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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夏天是陈卯卯在山城度过的最后的一个暑假。

    山城的夏天是一如既往的火炉,四十几度的高温热得就算不穿衣服都往下淌着汗水。

    陈卯卯穿着小吊带和短裤在铺了麻将席的沙发上葛优躺,开着电视一边看小说一边喝冰冻的肥宅快乐水。

    家里空调坏了,就算是开着,也带不来多少清凉。

    估计还是漏氟,老毛病了,每年都要请人过来加氟。

    头顶的吊扇不停地转着,加上冷气不够足的空调,勉勉强强算得上凉爽。

    最近王璐冰女士很忙。

    忙着和移民加拿大刚好回来探亲的初恋情人旧情复燃浓情蜜意。

    忙着给陈卯卯办理转学和监护人转移手续。

    忙着准备即将调去加拿大的工作。

    以及去楼下的麻将馆搓麻将。

    总而言之最近很少回家,回家了也只是拿个东西就走,然后给点生活费。

    没有人做饭、没有人洗衣服、没有人天天在耳朵边念叨别熬夜早点睡。

    陈卯卯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自生自灭了。

    陈卯卯在下个月,就要去自己亲生父亲所在的榕城读高叁了。

    她的监护人变成了自己的生父,而亲生母亲不久后就要和初恋情人一起去加拿大。

    在别的同学都在补课和准高叁的作业堆里打滚的时候,她已经过上了没有作业、没有父母管的愉快暑假。

    听说父亲那里还有一个哥哥。

    不是一个妈生的,同父异母的那种亲哥。

    这位哥哥在陈卯卯的心中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神秘,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他。

    考完期末考试不久,陈卯卯就给嘤嘤妹讲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对两人无法继续做好伙伴这件事非常抱歉。

    谁想到嘤嘤妹的关注点完全错了。

    “哥哥?你还有哥?是亲哥吗?”

    陈卯卯点头。

    嘤嘤妹捂着嘴,发出了独生子女羡慕的眼光。

    “我也好想有个哥哥!!从小宠我宠到大的那种!”

    陈卯卯说:“那你怕是想多了,我隔壁邻居也是一对兄妹,那妹妹从小挨揍挨到大。”

    嘤嘤妹“哼”了一下,并且神神秘秘地告诉她,“据说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相遇,很容易一见钟情的。”

    陈卯卯不信,觉得她是独生子女当腻了看了什么谣言。

    嘤嘤妹说,她最近沉迷骨科小说,已经看了不下十本,其中有两叁本都是久别重逢的兄妹一见钟情的那种,她还查了资料,这叫做遗传性性吸引。

    她还表示,她这辈子没什么希望搞骨科了,把搞骨科的伟大希望寄托在陈卯卯身上。

    在陈卯卯强烈的拒绝之下,她还是把她珍藏的资料传给了陈卯卯。

    陈卯卯现在就在看嘤嘤妹的宝贵资料。

    嘤嘤妹和她当了十几年的同班同学,陈卯卯亲眼见证她从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带着黄色眼镜看人的女色狼。

    她传过来的宝贵资料,居然有一大半都是十八禁小说。

    陈卯卯以前是不敢看这些的,虽然在耳濡目染之下知道过一些常识,那也仅限于科学性教育层面的。

    “他将自己肿胀的性器插入身下婉转呻吟的女人的蜜穴,一边摸着她胸口的蓓蕾,一边在她耳垂上轻舔,在她耳边喘息着说,妹妹,舒服吗。”

    陈卯卯第一次看写得这样露骨的小黄文。

    她脸红心跳,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居然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

    在没有内衣的吊带衫下面,乳头悄然挺立起来,内裤也变得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陈卯卯一时间心跳加速吓得快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连忙把手机黑了屏,慌里慌张地抓着手机去开了门。

    她以为是她妈妈王璐冰又没带钥匙。

    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陈卯卯愣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很高,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运动裤,有着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连双眼皮宽度都差不太多。

    有某种突如其来的心电感应一般,陈卯卯几乎立马就确定了眼前的这人,是她素未谋面的亲哥哥。

    受到刚才小黄文的影响,陈卯卯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他下半身撇去。

    宽松的运动裤,能看出下面鼓囊囊的一团。

    陈卯卯低头将目光移到自己脚面,冷不丁看到自己的胸脯。

    B罩杯,小小的一对,没有书上女主的胸大。乳头仍旧挺立着。

    如果从面前这人那么高的视角来看,肯定能看得到自己的乳沟。

    陈卯卯的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心戏在两秒钟之内迅速完成,她说了一句“我换件衣服”,然后飞快地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陈卯卯做贼心虚,觉得口渴,拿起茶几上没喝完的肥宅快乐水吨吨吨灌了几大口才平复了刚刚的心情。

    她回房间穿上内衣,换上了一条小碎花的短袖连衣裙,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耳根都红透了。

    陈卯卯觉得糟糕透了,自己该不会是受小黄文影响太深了吧,居然变成了一只和嘤嘤妹一样的“盯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