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平春秋》 第一章 又到了遥平最让人难受的季节,风沙一吹,嘴里全是沙子。每到这个时候,晋枝就会纳闷,这些个皇帝怎么回事,选这里当皇城。 可早就改朝换代了,皇上退位十余年,大街上还能看见留着半拉辫子的老头,张嘴一口黄牙,老远见人便一福身,“您请好啊?”这是他们满族的风俗,不能丢,皇家面子。拐弯钻进老胡同,尿骚味熏天,他们彷佛闻不见。 晋枝刚下学,听着同行的黄满婷絮叨。远远的停着那辆黑色的老爷车,晋枝一出校门就看见了,但她还是先陪着黄满婷在旗袍店停留了一会。余光不时会瞟向那车,想象车里人的神情。 “阿枝,你到底在听我讲话无?”黄满婷的圆圆脸瞪着圆圆的眼睛。 “婷婷,我在听。只是想起课上老师讲的问题。” “你不要想了,看我这身,如何?也不知吴先生可否满意,他那样子的留洋生,自然是喜欢时髦的女士,这样子老式的旗袍.....” 吴先生是她未婚夫,来年开春准备订婚,虽说吴先生也刚回国不到一月。 前朝的吴佳氏,改朝换代后成了吴家,前朝的最后一位皇后出自他家。这样子的吴家,出了个时髦洋气的吴公子。 “好看的,满婷,能娶到你,是吴公子的福气,他哪有理由挑叁拣四,留过洋又怎么样,终归还是咱中国人不是。” 晋枝讲话一项很妥帖,满婷听了心里很舒服,笑嘻嘻的继续挑旗袍。 留洋生,那伍小姐不也是。 早上刚进校门的时候,晋枝就听见小报童在喊,钟大公子被拍到和伍小姐共进晚餐,罗曼蒂克情史曝光。 钟大公子,遥平城可就一个。 所以他来接自己下学,是否是来摊牌的,告诉她,自己要娶妻了,给你一笔钱,离开吧。 她也不是不愿意走,只是她妹妹还没找到,他不是曾经答应过她,帮她找妹妹。 或者,她搬出去,住在外头,他隔叁差五来看她? 又或者,晋枝还没想好,不过他姓钟,应当是有很多办法的吧。 黄满婷试了又试,最后定了五套。掌柜笑嘻嘻讲到,回头差柜员送去黄府。 晋枝再无磨叽的理由,跟黄满婷告别后,挪到车前。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那位是黄局长的女儿?” “是” 钟溪午先开口,晋枝低头答是,两条辫子垂在胸前。 比起两年前,晋枝的头发长了许多,从肩长到如今可以梳两条长辫子。 司机发动车子,往家里的方向开。 钟溪午松了松领口的扣子。 他一动,晋枝便能感受出空气中微妙的变化,那是他身上独有的气味。 她其实想问问伍小姐,但好像没啥资格问。这两年,他也不是没有花边新闻。 “晚上火车去吴州,过个叁四天回来。” “嗯好。” 说完,他又解了衬衫袖口的扣子。 晋枝低头头看自己的脚。 猛的一下,她被拽到钟溪午的大腿上。 “想什么,走神?” “没有。” “晋枝,你在我面前最好别撒谎。” 晋枝不说话了,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因为她感受到了身下的硬物。 其实她想说,吴州,报纸写了伍小姐出自吴州大家族。 她这举动,钟溪午似乎很满意,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伸上去解她校服的盘扣。 半片衣襟打开,钟先生便一头扎进她的乳里,他很喜欢她的乳,喜欢到有时候叼着它睡觉,当然下体也插着她。 晋枝的校群里穿着白丝袜,撕拉一声,破了。 司机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车速。 等到公馆前,小钟先生已经插进了晋枝的体内。司机将车停进车库后,关门下车。 车后座剩下气喘吁吁的两人。 “回房……吧……”晋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钟溪午只解开了裤子拉链,刚好晋枝的裙子遮住了两人连接的下身。 随着晃动,噗嗤噗嗤冒着水声。 晋枝的乳罩被推了上去,红果果上满是口水。 狠狠插了几次后,钟溪午也觉得这里有些狭小发挥不出来。他们很少在车里做爱,最多也就是过过瘾,但不知道为啥今天一见到她从校门出来,就想干她,谁知她还跟她的朋友在那逛街。 钟溪午用外套套住晋枝的上身,拉好拉链,便抱着她上楼。 将她甩到床上。 晋枝如今十八岁,跟了他两年。 十七岁的时候,她每次都会疼的哭,他不是暴虐的人,可每次她大汗淋漓的啜泣,只会引得他更加疯狂。 到了十八岁,她发育的更好了,身体也适应了他。两叁天不进入她的身体,总会觉得缺少点什么。 他自认为是自律的人。 “脱光”钟溪午撩下一句话,他自己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两具身体交织在了一起。 晋枝个子修长,皮肤白嫩。钟溪午高她一个头,棱角分明,身体结实。 钟溪午耸动的腰肢,奋力地抬起再下压,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腰身,仔细看,留下了几道抓痕。不停的想往她的身体里贯穿,他让秘书将车票买到最后一班,他要留足时间干她。一次两次叁次,钟溪午让她身体里射了叁次后,满足的放下了她的身体,而她早已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钟溪午拔出来,精液从她的小穴里流出,淌了一滩,看得他眼红,又硬了半寸。他拿过纸巾,在穴口处擦拭了一番,就着粘腻,又将自己的阴茎挤了进去。怀抱里的小人,嘤咛了两声,脸颊上的潮红立刻热腾腾的起来,即使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她也有高潮的反应。钟溪午爬在她身体上,抱着她的上半身,一边抽插,一边抽过纸巾,擦拭她嘴角的流涎。他抽插的越急,她吸的越紧。“小骚货。”等到晋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身旁无人,看来钟先生已经走了。屋子里满是腥味。晋枝扁扁嘴,打开了窗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这个套间的里间。她是他的附属物,连她的房间都是他房间的附属。一开始,她是住在走廊的另一头,有一次他喝醉了,半天没有找到她房间在哪,一气之下,便把自己里间的书房重新收拾成了她的房间。有时候半夜他醉醺醺的回来,掀开被子就插进她的身体,很多次她都是在梦中被贯穿醒。阿姨煮了鸡汤小馄饨,晋枝吃过后,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 在她到来之前,这座房子只住钟溪午与佣人们。据说钟家其他人住在半山别墅。晋枝在这住了两年,很少听他讲他的家人,或者根本不屑于跟她讲,晋枝猜想。 第二章 钟溪午走的第二天晚上,晋枝坐在自己的小房间内,数着匣子里的钱。整整叁十块,这是她两年期间的积蓄。一块钱够一个平常的叁口之间一天的口粮。如果真的赶她走,应该还会再给她点钱吧。她再一年就毕业了,兴许到时候可以找个好工作。当然,如果那时候不打仗的话。一份工作,足够养活自己,以及妹妹.....如果找到了的话。十二年前,父亲带她和妹妹来到遥平城就职,刚到第二天,叛军入城,父亲战死,她和妹妹走失。十二年了,遥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彼时,她六岁,妹妹四岁。晋枝一点都不喜欢遥平,她在这里失去了最亲的两个人,等她找到妹妹,就带她一起回临安,她的祖父祖母还在那里。乱世当道,六岁的小女孩多得是人打主意,外面战火纷飞,但青楼依旧莺歌燕舞,晋枝被卖到青楼,做苦力到十四岁,老鸨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脸都笑开了花。这样的女孩,天生的摇钱树啊。于是她便不用做苦力,开始被培养成妓子。 她跑过,被拉回来打,老鸨插着腰说,别打坏了,饿着吧,饿叁天再说。她被饿的头晕眼花,看到了父亲,父亲说你妹妹呢?找到了么?她从昏迷中清醒,她不能死,不然没脸下去见父亲。她答应老鸨接客。钟溪午是她的第一个客人,还好,不是那种肥头大耳的变态。那一晚,钟溪午应该是很喜欢她,她哭成了泪人,他便捂着她的眼睛说,一会就不疼了,事后她便壮着胆子求他赎她走。恩客赎走妓子,很常见的事情。她跪在床上,疯狂给他磕头,胸部一颤一颤的,她抬头发现他摸着下巴在思索,她彷佛在接受命运的审判。 她没有听到他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他只是拉过她来,又开始抽插起来。当天,他带走了她,应当是给了很好的价格,老鸨笑嘻嘻的送她走。后来,她来到钟家,空荡荡的家。后来,她又开始求他,帮忙找找她的妹妹,他答应了,再后来,她求他,可以不可以去上学,他也答应了。如果说是包养关系,晋枝觉得自己还是赚的。这样的乱世,她已经很知足了,虽然钟溪午她看不透,但不妨碍她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且是一个英俊的好人。 钟溪午派小黑找晋枝的妹妹,时不时会带来消息,她便跟着去看,去确认,但都不是。但她也庆幸那些女孩不是她妹妹,因为她们都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有的连四肢都不健全了。这样的世道,能有多少女孩子清清白白活命的机会。 门房说黄家送来请柬,晋枝打开,发现是满婷邀请她参加下周她的生日宴,她之前听她说过,趁这个机会摆明自己和吴公子的恋人关系。晋枝是以钟溪午远方表妹的身份入的学,他们是教会学校,学生不多,她也就跟黄满婷走的比较近,这样也不用老要去跟人解释她和钟家的关系。 还有五天时间,那时候钟溪午应当是回来了,还来得及跟他讲这事。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她一般很少参加公开场合,除非钟溪午同意。宴会的前一天晚上,钟溪午还没有回来,下学的时候黄满婷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明天一定要来啊,阿枝,我学校就你一个好朋友。 “可是....”晋枝心里发慌,但又一时找不到借口。 “人不多,就我们两家相熟的人,我想介绍我未婚夫给你认识。”黄满婷真诚地看着她。 “好吧,但婷婷, 我不能呆的太久,我们家...比较严...” “没问题,阿枝,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当天晚上,钟溪午依旧没有回来。晋枝只好壮着胆子,叫了个黄包车,来到黄府。 人,并不少。 晋枝打算送上生日礼物,呆一会就走。她远远地看见黄满婷在冲她招手,满婷今天一身闪亮,在人群中熠熠生辉。晋枝微笑着走过去。 “阿枝阿枝,你来了,我太高兴了,你真好。” “婷婷,生日快乐,永远幸福。”晋枝将礼物送上。 “嘻嘻,我会永远幸福的,放心。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我未婚夫....”黄满婷拉着她往里走,“啊对了,你们钟家的人也在,你刚看见了么?” 晋枝一下子顿住了。 “阿枝阿枝?”黄满婷看着面露难色的晋枝,“怎么了?不舒服?” “啊对,婷婷,我能借个厕所么,肚子有点不舒服...” “啊这边,我带你去。” “别,你先去招呼客人,我等下就过去。” “好吧,那你小心啊,我在那边等你。”黄满婷指了指大厅。 晋枝做贼一样来到厕所,长呼一口气,用冷水拍了拍脸。 “你看见他了?没上去讲话?”隔壁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钟溪午又不吃人。” 原本没在意的晋枝,转身躲进了黑暗里,这才没让说话的两人发现。 两位靓丽的时髦的女士。 “我这个大哥吧,说来也奇怪,十年前搬出去后,就很少回来。我也不知道原因,可...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丁...所以迟早是要回来的吧。”其中一位圆脸的女生说到。 “嗯,可我前两天看报纸,他不是和伍小姐?”说到这里,这位女士明显有些脸红。 “建文,你听我讲,我哥这个人又帅又有钱,交往女人很正常的,但我...只希望你是我大嫂...” “钟影,你说什么呢?羞人不羞人。” 两位女士打闹着,走开了。 原来,钟溪午已经回遥平了。 半响,晋枝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背部一身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她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她打算悄悄离开,回头再慢慢跟满婷解释。 晋枝顺着墙角,努力回忆大门的方向。一拐角,听到前面有争执,她打算转身避开,却听到一声,站住。 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吧。 但这声音确实很熟悉,晋枝转过了身,发现是钟溪午,他仰坐在椅子上,旁边围了一圈人,扎眼的是一位拿着药箱的大夫。 晋枝顺着往下看,钟溪午的脚在流血。晋枝捂住嘴,也没管那么多,快步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没死呢。”钟溪午歪嘴一笑。“把棉布给她,让她来。”钟溪午转过身,对大夫说。 “哎,好好好。”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一张棉布,“姑娘,你沾着我这个生理盐水,顺着往下擦拭。” “哎好。”晋枝抬头接过来,余光看见一旁的一位姑娘手里也拿着棉布,局促地站在那里,脸一边红一边白的。 晋枝也没管那么多,照着大夫的做。拇指长的一条伤口,还好不深。 擦过之后,按照大夫的指令,附上药,包扎好。 等做完这一切,晋枝抚了抚额头。 站起身,才仔细扫了一眼这一圈人。 黄满婷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正微笑地看着她。拿着棉布的女孩,身旁还站着一位长得像钟溪午的女生,那想必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两位。 大夫在一旁交待小黑之后的注意事项。 满婷身旁站着一位男士,和一位老头。 钟溪午的旁边,坐着一位老头,蹙着眉。 “走了,回家。”钟溪午招招手,小黑走过去,扶起他。“愣着干嘛,走不走。” “哦哦,来了来了。”晋枝慌忙跟上。 第三章 “上来,自己动。”这是钟溪午回家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他没有询问晋枝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也没有跟她解释自己的伤口。因为脚上的伤,晋枝一整晚都被他掐着腰,坐着被操。等到他射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倒下去便睡着了。身后有人轻轻地揉着她的腰。 钟溪午在家呆了几天,大夫检查后认为无大碍后,便又开始忙忙碌碌。一开始,晋枝只知道钟溪午很有钱,后来在公馆住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钟溪午是那个钟家的钟。 当年皇帝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是钟家派人去接了出来,送往了东北皇帝的老家。所以晋枝一直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去询问任何跟钟溪午有关的事情,也尽量不在外抛头漏面,虽然钟溪午从来没有警告过她不许。小心谨慎总没错的,这是晋枝在青楼呆十来年总结出来的。 以往她在青楼做苦力,实在是见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见识了太多苦命的人。浮浮沉沉,有的人命贵如天,有的人草芥不如。有的人一朝富贵龙在天,有的人转眼如凡尘脚下泥。她所在的青楼名叫情馆,是整条街最火的妓馆,老鸨是以往在宫里的教养嬷嬷,专门在妃嫔们初夜前教习的人,有时候也需要她听门。所以皇帝们玩什么,怎么玩,她号称她都知道,因着这一道名声,大家都想来试试做皇帝的滋味,哪怕只是在床上。 生日宴那晚的事情,晋枝从黄满婷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虽然她其实并不想听。钟溪午好像是跟他爹起了争执,等到众人听到花瓶碎的声音赶到时,看到的便是钟溪午的腿流血了。那个坐着的老头,就是他父亲咯。 “我父亲说,按理说,钟溪午不会来,也不知道如何就来了?” “为何这样说?” “因为我父亲跟钟伯伯是好友,钟伯伯如果来了,钟溪午便不会来,他俩....你知道的...” 所以钟溪午跟他爹还真是势如水火啊。 晋枝不想知道太多,赶忙打岔岔开话题,问起了满婷和未婚夫的进展。 “吴哥哥说,希望可以把婚期提前。” “那你的学业呢?” “吴哥哥说,希望我们可以快点开枝散叶,不希望我抛头露面...” “可是满婷....这样,你会开心么。” 晋枝觉得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满婷此刻正满面通红。晋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这几天的满婷姿态动作明显带了些成熟的韵味,以往在情馆,开苞和味开苞的女人,就会一眼看出差别。 “满婷,你们不会已经...” “嘘....”黄满婷一把捂着晋枝的嘴,冲她摇头眨眼。晋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怎么这样...” “嗯....反正婚期也快到了嘛。” 下学回到家,晋枝的心还在突突的跳,虽然自己早就成为了别人床上的物品,但这件事发生在黄满婷身上,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如果真的很爱,是不是可以等到婚礼举办之后。 “晋枝。” “啊?”晋枝猛的抬头,发现钟溪午站在面前,他刚在泳池游完泳,头发还湿湿的。 钟溪午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但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上楼去冲洗,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转过头看向她,她还在原处发楞。 “过来。”钟溪午加大了音量,他平时很少这样的声音。 晋枝这下彻底醒了,赶忙过去,跟上他的脚步。 钟溪午走进浴室,扯掉自己的泳裤,浑身赤裸的站在晋枝的面前。 硬挺的下身。 钟溪午应该也就叁十来岁,但他总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对晋枝很好,但晋枝始终有些怕他。 晋枝今天穿了一件棉布的旗袍,一点点解开盘扣,再伸手脱掉它。 整个过程,钟溪午一手反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看着她。 乳罩的扣子怎么都解不开,她索性先把内裤脱掉,然后走到钟溪午面前,抱着他的腰,仰头说到,“帮我解开一下。” 钟溪午低头看见她仰起的小脸,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后,解开了乳罩。 乳罩还挂在晋枝的手腕处。 钟溪午双手捧着晋枝的脸,深吻了下去。他刚抽了烟,嘴里还有薄荷的清香,连同他的唾液,搅进了晋枝的嘴里。 “嗯...嗯....”很快晋枝的身体还是熟练的发热.... 啧啧的深吻声在安静的浴室内显得格外响亮。 钟溪午抬起脸,看了看晋枝水萌萌的大眼睛,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晋枝作疼大喊了一声。 “疼啊...”晋枝揉揉肩膀。 “你不听话...”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晋枝还想反驳,但她被钟溪午反过身去,小腰一掐,整根入了进去,晋枝便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晋枝一直在喝避子汤,之前被钟溪午撞见过一次,他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遥平城的黄沙吹了一个月之后便不吹了,因为冬天要来了。学校也放假了。 黄满婷在一家法国餐厅请晋枝吃饭,因为下个学年她就不来上课了。 晋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晋枝余光瞥见了,但她没有正眼看,依旧看着黄满婷。 可没想那两人,在她们桌前停下来了。 “黄小姐?啊,好巧。” “钟小姐你好,建文小姐你好。”黄满婷微笑的打招呼。 钟影瞥了一下晋枝,继续说道,“黄小姐跟朋友吃饭呢?方便介绍一下么。” “啊...哦”黄满婷有些疑惑,这..不是钟家表妹,但她也迅速反应说到,“这是我教会学校的同学,晋小姐。” “啊,晋小姐,您好啊。”钟影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冲着晋枝打招呼。 “您好。”晋枝明显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敌意。 钟影没想到两人都这样冷淡,于是继续说到,“晋小姐,我看那天你跟我大哥很熟的样子,你俩是朋友?” “我是他表妹。” “他表妹,我怎么不知道....”不过钟影转念一想,她好像对她大哥妈妈那边的亲戚也不是很了解。 晋枝并没有再回她什么,说多错多。 两人讨个没趣,寒暄几句之后,走向了旁桌。 “这个钟小姐,永远一副眼睛在脑袋顶上的样子,还有她旁边的那个建文,号称是宫里长大的建文郡主,我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满婷翻了白眼,又转眼一想,钟家这关系也真是复杂,谁让钟老爷子太风流,各种夫人姨奶奶的。 第四章 “我不行了。”晋枝一双白嫩嫩的脚抵在钟溪午的胸口,下身的蜜液还在潺潺的流,兴许是刚刚钟溪午喂了她两口酒,此刻她的脑子晕晕的,才敢有这种大胆的举动。钟溪午看她这样子,肯定是喝蒙了,嘴角扬了扬,扯过她的小脚在嘴里舔了舔,而后掰开她的双腿,又入了进去。 “啊....”晋枝被撑的扬起了上身,“你就会欺负我....你怎么不去欺负什么伍小姐,六小姐的,还有什么宫里的格格郡主...” “你在说什么胡话。”钟溪午发狠往下一顶,晋枝的小肚子上出现了他的形状。 “就说就说就说....”醉意越来越浓,但下身的潮热也越加明显,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能喝酒。 “没有伍小姐。”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解释,翻过她的身子,从身后插入,继续说到,“看不上她们。” 扑哧扑哧的冲撞,窗外是夕阳,照进来暖烘烘的,照在两具赤裸的身躯上,正结合在一起做爱。 “啊.....不行不行...” “你求我。”钟溪伍哑着嗓子。 “爷,爷....我...要不行了...” “叫我溪午。”钟溪午居然轻笑出了声。 刚刚她明明还在那写英语作业,她比教会其他所有同学基础都差,所有只能是假期多多用功,这样以后才能找一份好的工作。 钟溪午推开门,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他往自己嘴里喝了一口,走到桌前,掰过晋枝的嘴便渡了进去,呛的晋枝直跳脚。 钟溪午看的很开心,抓过她,继续渡了几口,没成想,她醉了。浑身通红,嘴里嚷嚷着听不懂的东西,看的钟溪午下身直挺挺的。 他抱起晋枝放在书桌上,扯开她裙子下面的内裤,便入了进去。她好像永远都是湿湿的,时刻为他准备着。 “晋枝,看着我。”钟溪午射过一次之后,拍拍她的脸,她的脸更加红了,眼角有泪渗出,“别哭,今天不做了。” “你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了。”眼泪有些止不住,晋枝声音还是颤抖,这样也好,反正醉了的话不算数。 “跟谁?”钟溪午有些疑惑。 “伍小姐,六小姐,还有那个电影明星,郡主,还有....那个工商局长的女儿...那个齐小姐...好像还有个...寡妇...” 钟溪午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晋枝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钟溪午却开始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可晋枝的眼泪糊了双眼,看不见面前这个笑脸的钟溪午。眼泪好多,哗哗一直流,钟溪午只好一边给她摸,一边抚摸她的背。 “你再哭,我又要操你了。” 晋枝哭的更大声。 钟溪午看着怀里这个大哭的女孩,额前还沾着汗水。 “好啦好啦...”他好像说不出别的,只能是不停的拍拍她。 最后晋枝哭累了,睡着了,累的钟溪午也搂着她一同睡着了。 二楼的两位又哭又喊一下午,这会终于安静了。楼下的佣人们,轻手轻脚开始准备晚餐。门房突然来报,钟小姐造访。钟家人很少来,佣人们也是觉得稀奇,这会去询问钟溪午好像也不方便,只好将人领到了会客厅。 钟影一个人有些发怵,她这个哥哥平时不是很友善,所以她拉着钟意一起来。 “休息?这个点?”钟影不解。 “姐姐,咱们突然到访,也确实不能怪哥哥。”钟意提议坐着等一会。 钟溪午觉浅,不一会便清醒,刚走出房门,不远处佣人便快步走过来,报告了一楼两位小姐到访的事情。 晋枝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法国餐厅的事情自然也知晓,没想到这个钟影来的挺快,这么沉不住气。 钟溪午一下楼,钟影便迎了上去,亲亲热热的叫大哥,对于这个妹妹,钟溪午没什么好感,本身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一旁的钟意站起身,加了声大哥。 “说吧,过来什么事情。”钟溪午点了一支烟,说到。 第五章 钟麒麟就钟溪午一个儿子,却有很多个女儿,多到钟溪午都数不过来。钟影与他年纪最相仿,便总喜欢往他跟前凑,钟意他很少见,本身也是个闷闷的性子,整日里只喜欢读书写字。 “大哥哥,我公公十日后生辰,这是邀请函,还望哥哥赏脸。”还知道找借口,不傻。 “知道了,放下吧。”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哥哥,听说你表妹如今也住在公馆,不如...叫上她一起,是大夫人吴州老家来的表妹么?”正题来了。 “看她自己。”钟溪午拿起身边的《传习录》开始翻阅。 一时无话,气氛尴尬。 “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也不早了。”明明是晚饭点。 “哥哥,表妹在家么,我们能认识一下么,都是一家人,对不?” 还不死心。 “钟意还特地带了字画来,准备送给妹妹做见面礼。”钟影瞟一眼钟意。钟意上前,拿出自己临摹的字画。 钟溪午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妹妹都这水平了,临摹的是章淳的《雨后山居图》。 “你很仰慕章淳?” “是...哥哥。”钟意脸有些微红。 “那改天组个局,介绍你和章淳认识。” “不..哥哥我...”钟意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咬咬牙,说到“那先谢谢哥哥了。” 章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家里出过几代状元,章淳是燕京大学国文系老师,遥平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报纸天天刊登他的文章。钟意的房间里摆满了他的作品。 钟溪午这两个妹妹性格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哥你对钟意可真好。” “钟影,你的夫君,我已经叁番五次提醒他,离大烟生意远一点,现下总理可是在下令严查。” 可姚启成根本没把这话放在眼里,这一年到头换了多少总理了,遥平最不缺的就是总理。 “是了,哥哥。但启成的事情,我也插不上嘴....我实在是....” “所以你打算跟前朝王爷府结交,听说张洵也在叁天两头往你府上跑?张洵是什么人,不需要我讲仔细吧。” “这...我哪能,我也就是看建文跟我性格相仿,都是直性子,没心眼,年纪小小的又漂亮...就多见了几次...张洵我哪能见啊....哥哥这话可是要冤死我啊...” 张洵可是前皇帝最心腹的人。 “建文....你打的什么注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哥哥,你..我看哥哥身边没有可心人...作为妹妹..做这些也不行么” 钟影开始抹眼泪。 “行了行了,你们姚家家大业大,我管不了那么多。回吧。我也乏了。”钟溪午站起身,上了楼。 留下两个妹妹,面面相觑。钟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哇哇的流,钟意只得不停的拍拍她的背。 但就是这样,楼上也没再有人下来。哭够了,只得坐车回家。 姚家的生辰宴,钟溪午也没去,到是去了不少前朝旧臣。 叛军推翻了前朝,军阀们又推翻了叛军,建立了新的朝代,号称民主社会。皇帝在东北老家颐养天年,皇家财产政府也从叛军那里搜出,给送去了东北。 马上快过年了,公馆来了裁缝,给钟溪午裁制新衣,自然也有晋枝的份。晋枝站在镜子前,托托乳,怎么又大了不少。 昨晚,钟溪午使劲砸吧,满口酒气,问晋枝,怎么没有奶出来。晋枝解释到,那也得生娃娃了才有啊。钟溪午随即回复,那生一个吧。 晋枝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喝醉了说胡话。 小黑在书房向钟溪午汇报,说是码头上有个女子,可能是晋枝小姐的妹妹。 晋枝给的信息不多,妹妹走失的时候四岁,从来不吃葱,脖子处有一条两寸的刀疤,眼睛细长,名叫晋桃。然后就是再结合晋枝小姐的长相。 “带她去看看吧。” “是。” 晋枝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一开始会欣喜若狂,手都能给自己掐紫,再后来,不停的失望,又有希望。 遥平不是出海口,是内陆河口,码头不大。搬运的人也都是些老弱病残。 整个码头都散发出令人恶心的恶臭。 小黑将那女子带到晋枝面前,晋枝认真看,才看出来这是个女孩子。 头发剪的短短的,一件破布棉袄,瘦弱无骨,兴许是吃的不多,胸前平平。 “小桃子?”晋枝颤抖着声音问到。 “嗯?夫人你是谁,认识我?” “你知道自己的大名么?” “不知。只记得父亲唤我小桃子。” “你有一个姐姐,记得么?” “不知。” 晋枝走上前,轻轻掀开她的脖颈上的衣服,一条长疤,兴许是时间久了,疤痕有些淡了。 门外突然有人开始砸门,叫嚣着把他女人还给他。 “是谁?”晋枝转身问小黑。 “他说,这个女孩是他媳妇。”小黑摸摸鼻子说到。 “这.....” 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她妹妹,晋枝的心都像是被人使劲砸了一下。 “夫人,您还有事情么?我要回去了,不然...他会打我,钱我不要了。”这个女孩声音小小的。 小黑给了她一块钱,她才愿意过来见晋枝。 “你等一下....”晋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但她疼的一下子缩回去。晋枝走上前去,才发现女孩棉袄下面细细的胳膊上满是青紫。 “你想离开他么?”晋枝满眼包着泪花。 “不,夫人,我怕饿。他打我,会扒我衣服欺负我,但...也会给我吃的。”女孩甚至笑着看着她。 “你跟我走,我给你吃的,好吗?” “夫人,码头上的人说,你在找妹妹,但我可能不是您的妹妹,我好像...没有姐姐。我有一个哥哥,是他把我卖给了他...”女孩指着窗外,窗外的喊叫声停止了。 “晋枝小姐,我们查过了,她的那个哥哥是个人贩子。”小黑在晋枝耳边悄声说到。 小女孩仔细看,能看到些许父亲的影子,但兴许是太瘦,有些脱相了。晋枝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妹妹,但她有一个想法很坚定,她想带她走 第六章 小黑打断了张老四一条腿,晋枝带走了小桃。 晋枝先让阿姨帮忙给小桃洗漱,自己则来到钟溪午的书房,今天他一整天都没出门。 “钟先生....我可以留下她么?” “确认是妹妹了?” “不确定。” 钟溪午没再多问,挥挥手,知道了,留下吧。 晋枝开心坏了,一路小跑到浴房。这是佣人们的住处,晋枝打算先让小桃住这里,等她的伤好了,再做打算。 “哟哟哟,疼不?”是阿姨在给小桃上药。 小桃坐在浴盆里,瘦骨嶙峋。 “谢谢阿姨,不疼的。”小桃愉悦的声音脆脆的。 晋枝推门进去,小桃笑嘻嘻的看着她。 “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当然。”晋枝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擦拭小桃身上的污渍。眼睛发酸,眼泪便包不住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还好,屋子里雾气重。 “小桃,你先跟着阿姨一起做些简单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的,姐姐,我什么都会做,我力气也很大。” 惹的阿姨一阵笑。 “哪能要你做什么哟,我这里人手够的呀。” 小桃便跟着阿姨一间房,睡下。 钟溪午在书房忙完已经半夜,回到房间,发现晋枝已经在里间睡着了,他推门而入。 他站在月光下,看见晋枝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梦中还在微微抽泣。 “小桃,你在这等着姐姐,姐姐去家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 “好的姐姐。你去吧,小桃在这等你。” 早知道,她就不走开了。 早知道..... 钟溪午蹲下身,轻轻拍拍睡梦中还在哭泣的晋枝。 “哐哐哐”拳拳到肉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听的人发闷,被打的人好像没有了一丝反抗的意愿。 钟溪午扯下缠在手上的布条,扭了扭脖子。他只穿一条玄色长裤,上半身裸着,汗水随着他肌肉的纹路往下滴。 一旁的小黑低头递上毛巾。 钟溪午摆摆手。 “提起来” 地上的人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提了起来,钟溪午一抬脚,那坨肉直接飞了出去,除了肉撞墙的声音,再无生息。 小黑走过去,用手指探了一下呼吸,说到,“先生,没气了。” 钟溪午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地下室。 即使冲过澡之后,他还是觉得浑身发烫,嘴里似乎能尝到血腥的味道,肌肉里血液像是在翻滚,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他推开内室的门,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均匀,这次看来是睡着了。钟溪午走过去,掀开被子,整个人陷进去,拥她入怀。 慢慢入睡。 晋枝今日原想着,拿出自己攒的钱,买些布料,给小桃做几件棉袄。 可一上午过去了,她连床都还没下。 她不知道昨晚钟先生何时上了她的床,只知道今早一只大手揉捏着她的胸,酥麻感传来,她禁不住哼起来,而后感觉有毛毛的脑袋钻进胸口间。 乳间被舔的湿湿的,迷糊间晋枝想去推开,却如何也推不动,乳间还被咬了一口。 随即自己的睡裙也被推到腰间,一只大手悄然扯下她的小裤,细嫩的腿根还被捏了几把。 美梦被扰,她只得是不停的扭动身体想逃。 “啊....困啊...”她嘴里求饶,“我要睡觉....”此刻她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钟溪午轻笑,他最爱这时候的她,没有拘束,不怕他,会肆意撒娇。 他恶作剧般,又咬了一口粉嫩的乳头,下身的硬物死死抵住她的大腿。 掀开被子,他看见她肉嘟嘟的两半唇,正冒着春水。 他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睡梦中的人儿居然岔开了双腿,扭动。 鲜嫩多汁的门户,就这么大剌剌的展开在他的面前,像是求着他来填满。 再等不了那么许多,他像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像是回到了初夜,从裤子里拔出自己的硬物,抵着那穴,入了进去.... “啊....”身下的人儿,面色立马潮红了起来。 “别扭....”钟溪午拍拍她的脸,“再扭...啊...”她这扭动差点让他缴枪投降... 停顿了片刻,身下的人儿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先生....”她软糯糯地叫。 “嗯...”她的声音让他又硬了几分,将她的双腿叉的更开,不再犹豫,结结实实的整根插入,再整根抽出... 迷迷糊糊睡醒的人儿,被这快感刺激的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眼泪瞬间泵出..酥麻扑满全身,一股电流直冲头顶... 香汗淋淋,不停地喘息。 她不知道身体和心理到底可以分的有多开,但她每次进入这状态,都想死死地抱着钟溪午大哭,她也渐渐明白什么叫抵死缠绵。 床架随着两人的律动摇晃,晨起的阳光也撒进了房间,两具美好的肉体,纠缠在一起。 互相舔舐,有压抑的哼叫,也有高昂的粗喘。 两人之间身体的摩擦剐蹭怎么就这么扰人心肝。 第七章 因着是假期,晋枝给自己列了长长的计划表,从教小桃认字开始,虽然对于她自己来说,认字的启蒙老师是青楼的老师—为了把她们培养成可以与恩客吟诗作对的才女。小桃没有基础,晋枝需要从头教起。她还要教她一切可以生存的技能,喝水最好是先煮沸,剩菜剩饭一定要重新加热,遇到可怕的人第一时间先逃跑,而不是还手....没关系的,慢慢来,总会学会。 晋枝量了量小桃的裤腿,才一个月不到,怎么感觉又窜高了些,脸颊也明显有肉了。晋枝算了算自己的储蓄—索菲亚修女已经给了她一些翻译圣经的活,准备带着小桃上街再挑些布料。 “藕粉色?还是喜欢翠绿一点的。” “姐姐挑,我自然是都行。姐姐你不如找些旧衣裳给我,改吧改吧,兴许还能穿不是?” 两人挽着手臂,行走在宛平路上。晋枝着一身素旗袍,脚步稳当,手腕间挂着小桃,一碰一跳。 路过叁味书店,停下,想着买几本小人书给小桃,这小孩认字是个苦差事,整天喜欢跟着阿姨在厨房转圈。 看见是书店,小桃瘪瘪嘴。 “是你...”迎面走来一女子,手腕间夹着两本书,声音细微。 “你...认得我?”晋枝疑惑。 “在黄小姐的生日宴上,你同我哥哥一起。”那位小姐微笑,“后来知道你是哥哥老家的表妹...我叫钟意。” “你好,钟小姐,您叫我阿枝就行。钟小姐您是来买书的么。” “嗯,买完了。这里人多,我不喜欢人的味道,想赶紧走。不知有空陪我喝杯咖啡否?”钟意笑的真诚。 面对这样一个春风般和煦的女子,晋枝不知道如何拒绝。她拍了她小桃的手,询问式的看着她,小桃笑着点点头。 蓝蜻蜓是遥平城最有名的西点店。 这是小桃第一次吃蛋糕,惊喜的抱着小蛋糕,拿勺子点一下,再舔一下,再点一下.... 钟意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孩子怪可爱的,但她也没有询问这是谁,她从来都对他人的事情不太关心。 “阿枝,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亲切...”钟意翻了翻手边刚买的两本书。 是章淳的新书。 “钟小姐,您也读章教授的书。” “对的,你也读嘛!”钟意的音调明显高了两分,“当然,他肯定是受人喜欢的....自然是多多的读者。” “嗯,他有时候也来我们学校讲课,是索菲亚修女的知己。” “天啊,那你也太幸福了。我父亲不让我出去读书,家里请了教书先生....”钟意有些失落。 晋枝纳闷,这不是钟溪午的妹妹么,想见章淳很难么? “钟小姐,其实钟先生好像是章淳先生的朋友。” “我知,我哥哥也安排了见面,可我害怕。”钟意低头摸索着书籍,“不讲这个了,阿枝,我父亲身体最近不太好,哥哥也不愿意回家,你劝劝哥哥?回来看看?” 钟意的声音又恢复成小小的。 比旁边小桃吧唧嘴的声音都小。 第八章 晋枝不想同她谈论太多钟家的事情,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准备答应帮忙试着传话,还未开口,只听见钟意疑惑了一声。 “不对。”她咦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不对哎,你刚刚....管我哥叫钟先生?是么?你不是他表妹?” 晋枝张张嘴想狡辩,只见钟意突然抿嘴一笑,瞟了眼四周,轻声说到,“我知道了..你们是相好对不,小说里都这样写的..私定终生,害怕父亲反对。章先生之前也写过这样的故事...他书里讲,应当要自由恋爱。” 一旁的小桃嘴里刁着勺子,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人,晋枝脸扑扑红,钟意满脸笑意。 “快吃你的。”晋枝摸摸小桃的头,柔声说到。 “钟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钟先生,算作我的救命恩人...表妹这个身份...方便我上学而已,对外我是绝对没有打着钟先生的名号的...” “你就算打着他的名号也没事,我想,他应当是很喜欢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哥哥这个人有多不好相与,家里女孩众多,没有几个敢同他真的讲话。大夫人还活着的时候,我还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几年,后来大夫人去世了,他也搬出去了,我能见到他的次数便更少了。”钟意声音低了下来,“你能同他一起生活,起码证明了他是很喜欢你的。” “钟小姐,钟先生只当是收留我而已,收留我和小桃。” “你别解释啦,怪没意思的。” 晋枝笑笑不再说话,便只听见钟意在那絮絮叨叨她们家里的事情,说完还喝了好几口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见你,就话多,我是最不喜欢说话的人,五岁前,父亲以为我是哑巴。” 原本的买布料计划,被钟意打乱,两人坐在这,听她白话了一下午。 等到她乘车离开,晋枝同小桃站在大马路上,看见街那头的夕阳照的漫天红霞.... 两人看了一会,相视一笑,今天的布料是买不成咯。今年冬天不太平,城里出了几起命案,都是女子被奸杀,因此有了宵禁。 “回吧。”晋枝牵起了小桃的手。 “回家咯。”吃完了蛋糕的小桃,整个人开心的晕乎乎的。 晋枝打算回家,把自己的旧衣裳先拿出来改一改,给小桃凑合两天。她刚来这个家的时候,钟溪午给她买了很多衣裳,很多她到现在都没舍得穿,迭的整整齐齐在之前的房间里。 钟溪午不在家,小桃跟着晋枝上了二楼,来到她原本的房间。 “这一件,比一比,还行哈,我把裤腿截短一些?”晋枝询问的语气,“你喜欢这个么,我可是一次没穿过呢。” “姐姐都行的,都行的。” 晋枝笑笑,拿起身边的家伙式,准备动手,裤腿截短一截,腰部缩小一些,不难,很快就好了。 她低头开始动手,一旁的小桃坐在床沿上,晃荡着小腿。 “咦,姐姐,这个是什么?”小桃看见衣柜角落里边,有一个木箱子,隐约看见雕刻着花朵。 “别碰。”晋枝少有的大声说话。 小桃吓了一跳,忙缩回手,怯怯地看着晋枝。她第一次冲她发火。 小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呆呆的看着她。 晋枝的脸上并没有怒气,相反,她望着那个箱子,眼睛里眼泪开始打转,随即泪流满面....她好像极力想克制自己的哭泣,但只得是...不停的哽咽...甚至看上去像喘不上气。 小桃看着她这样,吓蒙了。“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小桃只能是不停的呼叫“姐姐....” “出去。”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小桃抬头,门口站着那位钟先生,穿着一件长衫,眉头紧缩。 “我...”小桃还想说什么,可钟溪午的眼神让她害怕,她只得是一边不放心看着抽搐的姐姐,一边挪动脚步。 钟溪午走过来,把她一把扯出去,“砰”关上门。 “哭出来。”钟溪午走过来,坐下,将晋枝搂在怀里。 小桃愣愣地站在门前,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嚎啕大哭的姐姐的声音。 第九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晋枝从钟溪午怀里挣脱出来,望着他,不停的问,不停的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 钟溪午捧着这张泪流满面的脸,大拇指摩擦着泪珠,轻声说到,“这世上有许多不幸的人,她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可...我...如果我不走开...” “那一场战役,遥平城有一半的人都没活下来。就算你俩在一起,也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危险,要错也是这世道的错...” “起码...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钟溪午放下捧着她脸的手。 “要死是么?那我现在送你去死,将来若是找到了她,再送她一起去陪你....若是找不到她,你现在也就刚好下去跟她作伴。”钟溪午突然变得厉色,声音生冷,听得晋枝有些发颤。 她想要止住哭声,却发现自己开始不住的打嗝。 “我....嗝....” 钟溪午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仍旧是冷冷地看着她带着哭腔打嗝。 没人再说话,空气中飘荡的是晋枝的嗝,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明日我去吴州,你同我一道去。” “我...” “晋枝,你是想要拒绝我么。” 他对晋枝很好,但晋枝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任何拒绝他的权力。 “不是。”晋枝点点头。 门外的小桃,听到里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她不知道该走开还是留下,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惹她生气了,是不是要被撵走了。 小桃感到很绝望,这比她被哥哥卖给那个老男人更绝望。 她颤抖着小手,站在门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甚至开始想象,之后出去了,会不会被那个男人抓住,打死。 她像是等待侩子手的死刑犯。 这段日子开心的这么不真实,果然是人生最后的时光了。 蛋糕真好吃,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吃食。她不记得母亲是什么样子,但她每次闻到晋枝身上的香味都会想象母亲的样子。 就在小桃快要彻底陷入绝望的时候,门开了,晋枝红着双眼走了出来。 “姐....”小桃叫出声,才发现身后那个男人也跟着出来了,她吓的闭上了嘴。 “去睡吧...我没事...”晋枝蹲下身,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姐姐,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晋枝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开始哽咽。“我...对不起你...” “可是,我...惹姐姐哭了,对不起....”小桃突然开始大哭....她想说,姐姐不要撵我走好吗....我好害怕啊.... 晋枝只能是不停的用自己的袖子去摸小桃的眼泪,怎么也摸不干....自己的脸上也开始泛滥... 眼看这场面是要收拾不住了,钟溪午一把上前,扯过晋枝,双手绕过她的腰身,打横抱起。 “回去睡觉。”他冲小桃说到,声音不大,但是不容反驳。 “再哭。”他看向怀中的晋枝。 原本要止不住的两个姑娘,此刻均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憋着一股气.... 钟溪午觉得这场面甚是好笑。 “小黑。”钟溪午喊了一声。 小黑噌噌噌跑来,“带这丫头回她自己房间。” “好叻。” 小桃只好包着眼泪,看着钟先生抱着晋枝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第十章 小桃起个大早,烧水,劈柴...甚至拿抹布将一楼大厅狠狠地擦了一遍,极力证明自己并不是毫无用处。然而,没有人来撵她走,更没有人对她甩脸子。 一切如旧,没有丝毫变化。 “黄姨....”小桃低声,她想问阿姨,主人家有没有什么决定,是不是她不能呆下去了。 “小桃,你说说你,起这么早,干这么多活,你是要顶替我老妈子的位置不成,哈哈哈哈....小孩子长身体多活泛,也不是你这个活泛法啊...怎么,睡不着?”黄姨一古脑劈里啪啦.... 小桃扯扯衣袖,不知道如何回答。 “黄姨,先生今天南下吴州,晋小姐也一同前往,您老给打点一下。”小黑出现在花园中。 “哎好。”黄姨拿抹布擦擦手,转身离开。 正巧,晋枝从二楼下来,她的双眼肿的老高。 小桃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去,却见晋枝朝她伸了伸手,小桃快步上前,抓住了这双软软的手。 “小桃,姐姐跟先生要出门一趟,你就跟黄姨在家好好待几天。”晋枝捋了捋小桃额前的碎发,原本头发黄黄的女孩,额前开始长出了一些细碎的黑发。 “姐姐昨天不是有意对你那样,那个箱子....是我妹妹的...姐姐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姐姐不会丢下你,即使不在这个家了,姐姐也会带上你的。” 小桃望着晋枝,听她说了一堆,后面再说什么, 她彷佛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只晓得她不用离开了,心里的气泡咕咚咕咚.... 司机送晋枝和钟溪午去火车站,透过车窗,晋枝彷佛看到一些士兵列队向前,街上的人也都停下来侧目。这遥平城也都十来年没看到这么大批量的部队了。 有人明显慌张了,拉扯着自家小孩,叫嚣着赶紧回家。有年轻的男男女女觉得好奇,驻足停留。 晋枝侧身,被眼前的一幕有所震惊,一双细长的手指却伸了过来,拉上了她面前的帘子,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但还是能停到他们喊口号的声音。 晋枝转过身看着他,他没有说话,闭目养神。晋枝望着他安静的面容,回想十二年前的场景,如果再经历一次,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能承诺护她周全。 晋枝第一次到遥平城的时候跟父亲、妹妹一起坐的是牛车,第一次离开遥平城坐的是火车。 居然有一个小房间,晋枝觉得新鲜,一张不大的床,上面居然还有一张,对面一张小桌子。 听列车员说,明日上午才能到遥平。 钟溪午与小黑在车窗前说着话,晋枝走进房间,左看看右看看,心想,那应该是我睡上面吧,钟先生爬梯子的样子,她不敢想象。 晋枝打算爬上去先感受下。可当她刚踩在梯子上,准备往上爬时,小腿就被人捏住了。 “啊!”虽然下意识的知道捏腿的人是钟溪午,但她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钟溪午转身,扣上房间的门。 “下来,爬上去做什么。”钟溪午解开自己的领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我先上去看看晚上睡觉的地方。” 晋枝还保留着攀爬的姿势,进了车厢后她便把大衣脱了,旗袍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 甚至因为这个姿势,钟溪午看到了她小裤的蕾丝边。 “睡下面。”钟溪午不紧不慢的说,“咱俩都睡下面。” 这么窄的小床。 晋枝不得已,又爬下来。刚一站稳,就被钟溪午一把扯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第十一章 “此去吴州有重要的事情办,你就跟着我身边。吴州也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钟溪午捋了捋怀中人儿耳边的碎发,热气扑在晋枝的脖颈处,让她有些发晕。 晋枝点点头。 钟溪午每次仔细看晋枝都会发现她有所变化,第一次见她是在青楼,恐惧的被扔进他的房间,视死如归一般的看着他。 他那时有些醉,并未多想,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不情愿。 那时的她很清瘦,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小小的胸在他的手下,像小鸟轻轻地啄。 他轻轻咬一口,抬头便看见那个女孩眼角闪烁泪光。 慢慢的发现她开始长肉,曲线尽现,丰满的胸,饱满的臀,他经常用手去丈量她乳的变化,也忍不住咬她的臀。床第间,也不再是那个流着汗流着泪,委委屈屈承受他冲击的样子,她开始发出娇吟,喘息间也尽是情欲,这一切都让钟溪午着迷,他像是把一棵春芽培养成了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般自豪。 他的晋枝,满眼都只能是他的晋枝。 想到这里,钟溪午感觉下身有些发胀。 火车开始发动,窗外的景色开始有了变化,晋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看得有些入迷。 “认真点。”背上的人,轻轻拍了下她白嫩的屁股。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拔了个精光,背后的人,也一丝不挂。 因为怕晋枝冷,钟溪午爬在她背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晋枝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但好在他一摸她的下身,感受到了她的情动,满手粘腻。 他挤进了她的双腿间,贯穿了进去。身下的人儿呻吟了一声,爬在枕头上,喘息了一下。 好胀,他真的好大。 晋枝是听过一些他的传说的,那时候她还没见过他,青楼的姐妹们都以能伺候钟溪午为尊。 但他很少来青楼。 他好像更喜欢一些歌女舞女,大家传来传去,都说他很大,很持久。 后来,他们相见了。晋枝不知道现在他还喜欢舞女歌女不。 “啊....啊....胀....” 在火车的律动下,他们之间的起伏好像更加贴合。 钟溪午一手捏着软桃,一手掐着她的细腰,低头看见两人在被子里的结合处。 他的小腹,密密层层间,有一根粗大的阴茎正插着她的小穴。整根插入,再慢慢撤出。 一股强大的酥麻从小腹一直窜到了他的头顶。 摩擦间,水声越来越重,夹杂在火车呜呜的齐鸣声中。 汗水慢慢模糊了晋枝的双眼,她望着前方的窗外,一点点看着夕阳西下,望着血红色的天边。 再慢慢进入夜幕。 钟溪午不知疲倦般不停的进入她的身体,在晋枝快要失去意识前,他将她翻过身,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 将浓浓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密道。 两人都长长的喘息。 钟溪午看着身下的人,她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钟溪午擦了擦她额头的汗,亲了亲她的鼻尖。 床确实有点小。 他挪了挪,将她侧向里间。两人侧着身,刚好睡下,但凡他再动一动,就能掉下床去。 钟溪午只好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抵在她的肩头。 “睡一会,一会再吃晚饭。” “嗯。”身侧的人传来轻微的回应。 第十二章 叁年前蜜兰从钟溪午那里得到一大笔钱,足够她过完下辈子的钱。她本可以富足的度过余生,但最近的八大胡同,她又出现了。 跟她认识的姐妹,都在纷纷猜测原因,凡是能长久跟过钟溪午的人,都是不缺钱花的,何况蜜兰跟了他大半年呢。 难道她烂赌?或者被小白脸把钱骗光了。 都不是。 每到夜里蜜兰躺在公寓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时,弟弟的眼睛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没有嚎叫,他只说自己很疼,轻轻地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去找爹妈,找大哥,不是我啊!!” 她总是从梦里惊醒过来,她望着自己身上价格不菲的睡衣,捂着脸开始大哭。 她十叁岁时便被破了身,爹妈得到了一斗米。 自此只要有人需要,她就会去。但随着战火的绵延,她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日,好不容易有人在村口叫唤她的名字,她拿口水摸了摸额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 他们全家半月没正经吃饭了,她算是扶着墙走出去的。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个馒头塞给她,她饿坏了,但还是拿包布包住几个,放在一旁,自己则拿起里边最小的那个开始啃。 她身上的那个人也开始啃她,她都没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只觉得他戳的自己疼,但她没有理会,仍旧啃着馒头,因为没有水,她呛咳了几下, 这几下咳嗽,她的下身夹紧,险些让身上的那个人泄了精。 “操!” 身上的那个人露出黄牙,大骂一句,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加快了速度。 那人在她身上干了两回,躺在一旁的草丛里直喘气。 蜜兰提上自己的裤子,揶了揶领口,拿口水抹了下被那个人咬破的乳头。 揣着几个黑黢黢的馒头回了家。 还没到门口,她便闻了奇异的香气,似肉香。 难道是哥哥打猎打到兔子了,要知道这山上的蛐蛐估计都被村里的人吃光了吧。 当她冲进家门。 看见爹妈哥哥叁人对着一口锅狼吞虎咽,锅里煮着肉,那肉... 旁边草席上原本躺着的她生病的弟弟,此刻不见踪影. 她有不好的预感。 “爹妈...哥哥....” “别吃了别吃了....” “我这里有馒头...你们吃馒头啊...哥....” 叁人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她的母亲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她,“快来吃...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弟弟说他愿意...嘿嘿....” 蜜兰手里的馒头哗啦啦滚了一地。 无人在意。 她抑制不住的躲在墙角开始呕吐,随即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眩晕。 蜜兰回到八大胡同,此刻一个老烟鬼正在舔她的脚,身下的孽根硬了起来,但看上去像小拇指那么大... 这熟悉的场景让蜜兰心安,她不配得到安稳的生活。 她笑得好开心。 第十三章 这一日,来了个大单,十张银元,需要同时伺候两位公子,这事倒是常见,但有一要求,蒙着眼睛,问蜜兰接不接。问话的明显是跟班,两位公子不见人影。 “蜜兰,蜜兰,这整个胡同就数你身条最正,脸盘子最靓。这两大爷估计是位高权重,不方便透漏身份.....这样的人,指定不敢太乱来..免得惹自己一身骚...”说完骚字,老妈妈明显觉得不对,轻轻咳了一下,随即从蜜兰耳畔挪开。 “接。”蜜兰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捻起一旁的蜜桃,小巧的嘴一口咬下去,也只能咬个尖,唇珠上沾满了蜜桃的汁液。 那跟班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下腹肿胀,立马弯腰退下。出门才发现,自己的下身挺立的老高,也不知屋里那两骚娘们看见么。 到了夜里,蜜兰被要求爬跪在榻上,眼睛被一条绸帕蒙住,虽说绸怕有些厚,却还是能看见前方隐隐约约的场景。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爬不住的时候,面前的门开了,进来两位瘦高的年轻人,都着长衫。 “吴公子,您先请?”一位朝着另一位叫吴公子的人,做出请的姿势。 那位吴公子看了一眼蜜兰,蜜兰虽看不清他的脸和眼神,但还是感觉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被要求不能说话。 从十六岁进入妓馆到现在,她也算是见识过各色的客人,这种要求着实第一次见。 哦对了,还有钟溪午也不怎么跟她说话,虽说没作要求,但每次来了就干,干完就走,她完全找不到机会说话。 偶尔,干到兴致正浓的时候,她会说,大爷你好大,干得奴家好爽之类的话,但会被他捂住嘴。 次数多了,蜜兰也不说了,反正是真的爽,她倒是可以全情享受了。 就在蜜兰还在走神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双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蜜穴,捏住她的小豆豆,一用劲,蜜兰条件反射般射出一股蜜液。 她就是这样敏感爱喷蜜液的身子,也真的是对得起她的名字。 “不错”她听见身后的男人传来一身低沉的声音。 蜜兰的对面,那位谦让的公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蜜兰和她身后的人。 一根孽根缓缓戳进了她的身体,蜜兰咬着嘴唇仰起了头。 “呼...”身后的人,停顿了下,蜜兰自然知道他是被自己夹爽了,这一停顿是怕自己射出来。 “你...腰身再塌下去一点...”说话的并不是吴公子,而是蜜兰面前的人,他甚至站了起来,双手按住蜜兰的腰往下压了压。 蜜兰顺着他的手往下压了压,随即听到身后人急切的声音,“等一等,等等...啊.....” 就这一个动作,蜜兰感觉有浓浓的精液喷进了她的身体。 “哎....你这...做什么.....”身后传来那位公子懊恼的声音,虽说懊恼,但好像并未生气。 “你来你来你来....”他“啵唧”一下拔出自己,拍了拍蜜兰的屁股,附在她的耳边说,“不好意思哈..” 随即扯过身边脱掉的裤子,但想了想,又把裤子扔下,到后面的盥洗室去了。 面前那位公子还在笑,到最后捧腹大笑,眼看吴公子走到了后面去,自己只好止住了笑声,扯掉裤子。 爬到蜜兰的身后。 蜜兰感觉自己的膝盖可能是要废了。 “老姚,你慢慢来,我在这洗个澡....下午着急走,没来得及...洗...” “好勒。” 那个老姚回应一声,随即就着刚才的粘腻,挤进了蜜兰的身体。 蜜兰明显感觉到这位姚先生的尺寸小一些,但他是弯的,一进来,就戳到了蜜兰的穴点,蜜兰抑制不住的高叫了一声。 双腿发软,险些爬了下去。 姚公子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高潮,掐住她的腰不让她爬下去,开始了快速的抽动。 “啊啊啊啊.....”酥麻席卷全身,直插脑门。 扑哧扑哧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后面原本传来的洗澡水声也明显停顿了一下。 蜜兰一低头,可以看见自己的蜜液随着姚公子的抽插,甩落在了塌上,还有一些一丝丝的挂在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的往下掉。 “看什么看...啊?”那位姚公子,咬了咬牙,轻轻发狠地说到。 蜜兰不敢说话,摇了摇头,晕乎乎地摆正了头。 她看见自己的右侧方,放着一块打开的怀表。 第十四章 “半个时辰...老姚这次你赢了,我认栽...” “我可是给你两次机会的....拿来拿来,这次不准抵赖....” 说话间,姚启成抢走了吴林天手上的玉坠子。 “你俩比什么呢?这么起劲。” 没成想,刚进门的两人遇到了正准备出门的钟影。 姚启成咧咧嘴笑到,“咱两打壁球呢,我能坚持半个时辰,吴兄是大大的不行呀。夫人这是要上哪去啊?” 吴林天笑着摸摸鼻子,点点头,“确实是比不过,比不过。” “哟,吴兄可是留洋回来的啊,这壁球不就是那西洋人爱玩的东西,吴兄怎么还输给我夫君了,哈哈哈,这传出去,只当是吴兄身体不行呢。”钟影没有接姚启成的话。 “嫂子见笑了,见笑了....” “吴兄是好事将近,输也输得乐意。”姚启成晃了晃手中的玉坠子,跨步向前,进入内厅,吴林天冲钟影作揖,也随他而去。 “嫂子您先忙。” 这两人一闪身走开,钟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隐约感觉到有些脂粉味,兴许是这吴林天留洋回来,喜欢喷男士香水? “哎哟,我得赶紧了。”钟影突然想起还跟建文有约,忙叫司机来,赶紧走。 但她上车前,还是跟身边人说,这几天姑爷去哪,给我看着点。 那人一身黑,点头道是。 姚家也算是城中大户,按理说跟钟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惜姚启成是私生子抱回来的,身份上看,钟影算是下嫁了。 主要也是钟影自己喜欢,上赶子的要嫁,钟麒麟不同意,钟影就直接跟姚启成私定终身,气的钟麒麟现在看见姚启成还想翻白眼。 姚启成继承了母亲的好皮囊,毕竟他母亲是当年城里最知名的乐妓,又卖唱又卖身。 吴林天跟姚启成算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彼时姚启成还能跟着吴林天去宫里混一混,后来皇帝被赶出去了,吴家自然也没有了昔日的风光,再后来他的父母送他出去留洋,他明白也是为了不让他感受人情冷暖。可这哪里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呢,想要不再让人给脸子,得自己先有脸才行。 若是皇帝还在,他需要娶警察局长的女人?可笑之极。 “听说,钟溪午去吴州了?”吴林天进入内室,找了个长椅躺下说到。 “嗯好几天了,也没打听出是去干嘛,老子真是养了群废物。”姚启成点了一支烟,他俊俏的脸庞在烟雾的笼罩下,更显得妖娆。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吴林天走过去,想要抢烟,却被姚启成手快,一闪躲开,另一只手却搂上了吴林天的腰。 “我说你要不多补补?”姚启成笑道,并在吴林天的腰侧捏了捏。 “去你的。” “哎那黄姑娘感觉怎么样啊?一个雏,你给人弄伤了没。” “没意思,除了一身白肉炸眼,其余的实在是没意思,叫都叫不出几声。”吴林天翘着二郎腿,撇了撇嘴。 “行啦,回头成事之后再娶一个就是,这位大小姐你就先伺候着吧。” 第十五章 吴州的乡下,这里好像没有过战火的波及,老的少的,人人脸上都很舒展。他们不似遥平城里的人,即使穿金戴银,眉头也都是紧锁的。 彷佛这一刻的富贵可能在下一刻就倾覆了。 也不怪他们,年纪稍长一点的遥平人都经历过那段说起来现在还身体发抖的岁月。 晋枝以为钟溪午是来办事,顺便带着她。但实际情况是,对方好像真的很闲,除开第一日去祭拜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居然不是葬在钟家祖坟,而是在吴州老家。 除此之外,钟溪午便无所事事。他也不怎么搭理晋枝,只坐在二层竹楼上,看着窗外绵延的稻田,稻田间农作的人和嬉闹的小孩。 他甚至穿上了长衫换上了布鞋,有时候夹着一只烟眯着眼,偶尔身边有人躬身汇报事情。 晋枝站在一楼,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这样过了叁天,晋枝也不去管他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村里转转。 吴州的方言,晋枝完全听不明白,叽叽喳喳,有时候又软软糯糯。屋子里传来整齐划一的幼童声,兴许是学堂。 晋枝驻足在门前听了一会,整齐的声音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吵杂的喧闹,不一会儿,大个小个的幼童鱼贯而出。 “吃饭咯~” “等等我哦...” 晋枝能听懂的也就这几句,料想这些小孩是放学了。 幼童们朝麦田处奔去,迎面落下的夕阳给他们披上了金灿灿的外衣,他们打闹着消失在村落的岔口处,远方炊烟袅袅。 晋枝有些看呆。 “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身旁传来年轻的男子声音。 “是...”晋枝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回答。 “先生,先生你是他们的教师?”晋枝看他从里边出来,手里还夹着书。 “是了。” 小小的村落居然有专门的学堂,也有授课的教师。 夜间,晋枝躺在床上,有些发呆,脑子里总是出现下午的夕阳。 和那位教师和煦的笑容。 身旁的人侧躺了进来,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胸。 “我....”晋枝的手盖住了那只大手。 “不方便?” 晋枝想回答是,可对方其实对她“不方便”的日子了如指掌。 “不是。”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拒绝他,哪怕其实只是个小小的举动。 “睡吧。” 那只手抽了回去,转身,不一会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第十六章 “连村门口都没进去?”姚启辰瞪眼,“那人呢?” “都…死了…”黑衣人低头回答,“都是一刀封喉,在村外十里地。” “什么?没带走活口” “是,全死在了一起。” “嚯…”姚启成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悠,深深吸了一口烟,心里冷笑到,都不屑于留活口问话了,老子还真是小看这个小舅子了。 “那村里有人出来么?抓个村民?”姚启成转头问。 “据说以往是出的,那最近一年好像是没人出了,像是....像是被整个锁起来了。但不时会有成规模的队伍出来采购,去得都是钟家的商铺。” “钟溪午自己的商铺?” “是的。”黑衣人点头。 “有点意思,这钟溪午是圈养了整个村子为他做奴隶么,还真是遗传了那个老不死的了。”姚启成一口烟吐出来,轻蔑地笑到。 话说两头,在钟溪午得知了前一日晋枝的行程后,把晋枝叫到了房里。 晋枝刚午睡起来,面颊上还有些潮红,站在书桌对面,脑子有些不清楚。 “去收拾一下,明日回遥平。 “哎好。”晋枝转身准备走。 “过来。”钟溪午嗓子有点发干。 都转头准备走的晋枝只好又磨蹭到了钟溪午面前,被拉过去,坐在他的膝盖上。刚睡醒的晋枝,身上软乎乎的香,钟溪午在她脖子间嗅了嗅,搬过她的头,吸取她的口水。 她的口水可以止渴,嗓子渐渐的不干了。 本身睡得全身软绵绵的晋枝,很快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空气中只有啧啧的水声,她没有力气去迎合,更没有力气去推开,只好把自己顺着自己的身体,仰在他揽过来的手臂上,对他的力量晋枝好像一直都很有安全感,他绝对可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或者各个方面,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钟溪午是特殊的存在. 想到这里,晋枝觉得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钟溪午注意到了她眼角的泪,不动神色的用捧脸的手指擦掉,心里冷笑一声. 喜欢玩禁忌么? 他移开一点,笑着对她说,晋枝有些不明白. 姐夫和小姨子?父兄?还是说,两兄弟同你? 晋枝听得双眼瞪圆,他...是把她送人? 不不不不.....晋枝彷佛被雷劈了一般. 你听话就不会.钟溪午的面上又挂上了日常冷淡的笑容,再次吻上她的嘴,手也适时的伸进了她的腰间,掐了几下她的腰,虽有些疼,晋枝却没敢发出声音. 短短几分钟,心情起起落落,晋枝只觉得不真实.钟溪午今天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光是轻吻都进行了好长时间,即使晋枝感觉到他的身下硬的不行了,他也还没开始脱她的裙子. 钟先生....晋枝有些喘不上气,她的身下已经一片泥泞,浑身的燥热,让她的胆子有些虚大了起来,我想....你入我好不好.... 好啊,荣幸之至呢.钟溪午笑出来声. 钟溪午让她转了个身,正面抱着她,蹭了蹭便入了进去. 第十七章 “大哥最近是好兴致啊。”钟溪午拿起桌上的木雕,是一个女孩的模样。 钟溪午将木雕放下,沿着桌边转了一圈,桌上还摆放着各式的模子,小动物居多。 背对着他的背影始终没有转过来,像是听不见他讲话,仍旧弓着背,仔细的端详着某种东西。 钟溪午走过去,想要看看他究竟在看什么,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磨的圆圆的弹球,木制的。 他像是在做最后一道工序,用自己的眼睛检阅一下。 “给,拿去玩。”那个男人递给他,钟溪午像是很习惯了,熟练的接过来。 “昨天遇见她了?”钟溪午把玩着那个木球,靠着桌沿。 “嗯,很漂亮。”那个男人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木灰,“别伤害她。” 钟溪午听他这么说,扑哧笑了一声,“放心放心,等事情结束,我就带她回来这里,再也不离开了。” 说着,钟溪午朝门口走去,“走了啊,今儿回遥平了。”顺便的,趁对方不注意,将那个木雕的女孩,顺进了自己的衣袖。 望着钟溪午离开的背影,那个男人微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开始雕刻另一件作品。 一下火车,迎面而来的风沙吹了晋枝一个趔趄,几天的时间她似乎都认为天底下的地方都像南方一样和煦。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嘴风沙,立刻给她打回原形。 才几天的功夫,晋枝觉得小桃长高了不少。成长中的孩子需要记忆的事情太多了,前几天的不高兴彷佛过眼云烟一样的消散了,又开始拉着晋枝问东问西,南方怎样啊,好吃不啊,那里的人是不是说话都听不懂啊。晋枝都耐心的解释了。 管家一一向钟溪午汇报了他离家这段时间,钟老爷那边的动向,似乎是身体确实不太行了。钟溪午屁股还没坐热,那边就又派人来请了。 虽然原本也是一个月请叁次。 钟溪午掐灭了烟头,说到,去看看吧。 对方的人像是领了圣旨般,鞠躬完,急忙往外跑,去传信。 钟溪午走到楼下,看见晋枝正坐在院子里,给小桃梳头。辫子已经扎了半边。 “晋枝,去收拾一下,跟我回趟那边。” 那边,是哪边。 晋枝没敢多问,反正是去换一套出门见人的衣服就好。 “姐姐,我留着半边头,你回来继续梳。” “哪能这样,”晋枝笑笑,“黄妈,麻烦你了。”晋枝将梳子递给黄妈,抚了抚小桃的头发。 晋枝也是没有料到,“那边”便是钟麒麟的府邸,半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