的回答诚实到可爱,秦素在他后腰又是一拧,听着他愉悦的闷哼声时,手又绕回前面,出其不意地捏了捏他颤巍巍的龟头。 “啊!”原倾浑身上下连脚指头都被刺激得绷直了! 秦素单脚提起,动作自然地将裤子踢踏在了地上,很是随性的样子配上她舒展曼妙的身姿,犹如慢动作的舞蹈。 学舞蹈出身的原倾比谁都懂得欣赏这种肢体的美,他痴迷地看着她抬起一条腿架在他的右肩上,这只要练舞的人都会的“压腿”,此时一下子就变了味。原倾第一次觉得柔韧度这个词简直性感得要人命。 他对上秦素的视线,几乎要颤抖,秦素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这邀请如此赤裸。他扯下内裤甚至来不及等它脱离脚踝,就迫不及待地扶着自己的分身朝那湿润温暖的蜜穴插了进去! “啊!”秦素下意识地夹住他,一股舒服的酥麻传遍了全身,她的脚指头都禁不住蜷缩,她又去掐原倾的后腰。 又疼又爽的感觉刺激得原倾直抖,哪怕之前刚刚射过一次,他依旧禁不住她这样不同寻常的挑逗,他侧头吻着她的脚背,手按住她的脚踝固定着她站立的姿势,开始不停地抽插。 见过他白天拍摄时的规规矩矩,再见到他此刻俊美容颜上沾满了情欲的神色,秦素心里涌起某种隐秘的满足——这个人是她的,只是她的。 花穴深处,因为不久前的高潮而绽开的花蕊本就没有完全闭拢,又因为这样腿部大张的姿势而被迫自动张开,越向蜜穴里面,软肉比之前夹得越紧, цρó1八.cóм肉刃几乎是贴着内壁在开辟,几番捣弄依旧紧得惊人。原倾的性器拼命朝里顶弄着,那柔软的尽头是无法描述的极致柔软和湿热。 爱液并着之前没有流出的精液,被原倾肿胀粗大的性器飞溅着带出两片薄瓣,溅落在两人的腿上、脚上,还有青草萋萋的地上。树叶随风飘摆的声音根本盖不住囊袋撞击花瓣的啪啪声,以及性器进出紧致窄穴的噗嗤水声。 夜色里,树林内,月光下,晚风中,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被粗壮的树干半遮半挡,只有若有似无的呻吟随风飘散。 “嗯……嗯……”秦素一手按住自己高高抬起的那条腿上,一手撑在原倾的胸膛,快感就像是翻滚的油,让人煎熬到芯子里都在发烫。 原倾更是像从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覆满一层薄汗,月色透过树叶枝桠照射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莹亮如碎钻的光。 他的腰部不知疲倦般向上顶,数百下的抽弄几乎将她的下身磨成一池春水,她的花穴开始了不太明显的加力收缩。他的指尖偶尔间刮了一下她的脚心,这痒痒麻麻的感觉叠加在此刻的快感之上,激得她差点收回腿去!“原倾……嗯……啊……”她头靠过来,呻吟与气息顿时落在他的耳畔,他耳根发麻,膝盖都要软了,唯有那根捣弄的性器越发饱胀。 偏她还用舌头温柔地舔过他握住她脚踝的手指头,在他的指缝间钻来钻去。另一只手随着他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的抽插,重重地揉搓捻掐,几乎是在他的后腰肆虐! 那微妙的疼痛让射精那一瞬的快感更加强烈,原倾一手捏紧她的脚踝,一手搂住她的背将她死命朝自己怀里按,两具躯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性器顶进她花穴更深的地方,喷洒的滚烫精华与淋漓的温热液体汇聚在一起,浇得两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两人事后尽量整理好衣物,但独处了这么久,性爱过程又是这样激烈,当他们晚了很久才出现在秦素和阿Jay约定的地方,上了原倾的保姆车,作为过来人的阿Jay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好事,顿时脸色五彩纷呈:“你们疯了吗?!万一被拍到了会是什么后果难道不知道吗?!”还好他自己开车来载他们,不然被司机看见还得了。 原倾拿休息时披着的衣服披在秦素身上,明明车里无风无雨,他却将外套的帽子也给她戴起来,做这些时,虽然挨了经纪人的批,他的心情依旧很好。只是,情欲经过沉淀后,秦素身上那股冷中带暖的媚态实在太勾人,他恨不得直接将她罩住藏起来。 阿Jay见自己的话,对方根本没往心里去,不由把话头转向了秦素:“秦小姐,你想给阿倾生意惊喜,我完全OK没意见,但是你不能这么害他吧!” 秦素抬手向后推了推帽檐,露出冷妍秀丽的一张脸,望了一眼旁边的原倾,她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眼角到底逸出丝丝笑意:“抱歉。” 阿Jay简直被她这一抬眸的风情给惊到了,毕竟漂亮的女生他见过太多,可是气质这种东西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他顿时忘记了训斥,喃喃地问了句:“秦小姐,你要不要考虑出道?” “不考虑。” “不考虑。” 车子后座的年轻男女几乎异口同声地拒绝,秦素望了一眼语气有些不善的原倾,伸手勾勾他的手指,他立刻自动缠上了她的指头,低头凑过去又想吻她。 我到底做错了要被你们这样秀恩爱?!一时气短的阿Jay嘟囔了一句:“胡闹。”回头专心开车。 原倾到底没有吻到秦素。 但是他得到了一个更美妙的消息。 明天剧组临时休息一天,因为农舍的电路需要大检修。而秦素后天才会离开。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生日礼物了。 upo18.com 第八十章我很快乐 《桃花源记》的拍摄期间,整个剧组包括艺人都是在山村里过夜的,尤其是艺人,是真真正正地睡在农舍里体验生活。因为明天农舍的线路要大检修,阿Jay才有机会开车把原倾和秦素带回镇上的酒店。 没有水泥硬化过的乡间道路根本开不快,在路上颠簸了快一个半小时,他们才抵达了目的地。这山村着实偏远,哪怕是镇上的酒店也不能要求星级,能做到干净卫生就已经很不错了。当然,这样的酒店也有它的好处——监控不像大酒店那么严密。他们回来的比剧组其他艺人晚,加上有阿Jay这样对付跟踪偷拍很有一套的经纪人在,秦素很顺利地跟着原倾回到了他的房间。 “如果今天不停电,你要明天才出现在我面前吗?”哪怕回到了房间,原倾还是继续握着秦素的手,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已经是今天了。”秦素任他牵住手带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这才提醒他零点已过。 原倾不说话,那闪着星光的双眸执拗地等着她回答。 寿星的愿望还是要满足的,秦素大方地点点头:“阿Jay告诉我你在农舍的房间,还有为了保护你们艺人的隐私,摄像机几时会被盖住。我原本打算那时去叫醒你的,也算是个……嗯……惊喜。”她很少说这样多的话,虽不至于不好意思,但如果给她选,她是宁可付诸了行动,也好过这样描述。 原倾的脸上却随着她的话而逐渐盛满笑意,他本就长得精致优雅,气质干净舒朗的五官这一笑竟还生出了几分无辜稚气——倒像个孩子吃到了朝思暮想的糖果,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他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秦素,你真好。”他充满期待地问,“你叫醒我,然后呢?” “然后?”秦素勾了勾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洗澡睡觉,等你一觉睡醒就知道了。”这语气倒真有点哄孩子似的了。 原倾看着她眨了眨眼,他的双眸中有流光溢彩的星河,“你跟我一起洗好不好?”他说着又低头来亲她的头发,进组后与她失联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将得寸进尺做得这样坦然又可爱。 秦素心中莞尔,目光便带出了一丝柔软,对他几乎昭然若揭的盘算,她看破不说破:“嗯。” 果然,在浴室里,他们又差点擦枪走火,最终是她用手又帮他射出来一次。当他靠在浴室布满水雾蒸汽的瓷砖壁上挺着胯部闷哼,勃起的性器在她十指间弹跳喷洒精液的瞬间,他热烈又深入地吻她,像是要透过唇舌让她感同身受他那心悸般的快感。 两人真正睡去时已经是快凌晨四点。独自坐车换乘再换乘,颠簸再颠簸才抵达农舍拍摄现场的秦素,被拍摄了一天又收到她好大一份惊喜后,简直算得上借势纵欲的原倾抱在怀中,在对方渐趋平缓绵长的呼吸声中,她也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香甜无梦,早上七点时秦素一贯强大的生物钟都没有能让她清醒。她到点儿也不过是睁眼一瞬,看了看自己的枕边人。原倾安静又俊秀的睡颜近在咫尺,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臂在被窝里箍住她的腰,仿佛担心她在睡梦中也会消失似的。 秦素真正醒来已经是九点多,她轻轻拿开原倾的手臂坐了起来,白色的被子下滑,露出他精壮健劲的后背,赤裸的后背肌骨线条流畅而性感。 原倾睡得很沉,似乎是要把这些天缺的觉都补回来。秦素放轻动作离开了房间,她的“惊喜”其实还有一部分。 通过阿Jay和酒店提前交涉好,她顺利地在厨房下好了一碗面,清清淡淡的阳春面,还卧了个溏心蛋,然后避人耳目地回到了房间…… 原倾翻身的时候习惯性伸手想把秦素搂进怀里,结果却只摸了一手空。他原本朦胧的双眼瞬间清醒地完全睁开,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到腰腹部,赤裸的上身肌肤泛着年轻的光泽,从平直的锁骨到微鼓的胸肌再到线条分明的腹肌,无处不在显示躯体的美感。他随手拿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就下了床,秦素走进卧室时,他正赤脚站在地毯上准备穿衣服。 “醒了?”她的语气本是明快,抬眸看到他的目光却是一怔,他大步向她走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以为我走了?”呼吸有些不畅,秦素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伸手摩挲着他的后背。光滑紧实的后背肌肤下凸显着肌肉的线条与力度——他也抱得太紧了些。 她的回抱与话语都安抚了他,失落、犹疑和无措又一次被粉饰太平——他轻舒一口气:“就是想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的。”他的嗓音里混了刚刚睡起的鼻音,还有几丝分不清是生理性还是心理性造成的沙哑。 秦素向来守约,说了今天会陪他,那就绝对不会食言。他心里明白,只是醒来的瞬间还是控制不住要心慌。 秦素没有说话,只是与他抱了一会儿,才说:“我去给你煮面了。今天生日,早饭要吃面的。” 原倾闻言立刻朝外走,秦素却拉着他:“先洗漱。” “面不等人。”原倾脚步不停。 “先洗漱。”秦素拉住他的手臂又说了一遍。 原倾立刻乖乖转身去洗漱间。爱人是一名医护工作者,卫生要求比别人高一点也很正常,对不对?他飞速地刷好牙,脸都没有洗就冲去吃面,秦素正在接电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一丝纵容。 原倾小心地咬了一口溏心蛋,丝滑的蛋黄液唇齿留香,他叼住蛋白,边咀嚼边听秦素讲电话。从厨房端到房间,又等他去刷牙,面条已经泡得有些发软,他却吃得特别香,因为满足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着亮光,好似水中化开的彩虹糖。 “……刚起,一会儿就吃面,我明天下午回去……会给你带礼物的,后天晚班见……” 毫无疑问,这是丛中笑打来的。 秦素放下电话:“原倾,吃慢点,我……”她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又震动起来。 “嗯,明天下午的车,大概半夜能到……别提前去等,我会给你电话的……”这显然是陆秀峰的电话。 即便很喜欢自己的职业,原倾难免还是要嫉妒陆秀峰,对方比他多出太多与秦素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一边走神一边不知不觉地大口吃着面条。等到秦素挂断电话,他面碗里的面条已经见底了。 “你很饿?”秦素无奈地问,望向他的眼神也有些啼笑皆非。 原倾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面碗,有点无措:“怎么了?” 秦素拿过他手中的筷子:“知道分吃一碗寿面,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她挑起最后一根面条,递到他的唇边,他下意识地张口衔住,微薄的唇瓣抿住面条,面汤将他的唇珠染上一层亮泽,简直活色生香。秦素跨过他的双腿,坐在了他肌肉绷紧的大腿上,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说:“别急着吃。”她低头将面条的另一端夹住送到自己嘴里,然后原倾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面条,直到与他鼻尖相抵,双唇相触。 她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眼神是一贯的平和,但不再疏离,而是带着看向他才会特有的柔软:“吃。” 他下意识地将面条吸溜进嘴里,连同她的舌尖。 这个吻虽然不激烈,却很绵长,舌尖缠绕,舔舐吮吸。 “这样,有什么特殊含义?”明明胃觉得饱了,原倾心中依旧有种未满足的饥饿感。 “笑笑说,这样会让两个人的命运绑在一起,生死与共。”秦素抬手摩挲他的下唇,他伸出舌尖追逐她的指尖。“虽然我不信,但是,我们可以试一试。”她踢掉拖鞋,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轻点着脚尖,心情有些愉悦。 “我信。”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喃喃地又说了一遍,“我信的。” 所以,请让这传说成真,得以让我的爱意与生命都忠于你,也终于你。 秦素闻言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嗯。”她轻抚他的后颈。 床头的方向有闹铃响起,是最近她爱听的纯音乐《3055》,她要起身去床头拿手机关了闹钟,他却搂住她不让她走,而是自己拥着她站了起来。 她就这样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抬脚,她也跟着抬脚,他前进,她便也在前进。明亮而不刺眼的太阳光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房间,她的身上还带着在厨房煮面时沾染的烟火气,他的头发因为刚刚睡醒而凌乱卷翘,一切并不完美,一切却又很美。 闹铃的音乐有5分26秒,他缓慢地带着她绕过桌子,经过沙发,踩着地毯,走到床边。明明是走路,却像跳了一支舞。 这是一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舞蹈,时长5分26秒。 最后的最后,他们一起倒在了床上,十指交叉地牵着手。 秦素说:“原倾,生日快乐。” 原倾笑了:“嗯,我很快乐。” 第八十一章真好(电影院paly) 出了酒店已经是上午十一点,这家酒店在镇中心的主街上,白天的行人车辆也不算少。原倾是名人,不可能就这么正大光明和秦素手拉手跑出去逛街,所以秦素问他想不想看电影的时候,他立刻点头。 镇上最大的影城距离酒店步行十分钟就到,原倾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全副武装地与秦素牵手走过去。他的气质出众,即便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光是那挺拔的身姿与赏心悦目的仪态就很有回头率,更别提那双总能让人想起银河和星海的眼睛,时不时就有人会迎面而来走着走着,就看着他放慢了脚步。 原倾坦然地走在秦素身侧,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干净的温度。沿街的精品店传出流行的音乐,奶茶店飘来甜腻的香气,偶尔还有自行车从旁边一穿而过,汽车的鸣笛与行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让这条主街热闹而平凡。 原倾轻轻呼了口气,“真好。”他轻轻捏了捏秦素的手掌。 他的这句“真好”实在有些意味不明,秦素却心领神会,只笑着回握了下他的手。他修长的指节弯了弯,就勾上了她的小指,这个动作是他的习惯,能给予他心安。秦素别过拇指,在他光洁整 цρó1八.cóм齐的指甲上擦过,轻轻的。他却忍不住蜷缩起小指头按在了她的掌心。 影城转眼间就到了。这里大概是新建成的,各种设施都透着股崭新气儿。今天不是节假日,他们抵达的时候又是接近午餐时间,所以购票大厅并没有太多人。 “想看什么?”秦素把决定权交给他。 原倾挑了一部场次最近的警匪片,飞快地看了一眼正在看着墙上电子海报的秦素,他有点私心作祟,付钱买了情侣座位。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影视作品里男女主角看电影时总会有些零食这一点他还是看过不少的。他有点懊丧自己不似陆秀峰那么了解秦素的口味,又不想开口问秦素,于是难以抉择地把冰淇淋、爆米花、可乐、空心薯,以及影城品牌专供的南瓜片和地瓜干都买了一份。明明他怀里已经抱了一堆吃的,偏还腾出一只手来拉秦素的手。 电影是在一间小厅,原倾买的座位居中,这个时间来看电影的观众的确很少,只前排一些的位置零散地坐了几个人,一只手数的过来。他们是情侣座,座位的造型很像暗红色的双人皮沙发,只是靠背比一般的沙发高了很多,两边的扶手也有半人高, 保持直直竖起,确保了情侣的独处空间。 这情侣座已经算是略微靠后了,但在他们之后的位置,竟然一个观众也没有。 秦素没有对座位有任何异议,原倾心中划过细细得逞的窃喜。 落座后,原倾摘了口罩和帽子,在昏暗近乎于无光的环境中,他放松地伸出一只手圈住秦素的腰。大概因为职业的原因,秦素从不喷香水,此刻身上也只是酒店里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淡的香,若有似无,明明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可在她的肌肤上过了一遍再散发出来,就好像混合了什么迷人因子。原倾悄悄地垂头嗅着,秦素似有所觉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才重新坐正,又握住了秦素的手。 电影准时开场,一开始两人的确是安静认真地看电影,这部警匪片的剧情很中规中矩,是带点悬疑和反转的无间道走向。秦素还挺喜欢吃这家影城自制的爆米花,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趁着在酒店厨房给原倾煮面时随便对付的那顿早饭没吃饱——她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丢,也会兼顾着喂原倾一两粒,可就是这偶尔的一喂,竟然也喂出了火星。 原倾不小心舔到了秦素的手指。 那一截舌尖无意识地舔舐过她的指尖与一部分指腹,留下一点濡湿与温暖,立刻收了回去。 秦素余光扫到了原倾忽然快速眨了几下的眼睛,眼神微微一闪。 看来只是个意外。 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看向大屏幕。 反而是原倾自己太过惊讶,手肘一动,将放在一边扶手上的鸭舌帽与口罩碰到了地上。 轻轻的“啪嗒”声引来了秦素的视线,原倾小声说:“东西掉了,我来捡。” “嗯。”秦素坐着没有动。 他们的前面还有一排座位,也是情侣座椅,高高的椅背将大屏幕投射到地面的光全部阻隔,脚下什么也看不清。他伸手探了探,很快就捡起了帽子。可口罩是黑色的,很薄很轻,似乎在掉下的过程中和帽子分开到两处,他在自己的脚边没有摸到,就把手往旁边伸了伸。 于是他摸到了秦素的脚踝。 因为坐着的姿势,秦素的休闲裤腿微微提上去几公分,纤瘦光洁的脚踝便露了出来。原倾触到那一小片裸露的肌肤时,一瞬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手还保持着在地上摸索的姿势在其上逗留了两秒,甚至下意识地五指一拢,忽然感知到一点温热的体温和轻微的跳动。 “这是什、什么……”他想直起身,秦素却在他的背脊上轻轻一按,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俯下身,在他的耳侧说道:“你刚刚摸到的,是我的胫后动脉。除了饮酒、睡眠不好会让它加快脉动,还有一种情况也会……”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喉音与气音夹杂着呼吸,一起吹拂进他的耳朵里,她的手在他的背部向下摩挲,指甲轻轻划过他因为弯着腰上衣与裤子间露出的那一线肌肤,感觉他那一处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她才把话说完,“兴奋。” 这两个字仿佛是什么声控开关的关键词,原倾禁不住向后躬了下腰。 他硬了。 秦素并没有进一步撩拨他,而是安安静静地收回手。他说不清心中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落,只深呼吸了口气,慢慢坐正。 但电影的剧情他已经一点也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她刚刚说的那句“兴奋”。 秦素又递了一粒爆米花到他唇边,他下意识地张口去接,她的手却后缩了一下。 “不许用嘴唇抿,只能用舌头。”秦素平静地直视着前方的大屏幕,就好像这句话并非出自她之口。 原倾在影院立体环绕的枪战声音效中恍惚了一下,秦素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大屏幕上的爆炸场面有白色强光一扫而过,照亮她眼神中的似笑非笑:“不想吃?”她作势放下手,原倾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伸出一小截舌头在她捏着爆米花的拇指和食指之间一勾,将饱满的爆米花卷进去口中。 奶油混着谷物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他刚刚咽下去,秦素的手就又伸了过来。他乖乖地再次张口吐舌,可这次却没有爆米花,“嗯?”他还在疑惑,那一点舌尖已经被她顺势捏住,然后她的两根手指就伸进了他的嘴里。 秦素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犹如半月的弧形,并没有锐利的棱角,所以她的动作简直恶劣而没有顾忌。她的手指先是擦过他的牙龈,而后又刮蹭他的上颚,最后还去勾惹他的舌头。 原倾只能被迫地半张着口,抿不起来的双唇像是故意含住她的手指一般,精致得过分的五官被这暧昧的姿态一衬,真正是异常色情。 “唔……秦……素……”他含混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嘴角有涎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眨了眨眼睛,想抬手去擦又直觉她可能并不想他如此,只好一动不动,窘迫又无辜。 秦素“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身下的空虚感渐起。她凑到他唇角轻轻一啄,然后伸出舌尖将他唇角晶亮的一痕涎液舔进口中。 “唔!”原倾的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看起来有些洁癖的秦素,竟然一点也不嫌弃他的口水,然后更是被她这样的动作撩得下身发胀,修剪合身的牛仔裤裆处已经鼓鼓囊囊。 她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虽然偶尔这样也不错,可我还是……更喜欢接吻。”说着,她又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自己拉开裤子拉链。”她的嘴唇贴住他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直接印在了他头颅中的神经末梢上。 原倾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不由看向四周。黑暗的影院中,仅靠大屏幕的一点光是照不到他们腰部以下的地方的,情侣座位本身的私密设计也减少了被别人发现的风险。可是……这毕竟是在公 цρó1八.cóм共场合,哪怕他心里知道,他们的座位后没有人,前面的寥寥几人也离得挺远,只要他们自己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可知道是一回事,不可抑制的紧张,又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不想?”秦素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因为看到他的手虽然颤抖着覆在了自己的裆部,却没有动作。她将手指从他口中抽了出来,屏幕一闪而过的光照出她手指从他嘴里牵出的那一丝银线,隐秘又淫靡。 “不,很想。”原倾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舌头飞快地舔了下有些发干的上唇,口齿清楚地压低声音回答着,拉开了修身牛仔长裤的拉链。 白色的弹力内裤被勃起的分身顶起一个形状可观的帐篷,随着他的呼吸而轻微颤动。秦素拉下他的内裤,干净挺立的性器跳了出来,被她的另一只手扶住。她的手指上还有他的唾液,就这么随意地在他竖立的饱胀分身上撸动了几下,强烈的快感便直冲原倾的天灵盖而去。 “嗯啊!”他急急地抿住双唇,将一声饱受刺激的闷哼关在了喉舌间,双腿肌肉绷紧到几乎如石雕一般。秦素根本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十指交叠地握住他的性器,就着那点唾液的润滑,开始了快速的套弄。 他不由仰靠在座位后背上,薄薄的双唇轻微抖颤,胸膛也强忍着起伏。电影进行到了平缓的剧情部分,主角与配角在对话,他的心脏怦怦直跳,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的声音会在这寂静的观影环境中突兀响起,继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秦素在撸动他分身的同时,一点也没有冷落他的顶冠与马眼,时不时的刮蹭与挑逗让透明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顶端的小孔口中分泌而出。同时,她昂起头吻住了他的双唇,因为太过刺激而产生的心理压力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急切地回吻,与她唇舌相缠,攫取她口中甘甜的津液,仿佛吃下的是能够安神定心的药物。可显然这可口的液体中掺进了催情的成分,否则他为什么越来越渴望更多? 秦素感觉到手掌心的温度随着摩擦越来越烫,她的呼吸也有些乱了步调,担心太干会擦伤他,她低头含住他的柱身,飞快地用舌头从头到根舔了一下,舌尖在他圆润的龟头打了几个转,松口时甚至发出轻微“啵”的一声。那温暖湿润的口腔内壁与舌尖虽然只裹住他的性器一瞬,却使得原倾此时的快感立刻翻倍! 他攥紧了扶手,指甲快要抠进扶手的仿皮层,背部挺直,性器弹跳了一下。他实在是被欲望逼得狠了,几乎毫无意识地握住她正在上下套弄的手,加快了撸动。 极限在逼近,感官也被放大,连动作时的“咕叽”声都好像能被全场听到。原倾的心越跳越快,呼吸也急促到毫无章法,秦素在舔舐他的耳垂,耳畔的“滋滋”声几乎振动他的耳膜。 前排有人站起来,从一边的阶梯向后向上走着,大概是去洗手间。 “有人来了。”秦素一贯清冷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恶劣与兴奋,事实上她的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她近距离地看着年轻男人俊秀典雅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慌张和挣扎,无可抗拒的快感让他停不下来。 终于,在那人走至他们前面一排时,原倾的脊背窜过一阵电击般的颤栗,头皮发麻地射在了秦素手上。 秦素快速地扯过他上衣的下摆,盖住他的下身。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只不过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看电影的情侣。 原倾尚在射精后的余韵中,星眸被快感冲击得有些涣散。秦素隔着他竭力克制起伏的胸膛,听着他快如擂鼓的心跳,暗自捻磨着手指间的黏腻,目光里有渐渐凝聚的欲望漩涡…… 第八十二章名字(女洗手间play,心跳play) 相较放映厅的昏暗环境,外面走廊的灯光要明亮不少。电影院洗手间外的洗手池边,感应式的金属水龙头感应到原倾将手伸过去时,就自动地开始放水,他却盯着一旁的池子走神。因为秦素紧挨着他也在洗手。 她洗手的方式很仔细,习惯性的认真,用的是是医务人员惯用的七步洗手法。首先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掌心,淡白色的椰奶香洗手液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晕开,再被她合拢手指揉搓,顿时产生了一堆白色的细小泡沫。她又将右手心叠放到左手背上,十指交叉,沿着指缝清洁,然后又一步步地掌心相对,合成空拳,最后甚至用轮流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旋转搅磨,再五指并拢洗刷掌心…… 流水冲刷着她手上的白沫,不过二十几秒的时间,原倾却看得口干舌燥,刚刚用手纾解过的分身又在裤子里轻轻抬起了头。 秦素似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表情配上意味深长的眼神,令原倾觉得窘迫却又更加兴奋。 “你看。”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原倾看向墙角上方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线居然是垂下没有连接的。刚才原倾去买票的时候,她就无意中发现了,不知是这电影院匆忙开业还是临时检修,这些摄像头都没有通电。 “你去过女厕吗?”秦素发出意味不明的邀请,而后朝他轻轻笑了下,就走进了女厕。 原倾心跳加速几乎没有多想就跟了进去。 可他不过落后了几步,秦素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原倾自然没有去过女厕。他家教良好,幼时开始学舞后更是醉心舞蹈,进入演艺圈时间虽短,却也洁身自好。他之前都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欲望和癖好上,连意外走错厕所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一踏进那扇女用洗手间的门,他就开始紧张了。 望着每扇门都紧闭的单独隔间,他站定,不知所措地压低了声音:“秦素,秦素。”他小声叫着她的名字,既担心女洗手间有其他女性在,又担心门外忽然走进人来。 然而,秦素并没有回应他。 很显然,她希望他以别的方式去找她。 犹豫了一瞬,他走过去挨个敲隔间的门。敲门前心就提起来了,等没有人回应他,他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里面没人,他先是松了口气,继而更加急切,然后面对下一扇门时,心又提到了起来…… 在安静的女洗手间内,原倾的心情比第一次登台还要紧张——还夹杂了些许无法言说的隐秘兴奋。 等推开第四扇隔间的门时,秦素坐在马桶盖上抬起头来。 原倾一瞬间笑了起来,虽然表情还带着局促,但那双星辰般的眸子中却闪着无声的光辉,仿佛在得意地说:“看,我找到你了。” 真是不合时宜却又毫不矛盾的天真。 “进来。”秦素绯色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原倾立刻闪身进了隔间,随手将门反锁上。 天真犹在,欲望袭来。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与她接吻。明明找到她了,他的心跳却一点也没减速,唇舌纠缠间,他的分身迅速硬到发疼。 手急切地沿着她裤子后腰的缝隙向下探,抓 цρó1八.cóм揉着她圆弹丰满的臀部,他的手指顺着臀瓣探进她的内裤里,摸到一片濡湿。 那窄片布料做成的内裤底档竟然都已经湿透了! 他心中动情,手指头拨开两片肉贝轻轻插入湿漉漉的穴口搅弄。秦素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好让他的手指进得更深一些,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他将她抱起转身,换成自己坐在马桶盖上,秦素变成了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脱掉她的裤子,同时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扯开内裤将勃起的欲望释放出来。 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素,眼中的渴望一览无余。 手指被花穴的内壁绞住,那紧致又潮湿的温暖环境实在诱人,他胡乱地将她的衬衫解开几粒扣子,露出淡紫色的文胸,简单的半罩杯款衬得白嫩软弹的乳房呼之欲出,他看得红了眼,原本细细啃着她脖颈的双唇立刻转移了目标,埋首两团雪峰中亲着吻着,甚至等不及手伸到她背后去解开搭扣,直接就把文胸向上推,露出两颗颤动的红艳乳尖。 秦素也被点燃了情绪,挺着腰将雪乳朝他嘴边送,被他一口含住后情不自禁地仰头发出极为压抑的一声低吟:“嗯啊!” 他用力嘬着乳首,发出“滋滋”的吮吸声,另一只手的指头刚刚从她的花穴中抽出来,湿淋淋的蜜液都被他涂抹在了另一侧的乳尖上,然后两指并用捏住那颤栗的乳头捻住直搓。 又酸又麻的感觉刺激得秦素更觉空虚,她舒服地抿了抿唇,落在她腰部两侧的掌心温度熨烫着她的小腹,像是给她体内不停地加温,直到她的热情趋近沸腾,双腿间一热,又一股温暖的津液缓缓流出,甚至打湿了他的外套下摆。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撑在洗手间的隔板上,轻轻摆着腰,磨着压着他膨胀的分身,流出的爱液涂满他的阴茎,打湿了他裤子前方的面料。 “唔……秦素……”原倾面对她的撩拨简直毫无抵抗力,两人的下身之间已经毫无阻碍,她的阴户湿得一塌糊涂,她款款摆腰的摩擦对他犹如酷刑,坚挺的性器伏在她的两片肉瓣之间滑动,舒爽又煎熬。加大了对她乳尖的舔吮力道,粗粝的舌头卷裹住敏感的红色圆珠,感觉到怀中的人被刺激得腰身一颤,他受到了鼓励一般吮得更加变本加厉。 秦素抓紧了他的肩膀,半睁的美目中满是春潮涌动,淡漠的双眼沾染了情色的意趣。半束暖白色的灯光从隔间上方的空处斜斜地打在她的侧脸与上身,柔和了她总是缺少表情的面部线条,却也让隐在阴影里的另半张脸显出一丝不动声色的情欲勾引,勾住了原倾的眼,也勾住了他的魂。 他臀部与大腿的肌肉收紧,挺着下身顶弄她的花穴口,更多的蜜液缓缓地流出,花径的入口也被顶揉得微微张合。两片肉瓣被顶开,硕大的圆端借着水液的润滑,慢慢地插入进去。 “嗯啊。”秦素隐忍地哼叫了一声,腰都绷直了。 原倾托着她柔软的臀肉慢慢将人往下放,亲眼看着湿润泛红的细小穴口被撑开,粗长火热的性器瞅准机会向上一顶,饱胀的龟头就进到了一个让人窒息的湿软环境中。 这样的姿势让她把他的分身吞吃得很深,整根没入的瞬间,原倾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实在是太紧又太滑了,他只是插入到底,就隐隐有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虽然在秦素面前他早就“示弱”惯了,甚至偶尔以弱来下意识地谋求她更多的关注,可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在性事上在女人面前丢脸。哪怕他所有的启蒙与经验都来自于她,他依旧会有种固执的自尊和颜面。 他不得不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锁骨、肩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路留下自己的吻痕与牙印,直到她的一大片肌肤都泛起诱人的微红,他才缓了过来。 都是因为她太紧了太美味了,才让他差点经不起考验。 他咬牙想着,慢慢开始了律动。 原倾的纠结与懊丧秦素半点不知道,先前在放映厅里她用手帮原倾射出来时就已经想要他,此刻他的分身就埋在她体内,小幅度的磨蹭带给她细小的舒爽,以及更巨大的渴望。 有限的空间里,长相古典又精致的年轻男人衣物整齐地坐着,只裤子拉链裆处翘起一根粗长充血的性器。而跨坐在他腿上的年轻女人被顶得有些坐不稳,一只脚踝上挂着摇摇欲坠的裤子,两条白生生的纤腿全都露出来垂在他下半身两侧,上身衬衫凌乱地松散开,文胸也被推到了锁骨旁,丰满挺立的双乳随着两人的起伏轻轻摇动,乳尖红艳艳地发颤,白皙的上身肌肤上全是指痕与红印,让人不知该多疼她一点还是多爱她一些。两具躯体叠在一起,默契地动作着,从刻意的轻捻慢转到逐渐的速度加快。 秦素将脸埋进原倾的颈窝,用舌尖描绘他平直的锁骨沟,再向上啄到他喉咙软骨的起伏,男人的身体一个紧绷后,明显顶弄得更加用力。她吐出的一口气被撞得支离破碎,酥麻的快感从下体交接的地方传遍全身。他将她撑得满满的,这种由内至外的满足感着实让人愉悦,她小声地呻吟出声,轻软的声音像是柔韧的枝蔓,缠绕住他的听觉,激发出他的热情,他的鼻息粗重可闻。 寂静又封闭的洗手间内,呻吟与喘息被墙壁与隔板来回反射,回声与原声相互混合,那么混乱那么响,令人那么想……要。 原倾握住秦素的腰上下耸动,低头盯着两人交合处爱液四溅的场景双眼泛红,两片娇嫩的肉瓣被迫分开反复含吞着他的巨大,被根部重重撞击时甚至会抖着水淋淋的津液轻颤,贴合着他进出的柱身,配合内壁千娇百媚的软肉一起吸吮缩紧,腿心的肌肤被撞得一片水红,蜜液流过后泛着莹润的水泽,美得直白又妖娆,叫人欲罢不能。 “秦素……秦素……”他压着喘息叫着她的名字,一深一浅地不停顶弄。 秦素被顶得前后摆腰,撑着隔板的手臂都在打颤。他的声音低沉却有着勾人的魅惑力,有种别具一格的喑哑质感。被欲望烧得昏沉,她竟然生出一点奇怪的占有欲来,这样的声音,只有她才有资格听,别的人……谁都不可以。 她含住原倾的耳廓,舌尖顺着耳软骨的沟壑往下舔,“滋滋”的水声与下身肉体的撞击声交相呼应:“原倾,嗯……啊……原倾,你、你再叫一声……我的、我的名字呢……”断断续续的话尾,语调少见的上扬,仿佛一条浸过水的软鞭子,冷不丁抽打一下别人的心,不光不疼,还带着股透彻心扉的痒。 “秦素……秦素……”原倾抽送得更加卖力,他甚至无法辨别自己此刻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还压低着。他所有感官的敏锐都汇总到了下身昂扬挺进的欲望上,花穴在他的声音中绞得更紧,被包裹的性器又烫又爽,他大力地向上顶着,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身,以防她被自己顶翻过去。 直到洗手间的门 цρó1八.cóм轴发出轻微的声音,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有人来了! 秦素低头吻住原倾的唇,及时吃掉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原倾将她死死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花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刺激得更加紧致,他的性器又在发胀,却被束缚在她狭窄的甬道里,感受着软肉的疯狂吮吸和挤压,额角生生逼出一道道青筋。见他安静了一些,秦素松开唇,努力放轻自己的呼吸,她咬着唇,生怕一张口就会漏出一两声可疑的呻吟。 脚步声走到大约第二间隔间时停了下来,接着是推开门、扣上锁的声音…… 虽然对方与他们所在的第四个隔间中间还空着一间,但只要他们的动静大一些,难保对方不会发现点什么。这个联想真是让人紧张又刺激。秦素的小穴含住原倾的性器又缩又咬,逼得他差点闷哼出声。 她里面太热太湿又太紧,他被绞得几乎要把握不住精关。他不得不低头再次嘬住她的乳尖分散注意力,牙尖磨刮着红润的颗粒,却惹得她咬紧贝齿一阵轻颤,花穴顿时紧到让人窒息。 不行,受不了了!原倾一下抽出自己差点就缴械投降的性器,带出的晶莹蜜液滴在他的腿上。 秦素顿时觉得空虚,她抬眼看向原倾,后者却动作迅速地把她翻了个身。 她一只膝盖跪在马桶盖上,另一只脚以足尖虚点着地,被水液染得四处水意的浑圆臀部高高翘着,腰肢还在无意识地摇摆,这淫靡的一幕简直致命。洗手间有其他人在,他不能冲动,原倾勉强靠着理智努力克制住,想要提枪上阵直接狠狠捅进去的冲动,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她跪着那条腿的脚踝一路向上舔,直到将她大腿根部的爱液尽数卷进嘴里。五指修长的手掌按揉着充满弹性的臀肉,用力向两边掰开,露出汨汨流水一张一合的红润穴口。他的指尖在那穴口打了个转,就惹来一阵肉眼可见的收缩。 那是她无声的催促与邀请。原倾的目光顿时变得深沉。 有冲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打开金属推拉锁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那人显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打算离开了。 原倾直接低头吻上了那散发着甜蜜气息的小穴口,舌尖探进去一勾,挑出一缕清甜的液体含在口中,整个人覆在她背上,抬起她的下巴将它喂到了她的唇边。 脚步声朝着门的方向越走越远。 秦素张嘴勾住他的舌尖,甜甜黏黏的液体在两人的唇齿间化开,滋味令人心动。他的指头轻轻按住她的花蒂,电流一般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嗯啊!”她昂起上身难以忍受地呻吟一声,及时按下了冲水的按钮。 流水声盖住了她的呻吟,那脚步声终于消失了。 她的心顿时落下,没提防原倾按着她臀部的手忽然一松,捞起她的腰,不等臀间粉嫩湿润的缝儿闭合就用力朝里一顶! “嗯啊啊!”她顿时尖叫起来,那贯穿的快感逼得她想要闭拢双腿,而原倾大开大合地在她身后狠狠撞击! 视野里目所能及的事物都在摇晃,穴口仿佛被摩擦出了火星,被粗大的性器带入身体内直至深处,再彻底引燃,然后便是一股酥麻从双腿间一路沿着脊椎朝着大脑烧了过去,滚烫、剧烈、颤抖、舒爽……又难耐。 仿佛在不确定的倒计时里,准备迎接破坏性巨大的爆炸。 原倾已经忍过一次,如今很快就到了将要释放的边缘。 “秦素……秦素……”他知道秦素喜欢听他这样叫她名字,她一下下缩紧的花穴就是最好的证明。娇软湿滑的内壁缠裹住他的性器,紧得能描摹出他粗大的形状和上面冒着的青筋。原倾喘着粗气,到了最后关口已经毫无律动的节奏可言,只挺着胯又密又急地戳刺捣弄,劲瘦结实的腰肌上挂了一层薄汗,连续涌现的快感让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嗯啊……我、我要到了……快要……到了……啊!”秦素被顶得快要滑到地上去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嫣红的乳尖不停地摇晃,小腿打着颤,在原倾的奋力抽插下花穴痉挛抽搐,瞬间到达了顶点! 原倾更是在这一刻加快了速度,他越插越快,越顶越深,加倍敏感的花穴被这般疯狂的摩擦,高潮的时间被延长了好几倍。秦素昂起脖子回头,那双盈满欲色的眸子仿佛在看向他,又好似根本没有视线的焦点。 她被欲望抛到了云端,感受着不真实的失重。 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被巨浪般的快感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可她的口型那样清晰,原倾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在叫他的名字。 “原倾。” “原倾。” “原倾。” 令人浑身发震却又浑身发软的快感在她体内炸开,理智被炸得七零八落,身体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全身上下的知觉都汇聚到了体内的那个点上,快乐到战栗,快乐到失声。 她的表情美得摄人心魂。 原倾定定地望着她的脸,性器钉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将一股股粘稠热烫的精华全部射入了其中…… 他从后面抱住她重新坐下来,她还在颤抖,他也在喘息。 她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原倾。” Upo18.com 第八十叁章好了 等他们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手间时,电影正好结束,结局大概有些悲情,因为为数不多的几名观众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迷。他们克制着两人之间隐晦的甜蜜,在散场的人群中牵着手朝外走。 秦素的衬衫实在抻不平整,原倾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里面穿着黑色薄针织tee,明明宽松却又因为面料垂坠而分外贴合身材,宽肩窄腰翘臀大长腿,加上口罩棒球帽也是黑色,站在散场的人群里依旧十分惹眼。 尽管他看起来确实很无辜也确实很想低调,但有的人天生就能聚焦别人的视线——他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光。 不过这道光哪怕被千万人景仰和向往,可光源却在秦素身上。原倾拉着她的手,尽量克制自己的脚步别走太快。虽然他帮她披上外套时略带私心地顺手把连着的帽子给她戴上了,但是他刚刚尝过她的甜美,他太清楚她残留情欲的眼角眉梢有多美,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被路人看出端倪。 更何况,秦素此刻还没有穿内裤——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是一窒。 幸好他的外套对她而言能够盖过臀部,不然他真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没错,没安全感的人不是没穿内裤直接穿着休闲裤的秦素,而是原倾。 她的内裤在放映厅里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后来在女洗手间的隔间里,两人真真正正做了一次之后,她总不能把它再穿上。况且,它还被他原来擦拭她腿间溅落的爱液,她本想直接扔了,却被他迭好收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这也是我的生日礼物。”原倾低头来追逐她水润红艳的唇,语气含笑。果然长相漂亮的人是被上帝偏爱的,哪怕再轻佻糟糕的行为,都很容易让人接受和认可。 除了,总感觉和他古典又清贵的外表有点违和…… 秦素站起身,任他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顺手帮他拉了拉针织衫下摆的褶皱:“你是不是……被我带坏了?”她轻声说了句,有隐约的笑意。 原倾替她将帽子也戴上,遮住了大半张本就秀气的脸,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下巴隔着帽子搁在她的头顶摩挲一下:“我被你,带好了。”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秦素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伸手圈住他的腰,还是那么瘦,不过看起来健康结实多了,她的眼前晃过当初地下室见到他的第一面,觉得清晰却又遥远。 “好了,好了……”她的手摩挲着他的后腰,感受着他的放松与信赖,口中的“好了”,不知是说的彼时,还是说的现下……也许,都是。 走出影城,秦素说:“我请笑笑帮忙,联系了一家私房蛋糕店,定了蛋糕。”她将手机里丛中笑发来的地址和定位递过去给原倾看,“我们去取蛋糕,步行1520分钟。” 原倾来拍这个《桃花源记》的真人秀,除了在山沟旮旯连手机信号都若隐若现的农舍,就是偶尔回镇上的酒店,连他们一路走过的这条主街他都是第一次来,所以秦素以为他一定会乖乖跟自己走就好时,他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先回酒店好不好?” “嗯?”秦素挑眉,有点意外。酒店和蛋糕店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先回酒店再去蛋糕店,大概要多花叁十分钟。 “你……”原倾压低了声音,“我们……回酒店换好衣服,再去取蛋糕。” 他就是很在意她没有穿内裤这件事情,虽然她看起来很坦然很自然,但是他的心理负担很重! “我,我不要你这样去。” 秦素并没有什么不穿内裤逛街的特殊爱好,不过是耽搁半小时多走点路而已,倒也没什么。她有些方面并不似一般女孩那么在意,亦或者成长过程遇到的重要长辈本身就都别具一格,难免在行事尺度上受到点影响。 “听你的,先回酒店。”她的回答让原倾眼前一亮。 她捏捏他干爽温暖的掌心,“你要对我多点信心,我看起来很专制?” “没有,”原倾连忙否认,“我就是不想你不高兴。” “我很容易不高兴?” “没有,我……”原倾的额前冒出一点冷汗,虽然他很喜欢一向话少的秦素跟他说这么多话,可是她的话怎么好像每句都带着隐隐的危险? 看到自己一不小心把人逗紧张了,秦素内心检讨了下自己,唇角勾起来:“有也没事。你在我这里,有让我不高兴的权力。”宋叔叔说,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看到那人向你走来时,你也会想要快步走过去。付出与回报,从来都是相辅相成。陆秀峰走过来了,原倾也走过来了,她也要朝着他们,主动走过去…… 原倾轻轻握紧她的手。 喜欢一个人,就是把能够伤害自己的机会,亲自交到对方手里。 可她却说得这么自然又坦然。 这样的权力,他才不要行使。可这是一份礼物,收到心仪的礼物,人总不由自主地雀跃而开心。 原倾脚步一顿,随即拉着她拐进一旁的小巷子。 巷子长约七八米,两边都挨着路,不时有人从两头经过,箱子哪怕幽静,也算得上光天化日,秦素很理智地问原倾:“你要做什么?” “就想抱抱你。”原倾拥住她,“不想别人看。” 也是,这小镇民风淳朴,原倾哪怕口罩帽子加身也依旧自带明星气场,要是在大街抱住秦素,不引起围观才怪,万一再被什么好事之徒甚至狗仔认出来,拍了照片散播出去,后果虽然秦素不太能预估,但是起码她能预测到原倾的经纪人阿Jay会跳脚。 本来,结束这个温馨的拥抱之后,他们就要继续按照来时的路线回酒店了。 意外发生了。 第八十四章厉害 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很寻常的长相,发型却是一丝不苟的公主切长发,穿着不太合身的淡黄色碎花衬衫和牛仔裤,表情扭曲几乎是尖叫着朝他们扑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原倾反应迅速,拉着秦素朝旁边避开。而对方快要冲到墙壁前硬生生转了个弯,手已经伸向他们:“原倾!”她居然大声叫出了原倾的名字,眼中闪着莫名的狂热,手指险险擦过原倾针织衫的边角,只差一点,最终什么也没有抓到。 原倾见她这不管不顾的疯魔样子,心中顿时一沉,直觉自己是遇到了疯狂的私生饭了。这种人可不会有一般正面粉丝的素质和理智。轻则堵人肢体骚扰,重则追车潜入私宅,再严重的还会人身伤害!也不知道刚刚他和秦素亲近,她躲在旁边看到了多少。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是秦素是绝对不能被当成靶子的!他下意识拉住秦素往巷子的另一边冲过去,可是却被紧追一步的女人揪住了衣服。 秦素眼看着原倾脚步一顿,一回头就见着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的,已经一副快要趴到他背后的样子,心中一怒,几乎没有多想,退后一步直接拽过对方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这女人又尖叫了一声,这次是被掼在水泥地面上痛的。秦素很少会有这种突然就窜上来的火气,没有控制好力道,平时在道场上哪怕有垫子,她都不会把陪练员这么用力摔出去,何况这还是实打实水泥浇筑的地面。 原倾有些发懵,秦素利落的身手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动作片的片场。 会芭蕾舞蹈的女孩子,打人也这么厉害吗? 他不合时宜地想。 “我跆拳道黑带。”秦素言简意赅地解释,换她拉着原倾的手想离开。 哪知道她低估了对方追星疯魔的程度,可能是见到偶像时大量分泌的肾上腺激素掩盖了痛感,那女人居然还立刻爬了起来又继续追上来,一点也不想她碰到原倾哪怕一根寒毛的秦素,顺手把原倾朝巷口方向一推!她身上因为穿着他的外套格外宽大,连帽被那女人抓住后,她一闪一转,直接利落地脱了外套,顺便抬脚一踹将人蹬得连退几步,那女人直接抱着黑色外套跌坐在地上。 似乎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旁人的注意,有人在巷子的另一个出口那儿探头望过来。 “走!”原倾转过头来紧紧抓住她的手离开。 到了巷口转弯的瞬间,秦素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有穿着荧光绿执勤警服模样的两名男子从另一个方向走入巷子,正朝着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走去……有人报警了吗? 原倾边拉着秦素跑边回头张望,确认那个疯狂的女人没有跟上来。两人手牵手跑回酒店房间,关上门,喘着气,秦素背靠在门后,原倾一手撑在她头侧的门板上,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心脏砰砰跳,他带着年轻又活力的呼吸,喷洒在秦素的眼角鼻息间,他再次吸入肺部的则是她身上清淡又迷人的气息。 相对沉默了几秒钟,秦素忽然勾了勾唇角,抬手勾住年轻男人的手臂,微微紧绷的肌肉在针织衫贴合身材的特质下,显现出漂亮迷人的线条。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线条起伏的地方按了按,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原倾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张启的薄唇动了动,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他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仿佛夏季暴雨过后枝丫树叶上的水珠折射的光,带着透亮的晶莹感。 “秦素,你刚才……”他顿了顿,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而有点词穷,卡壳了两秒才继续说,“很厉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意识到自己选的词依旧不够贴切。 秦素的指头刮擦着他的针织衫,指纹与细腻的针织纹理反向擦过,带来某种奇特又轻微的凝滞触感,却又让人心中特别舒服。她的指尖从他抬起的那只手臂向着胸膛中间轻点过去,摸索上他平直精致的锁骨,然后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圈儿。 她看上去漫不经心,嘴角上扬,勾勒出很浅淡的笑容:“‘厉害’这个词,不是用在这儿的。”她的手指抚上他的喉结,那一处柔软肌肤下的软骨立刻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 “那要……用在……哪儿?”她的指尖明明只是虚点着他的喉结,他的声音却好像被压制住了一般,低沉了几分。最后微微上扬的语调里,透着股并不太无辜的勾引。 秦素侧过头来看向他。原倾雅致又俊秀的五官近在眼前,连睫毛都长得过份。他慢慢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生得实在太好看,就算带着明明白白的欲望,也依旧清亮到简直赤诚。 第八十五章你教教我(H,放弃取Play名了) 秦素的手按在原倾的胸膛前,一边隔着针织衫在他的胸肌上画着圈,一边抽空回答他的问题:“用在哪里,要我教你吗?”她的声音不高,掺着点挑逗的笑意,那个“教”字倒是格外咬音清晰。 针织衫的面料再细腻,被她的指腹这么逆向摩擦,都会有种轻微的粗粝感。原倾只觉得她触摸过的地方都犹如过了电,肌肤开始发烫,那个“教”字一落入耳,立刻撩拨得他胸腔都在震动。她“教”他的东西那么多,哪一点都让他心神荡漾。 他贴紧她的身体,几乎将她压在门上,声音沙哑磁性,这样原本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做起来却丝毫也不强势,反倒是像在释放邀请的信号。 “好,你教我。”他贴住她的耳朵说,声息一点不漏地朝她耳朵里钻,他舔了一下她耳廓的软骨,软热的舌头擦过耳骨的沟壑。他的声音又低了一度,“你教教我,秦素。” 湿软温暖的舌尖顺着耳廓舔到耳垂,又将耳垂含进口中轻吮,秦素克制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自己下面又湿润了。滋滋的吮吸声酥了她的半边身子,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再逗一逗他,然后就去冲个澡换衣服,重新出门拿蛋糕,冷不丁他就贴过来用坚挺的下身蹭了蹭她的小腹,“你教教我,好秦素。” 好秦素。 昨晚在停电的农舍厨房里,她按着洗碗池边分腿而立,被他从后面贯穿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叫她的! “秦素,好秦素!”他站在她身后的黑暗里,一边把声音压在喉咙里叫她,一边顶动得水池里的碗都在晃。 秦素咬了咬嘴唇,几乎很快就做出了选择——蛋糕店就在那儿又不会跑,蛋糕迟一点去拿也没关系——她现在不想吃蛋糕,作为今天过生日的主角,对方对她的“食欲”明显也占了上风。 寿星的心愿,应该尽可能满足啊……她想着,手朝下滑,她按住他的坚挺。 “厉害这个词,一般用在……”她拉着开了他裤子,眸中盛着盈盈的光,贝齿咬住红润的唇,舌尖舔了舔上唇,“譬如,用在这儿……”她将他勃起的分身从内裤中释放出来,拇指按住湿润的马眼擦了下,不意外地听到他“嘶”地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把话说完,“……你的这个,就很厉害。” 大概是有些诧异秦素居然会开“黄腔”,原倾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眨巴眼睛的样子倒真有些无辜了。 秦素弯了弯嘴角,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蹲下来将他的性器含进了口中。 “嗯啊!”原倾的头皮一紧,撑住门板的手瞬间握成拳,他低下头看向蹲在自己双腿前半跪着的秦素,她的嘴不大,根本不可能把他整根含进去,他粗壮的性器不过进去小半截就塞满了她的嘴,硕大的顶端在她的侧脸上戳出一个凸起的形状,看得他眼睛都泛红。 虽然在影城的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番才离开,他的性器上依旧残留着腥膻又甜腻的气味,那是她的蜜液与他的精液混合后的味道,算不上好闻,只是秦素并不反感。对于喜爱的人和事,她的包容度一向很高。 秦素的舌头卷起,与口腔壁合力裹住原倾的性器,不紧不慢地吮吸。而后她微微后仰头,用软嫩的舌尖划过马眼,甚至朝里钻了钻,挑了点兴奋的透明液体出来,有点疼有点麻的感觉令原倾欲罢不能,他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分。秦素深深吞吐了两下他的分身,敏感的龟头先是被朝里含咽着抵住她的喉咙深处,擦过湿滑的皮肤粘膜,再被她的舌头推出来点,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他低着头伸手将她垂下的长发绕到耳后,以便能更清楚直观地看到她的动作。目不转睛地将这令人血脉卉张的一幕尽收眼底,他单手撑住门板,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随着她吞吐的动作轻轻摆胯,配合那粉嫩舌尖的舔舐和雪白齿尖的刮擦,呼吸越来越粗重。 充血肿胀的肉柱被含吮在娇嫩的双唇之间,薄红的唇瓣卡在冠状沟壑的地方逡巡,嘴唇摩擦带来的酥麻从他两腿间窜到脚底,再反向直冲头顶。 太磨人了,他不禁闷哼一声。 她太会折磨人了。 秦素张开嘴,胀大的性器在离开她口腔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下一秒原倾已经把她拉起来抱着她转身上了床。 四目相对,他连解开她衬衫纽扣的耐心都告罄,直接上手急切又粗暴地去扯,纽扣崩落滚入床褥中消失不见。他将舌头伸进她口中尝遍她的滋味,反正经过他们在影城洗手间那场性爱的蹂躏,秦素的衬衫本来就皱得不成形,离报废也差不了多远。 “我给你买新的……”他说着,把她的文胸推上去,一口含住缀在雪峰上的红樱,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边的乳肉揉捏。 他大口大口地嘬吸那红色的珠粒儿,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啧啧作响,又动听又淫靡。 秦素身下的空虚感更盛,她翻身坐到他身上,双手撑住他平坦结实的小腹。随着粗重的呼吸,他的腹肌也跟着起起伏伏。 单手脱掉文胸,秦素居高临下地看着凝眸盯着她看的年轻男人,她不笑的时候会显得很冷淡,可这淡漠的表情配上她此刻嫣红泛着水泽的双唇,再到傲然挺立的雪乳和红尖儿,配合着她坐在他的腹股处前后 цρó1八.cóм轻轻摆动的动作,这种视觉的冲击与行为的反差,才更加撩人! 她微微侧头看着他:“说好是我教你。”她的腿心正好压在他的昂扬上,黑色的休闲裤渗出水液,她分泌的爱液竟然将这裤子都打湿了! 她俯身勾住原倾的脖子,他顺着她的动作以手臂撑住上身坐了起来,在她的示意下解开她的裤子。 他一手抱住她,一手将她的裤子脱掉,向后拉褪她裤管的姿势舒展了他的手臂,肌肉均匀而充满力量,他的躯体实在迷人,秦素忍不住抬臀蹭了蹭他的分身,惹得他环住她后背的手都加大了力度。 她屈起双腿朝他贴近,膝盖陷进被褥中,她挺直了雪白纤细的上身,搂住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前。 扑鼻的绵软乳香令人沉醉,原倾将细碎的吻落在弹性的乳肉上,含住一侧的乳首边吸吮边侧抬头望向正垂头看他的秦素,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有欲望的星火,有爱意的纯粹。 看得秦素呼吸都要一窒。 她慢慢低头,柔软的唇瓣在他光洁的额头一触即离。她的眼眸有氤氲后的朦胧,与她惯常的冷淡表情简直绝配,就像雪夜里城市街道路边发着光的灯盏,不很耀眼不很孤独不很热烈,不紧不慢不远不近,明明没有凸显自己,可那存在本身就令人渴望而又向往。秦素吻的这一下犹如欲擒故纵,睫毛轻眨了一下,似乎在等着人自个儿无法控制地靠近。 原倾确实是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凑过去要吻她,却听她轻轻说了句:“接下来,我教过你的。” 话音落地,唇部相贴,原倾挺胯将分身也挺进了她的花穴。 紧致的甬道被肉刃渐次剖开,湿滑温暖的内壁裹住粗胀的性器,原倾搂紧她,直到分身抵达她体内深处。 秦素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原倾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在他耳边轻笑,夹杂细碎的喘息声:“很大,很厉害。” 原倾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半是玩笑半是调笑的话,那含着轻喘笑意的呼吸声简直能要他的命。 虽然不久前刚刚做过,她的里面还是那么紧。本就忍得一身薄汗的原倾稍稍后退了一点,又用力地撞得更深。 “嗯……啊……”酥麻与满胀的感觉齐头并进,秦素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呻吟。 原倾顶得很深,因为他是坐在床上抱着秦素插入的,所以抽插的幅度不可能像传统男上女下的那样大,但是他的腰肌十分有力,腰胯飞速上下耸动,浅浅抽出再狠狠深入,频率快得能让人发疯。 被褥凌乱的白色大床上,年轻男人全身赤裸,肌肉漂亮,线条凌厉,他搂住怀中的年轻女人重重地向上顶撞,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空气里全是动情后淫靡的气味。 因为浸染了情欲,秦素的身上微微泛红,花穴传来的快感令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光滑细腻的肌肤白中透粉,肉眼可见的战栗是最好的引诱,哪怕她不再说什么,原倾也早就沉溺。 硬得发烫的性器激烈又急速地进出,每次都像是连根刺入,直到两人的交合处没有一丝缝隙。秦素的身体深处像是被他滚烫的肉刃洒下了火种,剧烈的摩擦让火星变成火苗,最后变成了弥天大火,就那么咆哮着、爆裂着,燃烧着,像是要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就此烧成灰烬。 毁灭式的快感浸入四肢百骸,那舒爽的感觉深入骨髓。 对秦素而言,原倾又热又烫的粗长性器几乎把她穴内的每一处软肉褶皱都熨平了,酥麻的感觉犹如一股股细微的电流,从他们交合的地方一路窜到发丝与指尖。 对原倾来说,秦素的小穴紧得不像话,哪怕他今天已经开拓过一回,现在依旧套在他的分身上,内壁和层层软肉仿佛勒住他似的,让他舒爽到激荡。 他吻住她,舌头在她的唇齿间搅弄,他抬手把她的两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顺势将她的身体压折到贴在自己身上,下身大力地抽送。秦素等于整个人都没了支撑点,等于完全被他抱着贴住,全身上下的热意都集中在两腿间被原倾疯狂抽插的地方。因为身躯弯折,甬道挤压性器更甚,带给双方的刺激也都瞬间翻倍。 秦素舒服地呻吟,单纯又断续的音节明明毫无意义,却听得原倾心尖都跟着颤,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两人一起向情欲的顶点攀爬,所有的酸麻仿佛是为了最终的巨大快感而铺垫,汗水像是从肌肤里熬出来的一般,附着在肌肤上泛着光。 美好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惑人至深。 欢爱越来越激烈,原倾挺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秦素分泌的爱液打湿了穴口,在抽插中涂满了他的性器、囊袋,甚至顺着他的大腿根流到了被褥上。床上一团糟,他们看起来也一团糟,可是这糟糕又如此美好。 秦素翘起来的肉刃反复刺穿秦素的穴道,她的内壁用力绞紧,肉体的碰撞冲击带来无与伦比的欢愉,更带来灵魂的意乱情迷。 房间的空调原本打在适宜的温度,但情欲融进了空气里,也融进了每一个悬空运动的分子里,于是周遭都变得湿热起来。 原倾俯身将秦素压到床上,进行最后的冲刺。 他额上青筋暴起,细密的汗水挂在眉尖,晶莹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欲坠。好看的眉眼上全是情欲染上的浓墨重彩,明明已经跟她做了多少次,明明应该什么都懂,可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偏生在欲望中依旧夹杂着青涩和纯情。 真好看……这双眼睛……真好看啊…… 是我的……秦素的手指点上他的眼皮,扫过他的长睫……这双眼睛,是我的……这个人,也是我的…… 原倾在她隐隐泛着占有欲的的目光里更加亢奋,他大力抽插着,低头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弄。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薄唇间拨动,他望向她的眼神专注而虔诚。 秦素在这样欲色又纯情的目光中到达了高潮,快感像是龙卷风过境,将她卷至半空,那酥麻疯狂的刺激简直让人上天入地,浑身颤栗。她抽搐痉挛的花穴爱液喷涌,内壁软肉不停地夹弄绞动,硬生生逼得原倾红了眼。她在他身下情动又情迷的样子太诱人,他浑身都在发烫,血液几乎从血管沸腾至体表,狠狠抽插了几十下,他低吼一声两手死死捏住她的胯部,把精华浇灌进她的体内深处。 秦素在高潮的余韵中恍惚望去,看到他射精那一刹沉醉又失神的模样,色情又诱惑,让人心悸。她不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巴,他几乎是本能一般低头准确地锁定她的唇,舌头舔舐过她的齿尖和牙龈,然后描摹她的口腔内壁。他绷紧了肌肉,她蜷起了脚趾,快感让爱意更加浓烈,也让他们真真切切地拥有着、占有着彼此。她的体内是她的爱液与他的精液交混,她的口中是她的舌尖与他的舌头交缠。 原倾一身是汗地抱住她,他的呼吸喷洒她的脖颈上,“先躺一下,等洗好澡,我们再去拿蛋糕。”他嘟囔着 цρó1八.cóм,耍赖一般不肯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让我再待一会儿,你里面好暖,好紧,又好湿。”他甚至轻轻摆胯,用还未软下来的性器在她花穴里蹭了蹭,高潮后的内壁脆弱又敏感,根本受不得这样的刺激,花穴无法控制地连续紧缩,两个人都不由呻吟了一声。 这场性爱也消耗了秦素太多的精力,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任凭他抱着她亲吻。 秦素的手机孤单地屏幕朝下躺在地毯上,显然是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掉下去的。他们看电影时,秦素把手机调整为静音震动的模式,后来还没有调回来,因而来电和短信都不会有声音。所以此刻,她并没有发现,她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屏幕亮了一会儿无人理会后,又默默地暗了下去。 第八十六章元素爱人 等两人洗好澡,重新换好衣服,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秦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笑笑?”她回拨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丛中笑一接电话的瞬间,就连环说了N个“对不起”,秦素挑了挑眉,明智地没有问她之前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 “阿素,真的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嘤嘤嘤……”丛中笑在电话那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干的好事说了出来。 原来,作为一个并没有太多创意的爱人,秦素只是订了个中规中矩的生日蛋糕,毕竟她觉得,原倾需要的应该是她的心意,而不是创意。但是丛中笑平时小半靠听秦素偶尔只言片语提及,大半靠自己脑补,总觉得她的偶像原倾在这段无法公开的地下恋情里,爱的还是自己这位整天冷淡脸看起来情商也不怎么高的好友,估计颇受委屈。就连这样一个生日,还要过得偷偷摸摸。 说来也是奇怪咧,明明不能被曝光的人是女方秦素,为什么她会觉得原倾更委屈? 她自己也搞不懂……就是种……迷之直觉…… 作为秦素的好闺蜜加原倾的真爱粉,丛中笑自我感觉肩上责任重大,要帮助他们更高效地促进感情沟通交流,譬如订个创意蛋糕什么的…… 她按照姓名的谐音各取一个字,称秦素和原倾这一对为“元素爱人”,她就是他们的第一位CP粉!所以,经过她苦思冥想,蛋糕上没有创意的拉花裱花变成了创意无限的化学元素周期表,可谓“寓意深远”——希望他们能产生无限化学反应。 “嘤嘤嘤嘤,我就想你们好好地过个生日,没想帮倒忙,你别不理我啊!” 原来,秦素一向守时,过了取蛋糕的时间,丛中笑认为他们肯定已经拿到蛋糕了,就想打电话问问秦素是不是很惊喜。但是没想到秦素的电话一直没接听,正所谓脑补也是一种病,她脑补了一堆秦素看到这个货不对板还画风奇特的蛋糕大概生气了,说不定还跟原倾在过生日这天吵架了等等一系列内容,然后一怂,再不敢拨秦素的电话了,直到后者打回来给她,已经被自己吓得不行的她,没等秦素开口,就自己全“招”了。 “我我我……我错了!”丛中笑认罪态度超级良好。 “笑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帮我做决定。”秦素对自己这个可以算得上唯一的好友说。原倾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只听到这句话的他心有戚戚焉地想,当时他也以为自己能做到秦素的主,所以自作聪明地提议她辞职来做他的助理——幸好他及时醒悟,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陆秀峰那个卑鄙的家伙钻多大的空子。 “我知道,呜呜呜……”丛中笑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手机里传出来,前面的通话原倾没有听见,不过他也没有问怎么回事,反正秦素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她靠进他怀里,轻轻将手搭在他环着她腰肢的手臂上,手指下意识地在他的小臂上沿着肌肉线条摩挲。 她的触碰总会带给他安抚,他略显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她什么时候打完电话呢?他想跟她去取蛋糕了。 秦素觉得自己这个闺蜜除了太热心肠以及心理素质不太过关,其他还好。感觉对方已经吃够了教训,她这才开口:“下不为例。” 原倾的头发擦过她的耳朵,有点痒痒的,她勾了勾唇角。 “嗯嗯嗯,我以后一定不会了!”丛中笑立刻保证,态度诚恳,语气坚决。 秦素不置可否,毕竟她很清楚对方就是那种“我错了,我还敢”的家伙,哪天头脑一热还是会冲动行事,就是希望她能够长点记性罢了。 “那就这样,回去聊。”秦素准备结束通话时,丛中笑突然大叫,“等一下等一下!” “嗯?”秦素很适应她的一惊一乍,淡定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为了弥补我做的错事,要不然我现在联系店家紧急做一份你要的蛋糕,让他送货上门,好不好?XX酒店对不对?我留你电话,让蛋糕店送酒店前台,怎么样?……”丛中笑绞尽脑汁“挽回”自己闺蜜和男友的生日蛋糕。 可以送货上门?其实体力并不是超人的秦素连着和原倾做了几次,此时觉得能不出门更好,“不用新做,让蛋糕店把之前那个送来就好。” “嗯嗯嗯,好的好的!我这就让……啊咧?之前那个?”丛中笑脑子拐过弯来,“阿素,你们还没有去拿蛋糕?” “对,还没。” 她应该先打电话给蛋糕店老板证实一下的……快被自己蠢哭了的丛中笑因为太震惊,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阿素你不是一向很守时的吗?” “今天情况特殊,耽搁了。”秦素的语气平平淡淡,原倾亲亲她的脸侧,她扭头朝他看过去,他会心一笑。 “啊?什么情况特殊?”丛中笑傻傻地问。 “在和原倾进行高效的感情沟通。”秦素把丛中笑一开始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说她情商低就不怕她记仇吗?“他看起来很开心,没有委屈。”她挑了挑眉,只觉得原倾眼睛里的笑意都在发光。 丛中笑茫然了叁秒才明白好友说的是什么?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秦素的意思是,因为和原倾在怎样怎样,所以没有及时去拿蛋糕?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丛中笑悲愤不已,她那么操碎了心到底是为了谁?!而且还讲了那么多句“对不起”!阿素就那么心安理得地照单全收。 嘤嘤嘤,感觉好友太腹黑了又舍不得绝交怎么办……要不绝交个……呃……叁分钟? 以及,她还是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年轻小姑娘,突然跟她说尺度这么大的话题真的好吗?! “嘤嘤嘤,阿素你怎么这样?!” 毫无心理负担地挂断对方电话,秦素知道自己只要坐等蛋糕送上门就好了。 “蛋糕,可能比较特别。”她叁言两语把丛中笑做的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倾不在意地笑:“元素爱人?我喜欢这个名字。要是有更多人知道就好了。”他有点遗憾,“真希望你能大大方方站在我身边。”可是不行,他要保护好秦素。他对自己绝大部分粉丝都有信心,公开恋情肯定能收到祝福,但是也可能有危险——今天在小巷子里遇到的事情就是最直接的例子。秦素的身份如果曝光,她就会在被推到公众视线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她肯定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而且他们的恋情里还有陆秀峰,虽然那人让他讨厌得恨不得对方立刻消失,但他一点也不想秦素被带累到面对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口诛笔伐。 他的爱人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善意相待。 他怕别人看到她的光彩,更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带给她伤害,所以啊,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她藏起来。 想到小巷,他的脸色忽然不太好:“那个私生饭抢走了我的外套。” 秦素揉揉他的头发,他今天没有做造型,顺毛的感觉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就当丢了吧。” 原倾在意的不是他那件外套:“你的内裤还在外套口袋里。”他一想到她那么私密贴身的东西被他疯狂的粉丝拿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懊恼不已,可当时的情况确实不适合报警。 秦素倒不怎么在乎:“我本来就打算扔掉的。” “可是……”原倾欲言又止。 “开心点,大寿星。”秦素亲了亲他的脸,“一会儿蛋糕就送到,我饿了。” 用亲吻和蛋糕成功转移了原倾的注意力,秦素和他依偎着坐在沙发上聊起了诸如他拍摄《桃花源记》时的趣事,酒店房间里弥漫着温馨与甜蜜。 而在城郊一家私人住宅改建成的脏旧小旅店里,某个房间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女声尖叫:“那个女人是谁?!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在原倾的衣服里!” 薄薄的墙体隔音效果奇差无比,旅店老板娘坐在前头招待台都听见了,她翻了个白眼,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有些掉漆的木板门:“我说,这位大姐,你女儿这样会影响别人休息的。” 一个嘶哑的妇女声音随后隔着门板响了起来,有些怯懦又有些无奈:“对不住啊,我会让她注意的。” 老板娘本想走开,但是眼珠一转又继续敲门:“你们还要住几天?房费可以续一下了。”她这旅店是无照经营,小地方管得不严,她店里没有身份证也能入住,监控这种东西除了招待台那儿有个对着她收银放钱的抽屉,其他都没有安,她接待这位中年女住客时对方是一个人来办理入住的,但是也拿出了女儿的身份证,说是闺女随后到。看身份证上的证件照,小姑娘正正常常的,她可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女孩脾气这么坏的,这样大喊大叫其他住客会有意见的。她这会儿开口要房费是真的,但也存了想看看真人到底怎么回事的心思,刚刚那叫声也太暴躁了,万一这姑娘发火发到房间外面来不是给她找事儿嘛?她心里犯嘀咕,觉得还是瞅一眼才安心。 门是打开了,但是铰链依旧从里面挂在锁上,中年妇女从门缝儿里露出半张脸,拘谨地看了旅店老板娘一眼:“我身上现金不够,下午去取了再交。我们再住几天才走。” 老板娘没见到发脾气的女孩,但房间里确实消停了,她也不好硬要人家妈妈开门,点点头应了一声就走了。 后来,旅店老板娘每每回想到这一幕就后怕,她虽然暗地里嘀咕这母女俩看起来怪兮兮的,可她没有想到她们真有问题啊! 圣诞番外(3人篇,3Pplay,制服play) 平安夜晚上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飘飘扬扬的雪花将这座城市装扮一新。 但是,医院里却很繁忙,甚至比之前还要繁忙。骤然而至的降雪降温虽然带来了美景与情调,带来了圣诞的节日气氛,但同时,它也给很多人的出行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夜色已深,秦素工作的那间医院的急诊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外科急诊有不少滑到摔跤的伤患,有人扶着头,有人托着胳膊,有人抱着腿……经常有人戏言,冬天下雪后,骨科会迎来一年一度的“旺季”。本来今天应该休息的秦素,跟陆秀峰和原倾吃着晚饭吃到一半,就被医院一个电话紧急召回了工作岗位,又被借调到外科急诊,这一忙,直接忙到了天亮。 高强度的工作眼看就要收尾了,她舒了口气,急诊早上7点半结束,她看了看表,已经早上6点了,各个诊室门前基本已经看不到排队的人,其他护士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她帮忙了。她回到自己的护士休息室。之前由于她个人工作表现突出,外加有石薇看重她的一层关系在,医院破例分给了她很小的一个单间休息室,里面配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淋浴间,还有简单的桌椅,堪比一个小小的单身宿舍了,虽然环境比不上其他几人间的护士休息室,但已经算是专家医生级别的待遇了。秦素很满意这样的独立空间。她睡眠不算特别好,也不是那种有旁人在也能安心沉睡的性格,大学时也是在校外租的房子住。 往属于她的小床上一躺,她打算先补一会儿眠。昨晚赶时间,她是自己开车来的,她可不想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疲劳驾驶。 毕竟很累,她闭上眼睛大概十几分钟后,就陷入了梦乡。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从里面把门再次锁上。 原倾摘掉口罩,轻轻呼了口气,他身上穿着陆秀峰提供的医生白大褂。昨晚,他在电视台录了个现场连线的平安夜活动节目就急着往秦素家赶,他不比陆秀峰,可以早早安排好实验室研究团队的圣诞假期,甚至精心计划好平安夜晚上要和秦素一起做什么事情。在与秦素的相处上,原倾有太多可以嫉妒陆秀峰的事情了。 陆秀峰的母亲石薇生前在这家医院工作过,陆秀峰接手了母亲手里的实验室和研究团队后,也和医院保持了友好的合作关系。拿到几件胸前绣着医院名字和标识的医生服,实在很容易。而之前秦素让他帮忙去她的休息室取过东西,所以他有钥匙…… 他其实很想支开原倾单独来见秦素,但是他也知道这不切实际,因为圣诞说好了是三个人一起过,他只一个人来,哪怕秦素当时不说他什么,事后说不定又想“弥补”原倾一些了。 同样是她的爱人,他可不想亲手制造太多让她“偏心”的机会。 至于原倾,他太会在秦素面前得寸进尺。 有时,陆秀峰也会想,自己亲自选的这个后备爱人,是不是太合适了,所以才会让他有种自己失策了的感觉…… 秦素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放松地沉睡,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爱人已经掩人耳目地溜进了她的休息室。 昨天白天在家的时候,陆秀峰已经和秦素做过一次,此刻没有和原倾抢。他推了推银色金属眼镜架,一身白袍地站在离秦素床铺一米远的地方,温柔地看了睡梦中的她一眼。 秦素并没有脱下护士服,反正她只是睡一会儿,醒来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回家,无所谓制服会不会皱 цρó1八.cóм起来。 但大概为了睡的时候身体能更加放松,她解开了护士服半立领最顶端的几粒纽扣,加上她是侧躺的姿势,面朝床铺外的方向,胸前两团娇挺雪峰在护士服内若隐若现,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不动声色地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原倾舔了舔下唇,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平视着她闭着的双眼。他轻轻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见她还没有醒来,便一路沿着她的鼻尖、鼻梁、眉心向上亲,然后微微下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温热的舌尖划过她的上眼睑,打湿她长翘的眼睫毛,再然后他又改了方向,从上至下一路又亲吻到她的脖颈,一边亲吮她的锁骨,一边动作放轻地解开她剩余的扣子…… 秦素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是对着床站着的陆秀峰,对方一对上她的视线,目光便闪了闪,被随手解开一粒扣子的衬衫领处,喉结不自然地滑动了一下。 “陆秀峰?”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注意力就被胸前一阵酥麻的感觉吸引了注意力。 半伏在她身上也穿着医生白大褂的是……“原倾?” 原倾一手覆住她左侧的乳房,拇指与食指正捏住那泛红的乳尖揉个不停,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低头含住她右侧的挺立,吸吮舔弄,引来秦素低低的呻吟,“嗯……啊……”她腰身不由自主地朝上挺,人尚未彻底醒来,情欲倒是先醒了。 陆秀峰靠站在桌边望过去,觉得口渴。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端起水杯刚抿了一口,就看到原倾已经解开她的护士服,舌头正在她的小腹上画圈。她的乳尖颤巍巍地挺立着,上面还泛着水液的光泽,晶亮诱人。 原倾的手指隔着内裤在秦素的花穴外打转,动作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秦素半眯着眼,偶尔扫过的眼波是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她抿着唇,呼吸与睡着时的平稳绵长截然不同,显得急促,带着几分湿润,仿佛是落进人眼中的雨水,有点涩,又有点异样,让人眨了眨眼睛,觉得莫名又在意。 “嗯……”她又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明明就站在空调出风口下的陆秀峰,忽然觉得有些热,他不禁扯了扯领口,随手又解开了一粒扣子,修长的五指握紧杯子。 秦素的手轻轻放在原倾的发顶,他脱掉了她的内裤,又将她朝后拉了拉,自己则半跪了下来。 刚刚被他的指头撩拨揉压的花穴口,此刻完完全全展现了他的面前。 红润欲滴的穴口被两片花瓣隐蔽起来,花瓣上还有湿漉的水润,显然是她动情后流出的爱液,仿若清晨花瓣儿上缀着的露珠,晶莹剔透,像是沾了蜜,引诱着人低头去品尝。 原倾确实忍不住去尝了。他小心翼翼地对着那两片蕊瓣吹了口气,在看到它们轻轻一颤时,他终于受不了地低头含住了其中一瓣儿嘬了一头。 “嗯!”秦素的眼睛猛然睁大,按在他头顶的手也带了一点力气。 “原倾。”她有些气喘,声音听起来又舒服又难受,仿佛没有吃饱的猫在哼哼。只是她的视线却是看向陆秀峰,那眼神像是涂了蜜糖的钩子,直接勾住了陆秀峰的身心。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受不了这样原地站着了。 他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水,几滴清澈的水液顺着他的唇角流到下颚,屈起手指抹掉,他朝床走过来。白色的医生服里面搭配的是带着浅蓝条纹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料子大概是丝质的,随着他的步伐闪着低调的光泽,与他银色眼镜架在灯光下的淡淡光彩相映成辉。 秦素想,陆秀峰真是太适合这白色的衣服了,平时看上去有多斯文禁欲,此刻就有多情色和挑逗。 “素素。”他站在床头跪下来,低头与秦素接吻。 秦素一夜加班又刚刚睡醒,花穴被原倾的舌尖顶开了蓓蕾吮吸,整个人没有过渡地直接火热起来,立刻口干舌燥。 陆秀峰喝的最后一口水居然没有咽下去,而是含住后走过来渡到了她嘴里。 她一滴不剩地吞咽下去,迫不及待地缠住他的舌尖,想把他口中的每一滴水分都夺过来。 陆秀峰配合地回吻,唇舌交缠,呼吸相闻。 “嗯唔……”原倾的舌尖朝着花穴口里钻,湿滑温暖、表面又有些粗粝感的舌头灵巧地擦过穴口深一些地方的内壁,惹来她浑身轻颤,爱液也流淌得更多了。 原倾将那些微甜的爱液尽数嘬进口中,优美的唇瓣上尽是亮晶晶的光泽,他舔了一圈双唇,一贯清隽矜贵的五官此刻全都被染上了情色的撩人。他用手掰着秦素的大腿,再次埋头,尽可能地让舌头深入。他的鼻尖蹭着她花瓣间的小核,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穴口,加上那钻入其中作乱的舌头,惹得秦素一阵空虚难耐,一阵舒爽刺激,轮流交换的感受让她有些迷糊起来,她的身子在不大的单人床上扭动,两条不由自主地想要并拢,大腿夹住原倾的头,就连他发丝摩擦她腿心的刺激都能让她升温。她臀尖挪动,几乎是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靠过来,显然是想要更多。 陆秀峰的手按在她的双乳上,那双乳房饱满又挺翘,让人爱不释手。他两手各覆一只,食指与中指并拢略带力道地将两枚粉红诱人的乳尖捏住后,手掌揉搓着充满弹性的乳肉,抓捏按压。与手上带上了点粗鲁的动作不同,他的吻却越发的细致而轻柔。这粗暴与温柔交错的感觉,就像是一边被狂风暴雨袭击,一边却又被温暖软和的海水包围,让秦素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嗯……嗯……”秦素的呻吟实在销魂得很,原倾的呼吸一滞,更加快速地用舌头模仿抽插的动作来回进出颤巍巍张开了一些的小穴,同时手指不停地戳刺她的阴蒂,如饥似渴地把汨汨流出的蜜水全都吃掉,这对他而言好似最烈的春药,他越吃就越冲动,整张嘴都覆在她的腿心中央,终于在秦素颤抖了一下,流出一大滩水液时,他直起身站到床尾,将秦素整个人向下拉过来后握住她的双腿拉得大开,猛一下插了进去! “啊!”秦素不由挺身,陆秀峰却看准了这个时机,揪住那两颗立起来的乳头一捏一搓。 “嗯啊!”她尖叫了一声,一手捶在他的肩头。他正担心自己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时,她却又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朝自己身上拉。 这个姿态很直接——她想要。 陆秀峰站了起来,一边解开皮带,露出自己早就涨得不行的性器,一边爬上床来膝行到床头的那边。 他的膝盖将秦素头侧的床褥压出一个陷进去的小坑。纯白色的床单、被罩、枕套,明明什么花色都没有,她躺在上面轻扭着,就仿佛为这素净到极点的床铺泼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狭小独立的封闭空间里,阳光照不进来,灯光也嫌多余,只有她那一身柔嫩雪白的肌肤,活色生香。 那是一种勾人魂魄的生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索取。 原倾去国外拍了两个月的戏,秦素并没有去探班, цρó1八.cóм他硬生生忍了两个月,好不容易等到圣诞节,国外也放假,他才能回来,真正是忍得狠了。此刻一进到她身体里,被那紧致湿滑的软肉包裹住,他舒爽得几乎要爆炸,立刻放肆驰骋起来。 粗胀的性器破开紧窄的穴口,将甬道撑开到极致。层层媚肉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他顶着阻力朝里捅,那痛快的滋味叫他几乎失控。她的身体深处仿佛有张更小的嘴,藏着掖着却又勾着咬着他的顶端,他根本没想挣扎抵抗,只想朝里进去一些,再进去一些,然后就毫无意外地顶到了那个点。 “啊!”秦素尖叫了一声,两条腿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腰,像是在邀请他继续在那一处用力。原倾自然满足她,一下下狠狠盯住那个点冲过去。 被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秦素恍惚想起休息室与外面安静的走廊只有一墙之隔,不由又抿紧了嘴唇,只抬眸看向原倾,目光似嗔非嗔,看得原倾腰肌一紧,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如打桩一般飞速抽插,撞击声啪啪作响,带出滴滴欲液横飞。 陆秀峰粗大的男根则摩擦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磨得她心头起火,被原倾大力地抽插也让她放得更开,她用嘴巴裹住陆秀峰性器的顶端,虽然侧着头的姿势有些吃力,她还是一寸寸把他的东西往嘴里含。陆秀峰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令人血脉贲张的这一幕,平日总表情淡漠的年轻女人如今整个人都泛出浅浅的粉色,两瓣薄唇含住他深红色的肉刃吞吞吐吐,偶尔慵懒抬起的眼眸藏着一丝撩拨,他恨不得溺死在她的目光里。 原倾抽插得秦素浑身颤动,她含不稳陆秀峰的性器,那硕大的龟头不时顶到她的口腔内壁,她的脸颊上便鼓起一处,叫人看了更加欲火中烧。慢慢地,陆秀峰不再满足于秦素的含弄,他伸手绕到秦素脑后托住她的头部,挺起腰身狠狠地在她口中抽送自己的性器。 这场性爱原倾足足肖想了两个月有余,此时终于如愿以偿,实在有些刹不住自己的力道。他抓紧秦素的臀腰死命地耸动,每一次抽插都大开大合直冲秦素的敏感点而去。剧烈又频繁的摩擦加上次次都直达深处的捣弄很快就让秦素颤抖起来。她的内壁开始痉挛发绞,爱液伴随着收缩涌向原倾的顶端。他知道她这是要高潮了,更加一下都不放松,直接狠狠将她送到了顶点。 “唔……”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嘬住陆秀峰的龟头,松口的时候甚至发出“啵”的一声,刺激得他腿部肌肉都绷紧了。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被秦素这样来了几回之后,他一下把自己的性器从她口中拔了出来,伴随着性感的低喘,他对着她布满情欲的脸狠狠撸动了十几把,然后抵住她微微张开的双唇,射了。 浓稠的白色精华一半被她抿进口中,一半顺着她的唇角向下流,被粉嫩的红唇一衬,格外的色情而淫靡。 原倾也到了要紧的关头,他被秦素高潮时又紧了几圈的花穴逼得要发疯,卡住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发力朝里撞,磨得她内壁也跟着发热发烫,无边的快感几乎要把她淹没。原倾挺直了腰背,深邃的双眼盯住她的脸,把自己积蓄已久的精华一股一股地全都射在了她里面。 这样一番从里到外的折腾,把秦素补眠补回来的精力折腾得差不多都没了,她拒绝了跃跃欲试要帮她清理陪她淋浴的原倾,又瞥了一眼只要扣上皮带就立刻衣冠整齐的陆秀峰,再看看两个人身上没有脱下来的医生白大褂,总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大胆了。 想起当初陆秀峰的拘谨试探,还有原倾的脆弱敏感,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总觉得这个变化并不算坏,但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点不太乐观的预感? 等三个人回到家,秦素看到客厅角落不起眼的柜子上,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圣诞装时,忽然觉得自己的预感真是太准了——这两个人不光是大胆,简直已经有些不要节操了。 因为那套明明是圣诞老人cosplay装的红色衣服,居然是女式的,紧身的上衣加堪堪能盖住臀部的短裙——一看便知,这是给她准备的。 秦素觉得自己冷静不了,她有些要被气笑了:“我要是昨晚没有去加班,你们就打算让我穿这个?嗯?” 最后一个单音节成功令两个男人立正反省。 陆秀峰推了推眼镜:“这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给你的礼物。”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这件衣服原倾提前寄回来,他也有帮忙洗好晾干藏……咳咳,收起来。但毕竟先动心思的不是他。 “我就是……想看你穿一穿……”原倾心里把陆秀峰诅咒了几万遍,果然这个人一点也靠不住,他为什么会相信这种当初做了那么多变态事情的家伙。 秦素冷哼了一声,进卧室继续补眠,干净利落地把这两人关在了卧室外面。 过了一会儿,陆秀峰拿了钥匙开门进来,原倾也一起出现。他们知道秦素并没有特别生气,所以决定适当地耍赖。 “素素。” “秦素……” 秦素冷眼坐了起来,抱着被子看向他们,这两张或是斯文俊秀,或是典雅精致的脸一致露出很乖巧的笑容。 这笑容非常真诚,特别具有迷惑性。 “下次不许买这种奇怪的东西。”秦素很困,很简明概要地说。她不是喜欢挑节日吵架的人,而且这两个人的预谋并没有实现,也不值得她生多大气。 “嗯嗯!”两个男人一起点头。 秦素不再说话,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相互看了一眼,陆秀峰和原倾轻手轻脚地到她身边躺下。 下着雪的圣诞节,很适合和爱的人一起,睡个好觉。 upo18.com 第八十七章离开 酒店在镇中心,而长途汽车站在郊外,因为当地经济并不发达,交通发展同样滞后,可供秦素离开的车次一天只有上下午各一班,她想要当天晚上能回到家,就必须搭乘早上八点的那班。虽然不用考虑会堵车,可从酒店到车站的车程本身就有半小时,所以当天晚上,原倾忍住没有再和秦素做爱,怕她太累第二天坐车会不舒服。 翌日清晨,他们很早就出发了。 原倾坐在主驾驶座开车太引人注目,最终还是经纪人阿Jay充当司机,他和秦素坐在后排座位上。 “你差不多十一点到家,那我十一点半打你电话。”剧组准备的卫星电话已经到位,前段时间跟秦素“失联”的状态简直令他无法忍受。而且,晚上肯定是陆秀峰开车去接秦素回家,他就是想打个电话搞点小动作,让陆秀峰不能那么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地享受和秦素的单独相处。 秦素也不知看没看透他打的如意算盘,只是唇角露出一丝隐约的笑意,轻轻点头。 虽然昨晚并没有真的做到最后那一步,但下午吃蛋糕的时候两个人吃着吃着亲到了一起,又差点真做一场,晚上临睡前原倾忍得厉害,克制不住地爱抚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抵在她的臀部自己用手释放了出来。而后在秦素令他安心的气息包围下,他一夜好眠。 不得不承认,那蛋糕真的很有趣,打开颇具质感的包装盒,白色为底涂着奶油层的蛋糕上,是排列有序又色彩缤纷的元素周期表,气味香甜,色泽诱人。 秦素把第一个字母H切下来递给他,告诉他这是氢元素,氢——与他名字的“倾”同音。 原倾想,丛中笑怎么会觉得秦素不浪漫呢? 她的浪漫真的可以不动声色就溺死人。 他们之前分吃了寿面,当然也会分吃蛋糕,奶油与果酱的香甜气息在两人的唇舌间交换,差一点就又擦枪走火。 虽然原倾从下午开始就有意节制,但小别胜新婚,那满心高涨的爱意置换成实质的情欲,又怎么可能不露一点端倪。秦素经过一夜的修整,早上起来依旧有些慵懒,惹得阿Jay都多看了她两眼。她身上的气质很特别,娱乐圈里漂亮的女生一点也不稀奇,平心而论,秦素的容貌并不能令他惊为天人。但是与原倾同时出现,她却压得住阵,甚至能隐隐压过原倾的气场。要知道原倾外貌优势真的得天独厚,撇开古典优雅的气质不谈,光是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就可以令很多人迷恋到不要叁观,完全担得起“颜值即正义”这样的说法。阿Jay按照自己的职业习惯随意想着,秦素这种冷淡却又撩人的气质是少见的高端款,尤其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这样的气质,也可能是压根不在意……怪不得原倾会那么爱她——阿Jay已经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甚至可以说是心平气和地接受原倾爱上秦素的事实了。所以他现在苦恼的是秦素看起来有点太过冷淡,万一是个心狠的,和原倾说分手就分手,他很担心原倾会承受不了——没错,阿Jay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原倾还会被人甩这种事情——当然,他以前也没有考虑过原倾居然会那么主动地爱上一个人。 他在心里长吁短叹,觉得自己简直有操不完的心,他顺便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秦素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原倾坐在旁边,视线丝毫不错地望着她。 阿Jay默默地继续看向前面的路况,努力没让自己叹气。 秦素靠在汽车后排真皮座椅上,纤细柔软的手被原倾握在手里。他似乎对她的手指特别着迷,骨若修竹的食指屈起后,以指腹轻轻地划过她一个个指关节。 是这双手,握住他的手,带他离开黑暗,带他重回光明,让他再也不想放开。 他有些意动,低头轻轻在秦素的侧脸颊轻啄了一口,却又觉得不够,随手按下车上隔断吧台的升降按钮。 阿Jay听着驾驶座后传来隔断升起的轻微声响,一瞬间觉得有些无语:“……” 这样此地无银叁百两有意思吗? 原倾才不管经纪人的腹诽,他恨不得用实际行动昭告天下,秦素是他的。但是,他又一点也不想她动情时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 只有陆秀峰那样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 对那次陆秀峰在商场活动中当众吻了秦素的事情,原倾一直耿耿于怀。 这个吻深入而绵长,唇齿相抵,呼吸交互。等到两人分开时,气息都有些不稳,只依偎着对方默默无言,车内一片温馨。 直到车子停下,阿Jay的声音透过隔断传来:“车站到了。” 看着原倾目光里的不舍,秦素亲了亲他的额头:“别下车了,我晚上等你电话。” 原倾再不愿意,却也知道在车站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他会被认出的可能性太大,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秦素检票上车后,给原倾和陆秀峰各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顺利上车出发。紧接着,陆秀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素素,”年轻男人一向温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煲了椰子核桃鸡汤,晚上还有你喜欢的玉子虾仁和豆腐肉末酿香菇,等我去接你。” 秦素的唇角微微勾起,“好,这两天忙不忙?” “忙,”陆秀峰的手指按住桌上一迭文件的边角,心情愉悦得好似前几日奴役实验室上下加班到面有菜色的不是他,“忙着想你。” 秦素的笑声很轻,被手机的话筒收音再传送到陆秀峰那边,几乎低成了呢喃,却听得陆秀峰心中发软。 她说:“我也想你。” 陆秀峰的心瞬间被甜蜜塞满,还要再与她说几句时,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 “素素!”他霍地站了起来,“素素!素素!” 通话已经结束。 他心中充满不祥的预感,立刻又拨过去,电话却再也无法接通…… 原倾在车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等他看到秦素的短信,也是第一时间打过去,可对方却在通话中。等到他到了拍摄地,拿着阿Jay给的卫星电话再次拨打过去时,电话却又无法接通。 他以为秦素在车上睡着了,便先振奋精神在农舍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到了晚上十点半他收工后,离开农舍的途中,他等不到十一点半就迫不及待地再次拨打秦素的电话,却发现依旧打不通后,他心中升起隐隐的烦躁,直到车子行驶到半途,他的手机恢复了信号,忽然有数条短信涌了进来。 因为短信是按照时间由近到远排列的,所以他点开收件箱,接连看了七八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都是陆秀峰的电话。 他打给自己做什么?联想到秦素一直不接电话,原倾心中更加不安。还没有等他回拨过去,手机又接到了一条当地政府实时群发的短信,由于盘山公路早上八点半时发生了一起惨烈车祸,长途大巴翻滚下山,现场正在组织营救,该路段暂时封闭,不予通行。 原倾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车祸?! upo18.com 第八十八章救援 陆秀峰在秦素面前虽然腼腆,实际他接手了母亲的实验室的同时,也接手了石薇曾经商界和政界的人脉,并且后来都经营得不错。不过是从办公室到停车场的时间,他就已经通过渠道确定了秦素坐的那辆大巴车发生车祸的事情。 大巴冲出盘山公路的护栏,翻落山谷。车上45名乘客外加2名司机,全部失去联系,生死不明。 得到消息的时候,陆秀峰正准备开车门,他死死地捏着手机,试了几次才拉稳车门把手。他的眼睛红得吓人,整个人撑住车门框连着猛吸了几口气,手掌被巨大的力气压得掌刃都泛白。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坐进车里。 明明知道无法接通,他还是不死心地又一次拨打秦素的电话。当听到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复述毫无感情波动的提示语时,他终于爆发地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刺耳的鸣笛响彻安静的停车场。 哪怕心急如焚,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叁分钟。他率先想到的竟然是给原倾打电话,必须得有个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哪怕这个人不是他,是原倾……也可以……他们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立刻赶过去! 秦素还在等着…… 可不管打几次,原倾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陆秀峰努力了几次,才终于压下翻滚的心血。 管不了原倾那边怎么回事了。从他得到的消息,当地镇上的医疗建设并不发达,这样大型车祸现场,救援、调度、救治都需要跟时间赛跑。他不能也不敢寄希望于当地政府,他的秦素还在等着他去救她,他一定要想尽办法。 他定了定神,先联系了当地政界和医疗界的合作伙伴兼朋友,请他们从上级市里抽调精干的消防救援和医疗急救小组赶赴现场。同时以自己名下制药公司的名义表示,会带着无偿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前去支援。 开车去时间实在太久,而且他目前的状态也根本不适宜长时间开车,在见到秦素之前,他自己绝对不能有事。他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一个充满魄力的男声响起:“陆先生?” 陆秀峰没有多寒暄:“艾参谋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我们艾家欠你一个人情。”年长的男声说话自带威压,虽然说的是欠人情,但姿态依旧是久居高位的气势,“请讲。” 他的独子艾希去年和他一起出国,在飞机上被敌国的间谍用食物诱发罕见而致命的过敏反应,幸好有同航班的陆秀峰及时帮忙处理和急救,才争取到时间等飞机迫降。 陆秀峰原本根本不想与这些权利中心的人牵扯什么,这份人情他也压根不想用,如今担心秦素的安危,其他也就顾不得了。 不过,对方显然有些意外,这么大的人情明明可以狮子大开口,陆秀峰沉寂这么久之后,再联系也只是要求派一辆军用直升机,把他送到某个山区靠近路段的地方。 既然可以轻松就这么收回一份承诺,位高权重的艾参谋长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原本开车需要耗时14个小时的车程,陆秀峰花了3小时的航程就抵达,耳中还带着飞机的轰鸣声,他迫不及待地着陆。 降落地点距离车祸发生地还有一段距离,下车后有当地的吉普车在等候,陆秀峰一分钟也没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现场。 此时,已经距离车祸发生4小时,他把带过去的药物器械和急救包都交给了救援指挥员,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大巴车冲出护栏的地方。 近乎垂直的坡度令他心中发沉。由于大巴车翻下去的地方四周有浓密的植被和陡峭的崖石,损坏变形的严重,斜扣朝下的角度令得形式更加复杂,也对救援十分不利。救援小组经过几次查勘,已经制定了紧急救援方案,陆秀峰抵达时,他们刚刚救上来第一位伤者。 虽然是药理学专家,对血肉颇有免疫力,可只要把眼前浑身是血的伤者代入成秦素,陆秀峰简直无法承受。 他狼狈地扭过头,大口地喘着气。 他无法坐在这里干等,他要下去亲眼确认他的秦素是否还活着。 可他的要求被拒绝了,因为救援小组一致认为他没有攀岩营救的经验,现在不是可以让他尝试的时机。 他换上了白大褂,和现场的医生护士一起为救治上来的伤者进一步处理伤口。如果不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他真的要疯了。 救援小组分成两组,大巴坠落的地方很深,起重的机器下不去,甚至无法借助机械把伤者抬上来,只能依靠缆绳人工将伤者一个个背上来。 所以,救上来一个伤者,保守估计用时需要45分钟到1个小时。 从天亮到天黑,每一个伤者被送上来时,陆秀峰总要第一时间冲上前查看,却一次次失望。 他们,都不是秦素。 夜深了,他滴水未进,白大褂上染着斑斑血迹,可他始终没有等来他的爱人。 已经救出连同司机在内的38个人了。 救援小组下到崖底的人员体力也到了极限,幸好替换的人员已经就位,而一屁股坐到地上喝水休息的人在说:“车里实在看不清,最里面还有6个人,没什么动静,喊了没有回应,红外热像仪显示还活着,但是存在失温情况,还有3个人可能在大巴翻滚下坠的过程中被甩出车窗外了,要派人再扩大范围把周围搜一搜……” 陆秀峰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头都在冒着寒气。 山里温差大,到了夜间气温骤降,人在受伤流血又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能无声无息地支撑多久? “我要下去。”陆秀峰又一次找到了救援负责人交涉,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陆秀峰,秦素是不是出事了?”原倾心急如焚的声音传过来。 “是,车祸,还没有救上来。”陆秀峰忍了又忍,忍住了那句恶毒的“她要不是来看你,根本不会有事!我真希望你当初死在地下室里”,却终究没能忍住愤怒,“原倾,她要是有事,都是因为你。” “为什么还没有救上来?”原倾的声音满是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 陆秀峰缓了口气,把目前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一车47个人,救出来38个,还剩下6个在车里情况不明,3个可能被甩出了车外目前还在搜救。素素,就在这其中。” 情况不能更糟了。 原倾捏住电话,自责的情绪蔓延全身。 陆秀峰说的没错,秦素这场车祸完全是因为他。 他无力地靠在车座上,喉头收紧压下去一口腥甜。“她不会有事的。”他喃喃,仿佛这样才能支撑自己。他昨天才跟她分吃了寿面,许愿要一起长命百岁的。他心里发慌,催促着阿Jay,“快点,再开快点!” 阿Jay紧皱眉头,没有计较他近乎嘶吼的声音,再次提速:“已经是最快了!” 可是,还不够。 太慢了。 他的爱人生死未卜,他却不在她身边。 秦素,你要等我。 第八十九章复得 原倾被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挡在了一边,不让他继续前行,阿Jay帮忙沟通也没有,倒是他心急下车没有戴口罩,哪怕天色渐晚,可对方看向他的神色却好像有些迟疑,似乎是有点认出他了又不敢肯定。他心急之下又给陆秀峰打了电话。 而陆秀峰和负责人交涉了几次,哪怕他直言相告,他的爱人也受困下方,对方还是以他没有受过救援训练为由拒绝让他下到崖底,此刻正在僵持,接到原倾的电话,他疾步朝着原倾走去,让工作人员放他进来,又递给他和自己身上一样制式的一套白色的制服和口罩。 “穿上。”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跟对方说。 原倾利索地穿好,不顾阿Jay想要阻拦的眼神,跟着陆秀峰走到了大巴车冲下去的地方。 护栏被横截撞断,与地面相连的横栏摇摇欲坠,可见当时的冲击力度有多大。地上的刹车制动轮胎印很深,简直触目惊心。 原倾站在山崖边朝下看,那么高的山崖,下方只有救援人员的头灯与手电不时闪烁晃过,其余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临高处的野风有些烈,吹得他心里直冒凉气。 “秦素……还没有找到吗?”他后来没敢再给陆秀峰电话,怕会收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只一心想尽快赶过来。 “没有。”陆秀峰回答。 原倾在夜深露重的山风中打了个寒颤:“没消息,也是好消息。”他的声音也在抖,心中并不如他表现得那么镇定。 陆秀峰看了他一眼,镜片泛着森冷的光,原倾不由想到自己当时被他绑架又叁番四次想逃跑,每次被他抓回来时他的眼神。那会儿他的眼神还没有这么失控。 “要是秦素有事,你也别活了。”陆秀峰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文质彬彬慢条斯理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充满某种压抑的恨意。 原倾平静地直视他的目光:“好。你亲手杀了我。” 陆秀峰握紧了拳头,似乎克制到了极点:“杀了你?素素不会原谅我的。”他冷笑,而原倾也毫不示弱地昂起下巴。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骚动,又救上来两个人。 他们同时冲了过去。 “他们被甩出车窗,我们在半山峰的石群里找到他们的。一个撞到了头,一个摔断了腿,现在都处于昏迷状态。”这两个伤者都是中年男子,一人满头干结的鲜血,额前有核桃大小的伤口。另一人则左腿呈现不自然的弯折姿势。 对两个伤员进行了紧急救治处理后,他们被抬上担架立刻送往医院救治。市里已经联系了交管部门,开通绿色通道,争取用最短的时间为伤者赢得时间。 这两人里没有秦素,他们都很失望。 现场救援的负责人忽然拿着电话大步走来,他径直走向陆秀峰:“你的爱人叫秦素?” 两个男人的心都不由提了起来。 陆秀峰立刻回答:“是。” “送去医院的一位患者醒了,她说车祸发生后,一个女孩子曾经在车里帮伤势严重的伤者简单地处理伤口,只是车子翻滚得厉害,大部分人都昏迷了,她也只清醒了一会儿,出于感激问了那女孩的名字……” 听到这里,陆秀峰和原倾的心里都很激动。果然,负责人接下来说道,“那女孩说,她叫秦素。” 这段话的重要信息有两点:其一,秦素在车里,没有被甩出车外。其二,车祸发生后大多数人都受伤昏迷的情况下,她不光保持清醒,还能够帮助别人,说明她起码受伤不严重,行动无碍。 可为什么救出来的人里没有她? 这样的疑虑在两人的心中越来越大。 另一个被甩出车外的人找到了,伤了肋骨和手臂,好在找到得及时。 经过技术专家的指导,消防开始手动用工具切开车身,营救还困在车里的6个人。 陆秀峰和原倾相对无言地默默等待,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这简直是凌迟一般的折磨。 又救上来两个人,秦素依旧不在其中,但是这两人的状况很差,其中一位救上来后心脏还骤停了60秒。 再救上来两个人,还是不见秦素,这两个伤者的生命也已是伤重垂危。 陆秀峰和原倾一直提着的心,更加揪紧,连指尖都发冷。 等到救援人员又一次将一个受伤人员用缆绳背上来时,从那纤瘦的背影与垂下的长发,他们一眼认出那就是秦素。 “素素!” “秦素!” 两人冲过去的脚步竟有些踉跄。 她为什么全身是血?她为什么垂着头?她为什么闭着眼?她不是清醒地帮了别人吗?她怎么自己却好似受了重伤? 一个接一个念头冲击着陆秀峰和原倾纷乱的内心,直到他们叁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她的身边。 秦素觉得浑身都很疼,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但她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一轮明月映照在她向来淡漠的眸子中,她朝他们笑了笑,看着他们想触碰自己却又不敢伸手的样子,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理由近在眼前——因为他们。 “这些血,是别人的……”由着现场的急救医生为她检查身体,她怕他们担心,尽管被嘱咐了少说话保存体力,她还是开了口,只声音实在沙哑,不复平时的清越淡然,听得两个男人心都跟着颤。然后她又抬头看向医生,那是个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是表情却严肃过头的男医生:“我左肩脱臼,被我自己安好了,只是后来可能用了太多力,现在位置又不对了。还有……我的腰后有些疼,应该是扎到了车窗玻璃碎片,我自己看不到,只摸索着拿掉了一些。”她说一句话,就要歇一口气,但好歹神志清醒,逻辑清晰,这让揪心了一晚的两个男人微微松了口气。 这医生点点头,指挥一旁的陆秀峰将她扶起来,低头为她的后背做清创处理。 直到把人抱进怀里,陆秀峰才终于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他低头亲了亲秦素的额头,“忍一忍,我带你回家。” 那医生这才发现他们相识,也没说什么,只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原倾一直握着秦素的手,那双纤纤素手此刻布满划痕和细小的伤口,看得他眼眶发热,手上一点力气也不敢使。而她后腰一片血肉模糊,医生每用镊子拔出一片碎玻璃渣,秦素都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一下,他逼着自己看下去,恨不能以身代之。 “好了。”医生处理完伤口,花去了十几分钟,他站起来,“还要去医院进一步做全面检查,记得拍片子看下左肩的复位情况。” 秦素紧绷的神经也在被救上来的这段时间里得到了放松,困乏随之而来,她握了握陆秀峰的手,有些歉然,“真可惜,今晚不能回去吃你做的晚饭了。”她的眸子在夜色里亮得惊人,而后她头一垂,昏睡过去。 体力透支的她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原倾瞬间攥紧了她的手,眼中全是惊慌。 “只是体力透支,一会儿输点营养液。”医生的话他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倒是陆秀峰冲他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说来也奇怪,他和陆秀峰一直相看生厌,可只要事关秦素,对方好像就成了自己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太清楚对方对秦素的爱有多深刻,正如自己一样。 第九十章入院 医院里灯火通明,绿色通道已经开启,所有在车祸中被救起的伤者用最短的时间被送来医院,都得到了第一时间的妥善救治。 秦素的伤相比较而言不算重,所以手术室不用进,直接推去急诊室做了伤口二次清创。因为她很不喜欢镇静类药物,便明确跟医生说不用上麻醉。陆秀峰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反驳。告知了他们这样肯定会很痛,受不了了随时可以再打麻醉后,医生看病人和家属意见一致,也就赶紧开始清理创面。 可能是已经疼麻了,整个清创过程中,秦素除了脸色苍白到极点,倒没有像之前那样疼得颤抖了,但是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像是滴进沸腾油锅里后又飞溅出来的油点子,直接烫到陆秀峰的心尖上,疼得他的心简直要抽搐。 趴着接受治疗的人没什么动静,倒是一旁陪同的人手一直在哆嗦。 在一边的护士,看了一眼试图表现得很平静,但是明显掩饰不了内心紧张的陆秀峰,对方文质彬彬看起来非常斯文,估计是太紧张受伤的女孩子了,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她本来想劝一劝,到底没说什么;而后她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原倾,也没说什么——对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揪着急诊室的帘子手背青筋暴起,她觉得自己开口让对方放松一点的话,对方可能下一秒就要把布帘拽下来了………就是这人的眼睛看起来很特别,熠熠生辉,异常漂亮,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能自己在哪儿见过? 这场车祸是目前周边县市最大的新闻,作为接诊医院,这位护士当然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相比那些生命垂危或者外伤严重的伤者,眼前这个女孩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捉摸不透眼前叁人的关系,猜测这是对方的男朋友和弟弟都赶过来了? 护士走神一瞬,又立刻专注手头的工作。 原倾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想承认自己非要跟过来却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 原倾的经纪人Jay当时没有被允许进入搜救范围内,秦素被抬上救护车时他才远远看见原倾也要跟着上车。其实原倾第二天有拍摄机计划,而且既然没有打算公开和秦素的恋情,按照惯例就应该一瞒到底,原倾本就敬业,这去趟医院不知耗时要多久,如果原倾让《桃花源记》拍摄开了天窗,爆出负面评论还是次要的,Jay就担心有娱记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然后挖出秦素的存在,到时他们就被动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阻拦原倾跟来医院,就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原倾跟来医院他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开了车也跟过来。他不知道秦素到底伤得怎么样,但自家艺人还是要看顾好,免得原倾在医院出什么岔子,哪怕只是被人认出来都够呛。 急诊室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像是把原倾的神智安回了躯壳里,他自从找到秦素后一直没有什么实感,此刻终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后怕。 万一没有找到秦素,或者秦素的运气差一些,受了重伤又或者压根没有能等到救援,那……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上窜,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膝盖颤了颤,他差点跪倒在地,这让他觉得自己软弱无能,继而更加对自己不满。秦素是因为来陪他过生日又赶回去才出事的,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能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 秦素抿唇熬着漫长的清创,镊子戳进伤口,镊住嵌进皮肉的玻璃渣,再拔出来,随后玻璃碎颗粒被放进金属托盘时发出丁当的一声响,一次又一次,不停重复。她握紧陆秀峰的手,抽着凉气勉强笑了笑:“我……好像有点饿了。”她脸上有点血污泥沙,陆秀峰在救护车上根本不敢动她,现在终于想起来拿出手帕要帮她擦一擦,可血污混着汗水又凝结了泥沙,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直到秦素握住他的手让他停止,“好了,过会儿洗个脸就行。别擦了。”她轻轻说。“我真的饿了。” 这人的状态有些不对,秦素不想他再眼睁睁在旁边看着了。诚然在外人面前,他是青年才俊也是翩翩君子,是学术界的学识新秀也是研发界的成功商人,只有她知道他内心的敏感和卑微,他把她看得太重要,目睹这些大概已经算得上是对他的酷刑了。 陆秀峰抬起她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温柔摩挲,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你想吃什么?等会儿检查好了,我都给你做。” “你做的我都喜欢吃。我现在就饿了。”秦素平时虽然冷淡寡言,但哄人的话并不是不会,“你能借到这间医院餐厅的餐厅厨房用一下,对不对?” “可……”陆秀峰想说这边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要去做CT和MRI,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却在对上秦素的双眼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去吧。”她握了握他的手,“我很饿。” 陆秀峰压根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他站了起来,“那我去给你准备点汤汤水水的。” “嗯。”秦素本想点头,但是医生正好从她的伤口中又镊出一茬碎玻璃,她猝不及防地皱起眉,“嘶——” 陆秀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马上就来,吃点东西就不疼了。”他语速飞快,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此刻揪着的心绪。 秦素已经缓过这口气,闻言又“嗯”了一声。 陆秀峰艰难地转身,生怕自己稍一犹豫就根本迈不出脚步。 在经过原倾身边的时候,他的步伐停了停:“照顾好她。” “我会的。”感觉自己之前表现得太差劲,原倾立刻回答,随即又觉得在自己的情敌面前露了怯,顿时抿了抿唇,索性有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 他想尽力“弥补”,连忙快步走到秦素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入手的五指纤细而微凉,掌心是湿冷的汗,寒得他的心都跟着一颤:“还疼吗?”他低声问,随即又觉得自己本应该让她从疼痛上转移注意力才对,连忙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疼了……”可话音未落,他又感觉自己这话更加奇怪了,加上护士在旁边总投来打量的目光,他只想靠着秦素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像这样浑身的不自在,还有满心满腹对她的担心,就能有所着落;他心里的歉疚、彷徨、不安,就会消失。 他沮丧地垂下头,单膝跪在了急诊室的诊察床边,拉下兜帽露出有点凌乱的头发,轻轻靠着秦素的头,仿佛一只迷途太久终于找到家的犬类。但是不过两秒,他又急急忙忙抬起头:“对不起,我……我到现在都没洗头。”他拍摄了一天,连夜赶到车祸坠崖现场,心惊胆战地守了一夜,熬了一宿终于等到她被救上来,再然后又陪她来医院,这大概是他成为艺人后出行时最邋遢的一天了。他一点也不想秦素对他留有这样的印象。 秦素直接抬手把他的头又勾了过来。 “哎哎哎,别乱动!”医生护士几乎异口同声,他们刚还觉得这个女病人一点也不矫情,这伤换个女孩子大概早就哭出来了,她却一直非常配合。没想到她竟然说动就动。 秦素搂住原倾的头贴住自己的脸,柔软凌乱的发丝摩擦着她的脸颊,她没有再动。 原倾就更加不敢动了。 只听到有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没关系,我也没洗脸。”没什么情绪起伏,还是那样淡淡的语调,可就是令他觉得有温柔入耳。 纤细的五指插入他的发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该说什么,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想想又加了一句,“等下我带你去洗手间洗脸。”他有些气闷,因为他身上没有手帕,更因为他觉得,他对她的照顾不比陆秀峰那么细致周到。 护士的性格挺外向,闻言噗嗤笑了,对秦素道:“你这弟弟,真有意思。” 不满被别人认作秦素的弟弟,原倾抬头不太友好地看了一眼低头忙碌的护士。秦素瞧见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勾了勾唇角。 而见她满脸虚弱地露出一丝微笑,原倾忽然鼻尖发酸,抬眼看了下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往这边瞧,就飞快地拉下口罩在秦素的唇角印下一吻,轻触即离。然后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眼里盛满她的身影,像是盛满了光,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第九十一章那个弟弟 陆秀峰其实尚未离开,他在急诊室外面站了一会儿,因为他要再看秦素几眼才能安心。 医生和护士虽然没有看到原倾偷亲秦素的小动作,他却是看到了。当然,秦素不顾伤痛揽着原倾的头的那一幕,他自然也看到了。 他倒不至于为这点事情拈酸吃醋,只是觉得秦素对原倾似乎真的是没有保留地用心了。可原倾毕竟只是个后备爱人,而且还是个“半成品”。他原本是希望经过一系列调教和训练,让原倾本身的性格和价值观都先产生崩溃,再由他像爸爸教过的那样进行重塑,最后才送到秦素身边——他和原倾,原本他给两人的定位就是不一样的——爱人和后备爱人,而这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爱人是主动永久地爱秦素,而后备爱人则是更倾向于一种来自于心理和生理上的依附与归属。 秦素的个性独立,对感情有掌控欲但是在感情没有开始前,又完全不具备主动性,他当初会那么极端地绑架她,也是因为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所以在后备爱人这件事上,他是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制定计划的。 但是这个先毁灭再重建的过程,才实施了叁分之一,就被秦素亲手打断了。生性冷淡的她选择接纳原倾,且不是作为后备爱人,而是与他地位持平的爱人。 他之前确实嫉妒,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隐隐后悔,自己当初在定下人选时,选择了原倾。哪怕在当时,原倾确实是所有他罗列的人选中,最优秀的也是最完美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会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在着手接近秦素前,他是真的想把他认为最好的、最适合的那个人,作为“后备爱人”,作为一份礼物,送给秦素的。 然而这份礼物提前被拆开了,并且有自主的意识,甚至在爱情中与他平起平坐。 可是,经过了在车祸现场山崖上一宿的煎熬,他无法再置喙或者质疑原倾对秦素的感情,那种程度的浓烈和执着,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只不过,总觉得,比起他,原倾得到秦素青睐的过程实在有些过于轻松容易啊…… 说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罢了。 抬手推了推眼镜,一点模糊的情绪自他向来温柔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但其中不存在任何对秦素的不满。 毕竟,在任何人眼中,他都是秦素的男友。至于原倾,在旁人眼里,还只是个弟弟呢…… 秦素抬头看过来,似乎是疑惑他怎么还在原地,但很快便明白他是不放心她,便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平和的清浅笑容。虽然他在救护车上帮她擦过脸,可她的脸颊与额角还有些污痕和血迹,在白净清秀的脸上尤其显眼,却无碍她的美丽,甚至衬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独特韵味来。那是与菟丝子的极致缠绵完全不同的、有质感的漂亮,是凌霄花特有的遗世独立,带着一份与这个世界不够和解的脾性,却让人更加痴迷。 陆秀峰抿唇笑了,眼中顿时山明水净,想着秦素还饿着,他立刻提起步子离开。 而原倾顺着秦素的视线与笑容看了过去,正好见到陆秀峰离开的背影。 刚才护士误以为他是秦素弟弟的一幕,被他看到了?! 原倾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连面罩都遮不住他身上突然愤懑的情绪。 “你怎么不高兴了?”偏偏大难不死的秦素在一堆伤痛的折磨下,倒比平时多了份想开玩笑的心情,“弟弟?” 原倾整个人都是一僵,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委屈。 秦素不由弯了唇角,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单膝点地,一只手搭在诊疗床的边沿,一只手握住秦素的手:“别这么叫我。”他小声抗议,然而抗议无效。 “弟弟,你说什么?”秦素颇有兴致地逗他,看到他眼神里全是无声的控诉和无奈。 这眼睛实在漂亮,有猫眼的弧度与剔透,又有星辰的光芒,像极了一片流光碎金的深海,令人沉醉。 护士已经涂好了药,接下来帮她绕着腰腹部包扎好,所以需要又扶她起来,“那个弟弟……来搭把手。” 年轻男人身形又是一僵,极其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动作却是无比轻柔,仿佛秦素是什么易碎品。 护士见他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想笑,这么大的弟弟能心疼姐姐到这样的地步,倒也不多见。 原倾觉得这个护士实在令人心烦。秦素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就算戴着口罩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要把一身的不高兴释放得这么明显…… 原倾一手拿着导诊单仔细看着路线指引,一手推着秦素的轮椅带她去做CT和MRI,因为是车祸伤者享有绿色通道的优先权,所以不需要排队,害怕她自己站起来时腰肌用力会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但凡可以抱着她扶着她的情况,他坚决不许她自己站着。 阿Jay驱车离开车祸现场时,是打算跟着救护车的,但是不同于救护车本身有警车鸣笛开道,以最短的时间抵达了医院,他因为不熟悉路线和路况,途中耽搁了一个小时才到,加上医院的停车场爆满,他只好绕远路去停好车再步行回到医院门口,下车才给原倾打了个电话,得知秦素在医技楼做MRI,他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正好瞧见原倾把秦素从MRI的检查床上抱下来。 直到原倾把秦素在病房安置好,出去给她办手续,阿Jay才有机会单独问他:“秦素怎么样?”怎么好像不能走路?腰上还有绷带,别是伤着腰椎脊柱什么要紧的地方了吧…… 原倾拿着办好的手续文件朝病房快步走,他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光彩耀眼遥不可及的明星,只是个担忧爱人身体健康的普通人。“手臂脱臼移位,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也很多。”他拧着眉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单,叁步并作两步地进了病房。 阿Jay闻言倒是放心了些,起码跟在他后面小声问:“那今天的拍摄计划?” 原倾脚步一顿:“不去了,你帮我请假,和剧组打声招呼。” “我当时反对你谈恋爱,就是怕有这种吵架还是什么意外,影响你的工作……”阿Jay的话还没有说完,原倾霍地转身。 “她受伤了!”他尽量压低声音,秦素很累,看到他进来也只是睁眼看了看。他站在病房门前,对阿Jay的劝说很恼火。 他不是那种会为了私事就随随便便对工作撂挑子的人,但是秦素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他昨晚差点就失去她了,现在他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守着她。 “我现在就帮她联系私人看护,肯定比你在这里陪着要专业,我们收工了可以再来看她……”阿Jay劝原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英俊男人拎着两个保温饭盒朝这边走来。 他个子高挑,温文俊逸,虽然衬衫西裤已经颇多折痕,却无损他身上淡定沉静的气质,这样丝毫不浮躁的温润做派让阿Jay眼前一亮,而后觉得这人眼熟…… 陆秀峰知道阿Jay的身份,毕竟当初他对原倾调查得很彻底,自然知道这是原倾的经纪人。阿Jay对陆秀峰当然一无所知,不过他当时看到是陆秀峰带着原倾进了车祸现场,所以按理来说这两人应该认识。原倾不是个很喜欢呼朋引伴的人,他的社交圈在阿Jay眼中几乎是透明的,可自从突然冒出来个被原倾认定了的女友秦素后,阿Jay现在面对自家艺人突然再冒出个“朋友”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在娱乐圈浸淫许久,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可谓炉火纯青,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付…… “你是?”他跟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站在了原倾的前面。 陆秀峰笑了笑:“你好。”他没有正面回答阿Jay的问题,只是跟原倾点了下头,就走到病床前,将饭盒放下,慢慢扶秦素坐起来,再拿枕头塞在她与床头板之间垫好,尽量让她坐得舒适。 “背上的伤口还能吗?”不过是秦素扶着他手臂的五指略微用力,他马上轻声询问。 秦素摇了摇头。 阿Jay劝说原倾继续去参与拍摄的话被陆秀峰的出现打断。原倾不理会他,径自走到床尾蹲下摇起病床自带的小饭桌,看他似乎还打算帮忙摆饭菜,阿Jay把他拉到一边,瞄了一眼为秦素理了下鬓角碎发的陆秀峰,压着声音问:“他是谁啊?”他心里犯嘀咕,捉摸不透对方的身份,只觉得这个年轻男人对秦素也太亲力亲为事无巨细了,而且,也太亲昵了。 病房又不大,还很安静,他这压低了的声音照样能传到病床那边,原倾看了一眼正在把食物一样一样摆开的陆秀峰,没有吱声。 这不是一个和阿Jay坦白叁人关系的好时机。虽然这件事情可能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好时机,只是现在更加不合适说罢了。以他对自己经纪人的了解,得知叁人的感情真相后,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对方会直接气炸了。还有百分之一,可能会气得无力爆炸。 只是,他不能保证陆秀峰会不会表明身份,毕竟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对方说不定想给他添乱。 陆秀峰镜片后的双眸闪动了一瞬,也没有说话。他喂秦素吃了一小块白灼过的西兰花,然后又拿起调羹喂她喝米粥:“时间短,这粥有点急火。”他轻轻说,语气有点抱歉。 秦素抿完了勺子里的粥,才抬头浅浅一笑:“好吃。” 陆秀峰的手顿了顿,她这样完好无损的笑容实在太难能可贵,他恨不得将她拥进怀里。 秦素有胃口吃东西,原倾也松了口气,毕竟若是受伤疲惫憔悴到没有食欲,对恢复会很不利。 唯一对这一室和谐安宁氛围觉得怪异的,只有搞不懂陆秀峰身份的阿Jay。 在他认知里,秦素可不是个会随意展露笑容的人——至少她对他这个男友的经纪人基本上没笑过,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秦素,你这样也算是万幸了。这位先生是……”他也看出原倾是故意不回答他刚才的提问,所以径直问了秦素。 陆秀峰拿生菜卷了烫熟的莴苣丝喂给秦素。其实他多少明白原倾心里的考虑,和对他的疑虑——可如今他只想安安生生照顾失而复得的秦素,一点也不想看见任何可能的混乱局面。 所以他没有接话,只是有几分好奇秦素会怎样介绍他。 第九十二章平常 秦素细嚼慢咽地将嘴里的食物吃下去,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阿Jay:“是我的家人。”然后又对打算喂自己喝粥的年轻男人说,“这是阿Jay,原倾的经纪人。”算是介绍二人认识。 虽然不是“我的爱人”,但是“我的家人”,也很不错了……陆秀峰抬起头,面色寻常地侧头朝阿Jay一笑,风度翩翩,仿佛刚刚有意忽略对方的不是他:“你好。”接着低头又开始征询秦素的意见,“吃点老醋果仁菠菜,开开胃口,好不好?”修长的手指执起筷子,挑了几根菠菜放进调羹,再夹上两颗坚果仁摆好,这才喂到秦素嘴边。 “……”阿Jay在娱乐圈浸淫这么多年,自然看出陆秀峰温文尔雅下的不亢不卑,但对方对秦素的照顾真的可谓无微不至。家人指的是亲戚吧,难道是哥哥?这又不是在拍电视剧电影,那种妹控的哥哥现实生活中哪可能存在。所以秦素的回答并不让他满意,他直接朝陆秀峰报以微笑,“你好,你……”见他似乎还要追问,原倾拉起口罩示意他朝病房外走:“我们出去说,让秦素安心吃饭。” 走出病房,轻轻半掩起病房门,原倾的剑眉紧锁:“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下,我打给陈导亲自请假和解释。” 阿Jay反对:“你解释什么,说你女朋友出车祸了,你要留在医院陪护?你打算就这么草率地承认秦素的存在吗?”他太了解秦素在原倾心中的地位,知道怎么说,才能打消原倾的念头。 “《桃花源记》虽然是陈导的节目,但是导演组不是个个人都像他那么好沟通又能保守秘密。”阿Jay叁言两语把形势分析给原倾听,“秦素现在受着伤,需要静养,这个时候有任何风吹草动对她都不好。” 原倾何尝不知道这些:“那就说是我的‘家人’出了事,我走不开。” “家人”一词触动了阿Jay的神经,“里面那位陆秀峰先生,到底是秦素的什么人?哥哥?”他见原倾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由追问,“是堂哥?表哥?” 其实陆秀峰比秦素还小一岁,今年才二十叁,但他沉稳从容的气质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他实际的年纪。 “表哥吧。”原倾随口回答。他听秦素说起过她妈妈和陆秀峰父母之间的渊源,虽然只是简单的叁言两语,但是这也……约等于她和陆秀峰是表亲了吧,“他们的妈妈是姐妹。”他故意含糊其辞。哪怕身处娱乐圈,信奉演技和实力说话的他,本身对于年龄和外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关注,只是之前在急诊室被误认为是秦素的弟弟,虽然被秦素安抚好了,到底有些意难平,这才逮到机会也要“埋汰”一下陆秀峰。 毕竟,陆秀峰在秦素的心里地位很高,他明面上什么都做不了,只不过胸中一直有一口郁气,不抒发出来实在憋闷。 听了原倾的话,阿Jay虽然还有些狐疑,到底没再追问下去,他也怕把原倾问烦了。毕竟,秦素这次险象环生,原倾在车祸现场熬了一夜,他不想没完没了地拿这事儿烦他,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把他劝回去继续拍摄。 原倾做了个手势,制止他想要继续劝说的话:“你不要再劝我了。我……” 病房门忽然打开,陆秀峰站在门后,看着二人的谈话被自己中断,他礼貌地报以微笑:“原倾,素素让你去拍摄。” “嗯?”原倾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快步走了进去,拉下口罩开口就说:“秦素,我……” 陆秀峰绕过他走回病床边,端起碗筷对秦素道:“再吃点。”看来他刚刚是应她的要求,特地放下喂她的工作去传达她的意思的。 原倾本想说的话,在秦素带着丝丝疲惫转过头来看向他时,突然说不出口了。 “回去的路上睡一会儿,我还想在电视上看到你精神奕奕的样子呢。”秦素说完,才将陆秀峰喂到唇边的清淡小菜吃下。 “可你……” “有我在。”陆秀峰淡淡地说,“她待会儿就睡了,你可以录好节目再来。” 阿Jay立刻在一旁帮腔:“对啊,到时我亲自送你来。你就剩今天一天要录,结束之后的时间你随意安排。” “那之后我要休假一周。”其实秦素既然开了口,原倾肯定就会答应乖乖返回《桃花源记》的节目组,只是他想争取多点陪伴她的时间罢了。 阿Jay有些头痛:“你叁天后有通告,还有广告拍摄,日程都安排好了。” 秦素有趣地边吃边看着。昨天到今天,她也算是经历了一回生死,此刻心情与身体都放松下来,只觉得不管是刚刚隔着病房门听到“表哥”一词时,陆秀峰眯眼的表情;还是此刻,原倾对着经纪人露出有些任性不讲理的一面;都这么生动鲜活。 见阿Jay朝她递来求助的目光,她避开陆秀峰喂粥的勺子,又说了一句:“原倾,别难为阿Jay了。我答应过他,不影响你的发展。” 原倾抿紧薄唇,好看的五官写满了不愿意。 陆秀峰放下调羹,不锈钢的调羹柄碰击碗沿,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长腿几步一迈便又走到病房门前,拉开门说,“再影响素素吃饭休息,你们就都出去。” 阿Jay作为一名经纪人,立刻体现出了他过人的职业素养——一个箭步窜上前把原倾的口罩又给他拉上去戴好了。 “……”陆秀峰没管他们,再次回到病床边,舀了一勺粥用嘴唇碰了碰,温度还行,这才继续喂秦素。 原倾沉默了一瞬才开口,这次是对陆秀峰说:“那阿Jay联系一个女护工来,帮你照顾秦素。”虽然确实是想破坏陆秀峰和秦素独处,但他也是亲眼见到陆秀峰整夜没合眼的,怕他万一睡过去,秦素没人照应。 阿Jay点头出去打电话了,还贴心地关好病房门——杜绝一切原倾被人发现在这里的可能。 陆秀峰也不敢一次给秦素喂太多,见碗里的粥下去小半碗了,就温声与她商量一般地说:“一会儿你先睡一觉,醒了有胃口,我们再吃,好吗?” 秦素“嗯”了一声,看着陆秀峰多拿的一副碗筷,“你和原倾也吃点东西吧。” 陆秀峰直接就着她吃过的碗喝了一口粥,这才冲原倾递出了筷子,在对方接过后又挑挑眉:“你找女护工来做什么?帮秦素洗澡,换衣服,扶她去洗手间?” 秦素默默想到那天在商场,丛中笑玩闹着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原倾都要吃醋,陆秀峰这样说下去,他肯找什么护工才怪。 果然,陆秀峰每说一句,原倾的面色就沉下一分吗,等到陆秀峰说完,他拉上口罩抓着筷子烦躁地走出病房:“阿Jay,别找护工了。” “怎么了?你放心,我会找信得过的……”阿Jay挂断电话看向他,不知道他怎么不到叁分钟就变卦了。 原倾却也不解释:“就……不用找了。”他想了想,又跟阿Jay说,“你去附近吃点东西吧,然后回车里等我。我手机在充电,一会儿打你电话问停车的位置。” “那我给你带点吃的回车上。” “不用,我就在这里吃。” “那半小时后见?” “好。”阿Jay和原倾约定了时间,就跟病房里的两人打过招呼先离开了。 原倾则拿着筷子回到病床边。 他和陆秀峰相对无言地坐在秦素的病床两侧,正好隔着摆放饭菜的病床折迭桌,秦素靠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们吃饭。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出保温饭盒中粥与菜的水光淡泽,和平平常常的烟火气。病房内的气氛也很平常,就像是他们平常在她的公寓中吃的每一顿饭。 原倾吃完去病房内的独立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走出来时鬓角与刘海都有些水珠子朝下滴,熬了一夜的眼眶微微发红。陆秀峰已经把餐具收好放到一边,准备稍后还给医院餐厅。 “我拍摄一结束就过来。”他凑过去亲了亲秦素的鼻尖,又意犹未尽地唇碰唇蹭了蹭,这才站好。 有人敲门,陆秀峰走过去打开门,发现还是阿Jay。 正准备戴上口罩的原倾松了口气。 “吃好了吗?”阿Jay走进来,见原倾点点头,他又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我吃完东西还有点时间,给秦素挑了些水果。” 陆秀峰接过去放到病床旁的床头柜上:“谢谢。” 阿Jay还没来得及反应哪里怪怪的,秦素也对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也忘记刚才心中奇特的感觉了。 “那你好好休息。”原倾和阿Jay准备离开,毕竟回去还有相当长一段车程。 陆秀峰将病床摇起来一些,又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来之前别忘了洗头。”后半句没有指名道姓。 秦素失笑地看他,他却低头稳稳地旋着水果刀削出长长的一条果皮。 阿Jay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艺人顿了顿脚步,然后生平第一次看到原倾翻了个不太成功的白眼。 原倾忍住想回呛一句的幼稚冲动,和经纪人离开了。 秦素看着病房门关好,这才对陆秀峰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别欺负他。” 陆秀峰叹了口气,“他说我是你表哥,我也没反驳,还不够配合他的?”他切了一小片苹果递到她唇边,“素素,你这样,也是在欺负我。”话像是控诉,语气却真正是一种浸到骨子里的温柔。 秦素吃苹果时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我喜欢欺负你。” 见陆秀峰拿着刀平切到一半的苹果片突然厚了一大半,她抬手按住他握着水果刀的手,“小心点,”然后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表哥。” 她平时性格虽冷淡,可偶尔与亲近的人倒也会开些小玩笑,陆秀峰无可奈何地放下水果刀,握住她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上也有许多细小的伤口,他镜片后的双眼中闪过丝丝心疼,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背。 秦素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下颚,那里有零星冒出的青色胡茬,“陆秀峰,一会儿我就睡了,你也睡吧,我们都太累了。” 年轻男人低着头“嗯”了一声,不欲抬头让他看见他突然湿润的双眼。 这一日一夜大起大落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地被他安回了原处…… 这起特大交通事故已经在地方电视台实时追踪报道,收治伤者的医院挤满了前来义务献血、探望的热心市民,以及尽职尽责关注事态发展的媒体记者。 原倾戴上口罩帽子,和阿Jay低调地朝外走,路过一楼输液大厅时,发现公共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车祸现场救援时的新闻,他正好被拍入镜头里。 “幸好是晚上,镜头又离得远,你还戴着口罩,不然……”阿Jay拉着他快步朝外走,口中絮絮叨叨。 原倾没有接话,只是在走入阳光下时,轻轻眯了眯他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心里想的是要听秦素的话,一会儿在车上补个眠,不然上镜太憔悴了——他还想秦素陪他一起看节目呢。 而远在《桃花源记》拍摄地的镇上郊区,那家无照经营的破旧小旅馆招待台对面,蒙着一层灰的老款电视剧也在播放这条新闻,老板娘边打毛衣边看着,一抬头,见到拖了一天才来给房间续费的中年妇女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还拎着奶茶和一个连锁快餐店的袋子。 “老板娘,我们再住一个星期。”中年妇女把奶茶和快餐放在招待台上,拘谨地拿出钱来。 虽然不喜欢中年妇女从未谋面的那个女儿,但是爱钱如命的老板娘还是对她笑脸相迎,随意地闲聊开来:“这是给你女儿买的啊?这得去市里才买的到啊,你这当妈的可真好。” 中年妇女笑了笑,满脸慈爱:“她就爱吃这个。”她迟疑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钱,没有递出去,而是问,“老板娘,住一个星期房费打折的对吧,几折呀?” 老板娘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又继续笑眯眯地道,“九折九折。”她扫了一眼电视,正好在放救援现场的镜头,“哎哟哟,这个车祸惨的咧,啧啧……” 听到“车祸”两个字,正在重新点钱的中年妇女两手一停,而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到镜头拍到的场景里,远处有个高挑的年轻男人戴着口罩侧对着镜头…… “原倾!”她尖叫一声,突然冲到电视屏幕前,脸颊几乎贴到附满灰尘的屏幕上。 不过那镜头一晃而过,她不死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等到那个人的身影。 她回过神后,放开电视走到招待台边,看着被她吓了一跳直接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的老板娘,突然不太正常地笑了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了,车祸……”她顿了顿,“可能是我看错了。” 老板娘惊魂未定,但是看到对方镇定地递过来分毫不差的房费,还是接了过去,“有热线电话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打去问问那个熟人的名字,反正都是送去XX医院的嘛。” 第九十叁章出院 秦素只在当地的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她本身伤势不是很重,外加她在车祸时“见义勇为”的事情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陆秀峰回绝了一波又一波闻风而来想要采访她的新闻媒体,就算他态度和蔼彬彬有礼,但秦素也已经看出他微笑下的一点点烦躁了。更不用提原倾,原本他拍完这期的《桃花源记》是想安安生生窝在医院陪秦素的,这下可好,虽然想要来采访的记者是跑民生政务新闻居多,可他那张脸万一暴露了,下一秒就肯定是一堆镜头怼到面前来了。在阿Jay的叁申五令下,他不得不减少在病房待着的时间,而且随时准备戴口罩。 只住了两天院,叁个人都不堪其扰,秦素也压根休息不好。 “我没事,很快就回家,你不要来这儿。”秦素靠坐在病床上,正在与丛中笑视频通话。“今天就出院,你来了也赶不上。” “呜呜呜呜,”屏幕上的年轻女孩哭得直打嗝,“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呜呜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本来就圆圆的脸这下哭得简直要肿起来了。 “别哭了,等我回去,你可以来我家看我。”陆秀峰去办出院手续了,原倾在旁边收拾东西,原本只是可有可无地听着这对好友的对话,到后来不由在心里微酸地想,秦素对丛中笑真的很特别,这么有耐心地哄她。 “你先帮我请假,你这样哭下去,部长会以为我出了多严重的事情。”秦素扶额,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告罄。 “我一想到你受伤了,在翻掉的车里等了一夜救援,又在什么人也不认识的外地医院住院,我就难受。”丛中笑抽了一张纸,刚低头擦擦发红的鼻尖,再抬眼就看到原倾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出现在镜头里,还亲了亲秦素的额头,她觉得自己哭到发晕的脑袋,瞬间更晕了。 为什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真的很配她家素素!简直偶像剧真人现场! 啊啊啊,原倾转头看镜头了!为什么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不友好的眼神,但是还是很迷人,这可怎么办?! 哭不下去了…… “陆秀峰和原倾都在。”秦素解释了一句,她可不想丛中笑一个女生大老远跑过来,这里太偏僻,丛中笑以前亲历过事故留下了心理阴影,不太能坐长途汽车。听着丛中笑在那边嘀嘀咕咕,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住原倾的手指,原倾虽然很黏她,但是刚刚在摄像头前亲她,显然是又吃笑笑的飞醋了。 原倾和秦素的恋情一直没法公开,目前知道的人仅限于经纪人Jay和丛中笑,所以他此刻的亲昵甚至有种自我补偿心理一般的肆无忌惮。 秦素挠了挠他的掌心,示意他收敛一点,他盯着两人交迭的五指看了一瞬,又抬头朝她笑,眼睛弯得如一泓清潭,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他的眼中全是璀璨的点点光芒。 陆秀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拿着出院小结和已经办好的出院手续。 “素素,我们回家。”他将文件放下,伸手撩起秦素垂在脸侧的头发,弯腰吻了下她的脸颊,心情愉快地说道,然后才转头看向视频方向,“笑笑,麻烦你帮素素再请两周的假。我跟你们护士长打过电话,你只要去帮忙填下请假单。” “……”虽然提前帮她联系好护士长很贴心,但是这种公然秀恩爱的行为一点也不体贴的好吗?! 满屏幕的情侣幸福对于依旧单身并且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的丛中笑来说,简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心灵暴击,她这下终于相信她家素素绝对被很好地照顾着了。 感叹了一句自家好友真是左手右手一个男朋友,她毕竟还在上白班不能溜开太久,所以匆匆又说了几句就下线去帮秦素请假了。 其实并没有太多东西要收拾,他们计划坐飞机回去,所以只要等阿Jay开车来接他们去机场即可。 秦素换了黑色的衬衫,带一点宽松的版型盖住了后腰包扎的纱布微凸的形状,却显得她越发纤瘦。经历了事故,救援和治疗,两天的修养让她的憔悴褪去,终于看上去不那么孱弱。 她坐在阳光洒了半铺的病床边,静静地等陆秀峰为她梳马尾辫。 英俊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后侧,白色的衬衫袖子半卷,露出线条结实的半截小臂,阳光不浓不淡地透过镜片停留在他的眉眼上。他低头专注于双手的动作,左手修长的指节穿过顺滑的发丝拢住,右手绷平深蓝色的窄发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漂亮的结。 他弯腰侧头看她,笑容全是化开了的温柔:“好了。” 在一旁看着的原倾抬起手:“等等。” 他上前一步,轻轻将一缕过长的刘海绕到她的耳后,阳光下她的脖颈白皙,耳垂晶透,看起来这样鲜活又美好。 他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她,眼眸中盛满碎光,仿佛看着这世上最旖旎的风景:“现在是真的好了。” 陆秀峰已经拎起了旅行包,回头看到原倾已经扶着秦素坐上轮椅。 “我们回家。”他笑着说了句,打开了病房门…… 当他们离开医院的同时,这间医院负责清洁的外包清洁公司迎来了一位新应聘者。 “之前做过医院的清洁工吗?”招聘专员打量着略带外地口音的中年妇女,觉得以这行的年龄要求来看,对方实在算得上年轻,一看就能吃苦,哪怕是去工厂做轮班的生产线工拿更高的薪水也不在话下。 中年妇女局促地搓了搓衣摆,低着头笑得很客气拘谨,“我原来做过酒店的客房打扫。” “那收入比我们这里高啊,怎么不继续做了?” “女儿来这边了,我跟过来照顾她。”提到女儿,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来我们这儿上学啊?”当地有所知名的高升学率高中,经常有外地的家长带着子女转校陪读,招聘专员先入为主地问了句,中年妇女低头笑了笑,没有否认。 专员低头看了一眼手边薄薄的一张履历表,上面写着对方的简单信息。 家庭成员一栏,她没有填写丈夫的信息,只写了一个女儿,名字叫贾婷婷,年龄是17岁,正在读高中。专员心中略觉奇怪,目光向上移至婚姻状况一栏,看到两个字——“丧偶”。 原来如此。 招聘专员心中泛起一丝同情,对方这样孤儿寡母的情况确实生活艰辛。这中年妇女看起来老实勤恳,他很满意,但还是例行公事地又问了一句:“你能接受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吧?不晕血,不怕血,也不怕脏吧?” 中年妇女坐正了身体,“不怕的,我不讲究这些。” 招聘专员很满意地点头,露出笑容:“郑茹是吧,你被录用了,拿着身份证去楼上办个手续。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到岗?” 名叫郑茹的中年妇女站起来感激地连声道谢,“谢谢您,我随时都可以的。” 第九十四章贿赂 在家修养的第一周,由于两个男人的强烈要求,秦素连床都没下几次,更别提出门了。 虽然不算是多喜动的个性,但是这么在床上被迫捂了一星期,她也觉得腻烦了。 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周的第叁天——她觉得自己的忍耐限度已经到了临界点。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多么贴身的照顾,可面对陆秀峰和原倾提出要搬进公寓来暂住的要求,她还是同意了。因为在飞回这个城市的当晚,把她送回来后,他们两个人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在客厅单独聊了十分钟,才进来跟她提这件事,显然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 她之前总觉得时机还没有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与他们一起生活。可经历了这生死一遭,这样的犹豫反而淡去了。 有些事情,不试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之前,是她不愿意试。现在,她愿意了。 生活给你的时间,也许总比你以为的少。意外随时会发生,把握当下才能减少遗憾。 毕竟,对于这两个男人,她是爱他们的。所以,她宁愿错,也不愿错过。 原倾的人气如日中天,哪怕阿Jay尽量安排了就近的一些工作,他依旧很忙碌,只是一旦回到秦素的公寓,就仿佛抱着某种自我补偿心理,变得格外粘人。和秦素聊天,与她肩并肩坐在床上补看《桃花源记》,他就可以消磨一个下午。 陆秀峰的工作时间更有弹性,研究室的公事可以尽量带回来处理,讲课也是快到点了去下学校就回来了,每天花费心思和时间最多的,是如何变着菜色和花样烹饪,给秦素食补。 秦素发生车祸,让他们都受到了惊吓,哪怕她被找到后在医院接受了检查和治疗,在她住院期间这两人的神经也依旧紧绷着,直到出院回来,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只是这一期间,他们再怎样亲昵,到底因为顾忌秦素的恢复,两个男人都十分克制,至多始于接吻止于抚摸,他们不敢与秦素亲热,更是没有擦枪走火。 这日,原倾去邻市拍广告,预计要第二天才能赶回来,陆秀峰处理好手头的一些研究数据报告,打算出门去旁边的商超买些鲜百合煲汤,秦素掀了被子下床:“我也一起。” “可……”陆秀峰皱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素打断。 她侧过头看向他:“我想出门透透气。”浅米色的丝质衬衫,藏青色的笔挺休闲裤,配上银色框架的眼镜,这个男人出门个买菜都透着一股斯文。 陆秀峰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还是再休息几天……唔……” 秦素直接走过来,抬手抓住他衬衫的领角,毫无防备的年轻男人被拉得顿时低下头来,镜片后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就被吻上了薄唇。 秦素刚刚喝了猕猴桃雪梨汁,唇齿间还存留着一丝清新的甜,当她的唇瓣并着舌尖抿住他的下唇舔舐,这一丝甜味便有了扩散之势。 甜,是会让人上瘾的。 陆秀峰旷了这么久的身体本就经不起她撩拨,低调内敛这一刻全都为欲望让步,他环住秦素的腰,却又不敢用力,怕碰到她曾经受伤的地方,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移开嘴唇,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别,你的伤……” “没事。”秦素自己就是护士,腰后的伤口该愈合的早就愈合了,该结痂的也早就结痂了,好了十之八九了。 陆秀峰的专业是药理学和生物制药,大范畴也属于临床医学,自然知道她确实没事了,只是心里却依旧在犹豫。 秦素贝齿一张,轻轻咬住他的下巴,其实一点也痛,只是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一瞬间脑中空白。她已经抬手解开他衬衫上面的两粒扣,纤细的手指尖探了进去。柔软的指腹擦过结实的胸膛,他的呼吸就更加粗重了。 几缕头发因为他低头的姿势而垂荡在镜框上,眸中的欲色再难掩饰。 要命的是,秦素忽然轻笑了一声,“陆教授,我想出去透透气。可不可以,接受我的贿赂?” F大的专业课上,学生也会叫他陆教授,那样正正经经充满学究气息的称呼,此刻却在她口腔里辗转后,被那粉嫩的舌尖顶着软腭送出红唇间。 他的耳垂突然就红了,通红的那种红。 “素素……素素,你别这么……这么叫我……”他推了推镜架,向后退了半步,后背靠上了房门。 柔软的身躯却亦步亦趋地贴了上来,秦素勾住他的脖子,手腕擦过他的颈动脉,那亢奋的脉动透过薄薄的肌肤传递而来。她低头在他露出的胸膛上落下一吻,柔软的唇瓣与湿滑的舌尖擦过肌肤的感觉,就能引起男人的战栗。 秦素扫了一眼他耳上那抹红开始朝着脖颈蔓延,却佯装不知,只勾着唇角缓缓地问:“嗯?为什么?”她故意歪了歪头,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上的两粒扣子,爱抚还在继续,她感受到他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明明是那样文质彬彬的外表,身体却充满了随时会爆发的力量感,“不公平……”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隐约的调笑,“我也是你的旁听生啊,陆教授。” 一字一句,平平常常,轻易让他的欲望膨胀。 陆秀峰的下身已经硬得发疼,背后的门板在他的体温熨帖下,也不复微凉。 这可真是人间最残酷的折磨,他艰难地开口,“下周我帮你、帮你续假,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这话,说得全无底气,犹如垂死挣扎。 所以秦素半点不悦和失望都没有,他脖颈上那抹红已经蔓延到他的锁骨前了。 真好看,她想。 然后她抬腿屈膝,膝盖轻轻蹭了蹭他西装裤下可疑的凸起,“真的……不要吗?是……性贿赂呢……” 温文尔雅却从不接受任何女生示好的陆教授,终究敌不过自己爱人的诱惑,瞬间沦陷了。 upo18.com 第九十五章欣然(H) 秦素侧躺在床上,陆秀峰在她背后躺下,他一手自她的腋下穿过环住她的前胸,衬衫的袖扣已经解开,他露出半截紧实的小臂,轻轻压在她胸前的那团娇挺上,隔着她的睡衣按揉摩擦,感受着两只柔嫩的乳尖都立了起来。带着软弹的樱红小点从白色的睡衣里透出一抹嫣红的色泽,那独特的触感擦过他手臂的内侧,瞬间点燃了他的体温。 他的另一手则从她的大腿向上,慢慢地抚摸滑动,犹如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一寸一寸地赏析着,恨不能低头亲口品尝。缎子一般丝滑的肌肤手感太迷人,前几天他为了她忍得厉害,亲昵时都提着心随时准备停止,就怕自己的莽撞会不利于她的恢复,此刻得到她的邀请与诱惑,他压抑着粗喘,那只手魔怔了一样在她的腿内侧流连忘返,直摩挲得那一片的肌肤都有些温热了,还意犹未尽。 秦素心里也很想要。虽然是她主动撩拨的陆秀峰,但躺在他怀里,被他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包围着,她便想要得更厉害了。陆秀峰显然还是带着一点顾虑,所以爱抚了这么久都没有下一步的的动作,倒是她内裤上已经一片濡湿。 看来她还需要主动点才行。 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艳丽,她向后翘起臀蹭着他裆部,那里炙热又坚硬,触碰上她的柔软臀尖,他喉咙里立刻闷闷地哼了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更像是某种混合着痛苦的愉悦。 他朝前倾过来,下身贴紧她的臀部,一边有意无意地将她搂得更紧,一边狠狠把自己胀痛的性器压在那浑圆的臀肉上,直到压出一个深深的长痕。 她配合地款款摆腰,磨得他理智都要消失。 “素素……”他忍不住叫她。 她秦素过来回头,陆秀峰昂起脖颈,线条修长凌厉的颈项上有暴起的青筋。他低头吻她,唇舌交缠,唾液交换,呼吸交闻。 男人的手先是撩起秦素的睡裙裙摆直至掀到腰间,再从内裤边缘贴着她曼妙的腰腹线条把五指探了进去,干燥的指腹抚过光滑的神秘三角区,指尖擦过饱满诱人的耻丘,他修长的手指最终难耐地按在了她两腿之间。 入手的轻微湿滑令他悸动不已,那带了一点粘腻的液体原本被她紧闭的花瓣含在其中,他的手指将它们分开后,这些爱液就汨汨流出,随着他的手指上下滑擦花瓣内侧的动作,而涂满了他的整根手指头。 他的动作勾得秦素越发觉得身下空虚,想要被填满,被充斥。 她忍不住昂头轻轻喘息、呻吟、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陆秀峰……唔……”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这世上最后一抹灯光,用尽了全世界的温柔。他低头含弄她小巧的耳垂,细致的卷进口中舔弄轻咬。他知道这里是她的一个敏感点,一点点疼痛会增加刺激,他太爱她这样蜷在他怀中时而放松时而紧绷的模样。 果然,花径口流淌出更多的蜜汁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回忆起某种美妙的滋味,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 秦素的长发散在枕边,随着陆秀峰手指的动作轻轻晃着头,口中那一点呻吟被顶在舌尖推出红唇,萦绕在他耳边。她柔软的发梢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呼吸间都是她特有的清香,他的手指改变了方向,朝里插入的瞬间,便沾染上她深入骨髓的欲望,那从四面八方推挤压迫而来的嫩软内壁不停地收缩,吸住他的手指不停地邀请他深入再深入,他欣喜于她这样主动又隐秘反应。 柔软的十指向后摸索着拉下了他的内裤,那怒胀的性器几乎是瞬间弹跳出来,打在她已经赤裸的后臀上。只是这样肉体贴着肉体的单纯撞击,都刺激得两人呻吟出声。 陆秀峰再次昂起脖颈垂下头,似是还想吻她,却被她先一步吻住了喉管上的那块凸起的软骨,亲吻,吮吸,舔舐,轻咬……口干舌燥,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样,他维持着献祭一般的昂首姿势,任由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串细小又暧昧的红印。 “啊……”男人的低喘都带上了可以灼伤人的温度,他有些急躁地彻底扯下秦素的内裤,那一小片布料的底部早就被香甜的蜜液湿透,然后他扶着她的腰一抬胯,尺寸傲人的性器向前一耸,顶端立刻代替手指,从她身后沿着臀缝一路又快又狠地摩擦过去,径直抵在了花瓣上。 秦素“啊”了一声,身体却本能一般地腰一沉,那硕大的圆端就正好被动地挤进了穴口。 细小的圆孔被粗大的男根撑开,比起花穴一圈几乎薄到透明的鲜红肉膜,男人干净粗大的颜色略深一点,这对鲜明极了,陆秀峰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连接的地方,呼吸更重了,雪白的臀瓣被分开一些,只能从根部看到自己的性器埋入,更隐秘的地方因为角度和姿势而目光无法企及,倒更添几分未知又可感的火热。 秦素的花穴犹如一张无比会吸的小嘴,将他的龟头一点一点地朝里吮含。他能感觉到,从不停分泌兴奋液的马眼,到饱胀的冠状半圆,再到那一圈敏感的褶皱,都被她的蜜穴一下一下地吸进了紧致湿滑的阴道里。这样一寸一寸非主动的进入方式,带给陆秀峰的刺激格外大,就像是被那媚惑的软肉裹挟蠕动着一点点拖进去似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让他甘之如 цρó1八.cóм饴又诱人发狂的煎熬。手臂青筋暴起,他狠狠抓紧秦素香滑挺翘的臀肉,指头在上面印出五个红印,“素素……我受不了,我要……我要进去……” 他额头上都是汗,说完这句话就是一个迅猛地挺腰而入。 “嗯啊!”秦素的一声呻吟几乎酥掉了他大半的神智,而另一半的神智也在他的下身被她的穴肉紧紧绞着的时候湮灭飞散了。 他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顶端顶在花穴柔软的深处,根部与囊袋贴住她的花唇。 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包瞬间围了他。 那么湿,那么紧,那么暖,那么软…… 这正是他渴望的,却不妨碍他的惊叹。 进入后一刹那的满足令他发出低沉醇厚的呻吟,“啊……” 嘶哑磁性的嗓音仿佛擦着秦素的耳膜而过,耳膜的震动随着身体里加速流动的血液,汇向心脏,直至震颤心房。 欲望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倾倒进广袤无垠的沙漠,柔韧与力量狭路相逢,潮湿与干涸碰撞交错,巨浪与风沙在博弈,疯狂与清醒在自相残杀。理智再不是被一点点蚕食,而是瞬间被滔天的渴求一口吞没。 这场战役,没有赢家,他们注定都要成为原始欲望的俘虏,用最愉悦也最甘愿的姿态,去享受臣服,共赴沉沦。 陆秀峰喘着粗气,腰肌绷紧胯部抬动,开始了进出。 秦素侧躺在他怀中被他用手臂箍着,他的胯部则贴住她的后臀,腰胯配合用力动作,回回都带着自后下方呼啸而来的冲击力,于是每一次插入都是深顶,每一次抽退都意犹未尽。 “嗯……啊……陆、陆秀峰……”秦素抬手向后,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腰际,感受到那里一层薄薄的汗渡上了她的掌心,更直观的则是感受到年轻男人可怕的爆发力。 明明那声音算不上多弯弯绕绕的娇媚,偏偏正中陆秀峰的心。 她的触碰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男人的动作顿时更加凶猛起来。 秦素的双乳本就娇挺着,乳峰随着他顶弄的动作不停摇晃,她的呻吟为这场景更添美艳和淫靡。 粗长的性器来来回回尽根贯穿,内壁的媚肉紧箍含吮,越来越多的水液随着抽插流下来,将两人交合的地方打得一片湿漉漉,让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响彻房间。 秦素后腰的伤痂粗糙不平,陆秀峰在后面抬胯耸动时,难免小腹就会蹭上去。性爱过程本就会让人的感官灵敏度都得到无限放大,小腹传来的轻微磨砺感简直是种别样的刺激,使得陆秀峰的撞击更加用力。 原本平整铺展的床单,在两人的纠缠中被搅得凌乱不堪;之前秦素下床时掀开在一边的被子,甚至被陆秀峰踢下了床。可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些,一片狼藉的可不止是这张床,还有他们沸腾着继续要找到宣泄口的欲望。 陆秀峰的抽插越来越快,粗重的呼吸灌入秦素的耳朵,她甚至对声音高低都失去了把握力,呻吟越来越高亢。 “啊!嗯啊!啊……啊啊啊!”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紧紧地扣着陆秀峰的腰肌。那肌肉硬得仿佛石头,她掐着那一点皮肤,死命抠住! 结实有力的劲瘦腰肌在她身后不断用力,紧绷的腹肌上有一层薄汗擦过她有些酥麻发痒的伤痂,花穴的内壁随着抽插而一开一合,怒胀的分身刮搔过她身体里的每一处颤抖嫩肉,圆硕的顶端次次都要撞上最里面的敏感点狠狠碾压一番才后撤! 让人窒息的快感仿佛要堆积成山,视野在情欲的渲染下变得光怪陆离,房间的窗框、墙壁、橱柜、桌椅,这些边缘的直线条似乎都开始轻微移动,眼睛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高温蒸汽,视线因为极度的刺激而扭曲了成像。 秦素膝盖内收并拢了双腿,把陆秀峰夹得更紧,后者被她这个动作绞得差点没守住精关,只觉得她蜜穴中层层叠叠的媚肉都拼了命地挤过来吸着他! 这舒爽简直要命! “素素,我送你去。”他的声音混合着低喘,说完含住她的耳垂嘬了一口,一手卡住她的腰身,一手绕到前面她蜜穴入口的地方,拨开微微肿起的花瓣,压住其中的小核便是一按! “啊啊啊啊!”如电流一般的快感窜过秦素的全身,蜜穴开始抽搐紧缩,绞得陆秀峰眸色发深,不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还加快了按压花核的频率。 “陆秀峰!”秦素高声喊着他的名字,手再也无暇向后扶住他的腰了,她揪紧身下的床单,在陆秀峰如此卖力又迅猛的抽弄下,到达了高潮。 花穴疾速收缩到不可思议的紧窒地步,秦素的高潮给年轻男人带来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巨大愉悦,他差一点就也一起释放了。 陆秀峰忍得满额是汗,甚至有几滴落在了秦素的脖颈与肩臂上。他呼吸粗重地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耳朵、后颈、肩背,慢慢抽出自己的坚挺。蜜液太多,随着他退出的她身体,立刻跟着流了出来,打湿了秦素的腿根,也打湿了一片床单。 陆秀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这汁水染得晶亮的分身,努力平复着呼吸,这才忍下即可就想重新肏入的冲动。 他将秦素柔软的身体翻过去,让她趴着,低头仔细查看了下她后腰上的伤痂。 秦素的皮肤偏冷白,那些红褐色的疤痂显得尤为刺眼,陆秀峰每看一次都觉得心疼,此刻不由轻轻吹了吹气。 他亲眼确定了伤口无虞,这才松了口气,声音嘶哑地说,“还好没事。” 秦素还处在高潮后的余韵中,身体实在敏感,这从微微温暖到变凉的一小股风吹在后腰上也是莫大的刺激,激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她受不了似的低低呻吟了一声,“嗯啊……”手指又抓住了床单,整个人都颤栗着。 陆秀峰更硬了。 坚硬火热的性器因为没有得到释放,本就依旧硬邦邦的。他将秦素翻过来,让她继续侧躺着,自己又膝盖向前行了几步,来到她的双腿之间。 他俯身抓起她的一条腿朝上曲压,同时把涨得发疼的分身顶端再次对准了湿淋淋的花穴口。 因为刚刚经过一轮激烈淋漓的性爱,两片花瓣上水光润泽,穴内里的嫩红色软肉若隐若现,又可口又诱人。 秦素感觉到男人饱胀的龟头就着流出来的蜜液,在她的下身入口处反复摩擦。又滑又腻的汁液被磨得逐渐升温,欲望仿佛被烧开的沸水,她的情欲轻易地又被勾了起来。 “陆教授,要不要,插进来?”她抬眼看向他,眼眸中是平素的淡漠也掩不住的风情。 陆秀峰几乎看得移不开眼睛,这样的秦素真的太美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美得几乎能溺死人。 而她低低叫出的“陆教授”三个字,仿佛有种可怕的魔力,竟真的让他生出某种他正在接受她性贿赂的错觉。 可她是秦素啊!她是他一直拼命追逐的光,是他努力想要携手共渡下半生的伴侣,是他恨不得拿命来爱的人。 手里握着决定权的那一方,从来都是她。 可这一声“陆教授”,打 цρó1八.cóм破了这一切。 格外鲜明的禁忌与刺激,结伴而来。 他捏住她的脚踝,狠狠地插了进去。 upo18.com 第九十六章也爱(H) 秦素侧躺在床上,一只腿上抬屈起,脚踝被陆秀峰单手握住,他已经完全插入,湿润紧窒的花穴一瞬间重新包裹住他怒涨的凶器,仿佛在热切欢迎他的回归。 快感从尾椎一路窜上头顶,连头皮都发紧,他的声音低沉性感极了,“素素……” 秦素的花穴里因为刚刚的一波高潮,还在不自主地发绞,层层叠叠的媚肉吮着他的性器,每一根鼓起的青筋都被摩擦揉蹭,舒爽酥麻的感觉简直让人窒息。尤其是在他快速抽插时,柔滑的内壁紧吸住柱身,几乎是“拧”着将他朝里绞,他的呼吸更加粗重,快感急速累积,完全无法缓释。 她的手也在他的腰腿上游移,像是个享受烈火熊熊的纵火犯,要拉着他一起葬生火海。 他克制不住心里的爱意情潮,望着曾经朝思暮想、以为遥不可及的年轻女人,就躺在床上,躺在他身下,毫不设防地对他打开身体,自己粗壮红胀的性器正在她水淋淋的嫩穴里有力进出——他一瞬间就眸色发暗,恨不能把自己这些天旷存的精液都射给她。压抑地闷哼了一声,他低头吻着她纤细的小腿,缓解精关要失守的冲动。 他的薄唇温暖又柔软,一路朝着她的脚踝亲过去,鼻息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脚踝和脚背上,有些痒麻,加上他富有节奏地抽插,令她禁不住脚尖颤抖着绷直。 “陆秀峰……啊……啊……”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但是女性特有的柔和声线加上她独特的清越嗓音,混合后格外撩人,像落在细沙上的雨水,滴滴渗入,沙砾的白色表面只是微微加深,可你其实很清楚,手指若是插入感受,里面是潮湿又迷人的。 “素素……我爱你。”陆秀峰动情地告白,从脚背吻到她的脚趾。她身材匀称略微偏瘦,腰身纤细,双腿修长,但胸部却挺立饱满,臀部也娇翘弹性,全身上下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紧致的地方紧致,可谓尤物。这玉足上的五个趾头除了无比精致秀气,又有一丝圆润感并存,相比她冷淡的气质,这脚趾就平添几分幼嫩的感觉,直叫陆秀峰爱到心口都发疼,实在难以言表这爱意,他索性低头含住了她的脚趾! “嗯?啊……啊……”湿润温柔的异样触感带来特别的刺激,秦素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彼时他已经开始含吮她的第二个脚趾。 她抬眼朝他看过去,英俊儒雅的男人额上一层薄汗,前面几缕黑发被汗水打湿,满身斯文气被欲色浓墨重彩地描摹了几笔,五官染着鲜明的渴望,尤其是平时被眼镜遮挡住的双眼,从温润内敛变得极具侵略性,那总是拿着试管烧杯或者轻翻数据报表的修长五指,此刻全神贯注地握着她的脚踝,一双薄唇抿住她的脚趾,仿佛正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馔,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沉醉。 他这疯狂又隐忍的表情实在太撩人,刺激得她穴内立刻一阵紧缩。陆秀峰只觉得那内壁仿佛一只皮鞘,紧紧套在他饱胀的性器上,又湿又软的媚肉箍住柱身不停挤压,他爽得直喘粗气,“素素……”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要宣泄的爱意,猛烈地抽插起来! 滚烫坚硬的男根贯穿暖湿紧致的阴道,撞击都带着灵魂深处的热度。秦素的花心很快又感受到了一阵压抑不住的酥麻,那是又要高潮的前兆。 陆秀峰腰胯耸动得又快又猛,性器根部和囊袋一下一下地撞在她水淋淋的阴唇上,快感从里到外将她淹没,而他的粗喘也更加强烈,显然也到了临界点! “陆秀峰!啊啊啊啊!”秦素突然抠住他大腿外侧,声音高亢了几分。他正在发力,腿部肌肉绷得和硬石头一样,她的指甲抠不住什么皮肉,只是在上面划出重重的一道红痕!陆秀峰完全不觉得疼,只是对他而言,她即将高潮的反应不管看多少次都特别刺激。他把她的腿压得更贴向她自己,而后大力地抽插,在她花心收缩得几乎要吸得他的性器一跳一跳时,花穴深处突然涌出的花蜜一股脑儿流下,冲刷过他的马眼、龟头、冠状沟、柱身肉茎……暖滑软腻,仿佛亚马逊雨季高涨的水位,四周雨林苍翠茂盛到逼仄感顿起,河水湍流不息,带着让人窒息的逼迫感,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伴随着秦素甬道里的绞弄痉挛,他又狠狠插了十几下才尽情射给了她! 那是真正的欲死欲仙,秦素面色潮红,浑身雪白的肌肤泛着淡粉,酥麻的感觉直冲头顶,两耳都嗡嗡作响。陆秀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几乎疯魔了一样边射精边继续抽插! “素素!”他要很勉强才能分出心神来控制自己的手劲,避免把她的腰掐断! 极致的快感在两人身上同步,喘息和颤抖交互混杂,分不清你我。 陆秀峰射精完,一边享受高潮的余韵,一边又开始抬起她的腿亲她的脚。他一路向上亲到小腿,大腿,然后性器在她身体里挑弄了个角度,弄得她低吟一声,而后他将她的腿温柔地放到腰侧,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俯身抱住了她。 精液和爱液顺着花瓣与肉茎贴合的缝隙里艰难黏滑溢出,明明姿势体位这样淫靡,床褥凌乱也毫无美感,偏偏他们的拥抱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陆秀峰单手支起,有一下没有一下地亲着秦素的额头、眉峰、鼻尖、红唇、脖颈、锁骨,又转去鬓角、耳廓、耳垂、肩头……秦素时不时因为他在身体里微微变动的角度低低呻吟,越来越多的体液流出来,两人连接的地方湿滑泥泞。他也不知在想什么,或者根本只是无意识地探手下去,指尖抹着那些黏腻的液体,在她的大腿内侧细致涂开,犹如在给一块香软的蛋糕涂奶油。 “啊……”秦素抱住他,如果刚刚剧烈的快感是滔天海啸,让人头皮发麻完全失控,那此刻的抚弄轻插就是细水长流,让人感受润物细无声的舒服。 恋人间大抵如此,做一些并不那么清新的事情,个中滋味却美妙得令人上瘾,不能与人说,也不想与人说,只有自己和对方知道,知道彼此有多好。 譬如,当你拥抱她的时候,她竟然愿意将你抱得更紧。 陆秀峰想,这可能就是感情里最大的慷慨,她回应你的爱,把你拉出对爱奢望又无望的泥沼,不光给了你爱,还给你偏爱。 “素素,我爱你。”他在她耳边说。谢谢你也爱我,谢谢你没有出事。以后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恐惧和无力,所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有多重要,我有多爱你,哪怕一遍一遍,哪怕喋喋不休。 这话在她被他抱进浴缸,他站在镜子前一边昂起头刮胡子,一边不时从镜子里看她时,又说了一遍。 “素素,我爱你。” 他对着镜子里的她说,又转过头来看着她说。没有戴眼镜的双眼里全是笑意,下巴上还有白 цρó1八.cóм色剃须泡沫,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看起来一点也不斯文,可语气却那么雀跃而腼腆,甚至有点小孩子才有的兴高采烈,他一遍又一遍地说,郑重其事又迫不及待。 秦素一开始也会回应,“我也爱你。”到后来实在有些忍俊不禁:“知道了,陆教授。你是爱上你的性贿赂品了吗?” 陆秀峰走过来,弯膝半跪在浴缸外,亲亲她,“不,你是必需品。”他轻轻用拇指抹掉蹭在她脸上的泡沫,那么专注,那么深情。 言语可以一直骗人,表情可以一直作假,但一个人的眼神最难伪装。秦素望着他的双眼,忍不住回赠他一吻。究竟要有多爱她,他的眼神才能温柔成这个样子。 “陆秀峰,我也爱你。” 第九十七章情敌插曲 成功性贿赂了陆教授的旁听生秦素,最终如愿以偿地出门了,但是同行的除了陆教授,还有为了防狗仔防偷拍不得不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年轻巨星原倾。 原本去邻市拍广告的原倾,按照计划应该明天才会回来,然而品牌商那边临时调整拍摄计划,他提前完成工作,当天就返回了。 等他赶回秦素的公寓,看到陆秀峰居然很没有契约精神地一个人先把秦素吃干抹净,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素在房间换衣服,他们俩就在客厅“对峙”。 “陆秀峰,你不讲信用!”原倾怒气冲冲,可是他倒也没忘记自己刚刚在秦素面前委屈的样子,压着火也压着声音,指责陆秀峰的偷吃和独享行为。 明明之前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在秦素恢复完全病假结束之前,他们都要禁欲。结果只有他一个人遵守约定了——他果然不该对斯文败类抱以一丁点儿的信任! 陆秀峰微微一笑,表情里全是餍足,虽然没有赤裸裸的炫耀,主观上也并没有要火上浇油的意思,但实际上,从他扣着衬衫顶端纽扣的动作,到他唇边淡淡的笑容,都在无形中挑衅原倾的神经:“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不待原倾回应什么,主卧的房门打开,秦素走了出来。 后腰的伤已经结疤,不需要再用纱布包扎伤口,所以她选了件浅灰蓝的薄针织衫配黑色修身长裤。上衣的颜色浅素却很挑人,与她偏冷调的白色皮肤相得益彰。针织衫轻薄透气又贴合她姣好的身形,显出她纤细却一点都不干瘦的线条,该挺翘浑圆的部位恰到好处的丰满,加上这段时间休息在家,远离了护士紧张激烈的日常工作节奏,她的状态很放松,充满一种略带慵懒的美感。但凡工作日,她都是清爽利落的束发和盘发,但是当初在陆秀峰的别墅,叁人确定关系的那段时日,她倒是经常披散着长发,今天也是一样,那种风情却又冷静的样子,太令两个男人着迷了。 大约是因为一场情事的久违滋润,她眉眼间的冷淡之意近乎全无,眼神是一汪又静又寂的活水,眼尾睫带一点轻扬,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清清凌凌的媚,让人不由自主就被她吸引。 那是一种建立在容貌基础上,却又超脱了容貌的气质,疏离又诱惑,矛盾又统一,原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陆秀峰轻轻推了推眼镜,低声说了一句,“现在,你理解我了吗?” 但凡她存心引诱,谁能抗拒得了呢? 更何况,他本就没想过抗拒。 原倾还在看着她,恍惚间想起他被囚禁在别墅地下室,在那片绝对黑暗的封闭空间里,墙上她的投影,是他唯一的光。 “素素,你真美。”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已经率先走上前,极为绅士地拥抱了一下他的爱人,将她额前垂下的一丝头发绕到耳后,修长的指腹擦过她的耳垂,亲昵却又自然地捏了捏那块软弹的小肉坠,这才侧头微笑着看她,不吝于他的赞美。 秦素笑了笑,勾勾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简直像抹了蜜的饵,让人一边心里甜着,一边心甘情愿地咬住钩。她的视线先是落在陆秀峰身上,而后又朝原倾看过去。 “原倾。”她叫了他一声。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和陆秀峰刚刚一番情事有什么不对,但原倾显然太懂得如何让她莫名心生愧疚。她冲他笑着,带着一丝亲近和安抚的意味。 “你来。”她言简意赅地对他侧头说了两个字。 原倾立刻朝她走了过去。 看着与她比肩而立的陆秀峰,他心里越发不满,觉得对方实在是个言而无信的假君子真小人。 可当秦素主动握住他的五指,对他扬眉一笑时,他忽然就很不情愿地、却又感同身受地理解了陆秀峰。 有个词实在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形容他面对秦素时的心情和状态,却非常贴切——色令智昏。 当那种能击中你心灵的美在你面前活色生香时,脑子这种东西,暂时就没什么用了,丢了都不觉得可惜。 什么委屈,什么不满,他都忘记了。他有些不争气地想,换做是他独自留在家里陪伴秦素,大概也早就忘记什么约定,只想着——要她。 只是,还没等他们出门,门铃忽然响起来。 原倾是不可能去开门的,他趁着陆秀峰走过去看可视门铃的机会,忽然抱住秦素。 “秦素——”他撩起她一侧的头发,黑色的发丝流水一般穿过他的手指,他柔软的嘴唇蹭着她纤细的脖颈,有些说不上来的急切。他一路向上亲到她的耳垂,叫她名字的尾音拉长,语气充满依赖,星辰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着柔软的光。 秦素抬手抚摸他的侧脸,“别闹。”话虽这样说着,她却又偏过头,好让他的动作更加亲近一些。 原倾得了她的默许,吻越发落得又轻又急,环抱住她腰部的双臂也慢慢收紧。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逐渐升高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她身上,手掌从她的腰开始向上移动抚摸,虎口托着她的乳房,掌心隔着针织衫揉按她胸前的软弹。 “唔——”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十分性感,显然越发欲动情浓。秦素的手按住他的胸膛,好似是要推拒,可十指弯曲揪着他牛仔外套的胸前那一块面料,抓紧了,揉皱了,却又不松手。指尖与屈起的指关节轮流抵压摩擦着他的胸肌,明明是幅度很小的动作,却擦得他胸口一片火热,加上她几乎反客为主的深吻,他不禁闷哼了一声,浑身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在成倍加速。 这样突然又激烈的深吻,夹杂着轻微急促的喘息和唇舌交换唾液的暧昧声响,陆秀峰一边向可视门铃的方向走去,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眸色顿时浓郁起来。 可一转头,看到可视门铃显示器上的来客影像,哪怕是教养良好以斯文有礼着称的陆教授,也不由露出一丝不欢迎的焦躁神色。 这人怎么来了? 他皱了皱眉,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Hi,素素,我是李成旭。”高清的显示器上,来人略显欧化的英俊脸庞挂着和善开朗的笑容,广角镜头拍到他手上的一束粉色的玫瑰,一听到接通的提示音,他立刻凑近了镜头几分,笑容满面的五官更显立体。 这男声自然也传到了原倾和秦素的耳中。 秦素的表情怔愣了一下,显然单纯是觉得有点意外。 原倾眼中却闪过一丝扫兴和恼火,随后拥着秦素后退几步,后背顶在客厅连接玄关、安装可视门铃的那一面墙上,这才停下来。 “你好。”陆秀峰打开了自己这边的对讲器和摄像头,看着对方有些惊讶的表情,不做任何感想,只是余光看到原倾抱着秦素转身,将她轻轻压在墙上时,他轻轻挑眉。这两人与显示器处在绝不会被看到,却很可能会被听到的同一水平面,原倾是想“玩”什么,他心里隐隐约约预感到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只是继续用得体的表情和语气对着对讲器问道:“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嗨嗨嗨,”李成旭对着镜头笑得特别自来熟,一口白牙灿烂得过分,“陆,我们好歹曾经是同学,不需要这么生疏……啊……生分……对,”他不自觉地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用词,“不需要这么生分的吧?”他耸耸肩,然后笑容大大地问,“素素在家吗?” 陆秀峰用良好的教养克制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也算是给自己的“老同学”一点同窗之谊的尊重,他看了一眼旁边,原倾已经一只手探进秦素针织衫里…… 他颇为真诚地回答李成旭:“真不巧,她不在家。” 秦素在之前的车祸中勇救乘客的事迹,虽然在她个人的强烈要求下,没有被曝光,但是这样一个充满社会正能量又能宣扬医务工作者仁心仁德的事件,自然还是要树正面立典型的。所以尽管隐去了她的姓名,这件事情本身依旧见诸媒体。而秦素工作所在的医院尊重她想要低调的意愿,但是也不想白白失去这个宣传自己医院的机会,最后折中想了个办法,由院方派出代表,探望了当时还在住院观察的她后,在媒体前也接受了几次采访。 这个代表,正是李成旭。他是秦素工作那家医院李院长的独子,自身又是医学博士,还曾经与陆秀峰在瑞士做了两年研究生的同学,中美混血,高大英俊又潇洒开朗,以一口字正腔圆却偶尔词不达意的可爱汉语,和混血模特一般的身高外表,让那几次本身主题十分严肃积极的采访,着实赏心悦目了一把。 只是,他居然对秦素一见钟情,还追人追到了她家门口,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情敌,虽然陆秀峰和原倾都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但有人觊觎自己的爱人,这总归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情。 第九十八章门内活色(半H) “那真的不巧,”李成旭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懊恼自己选择前来的时机,不过他还是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陆,我可以进去坐一坐,等她吗?”大概是以为自己可以见到秦素平时生活居住的环境,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秦素没有太担心,因为陆秀峰显然不可能未经她的允许,把一个陌生人放进她家。这与她在不在场毫无关系,他很懂得如何尊重她。 不过,李成旭的要求无形中还是给她眼下的情形带来了足够的刺激感。薄薄的浅灰蓝针织衫被原倾卷起来向上推,直至露出她里面白色的文胸。很简约的款式,柔软丝滑的面料上没有蕾丝没有印花,却有着最极致的诱人。他在她锁骨之下的肌肤上印下一吻,鼻尖深埋进她傲人双峰间的深壑中,着迷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而后,他伸出舌尖,钻进乳沟轻轻舔了一下。 乳肉轻颤,双峰间一条晶亮的水迹蜿蜒而下,渐入佳境。 “秦素,你好香。”他几乎是气音发声,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点电流,伴随着他进一步的爱抚,让秦素产生某种酥酥麻麻的愉悦感,她不自觉地屈起指尖摩挲着指腹,想缓解突然就涌起的情欲。 真奇怪,身体好像已经习惯了对两个男人产生反应,即使一方已经带给了她满足,另一方的引诱依旧让她难以抗拒。 “抱歉,这是秦素家,我没办法替主人做决定。”陆秀峰笑得温文尔雅,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主人”两字时,他的语气虽然无比正经,可朝秦素飘来的眼神,却带着一点意味不明。 他是故意的。 于是,“主人”这个词,突然也带上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引申含义来。 秦素的眼神忽地一暗,原本随意搭在原倾肩膀上的手瞬间抓紧了一些。 “唔。”原倾似有所感,忽然侧头抿唇嘬住她一侧未被Bra遮住的乳肉,齿尖舌尖和嘬吸的气两相配合,留下一个淡红的痕迹,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尤为明显,像是白奶油上的点缀了一颗新鲜的草莓,令人垂涎欲滴。 “嗯……”一点类似于呻吟的声音从她唇边飘出,她握住他肩膀的手开始下滑,按在他的胸前,似乎是享受,更像是鼓励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原倾气息不稳,有些痴迷地看着她,手指插进她文胸的下边缘,一勾一提朝上推,薄薄的罩杯面料随着动作,带的那半球乳峰轻压变形,却更添意乱情迷。 这样香艳的场景令一旁侧眼旁观的陆秀峰呼吸也乱了几分,门外的李成旭什么也不知道。 谁又能想到呢?不过一门之隔,就有让人屏息的别样活色生香。 “陆,你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家人,当然可以邀请我进去。我给素素带了鲜花,来者是客嘛!”李成旭轻轻挥动着手里的大捧鲜花,卖弄着他自认为运用自如其实半生不熟的中文,试图说服陆秀峰,“素素那么可爱,肯定待客之道也很好的。她在的话,也一定会邀请我进去坐一坐的!” “素素”这个称呼,是陆秀峰在医院照顾秦素时跟她说话,被前去探访的李成旭听到后自来熟地征用去了的。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心态有点幼稚,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懊恼。 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素素”这个称谓,尤其李成旭对秦素还有明晃晃的企图心——对方明明知道,秦素是有男友的,却还是展开了追求。 对方只是不知道,他也是秦素的男友。 陆秀峰挑了挑眉,很想说:“素素在,只是没空理你。”不过他的教养让他成功地把话憋了回去。 只是“可爱”两个字,落在正拥着秦素亲吻爱抚的年轻男人耳里,倒让他平白无故生出微酸的醋意来。 秦素的外表偏冷艳一挂,疏离的气质很吸引异性,但是也能吓退不少有贼心没贼胆的爱慕者,原倾从没有想过把她和“可爱”二字扯上关系。 李成旭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他忽然意识到,他和她的相识太仓促,即便他认定了她,可与她真正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她的美好他还没有能一窥全貌,而别人也许已经先一步欣赏到了他尚未发觉的美,这让他有点吃味,更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甘和愤懑,吻吸便带了一丝力道。 乳头被湿滑的舌头包裹住,一股吸力旋转 цρó1八.cóм着乳晕,乳房突然就有点胀胀的,却又渴望继续被这样对待。这又疼又麻的感觉其实很刺激,加上陆秀峰和李成旭之间没有打断的交流,更让这份刺激添加了份不能言说的美妙。 “你等下。”陆秀峰的话和他挂断视频的提示音,都让秦素雪白的胸脯起伏得厉害,他想做什么?真的开门让李成旭进来?明知道陆秀峰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在听到这句话时产生的联想,和随之产生的……兴奋。 她伸手抬起原倾的下巴,望着那完美唇型上水润的光泽时,心里更是悸动了一瞬,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一刹那,她就低头吻了过去。 原倾的回应无比热情,那是一种渴求了很久终于得到满足的欢欣。 陆秀峰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正在接吻的两人身边,撩开秦素的长发亲了亲她的耳坠,话语混在潮湿的呼吸热气里,一起朝她耳中钻去:“一个小时后,我们超市停车场见。” 他的打扰显然令原倾很不高兴,他皱了皱眉,双唇张开把秦素左边的乳首和乳晕整个都包进口中,狠狠嘬了一口。 “嗯……啊……唔……”秦素本是回答陆秀峰的话,结果半道那声音就变了调,勾得两个男人心里都是一颤。 陆秀峰深深吸了口气,庆幸自己刚刚已经跟她做过,不然现在怕是路都要走不动了。按下心里又冒头的欲火,他走向玄关,换了鞋。 秦素的视线只朦胧地跟着他一瞬,就立刻被原倾拉回了注意力。 他解开了她的裤子腰扣,手掌贴着纤细的腰游走而下,隔着内裤揉着她的耻丘。 她开始觉得有点热,预感自己的澡可能白洗了。 听着陆秀峰握住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只觉得小腹向下一片虚空又紧张的热,有明显的湿意自腿心涌出来。 “嗯……”她把暧昧的呻吟关在双唇内,动情的视线却毫不吝啬地看向原倾。他已经把她的一边罩杯完全推上去,露出丰腴软弹的乳肉,双唇抿住立起的红樱吸了一口,他搂住她的腰,含吮她乳尖的同时,几乎是用一种屈膝仰望的姿势看向她的,那目光有爱慕亦有痴迷,闪动着微光。 听着锁舌在门锁里转动,而后咔哒一声被打开的声音,秦素的眸色幽深,忽然就很想疯一把。 她单手伸到背后解开文胸的后扣,肩带滑落一边,本来就隐约可见的雪峰景色顿现,原倾的呼吸一滞! “我请你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一坐,喝杯咖啡,我们聊一聊。”陆秀峰平稳的、毫无异样的声音传来。 意识到他真的打开了门,那种李成旭随时有可能看到他们的紧张刺激感陡然上升。 而秦素接下来的动作和话语,更是把原倾刺激得不轻。 她一只手揉着自己未被关照的右侧乳房,那雪白绵软的弹性乳肉在她纤细的五指下挤压变形;一手按住他正在揉搓她耻丘的手掌,渐渐下移…… 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她的表情带着一点挑逗。 “咔哒。”门又被关上了。 秦素握住原倾的一只手指,勾开内裤底端后,自己分开两片湿润的花唇,又引着他的手指插了进去。 随后,她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原倾,我这样……可爱吗?” 原倾彻彻底底要疯了。 第九十九章难控(H,站立paly) 原倾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秦素的引领下,齐根插入穴口,由下而上地深入。湿滑紧致的内壁一瞬间就包裹住他的手指,嫩肉争先恐后地轻颤摩挲,又暖又润的感觉太过美妙,他不由低沉地喘了一声:“唔……”有备受刺激的压抑,有无法克制的难耐。 很轻微的“滋滋”水声,随着原倾手指的抽插而响起,汇入他们彼此热切的呼吸声里,循环往复,交换相闻。 年轻男人用手指很轻易地开拓着秦素的花穴,那里有种被人造访过、留下过痕迹又再次春潮泛滥的湿润,只是紧致程度依旧让人仅凭想象就能头皮发麻。她的身体柔软无比,随着他手指的插弄渐渐紧绷,她背靠着墙,一手揉着自己的乳房,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以一种极其信任的姿态搂着他,配合地轻轻抬起一条腿圈住他的腰,仿佛随时随地欢迎他的进入。 “嗯啊……”秦素轻轻呻吟了一声,原倾的手指带给她细碎愉悦的感受和更多堆叠而起的欲求,她的手松开他的脖子,滑过他的胸膛、腹肌,继续向下,隔着裤子按揉他裆部鼓起的那一团,入手的滚烫坚硬隔着面料依旧惊人。裤子拉链独特的坚硬质地夹在中间,被她一同按揉着,刮蹭他阴茎的上方,带来奇特的触感,犹如一根链条盘旋其上,像是随时要被她捏住要害捆缚起来。 原倾的呼吸越发浓重,他有些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扣子,金属拉链滑擦的声音冰冷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躁动,矛盾而刺激。白色的弹力内裤边缘若隐若现,男性荷尔蒙特有的气味挥发在空气里,他的坚挺在她纤细手指的揉弄下,愈加充血肿胀,顶得内裤前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又因为内裤面料的弹力而委委屈屈地半伏着。 秦素抚弄的动作很细致,隔着薄薄的面料也摸准了他青筋的脉络,顺延着经络的起伏上下摩挲,惹得他口干舌燥,小腹下的火热像是顺着全身血管泼满全身的油,越烧越旺。 偏偏秦素还在逗他。 “原倾,”她叫他的名字,声音不高,但是比平时柔软,能融化他整个人的那种软,简直像能制作出奶油霜的淡奶油,轻轻巧巧地裹住他的身心,“你还没有说,我可爱吗?” 这是饱含深意的逗弄的逗,更是故意为之的挑逗的逗。平时,她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大概她自己都从来没把自己和“可爱”这个词联想到一起去过。 但是,现在不是平时。 秦素一贯冷淡,可在性致高昂时却又很放得开,喜欢主导,也愿意主动——可以称之为风情,也可以称之为风骚。只是,她只对特定的人展现。而作为她爱人之一的原倾,自然能亲身体验她这样充满反差却又充满诱惑力的一面。他几乎要溺死在她的眼神和话语里,心甘情愿,欲罢不能。 手指抽插得顺畅又频繁,蜜汁顺着修长的指头流满原倾的手掌,秦素仰着脖颈,轻轻呻吟:“唔,原倾……”纤细的手指拉开他的内裤,半包住那炽热的性器上下撸动,指腹偶尔擦过冠状沟和马眼,她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原倾根本受不了她的撩拨,眼角忍得有些红,“可爱。”他咬着牙,“秦素,我要……爱死你了……”他握住她的手腕,试图制止她套弄的动作,这些天他本就忍得要冒火,抱着她睡一晚早上起来都能跑马,在她意味深长的目光里羞耻得简直不敢抬头。而现在,她一星半点的撩拨更是恨不得能让他欲火中烧到可以把自己燃成灰烬,何况是这么直接地撸动——他可不想还没有怎样,就先交待在秦素手里。 秦素 цρó1八.cóм抬起手重新扶住他的肩膀,修长匀称的腿用力地勾了勾他的腰,把自己的腰胯朝他贴得更近了一些,这动作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插进来。 被汁水打湿的手指很有默契地被抽了出来,硕大的龟头随即抵住湿软的阴唇,急躁地磨了两下甚至打了个滑才顶对了地方,整个插入进去。 “啊!”秦素的细腰随着他挺进的动作轻微摆了一下,侧头去亲他的下颚,“原倾,你好大。”她紧致湿滑的穴肉夹了他一下,感觉到他瞬间就在身体里更坚硬饱胀,这才继续说,“我里面都满了,嗯啊啊啊!” 原倾律动着,努力不让自己一进去就是爆插的状态,可还是一瞬间没了理智使劲深顶了几击,搂住秦素的手指碰到了她后腰已经结痂的伤口,心里蓦地一惊,这才勉强找回理智。秦素的伤还没有全好,刚刚又和陆秀峰有过一场,他要忍着点,不能做得太过伤到她。 他忍耐得满头是汗,眼尾红得像要哭了,“不要……不要再说话了。”要命,他真的要忍不下去了,“秦素,别说话……别、别说了……唔唔……”明明他勃起的阴茎极其凶悍霸道地贯穿着她的身体,偏偏语气却像足了在示弱,她又仰头来吻他,抿住,深入,含吮,挑弄,勾缠……他那点少得可怜的理智已经叛逃,光是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太粗暴的可怕行径,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秦素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她太喜欢他这样又带着侵略性却又一副任她欺负的模样了。随着原倾加快的顶弄,她断断续续地呻吟:“啊……啊……嗯啊……” 火热的性器被湿滑的媚肉绞住,进退都是疯狂与清醒在角力,原倾沉沦在这美妙又可怕的快感里,这一天赶工和奔波的疲劳在此刻消失殆尽,醋意和不满也似乎得到了化解,他甚至感觉不到体力的消耗,这些天的忍耐真的特别值得,因为突然解禁而获得的快乐,简直能让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一笔勾销——因为实在太爽了!他举着秦素的小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他自己一边的膝盖则抬起顶在墙壁上发力,因为有练舞和跆拳道的基础,她身体的柔韧性绝佳,他曾经的舞者生涯让他在这点上也不遑多让,这使他们更加契合,在性爱里得到了更多美妙又独特的体验。他的腰胯犹如鞭挞一般快速耸动,整根抽插着,那种实打实的快感让他大口喘息着,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她太会掌控人心,只要偶尔亲一亲他,或者手掌爱抚过他的胸膛,他就只能化主动为被动,一边侵略一边投降。 原倾长得太精致,沉溺在情欲中的五官几乎带着闪光的锋芒,那是种能摄魂夺魄的漂亮。可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反倒一脸痴迷地望着秦素,不时在肉体交合撞击的瞬间,发出无法自抑的低沉喘息,尾音总是闷在双唇间轻颤,那是鱼儿咬钩后吞吃饵食时鱼线晃动水面的波纹,是麋鹿踏进陷阱后却不想离开的嘶鸣,带着犹豫,带着挣扎,到最后带着一头扎进来的义无反顾。 “啪!”他的胯撞了过来,囊袋被爱液打湿后又狠狠拍打在秦素的花唇上,湿滑又酥麻,仿佛美味的糕点涂上了黄油,只差最后高温的烘焙,就能收获冒着热气的可口甜美。空调正常运转着,室温明明刚刚好,却架不住两人紧紧相贴后犹如化学反应一般不断上升的体温,肌肤染上对方的汗水,蜜汁泛滥的花穴咬紧水光油滑的性器,甜美真正意义地结合在一起,像是血肉都相融了。 秦素舒服地眯起眼睛,眼中的情绪流动着,那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热情和撩人:“嗯啊,原倾……我也爱你……”她声音里一贯的沉静冷冽淡去后,泛起缱绻与温柔,到了动情的时候就好似凌冽的清酒,入口不浓,却让人上头。 原倾的动作渐渐加快,汗水打湿他的刘海,他的口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秦素……嗯……秦素……秦素……唔……”他一直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半眯的眼眸,看着她鼻尖细密的汗水,看着她微启呻吟的红唇,看着她摇晃飘散的长发,“秦素……” 他在看她的同时,他专注又专情的模样,她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漂亮精致的五官上,都是对她的迷恋,那是自从她在别墅的地下室第一次见到他后,就与日俱增的深情,很单纯的深情,像极了孩子面对大人想表达喜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溢于言表,又生涩又生动,又努力又尽力,那么真诚的、毫无防备的示好。 饱胀的龟头捣着穴道深处柔软又敏感的一块嫩肉,捣出鲜美的汁水,捣出难以描述的美妙麻软,捣出她紧紧绞住他肉茎的回报,“啊啊啊啊,原倾!”她的指尖突然捏紧他的肩膀,在平直结实的肩上留下几处掐痕。她下意识地松手,因为知道原倾是艺人,虽然一般而言他不会有什么需要裸露的工作,但是她不想给他的工作带来麻烦,总是尽量避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她刚一松开手指,他又是一下深顶!她哆嗦了一下,指甲立刻深深抠进他肩膀上的皮肤中! 好深! 秦素的腰佝起了一点,像是一只被水烫了的虾子,身上泛起粉红,连脚趾都绷紧了。因为快感来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又满又涨又麻又痒又……爽!她呻吟着,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以免去得太快,可是不行。她就像是俯贴在音板上的钢琴琴弦,被迫绷紧后不停地振动,呻吟和喘息都是从身体内部发出的,来源可考却不可控。原倾也逐渐失控了,她里面绞得越紧,他就插得越狠,像是要为这些天的忍耐都找到宣泄口。然而,被她紧致的穴内媚肉箍得太舒服,他射精的冲动越来越明显。他一开始还想要压制,发现根本压不下去之后,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般狠狠地加速抽插!她是一捧静置的火药,他则浑身着了火朝她踉跄本来,情欲火星四溅,炸得两个人四分五裂。 “秦素,一起去!一起……啊——!”他低吼了一声,额上的青筋鼓起,更加大力快速地抽插着! 欲望是销魂蚀骨的洪流,一遍遍冲刷着两人的肉体,直到把他们都淹没,直到肉身被剥离抛去,只剩下战栗的灵魂。 最后射精的时候,原倾的两只眼睛都是红的,闪着疯狂的光,像兔子又像狼,又温柔又残暴,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压在墙上,插进她的身体深处,再狠狠地释放! “啊——!”秦素的呻吟顿时高亢起来,原倾的粗喘带着几乎要窒息的压迫感!他从喉咙中爆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把精液尽数浇灌在她花穴的深处,她颤抖着回抱他,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那三个字:“我爱你。” 第一百章出门难(半H) 年轻男人的性器依旧饱胀坚硬,埋身于秦素的身体里,精神奕奕地继续缓缓律动着,并没有因为射精而就此疲软。暴激的抽 цρó1八.cóм插和宣泄过后,高潮的余韵犹如法式浓汤的余味,香醇到唇齿留香,值得回味。这些天,原倾一直蓄积的欲望好似本来是被储存在一个密封的袋子里,而如今这袋子被狠狠撕开了一个口子,欲望就如沸水滚汤一般流泻出来,再也刹不住了。他一手握住她抬起的腿朝上压,努力把自己更深入地插入她的花穴里,一边用鼓胀的龟头研磨着她穴道最里面敏感又柔嫩的一点,“嗯啊……”秦素的呻吟让他难以自控,很想继续,可秦素却趁着自己还有些理智,推了推他的肩膀,“原倾,我们该走了,开车去超市还需要时间。” 让炽热的性器离开她的温暖湿润又紧致的花穴,真是一件极其磨人又煎熬的事情,更让人难以冷静的,是他心里对她的那种热切渴望。 这次车祸时间给秦素带来的是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对于爱她的这两个男人来说,心理上近乎形成了创伤。 秦素也不是不明白他们把她看得有多重要,但哪怕再来一次,她也会选择救人。也许,是时候带着他们去拜祭一下宋叔叔了,再告诉他们……她的秘密。 原倾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退出得不干不脆,火热的坚挺一寸寸地从紧窒暖热的花穴中朝外抽,因为未曾尽兴,所以格外恋恋不舍,若不是秦素主动推他,他怕是会在这一处妙境中流连忘返。 这种慢动作一样的抽拔,对于本身情潮涌动的秦素来说,也不啻是种又愉悦又折磨的刺激,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才缓解了想要呻吟的念头。她的呼吸比平时要急促很多,原倾不由望向她,却看到了她脸上与平时不太一样的表情。 “秦素。”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欲望虽然依旧在汹涌,他却离开了她的身体,“秦素,你怎么了?”随着他退出的动作,秦素放下了圈住他腰部的那条腿,双足站立的姿势令花穴里那些爱液和精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她的腿根缓缓往下流。 她及时地亲了亲似乎有点不安的原倾,“没事。”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脊柱摩挲着,“收拾一下,我们出门。” 原倾用被欲望冲刷过的双眼看着她,眼神犹如淋过水却浇不灭的火种,湿漉漉却又热腾腾,视线中仿佛有一抹热气腾空而起。落在秦素赤裸的肌肤上,烫得她不由抖了一抖,下身忽然涌出一片潮湿的温热液体。“唔……”她竟然被他一波眼神看得重新湿了下身。 原倾低头含住她胸前的一点樱红,吸舔叼拨,很快便将这一边的乳尖吮吸得比另一侧红艳许多,昳丽迷人。 “原倾,”秦素不由有些沉溺,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意乱情迷,“你啊……”似无可奈何的叹息,又似充满爱意的呢喃。原倾闷头用嘴吸吮了好一会儿,又去照应另一侧的乳房,直到两处乳峰都被他含弄得乳晕嫣红,这才抬头看向她,却正好撞进她低头看过来的幽深眸子里。 “不弄你了,就是……有点忍不住。”他小声说,低头觉得她圆细的肚脐都生得那么精致,忍不住亲了亲。 “你……”秦素受不了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有些担心她是累了,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掌按住她的膝盖覆盖住,五指拢起用温暖的掌心一点点沿着腿部线条帮她从下往上按摩。他本是舞者,自然按摩的手法很专业,又怀着一颗近乎虔诚爱她的心,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按到膝上十公分的时候,那些滑腻又暧昧的潮湿沾满他的手指,秦素微微抬腿阻止他,“别弄……脏……” “不脏。”他反驳,手指屈起向上逆行,指腹刮起那些乳白的液体,站起来举到秦素眼前,“分不清你的还有我的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灿然一笑,眼里有着整个宇宙的光,光芒无比美好,而她在光的中央。 秦素闭了闭眼,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拿眼前这个看起来又天真又欲色的年轻男人怎么办,下一秒,她就被他横空抱了起来,“我帮你清理。” 她被抱进了洗浴间,男人经过毛巾架的时候,居然伸长脖子,去用嘴叼了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径直甩在盥洗池的大理石台子上,然后把她抱坐在毛巾上,再半蹲下去,轻轻打开了她并在一起的双腿,看着那嫩红泛湿,还在轻轻收缩的肉缝,像是两片饱经风雨的柔嫩花瓣,一瞬间他的眸色浓重,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轻抚过秦素大腿内侧的肌肤……而后,他终于想到提出自己的疑惑,“是直接冲洗,还是要先擦拭?” 他是真的不懂,所以在她的双腿之间抬起头来,问得真诚极了。 然后,他就被秦素赶出了洗浴间。 主卧也是带独立的洗漱间的,原倾用凉水快速冲了下,就换了衣服出来等秦素。 原倾出街自然是口罩帽子戴得齐全,秦素素颜朝天,可眉眼间有某种被滋润温养过的媚态,幸好神情冷淡自宜,七分潋滟收住了五分,只剩下的那两分被冷清中和过的妩媚,依旧风情无限。原倾有点不想她这样出去,因为觉得太惹眼,也因为觉得太招人,他吃味极了,很干脆地递了个同款的口罩给她。 “嗯?”秦素有些莫名地看着他。 他将口罩拉至下巴处,露出无害的柔软笑容:“和我的一样,情侣款。” 秦素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笑意,还是接过戴上了。 两人出了门走向电梯时,发现楼道里正巧也站着一个戴口罩的人。 那是个看起来身材普通的中年女子,穿着公寓保洁员的工装,旁边站着的人秦素倒是认识,是物管的负责人。 “秦小姐。”负责人也认出了秦素,连忙向她点头招呼。 秦素点了点头,原倾毕竟是公众人物,未免被人认出来,她并没有和对方交流的打算。 就在他们走过去的一会儿,还能听见负责人在和那个保洁女工交代,“你来了以后,就负责这些公共区域的卫生……” 那戴着口罩的女人大概是公寓新招的保洁员吧。 只是,在秦素和原倾没有注意到的瞬间,那个保洁员的双眼微微闪动着,看似在听负责人的训讲和介绍,实际上视线一直跟随着并肩而行的两人,直至目送他们走进了电梯,在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呵呵,找到你了。”女保洁员突然笑了下,因为她之前一直没有开口,此刻又是负责人的话说到一半还没用完,听她突然出声,后者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她看了对方一眼,又蹲下来捡起角落里的一个碎纸片,这才笑着拉开了口罩,露出整张脸来,摊开掌心把碎纸给对方看:“我是说这个纸屑。我这个人干保洁啊,眼里容不得沙子,一定要做到完全干干净净才行。” 负责人笑了,很满意:“郑茹是吧,以后我叫你郑大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工作态度!” 郑茹附和着对方的笑容,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了秦素和原倾走出来的那间公寓的大门上。 呵呵,找到你了。 第一百零一章男一男二 工作日的非交通高峰时期,一路上车子畅通无阻,把车停到超市的地下车库后,秦素就接到了陆秀峰的电话,李成旭已经被他打发走了,并且再也不会来“骚扰”秦素,只是他研究室的生物监测有些异常,他要赶去处理,让她替他买些鲜百合带回去,他到时直接回公寓。 挂了电话,一直在旁边听到了两人全程对话的原倾双眼亮晶晶的。秦素知道他是高兴于两人能单独逛街,却也不点破他的小心思,由得他嘴角都要掩不住笑意。 她将他的口罩拉了上去:“好了,下车吧。” “嗯。”原倾简直有点雀跃地点点头。他们两人下了车,乘电梯来到楼上的超市。 原倾没什么机会逛超市,他家境优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舞蹈,过的是半封闭的集体生活,生活物资都是家里买好,或者是统一采买的。而小小年纪一登台就一舞成名,出众的外貌又到哪儿都是人群里视线的焦点,让他更喜欢深居简出,把自己的时间花去健身、读书、学画……后来转战演艺圈,生活的圈子越发狭小,经纪人Jay恨不得雇N个助理把他的生活琐事全都包揽了,他就更没有什么机会自己出来买东西了。所以,当秦素发现,他对于超市的投币式购物推车都充满新奇的目光时,不由挑了挑眉。 “给。”她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五指,把一枚硬币放在了他的掌心。 顺利地把硬币塞进卡口,解锁了购物推车,原倾微微弯了眉眼,仿佛这样的小事也很值得高兴。他拉过秦素的左手放在推车的把手上,又用自己的右手包住她的左手,亲昵地与她一起推着车向超市的入口走去,超市里播放着很轻柔的音乐,推车锁链垂下随着他们的步子轻轻撞击着车身,金属的声音质感又明快。 “Jay最近在给我争取了一个电影剧本,我正在准备,下个月会去试镜里面的男二。”他一边和秦素推着车,在货架间边看边走,一边顺口提到。 “男二?”秦素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只想演男主角。” “本子很好,男二的戏也很有挑战。再说,我的表演经验摆在那里,还需要多磨练。导演是个对待电影态度很认真也很严格的人,要是能拿到男二的角色,”他看见秦素抬起头在看货架上方一排的调料成分,就干脆帮她拿下来递给她,才继续说道,“对我已经是一种肯定了。” 秦素不太了解演艺圈的事情,闻言只是点点头,“那你好好准备。” “嗯,”原倾见她看完成分,似乎对这个圆圆玻璃瓶的调料有点兴趣的样子,便问,“买一瓶回去?” 秦素摇摇头,“再看看别的。” 原倾就把瓶子放了回去。 “其实,电影里也有一场男二逛超市的戏。他是个落魄的富家少爷,和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男女主角认识后,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后,终于得到了成长。”聊起自己的工作,他侃侃而谈,“我查了一些逛超市的小窍门,据说便宜好用的货物,一般都会被排货员放在架子的最底下一层。”他说着,拉着秦素蹲下来,那眼神倒好似孩子在玩寻宝的游戏。 秦素好笑地看他拿了两瓶确实售价比上方便宜的调料,举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道:“你看,真的没有那些贵。” 她给面子地点点头:“嗯。” 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原倾显然想到了另一个重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吃?” 秦素默默拿出手机,搜索了这两瓶调料的牌子,把网友票选的结果递给他看。 “第二名和第五名……”原倾满意了,心里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他笑眯眯地把它们放回原位。 秦素问,“不买吗?” 原倾看向她:“你想尝尝吗?” 秦素反问他:“你不想吗?” 原倾点头,干脆地答,“想。” 于是,他们原本空空如也的购物车里,瞬间多了两瓶调料。 接着,他们转过弯到了另一排酱料的货架前,原倾又提出,据说超市会把新鲜日期的食品往后放,而生产日期早一些的则会被排在前方。果然,他的说法是对的。 所以,他们的购物车里,又多了两瓶沙拉酱。 “你功课做这么认真细致,肯定可以拿到男二的。”秦素看了一眼购物车里整整齐齐放在中央的四个玻璃瓶,笑了笑,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原倾低头凑过来,隔着口罩蹭了蹭她的鼻尖,问:“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可以演男一?” 秦素避重就轻:“男一定下谁来演,我说了可不算。” 原倾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突如其来的有些孩子气,柔软的发丝盖住半边额角,他低下头仿佛是在撒娇,“我就想问问,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可以当男一号?”他刻意用“当”这个字替换了“演”,问的似是而非,别具深意。 秦素勾了勾唇角,从善如流:“可以,当然可以。”货架的过道里有其他顾客偶然经过,她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制止他试图来蹭她额头的行为。 原倾一双手环过来,将她圈在购物推车的扶手与他的身体之间,“你对我的演技这么有信心啊?”露在口罩外的两只眼睛盛满了笑意,仿佛夏日湖畔的午夜露珠,闪着柔软的水光。 秦素轻轻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他却得寸进寸地把一只长腿插进了她微微分开站立的两腿之间,“秦素。”他催促她回答,也不知是因为声音的爱意太炽热,还是因为口罩闷住了口腔,发音有些深沉的热烈。 这一排货架的位置还算隐蔽,周围不再有人经过,秦素没有特别抗拒他的亲近,只是后腰背靠购物车,姿态放松地看向他:“演技我可不了解,不过……”她的双眼眨了眨,比平日多了一份淡淡的活泼,故意拉长了语调逗他。 “什么?”原倾好奇极了。 “我对你的脸有信心。”她忍笑说着。 原倾闻言拉下口罩,“所以,你只喜欢我的脸吗?”他的表情是有些刻意为之的泫然欲泣,惹得秦素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当然喜欢你的脸。不过……不是只喜欢。” 原倾自己也兜不住笑意了:“可是,在所有喜欢我的脸的人里,我只喜欢你。”他轻轻说着,也许是因为这话太拗口,他说得很慢,也很认真。 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秦素的唇,在后者指着超市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方向示意后,他才恋恋不舍地重新戴上口罩。 到生鲜区买到了鲜百合,秦素想起来要去买些速食面,原倾毕竟是艺人,对身材和健康管理相对敏感,便问:“为什么要吃这些,没有营养,对你的身体不好。” 秦素不以为意:“上长夜班是会饿的。”虽然请假毫无障碍,可她对于一直在家休养似乎已经有些厌烦,这两天已经在准备销假的事情了。 原倾不赞同地看着她:“可是……”他想了想,“陆秀峰为什么不给你做便当?” 秦素挑挑眉,似笑非笑:“因为被我拒绝了。不如,你帮我做?” “我……”原倾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羞愧地道,“我只会做一个菜,炒土豆丝。” 秦素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那什么时候尝一尝你的手艺。” “呃,好。”原倾的回答怎么听都感觉底气不足。 秦素假装没听出来,扭头便挑起了土豆。 原倾硬着头皮跟着她一起选,忽然揽住她的腰,想抱她起来。 “你做什么?”秦素按住他扶在她腰上的手,问。 “你坐进购物车里,我推你。”原倾冲她笑得人畜无害,“剧本里男女主角就有这场戏,虽然有些俗套,可是很有趣的。” 秦素并不想太引人注目,便冲他摇了摇头。 原倾泄气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拿好两颗土豆放进推车里,不再看他一眼。 而他的这股闷闷不乐,一直延续到他们结完账从超市出来,重新回到停在地下车库的汽车里。 秦素显然知道他有些不开心。其实这样也很好,一般人在爱的人面前,都会比在外人面前放开一些,可原倾并不是这样,他爱上秦素的起因和过程都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一直以来都会压着自己,仿佛这样的刻意压抑和小心翼翼,才能令两人的感情更加长久。可其实,作为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他自然是有些脾气的,却很少向秦素使性子,生怕对方生气起来真的离自己而去。 说到底,秦素虽然可以给他某种特有的安定感,可他对两人的感情关系是否牢固,却没有什么安全感。 倒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那收着敛着的性格,释放出了一些。 秦素并不想打击他,更不希望他像一只好不容易冒出头的蜗牛一般,受点惊吓又缩回壳子里去。 原倾正要开车,她却按住了他的手:“等等。” “嗯?”年轻男人侧头不解地看向她。 “你正在看的那个剧本里,男女主角有车里的激情戏吗?”秦素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地问。 “嗯?”原倾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根据看得滚瓜烂熟的剧情回答,“没有。” 秦素一笑,眉眼间舒展开清凌的风情,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半边身子朝他靠近,“你马上就会有了。” 她顺手关掉车外灯,弯腰去解开原倾刚刚系好的安全带,而后抬头看向他,“虽然有些俗套,可是很有趣的。” 没有开灯的车内,原倾看向她的双眸,瞬间燃起了两簇细小却炽热的火苗。 第一百零二章别急(半H,车震play) 车内关着灯,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能见度其实也很有限,他们的车又正好停在偏角落的位置,旁边就是一根两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承重墙柱,很隐蔽。加上本身车窗玻璃还有贴膜,除非他们的动静太大,而有人在经过的时候特意站定在车窗旁边,并且刻意盯着他们的车内看,否则很难发现车子里有人。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公众场合,周围随时会有车子进进出出,就算主行道距离他们甚远,又哪怕考虑到了各种安全因素,在车里做爱的刺激感依旧无法比拟。 原倾忽然想起上一次,他在拍摄《桃花源记》时那个停电的晚上,在那间仅有月光和水池反光的农家小厨房里,他和秦素无声无息疯狂做爱的经历。他以为那已经是无比大胆出格了,没想到这一次的环境带给他的刺激,比起上一次甚至更强! 他难耐地吞咽着口水,血液在身体里快速流动,朝着下身奔涌汇聚而去——他身体的反应已经昭然若揭。 他将驾驶座的椅子向后放平下去一些,半躺着摒息看着秦素。她替他解开安全带后,就已经主动脱掉了黑色修身长裤,此时只穿一件蕾丝内裤,下半身近乎半裸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昏暗的光线下,她白皙的肌肤自带某种微光,原倾反应了一瞬才明白,那是她身上冒出的薄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呼吸也多了几分急促,她的动作看起来简直慢条斯理。 可她越是这样,在不动声色中调情挑逗;他就越是在欲望的深渊里,心甘情愿地越沉越深。 他的两手放在她的臀腰处,那蕾丝的触感着实撩人,他忍不住来回摩挲。цρó1八.cóм 秦素抬起一只手,五指抚摸过他的额角,而后柔软的掌心按住他的额头,拇指摩挲着他刘海下的肌肤,让他后脑完全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她微微收敛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侧头笑了笑,像是包容和理解他的急不可耐,又像是在进一步引诱他的自制力全盘崩溃。 “秦素。”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秦素,秦素。”像是在催促,又像是有些无助,还有一点不满和控诉——她就这样袖手旁观他的欲火越烧越旺,却只是添油加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秦素。” 沾染了情欲的男声带着某种热烈,秦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低头,年轻男人立刻主动昂起下巴来追逐她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试图吻她,却被她的手轻轻按住了头颅。 “嗯?”原倾咬了咬嘴唇,有点疑惑。 秦素只是用嘴唇先碰了碰他的鼻尖,感受到年轻男子微急又微热的呼吸,她不由轻轻笑了,这才将头埋得更低一点,含住他的上唇瓣一寸一寸地吮。 “唔……”原倾一向抵挡不了她这样不动声色的勾引,从来都是她轻轻勾一下手指,就能引得他整个人兵荒马乱。他微张双唇,又伸出舌尖试图卷起她的往他嘴里勾带,却又不得要领,反倒被她舌尖灵活的挑逗引得越发呼吸混乱。 “滋滋”的接吻吮吸声在封闭的车内空间里,听起来又响又暧昧。过了一会儿,秦素按照自己的节奏,又耐心换了原倾的下唇瓣继续吻,感受着对方握住她腰臀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最后,她不顾他唇舌的挽留,双手撑在他的肩头,昂起上身坐直,臀肉顺势压在了他绷起来的腿部肌肉上。 “嗯……”原倾发出浓重的鼻音,对她的渴望毫不掩饰,她的腿心正好卡在了他昂扬的坚挺上——她一定是故意的,原倾毫无威慑力地瞪着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浸了油的火把,瞬间被她点燃! “别急。”秦素帮他脱掉上衣,一双手在他的脖颈、锁骨、胸前流连,一边还前后摆动着腰肢,动作明明很轻,却引诱得年轻男人的呼吸骤然加粗! 原倾双手扶在她的腰上,十指小心地避开她后腰的疤痕,灵巧地将她浅灰蓝色的薄款针织衫边缘向上卷,她腰肌肌肤的丝滑手感实在太妙,他忍不住加大力气抚摸揉搓着,同时低头埋首在她的胸前,沿着文胸罩杯的边缘,舔舐着那娇挺浑圆的乳房。 “嗯啊……”当他的唾液把她文胸的边沿全都沾湿,开始抿起双唇嘬吮着她饱满的乳肉时,秦素也终于情难自抑地发出了浅浅的一声呻吟。 第一百零叁章欲滴(半H,车震play) 年轻男人的舌头压住罩杯的边缘,从饱满耸起的乳房 цρó1八.cóм处探入了舌尖,形状漂亮的唇瓣微微抿起,只是含住带了一点肌肤的乳肉轻轻吮吸着,那一点含吮的力度刚刚好,扯住软弹的乳肉微微将其拉得变了形,却又不至于让秦素感到疼痛,而随之带来的酥麻却过电一般闪过她全身。 “嗯啊……”她低低呻吟了一声,那股她特有的清凌的媚意糅合在其中,酥得原倾喉结迅速滑动了一下,被她的臀部压着的分身越发精神得厉害了。本就是合身包腿剪裁设计的裤子根本藏不住他的渴望。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好像随时要顶破裤裆一般。 受秦素的影响,原倾面对欲望时比以前坦然很多,他一边嘬吸着软弹香甜的乳肉,一边含混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秦素……” 秦素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纤细的手指顺着他发丝的弧度往下抚,指腹贴近头皮时才忽然插入他的发梢中,指节微微收紧。头皮传来的紧迫感并不是疼痛,只是带着一点暧昧的紧绷,反而让原倾更加兴奋。这是秦素的身体发出的无声讯号——她想要他。 他高挺的鼻尖埋进她双乳间的沟壑中,扑鼻而来的淡淡馨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柔滑的肌肤上有轻微的汗毛竖起,彰显着她的身体反应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淡然。 她的欲望一向带着不动声色的呼啸,犹如浮冰下沸腾的滚水,好似寒风中不灭的火苗,可她并不是刻意隐藏,也从不惮于被人知晓,只是习惯于静默中带着情欲的锋芒和料峭。原倾太喜欢她这样沉郁的欲色了,爱得不行,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她锁骨以下舔舐出一道浅细的水痕,而后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一手绕到秦素背后去摸索着。 秦素仰着脖子享受着他在她胸前专心致志地吮弄,随着他背后那只手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摆动腰肢,摩擦得原倾的欲根更加坚硬。半晌,她忽然笑了笑,封闭的车内空间让这浅浅的笑声叠出来回声,更显诱人,她善意地提醒他,“在前面。” “嗯?”原倾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眼神有一瞬的迷茫,唇瓣上是沾染了唾液的晶亮,呼吸很急促。他的手指微微提起,指腹按在秦素的后背上,指尖克制不住地沿着背脊摩挲着她的肌肤。“你说什么?” 秦素随手点了点他的下巴,好似没什么目的性,只是想要这样触摸他一下,他的下唇瓣被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很快收回了手。可这无意的勾引最致命,原倾望向她的眼神在迷蒙中透着欲火更加浓烈的光。她拉回他环绕她腰肢的手臂,直到将他的手掌引领到她胸前,再教他怎样解开藏在bra前面罩杯下简单花结里的钩扣:“出门前刚换了,这个的扣子……在前面。” 原倾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难怪他刚刚在后面摸索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原来是因为找错了方向。他总是会犯类似这样的常识错误,唉……他似乎自己也有些无奈,那眼神仿佛在说,为什么女人的内衣花样这么多,实在有点复杂……这莫名孩子气的表情实在叫秦素看了心里一阵发软又想笑,可随即他目光中翻滚的欲望又明晃晃地提醒着她,这个看似柔驯俊秀且万事由她的男人,对她有多么渴望。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挺了下腰,原倾勃起的分身也跟着顶了顶,两个人都发出情难自已的低吟,“啊……” 随着文胸罩杯因为惯性向两侧垂散开后,原倾的视线落在了秦素傲挺的乳峰上。 莹红的乳尖儿已经挺立起来,甚至因为擦碰到解开后随着重力打开的罩杯而轻轻颤栗,仿佛待人采撷的小樱桃,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出它们清甜可口的滋味,让人馋涎欲滴。那对水滴形状的双乳饱满白皙肌肤细腻,随着主人坐在他腰胯上轻轻摇摆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更是真正娇艳欲滴。精致流畅的肩颈线条下,是清晰漂亮的锁骨窝儿,他的嘴唇和鼻尖也曾在这里停留,再陷入一团香软。 他低头叼住其中一侧的乳头,舌头一裹就嘬吸了起来。 秦素绷紧了腰肢,主动前倾身子送出胸脯好让他吸得更加顺畅。原本侧分在他大腿两侧的双腿微微提起并拢,她整个人的重心都移到了臀胯上。 他好烫……哪怕是隔着层层布料,那种从里到外的热度依旧透了出来,烫得她下面变得更加湿润温热,空虚感开始蔓延全身,亟待被填满。有湿暖的蜜液在花穴不由自主地收缩中,缓缓流下,她的内裤很快便被打湿了。 原倾本来是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胸乳,埋头含住她的乳首吮吸舔舐的,可渐渐的,他被她磨得越来越欲火焚身,亲吻吮吸带来的刺激不足以满足他的渴求,那只手掌便从腰腹游弋向下,直到抓住她的臀尖。他发烫的掌心覆住浑圆的臀部,无声地喘着粗气揉搓着紧致弹性的臀肉,用指头反复卷起秦素内裤的蕾丝花边,最后指尖终于压住臀肉,插进了薄薄一层布料与细腻肌肤的缝隙里,拢起五指一抓——“嗯啊!”因为臀瓣被揉开,花穴的入口被扯向一边侧露出来一条细缝,蓄积已久的更多蜜液瞬间流出来,秦素的呻吟陡然变高,手指带上了点力气,抓住他的头发微微把他的头颅向后压。 原倾头部后仰,重重靠在驾驶座椅上,配合地抬起线条分明的下巴,薄唇大概因为刚刚的用力吸吮,所以有些红得近乎璀璨,出众的五官上被情欲染得更加引人注目。他修长的脖颈上,那块凸起的软骨随着呼吸和吞咽的动作,滑动得快速而明显。 他感觉到秦素的臀部微微抬了起来,一双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裆部,接着,他听到了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冰冷的金属仿佛也沾染了情欲的热度,链齿轻微滑动的声音,像是一根被点燃的引线,从耳膜一路烧进他的脑海里,仿佛敲击在他的心尖上,犹如欲念即将爆炸的前奏,快要把他的忍耐和克制都燃烧殆尽了。 轻柔的呼吸吹洒在他的内裤上,因为太过兴奋而沁出的液体本就把内裤浸出一小块湿洇,微暖的呼吸隔着布料吹拂着敏感的龟头,刺激得他的分身更加勃发胀大! 下一秒,在一双手的爱抚和触摸下,他被迫蛰伏的性器终于没有了束缚,被释放了出来。 “啊……”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眸子中的欲色更加浓重。 upo18.com 第一百零四章鸣笛(车震play) 圆胀充血的龟头触及了秦素内裤边缘的蕾丝,明明是又细又软的亲肤面料,可只是一瞬间的刮擦都让原倾受不了。不知是龟头的顶端太过敏感,还是他对她的渴求尤为强烈,哪怕是轻巧无意的触碰,都让他觉得下身又烫又麻,细微却绵延的快感几乎令他颤抖。他的喘息浓重起来,若不是车内没有开灯,他眼中略微充血的模样会令秦素更加兴奋。艰难地望着车头对着的停车场的墙壁,又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承重柱,他忽然托住秦素的身体,将她往上一抬。 “嗯?啊!”秦素有些讶异地发出了一声低呼,身体一下子 цρó1八.cóм升高朝后去仰,臀部直接压在了方向盘上,车子陡然发出一声鸣笛,“嘟——”的一声在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激荡着反复回音,简直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刺激! 秦素下意识一手撑住了挡风玻璃,后颈贴在冰凉的玻璃上,顿时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原倾,你……啊!”她猜测是自己把人逗狠了,臀部勉强平移了几寸,车子的喇叭终于停下来。她正想劝他把自己放下来,却很快就说不出话来。 年轻男人一直很注重健身,属于很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臂力远比看起来要强得多。他一手揉着秦素弹润翘起的臀部将她固定好,一手将座位放倒到最低,而后两条腿尽可能地屈起,上半身伏下,埋头在秦素分开的两腿间,一双薄唇直接吻在了秦素的耻丘上。 “嗯啊……”秦素按住原倾肩膀的手本是想推他坐直,可男人先她一步朝她双腿间伸出手去,勾住勉强掩住她花唇的细布条拉起再一松,水汁弹得四下溅开,一阵香甜伴着眼前忽然一收缩的肉瓣儿,原倾犹如看到了一朵花绽放的过程,更嗅到了清浅的香甜气息。他吞咽着口水,只觉得下身胀痛得都要爆炸了。 湿滑的舌头舔过闭拢的细肉缝,秦素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将手落在了他的头顶。他的发丝带一点柔韧,摩擦着她的掌心、指腹,她微微收拢了五指,遵循本能将他的头按住,甚至微微抬腰配合他的动作。滚热的呼吸喷洒在神秘的三角区,舌尖微微绷直了剥开两片肉贝朝里探寻,找寻里面那颗软小的“珍珠”,在找到后就立刻顶住了揉弄,舌尖又滑、又软、又韧、又糙,每一次摁住那粒嫩肉化成的珍珠拨弄舔舐,都是一次巨大的刺激。 秦素微张的双唇红得娇艳,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吐露,下身的水液也是越来越多。 香甜的蜜液犹如伊甸园那颗苹果榨成的汁,可口又诱惑,那是人类的最美好的原罪。 为了更深入地品尝秦素的滋味,原倾托着她臀尖的双手向着居中而来,两只拇指揉着秦素敏感的腿心,酸麻一瞬间让她几乎受不了地双膝一颤,膝盖靠紧想合拢双腿,最终两腿却夹住了他的头,被发丝撩过大腿内侧的肌肤,她“唔——”了一声,又重新张开了双腿,更是臀部微微抬起,配合着原倾接下来的动作。 那两只拇指按揉了一阵两片粉嫩的花瓣,就直接将它们固定好。秦素的花穴口露出一片湿漉的艳红,那是欲望绽开的颜色。原倾对着花蕊处轻轻吹了口气,犹如春风抚过含情的花朵,于是风也笑,花更俏,蜜汁流淌而下,年轻漂亮的男人忍不住低头,伸出舌尖试图将其全都卷起裹住,到底漏了几滴,顺着唇角滑落,在他漂亮的下颌上延展出晶亮的一道。薄唇越发抿得多情而专注,秦素垂眸看得意动,一双玉白的双足分在原倾的两边肩上,直接踩在了椅背上端,抓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原倾抬眼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很快就变成了完全的沉溺。 缠绵的吻掺杂着温度逐渐攀爬的情欲,唇舌的触碰难解难分。女人弯曲的两腿纤细白嫩,绕过他的两臂向下滑,她一边吻着他,身体一边往下移动。被不小心触碰到的汽车喇叭断断续续发出短促的鸣笛,犹如急待发泄的欲望,在这封闭空间中,好似快要实话成漫天的粉末,即将抵达爆炸的临界点。 “唔——”原倾发出了一声低哼,更多的喘息却被秦素吞咽下去。因为她的手自他的小腹向下流连,扶住他血脉偾张的性器,坐了下去。 湿润温暖的紧窄甬道接纳了他的欲望,内壁轻微的颤动在滑腻的汁水中尤为诱人。略长的前戏让原倾本就按捺不住了,秦素的手还在摩挲着他的后颈,耐心地吻着他,配合她坐在他身上微微起伏的套弄动作,直接点燃了他理智炸裂的那根引线! upo18.com 第一百零五章还要(车震play) 进入,抽出,挤压,吸吮,深插,浅退……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转个身都困难,这样的动作周而复始,却丝毫不显枯燥,而是充满了叫人欲罢不能的活色生香,伴随着情色诱惑的气息,抛洒至车内的每个角落。 “唔……啊……”原倾的声音低哑磁性,他向后半仰地靠坐在放倒的驾驶座上,两手伸直扶着秦素的腰。他出色的容貌上俱是动情,甚至释放出丝丝侵略性。平直的宽肩压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两臂线条的起伏显出他轻易不展现于人前的健美,大腿绷得如同大理石块,但是偏高的体温又让他如同一尊活过来的雕塑,因为满是生命力,所以五官线条少了冷硬,多了一份近乎柔软的专情。 他的双手下移,托在秦素的臀部两侧,感受着那儿弹性与绵软达到异常和谐诱人的平衡,心里的火热汇聚到下身,他双臂用力,不停地将她上举再拽下,发涨到充血的性器硬邦邦地在她的双腿间狠狠进出。秦素花穴里的蜜汁越发充沛,随着抽插不时飞溅滴落在他的腿上,原倾进出都顺滑极了,他的每一次律动都顺利顶到最深处,再在她的呻吟里冲击着她的敏感点,等待那紧致温暖的地方回馈给他更加让人疯狂的绞动。 原倾很难去定义自己对秦素的感情到底多深,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非常确信一点,他对秦素的爱并不是以时间长度为单位来丈量的。那是一种生命被掏空后重新填满的全部,是可以奉献出一切,哪怕他正拥有的耀目与繁华,那是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是心悦诚服地俯首称臣。若这种情意一定要兑现到眼前,那便是他总忍不住想要取悦她,看她意乱情迷的表情,看着她也极度渴望他的样子。她脸上每一丝每一毫的沉醉,对他而言都是最浓烈最诱人的春药。 “嗯啊……啊啊……嗯啊……”虽然车子也算是封闭空间,且他们停的车位处在各种意义上的视觉盲区内,但再怎么说,停车场都是公众场合,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刺激感,几乎一直挑动着两人的神经。但与之前在那座农舍的厨房和后来在影城的洗手间不同,车门是锁起来的,整个空间是相对完全独立的,秦素少了一点顾忌,呻吟便有些难以克制地高了些,一声声的,婉转而媚惑,她毫不掩饰自己身浸情欲时的欢愉,简直是对原倾的赞赏,他听得耳朵发烫,几乎连心尖都被她勾得抖了起来。 原倾把住她臀腰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些,年轻的女人原本他迎面坐着,突然俯下身来,双乳挺翘摇晃地挤压在他的胸前,那两团软肉带着一股香腻反复摩擦着他的胸肌,尤其是那两颗颤巍巍娇挺起的乳头,几乎如同两粒红磷做的的小丸子,不时擦过他的乳尖,擦出无限的热,也生出压抑的火,“唔……”原倾忍不住加重了喘息。 好热!一股难以纾解的热意从脚底板爬上头顶再游走全身,被秦素的花穴紧紧夹住的性器则是最热最烫的一处,只 цρó1八.cóм有她的身体才能缓解这股燥热,他被本能驱使一般插得又深又重。 秦素双臂环绕着原倾的脖颈,侧头靠在他的右肩一侧,长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胸前,微启的红唇不停吐露着嘤咛与呻吟,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喷洒在他的耳畔。秦素虽然性格冷淡了些,在性爱上却向来放得开,很少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感受。她那一声声饱含情色的声音像是还未长出毒牙的小蛇,软着滑着就把人缠在了其中。就算你明知道,深陷其中会慢慢丧失抵抗力,毒素会浸入五脏六腑,有朝一日你终究会变成她豢养入口的猎物,却还是会自愿献祭出自己的一切。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被他解读出一句话:被她“吃”掉,将是莫大的荣幸。 柔软的腰肢随着原倾顶弄的动作摇摆着,秦素的身体里涌起一股又一股的快感。热烫的性器破开柔嫩的内壁,狠狠擦过敏感颤栗的媚肉,带来的酥麻几乎让她想要蜷缩起来。她望着近在眼前原倾的双眼,亮得仿佛满天星河。他的皮肤一直很白,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那种被囚禁太久不见阳光的白,几乎让他的肌肤透着一股脆弱的透明感。虽然第一时间也惊诧于他近乎完美的外表,但那时候她心里更多的是对陆秀峰的不满和不悦。她与陆秀峰的关系尚且刚刚定下来,她以为经过短暂的相处,自己对他有些了解,却没想到发现了他竟然比她以为的还要疯狂和偏执。 至于原倾,她一开始并没有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若不是他的主动,她和他完全不会走到这一步。可原倾对她的追逐,比起陆秀峰那逼急了将她绑架的手段,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以柔克刚。担心他心里崩溃,秦素一开始没有推开他的接近。可再后来,她也不禁被他吸引了。没错,如刚一般冷的是她,原倾才是柔的那个。他对她的依赖性从一开始就呈现出某种病态,秦素试着纠正他的态度,也给了他离开的机会,可他却还是回来了。 因为陆秀峰的干预,他们之间才有了所谓的开始,但这个开始也并不正常,细想甚至也达不到正确。可如今的结果,却显然很好……很正确…… “我爱你,秦素。”原倾的呢喃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情绪,他的手指摸到了秦素后腰的伤疤,那股在车祸现场以为要失去她的冷意再一次闪过心尖,他的眸色深重地闪了闪,努力用身体去感受她的活力。他一边猛地抽插着花汁四溢的蜜穴,一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爱你。”不厌其烦,如同祷告。 如果告白可以变成绳索,他多想将自己一层层地束缚住,绑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酥爽的感觉在秦素身体里迸发,顺着血液游走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隐隐发麻,空虚被填满,更大的欲望被激发,再被更充实地填满,再生出更强烈的渴求——这便是欲望,无休无止,却让人沉迷。 唯一的理智提醒着秦素,一定不能在原倾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他是个生活在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可穴内的媚肉发狠似的一阵阵绞紧,快感不停地叠加累积,她发狠地含住原倾的耳垂,却又舍不得咬他,几乎是拼尽了力气吸吮着。 “滋滋”的含吸声像是一股细微的电流,直接透过耳膜钻到脑海中,原倾每一个头发丝的根部都跟着一紧,整个头皮一下就麻了!花穴将他紧紧夹住,每一次律动都像是被浸了水的皮套子裹住了,又艰难又快活!他有些失控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双手抓揉着秦素的臀肉,拼命地把她拽下来,再挺腰把自己撞上去! “啪啪啪”的撞击声在车内空间里略显沉闷,可不停从花瓣间滴落的爱液仿佛画龙点睛一般,让暗流涌动的欲望与情色杂糅在一起,一瞬间就连这样淫靡的声音都变得生动诱惑极了。 原倾额前刘海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鬓角也有汗珠不停地往下滚,就连秦素的手擦过他的颅后下方的枕骨处,也是湿漉漉的。他的指尖也摸到了秦素腿心的一片滑腻,“秦素,你好湿。”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颈流连,秦素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听了原倾的话,被顶得越发舒服,感受着男人的炽热,她开口几乎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嗯啊……我出的水多,嗯嗯……啊啊啊……还是你出的汗多?” 这句话仿佛一包火药,瞬间在原倾耳边炸开!他着实被刺激得不清。一方面,他被秦素这少见的、不算荤话的腔调刺激到了,心神激荡欲火疯涨;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一点点极其轻微的、甚至不能与人言的不满,冒出了苗头——她看起来怎么好像还是游刃有余?是他插得她还不够深不够用力吗?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不够全力以赴?忽然生起的担忧划过脑海,一时间,他的动作更加激烈非常! 我的爱人,水再流得多一点,小穴再夹得紧一点,呻吟得再大声一点! 秦素可不知道,怀抱着自己不停插弄的原倾,还有这样不晓得跑偏到哪儿去的思路。但她发现,自己的话音刚落,抱着她的年轻男人瞬间发力,不,说是“发疯”才更加准确,他的喘息越发粗重,火热的鼻息带着蓬勃的生命力,两只箍住她身体的手臂结实有劲,顶插的“啪啪”声持续不断,他的胯骨和腿骨隔着紧绷的肌肉撞上秦素的腿心,将那儿撞得大片泛红。越来越多的快感在这样的撞击中被催生而出,越来越多的蜜液流出滴落,再被那急促密集到恐怖的抽插堵回穴中。 “嗯啊!啊啊啊!”她被顶得摇摇晃晃,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腰肢忍不住跟着扭动摇摆,“原倾!”她突然惊呼一声,细腰一挺,浑身都因为被重插到了敏感处而战栗! 汁液瞬间从甬道的深处喷洒而出,兜头浇在原倾饱胀充血的龟头上,媚肉从四面八方绞缠过来,内壁裹住了性器不肯放开,他的呼吸一顿,而后更加疯狂地顶弄起来! 秦素的身体在高潮中敏感得要命,而原倾早在公寓里见到陆秀峰不守信用地先独享了她时就憋着的那一股气,此时终于无形地发作了。他满心想着要让秦素获得更多的快感,比陆秀峰带给她的体验更加快乐!急速的抽插顶弄让秦素沉浸在这一波绵延不断的高潮中无法自拔,她侧头紧紧抱住原倾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耸起漂亮的弧度,心跳都加速失律了,“嗯啊啊啊!” 女人的花穴收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被紧紧绞住的性器也随之跳了跳,原倾咬牙又狠插了数十下,这才低吼了一声,将蓄积已久的精华全都喷射在秦素里面。一波又一波浓稠的精液激打在敏感至极的内壁上,处于高潮中的花穴如同一张特别会吸的小嘴,简直是吸着他往里源源不断地射入。原倾闭上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将秦素紧紧抱住,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中。 阔别已久却又别样刺激的这 цρó1八.cóм场车内性爱,持续了很久,也让两个处在高潮余韵中的人,都有些恍惚。大概有十几分钟,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对方,身体契合,毫不分开。秦素近乎赤裸地伏趴在同样几乎全裸的原倾身上,花穴里还含着他不时弹跳一下的肉茎,两片花瓣贴附在茎身上,爱液与精液混合着一起汨汨地从缝隙里一点点滴落。有限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情爱的气息,有情也有爱。 秦素懒洋洋地抬起手摸了摸原倾的侧脸,再向上摸到他微张喘息的双唇,没多想什么就将手指轻轻插了进去。一排整齐的牙齿很轻地咬了咬她的指头,一点也没用力,目的自然也不是要阻止她或者是让她疼——他怎么舍得。齿尖细细密密地反复触碰着她的指甲和指腹,甚至连舌头也凑过来蹭着她的指头,反倒是某种无声示好与欢迎,秦素嘤咛了一声,手指又深入了一点,随即指尖便被他的舌头裹住了。 “嗯……”她又低又慢地嗯哼了一声,鼻音中有着欲望浸润的慵懒。原倾嘬住她的一根指头吮了吮,像是吃到了一颗肖想已久的糖果,心情很好地道,“秦素,你真好吃。”也不知道是说她的手指,还是说她整个人。 秦素还是没有抬头,她侧过脸枕在他的锁骨上,明明自己的呼吸都还未平复,心里却忽然觉得很安宁。车里很安静,他的心跳她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她都感知得明明白白。她勾了勾唇角,心情也非常好,忽然腰部下沉,花穴一个收缩,故意夹了一下他未曾疲软的性器,听着他若有所无地闷哼了一声,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了一些,声音也带着一股明晃晃的挑逗,“你也很好吃。” 车里没有开灯,停车场那一点昏暗的光线,透进贴了膜的车窗后也所剩无几,更何况秦素正趴在原倾的身上,压根没抬头,所以根本看不清,她这句话让原倾的眸色带来了怎样浓重的欲色翻滚。 “秦素。”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却似乎只是想叫一下她的名字,双臂将她搂紧,他凭着过人的腰力,就维持着还插入在她里面的姿势,直接把她抱着坐直了身体。体位的改变,使得身体里那根热度和硬度都未消退的庞然大物狠狠碾过内壁,“嗯啊!”秦素低叫了一声,哆嗦了一下,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原倾!唔啊!”她低低地喘了一下,因为花穴受到意外的刺激,瞬间收紧绞住性器死死缠住,原倾爽得也跟着闷哼了一声。男人发烫的手掌抚过秦素的臀部和后腰,抚过丝滑的肌肤还有坑洼的伤疤,最后固定在了她身体的两侧,他低头急不可耐地去寻找她的双唇,攫住后便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秦素,好秦素,你还想不想要……” 唇舌纠缠间,他的臀肌收紧,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竟然又胀大了一圈,撑得秦素里面满满涨涨的,更多的体液被挤出体外,两人的交合处更加泥泞不堪,他托住她的臀尖揉了揉,揉得她的腰发软,胸前两颗嫣红的乳尖都禁不住一抖。 秦素缓了一下才适应了新的姿势,她的笑声又轻又明快,一边回应他雨点般密集的吻,一边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你还想不想要?”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可她就是想问,因为想看他情难自已的样子,因为他的冲动和失控是因为她,因为他这番模样只属于她。 原倾收紧了臂弯,手肘内侧擦过她后腰的伤,这是让他此刻还能保持理智的唯一开关,要不是她之前和陆秀峰已经做过了,怕她体力吃不消,天知道,他想要得简直要疯了!“你的身体……”他迟疑了一瞬,虽然没有完全“吃”饱,可到底已经射了一次,如果她拒绝继续,他不是不能忍下去。 可秦素明显不想让他忍,因为她自己也不想忍。“我很好,还想要你。”她的回答简洁明了,干脆利落,瞬间断了原倾所有的退路和犹豫。 年轻的男人眼中迸发出原始的甚至带着几分兽性的光,他在第二轮的激烈抽插开始前,只对秦素说了一句,“如果不舒服,你随时可以叫停。” 秦素凑近他的眼睛,她柔软嘴唇触碰到他长长的睫毛,清新的气息几乎吻上了他的瞳孔,她说,“来,别停。” 简简单单一句话,数清楚也只有三个字,却瞬间烧着了原倾的心,吊住了他的命。 年轻的男人重重地喘息了一声,之后一个耸胯,直到再次释放前,就真的没有停下来…… 而等到两人的身体分开,秦素坐到副驾驶座上,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原倾的眉眼全是欢欣喜悦,明明是个成年人,神色倒像是一头刚刚学会自己捕食并成功吃饱的幼狼——而且是一头毛发柔软,长得特别漂亮的幼狼。 现在,这头幼狼正试图伸过手来想帮她穿衣服。 “我自己来。”秦素低头整理衣服,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可你的伤……”原倾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实际上他更想把人抱回怀里。 “早就没事了。”秦素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原倾闭了嘴,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气闷。刚刚她高潮时那张魅惑动人的脸还在他眼前晃悠,可现在她似乎一下子又冷淡疏离开去。他知道她的性格本身就是清冷的,可是…… 秦素不是那种娇俏活泼的小女生,原倾也从来没有期待过她会变成那样,他喜欢的就是那个从地下室门口拾级而下的年轻女人,冷淡,自持,像一道并不刺眼却皎洁明亮的光,自此在他心里扎了根。 可前一瞬还在他怀里,在他身上动情的女人,如同一杯沸水冲开的茶,茗香诱住了他,她却很快冷却了下来。他有点不甘心这样的落差,于是皱了皱眉,想也没想就握住了对方的手。 “秦素。”他有点可怜巴巴的。 秦素理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委屈的表情,有些莞尔。 “就这么想帮我穿衣服?”她屈起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要不然,我脱了,你帮我再穿一遍?” 这样带着笑意的,耐心地几乎像哄小孩的语气,却让原倾更加郁闷了。可对上秦素仿佛洞悉了什么却又不点破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是有那么点无理取闹了。他松开秦素的手,向后一仰头,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像是无法面对突然幼稚难懂的自己。 秦素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心中倒是是叹息了一声。虽然因为她阻止得及时,陆秀峰之前一系列偏激到危险的手段,并没有完全施展着原倾身上,可他对秦素的执念,却几乎完美地共享到了原倾心中,如同在原倾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只是,秦素没有想到,即便脱离了陆秀峰的控制,原倾对她的感情还是以令人惊诧的速度,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但也许是他们走到一起的过程太过水到渠成,让彼此都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磨合。如今细细品味出来,却也让她尝到点别样的乐趣。 仿佛感受到原倾对他 цρó1八.cóм自己那股深深的嫌弃,秦素忍着笑一手撑在座椅上,一边朝着驾驶座那边过上半身,吻在他掩住眼睛的手臂上。 原倾放下手臂,露出那张太过耀眼的脸来,只见他爱的人近在眼前,对着他笑得无限包容,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弯起的唇…… 车内昏暗的光线让他们能够在亲吻时看得见彼此的脸,情愫流动,四目相对,他的懊恼就在她的盈盈目光下烟消云散。 “如果你真想帮我,不如回超市里帮我买条一次性内裤?”秦素最后又啄了一口年轻男人的薄唇,这才说,“我下面,湿透了。”平平淡淡的直白口吻,说出来的话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的击。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脸,可原倾确实被她亲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于是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可一个没怎么逛过超市的年轻男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女性内衣售卖处,又搞不懂秦素到底穿什么尺码,估摸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小号中号都有可能,她烫手似的各拿了一盒去结账。然后,因为身材高挑气质卓然,就算戴着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也依旧引人注目,外加买的还是女性私密贴身的物品,他顿时引来那一排收银员的注目礼,饶是原倾从来不惧于成为人群中的视线焦点,在给了钱之后拿着东西离开的背影,也有点落荒而逃的狼狈。 他回到车里,把东西递给秦素的时候,拉下口罩小声说着刚刚自己的遭遇,有一点点无奈和一点点抱怨,说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秦素静静地含笑听他说话,而后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个包装盒,“你不知道我的尺码?” 原倾一顿,有点无措,“对不起,我……” “那你来帮我换上吧,亲手量过,下次就知道了。”秦素将东西递到他手上。 “亲手量过”四个字,让原倾失手把浅蓝色的纸盒捏得瘪了一个角。 验证秦素尺码的过程,又报废了两条内裤——都太湿了,没法穿。幸好一盒是三条装,原倾才避免了再跑一趟。 等到他们把车开回公寓刚刚停好,就接到了陆秀峰的电话。他已经处理好事情回家了,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在等电梯,马上上来。”秦素拿着手机,看到戴着口罩的原倾微微皱眉,视线环视了一下四周。她挂断电话,问,“怎么了?有狗仔吗?” “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原倾揽住她,长腿一跨迈进电梯。“就算真被拍到了我也不怕,干脆开记者会承认恋情。” 秦素摇摇头,“我没有向陌生人解释自己感情状况的习惯。” 原倾想了想自己某些思想不太成熟的粉丝,气势一弱,“那就……让陆秀峰先带你去国外避一避,我料理好媒体就去找你。” 秦素一笑,不置可否,“等真被曝出来再说吧。”阿Jay这个金牌经纪人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危机公关能力在圈里那可是顶流。而且,一旦她作为原倾女朋友的事实被报道出来,想必陆秀峰的存在也根本藏不了,到时候阿Jay怕是有的忙了。 电梯门慢慢合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电梯门斜对面拐角的阴影处,站着有一个拎着清洁工具桶的中年妇女。她身穿浅灰色的公寓保洁工服,戴着口罩,压了压头上劳保帽的帽檐,默默地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цρó1八.cóм 第一百零六章有花有草 秦素与原倾回到公寓时,陆秀峰正在阳台那边浇花。 当初他“绑架”秦素所住的别墅,花房里的花品种繁多又出身名贵,他请了专业的园艺师不定时去照应打理。只是在与秦素确定关系离开别墅后,他又特地挪了几盆小巧精致又好养活的花植过来,就算平时秦素经常轮班,日夜颠倒,疏于照顾,它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哦,他也有秦素公寓的钥匙,时不时来照看一下,或者客串一下免费上门服务的家政工,兼职田螺男友,帮她煲一些补汤再走。 以前,宋岳明在给他秦素的资料信息时有提到过,她不太喜欢会跑会叫的宠物,但是有在家里爱养花草的爱好,只不过她养得多,养活得却不多。而她被他“绑架”去别墅叁个星期再回来,陆秀峰百密一疏忘记另作安排,导致她家里的绿植死得七七八八——虽然在她的照顾下十有八九也活不长。尽管事后秦素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陆秀峰还是送来这几盆他精心挑选的花草当作“赔礼”——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秦素每次对着这些花花草草时,能够想到他。 而自从秦素车祸出院回家休养,这两个年轻男人征得她的同意搬过来暂住后,陆秀峰就责无旁贷地接手了看顾阳台上花草的工作。他本就特地去学过园艺的一些知识,又确实也喜欢打理,原本也就是有一搭没一搭“活着”的植物们,在这个温柔男人耐心地照料下,顿时生机盎然起来。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陆秀峰会将白天睡太多导致睡不着的秦素抱到阳台上,给她披一件薄外套或者裹一张薄毯子,再从书架上抽一本游记或者杂志,坐到她身边用很慢的语速读给她听。夜灯不算很亮,但是看书不费劲,植物的花叶枝茎也都能看得分明,随便扫一眼过去,都是被呵护过后回馈出来的、安静又坚定的生命力,秦素的手被他没有拿书的那只手牵着,直到两个人的体温变得一样。 有时,他们也会亲吻,拥抱,爱抚,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轻轻浅浅地笑,做每一对平常的情侣会做的事情,时间就这样自在悠然地流淌。 原倾的工作日程,很多都是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秦素突然发生车祸,他因为不放心,也在医院耽搁了好几天,这些时间都是经纪人阿Jay硬生生协调出来的,原倾又不是作天作地的个性,答应了之后补上,自然说到做到,导致他现在的行程紧凑到爆满,哪怕都是就近城市的工作,也非常忙碌。所以,他虽然搬到秦素的公寓里住,但日常陪伴秦素的,还是陆秀峰——这让他既嫉妒,又无可奈何。 若不是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秦素身边,今天也不至于被陆秀峰抢了先……这个道貌岸然又不守信用的混蛋,他在心里恨恨地想。 不过,今天在车里,秦素的主动真是令人意外又难忘,原倾脸颊微烫,视线落在她纤瘦婀娜的背上,之前的忿忿不平终究还是平了一些。 他跟在秦素身后走进玄关,一眼就看到陆秀芬正悠然自得地在阳台上给植物浇水,虽然他身上还穿着之前出门时的衬衫,但他把袖扣解开,挽起袖子露出小臂,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抬头看了过来,一脸闲适自在的微笑,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回来了?” 漂亮的年轻男人心里顿时一堵,上前一步牵住秦素的手,劲瘦的身体从后方贴住她,将刚刚换了一只鞋的女人拥进自己怀里,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臀滑到她抬起小腿的那只脚踝那儿,一边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边帮她脱下鞋子,修长的五指又沿着她的腿部线条上移到她的腰际,结实的小臂一弯,没用多少力就把她圈在怀中,“秦素,我们先去洗澡吧。” 陆秀峰放下花洒走了过来,神态自若地提过原倾放在玄关地垫旁的购物袋,目光却是看向秦素,仿佛没瞧见她眉眼间的慵懒与妩媚,好像连她被原倾揽在怀中都没有注意到似的,“路上堵车吗?这么久才回来。” 秦素性格冷淡,但是并不迟钝,更何况自从叁人同居后,这两个男人不动声色的针锋相对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她要是个傻瓜才会看不明白。 不过,她向来不是爱用谎话敷衍人的性格,对亲近的人更是如此。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哪怕选择沉默以对,她也不屑骗人,“不是堵车。” 陆秀峰一笑,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也不追究,只是抬起手指在她脖颈上的浅浅吻痕上按住揉了一下,停留了两秒就收回手,“洗澡水早就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回来得这么晚。我刚刚放掉了一些,重新准备的水,现在温度应该正好。”他的指尖在收回时触碰到了她的脸颊,忍不住沿着她的下颌线条摩挲了一瞬。 秦素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陆秀峰。” “嗯?”陆秀峰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神态实在太平静太温柔,让人心中忍不住就有几丝动摇,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秦素在心里叹了口气,最近自己好像越来越容易心软,他们对她的影响力真是肉眼可见地与日俱增——不过,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就是有些见不得他这样说话与笑,就算知道他的用意,也还是见不得。只是,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腕不松开。这样犹豫不决的心情她以往少有,新鲜又陌生。 陆秀峰也没想要秦素如何,他就是看原倾对她的亲昵姿态,怎么都感觉有些不顺眼罢了。她能有这样的反应,他已经很满足了,他适可而止地笑了笑,“你们先去浴室,我去厨房放好东西就来。虽然你的伤口沾水也没事,不过泡澡毕竟时间久,还是等我帮你把伤口包好,你再下水。” 他总是这样事无巨细,秦素点点头,“嗯,我等你。” 全程被陆秀峰无视的原倾,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那种扳回一局的感觉荡然无存,他不由将揽住秦素腰身的手臂弯得用力些,却又在陆秀峰谈到她伤口的时候瞬间清醒,立刻又松开了些许力道。 他不甘心地吮住秦素的耳垂,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存在,秦素举起手绕到耳侧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别闹。” 第一百零七章这么(半H,自play) 陆秀峰的“大度”再一次得到了完美体现,他替秦素后腰的伤口做好防水措施后,笑着说了一句自己还得去准备晚饭,就干脆利落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离开了浴室。 而站在秦素背后,正在替她试着水温的原倾,即便被花洒喷出的温水淋湿了眼睫毛,却还是透过侧挂在墙边的镜子,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心里的不甘又添了几分。 哪怕他们有过不止一次的叁人情爱体验,且过程也的确都美妙到无法形容,可这并不妨碍他和陆秀峰在日常生活中的“明争暗斗”。虽然在共同“爱秦素”这件事上,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但他们也都认为,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于是,前人微妙地羡慕来者,轻易得了秦素的青睐;来者又暗暗嫉妒前人,多识得秦素那么久。 说白了,陆秀峰在意原倾于短时间内,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秦素的关注与接纳,只吃了一点点苦头,就换来秦素简直千金难买的爱。而自己则在迷茫中,接受了那么多年如何全身心去爱一个人的“训练”,最终却还是靠着“绑架”,兵行险招获得机会亲近她,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毫无指望地爱着她的心情,还有压抑再压抑的、疯了一般想要靠近她的念头。 而原倾何尝不嫉妒着陆秀峰?他熟知秦素表现或没有表现出来的爱好与习惯,她喜欢吃什么,爱用什么牌子的洗发露,衣服喜好哪些颜色与质地,之前去过什么国家与城市旅行,本周如何排班……虽然自从那位宋姓律师去世后,秦素独立生活了这么久,可陆秀峰就是靠着常人根本做不到的温柔耐心,花费时间陪伴她,润物细无声地让他的气息洒满她的每一天、每一件事、每一个角落——而原倾反观他自己,他缺的正是时间,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体会到一句话——时间是无比宝贵的。但他的职业和追求,注定了他没有太多大段的私人时间,这可真是让有人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啊…… 这一刻,他很确定陆秀峰又玩起了“以退为进”那一套,而且还玩得很“成功”——秦素看他镜片起雾,叮嘱他小心点,还目送他走出浴室,便是最有力的证明。呵…… 原倾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却又不想把心里的吃味表露得太明显,这样就好像在和陆秀峰的针锋相对中他先认输了一样。于是,他从后面走过去抱着她,温暖湿润的赤裸上身贴着她后背的肌肤,肌肉匀称,紧致结实,“水温正好,不如我们……”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转而含住秦素的耳垂又亲又舔,又含又吮,滋滋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被放大,听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原倾现在又觉得,之前在停车场车里做的那一场爱,完全不够,他们还可以再来……他的所有遐想被秦素摸着他下巴,如同安抚呼噜噜生气大狗似的动作给打消了——“别闹。”她说了与之前在客厅里一样的话,语气甚至与平时陆秀峰对她说话差不多,平缓而温和。 原倾有些泄气,肩膀一垮拥住怀中的少女,下身还是硬邦邦地抵在她的臀腰上,仿佛昭告着主人的心有不甘,不停散发着年轻气盛的荷尔蒙。她转过身侧头朝他一笑,“有这么喜欢我吗?” “嗯。”原倾立刻点点头,“唔……”他没想到,她转身是为了亲他。 柔软的唇瓣粉嫩水泽,清新甜美的滋味叫人怎么都尝不够。 她突然扯掉了他围住下半身的浴巾,握住了他难以自抑的炽热,五指灵巧地爱抚他,反倒让那儿更加坚挺抖擞。 不过,原倾可没忘记她身上的伤,被陆秀峰的“惺惺作态”气到离家出走的理智,很快恢复了,她今天应该已经很累了……在蒸腾的水雾中,秦素刚刚套弄了几下,就被年轻男人按住了手,“我自己来。”他与她贴身而立,微微低头弯腰,一边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甜气息,一边低低喘息着,尽力地让自己快一点释放。 可年轻的躯体有着消耗不完的精力,尤其唱过年轻女人的肉体与自己是多契合,本就不算熟练的五根指头如何满足?秦素的手在他身体上四处游移,是安抚也是煽风点火,他的呼吸更加粗重。 水雾汇聚成细小的水流,顺着他紧绷的背肌向下流淌,在腰窝处盈盈而动,再流向弹翘结实的臀部,如同触摸不到的欲望突然显出来诱人的形状,如此活色生香。 “秦素……啊啊……”不同于在地下停车场车里隐忍不发声,到了紧要关头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怒吼着抵在她的神秘叁角区处,任由精液喷薄而出。线条锐利的肩胛骨耸起,他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水珠自他额前的发丝滴落在她的脸上、肩头…… 滴答……滴答……白色的精液从秦素的大腿流经膝盖又落入瓷砖地面的水中,再顺着水流的方向被冲走。 原倾侧头看她,眼神湿漉漉又亮晶晶的,明明已经是个成年的年轻男人,却时不时在情欲交织时冒出一团孩子气:“我抱着你洗澡吧。” 秦素挑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因为她背后的伤口还不宜浸水,就算做了防水的措施,她也一直是淋浴。 原倾露出带着一点狡黠的笑容,忽然半弯膝盖,自秦素腋下环过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绕是向来性格淡定的她,也不由小声惊呼了一下:“啊!” 他用惊人的臂力架住她的身体,从肱二头肌到叁角肌都呈现健美流畅度线条,提醒着秦素,就算她初次见到他时,他孱弱、白皙、敏感又依赖她,其实他是一个健康俊美且自主独立的成年男人,他的力量远凌驾于她之上,但他甘愿臣服。 原倾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分开了她的双腿,自己则背靠淋浴间的玻璃慢慢下滑再坐下,直到最后将她放在他屈起的大腿上。 就算腿部肌肉上满是水珠,他还是瞬间感觉到了来自她腿心的……滑腻。 原来她的淡然看他自渎,却也是粉饰太平。 原倾的心情突然明媚如骄阳。 他的后脑勺抵在被水雾染上了温暖的玻璃门上,歪着头看她,笑得带上一丝张扬与得意:“你湿了。” 秦素不动声色:“因为有水啊,水洒下来,我当然会湿。” 原倾凑过来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纠正她:“因为我。” 秦素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在花洒打开的瞬间回吻他:“嗯。” ——以下没有计算收费字数—— 让我康康有谁关注了我的微博,限定男主的端午番外正在抽奖,转发评论提名就好,想看哪篇的男主都行都行,玩的就是心跳。 第一百零八章半明争 这一场沐浴持续的时间着实有些长,等到结束时,秦素是被原倾抱出浴室的。 陆秀峰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累了?”他换了一副玳瑁色框架的眼镜,浅色丝质衬衫的领扣解开了上面叁粒扣子,立领散开,喉结的线条起伏分明,半边领口随意垂出小弧度的褶皱,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闲适。质感软挺的棕色围裙绕腰而系,更显出他的宽肩长腿。他的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瓶还未打开的酱料,正是原倾和秦素之前在超市里买的。 “没事。”原倾听见他问秦素是不是累了,竟然难得的产生一点心虚的感觉。幸好秦素气色看起来很好,只是因为之前他们两人各种擦枪走火的行为,加上在浴室熏蒸了较久,人有些慵懒,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倒更透出晶莹粉嫩,连她身上一贯的冷淡都消退了不少。 陆秀峰放下酱料瓶,从厨房走了出来,“素素的伤怎么样?” 在洗完穿衣服前,原倾特地检查过,“说了没事。”他的语气有些硬邦邦的,但对上秦素散漫慵懒的眼神,又底气不足地闭了嘴。 没有人知道,被誉为上帝宠儿深受命运偏爱的原倾,内心也会有比不过别人的不安——秦素虽然话少,但若是谈到她的前任宋岳明,也从不避讳。所以,他多少听闻了一些对方的事情。依着秦素宁滥勿缺的个性,那位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说是初恋也够格——原倾心里微酸地想——宋岳明自然是很好的一个人。 至于陆秀峰,他与宋岳明又渊源颇深,至少在“学习怎样爱人”这一成长经历上,基本上一脉相承。他们身上自然存在着明显的相似之处。原倾甚至有种猜想,陆秀峰有意无意地利用了这些相像,来加快秦素的动心。 但相比宋岳明先守着秦素的妈妈秦子柔那么多年,等到后来才与秦素相爱相守,而且还是由秦素率先说破;陆秀峰的主动性与进攻性,则明显强了很多。 不管是当初把他囚禁在地下室,希望将他训练成“后备爱人”;还是进一步绑架了秦素,并成功让秦素对他动了心;都说明了一点,陆秀峰远没有他所展现出来的那样温文无害。 在秦素面前,他是无限温柔的,那是因为他的执拗被掩盖起来罢了。 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股狡诈和韧性,情绪也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稳定。 秦素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他的种种近乎疯狂又克制理智的表现,可窥一斑。 但秦素就是一针稳定剂,只要有她在,陆秀峰身上的阴暗负面,就能消弭于无形。 而视之为对手的自己,根本没有这些能够取巧的特质。 原倾也知道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吃醋倒还好——他是怕自己争不过对方。 陆秀峰笑了笑,像是了然他的一切心理活动,令他气闷地表现出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想跟他计较他刚刚的口气与态度,转身回了厨房。 原倾顿时胸闷得更厉害了。 他把秦素抱到沙发上,她穿着浴袍,靠坐在沙发上时露出一截白皙现场的腿,上面些许暧昧的痕迹看得人面红耳赤。 原倾原本多少存了点故意炫耀的意思,此时又觉得无趣起来,拿了沙发一侧迭得整齐的薄毯,展开替秦素盖上腿,再抬头就看到陆秀峰端了两杯牛奶出来。 “先喝点牛奶,补充一下体力。”他虽然说话时看着秦素,却把另一杯牛奶递给了原倾,好像后者才是重点需要补充体力的那个人。 他需要补充什么体力,他体力好得很!虽然明知道陆秀峰这个心机男多半是故意的,偏偏他表现得很自然很友好,原倾满肚子窝火发不出来——如果总是自己单方面闹别扭吃醋找茬,会被秦素讨厌的吧? 原倾从外面赶回来,到陪她出去一趟,再到现在,确实什么都没吃。虽然艺人都有严格的饮食控制,但原倾在这方面其实还好,并没有走什么极端,起码饮食规律又健康。这么饿着,谁受得了。秦素轻轻推了推他拿着牛奶杯的手,“快喝。” 原倾立刻什么闷气都消散了,乖乖坐在她旁边把牛奶喝完。 陆秀峰收了杯子准备转身回厨房,秦素叫住他,“这么晚别忙了,订外卖吧。” “我简单做几个菜,一会儿就好。”在饮食方面,相比秦素独居时的凑合,只要陆秀峰来她的公寓,就不会有外卖这个物种出现。 秦素拿了毯子站起身来,“我去换衣服,和你一起做。” 她的语气很平常,说的话在这个语境里也没什么问题,很好理解。但当她对上他怔了一下的神情,以及看到他转身回厨房露出耳廓的一点红时,心里不由好笑。 她想起之前在别墅,她和他在厨房以及饭厅做过。 嗯,的确是很难忘的体验呢…… 大概,他也想起来了吧。 等秦素回房间换了衣服来到厨房,原倾居然也在。他动作很生疏但姿态很专注地拿着刀在切土豆丝——如果小拇指粗的土豆条,也可以被称为“丝”的话。 第一百零九章沟通 陆秀峰看了一眼购物袋里秦素和原倾买回来的东西,除了拿出他自己需要的新鲜百合,还有两瓶调料酱、两瓶沙拉酱以及两颗孤零零的土豆——怎么看,都好像不是很好配成菜品的样子。他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两个人之中,是谁决定了买这些酱料与土豆,又是准备做什么菜色。不过,他只是挑了挑眉,也没有特地开口去问。 因为秦素受伤需要忌口,所以家里也没有做什么海鲜料理,但其实高蛋白质的鱼虾对她来说,是很有营养的。陆秀峰今天除了做了一道百合甜汤,还特地做了一道油爆大虾。菜一出口,简直香气四溢,让人闻之食指大动。之前为了照顾秦素的饮食,他准备的饭菜都是偏向口味清淡的病号饭,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喜咸喜辣的重口味爱好者,但也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这么吃,也难免觉得有些寡淡。 既然秦素的身体好多了,陆秀峰当即决定给她换换口味加个餐。 食物的香味在厨房中弥漫开来,带着让人心安的烟火气,原倾看了一眼陆秀峰已经煮开正在炖着的汤,和旁边炒好的菜,再看看自己终于切好的土豆丝——如果宽度厚度都有5毫米也可以被称为“丝”的话——心中多少有一点气馁,他果然不应该答应秦素做什么土豆丝,真是自曝其短。 他后悔了,之前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就该抓紧机会多练练厨艺。 秦素听到电饭煲煮好饭发出的提示音,顺手将开关按掉,转头正好把原倾有些沮丧还有点后悔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再看了一眼陆秀峰,后者朝她笑了笑,“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土豆丝炒得很快的,你在这儿,原倾可能会紧张。” 秦素看到原倾闻言要炸的表情,忍俊不禁地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先出去,不影响你发挥。” 原倾这下脸色一垮,但是秦素刚刚站在他旁边,他确实忍不住老看着她的手指、手腕、腰身、侧脸出神,要不是她提醒,他可能早就切到手指了,所以明知道陆秀峰就是在揶揄他,甚至哄着秦素一块儿笑他,他也没辙。 “那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炒好。”原倾放下手中的菜刀,帮着在盛饭的秦素递碗。 这时,秦素忽然接了个电话,是之前车祸的一个重伤患者从昏迷中醒了,特地打来感谢她的。 死里逃生外加重伤醒来的经历似乎让对方十分感慨,所以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秦素也不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直到最后,她才说了句:“没什么,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会这样做的。” 陆秀峰和原倾的心头跟着一跳,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隐忍不发的克制与担忧。 这让他们想起了秦素刚刚出院回来,他们商量着都搬入这间公寓时,有过的一次沟通。 他们的谈话内容,秦素至今没有问过。 她挂了电话之后,心情似乎很不错。其实,秦素的性格很冷淡,并不热衷于和别人交流,同时也不是个爱勉强自己的人,但却选择了护士这样一个需要与人及时沟通并且极需要耐心的工作。陆秀峰有些疑惑,但他虽然想不通,可当时宋岳明给的资料里,从没有解释过这一点。 就连原倾,也觉得这有些违和。 而这种感觉,在秦素这次救人时,达到了顶峰。 “素素,你这次发生车祸的时候,我和原倾……真的,很怕。”陆秀峰一边帮秦素剥虾,一边斟酌着开了口。 原倾是指望不上的,他对秦素的关注和热情高于一切,虽然他们面对秦素时,都属于会退让的一方,但原倾在这方面比他还要无条件地听秦素的话。所以,必须由他来开这个口。 “意外罢了,还好有惊无险。”秦素还没发现他准备说什么。 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许油花,但依旧看得出白皙,他将剥好的虾逐一放在秦素面前的小餐盘里,“我们当时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又什么念头都没有。” 厨房里,原倾默默看着已经切好的土豆丝,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像是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 秦素原本夹了一只虾正要吃,如今慢慢放下了筷子。 陆秀峰深吸一口气,“如果有下次,我们不想你冒险。” 秦素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想骗你们,所以我只能说,再有下次,我还是会选择救人。” 原倾没忍住从厨房走了出来,见秦素朝他看过来,“我们忘买青椒了。”他磕巴了一下说。其实他根本不是想说这个,他是想要和陆秀峰一起劝说秦素放弃这个可怕的念头——人都是自私的,他不希望看见自己爱的人出事,他更不希望看见自己爱的人因为别人出事。 就像这次,秦素如果只是静静等待救援,根本不会伤得这么严重。没有找到秦素之前,他们的心一直揪着,而找到她后看到她受伤的惨状,再了解了她那简直不要命的救人过程,他们何止捏了一把冷汗。 秦素冲他轻轻笑了下,似乎很轻易地看穿了他的真实想法,但她没有说破,“没关系,就这么加点盐清炒土豆丝好了。” “哦。”原倾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转头又进了厨房。 陆秀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原倾靠不住。 秦素看着原倾有些落寞的背影,目光重新落在陆秀峰身上,“这种意外情况的概率很低,我们现在讨论的,只是一种假设。” 陆秀峰苦笑一声,秦素的变相安抚实在没办法宽慰他的心。可他并不能说什么:即便是低概率实践,我们也想要你的承诺,不会主动以身犯险,这样的话。 因为,秦素不会听的。 他很明白。 秦素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别担心了,等原倾的土豆丝炒好,我们就吃饭吧。” 陆秀峰有些不甘心,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压根不舍得与她争执,于是“嗯”了一声后,他拿着筷子,将亲手剥好的虾一只一只从秦素的餐盘里夹走。 “……”秦素有些啼笑皆非,他这是在……抗议吗? 但她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所以只默默地等着原倾端上来一盘炒土豆丝。 “看起来还不错。”她对落座在自己另一边手侧的原倾说道。 “炒得有些手忙脚乱。”五官精致的年轻男人笑了笑,望了一眼陆秀峰自己面前一排剥好的虾,视线又回到秦素脸上,“快尝尝,不好吃……也不要说出来。” 秦素勾勾唇角,夹了一筷子……呃,这味道实在是……她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原倾恍若未觉,看着她笑得非常柔软,恍惚让秦素想起他偶尔在家琢磨剧本和演技时试演的迷人反派:“没有青椒,我就随便切了点生姜丝加进去了。” 炒熟的生姜条与土豆条从形状到色泽上已经浑然一体,秦素随便尝了一口,立马踩了雷。 好吧,看来原倾也在表示他的不满。 秦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百合甜汤,冲掉口中辛辣又咸脆的诡异口感,这才看向两个压根没动筷子的男人,她理解他们的不安,也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必须救人的原因,因为这关系着她人生中一个极大的秘密。 但也许,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她做了决定后,对他们笑了笑,“先吃饭吧。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给宋叔叔扫墓。顺便,好好谈一谈。” 更┆多┇书┊网:woo18.vip (W oo 1 8 . vi p) 第一百一十章坦白[щооl8.νiρ] 陆秀峰其实不是第一次来“宋叔叔”的墓前,当初的葬礼母亲前去吊唁时,他也是在场的,只是秦素并没有分出一丝一毫的目光给他;父亲后来单独来了这墓园几次,他也都跟着来过。乃至再后来,母亲离世,父亲去了国外,而秦素还处于极度消沉的那段时间,她每次来这儿,他都会远远地跟着。 是的,远远地,不靠近,因为怕被发现,不敢让她看到自己,所以甚至会装模作样地多买一束祭奠的花,将自己假扮成来扫墓的人,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墓前站着,看着照片上那个陌生人带着笑意的黑白照片,遥遥地陪着秦素站上一段时间,再歉意地放下花,作为借了地方的酬谢,同时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同样站在一座墓碑前的年轻女人消瘦的背影。 他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她的喜好,她喝红酒前醒酒的时间总会过长,她结束大夜班后喜欢在值班室补眠一会儿再走,她按遥控器换台时很容易换到音量增减按钮上……可她却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爱她。 但跟着秦素,成了他那段时间里人生唯一的意义。那时他已经有了强烈的想要得到她的念头,不再是作为备选爱人的觉悟,因为“宋叔叔”已经离开了,他想要成为她的正式爱人,也基本确定了想将她“绑架”去别墅的思路,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秦素每次从墓园离开的路上,都会在开车返回大约五公里的中途,下车买杯咖啡。她喜爱黑咖啡,以前大概是因为夜班护士的作息后来可能是因为她的睡眠障碍,她算不上咖啡因上瘾,但是黑咖啡的提神与消除水肿效果确实挺好,她总喝。 但每次,她都并不会把一整杯都喝完。墓园到市里会经过一条隧道,她返程的那个时段经常堵车,秦素就拿着咖啡下车,提前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一会儿,然后将没喝完的半杯咖啡放在长椅旁垃圾桶上方的平台上,再离开。 她在长椅上坐着的时候,陆秀峰一般都将车开过去,经过她,停在下个拐弯路口的街边最末端的停车位,因为从后视镜能够看到她所坐的长椅。偶尔,他也会步行走到长椅对面的公交站台那儿,但次数不多,主要还是担心引来她的注意。 只有等她离开,他才会走过去,拿起她没带走的那小半杯尚带余温的咖啡,喝完。 进了市里,车流渐增,就算他时常换车开出来,但不管哪辆,都没法跟她太近,所以他一般也就跟到隧道前,然后有幸得到她喝完的半杯咖啡,坐在长椅上她曾经坐过的位置,晒一会儿同一个角度同一个位置的暖阳,慢慢喝完咖啡,再离开。 黑咖啡醇香甘苦,但苦到后来,就能察觉出一种压抑后只能点滴释放的甜。 可是这点甜,也就够了。 在当时,对他而言,是够了。 有一次很凑巧,她坐在那儿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前后也就十分钟左右,轮到他坐过去时却开始下起了小雨。丝丝凉雨顺着发丝流入他的衣领,他取下被雨水打得有些模糊的眼镜,到底没舍得离开,而那杯带着余温的咖啡,在手心、在喉头、在身体里,显得尤其温暖起来。 一般而言,陆秀峰不会做淋雨这样有可能对健康造成负面影响的事情,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有一副健康的体魄,也是对他的爱人负责。但他太想与秦素产生联系了,不管是怎样微弱的关联,都会令他暗自窃喜。 其实那样默默存在的日子,他也没有想那么快就打破,但他看到了咖啡店的男员与秦素搭讪。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爱笑的男孩子,可能才是大学生,脸上满是朝气,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一眼便能看穿,不管是家境或者个人魅力,对方都显得平庸,可这样的人也敢去搭讪秦素——仅仅因为秦素那段时间经常会去买咖啡。 他的不安加速了,于是计划仓促提前。 他知道她有多好,可在他因为亲眼所见而确切意识到,她身上那股清清冷冷的气息实在太容易让男人爱上后,终于做下了那个决定。 其实他可以慢慢来的,他可以制造一个两个完美的偶遇,再凭着对她的了解慢慢靠近她的。他知道她冷,也喜欢她的冷,他从没有想要完全融化她,只要能成为围绕着冰的那片雾,他就心满意足。慢慢来——就像当初宋叔叔曾经说过的那样执行,可宋叔叔也很早就说过,秦素很可能不会动心。 因为她是秦素。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咖啡里的甜终究难以让他满足和止步。 所以他才会冲动地做出了那些事情,那几乎花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和运气。 而且,那段时间,他本身的状态……也不太好。 如今能和她走到这样的地步,他真的觉得庆幸却也侥幸。 他之前就有一直有种隐约的直觉,宋岳明并没有把秦素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但是他并不觉得奇怪,如果是他先拥有秦素,他也会这么做。 他只是没有想到,宋岳明所隐瞒的事情,竟然是—— 秦素沉默地摸了摸今天带来的花,柔软的花瓣还带着花店里的低温感,只是如今多了份湿漉漉。 她看了一眼他和原倾,平静地说道,“我小时候,杀过人。” 她的声音与平时一致无二,但细听,还是能听见尾音处藏了一丝颤抖。 ————废话分割线———— 其实这段叁人关系的开端,无论谁,都是病态的,就像本章,陆秀峰的行为类似于stalker,后面的行为从正常进度来看,更像是犯罪升级。 但鉴于这本来就是一篇叁观不正的BG文,并非现实,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以上。 免·费·首·发:pol8sf.cōm [щооl8.νiρ] 第一百一十一章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宋岳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是秦素杀的人。毕竟,就算他当时还很年轻,却也已经是炙手可热的新晋金牌律师,虽然专攻收费高昂的金融案子,可不代表他没有点刑事案的经验,秦子柔那个拙劣的谎言怎么可能骗过他。但因为是他的子柔姐这么说,他也就沉默地接受了,而且小姑娘看起来也吓着了,他是子柔姐的爱人,自然应该为她分忧解难,也应该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在他看来,意图染指子柔姐的宝贝女儿,那个男人本身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秦子柔自杀身亡后,宋岳明独自照顾秦素这么多年,多少知道这件事对她性格产生的影响,但他原本就是专门为秦子柔而准备的“爱人”,从小受的训练就是如何爱秦子柔,哪怕他的子柔姐后来爱上了别人,他也一直处于“等”她的状态,随时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他了,就消失。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自主爱上某个人的能力和机会,却意外地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少女所吸引,当她主动挑明了一切后,他们的关系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可也许正因为他多少年来都习惯了处于感情的被动和付出的位置,所以他与秦素的感情也是由少女主导,只是与子柔姐当时的移情别恋不同,在面对秦素时,他的心中总有某种难以名状的潜藏焦虑。 因而,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甚至不能深思的私心,他在心中保留了这个秘密,从没有在秦素面前说破。 其实,秦素也知道,宋岳明心里藏着这个秘密。她还知道,他为了她,绝对会一直保持沉默。 这件事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刺,只是某段心照不宣也不适宜去宣之于口的记忆。 看陆秀峰后来的表现就能知道,哪怕宋岳明将她的喜好和成长经历都告诉了对方,却依旧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虽然在有宋岳明陪伴长大的安稳时光中,她逐渐坦然地接受了那个色欲攻心的男人其实罪不至死,但对于当时年少的她而言,她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对性爱的接触十分敏感却也排斥,男人那样强势又粗鲁的意图强暴她,逼得她过激反抗也很正常。她觉得自己杀人不对,可她不觉得自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只是,理智上知道这点,情感上,她却依旧将自己定义为一个“顺利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杀人犯”。 当宋岳明因意外去世后,她看上去平静而哀伤,实则情绪跌到了谷底,于是这件事伴随着她成长的阴影开始凸显——她甚至没办法去医院正常上班。 曾经,她选择当护士这个职业,是因为她觉得能够得到很……直接的……救赎感。 那源自于她大学时与宋岳明的一次旅行。 “我知道,你们其实都有些好奇,我为什么会和笑笑成为朋友。因为,我救过她的命。” 那次旅途中,观光巴士发生侧翻,丛中笑与秦素因为隔着走道同排而坐,被困后也离得很近,宋岳明坐在秦素旁边,他们两个虽然被困住,都只受了轻微的伤,而丛中笑因为车祸翻滚后的角度与位置压迫,而产生了急性心脏骤停,救援人员中的医生在车厢外没法进入,无法展开施救,情况十分危急。有医学基础又靠她很近便于操作的秦素临危受命,为她进行了肾上腺素的静脉推注。 “知道针刺可以救人,与亲手去实施,感觉是不一样的。”秦素轻轻说道,“与当初用自动铅笔戳进那个男人的颈动脉,杀了他的感觉,正好相反。” “那个男人,我不后悔杀了他。我只是,不喜欢剥夺别人生命的那种感觉,因为……”她扬起头,表情是罕见的脆弱中带了一点迷茫,“那种感觉,太糟了。” “所以,我后来去学了护理学,当了一名护士。”她原本的专业是临床医学制药,很巧合地与石薇和陆秀峰一样,她也的确很有天赋,专业素养出色,但她选择了另一条相对而言更加辛苦而平庸的职业道路。 “我更喜欢,亲手救人的感觉。” 她平静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秀峰和原倾,又看了一眼宋岳明的墓碑,当初他也并没有问她原因,只是在她说出想法后,迅速为她办理了大学的双专业手续。 “素素,我只希望你开心,我相信你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宋叔叔的话温柔却又充满坚定的力量。 “我真想你啊,宋叔叔。”她冲着墓碑照片里英俊微笑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鼻尖有些发酸,她眨了眨眼睛,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流出了一滴泪。 见到原倾和陆秀峰同时向她伸出手来,她却在面对他们的亲近时,第一次退后了一步。 “素素/秦素。”两道不解却又关切的声音一起叫着她。 他们一起向她走近一步。 “我只是希望,在你们确定要和我在这段感情中走下去前,先了解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制止了他们的靠近。 “我是一个杀人犯。” “你们要跟一个并不觉得自己多么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在一起吗?” “如果觉得有负担,可以现在就离开。” “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选择跟我分手。” 秦素抬眸看向他们,语气太过决绝,眸光却闪烁了一瞬,看向了他们身后宋岳明的墓碑。仿佛她宁愿从那位已经过世的宋叔叔身上汲取勇气与力量,也不愿意依靠他们——这样的念头令两个年轻的男人感觉不满和不悦。 原来,他们的情敌从来不是彼此,而是宋岳明吗? 原倾将秦素揽向自己怀中,“秦素,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些。”他将她抱得紧了些,为自己在刚刚一瞬间升起的一种近似于马上就要失去她的恐慌而后怕不已,“你还记得,你在别墅发现我时,说的话吗?” 他低头看向她,笑得明亮又柔软,他说:“当时,你告诉我,如果我要报警,那一定要告诉警察,你是陆秀峰的同谋。”他能感受到,她落入他怀中的一刹那,身体有些僵硬,也许是因为她其实比她表现得,要在乎他……们吧? 他的心神定了定,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现在,我变成你的同谋了。” “我很荣幸。” 秦素眼神颇受震动地看向他,“原倾。” “素素。”陆秀峰从后面揽住她的双肩,亲了亲她的耳朵,“抱歉,我说得晚了一点。” “宋叔叔的遗物中,有一个移动硬盘,在他决定让我当你的后备爱人时,这个东西就被他存进了国外银行的保险柜,可直到他去世后,那份银行协议才生效,保险柜的钥匙被送到了我的手上。” 秦素听到陆秀峰说起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不由转过身,看向他。原倾圈住她的腰,不肯她完全脱离他的怀抱。 陆秀峰牵起她的一只手,小心呵护地将五指包进自己的掌心,“那个硬盘里,存着一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记录了他多年之前某一天晚上的行程。因为他没有留下相关的遗言或者讯息,所以我怎么查,都不明白这段视频被保留的意义。” 秦素的眼睛慢慢睁大,她想到了某种可能……宋叔叔他…… “现在,我才明白,那里应该就是他处理那个人尸体的地方。” “如果只是为了记住那个位置,实在没有必要留下一段视频。” “宋叔叔是在把自己与那件事关联起来,万一尸体被发现,来不及转移和遮掩,在调查到你身上之前,他应该会拿着那段视频……去自首。”陆秀峰轻声说,感受到掌中的指尖轻轻颤了颤,他用力地将其握紧,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我既然从他那里得到了你,这件事的责任,就是我的了。” “我不许你这么做!”秦素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他拉住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左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地跳着。 “素素,”陆秀峰的声音高了一些,轻轻抱住了她,“宋叔叔的计划,只是一种可能。” “在这之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他摘下眼镜,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第一百一十二章甜蜜 秦素性格冷淡,但心思细腻,幼时因为自卫而反抗杀人的经历,在没有告诉陆秀峰和原倾之前,其实也让她有些负担。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她的情感经历和恋爱对象着实不那么普通,一个是优秀的药理学家和科研团队领导者,一个是充满舞台魅力被千万人所热爱的年轻巨星。但她从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护士,就和他们不相配。她在意的只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这段,违背法理也突破一般人接受度的秘密。 作为同样付出了感情的另一方,她自然也会担心,如果对方不能接受她的这段“过去”,她要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她不觉得自己还能像叁人关系刚刚开始之初,那么淡然地就可以放手。 感情的天平两端,站着她和他们,起先是他们在一直付出的加码,而如今,她的感情付出,已经和他们持平了。 也许一人与两人,在外人看来是压根没办法对等的关系。但只要他们彼此深爱,外人怎么看,那是外人的问题,与他们无关。 她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这个秘密。 如今开诚布公地说出来,其实也是将一把刀悬在了她胸口,她让刀刃对着自己,刀柄却在他们两个人手里。从小到大,她很少会做这样的事情,让自己处于某段关系的非主导状态。也许,幼年跟着母亲的颠沛生活和目睹了母亲短暂一生的爱恨痴嗔,再眼看着对方如何在感情中不得生还,多少造就了她骨子里的凉薄与不信任感。宋叔叔给了她绝对的安全感与服从度,不需要她做任何改变,让她感受到完整的爱,可她却失去了他。 幸好,她又遇到了新的爱人们,他们对她的感情和执着,就如同会相互作用的力,带着温柔的重量,让她也想要伸出手去主动拥住他们。她尝试离开长久以来的舒适区,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试一试,也……赌一把。 可其实她知道自己作弊了,因为在坦白的同时,她一边忐忑,一边又有八九分把握——他们知道了,也不会减少甚至停止爱她。 她忐忑的,只是那没有把握的一分。 而以前,她压根不会容许有这样没有把握的一分存在,因为她不喜欢像母亲那样,将爱情变成生命中最重要也最难以把握的冒险,宋叔叔从来不是她的冒险,他更像是她既定规划好的航程,出发前充满期待,沿途风景美丽,目的地同样明确清晰。她爱他,也爱这种凡事尽在掌握的感觉。只是,他却没有陪她抵达终点。 而现在,对于自己的改变,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因为陆秀峰和原倾是人生旅途中让她想要永远抓住的风景,就算需要冒一点险,也很值得。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陆秀峰开车,因为秦素在说开了心事后,情绪松懈下来,显得有些疲惫;而原倾开车到市区内,就必须戴着墨镜口罩,实在太麻烦。叁个人都对这样的分配习以为常,陆秀峰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打开车内音响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他说道,看着后视镜抬头看向他的秦素,笑了笑才继续,“是个很私密的会所。”言下之意,原倾也能吃得舒心。 原倾抬眸,“直接去?如果不接受非预定客户的话,我可以让阿Jay去交涉。”他的经纪人阿Jay的人脉和资源之广,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预定过了,包场。我要求除了用餐时有侍应生,其余时候就只有我们叁个人。”他顿了顿,看到秦素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表情,才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那儿待到晚上十二点。” 秦素的身体经过昨天他们两人的轮番“证明”,显示的确恢复得很好。她很快会销假返岗,按照她的习惯,大概还是夜班居多。他手里的项目也到了最后冲刺阶段,加班加点的频率也会上升。原倾似乎又要接一个警匪题材的新戏,所以休息几天也要提前进行封闭式的体能训练。这么算一算,他们叁个人都会忙碌起来,今天秦素向他们坦白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实在很适合聚一聚。 只是,怎么个“聚法”,还是要看秦素。爱一个人时,她的喜好会凌驾于自己的期望之上。秦素以前很不喜欢叁个人一起做某些亲密的事,曾经也的确因此生气过。他和原倾当时着实都很后悔,可是面对秦素,谁又那么清醒的自控力?但现在她对他们的宽容度越来越高。而且相比从前,他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 他一直都记得,她说过喜欢他的诚实。 今天的氛围,很好很适合……其实他起先只是包场了,希望服务人员都清场的要求,是刚刚才加上去的。 原倾那双堪比星辰的眸子闪了闪,忽然觉得陆秀峰这家伙的后脑勺看起来顺眼多了。 “秦素。”他侧头看向年轻女人,露出干净乖巧的笑容,他握住她的手,语气带了一丝柔软的撒娇,让人觉得不论答应他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可他的目光特别专注,又好像她才是被哄着的那一个,“去不去啊?” 秦素勾了勾唇角,任由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玩来玩去,“不是都预定包场了吗?当然去。” 闻言,陆秀峰和原倾都露出了笑容,前者道,“车程大概一个小时,素素,你要先睡会儿吗?” 如果只是吃饭,现在当然没有必要睡,但是……秦素轻轻合上眼睛,另一只手按在车窗按钮上,让窗玻璃降下叁分之一,新鲜空气随着风吹进来,“嗯。” 暖风吹拂着她的眉眼,让人仿佛喝醉般觉得周遭都有些轻飘飘,她虽然闭着眼,却感觉到身边的年轻男人松开她的手,身体动了动。紧接着,她眼前光照的感觉被遮蔽住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近。 很快,一个吻很轻地落在了她的左眼皮上。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秦素的睫毛动了动,依旧闭着双眼。 原倾抬起头,感受到陆秀峰注视着后视镜看向他们的目光,露出几分得意的炫耀笑容。 “在右眼上,帮我也亲一下。”戴着眼镜的英俊男人不急不缓地说道。 原倾的面容一僵,随即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却果然还是低头,在秦素的右眼皮上,也落下一个吻。 看到秦素闭目忍不住抿唇笑起来的样子,陆秀峰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继续专心开车。 原倾望着她清浅又轻松的笑,表情重新变回了柔软安静的模样,再次垂下头,任由刘海扫过她的面颊,在她觉得有些痒抬手想要抓的时候,与她十指绞缠,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微微弯起的唇角,再吻住她的指尖,如同尝到了全天下最甜的蜜。 ————叨叨———— 首-发:yushuwu.live (ωo𝕆1⒏ νip) 第一百一十三章会所 陆秀峰所定的高端私人会所,前身是一处公馆,民国时期就已经名声在外。落成初期,它是一位名将的办公兼住所,后来也有过不少中外闻名的名人在此举行会晤和聚会,涉及政商艺术等多个领域,其中发生的各种故事流传于世,也令它的名声越发斐然。这座公馆经历了战火硝烟,几经易手,却被保存得很完整,虽然坐落在市郊,却又紧挨着现在全市最美的观景带,可谓闹中取静。从正面远远来看,它只是一座高墙围住的庭院和五层洋楼,实际内里面积很大,低调而奢华。而且因为地处城郊临近山脉上,地势颇高,叁楼处一片露台的视野绝佳,只要推开恢弘庄美的落地门窗径直走出去,就能鸟瞰整个城市,不论是依山而建的观景沿线,还是闹市区高耸入云的商务楼和繁华高端的CBD,甚至连半围住本市的碧水江河,全都尽收眼底。 秦素以往并不爱到这些地方来,虽然作为大律师的宋岳明也有些推不掉的应酬,但他不会带喜爱清净的素素来这种场合,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更喜欢处于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空间,譬如那间见证了他们的爱与记忆的公寓。因此,这还是秦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踏足私人会所。但陆秀峰深知她的喜好,选的这处地方十分特别,美丽幽静而内蕴十足,显然是用了十分心的。 包场后的公馆里十分安静,整座建筑犹如从战火纷飞的时光直接穿梭至今,那些富含历史底蕴又融合现代艺术的做旧处理十分完美,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由历史赠与的气质底蕴。 虽然昨晚睡得并不算踏实,早上又特意早起去墓园看望宋叔叔,再和他们坦白她的秘密,确认他们的心意,林林总总发生了很多,但因为心事解决,来的时候又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刚刚用餐完毕的秦素一点也不累。她走到露台上,呼吸着带有草叶清新气息的空气,远眺幽静庭院中的雅致造景。身后大厅内,侍应生训练有素地收拾好了一切,便悄无声息地都离开了,从此时起,整座公馆除了外围并不会出现的安保人员,就只剩下他们叁个人了。 露台外放了一架典雅华丽的钢琴,陆秀峰走了过去,翻上琴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黑白琴键上流连扫动,便按出一串好听的琴声。 秦素略微惊讶地看向他,她先前并不知道他会弹钢琴,而且显然造诣不低。虽然那座别墅里就有钢琴,但她没见他碰过,还以为是他们父母辈留下的物件。 陆秀峰对她笑了笑,温柔却又不失一丝始终如初的腼腆:“给你的惊喜。” 秦素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去旁听的专业课上,她那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藏在眼镜片后有些紧张的双眸,也并没有预料到,他会成为她的爱人,之一。 “关不住的女儿。”她听着熟悉的芭蕾舞曲,叫出了它的名字。 陆秀峰轻轻侧首,紧跟着说出了它的另一个名字,“无益的谨慎,”他含笑看向她,“能荣幸地看你跳一段吗?” 秦素没有说话,而是脱了鞋子,踮着脚尖踩在露台的地毯上,开始舒展身体,随着优美的旋律轻轻跳起舞来,钢琴的音色华丽通透,她的动作十分流畅,清冷的气质被明快的乐章和舞姿融合出了丝丝不多见的娇俏,她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得比平时明艳。此时,身后一双年轻有力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腰,随着她一起跳跃起来。 是原倾,秦素合着节拍回头朝他看去,脸上重新变回清浅的笑,蕴含了些许甜美。 恬静而轻快的乐声如流水一般流泻而出,又和着风吹散,露台上年轻的男女沉浸在音乐与舞蹈中,从节选自这支芭蕾舞中的双人慢舞再到变成随性地相拥轻轻摆动身体。原倾是学古典舞出身,对芭蕾的了解并不多,而秦素的舞蹈功力在他面前其实也并算不得什么,可正因为是她和他,所以天赋与能力都不再重要,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渐渐地,乐曲是什么也不再重要,他们沉浸在这样宁静又私密的亲昵中,面对面拥抱着彼此,钢琴的演奏也停了,换了极具年代岁月感的留声机开始放着《take my breath away》的曲子,原本坐在钢琴前年轻而英俊的男人向他们走来,自秦素的背后拥住她。 原倾揽住她腰肢的手慢慢向上,摩挲着她优美的身侧线条,陆秀峰用鼻尖轻轻蹭开她的长发,把吻密密地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 “秦素。” “素素。” “你们……嗯……”秦素放松着自己,一只手搭在原倾的肩头,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轻轻起伏的喉结,而头颅则后仰靠向陆秀峰,仿佛在迎合他慢慢转移至她颈侧的吻。 叁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又奇异地同步,动作亦然,恰似他们的人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彼此的牵绊。情欲在微风中一点一滴地升温,随着音乐声在空气中逐渐鲜活起来…… ————叨叨———— 首-发:yushuwu.rocks (woo15.com) 第一百一十四章纵容(半H,3p前戏) 秦素放松着身体,任凭原倾深入自己的口腔,她的舌尖迎了上去,卷起他舔舐她口腔内壁的舌头,在人群中哪怕只是安静站着也会自动成为别人瞩目焦点的年轻男人,此刻却只为她而心动欲起,他精致绝美的五官上浮现出无比着迷的专注,但因为他们唇齿相触,离得太近,以至于秦素几乎不能完整地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们接吻时四目相对,她能看倒他眼中的无限沉迷与一份试探,她弯了弯眼角,柔软的目光带着默认与纵容。 以前,她的确不喜欢叁个人一起做这样亲昵的事,因为未来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可他们改变了她的想法,追逐欢愉本没有错,只要能确定,自己是和对的人在一起。 而这一点,她很确定。 颈后密密的吻带着陆秀峰唇瓣的温度,和一点呼吸的潮湿暖热,一下一下印在她的肌肤上。她维持着抬手反向后方的姿势,一直搂着他的脖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修剪整齐的指甲与柔软干净的指腹带来熟悉却又令人心悸的触感,他很想叫她的名字,却选择更加用力地落下一吻,吸吮着留下了一点痕迹。 虽然已经接受了原倾的存在,但这与他身体里一直存在的独占欲并不矛盾。可他不能展现出来,因为害怕将秦素吓跑。以前是逼着自己不泄露一丝一毫,生怕失控。如今那颗被他放在心上拧了又拧的螺丝,却好似被滴了几滴滋润的油,渐渐情愿松动开来。 那几滴油,是秦素愿意给予他回应后,在一天天的相处中,得来的温柔。 秦素要的并不是个“完美”的爱人,她要一个“真”的爱人。 他忽然间就吮得重了点。 “唔……”秦素轻呼了一声,感觉到陆秀峰似乎急急地要抬头,忙手指一按,定住了他的脖颈,同时安抚一般继续揉了揉肉他的后颈,无声地纵容他继续。 然而这个温柔的男人却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控太久,因为他不想她疼。所以紧接着,她被亲疼了的地方,就得到了一下又一下湿润而温暖的舔弄。她眯了眯眼睛,指尖绕着他颈后短短的发丝。陆秀峰的头发并不会像原倾那么留得长一些,所以秦素只是指尖在他的发丝间打着转,可这种撩拨更加致命。 他总是儒雅而得体,温柔又体贴,不管是作为一个英俊男人的外表,还是作为一个完美爱人的行为。他好像从不行差踏错。可秦素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样的。否则当初又怎么会做出绑架她的事情来?他的身体里一直燃烧着疯狂的因子,可那把火在她接受了他之后,就被他安静地烧在身体里,哪怕火势汹汹,哪怕烈焰炙烤,他也只是在与她的相处中,一点点地自我消化。 她侧过头,露出优美白皙的颈侧,似乎是为了方便他低头继续吻下去。然而,她侧头时不经意挺胸的动作,又好似让原倾得到了鼓励,他抿住她的唇瓣,越发吻得情深欲重。 陆秀峰的吻落在了她的颈动脉上,那种鼻息血脉共振的感觉瞬间激得她颈项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却低笑了一声,背向后方的手收了回来,自然地向下垂去,轻轻触碰到了他的腰部、腹部、裆部……陆秀峰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把握着力道,不想给秦素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吻得更密了。 叁个人就着这样保持着相互拥抱与亲吻的姿势,不知是谁先动了第一步,但接着便有人迈出了第二步、第叁步……直到怀拥着秦素的陆秀峰背靠露台的扶栏,抱着她慢慢滑坐了下去。 原倾单膝跪在了秦素的两腿之间,一手轻轻握住她光裸的脚踝,一手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抚摸。也许是为了去给“宋叔叔”扫墓,秦素穿了条素净的莫兰迪蓝色系的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原倾在刚刚搂着她跳舞时,就很想亲手替她脱下来,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下午两点的阳光灿烂而热烈,丝丝缕缕地穿过栏杆的间隙,斑驳的光线在年轻男人的脖颈处晕染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瓷白,再顺着他肌理分明的锁骨,一路隐没入衣领中。他刚刚吻得太用力,此时唇色殷红,嘴唇在阳光下闪着湿润的光,他轻轻屈起秦素的双腿,丝滑轻柔的裙摆便顺着她大腿的方向滑下来,堆积在腰腹部,有种安安静静的诱惑与淫乱感。他忍不住低头去啄了一口她小巧圆润的膝盖,呼吸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前进…… 陆秀峰从秦素的颈项上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年轻男人快要吻到她腿心的一幕。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拉开秦素裙子背后的拉链后,轻巧地挑开她内衣的搭扣,单手绕到前面,覆在了怀中人的胸口,那儿的娇挺软腻饱满,乳尖因为主人的动情而早就立了起来。他一边揉着掌下暖软的乳肉,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明明镜片后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克制与禁欲的气息,男人的行为却显然色情直白至极。他贴上秦素的后背,那滚烫的性器从内裤中弹跳了出来,抵在了对方后腰没有受伤的光滑肌肤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食色(半H,3P前戏) 柔白弹性的乳肉从陆秀峰的指缝间挤了出来,好似某种柔软Q弹的食物,比棉花糖还软,比桂花糕还香,比雪媚娘还柔,在斑驳的阳光下散发着能引诱出灵魂深处饥渴的气息,秘密地编织出一张透明的欲望之网,不动声色地捕获对方。 烟火人间的情爱最不能免俗,却也可以最不落俗臼。毕竟,饮食男女多食色,滚滚红尘,心动欲生,她和他们都是食物,却也都是饕客。爱欲成就欢愉,也令他们成为对方不可分割的彼此,因为的确是由爱而生的欲望,所以才会在可控的范围中……失控到这样恰到好处,从而一言一行都活色生香。 微风正暖,日光盛长,清场后的会所静谧而空旷,这片露台仿佛成了他们私密独有的情欲舞台。 他们刚刚跳过舞,也弹过琴,音乐声此时还在继续,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这样的情形与氛围实在适合深入地做点什么。 那在陆秀峰修长的五指间被揉捏搓弄的粉色乳头,已经变成了瑰丽的艳红,如同一枚熟透的浆果,不时从指缝间露出些许令人口干舌燥的艳色,引得本在亲吻秦素大腿内侧的原倾抬头见之,便呼吸一滞。 “秦素……”他在她的双腿间侧头抬眸看向她,长长的睫毛下,眼神湿漉漉的,柔软却又带着某种侵略性,就如同他此刻身上表露的情绪,又欲念深重,又热切天真。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在她目光低垂扫过来的那一眼中更加沉沦。他单手撑在地上,起身叼住她另一侧的嫩红乳尖,嘴唇抿住后舌尖顺势一卷,便带着些许力道地嘬住了那颤巍巍的花蕾,同时另一只手从她内裤底部的边缘插入其中,屈起指节与已经微微湿润的阴唇打了个招呼,便急切地顶开因为濡湿蜜汁反而贴合在一起的肉瓣,摁在了瓣间一颗细小柔韧的肉珠上。 “嗯啊!”秦素不由昂起头,从下身传来的一阵突如其来的酥麻逼得她腰肢发软,胸口不由一挺,发出一声低呼,声音清凌中带着一股独特的软腻,听得两个年轻男人浑身都跟着绷得更紧了。 陆秀峰的性器抵在她的后腰处,那坚硬滚烫的东西明明蓄势待发,却偏偏克制隐忍,只是顶在她腰后光滑的皮肤来回摩擦戳弄,好像要把他过高的体温都传递过去,然而秦素本身已经热得厉害,男人的动作更加诱惑到了她,纤细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圆硕的龟头在偶尔被她腰后的伤疤触碰到时,会忍不住地铃口翕张,汨汨流出微腥的腺液,再被尽数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素素。”他在她耳边低唤了一声,小腹往下的肌肉都在发紧,大力抓揉着她一侧的娇挺。 “嗯。”她的手无意识地向后抬起,像是要抚摸他的脸颊,又像是要再度搂住他的脖颈,最终却引得他追逐着含住了她的指尖。 手指端传来的温暖与潮湿令秦素放松极了,她靠在陆秀峰的怀里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微微勾唇,笑得慵懒,但随着他扭动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与他们而言,这更像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欲望共振,触碰带来迭加,摩擦生出火热。 一贯优雅温文的男人此刻发丝微乱,额角沁出薄汗,呼吸急促粗重,动作缓慢而色情。他胯下勃起的肉茎并不似男人的外表一般儒雅沉稳,因为青筋暴起充血鼓胀,显得粗长而狰狞,与女人雪白丝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低头凝视着怀中背靠着他的女人,专注又深情。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微张的红唇,泛红的侧脸,颤栗的锁骨,娇挺的雪乳,卷起的裙摆,雪白的玉腿,屈起的膝盖…… “嗯啊!”秦素低低叫了一声,艳若桃李的柔嫩花唇被原倾的手指分开,敏感的阴蒂反复被揉搓刺激,身后来自陆秀峰的摩擦频率也在加快,她的身体里泛起一阵奇异的空虚。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花穴不由自主地因为过往的愉悦经验而收缩起来,淋漓的蜜水流淌而下,弄得原倾满手湿滑。 他松开被吮吸得略微红肿的乳尖,立起的乳头红嫩艳丽,泛着晶莹的水光。他忍不住低头用舌尖又拨弄了一瞬那乳头,在她阴蒂处揉摁的手指也顿了顿,密集的浅层次快感陡然消失,秦素的呼吸随之放缓,但身后来自陆秀峰的摩擦并未停止,这种落差让她的身体陡然升起些许失落。 原倾抬头看她,笑得像一头吃到了枝头鲜花的小鹿,纯良中带着某种即将小心思得逞的狡黠,更盛满了亮闪闪的爱恋。 “秦素。”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秦素望着他精致漂亮的眉眼,有所预感地腿心轻轻颤栗了一下。 “秦素……”果然,他停歇了一瞬的手指,随着这声缱绻的呢喃,直接插入了她蜜水泛滥的花穴中。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最近这篇的人气奇异地变多,不更新有点良心不安=。= 第一百一十六章让(H,3p前戏) 蜜穴早就花汁四溢,内里暖得就像水雾缭绕又被阳光照耀过的花房,够湿润,够温暖,也够暧昧——更重要的,是够舒服。明明插入的只是自己的一根手指,却令原倾的发根都好似跟着麻了一下,后劲处的一层薄汗越发炙烤难耐。 花穴口翕张地吐着蜜露,耻丘微微鼓起的起伏线条,如同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苞,此刻蓓蕾已开,静待采撷。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插入其中,穴肉就自动缠绞上来,裹住他的指头,从指尖到指肚都能感觉到嫩肉的颤栗湿濡。秦素本人性格看上去冷淡,在欲望中却又无比诚实直白,她并不会刻意回避情欲,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渴望而感到羞怯,更别说羞耻。人的本能是欲望,它与道德本就不是背道而驰的,因为在合适的时间与合适的地点,跟合适的对象一起做爱,其实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时地利人和”,根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她大大方方地摆明自己的诉求——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想要插入,想要填满,想要欢愉——她也无比确定,自己的要求,这两个男人压根不可能拒绝。 沾了点水汽的睫毛眨了眨,她压低了视线看向半跪在自己双腿间,正用手玩弄她花穴的年轻男人。过于出色的五官一贯古典而完美,此刻被情欲浸染得微微发光,虽然舞台上的他自信而骄傲,举手投足都吸引着万千目光魅力四射,但此时他的眸光中,闪烁着的则是从未现于人前的欲望之光。那黑宝石一般亮晶晶的瞳仁中,翻滚着张力十足的野性,又在抬眸触及她的视线时,自然而然地臣服,却并不会收敛。 就像一头在迟来的发情期认了主的小狼,褪去了最初的懵懂惶然,又有些凶狠,又异常的乖。 她微微地张着口,快两叁下再慢一下地凌乱呼吸着,仿佛是在适应身体中异物的入侵,然后在下一秒忽然收紧小腹,用花穴夹了那手指一下。 “唔嗯……”收缩花穴本就会在蠕动中自发产生某种轻微的快意,更何况还有原倾插在她里面的那根手指,穴肉绞住手指缠磨的同时,更多的酥麻瞬间窜上小腹,秦素纤细的腰不禁挺动了几下,本能地试图制造出更多舒爽。而原倾更是难耐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边又凑近了吻她,一边立刻添了一根手指进去。 秦素也早就动了情,轻易就被身体里开始抽插的两根手指引出越发深层的渴念,这是手指所不能填满的空虚,也是会让人愉快而急躁的饥渴。她配合着不停收缩花穴,为自己制造更多的快感,“嗯……嗯啊……原倾……”她叫着他的名字,纤细的腰挺动着,又被陆秀峰从后来拽了回去,后腰白皙柔软的肌肤被对方撞出一片红。 秦素的模样与动作对如今隐忍不发的原倾而言,简直是故意的挑逗与勾引。他的掌心包在花穴口,陆秀峰在秦素身后用分身抵住她后腰撞击摩擦的动作,带得她的身姿也前后摇晃,他的掌心只这么贴着花瓣揉了揉,就接了一手湿滑暖腻的蜜汁。他一边抽插着手指,一边用没有插入进去的其他指节描摹着颤栗的阴核,嫣红的花唇,湿漉的穴口,甚至是唇瓣间隐秘的褶皱。 “秦素……” “素素……”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叫着她,低哑的声音里都是浓墨重彩难以描绘的沉沉欲望。 秦素腿心的蜜水越流越多,不管是身后充满性暗示的撞击摩擦,还是下身插入其中的手指,又或者是在花穴外摩擦的指节与按在穴口上的指根,它们都竭尽所能地取悦着她,快感不断上涌,好像在火上逐渐沸起来的水,却又远远不够到达沸点,秦素扬起头后仰着靠在陆秀峰的肩膀,勾住他后劲的手臂绷出纤细好看的线条,她的手肘打着颤,指甲几乎掐入他的皮肉。 “唔……啊……” 在乐声中,在风声中,在无声中,他们叁人的呼吸每一声都是那么清晰而急促。 忽然,原倾猛地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穴口内侧的软肉缠绞着表达留恋,在它们离去时发出“噗滋”的声响,无所阻塞的穴口顿时滴落一波波蜜液,陆秀峰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在她后腰处的冲撞摩擦,唯有鬓角耳后依旧是他滚热的呼吸。 戛然而止的多重刺激令情欲也随之中断,秦素身体里的空虚越发难耐起来。 她隐约想到,自己虽然默许了叁个人一起做,但没谈及先后顺序,这两个人又明争暗斗惯了,所以这会儿岂不是要面临一个问题…… 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因为原倾忽然半跪起身双手穿过她的膝下,架着她的腿弯,将她双腿盘在自己劲瘦的腰上腾空抱起!她不得不放开反勾住陆秀峰脖子的手,改成双手搂住面前年轻男人的脖颈,而年轻男人那根火热滚烫的性器,则蓄势待发地顶在了她被蜜水染得一塌糊涂的耻丘处。 可与此同时,身后的陆秀峰也跪直了身体,不算削瘦的男性身体带着令人颤栗的体温,贴上她赤裸丝滑的背,他胯下那柄一点也不斯文秀雅的凶器,直接滚烫地戳在了她因为身体姿势而分开的臀瓣缝隙间。 近在咫尺的年轻男人忽然对她笑了一下,灿若星辰的眸光中全是对她的爱意,因为染上了一点无奈与委屈,于是眼睛更亮也更诱人了。 “秦素,我爱你……”原倾有些凶狠地亲了她一口,“所以,我只让这一次。” 什么?秦素的呼吸短促,思绪同样无法保持连贯,她好似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但又没办法去仔细思索。 欲望之下,没有人能保持冷静,她性格冷淡,但在情欲中是绝对的享受至上主义。在听明白原倾的话之前,她完全是根据他的语气直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小小烦恼了一下的问题,他们应该已经避开她事先沟通了。 秦素刚刚把意识的重点,落在那个“让”字上,陆秀峰就猛地挺直了腰,掰开她湿滑软弹的半侧臀瓣,从后下方将自己滚烫粗硬的分身插了进去! “嗯啊啊啊!”秦素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陡然被填满到底的感觉刺激得快感炸裂而生!小腹收紧,腰窝深陷,她呼吸一顿,睁大了眼睛,发出尖叫呻吟的同时,挺起身体仰着头向后靠,两粒乳珠挺翘发颤,红得鲜艳欲滴。她被原倾抱好的同时,又被陆秀峰用身体挡住了继续后仰的趋势——她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等她大口喘息着回过神来时,花穴已经绞紧抽搐地泌出多股蜜水,居然在被插入的瞬间,就经历了一场小高潮。 “呼……”耳边是陆秀峰粗重的呼吸,他显然也被她突然的发绞弄得没法立刻开始插弄。他才顶到花穴最里面的软处,就被兜头淋了一波波暖热湿滑的蜜汁,柔嫩的内壁痉挛着裹住他的分身,令他寸步难行。但快感却像是见缝插针的藤蔓,不放过每一点令他酥爽的机会,随时缠绕住他的感官,所以因为只这样插入其中不动,都已经舒服得让他闷哼了。他看着对面原倾微显嫉妒的精致五官,勾起唇一口啄在秦素的侧颈上,借以缓解被她绞得头皮发麻的极度刺激。 他低低地呼了口气,眉目虽然依旧有着惯常的柔和,但作为情场上的对手,原倾一眼便看穿,他这副温柔皮相下,是对秦素的野心勃勃。 秦素被陆秀峰填满了身体里的空虚,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中,并不在意男人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针锋相对。她半阖着清丽的眼睛,抬手抚摸着原倾的面庞,回以一吻。 “就这一次,谢了。”陆秀峰放开被他吮出小片红痕的肌肤,舌尖爱怜地在上面打着圈,而后抬头对着原倾说道。 他并不用把话挑明了说,这样太煞风景。 但他相信,原倾一定明白。 虽然他们承认彼此的存在,但这只是因为秦素对他们都有感情,不代表他们本身会就此宽容相待。 今天原倾会“让”他这一回,不过是因为他给了对方认识秦素的机会,以及他从宋叔叔手中接过了随时能挺身而出“保护”秦素的证据。 但从今往后,想要得到秦素更多的爱,他们各凭本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三人之爱(H,3P) “嗯……嗯啊!嗯……”秦素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富有韵律感,她的身子朝前挺着,两条白皙的腿垂在陆秀峰的大腿两侧,小腿纤细,脚面绷紧,莹润的脚趾像是一颗颗饱满的珍珠贝扣,颤巍巍垂直抵着露台上的地板,不时因为身体里的快感而蜷缩起来。由于身体被颠得起起伏伏,她的手臂依旧反向勾着陆秀峰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同时因为这样挺着胸脯,越发被男人顶得双乳发颤。 陆秀峰一边抽插一边把她抱到了巨大的洛可可式遮阳伞下的椅子上,平时坐姿温文尔雅的人,此刻多了份深陷情欲的野性,两腿微开坐在室外椅上,让怀中的秦素依旧保持背对着他依偎在他怀中的姿势,她的两腿不由被他的腿分得更开,浑身赤裸地朝着前方,无遮无掩地展露出腿心正在吞咽男人性器的艳红蜜穴。微微鼓起的瓷白肉丘已经在欲望的洗礼下染上了嫩粉,滚烫粗长的肉根正快速地自下而上持续挺进,一遍遍进出那不断滴落蜜液的穴口,两片湿淋柔嫩的花瓣被硕大的龟头顶得不断向两边分开,随即又严丝合缝地吸附在着柱身,仿佛他们天生契合如一,只有陆秀峰知道,那湿哒哒软嘟嘟的肉瓣滋味有多美妙,每一次摩挲着他的下身,都像是某种别样的爱抚与撩拨。 年轻的男人一手横揽过秦素的腰腹,劲瘦的小臂托着她因为身体颠簸而不断摇颤的乳房。水滴形状的双乳白嫩娇挺,立起的粉色乳尖早被跪坐在她身前的另一个男人吸吮得娇艳欲滴。原倾轻轻侧头仰望着双眸迷蒙的秦素,刘海自额上垂落,他那一双星辰似的眼睛此刻睁大了一只又被掩盖住了另一只,显出丝丝克制住的侵略性,却又把他对她的迷恋展露无遗。 “唔……秦素……”明明舌头卷住女人乳头的吸吮的动作带着一丝凶狠,偏生他的眼神又软又纯。原倾将那小樱桃似的艳红乳尖儿含在唇瓣间嘬吸舔弄,一只手抓揉着弹软饱满的乳肉,另一只手则握住自己硬邦邦的性器,一边撸动一边不断地用分泌出丝丝腥膻清液的龟头,去蹭着秦素摇摇晃晃的纤细脚踝,像某种发了情的雄兽,试图为自己唯一心动心爱的雌兽留下独属的印记——只是这印记的独属权是反向的——他独属于她。 秦素脚踝处薄薄的一层肌肤,很快被他的性器染上了滚烫的体温,也被撞出斑斑点点的粉红,还有那男性腺液涂抹出的淫靡微光。原倾却像是还嫌不够刺激,五指带上了些力道,将她因为情动而有些饱涨的乳肉抓捏出一道道红痕,软弹的乳肉从指缝间露出些许,跟被蹂躏的梨花瓣似的,又漂亮又蛊惑。 胸口的疼痛其实并不厉害,因为原倾不论何时都不可能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而且此刻秦素沉浸在性事中,这点助兴似的痛感被情欲迅速转化成了让人躁动的酥麻,她低头对上原倾清澈又疯狂的双眼,看着他松开抿住她乳头的双唇,微微发红的眼睛对她眨了眨,忽然舔了舔嫣红的嘴唇,又低头在她泛着水光的乳尖上亲了一口,“啵!” 这一下竟是比他刚刚含吮舔弄还要刺激,秦素一瞬间花穴中一阵紧绞,裹得原本抽插顺畅的性器都顿了一下,随即又被更加大力的冲撞剖开了抽搐的内壁朝里顶去,“啊!”她随即就达到了一波小高潮! “嗯啊啊啊啊!”随着她短促又软腻的尖声,身后正在占有她的男人也被蜜穴中的缠裹绞弄刺激得不轻,“唔!素素!”陆秀峰闷哼一声,一向温润瓷质的声音浸透了情欲滚烫的渴望,他被夹得忍无可忍,立刻加快了挺腰向上抽插的频率。粗硬热烫的性器反复挤开蜜穴中层层迭迭的软肉,一路摩擦着抽搐痉挛的阴道,直直地捣进窄细湿润的最深处,敏感点被一次次顶到,秦素本就凌乱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唔啊!”偏偏陆秀峰还在此刻突然撤回了揽住她腰部的手臂,改成双手抓住她的腰,一下下凶猛地往上顶! 男人绷紧的大腿肌肉与女人软弹浑圆的臀肉撞击出清脆的“啪啪”声,随着肉茎的不断顶入退出,越来越多的蜜水被带得飞落而出四处都是,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埋首在她胸前、正烙下一个个吻痕的原倾的下巴上。 少了陆秀峰手臂的帮忙固定,秦素的腰越来越软,整个人更是被他加快速度的顶插颠得摇摇晃晃,她就像是一面被钉在他性器上的旗帜,柔软又漂亮,随风舒展,尽情摇曳。但情欲的飓风来得太猛烈,像是要席卷她全身,摧毁她的所有理智,连人带魂地把她卷上天空,“啊啊啊啊!”她不由地双手向前撑在原倾的肩膀上,口中的呻吟支离破碎,“唔……嗯啊啊……”快速堆迭累积的快感令她下意识抓紧了年轻男人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破他绷紧的肌肉。穴肉紧绞带给男方的刺激反馈回她自身,她只感觉到穴内一阵阵几乎将她淹没的酥麻。这具美好的躯体极度放松地接纳着对方的入侵,又极度紧绷地控制着对方的占有,这样的矛盾在她身上很常见,也令人着迷。陆秀峰从后方传来的喘息嘶哑又失控,她不由勾了勾唇角,像是有些肆意妄为的高兴。 “素素……” “秦素……” “唔……嗯啊……” 这是一场叁个人的私密贪欢,但每个人都很坦然,因为这场性爱的主角是彼此,所以可以理所当然。 情欲如同可以没顶的惊涛骇浪,如果说秦素是随波逐流的浮木,那这两个男人就是心甘情愿跳入欲海的溺水者,就算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但抱着她就好像抱着生的希望,去到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她还在他们身边,那就有活着的意义。 原倾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布满情欲的脸,那带着一点妖娆的笑意就像是一小簇火苗,映在他星星一样发亮的眼眸中,他保持着跪坐在她前下方的姿势,一边挨着她的脚踝继续撸动自己的性器,一边抬起一只手屈起食指的指节在下颌处一擦,刮下她飞溅的蜜液,在她布满情欲朦胧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舔了舔,再仰头勾住她的脖颈,连着她自己的滋味一起狠狠地吻住了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致性(H,3P) 在原倾勾住后颈的深吻中,秦素的蜜穴一阵紧绞,陆秀峰咬牙狠顶了十几下,猛地连大腿带足跟都朝向猛地一提,坚硬的硕大破开层迭包裹的软肉,闷哼着用前所有无的力度戳刺在深处花心上,感受着那儿传来暖热柔嫩的包容含吮,全数射了进去,“唔!素素!” “嗯啊啊啊!”秦素身子一挺,挺翘的粉色蓓蕾在空气中抖了抖,颤栗的尖叫都被原倾吻入喉中,“呜啊啊……”他渴极了一般舌尖扫过她的每一寸口腔内壁,含住她的舌尖勾缠不停,仿佛想要共享她的每一点湿润和每一分气息。 艳红的花瓣紧紧贴住勃发跳动的肉茎根部,吮吸得陆秀峰恨不能把鼓胀的阴囊也一块儿顶进那口销魂的花穴里。他的下巴抵在她一侧的肩膀上,眼神里全是欲望彻底爆发后的满足,他慢慢停止了挺腰抽插,高潮后的愉悦令他眯了眯眼睛,秦素的蜜穴还在抽搐痉挛着,像是无数张小嘴同时吮着肉根上每根暴起的血管,那些颤栗的软肉比最嫩滑的舌尖还要会勾引人,舔舐着他因为射精而胀大跳动的阴茎。花穴中汁水丰沛莹润,收缩得越发厉害,仿佛犹自不知足地希望把他榨干,混合了精液的蜜水自花瓣与肉柱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滴落,露台上的风小了,叁个人的心跳声反而越发清晰响亮。 秦素的呼吸凌乱急促,发丝垂在肩膀上,在之前激烈的摇晃中显出几分散乱,她的身子仍在小幅度起伏着,纤细的腰肢扭动,蜜穴里水淋淋暖融融的感觉像是某种感官直接的温存,让陆秀峰粗重的呼吸一直不得平息。原倾终于放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低下头一下下舔着她的锁骨,像是在帮她尽快释放早就超过承受度的刺激。他挨着她的脚踝套弄自己的动作渐渐平缓下来,鼻息却更加粗重。那些自我抚慰的动作只是某种安慰,真正的快感永远来源她。进入她的身体,才是打开他释放自身的开关。都说男人插入女人阴道的这种行为充满侵略性,但对于原倾而言,从来都是秦素打开身体接纳他,于是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都变成了某种让人沉沦的赐予。 陆秀峰鼻尖微动,蹭了蹭她的发丝,继而环住秦素的胸,大腿用力下沉,缓缓抽出自己的性器。“咕滋——”没了肉柱的严密堵塞,大股大股的精液随着蜜液一块儿滴落在地上,甚至有些与原倾跪立的膝盖处紧紧挨着,十分的不和谐,又十二分的情色。陆秀峰吮着秦素的耳垂,看着原倾两手绕在秦素的膝盖下方,仿佛抱小孩子一般将高潮中身体发软的她从他腿上抱进了自己怀里。 原倾依旧跪着,甚至膝行了几寸,恰好将那黏滑乳白的液体用膝盖蹭开了。秦素垂眸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呼吸一乱,那是她和陆秀峰的……她几乎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原倾,却见他脸上带着某种隐忍的疯狂,眼中闪动着极度专注的爱恋,而后脚趾用力顶住地面,腿部肌肉绷出流畅而饱满的线条,健美的上身直至腰臀则挺起,抬起有力的双臂把她迎面抱向自己。秦素尚处于方才的高潮余韵中,被方才看到的一幕刺激得花穴中一阵虚空发绞,更多的液体被滋滋挤了出来,滴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再往下滑去……她不由又抬眸朝他看了一眼,连缓缓眨着的眼睫毛上都是湿润的汗,眼神也迷迷蒙蒙,只是眼尾上扬,眉梢全是慵懒的餍足,视线中有种带着点笑意的期待,丝毫不见对他这些动作的抗拒,唯有心平气和又挑逗万分的勾引。 她泛着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手臂搂紧他的脖子说,“抱紧我,插进来。” 原倾的呼吸一沉,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当她柔弹娇软的双乳贴住他胸肌的瞬间,他下身猛然一挺,坚硬胀痛多时的肉茎顶端滑过湿漉漉的肉缝,只试探性地戳捣了两下,感受到那两片柔软湿滑的花瓣无比顺从欢迎,便用硕大的龟头对准了地方,顺利地插入了穴口中。 “唔……”秦素嗯哼了一声,被分开的白皙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腰,秀气莹润的脚趾颤巍巍点着地,被他搂得更紧了。虽然整个人都被原倾抱在怀里插着,但他毕竟是跪在地上,为了配合这样的体位,她双臂攀在他的肩头,因为也跟着用力保持平衡,所以双腿把他夹得更紧,身体也把他夹得更紧,水蛇一样缠着年轻男人的身体配合着缠绵紧绞的蜜穴,夹得原倾头皮发麻,秦素很快就被受不得她这样刺激的年轻男人顶弄得身形颠簸,花穴中再度蜜液泛滥,“嗯啊,原倾……” 第一百一十九章火热难凉(H,3P) 陆秀峰依旧坐在椅子上,一手摩挲着秦素的肩头,一边俯身吻着她的雪背。他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干净,唯有一副银色金属框架的眼镜还那么正正经经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在他侧头亲吻她肩胛骨的时候,冰凉的镜框就会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微烫的背部肌肤,细小的温差却带来大大的刺激,引得她低低地呻吟,“嗯……唔嗯……”这淫乱与正经水乳交融的场景太有冲击力,连身处其中的男人自己都备受蛊惑。 修长的双腿分在秦素的身体两侧,因为原倾将她整个环抱住,陆秀峰唯有膝盖和大腿会不时擦过她的身侧和臀后。这样有别于之前的局部碰触显得别样又新奇,她的腰肢随着身体由下往上被插弄的节奏一柔一绷,明明不是故意在挑逗,他刚刚射精的阴茎还是再度发硬发烫。竖直起来的性器充血肿胀着,一点也不像刚刚已经发泄过的样子,甚至上面还有着之前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液体,混杂着精液与爱液,油光水亮,乱七八糟。如今,他微翘的顶端时不时顶上她后腰上的肌肤,又因为那疤痕组织的粗糙制造出更多摩擦力,给双方都带来更多刺激。 “唔,秦素……”陆秀峰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一手放在她摇摆的腰胯上,掌心传来的高热温度都让人有种无言的面红心跳,更何况除了掌心,他坚挺的性器也不断摩擦着她的后背。 这世界上,有人对欲望无法说不,有人对代表欲望的特定对象无法说不——而对陆秀峰而言,秦素既是他唯一会产生欲望的特定对象,也代表了他所有欲望的本身,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神明,是他的维纳斯也是他的阿佛洛狄忒,在很早很早之前,在他和她还没有所谓的开始之前,他就对她充满了欲望,为了能够亲近她,他甚至可以不顾法序良俗,更可以为了她而豁出命去。 他从不曾因为自己对她产生了欲望而感到羞耻,哪怕对她而言,他那时还只是陌生人。相反地,他以此为荣。爱上她,本就是他生命中至高无上的荣耀。何况,他还能拥有她,这是何其之幸。 细碎的吻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落在她秀美光裸的肌肤上、蝴蝶骨上、脊柱上,沿着那骨骼的起伏,他的呼吸热烈地逡巡着,来来回回,与其说是在刻下什么烙印,倒不如说更像是在给她留下某种记号。他是这样地爱她,爱得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她的骨血里,心中的悸动令他一不小心就过分用力地在她的肩背上留下一朵粉色的吻痕,他的眸光在看着那处痕迹时微微发深,随即低头更轻柔地吻了上去。他的手小心而充满爱怜地笼罩在她后腰的疤痕处,感受着那曾经令他揪心疼惜的伤处,也感受着她如今恢复的生机, 真好啊……他想。她就该这样漂亮恣意地活着,健康活力地活着,像阳光一样耀眼,像月光一样柔和,像日月一般长久,他激动而克制地吻着她生出薄汗的香背,犹如在亲吻一株亘古不败的生命之花,还不时伸出舌尖沿着她背部的线条舔舐着,像是在安抚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潮欲火,又像是在帮她释放着身体里堆积得越来越多的快感。 “嗯啊!”后背温热麻痒的触感让秦素忍不住绷紧了后背,雪乳朝前一挺,与原倾贴得更紧,她双手绕过他的肩颈,被插得摇摇晃晃。 她被年轻的男人半抱半托地拥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与手臂上一层漂亮流畅的薄肌结实鼓起,带着多年练舞的韧性和力量,箍在她的周身,稳稳地将她固定住,却又用猛烈的抽插顶弄得她在他怀中不停颠簸。 这样的体位让她虽然双膝并着夹住原倾,却其实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虚虚点在地上的足跟有些脱力地蹬着地垫,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不已。紧致透湿的花穴感受着来自下方有力的顶插,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不断传来,她的呻吟克制不住地拔高起来,下身被撞得水液四溅,“啊啊啊啊!” 这个时节本来气温宜人,室外的风更是自带缱绻多情。但因为叁个人都沉浸在这场高涨灭顶的欲火中,细密的汗珠染满了每个人的身躯,阳光下闪着钻石一般的光。对比之下,风顿时显得不够凉爽,连空气都稀薄起来。秦素面上染着动情的粉,眼眸中含着欲,一扫平日的冷清,有种主动的妖娆,“嗯啊啊啊啊!” 被原倾一个狠插顶到了敏感点,蜜穴开始拼命绞缩收紧,一波又一波的蜜液温热地浇在捣进身体深处的龟头上。巨大又直接的快感令她几乎承受不住,身子下意识一挺一弹,却又被男人扣住腰,死命地压了下去!“啊啊啊!”她一口咬在了原倾的肩膀上,神智在这一瞬间是空茫的,眼前一片白,连一贯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坚持都忘了,因为高潮的刺激太过强烈,身体好像启动了某种防御机制,想要并腿对抗这种失控的快感,却意外将原倾的腰夹得更紧!惹来他几乎要喷火的一阵抽气声,“嘶——好紧!”没人能弄清楚,他说的“好紧”,指的是她的双腿还是指的她的花穴,只怕沉醉其中的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完全坦白了自己的秘密,确定了叁人之间的关系与心意,秦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投入于这场性爱之中,陆秀峰爱死了她如今彻底放开后浑身发颤的状态,她被点燃热情的模样他真是一辈子都看不够。她的身上又香又热,甚至令他产生某种疯狂的错觉,好似她就要在这天雷地火的欲望之中融化了一般。他拿起放在一旁栏杆上的半杯柠檬水,抬手举高后沿着她的后颈倒了下来,透明的液体散发着酸甜的清香,更重要的因为加了冰块而特别冰凉,在接触秦素肌肤的瞬间,立刻刺激得她又大声呻吟起来:“啊!” 冰冷的柠檬水在后背快速向下流淌,丝滑柔白的肌肤紧致又漂亮,在水液的流动下越发莹润美丽。她的身躯挺动着,小穴紧张收缩的力道被体表的刺激激发得变本加厉!原倾本就被她夹得快要射精,这会儿更是被穴内的层迭收缩的嫩肉裹得要疯了! 陆秀峰忽然笑了一声,配合着这温柔又低沉的笑声,他仰头将杯中融化了大半的小冰块倒进嘴里,低头再次亲吻秦素脊背的时候,舌尖一顶,将冰块压在了她的后背上! 秦素本就处于高潮中,加上乍然而至集中在这一点的凉意刺激,令她身体里的快感瞬间翻倍!“啊啊啊啊!”她反手扣住陆秀峰的手臂,身体大半后仰,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皮肤!男人却更加情动地抬起头,挺起胸膛接住她让她头靠在自己身上,吻住她红润若樱的唇,将尚未完全融化的碎冰块送进了她的唇齿间。 秦素正仰着头发出破碎的喘息与呻吟,丝滑的碎冰顺着她的口腔滑下食道,经过喉咙时令她发出可爱的嗯唔声,好似某种会点燃人兴奋的呜咽,陆秀峰顿时吻得更动情了。 “唔!”原倾闷哼一声,被秦素忽然改变了体位又紧到不可思议的花穴夹得头皮发麻,实在不想忍了,咬着牙把住她的腰再狠插了十几下,尽情射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爱与烟火与他 等叁人回到秦素所住的公寓,已经接近凌晨了。 那会所复古又高端,想要订到本就很难,不光考验皮夹子,还考验顾客所处的社会圈子。秦素从没有过问陆秀峰的人脉社交,她不是那种在这方面掌控欲过头的女友,哪怕她的占有欲其实也从来都又强又不动声色,但这并不包含她会限制对方的人际交往。因为她很清楚,只要她开口,陆秀峰会很乐意把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或者想要了解的人都告诉她。这种笃定感源自于对他的相信,从别墅的那些日日夜夜开始,她一点点地交出了自己的信任。 之前某个夕阳余晖洒满窗台的傍晚,前一晚上了个大夜班的秦素睡了一个白天刚刚醒来。在实验室待了叁天的陆秀峰中午就来了,那时她还不同意他们两个搬进她的公寓长住,连偶尔的过夜对这两个男人而言都显得异常惊喜。他知道她一向浅眠,怕打扰她就去了次卧补眠,等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忙碌晚饭。她进去打下手帮忙,并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他会跟她说很多事情,譬如连轴转是因为项目突破了什么瓶颈,譬如他定的食材来自于附近的一家新开业的商场,譬如公寓楼下的花圃中有什么花开了……虽然手里干着零碎的活儿,其实她还没完全清醒,聊着聊着会有一点走神,就不自知地停顿和安静下来。 陆秀峰带着笑意,一边游刃有余地切着案板上的菜,一边安静地等她自己回神后又想起别的什么话题,顺口再说两句,他就继续温柔地和她说话。煮着汤的锅敞着半边盖子,在蒸腾而上的氤氲水汽后面,是他柔和得如同温泉的双眸,她挑挑眉,说了句抱歉,自己好像还没睡够,思绪不集中,“素素,只要不是分手,我愿意跟你聊任何话题。”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将切碎的食材倒进锅里,他甚至等不及去洗掉手上的蔬菜汁液,就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手腕交扣在她身后,两手举着,温柔地低头吻她,含住她的下唇吮了一下,才用带着点撒娇似的语气跟她说,他的手脏,她帮他解开围裙可以不可以——好像完全忘记了世界上有件事叫“洗手”。哦,后来他的确去洗了手,因为他又想解她的衣服,并且想用只属于他的某些液体把她“弄脏”。 秦素知道,除了在她面前,他看起来又温柔又依赖,实际上作为一间世界顶级独立医药实验室的负责人和拥有者,多个超一流医药项目的牵头人和团队主导者,陆秀峰自有强势又强大的一面,就像他在讲台上和领奖台上,充满自信地侃侃而谈,他是个能力与手腕兼有且完全超出同龄人的优秀男人。 只有在她面前,他是柔软又腼腆的,心甘情愿敛住所有锋芒,还经常会显得不自信——还好在她的刻意鼓励和引导下,他像是明白了她对他处于专业和非专业层面的多重欣赏……以及爱情层面的共鸣——她甚至有些想不通,当初他是怎么把他自己逼到好像走投无路,只剩下“绑架”她这条路上去的? 他们今天去的会所里设施非常齐全,吃喝玩乐雅俗共赏想怎么着都行。但秦素只觉得陆秀峰定下这么个地方,吃喝玩乐大概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加选项,重点还是在于它的私密性独一无二——让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尽情做爱。 秦素平日里看起来性格冷淡疏离,在与爱人独处时却又十分放得开。她年轻,多年练舞与跆拳道的经历令她的身体素质很好,哪怕经常上大夜班,除了本就冷白的皮肤血色越发不足,倒也没有熬出什么大毛病。丛中笑有次低血糖得厉害,下了夜班从椅子上站起身就头晕目眩,差点直接趴到地上,被也从急诊下了夜班来找她的秦素直接公主抱回了椅子上——娇俏可爱的年轻姑娘眨着迷糊犯晕的眼睛,像是愣了叁十秒才回过神来,顾忌着院区内保持安静的规定,捂着嘴小声尖叫加跺脚:“阿素,你好帅啊!”秦素无言以对地单手撑在椅背上,免得她一个激动,把椅子蹬翻了。 可饶是她身体素质颇佳,在会所里接连不断地性爱几番下来,也着实耗去了她太多的体力。激烈的缠绵与无尽的索取令她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疯狂的做爱真是令人着迷。不过想要喂饱两个血气方刚甚至还暗自较劲的年轻男人,却的的确确是不容易。晚饭并夜宵是陆秀峰亲手喂她吃的,在保证她不会因为疲劳和空腹导致晕眩后,叁人才一起洗了个澡。两个男人像是怎么都要不够似的,洗着澡又开始蹭着她的腰,亲着她的腿,含着她的乳肉,揉着她的花珠,直到她全身的欲望又轻易被调动起来,他们就顺理成章擦枪走火似地又来了一次。温暖晃荡的热水,稀里哗啦的水声,交织着男女呻吟的低响,纠缠在一起的肉欲胴体……一切就像一幅活过来的油画,浓墨重彩,活色生香。等真的洗浴干净被从浴缸里抱出来时,秦素已经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了。 又累又满足,矛盾而和谐。 因为两人初见时,原倾亲眼见过陆秀峰帮她吹头发,年轻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自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凡有机会,洗完澡后为她吹干头发的任务总被他抢走。 陆秀峰自然从不会在明面上与他争这些,但在暖风中,他会轻轻拨开秦素飞扬起来的半湿发丝,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和鼻尖,于是原倾似乎又被他成功气到了,直接把风筒出口对着陆秀峰的脸一阵吹,孩子气的幼稚举动逗得秦素忍俊不禁。她看着他气闷地瞪着陆秀峰,再也不似当初的反感与厌恶,眼神直视对方毫不闪躲,明目张胆又理直气壮。于是这针尖对麦芒似的气氛,都有种叫人心情愉悦的轻松。他身上的朝气、无畏和坦荡,都是秦素喜欢的。当然,还有他那张美得简直摄人心魂的脸,坐上车开始返程的时候,他帮有些困意的她披了一件他的外套,顺便凑过来又想亲她,她捏住他的鼻尖笑了笑,语气亲昵又放松,“原倾,你真好看。”原来做爱做多了也会醉,跟喝了酒一般会让人产生某种愉悦的微醺,还容易话多。 原倾皱皱鼻子,高挺的鼻尖带出微热的呼吸。他伸出舌尖正好舔到了她的手腕内侧,舌头在肌肤上滑动的感觉软软的、痒痒的,她迷蒙地松了手,他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她的唇。知道她乏了,他不想再闹她,只是浅尝即止,随后说道,“你喜欢就好。” 然后,她就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甚至等到了公寓停车场,下车的时候微微尴尬地感觉到了些许腿软。 唉,果然还是做过头了。她在心里想着,倒没觉得自己纵欲过度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对,就是下车时体力不够上的表现有些明显,被两个男人看在眼里,弄得她稍许有点难得的窘迫。 “我抱你。”凌晨的地下停车场实在过于安静,陆秀峰和原倾不约而同开口说话,甚至产生了回音。秦素看着声控灯远远近近地亮了起来,轻轻咳了一声。结果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等她开口说“不用”,就默契地重新分配好,“我抱到进电梯。”戴着眼镜的英俊男人率先开口,“我抱你到进门。”长相过于精致出挑的年轻偶像紧跟其后。 秦素:“……”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小题大做的两个人,想说自己只是腿软,又不是腿断了,到底没煞风景地张口,丛中笑说她独立性太强,两个男人如果没有感觉到被她需要,很容易不安的——明明她自己都没正儿八经地谈过什么恋爱,说起秦素来简直头头是道。虽然在秦素看来,笑笑发表的见解实在很像一些网上吃饱了撑的的人瞎编的恋爱指南,毕竟这姑娘自己的实战经验大概是零,但不妨碍她偶尔也愿意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拿来一用。 更何况,她确实累了。 她不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逞强好胜争什么面子。 有人抱着代步,不好吗? 多好啊。 她没说什么,只是冲陆秀峰懒洋洋地张开了双臂,然后就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有情入怀来 陆秀峰一贯绅士风度,如今选的也是公主抱的姿势,哪怕平时他的主要时间都花在了实验室里,而且也不像原倾因为从小练舞而拥有一身薄厚均匀充满美感的肌肉,但他毕竟是个年轻男人,之前听宋叔叔说过秦素让对方保持健身的事情,就也有意识地增加了自己锻炼的强度,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站在秦素身边时,她对他能感到“满意”。所以,他的臂力还不错。在别墅那些日子,他也经常抱着还被药物作用的秦素上楼下楼。当然,如果从跆拳道的角度来说,他是没办法和黑带段位的秦素对抗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对她动手,这也是他当初选择用“加料”的线香把秦素带回别墅的原因。看,他曾经是个多懦弱的男人,既想要得到她,却又瞻前顾后,最后甚至胡来一通——幸好她没有讨厌他。 被陆秀峰抱起来后,秦素轻轻动了下,在他怀中找了个相对舒适的位置,便两手交迭在他脑后轻松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项旁。地下车库的温度有一点低,她的睡意消散了大半,但人还是懒洋洋的,性爱实在太消耗体力了,尤其是她的爱人还是两个欲望深重又极尽温柔的男人,这就代表着她在享受到成倍迭加的快感时,也得付出更多的体力。 “呵……”她轻轻打了个呵欠。 经纪人阿Jay一天简直要叮嘱原倾八百遍,只要是任何公共场合,都要戴好帽子口罩,那架势恨不得直接焊个防毒面具在人气如日中天的年轻男人那张过于出众引人注目的脸上才肯罢休,原倾也知道狗仔有多无孔不入,他不想给秦素和自己惹麻烦,所以下车前照例做好了全副武装,并没有因为如今是半夜,地下车库有直通公寓楼层的电梯便松懈了自我防护。 他一下车,就眼巴巴地看着陆秀峰先将秦素抱了起来,稳稳当当地朝着电梯走去,心里有点意外这家伙搁在古代就是个文弱书生的形象,怎么也这样有力气,同时又有些气闷——他本以为对方抱不动秦素太久,自己能多抱着她一会儿的算盘这下算是落空了。而且,他原本也想公主抱秦素的,被陆秀峰先抱了,他不成了拾人牙慧故意模仿对方的举动了吗?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没有道理的年轻男人,用一双过分好看的眼睛,郁闷地瞪了对方的背影一眼,却在看到秦素绕在陆秀峰颈后的手指冲他勾了勾时,忽然弯了眼眸,心情又瞬间愉快地跟上前去。 陆秀峰侧过头,用面颊蹭了蹭她额上的刘海,步伐走得很稳,臂弯也充满了力量,“要不眯一会儿?想直接睡过去也可以,反正我们回去也是直接上床。” 秦素听到“上床”二字,低低笑了下,大约是笑声带着点低柔的模糊暧昧,呼吸又近在陆秀峰的耳畔,他难免地感觉到一阵耳热。地下车库里的灯光远不到亮如白昼的地步,昏暗间却也没能遮掩住他泛红的耳尖。 说出了秘密,得到了回应与承诺,了却一桩心事,又疯狂欢爱了一下午,秦素如今被双脚离地地抱着,有种格外舒适愉悦的“飘然”。她勾了勾唇,手腕一翻正好蹭到陆秀峰的耳垂,看着那片粉红还有从脖子往下蔓延的趋势,又想到他下午抱着她插弄喘息的激烈和主动,不由低笑了一声,有些故意想捉弄他的意思,“还是这么容易耳尖发红吗?”她甚至坏心地冲着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肉眼可见那片浮粉像是被谁点着了似的,随着这口气一下子烧进他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衣领中,引得喉结起伏分明地滑动了一下。 陆秀峰从容的步伐顿了顿,面上有些无奈地纵容,“素素。”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却没有再说什么,但耳朵上欲滴的血色却也没有消下去。他对她的任何撩拨挑逗都毫无招架之力,她却对这样的他满意至极。 显然,两人都想到了以前,在别墅的厨房,还不算熟悉但身体已经契合的两个人之间的那些试探与妥协,那些掌控与臣服。 而这些过去,却是原倾无法插足又无法释怀的,尽管他如今也已经成为了秦素的爱人,之一;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飞醋吃得相当不可理喻,但他就是觉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陆秀峰陪伴秦素的时间以及经此留下的两人共同的记忆,比他多得多——这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他轻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几乎昭然若揭的酸气,快走几步绕到前面去按下了电梯按钮,然后转过来等着陆秀峰把秦素交给自己。明明灭灭的声控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眸光如同浩瀚星辰,而这片寂静的星海,如今等来了他的月亮。 他伸出手去,就将月色接了满怀。 第一百二十二章甜蜜与危机 原倾双臂架在秦素的腋下,小臂发力用犹如抱小女孩的姿势迎面将她抱了过来。可秦素毕竟是个年轻的成年女子,就算体态轻盈,也并不是真正的小孩,而是身量纤美柔长,所以他提起她纤细秀美的长腿盘在自己的腰上,两手顺势托在她的蜜臀下,还趁着力道未收,故意抱着她往上颠了颠。 在秦素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这个年长的男性角色一直是缺失的,孩童时期正是她妈秦子柔换男人换得最勤的时候,她可不想那些今天来明天走的男人碰她,即便对方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分的意图,有时候甚至能看出来是想通过她来向秦子柔示好,她也一点不想那些男人抱她。即便后来跟宋岳明一起生活,她也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女,宋叔叔的性格内敛,对她的态度就是对待爱人的遗孤,又清楚她小时候差点遭到猥亵而后失手杀人的事情,加上她刚刚经历了母亲的自杀,性格尤其冷淡沉默,他自然不可能用这样的姿态抱她。而再往后,两人的关系发展成了亲密爱侣,虽然日常也会温馨拥抱,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姿势。 年轻的偶像从小练舞,核心力量不可小觑,“啊!”秦素轻呼了一声,被原倾颠得不禁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低头便对上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小心观察她有没有反感,却正好看到她眼中的意外和新奇,并没有见到一丝排斥。他顿时放下心来,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乖巧漂亮的笑容——天大的错都能被原谅,何况他这亲密顽皮的小小恶作剧? 事实上,秦素很乐于见到他一些随性而为的举动,那段被绑架和囚禁的日子带来阴霾影响正在从他身上逐渐消退,除了爱意甚笃不曾改变,他对待她时终于学会了如何放松,不再那么患得患失,也不再将她高高供奉起来,仿佛她是什么欲望与安定相结合的神明。 现在的她,是个可以像女孩,也可以像女人一样,被他满心欢喜甚至带着些孩子气去撒娇和玩闹的对象。她纵容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处,轻轻笑了一声,“别闹。” 原倾侧头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也笑了。 陆秀峰走在他们身侧,步履轻盈,单手挡住电梯门,等他们进入后,才落后一步也进入电梯,按下了上行的按钮。地下停车场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离去而逐渐熄灭。过了一会儿,一片黑暗中,静默了片刻的白灯又一次在某个角落的区域亮了起来。一个身穿浅灰色保洁工作服的中年女人,从一面停车场的承重墙后方阴影中走了出来。 现在根本不是地下室做保洁的时间,她出现的时间点很是奇怪。更奇怪的是,她在这光源并不充足的地下。还戴着保洁服配套的长檐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手指死死握住保洁推车的扶手,指甲刮着推杆的耐磨涂层,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她的嘴唇不停地颤动,口中一直重复着“不可能”叁个字,显得无比神经质。她喘着粗气,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愤怒,恶狠狠地盯着电梯的方向。被帽子边缘压住的公主切发梢沁满了湿哒哒的汗水,两边眼角堆满皱纹,加上衰老又阴郁的面容,控制不住的扭曲表情,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令人不适的感觉。半晌后,在声控灯即将熄灭的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又忽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病态一般地志在必得。 最后,她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空气说了一句,“没关系的,不是哥哥的错。”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第一百二十三章飞醋加糖 清晨,陆秀峰照例来接秦素下班。 秦素上的是通宵大夜班,比急诊值班医生下班晚,但还是比早高峰早了一点。以前,她都是自己开车回去,下班前冲个澡,精神一下再出发,加上车程也不远,一会儿就到家了。如果感到疲劳,她有时也会在值班室的小床睡一会儿再走,或者干脆把车留在医院停车场,换乘地铁回去。但自从搬进她的公寓,陆秀峰就对她的下班方式表达了他的不放心,忧心她值班整晚再开车会太疲劳,又觉得地铁哪有自驾直达公寓地下停车场方便,所以但凡他手里的项目不忙,本人没有在实验室过夜,他都会坚持早起来接她。 其实以前宋岳明也经常接送她,但他去世后,秦素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步调,如今觉得没什么改变的必要,也不想因为自己打乱陆秀峰的作息和日程,更不觉得这点时间路程有什么可困扰的。她本来打算拒绝,没想到原倾也加入了劝说,两个年轻男人一起软硬兼施,还学会了用男色诱惑她,导致本来意志力坚定,但面对美色和糖衣炮弹的双重攻击,渐渐招架不住,甚至开始有点乐于“堕落”的某人只能妥协。 事后,秦素自己都有些愕然,她以前很不喜欢旁人替她做安排和下决定,哪怕和宋叔叔在一起生活时她还在上学,但两人的事情都由她说了算。宋叔叔没意见,她自己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当初妈妈秦子柔和宋叔叔的相处模式就是那样。可如今,她却渐渐适应了将陆秀峰和原倾两个人看做是“例外”,做决定时会问他们的想法,也会聆听他们的意见。经过了一些事情后,她某些固执的习惯在慢慢改变,这种感觉,还不赖。而且,不就是接她下班的事吗,他们怎么还“联手”起来了?想到平日表面上过得去,但其实一直不对盘的两个男人,为了在她看来就是“这点小事”的原因,居然可以一唱一和,一个亲她的脸,一个揉她的腰,也有些温馨又好笑。 她和丛中笑一起走出医院急诊大厅的感应门,就看到文质彬彬的男人手里拿着两个盖着盖子的环保牛皮纸杯,微笑着朝她们走来。晨雾在医院门外的空气中弥漫,让花圃中的绿植都更显盎然朝气。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在远处一闪一闪,但没有鸣笛声,倒显得此处更静了。陆秀峰似乎已经站着等了一会儿,额前的刘海有一点湿意,金丝眼镜的框架也在晨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丛中笑本是挽着秦素的手臂往前走的,此刻屈起手肘轻轻捣了一下她的腰,冲她眨眨眼,压低声音说,“阿素,你家男朋友之一,又来接你下班了。” 秦素笑了笑,“之二这两天忙,不忙的话也不方便在医院露面。” 丛中笑撅撅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八卦的意味更浓,“他这个职业对于谈恋爱来说,尤其是叁人恋爱,显得有点吃亏啊,嘻嘻。” 秦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丛中笑非常沉迷于原倾的外表,以前就拿他当偶像,后来又自称是他俩的头号CP粉,还自夸是“元素爱人CP粉保真保纯第一人”,总想再见一次原倾的真人。不过,那段时间原倾在上表演课,非公开场合根本不露面。丛中笑听说后,感动于自己的偶像不光长得好看,还那么努力,她的原话是:“长成这样他说地球是方的我都信,还需要什么演技啊!” 但原倾在某些方面其实很不大度,不光不大度,简直还有些幼稚。就算有过丛中笑替秦素给他订创意生日蛋糕,想要帮她“浪漫一把”的优良助攻记录在先,他依旧对当初在商场里,亲眼看到她开玩笑似的亲秦素脸颊的那件事耿耿于怀。加之秦素还救过丛中笑的命,还因此改变了自己的专业方向,还和丛中笑是同事和朋友,每天见面的机会和待在一起的时长,比他和陆秀峰加起来都多,节假日偶尔也会和她约了一起出门逛街,如此种种,原倾虽然没有明说,但丛中笑几次打电话给她时,他都在旁边抱着她,不时做些小动作,吃飞醋吃得都要用灌的了。偶尔笑笑和她视频,他也会“无意”出镜,就等视频那端主动说出,“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拜拜”这句话,才心满意足地对镜头露出一个微笑。 秦素有点伤脑筋地想,笑笑拿原倾当偶像,结果她偶像拿她当半个潜在情敌,这都什么事啊。 丛中笑看着陆秀峰离她们只有一步之遥,继续光明正大地跟她咬耳朵,“不过老实说,这个也很极品,长相身材和气质都是数一数二的。” 陆秀峰微微挑眉,其实听清了年轻女生的话,他在接近秦素前,就对她身边的人都进行过调查。虽然那会儿因为宋岳明的刻意隐瞒,他不知道秦素和丛中笑走得近的真正原因,但不妨碍他将对方定义为“对素素而言是亲近而重要的人”。 这个定义,微妙地令他对丛中笑也有些不能算好感的情绪。只是,相较于原倾,他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看到此刻秦素在听了丛中笑的话后点点头的动作,他的心中蓦地一喜,看旁边这个笑眯眯的年轻女孩也多了几分顺眼,心情愉快地把温度暖手的杯子递给了秦素,另一杯则给了她,“热豆浆。” 看到丛中笑放开秦素的手臂,双手来接杯子,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牵起了秦素的手,长腿一跨站在了两人中间,“累吗?”她的手指有些凉,不知是医院冷气开得太足,还是因为她刚刚下班疲倦导致的,他的五指微微收拢,温暖地掌心将她的手完全包住。 “还行。”秦素笑了笑,抿了一小口豆浆,叁人继续往停车场走。 丛中笑语气夸张地感叹,“哇,好好喝啊!这是买的哪家店的?附近新开的吗?”她举起纸杯试图从印刷logo上找到店铺信息,然而原色纸杯上没有任何字迹。 “我自己打的,加了红枣和红豆。”陆秀峰不着痕迹地用身体隔开想凑过来看秦素杯子的丛中笑,礼貌又不失温和地回答,“前两天给你们带现磨的黑咖啡,估计你们也该喝腻了,所以今天换个口味。” 连着蹭了好几天热饮的丛中笑,没有发觉自己被年轻男人嫌弃了,诚心诚意地奉上好评:“真的太好喝了!” 陆秀峰笑了笑,低头问秦素,“没有加糖,味道还行吗?” 醇厚的豆香混着枣子和红豆的微甜,在口腔中满满弥漫,几口下肚,连胃都暖洋洋起来,“很好喝。”秦素回答。 丛中笑在一旁叽叽喳喳地插嘴,“不加糖的阿素当然喜欢,我们在医院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她也从来不喝甜豆浆。”这几天陆秀峰来接秦素下班,她鉴于喝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意思自己先走,而且喝东西开车也不方便嘛,所以她都会拉着秦素再聊几句,陆秀峰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站在一边等着她们聊完告别。今天,她照例想先跟秦素去停车场旁的长椅上坐会儿,聊一聊昨晚值班时听到的一些八卦,就看陆秀峰笑得十分随和地开了口,“我知道。对了,笑笑你喜欢吃甜,对吗?” 丛中笑其实已经习惯了自己当个有存在感,但大部分时候都会被男主角客气对待的电灯泡,忽然被点名,还愣了一下,“是啊,你怎么知道?” “是素素告诉我的。”陆秀峰笑了笑,秦素一扬眉,她说过吗? 只见男人拿出几个小糖包递给丛中笑,“那你肯定喜欢吃加了糖的。” “哇,你也太贴心了吧!谢谢!”丛中笑高兴地接过,站在原地撕开包装,再揭开豆浆杯子的盖子往里加糖,等她抬头,就看到英俊温柔的男人已经揽着自己好友走远了。她微微愣了一下,低头抿了一口甜甜的豆浆,冲着回头看她的秦素挥挥手以示再见,也步履轻快地转头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秦素坐进副驾,举着手中的豆浆杯,看着给她系安全带的陆秀峰,有些失笑,她已经看明白他刚刚那一系列举动背后的意义,直接点了出来,“你也吃笑笑的飞醋?” 陆秀峰抬眸看着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秦素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抿着唇又喝了一口豆浆,唇角不禁轻轻勾了起来。 看着她粉色的唇角弯起,陆秀峰忍不住再次低头倾身,在那令人心动的清浅弧度上,又吻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终身喜欢 秦素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陆秀峰的驾驶技术很好,车开得很稳,清晨的道路上也没多少噪音,她在他身边又是完全放松的状态,困意渐渐袭来。又可能是在停车场上出发前的那个吻太甜蜜而深情,简直安抚人心,顺着留出一指宽距离的车窗与晨风一起吹拂着她的心田,所以上车没多会儿,她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路程才走了叁分之二,车虽然在路上,但是停着的,陆秀峰解开了安全带,正侧身伸着手臂向后探去,想从后座拿条毯子给她盖上,合身的衬衫将他腰侧薄薄的肌肉线条描绘得干净利落,不经意就露出他书卷气下掩藏的力量感。见她醒了,他动作不由顿了顿,继续拿来毯子轻轻替她盖上,只是没开口,看样子是怕把她的瞌睡吓跑了。 只不过短短睡了一会儿,秦素身上的疲劳感已经消失了一半,毯子掖过她的双肩,让眼神还有点迷蒙的她看起来有点软,像只猫咪。她看了看前面:“堵车了?” 陆秀峰见她开口说话,似乎不想再睡了,便点点头,“今天的日子大概很不错,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婚车队,还有搬家公司的大车,所以有点堵。” 秦素“嗯”了一声,说了句,“马上到了早高峰,会更堵。”这条路她一个月至少来回要走十几趟,所以对这一时刻的路况很清楚。 可能是因为熬夜外加刚刚是垂着头靠坐在副驾座椅上睡的,她乍然醒来后的嗓音有一点低低的干涩,不难听,只是质感很特别,每说一个字,都好像一只手在轻轻勾着陆秀峰的心尖,加上她浑身都放松下来的慵懒,充满了漫不经心的诱惑力。 很久之前,在两人还不算认识的阶段,陆秀峰跟踪过秦素,还本着科学严谨的态度,对这条路也进行过调查,自然知道秦素说的是实情,但他不可能主动去提自己以前暗中跟踪她的事,虽然她现在可能已经不会介意,但他依旧觉得说出来是对车内静谧和睦气氛的破坏,所以他只是轻轻将她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绕到耳后,温柔地建议,“要不然,我们去吃个早饭,等这波堵车过了,再回去?” 看秦素点头,陆秀峰系上安全带等车流缓缓移动后,在下一个路口将车拐进了一条岔路,再经过一条几乎寸步难行只能一秒一挪的菜市场小路,又开了叁五分钟后,连拐几个弯,最终才把车停在了一家招牌古色古香的饭店门前。 秦素没来过这家店,准确地说,她从未涉足过这条路。这里比之刚刚经过的人声鼎沸的菜市场,简直可以称之为冷清,虽然也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但实在算不得多,而且从饭店外侧仿古精美的装潢档次来看,消费价格大概不低,这也是它不可能嘈杂如街坊小店的原因之一。但好处也很明显,停车位没有爆满。露天停车场周围的绿化植物造型优美,在渐渐明亮的日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又不失古典意趣,让下车的两人都觉得心旷神怡。 “这家店的生滚鱼片粥做得一绝,但是只能堂食,我在家试了几次,都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味道。”进了店坐下后,陆秀峰对秦素说,“刚好今天有机会,就带你来吃。”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水晶虾饺还是刚刚那条小街有家老字号做得更好吃,在那旁边还有家店,卖的炸鲜奶也很有特色,来都来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 秦素看着他如数家珍的样子,有点想笑,“不用了。” “嗯?”年轻男人不解地看过来,眼神有些困惑,“怎么,没胃口?”他替她摆放筷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仿玉的筷身。 秦素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只是吃不下那么多。” 瞬间被安抚住的男人放好筷子,转而手掌一翻,隔着桌子握住了她的手,笑意温柔地试图再劝她一下,“真的很好吃,我都尝过也研究过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秦素看着他,终于没忍住,露出浅淡的笑容,有点无奈,“我不是你实验室里的研究样本。” 陆秀峰怔了怔,“你当然不是,我研究的是那些食物。” 秦素挑眉,带着点揶揄他的意思,“你也研究过我的口味了。” 陆秀峰有些窘迫地无法反驳,怔的时间比刚刚又多了一两秒,才故意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你是我这辈子最热衷研究的终身课题。”他说完后紧盯着她的脸,自己的耳根却已然不争气地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在两人的亲密相处中已经从容自信了许多,可这一刻,在这店堂半开放的雅座中,拐弯抹角向她表白心意时,这么一句委婉的话,却比直白的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叁个字,令他更觉得脸颊发热,仿佛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挤满人的操场上对心爱的女孩当众告白。 秦素的食指屈起扣在桌面,指节正在顶在他温暖的掌心轻轻摩擦,“那么陆教授,请问你这一阶段的研究成果有没有表明,我喜欢什么?” 陆秀峰感觉她是听懂了自己的话的,可她反问的一句令他有点懵,下意识张口,“什么?” 他这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着实取悦了秦素,她继续挑眉。 “生滚鱼片粥?虾饺?炸鲜奶?”他几乎是下意识回归着方才两人聊到的食物,却看到秦素轻轻摇了摇头。但她的脸上丝毫不见失望,反倒是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揭晓答案,“是你。” 课题研究主体:秦素;现阶段研究成果:喜欢陆秀峰;成果持续时间:终身。 ————叨叨————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第一百二十五章清晨与黄昏 早餐快要吃完时,陆秀峰接了个电话。实验室的数据出现了异常,但这种异常是正向的,代表着他们正在进行的某项本来陷入胶着状态的研究,可能因此出现新的转机,所以总得来说,是个好消息。一谈到专业领域的事情,陆秀峰整个人内敛的光彩都释放了出来,镜片后一贯温柔沉静的眸子闪着锐利的光。这与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又不一样,但同样格外地充满了吸引力。 秦素喜静,陆秀峰也不喜欢在与她相处时被工作打扰,偶尔他在家接到工作电话时,一般都会走到阳台去接,秦素很少会看到他接工作电话的样子。这是他特地为她挑选的环境清幽的店,此刻两人坐的又是半开放式的雅座,店内并无太嘈杂的声音,他接电话的声音也放得很低,但坐在他对面的秦素当然是听得清楚的。有别于平日对待她时总是温柔和煦的语气,他在工作中作出决定十分果断干脆,此刻他单肩微抬侧头夹住手机,一边几乎用鼻音低沉地回着那边的话,“嗯……数据发邮件给我……”一边端起秦素桌前的粥婉,又替她盛了小半碗,含笑放到她面前。 实验样本不明异常的活性时间有限,陆秀峰如果先把秦素送回家再去实验室,是来不及进行观察的。而要等下次的话,可能就不知是叁天后,还是叁个月之后了,甚至也许接下来叁年都不会再能观察到。毕竟这样的异常之前从未出现过,极具偶然性和不稳定性。秦素望着他,想要让他留下自己她可以坐地铁或者打车回去的话已经到了唇边,却在看到他微微皱眉但依旧对电话那边下着命令,让研究员想办法延长异常活动时间或者另取样留存的神色时,轻轻按住了他习惯性替她搅拌调羹为粥散热的手,迎着他看来的目光,道,“先吃饭,待会儿我陪你去实验室。” “这……”陆秀峰神色有些触动,他挂断电话,“可你值班一夜没睡了。” “我在车上睡了会儿,现在不困。”秦素低头吃了一口暖热适宜的粥,“而且,我也想看看,那个异常的数据,到底有多奇妙。”才会让你刚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那么欣喜。她虽然选了护士这份工作,其实也有临床医学制药的学位,她和陆秀峰正式见面的渊源,也要从她在石薇的推荐下,去旁听药理学课说起。她说要去看看,也是有底气自己能看懂的。 陆秀峰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期待和惊喜,抿了抿嘴。秦素想起他第一次想带她去研究室时,还特地找了个取文件的借口,后来被她识破,他满面窘意的模样与他在研究室表现出来的沉稳干练完全不同,这让她此刻的眼中也有了些笑意。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提醒主人有邮件来了。陆秀峰低声说了句抱歉,划开手机的锁屏点开邮件,看着看着,眉目间又涌动出神采。 秦素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唇边,看着年轻男人虽然眼睛盯着邮件,但完全下意识地乖乖张嘴吃下去。她的心软软地动了动:唔,居然觉得……有点乖。想起两人在别墅刚刚接触的那几天,他一边神经紧绷试图用项圈和药物控制她的行动,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想亲近她取悦她,她居然有点怀念那段日子了。被绑架和软禁的记忆并不美好,尤其她的掌控欲其实比她一贯冷淡的外在实际要强烈许多时,这种被动接受某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的体验,也压根算不上美妙。但这个男人,很美妙。以至于,坐在这间店里,以两人现在的身份和日常相处的模式回望过去,秦素倒渐渐品出点不一般的情趣滋味来。 陆秀峰直到一口暖粥入喉,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因为工作忽略了爱人,他急忙挂断电话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温润的眉眼上染上些许歉意,“素素,抱歉,我……” 年轻女人的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示意他没什么可道歉的,而后手指下移滑到他喉结上,又用指甲轻轻刮蹭了一下。那块凸起的软骨立刻颤了颤,不知是否因为热粥的雾气蒸腾,染得陆秀峰一瞬间眼神也变得潮湿滚热起来。“素素……”他的喉结被她按住,声音都沙哑了几分,面对她若有似无的挑逗,他从来毫无抵抗力,几乎立刻眸色沉沉,欲色深深。 秦素并没有打算在这儿继续逗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又将粥碗推到他面前,说,“我吃不下这么多,你帮我吃。” 陆秀峰推了推眼镜,呼吸微微拉长后,眸色渐渐变回清浅寻常的样子,他的面色忽然多了一份轻松释然,微笑着“嗯”了一声,神态自若地拿着她用过的调羹吃了起来。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离开那家店,早高峰也正好差不多结束了。他们赶到实验室,果然时间还很富裕。研究员早就取好样等在那里,陆秀峰将数据异常的样本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看完后脸色的喜悦之情更加明显,对比着研究员之前的记录,他一边飞快地在旁边的电脑里录入数据,一边看向秦素,见她也站到了显微镜前看了一会儿,抬起来看向他的眸子中充满少有的惊叹,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了几分,“素素,我……” 秦素微笑着冲他颔首,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兴奋。这实验样本的异常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就她之前接触的知识领域和现有已知的技术而言,这绝对会是填补空白的一大发现。记录数据后还有繁复的比对和推导,以及更多后续要安排的各种关联实验推进事项,陆秀峰作为实验室的拥有者和项目的负责人,拥有至高的决策权。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员围在陆秀峰周围,听他安排接下来的工作,秦素退后了几步,站在外围看着,过了几分钟后,她抬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 陆秀峰的声音顿了顿,抬起手对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暂停了对话,让大家去会议室等他,然后才走到她面前,“困了?去我办公室睡会儿吧。” 因为做实验和研究难免有赶通宵的时候,陆秀峰的办公室内有一个隔间,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还配有简易的淋浴间。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直到两个人在椅子上、桌子上疯狂地做爱结束,他带她去淋浴间清洗身体,她才知道有这个隔间的存在。她被抱进去时还处于高潮的余韵里,每一个毛孔都沾染着情爱的气息。等从淋浴间出来,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张单人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里有床?” 彼时,一起洗好的陆秀峰还没有戴上眼镜,眼睫毛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气,让他面部的轮廓温柔到简直无辜。他的耳尖有点红,却依旧遵循着两人之间关于“诚实”的约定,“因为,我更想和你在办公桌那儿做。” 她奖励了他一个吻,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向了那张单人床。 那天的性爱过于激烈,洗过澡的两个人在那张床上只是相拥而眠,单单纯纯地睡了一场。 此刻,听了陆秀峰的建议,秦素点点头,他看起来还要忙碌一阵,左右她这会儿也没事,不如去补个眠。 智能窗帘缓缓合上,陆秀峰替她盖好被子,又把壁灯的亮度调到最低,才弯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我先去忙,你醒了就打给我,我来找你。” 秦素睡意渐浓,“嗯”了一声,在听到他合门的“咔哒”声后,就安然地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觉醒来,才发现似乎睡了很久——陆秀峰已经忙完了,进来看到她还在睡着,担心自己躺下会惊醒她,便在床边坐着拿了一份报告静静地看了起来。 直到此时看到她醒了,他才打开了窗帘,随着电子智能遥控的窗帘慢慢升起,夕阳的光一寸一寸洒满了单人床。 秦素坐起身,因为室内光线的改变,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窗外的余晖洒进来,她像是直接坐在了黄昏的光韵中,是那样的闲适而慵懒,又是那样的适合被吻。 陆秀峰这样想着,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弯腰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住了她。 第一百二十六章温存(微H,前戏) 陆秀峰温柔的气息萦绕在秦素的鼻尖,他先是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再用额头抵住她额前的美人尖,很是轻柔地蹭了蹭,肌肤与发丝摩擦发出很轻微很细碎的声音,听起来又让人格外安心。紧接着,他用鼻子也触碰了下她的鼻尖。“嗯……”他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含义,但能听出其中的轻快和愉悦。这一瞬间,秦素想起某种正要进食的动物,但眼前的男人比动物要高明太多,他将本能的欲望拆解成了无限份的温柔,再一点一点地讨好着她——倒好像,他才是她的食物。 仿佛十分着迷于她的呼吸,陆秀峰的鼻翼轻动,就像是在嗅什么无比甜美的花香似的,眼神沉醉,又并非纯然的远观和欣赏,而是带着想要摘下花儿一样的占有欲。只是,摘花的人自然不会有种花的人才有那种发自内心想要呵护的心情,可他有。 眼前的人,他想极尽所有地占有她,却又想要倾尽所有地爱护她。而现在,他正要占有她,也正在爱她。 秦素的状态还处于刚睡醒的慵懒中,身子软软的,如今半身靠着陆秀峰,像是把自己全都交到了他手上一般。陆秀峰忽然想到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他觉得自己怀中的女人像是一颗棉花糖。秦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对此认同。她从小就和棉花糖这种又软又香甜的东西毫无共同之处。也幸好她不知道,她只是清清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就轻易地改变了他的想法。年轻女人的姿态亲昵间依旧带着她一贯的淡然,可眼神还是软的,含着一股朦胧,又生出软软的钩子,矛盾得恰到好处。她轻轻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暗示什么,又仿佛真的只是口干,陆秀峰就又克制不住地吻了上来。 男人已经将刚刚的念头抛诸脑后,这世上哪有什么糖,能有她这么香甜这么可口呢?他拥着她纤柔的身体,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亲吻一片傍晚的云。这片云,从他打开的窗户中落到了他的怀中,此刻她不再属于天空,也不会被风吹走。他不需要远望,也不会够不着。 这片云,现在是独属于他的。这个念头令他顿时生出某种近乎于心悸的感动,他吻得更投入了。 陆秀峰的唇瓣贴着秦素的,轻按触碰,来回碾压。也许是忙的这一阵没顾得上喝水,他的嘴唇略有些干,她又是在空调房里睡到现在,唇部也算不得湿润,可或许正是因此,他们亲吻起来时的触感更分明,也更容易叫人兴奋了。于是,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的舌尖渐渐勾在了一起,时而吸吮,时而纠缠,唇齿间慢慢传出滋滋的水声,明明是很低的声音,但因为这隔间过于狭小而安静,所以倒更显出隐秘而不为人知的色情。 “唔……”亲吻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自鼻息间发出轻微又舒适的低吟。陆秀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秦素的脸颊,后者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手指若有似乎地按动着。很快,四片唇瓣都变得湿漉漉的,在被窗口裁成一片方形的晚霞下,闪着动人的光辉,可明明相互湿润了对方的唇,他们又都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 是身体很渴,是水解不了的那种渴。 陆秀峰单膝一抬一落,干脆地靠着床边跪在了床沿处足尖撑地,更虔诚地捧住秦素的脸。他的气息有些凌乱,碍事的眼镜被他随手拿了下来,他侧过脸,微热的唇从她的唇畔慢慢下移,一点一点地啄着她的颈子,控制着力道尽量不留下痕迹,又用舌尖隔着肌肤舔舐她的血管,粗糙的舌面扫过肌肤时极其细微的声响,犹如脆弱细小的泡沫在空气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炸裂,声音其实很轻,可是会让人自心尖窜起一股麻麻的、痒痒的渴望。像是回应着他逐渐升温的情绪,秦素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肌肤因为情热而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又被他灵活的舌头逐一吻过。 她觉得有点过于痒了,或者是因为刚刚睡醒,状态放松,所以才会很轻易地被他的亲吻爱抚刺激到了,她不经意地偏了偏头,男人的唇舌立刻跟着追逐而来。 感觉到了舒服的秦素,手从陆秀峰的后颈滑向了他的后背,又下意识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按。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一道唾液的泅湿痕迹后,他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他的小腿滑下床去,跪在了床边,方便自己压低身体更容易吮到她的乳肉。大约是为了睡眠舒适,秦素脱掉了内衣,只穿了件低领的白色贴身打底,莱卡棉的面料柔软又亲肤,薄薄的一层很好地贴合了她胸前的起伏曲线,又将她迷人的纤瘦腰身展露无遗。陆秀峰把住她的腰,低下头鼻尖埋入她的乳沟,舌头从V字形的领口朝着丘壑处不断试探,将衣领处弄得湿漉漉的,香软弹性的乳房被他的舌尖顶得在衣服里局促地微微摇晃,他两手从下方托住了她的胸部,隔着衣服轻轻揉搓。 “唔嗯……”秦素忍不住抬手将五指插入他的发丝间,温热的呼吸与湿濡的舔舐不间断地让她越发放松下来。欲望随着血液流经身体各处,呼吸间带出情欲的散漫。乳头收到主人渴望的信号,乖巧地挺立了起来,隔着薄软的衣服面料,顶出两个诱人的小圆珠形状。陆秀峰张口含住了一边,白色的面料很快被他的唾液打湿,绯红的乳尖儿在半透明的衣服下隐约可见。他舌尖一卷轻轻吸嘬了一口,因为湿润而质感明显起来的面料就这么被舌面压住,用力剐过敏感的乳尖儿,引得秦素猛然“嗯!”了一声,她侧头亲了亲陆秀峰耳廓,像是奖励,又像是鼓励。 她低垂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下身,那里鼓胀出色情的一大块,显示着对方的急切。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那支起的“帐篷”里面已经醒来的某个巨物忽然弹了弹,像是随时想要冲破阻碍出来,陆秀峰的呼吸更重了。 秦素胸前两点乳珠隔着衣服被他吮得酥麻不断,白色的衣物上更是洇出一团水痕,细腻饱满的乳肉被挤揉得不停从V字低领里漏出再埋入,仿佛在昭示着,两人间汹涌的情欲已经如同涨潮一样,越来越难以忽视。这狭小的隔间里,空气中都弥漫着昭然若揭的欲望。秦素不断地发出低柔的“嗯啊”声,侧头搂住男人的脖子,时不时会亲吻下他的头发,每当她的吻落下的瞬间,陆秀峰都觉得头皮发麻,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会将那乳头吮得用力了点。 “啊!”秦素盘在被子中的腿有些不自然地蜷起,脚趾也在勾起与放松间不断重复循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正在变得湿润与潮热。 陆秀峰沿着她的小腹往下亲,抓住她的衣摆往上卷,直到那双诱人的雪乳终于带着轻晃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张私藏的名画,被揭开盖在上面的布,哪怕拥有者已经见过无数次它的美,却依旧会一遍遍惊叹:她可真美……她是我的……真好…… 陆秀峰的眼中闪过浓重的欲望,低头吮上了秦素胸前艳红的樱果,一边品尝一边用手掌抚摸着她柔韧的腰身,修长的五指慢慢下滑,探入那已经滑落至她腿根的被子里。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这篇有段时间没开车了,复健一下手感~嘻嘻~ 第一百二十七章夕阳下温热的雨(H)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钻进她的两腿间,乳尖儿被含弄得酥麻,秦素的腰肢更软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醒,就进入了另一种类似于梦境一样柔软而迷人的气氛里。夕阳灿烂得有些过分,晚霞流泻在两人的身上,金色的光芒铺了一床。生命与欲望都是这样蓬勃,仿佛某种生生不息的循环,即便是落日,都带着终究会迎来新生的朝气,爱意也在其中生根发芽,和情欲一起温柔生长。 秦素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轻轻分开曲盘的双腿,好让陆秀峰的手指勾开内裤深入里面。湿淋淋的肉贝被他的指尖剥开,露出中间越发潺潺的小孔。埋在她胸前的男人薄唇轻启,吐出被含弄得娇艳欲滴的乳头,亮晶晶的乳尖仿佛沾着露水的小樱桃,看起来可口极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温柔至极,“素素。”他低低叫了声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好听。她半睁开因为舒适而眯起的眼睛,虚虚蒙蒙的视线垂了下来,落在他脸上,“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推,她就顺势仰靠向了单人床另一侧的墙壁,被子滑落得更厉害了,彻底盖不住她的身体,那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完全展现了出来。陆秀峰重新跪到床沿边上俯下身,舌头从她的乳房顶端往下滑,舔舐过每一寸肌肤,轻微的濡湿感像是凭空在她的身体上画出一道蜿蜒的线,带着唾液的晶亮,一路点燃她的情欲。 当陆秀峰的鼻尖触碰到她小腹下方时,他的舌头已经滑到她耻丘上方微鼓的地方,那含吮着他指端的花瓣忽然绽放又缩紧,花穴口翕张着吐出些许蜜液,甜腻的气味和极其轻微的水滋声勾得他喉头一紧,他继续往下,含住花瓣顶端并蒂的地方一吸,听着秦素发出愉悦短促的呻吟,“嗯唔!”他再也忍不住,将两根手指一起送进了她的身体里。 “嗯啊……”秦素扬起下巴,漂亮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半靠在墙壁上,低低喘息了下,两腿对着床边的男人打开。那手指一点点深入潮湿的甬道,明明已经造访过很多次,却不肯熟稔地直接插到指根,偏要连指尖带指节抵住敏感的内壁一点点摸索着、也是摩挲着,在她的身体里制造出更多零碎的,像是轻微的电流一般麻,又好像细小的火星一样烫的快感。她一手抚摸着他的发顶,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间,时不时轻轻揪起再放松,另一只一手则摸着他的耳朵,捏着他的耳廓,揉着他的耳垂。 陆秀峰的耳朵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害羞也好,动情也好,那儿都率先会红起来,秦素一贯爱他看耳朵红红的样子,从两人发生关系的开始之初,到如今已经确定了爱人的身份,她都很喜欢看他在她面前露出那种愿意被她全盘掌控的神情。此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着他的耳骨摩挲,惹得年轻男人的呼吸更加凌乱,喷洒在花穴周围,又引得她更敏感地渴望。花穴将手指含得更紧密了,媚肉缠了上来不肯放。 陆秀峰拉过一旁的枕头被子堆着垫到她的臀下,让她的下半身可以不费力地抬得更高,继而将头埋进了她的双腿间。花唇被手指再度撑开,湿滑温暖的舌头渐次舔过花瓣,来到花芯,灵活地钻入已经为他打开一道细孔的花穴里,吸吮抽插,含弄亲吻,时不时还照顾到她挺立的小肉珠,为了让她快乐而尽心尽力。更多的蜜液在男人唇舌的刺激下从秦素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正在下一场温暖又空虚的雨,她和他都被淋湿了,空气里的湿度似乎也在上升,他们的身上慢慢冒出细密的汗。 伴随着回荡在这间安静狭小的室内让人脸红心跳的“滋滋”吮吸声,和身体里不断涌现的酥麻热意,秦素轻轻挺着腰,不断把自己流出蜜液的花穴往他唇边送。甜蜜的汁水染得男人的鼻尖、嘴唇和下巴上一片亮晶晶的水泽,让他英俊文雅的外表多了一层色情。一股股酸麻舒爽伴随着更深层的渴望,令秦素浑身发烫,她并不喜欢压抑自己,更偏爱于在性事中占据主动,“进来,陆秀峰……嗯啊……” 她的邀请是那样叫他盛情难却,陆秀峰直起身,跪在她的双腿间,眼睛里爱欲沉沉,他低头一边和她接吻,分享着他口中属于她的味道,一边拉下裤子的拉链,从内裤里释放出怒胀粗长的阴茎。硬挺的肉柱几乎是弹出薄薄的面料,充血的硕大龟头上闪着可疑的水光,显然他也忍得辛苦。膝盖向前顶进几分,他一边亲她,一边扶着坚硬如铁的性器蹭了蹭她的腿根,随后一个挺腰,直接插入了她的身体。花穴已经足够湿润,内在出现的阻力主要来自于不断收缩的媚肉,但那是她的欢迎,他感受得到,她也在渴望着他,她的身体正在全力表达着这一点。 “唔!”一声沉闷的呻吟,像是直接从陆秀峰的肺部挤出鼻腔,蜜道里紧致暖热的感觉过于美妙,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他一手推起秦素的腿抬起往外侧压,好让她更大程度地打开身体承接他的抽插,一手则扶在她的肩头,一会儿着迷一样抚摸她的肩膀,一会儿则抓揉她的乳房,继而又去摩挲她的小腹。他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像是得到了什么朝思暮想的宝贝,怎么样都无法表达自己的满心欢喜。他低头朝两人交合的地方看去,自己粗长狰狞的性器正在那柔嫩湿润的绯色花户中不断进出,颜色逐渐艳丽的花瓣被插得朝两边分开,又吸附在柱身上不断摩擦。黏滑的蜜液不断被挤压撞击着,辗转成了一层层细末,再被撞成湿湿的一片,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点了一把火,从头烧到了脚。真热……真紧……要命的快感自他进入她的瞬间,就彻底俘获了他的全部感官,他只想要她这个纵火的人在他身上持续点火,不要停。 “唔……”他低沉地喘息了一声,俯身一个纵腰,插得更深了。因为,只有她的身体里,才有能灭火的水。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感觉,我那个年底前完结的小目标,可能是个flag……跪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上深(H) 这是一间怎么看都不算宽敞的小隔间,胜在私密,处于办公室的内侧,因此隔音效果也不错,让人可以放心地发出某些不太适宜被别人听见的动静。窗帘被拉开后,夕阳的余晖毫不吝啬地将碎金铺满了狭窄的单人床,款式简单的床褥如今凌乱铺堆着,也没人有空收拾,因为室内的一男一女,正忙着另一件事。 “嗯啊……嗯……”容颜妍丽的年轻女人红唇轻启,舌尖不时舔着自己微微发干的嘴唇,脸上浮着一层情色意味的粉,平日里冷淡的五官如今多了几分春情,原本偏冷白的皮肤一半被夕阳的光辉镀了一层淡金,一半则在阴影处散发着本身莹润丝滑的光泽,就像她的为人一样,看上去冷冷清清有些禁欲,在床上却又完全地绽放。这种有条件的放荡,带着不动声色且充满矛盾的诱惑力,而作为能让她展露这样一面的男人之一,陆秀峰永远为之疯狂。 秦素的身体纤长柔韧,如今以某种撩人的姿态向前弯折起来,后背抵在已经被体温染得微暖的墙壁上,两腿张开夹在陆秀峰的腰侧,臀部以下都被男人跪屈的大腿托着,整个人贴住墙,下半身半悬空。陆秀峰的身材劲瘦但结实,但自带浑然天成的书卷气,加上总是包容秦素一切的温柔气场,和习惯用各种方法技巧取悦她的做法,令他在床上的动作哪怕再猛烈,都带着一股让她无法拒绝的深情。他想让她快乐,甚至于优先于他自己得到快乐——所以,她想让他知道,她的确很快乐;而她,也想让他快乐。 “素素……嗯唔!”他跪得直起来点,用上身的力量把她的双膝往她自己的胸前压去,挺立的粉红乳尖本就随着交合晃动不停,如今则不断蹭过她光滑的膝盖肌肤,于是立起的嫣红乳头越发娇翘敏感,膝盖也仿佛在被诱发膝跳反应的边缘,酥麻难当。更多的热流汇向下身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秦素的花穴不断收缩,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勾着他的脖子,费力地昂起身,好配合他自下而上更加用力地顶撞。 这下两人贴得更紧了,陆秀峰的大腿肌肉上全是秦素滴落的蜜液,随着姿势的变化,她的臀部往下滑,又被他抱住了身体往上顶,“嗯啊!!”她试图向后仰头,但后面是墙壁,她只能抬高精致的下颌,将身体里快速迭加的快感化作口中急促的呻吟,一点点地尝试舒缓。可他插得很深,连续几次顶到了花心,大量的快感密集地涌向全身,她的纤腰挺了挺,已经好了的伤疤那处摩擦着后面明显没有她体温高的墙壁,别样的细碎触感也带来零星又无法忽视的刺激,“啊啊啊!” 陆秀峰的喘息更加急促,秦素敏感的蜜穴绞缠着他的性器,如同在诱惑他继续下去,那层迭的媚肉吸吮着他,令他更加意乱情迷,发出性感的低喘,“唔……呼……”他抽插的力度更大了,顺着湿漉花瓣甩出来的蜜液滴得到处都是,因为用力,他跪在床上的双膝所压的那块被单都被往下凿出两道小坑,连带着床垫下的弹簧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 他低头吮着她的锁骨,视线透过那微漾乳波的雪白双峰,落在她大张的双腿间。艳红的蜜穴湿润无比,如同一朵如期绽放的娇花,花瓣间的花蕊被他硬得发烫的肉茎捣入再抽出,那穴儿明明小得很也嫩得很,吞吃下他粗长的阴茎怎么看都觉得勉强,可真的插进去却在紧致中带着一股湿滑,勾着人的命,让人流连忘返,只想把它插得再湿软些。两片被插得微微充血的肉贝分贴在柱身两侧,好似两个细小温和的熨斗,将他下身青筋虬结的每一寸血脉经络都熨帖得舒服至极,还会随着他的抽插不断被插得外翻,就好像一朵真正会摇曳生资的花儿。只是这花儿的蜜汁多得叫人着迷,不断地滴落,不断地散发甜香。他每顶她一次,她就发出一声破碎又动听的呻吟,“嗯啊……”而她每叫一声,他都更硬一分。 他一把抱住她,手臂在她后背收紧,将她完全箍在自己怀里,离开了墙壁所给的支撑,秦素只得完完全全搂住他的脖子,足尖绷直了从他的腰侧垂落在床上,又完全踩不实,整个人被他顶得起伏不停。她被顶得往上一点,那性器就追着往上一点,她因为惯性而下落一些,那性器明明已经被吃得更深了,却还是再往上顶进一些,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可又他的插弄刺激出更多的渴望,“嗯啊!” 那口蜜穴却诚实极了,因为享受到的愉悦而不断绞紧了性器,陆秀峰接收到她身体的暗示,立刻更加卖力地挺腰顶插起来。 秦素的呻吟忍不住高了起来,“嗯啊啊啊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用停(H) 单人床床垫中的弹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限的视线范围上下颠簸,令人牙酸;性器反复顶插花穴的滋滋声夹杂着根部撞上穴口的啪啪声,自带某种像是直接透过肉体击打灵魂的节奏感,让人腰酸。秦素的腰就又软又酸,可下体不断传来的酥麻一方面刺激了这种酸软,助纣为虐一般催生着它成倍增长;另一方面却又好像在威逼利诱着她,要她将陆秀峰搂得再紧一些,用身体把他夹得也再紧一些。她的水流得太多,他又顶得又重又深,两人下身一片狼藉,即将到来的高潮散发出危险而诱人的甜美气息,逼纠缠着的男女进一步为它沉沦。 秦素并不是个喜欢被逼迫的性子,但她对爱的男人一向十分宽容又直接,而且对欲望也很坦然。所以,毫不迟疑地,她用身体回应对方的热情,于是果不其然又换来更加灼烫的反馈。 男人抱住她,手臂勾着她张开的双腿,让她整个人都贴着他腾空,唯一的支撑只有他,他的双臂,他的腰腿,而那顶住她全身的支撑点,就是他坚硬犹如铁杵的……性器。无处着力的感觉,秦素没有觉得不习惯或者不安,只是在他调整角度再一次撞进来时,腰部一挺,“啊!”她整个人好像一张反张的弓,连脖颈都向后仰起极致的弧度,又被他接下来的抽拔带得靠了回去。她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细碎的喘息都洒在他发烫的耳廓上。他的腰身快速挺动,从下方斜斜朝着上方的花穴冲击,每一次的顶撞,都让秦素觉得自己好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酥麻不断涌现,以下身交合的部位为起点,快感像漫天的星星一样,到处在闪,又像是抛洒下来的火星,落在哪儿,哪儿就被点燃。 她的脚趾蜷缩着,被不断迭加的快感冲刷全身,足尖一下一下垂下去虚虚点在乱七八糟的床褥上,岔在陆秀峰腰身两侧的腿打着弯,因为被他从膝盖下勾着,基本上小腿并着足部还处于个半悬空的状态。除了穴里一阵紧过一阵的本能反应,她哪里都使不上力气。而男人手臂配合着腰身不断冲击,就像是把她整个人一次次扬起再掼向自己身下那根勃然大物,好像想把她钉在自己身上。她的脚尖不断打颤,足背也绷直了直打哆嗦。明明她用了力,只要脚底心能彻底陷进被子里踩实那么一次,快感都能得到一点缓和,偏偏陆秀峰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以前的他不会这样,因为生怕她会感到不悦。可她怎么会不悦呢?和他做爱时,她快乐得几乎要死了。陆秀峰撞得快准猛,她咬着牙呻吟也越来越高,“嗯啊……” 以绑架软禁为起点,也以性关系为起点发展到现在的恋爱关系,对男人来说,十分来之不易,比研究室遇见瓶颈许久的项目有所发现更加难得,属于强求到最后,却求得其所的最完美结局了。初时心怀卑微和不安的陆秀峰,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因为得到了足够的爱意与回应,整个人都显得自信起来,也会在床上展现出男性这种生物从不会缺席的强硬来。当然,他表现的方式依旧是循序渐进的,不会粗暴,更不会不尊重人,如果做到一半觉得秦素并不喜欢,就会立刻停下来。 但事实上,做爱这种事情在烈火烹油时哪里能半途而止,明明这个第一次做爱之前就把功课做得无比娴熟,甚至一开始没让她认出来他竟然之前从没有做过的男人,事到如今在这方面竟然还保留着点莫名其妙的天真。秦素挺喜欢他的转变,有过几次吊得不上不下的经历后,她只好哭笑不得地明确告诉他,“如果不舒服,我会直接喊停。我没说,你就不要停。” 而现在,她就没有喊停。 陆秀峰挺腰顶撞得越发用劲,蜜液飞溅得到处都是,秦素很快被弄得高潮了一次,两只纤细的手臂软绵绵地绕过男人汗津津的后颈,勉强勾住他,腿心哆哆嗦嗦喷出一滩暖热的液体。马眼被热热的汁液浇得舒服极了,蜜穴也一个劲地收绞,嫩滑热湿的嫩肉层层迭迭地缠上来,裹得肉刃连血管跳动都充满了被压迫感。陆秀峰虽然被绞得精意直冒,可今天他实在太开心了,因为项目有所突破并且秦素还陪在身边与他心意相通,而产生的精神层面的亢奋,此时全都转化为了生理层面的兴奋。恍惚间,他几乎觉得自己正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通过阴道直达心脏,向自己心爱的女人分享喜悦。 静静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花穴收缩不停,给肉茎带来的全方位无与伦比的按摩吸吮后,陆秀峰也熬过了特别想射的阶段,他将身体有些发软的秦素放平在床上,期间性器抽出来了一下,硬邦邦的东西紫光水亮,兀自欲求不满地挺着,花穴里湿哒哒的蜜液没了堵塞的东西,立刻从艳红的花唇间流了一大滩在床单上,哪怕知道待会儿还是会打湿,但陆秀峰还是顺手将床单往下拽了下,让秦素的臀部压着干爽的地方,才又分开她的两腿插了进去。他的性器依旧硬得不行,每次都插到底,被蜜液弄得湿湿黏黏的囊袋跟着一下下撞击着穴口,直到秦素再一次被送上了高潮,他才低吼了一声,跟着一个纵腰,射在了她里面。 他抱着她亲了亲,静静拥着她,耐心地感受两人纷杂的心跳慢慢平静。蜜穴的痉挛过了好几分钟才有所和缓,她的腰肢也不再震颤,他才跪起身拔了出来,垂首瞥了一眼她的腿心,蜜汁混着乳白的精液从艳红的穴口往外淌,他刚刚射过的性器立刻又硬了。 他又俯下身去亲她的蜜乳,坚挺的性器兴致勃勃地蹭着她的花穴外,她半抬眼眸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停。 所以接着,他们又做了一次。这一回,秦素的高潮来得更快了,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之前通过小睡补充的体力,在这样大的消耗前完全不够看。她前一晚毕竟上的是夜班,如今身体在经历极致紧绷和极致愉悦后放松下来,疲倦立刻伴着困意袭来。 陆秀峰开了灯抱她去简单清洗干净时,她都已经睁不开眼了,但这张饱受蹂躏的单人床现在一塌糊涂,实在不适合她睡了,幸好陆秀峰已经把项目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才来找的她,这会儿干脆决定一起回去。相比秦素的疲惫,他依旧精神奕奕,在回公寓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侧头看看副驾上阖目浅眠的秦素,心里满满涨涨的,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车子快要驶入公寓地下车库时,秦素才悠悠转醒。她忽然有点饿了,并且食欲苏醒得非常目标明确,就想吃附近一家连锁的24小时便利店在售的限定口味关东煮,这种东西经过打包的味道会有所影响,陆秀峰本来打算车子直接掉头带她去买,她没让。 “我在这儿等你,你停好车,我们走过去吧。”夜色不错,她刚刚又睡了会儿,精神也还可以,所以有点想散步——腿有些软,她想念走在平实地面上的感觉。 陆秀峰当然没有异议,他靠边让她下了车,又递了一件外套让她披上。只是等他停完车坐着电梯来到一楼走出来时,看见本来好好站在路边等他的秦素,此时背对着这个方向,静静地蹲在了公寓外的绿化带边。 他心里一紧,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一百三十章小虫 “素素。”陆秀峰急迫的脚步声在秦素身旁停下,弯腰一手揽住她的肩膀要拉她起来,一边视线关切地落在她转过来的脸上,“你在……做什么?” 他因为担忧而偏快的语速,在看到秦素抬起的微微带着笑意的脸庞时,猛地一顿,紧接着目光落在她指尖的小东西上,他的眼神又转变成了疑惑。他改变了姿势,膝盖弯曲半蹲在她旁边。 修剪合身的西装裤从臀部再到腿部都裹得十分流畅,文弱感削减,力量感增加。陆秀峰一开始的对标对象是宋岳明,因为他本来是宋叔叔认可的后备爱人。宋岳明虽然也常年健身,但他是律师,职业形象属于精英那一挂,并不需要多强健的体魄。陆秀峰自己也一样,研究室的工作本就繁忙,他是本着健康和对身材管理的原因,才一直锻炼的。但后来因为各种已知未知的变故,他自己走到了秦素身边的位置,由于用的是临时而仓促的非正常手段,直到原倾也被秦素认可后,他才有计划地加强了自己健身的强度。 虽然他知道,秦素并不是什么肌肉男爱好者,他也没那种想要把自己身上练出一块块隆起的想法,但实验室的确是个没什么运动量的工作,而他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体态上也该让对方得到纯粹的观赏愉悦,不是么?再说了,他现在体能增加了一些,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和她还能在床上尝试一些尚未解锁的新姿势…… 秦素右手的食指尖上,趴着一只虫子,一只正在装死的虫子。 “小球虫?”陆秀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茫然的好笑,他挑了挑眉,原本担心她是哪里不适的心一放,这会儿陡然松了口气后,又不解地看向她,之前宋岳明给他的资料里并没有显示出,秦素有“玩虫子”的爱好。 秦素扬起眉尖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也叫它小球虫?” 陆秀峰一笑,“嗯,小时候在别墅外的草丛里第一次见到时,爸爸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秦素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显然是想通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混合了怅然与释然的笑意。 “嗯?”陆秀峰垂眸看着她白皙的侧脸,夜风微凉,他伸手替她紧了紧披着的外套,指尖擦过她锁骨上方的肌肤,有些留恋地蹭了蹭。这样的小动作,让他的心情之好又上了一个台阶。 “大部分人都叫它‘西瓜虫’。”秦素举起纤细的手指,托着那只感觉遇到危险,所以把自己蜷成一团一动不动的灰黑色小虫子。 “嗯,它还有别称叫做‘鼠妇’,有些地方习惯叫它‘潮虫’。”陆秀峰不愧是学霸型男友,知识储备量很丰富。 这时,那只小虫子的须脚轻轻颤了颤,可能是判断出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是不安全,所以又不动弹了,更没有舒展开来。 白皙纤细的指尖上,那一只圆不溜丢的小黑团就这么安静地待着,陆秀峰看着看着,忽然很想一指头把它弹飞,再把这根手指好好地攥紧自己的掌心。他忍住想去扶额的动作,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原倾影响了,这么幼稚的行为,对方可能真的做得出来。 他镇定地在心里吐槽自己当初亲手选择的后备爱人,面上漾着温柔的笑意,神态自若地垂下手,握住秦素的另一只手。 秦素继续说着,“我很小的时候,有段时间住在一个地下室。有一次,妈妈和当时的男朋友出去约会了,很晚了也没有回来。那个地下室的家,靠着马路的一边,有高出地面的半扇窗户,白天会有光打进来,晚上也有风吹进来,我就是从那儿第一次见到这个虫子。”她谈兴不错,随手戳了戳小虫子,把自己卷成圆溜溜一个小团的虫子一动不动,假死得很彻底。 陆秀峰静静地听她说话,那些他只从资料里和旁人口中得知的有关她的经历,到底没有她本人的叙述来得这般真实,仅仅是听她这样不紧不慢的悠然口气,他的心动就成倍增长。仿佛跟着她简单的叙述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带着燥热潮湿的夏夜,看到了那个在地下室的窗前,站在椅子上踮起脚看向窗外的小姑娘。 妈妈出去约会了,她被锁在家里。而那个家也只是个临时的住处,是一间简陋的地下室。妈妈说过别开窗,会有讨厌的蚊虫飞进来。可她还是费力地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因为哪怕看到的是虫子,也很好。 如果可以,他真想抱一抱那时的她。 秦素的视线落在草坪上,继续回忆着童年里并不算多幸福,但也没有特别糟糕的一个安稳的晚上,“那扇窗户外面的泥土地是湿的,爬出来这样一只小虫子。” 小姑娘好奇地拿手指碰了它一下,它就立刻蜷成一团,因为窗外的地面是个斜坡,这虫子滴溜溜滚下去一小截路,又被一只年轻男人的手挡住,轻轻捏在手里,放回了她的窗前。 “这是小球虫。”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陌生中又有一点点的熟悉,一开始秦素以为他是自己可能曾经见过的妈妈的某一任男朋友,但似乎又不太像。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站在窗外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和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脚。 男人就那样站在窗外十几分钟,也许是陪她,也许不是。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蹲下来,更没有让她看见他的脸。秦子柔再不靠谱,到底也跟孩子说过,不要和陌生人多说话,秦素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那只近在眼前的小虫子,每当它“复苏”地动弹一下后,她就用手指轻轻戳戳它,而它就立刻再次假死成一个小球。 那个年轻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离开后不久,妈妈就回来了。 “你怎么拿着这个?你开窗户了?”年轻漂亮满面含春的女人哼着歌,靠在门边踢掉高跟鞋。她心情不错,所以没有责怪秦素的不听话,还叫她来桌子边吃打包回来已经泡得软乎乎的小馄饨,并且随口告诉她,“这叫小球虫。” “我一直以为它就叫‘小球虫’,直到上了初中,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同学们都叫它‘西瓜虫’。”秦素不是个喜欢社交的女孩,也不乐于与人分享自己的情绪经历,这样常识性的错误她要隔这么久才发现,倒也不稀奇。 而对于那个男人的身份,陆秀峰也有了一丝猜想,“他是……” 秦素笑了笑,“嗯,他应该就是宋叔叔。” 毕竟,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间漂亮大别墅里,曾有两个女孩与两个男孩一起长大,只有他们才会叫这样的虫子是“小球虫”,因为他们的“妈妈”,是随口这样教他们的。命运像是一个个走向各异的环,但这些圆环之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有一些奇妙而特别的交叉。 她没有问过宋岳明,那个年轻男人,是他吗?那个夏夜的记忆不多不少,刚刚好,没有任何需要确认的必要。 她只是在此时此刻,忽然有了与爱人闲谈的兴致,所以拿出来说一说罢了。 她把小球虫放在地上,陆秀峰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扶着站起来,两人相视一笑,慢慢走向便利店的方向。 过了两叁分钟,大概是发觉危险警报解除,小球虫慢慢拉平了身子,重新在地上爬啊爬,就在它快要爬进草丛的时候,一阵轱辘声由远及近,原来是一辆清扫工具推车被人推到了这里。简易的万向轮滚动着带起地面轻微的响声,这种程度的震动人类完全能够下意识无视掉,可对这只小虫子而言,却是巨大的,它的应急防御机制又被带动了,所以马上把自己卷回一个不起眼的小球。但这一次,幸运女神并没有再眷顾它,一只穿着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从天而降。 “啪!”小球虫被彻底拍扁。手掌移开,在适合室外行走的淡青色防滑地砖上,立刻现出一滩黏腻的腔液和虫子尸体的组织,还有很淡的腥臭味在夜风中一会儿就被吹散了。 戴着橡胶手套的主人垂着头,发出一声极低也极扭曲的笑声,“呵呵。” 她淡定地从推车侧的工具插兜里,随手取出清洁喷雾瓶、工具小铲和抹布,花了不到十秒钟,就熟练地将一切痕迹清除干净。 第一百三十一章爱情不排她 接下来一个星期,因为项目的重大突破性发现,为了随时跟进,动态掌控进度和解决问题,陆秀峰临时住在了实验室。 其实,以前他也会常常因为项目的原因不回家,在母亲石薇还在世的时候,在他的爱人还只停留在字面意义,并没有具象化,更精准地来说,是没有具体到秦素这个人之前,他睡在实验室的时间和回家各占一半。 因为母亲也同样如此。 这很“正常”。 他们家的叁个人之间,不论是父母的感情,亦或者是亲子间的亲情,都交织着矛盾的亲密与疏离,但是在某些行为和感情模式上,又不约而同地格外注重——“传承”。 他们的家物理意义上来讲,的确很大,但非物理意义上来讲,也似乎很空。 真要深究起来,坚守于此的常住居民,仿佛只有他的父亲,和小时候的他。 只不过,就算是同在研究室,他和母亲也基本上只有开会或者汇报研究项目进度时才会碰面,私下里很少交流。 陆秀峰父亲对他从小到大的教导,一直坚持一个核心思想——他生命中所有的成长,都是为了与爱人相遇并相伴走下去,而所做的准备。可母亲却在与他的偶尔交谈中,又会教育他,如果把兴趣与喜欢作为了职业,那就要负起责任心来。 不过,因为终日忙于公事,母亲与他的交流甚少,他成长中的主要阶段都处处存在着父亲的影子。等母亲发现,他与她认知中的儿子形象相去甚远时,他的性格已经在父亲的教育下形成了。 那时候,母亲的脸色很不好看,眼中有意外,也有失望,可却又好像谈不上多么震惊和痛心。她并不是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事已至此,也只是语气冷淡地对他说:“不要把你父亲教你的那一套,带入工作里。” 她没有责怪父亲,但是那晚本来是她难得回家的日子,父亲却只能睡在次卧。 他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无措,还有一些茫然与恐慌。 与从小被教导要全身心去爱她的父亲相比,母亲的世界里,爱情占得比重很少,也许比情爱更少,可能无限趋近于零。有时候,陆秀峰甚至觉得,其实有感情需求的那个人,纯粹是父亲。而母亲和父亲的结合,似乎只是一种习惯性生理需求延伸到家庭的必然。 但母亲也一定是爱着父亲和他的,不然,她不会联系宋叔叔,并让他成为“后备爱人”。她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退出实验室。 可现在,虽然有他热爱的制药制剂研究事业陪伴,但不在秦素身边,只要一从研究项目中回过神来,思念就无孔不入地围攻而来。明明就在一个城市,明明只是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他却快要受不了了。 而“家”这个词,从以前空旷的林间别墅和高级的复式大平层,变成了秦素所住的那间面积刚刚好的公寓。 那种以前他曾经习以为常的冷清,现在变得难以忍受。 他掐着这个时间点,就是想趁着她刚刚下班还没有休息,能够稍微说几句话,只是看看她的样子,听听她的声音,他就能继续工作下去。 秦素虽然依旧上着她的夜班,倒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主动选择通宵大夜班了。也许是车祸死里逃生的事情,让她多了些关于生命的省思,也许是多年的秘密得以倾诉,也彻底从对宋岳明的思悼中走了出来,打开了心结的她,不再执着于用整晚不睡地工作,来进行某种单方面自我救赎。 她拿到下一周的排班表后,直接转发给了陆秀峰和原倾。 于是上午9点多的时候,陆秀峰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这周秦素只有这一个整夜的大晚班,她习惯一下班就回家,先好好睡一觉,傍晚时分才会醒。 按下接通建时,她刚进家门,随手将手机搁在玄关鞋柜上,调整好角度,一边跟陆秀峰视频通话,一边坐在旁边的皮质矮凳上换鞋。 矮凳是原倾去爱尔兰拍音乐短剧的取景时,从当地跳蚤市场淘回来的二手手工制品,带着某种历久弥新的岁月感,坐上去十分舒适。 陆秀峰待会儿还有个会议,秦素能看到他手边就放着一摞资料,另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也开着一张数据表。镜片后,他的眼下有些许青色,大概这几天都熬夜了,她提醒他滴眼药水,免得眼干。 男人笑着应了,他说她的眼睛里也有点红血丝,看到她闻言侧头观察视频里眼睛情况的样子,他的笑容越发温柔:“素素,冰箱里有牛奶,热一杯喝完就快去睡吧,床头的扩香石记得滴两滴薰衣草的精油,对睡眠好。” 秦素以前睡觉多少要用到助眠药物,是陆秀峰慢慢帮她戒掉的。 她换好鞋,举着手机去客厅,陆秀峰看到了打开的冰箱门一晃而过,接着看到她姿态闲适倒了些牛奶进小奶锅。 隔着屏幕,他笑了,说她可能倒多了,这得有一杯半了。 秦素挑挑眉,等了一分多钟,牛奶热了七八分后,她就将它倒进杯子里——果然还有大约半杯剩在锅里。 她不由失笑。 这个人简直细心到完美。 陆秀峰的会议马上开始,所以他们并没有聊很久。等她喝完牛奶正在洗杯子时,原倾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秦素,你有没有想我?”年轻男人带着一点撒娇口吻的问题,顺着扬声器传出来。 秦素的手上全是水,所以直接按的免提,安静的公寓里,她的这个爱人隔着电话向她索吻,仿佛他就在她身边,似乎随时会从侧边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项间,一边用鼻尖去触碰她的肌肤,一边再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虽然夹着水流声也能听得清,但原倾依旧有些不甘心,他比以前胆子大得多,作为一个曾经的“后备爱人”,即使确定了关系,两人也因为他工作的原因而聚少离多,所以他总是想得到她更多格外的关注。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秦素就是橱子上名贵珍稀的水晶杯,看起来无比疏离。而原倾则是守护杯子的猫,他每时每刻都忍不住想去触碰她,所以小心翼翼地在安全范围内反复试探。 “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他在电话那头问。 秦素正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擦着杯子上的水珠,闻言顺便低头对着靠在水池边的手机,轻轻抿唇发出“啵”的一声。 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事情,秦素以前基本上不做,陆秀峰也不会有这些要求,可原倾会。秦素有些意外地发现,虽然单纯在想象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总有种凭空的羞耻感,真要做起来,似乎也……没什么。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瞬,原倾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可疑地沙哑了一点,“秦素,我很想你。” 秦素把牛奶杯放回碗柜,这才拿起手机,摁关免提,让声音尽可能的不失真。 “我也想你。”她如此回应道。 紧接着,她听到了手机里传来很轻微的吞咽声,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这是原倾喉结滑动引起的轻微动静。 她愉快地勾了勾唇角,朝卧室走去…… 爱情虽然具有排他性,可在达成一致的情况下,叁个人的爱情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 大概是因为,排“他”性,并非排“她”性,她的两个他都认为,只有她存在的爱情,才是完整的。 ————叨叨———— 哈哈,大家好久不见~随意写一点日常,过渡下剧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回来亲你(微H) 一个通宵大夜班的确让人身心俱疲,幸好秦素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而一定程度的疲惫也有助于彻底的身心放松,再加上下班回家和两个爱人的通话,回到卧室躺下后,她的情绪更加安宁,所以这一觉,她睡得很香甜。 然后,她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坐在被阳光晒得松软温暖的沙滩上,浑身都透着一股舒适放松,再然后……暖暖的海水缓慢地漫上了沙滩,吹起浅浅浮沙,而她的下身也似乎渐渐有些发暖而潮湿起来…… 她是被腿心一阵异样的感觉弄醒的。 阴阜处热烘烘的,细腻的大腿根部肌肤有点奇怪的酥痒,像是在被一些毛发戳来戳去,大概对应的就是那些在梦中被温热海水带起,又被水波轻推着来回拍打她肌肤的“沙粒”。 可即使已经在从梦境向清醒过渡,那种坐在些许水流上的微微浮起的感觉,却并没有就此消失,甚至越发的鲜明。 一个柔软而微暖的热源,一直在她的下身花穴外徘徊,时而压住了软嫩的花唇厮磨,时而摁住了细腻的花尖摩挲,细碎的酥麻连续不断地被制造出来,让她还没全然从那个阳光沙滩的梦境脱身,就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这热源带着点潮湿,像是骄阳下夹杂着水汽的海风,吹起了她身体里的火苗。 “唔……”梦境终于消失了,但秦素的神智一时还算不上彻底清醒,只是有些迷蒙地半睁开睡眼。 卧室窗边拉上的双层遮光窗帘,挡光效果一流,室内漆黑一片,她虽然是仰躺着的,但睁开眼却连天花板都看不清。 黑暗之中,她能感觉到,有两根修长的手指把她的内裤拨向侧边。小块的布料本来裁剪得当弹性颇佳,但因为位置的便宜随之产生的微微拉扯感,更能让人感受到手指主人有些迫切的急躁。 秦素感觉到自己被人特意摆成了双腿分开的姿势,而腿间正跪趴着一个人。对方一手托在她的臀侧,骨节分明的五指穿过内裤里侧,虚虚按在她的肌肤上,另一手则搭在她的胯骨上,把她的下身微微抬起,而他自己的两条结实的小腿挨着她也散发着热意。 各类感官都迅速醒了过来,她的视线慢慢清晰,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薰衣草精油挥发后的香气,继而发现自己的白色睡裙下摆被撩起堆迭在腹部,而一阵热气不断喷洒在她下身的耻丘上,让她意识到,这热气来自于某人的呼吸。 她的花穴,正被对方的唇瓣覆盖住了,那唇挟裹着对方的呼吸,共同一起一落,轻柔地吻着她的下体。 叫人放松的男性气息,再加上他亲吻她花唇时熟悉的动作,让秦素即便身处黑暗之中,却还是立刻判断出对方是谁。她试图放松身体,并从枕头上昂起头,垂眸看向埋首在她腿心的男人。但因为房间内实在太黑了,她眨了眨眼睛,才勉强看出来那点熟悉的轮廓,“原倾?嗯啊!” 她才叫出对方的名字,那唇瓣就忽然抿住了她的花瓣一吮! 她呻吟了一声,后颈一仰,头颅重重地落回了枕头上,同时腰肢绷紧,平坦的小腹微微上挺,连带着掩藏在睡裙下的娇挺双乳也随之晃颤。只不过因为室内没有光源,而原倾也正专心致志地舔弄着她的下身,所以这番美景没有被人欣赏到。 原倾托在她臀侧的手掌顺势下滑,握住了她的臀尖。软弹的臀肉诱惑着他收拢五指不断抓揉,因为她的苏醒,他的动作从轻变重,舌头灵巧用力地绕着花唇舔弄,惹得秦素不断弓腰。她的睡裙裙摆因此垂落,擦过她的手臂,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一瞬间,生出了些许薄汗。 而更多的水液,自下身的花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因为香甜睡眠而绵软的身躯,突然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舒服的酥麻令秦素呻吟不断,虽然声音不高,但慵懒的鼻音听得原倾喉咙发紧,他立刻又嘬住花唇连吸了好几口。 “啊啊啊!”秦素的呻吟终于忍不住高亢了几分,双腿不禁屈起,脚趾划过床单,发出轻微凌乱的摩擦声。 原倾口腔的吸力让她的花唇颤了颤,柔软敏感的肉贝碰上他的牙齿后,连蜜穴都跟着缩了缩。紧闭的花蕊被粗糙的舌面舔过,细小的孔洞被舔得轻轻翕张,内里汨汨流出些许蜜液。 那细碎的滋滋吮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混在凌乱暧昧的呼吸里,如同某种变相的鼓励。而秦素花穴里不断流出的馨香汁水,似乎就是原倾为自己搏得的奖励。 更多热气喷洒在花户四周,年轻男人呼吸发重,他含糊地叫了一声秦素的名字,舌头从肉缝间自上而下滑到底部,紧接着又舌尖一挑,顶开湿漉漉的花瓣,正好接住了花穴里流出的水儿,再舌头一卷,把她不堪舔舐流出的蜜汁全都勾进了口中。 在推开房门,趁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光看清床上沉睡的秦素时,原倾的性器就勃起了,如今更是胀得发疼。那坚挺的性器此刻硬邦邦地朝下戳在秦素两腿间的床单上,前端溢出的兴奋液体已经把布料打湿一片。 他是第一次对睡着的秦素做这样的事情,从她的反应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他像是大受鼓舞,舔吸的动作重复几个来回后,就变得娴熟起来。 性感的喉结不住地因为吞咽而滑动,原倾吃完一波蜜水,就继续刚刚的举动,重复亲着她湿漉漉的花唇,再含住了仔细吸吮,最后动情地吮吸蜜孔,直到她的花穴已经完全泥泞。 他抬手顺了一把刘海往后梳去,发丝擦过秦素的腿根带来一系列火星一样的麻痒。 “嗯唔……”黑暗中,她夹住两腿,他额前的几缕短发垂下一扫而过,敏感的花穴被撩拨得越发敏感多汁。 在被原倾含住了花唇顶端连接处的小肉珠时,秦素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嗯啊……嗯……”一连串呻吟裹在她刚刚睡醒的鼻音中从唇间逸出,更加蛊惑而腻人。 她摸索着将手插入他的发丝间,被他舔弄得身体几乎要化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嗯啊……”入睡前他们刚刚通过电话,原倾那会儿并没有提起会回来的事情。 “想你了,回来,亲你。”说着,原倾再一次“亲”上了那两片花唇,并且用力将它们舔得朝两边分开,在又一次吃下甘甜的花蜜后,他的舌头顺畅地顶入爱人下面的小嘴中,真真正正地“深吻”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爱赠(微H,舌play) “啪!”秦素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 带着暖意的璨黄灯光如同金沙,流泻了满床。她得以看清低头在自己双腿间不断品尝她身体的男人。 原倾的舌尖往上滑动,抽出花穴抵在上方,一边揉摁着那敏感的部位,一边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又继续低头,专心致志地“攻陷”桃花源。 他舔舐花穴的动作并不算多熟练,伸进去顶弄舌头时也没有多少花样,只是模拟性交时性器反复抽插的动作。 而且,他似乎很喜欢吃秦素的蜜汁,所以抽插途中,每每蜜穴泌出丰沛的汁水时,他总会夹杂着抿唇嘬吸的动作,使得她身体里原本不断攀登而上的酥麻快感,一而再地被迫停顿,继而再继续,这又无形间吊得秦素不上不下,更觉空虚难忍。 但他热烫的呼吸,以及直来直去地顶入,无一不是带着热烈直白的爱意,这种浓重饱满的情绪,完美地弥补了技巧上的缺失,反倒因为这种生涩,而让秦素觉得自下身蔓延至全身的温热酥麻,变得更加撩人难耐,她纵容着他这样的无意撩拨,心理与生理上的刺激都在不断升级。 “嗯……”秦素小腿打颤,脚趾蜷缩着勾起脚掌,足跟蹬着床单,下意识地挺腰抬臀,配合着原倾唇舌的动作,几乎是主动把花穴往他脸的方向送。 而她身体展现出的迎合与热情,又令得男人舔舐顶插的动作更加卖力。那顶入体内的舌头边缘不停搔刮着软肉,抽插间带得汁水淋漓飞溅。 “嗯……”原倾的鼻音有些沉闷,也许是因为他匍匐的姿势压迫了气管,也许是他必须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想要立刻直捣黄龙的冲动。但这样混入秦素吸气呻吟中的持续低喘,性感得叫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他的性经验完全来源于秦素,这样用手或者唇舌为前戏加些刺激花样的情况虽然有,但次数并不算多。这方面的技巧,他确实还没太掌握。主要是,还没来得及掌握。 毕竟他很忙,秦素的工作也忙,两人聚少离多。他的危机感不比陆秀峰少,光是想到后者能和秦素朝夕相处,就够让他吃味极了,所以每一次和秦素做的时候,他都带着某种按捺不住的急迫,亲吻或者爱抚的温存方式是他最常用的,秦素湿得很快,他会在那之后就直奔主题。 他实在太喜欢那种在她身体里抽插驰骋的感觉了,哪怕偶尔也会有些疑虑,担忧自己这样过于愣头青的毛躁“做法”,会不会被陆秀峰“比”下去,可秦素高潮时满面春情的模样,却又让他格外享受也格外安心,继而在下一次的性事时,依旧把持不住地想要快点进入她的身体。 那种肉体上的契合度,带来灵魂上的归宿感,让他一切热烈的思念都有所安放。 对年轻而之前从未经历过性爱的原倾来说,他只觉得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如同一座神秘的宝藏,每一次探索,都会有新的令他心悸的收获。 所以,每一次的小别,倒是的确胜新婚。 大概是“婚”这个字眼在心底打了个转,无端又触动了他的另一抹隐秘不宣的心思,让他更加激动。所以有一瞬间,他伸舌抽插她花穴的动作力道没把握好,牙齿力道颇重地隔着嘴唇磕道了她阴唇上方,再碾过包裹在花瓣内的小花珠上,骤然增加的外部压力与一闪而过的微痛,在此刻却更加放大了秦素的敏感度,她纤腰一挺,直接被刺激得发出一声尖利的呻吟:“嗯啊!”她纤细的五指抓住了他汗湿的头发。 紧接着,那缠人的花穴里一阵绞索,男人柔韧的舌头被媚肉夹住了往里吸,甬道抽搐着充满热情地推挤出一波波春水,打湿了花瓣,又都被原倾呼吸粗重地张口接住。 他转动着舌头,仿佛在吃一块美妙的酒心巧克力,含化外层舔向中央,嘬出里面甜美的酒心,甜美的液体在口腔中流动,润过舌根,滑入咽喉,独属于女人的馨香充斥口鼻,叫原倾沉醉又沉沦。 年轻的男人支起身体,身上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他抬手用手背蹭过湿漉漉的下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指缝间的蜜汁。随着粗重的呼吸,结实的胸肌与平整的腹肌跟着起伏,呼之欲出的性张力让他褪去了一贯乖巧驯服的态度,彰显出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以及,显而易见的诱惑。 原倾,在勾引她。 秦素咬着下唇,微微勾唇,露出在他看来几乎可以算是妖媚的浅淡笑容,她身体的战栗继续着,可朦胧湿漉的眼神中却有种微弱而坚定的光。 那光,带着钩子。 原倾的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他吞咽的唾液混合着秦素的蜜液,如同后劲绵长的酒,让他从里到外几乎要燃烧起来。 秦素,在回敬他。 他们开始之初,他那样脆弱而不稳定的状态,祈求的几乎只是她的“收留”。她本是可以利用这点的,她可以驯化他,可以奴役他,甚至可以让他去人格化,让他成为她的附庸,成为漂亮的性玩物,但她从未如此。 她把他放在爱人的位置上,用一次次的亲吻,拥抱,结合,带着他领略情欲的美妙,更带着他了解爱情的本质。她用行动与姿态告诉他,爱上与被爱,是相互的,是选择与被选择。 性爱绝不是单一方的绝对索取,也是另一方的纯粹献祭,而是两方的相互馈赠,是势均力敌,也是你来我往。 正如,此时此刻。 原倾薄而绯红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同样鲜红的舌头,一边看着杏眼迷蒙还徜徉在被舔上小高潮中的秦素,一边用某种火热却又无辜的眼神,缓缓地舔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她,无声地诉说自己的渴求。 秦素仰头嗯哼了一声,抬起小腿轻轻蹭了蹭他的腰,这样带着催促与挑逗意味的动作,原倾根本抵抗不了。他抿紧嘴唇,直接再度俯身,伸手勾过她膝盖下方,两臂稍一用力,就把人朝自己胯下拖了过来! “唔嗯!”当滚烫炙热的坚硬碰上湿润柔嫩的软穴,仅仅是这样直接的皮肉相碰,只不过那充血肿胀的龟头陷入了花唇,还没有顶入穴口,就已经让两人都抖了抖。 因为,实在是太刺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摩擦生欲(H) 原倾吸了口气,花了很大的毅力才退后一点,再慢慢挺腰用坚硬滚烫的性器摩擦秦素的花穴外侧。 圆硕的龟头因为充血膨胀,由干净漂亮的浅粉变成了深红,柱身如同一柄出鞘的凶器,褪去无害甚至显得柔驯听话的伪装,伴随着鼓起的青筋和虬结的血管,张牙舞爪地直挺斜翘着,刺在秦素腿心柔嫩的花瓣上,几乎毫不掩饰它的侵略性。 伞菇状的肉头顶端泌出微腥的腺液,带着灼热的温度摩擦着水淋淋软嘟嘟的花唇,像是一只正在叩门的手,急切地发出即将进入的讯号。龟头与穴口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带着细碎的电流,让秦素的腰都酥麻了。而当那明明已经撑开穴孔且陷入大半的龟头,再一次彻底抽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阵阵空虚,就更加令人无法忍耐。 她刚刚被原倾舔得小高潮了一次,穴里的蜜水像是怎么都流不尽,如今再被龟头反复磨着捣着穴口,越发滴滴答答地弄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全是她甜腻的味道,吸入原倾肺腑中,像是什么让人发疯的催情药,勾得他恨不得俯身下去用舌头再弄她一次。 但他自己下身忍得快要爆炸了,而她也显然想要更多。 准确地来说,她想要他。 随着秦素微微抬腰收腿,夹着原倾绷紧的腰肌、把他往自己腿心带的动作,他终于不再磨着她的穴口,也放过“折磨”自己,一手扶着又粗又长的阴茎,认准了目标一鼓作气,直驱而入。 “唔!”年轻男人闷哼一声,声音显得紧绷又受用,他垂下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杏眼迷离的秦素,眼中对她的迷恋一清二楚;而秦素也在他过分出色的五官上,看到了外人从未机会得以窥见的独家艳色。 “嗯……”他喉结攒动不止,更多的声音被压在了喉管里,变成了某种更诱人更性感的喘息。 原倾没想到,在黑暗中把秦素舔湿舔醒了,对他自己的刺激也这么大,明明她都几乎没有碰他,仅仅是看着她动情流水,喝了些她流的花汁,他下身就硬得发疼,柱身也胀得厉害,连头皮都在发紧。 明明那么多次进入过这销魂的蜜穴,可性器剖顶开软穴里的紧致内壁并一路插到底的摩擦,不管来多少回,还是一如既往让他爽得直抽冷气,“嘶——” 好紧,好暖,好湿…… 一滴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暖黄的床头灯光让肌肤的光泽泛出更加情色的意味,他的鼻息深重急促。 随着“噗滋”一声,本就因为丰沛的蜜汁而十分黏滑的两片花唇,被染得水光滑亮抽出半截又再次进入的巨大坚挺,挤压得分向花户两边。细窄的水红色穴口被巨物撑得边缘近乎透明,薄薄一圈箍着肉柱,随着茎身的推进轻轻收缩,花唇又自动贴了上去,严丝合缝地附着住长直的茎体,倒像是一张小嘴在不断地把他往里含。 龟头一圈的肉棱,如同一把粗而钝的钻,顺畅地完全楔入柔嫩的穴口,捣向了更深之处。 穴里的蜜液被搅弄碾压得滋滋作响,无数的媚肉缠绞了上来,欢欣地裹住越入越深的肉刃。刚刚短暂的抽离,让秦素的小穴越发积极地吸吮着原倾的阴茎,内壁自发蠕动着,不断地为双方制造出更多刺激。 原倾一边开始抽插,一边低头亲吻秦素,他唇齿间都是她蜜水的滋味,秦素也张开唇,勾住他的舌头给予回应。 之前,他说他是回来“亲”秦素的,所以亲了她下面那张小嘴,又来亲上面这张,此刻一看,倒是“言行一致”。她分神了一瞬,又被他一记深顶捣在了花心上。 “啊!”绯红染满了秦素的双颊,从这一刻开始,身体里的空虚被彻底填满,湿润的花穴内里被阴茎撑开撑满,紧得简直像个皮套子,原倾被夹得一股爽麻从胯下直冲颅顶。 他再也无法去思考什么循序渐进了,甚至无暇懊恼自己又一次表现得过于急躁,欲望蛊惑着他,像是摄了他的魂。 他把两只手掌插进秦素后腰与床单间。她挺起的纤腰轻轻颤着,他发烫的掌心托住她圆润凹陷的两个腰窝,十指像是要把她的腰肢捏断了一般,狠狠固定住她的身体,在缠住他不放的蜜穴里放纵驰骋! 第一百三十五章爆燃(H) 黄调色温柔和的床头灯,在以床首为起点的小半卧室面积内,洒下暧昧的光。 灯光相对明亮的双人床上,被子床单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仰面而躺的年轻女人张开白皙纤长的双腿,男人正在她腿间卖力地耕耘。赤红粗长的性器坚硬滚烫,在水红柔嫩的蜜穴里反复抽插,男人摆动的劲腰快得几乎要现出残影。 随着强劲有力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秦素软嫩水润的花唇被捣得不断外翻,原倾低沉地急喘,挺着粗胀长直的性器在她身体里加速冲刺。 红润肿胀的肉茎龟头被紧窄的蜜穴整个吃进去,柱身像是一把钝而粗的刀,一下下捅得太重,甚至令穴口都被带得凹陷向内,那嫣红的一圈嫩皮在冲击力下被扯得有些变形,稍后又随着男根的抽拔而再度回弹,带着几分被凌虐的娇弱,很好地贴紧柱身,并且严丝合缝地吞含着,等待他的下次插弄。看似承受接纳的一方,却又暗中带动着这场性爱的节奏。一波蜜液从花穴深处淋漓喷出,兜头浇在了怒胀的性器顶端。 “嗯啊!”秦素被亲得红艳的嘴唇中,颤抖着吐出短促的呻吟,下身激涌泛滥的暖流,昭示着她已经到达了顶点。 层层迭迭的敏感媚肉绞着男人不断制造快感的性器,仿佛期冀这样便能够减缓身体里涨潮似的刺激,那惊涛拍岸一般越来越巨大强烈的快感,已经将她卷起来高高抛上了云端,却还不肯就此罢休。 她像是坐在一只飞得很高的热气球上,如今的高度已经过了气压更够承受的上限,可气球却还在上升,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吐气,肺管中都生起一股无可排解的灼热……紧接着,她的意识一瞬间模糊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那只气球,快感带来的压力使得身体像是要从内部炸开。 快感……太多了……里面好酸……又好满…… “慢……慢点……”她急促地用手指抓紧原倾的手臂,双眼雾蒙蒙地朝他看过来,下面吞吐阴茎的花穴更是禁不住夹着他,这样高频率的抽插完全不给她调整适应的机会,快感得不到有效的释放,只会在身体里累积到越发恐怖的地步。 但柔嫩的内壁根本不是坚硬肉刃的对手,既不能阻止它的后退,也不能抵挡它的深入,只能在它狠狠摩擦戳捣下,不断奉迎,不断沦陷。 可原倾还是喘息着硬生生让动作一缓,不光秦素受不了,他也因为花穴绞得实在太紧,而被刺激得双眸发红。她又暖又热又湿润无比的穴肉,几乎要把他的精液吸出来了。 他和她分开了好些日子,素得太久,还不想这会儿就射。 他把秦素的腿折迭后往前压,露出腿心艳糜红嫩的花穴,他看着那水光滋润的穴口,跪着慢而深地朝里一顶。 “呃啊!”秦素还没从快感中抽离,就又被顶得一声惊喘,更多细碎的呻吟则被低头俯下身的原倾吃进口中。 男人美得几乎失真的五官上充满迷离的情色,浑身流畅的肌肉绷得死紧,肌肤表面全是津津汗水,他缓缓顶弄了几下,插得很深很深,也给自己留了几分继续索取的余地。等秦素掐住他手臂的劲道卸了几分,他就恢复了打桩似的快速肏弄。 但他们还在接吻,这亲吻充斥着齿龈唇舌的磕碰,却因为些许的粗暴混乱,而让双方都更加兴奋。 “唔!”年轻男人的低喘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带着压抑,却又充满爆发力。 撑满穴道的阴茎捣浆一般不断冲击挤压着花穴内壁,流出穴口的蜜汁一小部分被挤压成黏腻的细末,附着在穴口一周,其余的则顺着两人交媾的部位往下滑,还有一些更是被迅猛的抽插溅得飞了出去,落在秦素的大腿内侧,以及原倾的精囊上。 “嗯啊……嗯……”秦素被顶得腰肢拱颤,口中的呻吟诱人至极。 原倾的手重回她身下,自下而上托着她的翘臀,让她下半身抬高,摆成非常容易顶入的姿势。他两只手掌不断抓揉着两瓣白皙弹性的臀肉,快速耸腰一次次插入那即使湿软也依旧紧致的花户。 秦素两条腿自动夹住他硬邦邦的腰肌,酸麻的小腿也勉强盘在他的腰上。随着他摆腰挺进的动作,她脚踝处秀气的骨头蹭得他腰眼发麻。那紧窄的花穴如同一张活的小嘴,会吸又会含,夹得原倾的马眼一阵阵酸麻,整个人像是泡在一汪温泉里,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真是舒爽至极。 秦素在床上从来不会羞于表现自己的欲望,她被一记深捣弄得失神,呻吟立时高亢起来,“嗯啊啊啊!” 即便她交出了性爱的主导权,一副任凭索取的模样,可原倾会下意识去追逐和观察她的反应,只要发现自己能够取悦她,就会带给他更大的刺激。 正如此刻,她的花穴哆哆嗦嗦再度喷出一股暖流,浇打着他的性器顶端,穴肉抽搐痉挛反复绞索着他——她又高潮了——这种心理上的认知所带来的快感,仿佛某种至关重要的化学制剂,被全数倒入生理上的欲望篝火中,顿时得到轰然炸裂的反应,引发极致爆燃! 原倾额上青筋暴起,被绞得又爽又麻,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抽插了十几下,终于抵在她深处射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占有与请求(H) 原倾粗胀坚挺的阴茎随着射精的动作,深深杵在秦素的花穴里,冲刺速度极快,却保持在穴内偏深的位置抽插,这样急促密集的深捣让秦素有些应接不暇,只觉得他的东西如同一根烧得滚烫的长直铁棍,温度高得吓人。 但这男性特有的器官如今不光是清醒的,更是亢奋无比的,它比铁棍更富有生命力与侵略性,完全撑满了她又紧又湿的穴道,好似这辈子就准备这样满满当当地嵌在其中,永久地宣誓领地主权。 年轻男人粗重的呼吸仿佛与脉搏的跳动、心脏的鼓噪形成了某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同步,被压在他身下的秦素拼命拱起腰肢,脚趾蜷缩着踢蹬床单,完全陷入欲望高潮的本能中。 快感实在太多了,多得就连她这么坦然面对欲望的人,都下意识想要逃离。 为什么人在幸福至极时会哭?为什么有个词叫作“喜极而泣”?因为万事万物都有所上限,一旦超过时,人的反应就会变得无法预料,如同此刻,她的身体告诉她,他在她里面制造的快感已经超过她能承受的上限了。 好舒服……好刺激……因为感觉要受不了了,所以会想逃跑…… 与主人精致五官形成鲜明对比的粗壮肉茎,因为秦素的一点退缩动作,从被捣得一塌糊涂的嫩穴入口滑出一小截,但原倾立刻下意识用力箍住她的腰,托着她的臀,把她的穴重新把自己的阴茎上撞。 “啊啊啊啊啊!”秦素的敏感点被狠狠擦过,快感仿佛过电一样,让她的身体战栗不止。花穴顿时也夹得更紧了,媚肉几乎在痉挛抽搐。 黏腻的汗水与体液随着两人肌肤间的摩擦,仿佛成了助燃剂,让情欲这场大火烧得更加熊熊。 “唔……”原倾被吸绞得舒服极了。 射精时血脉虬结的柱身不断震颤,这种茎体的搏动一丝不差地传递给抽搐紧绞的媚肉,刺激着敏感湿滑的内壁越发缠裹住正一股股喷发精液的性器,像是万分主动地吸吮着男精。 秦素的腰肢又软了下去,她满面潮红,水雾弥漫的眸子虚焦了一般看着原倾,一贯清清冷冷的脸上染满无言的魅惑,既带着坦率的浪荡,又浸着某种淫性,看得原倾下身根本一点儿都软不下来。 本就爽麻至极的龟头,被来自穴儿深处的嘬动吸得愈发刺激,连带着柱身上的每条青筋都跟着反复跳动。 “唔!”一滴汗水自年轻男人的额上滴落,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情欲张力。 滚烫浓稠的精水冲刷着花穴最里面,仿佛一股激荡的洪流,试图冲破一切阻碍,席卷一切。 秦素被激得浑身直颤,又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竟然在本就高潮的情况下又攀上了更高的顶峰,不,准确来说像是已经飞至云端后,却又被抛向氧气更稀薄的更高云层。 呼吸更艰难,因为快感更致命! “嗯啊……”她已经没了尖叫呻吟的力气,只细细密密地喘着,“唔嗯……原、原倾……”她模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又低又煽情,她的指甲有些失控地掐进他紧绷的手臂肌肉里。 原倾存积了有段时间的精液又浓又稠,随着他不断挺动深入的性器,一股股地灌进秦素的蜜穴深处,隐隐让她觉得小腹有些涨,而随着精液浇在花穴内里的刺激,再伴随着对方甚至还在加速的冲刺,秦素的高潮被放大也被延长了。 她一瞬间绷直了脚尖,呻吟得破碎又动听,“嗯啊!啊啊啊啊啊!” 原倾漫长的射精终于结束了,他低沉喘息着俯身搂住她。两具汗津津的裸体交迭在一起,凌乱急促的心跳声却奇妙地找到了同样的节拍。那种感觉很难描述,明明是不同的生命个体,明明性别、性格、体型、体力、成长方式、生活轨迹全然不同……但肉体的契合与灵魂的共振,却在这一刻处于同一基准。两个人像是不光是生理,就连心理上都合二为一了。 梆硬热烫的性器又粗又长,插在身体里的存在感分明,这意犹未尽的暗示太过明显,秦素以为原倾立马会再来一轮,没想到他却亲了亲她的耳垂,就在她脸一侧的床上撑起手,拉开了一点距离垂头看着她,虽然他下身的确开始了缓缓律动,但表情却好似欲言又止。他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上青筋微微暴起,也许是因为来自于两人交合状态的刺激,又或者是他想要但还没有说的话,令他有点紧张。 泥泞不堪的花唇被柱身磨得有点发麻,秦素高潮后的身体又开始产生熟悉的空虚感,这种空虚并不是生根于迷茫,反而目的明确,更像是对男人抽插动作的回应。 “秦素……”原倾炙热的阴茎尺寸可观,撑得她小腹都感觉有些涨,这样速度不快的抽插,捣得里面的精液淫水咕叽咕叽声明显,暖湿的花穴又开始绞缠吸吮,充血的阴茎硬度不减反增。 听到他叫她的名字,秦素被汗水与生理性泪水打湿的长密睫毛颤了颤,低低“嗯?”了一声。 “过两天,能不能,陪我去见见我的父母?”他用湿濡又清澈的双眼看着她,那眸中的一切都很清楚,有欲望,有深情,还有一丝忐忑与满满期待。 说完这话,还不待秦素回答,他就低下头开始亲她,从眉心亲到鼻尖,再到嘴唇,同时讨好一般用鼓胀的龟头碾磨她的敏感点,又把自己也爽得不行,忍不住低低喘息起来,“嗯啊……” 看起来很乖的某人,却也学会了做坏。 秦素被他磨得穴里都要化了,连他喷洒下来的呼吸都像是能催情,令她的水流得更多。 明明是在占有她,他的语气倒夹杂着示弱似的撒娇,“唔……好不好?” 这样子的原倾,即便是秦素都很少见到,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直到花穴被又慢又重地深顶了一下。 他还在用那种小孩子想要摘星星的眼神看着她,那样的眼巴巴,又那样的亮晶晶。他在她身体里来回撞着,不厌其烦地问她,“好不好?唔啊……你好湿好紧……唔……好不好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不累(H) “啊啊啊啊啊!”秦素尖叫了一声,被自上而下的一记重顶,撞得几乎胸乳昂起,脖颈后仰,几乎要窒息。 她之前就高潮了两次,体内接连迸发的剧烈刺激,如同一颗疯狂弹射的球,以花穴内部为起点,在她的身体里、血液里四处横冲直撞,碾压之处横扫一切,除了感知那股灭顶的酥麻,她的其他知觉仿佛完全失去了。 这一波性爱巅峰的极乐,如同一颗出膛的霰弹枪子弹,对着秦素迎面呼啸而来,它覆盖的范围那么广,命中率又那么高,但制造的并非痛苦,而是无法逃脱的全然快感,让人即便溺死其中,却也如痴如醉,甘之如饴。 秦素酥爽得几乎脱力,回答原倾时的那句“好”,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好像是往烈火上泼了一捧油,年轻男人给她的反应几乎是炸裂一般疯狂的! 越过陆秀峰,直接跟她提见父母的事情,原倾期冀她会答应,却又完全没有把握。 但她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他真是欣喜若狂! 原倾一把揽住秦素纤细的腰,臂力一收,就一下子把她抱得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而猛烈,裹满淫水与精液的性器从她的花穴里滑了出去。短促的“滋滋”几声,彰显着她身体里的水液是多么充沛,有他的,也有她自己的。 “唔嗯!”秦素无力地屈起一直手臂搁在他肩膀上,额上的汗珠热了又凉了,蹭在他肩膀前的肌肤上,激得他一个激灵。因为,他实在太烫了,阴茎是烫的,皮肉是烫的,如果此时剖开胸膛,会发现他的心血也全是烫的。 他整个人都要为她沸腾了! 秦素两腿大开地被架在原倾屈起的大腿上,足尖勉强点到他身后的床单上。充盈着花穴的粗长肉茎陡然离开后,她悬空的下身感到一阵空虚,还在痉挛抽搐的花户像是被揉出汁的花朵,滴滴答答在床上落下一滩滩淫靡的液体。 原倾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湿腻腻硬邦邦的阴茎,腰身一挺,硕大的龟头就再次顶入柔嫩的花穴,伴随着“噗嗤”一声,整根性器也紧接着顺利地挤入其中。 热烫粗胀的肉茎被娇媚湿润的穴肉重新裹住吸绞,快感仿佛根本不曾中断,双方都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爱欲的火焰燃得更猛。 原倾继续着激烈快速的抽插,直到秦素再次高潮,他才也在那发颤抽搐的花穴深处释放了自己。 直到此时,这场性事才终于算是落下帷幕。 体力耗尽的秦素躺在床上细细喘息着,原倾却好像精力还没有用尽,把自己拔了出来后,他又抱住她,一会儿亲亲她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她口中与她深吻,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含住她的乳头舔弄吸吮,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内心的欢欣与高兴。 秦素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由着他的这些亲昵举动,直到他后来鼻尖蹭着她湿漉漉的脖颈嗅来嗅去,她终于忍不住痒意与心底的笑意,微微偏开头,懒洋洋地抬起指头摁着他的肩膀,象征性地阻止了他一下,“好了,你不累吗?” 五官精致漂亮的年轻男人神采奕奕地抱住她,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才说,“不累。” 腿心不断流出的温热液体黏滑又浓稠,显然原倾射进去的精液太多了,加上她自己的爱液和高潮时喷涌的蜜水,哪怕一动不动,那些水液也不停地从腿心往下流。秦素虽然累得昏昏欲睡,可刚躺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臀下的床单上全湿了,因为流得太多太多,这种奇怪的感觉形同失禁,她不太舒服地想起身去洗澡,但原倾已经先她一步下床,抱着她走向浴室。 那依旧粗长坚挺的性器,随着原倾的步伐不断蹭过她的臀肉,肌肤间反复摩擦的黏腻触感实在淫靡。秦素慵懒地半抬眼眸,看向抱着自己的年轻男人。不过就是这么一眼,原倾就被她看得下身更硬了。 “我还想做。”他诚实地说。 “可我没力气了。”秦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原倾露出那种又乖又漂亮的笑容,“力气,我还有。” 他把她放进正在缓缓放着热水的浴缸里,然后自己长腿一迈,也进入其中,再跪在她的腿间,把她的两腿打开,让她的小腿搁在浴缸的两侧。 越来越多的温热水流,带来某种让人浑身放松的浮力,也慢慢抽走秦素身体里本就残余无几的力气,这样双腿大张的姿势让嫩红的花穴习惯性翕张了几下,花唇一抖一缩,立刻有乳白的液体流到水中。原倾低着头,握着粗胀的阴茎往前一挺,再一次把她填满…… 这场湿润微热的性事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等原倾用浴毯包住秦素,把她重新抱去次卧整洁的床上时,她几乎头一沾到枕头就立刻睡着了。 而原倾像是在拆一份珍贵异常的礼物一样,轻轻把她身上的浴毯解开,再赤身裸体地抱住她,这才也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临时快乐 原倾的这次假期是临时的,起因属于突发情况。 他这段时间拍摄的电影有一片特殊的园林取景,那园林始于明清,民国时作为某位国民党要员的公馆,历经时代洗礼,几度易主,现在并不对外开放,内里的陈设维护却又十分之好。它有一部分产权属于公有性质,开拍前剧组就和当地政府沟通拿到了许可。还有一部分的产权却属于一个海外华人,拍摄方先期沟通不畅,没弄明白这个复杂的归属权问题,结果开拍没几天就收到了人家的律师函…… 虽然后来剧组紧急停拍,通过邮件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但身处国外的那位园林主人,祖上就是经历过一些历史动荡才远离祖国的,所以在这方面非常谨慎,由于不知道他们的电影主题与具体内容,虽然没有追究之前拍摄的事情,之后却也没有轻易答应出借园林。 可剧中这处的取景很多,而且很多布景是与年代背景以及故事主线想匹配的,经过岁月洗礼沉淀后的真实环境与陈设物件,绝非后期造景棚拍可比,导演又是个不喜欢糊弄观众的主儿,所以临时飞去外国亲自找园林主人沟通去了。这么一来,拍摄进度又暂停了。 而作为特别出演的原倾,原本戏份就不算吃重,这下更是名正言顺和剧组请了假飞了回来。 他回家时已经入夜,因为早上和秦素通过电话,而且之前就收到了她发的排班表,所以他知道她上完一个大夜班,那会儿就在家中休息。 他本来想的是,自己悄悄进房间抱着她一起睡,等第二天早上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也算是一个惊喜。 可他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在见到沉睡的她的那一瞬间,爱意与欲望一起汹涌而来。 他看过不少电影与小说,见过很多对爱人至死不渝却又不奢望占有对方的角色,他们深受观众与读者的喜爱,他能理解那种纯粹的感情,但就他个人而言,爱欲与肉欲并不是不相关的两个独立个体,更不会产生冲突,因为它们都是欲望的一种,所以本就能够算作同一类。爱意和肉体纠缠在一起,制造出非理性的愉悦,情感与生理上就会同时获得满足——这样不好吗?不,原倾觉得,这样好极了。 更何况,面对秦素,他怎么可能退后一步?难道要他把她拱手让给陆秀峰吗? 能把独占欲克制在占有欲的范围之内,就已经是他最大的理性了。 秦素已经睡了近乎一个白天了,而且由于她刚上完一个大夜班,隔天也是休息日,所以……嗯……如果他们做点什么,她也不会很累的……原倾一边在心中为自己找好种种理由,一边又觉得自己打扰秦素休息不好,所以飞速去隔壁次卧的淋浴间先冲了个冷水澡——可惜收效甚微。 他洗的这个澡,反而倒像是为了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更像是为接下来的性爱而做的准备。 他再次轻轻推开秦素卧室的房门,客厅里的灯光流泻而入,把房间里的黑暗撕开一道扣子,如同舞台的帷幕拉开,灯光落下,照亮他心目中唯一的主角。 他看清她秀气的足尖,精致的脚踝,纤细的小腿,屈起的膝盖,侧卧的纤腰,在睡衣下若隐若现的双乳,还有她安然的睡颜…… 之前纠结的事情统统不作数了,他在背后合上房门,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慢慢走到床边。房间里的陈设他已经很熟悉,而等双眼适应黑暗后,他的眼里就只有躺在床上的秦素了。 她睡得香甜,他跪在她的双腿间,开始“亲”她…… 临时得来的假期本就格外美妙,而吃了一顿“大餐”犒劳“素食”已久的自己,更是让原倾身心舒畅至极——不过,因为他爱的人名字里恰好有个“素”字,他又愿意一辈子“食素”。 嗯……自己是受到了这段时间拍戏所饰演的那个文人角色的影响吗?竟然想到拿这种同音梗来打趣……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勾起嘴角暗自发笑,打算记住这个有趣的说法,回头分享给秦素听。 在陷入睡眠前,原倾的思维有些薄而散,他没意识到自己轻轻叫了一声“秦素”,而怀中的年轻女人即便已经在睡梦中也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在给他回应。 一个是梦中被唤醒情欲后反复地高潮泄身,一个是赶行程回来又在禁欲后爆发性激烈做爱,一场持久又刺激的性事结束后,双方都进入了梦乡。 原倾抱着秦素睡到第二日早晨的闹钟响起,才睁开眼睛。 按照秦素的习惯,她本来会睡到昨天晚上,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然后看看电影或者书,在跑步机上跑一会儿,然后洗个澡,等到半夜继续去睡。但因为原倾的临时“突袭”,做完爱后她直接累得再次睡去,此刻醒来还是觉得身体有些绵软,但又感到饥肠辘辘。 昨晚实在有点精虫上脑的年轻男人,这会儿显然也想到了她一贯的作息习惯,马上亲了她一口,起床自告奋勇地要去做早饭。 不过,鉴于他之前用姜丝炒土豆丝一战成名,秦素赶紧制止了他发挥厨艺再创佳绩的想法,虽然原倾也会搞点叁明治牛奶这种西式早饭,可她现在只想吃点豆浆蛋饼米粥馄饨之类的中式早餐。 “对面街上新开了一家早餐店,我还没去吃过,我们一起去尝尝?”秦素放水准备洗脸,对站在旁边准备刮胡子,下巴上全是剃须泡沫的原倾说道。 “陆秀峰没买回来给你尝尝?”他状似无意地问。 “这家店前天才开业,他手里的研究项目有大进展,这一个星期都住在研究室,哪里有时间。”秦素擦了擦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男人肉眼可见地高兴了几分,不由失笑。 他怎么总爱在这种细节上和陆秀峰比较,简直又幼稚又可爱。 她垂眸拿起精华水乳,假装没看到原倾的神色变化。 出门时,原倾照例戴了帽子和口罩。他拉着秦素的手进了电梯,心情愉快地和她讨论着待会儿想吃什么,两人好似一对异地恋见面的情侣,姿态亲昵又甜蜜,眼里只有对方,所以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在这边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对面的电梯门正好打开,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阿姨低头推着保洁推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推着保洁车,定定地在他们所乘的电梯前站了会儿,又走到走廊的窗边往下看。在她的视野里,很快出现了原倾和秦素走出公寓楼的身影。原倾握住秦素的手,低头与她说着什么,后者扬起头浅浅笑了下,他便忍不住拉下口罩,趁着四下无人,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女人的面部表情顿时扭曲了一瞬,她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像是被激怒了,然后忽然举起手中的清洁剂喷瓶,在明净透亮的窗玻璃上胡乱喷了几下,接着拿起百洁布狠狠擦着,仿佛上面有什么碍眼又顽固的污渍。 百洁布粗糙的表面压住清洁剂,被摁在玻璃表面来回摩擦,发出叫人心慌的“咯吱”声,明明是在擦玻璃,可她的目光依旧死死落在原倾和秦素刚刚走过的地方,那视线像是一股烈火,仿佛要把那儿烧出一个窟窿。 第一百三十九章日子 虽然和原倾定下了见他父母的事情,但两人并没有把日子定在最近。 秦素的考虑很简单,她不想太仓促,而且最近的班也不太好调,总是日夜倒班的话,气色看起来总归不会太好,她没想容光焕发惊艳四座地去见原倾爸爸妈妈,但状态调整好一些,也是对长辈的基本尊重。 原倾的反应则有趣得很,明明是秦素要见他父母,她还没感觉怎么着,他反而有点紧张。 他们出去吃个早饭,他开始思考要约父母在哪里吃东西和谈话,才会氛围轻松舒适;他们路过服饰店的橱窗,他会问她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他父母,要不要进去都试一遍,或者都干脆买回去也行…… 饮品店内,秦素放下玉米汁,有点想扶额:“你放轻松一点。” 原倾口罩外的双眸黑白分明:“我不紧张。”然后在离开饮品店时,他误将她的针织衫当成他的兜头外套,穿到一半发现不对,差点撑变形。 秦素:“……”总感觉眼前的年轻男人和当初杂志上那个光之舞者的空灵形象越来越远了。 虽然还是很漂亮很耀眼,但他身上多了一股可亲的烟火气,变成了伸手可摘的星辰。 他弯着眼睛对她笑得有点尴尬,秦素只觉得有碎光流转的星星落在了她的手掌心。 不过,谁又能想到,她会和这个对她而言本该只存在于电视电影杂志书刊上的男人谈情做爱,甚至走到了要见家长的那一步呢? 反正,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勾了勾唇,“好了,你觉得叔叔阿姨会不喜欢我吗?” 原倾摇摇头,“不会,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秦素牵住他的手,那修长的五指顺势反掌一拢包住她的柔荑,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出饮品店,即便原倾全副武装,但仅仅露在外面的一双星眸和他出众的仪态气质还是引来进出的顾客、甚至店老板的目光,秦素可不想下次来不了这家店了,所以吃完赶紧带他离开。 “那你还紧张和担心什么呢?”她语气轻快地问。 原倾噎了一下,“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回家吧。”秦素弯起手指,模仿他经常有的动作,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 原倾就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带点专制的语气,入耳却让他格外心动。 他仗着路人看不到他的长相,大胆地把她拉进一旁巷子的绿植后面,隔着口罩碰了碰她的嘴唇,很“委婉”地亲了她一下,“嗯,我不担心了,我们回去。” 结果两人才回到家,原倾就接到了阿Jay的电话。 他这次假期本就是临时得来的,导演和园林的主人一沟通好,拿到了借用和拍摄许可,立刻飞回国继续开拍,原倾虽然依依不舍,但工作方面他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收到经纪人的通知后,马上动身返回。 说起来,原倾的经纪人阿Jay很欣赏秦素的“识大体”,她从来不会情绪化作妖,更不像隔壁某经纪人手下小明星的女朋友们,要么自爆行踪找狗仔偷拍要自证身份,要么网络控诉自己付出如何如何多但是却被说“见不得光”。 他算看出来了,这位完完全全就是想和原倾过日子。 虽然,“过日子”叁个字,搁在气质不食人间烟火的原倾身上,就已经很魔幻,但他见多了两人相处的模式,却又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和温馨——除了一点,他们需要收敛一下彼此的荷尔蒙,那次拍摄现场停电空档的限制级桃色事件令他饱受刺激,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担心这事儿被媒体知道,原倾的形象会受影响——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秦素这样情绪稳定还低调的性格,让阿Jay省心不少,但他也没想到,原倾临时休假完,回到剧组后,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最近还有休息吗?” 阿Jay太阳穴直跳,看着年轻男人眉眼间舒展开来的心满意足,心知肚明这趟回去对方一定“开荤”了,“你不是刚回去过吗?年轻人还是节制一点的好。”老天爷啊,他也没想到,有天要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说这种话。 原倾先是回了一句,“拍戏的时候,我都在节制。”语气之认真,噎得阿Jay无言以对。 然后他又说,“下次休息,我要带秦素见我爸妈。” 阿Jay顿时惊呆了,“你们谈了不到一年吧?”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而且你还没完全转型成演技派艺人啊,英年早婚会流失大量粉丝的!阿Jay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想都没去想原倾会有“隐婚”的可能。 呵呵,怎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原倾点点头,思路和自家经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嗯,快一年了,拖到现在才见我爸妈,还好秦素不介意。” 阿Jay:“这能叫‘拖’?” 原倾反问:“不然呢?”说罢,催着对方赶紧去查他的日程。 阿Jay梦游一样打开了手机里备忘的日程管理表,低头研究了起来。 儿大不由娘,艺人大了也不由经纪人,等排出个日子来,他才想起来问一件事,“那你见过她父母没有?”当时他才冒出来想找人彻底查查秦素背景的念头,就被原倾严令禁止,后者的态度严肃至极,他不得不慎重地接受了他的意见。 原倾:“她父母早就去世了。” 阿Jay“啊”了一声,想起秦素沉静疏离的模样,倒是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那见完你父母,不会马上结婚吧?” 原倾一皱眉:“当然不会。” 阿Jay松了口气,心想那还好,自己暂时不用面对暴动的粉丝和爆炸的媒体,就听原倾继续说道,“结婚不是休息几天就能办完的事情,肯定要提前好好准备,我暂时还排不出起码半年以上的空档期。”他说完,又有点不确定,反问了一句,“是吧?”言辞之间倒像是很期待经纪人能给个令他惊喜的否定回答。 阿Jay顿时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他默不作声地决定,回头就去给原倾多接几个片约、通告,最好直接给他排满最近叁年。 他错了,他以前总把原倾当自己半个晚辈照顾着,又欣赏他身上的天赋和灵气,所以给了他太多自由的空间,怎么忘了自己身为经纪人本该拥有的压榨本性呢? 关于原倾这边发生的事情,秦素全然不知,她的生活按部就班,每天上班下班。 原倾那边恢复拍摄后,他们又开始了有“时差”的简单联系模式。 陆秀峰则又在研究室住了好几天,把项目跟到进入临床I期才回来,秦素将她会见原倾父母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时他正在往衣橱里挂衣服,闻言拿着衣架的手一顿,秦素坐在他身后的床边,瞥了一眼原本熨烫平整的衬衫肩部被捏出一道指痕,便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 男人温热的体温隔着居家服的薄薄面料透出,肩胛骨与小臂的肌肉紧绷感也随之传来,他的心情显然比他表现出来的,波动要大得多。 秦素侧过头在他宽阔挺拔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脸颊,“是不是不高兴了?” 陆秀峰吸了一口气,像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点,他还没开口,秦素又说了一句,“记得,要诚实。” 诚实,是他们关系开始之初她就提出的要求。 陆秀峰苦笑着转过身,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嗯,我有点不开心。” 第一百四十章要不要我哄哄你 秦素抬起头,踮脚轻轻啄了陆秀峰的唇一下,然后扬眉浅笑地问他,“现在呢?还是不开心?” 陆秀峰没料到一向冷清的她会突然做出这么“活泼”的举动,不由愣了一下,随即镜片后的双眼弯了弯,唇角跟着微微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嗯……还是有……一点。”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从喉管里一路震动而出,听得人耳垂都要麻了。 之前,秦素会直接答应原倾的要求,是基于她对两人感情进展的认知,觉得走到见家长那一步也是可以的。 但是,毕竟,她还有一个男朋友。 虽然,她自认为这样的举动倒也不必上升到“先斩后奏”的地步,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陆秀峰永远都只会支持她,而不是反对。可她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事先和他通个气,确实有点伤人。 所以,这不,她决定稍微“弥补”一下下。 要说她的两个爱人,性格各有趣处。原倾更爱索要她的偏爱并以此证明,他虽然在叁人中出现得最晚,却也一样能得她喜欢;陆秀峰看起来温柔体贴不提异议,却也不乏以退为进的用心,好让她“自我反思”,继而主动对他生出更多心软——正如此时。 以前的秦素,名字中的“素”字多少有点“我行我素”的意思,但现在的她,因为与两个男人相爱相伴,也渐渐变得做事会多考虑一步了。 她用手指抵住陆秀峰的胸膛,在他胸口用指尖画着圈,再轻轻点了点,“那要不要……我哄哄你?”她故意扬起尾调,带着点笑意地问。 居家服柔软的面料被点得一皱,亦如陆秀峰忽然被搅乱的心池,他意外于秦素的语气与主动,却又难掩心底隐秘的欢喜,可到底谨记着“不开心才会要哄”的前后逻辑,只是抿紧唇压下想要继续上扬的嘴角,低低地“嗯”了一声,“要的。” 他正背对着敞开门的衣柜,顺着秦素手指那点不大的力道往后一步,就直接坐在了衣柜门框的边沿。这是个双层组合衣柜,下面一层是有七八十厘米高的实木矮柜,上面则是可以挂上衣或者裤子的竖长型柜子。陆秀峰刚刚挂进去的衬衫,此刻随着他微微后仰的动作,袖子轻轻蹭过他的后颈。 衬衫的面料是真丝的,质地微凉顺滑,触及他开始升温的颈后肌肤,仿若一股若有若无的水流流过,产生很细碎的刺激。至于为什么他的体温会升高,那是因为秦素上前一步,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混合着她特有的清新气息迎面扑来,陆秀峰的喉结立刻上下滚了滚,紧接着又被她咬上去,用贝白的齿尖衔住,轻轻磨了几下。 “唔……素素……”他的呼吸粗重急促起来,本来撑在衣柜门框上的双手本能地托住她。 而与此同时,秦素感觉到某个尺寸可观的炽热巨物,已然在男人的胯间苏醒,正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可忽视的硬度,戳在了她的后臀。 居家服的裤子还真是宽松,胯部的空间能让男人勃起的性器顶得这么直挺。她抬高自身,低头亲他喉结的时候,扫了一眼那小帐篷似的存在,忽然又走神地想起,偶尔陆秀峰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裤,被她挑逗得胯下鼓起一包,但那勃发的性器却又不得不碍于裤裆空间的缘故而色情地隆起一团的情景。 一时间,她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故意轻轻摆了几下腰臀。 浑圆软弹的臀肉蹭到了那顶帐篷的顶端,他的呼吸果然更加沉重。 “你说,想要我怎么哄?”她埋首在他的肩颈处,呼吸的气息全数洒在他同样宽松的领口,并往下吹去,若有似无地撩拨过他的胸膛,让他的小腹肌肉都不由紧了紧。 陆秀峰哑着嗓子,倒也诚实,“想要你坐上来……” 秦素低低笑着,心底难得起了点顽劣的心思,故意装作听不懂,“我不是已经坐上来了?” 陆秀峰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素素。” 秦素便又轻轻地笑了,扬起头和他接吻,唇舌纠缠之际,她牵着他的手撩起她的睡裙下摆,引导他的手指按住她内裤的边缘,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唔……帮我……脱掉内裤。” 第一百四十一章哄(H,衣柜play) 本该用来收纳衣服的衣橱,此刻却发挥了不该具有的作用,柜门大敞间,勉强容纳了两个纠缠交迭的身影。 一表斯文的男人摘了眼镜,随手抛向一旁,金属镜架落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安静无声,唯有满室的呻吟喘息越发引人遐想。 没了眼镜的阻碍,陆秀峰吻起怀中爱人的动作更加方便而深入,他的舌头卷住秦素的舌尖,像是渴了很久,唯有她能解他的渴。 他鼓胀坚硬的性器被紧紧夹裹在濡湿暖热的穴道中,那紧致的内壁如同一个尺寸略小了一号的皮套子,严丝合缝地箍着他的柱身,却又因为某些液体的润滑,而显得毫不干涩,他的呼吸粗重又凌乱,吻得急切极了。 他坐在衣橱边缘,一双修长的腿上微微弯起,大腿上坐着秦素,双脚踩住地毯,脚踝因为发力而绷起凌厉的线条,但若是视角上移就会发现,他的小腿与大腿肌肉也都因为不断耸腰顶胯的凶猛动作而全部硬邦邦的。 但与之相比,更硬的,还是他插入秦素蜜穴里的那根粗长肉刃。 与男人斯文沉静的外表不同,他的性器有着几分不算漂亮的狰狞。坚挺勃大的阴茎“凶相毕露”,根部沾满了滴落的蜜液,随着男人的上顶,不断齐根没入嫣红水润的蜜穴。 秦素最开始还扭腰抬臀地用身体“吞吐”着他的性器,如她所言那般,“哄哄”他。但被哄的一方很快就不满足这样的抽插频率,女人的主动热情又更加让他上头,根本按捺不住,依照两人之前所言,他享受了一会儿被“哄”的乐趣后,就被蜜穴里的媚肉缠得理智没了大半。而且,大概是姿势角度限制了秦素抬臀与落下的幅度,那种时而被直直纳入蜜穴里,时而又会有点歪斜波折的斜斜刺入感,也让两个人都更加饥渴。 陆秀峰放开秦素的唇,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合的地方,嫣红水润的花唇分向两侧,穴心插着他的阴茎——色情直白的场景刺激得他呼吸更重,顿时反客为主地双手抓住秦素垂在他身体两侧的美腿,压在他的大腿两侧好完全摁住,再激烈急速地自下而上顶撞起来。 “嗯啊啊!”秦素被顶得整个人都软了,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浸透了汁水儿的酥麻,她倒也不在意那个谁哄谁的玩笑话了,过多的快感随着性器与穴肉的摩擦,正在急剧累积,她根本来不及消化,小腹都因为这陡然剧烈的顶撞而又暖又麻。 “嗯唔……”被这样连续又快又猛地顶插了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弓腰,姿势的些许改变绞得肉茎在她穴里直跳,陆秀峰也不由闷哼一声,“唔!”他蹬着地毯的脚趾扣起,显然被她刺激得不轻,缓过这一阵想射的冲动后,越发插得发狠。 秦素扶着他的肩膀试图稳住自己,但此刻她就像是一只被钎在铁棒上的猎物,浑身上下随着陆秀峰的动作而动,停不下来,也静不下来。 可她并不在意主动权的交换,只是香汗淋漓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呻吟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嗯啊!好舒服……” 陆秀峰何止是舒服,秦素只这么简单地多说一句话,他就被刺激到了,顶得更加凶狠失控! 挂在衣橱里的衣服被压拽,引得衣架摇摇晃晃相互撞击,继而又跟黄铜制的横梁挂杆反复摩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但这一切都盖不住两具躯体交合发出的声音。 “啪啪……啪啪……”,是男人的大腿肌肉与女人的臀肉撞击的声响,也是随着惯性上掼的精囊与花穴外会阴处碰擦的声响;“滋滋……滋滋……”,是粗大的阴茎与湿润的媚肉摩擦的声响,也是男人下一次插入时撑开蜜道的龟头沿途狠剐过内壁时的声响…… 越来越多的蜜液四处飞溅滴落下去,落入精心打理过的地毯中,但此时谁也顾不上它了。 杂乱的声音,凌乱的呼吸,不太常规的做爱地点,以及不太传统的结合体位,可因为是对的人,所以一切的因素都成了点燃这场性爱的引线。 被点燃的引线,最终又会引燃什么呢? 是高温,是热火,是相遇与激情,是撞击与融合。 爆裂的快感不断蹿升,像是一簇簇绚烂的烟花,升至半空,再逐一炸裂,美得夺目。空白与晕眩交替出现在眼前,酥麻与窒息轮番控制着身体,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呻吟交织成歌,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一刻,自己身体里几乎让人失语的爱意与快感,有多浓重而汹涌。 第一百四十二章再(H,衣柜play) 衣柜到底不是正经用来做爱的地方。虽然做爱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和“正经”这个词挂不上钩,但相比于柔软宽大的床铺,又或者是勉强施为的沙发,哪怕是有些冷硬的餐桌,都比它更适合激烈性爱中那些大开大合的动作。 但又正是因为空间和位置的受限,这种只能意会的“局限性”,让这场性爱更增添了些许意料之外的情趣。出于姿势和角度的原因,秦素和陆秀峰不得不将彼此抱得更紧。 男人撑着腿挺着腰,靠胯发力斜斜往上顶插的动作,既让蜜穴感受到更具有压迫性的摩擦,也让阴茎感受到媚肉更热情地层迭收缩。 女人腿心处两瓣嫣红的花唇湿乎乎的,也软乎乎的,被粗大的性器捅得不断分向两边,又会在下一瞬自动贴紧回来,与其说是它们在被凶器侵犯,倒更像是它们柔软地驯服了对方。 撞击与摩擦,代表的其实是包裹与容纳,实质上,带来的都是快感。 “呃唔……素素……你里面好紧……”陆秀峰坐在衣柜门框边,宽松舒适的居家服上衣虽然被秦素扯开了几个扣子,也还不太齐整地穿在他身上,只是衣服下摆已经被蜜液打湿了一大片。他劲瘦的腰部快速耸动,足跟蹬踏的那片地毯周围都被夯出两小片印子,显示着他有多用力地在取悦她,也显示着目前的“战况”有多激烈。 这会儿再提谁“哄”谁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意义,巨大的快感同时俘获了两人,谁更渴求,谁就更主动。 “唔嗯……”陆秀峰粗重的鼻息让人很难与他斯文的外表联系起来,他时不时低沉的闷哼,更带着点让人耳垂酥麻的压抑感,就好像他已经尽量克制着自己别把她肏坏,却又总是忍不住想插得再快一点,重一点。而这种反差,又会让秦素想要把他夹得更紧,听到他更多的失控喘息。 “啊啊……呜……陆、陆秀峰……好深……”她动情地叫着他的名字,湿润的眼眶微微泛光,与浮现潮红的双颊相得益彰,整个人都香汗淋漓。 她视线摇晃地往下看,就看到他正在进出她蜜穴的粗大性器水光油亮,那模样堪称张牙舞爪。赤红滚烫血管暴起的肉根,像是一头宣誓领地占领巢穴的猛兽,反复贯穿她蜜液泛滥的花穴。因为插得太快太急,那些来不及滴落的爱液,被拍击成白色的黏沫,糊满两瓣嫣红的阴唇。 在猛烈迅速的顶撞抽插中,陆秀峰成功将秦素和自己都送上了情欲的巅峰。 “啊!”他咬牙低吼一声,无比畅快地开始射精。浓稠的精液像是一梭梭滚烫的子弹,连续不断地激打在紧紧缠裹着性器的蜜穴内壁上。敏感的媚肉被刺激得酥麻难言,充盈的快感自结合的地方蔓延至全身,让秦素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脚趾。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呻吟着,白皙的小腿肌肉绷出两条柔美的线条,那悬空的一双玉足像是想去触碰地面,哪怕只是脚尖踩地,能让重心倾斜,也能缓解她体内疯狂爆炸的刺激。 但陆秀峰修长的双腿就算此刻弯着,高度也不容小觑。她坐在他腰胯上,准确地说是被插在他的性器上,颤栗晃荡着纤美的小腿,哪怕绷直了足背,也根本够不到地毯。 埋在花穴里喷射精液的性器粗胀至极,伞妆的龟头边马眼大开地射精,还边一顶一顶地撞着她柔嫩的花穴深处,媚肉绞缠着对方的同时,也被狠狠碾磨——更为剧烈的刺激还在持续迭加。 而此时此刻的秦素太敏感了,哪怕只是脚尖勉强够到地毯上方,被上面的细绒轻轻触碰,都让她觉得又痒又麻,转而下意识缩起脚趾,最终选择圈住陆秀峰的脖子,上身趴伏向他的胸膛,娇喘着享受这极致的欢愉,“嗯……”而她蜷缩的脚趾,也只是徒劳地蹭着他同样紧绷的腿部肌肉。 莹润的脚指甲根本戳不动那结实得跟石块似的肌肉块,只是急切地来回蹭着……男人却被她这副身心完全交付的情态刺激得不行,射了她满满一穴的精水。 秦素晕眩了好一会儿,才从激烈持久的高潮中回过神来,被内射的快感还在持续,她觉得小腹有点涨,懒洋洋地抚着陆秀峰湿漉漉的后颈,昂起头奖励一般地啄了他一下、又一下,像是猫儿喝水似的,漫不经心地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嘴唇,却又撩人至极。 陆秀峰也舒爽极了,不光是做爱射精后的舒服,还有被她亲得很舒服,他张开嘴,不断迎合着她的吻。 “滋滋”的亲吻声有点黏糊,却让两个人都十分享受。 在射完精后,陆秀峰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爱人,一改方才失控顶肏秦素时的凶狠,被她边亲边往后仰着身体……终于,只听“哗啦”一声,他们交迭的身躯压住了一些本就摇摇欲坠的衣服,拽着好几件连同衣架一同掉落下来,不轻不重地砸在他们身上。 陆秀峰后脑已经靠在了衣柜的内侧木板上,鼻息虽然没有刚刚急促,但依旧粗重。秦素的呼吸也很凌乱,她松开他的唇,微微惊愕地直起上身,发现他们俩快被这些衣服“埋”起来了。 她的一件短款针织衫衣架也快从上面掉下来了,柔软衣摆摇摇晃晃地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她好笑地把它推开,半圆形的衣架钩子不太稳当地挂着衣柜杆滑向一侧,陆秀峰见状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胸膛中便是一阵振动,而依旧斜斜插在秦素蜜穴里的性器,也跟着在温暖湿滑的甬道里小幅度动了动。 秦素“嗯啊”了一声,吸气收腹扭动着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硬度依旧可观的阴茎,小腹下方随之又产生一阵愉悦的酥麻。 这样的刺激对于刚刚高潮的她来说,有点难以承受,她腰一软,两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抬眸看向他,平日沉静的眼神里一瞬间流光溢彩,仿佛有个小钩子,勾得陆秀峰恨不得把命给她。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粉晕艳丽的乳头,修长的指节灵巧翻动,把本就挺立如樱桃的乳尖亵玩得更硬,同时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引导似地让她举起来,手把手教她握住衣橱上方空出一大片的挂衣杆。 坐在他身上的秦素因为一侧手臂上举的动作,而将纤美的上身线条拉伸得越发暧昧迷人。 她不动声色地任他动作,时不时因为乳房被爱抚揉弄的愉悦而轻哼两声,直到男人又开始有规律地徐徐挺腰,她被顶得微微起伏,只感觉腿心间有一片又一片朝外涌的潮湿黏腻,才等到了他再度开口。 “素素,你再……嗯唔……再哄哄、哄哄我……”男人的语气充满渴望,与其说是在跟她提要求,倒不如说是在祈求她。他的性器依旧坚挺粗胀地深插在她里面,被多到不可思议的蜜水与精液泡着,根本不见疲软。 她里面太热太湿了,只是这么深插浅抽,都带出一股股液体。 看,经过一轮激烈的性事并且射了一次精后,欲望稍微缓解的某人,终于又想起这茬来,“唔啊,我还想……还想被你哄……” 听到她要和原倾见家长的焦灼情绪,其实已经差不多消化掉了,但是想要向她索取更多的焦渴却如影随形。 秦素忍不住勾起唇,仿佛在看一个总是很讲理的孩子,忽然缠着大人要糖吃,而且要到了一颗之后,居然还想再要一罐子。她倒也没在此时煞风景地开口说什么,更没有想取笑他。毕竟,如果她一开口,肯定会先忍不住呻吟。 身体里插着的性器很大也很烫,她其实也很想继续,可又想再看看他难得一见的“耍赖”。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在陆秀峰又轻轻挺腰上顶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夹了他一下——只是这种程度的顶弄,也很舒服啊……不知道该说是她太敏感,还是他们还契合。 因为她身体的回应,陆秀峰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眨了眨眼睛,英俊的面庞在衣柜的暗影中有几分朦胧,他继续叫着她的名字,“素素。”低沉的男声在半封闭的空间里来回折射更显柔和,透出几分斯文温软,但插在秦素穴里的阴茎却也更硬了。 细长的手指抓紧挂衣杆,秦素的另一只手按在陆秀峰的肩上,她塌下细腰,两膝跪在一堆衣服中,蜜穴轻轻吸缩着他的性器,因为臀部微微上翘,本来完美贴合着性器的穴口,与肉茎间开启了一条细缝,更多的白浊趁机渗了出来,顺着男人性器的根部流过他的精囊,继续往下滴在他们压着的衣服上。这些原本熨烫平整好端端挂着的衣服,此刻早就皱巴巴的一团污糟了。 秦素单手抓着衣杆,低头看向陆秀峰的姿势有些居高临下,可清冷的眉眼间又流淌着莫名的诱惑。 陆秀峰被她这一眼看得血脉偾张,浑身烫得简直要烧起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女上位(H,骑乘) 一只线条纤美的手臂向上延伸,纤细的五指紧抓横杆,秀气圆润的指甲像是也沾染点汗水……又或者是某些可疑的暧昧液体,所以闪着暧昧的淡粉莹泽。 随着秦素持续抬起落下身体的动作,柔韧的腰肢款款摆动,凹凸有致的上身线条更加诱魅,又因为逆光背对着衣柜门外,在陆秀峰的眼里,她流露出动情之色的五官时明时暗,好似一个勾人的妖精,舒展的身形越发销魂至极。 “唔嗯……”女上位的姿势虽然让秦素的主导性更强,但也要求更多的体力,她毕竟高潮了一回,多少有点腰酸腿软,很难说陆秀峰引导她的手握住衣柜的挂杆这件事是否故意,但有所借力后,她抬臀扭腰的动作确实轻松许多。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让双方都更爽。 熟悉的“啪啪”肉体撞击声在衣橱里不断响起,而主动的对方却调换了身份,男人靠躺在衣柜里,心甘情愿完全交出了主动权。 他一手扶着女人的腰,一手探向她的腿心,女人不断抬高再落下臀部,把那根充血直挺的性器一次次全部纳入体内,重力的惯性让每一次抽插都是这么的尽兴,而男人的手掌按着她的耻丘前面,手指和掌心配合她坐下的动作揉着她的花唇,不断地为她制造额外的快感。 呻吟夹杂着喘息,从秦素的红唇中陆续吐露:“嗯啊……啊……” 陆秀峰痴迷地看着她,也低沉地呻吟着,“唔,素素……好紧……嘶……好舒服……” 秦素胸前浑圆软弹的一双雪乳缀着两抹绯红,跟着身体摇晃出浅浅的乳波。她骑坐在半靠半躺的陆秀峰胯上,两腿跪在他身体两侧配合着节奏发力,嫣红水润的蜜穴吞吞吐吐男人勃起的阴茎。 蜜水和精液不断流出来,可陆秀峰刚刚射的实在有点多,加上秦素高潮喷涌而出的爱液,每一次她上抬身子露出半截阴茎时,总会呲溜出一滩乳白的浊液,还不等它们沿着粗胀的柱身完全流下去,她就重重落了下来! 顿时,黏液被“啪”地拍成白色的细末,把两人连接在一起的下体部位弄得更加一塌糊涂。而等秦素再次抬臀时,这些白沫又被拉出细长发黏的丝,直到她又一次重重坐下…… 这一次两人做的时间比刚刚还长,等陆秀峰挺着腰追着秦素又要上抬的花穴,疯了似地撞击着她的下体一股股往里射精时,秦素也同时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她握住挂衣杆的手无力地垂落,按在他也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她的手臂支撑着自身的体重,但又抖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打弯,然后整个人都扑下去。 她的膝盖都在颤。 欲望得到宣泄的愉悦,让两人都短暂地失了声,除了原始本能地急促呼吸,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彼此,不,他们更像是用眸光锁定彼此。 秦素餍足地眯起眼睛,连眼中都是情热未退的水汽。她的身形挡住了衣柜外的光源,男人的五官在昏暗中更显深邃,拿掉眼镜后的陆秀峰虽然依旧英俊斯文,但眼中对她的爱意像是没了阻挡,完全不受克制地一倾而下。 好半晌,她才垂下优美的脖颈,轻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有些疲倦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项侧边。 陆秀峰抬手圈住她,两足踏实腰肌发力,香汗淋漓的她就被直起身的他完全抱进怀中,又被他抱着离开了衣柜,就这样保持被插入的姿态,被他抱着走到床边,压在了床上。 一路滴答的淫液弄脏了精心打理的地毯,接着又弄脏了床单,秦素无意地一偏头,还看见好多件衣服乱七八糟堆在衣柜里,她心想,被弄脏的东西……可太多了…… 脏了归脏了,可快乐是真快乐。 高潮时极致的灭顶快感因为花穴的充盈感而被拉长了时间,此时依旧笼罩了她全身,男人覆上来的身躯反而成了愉悦晕眩中唯一真实可触的存在。 她心满意足地抬手抚着他汗湿的后背,姿态慵懒至极。 而男人的性器总算半软下来,从花穴口滑出来一小截,淫水精液也跟着“滋滋”流出来。 秦素弯起手指挠了挠他的背,“不做了。” 陆秀峰“嗯”了一声,却又拿手扶着那还半硬着的肉刃往里塞,他亲着她,解释道:“不做了,我就想在里面再插一会儿。” 更多的体液被挤了出来,随着整根插入,他发出轻微的喟叹声,像是被又热又湿又暖的花穴抚慰到了,塌下肩膀搂住她,果然没有再抽动。 秦素掀了掀眼皮,勾起唇回应了下他的吻,就随他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我没动,是你动了(半H) 半软带硬的男人性器,如同泡了水的橡胶长柄塞,虽然不像之前烙铁一般滚烫坚硬,却自有一股让人腰酸的韧劲。 它蹭着秦素穴里的软肉往里,一直进到最深处才停下来,倒好似某种力道温柔的按摩,高潮余韵中的穴肉仿佛被细心呵护着,安抚着,潺潺蜜水继续流淌。 精液与淫水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被挤出,黏黏糊糊的,一会儿就流出来些,一会儿又“滋滋”出个响,也不知是他射得太多,还是她流得太多,反正总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陆秀峰倒是言出必行,插进去之后果然没有动。 紧致的蜜穴静静裹住了肉刃,随着秦素的呼吸,蜜道内里也如同一张活的小嘴,层层迭迭的软肉挨挤过来,因为半软的性器尺寸也依旧非常可观,穴儿根本无法恢复到没被插入的状态,就下意识吮着陆秀峰的下体,含住他缓缓地吸。 他舒服地“唔”了一声,性器上的血管也跟着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刚刚高潮过的媚肉多么敏感,被这么小小地刺激到,就又开始收缩了。 秦素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嗯啊……” 陆秀峰听得耳尖都麻了,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声说,“秦素,我没动,是你动了。” 男人的语气根本不是分辩或者指控,倒更像是某种带着笑意的调侃。 秦素对他的感情清晰明了,肉眼可见的亲昵也日益加深,稳固亲密的情感关系,让在两人相识最初时情绪并不太稳定的年轻男人已然慢慢放开了拘谨与试探,甚至在两人还合二为一之际,竟也有了闲情逸致开起了她的玩笑。 有别于做爱时硬肉和软肉相撞的刺激,但穴里依旧满满当当,嫩肉不时被摩擦一下,带来些许的酥麻,秦素总是忍不住小腹吸气,臀腰像是不适又像是很舒服地每隔一会儿就轻轻摇晃。 她倒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直接莞尔地回了他一句,“嗯,是我没忍住。” 实在没什么力气,她侧头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发,又故意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布满咸湿汗液的发根,陆秀峰的头皮麻得简直要炸了! 意料之外的细微电流从额前往下身流窜,他低喘两声,带着点告饶的意思,又像是在撒娇,“素素,别舔。” 埋在穴里的肉刃可没他的语气这么好说话,隐隐又要硬起来了。 他知道她累了,也不打算再索取更多。但她只要在他视线范围中安静存在着,对他来说就是无法抵抗的诱惑,更何况她此刻的主动挑逗,他啄了一口她的脸颊,声音中浸透了情欲的磁性,哑着嗓子道,“再舔,又要硬了。” 斯文英俊的男人扬起头看向她,口中说的话和跟斯文这个词儿一点也不搭边。而他话语中明明是让她别再舔他的发根,偏偏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更具有性暗示的一层意思,以及他们的确有过的美妙体验。 陆秀峰的眸色深浓又依恋,他跟她确认了一遍,“我们不做了吧?” “嗯,不做了。”秦素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腰,“我想去洗澡。”这是叫他快点拔出去的意思。 蜜穴的软肉擦着又快要完全勃起的性器,怎么看都是名副其实即将“擦枪”走火的架势。但是今天这一波性爱有些猛,她现在的确乏了。 “我抱你去。”陆秀峰却显然很是贪恋这种被湿润温暖的女穴裹住的感觉,闻言又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依旧保持着插入的姿势。 又是一股温热黏滑的液体被挤了出来,先是在腿根腻乎开去,又黏答答拉着丝地往下滴。秦素瞥了一眼地毯上已经东一滴西一滩的体液痕渍,想了想,感觉他这个有点奇异的“爱好”无伤大雅,也没有被遏制的必要,便顺势搂住了他的肩膀,两腿盘着他的腰,好让自己被他抱得更稳些。 陆秀峰抱着她抬步行走间,两人交合连接的地方难免又滴下许多水液,一路从床边蜿蜒至浴室。 对于地毯来说,这显然很糟糕,但对于两人来说,这感觉却很妙。 陆秀峰反手关上浴室的门,兰珊越过他的肩膀从渐渐合拢的门缝间,看到了地毯上这一长条淫靡的污迹。 她心想,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她清理打扫。 某个男人又勤快又贤惠,虽然偶尔需要她用跟他做爱来哄他别吃醋,可在做家务这种事情,他一向自觉得很。 再说了,这地毯,她一个人也弄不脏…… ————叨叨———— 终于写完这趟车了。 我朋友说,她就喜欢陆秀峰这样又会做爱又会做家务的男人,哈哈哈哈,你们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顺心 等洗完澡,身体虽然感觉到清爽了,但大概今天这一次做得实在有点激烈过头,秦素并没有因此就神清气爽,反而在除去一身黏腻后,更加困得不行。 她甚至懒得吹头发了——虽然吹也是陆秀峰帮她吹——当后者用浴毯把她包好送回换了干净床单的床上时,她就已经昏昏欲睡。 “睡吧。”年轻男人低声哄着她,她最后的印象就是,他带着清浅的笑意坐在床边,拿干毛巾帮她擦头发,还不时替她按摩一下发根与头皮,偶尔又会俯下身亲一下她的额头,安静舒适的状态加上过分温柔的额头吻——因为实在太放松也太舒服了,她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等再度睁开眼睛时,一阵食物的香气伴随着一线微黄的灯光,一起从虚掩的房门飘了进来。 饥肠辘辘的感觉分外明显,秦素不禁怀疑,自己是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儿身体休息过来,就自动被饿醒了。 她下床走出房门,虽然外面已经天黑,但客厅只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调成暖色调的灯光在地上投射处一片范围有限的光圈,她看到厨房的移门半开着便走了过去,透过半磨砂的方格玻璃,隐约能见到陆秀峰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素素?”明明厨房中有着水声和食物烹煮的声音,可因为一直留心着卧室的动静,陆秀峰还是迅速察觉到她醒了还走进了客厅。 秦素才一脚踏入厨房,就看到他微笑地迎了上来。咖啡色休闲款衬衫的袖子半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今天穿的围裙是浅卡其的粗牛仔布款,和衬衫颜色居然意外得很搭。 如果再给他配给黑色蝴蝶领结,简直是又正经又涩气的“男仆”着装。 秦素都没想到,自己做到累得睡了这么久,醒来居然还有这“色心”。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陆秀峰对于她的眼神转变可谓相当敏感,立刻用手肘合拢抱了抱她,一副如果她想,他们可以在厨房再“小小”地“做”一次的架势。 从下床走动时,秦素下身就有轻微肿胀的感觉,来自于花穴内部,大概是之前做得有点狠了。而且,再做一次的,她简直担心自己会饿得低血糖…… 她清咳一声,推开他问,“你没睡吗?” 男人倒也不失望,甚至感觉在抱了一下她后,他倒更加神采飞扬了。他回答,“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看你那么累,就没叫醒你。” 他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柔和的气息,与厨房微微暖热的水汽融合在一起,轮廓温柔得不得了。 秦素点点头,看了一眼冒着腾腾热气的陶瓷锅,“在煮什么?这么香。” “莲藕排骨汤。”陆秀峰微笑着说,“加了芡实,薏米,淮山,给你补补,滋阴的。” 煲汤本就耗时,这锅汤的用料又这么足,看来他确实只睡了一会儿就得起来忙活了。 秦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是已经采阳补阴了吗?还需要另外补?” 陆秀峰一时卡壳。 当初能与她有近距离的亲密接触,本就是他采取了非常手段强求而来的。两人是先有了肉体关系,之后才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之前对她的了解再多,也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加上总担心她不肯接受自己,可谓处处小心谨慎,反倒束手束脚。 如今他才发现,她其实挺会开一些冷冷的甚至还带一点点“颜色”的玩笑的,他有时接得住,有时接不住,就像这会儿,他顿了下,才回了一句,“要补的。” 干巴巴的回答令他自己都有些不满意,秦素看出他的局促,淡淡笑了起来。 陆秀峰有点懊恼,却又觉得心口泛甜。这样生动有趣的秦素,是在与他在一起后,才慢慢被他发现的。他立刻又补救了一句,“喝汤归喝汤,采阳归采阳。” 眼看这人快要把汤说成他们做爱之后给她专供的“运动”补充剂了,秦素终于忍不住“噗嗤”了一声,语气带上了更明显的不正经,“好啊,那我多喝点,滋补够了,才有力气继续找你采补。” 陆秀峰也笑了起来,“好。” 他还真是喜欢死她这样“不正经”的口吻了。 就这样,用散漫又寻常的语气,说着暗含调情的玩笑,两人间的气氛既亲昵又轻松。 秦素留在了厨房,给陆秀峰打打下手,也偶尔闲聊几句,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汤,是芡实薏米淮山莲藕排骨汤;菜,是八宝菠菜,西芹虾仁和藜麦鸡胸肉蔬菜沙拉。 在秦素拿来碗筷摆放时,陆秀峰接了一个电话,他的表情认真严肃,但又有些难掩的喜悦。 果然,在两人吃饭时,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秦素陪他亲历的那个有重大突破的研究项目,因为在单克隆抗体研制与核心基因工程双方面的优异之处,之前就收获了业界多方的关注。目前,实验室已经和瑞士Novabian制药公司谈定了一笔投资,金额涉及千万美金,如果后续发展良好,也许会追加投资达亿元级别。 瑞士Novabian深耕制药领域上百年,被它看中的标的项目都是非常具有行业前景发展性的,极具前瞻开拓价值,该公司的全球管线结合度与创新性一直有口皆碑,背靠数千位顶尖医学、生物等科学家组成的超一流团队,就算只是相关专业的学生,对它的名字都绝对如雷贯耳,秦素当然也知道。 它绝对是业界翘楚,能被它看中,这个项目的研究意义与未来前景都不可小觑。 Novabian公司表示,项目的主导权还是由陆秀峰全权负责,研究方向也是实验室这边继续把握,公司不会过多干涉,但如果实验室提出需要,他们也会提供技术支持。 秦素由衷地为陆秀峰感到高兴,项目本身的成就不言而喻,另外能和其他在全球排得上名次的业内同仁一起交流,不光对攻克项目充满助益,对他本人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自我提高。 虽然Novabian公司暂时不会对外宣布这次投资,但近期正好会在国内举办一次非公开晚宴,届时也邀请陆秀峰与项目研究的几个核心主干一起参加,可携伴。 看着陆秀峰为她添了碗汤,然后推了下眼镜,重复了一遍“携伴”两个字,秦素会意地眨了眨眼睛,觉得今天自己就该“哄人哄到底”。 “定下时间告诉我,我好提前跟护士长申请调班。”她说着,尝了一口汤,口感香醇不腻,真好喝。 “好,那这两天有空,我们先去定一下礼服。”得偿所愿的某人听到这个回答,立刻笑得越发温柔又喜悦。 第一百四十六章心花盛开 陆秀峰定的礼服色系是十分简约的一黑一白,秦素的是一条黑色露肩鱼尾裙,他自己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装。 虽然是加急订制的,但本身私人高定的排期就很严密,也比较难插队,衣服制好送来时,已经是晚宴前一天。 刚好那天晚上,他们两人都在家。 当时,陆秀峰正在陪秦素插花。 当然,说是插花,其实用“手把手教她做点花艺手工”来形容,才更准确一些。 秦素虽然爱养些植物,也还算会打理,但她也就喜欢看着它们在花盆器皿里好好生长罢了,并没有专门学过花艺,平时也没有什么要摆弄的想法。 陆秀峰今天带回来一些盛开的洋桔梗,是他种在实验室的,既有单瓣也有重瓣,颜色也有好多种,淡绿、艳紫、浅粉、鹅黄……那么大又那么多彩的一束,将男人进门时温柔俊美的笑脸都衬出了几分灿烂。 而阳台上,他搬进秦素公寓就自觉接手与她一起种养的马蹄莲,这两天也开了白色与粉色的花。 再加上客厅转角台上,他昨天就从花店买回来插在花瓶里的白玫瑰,娇艳欲滴,倒也有了充分的花艺“原材料”。 对于他提议要教她花艺的事情,秦素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来了点兴致。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会做的事情,但有他的陪伴,尝试一下似乎也很有趣。 现在,她的生活中总是会出现这样点点滴滴的小新意和新尝试,她并不排斥,甚至逐渐乐在其中。 作为一个朝着“完美爱人”目标培养长大的男人,陆秀峰在他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了多年的花艺。那是父亲在母亲外出工作多日不回家时,用来打发时间的爱好之一。而在知道秦素有兴趣侍弄花花草草后,他还去报了花艺师的培训。 听到男人一边挽起衬衫袖子,一边语气寻常地说他有四级花艺师证书,秦素不由愣了愣,“四级?花艺师证书?” 她并不清楚花艺师是怎样考级的,只是诧异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可以为了她的一个小爱好而独自努力到这样的地步,而那时,她根本还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存在。 陆秀峰微微一笑,“嗯。老师说,依我的实力和技艺目前其实应该可以考过二级。但拿到四级结业证书后,要从事本职业工作3年以上才能考四级的证,之后又是‘培训——工作——考级’这样以此类推,没办法直考。我前两个月才满时间,考过了,就拿到了四级证书。” 秦素心中微微触动,同时有些疑惑:“你哪里来的时间去从事花艺工作?”实验室就够忙的了。 陆秀峰轻咳一声,抬手推了下镜架,又笑了:“在花艺老师名下的一间店挂职而已,偶尔有空我会去帮忙做一些订单,义务劳动。” 秦素莞尔:“费时费力,以后不用再去考了。” 陆秀峰正在整理花枝,为待会儿的“教学”做准备,闻言眉尖一抬,“嗯?” 男人修长的手指被绿叶衬出几分文气的白,秦素拨开绕住他指节的一根叶细长茎,莹润的指甲好似茎叶上一闪而过的露珠,“你不需要做这些。” 镜片后,黑睫轻轻眨动了下,陆秀峰反掌握住了她的手,“素素,你……”他一直担心她会反感他之前的行为——在她不知道角落里,他通过宋岳明给的资料,通过自己远远的观察和记录,注视着她,感知着她,了解着她,日复一日。 如今,他一方面无比乐于展现他的爱意与对她的痴迷,希望她能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安静又炽热的喜欢;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并不光明的一面,会成为两人记忆中的瑕疵,更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他对她的感情,以及为她做的事,从来都不该让她产生任何不舒服的负担感。 “如果你有这样的兴趣,或者之后有这方面的职业规划,你可以去考,但不必为了我做这样的事情。”秦素一边学着他整理花朵的动作,一边说道。 “可是,我愿意。”陆秀峰轻声说,他低头去亲吻她的指尖,嗅到淡雅的花香,可他更愿意认为,自己鼻尖萦绕的香气,是她的体香,“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 “你应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为了我的喜欢去做事。”秦素弯起手指,指头上勾轻轻搔了下他的下巴,这个亲昵得近乎玩闹的动作,却让陆秀峰受用非常。 他有些留恋她指尖清新的温暖,但还是坐直了身体,略微朝后侧坐了点,右手臂正好可以绕过她纤薄的背,继而去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分拣花朵。 “可我喜欢你,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他蹭了蹭她的耳廓,温热的唇一张一合,每说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微热的气息。 秦素无奈,侧头对着他,啄了一口他淡色的薄唇,“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对我的喜欢已经满级了,不用考任何级。” 陆秀峰最受不了她这样直接地说情话,明明浅笑时还带着一股冷清,可她直白的话却总能不讲道理地成功让他心跳失律。 要不是送礼服的人正巧来了,在外面的楼下按响了门禁门铃,陆秀峰觉得自己会不受控制地狠狠吻她,直到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 其实门铃响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松开环抱她的手臂,但接着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只好深深吐了口气,在秦素玩味的眼神中站起身,边接电话边去开门拿礼服。 当看到礼服的黑白颜色搭配时,事先并不知情的秦素略微一愣,虽然晚宴是非公开的,但男士穿白色西装貌似会……过于惹眼了一点?但是回想一下,她虽然见过陆秀峰穿白大褂的样子,西装却没有见过他穿白色的。而且这套西装的剪裁复古中带着典雅贵气,并非华丽夸张的那一流,平心而论是很好看的,跟他的气质也很搭。 陆秀峰期待地看着她,“先试一试?” 秦素摇摇头,她看着桌上的花说,“还是先插花。” 陆秀峰一怔。 其实这条裙子是他亲手设计的——早在两人还没在一起前,他就为她画了很多衣服的设计稿,只是一直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看着秦素低下头继续挑拣那些花朵,陆秀峰只好压下内心十分期待看她立刻穿上的心情,但又着实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郁闷。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那洋桔梗、马蹄莲和白玫瑰上时,心底忽然闪过另一个绝妙的念头。 “素素,今天时间有些紧,我们先不学插花,我叫你做花饰好不好?”他把礼服先挂好,走到秦素身边说道。 今晚两人都没有外出的计划,时间怎么会紧。秦素没有点破,只是颔首道,“好。” 她有些好奇,他到底要教她做什么花饰? 陆秀峰重新坐在她身后一点的位置,将她圈入怀中,又再次握起她的手,“来,我们先把选好的花拿到这边……” ————叨叨———— 阳转阴了,但没好。 这篇有段时间没写了,复健找找手感,果然我还是很喜欢写白开水(热的)一样的剧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花心思 花了一番工夫,陆秀峰手把手教秦素成功制做出了一个精美的花饰。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温柔耐心、尽职尽责、还十分具有“奉献”精神的“好老师”——如果学生哪一步学得又快又好,他要亲她一下,作为奖励;如果学生哪一步学得磕磕绊绊,他也要亲她一下,作为鼓励。 而也许是为了“方便教学”,他还贴心细致地将制作步骤拆分成了很多步,因此也“不厌其烦”地“奖励”或“鼓励”了秦素很多回。 唇齿相依,气息交换,他们手中的花瓣轻轻抖动,绿叶柔软鲜活,仿佛这一朵朵的鲜花随着心花一起怒放,也被赋予了更曼妙迷人的生命力。 等花饰完成时,两人的唇瓣间早就布满莹润的水渍,呼吸也不甚平静,就像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离真切地烧起来只有一步之遥。 陆秀峰盯着秦素的红唇,吞了口唾液,目光灼灼。 秦素则勾了勾唇,能感受到他微热微乱的鼻息迎面而来,她的胸口轻轻起伏,显然也有些意乱情迷。 “这大概是我上过最难忘的一节课了。”她意有所指,清冷的嗓音同样不太平稳。这是一种有一点点的明显但又适可而止的撩拨与揶揄,两人心知肚明,也都欣然对视一笑。 陆秀峰当然听得出她的画外音,他的笑容却越发温柔,举着花束问她,“好看吗?” 他的脸侧正好是用来给花束镶边的两只小朵白玫瑰,温润的笑颜与俊美的五官竟然与花朵相得益彰,浅金的眼镜框架下边缘碰到了花瓣,秦素不由自主的抬手替他向上推了下镜架,口中则说了句,“嗯,都好看。” 一个“都”字,又引来了陆秀峰的一个亲吻。 花饰的馨香夹在吻里,越发令人沉醉。 结束了这个比浅尝辄止略深一点点的吻,秦素低头看向花饰。 虽然它也是花束的形状,但总体造型偏圆,上面是满满一簇的各种花朵,色彩浅素为主,点缀了几株微亮,下面可抓握的花枝部分则修剪得较短。 陆秀峰让她亲自拿过去看看。 秦素单手接过,望着手中的花束,总觉得这样的花饰挺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她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陆秀峰,他却继续笑着低头亲了她一口,接着又提议,“现在,我们可以去试试礼服了。” 秦素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古怪,因为他的语气好像过于愉快了,总体比平时的情绪更外露一点,像是带着某种莫名的期待。 但她也没继续追问,因为她相信,他一会儿会自动给出解释的。 晚礼服裙的鱼尾部分华丽而不失优雅,裙身整体剪裁很衬曲线,但又不掺杂暴露媚好的元素,与秦素清冷的气质十分般配。 她站在落地镜前,因为单手掩住胸口,导致一侧肩头秀美地微微耸起,使得锁骨处的线条更加迷人。 她任由站在身后的陆秀峰动作轻柔地伸过来手,将她垂在后背的长发都拨到胸前,以便他为她拉上后背的拉链,再扣好暗扣。 “素素,你好美。”他有些失神地看向镜中的她,然后由后向前滴抱住她纤细的腰,“怎么能这么美?” 他感叹一般说着,在她光洁的肩头落下一吻。 他今天实在过于热衷亲吻她了,秦素想,但其实她一点也不反感,也没有不耐,而是心底有种温软慢慢浮现。 她从镜子里与他对视,“裙子很美,也很合身。” 身为设计者,这样的赞美令陆秀峰无比喜悦,眼前身穿礼裙的她好似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比他预想得还要光彩照人,他的眼中闪过迷恋。 “我还给你搭配了珠宝首饰,等我一下。”他想起了什么,很快就去拿来一个简奢华贵的首饰盒。 镶嵌着祖母绿与钻石的耳环与项链,逐一由陆秀峰亲手替秦素佩戴上,接着是手链,最后则是戒指。 而就在此时,陆秀峰忽然单膝跪下,秦素几乎以为他是要求婚,可他却只是抬头冲她微笑,“这样帮你戴戒指,比较有仪式感。” 秦素没说什么,看着他动作轻柔地将戒指套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又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才再次抬头,对她说,“不过,我们也可以先订婚。” 说完,他随即托着她的手腕与掌心,让她可以更仔细地端详那枚闪烁迷人色彩,净度无可挑剔的祖母绿钻戒,并问,“你看,可以吗?” 秦素看了看他英俊温柔的面庞,又看了看手上很有存在感的戒指,没有问他说的“可以吗”,到底是订婚可不可以,还是戒指可不可以。 她的爱人好像还是有些不安呢,所以故意言辞模糊。秦素心想。 她只是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可以。” 陆秀峰自从听闻她要去见原倾父母后就一直有些悬着的心,又重新安定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拍一张照 口头敲定了要订婚的事情,两人都没有进一步展开来谈。 这当然是一件人生大事,仅次于正式结婚,陆秀峰早就设想过,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当然,当时他的这个“想”,是想象的想。毕竟,那会儿的秦素甚至没有跟他单独说过一句话。他幻象中的场景再甜蜜而盛大,那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是场景的主角,也是他的主角。但她不知他在,也不知他爱。 而现在,他即将有机会真真切切地实现这一切! 可他却在问出口时,甚至还拿了别的话头来欲盖弥彰。 就好像久未归家的旅人,有种近乡情怯的可笑,但更多的,却还是饱含热烈的期待。 他猜到,秦素一定能听懂他的一语双关,她是那么的聪明。而且她也爱他,她总会不吝于用肯定的口吻告诉他,她爱他,一遍又一遍。那清冷但柔软的声音,带着安抚心灵的魔力,又能激起他心底的爱意狂潮。 可即便陆秀峰心中有99.99%的把握,但那微乎其微的0.01%的不确定依旧如同落入油锅里的一滴水,滋滋作响,煎心熬肺。 直到他亲耳听到她说,“可以”。 陆秀峰压下心底的激荡,和秦素一起站在立镜前。 秦素身着黑色露肩鱼尾裙,一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珠宝衬得她的气质更加清冷。她仿佛是一位自时光的另一头,以及他的想象与远远观望中,从容走来的美人,丝毫不见现代都市人常有的浮躁,遗世而独立,好像她不会属于任何人。 却又,明明白白地青睐于他。 陆秀峰则穿着一套微复古的白色西装,衬衫所选的淡金色与他的镜架颜色一致,使得平日自带的书卷学究气息更多了一份知性矜贵,好似一位家世优越的翩翩公子。墨绿色的领带仿佛从一开始就与秦素所戴的珠宝搭配好了,口袋处的白绿条纹相间的方巾运用了叁角形折法,典雅又不失轻奢。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讯号——他在用自己来配她。 因为职业关系,秦素平时会淡妆上岗,但此刻她素颜穿搭,却也丝毫没有被衣饰夺取自身的气场。而这般装束的她,着实令陆秀峰耳目一新,更是完全被惊艳了一把。 “这个镜子,其实可以拍照。”他只稍作思考,就选择忽然坦白,“不过,我搬进来后一直没有用过,我保证。” 秦素闻言额角一跳,紧跟着有点隐隐的头痛。 这面镜子是宋叔叔还在世时从外面带回来的,他说是一个朋友送的礼物。也正是因此,秦素虽然不怎么照这面镜子,但作为宋叔叔遗留在世上的东西,她也没有动过要丢弃的念头。 只是,她也没想到,当初宋叔叔口中的“朋友”,其实是以前她并不知晓其存在的“后备爱人”——陆秀峰。 看着秦素没什么明确的反应,年轻的男人有点紧张,但又克制住了指节想要捏西装裤缝的冲动,他选择继续坦白,“我曾经在宋叔叔去世后,开过这个镜子的远程摄像头,我、我担心你会自杀。”想起秦素当时黯然憔悴郁郁寡欢的样子,他还是难免心疼难当,声音中的低落可想而知。 只是,这样近乎变态的偷窥行径,哪怕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也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即便秦素当时的状况确实不大好,可其实一直暗中关注她的他,心理状态也显然不太对劲。 秦素依旧没有说话。 他终于有点慌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伸手握住她的手,“素素。” 清冷秀美的年轻女人收回落在镜子上的视线,也收拢起发散的关于宋叔叔的记忆。她侧头看向陆秀峰,安抚地对他淡淡一笑,“那这会儿,你想要拍照还是拍视频?就用这个?”她又望向镜子,看样子是想观察一下,它的镜头藏在哪里——是在顶端的合金装饰凸起处,还是在边缘的那些黑色雕花里? 陆秀峰骤然放松下来。 太好了,她没有因此反感他。 她怎么这么好,肯这样包容他。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拍摄的镜头其实就藏在镜面正后方。”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可以远程控制镜头的软件,轻轻一点,屏幕上就出现了两人此刻的身影,“我们就拍一张照,可以吗?” 秦素点头,“可以。” 可以,这个词是今天陆秀峰听到的最美妙的词了。 他转身又去拿来刚完成的那个花饰。 秦素伸手去接,他却温柔一笑,别有深意地说,“这个,我拿着。” 两人重新站回镜子前,秦素一袭黑裙,陆秀峰穿着白色西装,两人紧紧站靠在一起,他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将造型偏圆的花饰捧在了胸前。 气氛亲昵之中忽然有了一丝难言的圣洁与庄重。 原来,这个花饰……是婚礼上的捧花。 秦素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从完成后就一直觉得它的样子眼熟了。 他们两人拍的这张照片,简直就像是一张新郎新娘的结婚照。只不过,有别于一般男子穿黑色西装,女子穿白色婚纱裙的传统,此时的她穿的是黑色的裙子,他穿的才是白色。而且,捧花还被他拿在手里——倒好像他才是嫁人的那一方。 看着陆秀峰勾着唇角,压抑着激动,低头愉快地将这张照片设为手机屏保,她哑然失笑。 本来以为那天她“哄”过他后,她要去见原倾父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想不到,他的想法还是这么多。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这回应该彻底“哄”好了吧。秦素无奈地想。 陆秀峰满意地又观摩了自己的手机新屏保好一会儿,才抬头对着秦素露出腼腆温柔的笑容。他知道,她已经看穿了这所谓花饰的说辞,以及两人此刻的装扮,都是他故意设计的。 但她的眼中没有丝毫反感,只有浅浅的笑意和深深的纵容,这让他几乎要溺毙其中。 趁着秦素去换下礼裙的时机,他给原倾发去了这张照片,并附带了一句话:“你想接这捧花吗?” 消息显示已读后,对面沉寂了一分钟,然后只发来一个字。 “接。” 不是“想”,而是“接”。原倾此刻的咬牙切齿,已经隔着手机传递过来。 陆秀峰立刻笑得越发轻松愉快了。 ————叨叨———— 来更一章,证明我没弃坑…… 第一百四十九章晚宴圆满 宽阔深邃的晚宴厅里,舒缓悠扬的轻音乐随着灯光在空气中流淌,钢琴师与小提琴手在大厅一角的侧台上尽心演奏着,还有一个嗓音空灵的歌手在台上慢慢哼唱着。 虽然是非公开晚宴,国内制药研究圈的学术权威倒也来了小半,懂行的人只要一见到这一张张面孔,都不得不道一声:场面不小。 陆秀峰与秦素入场亮相时着实吸睛,男人英俊温文,女人清冷优雅,两个人站在一起亮眼又般配。 陆秀峰还带来了研究团队中的几个骨干分子,平日里看起来都很文文气气简直自带社恐气息的几人,今天也都穿着得体举止大方,半点也不怯场。秦素心想,他们这样多面的性格,倒的确符合曾是石薇下属的身份,也难怪之后跟着陆秀峰继续研究时也一样适应。这几人就即将合作的项目投资,与主办方瑞士Novabian制药公司的几位技术支持专家聊了起来。 陆秀峰和秦素则被请到了专属席位旁,Novabia的出席代表在此恭候多时。投资事宜基本确定,细节也有专人在对接商榷,这会儿寒暄一番后,他们主要聊的还是项目研究本身。 秦素毕竟也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加上她本人又十分感兴趣这类技术话题,所以全程端着红酒高脚杯陪在陆秀峰身边,安静地听着对话。虽然她不会开口发表意见,但思维完全跟得上对话的节奏,并且一边听一边在心里也有理论与实践的思想火花不断飞溅,受益颇丰的同时,又感慨良多。 陆秀峰真的越来越优秀而耀眼了。 他在她面前的形象,一开始是模糊而腼腆的,之后虽然清晰起来,又一度是失控而敏感的。直到,他们真正确定了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又好似一半回归了对内、准确来说是对她的温和体贴,另一半则表现在日趋成熟的对外社交应对上,譬如在讲台上的精彩授课,又譬如此刻在晚宴上与投资方的侃侃而谈。 陆秀峰的母亲石薇离世得太突然,据他所说,父亲因为受不了痛失爱妻的打击,以至于连母亲的葬礼都无法面对更无法出席,到现在都远避国外疗伤,是他独自操办了母亲的葬礼。 陆秀峰父母之间的关系,本就与一般两性家庭不一样。强势独立的女方石薇才是家中的绝对精神支柱,她不在了,丈夫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这也直接影响了由丈夫培养长大的独子。陆秀峰一方面要处理母亲的丧事,一方面还要接手实验项目独挑大梁,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也许,这就是他那时忽然行为失控,直接从暗处观察跳到绑架了她的主要诱因。秦素走了一会儿神,就感觉到陆秀峰揽着她腰肢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回过神,正好看到他跟Novabian的代表的谈话也告一段落。后者转身问候一位姗姗来迟的业界大拿,而他也顺便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太无聊了,要不要自己去别处休息一下? 她不着痕迹地轻轻摇头。 秦素虽然不是那种热衷社交的个性,更对交际应酬没多少兴趣,可陆秀峰事业上的重要高光时刻,她怎么能不参与? 她不是需要依附男人的荣光而生的女人,但她会因为爱人的成就而感到与有荣焉。 陆秀峰看懂她的态度,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暖烫。 晚宴进入尾声时已接近午夜,Novabian公司请来的专业摄影师团队为大家拍照留念。公司方面的代表宣称,这次晚宴背后象征的项目合作与深度交流,在他们公司历史上极具意义。虽然今天的晚宴是不公开的,但未来他们会将一些照片用在公司之后的年度画册上。 众所周知,Novabian公司的年度画册相当于他们公司的编年史册,能刊印其上的照片,每一张都举足轻重。 按照出席晚宴的登记簿,Novabian公司到时会在画册上印有两人的那张照片下标注:“陆秀峰及其女伴”,但在陆秀峰的要求下,现场公关负责人尽职尽责地备注下了他的要求,将在照片印刷时的标注内容更改为:“陆秀峰及其妻子秦素”。 “我的爱人,秦素。她站在我身边时,永远都拥有她自己的身份与姓名。”陆秀峰的口吻郑重而甜蜜。 负责人笑着应和,“陆先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 秦素礼貌地回以淡淡一笑,本不欲解释什么,倒是正好走来的公司代表听到了这句,笑着插问了一句,“陆先生是新婚吗?”可能在他收到的资料中,陆秀峰还是单身状态,他才会有此一问。 陆秀峰紧扣秦素的五指,脑中回想起她之前答应他订婚请求的场景,笑容中充满笃定,“素素现在还只是我的未婚妻,但等你们的年度画册印刷问世,她已经变成我的妻子了。” 不过言语上一来一回的工夫,他连昵称“素素”都挂在了嘴边,只要没瞎没聋,谁能看不出又或者听不出,他有多爱身边这个女人? 代表爽朗地大笑,并向他们举起了酒杯,“哈哈哈哈!看来,陆先生对待感情的态度,与对我们的项目一样,都充满了自信!” 准夫妇与对方举杯相碰,高脚杯轻轻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红酒在杯中柔缓地摇晃,再被喝下。 陆秀峰的目光一瞬不错地黏在秦素身上,等Novabian的代表转身去与其他宾客告别时,他含着红酒香气的薄唇贴到她耳边,说:“对项目的自信,是我自己挣的;但对感情的自信……” 镶钻的祖母绿耳环轻轻摇晃,衬得她的耳垂很白很软,微凉的耳环碰到了他微烫的唇,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你给我的。” “不,”秦素的面颊也染上一丝酒后的薄红,她的眼尾扬起,看向他的眸光轻闪中带着笑意,还有若有似无地缠绵,“也是你自己挣的。” 一瞬间,陆秀峰难掩心中澎湃而起的爱意,抚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即便又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断响起,他也没有放开她。 他本来没有在意这场晚宴是非公开的性质,但这一刻,他突然有些遗憾——若是公开的,更好。 但秦素在他怀里任他吻着,她的态度又让他觉得,一切都很圆满。 第一百五十章夜色流光(微H,车震前戏) 距离秦素所住公寓不远处的一处街心公园旁,路边,停着一辆豪车。车子像是故意停在路灯光亮抵达不到的这个地带的,而贴了哑光车衣的黑色车身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里是地处公园靠北的一条道路,旁边就是一个联通环城河的半月形池塘,池边的植被郁郁葱葱,树木繁茂。如果是在阳光暴烈的白天,这里还可算是乘凉的好去处,但到了晚上就着实有些偏僻昏暗了,就连熟悉环境的夜跑者,也会自动排除这条路线。 又因为最近市政在修路,挖的有些坑洼泥泞,这条路如今就算是白天都没几个行人路过,到了晚上更是人烟罕至。 但也正因如此,陆秀峰在让司机停下车离开前,甚至大胆地将车窗开低了两叁公分。 一点夜风钻入,吹拂而来的凉意打着转儿落在两人身上。 车里的秦素和陆秀峰酒意无几,但情热酣浓。 本来,他们的确是打算从晚宴现场直接回去的,但事情的转折点,出现于途中秦素在陆秀峰耳边说了一句,“今天,又看到你为我发光了。” 研究项目与业内顶尖公司合作成功,又宣布了跟秦素婚期将近的喜讯,今晚的陆秀峰可以说是双喜临门。本就喝了些酒的某人压根受不得一点撩拨,立刻做出了色令智昏的决定,摘下她的一只耳环,叼着她的耳垂又含又吮,在让人腰肢酥麻的滋滋声中,低沉地问,“那素素想不想看看,我再为你发狂?” 明明正如痴如醉地舔弄她的耳垂,某人自己的耳廓却在车内不算多亮的灯光下,先完完全全红了个透。不管他们做了多少次爱,他这个微妙的生理反应一直都有,秦素眯起眼睛,斜睨到这个细节,立刻一如既往地被男人这副情意外放却又欲念内敛的样子诱惑到了。 于是,今晚色令智昏的人又多加了一个。 两人第一次提到“发光”和“发狂”这个话题,还是在秦素第一回去上“陆教授”的课后。 那次下了课,他们避开学生对陆秀峰的瞩目,一前一后地来到楼层出口的门后,躲在监控盲区下亲密接吻。 虽然陆秀峰确保那里的确不会被拍到,但事后冷静下来的双方,并没有真的再去那个楼道做什么更深一步的疯狂事情。 然而,今晚,当秦素再次提到这两个关键词,陆秀峰好像瞬间被打开了什么激情欲望的开关。 只是相较于以前两人在车里独处时也冲动地“车震”过几回,今晚的车上毕竟还有司机。如果把车特意停到公园修路的池塘边,加上两人之间本就不曾避讳的亲密态度,并不难让司机联想到,他们是准备做点……什么。 陆秀峰的喉结滑动着,重新坐好后,忍住想要继续亲吻秦素的冲动,只是在用眼神询问她,介不介意他打发走司机,这么做的话,对方心里大概会有点什么关于两人接下来怎样怎样的猜测。 秦素勾唇点了点头,她并不在意这些。 而且,她现在也很想跟他做爱。相较于让司机走,留一个陌生人听两人的活春宫才是她没法接受的。 陆秀峰得到她的默认首肯,温柔的笑中闪过一丝男性独有的侵略性,更多的还是对她掩饰不住的渴望。 他立刻关掉了车后座顶上的灯——她现在的样子太美了,他可不想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引人遐想的模样。 随后,他才降下车厢隔断板,让司机把车停在公园旁的冷僻路边就可以离开了。说这话时,在隔板之后未开灯光的后座上,他的手已经从秦素的裙摆开叉处摩挲探入,着迷地揉捏着她丝滑的大腿肌肤,万分克制地没有朝深处游走…… 车子后排宽敞的座位上,两个人影紧密地靠在一起。男人垂头伏在女人的胸前,湿润的舌头舔舐过她酥白柔弹的乳肉,留下一道湿哒哒的水痕。 秦素侧坐倚靠着,手肘勉强搭在车门内板的微突区域。 她慵懒地将手指插入陆秀峰为了出席晚宴而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喷了发胶的短发丝比平时硬了一点,她的手指在发梢间绕着弯,像是挑逗,又像是单纯地觉得好玩,偶尔也会用指腹摩挲他的头皮,仿佛提醒他舔舐乳肉的节奏如何把握,才能让她更舒服。 她晚礼服鱼尾裙的拉链被拉开了一些,胸前的面料下滑,即便小臂横在胸前,微微挡住了裙子上半身继续滑落的趋势,但还是有大半高耸香弹的胸乳袒露在外,也不知是被开了一条缝的车窗吹进来的夜风凉得,还是被陆秀峰用心舔的,柔软弹性的乳肉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又被男人指节修长的手掌覆盖其上,用力地揉了揉。 “嗯……”秦素低柔的鼻音听得陆秀峰胯下更加充血鼓胀,他滚热的鼻息洒在她胸前,也让她的体温跟着飞快上升。 唯有此时,陆秀峰才会有些后悔,自己将裙子设计得太合秦素的身材了,那香滑肉腻的雪乳还有一小半被裹在布料之中,衬得浑圆的胸乳越发娇挺可人,却又怎么都不肯完全现身,像是在故意勾引他。 只是,出于某种私心又或者是癖好,陆秀峰并不想脱掉秦素的裙子,而更想看她穿着它跟他做爱。 硬邦邦的阴茎隔着他的西裤戳在了秦素的腿根,仿若在诉说男人的迫切。 她抚着他微微汗湿的后颈,昂起上身配合他。 如竹的指节插入乳沟,有些技巧但又带着急切地拢住一侧的乳峰下丘,一勾一扯,终于得手,让半边雪白挺弹的乳房完完全全展露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亲吻、舔舐、爱抚、揉搓,加上自身的情动,秦素敏感的乳珠早就挺立了起来,却又因为一张胸贴的存在,而欲说还休地被遮盖在与肤色相近的小小圆形蕾丝下,只暧昧地顶出一个细小而色情的凸起。 年轻男人的手指摩挲着胸贴,带着点力道地隔着蕾丝贴捻揉微硬的乳头。 “嗯……”秦素的低吟颤了颤,她拉住陆秀峰准备揭开胸贴的手,放在了自己还不曾露出全貌的另一侧雪乳上。 她轻喘一声,胸脯跟着起伏,“用嘴。”她意味不明地说。 陆秀峰的呼吸立刻加重,他抬头看着秦素眨了眨眼睛,又口干舌燥地舔了舔薄唇,然后重新低下头,张开嘴包住了被胸贴覆盖住的乳峰顶端。 第一百五十一章饥渴(微H,车震前戏) 因为专门的设计和材质,乳贴本就有种向内的吸附力,陆秀峰张开双唇,抿住它的蕾丝边缘含舔了好几下,也只是在舌尖的配合下,将乳贴最外面的地方蹭得微微剥离了乳房的肌肤。 但这番含吮舔舐的过程,全都隔着乳贴进行,又隔靴搔痒似地落在了敏感的乳头及乳晕上,倒别有一番刺激。 “嗯啊……”秦素随着陆秀峰唇舌的动作而低低呻吟着,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激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电流,又酥又麻。 湿哒哒的口水与温热热的舌头打着配合,见缝插针似地朝乳贴里顶,车窗外的风一小阵一小阵地吹进来,空气一小股一小股地涌入乳贴与乳晕的空隙间,伴随着乳贴跟皮肤分离时那极其轻微的、犹如细小电流炸开的“滋啵”声,这些零零散散凝聚在一起却又毫不间断的刺激,惹得秦素不禁胸脯起伏。 陆秀峰的左手不停揉着秦素另一边呼之欲出的娇挺,横在两人胸腹之间的小臂非但不是进一步亲密的阻碍,倒是因为多了一层力量的压迫,而令双方都更加兴奋。 男人修长的手指如先前那般,沿着裙子抹胸的侧边插入,一根、两根、叁根,洁白的雪乳远比想象中还要娇嫩,被挤得变形后更有种淫乱的浅粉指痕印出,等指头深入后他再掉转了指腹,一点点“撬”出包裹在抹胸里头雪白柔腻的另一半浑圆,那柔滑弹性的乳肉在他的掌心中摇晃荡漾,着实叫人眼热心也烧。 不过整个过程,陆秀峰的头都没抬。他一直伏在秦素另一边的乳峰上,吮吸舔顶,直到微微侧头,牙齿划过柔弹的乳房,然后上下齿一合,衔住那翘起的乳贴边缘,下巴一昂,顺势将它“撕”开。 男人这才发出带着点低沉的粗喘,鼻音性感极了,“唔……”这喘息声自然不会是因为这点动作,他的目光在秦素胸前风光处流连,眼中满是沸腾的迷恋,呼吸粗重急促。 裙子的抹胸部分此刻变成了中空的托撑,拱在一对雪乳下方,让这两团娇媚绵软更饱满立体。一边是红樱娇艳挺立,如勾如引;一边是蕾丝乳贴仍在,欲盖弥彰。 陆秀峰的嘴里,还抿着那张被他用嘴“拿”下来的薄软蕾丝乳贴。 他长相斯文俊美但并无阴柔之气,此刻薄而淡红的唇衔着比一般女性内衣更显得私密暧昧的东西,深情又专注地看着秦素,倒有种很让人动心的别样诱惑力。 秦素忽然就挺能理解“男色”这个词了。 因为,这会儿的陆秀峰看起来真的有种不同寻常的活色生香,让一向在性爱中习惯主导一切步骤的她,都有了几分被动催发的……饥渴。 秦素并不觉得用这个词形容自己有什么不好,因为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要跟他做爱。 她咬着唇,一边继续感受着他的爱抚,一边抬起手,纤细素白的手指抚过他的唇畔,再到隔着蕾丝乳贴摩挲他的唇。 他鼻息间的热气浓得几乎化为实质,她的指尖被打湿了。她下身私密的花穴处,也因为他而完完全全地湿了。 陆秀峰一边摩挲着秦素另一边的胸乳,按住同样顶得乳贴中央微微凸起的乳头,五指合拢抓揉着弹性十足的乳肉,一边将另一只手无限靠近她的腿心。 礼裙设计修身包臀,所以秦素今天穿的内裤是无痕丁字形的。陆秀峰的手指贴住裆部那堪堪遮住穴口花唇的细布条上下摩擦,从耻丘开始,指尖一点点地往下,耐心地将已经濡湿的布条朝那嫩肉缝中……摁。 被蜜液浸泡得透湿的细条嵌入了娇嫩的花唇,最上方的肉珠感受到的压力尤其明显,男人的掌心再按住整口蜜穴的外面来来回回地这样揉,于是更多的汁水被揉了出来,说不清到底是布条中原有的蜜液被挤了出来,还是因为小穴中流了太多甜腻的汁水,那细细窄窄的一根小布条早已吸收得饱和,于是它们只好这般朝外潺潺而流。 陆秀峰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鲜明的喉结上下一动,侧头把唇间的乳贴吹掉在了车座上。 有限的车内空间中,连他吹出的气息声都这样清晰可闻。 大掌换了一边的乳房继续揉捏,他则又低下头,用嘴去攻克另一张乳贴。 他放在秦素腿心的那只手也没闲着,中指弯了起来,指尖一勾一挑,就将湿乎乎的丁字裤裆条又从甜美多汁的花唇中间扯了出来! 蜜液泛滥的小穴本就敏感至极,顿时被布条和指尖的摩擦激得一吸一缩,秦素低低呻吟,声音媚得简直能滴出水,“嗯啊……” “陆秀峰……”她无意识地挺起秀窄白皙的胯,红蕊似的的穴儿若隐若现。湿漉漉的花唇擦过陆秀峰的指节,那小穴顿时又淌出更多蜜汁,不光沾满男人的半个手背,更有好多滴被黑色的裙摆吸收,不知道是不是还渗透面料弄在了车座上。 陆秀峰抬起头,眼神火热地看向她。 有了一次经验,他用唇舌剥开另一张乳贴的动作非常利索。他照旧抿起了那张乳贴,突发奇想地低头和秦素接吻。 女人仰着头,似乎也很享受这带了点新名堂的吻。 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的食指则顺利地插入了蜜穴之中。 暖热潮湿的穴肉从四面八方欢快地挤压过来,不断吸吮他的指头。 素素流了那么多的水,实在是太好插了,他想。 他亲得温柔却又密集,那张乳贴先是夹在两人的唇瓣间,渐渐地变成了被含住,但很快就显得有些碍事起来。最终,不知道随着两人越来越激烈的接吻动作,它的归处是落在了车座上,还是车地板上——他们谁也没顾得上看它一眼。 “嗯啊……”秦素腰肢轻扭,甜蜜诱人的小穴不过被陆秀峰的手指这么随意地插了几下,就又冒出更多的水液,淌满他的手。 她的小腿抬起,无意识地蹭着年轻男人肌肉紧绷的大腿,将那本来熨烫平整但现在已经皱了的西裤裤缝蹭得更加不成样子,“陆秀峰,嗯……插进来。” 她开口邀请,他也不再忍耐,抽出沾着根根银丝的手指,推着她的一条腿折起,再单手解了皮带并拉下西裤的拉链,金属扣头和链齿碰撞的声音本该冰冷,此时却像给车内的空气焠了火。 陆秀峰连内裤都只来得及扯下前半面,下身那根热如烙铁的昂扬巨物就气势汹汹地现了身。 他迫不及待地倾身将秦素的两腿分得更开,一手重新拉住又回弹至穴口的丁字裤,手指勾着湿腻腻的细布条朝侧边拉,直到他能在按住它的同时还按住了秦素的腿根,另一只手则扶着早就蓄势待发涨得发疼的阴茎,抵在她湿润温热不停收缩的花穴口。 第一百五十二章磨插(H,绳磨play) 陆秀峰的阴茎长得丝毫不秀气,龟头充血柱身硬挺后的模样更是颇为狰狞,与“斯文温柔”四个字彻底扯不上关系了。 肉茎顶端的细孔已经有兴奋的前液流出,充满雄性气息的微微腥味,与秦素下身吐露的花液清甜的气息一并绞缠在车内,像是在进行无声的厮杀,而最终的结果则是完全融合。 晚风自车窗降下的窄缝中徐徐吹进来,性爱独特的气味丝毫不散,倒越发摇曳地萦绕住他们,分外显出一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暧昧淫乱。 陆秀峰的耐心告罄,甚至硬邦邦的阴茎蹭顶湿漉漉的小穴花唇时颇有些急切,圆鼓的龟头压得两侧水嫩嫣红的肉贝朝两边翻倒,血管暴起的柱身更是碾着挺起的花珠一擦而过! “嗯啊!”秦素轻呼一声,纤细的腰肢,与她的声音一样,都有一瞬的紧绷,但很快就放得更软了。 她只觉得两腿间酥麻顿生,细窄的穴口顿时加速一收一缩,又吐出了一股清亮香甜的花液。 因为陆秀峰“过门而不入”还贴得那么紧,蜜穴不断流出的汁水有好几滴都正巧落在他的柱根和精囊上,明明是腻滑微热的湿润触感,可阴茎倒像是被迸溅上了烈火的星子,那么热那么烫,一股从内而外不得发泄的火,憋得男人的下身快炸了! 面对这样的秦素,陆秀峰根本毫无压抑自身欲火的可能。 只是话说回来,秦素本就是他的爱人,她张开双腿,露出花穴,等着……准确地说,是期待着他插入——他又为什么要忍? 陆秀峰和秦素做爱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两人在床上一向契合万分。但也许是今晚携她一起参加晚宴,并当众半公开关系,以及暗示婚期不远的缘故——以上哪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对他意义非凡。加上又是在车里做,秦素身上穿着的还是他亲手设计的晚礼裙,种种刺激之下,陆秀峰格外兴奋,第一次沉腰顶送时,竟然没能顺利进去。 硬烫的肉,擦过湿软的肉,发出“滋”的一声。是水声,却更像是火柴被擦着了的声音——因为哪怕就是这样擦蹭了一下,两个人也都爽得头皮发麻,并不约而同地更加渴望近在迟尺的极致快感! “唔!”陆秀峰的鼻音低沉而性感,秦素穴里的水也流得更欢了。 男人的拇指摁得她白皙柔滑的大腿根部皮肉下陷,那根丁字裤的细绳被压在指腹下搓动,其中吸满的淫液被挤出来一点,不多,但腻在腿上的触感很是色情。 陆秀峰指尖一勾,顺手扯得那细细的裆条越发绷紧。 这股力道也让丁字裤微微变形,两边的侧绳勒住了秦素的胯部,黑色的细绳陷入胯骨处又白又滑的肌肤里,彰显出些许粗暴的意思,但又让这场性爱更加刺激。 细绳似的裆条就这么上下斜斜嵌入秦素水淋淋的花唇中间,不是擦着她的肉贝,就是划过她的肉珠,因为材料有限,它已经吸不下更多的蜜液,可单是这样磨了几下穴口,穴儿就不断流水,它也很快挂满了甜腻的水珠。 陆秀峰低头看着,黑色的细绳磨着嫣红的花唇,粗大的阴茎抵着细小的穴口,各种鲜明的对比都让他的呼吸更粗重。 而被拉得一时松一时紧的细绳还有一截则是悬空着的,反复刮到陆秀峰的阴茎,随着他这一次稳稳插入的动作,细绳被来回拨动,他爽,被摩擦着花唇穴口的秦素更爽! 一时间穴儿内外都又痒又麻,还伴随着空虚渐渐被填满的饱涨感,她咬着唇,脚趾用力地蜷缩起来……光是感受尽根而入的这个短暂过程,她就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粗长炽热的肉刃终于完全插入湿软暖热的花穴中,窄细的甬道里,无数媚肉层迭缠绕地热情迎接陆秀峰,他不作停顿,立刻在秦素的身体里尽情驰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