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高干 娱乐圈 H)》 01女仆装 撩人的晚风吹过大厦顶楼露台,灯红酒绿下一派纸醉金迷。 盛夏穿着女仆装端着托盘穿梭在弥漫着妖娆香水味的人群之中。 时不时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到盛夏身边有一搭无一搭尬聊借机揩油。而盛夏只需要暧昧的贴在男人耳边,说个假电话好码就把他们轻松打发了。 路过镜面墙,盛夏扯了扯身上女仆装的裙摆,尽量超短裙的裙摆不要走光。 盛夏在吧台边倒酒,抬眼的不经意间看见场子C位贵宾卡座的男人正被一群美人众星捧月。 逆光里,男人锋利的侧颜透着矜贵,笔挺的衬衫领口微微敞着,慵懒翘起的二郎腿踩着一双复古的皮鞋,高档的皮革泛着熠熠光泽。 盛夏端着托盘挨个卡座送酒,来到C位贵宾卡座前,她正要将托盘放在桌上,不料却被脚下一个阻碍绊倒。 下一秒,嘈杂的环境被一阵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打破。 幸好眼疾手快,盛夏才扶住桌边,险些就跪倒在碎玻璃渣子上。 盛夏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片,扭头冷冷瞥向绊她的女子:“你腿有残疾?合不拢?” 女子本是一脸幸灾乐祸,可听到“合不拢”这种内涵的话,马上怒不可遏。 而一旁被美女们围绕簇拥着的男人,则发出一声轻嗤。 盛夏抬眼望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一张英俊冷白又桀骜乖张的脸,深邃的眉眼含笑,寡情的薄唇挂着讥诮。 盛夏舔了舔嘴唇,对男人莞尔一笑,转身便离开了。 盛夏在盥洗室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垢酒渍。 这时,两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绊倒盛夏的那人。 “姐,就是她骂我。而且,她刚才故意勾引司沉哥。” 另一个女子听完,马上面露狠厉,大步走上来扬手就抽了盛夏一巴掌。 盛夏被抽得一懵,还未抬起头就听到:“你勾搭男人也不看看勾搭的是谁。司沉是我叶静婷的未婚夫,你都不看新闻吗?” 盛夏抬起被打歪的头,瞪着那叫叶静婷的女子。 叶静婷冷笑,指着盛夏:“给我小心点!” 两人离开了盥洗室后,盛夏看着镜子里被打红了脸颊,失神了片刻才动手整理了妆容。 对着镜子,她扯出一抹夸张的狐媚笑容,转瞬又恢复冷脸,这才大步走出盥洗室。 盛夏走到卡座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俯身双臂支着玻璃桌几,扯出练习好的风骚媚笑,奶声奶气对司沉 说:“叔叔,留个电话给我,好不好?” 顿时,周遭一片哗然。 一手臂之遥,盛夏的雪白浑圆的胸脯和被女仆装挤出来的深沟完全被司沉尽收眼底。 那句“叔叔”让司沉不禁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大胆佻逗他的美艳小姑娘,他玩味一笑。 见司沉不置可否,盛夏拿出手机递给他。 果不其然,司沉接了过去。 等手机再递回来,盛夏嫣然一笑,示威一般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女人们,肆无忌惮扭起腰肢转身离开。 盛夏回到出租屋时,弟弟已经睡下了。 她冲了澡,坐在窗前擦头发。玻璃窗映出少女的侧颜。不施粉黛的瓜子脸白若凝脂,娇媚的笑靥灵动。 这一晚,盛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长街大雪纷飞,那个她日思夜念的男人站在街角,远远的向她招手。 等她追上去,跑到近前,才看到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而这张陌生的脸竟是那个叫司沉的男人。 翌日,盛夏早早到系里上课。 脱掉学生装束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换上练功服,热身压腿,再练练新排舞蹈。 课间,盛夏听到身边同学在议论学校发生的八卦:系花同时被多人包养! 最近在某论坛上爆出表演系系花和各种男人依偎出入高级酒店的照片,甚至网盘还有全部照片合集。而与系花同框的男人们,不仅有上年纪的老导演和男演员,还不乏身价不菲的各种富二代。 系花的桃色绯闻已经成了学校同学茶余饭后的谈资。提起这事,刘芸面露鄙夷,对盛夏调侃道:“就算被潜,好歹找个一步登天的吧。这女的也太cheap,年纪轻轻就被整个圈子里的男人玩个遍。” 闻言,盛夏默然。 刘芸叹口气:“走上这条路,大家都逃不过被潜......你说,是吧?夏夏。” 盛夏沉吟片刻,才喃喃道:“有些事,由不得我们吧。如果等着钱救命,要献身来换,我会换。失去的尊严和道德,在生死面前,都是皮外伤。” 为钱折腰,盛夏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但凡靠她双手能站着挣的钱,她绝不会躺下挣。 表演系的学生常常受邀参加饭局兼职,虽然纯粹是陪吃饭,但盛夏不赚那个钱。她兼职打的工都是礼仪小姐,平面模特和本地剧组跑龙套这些。 不过,最近不得不帮学姐的忙出个人场,盛夏就被拉去了一个饭局。 走进会所包厢时,里面已经人声鼎沸。 盛夏被安排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落座后,盛夏才知身边这中年男人是台湾某唱片公司总裁。 中年男人有一搭无一搭与盛夏尬聊,边说边伸手搂她。 盛夏面上扯着难看的笑意,一边欠身挣脱。 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被前呼后拥着走进包厢。男人鹤立鸡群,立刻吸引了盛夏的目光。 盛夏望过去,微微一怔,那人正是司沉。 司沉在主位落座后,左右睃巡一番,瞥见盛夏后目光一滞。他蹙起眉,又打量着搂着盛夏的中年男人,转瞬眼光渐冷。 02老男人包养 饭局席间,众人轮番敬酒。司沉是尊贵的主宾,在座的男宾自然要带着身边女伴去给他敬酒。 而司沉身边依偎一位当红流量小花。小花落叶知秋,懂事的替司沉一杯杯挡下酒。美人笑靥如花千杯不倒,哄得在座男宾开怀。 盛夏则干坐着看众人觥筹交错,她不胜酒力拿着杯红酒不过做做样子。 饭局尾声,在场姑娘们最后要打圈敬酒。一群姑娘一拥而上,纷纷围到司沉身边。 小花在司沉身边,将酒一一应承下来,司沉滴酒未沾。 末了,轮到盛夏,她来到司沉身侧,弓身举杯:“司总,我敬您。”说完,自斟自酌了一口杯中酒。 “就敬一口?”看到盛夏只喝了一口,司沉挑起眉阴阳怪气的笑道。 司沉那暧昧的语气,引得身边人一片哄笑。 盛夏又看向司沉,他扬起的嘴角挂着戏谑。 无奈,她只得将整杯一饮而尽。 见状,司沉扯着嘴角笑道:“来,我们喝一杯。”说着,司沉不紧不慢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盛夏拿着空杯,讪讪的愣在原地。身边众人围上来劝起酒,怂恿盛夏再多敬司沉几杯。 不等她反应,一杯茅台已经递上来。她只能咬着牙接过那杯酒,强忍着那股辣眼睛的酒气举杯去敬司沉,“我先干为敬!” 盛夏闭上眼睛,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白酒顺着喉咙一直燃烧到胃部。 饭局散场后,盛夏沿着花园的林荫小径走出会所。 走到淮海路,身后就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车灯的光柱缓缓照亮了半条街。 盛夏捂着眼睛,看到落下车窗的司机说:“司先生请你上车。” 车门一关,车内恢复了安静密闭,只能听到车胎划过柏油马路的闷响。 盛夏坐进车里时,司沉正冷着脸看着窗外。 “司总,您有什么事吗?”盛夏先打破沉默。 “怎么不叫叔叔了?”司沉转头,戏谑的扬起嘴角。 盛夏目光淡然,开口道:“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两人相视一眼,司沉眸低燃起晦暗难明的火焰。片晌,他移开目光,淡淡问了句:“住哪里?” 直到司沉的车将盛夏送到租住的弄堂下楼,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走下车,盛夏几乎没来及的道句谢,轿车已经绝尘而去。 那次酒局过了几日,盛夏在学院的告示栏上看到一张照片,正是她被那个台湾唱片公司总裁揽着肩膀的照片。照片拍摄角度巧妙,把两人关系拍得暧昧,男人又满眼猥琐色情。 再配上一个“未成年少女被娱乐圈大佬包养”大标题,一时间盛夏被包养的谣言就在整个学校传开了。 很快,那个叫叶静婷的女人就找上了盛夏。 叶静婷的敞篷跑车停在戏剧学校外的小街。 剑拔弩张的谈话,一番警告和威胁过后,叶静婷才说:“再缠着司沉,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你在公告栏贴那些捏造的,已经让我身败名裂了。”盛夏目不斜视,平静瞪着叶静婷,问:“我还怕什么?” 话音未落,盛夏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叶静婷眼前晃晃:“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我就要去报警了。谢谢提供证据!” 如愿以偿看到叶静婷嘴唇慢慢失去血色,盛夏才扯了扯嘴角,大笑起来。她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隔天盛夏就接到司沉的电话。 司沉的车停在了弄堂口。 盛夏坐上车后,司沉面无表情开口:“去把案销了。”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道:“你报案解决不了问题,打官司,你也打不起。” 原来,司沉是来做说客。 盛夏沉默的注视司沉。 “这些钱作为你销案的补偿,收下就别再纠缠了。”说着,司沉扬了扬下巴。 顺着司沉的目光,盛夏看到放在真皮座椅上的银行卡。 盛夏拿起卡,放在手上掂了掂,敛眸浅笑:“这里面有多少钱?够补偿吗?叶小姐可是把照片贴到我学校的公告栏里,全校的人都在传我被老男人包养了。” “你没有吗?”她没去看司沉的表情,却可以从他的语气听出浓浓的嘲讽。 “我没有!”盛夏一字一顿,同时抬头望向司沉。 闻言,司沉微怔。 两人四目相向半晌,司沉嘴角露出笑意,“那多少钱你才愿意销案?” 盛夏用食指弹了弹那张银行卡,银行卡就自由落体掉在了脚下的地垫上,她轻笑:“多少钱,都不愿意。” 顿时,一抹古怪阴郁的笑意在司沉英气清冷的眉眼间荡开。 03小女孩,18岁,生日快乐(微H) 近些日子,盛晞常说阳光刺眼,最近眼疾似乎更重了。 等到了医院检查才知道,盛晞的豹纹型眼底出现了视网膜裂孔,幸好就医及时。 医生给开了住院,盛夏缴纳了住院押金以后积蓄已经所剩无几。而后续的治疗,将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费用。 盛夏拿着缴费单据回到病房,远远看到盛晞被白衣护士带着测视力,童真的脸上笑得那样开怀。 站在原地良久,盛夏才抹掉脸颊滚烫的热泪。她转身拿出电话,按下拨号键。 晚上,盛夏来到静安寺的一处酒庄。 她等了几个小时,司沉才姗姗来迟。司沉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起走进来,他远远瞥见了盛夏,但熟视无睹一般,依旧谈笑风生与同行人聊着天。 知道司沉故意晾着她,盛夏就静静坐在离他们不远处候着。 直到午夜,司沉身边的人才被他们个子的助理相继接走。 看到独剩下司沉一个人,盛夏才走过去。 司沉闭目仰头躺靠在沙发上休息,似听脚步声,才缓缓抬眼,目光睇向盛夏。 “司先生,我愿意销案,请把钱给我。”盛夏不卑不亢开口。 司沉松了松领带,露出冷白骨感的锁骨。他怒了怒嘴,摇头。“晚了,你给我们添了麻烦。” 盛夏直截了当反问:“我继续纠缠,你们不是更麻烦?” 司沉一双星目蹙起,端详她。 两人目光交汇了几秒,盛夏已经读懂司沉眼里的情绪。她咽了咽嗓子,沉声说:“司先生,我现在急用钱。除了去撤销报案,我怎么做,您才能把钱给我?” 司沉一言不发,目光游离在她的瓜子脸,天鹅颈,再到那两团饱满的胸蕾。 最终,落在她湿润纯欲的双眸。 盛夏用司沉的卡里钱预存了住院费。交费后,医生给盛晞排了手术。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除了上课和打工,盛夏基本都奔走于医院陪护。 盛夏生日那天,她如约来到外滩的酒店。 站在套房窗前,映入眼帘的是华灯初上的黄浦江和霓虹闪烁的东方明珠。 打开床上的盒子。一个盒子里面是件黑色蝴蝶结吊带裙,一个鞋盒里放着一双绑带细高跟鞋。 洗了澡,吹干头发。盛夏套上那条裙子,又穿上那双高跟鞋。 裙摆极短,稍微一晃就能露出大腿根。而那双鞋的绑带又很长,几乎交叉系到大腿。镜子里,她明眉皓齿,披肩长发散在胸前白花花的深沟。一双长腿被绑带勒出浅浅痕迹,而裙摆之下少女的秘密花园又若隐若现。 盛夏正对着镜子失神,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传来。 司沉走进来,边脱风衣边侧目打量着站在镜前局促的盛夏。 看到她怯生生的样子,司沉轻嗤一声,边扯领带边走到她身后。 司沉搂着盛夏,站在全身镜前,让她看着他如何像拆开一件礼物一般,解开她的裙子。 他冰凉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抚摸到她的脖颈,最后落在胸前的蝴蝶结。他轻扯了一下蝴蝶结的带子,随着蝴蝶结散落,她那两颗被紧裹住的皙白透着绯红的双乳迫不及待地从束缚中弹跳了出来。 “小女孩,18岁,生日,快乐。”司沉低声说。 盛夏的肩膀微微颤抖,有些脱力的靠在司沉的身上,她赤裸的后背贴着他的起伏坚硬的胸肌。 司沉的手指揉捏着她那两团软肉,乳头在他反复揉捻后渐渐挺立起来。 看到自己的双乳被司沉玩弄得粉红香艳,盛夏害羞不禁低头看向别处。 司沉余光瞥见她眼光躲闪,一边侧头啃咬着她的颀长颈脖,一边捏起她的下巴,偏让她直视镜子,看他如何享用她。 下巴桎梏在他掌中,盛夏不得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他玩弄。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司沉那张英俊眉眼带着戏谑,轻佻与她对视。 司沉顺着她细腰往后摸,抓上了她的翘臀,揉了几下便探入她的腿间。 当他的指尖抚上那洁净毫无毛发的少女阴户,她周身一阵颤抖。 盛夏看着他如何一下下地玩弄着她的阴核。他揉了几下,指尖沾着粘腻的爱液就插进了潮湿的甬道口。他的指尖只在穴口刮蹭抽插,而她已经面色绯红,不住得娇喘。 “一碰,就流水了。”司沉看着镜子中白得发光的女体已经泛着粉红,被抽插的花穴口水声潺潺。 盛夏已经一丝不挂,司沉却衣衫笔挺一丝不苟,对比鲜明,淫荡至极。 04乖女孩,真会喷水(破处、高H) 司沉用指尖勾起她穴口白色的爱液,递到她嘴边,在镜中与她相视一眼,“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盛夏紧咬嘴唇,片刻才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动,来回勾弄她的舌头。她配合的用舌尖去舔吮,任他长指在她在嘴里抽插。 待司沉抽出手指,他又勾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带着轻喘,问:“会舔吗?” 盛夏心领神会,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跪下。她看了眼高高鼓起就要撑破西装裤的小帐篷,双手攀上他的腰带,解开。 隔着西装裤,盛夏摸着他的已经勃起的性器,双手摸着内裤往下一拉,巨大滚烫的肉棒弹了出来,几乎打在她的脸上。 她握着柱身,仰头望着他,眼中春色旖旎。 “第一次舔。”她说着,含住发红的硕大顶端,伸出柔软滑腻舌头舔了一硕大顶端边缘,张大嘴将柱身含的更深。 镜中的女人,跪在他身前含着他的性器费力的吞吐。撅起的蜜桃臀瓣之间粉嫩的阴户湿漉漉,随着女人缓慢的扭动,阴户上挂着爱液闪着亮光。 眼前的活色生香完全弥补了盛夏生涩的口活,司沉的胸膛起伏的频率变得急促不稳。 下一秒,司沉按住盛夏的头,挺进到她喉咙最深处。又湿又紧的喉管包裹着还在胀大的性器,司沉舒爽的低喘,而胯部的挺动越来越粗鲁,每一下都顶得盛夏口水直流。她推着他的胯,含泪乞求的望着他想让他退出去一些,可他却死按着她的头。 司沉大力抽插了几十下,随着一声闷哼才抵着她的喉咙喷射而出。 盛夏被浓稠的精液呛得流下生理眼泪,嘴边流出的精液混着眼泪滴在她白花花的乳间。 “舔干净。”司沉用指腹抹了抹她嘴角的精液,将还未疲软的性器递到她嘴边。 盛夏咬着唇,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她麻木的张嘴,舌头绕着柱身上上下下舔了一遍。 看到浑浊的精液挂在女人粉红的舌尖,又被她含入嘴里咽下去。司沉刚软下去的柱身立刻又昂挺起来。 司沉轻抚着盛夏的下颌,哑着声音问:“好吃吗?” 盛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隐隐埋着不甘和屈辱,但嘴上却逢迎讨好:“好吃。” 下一秒,司沉拉起盛夏,俯身吻住她潋滟的唇瓣。他的吸吮她的舌头,品尝着她唇齿间残留的属于他的咸腥。 而他已挺立的硕大正抵着她的小腹顶弄,滚烫的叫嚣着,跃跃欲试想要刺穿她未经人事的处女之谷。 司沉突然抱起她,将她放躺在床沿。他低头含住已经被捏得肿胀的粉乳,一边挺着腰将性器抵近她的花穴口。 “啊......”盛夏轻声呻吟,乳头传来一阵刺痛伴着酥麻。 司沉掌心抚过盛夏的长腿,将她脚踝握在手里,挺腰将硕大对准细小柔嫩的缝,没有丝毫怜惜犹豫地挺进,紧致的花穴口被一点点撑开。 滚烫地性器被紧致死死箍住,司沉被夹地寸步难行,他咬着盛夏地耳垂,哄骗:“放松一点,乖女孩。” 伴随司沉一记挺进,盛夏战栗着尖叫:“啊啊啊......呜呜......” 在感受到那层膜被捅破,司沉对上她那双秋水盈盈的受惊鹿眼,扣着她的头与她温柔地舌吻,将她所有疼痛地叫声都吞进口中。 司沉紧锁的深邃眉眼带着情迷与怜惜,但腰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在爱液混合着处女血的润滑下,他挺腰尽根没入,深深一顶直抵子宫。 那是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灭顶的快感,盛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顶得沸腾,连脚趾都在抽搐。 紧接着,那粗长的巨物一记又一记疯狂顶撞,很快撞开了子宫口。她失声的张着嘴,感受着被撑开的甬道里每一下都比之前更深抽插,在捅进子宫那一瞬,溺死的快感和一波一波的高潮袭来。 “啊,啊......受不了,太深了......”盛夏已经无法自控地潮吹,喷出的淫水让交合声越来越清晰。她被顶得快要昏厥,满眼迷离的望向身上的司沉,他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立体的五官已经附着汗珠,高挺的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 “乖女孩,真会喷水!”司沉笑道,腰上更加大开大合的操干。 几百下大力的抽插后,接连的高潮让盛夏绵长的呻吟近乎失控。 “你真紧。”说着,司沉突然抽身,将盛夏拉起来,摆成跪姿。他扶着湿淋淋的粗长后入进蜜桃臀间,狠狠的一记直捣进花穴深处。 后入插得更深,每一下都几乎顶进子宫。高潮的余波未散,盛夏无法承受,拼命摇头求饶:“不要,别,真的,受不了了......别......” 高潮中的花穴温暖湿润紧致,死死绞咬吮吸着肉棒,司沉爽得头皮发麻,抓揉着盛夏晃动的双乳,身下加快速度抽插冲刺。 他身下被不停碾压着G点的女人失控的颤抖着不停喷水。 在他抵着她的子宫射出滚烫精液的同时,她失禁了。 05可以多吻你一会,也挺好 盛夏在家里躺了两天,流干了所有眼泪。 那一晚,她如何被那个男人肆意的玩弄,狼狈又淫荡的承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那之后,盛夏就再没见过司沉。她猜想,那张卡里就是春宵一夜的买春钱,两人或许不会再有交集了。 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日子飞快,过完尾牙,大一上学期就结束了。 刘芸推荐了一个剧组的活儿给盛夏。酬劳不错,两人便结伴一起进了组。 剧组在拍一部狗血偶像剧,男女主没什么演技,不过是金主为了捧金丝雀而投资罢了。但其他配角,都请了演技派演员来撑场面。 盛夏拿到一个男配初恋的小角色,与知名男演员宁昊有对手戏。 第一次进组拍摄,盛夏没经验,拍哭戏时哭得很丑,直被导演骂蠢,连喊NG。 拍对手戏的宁昊虽有耐心一遍遍陪着盛夏,但接连NG几次后导演已经不耐烦了,将盛夏赶出了片场。 垂头丧气的盛夏靠在墙角,反复读着剧本。 身后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刚才这么演就不用挨骂了!” 盛夏抬头,看到走过来的人正是宁昊,她讪讪一笑:“太紧张了。” 宁昊目光含笑,说:“陪你对两遍,就有感觉了。” “谢谢。”盛夏羞涩的点了点头。 宁昊又安慰:“被骂很正常,习惯就好。” 两人相视一眼,宁昊扬了扬手,示意让盛夏先演一遍。看她演完,他指导了几句,就和她你一句我一句的完整过了遍台词。 好在宁昊帮忙,赶在收工前两人补上了下午那场戏。 盛夏一遍过,让导演有些意外。 收工后,宁昊与盛夏互留了联系方式。当天,宁昊就又推荐了隔壁剧组的一个角色给盛夏。 这边剧组拍摄结束后,盛夏就到隔壁剧组继续拍戏。 两个剧组离得近,晚上收工后宁昊还约过盛夏一起吃饭。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 杀青后,盛夏主动提出请宁昊吃饭表示感谢。 这段时间,宁昊帮了盛夏不少忙,介绍人脉,又推荐角色给盛夏。他此番用心,盛夏也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盛夏不想利用暧昧关系获得资源,就索性直截了摊牌。她说,自己年纪小,没有恋爱打算,只想好好拍戏赚钱。 见她这样的直白,宁昊也就不再强求,但也表示:“需要我帮什么忙,随时来找我。” 两人理清关系以后,再见面倒是自在许多。 年前,两人还有共同参演的一部戏。最后一场对手戏,是盛夏与宁昊的激吻戏。 拍摄前,宁昊对盛夏说,两个人最好全情投入,争取一遍过。还调侃,这种激吻越NG可能越找不到感觉。 等到正式开拍,果不其然,宁昊仿佛变了个人,拥吻着盛夏那一瞬,让盛夏都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眼中的深爱是真还是假。 但盛夏有点无法入戏,还是浪费了宁昊的情绪被NG。 脱离宁昊宽厚的怀抱后,盛夏尴尬的说了句“抱歉”。 宁昊无所谓的调笑:“没关系,可以多吻你一会,也挺好。” 盛夏一楞,脸顿时红了。 再次开拍,当宁昊的嘴唇贴上盛夏的额头,盛夏缓缓闭上眼睛。她开始幻想,正在吻她的人是向南,是那个她苦恋了小半生的人。 镜头里,两个人唇齿交织在一起。她那样动情、他那样着迷...... 盛夏并不知道,这一刻她的纵情已经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 高处落地窗边,一抹讥诮的冷笑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浮现。 收工后,盛夏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走出片场,就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停在街边。 司机落下车窗,“司先生让我来劲您!” 盛夏迟疑了几秒才拉开车门。 车开过隧道,一路来到陆家嘴。 车停下等了十多分钟,司沉就被几个人簇拥着走出写字楼。 司机站在车边,等着为司沉开车门。 等司沉坐进车里时,他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司先生,您找我?”盛夏小声开口。 司沉侧脸审视着她几秒,轻笑着扭头看向车窗外没回答。 直到车再次停下,盛夏看向车外,是上次那间酒店。 不等她说话,司沉已经低声命令:“下车。” 盛夏不明所以,一动不动,只是战战兢兢看着他。 见她惶恐,司沉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他掌心冰凉,动作十分温柔。他轻言戏笑:“想在车上......?” 两人面面相觑,司沉嘴角含笑,但眼底难掩暗潮汹涌。 盛夏只觉毛骨悚然。 06她先投怀送抱,奶声奶气叫他“哥哥”(微 司沉牵着盛夏的手走进酒店,两人似是再平常不过的情侣,男人气宇轩昂,女孩明艳动人。 即便两人相差十岁,但司沉保养得道,身材极好。加之那斯文矜贵的贵公子摸样,比一般男人要更皙白的肤色,那张俊脸完全不输顶流的爱豆小生。 只有盛夏知道,身边的温文尔雅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善类。 等司沉刷开房门,走进房间那一刻,他脸上的风平浪静也已经被戏谑阴郁代替。 “去刷牙。”边说司沉边脱掉西装外套丢在客厅沙发上。 “司先生......”盛夏站在门口,结结巴巴的开口。 司沉解掉领带边靠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盛夏就抬起手臂对她勾了勾手。 盛夏踱步走到沙发旁的茶几前,“司先生,我们谈谈可以吗?” 司沉直勾勾的看着她,沉默的丢开领带。 见他没回绝,盛夏才说:“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已经.....两清了。” 听完,司沉挑了挑眉角,仰面笑起来,讽刺:“你不会觉得,你一晚值五十万?” “......”盛夏无力反驳什么,低着头半晌才说:“钱算我借的,可以吗?我一定会赚钱还给您,我写借条,按照银行利息还给您,可以吗?” “别假清高了!你不如直说,要多少钱。”司沉冷嗤。 “我之前急用钱,是因为我弟弟生病了。我很感谢您给我钱救急,我也付出了......能付出的。您觉得那一晚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其余的我会还给您。但我不想被包养。” 闻言,司沉眼中凌冽,冷哼:“怎么,想按次收费?还有其他客人?” 盛夏顿感无力,显然在司沉眼中,她就是妓女,一切沟通都不过是讨价还价。她闭了闭眼睛,语气变得强硬:“卖一次,是我走投无路。但我只卖那一次。钱我一定会还给您!”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小女孩,走出这个门,你以后就没戏拍了。我倒想看看,不拍戏,你靠什么赚钱还。”身后那威胁的声音冷到冰点。 盛夏立刻转过身,看着沙发上慵懒的男人,满眼的肆无忌惮,一派高高在上掌控众生的肆意妄为。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司沉嘴角和眉眼之间的嘲讽鄙夷似曾相识......仿佛曾在哪里见过。 盛夏沉吟片刻,抿了抿嘴唇,问:“您有权有势,何必为难我一个穷学生。” 司沉一言不发,与眼前的女孩对视,那单薄的身体依然装着熟悉的倔强。 才短短五年,翩翩少女长大了。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年是她先投怀送抱,奶声奶气叫他“哥哥”,搓着小手求他:“抱我一下......” 司沉的思绪迅速流转,眼波也随着暗淡下来。 须臾,他沉声开口:“你知道我有权有势,还敢谈条件?” 司沉起身,缓缓走到盛夏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挑起一缕长发,卷在指尖,漫不经心道:“玩你,你就受着。什么时候玩腻了,会放你走。” 刹那,盛夏已经脸色十分难看,眼中的屈辱和不甘满溢。 司沉捏着她的下巴,转念想起她拍了吻戏,满嘴别的男人的口水,嫌弃的说:“去刷牙。我不说停,不许停。” 两人四目相向,盛夏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推开他,夺门而出的画面。但最终,还是被他那句“走出这个门,以后就没戏拍了”击退了。 盛夏闭了闭眼睛,僵硬的迈出一步,朝着浴室走去。 站在浴室镜子前,她一遍一遍刷牙。 不知过了多久,嘴里开始充斥着铁锈味。牙龈生疼,被刷出了血。 等司沉说停的时候,盛夏吐出的漱口水已经血红。 司沉靠在浴室门口,歪头瞧着她。 等她漱好口,他一把拉过她,抓住她的头,按向他的腰间。 盛夏一怔,才反应过来。她的后背僵了僵,才缓缓跪下。 当她将还未硬挺的性器含进嘴里一瞬,他的头皮一阵阵酥麻感。 残留着微凉薄荷牙膏的口腔湿润滑腻,她的小舌头缠着柱身来回滑动。几个来回,迅速胀大的性器就塞满她的口腔,她每一下吞吐都变得十分费力。 让别的男人着迷的女人,用吻过别的男人的嘴去舔吸他的性器。这快感让司沉的呼吸越来越粗,舒爽的低吟从他嘴边溢出。他按着她的头,向喉咙更深处挺进。 尽管盛夏尽量配合,还是受不了强烈得窒息感和呕吐感,眼泪开始狂流不止。 瞧着身下女人的可怜样,司沉的心里涌起一丝不忍。 转瞬就从她嘴里抽身,他拦腰抱起大口喘气的女人,将她抱回卧室。 司沉躺靠在窗前的躺椅上,冲她扬了扬下巴:“上来。” 盛夏望着昂扬的性器,眼前已经浮现,那一晚这根巨物如何进出她的身体,又如何让她不断失控高潮,以至于狼狈不堪的失禁...... 07喜欢被叔叔操吗?(高H) 盛夏在他注视下,剥落身上的衣服。当她浑身赤裸站在窗前,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冷白的窈窕女体。 周遭的冷空气让盛夏汗毛直竖,她抬手抱了抱肩。 下一秒,司沉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窗外的东方明珠霓虹闪烁,流光之中盛夏轻轻摆动着腰肢,深深浅浅的吞吐着滚烫的巨物。 司沉眼前,盛夏那一对丰盈的乳波随性的晃动,粉红的乳晕中间的乳尖挺立着佻逗他的眼。 司沉的手掌沿着盛夏的脚踝一路抚至她腰间,双手突然扣住她的跨骨,她套弄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但他那巨物的圆菇顶端还含在她的花穴口。 “爽吗?”司沉抬起两指捏了一下她的乳尖。 盛夏抖了一下,口是心非:“爽。”她冷淡的神色,连气息都还是平稳,显然是在敷衍。 虽然,她很湿也很紧,但每一次浅浅的套弄最多让他感觉舒服,爽是达不到的。而她脸不红心不跳,可能连舒服都谈不到,这不禁让司沉有点恼怒。 司沉眼光一凛,手上一按,将盛夏整个人向下猛压,同时挺腰狠狠的一记顶弄。 如愿看到身上的女人失声,张着嘴唇颤抖着。 “爽不爽?”司沉又问一遍。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用激烈的撞击顶撞替她回答。他掐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的霸道压制着将整根巨物抽出又全根送入,硕圆的顶端捅到最深,反复蹂躏戳刺。 盛夏无力的前仰后合,尝试抬起腰身躲避他的深入。 感受到她的抗拒,司沉就更加肆意的大开大合地操干。 经过他百次猛烈的冲撞抽送,两人交合处已经泥泞不堪。 “轻一点,轻一点,求你......”被撞得重心不稳,盛夏只能扶着司沉的肩膀。 “你在求谁?”司沉瞥向她。 “司先生......”叁个字才溢出她的嘴边,他眼中就更冷了。随即,他又一轮重重的顶弄。 直到她一边痉挛一边呻吟,最后在高潮的激荡中瘫在他肩上。 伏在司沉身上丝滑的高档衬衫上,盛夏听到他的轻嗤。 她有一瞬间迷茫,想不明白他的无名火从何而来。 埋在她体内滚烫的巨物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九浅一深顶弄着。 盛夏支起身体,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男人。交欢之中,他似乎毫不沉沦。 她咽了咽嗓子,轻喘着叫了一句:“叔叔。” 果然,司沉淡漠的眼中划过一丝欲望的光。 盛夏心中冷笑,原来他喜欢玩这种禁忌游戏。 她并不知道,比起勾起他兽欲的叫声叔叔,他最想听到的,还是她吴侬软语一句“哥哥”。 但她早已不记得,她曾用那两个字,勾过他魂魄。 “哥哥”也好,“叔叔”也罢,总归身上的女人是他想要的。 当叔叔,让司沉失望,但盛夏这副香艳诱人的身体已经让他按耐不住喷薄的欲望。 司沉骤然起身,两个人连着的性器还在交合。 他将盛夏翻过身,按在落地窗上,极大地分开她的大腿后入挺进。一边慢条斯理摸她的阴蒂,用指腹碾压着敏感点,一边缓慢的深深顶弄着花心。 “喜欢被叔叔操吗?”司沉故意恶劣的咬着她的耳垂。 盛夏闭上眼睛,咬着牙,咽下堵在胸口的委屈,哑着嗓子说:“喜欢。” “喜欢什么?” “......” 她不回答,他就一下下向前顶撞,重重地碾压花心,直到满室都回荡着她啪嗒的汁水声。 玻璃窗上映出的两个人交迭的身体和沉溺的脸,他扭过她香汗淋漓的瓜子脸,吻上她。他的舌尖卷起她的舌头,带入口中吮吸。 沿着她的嘴角流出的津液,他吻到她的下巴,再延伸到她的脖颈,最后到香肩。他轻柔的啃咬,每一下都让她颤抖。 “喜欢吗?说给我听。”他吮着她背上的皮肤,低吼。 高潮中的盛夏眼神迷离,肌肤绯红,美得不可方物。 无论她怎样再嘴硬,她身体的反应已经证明了她有多爽。 盛夏闭上眼睛,“喜欢,喜欢被你操。” 没错,他就是要她承认,她喜欢被他操。 “乖女孩,叔叔操死你,好不好?” 从他失控的节奏,她知道他要快到。 想到能加速结束这场交欢,她就无所顾忌的说出那些催情的话:“好,操死我,叔叔!” 这一刻,盛夏觉得自己被司沉推入了无尽的欲海,沉浮都由他主宰。 08不许再拍吻戏 翌日清晨,盛夏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蜷在司沉的臂弯中。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睡颜,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长长的睫毛遮住细长的双瞳,英挺的鼻梁传来浅浅鼻息声。 俯仰之间,她隐隐觉得这眉眼与向南有几分相似...... “我好看吗?”突如其来的声音。 盛夏从神游收回思绪,与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向。 她讪讪的抿了抿嘴,说:“好看。”说完,挪开身体,脱离了他的怀抱。 瞧她羞涩又言不由衷的模样,再看到她身上那一片片吻痕和他留下的事后痕迹,司沉就顿时神清气爽。 他拉开被子下床,“起床,去吃早饭。”说完,就径自进了浴室。 等司沉从浴室出来,盛夏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清汤寡水的脸上满是疲惫。 而换好衣服的司沉,衣冠楚楚,神气十足。 司沉边开车,边瞟了一眼后视镜里那张脸素面朝天的脸。即便素颜,盛夏唇红齿白依旧带着几分妖。 两人的目光突然在镜中相遇,盛夏立刻移开目光。 许久后,她再抬眼一瞬,看到了前方路边的药店,她扭头对他说:“麻烦你停下车,我要去下药店。” 闻言,司沉缓缓停下车。 透过后视镜,看到盛夏匆匆跑进药店,几分钟就走了出来。在药店门口,她打开药盒,把药片塞进了嘴里。 等她再回到车里,司沉一言不发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 盛夏迟疑着接过,喝了一大口。 司沉扶着方向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等信号灯时,他突然对盛夏说:“以后吃长效的。” 盛夏一怔,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避孕药。她望着他,平静的问:“要吃多久?” 才刚刚开始在一起就问什么结束,司沉在心中冷笑,女人无情起来比男人还干净利落。 此时,正巧红灯转绿。他重重踩下油门,跑车如箭一般飞射出去。 突然的推背感,让盛夏一惊。看出他不满,她喃喃道:“总要有个期限吧。” 一股火被盛夏点燃,司沉突然踩下刹车,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柏油地面的巨响后,车停了下来。 司沉冷冷命令:“下车。” 看着那辆黑色跑车的尾灯远去,盛夏倒觉得轻松。不用陪他吃饭,不用浪费情绪应酬他,正合她意。 搭上地铁,她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不许再拍吻戏,钱会打到卡里。”发件人是司沉。 盛夏对着手机屏幕愣了几秒,然后按下删除键,删掉了短信。 回到家,盛夏洗了澡,正要刷牙就想起,昨晚刷牙刷到牙龈出血。 原来如此,她和宁昊拍了吻戏让司沉知道了,他觉得脏就逼她没完没了的刷。 他故意让她口交,他自以为,他那根东西比别人嘴干净......想到这,盛夏萌生了深深的厌恶。 日子一天天过去,盛夏忙于上课、打工和去医院照顾弟弟。 与司沉的关系,盛夏慢慢接受了。她不得不承认,这段关系的开始终究是她提出的,他出于玩心或是要物尽其用,从她要开始开始那一刻就再由不得她来控制。 偶尔会被司沉召见,但见得并不频繁。两个人心照不宣,一切交集都停留在酒店的房间里。 除了每个月司沉钱打在卡里的钱,盛夏多一分也不想要,也不会借着他是投资大佬的身份索要资源。 周遭学表演的同学都以沾亲带故背靠哪个大佬为荣。可盛夏打心底就怕别人知道她与司沉这层扭曲的关系。 无论是平日,还是在床上,盛夏都改了口,叫司沉“叔叔”。她以为,他就喜欢边缘禁忌的角色扮演。 毕竟,每一次她叫“叔叔”,他都像被激发了兽性般更激烈粗暴的与她做爱。 不可否认的是,司沉的床品好,经验丰富,或温柔或激情。床第之事上带给她巨大的生理快感。 可相比起司沉温柔的爱抚和动情的撩拨,盛夏更希望他粗暴的玩弄她,这样才不会让她沉迷在鱼水之欢的假象之中。 她不要他们像甜蜜的情侣,她只想做那个低贱的玩物,对他没感情,等他玩腻了被扔掉,她就自由了。 盛夏目标清晰,与司沉相处起来就游刃有余多了。她扮演者乖顺被驯服的角色,只说他爱听的,不做他不喜欢的。她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伪装成他要的样子。 久而久之,司沉却当真了,对盛夏的宠爱和怜惜与日俱增。 09生日礼物 一个周五的晚上,盛夏突然接到司沉的电话,接她吃晚饭。 盛夏让司沉等在学校隔壁僻静的小街,她走进那条小街前还专门戴了帽子和口罩。 司沉敲着方向盘,见这番遮遮掩掩走过来的盛夏不禁想笑。 盛夏坐进车里,司沉斜睨着她:“已经有了大牌的架子。” 闻言,盛夏一楞。她摘掉了口罩和帽子,笑答:“我有点咳嗽,所以戴了口罩。” 她这样明显的敷衍,司沉懒得理会,沉默的启动了车。 两人一路沉默,等红灯时司沉突然问起:“书读得怎么样?” “第一。”盛夏骄傲的扭头看着他。 司沉笑而不语,扶着方向盘的手指敲着方向盘,片刻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给她。 那是一张黑卡,盛夏瞥了一眼笑着摇头说:“不用了,心领了,谢谢。” 见盛夏将卡放回挡杆边的卡槽,司沉目光一滞,随后有些不悦。 车停在淮海路附近的洋楼。 下车后,盛夏紧跟在司沉身后忽而拉住他,随即环上他的脖子,吻他的下颌。 司沉僵了一下,垂眸打量她,淡淡开口:“干嘛?” “吻你。”盛夏顺势贴上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吻着他。在感觉到司沉呼吸变重,她立刻松开他。 她有意讨好却想点到为止,但司沉是不许她自作聪明的,抬手将她拉到怀里,捧起她的脸认真的吻起来。 直到,她缺氧的憋得小脸通红才作罢。 那次晚饭后,两个人又几个月没再联系。 盛夏偶尔会在娱乐版看到关于司沉的新闻,都是他在海外出席活动的报道。也有一些花边新闻,他与哪个女明星出双入对,或者他捧了哪位小花得了国际大奖。 时不时还会在学校听到关于司沉投了哪些电影为了捧谁谁的传闻。 就算闺蜜刘芸当着盛夏的面前,绘声绘色讲着司沉的风流情事,盛夏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刘芸说:“播音系系花妹子和司总好像有点什么关系,还没毕业呢,就去做当红综艺的主持,听说是司总投的综艺节目。” 盛夏掩面笑问:“你打哪里知道的?” “听她们系的同学说的!” 盛夏第一反应,感觉更像是捕风捉影的闲话,摇了摇头:“红眼病嫉妒人家姑娘才编出来的吧。” “这事真没准,毕竟这圈子傍大佬再平常不过了。”刘芸感叹,顿了顿又一脸坏笑说:“不过,那妹子也不亏,司总那么帅,就算没钱也大把人追着到贴吧。” “那你也去贴呀!” “我贴不上,能贴上干嘛不贴!况且,司总和港星黄宗泽那张脸的相似度很高,就是我喜欢那种款,痞帅又苏又渣的感觉。等我找到机会就去贴,到时候姐姐带你飞!” 盛夏大笑:“好好!期待你带我飞!加油,去贴!” 司沉不出现的日子,盛夏每天上课、打工,再加上要照顾盛晞,忙的不亦乐乎。 转眼又是一年盛夏的生日。那晚,刚好司沉回上海,晚上约她吃饭。 盛夏来到约好的餐厅时,司沉已经在翻酒单。 “看看想吃什么。”司沉把菜单推给盛夏。 盛夏翻了翻就说:“都可以。” 点好菜,餐厅经理前脚退出去,一个中年男人后脚就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大笑着走进包房,与司沉寒暄:“听经理说司总来了,我还不信,以为你还在美国。” 司沉与那中年男人握了握手,“卢导也来吃饭,巧了。” 盛夏一瞧,认出这中年男人正是那位专拍文艺片的卢大导演。 两人聊了几句,卢导演才将目光转向盛夏,笑问:“司总这又在哪儿发掘的才女?” “还不快跟卢导自荐一下。”司沉瞥了眼盛夏。 闻言,盛夏对卢导演简单介绍了自己,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以后卢导又与司沉攀谈半晌才离开。 司沉从卢导演的背影收回目光,微蹙的眉眼露出不耐烦。 盛夏看出司沉应酬得烦了,就举起红酒杯,嫣然一笑,问:“这是生日礼物?” 与她碰下杯,司沉不答反问:“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上课......”说着,盛夏突然顿了顿,略带迷茫的望向他。适才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她忙解释:“我猜你在国外会很忙,就没打扰你......” 司沉抬眼盯着她,轻笑:“解释什么?你从来没主动找过我。” 的确,两个人偶尔发发短信,也都是司沉发给地址和时间,她只是回一些“知道”、“好”的简单回复。她从未主动发过一条短信,唯独主动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还是她需要钱那一次。 司沉这人腹黑,有什么想法嘴上不说,行动却将情绪宣泄得彻底。 晚饭两人吃的心平气和十分融洽,等到了酒店,司沉那斯文败类的面目就显露无疑。 灯火通明的酒店套房,在全身镜前司沉将她剥得一丝卜挂。让她睁睁看着镜子中两人如何纠缠交合,看着他如何用两根手指让她小死一回。他将她吊在进退两难的燥热中,再玩味地看着她如何迫切的期待他进入泥泞的花穴。 镜子中,盛夏那绯红的身体经过他反复揉捏操干,不断地在无边的欲浪中失控的潮吹。 10叔叔,放过我吧,再做,我会死的(高H) 司沉一向精力充沛,长期私教在侧陪着健身,穿着衣服精瘦,脱了衣服浅浅腹肌一块不少。 两个人几个月不见,盛夏知道免不了被他折腾。 镜前,在她口中释放一次后,他更加游刃有余。 两个人相拥泡在浴缸里,借着温热的水他的长指轻易的插入她紧致的甬道,用力顶弄一记,她马上缩起肩膀。身后环着她的胸膛发出一阵低沉笑声,一边舔吸她的后背,一边继续水中手指的抽插。 埋在甬道里手指抽插速度不快,却次次都顶到花心,每一次花心被碾压顶弄盛夏都跟着一哆嗦,绵长的呻吟越来越频繁,“啊,啊......” 水雾弥漫,浴室窗外夜色阑珊,浴缸里碧波荡漾,满室喘息声与水声此起彼伏。 司沉从收缩的甬道里抽出手指,带出粘腻的爱液挂在指根。他在她面前晃晃,灯光闪出淫靡的光,他笑问:“尝尝自己的味道吗?” 手指递到盛夏娇润的唇间,她扭头微微眯着眼睛,双瞳春情泛滥几乎能滴出水,她娇声:“你尝。” 司沉被她一副狐媚勾得眸色加深,轻笑着将手指送到盛夏的口中。两人对望,他的目光落在盛夏粉嫩的舌头舔着手指的动作。转瞬他抽出手指,他吻上她的唇瓣含着她舌头,将她口中的爱液吃进嘴里。 司沉的掌心揉捏她浑圆的双乳,手指不停的揉压,滑腻的肌肤马上就落下红印。他的掌心向下,水中扶着她的娇臀,渐渐深入臀缝,轻轻揉按着那隐秘的菊蕾。 “别!别......”盛夏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马上欠身挣扎。 他的喉结滚动,喉间发出浑浊低沉的喘息,“别什么?嗯?” 下一瞬,后穴已经被手指顶入,反复进出扩张的异物感感让盛夏难以忽视,她已经没办法集中精神和他接吻,她难受的躲避,乞求的瞅着他,说:“别玩那里好不好?” 司沉的表情戏谑,“那玩哪里?” 盛夏与司沉相视一眼,低头去舔他的喉结,小舌头一路向下,徘徊在他的胸口两颗凸点。她反复舔吮,时不时的还魅惑的抬眼望他。直到那两颗凸点挺立,她才抬了抬臀瓣去蹭他已经坚挺的性器,她舔着他的耳垂讨好地说:“叔叔,给我,进来......我好想......” 司沉眼中一股热火升腾,不再忍耐,拉起她按在墙上,扶着胀痛的性器挺进花穴。温软湿润的甬道不禁让他舒服的低哼一声,紧接着开始一下下畅快肆意的向前顶撞,次次顶弄至花心。 盛夏胸口贴着马赛克墙面,顾不上乳尖被磨得生疼只能放任他自己在湿热的花穴中驰骋。 司沉抵着她的敏感点几百下快速抽送,她被顶撞出了生理眼泪,她回身推他的腰,尖叫着求他退出去些:“受不了了,别顶……要尿……要尿了……” 瞧着她满眼迷蒙带着含着泪花,司沉捉住她的手直接扣在她头顶,在她耳边冷哼:“受着!不许躲!” 没了任何阻拦,他更加放肆的恶作剧一般,全力顶弄她的G点。 盛夏张着嘴,已经被撞的发不出声音,窒息的快感全部集中在花心深处那一点,随着一阵更重的深顶,她发抖的腿间喷出一股股温热的腥臊液体。 看到她微微抽搐的臀瓣因激烈的高潮而失禁,司沉才满意地加速冲刺,最后肿胀的欲望在花心喷射出浓浓的白浆。 盛夏瘫倒在司沉地怀里半晌,还未脱离高潮的余波。她正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却又开始舔弄她的乳尖。 她马上抬手去捧住他的脸,带着哭腔说:“叔叔,放过我吧,再做,我会死的。” “不会的,要死也是先累死我。”司沉冷淡一笑,他心里就是有口气不吐不快。既然她下了床根本想不起他,那不如让她死在床上。既有这种念头,司沉就毫不犹豫地伏在她身上继续爱抚揉搓她的敏感。 连续高潮之后,她已经十分敏感。她比他先有了反应,摸到她流了水的花穴口,他嘲笑:“嘴上说不要,一碰你就湿了。欠操的小女孩!” 司沉拉起她,将还未硬挺的性器放在她双乳间摩擦,没几下之后就挺立起来。 他扣着她跨坐在他腰间。刹那,性器几乎是直直一捅到底,顶进了她的子宫。 “啊!”盛夏尖叫一声,两人交合处瞬间喷出她的爱液。 她已经这样敏感,倒让司沉一楞,调笑道:“啧啧,还没干你就喷了。才多久没操你就这么饥渴?嗯?” 盛夏咬着唇难堪地闭着眼睛,身体里的粗长已经开始有节奏地律动。 “问你呢,说话。”说完,司沉又狠狠顶了一下。 “半年......啊......”盛夏睁开眼睛,边娇喘边回答。 “多少天?” “......”盛夏一怔。 11我们不是在恋爱?叔叔喜欢我,不是吗? 身下粗暴抽插的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她被顶弄得起起伏伏,间歇她扶住他的胸口,稍微抬了抬身体,小声撒娇:“叔叔,别气了。我只是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在听到“恋爱”两个字,司沉眼中明显有了笑意,扶住她的腰肢,身下的动作也停了,抿嘴笑道:“你在跟我谈恋爱?” 这反映明显是给了盛夏台阶,她马上伸手抚摸他的胸口,“我们不是在恋爱?叔叔喜欢我,不是吗?” 闻言,司沉抬起盛夏的脸,端详起她。 盛夏俯身将脸贴在他胸口,呢喃:“我喜欢叔叔。” 在司沉看不到的眼皮子底下,他不知道她在说这句情话时,脸上的表情有多厌恶、鄙夷和嫌弃。 当他的掌心抚上她的长发,那一刻的温柔让盛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 盛夏那次主动表白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更亲密了些,见面也更频繁。 一次电影首映,司沉还拉着盛夏去自家电影院看自己投资的电影。 两个人牵着手抱着爆米花,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 进了观影厅,司沉躺在沙发里不一会就睡着了。等散场被叫醒,才睡眼惺忪问盛夏:“我什么时候睡的?” “开场不久。”盛夏掩面偷笑。 “花了那么多钱,拍的都是些什么鬼?还鬼才导演,孤魂野鬼差不多!”司沉嗔怒,骂道。 “那下次别投电影了呗。”盛夏在旁边搭话。 司沉一楞,笑道:“那投什么?” 盛夏调侃道:“无脑偶像剧呀!” 司沉去捏起盛夏的脸,亲吻着她,调笑:“让你演恋爱脑女主角?” 他以为,盛夏可以本色出演“恋爱脑”女主角,殊不知,她不过演给他一个人看罢了。 两个人相处的日子久了,盛夏摸清了司沉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从小养的尊处优给了司沉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习惯了被别人捧着顺着依附着。顺遂的生长环境,让他能时刻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斯文样子,任何情绪都藏在心里。但也造就了十分腹黑的内心,嘴上不说行动却雷厉。 司沉明知盛夏是为钱折腰,半推半就做了他的金丝雀。她光献身是不够的,还要付出感情,她必须爱上他。 而盛夏已经看清了他,就知道如何讨他欢心,也知道如何避免引火上身。 两个人的关系里,司沉沉浸在掌控豢养盛夏的快乐中,可盛夏却觉得,她也游刃有余的操纵他,自己所有的情绪和表现都是被粉饰过,专门为他提供快乐,而她又无比清醒的看他一个人沉沦。 - 给盛晞办完出院后,盛夏重新在医院附近租了套房子,方便带盛晞复诊。还请了一位保姆阿姨专门照顾盛晞。这样一来,盛夏的生活开销就更大了。 司沉每个月给她的钱足够支付这些开销,而盛夏算了一下积蓄,她若坚持打工再多接点戏,是可以靠自己维持现在的生活。 盛夏知道,只要坚持努力赚钱,摆脱司沉那一天就不远了。 生日那晚在餐厅见过的那位卢导后来找到盛夏,给了她一个在大荧幕露脸的机会。虽然是一个只有几句话的小角色,但足以提高她的身价。 答应了邀约后,盛夏给司沉发了短信说谢谢。 司沉回了句:怎么谢? 盛夏问,一起吃饭? 司沉直接发了一个地址和时间。 到了那个地址,发现是一间隐蔽老式洋楼改的私房菜馆。 盛夏在门口被拦下,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提了司沉的名号才得以进入。 被服务生带进包厢时,里面已经人声鼎沸。一众人,卢导也在其中,看到盛夏走进来,立刻招呼她到身边坐。 落座后,盛夏才看到出这饭局的名堂。各家投资人带着自家艺人和电影的主创一起打个照面。 盛夏坐在司沉一侧,另一则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酒桌上,大家都是看人下菜碟。盛夏的角色虽小,但大家默契都待她十分客气,毕竟她与司沉的关系一目了然。 酒过叁巡,两个女主角被灌得烂醉,大家才悻悻然的散了场。 一众人在停车场分开时,司沉突然牵起盛夏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十指相扣散着步就走出了花园。 司机就开着车缓缓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前面,沿着梧桐青伞亭亭的街道慢慢走着。路过一片空旷,司沉抬头望天,目光不经意扫过盛夏,瞧见她娇艳的笑靥。他目光一滞,有些动情,低头吻起她。她踮起脚尖,仰头回应他。 橙黄的路灯下,两个影子重迭纠缠在一起。 12那个让她日思夜念的翩翩少年从天而降 卢导的电影在澳门取景,盛夏的戏则是在氹仔拍。只有几句话的戏份要拍两周时间。 盛夏给盛晞找好了住家保姆,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将一切安排妥当,出发前一晚,她约司沉一起吃饭,收到的回复却是:明晚见。 盛夏有点意外,没想到司沉也会去。 落地澳门以后,盛夏被司沉的司机送到了南湾的美高梅。站在酒店顶楼的套房可以俯瞰整片碧蓝海湾。 次日是开机仪式,盛夏准备了一条轻奢品牌裙子。小几千块,不贵但剪裁得体。她换上裙子站镜子前,琢磨着应该搭配个什么样的手包。 这时候,门铃响起。打开门,一个服务生正推着几个盒子站在门口。 一个个打开那些盒子,里面是已经搭配好的一套高定行头,有长裙、披肩、高跟鞋和晚宴包。 知道是司沉准备的,盛夏就主动发短信给他,询问他什么时候到。 半晌,司沉回了句:想我? 盛夏顺水推舟回他:想啊。 发完这俩字,她抬起头的一瞬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毫无笑意,相反嘴角挂着戏谑。 不久,司沉回复:乖,晚上卢导有局,想来吗? 盛夏迟疑着敲了几个字:不了,有点累。我在酒店等你。 她很清楚,这种场合她若主动去了,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想攀附司沉拿资源。这和司沉主动给,性质不一样。而她越是不要,司沉就会越想给她。 司沉晚上有酒局,那就一定很晚才回来。这样她就有一下午时间可以到处逛逛。 在酒店楼下的广场逛了逛,简单吃了晚饭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转悠。路过大厅的大水族箱时,她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大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突然很羡慕它们,因为它们只有短暂记忆,即便困在鱼缸里也不觉得苦闷,反而乐此不疲的游曳。 盛夏正想的出神,突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水族箱的对面。隔着粼粼水波和攒动的鱼群,那张脸一闪而过,她顿时惊怔。 “夏夏?”倏忽,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惊雷一般灌进了盛夏的耳朵。她猝然回身,那个让她日思夜念的翩翩少年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张着嘴,哑然片刻。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才轻轻开口:“向南......” “真是你呀!女大十八变,都不敢认了!”向南笑着伸出揉了揉盛夏的头顶。 向南温暖的掌心拂过她的头发,她感觉自己紧张得心脏都偷停了几秒,牙关也跟着发抖。她一脸傻笑,乐得合不拢嘴,直勾勾看着向南。 “傻啦?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向南依旧笑得灿烂。 两人相觑片刻,向南看她还在痴痴看着他,无奈笑道:“走,我们去喝点东西。” 来到酒店的酒廊,向南翻着酒单问盛夏:“夏夏,你能喝酒吗?” 盛夏马上连连点头,看到向南一惊,她这才讪讪一笑:“能喝一点,我陪你喝点!” 向南粲然一笑,又问她:“你来这边旅行?” “来工作,我过来拍电影。” 向南挑眉,微微一怔,“你在做演员?” “我算不上,大学还没毕业呢,就是跑龙套。”盛夏痴痴一笑。 “在大荧幕跑龙套,也很厉害呀!” “那你呢?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半年前回来得。我也在演戏,之前演了些美剧。这次回来想慢慢转行做导演,自己拍片。你这次来拍谁的戏?” 盛夏说了导演名字,向南听完面露赞许:“跟着卢大导拍戏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加油吧,后生可畏!” “那你要做导演,准备拍什么样的电影呀?” “我想拍纪录片,上不了院线那种。”向南苦笑。 盛夏抿了抿嘴唇,忐忑的问:“我可以演拍你的电影吗?不要片酬那种!” 闻言,向南掩面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片酬还是要给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向南在美国的生活一直聊到回国后的工作计划。 直到,她问向南怎么一个人回来,怎么没带女朋友。 向南说:“她在美国工作。” 一瞬间,盛夏那颗滚烫跃跃欲试的心被泼了冷水似的慢慢凉下去。她尴尬的转移话题,喃喃问:“之后,有什么工作计划吗?” “我接了一部戏是在北京拍。” “你要回北京拍戏?什么时候呀?” “年底吧。”看盛夏瞪着大眼睛十分好奇,向南马上说:“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我跟导演推荐你!明后天先和导演见面聊聊,他刚好也在这边。” 听到能和向南一起拍戏,盛夏连声说“好”,头点个不停。 瞧着盛夏娇憨的傻样,向南语气温柔,目光宠溺的戏笑她:“真是长不大的小丫头。” 这时,桌上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随着,屏幕亮起,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随即浮现。 盛夏面露尴尬,对向南说:“我去接个电话。” 向南指了指回廊,“那边安静些。” 盛夏起身走向回廊,等她走到向南视线外,手机屏幕已经暗淡。 她咬着嘴唇,按下回拨。等了几秒,就听到司沉略带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去哪了?” 13叔叔,抱抱我(H) “我,我在酒店楼下散步。”盛夏脱口而出。 “散了一个小时,还没散够?” 盛夏一看穿帮了,马上解释:“我在楼下酒廊喝点东西。” 司沉显然不信,“一个人喝东西?” “现在就上去。”盛夏避重就轻。 司沉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盛夏与向南简短告别了几句,就匆忙回了酒店顶楼。 站在客房门前,她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门走进去。 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来到卧室,司沉正站在窗口。 盛夏站在卧室门口,小声说:“我回来了。”望着司沉紧绷的下颌,盛夏不自觉用指甲扣进掌心,感觉到刺痛才松开手。 蹑手蹑脚来到司沉身边,她伸手正想去环他腰。 司沉忽地转过头斜睨她。 与他面面相觑,盛夏咽了咽嗓子,先开口:“我遇到一个同学,一起喝了点东西。” 司沉不动声色,晦暗难明的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看向窗外。 眼看着糊弄不了,盛夏索性坦白:“是一个男同学,所以,所以......怕你,会不开心。” 闻言,司沉轻嗤一声,“我为什么不开心?”他嘲讽,又带着一点嫌恶。 “是我多想了。”她咬着嘴唇,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见司沉不理会她,她才喃喃自语:“那我先去洗澡了。” 等她洗好走出浴室,卧室里已经一片漆黑。 她抹黑爬进了被子里,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她才侧身向他靠过去,将头贴着他的肩膀。 见他不抗拒,她才大胆的将手探进他的睡袍,她用指尖画圈轻轻撩拨他胸口那两点敏感。 温暖柔软的手流连在他的腹肌腰线,轻抚佻逗。 “叔叔,抱抱我。”她伏在他耳边呢喃。 等了几秒,他骤然提起她的肩膀,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积蓄的欲念被她勾起,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她扭着腰还没适应身下滚烫的硬物,就听到黑暗中男人的低喘:“自己动。” 盛夏将腰身低低地沉下去,将未完全进入性器尽根吞入身体。她来不及套弄就被身下的人重重一顶,刹那间她感觉花心深处痉挛的快感如烟花绽放,再缓缓蔓延至全身。 “太深了,轻点......”盛夏呻吟。 身下的男人嗤笑一声,想到盛夏圆润丰盈的浑圆在剧烈的起伏,司沉就忍不住在白嫩的奶肉上咬一口。他握着她胸口两团肉,边含着其中一颗乳尖,边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抬起来又重重地压下去。 “别,别咬啊!别留痕迹,明天要穿裙子......”盛夏大口的喘息,她伸手抓着司沉的头发。 盛夏双手捧住埋在她双峰之间作乱的脸,焦急的吻他的嘴唇。她缠着他舌吻,吮吸的他舌头,让他兼顾不了身下抽插。 渐渐,他顶弄的幅度慢了下来,变成九浅一深的厮磨。 黑暗中,交合的水声潺潺,夹杂在女人细碎的娇喘和呻吟...... 早上,司沉在换衣服,盛夏歪头瞅着他,问:“等下开机仪式,你会去吗?” “不去。”司沉边系袖口边说。 “那你在这里呆多久?” 闻言,司沉抬眼瞥向她,似笑非笑:“怎么,有安排?” “我能有什么安排。”试探不成,倒让他生了疑,盛夏忙解释:“只是,进组了就忙了,可能陪你的时间就少了。” 司沉对着镜子系领带,透过镜子与她对视,嘲笑:“没两句台词,你忙什么。” 隔着镜子与他相视一眼,她尴尬张了张嘴,被怼得无话可说。 送走了司沉,盛夏就开始化妆,穿戴好才走下楼。 开机仪式就在酒店的艺术空间举行,盛夏搭电梯时正巧遇到男主角林晨。 林晨是从十层搭上电梯,盛夏便随口一问:“好巧,你也住这里?” “司先生的安排。”林晨皮笑肉不笑,语气十分客气。 盛夏微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 走出电梯,盛夏跟在林晨身后走进发布会大厅。 开机仪式踩着在吉时开始。走完一系列流程,最后合影时,一直坐在角落的盛夏被王导叫到了男女主角身边站着。 王导这样明显的捧她,立刻被眼尖的记者追问不停。 一时间,大家的焦点都落到盛夏身上。 开机仪式结束后,盛夏提着裙子匆匆离开了现场。回到房间后,就接到了向南的电话,替她约了导演见面。 15你记得就够了(H) 电话里与向南聊完工作,盛夏问他:“你今天晚上有安排吗?” “今晚有饭局了。” “噢。” 听出盛夏失望,向南马上说:“晚饭前,我有时间。我带你去吃蛋挞,好不好?” “真的吗?”盛夏一听马上来了精神。 “嗯,等下我去接你。” “那说定了,等下见!”放下电话,盛夏雀跃的跑进浴室。 卸了妆,洗过澡,出水芙蓉的小脸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嫩。再套上大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盛夏一派清清秀秀的高中生扮相。 按照约好的时间,盛夏早早就等在酒店门口。 向南开着一辆敞蓬的跑车停在盛夏面前,他摘下太阳镜对她晃晃:“上车。” 看着这样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的向南,盛夏整个人都被迷得晕乎乎。坐在车上,也忍不住的频频偷瞄他。 “小丫头,你偷看什么?”向南笑着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盛夏的额头。 盛夏娇羞的捂了捂涨红的脸,憨笑:“被你弹傻了!” 向南一楞,转瞬仰面笑起来,“小时候,我总爱弹你的脑门!” “你还记得......”盛夏抿抿嘴,收起笑望着向南。 向南与盛夏相视一眼,扭头看着前方继续开车。 许久,向南才幽幽开口:“我都记得!”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盛夏沮丧的低下头。 “记得,不过......”向南轻声叹气。 “你......记得就够了。”盛夏揉揉鼻子,扭头看着车外繁花盛开的街头。 玛嘉烈店外大排长龙,向南就将车停在街边让盛夏等在车上,他一个人去买。 盛夏趴在车门上怔怔望着街对面排队的向南,白色的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乍一看和她穿的像是情侣装。想到这,她的嘴角不禁扬起。 向南买了一大盒蛋挞还有咖啡,回到车上陪着盛夏吃了一块,看了眼时间就说:“我得送你回去了,不能陪你了。晚上,有个比较心烦的饭局,我不能迟到。” “我没关系的,你去忙吧,正事要紧!” 向南边开车边叹气,一脸无奈的解释:“今晚约了我父亲那边的人,真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为什么呢?” “说来话长......”向南眉头紧蹙,眉眼间尽是惆怅。 盛夏前脚回了酒店,司沉后脚就进了门。 司沉边打电话边扯着领口,路过客厅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吃蛋挞的盛夏,就径自进了卧室。再走回客厅时已经换下西装,穿上了便装。他讲电话的语气不善,无暇理她就匆匆出了门。 听着司沉言语间鄙夷的口气,盛夏直觉司沉是要见他讨厌的人。以由可以推断,他晚上回来免不了要给她脸色看。说不定还会殃及池鱼,把气撒在她身上。 果不其然,司沉大半夜才臭着一张脸回来。看她还坐在客厅,他没好气的诘问:“不睡觉,坐着干什么呢?” “在等你。”盛夏有准备,马上温言软语回答。 司沉瞥了她一眼就进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又等在浴室给他递浴袍。 经过她一番讨好,司沉冷着的脸也没那么难看了。 睡觉时,盛夏怕他惹他嫌,就缩在角落,她合上眼睛的一瞬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拉着她的手臂环在他腰间,与她十指相扣。 第二天醒来时,盛夏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缠在司沉身上。她马上收回手脚,才一抬脚就被司沉扣住了脚踝。看他还闭着眼睛,她以为他是睡懵了,就又尝试抽回腿,她这一扑腾,司沉就跟着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他握着她的脚踝用指尖轻挠她的脚心。 顿时,一阵钻心瘙痒如电流般刺激了她,她带着哭腔叫道:“不要,太痒了......” 司沉狡桀一笑,握着她的脚踝,欺身上来将她困在他的臂弯里。 盛夏的困意还未褪去,身体还没有苏醒,身上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探进她的睡衣。感受到他的大掌揉着她腿间敏感那一处,她的腰轻轻迎合他的动作向上挺。 待摸到她流出湿润粘腻的爱液,司沉才拍了拍她的翘臀,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肩膀上。他脱了自己的睡衣,挺身顶入紧紧闭合成一条缝的粉嫩花穴。 “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出声音。 含在她身体的粗长被紧致的甬道绞咬,他舒爽得尾椎骨发麻,快感瞬间蔓延到全身。 “啊…...嗯…...”随着男人越来越重的捣弄,绵长的呻吟已经从盛夏的口中溢出,连尾音都打了颤。 “你很湿很紧,乖女孩,怎么这么会夹?嗯?”司沉紧抓着她胸上两团软肉,又重又深的挺身快速抽插。 看着身下的女孩不施粉黛的脸上布满汗水和香艳的潮红,他俯身吻住她的微张小嘴,性器抵着甬道慢慢的转着圈研磨一阵,又骤然狠狠挺进。转瞬,湿淋淋的性器就感觉到高潮中花穴的痉挛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反复被顶撞的G点已经让盛夏脑子一片混沌,耳边除了粗重的喘息,就只有“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16对手戏 一场酣畅晨运过后,司沉神清气爽,吃早饭时也有说有笑。 司沉说:“一起吃晚饭。” 想到晚上约了向南和导演,盛夏支支吾吾道:“我,我晚上约了个导演谈剧本。” 闻言,司沉挑了挑眉,问:“谁呀?” 听盛夏说了名字,司沉“扑哧”笑出声,一脸不屑。 “别见了!浪费时间,小成本电影拍它干什么。” 盛夏一惊,马上说:“片酬给够了就可以拍啊。” 司沉嘲讽的笑笑,直摇头。 进了卢导的剧组,盛夏前后拍了两周戏,拍完就回了上海。 回到上海后,盛夏接连收到了几个戏约。但时间上都与向南介绍那部戏时间冲突,她就都推掉了。 向南推荐那部戏是一个大男主戏,男主角由向南出演。演员们都几乎没什么热度,女性角色都是陪衬的绿叶,且片酬低,冬天拍,外景戏又多,演下来一定很辛苦。 虽然吃力不讨好,但盛夏想到能和向南一起朝夕相处几个月,就痛快的答应了邀约。 直到司沉也回到上海,见面时问起她推掉的一部IP改编剧。盛夏解释说,和电影的时间冲突了。 听完,司沉笑骂:“你这脑子进水了?孰轻孰重想不明白?” 盛夏语塞,但转念反问他:“是你帮我争取的?” “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司沉嗔怒,白了她一眼。 瞧他不悦,她马上撒娇,奶声奶气的唤他:“叔叔......谢谢了。” 从司沉嘴角那抹绷不住的笑意,可以看出,她就这样拿捏了他。 在上海呆了没两个月,盛夏又要请了假去北京拍戏。学院自然是不准假,盛夏就挨个老师求个遍,硬是逃课去了北京。 十月的北京天高云淡,秋意渐浓,层林尽染。 下榻在西山的酒店,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香山的红叶初露。吹着干燥清凉的风,盛夏只觉得身心舒畅无比。 午后,收到剧组发来的文件。里面有新修改的剧本和签了合同的参演人员名单。 剧组群里发了一则通知,原本要和向南搭档的女主角在一档户外综艺上不小心摔伤了脚,不能准时进组。这已经是开机前第二个因故不能准时进组的演员。 当晚,向南也进了组。导演连夜开了会,并让盛夏试了一下女主角的戏。 盛夏虽然年纪小,但举手投足、眼波流转之间有股张力。 向南对盛夏的表现力也倍感惊讶,就是那个一眼回眸,眉宇间有着成熟女人天然的妩媚,眼中还带着少女的纯情和天真。 最终,导演拍板由盛夏代替受伤的女演员与向南搭档。 盛夏欣喜若狂,不是因为番位高了,而是女主角的本子多与向南演对手戏,甚至还有吻戏。 几日后,开机仪式如期举行。室外的场地上演员才站齐,天空中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目之所及的山峦雨雾蒙蒙,群林也在风雨中飘摇。远处墨色的天空阴云密布,仿佛在酝酿更磅礴的暴雨。 须臾,热热闹闹的众人就被料峭秋雨和瑟瑟冷风包围。这样天公不作美,让导演和制片都十分尴尬。 演员上场介绍了一下角色,导演制片人简单又说了几句就匆忙结束了开机仪式。现场记者都窃窃私语,甚至有记者直接丢出尖锐的问题调侃导演是不是没拜关二爷。 盛夏再没经验,也看得出这场面混乱。这个头开的不好,剧组接又二连叁有状况发生,她隐隐担忧之后可能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拍完定妆照后,导演开始带着几个主演试戏。 向南翻开剧本:“我开始了!” 听着向南念台词,盛夏在心底默念了自己那几句。这段两人对手戏,内容是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久别重逢,紧接着是一场激情戏。 盛夏的台词情绪表现在于明明爱着他,却要仇视和愤怒。她捏着剧本的一角,眼中湿润,声音沙哑,冷言冷语念出对白:“你为什么还回来?一定不是为了我。” 或许有本色出演的成分,盛夏说的清晰有力,即便只有眼神的演绎也足以人震撼。 自然光下,盛夏那张淡妆的脸上写满爱恨交加的纠结,以至于对戏的向南都被她打动。 向南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正想说对白就被导演打断。导演皱眉说:“向南,你这个眼神太深情了,情绪不对!” 闻言,盛夏茫然的抬头看着向南。 两人相觑一笑,盛夏感觉到向南那个眼光是他真情流露。他就是这样深情,他就是没忘记过她。 向南轻咳几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演了一遍。这次,导演没有喊停。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很到位,一直到台词说完,他眼角含着的那一滴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17指腹为婚 到了下一场是床戏,导演先讲解了一下他的要求。又让向南和盛夏两个沟通一下尺度和动作。 这场戏要求两个人从楼梯间一直吻到进入房间,从客厅再到卧室。 两个人的对白没几句,讲完就开始激吻。 向南一边说着对白,一边低头靠近盛夏的脸。他眼中带着沉迷,慢慢攀上她的腰肢。 向南的嘴唇近在咫尺,盛夏脸颊绯红,喘息中有些意乱情迷...... 这时,导演突然厉声打断他们,拍着剧本说:“你们两个不能满眼都是爱,要爱恨交加,恨在哪里?完全看不到!” 向南尴尬的解释:“我吻戏拍的少,经验不足。我们两个再沟通一下,我也再想想怎么表达。这段过两天再试吧。” 回到休息室,向南问盛夏:“小丫头,你拍过吻戏吗?” 盛夏点头,“拍过一场。” “那......那床戏呢?” “没有。”盛夏咬着嘴唇,羞涩的摇了摇头。 向南突然支支吾吾的说:“你,你能接受的尺度......” “我都可以......”盛夏埋着头,不敢看向南,小声说:“只要是和你。” 向南看着脸红到脖子根的盛夏,哑然失笑。半晌才伸手揉了揉盛夏的脑袋,“别担心,尺度不会很大。” “好吧。”盛夏应声,声音难掩失望。她想,哪怕只是戏里有那么一次,他们也算圆满了。 收工以后,向南约盛夏去吃铜锅涮肉。 他们从香山跨城跑到牛街的老馆子。两个人围坐在铜锅边,聊起学戏时候的趣事。 向南回忆起,多年前与盛夏分别时的场景,不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从那年我和母亲被送到美国,一转眼已经快十年了。” “当初,你为什么会被送到美国?”盛夏问。 向南沉默片刻,喝了一大口白酒,“我父亲的决定。” “......” 向南淡淡道:“我和我母亲算是被我父亲的大太太流放去了美国。” 听得一头雾水,盛夏挠着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母亲是学戏的,大青衣。我奶奶有规矩,不许唱戏的嫁进门。我长大些,大太太担心我母亲威胁到她的地位就把我们送去了美国。我猜,是大太太希望我们远离家族,让我永远没资格踏进家门。” 盛夏目瞪口呆,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向南又喝了一大口酒,转念咧嘴,一脸歉意的对盛夏说:“对不起,当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对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你身不由己......我理解。”盛夏沉思片刻,紧张的反复捏着手指,怯怯的问:“那,你那位指腹为婚......” “你知道?”向南一楞。 “听说了。”盛夏声音愈发嘶哑。 “指腹为婚的人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盛夏声音极低含糊的“噢”了一声,几乎只能看到口型,听不到声音。 “女朋友母亲和我母亲,两个人是学戏的师姐妹。我母亲她是程派青衣,女朋友的母亲是梅派青衣。一起学戏一起长大,这婚约能作数,也是念在她们两位母亲之间的情意。” 盛夏捏着玻璃杯,看着窗外洒满落叶的萧瑟街道,轻声问:“你们,你们相爱吗?” “有些事,并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说着,向南伸手在盛夏眼前晃晃,把她从茫然中拉来回。 两人相觑一眼,向南又说:“我和母亲被大太太赶尽杀绝了。与女朋友家联姻、兑现指腹为婚的承诺,是责任,也是别无选择。” 听完,盛夏的眉眼都皱在一起,“她们,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大太太吗?” “嗯。” “出身高门的世家贵女,一生被捧在天上,却被与她云泥之别的女人夺走了丈夫全部的爱。她能不恨吗?” “那你,恨她吗?” “恨过!恨到想杀死大太太那母女俩,她们太歹毒......”向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气,“已经都过去了。” 这一刻,向南那样无力,神情茫然又悲伤。 盛夏的心好疼,如同在被千万根针扎一样,千疮百孔,空空荡荡。 剧组正式开机后,导演将那场重逢的激情戏排到了最后拍。让向南和盛夏先将相识相爱部分拍完找一找感觉。 导演使用比较平铺直叙的拍摄手法,也没有太多复杂的蒙太奇镜头表现,整体感觉就是娓娓道来的战争文艺片。 演员虽然都名不见经传,但都是科班出身,对剧本理解有自己的把握,呈现的效果与导演的预期契合,因此拍摄节奏比较快,开机两个月不到就拍完了一半。 17发小 十二月,学校进入考试月。盛夏跟剧组请了半个月假上海备考。 回到上海,盛夏就给司沉发了条短信。隔天才收到司沉回复,说他不在国内。 感觉到司沉冷淡,盛夏猜或许是之前司沉去北京出差时约她,她以忙为借口拒绝才让他不开心了。 盛夏又编辑了一段嘘寒问暖的话,还结尾留了一句:等你回来呀,叔叔。 很快,收到司沉回复了一个字:乖。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那天,盛夏收到安亦欢的电话,约她和向南、苑晚元旦那日一起聚餐。 元旦那日晚饭前,高铁准时抵达北京。盛夏马不停蹄赶到餐厅。进入包厢,安亦欢和苑晚已经到了,两姐妹正有说有笑聊着护肤品。 看到盛夏推门进来,两个姐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着唤她:“夏夏!” 盛夏跳着跑上去,搂住两个姐姐。安亦欢让出自己的座位,让盛夏坐在她和苑晚中间。 “姐姐们,好想你们呀!”盛夏撒娇着用头蹭安亦欢,又蹭苑晚。 苑晚轻抚着盛夏的背,柔声细语说:“胖了,也长高了。” 盛夏把头靠在苑晚肩膀上,“大姐,你怎么才回北京,还以为这次来拍戏能常常见到你。” “老家有事要处理,现在处理完了。之后一直会在北京。”说着,苑晚轻拍着盛夏的肩膀。 一旁安亦欢掩面调笑:“我们在岂不是当了你和向南的电灯泡。” 盛夏轻轻掐了下安亦欢,含笑道:“你怎么那么坏!我们俩才没有呢。” 安亦欢笑着摇头,手拄着下颌,双瞳剪水的杏眼瞅着盛夏,问:“怎么没带着盛晞一起回来?” 苑绾边理着盛夏额头的碎发,边附声:“对呀,盛晞怎么没一起来呢?” “他身体不舒服。”盛夏脸上的笑容淡去,撇撇嘴说:“还在养病。” 苑晚与安亦欢相视一眼,苑晚问:“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知道了也是干着急。”盛夏直了直背,语气故作轻松的说:“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放心吧!” 安亦欢抬指弹了一下盛夏的脑袋,笑骂:“姐姐们出不了力,但可以出钱呀!” 盛夏被弹得龇牙咧嘴,苑晚一手护在盛夏头上,一手去拍打安亦欢,怒笑:“亦欢,你别给她弹傻了!” “你就护她,偏心!”安亦欢嗔笑,作势又要弹盛夏。顿时,叁个姐妹就打成了一片。 叁个女人正闹作一团,向南就走了进来。叁人都看向向南,齐声叫:“向南!” 自从向南去了美国,这是几个同住一个南城大院、一起长大的姐弟近十年来第一次相聚。 见了面,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有说不完的话。 向南提起和安亦欢在东京见面那次,问道:“姐夫怎么样?上次介绍的蒋家人,帮上姐夫的忙了吗?” 听闻“蒋家”,安亦欢和盛夏都一楞,都怔怔看向向南。 安亦欢抿抿嘴,扯出一抹局促的笑,说:“你姐夫他挺好的!上次的事,还得多谢你介绍蒋先生帮忙。” 向南说:“姐夫做海运这一行,应该跟蒋远乔多接触接触。蒋家生意都交给了蒋远乔,他太太是奥斯陆船王的女儿,他是名副其实的亚洲船王了!” 闻言,安亦欢淡淡笑着点头,伸手扯了扯胸口的衣襟。 盛夏突然惊呼:“亦欢姐和姐夫好恩爱!”她注意到安亦欢扯住的衣襟,被拉低的胸口处露出一颗暗红的吻痕。 苑晚也瞧见安亦欢胸口那吻痕,便含笑打岔:“夏夏,你太八卦了。怎么不跟姐姐们说说,你上大学有没有恋爱呀?” 盛夏一听马上捂脸,忙说:“我才不想恋爱,只想搞钱!”说着偷瞟了一眼向南。 四个人喝了不少酒,聊到深夜,盛夏提议转战去唱歌。 安亦欢听了,马上摇头,皱眉笑道:“太晚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苑晚感觉安亦欢拒绝的蹊跷,便问:“妹夫又没与你一起回来,回了酒店也是睡觉,还急着回去?” 安亦欢讪讪一笑:“不太能熬夜,有点累。我们过两天约下午茶吧,就我们叁姐妹。”说着对盛夏扬了扬下巴。 隔天下午,叁姐妹相约来到鼓楼大街的胡同茶馆,对面就是水波粼粼的紫禁城护城河,河道围绕的宫墙城楼,眼前一派深宫内院的古色古香。 苑晚动作优雅的泡着功夫茶,从洗茶到泡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葱如玉的长指柔弱无骨,惯性的保持着兰花指。 安亦欢注意到苑晚钩似圆月的姿态,笑着对盛夏打趣:“瞧瞧晚晚姐,这标准的梅派53式兰花指。” 被安亦欢这样一说,苑晚羞涩的掩面笑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晚晚姐穿着戏服唱戏的样子......”盛夏嗅着幽幽茶香喃喃说道。 “你小时候还嚷着说京剧很难听,现在倒喜欢起来了。”安亦欢调侃。 “切!我是怀念那段时光!”盛夏怒嘴。 “小小年纪,那么忧愁呢。”安亦欢喝着茶,摇头笑叹。 “夏夏,你要是喜欢,可以学学,对你演戏也许有帮助。”安亦欢斟满茶,扬了扬手示意两人喝。 听到这话,盛夏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我现在哪有时间和经历呀,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 安亦欢对盛夏眨眨眼,问:“现在和向南一起拍戏,很开心吧?” 见盛夏抿嘴痴笑,苑晚无奈劝道:“傻姑娘,你可不要一心都扑在向南身上了,他有指腹为婚的女朋友了,还是那蒋家的二小姐。” 盛夏失笑,埋下头没说话。 18激情床戏 安亦欢瞧出盛夏为情所困弥足深陷,也知道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无奈拍着盛夏的肩膀,劝道:“夏夏,姐姐们是过来人。不想你执着没有结果的事情,你会失望的。你的人生才开始,现在去恋爱,大把的好男孩子等着你。” “可我就是喜欢他!”盛夏赌气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妥,咬着嘴唇怔怔瞅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姐姐,有气无力的说:“我不会打扰他的生活,也保证不会破坏他的婚姻。我只是......只是,喜欢他。” 安亦欢和苑晚沉默的对视一眼。 “这次拍戏,我就当做一场美梦,也不可以吗?”盛夏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望着苑晚和安亦欢。 自从和两个姐姐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聊过以后,淤结在盛夏心上的疙瘩散了不少。 回归剧组后,她心情大好,全情投入在了拍摄上。 盛夏的状态好,戏拍的格外顺利。前后拍了一个多月,盛夏的戏份就差不多要拍完了。只剩下开头那场与向南搭档的激情戏。 这场戏编审和导演讨论了很久决定拍摄尺度再放大一点。这让向南很有异议,隐晦的表示盛夏年纪小,没有“经历”,没办法把他们要的那种感觉拍出来。 大家又做了些改动,却越改越复杂了,盛夏看完感觉更加难演。 瞧着盛夏眉头紧蹙看着剧本,向南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很多动作都是借位拍的,别担心。” 盛夏接过来喝了几口,扶着额头说:“要不,我们还是按之前的本子拍吧。” 向南听完一楞,有点难以置信。那个尺度大到向南要从盛夏的脚踝一直吻到肚脐。 一旁导演听到两人对话,也说应该按照之前的本子拍,还抱怨现在改的乱七八糟。 最终,敲定了还是按照之前的本子拍。 盛夏那样淡定,倒让向南有些慌。 第一幕,镜头缓慢推进昏暗的楼梯间,向南与盛夏推搡撕扯一番后,向南将盛夏按在墙上,强吻她。他滚烫的唇齿粗重的碾压着她的脖颈锁骨,再将她的嘴唇呼吸一起含进嘴里。 光影憧憧下,特写落在盛夏噙着泪的眼睛,再到她玫瑰红的嘴唇。 第二幕,一个老式留声机的长镜头特写开始。光线微黄的房间里,靡靡之音伴着若有似无的喘息声。随后镜头移至脸部,盛夏压抑着情欲的情绪都体现在脸部的特写上。 同时,另一边机位在拍向南吻盛夏的脚踝。她感觉到他的薄唇舌尖湿漉漉的划过她脚踝的皮肤,一路向大腿深处蔓延。随着细密的吻在大腿内侧持续烙下,她几乎无法抑制地颤栗。此刻,她被他撩拨得悸动难忍,她感到自己小腹深处阵阵波澜。 第叁场幕,向南趴伏在盛夏身上,他明亮的双眸散发着涣散而迷人的光,像一张网笼罩了她眼前的一切。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在一起,他们能感到彼此体温的攀升。 光影斑驳,镜头的纵深里,盛夏的呻吟细碎绵长,被她起伏的浑圆胸蕾反复摩擦,向南渐渐也不可自控的有了反应。被毛毯盖住的两人,隐秘之处向南腿间已经肿胀,盛夏只觉腿根滚烫潮湿。 那场戏拍完,向南与盛夏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面对盛夏时,向南再没了之前那随心所欲的坦然。因为,她再也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可以诱惑他、让他冲动的女人。 杀青前,为了造势增加曝光和热度,宣发放出了一些激情戏的剧照。这些大尺度剧照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很快话题就冲上了热搜。舆论除了小部分声讨尺度的,更多的是磕向南和盛夏这对CP。 看到自己和向南的CP上了热搜,盛夏开始担心被司沉看到他会作何反应。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司沉好像还蒙在鼓里,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随着话题酝酿发酵得越来越大,与向南和盛夏相关的爆料开始层出不穷,连向南在美国的女朋友也被扒了出来。 盛夏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向南的女朋友是纽约时尚圈着名的时尚女主编,并且他们的姐弟恋在纽约时尚圈早就人尽皆知。 爆料还扒出向南这位主编女友正是亚洲船王蒋家的女儿蒋思慕。 盛夏看过了蒋思慕的照片和资料才觉得自己与这位千金小姐真是云泥之别。 眼下盛夏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旁的事,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周,她才终于收到了司沉的消息,他只发来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不等盛夏回复,司沉就直接发来一个餐厅地址。 盛夏只觉,隐隐不安的顿时袭来。 19司沉、向南两兄弟 盛夏从西山的酒店出发时,在酒店门口碰到了向南和导演。 看到盛夏要出去,向南就问:“去哪里呀?我们去城里,顺路带你吧。” 盛夏马上摇头,“不用啦,我就在附近逛逛。”走出他们的视线,盛夏才一路小跑到大路上拦了辆车。 车驶入工体附近的小街,周边都是一家家门脸不起眼的酒吧和餐厅。 司沉约定的地点是与某使馆一墙之隔的独栋小楼,小楼周边守着保安,盛夏对保安说了预定人才被放行。她走进明暗交错的小径,尽头豁然开朗是一面灯火辉煌的玻璃墙。 盛夏走进叁楼的包厢时,司沉正仰面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幽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的袖扣和腕表散发着哑哑的光。 盛夏来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你来出差吗?” 司沉依旧闭目,没回答。但缓缓用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按进了怀里。 她扬起脸才发现身上浮着薄雪的羽绒服已经把司沉的衬衫浸湿,便轻轻挣脱了一下他的桎梏,“我脱掉外套,外套上都是雪。” 须臾,司沉才抬起眼帘瞥向她。他直了直背,坐起身,慢条斯理伸手去拉她身上羽绒服的拉链。将她从外套里剥出来,他又去解她上衣的领口。 司沉面无表情,神色也十分慵懒。她平视着他,顺着他的动作挺着脖子。直到,扣子解开到露出锁骨,他冰冷的指尖才抚上她的锁骨。 转瞬,他的手指又落在她胸襟的扣子上,继续解开,直到露出一道雪白的深沟。司沉冰凉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刮蹭她乳沟的软肉,她的肩膀抖了一下。他目光一滞,才抬眼看着她,他双眸淡漠无波,但嘴角戏谑的挑起。 头顶的一束光洒在司沉棱角分明的五官,他整张脸仿佛都半隐没在阴影中。而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让盛夏感觉毛骨悚然。她抿嘴正想开口说些讨好的话,却看到他放了一根手指在她嘴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将指尖探进她微张的红唇。她乖顺的含住,轻轻舔吸。 司沉玩味一笑,低头去亲吻她的脖颈,流连在颈窝吮吸,又向下埋在她双乳之间。指尖揉搓着乳尖那一点挺立,同时他的唇齿吸吮着深沟的软肉。痛感立刻传来,她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便松开了她。 盛夏摸着胸口,边系扣子边勉强笑笑:“有点饿了,我们吃饭吧。” 那抹淡淡的玩味始终挂在司沉的嘴角,他起身走到餐桌前按了一下招唤铃。 很快服务声推门走了进来。司沉只点了酒,又让服务生推荐上些招牌菜。 酒倒上后,司沉也是一言不发的自斟自酌。 菜没有上来,桌上只有酒,盛夏握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时不时瞄一眼司沉,直觉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她知道躲不过,毕竟是自己之前说不拍吻戏,现在直接了就改拍了激情戏,这多少有些把司沉当了傻子糊弄的感觉。 “那个,剧照的事,我想......”盛夏才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随后,服务生走进来,身后带着两个人,服务生说:“司先生,叶总找您。” “司总,你还真来了!向南约了我在隔壁谈事,听说你在,就要一起过来跟你喝一杯。”站在前面的白发中年人朝餐桌走来。 闻声,盛夏扭头,待看到走进来的那熟悉身影才惊怔住。 “能让叶总亲自来谈的一定是大制作,向南你怎么不叫上我呢。”司沉起身迎上去,含笑说道。 向南的目光眺到司沉身后的盛夏身上,两人四目相向,向南也怔住了。 片刻,向南才轻咳着回司沉的话:“哪里是什么大制作,二哥,你别取笑了。叶总是给面子,帮我们介绍点平台资源。” 听到“二哥”两字,盛夏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渐渐开始流失。 “行呀,聊聊吧!电影怎么能不上院线呢?自家的影院赔本也得支持你呀。”司沉对向南的语气带着调侃和捧杀。 向南听完也是勉强撑着笑,“二哥这就言重了,可不能赔本,这不是司家做生意的风格。” “别见外了,来,坐下聊吧。”说着,司沉冷眼睇向盛夏。 盛夏心领神会,起身让出座位,站到司沉身边。 一旁叶总这才注意到盛夏的存在,马上调笑:“呦,带着姑娘呢!这不是搅了司总的好事。” 向南一听马上脸色沉了下去,神色凝重望向盛夏。 司沉笑得意味深长,侧目瞥了一眼盛夏,冷声问:“不认识吗?怎么不打招呼?” 对上司沉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盛夏有些慌忙,道:“向南,你也来了?” “啊......”向南含糊的应了句。 见大家都坐下了,盛夏才坐到司沉身边,她对面就是向南。 20真想让我那便宜弟弟看看你的骚样(H) 叁个男人聊起向南和盛夏拍的这部电影,聊了些发行的事情。叶总又调侃最近爆出向南和盛夏的激情戏剧照,还说这个热度可以一直营销下去。 盛夏在一旁脸上有些挂不住,向南察觉到马上说:“其实,我们戏的卖点也不少,这个热度蹭一次就行了。” “怎么,怕蒋姑娘吃醋呀?”叶总调笑,说着又看向盛夏,“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在这都没说什么。是吧,司总?”这话一说,倒像是在打趣司沉。 司沉抬手,十分自然的揽起盛夏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向南也是自己人嘛。” 这话说完,叶总满眼轻浮瞥向盛夏,暧昧干笑几声。 假笑僵在盛夏脸上,她不敢摆脸色,只能强颜欢笑的默不作声。 倒是向南看不下去,举起杯说:“那个,我们喝一杯就回去了,导演还在隔壁呢。” 四个人喝了一杯,走前向南问盛夏:“要不要等你,等下和我们一起回西山?” 肩膀上司沉的手揉捏着盛夏的肩头,她咽了咽嗓子,小声说:“不用了。” “春宵苦短,向南别跟着瞎搅和,走了走了。”叶总勾肩搭背拖走了向南。 门关上一刻,司沉收回手臂,点起了根烟。重重吸了几口,他才用夹着烟的手指勾起盛夏的下巴,讥笑道:“怎么哭丧着脸?喜欢向南?” 盛夏望着向南消失的门口,眸底的失落悲伤已经跃出眼眶。 司沉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他整张脸渐渐冷下来,眼中满是鄙夷和嫌弃,声音阴翳低沉得骇人:“看来真喜欢?那可怎么办好,我那个便宜弟弟,再傻也不会捡你这个被我玩烂了的贱货。” “便宜弟弟”这话如同一把尖刀,刺进盛夏心口。若司沉只是骂她,她就忍下了。可他骂了向南,她忍不了。 跟着司沉这两年,她第一次如此激愤的反驳:“你可以说我贱,没必要拉上别人。而且,你们同宗兄弟,他低贱,你又高贵到哪儿去?” 盛夏冷笑:“我贱,你还玩,你岂不是更贱?” 司沉怒不可遏,但转瞬阴恻恻笑起来,他扯着盛夏的长发按在他腰间。 盛夏挣扎抬眼,“你要干什么?” 司沉忍俊不禁挑了挑眉眼,冷哼:“你说呢?” 两人对视半晌,盛夏闭了闭眼睛,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解开司沉的皮带。 他不给她任何迟疑的时间,已经将滚烫的性器挺进到她的嘴里。她温暖湿润的口腔让司沉不禁舒服的长吁口气。 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司沉抬手探入盛夏的裙摆,他的指尖骤然刺进她的甬道,顿时她周身僵了僵。 司沉勾起粘腻的爱液,嗤之以鼻摇着头:“啧啧,还没干你就湿成这样,真想让我那便宜弟弟看看你的骚样。” 随着男人粗野的抽送,盛夏尽可能地张大嘴巴,让自己得以呼吸。无数次深顶之后,她的生理泪水不断从湿红的眼角流下。 司沉按着盛夏的头,挺腰摆幅剧烈,几个大力挺入,顶端深深地插进她的咽喉。 顿时,强烈的窒息让盛夏脸蛋瞬间涨红。她绝望地瞪大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 想到适才盛夏看向南那爱慕情深的眼神,司沉施虐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骤然站起身,粗鲁地揪住盛夏长发,甚至比之前更深地插入喉咙。一轮一轮,风暴肆虐的顶弄...... 强烈的作呕感和死亡的恐惧让盛夏全身发抖,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男人终于抵着她喉咙深处喷涌而出。 盛夏被咸腥的精液呛得咳嗽不止,头顶的传来男人的冷笑:“吃下去!” 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鼻涕又流了一脸。 须臾,盛夏抬起含泪的眼睛,瞪向司沉。 看着脚下的女人狼狈凄惨和屈辱不甘,司沉感到一股莫名怒火升腾,再次扯起她的长发按在自己的胯下,冷哼:“舔干净!” 盛夏咬着牙,满眼恨意与他对视片刻,最后颤抖着手去握住还未疲软的性器,用舌头舔舐着粗长的柱身,将性器上遗留的精液舔干净,咽下去。 待她清理干净,司沉才甩开她,边扣腰带边阴恻恻笑起来:“走吧。” “去哪?”盛夏双目无神,哑着嗓子问。 司沉忍俊不禁挑了挑眉眼,嗤之以鼻摇着头,“你说呢?” 两人目光短暂对峙,司沉叁言两语让她败下阵,不得不认清她自己的身份。想到这,她自嘲的笑了笑。 见她还能笑得出,司沉不耐烦的用手背轻轻抽着她的面颊,故意语气轻浮的问她:“怎么?想让我在操你?” 盛夏抬起被抽得发热的脸,郑重其事说:“我们分手吧。” “你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轮得到你说分手吗?” “随便你把我当什么,我都不当了。” 司沉淡漠道:“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见她不敢接话了,他才气定神闲拿起外套穿上,走到包厢门口回头说:“走不走?自己想清楚,别回来求我!” 21操够了就请你放了我吧(车震、强迫性爱H) 看着司沉离开的背影,盛夏倒抽口气。迟疑半晌,迅速抓起外套去追他。 跑出小径,司沉正站在车前准备上车,她快步跟上去。她坐进车里那一刻,就听到身边司沉的嗤笑声。 车平稳的碾过雪地向前滑出,盛夏攥着羽绒服,低着头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都受着。能不能......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别封杀我。我需要拍戏,需要赚钱。” “噢,决定了?”司沉冷笑。 “谢谢你,之前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但是,我,我真的不想继续了......”盛夏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说想和平分手,不过是异想天开。 司沉仰面靠在后座上,笑道:“啧啧......你倒来去自由。” “迟早要......” “那也轮不到你提!” 盛夏点了点头:“是,是我.....求你。” “这么急着撇清,怎么?是准备去找向南接盘?” “......”盛夏闭紧嘴,尽量不让自己去反驳激怒司沉。 可司沉把盛夏的表现当作是默认,反而不依不饶起来,“还是,你们已经搞到一起了?” “没有,我们没有关系。”盛夏马上摇头否认。 “怎么又没关系了?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话音未落,盛夏已经瞪大眼睛看向他:“你,你怎么知道?” 司沉的眼中带着耐人寻味的情绪,他斜睨她,淡淡嘲笑:“过去这么久还喜欢向南呢?” 见盛夏不置可否,司沉缓缓抬起手,指尖落在盛夏锁骨上,含笑道:“你猜,向南现在会不会已经在意淫,你躺在我身下浪叫的骚样?” 瞬间,盛夏恍然大悟,她下意识低头,却看不到自己的锁骨。不过,她已经知道,他一定是在那里留下明显的吻痕。 而这顿饭,也是故意安排,就是要让向南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要杀人诛心,让她无路可退。 司沉连那一点遮羞布都不留给她,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盛夏扭头看着飘着雪的长安街,心中一道寒光掠过,她阴阳怪气的笑道:“叔叔,你吃醋了?”顿了顿,又扭头看着司沉,皱起眉,讽刺:“你可别喜欢我!多大年纪了扮深情,呵~” 一团怒火在司沉眼里烧起来,转瞬他扬起手。然而,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终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一个很轻的耳光抽在盛夏的脸上,他冷声轻嗤:“喜欢?喜欢货架上的一个飞机杯,那种喜欢?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泄欲工具,玩物都算不上!值得我吃醋?”字字带刺,句句都是尖酸的挖苦。 盛夏面色如常,只是漠然看着他。 车穿过胡同驶入闹中取静的酒店,司沉让司机下车。 引擎熄灭,车内一片黑,只有酒店的路灯照进车窗带来一点微光。 黑暗中,传来解皮带扣碰撞的金属脆响。 俯仰之间,司沉已经扯着盛夏按趴在座位上。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被皮带粗鲁的绑住。 司沉几下扯下她的打底裤袜,她立刻就感觉到下身冷风瑟瑟。 盛夏被身后的男人桎梏着跪趴在柔软的加长座椅上,不得不翘起后臀。下一瞬,司沉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她干燥的身体。 毫无前戏,肉碾过肉,盛夏的下体发出一种类似锦帛撕裂的细碎声响。 “啊!!”盛夏发出一声痛哼。 司沉伸出手摸着盛夏脊背上渗出的汗水,冷笑着继续操干。 “疼吗?”司沉笑问。 盛夏咬着嘴唇不吭气,眼睛已经被冷汗覆盖,几乎睁不开。 司沉又重重顶了一下,冷哼:“问你话呢!” 这一记顶得又重又深,她只觉得花心深处被顶开的宫口一阵失控的痉挛,她难受的脚趾都缩了起来。她咬破了嘴唇,轻轻摇头说不出话来。 “欠操。”司沉冷哼一句,捏起她高高翘起的臀瓣,大开大合的操弄。 近百下的抽插后,她的花心被不停的顶弄刺激后不可抑制的潮喷了。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断断续续浇在甬道内粗长性器上。司沉被烫得舒服,长舒了一声,不再动作,哑着嗓子嘲讽道:“那么爽?你就这么喜欢被我操?” 潮吹的水流得她满腿都是,棉质打底裤袜被温热液体蔓延。而她动弹不得,只能狼狈的撅着屁股。她上眼睛,咽了咽嗓子,低声说:“操够了就请你放了我吧。” 司沉手中动作一滞,转瞬才扯着盛夏的长发扭过她的脸。他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她满是汗水的脸庞,身下则没有停,挺身重新插入。 两人无声的对视,周遭只有“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瞧着她屈辱又无力反抗的样子,他的性器顿时胀大了一圈。接下来的每一记全力顶弄都让她颤抖,而她只是不屈不挠泪眼婆娑的瞪着他。 没有交流,没有爱抚,没有亲吻,只有性器无尽的摩擦和一次次生理高潮。她被操到失禁,他才抽出湿漉漉的性器顶着她喉咙深处释放...... 逆光的阴影里,司沉舒畅的吐出浊气。他用指尖勾起挂在她唇角的精液,付之一笑,擦在她脸颊上。 “滚吧。”他视如敝屣,甩开她。 车窗外已经洋洋洒洒飘起雪花,街角红男绿女,芸芸浮生。 22封杀 站在鹅毛大雪的长安街,盛夏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向南发来的消息。她伸出冻得发红的手指点开:回来跟我说,我们聊几句,我等你。 返回西山的酒店,盛夏丢掉满是污垢的打底裤和裙子。洗了热水澡,整理好行李箱就去了车站。搭上了一趟回上海的慢火车,她才给向南回复:我回上海了,别找我。 - 自从跟司沉撕破脸,盛夏再也没了片约,连之前参演的片子宣传也没叫她。除了偶尔学院老师会推荐一些小角色去试镜,她就只靠接些短剧小角色赚点微薄收入。 与向南拍的那部电影因为审核原因,定档搁置了。电影一切相关的宣传都停了下来,短短半年过去,几乎已经被大众遗忘。 大四开学第一天,全班同学聚餐。 桌上,大家都在说最近接了什么戏,有些同学的戏约一直排到了毕业后。 大家都在担心缺课和接戏太多影响考试,只有盛夏一个人无戏可拍,被人问起在拍什么,她故作轻松说没接到戏约,想好好准备毕业考试。 奈何圈子太小,司沉放了话不许圈里人给盛夏工作,一些同学也有所谓耳闻,听到她完全没戏拍也是投来同情的目光。 饭后,刘芸叫盛夏一起散步回家。刘芸介绍了一个网剧角色给盛夏,她搂着盛夏,劝道:“去试试,盛夏,角色很适合你。有空的话,咱们去参加点饭局,认识些人?” 盛夏一楞,这话不像是刘芸说得出。看来,大家都觉得她已经山穷水尽。 刘芸安慰:“争取资源各凭本事,不丢人。你总不能坐以待毙呀。” 盛夏抿嘴笑笑,点头道:“谢谢。” 去试镜了刘芸介绍的角色被刷掉后,盛夏彻底死了心。她清楚,摆在面前就两条路,回去求司沉或者干脆转行不拍戏了。 可她始终犹豫不决,司沉是向南的哥哥,而且司沉和司家人那样瞧不起向南,就算强咽下这回头草,她必定憋出内伤。 就这样一拖再拖,眼看着大四上学期就这样一晃而过。放假后,大家都张罗着到处拍戏,只有盛夏每天庸庸碌碌打着零工。 一直到过年前,盛夏接到了向南的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你住哪里,我去接你。” 盛夏迟疑了片刻,说了地址。 “六点,去接你。” “好。” “多穿点,今天冷。” “......” 盛夏走下楼时,向南正站在车前四下张望,打量着她住的这栋破败的筒子楼。 向南带着盛夏来到一家日式烧肉店。 等菜时,向南问:“司沉为什么封杀你?” 盛夏没回答,只是茫然的看着玻璃窗外。 “是因为我吗?”向南问。 “不是。” “......” 盛夏回过头看着他,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上海了?” “家里老爷子今年要留在上海过年,再过几日要回乡祭祖。” 听到向南叫“老爷子”,盛夏迷惑皱起眉。 “我父亲。”向南心领神会。 酒菜上来后,向南边烤着肉片,边给盛夏夹,“尝尝,和牛这个部位最好吃了。” 盛夏夹起肉片放在嘴里,果然肥而不腻唇齿留香,她腼腆一笑:“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说着,向南又把烤好的肉都夹到盛夏的碟子里。 向南一直在烤,盛夏就埋头一块接一口的吃。烤肉的间隙,向南自斟自酌喝着酒。 见向南干喝酒也没动筷子,盛夏就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太饿,你多吃点,你瘦了好多。”说着,他又将肉片铺满炭火炉。 盛夏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噢”的应了一声。 两人陷入沉默,良久,盛夏先开了口:“你怎么不问,我和司沉的事?” 向南攥了攥拳,抬头看向她,问道:“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因为钱。”盛夏无奈苦笑,又道:“那时候弟弟手术需要钱,司沉给我了钱。” 听完,向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失神片刻,才问:“那后来,为什么......” 盛夏在心里回答:因为你。但嘴上却说:“不想再继续了,反正快毕业,也能自给自足了。” 向南点点头,说:“需要钱,我给你。接戏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你不要去求司沉,我宁愿不要。” “他也没必要一直跟你个小姑娘过不去。我去找他谈,这点面子他会给。” “真的不用了!你别求他!”盛夏忙阻止。她太清楚司沉的脾气,他若真不在意,早就淡忘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把她按得死死的,让她四处碰壁。 “为什么?”看出盛夏的紧张,向南不免生疑。 “我会去找他谈的。”盛夏轻咳一声,哑着嗓子说道。若要低头求人,不如她自己去求,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看到向南为了她,低声下气去求他厌恶的人。 “你......”向南不解。 “让我自己解决。”盛夏语气绝决。 闻言,向南没再说话,但眼中氤氲着恼意。 回到家,盛夏给司沉发了条短信:我知道错了,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挣扎了这么久低不下去的头,向南的一句话,她就甘愿跪了。 23叔叔,你是在说自己不行吗? 过了几天,司沉才给她回了一个地点,还有时间:今晚7点。 还是那间老洋楼私房菜,盛夏走进大厅时,发现一楼已经改成了开放式的大厅正在办酒会。还好,她的羽绒服里面穿了一条深灰色针织裙子,与别人衣着光鲜对比,也不那么违和。 盛夏四下环顾一番,这才注意到大厅一侧有个几个玻璃隔间,司沉正与几个男男女女坐在其中一间里。 她朝隔间走过去,司沉抬眼正巧看见她,他勾勾手叫她进去。 她暗暗抠了抠手心,提着口气走了进去。 司沉拍拍身边座位,示意她坐下。 几个男人在抽雪茄聊着天,司沉突然揽起盛夏的肩膀,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也别勉强。” “......” “去陪他们,伺候好了,我就原谅你。”司沉的话语里带着一股玩味。 盛夏望着司沉的眼睛,只觉得他那双眼眸冷若寒潭。 盛夏被安排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中间,陪他们喝酒。 两个男人身边围着其他姑娘,大家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千杯不倒。而盛夏五六杯红酒喝下去就已经被灌得目光涣散。 坐在对面的司沉始终保持着矜贵疏离,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酌,冷眼旁观她灌醉的狼狈丑态。 最后一杯红酒强喝下去,盛夏感觉肚子里的酒已经满到了嗓子眼。呕吐的感觉如浪潮一样涌到口腔,她实在顶不住,起身跑去了洗手间。接二连叁翻江倒海的呕吐过后,吐无可吐只剩下酸水在反,她才扶着马桶站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盛夏才勉强精神一些。她踉踉跄跄走出洗手间,在走廊碰到了司沉。 盛夏胡乱抹掉眼眶的眼泪,问他:“今晚是要我陪他们睡吗?” 一股怒火在司沉眼底酝酿,良久他眼中翻滚的情绪才平息,他挑了挑嘴角冷哼:“一个男人已经满足不了你?想3P,两个男人一起操你才够?” 盛夏轻笑,缓缓靠向司沉,手指沿着他腰带的金属扣向下滑,她隔着丝滑的西裤面料有一搭无一搭的抚摸还未苏醒的性器,她贴近他耳畔磔磔怪笑:“叔叔,你是在说自己不行吗?” 司沉甩开她作乱的手,眯起眼睛的瞪着她:“既然你主动,等下就送你去他们房间,他们俩可是出了名喜欢SM!我给你次机会,只要你能让他们满意!” 笑容僵在盛夏的嘴角,她渐渐面如死灰。 不等酒会结束,司沉就先走了。 而盛夏和同桌上几个女生一起被送到一间酒店。下车后,每个女生都给了一张房卡。 来到客房门口,盛夏站了良久始终不敢敲门。最终,她对自己说,还是改行吧。 盛夏转身正想离开,送她来酒店的大姐正站在她身后。瞧出她要逃,大姐立刻刷开房间门将她推进了房间。 “何姐,你让我走吧,我真的不行......”盛夏边抗拒的推搡边开口乞求。 “都到这里,你走不了了。”大姐拉着盛夏往客厅里拖。 “求你让我走吧。” “司先生吩咐过了,你必须得留下。” “要不让我给司沉打个电话......” 大姐挑眉,轻笑:“司先生说了,你要是不听话,就把你捆起来。你自己选吧!” “......”听完,盛夏彻底失声。 大姐给盛夏戴上一个眼罩,让她坐在卧室的床边。 关上了卧室的灯以后,大姐退出来了卧室。听到关门声,盛夏立刻扯下眼罩。而卧室已经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站起身,想摸索去找卧室的门逃出去。 才摸到门把手,就被只手掌扣住手腕。她吓一跳,“啊”的惊叫了一声。 下一秒,盛夏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她被按在床上以后,立刻嚷道:“别,别碰我!我,我可还没成年。违法的!” 黑暗中,隐隐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嗤。 转瞬,一阵热风扑面,烟草和洋酒味道将盛夏包围。她这下才真的慌了,马上胡乱踢踹,一边喊:“我会告你强奸!我没成年,你死定了.....” 温热的气息从压上来的唇齿间传来,盛夏的声音马上被吞没。 当一只大手攀上她的腰肢,她开始像离水的鱼一样不停挣扎翻腾。直到她被反剪过双臂,类似领带的布条将她双手死死绑住。随后,身后的人欺身,伏在她的背上,一边将手掌深入她胸口,一边轻吮着她的脖颈。 24叔叔,你舍不得我(高H) 盛夏感觉到滚烫的性器正顶在股间,粗长硕大跃跃欲试着,随时会进入她的身体。 身后的男人,一只手抚上她胸口两团软肉用力揉捏,不断摩擦着乳尖,等乳尖挺立,那只手又立刻捏住了乳尖,用力地捻着。边捻揉,男人边嗤笑。 转瞬,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她底裤,手掌揉着她腿间紧闭的肉唇。 盛夏晃着身体想躲避身下作祟的手掌,却不料一根冰凉细长的手指突然刺进花穴,快速地抽插着甬道,刮碾内壁。、 “啊!啊!!”呻吟声溢出盛夏的喉咙。 紧接着,第二根手指也顶入甬道。两只长指长又灵活,轻而易举碰到G点。 “别!啊......”随着指尖对深处的顶弄,强烈的快感让她失了声。花穴剧烈收缩后,男人猛地抽出手指,紧跟着花穴口一股水喷涌而出。 耳边男人的笑声愈发清晰,男人突然扣着盛夏的头吻住她。随之,身下还在抽搐的花穴就被滚烫的性器毫不留情地贯穿。水声潺潺,她身下湿的一塌糊涂。 盛夏的舌头被男人的舌头用力搅在一起,男人像要吃掉一样用力吮吸,她的身子被顶得摇晃,每顶一下她就感到下面吐出一小股液体,粘腻得液体顺着大腿粘满膝盖。 灭顶的巨浪不断冲撞,她才渐渐失控、尖叫。而她的声音又很快湮没在纠缠她的唇齿间。 在触达窒息高潮顶点的刹那,她颤抖着呻吟:“叔叔,我让你满意了吗?” 从他触碰到她那一瞬,她就已经知道是司沉。 闻声,司沉突然咬住她的肩膀,越咬越用力......他挺腰全力顶入花穴深处柔软的子宫,让身下的女人不断高潮。屡屡高潮压迫着膀胱,不一会就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失禁后脱力了。 若是以往,他不舍得把她往死里弄,也不想她太狼狈。但这一刻,他铁了心想弄死她,让她永远忘不了他,让她身体永远忘不了他给她的痛苦和快乐。 “喜不喜欢被我操?”司沉低喘着质问她,同时狠捏了一下她的乳尖。 快感和疼痛交织,盛夏清晰的感受到有钝器一下一下刺进她的体内,她感觉自己由内到外都被司沉刺穿了,全身甚至内脏都是他的气息。司沉完完全全脱去绅士的外皮,露出了野兽的真面目。此刻,盛夏心中悲凉,挣扎一场还是要乖乖委身于他。她轻声说:“喜欢。” “听不到。”司沉冷笑。 “我喜欢被叔叔操,叔叔操死我吧。”她熟练的回答。 黑暗中,司沉的冷笑带着浓浓讽刺的意味。伴着笑声,他仿佛是不知疲倦只知道交配的野兽,按着盛夏就操到昏天黑地,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脑袋都眩晕成一团。脆弱的子宫被操到发麻,他还没有射精。 盛夏忍着身下的进犯,勉强回身去抓他的手臂,握着他的手掌讨好地含他的手指,媚声求道:“叔叔,射给我......” 司沉粗声骂了句,“骚货!”转瞬如打桩机般一阵大力快速操弄,几十下后抵着她的花穴深处,将滚烫灼热的精液射满了子宫。 安静的房间,响起一声清脆的打火机翻盖声。随着一点火光亮起,烟草味弥漫开来。 “叔叔,你舍不得我。”盛夏气若游丝的开口。她躺在他手臂上,一只手来回摆弄他的手掌玩。 片晌,司沉按灭烟尾,冷哼一声:“是给你一点教训。”说完,他躺平收紧臂弯,将她困得更紧。 盛夏翻过身,逢迎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腿也缠上他的腿,靠在他肩上喘息,说:“这个教训会记住。” 早上被司沉的电话吵醒,听到他起身接电话。 盛夏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一双腿都动弹不得,她将头缩进被子里想继续睡。 司沉边讲电话边拉开被子,她睡眼惺忪抬起眼帘瞅他,他扬扬下巴示意她去洗漱。 她懒了几秒,爬下床,颤抖着腿走进浴室洗脸刷牙,正咬着牙刷就听到司沉说:“下午我就回去,高速不堵车,晚饭前就能到老宅。” 想来司沉和向南都要回去司家乡下老宅祭祖......她正神游,就看到司沉出现在身边,他边挤牙膏边问:“偷听什么呢?” 两人在镜子里互望一眼,盛夏才注意到自己竟保持着倾身偷听的姿势,她赶紧低头继续刷牙,含糊道:“没偷听啊。” “你对我们家的事很关心?” 盛夏马上摇头:“没有,没有。”说着,对上司沉眼中的戏笑,她才支支吾吾改口:“你要回乡祭祖?” 司沉眼光一滞,面无表情道:“我好像没说过‘祭祖’吧?” “......”盛夏捏着牙刷的手僵了一下。 “又和向南见面了?”司沉提到向南时立刻蹙起眉眼,一脸的轻蔑。 她弱弱的应声:“嗯。” “聊什么了?” “就是,聊......” 司沉淡淡地说:“以后不许见了。” 25偷来的新年 闻言,盛夏惊怔,望向镜子里的人。他脸色风轻云淡,但眸底的冷冽难掩。 她下意识咬了咬嘴唇,而她这刹那间的失魂落魄被他尽收眼底。他笑:“难过?不愿意?” “不敢。”盛夏应了一声,动作麻利的漱口,放下玻璃杯转身就要走。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都断干净了!” 背对着司沉,盛夏咬牙切齿几秒后转身面色如常回答:“我们......什么都没有过!叔叔。” 司沉倚靠在大理石洗手台边,歪头轻笑:“叫我叔叔,那你叫向南什么?” “你喜欢听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言毕,盛夏莞尔一笑。 除夕前一天,向南约盛夏见面,要陪她去采购年货。 隔着电话,听着向南讲的那么兴奋,盛夏不忍拒绝就答应了。她心想着,在超市商场这种地方一定不会碰到司沉。 两个人在超市买了一车日用和零食,又去了商场买了给弟弟的年衣。挑衣服的时候,向南说:“初二,我去你那里探望一下盛晞。” “好呀,我煮好饭等你过来。” “你还会煮饭?”向南惊讶。 盛夏笑答:“能煮熟。” “手艺怎么样呀?不行我来做。” “那还是你来吧。”盛夏掩面大笑。 “好,我来煮。”说着,向南习惯性的去揉了揉盛夏的脑袋。 盛夏仰着头,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他大包小包的提着给她买的东西,耐心地看她挑来拣去,始终微笑着陪在一旁。 这一秒,她心头好甜,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吧。 除夕那晚,跨年前几分钟。盛夏包饺子的时候接到向南的电话。 她按下免提,对盛晞说:“是向南哥哥,你和哥哥说话。” 一边包饺子,盛夏一边听着盛晞和向南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包好饺子,盛夏才拍拍手上的面粉接起电话:“新年快乐,向南。” 电话那边是酒杯相碰的声音,向南的声音格外洪亮:“新年快乐!” 电视里跨年的倒计时响起,猪肉白菜水饺的香气袅袅飘来,窗外家家挂着红灯笼,耳边是向南的声音,“新的一年,开心哦!” 盛夏从小和向南一起长大,每年过年都和向南一起过年,每年他的吉祥话都是“新的一年,开心哦!” “你也要开心哦。”盛夏望着窗外天空绽放的烟火,大声说。 “会的。”向南顿了顿,才说:“初二见啦。” “初二见!。” 大年初二那天早上,司沉发来一个地址和时间。 看着屏幕上简短的一行字,盛夏直觉司沉已经知道她与向南今天见面。 斟酌了一下说辞,她回拨电话给司沉。不过,却被他那边挂断了。 她发短信给他:今天向南会来探望我弟弟,仅此一次,晚上我可以不去吗? 直到傍晚,向南来了,司沉都没有回复。 盛夏带着向南一起去了菜市场。从不进菜市场的向南看什么都新鲜,有说有笑的跟在盛夏身后看着看那。挑了新鲜的鱼虾,又买了一些蔬菜。盛夏往袋子里挑捡油菜,一边问菜老板:“上海青多少钱?” 向南在旁插嘴,“这不是油菜吗?做香菇炒油菜吧。”言毕,他又去一旁挑新鲜的香菇。 菜老板称好菜,将袋子递给向南,打趣盛夏:“小夫妻俩真恩爱,瞧你家这位小先生多体贴。” 听完,向南有点啼笑皆非,忙摇头。盛夏抿嘴笑笑,也不反驳,拉起向南就去看下一个档口。 晚饭向南主厨,盛夏打下手。 吃饭时,向南讲起在美国的各种见闻,把盛晞逗得喜笑颜开。 盛夏坐在他对面,她双手拄着下颌满眼星星闪烁,听他绘声绘色讲得眉飞色舞。看着向南和盛晞聊的起劲,她觉得好感动。她笑得捧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幸福!盛夏知道,这是偷来的幸福,也让她幸福最后一次吧。 收拾好家里,盛夏换上一条米色的羊毛连衣裙,光着腿穿了一双长靴,套上大羽绒服,对向南说:“我们出去逛逛。” “你不冷吗?穿这么少。”向南看到她露出那片白花花的大腿,不禁蹙眉。 坐在车上,盛夏将司沉发的那条短信拿给向南看。 向南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皱着眉头,手指不住的敲方向盘,失望的问她:“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见盛夏不说话,他又说:“司沉不会和你有结果的,他不过是玩玩的。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顿了顿,才幽幽问:“你喜欢他?” 盛夏在心里回答:有那么的一点的喜欢,也是因为那一点像你。但是,她嘴上却说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话:“喜欢呐。所以,向南,我们以后不要见了。” 向南不停摇头,看着窗外良久,叹气道:“你想好了就行。”说完,他按下引擎启动键,车上开始吹起暖风。他扶着方向盘,车缓缓向前驶出,他沉声:“我送你去。” 26去美国治病 盛夏比司沉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到。不过,她走进酒庄包厢时,司沉面色如常正与身旁两个男人喝酒聊天,看不出有什么不悦。 来到司沉身边坐下,盛夏小声说:“来晚了,抱歉。” 司沉望了眼她,扬了扬下巴,将手臂搭在她肩上,说:“打个招呼,冯制片和吴导。” 随即,盛夏举起酒杯逐一敬酒寒暄,彼此留了联系方式后,叁个男人才继续聊起他们之前的话题。 叁人聊天,围在身边几个女生都在低声耳语。盛夏谁也不认识,只能在旁干坐着微笑点头。 盛夏正低着头发呆,就感觉到司沉放在她肩上的手骤然收紧,她抬头望向司沉,就见他嘴角微挑,满眼玩味的目视前方。 她朝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此时向南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与向南隔空相视片刻,盛夏缩了缩僵硬的背脊。 司沉收回揽在她肩上的手臂,对向南招手。 向南走上来与冯制片和吴导打了招呼,才对司沉说:“二哥,耽误你几分钟,我们聊几句?” 司沉笑而不语,站起身与向南一起走到远处的窗口。 盛夏回头望向窗口的两个男人,司沉低语的同时,侧目余光对上盛夏,她马上转回身。 攥紧的手心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汗,她张开手掌发现手指已经紧张得抽筋。 几分钟的时间,仿佛拖了万年那样漫长,等司沉与向南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来,才过去几分钟而已。 向南走后,盛夏小心翼翼偷偷观察司沉。他皮笑肉不笑,并不看她。她却感觉他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是怒气,还是什么情绪,她说不出来。 酒局散了,在车上司沉一言不发的牵着盛夏的手。她正犹豫想要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就开始闷声震动。 闻声,司沉回眸瞥向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摸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向南”两个字,她马上用手盖住。 听到一声轻嗤,她才忐忑的抬起头。下一秒,他已经收回牵着她的手,沉着脸说:“接。” 盛夏低头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马上传来向南焦急的声音:“盛晞发病跌下了楼,现在在急诊,你快点过来医院。” “怎么会?”盛夏张着嘴,错愕的说不出话。 “快点过来,我在这等你。” “哪个医院?”司沉的声音。 “同济。” 盛夏赶到急诊时,向南正拿着一迭票据站在急诊室门口。看到她跑进来,向南马上迎上来,安抚道:“医生在救治,别担心。” 盛夏捂着脸哭,委屈的抽泣起来。向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须臾,转角处不紧不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颀长身影。 向南缓缓收回在盛夏肩膀上的手,低声说:“他跟你一起来的?” 盛夏抹着脸上的泪,哽咽的回头,看见身后的司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她下意识,退了后一步拉开距离。 向南清楚的看到,司沉瞧见盛夏怯懦的举动时,嘴角露出浓重的得意。 顿时,无奈涌起,向南也自觉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就推着盛晞躺着的病床出来了。盛夏马上上去扶着病床问医生:“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先给病人办住院吧,等节后我们主任来了再确定治疗方案吧。” “节后?”盛夏一听,突然恼了:“人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等到节后呢?你们......” “主任前几天的班儿,这两天才调休。这不是我们不想给看呀。” 盛夏想辩驳,却被司沉拉住,他对急诊大夫说:“帮我们开个ICU病房,住下观察。” “ICU?”医生听完惊讶道:“没那么危急......” “在ICU,你们医护人员才会时时关注。”言毕,司沉才对盛夏说:“明早找个几个专家给你弟弟会诊。” 盛夏含着泪怔怔望向司沉。 ICU病方不允许陪护,看着盛晞送进病房,盛夏就被带到了走廊。 司沉揽起盛夏说:“走吧,明早再过来。” 盛夏一步一回头,回望病房门。 等他们下楼来到一楼大厅时,向南正站在急诊大厅门口。 与向南几步之遥时,盛夏对身边的司沉说:“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司沉没回答,不过在路过向南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盛晞稳定一些了,放心吧。”盛夏对向南说。 向南点头,“那就好。” “你,早点回去吧,今天多谢你了。” “没事。”向南顿了顿,斟酌片刻才说:“如果盛晞的眼睛在国内看不好,我带你们去美国看看吧。” 盛夏一楞,茫然的看着向南,喃喃问:“可以吗?” “我刚才问了,在美国治疗的环境还是好一些。” “......” “现在这边治疗几个月,稳定些了,那时你也差不多毕业了,可以去美国治......” 向南话音未落,司沉就冷冷开口打断:“你操心太多了,早点回去吧。” 两个男人相视对峙片晌,向南说:“事关生死,你让她自己决定。” 司沉的立刻阴沉下脸,他眉头微挑,冷冷扫过向南,侧目看向盛夏,说:“走了。” 27搬过来,同居? 车辆从医院外僻静的小道平缓的驶向灯火通明的高架桥。安静的车内,盛夏小声开口:“我想去美国,带我弟弟治病。” “在这能治,全国最好的专家就在这。”司沉淡淡说道。 “已经治了很久了,一直治不好。”盛夏低着头,捂着脸,说:“我要带盛晞去美国试试。” “不可以。” 盛夏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司沉,忍不住怒骂:“你凭什么不让?!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决定别人的生死?!大不了,我转行,随你怎么封杀我!就算去美国洗碗,我也要去!” “我说得不清楚吗?这病在这能治。你还是坚持去美国,到底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向南?”司沉缓缓转头,冷着脸目不转睛注视她。 “我只想带我弟弟治病,不是你想得那么龌龊。” “那就留下!我给你找最好的专家,会把你弟弟治好。去美国,你有多少钱够治病,自己算算吧。”司沉漠然的瞥了她一眼,缓缓仰起头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要是坚持去呢?” “你试试!”司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车停在陆家嘴江边一栋公寓,盛夏看了一眼窗外,问:“这是哪里?” “下车。”说着,司沉牵起盛夏的手。 走进高层的公寓,迎面映入眼帘是霓虹璀璨的东方明珠和一线江景。 司沉踩上一双拖鞋走进客厅,玄关地上就只剩一双男鞋。他回头看见盛夏赤脚站在玄关口,才说:“只有一双,你自己去买双放这。” “这是你家?”盛夏问。 见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司沉又折回玄关,抬脚将脚上的脱鞋踢给她,“你穿吧。”说完径自进了客厅一边的走廊。 盛夏踩着大大的拖鞋走进客厅,她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看着被薄薄云层缭绕如梦如幻的黄浦江夜景。 “去洗澡吧,明早9点要去医院。”司沉走上来揽住她的肩膀。 司沉把她带到卧室的浴室,就自顾自的打电话去了。 偌大的浴室,洗脸台上放在单人的电动牙刷、剃须刀和一些男性护肤品。 一边是大浴缸,另一边是独立淋浴间。盛夏在淋雨间洗了澡,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吹得七八成干后,推门走进了卧室。 “你明早去接王院长,我自己开车过去,在医院见。”挂断电话,司沉回过身才看到盛夏裹着浴巾站在他身后。 一张唇红齿白的小瓜子脸,滴水的长发缠着细白的天鹅颈,水滴划过骨骼分明的锁骨,看的他身体一股热流奔涌,他感觉嗓子有些干,轻咳了一声。 “有睡衣吗?”盛夏捂了捂胸口问。 “没有,光着吧。”他轻笑。 闻声,盛夏摇头笑起来,转瞬在他的注视下拨开浴巾,一丝不挂坦然的与他面面相觑。 窈窕身姿在司沉眼前一览无余,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划过她粉红的乳尖和浑圆,又落到细腰和翘臀,最后是让人血液喷张的粉白花户,没有一根毛发。这不禁让他想到性器被紧致花穴包裹的感觉,那么温暖紧致多汁。 司沉咽了咽干痒的嗓子,抿嘴笑道:“给你找件T恤。”说着,他走进衣橱,找了一件男式T恤丢给她。 陌生的环境,周遭却是属于司沉的熟悉味道,这让盛夏更难以入睡。 背对着司沉,她细微的动静还是被他发现了,他问:“怎么不睡?” “吵到你了?对不起。”她转身,面对他说。 “想什么呢?” 盛夏想问他,为什么会带她回家,却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片刻,她才回答:“找医生的事情,拜托你了。” “......” “谢谢。”说着,盛夏靠近他身边,枕在他的颈窝。 “搬过来。”司沉收紧手臂,环着她纤腰。 “我是第几个?”她含含糊糊的问。 “我要是说,第一个,你岂不是要得意忘形了?” “是第一个吗?”她用鼻尖磨蹭他下巴。 司沉“嗯”了一声,侧身将她整个人圈进臂弯。 翌日一早,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王院长已经在与几位医生在ICU室外分析病例。王院长看到司沉,低声与身边医生交代几句就来到司沉身边。 司沉伸手与王院长握手:“辛苦了,院长,大过年把您请过来。” 王院长笑道:“不妨事,都交代过了,放心吧。” “劳您多费心,患者是我家远亲。” “宽心吧,患者情况稳定。彻底解决视力问题,还是考虑角膜移植吧。” 司沉与院长聊了片晌,院长又引荐了一位主任医生以后专门负责盛晞的病。 盛夏与主治医生沟通完,医生将盛晞送回了普通单人病房,又安排了一个护工全天候照料。 盛晞醒来后,盛夏喂他喝了粥,吃了块苹果就又睡下了。这样一折腾,已经是下午了。盛夏这才想起司沉,急急的走出病房,见走廊空无一人,她才拨通他的电话,“你走了?” “我在车上。”司沉在抽烟,话筒里传来烟丝燃烧的嘶嘶声。 “我下去找你,你饿了吧?”言毕,盛夏才想起,他们两个人早饭就没吃。 “嗯。” 盛夏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啊。” 28叫爸爸 盛夏走出医院时,司沉正站在车边抽烟。她走到近前,立刻问他:“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我请你。” 闻言,司沉蹙了蹙眉,淡淡一笑,扬了扬头示意她上车。 车开到静安一间日料店。 两个人一进店,女老板娘看到司沉便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用蹩脚的中文点头哈腰地招呼着。 进入包厢坐下后,司沉说:“上一些快的,热的。” 等老板娘退出包厢,司沉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小板药片,就着煎茶吃下了药。 “你饿的胃痛?”盛夏微怔。 不等司沉说话,他放在桌上的电话就震动起来。接通后,那边隐约传来一声沉稳的女声:“儿子......” 司沉瞥了一眼盛夏,便拿着电话起身出了包厢。 老板娘带着服务生跪在桌边上菜,菜摆好正巧司沉也回来了。再落座时,司沉脸色明显难看。 盛夏大气不敢出,默默的埋头吃东西。 鲣鱼汤底的乌冬面,看似清汤寡水实则鲜甜浓郁,面条入口弹软,盛夏本不觉得饿,吃下去却香得很。 两人沉默的吃面,盛夏偷瞄司沉,罕见他也吃得正香。他余光察觉到她在偷看,头也未抬就问:“看什么?” “没......”盛夏小声说着,继续吃面。 看到盛夏拿筷子那只细白的手瘦得骨骼嶙峋,司沉放下筷子,将天妇罗的盘子推到盛夏面前,说:“多吃点。” 盛夏点点头,随即夹了一块炸虾,整块放进嘴里,咀嚼时发出阵阵脆响。 她吃相憨态可掬,司沉挑了挑嘴角想笑,点起烟,吸了几口。 司沉看着盛夏吃饱,等她放下茶杯,才开口:“过来。” 看到他冲自己招手,盛夏起身挪到他身边坐下。他将手放在她肩上摸了摸她的头发,她顺势靠在他怀里。他好似在抚摸一直小猫咪,动作很轻带着宠溺。 除了有力的心跳声,盛夏还能听到沉闷的叹息声从司沉胸口发出。他的情绪带着莫名的低落,盛夏不知道他有何心事,迟疑半晌才喃喃问:“叔叔,你不开心?” “我有那么老吗?”司沉似笑非笑反问。 盛夏尴尬的张了张嘴,“不老!我只是......以为你喜欢我这么叫......” “你怎么叫向南?” “......”盛夏抬起头,与司沉相视一眼,移开目光才回答:“叫名字。” 顿了顿,盛夏努嘴,一脸无辜仰头看着司沉,问:“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司沉嗤笑一声,轻佻道:“叫爸爸。” 盛夏一楞,讪讪说:“还是叫叔叔吧,好不好?叫爸爸,我......叫不出口。” 司沉不置可否,心中不免冷笑,小时候她明明叫他哥哥,长大了倒连辈分都变了。他转头望向窗外日式的庭院没再搭理她。 窗外是日式庭园造景,在院落一角还有一颗高耸的樱花树,微风中樱花摇曳四散落在院落各处,那些粉红的花瓣不禁勾起了司沉的回忆。 那年,他与母亲一同去北京城南菜市口的胡同探望父亲的外室妻儿,也就是向南母子。 两个女人在屋里兵戎相见的谈话,司沉与第一次见面的弟弟向南在院子里沉默站着。 谈话中间向南被叫了进去,之后屋内传来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的哭声。 司沉站在海棠树下,听得一阵厌恶和心烦。 这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跑进院子,如同撒了欢的小鹿一般,白长的一双腿跃过高高的红色门槛,追着一只花猫就跑到海棠树下。花猫几下爬上了开满粉红花簇的树冠,海棠树下女孩搓着小手,奶声奶气对司沉求道:“哥哥,抱我一下......” 说着,小女孩边跳脚边指着树上的花猫说:“叁花它吃了有老鼠药的肉肠,得抓它去看大夫......” 之后的许多年,司沉的耳畔还萦绕着小女孩甜糯的声音,还有那一双妖媚勾魂水灵灵的鹿眼,让他始终难以忘怀...... 即便,如今这双眼睛已经映着他的影子,落下因他而流的泪,他却再也找不回那种心动的感觉。 29卖身契 盛夏带了几件衣服和一双新脱鞋搬进司沉在陆家嘴的公寓。 还在过年期间,司沉大多时候都留宿在司家佘山的宅邸与家人一起。确定司沉不回公寓,盛夏就回到医院附近的房子住,这样离盛晞近些。 正月十五前一日,司沉回了公寓,而盛夏正在医院陪盛晞。 盛夏赶回公寓时,他正在书房打电话.她推门进了书房瞧见他在忙就立刻转身要回避,他却叫住她:“坐下。” 等司沉挂断电话,他随手将桌上一份文件推给盛夏,“看看。” 盛夏拿起文件一看,是一份经纪公司的合约。她粗略的扫了下条款,注意到合约期限是十年,就问:“要签十年?” “嫌长?”司沉挑了挑眉,抿嘴笑道:“签个叁五年,刚把你养肥,你就跑了,那怎么办?” “可是,十年会不会有点太长了?”对上司沉含笑的双眸,盛夏才意识到他就是故意的。 合上文件,盛夏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这不是卖身契吗?改行还得赔违约金,我没钱赔。” “标准合同,你想多了。还是,你有打算改行?”司沉嘴角浅笑,但眼中并无笑意。 “如果没有路人缘,不讨喜,也红不了,改行还不行?”盛夏撇了撇嘴。 司沉拿起钢笔架上的钢笔,敲了敲合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签了。” 司沉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她用指尖抠了抠手心,咬牙说:“我不想签。” 司沉一言不发,手中的钢笔又敲了两下。 “叔叔,能别逼我吗?”盛夏叹口气,仰头看着司沉,说:“就算不签卖身契,你捏死我也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两人对视,司沉又重复一遍:“签了。” “就算是妓女还能选择从良呢,凭什么......”说着说着,盛夏就被司沉那脸色吓得闭上了嘴。 听到“妓女”两个字,司沉脸瞬间黑了下去,拿着钢笔指着盛夏,威慑她噤声。 盛夏咬着嘴唇,委屈的瞅着司沉。 半晌,她才问:“五年,行吗?” “六年?” “那就七年!” “......” 无论她说什么,司沉都是无动于衷。 良久,盛夏重重吸口气,闭了闭眼睛,从司沉手里夺过钢笔,粗鲁的翻开合同,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 签完,摔下笔就夺门而出。 一个人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盛夏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眼泪掉个不停连带着鼻涕也跟着不止的流。 忽然,一个手掌抚上盛夏的头顶,揉着她的头发。她知道是司沉,头都没抬,晃着肩膀就甩开了。 司沉拽着她的耳朵把她的头提了起来,看到她涕泪横流哭红的一张脸,忍俊不禁:“去洗洗。” 盛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嫌脏就别做!” “......”司沉先是一怔,随后笑出声,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你......”盛夏瞪着他,龇牙咧嘴。 司沉抬起她的下巴,边打量边嘲笑:“哭得真丑!” “......” “去洗脸,差不多时间去吃晚饭了。”说完,司沉就去客厅沙发坐着翻手机等她。 走到司沉身后,盛夏边擦眼泪边说:“我不舒服,晚饭不去吃了。” “适可而止。”司沉扭头,冷眼瞥向她说:“给你十五分钟,快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地库,正巧邻居夫妇从地库上电梯。邻居与司沉打了声招呼,盛夏才注意到,这邻居竟然是香港那位刘姓女影后,她身后还跟着影帝老公。 影后瞧见盛夏倒是十分热情,对司沉笑道:“司总这是带家人去晚餐?” 司沉竟还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揽起盛夏介绍起来。 坐在车上,司沉说:“明年有部戏和他们夫妇合作,你去和她多走动走动。” “你合作,让我走动?”盛夏没好气的说。 “你要演。”司沉白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 安静的车内,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盛夏第一反应望了眼司沉,果然他不悦的蹙着眉。 盛夏拿出手机立刻接起来,电话里响起刘芸的声音。 刘芸有个古偶的片约,想带着盛夏去横店一起拍。只拍几周,片酬却丰厚。 盛夏听完,正想开口答应,却被司沉打断:“不许去。” 司沉的声音洪亮,隔着电话刘芸听得一清二楚,刘芸马上炸开了锅,扯着嗓子喊:“盛夏,你和男人在一起?” “......” “你说话啊,大过年的,你和谁在一起啊?” “啊......” “是你那位初恋白月光小哥哥?!”刘芸兴奋的大叫。 盛夏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司沉,握着电话的手心开始涔涔出汗。 30初恋白月光 当盛夏对上司沉那似笑非笑的脸,她马上挂断了电话。 司沉继续一言不发的开车,眼光淡漠,落在后视镜。 正当盛夏想开口解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顿时划过耳畔,车外轮胎摩擦产生的白烟升腾。司沉毫无征兆的突然掉头,高速行驶的车被突如其来的刹车转弯带着漂移出去几米,险些撞上一旁的路障。 到嘴边的话被盛夏又咽了回去,她埋着头默不作声。 车开入昏暗的隧道,沉闷的风声让车内的空气更加压抑。 驶入外滩一处闹中取静的别院,待车停下司沉才开口:“下车。” 盛夏朝窗外望了眼,喃喃说:“这是哪里?” 司沉推门下车,将车钥匙给了等在车边的泊车小弟,绕到副驾二话不说将盛夏拉下车。 司沉走起路来步子很大,盛夏一路踉跄的跟在他身边,直到他突然停下,她几乎来不及停,撞进了他怀里。 “二哥?”熟悉的声音。 盛夏抬头,看到向南站在对面,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衣着光鲜前卫的年轻女子。 “二哥不是说不来了吗?”那年轻女子含笑问司沉。 “你们怎么不进去?人都到了吗?”司沉说。 “我们也刚到。”说着,那年轻女子挽起向南,笑盈盈的对向南说:“进去吧。” 向南点点头,转瞬目光在盛夏身上停了几秒,才与年轻女子一起进了房间。 盛夏看着向南的背影出神,脑子里回想年轻女子的面容,只觉得很熟悉,却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来不及多想,司沉已经冷笑一声,拉着盛夏进了房间。 司沉一出现在场的人就热闹起来,纷纷起身打招呼。盛夏跟在他身后,等他与众人寒暄完,才跟着他一同落座。刚坐下,就听到主宾位的中年女人说:“不是说不要来吗?” “又想来了,不行吗。”司沉看了眼那中年女人,应了句。 中年女人被呛得白了司沉一眼,立刻把目光转移到盛夏身上,阴阳怪气的问盛夏:“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呀?” “我叫盛夏,您好!”盛夏站起身,伸手想与中年女人握手,中年女人立刻捂脸笑起来。 “行了,这是家宴,不用那么装模做样。”中年女人说。 盛夏尴尬的收回手,坐下没再说话。她抬眼却看到对面坐着向南和那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伏在向南耳畔低语,而向南却不约而同与盛夏对视。 “边吃边聊,可以开始了吗?大姐。”司沉看了眼主位中年女人。 “上菜吧!”中年女人又扭头对服务生吩咐:“把酒单拿给蒋小姐。” 转脸,中年女子一脸的假笑对向南和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说:“思慕,看看想喝点什么。” “随意!大姐,你定吧。” 闻声,盛夏茫然的望向对面的年轻女子,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女子就是与向南指腹为婚的那位千金小姐蒋思慕。 呆呆看了蒋思慕几秒,盛夏又看了眼向南,转念默默垂眼帘。 这一刻,盛夏只觉得胸口塞了一个在不断胀大的气球,随时会在胸腔爆炸,她甚至不敢喘气。 桌上众人,叁两聊天,时不时会与司沉攀谈几句,不过似乎他心不在焉,敷衍几句也不多言。 大家都沾亲带故的彼此认识,唯独盛夏一个外人。周遭再热闹,都不会带上她,她全程只是埋头吃饭。 酒过叁巡,盛夏才看明白桌上人的关系。主宾位的中年女人是司沉的大姐,司家长女司宁,也是司家娱乐产业的主事人。其他几对,都是同辈的亲眷或世交。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盛夏硬着头皮熬到上了甜品,这才给司沉发了条短信,问他:我们能不能早点走? 司沉看了手机屏幕跳出来的对话框片刻,倾身搂起盛夏,低头在她耳边亲昵的问:“累了?” “嗯,有点。”司沉身上的温度让她很难受,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烤,她刻意躲开些却被司沉捉住,死死桎梏在怀里。 与此同时,司沉边看腕表边转头对司宁说:“差不多了,散了吧。” 闻言,司宁一脸讽刺的反问:“急着回去睡觉?”说完,她瞥了眼桌上的手机,笑起来:“静婷在楼下了,听说你来,专门过来找你聚聚。” 听到这名字,盛夏顿时一阵眩晕,冤家路窄,又碰上那个叶静婷。 31穿上衣服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司宁话音刚落,服务生已经推开门,一抹花枝招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叶静婷一袭色彩绚烂的粉红香奈儿套裙,昂首挺胸环视了一番,待看到司沉身边的盛夏,目光才滞了一下,但嘴角的笑容依旧。 “宁姐”叶静婷笑盈盈的唤道。 闻声,司宁笑着起身,扬手招呼叶静婷到身边落座,“过来坐!” 叶静婷边走边与在座的其他人打招呼,路过盛夏身边则面不改色的完全无视,待坐到司宁身边才转脸对司沉笑道:“司沉哥,好久不见。” 不等司沉开口,叶静婷立刻挑眉睇向盛夏,阴阳怪气的惊呼:“这这不是上次酒会穿女仆装的服务员嘛?!穿上衣服还真有点认不出来!怎么也在这里打工呀?” 一旁司宁马上幸灾乐祸的接话:“呦,你们认识?” “你这是喝了多少?”司沉瞥了叶静婷一眼,冷冷一笑。 叶静婷一楞,转脸就扯出笑,“我刚刚在司伯母的阿姨局喝了点,司伯母邀我明天去司家餐聚赏月呢。” 冷着脸的司沉不再看叶静婷,只是淡淡说:“喝醉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急什么?难得今天人这么齐,去唱歌,我叫公司的艺人过来作陪。”司宁一旁看热闹,生怕事小。 叶静婷一听,马上煽风点火的调侃起盛夏:“宁姐,哪需要叫人作陪,盛小姐可是表演系的高材生,唱歌助兴也都是轻车熟路。” 暗暗攥了攥拳,盛夏缓缓抬头瞪向叶静婷,盛夏正要开口,就被一旁司宁抢了先:“你不说,我还没认出来。”边说,司宁边扭头,挑眉问向南:“呦,向南,这不是跟你拍动作片那位吗?” 这话一出,现场其他人马上笑出了声。 “年代戏,不是动作片。”向南黑着脸,一本正经回答。 在向南身边的蒋思慕望向盛夏,注视了片刻。向南瞧见蒋思慕的眼光落在盛夏身上,便牵起蒋思慕的手。 蒋思慕转头对向南笑笑,又对隔着桌子对盛夏问道:“你是盛夏?和向南,苑晚一起长大?” 闻言,盛夏微怔,随即点了点头。 “我和向晚姐姐的闺蜜——佟格格,是大学同学。” 听到熟悉的名字,盛夏煞白的脸色恢复了血色。转念,喃喃反问:“佟佳玥?” 蒋思慕笑着点头。 这时,旁边一个人插了句话:“北城那位佟佳格格?” “是和关霁禹在一起那位大清格格?” 顿时,桌上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关霁禹不是金屋藏娇了一个童养媳吗?” “不是关霁禹,养童养媳的那是他大哥关霁尧。” 听到“童养媳”,盛夏马上望向向南,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转瞬,盛夏整晚第一次掷地有声的开口:“苑晚不是关霁尧的童养媳,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盛夏说完,场面一时十分尴尬。大家都没再开腔,倒是被冷落的叶静婷不知死活的冷嘲热讽一句:“谁不知道,北城关家的大少爷十几岁就养了个童养媳,还是关老太太婢女的孙女。” 这话一出,向南和蒋思慕脸色都极难看。 突然,盛夏铁青着脸站起身,指着叶静婷,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场面顿时火药味弥漫。 叶静婷惯来不示弱,马上昂头冷笑对峙:“怎么,你们一丘之貉,都爱做些苟且之事,还说不得了。” 眼见盛夏蓄力就要冲上去与叶静婷撕扯,身边沉默许久的司沉才一把拉住盛夏。 “盛夏!”对面的向南也远远开口喊住了盛夏。 “盛夏,你与二哥一起,同我和向南单独聚聚吧。”蒋思慕见状,立刻开口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走吧,我们再去喝一杯。”司沉对蒋思慕点点头,随即收紧手上的力道,一把将盛夏拉回身边。 盛夏盛怒,死死盯着叶静婷,直到被司沉拉着差点跌进他怀中,她才收回目光,抬眼狠狠的瞪着司沉。 司沉也瞧出,一贯听话的小女孩是真的怒了,便不再硬碰硬。尽管,盛夏恶狠狠的瞪他,他还是目光含笑,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走了。” 走出餐厅,司沉忽然改口对蒋思慕和向南说:“她有点累了,我们就先回了。改日再约!” 蒋思慕望向盛夏,看她脸色苍白,就伸手拍了拍盛夏肩膀说:“保重。” “那个,二哥”向南本想与司沉私聊几句,又怕说多了司沉倒会为难盛夏,便欲言又止。 此时,泊车的小弟已经将司沉的车开到面前。司沉接过车钥匙,推着盛夏坐进了车里。这才对向南说:“早点回吧,有空多陪陪思慕。” 两个男人相视片刻,司沉话里有话,向南心照不宣,也不再多言。 车缓缓启动,盛夏望着向南和蒋思慕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 “你发什么疯?”司沉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淡淡开口。 “你带我来,想干什么?”盛夏冷冷质问:“为了让我见蒋思慕?还是,单纯想看我被羞辱?” ==================================================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支持和喜爱!文文会保质保量的更完,大家可以放心追~ 这一章出现了一些人物名,是同系列的其他主角。之后,会一部一部陆续开文。 我预计写一个系列,《镜中花》这是第一部。后面还会有以下人物设定的几本小说: 苑晚vs关霁尧 (家仆之女和皇室后裔王爷 *虐恋强制爱) 安亦欢vs蒋远乔 (美人妻和大富豪 *出轨强取豪夺) 佟佳玥vs关霁禹 (小格格与小王爷 *目测会是甜文~~哈哈) 向南vs蒋思慕 (豪门世家姐弟恋 *还没想好~~~哈哈) 同一个世界里,他们彼此的情节有所交集,感兴趣的可以持续关注~~大家更喜欢哪个设定,可以留言,这本完结就先开哪个。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32嫉妒(车震H) “看你被羞辱,对我有什么好处?”司沉低笑。 半晌,盛夏才平静的说:“见了蒋思慕又怎样?改变不了我对向南的感情。”盛夏从未如此坦然无畏的谈及向南,她还处于情绪和精神的亢奋点,此刻根本不在乎司沉怎么想,也不在乎司沉会怎么发难她。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 绑着安全带的身体被惯性推得险些撞上前车窗,盛夏抓着车门扶手稳住身体,扭头瞪眼盯着司沉。 司沉怒视了盛夏几秒,抬手捏起她的脸颊,冰凉的长指用力一提,就把她的脸提到了近前。他嘴角缓缓挑起,似笑非笑,眼中戏谑满溢,他轻嗤:“啧,不长记性的东西!” 司沉松开手,甩开她,叹了口气,笑道:“既然这样有感情,怎么不去找他?” 随着情绪渐渐平复,盛夏也意识到口不择言的话难以挽回,她沉默片刻才幽幽说:“我对他,只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兄妹那种......” 司沉勾起一缕盛夏的长发卷在指间,阴郁的说道:“不管是哪种,从今天开始的十年,你都别痴心妄想了。” 两人四目相向,盛夏看见他眼眸中倒影的自己,她摇头笑问:“叔叔,你嫉妒?” “......” 目光被司沉微微滚动的喉结吸引,盛夏突然俯身去含住司沉脖颈那块凸起,她用舌尖画圈舔吸,笑吟吟道:“叔叔就这么喜欢我?没有我不行?” 话音未落,司沉已经扯着她的长发把她拉开。同时,“嗒”一声响起安全带卡扣的声音。司沉向后退了退身下座位,下一秒提着盛夏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拎着跨坐在他腿上。 逼仄的跑车,盛夏头顶着车顶,只能扶着司沉的肩膀弓着身子。司沉一言不发去扯她的羊毛裙底的丝袜,用力一瞬就将丝袜撕碎。 “嫉妒?”说着,司沉的指尖拂过她的皮肤,骤然狠狠掐了一下她大腿内侧。 顿时,盛夏汗毛直竖,被一阵阵不可抑制的颤栗袭卷。 司沉嘴唇碾过盛夏的脖颈,他边啃她的脖颈边阴恻恻的笑:“我会嫉妒那个野种?无论是司家,还是你,就算是蒋思慕,只要我想要,根本轮不到那个野种。” 听到蒋思慕,盛夏一惊。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蒋思慕和司沉之间也有着什么关系?被司沉一句话扰乱了思绪,盛夏一时慌了神,脱口而出:“你,你无耻!” 只是,转瞬回答盛夏的只有一阵冷笑和身下突如其来的一记顶弄。 “啊!!”盛夏低吼一声。 紧接着,一下一下深入浅出的钝重挺进像风暴一般不断冲击。 细碎的呻吟声含在盛夏口中,她躬身想躲,却被司沉扣住腰狠狠向下一压,同时他又全力挺身顶入。 “啊啊!”呻吟声开始失控的溢出盛夏的喉咙。 司沉扬起手来“啪”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感觉到她敏感得一阵痉挛后更紧致,他才嘲笑:“我还能更无耻!下一次在向南面前操你,好不好?” 盛夏咬破了嘴唇,铁腥的血液充斥着在紧闭的牙关。她死死的瞪着他,湿润的双眸通红。 女上位的姿势被进入的实在是太深,盛夏被司沉托起上上下下抽插,她被顶得失声。 “啪啪啪”肉体拍打和粘稠的水渍声回荡在安静车内。随着司沉越来越粗重的动作,车子不断上下抖动着。 僻静得街道,偶尔会有车辆路过。每一次被车灯照亮,盛夏都会难堪的低下头。司沉会扣着她的头拥吻她,身下却恶作剧一般,发力挺腰顶得更深。渐渐,强烈的生理快感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不断疯狂的交合之后,迎来灭顶的高潮,盛夏因为不断痉挛而夹紧腿,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几乎被夹射。 被水淋淋的甬道绞得司沉尾骨发麻,他粗声低吼,压着她的腰全力顶弄近百下才抵着子宫射精。 落下车窗,寒冷的夜风窜了进来,将吐在车外的烟圈吹回车里。 盛夏动作僵硬的弯腰拣起丝袜,丝袜已经碎成一片片。她攥在手里,扭头看着车窗外,哑着嗓子开口:“你和蒋思慕......” 33梦话 云雾缭绕的逆光中,司沉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烧殆尽,长长一截烟蒂还挂在烟尾。 半晌,司沉长舒一声,丢下烟尾,重新扶着方向盘。 “你和蒋思慕,有没有关系?”盛夏伸手去按住方向盘,坚持追问他。 “你想知道什么?”司沉反问她,同时拨开盛夏挡在方向盘上的手,“你应该不是嫉妒吧!担心我送顶绿帽子给向南?” “你们有没有......”盛夏锲而不舍的刨根问底。 司沉笑而不语,她越是紧张,他越是要欲盖弥彰,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得一清二楚,他偏要她猜。 而司沉越是避而不答,盛夏越是胡思乱想。此刻,她百感交集。蒋思慕怎么也算是情敌,蒋思慕和向南恩恩爱爱她会刺痛,可她又害怕蒋思慕与司沉有什么纠缠会伤害到向南。 这一晚,盛夏睡得很不踏实。几次坠入梦魇,又在黑暗得幻境中被窒息感惊醒。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盛夏从半梦半醒中开眼,隐约看到远处窗口伫立的人影。 远处黑暗中传来司沉沙哑的声音:“醒了?” “你,你怎么不睡?”盛夏坐起身。 “被你胡言乱语说梦话吵醒了。” “我......我说什么了?” “你一直在叫向南。” “......”盛夏一楞,咽了咽嗓子轻声说:“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这样宁静的夜晚,两个人没了剑拔弩张,都心平气和下来。 “好。”司沉声音低沉沙哑,但很轻。 有一瞬,司沉失了神,眼前闪过那年送向南母子去美国时的场景。还是在那海棠树下,盛夏依旧一袭白裙,梨花带雨的拉着向南的手...... 自从向南母子出现,司家都被搅乱了。司沉看着母亲日渐变得敏感多疑,甚至疯狂。 向南母子觊觎司家的家业,母亲和司宁便把他推进两房的战争中,他与向南自然势不两立。父亲有心将家业交给向南,奈何过不了奶奶那一关,他才保住原属于他的一切。 慢慢的,只要向南想要的,他都要争到底。 良久,司沉才叹口气。似乎,争来争去,他最想要的那个人,始终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从未真正属于他。 掀开被子,盛夏走下床。来到司沉身边,她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我们......能不能彼此坦诚一点?” 感受到身后柔软的身体带着温度环抱着他,他暗暗握了握拳,心中无奈,她拐弯抹角,果然还是为了蒋思慕的事情。 “我对蒋思慕没兴趣”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司沉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认为需要对盛夏解释。两个人的关系本就不平等,从她依附他开始,他就自诩有了对她信手拿捏的底气。更重要的是,他宁愿盛夏害怕忌惮他。让她一直小心翼翼做小伏低,也不愿意把她惯成母亲和司宁那般强势。 “别自以为是!”司沉松开她的手,冷声道:“把你一身的刺收起来,知道了吗?” 盛夏倔强的紧抿嘴,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睡觉。”司沉丢下一句就走回了床边。 再躺回床上,床榻已经冰凉。两个人背对背,各自躺在一边。 盛夏睁着眼睛,已经没了困意。而司沉,呼吸或深或浅,也没有入睡。 “过来。”司沉去揽盛夏的腰。 盛夏听话的转了个身,靠进他怀里。 温热的呵气喷在盛夏的额头,司沉的下颌压在她头顶。两个人紧贴在一起,许久司沉才喃喃道:“睡吧。” 清晨,盛夏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司沉。她走出卧室,就听到碗碟碰撞的声音。 来到厨房,看到司沉正在将纸袋子的叁明治摆进盘子里。 “早。”盛夏走上去帮忙。 “早。”司沉放下盘子,回身拿起咖啡壶,边倒咖啡边问盛夏:“喝咖啡?” “不了,我喝牛奶吧。” 餐桌上,司沉问:“今晚怎么过?” “我,我想去陪盛晞。晚上,想在出租屋那边住。” 司沉“嗯”了一声,继续喝咖啡。 喝了口牛奶,盛夏舔了舔嘴角,忐忑的望着司沉,问:“我,我有个一起长大的姐姐,她从国外回来,我想,想和她见面......” 闻言,司沉挑眉,面露不解。 “她和我们在一个四合院长大,所以,那个,向南可能也会去......”说完,盛夏垂下眼,目光落在司沉敲着咖啡杯的指尖。 “随你。”司沉答得干脆,说完便起身进了书房。 一大清早收到安亦欢在群里的留言,盛夏随口问了句“你们夫妇俩一起回来探亲?” 不料,安亦欢直截了当回了句:我们离婚了。 之后,群里就安静了。 盛夏给苑晚发消息,询问安亦欢离婚是怎么一回事,苑晚只回复:见面说。 到了下午,苑晚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过几日,我会和霁尧同去上海,到时相聚。” 盛夏以为到时就他们四人小聚,不成想会是一场世纪大局。 34安亦欢和蒋远乔 正月十五元宵之后的几天司沉都留宿在司家宅邸,盛夏也就不再回司沉的公寓。 这几日正赶上苑晚到了上海,苑晚就约上安亦欢和盛夏小聚。盛夏到餐厅时,苑晚和安亦欢已经先到了,两人正面色凝重的聊天。 盛夏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安慰离婚的安亦欢,蒋思慕与向南就十指相扣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蒋思慕含笑点头,与叁人打招呼。 苑晚与蒋思慕寒暄了半晌。在蒋思慕要离开前,她忽然转头对安亦欢说了句:“我哥,他在隔壁。” 闻言,安亦欢一怔,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向南拉了拉蒋思慕,讪讪的干咳一声,说道:“巧了,关爷刚好约了蒋远乔,他们都在隔壁。” 盛夏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眼前几人。 片刻,安亦欢看向蒋思慕,淡淡开口:“蒋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没要紧的事,可否让我们叁姐妹单独聚聚。”安亦欢语气不善,对蒋思慕下了逐客令。 见状,蒋思慕没再多言,转而对向南莞尔一笑:“我们回去吧。” 看着蒋思慕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向南才说:“你们先聊,我等下过来。” 剩下叁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安亦欢长叹口气,说:“我出轨了,和蒋远乔在一起了。” 盛夏惊讶得张着嘴,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在盛夏印象中,安亦欢与她的老公成啸十分相爱,两人从大学就在一起,大学毕业后安亦欢还为了陪着成啸外派日本而放弃了高薪工作,年纪轻轻就当起了全职太太。 苑晚与盛夏相视一眼,拍着盛夏的肩膀,说道:“我们聊点别的。” “啊......”盛夏应了句。 “夏夏,你再过半年就大学毕业了,工作有着落了吗?”苑晚问。 “我......我签了家影视公司。” 瞧着盛夏明显有些迟疑,苑晚又问:“这不是好事吗?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盛夏欲言又止,摇摇头。 “你不会是签了司宁的公司吧?” “......”盛夏一楞,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没仔细看......” 听盛夏这么一说,苑晚也是很意外,惊叹:“怎么会这么粗心?”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一旁的安亦欢突然开口:“我过去隔壁打个招呼。” “啊?”盛夏和苑晚异口同声。 见安亦欢垂眸看着手机,苑晚蹙眉问她:“蒋远乔的意思?” 安亦欢“嗯”了一声。 苑晚轻叹一声,站起身说:“亦欢,我陪你过去。” 盛夏也跟着起身,说:“晚晚姐,我也和你们一起过去吧,去跟关爷打个招呼。” 叁人来到隔壁房间门口,安亦欢明显有些紧张,深吸口气才率先推开门。 盛夏跟在最后倒是没多想。走进去才看到,一张大圆桌最中央主位的两边坐着的男人,其中一个竟是司沉。 席间众人谈笑风生,司沉不经意抬头瞥见盛夏,立刻皱了皱眉。 远远对上司沉那双深眸,盛夏下意识低下头捂了捂脸。 “正好来了!介绍一下,我太太,苑晚。”坐在主位的关霁尧站起身,抬手指向苑晚,声音混厚洪亮。 一时间,桌上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站在门口的叁人身上。 苑晚微笑着点了点头,与众人一一打招呼。 看到盛夏和安亦欢,关霁尧目光含笑,说道:“多年不见!亦欢、盛夏。” 安亦欢点了点头,“关爷!好久不见。” “关爷好!”盛夏笑着问了句好,边说边不忘偷瞄司沉。 “既然来了,就大家一起吧。坐吧!”说完,关霁尧又对守在门口的随从吩咐:“添叁个位子。” 等着加椅子和碗筷的时候,坐在司沉旁边的司宁突然笑着看向盛夏,调侃起司沉:“关爷都赐座了,我是不是得把这位置让给你的小女友呀?” 司沉目光一冷,瞪了司宁一眼。转头才对关霁尧说:“盛夏,我女朋友。” “呦!”关霁尧抿起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司沉原不想去公开和盛夏的关系,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被司宁点了,也不得介绍盛夏。司沉对盛夏招了招手:“打个招呼,我大学学长,蒋远乔。” 盛夏顺着司沉看的方向,望向坐在关霁尧另一边的男人。 蒋远乔身着笔挺的西装坎肩,干净利落的背头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张清冷隽秀的脸,虽然嘴角含笑,但金丝眼镜下的双眼神情十分淡漠。 蒋远乔给盛夏的第一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直觉他是一个城府深重的人。盛夏扯出一抹笑,恭敬的点头,说:“您好!” “你好!”蒋远乔扬了扬嘴角。 盛夏、安亦欢和苑晚在主位正对面的叁个位子坐下后,其他人又继续聊起天。盛夏看了一眼安亦欢,又望向对面的蒋远乔,不料这一套眼神被蒋远乔尽收眼底。蒋远乔似笑非笑与盛夏对望几秒,才将眼光睇向司沉。 司沉马上捕捉到异样,抬眼就看到盛夏眼巴巴地望着蒋远乔,司沉立刻冷冷白了盛夏一眼。 35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水中playH) 饭局结束,司沉将车驶出停车场时,盛夏正巧看到安亦欢与蒋远乔一前一后上了同一辆车。盛夏趴在车窗,自言自语:“果然是和这个蒋远乔一起......” “怎么,看上蒋远乔了?”司沉嗤笑一声。 听到司沉这样一说,盛夏马上眼瞪大眼睛瞅着司沉,说:“叔叔,你在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你在桌上不是一直在偷看他吗?” “我没有吧?”盛夏微怔,喃喃念叨,“我看他干嘛!” 司沉嗔笑,“看也没用,蒋远乔有老婆。” “有老婆?!”盛夏惊呼一声。 “......”司沉瞬间锁紧了眉眼。 盛夏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马上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在意!” 闻言,司沉冷冷斜睨着盛夏。 “我的那位姐姐,亦欢,她......她和蒋远乔在一起。还为了蒋远乔离了婚的......”盛夏解释。 “难怪蒋远乔要把办公室从欧洲搬回香港。” “但是,他结婚了,那他会离婚吗?”盛夏一脸茫然。 “幼稚!蒋远乔的岳丈是北欧船王,他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离婚。”司沉不禁嘲讽,说着抬手去捏盛夏的脸颊,告诫道:“不许八卦蒋远乔的事情!还有,那女人少见,知道了吗?” “不是我八卦啊,我只是担心亦欢姐。” 司沉手上用力一捏,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妈可能会找你,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找我?!”盛夏难以置信,难道是要上演给支票劝退她的戏码?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马上收钱走人。脑补被钱砸脸的场面,盛夏竟然不知不觉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 “没,没笑。” “你在乱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母亲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给我支票让我离开你。”言毕,盛夏又不自觉地捂嘴笑起来。 “怎么,已经想好了,拿钱走人?”司沉一眼就看穿了盛夏的想法。 “会把我骂走吧?”盛夏嘟囔。 “骂你,就听着,不许还嘴!” “万一,打我呢?” “忍着。”司沉似笑非笑的瞥了盛夏一眼。 与司沉四目相对几秒,盛夏才相信司沉是说认真的。盛夏咽了咽喉咙,片晌“噢”了一声就低下了头。 回到公寓,盛夏洗过澡走出浴室就看见司沉正在窗边看着远处。 盛夏边擦头发边说:“给你放好水了。” 转身看着只裹着一条浴巾、粉红的皮肤还在滴水的女人,司沉顿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下一秒,司沉叁步并作两步走到盛夏身边,拦腰抱起她。 任由司沉把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缸。浴缸里,枕在司沉胳膊上,盛夏眼角微红,双眸晶莹湿润。她靠在司沉怀中,贴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他肩宽腿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了怀里。 感觉到后腰上抵着一根硬邦邦的滚烫的东西,盛夏躲了一下。 司沉抬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摸向挺立的性器。握着她的手上下撸动套弄一阵,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才低喘着说:“坐上来。” 盛夏耳根通红,讪讪问:“在水里?” 司沉没空回答她,一把拉起她放在腿上。他一手探到水下,轻轻按压在她的花穴上。指尖刮过柔软的穴口,顶着水波插入甬道。他边抽插,边亲吻着她的肩膀,诱哄道:“你会喜欢......” 手指在甬道里顺畅的进出,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盛夏浑身一颤,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下腹一股股电流不断游走,盛夏只能软绵绵的靠在司沉身上。 在她即抵达高潮的顶点,司沉突然抽出手指,下一秒性器就顶开了穴口。随着他一挺身,性器顶到了花心深处。 盛夏抬腰想躲,“太深了......”才躲开了一点就被他压着腰用力一按,又直直吞下巨大的性器,她尖叫:“太深,不要了......” 司沉闷哼,低低笑道:“不要,还夹得那么紧,嗯?” “是这里吗?”说着,他重重的撞着子宫口那一块敏感点。他粗喘着加快了顶弄,浴缸里水波滚滚。 下腹持续刺激,她胡乱的摇头,不知是痛是爽,哭腔喊道:“不要,不要一直撞那里......” 禁锢着盛夏的细腰,司沉肆意的横冲直撞,每一下深入浅出的顶弄都让她痉挛不止,她绵长的呻吟声回荡在浴室里。 36校庆 过完年,盛夏就开始准备毕业的事情,也赶上校庆的大年,盛夏不得不奔走于剧组和学校。 一日午后,在系里遇见刘芸,刘芸想起那日盛夏匆忙挂断电话,她就追问起盛夏是不是恋爱了。 盛夏不想多谈和司沉的事情,就转移话题:“你接到咱们学生会的邀请了吧。” “校庆大合唱?” “是呀!我会去围观,但不参加合唱。” 刘芸想了想,又说:“听说,咱们那些毕了业的大腕校友也会回来参加。宁昊也会来哦!” 盛夏听到刘芸的话哭笑不得,“他来就来嘛,干嘛还单独强调一下。” “我听咱们同学说,你有位大佬男友,不会是宁昊吧?你可别连我都瞒!” 盛夏的确很犹豫,不过既然刘芸这样刨根问底,她也不想说假话,就坦白道:“不是宁昊,是司沉。” 不出所料,刘芸一楞,先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瞬就惊掉了下巴。 “那个照片竟然是真的!”刘芸恍然大悟惊呼。 “什么......什么照片?” “就是你和司沉开房的照片,在半岛酒店......对吧?” “......”盛夏惊怔。 半晌,盛夏才轻声开口:“你在哪里看到的?” “在小群里,我们这届有个‘横店土着’的接戏群。你不在里面,是群头说不带你的。应该就是你之前被封杀那段吧。” “所以......系里同学也都知道?” 刘芸努了努嘴。 后来,刘芸把照片发给了盛夏。盛夏一看,果真是她和司沉在酒店停车场的照片,不过司沉是背对着镜头,并没有露脸。 这一段时间,司沉出了国不在上海,盛夏就没跟他提照片的事。不过,似乎很多认识司沉的人一眼就认出是他,才故意把照片广而传之。那么,多半系里同学应该也都知道了。 月初校庆那天,是学校一整年最热闹的一天。在校学生,毕业了的明星校友和记者都来到了学校。 会场后台,刘芸边化妆,边看向盛夏,“用不用我帮你化化,你这清汤寡水的!” 盛夏急忙摆手,“算了吧,我一个观众,这样就好了。” 等到了合唱节目,表演的同学都排队人走进校庆会场。盛夏目送刘芸离开,她正要离开去观众席就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拍自己的肩膀。盛夏回过头,宁昊竟站在身后。 “好久不见呀,盛夏”宁昊笑着招招手。 “宁哥,好久不见了。你也来参加校庆?” 宁昊笑道:“是呀!表演老师邀请我来观礼。” 盛夏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巧,她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快门响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警觉的抬头,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举着单反相机的男生,正当盛夏想开口质问他在拍什么,就注意到他胸前带着的校徽。 这时,宁昊摆了摆手,说:“学弟,拜托你不要往外发哦!” “宁学长你放心,这个照片只是放在校庆的云端照片墙,不会外传的。” 宁昊点了点头,转头对盛夏轻声腹语:“结束后一起吃晚饭!” 不等盛夏答应,宁昊就朝着拍照的学弟走上去,亲切的揽着学弟离开了。 这次校庆的主持人是上星卫视的知名主持人校友,在主持人的圈里面算是一线。盛夏虽然不追星,对台上的明星也并太多契期待,但却很喜欢这位男主持,他主持轻松幽默,张弛有度,说话铿锵有力。这不免让盛夏决定留下看完整场演出。 几个小时演出尾声,盛夏感觉到了手机震动,拿出手机一看,是宁昊的消息,他发了一个定位,说“结束后,这里见。” 盛夏看完将手机放回了包里面,不等结束立刻就起身离场了。 等她来到约定地点是,发现宁昊已经带着渔夫帽和口罩等在车边。 看到盛夏,两人相视一笑。为了避人耳目,彼此也是不谋而合都提前离了场。 不过,即便两人如此小心,也还是没躲过藏在黑暗角落里别有用心的镜头。 37绯闻 入夜,盛夏与宁昊在火锅店分开。 坐在回家的车上,盛夏随手刷新闻却看到自己的脸赫然出现在娱乐版头条。报道中充斥着各种博眼球的字眼“一脱成名的小白花”、“娱圈大佬的少女玩物”、“两兄弟的共用床伴” 与盛夏合作过的男演员无一例外都扣上和盛夏有不正当关系的帽子。而司沉和向南更被有鼻子有眼的写成“两兄弟共享一女”。 还未来得及读完,盛夏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司沉安排给盛夏的经纪人陈琳。 电话里,陈琳让盛夏到陆家嘴一处写字楼与她会合。 两人见面后,陈琳又带着盛夏在地下停车场转乘了一辆私家车。车路过写字楼的地面停车场时,陈琳指着窗外街边一辆车,说:“你被跟踪了。” “你怎么知道的?”盛夏一惊。 “这家网站,我们有眼线。这段时间,你出入要特别注意些。”说完,陈琳就自顾自的忙着打起电话。 直到,车开到司沉的公寓楼下,陈琳才格外恭敬对电话里的人说:“司总,您还需要和盛小姐再交代几句吗?” 听到陈琳在和司沉通话,盛夏已经伸手准备去接电话,不料陈琳只是利落的回答:“明白!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 放下电话,陈琳面无表情的开口:“这几日,你尽量不要出门。必须要出门的话,告诉我,我来接你,陪你一起。” “可是,我明天得去医院看我弟弟。” “我建议,近期你不要见家人,以免被追到医院,打扰病人不说,还会被添油加醋的乱写。你说呢?” 进了门,盛夏坐在露台上翻那些新闻,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和胡编乱造的假消息越来越多。盛夏看着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叹了口气,片刻才按下拨号键。 电话拨通了,电话那一端,先是几秒钟的嘈杂,而后才是司沉冷淡的声音:“怎么了?” 听这不善的语气,盛夏忐忑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 “”盛夏咽了咽嗓子,说:“对不起,我给你惹了麻烦。” 沉默了许久,司沉才说:“停掉手上的工作,专心准备毕业考试。” “好,我知道了。” “嗯。” “叔叔”盛夏叫了句,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些日子。”说完,司沉就挂断了电话。 坐在露台上,盛夏看着黑夜一点点褪去,晨光熹微缓缓升起。 远处的东方明珠被照得金灿刺眼,盛夏捂住眼睛,眼泪在指缝间掉落。 此刻,她知道手机里那个世界,她已经陷入沸沸扬扬的舆论声中,一场声势浩大的网暴正在进行。 之后的一周,盛夏整日呆在公寓里,不敢看社交软件,也不看电视和新闻。 电话响得频繁,偶尔会接几通认识的人的来电,其他她一律不接。期间,宁昊打来一通电话。 听宁昊说,他有一部古装戏要在上星卫视播出,不得不露面接受采访。在采访前,宁昊就接到了陈琳的电话,沟通了对外的口径。还拉出几个莫须有的人出来作证,那晚吃火锅是一群人,并非两人单独。 宁昊还说,就连曾经和盛夏一起公事过的导演演员,在各种场合的采访被问到盛夏的绯闻,都统一了口径,均是正面的评价。 通话最后,宁昊带着歉意说道:“挺抱歉的,那天不约你单独见面,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大做文章。” “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盛夏隐隐感觉这事情发生都并不简单。 “我不太清楚,不过,相信司总那边很快会查出来的。” “司沉他找过你了?”看来,司沉迁怒了宁昊。 “陈琳代为传达了司总的想法,这件事我失了分寸,我有责任的。以后,以后我们可能还是” 盛夏知道宁昊想说什么,她就抢先说:“我之后忙毕业,没什么空见面,你也多保重。” 与宁昊通话时还说到了向南。盛夏这才知道,为了平息舆论,向南还带着女友蒋思慕出面,故意被拍到,以此驳斥谣言。 想到向南被无端拉踩,盛夏心中更加沮丧。她几次想打电话给向南,可又不知道要对他说点什么。 直到,盛夏去医院探望盛晞。才听盛晞说,这段时间向南常常带着蒋思慕来探病。 38毕业快乐,小女孩。 盛夏在医院旁的出租房住了一阵子。说来奇怪,这段时间向南到医院探病都与盛夏错过了,并没见到面。又听盛晞说,向南是一个人来的,蒋思慕已经回美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层出不穷的各种热点和花边新闻已经将盛夏的绯闻挤下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盛夏只落下个傍金主靠男人上位的名声。不过,盛夏倒觉得她并不冤,这就是她走过的路,到今天的声名狼藉也是她的选择。 时隔几个月,盛夏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还是在毕业答辩。 没有工作分散精力,盛夏比其他同学有更多时间准备答辩。尽管准备充分,专业课成绩也一如既往的好,但她丑闻缠身早已声名在外,难免引得个别道德感极强的女老师的针对。 面对女老师的刁难,盛夏却十分平静。在最后的答谢导师时,还感谢了学校,她说:“感谢学校的奖学金让我能完成学业。如果没有这笔奖学金,我可能连大一都读不完就找个男人随便嫁了。因为这份奖学金,我才能一边读书一边赚钱养活生病的弟弟......” 这番话让在场的那几位对盛夏翻尽了白眼的女老师不免唏嘘。 毕业典礼那日,盛夏换上学士服与同一届毕业的同学在校园里拍照留念。 身边的刘芸感叹:“时间过的真快,感觉入学才是昨天的事情。” 盛夏的眼前不免浮现入学那日的场景,她轻笑:“那你留下继续读研?” 刘芸立马摇头:“我可读够了!难道你想读研?” “我还赶紧赚钱吧。”盛夏苦笑,也摇了摇头。 “你和司......咳,咳......”刘芸欲言又止。 “很久没见了,司沉在美国吧。”盛夏并不避讳。 刘芸惊讶道:“什么在美国?你没看新闻?他前几天还参加了一个在上海的首映礼。” “......”盛夏一楞,心想难道司沉已经回上海了?很久没有回去司沉的公寓,他不联系她,她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盛夏本想等毕业典礼结束后直接去司沉的公寓看看。但同班同学又约了聚餐,正当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司沉,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那行再熟悉不过,但没有备注的号码跳跃着浮现。 电话里,响起司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毕业快乐,小女孩。” 盛夏穿着学士服出现在街角,看到梧桐树下靠在敞蓬跑车边的男人,她招了招手一路小跑过去。 六月底的上海,空气中热浪滚滚。顶着艳阳跑了没几步,盛夏已经被闷热的学士服捂出一身汗。 “叔叔,你回来了?” 司沉望着笑靥如花的女孩,阳光下一张素净小脸的泛着汗水和粉红。他抬手捋了捋黏在学士帽沿儿的碎发,扬起嘴角轻言浅笑道:“有没有想我?” 两个人小半年没见了,见面多少有些疏离感。司沉如此直白的亲腻让盛夏有点慌,她抿起嘴笑而不语,片刻才羞涩的点了点头。 司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走吧,想吃点什么?” “呃......”盛夏支支吾吾说:“我,我们班,晚上要聚餐......” 闻言,司沉蹙了蹙眉。转瞬,又很痛快的点了点头,“那去吧。” 盛夏一怔,瞪圆了眼睛痴痴望着司沉。 “傻了?”司沉不禁嗔笑,说着揽住盛夏的腰,“不去就跟我回家!” “要去,要去的!”盛夏忙去抓他的手臂。 司沉顺势牵起她的手,“不许太晚,早点回,知道了吗?” 晚餐定在北外滩的餐厅。班长定了餐厅的露天座位,正对着黄浦江。此时,江岸通红的落日只剩下一点余晖。 随着夜幕降临,黄浦江两岸的灯光逐一亮起。待夜色阑珊时,同学们已经酒过叁巡。人声鼎沸的长桌,大家叁两结伴的喝酒,时不时有人高谈阔论畅想着未来。 奈何天宫不作美,一声惊雷过后,随着几道闪电划破天空,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但是众人喝得亢奋,激动无比的顶着大雨唱起歌来。场面混乱而热闹,连刘芸也拉着盛夏在雨里跳起舞。 这一刻,大家不约而同肆意放纵,似乎过了今天,学生时代就再也回不来了。 雨停后,司沉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里,盛夏“咯咯咯”笑个不停,情绪兴奋异常,显是喝多了。 问清楚了餐厅地址,半个小时后司沉就出现在了餐厅。 露台上,满目狼藉被浇成落汤鸡的一群人,东倒西歪的靠在椅子上。找到角落里的盛夏正与刘芸抱在一起。瞧见她身上被淋湿的白衬将吊带内衣显得一清二楚,司沉立刻泛起不悦。 径直走向盛夏,司沉二话没说,从座位上拉起盛夏大步就朝餐厅外走。盛夏还未看清拉着自己的人就踉踉跄跄的跟着,只听见身后同学们有人惊叫了一声“司总”。 39有没有想我?(H) 嫌盛夏踉跄走得太慢,司沉索性拦腰抱起她。将她塞进车里以后,她窝进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很快睡着了。 回了公寓,司沉剥掉盛夏身上的湿衣服。将她泡进热水里,她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醒来。 “叔叔......”盛夏眨着湿润的眼睛,迷茫的望着司沉,含糊的唤着。 司沉冷冷瞥了她一眼,继续给她冲洗头发。水溅在她眼睛里,她就开始不耐烦的挣扎。 这样一来,司沉也被弄了一身的泡沫水。他一恼,索性也和她一起泡进水里。他给盛夏洗头发,她乱动并不配合,司沉正想骂人,就被钻进怀里的滚烫身体熄灭了怒火。 盛夏的头靠在司沉肩上,身体窝在他怀里。随着她的轻喘,她胸前两团软肉起伏着摩擦着他的胸膛。 司沉的目光落在水面上跳跃的两颗粉红的乳尖,渐渐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那两颗红点晃得他心烦意乱,他手伸去握住一团浑圆揉搓起来。 怀里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这让司沉也跟着燥热起来。直到,她的手去胡乱拨弄抵在她腿间性器,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肿胀的挺起。他挺身在她腿间顶了顶,见她难受的直躲,他只能深吸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翌日清晨,盛夏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司沉身边。 司沉平缓的呼吸,温热的喷在盛夏脸上,她感觉很痒,伸手抓了一下,却不料吵醒了司沉。他睁开眼时,似乎十分清醒,眼中毫无睡意。 “你醒了?”盛夏讪讪问道。 司沉反问:“睡得好吗?” “还好。” “可我没睡好,你闹了一晚。” “......”盛夏张着嘴片刻,才尴尬的说:“那你再睡会,我出去客厅,不吵你。” “怎么补偿我?”说着,司沉的手已经扶上她的腰肢。他的掌心抚过她温热的皮肤,从腰间到胸口,最后捏着她的下巴。 两人近在咫尺,盛夏清晰听到他的呼吸愈发粗重。他的手指在她唇边画圈,她配合的张嘴含住,轻轻舔他的指尖。等他收回手指,抚摸着她的头顶的手压了压她的头。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乖顺的起身跪在他腿间。 拨开司沉的睡衣裤,盛夏握住还未完全苏醒的性器,熟练的含住,吮吸,吞吐。 很快,完全挺立的巨物就顶着她的喉咙让她窒息。 “不用太深。”声音从头顶传来,盛夏抬眼,不解的望着司沉。 司沉与她相视一眼,笑道:“慢慢来,急什么?” 盛夏本想速战速决,他要慢慢来,显然是故意要折腾她。 期初,她还听话的慢慢舔弄,仔仔细细的吮吸顶端的硕大。可每每刺激到他的敏感点,他长舒口气就散了快感。 周而复始很多次以后,她看着他含笑的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快意,她就堵气得用手套弄起来,动作越来越粗重。 “轻点,这么没耐心。”司沉挑了挑眼角。 “叔叔,你这么憋着,不难受吗?”盛夏边说,边恶作剧似的去抓那囊袋。她突然捧起两颗圆球,含进了嘴里,同时用舌头舔弄,用牙齿刮蹭。 不出她所料,男人的呻吟声已经抑制不住。 下一秒,司沉低吼一声,拉起盛夏放在腿上。他扣着她的头,吻住她。同时,他按着她的腰,挺身尽根没入,全力贯穿她。 “噢!啊,太深,痛!”盛夏被这突如其来粗大的深入撞得叫了一声。 忍了一晚上,此刻司沉有些失控的横冲直撞,压着她的腰肢肆意的抽插。 深入浅出的抽插让盛夏湿得一塌糊涂,司沉轻而易举的找到她深处的敏感不断地撞击刺激,即便感受到她因为痉挛而抗拒他的深入,他依旧强迫着她,把她推入一次次的高潮。 “不要,不要了......”她哭喊着求饶,失控的抓着他的短发。 两人交合处粘腻的水声清晰的回荡在房间,司沉粗喘着调笑她:“湿成这样了,还口是心非。”边说,他还故意重重地顶了几下。 盛夏无力的扶着他的肩膀,承受着身下持续的刺激。抵达顶点一刻,她失声的张着嘴。 之后,司沉又换了其他体位,盛夏配合他予求予给。接连的高潮让她双腿发软,当他后入贯穿她的刹那,已经无比敏感的身体几乎是瞬间潮吹。她滚烫的汁水喷在他的性器上,他尾骨酥麻传递到全身。他粗喘,咬着她的肩膀,问:“有没有想我?” 来不及回答,她颤抖着死死绞着他,迫使他奋不顾身冲刺。 尖叫和喘息,两个人灵魂出窍般攀上巅峰又坠入深渊。 40想跟我结婚吗? 午后,盛夏被雷声惊醒。她睁开睡眼,身边凌乱的床榻已经空了。 盛夏披上睡衣走出卧室,在走廊就听到司沉在书房打电话的声音。才走到书房门口就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醒了。”司沉放下电话正巧回头看到门口的人。 “你在忙,那我出去......”瞧见司沉脸色不好,桌上的烟灰缸里又堆满烟蒂,盛夏马上指了指客厅。 “过来。” 看到司沉抬起夹烟的手对她勾了勾,盛夏就朝他走过去。 盛夏靠在桌边,司沉将她困在两臂之间打量她良久。 压迫感让盛夏难受,他的目光又带着某种琢磨不透的情绪。盛夏忐忑的问:“怎么了?叔叔。” “想跟我结婚吗?”司沉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突然一问。 闻言,盛夏目瞪口呆。 “问你话呢,傻了?”司沉这才勾着嘴角淡淡一笑。 确实把她惊到,她从没考虑过会和眼前的男人结婚,也对他这种类似“求婚”的表达方式感到不理解。 “啊......”盛夏支支吾吾回答:“我没想过结婚的事情,好像太早了吧。” 司沉抿嘴轻笑,“那就现在想。” “......” “想好,回答我。” 两人面面相觑,司沉搭在盛夏后颈的手桎梏着她,轻轻揉捏。 心里纠结,盛夏琢磨应该怎么推诿。但说到底,所有的借口也不过是用来粉饰如何“拒绝”,若说“给我点时间,让我认真想想”,那么迟早也还是要有明确个回答。盛夏咽了咽嗓子,说:“我,还不想结婚。” 听到这个回答,司沉神情毫无波澜,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沉默了片刻,他才问:“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他以一种近乎陈述的口吻说出“不想和我结婚”,更像是自问自答。 四目相向,两个人交换了眼光,彼此已经心领神会。司沉似乎也不想再捅破这层仅剩的窗户纸,松开她,他转身走到落地窗边,点燃了烟,自顾自的吞云吐雾。 袅袅烟雾中,司沉颀长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 盛夏觉得,他今天格外惆怅。 那次后,司沉再没有提过结婚的事。直到,盛夏被司夫人请去喝茶,才知道那日司沉之所以会提到结婚,是因为他与叶静婷的婚事已经箭在弦上。 而盛夏见到司夫人时,那场面像极了叁堂会审。司夫人和司宁,还有叶静婷一个阵营,虎视眈眈坐在盛夏对面。司夫人开门见山,表示可以送盛夏和盛晞去美国,还会支付盛晞换角膜的费用。并且,让盛夏选个大学,资助她读书。 司夫人体面而客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替司沉表示道歉。司夫人语重心长道:“你和向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有耳闻。司沉拆散了你们,我很抱歉。如果,你带着弟弟去了美国,你和向南一定能再续前缘。” 闻言,盛夏心中一惊,心跳加快的同时汗毛直竖。盛夏的思绪迅速流转,顿时明白了司夫人的真实用意。 向南曾经对盛夏说过,司夫人心机深重,手段狠辣,对向南的母亲明里暗里加害了多次。结合向南说过那些事,盛夏就明白司夫人的用意是想一石二鸟,不仅劝离盛夏,更想借盛夏去拆散向南和蒋思慕,让向南失去蒋家的大靠山。 既看得明白,盛夏就不会让她得逞。无论怎么,绝不能牵累到向南。盛夏小心翼翼地回答:“司夫人,您说送我和弟弟去美国,还愿意帮助我弟弟治疗。很感谢!另外,您有所不知,我和向南虽然一起长大,但只是兄妹之情!向南已经找到所爱之人,和蒋小姐非常相爱,我也很祝福!” 待盛夏说完,司夫人微微蹙了蹙眉,明显有些意外。片刻,司夫人莞尔一笑,“你和向南都还年轻,来日方长。我是过来人,人经历多了才更清楚自己心里的人是谁。” 顿了顿,司夫人话锋一转,又道:“盛小姐,冰雪聪明,相信能够拎得清其中利害。也清楚之后如何处理和司沉的关系。” “司夫人,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也烦请您兑现承诺,送我和弟弟去美国。” “爽快!司宁会尽快安排你们去美国。” 坐在司夫人身边的叶静婷听完后与盛夏对视一眼,得意难掩的笑了笑。 回到公寓时,司沉正穿着家居服套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看到盛夏回来,马上招呼她帮忙:“过来,帮我洗菜。” 闻声,盛夏边挽袖子边往水台走,看到平底锅里在煎鹅肝,她惊讶道:“你在煮饭呀?” “怎么,没见过男人下厨?”司沉边笑,边低头小心的翻着锅里的鹅肝。 “是没想到,你也会煮饭......”说完,盛夏拿起水台里放着白芦笋和蘑菇开始清洗。一边洗,她一边问:“这个芦笋和蘑菇要煮什么?” “带子焗白芦笋,龙虾奶油蘑菇汤。” 听到菜名,盛夏一怔,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司沉。 41结束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司沉将醒好的酒倒进高脚杯,他递给盛夏一杯,说:“陪我喝一杯。” 接过酒杯,盛夏问:“叔叔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司沉耸肩,摇了摇头,边喝酒边说:“今天去看你弟弟,他恢复的怎么样?” 闻言,盛夏一楞。她骗他说去医院看盛晞,实则去见司夫人。她咬了咬嘴唇,应道:“噢,他还是看得很模糊。” 司沉点头不语,放下酒杯叉起盘子上的鹅肝放到盛夏的盘中,“尝尝。” 盛夏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整片香煎的鹅肝表皮焦香,内里软嫩。她马上赞道:“叔叔的手艺不错哦。” “那就多吃点。”说着,司沉又夹了块给她。 两人静静吃着饭,今晚他们似乎都有心事,各有所思。 盛夏用余光瞥见司沉一杯接着一杯的在喝酒,碟子上只有几片苹果片夹着乌鱼子来佐酒。 本想问他,怎么不吃东西,但话到她嘴边也没问出口。 她不关心他此刻为什么那么深沉怅惘,甚至不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毕竟,再过不久她可以脱离他,去美国开始新的生活了。 晚饭后,盛夏洗碗,司沉一个人回了书房。 路过书房时,盛夏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只闻到从门缝飘了出来的烟味。 睡前,司沉丢了一颗盛夏喜欢的水蜜桃泡澡球在浴缸里,搂着盛夏一起泡澡。他以前说过,很讨厌水蜜桃的味道,还抱怨过,盛夏泡了这个泡澡球像个移动的水蜜桃熏得他头疼。 司沉把盛夏圈在他身前,头靠在她的颈窝。他几乎没有碰她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 他惯来喜欢浴室play,他很喜欢那种灯火通明的环境,在镜子前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如何被他操弄到高潮。即便,没有激烈的性爱,按他以往的喜好,他一定会用手指玩弄她,让她溺死几回。他十分享受那种被她需要、被她渴求的感觉。 可这一晚,他们竟然什么都没做。 这种种,都让盛夏感觉司沉十分反常。 近些日,司沉都很早回家陪盛夏。有时还会和盛夏一起去超市采购晚饭的食材,再回家煮东西给盛夏吃。有时也会带着盛夏去餐厅吃晚餐。总之,两个人连拌嘴都没了,相处得特别和谐融洽。 而那些没有性爱的夜晚,司沉会抚摸盛夏的身体,和她长久的接吻。 司沉那种动情又克制,让盛夏无所适从。比起他这样温柔,她宁愿他粗暴的对她。 盛夏带盛晞办好护照,将护照交给了司夫人派来的人。预计两周就能拿到去美国的签证。 等待签证的时间,盛夏每每面对司沉都有些心虚。不过,司沉似乎也未察觉盛夏的紧张,没有任何怀疑盛夏平时里都去了哪里。 最近,正值国外的电影节,司沉投的电影入围了竞赛单元的重要奖项。按照惯例,主创团队会去领奖。从近期曝光的来看,司沉应该正忙着电影的事情。 司沉不在时,盛夏正好可以处理出国前的琐事。她退掉了出租房,整理好盛晞的行李。万事俱备,只差签证。 签证下来那天早上,司沉破天荒问盛夏出门去哪里,要开车送她。她就随便说了一个地址搪塞他。 在车上,司沉问盛夏:“过一段时间,我去威尼斯出差,要不要一起?” “要办签证,太麻烦了吧。” “怎么,你有别的什么安排?” 盛夏忙说:“没有什么安排,只是觉得还要办签证,有点麻烦。” 言毕,盛夏紧张的盯着司沉的侧颜。当他转头瞥向她,她又马上佯装无事看着车窗外。 听到这样明显的拒绝,司沉也不再多言。 与司沉分开后,盛夏来到约定的地点,见到了送签证的人。 那人将护照和一张支票交给盛夏说:“机票是下周一,目的地是纽约。你们到了美国,会有人联系你们协助办理手术的事情。” 接过护照,盛夏看了一眼支票,一时数不清上面好多个零。 这一刻,似乎与她曾经预想的结束方式,如出一辙。 42双宿双飞 几天后,盛夏接到向南的电话,说下周他要回去美国。 知道向南也是下周的航班时,盛夏一头一紧,追问了向南的航班日期。 听到向南与她同一天飞,盛夏隐隐感到不安,这也太巧了。想到两个人甚至会同一班飞机,盛夏慌神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和盛晞也定了下周一的飞机,是傍晚的国航。” “我也是。”说完,向南又问:“司沉安排的?” 盛夏犹豫着要怎么赘述整件事,电话那一端向南马上又说:“别告诉我,司沉不知道你们要走?” “嗯。是司家人给了我钱,让我离开他......”盛夏的声音小了许多,后面的几个字几乎都含在了嘴里。 “你和司沉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 “他有了结婚的对象,而我和他又并不匹配。既然他母亲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接受就好了。” “那你,你对他......你不爱他?” “爱不爱,重要吗?” “......”向南倒被问得沉默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向南幽幽开口:“如果是司夫人的意思,我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 “或者,换种方式去想,你不告而别,你过得了司沉那一关?” “......” “你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我说让你们去美国,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你不说清楚就走,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盛夏再次沉默了。 向南叹口气,说:“我觉得,你应该跟他说清楚再走。” 盛夏深深吸了口气,“他是不会放我走的。” “司沉没资格替你决定什么!但是,你有必要先沟通一下。” “他用司宁的公司签了我十年,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完,盛夏觉得胸口被压上一块大石,她又叹口气,喃喃道:“我们机场见吧。” “盛夏......” “我会处理的好的,别担心我。” 星期天晚上,司沉回去司家老宅留宿。盛夏一个人坐在公寓露台失眠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司沉都没有一点消息。盛夏收拾好行李就出发去医院接盛晞去机场。 在车上,盛晞听到会和向南一起坐飞机,表现得十分兴奋,一路说个不停。 盛夏问盛晞:“如果有向南哥哥陪着你,姐姐不在你身边也可以吗?” 盛晞听完马上摇头,“姐姐,你要去哪里?” “姐姐可能有点事情要处理。” “你不和我一起去美国了?” 盛夏揉了揉盛夏的头,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回答。她这几天想了很多,设想了很多种结果。一种可能是,今天顺利的上飞机到了美国。司沉应该也会在美国找到她,用些手段迫使她回来,又或者两人就此断绝关系也有可能。还有一种是在机场会被司沉抓个现行,根本就走不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司家人给她定了与向南同一班航班,正好让司沉看到盛夏和向南双宿双飞。依司沉的脾气秉性,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无论是什么结果,盛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机场见到向南后,叁人一起办了登机牌。盛夏却将盛晞的护照和登机牌交到向南手里,向南疑惑地看着盛夏,盛夏正要开口,身后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向南”。 向南和盛夏闻声齐齐回头,就看到司沉和司宁走了上来。 盛夏怔住,转念思绪急转,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幼稚可笑。 “呦,这是什么情况呀?”司宁明知故问的笑道。 向南的表情有些凝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司沉挑了挑嘴角,眼光睇向盛夏,问:“你,怎么在这?” 盛夏咽了咽嗓子,故作镇定回答:“我,我来送盛晞。拜托了向南带弟弟去美国治病。” 言毕,向南一楞,立刻与盛夏相视一眼, 在一旁的司宁一脸的幸灾乐祸几乎笑出声。 司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向南,语气很淡,问道:“怎么不商量一下就把人带走了?” “那个,是我忘记跟你讲了。”盛夏忙说。 司沉与向南对视片刻,冷冷瞥了一眼盛夏,没再说话。 此时,广播的登机提示已经在大厅响起,身后海关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多。 盛夏暗暗攥了攥拳头,扯出一抹笑对向南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进去吧。盛晞拜托你了!” 话音未落,在一旁一直安静的盛晞才拉着盛夏说:“姐姐,你为什么不走了......” 盛晞这话直接戳破了盛夏的谎话,引得司宁一声嗤笑。不过,盛夏充耳不闻,揽着盛晞的肩膀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姐姐办完事情,晚些去美国找你。” 目送向南和盛晞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盛夏还未收回目光,就听到司沉沙哑声音透着阴郁:“看够了吗?” == 目前只能保证日更1500左右,努力存存稿争取下个月日更3000吧!感谢投珠珠的各位~~ 43说,你爱我。 “走了。”司沉说着,随之捏住盛夏的肩膀。他的力气大得像是要将盛夏的肩胛骨捏碎。 盛夏痛得咬住下唇,被他揽着离开了机场大厅。 坐进车上,司沉按下车子隔板按钮。 “为什么?”司沉声音寒冷,犹如一口冰封的深井。 “为什么不能?”盛夏逞强着反问,但手心冷汗还是不可控的涔涔渗出。 司沉一滞,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眸底迅速流转。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那为什么还陪着我演?”盛夏问他。 司沉依旧沉默,直直瞪着她,但思绪陷入顷刻迷茫。 盛夏垂下眼,磔磔的笑起来,“你不会以为,给我煮几餐饭,给我几颗甜枣,我就会感动,就不走了?” 这种说谎被当众揭穿的恐慌一旦平息,盛夏此刻再无顾忌。她几乎是报复性的讽刺司沉,句句带刺,“我为什么不能拿着钱走?按你说的,我不过是一个飞机杯,一场买卖罢了。我不卖了,怎么不行?” 盛夏看着司沉脖颈上的喉结滚动着,他似乎在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冲动。但是,现在盛夏不会给他机会说,她只想一股脑的宣泄。她继续有恃无恐的笑道:“你别说你爱上我了!叔叔,我可忘不了你是怎么玩弄我!我没有性瘾,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不喜欢次次被你操到失禁还要说太爽!” 盛夏顿了顿,身体向座位里仰面靠了靠,仰头笑道:“我说过的话......你别太当真了。哈哈,哈哈哈!” 一阵疾风,“啪”一巴掌甩在了盛夏的脸上,这一掌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洪亮无比。 “你活腻了?”司沉一手掐着盛夏的脖颈,将她提到面前,怒喝一声。 “反正,盛晞有了治病的钱,向南会替我照顾他。活不活着又怎么样?叔叔,你大可以弄死我!就是死,我也不跟着你!”盛夏一边费力的喘气,一边挣扎着狂热大笑:“你用点力,掐死我!掐死......” 司沉抬手又是一耳光,力道之大迫使盛夏噤声。他收紧手上的力道,她剧烈挣扎,扑腾着去抓挠他的手臂,他死死盯着着她因为窒息而慢慢涣散的瞳孔,冷笑道:“不是不怕死吗?挣扎什么?” “平静点,死也死的体面些。”司沉扬起嘴角,阴恻恻笑起来,边笑边抚摸她附满冷汗的脸颊。 盛夏觉得眼前水光粼粼,司沉那张脸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隐约轮廓...... 须臾,盛夏眼前一黑,同时一个巨大的推力袭来,大力将她甩开。她脱力的摔在座椅里,头重重的直接撞在了车门上。 再醒来时,盛夏睁开眼一瞬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 “醒了?”司沉从窗边的躺椅上站起身,向床边走过来。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入目是司沉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盛夏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腕被向上拉出拷在床头。 听到手铐晃动的响声,司沉坐在床边摸着盛夏被铐住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冷,轻轻划过她的手腕。 这样异样的触感让盛夏十分不适,马上向后缩起肩膀。 司沉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低沉阴翳,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司沉淡淡问:“怕了?” 盛夏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司沉收回手,顺势捏起她的脸颊,借着落地灯光细细打量。他像是在评价一只看家狗,“养不熟的小东西。” 盛夏哑着嗓子开口:“那你还养?” “再不好也是我的东西。”司沉的目光温柔,语气满是宠溺。 转瞬,司沉缓缓俯下身,捏着盛夏的下巴,轻柔的吻着她。当他的嘴唇贴上她干裂的嘴唇,她马上摇头要躲开。 “躲得了吗。”司沉无奈笑笑,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着她的下巴。 这次盛夏不同于以往的顺从,使出了全身力气拼命的挣扎。 见状,司沉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整个人欺身压上盛夏,一手压着她那只未被束缚的手腕,居高临下俯视她,说:“说,你爱我。” 43想要,就求我(H) 听到司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你爱我”,盛夏一怔。在她恍惚间,压在身上的人扶上了她的腰肢。不等她反应,底裤已经被扯到她的膝间。 “说啊,说你爱我!”司沉命令,随之握着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腿,一挺身撞进她的身体。 “啊!”没有前戏和润滑,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被生生打开,痛吟从盛夏齿间溢出。她疼得弓着腰,粗喘着骂道:“你有病吧!” 回答盛夏的是一声冷笑和更凶狠粗暴的进犯,一下比一下更重,次次抵着深处的子宫口。 司沉低头,吻住盛夏,舌尖纠缠她的唇齿,她的舌头无处可藏被他含在口中,她晃着头想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一气之下她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刹那间腥甜的血液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身体一滞,但转瞬又继续吻她。 盛夏一边麻木的回应他的强吻,一边承受着身下强烈的节奏,她只能费力的仰着头不停的喘息。她望着身上的司沉,虽然他的身体在肉欲中挺进,但他眼中毫无沉溺情欲的快意,反而是冷得骇人。 两人目光交汇,司沉舔了舔他血迹斑斑嘴唇的,低低笑起来。 “有病。”盛夏骂了一句,扭头不再看他。 司沉笑着骤然抽身,扯着盛夏的头发将她的手臂反剪起来,迫使她撅着屁股跪伏在他身前。很快地,他掐着着她的脖颈吻起她的肩膀,湿润的吻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 突然,他狠狠在她脖颈咬了一口。 盛夏顿时疼得肩膀直颤。 “说,你,爱我。”司沉偏执的重复,但声音冷淡的毫无起伏。他的舌尖舔舐着盛夏脖颈处伤口上流出的粘腻血液,舌尖不停刺激着她的伤口。 她被火辣辣的刺痛引得一阵阵痉挛,她恨声吼道:“我恨你!厌恶你!” “不想说,就做吧。”说完,司沉扶着她的腰,猛然挺腰长驱直入。 瞬间,剧烈的摩擦让灼烫感不断从穴口传来。炙热粗长的性器在紧窄的甬道深入浅出,直逼敏感的花心。无力反抗,盛夏只能无助地耸着肩膀。 司沉滚烫的胸膛贴上盛夏冰凉的后背,带给她沉重的压迫感。他全力抽插,直到触及到她宫口那块敏感点,他顶一下,她就会失控般发出细碎呻吟。找到她的G点,他就故意不停冲撞那一点,肆无忌惮暴虐地蹂躏她最敏感的地方,每一下都好像要把她的灵魂撞碎。 “不要!变态,不要撞那里!”盛夏挣扎,大声咒骂。 司沉充耳不闻,看到她胸前的双乳被撞得一晃一晃,他抓住握在掌中揉捏。他自顾自的抽插,每一次抽插都要恶劣地用粗热顶端紧紧研磨着她的G点。 很快地,原本干燥疼痛的花穴就接纳了他,柔软湿润的肉璧完整容下他的肿胀的性器,渐渐开始爱液横流,水声潺潺,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大。她夹紧双腿,却无法抑制的酥麻感慢慢袭遍她全身,快感几乎要触达顶峰。 司沉太熟悉她的身体,她的一切反应他都了如指掌。他随着她细腰摆动的节奏加速抽送,每一下都戳在那一点,每撞一下她都哆嗦着呻吟。一瞬天堂一瞬炼狱,他几乎将她送到欲海的顶点,却在抵达巅峰那一刻突然抽身。她从天堂边,直接堕入炼狱。欲海的情潮中,她宛如一叶孤舟,被迫在波浪中翻滚却无法抽身。 被填满的身体突然变得空虚,盛夏几乎是僵在司沉的臂弯中,他满是汗水的胸膛贴着她,他咬舐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嘲讽的嗤笑:“你说,你贱不贱?嗯?”他用黏腻的性器在她的腿间摩擦片刻,又冷哼:“想要,就求我!” 盛夏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有病!” 男人冷笑一声,扶着性器一顶,直直捅进甬道的最深处。 “唔......”临近高潮的身体已经十分敏感,又被突如其来一记顶弄,盛夏几乎被顶的跪不住,若不是肩膀被司沉桎梏着,她几乎被撞得倒下。 埋在她身体里性器开始肆意的抽插冲撞,疯狂的进出。她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她的睫毛流到眼睛里,她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司沉抬手扭着盛夏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他目光狂热的逼视着她。他要看着她,如何被他折磨着被情欲反复纠缠。他要享受她眼中欲念升起又跌落的蚀骨痛痒,他要她开口求他,求他让她快乐。 45你给我生个儿子 欲潮中,两个人目光纠缠,司沉有一瞬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过往那些他以为彼此的甜蜜,似乎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从未对他动情。她可以毫不留恋的一走了之,最终她想依靠的还是向南,还是那个让他嫌恶的弟弟。 那种熟悉的求而不得让司沉恐惧,他甚至怀疑只要他想要的都会被向南抢走。 看到司沉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样子,盛夏突然仰起头,靠近他。她勾着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喉结。他瞬间怔住,眼中更加迷茫。她如愿的笑起来:“叔叔,你可真贱!明明是你想要!呵呵,那你求我呀!” 无论司沉再怎样强势的压迫和羞辱,但他已经在盛夏面前暴露了内心。从他知道她要离开那一刻,他一边催眠自己她不会走,一边尝试着讨好她,用行动挽留她。可结果让他们看清了彼此,她不用再佯装的乖顺,他也再无法掩饰害怕失去她。 司沉合上眼睛,扣着她的头继续吻她。身下的动作变得徐缓,每一次挺进都会深抵着她...... 等一切平息,司沉松开身上的颤抖的躯体,但却没有从她体内抽身。他靠坐在床头,点起一根烟,长舒口气。 “出去。”盛夏慢慢抬起眼皮,此时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司沉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盛夏甩开扶在她大腿上的手,从他身上跨坐起身。她下床,蹲在床头柜边翻找紧急避孕药。从小方盒子里抽出一版只有一颗的药品,她正要掰出药品,一只手就伸过来抢走了药片。 “你干什么?”盛夏扭头恨恨的瞪着司沉。 “不许吃。”说完,他将铝箔包装捏碎,扬手丢在远处地上。 盛夏怔怔看了他几秒,才问:“你不会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吧?” “你配吗?”司沉嗤笑。 “那你什么意思?” 司沉深深吸了口烟,仰头看着天花板,淡淡笑道:“那张支票是假的,安排的手术也是假的,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盛夏顿时一动不动的石化了。 “你应该不想看到你弟弟在美国流落街头吧?”司沉顿了顿,又笑起来:“啧,我差点忘了!还有向南在呢,让他来接盘好了。” “不过,不知道蒋思慕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良心发现,就成全你们一对苦命鸳鸯?”司沉边笑边摇头。 盛夏感觉心口绞痛,她轻轻呼吸试着平息疼痛。片刻,她才低声开口:“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向南无关。”她垂头叹气,自嘲:“是我蠢,信了你们家人的鬼话。” “我爱向南,就算爱得发疯,我也不会拆散他和蒋思慕。”说着,盛夏缓缓抬头望向司沉。泪水盈眶,盛夏不敢眨眼生怕眼泪决堤,她含泪轻笑:“你这种人,懂什么是爱吗?我爱向南,我就会成全他!” 司沉的脸色阴晴迅速流转,片晌拍了拍手冷笑起来:“可真感人!不过,你还是担心你们姐弟自己吧。” 被司家人耍得团团转,困于眼前的形势,盛夏知道必须先解决盛晞在美国的生活问题。盛夏语气平静的说:“我会工作赚钱,给我弟弟治病,不会指望别人。” 司沉摇头,“我不会给你工作。也不允许,别人给你工作。” “......”盛夏眯起眼,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等他继续说。 “想改行?”还是摇头,他边摇头边笑:“要看你拿得出多少违约金了。” 盛夏抿了抿慢慢失去血色的嘴唇,哑声道:“你究竟要怎么样,直说吧。” 司沉俯身靠近她,长指抚摸着她潮红未褪的小脸:“我们家老爷子放话了,谁生下长孙,这个家就交给谁。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得到司家就放了你。” “我配吗?”盛夏冷笑反问。 “你不配,但能给向南添堵,让他一直难受,就够了。” “我不愿意呢?” “你没得选。” 46真心话大冒险 盛夏晃了晃腕上手铐,摇头笑着长舒口气,唤了一声:“叔叔......” 司沉垂下眼,凝视着抱膝坐在地上的盛夏。 “承认喜欢,那么难吗?”盛夏倚在被手铐拉扯着的手臂上,歪着头喃喃问道。 闻言,司沉也抿嘴笑了笑。 此刻,两个人出奇得平静,连叹息也毫无声息一般。 “叔叔,我们玩个游戏吧。”盛夏突然语气欢快的笑起来。 “你要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司沉轻嗤一声。 盛夏扶着床起身,说:“往里面让让。” 司沉怔怔看着她几秒,才往床另一侧挪开些。盛夏靠坐在司沉让出的位置,她说:“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可以选择回答问题或者满足对方一个要求。”边说盛夏边扬起手,比划着:“来吧。” “石头剪刀,布......” 尽管司沉脸色写满不屑,但还是伸出了手。 司沉攥拳比了“石头”,盛夏晃着手上的“布”笑道:“你输了,叔叔。那就选一个吧。” “你想我做什么?” 收起了笑容,盛夏一本正经的回答:“兑现那张支票,兑现我弟弟的手术。” “好。”司沉眼中无波,几乎没有思考。 “石头剪刀,布......” “我输了,好吧......”盛夏耸了耸肩,又说:“真心话。” 两人相视一眼,司沉沉默片刻才开口:“你恨我?” 盛夏轻轻点头,说:“恨。” “恨我什么?” 盛夏一楞,转瞬笑起来:“只能问一个问题。” “石头剪刀,布......” “哈哈,我赢了。”盛夏大笑。不假思索的对司沉说:“给我解约。” 司沉明知盛夏在搞什么名堂,但还是觉得有趣,想陪着她玩玩。他淡淡一笑,说:“那我选,真心话。” 盛夏怒嘴,白了司沉一眼,不高兴的随口问了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谁说我喜欢你?”司沉戏谑的笑了笑。 盛夏“哼”了一声,嘲笑道:“玩不起就不要玩嘛。” 两人面面相觑,盛夏看到司沉并没有恼怒,他慢慢仰起头,双眸有些茫然,似乎陷入回忆。良久,才听到他轻咳一声,幽幽说道:“从......哥哥,抱我一下......叁花它吃了有老鼠药的肉肠,得抓它去看大夫......”言毕,司沉将目光移向盛夏,不出所料看到了她惊掉下巴的样子。 “怎,怎么,是你?是你?!”盛夏掩面摇头,难以置信。那一年在大院里邂逅的青年竟然是司沉。 “只能问一个问题。”司沉笑了起来。 盛夏忙说:“那,那再来一局。” “不玩了。”司沉摇头。 “那我们玩真心话互问互答,好不好?” “不好。” 盛夏不理他说什么,执意要刨根问底,“你在派对上你就认出我了?” 见司沉不回答,盛夏吐了口气,嘟囔一句:“那要么,你先问。” 下一秒,果然司沉就问道:“你恨我什么?” 怔怔望了司沉几秒,盛夏才皱起眉,犹豫着说道:“恨你仗着有钱有势欺负我无依无靠。”说完,盛夏低下头,想去揉揉脸,但一抬手,手铐就立刻把她牵制住。她忿忿的扯了扯手铐,骂道:“你拴着我想干什么?” 瞧着盛夏气恼的样子,司沉笑着默默下了床,出了卧室很快又折返回来。他回到床边,边用手里的钥匙解开手铐,边说:“不拴着,你岂不是又要乱跑。”握着盛夏的手腕,司沉的指尖抚摸着被勒出的红痕,调笑:“跟你做爱就是欺负你?” 这话倒把盛夏逗乐了,她摇头冷哼,讽刺的反问:“打我骂我,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这还不算吗?” 听完,司沉愣了楞,转瞬挑起嘴角笑而不语。 盛夏抽回手腕,边揉边念叨:“你是不懂爱还说是在你眼里别人都是不会疼痛的牛马?” “不懂爱”刺痛了司沉,他神情不悦,冷下脸,说:“别自以为。” “你打我,我会疼。你骂我,我会伤心。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也会感动......”一口气说完,盛夏才重重叹口气,毫不掩饰眼中的委屈。 尽管盛夏这么煽情,但司沉瞧着她明亮的眼珠子那么一转,瞬间就看透了她的企图。他捏起她的脸,嗔笑:“别感动了,你想的,我不会答应。” 一句“让我去美国和弟弟团聚,我会一直感念你为我做的一切。”生生卡在盛夏嘴边,都已经酝酿好了情绪,她就差楚楚可怜的说出口,却还是被他一眼看穿。她无奈,恨恨的质问:“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47备孕 “睡觉。”司沉深深舒口气,挪了挪身体躺下。他微微侧身,望着盛夏,逆光里,她一张粉扑扑的小脸,顾盼生姿的眼眸含着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是,他见过了她时而不小心暴露的狠劲,已经心有余悸。他抬起手,勾起滑落在她手臂的睡裙肩带,揉着她的肩膀说:“不绑着你,别捣乱。” “不怕我趁你睡着杀掉你?”盛夏冷笑。 “你不至于那么蠢吧。”司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睡了。” 听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盛夏短暂的辗转之后也渐渐入睡。她睡得很浅,一帘清梦稍纵即逝以后,她顿感憋闷。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远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 窗外一缕暗淡的月光洒在窗边一个身影上,盛夏定神一看,坐在地上的人是司沉。昏暗的角落,只有他微微低垂的头顶着月光,其余整个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他似乎是抱膝而坐,又或是以什么姿势蜷缩,她看不太清。 盛夏似乎明白了,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司沉也会迷惘吧他喜欢她执意留住她,可她心里只有向南。就算两人在一起了,司沉内心总有个过不去的坎。 司沉遵守了承诺,解决了盛晞在美国治病的事情。盛夏与盛晞通电话得知他的术前检查一切顺利,半年内就可以手术,盛夏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 那之后,司沉安排了一位阿姨照顾盛夏的生活,或者说贴身监视盛夏的一举一动。盛夏整日被关在公寓,只有司沉回来才会带她出去散步、吃饭。 不过,盛夏始终没有吵闹抗议过一句,她很清楚有得必有失。一切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盛晞手术恢复后再从长计议。盛夏这样平静,让司沉有些意外。两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最开始在一起的状态,盛夏恢复了乖顺听话的一面。 两人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情侣,一起吃饭聊天,一起泡澡做爱。聊天时,她小心翼翼避开让司沉忌讳的话题,也会嘘寒问暖关心起他的工作。 与从前唯一不同的是,司沉不许盛夏吃避孕药,而他也有刻意在频繁造人。他既说过,需要生个儿子争家产,就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由不得盛夏拒绝。 当生育工具这事,盛夏内心抗拒,但她会耐下心等盛晞手术后再想办法。而且,司沉并不知道的是,盛夏身体本身就有问题,是很难受孕的体质,再加上和司沉在一起的四年吃了很多紧急避孕药,身体多少有损伤。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半推半就接受不避孕的原因。 这一日,盛夏接到苑晚的电话。是苑晚与关霁尧的婚期已定,下个月会在北京办个私密的婚宴,只邀请家人挚友。 电话里,盛夏没有一口答应,直截了当说需要和司沉商量才能决定。苑晚落叶知秋,听完立刻明白盛夏话里有话,就说会让关霁尧找和司沉说。 那晚,司沉回家以后就说起了关霁尧的婚宴,他问盛夏:“关家的婚礼,你那位姐妹邀请过你了吧?” 盛夏说:“有呀,不过我还没有答应,想和你商量。” “关霁尧专门提到你,让我带着你。” “噢,这样” 司沉注视盛夏片刻,拍了拍腿示意她坐过来。她才靠过去,他就把人拉进了怀里,手扶在她细腰。 “下次,想去就直接说,不用通过别人来告诉我。就算是关霁尧,我也不用给面子。”司沉微微垂着头,薄唇贴在她颈后,边嗅着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边说。 小把戏被戳穿,盛夏只能讪讪一笑。 此时,司沉的一手已经顺着她的睡衣裙摆摸进去,揉着那两团浑圆,他声音有些沙哑问道:“想吗?” “呵”盛夏脱口而出一声嗤笑,等感觉到胸前的大掌僵了几秒,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嘲讽他。 “好笑?”司沉故意恶劣的捻起硬挺的乳尖在指尖碾揉,直到听见她娇喘,他也嗤笑一声。 盛夏自然明白惹他不爽了,马上扭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故意边喘边说:“叔叔,我想”说着,抬手去带着他的手掌揉自己。 瞧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装出一副风骚相勾引他,他就来了兴致。他将手探进她腿间,指尖隔着底裤画圈戳弄,玩味一笑:“自己玩。” 48叫哥哥,像第一次见到我那样!(H) 盛夏躺在床上,睡裙肩带褪了大半,露出被揉的粉红的双乳。她一只手覆上胸口轻柔揉捏着。另一只手搭在曲起在腿间,她皙白的中指在光洁粉红的穴口缓慢的进进出出,随着抽插的动作,挂着粘液的指尖带出潺潺水声。 司沉坐在烟雾缭绕中,一缕白烟缓缓飘到床榻。他欣赏着床上的女人,她咬紧了唇像发情的小猫一样呻吟。看着女人周身泛着娇艳的红,身体微微颤抖,他已经无法压抑眸底的悸动。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在他的目光里,她故意浪叫了一声。 下一秒,他就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到床边。他俯身跪在她腿间,手指勾起濡湿穴口亮晶晶汁水放在口中,尝了尝。 “好吃吗,叔叔。”盛夏火上浇油,勾着他,让他憋着那股火迅速点燃,爆发。 司沉眼中已经一片猩红,淡淡的喘着去吻她的小腿,沿着她腿内侧轻抚向上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湿润的吻在她大腿内的滑腻肌肤流连片刻,转瞬他就一口咬住毫无毛发粉嫩如少女的花户。他捧着她的臀瓣,让头埋的更深。他咬舐着软肉,舌尖挑开的粉肉探入湿淋淋的穴口。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不断刺激着甬道内壁。 盛夏被奇怪滑腻的触感弄得一个激灵,紧接着身下的人又开始吮吸她流出的汁水,激烈的动作让盛夏迎合的抬起了臀。她为自己饥渴的反应感到害羞想合拢双腿,偏司沉不让她如愿,强硬地掰开她的腿继续舔吮,舌尖向甬道更深处绞入。 “不喜欢吗?”司沉轻挑笑一声,挺拔的鼻梁重重碾压花户,不断带来刺激让盛夏的爱液一股股的流个不停。 见状,司沉低声笑起来:“啧,水多得泛滥,还嘴硬。”那些汁水被他吞入腹中,毫不嫌弃,甚至还舔了舔唇。 被司沉以这种虔诚的方式取悦,再加上被持续刺激后突然抽离的空虚,盛夏眼中的欲色已经呼之欲出。 满意于盛夏表现出最原始的欲望,司沉起身扶着早就肿胀难耐直挺挺的性器尽根没入汁水满溢的甬道。 “啊!啊......”两个人同时发出急迫的呻吟。 司沉笑着含着她弓起的胸脯上那颗乳尖,含混地说一声:“又紧又湿......”他推着她的腿摆成M形,大开大合地操干,每一下都又快又猛。随着性器狠狠地往里顶,盛夏就被撞得向上翻腾。很快,两人的交合处就泥泞不堪,爱液在床单上留下一道道水渍。 司沉了解盛夏最舒服的节奏和深度,他挺身频频去捣她子宫口最敏感的那处,在敏感点凸起得软肉上面反复碾过。然而,又会在她触达高潮的前一秒突然抽身,继续在甬道轻轻浅浅地的搅弄。待她呼吸平稳,下腹也不再痉挛他才又去狠狠撞那处敏感。他故意让她从那一步之遥的高潮跌落,让她被爽快与空虚交织。 微微闭着眼睛,盛夏的头向后仰,眼神迷离的偷瞄了眼司沉。她从他腰间向上抚摸,手落在他胸前,她摸着他胸前凸起的红点,骤然仰头去舔弄一颗红点,舌头在乳晕上来回地打着圈儿。她一边舔弄一边狐媚的看着他,笑吟吟的喘:“叔叔你凸点了,怎么那么敏感......” 被她的舌头反复逗弄,司沉被一股酥麻贯穿了全身,额头的青筋暴起,眼底发红已经抑制不住低吟。 “小东西,搞大你的肚子,好不好?”说着,司沉挺腰在已经充血嫣红的花穴里一下接一下狠狠的捅,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肉体拍打发出“啪啪”响声。 盛夏垂下眼,抿着嘴唇不想回答,不料下一秒却被他一巴掌拍在白嫩的臀部,瞬间刺激得她潮吹了。滚烫的爱液喷在性器上,浇得他一阵舒爽。他长舒口气,片刻后开始全力冲刺。近百下猛烈的撞击之后,她又一次被送入高潮。一波波强烈的痉挛中,她听到司沉粗重的声音:“叫哥哥。” 闻声,盛夏茫然几秒。可马上就被身下剧烈冲击撞的“啊啊”尖叫。 “叫哥哥,像第一次见到我那样!”司沉哑声命令。 盛夏难叫出口,但感觉到他已经快到顶点,为了能早点结束这场漫长的性爱,她咽了咽嗓子,柔声唤了句:“哥哥......” 司沉的身体如同过电一般,战栗着挺进,他低吼:“再叫!” “哥哥!哥哥!哥哥......”盛夏失控一般,不停尖叫着重复。 灵魂出窍的一瞬,司沉死死抵着她的子宫迸射而出。那个从他肉身飞升的灵魂仿佛回到初见那日,落花的树下,少女轻声细语叫他:“哥哥......” 49装醉 两个人的生活恢复了从前的平静,盛夏耐心地呆在司沉身边,静静等待着离开机会。 而司沉也渐渐发现盛夏的肚子完全没动静,他便开始关心起造人计划为什么没有成功。 盛夏就被司沉带去了医院做了检查,而医生听说两人备孕,又开了些备孕吃的药给盛夏调理。 人来人往的医院,盛夏远远看着司沉与医生低语,他时不时又抬头对着她淡淡一笑。盛夏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自从父母车祸过世以后,很多年里,无论她有什么小病小痛她都是一个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看病开药,再没人过问她的身体。 可司沉这一刻关切的样子像极了她父亲。以至于,那种被压抑了多年对家庭的渴望再次萌生。她难以控制思绪不停的飞回到父母尚在的日子,不停的回忆一家人圆圆满满的画面。 那天夜里,盛夏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医生将一个血肉模糊的铁盆拿给她看,她清楚的看到里面是未成形婴孩的血肉...... 从梦中惊醒后盛夏一身冷汗,可梦里的自己却一直在毛骨悚然的微笑。 中秋那晚,司沉回去了司家,只剩盛夏一个人在公寓。佣人阿姨煮好晚饭就回房和家人视频聊天去了,盛夏坐在餐桌前对着一桌子菜,想起盛晞就拨了电话给他。没接通,她才想起有时差。 一个人坐在露台,看着远处的东方明珠变换着灯光,盛夏心里有些空荡荡。 初秋微寒,呆坐了几个小时,她就开始打喷嚏。回房间,洗了热水澡,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几乎跌入梦魇时,却被摇醒。盛夏茫然睁开眼,看到佣人阿姨一张脸,“盛小姐,盛小姐,醒醒,醒醒。司总回来了!” 盛夏揉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佣人阿姨,阿姨挥手指了指卧室门口。 顺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盛夏细看去,那人竟是叶静婷。 “司沉哥喝醉了,司太太让我送他回来。”叶静婷一脸得意,讽刺道:“你的金主爸爸回来了,不起来好生伺候着吗?” 盛夏怔了片刻,人清醒后才拉开被子起身。看也不看叶静婷,就从她身边走过。来到客厅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司沉正四肢大开的躺在沙发上,醉眼迷蒙看着盛夏。 “倒杯水!”司沉含糊说道。 盛夏去餐厅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司沉。看他大口喝下,盛夏才说:“扶你进去睡吧。” 扶着司沉躺到卧室床上,盛夏帮他脱鞋袜,脱完衬衫去解腰带时突然想起门口还站着叶静婷。盛夏抬头望向叶静婷,不紧不慢问了句:“叶小姐,要不,你来?” “罗嗦什么!”司沉扬手拍了盛夏屁股两下。 床榻上两个人一番暧昧,司沉对盛夏亲腻的动作旁若无人一般。这让站在门口的叶静婷无地自容,尴尬的翻了半晌白眼才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叶静婷一走,原本瘫在床上的司沉就缓缓坐起身,双眸十分清醒的看着盛夏,调笑:“你平时嘴那么硬,怎么这会像个受气包一样?” “你装醉?”盛夏皱眉。 司沉把盛夏拉进怀里嗔笑:“都闹上门了,你不能硬气点,直接让她滚。” “你们的事,不要扯上我,好不好?”盛夏不情不愿的敷衍。 “不好。”司沉摇头,将盛夏搂得更紧些。他贴着她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引得她一阵哆嗦。 盛夏正想挣脱就被他捉住手腕,他手掌覆上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他轻喘:“听说,喝酒更容易中......” “中什么?”问完,盛夏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说:“别了吧,你还是早点睡......” 下一刻,司沉已经吻住她,把她没说完的话含入嘴里。 很快地,房间里回荡着呻吟和喘息。司沉喝了酒有点没轻没重,起初盛夏疼得咬他肩膀。但很快她就湿润了,疼也变成快乐。他垂眸吻她汗湿的额发,压着她的腰,最终将自己的种子深深的洒在她的身体里。 50就算我结婚了,也会一直养着你 翌日,一大早司夫人和司宁就找上了门。 司沉下楼去跑步了,盛夏一个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佣人阿姨叫了起来。 司夫人正襟危坐等在客厅,看到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盛夏走出来,司夫人眼中泄露一丝鄙夷,但语气还是一贯的体面客气:“坐吧,盛小姐。”司夫人不经意的大手一挥,一副女主人的气势做派。 盛夏坐在一边离她们最远的沙发上,想着怎么开口时,就听到司夫人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盛小姐不愿意离开司沉,我也不强求。不过,盛小姐不会真以为奉子成婚行得通吧?” “......” “盛小姐真能生下一儿半女,司家也未必会认。而司沉迎娶的人是司家千挑万选的,绝不会变。盛小姐年轻貌美,何必铤而走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言毕,司夫人身旁的司宁把头偏向一侧,掩着嘴笑起来。 正巧这时候,司沉回来了。他走进客厅,看到叁个女人正端坐着,他马上咳嗽一声,来到司夫人身边,问:“你们怎么来了?” “昨日,你不是说盛小姐有孕在身,特地来探望一下盛小姐。”说完,司夫人对司宁扬了扬下巴:“带了一些补品,让佣人炖给盛小姐补补身子。” 若非亲眼目睹,盛夏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变脸这样快。前一秒还恨得牙痒痒的警告,下一秒就体贴的嘘寒问暖,阳奉阴违得如火纯青。再结合之前假支票的事情,想来司夫人这人是个不择不扣的狠角色。 意外的是司沉谎称她怀孕,这让盛夏十分反感,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脱口而出:“多谢司夫人!不过,我没有怀孕。” 话音刚落,司沉的脸已经黑到底。 司夫人挑眉看向司沉,一旁司宁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回房间去。”司沉抿嘴,对盛夏冷冷命令。 盛夏与司沉相视一眼,看着他眸底的怒火难抑,她垂下眼帘,起身回了房间。 抱膝坐在卧室窗边的躺椅上,盛夏突然感到一阵后怕。想起司沉骇人的眼神,她甚至以为他会冲上来甩她一耳光。 此时,盛夏并不知道的是,这一耳光已经打在了司沉脸上。 过了不久,司沉就走进了卧室,他铁青得脸上挂着一个清晰可见得掌印。那脸颊那掌印,想来是被司夫人打的。 “满意了?”司沉歪头靠在门边,冷笑一声。 “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你们自己的家事,何必扯上我。”盛夏扭头看着窗外,冷淡的回答。 司沉被盛夏不咸不淡的一句怼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司沉被气笑了。 “司夫人对我说,就算我能生下一儿半女,司家也未必会认。我身份低微,你确定我生下的儿子能帮你争到家产?”言毕,盛夏叹口气,回头看向司沉,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几秒,意味深长地问:“还是说,你根本不是为了争家产?” “你够了。”司沉己经有些不耐烦。 “你让我给你生孩子,又不想娶叶静婷。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娶我?” “盛,夏!”司沉拉长的声音,瞪着她警告。 “叔叔,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人呐。你爱我爱得不行,非娶我不可,为什么不认真的求婚呢?”说完,盛夏仰面笑起来,乍的反问:“你怕被我拒绝?” 如愿看到司沉黑着脸气得不轻,再想起司家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盛夏有了报复的快感。 司沉缓了半晌,渐渐平静下来。他心知肚明,她一语戳破他的真实想法,他已经对她狠不起来了。但总不能让她得寸进尺的随意拿捏。他故作淡定,笑了笑:“别担心,就算我结婚了,也会一直养着你。” 51玉如意 司沉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让盛夏自由。 但盛夏并不觉得一段关系里一个男人会多么长情,更何况是一场利己交易的情人关系。司沉总有腻的一天,到时会巴不得盛夏拿钱走人不再纠缠。 即便,现在司沉在兴头上弥足深陷,盛夏对未来看得通透并不会改变内心的想法。 自从上次司夫人来过以后,司沉就不再每天回公寓了。每周回来一两次,也都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 两人相对无言,只剩下做爱。那些重复的活塞运动可以带来生理上的快乐,他们彼此太熟悉对方的身体,身体的交流能获得极致的快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个人前一秒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后一秒却背对背各怀心思。 偶尔,盛夏会听到司沉打电话时提到“相亲”,还会刷到一些司沉的花边新闻。不过,盛夏对这些都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再过几日就是苑晚和关霁尧的婚宴,盛夏问司沉,可不可以提早几日去北京帮苑晚筹备。 司沉反问了句,你能帮上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司沉当晚就让助理定了次日的机票给盛夏。 第二天,是他的司机来接她去机场,一直到她坐上飞机,他都没有一点消息。 落地北京后,苑晚来接机。两姐妹一见面就说个不停,坐在车上盛夏问:“亦欢姐什么时候到?” 苑晚说:“她前几日已经到了。” 盛夏努嘴抱怨:“那她也不来接我!” 苑晚“哎呀”叹了句,解释道:“蒋远乔也在北京的” 盛夏这才明白过来,“噢”了一声,转念又问:“那个蒋远乔对亦欢姐好吗?” “好还是不好,我们外人怎么能断言呢。”说完,苑晚宠爱的揉了揉盛夏的头,问:“那你呢,最近好吗?” “我还那样,没有什么不好啊。”盛夏随口应了句。 “最近,司沉的绯闻有点多,你们还好吗?” 盛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只能转移话题,摸着肚子叫道:“咦?!我的肚子好像叫了,晚晚姐,我们去吃碗炸酱面吧,想这口想好久了。” 几日后,叁姐妹相聚,再见安亦欢时盛夏几乎惊掉下巴。安亦欢整个人胖了一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看到惊呆的盛夏,安亦欢也只能尴尬一笑。苑晚出来圆场,才算打破尴尬。 苑晚拿出两个锦盒放在桌上,一个推给安亦欢,一个推给盛夏,说:“这是一对玉如意,是关家祖上受封时太后赐的。现在,姐姐送给你们俩,当作嫁妆。” 安亦欢和盛夏相视一眼,都想开口但都欲言又止。 苑晚拉起两人的手,说:“无论选择哪种生活,姐姐都会支持你们。也希望你们不用假装,找到真正的快乐。” 叁个人相觑相望,目光流转之间,盛夏才明白,并不是只有她过得一地鸡毛,大家都有难以言述的隐痛。 酒宴前一晚,盛夏和安亦欢陪着苑晚住在她梵悦的公寓,叁人聊天到凌晨才睡下。 盛夏一觉睡到大中午,她起床时安亦欢已经在煮午饭。见盛夏睡眼惺忪走出来,安亦欢倒了杯温水递给盛夏,说:“喝杯水,等下就吃饭了。” 接过水杯,盛夏四下打量,问:“晚晚姐呢?还没起来?” “她在洗澡,吃过饭就要去酒店了,晚晚姐要先去化妆准备。”边说,安亦欢边将煎好的鸡蛋和火腿摆到餐桌上。 盛夏不经意瞥见安亦欢隆起的小腹,这才想起她在孕期,马上走上去帮忙盛粥:“我来,我来。” “我没那么娇贵,累不着。”安亦欢笑起来。 盛夏将粥碗放在安亦欢面前,说:“那也要格外注意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喝的时候,小心烫噢!” 安亦欢一怔,片刻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叁个人吃过饭,关霁尧就打来了电话,说来接她们去酒店。等她们到了地下停车场,这才看到电梯口一前一后停着两部车。 关霁尧走下车,望了眼后车,对安亦欢说:“远乔在车上。” 安亦欢点点头,对盛夏和苑晚说:“晚宴见。”说完,就上了那部车。 盛夏的目光还落在那车远去的尾灯,身边关霁尧笑起来,问盛夏:“司沉呢?没和你一起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2座上宾 关霁尧提到“司沉”,盛夏下意识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苑晚瞧着盛夏一提司沉就怯生生的退避叁舍,对关霁尧嗔笑:“别逗她了!你明知司家人会一起来。” 闻言,盛夏一惊。大喜的好日子,还躲不掉那一家子人,顿时心中忿忿。 盛夏陪着苑晚化妆准备,一直忙到晚上。晚宴开始前,安亦欢也盛装赶来。她和安亦欢一同进场,走进金碧辉煌又古色古香的宴会厅时,盛夏看着极尽奢华的中式装点,不免惊叹:“好夸张!亦欢姐,这是皇帝要娶妻了?” “哈哈!皇上纳个妃子也不过如此吧。”安亦欢也掩面笑起来。 两个人被工作人员指引入座,看到沿路的桌上都摆着一个个名牌,盛夏自嘲开玩笑:“这么多皇亲国戚,我们只配待在角落!” 不等安亦欢应声,她们就已经被带到了第一排的桌前。二人不约而同四下张望,才发现除了前方一张主桌是坐着双方直系亲人,她们俩座位已经是娘家这边的首排。 面面相觑,两人怔怔片刻。安亦欢这才拉着盛夏坐下,笑道:“快坐吧,座上宾。” “抬举了抬举了。”盛夏捂脸笑起来。 一抬头,盛夏就看到桌上的名牌写着“佟佳玥”,她指了指名牌问:“怎么佟格格变成了娘家人,还和我们坐在一起?” 安亦欢环顾了一下四周,解释道:“我想,应该是因为苑家亲友很少吧!你看,我们这桌还有晚晚姐的舅舅一家人。想来是,晚晚姐的近亲挚友都坐在这一桌。” “噢!你看对面那一桌,和我们同个位置,名牌上上面也有佟家人,应该是佟家老爷子老夫人......”盛夏正说着,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 “司沉他们来了。”安亦欢望着对面说道。 盛夏“啊”了一声,趁着司家叁人还没瞧见自己,马上低下头。 看到盛夏露怯,安亦欢拉起盛夏手,伏在她耳畔说:“傻孩子,怕什么呀?晚晚姐会这样安排座位,自有她的道理。无论你和司沉、我和蒋远乔是什么关系,地位怎样悬殊,但这一晚,我们就是晚晚姐最亲近最看重的亲人,我们就可以坐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但他们不行。” 言毕,两人相视一眼,安亦欢拍拍盛夏的肩膀,扬了扬下巴,打趣道:“你看,蒋远乔和司家身份再贵重也要坐去第二排呀。你怎么就不能挺直腰板呢?” 盛夏看着安亦欢眨眼逗她笑,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抿嘴笑了笑,说:“晚晚姐为了给我们体面,还真是费心了。” 安亦欢点头:“当然啦!所以更不能辜负晚晚姐的良苦用心。” 宾客陆续落座,盛夏一直与安亦欢低头聊天,也是刻意避开去看司家人。 直到桌上最后一个入座的佟佳玥来了,叁个女人才七嘴八舌的聊得火热。 佟佳玥指着晚宴的布置说:“这次现场装饰是我设计的,你们俩如果办酒也可以来我们酒店,我给你们专属定制!” 安亦欢笑着摇了摇头,说:“只能等夏夏的婚礼了。” 闻声,盛夏下意识抬眼,目光睇向远处,正看到司沉和司宁坐在司夫人身边也在低头耳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司沉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他忽然抬眼望向这边,刹那间与盛夏四目相对。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交一瞬,司沉嘴角微微挑起,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盛夏故作镇定移开眼光,下一秒却对上了司夫人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盛夏一窒,两人短暂相觑几秒,司夫人无声无息的剐了她一眼,又淡定的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53还以为,你哑巴了(H) 晚宴按照流程进行,完成简单的仪式后新人开始敬酒。苑晚和关霁尧来到盛夏这桌,敬完酒后苑晚对安亦欢低声说:“要是感觉累,就和他一道回去吧。” 安亦欢点了点头,眼光瞥了一眼远处。 盛夏凑过去问安亦欢:“你累了?要早点回去休息吗?” “等敬完酒,我就先回去了。” 盛夏顺着安亦欢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到蒋远乔正被几个人围住索要名片。 依照桌此顺序敬酒,很快就到了蒋远乔那一桌。与新人喝过酒,不等蒋远乔落座,他的保镖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远远看着蒋远乔在保镖护送下匆匆离场,盛夏就对安亦欢说:“亦欢姐,我送你出去吧。” 陪着安亦欢来到宴会厅入口,此时蒋远乔的助理已经在等候。两人拥抱告别后,安亦欢就跟着蒋远乔的助理离开了。 盛夏一转身,迎面而来的是打着电话的司沉。他来到盛夏身旁,一边讲电话一边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扬了扬下巴递给了盛夏。 接过房卡,盛夏翻开印着酒店logo的纸皮,看到上来印着的房号。她来不及说话,司沉已经转身走去僻静处打电话。 晚宴结束后,盛夏陪着苑晚送走了所有宾客,拖到最晚一刻才去了司沉住的酒店。 推开房门盛夏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她走进客厅,看到司沉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烟。 咽了咽嗓子,盛夏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就站在沙发边看着司沉。 司沉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去洗澡。” 等盛夏洗过澡走出来时,司沉已经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赤裸着身体,擦着头发走到床边。 司沉拍了拍腿示意她,她丢下毛巾跨坐到他身上。头顶的灯光投掷下来,把她挂着水珠的身体照得白灿灿。 她双腿被他握住,往两边打开,大开成一个令人羞耻的角度。而她面不改色将私密的花园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抬起手指,轻佻的逗弄了一下她未挺立的乳尖。之后,手指往下,划过她的肚脐落在花户。当他的指尖探入穴口时,她还是十分干涩。不过,随着他一次次抽插,很快就能听到水渍搅动的声音。他撤出埋在她体内的手指,低下头亲吻她的脖子,他的舌尖沿着发梢掉下的水珠留下的水痕吮吸,水痕立刻被猩红的吻痕代替。 盛夏仰着脖子,被他吮得刺痛,她才去捧住他的脸制止他进一步动作。同时,她含糊的喊了声:“疼!” “还以为,你哑巴了。”司沉讽刺一笑,双手抬高她的臀,肿胀的性器在她腿间蹭了几下就势如破竹般挺身捅了进去。 突如其来无法适应的深度,让她被顶得直喊“疼,疼......” 司沉握住她的细腰,稍稍抽出来一些。当她为他是要退出去,却不成想他又挺腰一入到底。 盛夏闷哼了一声,皱起眉头,喊:“太深了。” 身下桩送动作越发激烈,撞得她胸前的一对乳摆动乱舞。体内性器快速进进出出,整根抽出再尽根没入。明明是她在上面,却被他顶得受不住,只能扶着他的肩膀,央求讨好:“慢点!叔叔,慢点......” 盛夏并不知道,叫“叔叔”不过是激起司沉的兽欲。他丝毫没有放慢节奏,还以这个姿势将她送入了高潮。当快感从她胯间扩散开,蔓延至颅内。而埋在她身体的性器,还在不知疲惫的挺进。 高潮中的盛夏眼尾微红,眼睛半睁半闭,浑身绵软无力的喘息呻吟,看得司沉胯下发酸欲望更汹涌...... 月色静谧,落地玻璃窗上映着两具纠缠跃动的身体。 54你怎么知道,没怀上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盛夏和司沉之间变得愈加沉默无言。盛夏不再主动讨好,甚至懒得逢迎。司沉更是冷淡,似乎只有在和她翻云覆雨那一刻,才恢复了温度。 初冬的黄昏,一次盛夏午睡醒来,很偶然的看见在司沉站在露台抽烟。 落日的余晖洒满露台,连带着司沉的背影也被染得彤红。他修长的身形弓着,胳膊撑着玻璃围栏。一根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夹在他指间,长长的烟蒂还散着白烟。烟雾缭绕里,他垂着头,神色落寞。 盛夏站在客厅一角远远望了他片刻,转身回了房间。她不想撞见他任何的情绪,他快乐悲伤都与她不相干。 躺回床上后不久,就听到卧室外传来脚步声,盛夏立刻闭假寐。待脚步声停在窗前,她已经感觉到司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那让人如芒在背的目光一直都在,而他始终沉默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几个月一晃过去,再过几天就是盛晞手术的日子。 近些天,盛夏为了配合盛晞的作息,日夜颠倒和他视频聊天,一聊就是小半天。 到了手术当天,盛夏一直在和向南打电话询问手术的情况。直到向南说,手术很成功,盛夏这才松下了紧绷多日的神经。 手术后没多久,司沉就回了公寓。他看见盛夏青着一张脸,一脸疲惫,立刻面露不悦,冷声质问:“这几天都没睡觉?” 此时,盛夏心情大好,笑着应声:“只是有点兴奋,没怎么睡好。”边说,她边小心翼翼靠到他近前,抓了抓头,对他说:“噢,对了谢谢你啊!盛晞他,手术很顺利!” 她这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着她露出久违的笑容,司沉后面想斥责的话也咽了回去,他轻咳着淡淡“嗯”了一声。 那天盛夏还破天荒主动提出想请司沉吃晚饭。司沉就带着她去了静安一家居酒屋。 这家居酒屋正巧是之前向南带盛夏来过的那家。落座后,盛夏开始轻车熟路的点之前了吃了觉得好吃的肉。 司沉也瞧出盛夏来过,即便不问,他也已经知道是谁带她来的。因为,这家店主厨是蒋远乔在日本时御用的厨师,当日空运的和牛只对幕后老板蒋远乔的熟人特供。 默默看着盛夏点完,司沉才让服务生去热自己的存酒。 听到司沉有存酒在这,盛夏好奇的随口问了句:“你常来呀?” 司沉望了盛夏一眼,没有回答。盛夏努了努嘴,也扭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热好的清酒上来,司沉喝了一杯,感觉到身体热起来,他才开口:“向南带你来过。” 听到司沉用陈述的语气,盛夏一楞,怔了片刻才说:“你怎么知道?” 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司沉把玩着掌中的空酒杯,笑了笑:“向南没告诉你,这是蒋远乔的店吗?” “噢。”盛夏应声缓缓低下了头。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盛夏埋头吃肉,司沉则是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酌。 “说说你的计划吧。”司沉的声音突然从盛夏头顶传来。 盛夏抬头,才看到司沉一双微醺的眼睛正审视着她。她一滞,不明所以的问他:“什么计划?” 司沉说:“你不就在等手术结束吗?” 顿时,两人的目光都焦灼起来。 盛夏感觉到心口猛跳了几下,她抿起嘴,轻喘口气,镇定自若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一直在等手术,但并没有在计划什么。” 司沉扬了扬嘴角,笑起来:“我兑现我的承诺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兑现我们约定好的事情?” 盛夏点了点头,佯装苦恼的叹口气道:“可是,我怀不上啊。” 闻言,司沉眼尾的笑意更浓了:“你怎么知道,没怀上。”-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55儿子 听司沉这么一说,盛夏失神了几秒,那几秒钟时间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上次去检查时医生饶有意味的表情。 盛夏喃喃说着:“是上一次......” 司沉笑而不语,夹起一块烤鳗鱼放在碟子上给盛夏,“多吃点。”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盛夏适才想起司沉从那次检查后就再没碰过她。 “别想太多,养好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我生的孩子,你们家人能接受吗?” “这不用你来操心。” “她们找上门,我怎么办。” 司沉喝了口酒,笑道:“那间公寓已经过户给你了!在你自己的地方,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 “除了我妈,她打你,你不能还手。旁人,任谁与你为难,你要受气都是你自己怂。” 盛夏与司沉对视几秒,她问:“生了孩子以后呢?” “别想太远的事。” 怀孕的事两人摊牌以后,盛夏倒没有之前的惶恐,只觉既来之则安之。 随着,盛晞术后日渐恢复,盛夏的生活也跟着有了光亮。而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整日慵懒,吃吃睡睡。 司沉几乎每日都会来探她,再留下吃晚饭。饭后,一起在江岸散散步。 两人聊到盛晞时,司沉问盛夏:“盛晞以后怎么打算的?” 盛夏说:“我想把他接到身边读书。” “那不如留在美国读书。” “我没钱,而且我也不想他离我太远。” “读书的事,我会安排。” “用不着!我还没想好呢。” “替你决定了。”司沉显然是早就决定好,根本不是征求盛夏的意见。 冷冷瞪他一眼,盛夏念叨一句:“谁要你多管闲事。” 司沉笑笑,并没恼怒,他已经习惯盛夏孕期喜怒无常。 而盛夏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面对司沉好像有说不完的难听话。 例行孕检的日子,司沉陪着盛夏到医院做孕中期的检查。检查的最后一项是超声,超声图像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胎儿性别。盛夏问医生,胎儿是男女,医生却口风严得滴水不漏。 回家的路上,盛夏问司沉,是男孩女孩。 “医生不是说了吗,不能说。” “私立的医院,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有什么不能说?”盛夏冷笑。 司沉伸手去握盛夏的手,轻言浅笑:“儿子。” 温热的手掌覆上盛夏的手,她难受得挣脱,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顺利卸货以后,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没想到盛夏会突然这样问,司沉倒一时语塞了。 半晌,司沉才又去捉住盛夏的手,强行握紧,说:“你这样说,儿子听到会伤心。” “司沉,你真的是有病!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和医院里那些相亲相爱的夫妻一样吧?”盛夏使劲拍打握着她的手掌,大力推拽想挣脱他的掌心。可他死死桎梏着,她喘着粗气骂道:“别人的孩子是爱的结晶,我们是什么?我们的孩子不过是两个细胞的结合!你别痴心妄想,让我陪你扮演什么恩爱父母!” 这一番话让开车的司机都一惊,不禁侧目。 司沉颜面全无,尽管已经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努力压制,耐着性子说:“闹够了就安静一会。” “生完孩子,你能不能放过我?” 见他避而不答,她更生气了。气急败的反复逼问他:“你说话!说话啊!!” 司沉无奈,重重叹口气,回身扣着她的头,吻住了她。 瞬间,车内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车上广播里陈奕迅幽幽唱着:走不到的路就算了,我们永远停在这了...... 56孕期play(H) 自从知道盛夏怀孕,司沉就像是有个短处捏在盛夏手里。任凭盛夏怎样闹他,都说不得骂不得。一连几个月,只要司沉开口,必定被盛夏一串难听话怼的哑口无言。 尽管,司沉心里不悦,但看在她怀着他的孩子也都忍下了。但今天,盛夏还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说出“我们的孩子不过是两个细胞的结合”这种伤了他自尊的话。他自是愤怒,但更可怕的是,还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失望和伤心。他已经意识到,当那层冷酷不羁的壳子破了,他就再也装不了了。 在车上,盛夏让司沉颜面扫地,但回到家只剩下两人面对面,盛夏的理智还是恢复了一些,她不自觉地想逃避他,一个人躲进浴室泡澡。她才泡了没多久,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司沉焦急的声音:“洗这么久,不会晕倒了吧?” “我没事。”盛夏回了句。 “你开门。” 盛夏才裹上浴巾去开门。打开门看到盛夏无恙,司沉这才长舒口气。看到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他就拉着她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边吹着发丝,他边说:“今晚,我留下。” 盛夏抬头,皱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等司沉洗完澡出来,盛夏才明白他为什么留下过夜。 盛夏本来躺在床上装睡,司沉躺下就立刻将她拉进怀里,摸着她鼓起的肚子。 “你要干什么?”盛夏不耐烦。 看着盛夏皱成一团的小脸,司沉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滚烫的吻一路向下烙在她的脖颈。同时,抚在盛夏肚子的手掌已经探进她裙底,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臀瓣。 “唔!不可以的!不能做的......”盛夏马上去抓他的手腕。 司沉充耳不闻,继续吻着她,从脖颈到肩膀,再滑到腹部。她的肚子已经圆滚滚,肚皮绷得紧紧的,浑身的皮肤都变得滑嫩粉红。他蜻蜓点水的吻着她的肚子,含含糊糊问:“想吗?” “不想。”盛夏冷冷说。 司沉笑道:“我想,我想要你。”不等说完,他已经将衣服脱掉,释放出已经肿胀的性器。 “我轻一点,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他轻声说着,一边揉了揉她胸口那两团已经胀得一手难以掌握的乳肉。与此同时,他缓缓地顶着腰,慢慢挤入那甬道。 盛夏抑制不住的娇吟了一声,司沉立刻退出一些,忍着胯下令人窒息的快感,等她渐渐适应之后,才又慢慢的深入进去。 怀孕的身体本来就格外的敏感,加上两个人太久没有做了,他进入的一瞬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跨,一只手架住她的腿,挺身在她腿间缓缓地抽插起来。他每一次深入浅出都刺激着她的膀胱,下腹酸痒难忍致使她不自觉地收紧身体,那强烈地吸力嘬食着他的性器,他几乎要被夹射了。 渐渐他也控制不了力度,每一次都撞在花穴最深处。性器硕大的顶端,刮蹭碾压着她的敏感点,来回几次后,她就感觉下腹一缩,灭顶的高潮席卷而来,潮吹的汁水如泄闸的洪水涌了出来。 “啊!受不了,受不了......”盛夏仰着头喊着,但很快叫声就变成了绵长的呻吟。 看到盛夏因为高潮而扭曲的漂亮脸蛋,司沉更加兴奋,挺腰的速度越发的快。他吻着她的脖颈,发出低沉的喘息:“只能浅尝辄止了,以后再喂饱你。” 孕中期已经可以做爱,但他还是怕伤到她,一边双手护着她的肚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冲刺,结束这场短暂的性爱...... 57向南的婚礼 盛夏每天早上都受孕吐折磨,胃里一股翻涌而上的恶心,但对着洗手台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盛夏觉得自己每天都有变化。因为她体内正在孕育着的小生命,她疲惫苍白的脸上,眼波却盈盈生动,焕发着母性的光彩。 适才司沉看到盛夏捂着嘴跑进洗手间,知道她又开始孕反。这会就拿着水杯等她吐完后给她漱口,他递上水杯:“很难受?我们去看下医生?”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盛夏摇头说:“看医生有什么用,他能替我吐吗?” 司沉一怔,转瞬无奈的笑了笑。但瞧着她整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还是有些不忍心,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叹口气笑道:“怎么一起床就这么大的火气?” 盛夏望了司沉一眼,没听见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回到卧室,盛夏又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想继续打瞌睡。 “起来,吃早饭了。”司沉坐到她身边说。 盛夏充耳不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司沉无奈叹气,独自走出了卧室。过了不久,他回到卧室时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托盘上那碗粥,说:“起来吧,喝了粥再睡。” 盛夏也闻到了淡淡的麻油和葱花的味道,她这才慢悠悠爬起来。 司沉轻轻的舀起粥水,喂给盛夏喝。 汤勺已经送到盛夏的嘴边,她就乖乖喝下了。软糯的米粒里藏着甜鲜的鱼片,一点点姜丝和胡椒下肚,让她的胃里立刻饱暖了几分。 看盛夏似是喜欢这粥,司沉就问:“好喝吗?鱼会不会腥?” 这样宁静的清晨,两个人坐在床畔。司沉这样体贴的喂她喝粥,轻声细语变得那么温柔。盛夏没想到司沉还有这样一面,她很不适应,顿时脸就红了。她低着头,小声说:“挺好的。” 司沉又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里,看她咽下去后,再一点一点的把整碗都喂给了她吃。 吃饱了,盛夏就打了声哈欠,问司沉:“你不用去上班?” 听到下了逐客令,司沉讪讪一笑说:“下午才有个发布会。” 盛夏“噢”了一声,低头开始自顾自的翻着手机,不想再聊天。 “咳……”司沉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我们出国散散心,去美国怎么样?” “啊?”听到美国,盛夏诧异的瞪大眼睛。难道是司沉良心发现要带她去美国看盛晞?她心里一阵犯嘀咕。 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司沉才意识到,她应该对向南结婚的事毫不知情。 “为什么?”盛夏思索了几秒才问。 “你不想看看盛晞吗?” 盛夏忸怩不安的观察着司沉表情,喃喃道:“只是......只是为了去看盛晞?” “另外,顺便......去参加向南和蒋思慕的婚礼。”司沉迟疑着说。 盛夏惊怔,眼睛直勾勾的楞了几秒,结结巴巴说:“他们,他们要结......结婚了......?” 盛夏这丢了魂的样子,虽在司沉意料之中,但还是激起他心中一股火。他霎时间冷下了脸,戏谑反问:“怎么,向南没给你发请柬?” 这叁言两语下来,两人就又不欢而散了。 司沉走了以后,盛夏给向南留了言:你和思慕要办婚礼了吗?恭喜! 等了一天,晚饭后盛夏才收到向南的回复:是呀,这两日才定下来。还没有跟大家宣布,司沉告诉你的? 盛夏:嗯。 向南:听说,你们会一起过来? 盛夏:呃,还没决定呢。 向南:过来吧,我希望你在。 盛夏:好,那我一定去。 敲完短短几个字,盛夏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58我讨厌他 之后司沉就消失了,没再出现,盛夏倒也乐得清静。 向南在四人的群里通知了办婚礼的时间,苑晚最先在群里回复:我会和关家人同去。 过了不久,安亦欢也在群里回复,并且圈了盛夏,说:“夏夏和我一起搭蒋先生的飞机过去。” 看到安亦欢这样发,盛夏立刻给安亦欢打了语音电话过去,等那边接起来,盛夏问:“亦欢姐,我们怎么会一起?” “咦?这不是司沉的意思吗?”安亦欢也不解。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司家几人会乘自家飞机飞纽约,司沉不能缺席又不方便带盛夏,就拜托了蒋远乔送安亦欢时带上盛夏。 盛夏又问:“那什么时候走?” 安亦欢说:“好像,还没有申请航线。怎么了?” 盛夏犹豫几秒才说:“亦欢姐,我们......可不可以早点走?我想多陪陪盛晞。” “我明白了,我和蒋先生沟通一下。” 隔天,安亦欢就回复盛夏:下周就可以飞,你准备一下。 收到安亦欢的回复不久,司沉就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下周出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司机到时接你去机场。下了飞机以后,蒋远乔的司机会送你去Central Park的公寓。” 盛夏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盛晞?” “盛晞住在向南母亲那里,离你住的公寓很近。到纽约以后,你们自己联系吧。”司沉一句寒暄或者问候也没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盛晞,盛夏几乎是兴奋的日日多梦。数着倒计时的日子,就盼着时过得间快点。 出发那日,盛夏在机场见到了安亦欢。 看到盛夏的肚子,安亦欢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凝固了几秒,才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抱着婴儿的中年女人,对盛夏说:“女儿刚刚哄睡,等下再抱给你。” “哇,是女儿呀。”盛夏惊讶,怨道:“我们都在上海,生了你也不说一声。” “还说我,你也不告诉我呀!”说着,安亦欢摸了摸盛夏的肚子。 “唉,一言难尽。”盛夏也揉了揉自己肚子。 “不能这样画圈圈揉肚子噢!”安亦欢马上去拿开盛夏的手。 “为什么啊?” “容易脐带绕颈的。”说完,安亦欢演示了一遍正确动作。 漫长的飞行,安亦欢随行的两个保姆都在后舱卧室照料婴儿,盛夏和安亦欢两人则坐在前面聊天。 问起盛夏的预产期,听到还要再过两叁个月,安亦欢就问:“打算留在美国待产吗?” “不知道,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盛夏摇头。 “我会在纽约待一段时间,如果你留下待产,我刚好可以照顾你。”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参加向南的婚礼呢。” “婚礼那日,我不能去。蒋先生会带他太太出席。”安亦欢语气十分平淡。 “......” 看到盛夏惊讶的张着嘴,安亦欢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记得,婚礼现场多拍点照片发给我,我也算是身临其境参与了。” “亦欢姐......” “不用同情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过得挺好的。”安亦欢扯出一抹笑容,又说:“别说我了,说说你!什么时候和司沉把婚事办了?” 盛夏惊怔,“我俩结婚?” “不然呢......”安亦欢被盛夏问懵住了。 “我可高攀不起。”盛夏撇了撇嘴。 “别说气话!我的感觉,司沉是有意愿结婚的。你想想呀,家族婚礼这样的场合都带你一起,已经是明确了你的身份。” 盛夏忿忿说道:“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我讨厌他!” “你讨厌他,还给他生孩子?” “就是交易,你懂吧?” “大人的事情,永远不要扯上孩子。夏夏,等小宝宝出生了,你就明白了,你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永远不会和你无关。” 59纽约 安亦欢那句“你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永远不会和你无关。”让盛夏有些撼动,同时也有些委屈,她苦着脸幽幽说:“我以为,你会懂我。” “夏夏,我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和蒋先生虽然是各取所需,但我们都是发自内心想要一个孩子。”安亦欢抱了抱盛夏说:“结婚不结婚,不重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但重要的是,有小宝宝就多了一份责任,你要想好以后的事情。” 晚饭后,盛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也许是气压的原故,梦里她感觉潮湿又压抑,她一直在奔跑,天空中乌云密布,远处空中时而闪过一道闪电。闪电下的远方,雨雾蒙蒙的街角,向南撑着一把红伞站在雨里。盛夏很怕向南等太久会淋湿,心中急迫的忍着窒息感拼命朝着他的方向跑去。当他们只有几米之遥的时候,向南身后的屋檐下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是蒋思慕。向南转身为蒋思慕撑着伞,和她相拥走进雨中...... 而盛夏呆站在原地,看着那把红伞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而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淋湿的。 纽约的清晨,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落地后,蒋远乔的司机将盛夏送到一栋公寓前,此时司沉的助理已经等在街边。助理将盛夏送回公寓,佣人和司机正站在公寓门口迎接。 洗了澡换好家居服,盛夏站在窗口发呆。看着窗外中央公园的美景,突然想起司沉说的话,盛晞也住在附近。 盛夏马上拨通盛晞的电话,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这让盛夏不禁生疑,她当即打给了司沉。 “到了?飞那么久,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电话里,司沉周遭环境十分嘈杂,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醉意。 “盛晞在哪?我打不通他的电话,联系不上他!” “......”司沉那边沉默了几秒才不咸不淡的说:“那就继续打,打给我干嘛?” 盛夏已经开始怀疑,是司沉又在搞什么小动作阻碍她见盛晞,便更不依不饶:“盛晞到底在哪?” 司沉喝了不少酒,酒后他的耐心一般,冷哼:“发什么疯?再发疯就不用见了!” “我见我弟弟,你凭什么不让?”盛夏也是一句不让,和司沉针锋相对起来。 “凭什么?呵呵......”司沉一阵冷笑后就挂断了电话。 盛夏气愤的握着电话,正想着要怎么办。这时候,电话就响起了起来,是盛晞的号码。盛夏按下接听键,刚刚听到电话里盛晞的声音,抬眼就看到司沉的助理快步走进客厅,边走边对盛夏说:“盛小姐,抱歉!司总吩咐收走您的手机,麻烦您交给我来保管。” 盛夏惊怔的瞪大眼睛,忙对电话里的盛晞说:“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向阿姨家呀,刚刚去公园跑步了。”盛晞回答。 闻言,盛夏一楞,这才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跟盛晞约好下午去向南母亲家看他后,她匆匆挂了电话。 此时,助理已经紧张的守在一旁等着收手机。 盛夏对助理说:“我给司沉打个电话,收手机这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 言毕,盛夏正要打电话,助理却立刻拦下她,伸手就索要手机。同时,助理递上他自己的手机,解释道:“司总吩咐了,要立刻收的,不许您打电话。您要跟司总通话,可以用我的电话。” 盛夏不情愿的将手机交给了助理,又说:“你帮我打给他吧。” 电话那一端接起来后,盛夏说:“喂,是我。” 司沉一言不发。 “对不起,是我刚刚找不到盛晞太着急了。” “......”那一端,依旧没有说话。 “叔叔,把电话还给我吧,我不会乱发脾气了。” “呵......”一声冷笑。 “叔叔......”盛夏以为撒娇起了作用,就刻意嗲里嗲气的叫了一声。 “发什么骚?”司沉低声骂了一句,又吼道:“自找的,一个人好好呆着吧。” 60棍棒下的孝子 感觉到司沉戾气很重,盛夏说不出哄他的话,也无意再争吵,索性挂断了电话。 电话交还给助理后,盛夏立刻说:“麻烦你送我去个地方。”瞧见助理犹豫,她补充:“他只说拿走电话,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 助理按照地址将盛夏送到向南母亲所在的公寓。 敲响公寓门,盛夏等了片刻门才打开,一个保姆打扮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女人开口问:“你好?你是?” 盛夏正要开口,抬眼就看到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向门口。 “夏夏?是你吗?”听到这一声呼唤,盛夏才确定来人正是向南的母亲。 “向阿姨!”盛夏应了一声。 闻声,向南母亲马上走上来拥抱盛夏。 两人在客厅坐下,向南母亲瞧出盛夏四下打量是在寻找盛晞,便说:“盛晞在书房,正在上英语课。等下课了,再告诉他你来了。”说着,向南的母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盛夏点头,笑道:“谢谢你,向阿姨!盛晞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向南的母亲摇头,拍了拍盛夏肩膀:“不麻烦,有盛晞,我反而多个伴儿。”边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盛夏挺着的肚子几秒,才问:“听说,你和司沉也快结婚了?计划什么去注册?” 盛夏一怔,尴尬的咳嗽两声才说:“向阿姨,你是听谁说的呀?” 向南母亲犹疑地望着盛夏,说:“今晚,司沉和他父亲提了要和你结婚的事情。” “今晚?” “有时差,他们在上海嘛。” “噢。” 向南的母亲握住盛夏的手:“别担心,虽然他母亲还没有同意,但他父亲跟我说,会让你们先注册结婚。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待产了。” 听到还有这么一出,盛夏轻笑讽刺:“这家人还真有意思。” “司沉这个孩子和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小时候那么乖,事事都听他妈妈的话,这次竟然会和他妈妈吵起来,连他父亲都很意外。” “呵......”盛夏不禁摇头,笑道:“噢,原来是大孝子。” “从小到大,他妈妈都很严格的。要求他要读书好,小小的孩子还要懂得人情世故。那孩子小时候懂事得让人心疼呢。”向南的母亲叹了口气。 “那还不是他愚孝。”盛夏不以为然。 “棍棒底下培养出来的孝子,哪里敢抗争。不像你和南南小时候那么调皮!”向南的母亲嗔笑。 盛夏眼前浮现和向南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抓叁花的画面,她笑着笑着脑海里骤然闪过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即便是少年时无害的司沉,盛夏也不免嫌恶,努着嘴喃喃说道:“从小被虐待,难怪他那么变态......” 向南的母亲面露无奈,说:“即便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他母亲还是那个脾气,今晚一定要那孩子跪下认错。” “他跪了?”盛夏难以想象,司沉那么嚣张一个人还有被虐到没脾气的时候。 向南的母亲点了点头,感叹道:“孩子都长大了,还当众赏耳光,一点颜面都不给孩子留。要不是他父亲看不下去,开口同意了你们的婚事,这事情也是难以收场。” 想到司沉跪在地上被抽耳光的画面,盛夏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再回想起司家母女俩的嘴脸,盛夏又问:“这次向南的婚礼,司家那母女......都会来?” 向南的母亲点头,略带无奈说道:“没关系,夏夏,你不用害怕她们,这个家还是先生作主的。你以后嫁过去......” 盛夏打断她的话,语气决绝:“向阿姨,不嫁给他。” 向南的母亲瞬间露出愕然的表情。 61我们结婚吧 一别再见,盛晞比在机场分开时长高了一头。盛晞扬起嘴角笑容憨厚,明亮的眸底流露着无忧无虑。 盛夏轻抚着盛晞的脸颊,眼泪已经含在盛夏眶里不停打着转。 现在,盛晞已经像个大人一样,带着盛夏去公园散步,买冰激凌给她,与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滔滔不绝聊着天。 草坪上,鸽子叁两成群的扑腾,盛夏静静听着盛晞比鸽子还欢脱的讲着在美国生活的见闻。 晚饭,盛晞带着盛夏去了一家他最爱的汉堡店。汉堡店人声鼎沸,聚集着很多打篮球的年轻人。 盛晞说:“姐,我以后也想打比赛。” “好啊!我支持你!你一定可以!” 盛夏咬着汉堡,看着盛晞专注的侧脸,他认真的注视着远处的电视屏幕,电视里正在直播NBA比赛。 饭后,盛晞送盛夏回到司沉的公寓楼下。分别时,盛晞支支吾吾半晌才问:“姐,你和姐夫......” 听到“姐夫”两个字,盛夏沉吟几秒后开口:“盛晞,不能叫姐夫。” 盛晞立刻点头,说:“姐,我理解你,你开心就好。” 盛夏抱了抱盛晞,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已经这样宽厚。从父母车祸去世以后,她就再没有依靠过这样让她安心的肩膀。 回到公寓时,助理还没有走。 看到助理昏昏欲睡还等在偏厅,盛夏问他:“现在,国内是几点?” 助理回答:“上午11 点。” 盛夏点头,又说:“我想打个电话给司沉,你帮我拨给他。” 助理拿出手机,按下号码后将手机递给盛夏。 一阵拨号的等待音,良久电话那端才接起来。 听到话筒里几声沙哑的咳嗽声响起来,盛夏先开口:“是我。”握着电话,她走到客厅的窗前,看着窗外公园星星点点的橙光,继续说:“早上的事情,是我想见盛晞心切,才多想了,误会了你,抱歉。” 只能听见几声咳嗽,电话另一边还是没有说话。 “听盛晞说,你帮忙找了老师给他补习,还联系好了学校。”盛夏调整了语气,声音洪亮的说了一句:“谢谢了!” 须臾,电话了传来慵懒的一声“嗯”。 听声音,司沉应该还没有起床,盛夏尴尬的说:“吵到你睡觉了,那我还是先挂断吧。” 言毕,盛夏准备挂掉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他唤了她一声:“盛夏......” “嗯?” “......”他似是犹豫。 “怎么啦?” “我们结婚吧。” 盛夏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真听他说出口也没有意外,淡淡回道:“我们见面了再谈吧,我等你来。” “嗯。” “那我先挂断了。” “记得,按时产假。” “知道了。” “把电话给小林,我跟他说。” 盛夏走回偏厅,将电话递给助理。 过了不久,助理走进客厅,将盛夏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归还给她,说:“手机您可以用了!另外,后天早上约了检查,我到时来接您。” 盛夏点头:“好。” “司总还吩咐,整理出一间房给令弟,让您挑一间。” 盛夏愣了几秒才又点了点头。 翌日,佣人问起打扫哪间房时,盛夏犹豫了。因为,她已经打算好,生下孩子就和司沉分开。与其带着盛晞短暂的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如让盛晞继续留在向南母亲那里,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接他。 盛夏住的公寓离盛晞和安亦欢的住处都近,平日走几步就去串门了,这倒让盛夏感觉纽约的生活比起上海更安逸自由些。 一日午后,安亦欢邀盛夏去家中喝下午茶。趁着女儿午睡,安亦欢才能与盛夏清清静静的聊天。 安亦欢边倒茶,边说:“夏夏,我帮你问了,房产证是可以补办的,不过需要登报公示几个月。” “所以,还是有可能被他知道我在补办房产证......” 安亦欢点头,“既然,司沉已经过户给你了,你大可以直接开口说要那本证。” “我想卖掉那套公寓。” 言毕,盛夏与安亦欢相视一眼。 安亦欢心领神会,自然明白盛夏是想背着司沉套现。安亦欢思索片刻,劝道:“那栋楼,很多人都在盯着房产交易情况。你出手的时候,也不一定能瞒过。夏夏,还是再想想吧!” 62公园牵手 随着向南和蒋思慕的婚期越来越近,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也陆陆续续抵达了纽约,只剩下司家人迟迟未到。 这段时间,向南忙着婚礼分身乏术,偶尔得空会去探望盛夏。每每向南问到“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盛夏就感觉向南的目光十分复杂灼热,让她无所适从。见过两次后,盛夏就开始刻意回避他,不再见面了。 婚礼前几日,司沉和司家一行人抵达纽约。 那天早上,盛夏起床后发现司沉已经坐在客厅打电话。 看到盛夏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司沉挑了挑眉,笑道:“肚子变大了。” “你刚刚下飞机?” 司沉点头,站起身去拉盛夏坐下,“最近好吗?” “你在我问,还是问他?”盛夏摸着肚子。 “你们。” “他蛮好,就是太爱动。” 闻言,司沉笑起来,捏了捏盛夏浮肿的脸颊,问:“那你呢?” “还好。” 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看到桌上摆好的牛奶,司沉伸出手指贴一下玻璃杯杯壁,立刻皱眉问:“冷的?” 盛夏不解的瞅着他:“所以呢?” “怎么喝冷的?”言毕,司沉就喊来了佣人,质问起为什么给盛夏喝冷牛奶。 虽然佣人是华裔,但生活方式早已西化,基本不喝烫牛奶。理解了司沉的用意以后,连忙去煮牛奶。 司沉扭头,微恼的看向盛夏,问道:“给你什么都喝?” “喝了这么久也没什么问题呀。”盛夏漫不经心扯着面包往嘴里塞。 司沉抿嘴笑笑,嘴角挂着些许无奈。他低下头,边翻着盘子里食物边说:“等婚礼以后,带你去见我父亲。” 盛夏没回答,心里在纠结是不是应该马上跟他说清楚。 而对于盛夏的沉默,司沉只当是她默认。转念,他又说:“婚礼的座位,安排你坐在向南的朋友那边,还不方便让你坐在司家这边。” 听完,盛夏不免窃喜。她不在乎坐哪,只要不面对司家那母女俩就好。 吃过饭,司沉面露倦色,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到他打哈气,盛夏就说:“你去睡吧,我出去散散步。” “我陪你去。”说完,司沉揉了揉太阳穴。 “不用了。” “去公园吗?”言毕,司沉已经起身去穿外套。 走出公寓,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司沉扭头看了一眼盛夏,将搭在她肩上的羊绒围巾系紧些,问:“冷不冷?” 初春的雨后,风中带着寒意,但阳光照在身上时已经感觉十分温暖了。盛夏垂眸,摇了摇头。 两人一路无话,似乎各怀心事。他们沿着公园的小湖散步,枫树的倒影在清澈透亮的湖面,水面上鸳鸯成对在落叶间漂摇。草坪上有孩子和狗在玩耍,长椅上坐着一些安静看书的人。新绿迎着雨后放晴的蓝天白云,周遭一派祥和安逸。 司沉停下脚步,突然开口问:“小时候,看过电影小鬼当家吗?” 盛夏怔怔望向司沉,点了点头,“看过。” “记得鸽子女士吗?” “......” 司沉笑着扬了扬下巴,指着左前方,说:“就在拱桥那里,小凯文遇到鸽子女士。” 盛夏抬起头,朝着他指的方向望了眼,应道:“噢,是嘛。” “走吧,过去看看。”话音未落,司沉似乎很不经意的,牵起了盛夏的手。他的手很大,瞬间将盛夏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又很凉,猝不及防的触到她温热的手掌,引得她指尖一颤。 察觉到盛夏并没有抗拒,司沉唇角微扬,牵起盛夏继续往前走。同时,他的手掌暗暗的分开,与她的十指交错相扣在一起。 微凉的风徐徐吹过,将几片花瓣吹到司沉的肩上,盛夏目光也跟着落在那花瓣上,转瞬陷入了迷茫。 63闹剧 驻足在拱桥边,司沉喃喃说道:“小时候,我特别羡慕小凯文,那样自由自在,闯了多大的祸也不会被骂.......” 想起向南母亲说过的话,盛夏猜测司沉的童年应该挺不幸的,毕竟豪门都是利益的联合,亲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太弱小。 司沉叹口气,“我们的孩子,一定要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盛夏突然开口:“关于结婚的事,我想跟你说......”顿了顿,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又说:“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们不是相爱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愿意和你一起养育小宝宝。” 司沉好似有心理准备,他并没有意外,脸上的微怔转瞬即逝。 “生完小宝宝,我就回国了。我们......我们好聚好散吧。” 司沉垂眸,轻声笑笑,幽幽重复:“好聚好散......”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盛夏笃定。 司沉抬头望着头顶的乌云,感觉周遭气压变低了,他低声说:“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跟着司沉往前走了几步,盛夏突然停住脚,说:“回答我。” “好。”司沉没有回头,丢下一个字就一个人向前继续走去。 婚礼那日,盛夏早早陪着向南母亲一道去晚宴现场准备。 在更衣室里,向南母亲换上了条LANVIN的高开叉长裙,搭配一条大红的披肩,她对着镜子一边试戴着两条项链,一边问盛夏:“夏夏,你看哪一条好呢?” 一条是古董珍珠项链,另一条是白黄钻石项链。盛夏接过珍珠项链帮她带上颈,说:“向阿姨,我觉得这条更好,称得您特别高贵典雅......”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几声嗤笑。 向南母亲和盛夏不约而同双双抬头,正看到不速之客母女俩走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司宁对在场的化妆师命令。 几个化妆师齐齐望向向南母亲,向南母亲勉强扯出一抹笑,语气平和的吩咐:“你们去隔壁帮蒋小姐吧,这里没什么需要忙的了。” 待几人退出去,司宁又瞪着盛夏,说:“这没你的事,杵在这干什么,出去!” 向南母亲正要开口就被盛夏拉住。瞧着司家母女俩来者不善,盛夏径自走上前一步挡在向南母亲身前,说:“我是向阿姨邀请来的,送客也要她来说吧。”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司夫人恶声呵斥,说完立刻指着向南母亲,大吼:“外面位置怎么安排的?你还真以为,司家让你登堂入室了?你也配?妾都算不上也配坐在老爷身边?” 当着晚辈的面前被指着鼻子骂妾,向南母亲顿时十分尴尬,但还是努力保持体面,解释:“这终归是向南的婚礼,先生才安排我和他与蒋家亲家同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盛夏就看到向南的母亲身体倾倒了一下。她马上扶住向南的母亲,抬头瞪着司夫人,质问:“你怎么打人呢?” 话音刚落,司宁大步上前,又一巴掌抽在盛夏脸上,她霎时一阵眩晕,脸颊火辣辣的疼。 司宁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参与我家的事。滚去出!” 盛夏一边捂着脸,一边安抚惊吓到的向南母亲,“向阿姨,我没事。” 扭头,盛夏指看着司宁,冷冷说:“你出去!这里是向南的婚礼,这里不欢迎你!” 闻言,司宁抬手就要与盛夏撕扯,一旁司夫人扬了扬手制止,冷笑道:“物以类聚,还真是一路货色!你们一个二个的,还真以为母凭子贵了?有向南一个私生子已经是司家的奇耻大辱,我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二个!” 司夫人指着盛夏的肚子:“你别想进司家的门!” “孩子是无辜的......”向南的母亲护住盛夏。 盛夏挺直腰板,讽刺笑起来:“你当谁想嫁进你们这种污糟的家庭?堂堂司夫人,司大小姐,像两个疯婆子一样!也难怪司先生瞧不上,撇家舍业也要和向阿姨成家。” “你!”司夫人被直戳痛处,马上变了脸,指着盛夏的手都在发抖。 “贱人!臭婊子!”司宁指着盛夏破口大骂,一步上前就扯住盛夏的头发狠狠一掌抡在盛夏脸上。 顿时,盛夏重心不稳,直接倒了下去。她身体太重,连带着向南母亲也被拉得一踉跄。 “你们在干什么?!”司沉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 恢复更新!结局部分基本完成了,内容还在修改,下个月就能完结了。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和等待! 64对不起 撞见盛夏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再看到盛夏一张惨白的脸上印着掌印,嘴角也开裂了,司沉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他怒火中烧,瞪着司宁,低吼:“你打的?” 一旁司夫人马上站出来替司宁说话:“我打的!怎么了?你还要替一个外人与我为难?” 司沉与司夫人对视,同时他的胸口不可控得剧烈起伏着。半晌,他强才压下一口气,双目阴测测的死盯着司夫人,同时手指着司宁,冷声警告:“理她远点!再为难她,别怪我不客气!” 言毕,司夫人惊怔看着司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时,门口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向南就搀着一个年长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司沉回头,点头叫了句:“爸!” “爸!”司宁也跟着叫了句。 司老先生抬眼,目光顾盼一圈,仔细瞧着向南母亲,最后落在盛夏身上。对眼前一切,司老先生刹时了然于心,脸也跟着沉了下来,“怎么坐在地上?” 闻言,向南才注意到,盛夏坐在地上,而自己的母亲就在盛夏身边搂着盛夏。向南茫然的的走上去,扶住母亲,问:“这是怎么了?” 向南母亲马上打圆场:“夏夏刚刚不小心摔了,我都吓坏了......” 走近以后,向南细看才注意到母亲脸上淡淡的红印,以及盛夏脸上的明显肿起来的巴掌印。他立刻看向司夫人,又看向司宁和司沉。 已经猜到向南要说什么,司沉抢先开口:“起来,盛夏。” 盛夏一楞,不解的望着司沉。 “别让我再动手,自己起来。” 向南看向盛夏红肿的脸愣了几秒,骤然起身,扑上去一拳就打在司沉脸上。 惊呼声中,司沉被打倒在地。 “她大着肚子,怀着你的骨肉,你也动手?司沉你还是不是人?”向南指着司沉愤怒大骂。 司沉低着头,踉跄着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我的家事,不用你管。”说完,司沉走到盛夏身边,扶起她就往外走。 向南母亲拉住还想动手的向南,不料向南盯着她脸上的红印质问:“妈,你的脸,怎么回事?也是他打的?” “乱说!乱说!我,我这是过敏了!”看着向南要吃人的样子,向南母亲马上找理由开脱,生怕一切向失控发展。 “够了!”司老先生早就洞察一切,但还是要为这场家族闹剧留下了一点遮羞布,不能把脸面完全撕破。 坐上车,司沉扭头打量着盛夏的脸,哑声开口:“还疼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盛夏摇头,抬起眼睛望着司沉,淡淡问:“为什么要那么说?” 司沉一言不发的抬手抚着她红肿的脸颊,过了半晌才叹口气,说:“对不起。” “呃......”盛夏能感觉到司沉此刻的愧疚和沮丧,甚至他叹气一瞬又带着些无助。 送盛夏回到公寓,司沉又吩咐佣人晚饭多准备些菜。 “你不去晚宴了?”盛夏问他。 “这就走了。” 司沉给淤红的颧骨涂了一点药膏,穿上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司沉走了没多久,安亦欢就给盛夏打来电话,说她在附近,买了甜点拿上去和盛夏一起吃。 见到安亦欢,盛夏才知,是司沉请蒋远乔帮忙,让安亦欢来陪盛夏。 晚饭时,盛夏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安亦欢听了直摇头,叹道:“你这未来婆婆、大姑子,真不是什么善茬。可怜你和向阿姨了!” “我不可怜,反正我和司沉也不会结婚。只是,心疼向阿姨忍辱负重。” “真不结婚啊?”安亦欢不敢相信。 “不结。” 65宝贝 向南婚礼后,盛夏的预产期也就不到一个月了,每日都疲劳异常。 平日里司沉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盛夏,两个人相顾无言,但比起以前的剑拔弩张倒是十分平静和睦。 预产期越来越近,盛夏原本还不觉得紧张。却不成想,突然一日午饭吃了点辣,午睡时感到烧心,怎么也睡不着。她侧着身躺着辗转反侧,感觉肚子一阵发紧,发硬。 没过多久那种不适就平缓了,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那种紧绷酸涨的感觉又来了,渐渐演变成阵痛。 盛夏喊来司沉,十分镇定的说:“我感觉要发动” 听盛夏这么一说,司沉明显慌了,忙问:“我应该怎么办?” “我洗个澡,我们就去医院。”边说着,盛夏已经感觉阵痛已经比刚才要频繁了。 洗过澡,擦干后,盛夏就感觉到两腿间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子涌了出来,热乎乎的,湿漉漉的。 “破水了。” 闻言,司沉给她擦头发的动作一滞。 “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声音有点颤抖,丢下毛巾慌慌张张就往外跑去打电话。 等坐上车,盛夏的疼痛一阵比一阵更密集,她新换的衣服已经全湿了,一身都是汗。 司沉擦掉伏在她脸颊的汗水,将一瓶水递到她嘴边,“乖,喝口水,很快就到了。” 盛夏咬牙点头,她强撑着喝了两口。 被推进产室以后,盛夏已经疼得有些脱力。呼吸紊乱,完全使不上劲儿。 一场昏天黑地的苦战过后,盛夏感觉灵魂已经出窍,周遭的一切如同梦境一般不停旋转,直到她合上眼,她始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盛夏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抬起沉重的眼皮,正看到午后的阳光洒在她插着滞留针的手腕。塑料管里的液体徐缓流动,她又疲惫得闭上眼睛。 耳边“嘀嘀嘀”的仪器响声越来越清晰,盛夏也逐渐恢复了周身的感知。再次睁开眼睛,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感到一边手掌冰凉,而另一边温热。她缓缓歪了歪头,看到身边趴着一个人。 盛夏眨了眨眼,看清楚那张脸。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但也惊动了身边的人。 “你醒了?”司沉感觉到握在手里的手指动了动,他立刻惊醒。抬头定睛一看,盛夏正望着他。 盛夏虚弱的喘着,问:“孩子呢?” “放心吧,儿子他很好。”司沉摸着盛夏干裂的嘴唇,转头去拿水。 “抱给我,抱给我......”盛夏声音无力又嘶哑。 很快地,护士就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 司沉接过来,抱在怀里。他走到床边,俯身将婴儿放在盛夏枕边。 盛夏迟缓的扭头,看到一个皱皱巴巴的小脑袋。她抿嘴,轻声笑了起来。 小宝宝闭着眼睛,但断断续续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盛夏也“咯咯”的笑着,母子俩好似在密语交流。 嗅着孩子身上奶香味道,盛夏柔声呼唤:“宝贝......” - “宝贝!”盛夏手舞足蹈吸引着儿子Louis的目光,她晃着手里的小玩具:“看妈妈,宝贝!看妈妈手里是什么,是不是小兔兔呀?!” Louis吸着手指,痴痴盯着盛夏手里的兔子玩具“咯咯”笑个不停。 时间过真快,一晃儿子Louis已经两岁了,盛夏感觉儿子每天都有变化,表情和动作越来越丰富,完全可以回应她,与她互动。 “夏夏姐,副导演叫你过去,棚里已经准备好了。”盛夏的助理方可在车外敲了敲房车车窗。 “来了!”盛夏应声,转头对抱着Louis的保姆说:“晚饭,辅食的量可以增加一些。” 交代好后,盛夏才拎起保温杯走下车与助理一起往摄影棚走去。 - 关于评论里大家对于人设质疑,我在开文之初文案上就一直有写的了【所写主角均有人设缺陷】,接受不了及时弃文止损,别浪费时间追了,去看点喜欢的文。 还有关于HE,我原本不想说结局,但大家一直提到,我就说一下,不是只有在一起才叫HE,不懂爱的人学会爱,被伤害的人被珍爱,在我看来都算是。 再次提示一下!不喜欢随时弃文,及时止损。 66殊途同归 今天的棚拍是补两场威亚戏。因为男主角柔弱,怕晒又怕危险,拍不了实景。 看着屏幕里明显穿帮的镜头,盛夏与导演不约而同地摇头。她在心心暗暗叹气,看来这又要拍到大半夜了。 大夜戏拍得大家筋疲力尽,勉强熬完最后一场对手戏,盛夏望向导演,正想问可不可以收工,就看到导演身边副导演的折椅坐着一个人。逆光里,看不清面容,但看那举手投足盛夏已经可以判断是谁。 盛夏走近,对上那双眼睛,她扶着额头笑笑:“看过Louis了?” “已经睡了!” 一旁的导演忙说:“收工收工,别让司总久等了。” 两人一起往房车停的地方走,盛夏松了松长裙勒人的绑带,问司沉:“吃宵夜吗?” “走吧。”司沉扬了扬头。 司机将两人送到城里一家新开的重庆火锅店,在门口刚好遇到隔壁剧组的熟人,大家打了招呼就各自进了包房。现在大家见到司沉和盛夏一起,也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盛夏产子后低调复出,就被圈内人戏称贵妃,母凭子贵,复出后资源都是顶配。而负面的声音也不少,多是讽刺盛夏生了儿子也进不了门。不过,这各中种种,只有盛夏与司沉两人才知。 等菜时,盛夏一直弓腰揉着肚子。 “肚子痛?喝点热水?”司沉叫服务员去倒杯热水。 盛夏笑道:“我又不会来姨妈了,喝什么热水。”又对服务员摆手阻止:“不用倒了,上一提冰啤酒。” “不会来......什么意思?”两人面面相觑。 盛夏皱眉,一脸惊奇,片刻才捂嘴笑起来,“摘掉了,就不会来姨妈了。” “.......”司沉微微一滞,表情凝固在脸上。 直到服务员提着啤酒走进来才打破沉默,服务员问:“都开了吗?” “开,都开了。”盛夏招呼着,又问司沉:“一起喝点?” 司沉扯了扯嘴角,点头:“喝啊。” 麻辣火锅的热气袅袅升起,周围包房人声鼎沸。 盛夏边烫黄喉边问:“你这次待几天?” “两叁天吧。”司沉一口气喝掉一杯啤酒,放下杯转着手里的玻璃杯,问盛夏:“今年体检了吗?” “今年还没,这个组拍完就去。正好,年底也许有个本子要去西藏拍,还真需要体检一下.....哇、哇、好烫!”盛夏突然惊叫,将吃进嘴里的鸭血又吐回油碟里。 “慢点吃,急什么呀。”司沉皱眉,抽了几张纸拿给盛夏。 盛夏抬头,发现司沉几乎没动筷子,就夹起一块鸭血放在他的碟子里,说:“补血。” “那你应该多吃点。”说完,他又闷头喝起酒。 闻言,盛夏拍了拍司沉的手臂,摇头笑了笑。 盛夏吃得满头大汗,笑得自在开怀。司沉静静看着她,回想这两年她的变化,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两年前,盛夏生Louis时羊水栓塞大出血,摘了子宫才保住条命。醒过来以后,经过鬼门关走这么一遭,她就更坚定自己的选择。身体养好就毅然决然和司沉分了手,带着Louis回国工作生活。 想到盛夏为他经历了九死一生,司沉再也开不了口牵制甚至挽留。在尝过一次永远失去的滋味以后,他也已经看清自己的内心,甚至悔过当初让盛夏生个孩子绑住她的愚昧想法。 司沉永远记得,盛夏抱着Louis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分离,却让他感觉,他与盛夏终于走向了一个共同的世界,或许有一天,会殊途同归。 67少个子宫也不影响拍戏 盛夏回国后就带着Louis进组拍戏,她不在意番位,只要片酬合适一律都接。 圈内人都知道盛夏带着孩子拍戏,而这孩子又是大佬的独子,旁人虽看不懂盛夏在唱哪一出,但也是不敢怠慢。 司沉常常会到组里探班盛夏,不仅钦点了公司最专业团队帮衬盛夏,还一掷千金送豪华房车、安排几个佣人阿姨时刻照顾母子的生活起居,让盛夏没有后顾之忧的工作。 两人分开后,彼此默契的不提过往,心照不宣保持着距离,除了儿子就只剩下工作关系。起初见面还会有点尴尬,但久了以后就像一般普通朋友一样,可以心平静气的你来我往。 无论是工作还是养育儿子,没有司沉以往那种强势的干预,盛夏活得随心所欲,也能将生活何工作兼顾的很好。 司沉虽然从不过问盛夏的工作,但盛夏知道司家的影院和影视公司一直为她提供了各种支持,就连她生日公司官微也会破天荒的送上祝福,俨然是把她当成老板娘。而司沉也会抽空到盛夏拍戏的剧组,一般会呆上几天陪陪Louis,或是在盛夏不得闲时接走Louis帮忙带几天。 这两年间,盛夏带着Louis回过司家几次,都是为了让司老先生见见孙子。 回了司家,免不了要见到司夫人。不过,司夫人既已经清楚自己儿子的态度,对盛夏也就多了份顾忌,虽不见多善意,但表面的体面要装一下。 每每瞧见司夫人那伪善的客气,盛夏就唏嘘不已。她心中感慨,这世间婆媳愈演愈烈的矛盾,多来自于当老公的男人不作为,一旦当老公的男人硬气的护妻,那多么恶劣强势的婆婆都得在心里先掂量一下,闹起来开罪儿子值不值得。 当下这种生活状态,有儿子,没老公没公婆,自己自足有钱有自由,正是盛夏想要的。她也不曾想到,司沉会干净利落的退出她的生活。他既说到做到了,两人之间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工作上,盛夏也会主动带着年轻导演的本子去找司沉寻求投资。但凡公司的事情,司沉都是公事公办,直接让下面负责的人对接。正是因为司沉这种不近人情的做事态度,自公司交到他手里后业绩直线翻升。 年初时,公司已经在美股上市。敲钟那天,盛夏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司沉带着团队出现在纳斯达克。电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白衬衫少年。 近期,盛夏接到了一个纪录片的本子,导演是校友,年轻有才华,不过纪录片本就赚不了什么钱,就希望盛夏看在校友情份上友情出演。纪录片拍摄地点在高原,考虑到去高原带着Louis不方便,盛夏就询问司沉能不能帮忙带Louis一段时间。 对于盛夏远赴高原义务奉献,司沉这次一反常态,颇有微词:“你以后如果要走大荧幕发展,可以拍个纪录片试试水,但也没必要冒着风险去接那么辛苦的戏。如果,你只想帮个忙,联系个投资人给他就好!这种班底,才华有的是,只是囊中羞涩。” 司沉在这个圈子呆了这么久,盛夏是什么水平,他一清二楚。从业务层面,他又给盛夏解释:“纪录片,题材和艺术表达方式是核心。演员多数是背景板,能演好的很少,演不好片子就玩完。” 往往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要证明自己有,盛夏不愿意承认自己演技差,坚持辩驳:“我并不觉得我的演技会拉低片子的水准,而且,我也想做多一些尝试,不想过早的给自己定位。” 显然盛夏听不进去,司沉自知亏欠她,态度强硬不起来,只能苦口婆心劝她:“即便,你可以拍得很好,但你想过高原那个环境,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不料,盛夏只说了一句,就让司沉哑口无言。 “我身体很好,少个子宫也不影响拍戏!” 68冒险之前,也想想你儿子,你弟弟 盛夏坚持去高原,司沉没再阻拦。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不放行,或者直接换掉她。但现在的他,不能,只有听她决定。 临行前,盛夏将Louis送回上海。 两人分别后,司沉又打了电话给盛夏,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司沉挂断了。 盛夏看到未接,就拨了回去。 电话接通,盛夏问:“怎么了?” 沉默了良久,司沉最后只说出一句:“注意安全。” 一百多人的剧组走青藏线进入西藏,拍摄沿途平均海拔3500米以上。拍摄需要跨越西藏全境,其中还有一部分计划在在无人区外围拍摄。由于地处高原,进藏不久剧组的工作人员就陆陆续续产生了高原反应,头晕头疼、缺氧呼吸困难,呕吐甚至发热。 拍摄分为两组,拍演员戏份的一组和空镜拍摄一组。空镜头一组多为无人机完成,所以进展顺利。演员部分就毫无进展,除了当地特约藏民演员,外来进藏的主创无一例外都病倒了。并且,由于适应不了高海拔空气稀薄,工作人员时常就突然晕倒。 尽管,提前一周就开始喝红景天,盛夏也没逃过高原反应。整日头疼,夜里也无法入睡,进藏一周后整个人迅速消瘦。短暂适应了两周以后,盛夏正式开始拍摄。 第一场戏是在海拔4700米的冈仁波齐转山,戏里女主角转山过程中遭遇暴风雪、偶遇前来转山的男主角,互相扶持,彼此鼓励一起走出了暴风雪完成了转山。 导演使用白描的表现手法,没有过多的形容,所以就要求主角的肢体和目光有足够的张力。即便和导演反复沟通过,第一场戏却持续NG了两天。摄像组累得差点缺氧晕厥,盛夏依然无法演绎出导演想要的效果。 高反、疲惫、严重头疼,再加上一遍遍的走山路,盛夏几近崩溃,她第一次在片场泪崩了。 那一晚,回到哲日寺的营地,盛夏给司沉发了条短信:“你说没错,我真的太差劲了。” 几乎是刚刚放下手机,电话就响了起来。盛夏接起来,听到略带焦急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太累了?” 盛夏握着电话,默默抹眼泪,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电话那一端突然笑起来:“来来,小女孩,拿出本子,上课了!让叔叔给讲讲,怎么当好一个演员!”随即,司沉一本正经的侃侃而谈:“每个演员,都有自己更适合的一类角色,这种适合基于很多不同维度的考量。比如外形、年纪,阅历......好的演员把一个或者几个角色塑造到极致就不错了,没有人能把所有角色都演绎到极致。” “那,那我适合演什么?” “合适......适合演那种特别凶的......坏女人。”司沉一阵大笑。 听到爽朗的笑声,盛夏也破涕为笑,嗔笑:“怎么不说适合演大女主?你会不会安慰人?” “哈哈!”笑着笑着,司沉轻咳两声,止住笑才说:“演百依百顺的乖女孩,你演得也不错!” 听出来司沉在内涵她以前装小绵羊,盛夏忿忿反驳:“还不是被你逼的!” “好好,都是我的错。”顿了顿,司沉又问:“身体不舒服吧?恶心?头疼?还是,肺不舒服?” 盛夏轻声说:“头疼。” “适应不了,就出来吧。我给程导找个人替你,不会耽误拍摄。” “......” 见她不出声,司沉叹了叹气,说:“冒险之前,也想想你儿子,你弟弟......” 69转山 这晚盛夏和司沉聊了许多。起初,司沉还游说盛夏放弃,但看盛夏坚持,后来就只能鼓励了。 司沉说:“记得,藏民说过,转山能为他们消除此生业障。” “你也听过?你来过西藏?”盛夏惊讶。 “大学的时候,去过珠峰。” “为了登顶?” “听一位华人教授说过,在西藏徒步转山可以洗清一生罪孽。我就想着,去一次,也许能重生。” 盛夏一怔,幽幽问道:“那,重生了吗?” 司沉静了几秒,欲言又止,最后笑笑:“太累了,没走完。” 或许是聊到太晚,加上一天拍摄,这一觉盛夏睡得十分沉。 翌日一早醒来,整个人都恢复久违的神清气爽。 走出房间,盛夏一抬眼正巧日照金山,阳光洒在远处的冈仁波齐后变成金色。她立刻双手合十,顶礼神山,为远方的家人祈祷。 出发拍摄之前,盛夏遇到一对来转山年轻的藏族夫妇带着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口中念诵经文,祈求孩子健康平安。期望通过跪拜,推开通抵神山之路,让孩子获得来自神山的祝福。 盛夏不禁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又想到儿子和弟弟,恍然间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连续两天的NG过后,盛夏终于过第一条。对于盛夏的改变,导演笑言是“顿悟”。 只有盛夏知道,她在镜头前每走下的一步,心里想的都是儿子、弟弟,还有往生的父母。她不是在演绎一出戏,而是为爱的人走完这条顶礼膜拜的朝圣之路。 摄制组走出冈仁波齐已经半月后的事情。 一行车队沿着阿里线浩浩荡荡向拉萨进发,想到可以住进宾馆洗澡休息,大家都变得士气满满。 车上,男主角徐凯调侃自己半个月擦了好几罐防晒但还是没什么用,已经晒出来了帽子边,还提醒盛夏:“你的防晒也用光了,刚好我让经纪人买了几箱送到拉萨,到时候拿给你。” “擦了几罐,也不怎么管用。”盛夏抬起手,看了看晒得发红的手背。 徐凯揉着脸,无奈笑答:“擦了,算是心理安慰。” 整组人进入拉萨下榻后,开始一轮整休。 盛夏在酒店里整整睡了一天,翌日徐凯抱着一箱防晒送到盛夏房间。 看到垃圾桶里堆着的餐盒,徐凯惊讶道:“一直呆在房间里呀?” “太累,只想躺着。”盛夏用力呼吸了一下,笑道:“有氧房间呀,可以任性的呼吸,太珍贵了!” 闻言,徐凯也捂脸大笑起来,“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呀。朋友给我推荐了一间在八廓街的玛吉阿米餐厅,说特别值得打卡。” 盛夏点头,“好呀,明天吧。” “那边还可以拍藏服写真,要不要拍一套留念?” “我们服装组里有藏服,结尾的地方我们俩好像会穿一下,有那么一幕进藏前后迭化......”盛夏也看到过服装老师去向藏族同胞打听配饰的带法,想来是会拍到穿藏服。 “那我去问问,我们可以借来拍一组留念。毕竟,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经历这半月的拍摄,徐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肉眼可见沧桑蹉跎,他说起再来西藏自是谈虎色变。 盛夏想想也是,应该不会再来了,便点头说“好”。 第二天午饭后,徐凯让助理将藏服送给盛夏。 两人换上藏服,又让服装老师帮忙搭了配饰。一旁化妆老师看到盛夏那张清汤寡水的脸,就给她化了她印象中的藏式妆容,长睫毛大眼睛,鼻影深重。 看到盛夏脸上晒出两团高原红,化妆老师心疼的说:“这都晒伤了,腮红也省了。” 两人穿戴完毕以后,大家都觉得惊艳,一时间都围上来合照。徐凯本就平易近人,全依着大家甘当背景板和一波波人合照。 盛夏和徐凯站在一起,一对碧人别有异域风情。大家起哄,戏言两人神仙眷侣,不就是传说中的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 盛夏望着手摇转经筒的徐凯,调笑他:“你都被奉为活佛了,快普渡一下众生。” “磕一个,就渡你!”徐凯也装模做样逗盛夏。 顿时,一众人都笑成了一片。 盛夏大笑着推搡徐凯,正要开口戏笑,无意间抬眼就瞥见宾馆院子的门口站着几个人。 “导演!” “司总!” “刘制片也来了!” 70我们可以文艺,但不是情侣 乍一看穿着酒红色藏服的盛夏,司沉差点没认出来。她比在上海分开时,干瘦了许多,蜡黄的脸上浮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头发用彩线编着,头上顶着一块老蜜蜡,只有暗色的红唇挂着熟悉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Louis谁照顾?你把他一个人留在上海了?”盛夏走到司沉跟前,开口几连问。 司沉的目光从远处穿着藏服的男人身上收回,他低头看着盛夏,沉声问道:“不是在休整吗?怎么还穿上戏服了?” “噢,我和徐凯想去八廓街拍套藏服写真。”盛夏望了眼徐凯。 司沉打量着盛夏,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片晌才“嗯”了一声。 瞧出司沉脸色不好,盛夏就以为他高原反应,关切的问:“你不舒服?感觉缺氧吗?” 司沉在心里回答,当然不舒服。毕竟山长水远的跑来,却看到盛夏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成双成对。但他嘴上却说:“急着走吗?” “不急啊。” “那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司沉带着盛夏来到大昭寺旁边的一家咖啡。 坐在露台的座位,一抬眼就是布达拉宫洁白的宫墙。午后的雪域高原阳光充沛,照在身上整个人都被暖得慵懒。 点餐时,服务员小姐姐看到穿着藏服的盛夏,自然而然说出了藏语。 盛夏羞涩一笑,摆摆手,“我听不懂。” 藏族小姐姐嫣然一笑,用标准的汉语说:“两位,点什么喝的?” “我要热红茶,你呢?”盛夏问对面的司沉。 司沉神色茫然,神游一般望着远处的布达拉宫,随口应道:“美式。” 服务员离开后,盛夏又问:“你来了Louis谁在照顾?” 回过神,司沉说:“送回父亲的老宅了。” “什么?!”盛夏惊呼着跳起身。想到Louis落在那恶母女手里,盛夏就头皮发麻。 司沉当然知道盛夏在想什么,立刻解释:“我妈在西溪的宅子养病,司宁陪着她。” 盛夏张着嘴,一时语塞。 “向南带着蒋思慕搬回来了上海。他母亲,也搬回父亲那里了。” “所以......你把Louis交给向阿姨帮忙带?” 看到司沉点头,盛夏更是难以想象,司沉竟然会将自己的儿子拜托给司夫人的对头。她讪讪一笑,尴尬的说:“你不怕,不怕司夫人知道?” “怕什么,反正我妈她也不喜欢孩子。让她帮忙,反而给她负担了。父亲和阿姨在一起,又有Louis陪着解闷,皆大欢喜。阿姨她还让我转告你,叫你好好拍戏,放心把Louis交给她带。”司沉的语气不以为然,但明显眸底一片黯然。 “不喜欢孩子”这种评价,听得盛夏心头一酸。也不知道,司沉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他那样笃定,自己是不被喜欢的孩子。 司沉点起烟,说:“我听你们制片人说,你们还要走一遍阿里环线?” 盛夏点头,“应该是,怎么了?” 重重吸了口烟,司沉才定睛注视着盛夏:“最近也没什么事,我跟着你们组一起,四处走走,当散心了。” “啊?”盛夏一楞,心里想,司沉怎么会有时间,年头岁尾正是贺岁档电影宣发的重要节点。而且,司沉今年借着上市红利期,投了很多贺岁电影,都把宝压在年底这一回,他又怎么可能两袖清风的跑到西藏散心。 这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是专程来陪她的。她虽然不介意有司沉在,但单单为了陪她,倒真没必要。她试探性的打趣他:“你是有什么压力吗?还专程跑来西藏散心。” “忙了一年了,今年公司赚了不少,休个假还不行?”他喝着咖啡,不紧不慢说。 “行行,谁敢说不行。” 两个人又聊了之后的拍摄计划,说到会路过哪些漂亮的地方,司沉就问盛夏:“会骑单车吗?” “当然。” “你们进藏的时候,路过了纳木错吧?那里很适合骑行。等都你们拍完了,再回到拉萨,我们可以北上到当雄去,围绕着纳木错环湖骑行。” “你还骑行啊?”盛夏很意外,不敢想司沉那种年纪的人还会做这么文艺的事情。 听那鄙视的语气,司沉不免嗔笑,“我怎么不能骑行?嫌我年纪大?”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骑行不是那些搞文艺的小情侣才做会事情吗?” “我们不是吗?”司沉勾起嘴角,笑意渐浓。 “我们可以文艺,但不是情侣!” 71叫妈妈 接到徐凯的电话,他说,已经和助理到了咖啡厅楼下。 盛夏把头伸出露台,看到站在街角已经引起围观的徐凯。徐凯被拍写真的姑娘堵在墙角围着求合拍,助理挡在前面帮忙解围。 电话里,徐凯慌乱的说:“快下来,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拍。” 盛夏坏笑,调侃他:“姑娘们难得见到这么高大帅气的藏族小伙子,当然想亲近一下嘛。你大方点,让她们拍个够。” 看到盛夏笑得纵情肆意,一双大眼睛弯弯如月,司沉既为她开心又有些吃醋,他不咸不淡的插了句话:“谁那么高大帅气?” “徐凯啊,他到楼下了,被姑娘们围住了。” 司沉轻嗤一声,没说话。 瞧着司沉微挑的眼角流露的不屑,盛夏马上识相的说:“叔叔,你要是当爱豆,一定是那种痞帅痞帅的。我同学都说,你像黄宗泽。” 不出所料,司沉又一声嗤笑。 “好啦,我得去下去找他们一起去拍写真了。”说完,盛夏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对司沉莞尔一笑:“这顿我请。” 司沉低头俯视着楼下的街角,看到盛夏、徐凯和两个助理一起,四个年轻人有说有笑,欢脱地朝着街巷深处跑去。 晚饭后,导演把主创叫到一起,来到制片人下榻的酒店开个会。 盛夏住的宾馆是剧组整包下的,出行方便但设施老旧,而制片人和司沉则住在较远的香格里拉酒店。 开会聊了个把小时,大家有争议的点是,有没有必要往东走再拍一些澜沧江的空镜素材。争执不下时,一直没说话的制片人突然开腔:“能顺利拍完羌塘再计划吧。” 这冷水泼完,大家这才悻悻作罢。一行人准备回宾馆,才走出酒店房间,就看到司沉一身休闲服出现在走廊一头。 看到盛夏出来,司沉走上去说:“我要和Louis视频,一起吧。” 回到房间,司沉拨通视频电话。很快的,屏幕上出现向阿姨的脸。 寒暄几句以后,向阿姨就将摄像头对着Louis拍起来。 看到Louis,盛马上夏兴奋得跳脚。也不顾不上Louis会不会看屏幕,盛夏又唱又跳用尽全身解数吸引儿子。 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倒把Louis看困了。向阿姨说Louis闹觉,就让育儿嫂带Louis去睡觉了。 盛夏听到后,和向阿姨闲话几句家常才挂了电话。等手机屏幕变暗后,盛夏才突然想起坐在一旁的司沉。从始至终他都没机会看一眼或说一句话。她忐忑打量一眼司沉,下意识按亮手机屏幕,这才注意到亮起的屏幕上,手机背景是她亲吻Louis的照片。 盛夏怔怔看着照片,等屏幕再次暗下去才把手机递回给司沉,歉意的说:“抱歉啊,我忘了让你跟Louis聊几句。” “Louis可不太爱讲话。”司沉故意玩笑。 “不爱讲话......?”盛夏愣了两秒,“扑哧”一声笑起来,边笑边说:“他很快就会说话了,等我回去就教他,叫‘妈妈’。” “还有,‘爸爸’!”司沉白了盛夏一眼。 “当然啦,当然也会教他叫爸爸。” “乖!再叫一声。”司沉挑了挑眉眼,佻逗一笑。 “讨厌,什么便宜都要占。” “今晚,留下......” 盛夏一听,立即打断:“喂!你够了......” “让你留下喝酒!晚上一个朋友过来,带了些西藏的青稞酒,喝起来蛮有意思,让你尝尝。” “呃......”盛夏尴尬的语塞,在她心里总是觉得司沉满脑子想的都是床上那些事。半晌,才勉强扯出一句:“你在这还有朋友呀!” 司沉灿然一笑,“有啊,还是位活佛!想见见吗?” 72纯情的人 若司沉这位朋友真是一位活佛,盛夏确实想一睹本尊真容,她好奇:“活佛送了什么酒?” 司沉取来两个酒盒,打开后,拿出造型独特的一瓶,说:“这是牛角瓶装的青稞酒,用雅鲁藏布江雪水酿造。” 取出另一瓶,司沉看了下只潦草贴了张黄纸的瓶身,打开瓶盖嗅了嗅,说:“这个应该藏羚羊酒吧......” “你怎么知道......” “藏地的青稞酒就那几种,藏羚羊酒味道比较......复杂、复合。”司沉倒了一个玻璃杯底,自己抿了一口,笃定道:“是藏羚羊酒!尝尝看。”说着,将杯子递到盛夏嘴边。 盛夏偏了偏头,没喝,她还是抗拒这些不经意的亲密,“我自己倒吧。” 言毕,盛夏给自己倒了半杯。 司沉收回僵在空气中的手,自斟自酌一口:“那么多,你喝得完吗?” “我千杯不倒。”盛夏牛饮一口。 两个人盘坐在客厅沙发上,背后的窗外灯火渐渐熄灭,最终只留下零星的光点。 “你们会进羌塘?” “应该会。” 司沉漫不经心轻敲着酒杯杯壁。 “你去过吗?” 司沉摇头,“不过,听蒋远乔说,那边风景很好。” “蒋远乔还去过羌塘?”盛夏惊讶,想不到一个在国外长大的人还会不远万里跑来无人区。 “好像是和他的初恋女友毕业旅行吧,自驾穿越羌塘。” “噢......看着不像那么......纯情的人。”盛夏努嘴笑了笑。 司沉哼笑一声,“只有向南纯情。” “......” 司沉冷不丁的丢出一句:“喜欢向南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盛夏扭头看窗外,不再说话。 看着盛夏粉红的双颊,气鼓鼓的努着嘴,司沉一阵心悸,心跳快了几拍。他饮尽杯底的酒,感受着酒液体辣过喉咙一路热到胃里。几秒后,他感到跨间发酸。鬼使神差之间,他已经抬起手,他的指尖落在盛夏的脸颊。 “你喝多了!”盛夏脸颊滚烫触碰到司沉冰凉的指尖不免一惊,她扭头躲开。 空中司沉的手指蜷了蜷,随即曲起,他用指关节刮了一下盛夏的鼻尖才收回手,倚在颈后尴尬的抻抻懒腰。 盛夏站起身,说:“我回去了。” “太晚了,别折腾了,在隔壁开间房吧。” 洗过澡,盛夏对着镜子吹头发。 看着镜中自己怔怔出神片刻,她的脑海里闪过和司沉在镜前做爱的画面,她狼狈又淫荡的迎合......回过神,她马上狠狠摇头。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枕着羽绒枕,盛夏沉沉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酒店房间隔音好,十分安静,盛夏是被阳光生生晃醒。她慢慢睁开眼,活动着被压得僵硬的手臂。迷迷糊糊望向窗外,正眺见伫立在上岗上的红白布达拉宫,这让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起床后才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脸也没顾上洗,盛夏就去敲隔壁的门。 敲了半天门才打开,司沉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湿发滴着水落在肩膀和胸前。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目光停在他胸前挺立那两点粉红,盛夏立刻捂起脸。 “哪里你没看过,还挡什么。”司沉嗤笑。 盛夏垂着眼,故意不看他,“我要借下充电器,手机没电关机了。” “进来。”说完,司沉径自往浴室走,“放在卧室,你去用吧。” 走进卧室,卧室一片漆黑。盛夏来到窗口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整间房。 充上手机,盛夏坐在床边等着开机。 “吃早饭了吗?” 身后传来司沉的声音,盛夏随着声音回头,正看到他背对着她,一丝不挂的站在衣柜前挑选衣衫。 盛夏正要开口,不出所料,他转过身与她赤裸相见。她那一瞬尴尬至极,因为她的目光本就落在他腰间,她恼怒:“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我就在穿。”司沉边笑边穿上衬衫,不紧不慢系起扣子。 “裤子!”盛夏攥拳忿忿的捶床。 73上海小男人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机,短信提示音接连响起,打破了尴尬。 盛夏立刻回身低头看手机,翻了翻工作群,看了没什么事情才安心放下手机。 司沉走盛夏身边,问:“去餐厅吃,还是叫到房间吃?” 见他已经穿着完毕,盛夏就说:“去餐厅吧,手机先放在这里充吧。” 到了餐厅,两个人各自取餐。看到餐台上有很多切块水果,盛夏两眼放光兴奋的拿了一大盘,又拿了很多蔬菜才回座位。 见盛夏面前满满堆着叁个大盘子,司沉微微蹙了蹙眉,那表情正巧被抬头的盛夏看见。她看了一眼司沉盘子里一片面包上擦着一点黄油,还有一碗牛奶麦片和一杯咖啡,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不好意思的笑笑:“进藏以后第一次见这么多水果。” “那就多吃点。”说完,他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盛夏埋头吃饭,等盘子里食物见底,才开口:“周六就出发了,你的装备都准备好了?” “明天就到。” 盛夏一脸茫然,自言自语:“明天到?” 司沉的装备分多个批次到达拉萨,等出发前一天,盛夏看到“装备”才惊掉下巴。 除了基本的登山、拍摄、露营设备,还有一辆房车和一辆越野车。陪同的人不只有几名专业向导负责开车,还有负责煮饭洗衣的保姆。 出发前,司沉的向导搬出了几箱VC泡腾片给组里工作人员分发,还准备了一货车的水果分给大家。进藏后,每个人都严重缺乏维生素,几乎没有水果吃,出发前这次水果补给简直是救命一般。 虽然,司沉人没出现,但组里人都知道是老板心疼老婆才带上大家跟着沾光,所以各个认识不认识的都跑来跟盛夏说谢谢。 助理边吃葡萄边也对盛夏说:“夏夏姐,托你的福,能吃到这么多水果。把这么多水果运进来很不容易吧!” 盛夏捏着手里的奇异果,想着应该给司沉打电话感谢一下。不过,犹豫了再叁,还是发了条信息给他。 没过几分钟久,司沉只回复:“一起吃晚饭?” 从上次在酒店分开,两个人这叁四天都没再联系过。 盛夏忙着看剧本对戏,得空会和徐凯、还有各自的助理四人去逛逛吃点东西。而司沉应该是一个人,因为制片呆了两天身体不舒服就回北京了。想到这,盛夏就爽快的回了个“好!” 晚饭约在司沉住的酒店,盛夏到后一看是间川菜餐厅。 走进餐厅时,司沉已经在听服务员介绍菜。 盛夏坐下就问:“怎么是川菜,你不是吃不了辣吗?” “你吃呗。”司沉又对身边的服务生说:“汤要佛手参炖鸡,甜品的话,还是榴莲酥吧,再准备一盘水果。” 等服务员走开,司沉才问:“出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盛夏“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才吞吞吐吐道谢:“那个,水果,谢谢啊!大家都好久没吃水果了。” 司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很快地,服务生就推来藏式小铜锅。紧接着,藏式八宝饭、雪域香酥羊排和一盘炒青菜依次摆上桌。 等服务员将一盘鱼放到桌上后,司沉用筷子剥掉两块鱼脸肉放在盛夏的碗里,说:“这是雅鲁藏布江的高原亚东鲑鱼,应该很鲜甜,尝尝。” 盛夏抬头,望见司沉撇嘴皱眉的样子,再看他的碗里只有一点八宝饭,就说:“你怎么不吃呢?吃不惯?”“这边的牛羊,味道比较重,不太喜欢。”司沉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离开浓油赤酱的总觉得差几分滋味。一桌子西部菜,只有甜腻的八宝饭和蒸鱼能吃得下。 盛夏开玩笑的脱口而出一句:“上海小男人......” 这形容立刻引起司沉不悦,蹙眉反问:“我哪里小?!” “呃......”盛夏马上摇头:“不小啊。” 两人相视一眼,司沉缓缓勾起嘴角,玩味一笑。 74珠峰 晚饭后,两个人在酒店露台的喝了点酒。他们聊了聊Louis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沉默的干坐着望天。 夜风寒冷,吹了一会盛夏就缩着肩膀哆嗦。 “回去吧。”司沉起身打电话给司机。 “喂!”盛夏叫他。 “怎么了?” “你其实不用陪着我去阿里。”憋了几天,盛夏还是说了出来。 “......”司沉也不想再说什么“散心”这种假得不能再假的借口。可他也不会说,只想多做点事情挽回她。 “就算陪你去阿里,就算你做再多,付出再多,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没有要求你改变。” “我不会感动的!你也不要自我感动了。”盛夏态度决绝。 司沉哑着嗓子,低声说:“知道了。” 翌日出发,盛夏还是与徐凯同车,两人对对戏,聊聊天,一路说说笑笑。 第一站要去珠峰大本营取景。珠峰的拍摄基本都是徐凯一个人的戏份,只有一幕是在珠峰大本营营地男主角出现幻觉,以为又遇到女主角。所以,盛夏只需要拍个背影。 入夜,团队才抵达日喀则。在日喀则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前往珠峰大本营。 到达珠峰以后,导演带着徐凯开始准备拍夜戏,盛夏和另一组同事则前往绒布寺的营地所休息。 站在落日的山岗,万山林立连绵无尽,山尖勾卷着几绺云,天高地迥被金色落日染尽。盛夏站在崖边,慢慢张开双臂拥抱群山。 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从后面抓住了腰,被向后猛的这么一拽,她整个人都险些躺倒过去。 “怎么不跳下去?”司沉的声音突然穿过风声窜进盛夏耳畔。 盛夏挣脱开,忿忿呛声:“你有病吗,我才没有要跳。”话音未落,挡在她脚下的一块大石头就随着流沙滚下土丘坠入峭壁间的深渊。 两人同时俯视悬崖之下,又相视一眼。盛夏尴尬的转身往下坡的路走,嘴里抱怨:“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晚饭时,助理方可端来两碗汤面,看到面条上的煎黄鱼、鸡蛋和几条绿叶子菜,盛夏就问:“这不是营地提供的吧?” 方可忙摇头:“当然不是,是司总叫我去房车取的。谢谢夏夏姐,我们可以不用吃泡面。”说着,方可又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盒切块水果,说:“煮饭的阿姨说,水果够吃一周,让你放心吃!” 来到珠峰后,盛夏明显感觉有点高反,一直头疼。吃了热汤面,肚子里暖暖的,躺在床上戴着氧气头疼缓解了一些,昏昏沉沉的盛夏就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整个人都清醒了。同屋的助理在熟睡,盛夏就蹑手蹑脚套上羽绒服去室外吹吹风。 原以为这个沧桑的老村落夜里会漆黑一片,但却没想到漫天星光。盛夏仰着头,望着星河像瀑布一般。头顶天空闪烁的繁星,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正看得出神,盛夏突然感觉前方土墙边有点点红光,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谁呀!”盛夏警惕得后退一步,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夏这才长舒一口气,“差点被你吓死。” 脚步声伴着烟草的味道来到盛夏身边,黑暗中司沉伸手提了提盛夏的领口,“不冷吗?” “你怎么不睡?” “睡了一路,已经不困了。” “噢......”转念,盛夏又说:“对了,黄鱼面,很好吃,谢谢啊。” 75精神病 “去车上坐着吧。”司沉说着朝房车停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上,司沉倒了杯热水放在盛夏面前,他自己则倒了一杯咖啡。 “你不睡觉了?” 司沉不答反问:“等下一起看日出?” 盛夏摇头,揉了揉眼睛,“算了吧,我要回去睡了,明天虽然没有戏拍,但还是要养精蓄锐。” “你去后面睡吧,等日出我叫你。”司沉指着盛夏背后的床铺。 “我还是不看了.....” “珠峰的日出,一生可能就这一次。” 司沉倒是说到点上了,这让盛夏有点心动,犹豫几秒后点头说:“那你记得叫我。” 爬上床,钻进被子。被子竟是暖的,盛夏自言自语一句“你竟然有电热毯......”随后就合上沉重的眼皮。 “醒醒。”梦中,盛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过她觉得自己好暖和,好舒服,根本不想醒。等她自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房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司沉已经不见了。 盛夏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屏幕上还跳出几个未读消息,盛夏点开,看到是司沉发的一些照片,拍的都是日出。 团队在绒布寺呆了一周后,启程赶往阿里。他们在阿里狮泉河停留了一周,拍摄补给后正式开始横穿羌塘无人区,目的地是双湖。 进入无人区需要特殊的审批手续,整个行程需要通过多道关卡和检查站,所以团队在阿里就进行了精减,除了拍摄组必要的工作人员和主演,团队就只剩后勤保障组随行进羌塘。倒是陪同司沉的队伍,手续比摄制组还齐全,全员获准进入。 团队沿着羌塘高原的南部行进,这里地形地貌多变,草原、高山、戈壁、湖泊、山川遍布其间。沿路随处可见的野生动物,人迹罕至的羌塘,似梦境般存在。 进入羌塘核心区,团队在普若岗日冰川扎营拍摄了叁天。在普若岗日能同时看到冰川、湖泊和沙漠相伴互生。叁天争分夺秒的密集拍摄过后,团队里多人身体不适病倒了。盛夏也感觉明显吃不消,虽然已经适应了时不时的头疼,但进入羌塘后心悸乏力愈发严重。一天早上,盛夏险些晕倒在帐篷里。司沉知道后,就一定要盛夏在房车里休息。 团队决定前往双湖县休整,再分批次返回普若岗日冰川拍摄。 抵达双湖的那晚,司沉叫盛夏单独吃了晚饭。吃完饭,司沉才对盛夏说:“我等下就出发回拉萨,后天的飞机就回上海了。我妈已经知道Louis在上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自己带Louis吧。” 看到司沉忧心忡忡的样子,盛夏突然很好奇司家这母子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司沉每每提到司夫人都似谈虎色变一般。盛夏顺着司沉的话,追问:“你担心向阿姨为难?还是什么?司夫人总不至于会伤害Louis吧?” 司沉与盛夏对视片刻,略带犹豫的开口:“我妈......她之前在精神病院治疗。” 盛夏惊怔,难以置信。 “虽然,她现在伤害不了谁,但如果受刺激发病也是很麻烦。” “司夫人,她病多久了?” “很多年了,时好时坏。起初是发现了......我爸外面还有个儿子,受不了刺激......就开始......”说着说着,司沉突然闭上了嘴,不再说下去。他轻咳两声,话锋一转:“我们回上海见吧。” “那,那你一路平安。”盛夏点了点头。 当晚,司沉就由向导带着连夜开车回程拉萨了。 盛夏也早早睡下,积蓄体力为了明天拍摄独自开车穿越冰川的戏份。 76事故 摄制组从双湖县出发前,得知普若岗日昨夜气温突然回暖,白天的温度正好适合户外拍摄。考虑到,不确定升温会持续多久,导演决定赶着这波升温尽快前往拍摄。 车队浩浩荡荡驶向普若岗日冰川,冰原被雪山环绕,冰谷纵横交错,迂回曲折。雪山融水化作冰面上的涓涓溪流,奔涌流淌。 团队抵达坐标拍摄地点后,众人开始做拍摄准备。轨道还未搭好,就听到远处山边传来轰轰的响声,众人齐齐朝着山顶望去,短短十几秒就看到山头出现一团白色雪雾。 “冰崩了!冰、冰崩了!”队伍里有人突然大叫了一声。 两个专业向导跑向导演大喊,“导演!导演!我们不能在这拍了,冰崩了!” “冰川崩溃的推进速度快得远超想象,会掩埋到哪里确定不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换个地点拍摄吧。” 听完向导的解释,导演立刻召集大家收设备上车离开。 团队迅速撤离,车队驶离时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碎冰夹杂着泥石流从山谷间汹涌而下。那些白色的冰雪夹杂着黄色泥石流铺天盖狂奔数公里,仿佛在追赶车队的脚步一般。 待驶入一片相对安全的冰湖沿岸,团队才停下前进脚步,重新计划取景。 经历了这险象环生一遭,导演也是心有余悸。最终,修改了拍摄内容,决定就地取景拍摄。沟通了脚本,导演要拍一段盛夏沿着冰湖驾车的片段。 盛夏才坐进车里,司沉的两个向导就跑了上来,跺着路面对导演和盛夏说:“这里地质,容易陷胎。因为全球变暖冰川已经出现消融,引发了空洞、断裂和裂隙,并且表面有表碛覆盖,车的起步、加速和制动过程都有可能发生车辆下陷。”言毕,向导一脸严肃对盛夏再次强调:“不建议你开,司总再叁吩咐过,有风险的都不让你参与。” 导演不甘心,望着一望无际的坦途,无奈再次问:“只开几公里,也不行吗?” 见到导演一脸愁眉苦脸不依不饶,眼前也确实没有更安全的拍摄方案和地点,两个向导低声耳语了几句后,才说:“要走哪一段,我们先开一遍,没问题的话再由盛小姐来开。” 最后,导演定了一条冰湖沿岸5公里左右的拍摄路线,先由司沉的两个向导开车探路。 向导探路归来,待给盛夏说了一下开车时注意事项后,盛夏就坐上车。 车缓缓启动,盛夏感受着油门的重量。车辆驶向碧蓝的冰川,只有车载摄像机无声的陪着盛夏。 因为紧张,第一遍时盛夏完全忘记了设定好的动作和微表情。折返后,又再来了一遍。 第二遍才走了一半,对讲机就响起来,导演直接喊话NG重拍。 再次折返,之后开始一遍遍的重复折返。 不记得开出去多少次,直到再一次缓缓抵达指定终点时,对讲机里响起导演的声音:“可以了!盛夏,非常好!回来吧!” 盛夏笑着望了一眼车外皑皑雪山,一手伏着方向盘掉头一手拿起对讲机,回应:“收到,现在返......” 话还没说完,车子的重心突然猛地一歪,盛夏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下意识往反方向狂打方向盘。 轮胎陷入半冰半水的地面,轮胎飞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惯性飞快地向下深陷。 盛夏踩油门不行,踩刹车也不行,眼看着车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转眼间,前轮就悬空而起,车内物品和摄影机碰撞着,砸在盛夏头上。 盛夏被砸得两眼冒金星,同时周身气温骤降,冰冷的水已经涌进车里,她的雪地靴完全湿了。 随着一声玻璃碎裂声,车身剧烈震动,盛夏感觉头撞到了什么,一阵眩晕后,她隐隐感到前额一阵温热粘稠的液体流下...... 77我老婆 接到导演电话的时候,司沉还在驱车前往贡嘎机场的路上。 电话里说,盛夏在普若岗日冰川拍摄时发生了意外,人受了重伤。 司沉握着电话,望着车外滚滚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心口骤然一阵阵绞痛。 打电话给在军委的好友佟斯旗,司沉咬着牙齿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语速极快但清楚的说明目前情况。可在说到“双湖县的医生认为,伤者除了严重外伤,还伴有高原性肺水肿,可能并发脑水肿”,司沉还是破防了,失控的哽咽几秒。他努力定神说:“需要直升机紧急运送伤者到最近的叁甲医院。” 佟斯旗问:“伤者和你......” 司沉脱口而出:“我老婆。”说着,他捂住嘴,不停的无声的摇着头。 电话那端思索片刻,佟斯旗说:“这样,我先安排最近的野战医疗队到双湖医疗支援。同时,安排西藏军区那边尽快指派机组、确定起降点。接上人直接送到军区总医院,那边有停机坪,降落后就可以直接入院治疗。会安排总院提前准备接受伤者。” “斯旗,拜托了!” 佟斯旗安慰:“司沉,吉人自有天相,宽心些!” 放下电话,司沉再抬起头,贡嘎机场已经出现在眼前,他对前排开车的向导说:“不去机场了,送我去西藏军区总医院。” 司沉到医院时,佟斯旗的安排的对接人已经等在医院,对接人说:“医疗队十分钟前已经抵达双湖对伤者进行了紧急救治,同时也与我们总院的专家进行了远程会诊,总院这边已经做好抢救准备。现在,伤者情况稳定,就等直升机送来总院这边了。” 司沉急迫的问:“直升机什么时候能接上人?” “已经飞往双湖了。” “我想去在停机坪等。”司沉说。 对接人一怔,迟疑几秒才点头带路。 司沉蹲在医院楼后的空地一角,无力的倚靠着墙根抽烟。望着对面光秃秃的山顶,茫茫云海成簇的飘过。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一分一秒都恍若隔世。 一天前,她还那样鲜活的对他笑。在此之前,他们还一起看过阿里艳丽的晚霞和珠穆朗玛静谧的夜空...... 被巨大的不可抑制的惶恐感再次包围,司沉仿佛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手术室,满身是血的盛夏插着管子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种瘆人的恐惧让他失控的发抖,香烟从他发抖指间的掉落,缓缓滚向更远处。 一根接一根的烟尾按在脚下的水泥地上,直到烟盒都空了,他狠狠揉着空烟盒,掌心被烟盒尖角一下下刺痛,他才能短暂忽略胸口的撕裂。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医院的楼里就走出几个医护人员,他们推着病床和氧气瓶。跟在医护人员身后的还有对接人,对接人来到司沉身边,说:“司总,直升机做降落准备了。” 闻言,司沉“腾”一下站起来,顺着对接人指的方向,眺望远处的山巅。 很快地,轰鸣巨响传来,远空中一架迷彩绿色直升机破云而出。直升机徐徐下降,着陆带来震耳欲聋的巨响。 舱门打开的瞬间,司沉像箭一般飞射出去。 在看到躺在担架上人的刹那,司沉倒抽口气,打着寒颤后退了一步。 78养伤 盛夏恢复意识已经是一天后了。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场冗长的梦。梦里她一直朝着峡谷深处走,与她同行的是一群口诵经文的红衣喇嘛。 从那一抹一抹的绛红身影,她仿佛看到了,轮回中她的前世今生。 迟缓的抬起眼皮,盛夏被阳光灼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眼前明亮却模糊不清。 “醒了?”嘶哑的声音响起来,若不是那语气熟悉,几乎听不出是司沉。 盛夏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嗓子火辣辣的疼,说话吐字都不清楚。 “你下颌打了钛钉,等把口腔里的引流管去掉就能说话了。”说着,司沉抬起盛夏的头,帮她轻轻转向自己。 盛夏抬起眼睛,望着司沉,这才察觉自己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到。她顿时慌了,晃着头想伸手去摸脸。但任她怎样动,她肩膀以下完全不听使唤,她含糊的吼:“眼睛、眼、睛,怎,怎么,回事?” “眼睑缝针了,包着呢,眼睛没事,别怕!”司沉将她贴着滞留针的手放在掌中,抚着她的手指,又说:“别乱动,身上有骨折,好好躺着,乖。” 闻声,盛夏瞬间崩溃了。眼眶涌着泪,恨恨瞪着司沉。 “瞪我干嘛,要怪就怪你自己。” 盛夏恼了,忍着口腔撕裂,断断续续骂道:“看,看,笑话,看够了就,滚!” 看着盛夏完全清醒了,还会发脾气,司沉暗暗一阵欣喜,故意逗她:“都瘫倒了,还这么凶。我不滚,你能怎么样,起来打我?” 用尽力气,盛夏抬了抬肩膀,骂了句:“滚!”骂完,马上累得瘫回枕头里。 司沉笑而不语。 “Louis,在哪?”盛夏想起出事前,司沉应该搭飞机回上海照顾Louis。 司沉淡淡一笑,不忘调侃:“你还记得你有儿子?” “滚!” “别担心,Louis很好。”说着,司沉拿出手机,给盛夏看Louis的视频。 看着看着,盛夏突然哭了。看到儿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自私,为了活得自由差点与儿子阴阳两隔。她悔恨,为了偏执的追求险些失去了最平常的幸福。 司沉抚摸着她脸颊,笑道:“悔恨的眼泪?” 盛夏无力的白了他一眼。 轻轻擦拭掉她脸颊的眼泪,司沉叹气,说:“别哭了,好好看看儿子,想清楚以后还要不要再冒险。” 羞愧难当,盛夏垂下眼帘。不经意却看到,司沉抬起的手臂上一片青淤,淤血上还有明显的针眼,她马上问:“胳膊,针眼?” 司沉瞥了一眼手臂,不以为然笑笑:“被你吸血了呗。” 之后的半个月,盛夏都躺在拉萨的医院里。 窗外的山峦伴着日月星辉,同一座山却每天都不一样,仿佛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身上的外伤恢复的很快,骨折还需要时间慢慢复原。开始的一周,盛夏都得躺在床上插尿管,每日看点滴、擦身、甚至排便都是司沉与护工一起完成。 盛夏觉得,此生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和司沉在一起。他看过她生孩子时满身污浊腥臭,现在又看着她瘫在床上拉撒。虽然,他能面不改色端屎端尿,但那过程那味道都让盛夏无比难堪,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司沉当然明白盛夏的难堪,所以换尿袋、帮排便时他都刻意避免与她眼神交流,免得她尴尬。而每天晚上睡前擦身,他会点上一只香薰蜡烛放在床头,只留一盏门口的灯,在幽暗的光线里给她擦洗。 曾经让他渴望的身体,在此刻赤裸相见却激发不起他的欲望。哪怕是擦拭胸前那丰满依旧的两团乳肉,他也只是完成程序化动作。她的身体依旧让他迷恋,并且愈发视为珍,但比起占有,他现在更想呵护。 盛夏也惊讶于司沉的表现,他营造的氛围的确让她获得片刻放松,偶尔失神甚至以为这里不是医院病房。每每他擦洗完毕,给她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前,他都会吻一下她的肩膀。 那一吻,过电一般,会激荡她的心。 79你给我生儿子,我养你怎么了 盛夏可以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脸上的绷带也拆掉了,她的左眼睑和眉骨处缝针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疤痕。而左脸下颌骨裂还打了钛钉,整个下半张脸都肿不行。 太丑了,丑到盛夏欲哭无泪。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猪头是自己。 “回床上躺着去!占着洗手间,让不让别人用。”司沉歪头靠在卫生间门口,斜睨着站在镜子前捂着脸的盛夏。 “好好好,给你用。嫌我碍眼直说就好了!”盛夏气不打一处来。 一瘸一拐回到床上,盛夏沮丧的看着窗外。 司沉跟着走到床边,伸手勾起盛夏的脸,借着日光打量,故意嘲笑:“丑八怪。”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夏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打了司沉的肚子一拳。瞪着他,大骂:“你胡子拉碴,老大爷相,更丑!” 司沉弓腰捂着肚子,笑起来。 感到手疼,盛夏意识到自己一拳打在了骨头上。这才发现,眼前的司沉一脸的沧桑憔悴,顶着胡子碴的脸瘦的两腮都凹陷了,嘴唇呈紫青,整个人病态的消瘦。 发现盛夏痴痴看着自己,司沉调笑:“嫌我丑,还看我干嘛?” 见盛夏目不转睛,司沉突然低头,迅速的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吻完他笑:“再看再看,再勾引我,就把你按在床上做爱了。” 盛夏抿了抿嘴,垂下眼看不再看他,嘴里自嘲:“这副鬼样子,你咽的下去吗,呵呵......” “你前几天才叫丑呢!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见那么丑的人面猪头!你是猪成精了?”司沉大笑,宠溺的刮了一下盛夏的鼻尖。 原本还无比难受,被司沉这么夸张一形容,盛夏瞬间破涕为笑,狠狠白他一眼,嗔怒:“滚吧!骂谁是猪精?!我看你是公狗成上身了,总想那些......” “想哪些?”司沉坏笑,明知故问。 “你......” “难道,你在夸我公狗腰?让你很爽?” “喂!你别流氓,行不行。” 两个人整天吵吵闹闹,半个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司沉安排了回上海的飞机,带着盛夏回上海继续养病。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盛夏再看到窗外的东方明珠突然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夏夏,回来了。” 盛夏闻声转身,正看到向阿姨抱着Louis站在客厅入口。 “Louis!”盛夏大叫着跑上去。 接过Louis盛夏抱在怀里,Louis眨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盛夏。 “若弈,叫妈妈,叫,妈、妈......”向阿姨引导着Louis。 “妈,妈妈,妈......”果然,Louis嘤嘤的叫出了妈妈。 Louis见到盛夏,已经认不出她了。Louis一直由保姆阿姨带着,就只跟保姆阿姨亲近。 起初,盛夏还很着急要和Louis亲近,但发现Louis对她的热情很害怕。无奈,她只能耐心尝试接近Louis,陪他玩,让他先熟悉她的味道。可是过了一周,Louis还是不让盛夏哄睡觉,闹觉时只让保姆阿姨抱。 虽然盛夏知道急不来,但她还是因为Louis不亲自己而苦恼懊悔。 垂头丧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丑陋的伤疤,再想到Louis不认她,盛夏觉得自己好失败。 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了个昏天黑地。期间听到敲她也没理会。直到浴室门被钥匙打开,司沉走了进来。 看到盛夏躲在淋雨间角落抹眼泪,他走上去,问她怎么了。 捂住脸,盛夏将头埋得更低。 想来,她是脸上破相受刺激了,司沉就俯身去抱她。 盛夏呜呜的哭:“儿子不要我,戏也拍不了了......” “儿子都会叫妈妈了,怎么会不要你。”司沉揉着盛夏的头发,捧起她的脸,说:“我养你!戏不拍就不拍嘛,刚好照顾儿子。” “我不用你可怜,不用你养”盛夏堵气,别过头。 “你给我生儿子,我养你怎么了。” 80叫老公,老公不嫌(H) 听到司沉这么一说,盛夏“哇”的一声哭了。颤抖着肩膀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靠着墙就睡着了。 司沉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哭,等她哭累了睡着了才把她抱回卧室。 半夜,盛夏尖叫着从梦里惊醒。看到窗外的楼宇挂着霓虹光亮,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那片寒冷的冰川回到黄浦江岸的家。 很快地,卧室门被推开,司沉走了进来。 “做噩梦了?”司沉走到床边坐下。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们的家,我不在这能去哪?”说着,司沉点亮落地灯。 盛夏下意识捂住脸,扭头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别看我。” 司沉伸手揽住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借着灯光打量她的脸,说:“比以前顺眼多了。” “滚......”盛夏嘟囔着骂了句。 “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以前你可不敢让我滚。” “......” “以前怎么叫我的?叫句叔叔听听,叔叔疼你。”司沉捋了捋黏在盛夏额头的碎发,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不叫。”甩开司沉的手,盛夏扭头看窗外。 司沉不怒反笑:“不叫叔叔,叫老公也行。” 盛夏一怔,回过头用泪汪汪的瞅着他。 勾起盛夏的下巴,司沉低头吻上她。扣着她的头,轻柔的嘬着她的嘴唇。她躲闪别开脸,他立刻摆正。他的指尖拂过她额头的伤疤,随后在那凸起的疤痕落下一吻。 “你不嫌丑吗?”盛夏垂下眼不看他。 司沉不回答,只是拥着她细细吻着。他嘴唇慢慢向她的脖颈和身体延伸,当他的嘴唇划过她肩膀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她无声的哭了。 捏着盛夏的小脸,司沉舔着她的眼泪,笑道:“叫老公,老公不嫌。” 盛夏边哭边摇头。 捉住盛夏的脸,司沉一低头就覆上盛夏嘴唇。灵活的舌头迫不及待的钻进她的嘴里,缠着她滑腻的舌头,缠绕吮吸。 盛夏轻轻低吟了一声,司沉的已经剥落她的睡裙,手掌摩挲着浑圆,指尖时不时捻起那点粉尖。他的另一只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逐渐往下抚摸,隔着底裤揉着她的臀瓣。 吻得有些窒息,盛夏难受的推着他肩膀让他停下。他粗喘着放开她,她立刻抬起一根食指按住他的嘴唇上阻止他。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忽然张嘴含住了她手指,用牙齿轻轻地啃着她的指腹。 等放过她的手指,他的眸低暗了暗,呼吸变得更急促。他稍微弯腰,低头深深的埋在她胸前。他细碎的头发划过她胸前的敏感肌肤,让她不禁身体一颤。他顿了顿,转瞬张口含住她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尖。 被他的舌尖舔弄佻逗,盛夏也开始呼吸不稳,身体渐渐酥软了。 顺势,司沉抱着她的腰把她放躺在床上。他握着她的脚踝,分开她的腿,跪在她的腿间。 司沉弓腰埋首在她腿间,重重亲了一下她粉嫩洁净如婴儿的阴户。 再激烈的性爱两个人都试过了,但被口交,这是第二次。盛夏一惊,浑身战栗,她扶住他的头,制止:“我不想,很奇怪。” “我想。”说完,司沉的嘴唇贴上隐秘的细缝。 舌头勾开细缝,佻逗着阴蒂,异样的感觉让盛夏开始发颤。很快,他的舌头就找到花穴口,舌尖戳进甬道的一瞬,舌尖勾出一丝粘腻的爱液,他吞入口中又再次探入舌头,卷起舌头在甬道中轻插,舔着内里的褶皱。 盛夏感觉小腹酥麻,架在他肩膀的双腿不住地抖。她抓着司沉的短发,断断续续的呻吟。 舌头在花穴里搅动,激起一片水声。他用舌尖打圈回转,重重碾过那敏感的顶端。一瞬间,一股爱液涌出,把他的脸都弄湿了。 盛夏忍不住尖叫一声,身子被快感席卷,剧烈的痉挛颤抖几秒就虚脱地瘫软在床上。 高潮过后,盛夏脸颊微红,湿润的眼睛晶莹,浑身皮肤带着一层粉嫩。 司沉也是第一次给女人做这种事,见这都能让盛夏高潮,他故意舔着嘴唇上残留的爱液,粲然一笑:“水真多,还很甜。” 盛夏羞耻的捂住脸:“别说,别说......” 81我爱你(微H) 两个人都太久没做过了。当他撞进去,她立刻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 被窒息的紧致夹得头皮发麻,司沉已经迫不及待猛烈的律动,在泞不堪的花穴里强势猛烈的挺进。 身下的女人被顶撞得眉眼泛红,眸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醉意。他一边快速挺动腰腹,一边俯身吻住她。 司沉抱着盛夏激烈的拥吻,同时身下猛烈的向更深处冲撞,短暂撤出再狠狠的尽根没入。 而盛夏浑身感官都集中在胯间,一波波快感应接不暇。 两个人的交合之处汁水四溅,层层白沫。 司沉舔咬着盛夏的耳垂,放慢速度,但每撞一下都很重,他吻着她,动情地说:“我爱你。” 盛夏咬着嘴唇不吭声。她知道,自己与他不同,她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不想再哄骗他,说爱是假的,说不爱又伤他。 边吻着,她边推着他的肩膀,按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倒在床上。她两腿叉开坐在他身上缓缓摆动的着腰肢,套弄吞吐着深埋在体内的性器。 最终,司沉低吼着,死死压着她的腰,释放在她身体里。 一切平息后,司沉下巴贴着盛夏的发顶,拍了拍她轻喘着起伏的背,低声说:“我们在一起。” 嗡嗡的声音从司沉胸腔发出来,震得盛夏胸口麻麻的。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拒绝,他就亲了亲她的头发,又蹭蹭她的额头,说:“别急着拒绝,考虑一下。” “睡吧。”司沉吻了吻她的耳廓。 从西藏回来以后,盛夏和司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但是,盛夏始终没有给司沉明确的回应。 这种关系很微妙,那一次意外的动情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身体接触。他们融洽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照顾儿子,居家日常与普通的两夫妻无异。 在西藏拍得那部片子已经完成后期制作了。虽然,拍摄重盛夏发生意外,但她该演出的戏份都完成了。导演发了一些花絮给盛夏,同时问候一下她的恢复情况。又约她在上映前与主创聚聚,盛夏没有直接答应,推诿说到时再约。 整日呆在家里,一边养伤一边陪着儿子。呆久了,人就越来越宅,盛夏愈发的不愿意出去见人。 晚饭时,盛夏同司沉说起在西藏拍的那部电影,聊到她原计划还有几个代言和古偶剧的排期,她就问司沉:“我这脸受伤都不能拍了,是不是要付违约金?” “已经处理好了,该赔的已经赔了。能换人的,让公司其他艺人替你了。”司沉说的轻描淡写。 “噢。”听到别人代替她,盛夏多少有点失落。 瞧着盛夏不甘心的样子,司沉又问:“怎么?以后还打算复出拍戏吗?” “我这样,怎么拍,算了吧”盛夏摇头。 “那以后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 “一直躲在家里?”司沉早就看出,盛夏在逃避见人。 “我躲什么.......”盛夏偏嘴硬。 “来公司帮忙,做企宣或者艺人管理。” 如果盛夏因为破相隐退,司沉并不认为那点伤影响接戏,顶多是再难演艳压群芳的大女主了。不过盛夏若退圈不拍了,倒也叫司沉称心如意了,他早就不想她混这行。 为了让盛夏不再萎靡下去,司沉也是雷厉风行,只给了她叁天休整时间,就让她去公司报到。 进公司的第一天,盛夏被安排给艺人做企宣,她负责的艺人还是当初与她同期竞争的超模脸小花。 从对手变成助手,那落差感,盛夏想想都难受,也不知道要以什么心态面对这份工作。 等见面一起共事以后,原来那个对盛夏横眉冷目小花态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口一个“夏夏”叫得盛夏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仅是小花,连公司的工作人员对盛夏也都是毕恭毕敬,俨然是把她当成了微服私访的老板娘。 82秘书 一开始,盛夏也是抱着重头开始的心态,但显然陌生的环境和毫无头绪的工作,让她没那么容易适应。 上班小半个月,她几乎没有一件事情做的得心应手,频频出错不说,像是着了魔一样心不在焉。 自己公司的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可但凡和外部公司工作有交叉,盛夏稍有差池就免不了被对方公司的人冷嘲热讽一番。 虽在同一间公司,白天盛夏几乎见不到司沉。司沉的办公室在顶楼,盛夏的工位在低层。 两人在电梯口偶遇过两次。一次是中午,司沉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盛夏说买了叁明治就拒绝了。另一次是下班前,司沉问她要不要陪他去参加个酒会,盛夏说回家看孩子也拒绝了。 平日,司沉应酬多,回家晚。两人又睡在不同的卧室,生物钟不同碰面就少了。 只有周末,司沉都呆在家里陪盛夏和Louis。 周六晚饭后,一家叁口在楼下江岸散步。司沉问起盛夏的工作,“工作还适应吗?” “不适应。” “那怎么办?” 盛夏直截了当问他:“我能不去上班吗?” 司沉微微一怔,转瞬笑着摇头:“不能。” 盛夏努着嘴,气鼓鼓的就不说话了。 等周一盛夏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被调到了楼上。 到顶楼见到了司沉的助理,盛夏一问才知,司沉给她也安排了秘书的工作。 就这样,盛夏当起了司沉的秘书。 司沉本来就有一个秘书和一个助理,两人就坐在盛夏对面。他们两个人一天到晚忙前忙后、电话不断。只有盛夏独闲,做一些倒咖啡安排会议室定餐厅的杂活。 不过,因为就坐在司沉办公室门外,两个人天天都见面。慢慢就演变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连一些不那么正式的酒局,司沉也带着盛夏去改善伙食换换口味。 两人的关系众人皆知,酒桌上自然是对盛夏礼让叁分。别人觥筹交错,推杯碰盏,而盛夏置身事外,埋头吃饭。 盛夏自在随性,司沉也由着她。他的余光里,只要看得到她就够了。 时间如流,日子不急不徐的过着。 自从向阿姨与向南、蒋思慕一起搬回上海,向阿姨就住进了司家佘山的宅邸。 而司夫人病得似乎更重了,一直在西溪疗养,再未回过上海。司沉和司宁轮流去探望司夫人,每一次从杭州回来,司沉都比平日叹气更频繁。有几次,甚至还带着伤回来。盛夏看到他的脖子、锁骨还有手臂大片抓伤。虽然伤痕已经结痂,但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盛夏能想象到,司夫人的精神状态多么歇斯底里。即便如此,司沉对他母亲依旧近乎溺爱的包容。 这倒让盛夏不禁刮目相看。尽管,司沉未必拥有过温暖的亲情,但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份沉甸甸的爱在。他一边默默承受着来自原生家庭的痛苦,一边还保持着对亲人最赤诚的情感。 中秋节前几日,盛夏接到向阿姨的电话,邀她和司沉再带上Louis一起回司家过节。 盛夏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婉拒了。她想到,向南蒋思慕一家和司老先生向阿姨一家人团团圆圆,司沉看在眼里应该会很难过吧。 中秋那天一早,司沉就去了杭州,与司宁一起陪司夫人吃午饭。晚饭前,才从杭州匆匆赶回上海陪盛夏和Louis一起过节。 晚饭后,Louis就闹觉先睡了。盛夏就和司沉两个人坐在露台赏月。 月亮不圆,黄灿灿的挂在夜空中,让盛夏有些睹物思人。她喃喃说着:“不知道,盛晞今天吃没吃月饼。” “想他了?” 盛夏拖着浓重鼻音“嗯”了一声。 “那......把他接回来读书?” 闻言,盛夏怔楞了几秒,迟疑着问:“跟我,我们,住在一起?可以?” 司沉敛眸,轻笑:“好啊。” =-= 准备开新文啦!是安亦欢和蒋远乔的故事。新文《绿春波》链接会放在主页文案了,感兴趣到时可以去隔壁围观收藏。笔芯~ 83边控 盛夏跟盛晞通过电话,说了想接他回来读书。盛晞却不愿意,说他喜欢现在的生活,还让盛夏带着Louis也到美国生活。 虽然,可以理解盛晞想自由自在无人管束,但盛晞已经长大了更应该明白他的生活、他住的房子、他的学费都是司沉给的,他言语里那样理所应当,让盛夏十分失望。 之后,盛夏跟司沉商量,既然盛晞不愿意回来,就想找时间去美国看看盛晞。 司沉虽然没反对,但问起会在美国呆多久时,盛夏明显感觉到他的犹豫。 去美国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 一晚,司沉到回家,突然对盛夏说:“明早就去美国吧。” 盛夏惊声问:“明早?” “对,申请了明早的航线,你带着Louis和我父亲、向姨他们一起回美国。” “怎么这么仓促?”盛夏狐疑。 “你不是想盛晞了吗?我父亲他们要回美国,你和儿子正好可以搭他们的私人飞机。” 听完,盛夏就没多想。 翌日天才蒙蒙亮就被司沉送去了机场。 安检前,司沉将一个文件袋交给盛夏,说:“这里面是纽约银行保险柜钥匙和一些银行本票,还有几张卡,你收好。” 盛夏怔怔看着司沉,愣是没敢接。 看到盛夏傻眼的样子,司沉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又揉着她的脸颊,说:“我在南加州还有一处房产,如果在纽约呆腻了,可以去那边住。你可以找你那位姐姐,陪你一同去加州,蒋远乔和我是邻居。” 盛夏喃喃问:“呆腻了?”转念,她一惊:“我又不是去长住!” 司沉将文件袋放到盛夏手里,漫不经心的理了理盛夏耳边的碎发,低声说:“公司出了点事,短时间内解决不完,你们先不要回来。” “什么” 不等盛夏多问,司沉已经低头扣着她的下巴就吻了起来,生生把她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被强势的吻桎梏着,盛夏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捉住手,他一边轻吮着她的嘴唇,一边展开她的手掌与她手指交错,十指相扣。 司沉旁若无人的吻了她很久,放开她时,眸底依旧恋恋不舍。 “进去吧。”司沉扬了扬下巴。 盛夏轻喘着,怔怔望了他良久。 “到底是怎”盛夏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照顾好自己!进去吧。”司沉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完就转身向出口走去。 “司沉!”盛夏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司沉的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径直消失在大厅出口。 落地纽约后,盛夏立刻给司沉打电话。她在飞机上左思右想,还是要问清楚才能安心。 打了好几通,司沉都没有接。 盛夏顿时感觉十分不安,她正犹豫着应该去问谁,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一看备注名,是安亦欢。 盛夏接起来,开口就问:“亦欢姐,你知道司沉的事情吗?公司出了什么事?你能帮我跟蒋远乔打听一下吗?” 电话里,安亦欢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夏夏,你别担心。蒋先生已经在欧洲安排人帮忙找了,会找到的。” “找什么?什么意思?”盛夏脑子一片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见面说!” 安亦欢约盛夏在公寓隔壁街的咖啡厅见。 一见面,安亦欢就解释:“蒋先生在,所以就不叫你上去了。” 还没落座,盛夏就忙问:“司沉他怎么回事啊?” 安亦欢拉着盛夏坐下,这才说:“司沉的公司控股了一个做P2P的投资公司,你知道吗?” 盛夏一脸茫然。 “那个公司是司宁带着一个CFO在管。”顿了顿,安亦欢又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投资公司的一个P2P项目涉嫌非法集资,金额特别大。而且,一个月前,平台资金链断裂,已经无法兑付了。” “那和司沉,有什么直接关系?” “P2P投资公司的CFO卷钱潜逃了,连司宁也跑了。” “” “司沉公司是全资控股,而他公司的艺人几乎都给司宁的P2P公司代言过,事实上是参与了非法集资和诈骗的。” “那司沉,他怎么还留在国内?” “他被边控了,走不了。”说着,安亦欢搂了搂惊得面无血色的盛夏,“还好,他把你送出来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84刑拘 安亦欢告诉盛夏:监管部门已经对公司的关键人员、账户采取管控措施。之后,还会追缴机构实际控制人、高管、股东、投资中介等关联方的不当获利。 不仅是司沉,就连公司另一位个人股东向南,也被限制出境了。不过,因为向南是美国护照,并且拿出一份代持协议,证明自己是替司沉代持股份,从未参与公司决策,也未得到分红。在经过多方疏通以后,已经获许离境。 盛夏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名堂,但有一点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司家和司家相关的所有人都走了,逃的逃,跑的跑,只剩下司沉一个人留在国内收拾烂摊子。 盛夏问安亦欢:“所以......司沉一个人背锅了?” 安亦欢抿嘴,点了点头。 须臾,安亦欢舒了口气,说道:“好在,司沉还有点当大哥的样子,保住了向南。向南回美国后,就在处理反收购的事情。这样,国内国外一起使劲儿,一定能度过难关。” “反收购?” “是呀,美国有个电影公司想趁乱并购司沉的公司。” 盛夏皱起眉,心想,真是祸不单行。 看着盛夏皱成一团的小脸,安亦欢又安慰她:“我听蒋先生说,携款潜逃的CFO有北欧的入境记录,所以已经安排了人在欧洲追查。如果人藏在欧洲,一定能找到的。” 听完,盛夏顿时一震,“真的吗?” 安亦欢淡淡一笑,“在欧洲找个人,对蒋先生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放心吧,夏夏。” 在纽约的日子,盛夏开始时刻关注着国内国外关于司沉和司沉公司的新闻。 受国内P2P事件的影响,司沉公司的股票在美股市场的连跌了几个交易日。持续走低的股价引发了恐慌性的抛售,股价几乎时断崖式下跌。 日日看着收跌的股票,盛夏越发开始担心司沉。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永远是接不通的。又发了好多短信,他一条都没回过。司沉就这样了无音讯的失联了。 直到一天向南找到盛夏,来取司沉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股票文件。 许久未见,向南一脸倦色,沧桑了许多。 盛夏说,有些日子联系不上司沉了。便问向南,司沉的情况怎么样。 向南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句有用的。 盛夏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逼问他:“向南,你必须要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干着急好吗?” 再叁追问下,向南才说:“他被刑拘了。” 盛夏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所以暂时不能保释。和司沉商量过,我们先私下卖掉一部分已经解禁的股票,兑付一部分用户的资金。这样就可以想办法把司沉先保释出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盛夏觉得头疼,听不太清向南话。她缓了半晌,突然问:“你能联系他?” “啊......”向南一滞,解释:“要联系律师,通过律师才可以和他通话。” 盛夏点头,幽幽说:“我想和他通个电话。” 看盛夏十分坚持要和司沉通话,向南只能让律师约时间。但司沉本人的回复却是拒绝通话。 知道司沉拒绝通话以后,盛夏就只能逼着向南,以他的名义跟司沉通个电话,说有公司决策的事情要谈。 向南拿盛夏也没办法,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只能按她说的办。 约好的日子,向南再次来到司沉的公寓。 电话打通后,向南先对司沉讲了讲美国这边的情况,然后支支吾吾说:“盛夏在我身边,她想和你说句话。” 不等电话那端说话,向南手中的电话就被盛夏夺了过去。 耳廓紧贴着电话,盛夏握着电话的手满是汗,她咽了咽嗓子,轻声唤他:“司沉。” =-= 准备开新文啦!是安亦欢和蒋远乔的故事。新文《绿春波》链接放在主页文案了,感兴趣可以去隔壁围观收藏。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