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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邹哥彻底挂了

    邹哥走到赌桌前用手拔了拔弄一个钩子,钩子很识趣地起了身,他往那儿大大咧咧地一坐,环顾左右大声喊道:"码队,码队呢?"

    "哎呀,是邹兄啊,来了,来了!"码队的一个小队员忙不迭的答应着从那边一蹦三跳地跑了过来.

    "昨天有点事,没有来,不好意思,水子喂了吧?"邹哥明知故问.

    "水子喂了,知道你邹兄有味口,说话就是那个事."码队往邹哥脸上擦着粉,反正这玩艺又不花钱.

    "这是那你们的三个码,到了啊!"邹哥边说边从手上的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拿来出三叠钱丢在了桌子上,那神情不像是还钱,倒像是捐款和~助别人.

    "哎,邹哥,你一注就下了三个,超了超了(多了)。皇帝看着桌面上扎的整整齐齐的三万块钱,跟邹哥调笑着.

    "我下你敢不敢接呀?"邹哥还来劲了.

    "好的,邹兄."码队收起了钱跟邹哥又假意客套了一句.

    "你跑(数)一下,别差个一张,二张的."邹哥蹬鼻子上脸.

    "不用跑了,一看都是~行才取的,没事,万一差了算我的."码队边说边把钱交到了总是在场子外面呆着的别一个码队队员手上.

    "单师傅,先给你昨天帮着垫的水子钱,公司的钱(8500)和你们帮我垫的钱(5000)我下了课到位."邹哥丢给了单师傅1500元钱,他还是那个想法,先冲一冲再说.

    单师傅没吭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腊肉则面露一丝不悦.

    邹哥从那个像装着饭盒的塑料袋里拿出了所有的钱放在了赌桌上.除去还银行的贷款再加上还的三个码钱和水子钱,卖车钱还剩余四万多.

    邹哥看了看桌上的宝音纸自言自语道:又是平八(2/6)的舅舅?(每天上课前先摇出舅舅,用a4纸写上放在赌桌的正当中)

    单师傅看着满腔悲愤似要来此报血海深仇的邹哥说:"邹哥,稳着点搞."

    腊肉也跟着打了打气:"邹哥要精神啊!"

    "精神!"邹哥大喊了一声,往皇帝那边(单)扔了一叠钱.他数都没数,反正赢了有水手帮他数,要是输了就被太监一把搂去了.

    "邹哥.你这是重拳出击呀?"皇帝就像是一只望着黔驴的老虎,虽说恨不得一口吞下邹哥,但还是要看看他的穷技.

    "开盒子了啊,都停手!"皇!帝喊了一声揭开了杯子.

    "1/6尖七,单开."太监和水手同时喊道.

    "邹哥精神!"单师傅大喊了一声.

    "邹兄精神."码队也表示了一下,他们当然得表示,不然他们自已都过意不去,邹哥这二天光水子就让他们赚了3000元.

    "精神!公司精神!水手自已打!"邹哥大喊一句出了一小口鸟气.

    "邹哥,你这一注是6200元,打了三片水子,这是根子和上水的钱一共12100元你接着."水手的手(没脚的什么事)就是麻利,一丁会儿就连跑(数钱)带打(水子)的弄完了.

    "单师傅,接着,这是给你们私人的,吃个红."邹哥拿出二片钱揉成一团,丢到了单师傅和腊肉面前.

    单师傅和腊肉一人拿了一片放进兜里,齐声再喝:"邹哥精神!"

    邹哥给了单师傅和腊肉一人一片吃红钱后,又丢过去50元,说:“这是打的点子!”他这是公私分明。

    腊肉接过钱又喊了一声:“邹哥精神!”

    惜的是邹哥没有对得住这么多喊“邹哥精神!”的人,他后来一点也不精神了,不但不精神还就像是刚射完的那啥-疲了-软了-缩了-痿了-抽抽了。

    花无百日红。

    前几天下了雪现在又加了点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跟。

    春天走了冬天还会远吗?

    谨以以上句子献给邹哥,表达二的敬意(或致哀)。

    这堂课刚上到一半,邹哥就交了“作业”课本和书包,课桌上空无一物。

    老师(皇帝)也不说他,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教议。(该摇的摇该揭的揭)

    邹哥又一次再现了面如死灰的境界,刚才一进赌场时的兴奋劲和大大咧咧的劲头一点儿也没有了,半天不发一言,心说皇帝真的不可(好)战胜。

    皇帝没跟邹哥搭腔是因为他赢着邹哥的钱哩,跟他搭话有黄鹤楼上看翻船黄鼠狼跟鸡问好之嫌。

    单师傅轻轻喊了邹哥一声:“邹哥,邹哥!”

    邹哥听见喊声冲着单师傅说:“帮我搭个白,还拿几个码。”

    单师傅无奈地说:“你坐会,我帮你问问。”单师傅没有当着赌场全部人的面叫码队,是因为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免得说了码队不给,伤他和邹哥的面子。

    单师傅起身到场外找码队,邹哥跟了过来。

    “邹哥,你先站一会,我去说说,别人只认我不认你,你就在这站一会吧。”单师傅劝着现在连身子都抽抽了的邹哥。(低着头躬着背)

    单师傅走到正坐在院子里树下喝茶的码队几个人面前说:“跟邹哥还拿来几个码吧?”

    “几个?你别吓我呀!他刚才的那几个才用了多长时间就过河了?”码队的队长(头)三子说,好像单师傅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咋办呢?总要叫他尽兴啊,人不上去再冲冲心里不得劲。

    “还冲个大机八,他今天黑的很,有多少钱输不完?”小队员说,他刚才一直呆在场子里第一时间向三子通报了邹哥的近况。

    “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又不是少了你们的水子,你管别人邹哥黑不黑呀?真是扯机八蛋。”单师傅骂了小队员一句。

    “哎呀,单师傅,别跟小孩子斗气。”三子虽说是劝人的话但口气生硬的很。

    “这样,三子,我还跟邹哥再搭一回白,再输再赢我都不管了。”单师傅说完跟众人上烟。

    “单师傅,你既然说了是跟邹哥最后一次搭白,我就应这个点(给个面子),但是只能拿来一个。”三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口一杯,就拿一个。”单师傅知道再说也没啥意思。

    “单师傅,我这是为大家好,那有放在眼前的钱不愿意赚的?他现在火不好,万一拿多少输多少,不是害他输的更多吗?再说你帮着搭白,万一多了到不了位,你不是跟自已找麻烦?我看他把底子(本钱)都掏空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现钱呢?”三子语重心长地说。

    单师傅一想三子说的一点不错,邹哥要是拿的多也输的多,一是害他。他到不了位码队肯定得找自个,二害自个。码队没多少现金周转影响经营,三害码队。

    码队的小队员递给了单师傅用橡皮筋绑扎的一万元,单师傅从钱里拿来出五片递给了小队员。

    “单总精神!”小队员看在五片的份上跟单师傅客套了一下。

    单师傅转身走到邹哥跟前说:“邹哥,码队手上也没多少现金了,我帮你拿了一个,水子抽了,你拿着过细(不要太随意)的玩。”

    邹哥看到了这一扎钱,眼前一亮,就像心脏病突发的患者看到了速效救心丸,就像在外出差数日的猛男回家见到了老婆,总之是精神头立马来了。他一把抓过钱转身朝房里一路小跑,真是找“死”还嫌慢了。

    邹哥的这匹马真的是一匹千里马,跑的太快了,没一会就跑没影了。它跑到了皇帝那儿,当然也去手水那儿溜了一圈。(交了点水子)

    赌博这事其实就是赌心态和心理素质,当赌客们输了以后,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就陷入了一个怪圈“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当然,其间会间或红几盒子,光输不赢谁都赌的没劲了,玩赌博机还能赢个几次呢,这一是运气二是吊人的胃口,但最终的结局就是一个字——输!死!完!

    邹哥输了这么多钱,差不多有近5万了,前后一算输了近10万元了,虽说一开始他也赢了2,3万块钱,可海吃海喝海玩再加上买了条金项链赢的钱早花完了。

    赌场里有一句异常经典的话:“赢钱是输钱的的开始。”

    真是说的太他妈的绝了。

    邹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小雄和二他们这一群人谁也没有以邹哥为镜吸取教训,因为他们都认为这种悲剧不会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邹哥这时的脸色已经从死灰转成潮红了(不是精神焕发而是急的),对了,还不是潮红色,准确无误地说应当是“猪肝色”。

    “邹哥。”单师傅喊了一声。

    邹哥慢慢地起身朝外走去,二仿佛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当年介石兄从大陆暗然离去时的那种“神采”。

    ‘邹哥。”单师傅又喊了一声。

    “我先回去了,明天这一个码到不到位我都提前跟你打个电话。”邹哥愁眉不展,那神情和样子就像是——套用一句老掉牙的话吧——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虽然说他其实是一只“兔子”。

    下了课后,单师傅跟小雄和畜生分别打了个电话说说了邹哥倾情演绎的这一场“悲剧”,并约好晚上在足疗城碰头。

    晚上,“五虎上将”(一个5星四个3星)在足疗城二楼的包房里碰了头,足疗城因为腊肉的种种改革和他本人的原因(为人和做人)现在生意已大不如前了,服务员也走了好几个,反正腊肉在点子公司里一天不少“叨菜”,足疗城里再开开源节节流啥的亏不了钱。腊肉也有他自个儿的打算,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

    畜生针对邹哥的问题先做了一个总结性概括性指导性方向性的发言:“邹哥输了上十个(10左右)掉得很大,但没有办法,君子不挡人财路,他要赌咱们也没有办法,劝他和不劝他都没用,这件事只有他自已扛着,单师傅把邹哥的帐跟大家交个口。”

    “邹哥前天在杯子那里有8500元的帐,我们帮他垫了,差皇帝的半个也是我们帮他垫的。码队的水子钱1500元他已经给我了,再就是今天又拿了一个码钱,邹哥还负帐23500元。”单师傅说的准确无误。

    “你今天帮邹哥搭白拿的一个码是算公司的还是算你私人的?“腊肉不怀好意地问单师傅。

    “你这是个啥机八意思?“单师傅有点烦了。

    “没啥意思,他要是到不了位,难道又要咱们点子公司帮他垫?“腊肉当然不想公司垫资,因为这样一来他又要晚分2000元钱,更有可能的是”少分“2000元,如果邹哥一直没有偿还能力和诚意的话。

    “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大家都是朋友,在外人(赌场)面前不帮他不是让人看咱们笑话吗?再说了邹哥还是你叫来玩的呢,你咋不帮他搭白呀?”单师傅怒问。

    “我叫他来的咋的,又不是为了我-------”腊肉似一脸委屈状。

    “啪”的一声然后是:“吵个机八?都跟老子闭嘴!”畜生拍了一下茶几大骂。

    小雄一直没劝话,因为他不好说啥,一说他肯定和单师傅是一样的说法和想法,免得腊肉说他偏着单师傅。

    而泥鳅更是不愿意劝一句,他从心里盼着腊肉难堪或当众下不来台。

    听到畜生一声大骂,两个人都没敢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喘着粗气,心绪难平呀。

    “这个事按我说的办,明天要是邹哥到不了位,单师傅帮着他先还给码队,别让人家说咱们没味口,再说了这二万多块钱摊到我们五个人身上每个人也不就合着四千来块钱嘛?就算他不还了又能咋样?当然了,还了更好!(这个弯转的急呀!)钱方面的事还是单师傅跟他沟通,别的人就不要多话了。”畜生一口气颂了一堆圣旨。

    “单师傅,你把帐跟他们报一下,拿一万出来明天备用,其余的你明天还是存起来。我先走了,大黑让我去贝石一趟,消防处今天检查说他们消防不合格要停业整改,我得过去协调协调,跟消防处的陈处都约好了,晚上九点在那开现场会“畜生开个句玩笑。

    “又在床上开吧?“泥鳅皮着脸说。

    “就你话多,还管得着老子们在那开?“畜生笑骂了一句。

    “我要飞的更高,我要飞的更高噢-------“在畜生的一片歌声中,畜生渐行渐远。

    因为他一想到小红,就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