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泰山却对他使了个眼色。
法医这才按捺下来。
将离的手指，探进艾婷婷面上的凹陷处，用手比划了一下。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着艾婷婷的面容。
允熙子和仲兰旖胃部翻涌得厉害，两个人赶紧转过脸去。
“你们之前说，她是头磕在地上，大出血死的？”将离问倏地问道。
法医点头：“嗯，是颅内大出血，而且你看她面部凹陷的情况，就是撞击所致。”
将离手指在凹陷处转动：“你们觉得，这是正常的重物撞击，能够造成的伤口吗？”
第727章 老祖宗的现场教学
听到将离的话，宋泰山和夏新仔细观察起来，艾婷婷的面容。
法医却道：“从面部创口来看，像是钝器，比如说铁锤什么的，但是她的伤口上，没有任何金属残留,伤口边缘也不整齐，不像是正常的钝器。”
他们能够检查的，已经全部检查过。
看到艾婷婷的伤口时，法医就已经做过各种检查。
只能说，以他所知的钝器，很难以造成这种伤口。
只能猜测，是艾婷婷自己撞死所为。
将离闻言,收回手,又问了一句：“宋队长，你们查过那几个学生的关系吗？’
宋泰山嗯了一声，“都查了，我们第一步做的就是，做他们的社会背景调查，可是他们几个人，除了在一个学校外，偶尔会一起去吃饭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几个也没有共同的利益人，从他们的社交人脉来看，应该不是连环蓄意杀人。”
现在的警察很厉害，能够用的手段，他们都用上了，就是没什么效果，找不到什么线索。
将离望着艾婷婷的尸骨,没有说话。
见她突然不吭声，宋泰山心里一紧,沉声问道：“观主,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将离闻言，扫向一侧的夏新。
夏新立即机灵地道：“我查看过了，老祖宗，没看到艾婷婷的魂魄，这里还没有任何阴气，我感觉不太对劲。”
将离闻言，对他勾了勾手指。
夏新不明所以地靠近。
将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道：“你的手，放在她的脸上，用灵力试试看。”
夏新闻言，看着艾婷婷的面容，也有点害怕。
他身子激灵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抬起手来，放在艾婷婷的面上。
按照将离所言，他默念着，老道士之前教过他的用灵决，探了一下艾婷婷的身体。
将离见此，指尖在他后背一点。
夏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有点不受控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进一处黑洞之中。
那是一处黑暗之地，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夏新正意外着，就听见将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得怎么样？”
夏新立即看向将离，有些迷茫：“全是黑的，除了黑就是黑……”
他这是看的什么地方？
似乎看出来夏新眼底的疑惑，将离解释道：“你的灵力刚才进入的，是艾婷婷的灵体，正常的灵体如同魂魄，能够看到她的三魂七魄以及灵相灵骨，但她的灵体里，一片黑暗，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夏新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能是怎么回事？
他捏了一下手指，紧皱着眉，仔细一想，忽然瞪大眼睛，“她的魂魄不见了！是魂飞魄散了吗？”
只有魂飞魄散，才会让灵体消失得这么彻底吧。
将离面上这才有些神色波动，“还行，不算太笨。”
“观主，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泰山听糊涂了。
法医也是一脸疑惑，虽然知道他们是异情管理处来的，但……这是现场教学时间吗？
将离闻言，看在宋泰山帮忙的份上，耐心解释道：“她死后，魂魄就被人吞了。”
“吞了？”
宋泰山眼皮猛地一跳。
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将离。
满眼惊恐。
第728章 老祖宗继续现场教学
吞，吞了……
这什么意思？
将离：“就是吃了的意思。”
宋泰山：“……”
夏新也是一愣，“吃了？”
将离颔首，“刚才你有一点说错了，魂飞魄散也分很多种情况，如果是魂魄裂开灰飞烟灭，那么在灵体上,多少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只有被吞了魂魄和灵体后，才会完全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夏新愕然：“那，那艾婷婷的魂魄是被吞了？”
将离嗯了一声，“恶灵有互相吞噬的习惯，借此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就和杀人一样。无论是杀人，还是吞噬魂魄，都会渐渐吞没恶灵的神识，让恶灵沦为杀人的工具，如若不杀人或是吞噬恶灵，魂体便会被反噬，痛不欲生，所以一旦开了杀戒，就是一去不回头，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不是……”
法医听了半天，忍不住打算将离的话，问道：“这位异情管理处的小妹妹，你们这话题是不是说远了？”
他怎么都赶紧，将离这完全是在教导夏新。
那感觉就好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现场教学的机会，恨不得把所有知识都塞给夏新。
但，现在是现场教学的机会吗？
将离瞥了法医一眼,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除却嗜杀外，还有一种恶灵吞噬的可能,那就是报复。”
“报复？”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警戒起来。
宋泰山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观主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将离道：“这几次的杀人案，都是出现在学校里，为什么？”
“也许只是觉得学生好欺负，没有反手之力？”法医猜测道。
将离还没说话，宋泰山便摇头：“不对，如果真是人为的，没有目标的连环凶杀案，就不应该选择在大学。大学生已经成年，身强体壮，并不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孩童，如果真要选择学校，那幼儿园小学和中学，都比大学合适。更何况，现在是放假时间，如果真是无差别谋害学生，那也应该选择在开学时间才对。”
说直白点，开学时间，学校里人多,杀人也方便一点。
可是，这几次的连环凶杀案，都是出现在学校放假的时间。
夏新摸着下巴，“这几次凶杀案的凶手，肯定不是正常人，而且……宋队长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杀人凶手好像是故意避开了学生众多的时间，不然直接等到开学，艾婷婷他们都会回到学校里，那个东西在学校里动手不是更方便吗？”
是啊，杀的人都是学生，却偏偏要选择在放假的时间。
怎么想都矛盾。
宋泰山皱眉：“那，到底是为什么？”
将离眯了眯眼，问道：“学校里，之前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吗？”
宋泰山道：“这个，我们之前就调查过，但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案子。”
将离挑眉：“学校里，之前没有意外死亡，或者是自杀的学生？”
宋泰山摇摇头，“我们暂时得知的消息是没有。”
这些都是正常调查流程，将离想到的，他们警方早就想到了，也曾经调查过，但都没有什么用。
第729章 见校长
将离不相信似的，问道：“真的没有？”
事件出现在学校内，受害者又都是学生。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学校内出现过类似的案件。
宋泰山还是摇头，“确实没听说过。”
将离沉默片刻，忽然看向仲兰旖。
仲兰旖偏开头，一直不敢看尸体。
直到被将离点名。
“仲兰旖？”
仲兰旖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才转过头来。
对上将离的目光，仲兰旖问道：“观主，有，有什么事吗？”
将离直接问道：“你爸爸在哪里？”
仲兰旖茫然：“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警局吧？”
宋泰山闻言,从将离身后探出头来，问道：“你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