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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5j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魔王现役 > 鹿线 第二部 (三十四)关于存在的质疑
    抱歉前面的标题错了meandmyelf应该是32,然后是34。

    然后……抱歉,我文艺了v

    推荐票依然拜托了。

    正文

    我是谁?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来没有如此严肃地面对这个问题……

    不,如果来福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我并没有活过二十多年,我甚至没有人生,只是一个被注入机械的内核?

    “主人?丽齐?公主?殿下?”

    “现役?”

    来福和十三的声音,远远近近,断断续续……

    “不,让我静一静。”

    我挣开来福的怀抱站起来----我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我需要一段自由的时间,我需要一次严肃认真的思考----大步向卫生间走去。

    “咳,主人!殿下!”来福快步跟上,如影随形。

    我“唰”地回头:“来福,我只不过是想点事,你就当我去上厕所……”

    “我是说,”他红着脸,“主人,您……那个……”

    “唉?”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刚刚脱得顺手,脑一抽就忘记自己没穿,“……好吧,我也知道真的好平……”

    每当我面对着这未发育的身体的时候,就觉得人生灰暗心情惨淡前景无望。

    “不,我是说,您应该先穿上衣服。”

    “免了。反正室内恒温。”我顺口说----很烦躁,话出口的时候甚至没有经过大脑,“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不要挡着。我到洗手间里蹲会……嗯?”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啊。”十三在身后。[1--6--k,电脑站,,更新最快]。语重心长道。

    ----这才想起这是有关人类文明地大问题,只得抓过来福手中的外套裹在身上,胡乱道一声“谢了”,拉开门钻进洗手间。

    面前的玻璃上,映出身后两人面面相觑地脸。

    “咚”地甩上门。反锁。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浴缸和马桶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浴缸----并且把浴缸旁边的玻璃拉门一起拉上了。

    过于空旷地空间让我害怕----平时并不明显,然而在这种自信心动摇的时候,这一点恐惧却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足以致命。

    我缩在浴缸底部,勉励蜷成尽可能小的一团,直到用来福的外套把自己从肩膀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有足够地安全感,让我可以顺利思考了。

    抬起头,对面的玻璃上映出了一张稚嫩的脸:占了半边脸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在阴暗的浴室里。在玻璃淡绿的底色上。呈现出一种近乎于乌黑的墨绿;挺拔的鼻梁下是小巧嫩红地嘴唇,些许婴儿肥的脸蛋。配上浅褐色----不,那大概是金色吧---的卷发,俨然是一个北欧风格地洋娃娃。

    我颤抖着把额前的头发拉下来。

    比在无害家门口割掉地时候,已经长了许多,即便如此昏暗地光线,也挡不住头发上那金色的闪光----现实中地马鹿,明明是一头及腰的黑发。穿过发丝的缝隙,我看到玻璃上的那个洋娃娃,也正抓着头发,带着惊惧却不愿承认的目光,愤懑地盯着我……

    这,难道……真的是……我……?

    我就是……这个人……?

    我……只是系统里的……多古拉公主?

    那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算什么?

    好像打开了一座老房子生锈多年的锁,风吹进室内,夹着发黄的纸片、久积的尘灰和滞浊的空气扑面而来,带来封陈已久的岁月的气味……

    依稀可以看见母亲的手,握着木柄的汤匙,把米糊送到我嘴里----我咿咿呀呀地叫着,上下晃动着手臂,那么小,像一只小野兽而不是一个人类。那汤匙上印着小熊的图案,米糊淡淡的甜味里有蜂蜜的香。

    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就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头顶,头顶上黑的头发,向左旋,或是向右旋。小心翼翼地抓着爸爸的耳朵保持平衡,眼镜金属的支架硌在手指上,一点两点甜丝丝的冰凉。直到现在,我也还是固执地相信,夜空里每一颗行星都是爸爸为了我点亮的。

    我的大猫,是很好的猫。有着漂亮的花纹,傲慢地扭动着壮硕的身躯,摇晃在葡萄架子之间。他是我的老师,教给我关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一人一猫所向披靡。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妈妈说,那是个梦,可我知道,我是真的听到他说话了。

    我看到了d,留着娃娃头,脸上没有表情甚至有点阴郁----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除了音乐和绘画,这个世界上没有她不懂得东西。我习惯于托着头听他从古希腊无毛的二足动物开始,扯到俄狄浦斯情结、于连先生的脑袋和幻海婆婆凹进去的嘴唇。“她应该装个假牙”的,d说,朴实的肯定句,我却笑了---凡是我捕捉不到的内在联系,他都能不废吹灰之力地掌握,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缪斯转世或是上帝的私生子什么----非婚生的孩子都叫私生子,你知道,就算他爹是上帝也一样。

    我们一起站在花坛旁边,切断剑兰长长的叶子,期待着有一天它能适者生存地进化出刺或者铁甲来。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没有“永远”的概念,不知道“恒久”是什么,只是隐约知道,d一定会和我一起等着,等这柔弱的植物进化出金刚防御甲和霹雳火炮的那天,然后我们就可以互相对照观察笔记,就算有错漏也没有关系----于是我便非常的安

    我记得在现实和梦想的夹缝中挣扎的感觉;记得父母的质疑和自己的动摇;记得离开家的那天,下着大雨而我没有打伞,滂沱的雨势洗净我混沌的思维,我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深沉的无奈。

    站在工作室门,我像个浇花的漏壶一样洒着水。那三个人看着我,呆若木鸡,欣喜若狂。

    然后夜晚和白天就再也没有区别,睡眠在忙碌的夹缝中凄苦地呻吟。除了大脑以外,大概只有梵梦的右手和魔月的嗓子是受到尊重的,至于胃肠这样的无足轻重系统,只能在深夜里哭泣着乞求泡面和白水的安慰。

    除了梦想、时间、信任和热情,我们一无所有。

    在那样的冬天,我们没有暖气,裹着被子挤在一起,像一窝刚出生的小仓鼠。我们谈到了未来---然后再一次认定了,绝望才是属于我们的,未来?那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我们拥抱,哭了,又笑了。

    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对面的玻璃上,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跟我一起抬起了手。

    在半空中顿住了----

    这张脸才是……我吗?

    那些温馨的甜美的迷茫的痛苦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啊-------

    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稚嫩尖锐的童声撞在玻璃上,裂成碎片反弹回来,尖利的角齐齐扎进我的皮肤---这不是我的声音,不,不是的……pk广告区

    阿碧丝《亡灵公主》,小鹿信心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